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贬妻为妾?嫁绝嗣奸臣杀疯了》
第21章 冲突升级
祠堂的大火渐渐得到控制,余温未消。
沈棠突然替宋墨寒解释道:“夫君,大哥不是想欺负姐姐,他只是初见姐姐……”
听见沈棠的声音,宋绍恒脑子一痛。
他暴怒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贱妇,本世子还没死呢,你就敢在本世子跟前如此维护一个外男,你是不是不甘寂寞和他滚到一起了!”
沈棠后退一步,坎坎躲开,扬声惊诧道:“夫君,你疯了吗?他是我们大哥,妾身无论如何也万万不可能逾矩与他行**之事!”
宋绍恒双目充血,疯癫般的指着沈棠就追上来,“好啊,**,你还敢躲!看本世子不打死你!”
宋绍恒突然发疯吓了众人一跳,蒋氏还来不急开心就慌乱道:“邵恒,你小心点,你还有伤!”
她见拦不住宋绍恒,怒目横视的骂沈棠,“沈棠,你再跑一个试试?邵恒要打你,你给我站好让他打!”
“恒弟、恒弟你站起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水娇娇激动的娇泣,“妹妹,为了恒弟,你就让他出出气吧,莫要累着他。”
宋墨寒看着这出闹剧,脸色渐渐绷不住,把沈棠拽到了身后,“宋绍恒,还没闹够?”
宋绍恒暴怒的盯着他,凶狠道:“本世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滚!”
最先劝阻的是粱院使,“宋世子,本官劝你冷静,你伤到后脑和脊椎,情况不妙,你再如此折腾小心真疯了!”
“本世子好好的,没疯!”
水娇娇趁机怒喝,“庸医,恒弟无恙,你少咒他!”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觉得此时的宋绍恒没问题,粱院使气极反笑,“本官为医三十载,从未看错过病症。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自求多福吧!”
宋绍恒二十三岁一身军功荣耀回京,他怎会将一个太医院院使放在眼中,他见粱院使要走,怒喝道:“你胡乱医治本世子,罪不可赦。来人,把他给本世子乱棍打死!”
宋安国这下不得不出头了,“邵恒,胡闹,快给粱院使谢罪!”
不过就是太医院院使,水娇娇完全瞧不上,她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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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趁机添油加醋弄死他,“侯爷,你也看到了,恒弟能站起来,这庸医却说他残废了,定是有人与他串通想害恒弟,不对他大刑伺候如何查出背后之人。”
到底是亲生儿子,宋安国怀疑起来,蒋氏忍不住愤愤道:“侯爷,邵恒今天刚回京就出事,一定有人想害他!你不查,难道等邵恒真的被害死吗?”
粱院使被气得浑身发抖,他官职不高,但医术了得,京中的皇亲贵族达官显贵哪个见他不是礼让三分。
“好好好,好一个骁勇侯府!你们欺负当家主母就罢了,如今还要打杀当朝命官。明日,本官定要上朝参你们,让陛下教教你们规矩!”
沈棠最后一个目的成了。
陛下多年隐疾全靠粱院使一人的倾力治疗才得到控制,他参一本的重量远超他人。
沈棠护住粱院使,“粱院使,对不起,今日因我而起,日后定会亲自上门赔罪。您先离开,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水娇娇冷笑,“今天不查出是谁指使他陷害恒弟,谁也别想走!”
第22章 相爷来了
粱院使气得捂住心口,“你……你个妇人怎如此狠毒?就不怕你腹中死胎取不出要求本官救你?”
水娇娇服用补天丹后,肚子早就不痛了,孩子暂时保住,那就还能陷害沈棠。
“可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这庸医还敢欺骗我。我的孩子根本无碍,是你助纣为虐要害我们。等查出你背后之人,我就去请鬼医亲自救我的孩子。”
粱院使震惊,“鬼医?你认得鬼医?”
水娇娇视线闪躲了下,扬起下巴傲慢道:“鬼医是我义兄,我自然认得。”
宋绍恒大喜过望,“娇娇,你好生厉害,鬼医竟是你的义兄!”
宋安国大惊,他隐隐得知皇帝有隐疾,若能得鬼医相助,侯府将一步登天,“娇娇,你当真认得?你何时能引荐给为父?”
水娇娇得此拥护,看向沈棠的目光愈发得意,“明日,我必定请义兄亲自来侯府。有他在,别说能保证恒弟无虞,我腹中孩子也能得到救治。”
宋绍恒激动的抱住水娇娇兴奋道:“娇娇,你说真的?我们的孩子能保住?”
粱院使遵守医德,忍不住提醒,“世子,死胎就是死胎,没办法违背常理。还有本官再提醒一句,你若再如此激动,后半辈子当真会瘫痪在床!”
宋绍恒愤怒咆哮的打断他,“老东西,你闭嘴!有鬼医在,本世子怎么可能有事!”
他们张嘴庸医闭嘴庸医,粱院使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好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本官言尽于此。”
沈棠深深看了眼水娇娇,对春红道:“春红,先送粱院使离开。”
宋绍恒怒喝,“我看谁敢!”
蒋氏冷笑,“粱院使,你敢串通他人构陷我儿,不查清楚,你休想离开。”
粱院使看向宋安国,“侯爷,你当真要任由他们欺辱本官?”
今天这个粱院使若不死,水娇娇怀死胎之事就是板上钉钉,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侯爷,这种庸医若不处置,日后他万一错诊了贵人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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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好?真那种时候,我义兄都未必能把人救回来。”
宋安国听信水娇娇片面之词,不暇思索道:“粱院使,你今日故意害我儿,此时非同小可,只能先委屈你了。”
粱院使气得发笑,“侯爷,你可知本官晚些还要去给哪位贵人看诊!”
宋绍恒扬声喝道:“来人,把他拉下去大刑伺候,今天本世子必定要查出幕后之人!”
沈棠看了眼水娇娇,“夫君,粱院使是除去鬼医外唯一一个能帮姐姐取出死胎的大夫……”
“毒妇,你还敢咒本世子的孩子,本世子现在就杀了你!”
宋绍恒拔出侍卫的佩剑就杀上来,宋墨寒来不及护住沈棠,一道身影行如鬼魅一脚踢断了剑锋。
“呦,侯府好生热闹,莫不是我家相爷来的不是时候?”
宋安国看见来人,神情一变,猛的转身,“相爷来了!”
沈棠瞳孔巨震,惊恐的看向远处如恶鬼般闯入视线的男人——谢危止!
第23章 仗势欺人
沉重的玄铁轮椅驶来,血色雨伞半掩,众人跪拜,空气逐渐死寂。
谢危止一身玄衣与夜相溶,隐隐可见一截病态苍白的手腕挂着串猩红如血的佛珠。
都说这串佛珠关系到谢危止的命数,他从不离身。
可自沈棠被谢危止囚禁,它就一直戴在她的脚腕上,直到她变成人彘。
再次看见,沈棠就像看见囚困她的枷锁。
谢危止好似察觉到什么,突然抬眸,隔着雨幕准确的看见沈棠。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些日日夜夜被谢危止肆意**的记忆把沈棠淹没。
沈棠的灵魂好似被谢危止一遍遍烙印过,无法抗拒的感官刺激与身体沉沦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将她再度拉回被囚禁的疯狂岁月,天塌地陷。
她如同中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不能动弹,满眼都是谢危止,“他、他来了……他怎么会来……”
上辈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半年后的一次家宴,为何会提前这么久?
沈棠双目通红,好似怕到要哭了。
谢危止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真有趣。
沈棠怕他。
几乎是看见他的瞬间,沈棠娇美的小脸就褪去了血色。
她无法抑制的惊恐流淌而出,任谁都能看出她怕谢危止怕的要命,甚至怕到了骨子里。
他们分明没见过几次,沈棠却好似已经被他驯服过千千万万遍,以至于连眸低都烙印着他最钟爱的痕迹。
不可否认,沈棠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连吻他的角度和力道都让他格外着迷。
就好像沈棠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东西,天生属于他。
也对,若非命中注定,沈棠怎么会绑个外室借种生子都绑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谢危止时此刻分明承受着毒发的痛苦,当看见沈棠时,对她的原始欲望却超越了他对血腥杀戮的执迷不悟。
谢危止把玩着佛珠,指腹压着薄唇,藏在面具下赤红邪恶的凤眼微眯:“本相深夜造访多有打扰,宋世子想杀何人,本相愿意代劳。”
宋绍恒这五年打下来的军功足够令整个朝堂震惊,他想都没想就当成谢危止前来恭维他,毫不犹豫指向沈棠,“她!就是沈棠这个**!你赶紧杀了她!”
沈棠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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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满惊悚,就看见谢危止当着她的面让佛珠坠落在地,“宋世子,你声音好大,你吓得本相的佛珠都掉了。”
佛珠转眼就被地上的污泥弄脏,谢危止漫不经心的支着下巴,“你说,你该当何罪?”
初一当即闪身上前,对着宋绍恒左右开工就是两巴掌,“放肆!相爷身娇体弱最怕受惊,宋世子好大的胆子,敢公然**相爷!”
宋绍恒被打蒙了,捂着脸怒吼,“狗奴才,你没长眼,那是他自己扔的关我何事!”
初一甩手又是两巴掌,“狗叫什么,真把相爷吓出个好歹,要你侯府九族陪葬!”
宋绍恒嘴都烂了,直接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水娇娇赶紧扶住他,娇声细语的不满道:“相爷,你看啊,你都没发话呢,一个下人就敢为所欲为,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你位高权重仗势欺人?”
谢危止偏头,“初一,告诉她,什么叫仗势欺人。”
“好嘞相爷。”初一灿烂一笑,拔出**,瞬间逼近水娇娇,作势就要当众**,“当众勾引相爷,挖眼割舌五马分尸!”
水娇娇尖叫,“不要,恒弟救我!”
第24章 人前偷欢
水娇娇躲得再快也快不过初一手中**的**,转眼就是一道深入骨的血痕。
“我的脸!”
宋绍恒抱着她,怒火中烧愤愤道:“谢危止,这是骁勇侯府,岂容你放肆!”
“狗东西,相爷名讳也是你能喊得!”
宋安国一巴掌扇上去,赶紧磕头求饶,“相爷,他二人初次回京不懂规矩,请您看在邵恒在边疆出生入死的面上饶他们一命。”
蒋氏心疼宋绍恒,“相爷,娇娇的义兄可是鬼医,你还要求他治腿呢,不如就放过他们。”
谢危止指腹压在,“本相求人……好生新鲜。”
在上京城,谢危止残疾的双腿就是禁忌,谁也不能提,否则轻则死重则灭门,蒋氏这是一句话就要害侯府全族。
宋安国生怕下一秒侯府就被连累,一巴掌毫不犹豫扇上去蒋氏,“贱妇,相爷面前岂容放肆,还不磕头谢罪!”
蒋氏不敢置信的捂住脸,愤愤道:“宋安国,你又打我!”
“无知妇人,再不闭嘴,信不信本候休了你!”
蒋氏瞪大了眼,还未开口,初一剑已出鞘,“夫人能耐,连相爷都敢威胁,指不定改天就触犯陛下圣言颜,侯府没规矩,不如卑职就帮你们除害!”
谢危止雨天可是会犯疯病**的,宋安国抬手又是一巴掌,“贱妇,在相爷跟前如此没规没矩,看本候今天不打死你!”
初一撇嘴,“侯爷,做戏也做真点,你这轻飘飘的是教训人呢还是调情?”
宋安国一咬牙,下手更狠绝,蒋氏很快就吐血了。
直到宋安国一连扇了十几巴掌后,初一嫌恶道:“侯爷,你好恶毒。你莫不是要打死自家夫人?如此看,世子家暴夫人是跟您的学的,不知道陛下可知道你这府中的优良传统。”
初一字字句句都往宋安国心窝子里戳,他差点气晕过去。
沈棠安静的跪在后面,只想谢危止赶紧走。
谢危止摩挲着空荡荡的手腕不言不语,宋安国眼尖看见,连忙爬过去就要捡佛珠。
“侯爷,住手!”初一震惊的阻止,“这串佛珠可是相爷求来保命的,只有干净的处子能碰。你捡什么捡?你这莫不是要脏死相爷好升官发财?”
春红小声嘀咕,“我的娘啊,这人嘴好毒。”
沈棠连忙捂住她的嘴,初一是谢危止的第一侍卫,长了一张娃娃脸,手段却和他主子不逞多让,恐怖的很。
“不不不,下官不敢。”宋安国一听差点吓晕,连连摇头,惨白着脸回头冲沈棠大喊,“沈棠,赶紧爬过来给相爷奉上佛珠!”
突然被宋安国叫住,谢危止的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玩味中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审视与侵略。
沈棠想起谢危止在床笫间的荒唐与放荡之言,“沈棠,本相第一次见你就想把你绑在床上做死,这算不算对你一见钟情?”
他不可能对她一见钟情,只会在某一刻爆发出疯狂的占有欲。
而十九岁的他显然更加肆无忌惮。
沈棠真怕又沦为他掌中玩物。
突然的,宋玫玫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沈棠毫无防备的摔在雨中,她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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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装作一副怯弱到令人厌烦的扭捏姿态。
呵,谢危止算是看出来了,沈棠不止怕他,还想与他划清界限。
可惜了,不久前沈棠还用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在他身上摇。
谢危止的第一次美妙而深刻,他特别满意,她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察觉到他的视线灼灼滚烫,沈棠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
解决眼前事后,她就与陈志日以继夜的加倍努力,怀上子嗣她就解脱了。
不想,她还没反应过来,蛮横的内力便见她送到谢危止面前。
纤细的脖颈被他掐住,令人惊悚的面具下是谢危止毒蛇般侵略的视线。
他俯身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夫人这般盯着本相看,是在求本相疼疼你?”
太近了,近到沈棠能看见他瞳孔倒影着她的惊恐,熟悉的血腥冷香将她包围,如同她这猎物重新落入野兽领域。
她慌忙摸到佛珠奉上,转眼双手却被谢危止用佛珠绑住拉入眼前,“夫人的手好漂亮,若是伺候人定是令人欢喜……”
谢危止指腹压在她的掌心揉捏,沈棠惶恐挣扎,他却愈发狠绝的强制她安分,“本相方才忘说了,唯有本相的女人和**能碰这佛珠。”
沈棠咬牙,“相爷想杀就杀!”
谢危止故意凑近她敏感的耳朵,“夫人这般视死如归,杀你多无趣,我们玩点别的。”
沈棠猛的推开他就要逃,谢危止笑着将她控制在怀,肆狂的视线越过她射向宋绍恒,“夫人,与本相人前偷欢,可好?”
第26章 相爷之威
初一咧嘴一笑,喂给宋绍恒一枚药,扛起他就朝着沈棠的小院去,“少夫人快点来,相爷给的药保管他今夜猛如虎!”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众人都僵在原地,直到宋绍恒的咆哮冲破雨幕他们才反应过来。
“沈棠,你这个**,就算有谢危止给你撑腰,本世子就会与你圆房!你休想得到本世子!”
宋安国擦擦冷汗,拼命揣测着谢危止的心思。
蒋氏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二人若是圆房是好事,到时候沈棠没了清白,这辈子只能待在侯府,要打要杀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水娇娇却要气**,这个沈棠未免太好命,三翻四次算计都不能弄死她。
只不过,她就算运气再好也没用,宋绍恒不爱她,这个侯府就永远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力。
想要母凭子贵,她也配?
水娇娇冷笑一声,给侍女递了个眼色,今天和宋绍恒一夜春宵的只能是她。
而沈棠此时觉得危机四伏如履薄冰,她太了解谢危止的占有欲,他绝对没那么好心,定是藏着阴谋。
但祸福相依米,谢危止也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怀上子嗣的理由。
她若借种成功,她的孩子甚至可以李代桃僵成为侯府的继承人。
沈棠压住心头的慌乱,恭敬道谢,“多谢相爷成全。”
谢危止把玩着佛珠,灼热的目光藏着玩味,“夫人不必言谢,你今夜只需好好表现,尽快怀上子嗣,便是不枉费本相的一番心意。”
粱院使就知道这个谢危止是来添乱的,宋绍恒再得罪他也是条人命,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忍不住劝阻道:“相爷,你乱喂什么药啊,他现如今根本不能行房事。世子好歹是有功之臣,罪不至死!”
谢危止似笑非笑的抬眼,“粱院使这话何意?宋世子他不行?”
这不是胡说八道!
梁院使刚想反驳,谢危止打断他,遗憾的看向沈棠,“夫人,这可如何是好,你家夫君若是不能人道,夫人如何为侯府绵延子嗣,莫不成要换个人借种生子?”
谢危止目光深邃,沈棠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心脏差点跳出来,这话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她还如何借种。
“相爷说笑,夫君能令水姑娘怀孕,定是威武霸道,岂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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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这种房中事还是让他们夫妻关起门说比较好。”
蒋氏小声反驳,言辞间不乏讨好,说罢,她狠厉的瞪向沈棠。
“看什么看,还不滚去伺候邵恒,莫不成你想违抗相爷命令不肯圆房?”
终于能离开,沈棠连忙告退,“是,儿媳这就去伺候夫君。”
沈棠好似急不可耐去和宋绍恒圆房,谢危止心情突然变差,“侯府夫人好生厉害,都能替本相做主了。”
闻言,蒋氏一哆嗦,噗通一声磕头求饶,“相爷赎罪,都是臣妇的儿媳不懂规矩冒犯您,臣妇就是想教教她规矩不要下次犯蠢。”
宋安国擦擦冷汗,“相爷,贱内就是个多嘴的长舌妇,您莫要见怪,本侯回头定好好管教她。”
话音未落,宋玫玫忍无可忍的大喊,“爹娘,他就是一个死蹶子,沈棠这**都不怕,你们怕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宋玫玫揉着膝盖,“沈棠你没长眼,没看见我膝盖疼,还不滚过来扶我起来!”
“呵……”谢危止撑着下巴,一开口空气都凝结了,“侯爷,这就是你们侯府的规矩。”
第27章 肆意招惹
宋安国原以为终于能送走谢危止这尊杀神,没想到这对蠢货又招惹了他,真不怕祸及满门。
宋安国左右开弓,一人一巴掌,气的大吼。
“来人,把这个多嘴的长舌妇和不长眼的狗东西全都拉下去家法伺候,狠狠打,往死里打!”
谢危止扫过驻留的沈棠,“侯爷如此说,那本相就勉为其难收下令夫人的舌头和令爱的眼珠子当做她们的赔礼了。”
宋安国震惊到瞪大了眼,“舌、舌头和眼珠子?相爷,这、这怎么能行,这是要命的啊!”
“不要!我不要当瞎子!”水娇娇到底刚刚十六岁,一经吓便瘫软在地大哭起来,“爹娘,你们让他挖沈棠的眼珠子!”
提起沈棠,蒋氏好似抓住救命稻草。
“对、对,相爷,您不是最爱收集美人之物?小女面丑无盐哪比得上京城第一美人的沈棠。她眼睛漂亮,舌头更柔软,您一定会喜欢的!求您放过臣妇,放过小女!”
宋安国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一心想要保住妻女,“相爷,贱内说的对,沈棠是出了名的美人,您看她的脸和身段,哪个都是顶顶好,这不比老东西和丑玩意儿更能讨您欢心?”
谢危止突然看向沈棠,唇间邪气肆虐,“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愿意把沈棠送给本相。”
沈棠瞳孔一颤,她隐隐猜到谢危止要做什么,“不要!”
她刚要反驳,蒋氏讨好道:“对对对,相爷说的对!我们愿意把沈棠送给相爷,只要您开心,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们绝不干涉。”
宋墨寒忍无可忍要为沈棠出面,身侧的老奴再次压住他连连摇头,“忍。”
一个小小五品对上谢危止必死无疑,指不定还会火上添油,届时谁也救不了谁,只能平白葬送性命,不值当。
宋墨寒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棠的脸越来越惨白。
沈棠就这样被他们出卖了,她只感觉恶鬼环伺,寒意遍布全身,“母亲,我是朝廷登记在册入了侯府祠堂的侯府少夫人,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那就和离除族谱!”宋玫玫现在只想保命,“爹娘,快啊,我不要当瞎子!”
蒋氏慌忙命人去拿笔墨纸砚,“侯爷,现在就写,赶紧写啊!”
宋安国接过纸笔,颤巍巍的问谢危止,“相、相爷想本侯怎么写?”
谢危止心情极好,转而问沈棠,“夫人想怎么写自己的**契?”
“**契……”
沈棠彻底的坠入冰窟,上辈子她就是被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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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重生还要重蹈覆辙。
那她就赌一赌,谢危止病态的占有欲未满足前,允不允许她死在他玩腻前。
“相爷想要的赔罪礼,我给你便是!”
沈棠拔下簪子猛的刺向心口,水娇娇顿时兴奋,“沈棠,**吧!”
“锵!”
簪子被狠狠击碎,谢危止凝视上沈棠。
他小瞧了沈棠的狠绝,驯服猎物还是得徐徐图之才能慢慢磨平傲骨和利爪最终变成掌中物,谢危止很期待这一天的尽快到来。
“夫人今日不想写**契便不写,但你的眼睛和舌头是本相的东西。保护好它们,不要被任何人碰,本相怕脏。”
沈棠突然清醒,是啊,谢危止有重度洁癖,他怕脏。
他当初囚禁她,与她缠绵,将她当成一个人的禁脔肆意**,如今她里里外外早就沾染上另一个人的气息,他病态的独占欲将永远得不到满足,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赤裸裸的报复,又怎么不算是命运的救赎。
她重生了,一切都来得及。
“谨记相爷教诲。”
沈棠突然变乖,谢危止生出一种无法掌控她的错觉,下意识抓住她。
谢危止正欲开口,几十个黑衣人突然杀过来。
第28章 他十九岁
黑衣人犹如鬼魅迅速逼近,沈棠避无可避,她惊愕的瞬间,谢危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将其一招毙命。
鲜血四溅,烫的沈棠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看向护她周全的谢危止,他面具下的双眸翻滚着骇人的杀意,触目惊心。
“多谢……相爷搭救。”
蛮横的血腥味钻入谢危止的鼻息,压制已久的毒素终于爆发,难以描述的痛苦迅速侵蚀他的感官。
杀欲肆虐,谢危止开始疯狂的渴望鲜血与杀戮带来的致命快感,特别是怀中的娇柔。
谢危止掐住她的脸突然吻下来,几乎碰触时又戛然而止。
他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她的香气比血腥更迷人。
“夫人,劝你赶紧滚,否则本相就在这里要你。”
谢危止的理智开始消散,控制不住想撕碎她,“快滚!”
沈棠被推出去,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毒发时的谢危止多疯狂,他嗜血贪欲并为之疯魔。
一旦被他抓住,他会不眠不休不分日夜颠倒的直到他疲倦为止。
沈棠远离了谢危止,黑衣人也没想放过她。
宋墨寒远远看见黑衣人刺向沈棠,用尽全力冲过来想护她,“棠儿,小心!”
沈棠惊愕的转身,死亡逼近时,一把**狠狠刺穿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轰然倒地,满身浴血的谢危止猝不及防闯入沈棠的眼睑。
尸山血海,谢危止孤零零的坐在轮椅上,沁满杀戮的双眸平静的穿过雨幕,与她隔空相对,惊为天人。
沈棠的心徒然一停。
她恍然想到,谢危止不过刚满十九岁,可十九岁的谢危止没有半分少年模样,死气沉沉如同一个垂暮老人。
宋墨寒此时冲出来拽住沈棠朝反方向跑,“棠儿快走,这里危险!”
沈棠转身,余光看见一把长剑突然刺穿谢危止的心口。
沈棠眼睁睁看着谢危止倒下,瞳孔巨震。
原来谢危止没有沈棠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她怕的要死的人,一剑就能要了他的命。
沈棠的身影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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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消失在谢危止的视线里,未看见他眼中那抹疯狂之色,“沈棠,你可要努力逃远些……”
刺杀之事很快落幕,侯府依旧笼罩在血腥里,雨水冲之不尽,谢危止倒下的画面却在沈棠脑海中驱之不散。
宋墨寒刚送沈棠回到院子,还未开口,屋中就传来宋绍恒的污秽之言。
“沈棠,**,赶紧滚过来伺候老子,老子受不了了,老子现在就要上你!”
宋墨寒闻言面色一沉,“你今日受惊要好生歇息,为兄先带邵恒回去。”
惊魂未定的沈棠勉强回神,“不劳烦大哥操心,夫君是相爷送来的,送走恐会多生事端,我不想再给父亲母亲添麻烦,我会好好照顾夫君。”
宋墨寒微僵,艰涩道:“你真要委屈自己与邵恒圆房?”
他们今天必须“圆房”,这是沈棠复仇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夫君如果需要,身为妻子自然乐意之至。何况,今日相爷一番美意,定不可辜负。”
宋墨寒唇角绷紧,喉咙发干发涩,他好似没有立场劝阻沈棠。
第29章 终于圆房
宋墨寒几次欲言又止,沈棠察觉到他的异样,后退了两步,彻底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今日多谢大哥,大哥慢走。”
沈棠太过聪慧,宋绍恒怕她看出破绽,不敢再逗留。
“那为兄改日再来看你。”
宋墨寒走远后忍不住回头,沈棠似乎摇摇欲坠,他脚步一顿想回去,老仆拉住他。
“少爷,您得到权势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切不可操之过急两手皆空。”
“今夜谢危止重伤,对我们而言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大计为重。”
宋墨寒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按计划行事。”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沈棠也跟着心慌,骨头缝密密麻麻传来得疼痛好似再提醒她上辈子所承受的折磨。
春红扶住沈棠回到屋中,见她脸色苍白,担忧道:“夫人,您还好吗?”
今天侯府发生太多事,面对谢危止又一直高度紧绷,这会一松懈疲倦上涌,有些撑不住,“无碍,就是累了。”
沈棠四下看看,问道,“送走陈志了?”
“是,他很听话。”
“那就好。”
没有意外,陈志将是她未来的赘夫。
他本来就是被抢来的,日后也许会和谢危止交恶,一不小心还会搭上性命。
利用陈志至此,沈棠良心不安,只能尽可能弥补一些让自己好过,“听闻他喜欢读书写字,你差人置办些最好的送过去,还有,尽快解决他家中的事。”
“奴婢谨记。”
两人说话间,宋绍恒又开始闹腾,吃药的男人简直和公狗一样扰人安生,春红脸色不愉,“夫人,怎么处理世子?要不要奴婢打晕他?世子好烦啊,压根没法跟陈主子比,他多乖啊。”
想到床上听话顺从的陈志,沈棠眉梢稍霁,这种乖顺的男人确实好掌控。
“来都来了,自然要物尽其用。”
沈棠压低声音与春红说了两句,春红两眼一弯,“夫人放心,倒时候奴婢定会闹的人尽皆知!”
半个小时候,房间中的熏香迷迷离离。
沈棠沐浴梳洗慢慢靠近床笫,温温柔柔的说:“夫君,妾身来服侍你了。”
宋绍恒早已经饥渴难耐,闻见空气中的女人香时,他终于撑不住,朝着她扑上去,“沈棠,**,看老子弄不死你!”
窗外偷看的侍女大惊失色,着急慌忙的离开,“不行,得赶紧告诉姑娘!”
一个时辰后,宋绍恒骂骂咧咧的出了院子,边穿衣服边怒吼,“沈棠,你在床上简直就是条烂鱼!老子要你三次就哭哭啼啼,害老子药性都没解,你这个废物还想跟娇娇比,简直可笑!”
院中动静太大,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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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少下人驻足,沈棠哭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夫君,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求你不要去找姐姐,你好歹留宿一晚……”
“滚!”
宋绍恒用力推开沈棠,毫不犹豫的踏出房门,“本世子现在需要的是娇娇,不是你!这辈子,本世子绝对不会再碰你,你就**这条心吧!”
沈棠假意哭晕了,春红此时哀嚎一声,“世子,你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众目睽睽之下,春红追着宋绍恒不断求情,“世子啊,求您就留宿吧,千万不要去找水姑娘!”
宋绍恒头都没回,急切的回自己的院子,“传娇娇,让她来给本世子当解药!”
春红又是一声大喊,半个侯府都能听见,“世子,你好生无情,你刚刚要了夫人,就去找水姑娘,你是要逼死夫人啊!”
不少人都看见了这一幕,不出一刻钟,整个侯府都知晓,宋绍恒厌弃沈棠一心宠爱外室。
春红很快回来,“夫人,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去找水娇娇了,就是他们说话太难听,您千万别放在身上。”
“我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世子圆房了,其他都不重要。”
沈棠下摄魂香让宋绍恒自己玩自己,等醒来后,他看见陈志留在她身上的爱痕和床单上的落红,他信以为真。
“春红,再去做一件事。”
第30章 步步紧逼
宋绍恒回到主院时,一身燥热难忍,他恨不得见个女人就将她就地正法。
“娇娇,娇娇快帮我!”
宋墨寒感觉快疯了,他迫切的推门进去,水娇娇早就身着一袭绯色薄纱跪在床上,“恒弟,你让娇娇好等……”
宋绍恒喉结的冲上去就将她扑倒,水娇娇娇羞的扭动腰肢,“恒弟,来狠狠**娇娇吧~”
“小**,本世子今天要你尝尝厉害……”
春红偷偷靠近窗户丢进来一截香烛,凑巧听见这污言秽语,恶心的直想吐,“哼,渣男贱女,祝你们锁死,省的祸害旁人。”
须臾,房间里就传来惊天地的欢爱声响,听见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满脸通红,闹得侯府人尽皆知。
当暴雨压境,春红欢欢喜喜的回来,眼睛锃亮,“夫人,成了,他们简直难分难解,一定能做到天亮!”
沈棠笑笑,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足够让他们两人玩出花样来,“明日又是一场好戏。”
天色蒙蒙亮时,雨还在下。一场秋雨一场寒,空气中都透着凉意。
沈棠的身子骨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远比寻常人孱弱。她淋了雨受了惊,半夜就起了烧。
府医来了两次,吃了药行了针,反而越发严重,烧的人迷迷糊糊梦呓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沈棠陷入上辈子的噩梦中,谢危止犹如恶鬼纠缠不休,任她如何挣扎都没用,只能日复一日的沦为他的玩物,被烙印上他的痕迹。
直到他突然消失三月后,贴身伺候他的老嬷嬷冰冷道:“沈棠,相爷玩腻了,你和你腹中胎儿**吧!”
然后沈棠被剖腹取子变成人彘,成为坛中发烂发臭的腐肉,日日夜夜遭受折辱,在愤怒仇恨与不甘中化成厉鬼重新爬回来。
她是来复仇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复仇,哪怕是谢危止!
“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世子吧!”
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一阵阵传来,沈棠猛的睁开双眼。
沈棠短暂的迷失在梦境与现实,好一会儿才哑声问:“发生何事了?”
春红见沈棠醒来,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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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前院出事了,他们想请您善后呢。”
她把药碗递给沈棠,“夫人,您昨日突发高烧,吓坏奴婢了,您先喝药再操心。”
等喝了药,春红方才解释。
“听人说,世子和水娇娇弄了一夜,天亮时世子把水娇娇的死胎搞出来了。死胎成型了,挂在水娇娇那,世子吓得昏厥,两人便卡在一起,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还没分开。府医救不了,粱院使请不来,侯府碍于脸面又不敢请府外的大夫,他们只能等鬼医救命。”
春红嗤了声,“他们这会儿这般着急,还不如因为世子快不行了,他们想要您陪嫁的那株千年人参吊命,好等鬼医上门救人。”
春红恨不得宋绍恒和水娇娇直接死在一起为沈棠出气,“夫人,水娇娇万一请来了鬼医,你以后定会更受欺负,这千年人参绝对不能给!”
“他们还没本事请来真正的鬼医。”
而这株千年人参沈棠还有其他用处,怎么可能轻易浪费在这群畜生身上,“告诉他们,我旧疾犯了在昏睡,让他们等。”
第31章 鬼医来了
宋绍恒命在旦夕,蒋氏怎么可能等。
一刻钟后,蒋氏带人闯入沈棠的闺房,“你们给本夫人搜,必须给我儿找到千年人参!”
春红拦不住他们,委屈的哭诉道:“夫人,奴婢给您解释过了,早在两年前,这株千年人参就为救老夫人入药了,少夫人若还有,她今日也不会昏迷在床,无药可治,平白受苦!”
“两年前?当时不就是只有一株不足百年的野山参?”
春红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哀泣道:“老夫人当时都快不行了,少夫人便私下替换了那株野山参,若非是换了药,老夫人怎么可能两三天就大病痊愈?”
蒋氏脸色难看,“不可能,沈棠当初以命相逼都不肯拿出来,她怎么可能会换!”
春红委屈的替沈棠辩解,“少夫人当时不肯,是因为这千年人参是少夫人送给世子的定情信物,有它在好歹是个念想。后来,世子那么敬重的老夫人命在旦夕,少夫人怎敢不孝伤了世子的心,她便偷偷换下来了。”
说着,春红从箱子里拿出装有千年人参的木匣递给蒋氏,“夫人若不信,您看看便是,这两株参大小接近,若不仔细分辨,当真难以区别。”
蒋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不、不可能的……”
两年前宋绍恒突然传信,说他在边疆杀敌时重伤不愈危及性命,急需草药续命,他们就让老夫人装病,骗走沈棠陪嫁中除了千年人参之外的所有珍贵药材。
只不过他们恐怕并不知晓,宋绍恒为了哄水娇娇也是骗他们的,这些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最终都变成了水娇娇的养颜之物,没有一株拿来救命。
“咳咳咳……”
装病的沈棠此时轻声咳嗽,春红赶紧去扶她,“少夫人,您小心些,府医说世子对您太……您这回伤及了根本,得好生修养着才行。”
这话自然是说给蒋氏听的,沈棠气若游丝的关切问,“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春红赶紧解释。
沈棠得知后,宽慰道:“母亲莫急,儿媳还记得祖母那张药方的剂量最多用半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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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千年人参理应还下半株。按照府上规矩,珍贵药材都会小心保存留用,您快些去看看,定还剩下的!”
蒋氏激动的站起来,“对、对……理应还剩下半株!我这就去找,一定能找到!”
望着急匆匆离开的蒋氏,沈棠唇角挑起,从手腕上摘下一直佩戴的古朴玉镯交给春红。
“你速速将这株千年人参送去千宝阁,就说故人有求,要兑换五年前的承诺。”
千宝阁是整个上京城最大的拍卖场,传闻背后掌权人通天。
春红不疑有他,点头应下,“夫人放心,奴婢定会小心谨慎。”
沈棠摩挲着空无一物的食指,眸色冰冷,“还有,顺便将我存储之物一并取回来,有些债还讨了。”
债,沈棠会不计代价千倍万倍的去抢去夺,会让整个侯府成为她的囊中物,让这群豺狼虎豹一无所有美梦破碎万劫不复。
千宝阁顶楼,满室荒唐,本颓废的俊美男人在看见玉镯时,眼中重新有了光亮,“鬼医来了?她在哪!”
第32章 鬼医印信
江竹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般紧张一个人,忙将春红迎进来。
春红随着江竹刚进来,迎面就看见一超绝男人,眼睛直接瞪大了。
男人黑发散落,红杉轻敞,性感狂放,不如陈志鲜嫩娇魅,但胜在气场卓越邪肆,和她家夫人好生般配,有资格做个小。
“阁主万福金安,奴婢春红,奉主子之名前来送信和取物。”
花灼越过她看向她背后,指腹压在小指上的戒环上,“你家主子呢?”
这男人声音冰冷藏凶,和谢危止不相上下,春红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主子近来染疾,不便前来。”
“她病了?可是旧疾犯了?”
花灼突然的急迫询问,吓了春红一跳,“主子是**病了,休养几日便能好,阁主莫要担心。”
“她除了正事,可还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
春红摇摇头,花灼淡漠道:“既然她几日就能好,就让她亲自来拿存物。”
狗男人,敢辛苦她家夫人,还是陈主子乖巧懂事用着称心,“主子说,阁主若是不愿给,她便不要了,先前的约定一并作废,自此两清。”
“两清?呵,她说两清就两清……”
春红也不知道他嘀嘀咕咕说什么,抢过掌柜手中的匣子便走,“阁主,奴婢告辞。”
“站住!”花灼冷喝,“本阁主让你走了!”
春红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想到有沈棠撑腰,背又挺直了,闭上眼仰着脖子就是一派赴死样,“奴婢是主子最心爱的奴婢,阁主想杀就杀,反正主子一定会替奴婢报仇的!”
花灼无力的瘫软进软塌,遮住渐渐泛起杀意的眼,许久才缓缓褪下小指上的戒环,指腹压在上面的图腾上,狠声威胁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她若三日内若不肯来见我,我必会亲自上门!”
上门就上门,沈棠让她来,那就是不怕他找到,“奴婢会如实转告。”
拿上东西,春红把怀中的匣子塞给江竹转身就跑。
花灼盯着手中玉镯,沉声让江竹派人跟上,“派人跟上,找到她。”
戒环是鬼医印信,五年前她说要嫁人不再行医问世,他当初面临家族**,没有资格和能力留下她。
如今她要拿回这鬼医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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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决心重新开始,他绝对不会再错过她。
花灼低头看着小指上的戒环印,把玉镯小心收在掌心,“阿姐,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春红一路上心惊胆颤,等见到沈棠时,小脸吓得惨白还不忘告状,“夫人,那个阁主好吓人,他一言不合就要杀奴婢,你千万不能收他当姑爷,陈主子真挺好的,又小又乖又嫩还漂亮可比他强一万倍!”
春红真被花灼吓到了,眼泪都在打转,沈棠轻笑道:“放心,你的姑爷只有陈志。”
“那就好那就好。”春红顺着胸口大喘气,“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们这一个个狗男人都不如陈主子好。”
“哦,对了,这是阁主交给奴婢的东西,是不是您要的?”
说着春红便掏出一个古朴方匣,正中躺着一枚墨色戒环,细看流光溢彩巧夺天工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但若细看更像印章图腾,似是刻着——沈棠。
沈棠慢慢把戒环戴回左手食指,浅声低喃,“这一次,属于我的身份与荣耀,除非我不要,任谁都不能染指,哪怕是所谓的女主也休想抢走分毫。”
第33章 圈养娇夫
春红发现匣子中的金针,激动的热泪盈眶,“太好了夫人,您终于不再委屈自己了,以后就这狗屁侯府**吧!”
沈棠从小就有惊人的医学天赋,她三岁学医,十岁学毒,十二岁时制毒远高于医术,十四岁时便化身鬼医以毒治病,十六时一朝家破人亡,为了父母遗命,她才嫁给曾有恩于沈家的骁勇侯府。
春红自五岁被亲生父母卖入沈府便跟随沈棠近十二年,最清楚她有多喜欢行医救世,偏生嫁入侯府后她就被关在高墙中磋磨,如今终于得见天日了。
沈棠摩挲着戒环,眸色冰冷,“是啊,让这狗屁侯府**吧。”
乍一听沈棠爆粗,春红呆滞,“我温柔端庄的夫人竟然骂人了……”
沈棠作势打了她的小手,“你家夫人不但会骂人还会**呢!”
沈棠这几日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变得生机盎然,春红没忍住调侃两声。
“奴婢知道,你把陈主子打的可狠了,他一直叫不停,哭着求你对他温柔点呢。”
闻言,沈棠耳尖啼血,“坏丫头,休要胡说!”
春红两眼一弯,“夫人,您下回真要对陈主子温柔点。您不知道,庄子的下人看见陈主子脖子上的掐痕都说您太粗暴。陈主子刚满十九岁,初经人事不经折腾,万一被玩坏了,去哪里找这么乖的外室?”
沈棠苍白的娇颜染上一层绯红,陈志看着野,房事上和谢危止比却乖的不得了,“以后少说,绝对不能传到陈志耳朵里。”
沈棠慕强,春红一直以为她会喜欢高大威猛的强大男人,没想到完全与之相反,她更喜欢陈志这种乖巧懂事甚至有点娇气的小美人。
不过仔细想想,陈志这张脸举世无双,天底下怕都找不出几个比他好看的。
要是陈志再让沈棠得偿所愿,他当真可以父凭子贵,成为赘夫。
“夫人放心,不止奴婢会少说,庄子的下人也会少说,断然不会让陈主子听见这些闲言碎语。”
沈棠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你再打趣我,我就也给你找个小娇夫……”
“什么小娇夫?”
乍一听宋安国的冷声询问,沈棠眸色一暗,“父亲,您怎么来了?”
宋安国扫见她身侧桌上话本子正是什么侯府弃妇强制圈养小娇夫,他脸一黑怒喝道:“谁把这种脏眼的东西拿给少夫人的?不想活了!”
沈棠此时看见,目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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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扫过小脸通红的春红,想来又是她问小姐们借的。
“这书是冯姑姑几日前送来的,说是让儿媳好生学习一番对儿媳有所助益,想来她那时已经知晓夫君要回来,她是好心想帮我重得夫君欢心。”
“棠儿多虑,本侯都不知晓邵恒会回来,冯姑姑又如何得知?”
沈棠假意为难,“冯姑姑若不知晓……那她送儿媳这种书是为何?莫不成是她想让儿媳背叛侯府,真去圈养什么小娇夫……”
宋安国俩色铁青,冯珠下毒陷害水娇娇胎死腹中的事还未盖棺定论,但重重线索都直指她早有预谋。
沈棠此时只提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怀疑一旦种下,也足矣让宋安国愈发怀疑冯珠的不轨之心。
“本候定会好生处置冯姑姑,但本候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宋安国亲自上门能求什么,定是关于救宋绍恒。
既然要求,那自然是不能轻易求得。
“父、父亲请说……儿媳……咳咳咳……”
沈棠刚开口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咳着咳着手帕上便是见了血。
春红赶紧大喊,“哎呀,快传府医,少夫人又要不行了!”
第34章 无中生有
宋安国欲要开口,沈棠一直吐血,到嘴的话生生给咽下去,命府医赶紧过来救人。
府医年纪大了,辛苦忙碌一整晚,此时刚从前院赶来,急匆匆的又是问诊又是施针,不足半个时辰,蒋氏就派来了三波人来催他去看宋绍恒。
沈棠刚转好,府医就被强制带走,可见宋绍恒已然撑不住,宋安国焦头烂额,“棠儿啊……”
宋安国刚开口,沈棠又是一阵咳嗽。
他脸色刹那变得阴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沈棠倒不完全是演的,她的身体是真吃不消。
这片刻功夫,蒋氏又差人来催。
宋安国眼中杀意逐渐显露,沈棠喝了两口药才主动开口。
“父亲,儿媳没用,昨夜刚与世子圆房,这孱弱的身子骨便有些吃不消。不知道一朝得子,对得起相爷一番美意,好为侯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害宋绍恒命在旦夕的罪魁祸首就是谢危止,若非他喂药,他和水娇娇也不会发疯一整晚造就如今局势。
沈棠提到谢危止,宋安国脸色更难看,“棠儿,眼下有比子嗣更要紧的事,邵恒他……”
“咳咳……夫君怎么了?”沈棠急切的问,“儿媳昨日昏迷刚醒,还未来得及去见夫君,母亲先前问儿媳要千年人参,夫、夫君他难道……”
宋安国哪有脸说宋绍恒和水娇娇的荒唐事,他着急**,还是要把错算在沈棠头上。
“唉,邵恒从你这离开不久后突发恶疾昏迷不醒,你母亲是太担心他才会行为过激,为父代她道歉,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棠巴不得他们闹,闹的越厉害,这戏唱的才越好听,“父亲放心,儿媳不在意。”
沈棠怕宋安国不好唱下去,主动问,“父亲,你说有事相求,是何事?莫不是没找到那半截千年人参?”
此话一出,宋安国眼底的阴翳难掩,“不知道是哪个狗奴才掏空了府中的药房,以至于都没有能救邵恒的药材,为父如今也是没办法才想请你帮忙,就是听闻千宝阁有一株……”
“不可能!”沈棠扬声大喊,“父亲,儿媳入府后不久就将嫁妆里价值十万金的近千株药材全放进了药房,怎可能没有了?”
春红茫然,沈棠的嫁妆除了几株珍贵的药材外,全是值钱的金银宝器,哪有这么多药材,这是无中生有啊。
“十万金?”宋安国听见这庞大的钱财数字,震惊到声音走调,“你说的是真的,当真是价值十万金?”
“不止,儿媳并未具体估价,只有一份嫁妆清单,上面清楚的记着每一株药材和年份,价值连城!”
宋安国来之前才知晓,宋绍恒这几年偷偷买通药房的管事,把能买到的珍贵药材全送到边疆给了水娇娇。
药房如今只有一些再寻常不过的药材,连个五年份的药材都难寻。
他本是觉得不值钱,没当一回事,谁料到沈棠这般大手笔!
这五年,侯府的一切开销和官场打点全出自沈棠之手,宋绍恒不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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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十万金,还不止十万金,这上京城有几个管家能拿出来!
如今却被神邵恒平白送给了水娇娇!
他不允许!
他必须让水娇娇把拿的东西全吐出来,这些都是侯府的,是他的!
“狗奴才,这个狗奴才,简直气煞我也!”
宋安国气疯了,救宋绍恒的事都抛之脑后了,“棠儿放心,为父绝对会为你讨回来这十万金!”
十万金足够不足以掏空侯府,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
沈棠达成目的,又绕回话题,“父亲,十万金到底不如夫君重要,我想救夫君,我该怎么办?”
一听十万金,宋安国就理智全无,“听闻千宝阁刚刚得到一株千年人参,今夜拍卖,为夫手中银钱不足,得麻烦你出手解决。”
“父亲放心,就是砸锅卖铁,儿媳也定会把千年人参带回来救夫君!”
“就如此说定,你今日必须带回来,否则邵恒性命危矣。”
“儿媳谨记。”
宋安国着急去问十万金,走的飞快。
春红不满,“夫人,您还真给他们啊?”
沈棠勾唇,“我只说砸锅卖铁,又没说砸我们的锅卖我们的铁。”
春红灿烂一笑又皱起眉头,“可是夫人,咱们真要去千宝阁?奴婢怎么觉得这是那个阁主故意为之,就是故意引你前去相见。”
沈棠指腹压在戒环上,眸光深邃,“他有大用,自然要见。”
第35章 私会男人
出府后不久,春红远远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哼,世子半条命都没了,当娘的还有功夫监视您,**也活该。”
春红气愤的开始撸袖子,“夫人,他们跟这么紧,不会又想害您吧?真这样,奴婢就拼命了!”
“为了保住宋绍恒,他们就算再憋屈也会忍到庆功宴后。”
春红撇嘴,“庆功宴还有两天,世子哪能好,难道不要命也要去?”
“庆功宴是送宋绍恒扶摇直上的登云梯,能带给侯府数不清的荣耀和荣华富贵,他们等这一天等了五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不会错过。”
沈棠朱唇轻扬,“我要做的就是帮他们,让宋绍恒爬也要爬过去,亲自体会从云端坠入地狱的痛苦。”
“夫人,春红听您的!”
马车停在千宝阁门前,一道热切的视线立刻落在她身上。
不多时,陈江过来,恭敬的请她上楼。
沈棠交代春红两句,跟随他走向千宝阁另一边。
一个黑影此时消失在原地,朝着相府而去。
相府,昏暗的房间。
粱院使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许久唉声叹气的直摇头。
“相爷,陛下听闻您昨夜在侯府**大受震惊,命下官定要治好您,可是自您两年前为救陛下**伤及根本,下官实属无能为力,依旧只能开些固本培元和止痛的方子,还请您莫要怪罪。”
“咳咳咳……本相清楚,经此一难,本相最多只能活个一年半载了。”
半靠在床榻上的谢危止气若游丝,一阵咳嗽就咳出血,血很快侵透手中方帕。
“相爷,或许找到鬼医还有一丝生机……”
谢危止打断他,“粱院使不必多言,替本相多谢陛下的好意,这两日若无事,本相便不入宫觐见了。”
粱院使还想说什么,初一已经赶人,他无奈的放下一个药瓶,“相爷,这是下官新研制的止疼药,切记按时吃,能适当缓解您每日的痛症。”
谢危止直接命初一扔掉,初一迟疑,“相爷,不如试一试?万一有用呢。”
谢危止不以为然的嗤了声,“本相又残废又绝嗣,老皇帝依旧想本相死,不如就让他称心如意,省的他三五天就搞一出刺杀,烦都烦**。”
谢危止面露痛苦的压压眉心,“拿五石散。”
谢危止毒发的次数叠加会让他入夜后的痛症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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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天气转凉后,痛症伴随着畏寒,更加煎熬,他要靠服用大量的五石散才能减少痛苦。
五石散能让他短暂的陷入亢奋幻觉,缓解痛症,得到难以描述的安抚效果,但它到底是**,日积月累也会让人依赖上瘾无法戒断,愈发癫狂。
谢危止近来又毒发频繁,身体每况愈下,这才刚入秋,他已经裹上厚重的冬衣,痛症更如千虫啃噬,折磨的他整夜整夜无法安睡。
而昨夜,谢危止一定要留在侯府,为了强硬对抗毒发而保持理智,他服用了往日五倍的剂量,这和玩命没有两样。
初一忍不住劝阻,“相爷,您昨夜服用太多,再用伤身。”
“拿来!”
谢危止刚服下大量五石散,暗卫此时现身,“相爷,少夫人去了千宝阁见男人。”
“呵,男人?”
谢危止想到沈棠那张清冷夺目的脸,勾唇笑了,笑意难达眼底。
“少夫人定是嫌弃本相这个外室没用,才会今天就急不可耐的去找野男人慰藉。”
谢危止不管被捅了一刀的伤口还没结痂,起身就走,“备车,本相要亲自送上门伺候少夫人,好好当个合格的外室。”
第36章 阿姐阿姐
千宝阁顶楼,沈棠刚步入房间,后颈突然发毛,像被恶鬼惦记上了。
她下意识去摸冰冷的肌肤,猝不及防的想起谢危止的冰冷手掌。
他钳制住沈棠的命脉,在那一瞬间就掌控了她的生死。
对谢危止本能的畏惧让沈棠着实不安,门突然关上,熟悉的暗哑嗓音才唤她回神。
“阿姐,五年了,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你,是不是想我了?”
沈棠循着声音望过去,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二十一岁的花灼如今眉目如画,翩若惊鸿,他见沈棠时,侵略感十足的上挑狐狸眼都变得柔情似水,和当初一样乖巧懂事。
再见他,沈棠因仇恨而生冷的眉眼都温柔几分。
花灼是沈棠八岁那年,父母从南疆带回来的义子,比她只小一岁,但那是真的小小一只,像是个三岁的婴孩。
他从小被亲生父母卖给了奴隶主,当狗圈养折磨了好几年后还换了几个买家,最终才意外被救,
那是的花灼不会说话,像个凶残的小野兽。
沈棠是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独女,心疼花灼,便把他当亲弟弟认认真真养在身边。
她教花灼说话学习,也教他为人处世。
花灼格外黏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是除去父母之外最亲的人。
后来沈家一朝灭门,上山学艺的花灼侥幸躲过一劫。
沈棠却自顾不暇,只来及为他改名换姓送他远走避难。
等沈棠缓过神时,已经是她出嫁前夕。
沈棠查不出沈家灭门的真相,只能先保护他,不与他相认。
她当时把大部分的钱财交给花灼,安排好一切,想让他离京,他却坚持留下,一心要陪她,哪怕不能见面。
上辈子,花灼最终因救她被宋绍恒和水娇娇设计杀害,到最后他们竟都没能见一面。
对花灼,沈棠多的是亏欠和愧疚。
“灼儿,对不起,阿姐来迟了。”
花灼看清她眼里真切的愧疚,狂喜疯长。
善良的阿姐心疼他就会如同从前一样疼爱他,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阿姐为何如此说?你来见我,我就很开心很满足。”
他笑着张开手臂就想要抱沈棠,“阿姐,你成亲后,不让我打扰你,我就五年不打扰,我是不是特别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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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奖励我?”
沈棠手指点住他的胸口,手掌放在他头顶揉了揉。
花灼僵住,凶狠的眼立刻温和,不满的弯腰让她揉。
“阿姐,我长大了,是男人了,你不要摸头了。”
沈棠轻笑,“在阿姐眼里,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是阿姐最疼爱的弟弟。”
花灼低垂的眉眼瞬间扩张,狠厉沉沉浮浮,“阿姐,我不想当小孩,我……”
沈棠突然看见屏风后挡住的一抹婀娜娇人,些微歉意的打断他。
“灼儿,我今日有正事相商,时间紧迫,可否请你家的小姑娘先出去片刻,我不会耽误你太久。”
花灼眼底的一股凶狠一闪而过,很快就淹没在乖巧里,“阿姐,她今天累坏了,睡的熟,不会听见我们的对话。”
怎么会听见呢,她是个**,若非是沈棠来的太快,她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可现在,一具肮脏的尸体在和他抢夺阿姐的目光。
不允许!
沈棠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花灼便挡住了,隐晦的盯着她,略显偏执的强硬道。
“阿姐,你看我,别看她。”
第37章 病态爱欲
“好,你说不看就不看。”
沈棠一早就听闻千宝阁阁主有喜欢的女子,不疑有他,反而很希望有个人能像自己一样真心疼爱花灼,与他生儿育女,有个家。
“你这般维护她,定是十分喜欢,要不要阿姐提早为你准备聘礼……”
“阿姐!”
花灼猛的扬声打断她,乖巧的脸上隐隐有些裂痕,“阿姐,你不是有正事与我商量,不要一直说旁人。”
花灼在沈棠面前永远乖巧的像只小猫,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大声同自己说话,一时错愕,“好。”
“阿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凶你,是我好不容易见到你,想你只关注我。”
花灼紧张的解释,手指不自觉的扣着指甲,转眼就见了血。
沈棠和花灼一起生活好多年,他一紧张不安就会自伤。
闻见血腥味,沈棠慌忙摊开他的掌心,翻起的血肉闯入眼睑。
沈棠眉眼间的愧疚更重,
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不好,爹娘死前明明交代她要照顾好花灼,她却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侯府,对唯一的弟弟置之不理,让他一个人孤苦无依了五年之久。
甚至于,上辈子更久……
沈棠不敢想象,从小就怕黑怕孤单的小孩要怎样孤零零的撑下来只为等着她这个唯一的阿姐。
沈棠喉咙发涩,双眸隐隐潮湿。
“灼儿,都是阿姐不好,阿姐以后会好好弥补缺失你生活的这五年。”
闻言,花灼目光滚烫的望向她,期待的颤声问:“阿姐的意思是,以后,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我?”
永远?
沈棠从未想过永远,一时愣住,花灼下意识用力,血肉模糊的掌心鲜血直流。
“阿姐,你是不是又要像五年一样抛弃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不如就放任我不管,等我累了,我就下去陪爹娘!”
“灼儿,我是你阿姐,我不会抛弃你。”沈棠唇瓣微颤,“是你迟早会遇见心爱的人,你们才会真正的永远在一起。”
“阿姐呢?”花灼突然执着的盯着她,“阿姐也会找到心爱的人吗?找到后,你会为了他抛弃我吗?你是不是随时都想要抛弃我!”
沈棠一怔,下意识想起陈志的脸。
花灼把沈棠的走神看在眼中,瞳孔一点点变得危险,“阿姐……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心上人?”
“没有。”
沈棠果断的摇头,花灼灿烂的弧度刚刚扬起,就被下一句打的粉碎。
“但我养了外室。”
花灼乖巧的容颜渐渐变得不受控,“养了……外室?”
“嗯,我今日来便是想告诉你关于陈志的事。还有,侯府诓骗我五年之久,我们缘分已尽,我想有子嗣后离府自立门户。”
陈志就是一个小书生,她在外还是需要一个庇护,沈棠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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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灼。
最重要的是,花灼是她唯一的亲人,他能接受陈志这个姐夫,他们才能家和万事兴。
他若不喜欢,她就要趁早的慎重考虑。
若实在不行,陈志就永远只当一个外室好了。
花灼乖巧的面具崩溃,大脑不断回荡着沈棠已有外室,她甚至要同那外室生孩子重新组成一个家,那还不如永远留在骁勇侯府。
“阿姐,我能不能见一见他,我怕他不喜欢我,我惹他不开心,你会生气。”
“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去见见他。”沈棠轻笑,“放心,陈志年纪小,很乖很听话,和你一样讨人喜欢。”
和他一样,就会抢走阿姐的喜欢,他不愿意。
花灼灿烂一笑,谁都不能抢走阿姐,陈志**吧,“好,我都听阿姐的。”
敲门进来时,一眼看见花灼违和的纯真笑脸。
花灼警告的睨了他一眼,江竹惊悚的赶忙道:“阁主,是春红姑娘着急找少夫人。”
沈棠立刻看向江竹,“何事?”
“有人点了天灯,与春红姑娘争抢千年人参。”
这千年人参是为坑侯府,必须到手,沈棠立刻起身就走,“带我去。”
沈棠就这样走了,看都没看一眼花灼。
他一改天真乖巧,变得满面凶狠阴翳,一掌击碎了屏风后的尸体,“为什么都要和我抢阿姐!阿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第38章 不轨之心
花灼嫉妒陪伴沈棠的每一个人,春红是,陈志跟是,他嫉妒到快发疯了,“派人找到陈志,把他扔到最肮脏最**的奴隶场,弄脏他、弄坏他,让他永远没资格同我抢阿姐!”
“是。”
江竹跟随花灼的这五年,他身边女人不断,还是第一次为谁这般失控。
他细细想来,发现花灼宠幸的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有沈棠的影子。
或是眉眼、或是身型,跟随最久的海棠整体的感觉更有四五分相似。
花灼许久才调整好情绪,掩去那面目癫狂,重新戴上乖巧的面具,素来不注重外貌的人,如今站在铜镜面前专注的调整好耳侧的一缕乱发。
“以后不必让海棠再送女人,让她多送些城中最流行的衣裳首饰。阿姐喜欢干净漂亮的小孩,不喜浓烟,我以后的生活起居都要仔细。”
江竹简直不敢想象,肆意妄为**如麻的千宝阁阁主有一天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一心想要讨好一个姑娘,“是,阁主。”
花灼精心打扮一番,这才满意,“你去忙吧,我先去陪阿姐。”
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女子唇角扬起,“阁主,海棠为你……”
她话音未落,花灼便已越过她,都头不回的阔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海棠端着温好的酒壶怔在原地,“江竹,阁主今日好像不太一样,心情格外好……他是遇见什么喜事了吗?”
“阁主的阿姐来了,与他单独说了会话。”未经花灼允许,他不敢私自提起沈棠鬼医的身份。
“阿姐?”海棠端着托盘的手绷紧,眸色冷下来,“你说的是那个抛弃阁主五年,让阁主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女人?”
江竹点头,想想又提醒一句,“阁主极为爱重这位阿姐,你以后多加注意,在他面前尽可能不要提及。”
海棠咬着下唇,“我知道。”
她比江竹更早知晓花灼对阿姐不一般的心思。
五年前,海棠的父亲因八皇子贪墨案牵累,三族内的男子被发配边疆,女子被发卖妓坊。
她彼时刚满十六岁初夜便被拍卖,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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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六旬老头。
她在绝望之时,**逃跑,撞见买醉的花灼。
他那时醉的厉害,错把她当成阿姐,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离了魔窟。
他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不断的哭诉低喃,“阿姐,你回来了,灼儿知道,你舍不得离开灼儿,你不要嫁人不要抛弃灼儿……”
床第间,他口中也都是阿姐,一遍遍千回百转道尽相思,“阿姐,灼儿喜欢你,灼儿爱重你,灼儿想同你白头偕老……”
他哪怕在失去理智时,对的阿姐也是极尽温柔。
可当清醒时,他只想撕裂她。
而花灼后来要的女人,每一个也都有些相似的影子,唯独只有她身上的体香像阿姐,能在他失眠的夜里给他几分错觉安慰。
海棠原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可她好似和屋中侍寝完就**的女人没有两样。
她好不甘心,五年后是这等结局。
海棠猛的转身,江竹再度喊住她,“海棠,收收你的心思,否则阁主难容你。”
第39章 忽悠相爷
海棠从前也是众星捧月的千金大小姐,她就是想去看看这个商女多厉害,能让花灼心心念念五年,“放心,我就只是想见见她。”
海棠,这赐名就已经暴露了花灼的心思,是她太过贪心。
江竹招来人,“派人多加留意海棠,不要给她害人的机会。”
过去这几年,海棠私下没少对付那些服侍花灼的女人,江竹不想她把命折进去,他们这种被命运困住的下等人若还被男女之情左右,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江竹?”
江竹乍一听见春红的声音,回眸看见一脸熏红的小丫头乖乖站在原地,眸色一荡。
“你怎么在这?”
春红摇头晃脑的傻傻一笑,“啊,江竹,真的是你。我方才出来如厕,撞见了什么人,然后就感觉不太对劲,你能带我去找我家夫人吗?”
春红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江竹,奈何天旋地转,实在费力。
她越想看清离得越近,江竹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中药了。”
“哦,怪不得。”
春红身体一仰后,直挺挺的倒下去。
江竹蹙眉,拉住她,帮她站好。
“来人,春红姑娘中药了,去拿解药,你们两个送她去找沈少夫人。”
春红拍拍自己的脸,费力的站稳,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颗花生糖拍给他。
“江竹,这是夫人奖励奴婢的花生糖,特别甜,特别好吃,送给你。”
江竹一怔,春红用力塞入他的手掌里,推开他,猛的用力鞠躬,认真大声的说:“江竹,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奴婢感激不尽。”
江竹第一次被人夸好人,下意识握紧手中的花生糖。
察觉到不远处的危险气息,示意身后的侍女带她离开。
转眼,数个客人打扮的男人拔刀砍向江竹。
他面不改色的反杀,扔了刀,平静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老规矩,把他们的尸体大卸八块埋到花园里当花肥。”
江竹从小就不是个好人,至于糖,他最讨厌吃糖。
初一远远瞧见这一幕啧了声,春红这小丫头命挺好,没**竹这玉面阎君当鸡鸭宰了栽花。
不过,她怎么会得罪千宝阁的人?
莫不是,下毒的人针对的不是春红是沈棠?
初一刚回到厢房复命,就被谢危止身上阴森可怖的冰冷气息吓的一哆嗦,“相爷,您这是怎么了?”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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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循着谢危止的目光看向斜对面,隐隐能看见沈棠和一个男人关系亲昵,从他们的角度看,好似已经亲在一起。
谢危止盯了片刻,冷笑一声,“赶紧带人把这个野男人杀了!”
刚服下五石散的谢危止简直就是个**狂徒,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相爷,千宝阁是花灼的地盘,他背靠你的死对头阉狗。咱们现在杀爽了,万一改天他们查到行踪,阉狗定会借机参你,老皇帝又会法设法折磨你。查到不查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初一上下打量谢危止,略显嫌弃,“……你都这样了,再受罚,伤上加伤,你这身体还行吗?你还能给少夫人当外室吗?”
他摇头叹气的哀愁,“少夫人是找人借种,你要是没体力借不成,不就随便让野男人给比下去了?”
初一见谢危止脸色龟裂,隐隐流露诡异的隐忍,掷地有声。
“相爷,年轻健康又漂亮的身体才是你最好的嫁妆,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能保住你外室的地位。”
“你不要怕什么野男人,你可是少夫人抢来的外室,你就拿脸拿身体勾引她,你一主动,她准架不住。对她,你就上,大胆的上,色诱肯定比打打杀杀更有用!”
第40章 相爷逼迫
初一说罢,背过身用力拍打自己这张破嘴。
他堕落了,才一天,他不但接受自家相爷给人当外室,还劝他身体力行好好当外室。
欠抽,欠打。
不过初一更怕谢危止**放火,把千宝阁夷为平地,后续平添危险还有数不尽的麻烦要解决。
泄欲和杀戮一样能安抚谢危止,相比于暴露弱点给对手,找沈棠既稳妥又安全,还能让他心情愉快。
初一试探性的问:“相爷,要不,咱们回藏春院,你随便找个理由让少夫人来陪你?”
谢危止气极反笑,“本相这男色还没重要到让她不知轻重,舍下一切来相见。”
初一撇嘴,“那她还真是不知好歹。”
“她啊,就是压根没把男人放在眼里。”
在侯府时,谢危止就看清了沈棠的憎恨和野心。
她想要毁掉侯府,想要他们通通**,她却没有想要攀附一国丞相,而是选择更容易掌控的棋子。
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且贫穷有软肋的陈志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尚且有用的棋子,一个随意拿捏把玩控制的棋子。
沈棠权衡利弊,审时度势,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不凑巧的是,谢危止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场掠夺游戏,比谢危止以为的还要有意思。
谢危止突然察觉到沈棠的视线,他唇锋挑起,慢慢抬眼。
两人隔着一层薄纱四目相对。
沈棠微微点头,友好的打了招呼。
不多时,门被敲响。
侍女恭恭敬敬道:“公子,天字一号房的沈少夫人让奴婢为您送来礼物,一是千宝阁万金难求的百花酿,二是鬼医特制的骨血复原散,希望您喜欢,愿意与她见面一叙。”
“少夫人为了千年人参,还真是下重本救宋绍恒啊。”
初一惊愕,百花酿是难得一见的好酒,但酒到底是酒,一饮而尽,倒也不算什么,但鬼医的骨血复原散却是能让致死伤势都能一夜愈合的神药。
谢危止今天若用,哪怕剑伤要了他半条命,明天白日他就又能脱衣服躺好继续当外室!
“没有这东西,还怎么吊着宋绍恒的命参加庆功宴。”
谢危止摘掉手腕上的佛珠,扔给初一。
“你亲自走一趟,告诉她,本相愿意把这救命的千年人参送给她,条件是,她欠本相一个人情。”
初一实在不明白谢危止要干什么,话本子里相爱相杀的这一套往往都会演变成大型火葬场,最终惨不忍睹。
“相爷,少夫人万一拒绝你怎么办?”
谢危止眼底藏着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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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嗖嗖的嗤了声,“那本相就去办她。”
男人天生的软肋除了权势与金钱,便是女人,还是漂亮女人。
一个心里深沉且负有手段的聪明女人,是懂得利用男人踩着男人往上爬的。
谢危止自愿送上门当这垫脚石,沈棠有胆量就该踩着他上位。
她踩着,怎么着都比其他人舒坦。
谢危止摩挲着药瓶,微微眯眼,“坏姐姐,明天有你受的……”
沈棠一直看着斜下方的房间,花灼派人打听却没打听出来是何人,能避开千宝阁的调查,这身份便是不一般了。
“阿姐,莫要担心,你想要,他带不走。”
突然,门被踹开。
花灼猛的回头,眼底露出杀机,“何人放肆!”
“呦,还以为与少夫人私会的野男人是谁,原来是咱们花阁主。”
沈棠听出初一的声音,瞳孔一颤,猛的看向斜下方。
谢危止!
谢危止早有预料,漫不经心的招招手,沈棠后背发毛。
初一抬抬手,千年人参被人送进来,他紧跟着双手奉上佛珠。
“少夫人,相爷说了,他这救命的千年人参愿意送给您。作为交换,您欠他一个人情。相爷的佛珠就是你们约定的信物,还少夫人务必收下。”
第42章 相爷不爽
沈棠感觉到熟悉的危险视线,猛的回头,环伺一周没有人,她压压疲倦的眉心。
宋绍恒和水娇娇对她的折磨固然让她憎恨,可谢危止留给她的烙印却更刻骨铭心,对他的存在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阿姐,你讨厌他,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难道你……”
沈棠打断他,“灼儿,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做危险的事。记住我的话,离他远一点,更不要招惹他。”
谢危止那恐怖的占有欲和偏执,让他对一切都是不死不休,让这种疯子盯上,连喘息的时间都会成为奢望。
沈棠讨厌谢危止让花灼很开心,他乖巧低下头凑到她跟前,“阿姐,我会乖乖听话,不会让你担心。”
沈棠担心他的安全,那他以后就要藏好,绝对不能让她发现他做的那些腌臜事,他会偷偷解决掉陈志和谢危止。
沈棠轻笑着揉揉他的头,“等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花灼不舍得,试探性的小声问:“那我想吃你做的花生糖,可以吗?”
前世今生,沈棠终于有机会弥补遗憾,替爹娘好好保护花灼,她除去复仇,也有了一个活下去的动力,“好,都应你。”
谢危止透过晦暗的夜色,死死盯着沈棠温柔的眉眼,她很珍惜花灼,这份浓重的珍惜很刺眼,让他很不舒服。
“初一,本相要吃花生糖。”
谢危止丢下一句转身就走,初一赶紧跟上,“相爷,你忘了,你对花生过敏,吃不了。”
“闭嘴。”
淅淅沥沥又下起雨,初一担心谢危止撑不住,“相爷,你去哪?你真不回府啊?这……这也不是藏春院啊?”
这是追沈棠?
马车上,沈棠下意识拉紧身上的披风,身上的寒意还是驱之不散。
她能冷静对待宋绍恒和水娇娇,可一旦牵扯上谢危止,她就控制不住害怕,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得尽快克服才行。
路上,沈棠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们,几次撩开车帘看向外面,空空荡荡。
“夫人,怎么了?你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躺一会?”
“我没事,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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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还这么差,回头就好好休息休息。”
春红中了**,虽说已经吃过解药,沈棠也未她扎了针,她还是无精打采没什么精神。
“对不起夫人,都怪奴婢乱跑,不然也不会中药,平白给你添了乱。”
沈棠摇头,“这个人的目标是我,你哪里是添乱,你是救了我。”
春红惊愕,“可是夫人,我们当时在阁主的私人厢房,能往里送茶水的侍女都是可信之人,难道……是阁主身边的人害你?”
她气的直咬牙,“这个人也太坏了,听江竹说,这种药是一种猛药,无色无味,正常人最多会晕上一个时辰,但会让夫人这种羸弱体质的人昏上十天半个月,还会损伤根本。用这种下作的东西,和直接折磨你有什么两样!”
春红不小心撞上人后沾了一些茶水就中药了,可见到底多猛,沈棠哪能扛住。
春红越想越越气,沈棠淡声说:“这个人不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应对。”
她为了买这株千年人参,可是典当了侯府十家铺面和两处宅子。
第43章 一个就够
目送沈棠的马车消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花灼招来江竹。
“查到了吗,是谁要害阿姐。”
“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花灼冰冷的越过他,“查不到就把今日当值的所有人杀了以绝后患,记住,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否则你也**。”
“是。”
门外的海棠闻言瞳孔一颤,她没想到花灼会为了一个女人杀忠心耿耿的江竹。
花灼走来时,她脸上还有些来不及掩饰的震惊和嫉妒。
“阁主,就寝时间到了,今日轮到海棠伺候您。”
花灼未曾停留,“你可以滚了,以后让江竹贴身伺候。”
海棠大脑嗡嗡作响,下意识拉住江竹,“阁主什么意思?”
“我已经转告过你,阁主以后不需要任何女人,包括你。”
海棠踉跄了两句,无力的扶住墙,“阁主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可以委屈自己?他明明很喜欢……”
“海棠!”江竹冰冷的打断她,“你僭越了。”
海棠不甘心的反驳,“是不是那个女人……”
江竹再次打断她,“海棠,阁主需要的是衷心的奴仆,不是捏酸吃醋的女人。”
他走两步,突然停下,“还有,我希望今天下毒之事与你无关,否则千宝阁将不容你。”
海棠不甘心的咬着下唇,“阁主不会抛弃我的!”
“……”
海棠还是不了解花灼,“你好自为之。”
突然的,花灼顶楼的房间和拍卖用的厢房一同燃起熊熊大火,很快就烧的一干二净。
花灼气极反笑,“好啊,好一个谢危止!”
谢危止不顾雨夜毒发和伤重还亲自来拍千年人参,目标是沈棠。
此时,他连阿姐和自己待过的地方都要毁掉,其心昭然,他是来抢沈棠的!
“来人,继续刺杀谢危止,杀到他死为止!否则,你们通通**!”
这个天下,没有人可以再夺走他的阿姐。
谁都不可以!
谁要抢,谁就**!
初一远远看见大火浓烟,下意识看向谢危止,“相爷,你烧的?”
谢危止就离开他的视线一小会,他就把千宝阁给烧了,这是生怕不招人记恨,明日恐怕真要被参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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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止不以为然的捏碎一个刺客的头,眼底一片片肆虐的杀意。
这一路上,跟踪沈棠的人,谢危止不分敌我全都杀了。
“姐姐不让他招惹本相,本相只能招惹他了。”
谢危止天生反骨,他这是听进去了沈棠的话,不让她称心如意。
“相爷,花阁主喊少夫人阿姐,他说不定是你的小舅子,对他不用下**吧?”
沉浸在杀戮中的谢危止满目邪魅与猖狂,“姐姐有本相一个弟弟就够了。”
初一扶额,发疯状态的谢危止完全没听进去,只把花灼当情敌。
以后沈棠这后院,准会乱。
一直到侯府,沈棠都没遇见任何问题,顺利的让她意外。
沈棠刚下车,还没进侯府,宋玫玫就已经冲了过来,“沈棠,你这个**,我哥都快没命了,你还知道回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蒋氏着急的上来就搜身,“千年人参呢?让你买的千年人参呢!”
沈棠命春红拿来,“母亲,这个千年人参花费了……”
她刚开口,宋玫玫一把抢走,“管你花了多少钱都没我哥的命重要!”
第44章 相爷入梦
“呸,世子一回来,装都不装了,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真可恶!”
春红这两日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侯府众人的丑陋嘴脸,“等千宝阁上门要债,她们知道夫人把侯府的产业抵押才换了千年人参,还不得心疼死。”
如此一想,春红幸灾乐祸,“哼,夫人还是给少了,好歹是救命的玩意儿,怎么着也要他们倾家荡产才行,这回当真便宜了他们。”
沈棠自然想要他们倾家荡产,不过逼太紧只会适得其反,她愿意徐徐图之,慢慢耗死他们,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好戏还在后面。”
沈棠站在侯府门前,仰头望向头顶御赐的镶金匾额。
当初开国皇帝念及老太爷忠勇护国,赐他爵位,准他**,亲赐“骁勇侯府”已示天恩浩荡。
谁能想到,老太爷一身风骨仁义受世人敬仰,他的儿孙却被金银蚀骨富贵蒙心,一个个从内里**,令人作呕。
阵阵凉风吹来,沈棠温柔的拢拢吹散的鬓角,“天凉了,侯府也该消亡了。”
黑暗里,谢危止杀戮未消的眼底露出星点笑意,“装模作样的还挺好看。”
“别说,这对主仆是真能演,保管都是一肚子坏水。”初一瞧见啧了声,“不过,少夫人好大的野心,相爷不去搭把手?”
沈棠一心要报复侯府和离远逃,他再搭把手,这场游戏未免结束的太快。
谢危止还想享受驯服猎物的快感,拉长玩乐时间才能打发无聊的日子,他自然不会让沈棠太早如愿。
“她想玩就玩,死不了就行。”
“真**,相爷别后悔就行。”
谢危止轻抬妖魅的眉眼,十分不屑的挑唇,“本相何时悔过?”
毒发理智半存都得来找沈棠,谢危止真好意思否认。
不过谢危止这么冷血无情,初一莫名安心了,他只要一直这样操持下去,区区沈棠不过如此。
“那相爷可要撑住了,别被这朵美人花给骗身又偏心,到时候……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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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
眨眼的功夫,初一身侧哪还有谢危止的身影。
他气得直跺脚又没办法,只能尽快跟上,防止谢危止控制不住**放火留下一堆烂摊子。
此时,侯府有了千年人参,众人为救宋绍恒更是兵荒马乱,没人顾及沈棠。
回到院中,沈棠疲惫不堪,命人准备好了药浴。
她自小身子骨就弱,一直靠大量珍贵药物精养着才能像个普通人,她这些年忙于侯府内府,劳神伤心,已大不如从前。
沈棠既然已经醒悟,身体是本钱,她自然会好好养自己、爱自己,不会再委屈自己。
氤氲的热气升腾,沈棠被温热包裹,前世今生难得的轻松舒服,她不自觉昏昏欲睡,梦里隐隐出现一具漂亮诱人的年轻身体躺在她身下。
不知多了多久,一双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轻轻摩挲。
沈棠感觉到痒意,微微睁开惺忪的眼,隔着迷雾望过去,“陈志?你怎么又跑我梦里来了?”
第45章 相爷卑鄙
谢危止从沈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很不爽,但她说又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分开一天而已,她就想他了,原谅她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谢危止喉咙滚动,半是强迫半是命令道:“姐姐乖,喊我阿止。”
“不准命令我。”沈棠仰头靠在浴桶边缘,抬起湿漉漉的手扣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陈志,我讨厌别人命令我、威胁我。在我这里,你只有听话的份,明白吗?”
是谢危止就怕的要死,是陈志就随意欺负,欺软怕硬的坏姐姐该教训。
谢危止指尖勾住她湿透的长发,圈圈绕绕间抬起她的脸,“我若都听姐姐的话,姐姐会奖励我吗?”
沈棠视线迷离,“会。”
谢危止盯着沈棠吐息红唇,忍不住的凑近,“那姐姐喊我阿止。”
沈棠咬唇,“他也叫阿止,喊你就像喊他,我不愿意喊。”
“姐姐,他……难不成是谢危止?”
提起谢危止,沈棠瞳孔剧颤,温水中都忍不住的轻颤,“不要提他!”
她真的很抗拒他,甚至提都不能提,谢危止更好奇了,“姐姐很怕谢危止,为什么?他对你做过什么吗?难道他像我一样欺负过你?”
耳朵突然被咬,沈棠下意识就想逃,谢危止恶劣的拽回她,“姐姐,我让你逃了?”
“陈志,松开我。”
沈棠双手被谢危止桎在头顶,他舔着薄唇,视线逐渐充满暴虐的欲念,“姐姐真是不听话,我明明要你喊我阿止的……”
“夫人?”守在外面的春红听见一阵水声,“夫人,你是洗好了吗?要不要奴婢帮忙?”
谢危止嗤了声,指腹压在沈棠的唇角,“今天绕过姐姐,我们的账明天再算。”
春红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赶紧推门进来,担心的往内室跑,“夫人,你没事吧?”
等进来,春红偏头一看,沈棠早就躺在床上了,看样子睡了有一会儿了。
沈棠这两日受累,难得睡的这么安稳,春红很是欣慰。
春红帮她盖好被子,下意识看了眼她手腕上的佛珠,“奇怪了,夫人明明收起来了,怎么这会戴在了手腕上……还怪好看的。”
春红守在床边,不多时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屋中的香炉燃尽最后一点星火,风吹散了满室特别的甜腻。
后半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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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潮湿掩盖不住血腥气。
黑暗的胡同尽头,谢危止漫不经心的虐杀死最后一个刺客,随手扔到地上,“处理干净。”
“是。”
初一高估了谢危止的定力,他为了撩拨沈棠不留痕迹,还问暗卫要了采花贼爱用的引梦香。
引梦香是一种迷惑心神的迷香,一旦中招,会让人以为置身梦境之中,暴露内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危止也有些中招,一身欲求不满,撞见了不长眼的**,他一个人解决干净,手段残忍血腥。
好在,杀戮冲淡了毒发的影响和药性,谢危止眼底的血色都淡了几分。
他把一块令牌扔给初一,“花灼盯上了藏春院,你让暗卫撤了,让他得逞。”
和小舅子抢宠爱,多少有点卑鄙,“是,属下立刻安排。”
谢危止指尖把玩着一枚耳环,唇角轻扬,“游戏,人多才有意思……”
天色蒙蒙亮,沈棠猛的坐起来,浑身冷汗淋漓,她又梦见到了谢危止,梦见他强迫她,控制她,她丝毫无法反抗,感觉要疯了。
春红推门进来,见她脸色煞白,无比担忧道:“夫人,可是又做噩梦了?”
第46章 煽风点火
沈棠点点头,压压眉梢。
自重生,沈棠每时每刻都置身于噩梦与现实之间,遇见谢危止后,情况愈发严重。
“世子如何了?”
“听说鬼医救回来了。”
沈棠低估了水娇娇的女主光环,她都快**还能把人弄进侯府,“鬼医?水娇娇说的那个鬼医?”
“对,就是他,奴婢远远看了一眼,不像个好人。”
春红把安神茶递给沈棠,“他说有办法让宋邵恒和水娇娇完全恢复,一进来就谈条件,救一人三万金,还要交出千年人参。别说,一个时辰后,世子就和回光返照一样活蹦乱跳。奴婢觉得他们八成又被骗了,真是可惜了这株千年人参。”
依照两人的伤情,服下大量猛药就能活蹦乱跳,但这法子很容易毁掉一个人的根基,说不定真是回光返照。
不过,如果这个冒牌货真能彻底毁掉宋绍恒,沈棠真要好好庆祝一番。
“我还挺期待他们发现真相时的嘴脸,一定十分赏心悦目。”
沈棠心情好,春红也跟着开心,“夫人,看热闹归看热闹,您得先养好身子骨,他们指定安生不了多久又会找茬。”
春红话音没落,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宋玫玫怒带人气冲冲闯进来,反手打翻沈棠手里的汤药。
“**,喝什么喝!我哥和嫂嫂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你连一碗像样的燕窝都不给他们准备,你怎么这样恶毒!赶紧起来,你亲自炖好给他们赔罪!”
沈棠这碗药用于固本培元,花费三个多时辰才熬好,好好的药就这样被打翻,春红心疼**。
“喝不上燕窝就是恶毒,我家夫人喝不上救命药又算什么?谋害人命不是恶毒,是猪狗不如!”
“放肆,你一个贱奴敢骂本小姐。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两个小厮立刻冲上来,春红柔柔弱弱的跌坐在地上抹眼泪,“夫人啊!您看啊!他们压根没把您这个当家主母看在眼里,他们是要**呢!”
春红愈发会演了,沈棠失笑,抬眼已是冰冷,“**前,你们想清楚,你们的**契都在我手上。”
沈棠此话开口,掷地有声。
在场的下人如梦初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们跟着宋玫玫作威作福惯了,完全忘记,府上有九成下人是沈棠嫁进来后才添置的,**契自然在她手里。
她若真要发卖,别说是宋玫玫,就算是侯爷也做不了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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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玫玫气的怒火中烧,“废物,一个个全是废物!”
宋玫玫踹开他们,冲到沈棠面前大骂,“**,你少得意!你胆大包天敢威胁本小姐,你这当家主母算是做到头了!”
沈棠重生后,运气还不错,要什么来什么。
正巧,沈棠还想着如何顺利交出掌家权,让他们自己解决余下的烂摊子,不成想宋玫玫这蠢货,送来了大好机会。
“好啊,你有本事就让老夫人收走我的掌家权,否则我今日就发卖你三暖阁的二十六个下人,包括你这位贴身丫鬟小桃。”
小桃这些年没少为虎作伥,私下更没少欺负春红,沈棠借机能立威也能清蛀虫。
小桃大脑一白,死死抓住宋玫玫,“小姐,快去找老夫人,小桃不想离开您!”
“本小姐的人,她也得有资格过问!”
宋玫玫气得小脸通红,完全忘记此行目的,“沈棠,你等着。本小姐现在就让祖母废掉你的掌家权,还要哥哥休弃你,把你彻底的赶出侯府的大门!”
沈棠漫不经心的笑笑,“好啊,我等你。”
人一走,沈棠压低声音交代春红两句。
她眼睛骤亮,拍拍胸脯,“夫人放心,交给奴婢!”
第47章 收掌家权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春红便一脸喜气的回来。
“夫人,您交代的奴婢都传开了。保管一炷香内,全府上下知道您要发卖三暖阁下人的事。”
“哼,他们让咱们不好过,大家就一起不安生。”
主子们自顾不暇,下人们也跟着添乱,这倘大的侯府简直像个陈年破竹篓子,一桶一个窟窿。
“接下来就要看宋玫玫和蒋氏有几分能耐了。”
沈棠当了五年温良淑德的侯府少夫人,好人当太久,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忘记她曾是一州首富独女。
她两岁开蒙,五岁便跟随父母行商,十二岁便能独自经营数家酒坊而闻名州县。
若要论手段与计谋,沈棠一个商人,只会比上京城中这些养尊处优的闺中闺女更狠更绝更直取要害。
她如今便要从内向外逐步击溃这倘大的侯府,要这座权贵高山土崩瓦解化为废墟。
不出片刻,前院便来人了,是老夫人身边的另一未刘嬷嬷,她比冯珠更谨小慎微善于察言观色。
她带人进来,恭恭敬敬道:“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不仅仅是刘嬷嬷,此次跟来的下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恭敬。
一路上,下人见到沈棠都恭敬无比,极守规矩。
这前后对比立竿见影,简直可笑。
春红冷哼道:“一群见风使舵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才知道谁是真正的主子,也不嫌晚。”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侯府的下人们,她会找机会全部除掉,她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个破坏她复仇的隐患。
春红心口一荡,她家温柔善良的夫人最终还是被侯府伤透心,“夫人说的对,这侯府没一个好东西,不值得您原谅。”
不仅不原谅,还得狠狠的报复回去,让他们把这些年吞下去的好处全吐出来!
春红蠢蠢欲动,想看沈棠大杀四方,飞出侯府这牢笼。
沈棠离前院不远就听见宋玫玫哭闹的声音。
“祖母,我不管,那**当着下人欺负我,这让我的脸面往哪搁?这口气要是不能出,我以后没法见人了,呜呜呜……”
老夫人心疼,好言好语的哄着宋玫玫。
“好好好,你别哭,等她来了,我定会好生教训她。”
宋玫玫听见安慰,哭的更大声,“祖母,教训她哪够?你都不知道,她这当家主母如今都不把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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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立刻的。”
老夫人脸色一黑,宋玫玫愤愤道:“祖母,不说沈棠要发卖我院中的下人,她还把府中所有院子的份例减少了八成,连你院中都一样。就说今天早上,哥哥和嫂嫂连碗像样的燕窝都没喝到。你说,她这是耍什么威风呢?”
老夫人此时才想起来,她每日的十八样早膳少了一半,连她最喜吃的糖渍荔枝都未见。
“蒋氏,当真?”
“当真!”
“呵,好一个沈棠,她真是能耐了!”
蒋氏连日为宋绍恒的事操心,一早得知此事时,连日积攒的怨念爆发,对沈棠也是恨上心头。
“母亲,儿媳一早便差人去千宝阁打听了,沈棠为买这株千年人参与人竞价,至少多花了四倍的银钱,她如今手中现钱应当所剩无几。”
“她既然没钱了,嫁妆也已尽数归于府中内库,不如就趁机收回她的掌家权,日后交给娇娇。”
“如此一来,既能安抚娇娇稳住鬼医,避免与邵恒离心,也能借机敲打沈棠,让她继续为侯府当牛做马,不断交出祖传酒方,可谓一举数得。”
沈棠恰逢此时走进来,“母亲在同祖母说什么一举数得?”
第48章 逼她交权
宋玫玫一见沈棠就跳了起来,指着她就破口大骂。
“**,祖母未传见你就闯进来。来人,沈棠不敬长辈,给本小姐家法伺候!”
下人当即上前,沈棠自顾自坐下,“我看,谁敢。”
春红配合着大声说:“夫人今日闲来无事正准备换批下人,正好顺道一并把不中用的全发卖了。真是,省时省力又省心!”
下人们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少夫人饶命!”
侯府有钱,也善待下人,他们若是卖去其他地方,哪能如此好过,指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放肆!”老夫人一拐杖敲在地上,
“沈棠,跪下!”
“老夫人,妾身所犯何事,为何要跪?”
沈棠规规矩矩的笑笑,接过了春红递过来的一杯养身茶。
“您从前说,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气势,不能任人拿捏,这有损侯府颜面。妾身如今照做,老夫人怎又怪罪。”
老夫人被反驳,脸色阴郁。
宋玫玫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祖母和母亲都在这,你逞什么当家主母的姿态,让你跪你就跪,别逼本小姐让哥哥休了你!”
宋玫玫只会狐假虎威,难怪被水娇娇当枪使,如今也借她用一用。
“玫玫,你张嘴闭嘴就是要夫君休妻,你就这么看不得夫君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想我哥好!”
沈棠叹息,“夫君明日便就接受陛下封赏,若因这点小事便要休妻,此等容人之量传进陛下耳朵里,对夫君的好感岂不是会大打折扣,万一影响了夫君的仕途……”
宋绍恒突然出现,打断了沈棠,“哼,无知蠢妇!陛下英明神武岂会在乎这些风言风语,何况本世子靠的是实力,不怕一切虚名!”
沈棠诧异的看向宋绍恒,他脸色红润,步履平稳,比一般的正常人还要康健三分。
宋绍恒身边的水娇娇挽着宋绍恒,娇脸更是美艳动人。
“妹妹,姐姐知道你担心恒弟,可你怎能怀疑恒弟出生入死才拿到的战功?这太伤恒弟的心了。”
水娇娇说着,手掌摸向宋绍恒的胸膛,炫耀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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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对上沈棠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她眼中划过赤裸裸的嫉妒。
她故意歪进宋绍恒怀中,挑衅的勾唇,“妹妹,恒弟完好如初的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不高兴啊?”
她惊讶的捂住嘴,“难道……你不想恒弟好?”
蒋氏好不容易盼到宋绍恒好起来,一听水娇娇这话,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向沈棠。
春红来不及保护沈棠,碎片割破了她的脚腕,有点疼,不过这点小伤和当人彘的那些痛没法比。
“沈棠,自从娇娇入府,你就给我们所有人摆脸色。你堂堂侯府少夫人如此善妒,每日只顾着捏酸吃醋,折腾所有人陪你受苦。就你若这点容人之量,当家主母你干脆也别当了!”
宋玫玫冷哼,“到底是个商女,一身小家子气,哪能比得上我嫂嫂。”
闻言,水娇娇眼睛微亮。
她若能接下掌家权,这府中下人谁还敢嘲笑她,“玫玫,别说了,我一切都听恒弟的。”
沈棠掩面哽咽,小声柔弱的问宋绍恒,“夫君,你也想让我把掌家权交给姐姐吗?”
第49章 上演高潮
沈棠最期待的就是水娇娇拿到掌家权。
她被宋绍恒金尊玉贵养了五年,她可受不了苦。
哪怕侯府被掏空大半,她也会当个十成十的吸血虫,吸干最后一丝血。
“夫君,只要你说,妾身定是听你的……”
宋绍恒望着沈棠的这张脸些微出神,论说长相,她确实出众,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蒋氏提醒宋绍恒,“邵恒,沈棠都这样多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宋玫玫催促道:“哥,你赶紧让她交给嫂嫂,我可不想连碗燕窝都要她同意!”
宋绍恒颔首,“沈棠,那你交出来吧。本世子很快就会娶娇娇,你今天若能把掌家权交给娇娇,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奖励你一夜。”
水娇娇脸色一变,不过一夜换掌家权相当划算,何况就沈棠那点床上本事可留不住她的男人。
沈棠再一次刷新了对宋绍恒的认知,他真是自信,不过如此也好,那天能好好去借种,不怕留痕迹。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水娇娇还没嫁进侯府,表面她掌家实际还是自己,“沈棠,邵恒如今已经表态,你就先交给娇娇,日后祖母自会补偿你。”
“是,起身听夫君的。夫君要妾身交出来,妾身就交出来。”
仔细算算时间,宋安国应该已经下朝回府,他要是回来知道贪图十万金的水娇娇掌家,又是一场好戏。
沈棠干脆的起身,拿出掌家印就双手奉给水娇娇,“姐姐,侯府以后就拜托你了。”
看见掌家印,水娇娇两眼发光。
掌家印啊,这是能够支配整个骁勇侯府中馈的掌家印,以后她就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
水娇娇还以为有多难拿到,不想找了个人假扮鬼医就彻底得到了老夫人和蒋氏的支持。
沈棠最后嚣张的资本都没了,看她以后如何收拾她。
水娇娇控制住激动到颤抖的手,假装矜持的拿在手里,“妹妹如此相信姐姐,那姐姐就暂且收下,日后还请妹妹不吝赐教。”
收下吧,收下吧,不收下明日的那场的大戏如何进行下去,“妹妹都听姐姐的。”
沈棠说什么就听什么,这柔柔弱弱乖乖巧巧的模样好生让人心生怜爱,宋绍恒不禁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美丽夜晚。
沈棠当时和木头一样,可他老二都撸秃噜皮了,过程其实挺激烈的,他越想越口干舌燥,不禁脱口道:“本世子说话算话,今夜本世子有时间,会去你院中一个时辰。你提早梳洗干净,本世子宠幸过你,还要回主院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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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同睡。”
水娇娇闻言,脸色这才舒展开,“妹妹,回头姐姐教教你怎么伺候恒弟,伺候的好了,恒弟定会多多留宿。”
宋绍恒当着众人说出如此污秽之语,沈棠已经够恶心,没想到这两人一个德行,“是,妾身定会好生等待夫君宠幸,也会好生跟姐姐学习。”
话音未落,宋安国快步冲进来,一眼看见水娇娇手中的掌家印,气得咆哮出声,“谁能告诉本候,掌家印为何在她手中?”
不等水娇娇解释,沈棠夺声道:“父亲莫气,要怪就怪儿媳,是儿媳犯错,夫君才收回掌家权……”
宋安国气极反笑,“你犯错?你那点错能比得上水娇娇的罪过!”
水娇娇吓得缩到宋绍恒怀中,“恒弟,侯爷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对我?莫不是妹妹私下与侯爷说了什么……”
宋绍恒不满道:“爹,你别听沈棠胡说八道,你都吓到娇娇了。”
“啪!”
宋安国上手就是一巴掌,“好好好,本候真是养出来一个好儿子!”
沈棠轻笑,今日这出戏的高潮来了。
而彼时,藏春院,谢危止接到了侯府最新的消息。
“呵……好生等待夫君宠幸?姐姐可真是乖啊……”
第50章 黑心相爷
暗卫监视就监视,还一字不落的转告,是生怕谢危止这祖宗还不够疯。
初一偷偷瞄了眼谢危止,偷偷咽了口唾沫,最近雨水多,接连的毒发让他体力精神都处在耗尽的边缘。
“相爷,少夫人就是陪他们演戏,这绝非本意。”
“本相要见她。”
谢危止半依在软塌上,此时敞开的衣袍下是诡异的血色图腾。
它一直从左脸穿过心脏,又从腰身流入腹部被掩藏在缎裤之下,让他愈发亦正亦邪。
这些血色图腾让他十分痛苦,眉眼掩饰不住的残暴,令他本就妖魅的容颜越发亦正亦邪。
“相爷,说不定少夫人今夜会来宠幸您这外室啊!”
“呵。”谢危止嗤了声,“她怕是已经忘记了还有本相这么个外室。”
沈棠忙着应对侯府的魑魅魍魉,确实没时间哄他,“这……这主要怪侯府绊着少夫人,她闲下来定会来宠幸您。”
初一说罢扇了下自己的嘴,这又是外室又是宠幸,他怎么说的这么顺口。
“相爷,您等等,少夫人给侯府挖了这么多坑,您不帮衬,至少也别坏事。”
谢危止瞳孔一冷,初一默默低头看脚尖全当没看见,“相爷,我看这离天黑也没几个时辰了,您不如先处理下公务,省的耽误陪少夫人的时间。”
“滚。”
谢危止要是再不干活,天天劳心劳力帮着他处理公务的初二会先疯。
“相爷,初二说了,最近都是关于侯府的消息,您多看看,定有收获。就好比这次,您在宋安国调查宋绍恒和水娇娇的消息上动手脚,不就帮了夫人,她得空不就来宠幸您了?”
谢危止心是真黑,改一笔,侯府背的黑账就变成三十余万金,宋安国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沈棠要是有本事要回来,她发了。
谢危止被说动了,“拿来。”
“好嘞!”
谢危止刚准备处理公务,还未打开,一支冷箭突然射进来,初一气的一刀砍断反手猎杀,“**的东西,这时候添什么乱!”
“花灼的人。”谢危止扔下笔,捂着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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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了下,“刚好,拿他们消消火,晚上才不至于弄死姐姐。”
“咳咳咳……”
沈棠突然后心发寒,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一阵剧烈的咳嗽,沈棠拿开手帕,上面全是猩红的血迹。
宋玫玫一看沈棠咳血,立马指着她大叫。
“爹,哥哥就是保护嫂嫂,你干吗打他?你倒是看看沈棠,她都快**,这么晦气,为什么不能让嫂嫂掌家?”
宋安国把一本账册砸向两人,“水娇娇算个什么东西让她掌家,让她败光整个侯府吗?”
他从沈棠口中知晓药材的事后,立刻就找人去查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他差点原地去世。
宋绍恒这五年前后送给水娇娇的各种金银器具古董钱财超过三十余万金,换成银子那就是三百多万,都能养几十万的军队好几年了!
而这其中九成是宋绍恒命人偷拿沈棠的嫁妆,也就是偷拿的侯府的钱财!
他怎么就生出这种狗东西!
水娇娇还委屈上了,开始哭。
第51章 账本危机
宋安国变脸变的太快,水娇娇一直抹眼泪。
“侯爷,您这话是何意?娇娇不懂,还请侯爷……”
“你要是不懂,敢如此诓骗我儿!”
水娇娇委屈至极,躲在宋绍恒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侯爷,你莫要挺信他人污蔑我,我爱他都来不及,为何要诓骗恒弟?”
“在本候面前还敢谎话连篇,来人,把她关入拆房,本候就不信听不到实话!”
水娇娇下意识看向那账本,该死的,到底是写了什么,坏她好事,“恒弟,你快帮我解释,我是最爱你的……”
宋安国对水娇娇流露杀意,宋绍恒心疼的要命,气的怒火中烧。
“父亲,你干什么!不说娇娇在边疆陪我出生入**五年,只说她刚刚请鬼医救了我,你就理应对她千好万好。”
“怎么才算千好万好,像你一样拿整个侯府把她当活祖宗一样供着吗?”
宋绍恒这几年最多也就花了几万两而已,多大点事,“我稍加宠爱自己的女人怎么了?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火,搞得好像侯府被掏空了一样!”
宋绍恒把给女人花几十万金说的气定神闲,宋安国差点气晕过去,“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蒋氏察觉到异样,赶紧拦住宋安国,“侯爷,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倒是告诉臣妾啊!”
“你自己看,看看你的好儿子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蠢事,本侯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狗东西!”
刘嬷嬷赶紧捡起账本给蒋氏,她刚翻开,脸色煞白,当即反驳,“侯爷,这不可能,邵恒不可能瞒着我……”
蒋氏话音未落,宋安国目眦尽裂的掐住她。
“好啊,我就说,只靠群狗东西哪能如此顺利的偷走府中财物,原来是你私下帮衬,你是想毁我侯府啊!”
宋安国这架势是恨不得杀了蒋氏,春红小声问,“夫人,世子不会是把侯府败光了吧?”
“看样子挺像。”
价值十万金的财物还不至于把宋安国逼成这样,除非超过他的底线才会让他如此失态,宋绍恒难道是偷家养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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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了?
沈棠真挺好奇这账本,眼下乱作一团,她忍不住继续搅混水。
“父亲可是遇见了什么困难,儿媳能否帮上忙?”
这账册记录的是沈棠大半嫁妆,宋安国和蒋氏没能彻底拿捏她前,怎会让她知晓。
“棠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为父稍后再与你解释。”
宋安国和蒋氏闹成这样都能达成共识,十有**和她有关。
沈棠试探两句,心中有数,离开前再添把火,“是,父亲。儿媳虽交出掌家权,依旧愿意为侯府奉献绵薄之力,儿媳先行告退。”
“不准走!”
宋玫玫第一个不乐意,跑出来就拦住她,“爹,你凭什么让她走?今天的事,指不定又是她这**在背后干的。”
沈棠已经交出掌家印,宋玫玫如今可不怕她,“我相信嫂嫂和哥哥是真爱,她绝对不会害我们,她就不一样了,她就是想咱们侯府家宅不宁!”
侯府被掏空,沈棠手中还有不少财产,宋安国自然稳住她。
第52章 弃掌家权
“宋玫玫,侯府的当家主母只能是她沈棠!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真嫂子,你再敢放肆,本候定对你家法伺候!”
宋绍恒一见宋安国维护沈棠,立马不愿意出言反对,“爹,此事没有商量,我要娶娇娇,要娇娇当我侯府当家主母!”
他冰冷的瞪向沈棠,“沈棠,本世子耐心有限,你少作,本世子就还能留你当个妾室。”
这个狗男人是被水娇娇吃了脑子吗,春红气得想骂回去。
沈棠压住她,今天这出戏还有一个人没到场,先让他们窝里斗。
蒋氏如今满脑子全都是账本,宋安国明显发怒,她权衡利弊后才开口。
“邵恒,当家主母之事,娘有失考虑,此事暂时延后,先让棠儿继续操办,等过些时日……”
“不行!当家主母必须是我嫂嫂的,这**别想抢!”
宋玫玫突然发疯,用力推开沈棠。
沈棠不备摔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桌角,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春红慌忙扶起沈棠,担忧的查看伤势,下朝的宋墨寒恰巧看见这一幕。“宋玫玫,你想**亲嫂?”
宋玫玫吓得退到蒋氏身边,“她活该,谁让她非要和嫂嫂抢掌家权,没死都是她命大。”
春红气恼,“我家夫人明明已经掌权印交给水姑娘了,你们就是欺负少夫人娘家无人!”
春红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卖波可怜,“寒少爷,您是当官的,您给少夫人评评理。少夫人连日为侯府为世子奔波,重病还要去千宝阁掏空嫁妆为世子买下千年人参……府医都说了,少夫人要是再不好好养着,也就这两年活头了,他们就是巴不得少夫人**!呜呜呜……”
没两年活头?
宋墨寒下意识看向不争不抢的沈棠,她脸上留着血,一咳嗽便咳血,这灼热的红衬得她原本苍白的娇容愈发破碎。
“春红不必说了,这些都会我这个儿媳应该为侯府做的。”
沈棠劝阻春红,“玫玫,我也从未想过要与姐姐争抢什么,包括夫君和这掌家权。你若不信,大哥在这,让他为我做个见证。”
她对天起誓,“父亲、母亲、祖母、姐姐,我沈棠在此立誓,若再肖想侯府掌家权,必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不可!”
“不可!”
宋安国和蒋氏一同阻拦都没能阻拦沈棠的毒誓,“棠儿,你何必如此,为父会为你做主。”
“父亲,玫玫是为侯府好,我如今这身子骨确实难以操持中馈。”
“大哥你听见了,沈棠她要是贪图我侯府掌家权,定会不得好死!”
宋玫玫说罢,跑到水娇娇跟前求表扬,“嫂嫂,我厉害吧?我说过,我就你一个嫂嫂,自然这掌家权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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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水娇娇嘴角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还要装贤惠,“玫玫,你就莫要再气妹妹了。”
她推推身边的宋绍恒,“恒弟,妹妹身子骨不好,你今日就去陪陪她吧,晚些回来陪我睡就行,我怕黑……”
宋墨寒身后的清冷男子见他二人当众调情,忍不住嗤了声,“莫寒,你家弟弟好生厉害,心上人还没嫁进来就能欺辱正妻索要掌家权,真娶进来,不会把侯府玩完吧?”
宋墨寒点头,“也许会。”
宋绍恒最忍受不了别同龄人的挑衅,“你就是个和妾生子在一起的贱民,也敢讽刺本世子!来人,给本世子打!”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行啊,你打,你随便打,你一定要打死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开口说话的是粱院使的妻弟武盛,今日刚调任的监察御史。
宋墨寒日后的左膀右臂,小气记仇,一张嘴**起百官毒的很。
宋绍恒这一骂一打,明天的庆功宴可要热闹了。
沈棠添把火,可要这重头戏演下去,“夫君,这位公子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坏心思,你就放过他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求世子!”
水娇娇拍拍宋绍恒的胸口,“恒弟,想打就打,别气坏了自己~”
宋绍恒大手一挥,“打,给本世子狠狠打!”
第53章 拉拢权贵
“要打就打,少哔哔,老子赶时间!”
沈棠一句话的杀伤力真足,若非若非宋墨寒早说过沈棠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娇弱内宅妇人,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教唆。
不过,托她的福,这一趟没白来。
他真在侯府被打,明日初上朝,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非要烧死宋绍恒,正好借机替宋墨寒出出气。
武盛最是口无遮拦,宋墨寒压压眉梢,把他拉到身后“阿盛,你少说两句。”
有宋墨寒护着他,下人们一时不敢造次。
宋绍恒怒喝道:“宋墨寒,赶紧滚,本世子还不信我连个贱民都杀不了!”
武盛从宋绍恒背后探头,“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有种你就打我啊!挨,你打不着!”
春红挡着嘴小声吐槽,“夫人,奴婢还是第一次见主动讨打的。”
宋墨寒对武盛有大恩,如今调任入京,有个借机发挥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故意激怒宋绍恒。
“我们只管看好戏即可。”
有武盛在,她下的这局棋才能进入另一个高潮。
宋绍恒猛的拔剑就杀上来,“贱民,本世子今天要撕烂你的嘴!”
春红一惊,慌忙拉开沈棠,“夫人小心!”
宋墨寒快步向前扣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逼近沈棠和武盛,“邵恒,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还没受封就当众**,你将国法置于何地?当真不怕**劾你!”
“大哥,明明是这贱民的错,你何故怪恒弟?”
水娇娇如今手握掌家印,自要杀杀所有人的锐气好立威,“说到底,恒弟是侯府未来的主人,他怎能偏帮一个外人而当众忤逆他。不过就是杀个贱民罢了,莫要为此伤了你二人的和气。”
宋绍恒傲慢的冷笑,“宋墨寒,你听到了吧,本世子才是侯府继承人。在侯府,本世子就是天就是法。再拦本世子,信不信,本世子连你都杀!”
武盛撞了下宋墨寒,不嫌事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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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墨寒,你这弟弟好像疯了,打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他都不当一回事。你趁早断亲,省得哪天他这蠢货被诛九族还连累你。”
一直未说话的老夫人此时开口,“无知小儿,敢咒我侯府,安国,还不让人拖下去打杀了,省的再次吵吵闹闹饶人安生。”
蒋氏蹙眉,“侯爷,就听母亲的吧,还是商讨要事要紧。”
宋安国有太多事需要处理,无心听他们争辩,“莫寒你让开,本候今日没工夫和你耗。”
宋玫玫冷哼,“你们都是聋子吗,赶紧动手,别耽误了本小姐和嫂嫂用膳。”
武盛嗤了声,“合着侯府就是一群藐视国法的疯子。”
主子们全都下令,下人们必须动手了。
此时,沈棠主动开口道:“老夫人,父亲母亲,此番之事因我而起,大哥与这位公子都是无辜受牵连,儿媳有愧。除去掌家权,儿媳愿将名下的明盛酒坊送给夫君。还请夫君消气,放过大哥与这位公子。”
第54章 卖惨俘心
沈棠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宋玫玫三五步跑过来就夺走就塞给宋绍恒。
“哥,你快拿着,明盛酒坊可是上京城最大的酒坊,皇族贵胄达官显贵都特别喜欢,一年的收益少说得有十几万两!”
水娇娇知道侯府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随便一个酒坊就能赚这么多,“妹妹不会是说笑吧,这么赚钱,你真舍得给夫君?”
老夫人与蒋氏对视一眼,沈棠手中最赚钱的酒坊若到手,她手中最大的依仗也就没有了,拿捏她也就轻而易举。
“春红,去拿地契与房契。”
“是。”
春红很快拿来,老夫人和蒋氏查看后,交给宋绍恒。
“邵恒,棠儿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邵恒你就收下吧。”
宋墨寒面色微变,这酒坊是沈棠手中最大的底牌,“棠儿,不可,为兄不用你如此牺牲。”
“大哥,我意已决。”
沈棠歉意的看向武盛,“公子,对不起,差点为你引来**之祸,不过夫君并非本意,还请莫要见怪。”
“这事也不怪你。”
沈棠眉眼落寞,“身为**,没能令夫君满意,便是妾身的错。”
宋绍恒没想到沈棠对他如此情真意切,为此还替他道歉,不自觉多看了她一眼。
说起来,沈棠做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垂怜,他就算再爱水娇娇,对她也太过无情。
说罢,沈棠又是重重一阵咳嗽,不多时便咳了血。
沈棠疲倦的福福身,气若游丝道:“父亲母亲,这里也没儿媳什么事了,儿媳累了,就先行告退。”
沈棠小心看了眼宋绍恒,对水娇娇道:“辛苦姐姐照顾夫君了。”
水娇娇得意的摩挲着掌家印,她还是太高看了沈棠,就她这种安于后宅的蠢妇怎可能斗得过她。
“不必你说,我自会照顾好恒弟,你先下去吧。”
望着沈棠离去的背影,武盛眉头拧起,沈棠未免太过良善和本分,侯府这群人明显就是针对她,再交出底牌,以后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而且宋墨寒对她的感情不一般,这视线都没离开过。
沈棠刚走不远,宋墨寒便追了上来,“棠儿,你交出掌家权又交出自己的产业,日后你在侯府如此立足?”
“多谢大哥关心,不过弟媳的身体状况确实不足以操持中馈与生意,若能因此帮到你们,也不为是件好事。”
交出明盛酒坊本就是沈棠计划中的一步,为的是她日后能全心投入新的酒坊,若借此能拉拢武盛和宋墨寒的好感,还能让侯府进一步放松对她的警惕,不为是一箭三雕。
沈棠既然打算利用武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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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维系一下与宋墨寒的关系,“大哥,那位公子是你朋友吧,他得罪了侯府还是尽快离京比较安全。”
春红递出两千两的银票,“公子,这是夫人给那位公子的致歉礼,还请收下,否则夫人定是愧疚难安。”
宋墨寒本相拒绝,望着她脆弱的眉眼,还是接过来,“你放心,他不会有事。”
武盛循着他的视线望向远处,沈棠的背影早就消失在视线中,“墨寒,你在看都成望妻石了。”
“休要胡言。”宋墨寒矢口否认,“我只是看不惯邵恒回府后对她的这番做派。”
“喜欢一个人不都是从心疼开始,我懂。”武盛搭上宋墨寒的肩膀,“不过说真的,这侯府有宋绍恒和水娇娇这种祸害,你真要这么待下去?”
宋墨寒终于收回视线,“我有必须待下去的理由。”
回到院中,沈棠对着镜子擦掉唇边的血迹。
春红抽抽鼻子,“夫人,您为了装命不久矣真是拼了,这血吐的奴婢都快心疼**。”
“放心,夫人我会长命百岁。”
沈棠也是为顺利交出掌家权,不想节外生枝,但也不完全是装的,她这身体确实不太好,想怀上子嗣,得仔细养着。
“春红,送信给千宝阁,让灼儿帮我拿到宋安国手中的账册,顺便买些药材回来。”
第55章 嫁妆被改
申时,藏春院,初一来送药附带送侯府的最新消息。
谢危止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把玩着手中的几张纸,“你是说,这四种全是助孕的药方?”
“是,是早晚内服、外用和药浴,只要是健康的女子很快都能受孕。”可惜他们相爷绝嗣,沈棠再努力也没用。
谢危止眸色幽深,“她这么想要孩子,怎么不来借种。不借种,她一个人哪能生得出来。”
就算借种也生不出来,“相爷,少夫人迫切想要一个孩子,您这样拖着她恐怕会招恨。”
谢危止不甚在意,“沈棠害怕谢危止,可姐姐喜欢阿止。”
求求这雨不要再下了,谢危止的脑子都要毒坏了,“少夫人聪慧有想法,一点不像普通的后宅女子,万一她发现您骗她怎么办?”
“本相玩腻前,不会让她发现。”
谢危止看看天色,烦躁的催促初一,“天黑了,赶紧让人告诉她,本相**,快**,她再不来这种就借不了了。”
初一严重怀疑谢危止被夺走贞洁后上瘾了,已经离不开沈棠了但他嘴硬,“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万一少夫人有事来不了……”
“先弄死你,再弄死她。”
小憩的沈棠猛的睁开眼,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春红,什么时辰了?”
“酉时一刻。”春红给她倒杯安神茶,“夫人,您最近噩梦频繁,真的没关系吗?”
沈棠一入睡就会梦见谢危止,那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迫让她身心俱疲。
“放心,身子要慢慢养,我自有分寸。”
又过一炷香,一个下人便送来了沈棠要的账册,是前院的人,身手极好。
“少夫人,阁主有令,要我等保护您的安危,若有事尽可以吩咐。”
沈棠早就该想到依花灼那性子,定会在侯府安插自己人,只不过这些人不用最好,“好,你先下去,有事我自会让春红找你们。”
“是,小的告退。”
沈棠查看账册,越看深情越严峻,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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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问,“夫人,这账册有问题?”
“与其说有问题,不如说完全没问题。”
春红不解,“没问题是好还是不好?”
“……”
这是本假账,却是比真账还真的假账。
账册记录着这五年来宋绍恒私下拿取的侯府之物,九成都是沈棠的嫁妆,问题就出现这嫁妆上。
沈棠的嫁妆高达一百八十八台,但也达不到三十余万金的价值。
可这假账所记载之物,都在她的嫁妆清单中,唯独变化的就是物品数量,那些极罕见的宝器都从个数变成了恐怖的数字。
有如此财力还能毫无破绽的**,整个上京不过区区几人。
其中就有……谢危止。
沈棠死死握着账册,某种不安袭上心头,“春红,去拿我的嫁妆清单。”
“是。”
对比过嫁妆清单后,沈棠脸色煞白的靠在椅背上,被毒蛇缠绕操纵和控制的无力感将她淹没,“嫁妆清单果真被改了……”
第56章 锋芒渐露
账册和嫁妆清单一起被更改且毫无破绽,意味着沈棠设计陷害侯府之事被另一个人得知,且在她丝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帮她进一步催化。
看似对她有益,可是如果这个背后之人是谢危止,他就掌控了沈棠最大的把柄。
她小心谨慎步步为谋,最终还是要沦为他的掌中玩物吗?
不可能,死也不可能,沈棠气的拿起佛珠就砸向地面,“混蛋!”
春红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我的夫人啊,不能摔,这摔的可是九族啊!”
“是啊,九族,这是他不容任何人侵犯的权威。”沈棠的指骨隐隐泛白,她恨恨的盯着佛珠,最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赔不起,总要让自己痛快点。
“春红,你去备车……”
门外,沈棠话未落下,一个侍女叉腰着得意洋洋的大喊。
“少夫人,世子一会过来与您同房,要奴婢提前支会您一句,您提前准备好,世子结束后还要去陪水夫人呢!”
这种闺中事说的如此大声,无非就是想整座侯府都知道沈棠这个正妻地位不如水娇娇。
水娇娇想玩,沈棠愿意奉陪,可她不是人人可欺,“春红,可知道她是谁的人?”
春红瞧了眼,“是二小姐院中的白莲。”
白莲仰着头,傲慢道:“少夫人,奴婢白莲,可是小姐最看重的大丫鬟。小姐说了,她可不认你这个侯府少夫人,有她在,水夫人永远是她嫂嫂,而你就是个克死爹娘的**胚!”
“说够了吗?”
沈棠凉声轻笑,白莲打了个哆嗦,无端有点害怕,“说、说够了。”
“那就请白莲姑娘转告玫玫,她不喜欢我这个少夫人,想来也不喜欢我送的物件。我这就命人全都带走,省的污了她的眼,惹她不开心。”
白莲不屑的冷笑,“呸,**货送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家小姐才不稀罕!”
沈棠依旧挂着面善的笑意,“春红,派人将属于我的物件都带回来,至于活人,发卖了吧。”
不出一刻钟,三暖阁传来宋玫玫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院中二十六个下人一同被发卖,屋里数不清的金银宝器也都被搬走,不过一炷香而已,整个三暖阁竟是空空荡荡。
宋玫玫气的冲到沈棠面前,一巴掌扇上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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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东西!啊——”
宋玫玫还没打到沈棠,手掌就被一根金针穿透,她疼的撕心裂肺,“******!我要杀了你!”
“我等着。”
宋玫玫满眼恶毒,落荒而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一根看似细软的金针就这样穿透了一个人手掌,春红头皮发麻,“夫人,你伤了二小姐,她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告状了怎么办?”
“告状也无妨,谁会相信我一个弱不经风的内宅妇人能以金针伤人。”
沈棠的金针淬了药,两息间**就能无影无踪,水娇娇就没那么好受了,她会疼上三天三夜。
当所有人都不信她的时候,她定会拼命证实,她的愚蠢莽撞这时便把不错的刀,希望水娇娇不会让她失望。
沈棠压压手中的佛珠,唇角露出丝恶劣的笑。
对于如今弱小的她而言,只要能冲撞谢危止的权威,无论是什么她都觉得痛快,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小事。
“春红,一个时辰后备车,我要去藏春园。”
沈棠刚刚沐浴更衣,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宋绍恒踹门闯进来。
第57章 激化矛盾
“沈棠,为了吸引本世子的注意,你怎能如此欺负玫玫,你现在就去给她磕头道歉,否则本世子绝对不会轻饶你!”
“世子,玫玫受刁奴教唆才会欺辱妾身,妾身是为她被教坏了才会将他们发卖。”
沈棠从昏暗的烛光里走出,一张是清冷的娇容在烛光下愈发惊心动魄。
宋绍恒被她娇美的嗓音勾了魂,渐渐步入,又闻见了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气,他气血腐女,目光逐渐浑浊。
“算你识相,为了赎罪,倒是学会主动勾引本世子了。”
沈棠勾唇,为他特制的迷香倒让他露出了自负的本性,“那夫君……给不给臣妾这个机会?”
“你好好伺候,本世子这回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
宋绍恒燥热难耐的拉扯着领口,只想立刻将美丽不可方物的的沈棠压在身下肆意**,“脱,本世子现在就要玩你!”
沈棠似笑非笑的后退,直到香气最是浓郁的内室,“夫君,你也要脱啊……”
房间里很快就传来宋绍恒兴奋的污言秽语,守在门口的侍女脸红心跳。
“没想法世子这么厉害,还是水夫**度,才有沈棠这福气。”
“哼,表面装的和贞洁烈女一样,私底下还不是和娼妓一样勾引咱们世子,就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哪能比得上咱们水夫人。”
“水夫人已经拿到了掌家权,你就看吧,和她抢世子,以后有沈棠受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发卖人!”
主院,水娇娇本拿着掌家印兴奋不已,侍女小环一脸着急的冲进来,“水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又发生何事了?莫不是老夫人不愿意给二小姐出气?”要是这样,她岂不是白费力气哄宋玫玫找老夫人做主。
“不是不是,是世子去找沈棠那**,结果她故意勾引世子,世子他们正在那个!”
水娇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该死的贱女人,她离开男人是会死吗!”
“水夫人,奴婢可听说了,那**为了怀上世子的子嗣天天喝各种药,您可不能让她得逞,这侯府的嫡子长孙必须得是您生的。”
水娇娇目光狠厉,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渐渐用力,要不是沈棠,她的孩子怎么会死的这么惨,“小环,帮本夫人办件事,事后重重有赏。”
半个时辰后,小环急急忙忙的冲过来,“世子不好了,侯府外来了一群人,说是什么王要他们带走水夫人!”
不出须臾,宋绍恒边穿衣服便着急的出来,“该死的,那群人来多久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本世子!”
小环擦着眼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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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饶命啊,水夫人也是担心您……您不尽兴……”
“该死的,娇娇若是有个好歹,本世子要你们好看!”宋绍恒前所未有的慌乱,头也没回就快步离开。
宋绍恒一脸欲求不满还走的飞快,生怕水夫人被其他男人抢走,沈棠这下彻底沦为侯府笑柄。
“沈棠都色诱了还留不住夫君,太没用了,要是我,我早就悬梁自尽也省的传出去丢人现眼。”
“你说她得多没劲,世子都没弄完就出来了?”
“就不能是咱们世子爱水夫人爱到胜过一切?”
听着他们明晃晃的贬低,春红气的直跺脚,“夫人,你看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就该全发卖了!”
“不着急,留着他们还有用。”
留下这群趋炎附势的下人,方便给监视她的人传递假消息,她的戏才会更有趣,“奴婢就是替您憋屈。”
“放心,他们的报应马上就到。”
侯府都要揭不开锅了,水娇娇再掌家,他们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春红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夫人,不好了,刚接到庄子的消息,说是陈主子**受伤了,很严重!”
沈棠蹙眉,他就是个普通人,没道理被人刺杀,除非因为她。
“快,立刻去藏春院!”
第58章 姐姐疼我
深夜,小雨淅淅沥沥,藏春院的门一推开,迎面就是一阵血腥味。
看见地上惨死的管家,沈棠脸色难看,慌忙朝着湖心小筑去。
隔着一段距离,陈志被黑衣人追杀无力的跌坐在地,剑杀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沈棠袖箭射出。
黑衣人避开的下一瞬间,袖箭爆裂,药粉随风散开,他还未来得及反映当场暴毙而亡。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眨眼之间。
春红震惊当场,沈棠明明是救世济人的医者,何时会杀的人,甚至那冰冷麻木的眉眼就好像她杀过无数次一样。
谢危止回眸,在沈棠撞入眼帘时,猛烈的震荡。
风里雨里血腥里,平日里三步一喘的娇弱女人为他小跑而来,**不眨眼却满眼是他,美的真要命。
“真是疯了……”
沈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格外招他,她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好最有趣的玩具,他真是爱极了她骨子里和他一样的疯劲。
“沈棠,你……”
“啪!”
响亮的一巴掌穿透天际,谢危止结结实实挨了沈棠一巴掌。
藏在暗处的初一吓傻了,瞬间缩回脑袋。
完了,他家相爷好像玩脱了。
不过,他刚才是看错了吗?沈棠射袖剑的姿势和谢危止好像,甚至是一模一样。
谢危止被软绵绵的打了一巴掌,脖子被一双纤细的手掐住,力量很小却扣紧命脉,指尖藏着的金针好似随时会杀他。
沈棠冰冷的娇容逼近,泛红的凤眸隐着某种逐渐失控的怒火。
“陈志,你为何不好好待着?你是不知道外面危险,还是想要趁乱逃走?”
当初被谢危止囚禁时,沈棠就像陈志一样逃过无数次。
如今换到陈志身上,沈棠突然明白谢危止为何在抓住她后一次次的惩罚她。
是完全掌控一个人时发疯发狂般恶劣的快感。
沈棠承受过谢危止给他的庞大威压后,如今掌控另一个人,好像她所有愤怒不甘与痛苦都有了宣泄口。
“说!”
沈棠掐着他的命脉事,她反而在兴奋。
谢危止看懂了她眼中近乎偏执的欲望,兴奋的扣住她的手腕,无意间碰触到他的佛珠,这股兴奋愈发猖獗。
“姐姐,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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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就是要逃呢?”
谢危止一挑衅,沈棠恶狠狠的脱口道:“你逃几次,我就抓几次,若你还学不乖,我就把你关起来锁住,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笼中鸟!”
谢危止仰头,灿烂一笑,“姐姐,你好像很喜欢……掌控我。”
沈棠大脑一白,瞳孔一点点扩张,她脑海里无端浮现谢危止的话。
“沈棠,你想逃就逃,你逃几次,本相便抓几次,若是玩腻了,本相便把你关起来锁住,成为本相一个人的笼中鸟。”
谢危止冷酷残忍的眉眼在这一刻好似与她重合,她惊悚的发觉,她身上早就被深深烙印上他的影子。
她成为了他,一样残忍无情,一样变态疯狂!
沈棠意识到的瞬间,吓得松开谢危止,却被他死死扣住,“姐姐如此胆小,又不怕我跑掉了?”
沈棠咬唇,她绝对不会成为谢危止那种人。
她害怕到手颤抖的厉害,再难以扣住他的死脉,“陈志,你是我的外室,我会好好待你,希望你乖一点,不要妄图逃走。”
谢危止微微抬眸,笑着吻在她的佛珠上,“那姐姐疼我。”
第59章 冲撞权威
“姐姐这是不愿意?”
谢危止的指尖勾着佛珠不松,指腹轻捻,将她往前带了一步,“像血一样,这是相爷的佛珠。听说相爷从不离身,如今给了姐姐,是不是证明姐姐和别人不一样?”
提起谢危止,沈棠的神情都有些不对,那种隐忍的畏惧和抗拒令他的征服欲节节攀升,“姐姐不肯疼我,是怕相爷怪罪吗?”
“也对,和相爷比,我就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柔弱书生,姐姐嫌弃也再正常不过。”
不待她开口,谢危止叹息道:“姐姐既然跟了相爷就放过我吧,我好怕哪天像今天一样被刺杀,死无全尸。”
“我和谢危止没有任何关系,也永远不会有任何关系!”
沈棠斩钉截铁的急迫反驳,好似这样就真的能和谢危止撇清关系。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沈棠压压眉心平服情绪,渐渐落下的雨水也让她逐渐冷静。
“陈志,你只要听话,好好做你的外室,我自会处理好所有后顾之忧护你周全。”
陈志被刺杀险丧命突然让沈棠意识到,她想要自立门户,还要有自保的能力,她得尽快组建自己的势力。
有些事,她得尽快去办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陈志陈志陈志,她都喊了三声陈志了,沈棠这些动人的情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陈志听。
“姐姐说走就走,不就是怕相爷知晓,姐姐都要为他守身如玉了,何必与我浪费时间……”
“他也配!”
谢危止那种只会掠夺肆意支配**他人人生,连亲生骨肉都能杀死的恶鬼,他也配!
沈棠双目充血,滔天的恨意远比畏惧更触目惊心,谢危止目光阴沉,原本克制的毒发此时竟要暴涌而出,杀戮与爱欲倾泻,他想要撕碎她。
谢危止转身就走,沈棠猛的抓住他,淬毒的金针抵在他的肌肤上,“你敢逃,我就杀了你!”
她这力气,谢危止想逃,她压根留不住,“姐姐,相爷不不配,我更不配……”
“闭嘴!”
春红捂住嘴,这几日她就发现沈棠的情绪不稳,今日被陈志一刺激好像完全失控了,“夫人,陈主子他受伤了,不如先给他疗伤……”
话音未落,沈棠硬是拽着谢危止朝着寝室去,“春红,守好!”
门哐一声关上,春红眉头拧成一团,“完了完了完了,夫人来时没喝安神茶,千万不要一怒之下杀了陈主子,这么好看的人**不好收尸啊。”
初一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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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担心你家夫人吧……”
他的吐槽戛然而止,等着大眼看着春红从怀中逃出一个药瓶洒下药粉,地上的尸体就逐渐化作血水融入湖水之中。
这是鬼医最有名的化腐散,绝迹五年,她怎么会有?
这下,可能真要担心自家相爷了。
昏暗的寝室,灯烛未点,只有窗外投下的几缕夜色。
沈棠拽着谢危止一直走到里面的天然药泉,将他扔了下去。
谢危止刚出水面,一双手就掐住他的脖子。
他刚要反抗,沈棠将他狠狠按在岸边,食指的环节弹出冰冷的淬毒刀刃抵住他。
“陈志,听话,还是我让你变听话,你自己选。”
论说下毒,这天底下没人比得过鬼医,沈棠不介意让他当一辈子的傻子,如此养着也是不差。
谢危止喉咙翻滚,微微敛眸望向满脸冰冷的沈棠,“姐姐好危险,连个戒指都是**武器……那我只能听话了。”
他乖乖的问:“姐姐,你想要我做什么?”
小雨淅淅沥沥突然转大,沈棠想到谢危止这此时承受无边痛苦,而她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与人欢愉,挑衅他的权威,心上隐隐起一股报复的变态快感。
“脱,我要用你。”
第60章 盖下印章
谢危止温顺的褪去外袍,露出漂亮的身体,沈棠指腹划过他的喉结,毫不吝啬的俯身轻吻,“阿止,乖。”
听见这声阿止,谢危止浑身兴奋的轻颤,双手下意识想要掐住她的腰,转眼却被她压在头顶,以佛珠捆缚。
“姐姐,这是干什么?”谢危止动了情,喑哑间染着跳动的兴奋,“你是要……故意冲撞相爷?”
“是,怕吗?”
“姐姐别后悔。”
谢危止的主动再度被沈棠压制,“阿止,你和我,只能我要你。”
闻言,谢危止瞳孔一颤又颤,“好……”
沈棠好会伺候他,会抚摸他的后颈,触碰他的脊骨,摩挲他的腰腹,掐住他的脖子,将这一切爱欲都变成最荒谬残忍的掠夺,全副身心的占据他!
太棒了,沈棠果真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玩具!
当极致间,沈棠的戒面按在谢危止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他的心口上出现一个名讳——沈棠。
“盖章烙印,你就是我的所属物。”
体力在一场酣畅淋漓中消耗殆尽,沈棠勉强出了药浴,脚腕就被谢危止擒住,“姐姐今天好凶,莫不是在相爷那受了委屈才来欺负我?”
陈志说对了,沈棠略显狼狈的偏过头。
沈棠在床第间十足蛮横,不允许谢危止有任何的反抗,一切都要她主导。
他身上明晃晃的齿痕深可入骨,全都是沈棠放肆的残留。
沈棠冷静下来有些后悔,她一定是疯了,竟用谢危止对她的手段去对他。
她在情欲间一度分不清楚,她在报复谢危止享受冲撞他权威的快感,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把陈志当成谢危止去狠狠惩戒。
不可否认,她喜欢陈志的容貌,也喜欢掌控他。
“抱歉,我今日过分了些,你如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姐姐用完我就要两清,好生无情。”谢危止靠在岸边,漫不经心的指指心口,“那这算什么?姐姐的盖章游戏?”
沈棠指尖微微蜷缩,“你无需担心,章印十天左右就会愈合消失。至于两清……除非我死,你难有自由,也没有两清一说。”
谢危止突然问:“哪怕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也不会放过我?”
“我原本就是喜欢你的皮囊,并不需要你的喜欢,也给不了你喜欢,我要的是你的忠贞。”
沈棠转身自顾自的穿上衣服,未曾发现谢危止那逐渐危险的眸色,“姐姐的心好生肤浅,我如果就是不愿意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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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呢?”
沈棠一顿,不疾不徐道:“我们先试一试,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等我日后自立门户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财足够你余生衣食无忧。”
她被囚禁那么久,唯一从谢危止身上学来的就是狠绝和不惜一切代价,她有的是时间与手段让他老实待着。
“姐姐说话当真?”
沈棠这死女人是想把他用的彻彻底底就扔掉再找新的,她想得美,他的女人除非他不要,死都是他的尸体。
自然不当真,他的男人就算她玩腻了,也休想要逃出她的手掌心,何况还是孩子的父亲。
“嗯,当真,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一个孩子。”
合着他就是个借种的生育工具,谢危止气极反笑,这孩子她这辈子都别想有,“好啊,姐姐可要说话算话,莫要反悔。”
沈棠急着去喝助孕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出来吧,我给你看看伤。”
谢危止嗤了声,“姐姐知道我有伤,还对我这么狠。”
沈棠偏头,“谁让我……就是喜欢暴力的睡你。”
谢危止瞳孔一颤,耳根子通红,沈棠抿唇轻笑,虽说脾气倔,但还挺纯情。
“乖,把佛珠捡起来,毕竟是相爷的东西,不能丢。”
第61章 阿止听话
半个多时辰后,谢危止才赤脚走出来,他湿透的长发滴着水,松散的外袍半敞,内无一物,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沈棠。
沈棠正窝在软塌上看账册,昏昏欲睡间抬眼见此美景,目光凝滞,“你怎么这样出来了?”
谢危止故意往她跟前凑,一低头就露出心口上的印章,红艳艳的灼眼。
“我高兴。”
“……”这是还生气呢,沈棠从矮桌上拿起一本册子,“这是我名下的一部分铺子和庄子,看看是否有你喜欢的,白日我让春红转入你名下。”
拿钱财收买人心,这女人够冷情冷心,“姐姐给一巴掌又赏一口甜枣,我看着像这么好哄?”
初一缩在窗户后面,神色莫名,这任性的少年音是他家相爷在撒娇?
沈棠不会哄人,也不想哄,她拉住谢危止,把册子塞给他,“陈志,你不想要就想想你婆婆,她年纪大了受不了操劳,养老总需要一些傍身物。”
孙儿被人抢来当外室,传出去都是犹如门楣之事,若遇见宗室森严的,恐怕都要逐出族谱。
初一调查来的消息上,陈志是个大孝子,为人顽固不化简直索然无味,也不知道沈棠看重他什么。
“我要钱。”
沈棠直接拒绝,“不行。”
初一说什么钱财在哪里爱就在哪里不然否则就是不想负责不想付出只想白嫖,沈棠这死女人就只想玩他。
“爱给不给。”
“你日后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但我不可能给你钱,让你有机会逃走。”
谢危止睫毛一颤,“什么都能满足?”
沈棠颔首,“陈志,不准得寸进尺。”
谢危止冷笑,“姐姐,你以后只要喊我一声陈志,我就逃一次。”
她的警告没起任何作用,暂且就先忍下来,“知道了,以后喊你阿止。”
“你千万记住,省的哪天回来,你亲爱的外室就不见了!”
谢危止随手把毛巾扔给沈棠,盘腿背坐在她面前,“现在给我擦头发。”
初一默默探头,无力扶额,相爷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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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让沈棠睡服了吧?
春红端着药进来,瞧见这一幕,匆忙道:“夫人,您怎么能做这种活……”
“无妨。”
养外室就像养宠物,亲力亲为才能入心长存,就像谢危止曾经对她做的那样。
谢危止把衣服拉紧,春红忍俊不禁,陈主子好乖,都会给夫人守贞操了,他可比种猪世子强多了。
“夫人,这是您让熬得药,温度刚好,放一会就凉了,您快喂给陈主子喝吧。”
谢危止眯着眼享受着沈棠的伺候,懒怠的问:“药?什么药?”
沈棠让春红下去,“是能强身健体也可助孕的药,以后我命人每日帮你煎熬。”
谢危止用力拍开,“沈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听见屋中的动静,春红问:“夫人,发生何事了?”
沈棠说:“药洒了,你再送来一碗。”
“是。”
沈棠说着,掐住谢危止的下巴,“阿止听话,我说过,我要借种,你得给我一个孩子,我很着急。”
第62章 撒娇求哄
“姐姐这么想要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应该更努力些?”
沈棠每次要他都好舒服,舒服到如坠仙境,一次远远不够,他想要永不停歇,一直一直被她索要。
只不过陈志是个一无是处的清高书生,他只能勾着沈棠主动。
“姐姐,你多要我几次好不好?”
谢危止漂亮的脸凑到沈棠眼前,薄唇几乎贴上她,却被她的手掌推着隔开距离,避开了他的亲吻。
“我病重未愈,不能纵欲。”
吻落在沈棠耳旁的青丝上,谢危止不满的咬在嘴里。
薄情的女人还说没把他当玩物,她能亲遍他的全身,唯独不亲他的唇,“姐姐什么时候能好,我想一夜七次。”
沈棠没想到一个书生能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惊愕的回头,娇脸微微变红,“你行吗?”
“姐姐试试不就知道了?”谢危止想看沈棠在他身上肆意作乱的娇容,滚烫的欲念冲撞着理智的囚笼,碎裂声一点点传来,“姐姐……”
谢危止舔着薄唇逼近,春红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夫人,奴婢找到个令牌,上面沾着血,似乎是刺客遗落的。”
“拿过来。”
谢危止被回神的沈棠拍开,他脸黑了,差一点就勾引成功,都怪春红。
春红莫名一哆嗦,下意识看向谢危止,他不满的窝在沈棠肩头,两人天造地设,太好看了。
她花痴幻想起自家将来的小主子,眼睛锃亮,“陈主子快喝吧,药方是夫人亲自为你调配的,安全无副作用,保管身体越喝越棒!小主子指日可待!”
初一一个人在墙根外直翻白眼,“想的美,我家相爷绝嗣,不生。”
谢危止摇头,“不喝,苦。”
初一抱胸,一个劲的点头,对对对,这才是相爷的威严。
春红笑吟吟的望着两人,越看越满意,陈主子娇气爱撒娇,正戳夫人,难怪受宠,以后可要好生养着,让他哄夫人开心。
春红把令牌交给沈棠后,拿出一个陶罐,“陈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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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怕你觉得苦,专门给你准备了蜜饯呢,好多种,总有一种你喜欢的!”
做蜜饯可比做花生糖麻烦许多,沈棠还算有些良心知道疼爱他这个外室,但都是为了孩子,“姐姐亲自做的?”
调查陈志时,沈棠一并调查了他的各种喜好,知晓他喜好蜜饯,她就提前命春红买了许多,她还单独添加了助孕药,怎么不算她亲自做的。
“嗯,你好好喝药。”
沈棠的注意力都在令牌上,这令牌看似普通,上面却以一种独特的手法纂刻着一个图腾,代表千宝阁。
今天的**是花灼派来的?
沈棠神色不明,谢危止唇角扬起,伸出被佛珠绑住时勒紫的手腕,“我受伤了,姐姐喂我。”
沈棠原想拒绝,谢危止抬手时,长袖下落,露出他被刀刺伤深入骨的伤,她顿了下,端过药碗,“春红,去拿外伤药。”
“是。”
春红特有眼力劲,送来就悄无声息的退下,把门关的紧紧的。
第63章 检查双腿
沈棠用勺子盛药,轻轻吹吹才送到谢危止嘴边,“伤的那么重,不疼?”
谢危止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
他从小就要承受雨天毒发的痛苦,自几年前被老皇帝算计,毒渐渐失控,每逢天寒,夜里承受蚀骨灼心的疼已是常态,他甚至疼到麻木,靠着五石散带来刺激。
被刺杀的这点小伤更是微不足道。
只是,有人问起,便有些痛了。
谢危止喝了药,嘴里苦味蔓延,他垂眸轻道:“疼的。”
“疼就对了,疼才会长记性。”
沈棠耐心的一口口喂他药,喂得很慢,这药也很哭,谢危止眉头不多时就拧起来。
“这次就当作你私自外逃的惩戒,下次你若再逃,我对你便不会这般客气了。”
谢危止指尖勾弄着沈棠垂落在床榻上的青丝,“姐姐下次会怎么对我?苦死我吗?”
喂完药,沈棠塞给他一枚蜜饯,“下次你再逃,我就要把你锁起来了,让你连这床都下不了。”
沈棠轻飘飘的说完,指腹压在他的薄唇上,“阿止,你也不想失去自由,彻底沦为我借种的工具吧?”
谢危止瞳孔剧颤,眸低隐晦的兴奋一闪而逝,“姐姐比我想的还要坏,姐姐难道真的会把我当工具?”
“会啊,怎么不会。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个好人?”
沈棠说着挑开他的外袍,露出他满身爱痕的身体。
谢危止睫毛轻颤,乖乖的任由她抚摸。
深邃的眼底浮现欲念,他微微眯着眼,仰着脖颈轻舔着薄唇,“姐姐就不怕……我也是坏人?”
“这天底下我只怕一个人,你不是他,我自然不会怕。”
沈棠选择陈志,就是因为他对她毫无威胁,而很快她唯一惧怕的人也不再成为威胁。
谢危止喉咙剧烈的滚动,微微垂眸,喑哑的嗓音透出几分意味不明,“姐姐唯一怕的人难道是谢危止?”
沈棠为他检查伤势的手一抖,很快又平复,“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以后不准再受伤。”
沈棠要他时没仔细看,他身上有十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痕,还有些陈年鞭伤,下手人极狠毒,伤及脊骨,好在救助即时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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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痪,但损害了根基,他的双腿应该也有所旧疾。
她蹲下身为谢危止检查双腿,他脸色惊变,“沈棠!”
话音未落,谢危止的脚腕就被沈棠死死扣住,“别动。”
谢危止要踢开她时,一根金针抵在他腿根,沈棠仰头时清寒的娇颜拢着一层危险,“不想真废了就听话。”
金针就低着谢危止那地方,他情动的眼尾通红,“我不动,你先拿开。”
沈棠淡漠的威胁,“陈志,你要再记不住什么叫乖,我不介意用些手段逼你学会规矩。”
谢危止半掩着透出爽意的眼,沙哑不清的反问,“如果我是谢危止,你敢这么欺负我?”
“我不敢欺负谢危止,但你是陈志,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双腿被针刺破时,谢危止彻底的暴露欲念,沈棠余光看见,耳根子微红,嘴上却尽是撩拨,“阿止,原来你这么喜欢被我欺负。”
谢危止不是喜欢被欺负,是喜欢被沈棠碰触,无论是什么力道什么方式,他骨子里都为之发疯发狂。
“姐姐,那你要不要更用力的欺负我?”
第64章 掌中玩物
沈棠似笑非笑的凑近他的唇,好似随时会亲下来。
谢危止忍不住强势的扣住她的后颈,想要吻上去,“沈棠……”
沈棠毫不犹豫的推开他,“你今天这么不乖,姐姐我怎么会给你奖励?”
十九岁正是年轻力壮气血喷张的年纪,一次都让她受不住,这会双腿都发软,她疯了才会惯着他。
她在谢危止那吃到了太多欢爱的教训,她绝对不会养出一个在房中事上胡作为非的外室,更不会让陈志得到任何主动权。
谢危止意识到被耍,双眼冒火,“你点的火,你不灭,要我怎么办!”
沈棠笑盈盈的点点他的小腹,“当然是憋着,憋到我想要你的时候。”
沈棠这坏女人,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折腾人的手段,“这就是你说的好生疼我?”
“我若不疼你,现在就会让你变成太监,而不是帮你治腿。”
腿上的金针抽离时,一股轻松传来,谢危止微怔。
谢危止毒发时,为了保命,毒素都让他以内力封在腿上,时间久了,双腿经脉受损。
今天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如此轻松,连折磨他的疼痛都减缓了。
瞧见他呆愣的模样,沈棠蹲在他身上,撑着下巴仰头看他,“我的娇娇小外室,我现在算不算疼你?”
谢危止盯着她,深邃的眼盯着她,“这样还远远不够……”
话音未落,沈棠把佛珠套在了他的左脚腕上。
沈棠把他的佛珠送给一个外室?
她怎么敢的!
谢危止眼底重新冒出怒火,“沈棠,你想死吗!”
沈棠眉梢轻挑,笑的格外灿烂,“阿止,你戴着真好看。”
她果真被谢危止折磨疯了,内心变的和他一样病态阴暗。
她把曾经捆缚她自由的锁烤,戴在另一个无辜的少年脚上,还因此兴奋畅快,好似像谢危止掌控她一样,她也掌控了陈志。
沈棠摩挲着佛珠,好似爱抚一件珍宝,“不准私自摘下来。”
谢危止真真是喜欢沈棠这强势的霸道样,“姐姐,你不怕相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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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时拿不出来?”
“他要是再给他就是了,我现在就是喜欢你戴着它,很衬你。”
沈棠的喜欢快要溢出来,谢危止眯着眼挑起她的下巴,“姐姐,你到底是多喜欢冲撞相爷的权威?”
“多喜欢?”沈棠仔细想想,“如果有可能,我希望看见谢危止跪在我面前……”
谢危止饶有趣味的问:“为什么?”
沈棠在被囚禁的日日夜夜里,时时刻刻都想要谢危止沦为她的笼中囚徒,掌控他的一切,让他也明明白白感受她的身心苦楚。
“世人皆爱看高高在上的神明坠落深渊碾入淤泥,我也不例外。”
每次提到他,沈棠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她的惧怕和憎恨一样令他着迷。
“那姐姐何不把他拉下神坛,让他变成你的掌中玩物?”
沈棠浑身一僵,谢危止眸色晦暗不明,又说,“还是姐姐只喜欢玩我?”
谢危止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章印上,“姐姐,和相爷比,是不是我比较好玩?”
第65章 姐姐好凶
沈棠心头一烫,陈志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心惊,“你比较好玩。”
发现沈棠的惊艳,谢危止离她又进一分,“因为……换成谢危止,是他玩你……呃……”
挑衅的话还没说完,谢危止的脖子就被沈棠掐住。
谢危止双手撑在身后,笑望着发怒的沈棠,“姐姐好凶。”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沈棠从陈志身上感受到个谢危止相似的危险。
沈棠冰冷的警告,“陈志,我耐心没那么好,少拿他挑衅我。”
“我错了。”
谢危止乖乖认错,腿一用力,勾着沈棠往他身前带。
他抱住沈棠的腰,仰头撒娇,“姐姐,你对我温柔些,要是被你玩坏了,下个外室会乖,但一定没我漂亮。”
他顶着这张脸在干吗,是色诱还是撒娇,“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姐姐就会亲我吗?”谢危止点点自己的薄唇,“亲这。”
沈棠双手扣住他的手臂,毫不客气的推开他,转身家里。
“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很忙,你好好休息。”
谢危止深邃的桃花眼里跳跃着浓烈的暴虐火焰,“姐姐今天玩够了,那下次何时来?”
今天是宋绍恒的庆功宴,一场大戏唱了几天,沈棠该收尾了,“不确定,你乖乖等我。”
沈棠头也不回的踏出房门,看都不肯看他一眼,谢危止快步追上她拽入怀中,蛮横的从身后扣住她的头低头就吻下去。
沈棠的唇又冷又软,天下珍馐难以匹敌,谢危止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啪!”
沈棠的一巴掌来的快而狠,谢危止顶顶腮,下巴被她擒住,“陈志,这次我权当你少年心性,但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沈棠甩开他,面色冰冷的步入雨夜里,“春红,备车,去黑市。”
她原本想过两日再去买人,如今看还是要多备些人,省的陈志出逃,也防着有心人。
谢危止站在原地,冰冷的盯着沈棠,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无踪。
他压压薄唇,沈棠残留的触感令他难以抑制的溢出情欲。
“呵,还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坏女人……”
初一从角落里探头,正想开口,就看见状如常人的谢危止重新变成那毒发时的鬼魅模样。
谢危止修炼的魔功再诡异厉害,也不可能长时间压抑毒发,还会反噬。
此次谢危止强行压制了两个多时辰,他双腿都难以直立,只能斜靠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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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没事吧?想发疯想**吗?”
谢危止偏头,妖魅的脸上冰霜肆意,“你被打脸有事还是没事?”
初一不敢看谢危止泛红的脸,低头看脚尖。
“相爷,你现在是陈志,陈志可干不出强吻**的事……”
谢危止就是想尝尝沈棠的味道,她越是不肯给,他就越想得到。
事实证明,沈棠的吻好极了,简直要命的好。
“处理干净和陈志有关的人事,今日庆功宴后,她恐怕会重新调查。”
“相爷放心,外因都消除干净了,除非您自己暴露,否则您就是陈志。”
谢危止挑唇,“真不知道那天,姐姐会是什么表情……”
初一看脚尖,看着看着就看见谢危止脚腕上的佛珠,震惊的无以复加,“相爷,佛珠怎么跑您脚上去了?”
谢危止眯着眼轻笑,炫耀似的问:“这是姐姐给本相的镣铐,好看吗?”
一个不怕死,一个不要命,这怕是两个疯子疯一起了,“好、好看。”
谢危止挑唇,“既然好看,就传出去,让其他没有的野男人嫉妒嫉妒。”
这个其他野男人已经被故意留下的令牌栽赃嫁祸,现在还得补一刀,真惨。
第66章 嫉妒生狂
千宝阁深处,一地血淋淋,江竹命人将尸体拖下去,收到藏春院最新的消息。
花灼拿着方帕慢慢擦着沾满血腥的手,“阿姐的消息?”
江竹顿了下,把信笺奉上,花灼果真再度愤怒。
“阿姐亲自为他佩戴定情信物……亲自……凭什么!!”
伴随着花灼的怒吼,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变得四分五裂。
“他到底用了什么邪魅办法蛊惑阿姐,竟让阿姐纡尊降贵的照顾他……甚至宠幸他……如今连信物都送了,她一定是动心了,她怎么能动心……”
花灼尤记着小时候,他问沈棠,想要什么样的夫君。
她说要乖巧漂亮的小夫君,要是找到了,便会送他定情信物。
她说脚链最好,若是挂上铃铛,他的小夫君去哪里她都能找到。
如今,她竟送给了一个陈志!
陈志除去一张脸没有半分可取之处,沈棠怎么偏偏就选中了他!
花灼阴狠道:“来人,继续派人去杀陈志!”
话音未落,一个下人匆匆赶过来,小心谨慎的捧着一个盒子,“阁主,骁勇侯少夫人……”
“阿姐来了?她在哪?”
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她、她就是路过,给您留下了一个盒子,要小的亲自交给您。”
闻言,花灼开心的上前拿起打开一气呵成,却在看见盒中之物时僵住。
盒子内躺着的就是沾着血的令牌,独属于千宝阁的令牌。
“阿姐发现了……阿姐发现我刺杀陈志了……”
花灼颤抖的握住令牌,怒火焚烧,令牌转眼化作齑粉四散,“查,是哪个蠢货留下证据让阿姐发现了,把他剥皮抽筋!”
“是。”江竹问,“阁主,那是否继续派人刺杀陈志?”
“阿姐不肯见我,就是在警告我。”花灼嫉妒陈志,“阿姐既然被陈志迷惑了心智,就暂时先放过他,我不想再惹阿姐生气。”
花灼焦虑的咬着手指,“阿姐这么喜欢陈志,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去找,必须找到!”
江竹立刻就派人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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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花灼来回的踱步,越发的不安。
“怎么办,我惹姐姐生气了……她万一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江竹提醒,“阁主,今天我们要去骁勇侯府要账,做好了,少夫人定然会开心的。”
花灼眼睛一亮,“对,要账……阿姐要我们天亮就去要账,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他脸色难看,咬破了手指,“为什么还要这么久,怎么还有这么久……”
江竹满面愁容,花灼好像又犯病了,他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焦虑不安中,病因是沈棠。
黑市的入口在上京城贫民区,今日就是个普通日子,并非大型**,来去的人并不多。
沈棠今日来,是找一个手筋脚筋被割断的奴隶。
他原本是一个**组织的首席**,遭人背叛遇害成为废人。
水娇娇后来无意间买下他,帮他恢复,他就视她为白月光,从此成为他最忠诚的走狗,替她处理所有腌臜事。
这种好用的狗,沈棠怎会再便宜给水娇娇。
第67章 收服烈犬
逛遍整个黑市都没找到。
“夫人,天快亮了,咱们得回府了。”
“既然无缘,先回吧。”
水娇娇才是这本书中的真命天女,这个奴隶或许只是她一个人的机缘,沈棠得不到日后就杀掉,以防后患。
两人刚要走,身侧的黑胡同里传来鞭挞与咒骂,“赔钱货,饿你三天就犯贱,看老子不打死你!”
黑市什么人都有,**放火都是常态,曾经的沈棠或许会因为良善驻足,但如今不会了。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他快**!”
春红被意外甜美的声音吸引忍不住看了一眼,震惊的捂住了嘴,“夫、夫人,那花瓶里是不是长着一个姑娘?她、她好可怜……我们要不要救救她?”
沈棠驻足望过去,隐约能看见一架马车上的精美花瓶,上方有个干净的漂亮姑娘,**的蓦然惨白。
这一刻,她的四肢好像再度被截断,她又变成人彘,疼痛密密麻麻侵蚀全身,除了痛就是痛。
沈棠摇摇晃晃险些跌倒,好在春红扶稳了她,“夫人,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
沈棠抱着手臂,努力想要平复身体传来的幻痛,“走吧,她是花瓶姑娘,西蛮的一种戏码,她是自愿的,不需要你救。”
沈棠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春红担心的要命,哪顾得上其他的,“夫人,奴婢先带您走。”
不待两人走,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求救,“有人吗?是不是有人?救、救救我们,求你救救我们!”
稍后就是密密麻麻的鞭挞声,“**的东西,叫什么叫!老子今天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猪!”
肥头大耳的摊主转头,指着两人破口大骂,“呸,不给钱还看什么逃,赶紧滚,否则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们!”
摊主面露丑陋,春红吓了一跳,慌忙就带着沈棠走,余光突然就看见车下绑着的什么,似乎是一个人。
他软趴趴的躺在车轮下,一鞭一鞭的抽打下,奄奄一息。
春红不确定的小声问:“夫、夫人,那下面好像有人,会不会是您要找的人?”
好像是察觉到了春红的视线,软趴趴的男人挪动着往前探头,“求你求求我们,救她也行,求你!”
“阿兄,你别闹了,你听话,主人就不会打你了,我们才能好好的在一起,一起替主人赚钱。”
花瓶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朝着摊主求饶,“主人,求你放过阿兄,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男人气若游丝的奋力大喊,“小妹,不要求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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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这种恶心的东西糟蹋。你是人,不是他的物件!”
“老子把她养的这么好,她就是老子的物件,你能作甚?”
摊主朝他恶狠狠的踹了一脚,**的解腰带掏裤裆。
“嘿嘿,老子今天就让你这个残废看看你的小妹多会伺候男人,一会儿也让你这个当哥哥的试一试。”
“不,干脆以后就让你们一起表演,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花瓶和一个蠕虫一定能吸引不少人给钱!”
男人崩溃的目眦尽裂,瘫软在地也要爬过去阻止他,“你放开她,你不准碰她!”
春红恶心的直反胃,连忙捂住沈棠的眼睛,“夫人,别污了您的眼,咱们赶紧走。”
男人只剩下沈棠一个救命稻草,“夫人,你不要走,你救救我们!只要你救我们,我什么都给你!我的命都给你!啊——求你!求你救救小妹!”
摊主凶狠道:“看什么看,难道想一起玩?一千两,给老子一千两,他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两人声音很小,男人依旧能听见,已经证明他耳力非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竭力道:“赤霄,我名赤霄,曾是风煞殿的顶级**!救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赤霄,是他,找到了。
第68章 恩将仇报
“哈哈哈哈!”
摊主仰天大笑,踩住赤霄的脸用力碾,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狗杂碎,在黑市,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这种废物,等老子解决了这死娘们,老子再来收拾你!”
赤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棠身上,“不,她能救我,她一定会救我的……”
垂死挣扎的疯狗在绝望中得到拯救,怪不得会如此忠诚不二,沈棠慢慢步入黑胡同,“赤霄,如果我能救你,亦能让你恢复如初,你能给我什么?”
赤霄瞳孔猛地一颤,毫不保留的奋力呐喊,“命和忠诚!”
“当着老子的面抢人,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摊主怒火中烧,掏出**就杀过来。
“夫人小心!”
春红慌忙护住她,沈棠随手撒了一包毒粉,摊主还没靠近,就在哀嚎里化成一摊血水。
春红被吓傻了,连连后退,“他**?”
让活人转眼就能化为血水的只有鬼医的腐化粉,赤霄不敢置信的仰望沈棠,“你是鬼医!”
沈棠要是无所不能的鬼医,早就治好自己的先天之疾,何苦每日被病痛折磨。
春红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诡异给沈棠治病,“我家夫人不是什么鬼医,但她医术特别好!”
春红心思单纯,沈棠从前提及自己是鬼医,她以后早晚会知晓,也不必再刻意掩藏。
“赤霄,无论我是谁,我能救你亦能杀你,若敢背叛,我定能让你生不如死。”
若沈棠是能活**肉白骨的鬼医,她就一定能让自己重回巅峰报仇雪恨,那他如今所受的一切**都能千百倍的还回去,他就算死也能死得瞑目。
“我赤霄在此立誓,今日认你为主,日后若有半分不臣之心,定要我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沈棠居高临下的凝视赤霄,从怀中掏出两枚药丸,“春红,喂给他,带他走。”
“是。”
赤霄吞下片刻,浑身都升腾起一股暖意,他瞳孔一颤,“这是……补天丹和固本丸!”
补天丹和固本丸皆是千金难求的救命药,一颗就能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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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阎罗王手里拉回来,两种搭配便是**都能起死回生。
沈棠说给就给,果真是鬼医无疑,“多谢主人赏赐,奴有个不情之请,主人可否救救小妹?她是奴唯一的亲人。”
闻言,沈棠微顿,隐隐响起上辈子水娇娇似乎是养过一个花瓶姑娘,莫名就是她?
“可以。”
沈棠刚看清花瓶姑娘的眉目,她貌美如花,白若玉瓷,配上精致无比的妆容,和画中仙似的引人入胜,特别是一双浅紫色的杏眼盯着人瞧时好似能勾魂摄魄,让人移不开眼。
花瓶姑娘眉目含春的笑笑,“这位夫人,多谢你搭理我兄妹。你能否走进一些,我有些话想单独说给你听?”
夜风吹来,一阵脂粉香气扑入鼻息,沈棠恍惚了一下,
下意识朝她走去,“好。”
沈棠走到花瓶姑娘跟前,她柔柔道:“夫人,您低头,我只想说给您一个人听。”
沈棠点头,弯腰凑近的时候,娇美的花瓶姑娘突然张嘴就咬,“你杀了我的主人,你**吧!”
第69章 灭门线索
“夫人小心!”
春红第一时间冲上去,沈棠远比她更快的退后。
花瓶姑娘咬空了,从精美的桌台上摔倒地上,嘴里的刀片掉出来她就再衔住,一双眼犹如恶鬼一样紧盯着沈棠不放,“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花瓶破碎,花瓶姑娘美丽的容貌下是犹如肉团一样粘连生长的身体,**恶臭还生着蛆,就这样疯狂蠕动着朝沈棠挪动。
“**,主人是我的,你凭什么杀了他,你**,**!”
春红被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恶心的连连泛呕,“夫、夫人,她早就疯了,不能救!”
赤霄未曾料到前一刻温柔乖巧的小妹下一刻就变成疯子,“小妹,她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恩人!你怎么能伤害她!”
“主人是我的全部,她杀了主人就是毁了我的人生,我要杀了她为主人报仇!”
赤霄用尽力气去拦花瓶姑娘,她早已失去理智,嘴里的刀片直接割向他的脖子,“你拦我就是敌人,杀了你!杀了你!”
花瓶姑娘脸上露出疯癫病态的狂笑,“杀了你,再杀了这**,主人就会开心,就会奖励我!哈哈哈哈——”
“你真是没救了。”
赤霄低喃一声,下一秒就咬断了她的喉咙,花瓶姑娘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也算解脱了。”
春红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夫人,他杀了唯一的亲人,他真的会效忠您吗?”
“会。”
沈棠敢救他,自然是有手段控制他,何况这辈子好似与上辈子不同,他亲手杀了这个疼爱的妹妹,“带上她,一起走。”
赤霄从杀死亲妹妹的事实中回神,他突然说,“主人,他的行李里藏着一块玉令,我偷听过他和西蛮人的秘密谈话,他说是和什么皇族秘辛宝藏有关。”
春红很快翻出来,茫然的递给沈棠,“夫人,这玉令奴婢看着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见手中的玉令时,沈棠浑身头透身凉。
这玉令她在父亲房中见过。
或许,这与沈家灭门的背后真相有关。
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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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无状,将玉令收起来,
沈棠现在羽翼未丰,她如今连侯府都对抗不了又何谈如查灭门的真相。
她需要时间成长,不断累积力量。
“就是个普通的东西,以后莫要提及。”
春红自然懂沈棠的意思,“是,夫人。”
淅淅沥沥,小雨坠落,冲散了一地血水。
临近天亮,一行人才找了过来。
“该死的,花瓶姑娘不见了!娘的,一定是谁听闻陛下喜欢这新鲜玩意就抢先了一步!”
“眼下怎么办?今天就是庆功宴了,咱们要是没找到,娇娇姐一定会怀咱们办事不利。”
“找不到现成的,那就做一个,绝不能让娇娇姐对咱们失望!”
马车上,赤霄脱离危险后就彻底昏死过去,沈棠为他诊脉后,些微诧异。
赤霄身中剧毒又被人割断手筋脚筋折磨多日,他的内力竟还能如此雄厚,难怪他能成为水娇娇这个女主的走狗。
春红不确定的问,“夫人,他都这样了,真能救活吗?”
第70章 想谢危止
“能。”
赤霄中的毒是沈棠研制的一种,服下解药后,将手筋脚筋重新接上,不出两月就能恢复如初。
“春红,送赤霄去如意堂,交给贾掌柜,让他亲自照看。”
如意堂是上京城名不见经传的一家小药房,属于沈棠的私产,十分隐蔽,贾掌柜也是个少见的好大夫。
春红迟疑的指着身边的包袱,“那她怎么办?”
这个花瓶姑娘到底是赤霄的妹妹,怎么处理都应当他自己做决定。
“一同交给贾掌柜,等赤霄醒了,让他自己处理。”
“你顺便告诉贾掌柜,先前存放的那两株五百年的药材可以拿出来售卖了,若是骁勇侯府之人想买,就出价十倍。”
宋绍恒被房梁砸中的可是脊骨,再猛的药也架不住他胡来,今日庆功宴上,他必将为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一个废物。
就算他赫赫军功又如何?
泱泱大国可容不忍一个残废将军让人耻笑。
春红震惊了,“啊?侯府这么有钱的吗?还有钱买药?”
“他们这几年没少转移我的钱财,与其查无可查,不如让他们主动吐出来。”
沈棠掌握中馈五年,她们以各种理由索取的钱财数不胜数不知去向,如今短期内这般大额支出,他们手中没有现钱,定要变卖借取,自然会露出探查的破绽。
沈棠安全回府后,一路跟随他们的身影消失了。
“相爷,少夫人去了趟黑市买回来一个男人和几个奴隶……”
“杀了。”
沐浴中的沈棠从噩梦中惊醒。
天蒙蒙亮,雨却还在下,淅淅沥沥惹人心烦,阴沉的天际更是蒙着厚重的云层,令人压抑难以喘息。
许是雨天的谢危止更让沈棠刻骨铭心,这样的天,一闭眼就全是他。
简单的梳洗后,沈棠喝下调理的汤药后,坐在桌案前写写画画,强迫自己忙不起,不要再想谢危止。
春红来时发现沈棠又在忙,叹了口气,把披风给她搭在肩上。
“夫人,您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再辛劳身子会撑不住的,您不如先歇歇。”
“有些事越早处理就越安心,我不想出纰漏。”
谢危止的提前出现让沈棠危机四伏,每根神经都崩的紧紧的,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她必须尽快敛财时刻为逃走做准备。
春红担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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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子刚回来三天,您对他再失望,您也不能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您的身子重于天,您不要为难自己,奴婢心疼。”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惜命。”
“那您就听话,不要忙了。”
春红拿走沈棠手里的毛笔,把她按在榻上,“夫人,您就安心睡一觉,等养足精神才好对付那些牛鬼蛇神。”
看看时间,千宝阁的人该来要账了,沈棠就是睡也睡不久,春红就是心疼,不想她这般劳累。
春红点上安神香,恭敬退下,“夫人,奴婢给您守门,不会让人来打扰您。”
听着这雨声,沈棠难以入睡,竟是想起来撒娇的陈志,嘴很硬,一教训就会很乖很软,让她想继续欺负。
她或许真被谢危止的强大刺激到,一受创就在陈志身上找安慰。
希望他能安生一阵子,不要再有出逃的想法,否则在她受孕前,只能把他锁起来了。
沈棠正出神,院门被撞开,宋玫玫大骂着冲进来,“沈棠,你这**,谁给你的胆子敢抵押侯府的产业给千宝阁,你赶紧交钱赎回来!”
大早上的就有一出好戏等着看,沈棠一扫疲倦,还来了几分兴致。
第71章 借机立威
“二姑娘,我家夫人正在休息,还请莫要打扰。”
春红三番两次阻拦她,宋玫玫火气蹭蹭上涨,“本小姐可是替千宝阁来要钱的,你个贱婢不想死就赶紧滚!”
宋玫玫连日来积攒的火气,今日刚好有了由头发作。
得罪千宝阁的人死都不知道**的,她就不信沈棠那么幸运,次次都能躲过一劫。
春红拦住宋玫玫,分毫不让,“我家夫人在休息……”
“啪”,宋玫玫甩手就是一巴掌,“贱婢,少在本小姐跟前叫嚷,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春红捂住半边红肿的脸,不卑不亢道:“二姑娘,奴婢是夫人的人,你无权处置奴婢。”
“一个贱婢而已,本小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宋玫玫冷笑,对着身后的几个下人抬抬手,“你们几个给本小姐扒了她的衣服,扔到猪圈配种。”
春红从没想过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这样狠毒,“二姑娘,就是天塌了,你今天也别想打扰夫人。”
“那本小姐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宋二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春红话未落,身后的门开了,沈棠不疾不徐走出来,不怒自威的气场吓退了正上前的下人。
沈棠一根银针扎透宋玫玫的手这事让她心有余悸,每每想起都会后背发毛,可她今日得罪千宝阁,总算活到头了。
“沈棠,你少吓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命,你若拿不出十万两还给千宝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沈棠摸摸春红的脸,锋利的目光射向宋玫玫,一向温柔的凤眼透出戾气,“宋玫玫,我警告过你,不准动我的人!”
宋玫玫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的大喊,“区区一个贱婢,本小姐想杀就杀!”
沈棠唇锋挑起,缓步走向她,“张嘴闭嘴就是要人性命,长嫂如母,我也该教教你规矩了。”
“你别过来!”宋玫玫吓得直吞唾沫,“贱、**,我警告你,祖母和母亲还在大厅等你拿钱给千宝阁,你要是不给,你……”
“啪”,沈棠一巴掌狠狠的扇上去,宋玫玫摔在地上,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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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捂住脸,“**,你打我,你找死!”
“真是……聒噪。”
沈棠说着,一脚踩在宋玫玫的脸上,狠狠的碾在地上,空气瞬间就凝滞了。
“**……”
宋玫玫痛的哀嚎,沈棠居高临下的冷声道:“宋玫玫,你再敢说出一个我不喜欢的字眼,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你、你……你个毒妇,你放开我……啊!”
“你不想这舌头,我帮你。”
话落,宋玫玫哀嚎冲天,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下人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饶命,奴婢们知道错了!”
沈棠淡漠的笑笑,“从前我对诸位客客气气,单纯是因为当家主母要有气度。如今我不受宠,掌家权也已交出,以后自然不会遵守府中规矩。”
她稍加停顿,冰冷道:“即刻起,胆敢以下犯上者,事无大小皆以叛主论罪,一律发卖!”
沈棠声音低沉,威严迫人,下人们颤颤巍巍头都不敢抬,春红眼睛一转,笑盈盈的就开始恐吓。
第72章 诱导权臣
“你们要小心呢,我家夫人嫁入侯府前,走南闯北多年,清楚哪的黑心主子最会折磨人,倒时候把你们卖过去就是掏心掏肺、断手断脚……”
春红话还没说完,在场的下人无一不大声求饶,“夫人饶命,奴婢定当谨记少夫人教诲,绝无二心!”
下人们识趣的带宋玫玫离开,小院重新归于安静。
“你这小丫头现在都会打趣你家夫人了。”
春红吐吐舌头,小声撒娇,“夫人别生气,奴婢就是想吓吓他们。”
沈棠揉揉她的头,“你开心就好。”
“夫人开心奴婢才会开心。”
沈棠莞尔,“你这小嘴可真甜。”
院外,宋墨寒看见这一幕,心口那团火好似烧的更旺,她这两日爱笑多了,是真的想开了吗?
那……
宋墨寒身侧的小厮不免感叹,“少夫人现在立威为时已晚,那个水娇娇就是个搅家精,哪会轻易放过她。唉,世子当真眼瞎,少夫人多好的人呢,怎么就不懂珍惜?她当年要是嫁给大人就好了,那你们的孩子都已经……”
“闭嘴。”宋墨寒厉声打断他,“此话日后不准再提,否则提头来见。”
“是,属下谨记大人教诲。”
察觉到门外有人,沈棠抬眼,恰逢宋墨寒推门进来。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宋墨寒心神一荡,难以移开视线。
沈棠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指腹摩挲着拇指上的戒环,“大哥来此,所谓何事?”
她淡漠道:“若你和玫玫一样是来质问我千宝阁的事,就请回吧。”
宋墨寒从小厮手接过一个锦盒递给她,“弟媳误会了,我下朝后知晓千宝阁前来侯府要账,为兄不好插手长房的事,但希望这些东西可以缓解你燃眉之急。”
沈棠摇摇头,“多谢大哥一番心意,千宝阁的事,父亲自会决断,与我无关。”
宋墨寒唇角绷紧,小厮着急的解释,“少夫人,大人为了你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都拿出来了,你怎么能……”
“住口。”宋墨寒沉声呵斥,“弟媳,为兄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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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受水姑娘教唆而为难你,才想出手帮你。你若不需要,那应当已有对策,是为兄僭越。”
“我既然交出掌家权,日后便不会再过问府中事宜。他们还敢滋事,我自会应对。”
“你若处置不了,尽可以来找大哥。”
沈棠睫毛轻颤,挡住眼底的深色。
“大哥,我在府中的位置你也看到了,夫君深爱姐姐,他娶她是迟早的事。今日庆功宴后,他或许就能得偿所愿……”
宋墨寒哑声问:“你知道为何还要委屈自己?”
“爹娘临终前,我答应嫁入侯府为妻,就一定会好好做这侯府夫人,好好爱我的夫君,永不离府。”
“永不离府……”宋墨寒指尖一颤,心有生起危险的想法,“你当真只做这侯府夫人……永不离府?”
宋墨寒问出这句时,沈棠瞳孔里划过隐晦的光,“是。”
隔了许久,宋墨似沉声道:“好,我明白了。”
宋墨寒正欲离开时,沈棠突然开口,“大哥,留步。”
第73章 恨屋及乌
宋墨寒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闻温柔,“棠儿还有话要说?”
“大哥,夫君今日后必定前途似锦位极权臣,侯府也将今非昔比。我知大哥心有所向更有王佐之才,终能抵达庙堂之上……”
宋墨寒猛的转身,眼里藏不住的光华,“棠儿,你懂我……”
“只不过,朝堂之上危机四伏,你切莫再开罪侯爷与世子,对你仕途有害无利,而我自然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宋墨寒僵住,沈棠面色郑重的行礼,说的话却让他的脸色一点点难看。
“大哥,多谢你这五年的照拂,我无以为报,日后定会远离大哥,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宋墨寒有个不好的预感,他刚要开口,沈棠率先一步退后,“大哥,沈棠在此祝你心想事成,万事胜意。”
这是,沈棠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棠儿,为兄……”
宋墨寒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却扑了空,“春红,送客。”
房门关上时,宋墨寒通体冰寒。
因为宋绍恒要受封,为了不让他们为难他,非要做到这一步吗?
宋墨寒太了解沈棠,她说一不二,说远离便会远离。
但她也说永不离府……
那骁勇侯府就换个主人好了。
目送宋墨寒离开,春红若有所思。
“夫人,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寒少爷好像喜欢您,他确实比世子对您好。”
沈棠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甚在意。
“男人的喜欢不过就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权衡利弊,我有价值才被选择。”
春红迟疑的问,“那陈主子呢?”
“陈志?”
陈志表面的乖顺不过是抵不过她的强横,要是哪天能反扑,他一定毫不留情。
说到底,这同样是一场权衡利弊的虚与委蛇。
“他也一样。”
沈棠给不了真情实意,自然也不需要陈志付出真心。
“陈志不喜欢我,就像我永远不会喜欢他。一个玩物罢了,动心未免可笑。”
沈棠已经错付一次真心,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步入后尘,心如铁石她才能所向披靡不惧伤害。
听见屋顶有动静,沈棠眉心紧拧,不多时一只胖乎乎的黑猫从窗户外探出头,看见沈棠时它眼睛一亮就跳进来。
春红一喜,“夫人,好可爱的小猫,你要不要抱一抱?”
沈棠唯二讨厌的东西,谢危止和他养过的黑猫。
恨屋及乌,沈棠冰冷道:“把它扔出去,以后我不想看见任何猫。”
“啊?”春红愣愣的,“您不是从小就喜欢猫?几天前您还让奴婢寻只可爱的养在身边。”
“现在讨厌了,特别是黑猫。”
黑猫好似能听懂人话,耳朵怂拉,呜呜咽咽好生可怜。
春红愣愣的,“为什么会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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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咬牙切齿,“因为讨厌谢危止,同样讨厌他喜欢养的猫!”
春红直接把黑猫扔了出去,“那扔!”
黑猫不甘心,又跳进来朝着沈棠跑。
沈棠冰冷的盯着它,它委屈的喵喵叫。
“打出去!”
黑猫回头看一眼沈棠,喵喵叫的窜了出去。
春红心疼,“夫人,它好像很伤心……”
沈棠压压眉心,脑海里又是谢危止,一切与他有关的事都会让她应激,“你先去打听打听前院的事。”
侯府外,小黑猫无精打采的冲进一辆马车里。
小黑猫瞪了眼谢危止,缩在一旁,拿屁股对着他,“喵喵!”
谢危止靠在一侧,皮笑肉不笑,“本相好大的能耐,能让一个从小喜欢猫的人恨屋及乌。初一,你说呢?”
天啊,沈棠刚才真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还被正主偷听个正着,“这、这证明相爷对少夫人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呵……”谢危止摇了摇脚上的佛珠,“是啊,本相区区一个玩物,怎么不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亏的本相还想帮帮她。”
初一干笑两声,希望沈棠自求多福,“帮还是要帮的……”
“不帮。”
沈棠感觉后心发寒,好似又被谢危止惦念上了一样。
她正要把脉,宋安国的人来了,“少夫人,侯爷有事想与您相商,请移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