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吗【快新】》 第1章 我们分手吧 「犹记那年,我们相遇,你脸上的笑容,如此耀眼,风拂过你的发丝,我此生最不后悔的是就是遇见你啊」 少年之间的爱是什么呢 是阳光一般的热烈,是夏日薄荷糖一样的清新 是盛夏的阳光拂过清浅的夏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天生就应该绑在一起,没有人不这么想 他们是矛和盾,是宿敌,是挚友,他们针锋相对却亦会在对方绝望的时候伸出手,没有人觉得他们不应该在一起 “黑羽和工藤,好像吵架了啊……” “不会的吧,他们感情那么好” “他们都好长时间没一起回家了” …… 工藤新一听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远,心里泛起了一阵深入骨髓的酸涩 哪里只是吵架,是分手了啊 看着货架最上层的巧克力牛奶,工藤新一最终没忍住跌下的那滴眼泪 黑羽快斗总是很受欢迎,情书跟失了禁锢的细小糖粒一样撒了满桌,他郑重地收好每一封粉红色信笺,尽管他从不打开看,尽管新一知道这是黑羽快斗骨子里的温柔,找不到信的主人,他也不会随意丢弃。他不会不忠于爱人,也始终绅士地保存勇敢者的青春。明明工藤新一都知道,但他的不安同样深入骨髓。不止一次的被质疑是否能与他的宿敌相配,自认"平凡"的胆小者一次又一次地为这份感情注入麻药。“这是新一这个星期第四次提起那些情书,要怎么才能让他坚信我最爱他……是唯一爱他。”等待收银员结账的黑羽快斗皱紧了眉头。"快斗,今天的那些情书最后也……" "好了新一,你明知道的。"皱着眉头的黑羽快斗多了几分戾气,攻击性十足,偏偏工藤解读出一份不耐的意味 工藤新一突然感觉好累,莫名其妙的累,他选择了分手。没有撕心裂肺的争执,只有一条短信躺在通迅栏中: 毕业后我会出国,我很累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分开吧。 ——新一 显示发送成功后工藤新一迅速关了机,他害怕看见黑羽快斗的回复.哪怕是一句简单的为什么,都能让他溃不成军。 “快斗,我想我说的很清楚。我今天发烧了不会去学校,你别迟到。"不敢回头去确认工藤新一的去向,他怕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但眼泪只会冻成冰碴,连天都不如他愿。 哭了一场后工藤新一真的发了烧,昏昏沉沉的梦里他好像看见黑羽快斗斥责他狠心,他张嘴,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我好累了,这场病来得突然,却又好像是痛苦填满了将爱人剥离出生活的空隙。裹着被子蹲坐在落地窗边小口喝着热姜茶,燕腾的水汽氤氲在玻璃上,格式化了窗外的雪。工藤新一伸出被杯壁烫得泛红的手指,颤抖着写下黑羽快斗的名字,他小心翼翼地将脸站上那块散着冷气的玻璃,眼泪晕开了一笔一划。 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工藤新一感觉自己所有的生活规迹全被揉碎又胡乱拼凑成勉强正常的样子,因为他的世界拒绝了黑羽快斗的访问。 第2章 隔岸的月光 毕业礼的钟声敲响时,工藤新一攥着机票的指尖沁出了汗。礼堂里飘着黑羽快斗最喜欢的白玫瑰香气,他却不敢回头——怕撞见那道总带着笑意的目光,怕自己在众人面前溃不成军。校服口袋里还揣着半块薄荷糖,是去年夏天黑羽快斗塞给他的,糖纸早已被摩挲得发皱,甜味却像刻进了骨子里,一想起就泛着涩。 飞机穿过云层的那一刻,新一望着舷窗外的云海,突然捂住了嘴。东京的轮廓在视线里越来越小,小到再也看不见那栋能望见天台的教学楼,再也看不见那个总靠在摩托车旁,手里捏着两盒巧克力牛奶的身影。他从背包里翻出一本笔记本,第一页是黑羽快斗偷偷画的小像,笔尖带着几分潦草的温柔,像极了他每次恶作剧后,又慌忙哄他的模样。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了画中人的嘴角,也晕开了新一没说出口的那句“我舍不得”。 异国的公寓总是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窗外落叶的声音。新一习惯在睡前打开手机里的天气软件,盯着东京的温度发呆——看到降温,会下意识想黑羽快斗有没有加外套;看到晴天,又会想起他们曾在天台晒着太阳,分享同一副耳机。有次去超市,他在乳制品货架前站了很久,最上层的巧克力牛奶和东京便利店的一模一样,伸手去够的瞬间,却突然停住了动作。以前总有人抢在他前面拿下牛奶,笑着说“你够不到,我来”,可现在,空荡荡的货架前,只剩他自己的影子。 他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总回到那个飘雪的冬天。他蹲在落地窗边写黑羽快斗的名字,眼泪晕开字迹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一片空白——原来连梦里的重逢,都吝啬给他一个完整的拥抱。醒来时,枕头总是湿的,手里还攥着那支薄荷味的笔芯,笔身的温度早已散去,只剩残留的香气,提醒他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 而此刻的东京,黑羽快斗正站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晚风卷起他的衣角,手里拿着两盒早已凉透的巧克力牛奶——是他每天都买的,习惯性地留着新一喜欢的那盒,却再也等不到那个会抱怨“牛奶太凉”的人。校服外套的口袋里,还揣着未寄出的信,信纸上写满了“新一”,却连一个地址都不敢写。他抬头望着月亮,月光洒在天台上,像极了他们曾一起看星星的夜晚,只是身边的位置,再也不会有人坐下。 有次路过学校的便利店,黑羽快斗看到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正踮着脚够最上层的牛奶,动作像极了新一。他下意识地想上前帮忙,脚步却顿在了原地——原来有些习惯,就算人走了,也还是改不掉。他掏出手机,翻出那张没来得及发给新一的毕业照,照片里他站在礼堂门口,身后是飘着的白玫瑰,镜头却空出了右边的位置,那是他特意留给新一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最终还是没按下发送键——怕打扰,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买一张机票,飞到那个有他的城市。 隔着千山万水的月光,终究照不到彼此的窗台。新一在异国的夜里,攥着旧物偷偷哭泣;快斗在东京的天台上,望着月亮发呆。他们都把思念藏在最深处,藏在未寄出的信里,藏在凉透的牛奶里,藏在每一个不敢言说的瞬间——明明还爱着,却只能隔着遥远的距离,各自守护着那份没说出口的牵挂,再也没能靠近一步。 第3章 错位的季风 工藤新一在异国的第三个秋天,收到了一封来自东京的信件。 不是快递,也不是挂号信,只是一封贴着樱花邮票的普通信封,从学校的信箱里翻出来时,边角已经被秋风卷得有些发皱。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串熟悉的邮政编码——是黑羽快斗家所在的区域。新一捏着信封的手指顿了顿,指腹摩挲过粗糙的纸面,忽然想起高中时,黑羽快斗总喜欢用这种带着细格纹理的信纸,写些恶作剧的小纸条夹在他的课本里。 他把信带回公寓时,窗外正下着小雨。雨点敲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东京梅雨季的声音。新一坐在书桌前,台灯的暖光打在信封上,他盯着那串邮政编码看了很久,直到指尖的温度把信封焐得发烫,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封口。 里面没有信笺,只有一张照片和半块压得有些变形的薄荷糖。 照片是在学校的天台上拍的。画面里的天空是淡蓝色的,飘着几缕云,天台的栏杆上搭着一件白色的校服外套,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是黑羽快斗的字迹,带着几分潦草的温柔:“今天的风,和去年夏天一样。” 新一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了照片上。他想起去年夏天的那个午后,他们也是在这个天台上,黑羽快斗把校服外套搭在他肩上,两个人靠在栏杆上,分享同一副耳机。那时风里带着薄荷糖的甜味,黑羽快斗在他耳边小声说:“新一,等毕业以后,我们去看海好不好?”他当时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把这句话刻成了最珍贵的约定。 可现在,约定还在,人却隔着千山万水。 他把那半块薄荷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慢慢化开,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涩。糖纸是他熟悉的蓝色,上面印着小小的星星图案,是黑羽快斗最喜欢的款式。他忽然想起,高中时每次考试前,黑羽快斗都会塞给他一块这样的薄荷糖,说“吃了这个,就能考满分”。那时他总觉得黑羽快斗幼稚,可现在,这半块糖却成了他唯一能触碰的、关于过去的温度。 那天晚上,新一没有睡好。他把照片放在枕头边,翻来覆去地看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他回到了那个天台,黑羽快斗就站在他面前,穿着白色的校服,笑着递给他一块薄荷糖。他伸手去接,却怎么也碰不到,只能看着黑羽快斗的身影在风里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醒来时,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新一摸了摸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是淡淡的灰色,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天气预报提醒,东京今天降温,有小雨。新一盯着那条提醒看了很久,忽然想起黑羽快斗总是不喜欢带伞,每次下雨,都要蹭他的伞,还会故意把雨水甩在他的头发上。 他打开手机里的聊天软件,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是黑羽快斗用他画的小像做的头像,头像旁边的“正在输入”闪烁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消息发过来。新一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从“你还好吗”到“东京下雨了,记得带伞”,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还是把手机关掉,放回了口袋里。 他知道,有些话,一旦没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而此刻的东京,黑羽快斗正站在学校的便利店门口。 手里拿着两盒巧克力牛奶,指尖因为寒冷而泛着红。玻璃门上贴着新的海报,是关于秋季新品的宣传,他却盯着海报上的薄荷糖发呆——那是工藤新一最喜欢的口味,以前每次来便利店,他都会买上好几块,偷偷塞进新一的书包里。 雨还在下,不大,却足够把人的衣服打湿。黑羽快斗没有带伞,任由雨水落在头发上,脸上,他甚至觉得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用总想起那个在飞机舷窗边,背影单薄的人。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牛奶,还是新一喜欢的牌子,还是最上层的那一排,只是再也没有人会踮着脚,努力去够那盒牛奶,然后回头对他说“快斗,帮我拿一下”。 他想起昨天寄出去的那封信。没有写太多的话,只是放了一张照片和半块薄荷糖。照片是他上个月去学校天台拍的,那天的风很大,吹得校服外套猎猎作响,他站在栏杆边,拍了很久,才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因为他想让新一知道,就算他不在了,那个天台,那些风景,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薄荷糖是他在抽屉里找到的,是去年夏天剩下的最后一块,糖纸已经有些发黄,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了信封里。他不知道新一会不会收到,也不知道新一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他只知道,他想把这些关于过去的碎片,偷偷寄给那个他思念了很久的人。 雨越下越大,黑羽快斗把牛奶揣进怀里,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路上遇到几个高中时的同学,他们笑着问他“怎么一个人,没和工藤一起啊”,黑羽快斗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快步走开了。他怕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忍不住红了眼眶,怕他们看出他心里的那份遗憾和想念。 回到家时,衣服已经湿透了。黑羽快斗把牛奶放进冰箱,然后走到书桌前,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盒子。盒子里装满了工藤新一的东西——有他用过的笔,有他写过的笔记,还有他偷偷画的小像。他拿起一张笔记,上面是新一清秀的字迹,写着数学公式,旁边还有他画的一个小小的笑脸,是他当时恶作剧画上去的。 黑羽快斗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个笑脸,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想起高中时的每个夜晚,他们都会在书桌前一起写作业,新一总是很认真,而他总是喜欢捣乱,把新一的笔藏起来,或者在他的笔记上画小涂鸦,然后看着新一气鼓鼓的样子,再笑着把笔还给她。 那些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他把笔记放回盒子里,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个熟悉的聊天软件。头像还是他画的小像,只是旁边再也没有“正在输入”的提示。他盯着头像看了很久,最后还是点开了对话框,输入了一句“东京下雨了,你那边呢”,却在按下发送键的前一秒,又把消息删掉了。 他知道,就算发出去了,也不会有回复。就算有回复,他们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工藤新一在异国的第四个冬天,收到了一个包裹。 包裹是从东京寄来的,包装得很严实,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串他熟悉的地址——是黑羽快斗家的地址。新一拆开包裹时,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包裹里是一件白色的校服外套,还有一张纸条。校服外套是黑羽快斗高中时穿的那件,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他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纸条上是黑羽快斗的字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冬天冷,记得多穿点。” 新一拿着校服外套,贴在脸上,忽然就哭了。他想起高中时的每个冬天,黑羽快斗都会把这件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肩上,说“你穿得太少了,会感冒的”。那时他总觉得这件外套太大,不合身,却还是乖乖地披着,因为他喜欢外套上的味道,喜欢黑羽快斗带来的那份温暖。 他把校服外套挂在衣柜里,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黑羽快斗的存在。有次出门,他甚至想把这件外套穿上,却又在最后一刻放弃了——他怕别人问起这件外套的来历,怕自己在别人面前,再也掩饰不住那份想念。 东京的冬天,总是很冷。黑羽快斗站在天台上,望着远处的风景。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校服外套,是工藤新一高中时穿的那件,他从衣柜里找出来时,外套已经有些旧了,却还是带着新一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他想起高中时的每个冬天,他都会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新一身上,然后穿着新一的黑色外套,和他一起在天台上散步。新一总是会抱怨他穿得太少,而他总是笑着说“我不冷,你暖和就好”。 现在,天台上只有他一个人,手里的外套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再也没有人会穿着它,和他一起看风景了。黑羽快斗把外套紧紧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新一的温度,好像这样,就能填补他心里的那份空缺。 风很大,吹得他的眼睛有些疼。黑羽快斗抬头望着天空,雪花开始飘落,一片一片,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他想起那个飘雪的冬天,新一蹲在落地窗边,写着他的名字,眼泪晕开了字迹。那时他就在门外,却没有勇气进去,没有勇气留住那个他最想留住的人。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犹豫,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工藤新一在异国的第五个春天,决定去看一次海。 他记得黑羽快斗曾经说过,等毕业以后,要和他一起去看海,去看日出,去看海浪拍打沙滩的样子。现在,他一个人来了,带着那件白色的校服外套,带着那半块薄荷糖,带着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 海边的风很大,吹得他的头发有些乱。新一把外套披在肩上,然后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像撒了一层碎金。他想起高中时的那个夏天,黑羽快斗在天台上对他说“等毕业以后,我们去看海好不好”,他当时没有说话,却在心里默默答应了。 现在,他来了,却只有他一个人。 新一从口袋里拿出那半块薄荷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慢慢化开,带着一股涩涩的味道。他想起黑羽快斗的笑容,想起他的恶作剧,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落在沙滩上,很快就被海浪冲散了,好像那些眼泪,那些想念,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在海边坐了很久,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起身往回走。 而此刻的东京,黑羽快斗也来到了海边。 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他和工藤新一高中时的合照,照片里的他们,笑得很开心,背景是学校的天台。他把照片放在沙滩上,然后坐在旁边,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他想起曾经和新一约定,要一起去看海,去看日出。 现在,他来了,却只有他一个人。 黑羽快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薄荷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慢慢化开,带着一股涩涩的味道。他想起新一的笑容,想起他的认真,想起他的不安,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眼泪掉了下来,落在照片上,晕开了照片里的笑容,也晕开了他心里的那份想念。 他在海边坐了很久,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起身往回走。 工藤新一回到异国的公寓时,天色已经暗了。他把那件白色的校服外套挂在衣柜里,然后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盒子。盒子里装满了黑羽快斗的东西——有他寄来的照片,有他寄来的薄荷糖,还有他寄来的校服外套。 他拿起一张照片,是黑羽快斗在天台上拍的,照片里的天空是淡蓝色的,飘着几缕云。他想起黑羽快斗在照片右下角写的那句话:“今天的风,和去年夏天一样。”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落在照片上,晕开了那行小字,也晕开了他心里的那份遗憾。 他知道,他们都还在想念着对方,都还把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珍藏在心里。可他们也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有些错过,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遗憾,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消除。 黑羽快斗回到东京的家时,夜色已经很深了。他把那件黑色的校服外套挂在衣柜里,然后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盒子。盒子里装满了工藤新一的东西——有他用过的笔,有他写过的笔记,还有他偷偷画的小像。 他拿起一张笔记,上面是新一清秀的字迹,写着数学公式,旁边还有他画的一个小小的笑脸。他想起高中时的每个夜晚,他们一起在书桌前写作业的日子,想起新一认真的样子,想起他恶作剧的样子。眼泪掉了下来,落在笔记上,晕开了那个笑脸,也晕开了他心里的那份想念。 他知道,他们都还在想念着对方,都还把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珍藏在心里。可他们也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有些距离,一旦拉开,就再也无法靠近;有些感情,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重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书桌上,照亮了那些关于过去的碎片。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一个在异国的公寓里,一个在东京的家里,都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想着那个他们思念了很久的人。 月光很温柔,却也很遥远。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他们都把那份想念藏在心里,藏在那些关于过去的碎片里,藏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里,却再也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去寻找那个属于他们的重逢。 第4章 迷雾中的寻踪 工藤新一在异国实验室调试光谱仪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东京警视厅”字样让他心头一紧——自从出国后,他与警方唯一的交集,只和过往的案件有关,而现在这个时间点的来电,总带着不祥的预感。 接起电话,目暮警官沉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一块巨石砸在新一的心上:“工藤,很抱歉打扰你,但有件事必须告诉你……黑羽快斗失踪了。” “失踪?”新一手里的调试笔“啪”地掉在实验台上,金属笔尖撞击台面的声响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他怎么会失踪?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有人在米花町附近的废弃工厂看到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目暮警官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犹豫,“我们在工厂现场发现了打斗痕迹,还有一点血迹,DNA比对结果显示是黑羽快斗的。另外,现场还留着一个……你可能认识的东西。” 新一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冰凉:“什么东西?” “一个黑色的皮质笔记本,封面上有银色的羽毛图案。”目暮警官的话让新一的大脑瞬间空白——那是黑羽快斗从小用到大的笔记本,里面记着他画的魔术手稿,还有偶尔写下的碎碎念,甚至有几页偷偷画着他的侧脸。那本笔记对快斗来说,就像他的侦探手册一样重要,绝不会轻易丢弃。 挂了电话,新一盯着实验台上的光谱仪,屏幕上跳动的波长曲线在他眼里变成了模糊的光斑。他想起三天前,自己还在微信上给快斗发过一张异国晚霞的照片,配文“今天的云像你上次变魔术时的烟雾”,而快斗回复的“等你回来,我变个更好的给你看”还停留在聊天记录的最后一行,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温柔。 他没敢再看手机,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实验室的同事喊住他:“工藤,你的实验数据还没保存!”他却只留下一句“帮我请假,我必须回国”,声音里的颤抖连自己都没察觉。 订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时,新一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打滑。他点开搜索栏,输入“黑羽快斗失踪米花町工厂”,弹出的新闻寥寥无几,只有一条本地快讯提到“米花町废弃工厂发现不明打斗痕迹,警方介入调查”。没有照片,没有更多细节,却让他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疯涨——他太了解黑羽快斗了,那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却比谁都谨慎,若不是遇到真正的危险,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失踪”的境地。 飞机降落在羽田机场时,东京正下着小雨。新一没带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着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沿着下颌线往下淌。他直奔警视厅,推开搜查一课办公室的门时,目暮警官正对着一张现场照片皱眉,桌上放着那个熟悉的黑色笔记本。 “工藤,你来了。”目暮警官把笔记本推到他面前,“我们检查过里面的内容,大多是魔术设计图,只有最后一页写了一个地址——杯户町的旧钟楼,还有‘潘多拉’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新一翻开笔记本,指尖抚过最后一页的字迹。快斗的字总是带着几分潦草的洒脱,可这次的“潘多拉”三个字却写得格外用力,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页,像是在匆忙中留下的最后线索。他想起高中时,快斗曾在天台上对着月亮嘀咕“总有一天要找到潘多拉”,那时他以为只是快斗随口编的魔术主题,现在想来,那两个字背后藏着的,或许是他从未了解过的秘密。 “现场的血迹鉴定结果怎么样?”新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捏着笔记本的边缘,指节泛白。 “血量不多,应该只是轻伤,但不排除被人带走后情况恶化的可能。”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搜查杯户町的旧钟楼,还有周边区域,但目前还没有发现。” 新一没再多说,抓起笔记本就往外走。他知道,警方不知道黑羽快斗的“另一面”,自然也不会明白“潘多拉”和“旧钟楼”之间的关联。而他不一样,他记得快斗曾在笔记本里画过旧钟楼的剖面图,标注过几个隐蔽的通风口;记得快斗说过“钟楼的齿轮声里藏着时间的秘密”,那时他只当是魔术爱好者的浪漫,现在才懂,那或许是快斗早就记下的、可能用到的“退路”。 他打车直奔杯户町旧钟楼。雨还在下,钟楼的指针停在三点十分,锈迹斑斑的钟体在雨雾中显得格外阴森。新一绕着钟楼走了一圈,在西侧的墙根下发现了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旁边还有几滴未干的血迹——颜色和警方描述的一致。 他顺着划痕往上看,发现二楼的通风口有一扇格栅被撬开了。没有丝毫犹豫,他踩着墙根的砖块爬上通风口,狭窄的通道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黑羽快斗的薄荷味——那是快斗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即使混在灰尘里,他也能立刻分辨出来。 通道尽头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废弃的齿轮和钟摆零件。新一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在墙角的一个金属盒子上。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咧嘴笑的怪盗头像,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新一,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字迹是快斗的,可卡片边缘沾着的血迹却让新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卡片,冰凉的纸质让他想起高中时快斗塞给他的魔术卡片,那时的卡片总是干干净净,带着阳光的味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沾满了危险的痕迹。 “黑羽快斗,你到底在哪?”新一握紧卡片,眼泪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知道快斗在逞强,就像以前每次受伤都笑着说“没事,小伤而已”,可这次的“失踪”,连他都能看出背后的凶险。 他在房间里继续搜查,发现金属盒子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薄荷糖纸,是快斗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糖纸已经被揉皱了,却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过。新一捡起糖纸,放在口袋里——那是他们之间的小习惯,每次遇到难题,快斗都会塞给他一颗薄荷糖,说“吃了这个,就能想出办法”,而现在,他只能握着这张空糖纸,在满是灰尘的旧钟楼里,徒劳地寻找着那个消失的人。 与此同时,警视厅的搜查会议还在继续。目暮警官看着桌上的现场照片,突然想起什么,对旁边的高木警官说:“对了,黑羽快斗失踪前,有人看到他去过米花町的珠宝店,好像在打听一颗叫潘多拉的东西……你去查一下,有没有可能和他的失踪有关。” 高木警官点头应下,转身去调取珠宝店的监控。而这些信息,此刻的新一还不知道。他正站在旧钟楼的顶楼,望着远处东京的夜景,手电筒的光束在夜空中晃动,像是在给某个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发出信号。 雨还在下,风里带着一丝凉意。新一摸出口袋里的笔记本,翻到画着旧钟楼剖面图的那一页,指尖沿着标注的通风口路线慢慢划过。他知道,快斗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用他自己的方式对抗着危险,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可这次,他不再是那个只能在远处等待的人——他回来了,带着所有的担忧和执念,一定要找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快斗,我在这里等你。”新一对着夜空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不管你在哪,不管你在做什么,我都会找到你。” 口袋里的薄荷糖纸轻轻蹭着他的指尖,像是在回应他的话,又像是在提醒他——那个总是笑着说“我没事”的人,还在等着他,等着他一起,把这场关于“潘多拉”的迷雾,彻底拨开 第5章 (番外)陪我看月亮[番外] (两个人在一起之前吧嗯对) 月下双生:未寄出的预告函 东京湾的夏夜总裹着一层潮湿的晚风,工藤新一坐在侦探事务所的飘窗上,指尖捏着张边缘泛着银辉的卡片——那是怪盗基德三天前留下的预告函,却和以往截然不同。没有精准到秒的时间,没有晦涩的谜题,只有一行用月光色墨水写的字:“明晚九点,杯户港灯塔顶层,致唯一能看穿伪装的侦探。” 窗外的霓虹灯在卡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工藤新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忽然想起三个月前那次博物馆对决。基德扮成警员混在警戒线后,他却凭着对方耳后一缕没藏好的银发识破伪装。追逐到天台时,基德摘下面具的瞬间,晚风掀起他的白斗篷,露出的眉眼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当时基德笑着调侃:“工藤侦探,我们是不是该算半个兄弟?”他只皱眉反驳,心里却莫名记住了对方眼底的星光。 桌角的咖啡早已凉透,是下午阿笠博士送来的。工藤新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没压下心里的疑惑——这封预告函太反常了,既没有目标物品,也没有华丽的修辞,反而像封私人邀约。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却写着“月下魔术师”。他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背景里有海浪拍岸的声响:“工藤侦探,明天别带警察,我可不想和自己的‘影子’在警灯里聊天。” “你到底想干什么?”工藤新一追问,对方却只留下一声轻笑,挂断了电话。听筒里的忙音混着窗外的蝉鸣,竟让他莫名攥紧了手机。 第二天晚上八点五十,工藤新一准时出现在杯户港。灯塔矗立在夜色里,旋转的光束划破海面,像一柄银色的剑。他沿着螺旋楼梯向上走,每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是面对罪犯的警惕,而是种陌生的期待。顶层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他看见黑羽快斗正靠在栏杆上,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手里把玩着一顶白色礼帽,月光落在他肩头,像撒了层细雪。 “你果然来了。”黑羽快斗转过身,眼底盛着笑意,和平时对决时的狡黠不同,多了几分松弛的温柔。工藤新一忽然发现,抛开怪盗的伪装,对方的眼神其实很干净,像把夏夜的星光都揉了进去。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工藤新一走到他身边,海风掀起两人的衣角,布料轻轻擦过,竟有种奇妙的同步感。远处的货轮鸣响汽笛,声音在海面上传得很远,暂时冲淡了空气中的微妙氛围。 黑羽快斗却没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子递过来:“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偷宝石,偶尔也想给侦探送点东西。”工藤新一迟疑着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色的胸针,形状是缩小版的放大镜,镜片部分镶嵌着细碎的蓝钻,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像把夜空里的星星都凝在了上面。 “这是……”他指尖碰到胸针,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心里却莫名发烫。黑羽快斗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上次在美术馆看见你总用放大镜看线索,镜片都磨花了。这枚胸针里的放大镜是特质的,能看透普通的伪装涂层,算是给‘对手’的礼物——毕竟,只有厉害的侦探,才配得上有趣的怪盗。” 工藤新一捏着胸针,忽然想起每次和基德对决时的细节:对方总能在最后关头留下小惊喜,或是在他陷入困境时悄悄递上提示。就像上次他追查连环盗窃案时被误导,基德竟扮成路人,把写着关键线索的扑克牌塞到他手里,事后只留下一张画着笑脸月亮的卡片;还有次暴雨天追逐,基德在天台边缘停下,扔给他一把伞,自己却踩着滑翔翼消失在雨幕里。那些曾被他归为“怪盗的恶趣味”的瞬间,此刻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工藤新一抬头,正好对上黑羽快斗的目光。晚风把对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前,柔和了他平时的锐利。黑羽快斗的眼神里没有了玩笑,多了几分认真:“因为你是唯一能看懂我预告函里隐藏心意的人。别人只在乎我偷了什么,只有你会注意到我在卡片角落画的小月亮,会在追逐时提醒我避开脚下的积水,会在我没来得及收起滑翔翼时,帮我挡住路过的巡逻车灯光。” 海风忽然变大,黑羽快斗的白衬衫被吹得贴在身上,露出流畅的肩线。工藤新一鬼使神差地伸手,帮他把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对方耳垂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那触感比想象中更温热,像触电般让两人同时僵住。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海盐味,混着黑羽快斗身上的薄荷香,还有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栀子花香,织成了让人安心的气息。 “工藤,”黑羽快斗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海风的微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很像?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都在为了守护某个人而努力,甚至……都习惯了在夜里独自行动。”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胸针,形状是小小的白鸽子,翅膀上镶嵌着和放大镜胸针同款的蓝钻,“这是配对的,我留了鸽子,给你放大镜——毕竟,侦探负责看清真相,而我负责把真相里的温柔,送到你面前。” 工藤新一看着那枚鸽子胸针,忽然笑了。他把自己手里的放大镜胸针别在黑羽快斗的衬衫领口,又接过对方递来的鸽子胸针,别在自己的外套上。月光下,两枚胸针的蓝钻相互映衬,像两颗跳动的星星。 “那以后,”工藤新一靠在栏杆上,侧头看着黑羽快斗,眼底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怪盗先生是不是该少偷点东西,多陪侦探看看月亮?” 黑羽快斗眼睛亮了起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领口的鸽子胸针:“没问题,不过侦探先生得答应我,下次追逐时,别跑那么快——我怕你没看清路,摔疼了。” 两人并肩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灯塔光束在海面上划出银色的轨迹,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没有警察,没有案件,没有怪盗的预告函,只有两个相似的灵魂,在月光下享受着难得的宁静。黑羽快斗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剥了糖纸递给他:“你上次说过,熬夜查案时喜欢吃薄荷糖提神。” 工藤新一接过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暖得发烫。他忽然想起那封预告函,原来所谓的“致唯一能看穿伪装的侦探”,从来不是邀请对决,而是邀请一个懂自己的人,共赴一场月下的约会。 夜深时,黑羽快斗踩着滑翔翼送工藤新一回到侦探事务所楼下。离别前,他忽然伸手,帮工藤新一理了理外套的领子:“明天如果下雨,记得带伞。”工藤新一点点头,看着对方的滑翔翼消失在夜空里,才转身上楼。 回到飘窗边,他看见黑羽快斗刚才坐着的地方,留下了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没有谜题,只有一行字:“明天晚上七点,我在你常去的那家咖喱店等你——这次,不是怪盗基德,是黑羽快斗。”卡片角落,画着一个放大镜和一只白鸽子,靠在一起,沐浴在月光下。 工藤新一把卡片夹在自己的侦探笔记里,指尖摩挲着纸面,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而他知道,从今往后,每个有月亮的夜晚,都不再只有他一个人。 第6章 (番外)见一面吗[番外] 见一面吗?在落樱与月色之间 工藤新一收到那条短信时,正对着侦探笔记上的案件图谱皱眉。屏幕亮起的瞬间,没有备注的号码跳出一行字,简洁到像句暗号:“见一面吗?今晚十点,米花公园樱树下。”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两秒,他几乎立刻猜到了发信人。只有那个人,会用这种不带任何铺垫的语气发出邀约,像抛出一封省略了谜题的预告函,却笃定他能看懂字里行间的心意。 窗外的樱花正开得盛,晚风卷着花瓣扑在玻璃上,留下淡粉的痕迹。工藤新一合上笔记本,把手机揣进口袋——没有犹豫,甚至没去想“见面要做什么”,仿佛赴这场约是早已刻在习惯里的事。 晚上九点五十,他提前抵达米花公园。樱树长在湖边,枝桠垂到水面,粉色的花瓣落在湖面上,随波漂成细碎的光斑。月光穿过花枝,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影,而树下已经站了个人。 黑羽快斗穿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没戴礼帽,也没有标志性的白斗篷,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却拎着个白色纸袋。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眼底立刻漾开笑意,像把月光揉进了眼里:“你果然来得早,工藤侦探还是这么守时。” “是你约的时间,总不能让邀约人等。”工藤新一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那个纸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你新偷的宝石,我可没带搜查令。” “侦探的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经事?”黑羽快斗笑着把纸袋递给他,“上次听你说,这家的草莓大福很难买,刚好今天路过排队买到了。” 工藤新一接过纸袋,指尖碰到温热的包装纸——原来对方连“他喜欢吃刚做好的点心”这种细节都记得。他打开纸袋,清甜的草莓香混着奶油味飘出来,两个胖乎乎的大福裹在油纸里,还带着余温。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他拿起一个,咬下小口。草莓的酸甜和奶油的绵密在舌尖化开,恰到好处的甜度让心情也跟着软下来。 “上次在便利店,你盯着冷柜里的大福看了三分钟,却因为要赶去查案没买。”黑羽快斗靠在樱树上,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柔和,“我还以为侦探只会注意案件线索,原来也会被甜食吸引。” 工藤新一噎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当时的小举动会被对方看在眼里。他咽下嘴里的点心,抬头看向黑羽快斗,正好看见一片樱花落在对方的发间——浅粉的花瓣粘在黑色的头发上,竟意外地和谐。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片花瓣摘了下来。指尖掠过对方发顶时,黑羽快斗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其实今天约你,不止是送大福。”黑羽快斗忽然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半罐银色的细沙,“上周去海边,看见这沙子在月光下会反光,就想着带给你。你不是喜欢收集奇怪的线索道具吗?这个或许能当书签。” 工藤新一接过玻璃罐,罐身冰凉,摇晃时细沙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看着罐子里的银沙,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每次对决后,对方总会留下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画着笑脸的扑克牌、能折射光线的镜片、甚至是一片压干的枫叶。那些曾被他随手放进抽屉的东西,此刻串联起来,竟全是对方藏在“对手”身份下的心意。 “黑羽,”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我们明明是……” “是对手,也是懂彼此的人。”黑羽快斗打断他的话,目光认真起来,“别人只看到我是怪盗基德,看到你是名侦探,可只有我们知道,卸下那些身份后,我们都只是会累、会想吃甜食、会在夜里想找个人说说话的普通人。所以‘见一面吗’,不是邀请对手,是想找个懂我的人,一起看看今晚的樱花和月亮。” 晚风又起,樱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肩头、发间,甚至工藤新一手里的玻璃罐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靠在一起,像是融进了同一片樱色里。 工藤新一低头看着玻璃罐里的银沙,忽然笑了。他把罐子揣进口袋,又拿起另一个大福递到黑羽快斗嘴边:“那下次见面,换我来约你。地点我选,时间你定——不过不许再像这次一样,用短信搞突然袭击。” 黑羽快斗咬下大福的一角,眼睛亮起来,像找到猎物的猫:“没问题。不过侦探先生选的地点,可别是案发现场,我可不想约会时还要帮你分析线索。” “谁要和你约会?”工藤新一反驳,却没避开对方的目光。月光下,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都藏着没说出口的笑意。 樱花瓣还在落,湖面泛着月光,远处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没有追逐,没有谜题,没有警笛声,只有两个并肩站在樱树下的人,分享着一份温热的大福,聊着无关案件的琐事。 快到十一点时,黑羽快斗要走了。他走到湖边,转身对工藤新一笑了笑:“下次见面,我可是会期待侦探先生的邀约哦。”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滑翔翼模型,扔了过去,“这个给你当纪念,别弄丢了。” 工藤新一接住模型,看着黑羽快斗的身影消失在樱花道尽头,才低头看向掌心。模型很小,翅膀上还画着个小小的月亮,和他口袋里的玻璃罐一样,都带着对方独有的温柔。 他站在樱树下,又待了一会儿。风吹过,花瓣落在他的肩上,他忽然拿出手机,给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短信:“下周日下午三点,杯户港的咖啡厅,见一面吗?”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几乎立刻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工藤新一收起手机,抬头看向月亮。月光依旧明亮,樱花依旧在落,而他知道,有些“见面”,从来不是一时兴起的邀约,而是两个相似的灵魂,在漫长时光里,彼此靠近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