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白月光》 第1章 我die了 意识像沉船后的落水者,挣扎着浮出漆黑的海面。 首先感知到的,是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冰冷而陌生。然后是视野里模糊的、泛黄的天花板,一盏老旧灯管发出嗡嗡的轻鸣。 我……在哪? 试图移动身体,却传来一阵虚脱感,仿佛这具躯壳不是自己的。视线艰难下移,看到的是—双小而苍白的手,孩子的手。 震惊如冰水浇头,瞬间清醒。记忆的最后片段是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报表,以及一场猝不及防的……剧烈的撞击,玻璃碎裂的声音…… 可现在? 我转动僵硬的脖颈,打量四周。这是一间略显陈旧的病房,墙壁斑驳,窗外的建筑风格……透着一种年代感。耳边传来的交谈声,语言是韩语,夹杂着浓重的口音,但奇怪的是,我竟能听懂。 穿越了?还变成了一个孩子? 不等我理清混乱的思绪,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面容憔悴、穿着洗得发白连衣裙的年轻女人端着脸盆走进来,看到我睁着眼,她灰暗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彩,几乎是扑到床边。 “世真啊!我的世真!你终于醒了!”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手背上,声音哽咽,“感谢上天,你没事……你没事……” 她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一股陌生的、源自血脉深处的亲近感让我鼻尖一酸,可我无法回应,只能愣愣地看着她,像一个局外人,观摩一场与我无关的悲喜。 很快,一位穿着略显不合身西装、表情严肃的男人跟着护士走了进来。他是负责此案的刑警,姓金。 “朴女士,孩子醒了就好。我们需要尽快做个笔录……”金刑警的声音低沉,带着职业性的克制。 从女人断断续续的哭诉和刑警谨慎的提问中,零碎的信息拼凑出了可怕的真相: 这个女人是爸爸的妹妹,是她的姨母。 现在是1995年,韩国汉城。 我叫朴世真,今年5岁。 三天前,我和父亲朴成焕在回家的巷口遭遇袭击。父亲身中数刀,当场死亡。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和目击者。 父亲……死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尽管我对这个男人毫无记忆,但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带来一阵钝痛。姨母紧紧搂住我,肩膀剧烈颤抖。 金刑警俯下身,尽量让语气温和:“世真,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看到那个坏人了吗?” 我张了张嘴,大脑却一片空白。属于“朴世真”的记忆仿佛被彻底格式化,只有穿越而来的、属于另一个成年人的意识在徒劳地运转。我只能茫然地摇头,眼神空洞。 金刑警叹了口气,记录本上几乎是一片空白。他起身对姨母说:“孩子可能受了太大刺激,产生了创伤性失忆。我们先不勉强她,等把嫌疑人带过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反应。” 下午,病房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姨母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门再次被推开。金刑警和另一名警察带着一个戴着手铐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皱巴巴的工装,头发油腻,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 “朴女士,世真,请你们辨认一下。这是我们在案发现场附近抓获的嫌疑人,他当时身上有血迹,而且说不清行踪。” 姨母死死盯住那个男人,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恐惧,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而我,在最初的几秒,依然只是麻木地看着。一个陌生人,仅此而已。我甚至在心里冷静地分析着他的面相、神态,试图用前世的阅历判断他是否心虚。 就在这时—— 毫无征兆地,一股彻骨的寒意猛地从脊椎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这具五岁幼小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凋零的叶子。 “呃……”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那不是我的声音!是另一个意识,一个被极致的恐惧封印在身体深处的、真正的五岁灵魂,苏醒了! “啊——!!!!” 一声尖利到变调的哭嚎撕裂了我的喉咙。 视野瞬间模糊,只有那个男人的脸在泪水中扭曲、放大,变成了记忆中最恐怖的恶魔形象。 “爸爸……爸爸……”我(或者说,我们)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小小的手指死死指向那个嫌疑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就是他!呜呜……他拿着刀……追我……爸爸流血了……好多血……爸爸倒下了……呜呜……不要杀我爸爸!不要!” 所有的冷静、所有的旁观者心态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海啸彻底摧毁。那个五岁女孩的灵魂带着她濒死前的全部恐惧和绝望,如同火山喷发般占据了主导。我感受着她的剧痛,她的无助,她的撕心裂肺。 眼前一黑,巨大的悲痛和冲击超出了这具幼小身体的负荷极限。世界陷入无声的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模糊地听到母亲崩溃的哭喊、警察急促的呵斥,以及那个嫌疑人惊慌失措的辩解声…… 再次醒来时,鼻腔里依旧是消毒水的味道,但病房里洒满了午后的阳光,驱散了些许阴冷。 姨母趴在床边睡着了,眼角的泪痕还未干,但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守在门口,对我温和地点了点头。 一切都显得……平静了。 “世真,你醒了?”姨母被我的轻微动作惊醒,连忙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解脱,“没事了,孩子……那个坏人,他认罪了。” 金刑警很快走了进来,他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但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世真,嫌疑人金某对杀害你父亲朴成焕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避免刺激到我,“他说……是因为你父亲拒绝借给他一百万韩元,他一时激愤,才……动了手。” 一百万?就为了一百万,夺走了一条生命,摧毁了一个家庭? 我内心属于成年人的部分感到一阵荒谬和冰凉。但身体里,某个角落却像是被这个数字触动了,传来细微的、冰裂般的痛楚。 “他……”听到姨母的声音很轻,带着沙哑的恨意,“是怎么……杀了我哥哥的?” 姨母别过脸去,无声地流泪。 金刑警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他约朴成焕喝酒,在厨房拿了刀。争执中……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淡淡的淤青上,声音更低了些,“他发现世真被吵醒,看到了现场……怕世真的哭声引来邻居,所以……” 所以,他用手捂住了这具身体的嘴鼻。 原来,那个真正的、五岁的朴世真,在那个夜晚,不仅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她自己,也一同被扼杀在了那片黑暗里。 而我,一个异世的孤魂,就在这具身体濒临死亡的时刻,住了进来。 我不是幸存者。 我是……借尸还魂的共生者。 出于程序需要,金刑警简短地播放了一段审讯录音。 凶手的声音在录音机里显得激动而扭曲: “……成焕哥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我不过是要一百万,就一百万!他说他没有?谁信啊!他明明刚结了工钱……他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废物!” “我只是想吓唬他……谁知道他反抗……刀就那么……我也慌了!” “然后那小丫头片子就出来了!她瞪着眼睛,张嘴就要叫!我不能让她叫啊……我只好……我就……”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病房里一片死寂。凶手的逻辑荒唐而残忍,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拒绝借钱的父亲和“不该出现”的孩子。 姨母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狂暴的愤怒。“畜生!他就是个畜生!我哥帮过他多少次?上次他妈妈生病,是谁垫付的医药费?他赌钱输光了,是谁帮他瞒着嫂子?一百万?我们哪里还有一百万!最后的积蓄都……” 她猛地刹住话头,像是意识到了失言,慌乱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姨母的话里有话,“最后的积蓄”?父亲拒绝借钱,似乎并非那么简单。这个家庭,在惨案发生前,是否已经陷入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困境? 凶手伏法,案子了结。在旁人看来,悲剧似乎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是当姨母出院回到那个骤然变得空旷冰冷的家时,我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心里升起了无现的悲伤和悲凉,姨母看着我这个样子,明显放心不下,只好把我带回了她家 她牵着我的手,坐了很久的公交车,窗外的汉城从相对整洁的医院区域,渐渐变得嘈杂、拥挤,楼房低矮,电线如蛛网般缠绕。 最终,我们停在一栋看起来十分老旧的多层住宅楼前。楼道昏暗,弥漫着饭菜和潮湿混合的气味。 推开一扇铁门,所谓的“家”映入眼帘。逼仄的客厅兼餐厅,地上铺着已经磨损的旧地板革,家具塞得满满当当。两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一个约莫十岁,一个七八岁,正挤在一台小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看到我们进来,好奇地瞥了一眼,目光主要落在我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一个穿着汗衫、面色疲惫的男人坐在小桌旁喝着烧酒,正是姨父。他看到我们,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回来了?”他的声音沉闷,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联系上她妈了吗?” 姨母的身体僵了一下,把我往身后拉了拉,声音尽量平静:“先进屋再说。” 晚上,我被安排在客厅角落用柜子隔出的一块小空间里,铺着旧被褥。隔音很差,主卧里压抑的争吵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疯了吗?我们自己两个小子都养得紧巴巴的,哪还有地方和闲钱再养一张嘴!”是姨父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她是我哥哥唯一的孩子!现在我哥没了,那个女人又……你让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去哪?”姨母带着哭腔。 “那个女人?哼!你还好意思提那个人!卷走了朴成焕的所有积蓄,跑去美国逍遥!她管过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吗?这种女人生的孩子……” “你闭嘴!世真是无辜的!” “无辜?谁不无辜?我们呢?我们活该被拖累吗?明天就去给她美国的妈打电话,让她打钱过来,或者把人接走!这是我们最后一点仁慈了!” 争吵声渐渐变成了姨母低低的啜泣,听到姨母的哭声,姨父的声音也降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放心世真,但是你也知道养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房子的贷款还没有还完,两个小子也都在上学,都是用钱的时候。”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妥协,叹了一口气 “先联系一下那个女人吧,孩子总是不想离开父母身边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把汉城的房子给卖了。” 我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身体深处那个五岁的灵魂又开始颤抖。这一次,不是面对凶手的恐惧,而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深入骨髓的寒冷。 忽然,一阵强烈的、不属于我的委屈和恐惧感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不是我在哭,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是那个小女孩的灵魂碎片,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啜泣。 我轻轻抚摸着脖子上几乎快要消失的淡淡淤青,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知道你很疼,很害怕。’ ‘那个坏人,已经受到惩罚了。’ ‘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也保护好自己。’ 没有回应。但那股莫名的悲伤,似乎渐渐平息了下去,化作一种细微的、依恋般的暖意,萦绕在心头。 我看着窗外1995年汉城的夜空,星光稀疏。 案子了结了,但生活的困境、家庭的秘密、还有体内这个需要安抚的幼小灵魂,才是真正的挑战。 我,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和朴世真,一个停留在此刻的亡魂,我们将共用这具身体,在这个充满伤痕和机遇的年代,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 因为那条被夺走的生命,那份被辜负的善意,必须用未来的辉煌来祭奠。 第2章 系统来了 第二天,姨母带着我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家。 门上贴着封条,在姨母的恳求和警察的陪同下才被允许进入。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保持着事发后的凌乱,但又死寂得可怕。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着霉变的气息。 姨母的目标很明确——寻找任何可能联系上我生母的线索。她翻遍了父亲书桌的每一个抽屉,检查了每一本书的夹页,甚至连床垫底下都摸了一遍。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姨母喃喃自语,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照片、信件、哪怕一个电话号码……”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属于成年人的我冷静地观察着。这个家确实显得过于“干净”了,关于女主人的痕迹被有意无意地抹去了大半。仅存的几张全家福上,那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人笑容温婉,眼神清澈,很难将她与卷款潜逃的冷酷形象联系起来。这背后,或许有更深的隐情。 最终,我们一无所获。离开时,姨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悲伤回忆的房子,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晚上,姨父下班回来,带着一身汗水和疲惫,饭桌上的气氛比昨天更加凝重。 “怎么样?联系方式找到了吗?”姨父灌了一口水,直接问道。 姨母摇了摇头,声音疲惫:“没有,什么都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姨父的眉头立刻锁紧了,他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那就按我说的办!明天我就去联系报社,把这事登报!标题就叫‘幼女惨成孤儿,生母携款失踪’,让全社会都看看那个女人的嘴脸!说不定舆论压力还能逼她现身,或者能申请到点社会救济!”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姨母猛地抬起头,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把旁边的志勇和敏浩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行?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姨父不解地低吼。 “最快的办法?有效?”姨母激动得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世真?她才五岁!你让她以后怎么活?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看,那就是报纸上那个,爸爸被杀,妈妈跑了的可怜虫’!她是去孤儿院,还是留在我们家,这个标签都会跟她一辈子!她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你还要夺走她最后一点尊严和安宁吗?” 姨母的胸膛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们是穷,是难!但再难,也不能用孩子的脸面和一辈子去换那点可怜的施舍!那个女人是做错了,但世真没错!只要我们还有一口饭吃,就不能让她活在这种阴影下!” 姨父被姨母这番激烈的话震住了,他张了张嘴,看着姨母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低着头、小脸苍白的我,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回椅子上。 客厅里只剩下志勇和敏浩不安的吞咽声和挂钟的滴答声。 良久,姨父才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就你心善!你说不登就不登!但这日子怎么过?凭空多一张嘴,学费、吃饭、穿衣……你说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姨母的语气缓和下来,但依旧坚定,“我多接点手工活,志勇和敏浩也大了,能帮衬点……日子,总能熬过去的。” ??这场风暴暂时平息了。但我知道,姨父的妥协并非出于理解,而是出于无奈和对家庭破裂的避免。一条无形的界限在这个家里划下了:我可以留下,但“多余”和“负担”的标签,也更深地刻在了姨父的心里。 夜里,我依旧睡在客厅的隔断间。姨母轻轻走过来,替我掖好被角。 “世真,”她在黑暗中低声说,声音温柔而坚定,“别听你姨父的。你不是负担。好好长大,好好读书,给天上的爸爸争口气,也让……也让那个离开的人看看,没有她,我们世真也能活得很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她粗糙的手指。 这一刻,两个灵魂——历经沧桑的穿越者和惨遭巨变的五岁幼童——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一股混合着感恩、屈辱、还有强烈求生欲的力量,在胸腔里涌动。 几天后,当这个家正被一种沉闷的拮据气氛笼罩时,金刑警再次登门了。这一次,他脸上没有破案后的轻松,反而带着一种更为复杂的、混合着歉意与欣慰的神情。他手里拿着一个不算厚的牛皮纸信封。 姨母有些紧张地将金刑警让进狭小的客厅,姨父也停下了准备出门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朴女士,崔先生(姨父姓崔),案子已经正式移交检察院,今天来,是还有一件事……”金刑警顿了顿,将那个信封轻轻放在桌上,“这是……一些热心市民通过报社捐赠的,委托我们转交给世真。” “报社?”姨母的脸色瞬间白了,声音有些发颤,“金刑警,我们不是说好了不……” 金刑警连忙摆手,解释道:“朴女士,您别误会,这绝非我们警方主动透露的。请您理解,这起案件本身……就具有一定新闻价值。有记者在法院旁听或者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案情详情,包括世真成为孤儿、生母下落不明的情况……报道已经刊发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歉意:“我们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反响。很多市民看到报道后,非常同情世真的遭遇,自发地将捐款送到了报社和警察局。这……这是目前清点好的第一部分,虽然不多,但也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希望能帮助孩子渡过眼前的难关。” 客厅里一片死寂。 姨母的身体晃了一下,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拼尽全力想为世真守护的、那份不被打扰的平凡,被这篇报道彻底击碎。从此以后,世真走在街上,可能会被人认出、指点和同情。这份“可怜虫”的标签,以一种最“善意”的方式,被牢牢贴上了。 姨父的表情则极为复杂。他看着那个信封,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经济压力能得到缓解),随即又涌上强烈的屈辱感(这钱终究是靠着“卖惨”得来的),最后都化为了对姨母的埋怨和一种无力的尴尬。 “这里面……有多少钱?”姨父哑着嗓子问。 “目前清点的大约有一百二十万韩元。后续可能还有一些,报社会统一转交。”金刑警回答。 一百二十万。正是那个凶手向父亲索要未果,最终酿成惨案的数额。这个数字像一个冰冷的讽刺,让我的心狠狠一抽。 姨母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流泪。她不是不感激那些陌生人的善意,而是无法接受这善意背后,侄女被公开“处刑”的代价。 “朴女士,崔先生,”金刑警语气诚恳,“我知道这或许不是你们想要的方式。但请收下吧,日子总要过下去。世真还需要营养,要上学……就当是为了孩子。” 最终,是姨父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仿佛接过的不是钱,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代我们……谢谢大家。”姨父的声音干涩。 金刑警又安慰了几句,留下一个复杂的眼神,告辞离开了。 门一关上,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姨父将信封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姨母瞪着姨父,语气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你看!现在你满意了?结果呢?全汉城的人都知道了!这钱,你拿着不烫手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也说了现在全汉城都知道了,这些事情被爆出来的是早晚的事。” “我只是想让她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这有错吗?” 姨母泪水纵横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所有的委屈和压力都化作了泪水。 姨父怔怔地看着我们,脸上的怒气渐渐被一种复杂的、难以形容的神情取代。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默默走出了家门。 那一晚,姨父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 那个装着善款的信封,被姨母锁进了抽屉的最深处,仿佛锁住了一个不愿触碰的秘密。 夜里,我蜷缩在客厅的隔断间,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姨父姨母压抑的争吵声,以及姨母那绝望的啜泣。体内那个五岁的灵魂被巨大的不安笼罩,瑟瑟发抖。而属于成年人的我,则陷入更深的无力:纵有超越时代的见识,困在这五岁的躯壳里,在这1995年的异国他乡,又能做些什么? 难道真的要依靠那笔用“悲惨”换来的施舍,在这逼仄的屋檐下仰人鼻息地长大吗? 不甘心! 一种混合着绝望和愤怒的情绪在胸中冲撞,几乎要冲破这幼小的胸膛 就在这情绪的顶点,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可言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愿与世界线变动潜能……】 【条件符合,绑定程序中……】 【成功激活关注马甲系统,马甲系统为您服务。】 什……什么? 我猛地睁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压力过大出现了幻听。 但紧接着,我视线前方,一个半透明的、泛着淡蓝色微光的虚拟面板清晰地浮现出来,如同未来科幻电影中的界面,与这破旧昏暗的房间格格不入。 面板设计简洁,最上方是一行醒目的文字:关注马甲系统。 下方有几个图标和简洁的数据栏: ·本尊信息: ·姓名:朴世真 ·年龄:5岁 ·关注值:221(微弱关联) ·备注:生存环境恶劣,潜力未激活。 ·马甲槽位:(1/1)【可解锁】 ·当前可创建马甲身份:暂无(需消耗关注值解锁) ·功能模块:身份构建、技能灌输、形象投射(均未解锁)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几乎要淹没我的狂喜!绝处逢生,这就是绝处逢生! 我强压下激动的心绪,集中意念,尝试与系统沟通。 “系统,你是什么?关注值是什么?马甲又是什么?” 【本系统旨在辅助宿主通过获取“关注值”来创造并操控“马甲”身份。关注值来源于智慧生命体对宿主本身或宿主所创建马甲产生的强烈情绪关注(包括但不限于好奇、敬佩、喜爱、震惊、憎恨等)。】 【消耗关注值,可解锁并创建马甲身份。马甲可拥有独立的相貌、年龄、背景及初始技能。宿主可意识降临,操控马甲行动。马甲所获关注值,将按一定比例转化给本尊。】 【当前本尊关注值来源:社会新闻报道《五岁孤女的悲剧》所引发的持续性社会同情。】 原来如此!那221点关注值,正是来自那篇我极力想摆脱的报道!这颇具讽刺意味的关联,让我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我不再需要以“悲惨的朴世真”这个身份去直接面对世界。我可以创造另一个、甚至多个身份——一个神秘的作家、一个天才的音乐人、一个远见的投资者……通过这些“马甲”,我可以安全地获取资源、影响力,甚至是力量! 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那篇报道带来的、让我和姨母感到屈辱的“关注”。命运,在此刻完成了一个奇妙的闭环。 第3章 妈妈回来了 一个平静的午后,没有名车,没有喧嚣。一个穿着米色针织衫、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的瘦弱女人,静静地站在了姨母家狭窄的楼道口。 她敲了敲门。 姨母打开门,在看清楚来人的瞬间,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是愤怒,而是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淑珍……”马甲“李英爱”开口,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回来了。” 没有激动的拥抱,没有疾风暴雨的质问。姨母的目光从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移到她微微颤抖的手,再到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上。所有的愤怒和不解,在看到她这副明显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时,瞬间化为了巨大的惊疑和……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你这是……”姨母的声音也在发抖。 “对不起……现在才回来……”‘李英爱’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成焕他……世真她……还好吗?” 这一问,彻底击溃了姨母。她猛地捂住嘴,泪水奔涌而出,把将虚弱不堪的女人拉进屋里,扶到那张旧沙发上。 姨父被喊了回来,志勇和敏浩也紧张地守在一边。 在低矮的客厅里,‘李英爱’用虚弱而清晰的语调,缓缓道出了那个关于“疾病、绝望与沉默离别”的故事。她出示了部分经过系统处理的、看似真实的医疗记录和费用清单,上面的数字令人咋舌。 “我们……我们不想让你们担心……更怕万一手术失败,让你们空欢喜一场……”她泣不成声,“我跟成焕说,所有的骂名,我一个人背就好……只要我能有一线生机……我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 所有的误解,在这一刻冰消瓦解。原来,那不是背叛,是深爱到极致的牺牲与保护。姨母紧紧抱住李英爱,嚎啕大哭,之前所有的怨恨都化为了无尽的心疼。姨父在一旁沉默地抽着烟,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当姨母带着‘李英爱’来到我(本尊)面前时,我扮演着一个茫然又有些害怕的孩子。 “世真,你看谁回来了?”姨母泪中带笑,“这是妈妈!妈妈的病治好了,回来接你了!” ‘李英爱’蹲下身,没有急切地拥抱,只是用那双含泪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指尖冰凉而颤抖。 “世真……对不起……妈妈让你受苦了……”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都完美诠释了一个重病归来、却发现挚爱已逝的母亲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与愧疚。 这种无声的、克制的悲伤,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具感染力。 姨母一家完全被这份“真相”所带来的悲伤与重逢的复杂情绪淹没,没有丝毫怀疑。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强者,而是一个和他们一样、被命运残忍折磨的可怜人,甚至更惨。 没有争议,只有满满的心疼。姨母一家帮着收拾了那点简单的行李,‘李英爱’再次郑重感谢了妹妹一家的恩情,并留下了一笔钱,说是“成焕留下的治疗费用里节省出来的,一定要收下”。 这次,姨父姨母没有推辞,这钱带着补偿和亲情的气息,而非施舍。姨母想了想还是把之前警察给的信封塞到李英爱手里“这个不是我们的钱,是之前好心人们给的捐赠,你身体还没有好,孩子还小,这点钱最起码可以帮助你们度过目前的难关,拿着。” ‘李英爱’牵着我的手,告别了姨母一家,坐上了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回到了我们汉城的家。 回到汉城的家,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水和旧时光的味道,但窗明几净,基本的生活用品已被“马甲妈妈”提前安置妥当。 “马甲妈妈”——或者说,我操控下的李英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温柔,她放下简单的行李,轻声对我说:“世真,累了吧?先坐一会儿,妈妈收拾一下,给你做点吃的。” 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熟练地擦拭本就干净的灶台,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她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很久。 我(本尊)没有动,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脑海中,却清晰地回放着昨天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回忆开始) 在姨母家昏暗的隔断间里,我紧紧攥着从那个“家”里唯一带出来的、放在包包里的全家福。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笑得开朗,那个应该是生母的女人温柔地依偎着他,怀里抱着襁褓中的我。 “系统,”我在心中默问,“可以参照这张照片,生成马甲吗?” 【可以。系统将扫描图像信息,进行三维建模与人格基础构建。请宿主补充设定细节。】 “把她弄瘦一些,脸色苍白一点,要看起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刚刚痊愈的样子。”我补充道。虚弱,是最好的保护色。 【收到指令。马甲“李英爱”(暂命名)基础建模完成。正在注入背景故事(宿主已设定)……人格模拟运行中……】 【叮!马甲构建成功!随机天赋抽取中……】 【恭喜宿主,马甲“李英爱”获得天赋:满汉全席(顶级)!】 满汉全席?我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阵奇妙的喜悦。在这个物质尚且不算丰裕的90年代韩国,一个拥有顶尖中华料理技艺的马甲,简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天赋共生规则启动:马甲所获天赋,将反馈至本尊。本尊将继承该天赋50%的潜能,可通过学习与练习解锁。】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信息流涌入我的意识,是关于各种食材特性、刀工火候的模糊概念。虽然远不及马甲那般精通,但一种对烹饪的天然亲和感,已经悄然种下。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和切菜的细响。我继续观察着“妈妈”。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自然,甚至带着一种长期操持家务的利落。这不仅仅是系统的模拟,更是那个“满汉全席”天赋在无形中影响着她的肢体记忆。 很快,一阵诱人的香气从厨房飘出。那不仅仅是简单的饭菜香,而是一种层次丰富、勾人食欲的复合香味,即便只是用冰箱里有限的食材(我提前让系统置办的基础物资),也显得非同一般。 她端出来的,并非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一碗简单的阳春面,配上几样清爽的韩式小菜。但面条汤色清亮,葱花翠绿,卧着的荷包蛋圆润饱满;那些小菜也切得格外精细,配色悦目。 “家里东西不多,先简单吃点,明天妈妈去市场买好吃的给你补补。”她将面碗放在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完美扮演着一个想要弥补孩子的母亲。 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汤汁鲜美,面条软硬适中,看似普通,味道却恰到好处,温暖妥帖地抚慰着肠胃。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主妇能随手做出的水准。 我抬起头,看着她也正小口吃着面,动作优雅。我们目光相接。 我(本尊)露出一个属于五岁孩子应有的、带着点怯生生和满足的笑容:“妈妈,好吃。” 她(马甲)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无比真实的喜悦光芒,眼眶甚至微微泛红:“好吃就好,好吃就好!以后妈妈天天给你做!” 在这一刻,角色扮演与现实情感模糊了界限。 我知道,她是我创造的盾牌与利剑。 但此刻,她也是这冰冷世间,唯一能为我端上一碗热汤面的“亲人”。 回到自己家的第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没有姨父深夜归来沉重的脚步声,没有表哥们隔着柜子的翻身和呓语,没有楼道里邻居的争吵,更没有需要紧绷神经、小心翼翼感知周遭气氛的压力。 房间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的夜虫鸣叫,以及自己均匀的呼吸声。身下的床铺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柔软而踏实。这栋房子曾充满悲伤的记忆,但此刻,被“马甲妈妈”重新打扫安置后,它更像一个坚固的堡垒,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巢穴。 体内那个五岁的小灵魂,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绝对的安全感,不再惊悸颤抖,而是沉入了温暖的梦乡。两个灵魂,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和抚慰。 第二天,我是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轻轻唤醒的。 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房间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一种奇异的安宁感包裹着全身。我赖了一会儿床,听着外面厨房传来轻微的、令人心安的声音——是“妈妈”在准备早餐。 这种声音,不再是寄人篱下时需要警惕的信号,而是这个“家”充满生命力的脉搏。 我起床,推开卧室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餐具,厨房里,李英爱系着围裙,正背对着我煎蛋。清晨的阳光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世真醒了?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她回过头,笑容温暖而自然,看不出任何系统的痕迹,就像一个真正为女儿准备早餐的普通母亲。 洗漱,吃饭,收拾碗筷。一切节奏都慢了下来。 饭后,“妈妈”在厨房清洗,“我”则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从书架角落找到的、带有父亲笔迹的旧书。不需要刻意讨好谁,不需要担心做错事,不需要计算每一分钱的花销是否会引来不满。 这种“松弛感”,对于经历了生死巨变和寄人篱下日子的我来说,奢侈得如同梦境。 我可以发呆,可以随心所欲地思考,可以真正以五岁孩童的身体,去规划一个成年灵魂的未来。 “马甲妈妈”的存在,是我最完美的保护伞。她可以合法地处理财产(虽然所剩无几),可以为我办理入学手续,可以与社会正常接触,而“我”,朴世真,只需要扮演一个受过惊吓、需要静养和母爱的孩子。 这意味着,我拥有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 对本尊而言:这是学习和积累的阶段。我可以系统地重温这个时代的课本,可以借助“妈妈”购买更多的书籍,可以悄悄锻炼身体,为未来打下基础。 -对马甲而言:她需要以“李英爱”的身份,低调地融入社区,或许可以凭借“满汉全席”的天赋,建立口碑和人脉,为后续可能的生计做准备。 日子,终于接上了正轨。不再是漂浮无根的萍,不再是仰人鼻息的客。 这里是她的家,有她的床,有她创造的“家人”。 虽然前路依旧漫长,隐藏的谜团并未解开(生母的真正去向),但至少在此刻,我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享受这份失而复得的、作为“朴世真”活着的基本尊严。 这份平静,是蛰伏的土壤,未来所有的可能性,都将由此萌发。 第4章 想办法赚钱 接下来的两个月,“李英爱”确实过着看似深居简出的生活。她以“身体还需慢慢调养”为由,谢绝了大多数不必要的社交,接受姨母频繁来访的提议(定期通电话报平安)。 但这段时间,她并没有真正闲着。 首先,她以“整理成焕遗物,慢慢适应”为名,将房子里里外外彻底清理了一遍。这个过程,既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仪式,也是熟悉这个家、这个社区的最佳方式。她会和楼下小卖部的阿婆温和地打招呼,会记得垃圾回收的日子,慢慢地在邻居眼中,从一个“突然回来的、可怜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话不多、但很有礼貌的新住户”。 真正的行动,在厨房悄然开始。 “满汉全席”的天赋,让“李英爱”对寻常食材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她并没有一开始就做什么复杂菜式,而是从最接地气的入手。 起初,是香味。 从“朴家”厨房飘出的,不再是简单的泡菜味,而是一种勾人食欲、让人忍不住深呼吸的复合香气——可能是葱油拌面醇厚的葱香,可能是红烧肉甜咸交织的浓郁,也可能是某种改良后更适合韩国人口味的、带着微妙香料气息的汤羹。 这香味,成了小巷里一道无形的招牌。 几天后,“李英爱”似乎是无意地,在周末的早晨,推着一个干净的小餐车,出现在了离家不远、人流尚可的街角。餐车上只卖两样东西:皮薄馅大、煎得底部金黄酥脆的锅贴,以及用秘制高汤煮出来、撒上翠绿葱花和虾皮的馄饨。 她定价公道,态度温和,总是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柔弱感。更重要的是,味道实在太好了!锅贴咬下去汁水丰盈,馄饨汤鲜得让人想把碗都舔干净。 从一开始的好奇尝试,到后来的熟客光顾,“李英爱”的小摊很快有了固定的客源。她从不贪多,每天只准备固定的分量,卖完即收摊,保持一种“不为生计发愁,只是找点事做”的淡然姿态。 这反而更增添了神秘感和吸引力。 “听说那家的女人,是从国外治病回来的,手艺真是不得了!” “她家的孩子好像之前也遭了不少罪,现在总算母女团聚了,真不容易。” “她这手艺,开个小店肯定火!” 类似的议论在街坊间悄悄流传。同情、好奇,以及对美食最纯粹的赞赏,交织在一起,为“李英爱”这个身份积累了最初的良好口碑和人气。 我(本尊)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通过窗户,能看到“妈妈”推着餐车出去又回来,也能看到邻居们和她打招呼时脸上友善的笑容。 这两个月,是我穿越以来最安定、最像“正常童年”的时光。我安心地看书,偷偷练习那50%的烹饪天赋(比如试着帮“妈妈”摘菜,或者在她指导下包一两个奇形怪状的馄饨),身体也养好了不少,脸上有了红润的光泽。 【叮!马甲“李英爱”通过社区活动与美食经营,获得稳定关注度。关注值持续缓慢增长中……】 【马甲社会融入度提升,身份稳固性增强。】 系统的提示音证实了我们的策略是正确的。这两个月的“休养”与“试水”,不仅让马甲妈妈合理地融入了环境,积累了初始资金和人脉,更为我(本尊)的成长赢得了宝贵的缓冲期。 风暴后的平静即将结束。当“李英爱”的小摊口碑发酵到一定程度,当我的身体和心智都做好了更多准备,下一步——无论是开一家真正的小店。 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着急,也在按部就班的学习着股票,同时也抱头抓狂。为什么别的穿越女一穿越就在股票市场里大杀四方,我却要从头学习!没办法——见识决定眼见,上辈子就跟着朋友买过几支,还亏了。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买过股票,早知道会穿越,亏死了也得呃~~——,亏个半死也得买呀! 我的书桌上放着我让“妈妈”从旧书市场淘来的、这个时代能找到的所有关于经济、金融的基础书籍,以及过期的财经报纸。 这些知识对我而言只是用来理解这个时代金融术语和规则的工具。我真正的“金手指”,是来自未来的记忆! 未来的记忆里1997年可是一个韩国很大的转折点,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韩国将是重灾区,股市暴跌,韩元大幅贬值。这是巨大的危机,也是巨大的机遇!做空韩元、做空股指……当然,这需要足够的本金和国际账户,对现在的我来说还太遥远,但这是必须标记的关键节点。 要问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那可要感谢梨泰院F4啦! 曾经刷视频的时候刷到过一个关于他们的颜值安利视频,开头就是97年韩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这四位神颜? 看评论区的时候,一条高赞回答是:97年韩国金融危机经济崩盘,于是诞生出了印钞机。 抱着好奇的态度去查那年的韩国金融危机的事情,不得不夸一夸我的聪明的小脑袋瓜,谁说刷视频没用的,这不就是派上用场了吗! 光有宏观趋势和埋头学习是不够的,我需要熟悉这个时代的交易规则、市场节奏和具体的个股。 我让“妈妈”找来纸笔,开始进行“模拟盘”训练。我根据记忆和现有的报纸信息,挑选出几只目前看来平平无奇、但我知道未来潜力的股票(比如三星电子的前身),每天记录它们的价格波动,模拟买卖。 同时,我也关注着当下的市场热点和短线波动,锻炼自己的盘感。 两个月后,我对1995年韩国股市的“脾气”有了初步了解。是时候,进行一场小规模的“实战”了。 机会很快出现。一家中型食品公司因为一批原材料受污染的负面新闻,股价连续几天大跌。看着眼熟的牌子我知道,这家公司后来通过危机公关和技术升级,不仅度过了危机,反而借此提升了品牌知名度,股价在半年后创下新高。 我决定出手。 晚上,我对“妈妈”说:“妈妈,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对我说,可以把我们攒的钱,买一点……一点这个。”我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我歪歪扭扭写下的公司名称和代码。我用的是“爸爸托梦”这个在孩子身上看似荒诞却无法严加指责的理由。 “李英爱”看着我,眼神复杂。她明白这是我的指令,但系统赋予她的“母亲”人格,让她本能地担忧。“世真,这……这太冒险了。我们的钱不多……” “爸爸说……会涨的。”我坚持着,用孩童的固执掩饰着成人的笃定。 最终,“马甲妈妈”服从了核心指令。她以“李英爱”的身份,去证券公司开了户,用摆摊攒下的大部分积蓄,在股价低点买入了那家食品公司的股票。 交易完成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不仅仅是投资,更是一种宣言——我,朴世真,不再是被动承受命运的可怜虫。我要用我知道的一切,悄无声息地,撬动这个世界的杠杆。 书桌下,那张画着幼稚K线图的草纸,仿佛是我向未来吹响的、无声的号角。 买入那家食品公司的股票后,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马甲妈妈”依旧每天推着餐车出门,用香气和美味温暖着街坊的胃。而我,朴世真,偶尔会跟摊出门帮忙收钱,涨涨关注。 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每天下午,“妈妈”从市场回来时,会“顺便”去一趟证券营业部,看一眼行情。她不会待太久,只是安静地看一会儿大厅里滚动的电子屏,然后默默离开。 晚上,她会把当天的收盘价,用只有我们能看懂的方式,记在一本普通的记账本上。股价起初依旧有些波动,甚至偶尔还会小幅下探,但总体趋势,正如我所“梦见”的那样,在负面新闻的影响逐渐消散后,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爬升。 大约三个月后,那家食品公司发布了强有力的澄清公告,并公布了新技术投产的消息。股价应声而起,连续几天涨停板,不仅完全收复失地,更一举突破了历史高点。 时机到了。 在一个平静的傍晚,“李英爱”从证券公司回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混合着激动与难以置信的红晕。她关上房门,快步走到我面前,甚至顾不上放下手里的菜篮。 “世真……”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微微颤抖,“股价……涨了好多!比我们买的时候,翻了一倍还多!” 我放下手中的童话书,抬起头,内心虽然早已波澜壮阔,但脸上只是露出一个属于孩子的、略带困惑的笑容:“是吗?爸爸的梦……是真的呀。” “妈妈”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她不仅仅是为了这笔意外之财,更是为了某种验证——验证了“女儿”那看似荒诞的“梦”,或许真的蕴含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或许是来自天上父亲的庇佑。 第二天,她按照我的暗示,抛售了所有的股票。 当那张存折上的数字清晰地显示出来时,连拥有成年人灵魂的我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初始投入:约300万韩元(主要是摆摊所得和家里所剩无几的存款)。 最终收益:超过1200万韩元。 净盈利:900多万韩元! 在这个普通职员月薪不过几十万韩元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这意味着,我们不仅彻底摆脱了生存危机,更拥有了启动更大计划的第一块坚实的基石。 “妈妈,我们把本钱和一部分利润存起来。”我用稚嫩的声音,说着冷静的计划,“然后分几个银行分别慢慢的换转成美金,到时候放在家里。‘爸爸’好像说过美金汇率会越来越高。” “李英爱”心领神会 对于第一次投资的大获成功,我虽然开心,但是也不敢太嚣张,毕竟这个公司恰好是以前比较喜欢吃的零食才会知道,其他的还需要慢慢的摸索。 但是最起码成功了之后有了托底的金钱资助,我还是开心的笑出声来。 这笔成功的投资,极大地增强了“马甲妈妈”对我(或者说,对“爸爸托梦”这个借口)的信任。她开始更主动地关注财经信息,甚至会把我“无意”中提到的某些公司名字记下来,暗自研究。 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900万韩元,在未来的金融风暴和科技浪潮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但这是一个完美的开局,它证明了道路的正确性。 第5章 我会越来越好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李英爱”的身影出现在汉城不同区域的银行网点。她总是穿着朴素,神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和疲惫(这对她来说很容易)。 在柜台前,她会递上要取出的韩元存折,要求兑换成美元现钞。当柜员偶尔出于关心或例行询问时,她会压低声音,带着感激又有些难为情的神色说: “之前在美国治病,借了一位好心人的钱……当时说好了,一旦缓过来,就连本带利还回去。这钱啊,还是早点还上,心里才踏实。”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一个重病初愈、知恩图报、恪守承诺的单身母亲形象跃然纸上。既解释了她为何需要美元(偿还美国债务),也巧妙掩饰了兑换行为的真实目的,甚至还能赢得旁人的一丝同情和尊重 这个过程如同蚂蚁搬家,缓慢而谨慎。 今天在这家银行换一千美金,明天去另一家换八百。 每次兑换的金额都不算巨大,不会触发任何特别的关注。 “李英爱”表现得就像任何一个处理正常财务往来的普通人。 随着时间推移,家里那个不起眼的小箱里,绿色的美钞逐渐增厚。它们沉默着,却代表着未来抵抗风暴的坚实壁垒。 到年底前,最后一笔兑换完成。 “妈妈”回到家,轻轻对我点了点头。 我心中默算: 累计兑换:约1万美金。 消耗韩元:约800万。 汇率:大约1:800。(1995年左右的汇率水平) 这意味着,我们几乎将股票盈利的大部分,加上一小部分本金,都转换成了硬通货。 看着小箱子里的美金,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这笔钱,是撬动1997年机遇的支点,也是我们母女二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兑换美金的事情告一段落,心头一块大石落下,生活的节奏似乎也轻快了许多。腊月二十几,汉城的年味渐渐浓了起来。尽管经济高速发展,但传统的年节气氛依旧占据着大街小巷。 “妈妈”拉着我的手,去了附近最大的传统市场。这是穿越以来,我第一次如此放松地融入这人间的烟火气。 市场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摊位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春联、福字和各式各样的灯笼,虽然韩国新年更注重祭祀,但中华文化的影响随处可见,这种红火的装饰颇受欢迎。空气中混合着炒年糕的甜辣、鱼糕汤的鲜香、还有干货和糖果的复杂气味。 “妈妈”今天显得格外有兴致。她凭借“满汉全席”的天赋,对食材有着精准的挑剔。 “世真,你看这鱼,眼睛多亮,一定要选新鲜的,寓意才好。” “这家店的五花肉层次分明,做红烧肉最合适。” 她还买了不少韩国过年必备的食材:雪白的米糕(用来做岁馔汤),饱满的红枣,以及各种色彩鲜艳的干果。 看着“妈妈”熟练地挑选、还价,将大包小裹的食材放进带来的小拉车里,一种平凡而真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不再是扮演,而是我们共同在经营一个真正的“家”。 回到家里,厨房变成了“妈妈”施展魔法的舞台。 她系上围裙,开始忙碌。处理活鱼,刀工精准;腌制肉类,调料配比恰到好处。那源自顶级天赋的掌控力,让一切准备工作都如同行云流水。我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帮她剥蒜、摘菜,感受着那份参与感。 锅里炖着红烧肉,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酱香弥漫了整个屋子;另一边,她正在准备包饺子的馅料,剁肉声和切菜声交织成忙碌而悦耳的乐章。她还特意准备了几样精致的韩式小菜,摆盘十分讲究。 我知道,这顿年夜饭,不仅仅是为了果腹,更是一个重要的仪式。是对过去一年所有伤痛、颠簸的告别,也是对我们这对特殊“母女”未来新生的祈福。 除夕这天,“妈妈”先是打电话给姨母表达了新年祝福,唠了一下家常,并表示让过完年后让姨母带着表哥他们一起来汉城玩一下。 挂了电话就带着我一起进行大扫除。 我们擦洗窗户,掸去角落的灰尘,将旧物归置整齐。这个过程,仿佛也在清理着内心的阴霾。打扫完毕,整个家焕然一新。 接着,我们一起贴上了新买的春联和福字。虽然韩国的家门上少见这样的装饰,但“妈妈”笑着说:“这是我们的传统,贴着喜庆,心里踏实。”红色的纸张映着窗外冬日的阳光,给这个曾充满悲伤的房子注入了勃勃生机。 夜幕降临,丰盛的年夜饭摆满了小桌。有鱼有肉,有饺子有年糕,中西合璧,也象征着我们复杂而独特的背景。 我们面对面坐下。 “妈妈”举起盛着果汁的杯子,眼中有着温柔的水光:“世真,新年快乐。愿我的女儿,从此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我也举起杯子,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妈妈,新年快乐。谢谢你……回来找我。” 这句话,半是扮演,半是真情。无论她的本质是什么,此刻,她就是我的家人。 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当时韩国并未完全禁燃)。我们一边吃着美味的年夜饭,一边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节日特别节目。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国度,我们这两个孤独的灵魂,却在这个夜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定。 旧岁已除,新年将至。 大年初二的上午,阳光正好。门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都知道是谁来了。她整理了一下居家但质地良好的新毛衣,我则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正是姨母一家。姨母手里提着大包小裹的家乡特产,姨父穿着略显拘谨但干净的西装,志勇和敏浩表哥则好奇地探头探脑,打量着这个他们只听过却没来过的“新家”。 “姨母!姨父!大哥!二哥!”我露出惊喜的笑容,侧身让他们进来。 一进门,姨母一家就明显愣了一下。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氛围已截然不同。窗明几净,阳光充沛,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好闻的果香。简单的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贴着喜庆的福字,窗台上还养着几盆绿意盎然的植物。整个空间温暖、舒适,充满了精心打理的生活气息。 这和他们想象中“孤儿寡母凄凄惨惨”的景象完全不同。 “英爱,你这……收拾得真好啊。”姨母的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她敏锐地注意到,李英爱的脸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眼神里有光了。 姨父没多说什么,但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默默地将带来的礼物放在墙角。 真正的震撼来自午餐时分。 “妈妈”笑着招呼大家入座,然后从厨房端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菜肴。当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摆满桌子时,连一向沉稳的姨父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哪里是家常菜的水平? 红烧肉色泽红亮,颤巍巍的诱人;清蒸鱼形态完美,火候恰到好处;就连最普通的炒时蔬,都翠绿欲滴,勾人食欲。还有几样他们没见过的、造型精致的点心。 “英爱,你这手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姨母惊讶地问。 “妈妈”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在国外治病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一位老中医学了点药膳调理,慢慢自己也喜欢上做饭了。觉得能让世真吃得好点,比什么都强。”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将惊人的厨艺归功于“久病成医”和母爱。 饭桌上,气氛格外融洽。志勇和敏浩表哥吃得头都抬不起来,连连称赞“大姨做的饭天下第一”。姨母一边给李英爱夹菜,一边说着回老家发生的趣事,眼眶时不时泛红,但这次是高兴的泪。 年夜饭的餐桌,因为姨母一家的到来而显得格外热闹。志勇和敏浩表哥对“大姨”的手艺赞不绝口,姨母和“妈妈”拉着家常,姨父也难得地放松,小酌了几杯。 然而,在这片看似圆满的喧闹之下,始终涌动着一股无声的暗流。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绕开了一个名字,一个本该是这张餐桌绝对中心的名字——朴成焕。 没有人提起他,不是因为遗忘,而是因为记得太深。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温柔。姨母一家怕提起妹夫会勾起“姐姐”和“外甥女”更大的悲伤,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团圆气氛。而“我们”,也同样不愿在欢庆的日子里,用眼泪去刺痛关心我们的亲人。 姨父多喝了两杯,话也多了起来,对“妈妈”说:“英爱啊,看到你和世真现在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妈妈”立刻摇头,握住姨母的手诚恳地说:“别这么说,淑珍要是没有你们,世真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这一刻,过去的些许芥蒂,在真诚的交流和美食的温暖中,真正地烟消云散了。 临走时,“妈妈”给两个表哥塞了厚厚的压岁钱,又给姨母姨父准备了精致的礼物(用之前摆摊和投资的小收益购买,分寸得当)。 姨母推辞不过,收下后,拉着“妈妈”的手低声说:“英爱,看你过得挺好,我们就踏实了,以后常带着世真回来看看。” 送走姨母一家,关上门,屋里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次拜年,像一次无声的宣告:朴世真和李英爱,不仅活下来了,而且正朝着更好的生活稳步前进。 “妈妈”走到我身边,轻轻搂住我的肩膀。 我们共同创造的这场“戏”,圆满落幕。它不仅安抚了关心我们的亲人,也更坚定了我们继续走下去的信心。 我知道,1996年,将是我们真正扎根、蓄力起航的一年。 第6章 改变一下 新年喜庆的余温尚未散尽,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我(朴世真)反锁了自己房间的门。 用香皂仔细地洗干净双手,仿佛要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然后,我深吸一口气,用意念唤出了系统界面。 经过长达数月的积累——帮忙“妈妈”摆摊建立的口碑、以及姨母一家来访可能产生的细微关注、社会对于“我”的可怜——关注值终于艰难地爬升到了 300点。 这个数字,在系统琳琅满目的定制选项面前,显得如此寒酸。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些可以定制外貌、身高、甚至预设专业技能的“高级马甲”,最终,理智地将界面切换到了最廉价、也最充满不确定性的那一栏: 【随机基础马甲兑换(消耗关注值:300点)】 没有华丽的特效,只有界面中央一个急速旋转的、模糊的人形轮廓,如同老式的老虎机。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这完全是一场赌博,可能抽到一个体弱多病的老人,也可能抽到一个面目平庸、毫无特点的普通人。但是没办法,现在我需要人手,就算是一个老人也好,总比两母女相依为命的好。 “停!” 意念一动,旋转停止。轮廓迅速变得清晰。 一个男性的形象出现在面板上。 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普通,体型偏瘦削,谈不上英俊,但五官组合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干净和沉默感。黑色的短发,眼神在系统初始状态下显得有些空洞,嘴唇很薄,抿成一条直线。整体给人一种背景简单、存在感微弱,甚至有些易于掌控的感觉。 【叮!恭喜宿主获得基础男性马甲一具。】 【随机天赋抽取中……】 【恭喜宿主,该马甲获得天赋:心灵手巧(高级)!】 (天赋共生规则生效:本尊获得该天赋50%潜能。) 一股关于精细操作、结构理解和动手能力的模糊感知涌入我的意识。不同于“满汉全席”的烟火气,这是一种更偏向于制造、维修、乃至精密伪装的潜能。 我仔细审视着这具新马甲。虽然无法定制容貌有些遗憾,但这张毫无特色、过目即忘的脸,在某些情况下,或许是比英俊耀眼更好的伪装。 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都市青年,可以轻易融入人群,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这非常适合执行一些需要低调行事的任务——比如,去证券公司开户,去接触一些灰色地带的信息,或者,在未来,成为“李英爱”女士背后那个不为人知的“合伙人”。 “妈妈”的存在,为我提供了情感庇护和家庭层面的合法性。而这具男性马甲,则将是我伸向外部世界,尤其是那些对女性或有孩童可能存有偏见或格外关注的领域的一只“无形之手”。 拥有了马甲“金哲洙”的基础模型后,首要任务是为他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社会身份。 我(朴世真)利用“李英爱”马甲前期建立的良好信用和部分积蓄,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例如,在摆摊时“无意”中结识的、能做各种杂事的中介),为金哲洙置办了一套完整的身份证明:户籍、身份证、基础的学历证明(高中毕业)。背景故事设定为:来自韩国南部小城的孤儿,性格内向,独自来汉城谋生。 这个背景简单、干净,几乎没有社会关系,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被深入调查的风险,也符合他沉默平凡的外貌。 一切准备就绪后,“金哲洙”——由我的意识降临操控——拿着简单的行李,报名了一家在汉城以技术扎实著称的中等规模美容美发培训学院。 他穿着最普通的夹克和牛仔裤,交上学费,领了教材和一套基础工具(剪刀、梳子、吹风机),坐在了一群大多是年轻女孩的学员中间。他的沉默和男性身份让他显得有些突兀,但也仅此而已。他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课堂上,他认真听讲,不善言辞;实操课上,他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那双看似普通的手,一旦拿起剪刀,就变得异常稳定和精准,对发型层次、弧度有着近乎本能的理解。连苛刻的老师都对他刮目相看,认为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是个“可造之材”。 当然金哲洙并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只是在我们的附近租了一个单间 “李英爱”马甲的生活更加忙碌。在维持摆摊的同时,她开始有目的地穿梭在汉城的大街小巷,考察那些贴着“出租”告示的铺面。 晚上,“母女”二人在灯下分析。 “妈妈,我看中了三家……”看着李英爱摊开手绘的简单示意图和记录的租金信息。 其中一家位置极好,但租金高昂,几乎要占到目前月现金流的一半;另一家价格便宜,但位置实在冷清,需要长时间培养客源。 做饮食生意的话,她知道前半年基本上是不赚钱的,房租、水电、人力、原材料还有各种各样的开支都需要开销,不会像以前摆摊那样。 我的思维在快速运转,我知道,第一家实体店意义重大,是未来事业的基石,必须成功。如果选择租金过高的店铺,一旦初期经营不如预期,资金压力会瞬间压垮他们。而如果选择位置太差的,可能熬不到口碑发酵的那一天。 最终,她指向了那个位置中等、租金适中、风险相对可控的选项。 “妈妈,选这一家吧。虽然可能不会一下子很火爆,但只要我们味道好,慢慢来,客人会多起来的。”她用的是孩子的口吻,说的却是最理性的判断。 第二天,“李英爱”独自去与房东签订了租赁合同。支付了押金和首期租金后,家里那个装钱的抽屉瞬间空瘪了不少。 看着马甲妈妈带回来的租赁合同,我心中百感交集。这薄薄几张纸,代表着我们在这个时代真正拥有了第一份属于自己的、看得见摸得着的产业。虽然只是租来的,但它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压力也随之而来。 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李英爱”站在空荡荡的店铺里,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她的脑海中,已经根据“满汉全席”的经验和社区顾客的喜好,开始规划厨房的布局、就餐区的摆放。 “妈妈,我们给小店起个名字吧?”我仰起脸说。 “好啊,世真想叫什么?” “就叫……‘安心食堂’吧。”我轻声说。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能吃上一顿安心、暖心的饭。 租下店铺,只是落下了第一子。接下来,装修、采购、菜单定制、开业宣传……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我们有了自己的阵地。 租下店铺后,“李英爱”马甲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进行筹备。店铺的装修秉承了“温馨、干净、实惠”的原则,没有奢华的装饰,但窗明几净,桌椅摆放整齐,灯光柔和,让人一走进去就感到放松。 菜单也经过精心设计,主打几样“妈妈”的拿手菜:招牌锅贴、秘制馄饨、红烧肉套餐,再搭配几样清爽可口、制作快捷的韩式小菜和汤品。价格定得十分亲民,明显是瞄准了周边居民和上班族的日常用餐需求。 开业前三天,“全场七折”的红色横幅挂了出来,在街角格外醒目。 这一促销策略效果显著!开业当天,好奇的街坊、被香味吸引的路人、以及之前摆摊积累的老顾客纷纷涌来。小小的店面座无虚席,门口甚至排起了小队。 “李英爱”在厨房里沉稳掌勺,动作行云流水,保证着出品的质量和速度。两位临时招聘来的阿姨手脚麻利地洗碗、收拾桌子,忙得脚不沾地。 而金哲洙,也以“远方侄子”的身份出现了。他话不多,但眼里有活,主动承担起了维护排队秩序、引导顾客、帮忙端菜等需要体力和耐心的杂活。他沉默可靠的样子,很快就赢得了阿姨们和顾客的好感。 有熟客好奇地问起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李英爱”就会擦擦汗,露出温和的笑容解释:“这是我老家那边的远房侄子,叫哲洙。孩子老实,一个人来汉城学手艺,休息日就过来帮帮忙,也让他锻炼锻炼。”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金哲洙偶尔会和“李英爱”用简单的方言交流几句(表演出疏离又略带亲昵的远亲感),更坐实了这层关系。他的存在,不仅解决了开业初期人手不足的问题,更在无形中为“李英爱”这个身份增添了家庭支撑感,让她“孤儿寡母”的形象不那么单薄,减少了潜在的风险。 三天的折扣促销活动圆满结束,“安心食堂”成功地在社区打响了第一炮。虽然恢复原价后客流有所回落,但凭借着过硬的口味、实惠的价格和干净舒适的环境,很快就留住了一批忠实的回头客。 店铺的日常运营逐渐步入正轨。“李英爱”负责核心的烹饪和采购,聘请了一位阿姨负责清洁打理,金哲洙在不上课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一种忙碌而充满希望的节奏在这间小店里形成。 看着记账本上日益增长的数字,我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成就感。这不再是股票账户上虚拟的浮动,而是通过劳动和服务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财富。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家小店,我的两个马甲建立了合理且牢固的联系。 一个平凡的周一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玄关的地板上。 “李英爱”马甲细心地为我整理着簇新的校服——白色的衬衫,藏蓝色的背带裙和外套,胸前别着写着“朴世真”名字的校牌。她蹲下身,帮我背上那个对于五岁孩童来说略显沉重的书包。 书包里装着崭新的课本、文具,还有她亲手准备的、用精致便当盒装好的午餐。每一件物品,都透着一种郑重的仪式感。 “我们世真,今天就是小学生了。”她帮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混合着骄傲与不舍的复杂情感。系统模拟的母爱,在此刻与真实的关怀完美重叠。 她牵着我的手,送我走向离家不远的那所小学。路上,能看到很多同样由父母护送的孩子,空气中弥漫着新学期的兴奋与喧嚣。 走到校门口,那里已经聚满了家长和孩子。有孩子哭闹着不肯进去,有家长反复叮嘱,一片嘈杂。 “妈妈”在校门口蹲下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的眼睛,进行最后的嘱咐: “世真,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便当要记得吃,水壶在这里。”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老师,知道吗?” 这些叮嘱,与其他千千万万母亲的叮嘱并无二致。但紧接着,她放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自然地说道: “放学后,妈妈店里可能还有点忙。你哲洙表哥会来接你,带你直接来店里。你认得他,要乖乖跟他走,好吗?” 这句话,看似寻常的安排,却是我们之间默契的暗号,也合理化了金哲洙出现的频率。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乖巧又略带腼腆的笑容:“嗯,我知道了,妈妈。我会乖的。” 松开手,“妈妈”站在校门口,目送着我背着大大的书包,汇入穿着同样校服的孩子洪流中,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教学楼的入口。 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安心食堂”的方向,开始她一天的忙碌。她的背影,是一个最普通的、盼着孩子放学的母亲。 而我,朴世真,坐在一年级的教室里,听着老师点名,看着周围一张张稚嫩而陌生的面孔。空气中弥漫着新书本的油墨味和孩童特有的气息。 这一刻,我不仅仅是拥有未来记忆的穿越者,不仅仅是操控着两个马甲的“幕后主使”。 我也是一个需要学习“???”(韩文拼音),需要做手工,需要和同龄人打交道的小学一年级生。 这个身份,是我最好的保护色,也是我体验这个时代、观察这个世界的最新、也是最基础的窗口。 放学的铃声响起后,等待我的,将不仅是“金哲洙”表哥的迎接,更是穿梭于“学生”、“女儿”、“幕后策划者”三重身份之间的、崭新而充满挑战的日常。 第7章 日常生活 小学一年级的生活,对拥有成人灵魂的朴世真我而言,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一场沉浸式的社会观察。她轻松地掌握着课堂知识,将更多精力用于观察同学、老师,学习这个年龄段的社交规则,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安静、有点早慧但不算突出”的普通学生。 每天放学后,金哲洙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沉默地接过她的书包,带她去“安心食堂”。她在店里角落的固定位置写作业,耳朵却听着食客们的闲聊,收集着关于经济、民生最鲜活的一手信息。晚上回家,她则会阅读更深度的书籍,并复盘白天的市场信息。 股票账户里的资金,在经历了第一次的成功后,并没有一路高歌猛进。 我深刻地认识到,未来的宏观趋势记忆是罗盘,但无法精准描绘出每一天的航行图。市场的短期波动充满了不确定性。我开始尝试将宏观判断与当下的技术分析、公司基本面结合起来,进行一些小规模的操作。 有几笔投资,我看准了行业方向,但入场时机稍早,经历了短暂的套牢和账面亏损;还有一次,我过于自信地追高了一只热门股,结果在随后的回调中果断止损,承担了一笔实实在在的小额损失。 这些“失败”的经历,价值远超最初的成功。它们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市场的风险,理解了止损的重要性,磨砺了心态。我不再是仅仅依靠“金手指”的幸运儿,而是在实战中积累着属于自己的经验和盘感。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一次,一家中型化工企业发布了看似平平无奇的季度财报,市场反应冷淡。但我从财报的细节和行业动态中,结合未来的记忆,判断出其一项新技术的应用即将取得突破性进展,会带来业绩的爆发式增长。 我耐心等待股价在低位盘整时,说服“妈妈”,动用了一笔可观的资金悄然建仓。 起初,股价依旧不温不火,甚至偶有下跌。但我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耐心持有。果然,两个月后,该公司突然发布重大利好消息,股价如同坐上了火箭,连续涨停。 这一次,我没有被眼前的暴涨冲昏头脑。当股价达到我预设的目标价位,且技术指标显示短期超买严重时,我果断下达了指令:全部清仓,套现离场。 交易完成,资金到账。这一次的盈利,远超第一次,而且过程更加可控,心态更加平稳。 看着账户里大幅增长的数字,我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冷静的满足感。这证明了我不仅仅能靠“先知”赚钱,更能依靠逐渐培养起来的能力在市场中生存、壮大。 我将大部分利润再次转换为美金储存起来,只留下少量资金在账户中,保持对市场的敏感度。 “妈妈”对于我能如此“准确地理解爸爸的梦”感到惊讶,但也更加安心。而对我来说,这笔成功的交易,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它标志着我在这个时代的金融战场上,已经从一名依赖外挂的新兵,成长为一名初步具备了独立作战能力的士兵。 我合上记录着密密麻麻数据的笔记本,望向窗外。 天凉了,王家该破产了! 哈哈哈哈哈~~~ 突然霸总上身的我吹了吹妈妈给热的牛奶,嗯~好喝~ 五月初,学校的氛围变得欢快起来,一切都在为5月5日的儿童节做准备。朴世真凭借着还算不错的音准和“安静乖巧好管理”的性格,毫无意外地被班主任选中,加入了班级的合唱团。 对于内心住着个成年人的我来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要占用不少课后时间练习那些幼稚的歌曲,还要遵守集体行动。但为了维持“普通学生”的人设,我只能乖乖接受。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演出前的化妆环节。 演出当天下午,后台乱成一团。热心的家长义工和老师们手持粉扑和口红,如同粉刷匠般,给每个小演员进行“标准化”改造。 轮到朴世真时,老师笑着夸她皮肤白,然后毫不客气地用大红腮红在她脸颊上重重地涂了两个圆圆的圈,又用口红把她的小嘴抹得鲜红。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蛋红得像年画娃娃、眉毛被描得黑粗的样子,朴世真内心一片哀嚎。 ‘果然……全世界的儿童节妆容审美都是共通的吗?’她无奈地想,强忍着伸手擦掉的冲动。一旁真正的孩子们却兴奋不已,互相看着对方的大花脸,咯咯直笑。 礼堂里坐满了前来观看的家长,人声鼎沸。“李英爱”马甲也早早来到了现场,坐在靠前的位置,手里拿着简易的相机(用店铺盈利购置的),脸上洋溢着期待和骄傲的笑容。 当朴世真所在的班级登上舞台,在明亮的灯光下站定那一刻,“李英爱”立刻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看到女儿那夸张的妆容,她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连忙举起相机,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幕。 朴世真站在台上,能清晰地看到台下“妈妈”那努力憋笑又满眼慈爱的目光。她有些尴尬,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奇异的暖流划过。这种被亲人注视着、参与最平凡童年活动的体验,对她来说,是陌生而珍贵的。 音乐响起,孩子们开始卖力地歌唱。朴世真也张开嘴,跟着旋律对口型。她的心思并不在唱歌上,而是悄然观察着台下:有的家长跟着节奏点头,有的激动地录像,还有像她“妈妈”一样,只是温柔地笑着。 这一刻,她不再是股票市场里冷静的操盘手,不再是操控马甲的幕后之主。她只是合唱团里一个脸蛋红扑扑的、普通的孩子——朴世真。 演出在一片掌声中结束。卸了妆,换回校服,朴世真跑到“妈妈”身边。 “我们世真唱得真好!真漂亮!”李英爱搂住她,语气里的开心毫不作伪。 朴世真把红扑扑(这次是羞的)的脸埋进“妈妈”怀里,闷声说:“老师化的妆太丑了……” “哪里丑,我们世真最可爱了!” 夕阳下,“母女”二人手牵手向家的方向走去。儿童节的喧闹渐渐远去,但这份属于孩童的、略带尴尬却无比真实的快乐,却悄然沉淀在记忆里,成为这个复杂人生中,一抹简单而明亮的色彩。 阳光透过玻璃窗,暖融融地照在店里。因为是休息日,午餐高峰已过,店里只有零星几位慢悠悠喝着咖啡的熟客。 我正坐在柜台后专属的小椅子上,晃荡着两条小腿,小口小口地舔着一根牛奶冰棍,享受着无所事事的悠闲。二号马甲金哲洙刚刚忙完一波客人,正拿着细剪,小心翼翼地帮我修剪着额前有些挡眼睛的刘海。他“心灵手巧”的天赋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动作轻柔又精准。 “我们世真,剪完头发更像小公主了。”一位常来的老奶奶笑着打趣。 我配合地露出一个甜甜的、属于五岁孩子的笑容,内心却在盘算着下周股票的走势。 就在这时,店门上的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一位穿着休闲夹克、戴着鸭舌帽,气质与周围食客明显不同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目光在店里扫视一圈,最后,竟然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里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他没有先点餐,而是径直走向柜台后的“李英爱”马甲。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这位小朋友是您的女儿吗?”他礼貌地递上一张名片。 “李英爱”接过名片,我也好奇地瞥了一眼——某电视台制作部,副导演,李成俊。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李英爱”的语气带着适当的警惕。 李导演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压低声音说:“夫人,请不要误会。我们电视台正在筹备一部家庭剧,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小女孩角色,戏份不多,但很关键。我找了很久,都觉得不太满意。刚才在店外,无意中看到您女儿……那种灵气和安静的气质,简直和角色完美契合!” 他顿了顿,抛出了诱惑:“拍摄大概只需要三天时间,不会耽误孩子上学。至于片酬……”他说了一个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相当可观的数字,“而且,这对孩子来说也是一次非常难得的经历,您说呢?” “李英爱”脸上适时地露出犹豫和惊讶,她看向我,仿佛在征询我的意见。 那个导演看到妈妈的眼神之后,蹲下身与我平视,诱惑的说道“小朋友想不想演电视剧啊?你看电视就是里面的人,你要是演的电视剧就可以出现在电视上面了。” 而我,朴世真,心里正在快速权衡: ·曝光风险:出演电视剧会带来一定知名度,可能会打破目前的平静生活,但是可以增加关注度。 ·经济利益:片酬确实诱人,是一笔轻松的快钱。 ·体验价值:作为穿越者,体验一下拍戏似乎也挺有趣? 我放下冰棍,跳下椅子,走到“妈妈”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用带着点好奇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小声说:“妈妈,拍电视……是不是很好玩?” 这句话,成了压倒犹豫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英爱”摸了摸我的头,对李导演露出一个略带歉然又有些心动的笑容:“这孩子……既然她有兴趣,时间又不长的话……好吧,我们可以同意试试。” “太好了!”李导演喜出望外,“那我们详细谈谈合同和拍摄细节?” 李导演也没有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剧组本来是定的另外一个孩子出演的,但是那个孩子突然肠胃炎,被紧急就医了。但是剧组租的片场是有时间限制的,跟孩子的戏份大部分都在房子里,要是超过了的话又要格外支出,剧组当然不肯,导演只能赶紧换演员。 恰好李导演想起了前两天参加儿子的儿童节表演会,看到自己老婆班上的一个小女孩挺可爱的,跟老婆聊了几句,知道那个孩子比较乖巧懂事。 现在缺人手就是从老婆那里拿到了家庭住址的信息,过来试着问一下。 剧组的三天,对朴世真而言,是段新奇而抽离的体验。 扮演的角色几乎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一个乖巧懂事、话不多的小女孩。几句简单的台词,几个依赖眼神和表情的镜头。对于内心成熟的她来说,完成起来毫不费力。 她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观察着片场这个微型小社会:导演的权威,主演的星光,工作人员的忙碌,以及像她这样“小配角”的短暂与边缘。她看到了光鲜背后的重复(一个镜头拍很多遍),也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主演得到的优待与她这样的临时小演员受到的寻常对待)。 我没有像真正的小孩那样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和兴奋,而是安静地待在指派给“妈妈”的休息区,默默观察。 看到场记如何打板,看到摄影师如何构图,看到灯光师如何布光,甚至注意到制片助理如何为了预算精打细算。 三天戏份很快结束,导演对她的“乖巧和一点就通”表示非常满意,结清了片酬。“李英爱”礼貌地感谢了剧组,便带着我离开了。 没有留恋,没有不舍。仿佛只是参加了一次特别的课外活动。 回到学校,生活立刻恢复了原样。依旧是上课、放学、去“安心食堂”写作业。同学们并不知道她去拍了戏,她也没有主动提起。那笔不算多的片酬,被“妈妈”妥善地存了起来,或者又悄无声息地兑换成了几张绿色的美钞。 第8章 当演员不 暑假的到来,对朴世真而言,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可以睡到自然醒。 不再有刺耳的闹钟,不再需要顶着惺忪睡眼被“妈妈”从被窝里捞出来。当阳光透过窗帘变得明亮而温暖时,她才会慢悠悠地醒来,在床上惬意地伸个懒腰,感受着时间由自己掌控的自由。 慢吞吞地吃完“妈妈”留在桌上的早餐,她才会晃悠着前往“安心食堂”。 上午十点多,店里已经结束了早餐的忙碌,开始为午餐做准备。这个时候,朴世真就会爬上柜台后那张为她特意准备的高脚凳,像模像样地坐在那里,面前放着收银的钱盒和记账本。 她会拿出自己的作业本,先飞快地写着暑假作业,她准备在暑期开头,就把所有的暑假作业给写完,这样她就可以完美的度过这个暑假了。 然后就开始“履行”她的小掌柜职责——帮忙整理零钱,或者在有客人结账时,用清脆的童声报出金额。 “叔叔,一共四千五百韩元。” “阿姨,这是找您的零钱,请拿好。” 来店里吃饭的多是熟客,都很喜欢这个漂亮又安静的小老板。看到她坐在柜台后一本正经的样子,总会忍不住逗逗她。 一位经常来的上班族大叔接过找零,故意板着脸问:“呀,我们小世真,有没有给叔叔算错钱啊?可别少找了哦!” 旁边另一位阿姨也笑着帮腔:“就是,我们世真年纪小,会不会算数呀?” 若是真正的六岁孩子,可能会着急辩解,或者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但朴世真内心可是个成年人,她很清楚这是大人们善意的玩笑。 她既不慌张,也不生气,只是抬起小脸,露出一个带着点小骄傲又无比乖巧的笑容,用软糯但清晰的语气回答:“我都算过两遍啦,不会错的!妈妈教过我!” 那认真的小模样,配上十足的可信度,瞬间萌化了客人们的心,也让善意的笑声充满了小店。 “李英爱”在厨房里听着外面的对话,脸上会不由自主地露出欣慰的笑容。金哲洙在不需要忙美容学校功课的时候,也会来店里帮忙,看到这一幕,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线条也会变得柔和一些。 这种平淡、琐碎甚至有些重复的日常,对于曾经经历过生死巨变、寄人篱下的朴世真来说,是如此的珍贵。它代表着安定,代表着融入,代表着一种被社会关系温柔包裹的“正常”生活。 坐在柜台后的她,不仅仅是在帮忙。 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由她和她的“马甲”们共同建立起来的、小小的、温暖的避风港。 暑假的时光,就在这食物的香气、客人的谈笑和清脆的童声中,缓缓流淌。 电视剧播出的那几周,每周的播出日晚上,成了“安心食堂”打烊后一个小小的家庭仪式。 “李英爱”、“金哲洙”和朴世真会围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我的戏份靠后,前几集他们主要是以旁观者的心态观看。直到那个熟悉的、脸蛋被化妆师修饰得更加精致(但腮红依旧很红)的小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时,屋里的气氛才微微一变。 电视里的“朴世真”说着简短的台词,眼神乖巧中带着一丝属于她本人的早慧沉静。 现实中的朴世真,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妈妈”身边靠了靠,小脸微红。被放大到屏幕上观看自己的表演,这种感觉确实有点羞耻。 “我们世真演得真好。”“妈妈”搂着她,轻声夸奖,语气里的自豪是发自内心的。 金哲洙也难得地开口,言简意赅:“嗯,很好。” 这种来自“家人”的肯定,冲淡了那份尴尬,带来一丝暖意。 剧集播完后,主角很快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继续享受着她的暑假,在店里当她的“小掌柜”。 然而,变化的种子已经播下。几天后,一位经常来吃午餐的阿姨结账时,看着坐在柜台后的朴世真,脸上露出越来越浓的疑惑。 “李社长,”她忍不住对正在擦桌子的“李英爱”说,“我前几天看那部《家的温度》,里面那个小女孩演员,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跟你们家世真简直一模一样啊!该不会……就是世真吧?” “李英爱”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露出一个温和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坦然承认:“啊,您也看那部剧了吗?是的,就是世真。之前儿童节的时候,导演偶然来店里吃饭,觉得这孩子合适,就邀请她去客串了一下,演着玩的。” 她轻描淡写的解释,将这次“出演”归结为运气和偶然,避免了过度引人注目。 “哎呀!真的是世真啊!”阿姨立刻惊喜地提高了音量,引得旁边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我就说没看错!我们世真上电视了,成了小明星了!演得可真棒!”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熟客间传开了。 接下来几天,不时有客人会特意逗逗朴世真: “给我们小明星的钱算对了没有呀?” “下次拍戏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呀?” 善意的调侃和好奇的目光多了起来。朴世真依旧用乖巧的笑容应对,内心还是有点害羞。但是她知道,这短暂的关注很快就会过去,人们会习惯“隔壁饭馆家的孩子演过电视”这件事,然后渐渐淡忘。 但无论如何,这道名为“朴世真”的微小涟漪,已经在她所处的这个小小社区里扩散开来。它没有改变生活的本质,却像给平静的湖面增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也为她这个“普通小学生”的身份,贴上了一个不那么普通,但也无伤大雅的标签。 但是看着不断上升的关注度,朴世真知道这条路是对的。 假期结束,朴世真背著书包刚踏进一年级教室,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是真的!朴世真来了!” “哇!真的是她!我在电视上看到她了!” 几个平时熟悉的同学立刻围了上来,更多孩子则带着好奇和兴奋的目光,在远处张望。 “朴世真,你真的去拍电视了吗?” “那个在电视里哭的小女孩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见过很多大明星?” 七嘴八舌的问题像潮水般涌来,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纯粹的崇拜和好奇。朴世真被围在中间,感觉像是被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包围了,耳边嗡嗡作响。 面对这些小豆丁,打不得骂不得,还必须维持友好同学的关系。朴世真内心那个成年人的灵魂感到一阵无力,但脸上只能挤出符合年龄的、略带害羞和局促的笑容。 “嗯……是去拍了一下下。” “只拍了三天……” “没有哭,那是演的……” “见过的明星……不多……” 她言简意赅,尽量用小孩子能理解的方式回答,态度既不冷淡也不热情,试图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然而,孩子们的热情超乎想象,她的座位周围几乎成了班级的焦点,连上课时都有前排的同学偷偷看她。 孩子们是天生的宣传员,很快,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一年级有个“演过电视的小明星”。下课的时候,甚至有高年级的哥哥姐姐特意跑到他们班级门口来看她。 更让朴世真有些不适的是放学时分。 当她和班级队伍一起走出校门时,能明显感觉到一些等候在校门口的家长目光会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伴随着低声的议论: “看,就是那个孩子吧?” “长得是挺可爱的,听说学习也不错。” “是啊,没想到还演过电视,真有灵气。” 这种被当成“景观”审视的感觉,让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走向早已等候在不远处的“金哲洙”表哥。 “很困扰?”金哲洙接过她的书包,淡淡地问。 “有点。”朴世真叹了口气,“像看动物园的猴子。” 金哲洙沉默了一下,说:“习惯就好。新鲜感过去了,他们就会找下一个焦点。”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孩子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几周后,新的校园趣事出现(比如谁带来了一个新奇的玩具,谁在运动会上得了第一名),围绕在朴世真身边的好奇目光和追问便逐渐减少了。 她成功地度过了最初的“名人”危机,生活逐渐回归正轨。同学们依旧和她玩耍,只是偶尔还会用“我们班可是出过小明星的”这种话来对外班同学炫耀,让她哭笑不得。 一个平淡的午后,风铃声再次响起。“安心食堂”里,朴世真正在柜台后核对今天的进货单,“李英爱”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食材。 走进来的,是戴着鸭舌帽的李成俊副导演。他脸上带着比上次更热切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盒精致的水果。 “李社长,小世真,好久不见了!”他熟络地打招呼,目光很快锁定在朴世真身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寒暄过后,李导直接说明了来意。 “这次来,是有一个更好的机会。”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难掩兴奋,“我们台里马上要开拍一部大型历史剧《王的背影》,投资和阵容都不是上部戏能比的。剧里的女主角,童年时期戏份非常重,贯穿前三集,是推动剧情的关键!”(我编的,我也不知道96年的韩国拍了哪些剧。) 他看向朴世真,语气充满肯定:“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世真!她上次那种沉静又有灵气的劲儿,跟这个角色太契合了!台词虽然多了点,但以世真的聪慧肯定没问题。拍摄周期大概需要两周,您看……,你放心你只要同意老师那边我来说。”毕竟世真的老师就是他老婆 这次,他给出的片酬数字,几乎是上次的五倍。并且,他强调了这部剧的“大制作”属性,暗示这不仅能带来经济收益,更是一种资历和曝光度的巨大提升。 “李英爱”脸上适时地露出惊讶和犹豫,她看向朴世真,仿佛在征求“女儿”的意见。 而世真的内心,正在进行快速的利弊分析,最终,对“关注值”和“资金”的渴望压倒了维持平静生活的想法。系统的成长和马甲的强大,需要海量的资源,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朴世真抬起头,看向“妈妈”,眼神里没有了上次的好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沉静的考量,她轻轻点了点头。 “李英爱”接收到信号,脸上绽放出笑容,对李导说:“李导演,谢谢您这么看重我们世真。只要不耽误剧组进度,孩子自己也愿意,我们当然支持。” “太好了!”李导一拍大腿,“那就这么说定了!合同和剧本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 送走李导,店里恢复了安静。 朴世真看着窗外,知道自己的生活轨迹将再次发生偏转。 这一次,不再是客串玩票,而是真正地,踏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边缘。 第9章 马甲又增加了 因为有两周的拍摄期,由金哲洙作为监护人陪同。他沉默寡言却细心可靠的形象,很好地扮演了“远房表哥”的角色,既提供了必要的保护,又不会过度干涉。 在片场,穿着精致韩服的朴世真,因为乖巧的性情和超乎年龄的配合度(毕竟内里是成年人),加上玉雪可爱的外表,成功赢得了整个剧组的喜爱。化妆师阿姨会偷偷多给她一颗糖,道具叔叔会把她使用的道具小篮子擦得格外干净,演她“母亲”的前辈演员也常常搂着她,真心实意地夸她懂事,连吃饭的时候都会有前辈买来牛奶给她。 这种被善意包围的环境,让两周的拍摄过得飞快且顺利。金哲洙则利用“心灵手巧”的天赋,在等待的间隙,甚至会帮忙整理一些琐碎的道具或服饰,无形中又刷了一波好感。 等到拍摄结束,金哲洙利落地收拾好行李,带着朴世真回到了汉城的家。 直到看见女儿完好无损、甚至脸蛋还圆润了一点地出现在眼前,“李英爱”马甲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她仔细检查着,抱着世真嘴里还念叨着“瘦了瘦了”,尽管事实可能相反。这种基于系统设定和日常相处产生的“母性”,已然无比真实。 休息了一个周末后,朴世真重新背起书包上学。她本以为这次拍摄低调很多,应该不会引起太大动静。 然而,她低估了孩子们的信息传播能力。(李导回家的时候和老婆说起世真在片场的表现,被他们俩的孩子李东辉听到了,于是第二天就在学校里面跟同学们说李世真又去拍戏了)。刚走进教室,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就被一群眼尖的同学“呼啦”一下围住了。 “朴世真!你是不是又去拍戏了?” “这次是不是穿的古装?我听李东辉说了!” “哇!你又见到大明星了吗?” “有没有穿很漂亮的裙子?” “你有没有见到oo了,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七嘴八舌的问题比上一次更加具体,孩子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更浓烈的羡慕和好奇。显然,经过第一次的“预热”,朴世真“小演员”的身份在同学们心中已经牢牢扎根,这一次的“失踪”两周,更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有了上次的经验,朴世真虽然内心依旧觉得有点吵闹和麻烦,但应对起来已经从容了许多。 她挂着标准的乖巧笑容,用简短的句子回答: “嗯,是去拍了一点。” “是穿了韩服,很重。” “明星前辈们都很好,oo前辈很漂亮。” 她巧妙地避开了剧透和过多细节,满足同学们好奇心的同时,也保持了适当的神秘感。 很快,上课铃声解救了她。但课间时分,她依然会成为一些同学围绕的中心。这一次,她不再仅仅是“演过电视的同学”,而是升级成了“经常会去拍戏的小明星”。 朴世真明白,这种“小有名气”的状态,或许将成为她校园生活的一种新常态。她需要做的,就是习惯它,并且在这种关注下,继续安稳地扮演好“小学生朴世真”这个角色,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在这份无害的“星光”之下。 【叮!“朴世真”(本尊)通过重要角色拍摄,预获得潜在大量关注度,关注值储备预计将大幅增长……】 系统的提示,是她面对这些小烦恼时,最好的慰藉和动力。 时光荏苒,又一个新年将至。 相比去年那个刚刚经历巨变、带着创伤和小心翼翼的第一个新年,今年的氛围已然大不相同。 “安心食堂”在年前几天就挂出了休息的牌子。“李英爱”马甲早早开始采买年货,店里积攒的盈利让她出手比去年从容了许多。虽然准备的物品和去年相似——新鲜的鱼、肥美的五花肉、雪白的米糕、各色干果——但心情已是天壤之别。 房子里不再有去岁的悲凉与空寂,而是被认真打扫过,窗明几净,贴着崭新的春联福字,充满了迎接新岁的郑重与期盼。 最大的不同,在于家里多了一个人——金哲洙 年前,他就以“远房侄子来投奔”的名义,从那个狭小的考试院搬了过来,住进了客房。这个决定不仅合理(亲戚间互相照应),也更便于主角同时操控两个马甲进行互动。 于是,今年的年夜饭,不再是“母女”二人相对而坐,而是三个人。 “李英爱”在厨房主导,金哲洙则凭借“心灵手巧”的天赋打着下手,处理食材、雕刻萝卜花都做得有模有样,世真也会凑趣地帮忙摆摆碗筷。 餐桌上,虽然依旧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某个沉重的话题,但气氛明显轻松活络了许多。“李英爱”会关心金哲洙在美容学院的学习情况,金哲洙则会简短地回答,并偶尔给“小世真”夹她够不到的菜。这种互动自然而亲切,将一个“由远亲组成的、彼此扶持的小家庭”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 大年初二,姨母一家如期而至。 他们带来的年礼比去年更丰厚了些,显然过去一年,他们的日子也平顺了不少。一进门,感受到屋里温暖热闹的气氛,姨母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然后,他们看到了金哲洙。 “英爱,这位是……哲洙吧?”姨母好奇地问,之前新店开业的时候,姨母本来是准备过来帮一下忙的,但是因为家里有事,就没有来,自然也没有见过金哲洙。但是在打电话问安的时候,有提过这个远房亲戚。 “李英爱”笑着,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自然介绍:“对,这是我老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侄子,金哲洙。孩子父母去得早,一个人来汉城学手艺谋生,我看他怪不容易的,就让他过来一起住,互相有个照应。” 金哲洙上前一步,礼貌但略显拘谨地向姨母姨父鞠躬问好:“姨母,姨父,新年好。我是金哲洙。” 他平凡的外貌、沉稳少言的样子,以及“来学手艺”的背景,都让这个身份毫无破绽。姨母立刻心生怜惜,连声说“好孩子,别客气,就把这当自己家”。姨父想着李英爱他们过了寡母在这里确实不容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新成员。 午餐依旧是由“李英爱”主导的一桌丰盛佳肴。席间,大人们聊着家常,志勇和敏浩表哥对金哲洙学的美容美发颇感兴趣,问东问西。朴世真则乖巧地坐在一旁,感受着这份比去年更甚的、真实而饱满的家庭温暖。 送走姨母一家后,屋子再次安静下来。 窗外偶尔传来鞭炮声,屋内灯火可亲。 “李英爱”在收拾碗筷,金哲洙在帮忙擦拭桌子。 朴世真看着这一幕,心中安定。 去年此时,她们还在为生存,尊严,和对未来的不安苦苦挣扎。 而今年,她们不仅站稳了脚跟,还有了可以互相支撑的“家人”(即使是马甲),有了蒸蒸日上的事业,有了对未来的清晰规划。 这个年,过得真正有了“辞旧迎新”的意味。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过完年世真感觉没多久就又要上学了~ 快乐的寒假结束,朴世真再次郁闷地背起了她的小书包,回归规律的(对她而言是幼稚的)校园生活。她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解简单的算术,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如何利用即将套现的股票进行下一轮投资上。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埋头于加减乘除时,外界正掀起一场与她相关的风暴。 大型历史剧《王的背影》凭借精良的制作和强大的演员阵容,一经播出便迅速占据了收视榜首,引发了全民追剧的热潮。而作为女主角童年时期、戏份吃重且演技灵动的“小世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叮!检测到马甲“朴世真”通过电视剧《王的背影》获得大规模社会关注!】 【关注值 100… 50… 100… 50…】 【关注值突破500!】 【关注值突破1000!】 【……】 系统的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几乎连成了一片,如同金币疯狂掉落的音效,代表着关注值的数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飙升!这种量级的关注,远超她之前所有努力的总和,甚至可能超出了系统的初始预期! 最初几天,朴世真还能维持相对平静的校园生活。同学们虽然知道她又拍了戏,但剧集刚播,影响力尚未完全渗透到孩子的世界。 变化是从周末开始的。 当她像往常一样,在“安心食堂”帮忙时,明显感觉到店里的陌生面孔增多了。很多客人,尤其是年轻人,进来后并不急于点餐,目光反而在店内逡巡,最后落在她身上,伴随着窃窃私语和兴奋的眼神。 “看!就是她!电视上那个小公主!” “哇,比电视上还可爱!” “没想到真的能在这里看到她!” 甚至有人鼓起勇气,上前来要求合影或签名。 “李英爱”马甲不得不更多地出面,温和但坚定地维护秩序,保护朴世真不被过度打扰。金哲洙也默默调整了在店里的时间,更多地承担起维护和引导的角色。 晚上,打烊之后。 朴世真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惊人的关注值数字,内心震撼。 这笔庞大的“能量”,足以让她解锁系统里更多之前只能眼馋的功能,定制更强的马甲,或者为她现有的马甲加载更实用的技能。 然而,她也清晰地意识到,她作为“朴世真”的平静童年,可能真的要结束了。她将从一个“演过戏的孩子”,正式变成一个“小童星”。随之而来的,将是更多的关注、更多的邀约、更多的审视,以及可能存在的非议。 “妈妈,”她轻声对“李英爱”说,“以后……可能会有更多人认识我了。” “李英爱”温柔地抱住她,语气坚定:“别怕,有妈妈在。我们世真,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风暴已然降临。 但这风暴,既带来了困扰,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力量。 朴世真知道,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新身份,并学会利用这滔天的“关注”,将它转化为保护自己、实现目标的更强盾牌与利剑。 她的舞台,不再仅仅是那个小小的食堂和一年级的教室,而是扩展到了整个社会面前。她需要早做准备—— 再次反锁房门,用肥皂仔细洗净双手。这一次的心情,与上次随机抽取时截然不同。看着系统面板上那高达2000多的的关注值,朴世真的心中充满了掌控感。 她毫不犹豫地点开了之前只能眼馋的【定制马甲】界面。虽然依旧无法选择具体的性别(随机)和精细面容(基础调整),但一个至关重要的选项被点亮了——【可设定基础社会背景与身份】。 她的目光掠过那些光鲜的选项——“政要子弟”、“财阀旁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这些背景固然诱人,但在90年代中期的韩国,其根基往往盘根错节,难以在短时间内构建可信的过往,且极易引人深入探查,风险极高。 而“□□”背景,虽然黑暗,却拥有其独特的“优势”: ·背景模糊:成员往往来历复杂,过往难以追溯,便于系统凭空生成。 ·行事便利:在很多灰色甚至黑色地带,拥有普通身份无法比拟的行动力。 ·威慑力:无形中可以解决许多麻烦,为“李英爱”和“朴世真”提供一层潜在的保护。 ·时代烙印:与财阀、政界纠缠极深,是那个年代无法忽视的一股力量。 “想要在黑暗中行走,就需要一个属于黑暗的身份。”她冷静地想着,用意念在背景栏中,输入了设定: 【背景:某中型地方派系(已初步洗白转型)的核心成员,因内部斗争受伤,暂时脱离核心圈休养,在汉城拥有一定人脉和灰色收入渠道。】 她刻意选择了“初步洗白”和“暂时脱离”,既保留了□□的威慑与资源,又避免了时刻处于血腥冲突最前沿的风险,给了这个马甲一定的行动自由度和合理性。 投入了高达1500关注值后,系统界面光芒流转。 一个男性的轮廓逐渐清晰——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精悍,短发,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戾气与沧桑,左侧眉骨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旧疤,为他平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狠厉与故事感。系统随机到了男性。 【马甲生成成功!请命名。】 【随机天赋抽取中……】 【恭喜宿主,该马甲获得天赋:威压(中级)!】 (天赋共生规则生效:本尊获得该天赋50%潜能。) 一股关于如何运用气势、眼神、语调使人感到压迫和畏惧的模糊感知传入意识。这天赋,与这个马甲的背景简直是天作之合。 朴世真为他命名:崔成勋。一个沉稳而略带江湖气的名字。 意识降临 “崔成勋”在系统安排的、位于汉城龙山区的一个略显陈旧但位置僻静的公寓里睁开了眼睛。他适应了一下这具充满力量感和隐约痛楚(系统模拟的旧伤)的身体,走到镜前。 镜中的男人眼神锐利,带着审视与冷漠。他试着调动了一下“威压”天赋,眼神微微一凝,镜中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危险而令人不敢直视。 他拿起桌上系统准备好的、符合身份的翻盖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崔成勋。”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我回来了。准备一下,过几天我去看看场子。” 挂了电话,他看向窗外汉城的夜景,目光深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马甲又增加了 第10章 第 10 章 看着兑换完“崔成勋”后依旧剩余的700多的关注值,朴世真没有丝毫犹豫。她深知力量的多样性比单纯的数量更重要。她再次点开【随机基础马甲兑换】,投入了所需的点数。 自从花300买了的马甲之后,第2次价格就涨到了600,她才明白,原来第1次半价。 界面光芒闪烁,远不如定制时炫目,很快,一个新的轮廓浮现。 这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性,相貌极其普通,是那种扔进人海瞬间就会消失的类型。但他有一双显得格外灵活的眼睛,嘴角天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生不出恶感的笑意。 【马甲生成成功!请命名。】 【随机天赋抽取中……】 【恭喜宿主,该马甲获得天赋:花言巧语(中级)!】 (天赋共生规则生效:本尊获得该天赋50%潜能。) 一股关于如何察言观色、引导话题、用语言打动人心、甚至进行简单欺诈的模糊技巧流入意识。这与“威压”的强硬迫使截然不同,是一种柔性的、渗透性的力量。 世真为他命名:姜东宇。一个普通、不惹眼,却带着点都市感的名字。 意识降临在“姜东宇”身上。他出现在系统安排的一个廉价考试院单间里。 他走到那面布满污渍的镜子前,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那笑容立刻变得真诚而富有感染力,眼神里充满了无害与热情,与他普通的外表格外相称,仿佛一个刚步入社会、努力打拼的阳光青年。 他清了清嗓子,随意说了几句问候语,声音温和悦耳,带着一种天然的、让人愿意倾听的磁性。 “不错。”姜东宇(朴世真)低声自语,对这具马甲和天赋感到满意。 在朴世真因为电视剧爆火而获得海量关注值之后,成功抽取三号、四号马甲后,一个绝佳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三号马甲 ——崔成勋 ,利用其“初步洗白”的□□背景和部分启动资金(由“李英爱”的店铺盈利和股票投资收益通过复杂方式提供),在汉城江南区租了一个不算顶奢但足够体面的写字楼,并注册了一家名为 “星辰企划” 的娱乐经纪公司。 公司规模很小,初期员工只有崔成勋不知从哪找来的几个面相精干、不多言不多语的“老部下”,负责行政和安保。公司的背景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这在这个行业里并非坏事,反而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公司框架搭好,接下来是需要一个台前的代言人。四号马甲 ——姜东宇无疑是最完美的人选。 他普通的外貌是绝佳的伪装,而“花言巧语”的天赋,让他天生就是一块做经纪人和公关的料。他能够巧妙地应对媒体、为公司争取利益,同时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为世真(本尊)打造完美人设,化解危机。 于是,姜东宇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星辰企划”旗下的第一位,也是目前唯一一位经纪人。 一切准备就绪。在一个工作日的下午,一场精心安排的“邂逅”在“安心食堂”发生。 姜东宇“偶然”来到这里用餐,“偶然”看到了正在店里写作业的朴世真,并“惊为天人”,认为她极具明星潜质。他上前与“监护人”李英爱女士攀谈,凭借其出色的口才和真诚(看似)的态度,成功说服了“李女士”考虑让女儿签约。 经过几次“慎重”的考察和谈判(实则是主角自己和自己谈判),在“李英爱”确认“星辰企划”虽然新锐但背景可靠、资源规划清晰,且经纪人姜东宇专业度很高之后,朴世真的演艺事务,正式全权委托给了“星辰企划”,由姜东宇担任其专属经纪人。 签约仪式在公司进行,甲方代表是社长崔成勋,乙方是监护人李英爱和童星朴世真。当朴世真(本尊)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她内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与掌控感。 至此,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形成了: ·朴世真(本尊/商品):是公司唯一且最核心的资产,所有价值创造的源头。 ·崔成勋(马甲三/所有者):是公司的所有者和最终决策者,提供背景庇护,掌握最高权力。 ·姜东宇(马甲四/经营者):是公司的前台经营者和本尊的直接保护者,负责所有对外业务。 ·李英爱(马甲一/法定监护人):作为本尊的法定监护人,从“家庭”角度进行最终确认和监督,使得整个流程在法律和人情上都无懈可击。 这个结构意味着: 1. 利益最大化:所有片酬、广告收入,在支付了必要的运营成本后,绝大部分都能留在“家族”内部。 2. 绝对自主权:接什么工作、打造什么形象,完全由自己决定,不受任何外部资本或势力的掣肘。 3. 安全最大化:由□□背景的马甲保驾护航,可以有效震慑和清理潜在的骚扰、威胁和不公平条约。 4. 信息无缝流转:所有商业机密和内部信息,在马甲之间完全透明,决策效率极高。 当姜东宇以经纪人身份,第一次陪同朴世真出现在一个商业活动场合,并递上印着“星辰企划”名片时,没有人知道,这看似普通的经纪公司与艺人关系背后,是怎样一个精密的“一人帝国”。 棋局,已经布好。现在,轮到“朴世真”这颗明星,在属于自己的棋盘上,安然闪耀了。 签约“星辰企划”之后,业务推进的速度快得超乎外界想象。 社长崔成勋利用其灰色地带的人脉和手段,迅速打通了一些广告商和制作公司的关节。而经纪人姜东宇则凭借其“花言巧语”的天赋,在谈判桌上为公司(实际上就是为朴世真)争取到了非常优渥的条件。 很快,一个国民度很高的牛奶品牌抛来了橄榄枝。他们看中了朴世真在《王的背影》中展现的纯净、乖巧又带点灵气的形象,认为与她合作能极大地提升品牌亲和力。 广告拍摄当天,阵容堪称“全家总动员”,但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非常专业且保护周到的团队: ·经纪人姜东宇:全权负责与广告导演、品牌方的沟通,笑容可掬,言语得体,将拍摄要求、注意事项、以及朴世真的权益维护得面面俱到。 · “监护人”李英爱:以母亲的身份全程陪同,负责照顾朴世真的生活起居,确保她状态良好。她的存在让品牌方和剧组感到安心。 · “临时助理”金哲洙:以“表哥”兼公司临时调配的助理身份出现,凭借“心灵手巧”的天赋,帮忙整理服装、补妆(甚至比一些初级化妆师做得更好),沉默但可靠。 ·幕后社长崔成勋:虽未亲自到场,但他的“影响力”无形中存在。拍摄现场秩序井然,没有任何闲杂人等或潜在麻烦敢来打扰,让拍摄进行得异常顺利。 广告创意很简单:清晨的阳光里,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朴世真坐在窗边的餐桌前,双手捧着一杯牛奶,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满足又纯净的笑容,然后用清脆的童声说出广告语:“XX牛奶,守护每一天的健康成长。” 这对于朴世真而言毫无难度。她甚至不需要刻意表演,只需要展现出她作为孩子最自然的一面,而那经过系统50%加成的“花言巧语”天赋,让她在念出广告语时,语气格外真诚动人,眼神清澈得毫无杂质。 导演对此赞不绝口,连称找到了“宝藏童星”。 广告拍摄在一天内高效完成。丰厚的广告费直接打入了“星辰企划”的账户,在扣除了必要的税费和运营成本后,绝大部分利润又通过合法渠道,流入了朴世真和“李英爱”的家庭资产中,一部分用于改善生活,另一部分则继续悄无声息地转换为美金储备。 不久后,广告开始在电视上滚动播出。 朴世真那纯净可爱的形象伴随着牛奶广告,飞入了千家万户。她的知名度从“那个演古装剧的小演员”进一步拓宽,成为了更具国民度的“牛奶少女”。 【叮!马甲“朴世真”(本尊)通过牛奶广告获得广泛大众认知度,关注值持续稳定增长……】 【马甲“姜东宇”作为经纪人知名度小幅提升。】 【马甲“崔成勋”所属公司“星辰企划”在业内初步建立口碑。】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的增长虽不及电视剧爆火时猛烈,却更加扎实、广泛。 坐在教室里,偶尔会有同学用广告里的台词打趣她;走在街上,也会有认出她的主妇阿姨对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朴世真知道,她正按照自己设定的轨迹,一步步地将名气和关注,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资本与力量。这支牛奶广告,只是她商业版图上,第一块被点亮的、小小的拼图。 而现在朴世真看着商品页面中的“洗髓丹”纠结 在成功拍摄牛奶广告,关注值又迎来一波稳定增长后,朴世真(本尊)在一个深夜,再次点开了系统的商品页面。 她浏览着各式各样的技能、知识胶囊、甚至是一些初级未来科技图纸。忽然,她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个图标牢牢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古朴的玉瓶图标,下面标注着名称:【初级洗髓丹】。注解很简单:淬炼体质,祛除杂质,小幅提升肉身与精神潜能。 价格:原价五十万关注值,现在只要3000 朴世真的心跳骤然加速。作为一个拥有未来记忆、看过无数网络小说的人,她太清楚“洗髓丹”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脱胎换骨,改善资质,这是通往非凡之路的起点! 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对提升自身根本能力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关注值可以再赚,但提升自身的机会绝不能错过。”朴世真看着余额3002的关注值,下定了决心,“而且,系统本身的存在就不科学,多个洗髓丹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意念点击了【购买】。 3000关注值瞬间蒸发,账户余额锐减。同时,一颗龙眼大小、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异香(只有她能闻到)的褐色丹药,凭空出现在她手中。触感微凉,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奇异能量。 选择一个周末的夜晚,朴世真以“要早点睡觉”为由,反锁了房门。她准备好换洗衣物和毛巾,深吸一口气,将洗髓丹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变成一股暖流涌入喉咙。起初很舒服,如同泡在温泉里。但很快,暖流变得灼热,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在体内穿梭,冲刷着每一处经络、骨骼和内脏。细密的疼痛和麻痒传来,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 她死死咬住毛巾,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痛苦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与通透感。 她冲进浴室,清洗掉身上排出的一层薄薄的、带着腥味的灰色污垢。镜子里,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莹润剔透,眼神愈发清澈明亮,过去身体里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沉重感彻底消失,整个人仿佛卸下了无形的枷锁。 作者有话说: ??大家看了之后能不能顺便留个言啊?写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大家对这篇文的感想? ??我给大家透个底,我这篇就是想写一个以女主女宝为中心的,所以我前期设定就会写的很慢,我自己都知道我自己写的很慢,但是前期打底我觉得很重要。 ??如果是要谈恋爱,可能要到女主角18岁20岁之后,前期的暧昧,谈恋爱都不会有。 ??实在是因为乱吃文的时候被人创飞了,我看了一篇(不说是谁,请大家不要代号入座)女主角在12岁的时候谈恋爱,女主角还是穿越的,虽然她谈恋爱那个年纪也不大,就比她大两岁,他14岁。但是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一个成年人跟一个14岁的男孩子谈恋爱!!!无论男女(我看动漫我都不想看那种男主角穿越过去之后喜欢上小女孩的)。我不想把话说的很严重,但是在我看来,你的灵魂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但是你跟一个小孩子谈恋爱就是一个…… ??所以我的女主角谈恋爱一定是18岁以后,就算再喜欢也是暗恋,也不会答应任何人的追求和谈恋爱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1章 新年快乐 进入1997年,朴世真虽然不知道金融风暴爆发的具体月份和日期,但她对危机的必然性深信不疑。她更加密集地关注财经新闻和国际动态,通过“李英爱”和马甲们能接触到的各种渠道收集信息。 股票市场依旧一片歌舞升平,甚至因为某些利好消息屡创新高。但朴世真却从一些细微之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外资流入速度似乎在减缓,一些大型企业开始传出不妙的债务传闻,国际游资对东南亚货币的狙击消息也开始若隐若现。 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她内心的警报提到了最高级别。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交易日,当她又看到自己持有的几只股票创下新高时,她没有丝毫犹豫。 通过“李英爱”的马甲,她向证券经纪人下达了清晰而坚决的指令: “全部清仓,立刻,马上。” 经纪人试图劝说,表示市场前景依然看好。但“李英爱”态度异常坚决,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指令被执行。一笔笔股票被挂单卖出。由于选择在高点出手,这次清仓带来了极其丰厚的利润,远超之前任何一次操作。庞大的韩元资金,如同潮水般退回了她的银行账户。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朴世真(本尊)小脸异常严肃。 “妈妈,”她对着正在准备晚餐的“李英爱”说,“爸爸又‘托梦’了,很急。他说,很快会有一场很大的风暴,比台风还要厉害。让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换成那种‘绿色的、坚固的纸’。” “李英爱”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立刻变得凝重。她没有任何质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我明白了。” 一场无声却高效的家庭总动员开始了。 ·李英爱(马甲一):作为明面上的户主,她负责主力操作。第二天,她奔波于多家之前建立联系的银行,以各种合理的借口(偿还海外债务、支付虚构的进口原材料款等),将股票清仓所得以及“安心食堂”积累的大部分流动资金,分批、分量地兑换成美元现钞或汇票。 ·金哲洙(马甲二):利用其“心灵手巧”和存在感低的特质,负责在不同银行网点进行小额兑换,如同蚂蚁搬家,进一步分散注意力。 ·崔成勋(马甲三):动用在灰色地带的人脉,寻找了一些非官方的、但信誉尚可的兑换渠道,处理那些不太方便在银行解释来源的较大额资金。 ·姜东宇(马甲四):则利用其“花言巧语”,在与广告商、制片方的后续结算中,尽可能争取以美元支付,或者迅速将到账的韩元片酬转化为美元。 这个过程持续了数周。他们像辛勤的松鼠,在寒冬来临前拼命储备过冬的粮食。 家里那个不起眼的保险箱(崔成勋买的)被一次次打开,里面绿色的美钞越来越厚,逐渐填满了空间。后来,不得不启用更隐秘的保管方式。 当最后一笔计划内的韩元也被兑换完毕,朴世真看着手中那份记录着美元资产总额的清单,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金额,是一个足以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所有的韩元资产,除了留下维持“安心食堂”基本运营和家庭必要开支的极少部分外,几乎全部转化为了美元。 现在,她们手握巨额的硬通货,静静地潜伏在风暴即将席卷的国度里。 “妈妈,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日子会有点难。”朴世真轻声说。 “李英爱”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坚定:“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窗外,1997年上半年的汉城,依旧是一片繁荣景象。 但朴世真知道,这繁荣已是夕阳余晖。 她和她的小小“家族”,已经退潮上岸,筑好了堤坝,备足了粮食。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那场注定要来的、摧毁一切的巨浪。 然后,在废墟之中,去寻找那些被冲上岸的、闪闪发光的黄金。 1997年,下半年。那场朴世真预知并严阵以待的金融风暴,终于如同挣脱锁链的巨兽,咆哮着登陆韩国。 报纸上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标题:“韩元暴跌至历史新低!”“IMF介入谈判,我国接受严苛救济条件!”“多家大型财阀宣布破产保护!” 股市一泻千里,曾经象征着财富的数字顷刻间化为乌有。曾经车水马龙的商业街,如今店铺关门歇业的比比皆是。一种恐慌和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社会上蔓延。 电话是在一个阴沉的下午打来的。听筒里传来姨母强作镇定却难掩哽咽的声音。 “英爱……”姨母的声音带着疲惫,“英才他……他下岗了。工厂撑不住了,裁掉了一大半的人……” 电话这边,“李英爱”马甲的脸色凝重起来,朴世真就坐在旁边,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姨母一家,像千千万万个普通韩国家庭一样,被这场风暴无情地卷入。姨父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支柱,他的下岗,意味着那个曾经虽然不富裕但温馨安稳的家,瞬间陷入了巨大的经济危机和未来不确定的恐慌之中。 “孩子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志勇那孩子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了……”姨母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挂断电话,房间里一片沉默。 “李英爱”看向朴世真,眼神复杂,既有对妹妹一家的担忧,也有对“女儿”精准预判的震撼与后怕。 朴世真的小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内心绝非平静。她知道会发生,但当它真的发生在至亲身上时,那种感觉完全不同。这不再是冷冰冰的数字游戏,而是活生生的人间悲剧。她想起了寄居在姨母家时,姨父虽然有些市侩和抱怨,但终究给了她一片屋檐;想起了姨母毫无保留的关爱;想起了两个表哥虽然调皮却单纯的陪伴。 一种混合着愧疚(因为自己提前知道却无法明言)和责任的感情在她心中涌动。 朴世真想着要不要直接给钱给姨母他们,但是想到姨父那个性格,应该是不会接受的。在深思熟虑之后,朴世真想到—— 电话再次拨通到姨母家。这次是金哲洙,用他那特有的、略显沉闷但真诚的语气。 “姨妈,是我,哲洙。” “我听说姨父的事情了……请您别太担心。” “我在的公司,‘星辰企划’,就是世真签约的那家,现在正缺一个管内部杂事的人。我觉得姨父以前在工厂管过事,很有经验,特别合适。我就跟社长推荐了……” “社长听了很感兴趣,说现在正需要信得过、有经验的人。如果姨父愿意,可以来汉城面试,待遇从优,公司还能提供宿舍……”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姨母抑制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激动声音:“真……真的吗?哲洙啊!这……这让我们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姨父他……他一定愿意!我这就告诉他!” 绝境之中,这通电话如同投射进黑暗房间的一束光,带来的不仅仅是工作的机会,更是尊严和希望。 几天后,姨父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汉城。在“星辰企划”的办公室,他见到了社长崔成勋。 崔成勋保持着□□人物洗白后的沉稳与威严,但言语间对姨父这位“经验丰富的长者”给予了足够的尊重。面试更多是走个过场,重点是明确了工作职责和优渥的薪酬(足以支撑姨母一家体面的生活)。 姨父几乎是以一种感恩的心情,接下了这份工作。他做事认真负责,很快便将公司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存在,让“星辰企划”更像一个正常的、有家庭温暖的公司,也无形中为崔成勋的背景做了更好的掩护。 周末,姨父会到“李英爱”家里吃饭,和“家人们”团聚。饭桌上,他不再是那个愁眉苦脸的失业者,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言语间充满了对新工作的投入和对公司(实际上是对给他机会的“家人们”)的感激。 朴世真看着这一幕,心中欣慰。 她成功地,将姨父这艘在风暴中即将倾覆的小船,拉上了自己这座日益坚固的“家族方舟”。 1997年的岁末,汉城街头依旧张灯结彩,试图维持住新年的喜庆。但这份喜庆之下,却潜藏着无法忽视的暗流。商店的折扣标语比往年更加醒目刺眼,行人的脚步更加匆匆,脸上少了往年的从容,多了几分对未来的忧虑和不确定。 破产、失业、货币贬值……这些词汇成了报纸和人们交谈中最常出现的内容。这是一个被金融风暴阴影笼罩的新年,欢乐像是隔着一层薄纱,不再那么真切。 姨父在过年前三天就收拾行李回了老家。临行前,“李英爱”特意叮嘱: “今年情况特殊,路上也别折腾了,你们就不用特意过来拜年了。你刚找到新工作,趁着假期,好好在家陪陪淑珍和孩子们,一家人踏踏实实过个年,比什么都强。” 这番话体贴入微,既考虑了姨父经济不宽裕、旅途劳顿,也照顾了姨父一家的心情,让他们能在自己的家里,不受打扰地团聚。姨父感激地应下,带着公司发的、算得上丰厚的年终奖金和年货,踏上了归途。 姨父离开后的第二天,家里显得格外安静。朴世真看着窗外略显萧瑟的街道,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 她不需要言语,只是通过意念,发出了无声的召集。 不久,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李英爱”提着刚从市场采购回来的、最新鲜的食材进了门,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紧接着,门铃被按响,门外站着的是“金哲洙”和“姜东宇”,一个手里提着给“小世真”买的新年礼物(一个精致的文具套装),另一个则带着一瓶不错的红酒和几样高级水果。“崔成勋”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依旧沉默,但手里也破天荒地提了一盒价格不菲的韩牛礼盒。 小小的客厅,因为四个马甲的同时存在,而显得有些拥挤,却也前所未有地“完整”起来。 “李英爱”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指挥着“金哲洙”帮忙处理食材——他的“心灵手巧”在厨房同样适用,切出的萝卜花栩栩如生。 “姜东宇”则发挥其“花言巧语”的天赋,陪着坐在沙发上的朴世真聊天,说着娱乐圈的趣闻,逗得她咯咯直笑,同时也能与“崔成勋”自然地搭上几句话,活跃着气氛。 “崔成勋”大多时间沉默地坐在一旁,偶尔喝一口茶,他那“威压”的天赋让他即使不言不语,也自带气场,但此刻,这股气场被刻意收敛,只余下一种沉稳的守护感。 朴世真看着这一幕,感觉无比奇异。她既是这场聚会的核心,也是唯一的观众。她看着自己扮演的“母亲”在厨房忙碌,看着自己扮演的“表哥”沉默地打着下手,看着自己扮演的“经纪人”妙语连珠,看着自己扮演的“黑社长”安静地坐在角落。 年夜饭准备妥当,五人围坐在餐桌旁。菜肴比去年更加精致,得益于“李英爱”不断提升的厨艺和“金哲洙”的协助。 “来,为我们新的一年。” “李英爱”作为“母亲”,率先举杯,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家人”,最终落在朴世真身上,充满了真实的爱意。 “祝世真学业进步,星途璀璨。”?姜东宇立刻笑着接话,言辞恰到好处。 “身体健康。”金哲洙言简意赅,但举起了杯子。 “崔成勋”也默默举杯,目光与朴世真短暂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朴世真看着这由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热闹”与“亲情”,心中百感交集。她拥有“家人”,但这些“家人”都是她自己。她拥有力量,但这力量源于她孤独的秘密。 这是一种极致的孤独,也是一种极致的掌控。 饭后,大家一起收拾了碗筷,然后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无聊但充满节日气氛的晚会。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一种奇异的和谐在空气中流淌。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窗外传来稀稀落落的鞭炮声时,朴世真在心中默默许愿。 第12章 偶像 进入1998年,金融风暴的影响持续深化,整个韩国社会都弥漫着一种悲观和不确定的气氛。朴世真却像最耐心的猎手,每天都在密切关注着财经新闻和国际汇率。 当她终于在报纸上看到那个期待已久的数字——美元兑韩元汇率突破 1:1200,甚至还在持续攀升时,她的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 就是这个信号! 韩元资产的价值已经被风暴挤压到了极限,如同被退潮后裸露在沙滩上的黄金,正等待着有准备的人去拾取。 她的行动迅捷而有序。 第一个目标,就是她们事业的起点和稳定现金流的来源——“安心食堂”所在的店铺。 “李英爱”马甲出面,以极其低廉的价格(相比风暴前),与原本就因经济不景气而萌生退意的房东洽谈,顺利地将店铺产权买了下来。从租客变为业主,这不仅意味着每月节省了租金,更代表着一份实实在在的、能够抵御通胀的固定资产。 “妈妈,以后这里就真正是我们的家了。”朴世真抚摸着房产证明,轻声说道。这家小店,是她们母女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象征,如今被彻底握在了手中。 第二步,规模更大。 通过“崔成勋”的马甲,“星辰企划”动用手头庞大的美金储备,以近乎“捡漏”的价格,买下了目前所在办公的整栋小型写字楼。 这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办公地点。这是一项战略投资: 1. 固定资产增值:未来经济复苏,江南区的房地产价格必将飙升。 2. 稳定租金收入:除了自用,其余楼层可以出租,为公司提供长期稳定的被动收入。 3. 势力范围的宣示: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物业,极大提升了“星辰企划”在业内和地下世界的份量与话语权。 崔成勋在办理手续时,那带着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种掌控资源的冷硬满足。 前两步稳固了基本盘后,朴世真开始了更大范围的扫货。 她凭借着来自未来的记忆,大致了解汉城哪些区域在未来会发展成为新的商业中心、高端住宅区或者科技园区。就算是买错了也不要紧,毕竟是在首都,只有赚的没有赔的。 她调动所有马甲,利用不同的身份和渠道,悄无声息地开始收购这些地区的土地和房产。 ·姜东宇利用其交际能力,与一些急于套现移民的中小地主周旋,以“帮朋友打听”的名义,拿下了几块看似偏僻、但未来极具开发潜力的地皮。 ·金哲洙则以其沉稳细致的风格,负责处理一些小型住宅和商铺的购买手续。 ·李英爱和崔成勋则负责需要更大资金和更强背景的大型交易。 这些地产如今价格低廉,且所有者普遍抱有悲观情绪,交易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一系列收购初步完成,朴世真看着手中那份不断增加的资产清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彻底改变了。 她不再仅仅是金融风暴的幸存者。 她已经成为利用这场风暴,为自己构建庞大实体的布局者。 她用几乎“白菜价”的美金,换来了未来几十年都会持续增值的、遍布汉城优质地段的“黄金”资产。这笔投资,其回报率将远超她在股票市场上的任何一次操作。 风暴依旧在哀嚎,无数人还在为生计发愁。 但朴世真和她的“马甲军团”,已经在这场危机的废墟上,悄悄地奠定了一个未来商业帝国的坚实骨架。 完成了一系列堪称“抄底”的资产收购后,朴世真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心中那块自重生以来就一直紧绷的巨石,仿佛终于落了地。她知道,最危险的航行已经过去,尽管未来仍有风浪,但她已经拥有了一艘足够坚固的船。 她将那些厚厚的资产文件、地契锁进保险柜的最深处,然后,就像按下了一个开关,将那个在金融市场里冷酷狙击、在幕后运筹帷幄的“大脑”模式关闭,重新切换回“小学生朴世真”的日常模式。 生活恢复了最简单的节奏。 上学、放学、去“安心食堂”。 课堂上的知识依旧简单,但她享受这种无需算计的时光。放学后,金哲洙还是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沉默地接过她的书包。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那个亮着温暖灯光的“安心食堂”。 店里的生意,确实大不如前了。金融风暴席卷了太多人的钱包,曾经座无虚席的热闹景象不再,常常只有寥寥几位熟客。店里的两位阿姨(生意好的时候多请了一位),“李英爱”也斟酌着减少了一位的工作时间,以控制成本。 朴世真依旧坐在她柜台后的老位置上写作业。写完作业,她会帮忙整理一下零钱,或者只是托着腮,看着窗外行色匆匆、面带愁容的路人。 偶尔有熟客进来,看到她,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趣:“我们的小明星还在看店呀?” 朴世真会回以乖巧的笑容:“嗯,这里是我家呀。” 她的存在,仿佛成了这家小店,乃至这片社区的一个小小的、不变的“锚点”。在动荡不安的时代里,这种“不变”本身,就带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妈妈,没关系。”有一次,在清点完一天寥寥的营收后,朴世真轻声对“李英爱”说,“我们买下了店铺,没有租金压力。只要还能开下去,能让大家吃上一口热乎的、安心的饭菜,就很好。” “李英爱”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欣慰。她知道,女儿在乎的早已不是这里的盈利,而是这份事业所代表的“家”的意义,以及与社区保持联系的这份“烟火气”。 这段相对“清闲”的时光,对朴世真而言并非虚度。 她有了更多的时间阅读,不仅仅是课本,还有让马甲们搜集来的更广泛的书籍。 她也在不断消化和整合洗髓丹带来的身体变化,感觉精力愈发充沛,思维更加清晰。 她甚至开始有意识地引导“金哲洙”在美容技术上做更深的钻研,或者通过“姜东宇”收集更多娱乐圈乃至政商界的碎片信息。 所有的惊心动魄,最终都化为了内在的沉淀。她的力量不再需要张扬的外壳,而是内化为了沉静的底气。 金融风暴的潮水正在慢慢退去,留下了满目疮痍,也留下了被冲刷干净的、坚实的海滩。 朴世真知道,当经济开始复苏,她埋下的那些“种子”——遍布优质地段的房产、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大楼、以及这家名为“家”的小小食堂——将会爆发出怎样的能量。 但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学生,在自家生意清淡的食堂里,安静地写着作业,等待着下一个平凡的明天。 这种回归日常的平静,是她为自己赢得的,最奢侈的奖赏。 坐在“星辰企划”属于社长崔成勋的办公室里(意识降临),朴世真审视着公司的现状和未来的蓝图。影视剧带来的关注是爆发性的,但持续性有限;广告代言覆盖面广,但深度不足。 而“偶像”这个职业,恰恰能弥补这些短板。它通过音乐、舞蹈、舞台、人设和与粉丝的紧密互动,能构建一个强大的、持续产出的“关注值引擎”。尤其是对于需要海量关注值来维持和壮大马甲系统的她来说,这几乎是必经之路。 毕竟上辈子追过星的她听说过一句话“世界上任何职业都是嘘寒问暖下藏着金钱交易,只有爱豆这个职业,是金钱交易下藏着的无数真心。” 决心已下,庞大的“家族”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1. 经纪人姜东宇:负责全面规划。他利用“花言巧语”的天赋和逐渐积累的业内人脉,开始物色顶尖的声乐老师、舞蹈老师、形体老师,并为朴世真量身定制一套循序渐进的训练计划,确保不与学业严重冲突。 2. 社长崔成勋:提供资源保障。动用公司的资金和部分灰色人脉,确保能请到最好、同时也最守口如瓶的老师,并为主角未来的偶像之路扫清潜在的障碍。 3. 技术后盾金哲洙:凭借“心灵手巧”和对细节的敏锐,他开始深入研究偶像妆造、发型趋势。他的美容美发技能将成为未来朴世真舞台形象的重要支撑。 4. 后勤总管李英爱:作为“母亲”,她负责最关键的环节——生活保障。确保朴世真在繁重的训练下,营养、休息和心理健康都能跟上,维持“家”的温暖港湾功能。 于是,朴世真本就充实的课余时间,被进一步填满。 ·声乐课:在隔音良好的练习室里,从最基础的呼吸、发声开始,重新系统地学习唱歌。她发现洗髓丹带来的气息控制能力,对唱歌竟有奇效。 ·舞蹈课:对着巨大的镜面墙壁,反复练习基本功、节奏感和编舞。汗水浸湿了练功服,但身体改善后的柔韧性和协调性让她进步神速。 ·表情管理:对着镜头,练习如何在瞬息间切换可爱、甜美、酷飒等各种表情,让每一个定格都充满魅力。 ·语言与艺能:甚至开始加练日语和英语基础,为未来可能的国际化做准备,并学习如何在综艺节目中得体地表现。 这个过程无疑是辛苦的,但拥有成年人意志力的朴世真,将其视为一场必须打赢的“战争”。每一次的疲惫,都被系统面板上因训练视频(内部观摩)和老师赞叹而产生的微弱但持续的关注值增长所激励。 有时,在筋疲力尽的训练后,倒在地上也想过要不要放弃,毕竟现在我已经拥有了经济自由的生活,但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朴世真),还是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练习。 尽管将大量课余时间投入了歌舞训练,朴世真并未放下她的立身之本——演技。 她依然定期上演技课,老师的评价也从最初的“有灵气、一点就通”,逐渐变成了“理解力深刻,能捕捉角色细微情绪”、“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自己的表演节奏”。 这种提升,一方面源于她成年人的灵魂对剧本和角色更深层的剖析;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偶像训练”中的表情管理和肢体控制课程。她学会了如何更精准地运用面部肌肉传达情绪,如何让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更具美感和表现力。演技与偶像技能,在此刻形成了奇妙的互补与反哺。 作为有名气的童星,“星辰企划”主要由经纪人姜东宇负责,每年确实能收到大量的剧本邀约。但公司对此采取了极其审慎的精品策略。 姜东宇会利用其“花言巧语”的天赋,在与制作方周旋的同时,透彻分析每一个剧本。一年中只精挑细选地接下一到两部戏,希望每一部都是能在播出后引发讨论、巩固其“演技派童星”地位。 坐在从片场回公司的车上,朴世真有时候会累得睡着。但当她醒来时,眼神依旧是清亮而坚定的。 “演员朴世真”让人们记住了角色。 而未来的“偶像朴世真”,将要他们爱上“朴世真”本身,并为这份“爱”(关注)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一个新的、更耀眼的舞台,正在她面前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