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咸鱼少爷爆改计划》 第1章 第1章 “oi,揍嘛呢,搁那站着干啥,麻溜点下地掰棒子了。” 傅莘看着脚底下泥泞的土,顿时想起路过时瞧见的猪圈大棚,一踩一只鞋的那种。 没事没事,自己又不是猪。 碎碎念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刚要一鼓作气下地,就发现身体莫名腾空了。 腰部覆上一截滚烫坚硬的手臂,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更加广阔的视野。 屁股底下就是坚实的臂膀,他身居高空,脸色大变,慌里慌张地捉住唯一的支点。 一颗头。 触感毛绒绒的,就跟他家里那只大金毛差不多,毛泽光亮,触感细腻。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步文闯抬头,眼神不冷不淡地瞥向他。 傅莘收回手,见人还看向自己,就又摸了摸,夸赞,“发质挺不错的。” 步文闯的脸更臭了。 …… 等自己开始在空中移动,甚至于离太阳更近了一步,“喂,你抱我起来干什么,是不是想给你挡太阳。” 步文闯没说话,任肩膀上的人闹腾。 等双脚落了地,头在阴凉里,傅莘才反应过来,他没让自己下地。 心中一阵暖流,感谢的话刚要出口,就见刚要下地的人又转过身来,沙哑的声音说着刺痛的话语。 “小娘们一样细的身板就别添乱了。” 傅莘:我**你他妈**(省略一串电报) 傅莘一顿输出,对面的人神色如常,完全没有被骂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最后反倒给自己塞了瓶水。 “别一会儿脱水没了。” 拧瓶盖的动作停住,傅莘看着那背影,觉得宽阔的能看清肌肉结构的身材倒是有几分讨厌。 坐在石头上,小口喝着水,傅莘不禁想起来这之前跟他爸温火吵的一架。 谁能想到,他堂堂傅氏集团的小少爷,有朝一日竟然会穿越,来到这个不知道几几年代的地方。 “爸,公司里的事有您管着不就好了,我就当个闲散富二代,不嫖赌毒,不犯事,吃吃喝喝过一辈子得了,反正你那钱我这辈子花都绰绰有余。” 傅莘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打着游戏。 傅爸瞧见两眼一黑,“你这辈子够了,那你下一代呢,你孩子怎么办。” “哎?”傅莘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呆萌地盯着傅爸,眼神尽是疑惑,“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喜欢男的。” 后面就是傅爸的单方面输出,他到现在都能记得他爹眼里的不可置信,后来是惊讶,再后面就是苦口婆心的教导。 “在我们那个年代,经商下海,当官高升,都是常事,怎么到你们这就不行了。” 傅莘耳朵都出茧子了,他懒懒回着,“你都说是你们那个年代了,现在都卷,大学生遍地都是,学历贬值,都实行皇位继承制。” “你就别指望我有什么出息,你儿子还等着承袭,龙爹,上班顺利,多给你儿子挣点钱。” 亲生的,亲生的,傅龙升在心里默念几遍,勉强被父爱拦住蠢蠢欲动的手。 傅莘瞧见,眼皮一抬,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爸,你得帕金森了?” 狗尾巴草摇啊摇,傅莘揪来一根叼在嘴里,感受微乎其微的清风拂过,看着地里劳作的人。 步文闯是他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好像小说里主人公遇到npc似的,他一瞧见这人,就心生亲切感。 那肩膀就跟地里杵着的电线杆子似的,坚实有力,那腹肌就像黑巧克力,整齐排排列,叫人一看就想舔,还有那腰,那腰—— “那腰一看就能生十个儿子。” 嗯,对对对。 傅莘忍不住点头,结果发现声源来自自己不远处两个交谈的女生。 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几人面面相觑。 踩倒一节苞米阶,步文闯边用脖子上的白布擦汗,眼神边往路边瞅。 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话。 “文闯,你歇会儿吧,这也没多少了,我跟你张婶弄就好。” “嗯,”步文闯应下来,往路边走。 不知道哪家地里的水浇多了,顺到他们这里,沙土成了章鱼盘般的泥,每走一步吸力都异常大。 然地里高大的青年就像如履平地般,踩进去再抬起来,连贯如常。 “真的吗真的吗?” “那可不,在我们那这些东西都是广为流传,我们亲切地叫他们**,听起来是不是备有腔调。” 路边三个人头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没听清,站在那里约莫有一分钟,可那三人谁也没发现。 “咳咳。” “哎,你怎么来了,干完活了?” 手里树杈子一扔,傅莘连忙把地上画的图擦掉,神色慌乱,佯装镇定。 而那两个女生脸色一红,点点头就走了。 步文闯刚劳作完,浑身散发着阳光的气味,汗水滑过清晰明了的线条,鼓胀的肌肉蓬勃着热气。 傅莘咽了下口水,他莫名心虚,越过对方看身后的苞米地,感叹,“哇塞,这么多棒子你自己就弄完了,真厉害。” “我们回家?” “刚凑一块说什么呢?” 该死,还是没躲过。 “说,说话呢。” 步文闯眼睛一眯,往傅莘的方向走,他前进,傅莘只能退。 这么一攻一守,傅莘阵地失守,后脑勺贴歪了步文闯的手心。 对方也不说话,就这么用身体卡着他,热气比太阳更甚,傅莘觉得自己都快熟了。 “我在跟她们普及知识。” “什么知识?” “一些小众的知识,女孩子的事你一个大老爷们问那么多干啥。” 见对方皱了下眉,傅莘松了口气。 “她们脸红了。” 气又提上来。 傅莘被问烦了,语速加快,“都说了女孩子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 因自身家境富裕,傅莘从小脾气温和,咸鱼思想贯彻始终,很少发脾气,但那都是傅龙升顺着心意的原因。 现在步文闯处处跟他对着干,他很快就不耐烦了。 眯眼睛干啥,威胁什么,我眼睛比你大不知多少倍。 傅莘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对方,眼睛都酸了也不闭一下。 后脑勺垫着的手撤走,身前的大山也消失不见,傅莘刚要大发好心地原谅对方,就感觉胸前一热。 不知怎的,这已经九月份,快十月了吧,这的天气还是那么热,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布料轻薄且通风。 而现在步文闯的手就那么覆在他胸前,不仅是摸,还重重捏了下。 干涩的布料摩擦着,傅莘痛哼出声,眼尾发红,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耍流氓的人。 “你干什么?!”傅莘炸了,“光天化日,耍什么流氓!” “看看你是不是女的。” 步文闯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觉悟,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 “什么女的,我是男的,老子铁血好男儿,你看清楚,”傅莘被逼急了,说着就撩起自己的上衣,手甚至往裤子那伸。 傅莘皮肤白,肤质跟瓷器一般,步文闯认为村里好多女人的皮肤都比不上他,不,城里的也比不上。 不然怎么会刚刚那一下,胸前就留下了印,还红红的。 他眼神一暗,“把衣服拉下来!” “好好说话不行?声音那么大干什么,”傅莘把衣服放下来,他才不会在稻田里遛鸟,多丢人啊。 “跟我说对不起,”傅莘鼓着脸颊命令道。 “对不起,”步文闯顺着说了句,随即又解释道,“我本来以为我们关系是最近的,没想到你跟她们都有了秘密,跟我却这么陌生。” 声音委委屈屈,傅莘幻视了没有饭吃的金毛,心一软,哄着。 “我跟她们只是表面,刚认识,跟你才是最亲的,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肯定比外人近啊,你说对吧。” 其实他们也只认识了四天,但关系发展如此迅速是他没想到的。 步文闯无父无母,但会把捡来的他当亲弟弟养,饿了叫步文闯,渴了叫步文闯,累了也叫他。 步文闯这个名字在他身上怎么用都好使。 果然,他傅莘到哪都是享福的命。 这么想着,他看面前这张脸越发舒坦。 终于能体验一次兄弟之情了。 “那我们关系有多近,你能亲我吗?” “亲?!”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傅莘说话都破了音,“亲哪?” “亲手,我们就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亲脸颊我们就是跟隔壁张婶一样的邻居,”步文闯瞧着面前人的嘴巴越张越大,红嫩的小舌犹抱琵琶半遮面。 最后,他点了点自己的唇,“亲这里,我们就是亲兄弟一般的好。” 他还没说完,要是舌头伸进来,那就是血浓于水。 算了,还是别吓到人了。 傅莘从来没听到过这种理论,要不是刚才有那两个女生的接受程度,他都不知道这的民风这般开放。 真该让他爹来看看。 “不亲吗?”步文闯催促。 “亲,”傅莘心一横,眼一闭,瞄准目标就凑了上去。 嘴巴没碰到干燥的嘴唇,反倒是被一截软肉触碰。 后背过电般,他被激得连连后退,惊讶地睁开眼。 颤着手指着面前同样讶异的青年,“你,你,你,谁让你伸舌头的!” “我不知道你要闭眼,刚才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干活有些累了。” 刚刚凑近就闻到了对方身上苞米的甜味,步文闯不在家,邻居张婶过来喊人帮忙,他就硬撑着来了,谁知道这活这么难。 对于代替自己干活的人,傅莘蔫吧下来,红着脸“哦”了声,也就没在质问。 “那要不再亲一次?” 傅莘:??? “这次我保证不伸舌头。” 傅龙升:儿砸,你也得帕金森了? 傅莘:你儿子初吻没了。 傅龙升:我**你他妈***(省略一串电报)没事,儿砸,你就当被狗舔了,咱家那个大金毛,跟这孙子长得一毛一样。 傅莘: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金毛:???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1章 第2章 第2章 这是伸不伸舌头的事吗? 傅莘忍不住建议,“你就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 “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 他跟一个旧年代的人在这较什么劲。 主要好像这个劲他还没较过去,他21世纪新思想竟然比不过旧时代的人! 认识到这点,傅莘难免有些郁闷。 但超不过七秒,他就不想了。 “步文闯,吃啥饭啊。” 问题没得到回答,又听到一声哼笑,随后 他就看到步文闯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也不再压抑,放肆地笑起来。 就像洒落金色阳光随风摆动的麦浪,充满生机又眼前一亮。 傅莘一时看呆了,他被步文闯身上的野性和自由吸引。 感觉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 浅淡的棕色瞳孔朝他望过来,似麦浪的漩涡中心,点缀着斑点落日,深深吸引着他。 “怎么,看呆了?” 回过神,傅莘回绝,“谁看呆了,你怎么这么自恋。” “你耳朵红了。” “我那是热的!” “是吗,你手是冰的。” “回家啊,步文闯,太阳快落山了,我要吃饭。” “哈哈哈哈哈,好,回家做饭去喽。” 笑声洒在风里,步文闯拉着傅莘的手,远远的往光中跑去。 酒足饭饱,傅莘躺在床上开始呼吸运动,枕着荞麦皮的枕头,吃着步文闯递过来的草莓冰棍,劣质香精的味道,不过,还不错。 看着步文闯给自己扇风,傅莘想起来自己身下这个床第一天睡的时候梆硬。 人跟木头之间就隔了一层布,他怎么都睡不好,说什么都不再睡了。 等第二天被步文闯威逼之后,他发现这床竟软了不少,后来才知道是拿出了他爸妈给做的新婚被子。 厚实一层,像躺在云上。 “步文闯,”傅莘叫他。 “嗯?” “你后面要娶媳妇吗?” 他本来是要问“你父母怎么去世的”,但又觉得伤人心,就换了种问法,想着喜庆点。 瞧着床上人昏昏欲睡的样子,步文闯压低嗓音,“娶。” “好,那你赶紧把这床被子收了,你结婚用的我躺着算怎么事。” 傅莘说话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都有点模糊。 “没事,你嫂子会同意的,快睡吧。” 宛若收到指令,听见这句,傅莘直接闭上了眼,手里没吃完的冰棍直接让步文闯就着吃了。 草莓冰水滑进喉咙,甘甜可口,可他就是觉得没有今下午的那个吻甜。 轻手轻脚关上房门,步文闯走到杂物室,打开尘封的箱子,拿出里面的铁罐子,扫去尘土,拧开。 一道绿光乍现,穿着工作装,眼底乌青的章鱼八零正批改着文件。 八只脚,没一个闲着的。 “你这是?” “哦,刚考上编制,活比较多,”八零瞧了他一眼,问道,“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了,怎么感觉一点进展都没有。” 步文闯大爷似的坐在箱子上,肩膀塌着,语气懒散,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 “这不得先让他放松警惕,过几天好日子,后面再爆改也不迟啊。” 看着这只忙碌的章鱼,步文闯想起来爹娘刚死,收拾遗物的时候,尘封的箱子突然动弹了下。 他感到奇怪,便拆了封条,然后就看到罐子里冒出来一只会说话的章鱼。 “过一段时间会有个懒散少爷来这,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下地,喂鸡喂猪,剥苞米,无论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他干。” “那我能得到什么?” “能让你发财当官,只要你想,在不违反世界法则的基础下,我可以实现。” “那能让我爹娘复活过来吗?” 腿被戳了下,回忆停止,这个章鱼八零好像对他的走神很不满。 “怎么了?”他问了句。 “没什么,后面这个罐子要是红色说明我在忙,没空搭理你们,要是绿色,那就是有空,你有事就找我,盯好那小子,给我彻底改造。” 落下最后一句命令,八零消失了,步文闯拧上盒子,粗粝的指尖开始发白。 尘封的箱子回归原状,透过门缝,步文闯看着鼓起的脸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富足,跟他完全不一样。 咣啷咣啷—— 易拉罐在地面撞击,风呼呼地敲打着车窗,发了狠地要进来。 步文闯被惊醒,下意识地走到主卧去看,傅莘睡得正香,被子都被踢到一边。 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人,他就雷打不动地放松清闲,感觉没什么事能影响到他吃饭睡觉。 他走过去把掉落的被子给人盖上,谁料傅莘这时候竟睁开了眼。 “乖,不怕。” 傅莘摸了摸他的胳膊,随后又接着说,“上来哥哥抱着你睡。” 他没醒,步文闯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行因为失落。 没再纠结傅莘睡梦里的人是谁,他从床尾上去,躺在外侧,将人抱在怀里入睡。 好热,像汗蒸,傅莘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没在汗蒸房。 再看扒在自己身上的步文闯,八爪鱼似的,脖子锁喉状的卡着胳膊,小腿上也压着一只粗壮的大腿。 艰难地翻了个身,感受到一处鼓包,他不敢动了。 怎么能那么大。 以前都吃这么好吗。 “喂,步文闯,醒醒,”傅莘轻轻拍着睡得死猪般人的脸,“醒醒,都什么时间了。” “别闹,哥哥抱你睡。” 对方似是说了句梦话,随后直接揽着他的腰,将自己放在他胸膛前。 猝不及防跟胸肌来了个亲密接触。 傅莘有些害羞,忍不住伸出手往上面戳。 呦呵,软的,跟昨天吃的白面馒头一个手感。 瞧见步文闯眼底的乌青,他要叫醒对方的举动也放弃了,行吧,睡个回笼觉而已。 傅莘悄摸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找到既能避开鼓包,也能摸到胸肌的绝佳方位,就这么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步文闯睁开眼时,入眼便是被为了躲阳光往自己怀里钻的人。 脸上的绒毛被光线照的金光闪闪,傅莘宛若天使,小脸红扑扑的,汗湿的鬓角也闪着细碎的光,嘴巴吧唧吧唧地,一瞧就是做了美梦。 他作势要起身,身子刚起一半,就瞧见胸前做乱的手,摸来揉去。 “嗯~” 傅莘伸了个懒腰,轻轻松松睁开眼,就看到步文闯背着光给他扇风,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 敲!这是什么绝世好哥爹。 “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段时间了,”步文闯回着问题,目光逐渐下移,轻笑,“我的胸这么好摸吗,睡觉都不舍得撒手。” 话罢,傅莘连忙收回手,在对方灼热的视线下穿鞋下床,知道对方的性子,在洗漱前他给出答案。 “昨天你摸我,今天我摸了你,扯平。”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谁知道步文闯竟然扒着门框探头真诚发问,“那你昨天亲了我,我没亲你,这事怎么算?” 一口泡沫差点没把他噎死,傅莘漱了漱口,嗓子嘹亮,“啥?不用,我不介意。” “真的吗,可俺们这的风俗都很传统,最痛恨占别人便宜的人。” 传统,是吗,他可一点没看出来。 傅莘哈哈两声,大度摆手,“不用,俺们那边开放,不讲究这些。” 这句话刚放出去,步文闯凑上来,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亲。 吧唧吧唧吧唧。 傅莘感觉自己就是个面团子,任由步文闯揉捏。 “唔,够了够了,别亲了,俺的脸。” 费九牛二虎之力,傅莘终于从亲吻中挣脱,还没缓一会儿,他眼睛又受到冲击。 “步文闯,穿上你的裤子!!!” “哈哈哈哈哈——” 步文闯扬着笑意跑出去,声音还大,“都大老爷们,害羞什么。” 看着镜子里气喘吁吁,脸色红润的人,傅莘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脸,又使劲揉搓了下自己的耳朵。 “有什么好红的,没见过男的**?!” 眼睛:我还真没见过。 步文闯是小麦色,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野性,他见过不少男性**杂志,但都没有步文闯这么色。 对着镜子思来想去,傅莘最后将原因归根于他那张脸。 模特拍杂志又不露脸,谁让步文闯一副花花公子的长相,那双桃花眼看谁都像在勾魂。 出去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大米汤和一个白面馒头,一小碟咸菜。 筷子没有照常放在碗上,反倒在桌子上潦草摆着,能看出来人走的很着急。 “干什么去了,急急忙忙的。” 在长凳上坐下,傅莘捏了捏馒头,没吃,拿着筷子搅了下没几粒米的白汤。 步文闯是不吃早餐的,但自从他来后,对方就会从隔壁张婶家订早餐,不收钱的话就帮忙干点活。 刚开始米还挺多,可能知道是自己吃之后,就逐渐减少了米的供量。 傅莘越想越气,把米汤一饮而尽,夹口咸菜,拿起白馍,狠狠咬一口,作势就往外走。 步家的院子很敞亮,特别大,傅莘刚开始的时候都惊了,这都可以建一个小型别墅。 左右两边都有菜地,种着绿油油的他不知道的菜,菜地旁有个葡萄架,枝干盘龙斡旋地往院外伸去,而临近门口,有个柿子树。 他刚到门口,正好瞅见张婶的儿子来了,刚要一顿怒火发泄,就听见张泽峰扯着嗓子喊,“oi,小白少爷,步哥出事了。” 啪—— 后背上掉下来一颗柿子。 第3章 第3章 乌泱泱的人头聚集在一起交谈着,不少孩子爬在墙头,坐在树杈上,傅莘跑过来的时候,已经挤不进去了。 “他、他人在哪?” 嗓子干涸辛辣,跟体测完1000一样,腿部直打哆嗦,想往地上做,傅莘拽着张泽峰的胳膊,气都没喘匀。 张泽峰指了指人堆里面,“就那。” “发生什么了,怎么一堆人围着,”傅莘左蹦右蹦就是看不见里面发生了啥。 张泽峰解释着,原来是步文闯爹妈给指认的媳妇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步文闯没给,他们便开始在村委部大闹。 步文闯刚开始一听见消息,连忙就跑了出来。 “可这都是步哥在刚出生时候的事,尿都控制不住,媳妇倒是有了,要我说,步哥爹娘也忒着急了点。” 傅莘听着,眉越拧越深,他拍了下张泽峰的后脑勺,训诫,“说话文明点。” 还没等张泽峰说话,他又说,“你带我进去。” 张泽峰瞅着面前这个怒意外露的小少爷,完全忘记自己被打的事,他突然觉得小白也不像表面那么懒散不可靠,步哥跟他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点人气,也挺好。 “哎哎哎,让让。” “呦,你瞅瞅,真有意思。” “张婶,你看那是你家峰子吗。” 傅莘被张泽峰整个人举起,就像辛巴被狒狒拉菲奇举起的那个画面。 这还是他最后想出的唯一办法。 尽管丢人,但威风,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个辛巴怎么了。 等穿过众人议论的曾曾包围,看到那场面,傅莘眼都瞪大了。 步文闯脸上一道划痕,胳膊上更甚,深深浅浅排列不一,一人对抗对面五六口人,他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太欺负人了,脑中莫名浮现一个小崽子,看不清样貌,只是在落泪。 在对面男人再次上前抬手时,傅莘直接一记头杀顶在那人后腰上。 他揉着自己的头,站在步文闯面前,声音冷下来,“蓄意打人,你知道自己会坐牢吗?” “你他妈是谁,这是我女婿,打他下怎么了?”男人声音浑厚,听见牢狱之灾更加生气。 “我是政府派来的人,下乡考察,怎么,当官的你也敢打?”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傅莘严肃起来气场非常强,完全遮盖住富家公子闲散的性子,不枉他为了实习章勤勤恳恳在公司干了两三个月。 他说这话完全不虚,面前的人明显没读过书上过学,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万一逼急了可不好收场。 蛇打七寸,他要吓死这个人。 “我是过来踩点考察,特意告诉步文闯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没想到竟然看到这样一出戏,你说,要是我跟上面如实爆了野蛮、不讲理、打人,那这个村还能好起来吗,那整个村子的人还有出路吗。” 男人一听,直接慌了神,他们只是想讹点钱,并不想把整个村子搞进去,他承担不起。 “哎呀,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女儿生病了,上医院看病去呗。” “就是,步家两口死了不知多久,还惦记着陈年烂谷子那些事,哎呦,丢死人喽。” “我看,他女儿根本没病,这是来要钱来了,这以后让闺女怎么嫁人,老脸都不要了。”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那家人说得面红耳热,推开人群就走了。 傅莘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去看步文闯,村民们就一股脑把他围起来,语气恭维地说着好话。 只是装个官,没想到装出事了,偏偏步文闯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朝对方挤眉弄眼,眼神示意,都没得到回应。 就在他想破罐子破摔的时候,步文闯终于动了,穿过人群牵住他的手。 他们很快走到无人烟的地方,喧嚣褪去,傅莘瞧着面前受伤的人,神色紧张。 “没事吧,我看看你的伤,你是傻子吗,别人打你不晓得还回去?” 步文闯没应声,任由傅莘一顿说教,肩膀上还挨了两锤。 一瞧对面没反应,傅莘还以为自己太凶了,“没事吧,你还疼吗。” “疼。” “妈的,我去找他们算账,”傅莘佯装撸了两下袖子,刚想气势汹汹地要原路折回,就听见步文闯幽幽地来了句。 “是你打的那两下比较疼。” 傅莘皮笑肉不笑,举起自己的拳头,“那要不再打两下?” “不要,开个玩笑,”步文闯轻松一笑,朝他伸出双臂,发出请求,“抱抱我好不好。” 眼睛一刺,他又想起刚才步文闯一人站在那里,没一个人去帮他,就像墙堆里不起眼的稻谷,被雨打湿,湿漉漉,沉甸甸。 “行吧,我大度,”傅莘走上去,抱住湿漉漉的步文闯,他的头刚好可以抵到对方的胸肌,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要感叹一句舒服。 以前的孩子都长这老高吗,他爹说他吃不起饭原来是骗人的。 “咕噜咕噜毛,吓不着,”嘴巴比脑子先一步反应,说出这句他听过许多次的话语。 “你怎么就会说这一句。” “有一句就不错了,你爱听不听,”他下意识回怼,却觉得有些熟悉,一丝不起眼的东西从记忆中快速划过。 还没等他细想,步文闯又来了句,“你背后这是屎吗。” 傅莘:“……”。 步文闯手上黏糊糊的黄色东西,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样,他转过傅莘的身子,瞧见那一片黄。 “我这是柿子,你家门口的柿子树上的柿子。” 傅莘语气带着埋怨,步文闯不提他还想不起来,现在总觉得后背黏糊糊的。 他还没说什么,屁股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你打我干什么。” “那是我们家门口的柿子树。” 傅莘不干了,唱着反调,“我家不在这,迟早要走的。” “你说什么?步文闯神情冷下来,询问,“你再说一遍。” 敢威胁我?傅莘又大声地重复一遍,“我说,我待在这挺好的!” “动不动就生气,救了你还要挨一下,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嘴巴念念有词,傅莘转身要回家,步文闯就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到家门口,傅莘一瞧见那柿子树就没好气,大声喊了句,“步家的东西跟他家主人一样坏。” 说完便打了个寒颤,一溜烟跑进了屋。 步文闯盯着他的后背,强攥着掌心的手遏制住脑中的阴暗想法。 洗澡的地方是一个水泥大池子,上面有洒水头,傅莘来到这还从未洗过澡,现在看到这人山人海的地方,踏出的脚又收回去。 他一个南方娃,实在没见过这样坦诚相待的场面。 “步文闯,还有别的地方吗?” 扭头看去,没想到步文闯的脸色更臭了,对方一把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怒意,“走,去别处洗。” 借了张婶家的自行车,傅莘坐在后面,手里拿着衣物,问道,“你要带我去哪洗啊,能不能人少点。” “嗯,去更好的镇子,那里可以包间。” 听到这,傅莘摇晃着两只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那你快点,我后背的柿子都快发酵了。” “好。” 道路边两排杨树,呼啦呼啦地应着风响,他们穿过奏乐的杨树林,走到金黄的泥土道,地里的人瞧见傅莘,放下手里的活朝他行注目礼。 “小白领导好。” “好~~”,傅莘应了,拖着长音。 “小白领导干甚去啊。” “跟步文闯去洗澡。” 说完,傅莘就凑近步文闯,问道,“张泽峰也是,他们也是,为什么都叫我小白啊。” 感受着后腰传来的热气,步文闯回答,“应该是峰子传出去的,他可能觉得你白。” “哦,那我确实挺白的。” 空气中是麦秸秆的清甜,傅莘面朝着太阳落山的地方,感受着阳光直面迎来的温暖,突然觉得,这以前的生活也不错。 包间淋浴房,地面铺着瓷砖,傅莘拖拉着蓝色人字拖,东瞅瞅西看看。 “步文闯,这一整个大房间都是我们的吗?” “嗯。” 这么大的包间,足足有两间卧室那么大,傅莘跑来跑去,兴奋的声音回荡。 “行了,快脱衣服洗澡。” 见步文闯已经脱了上衣,傅莘疑问,“这没有隔板吗?” “没有,怎么了?”步文闯挑眉,乖乖,这可是我特意挑的。 “没有,只是我还没跟男生一起洗过澡,有些别扭。” 步文闯刚要说些安慰的话,就见刚说别扭的人干脆利落地脱了上衣,裤子。 穿着条内裤就在里面疯跑。 傅莘跟他说的一样,确实白,身上没疤痕,肚子没赘肉,长腿跟筷子似的直,很适合穿裙子。 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也跟筷子一样。 看着面前人撒了欢一样跳脱,步文闯有些危机感,他能感受到傅莘不是他们这的人,说的话有时候他听不懂。 但他不敢去问,他怕傅莘警惕,不再分享自己的事,那后面丢了,他要去哪找。 对方很漂亮、自由,就像振翅的鸟,迟早一天是要回到天空。 只是他不会允许,不想也不会让傅莘离开,心里有个执念扎根深种,他要他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步文闯!这个怎么用啊。” 傅莘在那边鼓捣着那个把手,怎么弄都没有水出来,而步文闯就跟泥塑在那里似的一动不动。 空间太大也不好,还要扯着嗓子喊。 “把这个先摁下去,然后左边拧是热水,右边是冷水,记住了吗。” “记住了,跟我家的出水方式一样。” “你家?你家是哪的?” 傅莘脱下内裤,回应着,“南方那边的,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 “是吗,那你先洗,我去那边。” “哦。” 看了看旁边的淋浴头,他有些纳闷,为啥不在这洗。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被热水给冲刷了,黏腻的汗水被清流洗掉,皮肤变得光滑,傅莘简直都要舒服地躺在地上了。 瞧了眼瓷砖上的划痕,他不禁开始想念家里按摩浴缸,以前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嘛。 步文闯在他的斜方向,热水腾出的蒸汽将傅莘的弧线勾勒地若隐若现。 他越忍,眼睛就受不住往那边瞟。 索性,就看个彻底。 注视着朦胧的身影,他眼睛里全都是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傅莘的脸蛋偏圆,眼大,跟个杏仁一样,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头发也是金色,完全就是天使。 可他的身体却与之相悖,肤若凝脂,他能看到那些水流从他的后背滑下,在腰窝处旋转,又在屁股那的弧沟隐去。 像在挑衅,又像在引诱。 傅莘正洗着头,泡沫刚打上,胳肢窝就伸开一双大手把他举起。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你干什么,我正洗头呢。” 他闭着眼,完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把他举起来。 步文闯放下他,顺带着掐了下他的后脖颈,“没事,你洗吧。” “莫名其妙。” 回到自己的冷水下,步文闯回味着刚才的触感,控住不住地兴奋起来。 作者采访: 为什么要叫莘宝小白少爷? 张泽峰:因为他看起来就是吃白饭、无所事事的少爷,在古时候肯定是个王爷。 傅莘:谬赞谬赞,小猫拱手作揖jpg.^???^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3章 第4章 第4章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摸起来就跟凉粉似的光滑。 既然要了这样的洗浴房间,步文闯承认自己对傅莘的目的不单纯。 刚开始他们遇见就是在村头的山里,他正在给去世的父母烧纸,突然草丛里冒出来颗毛茸茸的头。 闪着金光,很漂亮。 他第一次信了死八爪鱼的话,也许它说的并非假话。 仅一面,步文闯就觉得自己的内心像被狠狠撞击了般,砰砰砰跳得厉害,记忆里尘封的人仿佛苏醒过来。 大脑被记忆洪水冲击,过往种种疯了般往他脑中钻。 “步文闯、步文闯!” 傅莘在他面前挥着手,一副不解的样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那家人把你打傻了?” 瞧见对方脑门出了一身冷汗,傅莘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啧了声,命令道“把头低下来。” 步文闯听话地低下头,傅莘给他擦着汗,冰凉凉地。 又一摸他的淋浴水,登时没好气地给了他肩膀一锤。 “步文闯,你要死啊,再热也不能用冷水洗啊。” “怎么突然回来了?洗好了?”步文闯突然来这么一句。 傅莘不知道怎么答,他洗到一半,不经意往步文闯那边瞄了下,觉得这人情绪有些不对,便想着过来看看,谁知,还真让他感觉对了。 傻孩子,再难过也不能冲凉水啊。 以前的小孩都这样默不作声吗,真让人心疼。 “抱抱,”傅莘张开胳膊,想要安慰面前伶仃的大狗。 步文闯上下扫描了一瞬,不确定地问,“现在抱?” “昂。” 见对方还是不动,傅莘就搞不懂了,直接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 这不抱不要紧,一抱傅莘才发现为什么步文闯要犹豫了。 两具**的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傅莘自己身体的热量完全散了,但他并不冷。 耳边是沉重的心跳,咚咚咚地像是要穿破皮肤进入他的耳朵,又痒又乱。 听着这有节奏的心跳声不过两个来回,就彻底乱了。 “步文闯,你心跳乱了。” “是吗?” “嗯,刚开始咚咚咚,现在是咚咚咚咚咚,”傅莘描述着,继续探索着心跳的奇妙。 “还想听多久?”一直垂着的手覆到对方侧腰,再延伸到后,步文闯摩挲着腰窝,声音缱绻,宛若爱人间的私语。 傅莘一愣,连忙后撤,快速转身,啪嗒啪嗒地往自己位置跑,边跑边喊,“不听了不听了,我快洗好了,你速度点。” 看着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步文闯看向自己另一只手,掌心全是指印的红。 真他妈能忍啊。 出了包间,听着里面淅沥沥的水声,傅莘耳根子都红透了,他有毛病吧,怎么就不分时宜地抱上去了。 幸亏步文闯是个正直的,没多想,不然,他后面的花可就保不住了。 步文闯出来的时候,就见傅莘周围有两三个小男生围着转。 傅莘嘴里讲着什么故事,表情那叫一个生动。 他脸色一黑,扯掉头顶上的毛巾朝他们走去。 “喂,小屁孩,干嘛呢。” 步文闯五官硬朗,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属于标准的小说帅哥长相,在现代直接签公司solo出道那种。 然就是这样一副我见颜开的帅脸,就那么把周围的小孩全都吓跑了。 “刚跟他们说什么呢?” 此情此景此对话,傅莘有些不妙,“我们回去说?” 瞄了眼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腿,步文闯应道,“行。” 傅莘惊了,没想到步文闯这次出乎意外地听话。 “赛罗是谁?” 他叹了口气,不厌其烦地解释道,“赛罗是赛文奥特曼的儿子,贝利亚的宿敌。” “贝利亚不也是奥特曼吗?两个奥特曼打架?” “因为它太想要能量黑化了,所以是个坏的。” “那你喜欢哪个奥特曼?”步文闯问。 “我最喜欢的还是迪迦,他是我童年知道的第一个奥特曼,当然,赛罗也挺帅的,还有银河。” 步文闯皱了下眉,像是做了很大决定般,“你说我叫迪迦怎么样?” 笑容僵在脸上,傅莘不确定地问,“姓迪?” “姓步。” 步迪迦…… 他只知道布迪加手工精酿啤酒。 傅莘猛地站起,凑上前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正常。 “你做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生病,闯儿啊,咱别想不开改名啊,步迪迦不好听,你确定没有别的病了,有病早点治,要吃药的。”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感觉自己被老妈子附身一样,在家里,每次生病,他爹都是这么劝他的。 委婉含蓄,但又不失目的性。 只是有点口音罢了。 莫名觉得这样的傅莘很可爱,步文闯笑了下,摸了摸对方的头,“行,不换。” 刚洗完澡的头发细软,还带着洗发膏的花香,傅莘觉得对方在体验撸猫的快感,不过,谁让他傅少大度呢,摸吧。 还挺舒服,粗粝的手指划过,时不时摁一下,跟按摩似的,没一会儿,傅莘就睁不开眼了。 “步文闯,我好困。” “睡吧。” 等再次转型时,外面正值夕阳垂暮,他在城里从未见过这种景象。 金灿灿的阳光洒满大地,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罗列起伏的杨树,都退进阴影里,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热闹又童趣。 “步文闯。” “醒了?”打开屋门,步文闯双手沾满面粉,笑了下,“还真是卡着饭点醒的,洗把脸清醒下,一会儿吃饭。” “好!” 穿上鞋,傅莘简单冲了下脸,就直接跑到客厅里,一把跳在步文闯背上,“你在捏什么啊。” 背上突然多了个人,步文闯身形不变,继续捏着手心的面团,“包子。” “啊,我来帮你。” 他早就知道北方无论的所有面食几乎都是自己捏面团擀的蒸的,但还从没见过。 从背上跳下来,傅莘刚要伸手拿面团,旁边的张泽峰幽幽开了口,“小白少爷,你不洗手吗?” “啊,我这就去洗。” 等回来的时候,傅莘就感觉张泽峰话变少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答对对对。 “你是机器人吗?” “那是什么?” “就是只会重复几句话的无大脑全芯片的假人,”傅莘顿了下,看向张泽峰的眼神带着同情,“你连机器人都不如,你只会说一句话。” 张泽峰:“……”。 擀面皮看着容易做着难,不知怎的,擀面杖在步文闯手里很听话,他一拿到手就跟魔丸一样,到处乱窜。 以至于他们的都是圆乎乎的,就自己写个跟四不像似的,方圆兼具。 “呃,步文闯,我不想擀了,我来包吧。” “行。” 傅莘换了个位置,看着那一大盆喷香扑鼻的馅,沉睡的肚子唤醒了巨饿,忙问,“这是什么馅的啊。” “肉渣馅。” “这是什么馅。” 张泽峰捏好一个放到篦子上,回着,“就是炸肉剩下的肉渣,除非重大节日或春节,不然平时的饭菜我们不会吃肉。” “这样啊,那肉渣好吃吗?” “好吃,特别香,又脆又香,比起肉,我更喜欢吃肉渣馅的包子。” 对于没尝试过的食物,傅莘总是满心期待,但又三分钟热度,当手机的包子被他第四次缝缝补补后,他无奈地看向步文闯。 “把这个给我,你出去玩会儿吧。” “好!” 傅莘连忙应下,放下包子就跑出去了。 张泽峰见了都觉得太宠了,“步哥,你咋这么顺着他。” 步文闯继续缝补傅莘的包子,连头都没抬,“你觉得我顺着他?” “对啊,简直比亲弟弟还顺着,我哥对我都不这样,应该是跟咱们这都不一样,我觉得他说什么你都答应,上天说不准你也可以。” “那我还真没那本事,”步文闯把巨大的饕餮包子放到中间,轻轻碰了下,“这才哪到哪。” 傅莘出去后,顺着小孩的笑声跑过去,应着落日,他像是在追赶太阳。 等他找到那堆小孩后,还没说话,那些小孩就直接躲进了一个白色大棚里。 “喂,你们躲什么啊,我又不是坏人。” “你入侵了我们的秘密基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秘密基地?”傅莘来了兴趣,“那我能加入你们的秘密基地吗?我懂很多东西哦。” 面团包包子他不会做,但黏土他玩得那可是炉火纯青。 瞧着面前被他用黄黏土捏出的蛋挞,泡芙,草莓蛋糕,再瞥见那堆小孩眼里的好奇,登时,他觉得自己形象高大了。 呵,没见过吧。 “怎么样,现在能让我加入了吧。” “你这是什么啊,圆不溜秋的,什么也不是啊。” 咔哒,他裂了。 “这是蛋挞,刚做出来的时候是金黄的,就跟今天的太阳一样,咬起来是酥酥脆脆的,里面的挞芯很嫩,就跟,就跟,”傅莘一时想不出来词,看到刚开始的小男孩,便指着他说。 “就跟你那个鼻涕一样,顺滑。” 见众人视线都往他这看,男孩红了脸,忙反驳,“那就是很难吃的东西!” 傅莘一听,蛋挞怎么能难吃呢! “不,很好吃!” “跟俺的鼻涕一样,哪好吃了!” “不一样,我只是形容,毕竟你又没吃过果冻!” 两人争执着,最后还是各家家长来了,才止住战争。 “你等着,”傅莘在步文闯背上朝对面喊,“我一定会把蛋挞做出来,让你尝尝!它们根本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