《杰克·埃尔多安》 第1章 杰克的出生 埃尔多安这个姓氏，是这块多普勒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家族中的成员，似乎每一个人天生下来就带有经商的基因，家族中的很多人都是一片或一个地区的乡绅或贾商。而他的父亲艾伦，就是这些娇娇者的其中之一，一位能在当地议院拥有投票的庄园主。 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杰克就呱呱落地的出现在人间，可能对于埃尔多安家族，杰克更像是一块未被开采的玉石，培养一个孩子便是一种投资。伴随杰克出生是一道从天雷，撕开夜幕星辰下起暴雨，老保姆被窗外的响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杰克那双深蓝的眼睛，那双纯正奥曼人的眼睛，看来这场来自埃尔多安家族的投资将会在未来掀起一场狂澜。 “夫人，是一个男孩”老保姆汉娜说道 “太好了是男孩，我总说，埃尔多安家族又能添一位男丁了”艾伦高兴的抢答到，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到了杰克身上 “那就叫杰克吧”爱娃也是杰克的母亲 刚生完孩子虚弱的爱娃，在坐在床头的汉娜帮助下，靠着枕头半坐了起来，她抱着杰克，因为生孩子的汗液已经浸透了他的头发，一缕缕黏在她的额头。 “你看这孩子眼睛这么蓝，一定是纯正的奥曼人”几乎虚脱的爱娃，说的话几乎都被孩子的啼哭所掩盖，她自己也知道，又或者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汉娜将夹克从他的母亲怀中抱走，放进一旁的育儿车里，将孩子从夫人的房间中推了出去。艾伦将门关上，坐在爱娃一旁。 “我还要去市政府一趟，并且见见卢卡斯，我恐怕……” 还未等艾伦说完，爱娃将纤细的手搂住艾伦的后勃颈，那双带着泪光的蓝色眼睛看着让人心怜，她却故作坚强。 “答应我早点回来” 艾伦俯身轻轻的亲了爱娃的脸颊，转身向马棚走去。 爱娃早已习惯艾伦如此，他和艾伦并非恋爱认识，只是双方父母见过几面，只觉得双方门当户对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也从未说过一声我爱你。但是相比于虚无缥缈的一两句话，爱娃更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给的细致无微的爱意，带给爱娃实在的安全感，也只有爱娃知道，这个带着埃尔多安家族荣誉重担的男人，哪怕天塌下来也不曾让她受伤。 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折腾一夜艾伦告别了刚生完孩子的爱人，趁着夜色匆匆的向市政府的方向走去，路上点起蜡烛看着卢卡斯发来的信。 天刚亮，市政厅会堂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什么？又要打仗，这才安定几年？” “我的庄园农奴都不够了，为什么不从工厂和城市里面去找人” “巫师已经严重不足了，这几十年下来死了多少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么多人招不上来，别说会治疗魔法的了，甚至会炼药的都没有了，到底该让我们当地协会怎么办？为什么不找教廷的？” 艾伦听着大家这么争吵也是头疼不已，只能闷闷的喝着茶，和他们争吵的内容倒是没啥关系，更多是卢卡斯的信。 艾伦所处的国家是奥利多，一个新兴武力国家，虽了然常年征战，但是奥利多依然靠掠夺勉强支撑着国家的财政。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曾经奥利多面对的都是小国，哪怕打仗也最多维持几年前。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面对的是隔壁的德贺兰。 德贺兰，是一个老牌帝国，曾经是德贺兰在多普勒大陆西边称霸称王，但随着对内高压统治，在西边本就不牢固的领土，彻底爆发农民起义。德贺兰也曾出兵镇压，但是当地已经组织起来，不断用海战对德贺兰的运输船进行攻击骚扰，最后因为补给问题和国内政治动乱放弃了西边靠海的土地。最后农民起义的地方重新了尤里卡王国，至此德贺兰对多普勒大陆西方的称霸结束了，但是实力仍不得小旭。 在卢卡斯的信中无不透露上层对此次战争的渴望，奥利多的野心很大。奥利多和德贺兰曾经是一个国家，一个幅员辽阔雄兵百万的帝国，神圣日月帝国。奥利多将恢复神圣日月帝国当成自己的梦想，整个国家从雅各布一世奋发图强之后，就一直对着附近国家讨伐，而如今正在雅各布二世45岁生日之际，对德贺兰发起进攻。 但是艾伦并不看好此次战争，因为他身为一个农场主庄园主，可太知道现如今奥利多底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是给大家来解决问题的，我知道各位都没有获得想要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只要战争胜利，之前答应的帝国加倍奉还”保罗·瓦格纳，也就是乌尔姆斯市的市长说道 艾伦长叹一口气 “市长先生，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问您，我们此次面对的敌人是谁？”艾伦其实一直有一个想法，相对于人员的减少，他更想完成一件事，就是利用自己的土地建造工厂。可是多年以来，政府一直将他的农场划分成农业用地，一直没有办法完成自己的想法，而今天他认为是个机会。 保罗听到这个问题竟然愣了一会，甚至连保罗都不知道，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机密。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并不知道要宣战谁，只是上面的征兵文书下来了” “什么连宣战的谁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众人嘲讽道 艾伦突然一笑，站起来，缓缓的走到市长的旁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市长，我们要宣战的是德贺兰” 市长听到这个消息瞳孔微缩，这确实是机密，对于市长来说，维持地方的稳定是没有错的，国家也正是如此考虑，他明白在场的大部分人大多都有军方的消息，但是记者在场如果真的泄露，恐怕于他还是于这个社会，或者更退一步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自己要也是必须和议院一起将国家推向战争的深渊。 “恐怕您知道，或者您已经有所察觉，但是他们呢？”艾伦指了指在场的众人“这些人听到消息，可不跟我一样，还拥有理智”艾伦拍了拍保罗的肩膀“我有一个条件，你也知道，多年来我一直在申请的东西” “各位，都冷静下来”艾伦挥舞双臂冲着众人说道，显然效果并不是很好，甚至话题已经隐隐向猜测和谁宣战的方向走去，这并不是艾伦所期待的。显然他急的，抽起自己的皮带，猛的向桌子抽去，巨大的响声连走廊都发出振脆的声音。大家都停止争吵，看向这位抽皮带的年轻人，眼中充满疑惑。 “各位我是艾伦，我知道大家想的是什么，是害怕这次战争政府无法保底，但是今天我艾伦，用自己的家族，用埃尔多安家族的名声，向所在的所有人保证一件事，如果战争失败，或者在战争过程中需要资金流转，我这里可以无偿兑换战争券” “我知道埃尔多安家族盛名的契约精神，但是我有一个，如果奥利币贬值了，那么我们其中损失的利益又该如何保障？” “用黄金兑换，而且按照今天的战争权价格和今天的奥利币兑换黄金” 这一消息极大刺激了在场的众人，缓缓的有人开始鼓掌，他们极大佩服一个如此大胆的年轻人，艾伦也没有被鼓掌声所影响，他可太知道底下这些老狐狸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可是艾伦自己已经想好，只要自己不用再受佘曼税的影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最后给在场的人兜底。 第2章 卢卡斯挨批 军部议会理论上来说由雅各布二世直接掌控，可是雅各布一世在走之前将军部大臣的位置给了现如今奥利多帝国的主教——汉斯，在表面上汉斯总是遵循着雅各布二世和议会的命令，但只有在场的人知道，军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毕竟四十五岁的皇帝，竟然还未掌控军权，传出去恐怕有些尴尬。 卢卡斯也是军部的激进派，主张使用各种新式武器和战术。甚至之前批判老式骑兵冲锋，还和自己保守派老父亲吵了一架，当然这也不妨碍卢卡斯是年轻新式军官的佼佼者，他是同期在帝**事学院毕业中最具有新式武器嗅觉的人。可是他提案总是太过于理想化，总是不考虑阻力，恐怕在未来并不能堪当大任。 “上来吧卢卡斯”雅各布二世叫道“你前两天给我写的信，里面的内容我很感兴趣，似乎你对现代的战争有很多见解，我想请你来讲一讲” 听到此，卢卡斯的表情从开始的受宠若惊到自信，他知道陛下终于要使用他这把利剑了，他向陛下和同僚使了一个军礼，轻步快速走向讲台。 “各位我向陛下呈交的这一封信，是关于新式火枪，或者我们如今要换一个名词，步枪，步枪对于现代战争的启示。”随即他从口袋中拿出弹壳“步枪的子弹由子弹，弹壳，火药组成，这样的子弹让我们单兵的装填速度足足提升60%甚至是90%”……“无论如何，这样的武器，足以补充我们两国之间魔法师战力的差距，可以补填未能拥有强大魔法火力的战线”话毕，议会中很多普通人军官站起鼓掌，只有教主和魔法师团一声不吭。 “成本问题呢？”一股沉闷的声音从主座方向想起，这种声音连皇帝都不由紧张，他正是佘曼，也是如今这片大陆上最负盛名的黑衣宰相，对于他可能真的可以用上那句话“功高盖主” 咚咚咚，佘曼用权杖轻轻墩了加下地板，但肉眼可见的地板那一块已经凹陷下去。“我问你成本问题呢？” “的确你的演讲很出色，对于新式武器的见解很不错，但是国家不能把资金放在这种无可预计的事情上，更不要说如今要面对隔壁强大的巫师团和教士，德贺兰强大的真正原因就是有足以覆盖轰炸的魔法支持，才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军事奇迹，更不用我们奥利多帝国的根基本就是建立在魔法之上” 他背起手，权杖随着他的步伐发出沉闷的叩击声，向后门走去。其他教廷成员也如影随形般起身，沉默地簇拥在佘曼身边。 “此事搁置，我身体有恙，不再参与会议” 雅各布的脸已经阴沉的滴出来水 教师团的团长，看到教廷的人已经表态，也带领着众人愤愤而去。顿时军部会议，已经走了一多半的人。 “你很棒，但是正如主教说的一样，成本问题的确是要考虑的，下来吧”雅各布二世说 “可是陛下，这样的成本可远远低于创造一个魔法……” “下来!”雅各布二世大声厉呵道 恍惚感涌上心头，卢卡斯竟有一刻怒其不争，看来他并不能理解陛下生气的原因 “陆军总参谋长和总司令随我来后院，剩下人散了吧” 会议就这样匆匆结束，卢卡斯几乎是瘫在他的座位上，像是有种沉重重物压在他的身上，长叹一口气却又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使他几乎抬不起头。 “走吧卢卡斯”在门外喊道，那股轻快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费恩。 费恩是巫师团救治组成员，卢卡斯这种高级会议显然不是他所能参加的，所以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走吧”卢克斯强撑身体，一股丧气从身上缠绕，抖擞精神，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走出门外。 “刚刚我们团长从里面出来，看着很生气，到底怎么回事？” “诶呀，别问了提起来就心烦” 费恩搂住卢卡斯胳膊晃动道“快给我说说，求求你了” “刚才啊……” 费恩确实算是巫师团里的奇葩，没让他走成，还是因为他的治疗天赋着实惊人，特别是对大出血这种紧急情况，只要他出手释放魔法，能让血管自愈超过同行两成。也因此救助过很多参加过战争的军官，在基层中有天使的美名。 但是问题就在，费恩着实有点糊涂，或者说他天生对政治并不敏感。他和卢卡斯的关系，也是上司看不顺眼他最大的问题。好不夸张的讲，两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吃一碗饭，用一个女朋友。 可惜巫师团这批人，极其铭感，对于这种异类的活动，那就是能打压就打压，可是又救助了很多人，所以费恩职位忽然升忽然降，直到最后对于他自己也习惯了。 吨吨吨，一大杯酒下肚 “过瘾啊过瘾”卢卡斯抿了抿嘴“军部这几个老家伙，真是烦人，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明明说的就是对的，结果不是被打回就是被搁置” 费恩故作咳嗽一声 “都不懂得变通，你说费恩怎么脑子这么死呢？” 费恩这次咳嗽更大声了，似乎是想让卢卡斯听见 “你老咳嗽啥？有病看医生” “卢卡斯～你要是对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满意，我告诉你爹会发生啥？”听起来是慈祥老头的声音，但是对于卢卡斯来说就想来自远古深渊中恶魔的低语“我看告诉老迈耶，你儿子在酒馆买醉” “我是卢卡斯·迈耶，帝**事学院二期学院，向先生报道” 尤里乌斯，帝**事学院二期老师，正是帝国总参谋长，顺便提一嘴和卢卡斯他爹是至交。 “怎么不介绍你的朋友，看样子是巫师团的，难道是费恩？”那双老眼看向一旁的费恩，犹如一只老鹰一般，他伸出那双站满火药的双手，常年的画图指挥和开枪导致的老茧，让本就粗糙的大手坑坑洼洼。 “你……你好”费恩有种惊悚的感觉，看向这位面相慈祥老人，却在眼眉处看出无尽杀机，让他不寒而栗。 “你也来喝酒？”卢卡斯问道 “军事学院教你的都忘了，严禁喝酒，你却在这买醉，我都不知道自己教了个什么，还是我从小教到大的，你妹妹都比你有领导天赋”尤里乌斯长叹一口气“这两天放假，你有小侄子了，去乡下看看，陛下生日之前就不要回来了，咱们都会放假，但是唯独你需要快点走，你今日锋芒毕露恐有事故生出，这两天我会陪着你的父母有我在放心吧，最后别喝醉”说完尤里乌斯向费恩说了几句悄悄话便离开了。 显然卢卡斯并没有听进去，最后还是喝醉了，可是一睁眼，自己已经在火车上了，而坐在对面的，是费恩。 第3章 卢卡斯和费恩的假期 火车在田园中穿梭，这艘火车正经过着奥利多最大的平原，也是沃野千里多普勒大陆西边最适合种田的一片地方，而这一大片农田则是佘曼的杰作。 过去这是一片巨大的森林，可是在佘曼税的影响下，这片森林产出的大半都需要归国家所有，逼得当地地主豪绅只能砍树变田，那场轰轰烈烈的大开发，犹在眼前。 当时很多权贵极力反对佘曼和雅各布一世的改革，那时国家领土小，很多地方甚至时不时发起起义。佘曼和雅各布一世在那时候，像是这个国家的英雄一样，一边打击旧权贵，一遍拉拢新地主。最后造就了多普勒大陆的一片奇迹农田，和一个强大武力的国家。 卢卡斯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几缕麦浪缺成了旅途中不可多得的惊喜。看着乘务员推着装满食物和饮水的车，卢卡斯叫道“来杯东方红茶，再来一个三明治” 卢卡斯将手搭在椅子上，斜坐着看着左手的报纸，右手则拿着三明治递到嘴中。 “今天是陛下生日啊” “嗯嗯” “嘶～你什么情况，看着不太高兴” “想起昨天总参谋说的话” “他跟你说啥了？”卢卡斯疑惑起来，放下手中的食物端坐起来。 “你很快就知道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虽然我不在乎政治，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是假设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怎么对我？” 这句话的的确确给卢卡斯问到了，卢卡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确实从来没有认为费恩会走到需要跟他政见不同甚至利益不同导致对立。他突然认真起来，他知道这句话一定有深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对政治不了解，干干自己医疗兵得了”费恩突然发笑起来，可是卢卡斯真的将他的反应记在了心里。 于此同时另一边，艾伦睡了一个大觉，这几天完完全全靠着咖啡吊着最后一点精神，终于躺床上他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搅。 “艾伦，有信奥术信使行会传过来的加急信件”老保姆轻轻拍了一下艾伦 “汉娜，我想再睡会” “是关于卢卡斯的” “那能不能等会再看” “不行，艾伦” “我就要睡” “又耍小孩子脾气，我要去找夫人了” 还没等汉娜离开房间，仿佛就是那一瞬间，艾伦已经穿好衣服，拿上放在被子旁的信 “不行，我先去看夫人”说罢，噌噌噌跑去爱娃房间 “诶，夫人还在休息”汉娜在后面追喊着 在汉娜的眼中，艾伦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艾伦生出来的那年冬天，母亲因为常年积病去世，确实的母爱都是在从小跟随艾伦母亲的女仆汉娜身上得到的。相对于自己冷漠的父亲，和保姆汉娜在一起更有家的感觉。又随着父亲他结婚后病重去世后，汉娜就是艾伦在这个实际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当然最近又多了一个。 汉娜打开夫人的房间，只看到艾伦抱着杰克轻轻摇摆着，嘴里不停“呦呦呦”的小声嘀咕着。 “你看爱娃，他冲我笑呢” 爱娃生完孩子的虚脱已经恢复几许，那苍白的脸上不断浮现几分红润，却发自内心高兴的看着这父子俩，笑出酒窝。 汉娜依靠在门旁，一缕阳光穿透洁白的窗帘映射在她有点含泪的眼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少爷做点什么。汉娜膝下并无儿女，他看着艾伦长大，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总是对艾伦更偏爱一些。如今看到家中又添一子，心中不免触动。 “快看看信啊，别抱了，让我抱”汉娜突然反应过来，汉娜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将夫人的门关上，她给他们二人一个小世界。 “谁的信”爱娃看着艾伦打开信封 “卢卡斯，不对是你父亲的” “父亲？父亲这会来信干什么，我们也没有将孩子出生……难道” “上面写着，‘照顾好卢卡斯，今天火车到’，我想跟你想的一样爱娃” “我弟弟别闯祸就行了，他一向很鲁莽” “我看未必，等消息吧，你别动了，我要去市区接一下卢卡斯” 随着蒸汽列车的呜呜鸣叫，乘客簇拥着从站台上下来，费恩提着行李屁颠屁颠跟在卢卡斯的后面。相比于费恩的沉重而言，卢卡斯则更加轻松，仿佛来到这里就跟回了家一样。 “我告诉你费恩，这样哪都不好，单有一点你不得不品尝，就是这里的肉肠，特别是我姐夫，做到肉肠兼职是一绝，我以后学会了一定要在这首都开一家肉肠店” 费恩此时并不在意他说的话，更在意是否要让这个乐天派帮自己拿行李，心里也嘀咕着以后尽量不要跟卢卡斯有旅游的计划。 从火车站走出，虽说奥利多的工业化并不是很高，但是首都的炼钢厂没日没夜的飘着黑烟，因为那是教会掌控的，尽管教会时常以‘守护传统’为名，阻止国家过度的工业化，但讽刺的是，首都最大的炼钢厂乃至许多核心产业，实则都掌控在教会手中，也因此首都的空气质量并不是很好。 卢卡斯深吸一口气，仿佛种种能力吸入肺中，又深深吐出一口气。随口评价一句“很棒”费恩则把行李箱像扔垃圾一样直接扔一般的放在地上。 “去哪啊小哥，用不用人力车或者马车？” “香烟火柴喽” “国王举办生辰，教主巫师团长不参加，卖报卖报” 等待片刻，随着马蹄的哒哒声而至，众人闪到一边 卢卡斯大喊姐夫，前面的马夫提起马绳讲马停住，随即艾伦打开车门从下面跳下来。看到费恩，并未多说，提起行李装到车上。 正装行李时说“卢卡斯，这你朋友吗？” “巫师团的” “你好”艾伦装好行李将手擦干净伸出手 奥利多这个国家也正如教主说的那样，虽然在政治上很多党派的的确确排斥着教主和巫师团，很反感他们在一些事上的过渡要求，但是在国家的底层民众心中，巫师和教士的确值得尊重。 在天灾来临或者一些生产活动中，底层的巫师和教士总是第一个来帮忙或者功劳最大的。导致普通民众很希望自己的儿女是会魔法的，真的会让自己在社会地位有显著的提升，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艾伦是如此客气，在艾伦的心中因为，哪怕费恩只是在他家做客，带来不了帮助，也是值得的。有时候真的不得感慨，政治是政治，生活是生活。 但是卢卡斯明显并没有意识道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个世界本就是非黑即白的。有恶魔就是需要有英雄来拯救，古今往来人们最喜欢争论的就是英雄和恶魔之间的故事，但是又有多少人在意到底是什么让人变成恶魔，又或者是什么机缘巧合让人变英雄。就连卢卡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和费恩的友情也正是灰色地带的产物。 有一说一，我挺像卢卡斯的[柠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卢卡斯和费恩的假期 第4章 yesyesnono “爱娃我来了！”卢卡斯振臂欢呼。相比于首都的刻板生活，他骨子里更爱乡间的自在。年轻人嘛，身体总比嘴巴诚实。他冲向大门，惊得门口的鸡四处飞窜。刚撒完米的汉娜闻声赶来，张开双臂拦住他，随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卢卡斯少爷，夫人歇下了。” 另一边，艾伦正从马车卸下行李，费恩在一旁客气地谦让。 “听说您是战地医疗师？” “是的。” “冒昧问一句……您是否听说过一位外号叫‘小天使’的医疗师？” 费恩的脸霎时红了，他没料到自己的名声传得这么远。“其实……呃，就是我。” “啊？”艾伦一怔，随即像是忘了手中的重量，双手紧紧握住费恩的手，“太感谢了！我们镇上有个小伙子，在战场上断了胳膊，差点就没救回来，至今还念叨着您的恩情。您这次休假若得空，我一定带他去见见您？” “好的……没问题。” 卢卡斯到底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他悄悄推开了爱娃的房门。爱娃并未如汉娜所说般睡下，她强撑着精神，正是为了等这个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弟弟。皇庭风波将至，父亲老迈耶甚至已做好了牺牲这个“不安分”的次子来保全大局的准备——这是一位老臣对帝国冷酷而绝对的忠诚。 直到那封只写着“锻剑”二字的谕旨传来。这柄剑，必须是卢卡斯。他不仅是帝**事学院的翘楚，更是忠诚老将迈耶的儿子。唯有身负新思想与可靠出身的人，雅各布二世才敢将变革军队的使命托付。尤利乌斯这才火速找到卢卡斯，命他即刻离京，并对费恩留下了那句关键的耳语。 说来也怪，但凡是和埃尔多安家沾亲带故的，似乎都对小孩有种莫名的喜爱。卢卡斯刚想伸手去抱躺在爱娃身旁的杰克，手背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爱娃太清楚了，这位弟弟压根不会抱孩子。卢卡斯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手指轻轻逗弄杰克的脸蛋。玩了一会儿，他冷不丁冒出一句：“这孩子怎么这么丑？” 气得爱娃顿时忘了疲惫：“你今天不气我就不痛快是吧？哪个孩子刚生下来就好看的！”她一边用拳头轻捶弟弟，一边对杰克柔声道：“记住他，宝贝，就是他说你丑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眼睛真漂亮，好纯粹的蓝色。” “总算你还能说句人话。” 艾伦已为费恩安排好了住处。见他被自己的热情弄得有些局促，便顺势告辞，转身去找卢卡斯。艾伦见爱娃房门虚掩，便轻叩门框，示意卢卡斯到书房说话。 “快去吧，”爱娃终于能安心休息了，“你姐夫找你，我也得睡会儿了。”汉娜挤过艾伦身边，小心抱起床边的杰克，临走时没好气地白了卢卡斯一眼。家里有一个艾伦就够她操心的了，如今又添一个，往后的日子怕是难得清静。 书房里，气氛与方才的轻松截然不同。艾伦在书堆中翻找着什么，卢卡斯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一只积灰的象牙烟斗。 “姐夫，你戒烟了？我记得结婚前你可是个大烟枪，这宝贝从不离手。” “爱娃肺不好，闻不得烟味，我就戒了。”他说着，从一本书里抽出一份文件备份，“市政府的回信，早上到的。光顾着安顿你，还没拆，但估计是批了。” “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死磕河畔那块地？放弃它，工业用地的审批早就解决了。就算不走水运，靠铁路也完全能把煤送进工厂。” “我在等一个时机，卢卡斯。时间或许愿意等我，但银行不会。”艾伦的眼神锐利起来，“回想几天前那场会议，市长保罗本可以跟我鱼死网破，但他没有。因为他同样嗅到了机会——一个以我的工厂为投名状，踏进帝国核心权力圈的机会。” 卢卡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的烟斗，目光从窗外收回，突然定在艾伦脸上。 “运河，铁路，工厂……这些命脉都攥在教廷手里。”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谁动了教廷的利益，谁就是他们的敌人。姐夫，我好像……明白陛下那天为何震怒了。” “哦？”艾伦挑眉，将未拆的信封轻轻放在桌上，“说来听听。” 卢卡斯便将在军部提案被搁置，以及佘曼和教廷代表当场离席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艾伦这次真的等到了。当他和卢卡斯展开信纸，看清内容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两人心照不宣：从这一刻起，一场针对教廷与巫师团的无声围猎，正式开始了。 军部密室内，尤利乌斯召集了保守派军官。怀表的滴答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首都的激进派军官与帝**事学院已全体休假，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军官也已离京。 国王的生日庆典如期举行。雅各布二世坐在马车中，向人群挥手致意，但以往的欢呼被一种诡异的寂静取代。几名表情严肃的便衣混在人群中，不时将一些“可疑分子”带离。往年的演讲台上，皇帝需与教宗、巫师团长并肩而立，今年却只有雅各布二世一人。此刻，他身上不见半分往日的颓唐，如同苏醒的雄狮，以灼热的目光扫视他的王国与子民。 游行结束，皇帝的身影没入城堡，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一扇接一扇地关闭。廊道与厅堂内，手持步枪的士兵们沉默伫立，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平静。尤利乌斯紧握着怀表。他知道，也明确地知道，保守派内部藏有奸细。 他和所有人，帝国和它的未来，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撕裂漫长黑夜的机会。 ——那个机会，名为“黎明”。 第5章 战斗 爽! 入夜，费恩突然惊醒。他收到来自魔法信息总部的紧急通知，必须立刻动身。他收拾好行李，悄悄向门外摸去。 “谁？！” 一点微响在万籁俱寂中被无限放大，书房里的卢卡斯立刻出声呵斥——这种对环境的敏锐感知，无愧于帝国学院翘楚之名。费恩被吓得一颤，箱子“砰”地掉在地板上。 一旁的艾伦毫不犹豫，从书柜抽屉里取出一把每日检查、时刻上膛的单手火枪。 响动也惊醒了汉娜。她端着烛台寻声而来，在拐角撞见了费恩。“别开枪！是费恩先生，不是外人！”她急忙大喊，深知再晚一步，艾伦真会下死手。 艾伦和卢卡斯闻声快步赶来，看到提着行李箱的费恩，都是一愣。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艾伦问，手依然紧握着火枪。 汉娜见状，默默退回了自己房间。 待她离开，费恩反而松了口气：“卢卡斯，艾伦，你们这里有没有隔音好点的地方？”他不再打算走了，看来有些事，已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魔法部有紧急信息？”艾伦下意识拿起烟斗，往里塞着烟丝，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内容……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我想去阻止他们，所以必须走。” “你不能走。”艾伦斩钉截铁，目光转向卢卡斯，“话说回来，费恩是什么原因跟你一起来的？” 卢卡斯无奈地摆摆手——在某种意义上，他是被费恩“拉”来的。 艾伦又看向费恩。 “是尤利乌斯让我带他来的。”费恩终于坦白。 “好了，我了解了。”艾伦深吸一口气，“等消息吧，很快。” 首都，军部密室。 怀表指针堪堪指向八点。尤利乌斯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最终指令： “A组，炮射磁粉！B组随我按计划行动！C组，你们清楚自己的任务！” C组的耶利奇，这位由魔法师伪装的平民军官，双手已被冷汗浸透。地堡内无法发送信息，而炮射磁粉一旦打出，他最后的希望也将破灭。 八点整，庆典的烟火准时升空。 几发特殊的“烟花”——磁粉炸弹，悄无声息地在夜空中布下杀阵，魔法磁场瞬间陷入混乱。 B组紧随尤利乌斯，直扑皇家魔法信息处。命令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坏了，组长！所有信息无法传递，我们的魔法无法在这么不稳定的磁场中稳定发送！” “查出原因没有？！”魔法信息总组长冷汗涔涔。 “报告！检测到天空中有磁粉！” 组长如坠冰窟：“快！销毁所有资料！用一切燃烧魔法，快！” 然而，太迟了。 信息部大门被猛地踹开，尤利乌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声音冷峻：“留一个会发报的活口，我有用。” 子弹横飞，鲜血溅满了散落一地的机密文件。 发报组组长跪地求饶，两旁士兵用步枪指着他。 “报告长官，这是信息部发报组组长。” “就是你啊。”尤利乌斯瞥了他一眼。 “是……是我……” “站起来吧，我不杀你。” “感谢！感谢！”组长如蒙大赦，刚要起身—— “砰！砰！” 两声枪响，血花溅了旁边士兵一脸。 尤利乌斯掏出手帕，亲手为士兵擦去脸上的血污，声音平静： “这种混蛋的血，不配玷污我的士兵。” 与此同时，一所秘密会所内。 巫师团与教廷高层正在团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首席上，正是教主和团长。 “不用急，”教主悠然道，“我已让信息部发送指令。等到十一点，我们就把雅各布二世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 “雅各布二世比他父亲差远了，”团长附和，“大帝将军权交给您是明智的。若在他手上，不知要闹出多大乱子。” 教主痛饮一杯：“可惜啊，我本想辅佐你开创盛世，你既不听劝……就别怪我心狠。” “再给信息部发一遍讯息，催问情况。”教主吩咐。 奉命前去的是信息部副部长——奥恩。在场无人知晓，这位副部长，早已是军方的内应。原因无他：那位苛刻的、赖着位置不退、甚至扬言要让儿子顶替他的正部长，早已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皇庭也已向他承诺，事成之后，部长的位置就是他的。 奥恩走出喧闹的大厅，心中冷笑。他刚出门，便听到了夜莺的啼叫。他回应了一声布谷鸟叫。 几名黑影立刻从两旁闪出，押着被五花大绑、内衣里绑满炸药的耶利奇。C组队员向奥恩使了个眼色，随即遁入黑暗。 奥恩押着耶利奇返回大厅，里面的权贵们仍在举杯。他刚进门，还未捂紧耶利奇的嘴，就听其大喊：“快跑！” 欢庆的众人转为惊愕。 奥恩毫不犹豫，拉响了耶利奇身上的引线。他没想到，这炸药根本没有留给他逃离的时间。 轰——！ 一声巨响，血肉横飞。 C组士兵应声涌入，开始清场。 与此同时，尤利乌斯按计划向首都及全国发报： 【十一点前，所有巫师、教士必须离开首都，后果自负。】 乡下，书房。 费恩感应到发报的内容，看向窗外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夜空，缓缓道： “结束了，他们失败了。” 他神情复杂，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场同僚的覆灭，更不确定自己未来的定位。 “都去睡吧，卢卡斯，费恩，你们也该歇歇了。” 卢卡斯却走到艾伦身边，低声道： “姐夫，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对你建厂恐怕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