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下来历劫竟与死对头好上了》 第1章 我和死对头被踹下去历劫了 众所周知,世界分为三大界——仙界、人界、魔界,其中人界可通过修真去往仙界,也就是所谓的飞升。但无人知晓的是,仙界之上还有一界,那便是上神界。 上神界与仙界不同,上神界居住的都是自然诞生的神,管理着下界的不同法则以及事物,仙界无法飞升上神界,但上神界却可下去历劫巩固自身的神力。 神可永生,但有特殊的一点决定着是否会消散——是否放弃自己的神位。 而祭缘,是仅诞生了三万年的姻缘之神,上一任姻缘之神被情所伤自愿放弃神位,消散了才诞生出的他。 “阿映,你再和我说说上任姻缘神的故事呗。”祭缘侧躺在姻缘树下,白皙细长的手指正绕着红线消遣。那个被称为阿映的女孩名叫桃映,是他诞生起就陪着他的桃花仙,为姻缘殿内桃树的其中一朵花所化,是上任姻缘神觉着无聊才赋予她神智拱自己解闷儿。 这位留着齐刘海、头上别了三朵桃花并用流苏链接起来的可爱小桃仙衣品有些独特,明明穿着粉色的轻纱,却喜欢搭配着浅绿色的披帛。 “上神,您已经听了无数遍这个故事了,”阿映在一旁收着红线,微微叹了一口气,“您还不如去看看不久前牵的那对人,时迁上神又让两人分开等待对方了。” 听到这个祭缘坐不住了:“不是,他闲的很吗?我才牵完没多久的线!!!”说完就气冲冲地化为一缕红光往时间神殿飞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阿映这里回荡:“看我这次不拿红线缠死他!!” 阿映似是已经习以为常,叹了口气便继续收好那些乱糟糟被扔在树下的红线。 时间神殿。 时迁正坐在院中品茶,今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大袖法衣,细看还有些淡金色的纹路在袖子以及衣服下摆上,配上他冷峻的五官和白色的长发,谁看了不夸一句风光月霁?当然,除了那一位。 此时,一道红光落入院中,红色身影从激起的白雾中快速走出。 “又是你,你让我刚牵线没多久的俩人分离开了!!!”来者正是祭缘。 祭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手中凭空出现一根又粗又长的红线就要绑他,“今天不把你绑起来吊打我就不是个合格的姻缘神。”祭缘阴恻恻地笑着。 时迁不以为然,边躲边笑嘻嘻和祭缘解释:“时间更能磨练真情。” 祭缘听了火气更大了:“万一人家本可以白头偕老,结果因为长时间分离黄了呢?!”他边说边用那红绳追着人家,躲着的那人沉默一瞬。 “那就是他们不合适。”时迁理直气壮地回应着他,躲时白色衣袂飘飘,若不是那欠揍的语气,真得夸他一句君子模样。 祭缘听了更冒火了,“你看我和你合不合适!”说着干脆把红绳变成了一根白色的长鞭,拿手上的地方和鞭身周围还有几朵桃花,那是他的本命武器——桃爻。 时迁听到这句话,仅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这在怒气值达到顶峰的祭缘眼里,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紧接着时迁一个飞身出了时间神殿,祭缘则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两人齐刷刷地跪在玉清殿中,天道归无强忍着怒气看着他俩。 空气静悄悄的,殿外假石瀑布的流水声使氛围更加压抑了。 “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归无坐在神座上,以俯视的角度盯着时迁和祭缘。归无这个矮矮的小老头,总爱穿着粗麻衣服,笑眯眯地看着各神,可现在压根感觉不到归无的和蔼,有的仅是一股危险的气息。 归无脾气算好的了,现在还能好好问着他们,毕竟他俩打架不小心把归无养了七万年的仙鹤打伤了。 那仙鹤说来也惨,祭缘和时迁打架时它就在旁边路过,结果被祭缘一鞭子打飞了。 那俩人也自知理亏,没敢狡辩什么,毕竟谁人不知归无最爱养仙鹤和锦鲤了。归无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把俩人踹下界去。 “你们两个,给吾封闭神力和记忆在下面轮回三世再回来!” 于是,时迁和祭缘三世相爱相杀开始了。 试一下水,文笔不是很好,很可恶啊明明脑袋里有很多想法但是水平有限,写不出来orz[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我和死对头被踹下去历劫了 第2章 欠登儿的师兄 在下凡历劫前,时迁偷偷给祭缘的小助手桃映塞了五坛桂花酿,贿赂她将下凡历劫的二人用红线绑在一起。 桃映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忘本这一块儿。但真到了历劫时,姻缘殿的工作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可怜的小小桃仙要替那下凡历劫的姻缘神处理各项事务,简直苦不堪言。等终于想起来时迁拜托她的事时,他们已过两世。 这一世的他们,依然是师兄弟死对头。 * 御棠宗内,祭缘刚从乐清峰的食堂内走出来,正满足地擦擦嘴。 为什么厉剑峰的弟子会去乐清峰的食堂? 别问,问就是好吃,恰巧他禁不住自己嘴馋,即使已经辟谷却依旧免不了俗。 祭缘刚抬脚准备回自己的弟子居进行午休,正回味着那饭菜的美味,一位不速之客打断了他。 “不是已经辟谷,怎的还来食堂?”用最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人正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欠揍的语气,祭缘一听就知道是谁。他抬眼望去,只见那人身着与他一样的天蓝色弟子服,雪白的发丝着实引人瞩目。 “……什么风将你这位老人家吹来了?”祭缘毫不示弱,挑着眉反讽回去,因为他知道时迁很在意被人说老这件事。 果不其然,时迁脸上那欠揍的神情裂了一瞬,随即离开树干,向祭缘走去。 “因为我要来抓某个贪吃鬼回去,身为师兄,将忽视门禁时间的师弟捉回去,天经地义。”说完,他人已经在祭缘的面前站定,垂眸望着他。 …… 身高了不起?不就比他高半个头? 祭缘心里愤恨地想着,但过会儿又觉得不对。 “厉剑峰何时有了门禁,我怎不止?”祭缘没好气地询问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在意辈分这件事。 也是,毕竟他认为是死对头。 “哦,”死对头不以为然,“我编的,怎么?” ……? 君有疾否? 见时迁又诓自己,便冷笑了几声,抬脚就要走。 时迁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瞧瞧,还逗不得了?”时迁与他并肩走着,有意无意地让两人的衣袂被风吹到了一起。 祭缘毫无察觉,“师兄若是闲得慌,大可去数路边有多少只搬家蚂蚁。”祭缘不留情面地呛他。 “欸,路走窄了,”时迁神秘兮兮地笑着说,还用食指轻抵了一下下巴,“我可是给师弟赔了罪的,礼物嘛……已经放入了你房中~” 赔罪? 祭缘想起来了,前几天时迁还挡下了一个小师妹准备送给自己的荷包。 不提还好,一提祭缘就来气,那是赔礼的事儿?那踏马是终身大事!!! “你大爷——”祭缘暴跳如雷,“挡了我姻缘还敢嬉皮笑脸地提起来?”祭缘唤出了本命法器——桃爻鞭,说着就要往他身上抽。 别看这辫子通体雪白,鞭身上还有几朵不会凋零掉落的桃花,但杀伤力极大,被用力抽到一次可以喜提一日假期。 等终于回到屋内,祭缘满脸怨气。 是的,他让时迁跑了,甚至一鞭轻轻的都没打到。祭缘气闷,目光扫过屋子,哪儿有什么礼物? 骗子。 祭缘索性不管了,本来那家伙就不靠谱。打算下午练功再收拾时迁一顿,随即向自己放着的练功剑走去,打算将剑擦一擦,毕竟是习剑的,只是不知为何用鞭子更顺手些。 结果剑刚拿到手里,剑就变成了滑溜溜的黄鳝,甚至还开始在祭缘手中开始激情摇摆,就差配乐了。 “……”祭缘满脸黑线,“时迁——!!!” 不一会儿祭缘的弟子居门口便立了个牌子。 “时迁与狗不得入内” 更的稍微有点慢,其实有在写手稿的,但是誊上来就看有没有空余的时间了。。。[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欠登儿的师兄 第3章 与师兄打架被师尊逮住了 祭缘是被雨声吵醒的。他微微睁眼,转头看向窗外,果真看到了乌云密布和犹如细针的雨丝。他坐直了身子,刚好收到了师尊沈元清的传音。 “今日由于下雨先不必去往练功场,自行在弟子居打坐修炼罢,待雨停后便去前厅迎桑榆回山。”传音毕。 桑榆?好久没见着他了,竟是今日归山么?祭缘思索着。 道清仙尊沈元清座下有三位徒弟——大弟子时迁,二弟子祭缘以及三弟子桑榆。桑榆在三个弟子里面最小,但也是唯一一个除了习剑,还额外习了阵法的人,三年前便下山专门专研阵法,因为御棠宗并未开设这一课。 似是想起什么噩梦般的记忆,祭缘脸上的表情裂了一瞬。 那小子贼爱做黑暗料理“谋害”他。 罢了,归来便好。祭缘起了身,将窗户紧闭,防止那雨滴下了进来。他打算去找时迁好好算一下账。 打坐修炼?他何时听过话。 祭缘随意拿了一把油纸伞,便出了门去往时迁的弟子居。 近日入了两秋,下起雨来还真带点丝丝凉意,祭缘有点懊恼没有加一件衣服。他踩着浅水洼,携着几许雨丝的微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即使打着伞,蓝色的衣摆还是不免被雨水打湿成深色。 他站定在门前,收了伞,他本是想踹开时迁的房门,但思索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礼貌地敲敲门,毕竟一会儿算账还得占理占上风。 祭缘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勉强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轻轻敲了下时迁的房门,那声音与淅沥的雨声混合在了一起。 “时迁,开门。”祭缘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去哄里头的人开门。 时迁轻笑了一声,知道他这是讨债来了,便故意气门外“温柔”的师弟:“哦?是谁呢?”那欠揍的语气,祭缘一听就知道时迁在故意耍自己。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祭缘他没了耐心,索性直接后退,冲过去准备将门撞开并好好修理一下这位皮痒的师兄。 令祭缘没想到的是,眼瞅着他就快要撞到那门了,时迁却突然在这时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导致他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时迁的怀抱中。 这是时迁也没有料到的。随即他先是一愣,属于祭缘衣服上的檀香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收紧了抱着祭缘的手,挑着眉,声音隐约带着沉闷的笑意调侃道:“怎么?师弟这是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师兄的怀抱了么?” 刚撞进时迁那温暖的怀抱的祭缘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了这句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加了速。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很生气,他真要以为自己对某狗动心了。 “你大爷——!!!”祭缘将他推搡进屋内,抬手就要唤出桃爻将眼前人抽的七天下不来床。但不知怎的,时迁似是不小心将自己绊倒在地,还不忘将祭缘也扯了下去压在身下。 对于这突来的变故,祭缘有些措手不及。他就这样紧闭着眼被人压到了身下。等再次睁眼时,便看见了时迁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白与黑的发丝交织在了一起,那画面好不唯美。 个鬼。 时迁正“深情款款”地盯着祭缘,不解风情的某人缓过神后,抬起双手就一把掐住始作俑者的脖颈。 不解风情的祭某人:“挡我桃花还将我的练功剑调包成黄鳝,现在你还想谋杀我?什么深仇大恨啊大师兄。”他几乎是咬着牙,愤恨的挤出了这句话。由于抬着手的缘故,祭缘的衣袖有些松垮了下来,露出那白净的小臂。 时迁的眸子往右下一瞥,被掐住了脖子也不恼,反而低低笑了一声,抬起右手轻握住掐住自己脖颈的一只手,先低了头:“是师兄过分了,师兄向你赔罪可好?”他一反常态地轻声细语。 又是赔罪?丫的挑衅呢? 祭缘似是被触到了某段不愉快的回忆,正式发了飙,他讨厌那条激情摇摆的黄鳝!!! …… “欸!真下狠手?!”一顿叮铃桄榔,噼里啪啦。 一个时辰后,两人齐刷刷地跪在满是狼藉的房内,面前站着一位黑发如瀑,白衣似雪却脸色阴沉的人,这气度不凡的人正是他们的师尊——沈元清。若忽略掉那吃了苦瓜似的表情,沈元清的容貌放在这修真界,可是排得上“十大美人榜”的,阴柔却不显女气,但明显忽略不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第4章 要和师兄下山了 “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沈元清满脸黑线,抱着手臂俯视着二人,声音还带着“隐约”的怒气。 祭缘与时迁自知理亏,没敢吭声,仅默默地等待着惩罚的来临。 祭缘紧张地捏了捏衣角,悄悄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时迁。 啥反应都没有。 呵。没素质。 但实际上,时迁正回味着那个怀抱,丝毫不知祭缘在心中是如何诽谤自己的。 祭缘收回目光,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尊,修复被损坏的东西的灵石就从弟子这扣罢,毕竟是我先动的手……” 沈元清缓了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将眉头上的“川”字抚平,回道:“御棠宗还不缺你那点儿灵石,自己留着。”虽然他平时对待徒弟都很严苛,却也是真心心疼他们。沈元清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接着说:“作为惩罚,你和时迁明日便先下山去往南山秘境。” 时迁这才回过神,刚想立马开口答应,祭缘便截断抢先开口:“师尊,那南山秘境不是还有三月余才开启?” 只见站着的那人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随即挥袖而去,仅留了一句让祭缘感到天塌了,却让时迁雀跃的一句话。 “你们二人破坏力着实强,一起下山待着磨磨心性。” 祭缘石化了。 完了,这是被撵下山了。 从始至终没能插上一句话的时迁成为了最终受益者。 心情烦闷的祭缘等沈元清走后,才站起来揍了时迁一杵子,可时迁却只是笑眯眯地捂着被打的地方,毫无怨言。 这是被夺舍了吗。 祭缘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时迁,没过多久也失去了继续揍他的激情,转身便要离开回去收东西。 时迁见状,拉住了他的衣袖并凑了上来,贱兮兮道:“怎么?师弟这便走了?还没给师兄我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呢。” 这次轮到祭缘气得额角突突了,他强忍怒气转过身来,活像个笑面虎。结果下一秒,便把时迁的钱袋子掏走了,接着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时迁:“?” 罢了,拿了便拿了吧,时迁宠溺地想。 谁让他还有私房钱呢。 * 祭缘回到了房间,掂了掂那十分有分量的钱袋子,听着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他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提前下山也行吧,就当和一条狗逛逛,想完,便去收拾东西了。 翌日,薄雾临在了山峰,时迁早早就已准备好,在宗门门口等待着。他转头向山下望去,像是雾里观花般,看不真切。 他在那独自沉思着,既然此番下山只有他与祭缘二人,那便不用再去故意捉弄他来引起他的注意了,毕竟平时祭缘的人缘好的离谱,朋友与青睐者多的不行。现在的他得挽回些许形象,可不能真让祭缘把自己当死对头了。 他眼眸往直通山下的阶梯看去,只见那延绵不断的阶梯逐渐消失在雾中。 还不够。他食指微微弯曲抵在他那薄唇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抬手施法使雾更大了些。 没过一会儿,祭缘便到了。 他抬眼看向时迁,那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事,这使得时迁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心一下子就提溜了起来,面上却不显。 没想到下一秒祭缘便眨眨眼,真诚地发问:“太阳打西边升起了么?怎的今日比我还早?”问完还看了一眼山外。 是的,祭缘平时喜欢赖床,但还有甚者,那便是时迁。 祭缘这一问,让时迁悬着的心像石头一样落了地,他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祭缘这才注意到不对劲,看着那雾道:“咦?今日怎的起如此大的雾。” 时迁连忙附和,生怕祭缘继续思考出什么猫腻来:“是啊,如此大的雾,”他垂着眼眸看着祭缘,“看来我们只能御剑下山了,可师兄我的剑刚好拿去保养了,这可如何是好?”时迁花了好大的劲才压住了自己马上就要上扬的嘴角。 不知情的祭某信以为真,鄙夷的看着时迁,抱着手回复:“你脑袋上是磕了个包么?明知今日下山还将剑拿去保养,”像是想到什么,又接着开始阴阳怪气,“我可没剑,本命剑还尚未遇到,练功剑可是被师兄你调了包的。师兄可要用那条会激情摇摆的黄鳝代替剑来行动?”说到最后一句,祭缘还上前了一步,仰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呵,身高了不起啊?突然发现气势被削弱的祭缘愤恨地想着。 时迁听罢,挑了挑眉,接着便从他那乾坤袋中拿出了祭缘的练功剑。 “……” 没办法,祭缘还是认了命。 如愿以偿与祭缘一同御剑飞行的时迁心里美滋滋的。狂风呼啸,站在祭缘身后的时迁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属于祭缘身上的檀木香,他那将部分头发束成高马尾的红带与发丝一起随风飘动,时迁轻轻触碰着祭缘天蓝色的衣袂,思索着。 许是风太大,时迁下一秒便大胆地轻轻环住了祭缘的腰。 正专心御剑飞行的祭缘突然感到腰间一紧,接着温暖的体温便隔着衣衫传了过来。 祭缘:“?” 想死是不。 “莫挨我太近。”祭缘阴恻恻地警告。 时迁可怜兮兮地卖惨:“师弟,这风实在太狂,若不慎掉下去粉身碎骨可如何是好?” 被夺舍了?这一大股绿茶味是怎么回事。祭缘梅开二度地想着,最近的时迁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处不对。 “你个修仙的还怕掉下去?” 时迁耍无赖,不说话了,却没有放手。 罢了,要紧的是御剑。祭缘索性没有再管,也没注意到他身后,时迁那偷偷扬起的嘴角。 由于南山秘境三月余后才正式开启,二人只能边逛边往那方向去。 文笔有限,脑子里明明有故事但就是写不出来[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要和师兄下山了 第5章 什么?!和师兄一间房?? 等终于到了一个落脚的城镇时,已是傍晚时分。一天都在御剑的祭缘有些疲惫,因为自己的练功剑他人不可用。他找了个茶馆歇息,时迁则是说找茅房,先出去了。 祭缘本就不怎么在意他,便由他去了。 时迁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但正在桌前美美享用西湖龙井和美味茶点的祭缘显然意识不到这一点,沉浸在美味的世界里。 嗯,好茶。祭缘满足地想着。 等时迁办完“大事”回来之后,桌上已没了茶点,倒是看见了某个贪吃鬼正一脸餍足地擦擦嘴。 时迁哑然一笑,无事,祭缘喜欢就好。 祭缘察觉到来人,抬眼望去,毫不留情地呛他:“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掉茅房了呢。”丝毫没有师弟对师兄的恭敬,也是,他自认为两人是死对头。 但时迁依然笑嘻嘻的,不以为然,接着在祭缘对面落了坐,而祭缘也没再搭话,又招来了店小二又点了一份茶点,毕竟要和这人待那么久,总得缓和一下关系。 两人默契地想一块儿去了,只是目的不大相同。 看到茶点端上来的那一刻,时迁是有些惊喜的,但又不大确定。祭缘真的为他重新点了一碟茶点么?有些难得。 祭缘看着对面那人,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目光,随后将茶点往对面推了推。时迁心里暗笑,有些开心,虽然不知他是处于何目的,但总归是好的。想罢,时迁便左手轻轻捞了一下长袖,右手轻拿了一块桃花酥,细细品尝。 * 姻缘殿内,先前可爱的小桃仙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原本完美的发型也已变成了鸡窝,那三朵桃花头饰也落了两朵下来,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和半掉不掉的浅绿色披帛将她的绝望具体化。 为何两位上神的红线总是牵不上?桃映恨恨地想。 “牵不上就算了还将本仙变得这幅模样,时迁上神得负全责!!!”桃映双手挠着头在姻缘殿内无能狂怒,她试了千百遍都无法牵上这条红线,是因为自己法力太低了么?她摇了摇那鸡窝,想着干脆算了,反正桂花酿可不能少,毕竟自己也是吃了亏的。想罢,便继续去忙活其他的姻缘事务了。 * 就这一会儿,人界已入了夜。 祭缘终于舍得带着时迁去找一个客栈歇息,但奇怪的是找了好些客栈,都说没有剩余的房间。 “见鬼,白日里不见这么多人,怎会一间房都不曾剩下?”祭缘停了下来,拇指与食指磨挲着下巴沉思。微风吹过,便是他的发丝轻轻随风飘动。 时迁却不慌,一脸轻松,看上去心态极好。他故作沉思了一番,看似很苦恼地回复他:“那还真是不凑巧……”过会儿又轻笑,微微靠近他,“我刚用神识探了探,再走一段路便还有最后一家客栈,也许那儿会有空房间呢?” 时迁那雪白的发丝垂了几缕下来,加上微风的轻抚,让祭缘嗅到了时迁身上那股冷冽松雪的味道,发丝抚过他脸庞,痒痒的,却很好闻。 祭缘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挪,抱着手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了。” …… “什么?一间房?我和他挤???”偏远客栈内爆发出祭缘的狂怒。 “哎哟,客官,您息声些,其他客官都已休息了。”店家擦了擦额角那不存在的汗,恭维道。 原是这家客栈只剩余一间房了,而这家客栈却已经是这所小镇中能找到最后一家有空房间的客栈了,和死对头一间,比杀了他还难受。 在祭缘身后的时迁朝店家施了个赞许的眼色,随即走上前,右手搭上他的肩膀,故作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师弟,要不我们就将就将就?毕竟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客栈了,有总比没有强。” 祭缘本想反驳,但思索了会儿发现眼下的确只有这一个选择,只好认命,付了灵石后便气鼓鼓地拿了房门钥匙,先行上楼。 待他走后,时迁暗暗笑着,抬脚跟了上去,顺便轻轻捏了捏少了不少上品灵石的“私房钱”袋子。 第6章 同榻而眠但失眠 上楼后,时迁右脚刚迈进门,便听到祭缘冷不丁地扔了一句:“我睡床,你睡分榻。”祭缘依旧抱着手,背对着他。 时迁先是一愣,刚想说些什么,祭缘又扔了一句打断他:“不接受反驳。”这可把时迁噎乐一瞬,但冰雪聪明的时迁怎会想不到对策呢?不一会儿他便轻笑一声,回答道:“好。”他抬眼瞥了一眼比床小了一半的分榻,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 待祭缘转过身来,时迁的嘴角已然压了下去,自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进了圈套的感觉。 是错觉吗?罢了。祭缘想着。 见时迁没有异议,他也就去找浴桶泡澡了,虽然可以施清洁术,但免不了俗的祭缘还是觉得热水更能洗去一天的疲劳。 只是这客栈的房间空间有限,祭缘只能在大屏风后面泡着澡。 淅沥沥的水声不断撩动着屏风外面人的心弦,时迁看着那只有黑影的上半身,眼神暗了又暗。他强迫自己回过神,不动声色地使出一个小法术,四道淡蓝色的光飞向了对面榻的四条腿。等他再将目光转移到屏风,看到的却是更加摄人心魄的一幕:只见祭缘从浴桶中出来,并拿过搭在屏风上的浴巾擦着身体表面的水分。虽看到的只是屏风上的影子,但也不难看出他腰肢的纤细。 时迁默默给自己施了个清心咒。 穿好衣服的祭缘一脸舒畅地从屏风后走出,若是他头上有朵花儿,此时估计都能开花了。祭缘抬眼过去,便看到了时迁盘着腿并盍目坐在床上。毫不知情的祭缘以为他在打坐修炼,便在心里暗嘲,怎么在山上时不见他修炼得这么勤奋?但很快,他又关注到了一个新点——时迁坐的是自己要睡的床。 “去分榻睡。”祭缘毫不留情地赶人。 时迁也不恼,笑眯眯地转移自己。刚坐上床的祭缘屁股都还未坐热,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他循声看去,便看见时迁躺在那已然倒塌下来的分榻上,且扶着腰,呲牙咧嘴着。 “?”什么质量的榻,如此脆。 “师弟,这榻似乎有些问题……”时迁话还没说完,又嘶了一声。 “你何时这么弱了,这都能伤到。”祭缘依然呛着他,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元婴初期,不至于这么弱。 “太突然了,没来得及反应嘛……”说完他又嘶了一声,脸上写满了痛苦。 罢了。 祭缘走过去,伸手扶起了他,准备去往医馆。在祭缘的视角盲区,时迁的脸上哪还有什么痛苦而言,全是对自己演技的满意。但没一会儿时迁又轻轻捏了捏扶着自己的手,开口道:“不用了,缓个几天就没事了,不会有什么大碍,”似是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你师兄我还不至于这么弱,不然作为师兄的脸面往哪儿搁?” 祭缘听到他这么一说,边嗤笑边原路返回:“你原来还有脸吗。”其实祭缘自己也不喜欢去医馆,医馆弥漫的苦药味最难闻了。 时迁伤到了腰,总不能让伤者打地铺吧。祭缘还是照顾了一下受了伤的时迁的感受,可他自己也不想打地铺。 祭缘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蓝,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起睡。 时迁自然不反对,毕竟正中自己下怀。 躺下后,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祭缘背对着他,死对头在身边根本睡不着好不好? 其实时迁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对于他来说,是心上人在侧,怎会就这样安然入睡?他面对着祭缘,伸手想去触碰心上人的衣袖,却又在得手前停住。时迁的眸光闪了闪,终是收了手。 今夜二人各怀心事,夜听山籁,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默契的熊猫样起了床。 二人对视。 祭缘:“……?” 时迁:“……?” “你也失眠?” “关你屁事。” 第7章 遇到符箓峰的师妹了 洗漱完毕后的祭缘顶着黑眼圈并揉着腰下了楼。昨夜他不仅一夜没睡,还全程背对着时迁,没换一个姿势,两个大男人且关系不好(单方面认为)还面对面实在是太奇怪了。祭缘在客栈的院子中找了一个小石子并狠狠踢了一脚,都怪时迁,不然自己怎会一晚都没休息好! 祭缘越想越气,最后索性抛下时迁,自己先去街上逛逛,买些吃食哄哄自己。毕竟在山上可没这些稀奇玩意儿。 可没曾想,刚走出一段距离就迎面撞上一个青绿色的身影。还没等祭缘反应过来,一道极为活泼的女声传入了他耳中。 “是祭缘师兄!” 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并用两根鹅黄色发带绑着两个丸子头,留着齐刘海,略施粉黛且身着青绿色纱裙,披着一条鹅黄色披帛的女子惊喜道。 “……锦溪师妹?”祭缘记得她就是前不久给自己递荷包,结果被时迁拦了下来的那个人。 乌锦溪见祭缘还记得自己,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没想到祭缘师兄还记得我!”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祭缘的喜欢,围着他叭叭地说个不停,分享着自己所遇到的趣事,片刻后才注意到祭缘在身后揉着腰的手。乌锦溪这才仔细看了看祭缘的脸色,沉默了一番才一本正经地问道:“祭缘师兄,你晚上又去揍时迁师兄了么?” 祭缘:“……”祭缘没回答她,反问了起来:“你们符箓峰怎的也这么早下山,南山秘境开启不是还有三月余?” 乌锦溪忙哦哦了两声,将他脸色的事抛置于脑后:“我课业提早完成了,沈长老看我无聊,让我下山来监视你们,不让你们惹祸。” 祭缘沉默了一瞬:“……这么直白?” “对。” 两人之间的空气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仅剩各小贩的叫卖声在耳边萦绕。 乌锦溪想上前一步打破沉默,祭缘却被赶来的时迁一把拉在了身后。 “锦溪师妹,异性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时迁将祭缘护在身后,笑眯眯地对乌锦溪道。 祭缘疑惑地看着时迁,上下打量着,刚想问他是如何这么快就找过来的,却被乌锦溪抢先开了口。 “又是你时迁师兄!上次不让我递荷包给祭缘师兄,这回还不让我与祭缘师兄说话!”乌锦溪两边脸颊鼓了起来,活像个河豚控诉着。但这回她注意到了时迁眼下也有那一模一样的黑眼圈。她目光移向祭缘,祭缘眼下不仅有黑眼圈,还在那儿揉着自己的腰,再结合时迁的各种行为,乌锦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似是知晓了不得了的事。 “哦~~”乌锦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时迁总是见不得她亲近祭缘,感情是这俩有情况。她这会儿哪管什么失恋,直接化身为磕学家。 祭缘一脸疑惑地看着乌锦溪,这小丫头片子又乱懂什么了?时迁倒是读懂了意味,故而悄悄贴近了祭缘一些。 祭缘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一点,抱着手看着两人道:“行了,现在我们要先去买些吃食,再往南山秘境去,”他又往乌锦溪那边望去,“既然师尊让你跟着我们,便不要乱跑,跟紧就是。” 乌锦溪先是哦了一声,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我们不都是已经辟谷了的吗?” 祭缘顿了一瞬,眼睛不眨地甩了个锅:“你时迁师兄爱吃。” 还想偷偷靠近祭缘但莫名被cue的时迁:“啊?” 果不其然,两人收到了来自乌锦溪的蜜汁笑容。 待祭缘买好各种各样的吃食并收进乾坤袋后,祭缘便召唤出了自己丑丑的练功剑,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都元婴初期了,何时才能寻到合适的本命剑呢? 召唤出来后,他一转头,便见到两人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 是了,一个将自己的御剑送去了保养,一个是符修,不用剑。 祭缘默默将剑用法术变宽,二人理所当然地上了剑,但时迁再一次地抱住了他。 “锦溪师妹都不怕,你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时迁笑嘻嘻地回他:“不要,反正都抱过一次了,继续抱着又怎样?” 准备御剑飞行的祭缘侧头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了。时迁得寸进尺地收紧了环在祭缘腰间的手。 祭缘心中无语并满脸黑线,而时迁却是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知何时自己才能改变在祭缘心中的印象。 剑缓缓升起,天不怕地不怕的乌锦溪趴在剑上,往下看着那绵延不断的山。 “哇,这就是御剑飞行的感觉吗?”乌锦溪很是感兴趣,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她那浓浓的兴奋。 祭缘专心御剑,仅淡淡地应了一声。 乌锦溪倒不在意,继续往下看着那些飞速掠过的绿水青山。 约莫半个时辰后,天空便开始下起了小雨,原本清晰可见的山水图此刻若隐若现。 抱着祭缘的时迁撑起了个结界,使那些雨水都避开了来。由于下了雨,温度也随之下降了些。祭缘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阵阵暖意,妥协了,有个人形暖宝宝也挺好,被死对头抱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乌锦溪感到有些冷,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鹅黄色外衣并穿上,刚转头准备询问那两人需不需要起保暖符,就看见了春光满面的时迁与专心致志御剑的祭缘。 乌锦溪:“……”她应该在剑底,而不是在这里。莫名像孩子看家长秀恩爱是怎么回事? “回去之后得向沈长老多讨点好处才行……”乌锦溪缩在远处,小声嘟囔着。 文笔有限么么,错别字可能不怎么能注意到,文笔有限,有问题可以提问的[狗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遇到符箓峰的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