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 第一章 浮生绘卷 七意宗石牢之内. 秦满气若游丝的躺在石床上。 “姐姐,饶命啊。” 秦满气的身体颤抖,面色惨白。 墨青语冷笑一声,“作为我们七意宗的药人,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我……” 秦满终于抵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死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满脸意犹未尽的墨青语终于从石牢内走出,牢内只剩下一句干瘪脱水的尸体。 她一边将薄杉披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之上,一边冷冷嘱咐道: “快去在寻一批药人过来,本姑娘已经感觉到,距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 “等到我突破了金丹,定要让恶意峰那群混蛋好看!” 一旁负责接待的女弟子满脸惊恐,颤颤巍巍道:“可,可墨师姐,最近数月来,你已经活活榨死了数十名药人。” “就算门下弟子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在外寻找,也没有那么多合适的目标啊?” “若是可以,还希望墨仙子能暂缓一些时间。” 墨青语修长的眼眸一眯,筑基巅峰的气势当即显露无余,如同泰山压下,让那女弟子瞬间跪在地上。 “下个月就是七欲宗圣女竞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药人的供应绝对不能断!” “否则,我杀你全家!” 面对如此威吓,女弟子不敢在说些什么,只得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磕头道歉。 伴随着一声冷哼,墨青语这才摆手离去,女弟子连忙进入石牢内处理尸体。 却无人注意,在那秦满的尸体上方,一副散发着七彩光华的古卷却缓缓展开,将他这七天内颠鸾倒凤的经历化作了一幅幅山水画刻印在画卷之中。 【本次浮生绘卷已落笔】 【你被七欲宗的圣女墨青语看中,日夜双修,不停榨取,最终历经七天,气血衰败而亡】 【本次绘卷精彩程度:丁下】 【获得浮生点100点】 【特殊奖励:无】 【评语:好好的浮生绘卷,在你手里却变成了春宫图,下贱!】 “我靠,又死这个女人手里!”伴随着一声怒骂,秦满猛地睁开双眼,此时他身体健康,气血饱满,哪里还有之前被活活榨干的干枯模样。 不久前他刚穿越到这片修仙世界,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穿越后就出现在脑海中名为浮生绘卷的造化圣器。 每当他死亡,先前一世的种种就会化作浮生绘卷中的一页,浮生绘卷会根据他先前一世过得精彩与否,给予各种奖励,然后将他改头换面,复活在上一世死亡地点附近。 按理来说,有了这等圣器,他在这修仙界中肯定能混个风生水起。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倒霉,他第一次穿越便出现在七意宗山门附近,直接被巡山的弟子抓了回去。 刚开始他们好吃好喝,每日的灵丹妙药供着。 还让秦满以为自己是什么千年难遇的天才,即将被七意宗收为弟子。 一直到墨青语出现,二话不说将他按在床上,硬生生夺走了他的清白,甚至将他一身血气还有嗑药得来的修为全部都掠夺的干干净净,害得他刚穿越过来就悲惨死去。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这七欲宗根本就是魔宗。 那些弟子给他喂下的丹药,也全部都是些副作用极大的毒丹。 只是第二次重生后,没等他谋划如何复仇,就又被七意宗巡山的弟子撞见,直接抓走当做药人,再次被墨青语吸成人干。 为了活命,墨青语不得不耗费全部浮生点提升血气,增加在墨青语手下存活的时间。 只是他忘了一句老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梗坏的地。 那怕他现在的血气值足足有一百点,堪比练气大圆满的体修。 却还是在墨青语七天七夜毫无节制的索求下,硬生生被榨成了干尸。 “锵!”此时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呼啸自远方天空传来,秦满当即面色一变。 七意宗的巡山弟子又来了!他们三人一组,最低也是筑基修为。 每次自己重生过后不过半天,无论如何躲藏,他们必定能找到自己。 很快那雪白的剑光由远及近,速度之快,远胜飞鸟。 三人一组的巡山弟子快速落下,为首的女子,粉面杏眼,身材妖娆,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 瞧见秦满一人站在那里,她满脸诧异,忍不住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罗盘拨弄起来。 “真是奇怪,莫非护宗大阵出现了问题,为何最近总有凡人靠近山门?” 身旁肌肉虬结的壮汉拍了拍女子肩膀,瓮声道:“你管这些做什么,有凡人不是好事?” “墨青语那婊子可下令了,她即将突破金丹,情义峰的药人不能间断!” 女子面容阴鸷,咬牙切齿,“该死的婊子,不就是仗着父亲是情义峰峰主,把我们这些弟子当奴隶使唤。” “凭借她的废物天赋,若是不通过双修,一辈子都到不了金丹!” 听见此话,秦满却心头一动,忍不住拱了拱手:“阮半雪师姐,你也不想让墨师姐知道你这样评价她吧?” 第二章 处子?真的假的 “你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一瞬间如刀锋般锐利的杀气扑面而来,阮半雪为首的三人立刻满脸警惕,手中掐起法诀,只要有半点不对劲,就直接将秦满轰杀成渣。 先前几次死亡中,墨青语还没有那么疯狂,就算每天都将身为药人的秦满弄得下不了床,但最起码还给他留了一条狗命,能让他抽空打听一下七意宗内的情况。 在加上几次重生,他都是被眼前三人带回七欲宗,对他们的事情自然有所了解。 秦满淡淡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阮师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墨师姐晋升金丹,然后去竞选圣女吗?” 一时间阮半雪的面色阴晴不定,七意宗竞选圣女,七峰各有一个名额。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修为必须到达金丹。 她天赋本比墨青语好,正常修炼肯定是她先到达金丹期。 但耐不住墨青语亲爹是七意峰峰主,小灶不断。 寻常需要上千灵石才能培养出的药人,墨青语一个月就玩死了好几个。 她不但无法阻止,还要忍气吞声的去给别人找耗材,自然不会甘心。 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她也不敢乱说,省的墨青语私下报复。 只是今日始终烦躁,没忍不住抱怨几句,却不料一下子被眼前这个看似凡人的家伙咬住破绽。 思虑之间,阮半雪手中剑气吞吐,显然是在犹豫是否击杀人灭口。 秦满连忙继续劝道:“阮师姐,我可提醒一句,情意峰可不是墨师姐一家独大,看他们不顺眼的大有人在!” 阮半雪楞了一下,不由将视线转向了另外两名同伴。 同为巡山小组,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很好。 那肌肉壮汉王猛,更是阮半雪的绝世舔狗。 此时见她为难,当即分析道:“墨峰主这些年带着她女儿在七欲宗内也得罪了不少人。” “眼前这人能一口叫破咱们的名字,指不定就是墨青语她家的仇人派来的。” “你先别急杀人灭口,问问他有什么打算。” 阮半雪点了点,张口问道;“你想怎么样?” 秦满笑了笑,解释道:“希望阮师姐能将我带回七意宗,对外宣布我是新入门的弟子。” “然后悄悄对墨师姐透露,我气血旺盛,远超常人数倍,是天生的药人圣体。” “等到她按耐不住,想对我下手的时候,阮师姐禀报执法殿就行了。” 虽然七欲宗是魔宗,但门规严令禁止弟子自相残杀。 毕竟魔门中人心狠手辣,若是不加管制,恐怕好好的宗门就要变成大逃杀了。 阮半雪柳眉微眯,没有反对,但还是问道:“墨青语可眼界颇高,一般人,可不足以让她顶着冒犯门规的危险对你出手。” 秦满笑了笑,直接伸出了手。 “在下秦满,天生气血旺盛,若是朊师姐不信可以试试。” 阮半雪当即将雪白的柔夷伸了过来,反手握住秦满宽厚的大手,灵气探出,当即变了面色。 这是何等旺盛的气血?眼前之人,光凭肉体,就足以匹敌练气圆满的弟子。 更让阮半雪惊讶的是,秦满身上没有半点体修的痕迹。 这也就代表着他气血虽然旺盛,却没有锁住血气的手段。 她瞬间就明白,这是幕后之人为了诱惑墨青语上钩故意为之。 阮半雪握紧了秦满的手,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凭借你现在的气血,只要稍加手段,足够让任何筑基巅峰的人直入金丹。” “只要墨青语知道,哪怕是冒着违背门规的风险,她也会对你出手。” 此时站在一旁的王猛却心头一跳,连忙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分开了他们紧握的双手。 原因无他,此时的阮半雪也是筑基巅峰。 被人突然打断,阮半雪绝美的侧脸上闪过一丝温怒,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 淡淡笑道:“既然如此,你便跟我走吧。” 一边说着,阮半雪掐出剑诀,唤出一柄飞剑停在二人面前。 王猛连忙献殷勤道:“朊师妹,飞剑上空间窄,还是让我来承载这小子吧。” 阮半雪面色没有动摇,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谢谢王师兄好意,但结束完巡山,我还是要将秦满带回七意峰成为弟子,好对付墨青语那个贱人。” “王师兄你是怒意峰的,还是不劳烦了。” 被如此委婉拒绝,王猛也不好在多说些什么。 趁着阮半雪御使飞剑,他一把抓住秦满的胳膊,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要是敢动朊师妹半点汗毛,不管是谁派你来的,老子要了你的命!” 秦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情义峰上的弟子为了修炼各个都是烂裤裆,给他他都不要,这王猛还宝贝的不得了。 他直接挣脱开王猛的手,当着他的面缓缓将手放在了阮半雪纤细的腰肢之上,扭头回了一个颇具挑衅的眼神。 阮半雪此时还提醒道:“秦满,你用力点,御剑后风很大,别把你吹下去了。” “好,师姐,我保证紧紧抱住你!” 一边说着,秦慢直接双手怀抱,猛地一看,好似已经将阮半雪拥入怀中。 一王猛眼睛都绿了,自己还没碰过的女神,如今却在别的男人怀中。 没等他反对,阮半雪“嗖!”的一声,御剑腾空,向着七意宗山门的方向飞去。 九天之上,望着不远处藏在云雾中的琼楼玉宇,秦满有些心旷神怡。 这还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进入七欲宗,前几次被阮半雪几人发现后,都是直接击晕。 等苏醒之后就出现在石牢内,被严加看管,然后悲惨死去。 感受着秦满手指不老实的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揉捏,身体还不老实的压了过来。 阮半雪耳根微红,却并未阻止,而是直接改口: “既然你要加入色欲峰,我就不客气喊声秦师弟。” “日后修炼中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秦满没有急着回应,反而手指不断向下,在隆起的饱满山丘上狠狠捏了一下。 “朊师姐,别装了,直说吧,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阮半雪笑了笑,却没有否认。 如果秦满不是突然出现,并且暗示自己是被人派过来的,她不想节外生枝。 否则她早就强行双修,夺走秦满一身血气。 第三章 不如便宜我吧 “师弟,与其便宜了墨青语,不如便宜师姐吧。” “我天赋比墨青语高,双修不会竭泽而渔,反而能相互反哺。” “而且师姐我,还是处子之身哦。” 秦满没忍住笑了出来,“朊师姐,你看我像白痴吗?” “你们情义峰的女子的名声,比那些青楼歌姬还不如呢。” 阮半雪摇了摇头,淡淡道:“师弟不是我们情义峰的人,自然不知道其中内情。” “我们情义峰的功法主打以情入道,真情,假情,无情,哀情,滥情,只要能勾动情绪,皆可以提升修为。” “不过七情宗毕竟是魔宗,阴阳合欢时那激烈的情绪是最容易得到的,所以难免有人走捷径。” “而我在今天以前,修的都是无情。” 秦满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道:“既然朊师姐你修的是无情,那王猛师兄他?” 提起百般呵护,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的王猛,阮半雪语气幽幽。 “我们只是同门,秦师弟别误会了。” 秦满没忍住笑出来,差点从飞剑上掉下去。 这王猛也太惨了,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连个朋友都没有混上。 察觉到秦满没站稳,阮半雪立刻反手拉住秦满的胳膊,反手将他拥入了怀中。 正面接触,才知道阮半雪真是海纳百川,那波涛起伏的触感压在胸口,柔软的仿佛一团棉花。 秦满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躁动的身体,反问道: “既然朊师姐修了这么久的无情,为什么突然想修有情了?” 阮半雪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圣女能获得的资源多丰厚。” “虽然墨青语资质不行,没有外力,此生修为只能止步金丹。” “但她若是能够成为圣女,每年不但能支配七情宗百分之一的资源,更是能获得一枚万血逆命丹。” “那丹药可足足要献祭上万条性命才有机会炼制,可以改善修仙者的根骨!” 秦满眼眸眯起,穿越这么久,他早就不是新兵蛋子,自然知道根骨的重要性。 可以说你出生时的根骨,就决定了你一辈子的上限。 这能改善根骨的丹药,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用。 他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在浮生绘卷内用浮生点兑换。 不过浮生点的来源,目前只有他死亡后,浮生绘卷根据生前的精彩程度判断后给予。 如果能帮助阮半雪逆袭,然后通过她的帮助击杀墨青语给自己前几世复仇,不知道能不能让浮生绘卷给出更高的评价。 心念一动,秦满已经决定帮助阮半雪,不过他口中已经说道: “虽然上面命令我对付墨青语,但没命令过我帮助师姐。” “朊师姐既然馋我身子,不知道愿意付出什么?” “我。”没有片刻犹豫,阮半雪指了指自己,盈盈笑道: “只要师弟肯点头,师姐日后的道侣就只有你一个人。” “并且以后我成为圣女后,愿意和你平分所有资源。” 照例来说,阮半雪这个条件放在外面,只要是男的就无法拒绝。 但秦满撇了撇嘴,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叫屈道: “师姐,我可还是清白之身。” “你这样就得到了我,万一以后不珍惜怎么办?” 阮半雪直接被气笑了,明明是对双方都有理的事情,这秦满怎么说的和吃亏一样。 不过如今毕竟有求于人,她咬了牙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瓶丹药塞了过去。 “师弟,我瞧你还没筑基,此物是极品筑基丹,可以增加筑基时的六成概率。” “此丹药放在任何地方,都价值最少一千灵石。” 秦满一把抓过丹药,嘴上却已经叫屈:“师姐,这东西很好,但你到时候去竞争圣女。” “万一别人眼红,抢我东西可怎么办啊?” 阮半雪银牙几乎咬碎,这筑基丹就放在瓶子里,你要不是闲的没事干出去炫耀谁会知道你有? 不过她也清楚秦满是在索要保命的东西,又是一阵摸索,从储物袋中抓出三张符咒。 “这是三张风雷符,哪怕没有灵力也可以驱动,每次等于筑基巅峰全力一击,师弟可满意?” “满意,满意!”秦满笑的癫狂,连忙抓过符咒塞入怀中。 “今夜师姐随意,可以不把我当人看。” 前几条命他找机会逃跑,被这符咒杀过不少次。 见到秦满终于不再作妖,阮半雪总算松了口气。 连忙加速,生怕秦满在提出什么要求。 很快飞剑在一处浮云中的大殿落下,这里不少弟子,神色焦急,匆匆进出。 阮半雪拉着秦满来到一处窗口,抬手将罗盘送回,算是完成了一次巡山任务。 对着窗口处的老者恭恭敬敬的说道:“林长老,我这里有一名新来的小师弟,想加入情义峰。” 老者皱了皱眉头,“最近还未听说有新弟子入门,你这师弟哪里来的?” 阮半雪并未回答,而是摸出一袋灵石交了上去。 老者掂量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在过问,摸索一番,丢出来一本功法,一枚外门弟子令牌,调侃道:“看来你这无情道,也铁树开花了。” 阮半雪俏脸微红,却没反驳什么,连忙拉着秦满掉头就走。 不过这次她没有御剑离开,反而嘱咐道:“在宗内除了执法殿的弟子,其余人不能御剑飞行。” “每月初一,各峰峰主会开坛讲座,答疑解惑。” “至于住处。”阮半雪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你以后就和我住。” 说着,阮半雪步伐加快,居然让秦满有了种,他上辈子骗女朋友去酒店的错觉。 不过这次的小白兔,变成了他自己。 “阮半雪!”就在此时,一声怒喝自半空中传来。 秦满下意识抬头去看,眉头猝然皱起。 只见到一妖艳女子乘风而来,赫然就是墨青语。 墨青语快速落地,一把就抓住了秦满的胳膊,随即嘴角勾勒出一丝狞笑。 “好旺盛的气血,这等上好的苗子,阮半雪你为何不送往药房?” 第四章 互惠互利 阮半雪反应很快,立刻不动声色的挡在秦满面前,语气不卑不亢。 “墨师姐,这是新来的师弟。” 墨青语眼眸一眯,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我怎么不知道,宗内最近招收了弟子。” 秦满没说话,只是淡然将手上的弟子令牌露了出来。 “墨师姐这样说了,难不成我手中的令牌是假的?” “既然这样,我还真要找林长老问问。” 墨青语神情顿时冷了下来,长老不同于峰主,都是宗内前辈担任。 虽然手中实权没有峰主多,但地位却别无二致。 她一个峰主之女,欺压一下没背景的同门就算了,但若是直接自责长老,那是万万不敢。 念头至此,她强压下心头不悦,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连忙拉住了即将去告状的秦满。 “师弟且慢,是师姐看错了。” “还是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叨扰到林长老了。” 秦满顿住,似笑非笑,“此事好说,只是师弟我才入门,这手头拮据……” 墨青语深吸一口气,冷脸从储物袋中掏出五瓶丹药。 “我观师弟还未练气,却气血旺盛,明显是体修的路子。” “此物为三品燃血锻体丹,有着增强体质的效果,就送师弟了。” 阮半雪凑了过去,低声说道:“此物需要百年妖兽心头血为引,辅以数十种珍贵药材,虽然有着燃烧血气的代价,但是对体魄有着极大的增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物。” 秦满点了点头,拱起双手:“谢谢墨师姐。” “不客气,我和师弟十分有缘,日后再见。” 墨青语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这玩意也是她父亲墨青书为了帮助她争夺圣女之位,耗费大代价搞来的。 没想到手没捂热,就赔给了别人。 不过想到秦满那一身旺盛的血气,她的心头不免火热起来。 老娘的丹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没了墨青语的骚扰,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阮半雪的宅邸。 作为筑基巅峰的弟子,她在情义宗内还是有一栋独门小院,不用和那些可怜的外门弟子挤大通铺。 “师弟,这本阴阳合欢赋你拿好,这本玄阶下品的修仙功法,就算在咱们七欲宗,也算是顶级功法。” “你先熟悉一下,有什么不懂的等会可以问我。” 秦满双手接过功法,满眼好奇。 他之前死那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正儿八经的修炼功法。 翻开第一面,除了一些口诀和心法就是大篇记载着功法运行路线的图册。 不过这毕竟是双修功法,虽然图册上的动作是功法需要,但放在某些凡夫俗子眼中,这就是妥妥的春宫图。 秦满咳嗽一下,他现在练气都没有,肯定也是凡夫俗子。 看见阮半雪微红着白净的面颊准备离开,不由好奇问道:“师姐,你要去哪里。” 阮半雪咬着饱满的红唇,眼眸中居然出现了一抹小鹿般的羞涩。 “我…我要先去沐浴。” “今日寻了山,难免有些味道。” 秦满笑了笑,他哪里看不出来,阮半雪这就是紧张了。 看来她真的没有骗自己,看来在风气开放的情义峰,阮半雪算是难得一见的青莲。 趁着阮半雪沐浴的功夫,秦满将意识沉入识海,打开了浮生绘卷查看起自己的个人信息。 【宿主:秦满】 【种族:人族】 【气血:1000】 【灵力值:1】 【神识:1】 【功法:无】 【物品:一品筑基丹风雷符(筑基)三品燃血锻体丹(内有蛊虫)】 【浮生点:100】 浮生点数用来提升自身消耗就是是一比一,购买力不但十分坚挺,而且妙处多多。 比如在他接触到《阴阳合欢赋》的第一瞬间,浮生绘卷就已经出现提示。 【阴阳合欢赋(玄阶下品)可以通过100点浮生点提升至精通】 作为自己即将使用的功法,秦满没有吝啬,立刻消耗掉了自己仅剩的浮生点。 很快,一股玄妙的领悟忽然自脑海内出现,将他对阴阳合欢赋的理解程度提升到极高的程度。 至于墨青语送的丹药,秦满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服用。 毕竟前世他已经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好几次了,对于她的手段早有了解。 “师弟。”伴随着一声轻柔的呼唤,阮半雪自浴室回来了。 此时她已经褪去了七意宗常见的弟子长裙,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露出纤细修长的天鹅颈,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白皙顺滑的肌肤滑入精致的锁骨。 她一手扯住浴巾,单手托住胸前丰盈饱满,莲步轻挪,泛起白浪波纹。 “方才那阴阳合欢赋中的内容,看的怎么样了?” 秦满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与其理论,我其实更喜欢实践。” 显然在沐浴的时候阮半雪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不在羞涩为难,扬唇一笑,美艳动人。 “那师弟,你可以好好学哦。” 一夜过后,秦满缓缓从床上苏醒,推开身旁雪白藕臂,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只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体内翻涌。 这阴阳合欢赋果然神奇,在以往双修中,被墨青语掠夺血气后他只感觉到痛苦万分。 但昨夜的双修,他却只感觉到水乳交融般的痛快。 他那一身被浮生绘卷强行提升的血气虽然损失了不少,但剩下的却已经融会贯通,彻底稳固成为了他自己的力量,并且带动体内灵力也来到了练气六层。 【宿主:秦满】 【种族:人族】 【气血:500】 【灵力值:600】 【神识:1】 【功法:无】 【物品:一品筑基丹风雷符(筑基)三品燃血锻体丹(内有蛊虫)】 【浮生点:0】 “师弟?”察觉到秦满的动静,阮半雪缓缓睁开美眸,想到昨夜的恩爱,白瓷似的侧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不过感觉到体内那股强横的力量后,她忍不住握了握双拳,满脸惊喜。 “我突破金丹期了?” “恭喜师姐。”秦满忍不住拱了供手。 就当二人准备在稳固一下昨夜的成果时,忽然听见“轰!”的一声,整座府邸都在颤抖。 第五章 法阵触发 “我的防护阵被触发了。”阮半雪柳眉微蹙,满脸不解。 昨夜她冲击金丹,自然不会毫无防备,直接启动了府邸自带的防护阵。 当然,这个防护阵的防护能力并没有多强,起到的只是一个象征意义。 毕竟她如今正身处在自己宗门,理应来说应该十分安全。 “是不是墨青语?”秦满好奇问道。 阮半雪闭目沉思通过阵法感受了一下外界信息,随后摇了摇头。 “不是她。” “那究竟是谁?”这下秦满也好奇了。 要知道,在宗门内攻击别人的防护阵法,已经算是挑衅行为。 要是闹到执法殿,肯定要担责。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宅邸,却看见一个怒气冲天的角色站在门外。 “王猛师兄,怎么是你?”阮半雪愣了一下,满脸诧异。 王猛却根本没有理他,死死盯着从阮半雪府邸内姗姗走出来的秦满。 “你这个废物,昨夜对朊师妹做了什么?” 秦满没有被捉奸在床的尴尬,表情反而格外淡然。 “就是做了王猛师兄一直想,却又没有做到的事情。” “你…你…”王猛显然也没有想到秦满居然一点都不怕自己,反而敢出言挑衅,一瞬间双眸瞬间变得血红,一根根头发无风自起。 “我要活生生折断你的四肢,抽筋扒皮,将你的神魂放在冤魂灯中折磨万年!” “刷!”的一声眼前的空气瞬间扭曲,王猛的速度之快甚至出现了音爆。 秦满毫不怀疑,若是这一拳打中,凭借他现在练气六层的修为绝对会被一拳打爆。 “哎。”伴随着阮半雪无奈的一声叹息,她白净素手挥了挥。 一支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大双忽然凌空降下,直接将暴怒的王猛按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坚硬的青砖泛起大片蛛网般的龟裂。 “灵气化形,这是金丹的手段。”王猛瞬间破防,撕心裂肺的吼道:“阮半雪!你昨天是不是给这个小畜生了?” “你不是答应我,金丹前不会考虑这些男女之事吗?” 阮半雪面色有些难看,“王师兄,这些好像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来管吧?” “和我无关?”王猛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如同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挣扎,嘶吼道: “当初练气,你资源不够,是我省吃俭用把自己灵石和丹药的给你,才让你通过考核。” “当初你没有筑基丹,是我卖了本命灵剑换了筑基丹给你,才让你顺利筑基。” “这些年来,你身上穿的,修炼用的,那点不是我辛辛苦苦出任务赚来的!” “你现在告诉我,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那你告诉我,这些年我的付出算什么?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 王猛的这番舔狗发言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直接把秦满和附近看热闹的弟子给震惊了。 只有阮半雪淡然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又认真。 “师兄,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好人。” “好人?”短短的两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刺入了王猛的内心。 方才被阮半雪灵气大手按在地上反复摩擦都不曾屈服的他,此时却一口热血吐出,瞬间昏死过去。 秦满只能无脑的摇了摇头,没有半点共鸣。 毕竟舔狗不得好死嘛。 很快,阮半雪进阶金丹期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毕竟她为了救秦满直接凝聚灵气大手的场景被不少人看着眼里。 “秦师弟,现在我已经金丹,要去峰主哪里报名参加圣女选拔,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 “你就暂且住在我家,辟谷丹和灵石就放在仓库,防护大阵的权限也给你了。” “在我走后,王猛和墨青语可能会对你怀恨在心,你千万要小心谨慎,万事等我回来。” 秦满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可以看出,经过昨夜的事情后,阮半雪已经对自己有了些许感情。 但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邸内不出去,显然是在强人所难。 毕竟平淡无奇的生活,可得不到浮生绘卷的高评价。 在送走恋恋不舍的阮半雪后,秦满立刻带上灵石走出了府邸。 阮半雪差不多给他留了五百下品灵石,虽然听着不多。 但按照七欲宗的规定,外门弟子每个月只能获得十枚下品灵石,而内门弟子,一个月则能获得一百枚下品灵石。 若是运气好,能拜入哪位长老或者峰主名下成为真传弟子,别说下品灵石,就算是中品灵石也少不了。 更不要说阮半雪这次去竞选的圣女,这等存在光从手指缝里漏点资源,都顶得上寻常弟子接上数次险象环生的宗门任务。 离开了情义宗,秦满直接前往了集市。 这里是宗门所设,方便各峰弟子交换资源。 只需要少许手续费,就能在摆摊的时候获得执法殿庇护。 路过形形色色的摊位,秦满走着走着,在一个摊位前忽然停下了步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朴破碎的令牌,材质宛若白玉,摸上去触感温润,却没有半点灵气。 【如梦令(破碎):昔日阵法大师关泽语创建的天下最强幻阵,通过三十六枚如梦令,哪怕是仙人都不免如入坠梦中,永世沉沦】 【修补如梦令需要10000点浮生点】 【补齐三十六枚如梦令需要1000000点浮生点】 “一百万?”我死到猴年马月去都凑不够这么多点数啊。 秦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复活后短时间内是刷不了浮生点的。 只有他经历了一段有意义的时光并死亡后,浮生绘卷才会给予浮生点。 不过这样不代表这如梦令不能买,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天底下曾经最强的幻阵。 秦满没有急着露出意图,反而看起了摊子内的其余物品,时不时和老板讨价还价,表示出对其余物品兴致缺缺的模样。 随后就当他准备将手伸向如梦令,准备若无其事买下的时候。 忽然一双手比他更快拿走了如梦令,秦满眉头微皱,扭头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墨青语那种冷笑到有些阴森的侧脸。 “秦师弟,我的丹药好吃吗?” 第六章 墨师姐,时代变了 秦满心头猛地一沉,动作却不见半分迟滞,反而慢条斯理地收回了即将触碰到令牌的手。 他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遇见老友般轻松写意。 “原来是墨师姐,真是巧啊。” 墨青语捏着那块破碎的玉质令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那张本就艳丽的面庞此刻覆着一层寒霜,狭长的凤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秦师弟,看来我送你的丹药,效果很不错嘛。” 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针,扎得人耳朵疼。 “不但让你活蹦乱跳,还让你有闲情逸致来这里逛集市,甚至还勾搭上了阮半雪那个贱人。” 周围的摊主和其他弟子感受到这股剑拔弩张的气氛,纷纷识趣地退开几步,远远地看起了热闹。 七意宗内,峰主之女墨青语的霸道是出了名的,而最近声名鹊起的阮半雪更是风头正劲,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早已不是秘密。 如今,夹在中间的这个新面孔,看起来要倒大霉了。 秦满却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威胁,反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墨师姐的丹药确实是好东西,药效猛烈,让我受益匪浅。”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不过,比起墨师姐的丹药,还是阮师姐的《阴阳合欢赋》更胜一筹。师姐她天赋异禀,如今已是金丹修士,我作为师弟,也跟着沾了光,侥幸入了练气六层。” “你!”墨青语面色骤变,捏着令牌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金丹期! 阮半雪那个贱人,居然真的突破了! 她辛辛苦苦,不惜背负骂名,榨死了几十个药人,距离金丹也还差临门一脚。 可阮半雪,不过是和这个男人双修了一夜,就直接迈过了这道天堑! 凭什么! 嫉妒和愤怒像是两条毒蛇,疯狂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死死地盯着秦满,那张俊朗的面孔在她眼中变得无比可憎。 就是这个男人,本来应该是她的囊中之物,是她踏入金丹的绝佳鼎炉! 现在,他那一身磅礴的气血,却成了别人嫁衣!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墨青语怒极反笑,身上筑基巅峰的气势轰然爆发,朝着秦满碾压而去。 “今天我就废了你,我看阮半雪那个贱人,会不会为了一个废人和我情义峰作对!” 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秦满只觉得胸口一闷,呼吸都有些困难,练气六层的修为在筑基巅峰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但他没有退,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 “墨师姐,你好大的官威啊。” 秦满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摸出那枚外门弟子的令牌,在墨青语面前晃了晃。 “我虽然修为低微,但也是林长老亲手登记在册的七意宗弟子。” “宗门门规第三条,严禁弟子自相残杀,无故伤人者,废去修为,打入水牢百年。墨师姐身为峰主之女,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还是说在墨师姐眼里,门规就是个屁,你父亲墨峰主就能一手遮天?”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墨青语的脸上。 她可以不在乎秦满,但不能不在乎门规。 她可以欺压普通弟子,但若是公然违背门规,尤其是在这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就算是她爹也保不住她。 更何况,秦满还把林长老和她父亲都搬了出来,这分明是在警告她,别把事情闹大,否则谁都下不来台。 墨青语胸口剧烈起伏,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原本应该在自己身下苦苦求饶,被榨干最后一滴精气的药人,如今竟敢如此伶牙俐齿地顶撞自己。 他眼中的平静和讥讽,更是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好,很好!” 墨青语强行压下动手的冲动,将手中的如梦令狠狠摔在摊位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凑到秦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怨毒地低语。 “别得意,秦满。阮半雪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圣女选拔非同小可,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等我抓到机会,我会让你体验到比死还痛苦一万倍的滋味。” “我会把你炼成人彘,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被一片片剥下来喂狗!” 说完,她猛地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冷地扫了秦满一眼,转身便走。 “我们走!” 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弟子连忙跟上。 走出几步,墨青语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查,给我把这个秦满的底细查个底朝天,他是什么来历,和谁有仇,怎么会和阮半雪勾搭上的!” “尤其是,他在宗外得罪过什么人,一定要给我找出来,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师姐!” 看着墨青语含恨离去的背影,秦满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 威胁吗? 他死都死过好几次了,还在乎这个? 不过,压力确实有。 墨青语这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阮半雪虽然晋升了金丹,但圣女选拔在即,必然分身乏术。 自己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或者找到新的保命底牌。 他捡起摊位上那块被墨青语摔下的如梦令,摊主此刻正一脸肉疼地看着令牌上的裂纹,见秦满看来,哭丧着脸说道:“这位师弟,这可被墨师姐给摔坏了啊。” 秦满笑了笑,随手丢出十块下品灵石。 “这东西我要了,多的就当是你的精神损失费。” 摊主一愣,连忙将灵石收起,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这破烂玩意是他从一处古修士洞府外围捡来的,毫无灵气波动,放了几年都无人问津,没想到今天不仅卖出去了,还多赚了几块灵石。 将如梦令收入怀中,秦满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暂时修复不了,但毕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幻阵,单是这个名头就值了。 他继续在集市里闲逛,心情也放松下来。 如今他有阮半雪做靠山,又有弟子身份护体,只要自己不作死去招惹墨青语,短时间内自己的安全应该无虞。 第七章 真龙血脉?发大财了! 正当秦满盘算着该如何利用手头的灵石换取些修炼资源时,前方一阵骚动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好奇地凑上前去,只见一个摊位前,围了不少弟子,对着摊位上几个铁笼子指指点点。 铁笼之内,关着的不是妖兽而是人。 有男有女,个个衣衫褴褛,神情麻木,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铭刻着符文的项圈。 摊位旁立着一块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炉鼎。” 炉鼎两个字,如同重锤,狠狠敲在秦满的心上。 他穿越至今,一直以为药人就是这个魔宗最黑暗的一面,没想到还有更加赤裸裸的。 将活生生的人当做商品,像牲口一样摆在笼子里公然售卖。 “这位师兄,新来的吧?” 旁边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弟子,见秦满一脸震惊的模样,主动凑了上来搭话。 秦满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那弟子嘿嘿一笑,指着笼子里的人解释道:“师兄不必大惊小怪,咱们七意宗虽是魔宗,但规矩还是有的,禁止对同门下手。” “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山下抓来的凡人,或者是一些得罪了本宗的敌对小修士,连做药人的资格都没有,当个炉鼎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他咂了咂嘴,压低了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货色都太次了。你看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气血早就被亏空得差不多了,双修起来也没什么滋味,更别提辅助修炼了。” “真正上等的炉鼎,早就被那些内门师兄师姐,甚至长老们内部消化了,根本轮不到摆在这里卖。” 秦满顺着他的指点看去,果然,笼中的男男女女大多神情萎靡,眼神空洞,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气血波动。 也难怪墨青语宁愿费尽心思去山外搜寻药人,也不屑于从这种地方挑选。 这些炉鼎对她那种筑基巅峰的修士而言,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带着几分索然无味,秦满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忽然被角落里的一个笼子吸引。 那是一个很小的铁笼,里面蜷缩着一个更加瘦小的身影。 与其他炉鼎不同,她看起来像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一头杂乱的暗红色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麻衣,裸露出的皮肤上,隐约能看到几块暗红色的、如同鱼鳞般的甲片。 也正是因为这般缘故,少女的存在如同被人忽视一般,偶尔有人看到了这娇小的身影,也赶忙转过身躯,嘴里嘟囔一声晦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秦满的注视,女孩猛地抬起头。 那是一张布满污垢的小脸,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两颗燃烧的星辰,充满了不甘与倔强。 当她的目光与秦满对上时,那双眸子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渴望。 她挣扎着爬到笼子边,枯瘦的小手紧紧抓住铁栏杆,用尽全身力气将身体贴了上来。 “公子。”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求求你……带我走!” 摊主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只是一眼,就察觉到了少女的动作,顿时面色一沉,扬起手中的皮鞭就要抽过去。 “不长眼的东西,再敢乱动,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 女孩被吓得浑身一颤,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急切地从怀里摸索着什么。 她飞快地从自己脖颈处,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鳞片,从铁笼的缝隙中递了出来,掌心因为紧张而全是汗水。 “公子,你若能救我出去,我给你一场天大的机缘!” “机缘?”摊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地嗤笑一声。 “一个快死的贱奴,能有什么机缘?小子,别被她骗了,她要是真有宝贝,还能轮得到你?” 秦满没有理会摊主的嘲讽,他的视线完全被女孩掌心那枚小小的鳞片吸引了。 那鳞片呈暗红色,表面有着细密的纹路,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流光,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凡。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接过了那枚鳞片。 鳞片入手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同时,一股磅礴的气息,在秦满的掌心之中一闪而逝,甚至让他的丹田出现了几分燥热! 面对这般异常,秦满心中一动,立刻将意识沉入识海。 “浮生绘卷,鉴定!” 【物品:真龙之鳞(残片)】 【介绍:蕴含一丝稀薄真龙血脉的龙鳞,因血脉之力枯竭而濒临破碎,凡人佩戴可强身健体,百病不侵。若有足够的天材地宝或磅礴的生命精气温养,或可激发出其中潜藏的一丝龙威。】 【备注:此鳞片的主人,拥有万中无一的真龙血脉,乃是天生的炼体圣胎,亦是绝顶的双修鼎炉。因幼年受创,血脉被封,若能助其解开封印,未来不可限量。】 轰! 看到这般隐秘的信息,秦满的脑海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真龙血脉! 他死死地盯着笼子里那个瘦弱的女孩,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当成垃圾一样售卖的、快要死掉的女奴,体内竟然流淌着传说中真龙的血液! 天生的炼体圣胎!绝顶的双修鼎炉! 这哪里是什么女奴,这分明是一座行走的宝库!一场泼天的富贵! 发财了!这次真的要发大财了! 面对这般天大的机缘,秦满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和震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如常。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躁动的心情之后,秦满这才抬眼看向摊主。 可就是因为这般耽搁,摊主手中的鞭子已经高高扬起,带着破风声,就要狠狠地抽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身体蜷缩,整个人抖若筛糠,却又经验丰富的将头埋在双腿之间,用一双手死死护住。 如此反应,让秦满心中一抽,在自己到来之前,这少女究竟遭受多少毒打,才会养成这般条件反射似的反应? 带着几分怒气,秦满暴喝一声,一把抓住了即将落下的鞭梢。 “住手!” 第八章 脱什么衣服,先去洗澡! 鞭子上传来的力道不小,但秦满如今气血充盈,单论肉身力量,远非这个只有练气中期的摊主可比。 他手腕一抖,轻易就将鞭子从对方手中夺了过来,随手扔在地上。 “师兄,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对一个小姑娘动粗?” 那摊主被夺了鞭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横肉一抖,怒气上涌。 “小子,你他妈想找事是吧?老子的货,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关你屁事!” 秦满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开个价吧,这个女奴我买了。” 摊主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狐疑。 他上下打量着秦满,又看了看笼子里那个瘦弱的女孩,眼神闪烁不定。 他在这里摆摊多年,眼力还是有的。 笼子里这个女孩是他半个月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当时就半死不活,因为身上有几块古怪的鳞片,卖相不好,一直无人问津。 他本打算再等两天,要是还卖不掉,就直接扔去后山喂妖兽。 可眼前这个小子,明明一副看不上其他炉鼎的样子,偏偏对这个最差的货色产生了兴趣,还为了她跟自己动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女奴身上,肯定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秘密! 想到这里,摊主眼珠一转,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他伸出两根手指,阴恻恻地笑道:“嘿嘿,师弟真是好眼力。这个女奴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其实身子骨硬朗得很,很耐玩的。价格嘛,也不贵,两百块下品灵石!” “两百?”秦满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他记得清清楚楚,刚才旁边有人问价时,摊主对其他看起来更健壮的炉鼎,开价也不过是五块下品灵石。 现在到了他这里,直接翻了四十倍!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纯粹是把他当成冤大头来宰! “师兄,你这是在抢钱吗?”秦满的语气冷了下来。 摊主却是有恃无恐,抱着双臂,一副吃定了秦满的模样。 “师弟这话说的,买卖自由,价高者得。我瞧你对她这么上心,想必是看出了她的不凡之处。两百灵石换一个宝贝,不亏!” 秦满心中冷笑。 他若是此刻点头,这贪得无厌的家伙恐怕会立刻坐地起价,涨到三百、五百。 对付这种人,绝不能让他拿捏住自己的心思。 “既然师兄没有诚意,那这买卖不做也罢。” 秦满脸色一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哎,师弟,别走啊!” 摊主顿时急了。 他本以为拿捏住了秦满,想狠狠敲一笔,没想到对方说走就走,如此果决。 他哪里知道秦满经历了数次生死,心性早已磨炼得远超常人。 眼看这只即将到嘴的肥羊就要飞了,摊主赶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秦满的胳膊,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师弟,师弟别生气嘛,价格好商量,好商量!” 秦满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五十块灵石,多一块都没有。你要是还想漫天要价,就自己留着慢慢玩吧。” “五十,这也太少了!”摊主一脸肉疼。 秦满不再废话,作势又要走。 “等等,一百,一百块下品灵石,不能再少了!”摊主咬着牙喊道。 秦满脚步不停。 眼看秦满就要汇入人流,摊主终于彻底慌了,一咬牙一跺脚,高声喊道:“五十就五十,成交!” 秦满这才转过身,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皱起了眉头。 “我现在又不想买了。” “别啊师弟!”摊主快哭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碰上硬茬了,“师弟,你开个价,只要不过分,师兄我都认了!” 秦满摸了摸下巴,从储物袋中掏出两个玉瓶,正是之前墨青语给他的那五瓶燃血锻体丹中的两瓶。 “灵石我手头不凑巧,就这两瓶三品丹药,换你这个女奴,干不干?” 摊主接过玉瓶,打开瓶塞闻了闻,顿时眼睛一亮。 “燃血锻体丹,还是三品的!” 这种丹药虽然有副作用,但对他们这些修为不高的弟子来说,绝对是锤炼肉身的好东西,在集市上一瓶最少也能卖出三十块下品灵石。 两瓶丹药,价值远超五十灵石了。 “干,太干了!” 摊主喜出望外,连忙将丹药揣进怀里,生怕秦满反悔,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打开了铁笼的锁。 一场交易,秦满几乎没花什么代价,就用墨青语给的毒药,换来了一个拥有真龙血脉的未来强者。 这波操作,简直赚翻了。 他带着那个名叫红鳞的女孩,回到了阮半雪的府邸。 一路上,女孩都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满身后,瘦小的身体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微微发抖。 “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 秦满推开院门,侧身让她先进。 女孩怯生生地踏入院子,看着这栋精致典雅的独门小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把身上这身衣服换了,去那边房间里洗个澡,里面有干净的衣服。”秦满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他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整天弥漫着一股怪味。 没想到,他这句话刚说完,女孩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秦满,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屈辱,也有一丝认命般的决绝。 在秦满错愕的注视下,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破烂的麻衣。 “公……公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红鳞知道,公子救我是想拿我当炉鼎。” 麻衣滑落,露出了她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以及胸前和腹部更多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鳞片。 “只要公子发誓,日后不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虐待我,红鳞愿意侍奉公子。” 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竟然主动张开双臂,似乎是想邀请秦满与她共浴。 秦满直接愣住了。 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她把自己弄干净点,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看着女孩那副任君采撷的悲壮模样,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麻衣,重新披在了女孩的身上,盖住了那片令人心惊的春光。 “你想多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让你洗澡,就是单纯地让你洗干净。我救你也不是为了拿你当泄欲的工具。” “至于双修。”秦满看着她那双重新睁开、充满迷茫的眸子,认真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也必然是在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前提下。” “在我这里,你不是炉鼎也不是奴隶。” “你是你自己,一个完全自由的个体。“ 第九章 姑娘,你这衣服有点小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缭绕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涌出。 秦满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动作随之一顿。 女孩依旧穿着那身破烂不堪的麻衣,但整个人却仿佛脱胎换骨。 温热的水汽将她白皙的肌肤蒸腾出健康的粉色,洗去污垢的小脸精致得好似画中仙,一头暗红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 发梢的水珠顺着纤细的脖颈滑落,没入精致的锁骨,最终消失在那身破烂衣物的遮掩之下。 十六七岁的年纪,本是含苞待放,可她的身段却已然有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弧度。 尤其是那双洗去尘埃的眸子,不再是初见时的倔强与不甘,而是化作了一汪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秦满的身影,带着几分怯生生的依赖与迷茫。 她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这样注视,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瘦小的身躯微微蜷缩,更显得那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 “公……公子……” 秦满回过神来,看着她身上那件湿了一半,还散发着霉味的破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是煞风景。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最终将视线投向了阮半雪的卧房。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罢,他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卧房内还残留着昨夜旖旎过后的淡淡幽香,以及阮半雪身上独有的体香。 秦满耸了耸鼻子,没工夫回味,直接打开了衣柜。 琳琅满目的裙衫瞬间映入眼帘,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看得秦满一阵眼花缭乱。 他随手拿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触感丝滑,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阮半雪穿着这件衣服的模样。 “咳咳!” 秦满赶紧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驱散出去。 他可不是来给自己找刺激的。 最终,他挑了一件看起来最为朴素的淡青色长裙,布料虽然同样不凡,但至少看起来没那么暴露。 拿着衣服回到厅堂,他将其递给了女孩。 “把这个换上。” 女孩愣愣地接过衣服,柔软的布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头看了看秦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烂麻衣,咬着嘴唇,小声地问:“公子,这个很贵吧?” “不贵,别人送的。”秦满摆了摆手:“快去换上,穿着湿衣服容易生病。” 女孩这才点了点头,抱着衣服,又一次走进了浴室。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稍长了一些。 当房门再次打开时,秦满的呼吸都漏了半拍。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果然不假。 淡青色的长裙穿在女孩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只是,这毕竟是阮半雪的衣服。 阮半雪的身材本就高挑丰腴,而女孩虽然发育得极好,但骨架却要小上一圈。 长裙的腰身显得有些宽松,但胸前的位置,却被撑得满满当当,仿佛随时都要裂开一般,反而更添了几分异样的诱惑。 那股与生俱来的真龙血脉,似乎在洗去凡尘之后,开始初步展露其峥嵘。 她的气质不再是之前的卑微与怯懦,反而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与清冷,配上那张不染尘埃的绝色容颜,让秦满一时间都有些晃神。 “公子,我……我穿好了。”红鳞的声音将秦满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有些不安地拉了拉裙角,脸颊绯红,显然也察觉到了衣服的不合身之处。 秦满暗自点头,这块璞玉,算是被自己捡到宝了。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别站着了。你叫红鳞是吧?跟我说说你的事,还有你说的那个机缘,到底是什么?” 听到秦满的问话,红鳞眼中的光彩黯淡了几分。 她走到椅子前,却只敢坐半个屁股,身体绷得笔直。 “我没有姓,从小别人都叫我红鳞。”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爹。娘娘亲为了保护我,被一群流浪的修士打死了。” “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乞讨为生,到处流浪,饿了就去翻垃圾,冷了就睡在庙里,后来,我被一个修士抓走,他说我身上的鳞片很特别,或许能卖个好价钱,然后就把我卖给了那个人牙子。” 女孩的叙述断断续续,却将一幅悲惨的画卷铺陈在秦满面前。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在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如同野草一般挣扎求生。 那些她轻描淡写带过的苦难,恐怕任何一件,都足以压垮一个成年人。 秦满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惜,这个世界对底层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残酷。 他放缓了语气:“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了。” 一句简单的安慰,却让红鳞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低下头用手背飞快地抹去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秦满没有继续追问她的伤心事,转而问道:“说说那个机缘吧,你为什么觉得后山有宝贝?” 提起这个,红鳞的精神明显振作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努力回忆着。 “我只是每次靠近宗门后山的方向,身体里就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血脉都好像在沸腾,感觉那里有一样东西,在拼命地吸引着我。” “尤其是最近几天,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后山? 秦满的眉头皱了起来。 七意宗的后山可不是什么善地。 那里被列为宗门禁地,常年有长老看守,据说里面关押着宗门都感到棘手的妖魔,寻常弟子若是擅闯,只有死路一条。 能让蕴含真龙血脉的红鳞产生如此强烈的感应,那里的东西,绝对非同小可。 难道和太古真龙有关? 这个念头一出,秦满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 如果真能得到与真龙相关的秘宝,别说给红鳞解开血脉封印,就是他自己,恐怕也能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看来,这个禁地自己是非闯不可了。 就在秦满沉思之际,情义峰的另一处,墨青语的府邸之内。 王猛一脸阴沉地站在厅堂中央,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处理过,但脸色依旧难看到了极点。 一想到阮半雪为了那个小白脸,竟然对自己动用金丹期的力量,他的心就在滴血,无边的恨意与嫉妒几乎要将他吞噬。 墨青语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灵茶,对王猛的怒火视而不见。 直到王猛终于忍不住,瓮声瓮气地开口:“墨师姐,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墨青语这才放下茶杯,抬起那双狭长的凤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王猛师兄,我听说,你看上的女人,被一个叫秦满的新弟子给抢了?” 第十章 师兄,这顿饭我怕有毒啊 墨青语的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王猛的心窝。 他那张肌肉虬结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双拳捏得咯咯作响,牙齿咬得死死的,仿佛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那个杂碎!” “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看着王猛这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模样,墨青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是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 “杀他?王师兄,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她轻描淡写地继续刺激着王猛:“那小子现在可是阮半雪的宝贝,住在阮半雪的府邸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而阮半雪如今已经是金丹修士,你觉得,她会眼睁睁看着你动她的人吗?” “你今天去找麻烦,不就被她一招给镇压了吗?真是丢人。” “你!”王猛勃然大怒,却又无从反驳。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自己多年的付出,在阮半雪眼里竟然连一个好人都算不上,反而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对同门师兄下此重手。 “墨青语,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只想来看我笑话,那恕不奉陪!”王猛压抑着怒火,转身就想走。 “等等。”墨青语的声音悠悠传来:“你的仇,我可以帮你报。你的女人我也可以帮你抢回来。” 王猛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豁然转身,眼中满是怀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好心?”墨青语嗤笑一声:“王师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讨厌阮半雪,更讨厌那个叫秦满的男人。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王猛面前,吐气如兰。 “你想想,只要秦满死了,或者变成一个废人,阮半雪还会要他吗?到时候,你再出现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弥补她受伤的心灵,她不还是你的?” 墨青语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王猛最脆弱的地方。 王猛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墨青语说得很有道理。 他舔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死缠烂打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只要没了秦满这个竞争对手,他有信心让阮半雪重新回到以前那种依赖自己的状态。 “你想怎么做?”王猛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急不可耐。 墨青语嘴角上扬,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 第二天一早,秦满从修炼中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和阮半雪双修之后,他体内的灵力运转通畅无比,一夜的修炼,竟然隐隐有突破到练气七层的迹象。 他推开房门,准备去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愣住了。 只见红鳞正蜷缩在他的窗户下面,抱着双膝,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让她看起来分外可怜。 秦满开门的动静惊醒了她,她猛地抬起头,看到秦满,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松了口气。 “公……公子,你醒了。” 秦满皱起了眉:“你怎么睡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客房睡吗?” 红鳞低下头,小声地解释:“我一个人睡不着,有点害怕。” 秦满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他这才想起,这个女孩从小颠沛流离,恐怕从未有过一个真正安全安稳的睡眠环境。 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房间里,会感到恐惧也是人之常情。 “罢了。”秦满叹了口气:“以后你就睡我房间的软榻上吧。” 说完,他心里又忍不住嘀咕,自己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身边天天睡着这么一个绝色少女,还是身负真龙血脉的极品鼎炉,自己这定力,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就在这时,一阵咕咕的叫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声音是从红鳞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她的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捂住肚子,急切地解释道:“公子,我不饿,我一点都不饿,就算饿了,喝点水就好了,绝对不会浪费公子的粮食!” 那副生怕被嫌弃、被抛弃的惶恐模样,让秦满看得一阵心疼。 这孩子,以前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红彤彤的灵果,递了过去。 “拿着,吃了它。” 灵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红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却还是连连摆手:“不,公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让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秦满直接将灵果塞进她手里,语气不容置疑。 “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饿肚子,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在秦满再三的催促下,红鳞才终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甘甜的汁水和精纯的灵气瞬间在口腔中爆开,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看着她像只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啃着灵果,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秦满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 “秦满师弟,秦师弟在吗?” 府邸外,一个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 秦满眉头一挑,这个声音是王猛。 他来干什么? 秦满走到院门口,打开了防护阵的一道缝隙,只见王猛正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外,那模样,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王猛师兄,有事?”秦满故作惊讶。 “哎呀,秦师弟!”王猛一拍大腿,脸上挤出懊悔的神情:“师兄我昨天是猪油蒙了心,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对师弟你口出恶言,实在是罪该万死!” “为了向师弟赔罪,我在我的洞府里备下了一桌薄酒,还请师弟务必赏光,给师兄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演技之精湛差点让秦满都忘记了之前的仇恨。 可惜,秦满压根就不信。 昨天还喊着要将自己抽筋扒皮,今天就跑来请客吃饭? 这鸿门宴的味儿也太冲了。 不过,秦满并没有当场拆穿他。 他心念电转,一个将计就计的念头浮上心头。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顺便把你这个舔狗彻底玩死,也算了却了阮半雪一桩心事。 “王师兄太客气了,既然师兄如此盛情,师弟我怎敢不从。”秦满脸上也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他转身回到院内,将自己的外门弟子令牌取了出来塞到红鳞手里。 然后,他凑到红鳞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地吩咐了几句。 红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令牌紧紧攥在手心。 安排好后手,秦满这才重新走出府邸,笑着拍了拍王猛的肩膀。 “王师兄,咱们走吧,可别让酒菜凉了。说实话,师弟我早就想和师兄你亲近亲近了。” 看着秦满那副毫无防备的亲热模样,王猛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阴狠与不屑,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 “好,好,师弟这边请!” 两人勾肩搭背,仿佛多年好友一般,向着怒意峰的方向走去。 第十一章 师兄,这酒里有毒啊 王猛的洞府位于怒意峰半山腰,相较于阮半雪那精致典雅的独门小院,这里显得粗犷了许多。 洞府直接开凿在山壁之内,门口连个像样的牌匾都没有,只有两尊面目狰狞的石狮子,看起来威风,实则灵气全无,纯粹是摆设。 “秦师弟,地方简陋,让你见笑了。”王猛热情地揽着秦满的肩膀,那力道大的,像是想把秦满的骨头捏碎。 秦满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心里却在暗自腹诽。 这哪里是简陋,简直就是个狗窝。 洞府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与劣质丹药混合的古怪气味。 一张石桌摆在中央,上面已经零零散散地放了几个凉菜,大多是些腌制的妖兽肉干,看起来就毫无食欲。 “快请坐,快请坐!”王猛不由分说地将秦满按在石凳上,自己则拿起一个缺了口的酒坛,豪迈地给两人面前的粗瓷大碗倒满了酒。 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晃荡,散发出浓郁的刺鼻气味。 “秦师弟,昨天是师兄不对,师兄被猪油蒙了心,才对你说了那些混账话。”王猛端起大碗,满脸愧疚。 “师兄我就是个粗人,心里藏不住事,对阮师妹……唉,不说也罢。” “这碗酒,算是我给师弟赔罪了,我干了,你随意!” 说罢,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将一大碗酒灌进了肚子,喝完还把碗口朝下,示意自己一滴不剩。 秦满看着他这番做作的表演,差点笑出声。 这演技,不去凡间唱大戏真是屈才了。 “王师兄言重了,同门师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秦满也端起了酒碗,却并未急着喝,而是将意识沉入了识海。 【蚀心蛊(幼虫):一种歹毒的蛊虫,无色无味,混入酒水之中,一旦进入修士体内,便会立刻孵化,啃食其丹田与经脉,使其灵力溃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备注:此蛊虫培育手法,与墨青语所赠丹药中的蛊虫同源。】 果然如此。 秦满心中一片透亮。 这王猛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舔狗,哪有本事搞到这种阴毒的玩意。 背后要是没有墨青语那个疯女人在捣鬼,他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看来自己的两个仇人,已经沆瀣一气了。 也好,省得自己一个一个去找他们麻烦。 今天这个局,或许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师弟,你怎么不喝啊?”王猛见秦满迟迟不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脸上却依旧堆着笑。 “是不是嫌弃师兄这里的酒不好?” “怎么会。”秦满哈哈一笑,放下了酒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不瞒王师兄,师弟我天生体质特殊,气血旺盛,但就是这肚子不争气,不能饮酒,一喝就浑身难受,灵力都运转不畅。” 他一边说着,一边装作苦恼的样子。 “阮师姐也知道我这个毛病,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喝酒,我看。” “噗!”王猛感觉自己的心口又被狠狠扎了一刀。 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脸上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秦满惋惜地叹了口气:“师兄这番美意,师弟我心领了,但这酒,是真喝不了。不如我们吃菜,边吃边聊。” 说着,秦满就自顾自地夹起一块黑乎乎的肉干,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王猛急得抓耳挠腮,眼珠子不停地转,显然在思考着新的对策。 他准备的后手,可都跟这坛酒有关系,秦满要是不喝,他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师弟,你当真一口都不能喝?”王猛不死心地劝道。 “一口都不行。”秦满摇了摇头,斩钉截铁。 “这……”王猛彻底没辙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秦满吃菜,自己却一口都吃不下,急得满头大汗。 洞府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尴尬。 与此同时,七意宗,执法殿。 红鳞紧紧攥着秦满给她的那枚外门弟子令牌,手心里全是汗。 她按照秦满的吩咐,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这个宗门内听起来就让人害怕的地方。 执法殿门口,两名身穿黑甲的弟子手持长戟,神情肃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远比集市上那个摊主强大得多。 红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站住,何人擅闯执法殿?”其中一名弟子将长戟一横,拦住了她的去路。 红鳞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小脸煞白,但一想到秦满的嘱托,她还是壮着胆子,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我是外门弟子秦满的炉鼎,有要事求见管事长老。” 那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接过令牌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进去吧,林管事就在里面。” 红鳞不敢耽搁,连忙小跑着进了大殿。 殿内光线阴暗,气氛压抑,正中央坐着一个山羊胡的老者,正闭着眼睛假寐,似乎就是他们口中的林管事。 “何事喧哗?”老者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红鳞跪在地上,将秦满教给她的说辞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启禀管事大人,我的主人,外门弟子秦满,今日被怒意峰的王猛师兄请去赴宴,主人怀疑那是一场鸿门宴,恐有性命之忧,特命我前来报案,恳请执法殿彻查,以防有同门相残的惨剧发生!” 她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林管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珠在红鳞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在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哦?一个新入门的外门弟子,竟然还敢怀疑内门师兄?”林管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主人说……”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林管事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来人,这个贱奴,竟敢污蔑内门弟子,意图挑起同门纷争,给我拿下,打入水牢!” 话音刚落,两侧偏殿立刻冲出四名执法弟子,如狼似虎地朝着红鳞扑了过来。 红鳞彻底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秦满不是说,只要她拿着令牌来报案,执法殿就会秉公处理吗? 为什么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自己? 眼看那几名弟子就要抓住自己,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 她不能被抓!如果她被抓了,公子怎么办? 情急之下,红鳞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奔涌。 她脖颈处和身上的那些暗红色鳞片,在此刻竟然齐齐亮起了妖异的红光。 “滚开!” 伴随着一声稚嫩却充满力量的尖叫,一股磅礴的气浪以她为中心,轰然爆发! “轰!” 那四名扑上来的执法弟子,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这股气浪直接掀飞了出去,一个个摔在地上,哀嚎不止。 整个执法殿都为之震动,灰尘簌簌而下。 第十二章 长老来了?我叫的吗? 林管事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愕与阴沉。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奴,体内竟然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妖孽,还敢反抗!” 林管事怒喝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箓。 “墨师姐果然料事如神,这小子还真留了后手。”他心中暗自冷笑。 这张符箓,正是墨青语早就交给他,用来以防万一的。 只要将这个女奴制服,再把秦满的死栽赃到她头上,说是妖人作祟,那便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催动灵力,就要将手中的符箓激发。 可就在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毫无征兆地笼罩了整个大殿。 林管事只觉得自己的灵力瞬间凝滞,身体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动弹不得。 “住手。”一个威严而又淡漠的声音,在大殿的入口处响起。 王猛的洞府内,秦满已经快把那盘黑乎乎的肉干吃完了。 他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猛聊着,说的都是些宗门里的趣闻轶事,仿佛真的只是来跟师兄联络感情的。 可他的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时间。 按照他的计划,红鳞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执法殿,就算路上有些耽搁,执法殿的人也该有所行动了。 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还是说,执法殿那边……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秦满心头悄然升起。 王猛看着秦满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心里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躁。 他时不时地看向洞口,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连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师弟,要不你还是尝一小口?”王猛端着酒坛,又一次凑了过来,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师兄我这可是珍藏了多年的百花酿,错过就太可惜了。” 秦满摆了摆手,打了个饱嗝。 “王师兄,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娇媚又带着几分冰冷的声音,忽然从洞口传了进来。 “是什么呀?秦师弟,莫非是嫌弃王师兄这里的酒水,配不上你的身份?” 伴随着话音,一道妖艳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火红色的长裙,身姿婀娜,面容艳丽,正是墨青语。 看到她出现,秦满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而一旁的王猛,则像是看到了救星,脸上的焦虑和谄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与得意。 “墨师姐,你总算来了!”王猛直接将酒坛往地上一扔,摔了个粉碎。 他恶狠狠地瞪着秦满,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小子滑头的很,死活不肯喝下毒酒,我一个人怕是搞不定他!” “废物。”墨青语轻蔑地瞥了王猛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没用的狗。 王猛的脸色僵了一下,却不敢有半点反驳,只能讪讪地退到一旁。 墨青语莲步轻移,走到秦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秦师弟,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声音柔媚入骨,却让秦满感觉遍体生寒。 “我早就说过,阮半雪那个贱人护不了你一辈子。怎么样,现在落到我手里,是不是很绝望?” 秦满缓缓站起身,面色阴沉如水。 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红鳞那边十有八九是出了岔子。 墨青语这个疯女人,算计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竟然连执法殿都提前打点好了。 现在,自己被堵死在这个洞府里,面对一个筑基巅峰的墨青语,还有一个练气后期的王猛,简直是插翅难飞。 难道,刚活了没几天,就又要重开了? “怎么不说话了?”墨青语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划过秦满的脸颊,动作暧昧,眼神却怨毒无比。 “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在集市上顶撞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的。”她凑到秦满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恶毒到了极点。 “我会先废了你的修为,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把你赏给王猛师兄。我相信,他对你这张脸,应该很有兴趣。” 王猛一听,眼中立刻爆发出残忍而又兴奋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看向秦满的表情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 “最后,我会把你炼成药人,让你在我身下,一点一点地被榨干,直到变成一具真正的干尸。” 墨青语说完,欣赏着秦满脸上那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变态的快感。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灵气开始汇聚,一股凌厉的气息锁定了秦满。 “现在,就让我们从废掉你的丹田开始吧。” 秦满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哪怕是死,他也要从这两个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然而,就在墨青语即将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浑厚的声音,仿佛凭空在洞府内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宗门之内,残害同门,你们好大的胆子!” 声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比墨青语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威压轰然降临! 墨青语和王猛两人,脸色剧变,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特别是墨青语,她掌心汇聚的灵力,在这股威压之下,竟然直接被震散了。 一个身穿玄色长袍,面容古板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洞府门口,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整个洞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秦满看到来人,也是愣了一下。 他并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但从对方身上那深不可测的气息来看,其实力,绝对远在金丹之上! 这是宗门里的哪位大佬? 就在秦满疑惑之际,一旁的墨青语和王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两人几乎是同时躬下身子,连头都不敢抬,声音颤抖地行礼。 “弟子,拜见刑堂长老!” 刑堂长老! 这四个字,让秦满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七意宗七峰之上,更有三堂。 丹堂,器堂,以及执法刑堂! 三堂长老,地位与各峰峰主等同,甚至犹有过之。 而刑堂长老,更是掌管宗门刑罚,手握所有弟子的生杀大权,是宗门里真正的巨头之一! 秦满的大脑飞速运转。 自己只是让红鳞去执法殿报个案,怎么会把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刑堂长老给亲自招来了? 这剧本,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第十三章 长老找我做生意,不卖! 洞府内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 王猛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墨青语虽然还站着,但脸色也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刑堂长老会亲自出现在这里。 这种小事,根本不应该惊动这等级别的大人物。 就在秦满惊疑不定的时候,那位面容古板的刑堂长老,却忽然将视线转向了他,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你就是秦满?” 秦满心中一凛,连忙躬身行礼:“外门弟子秦满,拜见长老。” 刑堂长老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而是将冷厉的目光投向了王猛。 “王猛,你身为内门弟子,不思进取,反而心生嫉妒,意图用蚀心蛊此等阴毒之物残害同门师弟,罪无可赦!”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天惊雷,在王猛耳边炸响。 “按宗门门规,当废去修为,打入水牢,永世不得翻身!” “不,长老饶命,长老饶命啊!”王猛吓得屁滚尿流,拼命地磕头求饶:“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刑堂长老却无动于衷,只是轻轻一挥手。 一道无形的劲气瞬间击中了王猛的丹田。 “啊。”王猛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他的修为,就这么被废了。 处理完王猛,刑堂长老的目光又落在了墨青语的身上。 墨青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绷得笔直。 “墨青语。”刑堂长老的语气平淡了许多:“你身为峰主之女,不知以身作则,反而与人同流合污,谋害同门。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此次暂且不与你计较。” “罚你禁足情义峰三个月,闭门思过。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弟子遵命。”墨青语咬着嘴唇,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却不敢有半句反驳。 她狠狠地瞪了秦满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 随后,她才在刑堂长老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地转身离去。 很快,洞府内便只剩下了秦满和刑堂长老两人。 看着被废掉修为后,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王猛,秦满心中虽然解气,但对于墨青语只是被轻轻放过,还是有些不爽。 不过他也明白,对方背景深厚,刑堂长老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了。 若是自己再不知好歹地多嘴,恐怕会惹得这位大佬不快。 “多谢长老出手相救,弟子感激不尽。”秦满再次躬身,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他缓缓开口,试探着问道:“不知长老为何会会亲自前来?” 刑堂长老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满,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半晌,他才淡淡地开口。 “天生气血旺盛,根骨却平平无奇,偏偏又得了阮半雪那丫头的青睐,助她一夜入金丹。” “现在,连墨青书的女儿都栽在了你的手里。” 长老的每一句话,都让秦满心惊肉跳。 这些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仿佛看穿了秦满的心思,刑堂长老笑了笑,忽然伸手朝着洞外一招。 下一刻,一道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洞口。正是红鳞。 此刻的她,已经换回了那身破烂的麻衣,脸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神情,看到秦满后,她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跑了过来,躲在了秦满的身后。 “是你让她去执法殿的?”刑堂长老问道。 “是。”秦满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刑堂长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许的神色。 “不错,有勇有谋,懂得借势。在这魔宗里,光有实力不够,脑子也很重要。” 秦满心中稍定,看来这位长老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弟子只是想自保而已。” “自保?”刑堂长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的目光越过秦满,落在了他身后的红鳞身上。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 “你这丫头,过来让我看看。” 红鳞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抓紧了秦满的衣角。 秦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然后才带着她走上前去。 刑堂长老伸出手,并未触碰红鳞,只是虚空在她身上扫过。 片刻之后,他的眼中爆发出了一阵骇人的精光!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古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纯阴之体,血脉奇特,更难得的是,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刑堂长老的目光重新回到了秦满的身上,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小子,开个价吧。” “什么?”秦满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个女奴我要了。”刑堂长老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把她转卖给我,条件你随便开。” “功法,丹药,灵石,只要我拿得出来,都可以满足你。” “甚至,我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日后在宗门内,保你平步青云。” 这番话,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外门弟子,恐怕都会立刻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刑堂长老的记名弟子,这是何等泼天的机缘! 别说一个女奴,就是要他们卖爹卖妈,恐怕都有人愿意。 然而,秦满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色却沉了下来。 这一刻,秦满总算明白了,眼前的长老为何愿意帮助自己,并非是喜结善缘,而是窥伺红磷! 想到长老的身份,秦满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眼身旁抓着自己衣角,浑身发抖的红鳞。 女孩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她好不容易才逃离一个火坑,不想再掉进另一个更深不见底的深渊。 秦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刑堂长老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 “抱歉,长老。” “她不是货物,我不卖。”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洞府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刑堂长老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 秦满没有再多说半个字,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拉起红鳞的手,转身便朝着洞外走去。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 刑堂长老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秦满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头也不回,拉着红鳞,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洞府,消失在阳光之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刑堂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冷哼一声,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洞府内,那个修为被废,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王猛。 第十四章 危机四伏 秦满拉着红鳞的手,快步走在返回阮半雪府邸的路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七意宗上空的云雾,洒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 王猛被废,固然解气,但那只是刑堂长老随手拍死的一只苍蝇。 墨青语的惩罚轻描淡写,禁足三个月,对一个峰主之女而言不痛不痒,更像是一种保护。 真正的问题,是那位刑堂长老。 秦满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那位大佬亲自出面绝非是为了主持什么公道。 他从头到尾的目标,都只是红鳞。 自己最后的拒绝,无疑是当众驳了这位宗门巨头的面子。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那句冰冷的威胁,此刻还在耳边回响。 一个能随手废掉内门弟子,连峰主之女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他的威胁分量有多重,秦满心里一清二楚。 他毫不怀疑,一旦刑堂长老决定动手,自己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阮半雪如今虽是金丹,但她正在参与圣女选拔的关键时期,分身乏术,更不可能为了自己去公然对抗一位实权长老。 回到府邸,关上大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秦满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背已是一片冰凉的冷汗。 “公子,是不是……是不是我给你惹祸了?”红鳞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自责与不安。 她虽然年幼,却也看懂了刚才洞府内的凶险。 那位气势骇人的长老,看她的眼神,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那是一种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秦满转过身,看着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的烦躁莫名消散了些许。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是那帮家伙自己找死,活该。” 安慰的话语很苍白,连他自己都不信。 红鳞不是傻子,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那紧咬的嘴唇,暴露了她内心的决心。 将红鳞安顿好,秦满独自一人坐在厅堂里,陷入了沉思。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乌云压顶,让他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将心神沉入识海,看着那副缓缓转动的浮生绘卷。 要不要……就此了断?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以他现在的处境,被刑堂长老盯上,死亡几乎是注定的结局。 与其被动地等着被折磨致死,不如主动选择死亡,开启下一世。 这样不仅能摆脱眼前的绝境,还能结算这一世的经历,换取一笔浮生点。 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他自己掐灭了。不行。 他回想这一世的经历:靠着算计和阮半雪搭上线,反杀了舔狗王猛,恶心了墨青语,还意外得到了身负真龙血脉的红鳞,最后更是跟刑堂长老当面叫板。 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但细细一想,自己从头到尾都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逃命和算计,真正的高光时刻少之又少。 上一次死亡,被墨青语榨干七天七夜,评价是丁下,评语是下贱。 这一次若是自杀,浮生绘卷会给出什么评价? 丁?还是丁上? 评语恐怕会是懦夫或者逃兵之类的。 这点微薄的浮生点,根本不足以让他拥有在下一次轮回中破局的资本。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下一世。 必须在这一世,搞出点大动静,让浮生绘卷给出一个足够高的评价! 可短时间内,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经历变得精彩起来? 去刺杀刑堂长老? 那是找死,而且是毫无意义的找死,评价估计比自杀高不到哪里去。 去把墨青语那个疯女人宰了? 风险太大,而且就算成功,也只是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对改变眼前的危局帮助不大。 秦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红鳞所在的房间。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一个无比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真龙血脉!浮生绘卷的鉴定清清楚楚:天生的炼体圣胎,绝顶的双修鼎炉。 如果……如果自己能和身负真龙血脉的红鳞双修,这算不算是精彩的经历? 这绝对算!这已经不是精彩了,这简直是逆天改命级别的机缘! 浮生绘卷的评价,绝对不会低! 秦满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这不仅能解决他浮生点不足的问题,双修带来的实力提升,或许还能让他拥有对抗危机的本钱。 可是,问题又来了。 红鳞现在只是个凡人,连修炼的门都没入。 她那身磅礴的血脉之力还处于封印状态。 自己若是现在就用《阴阳合欢赋》强行与她双修,结果只有一个——她会被自己瞬间吸成人干,死的比前几次的自己还惨。 竭泽而渔的事情,秦满不会做。 红鳞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是一座潜力无穷的宝库。 必须让她也开始修炼! 而且要修炼《阴阳合欢赋》! 只有两人都修炼了这门功法,才能在双修之时达到阴阳互补、相互反哺的效果,而不是单纯的掠夺。 打定主意,秦满不再犹豫。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那本《阴阳合欢赋》,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了红鳞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进来吧,公子。”里面传来红鳞闷闷的声音。 秦满推门而入,只见红鳞正坐在床边,抱着双膝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还在想刚才的事?” 红鳞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公子,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秦满心中一动,将手中的功法递了过去。 “想帮忙,就修炼它。” 红鳞疑惑地接过那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册子,当她看清封面上那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阴阳合欢赋时,一张小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虽然不懂修炼,但光看这名字,也知道绝不是什么正经功法。 “公子,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满打断了她的话,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们现在很危险,那个长老不会善罢甘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变强的办法。这门功法虽然名字听起来不正经,但却是玄阶下品的顶级功法,能让我们在修炼中相互促进,事半功倍。” 他看着红鳞那双充满羞涩和迷茫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需要你尽快把它学会,你放心,在你没有修炼有成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第十五章 闭关与异变 听着秦满坦诚的话语,感受着他语气中的凝重,红鳞心中的羞涩渐渐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所取代。 她知道公子这么做,都是为了活下去。 而自己,是他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她不再是被抛弃、被嫌弃的累赘,而是被需要、被信赖的伙伴。 这种感觉,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将那本功法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抱着的是两人唯一的希望。 “公子,我明白了。”她的声音不再颤抖,反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修炼的!” 看着女孩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秦满终于松了口气。 棋子已经落下,接下来,就看这颗蕴含着真龙血脉的棋子,能在这盘绝望的棋局中掀起多大的波澜了。 阮半雪的府邸内,有一间专门用于闭关的静室。 这间静室位于府邸地底深处,不仅极为安静,与世隔绝,更重要的是,其下方连接着情义峰的一条微型灵脉,并且刻画了聚灵阵法,室内的灵气浓度远胜外界数倍,是整个府邸的核心所在。 秦满带着红鳞来到这里,打开了厚重的石门。 “以后,你就在这里修炼。”秦满指着静室中央那个由温玉打造的蒲团。 “这里灵气充裕,能让你事半功倍。” 他又从阮半雪留下的储物袋里,翻找出几瓶适合练气期弟子使用的聚气丹,一并塞给了红鳞。 “这些丹药你拿着,感觉灵力不济的时候就服用一颗。记住,欲速则不达,修炼之事,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 他叮嘱了一大堆,活像个送孩子第一天上学的老父亲。 红鳞默默地听着,将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她接过丹药,看着秦满那张带着几分忧虑的脸,忽然开口问道:“公子,你呢?” “我?”秦满笑了笑,“我当然也得闭关。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努力,我在这里坐享其成吧?” 他拍了拍红鳞的肩膀,鼓励道:“别想太多,好好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用心去感悟。这门功法很特殊,或许会与你体内的力量产生共鸣。去吧。” 红鳞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她抱着功法和丹药,毅然走进了静室,在秦满的注视下,厚重的石门缓缓关闭。 将红鳞安顿好,秦满心中那股紧迫感愈发强烈。 他很清楚,自己也将身家性命压在了这次豪赌之上。 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盘膝坐下,准备开始自己的闭关。 他先是将那枚阮半雪赠予的极品筑基丹拿了出来,摩挲了片刻,又放了回去。 这东西太珍贵了,必须用在冲击筑基的关头,现在服用纯属浪费。 他如今的修为是练气六层,距离筑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服下了一枚普通的聚气丹,开始运转《阴阳合欢赋》的心法,引导着天地灵气进入体内。 然而,修炼的过程却远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他的心,静不下来。 刑堂长老那张古板而又阴冷的脸,墨青语那怨毒的眼神,王猛被废时凄厉的惨叫,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更重要的是,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这座府邸,让他如芒在背。 在这种心境下,修炼效率可想而知。灵气入体,运转一个周天,十成里倒有七八成耗散在了混乱的思绪中,真正能沉淀下来的,寥寥无几。 一天,两天,三天……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当秦满从入定中睁开双眼时,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无奈。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修为,依旧停留在练气六层,几乎没有任何精进。 再看系统面板,三天的苦修,换来的也仅仅只是灵气一栏5点的上涨。 相比起之前双修一夜,灵气暴涨的收获,这般结局,简直如同蜗牛,若是这样修炼,光是突破练气七阶,恐怕都要数月功夫。 而外在的威胁,哪里会给秦满这么多成长的机会? “唉……”他长叹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什么修炼天才。 没有了双修的便利,自己的修炼速度简直龟爬一样。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愈发焦躁。 红鳞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就算她天赋异禀,三天时间,又能有多大进展? 能引气入体,踏入练气一层就算烧高香了。 指望她,恐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除了双修之外,恐怕只有天材地宝,才能让我的实力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了。”秦满忍不住喃喃自语。 可天材地宝何其珍贵,以他现在外门弟子的身份,连见都见不到,更别提得到了。 难道真的要山穷水尽了? 就在秦满愁眉不展,甚至又开始动起自杀重开的念头时。 “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地底深处传来! 整个府邸都为之剧烈地一震,仿佛地龙翻身。 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下,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府邸自带的防护阵法,在这一瞬间被激发,荡漾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秦满脸色剧变,第一时间稳住身形,眼中充满了震惊。 这股震动,不是来自外界的攻击! 源头在府邸的内部! 他猛地转头,视线死死地锁定在通往地下静室的方向。 是红鳞!那股震动虽然只有一下,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他这个气血高达五百点的体修都感到心悸。 这绝对不是一个刚刚入门的练气期修士能搞出来的动静!难道说…… 一个惊人的猜测,让秦满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形一晃,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地下静室冲了过去。 越是靠近,一股难以言喻的炽热气息便扑面而来。 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变得灼热而又狂暴。 静室那扇由玄铁打造的厚重石门,此刻竟然被烧得一片赤红,门上铭刻的符文忽明忽暗,显然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秦满一脸骇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鳞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走火入魔了?还是血脉觉醒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里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异变! 第十六章 龙血沸腾 炽热的空气,如同浪潮般一波波拍打在身上。 秦满站在赤红的石门前,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狂喜。 走火入魔?不,这绝对不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是灵力失控,气息狂乱驳杂。 而此刻从门后传来的气息,虽然狂暴,却精纯到了极点,带着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君临天下的霸道与威严! 这是龙威!虽然还很微弱,但秦满绝不会感觉错! 发财了!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秦满激动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红鳞的天赋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仅仅三天时间,一本《阴阳合欢赋》作为引子,竟然就让她体内的真龙血脉有了复苏的迹象! 他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从怀中摸出控制静室的禁制令牌。 他催动灵力注入令牌,对着石门一指。 “嘎吱。”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赤红的石门缓缓向一侧滑开。 一股更加恐怖的热浪,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从门内喷涌而出! 秦满早有准备,立刻运转全身灵力形成护盾,才堪堪抵挡住这股热浪的冲击。饶是如此,他的头发和眉毛,还是被燎得卷曲了起来。 他定睛向静室内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只见静室的中央,红鳞正盘膝坐在那个已经被烧得漆黑的玉蒲团上。 她的身体,被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赤红色光焰包裹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 一道道金色的电弧在光焰表面游走,发出噼啪的爆响。 她的身形在光焰中若隐若现,原本那一头暗红色的长发,此刻已经变成了耀眼的赤金色,无风自动,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身上的那些鳞片,也不再是暗淡的红色,而是变得晶莹剔透,宛如最顶级的红宝石,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与威严,从她小小的身躯中弥漫开来,让秦满都产生了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就是真龙血脉的力量吗?”秦满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撼。 这还只是初步复苏的迹象,若是等到她血脉完全解封,那又该是何等惊天动地的景象?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秦满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生怕打扰到这场惊人的蜕变。 不知过了多久,那包裹着红鳞的赤红色光焰,开始缓缓地向内收缩。 光芒渐渐变得柔和,最终,全部没入了她的体内。 静室内的炽热气息,也随之潮水般退去。 当最后一缕光芒消失,红鳞的身影,终于清晰地呈现在秦满面前。 她依旧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浅浅的阴影。 她的皮肤,比之前更加白皙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与那赤金色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身上的衣物,早已在刚才的高温中化为了飞灰。 玲珑有致的娇躯,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些红宝石般的鳞片,点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妖异而又圣洁的魅力。 秦满看得口干舌燥,连忙移开视线,心中默念清心咒。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丫头还没成年呢。 他轻咳一声,试探着走了过去。“红鳞?你感觉怎么样?” 红鳞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似乎就要醒来。 秦满心中一喜,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扶她一把。 然而,他的手掌刚刚触碰到红鳞的肩膀。 “嘶!”一股难以想象的高温,瞬间从接触点传来! 秦满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定睛一看,自己的手掌心,竟然被烫出了一片焦黑,还冒着缕缕青烟。 他骇然地看着红鳞。 这身体简直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就在他震惊之际,红鳞的口中,忽然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 那声音,软糯,娇媚,带着一丝痛苦,又带着一丝渴望。 “主人……我好热……” 秦满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了她缓缓睁开的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眼波流转,媚意天成。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饱满的红唇微微张着,急促地呼吸着。 她显然已经失去了神智,完全被体内那股狂暴的血脉之力所支配。 没等秦满反应过来,红鳞忽然动了。 她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发情的雌豹,直接朝着秦满扑了过来! “我靠!”秦满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红鳞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秦满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便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一股沛然巨力传来,秦满闷哼一声,竟然被她直接扑倒在地! 他那堪比练气修士的肉身力量,在这一刻竟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砰!”秦满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摔得他眼冒金星。 更要命的是,红鳞那滚烫的身体正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衣物,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便嗤嗤作响,冒着黑烟,迅速化为飞灰。 转眼之间,两人便已经赤诚相见。 “喂,红鳞,你清醒一点!”秦满拼命地挣扎,试图推开身上的女孩。 可红鳞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将他牢牢锁住。 她那双迷离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口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让他头皮发麻的呢喃。 “好热,主人……我好热……” 她似乎本能地察觉到,秦满的身体,是缓解她体内灼热的唯一解药。 她开始笨拙而又急切地在秦满身上磨蹭着,寻找着那个能让她得到解脱的入口。 感受着身上那惊人的热度和女孩无意识的动作,秦满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哀嚎。 完犊子了!自己原本是想等她修炼有成,然后由自己主导,进行一场互惠互利的双修。 怎么轮回了这么多次,还是没能逃脱被人强上的命运啊! 之前是墨青语,这次却又换成了红磷,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做受的局面啊! 第十七章 龙血初尝,翻身做主 不知过了多久,秦满悠悠转醒。 意识回归的第一瞬间,并非是感官的复苏,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仿佛被一股温润而又霸道的力量彻底洗涤了一遍,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紧接着,触觉才姗姗来迟。 身上压着一具温热的娇躯,柔软、光滑,带着惊人的弹性,鼻尖萦绕着一股似兰似麝的奇异幽香,与之前红鳞身上那种淡淡的血腥气截然不同,反而更加诱人。 秦满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聚焦,随即呼吸一滞。 红鳞就趴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香。 一头赤金色的长发如最华丽的绸缎瀑布般铺散开来,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他脸上,痒痒的。 她的小脸枕着他的肩膀,侧脸的轮廓完美得不像话,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恬静而乖巧。 视线往下,秦满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少女玲珑的娇躯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眼前,肌肤白皙得仿佛在发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那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往下是挺翘圆润的山丘,往上,则是被她自己手臂挤压得微微变形的饱满。 最让秦满注意的是,之前盘踞在她胸前、腹部、乃至背脊各处的那些暗红色鳞片,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在原本鳞片最密集的心口处,留下了一枚指甲盖大小、宛如红宝石般精致的菱形印记,为这具完美的玉体平添了几分神秘的魅惑。 没了那些看起来有些吓人的鳞片,红鳞的容貌仿佛也随之突破了某个界限。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组合在一起,却多了一股超凡脱俗的仙韵。 如果说之前她是一块蒙尘的璞玉,那么现在,她就是一尊被精心雕琢后,足以让天地失色的绝世珍品。 “捡到宝了!”秦满喃喃自语,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这哪里是女奴,这分明就是从九天之上坠入凡尘的仙女。 就在秦满心神摇曳之际,怀中的少女睫毛轻轻颤动,发出了一声慵懒的鼻音,缓缓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啊!”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在封闭的静室中炸响。 红鳞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秦满身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却又怎么都遮不过来。 当她看到秦满同样不着寸缕,以及这满地狼藉的景象时,脑海中那些被狂暴血脉之力支配,混乱而又羞人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最后连那双清澈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层水汽,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 “公……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带着哭腔,声音细若蚊呐,双手死死地抱住胸前,蹲在角落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她那副惶恐无助、泫然欲泣的模样,秦满心中那点被人强上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没来由的心疼。 这丫头,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浑然不顾自己的光溜溜的模样,几步走到红鳞面前,将她连人带手一起揽进了怀里。 “傻丫头,哭什么。”秦满的声音异常温柔,他轻轻拍着女孩微微颤抖的后背:“这事不怪你,是我没料到你血脉觉醒的反应会这么大。” 怀中的娇躯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一片胸膛。 秦满任由她发泄着,手掌顺着她光滑的背脊缓缓抚摸,柔声安慰:“好了,都过去了。你看看,你身上的鳞片不是都没了吗?这是好事。” 听到这话,红鳞的哭声渐渐停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又飞快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当确认那些从小就伴随着她,让她受尽歧视和欺辱的鳞片真的消失不见时,一抹难以抑制的喜悦冲散了羞涩与恐惧。 “真的,真的没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梦幻般的不真实。 可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抓着秦满胸前的手臂猛地收紧,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与祈求。 “公子,我变了样子,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在她过去的人生里,她唯一的价值,就是身上那些奇特的鳞片。 如今鳞片没了,她会不会再次被当成无用的垃圾一样抛弃? 秦满闻言,心中一抽。 他低下头,看着女孩那双写满惶恐的眸子,一股从未有过的霸道与占有欲,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他猛地将女孩拦腰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红鳞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听好了。”秦满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不容置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秦满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跑。” 女孩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霸道,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那颗从小到大漂泊无依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头靠在秦满的肩上,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温存片刻,红鳞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地说道:“对了,公子,我好像变得很厉害了,我身体里有一股好强大的力量!” “哦?”秦满心中一动:“有多厉害?”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红鳞皱着小巧的鼻子,努力组织着语言:“就是感觉好像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不,是十头!” 她挥了挥小拳头,似乎想展示一下,却忘了自己还被秦满抱着,这一下差点打在秦满的下巴上。 秦满哈哈一笑,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感觉,我现在应该是练气巅峰?”红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三天!从一个凡人,直接飙到练气巅峰! 秦满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哪里是修炼,这简直是坐火箭! 真龙血脉,恐怖如斯!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意识沉入识海,打开了浮生绘卷。 【宿主:秦满】 【种族:人族】 【气血:800】 【灵力值:1000】 【神识:10】 【功法:《阴阳合欢赋》(精通)】 【物品:一品筑基丹、风雷符(筑基)x3、如梦令(破碎)】 【浮生点:0】 灵力值一千点! 练气期共分九层,每突破一层,灵力上限便会增加一百点。 练气九层圆满,灵力值便是九百。 而灵力值达到一千,便是练气期的极限,俗称练气巅峰! 自己竟然也一步到位,直接冲到了练气巅峰! 而且,气血值从五百涨到了八百,神识更是从一点暴涨到了十点! 这可是全方位的提升! “哈哈哈,爽,太爽了!” 秦满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抱着红鳞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跟墨青语那个只会榨汁的女人双修,自己次次被吸成人干,死去活来。 跟阮半雪双修,虽然也有裨益,但更多的是助她突破了金丹。 唯有这次,跟身负真龙血脉的红鳞阴阳交合,血脉共鸣,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双赢,什么叫做一步登天! 这哪里是双修,这简直是吃了一枚十全大补丹啊! 激动之下,秦满抱着红鳞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手掌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她滑腻的背上游走起来。 “公……公子……”怀中的红鳞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以及那只作怪的大手,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叫夫君。”秦满低头在她耳边霸道地命令道。 “夫君。”女孩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一丝颤抖的祈求:“别,我没力气了。” “没力气了?”秦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将红鳞一把按在静室冰凉的石壁上,俯身压了上去,用当年墨青语对他的那种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这张媚态横生的绝美脸蛋。 “之前在上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妖精,之前是你欺负我,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 话音未落,不等红鳞反应,他便低头吻了下去,将女孩所有的求饶和惊呼,尽数吞入了腹中。 静室之内,春色再起。 第十八章 圣女归来,祸不单行 一天之后,秦满神清气爽地抱着已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红鳞,走出了那间见证了两人蜕变的静室。 此刻的红鳞,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秦满从阮半雪衣柜里找出的、相对保守的素白长裙。 虽然尺寸依旧有些不合身,更凸显了她那惊人的曲线,但至少遮住了春光。 她睡得很沉,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疲惫的红晕,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秦满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阮半雪卧房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回到厅堂,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心中的激动与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练气巅峰!距离筑基仅仅一步之遥。 而更大的收获,是将红鳞这个身负真龙血脉的绝世珍宝,彻彻底底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这种感觉,远比单纯的实力提升更让他感到满足。 “这一世,过得可真够精彩的。”秦满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开始盘算起来。 按照浮生绘卷的尿性,精彩程度越高,死后结算的浮生点就越多。 自己这一世,先是搭上阮半雪,借力打力,废了舔狗王猛; 接着又虎口夺食,从刑堂长老眼皮子底下保住了红鳞; 最后,更是与身负真龙血脉的少女双修,双双一步登天。 这剧情,跌宕起伏,高潮迭起,怎么着也得给个甲级评价吧? 若是能拿到一大笔浮生点,自己完全可以用来兑换一枚更高品质的筑基丹,甚至直接用浮生点辅助突破,一举踏入筑基期! 到了那时,在这七意宗外门,他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这个诱人的想法一旦出现,便如同野草般疯长。 要不现在就重开一世? 他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红鳞已经有了练气巅峰的实力,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自己死亡后,会在附近复活,到时候再想办法找回来就是了。 计划通!秦满越想越觉得可行,正当他琢磨着是用头撞墙比较有仪式感,还是用风雷符把自己炸了比较壮观的时候。 “吱呀。”府邸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熟悉又牵动人心的倩影,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出现在门口。 是阮半雪!她回来了! 秦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心中那点刚冒出来的作死念头被吓得无影无踪。 正主回来了!自己不仅占了她的房子,睡了她的床,还把她衣柜里的衣服扒下来给别的女人穿,现在更是把那个女人弄到了她的床上。 这要是被发现,自己会不会被她一剑给劈了? 秦满心里一阵发虚,脸上却已经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师姐,你回来啦,圣女选拔还顺利吗?” 阮半雪看到秦满,清冷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柔和笑意,连日来的疲惫都仿佛消散了不少。 她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厅堂,最终落在了那扇虚掩着的卧房门上。 她秀眉微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房间里,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而且那股气息,似乎还与秦满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暧昧不清。 “秦师弟,房里……” “咳咳,师姐你刚回来,一路辛苦,快请坐,我给你倒茶!”秦满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 可他越是这样,阮半雪心中的疑虑就越重。她没有理会秦满的殷勤,径直朝着卧房走去。 秦满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拦却又不敢。 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修罗场要来了吗? 阮半雪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的那个绝色少女。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秦满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是先道歉还是先解释。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和怒火并没有到来。 “噗!”阮半雪娇躯猛地一软,一口鲜红的逆血,毫无征兆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在地上溅开一朵凄美的血花。 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直挺挺地朝着后方倒去。 “师姐!”秦满脸色剧变,再也顾不上尴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及时将她软倒的娇躯揽入怀中。 入手处,是一片惊人的冰凉,怀中的人儿气若游丝,哪里还有半分金丹修士的威势。 “怎么会这样?”秦满心头大骇,连忙扶着她坐到椅子上,一股灵力渡了过去,试图查探她的情况。 灵力入体,秦满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阮半雪的体内,经脉多处断裂,丹田更是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那颗璀璨的金丹光芒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她的伤,远比表面看起来要严重得多! “圣女选拔究竟发生了什么?”秦满的声音都在颤抖。 阮半雪靠在秦满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惨然一笑:“我赢了,我成了这一代的七意宗圣女。” “那你这伤?” “想当圣女,哪有那么容易。”阮半雪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七峰各出一人,最后只有一个能站着走出来。我虽然赢了,但也伤及了根本。” “我现在的情况,一身修为十不存一,恐怕只相当于寻常筑基初期的修士。而且金丹受损,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恢复。”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与警惕:“虽然我得到了圣女的身份,但也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那些在选拔中败给我的人,她们背后的势力,绝不会让我安安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旦让他们知道我身受重创……” 后果不言而喻。 一个虚弱的圣女,不过是一块谁都想来咬一口的肥肉。 被取而代之,只是时间问题。 秦满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原本还指望着阮半雪强势回归,做自己的大靠山,帮自己抵挡来自刑堂长老和墨青语的压力。 可现在他最大的靠山,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绝望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满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双修!《阴阳合欢赋》不仅能提升修为,更有疗伤固本之效! 阮半雪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只要自己和她双修,用自己那磅礴的气血和精纯的灵力去温养她受损的金丹,一定能让她加快恢复! 这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师姐,你别担心,我……” 秦满刚想说出自己的计划,一个充满了讥讽与挑衅的娇媚声音,却如同鬼魅般,在府邸之外响起,清晰地传了进来。 “哟,这不是我们新上任的阮圣女吗?怎么躲在屋里,跟自己的小情郎说悄悄话呢?是伤得太重,下不了床了吗?” 话音未落,府邸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墨青语一身红裙,环抱双臂,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第十九章 圣女有难,道侣不弃 墨青语的笑声,像是淬了毒的银铃,在寂静的厅堂内回荡,刺耳又尖锐。 她一脚踹开府邸大门,那本该坚固的木门在她脚下如同纸糊一般,向内爆开,碎屑四溅。 一袭火红的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面容妖艳,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金丹碎裂,经脉逆乱,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墨青语摇着头,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我早就说过,圣女这个位置,不是你这种货色能坐得稳的。” 秦满将阮半雪轻轻扶正,让她靠在椅背上,自己则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阮半雪在墨青语出现的那一刻,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墨师姐,阮师姐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还请你离开。”秦满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离开?”墨青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绕着秦满走了一圈,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轻佻地划过他的胸膛。 “秦师弟,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她现在就是个废人,一个顶着圣女名头的空壳子。你跟着她,能有什么前途?” 她的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的魔力,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秦满的耳廓。 “你看,你这一身旺盛的气血,若是跟着她,迟早要被她那破碎的金丹吸干,用来填补窟窿,最后落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 墨青语的手指缓缓下滑,停留在秦满的小腹丹田处,意有所指地画着圈。 “不如,你跟了我吧。只要你点头,做我的炉鼎,我保证让你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极乐。” “等我取代她成了圣女,掌控宗门资源,到时候,什么功法、丹药,少不了你的好处。总好过陪着一个废人等死,不是吗?” 这番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敲在阮半雪的心上。 她本就因重伤而心神不宁,此刻更是如坠冰窟。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满的侧脸,眼中充满了挣扎与不安。 是啊,墨青语说得没错。自己现在就是个累赘,一个随时可能破碎的空壳子。 秦满一身磅礴的气血,是何等珍贵的修炼资源,他凭什么要陪着自己这个废人一起沉沦? 若是他动摇了……这个念头一起,阮半雪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连指节都泛起了青白。 她甚至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挪了挪,似乎想与秦满拉开一丝距离,仿佛这样就能在对方选择背叛时,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堪。 秦满清晰地感受到了身旁女人的细微动作,也看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黯然与警惕。 他心中暗自冷笑,投靠墨青语?这疯女人说的话,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自己若是真的点头,恐怕下一秒就要被她按在地上,不出三天,就得被榨成一具真正的干尸,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更何况,自己还有浮生绘卷这张最大的底牌。这一世的经历,已经足够精彩。 只要自己找个机会意外身亡,结算的浮生点,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用这些点数兑换一枚顶级的疗伤圣药,治好阮半雪的伤势,那自己就拥有了一个圣女级别、并且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道侣兼靠山。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比给墨青语当一次性消耗品划算得多。 电光火石之间,秦满已经做出了抉择,他没有理会还在等着他答复的墨青语,而是转过身,面对着脸色苍白的阮半雪。 在阮半雪惊愕的注视下,秦满缓缓伸出手,温柔而又坚定地握住了她那冰凉的柔荑。 “师姐,你说过,以后你的道侣只有我一个。”秦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我秦满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 他直视着阮半雪那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美眸,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窗外的阳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脸上。 “道侣自当生死与共。无论你是圣女还是废人,我都认定了。”话音落下的瞬间,阮半雪的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炸开,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那颗冰冷而又惶恐的心,在这一刻,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彻底包裹。 而另一边,墨青语的脸色,则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好,好一个生死与共!”她怒极反笑,身上的杀气再也无法抑制,筑基巅峰的威压如同狂风般席卷而出。 “既然你们这么情深义重,那今天,我就送你们这对亡命鸳鸯一起上路!” 她掌心之中,赤红色的灵力疯狂汇聚,化作一柄燃烧着火焰的长鞭,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满却忽然往前踏出一步,将阮半雪完全护在身后,对着墨青语厉声大喝:“墨青语,你敢!” 这一声暴喝,气势十足,竟让墨青语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与此同时,一道只有阮半雪能听见的声音,在她的识海中响起:“师姐,信我一次!” 阮半雪猛地一怔,看向秦满的背影。那并不算如何魁梧的身躯,此刻却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信任?在魔宗之内,信任是最廉价也最奢侈的东西。 可不知为何,在经历了方才那番生死与共的告白后,阮半雪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愿意去相信他。 她几乎没有犹豫,神念微动,表达了自己的肯定。 得到回应,秦满心中大定。他立刻传音,飞快地说道:“一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点头就行,我们今天不仅能活下来,还能让她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阮半雪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只听秦满清了清嗓子,面对着一脸杀气的墨青语,忽然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说道:“墨师姐,你我同门一场,何必非要闹到自相残杀的地步?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看了我们七意宗的笑话?” 墨青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一愣,冷笑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 “不不不,冤有头,债有主。”秦满连连摆手:“说到底,你和阮师姐的矛盾,无非就是为了这圣女之位。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用一个更公平,更符合宗门规矩的方式来解决呢?” 他顿了顿,在墨青语愈发不耐烦的注视下,挺直了胸膛朗声宣布。“我在此,代阮半雪师姐向你发出挑战!就以圣女之位作为赌注,三天之后,于宗门演武台上,在宗主与诸位长老的见证之下一决胜负!你可敢应战!” 石破天惊!秦满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小小的院落中炸响。 墨青语脸上的杀气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以置信的错愕。 而她身后的阮半雪,更是美眸圆睁檀口微张,几乎以为自己是伤得太重,出现了幻听。 用她拼死拼活才抢来的圣女之位,去跟墨青语打一场必输的赌局?秦满他是不是疯了? 第二十章 三日为期,豪赌惊天 阮半雪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就想开口阻止,这简直是荒唐! 圣女之位,是她赌上了一切,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是她未来安身立命、重振雄风的唯一依仗。 怎么能被秦满三言两语,就当成赌注给押了出去?可话到嘴边,她却又猛地想起了秦满刚才的传音叮嘱,“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点头就行。” 她看着秦满坚毅的背影,那股莫名的信任感再次涌上心头。 理智告诉她这很疯狂,但情感上,她却又不想去拂逆这个在绝境中唯一愿意挡在她身前的男人。 挣扎,犹豫,最终化作了一场心神上的豪赌。赌秦满不是在信口开河,赌他真的有扭转乾坤的办法。“怎么?” 就在墨青语惊疑不定之际,阮半雪强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一手扶着秦满的肩膀,借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苍白的脸上,竟硬生生挤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墨师姐你不是一直对圣女之位虎视眈眈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反而不敢了?”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股圣女应有的清冷与傲然。 这一下,彻底打消了墨青语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在她看来,秦满一个练气期的小子,绝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自作主张。 阮半雪既然亲自开口,那就说明这确实是她的意思。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墨青语的大脑飞速运转。 一个身受重伤金丹碎裂的废人,主动挑战一个全盛时期的筑基巅峰? 唯一的解释,就是阮半雪在虚张声势,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吓退。 可笑!墨青语心中冷笑连连,她一眼就看穿了阮半雪的计谋,但这对她而言,却是天大的好事。 现在动手,固然能杀了这对狗男女泄愤,但自己也必然会因为残杀同门的罪名,受到宗门刑堂的严惩。 为了两个将死之人,葬送自己的前途不值,可若是答应这场赌约,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在宗主和长老们的见证下,光明正大地击败阮半雪,夺取圣女之位。 这不仅能让她名正言顺地登上高位,还能彻底将阮半雪踩在脚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风险几乎为零,收益却大到无法想象。 这哪里是什么挑战,这分明是阮半雪这个蠢女人,亲手把圣女的宝座和自己的性命打包送到了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墨青语心中的狂喜几乎要抑制不住,她看着故作镇定的阮半雪,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好,很好!”墨青语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猖狂:“既然阮圣女有如此雅兴,本姑娘岂有不奉陪之理?三日之后,演武台上我等着你!” “一言为定!”秦满立刻接话,生怕她反悔。 “等等。”就在墨青语准备转身离去,回去好好准备三天后的继位大典时,秦满却又一次开口了。 “墨师姐,我觉得这赌约,似乎有点不太公平。” 墨青语脚步一顿,回头不耐烦地问道:“又怎么了?” 秦满摊了摊手,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你看,我们阮师姐赌上的是七意宗圣女的尊位,这可是关乎宗门气运的大事,而你呢,空口白牙,什么都没拿出来。万一你输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师姐岂不是亏大了?天底下哪有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好事?” “你!”墨青语气结,这小子简直是得寸进尺。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会输吗?绝无可能! 既然是稳赢的局面,那不妨就再添点彩头,也好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赢得有多么理直气壮。 “哼,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墨青语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随手扔了过去。 “这里面是一枚金圣丹。此丹的价值,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足够作为我的赌注了。” 秦满稳稳接住玉盒,打开一看,一股精纯至极的药香扑面而来。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通体金黄、丹蕴流转的丹药。 金圣丹!能让筑基巅峰修士增加五成突破金丹几率的无上宝丹! 这东西就算是寻常金丹长老,都未必能拿得出来,青语为了这次圣女选拔,显然是下了血本。 “好,够了!”秦满啪的一声合上玉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看向墨青语和阮半雪,神情严肃地说道:“既然赌约已定,赌注也已明确。那就请二位,以道心起誓吧。” 修士起誓,尤其是以道心起誓,乃是受天地大道见证,一旦违背,轻则道心受损,修为倒退,重则心魔丛生万劫不复。 墨青语虽然心高气傲,却也不敢拿自己的道途开玩笑,她冷哼一声,当即举手起誓,言明三日之后若败于阮半雪之手,便奉上金圣丹,永不再觊觎圣女之位。 阮半雪也在秦满的示意下,有样学样地发了誓。誓言立下,天地间仿佛有了一丝冥冥中的感应。这场惊天豪赌,再无反悔的余地。 “我们走着瞧!”墨青语最后怨毒地瞪了秦满和阮半雪一眼,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了。 直到墨青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阮半雪才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再次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秦满,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秦满的胳膊,急切地追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别说三天,就是给我三个月,我都不可能恢复到能与她一战的程度,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师姐,冷静。”秦满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神情却异常镇定:“我既然敢这么做,就自然有我的把握。” 他凑到阮半雪耳边,压低了声音:“只要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我保证能让你的伤势恢复大半,足以应付三天后的决斗!” “一个晚上?”阮半雪愣住了,脸上写满了不信,她的伤势自己最清楚,金丹都布满了裂痕,这等同于道基受损,岂是寻常双修能治好的? “师姐,你要相信我。”秦满看着她怀疑的眼神,语气无比诚恳,“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害你不就等于害我自己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情地将阮半雪揽入怀中,大义凛然地表着忠心。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精湛的演技和真挚的感情已经打动了对方时,怀中的阮半雪却忽然幽幽地开口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瞥了一眼卧房的方向,语气不咸不淡。 “那躺在我床上的那个女人,又算怎么回事?莫非也是为了给我疗伤,提前准备的备用药引?” “呃……”秦满的表情瞬间僵住,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完了,忘了这茬了。 他张了张嘴,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渣男行径时,阮半雪却忽然伸出了一根玉指,轻轻堵住了他的嘴。 “行了,别编了。”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眼神却复杂到了极点。有幽怨,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羡慕。 “今天,你没有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丢下我,反而为了我不惜得罪墨青语。”阮半雪收回手指,凝视着秦满的眼睛,一字一顿。 “就凭这一点,你和她的事,我暂且不追究。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她也不等秦满回应,便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只留给秦满一个决绝而又带着几分落寞的背影。 秦满站在原地,摸了摸嘴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余温和香气。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是把这位正主给暂时稳住了。 看来,女人的心思远比跟金丹长老叫板要复杂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