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洗白之后黄了[快穿]》 第1章 第 1 章 “恭喜宿主成为恶毒炮灰局的王牌员工!” 当许荔知从那阵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时,便惊觉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方才同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绒黄光团。 在它身后是一条挂在门匾上的横幅。 ——欢迎许荔知加入恶毒炮灰局! 啥都不清楚便一举成为王牌员工的许荔知有些摸不着头脑。 透着薄粉的唇瓣轻启,少年温声询问道,“呃,请问这是——” 还未待许荔知说完,对面的光团便自来熟地走到了他的眼前,绒黄中蓦地染上红意。 只见对方的声音似乎是可以直接传入脑海般,那雀跃的语气让他稍稍卸下了防备。 “宿主宿主,这是我们恶毒炮灰局专门为你举办的欢迎仪式哟!” 只有少年拳头大小的光团激动地围绕在许荔知的身侧,它语速飞快,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一样,“咱们局虽然没有其他员工,但是你一进来就可以当王牌,是不是很装比啊!” 对于它的话,许荔知持保留意见,但他能够感受到对方朝自己释放的善意,眉眼弯弯凝视着那些上蹿下跳的光团。 少年眸色浅淡如琉璃般剔透,似秋水剪瞳般泛着盈盈微光,望向他人时倒有些含情脉脉的意味。 片刻后,等到它们都安静下来时,门前那似是玉人般漂亮的少年抬手抵住自己的下巴,状若思考般好奇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局里福利是不是都归我一个人领啊?” 绒黄光团见好不容易从其他系统哪儿抢来的新人态度松动,连忙接话,“当然当然,局里的所有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的话,我们统子把命给你都成!” “啊哈哈,你真有意思!”许荔知被它逗得笑出声,眼眸中的幽潭此刻荡漾起圈圈涟漪,本就撩人心神的桃花眸,更是让统子挪不开视线。 只见少年上前几步,伸出素白的指尖轻轻戳了几下那话痨系统,浅笑盈盈道,“那只要我想,就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咯?” 光团们齐刷刷蹦哒了几下,跟点头似的。 许荔知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不再继续逗它们,点头应承下来,“可以啊,那我就加入你们吧。” 还没等光团们欢呼出声,少年继续说道,“不过,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我会!我来说我来说!” 另外一个光团趁机上前霸占了许荔知身前的位置,有些羞涩地开口,“其,其实咱们只需要在每个小世界扮演推动主角进步的恶毒炮灰就好,每个世界的剧本都不一样,到时候会有相对应的系统来协助你。” 许荔知了然点头,“那如果任务失败会有惩罚吗?” 光团犹豫了,颤颤巍巍回答少年的问题,“有,有的……” 它见许荔知蹙眉,忙不迭扬声解释,“不!不过咱们的惩罚就是扣积分继续打工而已,你放心咱们正规快穿局是不会有什么很可怕的砍手砍脚的!” “所以……所以可不可以留下来,我们真的已经找不到其他新人了……” “求求你了……宿主……” 说到这里光团声泪俱下,“我们一直被其他分局排挤,你是我们好不容易从新人堆里找抢到的,可不可以……” “好,我留下。” “真的吗?!”光团兴奋极了,迅速交代自己的同事过去给许荔知加入档案库。 “真的。”少年的语气坚定且温柔,他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般,笑着揉捏起那可怜兮兮的光团,“不过你们可必须都向着我,保护我,否则我就找其他系统去。” 光团们齐刷刷表忠心,“放心吧,只要宿主一声令下,我们统子指哪儿打哪儿!” 许荔知笑容加深,“那现在就开始工作吧,我很好奇这个到底是怎么玩的。” 少年的指尖在半透界面上来回划过,但尚未弄清楚机制的他意外点到了什么,之前那个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的光团眼巴巴凑了过来,解释道,“宿主这里是确认副本背景世界,简单来说就是你自行选择现代、古代或者未来等世界观的地方,刚才你已经选择了古代,请问还有需要添加的类型吗?” “古代么?”许荔知对这些倒是无所谓,素指轻拢垂落至肩头的墨色长发,那双烟紫色眼眸不辩喜恶,只是如画的眉眼有些愁绪,“就这个吧,多了麻烦。” “好的好的,宿主是现在就要开始工作吗?”光团的工作效率跟它的嘴一样特别快。 “对,现在就开始。” “好的宿主,系统这就进行传送,副本世界将会在传送过程中随机生成……” 周遭事物急剧扭曲旋转,许荔知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陛下,万万不可啊!” 当许荔知从那阵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时,眼前的系统空间已然被一个金碧辉煌的陌生环境所替代,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方才出声的是一个穿着深色朝服的白发老头。 对方卑微地跪在地上,额头磕地的响声清脆,许荔知还未来得及接收系统传输的剧本,只见同样跪在一旁,模样俊朗身着竹青色衣衫但却脊背挺直,面容冷漠的男人。 男人瞧着年纪尚轻,剑眉星目好一个俊朗儿郎,但其眉宇间无法忽视的沟壑却能窥探出此人性格必定不好相处。 果不其然,许荔知不过视线稍稍在对方身上多停留了会儿,那个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就好像龙椅上头坐着的少年帝王玷污了自己清白,强|暴了他一样。 纵然是跪着的姿态,但男人周身的气度却隐隐有着压过许荔知的趋势,薄唇开合,语气坚硬若磐石,“草民出生贫寒,容貌更是卑贱,实在是无法承担陛下的厚爱,皇后的人选还望陛下三思。” 要不是气氛不合时宜,许荔知都想翻个大大的白眼,这人要是容貌卑贱,那他身边的那个老头不就是不堪入目了吗…… 维持着磕头的动作没有起身的白胡子老头后背一凉,差点没忍住殿前失仪。 听完对方的话后,许荔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又不真的是这个少年暴君,对方的话并不能激怒他。 他歪坐在龙椅上,单手枕着脑袋,指尖无聊地绕着自己的发丝,樱唇缓缓勾出看戏的弧度,“容貌卑贱……” “莫非你是认为朕的眼光不好,还是说你也想跟你身边跪着的老师那般意图抗旨?” 抗旨这一罪名实在是太过沉重,男人哑然,半晌后也只得屈服于帝王的威严,不甘愿地磕头默认了七日后的封后大典。 许荔知轻笑着绕过了身前的桌案,步履轻快地走到了男人身前,不过身上的配饰有些繁复,随着少年行动时带起的微风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削弱了他身上的暴君气息,反倒是增添了独属于十五六岁的少年娇憨。 男人没有得到圣上的应允只好维持着磕头的姿势,余光无意瞥见了对方绣着龙纹的衣摆下那双被包裹严实的精致脚踝,隐约间似乎还能从龙涎香中嗅出不太一样的甜香。 但转念想到对方那恶劣的行径,他草率地将这一瞬间的不对劲当做了自己对这个少年暴君本能的厌恶。 “抬起头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男人下意识照做,但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抬起来的时候,那个恶劣的暴君竟然倏地用自己的鞋尖勾住了他的下颚,迫使自己跟那双盛满了恶趣味的烟紫色眼眸对视。 “储元思,你要知道谁才是你最该信任忠心的人。” 许荔知笑意不及眼底,似是诱哄却又更像是威胁般蹲下身平视男人,“朕的决定不容置喙,而你只需要照做便是,只要你足够听话,朕就会乐意宠着你,懂吗?” “不要仗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刻意跟朕作对。” 身旁安静的大太监恭敬地扶起了许荔知,他站定之后,突然发怒一脚踹在了储元思的心口,秀眉横竖,“朕才是唯一有资格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这大虞的主人!” “你们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 他话音一转,神情漠然,“就别怪朕不讲以往的情分了。” 许荔知挥袖赶人,“都滚出去。” “草民,遵旨。”储元思被这般羞辱之后,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将自己的怒火吞咽入喉,磕头谢恩后,扶着自己颤颤巍巍的老师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只余许荔知和身旁的白面太监两人。 对方将自己扶回龙椅之后,恭顺地端起一旁晾着的温热茶水,贴心地跪在龙椅旁为帝王喂水润喉。 许荔知并不渴,嘴唇湿润之后便侧头躲开了太监的动作,“朕不渴。” “是。”太监将茶盏放回桌案后,并未起身,反而膝行几步更加靠近了许荔知,不等他使唤,熟稔自觉地为少年放松起了双腿。 许荔知靠在龙椅上假寐,殿内的熏香让他有些烦闷,“林驯,外头还冷吗?” 太监林驯手上动作未停,不过面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回陛下,殿外的雨似乎已经停歇了。” “嗯。”许荔知睁开阖上的双眼,逐渐接受副本设定之后,他没有了最初的不适应,淡淡开口,“走吧。” 他没有说到哪儿去,但自幼同许荔知一起长大的林驯自然是知晓此刻的目的地是哪儿,他起身将模样孱弱的少年帝王背在身后,任劳任怨地充当起了君王的轿辇,一步一个脚印地从两仪殿将许荔知背回了紫宸殿。 许荔知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注视着因着自己任性驱散了其他宫人后更加忙碌的林驯,少年身后青丝如瀑,随着歪头的动作缓缓垂落在了地面上。 他的眼底全是得逞后的喜悦,不仅毫无半分暴君的气质,反倒教他人对这个半大少年心生爱怜,“林驯,你觉得我任性吗?” 这个小皇帝跟身边的太监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小可怜,小皇帝出生时因着母妃难产断了气而被深爱其母妃的皇帝迁怒,失去帝心的皇子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皇宫里任人欺辱的对象。 如若不是林驯这个同样被厌弃的小太监拼了命把小皇子护着长大,恐怕许荔知都没有穿过来的机会。 身为坤泽却最终登基成为皇帝的许荔知根基并不稳固,虞朝上下都默认了这个傀儡皇帝的存在,即便是这位少年帝王是个坤泽,性格骄纵任性,为了表面上的这层岌岌可危的和平,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挡箭牌。 “林驯,你怎么都不回答我?” 少年的眼眶泛红,眸中水雾弥漫,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见林驯没有及时回应自己的问题,脆弱地从榻上下来,赤脚走到了林驯的身边。 他伸出自己素白的手臂亲昵地搂住了对方的脖颈,跟小时候那样像只委屈巴巴的狸奴,用自己嫩滑的侧脸蹭着太监有些粗糙地肌肤。 “你怎么都不关心我了,是因为我要立后吗?” 林驯欲言又止,最终只得垂下头颅,神色哀戚道,“奴才不敢……” 那只这句话竟惹怒了性格本就阴晴不定的许荔知,脸上的依赖亲昵迅速褪去,面容愠怒地抬手扇了对方一巴掌。 林驯双膝跪地,卑微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许荔知的脚边,凄然道,“陛下息怒,都是奴才嘴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许荔知心头的委屈被副本牵动得更加厉害,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下,垂落在了林驯的手背上,太监的手像是被灼烧了一般,不自觉蜷缩起了自己的指尖。 寝宫内除去烛火燃烧时产生的噼啪声,再无任何声息。 两人一跪一站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的林驯怕了那接连不断砸在自己手背上的泪珠,起身后像以往那样将啜泣的少年拥入怀中,低声轻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 “知知,我……” 许荔知蓦地踮脚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林驯的借口,这是自从自己去岁落水后养成的习惯。 这个比少年大不了多少的小太监为了救自家主子求遍了所有人才换来了那仅剩的半碗药,苦涩的水混杂着林驯的眼泪被对方以唇渡进了许荔知的嘴里。 自那以后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可怜便从这个嘴贴嘴的出格动作中从林驯的身上汲取温暖。 不过二人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唇瓣互触的程度,并未有太多的逾矩。 林驯怯懦地虚握住主子纤细的腰肢,目光愣怔地凝视着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自己比许荔知年长三岁,自然是知道这个举措的意义,也明白自己阉人的卑贱身份跟这位娇纵的帝王有着云泥之别。 只是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林驯就应该满足了的,向他这样的奴才能够贴身侍奉君主,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但自从上月许荔知偶遇了那个先帝钦点却又当场放弃官职的探花郎后,一切都变了…… 林驯似乎是被许荔知惯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看着对方的背影,尤其是在看着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少年那些被人折辱。 “林驯,你抱我去沐浴~” 少年的嗓音打断了林驯的嫉妒,他温顺地俯身将许荔知抱在怀里,慢慢走向了帘后的汤池中。 许荔知似乎压根没把林驯当做乾元,甚至是个男人来对待,他只是在对方将自己放下后,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等待对方来替他更衣。 按道理来说,这种活计林驯并不少做,但他却在知晓自己内心隐秘的贪念后,不再拥有直面许荔知的勇气,但少年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才会甘心。 ——就跟让储元思当皇后一样。 他手指都在颤抖,笨拙地侍奉这位蛮横的帝王,但往常没多久就能解开的系带此时却分外复杂,让林驯数次手滑都没能解开一处。 许荔知不耐烦地伸手扇了他一巴掌,烦躁地骂道,“没用的废物,连个衣服都解不开。” “你们阉人还带阉脑子的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看真是让你没事干太久了,连怎么伺候人都忘记了是吧?” 这句话正戳林驯的痛处,他跪在少年脚边,默不作声地承受着对方突如其来的怒火。 许荔知抬起脚尖将男人的下巴勾起,任性地命令道,“既然手笨,那就用你的嘴来解开。” 这样欺负一个真的太监是否会过于恶俗,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切片,不知道会不会被割掉,跟绵绵换着写的知知,绵绵照旧日更,知知这边不是日更[黄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让朕满意,那你滚去掖庭找那些个废物吧!” 林驯的震惊几乎溢出,听完对方的话后简直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否则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轮到他的身上,但许荔知漂亮的小脸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膝行到对方的身侧,当真毫不犹豫地用嘴衔住了少年玄色的里衣系带。 顺滑的衣料缓缓散开,跪着的男人被眼前耀眼的粉白刺得不敢多看一眼,但品行恶劣的少年帝王偏偏要选择这个方式来折磨身边这个陪伴自己时间最长的太监。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般,毫无顾忌地将自己柔软的内里展现在了林驯的眼前,他没有低头,像是随口吩咐一样,“抱我下去。” “陛下,我——”林驯下意识很排斥将自己的残缺暴露在人前,尤其是自己极力压抑痴妄的许荔知…… 许荔知像是家中备受宠爱的猫崽,带着天真的好奇蹲下身看着林驯泛红的眼眶,少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伸手戳着对方的眼角,“欸,你也会哭啊!” 少年指腹微凉,滑过林驯脸侧时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许荔知像是没有瞧见身前太监的颤抖似地,自顾自地用手指在对方的身上勾勒玩|弄。 披散的墨发将少年身上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遮掩了大半春|光,林驯的眼睛不敢乱看,只能低垂着脑袋死死地盯着自己衣袍。 男人的气息愈发紊乱,许荔知脸上的笑意便也随着扩大几分,像是玩累了般随手将林驯的脑袋抬了起来,伸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如同养在龙榻上的那只浑身雪白无杂毛的小猫崽一般,柔若无骨。 少年的气息宛若幽兰,一呼一吸间便把林驯的全部心神带走。 “抱我去沐浴,今天好累,不想动~” 许荔知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懒洋洋地任由对方将自己抱了起来,步伐缓慢地朝着浴汤的方向走去。 红艳的花瓣漂浮,水波荡漾,浴汤内弥漫着细密的雾气,周遭的空气都湿漉漉的,这都还没有下去,许荔知的发丝就开始变得湿润,他随手将头发往后边撩,却没有留意到抱着自己的林驯。 少年泛着甜香的发丝从他的脸上掠过,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以及令他心驰神往的痒意。 “知知,我……”林驯站在浴汤边上,刚想将怀中的少年放下,却未曾料到对方竟猛地一用力,连带着自己一齐跌入了汤泉之中。 顾不得自己被呛了好几口水的林驯,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寻找许荔知的身影,心脏在胸腔中跳得生疼,但也并不是此刻涌上来的恐惧和悔意,“知知!知知你在哪儿!” “哈哈哈哈哈——” 少年银铃般的笑声从他的身后响起,他迅速转身确认对方的情况,见少年安然无恙后,林驯才郑重提醒道,“知知,刚才那样很危险的,若是你——” 许荔知懒得听这些废话,身姿轻盈地游至男人身前,指尖轻点上对方的唇瓣,眼波流转间,温软的笑意在林驯的心尖泛起涟漪。 他哑然无声,全副心神都汇聚在了唇瓣上的那抹素白。 许荔知几乎算是被自己拉扯大的,纵然自己也是只比对方大了三岁,但比起寻常人家的兄长来说,倘若不是身份悬殊,林驯到更像是少年的养父母,对方从未拥有过的亲情,似乎都能在自己身上寻到一二。 湿透了衣衫的许荔知似是水中艳鬼,用着自己浑然天成的纯真引诱着本该远离的路人,在少年烟紫色的眼眸中溺亡。 他的舌尖从唇齿间探出,不疾不徐地舔舐着自己的唇缝,见林驯喉结滚动,许荔知凑上前去,双手攀附在男人的胸前,好奇地询问,“你是口渴了吗?” “还好。”林驯侧头,将少年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他意图远离对方,但许荔知并不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 “你干嘛推开我?” 许荔知不依不饶地愈发贴近林驯的身体,似是终于觉得附着在自己肌肤上的湿衣太过难受了,素手抬起轻褪衣衫,顺势把自己淌着温水的青丝拢到了自己的左肩。 明艳的红意恰似点缀在少年发间的绒花,林驯着了魔般将那抹红色攥在了自己的手心,还是在少年试图扒去自己身上的衣袍时,男人才脸色煞白地握住了许荔知的双手。 少年的手腕也十分纤细,仅用一只手便能轻松将其束缚在自己的怀抱中,但此刻的林驯却恨不得离对方越远越好。 “知知,你先自己玩,待会儿玩够了我再进来。” 林驯转身就想逃离,但他的少年可没有给他留有逃跑的权利。 许荔知态度坚决,语气冷硬,“你要是现在再往外面走一步,以后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的脾气林旭最是清楚,如若自己真的不顺从对方的话,这属于少年的天下便将再无半分容纳自己的地方。 林驯闭上眼认命地站在水中,如同雕像般任由少年蛮横地将自己这些年来从未暴露在任何一人眼前的残缺,**裸地沉溺在这暖和却又彻骨寒的汤泉中。 骨子里残存的骄傲让他的脊骨生疼,比少年壮实几圈的健硕身躯不自觉地颤抖,水面荡漾起的涟漪中重叠摇晃,击溃了烛火的倒影。 许荔知如白玉藕节般的手臂从林驯的腰间穿过,交叠在对方的小腹上,凝脂似的脸颊带着被熏红的热意附在了男人的后背上,“有什么好躲的,又不是不知道你早就被父皇净过身了。” 少年随意的话语却宛若利刃,一下接着一下地将林驯试图掩藏遗忘的记忆再度剖了出来,把这血淋淋的事实毫不在意地扔在了他的脚下。 林驯嗓子疼得厉害,但他并没有办法将痛苦说出口,许荔知艳丽的身影化作了毒蛇缠绕在了自己身上,碰不得丢不得…… “我……”男人几乎濒临崩溃。 许荔知也并不是冲着羞辱对方而去的,见林驯这被自己欺负惨了的模样,心情大好。 他绕在了对方的身前,好奇地探头朝着跟自己不一样的地方瞧去,林驯伸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但许荔知依旧任性,“看看怎么了,我不是也有吗?” “这哪能一样?!”林驯破天荒地提声反驳,“你是坤泽,我是乾元,这于理不合!” 许荔知小时候又没有跟谁念过书,就连批阅奏折都差不多是国师和丞相他们几个人负责的,少年的名字不过也只是当初唯一疼惜他的奶嬷嬷随口取的,只不过在登基之前,丞相实在是觉得一国君王顶着“荔枝”的名讳毫无威严,这才将“枝”换作了“知”,所以就更别提这等事物。 大虞朝分为三种性别,不分男女,其一为乾元,皆身强体壮,力大无比,信香极具侵略性,每三月一次甘霖期;其二则为中庸,人数众多,体质一般,并不拥有信香等;最后便是坤泽,人皆貌美无比,肤若凝脂,承担着孕育的责任,信香柔和,每月一次雨露期。 其中乾元和坤泽的结合最为寻常,但碍于坤泽体质孱弱,人数较少,所以大虞朝对于坤泽的保护较为严苛,如若出现虐待坤泽的情形,均将从重发落。 ——这也是许荔知能够长大的契机。 乾元和坤泽之间会被对方的信香所吸引,从而进一步结合。 但身为乾元的林驯却早在十多岁的时候,因着朝廷势力的变故被迫净身,从小侍卫变成了许荔知身边的小太监。 早就失去了结合能力的林驯在许荔知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看看也就罢了,还趁着对方不注意,用手戳了戳那毫无反应的地方。 “你!”林驯恨不得直接淹死自己,才好从这个场面中解脱。 “凶什么凶,反正你都没感觉了,碰一下是看得起你。”许荔知不满意林驯现在的不听话,但也知道自己把人给逼急了。 于是他拽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喏,让你碰一下就当扯平了。” 那小小软软的触感让林驯脸色爆红,他下意识轻轻揉了一下,却惹得少年轻哼出声。 陌生的感觉席卷了少年的身体,双眼泪光涟涟,脸颊泛着的红晕逐渐变深好似熟透的蜜桃般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神情懵懂疑惑,低头瞧着从来没有被自己安抚过的地方。 习惯了之后林驯也渐渐迫使自己不去过多注意自己的残缺,上前将愣住的少年调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自己,仗着对方不通人事,被太监身份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缓缓释放了出来。 男人轻嗅着少年后颈处的信香,张嘴舔舐了对方脆弱的香络,引得许荔知颤抖着身体从林驯的怀抱中逃开,少年捂住自己的后颈,含泪委屈地怒骂,“你不要乱碰我!” 气氛瞬息发生了剧变,林驯反倒成为了主导者,他走到许荔知的身前,伸手擦拭干净了对方眼角溢出的眼泪,低头贴上了少年柔软的唇瓣,轻轻吮吸着许荔知的味道。 少年头皮发麻,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过陌生,他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幼猫,瞪着比浴水还要澄澈剔透的眼眸,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着身前高大的男人,“你,你不许这样……” “好奇怪的感觉……不要这样……” “知知不喜欢吗?”林驯的凑到对方的耳边,低声笑道,“知知不喜欢哥哥这样碰你吗?” 许荔知的脑袋摇得跟个小拨浪鼓似的,“不要,我害怕……” 古代版的ABO结合搜到的资料引用了一下下: Alpha——乾元;Omega——坤泽;Beta——中庸,其他的就差不多是文里写的那样,还有会被口口掉的地方就暂时不写,等我之后看看能怎么改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这还是小皇帝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体内似是有无数虫蚁啃噬般瘙痒难耐。 ——比年幼时的挨饿受冻还要让许荔知无从捉摸。 男人的指腹像是火石,随着缓缓下移的动作在自己的后背上引起一路火星,灼烧着少年肌肤之下的血肉。 “你别碰我了!”许荔知本想摆出自己的威严让身前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太监认清楚状况。 但他身子实在是乏力得很,连带着自己那双眸子都泛着不一样的春色。 素白皓腕似是少年施加在林驯身上的枷锁,分明对方连胳膊都只能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肩头,但男人却无法挣脱,甘愿沉沦在着无言魅惑的依兰香之中。 如同饥|渴许久般,他任由自己埋进了许荔知的颈侧,闭上眼感受着属于少年的温香柔软,在许荔知无助地嘤咛出声后,林驯这才干哑着嗓子开口,“知知今年也该到了长大的年纪了,哥哥教你些属于大人的东西好吗?” 许荔知只觉得今日的水温有些过烫了,否则此刻他怎么会燥热得像是熟透了一样,林驯还不嫌自己不够难受似的,竟然还胆大妄为地衔住了自己的耳垂。 在对方的双唇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的身体如同雷劈了般猛地开始颤栗,许荔知忍无可忍,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幼猫,眼眸含泪,故作凶狠地推开了林驯。 他嗔怒道,“臭太监,谁允许你这样欺负我的!” 许荔知浑身炸了毛,担心自己伪装出来的凶恶会被对方识破,瞪了一眼之后便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浴池。 水声淋淋,少年的美艳被湿透的乌发所遮掩,林驯下意识抬头望去,但在却又在视线触及到对方裸露在外的洁白时,慌乱移目。 许荔知似是根本不在意林驯的目光,大大咧咧地将仅仅贴合在自己后背的头发撩了起来,拿起了一旁挂着的布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 不过擦到一半,他倏地想起来了什么,侧身对着还在水里发呆的林驯勾了勾手指,看着对方跟大狗似地屁颠颠爬了上来,伸手轻轻推了下对方。 林驯识趣的跪在许荔知身前,只不过现在没有了浴水的遮掩,他不敢抬头细看对方的身体,只好低垂着脑袋,温顺地等待着任性的少年发号施令。 半晌后,许荔知坐在了身后的软椅上,旋即抬脚踩在了对方的肩头,单手撑着侧脸,眉眼弯弯像是媚而不自知的小狐狸,轻绕着自己的发丝,娇蛮地使唤无辜的书生,但谈笑间呵气如兰,让被勾引的男人不知不觉间丧失了抵抗。 他说,“把我腿上的水弄干净,不许用那些布巾。” 林驯的身体在发抖,许荔知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倘若对方当真厌恶了自己,那之后的剧情里应当就不会莫名其妙黑化,成为了毁坏小世界的bug之一。 看着眼前被自己欺辱得如同落水狗一样的大反派,少年的内心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这也是头一次当个坏蛋,生怕对方现在就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让自己血溅当场。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放过林驯的时候,对方的大手蓦地攥住了自己的脚踝,在许荔知惊诧的视线中,将他的唇瓣贴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少年能够明显感受到对方吮吸的动作,巴掌大小的脸蛋瞬间爆红,伸手试图推开男人的脑袋,“林驯!不准这样!” “我不要你给我弄干净了,你赶紧松开我!” 林驯这次不敢把人家惹急了,只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垂着眼睑熟稔地侍奉许荔知更衣。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去,但周遭的空气却一点一点地变得湿热,许荔知受不了现在这个诡异的氛围,在对方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根系带穿好后,抬脚踹开了跪在自己膝盖前的林驯。 少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哼了声便拂袖离去,现在时辰尚早,但因着自己年岁不大,且从未进过上书房的缘故,丞相他们并不让许荔知接管朝政,就连奏折也都是在那些老狐狸筛选之后,在他们的监督下批阅的。 许荔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天大的委屈,反正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够成为龙椅上的人,只要他能够吃饱穿暖便足够了。 ——况且自己如今身边也只有林驯这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羽翼未丰并不能够撼动那些人半分。 在许荔知出神的时候,林驯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用自己手上的布巾细致地替对方擦拭着那头漂亮的长发。 少年的发丝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柔软,哪怕对方最近情绪不稳定,但也没有磨灭掉他骨子里的温柔善良。 年幼时的遭遇实在是太艰苦了,以至于林驯也对那些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许荔知眼底的神色从未更改,只消与其对视一眼,林驯便丢盔弃甲,心头软得不像话。 许荔知像是冬日里小暖炉,陪伴着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暖坚持到了如今。 林驯是打心底里深爱着眼前漂亮骄矜的小皇帝,他现在别无所求,唯愿他这一辈子都能够待在许荔知的身旁,平平安安地走完这一生就是林驯最大的心愿。 “知知,你会嫌弃我没有什么成就不配待在你的身边侍奉你吗?”男人语气有些卑微。 许荔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当然会啊,没用的废物为什么还要留着?” 林驯心脏抽痛,借着擦头发的机会撩起了对方泛着香气的发丝,深深嗅着少年身上的暖香,“知知,我不会成为没用的人。” ——我会成为你身边最得力的那一个,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还对你死心塌地的了。 所以陪着我,眼里只看着我好吗…… 但许荔知并不是现在的林驯可以随意揉捏侵占的物什,就算没有实权,也并不是他这一个身体残缺的太监可以染指的。 许荔知并没有听出男人话中的深意,亦或者是完全不在乎林驯的感受,待对方给自己擦干头发之后,随意挥了挥手,“太傅好像到门口了,你去把人带进来。” 此刻的少年发丝散乱,身上只有一层轻|薄的里衣,然而随着对方行动间的拉扯,那本就没有被系好的领口大敞,似是邀请着他人共赏这美好的风光。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许荔知愤怒打断。 “可是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可是!” 少年盛怒之下径直将桌案上摆放的花瓶等杂物砸到了林驯的脚边,烟紫色的眼眸被细微的血色侵染。 许荔知胸口气度剧烈,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为什么连你也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陛下?”一道清冷的男声从殿门外响起。 许荔知见林驯如此忤逆自己的意愿,神色狠戾地训斥道,“朕是天子,朕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做,哪儿有那么多可是!” “没用的死太监给朕滚到一边跪着去,没有朕的旨意,跪到死都不准起来!” 少年趿着鞋子,头也不回地小跑到了殿门外,虽说如今已是春日时分,但白日里吹来的风中还略带着几分凉意。 门外的世界残留着寒冷,许荔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塞进了眼前这个身着青衣,宛如谪仙般的男子怀中。 他扬起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委屈道,“太傅,您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知知好想您呀……” 被唤作太傅的诸葛瑎也不过才至而立之年,在前朝之中他的年岁也算作年轻的一批,但却在先帝临终前被迫委以重任,承担起了教养小皇帝的责担。 诸葛瑎虽然还是头一次经历投怀送抱,但却也并不反感这个小皇帝身上的气息,见对方身上只有一件里衣,蹙眉道,“怎的不穿好衣裳,感染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取下了自己的披风将少年拢在了自己的保护圈中,一边拎着人进去,一边不赞同地教育着身前这个刚至及笄的皇帝,“陛下的年岁也不小了,平日里该注意避嫌的地方还是要多留意些,省的那些劳什子的下贱之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男人的话意有所指,在路过跪在地上的林驯身前时默不作声地踩了对方一脚。 诸葛瑎将许荔知领回了书桌前,看着上面尚未被少年发脾气时扔到地上的纸笔,没由来的笑了一声。 男人此刻正好站在少年的侧后方,微微俯下身不经意地将许荔知拢进了自己的怀中,他亲昵地握住少年柔软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带着对方在纸上留下了他跟许荔知的姓名。 许荔知才开蒙没多久,不仅握笔的姿势别扭,就连笔下的字迹也像是毛毛虫一般滑稽惹人发笑。 见怀里的小漂亮情绪不佳,诸葛瑎一把拎起了许荔知,等自己坐在了对方的椅子上后,才将少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男人单手揽住许荔知盈盈一握的腰肢,指着宣纸上的小毛毛虫评价道,“这几个字跟昨日比起来要好上许多,陛下是个很聪慧的孩子,臣只是稍稍点拨,陛下就能有如此大的进步。” 诸葛瑎扶住对方的后脑勺温柔但强势地让许荔知缓缓靠近自己,他无视身后那道几乎要将自己捅穿的目光,笑着询问道,“陛下可有想要的奖励?” “若有的话,微臣定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许荔知眼眸一亮,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顶着诸葛瑎紊乱的心跳,他兴奋地说着让殿内两个男人都寒心的话语。 “那太好了,再过几日就是封后大典,朕到时候想让太傅您来全权负责!” 少年跟男人逐渐僵硬的目光对视,笑得如花般娇艳欲滴,但却字字诛心,“毕竟太傅在朕的心里就是最信赖的长辈,您可一定要答应朕,好吗?!” 知知:Y头,旱安!good monkey !冒味打挠了,和小生一起去狂狂街吗?我们一起去 喝点ten ,快哉快哉,狂累了我们就稍息一下,你不愿意的话我只好在江湖悠悠了。幺幺哒[亲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