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离婚后,前夫死对头争着宠》 第一章 离婚 得知丈夫盛裕哲出轨那天,婆婆江珍华恰好也找上门。 她仰着下颌看向宁茗欢,眼底一如既往地带着鄙夷,带着祖母绿戒指的手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丢在了她面前。 “你一直没生下孩子,阿哲不介意,但盛家不能一直没有继承人。” 这五年婆婆不知催了多少遍,是盛裕哲一直护着她,说哪怕没有孩子,他也只爱她一个。 所有人都羡慕,说她嫁给了真正的爱情,老公家世样貌人品都没得挑,还爱她入骨。 可盛裕哲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和助理搅合在一起,连私生子都有四个月了。 宁茗欢答应得痛快,上楼换了衣服,顺便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盛裕哲的公司。 刚到楼下,她就看见了丈夫那位情人许雯宁。 旁边正有人跟她打招呼:“许助理都怀孕四个月了还不请产假吗?这也太辛苦了。” 许雯宁手里拿着盛裕哲的午餐,笑得格外温柔:“孩子爸爸也想让我请假安心待产的,可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像是许雯宁为了她丈夫着想,打算继续工作贴补家用。 宁茗欢却很清楚,那位孩子爸爸就坐在大楼最顶端的办公室,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养了个情妇。 她拿着离婚协议书走上前:“许特助。” 许雯宁回头,看见她时明显愣住了:“宁小姐?您怎么来了?” 宁茗欢无声笑笑,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迟钝。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盛裕哲的关系,称呼也都是夫人。 唯独许雯宁一直叫她宁小姐,盛裕哲也从来没有纠正过。 宁茗欢单刀直入开口:“你也很想攀高枝吧?” 许雯宁顿时愣住,眼神也带了警惕:“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宁茗欢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直接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都怀上他的孩子了,应该也不希望自己无名无分,孩子也只是私生子吧?” “我需要他同意离婚,但这件事,我不希望他很快知道。” 许雯宁顿时愣住。 宁茗欢这是……知道孩子是盛裕哲的了。 但她似乎不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盛裕哲出轨的产物。 她也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许雯宁眼中闪着幽光,挣扎片刻,接过了她手中的文件:“一言为定,宁小姐别后悔。” 叮咚一声响,电梯门开了。 许雯宁先一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盛裕哲正坐在窗边看文件。 听见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也没瞧见宁茗欢,语气疏冷:“这几天你的报告有点问题,要严格按照营养师的食谱,我让餐厅给你做了胡萝卜炖羊肉,别忘了吃掉。” 宁茗欢慢了一步进来,闻言忍不住牵唇冷笑。 结婚五年,盛裕哲几乎没什么变化,快三十的男人,却依旧英俊矜贵,气质拔群,大学时是就是身边女孩扎堆的校草,现在是身价千亿的总裁,当然更多人惦念那个位置。 许雯宁看了宁茗欢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谢谢总裁……夫人过来了。” 盛裕哲这才抬头,眼神有些惊愕。 但很快,他便压下眸底那一丝不自在,满脸惊喜上前牵她:“欢欢,怎么过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摸到她有些冰冷的手,盛裕哲皱了皱眉,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手这么冷?受凉了?” 宁茗欢不经意侧身躲开:“许助理还在。” 盛裕哲更觉得异样,不自觉抬头看向许雯宁,刻意将语气放得疏离:“你先出去吧,我要陪夫人吃饭。” 许雯宁不经意看一眼宁茗欢,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盛总,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马上签字。” 盛裕哲接过文件,许是因为心虚,也没看内容,便草草签了名。 宁茗欢看着许雯宁拿着文件退出去,终于松了口气,起身道:“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欢欢,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紧皱着眉,眼中带着关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跟老公说说,是谁惹你不高兴?老公给你出气。” 宁茗欢抬头和他对视:“妈今天又来家里了。”。” 听见这话,盛裕哲眉心一跳,“妈说了什么?” 宁茗欢盯着盛裕哲半晌不语。 直到他有些沉不住气率先移开视线,才垂眸掩下眼中的嘲讽,“催我们赶紧要个孩子。” 盛裕哲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紧紧将她圈入怀中。 “对不起欢欢,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 他抱得很紧,一双眼都泛起了红:“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 宁茗欢定定与他对视:“要多久?你打算怎么办?” 盛裕哲愣了一瞬,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过了一阵,他才斟酌着开口:“现在福利院有很多弃婴,到时候咱们带一个合适的孩子回来养着,咱们就是孩子的爸妈,不用欢欢再辛苦吃药备孕,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宁茗欢望向盛裕哲有些闪躲的眼,忽然笑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啊? 将私生子带回来,然后以领养的名义,让她养大那个孩子? 她强压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漠然将盛裕哲推开:“我不打算收养来路不明的野种。” 盛裕哲先是错愕一瞬,随后脸色顿时变得冷硬。 “欢欢,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语气严厉,说出的话也像是淬了冰:“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连最基础的同情心都没有了?” 大概是哄她哄够了,盛裕哲有些失了耐心,箍着她手腕一锤定音道:“我已经决定了,别胡闹,听话。” 他用的力气不小,疼得宁茗欢倒吸一口凉气,眼圈也瞬间泛红。 同情心…… 要她作为妻子,对小三的孩子生出同情心?还要逼着她领养他跟别人的孩子? 宁茗欢再忍不住,眼泪终于砸了出来。 “你想养就去养,我不拦你。” 她推开他的手,声音哑得惊人:“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盛裕哲看见她通红的眼,终于回过神来:“欢欢,我不是故意的……” 他伸手要来检查她手腕,宁茗欢却冷漠挥开他的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下楼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往常这种时候,盛裕哲都会追上来,伏低做小哄着她消气,然后再把她送回家,今天却没有。 宁茗欢也不想深究,给许雯宁发消息让她把离婚协议书寄过来,冒雨走向停车场。 冰冷的雨水很快将她身上淋得透湿,正是初秋,上车时,宁茗欢已经冻得脸色苍白,头脑也有些昏沉。 她勉强踩下油门将车往家开,打算直接回去收拾行李搬走。 可车刚开出去没多久,拐角处忽然有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开来。 飞天女神像在暴雨中闪着冷光,车身流畅的线条破开雨幕逐渐接近,京A99999的车牌分外惹眼。 宁茗欢本该马上减速让行,可昏沉的脑袋让她反应慢了半拍。 再回过神,车头传来砰得一声巨响,她的车不偏不倚撞上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第二章 昨晚,你去了哪里? 劳斯莱斯幻影车停下,司机下车敲他车窗,语气不善:“怎么开的车啊你?这也能撞?” 宁茗欢强压不适摇下车窗:“抱歉,我刚刚走神了,事故算我全责,我马上叫保险公司定损。” 那司机还要开口,后座的车门忽然打开,露出一张清贵英俊的脸:“宁茗欢?” 宁茗欢先是一愣,看清男人的脸,顿时僵住。 宋逸臣…… 不是说他出国了吗?怎么偏偏这种时候遇到他? 五年不见,宋逸臣还是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俊美的脸喜怒难辨,浑身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唯独眼尾那颗鲜红的泪痣蛊得勾魂摄魄。 “真巧,宋先生。” 宁茗欢回过神,有些不自在开口:“耽误您时间了,抱歉,我……” 宋逸臣却注视着她的脸,微蹙着眉头打断了她:“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 宁茗欢又是一怔。 她跟宋逸臣的关系颇有些尴尬,宋家和盛家都是京市出了名的顶尖豪门,偏偏宋家压着盛家一头, 盛裕哲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自然经常被拿出来比较。 偏偏宋逸臣打小就是标准的别人家孩子,成绩优异,样貌出色,礼数规矩更是像尺子划过一样规整,除了性格有些冷淡,别的样样挑不出错。 久而久之,盛裕哲也把他当成了死对头,跟他玩在一起那群人,多半都看不惯宋逸臣。 而她那时候是盛裕哲的女朋友,跟他关系自然也不好,连点头之交都不算。 现在忽然被宋逸臣这么关心,宁茗欢心里莫名不自在。 “我没事,只是……” 没等他说完,宋逸臣忽然撑伞下车。 那只微凉的手贴上了她额头,好闻的檀木香扑鼻而来,让宁茗欢身体一僵。 但只是一瞬,宋逸臣便收回了手,语气自若:“发烧了,盛裕哲不在么?怎么不送你去医院?” 宁茗欢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做这样越界的举动。 他并不想跟他说自己那些糟心事,只是随口敷衍:“……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就没叫他。” 宋逸臣牵了牵唇:“以前把你当宝贝似得,现在也淡了?” 宁茗欢莫名觉得这话夹枪带棒,心里也有些不快:“这和宋先生没关系,车子定损的事情我会交给保险公司,现在我要回家了……” 她话未说完,宋逸臣忽然拉开她车门,俯身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去医院。” 宁茗欢愣了一瞬,下意识想挣脱他的臂弯,宋逸臣却稳稳抱着她,直接将她塞进车后座。 “你现在在发烧,车的事我会先交给助理,现在先去医院。” 他嗓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没等宁茗欢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塞进后座。 加热坐垫和车内的空调稍微驱散了宁茗欢身上的寒意,上车后,宋逸臣也自动保持了距离,坐在另一头认真看着文件。 宁茗欢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谢谢,麻烦你了。” 宋逸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不说话,宁茗欢也不好多说什么,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发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宋逸臣见她合上了眼,这才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眸底晦暗莫名。 沉默一瞬,他伸出冰冷的手贴了贴她额头,英挺的眉顿时蹙紧。 …… 宁茗欢再次醒来,竟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 喉咙干哑得像是有刀片在划,头脑也还有些昏沉,她勉强睁开眼,就听见旁边传来护士关切的声音:“女士,您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难受吗?” 宁茗欢张了张嘴:“我好多了,谢谢。” “您烧得很厉害,身体一直不太好吧?最近换季降温厉害,要注意保暖的。” 护士帮她掖了掖被子;“您先生有事先离开了,医药费他已经交过,还给您留下了外套,嘱咐我们有事就联系他。” 说着,那护士羡慕朝她笑笑:“刚刚您烧得严重,您先生一路冒着雨抱着您跑进来,自己身上淋得透湿,还用外套把您裹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真的心疼您的。” 宁茗欢恍惚一阵,看向挂在衣帽架上那件散发着檀木香的羊绒大衣,才意识到护士说的人是宋逸臣。 她本能开口解释:“那不是我先生。” 护士一副明悟模样:“噢,您这么年轻,应该也还没结婚,是男朋友吧?” “……” 宁茗欢也没了多解释的想法,索性闭嘴。 她手机已经没电,问过护士才知道她昨天情况不算乐观,在医院睡了整夜。 所幸现在烧也退了,挂完这瓶水就可以出院回家。 等换下身上的病号服,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宋逸臣的联系方式。 但医药费和衣服肯定是要还给人家的,当面道谢也有必要,这可怎么处理? 想了想,宁茗欢先拿了外套,打算回去之后再问问高中时的同学。 但打车回到家,她却看见本该在公司的盛裕哲坐在沙发上,一张脸冷得能拧出水。 宁茗欢自顾自上楼,手腕却被他箍住。 她这才发现他眼眸通红,下颌也冒出了清浅的胡茬,显然是一整夜都没睡。 “昨晚,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