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驾驭女网红开始成为县城财阀》 第1章 男人年轻时都会犯的错 【一年经验的摄影师大概月薪1万，三年以上的摄影师基本上3万起步。】 【水平过关，情商过关的摄影师，月入三五万很轻松。】 在一条关于“摄影师能赚多少”的帖子下边，孟凡扫了一眼评论，忍不住笑了。 自己在一家实力还算可以的M公司上班，干了快七年了，写脚本+拍摄+剪辑全包，一个月到手小2万，这已经算是混的不错了。 但要是放在评论区，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 因此，孟凡忍不住在评论区发言：【坐标杭城，干了3年摄影师，现在一个月才勉强6万，最近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转行。】 发完，孟凡非常坦然的倒头躺在沙发上。 不装玩什么互联网？ 然后开始思考今天的拍摄工作。 今天的拍摄主题是：还记得2018年的夏天么？ 该怎么拍呢？ 孟凡闭上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睡着了。 ...... “孟凡！”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将孟凡吵醒。 孟凡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名上身穿奶白色修身长T，下身搭配黑色百褶短裙的年轻女子。 女子五官精致，还化了一个全妆。 “赵倩？你怎么来了？”孟凡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你不是跟大哥去欧洲了么？” “大哥？我只有个姐姐，哪来的大哥？”赵倩一脸疑惑的看着孟凡，“还有，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 “你家？”孟凡下意识看了一眼赵倩身后。 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还是躺在沙发上，可四周的环境显然已经不是公司了。 这里...还真是赵倩家！ 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倩家？ 做梦？ 孟凡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贱人啊！ 眼前的赵倩，是孟凡的高中同学。 标准的县城富二代。 更是标准的县城女塘主。 孟凡就是她鱼塘里一条特别天真，还特别好用的鱼。 当然，成为鱼，并不是因为孟凡喜欢当舔狗。 孟凡只是犯了很多男人在年轻时都会犯的错：相信爱情。 在撩男人这件事情上，赵倩是那种睁眼说瞎话不带一丝犹豫的人，她还自带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她总能恰到好处的给孟凡营造出她喜欢自己的感觉。 也总能找到各种听起来很合理的原因，暗示孟凡再给她一点时间，两人就能在一起了。 正值相信爱情年纪的孟凡，很容易就着了赵倩的道。 想到这些，孟凡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梦到这家伙，着实是有点恶心。 就在这时，赵倩突然摸向周硕的额头，轻轻的舒展开他的眉毛，并特别温柔的说道，“不要皱眉头，运气会跑的。” “而且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再考一年公务员。” “这次如果还考不上，他也就不管我了。” “所以等明年，也许我们就可以试着在一起了...你怎么想？” 赵倩深情，又故作娇羞的看着孟凡。 要把精力放在考公务员上，是赵倩这两年吊着孟凡的重要说辞。 然而事实上，她爸压根就没想过让她考公务员。 因此，听到这话的孟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一脸嫌弃的推开了赵倩的手，直接起身离开。 哪怕是在梦里，他也不想跟赵倩有什么接触。 看着就烦。 可往门口方向刚走了两步，赵倩突然有些不爽的开口道，“孟凡，你是在逃么？你是不是男人啊？” 孟凡脚步一顿。 我是不是男人？！ 这话能忍？ 娘希匹...在我的梦里还能让你欺负了？！ 孟凡当即回过身，快步走向赵倩。 他先用手抓住赵倩的脸颊，用力捏了捏。 然后一把掐住赵倩的脖子，直接将她摁在了沙发上。 随即俯下身子，冷声道，“赵倩，虽然你伪装的很好，但我已经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真的...好骚啊！” 说完，孟凡将赵倩往边上一甩。 这才再次向门口方向走去。 “嘭！” 当孟凡重重的关上门，赵倩下意识转过头看向门口方向。 脸颊泛起了深深的红晕。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意识轻喃了一声，“好爽...” 孟凡说他已经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觉得我骚？ 难道说，孟凡他知道我是...？ 赵倩下意识摇头。 不可能，全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这个秘密。 所以，应该是有人在孟凡面前说我养鱼吧？ 想到这，赵倩自信的扬起嘴角。 这种事，我经历的多了。 孟凡，你这么纯情的人，我分分钟就能把你钓回来！ ...... 走出小区后，孟凡看着马路上疾驰的车辆，心生一丝疑惑。 这梦的感觉有点奇怪啊。 自己不仅能意识到这是梦，而且好像能控制梦的具体走向？ 莫非...这不是梦？ 莫非...自己重生了？！ 带着兴奋与不确定，孟凡决定先回趟家。 2018年，短视频大火，在很多人的心里种下了想要当网红的种子。 其中就包括赵倩。 原本骗孟凡说要考公务员的她，在8月份的时候突然说不打算考了，决定要去杭城闯一闯，并且非要拉上孟凡。 因为孟凡拍照技术很好，也因为她希望能有一个孟凡这样的男生在杭城照顾好她。 孟凡就这么傻傻的跟着赵倩去了杭城，悉心照顾着她，还白给她当了两年的免费摄影师。 两年后，赵倩靠擦边擦出了一点成绩，开始彻底放飞自我，孟凡终于确定自己被骗了。 从此，两人分道扬镳，可孟凡却也陷入了继续留在杭城，还是回老家的选择题里。 或者说，自己好像被大城市给套牢了。 这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一个人在大城市呆上几年，并且有了还不错的工作后，就会陷入这种状态。 听说杭城出台给应届生发两年钱的政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最终，孟凡还是决定继续留在杭城。 可当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年轻人一旦沾上了大城市这个东西，父母的晚年生活就算是废了。 虽然孟凡从没有开口要过，但父母就是会想着帮孟凡攒买房钱的事情。 而大城市的房价，对县城从事普通工作的父母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大山啊。 这是孟凡心中最大的遗憾。 也是孟凡心中最大的愧疚。 回忆着这一切，孟凡的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来到了自家门口。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门口浇花的父亲孟建军。 此时的孟建军，头发还是黑的，眼角还没有特别明显的皱纹，皮肤也没有黝黑的状态。 脸上，还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 父亲是个很喜欢笑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状态很好的父亲，一股酸楚瞬间涌上心头。 孟凡当即决定，如果这真的是重生，自己不会再去什么大城市了。 别扯什么可以把父母接到大城市享福。 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让老人突然离开自己生活了六七十年的城市，去到另外一个城市生活，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也许有的老人可以适应，但不代表所有老人都能适应。 至少孟凡知道，自己的父母适应不了。 这一世，孟凡既要让二老享福，又要让二老能够在不用非得离开老家的前提下享福！ 而当孟凡做出决定的时候，孟建军也看到了他。 不由面露疑惑，“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同学家吃饭么？” “啊？哦...那同学死了。” 孟凡往前两步走向孟建军，“爸，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孟建军的表情依旧疑惑，“什么事？” “我需要一笔钱。” 孟建军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凡，“你要多少？” 孟凡：“你有多少。” 孟建华：“？？？” “你把你同学弄死了？！” ... 第2章 极致擦边 孟凡嘴角一边抽搐一边上扬。 这个脑回路。 是亲爹没错了！ “她在我心里死了。” “我要钱，是因为我想创业。”孟凡解释道。 回家路上、孟凡就已经在考虑，如果真的是重生，这一世该怎么过，尤其是该怎么赚钱的问题。 最终的想法就是优先考虑自己熟悉且有前途的行业，比如在县城打造出一家M机构。 2018年，短视频迎来超级爆发期，M机构在大城市也迅速进入了厮杀状态。 反倒是在县城，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这一世自己既然不想再去大城市发展，那在县城打造M机构这件事情，完全值得尝试。 但孟凡这两年没攒下多少钱，想创业的话，得从老爹这里借点。 “创业？”孟建军的表情瞬间严肃了下来，“深思熟虑过了么？” 孟凡点了点头。 “好。”孟建军放下花洒，“家里只有30万，够么？够的话，我们现在就去银行。” 孟凡愣愣的再次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父亲。 他没想到借钱创业的事情会如此顺利。 可当父亲转过身时，孟凡瞬间了然。 这不就是自己的父亲么。 那个会永远会无条件，默默撑着自己的男人。 看着父亲坚如磐石的背影，孟凡的眼眶逐渐湿润。 并下意识的握紧双拳：这一世，一定要让二老过上好日子！ ... 孟凡向父亲借了20万，然后就开始为创业做各项准备工作。 选址，联系周边可对接资源，关注本地短视频创作者，自己创办短视频账号等等，这些都是孟凡现在就需要去做的。 创业，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情。 一周后，孟凡在郊区租了一个上下两层的门面，年租金只需要3万。 这里之前是一家舞蹈工作室，可惜生意不太行，老板就转让了。 孟凡直接接手过来，装修都省了，改改格局就能用。 与此同时，孟凡开始给比较中意的本地内容创作者们发消息，这是第一轮合作邀约。 一天，两天，三天... 就这么过了5天，孟凡没有收到一条回复。 但孟凡并不意外，因为这才是正常现象。 3月6号上午，孟凡跟往常一样前往公司。 快到门口的时候，孟凡看到了一名有点眼熟的女子。 女子身穿黑色背心+黑色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了近乎完美的身材。 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又长又直，堪称极品。 “孟老板。”正当孟凡欣赏那双大长腿时，女子主动走向了他。 近距离看着对方，孟凡觉得愈发熟悉，“你是...？” “我是夏冰语。” “哦哦，是夏老师啊！”孟凡终于想起来了。 她是舞蹈工作室的一名年轻老师。 之前来谈转让事宜的时候，孟凡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夏老师今天过来...有事？”孟凡好奇的问道。 夏冰语不自觉的羞涩起来，“嗯...孟老板，你这边是网红工作室么？” 孟凡下意识摇头，“准确来说，是一家为内容创作者提供专业化服务，为博主赋能的M公司。” “相比于网红工作室，我这边有更丰富的资源，更专业的团队，而且能对接到网红产业链的每一个环节。” 孟凡想的很清楚，他从一开始，就要坚定的向外界传递自己开的是一家专业M机构这样一个明确概念。 并且要在跟网红们的合作中，展示出绝对的强势。 虽然这看似不利于他前期开拓客户。 但从长期发展来说，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一来，良好的合作关系往往是以专业作为依托的，卑微求来的合作，大多很劣质。 二来，上辈子的工作经验告诉他，网红是非常不可控的一个群体，面对这个群体，绝对的掌控力极为重要。 “M公司...”夏冰语顿了顿，“孟老板，不瞒你说，我一直在做短视频账号。”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跟您合作的可能性。” “这样啊，我可以先看看你的账号么？”孟凡指了指夏冰语手里的手机。 “嗯，当然没问题。”夏冰语立马打开手机，可在即将打开短视频账号的时候，明显表现出了一丝犹豫。 但她最终还是打开了自己的账号，毕竟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孟凡接过手机，认真的翻看夏冰语账号里的视频。 夏冰语发了100多条视频，但数据非常差。 通过视频内容跟视频数据，孟凡可以给对方一个基本评价：短视频小白。 也明白了对方来找自己的原因。 于是开口道，“夏老师，我对于合作伙伴，一向秉承着有话直说的态度，客套只会耽误彼此的时间。” 夏冰语点了点头，“这道理我懂，我有什么问题，孟老板您直说就好。” 孟凡微微一笑，“好，那我就直说了。” “很明显，夏老师您很清楚自己的优势，高颜值，好身材。” “可现在已经是2018年了，网络上最不缺的资源...就是美女。” “你应该也很清楚，只要底子不是很差，通过化妆，美颜，摄影技巧，就能在网络上呈现出美女的效果。” 夏冰语眉头微微一紧，随即苦笑，“我知道，大家现在玩的是美女+模式。” “但我除了跳舞，没有什么别的才艺，而我的舞蹈水平，放在互联网上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所以...”夏冰语停顿下来，突然难以开口。 “所以你最近选择了擦边。”孟凡替她把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夏冰语点了点头，脸变得很红。 见状，孟凡继续道，“就像你说的，现在流行的是美女+模式。” “但并不是非得+某个才艺才算美女+模式，比如美女+幽默，美女+戏精，走强人设路线，也是能打造出账号特色的。” “其实所谓的擦边，本质上也是美女+模式，擦边就是一种强人设。” “幽默，戏精，强人设...”夏冰语轻声嘀咕，“孟老板，我其实是一个很内向的人。” “内向的人，好像也不太适合搞擦边吧？”孟凡笑着说道。 “擦边不需要外向啊，而且...我想尽快起号。”夏冰语小声道。 孟凡观察了一下夏冰语的神情，他可以确定，夏冰语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急迫想要起号。 但这并不是孟凡需要去关心的，对孟凡来说，夏冰语就是一个潜在客户。 他刚才说这些，则是为了确认一下夏冰语到底有多想走擦边这条赛道。 得到了答案的孟凡顺着夏冰语的思路道，“擦边确实起号比较快，但擦边这个赛道其实也很拥挤了。” “客观来说，你发的这些所谓的擦边内容太收敛了，这种水平的擦边，很难在擦边赛道里取得成绩。” “那...那孟老板有什么建议么？”夏冰语下意识开口问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擦边也是一种强人设，你如果就是想走擦边赛道，那就是擦出特色嘛。”孟凡理所当然道。 “擦出特色？怎么样算擦出特色？”夏冰语的表情突然变得呆呆的。 孟凡眯了眯眼，眼前的这个夏冰语，真的感觉很小白啊。 “比如...”孟凡上下打量着夏冰语，“擦到极致。” “这是现在一个很好做的方向。” “擦到极致？”夏冰语的表情更呆了，“怎么样算擦到极致？” 孟凡故意摇了摇头，“夏老师，我感觉你对于擦边赛道，甚至对于短视频的了解，都很浅啊。” 夏冰语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嗯，所以才想跟孟老板合作。” “但作为M机构，我们对于合作对象也是有要求的。”孟凡趁势强势起来。 在确认了对方的小白和急迫之后，在这份合作关系里，孟凡自然需要不断铺垫绝对的主动权。 “毕竟我们提供的所有专业化服务都是需要成本的，我们只会选择跟有潜力的网红达人合作。” “还有，事实上，并不是谁都能当网红的，一个合格的网红，需要一些基本要素，比如镜头感，比如松弛感。” “单从你发的视频来看，你在这些方面都有所欠缺。”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跟你们合作呢？”夏冰语眼神恳切的看着孟凡。 孟凡故作沉思了几秒，“这样吧，光看你发的视频，确实也看不到足够全面的你。” “如果你真的想合作，我们就以极致擦边为主题，先来一次试镜吧。” “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对你进行评估。” 夏冰语的外在条件很好，孟凡肯定不想放弃她，但鉴于她的小白程度，孟凡确实需要评估，当然，这也是在强化自己的绝对主动权。 “以极致擦边为主题的试镜...今天可以么？”夏冰语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 她看起来很着急。 孟凡点了点头，“可以啊，昨天正好刚到了几套情...，几套适合擦边博主穿的衣服，可以直接拿来用。” 第3章 绝对服从 孟凡带着夏冰语进入公司，先去拿了几套衣服，然后两人前往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里以前是一间舞蹈排练室，孟凡现在把它改造成了一个酒店主题拍摄间。 全新改造的酒店主题拍摄间看起来很干净，很宽敞，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县城最大的湖泊。 落地窗前还放着两个厚厚的垫子。 夏冰语看着熟悉的排练室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惊讶。 “那你先去换衣服吧？”孟凡将手里的几套衣服递给站在自己身旁的夏冰语。 “先换这套情...改款JK吧。” 夏冰语点头，拿着衣服就去了洗手间。 孟凡则开始捣鼓起拍摄设备。 洗手间内，当夏冰语从包装袋里取出改款JK后，整个人愣住了。 “这也太短了吧？” “这裙子真的能遮得住么？” “这什么东西啊？！”夏冰语下意识的将衣服仍在了洗漱台上。 对于这种衣服，夏冰语有些基于本能的抗拒。 可就在几秒后，夏冰语再次将衣服拿了起来。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都到这一步了，我不该矫情的。”夏冰语看着镜子的自己说道。 然后转头看向了门口方向。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孟凡的样子。 其实她来找孟凡，是做了功课的。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打听孟凡这个人。 毕竟是走在路上几十米就能遇到一个熟人的小县城，想要打听一个人并不难。 夏冰语不仅找到了孟凡的同学，还找到了孟凡的前同事。 而不管是同学还是同事，大家对孟凡的评价都不错，在大家口中，孟凡是一个很本分的人。 今天跟孟凡短暂的接触，也让夏冰语感觉孟凡挺专业，挺和善的。 身上没有丝毫猥琐气息。 “呼~~~想要找到一个或许能帮到我的人，其实很不容易。” “至少，先试试吧。” “现在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夏冰语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 孟凡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终于等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夏冰语。 而再次看到夏冰语的瞬间，孟凡晃了下神。 穿上改款JK的夏冰语，上身显得更加饱满，没想到之前那件黑色背心居然还束缚了她。 至于那双大长腿，则是白净光滑到仿佛能反光，而且穿上了短裙之后，显得更长了。 孟凡不由咽了咽口水，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饶是见过很多美女的孟凡，也不得不承认夏冰语真的很美。 尤其是身材，太顶了。 “夏老师，我们直接开始吧？”孟凡想赶紧进入工作状态。 “嗯...好。”夏冰语有些拘谨的走向孟凡，“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先按照你对极致擦边的理解，来两到三组动作，我会通过这些动作，去理解你的理解。”孟凡很专业的说道。 夏冰语眼珠子转了转，环顾一圈房间后，坐到了床上。 孟凡当即打开镜头对准夏冰语。 夏冰语看着镜头，双手紧紧的压住自己的裙子，然后慢慢的翘起二郎腿。 孟凡迅速将镜头往下一甩，跟着夏冰语的腿慢慢往上推动，随后便开始等待夏冰语接下去的动作。 然而等了有一分钟，夏冰语这边始终没有新的动作。 孟凡不由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夏冰语，“然后呢？” “然后？”夏冰语有些懵懵的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红着脸道，“这还不够么？” 孟凡努力控制住自己无语的心情，让自己不要翻白眼。 并耐心开口道，“再来一个动作。” 夏冰语思考了一会儿，双手继续用力压着裙子，突然起身走向落地窗，特别丝滑的跪坐在了软垫子上，紧接着双手向后，扎起自己的头发。 孟凡的镜头迅速跟上。 然后...又是近1分钟的等待。 “没了？” 夏冰语点了点头。 看着夏冰语的表现，孟凡面露失望。 夏冰语颜值跟身材自带的诱惑力肯定是没问题的，可她对擦边的理解...简直就是没有理解。 “夏老师。”孟凡已经不打算再看她表现了，并很直接的开口道，“我想到你对擦边的理解很浅，但没想到会这么浅。” “老实说，以你对擦边的理解，想要当好一个擦边博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不好意思。”夏冰语低了低头，“但我...但我愿意学。” 孟凡放下相机，认真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夏冰语。 “我相信你愿意学，但你可能需要做出很大的改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决心。” “我有的！”夏冰语连忙道。 “有没有这个决心，不是靠嘴说的。”孟凡摆出严肃的状态，“接下来我会试着引导你，试着帮你调整状态。” “如果潜力好的话，我这边肯定是愿意培养的。” “如果引导了还是调整不好，我们或许就没有这个合作的缘分了。” 夏冰语有些不安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孟老板...把我调...调好。” 孟凡嘴角一抽。 这说法对么？ 嗯？等等！ 孟凡再看向夏冰语时，突然发现了一个华点。 “麻烦孟老板把我调好。”这句话其实有着很强的X暗示。 可从夏冰语此刻的状态来看，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夏冰语好像不只是对擦边理解很浅，她本身....好像也是一个特别单纯的人？ 甚至，是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稀有了的单纯女孩？ 孟凡不由产生了一种期待。 【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这个夏冰语好好开发的话，或许真能走出一条有特点的擦边路线来！】 孟凡决定在接下去的引导中好好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于是，孟凡看着夏冰语开口道，“你放心，在这方面，我很有经验。” “一定会努力把你调好。” “谢谢孟老板。”夏冰语特别真诚的道谢，“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接下来我会上手开始引导。”孟凡指向夏冰语的身体。 “你要做的，就是在绝对服从的前提下，给出最真实的反应。” “在绝对服从的前提下给出最真实的反应？”夏冰语又是呆呆的看着孟凡，表示自己没听懂。 孟凡耐心的解释道，“就是不管我接下引导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按照我的引导来做，但你在做这些动作或者行为的时候，不管内心有什么样的感受，都要绝对真实的表现出来。”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引导你做的某个动作或者行为已经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或者超出了你的底线，你就当场叫停。” “这样能理解了么？” 夏冰语思考了几秒后赶紧点头，“理解了。” “好。”孟凡微微一笑，“那我们简单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 第4章 你想怎么样都行 孟凡先支起两个三脚架，放了两个固定机位。 随后单手握着相机，以俯视的角度，将镜头对准夏冰语。 镜头中的夏冰语看起来很紧张，看起来很不安，像是一只被猎物抓住的小兔子，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但在紧张不安的同时，又能看出一股倔强。 是一种不管接下来会经历什么，都绝对不会低头的倔强感。 孟凡心中不由感叹：这表情，这情绪...太棒了！ 作为专业摄影师，孟凡自然不会错过让这种情绪，他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夏冰语的手腕，将她的身体慢慢往上拉。 原本跪坐着的夏冰语，在孟凡的引导下慢慢转换成了跪姿。 紧接着，孟凡引导夏冰语横过身子，上身不断向前。 很快，夏冰语就像一只小猫一般，横向跪在落地窗前。 孟凡将夏冰语的手放在落地窗前，示意她慢慢抬头。 夏冰语很听话的照做，但当她头抬到一半的时候，孟凡突然摸了摸她的嘴唇。 夏冰语下意识的紧了紧眉头，可瞬间又松开了眉头。 “不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注意到夏冰语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孟凡立马大声道。 “表现出来！” 夏冰语被孟凡的声音吓的身体一抖，与此同时，孟凡一把抓住夏冰语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托了起来。 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夏冰语，先是表现出了受惊状，紧接着呈现出了不知所措的状态，之后则是一副在迷茫和不舒适中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的反应。 而当夏冰语的情绪走到接受这一步时，孟凡把镜头往前推了一下。 夏冰语发现自己可以通过镜头看到自己，可也正因为此，夏冰语不禁流露出了一种特别羞耻的表情。 她下意识的将眼神转向一旁，不想看到镜头里自己此刻的模样。 但她没有推开孟凡的手，也没有往后缩脑袋。 她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 【在绝对服从的前提下给出最真实的反应。】 【不要反抗，夏冰语，不要反抗！】 【不管有多么不乐意，都不要反抗！】 见状，孟凡故意让镜头保持这个位置，开始引导夏冰语做一些擦边动作，夏冰语全都乖乖配合了下来，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镜头。 之后，孟凡手中的相机开始向下移动，在移动到下巴位置时，夏冰语把眼神收了回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看到镜头了。 对她来说，这似乎算是一种解放。 但很快，夏冰语的脸突然涨红。 因为她看到孟凡手上的相机开始向自己的身体方向移动。相机以几乎匀速的状态，从头部横向移到了腰部，并且...还在继续移动。 【相机这是要往腿部方向移动？】 【我穿的这条裙子...如果相机真的到了腿部位置，突然镜头一转的话，不就...不就都看到了？！】 【不不不，或许他没有这个打算么？而且就算他有这个打算，也许...也许这就是极致擦边需要做到的？】 【怎么办，夏冰语，怎么办？孟凡说到了承受极限就可以喊停，所以现在要不要喊停？要不要喊停啊夏冰语？！】 想到相机继续这样移动下去有可能会拍到的画面，夏冰语陷入深深的纠结。 甚至，身体逐渐出现了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红透了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害怕。 而此时的孟凡，则是表情淡漠的看着夏冰语。 他很期待夏冰语接下去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变化，也很好奇夏冰语什么时候会喊停。 但他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要做的，就是足够冷漠，这样才能得到更好的情绪反馈。 当然，刚过腰部的时候，孟凡就已经关掉了手里的相机。 他不需要占这种便宜。 他需要的，是有发展潜力的网红。 几秒后，夏冰语果然偷偷的看向了孟凡。 她想要通过观察孟凡的表情，来猜测孟凡的想法。 然而她从孟凡淡漠的表情上读不出一点信息。 她只好再次看向了孟凡手里的相机，看着相机一点点挪向了自己小腿的位置。 看着相机到了随时只需要一个转动，就能拍到自己绝对领域的位置。 夏冰语不自觉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身体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羞涩，担忧，害怕，紧张，不安，克制...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出了一种完全压抑不住的挣扎。 【差不多了吧。】 孟凡心道了一声，在他看来，夏冰语应该差不多该喊停了。 可就在这时，夏冰语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孟凡。 种种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 最终，夏冰语的脸上只剩下一种带着强烈委屈感的不反抗。 像极被坏蛋控制的小兔子。 透着“我不愿意，但你想怎么样都行”的态度。 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孟凡有些惊讶的看着夏冰语，这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至于夏冰语此刻的表情，孟凡忍不住想感叹一句完美。 也是此刻的完美，让孟凡忍不住转动了一下相机镜头。 他实在太好奇夏冰语接下去的反应了。 “扑通。” 看到相机镜头转过来，夏冰语虽然心里想着坚持，想着不反抗，可身体终于还是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只见夏冰语的身体一软，整个人趴在了落地窗前。 并下意识蜷缩起身子。 此时的夏冰语，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 孟凡看着夏冰语，露出了认可的表情。 眼前这个女孩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很不容易了。 毕竟出于试验的目的，自己的这一轮引导几乎没有什么缓冲，一直在给夏冰语施压。 因此，孟凡迅速的收回相机，打算赶紧告诉夏冰语自己刚才早就关掉了相机，什么都没有拍到的事实。 好让她安心。 可就在孟凡准备开口的时候，夏冰语突然再次撑起身子，恢复了像猫一样跪在落地窗前的姿态。 “对...对不起。”夏冰语一脸愧疚的看着孟凡，眼眶中，泛着浅浅的泪光，“刚才没能控制住自己。” “我们...还能继续么？” “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我...怎么样都行的！” ... 第5章 刚才可能太用力了 孟凡一惊。 夏冰语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看着那双逐渐被泪水浸润，却透着一股坚毅和倔强的眼神，孟凡下意识的赶紧把自己早就关掉了相机的事情告诉夏冰语。 随后道，“夏老师，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 以前从事摄影师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些小白模特，往往需要进行好几轮引导。 但今天，孟凡觉得这一轮引导足够了。 夏冰语的决心，夏冰语的态度，夏冰语的性格，夏冰语的配合度，夏冰语的“天赋”，都已经在这轮引导中有了很大程度的展现。 孟凡的试验，也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重复一些事情了，而且考虑到夏冰语的性格，孟凡真怕自己一会儿没轻没重的，把人家给玩坏了。 得让夏冰语好好缓一缓。 至于要不要多拍点素材。 那就完全不急于这一时了。 只要签下夏冰语，后边有的是时间慢慢拍。 孟凡相信，夏冰语身为舞蹈老师，又这么愿意配合，肯定可以解锁出足够多的姿势。 “今天...可以了？”夏冰语听到孟凡这话，原本坚定的表情，变成了小心翼翼的担忧。 “这...这么快？” 孟凡很温柔的冲夏冰语一笑，“夏老师，我说过，我是专业的，效率就是专业的表现。” 夏冰语呆呆的点了点头，“那孟老板觉得...？” 夏冰语明显又紧张了起来，以至于问题都没能问全。 孟凡则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我看到了夏老师的潜力，我觉得，我们可以去聊聊合作的事情了。” “呼~~~”夏冰语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展露出一丝喜悦的情绪，“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现在...”孟凡不自觉的扫了一眼夏冰语依旧像猫一般跪在落地窗前的身体，“先下来吧。” 闻言，夏冰语先是一愣，随后赶紧坐起身来，并下意识的又一次紧紧压住自己的裙子。 她的脸越来越红，仿佛浸泡在滚烫的开水之中。 结束试镜之后，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强烈的羞耻感成为了夏冰语此刻唯一的情绪。 即便知道了孟凡提前关掉相机的事情，可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对夏冰语来说也已经是自己人生的最大尺度了。 而看着夏冰语此刻真实的反应，孟凡愈发满意，他隐隐感觉自己可能捡到宝了。 几分钟后，夏冰语稍稍平复一些，跟着孟凡前往了一楼的会议室。 “我们这边有两种合作模式。”等夏冰语入座后，孟凡从柜子里取出两份文件。 “第一种是代运营模式，就是你出钱，我们帮你运营账号，我想，你应该不会考虑这个模式吧？” 夏冰语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急迫想要起号的人，往往都是因为缺钱，在这个问题上，夏冰语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孟凡直接把代运营模式的文件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那我们直接来聊签约模式。” “签约模式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公司把你签下来，然后公司就会投入资金，投入资源，去包装你，去运营你。” “前期的所有运营费用全部都由公司来出，你要做的就是配合。” “等账号有了盈利能力，先还上前期运营费用，之后就按照一定比例进行分成。” “盈利能力越好，你的分成比例越高。” “那等我能拿到钱...是不是要很久以后了？”夏冰语面露纠结的问道。 孟凡笑着摇了摇头，“这就看你的起号效果，以及你的盈利能力了。” “有的网红前期可能只需要投入几十万就能迅速起号并且有很好的盈利能力，一两个月就开始赚钱，甚至赚大钱，这并不罕见。” “只需要几十万...”夏冰语轻声重复了一下孟凡刚说的这几个字。 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个人想要起号，是不是真的很难？” 孟凡耸了耸肩，“个人想要起号，要么靠长期的学习和试错去沉淀，要么就是靠机缘，老天爷要你火的时候，你想不火都不行。” “但能够被老天爷眷顾的人，终究是凤毛麟角的。” “所以找专业机构，主要就是为了少走弯路，能够更稳妥的起号。” “而且可以帮你承担前期的风险。” “那如果我一直做不起来呢？”夏冰语问道。 孟凡笑了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公司会有自己的评估，就像我现在签你，就是评估后的决定。” “后续公司还会持续的进行评估，如果确实不行，那我们会在合适的时间提出解约。” “而公司层面发起解约的话，前期所有的运营成本都由公司承担，你什么都不用负责。” “对了，既然说到了这个，正好提醒一下，如果是你提出解约，那就需要承担公司前期的所有投入费用。” “还有，签约模式下，账号是属于公司的，你带不走。” 夏冰语嗯了一声，随后低下头认真的看文件上的内容。 等翻完最后一页，夏冰语先是抿了抿嘴唇，随后挺直腰板道，“我想签！” 孟凡看得出，夏冰语明显还有不少问题和顾虑。 她的表情根本藏不住事。 但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太想赚钱，又或者还有孟凡不知道的原因，夏冰语快速的做出了签约的决定。 孟凡心中不由感慨，夏冰语这样的女生要是落在自己上辈子那家公司手里，绝对遭老罪了。 再看向夏冰语时，孟凡告诉自己，以后对待夏冰语...尽量温柔一点吧。 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完成了签约工作。 之后，孟凡提醒道，“把你账号里的内容全部清空，在我们结束合作之前，你不可以再发任何内容了。” “我这边会注册一个新账号给你。” “至于近期的具体工作内容，我晚点会发给你，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及时沟通。” “对了，考虑到网红这个工作的性质问题，我希望你尽可能做到随叫随到。” “好，我明白。”夏冰语很乖巧的说道。 “嗯，那你上去换自己的衣服，然后先回去休息吧。”孟凡温柔的看着夏冰语。 夏冰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身改款JK，连忙小跑着着上了二楼。 孟凡则在楼下整理合同跟文件。 二十分钟后，孟凡发现夏冰语还没下来。 “换回自己的衣服，不需要这么久吧？”孟凡嘀咕了一声后，好奇的走上了二楼。 酒店主题拍摄间的大门的开着的，但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 孟凡走到洗手间前敲了敲门。 里边传出一阵揉搓塑料袋的声音。 几秒后，洗手间的门从里边打开，夏冰语探出自己的脑袋，脸颊红扑扑的。 看起来莫名的窘迫。 “怎么了？”孟凡一脸疑惑的看着夏冰语。 “我...我...”夏冰语不自觉的咬着下嘴唇，“我...我刚才可能太用力了。” “牛仔裤的扣子...掉了。” ... 第6章 想白嫖 “扣子掉了？”孟凡往前一步，看到夏冰语一只手抓着牛仔裤，一只手抓着纽扣。 还真掉了。 再看夏冰语窘迫的样子，孟凡温柔的笑了笑，“我这边有针线，你会缝么？” “我...我没缝过。”夏冰语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会。”孟凡伸出手，“我来吧。” 夏冰语有些意外的看着孟凡，与此同时，窘迫的表情之上，又多了一层害羞和纠结。 这毕竟是自己穿过的牛仔裤，对夏冰语来说，要把这样的东西给到异性手里，总感觉怪怪的。 注意到夏冰语的纠结跟害羞，孟凡指了指夏冰语现在穿着的短裙，“我这边没有正经的裤子能借给你，你不会想穿着这条短裙回家吧？” 闻言，夏冰语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短裙，这才抬手将牛仔裤递向孟凡。 是啊...总不能穿这个短裙回家吧。 “那就麻烦...麻烦您了。”夏冰语再把纽扣递给孟凡，声音明显有些发抖。 “小事，不用在意。” 孟凡接过牛仔裤和纽扣后，先去另外一个房间拿了针线，然后重新回到了酒店主题拍摄间。 夏冰语已经坐在了床上，看起来又害羞，又乖巧。 孟凡赶紧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这么好的情绪状态可不能错过了。 呐，这就叫专业。 之后，孟凡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开始帮夏冰语把扣子缝回去。 在缝扣子的过程中，房间里很安静。 因为孟凡缝的很仔细，很认真，完全投入在这件事情上。 被害羞和窘迫情绪包裹着的夏冰语，自然也不会开口说话。 她就是特别乖巧的看着孟凡。 而看着看着，夏冰语意外发现自己的情绪正在慢慢平复。 甚至，自己竟慢慢的感受到了一种平静。 一种...有点温馨的平静感？ 夏冰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平静了，更不要说是带有温馨的平静了。 温馨跟平静这两个词，早就被人从自己的生活中偷走了。 可此时此刻，“它们”好像突然回来看了自己一眼。 夏冰语扑闪着大眼，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低头帮自己缝扣子的男生。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她只知道，就是出现这种感觉。 她只知道...自己有点想留住这种感觉。 “好了！” 就在这时，孟凡完成收针，并检查了一下纽扣的牢固程度。 夏冰语回过神来，又一次低下了头。 这一次，不是因为害羞，也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无奈。 【想什么呢夏冰语。】 【自己...早就不配拥有温馨和平静了。】 再次抬起头，夏冰语的脸上多了一抹隐隐的伤感。 “谢谢老板。” “不客气。”孟凡将牛仔裤递还给夏冰语，并没有注意到这抹伤感。 “对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只穿一件背心啊？”孟凡顺便问道。 夏冰语苦笑道，“来的路上外套被一个小孩子给蹭脏了，我怕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好，就收起来了。” “所以衣服在包里？” “嗯。” “那一会儿赶紧把衣服穿上吧。”孟凡叮嘱道，“还有，从现在开始，我希望我们相处的时候都能自然一点。” “至少...能像朋友一样去相处吧。” 夏冰语眼神微变，“至少...像朋友...” “铃铃铃~~~” 夏冰语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孟凡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在他们的身后，是一辆红色的SUV。 “有客人，我得下去了，你换裤子吧，换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嗯。”夏冰语乖巧的点了点头。 ... 下楼后，孟凡看清楚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女生。 其中一人上身穿着白色毛衣，下身搭配米色百褶裙， 另一人上身穿着深色卫衣，下身搭配黑色短裤。 穿着深色卫衣的女生，孟凡又是感觉眼熟，但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倒是那个白色毛衣女生，孟凡一眼就认出来了。 余晓晓，自己的高中同学。 “余晓晓？你怎么来了？”孟凡快步走过去开门。 孟凡跟余晓晓在学生时代还挺熟。 因为两人是前后桌，而且整整两年都是前后桌。 学生时代，同桌，前后桌，注定会熟络。 但这种熟络如果没有别的东西支撑，毕业之后很容易就断了。 孟凡跟余晓晓就是这样，毕业没多久，两人就再也不联系了。 “我听说你开了个公司，过来看看啊。”面对孟凡的疑惑，余晓晓特别自然的走进公司。 一副跟孟凡很熟的样子。 “开公司怎么也不说一声，好歹给我个送花篮的机会啊。” “听说？听谁说的？”孟凡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自己创业的事情，他可没跟任何老同学说过。 “听...好吧。”余晓晓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账号。 “这个小小沫，有印象吧。” “小小沫？走按摩赛道那个？”孟凡没有上前看账号就已经想起来了，因为他给对方发过合作邀约。 “你认识她？” 余晓晓挑了挑眉，然后转过头看向深色卫衣女生，“介绍一下，这位是胡玉芳，你不觉得她很眼熟么？” 孟凡顺着余晓晓的眼神看向胡玉芳。 仔细打量一番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发过合作邀请的小小沫。 因为没了美颜，没了氛围灯，所以孟凡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注意到孟凡的表情变化，余晓晓再次开口，“你应该知道，我家在这边有十几个按摩店，现在我爸打算再干两年就彻底享受人生去了。” “所以你要慢慢接手你爸的生意了？”孟凡下意识问道。 “那不然呢？”余晓晓耸了耸肩，可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 至于为什么躲闪这一下，孟凡压抑着好奇心，没有去问。 “而作为年轻人，我想搞一搞短视频这个东西。”余晓晓语速略快的又说了一句。 孟凡表情很平淡的点了点头，“传统行业确实应该往短视频这个方向靠，这是个趋势。” “所以你今天过来，是想合作么？” “对啊。”余晓晓走到孟凡身边，直接上手勾住了孟凡的肩膀。 毛衣被牵扯起来，露出了她纤细的小蛮腰。 “你是不知道，我看到你给小芳发的消息，有多兴奋。” “没想到以前坐在我后边的那个男生，现在已经是老板了。” “而且干的是这个行当。” “孟凡，咱两这是注定得再续前缘了啊！” 孟凡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笑道，“那我给你介绍一下合作模式？” “代运营模式跟签约模式嘛，我知道。”余晓晓一副做过功课的样子。 “我肯定会选代运营模式，毕竟我可不想把账号的所有权交出去。” “可以。”孟凡点了点头，“那聊聊代运营模式的细节？” “不是哥们，老同学见面，要不要搞得这么死板啊？”余晓晓故作委屈道。 孟凡眯了眯眼。 心里跳出一条生活小常识：平时从来不联系的老同学一旦开始跟你唠同学情了，那准没好事... “这不是想着先把正事聊完，一会儿请你吃个饭，咱们好好唠嗑嘛。”孟凡随便找了个理由。 余晓晓嘟了嘟嘴，“行吧，那你说说，你们这边代运营怎么玩？” “简单来说，就是根据客户需求，制定一个运营方案，确定一个运营目标，并算出相对应的费用。” “客户前期只需要支付30%的定金，后续根据目标完成情况支付尾款。” “这样啊...”余晓晓假模假样的思考了一会，“那你这边有过往的代运营案例么？” “你不是知道我刚创业嘛，暂时肯定拿不出案例啊。”孟凡很淡定的说道。 “那你这...”余晓晓又装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没有过往案例，一合作就要钱，我很难说服我爸啊。” “现在这类开销，还是得我爸审批呢。” “你们只需要支付30%的定金。”孟凡强调道，“后续的钱，是根据效果来的，要是效果不好，你们就支付部分尾款，甚至不用支付尾款。” “可30%的定金不是亏了？”余晓晓又嘟起了嘴。 “定金才30%，从整体成本来说，如果真的做不出效果，我亏的只会更多。”孟凡摊手道，“所以我敢接的项目，肯定是我有信心做好的项目。” “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没有金刚钻，我不会揽瓷器活。” “至少那30%的定金，绝对不会让你们白花。” “毕竟我一套方案走下来，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毫不夸张的说，代运营模式的风险几乎都是我在承担。” “也就是因为刚创业，我现在才只要30%的定金，等公司后面稳定下来了，定金不可能少于60%。” 余晓晓缓缓的摇起头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还是那句话，这样操作的话，我爸那关肯定过不了。” “要不这样吧，大家都是老同学，彼此都知根知底的，肯定信得过。” “你先帮我运营一段时间，只要出成绩了，我不可能欠你钱。” “而且我这边有不少客户能介绍给你呢。” 老同学信得过？ 孟凡差点憋不住笑。 坑人最狠的就是老同学跟老乡！ 而且话说到这里，孟凡已经懂了。 余晓晓这是知道自己这边刚创业没啥案例能拿得出手，知道自己刚创业正是缺客户，正是最被动的时候。 就想着利用老同学这层关系，过来白嫖呢！ 但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孟凡，最不能接受，甚至可以说，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白嫖！ 想在孟凡这里白嫖，做梦！ ... 第7章 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孟凡再看向余晓晓时，故意苦笑道，“晓晓，你爸生意做这么大，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规矩。” “做事的行为规矩，商业的条款规矩，这些东西都是要死守住的，不然这生意就没法长久的做下去。” “所以只要合作，这30%的定金是绝对不能让的。” “这其中的道理，你肯定明白，对吧？” 余晓晓眼神微微一动，一抹惊讶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浮现在了脸上。 孟凡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却道出了做生意的一个关键内核。 而且孟凡特地说了“你爸生意做这么大，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以及“这其中的道理你肯定明白”这么两句。 这是直接拦死了余晓晓装傻的机会。 作为创二代，要是说不懂，要是装傻，只会显得自己很愚蠢。 余晓晓眼珠子一转，开始思考如何回应。 可还没等她想好，孟凡微笑着再次开口道，“这样吧，就像你说的，大家都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的，肯定不怕被坑。” “合同签订之后，你先把这30%的定金打过来，你如果实在想要个安心，我可以私下通过各种方式把钱给到你。” 余晓晓眉头一紧。 心中暗道一声：【孟凡这是想把我架起来啊！】 余晓晓很清楚，这30%的定金，自己要么从一开始就不给，一旦给了，好意思去讨？ 尤其自己刚才都说了明白孟凡拿着30%的道理，是因为觉得搞不定老爸才不想付。 那怎么去讨？ 脸还要不要了？ 孟凡看似是在给一个方案，实则...就是想把自己架住！ 而意识到孟凡的目的后，余晓晓脸上的惊讶转而变成了震惊。 她想到孟凡这里来白嫖，除了觉得可以利用公司刚创业的处境以及高中同学情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余晓晓了解孟凡的情况，知道他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工薪家庭，知道他性格很老实，知道他大学也没有什么创业经历。 所以在她看来，孟凡就是个创业小白。 创业小白自然好拿捏。 可孟凡此刻的表情在她看来...完全是一个很成熟，至少是很标准的商人了。 这让余晓晓感觉很不可思议。 毕竟想拥有成熟的商业思维，就是得有经验才行。 要么有一定的创业经验，要么有足够的社会经历沉淀。 很多中年人虽然没创过业，但见多了看多了经历多了，也会懂很多道理。 可孟凡才大学毕业不到两年啊，他哪有多少社会经验？ 余晓晓忍不住打量起孟凡，眼前这个老同学，让她感觉很陌生。 “这么盯着我干嘛？”注意到余晓晓的眼神，孟凡直接笑着问道，“怎么感觉你想吃了我？” 孟凡带着调侃语气说的这句话，倒是帮余晓晓迅速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扬起嘴角道，“能吃么？” “我又不是唐僧，吃我有什么用。” 余晓晓故意贴到孟凡耳边，用狐狸般的声音道，“你身上有我爱吃的东西就行。” “喂喂喂，几年不见，开黄腔开的这么顺口了？”孟凡歪了下脑袋，让耳朵远离余晓晓的嘴。 “这不互联网人的基本素养嘛？”余晓晓挑了挑眉道。 “也是。”孟凡点了点头，“那合作的事情，怎么说？” “先带我参观一下公司呗。”没想好到底该怎么接招的余晓晓，决定先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孟凡一脸无所谓，对他来说，余晓晓跟夏冰语一样，就是客户。 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就不成。 反正别想着来白嫖。 因此，孟凡也没追问，带着余晓晓和胡玉芳参观起来。 三人先在一楼逛了一圈。 等到前往二楼的时候，余晓晓看似随意的说道，“感觉从去年开始，我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搞短视频这个东西了。” “孟凡，你最近有没有空，我带你去认识几个姐妹吧。” “到时候我给你当僚机。” “你要是能签下几个人，你这公司可能就盘活了” 在一楼逛了一圈后，余晓晓决定先给孟凡画个客户饼。 “可以先认识，但签约的事情，最好过一阵子。”孟凡淡淡回应道。 “啊？”余晓晓一脸疑惑的看着孟凡，“为什么要过一阵？” 孟凡装出很真诚的样子道，“我手上现在有好几个签约网红要运营，精力可能分不过来。” “你的朋友，我不想让她们有被冷落的感觉。” 孟凡一眼就看穿了余晓晓的这块客户饼。 而当别人试图给你喂饼吃的时候，不要接招，也不要抗拒，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吹牛逼。 等公司做大了，就给你股份。 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有上市公司说要给我股份了。 等两年我就做你女朋友。 不好意思，现在好几个女生在追我，我不想让她们等两年。 对方都开始画饼了，你还不抓住机会吹牛，等什么呢？ “你手上有好几个签约网红？”余晓晓懵了一下，“你不是公司刚创办，还没有案例么？” “我是没有代运营案例，不是没有签约网红。”孟凡一脸理所当然。 “在开公司之前，我就已经谈下好几个网红了。” “不然，你觉得我会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直接创业么？” “呃...”余晓晓一时语塞，孟凡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缓了一会儿才道，“但我能介绍给你的朋友，可都是大美女哦。” “你当然得给我介绍大美女，我这边，不是大美女不签的。”孟凡很认真的说道。 余晓晓又被孟凡的回应打懵了。 不是大美女不签？ 【这家伙这话，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啊？】 【不是大美女不签，他孟凡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能装了？】 本就被孟凡搞得心情不太好的余晓晓，这一刻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在余晓晓看来，虽然是画饼，但我能主动提出给你介绍美女客户，就是给你面子。 你凭什么吹牛恶心我！ 她直接面带质疑，用略显轻蔑的语气阴阳怪气道，“那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家的美女网红呗？” “老...老板。” 结果话音刚落，余晓晓就听到身旁传来一个特别温柔的声音。 不禁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 只见已经换好了裤子的夏冰语正站在酒店主题拍摄房门口，双手放在肚子前边，看起来特别的乖顺。 “好...好漂亮。”余晓晓不自觉的张大嘴看着夏冰语。 “你还没走呢？”孟凡扫了余晓晓一眼后，看着夏冰语问道。 夏冰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怕打扰到你谈事。” 闻言，孟凡温柔的笑了笑，“你就是想的太多。”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余晓晓。” “这位是她朋友，胡玉芳。” 夏冰语连忙冲两人点头示意。 孟凡随即看向余晓晓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签约网红，夏冰语。” “你...你好。”余晓晓完全挪不开眼，夏冰语好像真的长在她的审美上了。 见状，孟凡对夏冰语道，“回去记得好好休息，也许明天就会有新的拍摄工作。” “我刚才已经跟一些合作方对接过了，短期目标，就是尽快冲击十万粉。” 十万粉？ 夏冰语有些惊讶，但她克制住了这份惊讶，只是乖乖的点头道，“好，都听您的。” “嗯，回去吧。” “好的老板。” 夏冰语快步往楼下走去。 余晓晓看着夏冰语的背影，忍不住感叹她的身材。 网上那些颜值博主，现实里能有几个比她好看呢？ 孟凡签下的网红，居然真的是大美女？ 而且这么漂亮的美女，为什么在孟凡面前看起来这么听话？！ 当夏冰语走下楼梯，余晓晓不自觉的转头看向孟凡，脸上出现了今天最夸张的震惊。 这孟凡...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 第8章 对黑丝的尊重 迎着余晓晓震惊的表情，孟凡笑着调侃起来，“你怎么一副爱上夏冰语了的样子？” “你不会是拉吧？” “我性取向正常！”余晓晓下意识反驳。 反驳之后，余晓晓立马意识到，孟凡这是故意在强调自己被夏冰语的美貌镇住的事情。 说的更直白一点，这是在看自己笑话呢！ 自己刚阴阳怪气的质疑孟凡，结果就撞见了夏冰语这样的美女。 显得自己跟小丑似的！ 想到这，余晓晓有点脸红，又有点生气。 并在心中吐槽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可这事确实是自己的问题，现在没有办法去找回场子。 因此，余晓晓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先撤了。 哪还有什么心情参观。 开着红色的SUV驶上主路后，余晓晓的表情变得特别复杂。 有疑惑，有震惊，有不爽，又有着强烈的好奇。 “孟凡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啊？”余晓晓忍不住嘀咕起来。 “他不是很老实的一个人么？” “他不是被赵倩耍的团团转的一个纯情小厨男么？” “为什么...为什么才几年没见，他现在变得这么成熟了？” 余晓晓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脑海里全是孟凡。 因为她越是想不明白，越是要去想。 就这么一路开到一家按摩店门口，余晓晓才把思绪暂时从孟凡身上拉了回来。 她熟练的停好车后，跟胡玉芳一起走进按摩店。 可刚踏入大门，余晓晓的脚步便顿住了。 因为她被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吸引了注意力。 转过头，余晓晓看到了一辆熟悉的保时捷，以及坐在驾驶位的，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张年轻的女性面孔。 对方看着余晓晓，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驾驶着保时捷离开了。 “她怎么来了？！” 余晓晓冲进按摩店，怒声问道。 正站在前台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后，由男生开口回答道，“她说...过段时间，她会来管这家店。” “放屁！这家店是老头给我的！”余晓晓的眼中瞬间出现红血丝。 “她一个小三养的东西，凭什么来跟我争！” “老头说好了...” 说到这时，余晓晓突然沉默。 因为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口中的老头，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承诺过会把这家店给自己。 余晓晓的父亲在生了她之后没多久，就跟外边的女人又生了一个孩子。 但从小到大，余晓晓一直都坚信小三孩子上不了台面这个理，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跟小三的孩子争什么。 她相信，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应当的属于她。 自己只需要一边享乐，一边长大就行了。 可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她就被现实狠狠的上了一课。 父亲，把一切都给了小三的孩子。 因为小三的孩子，在面对父亲时明显更“懂事”。 眼前这家店，是余晓晓承诺一定会做出成绩，才死皮赖脸占下的。 可自己，始终没有做出成绩。 想到这，余晓晓眉头一紧，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回办公室后，孟凡又出现在了余晓晓的脑海之中。 余晓晓本想通过短视频这个创新点，让门店火爆起来，结果账号一直都做不起来。 于是想着白嫖一下孟凡，结果今天却是这样的情况。 【所以，要放下身姿，再去找孟凡合作么？】 余晓晓摇了摇头。 【现在再去找孟凡，太被动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且，看到那个美女的时候，自己确实有点被搞懵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只不过是撞到了他公司旗下的一个美女罢了，能说明什么呢？】 【他还不是拿不出案例，而且就算他真的签了好几个美女，也没听说他公司旗下有哪个大网红啊，哼！】 【如果必须得花钱，那还不如去找杭城或者沪上那边的专业团队，没必要找他！】 【孟凡，就是只配被白嫖！】 【更何况，我自己的运营能力，也不一定有问题啊！】 余晓晓突然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看向站在面前的胡玉芳。 胡玉芳高高瘦瘦的，身材也很不错，就是五官没有那么精致，眼睛有点小，鼻子稍微有点塌，皮肤也显得有些粗糙。 但胡玉芳这种外型条件一旦加上美颜和氛围灯，就会变成美女。 这也是余晓晓选中胡玉芳的原因。 但看着账号一直不出成绩，余晓晓逐渐对胡玉芳有了一些意见。 尤其是今天看到夏冰语之后，一直压抑着的某种情绪，压不住了。 “小芳，你说我们拍了那么多视频，为什么数据始终那么差呢？” “不...不知道啊。”胡玉芳一脸无辜的看着余晓晓。 她确实不知道，也不懂。 一直以来，胡玉芳就认一个理：余晓晓让她拍啥她就拍啥，余晓晓让她怎么表现她就怎么表现。 因为在胡玉芳看来，这是自己的一个机遇。 她不想一辈子当个按摩小妹。 所以她一直很努力。 至于为什么数据差，为什么账号做不起来，她不懂。 虽然她有在私底下去学习跟短视频有关的知识，可她暂时还没学出什么本事来。 “你觉得，我做的剧本怎么样？”余晓晓接着问道。 “我觉得很有创意。”胡玉芳下意识道。 “那剧本没问题的话，还能是什么问题？” 胡玉芳一怔，面色瞬间慌乱起来。 她看着余晓晓，很想说点什么，可一时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看到胡玉芳此刻的表现，余晓晓似乎更加嫌弃了。 “行了，你先去接客人吧。”余晓晓挥了挥手，示意胡玉芳出去。 胡玉芳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而等胡玉芳走后，余晓晓缓缓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长镜前。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白色毛衣往下扯了扯，漏出了光滑的肩膀，以及精致的锁骨。 紧接着，余晓晓轻轻托了托自己的凶器。 不禁勾起嘴角，“互联网，或许还是需要真正的美女吧。” ... 当天夜里，孟凡坐在电脑桌前，把刚剪辑好的一段视频上传到了给夏冰语注册的新账号上。 随后，孟凡通过微信，把这条视频发给了几个人。 这些都是孟凡通过前世记忆，精挑细选出来的运营方。 短视频运营这行的水其实非常深，尤其是2017年和2018年的上半年。 因为这个时候的短视频平台，算法还不太成熟。 这就导致很多半吊子的运营公司，有时候靠着特别没技术含量的运营手段也能搞出点效果。 但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平台算法不断成熟，浪潮退去后，终于能看清谁在裸泳。 好在，孟凡凭借前世记忆，可以从鱼龙混杂的市场中找到几家靠谱的企业。 而这对他来说，足够了。 毕竟，他现在跟这些公司是合作关系，而非依赖关系。 发完视频后，孟凡伸了个懒腰，并看了眼身边扔满纸巾的垃圾桶。 “网红行业的摄影师...真是不容易啊，太费精力了。”孟凡感慨了一句。 随即起身，打算出去倒垃圾。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突然响了。 孟凡下意识看了眼时间：23点45分。 谁这么晚过来？ 孟凡带着好奇心走到窗口，这才发现外面正在飘着小雨。 低头望去，孟凡看到了正站在门口，没有带伞的胡玉芳。 孟凡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胡玉芳为什么这么晚突然过来。 但通过门口的灯光，孟凡可以看到胡玉芳穿着黑丝。 那不管对方为什么过来，孟凡都得去接待一下了。 这是对黑丝的尊重。 ... 第9章 只要你需要，都能满足 下楼后，孟凡看清了胡玉芳的完整穿搭。 她上身穿着一件非常薄，非常透的白色衬衣，外面披了一件淡色系的外套。 下身是经典的超短裙+黑丝组合。 而由于没带伞，胡玉芳上身的衬衫几乎贴着身体。 及腰的长发湿漉漉的，仿佛刚洗完澡一般。 身体则因为寒冷，正在微微打颤。 “胡小姐，你怎么来了？”孟凡快步上前开门，并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胡玉芳赶紧进来。 胡玉芳低身点头回应了一下，但并没有往里走，而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孟凡，“不好意思，那么晚打扰孟总。” “对于互联网人来说，这个点算不上晚。”孟凡笑着回应，并再次伸手示意胡玉芳进来聊。 胡玉芳这才迈着很小的步子走了进去。 孟凡则迅速关上门，并从前台取了一包餐巾纸递给胡玉芳。 胡玉芳双手接过餐巾纸后，只从里边抽出一张纸，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脸庞，随后道，“孟总，突然造访，真的很不好意思。” “但我确实是有事...想跟您说。” 孟凡温柔的点了点头，“什么事，你说。” 胡玉芳将擦过脸的纸巾攥在手心里，表情一下认真起来，“我想问一下孟总，您愿意签我么？” “哈？”孟凡很意外的看着胡玉芳，“如果我今天白天没理解错余晓晓的意思，你应该是她正在培养的人吧？” 胡玉芳突然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我从头开始说吧。” “我老家是西部农村的，初中一毕业，我爸妈就不让我上学了。” “他们想让我在家跟着他们干活，早点结婚，早点给他们生孙子。” “但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我想出来，我想赚钱，我想改命。” “比较幸运的是，我舅舅把我从村子里接了出来，带我来了这边。” “虽然这边是个县城，但你们东部地区的县城，已经比我老家好太多了。” “尤其是对于女生来说，这边很友好。” “不过来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这种没学历没文化的人，想赚点钱有多难。” “转了一圈，只能选择先做技师，因为这个行业只要肯吃苦，还是能赚到点钱的。” “但这个行业的上限其实也很明显，所以我一边工作，一边在找别的机会。” “而我看到的一个机会，就是做短视频。” “结果很巧的是，小余总说她想在店里找个人来拍短视频，而且她的第一选择是我。” “我自然就答应了。” “那不是挺好的嘛。”孟凡脸上的意外变成了疑惑，“你为什么不继续跟着余晓晓干呢？” “是她不想让我继续干了。”胡玉芳摇了摇头，“虽然她还没开口，但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账号数据不好，她觉得是我的问题。” “那你觉得是谁的问题？”孟凡顺嘴问道。 “我和她都有问题。”胡玉芳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我不想去纠结她的问题。” “我只知道，我自己确实有问题，我只知道，虽然账号没做起来，但最近这段时间让我更加确定，做短视频对我来说确实是个机会，我想抓住这个机会。” “所以小余总这边不想让我干了，那我就另找出路，我不想放弃这条路。” “可你为什么选择我呢？我今天其实...并没有展示出什么干货吧？也没展示我旗下网红的成绩。”孟凡很直白的问道。 胡玉芳稍稍抬头，以比较舒适的角度看着孟凡的眼睛，“因为直觉。” “直觉？”孟凡不由发笑。 在他看来，这个理由太荒唐了。 见孟凡发笑，胡玉芳继续看着孟凡的眼睛道，“我舅说了，我们这种笨的人，与其强装聪明去权衡利弊，还不如相信直觉。” “因为我们根本没有那个权衡利弊的能力。” “而且我们这种明明很笨的人，自作聪明起来只会更容易把事情搞砸。” “今天跟孟总的短暂接触，给我的感觉很好，让我产生想找孟总合作的冲动，这就是最真实的感受。” 听到这番解释，孟凡再看胡玉芳的眼神，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那你觉得我会签你么？” “听你下午跟小余总聊天，我感觉你给我发合作邀请的时候，应该并不知道我是小余总的员工。” “所以...我觉得你对我有兴趣的。” “你倒是很实在啊。”孟凡给出了一个很客观的评价。 “我舅说了，我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实在算是我们最大的筹码了。” “我们这种人要是想着去精于算计，会把自己害死的。” “你舅...”孟凡笑了笑，“你舅还跟你说什么了？” 胡玉芳眨了眨眼，“我舅说了很多，我需要一一复述么？” “那倒不用。”孟凡赶紧摆了摆手，“那什么...感谢你的直觉，也感谢你的实在。” “我联系你的时候，确实不知道你是余晓晓的员工。” “我对你是有兴趣的。” “但有兴趣，不代表就能签约，而且我需要知道，你是打算兼职当网红，还是全职当网红？” “全职！”胡玉芳脱口而出道，“我清楚的明白，能成功的网红其实很少，所以必须要全力以赴的赌一把。” “那万一赌输了呢？”孟凡问道。 胡玉芳坦然一笑，“孟总，你没经历过我这样的人生，你可能很难明白，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要去赌的。” “不赌，我没有机会翻身的。” 孟凡观察着胡玉芳的表情变化，不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能有这个态度，那很多事情都好聊了。” “这样，你今天来的确实也是有点突然，我这边什么准备都没有。” “而且你的现实情况跟我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 “所以我需要考虑一些东西。” “你明天晚上再过来吧，我们到时候详谈。” “好的。”胡玉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明天晚上几点？” “先加个微信吧，我会提前通知你。” 胡玉芳立马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并将手机举到胸前。 孟凡扫二维码时，被迫看到了白色衬衫下的一些风景，忍不住问道，“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晚过来找我？” “因为我半小时前刚做出的决定。”胡玉芳如实道。 “然后...我习惯有了什么决定就要立马去做。” “当然，我是看到二楼的灯亮着，才按门铃的。” “如果灯没亮的话，我肯定会等明天早上再过来。” “那...你大晚上的，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也许是受胡玉芳的实在影响，孟凡把这个问题也问了出来。 胡玉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随后淡定的开口道，“我白天看到了那些衣服。” “那些衣服？”孟凡没反应过来。 胡玉芳指了指二楼，“夏小姐穿过的衣服，还有放在洗手间台面上的衣服，我正好看见了。” “所以我想着这样穿，算是表达一下我对尺度的接受能力。” “当然，也是想着，或许孟总喜欢这种风格，那我能给孟总留个好印象。” 孟凡嘴角猛的一抽，“那只是拍摄服装，不是我的喜好！” “还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说的感觉很好呢？” “专业方面给我感觉很好，但其他方面...我还感觉不出来。”胡玉芳保持着她的实在。 “不过，其他方面我也不需要在意。” “我是来赚钱的。” “只要孟总能带我赚钱。” “只要孟总能带我改命。” “其他方面，只要孟总需要，我能满足的，肯定都会满足。” 孟凡嘴角又是一抽。 看着胡玉芳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心中不由感叹： 公司即将迎来一个狠角色啊！ ... 第10章 塑料姐妹花 孟凡给胡玉芳找了把伞，并目送她离开公司。 看着胡玉芳的背影，孟凡忍不住思考起来。 很显然，胡玉芳跟夏冰语，都想靠短视频这个行业来实现人生的巨大改变。 但她们两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胡玉芳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是那种为了成功，为了赚钱，为了改命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对胡玉芳来说，当网红，是一个非常主动，非常渴望的选择。 而夏冰语更多的，像是被什么事情困着，不得不选择这个行业。 孟凡在夏冰语身上暂时没有看到什么野心，只看到了一种急切与焦虑。 不过，两人身上都有孟凡现在最需要的东西：配合度。 主动也好，被动也好，只要愿意好好配合，那就好办。 而通过试镜，孟凡已经看到了夏冰语的潜力。 胡玉芳虽然还没试镜，可通过她过往拍的那些视频，可以看出她对擦边的理解很深。 再加上她这股拼命的劲，孟凡对她已经有了期待。 想到这，孟凡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开局遇到的这两个人，都还不错。 而就在这时，孟凡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 拿出手机，孟凡看到了一个合作方发来的几条消息。 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他赶紧上楼，今晚准备好好熬夜了。 ... 第二天中午，余晓晓来到一家酒店的宴会厅。 今天的她，化了特别精致的妆容，身穿一件黑色紧身礼服，脚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相比于昨天去见孟凡时的模样，今天的余晓晓明显性感了很多，甚至，还多了几分妩媚。 走进宴会厅，余晓晓快速扫视一圈。 在宴会厅的大屏幕上有一张鲜艳的照片，上边写着11个大字：平县首届网络红人交流会。 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 余晓晓扫完一圈后，眼神落在了一个女生的身上。 一个被一群男生簇拥着的女生。 【赵倩？她怎么也来了？】 余晓晓心生疑惑。 【她也想当网红？】 【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 【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余晓晓疑惑了一会儿后，赵倩突然也看向了她。 余晓晓下意识冲赵倩点头示意了一下。 但赵倩却反应很大，她笑着冲余晓晓挥了挥手，随后直接踩着猫步，走到了余晓晓的身边。 “终于见到熟人了！”赵倩走到余晓晓身边后，一边挽住她的手，一边翻了个白眼，“我快被那帮男人烦死了。” 听到这话，余晓晓也想翻白眼。 一些记忆，更是不受控的涌上了大脑。 余晓晓从小就漂亮，再加上家境还行，一直都是人群中很闪耀的存在。 直到上了高中，直到成为了赵倩的同学。 高中时代，余晓晓跟赵倩都是大家公认的美女，可大家同时还公认的一件事情是：赵倩比余晓晓漂亮。 与此同时，赵倩家的条件比余晓晓更好，甚至，余晓晓家的生意还需要赵倩家照顾一下。 余晓晓曾在酒桌上，看到自己父亲在赵倩父亲面前低头的样子。 所以整个高中时代，余晓晓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赵倩。 可赵倩特别喜欢拉着余晓晓。 还总是摆出一副好姐妹的姿态。 但余晓晓心里清楚，赵倩一直都只是想利用自己，从而更好的彰显她的优秀！ 别人口中的姐妹花，实则极其塑料。 这也是赵倩最让余晓晓感到恶心的地方：巨能装。 她不仅在男生面前很能装，在女生面前也很能装。 然而，余晓晓始终拿赵倩没办法，毕竟赵倩装的水平确实很高。 再考虑到赵倩的家庭背景，自己更得谨慎一些，不好直接撕破脸。 只能一直忍着。 正如此刻，余晓晓肌肉记忆般的控制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反而挂着一抹微笑道，“谁让你那么漂亮呢？” 同时心中吐槽道：【你最喜欢的不就是被男人簇拥的感觉么？在这儿装个嘚呢，贱人！】 听余晓晓夸自己漂亮，赵倩故作无奈的撩了撩头发，“如果有的选，我还真不乐意当美女，只会招来各种莫名其妙的人。” 【呕~】 余晓晓在心里暗暗呕吐了一番，脸上则依然挂着友好的笑容，并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你今天怎么会过来？你也在做短视频么？” “哎，我是被李成峰硬拉过来的。”赵倩轻叹一声道，“他是今天这个活动的发起人，非要我过来看看。” “你知道的，我家跟他家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总得给他一点面子。” “但我是真看不上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懂事点，不要再缠着我了。” 余晓晓眉头微微一紧。 李成峰，确实是今天这个活动的发起人，而他的父亲，就是两人所在这家酒店的老板。 余晓晓现在还不是网红，今天之所以能来参加这个活动，就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找李成峰讨要了一份邀请函。 但赵倩是被李成峰邀请来的。 这对比，自然是刺到了余晓晓的自尊心。 而且赵倩说两家因为生意往来，所以不得不给对面面子的时候，余晓晓隐隐感觉赵倩是在暗讽自己。 毕竟，在余晓晓的记忆里，赵倩一直都很喜欢暗讽自己。 但她还是很努力的控制住了情绪，并不由自主的再次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跟孟凡怎么样了？” 问出这个问题后，余晓晓自己有点意外，怎么就又想到孟凡了？ 应该是看到赵倩的缘故吧。 “孟凡？”赵倩立马面露不悦，“他前段时间惹我不高兴了，最近正晾着他呢。” “等过段时间，我再好好的惩罚他！” “这样啊，那你们这几年有没有进展啊？你以前不是说，追你的男生里，孟凡是最靠谱的一个么？” 赵倩沉默了一会儿。 她以前确实说过这句话。 而且这句话还真算不上假话。 她对自己身边的各种二代，始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嫌弃。 虽然她的鱼塘里大多都是县城的二代们。 反倒是家境一般的孟凡，能够给到她一种很靠谱的感觉。 这也是她去杭城时，为什么要选择拉上孟凡的重要原因。 当然，这种靠谱的感觉，还不至于让赵倩喜欢上孟凡。 “孟凡人是挺靠谱的，但...穷啊。”沉默一会儿后，赵倩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这样的人，总不能去扶贫吧？” 余晓晓点了点头，“这倒是，所以孟凡创业，是为了你么？” “嗯？”赵倩一惊，“创业？孟凡创业了？” “对啊，他开了家M公司，叫凡星娱乐，你不知道么？”余晓晓有些意外的看着赵倩。 “凡星娱乐？M公司？我不知道啊。”赵倩表情懵懵的，“你确定么？” “我当然确定，我昨天刚去过...” 余晓晓仔细观察着赵倩的反应，基本可以确定她这会儿不是在装。 于是故意表现有些夸张的惊讶道，“这么大的事情，孟凡居然没跟你说？” 赵倩面色微微一沉，她一下子就听出了余晓晓的言外之意。 自己一直号称孟凡是鱼塘里特别听话的一条鱼。 结果创业这么大的事情，孟凡都不告诉自己，这不啪啪打脸么？ 但赵倩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微笑着开口道，“确实是孟凡的行事风格。” “他这个人你应该也了解，没有任何的创业经验，人还特别老实，他想创业成功，难啊。” “但就像你说的，他觉得自己太穷，觉得自己配不上我，那就不得不创业，毕竟这个时代，普通人想靠打工翻身太难了。” “可他肯定也很清楚自己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信心能够成功。” “自然也就不好意思跟我提呗。” “自然会想着做出点成绩再给我提呗。” “他这种从小自卑惯了的男生，是这样的。” 说到这，赵倩特别自信的一笑，“但不管怎么说，孟凡愿意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还是值得肯定的。” “他果然...很爱我啊。” ... 第11章 姐妹，希望你这两天还能笑得出来 余晓晓睁大双眼看着赵倩。 本想趁机嘲讽赵倩一回，可自己却忘了，赵倩在钓男人这件事情上，是多么自信，乃至自恋的一个人。 自己得知孟凡创业没告诉赵倩，第一反应就是孟凡并不在赵倩的掌控之中。 可赵倩得知孟凡创业没告诉自己，却迅速找到一条逻辑线，得出孟凡真的很爱自己的结论。 余晓晓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挺自信的人了，但跟赵倩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都想给赵倩鼓掌了。 姐妹你可真行。 与此同时，余晓晓的内心燃起了八卦之火，所以孟凡到底为什么没把创业的事情告诉赵倩。 真如赵倩猜测的那样么？ 也许之前的余晓晓会认可这个逻辑。 可因为昨天接触过孟凡，她现在吃不准了。 而就在余晓晓思考的时候，一名身穿西装，高高瘦瘦，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子朝两人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李成峰。 李成峰走到赵倩身边，柔声道，“人都到齐了，先入座吧。” 赵倩看了一眼主桌方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说完这句话，赵倩转头看向余晓晓，“好不容易碰到了老同学，我们再聊会儿。” 闻言，李成峰先是看了一眼余晓晓，随后道，“你们今天肯定有的是时间好好聊天。” “但现在，你还是先入座吧。” “你不入座的话，大家都不好意思入座啊。” “别闹！”赵倩伸出手，轻轻的抓住李成峰的胳膊，“我就是个来蹭吃蹭喝的，你说的我好像是今天的主角似的。” 李成峰看了眼赵倩的手，再抬起头时，突然嘴角一勾，“但你今天是主角的贵客！” 【哥们，少看点短剧吧！】一旁的余晓晓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赵倩则是恰到好处的展露出了一副“我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然后退后一步挽起余晓晓的胳膊，“那我可以带上晓晓么？” “当然可以。”李成峰没有犹豫，但他看都没看余晓晓一眼。 带赵倩和余晓晓坐下后，李成峰开始招呼其他人入座。 等所有人都坐定后，李成峰来了一套明显精心准备的开场词，随后，现场很快进入了吹牛模式。 这种所谓的网红交流会，往往没什么专业的东西能交流。 本质上就是基于吹牛的扩圈。 当然，也不乏有些人在现场看对眼了，回去私下好好交流交流。 接下去的一个小时，大家就是一边吃饭一边吹牛。 一小时后，大家陆续离开餐桌，又进入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沟通的状态。 但相比于吃饭前，现在的这些沟通，目的性自然更强了。 因为大家都通过刚才那一个小时，对其他人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 哪怕这种了解带有水分。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突然有人大声问了一句，“我们这小县城最近出现了一家M机构？你们有人了解情况么？” 听到这个问题，正在扩圈的余晓晓，以及还坐在主桌前端着的赵倩同时表情微变。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语气不屑的回答道，“凡星娱乐是吧？我见过那家公司的老板，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感觉很不专业。” “我听说就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又有人立马接话道，“以前好像是个证件摄影师？” “反正这家公司给人感觉很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了？” 最先开口的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正好看到群里有人在聊，就顺便问问。” 闻言，现场不少人都打开了手机。 在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平县网红交流群里，确实可以看到里边的人正在聊凡星娱乐。 【今天去凡星娱乐看了一眼，完全就是个草台班子，这公司能运营出网红就见鬼了。】 【这凡星娱乐的老板感觉就是来坑人的，骗一个算一个那种，大家千万要擦亮眼睛啊！】 【我认识这个凡星娱乐的老板，我只说一句：这哥们全身家当不会超过10万块钱。】 ... 群里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全都在贬低凡星娱乐这家公司。 这样的消息足足出现了三十多条后，有人来了一句：【本以为我们这小县城终于也有M机构了，没想到是来了个骗子，可惜了。】 这句话一出，下边很快就有几条回复跟上： 【哥们，真想找平台运营的话，不如试着拜入K姐门下，她今年带了两个徒弟，都火了，人家K姐那可是真有本事的。】 【K姐的实力肯定没的说，只可惜真有本事的人，反而不会去搞什么M公司。】 【听说K姐收徒要求很高啊，要不你们谁去劝劝K姐，让她去开个M公司呗？ 现在骗子已经盯上我们县城的网红资源了，与其被这些骗子抢占先机，还不如让K姐这样的真网红去做这件事情，至少我们信得过。 而且随着本地网红越来越多，咱们这个小县城，终究是需要M公司的。】 看到群里最新的几条消息，宴会厅现场的人陆续抬起头，看向了现场一名高个女子。 很快，就有几个人直接走了过去。 见状，其他人也立马跟着围了上去。 而当大家陆续围向K姐时，李成峰坐回到了赵倩身边，并附耳小声道，“最近这两个月，我跟K姐一直都在考虑办网红运营公司的事情。” “网红这个行业，每到一个阶段都是一个槛，想赚大钱真的太难了。” “但如果办网红运营公司去签网红，想赚钱可就容易多了。” 赵倩缓缓侧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围住的K姐，“所以拉踩凡星娱乐，是你安排的？” 李成峰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赵倩不由面露疑惑，“创办网红运营公司又不是什么违法的生意，你们想做就做呗，搞这种拉踩做什么？” 李成峰笑着叹了口气，“网红这个行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明面上谁都是朋友，暗地里谁都想插刀的行业。” “毫不夸张的说，做网红，每天都如履薄冰。” “在咱们县城，K姐的账号做的不错，但也就是因为这样，盯着她，想搞她的人非常多。” “成立网红运营公司这件事情，如果做的太直白，很可能就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K姐终究不是什么大网红，很多事情不好应付的。” “所以这事急不得，得慢慢铺垫。” “结果谁也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抢在我们面前，创办了一家M公司。” “但我简单调查一下就发现，这个凡星娱乐的老板是你高中同学孟凡。” “这完全就是在闹着玩嘛。” “他能经营好什么M公司？” “那就拉踩一下，借他的公司，帮我们来做一次反应测试呗。” 听了李成峰的解释，赵倩意味深长的一笑，“孟凡一直在追我的事情，你很清楚吧？” “所以这个拉踩，是不是还有个人情绪因素在？”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呢？”李成峰耸了耸肩，“孟凡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他要是能搞好一家M机构，我直接把这桌子吃了。” 看着李成峰笃定的样子，赵倩笑笑没回应。 对于孟凡创业这件事情，她确实也完全没有信心。 但她也没想到孟凡这么快就会被针对。 看来，孟凡的第一次创业...很快就要结束了啊。 ... 凡星娱乐，二楼。 孟凡坐在电脑桌前。 他的身边，是半蹲着身子，上身几乎压在电脑桌上的夏冰语。 由于身体非常柔软，夏冰语此时的动作很有诱惑力。 但她还真不是要搞什么职场潜规则，她只是太激动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她的眼里，只有电脑上正在跳动的账号后台数据。 “才发了两个视频，就有这么高的流量？而且第一个视频的点赞量已经突破10万了？” “孟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主要是因为你试镜的时候表现特别好，你永远记住，内容是核心。”孟凡微笑着说道。 “然后稍微运作一下，数据自然不会太差。” “那...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夏冰语激动的问道。 “接下来，当然是要拍出更好的内容，去接住流量。”孟凡轻轻拍了拍放在桌上的相机，“去换衣服吧，我们赶紧拍点新的素材出来。” “我剪辑还需要时间呢。” “嗯嗯！”夏冰语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向酒店主题房走去。 孟凡则拿起手机，准备给一个合作方发消息。 结果一打开微信，就注意到有个网红交流群的新消息很多。 于是随手点进去看一眼。 几分钟后，孟凡的表情冷了下来。 “好低级的拉踩啊...群里的人都看不出来么？” “而且，是谁给他们的自信来拉踩我啊？” 作为刚刚创立的新公司，孟凡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各种质疑。 可如果有人想拉踩自己，那孟凡忍不了。 “K姐...”孟凡眯了眯眼。 “是那个车模‘KiKi很爱笑’么？” “我记得真名是叫宋依娜吧。” “如果是的话...姐妹，希望你这两天还能笑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