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故梦》 第1章 第 1 章年少学堂,月下青梅诉 百转流年的大许之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凉州城外的秋天格外有些寒冷,树上的落叶散尽。飘落在地面到处都是,橘黄色的秋色。 在落日降临的夜晚的陈府的产房外,一身蓝色布衣陈天桥正在焦急等候着。 “啊…………” 突然跑出了一个稳婆,慌忙中跪下道喜 “夫人,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是个小公子……” “好呀,我陈家又要添丁了。。。。” 高兴之余从怀中掏出了早已经包好的红包……送给了稳婆? “阿婆,这是我一点心意请你收下了吧……” “这有什么辛苦 做我们这一行不就是混口饭吃,提前给人迎接新生命。这也是我的生计,话不多说了。 我还得去一家里……” “恩,好,你退下去吧……” 说罢那稳婆就收下了 陈天桥望着稳婆离去的背影心里很高兴,从此他与雪心从两人世界变成了一家三口 ……………… 第二天的黎明刚刚明亮天上的云如薄雾在四处散开,街道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启新的生活……。 惠民街道的陈府仆人正在张灯结彩,他们用红色灯笼诉说着生子的喜事。 十年后,又是一道秋 在陈府里被父亲训斥的十岁的陈文生,因为淘气就从先生那跑出来了。 “来呀,来呀,先生你打不到我……” “你跑吧,就算是到天边我也能收拾你……” ……………… 原来他是早上打碎了吴先生多年收藏花瓶,被父亲知道之后罚他到祠堂的面壁思过。 “老爷,别生气。 文生他还不懂事。。。。” “都是你惯的让他闯祸,是你的纵容让吴先生生气。 唉,我怎么生出了这样调皮的孩子……” 这次是陈夫人心疼自己年幼的儿子,特意悄悄的想看望。与她一起而来的陈老爷,正气呼呼的抱怨? 雪心用温柔的手安抚他的胸口,企图消除他的愤怒。 …… 凉州的秋真是让人感到寒冷刺骨,遍地都是被风吹落的树叶。 水面翠绿如镜的河堤旁有几个孩童正在一起玩耍,身旁跟随的夫人们都在与身旁的同伴相谈甚欢。 河岸两道不光是有忙碌的人们,更是有一些孩童在灞陵桥下玩耍。他们拿着各自的玩具追打,围绕在大人身旁一起嬉戏打闹。 “文生,文宝,你们慢点。。。。” “知道了,母亲……” 雪心这一呼唤文生就听到了,他回过头响应。 “陈夫人,你和陈老爷多幸福呀,能遇到陈老爷爱护。你们夫妻琴瑟和鸣鹣鲽情深还有可爱的两个孩子,真让我们羡慕呀。 只可惜我家吴先生不懂浪漫情意,只知道买东西讨好我。” “这有什么,我们都是老夫老妻谈不上有多恩爱…… 倒是你,可是天下第一书生的吴夫人呀,只要他一生待你如珍宝就可以了。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吴夫人正想要抱怨说什么,却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哭喊 “呜…………” 一阵哭声传来雪心抬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布满泥点,用力用带泥点袖子擦拭眼泪。 一副干干净净的脸瞬间就变成了小花猫。 “娘,文生哥欺负我……” 坐在雪心身旁的吴母跑过去蹲下,掏出袖中的手帕温柔的擦拭眼泪。 “霜儿,你的文生哥哥不是故意的,一会我们就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好吗。” “好……” 说着正准备拉着霜儿姑娘离开,陈母就拉着文生拉到她面前。一向慈祥和蔼的面目布满了阴沉,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说话。 而懂事的文生知道懂了什么,战战兢兢的走到霜儿面前。 “霜儿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请你原谅文生哥哥好吗……?” 一张胆怯的小眼睛害怕的看着吴霜儿,紧张的说不出话。 “好啦,文生哥哥我不怪你了,你继续跟着伙伴玩吧? 只是明天是上学堂的日子,记得到我家找我一起上学堂呀。” “好呀……”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化解了矛盾,在两位母亲调和下终于和好如初。吴霜儿本来生气的脸被文生的道歉释怀恢复了喜悦,又在一起玩耍嬉戏打闹。 看着他们打闹场面吴母突然问起了雪心。 “陈夫人,你是怎么说通顽皮儿子的……” “我跑过去揪着耳朵把他打一顿,然后给他讲道理……” 吴母听到这句话,惊到了下巴? “…………真是教子有方呀” ……………… 大许元年的中元节冬,凉州的济世学堂。 “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请各位学生们给我读一遍…………” “天降大任于是人者也,必先苦其…………” 学堂的学生在认真的读着,五常先生环视四周。悠哉悠哉摸着胡子在学生们周边环游,突然走到了一个学生周旁身边。 他那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写着不悦,拿起手中的戒尺敲打。 “周和,你进学堂就是让你睡觉吗,给我起来。。。。。。” 这周和不是别人正是富商公子,一生衣食无忧却是长得胖乎乎的。浅灰色的衣袍都快包不住身子,被先生叫醒之时他正在趴在书桌做梦。 只见他被五常先生叫醒,瞬间起身被吓一跳。身旁的学生的被这呵斥吓了一跳,瞬间收住读书声。 齐刷刷的看着五常先生和最后一排的周和。 “周和,来我考考你。你给我说说今天讲了什么内容……” 只见五常先生由愤怒转为和蔼,强忍怒气问着周和。 “先生,我正在做梦………梦到我在德胜酒楼里吃到好多好吃,有酱香鸭,肥肠面,梦华羊蹄……” 周和正在憧憬着德胜酒楼的饭食,讲的津津有味。却没有察觉五常先生脸上的不悦,周围学生的对他的哄堂大笑。 “止住……” 呵斥了身旁的学生之后,又用戒尺打中了周和的手心。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真是无药可救………… 转眼回头看了一下正在课堂偷笑的陈文生,拿着戒尺敲打他的手心问到。 “你来说今天讲的书……” “这是一位资历和学问很深的夫子写的,他是用历史原故来激励我们要锲而不舍。对待学习要像书的人物一一样,必先要勤加练习吃苦然后才可以…… 老师,我这样解释对吗” “好似也是这样的道理呀,,,,你坐下吧” “是,” 五常先生刚刚想要欣慰自己有聪明的徒弟,却无意间回头看了一下答错题的周和。 周和,回去给我抄一百遍……” “…………” 五常先生又重新回到了座位,继续讲着刚刚打断的课。而这一切里全都被偷跑出来和霜儿在看在眼里,同学的咿咿呀呀的读书声响测在她的脑中。 ………… 夜晚陈府的人都在梦乡之中,全城陷入了一场安静。只有陈文生和吴霜儿在月光照耀下的小阁楼,粉红和深蓝之间双手托着腮看远方若有所思。 “好羡慕你能进济世学堂学习,只是我只能待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被锁在自己的闺房学刺绣女工,却不能随便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这有什么你比我好多了,我在学堂听先生讲课。有个同仁在先生的时候睡着,被先生罚抄一百遍里。 结果等他抄完上交业绩才知道,他的手已经被先生打肿了…………害得他父母上门赔罪,说自己疏忽学业教子无方之类……” “只可惜我不是男子家里贫穷无法进入学堂,要不然我就和你一样一起进学堂写字。还好我爹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被你爹发现,这才被请进你家作为教书先生。” “是呀,可是霜儿妹妹 你在担心什么,看你神色忧心忡忡的…………” 文生的这一问直接戳中她的心思,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文生哥哥,你会愿意用余生记我一辈子吗…… 今天爹爹回来把我娘叫在一起,他决定着等过明年春节过后。主动向你爹提出辞呈,带着我们一起到故乡叶州做个小买卖。 还说等我及茾之后嫁个世家子弟,可是我并不想嫁……” “…………” 这个问题直接让文生惊呆了,让他整个措手不及。吴霜儿看着他犹豫的神情,害怕她的心事被他看破…………。 天上皎洁的月光渐渐的垂落,慢慢进入最清冷的三更天。文生思忖良久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会记得你一辈子的……” “真的” “拉钩,为证……” 于是在月光的见证他们提前坐下了百年约定,立誓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离不弃。 ………… “少爷,你在哪里呀,少爷……” “陈文生在阁楼窗外上隐隐约约看到几处光亮,看清之后才发现家里有几个家丁正拿着火把四处寻找。……” “少爷,你在哪里呀,少爷………” …… “不好。我府内家丁的赵伯要派人寻找我了,他们肯定是奉着我父亲之命寻找我。 霜儿妹妹,你先下去不要让他们看见,如果有缘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好,那我先走了……文生哥哥你保重……” 霜儿起身走了几步,又过头回用手势。做出了要离开的节奏。带着“如果有缘我们会再次相见的”就偷偷的离开了,留在文正眼中却是她艰难下楼自己回到房间的倩影。 再一次相见或许就是在若干年后,相逢之中却是要夹杂着爱恨情仇。 …… 送别了霜儿姑娘文生看到赵伯在抬头望着他,看到文生在房顶既是震惊又是惊吓。 “少爷,你在阁楼干什么,要是老爷知道又该挨打……。” “不,我就不下你能耐我何,我正在欣赏皎月的月亮姐姐。”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快下来吧……” “哼……” 文生他把脸一扭丝毫察觉不到父亲在他身后,悄悄的用手揪着他的耳朵慢慢下楼。 “呀,疼……” “你说我是治不了你对吗,你这个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不行……” 于是陈府众人都看到陈天桥揪着文生的耳朵下楼,转眼回到静心堂里听到惨叫的哭声。隐隐约约看到天桥拿着手中戒尺,用力敲打着文生的手心。 凄厉又惨烈,响彻了整个夜晚天空。 “叫你不争气叫你擅自爬阁楼,叫你不好好听话让大人担心……” “爹,我再也不敢了……” …………………… 被陈天桥请来的吴先生正式提出了辞呈,他虽然不舍但还是允许他一家离去。 “吴先生 以后有什么困难书信来往,我好知晓你如今的情况……” “老爷,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帮助的,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十岁的文生在父母亲和五常先生的教导下,渐渐成为了学识渊博相貌俊美的帅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转眼过了十年春,文生终于长大成人了。 第2章 第二章酒楼风波,雷家庄大寿 凉州二十年的初夏,炎热之后又很凉爽。 四月晴朗的天空显得格外的温暖,万物复苏之后还带着春意。一阵春风带着醉意来到了陈府,看到的是文生和文宝的是互相比武。 两个人的比武不分上下,剑光瞬间照耀身后的树叶。一番武斗比试下来,两人的身上已经被汗浸湿。 气喘吁吁的在擂台下来,他回到了静心院的亭子里歇息。 “大哥,自从你拜龙威镖局的雷大头作为师傅,学到的武艺不但增长而且越来越强了。” “是呀文宝,要不是雷师傅与爹爹是故交,有几十年的兄弟交情还在。恐怕就算别人送他几十串彩宝珍珠一箱银子,他也不会为之所动的…… 所以文宝弟弟咱们应该学习好武艺,长大之后考个功名栋梁之才报效国家。。。” “嗯嗯……” “不知道霜儿姐姐怎么样了,大哥你难道不想他吗。十年前的今日还是你偷偷翻墙出去,在凉州城北郊外吴先生和她一程…… 那时的你们恋恋不舍,回来的时候一直哭鼻子…… 哈哈哈…………” “文宝,不许胡说…………哪有的事…………” 文生听到了弟弟的戏弄玩笑,脸一沉就把手中的毛巾摔在他身上。 “大哥,别生气呀,小弟不就是担心未来的嫂嫂吗……” “这些年我派人到叶县寻找,都是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也不知道吴老伯和霜儿过得怎么样……” 文生站起来走出亭子深情望着远方,满眼都是对她的无尽的想念。。。。 “霜儿妹妹,这些年你在哪里满眼都是想念,不知道你在何方。。。,。” 正当文生思忖良久之际,浑然不知陈天桥在他身后。最后文宝偷偷拍打了他的肩头,慌忙起身看到黑色衣袍的老者。 “爹……” “文生,你在这里想什么入神。。。。” “启禀爹爹,孩儿学习武艺文章本来已经要醍醐灌顶什么懂得,可是雷师傅交给我的武艺还是学不会。希望那天爹爹让我去龙威镖局见他,向他讲述多多的去请教。。。。。” “既然你那么喜欢武艺心思,就允许你隔几天就拜访雷师傅。 不过…………” “不过什么……爹爹” 陈天桥用手抚摸着花白的山羊胡,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说道。 “文宝,文生 咱是低等的军官之家平日里要靠着县太爷关照。如果发现你做出有违天理之事,别怪我为父不留情面。。。 孩子,为父平时对你有些严厉苛责,但都是为了你的前程。如今看到你学业成就武功高强,我也很欣慰了。 七月初三就是雷师傅的五十大寿了,我在军营训练士兵里可能没有时间过去。你就带着文宝一起去城南的雷家庄吧,到时候我就让你表哥杨玉郎一起前去。 你两独自前去我不放心,玉郎为人稳重有他作伴我很放心……” “是,爹爹。请你放心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了……” “那就好……” 陈天桥看着突如变化懂事的儿子,心里略生了欣慰。在他眼中文生虽然是长子但永远就是孩子,虽然平时对他不近人情的严厉教导却是真心的为了他好。 或许哪天他不了解现在的心境,但终有天会明白的。想到这里他那双布满风霜的手,情不自禁的拍在文生的肩膀以示鼓励! 四月二十的午时太阳见证了父子三人的身影。 转眼到了五月的许国皇室告示天下,□□皇帝李盛昨晚已经驾崩了。即将继位登基就是太子李昭林,将在老皇帝去世后百日之后登基。 这不年号都想好了把“令和”替换成“贞丰”,过了春耕之后就开始执行大赦天下。 凉州的百姓看到了朝廷的告示,纷纷表现出自己的哀伤。偌大的皇城外城不下百姓的哀伤,一排排的守卫用武器阻挡出城的人们。 “放我们出去,我要去许州皇城……” “不行……” …… 在凉州的城内德胜街道里,几位年轻的富商看着出门的人们。随处包下一家酒楼的雅间,喝着茶吃着瓜子坐在一起聊天? “□□李盛他是多么好的皇帝呀,自登基以来重视民生。他严于利己宽厚待民,重视商业………… 可如今五十为天命的他突然驾崩了,这是无法相信的事实 是呀 自从四代三国以来。天下混乱四分五裂烽火连天饿殍满地,百姓舍弃了自己的家园纷纷外出讨荒。军阀互相争斗为自己谋私利,全然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是李盛□□推翻了前朝江国,建立许国做了皇帝…… ”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繁华昌盛的许国,要不然就会重回乱世之苦 ……” 坐在四个商人雅间的门突然被一个女子给推开,跳出了身穿淡黄色衣裙双马尾的女子。 她就是雷大头的女儿江娘,此时十八花蕊年华却有活力。她是从家中偷跑前来,行为不太稳重却透出一丝鲁莽。 “胡说八道……他只不过是谋权篡位的叛贼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好皇帝,为了个人荣誉不惜把自己的亲妹妹送给容蒂。。。 所做的这一切不过为自己谋求一个好名声,实际上他早以酒池肉林妻妾成群仁德败尽……” “你说什么,不许侮辱□□皇帝……” “什么,这就不能说了,还有天道王法吗。。。。。” 几位富商正在气头上,吩咐家丁想教训江娘。却没有想到一帮人齐上去,瞬间被武功推倒在地。 “老爷,这小娘子太厉害了……” “你们真没用,让周爷来……” 最为年轻的就是跟文生一起济世学堂的周和,最初学习不好的他走了后门。成绩失利的他勉强混上了绸缎庄的小行首,虽然有点经营不善但他的管家正在经营。 “小娘子,来让周爷心疼心疼你……” 只见他身穿黑色带有花色的华服,胖乎乎的凑上去想要一亲芳泽。却被美人的一巴掌伦上来打翻在地,顿时被摔的四仰八叉四处喊爹。 “爹呀娘呀,这娘子真厉害……哎呀……” 只见雷江娘怒眉星目跑过去要挟周和,用手中的光棍架在他的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你们谁敢过来救他我就打死他……” 跟随他前来的几个同伴纷纷的吓得失魂落魄,一股烟的全部跑出去逃出去了酒楼。 江娘见他们都逃走了就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放下周和之后就越雅间窗外逃走。只留下周和看着美人飞走的背影在默默发呆,还在回味着刚才重逢的情景。 这时管家带着人跑来准备捉拿,却发现那女子已经离开。转眼看到坐在角落发呆的周和,连声跪下赔罪之后战战兢兢的把他扶起来并派人四处寻找……。 “少爷,是我保护不周还请责罚……请你放心这几日一定抓来惩罚……” “多么脾气火爆的小娘子……这个我喜欢……” “啊…………” “啊什么啊, 她不是犯人她是我娘子,这几日你派人去打听。看看是谁家的姑娘,不久之后就会八台大轿迎娶她过门。” “是……” 管家带来的人已经退下了,只留下孤影的周和继续发呆。 ………… 凉州城南二十里地雷家庄,龙威镖局的雷大头。正在悠闲坐在竹林里喝茶,与夫人聊着天。 “不知道女儿江娘去哪里了……” “一定跟着同村的小伙伴出去玩去了,整天疯疯癫癫不做女红刺绣。唉,真不让人省心,将来谁还会娶她。。。。。。。” “等她回来我一定会揍她的,让她长长记性……” “对……” 夜幕落下周围的竹林都被披上了月光,只有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从家门偷跑一天的雷江娘终于跑回竹林园,却在不远处看到了父母独坐在家门口喝茶的身影。 ‘糟糕,此时要是从门口进一定会被爹娘发现的,我还是偷偷从后门窗口进去吧‘ 她想到这里就静悄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蹑手蹑脚的想要饶过雷大头夫妇的身旁回到闺房。却没有想到她所到之处的竹影晃动,立马被雷大头看到有些不寻常。 于是他看了一下夜色的竹影,故意提高了声音…… “江娘,,,,,,,” “爹……” 屋檐下那颗健壮的竹树影下,站出来了一位淡黄色的女子。双马甲的头上飘落几片竹叶,战战兢兢胆怯的看着他。 只见灰色衣袍的脸上透露出威严,身旁还站着紫色衣服的雷夫人? “你去哪里了……” “我去凉州玩耍……” “哼,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出去游玩成何体统,也不会担心自己将来嫁不出去……” “爹,我下次不敢……” “好啦,老爷 江儿已经认错了,你就饶过她一回吧” “好吧,这次我就听夫人的,免去这次的责罚。想必你出去一天必定已经劳累,一会吃完饭之后洗洗漱漱就睡下吧…… 再过几日就是我的五十大寿,今天我收到天桥兄的书信。信上说他远在军营处理训练兵士恐怕没有时间过来,这次专门委派儿子文宝文生和玉郎前来贺寿。。。。。” “那就好呀,到时候就可以一醉方休了……” “什么,文生师哥要来……到时候就可以聊几天。。。。。” 雷大头瞥了一眼江娘 “赶紧吃饭洗漱睡觉去……” “哦……” 于是江娘就回到屋内洗洗漱漱就睡了,雷大头夫妇继续聊着天看着月色。不一会就回到卧室洗洗漱漱沉沉的睡着,只剩下月色照耀整个竹林屋子。 在某个角落里有几个黑衣人,爬上竹树上偷看着这一切。 凉州葛天路的周知府里,从竹林园跑来的黑衣人面见黑色华服的周和? “少爷,已经打听出来了。 今天的小娘子就是城南雷家庄龙威镖局雷大头的女儿,不日之后就是他寿辰……” “好,你们辛苦了。 去库房领取银两休息吧” “是……” 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周和又悄悄派人叫来招来管家。 “周管家” “在……” “多备几个厚礼,过几天我带着礼物给未来的“岳父大人”贺寿,同时给他下聘礼商定婚约……” “是……” 一场灾祸就这样的要发生了,在雷大头寿宴发生。谁能想到周和此次前去,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 六月的夏天的清晨,凉州陈府陈文生文宝拜别了父母。于自己的表哥杨玉郎一起带着寿礼,骑上马车就踏上了雷家庄的路程。 同时身居在县衙旁边的凉州县太爷之子周和蠢蠢欲动,穿着大红色衣服胸前挂着红花带着大队迎亲人马一起去雷家庄。 他这一去最终是有去无回了,注定命丧在雷家庄。 ……………… 临近午时天空多云燥热,在风婆婆的来临异常凉爽。或许是初秋的到来雷大头的生辰,苍天也不想看到在炎热中度过。 龙威镖局家里家丁仆人正在府中忙碌,门口聚集了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和达官贵人。他们都带着贵重礼物排队登记,等着记下之后可以入府祝贺大寿。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爹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几个徒弟和江娘从人群中走出来,不约而同跪下地板。 “徒弟沈石,何大,杨玉郎,文生文宝……恭祝师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起身吧……” 雷大头坐在他龙威镖局的初辛堂,看着他的徒儿跪下磕头笑的合不拢嘴。行过三跪九叩之后,与雷夫人一起搀扶他们起身退坐。 “我们的好徒儿好女儿终于懂事了,能体会为师的苦心。 能看到他们奋发图強用功学习武艺,每日苦练心法和武艺。 龙威镖局的将来就靠他们了…………” 几个徒弟和女儿一起拜寿各司其职,雷大头夫妇他们开始迎接亲朋好友的到来。在与他们寒噓几句聊家常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到来。 只见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停留在府门口,停留在门口的乡里乡亲都目瞪口瞪。 “岳父大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 第3章 第三章:失手打伤人命,情深与悲痛欲绝 “老爷,不好了。 有人要砸场子了” 只见守在门外的家丁慌忙跑进了初辛堂,差点摔倒了雷大头面前出了洋相。 “你慢慢说?” “外面有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说要迎娶小姐,我想把他们轰走可是他们有几个人会武艺。刚想接近就被他们打倒了,现在非要闯进来见我们家小姐……………” “什么,居然敢欺凌在我的头上…… 徒儿们” “在” “随我出去会他一会……” “是……” 雷大头从当初的喜悦转为愤怒,带着几个徒弟走出门外。其中也有文生文宝杨玉郎等,手里拿着玉棍跑出去了。 出了初辛堂走出长长的过道就是大门府门口,几个家丁正在与八抬花轿的人交涉什么。 当文生他们跑到府门口看到眼前的新郎官周和,却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雷大头强装着愤怒,只见他走到周和跟前 “你是何人 为何一副新郎官模样八抬大轿到我家门口,还打伤了我府内的几个家丁…………” 只见周和不慌不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回答。 “岳父”大人……” “谁是你的‘岳父‘,我们素未相识哪有你这样的女婿……” 鄙人是绸缎庄的行首周和,凉州县令周霸就是我的父亲。今天我是特地前来接江娘回府,没想到刚到了这里却遭到阻拦…… 前几日我与你的令爱江娘在酒楼见面,令爱的“温柔贤淑善解人意”让我感到很喜欢。 虽然最终挨了江娘几巴掌,回到府之后一直念念不忘。今天我特意带着聘礼和彩礼,想娶你女儿做我的娘子。 两家人结成姻亲和睦相处,岂不是天作之合和睦相处更好。” 当陈文生听到这话看到周和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这是济世学堂之时因为学习不好调皮捣蛋被先生常骂的周和。 多年不见还是那么胖乎乎,四肢简单头脑有些不发达……。 “噢,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对吗, 哈哈哈 那我问你我们初次相识有媒人作证吗,你此次迎亲前来经过你家父允许吗。 我家小女江娘只不过是闭门不出的女子,何以在凉州酒楼与你相识………… 在我看来只不过你想强抢民女的借口,欺压无辜的百姓作威作福而已 公子,今日是我大寿我不想招惹是非,建议你还是请回打道回府吧” 看似毫不知情坦然自若实则内心满腹疑问,因为他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还是回去吧……哈哈哈哈” “癞哈蟆想吃天鹅肉……” 雷大头的回答竟然惹得百姓和徒弟们对周和的嘲笑,顿时无地自容面带羞愧恨不得地面去。 “原来你就是那天在酒楼里,被我痛打的男子呀……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是因为本姑娘手痒痒想从你身上劫富救贫,初次相识可从来没有“承诺”过 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娘子】…… 所以我劝你早点死心吧,我已经有【夫君】了……” 雷江娘这一句话身边的人都惊呆了…… “他是哪家的公子敢跟本行首抢亲……” “”就是我的师哥陈文生呀……所以你就死心吧” 在她身旁的陈文生彻底惊呆了,从来没有想到“喜事”降临。雷大头对这个女儿很无奈,平时在家已经宠爱至深什么话都敢说。 “师妹,终身大事可不能乱说……” “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吗……” 一旁的陈文生无奈摇头 他只当是一场戏言,为了替师妹解围只好顺着。却不知道江娘早已经对他情深根种,少年拜师初见却已经爱恋他许久。 本来在雷大头背后的陈文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风吹着他浅蓝色的长袍不慌不忙的走出来。 “对,雷师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父母商定的婚约……这位兄台你还是死心吧。 强抢民女可是要负大许律法,不但要挨二十大板而且吃几年牢饭的……” 这“答案”似乎很让雷大头父女很满意,却让几个徒儿和周和惊掉下巴。 “你是谁,算哪根葱……” 只见陈文生恭敬的施了一礼。 “鄙人陈文生……” “这小妞我就要定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来人,给我抢……” 一批人像水一样蜂蛹而上,吓的百姓仓惶逃跑。 “什么……” 雷江娘脾气爆发身边的师兄弟义愤填膺,都恨不得想着揍眼前的微胖的男子。陈文生雷大头更是气不处来,面对周和带来的杀手他只能迎难而上。 龙威镖局的门口瞬间变得打斗场,两方人马正在厮打。一方正打的兴奋异常另一方正在痛苦哀嚎,差点都跪下喊爹叫娘了。 只见雷江娘陈文生等人身手敏捷,几个快步就奔上周和身侧。拿着刀子和玉棍要挟着周和,威胁着让他们停止打斗。 “几位大爷爷大奶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鼻青脸肿的周和看到这里已经吓的屁股尿流,还没有等他们过来早已经跪在地下求饶。却被他们重新纠起来刀架在脖子上。 “饶你,容易 以后你只要保证不再强抢民女,不许找我们的麻烦……还有我看在曾经是同学一起念过书份上不想杀你,这次放过你一马下次在遇到绝不放过你……” 他们渐渐地放下武器让周和离开,却没有想到背后有黑手。在雷江娘他们准备跑到雷大头那边,周和却突然回过头拿起身边的人刀剑。又几个快步的跑到雷江娘身侧,想要强行的把她带走……。 “今天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他正想对江娘带走杀掉却被刀剑利器所伤,抬头看陈文生的玉棍不知道什么时候。 换成刀剑戳中胸膛鲜血直流,转眼间身体失衡倒在地不起。 “行首大人,行首大人……” 师爷和几个亲信看到这情景不约而同跑上来,跪倒在周和身侧哭泣。临死之际他看了一眼心爱姑娘,然后就心满意足闭上眼离开。周和的几个轿夫见他死了纷纷四处逃窜,只留下了一片遍地狼藉。 哭了许久,那师爷收起悲痛站起来 “陈文生,你给我记住 今天你杀了周霸之子,后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是带着怨气离开的。并且带着周和的尸身,艰难的放上花轿让人抬着离开。 只留下雷大头愤恨回屋,连几句话都不曾留下。只说让陈文生雷江娘罚跪在初辛堂外,几个师兄弟和师母收拾残局。 午时三刻天空阴沉突降大雨,降临在陈文生的身上。洗走在街道的红色的血腥味,令每个人心情杂乱不堪。 夜晚天空停止了降雨,出现了罕见的弯血月。雷大头与夫人坐在龙威镖局的某个楼阁,望着天空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过了明天,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唉…… 这中间一定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今天周和无缘无辜回来提亲。到最后文生他们为护我们的女儿,不惜反抗误杀了周和……” “还是招见陈文生和周和问个清楚吧……” “他们正在听从师命罚跪,,,,,” “那我们下阁楼去问问清楚,为何这个周和会认识江娘。。。。” 于是他们就下了阁楼,身着灰色长袍和紫色衣服。一起走到初辛堂外,审问着他们。 当雷江娘与文生看到师傅师母过来,内心有说不出的委屈。 “爹,娘,女儿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 “那天我不该偷跑出去到凉州玩,结果进了酒楼就听到几人谈话。当偷听到他们夸无德君主,听到这里就冲进去胖揍一顿。” “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雷大头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怒狠狠一巴掌。打的江娘脸颊红肿泪眼涟涟,哭着说自己很委屈不知道是县令之子呀 “师父,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师妹的事” “文生,我当然知道这事与你无关 你护着我的女儿误杀周和没有错,怪就怪在我对女儿管教不周。兴许那天肯定偷跑出去归来,其中内幕详细是我不知道的。。。 不久之后官府肯定会开到这里拿人,一会你就带着江娘逃亡他乡。我写好书信给令尊令堂说明情景,已经让杨玉郎文宝带回去了。 相信由我说明原因他们会理解的……” “师父……我们不走” “爹,娘,我也不走” “你们还是走吧……” 两人重重的嗑了三下头就离开龙威镖局,只留下雷大头夫妇面对未来望天叹息。不一会就召集所有的师兄弟和家丁告诉当前情景,希望遣散镖局让他们不受连累。 “今天召集你们前来相必你们知道了,为了你们的安危先遣散镖局。等来日风平浪静我还在,就重新开始重建威望…… 若是不在就让沈石执掌镖局,他资历深重很得我的信任……若有来日你们重逢一定听他号令,方才有出路!!!!!” “师父,我们不走 一定跟龙威镖局同生死共患难,永远不离开师父?” “你们一定要走这样我们镖局才有希望,不管身处哪里师父永远会牵挂你们。我待你们就如同自己亲生孩子一般,只是如今形式不同被迫分离。 若是有缘我们会相见的,若是无缘那就算了……因为我女儿当中已经宣布自己如意郎君,所以就让她“嫁”出去跟着“夫君”逃跑。 是死是活全靠天意了……” “师父,师娘……” 几个徒弟与府内人哭作一团纷纷磕几个响头告别,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过了明天又是灾祸来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师爷与几个亲信抬着花轿马不停蹄回到县衙旁的周府,见到了正在府中急忙穿衣出来的周霸。他刚想处理完公物跟着夫人一起吃饭睡觉,却没有想到被管家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 “怎么啦……” “少爷回来了……” “这个不孝子跑到哪里去了,一会非得好好去揍他们去。” 他正想跑出去想找儿子算账教育他以后不要擅自离开绸缎庄,却没有想到一跑出去引入眼帘是花轿。 看到这带着血色的红色花轿他满腹狐疑的问: “这是什么……” “回老爷,这是少爷” 他一脸不可置信战战兢兢的掀开花轿门帘,引入眼帘就是穿着新郎服已经死去的周和。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跟随周和雷家庄的师爷他们一起把今天的境遇告诉他,周霸听完这故事的来龙去脉怒不可遏。 悲恨和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进入花轿抱住周和的尸体。 “我周霸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我心爱的儿子失去性命。自认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让我余生尝受失去儿子的痛苦。 雷大头,陈天桥,龙威镖局的人 我与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此生不能原谅。” ……………… 第4章 第四章无情捉拿,悲痛难忍 县衙旁的哭声动彻了凉州的天空,周霸收拾好丧子的悲痛之后。连夜调集府内的人手,说明了来意之后准备出去去捉拿陈文生等人。临走之际还不忘着吩咐资深的捕头萧山。 此时已经是凉州二十年,令和年间的最后一年 “萧捕头,,,,” “在,县令大人” “我想要说的话想必你也很清楚,今晚我就让你去陈府吧。替我把陈天桥全家,等我回来捉其他钦犯之后会连夜审问……” “是……” 萧山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在他看来周霸无恶不作。自从他担任凉州县令以来,吃喝玩乐和贪财贿络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这人心狠手辣,但凡招惹到他与他有仇定会置之死地。 如今他看到周霸的脸上满是恼怒,给他交代一番之后带着人马去离开。料想到这次凶多吉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 雷大头夫妇交代遣散徒儿之后就坐在初辛堂等候灾祸来临,两人喝着茶聊着过去的事淡定着谈笑着风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突然龙威镖局门外周霸强行闯进来,查看院内静悄悄空无一人。月亮照耀下的夜色只有周霸撕叫,发誓掘地三尺也把他找出来。 “那个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在哪里,快给我出来受死……” 待在初辛堂夫妇故作镇定从内堂走出来,见到周霸过来神情不屑一顾且深恶痛绝。 “请问官爷为何到此……”他故作不知情的问 “昨天下午的血案想必你很清楚吧,他们杀死是我的独生子。今天我来是要特别抓走你几个徒儿严加审问,希望你能让他们出来伏法。 或许我看在你我曾经是故友面子上放过你,否则要是不交代就地斩杀让这里血流成河……。” “实话告诉你吧 令郎之死纯属是他自找的,老夫的徒弟只不过护着我女儿自防卫。他八抬大轿穿着新郎喜服,想要强娶我女儿做他的娘子。 我女儿不从徒弟门不愿就与他争论打起来,好不容易制服他跪地求饶却要突然反悔。背地里突然回返拿剑想要杀死江娘,却不想到最后作茧自缚死在我徒弟手上…… 令郎之死纯属是自己作茧自缚,我们只不过是正当防卫。想要抢走我最心爱的女儿不讲你倒打一耙,身为县令不思精忠报国。 却只会强抢民女收受贿赂鱼肉百姓,做下了多少伤天害理民不聊生之事……” “你给我住嘴……” 站在他对面的周霸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挥手就把打倒在地脸颊红肿嘴角出血。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那个人,甩下一句话就带人离开。 “除了雷大头夫妇要带走,其他的一个都不留…………” 临走之时留下了一句话,怒气冲冲的离开。只留下他带来的人把雷大头夫妇五花大绑,架上囚车之后就押着他们离开。 只剩下被扫荡一空龙门镖局在火海中,映在月色天空中烟色妖娆血色让百姓“观赏”。 ………………………… 凉州的月夜下里有两个人骑着快马行驶在路上,他们正在催着马儿急匆匆的赶往这陈府。 “文宝,师父给了我们一封书信带货回去。 咱们要快点赶往家中向姑父姑母说明情况,并把书信交给他们也许看在师父面子上会原谅文生。。” “好……” 好不容易在夜半三更之时赶到了陈府,却只见屋檐下灯笼高挂大门紧紧关闭。两人急匆匆的跳下马拍打大门,企图可以得到府里人的回应。 “姑父姑母,快开开门呀……” “赵伯,开门呀。 我是文宝呀……” 正在睡梦中的陈天桥夫妇被敲门声惊醒,两人点亮了蜡烛下床披上衣服就走出内堂。 “谁呀,,,,,” 雪心带着朦胧的睡意走到穿梭在长长的过道,打着哈欠开大门却只看到了神色匆匆文宝玉郎。 “文宝,玉郎,怎么是你们,文生呢……” “姑父姑母,这说来话常容我进屋喝口水慢慢讲…………” 两人跟随着雪心一起进屋见到了陈天桥,他起床挑起灯跟他们坐在一起诉说着事件的来龙去脉。 “姑父姑母,这是师父写给你的书信……他说你看到了就明白的” “噢……” 只见陈天桥从杨玉郎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就双眉紧蹙忧思丛生。 “天桥大哥 想必收到书信想必你已经安睡了吧,那时的我已经被官府抓走了吧。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你都知道了吧,有一些内情真相我还是要讲清楚的。 世道黑暗不允许我们存活,偏偏屋顶漏雨天灾**。今天大寿之日县官之子周和来抢亲,我那几个徒儿看不惯江娘被抢走都与他们打起来。好不容易制服周和让他跪地求饶,到最后贼心不死想要回头拿剑抢走江娘。未曾想被后面幕后推到,你儿文生情急之下放下玉棍。拔走了我大徒弟身边的刀剑想要反抗,却被失重的周和撞上丢了性命……。 如今我已经交代了徒儿他们远走他乡,现在已经逃出了周霸的魔掌逃亡他乡。还在看在我们有儿女婚约的份上,饶过你的儿子吧 他是个好徒弟好夫君好女婿,看在我们交情多年未来亲家的份上原谅他吧。 …………” 当陈天桥拿着书信心思忧沉,望着远方书信滑落…… “砰砰砰……” 陈府的门被衙门无情的跺开,赵伯急匆匆的跑来通报。在他身后迎来而来就是几个火把,一瞬间都把漆黑的夜晚照亮。 “本捕头奉着县官手笔捉拿朝廷钦犯陈文生…………” 陈天桥来不及多想就走出屋门,身后还有夫人雪心跟来。看到迎面而来的萧山捕头,强装淡定跑上去故作不知情的问道。 “萧大捕头为何事而来,我儿又犯什么错了。” “何事 你儿子杀了县太爷之子你不知晓,你身后的两个人他可知道内情……今日我可是奉县太爷之命令,专门请你们到府中“喝茶”的。 顺便捉拿朝廷钦犯到天牢严加审问……”说着他不忘记亮着随身所带的腰牌,更出示了陈文生的通缉令 “我们也是刚刚回到家中,杀人之事与姑父无关…………” “有什么话你们到县衙说去吧…… 子不教父之过,全都带走。” 几个人把陈天桥等人戴上枷锁准备带走,身后的杨玉郎被萧山的刀柄死死遏制住。 “这一次我看在你父亲是我的恩师份上暂且放过你,想要报仇解救的话只有变得比我们强。 等你官高一级再说吧……哈哈哈哈” 杨玉郎眼睁睁的看着姑父姑母还有文宝一家被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却只能远远注视着。 良久之后他默默的离开凉州,天地之大唯有许州可以去。 ………………………… 漆黑的山林夜晚逃亡一半路程,陈文生和江娘突然反悔了。他们坐在了阴河南岸,静静地躺下思索着。 “江娘妹妹,不知道师父师母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家里的娘亲爹爹如何。如今因为师命带你逃生不顾他们性命,真是枉为人子和师徒…………” “陈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我全听你的,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我想回龙威镖局看看,再回到我家打探情况。” “好……” 两人一想到这里就开始起身收拾好行装,开始骑上马快速趁着夜色的道路上。快要黎明的时候到了离雷家庄不远的茶屋坐下打点,他们刚进去随便找了位置坐下就有小二过来。 天空刚刚出来的日出围还有几片薄雾,慢慢的照亮草屋和身旁的几颗参天大叔。阳光照耀在绿油油树叶和枯黄的草屋,一瞬间就变成了金色照得人心暖洋洋。 “两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 “两碗米粥两碟肉包子……” “好咧,客官请稍等饭菜一会就来……” 小二扯着嗓子报了单子之后就跑到厨子旁,不一会就用大盘子端来了两碟热乎乎包子和米粥。一起放在逃生落魄的陈文生和雷江娘面前,两人不顾周围的目光就开始吃饭。 “客官,你慢点后厨还有饭里……” 两人不顾店小二的劝告开始埋头苦吃,不一会就把两碗米粥和包子吃完了。 “多少钱……” “小本生意,给我九文钱即可……” 喝足饭饱之后就问店老板多少钱,得到答案之后就把身上仅有的九文钱交给店小二。 “店小二,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何元,泰州人士……” “嗯……” 陈文生看了一眼何元离去的背影,转眼就把银两交给老汉继续忙去了。再看一眼为生计忙碌的身影,准备携手雷江娘一起离开。 “江娘,我们走吧……” “好……” 却突然听到草屋外穿着深黄衣服公子,于他几个同伴随便找到位子坐下。刚刚起身要离开的他们却突然坐下,偷听了自己不愿相信的真相。 “你知道吗, 昨晚龙威镖局的总镖头雷大头夫妇生生被抓,雷家庄里被人抛进火把燃烧一夜。估计是昨天午时与周公子抢亲被杀有关,那几个徒弟估计都死在火海中。 可惜,可惜, 雷家庄一世英名尽然毁在陈家毛头小子身上,连雷镖主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官府早晨刚刚贴出告示,恐怕明天就要问斩了……” “什么……” 雷江娘就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一跃飞过栏杆就跑到那公子身旁。用手中的剑架到他脖子上,吓得他惊慌失措同伴落荒而逃。 “女侠,我好像与你没有恩怨吧,为什么要这样……” “住嘴……” 她抬头看了一眼准备要逃跑的其他食客,立马用传音功法把想说的话用声波传达。 “我们的恩怨与你们无关只不过是要打听一件事情,你们该干嘛就干啥不必忧虑……” 看到他们开始归位本位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威胁的人,准备想从他口中得到消息。 “本姑娘并无恶意只是想从你口中得到真相,你刚才跟同伴提到雷家庄的龙威镖局……到底怎么回事。” “不瞒女侠我也是听我爹爹提过,说是昨晚官府到龙威镖局。抓走了雷镖头夫妇之后又让人放了一把火,火光冲天烧得满城都皆知。 甚至连城内的陈家也无幸免,只是被抓走以后下人抢走半生心血。就偷偷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一座空府……” “呀……” 雷江娘听到消息之后内心崩溃气愤的想要手中的剑,杀死她眼前的“仇人”到最后被陈文生止住。 “江娘,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 情绪失控的江娘却被陈文生死死抱住,她想杀了眼前的“仇人”却挣脱不开。 “你清醒点,你眼前的敌人不是我们的‘仇人‘,他是无辜的是素不相识的人。” 这一刻雷江娘终于放弃挣扎,一个人呆在角落任眼泪直流。怨恨自己任性连累了父母和“公婆”,恨自己无能为力救他们。 而那个被他差点“杀死的”黄衣公子,早已经吓得逃出整个草屋。 …… 第5章 第五章:心悦君君不知,吴家之女心深沉 陈文生看到这情形连连跟着老板说声抱歉,在取得老板理解之后又开始安慰雷江娘。 “江娘,对不起……” “文生哥哥不怪你,是我情绪激动没控制好自己” “不要哭了,擦拭好泪水收拾好心情要出发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下去……” 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流泪的江娘,只见她接过之后就擦拭着泪水。正打算着要扔掉却惊奇的发现手绢绣着两只客鹊,此时正站着枝头成双成对………… “这是我娘绣的手帕,是从哪里找到的……” “是在师父大寿之日周和抢亲你们跑出去,从师母怀中掉落无意之中被我捡到的…… 本来想着要归还没想到忘记了,看到你哭了就顺手在怀中摸到。” “文生哥哥……”她把陈文生揽入怀中大声哭泣,倾诉着一番父母的遭遇和内心的不甘。陈文生静静听着这些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着安慰温柔的话语可以抚慰她的心情。 “没事的,江娘妹妹不哭,你是坚强爱笑的女子,不应该为这事伤心傲恼。等找到师哥师弟一起去救师父师母还有我的父母,到时候咱们一起逃亡他乡度日……” “嗯……我听你的” 江娘听到安慰她的话擦拭着眼泪不让流,挣脱着他的身子之后又走到桌子处。拿起了随身携带的行包袱行装,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文生哥哥,该出发了。” 正在待坐地上的文生发呆站起身,起身拍打着衣服就跟着她一起走了。此时此刻从草屋出发已经是太阳快爬上枝头,阳光照耀他们却异常灿烂暖和。行至田野道路旁田地看到人们正在忙着农活,虽然辛苦嘘寒问暖却补满欢声笑语。 “文生哥哥,如果咱们的爹娘能解救出来,也会过上这种男耕女织幸福的日子吗” “我想会的……” 跟着后边的江娘看着眼前的陈文生,对他心中爱意丛生相思难止。数次在路上想要表白心意到最后,内心羞涩脸上涨红 却不敢说出来。 她希望等解救父母和“公婆”,找机会对她倾诉相思。然后让双方父母同意这个婚事,过着夫妻恩爱幸福美满的日子。 走着想着,想着走着,憧憬着未来美好的日子。想到与眼前的他没羞没臊的未来,她那粉嘟嘟的圆脸又一次涨红了。 幻想着在某一天穿着红色喜服坐在床边,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掀开盖头抬头一看。一张张喜字贴满整个新房,坐落在周边的红色蜡烛在默默的流泪。 他答谢送走所有的宾客来到新房,带着醉意轻轻推开新房门。她听到他来了脚步声音又放下盖头,满怀期待的等着他走过来。然后又借着烛光看着眼前的新娘子,用双手掀开红盖头只见她低头含羞。 “文生相公” “江娘夫人” 于是文生坐在她身旁呆呆继续看着她,望着如桃花的容颜竞深情的吻上去。 “江娘……”这一声的轻唤把她从幻想梦中拉回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文生才明白那只不过是幻象。她那涨红害羞的脸立刻停止想象抬头看了一下她,只见他轻唤名字之后,又回过头慢慢的走到她身旁。 “江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烫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受到风寒了……”只见他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转而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不烫呀……” 看着他关心的份上江娘笑着说 “文生哥哥,我没事赶路要紧……” 于是两人又开始背着行装穿梭在田野,村庄……终于在黄昏里赶到雷家庄的龙威镖局。 眼前的龙威镖局被火烧成灰烬只剩下一场废墟,江娘看到这景象差点哭昏过去。本来想要爆发的怒气在看一眼陈文生的冷静之后,又迅速融化了变成成冷静。 “文生哥哥,我们怎么办……” “去凉州县府打听情况……” “嗯……” 她们长途跋涉已经走累了勉强在小饭馆住下,江娘又把包裹的首饰拿出来到即将打烊的小当铺典当。勉强换下了一百两银子作为打点,又吃完饭之后租了马车去凉州………… ………………………………………… 令和年间十九年的八月,晴空万里又见几朵云彩路过。天气凉爽又让人心醉神怡,慢慢进入秋季便是硕果丰收的味道。 远在许国南端的叶县里跟随爹爹回家乡的吴霜儿,经历十年的春秋终于变成了婷婷玉立的小姑娘。 她灵巧懂事善解人意长得漂亮而且很顾家,常常承担家务为自己的父母分忧……。 在她十六岁的七夕夜晚里,忙碌一天的她总是望着窗外的残月。在她内心里思念着某一个人,还想着与他童年的回忆。 ’不知道我一直思念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父母会不会给他定下亲事,娶了像她如花似玉的姑娘成为夫人~‘ “你想什么呢,闺女。” “爹……女儿想着青梅竹马的文生哥哥,想有生之年再见他一面……” 你只是平民出身的女儿又怎么跟陈家孩子相提并论,他只是富商之子纨绔子弟。身边有大户之女派人上门提亲,他家是看不上你的就死这条心吧………” “爹,可是女儿真的很想他……” 听到这句话的吴霜儿内心一沉,几颗眼泪不自主的掉落下来。吴先生看到女儿伤心的模样,便不忍用陈文生的出身打击女儿……良久之后他放下身段,开始宽慰女儿。 “好啦,是爹错了我不该提起贬低他……” “爹,我不怪你……” “那就好,我只是咱跟陈家想起身份出身不同,怕不接受我那宝贝心肝女儿做她们的儿媳妇…… 白天那个高家媒婆来我们家要为你提亲,说的是县令薛家公子要让你去做她的妻。听她说过薛家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饱读诗书却颇有才华之类。 唉,不说这些了。如今你娘因病已经去世半年,就只剩下了我们父女尚在人世相依为命。。。。。” “爹…………我不想嫁……”只见她又一次潸然泪下,垂低下头继续深思什么……。 “我知道女儿会这样想的所以我就把亲事推辞了,你的婚姻大事我不想过多参合。只是如今你身体羸弱食不得鸡蛋和肉,劳累一天看你很辛苦的就给你下青菜面。 你赶紧吃下吧……不要因为这些思念毁了自己,早点休息你不喜欢我绝对不会勉强的。” “嗯……” 只见吴老爹轻轻的抚摸着吴霜儿的头,安抚她之后神情落寞的走出了闺房。 出门便是那天空的残月,望着月亮在默默的哀叹。 “我的女儿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等有一天机会成熟我会告诉她身世,到时候是走是留全凭她的心意?” ……………… 九月的天空已经从炎热进入了凉爽,正午的太阳已经悄悄落下只剩下残阳。洒下来的光芒像金色照耀穿着青色衣裙的她,梳着双飞燕发髻就好像她是仙女下凡一样。 她看着眼前打理好菜园发呆,正在想着明天的养家糊口。父亲原是教书先生的如今只能在叶县私塾教书,而她为了分担压力不得不努力学习女红刺绣挣钱。 当吴老爹从房间走出来召唤女儿 “霜儿,霜儿……” “爹,有什么事呀……” “我手里有银子你去浅井市集的杨阿婆家买点糕点的再割点肉,过几天就是你娘忌辰我们还要给她送去……。” 只见吴先生从怀中掏出几块银两碎钱交给吴霜儿,她双手接过之后就把它们放入荷包。 “爹,我不会忘记的你还不相信女儿吗,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好,你在路上慢点,一定注意安全” 急忙跑出房门的吴霜儿没有听清爹爹的嘱托,一路骑上骡马慢悠悠走到离家六里的浅井集镇。 印入她眼帘的便是的热闹的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商贩摊主的叫卖声。道路两旁的店铺都悬挂着门店招牌,路边的店小二正在的招乎客人。 ………… 吴霜儿从骡马中下来慢慢的穿梭穿梭在人群,走到中央街就到杨家点心铺子。 杨婆婆正在招待着买点心的顾客,店里师傅正在精心制作糕点。 看到杨阿婆忙碌的身影霜儿情不自禁的轻唤她一声。 “阿婆……” 堂中的杨婆婆回头一看,不知道吴霜儿何事出现这里。 “原来是霜儿姑娘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在这站着好久了你没有看到我而已……” “哦,这几天买点心的人很多有点招待不周呀,你需要什么跟阿婆说说我给你准备准备。” “我想买一斤核桃酥和桂花糕,那是我娘生前最喜欢吃的……” “噢,阿婆懂了,明天就是你娘的忌辰……” 只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阿婆说的是对的。 “阿财……快去打包一斤核桃酥一斤桂花糕,给这位姑娘打包带走……” 不一会估计阿财就打包好了一盒核桃酥和桂花糕递给吴霜儿,只见她双手接过又准备从怀中掏出银两给他。 “多少钱,阿婆” “不要钱,你爹是个好人我们感激他来不及,要不是他在学堂为我儿子求情恐怕就没有好学的他……” “没事的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拿你家东西就应该支付钱款……”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你的,小本生意你就给我六两银子吧。” “那好吧……” 只见吴霜儿从怀中掏出一颗银两给眼前的阿婆,她收下之后又回屋找给她四两。 “这是找你的钱你要收下,天色也不晚路途遥远早点回家吧” “我会的……”于是吴霜儿接过阿婆找给她银两,又寒嘘几番之后就告辞离开。临走之时又从白沙集镇买一斤肥瘦相间带有骨头的肉和菜品,又骑上骡马踏上回家的路程…… 走到一处热闹的人群好奇的挤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努力的表演着武功。哥哥的行云流水和妹妹的唯美落花,都让路边的客人连连称绝叫好。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兄妹是从洛州而来,经过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表演着武功绝学。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兄妹准备收工回客栈,改天再来表演才艺。” 本来聚集的人们慢慢散去只留下吴霜儿,兄妹两收拾好行装之后准备离开却看到她。 “姑娘,他们都走离开你怎么不走了……” “我只是觉得没有看够,刚刚过来就要分别……” “没事,等姑娘有空就去龙福客栈找我,我暂时投靠亲友家。等九月份还要回洛州老家……去那里的时候跟主家说吴甜儿和吴志敏,他们会跟你说的我们在哪里的。” “好,谢谢姑娘原来我们都姓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今天色已晚我得赶紧回家,改天我去你那拜访聊聊天。” “好。到那时候恭候姑娘大驾光临……” “好……” 三个人就此分别各回各家,而他们感觉这次相遇好有缘分。经过这次相见之后都期待过有下一次,三个人在一起可以好好聊聊天……。 第6章 第六章浅井集镇初相识,城东破庙许心愿 “砰砰砰……” 吴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声敲门声,正在屋内坐着的吴先生走过去开门。原来是女儿吴霜儿买东西回来了,正在下骡马准备提东西进屋。 此时的叶县天空已经进入夜色,原本多云却突然变成蒙蒙细雨。 “爹,女儿完成任务回来了……” “回来就好快回屋休息吧,我已经做着饭菜等着你。忙碌了一天让你准备你娘忌辰的东西,跑了一傍晚肚子一定很饿吧快过去吃吧。” “还是爹好……” 只见吴霜儿提着东西进屋先把肉用长长红绳系紧,然后慢慢放入井底绑在摇手上。看到井里的肉在水面之上系紧之后才放心离去,然后进屋在昏暗的烛光下看到饭菜被紧紧盖住。 只见她打开一看还是热乎乎的汤面条,坐下动筷吃进去还是很香很香的。吴先生看到女儿细嚼慢咽的样子,也很矛盾要不要告诉她身世真相。 “爹,你做的面很好吃也很香,只是女儿不孝回来晚了……” “没事,只要你平安回来即可,谁做晚餐都一样都是为了家庭和睦。只是那一天你嫁得如意郎君,不知道会不会忘记我这个爹爹……” “爹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日后将来我会带着夫君一起回家看望你的…… 不会让你孤单终老一生的。” “醉心窝子的话语少说赶紧吃完洗洗睡吧,明天还得煮肉准备祭品给你母亲送纸钱。” “我已经把它记在心底永不会忘记的,你永远是我放在心上最敬爱的爹和娘……如今娘离开人世,我会用尽一生好好孝顺爹的。” “嗯……”坐在她身旁的吴先生看着长大成人的养女笑了,在他眼中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她善解人意性格聪明而且顾家解人忧愁,不知道谁家男子会有福气娶到她作为妻子……。 正当他想到了女儿的未来被碗筷惊醒,抬头只见霜儿收拾碗筷回到灶房收拾,洗洗刷刷打扫一番之后就洗漱躺床上睡着了。 等待明天的又是忙碌的一天,过着幸福又快乐。 ………… 寄住在龙福客栈的那对兄妹两,对今天的吴霜儿印象深刻。推开窗户就是那风吹的月光,吴甜儿坐在窗外的亭子脱腮抬头望月。吴志敏就坐在他身旁拿着扇子打量,宠溺看着身边的妹妹发呆。 “哥哥,我们今天卖艺遇到的那名女子,她会是哪家姐姐竟让我们难以忘怀。她的容貌端庄举止优柔尔雅,你不觉得她跟我们长得相像吗。” “你是想多了吧,第一次相见的姑娘又怎么会那么像,说不定她只是别家的女子而已……赶紧睡吧” “唉,看到她就想起咱娘说水仙姐姐身世故事,她被狠心的父母抛弃之后不知道被谁抱走了。要不然现在她已经是个美女,比我们大几岁而且会对我们好的。” “别想了赶紧睡觉,有缘还会相见的” “哦……” 被志敏打击的吴甜儿收拾好心情,怯懦的回到房间床上睡觉。而志敏九月份就要远去蜀中军营培训十年,用武艺疏发着心中的不快。 “娘,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官府已经发布告示面满十就咱入伍参军,你爹爹已经替你交上名单这对你来说是对性格的磨炼……” “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否则连累全家终身服从劳役,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就要跟着大部队去蜀中军营。这段时间你和妹妹先游历一番,等你想通了就知道当兵的荣耀……” …… 想到这里志敏已经泪流满面,手里不知道多一个酒壶解闷。他的剑早已经落在地上,自己酒醉躺在长椅沉沉睡着一夜。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空已经变成的灰色。正在房间的甜儿已经梳妆打扮好,走到志敏的房间准备叫醒他起床。却回头发现他躺在长椅上沉睡,地下落下刀剑和酒壶。她轻轻的走过去用手轻轻拍着他,只见英俊的脸上却突然有了笑意。 “哥哥,你昨晚怎么睡到这里呀” “昨天望月不小心喝一壶酒,不想竟然沉沉的睡着了。” “一定想那昨天的女子吧……” “不许胡说……我们得赶紧收拾行装继续卖艺赚钱……” “嗯……” …… 早上的清晨又是充实忙碌又美好的一天,吴霜儿早早起床和面蒸了馒头。又做好饭菜到井边把肉提上来。打水洗洗就放进锅里煮沸捞出,把蒸好的一个馒头和肉一起各放一个碗里用布盖住。 “爹,一会该去看看我娘了……” “好,咱们一起去……” 之后便简易做好饭菜呈好端在父亲跟前,他穿衣洗漱好一切之后两人就开始吃饭。饭后忙完了灶房一切就准备纸钱,把祭品全部放进篮子里开始准备出发。 出了家门便是绿油油的小麦苗,那吴夫人的坟茔就在他家不远处。他们提着祭品来到跟前,摆好祭品之后从篮子里掏出火折。点燃了黄纸又在心中默默有词,看着燃烧灰烬的纸张若有所思。 “只可惜你的母亲已经早早过世,要不然她还活着多好呀。可以看着你出嫁的样子,一家子在一起快快乐乐多好呀……” “爹,我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等我出嫁之后一定会常常看你的……” “霜儿,你的懂事真让人心疼,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能让你进入学堂。光靠着字画养不活我们,是时候让你见识比叶县更好的地方……” “爹爹,你打算抛弃女儿吗……” “不是的,洛州的吴若周老爷与我有救命之恩,当初他在凉州乡试落榜之时曾经光临了我的字画摊。我不计前嫌的邀请他到我家中同吃同住五天,他连连感谢与让我与他结为兄弟。我担忧他路途遥远最后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最后赠予他当做路途路费。临走之时还送我半块双菊玉佩说要是将来我们生活不下去。或者有为难之处可以到洛州找他,他会给我们安身之处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这几天听人家说,他在许州解试完以后无意看到考官受贿。对世道失望的他回到洛州之后,跟随老者学习了技术开始经商。如今已经过了十几年,估计现在也是数一数二洛州的行首……” 说着吴老爹从怀中掏出了双菊玉佩给她,她接过之后并对她意味深长有些不舍的说道。 “这是吴诺周当初留下的双菊玉佩,他说只要到洛州只要出示这个。就像是见到他一样不敢冒犯,会指引你到吴行首处……。 霜儿,过几天你就出发吧,爹一个人在家挺好的。要不然那个媒婆就会天天上门替你提亲,为了心中的那个他就暂时离开家乡…… 多给你娘嗑几个头吧,就当是你向她辞行。儿长大终归要飞走的,只要有成就之后回来看爹爹就可以了……” “爹,我不会忘记你的养育之恩的……” 于是她就在吴夫人墓前嗑了头,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之后父女两就离开了。在家洗好衣物处理好一切,收拾好行装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临走之时不忘去浅井集镇看遇到兄妹两,好不容易找到客栈却发现没有回来。带着五天的干粮和爹爹赠送的三串盘缠,自己独自骑上骡马就踏上洛州之路。 走的那一刻正是夕阳高照,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 当陈文生和雷江娘到凉州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们随处在一个粥棚坐下打点吃饭。付完账之后他们坐上马车继续回到惠民街,看到就是陈府朱漆大门上还挂着封条。贴在墙上有一张捉拿犯人的通缉令,人物画的惟妙惟肖。 “凉州城南雷家庄发生血案,县令周霸之子被案犯陈文生杀死逃之夭夭。如今与案件有关人员都已经伏法,陈府和龙威镖局财产被充公。主犯仍然逍遥法外不见踪迹……现官府发出悬赏通告凡是见到尸首或者发现踪迹,报上官府就会有五千两赏银…………” 跟随他前来的江娘看到人们聚集,对这画像的人指指点点心生好奇。她看着呆在原地的陈文生,诺有所思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文生哥哥,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去吧……” 陈文生身着黑色衣袍带着同色面纱笑意抚摸着她的青丝,他在远远的某一处看着活蹦乱跳的模样。只见她身着淡蓝色的衣裙跳下马车挤过人群想自己去看,却发现通缉令的文字令让她从当初的好奇变成失落走出来。 “那个榜上写的什么……” “凉州县令周霸发布的五千悬赏令,把你当做主要案犯捉拿……” “啊……” 听到噩耗消息的他经不住打击,眼前一黑想要倒下被扶住差点昏厥在地。江娘慢慢搀扶他上上马车在里面休息,而她坐在面前驾驭马车……。 “文生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天空变成乌云密布笼罩整个凉州瞬间化成雨,一辆马车急匆匆向城东破庙奔去。倾盆大雨的原由一瞬间把街道变得干净,街道上可见一斑的行走路人寥寥无几。 “我该去哪里……” 随着马车向东六里地的奔波,终于走过了一桩破庙。江娘赶着马车行驶累了勒紧手中的绳,停下马车下来就看到杂草丛生的破庙。 走进破庙就看到打扫干净的佛堂,端坐在正中间的佛祖看着慈眉善目。佛堂供奉的水果像是刚刚放过的,正在燃烧的香烟飘向天空向佛祖传达信息。 江娘走到佛祖面前缓缓跪下,看到两只蜡烛想起往事心中五味杂陈。拿起供桌上的香在蜡烛点燃,然后慢慢插在香炉之中闭目默念许愿: “信女江娘向佛祖许愿。不求我心爱的人能建功立业,只求能与他平安相守一生。 …………” 她在佛祖面前诉说心中的夙愿,丝毫察觉不到有人在她身后。正想起身要离开之时,却发现是她的文生哥哥。 “江娘,你在许愿什么” “文生哥哥,你什么时候出现……” “我刚从马车上醒来下马车便是蒙蒙细雨,走进佛堂之前被细雨打湿了身上衣服。许是几日的颠簸没有好好休息结果自己不争气晕倒,害得江娘妹妹不得已把我扶上马车。 自从周和死后父母师傅被抓已经有五日了,跟着我逃跑又选择回来真是对不起你……” “没有事的,只要文生哥哥平安就好,只是许的愿望只能自己知道。要不然就违背自己心意,全部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 “哦,那是妹妹的心事我不问了……”只见他紧张挠起头发神情略显得很尴尬,而江娘看到他的模样却觉得他害羞可爱…… “文生哥哥,等打听营救到【公婆】和我爹娘之后,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向你表白对你的心意…………不知道你知晓会如何回应,最后会不会要选择娶我……” …… 他们待坐佛堂各怀心事坐了许久,浑然不知道衣服已经湿透了。许久之后感到彻骨寒意,移开了她目光又想要走出去…… “江娘妹妹,今晚我们可能寄宿破庙一宿,我先出去看一下有没有干柴取暖……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一夜,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用出去我在拜佛祖之时看到供桌底下有几捆干柴,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应该可以用。” “那好吧反正天空已经刚刚下过大雨,找回来的干柴已经湿透。明天见到此人之后,要多给他银两补偿……” “嗯……” 说干就干陈文生就从供桌底下拿出干柴,然后全部给它们解开绳索放在一处。挑出细枝准备想要用火折点燃取暖,却发现门外不远处有个黑影出现。 “你们放下我的东西不许动它……” …………………………………… 第7章 第七章破庙重逢商计策,府衙威逼诉旧事 “谁呀……” “我出去看看……” 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正在生火的文生跑到门外,见到是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一个人,刚刚路过这里又坐在门口商议什么。 “你们是谁来到这里干什么……” “陈师弟雷师妹,我是你的何师兄啊……你不记得我了” “何师兄是你呀,你怎么过来了。” “说来话长,咱进佛屋慢慢讲……” 说着陈文生两个人把何大引进屋内,在一处角落铺上干净的草就坐下来了。被点燃的火光照耀整个屋檐,三个人坐在一起暖意洋洋。 “何师兄,你肚子饿吗……” “不饿,跟着沈师兄他们一起在凉州周围集镇卖弄武艺,得到看官们打赏也许能挣些银子。填饱肚子在一些破庙居住就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恩赐,勉强能活过一天是一天吧……” 我从小是个孤儿早年旱灾父母双亡,是师傅路过家乡好心收留把我带入镖局。跟着师兄师傅刻苦学习武艺,性格笨拙却做了你最爱贪吃的师兄……如今过个几日的时光,真没有想到咱们师兄弟会在这里重逢呀。不知道师傅师母在天牢里怎么样了……” “师傅怎么啦……”文生担心又急切的问道,迫切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自从上次师傅让你带着师妹逃跑之后,师傅就召集全镖局的师兄弟。说是要遣散他们另谋生路,可是我们出来之后就听说被抓走了……” “不知道我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我离家之时他们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让我去招惹是非可是我还是没有听进去,还闯祸连累了他们……” “估计跟师傅一样进入府衙天牢了吧,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找到这里,为他的儿子报仇雪恨的……如今我们师兄弟就要快团聚了,相信会有解决办法的。” 说完在门外又开始了脚步声在等到他出去探头查看,出门就遇到了落魄的杨玉郎。 “表哥……” “表弟……” 两个人一相见就死死的拥抱在一起,丝毫忽略门外杨玉郎身后的人。 “怎么,这么快就把沈师兄忘记了……” “大师兄……”几个人站起来看到他,异口同声的喊到。 “我们怎么忘记你大师兄呢,我们正准备念叨你就过来了。来,外面天黑刚下过雨夜里冷,大师兄赶紧到这里烤火取暖!” 站在屋内的三个人邀请门外两个人进屋,几个人就围在火堆旁边相聚谈笑。在诉说几日奔波之时不忘提起文生犯下的“错”,在担忧被抓走家人之时不忘吐槽县官周霸。 “如今现在的凉州真让我心寒呀,要不是父母被抓我早的要离开了。幸好在这里终于遇到了你们,只是担心着师傅他们……” “一会我去府衙打探一下情况,商量着下一部的营救计划。……” “就让我去吧……” “不行……” “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要去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师父师母回来一定会骂死我的。我看着沈师兄身手不凡,乔装打扮之后混入府衙打听易入反掌!……” “为什么不是我呀……” “周霸他见过你他又可能岂能善罢甘休,你就等着沈师兄回来之后打下手就可以。” “哦……那何大是做什么的…” “装疯卖傻……” “啊……” “明天你何大办成乞丐模样在街市游荡,去打听府衙天牢和贴出告示的情况。而我们收到信息之后再做出决断,我,沈师兄在周府天牢查看情况,你们就打扮成落难的夫妇或者兄妹,跟着何大一起去打探情况……” “那我做什么呢我也想参与,想救姑父姑母他们……” “你是官宦之子而且他们曾经见过你,让你参与只会连累父母。如果我们还活着而且上面有人家财万贯,就保护我们顺利离开凉州成。如果我们营救劫车失败不幸被杀,就替我们收尸好好安葬……” “那我现在就快马加鞭离开回到许州求求我爹,看看能不能用他的权利营救他们。或许我们能减少伤亡惩处恶人离开这个地方安稳度日。不出三天就会有结果一切就看天命了……” “我们等你的消息……” 几个人的手叠加在一起,在烛光和火光见证决心……在破庙佛祖被火光照明的他们仿佛正在商量着什么,看似完美无缺实则凶险万分。殊不知在营救的道路上不知不觉中了设计好的计谋,自己差点被抓而且丢掉了性命。 ……… “啊……”凉州府衙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周霸正在无情的用鞭子抽打着雷大头。只见他头发凌乱身上的囚衣被染成了血色,有气无力的被悬挂在“十字架”上。 “说……你的儿子/徒弟都跑到哪里去,快从实招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在命案发生之时他已经逃跑了,早没有什么踪迹。我已经把他们逐出师门了从此跟他们师徒缘分已尽,自从进入这天牢府衙开始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吗……我看从始至终是你不想招认而已……。”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哼,不想说是吧……给我继续打……”说着他把手中的鞭子扔给旁边的人,带着怒气和不悦愤恨转头离开。后面的随从紧跟随着他,走到天牢门口他抬头望着天空飘下来的雨滴喃喃自语。 “陈天桥,雷大头……既然我‘请’到这里来,但是你们嘴硬都不肯说凶手藏在哪里。那就不要怪我过分狠心没有办法了,五日之后就是你们的死期……” 于是他走出天牢骑上马打道回府,回到周和生前居住的房间他百感交集。夜深人静之时打开布满灰尘的屋门看到刻有周和遗像,心情沉重拿到手里抚摸颤抖。在泪流满面哭诉一番之后,想起他生前懂事憨憨的模样。要不是那场意外被陈家公子杀死,现在该是计划着娶妻生子,在他丧子之痛伤心绝望之余,怨恨自己屈打成招没有找到凶手报仇。。 “在地牢里还是没有问出杀和儿凶手下落,派出人手快半个月也没有消息。就好像消失在世间一样了无踪迹,但我相信那一天总归会找到他的…… 不过和儿你放心就算最后找不到了,我也会让雷大头和陈文生为你陪葬……”思绪想到了这里突然脑中突生一计,即是用这个计谋引出凶手又可以报仇。看到凶手失去亲人的痛苦模样,又可以用谋反之命抓住顺便杀了他。 “来人……”从他背后跑出了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中年人,站在周霸的面前正在听候差遣。 “传我的命令请周师爷过来,我有要事跟他相商……” “大人,是要传我吗……” 周霸听到熟悉的声音站起来,回过头就看到是周师爷。在他英俊潇洒的国字脸之下藏着无数个计谋,在他经历周和之死之后变得更加深沉。 “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刚经过这里就听到大人在跟公子说话,明白了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如果他还活着估计大人会给他安排亲事让他收收心,说不定来年可能抱上孙子……” “是呀,要是他还活着我就不会痛苦,可是他为什么喜欢雷家的女子。如果和儿自己及时给我讲明,我还可以考虑着跟雷大头做亲家。可偏偏你跟他带着人一起去提亲,最后带着和儿尸首回来你说我能释怀吗……” “是,是穆傅错了……” “不怪你。我知道和儿的性格执着,都是做父亲因为公物对他疏忽。只知道对他严厉管教盼他成才,到最后他痴笨害得让你管理绸缎庄事物……” “大人……”说着周师爷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痛苦流涕,周霸弯下腰用双手去搀扶安慰道……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了解和儿的性格,他专心于一件事就不会放弃。想必你也曾经苦心规劝不被接受,最后不得不跟着他前去……唉,不想说这些免得伤神,我想让人请你来就是商量一个计划。” “不知大人有何妙计……” “我想在凉州贴出此案的处决文书,希望能引出凶手报仇。看似是押往刑台斩首处决,实则用父子师徒情深引他出来……”只见周霸的脸悄悄贴在周师爷耳边嘀咕几句,他那疑惑的脸上瞬间变成了欣喜……。 “妙计,妙计……” 深夜的月光像灿烂的阳光照亮了房顶,映射在周府院内的每一处的角落。在屋内烛光照耀下两个身影夜谈,正在悄悄的策划着惊天阴谋。 ………… 凉州府衙内的被屈打成招的雷大头,背负着满身血色被人押回在天牢。被衙内无情推进牢笼里。与他隔壁的陈天桥见到他蓬头污垢的模样,不觉的趴在柱子上看着他心疼。而押着雷大头的两个人在完成“任务”之后,拉上门串上锁链准备锁起来。 “好好待着时间还长我们陪你耗着……什么时候想通招供什么时候离开……”说着就交代一番就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犯人和伤痕累累的两个人。趴在柱子上的陈天桥也是蓬头垢面,看到伤痕累累的雷大头呼唤着。 “老兄,老兄,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重震龙威镖局的希望就靠了……咱们从小就为他们许下儿女婚约,你可不能比我先行离开呀。如果有机会能获重生我们还要看着他们成亲生子,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 “我没事老弟你不用担心我,咱们的骨头还硬着呢……我还要感谢这我的徒儿你的儿子,要不是他及时出手救了我女儿。现在她早的被恶人抢走了,如果有机会能出去不要忘记许下的婚约……”满身伤痕的雷大头听到呼唤之后,以微弱的声音回应着他。 “那就好……只是人生境遇不同了。想起我们三个人同在天一门下,你,我,周师兄各在师父学习武艺。周霸师兄呢自称是孤儿被师傅收留当做亲生儿子一般,而我们却把他当做亲兄弟一般。只是他一直暗恋着天真活泼的师妹,到最后还是选择嫁给你为妻……” “是呀你说的没错当初我性情木讷天资拙笨,而你天生聪明悟性很高对武功一学就会。只不过到最后天一门被土匪偷袭所灭,一个最后成家立业一个当了军官。而周霸师兄逃之夭夭不知所踪,重逢之后才明白他是恶人之父凉州太守……” “我当年离开天一门那是我父亲病重写信让我回去照顾家业,回去才知道父亲健在被骗被指一门婚事。娶了父亲同僚之女为妻,努力读书希望步入官途。可未曾想遭人陷害看破仕途,到最后不得不回去继承家业…………” “师父师母逝去我又重新继承他的衣钵,重建天一门到最后改成龙威镖局。未曾想一朝基业被毁,有愧师父对我的厚爱……。” “师父老人家知道他不会怪你的,只是不知道他走后到底经历什么。有时候真的希望我的文生他们不被找到,那样忘记仇痛之后就会重新生活。”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有点想念他们,别看我平时对徒儿严厉当做亲生对待。可是我的女儿从小护着文生,早已经当做女婿对待。”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是永远不能分开的,真想见见这些儿女好好训斥他们出出我们的气……” “今生已经不可能了等来世吧,还不知道周师兄怎么对我们处置。只要我们不说儿女不过来,纵使我们不在人世就万事无忧……” “嗯,能活一天就一天,雷师兄你现在伤很重不能说话,要留口气休息一下只是我无能为力……” “没事我也是跟着你们在天一门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只是我的夫人身上带一点伤药,涂上之后几天就好了。” ———— 第8章 第八章凉州集市打抱不平,秋玄山谷遇贵人 杨玉郎在于跟他们团聚商量之后,当晚就骑上快马加鞭连夜离开凉州。之前他是为了等表弟待在凉州,自己会些易容之术打扮老头在街上游荡。而龙威镖局的师兄弟们本来辞行师傅之后就要离开,走到城东二十里卢州境内又不想忘师恩就折返而回…… 只剩下城东破庙用衣物隔断的房间,其余的都在墙角之处安睡。一夜风雨过后他们各自起床,何大早起在一处摊位买早点归来。他们穿好衣物吃完饭之后,就各自按计划做自己的事。 ………… 贞丰初年的六月末期天气还是有些炎热,凉州的中心大道的店铺摊位一切如常。过往的人们都喜欢逛街寻找自己喜欢需要的物品,一位黄衣女子在摊位打量着中意的饰品。 “这个绿色玉佩多少钱……” “本铺概不还价,十两银子就拿走。” “十两,我看五两差不多。我爹是许州著名的行商常年游走整个许国,对珠宝翡翠品质卖相了如指掌。我仔细拿起这个玉佩端详了片刻,做工非但粗糙而且看着浑浊根本不值十两……。”说着她放下了玉佩正准备转头就走,却突然被摊主拦住讨个说法。 “嘿,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故意砸我的场子……” “我说的就是真话顶多就是二道商贩,进低价物品然后高价卖给他人……”她话没有讲完店主就怒不可遏想要动手教训,却被一只少年的手死死抓住不放手。 “欺负一个从外地来的弱女子算什么东西……” “你……你们是一伙的……” “我与她虽素味平生好歹在这凉州生活过,像你这样的奸商我都见多了。只是看你经常低价引进高价卖出,看到无辜的姑娘被骗我就要出来管一管……”话犹未尽只见陈文生用拳头教训打人的场面惊动了路人,不知情的路人纷纷闻声赶来看个热闹指指点点。只有跟他前来的江娘看到人群慌乱万分,哭着上前阻止着他未成功。 “文生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下去了……” “大爷,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日后一定会改……” “行,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做商贾,不能坑蒙拐骗不以次充好高价卖给别人。该进多少就卖多少要诚实守信,否则就是违背天意你可心服。” “好好好,我全部听你的可以放过我吧……” “好”本来侠义心肠的陈文生及时收住手停止殴打,鼻青脸肿的摊主脸上还掺杂害怕眼神。看到陈文生停止揍他的拳头就收拾东西迅速跑开,只留下围过来的人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哼,要不是这个人及时戳破了奸商的计谋,恐怕这个小姐就买到赝品被老爷责罚……” “是呀,今日不同往日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在别人的议论夸赞之中收拾好紧张心态,落魄的陈文生不禁意间偷看黄衣女子一眼。身穿着淡黄色套装衣裙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仿佛变成菩萨。她五官端正相貌清秀不失端庄,未见过她慌乱想必是出身官宦商人之女……。 “让你担心害怕了……对不起妹妹……” “没事的,要赶快离开这里不能久留……” “好,听你的……” 看了她一眼之后又转移目光到带有画像的通缉令,原来的五千多的悬赏到最后却变成处决。 “……三天之后在秋玄山谷,斩立决……” 陈文生看着这通缉令呆在原地思索,面目悲伤似乎要把悲痛藏在心里。恨不得立刻奔上前去撕个粉碎抒发心中怨气,然后大发脾气就扬长而去。 “公子……”徐天月的一声轻唤终究还是把他拉回现实,面对绝美的佳人和众多人群中要控制住自己。不但压制住心事让人看不出来,而且还要表现得自己从未认识和毫不在乎……。 “姑娘,让你受惊……” “公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徐天月来自许州。谢谢你替我解围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若有缘分还需你光临许州寒舍我定会好好报答的。” “路见不平必会拔刀相助,区区一点恩惠不必记在心上……”话以讲完他就带着江娘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待原地的天月,默默望着他消失在人群之际……正在默默发呆之际突然有一对人马经过,路边的人们都急忙给他们让道。带头的萧山看到女子发呆不,走上前去想提醒让她离开。只见他拿着两人的画像,走到徐天月的跟前询问。 “姑娘,你有没有见过这兄妹,他们可是县官一直要通缉的罪犯……” “见过,往东北那边逃跑了……” “谢谢姑娘,那我们就走……”说完萧山就拿着通缉令带着人马往东北方向去了,只留下天月痴痴看着远方担心害怕。 “小姐……”一声贴身侍女幻儿的轻唤令她思绪迅速拉回现实,神情带着恍惚被丫鬟搀扶准备离开。 “何事……” “我们该走了……”天月在幻儿的搀扶下坐上马车,恋恋不舍的掀开马车门帘看了一眼远方。在日照的光辉之下形成倩影,车夫赶着马车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 在凉州县衙的周府之中屋内夜光闪烁,而屋内的两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计谋。丝毫没有发觉到屋外有人正在偷听, 直到那屋内两人出来之后他才放心离开。 而外出奔忙打听的师兄弟们完成各自的任务之后,相互都聚集在这破庙里相互商量谈心。 “我今天去周府中里偷听周霸跟师爷谈话,也打探陈老爷和师傅一家都关在哪里了。” “在哪……” “他们正在准备陈老爷和师傅被人关进秋玄山洞,其余的家眷们估计也会被送到哪里。临走的时候还看到他们正在偷偷行动,估计现在已经收拾好出发走一半路程……明天我去跟秋玄谷的谷主任谷主谈判,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给县令痛击救出他们。” “这人可靠吗” “被师父遣散之后蒙这谷主收留几日,与他相处早已经成为知己好友。分别之际承诺我若有事向他们求助,必会收留你们倾尽全力相助与我的……” “那就好,师傅有救了我们暂时有安身之处……” “陈老爷和师傅的家眷倒是没事,只是听说他们两个被人打成重伤。困在天牢一直不许被人医治,打听之后才明白师傅为了保护师弟。从来没有“承认”过师弟身份,只说自己不知晓事件发生之后当晚琢师弟出师门。” “爹,娘……”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们就出来的……”听到消息的江娘失声痛苦扑倒陈文生的怀中,她泪流的神情不经意勾起他的深思。 “爹,娘,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多读书练习好武艺保护好你一辈子……”说着他轻轻温柔的拍打哄着她,想这样的安慰抚慰她的内心。 “师妹,我从来没有见过喜欢爱哭鼻子的,小心找不到婆家将来嫁不出去……”说完一个东西砸到何大脸上,江娘追打着吓得他连连求饶。 “我再也不敢了……” ………… 又是两天过去快到处决的日子,天空雾蒙蒙似乎看不清路。陈文生他们离开了城东破庙收拾好行装之后,便踏上去往城北秋玄山谷的路途。经历了一天一夜昼夜不停的步行奔波,终于趁着夕阳快要落下的时候赶到山谷脚下。只见巍峨不高的山上种满了松树和其他植物,它们披盖在山上就像是穿上新衣服一样。有几处小山丘被人无情挖出了一个洞,远处观望就像是有人居住。他们自从跟着师傅学习武艺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一座山,忘记疲惫爬上小山顶就像是万丈“悬崖”一般。人站在悬崖边上往下观看,底下却是凉州县衙打造处决犯人的刑场。 “沈师兄,我们到了秋玄谷吗不如咱们休息一会吧一会再走……” “翻过这座山就到秋玄谷,反正也不远不如随处找到酒家随处打点……”在山脚之下他们终于找到一个饭庄,走进去就随处占位置坐下。带头的沈石抬头看着墙上用红墨印刻的菜单,询问着师兄弟吃什么便过去付银两报单。 “你们要吃什么……” “一大盘香菇鸡汁包子,四碗小米填饱肚子就可以……” “客官,四个人一共五两银子,请先付钱再给你上饭……” 只见沈石掏出了身上仅带着三两银子给店老板,回头又望几眼陈文生等师兄弟想借点钱。他们立刻领悟了沈石的心思纷纷摸了摸身上,几个人搜出二两银子就过去给沈石。 “店主,这是五两银子还请你收下……我们吃完急着赶路寻找亲人投靠……” “沈公子不用这样早前掌柜交代过了,凡是身上带着他送的玉佩必是至亲兄弟。让我遇到他们好生招待当做贵人对待,” “可是我不认识你们的掌柜呀……” “你不认识他可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沈石兄弟吗……” “沈老弟,这才分别几天你就把我忘记吗……”只从后面走出身穿黑色长袍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纸扇摇晃显得文质彬彬?他刚刚从外面办事回到饭庄看到结义兄弟,一时忘记文人礼节就跑过去抱住沈石。 “沈兄弟,我是任无为大哥呀……” “大哥……多日不见什么时候成为掌柜了……” “上次初次相识与你谈过许多被你的话语激励,现在已经放弃土匪头子身份开始经商。如今在这里重逢又想遇到兄弟必会为你接风洗尘,好好住下几日招待一番才放你离开…………哦,对了,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是我的师弟师妹们,陈文生,雷江娘,何大,本来上山有事求你老兄没想到到现在重逢了……” “任商主,多谢你收留我们之恩……”只见他们站立向任无为行礼却被拒绝…… “哦,什么事等我们坐下吃饭坐下慢慢说……”说完他们就在桌子里坐下聚在一起聊天,任无为招呼着店小二开始准备饭菜不一会就上来几道乡村小菜和四碗粥。 “这是我们的特色菜香菇青菜,凉拌茼蒿,爆炒天竹笋,鸡蛋炒春……还有特色炒饼五谷坚果粥……”任无为正在自信满满的报着菜名介绍特色,似乎没有发觉到师兄弟神情有些悲伤……。等他发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做“错”也不想再说什么,沈石陈文生关注到他就开口解释……。 “任大哥……我们的确有求件事求你的,但是看到你已经回归到平淡生活不想说下去……” “当初解散帮会的时候兄弟们不愿意离开我,没有办法我就承诺他们只要有事们必聚在一起。我看你们遇到什么事情没敢问,想必这段近期一定遭受灭顶之灾。” “我和师傅师弟的故事想必当初相遇的时候讲过,自从上次辞行大哥之后回到凉州寻找师弟们。几个人在破庙相聚把酒言欢诉说着往日师傅的悉心教导回想着过去的往事,想着几个人聚在一起营救师傅和陈老爷。未曾想我和何大一起去凉州县衙打探才知道,原来我师傅他们明天被押到这里处决……” 任无为商主听着这事气愤的拍这桌子,他的力气差点把盘子的菜给振飞。 “岂有此理……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大哥,你不是选择金盆洗手吗” “我虽然看似不做山匪头子但跟兄弟是同心的,帮会大部分的都是各地经商或者平民。忍受不了官府欺压收税才被迫上山,有时候下山看到不平之事就会相助。” “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从今以后我们同甘共苦,既然选择跟沈兄弟结拜认识你们。你们的师傅就是我们的师傅你们的父母也就是我们的父母,等营救出来之后咱们二老接到山里……只不过是多了罪人身份但是还像往常一样生活。” “谢谢大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沈石何大……他们听到到这句话似乎遇到贵人,纷纷的跪下磕几个头谢这恩人收留帮助。在绵绵不断的谦让暖心话语被搀扶后,他们这种行为直接让店里人看呆了。 任无为起身解释一般之后又继续坐下,与他们聊天喝酒把酒言欢。终于到了深夜他们回到客房沉沉睡去,秋玄山庄的灯火被吹灭所有人安睡。 而此时关押着陈雷两家已经悄悄的 被押解到这里,他们正在等待着明天的斩立决。在一处关押犯人囚车里有两位正在深夜畅谈…… “老兄,你害怕死亡吗……” “不怕,只要他们不被捉就可以了,我死了还有你们一起作伴……去找阎王爷申冤也不害怕了,我相信他该怎么处理人间冤案。” “好,我们一起去到阎王爷申冤……” 第9章 第九章,飞奔许州求恩赦,秋玄山庄… 杨玉郎从凉州破庙出来之后就快马加鞭飞奔到许州两天两夜,终于趁着夕阳快要落下城门紧闭赶到。只见城中守卫换班准备关闭城门却突然看到杨玉郎骑马飞奔过来。 一名守卫过去拦住示意停下脚步呵斥询问,他看到守卫出来就停住马步。从腰间掏出一枚腰牌给那个守卫,当他接过看一眼腰牌文字直吓得哆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跑过去归还给他,用手势示意让同伴放行过去。 “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望令尊能……” “好说,好说……” 只见杨玉郎牵着马脖子的缰绳缓缓穿过城门,在郭守卫的注视之下慢慢走进许州城中心。望着离去的背影中同伴好奇问着守卫,为什么轻易放他走而且还得让行。 “郭大哥,这位是谁呀……” “他就是当今皇上最器重的人我们得罪不起的,远国公杨遥南之子少卿杨玉郎………” 望着繁华的景象琳琅满目的店铺穿梭在少许人群中,不禁感叹自己已经生活十年…… 走过城东鹤洲大街向北穿过小胡同那红色的府邸便是他的家,只见他轻轻扣开家里门就有仆人迎接。 “少爷,你回来了……” “阿伯,我爹娘在府呢……” “夫人老爷都在屋里等着你呢,你不在府中的时候常常念叨你……唉,少爷,你慢点……”只见杨玉郎把手中鞭子和马扔给阿伯就大步踏入府门,留下阿伯把马牵入府中后堂拴好…… “爹,爹,娘,娘,我回来了。” “玉郎……我的儿呀……”许久未见儿子的杨父杨母听到声音就赶紧跑出来,脚步急怯又感到慌张。杨母急匆匆跑出来没有感觉到脚凉,穿着深蓝色衣裙跑出白色袜子。见到自己儿子又是怜惜又是疼爱,分别几日又好像多年未见。刚刚走进家门的杨遥南身着蓝色衣服在玉郎身后,看到儿子回来故意摆出一脸严肃样子。 “玉郎……你终于回来了” 杨玉郎正在与母亲寒嘘几句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就撩起衣袍扑通给父亲跪下叩头。 “爹,孩儿不孝……” “嗯,快起身吧……”只见杨老爷起身搀扶着儿子,看到他身上衣服破旧心里百味杂陈。 “我让你跟着表弟一起去师傅家送礼祝寿及时回来,怎么去那么久差点派兵去你师父家寻找你的踪迹……” “说来话长…………爹,娘,天色已晚我们进屋慢慢去说……” “有什么事就不能在这里说吗,你我父(母)子之间有不能说的秘密吗……” “好……既然爹娘想知道那我们就在小亭子坐下,听我一五一十慢慢讲来……” 天上漂亮的云霞随着太阳下落渐渐消失,剩下的太阳余光见证这一家子的重逢。夜色降临替它辛苦当值还是那个皎洁如凝脂的月光,在静静的聆听着心酸的过往。两位二老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免露出忧色,坐在小亭子两人里唉声叹气。玉郎则站在亭外看着月色如勾,思索良久终于开口说话…… “爹,娘,事情来龙去脉就是如此……” “文生外甥儿救人是没有错,但是却连累他父母和你师父一家。如果周和没有跌倒碰撞玉棍那场意外,或许一家子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可是他看到周和过来想要杀江娘,想把江娘拉过来保护不受伤害。一时情急丢掉玉棍拿起旁边的刀剑,却不经意间穿过胸膛……。 这不是谋杀这是自我保卫完全可以从轻处置……不如你去见见圣上诉说事情原由。他正在城南门巡查州桥情况,兴许你快马能见到他。” “好,人命关天我这就去……”只见他在家待了没多久又披着星辰骑上快马,在漆黑的夜晚快马到城南门。见到圣上李昭林乘坐皇轿想要回宫,便停住马步下来跪在地大街下。 “圣上在此还不赶快离开……” “俞州外史杨遥南之子求见圣上……” “你想要找死……” “请圣上相见……” …… 身穿带有纹路暗红色圆领龙袍的李昭林在轿中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用手拨开布帘看到手下侍卫用鞭子驱打杨玉郎。只见他那气宇轩昂的国字脸上有些愤怒,立刻下轿快步夺过鞭子踢倒在地。拿鞭子的侍卫吓得爬上来磕头请罪,惶恐的脸上吓出胆战心惊。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这是从俞州请来的太子陪读是朕的结义兄弟,你们竟然认不出还对他无礼鞭策……” “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滚” …… 那个打人的侍卫看到圣上如此生气便迅速的跑开,只留下一脸呆滞的玉郎和惶恐的民工百姓。李昭林带领一行人安抚他们内心回家睡觉,又搀扶玉郎起身寒嘘几句。 “杨兄弟让你受惊了……” “臣有要事禀告……” “有什么事回皇宫再说……” “是……” 于是李昭林吩咐杨玉郎坐上后面的青轿,原来的快马经历一天奔跑累的气喘吁吁。被李皇帝吩咐好生对待在休息几日,承诺他可以随时过去带走。 一大队人马和车轿历经半个时辰回到许国皇宫,两人下轿相伴到皇宫中央的承华殿挑灯夜谈事情经过。当谈到处决的时候李圣主突然义愤填膺,手拍着桌子气愤的说道。 “岂有此理……世上竟然还有此事……” “圣上息怒……” “看来这案件得重新审理一下倘若属实确有冤情我会为他们平反的,明天我会赐给你快马需要传达指令才能放人……” “臣感激不尽……” “太子太傅听令” “诺” 只见李昭林挥挥洒洒拿起笔墨写下什么,不一会写完就收好黄色的布帛。从取下腰间的短剑举起抬头望着杨玉郎跪在他面前听令,不假思索说出让人令人兴奋的那句话。 “我现在就把手中的短剑赐给你另外在给你下一道诏令,命你明天快马赶到凉州解救雷大头陈天桥一家护送到京城由你审理……”。 “臣一定不辱使命……” 杨玉郎接过短剑和诏令就谢过圣上,之后又趁着夜色出宫回家休养生息。第二未天亮就乘上马飞奔赶到凉州,此时已一路上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此时正是秋玄谷处决前夕心情杂乱,他只想快点救出他们。 ———— 卯时的天空有些凉意而且有些刺骨,一路上树林鸟叫也挡不住救人的心情。任无为趁着夜色偷偷出来在山庄院中放信号烟花,飞上天四处绽放之时天会帮兄弟就会看到。虽然这个帮会被任无为遣散可是兄弟情义还在,只要在附近周围看到这个烟花就知晓有大事发生。 “是任帮主放的信号烟花,一定有什么大事……” 顾及兄弟情义带着疑问纷纷向着秋玄山庄奔去,穿上夜行衣走在路上形成黑压压一片。不一会偌大的山庄已经挤满人群等待发号施令,咋咋呼呼的举着火把义愤填膺。站在高台任无为看到他们过来心里很感动,热泪盈眶的诉说他知道的冤屈。 “大当家,今天召集兄弟们有何事,我们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今天召集兄弟们前来是干一件大事,不过可能有流血事件发生。你们如果愿意可跟随我前去,不想前行可以自愿离开我也不能勉强你们。” “要不是官府欺压我们设下克扣杂税,我们不至于被迫上山为寇。眼睁睁的辛辛苦苦劳作的粮食被迫充入官府,民间有冤情官官相互他们还不想受理……无奈只能上山躲藏度日幸好遇到大当家收留,好吃好喝的对待如亲兄弟一般。虽然干着劫富济贫却从来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结下的官银用作善事安抚百姓……” “好,有你们把恩情铭刻在心我就知足了,你们与我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定不会亏待你们。今天是官府对我故友一家的处决日,你们可轻易原谅饶过他们……” “我们不原谅,我们誓死追随……” 昏暗懵懵懂懂的月色被众火把挥舞照亮,慷慨激昂的声音瞬间吵醒了沈石,何大,陈文生。他们迷迷糊糊起床看着窗外的任无为,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哥,带上我们一起去……” “那就一起前去吧不过女娃得留下,我只是看她沉睡不要胡思乱想。” “好……” 他们到山下天空已经灰蒙蒙阴沉,薄雾笼罩在山顶如同进入仙境。从六到八策划计谋六个半刻,终于敲定还是文生曾经登过的小悬崖。 “我们共有两千多人马埋伏在刑场周围埋伏,只要听到我吹的口哨必定应声而来。只要他们一进这悬崖刑场底下保证有去无回,直接杀天昏地措手不及。只不过营救成功之后恐怕回不去,先暂时把山庄当做安身之处……” “只要能救他们出来还我们天伦之乐,在哪里都一样都是我幸福的乐园。” “好,我相信你……” ………… 清晨,还是那个阴沉的清晨,秋玄山庄景色忙碌依然如旧,只有饭庄的仆人忙碌如旧。江娘起床梳洗打扮准备去叫陈文生,开门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穿着粉色衣的她从屋内走出想下楼询问,却刚好遇见昨天的小二上楼。 “老伯,昨天跟我一起前来的几个人今天到哪里去……怎么一大早就没有见到踪影……” “你不知道昨天我们商主放了烟花召集人手,扬言去山下解救什么陈,雷两家人。之后便带着几百个人就离开扬长而去,而刚跟你前来的那几个人估计已经跟随而去。” “什么……” 听到信息的江娘如同晴天霹雳收拾好如阴沉般的心情,立刻想到什么毫不犹豫乘上快马飞奔向山下悬崖走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老伯呆呆看着她离去,无奈只能大声呼叫…… “姑娘,你要去哪里呀……路上小心点……” 得到的只是山谷空旷的回应声…… 第10章 第十章,秋玄刑场刺杀急,寻至清河听噩耗。 秋玄谷的那个悬崖刑场阴云密布万里就连空气显得格外闷热,穿着黄衣服的众民工正在搭建着木质高台。从凉州而来的陈天桥与雷大头。在囚车和萧山等人的押解之下,缓缓的进入刑场排成队等待着处决。而周霸和师爷穿着官服在高台站立好像等待着什么,神情冷漠还想着大仇得报。 “师爷,你说凶手会来吗……” “大人请放心我们的计策天衣无缝,跟随我们前来的都是武林高手。只要陈家公子等人一出现,定会血溅当场就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周霸摸着花白的胡子看着他们不禁向天长啸,看着旁边的沙漏慢慢流失就知道是午时三刻到了。潜伏在远处周围天会帮的人看到周霸手中的斩首令牌,紧紧握住不放手却迟迟不扔下。 “犯人陈天桥雷大头等,你们可知罪……” “纵容自己儿子搜刮民财强娶民女,得不到想毁掉正当防卫也是错吗……难道官府所说的话都是天理,百姓只要反驳抵抗都是错的吗。” “你……只可惜师妹早已经香消玉殒要不是师傅偏心她早已经嫁给我了,本来是两情相悦可是师傅想许配给陈师弟奈何师妹带着不愿就嫁给她。于是就怀着恨意偷偷跟天会帮帮主联合在夜深人静之时就放火洗劫天一门,然后看着被葬身师傅师母火海之中才跑开。本来师傅就属意我当天一门的门主可是自从你们到来之后,师傅就改个初心想让雷师兄掌管天一门让我尽心尽力辅佐……。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为何你通通夺走,我恨你们……。” 说完他气愤把手中的令牌扔到地上,回头就看到刽子手抽掉犯由牌举起手中的刀子。准备刀落的时候突然被石子打断在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陈文生扔着呆呆矗立在原处望着。 “徒儿……” “文生儿……” “周和公子是我杀的有什么恩怨全部冲我来。你们处心积虑抓人不是想要找我吗那就放了他们,我愿意一命抵他们之命否则违背承诺上天也不会放过你……。” “你终于选择出现这几天设下这个陷阱,就是让你自动跳出来承认自己是凶手……我要用你手中之物了结你一生,然后到地府找到我儿子给他当牛做马……你肯做到吗” “只要你肯放过我父母师傅一家,我愿意用我生命换来他们安康……。” “好……” “不要呀……” 陈文生从怀中掏出玉棍打开机关出现尖头握在手心,为了打消周霸的怀疑故意缓缓走向他面前。看一眼堂下那师傅父母 悲泣流泪的目光,用眼神和手势告诉他们这是计谋……。 “大人,我这玉棍剑好久没用过不锋利,借用你身旁周师爷的腰间短剑匕首一用……”只见他收起玉棍在师爷腰间取出短剑匕首,在周霸的腰间刺几下瞬间他衣服鲜血涌出。师爷看到陈文生有些丧心病狂刺痛朝廷命官,随即用手踢开他手中的匕首飞出去。刺杀成功的陈文生立马在腰间取出释放信号烟花,远在山处埋伏的任无为看到就知道苦肉计成功。 “哈哈哈……” “来人,快来人,捉住这朝廷钦犯……” 几个人蜂蛹而至想要捉住丧心病狂的陈文生,一瞬间就围城人墙想要捉住他。只见他用玉棍剑与士兵周旋搏斗,满身带着血色艰难杀出血路。只见他在前面跑后边追兵追赶,最后消失在向南边坎坷的山路上。 “快捉住这个凶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埋伏在小山坡的任无为等人看到绽放的信号烟花,又看到底下之人成功引开大部分人手。用手示意着让兄弟们下山开始行动,黑压压的形成一片抵抗剩余的人手。一瞬间剩余官府人手竟然打不过天会帮的人,居然害怕纷纷扔下武器四处逃散。 “快,快给他们解绳……” 只见任无为等人他们快速的解开陈天桥雷大头的绳索,然后沈石何大背着解救成功人质快速离开。刚准备跑上离刑场不远处小树林亭子躲避,却不远处就看到官兵追着追杀陈文生……。 “各位师兄,陈师弟怎么办……” “我们出来之时他还在与官府人搏斗,要不是他故意引走官兵就不会成功救出。” “什么,我可怜的文生儿……” “哭什么,你那儿子是我教的武艺肯定高强,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我们现在要找个安全地方先休养生息,呆在哪里等着他平安回来……” “唉,当爹的总操不完的心……” “师傅,陈爹爹,我们先把你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派人就会接应陈师弟。哦,忘了介绍这是我的义兄任无为……” “久仰久仰,恐怕这几天会叨扰几天时日……” “无妨无妨,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先跟着离开这地方,这里官兵估计还在搜查你们……” “好……”何大沈石他们一起背着陈天桥师傅向北有一里地秋谷山庄奔去,任无为则带着人马在身后保护他们。 ……………… 江娘自从山庄快马出来就来到悬崖底下刑场,看到了布满鲜血的场面心生害怕。在周围附近的到处去寻找心上人和家人踪迹,往南一直寻找山坡没有结果,反而就在山底下看到一队人马前行。用轻功轻飘飘宛若仙女下凡降落在囚车上,直吓得他们纷纷拿起武器指着江娘。 “姑娘,你是谁…… 我家老爷今日被人遇刺受伤昏迷不醒,光临【寒舍拜访】有何要事……” “我就是生前被你周和惦记要“娶”的女子,你所寻找的凶手就是我未来的夫婿。今日在路上听说你抓了他师傅和父母到这里,特来询问一下我未来的“公婆”在哪里。” “哦,原来是龙威镖局的雷姑娘呀”只见周穆傅细细用汗巾擦拭照顾好受伤周霸的脸上的血,然后起身收拾好行装出来行一下拱手礼。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强颜打招呼,看到江娘略带悲伤的神情心生一计继续说道: “唉,刚刚听到追杀他的捕头萧山来报说你找的那个人已经跳进湖里淹死了……” “什么……” “今天本来是处决陈天桥和你的父亲的日子,午时三刻准备处决人头落地之时突然他出现阻止。然后大人想让他过来接受审问他假装知晓之后走过来,到大人身边突然拿起身边人的剑要挟着他赶紧放人。未曾想山上跑下来一群山匪救走了你“公公”和令尊,最后他用剑刺伤大人与手下人交战受伤便逃之夭夭。追到秋玄山下城南一片清河无路他便跳下去,现在的你过去看估计只剩下泡得肿胀的尸首……” “不要再说下去了……” 雷江娘再也压制不住悲伤随机乘上快马飞奔向南跑去,只留下剩下的士兵想要追上去。 “不用追了……继续前行回凉州……” 随后他跟一个亲信交头接耳说些什么,两人听后便漏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出发。 ……………… 又是一个申时辰乌云密集加剧降下天空忍不住下起小雨,江娘忍住悲伤的泪水终于飞奔到清河。望着异常承载量最多的河流不禁大哭起来,想着心上人被逼跳在冰冷的河里。 “文生哥哥,你在哪里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怎么选择要无声无息离开我……”令人听着悲泣的话语响彻着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只看到一位女子在哭泣。 这一天正是进入贞丰元年的七月…… ———— 此时去许州快马飞驰回来的杨玉郎回到凉州,到了客栈住下已经是秋决陈和雷前夕的傍晚。一天未吃饭进食的他在一处饭馆打点,点了两个素菜外加一碗面食用完毕就扬长而去。 回到凉州县衙见朱红大门紧紧关闭无奈只好敲堂前的登闻鼓求见,敲鼓的声音却引来了周围路过百姓的围观和指指点点的关注。在议论之中朱红大门终于被打开迎来却是轻蔑的对待,把他当做乞丐想要驱逐……。 “你是谁……为何击堂前的登闻鼓……” 听到府衙的出来的人不友好的询问不想回答,只见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淡黄带有龙纹的圣旨当面打开宣读。 “凉州知府周霸听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诏令凉州知府周知府,爱子已逝再杀凶手全家也换不回魂魄。现下许国北部边关遭北部戎狄国进犯骚扰百姓民不聊生,现令凉州节度使陈天桥将军奔赴战场杀敌盼望周知府念及大局释放陈雷两家。待击退北部戎狄报仇雪恨,饮过庆功酒之时再算……” 只见府衙的人纷纷全部出来诚惶诚恐跪下,杨玉郎读完圣旨之后却发现没有知府踪迹。 “你们知府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见到他出来迎接。” “启禀来使大人不在府中正在押着罪犯们到秋玄刑场,到此时已经出城明日正午开始斩首对陈和雷主家问刑。剩下的家眷捉拿第二天就被发配许州宁国塔作为官婢,终日当牛做马打扫佛堂……” “什么,他们怎么忍受得了……” 听到消息的杨玉郎心生悲凉差点站不住脚,看着跪下的人带着怒气转身骑上马离开。留在背后的奉承话语依然响彻天空,只是他急忙离开没有听见而已。 “恭送来使大人……” 一行人营救雷大头陈天桥回到山庄屋子安置,出来打水之时没有发现江娘踪迹。他们询问店里的老掌柜才明白跑出去了。 “师妹,我们救师傅他们回来了,师妹……咦,怎么没有见到她……” “商主你们回来了……” “老伯……怎么没有见到跟随我们前来的女子……” “她起床看到你不在就问我你们到哪里去了,我说着昨天的详细二话不说骑着快马跑出去了……” “不好,她一定会有危险跑出去……师傅陈爹爹,你们先在这里安心养伤我们去接应师妹和师弟……” “好,去吧……” 何大沈石他们便立马乘上快马跑出去回到救人的悬崖刑场去寻找他们踪迹,到那里除了看见一滩刚刚留下的鲜血还没有被雨水冲走。沈石他们只停留一会儿就继续的寻找,直到快要到清河那边不见他们踪影。 “师弟,师妹,你们在哪里呀……” 沈石何大他们在四处寻找之时看到江娘身影杵在那里,以为她想不开就急忙跑过去想安慰她?却看见她那粉嘟嘟的脸跑满泪水已经哭得红肿,看到沈石何大又哭得不能控制自己。 “师妹,师妹,你怎么哭着那么伤心见过到陈师弟吗……” “我今天本来想与你并肩作战奈何在树林打盹,醒来之时却发现日落三杆忘记正事。心里万分着急的我开始寻找那个处决人犯的地方,却发现一滩血迹斑斑和受伤的士兵。心想着发生什么事寻找你们的踪迹却发现落荒而逃的狗官,是他告诉我文生哥哥已经不测。行刺失败之后被剩下人手追逐到清河边,已经走头无路估计已经葬身河底了……” “什么……陈师弟他……不可能……他还有大半辈子……” “我也不会水性不会游泳救他……大师兄二师兄怎么办……” 沈石看了一眼再次流泪的江娘开始心疼起来,从怀中掏出手帕细心帮她擦拭泪水。望着周围长长的清河心生悲凉,沉思之后又叫随行人员过来。 “你们谁懂水性替我去河道探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于是跟随沈石何大前来的天会帮几个人,纷纷脱下身上外衣跳下河道水底扑腾寻找。从多情阴云的白天到傍晚的夜幕星河降下,下水之人一波又一波都没有寻找他的踪迹。 ———— 第11章 第十一章行至清河又重逢,官道相救聊未来 杨玉郎从凉州县衙出来心情杂乱带上怒气就乘快马前往秋玄谷路上,直到日落傍晚赶到清河南岸。阴雨连绵的山下有几个人正在寻找,顿时心里空空感觉有不好的预感。想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始询问岸上的人 “敢问诸位行者有没有知晓今日陈天桥和雷大头他们……” “今天官府开始行刑突然遇到年轻人行刺,顿时官府一时慌乱他们无暇顾及。我们商主他们好心解救他们安顿天会帮,只可惜那个年轻人引开官府之人到这里之后……后来听雷姑娘说遇到官府之人坠落到此,我们也正在在水里寻找他的踪迹……。” “什么……”杨玉郎听到这消息顿时呆若木鸡,一时失神瘫坐在地上……。 “那,年轻人是谁……” “听说是其中解救罪犯的儿子前几日就是他带着几个人和一位姑娘来到这里,求我们商主解救父亲和他的师傅……。” “你们能带我去见剩下的他们吗……” “你是……” “他们就是我的姑父师傅和表弟师兄弟……” 说话间突然有位行者从水里出来跑上岸,手里拿着那碧绿的玉棍剑出现他们的面前。 “行主,这是从水里找到的……” “看来……只能对他们实话实说了,兄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去见商主。” “愿意,请行者带路……” 只见那位岸上的人下令停止对陈文生的搜寻,聚集一起去另一处与任无为雷江娘集合。报告者寻找“尸体”的情况之时顺便带杨玉郎集合。 上马前行西至一里穿过一座桥处便见到江娘在岸上哭泣,远远看到沈石何大他们安慰着她。 “沈师兄何师兄雷师妹……” 杨玉郎难掩心中的激动上前跟他们说上话,沈石何大他们看到杨玉郎模糊的身影过来难掩悲伤。 “杨大哥……”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怎么回事就回一次京城请来赦免,好不容易拿着准备解救他们却又听说到这里。 结果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江娘看到他情不自禁扑倒怀里放声哭泣,倾尽苦水向他哭诉着上次破庙分别之后的场面。沈石何大他们也竭力劝解安慰着她,希望着她从悲痛走出来同时那位行主把打捞出来的东西交给他们……。 “我们尽力了没有找到尸体,只打捞出来这个……事情就如他们所说一样……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停止哭泣的江娘从他手里接过这玉棍剑,呆呆的坐在河边上望着夜幕降临的清河。只见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心里有太多的爱恋还没有说出来他就这样选择“离开”。 “如今没有找到陈师弟的踪迹估计已经葬身鱼腹之中,想想这一切的原因还是师妹调皮得罪县官之子。他看上师妹美色想要抢走她做新娘子被我们教训一顿,原以为他是认输没想到心有不甘。抢亲不成最后想要对师妹动手却没有想到失重撞上玉棍剑,刺中心脏血流如注当场毙命……。” “沈师兄何师兄,师傅和姑父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秋玄饭庄……在秋玄山上从这里清河一直向北大约有三公里地……何大你带着杨师弟去饭庄与师傅陈伯相见,我一会安慰师妹带她见到他们说明情况……” “是” 于是何大收到指令之后两人乘上的快马回到秋谷饭庄,乘着夜色好不容易赶到却已经是夜半三分。饭庄阁楼上灯火通明有两个身影登上阶梯打开屋门却看到师傅和姑父,面对爬上皱纹的二老他们却泪眼朦胧扑通跪倒在地。 “师傅(姑父),我们回来晚了……” 陈天桥与雷大头看到他们回来难掩心中的激动,在陌生的地方能见到他们就站起身搀扶着他们起身天寒夜冷顺便把门关上。 “他们呢怎么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文宝他们怎么样了。” “侄儿从凉州出发回家与父母团聚就入宫见到君上,特请来赦免旨意想解救你们申冤脱离苦海。没有想到回到凉州府衙宣旨不见周霸,只听他们说周霸押解你们到这里让你见阎王。 特从那里马不停蹄赶来想解救你们没想到早已经遇到贵人,平安无事的在这里……听官府他们说雷夫人和陈夫人在你们被抓之后发配许州宁国塔,等我回去之后就立即解救他们脱离苦海……” “如今边疆常有容狄来犯圣上爱惜人才,特命我来这里解救你们再次出兵保护边疆。为了堵住天下之口只能暂时安顿在北疆,明明是赴任却对外宣称流放与发配。” “那周霸他们呢……” “贬为庶人做奴隶而且永不录用……” “那就好,我们能逃脱全靠着文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还在路上……” “哦……不知道文生儿他们怎么样” 杨玉郎何大他们看到他们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的模样,有些不忍把知道的真相说出来。怕的是知道真相承受不住打击,又会做出什么事…… 说话间屋门突然打开迎面却是瑟瑟发抖的寒风,陈天桥起身刚想关门却看到江娘他们回来。她的眼睛却因为悲伤哭得很红肿,手里还紧紧握着他儿子的那生前的遗物——玉棍剑。陈天桥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呆在原地,想起儿子深陷囹圄情景不敢相信自己直觉。 “江娘,文生呢,他们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闺女,他没有跟你一起归来吗” 陈天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的问着江娘,她一言不发的却跑过去扑到雷大头怀中。 “爹……” “我们派人在陆地和清河寻找他一下午,听到却是噩耗只能找到这个……” 听到这个回答哭腔顿时两眼一黑昏倒瘫软在地,刚刚归来的任无为与沈石他们看到他昏倒急忙搀扶到床上。使劲掐他的人中才勉强睁开,喃喃自语呼唤自己的儿子名字。 而沈石何大他们则细细讲解着事情经过直到快黎明才睡,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始终陪伴还是皎洁的月光和瑟瑟发抖的风。 ………… 在清河有一公里便是一座小山峰下躺着一个人,他浑身血迹斑斑带着疲倦躺在那里。夜幕星河如旧月光洒在他身上艰难抬起头睁开眼看看夜色,回想起他白天为引开官兵到这小山峰处。 “快捉住他,重重有赏” “上……” “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被你们捉住……” 被他们追杀到小山峰纵身一跃跳下山崖,留着官兵低头看一眼脚下的崖边之下。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山崖之下又走到边上看着底下的清河岸,心想着落下去之后不是粉身碎骨就是淹死在河里。落下来之后昏过去直到夜里三更醒来。艰难起身再次行走却只觉得伤势过痛只觉得骨头散架,忍着剧烈疼痛走出树林到许凉官道上。 “爹,娘,你们是否被任大哥救出,不知道现在的你怎么样了。” 再次昏倒在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进入梦中,恍恍惚惚之间看到了心爱的妹妹和家人的期望。 “文生哥哥,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会的,你会是我永远的小妹妹。” “文儿,起床吃饭了……” “哦,知道了” “哥哥,记得给我带点好吃……” “差不多,差不多,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没有见过像你那样笨拙只知道玩的徒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此时已经是许国贞丰初年七月的三更,过路的商人和官员早已经找到周围客栈安睡。他一个人再次倒在官道边上昏迷不醒,直到五更时分天空刚刚蒙亮日将出。 不远之处的有一处驿站在秋玄谷山东面它是许国重要的驿站,身处凉州和许州边境交界之处。承接着各国商人的旅途劳顿和出差官员的换马歇息,更是各国消息的来源之处。 天将刚刚将又朦朦胧胧之时慢慢照亮,在日光上升和云彩消失之际慢慢看清那驿栈的招牌。上面写着嘉华驿栈周围却一片安静,那里人们在鸡鸣狗叫唤醒之下开始早起做事。 嘉华驿栈的阁楼窗户轻轻的被推开看到阴雨绵绵的景色,只有一位佳人倚在窗前拿着团扇摇晃在想些什么。端庄温柔却解人意的脸却有着淡淡的忧愁眺望着远方却思索着什么,幻儿端来洗脸水过来放在架子上却没有听见。 “姑娘,让你受惊了……”凉州街道的初见犹记在心中,脑海保留的还是他那直据灰杉的搏斗身影。英俊稚嫩的脸却饱含了忧郁沧桑,行云流水不稳重的行动却有着侠义心肠…… “小姐,小姐……” “…………” 只见天月站在窗外发呆再想些什么,听到幻儿的轻唤思绪被打断。转头回头用莲步悄然坐在桌前,放下执扇喝茶抬头看见幻儿施礼禀报。 “何事” “小姐,我们按照老爷的约定今天该回许州……” “嗯,立刻通知随从人员今日辰时出发……” 说着幻儿就伺候着天月收拾好洗脸吃饭,一切做完之后一群人就拿着包裹和行李放到马车上。她给店家结算将近半个月的食宿费,转眼就跟幻儿上了马车驱车离去。 往北离开嘉华驿栈一里地行至许凉官道之时天空犹见阴雨连绵,车夫却突然止住马匹前行。马车突然停下把里面的天月幻儿吓的花容失色,她正想出来询问查看却看到倒在血泊受伤的男子。 “吁————小姐,前面有一个人倒在官道上——” “是谁,让我下去看看……”只见她在善心的驱使之下立马跑过去到身旁,用手轻轻拍打着。 “公子,公子……” 主仆两人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那男子身旁想查看伤势,只见她轻轻的拨开那人散落他脸上的头发。看到此人的面孔顿感觉似曾相识,被幻儿提醒思索良久才想起是那个人。 “小姐,我记得他好像是在凉州集市上替你解围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的她只觉得身子一震,初次解围之后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这样? “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来此作甚…………这几天经历什么事故居然让他伤痕累累,体力不支倒在血泊之中。 幻儿,快叫程郎中过来………“是”只见幻儿听到小姐的命令连忙跑到后方拉来程郎中叫查看。只见他身着深衣蓝色头上带着儒巾过去,蹲下身旁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开始把脉最后又放下。 “小姐,这人应该是这几日急火攻心有些忧伤过度,再加上他满身伤痕有些严重恐怕要回许州医馆医治。” “如今他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无法问他归处,现在只能把他带回许州春心堂医治……。” “可是……” “小姐的善心我们很明白也一定很理解,但是丢下他不管不是我们商团做事风格。就是怕以后有人闲言碎语对小姐不利,更怕老爷……” “程伯伯,我们暂时把他带回阳州商团,如果爹爹问起我一并承担绝不连累你的。” “既然小姐执意如此我们只得遵从……生死有命就看他的了……” 天月带来的那几个随从过来一人把他背到自己的背上,放上程伯所在的马车躺下擦拭包扎伤口就开始出发回许州。 ………… 而过了阴雨绵绵初见太阳的秋玄饭庄沉浸在悲伤之中,此时正是午时只见他们正在在河岸举办一次简洁的葬礼,生前带来的衣服和玉棍剑一起里放在挖好的坑里。用土掩埋成为小山峰旁边还有墓碑作伴,上面还刻着陈文生的名字留着以后哀思。 葬礼仪式完毕就要依依不舍的分别去往他乡,临别时刻却趁着夜色最后坐在一起望着月亮。 “师弟,不知道将来如何打算” “本来圣上要求带着姑父他们去许国边境抵御顽敌,可是看着这里风景不错突然不想让他走了。如果不想打仗想度过余生我就跟圣上说赶到哪里之后来不及,已经落地安葬……” “不可以那是欺君之罪,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在这里苟且偷生……去军营本来就要随时做好战死沙场准备,又怎么为了个人利益放下苍生不管呢” “说的对……” “任兄有何打算呢……” “先暂时在这里做这饭庄生意还是偶尔选择劫富济贫,会救助生活穷苦百姓打抱不平不过只针对贪官和做恶的人。只可惜我年仅四十还没有娶妻生子,百年之后留下家业却无人继承……” “不如那天你收个义子继承如何——百年之后就有人服侍养老送终。” “看情况吧,最重要讲究缘分——” “沈师兄何师兄,你呢” “我也不知道师傅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从小是个孤儿被师傅收留,深刻体会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 “我也是,我愿意追随大师兄……师傅要走我们走师傅要留我们就留下——” “不如你们先暂时在这里安居等找到去处再离开,就把这里当做自己武馆一样教习徒儿武艺如何。” “只能暂时如此了——” ———— 第12章 第十二章,府衙临终留遗念,林间偶遇命中人 竖日的清晨太阳悄悄爬上枝头见证了秋玄谷的分别,杨玉郎陈天桥他们带着惋惜离开了饭庄踏上那未知的艰难旅途。 贞丰初年的六月傍晚穆傅带着受伤的周霸终于回到凉州府衙,暮色降临的夜晚照着他们归来的路上显得格外悲凉。 砰砰砰……一个官兵受师爷指令轻轻的扣开大门,开门迎接的却是周府的家丁和守卫。看到师爷和受伤的周霸躺在囚车里,惊慌失措的行礼和迎接。 “开门……知府归来。” “师爷,知府他怎么了” “执行人犯出了一点状况……快去请郎中前来医治……” “是……” 只见家丁和随从抬着受伤的周霸回到房间躺下,不一会郎中前来查看他的伤势。撕开了他身上的血衣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简单上了一些止血止痛的药。 “唉,恕我直言知府大人伤势有些严重剑口已经伤及到心肺,能不能活着明天还是未知数。恐怕他时日无多建议还是提前准备好后事吧……” 听到这郎中的话他一时惊呆如同晴天霹雳,眼睁睁的看着郎中收下银两带着叹息走出门外。穆傅安顿好周霸以后怀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呆呆的坐在床上思索着什么。 自从秋玄谷归来心情有些沉重,本来策划好的计划却把凶手逃脱了。追逐杀人凶手本来想要活捉报复到坠下悬崖,好不容易带着受伤的周霸回到县衙却收到圣旨。看到圣旨的文字结尾一句话他面色有些凝重而且心惊胆颤,握在手中的圣旨不直觉的掉下来。 “倘若这次严查是冤案属实将严惩不贷,轻则抄家贬为庶人重则发配边疆……” 点好的灯光照耀着他的神情一言不发,年仅四十的他发丝有些发白。想过逃脱良策很久还是没有想出来,思维被敲门声打断只看见一个人影。 “何人……” “老爷已经醒想请师爷过去……” “好,我一会过去……” 只见门影的人听到回答便缓缓离去,只剩下穆傅重新穿好衣服和鞋子便打开门出去。脚步急匆匆穿过庭院回到周霸的卧室,看到却是几个丫鬟正在床边跪着哭泣守候。穆傅看到躺在塌上的周霸慢慢醒来,一个箭步就冲上去紧握他的手。 “大人,大人,我是穆傅呀……” “是穆傅啊……” “大人……” 躺在床上的周霸因伤势严重不能起身,迷迷糊糊的能听到穆傅在他耳边轻唤。用吃奶般的力气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哭泣的师爷,。 “师爷,你呆在我身边几年了。” “六年” “时光过的真快呀转眼已经五十有六了,只可惜自感时日无多恐怕命不久矣。 我从小是个孤儿承蒙师傅收留教我武艺,学而有成的我深陷暗恋的漩涡无法自拔。看到师傅对师兄的期望越来越高便新生怨恨,情场失败的我便做下了许多错事。 后来跟着先生读书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凭借着聪明和走后门才智顺利进入官场。做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兵马使更得到当时丞相之女的青睐,顺利通过便当上乘门快婿。夫妻虽然相敬如宾却有时争吵不断,带着对我的失望生子血崩离开人世。还是我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唯一儿子拉扯大,本来对他有所期望没有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人……我还记得你到这里赴任之时曾巡过我故乡,遇到家境一贫去如洗的我。便赠以一袋盘缠助我登榜提名,后毅然学习大许律令回报恩情。” “没有想到我们相遇即是一生的缘分,虽然做下许多错事臭名远扬。” “那也是为了以后的我们……” “是呀,不说这些。如今我就要离开去地府见他们,不知道与他们相见会是什么的情形。虽然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已经坠下悬崖生死未卜,可是还有龙威镖局剩下的人。本来想一网打尽以报心头之恨,如今却只能交给你来完成。” “你放心,我会全部讨回来的……” “那就好,我也安心的走了……” 周霸在塌上聊完自己的一生就突然没有气息,握在穆傅的手就突然没有温度垂落下来。床边的丫鬟家丁看到他断气离世大哭不止,整个府衙内堂之中陷入一片哭祭。 第二天就挂上白布设摆灵堂安安心心的送他上路,料理后事之后就用银两遣散众人回乡……收拾好一切之后只等新知府上任,他背上行装踏上路程去往他乡…… “我一定会回来为你报仇雪恨的……” ……………… 天上云霞包裹着即将坠下的残阳,浅井集镇人流来往如旧。又是一个傍晚的一个客栈,出去卖艺劳累一天的兄妹回到客栈走到收银处结算着这几日的饭钱。 “掌柜,我来结算这的住宿饭钱……” “好”只见穿着灰袍带有山羊胡的掌柜拨弄着算盘,沉思过后记下账目让他们查看。 “客官看这就是所有的账目照料马匹草料十两,饭钱二十两住宿三十两……一共六十两。” “这么多呀……” “你以为呢……你们住在这客栈已经有七八天,没有把鸡皮蒜毛算进去就不错了……” 只见志明从腰间掏出银两放到桌上,心生得意的问着惊呆的掌柜说道。 “怎么样,够不够” “够够够……”只见志明得意的拉着甜儿准备上楼回到房间却被掌柜喝住 “站住……”听到声音的兄妹两停住脚步回头看一眼掌柜心生疑惑问道。 “何事……”掌柜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书信说道 “我这里有一封你们的书信是,一位姑娘送来的。原本想叙旧话别可是看到你们不在,便在这里留下书信写完就带着遗憾离开了。” “什么……”一个箭步过来夺走书信连谢谢都没有说就回到房间,只留下吴甜儿连连向掌柜赔罪说声谢谢。 “什么人里,一下来就夺……” “对不起对不起掌柜,那是我姐姐的书信是我哥哥太激动……” “看好他不要那么冒冒失失……” …… 夜晚兄妹未眠拿着烛光聚集在小亭子里撕开手中的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纸开始阅读。 “寥寥数笔写不完无尽的哀愁,这薄如蝉翼的纸张也承载不住片片真言。当你收到书信之时我已经踏上洛州之路,原本是找你们叙旧准备辞行可是听闻你们出行未归,无奈之下只好向掌柜要些纸笔记下千言万语。 或许那次集市初见已经定下了,是任何人不能拆开也剪不断的缘分吧。倘若来日有机会相见不弃,我们定会相见好好叙旧…… 吴霜儿敬上……” “吴姐姐她为什么不给我们作伴,咱们也去洛州呀——” “初次相识又不情深,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前去。” “也是……” “唉,错过一次相见的机会……” “没事,有缘定会来重逢……” 叶县浅井集镇一个客栈的雅间里两兄妹望残月无眠,身子依靠着窗边托腮望着天上的残月心思低沉无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开始收拾好行装一起回到洛州的路上—— ………… 洛州城外的清晨山林间里烟雾缭绕树上鸟声啾叫,远远见到小鸟妈妈蹲在鸟窝迎接自己的小生命。鸟爸爸飞往他处览食维持生计,一家子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不知道走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和昼日星辰,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风雨交加始终不变初心。在乡间小道路上的吴霜儿正在骑着骡马继续前行,身上带的干粮和水也差不多都吃喝用光了只剩下未花完的银两。 “都走了一个月该开始到洛州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吴伯伯……等到那里之后一定好好找个事做多挣钱给爹爹,让他衣食无忧身体健康一生——。” 吴霜儿从怀中掏出双菊玉佩握在手中,脑海中想着自己见到吴若周伯伯的情景。 “你是救命恩人的女儿吗……” “是吴伯伯,这是你赠给我爹爹的玉佩……” “侄女先在这里住下我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教你琴棋书画和女工,努力把你培养大家闺秀温柔端庄。等来日我们一起前往叶县把他接来居住,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永不分开……。” 想到这里吴霜儿心里乐开花笑了完全忘记前方的危险,一时失神被后方迹速奔驰的马撞到在地。从骡马摔落在地的吴霜儿吓得连连后退,在来人的拉紧马绳之下停止马步…… 只见在马上的男子他的衣着光鲜华丽,模样生得俊俏却有着深邃的眼眸。看着花容失色的吴霜儿心想着自己已经摊上事便从跳下马,恨不得一步三跑就跑到她身边安慰搀扶。 “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一会带着你到医馆看看,有没有伤着筋骨一切费用有我承担……” “公子,我没有事休息一会就可以……” “没事就好,不知道姑娘到哪里去……” “洛州投靠亲戚……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可以到达……” “向南走过这林间小道有一个洛叶官道,向东前行一公里之处便是洛州城……” “谢谢公子” 只见他忽然想到什么蓦然从自己怀中掏出竹青色的东西交给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 “姑娘,我叫薛玉龙家里祖籍是豫州人士,是先祖薛涵江带族人迁移到洛州居住的。现把我手中的竹青玉链交给你随便处置,卖掉也好扔掉也好只要赠给佳人它就是你的……” “这个我不能收……”这是吴霜儿内心的话语实则内心极度缺爱,在她一生之中除了爹爹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温柔对待。提在嗓子的话语她刚想说出口却看到身影离去,渐渐地从近到远慢慢变成模糊消失在她眼中。 “这位公子倘若还有重逢相见,我一定会把这竹青玉链还给你的……糟了,爹爹赠给我的吴伯伯玉佩……” 只见吴霜儿艰难起身想要站起却发现脚腕有些红肿疼痛,旁边的骡马起身慢慢走到她身旁坐上去。临行前重新打开着包裹寻找双菊玉佩,在众多衣物的包裹一下完好无缺。 “哎呀……看来已经扭伤到筋骨上还好快到洛州城,爹爹留给我的三个盘缠已经用了两串剩下看郎中应该足够了……” 想着想着就骑上骡马背上安慰它几句,又踏上去往洛州城中心城之路。 ………… 第13章 第十三章,洛州通行结伴寻医馆,暂居民家聊心事 十月的洛州城外黄色的树叶片片掉落在地上,被风随处吹落在乡间小道形成金黄色大道。一身狼狈发型有些凌乱的吴霜儿坐在骡马前行,在傍晚黄昏的戌时艰难赶到洛州城门口……。 只见洛州南城墙上面住着小角楼和敌台,走过护城河穿过瓮城便是朱鹊门……吴双儿忍着疼痛下骡马扶摸城墙,仔细观察每块城砖就留下工匠的姓……门前有许多从外面归来和出城的百姓,正在排队接受守正在认真盘查着百姓。 “城主有令,戌时半刻要提前紧闭城门……” “快点快点,要关闭城门了” “爹,你催什么。只有一更才能关门……” “喂,你们在嘀咕什么……” “不满监城大人早上出城去孩子见姑姑在路上耽搁一些,中途遇到土匪打劫我们娘儿差点都回不来了。” “哦……原来如此呀你先通行吧?只是你后面姑娘有些面生,不像居住在本地的人士……” 听到这话的母女两转身回头就看到面色有些苍白的吴霜儿,她牵着骡马忍着手腕的剧痛排队守候。刚刚看完城墙走过来排队进城,恰好就站在她们身后等待通行。 “官爷,小女子就是叶县人士前来洛州找亲人里投亲,看在手腕受伤的份上行行好通行吧”说完她掏出怀中那完毕无缺的竹青玉链企图要收买守正通过,启料他接过之后仔细观摩一看。 “这不是吴行首遗孀金城夫人的首饰吗……” “官爷……” “说这个玉链是从哪里来的……” “小女子在树林骑马掉落之时遇到一位公子名叫薛玉龙,是他好心搀扶我包扎伤口匆忙离去。寒嘘几句分别之际却赠我竹青玉链,等我想拒绝之时却消失在人海之中……” “哦,原来如此?看你这个狼狈就允许勉强通行吧,到洛邑大街明心堂上找个郎中医治你这伤势……”说完他把手中的竹青玉链还给她……只见她缓缓双手接过…… “谢谢官爷……” 两个母女搀扶着吴霜儿和马随着人群慢慢走进朱鹊门,来到洛邑大街的一处角落坐下。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车流如注办理自己的事情,现在摊贩前正在挑选自己心爱之物。 “霜儿何德何能得到你们搀扶相助,滴水之恩无能为报。 只有跪下请受我一拜……”说完吴霜儿刚想跪下却被老妇搀扶,言言说着不客气这是应该做的之类。 “姑娘不要客气,只是看你过来面露有些难色,看着捂着手臂想必你必会有难言之隐……” “大娘真是看的通透……我已经在这路途走一个月,路上的干粮和水都已经用完了。每天晚上居住在山洞或者废弃屋子屋子居住到明天早晨出发,用两贯两千个铜钱吃饭艰难来到这里投亲。现在估计身上衣物脏乱不堪,只能用臭味形容我现在状况。” “那个公子是金城夫人最疼爱的外甥,他的娘亲贞明夫人跟金城夫人是亲生姊妹。两人未出嫁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模样生得国色天香又温柔娴静。只可惜遇到良人之后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抛家弃子逃亡他乡就没有踪迹?” “什么……”面对吴霜儿惊呆的神情,那位穿着灰色衣衫老妇人继续说道。 “后来呢,两个同病相怜共同经历的姊妹开始做小本生意,从一间民房开始做起到如今手下几百行人的大行首……世人只知她干净利落慈爱有度,却不知道背后的酸甜苦辣咸……” “那样去投亲是不是没有希望……” “姑娘你放心吧,金城夫人和贞明夫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女菩萨,经常收留着在战乱失去父母的孤儿精心培育长成大人。男孩子要从小请先生教书培养,考取功名练习武艺智勇双全谋个官职。女孩子要熟读四书五经习练琴棋书画,温婉贤淑将来给她谋个职位当个正室夫人…… 我看天色已经不晚如若姑娘不嫌弃,先在我家居住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如今只能是这样了……先养好伤势再说。想必你们在城门口听过我自报家门,不知大娘和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任如玉这位是我娘,人称李大娘……”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带着姑娘去春心堂找郎中,医治着伤势在带你回家休养……” “那样我就只能厚着脸皮在这里居住下去在打算……” 三个人就这样的相识从此就结下割不断的缘分,直到吴霜儿成为金城夫人的义女。与陈文生情断接受薛玉龙的提亲嫁给他,虽然幸福美满也不会忘记母女俩的恩情。 明月堂离她们只有一百步远是个已经开了百年的医堂,它的主人赵百通从小跟着师傅学习医术。对医理针灸和药材的功效了如指掌,有时跟着同行好友一起解刨病死的小白鼠。观察五脏六腑病发的部位,研究想出更好的医治方法。 当任如玉牵着骡马跟着李大娘搀扶着吴霜儿来到春心堂,进去之后便闻道浓烈的中药味。一抬头便看到正在给病人配方抓药的十六七岁医童,还有一盒盒叫不出名的药材……而年老胡子有些花白的赵百通则坐在中堂给病人望闻听切,仔细了解病情之后就开药房吩咐抓药。 “大夫,大夫,我这有个远方亲戚不小心受伤……” “明月堂不许吵闹喧哗,一边排队去……” “哦……”三个人勉强就找到角落长凳坐下,静静地看着来往的病人瞧病拿药走人。直到时光的流逝开始一更才走尽,坐堂一天以为没人,准备休息却看到角落的她们。 “你们……也是看病去疾吗……” 去疾,乃是上古对疾病的称呼。 “不然呢你以为要干什么,我们在这角落等一时三刻了。如果你就这样离去看不到我们,恐怕被你锁门忍着病痛待上一夜。到那时不是被气死就是被痛死,爹爹看我们没有回来会报官。官府巡查找到这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以拐卖人口打八十大板送去天牢……” “哦呵呵呵……”听到这话的赵百通会然一笑,心里想着自己从来没有遇到顶撞他的姑娘。平时只有他训斥不努力学习的徒儿,却从来没有人跟他叫板……。望着任如玉粉嘟嘟的娇俏模样,居然萌生要收她为医徒儿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样……如何做……” “给我的表姐看病“放”我们回去/” “那是一定的……”只见他不慌不慢走到吴霜儿面前,望着她惊恐有些害怕的神情……。又命令着她把受伤的手臂伸过来把了把脉查看她淤青的伤势,使劲纠正一下正骨从怀中掏出红色药瓶擦拭胳膊就不痛了。一次剧烈的清凉渗透她的手臂皮肤转为酥麻,药酒味从她捂着伤口手臂出来有些难闻…… “这位姑娘只是摔倒之后骨头有些脱臼,触摸之后并无初血和骨折疼痛的现象。否则可能让她百日卧病在床疗养伤势,三个月之后不能下床走动……。 刚才涂抹便是我家的独门药酒秘方那便是”掌中酒”,它是用几种活血化瘀的草药制成。看那姑娘伤势最起码得用一个月三大瓶才能痊愈,而且不能干重活提东西之类……否则前功尽弃。” “那多少钱一瓶……” 又装进淡定摸着胡须说道:“一百个铜版一瓶,三瓶大概三百个……” “太贵了……” “能不贵吗……这配方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每天都亲自上山采药配置而成……低价售出赚取药材费,不收取熬药手工费就不错……”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大风刮来的……”任如玉被赵百通怼得哑口无声…… 吴霜儿摸着自己包袱里那一贯一千的铜版,神情有些犹豫扯下三百个铜钱交给店铺老板手中……。年老有些鬓白的赵百通接过之后便立即从中药抽屉拿出三瓶,包好之后便交到吴霜儿手中……。 “一日三次,一瓶能顶十天。三个月之后就完全痊愈了……” “谢谢……” 三两个人搀扶吴霜儿在春心堂看病之后就出走医馆,趁着夜色灯光拐弯在一个胡同里面小房子。李大娘和女儿用手拍打这自家房门,企图让自己汉子听见开门。 “爹,爹,快开门呀,我们回来了” “来了,来了”一个老汉刚刚从梦中惊醒,起床披着衣服从桌边拿起小火折吹火点燃蜡烛。随后走出房间急步来到门口开门…… “哎呀,老婆子女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天黑夜晚不回来都跑到哪里去了。咦,这个姑娘是谁……” “这是我刚结识的新姐姐前来投亲却不慎扭伤手臂,孤苦无依的她却只能在我们家居住。 爹爹,你不知道我们今天回娘家看望外公吗……” “我一天都在自己茶园干活,归来之后发现你们还没有回来。想着如今在路途不安全,正想着要报官寻找你们……” “骗人的吧……我娘在家唠叨你恨不得想要出去躲个清净……” “瞎说……”回头便看一眼漂亮姑娘问道 “不知道这位姑娘从哪里来……” “老头子,进去说……” 于是她们就一起回屋坐下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任老汉听到这样便同意的让她留下来。反正心里想着只有任如玉一个女儿,不如让她暂时住在这里给她作伴。 “既然老婆子坚持同意让你住在这里几日,等伤好之后是否去留你就自己决定。如果真的要留下我就当给如玉找个丫鬟,在这里辛苦做事定不会亏待你的……” “姑娘你就先住下吧,我来把你的骡,马迁到后堂安顿……” “夜色已眼如今只能这样……不过这七百铜钱请你收下。来日若寻亲成功在那里做事,手里有银两必会双倍偿还……” “只要不忘记救济之恩就可以……” “嗯……”一家人谈话叙旧完毕就开始洗漱回到自己房间,任如玉见吴霜儿有些行动不便。协助她吃晚饭洗漱完毕之后就安排房屋,整理床铺之后便扶着她躺下。 “姐姐,我能不能跟你在这里聊会天——” “既然在这里暂时居住在这里养伤,如若不嫌弃就把我当做亲姐姐对待……” “好呀好呀,我终于有个亲姐姐哦……” “嘘……你不怕让别人听见——”任如玉的大嗓门只想惊醒父母告诉他们有个好姐姐,却被吴霜儿的一个手势提醒…… “哦……我都忘记……” “不知道姐姐年芳几何……” “十八” “我十七” “属啥” “属兔” “属猪” “将来想要遇到什么样的宿命缘分” “我也不知道……只要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就可以自己婚姻自己做主……” “我希望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一辈子宠我爱我不离不弃……”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暂时没有” “有过,小时候的情意已经分隔两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逢相见。” “将来会遇到他的……” “不知道金城夫人府邸在哪里……”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父亲故人之妻……” “噢……她的府邸在城东二十里平时都在洛州青坊,那是她专门做文房四宝的工坊。一般做好之后便卖到各处达官贵人和高官学子,同时她还有庞大茶园和绸缎坊管理各商铺行主…… 姐姐不说她行吗,我们聊我们的” “嗯……妹妹,只是有些牵挂家中的父亲,不知道他在家中怎么样……” “改日你写下书信托人叫送去,只要多给他一些钱……” “如此甚好……” 第14章 第十四章,洛州相见又重逢,醉心话语又离行 十月的冬天却是那么的寒冷慢慢已经进入了初冬,洛州城郊的青坊正在来回搬运着毛笔砚台之类。一个账房先生正在用毛笔在账本记数,核实盘算下从越州辛苦运来的数量。准备把做好的砚台什么慢慢的放入空旷的屋子里,等待挑捡出来之后在重新修饰一下。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工坊的人嘱咐道 “你们慢点……这可是要进贡许国皇室的重要物品,摔坏了就算是杀你们九族也赔不起……” “张掌记,我们一定照做的……” 掌记,乃是整个商团的账房先生,专门管理盘算商团物品的物价。 “唉……跟着洛州商团保准能吃香的喝辣的,干得好能力出众就能升到我这个位置上……哈哈哈啊哈哈哈……” 正在得意之间突然只觉得背后被人拍打,回过头却看到背后有俊郎公子在身后。 “张叔,你又胡说些什么……尽说这空话。” “我我我……在替夫人记账盘算这四宝。”张掌记看着身后的薛玉龙吓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连忙行万福礼表示问安。… “原来是夫人侄子薛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我本来就是被姑姑派遣到信州看茶叶品质,回到洛州顺便到吴州夫子庙寻求属于自己的姻缘。姻缘倒是没有遇上倒是不小心撞上一名女子,察看她的身体无恙便给他银两和玉佩……” “哦……原来如此呀,希望那姑娘平安无事。不如你好好跟着夫人读有关商业的书,多去商团帮夫人协助打理团。要知道夫人最看中的是你。将来行首位置非你莫属,切不可辜负她对你的精心培育……。” “张叔,你说的即是我会记住的……不过我娘和姑姑在哪儿呀……” “真是不巧……行首夫人她们在南郊酒坊……” “嗯,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吧……” “公子我就不能陪你侯着我得忙这剩下的事物,还望着公子允许离开回到醉心坊等候……” “嗯,那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你就继续忙着我先离开……” “好,路上慢点……” 原本灰白如旧的阴雨天默默地被星月如玉的夜幕替代,乘着马车穿过朱雀大街回到洛州南郊的醉心坊。穿着直裾青衫扎着马尾的薛玉龙望着眼前的小阁楼,不禁想起了母亲诉说着姑姑的经历。 醉心坊本是洛州城内最有名的小阁楼也是金城夫人的归处,是吴若周行首为迎娶金城夫人所建立安身之处。他们成亲十年夫妻伉俪情深成就这商业,盼到成果之后边两人天人永隔。 两人只有志明和甜儿可以依靠,从小对他们疼爱外加严格管教。一个大家闺秀略微懂事却精通书画,一个武艺高强却智勇双全。 ………… “是玉龙侄儿吗……” 醉心坊外的薛玉龙正在发呆想着什么思维突然被后边的脚步声打断,回头一看便看到穿着淡黄罗裙略显妩媚的金城夫人。只见她从马车探头精致妆浓梳着高髻发型身后有几个丫鬟随从,小心翼翼的正在搀扶她缓慢下马车缓缓走到玉龙面前…… “姑母,哦,该称呼大行首了……” “不要见外,对外你是我的商团行主随时听我调遣,私下你还是我疼爱器重的侄儿。” 两人寒嘘一些之后便走进醉心坊随处找一雅间坐下,金城夫人吩咐着随从定下酒菜送上来。她们吃着饭喝着小酒聊着人情世故,懵懵懂懂的醉意仍然能听到姑娘弹奏给客人的小曲。 这里不光是洛州最有名的酒楼更像是青楼,在这里吃饭住宿还可以听到姑娘的小曲。如同进入天上人间如仙境一般让人流连忘返,扎根洛州十年也从未有重大的纠纷。 哦,今天过来找姑母何事……” “姑姑不是派我去信州查看茶商的茶叶品质吗,作为行主在那里受到郭茶主的热情招待。在向他辞行离开信州和回洛州之间,路过周国的晋州却遇到山匪洗劫李主户的茶坊。从小自叙着文武双全的我便不顾一切冲上去与山匪决斗,拼劲全力终于包下了茶坊……” “哦……没想到我的侄儿是那么的’勇敢,我只记得你幼时很胆小吓得你直哭。今天看到你书房内角落的死鼠吓得直哭,明天拿刀却舍不得杀鸡……” 金城夫人回忆起他幼时的模样不禁要笑起来,只留下玉龙紧张得用手抓破头皮…… “姑母……你又该取笑?幼时是我不懂事,如今我已经是成大成人,不是你口中的小孩子……” “好好……姑母不说你了只是不知道甜儿和志明他们怎么样了……” 神情恍惚之间面露着对他们担忧之色,玉龙看到眼里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她?金城夫人接过之后心生疑惑,满腹疑问的问着玉龙?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民信栈办事刚刚看到的,看见有姑妈的名字便擅自取回来。今日急匆匆赶到这里就是奉还书信,要不然就回到自己房间歇着……。” 接过之后便拆开了封口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写着对母上的思念。 “我最尊贵疼爱我的母亲大人 不知道离家一个月你是否在想着我和哥哥,我不在你身边是否睡得安稳。我们辗转四处跟着师傅卖艺挣了不少钱,足够着哥哥当兵入伍的路费和做手母的经济。流浪学习一个月时间不但感受人情冷暖,更尝到许多好吃的食物和好玩的东西。 如今约定归期将至当母亲收到这封信我们兄妹已经快到洛州境内,只有明后天才可以到府与母亲和姨母团聚……不过母亲志明哥哥入伍归营期限已到,只能提前赶到思州军营,不能及时回到家中团聚?还望母亲谅解,要等着女儿归来哦……” 金城夫人捧着这封书信不觉放上心头抑制住对子女的思念,突然想起身边还有玉龙在身旁便解释道。 “这是你的表妹和表弟寄来的书信也是你表弟和表妹……要不要在此住下一眼跟他们相见……” “谢绝姑母的好意……恐怕让你有些失望?回到洛州途中收到我娘书写的亲笔信,明晨可能要及时回到先居密州举行家礼祭祀……” “那恐怕不能留你了,一会要回堂下好好休息……” “好……”桌上的菜都快被玉龙给吃完了,只留下神情有些失落的金城夫人呆坐。看着他侄儿灰头土脸日见憔悴的模样不念有些心疼,开口再次想挽留又想起妹妹贞明夫人曾经提过祭祖。 自从妹夫薛冶新婚后离家出走丢下她一人,是她(贞明夫人)高玉珍在苦苦支撑这个家。几十年含辛茹苦的守候却换来皇帝的任命嘉奖,却换不来薛冶的半点关心和体贴…… 从满怀期待的妙龄少女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从当初对良人的心动变成了口中的“负心汉”。心高气傲不服输的高玉兰(金城夫人)又岂能如此屈服老天安排的命运,她誓要在商业上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下。 第二天的清晨昭阳初露天空一片鲜明,醉心坊外金城夫人正在与薛玉龙话别。 “路上小心点,记得回到家里给我写信。” “知道了,姑母……” 薛玉龙就这样跨上马头也不回的向着北方而去,去往离许州不远的二十六公里密州而去。 ……………… 十一月的霜降在洛州城郊的一片小树林,历经奔波的吴家兄妹两终于回到这个故土。 一路上两人各怀着心事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心事,甜儿看到他呆滞的神情就忍不住问到。 “哥——一路上只见你对别人很少笑有心事……是不是因为没有及时见到吴姐姐呀。” “有一半会是因为她吧……只见过一面又怎么会有思念呢。我忧心的是即将去往宜州西南境的兵营,那里的兵役不知道怎么样。” “你想什么……难道你忘记了母亲大人对你的教诲吗,你可是从小跟随武师最学习……” “也是……只可惜过今晚就要立刻动身去宜州了,无法归家于母亲团聚陪伴……” “有我呢……哥哥你就放心吧!” 一处茶棚里坐着两个兄妹聊家常,夕阳见证了两人的分道扬镳。甜儿在哪里吃茶吃饭之后就独自前往醉心坊而去,不远之处就看到金城夫人带人在那等候。 只见她身后的张教官身着灰色长袍玉器束发,见到青白之间男装甜儿便行了一下礼。 “小姐,你回来了……公子呢” 只见甜儿点头示意回应众人,转眼就投入母亲的怀抱。 “入伍归期将至大公子前往宜州……母亲,想死你了……” “好啦好啦吾也想你了,众随从在这里看着呢。” 只见她挣脱母亲的怀抱尴尬看一眼众人,看到几人偷笑的她羞红的脸恨不得只想找地方钻下去。 “都是自家人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半年的自立更生让你辛苦了。” “不辛苦 在许国境内四处尝到许多好吃的每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而且在叶县认识一位好姐姐……” “噢……那回去路上好好跟娘说说此事。” “好呀……” 一大队人马就这样前往家中前行,母女两在马车上说着奇遇。 ………………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六个月…… 转眼吴霜儿在李大娘处安居也有半年了吧,当初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能行动自如。任如玉与李大娘一家对她悉心照顾及好,把她当做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只是在茶园工作的任老汉对她带来的双菊玉佩和竹青玉链动起小心思,表面装得毫不在乎实则想要偷偷拿走变卖。本来他的俸禄只能养两个人,如今又来一个人养伤却让这个家更加拮据。 夏日的黄昏上他从茶园刚刚回到家中坐下歇息,却远远看到吴霜儿正在悉心教导如玉学习女工。望着她温柔有耐心的模样不免有想入非非,想把她当做小妾对待奈何夫人不允许。最后为了平息邻居的议论只好谎称是远方亲戚,私底下却让她称呼自己爹爹当做义女对待。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嗑了一声故意捣乱 “如玉,霜儿……咯咯咯” “谁呀……” “是我” “爹……”两个女儿听到声音便起身回过头看一下,只见到一个慵懒的身躯正在蠕动。是爹爹躺在长椅子上正惬意的抽着烟,享受着吞云吐雾如人间仙境的生活。 “爹……你又开始抽烟袋,不怕我娘回来跟你吵起来……” “她跟着赵大婶聊家常又不在家……这个家只有我做主。” “无药可救——” “去去去,忙你的事去不过霜儿姑娘要留下……我有事情要交代。” “哼……”被任老汉打扰思绪的如玉气呼呼离开了内堂,转眼跑出了庭院去往邻家赵大婶家去了。 —————— 第15章 第十五章:密州家祭聊亲事,怒打赶街是初见 在临近洛州与密州交界之处的一个村庄,有一支薛家族人聚集在大祠堂院内。香火缭绕的桌子上摆放着准备好的祭品,用绢布画好的始祖牌位前站着着虔诚的人。为首的便是黑红色衣袍的白发老者,他手里还拿着祭词正在进行着仪式? “咨薛氏族人们 的除夕节天气明朗是我们始祖薛迁的忌辰,也是家家给先祖表孝心给阎王爷贿赂的日子。今日到此是不忘先祖薛迁和涵江是周国人,更是不能忘记他们奉君命来到洛州北境密州这里安居。其中薛涵江与哥哥分别到洛州学习酿酒, 捐献带来的全部钱财建立私墅教孩子学习,更是教导村民种下棉桑树卖给工坊做衣袍…… 如今我们现在的幸福便是当时先祖创下的,更不能忘记我们薛家留下来的祖训。” “对…… 扬我薛风,兴我密州。薛家祖训,世代永记……” “初严,再严,三严……” 人群中的执事官敲打着鼓声,陪祭官唱词三位献官就位。 “上香……” 主献官缓缓上场在被人端来的盆子洗漱,然后用白色的汗巾擦拭干净多余的水分。与众人接过被人送来燃烧的三炷香举起到眉心念念有词,随后便插在桌前的香炉里。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礼毕” 在大祠堂的人群中贞明夫人高玉珍梳着已婚发髻,穿着蓝色罗布衫看着主献官儿子。她清丽秀色的圆脸上满怀着对儿子的期待,即使岁月多久也带不走她的容颜。 仪式结束之后薛玉龙便迫不及待的跑到母亲身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回到家中下。快到晚上之时拿出竹子在院中,用火折燃烧噼里啪啦便是除岁放鞭炮了。夜幕降临母子在厨屋里包好饺子以后,便坐在桌前享受着新年的美好团聚。 “母亲……” “玉儿,你辛苦了……只是你不在家中我沦陷孤单,除了你姑姑偶尔派人送东西过来。独在家中的我要是能看到娶妻生子,我也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也满足了” “娘,你说什么我想跟着姑姑学习生意,将来给你买一所大房子把你接过去养老。至于我的未来的娘子你不怕娶个妒妇呀,不孝顺你还天天给你找气受……” “胡说……你只要真心待她就不怕是个妒妇,哪天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回来跟我说。我会带着厚重的聘礼去她家提亲,风风光光的迎娶她新妇进门……” “是是是,母亲教训即是……” 团聚时光总是短暂在家半月的薛玉龙又骑上马离开密州,回到了他应该待的洛州继续工作。而贞明夫人则收拾好行装离开友人提供的地方,回到离洛州不远的禹州继续操持家业。 ﹉﹉﹉﹉﹉﹉ 某个胡同里小民房院内,一位糟老头与十七岁的霜儿谈心。 “霜儿姑娘,你来到这里已经有小半年了吧……” “是,承蒙义父义母的照顾和贴心的如玉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一样……。” “在这里习惯就好我怕有些招待不周……” “怎么会,我永远就是你的义女呀……”穿着浅蓝色的罗裙梳着极好看的发饰,如月亮般的深邃眼眸转移到任老汉肩头。只见她脚步轻盈的走到背后给她揉肩,任老汉看到她像贴心的小棉袄侍候心里有些愧疚。 “义父,这样手法可让你舒心……” “嗯,很轻柔——”任老汉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问到: “哦,你来到这里很久从来没有讲过你家里事情——” “说来话长……”吴霜儿看到义父关心提及身世,便把一生的经历全部讲与义父听。从幼时奔波到学堂的相遇和回到叶县平淡生活,从青梅竹马的相遇再到洛州外的意外。谈到小时候的陈文生不禁抬头望一眼天空,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是否还记得那份承诺。 “你会愿意用余生记得我吗……” “我会永远记得你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羞红的脸心要醉了,再次重逢相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被什么声音吓到…… “嘿……” 只见任如玉轻声轻步走到身后吓她一跳逗她,回过神便看到义母李大娘站在门口满怀笑意。 看来该安排霜儿姑娘的终身大事,只是那天把她的父亲接来。让吴霜儿与赵大婶的儿子撮合一块,结为姻亲定下百年之约。 “对,就这样做……” “如玉妹妹,你跑到哪里去吓的我一跳……” “我先到后厨去做饭,你们父女三人慢慢聊……” “我呀,去赵大婶家找母亲去了顺便到南集去买些菜回来,回来就看到你给打瞌睡父亲揉肩。” “我在给义父讲自己生平故事……” “哦……看来错过一个好故事” “你要是想听晚上被窝聊……” “什么声音都把我吵醒……” 一瞬间众人哄堂大笑连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外人从笑声听到这一家有多幸福和睦…… …………………… 夏风凉爽的四月显得格外寂静,高照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任大娘一家便做工吃完饭沉沉睡去,只有任老汉喝过酒满眼面对月光倾诉。 “难道天意真的让我逼入绝境吗难道我真的无药可救,给茶园采茶炒茶不好被骂也就算了,为什么到手的一月俸禄却养活不了全家……” 沉重的脚步从庭院里来回,不知不觉的来到女儿和霜儿的房间。看到裸露在包袱外面放在桌子的双菊玉佩和竹叶青玉项,心里难免有些贪财想惦记着他。 “霜儿义女……干爹可能对不起你。 你别怪我,我只是想拿走一支抵押卖个好价钱,等我茶园发下俸禄一定会赎回奉还……” 任老汉终于鼓起了勇气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拿走了印有菊花的双菊玉佩偷偷离开。只留下青色的身影在院中奔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点亮烛火仔细观摩之后沉沉睡着。 ﹉﹉ 第二天的清晨当如玉和霜儿姑娘起身准备洗漱,收拾整理包袱之后便发现少了双菊玉佩。 “如玉妹妹,你见过双菊玉佩吗……” “没有呀,怎么啦姐姐……” “我爹给我的双菊他玉佩不见了,这是我父亲让我寻故人的信物……” “什么……又是爹爹干的看我不收拾他,他平生最爱喝酒……” “怎么可能……” “他是个酒虫一天不喝就像千万虫子咬,一顿不喝就难受好像失去了什么。肯定是他没有钱茶园东家不发俸禄,这才惦记你的双菊玉佩……” “不可能……” 不等着吴霜儿思量犹豫如玉就拉着她走出屋门,怒气冲冲走到他的房间想要质问。只见他躺在床上继续盖被子睡觉打呼噜,旁边还放着已经喝尽酒水的几个空瓶子。任如玉气不出一处来随手拿起身边的藤条,随机掀开辈子抽打着父亲质问。 “什么事……”被抽打疼痛的任老汉惊醒看到女儿气呼呼的脸,心里已经猜测**分却还要强装不知情。 “怎么啦,宝贝女儿……” “爹爹我问你要说实话,你有没有见过霜儿姐姐的玉佩……” “没有……” “真的没有……” “我骗你干什么就让苍天用雷劈我,昨晚我只不过喝几瓶桑酒便沉沉睡去。” “你胡说……” 她再想用抽条抽打却被霜儿拦住,屋外的李大娘闻声赶来查看。看到女儿这样呵斥,便制止行为看着她们回屋休息。回到闺房休息的两个人,如玉生着气而吴霜儿只觉得伤心。这玉佩对她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但想想喝醉酒的义父停止伤心。便想着去规劝如玉妹妹一起出去寻找,继续着天伦之乐……。 “如玉妹妹,我们一起去寻找义父吧……” “不想……只要想到他喝醉如泥的样子就烦死……” “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爹爹……咱们好好把他劝回来就可以了。” “好吧……” 两个姑娘告别母亲便拿着白色斗笠就出去,穿过一边边小街去找到任老汉的踪迹。 …………………… 贞丰初年的三月二十五的深春,一路走来段志明终于来到宜州兵营。凭借着四处奔波卖艺的收入和坚强的意志,看到入伍的新兵排队等待登记。 “下一个……你叫什么名字” “段志明……” “哪里人士” “洛州人士……” “家有何人” “只有母亲和一个妹妹……” “嗯……拿着这令牌到后面侯着比武去吧……” “是” 拿到令牌的段志明很顺利通过询问,走进营门便看到练兵堂。他看到堂上将军威盘正坐观看比武,精彩身后却有一群人连连叫好。 “好……好……” 身穿灰袍略显狼狈的段志明情不自禁叫声好,尽引起堂上将军对他的注意和欣赏。 “不知堂下何人……” “小的……叫段志明” “哦……”只见堂上将军示意身边人停止比试走到他身旁收掉令牌,只剩下一脸呆滞又强装淡定的他。 “不知段公子可否上堂比试……” “小的不敢……” “有什么不敢我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的身手,看看你是否有武学奇才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既然大人派人收走我的令牌,那我就只好恭敬从命。” 只见段志明上堂与将军身边人比试两人交手火光四射,拳头对拳头脚对交相互打架……最后段志敏用随身携带的软木棍戳中要害,把人成功踢下堂疼得直叫娘…… “好身手,好聪明……小伙子,可否愿意入我账下……我很欣赏你,我姓郭名宁光是宜州节度使……其实我一早看出来你是我兄弟之子,只可惜他便早早的故去了……” 将军的话语让他陷入沉思……最后被一个人拍醒。 “小子,你比我们幸运呀……” “多谢将军厚爱以后还依仗将军……” …………………… 从家里跑出的任老汉穿好衣物便走到大街上,却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双菊玉佩。看到他这才想起一定是从家中跑出来,随后把私藏在荷包的玉佩给拿出来。 “还好随手已经带出来了……要不然差点兑换不了……” 只见他趁着醉意慢慢悠悠走到路上,日空高照在他独行的身影。手里拿着双菊玉佩正走进城北一家当铺,却不小心被一辆马车撞倒在地。 “谁呀……不长眼” “何事……” 只见躲闪不及的任老汉用胳膊挡住背过脸,海棠色的马车忽然被马夫用缰绳止住蹄步。一个奴隶快速跑到跟前充当马蹬,下来一位艳丽富贵夫人被人搀扶下马车。身后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几位随从,正是穿着玉素色衣衫的金城夫人。 “这位老者你没事吧…… 是我管理不好马儿给你造成伤害,如果身上有伤我愿意赔偿……” 这温柔关切的举动仅让人看呆,寒嘘过后便嘱咐手下人 “没事……” “一会带着他到意心堂找先生把脉查看,所有费用都由我而出……” “是……” “不用夫人我今天早上喝了点酒,可能没有看到夫人马车。我这就回家醒酒到茶园工作,一切不用夫人行首担心?” “爹……” “义父……” 说着任老汉正想着要离开却突然被声音叫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粉衣和蓝衣女子急忙赶来。正想要坐着马车离开的金城夫人停止脚步,目光聚集在地下露出的玉佩。 “爹爹(义父),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受到惊吓多谢金城夫人不计较,顿时酒醒平安无事又想带我看郎中。你们替我谢谢这夫人好意后便捡起地下的玉佩,我不该为了私欲拿走你的双菊玉佩……” “双菊玉佩,那不是先夫的遗物吗……” 只见金城夫人的目光移到地下开口的荷包玉佩,她正想捡起查看却被吴霜儿抢先一步。轻风吹开她斗笠纱布露出绝世容颜回忆夫君病逝紧握他手的嘱托: “夫人我百年之后若我故去一定好好找到大哥,好好待他给他安居之处。与兄长同生共富贵是我的心愿,这次由夫人替我代劳。” “夫君,夫君…… 你不是说要相守为什么要比我先走,丢下我一个人两个孩子怎么活……” 被紧握的手不争气的从她(金城夫人)垂落,留下遗憾就这样离开人世了。 ﹉ 停止了对夫君的回忆她开始问眼前的女子,并得过允许要过这玉佩仔细端详着 “这玉佩从何而来……” “这是临行前家父给我的,要我投奔故人做事。来到寻找……” “你所寻找的吴行首是我的夫君,五年前他已经积劳成疾去世。这几年我们一直要寻找你,他说永远不会赠给我盘缠之恩。念你家父跟先夫有袍泽兄弟明天你就来醉心坊找我。我会好好培养你诗词技艺和生存之道,成为行商之后将来优秀会随你心意许配好人家。” “这……不敢当……” “我看上是你有做行首的才华有着吸引的魅力,更是你温柔善目体贴入微收服人心的……明日告知天下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义女水仙,各位商主见到你都如同见到我……”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以去往你那里做事,不过要从本学习开始信服人心……” “那好吧……随你” 只一次初见就已经确定义女身份……也许就是上辈子的缘分吧 ………………………… 第16章 第十六章湖州回来聊成果,茶山脚下聊踪迹。 贞丰初年的八月夏许州城南有一行人马便急匆匆的归来,长途跋涉的终于回到自己家中等待通报。 碧绿凉爽的明信堂坐着成熟稳重的中年人。他穿着蓝黑相间清爽纱衣正在看书,灰白色发带也束不住他的如玉模样。 正当他看书陷入沉思计谋着商情,院内急匆匆的脚步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 “小姐回来了……” “月儿……走走走,快去迎接我的女儿……” 这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听到自己女儿归来消息便放下手中的书,一步恨不得做三步跑出明信堂。看到门口回来的女儿她欣喜落狂,恨不得上前拥抱却被理智止住。 “徐行首……” 跟随天月的那一波人见到四五十面冠如玉的中年人,立刻向往常一样的鞠躬行礼。 “你们去湖州辛苦了,今晚你们回到自己居室休息………” “是” 人群散尽只剩下父女两的身影,夕阳把他们拉的越来越长。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只恨得归来相逢的时光却越来越短。两人趁着夕阳回到徐府的明信堂,吃着晚饭一起聊着此次成果。 “爹……” “不要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当初本不想让你学习商业,可是你不听非要学结果整天抛头露面去阳春坊。这一次湖州之行去巡视盐坊,看你沮丧表情就知道失败了……………… 唉,我怎么摊上这样的女儿呀……” 正在他伤心自以为女儿初次失败之余,徐天月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给他。只见他狐疑的接过书信拆开一看,却是这次湖州之行的收获。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我梦中的想要的。” “这是湖州严帮主的那个人真是死脑筋,刚开始送请帖说要去拜访商讨红茶砖之事。因为女儿觉得湖州他只知道造盐不喜欢喝茶,乡村走访问过竟不知红茶是怎么滋味。 在哪里待过一个月之后便去见严帮主,没有想到他竟然选择闭门不见任何人。要不是商表哥坚持着去见我才懒得去见他,跟这人商谈就像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原本他是不屑一顾不愿意合作,后来用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暂且把手中仅剩的五十斤茶叶买下,足足赚下一千两呢。” “哼……你不怕被骗买到假货……” “爹,难道你忘记了。昊轩表哥的家族就是茶农出身的吗,从小耳濡目染他什么都知道……这次女儿不光卖出去五十两茶砖,而且擅自做主用一百两买下二十斤湖盐……归来路过凉州想要买个首饰,却被一公子说是假的……” “胡闹……” “爹我没有买下那簪子嘛,大不了当做赠品分给商团的人……” “商场如战场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清楚会是啥样的。今天他弄虚作假欺骗他人,明天他会让人陷入决境。女儿呀鉴别商品好坏不光要靠着表哥,自己进入商行之前先要清楚。这样慧眼识金拾得好货卖的更高,才能立足商贾不败之地……” “是,孩儿知道了,一定会记住的” “吃晚饭过后就立马回到离家不远望春楼休息,他是我用一生的心血建立的基业。恰好它离我阳州商行很近你就到那里休息,明天上午你就继续学习……” “是……” 夜晚二更时分她趁着夜色离开徐府,快马加鞭回到属于自己的独居小院。居住在许州城内的望春楼阁她心事重重,放心不下的她准备出门走走。穿过人流走过万家灯火的玉润湖旁春心堂,想起什么便进去看看。 “程伯,程伯……” “小姐,师傅去别处义诊……他特交代如果小姐过来看他,就去天地一号楼去看望。” “好,你带我去” “是” 她缓步上过楼梯走到天地一号楼,轻轻的推开房门进去。看到躺在床上伤势重重昏迷不醒的他,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什么伤痛。 “天月小姐请恕老夫直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位公子不光是被树枝的划伤更是骨折的疼痛,替他把脉之后发现他急火攻心被什么情事困扰。老夫有个建议就是为了小姐名声让他先在这里住下,等他的伤势好之后是否去留随他而去。” “好,程伯伯……他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还望着你不要告诉爹爹这件事。” “是……” ……………… 许州城北二十里处耸立着一座宁国塔,它是许国太祖生前建立的一座寺院和佛塔。清晨天刚蒙亮就有众多信众寺外等候,他们都是千里奔波来到这里祈福的。寺内长老正在授课和尚敲木鱼诵经讲着故事,只有少许僧人正在在寺院院内打扫佛堂。 “我们的智蝉大师就是当初建寺之人原先是塔国身份卑贱的贱民,六月大旱之际毅然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先是从伍成为将军跟随太祖平叛,后功成名就之后看破红尘就出家剃度…… 如今建寺已经有六十年受皇家重视,我们就更应该把佛法发扬光大。据先师所说他建寺就是了却故乡情怀,从军入伍二十余年看到故乡之人被卖到许国。在奴市被达官贵人买走作为奴婢,其生死全看着主人的心情。 幸好陛下开恩崇佛规定每逢初一至十五就是佛家之日,可以允许全国百姓到寺院祈福。所以来往祈福诵经寺庙的塔国信众,其中还有各地被县衙判为做官奴的人…… 今日是祖师的生诞也是众信众来到这里烧香祈福,我们几个长老在佛堂接待他们其余继续练武和早课。” “是” …… 在一处佛堂门内跪着虔诚正在听和尚诵经的妇人,还有被点燃的三炷香在她手中摆动放在香炉。在向佛祖叩几颗响头倾诉几句就离开寺院,与她撒肩而过却是虔诚而来的信众。 走出宁国寺便见到郁郁葱葱的树林,一辆骡车停在一处小道上。旁边有她相仿的女子正在等候,见到她出来就高兴的迎上去。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让妹妹等得好焦急呀……” “妹妹……我这次来到这里求问着佛祖,希望他能告诉有他们活着的信息。自从被周霸判罪发配到这里,在奴市被商主所救给予我们生计可做。我们应该好好报答做好手中天蚕丝绸就可以,就是有时挂念我苦命的两个儿子……” 两个同病相怜之人便拥抱一起,一番哭诉之后在她眼里只剩下心酸。 “我与姐姐同病相怜……只是不知道徒儿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喜欢你的女儿江娘她活泼好动是我们定下的娃娃亲,只是有些不太稳重需要调教。要不是我儿打死人命闯下风波或许能见到儿女成婚,说到底都是我做姐姐的错。” “姐姐无需自责,我还感激你调教如此好的儿子,虽然冲撞鲁莽却救下我女儿性命。” “不说了,我们该回去了……我们还要回到商主家做事。” 两个妇人同乘着破旧的骡车慢悠悠的回到茶山镇的住所,在这里居住大多数都是被奴市解救的可怜人。虽然安居乐业有事情可做,但有时全镇的人聚在一起聊天。 这个茶山镇在许洛官道的明山上,离许州还有二十公里。那里空气清新山清水秀适合红茶树生长,一年四季可茁壮成长。许国有两处可以种植茶树采摘卖成钱的山,一处在洛州城南的金山另一处就是这里。只不过金山的茶叶适合春冬天采摘,而明山只适合秋夏采摘及好。 雪心(陈夫人)与玉梅(雷夫人)趁着夕阳黄昏归家就烧火做饭,食过晚饭收拾好一切就去明山脚下。那里百姓围着篢火一起跳舞,她们就坐在角落就慢慢观赏…… “远在天边的各位先祖哦请保佑我们风调雨顺,我将以丰厚的最好果实来报答你的恩情……” 人群中有一位道师正在做法念念有词,而几个佛家和尚正在敲着木鱼端坐念念有词。今天是八月的十五正是圆满之日,不光庆祝团圆更是佛魔两教平常日。 “听说隔壁家的茶工阿弥救过何家千金,正准备订亲之日却突然闹出绯闻。整天看到薛夫人上门向阿弥请教,说是为女儿请教学识谁知做下什么丑事。本来以为他能娶下何千金是全村的荣光,谁知何家知晓就立即取消婚约……” “别说了,你不怕阿弥骂你……” “老头子,我就说怎么样……做下亏心事还怕鬼敲门……” “好……” 人群中终于走出一位穿着灰白袍的二十四岁的俊俏公子,只见他面色如玉模样生得有些成熟稳重。头上的额饰更能增加他的魅力,看起来却是经历商业风霜之人。 只见话痨的阿桃婶被他的声音吓一跳,回头就看到是商浩轩茶主稳步走过来。手里拿着执扇正在摇晃走过来,想起刚才所言立马被吓一跳。 “是谁正在讨论阿弥的故事,难道都忘记茶山商行的首要规律吗” “参见商茶主……” “是我……请茶主饶了我吧这一次。” “茶主,我老婆心直口快没有恶意,请饶过她一次吧” 人群中他们纷纷行礼表示尊卑有别,而阿桃婶被吓得说不出话。 “既然阿桃叔求情念你初次暂且放过,假如你再犯小心把你丢到池塘喂鱼。” “是是是……多谢茶主不杀之恩……” “你们继续吧,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你们,明天继续去采茶……” “是……” 人群中又恢复了热闹他慢步走到角落的雪心玉梅身旁,给她们一次嘘寒问暖? “两位夫人在这里住着习惯吗……” “承蒙茶主的恩惠一切都很好,要不是被发配奴市被茶主所救。不知道会身在何处遭受苦难,感谢解救之恩重获希望。” “那就好……只是我这次来只是找你们想说打探结果,我派出去的人回来汇报说……” “他们怎么样……” 只见雪心紧紧抓住商浩轩的衣袖,急切询问这次的结果。 “你儿子刺杀周县令失败被官兵追杀到山崖跳下就失踪,后周县令回到凉州县衙因为失血过多重伤不治身亡。 你的江娘听到这消息之后曾半路遇到官兵,得到你儿子跳崖就到山崖寻找踪迹……之后你们的夫君被押到刑场本来要砍头,突然出现刺杀之后便莫名失踪。有人说他们在乱军之中被人杀死尸体不在何处,至于你的文宝听官道之人说他偷偷割开绳索。趁着官兵没有发觉偷偷跑到一处山地,被人所救从此在哪里居住……” 雪心听到这里差点昏过去还是玉梅紧紧抱住不让她倒下,商浩轩看到她悲痛的神情继续安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但总要活着,生者坚强我们更要努力活着……” “茶主,我会记得你的嘱托的,刚才是我失态了。” “没事的……” 说着就留下一些银两就扬长而去,留下众人继续挥别相送。而雪心和玉梅参加篢火人群散尽,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住所一种。 “恭送茶主……” 这一夜她什么话不说直到流泪到天明…… ……………… 第17章 第十七章,秋玄清河藏心事,许南春心留香阁 八月之时的一天在秋玄山庄南边山清水秀的河岸,江娘与几位师兄弟们在清河岸捉鱼。在霞光的照耀之下和师兄弟在这几乎干涸的河道,挽起裤腿用自己自制工具捕鱼。 “呀,师兄们,我又捉到鱼了……” “哎呀……我没有捉到鱼怎么办” “没事,一会就能捉到” “哈哈哈……今晚又是饱餐一顿……” 清河的上游几个师兄弟正在用鱼叉捕鱼,岸上几个木篓早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离他不远处有雷大头和陈天桥在望着,快临近天命之年的他们在桥上看着。 “徒弟们,女儿,你们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师父,爹……” 八月初一的日入吹来清风有些凉爽……霞照射清河成金色。身着贺兰短衣垂发挽起的江娘听到爹爹呼喊声起身回头响应,转眼又到别处继续扎根别处捞鱼。 “陈师弟……”雷大头长叹一口气,面露忧色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说吧……” “我的徒儿你的长子已经离开一个月,虽然不在身旁但是他带走我们的想念……” “是的,那里埋葬着他随身携带的衣物……” 只见陈天桥头上有些白发回头看一眼,那里郁郁葱葱树林中埋葬着小土堆……还是儒雅的中年人任无为,正在讲述着来龙去脉。 “那里只不过是欺骗官府的话语而已仅仅只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坟墓里面陪伴确是他的随身衣物和最喜欢的东西。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说他死了,只是想满天过海欺瞒官府而已。做出这个选择也是万不得已的,毕竟他只是被官府通缉的犯人……” “我相信犬子并没有死只是在某个角落里,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疗伤存活要不然怎么那次怎么找不到他的尸骨……” “对,侄儿从小就水性很好在他十岁之时,那时何大经常带着他去惠河游泳玩水。因此被我屡屡发觉罚跪在小竹林里,最后下大雨还是江娘心疼给他撑伞。” “于是我们就从此定下百年之约……” “没有我们做主又怎么有如此奇妙的缘分……” 任无为等想到这里一起哈哈大笑丝毫已经忘记此时的苦痛,在河岸之处的几个师兄弟看到筐里满满当当。停止捕鱼开始收网离开清澈的河,兴高采烈上岸准备回家却遇到谈话。 “爹,师父,伯父 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成果怎么样……” “还行满满当当……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吃!” “我最擅长……” “好呀……” 在清河岸的几人开始拾柴火杀鱼清洗,趁着余光就升起火开始架上烤鱼。不一会鱼香味开始扑鼻加料,欢声笑语结束了一天的武功练习。 回到秋玄山庄休息之时路过陈文生的“归处”,雷江娘就在那里停留许久没有发觉已走远。黄昏的余晖之中她的身影独立,望着墓碑正在说什么。 “文生哥哥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别人说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你一定会死里逃生在某处,我会等着你出现就跟你成婚结为夫妇……” “江娘,你在哪里干什么夜色深了,怎么还不走了……” “这就走……”呆了好久就看到她砰砰跳跳赶上大部队,一点一点消失在霞光之中。 …………………… 梦境中的黄泉路开满了彼岸花,穿过这条道路尽头便是忘川河。河上的奈何桥装满了无罪的魂魄,走到望乡台再次看一眼凡间。 摆在孟婆面前的却是热气腾腾一大口锅,她悲头白发穿着墨色衣物正在给来往鬼魂盛汤。 “这是哪里呀……” “望乡台……”只见她盛好一碗汤递给那鬼魂面前 “喝下这碗汤坠入凡间做普通百姓,来生不要做苦命人。” “我不要去投胎,我想回家陪伴家人……” “拉下去……” “是……” 孟婆身后的那两个鬼差架步走到他面前,强行灌下孟婆汤后都把他畜生道。 “这是阎王规定的无法更改他主宰你们生死和去留,在你每个人投胎在世上有个生死簿记载着你们的生平和所做所为。来到这里都是世间没有做错事之人,好好看一眼凡间喝下孟婆汤准备这下一轮。” 轮到了陈文生接过属于他一碗孟婆汤,回头看一眼凡间便心生悲痛有些不舍。回顾着这一生有他幼时母亲的温情父亲的严厉,吴先生的调教和青梅竹马的玩伴。再到受父亲所托给视他如子师父送礼祝寿,直到误杀人命看到江师妹悲泣…… “怎么,你不想喝……” “不是……” “那是什么……” “只想多看一眼凡间……” “哦,是这样吗……推出去” “你们惨无人道不念亲情连多看一眼凡间都不允许,我只是挂念凡间的家人好友……” 又是原来的鬼差强行给他灌汤将他拉入人间道推下去,陈文生鬼魂坠落只觉脑袋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 “啊……” 轰隆隆,一瞬间电闪雷鸣天昏地暗,骤然而至的风夹杂着雨滴。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变成阴沉密布,白天的太阳被乌云遮盖成黑夜。 轰隆隆,都是一阵响雷将至,撕裂着整个天空。 许州春心阁的天地一号间卧床的文生,一只手里紧紧抓住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梦境的困扰喃喃呼喊着他自己的爹娘,惊醒过后艰难起身才发觉头上有豆大的汗。 “我这是在哪里……” 轰隆隆……又是一道雷将至天空瞬间被闪电撕成两半,发觉自己胳膊和腿受伤便立即捂住疼痛。抬头看一眼装饰有些朴素简单的房间,一万次问自己这是哪里仿坲进去天堂。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只见一处门被轻轻的打开,迎面而来就是身着长袍的程郎中。他相貌平平有些儒雅老成,一双眼睛却能看透人的心事。 “你醒了……” 只见他艰难坐直身子倚靠床侧,看到身着蓝衣的他走过来。缓步在一处桌旁背来凳子坐到他床边,从怀中掏出小包示意让他搭手 “我怎么在这里……”还未讲完就被程郎中用手示意止住,他好像明白什么只得乖乖照做。 “手伸过来放到这小包……” 只见他左手三只搭在他的右手脉络上闭目倾听,不一会便收手心里一清二楚什么…… “嗯……治疗有些效果只是公子恐怕要多待时日调和,相信过了就可以下地健步如飞。看你满头细汗想必你做噩梦刚刚醒来,一定不小心触动自己的伤口疼得有些厉害…… 从你刚才的举动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要告诉你是我家小姐从一处官道带来的。至于详情细过等我家小姐晚上归来到这里,见到你恢复再慢慢给你解释细说。” 说着收拾好小包搀扶病痛的陈文生躺下,根本不留他多问一句话机会就离开这屋门。 只留下他一人独自面对着窗外的风雨…… ……………… 许州城中心天宝大街许南粮坊仓房之处,徐天月,商昊轩等人正在查看来自蜀州,南州的米粉。 “这米粉洁白如玉晶莹剔透一定是个上等凡品,你们一定小心照看明天就要派镖局运往云州。这可是蜀香酒楼的指定的极品,一定不要有任何闪失听到否。” “是……” 众人散去只留下表兄妹正在继续盘点米粉库存…… “表哥,你说这米粉该怎么吃……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这可是当地特产表妹……据说是你爹千里迢迢引来的” “真的……” “真的……配上鱼丸,鸭血,青菜等还有一定佐料做起来的味道一定很香……” “再加上肉夹馍和你家的天香红茶……呵呵呵” 两表兄妹正在沉思吃米粉的方法之时,突然被一处笑声给惊扰了思路。回头一看原来是穿着灰衣袍的之人,正在抚摸着花白胡子笑着。 “爹……” “姨夫……” 于是他们看到徐南平过来便礼貌的行礼,他看到之后便故意板着脸去“质”问。 “天月,我不是让你跟着倪叔品桑酒味道,为什么到跑这里跟表哥捣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姨夫,不要怪天月表妹……” “已经做完了……来看看表哥不行吗。” “哦……我正好随身带有桑酒考考你……” “姨夫……” 说着从腰间掏出软羊皮酒壶拧开用酒盖当做酒杯,倒了一点就让面容娇徐天月喝下。只见她接过便缓缓的饮下去突然有种不适之感喷涌而出,吐在红蓝之间开襟襦裙上形成“花色”。站在一旁的商昊轩搀扶着天月,不想因此失重跌倒在地。 “表妹,你没事吧” “爹,这是什么……” “这是桑酒……味道如何” “有些酸涩有些甘甜……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有些进步顶多你不会讨厌……下次好好练习酒量。天色不早了女儿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就让你昊轩表哥送你回到望春楼吧。 夜色有些不安全有个人护送爹爹就很安心……” “那好吧……” 两人从粮坊出来已经是重见天空鱼肚白,刚刚经历狂风暴雨的街道已经掉落几片树叶。他们步行缓缓便朝望春楼前去,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一公里的路程楞是拖成一时三刻,直到到达春心阁已经是夜半时分。 “表哥,前面不远之处就是望春楼,我想自己走回去。” “那好,回去早点安歇吧记得你自己上门锁。” “知道了。” 两人就此辞行回到各自的家而天月看到春心阁烛灯未灭,想着自己曾救着一人便进入。进门便看到程伯正在挑灯研究着医术,一听到声音便看到天月进来。 “程伯伯,还没有睡下呀那人他醒了吗。” “哦,是小姐呀。 情况有些不乐观他今天午时起身就动了伤口……我给他简单把脉包扎之后就离开了。” “那肯定觉得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一会我就上楼看看他去。” “小心点?” “知道了……” 她提起裙摆急步登上天地一号屋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他睡下,搬来小凳子就坐在他窗前端详俊俏模样。就像是心有爱意的娘子观看他夫君,越看越觉得自己看不够。 “从未见过有如此的公子哥……” 正沉迷陈文生的憔悴病弱容颜许久许久,她却突然发现他眼皮正在跳动挣扎。睁开眼睛便是似曾相识的女子娇容模样,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姑娘,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 “公子不必惊慌我是徐南平之女徐天月这是许州著名的医馆春心堂,上次我们在凉州见过一面的。 后来分别之后又去湖州归来之时便看到公子倒在许凉官道上,于是我就把你带到这里医治没有想到昏迷几天你终于醒来了。 程郎中说你身上有多处淤青伤痕左腿右肩处有折骨之殇,所以他就用夹板固定用活血药酒每三天涂抹一次。我已经垫付你在医馆的所有药物疗伤费用,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直到痊愈。” “多谢姑娘收留,只是我无以报答你的恩德。如若告知你的芳名必会登门道谢,将来有难必会相助……” “不用了,一点小伤无需挂记……只是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我叫陈文生家住在凉州……” 躺在病榻上的陈文生便一五一十讲起了他的经历,从幼时的青梅竹马到如今的遭遇。一桩桩一暮暮的出现在她面前听得她有些落泪,真恨不得与他在一起同同生共死。不知道聊过多久只觉得有奇妙的缘分在等着他们,不知不觉的已经进入凌晨时分。 “没有想到你的经历会那么心酸……”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福大命大遇到救命恩人……” “别那么说时候不早你我也该早点歇息,男女授受不亲我也该离开了等过几天再来看你。” “谢谢姑娘” —————— 第18章 第十八章登台望楼结拜情,家书难解喜重逢 又是十月的初冬寒风入骨他身体刚刚复苏恢复,经过程郎中两三月的精心调理他终于登上春心阁顶。阳光明媚有些温暖的他穿着蓝衣灰裤的短打,随捡刮落楼顶的树枝开始练起熟悉的武功招式。 一招一式一拳一武手中的粗细均匀树枝随着身型舞动,时刻努力抑制住对家人的思念。而此时在他的身后有穿淡绿袍的老者在一处角落欣赏,静静地等着武功结束之后便缓缓走上去。 “你在这里还适应了吧……缺什么跟我说。” “谢谢程郎中的好心收留我在这里还适应,虽然脾气你有些古怪但他对我还是照顾有周的……” “看你伤势有些恢复不知道未来如何打算,不知道你会不会考虑加入阳州行会发展。” “你和小姐对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是等我伤势好再做未来打算。” “嗯,那好吧……到时候以我的威望和小姐的求情,徐行首爱惜人才一定会同意的……” “嗯……” 陈文生与程郎中在谈话之时一直心不在焉他望着远方正在思索着什么,程郎中看着他如此心情便关心道。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该称呼你什么,看你的神情落寞一定在思念什么。要不要给那个人写封信告诉你平安,好了却你的思乡之情……” “不用了。我已经给家族闯下滔天大祸连累我师门,如今为了拯救师傅和父亲刺杀凉州县令。想必他们被恼羞成怒的县令灭族抄家不存在了,何必要写信归乡勾起伤心事。 不是我无情去拜祭他们而是我没有勇气,自己是个罪人无脸面对我凉州的百姓。在悬崖峭壁上跳下本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幸遇挂在树枝上又缓缓落在沙地上。要不是走在路途昏倒遇你们小姐搭救,用心诊治我性命这一次就真的无家可去。” “哦……原来如此呀 我记得你跟我提过你的经历真是坎坷而曲折,既然你对我诚心对待不如把我当做故友对待。 如何……我叫程岚!泽州人士如今已经是天命之年……” “小生叫陈文生凉州人士今年已经十九了。小弟当我刚来到这里没有人依靠,如今有程郎中作为朋友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大叔在上请我小弟受我一拜……” “别别别,你现在刚下榻还没有完全痊愈不可行如此大礼……” “哎呀……疏忽了……” 时光就这样一点一滴就过去了,陈文生在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这期间两人无话不说成为知己好友,登上楼阁练化解他的悲痛和愁闷。 ……………… 叶县城郊西南处的龙凤村庄热闹人流如注,街贩的叫卖吸引来往的客商停留。他们都是挣钱养家糊口和挑选心爱之物,获得心爱之物便欢欢喜喜赶往下个景点。清晨的天空还是阴绵沉沉不见任何暖色…… 在一处的茶棚里有位落魄的中年人衣衫褴褛灰头青丝,正在端坐在角落吃着咸菜喝着粥。 “吴先生,今天你在这里呀……你的女儿已经离家快一年了。” “是呀,我女儿今天在洛州给我寄一封信。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到驿栈取信,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啧啧啧……” 老板娘看到他从怀中掏出东西,以为是银两没想到是书信有些失望。吴老爹用眼神余光好像察觉什么,便故意的说道 “老板娘,我是不会欠你的饭钱不过你的等到傍晚,我手里的编织物卖出去有些银两收获才能给你银两。” “你以为我会信你呀……除非你把腰间玉饰放到这里一天。什么时候回来给我饭钱什么时候取走,否则过了明天不退还。” “好好好……” 只见吴老爹吃完他手中的粥饭从腰间取下玉佩,交给那个老板娘之后就离开了茶棚。待他离开开始走远之后有位中年人,他开始走进茶棚询问一下便毫不迟疑掏出自己的纹钱。 “刚才那个人的饭钱我来支付……等他回来之后把玉饰还给他”说着他把纹钱放下.…… “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呀……我老娘子一定会记下的。” “我帮他是因为掏出玉饰犹豫好久纯属路过好心,一定是他至亲之人赠送之物或者亡妻遗物。” “知道……理解” 于是他就离开龙凤山村的茶棚,骑马向着另外的地方去了。他就是贞明夫人之子薛玉龙,自从新年离家之后便一直“流浪”。他帮助吴老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将来会成老丈人和女婿的关系,将来会娶他的女儿霜儿(水仙)作为他的妻子。 “姑母,我想在这里多多向你学习……” “你该去万里山河多看看,找到各位牙商主拜师学习……” “好吧……” ……………… 从茶棚出来的吴老爹带着东西来到龙凤山村集市东头,开始摆摊卖着自己的东西。 “卖篮子二十文钱一个……卖篮子自己做的篮子还有其他的……” 作为一名教书先生还是他第一次编织拿出来卖,为了学好这个技艺还是多次去王大婶家学习。差点被王老汉误会跟他妻子偷情,用棍三下两除二的追赶出来又重新求情保证。 “采英,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只是跟我学习编织篮子……好卖钱” “哦,原来如此是吴大哥呀……我还以为又是哪家耗子呢……” “瞎说,他只不过被人辞退想自谋生路而已……” 思绪戛然而止……他继续叫卖着 “老板,多少钱一个……” “二十两……” “这个呢……” “三十两” …… 前来询问价钱的人很多都在感叹巧夺天工,有的处于喜欢转眼掏出荷包银两买一个……从清晨到午时三分就全部卖完了仔细数了数今天只卖了一百五十纹钱,除去吃饭费用再到驿栈取出书信才剩下一百。 “这下不用为生活费就发愁了……” 想着他就背着空荡荡的行李准备踏往回家的路上,走过一会儿就看到早上吃饭的茶棚。想起抵押在那里的玉饰和欠老板的饭钱,就鼓足勇气进去准备去结账。 “老板娘,老板娘,在吗,鄙人前来结早上的饭钱……” “来啦,来啦……” 从别处到来的一位妩媚多姿的少妇整理好仪容衣物,她不紧不慢从随身箱子里取出玉饰说道。 “这位客官你的玉饰我现在就给你,早上在你走不久就有人替你给过了。” “什么……有没有问过他的姓名” “他说做好事不留名……” “那好吧,如果有将来遇到他一定会报答的,那老板娘我就拿着玉饰先走了。” “欢迎下次再来呀……” 从茶棚走出来的吴老汉他便驿处租一匹骡马,骑着它一共有一公里就回到浅井集镇外的家。把骡马放到浅井驿处支付三十银两就步行回家,打开大门就是做自己的饭菜收拾家务……忙完一切之后已经是夜深人静他借着烛光就打开了书信,望着信纸的文字他一字一字的读着。 “爹,女儿遵循你的嘱托已经找到地方了,我现在在醉心坊里当一名普通的侍女挺好的。原谅我女儿不孝半年多没有给爹爹写过书信,那是女儿正在忙于侍候金城夫人事物无暇顾及。爹爹你知道吗金城夫人她性情和善对待他人很温柔,刚到洛州之时差点被与她相撞后来她看见我便上前问候我关切。 后来她看到我身上掉落的双菊玉佩便判定是她官人物品,应她邀请进过醉心坊做工才明白她的心酸故事。爹爹我在这里挺好的请勿多多挂念,我在那里认识好多朋友自己并不孤单。倒是爹爹做事不要太多劳累,要多多喝茶平复思女心情才能好。等待那天女儿能回到家乡团聚一定待在父亲身边,然后聆听父亲的悉心教导。 吴霜儿致父亲大人” “我女儿长大不用让我担心了,相信他们一定会对她很好的。” 收拾着他的泪光和期望便放进抽屉转眼就脱衣上床睡觉去了,过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又过一个月差不多是八月初旬游厉半年的薛玉龙就回到洛州,走到一处集市上便看到有人正在算卦。好奇的他便下马走到他身处,想请他算上一卦未来的命运。 “算卦,算卦,周某人算卦不准不要钱……” 只见他打扮着道士模样拿着招牌游走在人群之中,玉龙见到他拦住便礼貌的抱拳行礼。 “这位道士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噢-不知公子算什么,是生辰八字还是测字。” “测字-” “要测什么字,请把它们写在纸上” “情” “嗯……”只见他闭目邪神用手掐指一算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便停止掐算收手说道。 “你的路程本来是前途无量可是会因为一个女子放弃大好事业,她性格温柔善解人意又是阴晴不定。婚后需要甜言蜜语保证你很爱她珍视她,你也会因此陷入苦恼差点和离地步。只不过你的情路有些坎坷需要让你耐心等待回转,赢得美人心争吵几次之后便情深似海共度白头。” “那这位女子是谁……她在哪里” “天机不可泄露,相信不久会相遇的” “多谢……”之后薛玉龙从怀中掏出一钉银两就给这个道长,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他叫住停留。 “公子请留步还没有请教你尊姓大名,我们还会有相见的那一天的。” “薛玉龙………” “周穆府” 望着走远模糊的摆手身影他就知道,这是上辈子该死的缘分绑在一起的。 是傍晚还是夜晚,经历半年奔波的最终回到洛州四方馆,准备梳洗去醉心坊拜见姑母。出门却看到身着粉衣梳着双丫髻的吴甜儿,正在四方馆门口里等候。 “表哥……” “谁”听到声音便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表妹,她正在笑盈盈的看着他似乎窘迫的模样。 “姑娘……我们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记得你十岁之时初来到我家,性格有些木讷的表哥被别人欺负死的样子。你哭鼻子找着我母亲去告状,还是我瞒着母亲跟着哥哥一起把那个人给揍了……” “你是吴表妹……” “是呀” “几年不见你就成豆蔻之年了,我差点认不出你啦!” “哪有你才俊青年必是众女子心目中的夫君,再次重逢表哥还是改变不了木讷呆滞的模样……” 薛玉龙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胆怯紧张的用手抓起头,而甜儿却站在一处看他的模样。 “我多次拜访姑姑哪里都没有见到你这么多年你在哪里呀。” “除了琴棋书画还有什么要不跟着女师父学习女工,而今天学习古筝结束刚好下课遇到表哥。 不知道你准备到哪里去……” “刚从叶县归来准备去见姑母,明天继续去学府学习生意之道……再过两三年我就结束学业,可以拿到凭证准备出师收徒弟。” “原来如此呀……既然同行就一起去吧”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怕什么……醉心坊离这有五百米走几步就到了,再说遇到基本都是我们的人都认识。” “……” “走吧” 薛玉龙只得苦笑就跟表妹一起同行,走过几五百米步就到醉心坊。屋内除了就餐打尖的客人还有胡姬跳胡旋舞,还有熟悉的身影正在端酒游走在客人之间。 “小姑娘,来陪爷喝一杯……” “客官不可以我不会喝酒……” “来吧……”那个胖乎乎的客人正想把她揽入怀中强灌却被她用手连连拒绝,吴甜儿与薛玉龙看到一切上前制止这男子行为。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多管闲事……” “我是你爷爷……” “啊……” 他愤怒给动手动脚的男子打上一巴掌,之后用武功抓住调戏那胖官人的右手。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直痛他的掉出眼泪,连连求情薛玉龙期望放手。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滚” “好样的” 被制服的胖官人捂住受伤的右手跑出醉心坊,与前来守护在门口的守卫一起离开。众人看到如此打斗的模样直吓得逃出大门口,静静地看着一出英雄救美之后的好戏。而薛玉龙接受看客们的赞誉却终于看清紫衣侍女的模样,上前搀扶却发现尽是熟悉的身影。 “姑娘你受惊了!” “多谢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报答” “吴姑娘……” “你是那个对我有恩的公子……” “是” “吴姐姐……” “你是……” “我就是浅井集市的那对兄妹……” “是你们…………” 正在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突然有一位夫人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她” —————————— 第19章 醉心出事上牛头,黄金如玉识新友 “姑母” “娘” “大行首……” 人群中有位身着华贵衣物梳着牡丹头的夫人,正缓缓从醉心坊门口走进来注视这一切。脚步轻轻走到一处干净角落,随行侍女小江便搬来干净椅子扶她坐下。 “怎么回事……” “娘(姑母)这就是我回来之后提过的吴姐姐(吴姑娘)……” “哦……” 众人把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什么,只有薛玉龙和吴甜儿他们解释来龙去脉。吴霜儿跑到母亲身旁挽起金城夫人胳膊跟她撒娇,一遍遍的替霜儿求情说着好话。而薛玉龙解释一般则用眼神余光看金城夫人的神情,内心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 “哦,原来如此呀?刚才我从青坊盘账归来就看到有几人急匆匆从这里跑出去,刚好进门就看到此情景。经过你两的诉说才知道你们早相识,只不过霜儿姑娘她刚来到这里对什么不懂还需慢慢去磨炼。” “夫人,我懂你的心思……” “嗯,那就好?刚才调戏你的那个胖官人他是个牙商吕二,靠着他兄长吕大在牛头山□□的势力专门喜欢敲诈商人。借着官府的名头开始向商主们征收钱财,如有不从便会联合土匪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日后你们要是见到牛头山恶人来这里,就对他们说你已经“逃离”这里…… “可是……” “剩下的不要再讲下去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只管在这里安心做事天塌下来由我来担责。 你勤勤恳恳的待在我身边侍候着我从不懈怠,每晚休息之时偷看你抚摸玉佩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一定会牵挂着某个人,如此的情形我暂时不想问你的原因等哪天想好就说。” “都听夫人的……” “还有你刚回来就给我闯出这祸端,现在你就赶紧回到洛州学府。当做什么事情不知情待在那里,等过一段段时间风平浪静再回来……” “姑母……” “赶紧离开……” 金城夫人跟吴霜儿讲完这句话又跟随性人员交代一番, 薛玉龙便一起离开醉心坊。她望着女儿和侄子离去的背影心生酸楚,收拾好心情便望着门口还未离去的看官们。 “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哦,如果不嫌弃就继续吃喝玩乐。剩下的酒饭钱由我来承包不知可否……” 门口的食客看她那么有诚意就放下了担心,有的便走进来继续吃喝有的便默默离开。金城夫人看到他们走进来便上楼回屋,留下在醉心坊的几桌和默默打理卫生的几个人。不一会恢复洁静又重新恢复从前的热闹,在灯红酒绿之中有一双嫉妒霜儿的眼睛。 …………………… 洛州郊外的某一处街道几个人正在逃跑路上颠波,一辆马车却承载着漫天怨语。 “他娘的没想到我们出来玩乐居然遇到英雄救美的,不过那个小妞俏模样长得挺令人心醉的……” “还不是乖乖认怂被那个少年给打出来,还叫哭连连大喊大侠饶命什么。” 吕二听到此言狠狠用手拍打唐黑的头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这不是看在那位紫衣女子份上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那金城夫人这个老娘们不好得罪,不如我们上牛头山求求梅姑草大当家的。她最爱‘打抱不平‘同时心地善良,对投靠她的人以礼相待只不过要是受到欺骗那可是不好糊弄。我们做牙商的如果没有她的关照早都喝西北风,幸好有我的大哥在中间周旋。等说服大当家下山洗劫醉心坊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然后再把那紫衣女子抢来做我的夫人……哈哈哈。” “老大,高,实在是高……” 跟在吕二的唐黑竖起中指连连称赞计谋高深,跟在他多年知道他的性情却不敢反对。 “赶路要紧,别说那么多废话……” 从醉心坊带着伤势急匆匆逃跑出来的胖官人吕二,带着随从们正在快马到城南十里地的牛头山前去。一路上披星戴月到天空黎明终于赶到牛头山,上山之后才看见寨门有两人守候。只见吕二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前求见,却遭到两个守卫戒备和嫌弃。 “你是谁为何到此……” “请替我向梅大当家传个口信鄙人想见她有一事想要她帮忙……” “对呀,我们老大真的有事呀” “拉倒吧每次来都不是好事今天是你们手下受欺负就是你们同行竞争,我们梅大当家没空理你这破事哪来回哪去?” 站在门口守卫摇手示意他离开此地,死心不改的吕二想强行闯入。却被守卫用武器吓退两步,快要进入秋天的早晨却有些凉意。 “我哥哥是吕大前两天刚到这里,为什么我今天来就拒绝我。我在醉心坊里受委屈还不能让大当家给我做主,试问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天理。 鄙人吕二求见梅大当家……” 牛头山上绿树成荫有金光照耀,铁士堂内有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早醒。她穿着中衣起身伸了伸腰下床,简单洗漱一般就被人服侍穿上蓝衣黑裤和小黑鞋。 “昨晚抢劫惩治德川商团又狠狠撈了一金,跟兄弟们喝酒庆祝便沉沉睡着了。一会我出门去巡视看看,来自扶桑的商人上交多少银两。” 只见她对着镜子的自己言语好像交代什么,却突然听到有人神色慌张跑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 只见那位姑娘上前附耳说明事情原由 “哦……那我出去看看,等办完事再来吃饭……” 已经穿上衣服的梅姑草立马用手整理秀发,留出前额碎发作为她的斜刘海。用细长刀簪子高高挽起一些成小盘髻,七个颜色彩绳作为抹额两端簪子挽在里面留有长头。随后又拿起红色外衣腰穿在身上就走出去,腰间还挂着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刀。出了铁士堂穿过长廊便是山寨门口,众人见到她纷纷行礼然后打开大门。门外的吕二众人看到众人行礼便猜测是大当家,也纷纷下跪行礼请求公道。 “你是谁为何来此……” “一个骗子……” “轰出去……” “不可大当家的他是我弟弟……” 有位穿着青衣的人急匆匆跑来看到狼狈的弟弟,便立即扑通下跪向弟弟求情放过。刚才的他正在后院教习十三四岁的少当家(养子),不远处听到吵闹的他不顾师德便立刻急匆匆跑来。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男子便想起是阿娘讲过亲弟弟,亲情难舍的他便立刻跪下求情。 “吕大你是知道的牛头山不收来及不明的人,为何你说他是你亲弟弟不顾帮规。”梅姑草的脸色她有些不愉快,不高兴满怀怨气说道。 “之所以没说出来是因为我两是双胞胎兄弟,母亲生下之后父亲便狠心将我抛弃山野。要不是上任大当家收留到这里生长回想起父母临终交代身世,我还不知亲弟弟在人世。大当家想必他来此必有隐情……” “哦,我倒是想要听听他想说什么”随后她命令守卫放下戒备,让吕二上前说明事情原由。 “大当家的,你的威名已经远扬想必四方都是知道的,我也是知晓你的威名不得已上山。昨晚我本是自己到醉心坊吃酒玩乐,看到以前心爱的姑娘在哪里做事。出于乡情我邀请她上前坐下叙旧没有想到她认不出我连连拒绝我的好意,我想对她说是同乡想要叙旧却被灰白衣男子胖揍一顿。我说明来意甚至报上大名也止不住他动手,几拳下来打得着鼻青脸肿哀叫连连。” “什么,竟然有如此之事……” “不要信他他是个骗子……” “是真的” “噢,你说的话我还是不太相信不过可以邀请加入牛头山一员,我和洛州商团有数不清的恩怨仇结正好缺个心腹。要你打入他的内部窃取商业信息,事成之后便有丰厚酬劳相送……与你一起做事便是醉心坊的侍女柳惠,用我赠给你的腰牌相识便是我的人。你可以把收集消息给她飞鸽传书给我,也可以联络你这里吕大哥不知可行。” “这个嘛我想想……” “想好再说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 说着她正准备转头回贴士堂吃饭休息,却突然听到后方吕大的呼喊。 “我同意你的提议但是要保证我的安危……” 梅姑草听到声音便立即愣住了,回头看一眼跪得酸疼的吕二。 “好……” ………………………… 贞丰元年的八月初十满天星雨天上挂上一弯明月,满怀心事的吴霜儿忙完一切便回到自己房间。打开小抽屉拿出着玉佩抚摸看一会又放回去,心思杂乱的她随手拿起一本白天在黄金屋诗集来看。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 她一字一句读着这诗集的文字联想到诗人和词人做诗词的处境,联想到他们的心情便明白了什么。似乎在每个忙完的夜晚她都要临睡之前看看书,希望自己能懂得珍惜书中知识和含义。 醉心坊后院某个黄金堂的书本可以随时去看,而她的内室正好离黄金堂得很近。来到这里已经二月多她做事勤恳温柔,深得金城夫人之心才被允许到这里看书。 “我应该好好感谢金城夫人,是她给我机会让我来到这里看书。等我有了才情掌握着琴棋书画,一定会去凉州去找那个人让他提亲娶我……” 突然一段歌声正在打扰她的思绪,传来却是两位妙龄女子歌声。顺着余下的月光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走去,穿过圆拱门却只见两个神女在翩翩起舞唱着相思曲。 想着,想着,脸上突然浮现这甜蜜心里她还是在想着那个青梅竹马,想着有一天会去找他重新续上缘分…… “画一片叶舟送我去归乡,让我和你共入这梦乡。 从此那不再忍受相思之苦,男耕女织度余生…… 愿清风能带去我的思念,让君知道我在思念着。 从此那永在一起心心相印,共度这此生的好时光……” “好好好……” 两位神女仙裙翩翩宛如仙女下凡,吴霜儿在一旁只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拍手叫声叫好,思路被打扰的两个神女被吓一跳。 只见瘦弱的神女怒气冲冲跑上前,愤然用手指着她大嗓门质问。 “你是谁……我们是神女不许见任何外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怕被行首知道会治你的罪责吗。” “我是醉心坊的侍女吴霜儿两个月多少刚来此,只在醉心坊里端茶倒水打扫灰尘度日。今日在黄金堂外听到两位的妙龄歌声,好奇过来看看两个姑娘的容颜。” “哦,冒犯!我还以为是那个登徒子的,谁知尽是一名小姑娘来此。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平民百姓之女吧!” “是,被县令之子逼婚做他的小妾,无奈讨饭这里并且遇见求夫人收留至此。 哦,原来如此………对了我还不知晓两位姐姐的芳名” “梦华依,这位是我的义妹沈裳煜,脾气有些火爆但性情很好。我们只不过是被人收留的苦命女子,也是来此学习技艺虚度生计。” “原来如此呀……我看咱两聊天有些投缘,不如成为朋友知己一定作伴,只是还不知道此次分别何时能相见?” “你要是不怕死最好日落时分我们颜玉楼的人都在这里,练习莫负时光之曲和重阳之舞。到那时如若赏光可偷偷来此偷看,否则让你家夫人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 “等你做个神女就知道了。” 说完两位如仙女一般的两位神女便匆匆忙忙回屋,留下吴霜儿拿着书本又回到黄金堂。把书放回去钥匙交给管书籍的阿伯,回到四人房间开始洗漱就吹灯睡觉。 “姐姐,你去哪里呀” “柳惠妹妹,我去看书去了。” “真用功看书却那么久……” “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细细研磨……霍白羽妹妹” “改天我也去黄金屋看书了……” “赶紧睡觉朱花妹妹,明天还要听夫人训话还要擦拭桌椅……” …………………… 第20章 醉心风波思相遇,随行朱雀谈思情 醉心坊门外平常的早会之上,一群侍女们正在听取训话…… “我们先朝有为商人叫蓝致知道吧他是跟太祖交情很好的,太祖寒微曾接受这位商人的资助。用他的全部家产开始招兵买马定下粮草,用十年时光养兵蓄锐扳倒昏君…… 所以我们的规矩是什么” “诚实守信童叟无欺……。” “嗯,记得就好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违规,我定会惩罚他逐出商行永不录用听到没有。” “是……” “你们忙去吧” 听完训话人群就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擦洗一切桌椅杂物之后准备迎客侍候。坊内舞女们正在努力学习着新学的技艺,混迹在厨屋里的厨师正在收拾菜肴。 “小胡……你去把青菜洗干净。” “好嘞,师傅” 醉心坊的某个雅间身着墨兰衣的玉姑正在督察吴霜儿和柳慧儿做事。 “你们都要好好擦干净一会夫人回来要检查,如果发现一点瑕疵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摆在某个雅间的小玉石掉落瞬间掉落成两半,玉姑看到它掉落假装不知情躲在暗处。等她们开始忙完这一切开始擦拭地板,走到碎落玉石之处便故意走出来说道。 “怎么如此懈怠怎么今天病秧子,是昨晚没有睡好犯困吗。这可是夫人最心爱之物,倘落她知道该如何惩罚你们呢……” “我过来之时本来就碎了,如果夫人问起我来解释” “呦,我还没有说她是谁就有人承认了……” “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只要跟她解释缘由自然她很明白。” “是吗?我听说她可是严厉不留情面呢?” “噢……我相信夫人定不会秉公处理,冤枉一个好人。” “真是牙尖嘴利的淡黄衣女子,那我就要看看你如何解围” 说着她正想对柳慧儿动手却被吴霜儿死死抓住,眼神有些凌厉的盯着玉姑愤恨的眼睛。 “姑姑,这里是醉心坊不是你家里不要忘记我们是在夫人眼皮做事,要是我们互相内斗受到惩处对你没有好处,还不如安安分分做事和睦相处。” “你” 不远之处有金城夫人传来的声音,穿着素雅的衣服踏着沉重的脚步而来。吴霜儿看到她的身影便故意激怒玉姑放开他的手,一个失手便被玉姑打倒在地。 “怎么回事” “夫人,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玉姑看到金城夫人过来便跪在地下抓住她的衣角哭诉,添油加醋讲解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吴霜儿捂着脸在一处 “夫人,不是这样的事情远不如玉姑说的那样。” “嗯……你们说的事情我在阁楼上看的很清楚你们是清白的,是玉姑故意碰碎玉石想要撇清责任栽赃你们。大不了互相认错和睦相处,罚玉姑一月俸禄你看如何” “夫人,再也不敢饶了我吧” “我不想因为玉石影响着我的心情,你们都忙着去吧” “是” 心里有些委屈的玉姑便站起来离开,留下柳慧儿吴霜儿打扫这碎石玉片。金城夫人处理这一 ……………… 又是八月末旬某一天的清晨月光如玉清风袭来,寄住在学院的薛玉龙结束一天先生授业。慢慢吞吞从明月轩出来回到居舍,一边温习着功课一边回想起重逢的温柔模样。 “我叫薛玉龙……” “我叫吴霜儿……” 想起她被那人调戏受到的惊吓的模样,真是让人感到心疼好想拥入怀中安慰。再想起打跑恶人她那感激不尽的样子,满怀谢意对他温柔细语话语的模样。 要不是姑母突然归来真想跟她说几句话,问她芳龄几何家在何处交个知己朋友。 “玉龙,薛玉龙……” 此时在幻想的重逢里尽无法自拔,连同伴的呼唤也听不见。 “玉龙……” “干什么呢……有事吗……” 思维被打断的薛玉龙仅心情不快,有些生气并且不带好脸色说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脾气那么暴躁,好心叫你去饭舍居然不识好人心……” 想到这里的他恢复理智停止幻想,明白自己错误之后便立刻赔罪。 “对不起,李大哥。是小弟错请原谅……” “我刚才是要逗你呢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从小一起长大就知道你是有心事……” 来人的“愤怒”转换成喜色抚慰她的心情,用言语好话宽慰他此刻的心情。 “我知道前几日学府整修放假几天归家,你到醉心坊找你姑姑却没有想到英雄救美。 因此种下思念对吗” “是的……可是我真的想认识她……” “来日方长学业重要等你三年过后就是准备进入官场的考生,到时候用金钱赎她的自由身。倘若两情相悦上门求娶作为你的新妇,夫妻恩爱照顾你的母亲岂不是更好。” “也是,我不能颓废下去要好好学习我的特长,将来要在商业官府道路利禄为百姓谋福。” “这样去想是对的……该去吃饭了要不然好饭都让人给抢光了。” “也对,咱们要赶紧过去……” 两位穿着朱子深衣的十七,八岁男子收拾好心情,拿着寄在小柜子的碗筷就朝着食堂奔去。 …………………… 九月,还是如严霜的九月天空阴晴不定有些琢磨不透,乌云聚集就像是娃娃一样随时会哭泣。 此时洛州西郊的朱雀集市上人流如织,各个肆铺上都挂着自己肆品的招牌。街道两旁还有小商贩各自挑着担游走在人群中,问问路边的路人是否要买他的东西。 而这正是金城夫人在官府打交道买下来的经营权,拿到这商权之人可以“招兵买马”。此时的她趁着放下商团事物游走在人群之间,穿着暗红色深衣头上带着云纱帷幔。身旁跟着几个行主巡视这其中的以前“江山”,趁着安平的时刻来看看自己治理下的商业“帝国”。 “钱行主,两年前你来到这里没有分文在这里你曾经摆下小摊练文写画,是我偶得你的字画看你有些笔墨才华,又给你一间肆铺养家糊口。如今两年都过去了不知道会是啥样,你可否带我去看看你的书肆。” “当然可以……请” 于是本来在身后穿着墨色长袍的儒雅钱老板,直接跑到前面与金城夫人同行带路。她的身后还有着柳惠和吴霜儿在旁侍候,小心翼翼听候召唤不敢离开。 不一会静香书肆到金城夫人看到她亲自提字的牌匾感到自己回到家一样,随后走进里面就看到放在货架上出自青坊的文房四宝。 “夫人,你看这位王希之的画卖得最好,他的花和鸟画的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再看它旁边的山川河水……”金城夫人与两个侍女和六个行主,一起看着他的书肆的文房四宝和字画。 “嗯……做的不错真是不辜负我的期望,希望你更加努力做的顺风顺水。” “大行首,慢走” 一行人从静香书肆的门口走出转眼来到不远处的冯记粮铺,蹲在门口的冯顺德正在门口守候行礼。 “大行首” “好,都好……在这里做的怎么样” 只见她进到粮行环顾一周见到玲珑剔透磨得很干净的稻米,忍不住用瓢挖一点放在手中观看。 “托行首夫人的关照这是来自江州的米,涿州洪灾之时我的大米和面粉整整卖出去两千石……如今再过几天又该进货去卖要不然到年底,许州百姓还得用它过新年……” “原来如此” “这江州的米就是跟中原不一样,别看它椭圆细长可要是焖起来味道不一样。还有出自河州生产的面粉洁白细腻,用来做馒头包子等什么一定对让食客喜欢…… 还有红豆,绿豆,黄豆黑米什么,在这里卖的挺好的。” “那就好夫人我只是放下手中事物特地故地重游来到这里看看,这朱雀集市是我刚开始贫瘠地也是我的发源地,有太多的割舍和诸多的心血…… 怎么没有看到你的令尊……。” “回大行首。他去给南海集镇到李大娘家送两包黄豆去,路途遥远只能今晚夜班时分归家……早上离家之时知道夫人会来朱雀集市巡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看好这粮行。 父亲曾说过许国的命运就全靠着卖出去的粮食,要是没有它供养百姓早都是行尸走肉。我们许州有诸多的粮行承载这百姓的生计,做到诚实守信和童叟无欺方能保命一生。” “嗯……你说的很好。 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能把这粮行做的光明正大,我很欣赏你将来一定做的比你爹好……” “多谢夫人秒赞……” 只见金城夫人用期许的眼光看着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看着他为粮行跑来跑去奔波的模样。仿佛想起自己刚开始掌握吴家家业,从最开始的迷茫不懂渐渐地成为这大行首。 “商团还有诸多事物要处理不能久留改天再来这里……柳慧儿,吴霜儿” “在……” “你去酒楼打尖几碗牛肉面送到集市南门马车上,你留在这里陪伴我身边侍候。我一会就步行上与你们回合回府,至于跟随我来的几位行主你们请随意……。” “是” 一直在身边的淡黄衣侍女柳慧儿在接受银两,脚步匆匆跑出门后就直奔不远之处的某个酒楼。而吴霜儿侧看一下她的背影,不知过多久便收拾心态回到正事之上。 “霜儿” “在” “你去到那个刚去的书肆把花鸟画给买下来……” “是” 跟在身后的吴霜儿走了,几位跟随而来的夫人的行主也走了。就只剩下两个护卫紧紧保护,一直护送朱雀集市的南门。 …………………… 柳慧儿出来往西行一里处,便直奔到德香酒楼。说明了来意便付过银两随处找桌椅子坐下,正好却是他胖官人吕二的座位。 “这位姑娘你是否坐错地方……” “哦,对不起对不起……”随后却准备起身离座,却无意间让吕二发现她腰间的小腰牌。 “姑娘,你家是不是牛头山那边……”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被叫住的柳慧儿牛头山两个字立马回头,害怕身份暴露的她还是快步用刀回击质问。抽剑架在吕二脖子上直吓的苦叫连连,想要澄清这一切。 “饶命,饶命” “说如何知晓我在牛头山待过……” “我前几天在醉心坊被人欺负就上牛头山,见到梅姑草大当家正式成为一牛头山员。她说如果有什么事让我来找你商议,听你的决定不要轻举妄动。 我是根据小腰牌才知晓的每个腰牌都刻着梅花。”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他掏出怀中刻有梅花的腰牌给她看 “你看……” “嗯……”只见她听到此话便放下手中的短剑,随后收拾心态假装赔不是聊天。 “原来是同类中人……不知这位兄台在何处居住” “居无定所在吕府居住,平常都是为他人谋货为生。” “幸会幸会,日后有缘再相聚。” 某个酒楼之处人流如市,她坐在一处桌椅等候。正欲离开却被店主叫住,回头看到褐红色的食盒。 “姑娘,面做好食盒五两……全包含饭菜之中。” “谢谢” 只见她接过食盒之后便急步离开前往南门奔去,而吕二只是吃一碗牛肉面就离开了。 吴霜儿从粮行出来往回走400米就到静香书肆,正在忙碌的钱老板看到她过来就惊呼不已。 “姑娘,还有何要事。” “我家夫人想买下你的花鸟画,另外我想要书法帖。” “好,我先拨弄算盘算一下多少米……” 只见吴霜儿用手一指挂在墙上的花鸟,钱老板就走到花鸟画处随长杆购下来。她走到小桌子随手拿起赵之问的书法帖,却看到钱老板正在卷花鸟画用红绳系好交给她。随后心思一沉拨弄着算盘,不一会就知道结果。 “多少银两” “嗯,花鸟和字帖加一起来有三十银两……” “二十,可以吗” “不行,最起码二十五以上,这样我就有些顾不住成本……” “二十五不太不吉利了二十六银两,要不我就回禀夫人说你已经卖出去了。” “好吧,念你是夫人的身边人我就低价卖给你……” 她从绣着花色的黑色荷包掏出二十银两交给钱老板,而他接过银两便把书法帖和花鸟画一并交给她。 欢欢喜喜便快步拿到她去南门看到等候许久的金城夫人,把手中的书法和花鸟一并交给她。 “夫人,你要的东西……” “嗯……花了多少银两。” “总共二十六还有四两要交还夫人” “那你在我身后等候吧” “是” 只见她漫不经心接过银两和书法字画,随后就继续等候着落单的柳慧儿。不一会就看到她匆匆赶来把手中食盒交给她, “夫人,你的牛肉面” “嗯,多少银两。” “全花光了……” “辛苦你们了,打道回府” “是” 她们坐上马车便趁着夕阳回到醉心坊,夕阳送走她会是未来的好日子。回到醉心坊便是夜幕时分,辞行之后便各自回各屋。 “吴霜儿,你从食盒拿走一碗吧” “这不可以” “恬儿跟着他表哥出去三年才能回来,我这里没有旁人可分享你就收下吧……”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金城夫人回屋洗去一身疲惫打开食盒里面一碗牛肉面,走进她房间内的小书房里面挂着她先夫生前的木刻。默默打开食客把牛肉面拿出来放到祭坛上,喃喃自语说些着什么。 “夫君,我回来了。 还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牛肉面和一壶桑酒,是我派人到酒楼给你买来的这些祭品。霜儿他体贴入微善解人意就是容易心软,无奈让玉姑专门磨炼她的性格。总有一天我会坦白一切,如果她能体会我的苦心会收为养女好好对待…… 夫君,我这样做对吗……”说完这一切的想念收拾好心情,出了小书屋内堂走到后院拦杆旁。只见紫衣姑娘在黄金屋处拿着书本观看,情到心处便翩翩起舞踏上歌。 “这不是吴霜儿丫头吗……她怎么会跳重阳之舞” ……………………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茶山新许暗思旧,蓬莱谈心遇故友 洛州的某天胡同的民房里一位十五岁的妙龄女子坐在门口发呆,她身着灰色短打用手托着腮心情凝重的想着那天分别。 “姐姐,难道你真的要去醉心坊做事吗,可是我好舍不得你离开我去那里地方。” “如玉妹妹,我知道你和义父义母对我极好,但是长期居住到这里总不是长久之计。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常常跟父亲写信在恩人处,这次是我不想继续欺骗下去。原本在叶县家中以为可以安度一生要不是薛家逼婚父亲嘱托……。” “那你将来还会回来看我吗” “永远不会忘记的 只要提出探亲夫人允许,一定会回到这里看看你和姑母的。” “姐姐……” 回忆戛然而止往事温情却历历在目,任如玉自从白天归来便坐在门口小凳子。 从小没有兄弟姐妹的她是多么渴望保护他们关心疼爱的感觉,感觉不到秋日凉意天上太阳悄悄离开换上月亮值班。 “也不知吴姐姐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了,真的好想她呀要是她还在多好……母亲和父亲回外公家帮忙种春天的小麦到现在还没有归来,自从经历那次醉酒之后便发誓就再也不喝酒了。” “女儿,为父向你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要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去醉心坊。” “爹,女儿不怪你只是你要用心记住喝酒会误事,放弃颓废做好正事才是最重要的。” 回想到这里她心情有些乱便起身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小小的身子已经被月光拉得长长的显得很孤独。 院外传来一声“吱——呀”门被打开了正当低下头停止思念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父母李大娘和任老汉归来? “爹,娘——” “女儿……”他们望着如玉刚刚要哭过的脸,便急步上前抚摸她的脸关心的问到! “你怎么哭了女儿……我不在家这几天是不是出什么事。” “没有,只是吴姐姐走后自己有些孤独……” “哦……原来如此我只当什么事呢?等过几天我们陪你到醉心坊,求求里面的人看看是否让我们进去探望她。这样我的女儿就不会伤心了,正好找她叙旧问问过得如何。” “嗯,一切听爹娘的” …………………… 九月九日的秋叶落下冷意袭来离醉心坊不远之处有个颜玉楼,它的楼主就是出身贱民的女子。因为灾荒逃难在贫困潦倒遇到金城夫人救助,稍有才情的她得明珠教习倾心相助才有颜玉楼。 那一天的阴雨半晴层雾迷绕天空的乌云夹杂着几许细雨。金山脚下的几位神女正在一处亭子里教习择选通过的十六岁的采女们,在她们一排排小桌子面前放着各自的茶具。 “你们都是各自选上来的有姿色的女子,更是家中最贴心最温柔听话的女儿们。既然被选定来到这里就要守颜玉楼的规则,十年之内不许犯错或者接触任何的男人……” “是” “颜玉楼本是如寄夫人所建立因此她倾注很多心血,她视这里为自己的重生事业。 曾经的她对爱情有过期望但后来经过夫家被休就彻底对夫家绝望。已经不相信爱情婚姻的她偶尔结识金城夫人,曾经与她共拜一个师傅为师。后来学成之后各分道扬镳,在蜜友的帮助之下才创立颜玉楼……” 亭子里的穿着墨衣的嬷嬷正在讲述述着最初始的颜玉楼,堂下碧绿的少女们正在倾听静静倾听着。 “女子茶艺本便是吸引未来郎君的规则,只要学习好琴棋书画和茶道的技艺就能成功一半。摆在你面前是茶叶,蜂蜜,茉莉花瓣,一会就教你们学习沏茶。 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好的现在我要开始了,先把茶叶放进专用的茶碗里,然后倒入茶壶七八成的热水。用茶具摇晃着里面的茶叶把水倒出去,再重新倒入开水等候一小刻。等掀开茶碗就会发现泡开之后绽放如翠绿,用同样的做法开始泡茉莉花干。这一步骤就叫洗茶洗去它一身的污垢杂质,然后倒第二杯水让它放出光泽使茶更香醇……来跟着我的手势做,茶水七八成,茉莉花茶六成,蜂蜜组成。” “是……” 堂上的嬷嬷在做着示范堂下的采女们在认真的学习,在嬷嬷的教导之下已经初显成果。过了三刻便已经做好蜂蜜茉莉绿茶,有的形如琥珀淡如清水有的却是绿水如墨口感涩苦。 教习嬷嬷看着采女的成果巡游她们的周围,随口品着她们做好的茶水神情却有些凝重。 “这个太甜这个太淡失去蜜茶本身的味道念你们刚来不想去计较,私底要勤加练习否则谁犯错随时受到处罚……” “是……” …………………… 此时已经进入清冷凉意的八月居住许国皇城河道旁的杨府里,有一位公子正在庭院里默默望着湖面发呆。此时的他正是几个月来从秋玄山庄归来的杨玉郎,黑白灰衣头束玉冠坐在石凳上回忆着什么。 “表哥我们捉迷藏吧……” “好呀,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磕头叫你一声“爹爹”输就要趴在地下当小狗叫汪汪。” “好呀,看先捉住谁就让他认输……” “看我不收拾你……” “我捉住你了吧哈哈!快叫我“爹爹”就饶你!” “讲话要算数” “凭什么要算数,做人要愿赌服输……哼的”。 “好啦表哥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行不,要是我爹和姑父看到又该说我不懂事。这次就当我说话不算数都抹去吧,我们还是表亲好兄弟。” “嗯,那好吧……” 回忆里八岁的陈文生双手交叉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令十岁的杨玉郎愿赌服输连连求饶的样子…… “不知他在地府过得怎么样……现在已经投胎转世谁家了吧。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应该能喝上我的喜酒,见到如花似玉温柔体贴的准表嫂子宁香儿。与她青梅竹马从小定亲父母作主定下要百年之约,十六岁的她能嫁给我为二十时岁的郎君也是天作之合。” 一声叹息换一生惆怅,喝一口清酒却灌不醉他的哀愁。 “夫君,少喝点。” “是你呀,娘子……” 妙龄女子的声音出来他便倒入温柔乡迷迷糊糊,宁香儿搀扶着他回屋内就亲自服侍洗漱安睡。 一夜过去换清晨出来树枝的鸟儿正在唧唧叫,杨府附近百姓民家的公鸡也开始打鸣了。一声鸡鸣它打碎的美梦却惊醒了他,起身便看到宁香儿端着醒酒汤药走进来。她看到醒来的杨玉郎起床便放下身边小桌子手中的醒酒汤,打开衣柜中找出比较合身的衣服侍候她更衣。 “夫君,这是奴家第一次给你做的衣服,若有哪点不合适请夫君指出让我修改——” “不用了,我穿着很合适谢谢娘子。” 杨玉郎的一句话令宁香儿脸上有些羞红,忐忑不安带着羞涩的神情望着他问道。 “夫君,听公婆说你要去见故友” “是的,我不在家之时你身边还望你保重自己,家里之事还要让你多多上心照顾爹娘。” “我会的……” “辛苦你了” 宁香儿侍候他更衣洗漱吃饭完毕便自行离开,只留下他心情杂乱就走出内室房间。正当他走到院中却看到仆人急匆匆的跑来,在他耳边似乎要窃窃丝语什么。 “少主,张大人来访!” “快……” 他听到故友来临杨府便立即上前急步到府门口,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青轿过来。身后还有幼时朋友张那骑马在轿后,见到杨玉郎他们便下马作辑。 “杨贤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何故来此” “张兄,当然是从家中而来看望大哥!” “嗯,难得张兄想起我这个故友今日光临寒舍不如在府中喝个痛快,让我好好款待你这个远方的知己……” “哦,对了?你身后的轿子一定嫂夫人吧!” 张那听到这句话便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解释,一句话直吓得他惊慌失措差点下跪求饶。 “那是圣上……” 只见轿中伸出一只手打开这个门帘,随后穿着黑色常袍束发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环视一周便看到他俩头上的杨府府额,正想继续走进去却发现跪到一片! “臣不知圣上驾到请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我不怪你。 只是早晨清醒准备上朝堂批改奏折却想起昨日太后生辰,正想出个皇宫去体察民情走出皇宫南门便遇到张爱卿,本想命令他去葛天市集巡视没有想到他的最终目标却是你家。我还纳闷他雇来的青轿怎么突然停了,没有想到用手拨开轿门却是看到故友相见一幕。” “圣上,请原谅臣没有告诉实情……” “没关系的!” “圣上,如果不介意可否移步离杨府不远的蓬莱饭庄,即是君臣叙旧又是共谋天下大计!” “如此盛好但让店家准备几个下酒菜即可,不可点山珍海味来充实自己浪费百姓的心血。” “是” ………… 贞丰初年间有些阴晴不定的八月是如此的清冷,河道两旁上正在穿梭着来往的百姓。他们有的只是外地人客商正在行走在路间,也有平常百姓正在进小店摊贩旁挑选喜欢的东西。 君臣几人从杨府出来移步来到许州皇城的护城河道旁的朱红大门蓬莱饭庄,它是经历百年一个寒酸老店又处在皇城对岸。看似朱红大门上方挂着“蓬莱阁”,实则进去跟普通百姓民居差不多。 “这位客官,一共有几位呀” “四位” “好的客官,请随我来!” 一个灰衣灰帽肩上有汗巾的店小二刚从收拾好的雅间里面出来,突然看刚进门的四位达官贵人便过去询问。得到确定回答便带领他们在秋千后边雅间里坐下,然后就继续询问着他们吃什么。 “客官们,你们喜欢吃什么!” “四碗清汤蜀米粉和一盘馒头,两盘凉拌藕片和酱炒猪片还有一大壶桑酒……” “好嘞,客官请稍等……” 收到客人要求的店小二便用急步跑向朱红大门旁的灶房,向庖厨吆喝几声就向账房交代什么……不一会他们要点的几道菜和四碗清汤蜀米线就就这样被人端着上桌,这样的上菜令他们感叹不及。 “客官,你的饭菜已经做好了请慢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请随时召唤我……” “嗯……先忙去吧!有事再来叫你” 随行的另一个小二在饭菜上桌之后便匆匆离桌忙去,只剩下他们四个正在吃饭喝酒谈人生。 “不知主上微服初巡是为了什么……” “我登基皇位已经有七年之久想看看自己治理的江山怎么样,想跟着民众体验他们的男耕女织早出晚归的感觉。没有想到遇到张爱卿便跟他一起到这里来,原本瞒着太后找人替代宫中的我看来只好等下次哦?” “对不起主上,我不知道您的真实想法,只是我刚从我故乡青州回来就遇到你。迫于对故友的友情却把你“骗”到这里来是我的错,现在我以茶代酒向你赔不是……” 笨拙有些不太聪明的张那立刻心领神会,便用自己桌前的一杯茶化解这个氛围。明知道李昭林有些心软便用好话替自己“解脱”,之后各自饮一杯茶吃一口菜喝一口清汤。 “我不会怪你的张爱卿你也无须自责内疚,我知道你会讲些什么理解你此时的心境。 遥想当初我父亲还是普通的平民什么都不懂,后来遇到此生对他有好处的贵人平步青云。得到他恩人对他才能认可和治军的重视,便把自己的女儿和治国许配给他。在乱世之中显示自己的报负积攒一些威望,最终看透前朝暴君暴政才推到他自己做皇帝……” “嗯,太祖之事我们自然了解……” “父王平时对我们很严厉从小让我读君子做人治国书籍,目标就是让我学习做好许国的储君。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将来要继承整个江山,我也终究不负他的期望成为文武全才的储君。他临终之时交代我对待国事要呕心沥血,懂得攻城夺寨容易守天下很难的艰辛!君王最需要是百姓的爱护百姓最需要的是君王的决定,所以嘱托几位大臣时时刻刻监督我……。如今我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是总有几位大臣常常跟我唱反调,上朝决定的事情总有他们的理由……” “嗯,我们始终站在你身后……” “出来之后看到百姓安居我也很高兴,只是西北方鬼松和容蒂常常挑事。我也经常下决策去修复城墙和安顿边关,光是修河道安抚百姓就令我头疼。” “主上请放心许国有的是文物全才和治国才俊,他们会用自己的心血保护许国的平安的。” “听到你的安慰我就好多了……吃饭吃饭一会我还要回皇宫里” “是” 君臣谈心叙旧之后开始用饮茶用膳一时半刻,直到茶足饭饱之后便去账房结账准备离开。走到蓬莱饭庄门口便看到一个中年人被人欺负,他衣衫有些褴褛蓬头垢面躺在一处角落里! “走开!别再这里乞讨!” “Zzzzzzzzzzzz……” 一名小二看到他在这里便心生厌恶,好言说尽没有回应便自行离开。杨玉郎看到身影有些熟悉便上前去,呼喊几声没有回应便用手拨开头发看清面目。 “萧兄……” “你认识他!” “是,他是我爹的好友曾经在凉州做过事,如今武功高强的他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刚才我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只是睡着了……” “原来如此!这样吧这个人先在你那安顿,等他修养生息清醒过后问清原由在慢慢安顿。如果他有才能孤会用官职许诺他的富贵荣华,只要他怀着抱国之心……” “谢谢主上……” ………………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茶山坊内临不乱,饭庄练武识俊才。 君臣四人开始相互辞行归家杨玉郎便把那中年人背到家中修养,当他飞步行至杨府门口之时便气喘吁吁。回到院内被父亲在亭子练习太极看到着实让他吓一跳,走进一看撩开背上之人发丝却发现原来是曾经的故友。 “是萧山贤弟……”吃惊之余望着自己的儿子”玉郎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说来话长先把他安顿府里,一会跟他洗漱换干净衣服再给你细讲。” “好……来人” “在” “春光,一会你几个人给他沐浴更衣当做上宾对待,给他安排一个房间让他修养生息……” “是……” 杨遥南身后的家丁春光在收到命令之后,立刻从杨玉郎接过萧山把他背入府中。送入被安排的房间沐浴换好衣物放在床上安睡,又请来了一名郎中为他把脉诊治。 “这位萧兄弟只是满怀心事醉酒街头不碍事的,我一会给他开一天的醒酒汤让他服下。让他泡热水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安睡,等他醒来喝上醒酒汤吃饱喝足修养几日即可。” “谢谢郎中……” “不客气” 被救回来的落魄捕头萧山终于结束了漂泊,从白天的午时到第二天的黄昏在杨府里整整沉睡了一天一夜。萧山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醒来却看到干净利落的房间。 “我这是在哪里呀……难道已经进入了仙境……” “公子,这是杨府……” 突如其来的一个如仙女般的丫鬟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看到他躺在床上询问便用铃铛般声音回答。 “杨府!” “是的,这是当朝远国公的家中被少爷相救,他把你背回来为你请大夫医诊治之后开了几副醒酒汤……” “原来如此呀!” 那个美如天仙的丫鬟在桌前放下醒酒汤就走了只留下萧山暗自伤神,他艰难起身却发觉浑身酸痛头晕却发现身上没有力气。一不留神还没有站稳就直接软倒在床上,……跌落在地直痛得他连连叫苦。 “哎呦……” 正在隔壁聊天的杨家父子两听到声音便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却是萧山跌落在地的情形。心里有些歉意的他立刻跑过去先搀扶着萧山,扶到在桌前便满满的对他赔不是。 “萧贤弟,你怎么滚落在地下都是我派去的照顾不周,招待有些不周结果却害得你有些受伤。…” “不碍事,大哥……” 头发有些银丝的灰衣白袍杨遙南过去搀扶着比他小十来岁的萧山,扶到床上盖被躺坐背靠床沿边上。杨玉郎身着浅蓝衣袖端来一碗醒酒汤,递给萧山之后对他嘘寒问暖。 “萧叔叔,你怎么落魄如此上次相见还是在我表弟家中,不知他被抓走之后现在怎么样?” “就是,我的妹妹一家到底情况如何?” “一言难尽呀……” 萧山接过醒酒汤便咕咚饮下把手中的空碗还给眼前的人,便继续说着自己的经历?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周霸便把他们关到县衙天牢,每日用刑使他们屈打成招承认儿子的下落都失败。我看到他们遭受毒打想要跟周霸求情不要做的太绝,只可惜他不听我的非要斩立决。那时的我被贬往他处去捉拿罪犯没有及时赶到,等我归来之时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萧叔叔,你说的就是被押到刑场……” “是……你怎么知道!” “在他们赴刑场之前曾经去过府衙打探过,拿到圣旨去相救赶到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虽然我姑父师傅和师兄弟已经存活下来,可是我那苦命的表弟再也无法归来。” “原来如此呀……那真是可惜。 那么好的小公子就这样英年早逝,我之前偷偷看望他们相聊。说的最多的就是儿子怎么样徒弟怎么样,听得出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有没有我的二妹杨雪心消息,也就是陈天桥的夫人” “被周霸他们抄家被分配到青州贫民窟里,在那里居住那里半月之后。本来被流放到他处要做奴婢仆人,到后来听说被人相救不知在何处。”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自从我从他处归来回府衙交差却被师爷阻挡,说是把罪人和证言留下让我归家几日再来见周霸。等候两三天不见他们出门才预感到事情发生,等我知晓去相救却为时已晚…… 后来听说一直刁难我的周霸从那个刑场归来就抑郁而终,穆府师爷悄然遣散府内奴婢家丁便离开凉州。凉州县衙没有主心人便留的留散的散,留下的人整天会谁是县太爷就会斗殴打架……我也是有些看透便收拾行装一路卖艺来到这里,之所以会那么落魄那是刚到几天这里钱财花光了。耍刀弄剑卖弄才艺却被蓝衣别监带人驱赶,说是打架殴斗什么没收我的长枪。我只知道杨兄在许州这里居住但不知道那条路,于是就在这里乞讨弄些钱财温饱肚腹。谁知昨日遇到好心的恩人赠我烧鸡壶酒便离开,结果吃饱喝足便醉了相救……” “唉,原来如此!没有想到那么倒霉,萧兄受苦了不如这样你先暂时安顿几日。明日我会让玉郎见到那个别监,一定会把东西拿回来的。” “不碍事的,只是肚子有些饿好想喝酒!” “还是先把醒酒汤饮下吧……” 萧山接过杨遥南手中的醒酒汤便一饮而下,不料刚交给他就被一位女子声音打断。 “老爷,饭菜已经备好夫人要我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知道了,你去忙去吧!” “是”杨遥南听到声音回了一下头,那丫鬟收到回答便离开了。 “萧兄弟,我们起身到弥堂吃饭” “好,请……” 杨遥南父子搀扶着萧山换好干净的衣服慢步到弥堂,三人走到圆桌之处便在桌下的小凳子。他们在等仆人上桌饭菜便开始动筷吃饭,几个人一瞬间把美味佳肴变残羹剩饭。 “萧兄弟,如果让你重新进入仕途你愿意吗?” “只要是为了苍生着想造福天下,上司大人刚正不阿秉公执法我愿意!” “好,就等你这句话!” 夜晚时分月亮高空挂起一片清冷皎洁,他们叙旧洗漱完毕收拾带着疲惫进入梦乡……… …………………… 许州境内的明山山顶之上的有一个人影杵立,风吹动他的发丝和衣袖正在飘扬。满怀心事的公子他望着晴朗的天空,离他不远之处的山脚之下有一个小柳河。 “唉,心里住着一个喜欢的女子会是啥样,从小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她会知晓我的心意吗。徐家与商家虽然是世交又是合作伙伴,与表妹天月缔结婚约会不会是两家的天作之合……” “昊轩表哥,我只想把你当做亲生哥哥对待并无男女之情,我与你不能做夫妻携手一生的。倘若有一天你遇到心仪的女子记得告诉我,让我为你红线搭桥做我的表嫂子。” 脑海中浮现的多日相思如同毛线般杂乱,终于有一天向天月倾诉自己的思念被拒绝。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好化相思为兄妹情,就用一生天月当做妹妹保护把遗憾藏在心里吧。 天空越来越黑风吹拂的物随风飘扬原本郁闷的心情在一下午的时光渐渐消化,转而替代它的却是迷人的笑容挂在脸上那愉悦的心情。正当沉浸在自我疗伤安慰自己,仆人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少主,少主,不好了……” “毕成,什么事……” “茶山坊出事了” “好,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是” 商昊轩停止沉思听到后面墨绿衣服的管家声音,立刻回头用威严的眼神看着他说话。听到是茶山坊便立刻下山到栓马处,解下缰绳便跳上马立刻向茶山坊飞奔而去。用一刻时钟终于赶到离明山不远的茶山坊,却只见有几个茶工正在互相斗殴争是非。 心情又不好他立刻跳下马走到他们中间,茶工门看到他们便纷纷让出道通过。几个茶工停止斗殴战战兢兢跪着,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商昊轩。 “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竟然让你们互相斗殴忘记这里的规矩吗。” “我跟阿德说今年收的茶色有问题需要通知茶主,没想到他不相信联合其他同仁打我。” “什么……”转头看了一下阿德!“他说的可是属实……” “这……” “回少茶主,茶山坊内收集的秋茶叶颜色有些不对。” “哦……看来我得亲自去看看。”于是商昊轩便移步到后院去,看到堆积的茶砖茶饼便过去看看。随手拿着茶饼竟发现有些潮湿,捏一块放在嘴边有些发涩苦干。 “这是怎么回事茶叶怎么那么潮湿松软,不知道炒干成型的茶饼不能见水吗” “是我的疏忽昨晚睡着了,没有想到雨水渗透进来……” “你……”商昊轩被底下人气的哑口无言,本来要愤怒却被理智止住恢复从前的笑模样。 “你说怎么办吧,这可是周州客商指定的天香茶饼。” “这……” “这分明就是有人玩忽职守致使使雨水和湿气渗透墙面被茶叶吸收水分,本来干燥的它遇到水和湿气就会泡发变饱。时光一长即使是好茶也最后变成坏茶被丢弃,失去它原本的价值和茶客心中的地位。 刚才留意到有几个茶饼有水分应该损失不大,倘若晴天晾晒或者用炭炉小心烘翻炒是可以拯救。不管是谁犯错误今日我不想去追究但是如果还有下一回,新仇旧恨一起算绝不轻饶。” “是……” 时光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转眼已经是半夜三更,商昊轩跟着众多茶工一起搬离茶筐。他们一个个寻找竹筐里面的茶饼打开丝绸纸查看茶色,捡出品色完全好的茶饼找干净地方继续存放剩下潮湿便放到一处。 “少主,你看……” “还好周州客商要的茶饼只有一百多斤损失不大,晒晒翻炒去除水分保持茶味即可。” 整理查盘茶山坊后院小屋子茶仓百斤茶叶,却发现潮湿有些发霉的茶叶却只有二十斤。他们把完好的茶叶放到另一间屋子里储存,剩下的就只能用起火支起铁锅轻轻翻炒拯救。 “但愿能挽回一些损失不被发现,不知道周州洪商主知晓会是如何。” 茶山坊的人从八月三十的夜晚一直坚持次日的下午,他们有经验的茶工不断的翻炒晾晒翻炒。虽然恢复了原有的茶色去掉异味却减少香醇味,商昊轩望着这些潮湿的心生苦闷。他亲自看着账房先生送来的每个茶饼的账单,自己用算盘计算总数却发现损失二百两。 “少主,受潮的茶叶已经全部晾晒翻炒完毕,现在已经重新包装压制进入茶库。” “他们辛苦了……”商昊轩带着疲惫跟账房先生说道 “一会替我传达口令!做完就赶紧回家安睡允许他们明天不用来,到九月初二休息好完毕再来。” “是” 忙碌一天一夜的商昊轩带着疲惫骑马回到家中,见到父母商夫人老爷便请安匆匆回到自己屋里安睡!素来严格知晓家风的商银川对儿子一晚未归有些不满,心生不悦的回到庭院里发闷气! “这个臭小子死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昨天已经跟林老爷和林秀侄女约好在女儿红酒楼相见没有想到居然给我玩失踪” “老爷,轩儿一定有他的苦衷我们招来跟班毕成问问不就知道吗!” “嗯,好吧” 商夫人安抚着丈夫的情绪派新妇丫鬟江枝请毕成,本来有些昏睡的毕成听到是夫人带着睡意来到庭院。见到老爷和夫人瞬间清醒,胆战心惊求饶不知道自己犯啥错。 “参见老爷不知道召唤小人何事” “我是想问你少爷昨晚一夜未归怎么回事,明明跟徐行首说好今日到女儿红酒楼……” “他昨晚出去游玩处理一些事情……”毕成面对商夫人的询问不得叙竖昨日情形,商夫人听到自己茶山坊出事不免心疼自己的儿子。 “我儿真是这样做的吗?” “是!” “退下休息吧” “是”毕成回答完询问便回到自己屋内安睡,只留下商银川夫妇安坐在亭子里休息! “轩儿长大了!” “这只是一点小事风波将来面对的坎坷还多着呢,不光是商业竞争还有人心之战!” “慢慢来他才刚开始!” ……………… 某日的清晨太阳升起露出半张脸霞光作伴,早早睡入梦乡的萧山出现在庭院里。晚睡早起的他早早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在庭院中温习武艺,杨玉郎提着清粥和包子走过来! “萧叔父,原来你在这里呀害我好找!” “什么事,侄儿” “我给你带来粥和包子你吃不吃!” “正好我练功肚子饿了,谢谢你” “不客气,一会吃完饭还得见一个人呢是关于你的前程大事……” “嗯……那我好好去会会他” 两人一起喝着清粥吃着包子聊着天,不一会就还好衣物便出门来到昨日重逢的地点。进入一处雅间看到是脑海模糊的模样一回头却是李昭林,身旁还有张那和那个别监大人。 “好久不见……” “这是许州中权势最大的李官人,别监大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张那,他今年已经有三而有十!” “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 “不知萧兄是哪里人士!” “凉州人士与远国公素有交情!” “哦……不知萧兄从事什么生计为何沦落到此……” “一言难尽!” “萧兄的经历一定很苦如果不想提那就不提吧,只不过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 “谢谢李兄……什么事” “太祖打下来的盛世虽然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如今南部朔州发生旱灾北境有眉秋攻打巴夷。他们争夺一块土地互相厮杀生灵涂炭都自称是各方先祖曾经在这块地方居住过……照此形势如果化解他们的恩怨如何决断!” “第一,关于朔州旱灾如果我是地方官会接受难民施粥安定民心,派人盘点受灾耕地然后给与安抚金。会召集民众一同寻找最近水源修河道引水浇灌,然后发放种粮耕种等待来年收获——。 第二,如果两国真的发生战争我们许国先在边境设惠民所作为存放物资,接受难民在这里暂时安居然后派外使当两国说客谋和平……” “如果遇到百姓申冤控诉某个官员,我会派人抽丝剥茧寻找证据。奸细或者贪官如若有证人物品属实,理当按大许律法处置即使是天皇老子求情也不行……” 正在凯凯谈话之间,突然有个人开口……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令友,还望见谅” “我不会计较的会忘记昨日的不愉快,只不过可不可以把我的枪头还给我!” “是是是!” 萧山跟着李昭林他们打着交道说着话那个别监在一处紧张兮兮面面相觑,好久他上前为昨日的情形给他道歉并派人送上枪头! “你看这是你的长枪吗?” “是我的!我都忍不住想武上一段……” “那好呀!这酒楼后边是个练武场,一会过去见见你的武艺” “是” 几个人一同前往后院练武场观赏萧山的武艺,只见他眼神坚定舞着长枪士气如虹。几个花招下来便可见衣决飘飘浑身清爽,尘土飞扬结束之后才发现额头有汗。 “真是好武艺……想不到许州竟然还有优秀人才。改日面见许州权尹一定引荐上去……” “那就有劳李兄!” —————— 第23章 第二十三,武才安定凉州事,游春心事遇胡伯 四个人齐聚着蓬莱饭庄的练武场见识了萧山的武艺,再次重逢之中也不知不觉建立深厚的友谊。身为皇帝的李昭林在他们之间留意着喝酒的萧山,看似在饭桌上对他赞赏有加实则对他将来有些忧虑!萧山在他眼中是文武全才谈吐不凡,但在仕途官场上不懂变通易得罪他人! 早早回到皇城的他黄昏站在皇宫城头之上,微风吹抚着众多旗帜许久令他今夜彻底无眠。他的思绪如同天上的乌云随时会下雨,烟雨蒙蒙之中迎来却是秦山寺居士李太白。 “太白先生,从前的你是许国皇族的一份子,为何最终你却看破红尘出家决心修道。我虽然是这许国的君主却如同坐在针毡之上,每天在政世殿面对各臣工之见还担忧着边境百姓。” “鄙人早已经看透人间的生死也看透世道人心险恶,正是我多年所经历过苦痛才选择成为佛门居士,用十年时光跟着师傅一起伴在青灯伴佛苦修讲经。知道圣主担忧边疆百姓心忧天下安居,但相信总有栋梁之才会平息战乱和安抚人心。” “如果是纠结自己的选定栋梁之才却有着瑕疵,太白先生你会把重任去交给了他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一心为国为民君主就用丰厚的官职俸禄去留住他,若是质疑其品性不端,君王应当有识忠奸之分派人如查证伏法……如今许国青年才俊和爱国志士很多相信在他们辅佐之下定是一个太平之世,错也如何对也如何就要看他们的官途造化要是能几年坚持下来定是正直清官。治国如同百姓耕种粮食一般得有耐心,一时疏忽不关心种子只会落得颗粒无收。” “孤懂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过奖了……” 李太白身着素白纱的道袍与浅蓝色暗纹龙袍的李昭林商谈,他们的话语不单是兄弟的情义更是在商讨国事!白天归来开始趁着夜幕谈心尽不知肚饿,直到大总管匆匆赶来提醒才知晓! “圣君,我该离开了不打扰你……” “保重,下回再聚重新商讨国事!” “会的!” 李昭林望着太白下城楼骑马离开的身影,每每想起他的经历不禁有些心酸掉泪。倘若自己是他遭奸人陷害受到冤屈该怎么办,如果他是父皇会知晓太白是无辜的吗…… “黄忠” “在——” “去请杨外使前来到政史殿见孤,孤有命令去传达给他” “是” —— “少主好……” “这次就免了,忙去吧” “是” 第二天的清晨杨玉郎刚从皇宫里骑马归来,心里有些高兴的他拿着文书兴奋下马回府。看到府里家丁也顾不上什么问安之仪,随便用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 “萧叔叔,萧叔叔……” “玉郎,什么事呀” “圣君给你的官职任书……” 从屋里出来的萧山带着倦意走出来,听到杨玉郎拿着任书的召唤便拿过来拆开。洁白的纸张上写着飞扬的几个文字,仔细一看还有圣君亲手受命许国印章 “……准予杨爱卿提议的官职意见就从基本的内官做起,受于萧山为凉州总兵教头头一切听命于知州张那! 从明日之起就跟着他一起去上任吧” “虽然是小官头但总算是一个官职,将来做的好还是能得到重视。” “你不必为此担忧但总归是有个去处,有月奉银和有个事做也是挺好的……” “也是,跟你相处几天自己居然也会小心眼。” “哈哈哈……” 又过一天再次相聚便是分别,新上任的张那便带着萧山去凉州。几个月没有主心骨的凉州会迎来新的主人,他们的到来会改变这凉州吗 ……………………… 十月的清晨上春心堂被金光笼罩在它旁边的后院里有出现一个公子身影,原来是身体渐为恢复健康的陈文生正在温习师傅教习武艺。几招下来使得他心跳加快青筋额头浑身大汗有些淋漓,回头却看到身后有程郎中走过来? “你身体刚刚恢复不可太用力要适当运习武功即可。” “程大哥说的对我会注意的……救命之恩永不相忘!” “我只是江湖行医之人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如果要是讲恩德应该感谢徐小姐才是呢” “也是呀!要不是徐小姐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呢,如果在遇到她一定会感谢救命之恩的!” “不说这些如今天午时有些晴朗不如我们结伴出去走走,去城西二里的忘川湖游玩如何。刚刚治好送走几个来诊的抱恙之人不如趁着时光去游玩如何!” “在这里待了两三个月还没有见过许国风光,既然大哥提起那恭我敬不如从命就听程大哥的” “好,那就收拾好行装就立刻出发……” 两人趁着落日黄昏关闭所在的诊所楼阁,早早的给堂内学徒放假归家就出去游玩。走出城内西郊一个村庄农田的道路上遇见一行送丧队伍,满天飞舞的冥币包围着棺椁和送丧队伍。鞭炮的声音掩盖着随行人员的哭泣送别,直到送到不远之处坟墓去安葬! “天地苍茫茫,钱币满天飞 思吾教情旧,留我苦怜生 寒肃九月中,风吹杨十里 唢吹到此地,便是百年处 棺门四方闭,各自归家去 望君安定后,托我到梦中 佑我保全家,念你思情旧 ……” 这是他们开始吟唱的送葬歌是为了表达亲人对亡者的不舍,它的悲情曲调却让亲人感到撕心裂肺痛彻别离。 陈文生路过那里看到此情此景触发了她的痛处,眼泪不争气的想要流出来。程郎中看到他的神情心中便猜中七八分,于是他就上前去安慰! “贤弟,是想到自己的亲人吧” “大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最终看出来了,那天说过不想面对是假的其实很担心他们的安慰!我原本是军官之子却为了救人得罪官府,又为了救他们跳下悬崖峭壁!如今遇到大哥和徐小姐相救得已重生,站在这里却担心着他们的安危……我曾在梦中无数梦到与他们欢声笑语,醒来之后却发现他们不在身旁。 真想此时此刻回去看看到底情况如何……” “贤弟的心情我也很理解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以你的处境即使回去看望他们也是被捉。不如先在这里安定下来用仇恨磨炼自己的心性找寻自己的主家安定下来,然后用才能得到一定财富和权势去处理这事……” “大哥你说的很对我会尽力的,只不过还望你给我一条明路!” “不说这些先继续浏览这风景吧,你的事等回去再说吧。” 他们带着斗篷骑着马向西穿过人流马车和繁华街道,走过郊西一座桥就是忘川湖在它不远之处就是一座迎春楼阁。 “陈兄弟忘川湖到了,还望你请下马吧” “这么快……”陈文生带着惊讶的神情下马,与程郎中一起游走在萧条肃冷的桥上。携手穿过光秃秃枝头只有几个树叶的树林和波光粼粼的湖面,与人群一起登上迎春楼上看落日风景。 “这落日可真美了……霞映照在城上如同披上霞光金色!” “这登上迎春楼看落日景象可是人间一绝呀!” “真的吗?” “许州有很多景象是你不知道的,等你哪天开始安定下来我会慢慢跟你讲的。现在不想其他放下一切烦恼不,静静的看着日出日落……” “也是……只是感觉少了一个人” “谁” “徐小姐” “你怎么会想起她呢?” “她曾经救过我的性命绝不会要做忘恩负义之人,倘若有机会跟她相见一定会感谢救命之恩。只是我受伤之时曾在梦中见过她的模样,她就像是我母亲一般细心照顾着我……” “哦!原来如此呀” 在陈天桥身旁的程岚不禁有些发笑,因为在他梦中的姑娘正是徐小姐。自从陈文生受伤之后的每日换药和精心调理,都是她瞒着徐天南偷偷从明信堂跑出来携助程郎中照顾他的!只不过这段时光里,协助爹爹忙于粮坊和酒坊之间没有时间过来看望而已! “陈贤弟如今你身体渐复几乎是常人之态,我不知道你对将来生活有什么样打算。倘若你有见一次与徐小姐相见的机会,你会愿意为她留在许州吗” “我的前途还未安定下来,若有缘分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 两人在迎春楼上聊了很久很久直至夜色落幕才匆匆回府,在春心楼处自给自足烧火做自己的晚餐。简单吃过之后便互相告别回到自己房间安睡,在自己居所里躺在床上的陈文生抱着被子留着泪睡着了。 “爹,娘,师傅,师妹,各位师兄弟等着我!” ………………………… 贞丰初年的十一月秋风瑟瑟吹落树上的叶子,变成黄色正在飞舞着随着秋风飘落在地下。许州每一处的街道上都有人固定清扫着落叶,收集好一处便把它拉到秋田做肥料。 此时男着的淡黄衣天月正在走在思远天道上,巡视着每一处用心凝聚的心血和行主信任建立的地方。想到此处的经历不禁感慨良多,爹爹虽然是许州的小行首其实自家只经营着粮坊和桑酒居。行首只不过是他在这顾生计的成果,身边有众多追随者对他的称呼! “天月你如今已经品到桑酒的味道懂得鉴别它的品性,今天就让你开始用算盘用心记账。明日就是磨炼你的心性看看能不能面对暴风雨,再然后就是生意之道的破解方法。爹爹所做的一切差不多都是为了你的将来,如果不识得账本人心和商品好坏是无法在商业立足的……” “爹爹,我晓得”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却越发沉重脚步走得越来越慢,连后面的小幻随行人缘都看出来此时的心思。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红楼了,听说它做的扣碗和酥肉还不错!” “嗯,知道了……”天月听到后面便带着心情愉悦就继续前行着,不一会就到了满是朱红建筑的酒楼。只见店前的小二正在招呼着客人坐桌,远看堂内账房先生正在给吃饱饭的食客结账。 一路有些奔波劳累的天月正想走进酒楼一处去坐下,一只脚正准备踏进去却突然听到妇人声音传来。回头恰好就看到杜四娘揪着男人的耳朵,她在酒楼门口着怒斥相公自己做错什么……无奈天月他们只能躲在一处看着热闹,可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 “你跟那黄衣娘子什么关系怎么还眉来眼去……” “四娘,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奴家不信” “你的花花肠子我能不清楚吗真是死性不改,成亲之前你和媒婆等人天天踏破我家的门槛。对我还是甜言蜜语承诺要钟情奴家一人,结果成亲之后所有说过不算数天天寻花问柳…… 你说是不是不爱奴家了,心里住着别的女子” “娘子,我没有呀……” 眼前正在揪着中年男子耳朵就是老板娘杜四娘,一手拿着擀杖一手揪着男人的通红耳朵。身着男装的天月看到此情景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那叫四娘的肩膀化解危机。 “胡伯四娘,你们怎么在这里呀!” “你是……” “我是天月呀……” 听到身旁有女子声音的四娘便立即松下手带着满腔疑问盯着眼前的天月,仔细打量着又回头看向她的相公?而他的相公也同她的娘子一样盯着她看,仔细端详许久拍大腿才想起来她是谁。 “老胡,你认识这位白白嫩嫩的公子吗……她怎么跟我们说是自己家的亲戚呀……” “哦,娘子我终于想起来这不是小时候的天月吗,我刚迎娶你过门的时候她才刚刚满月呢。后来六岁的时候跟着徐兄弟去许州定居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有想到过到十年之后就在这里相见了。 多年不见如今已经成为大公子(大姑娘)……” “是呀,我爹说他很想你呢!这不让我给你带来一壶桑酒呀。” “嗯……还是原来的老味道!” 徐天月把手中的桑酒给眼前的男人用她随身携带的酒具,亲切的为他倒了一杯酒他接过之后又一饮而尽? “哦,对啦!天月你是来到这里干什么的,你的爹爹他就不管你吗……” “他整天忙于铺里事物那有时光管我,只不过整天怕我无聊让商表哥教我学习商业事物。他对我讲平生只有一个女儿将来要继承整个商团,百年之后见到我娘说自己不遗憾……” “原来如此呀你爹也是为你好呀……看你提着桑酒是不是已经学会品味准备要找人缘。” “还可以吧只不过不是很熟练……现在爹爹让我开始学习卖酒!” “正好我为酒发愁看到你手中的那壶酒品尝之下还是酸甜味道不错,今天我就向你下买五十多瓶桑酒。不过你得从我这买两个扣碗酥肉送给你爹爹,即表达生意来往又表达自己的孝心如何。” “那好吧!一会我用算盘算下五十瓶桑酒的价钱!你也把两扣碗酥肉的价钱报给我如何。” “好,四娘拿算盘来!” “来啦” 杜四娘拿来两个算盘提给了一老一小两个人,拿到算盘噼里啪啦才算好总价。 “五十瓶桑酒一百银两!” “两扣碗酥肉,才二十两银子” “哦哈哈哈……” 两个人在酒楼外面各完成交易就各自回府,徐天月回到徐府见到爹爹说明此事。徐南山知晓自己的女儿完成任务有些震惊,不但遇到老故友而且还卖出去五十瓶桑酒。 “女儿呀如今能卖出桑酒遇到贵人是你的幸运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商心等着你,人生并不能顺风顺水关键时刻要学会变通洞察人心……” “嗯,爹爹,我知道了。” 第二天许州粮坊就真的履行承诺给胡老板送来五十瓶桑酒,这对他们来说简直解燃眉之急。在红楼的食客无不时刻品尝着酒的芬芳都对这个赞不绝口,这令胡老板看到生存的希望! ……………………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片刻相思春心堂,街头卖艺遇贵主 从红楼归来的徐天月在见到爹爹嘘寒问暖吃完晚饭后,便和幻儿回到自己居所里看到天上的月亮心思有些沉重。自感从相救那个人精心照顾到许州粮坊和桑坊做事,虽然相隔两个月支付药钱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面。 “我是不是不该想着他念着她,我是不是该偷偷去看看他……” 修长的身子坐在凳子上有些不安趴在窗户上心乱如麻,躺在绣床翻来翻去睡不着总归还是想他睡不着。最后被多月的相思激起跳起来,气得只拍桌子就留下这句话! “不管了,明日清晨我就去看他一眼去省得多日相思。”气呼呼的又躺到床上幻想着重逢美梦就睡着了,都没有发现寒意袭来没关好窗户。第二天清晨幻儿端着洗脸水轻轻推开开闺房的门,默默把洗脸水放到一处便看到未关好的窗户。刚想要去关闭窗户却看到天月抱着一团被子睡,依稀可见那乌黑的头发和白色的中衣裸露在外。 “小姐,小姐……” “什么事!” “小姐你就这样睡了一夜……” 被幻儿轻轻唤醒的天月用手揉开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抱着被子睡居然想笑起来! “嗯……哈哈哈……” “小姐,穿好衣服吃完早餐该去粮坊啦” “不去哪里,今天改去春心楼处汨安堂!” “去哪里干什么!” “去做我想要做的事,去见我想要见的人” 她那容丽娇羞的脸挂上羞涩的笑容想过之后就配合幻儿继续穿上浅蓝男子装扮,然后整理衣冠后去明信堂处见到爹爹喝上一碗热粥后就坐上马车辞行。 “爹,今天我想去游玩改日去粮坊!” “去吧,记得跟你的商表哥说一声,我不在粮坊之时都是他主持大局的” “知道了,爹爹” 徐天月告别自己的爹爹便踏上去看望心上人的路途,出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扮上男子衣袍。来不及多想的她便跳上马车催使车夫加快去春心阁处,用一柱香的时光赶到哪里!只见程郎中的诊堂有几个人正在打扫地面灰尘擦拭药箱药罐,停留转眼间就有人看到天月进来。 “这位公子本药堂还没有开市请在门外排队等候……” “我是程郎中的朋友请让她见我……” “管你是谁的朋友破坏规矩就是不行……” “他是天月公子是我的故友……” 那个小厮正准备关门想驱赶她走却突然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岚穿着厚厚的衣袍出来。吓得他赶紧跑向程郎中求饶命,放过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出来。 “下去吧,以后要记得和气待!” “是” 面对离去的陌生背影她心生疑惑不解…… ”他只是新来的吧……” “是……小……姐” “程伯……嘘,叫我天月侄子……” “这世上的事情真可笑在我的天惑之年被两人扰乱辈分,一个跟我结拜喊我大哥一个叫我程伯!” 程郎中的“小姐”还未出口就被天月用随身携带的玉扇堵住嘴巴,眼神示意的望了望楼上的天地第一号! “哦……我懂了原来是行首之子天月兄不知何故到此!” “我来只是随便看看……” “大哥……” “谁呀!” 两人的谈话想要继续下去却被门外的声音吸引,回头一看原来是陈文生站在门外与天月的眼神相对!既是重逢相见得陌生又是梦中熟悉的感觉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贤弟,我来引见一下这是陈文生贤弟……” “这位公子你长得像我梦中的女子她很羞涩胆怯却不缺细心温柔……” “仁兄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叫天月是一位商人之子……”程郎中明知道几个月前天月小姐已经见过他却还是要假意引见,天月听到梦中的“女子”想起了自己忍不住用手捂住偷笑得嘴。 “真的会认错人吗她怎么那么像呀……” “别想那么多,贤弟!赶紧上来帮忙整理药材至于天月嘛就请自便吧!” 两个人就一起到装满药材的仓房里挑选药商送来的药材,然后协助药师药徒一起洗尽晾晒。再用晾好的中药方法把他们进行碾磨,把部分加进药箱里供坐堂开方使用。一天忙碌下来解决穷富人的病痛和劳累,几十个药材分类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俩忙完这一切就开始回灶房帮助程郎中做饭,这次可是他自己亲自下厨要做的。因为诊治送走来临的抱恙百姓有些晚,忙完这一切回到灶房只是生火做个稀粥和几个菜!他们两个只是挑择洗菜和切菜像药材分类,然后忙完一切小事就坐在一处聊天。 “你……有妻儿吗” “我是军官之子已经十**岁至今还未娶妻生子,在凉州给师傅祝寿得罪官府被逼跳崖被人相救到此……” 估计又想起自己的经历索性便一五一十就说出来,天月坐在桌前双手托着腮静静地听着……如何出生去学堂遇见自己的故妹拜师学徒如何救人得罪官府被逼到悬崖流落在此……他讲到深处伤感烛光下可以看清脸上浮现的泪光而她却只能默默当个听众陪她伤感…… “你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我这一生幸遇一位女子倾助钱财相救被大哥救治在此早已经习惯做学徒辨识药材的工作,只是不知道已经相遇两次的女子身在在何方要不然有机会跟她重逢真想找到跟她道谢。 我记得第一次凉州集市初遇她跟我说过也叫天月,今天有些失态看到你如同看到在睡梦中照顾我的她……” “那……” “饭来了……” 她正想继续说点什么被程郎中一生吆喝打断随后便端来放在桌子上,有鱼香鸡丝,香炒鸡蛋,清炒小白菜……还有八张香饼三碗面汤稀粥等等。 “好香呀……”她刚想端起碗筷准备夹肉送进嘴里去吃却发现程郎中在身后,立刻放下碗快起身便想搀扶他坐下! “公子……这万万不可……”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不必见外顾虑规矩礼节,劳累一天又给我们做菜吃理当上座。” “对呀,大哥!在这里就不要见外了……” “那好吧……” 程郎中心想差点就穿帮露馅了要是顾及礼节的话容易被人看出来的,不如先将计就计与小姐瞒着怕他知道会被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理由驱赶回家。于是他就恭敬不如从命的坐在上座之上面带苦笑的作陪,看着他们吃着正香心里不是个滋味。 “陈兄,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打算!“ ”我想这几天在这个地方四处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用我,常待在这里总麻烦大哥不是长久之计。” “不管你在哪里这里就是你家,安定之后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谢谢大哥!” “不如这样吧正好我家缺几名护卫等我我回去跟我爹爹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同意你加入!” “那麻烦你了!明天我独自想四处看看许州风光……” “随你了……” 如此其乐融融和睦相处的景象却被早上的小厮看在眼里,不久之后将会有风波降临在徐府里。 …………………… 十月二十五城外徐府的明信堂却异常素净风吹着许府中的树枝在它的吹落下四处飘散形成落叶,铺在石板地上的如同形成黄金道路上夕日余晖却照应着徐南山和仆人微胖的身影。阴影之下只见仆人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着什么,居然让徐天南神情凝重心情有些不悦。 “什么,她居然去春心堂那里去了。” “是” “唉,都怪我宠她太深了连琴棋书画都不让她学整天跟着生意打交道,还让他跟着商兄之子学习武艺……那程岚只不过是我十年前在扬州收养的亲信义弟凭着自己的能力学医治病,先父给他在春心楼阁旁一处春心堂让他行医救人却没有想到天月会去那里。……” “也许小姐有另外隐情……” “我看她许是被我宠坏任性惯了等她回来一定会好好收拾她。” 有些一肚子气的徐南山背着手回到明信堂气呼呼拿起下人提前泡好的冬茶,自己提壶倒进茶具里坐在一处慢慢细品饮醉。 “这个女儿真是算我白养了……哼!” 在春心堂待过一天一夜天月带着满身的疲惫坐着马车回到徐府,走过一条小河穿过一座桥便是她的徐府故园。她回家不光是看自己的爹爹更是有事情求与他帮忙,一路上有些心事重重走到门口就怕父亲不同意。 砰砰砰……天月轻扣了徐府的门便看到年老家丁,仔细一看原来是商团护卫张总教头。 “小姐,你回来了” “张伯,我爹爹呢” “在明信堂里生着闷气呢……” “那我去看看去?” 气呼呼直接饮下手中的一杯茶就准备躺在床上看书,恰好看到有灰袍老者过来报…… “老爷……小姐回来了” “不见” “爹” 徐南山看到女儿进来心里有些生气对她没有好脸色,气呼呼的板着脸去训斥着她! “跪下……昨天不是去游玩了吗怎么今天才回来!” “临时有些事……” “胡说!早晨春心堂的人来报说你在春心堂待一天一夜,不光是跟着做事而且跟陌生男子深聊到天明。 你还有大家闺秀的规范不知道礼义廉耻吗,要是传出去跟男子私自相见对你的贞节不好。” “爹爹,不是让我跟商表哥学习生意之道吗为什么对我见陌生男子却那么气愤,他只不过是三个月前被我遇见解救的受伤男子,我只不过是好久未见担心作为你之女去看望而已。现在在程伯的照顾之下渐渐康复只不过可怜他没有亲人,正想回来请求爹爹是否考虑收留他给他容身之地。” “当初归来的时候怎么不早说呢,要不然不会惩罚你了。常怀慈悲善心是及好的但是要防范小人害人之心……否则遇人不慎容易毁坏全部基业。”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爹爹最会疼我爱我才舍不得为此时打我骂我呢,你放心我绝不会有下回了。” “起来吧,真是怕你了” 一场小“危机”在天月的花言下终于被破解她起身便抚摸受累的膝盖。如果解释不清楚差点被父亲惩罚鞭择浑身血迹斑斑,还好徐南山是个心软之人宠女狂魔要不然早的去阎王了。 “爹爹,那……” “有机会见到他再说!” “谢谢爹爹!” …………………… 十一月的清晨天空刚刚蒙亮太阳躲在云霞露出半张脸,轻轻推开窗户便能嗅到清晨气息。居住春心堂三月半陈文生有点想离开这个地方在这一时光里,他感受到程中的关照清楚迟早要为自己谋出一点生路。与程岚郎中说好自己四处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信息哪怕做苦工修长城也可以。 “程大哥,我想出去走走!” “嗯,去吧” 于是陈文生便高发扎起换上青衣就去许州街道巡视,走到几处就看到肆铺招工便或过去询问。不是被嫌弃年龄大就是没有实践经验,心情郁闷的他无奈只能在大街上表演武艺。他在繁华的街道空地上准备着,不一会就集齐了看热闹的人群们。 “各位献丑了,我本是凉州人士幸遇许州一位大哥相救,得到恩惠和救助至今没有一条生计。如今家道散落流浪在此还请你们多多捧场希望不要嫌弃我那笨拙的才艺,有钱捧个钱场有人捧个人场……。” 只见他随手拿起树枝当剑开始舞起来动作如同落花流水般流畅,几个招式下来令人目不暇接特别是飞天动作更是精彩。一瞬间看迷的看众便纷纷鼓掌,有的人便从身上掏出纹钱开始砸向他。 “好好好……” “谢谢,谢谢!” “何人如此喧嚣竟然敢如此这样……”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厉喝声,只见他站在人群处欣赏着陈文生的武艺。拿着扇子的他甚觉得精彩有些看不够,黑衣长袍故意站出来准备挑战他。只见陈文生听到后面应答转身看望黑衣男子,轻步飞过去便抱拳施礼道 “不知道这位大叔有什么高见……” “我想挑战你,如何” “好,既然有兴致我愿意接受挑战,只不过想问大叔比什么。” “摔跤……” “好……” 大叔的一席话令他有些震惊无奈只能接受挑战,虽然这不是他擅长的战术但希望自己尽力而为。两个人卸下各自的衣物只剩下白色里衣,抱在一起各自暗暗使劲…… “哎呦……” 突然黑衣老者屁股着地摔了一跤身上有些狼狈,站起来便继续跟着他比较摔跤。结果陈文生在他面前也摔了一跤,几招下来一来二去勉强打个平手!两人见面志趣相投又有些亲切熟悉感,不一会便穿好衣物在不远河边聊天。 “不行了,骨头松人也老了不似当年的我” “大叔,你一点也不老……” “你是在嘲笑我” “不敢不敢……” “我还以为初次相见说我长得真胖呢,心里还在想是不是跟你比试总是输得很惨。” “哪有,你那是面带冠玉富贵福态之相看这身板绝对是硬朗老者,而且衣着看似朴素无华实则荣耀和绫罗绸缎相伴。一生蒙祖上保佑平安顺遂白手起家,功成名就二十余年才如今有这地位……” 徐南山摸着微微发白的胡须听着这陈文生一顿忽悠顿时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些欣赏,要是他把这张利嘴用在生意上绝对能发大财而且不输于同行。 “你这是如何看出来的!” “几年钱在家中看过周公的卜卦书” “噢,那可是当朝的**呀就不怕杀头呀!” “那是三岁之时有神人来到我家看了看风水又说莫名奇妙听不懂的话,在我家中白吃白喝临走之时还赠给爹爹一本神书。我十六七岁在家看过这本书发觉全是胡说八道,尽是一些蛊惑人心妖言惑众什么一气就把它给扔了……” “我看你身手有些不凡将来在一定行业定会大富大贵,只要经过贵人指点扶持必定有一番成就说不定干得比我好呢” “我爹说那个神人也是这样说的前半生坎坷后半生富贵,坎坷我是走过了可是后半生真令我发愁呀”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着我干” “你……我还不清楚你的名字家住何方呢” “你听过许州粮酒坊私商行首徐南山吗?” “嗯……刚来三个月不认识他?” 徐南山听到陈文生这句话简直被气笑了,他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交给陈文生! “这是许州商人的专属玉牌……我想交定你这个朋友……” “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等你想好某天要去粮坊或者酒坊谋个生计,他们看到这个就会知道是我就会让你来见我。到时候我会安排一个生路让你安心做事,我许州粮坊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徐南山留下嘱托便就潇洒的走开了,留下手中握着玉牌呆滞的文生…… ———————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前往粮坊送人才,流言蜚语莫移情 在街头呆一天的陈文生握着玉牌趁着夜晚回到春心堂,见到程郎中跟她打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屋子。手里端详着碧绿刻着“许州”久久发呆心里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今天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寻常的人物! “莫不是今天真的遇上贵主了!” 砰砰砰———— 忧思片想之际程郎中端着一个食盒轻轻敲开他的屋门,他放下玉牌之后就过去打开屋门。 “大哥,怎么是你!” “他们刚刚已经回去我肚子饿就在灶房里做一些清粥和小菜,想到你回来还没有吃饭就给你送上来了。” “多谢大哥还记得我……” 说话间隙之时程郎中偷偷看一眼身后桌子的玉牌便看懂什么,料想他今天出去一定遇上贵人而且是自己的主上。陈文生看到自己放在桌子的玉佩被他看见,便把当做自己亲大哥般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来如此呀看来今天你一定遇到贵人这是关乎你的前程不可错过呀!实不相瞒我的春心堂就是在这个人资助之下才开起来的,要是落魄之时没有遇到他恐怕死在街头了……” 程郎中看着熟悉的玉牌想起跟徐南山的相遇,接着便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的故事。原来他自己就是生长在林国的贫民孩子从小母亲过世只有父亲做着木工勉强能勉强养活他们,十岁之时在一处河边不小心掉入水中幸好被人看见在水中救出,从此便开始视他为恩人陪伴他在侧。 后来他见我天资聪颖对山里药材感兴趣索性把医术传给我,跟随他请来的医官教习我几年早已经熟练于心。因此恩人去世之后由他继承许州粮坊和酒坊,在位二十年却已经做的风生水起。 “你的恩人就是我遇到老者的父亲吗这么说他就是许州大行首……” “这是他在商团的专属玉牌……拿到它到哪里可以满足任何的要求。如果你愿意给你生计我愿意陪你一同前往,那样他们见到我就不会为难你呢。不过倘若能被大行首选中的人可能会有一次小考试,看你是不是身体强壮能不能担任护镖的任务。” “好,我想要去试试……” “先吃饭要不饭就凉了。” 两人在屋子聊了很久很久似乎忘记安睡的时辰,还是蜡烛燃尽才发觉肚子已经饿了要吃饭安睡。他相信在不久的未来会打造属于他一片天地,然后功成名就可以回到家乡去寻找亲人的踪迹。 十一月的那天程郎中早早结束自己的工作,陪着陈文生一起去许州粮坊寻找徐天南。乘着马车终于来到天宝大街的许州粮坊只见到他们正在工作却不见掌柜的身影,巨大的牌额有些歪斜却无情嘲笑他们来到太早。 “程药主好……” “你们大行首呢” “在离不远的城外徐府家中……” “嗯……那我就在堂中等候!” “这……” “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行首下令不许有人呆在粮坊中一经发现就要驱逐出去!” “我知道有这规矩所以你不必担心会受罚前几日已经传达书信已经说明一切,所以你们就不必担心继续各自忙着去吧!” “是!” “大哥,为何他们称呼你为药主——” “因为我是药痴跟随恩人师傅辨别药材的药性,又医术有成买下十亩地开始种植药材。他们看到我整天种植药材又把他们精心洗晒晾干,用在治病救人的份上所以就称呼我为药主。 “原来如此呀!怪不得如此钟爱医术和药材我爹爹果然没有看错人……” 门外有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他们的谈话抬头一看居然是徐行首,只见他穿着灰袍拿着扇子停住在门口望着陈文生在发呆。他没有想到昨日遇到的小伙子居然在这里重逢,而且跟着眼前一直他信任的程岚正在相谈甚欢。 程郎中与陈文生看见他便急忙过去行礼却被用手势连连止住,直言无须这样多礼。 “见过大哥,哦不,应该叫行首大人!” “小弟不必多礼还是如以前一样称呼我大哥,不知道你带着身后那个人有什么事” “是,大哥!今日来此是要交还这玉牌……” “哦……” 程郎中从怀中掏出陈文生交给他的玉牌,然后就拿在手中让他看见故意说着。 “大哥还不记得这个吗” “这不是我留给那个年轻人的玉牌吗,你是怎么发现的怎么它会落在你的手中。” “这是我一位故友在春心堂就诊遗落那里的……” “他一定在那天受了内伤……” 程郎中一脸坏笑展示手中青白色的玉牌,故意让他看见问他是否会想起那个人。徐南山看到突然出现的玉牌惊诧不已怀着关心的态度询问年轻人的状态,看到带斗篷的陈文生只觉得似曾相识。程岚索性不装就向他说明了跟陈文生相识的经过,只不过没有提过是天月发现救的陈文生。 “原来如此呀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跟你有缘分,只是救了他对他来说是个救命恩人。当初在街上遇到就是看中有武功功底和他的口才,倘若能加入我的商团必会当亲信培对待。只要他有强大的磨炼心境能经得住磨炼面对风雨挫折,将来必定成为比我还强的行首!” “没想到你会看得那么透……” “我年轻的时候看过相面书……” “如果那个人此时在这里你会让他加入商团吗” “会的,我会兑现当初的承诺从学工护卫做起,然后看他的天赋是否能适合这里……” 跟随程郎中的那个年轻人突然跪谢徐南山面前自撩开面纱抬头望向他,只觉得当初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似是做梦似的不敢相信。 “原来你就是程岚口中的那个人真是踏破铁鞋呀,自那次初遇与你相谈甚欢之后在梦中天天盼着你能来呢?正好今年十二月有部分行主推介的一批新人要加入商团,你就以程郎中之弟就安排你加入他们!” “还不谢谢他给你一条生路……” “多谢徐行首收留之恩!” ………………………… 暂时居住在茶山脚下茅屋的雪心和玉梅两人被商家好心收留,安居在这里很久也感受到村民的热情。被人相救来到茶山采茶已经有些小半年兢兢业业,心灵手巧做事细心上交的夏茶从不让商家挑出错。只是自从她们从商昊轩那里知道亲人的消息不相信这是真的,从始至终都是苍天给她们开的玩笑而已。 “姐姐,我们该是给逝世的亲人送些纸钱然后再去寺庙祈福添点香火钱……” “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消息已经死了……我不相信……” “姐姐……” 雪心的撕心裂肺的咆哮打碎东西和暴风哭泣被抱着她的玉梅看在眼里她仅用两个胳膊紧紧环住不要乱动,从洁白的月光黑夜和明亮如昼的白天里一边又一边流着眼泪苦心婆口的安慰和劝说着。 “姐姐,这只是让茶主打听到的消息而已又没有见到他们的尸体,只有亲眼所见坟墓才是真正的相信已经死了……我们只能选择等待时间的结果慢慢去打探虚实,然后总有一天见到活着的人听闻具体消息!” “或许你说的很对怎么因为茶主带来的消息而伤心哭泣了,他也许是路过那里听到当地的人讲着来龙去脉可并没有真正见到过。如今我们被人相救来这里已经有半年之久了能拜托他打探实属幸事,更重要的是我们选择坚强起来。” “我的生儿和宝儿呀……我更应该偷偷回去看看你们……” “姐姐我也想远在家乡的女儿和整天跟我吵架的死老汉,改天我们去寺庙请牌位为他们添点香火钱请和尚做法保佑他们……” 雪心放弃挣扎扑在玉梅怀中痛哭起来地面散落摔碎狼藉一地,只有屋内的蜡烛能懂着她们的心情。哭过收拾悲伤和留下泪水之后便开始洗脸睡觉,决定用第二天黎明忘记上山采茶自己的悲痛。 “姐姐,我们该去上工了要不然冯茶长会处罚我们的!” “来了”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进入深冬贞丰初年的十一月,杨雪心和方玉梅来茶山镇安居已经很久。最初到这里之时从不适应到熟练,后来经过大贵人扶持才慢慢懂得。 天降黎明太阳光面刺破云霞慢慢升起茶山村的村民开始起个大早,个个填饱肚子之后就开始准备在茶山做事。只有雪心和玉梅她们收拾心情打好一切就去茶山做工,只有一个长舌妇过来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之后。开始凑上一位年轻妇人讲述着昨晚打碎东西之事,那神情就像是对她仇大似深用口水淹死那人似的。 “萍嫂,你听到那昨晚里叫声就像鬼一样……” “像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红婶” “昨晚篢火之后茶主来视察就看到那衣着女人神情不对,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疯魔起来。我们回去洗漱安睡便懵懵懂懂听到女子哭泣,转而打碎东西就好像被鬼神附身一样!” 萍嫂听到这里心生有些不悦撇眼看了一下洋洋得意的红婶,只见她孜孜不倦陶醉其中说得着她的“所见所闻”。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和不满面带笑容说道,言语之词竟是扎心和不满! “红婶,难道你还没有忘记前几天嘴碎被你相公胖揍你一顿的事吗,你说他有红颜知己不爱你顾你的家结果呢?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是你老汉说你多疑敏感,你说那新来的两个妇人被鬼上身谁信呀!该不是亏心事做多在梦中被鬼缠上胡言乱语,以至于白天找我重复着这梦中的鬼话……” “你这是什么话是在怀疑我吗?” “要不然呢……你就在家应该相夫教子管好你的老汉不让出来‘拈花惹草‘,再管好自己嘴巴不让四处乱说去招恶祸端。 那两个妇人只是来此有半年之多被茶主相救安顿,跟你没有冤仇和宿怨只是让派人去家乡打探消息而已。就因为跟茶长有些走得近得到酬劳多了点就遭到你如此嫉妒和诋毁,我虽然身为普通茶女却也懂得洁身自好并希望茶女们互相扶持有爱。倘若让商茶主知晓此事必罚你掌嘴杖责之过,你可想过未来的自己会面对这样的结果。” “这……” “今日之事我只能当没有听到若有下回定不轻饶,趁我还在这里还没有改变你就自行离开……” “走就走你以为我怕谁以为你了不起呀……哼” 嘴碎的红婶本想用自己的言语找能聊得上的人说说话,却没有想到今日能碰到厉害的主。萍嫂的几句话却让她听到有些害怕双腿打颤差点跪在地下。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居然到最后还是失算,但念在同在屋檐之下只好克制愤怒带着怯懦选择要走开。萍嫂看着红婶带着傲慢踏着小碎步有些憋屈的离开,心里情不自禁不觉对她滑稽的脚步有些想笑。 “就你也想挑拨离间……没门!” 明山脚下冬日的清晨却是如此的有些寒冷天将日出之时就有茶女们在那小山坡,只见她们身着绿衣带着头巾在一道道梯田的里采摘茶树的嫩叶。在陶醉自己美妙歌声中从害羞未露面的日出完成采冬茶任务,然后送到茶山坊里面完成拣茶剩下的就交给茶工了。 “雪心姐,采茶终于结束了” “玉梅妹妹辛苦了,只是你有些面容憔悴脸色不好!” “姐姐,你也是……。” 方玉梅干完手中的活就开始奔向杨雪心身边舒展身体,然后向茶长报备辞行回到自己居所休息。两人试图聊天忘记昨日的悲痛开始相视大笑起来,眼底的泪花告诉她们自己要坚强起来。却不知爽朗清脆的笑声正吸引路过的李萍嫂,只见她们双手紧握相视而笑便慢步走向过去! “玉梅,雪心,什么事让你开心大笑快说来听听!” “萍姐姐,我想吃蜀州米粉吗?” 李萍嫂带着一脸严肃看向不爱说话得雪心企图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是真的吗” “这……这……说来话长……” “让我来说吧,萍姐姐” 玉梅看到雪心被问不想把往事说出口就自信站出来,带着一些谎言随口编下自己的谎言? “其实是我们想这月的月钱发下来之后想好好吃一顿,然后到许州买一次蜀州米粉尝尝。想到有些细白米粉里夹带着一些葱花香菇鸡丁的鸡汤就流口水,联想到手里有钱可以达成愿望就恨不得现在就去吃上一顿!” “哦,原来是为了吃呀…… 你放心等过几天茶主就可以按照约定发月钱,然后我就带着你们两个去一次许州。这次是我请客你们吃一次香菇鸡丁米粉。你们的钱就留着慢慢积累成大财打通一切可以化解困境……。” “那多不好意思呀……” “不要忘记我们刚相识就聊得很投缘呢要记得重情义互相扶持做一次好姐妹的,只不过我要提醒务必小心身边跟你居所对面的红婶她们其人品相信你是知道的。清晨她偷偷看着你们离开趁着在我准备上山突然找上了我说一大堆坏话,然后我就厉声去呵斥她几句她就跑开。我就是不喜欢她把白的说成黑的整天什么事都不想干还想拉帮结友,虽然不理解说什么但是你们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方玉梅听到她提到红婶便明白了什么立刻对她有些心生恨意咬牙切齿,自从来此从未得罪她却能听到闲言碎语。害得她们姐妹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守妇得,调查真相的玉梅情绪差点崩溃真想杀她似得。要不是碍于杨雪心的劝解真想胖揍她一顿,幸好还有萍姐亲如姐妹一直相信她们。 “谢谢提醒,萍姐姐我们会注意的” “那就好!” ……………………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茶山遇险逃旧梦,拜访故友话语长 贞丰元年的腊月里又是离新年不到一月的深冬天空晴空万里,刺骨的寒风让早早出来的人有些刺冷。 这月初八这天一辆马车停驻在许州内城一个叫丈德当铺,只见从马车上被人搀扶的是一位女子长得国色天香容貌好看。头上插着朴素珠钗身着青色的衣裙正在跟老板说些什么,貌似双方争执闹得有些不愉快……。 “老板,你看这种淡黄玉饰能抵当多少钱……” “嗯……” 只见那老板用腰间掏出一枚单玉镜带放在眼左眼上对着玉佩左看看右看看看个通透,过了良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对前来换钱的青衣女子说道。 “这位姑娘请恕我直言这首饰玉佩是半个假货即是一半假一半真,看到它的红绳本是真的就出个合适价格就给你十辆文钱……” “十文钱你打劫呢……”转眼她握着玉饰喃喃自语想了很久……老板看到她的模样又继续催到。 “姑娘,卖不卖!” “我不卖了” 听这句话的当铺姑娘立刻收起放在桌上的玉饰立刻准备回家,有些气呼呼走出丈德当铺上马车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着干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划破散落一地,气的她秀容有些失色真想当街破口大骂做恶的人。 “小姐,这……” 正当她有些无助彷徨却突然感受到有位公子递上借来的扫把等东西,无意的举动这令她内心感受有一些温暖?转眼她起身准备去接过才看清此前的面目,发现有些修复不整略显凌乱邋遢的老乞丐。 “给……东西撒了怪可惜的。” “谢谢,谢谢……” 只见她和她的丫鬟珑儿一起扫散落的糕点粉沫倒进携带的小袋子,然后挑拣完好的就放进另一个小罐子。老乞丐全程呆坐在一旁看着她两收拾一言不发,直到她们乘上那马车准备离开才凑过去开口询问。 “姑娘,你要去哪里呀……” “我要去茶山坊找商茶主……。” “你找他什么事!” “叙旧” “你找他干什么又不能陪你做事倒不如跟着我,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一个地方玩玩,完事之后就给你十两银子放你离去如何。” 青衣女子和她的丫鬟本不想理踩就继续收拾处理干净扔入路过的粪车归还店家东西,而那个中年头发有些发白的乞丐还在喋喋不休讲述着自己的风流之事…… “你是什么人竟然跟我小姐这样说话…你就不怕……” “滚一边去吧别坏我老子好事!”一个厚实肮脏的手臂无情推开挡在女子面前的珑儿,又一次想要追上亲近那名女子却发现被起身的珑儿死死抓住。 “你这样做就不怕你夫人和子女知道吗就不怕遗臭万年遭人戳恨吗?” “她们才不管里我只想跟你快活,不如我们找寻一处地方开始……哈哈哈哈” “休想!”说着她愤怒的给那个老乞丐一巴掌然后愤恨的拉着丫鬟一起跳上马车离开,然后指使着这个马夫一起离开了这个茶山镇来到离这里不远山青水秀的地方。回头看了一下没有那色批的老乞丐追来,呼吸着心中的不愉快整理好心情看着落叶的冬日风景。 “还好已经摆脱了那个人要不然真的名节不保了……” “是呀!” “什么名节不保呀……” 两人下马支付钱财遣散着车夫在一处树林坐下聊着天庆幸摆脱,却突然听着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直接让她们吓一跳。 “爹” “老爷” “怎么回事!” 两个姑娘回头看到是自己的爹在身后就带着心虚和害怕讲述着前因后果,林爹爹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惹着生气怒斥了身旁的丫鬟珑儿又和颜悦色关心着自己的女儿。 “看吧这就是你们偷跑出来的后果心上人没有见到倒是见到老流氓,要不是马夫带着你们跑的快估计早的名节不保。秀红儿,咱们本是商人之家常年出来谈生意的可你倒好非要跟我出来,说是想念你的天月表妹可我清楚你是想见你的昊轩。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 “爹,我错了。” “知错就好,一会我们找个客栈安定下来过几日再去见徐兄和商兄他们,一切什么情分等见到他们再说。” “是” …………………… 十二月二十日的那天离新年又有几天之时许州酒坊的空旷练武场地上,被行首推荐的和被收留长大的平民子弟全部聚集在一起。他们身着厚厚的蓝袍绒裤站在这里看着徐行首的到来,期望能讲些什么又希望从他口中承认是商团的一份子。 “你们都是各个行主选中的佼佼者也更是他们手中的宝,或许是失去父母的疼爱来到这里学会成长。因为一个目标指引我们前来就要选择留在这里生死与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园来守护。 本教官受徐行首的委托来这里选定俊才扩充商团也承担着教导你们之责,不过在此之前会有小测试验证是否真的适合就在这里。能经历着风霜想完成指定的任务就可以留在这里,反之不能吃苦之人就不适合在这里。” “是——” 只见台上身着青衣的张教官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什么从后堂搬出来一箩筐的东西分给他们,只见收到一个扁担两个筐的东西他们在议论纷纷什么。 “我会派人一直盯住你们直到明年春天入团及格,倘若有贩卖求取利益之人决不轻饶。” “是——” “散去吧,三天之后再来见我要答案!” 人群中出来的陈文生心情有些沉重不该怎么做对他而言,自己只是生在武将之家只懂得练习武术。对这种生意之道根本一巧不通更别提自己去挣辛苦钱,既然他遇到贵主被人推荐来到这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只能拿着自己的智慧去打拼一博,带着郁闷心情从酒坊出来心里想着选中和不选中之间只能看天意了。 “贤弟,结果怎么样了——” “你也看到了一个扁担两个箩筐里面还有几罐湖州生产的精盐——” 程郎中看到他出来关心上前问却得到他的苦笑,好生去安慰还得解释这商团的这一切。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不会辜负你的心思,虽然是第一次但我相信自己能会解决好的。” 回到自己的居所面对拿回来的细盐心里有些犯难,因为他对自己还是没有信心心里紧张还是紧张。夜晚无眠的他随手拿起前几天自己在书社买的书翻看几眼,竟然看着看着就进入梦乡。 “文生,陈文生——” “谁在叫我——” “是上天掌管钱财的财神来找你来聊聊天你前世本是我身旁的守财童子做事老实本分兢兢业业,不料跟玉莲仙子贬往人间成为他的转世今世投胎从此就成为陈家之子……” “我,不可能吧!我刚来到这里不到两三天居然跟我讲着前世故事,我连自己的一生都顾不还想要念着整个万民苍生——” “你很有做商业的天赋不过对官场有些贪心会落得惨败会有一份聪慧陪伴在侧可以保余生衣食无忧驰骋疆场,你的使命就是用你的天赋拯救许州商业造福万民能给远方的百姓带点希望又能让他们获取幸福圆满。” “是真的吗?” “你觉得吗” “从小觉得只要陪在父母和师傅的身边就可以幸福美满可是某天却被一个风雨故改变连累许多人,先是救人被仇人追杀连累父母和师傅被官府所缚押到刑场得到友人相助解救失败逃脱出来。虽然在困境中被一个女子的故人相救存活如此却不知道她是谁,得到此人倾心财力才进入贵主商团做事。可是在每晚之时会梦见自己和亲人的欢声笑语醒来之时却只是个梦,也许经常牵挂想念不知道过得现在如何……。” “人生中容不得你自怨自艾只有顽强活着才是结果要知道你是因何来此又是因何存在,心中有万民和苍生便是你的希望和圆满。想想自古以来跟先人相似的故事就能你就明白,他们所喜欢的就是你喜欢的所坚持的也就是你所坚持的东西。 你会有一厢情愿的缘分但最后会无疾而终会因为恩主对你的期许会逼你娶你不爱之人,但最终会用她的温柔和聪慧感动着并相助你逢凶化吉平安度过。你的命运从来不是由自己做主能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将来跟随而你的行主和商团一起同生共死——” “我懂了,谢谢指点” 第二天他满怀着希望就挑着担子出去在某个集市上摆摊卖自己带来的精盐,殊不知他所卖的正是当初天月从湖州带回来的。当初就是严帮主自己承包盐田用家族古方开始卤,经过千锤百炼才出现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精盐。 “湖盐,新鲜的湖盐从湖州千里迢迢拉来的湖盐,精心研磨成就洁白如玉的模样……” 大街上能给他回应的便是路人无情的路过,似乎没有人停下来能看一眼摆在面前的湖盐。正当日落夜幕来临之时想早早收拾离开,远远望见有位夫人慢慢走到他的摊位上。 “老板,这个多少文钱。” “第一次出来没有人想买就早早收摊归家,生计不好原本十两一罐今天卖你五两就好了。” “味道好吗” “你尝尝……”说着他拿出早早打开分好的小碗让眼前的妇人尝尝,只见她从怀中伸出玉指蘸着湖盐品尝。 “嗯,是家乡湖州的味道好久没有吃过,不过我想问你手中的湖盐从何得来……” “是新入的商团教官对学徒天赋的考研,相信是正当渠道得来具体从何而来就不清楚的。” “这湖盐原本是作为女儿家的最喜爱的调味品但是自从我出嫁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嫁到许州以后就用粗盐代替没有从前味道以为再也吃不到没有想到此生还能见到它。” “没有想到我卖的湖盐居然能勾起你的乡思,让你有些流泪哭泣是我的罪过……” “不关你的事只是我有点想家了……你帮我算算这二十瓶一共多少银两?” “嗯,不多不少恰好一百两钱” “就给我送城外的马车吧” 美妇人从腰间掏出一些银两交给他的手中就走了文生接过银两给过湖盐的他望着倩影竟然有些出神!收拾好杂思独自一人就背着扁担两个筐送到城外的马车,然后在一个人在屋檐之上偷偷监视下归家。 “夫人,我跟你说呀这湖盐放在饭菜一点是最好吃的,腌制咸菜也可以有咸咸的味道还是得适量……” 它没有想到这个夫人就是如今天月在湖州打交道那个行首的妹妹,嫁到许州二十年便从来没有回去过。 ……………………………… 茶山镇外十里的商府里停驻着一辆马车,只有门外的两个人正在等候着故友出来相见。 砰砰砰——一声吱呀门就打开了出来迎接却是管家毕成,他只见是陌生父女站在门外。 “这位老爷和小姐光临商府有什么事吗——” “我这里有商老茶主赠给我的请帖麻烦你转交给她,就说是青州故友林哲带着女儿秀红来此看望。” “原来是林老爷失敬失敬,麻烦请你稍等一下——” 转眼就拿着请帖小步回到院内的中堂里看到正在品茶的银川老爷,小声在耳边对她讲刚才的事情。 “什么——”听到故友的到来他有些惊愕沉思片刻就转头对毕成毕成吩咐道 “他们正是我邀请而来的客人呀,快请他进来前往东厢房里看茶伺候!” “是……是……是……” “不用请我已经进来了!”只见他们父女不经门口家丁阻拦用轻功擅自跳进商府来,从空中落下来的林哲的身影有些仙风道骨。 “林贤弟,啊不,应该称呼林主……” “商兄……” 只见林哲与林秀红迈着步慢慢走进商府的中堂里在商银川的热情之下坐在椅子上,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大盒从冰山生长出来的雪落茶叶让女儿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族里的族人自己种植研发的雪落茶叶,它是用茉莉花,雪叶,洛神花和绿茶组成的茶叶泡茶的时候添加一点蜂蜜会更好喝。” “哦,林兄这份心意我这就收下了不过估计我的夫人会更加喜欢。”转眼示意身边的侍女收下这个礼物转交给厢房的夫人,然后就继续跟着眼前的父女相谈。 “不知什么风让你吹来到茶山镇能光临看望我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商主,难道你忘了是你前些月派人给我送书信说某一天让我去许州游玩,路过茶山镇去你家拜访相谈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哦,我都忘记了……” “有些说来话长……”林哲陶醉其中讲述着…… “我是前几日接到北境时州的老板书信说是百心商行出了一些小纷乱,那里群龙无主就让我过去处置。发现又是几个小罗罗(小二)等几人为了当掌柜争论不休,索性就让我亲信留在那里暂时代理一段时间……想到上次东方酒楼中秋相聚一别好久不见特地路过这里看望你,没想到在茶山镇还是发生不愉快。”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何事让你如此闹心……” “一点小事而已……”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继续问到…… “怎么不见你的夫人和浩轩。” “浩轩在许州粮坊做事志轩夫人还在江南学堂当女教书先生……” “原来如此呀……不知道徐兄现在如何” “自从他当上许州私商行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有的都是书信来往,如今我儿浩轩在粮坊做事还是上一次行主的子弟推荐过去的。现如今已经有三年已经文武双才成熟有加,担任商团的护卫长兼协助行首处理一些事情。” “哦……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见你的儿子了” “谁说要见我呀……” 林商这两家掌柜今日相见坐在一起就有许多话要说,完全遗忘坐在一旁的淡蓝衣裙的秀红。要不是正在谈话之时进来一个年轻人打断,恐怕他们一辈子就想不起来这个女娃娃。 “这位小子(女子)是谁!” “这位就是我的犬子商昊轩也就是从小只见过一面的人,这位就是我同窗三年的好友的女儿林秀红?” “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啊……” “想不到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而我们一天又一天的老了——” “是呀该给他们谋终身大事——” “爹,男子志在四方励志有自己的天地,不应该醉在儿女情长忘记当时的初衷——” “哦,我儿居然不想成家——” “女儿只想陪在爹爹身侧暂时不想成家,再说如果我出嫁不在家从小母亲早逝谁陪你呀——” “那么行呢?你都长到十八别人家的女儿都早早成家生子他们怀中的娃都会在路上跑了,咱家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如果你再找人不成亲恐怕老爹的脊梁骨都被人戳断了。我看你是从小被我宠坏没有自知之明,不在家有赵婶给我聊天解闷怎么会有枯燥” “青年人应该有自己的理想是我们强求不来的,感情应该要慢慢培养最终会成为眷侣的。 等再过几年我们就重长计议……” “嗯,那好吧” ———————— 第27章 高府蜜语想旧事,偶遇贵女求官面 从陈文生手中买下全部湖盐的那个贵夫人怀着心事的坐上回程的马车,手里被紧紧攥着家乡的湖盐却不想放手。初来到许州南市看看之时天空有些阴冷密布回去已是夜晚时分大学纷飞,看到站在府门口熟悉的身影正是疼爱自己的知州夫君只能对她说今天只是随处看看。只见她被急步过来的他搀扶下着马车慢慢进入府中,大雪之中足可以见到两人恩爱的情景。 “我的婵儿娘子,今天去哪里游玩?” “三宝相公我整天家里很闷只是随处看看顺便到南市买了一些湖盐,没有想到归来途中竟然会下起了大雪……” “是这样呀下次出门就告诉严伯一声免得我担心,害得我回来便问他们夫人去哪里了?” “知道啦,相公” 两人互相牵着手踏着雪穿过庭院便进入正房休息接着两个婢女上前用掸子拍打身上的雪花,一个侍女送上小暖炉便轻步离开只剩下夫妻他们正在休息。正在喝提前沏好的花茶转眼抬起眼眸看见一片苍茫,银白从屋内就看到雪花掉落变得越来越大。 “相公,下了好大的雪……” “是呀,许州三个月的旱情终于有些缓解来年一定会有好收成,可以解百姓之忧再也不会整天祈求老天爷下雨……” “是的娘子,自从圣上委任我为许州之主十年来从无做下亏心事,只是这天气有些干燥没有墒情若不是大雪救场我可能会被世人骂死……” “我理解你……快去休息吧” …………………… 第二天早晨醒来天空停止了雪花飘落形成洁白世界屋檐上的流水已经被冻成冰针,州官刘府的仆人早早起来打扫着庭院的积雪为老爷和夫人出行没有任何之忧。东房的严婵早早起床望见院内寒冷中的雪转眼换上厨娘衣服去灶房做饭羹小菜,待到辰时天亮之时却已经全部做好了亲自盛好蛋羹放上食盒就移步到东房。轻轻唤醒自己的夫君起床轻轻替他穿好青袍整理衣冠,洗漱之后又伺候他盛稀粥夹小菜努力让他吃饱。 “娘子的厨艺越来越好只是有些辛苦你了……” “为了幸福和美满这一切都值了感谢夫君对我一如既往的信任,为了实现这一生一世人的诺言从来没有纳过妾……” “想什么呢?娘子,当初我行至湖州路过在一处桥初见你的容颜从此便陷入相思,陷入爱情的我常常装作无意路过你常去的地方。装作偶遇你的贴身侍女打讪让她替我向你送达思念之情,你也在死捶烂打被我感动心心相印。 没有想到会在某一天在院内甜言蜜语被父兄长遇见毒打一顿你心疼我的伤势不顾他们反对逃出来,在甘之如饴的日子里寒窗苦读参加科举相依为伴十年一直在我身边……” “是的夫君,当时我还跟父亲兄长大吵一架就离家出走,来到许州遇见好心大娘留我们居住在这里安心考取功业。如今用才能得到圣上的赏识一步一步爬到如今地位,虽然富贵荣华在身难免有些想念他们十年……” “等哪一天不想当许州知州看透官场明争暗斗我一定向圣上请求辞官归隐,到时候携带着你和雪儿游历山川去看看他们……” “夫君,你待我真好……” 正在喝着稀粥吃着小菜的刘三宝望着妻子渐老的容颜不觉有些思绪万千,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扶摸着有些苍老的容颜。说着罪人的情话回忆着过去恩爱的日子,想起被人冷眼嘲笑过不觉眼中有些湿润。 “我还记得初见你之时性格有些害羞而且大大咧咧,经过十年成长不知不觉变成娴静温婉的内人。” “都是你惯的害得我整天想着粘着你缠着你,曾经天地不怕的我天天趴在门口望眼欲穿……” 刘三宝说着动人的情话惹得已成为他夫人的严婵害羞不已,她动用如白玉的小拳头假装生气暴打他的小胸口。已经快四十的两人还是相处和睦如当初新婚,情到深处的嘴刚想凑上去却被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老,老爷……不……不好……了” “什么事让你这样惊慌……” “许州南市和北市的青砖石路都已经结上冰滑倒几个路人还期望大人能想点办法。刚刚听到乡村来到许州的百姓击鼓来报已经摔倒几个,有的乡村土路已经初见泥泽……” “嗯……”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而又深情的对着夫人来说 “咱们带人去铲雪吧” “什么……” “我们可以带着家丁和奴婢可以清理院中的雪到郊外田地上,完事之后可以清扫那些街道的积雪还可以给百姓一个干净的生活……” “去吧” “等我回来……” 于是他召集着府内的家丁用工具清扫府内院中道路的雪与亲信回到工作的州衙,又让他们开始清扫这落下的积雪用小扇车推送倾倒郊外的田地上,河道上。用一天的时光里府衙清扫完全城路上的积雪,只留下有些地方还保留着雪开始玩雪打雪仗。 阴云密布大雪纷飞的昨天终于迎来暖阳的升起她毫不犹豫带走路上的积水,只留下金黄照耀人间看世间百态。 ………………………… 腊月八日再过二十天就是百姓想要度过春节吧,许州南市的街上到处都是百姓裁缝铺做新衣的。而许州的各大粮坊铺聚集着前来购买过冬粮的百姓,在寒风刺骨有些清冷的日子开始进城到南市置办着年货。而许州粮坊和酒坊作为许国最大的粮坊却迎来最大的人流,所有过冬的存粮都已经被他们用钱抢个精光。 “一年的食粮就这样被卖个精光了,过了除夕没有存粮可怎么办呢。” “如果卖光了就继续向粮主收购反正他有存粮,只是年底他的粮价有些高贵得离谱……” “你不知道今年许州粮食收成有些不好吗,周粮主都是用胆识和交情说服塔国的商人巨额收购的。运送到自己的家中用石磨研磨出来的细面用细袋装好运送来此,不要辜负他的辛苦和苦心用金钱收买面粉理应值得。” “是” 在粮坊内堂的徐南山和商昊轩望着前来购买过年买米面的百姓,望着他店内忙碌的身影不禁有些高兴便摸着他的胖胡子微笑感慨道。待到人流散尽之时却已经是日落黄昏夜幕降临,正准备用算盘清算一天的收成。突然一个身着绿袍头上带着玉冠的男子走过来,徐南山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府内教官张德。 “老爷……” “嗯,我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这是新送上来的名单” “嗯” 只见他小心翼翼把手中的花名册递给徐南山阅目,他接过之后便轻轻打开查看里面的内容。看到里面有陈文生的名字心里有些欣慰便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到,想问问陈文生的录取情况。 “这个陈文生如何……” “上辈子上高香遇到贵人了” “怎么说” “这几天派人去监察新人们的一举一动,结果发现他到集市几天只有吆喝没有生意。待一天一夜正准备放弃离开却发现一个夫人路过瞅了一眼他的筐子的盐,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到居然全都卖出去了。 嘿这小子可是真有福气呀!” “其他人如何!” “有的不愿意吃苦把东西放在家门口摆烂不管,有的嫌烦直接把湖盐丢到河道里去了。还有的私藏到家里说谎自己已经卖出去到最后证据确凿还在狡辩,三百多人中能通过成功却只有二十个落选失败都让他回家去。” “都是有些富贵人家的子弟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反而我们收留的部分穷苦人家孩子早早劳作当家?” “这次富贵之家通过只有8个我们收留却只有12个,不知道会如何安排他们的去处。” “按上中等吧!不愿意吃苦的孩子派去去粮酒坊学点酿桑酒白酒,身体底子好会武功派去你武馆学习去保护这个商团!” “是” “等等……” 张教官正想要离开要走出这个粮坊却被徐南山叫住,回头却看一下手里拿着名单的徐天南。 “行首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名单上的陈文生如何安排……” “我想安排他让到酒坊去不知道这样如何……” “从此他就是你的徒弟你来做他的师傅,粮酒坊缺人手或者繁忙就让他过来帮忙……” “是” 张教官带着徐南山的希望早早离开酒坊只剩下他独影盘算着账本,挑灯借着烛影熟练完成所有的事便回到徐府休息。回到内堂便慢慢用炉子烧茶升起阵阵白雾,用最喜爱的茶具泡茶却让他陷入沉思想着跟少年重逢的画面。回忆起初见陈文生的时候还在纳闷,他的模样怎么长得像自己的故人大哥一样…… “在集市上遇见那个少年的模样长得像我陈大哥,难道这是上天安排的重逢吗……” 脑海回到十年之前猫儿山上骑营在战场厮杀曾在火场里相救建立深厚的友谊,打退入侵的敌人取得胜利凯旋而归回到许州面见皇帝得到嘉奖。那时候的军营里已经见证他们相处亲如兄弟的成长可是突然有一天,年长与他们的陈大哥却已经向上司提交辞书要远离斗争归隐凉州。犹记得分别之日他们在许州外城的南郊河桥上还在依依惜别,说不尽的遗憾和梦中的承诺想念? “大哥,这次分别之后何时能相见?” “二十年后” “如果哪一天你遇到困境如何解围……我又如何解救你解脱困境。” “看天意。若是我落魄缘分未来的儿子/女儿流浪到许州需要帮助,记住大哥的情分你就给他赏一口饭吃……” “我会记住的大哥……你要保重……” ………………………… 转眼已经是贞丰三年在李昭林的治理下已经安居乐业太平盛世,在文武全才的将领治理下外敌不敢侵犯国土。 时光流逝已经过去四年之久来到洛州的她们在醉心坊已经学会成长,懂得大部分琴棋书画或许不久的将来只要经过考验就可以独挡一面。 “姐姐,等等我。” “你快点,夫人还等着我们去青坊给客人送画。” “姐姐,我的脚已经走得有些痛。” “真是服了你了,夏贞……你先去蜜雪居茶馆休息我一会就来接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否则夫人知道你不在一定会怪我没有看好你,会罚我鞭笞一百下就关进小黑屋闭门思过……” “知道了……” 在洛州的东市中的两个小姐妹奉着夫人的命令来此采丹青,乘着骡马进城发现人流很多就选择寄居到寒林舍让人照看。两个人在分别之后夏贞看着春梅前往青坊而去,转眼就到蜜居茶馆里找位子坐着双手托着腮,呆坐桌前看着小二给别人上泡好四季春茶。 “要是有姐姐在多好呀那样她能喝到这春茶,可惜却只能在杨府只能甘心做丫鬟……” 想着想着竟然感觉口中有些渴看得隔壁茶水眼馋,便召唤着小二掏出身上的所有的银两。 “小二,小二……” “什么事,姑娘” “四季春茶多少钱一碗” “四钱” “这个够不够……”头发有些凌乱的夏贞用手指着桌上的碎银问道? “够,够了……姑娘请稍等一会给你上……” 有些见钱眼开的小二看到桌上银两直冒着星光,随手拿起银两就离开桌前进临走之时不望着吆喝一声。 “四季春茶一碗……” 不一会另一个店小二便端着热气腾腾的茶送到她面前就离去,正当她准备想细细品味却看到一位茶官在她面前。 “姑娘,姑娘……对不起这茶水给你上错了,你的是正常甜这个是隔壁桌前的是少甜……” “什么……” “我说这茶怎么那么甜?”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正想拿走茶壶想要给他重新沏一壶,却突然被拉住换成另一种语气安慰—— “店家不必那么麻烦正好带回去让我娘尝尝……!” 茶官听到她这么说只好放弃重新沏茶的想法转眼换成笑脸化解恩仇,而隔壁公子本来很落魄没有寻到明主就不想计较。待茶官走后她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饮茶,日落黄昏走过去却发现那公子有些孤单。 “这里有人吗” “没有,想干什么——” “想结识你这样的公子” “未必没那么好心” “我看你一人独坐茶楼肯定在想着心事要不是你心上人又或者是你的同伴,然后你对她(他)依赖很深却恰好不在这身旁陪着你。” “只可惜你只猜对一半……” “什么” “我正在想这茶水那么好喝到底用什么沏的,怎么会那么好看如同琥珀一般?”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我可是饱经风霜的周公子……这茶是用高山的四季春茶叶沏好只有春天才有,店家只不过是提前泡好过滤茶叶丢弃然后再加热一下……” “原来如此呀,本姑娘已经受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就这样聊得很开心兴趣投缘忘记时间不一会春梅寻到这里见到夏贞就一起离开,一个回到了离醉心坊颜玉楼不远的东市住所一个回到西市离城墙不远的胡同家中。在深夜的梦中他望着明月有些失眠辗转反侧,在床上回忆起相遇的那个公子。 “这个人貌似还有些学问有些懂茶道呢……唉,夜深不去想他还是睡觉吧。” 而另一边东市四方馆安居的公子同样失眠想起白天所遇到的女子初见他有些羞涩带着拘谨的样子,总感觉他跟她有着特别的缘分就像是上天的月老故意牵线把他们绑在一起不想放开。 “不知姑娘叫什么芳名好让我铭记于心” “夏贞,公子呢” “周穆府,不知道姑娘因何在此!” “我是洛州县衙高大人家中小侍女奉夫人之命到这里买四季茶。” “高大人……你是说……” “对呀,我们高大人对待他的夫人江陵可好了,事事都顺着她府里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是这样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登门拜访” “想见她最起码手里有名帖写着事情来由……不过我可以通融通融一下。” “为了前程烦请姑娘帮忙!” “我试试吧……” ……………………………… 第28章 奴市解围归高府,求夫抱恙似相识 洛州的东市是平时达官贵人喜欢来的地方驻扎着许多外来的他国客商开着奢品店,一般都是开着酒楼钱庄和留人居住一晚就离开的客栈。而西市则是平常百姓们喜欢来的地方都会在这里安居,能整天开着饭庄酒坊和做着小本买卖的小贩只能勉强挣钱能养家糊口。远在洛州西三十里皇城许州的北市和南市也是如此的,只不过两者之间它多一分皇家国戚居住的皇城。 而如今在洛州西市某一处的奴市上到处都是被主人拐来的奴隶,正在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几位被主人挂上牌子叫价来买。 “我这个奴隶是来自异国他乡别看他身上有些脏乱其实你用水给他梳洗打扮一下还是俊俏模样,关键的这位有一身力气可以给主家劈火砍柴看家护院还能心甘情愿的任你听你打骂召唤……” “你说的是人还是听话的神兽(略过)” “人是人,它是它,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看官逗那个奴主被众人嘲笑,只有江陵儿站出来…… “这几位奴隶我愿八百两买下了……” 正在吆喝的卖家在人群中吆喝介绍着自己从别人找来的奴隶,突然听到有位夫人在缓缓的向他走来。梳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碧玉发髻和头上插着自己刚刚挑选几个朱钗,一身素雅暗纹的衣裙却显得她格外美丽。 “不行,必须是一千两……” “如此瘦弱的奴隶居然敢要我一千两怀疑你是不是被你抓到私下虐待他们,八百两已经勉强是最高的价格买下如果告到官府让你坐牢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谁家的妇人竟然敢如此想砸我场子……你知道一个奴隶的金价是多少银两吗” 江陵儿一生气就拔出手中的小刀跳到他身后抵住他的咽喉,看到这样的情形直吓得他连连饶命。 “每人二百两一共八百两对不对……” “这……这……这……你怎么知道的” “牌子上写着呢!”江陵儿说着就用眼神示意让他看前面挂在奴隶身上牌子。 “你这个小女子还是有点聪明今天你是爷的第一个客人,一共四个人给你便宜三百两成交怎么样。” “不是一千两吗?” “本来抓到是五个人没想到昨天生病了,那二百两只不过是我想收的药钱给他治病而已!” “原来如此呀……看来你还是有善心之人!” 江陵儿听到满意的价格慢慢放下架在他身上的刀子,随手从腰间掏出身上仅剩的银两交给他买下四个奴隶,心满意足的带着他们离开奴隶市场去寻到一个安静之处便让身边的丫鬟替他们解开身上的枷锁。 “你们都是平常的百姓有着自己的生活,在被迫上山为匪之时里被人抓到这里吧。来到这里也会牵挂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和心底最思念的人吧,如果他们知道你的处境一定会很悲伤吧。 我今天把你们买来是想放你们自由回到亲人身边,不要再遇到坏主落入他手卖给达官贵人为奴为婢……” “那如何能报答你呢……姑娘” “倘若有一天你们能感性到我陷入处境并救我脱离苦境,便是对我今天救你们最好的报答。” “谢谢姑娘,来日必会重逢报恩……” 趁着临近午时被江陵儿解救的奴隶们开始相互分道扬镳只有一个年轻人感觉在心里的计划被打算,无奈只能暗暗告诉自己救他的那位夫人并不知情并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会重新来到这里的! ………………………… 刚刚给奴隶自由的江陵儿和夏贞春梅在马车里有说有笑穿过街道人流回到府中,一个半刻到府门口停下突然有一人用手轻轻拨开帘子准备下马。却不经意间就看到身着灰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却门口守卫被阻拦…… “我要见知州大人……你们为何不让我见” “哪里来的算命先生快走开这里是高大人的府邸,接到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否则大人怪罪下来我们……” “求求你们就让我见一面吧” “这位先生一定在这里等好久了吧!”一个声音传来令门口守卫有些惊慌失措抬头看到江陵儿等三人过来连忙开始行礼大呼失察,而那名男子看到她身后的夏贞就是前几日在茶楼遇到的女子则呆在原地上不敢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拜见夫人……” “嗯,这位先生是何人怎么在这里停留!” “小民本是流落到这里的百姓想要求州官大人的保护,拥有着官场才智想寄在州衙找点生计做?” “你是夏贞表哥吧” 这一问竟让周穆府有些迷茫不知道眼前的夫人所说含义,还是站在江陵身后的淡青色衣服夏贞用眼神暗示着他将计就计。一瞬间就有些看懂她的苦心维护就在脑中计划如何应对着下一步,只能用结结巴巴的语气去应答。 “是,我原本是凉州人士生于富贵人家只可惜家道中落遇奸人陷害,无奈父母接受不了这样结果双双自尽于大火之中。料理父母丧事守孝三年便辞别大伯经友人举荐做个凉州县衙的师爷,在哪里待过三年以为安定没想到县太爷遭受丧子之痛就去世了。 后来凉州县衙内部没有主心骨就互相争斗商民敲鼓申冤都没有人管理,附近山匪作乱杀人抢钱也没有人去上山拼杀剿匪。无奈只能把县太爷留下来的俸禄换成银子给他们远走他乡安家度日,我也收拾好行李包裹就离开凉州到这里投靠我的表妹春梅。幸好遇到春梅父母看到落魄就收留这里安家,待我如自己亲生子女把此生所学的算命卜卦命数悉数都交给我…… 做算命先生这两年只是想讨点生活银两来报他们收留之恩也见过许多的官商从我眼前路过,有幸遇到过一位公子给他算过命运发现只是大福平庸之相虽然有天赋之才却只能甘心寄居一名女子荣辱之上上……” “哦……那你认为我是怎样的女子我未来的命运如何!” “大福大贵,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 “哈哈哈,周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普通寄居夫君后面的普通女子,如何能操控局面成为洛州最大的官商夫人。我又不是像姑母金城夫人一样拥有智慧商团,只能用算盘操控着许国的生计……” “只要有野心必成大器以德毕能收服人心,一个人是忠信两个人便是一条心三个人便是众心……” “嗯,原来如此!既然你想做想入州衙的文书先生不如先在家中等候几日,我会见到夫君提及你的如果他愿意见你就等候我的安排!” “那多谢夫人了!” “不用谢……”江陵儿转眼看了一下春梅就对她说道 “夏贞,你也许久没有回家看望家中父母正好你的表哥已经来了,不如在这里好好叙叙旧我就回府休息不打扰你……” “是” 夕阳西下春梅望着渐渐进入府中的江陵儿的身影,回头再看一眼周穆府就想起说什么最终还是周穆府开口。 “多谢夏贞姑娘舍命牺牲自己的名节相救……” “不用谢,救人于危难之中也算是做好事积福,只要你珍惜好自己前程心里感激我这个恩人即可。” “是……那我就先走一步” 时光貌似定住这一刻黄昏两个人的身影,连老天爷就看到一个独影在她眼中慢慢消失了! ……………… 洛州二月阳春某天空有些晴朗万里无云正在生长的树枝却慢慢吐出属于自己的嫩芽,东市的高府旁的离人居慢慢传出靡靡之音吸引着一位公子令人陶醉。只见身着青衣进入就看到中央有个圆台站着几个来自异国的胡姬美人穿着黑红色短袖衣裙舞着手臂扭着像水蛇的腰,蒙着面纱看着堂下的人眼神尽是媚眼如丝让人脸红发烫。 “这位官人我舞跳着可好……” “美哉美哉,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支舞” “哦,是吗? 你是否记得我们第一次初次相识的地方就是颜玉楼……那时的你被人追打还是我救了你?” 其中那个领头的胡姬美人看到台下有熟悉的身影便大胆用轻步走下台阶来到他身边,不觉扭上一段腰舞然后用玉指轻挑着他的下巴用媚惑勾魂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 “怎么不记得我啦……我是你的夫人呢” “我的夫人她不会在这里她是个温婉保守贴心之人,虽然出自官宦之家却时刻待在闺中做着刺绣织花……” “哦,是真的吗” 只见倚为他身侧的那个胡姬轻轻的解开她的面纱露出绝色的真容,那官人看到她的模样简直待在原地。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家中吗”惊呆之余还有些后怕转眼从惊喜变成惊吓,他简直不可相信眼前的美人竟是自己的夫人用娇痴的眼神看着他。 “当知州大人的儿媳妇实在太辛苦整天呆在闺中很无聊于是就让春梅夏贞陪我来逛街,顺便登上这楼阁看看这许国洛州的民间百姓生活百态看到西南的颜玉楼就想起我们第一次相识在哪里……” “我还记得第一次初遇也是这样的误打相识吧……平时的你不会这样的一定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听到这句话的江陵儿夫人心里有些乐开花她的粉嫩透红的小脸更加羞红起来,而那个官人似乎看透什么等着承认期望从她口中得到什么。 “夫君其实是我的丫鬟夏贞的远方亲戚周先生今日找上门想谋求生计,说是父母双亡家族败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投靠她开始算命写书艰难度日。昨日我的丫鬟夏贞突然向我提及此事让你给他生路,我知道妇人不能干涉州衙公务所以……” “夫人,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些什么无非就看在夫妻情面上通融,可国有国法不能因为私情就破解规矩。我虽然是洛州之主而且得到醉心坊的帮助和扶持但总感觉活在她阴影之下,你说的那个人如果他愿意作为官府之人奸细潜伏在金城夫人身边。监视她的商行一举一动是否做出作假账偷税之事,我倒愿意相信他是真心为了官府做事的” “那奴家多谢若忧夫君给我真实答案了……” “嗯,夫人建议他还是另寻他处最好去找我金城夫人,她正好缺个账房先生管理商行。” “是……” 在离高府不远离人居小阁楼里江陵儿送走自己的夫君后她和两个小侍女回到自己高府,放下一身疲惫卸着厚厚的妆容便换好淡蓝玉青色的衣裙恢复妇人俏模样呆坐亭子看书。趁着午后和丫鬟一起在内院里赏着满院春色不仅问身旁的夏贞,心心里想说什么却被堵住了。 “春梅,你的表哥可以相信吗” “这个说不来……” “你呢,夏贞”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不相信他要不丢弃他……” “嗯,或许你说的很对不过最好提防有毒的人心看似它跟我们一样,如果藏着肮脏的想法就变成利箭来伤害我们。今日我跟官人的谈话夏贞你也看到不是我不帮你,或许你表哥的梦在这里破碎还是建议让他去醉心坊见金城夫人某个出处吧。 你就这样转告与他吧” “是” 夏贞听到夫人竟然有些失望只见她早早辞别夫人回到自己寝所,坐在桌前拿起手中的笔墨心情杂乱写下给周穆府的信。把心中想劝解安慰人心的话语全部写在纸中留到第二天见到信差送出,结果第三天早晨却收到回信后才发现自己对他多想了。 那信中却只写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姑娘不必为我担忧没有着路,今日我已经被人举荐到醉心坊见过金城夫人成功得到赏识做起账房先生安稳度日。 多谢大人赐给我的帮助也多谢姑娘的提携之恩,来日见到姑娘必会相报你的大恩大德…… 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周穆府安慰她的谎言,现在的他因为银两不够被店家逐出在黄昏……深夜的瓢泼大雨见证他走在醉心坊那孤独狼狈的身影,浑身湿透的他手拿着收到书信在雨中绝望大喊着 “难道苍天是要亡我不给生路呀……哈哈哈” 说着便有些悲伤过度竟晕倒在醉心坊的门口到黎明也感受不了寒意清晨过后便是朦胧春色透着有些清冷,此时醉心坊里面的侍女和厨师们也早早起床洗漱开始打扫除尘准备迎接着新的一天。 “霜儿姐姐,霜儿姐姐,不好啦……” 一个小女孩轻步跑到粉红色女子的面前在她面前正在请示着什么,而眼前的霜儿已经是十八岁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用二年时光里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已经从侍女升级到侍女长的位置上,这些时光除了完成在醉心坊的工作还有用剩下的碎片开始读书跟颜玉楼两个姐姐学艺。 “白羽妹妹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小心惊醒夫人……” “我刚准备开门迎客却突然发现外面有个男子在门口……该不会是生病的人昨夜淋一场雨体力不支昏倒在这里吧” “什么……”霜儿听到这消息心里有些慌乱用脑袋思索着计策,良久之后想到什么便对火白羽妹妹说道: “白羽妹妹,你先进内堂禀报夫人朱花妹妹你先去请赵郎中过来,我先把那人扶到雅间照顾夫人要是醒来怪罪下来由我一切承担。” “那好吧” 三个人分工各忙自己的事只有霜儿跑到门口背起昏迷的周穆府到雅间,细心脱下他已经淋湿的衣服换上干净然后盖好被子安顿就离开。当霍白羽急匆匆用脚步上阁楼轻扣门得到屋内人的回答,进入见到金城夫人美梦被打扰的他竟有些不悦。 “一大早要见我什么事……” “门外有位男子昏倒在醉心坊门口吴姐姐已经让人请郎中救治,她让我上来跟夫人说一声如若不同意她愿受惩罚。” “这个吴霜儿真是胆大敢擅自做决定还让不让把夫人放在眼里……” “白羽,你就带我去看看吧” “是!” 金城夫人主仆两人跟随着单纯的霍白羽下阶台轻步来到救助那个男子的破雅间,旁边看到有位汉子正在脱下他身上淋湿的衣服换成干净衣服上。又轻轻把他放在床上仆人用的被子盖住似乎发烫的身体,旁边的吴霜儿正在拿着湿透的汗巾走过去轻轻放在周穆府的额头上。 “这位男子的病情如何……” 正当放下准备轻轻离开忙自己的事却突然听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金城夫人吓得赶忙行礼。 “小女有罪私自收留身子有些发烫的男子,如果夫人怪罪下来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过……” 金城夫人正想在说些什么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朱花带着赵百通见到他便匆匆行礼就开始到床边把脉救治。 “姑娘,姑娘,那个人在哪里……” “在你眼前……” 只见赵百通看到眼前床上的抱恙之人便习惯坐下抚脉观察他的气色,用手抚摸他的脉象便摸着自己的胡子想到什么! “这个男子几天想必遭到致命的打击有些急火攻心,只是普通的风寒给他开几服药等他醒来退热服下就好。” “那谢谢大夫……在这样的阴雨连绵的天把你请来真是麻烦你?” “这本是鄙人做医者的本分,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赵郎中真是过谦了……” “夫人,既然药方和医嘱已经完成这段时光需要让他静心养病不能再让他遭受刺激了。” “嗯,我会记下的” “那鄙人都不在这里多打扰了,告辞” “霜儿,替我送送这个赵郎中……” “是!” 那位布衣郎中让旁边的侍女拿来笔墨坐下桌前写出几味中药即是调养他的舒心又是缓解病情,一会就把写好的药方就交给眼前的金城夫人并向她叮嘱几句便背起药箱就和霜儿走出醉心坊。大约是走了几步赵郎中看到霜儿脑中突然想起什么,抱着一丝希望突然鼓起勇气转身问起身后的她。 “姑娘,我进门就看你的模样感到很熟悉,就长得像二年前就医的那两个姑娘……” “对,那时的我来洛州途中被马车撞到受伤,被好心母女看到并带我到明月堂就医。” “几年不见却越发成熟稳重几乎变得温柔体贴……” “是,来到这里自己便学会成长了许多也增长更多见识,只是有些忙碌牵挂当初救我的母女俩一家人。” “有感恩之心不忘他人的救命之恩也是极好的,相信会有重逢相见的一天可以诉衷情……” “谢谢你,赵郎中” “不用谢,我先告辞了” ………………………………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看望周人梦问斩,牛头山上恨难消 吴霜儿送别似曾相识的赵郎中之后就回到醉心坊继续忙着自己事情,只留下小胡与白羽正在照顾昏迷发高烧的周穆府。 从早上发现到晚上深夜高烧缓缓退去之后他才醒来,却发现自己如同进入天堂做梦见到仙女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的头好痛!”刚刚醒来的他想起身却被一阵头痛惊醒,用力的去睁开眼却发现有位女子端着一碗东西缓缓走过来! “公子,你醒了……”霍白羽进来把药水放到他床边的小木桌,看到他有些挣扎便过去帮助他起身靠床沿半坐。 “是,姑娘我怎么在这里……”一阵体香袭来令让他有些陶醉…… “今天早晨你昏倒在我醉心坊门外是我发现就通知夫人,得到她的允许才把你背进来。后来是霜儿姐姐派朱花妹妹请那个赵郎中为你诊治,只是因为昨夜大雨再加上急火有些攻心……” “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不用报答,你就知道是夫人让你留下即可……。” “好” 身体有些乏力的周穆傅听觉异常灵敏心里有些不安,突然他听到有一个脚步声到来。刚想要起身去门外看看是谁却发现是金城夫人刚从官坊回来,此时的霍白羽刚刚提着泡好的茶水过来放小桌旁就赶紧见礼。 “夫人万福……” “嗯,下去吧” “是” 屋内的霍白羽在看到夫人进来就匆匆行礼离开楼下小雅间,小屋内只剩下金城夫人微坐在桌前的细细品茶。双手端着呈茶用朱目抬头看了一眼他眼前憔悴的周穆府,略懂医理的她偷偷观看他的脸色…… 而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夫人让刚刚醒来的周穆府有些不自然,看清是救命金主的模样只能强装淡定掩饰着心里的苦味问到。 “看你穿着有些华丽想必你就是惊动洛州的大行首金城夫人吧……” “是,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 “凉州人士……” “哦,听别人提及周穆府先生算命天下第一说出来的话如同妙语如珠让人不得不信服!可是昔日在洛州给人算命写家书的你为何沦落至此,真想用眼睛看穿你的所有故事!” “回夫人,你猜得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只是刚开始只觉的自己生计有些惨淡没有人喜欢,后来在书社遇到贵人才知晓玄学奥秘开始做起。来到洛州两年生活看到人间百态和世间繁华,在摊上所挣到的银两却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在东西市会偶尔遇到同行驱逐让我另寻他处,有时会碰见几个洛卒前来没收东西要什么牙贴。 在这样的困境之下才懂得有文才之人必须寻得明主为自己谋个前程用三个月开始来写名帖到拜访所有达官贵人,有的不想见就直接派人驱逐有的愿意听取高见却不想用我。回想当初为见他们似乎全部耗费心力和钱财却发现浪费口才被他们撕掉帖子被他们嘲笑异想天开,到最后才发觉身上银两不能维持下年的租钱无奈只能背着包裹离开想起被无情驱逐的我走在路上抱怨命运不公……” “先生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希望先生在此好好养病……这里有刚刚熬好的药还望先生服下。” “多谢夫人……” 金城夫人过来看了看那个人憔悴的面容便放弃驱逐他的想法就走了,留下面容有些苍白憔悴的周穆府喝完药躺在床上安睡………回到上堂的她听到刚才他的经历便下定决心等恢复之后,就试试他的才能并请他做洛州商团的账房先生! ……………………………… 而此时的另一处吴霜儿忙完一切事物便习惯性回到自己住所,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看自己刚买的书。看书读字在另一个动情之处便想到远方的故人,心思有些动情的她便重新点燃蜡烛开始写她的字帖。 “……最是月明吾心君可知,奴在洛川头君在许州尾。一笔青梅真心纸上书,盼有来年春满日……” “写什么呢吴姐姐,你怎么不去安睡……” 住所中与她同窗三年的朱花正在安睡却被烛光惊扰了自己的美梦,穿着浅蓝色的衣服用自己的小胖手揉开打瞌睡的眼睛。 “我正在处理一些账本可能会晚些安睡……妹妹你就先睡下我把它们处理完就安歇!” “哦,姐姐还是不要太劳累忙完就安睡即可” “知道啦……” 于是吴霜儿就继续忙写这个字帖写完之后就看了一眼自己买的书,看着看着书上的文字竟然打起哈欠有些头疼。带着困意就脱衣躺在的床上睡着了,辛苦劳累的一天只有此刻睡得安稳。 “霜儿妹妹,在分别的十年你是否过安好……” “文生哥哥,一切都很好?只是会在梦中有点想念你,期望我们会再来相见的那一天……” “那就好!” 梦中的吴霜儿在许州与文生哥哥的重逢,欣喜之余得到陈天桥夫妇的认同与她成亲洞房花烛夜。良宵一夜之后他便辞行前往他国谋求生计养家糊口……突然有一天有位官府的人来到陈府要搜查什么。却发现是一箱箱黄金和做弓箭的铁箭头,身怀有孕的她正在搀扶着哭着悲痛的陈家二老。 “搜,定要把陈府搜个滴水不漏……” “官爷,我儿所犯何罪……” “你们心里最清楚……” “官爷,我夫君何罪之有……为何要大肆搜查陈府。” “你们还不知道吧 陈文生盗做生计跟一个山上大盗勾搭狼狈为奸,企图要挟粟官交出银两想逃之夭夭。没有想到其中一人在官府隔壁私塾放火烧死十三条孩童性命,接到13苦主诉状说是亲眼所见是陈文生放的火还说打造兵器妄图谋反。光是搜索出来的黄金和箭头我可以上交官府,等待州令大人的决定……” “什么……” “来人,快把他们带走明日处斩……” “是” 似乎陷入昏迷的午时吴霜儿陈府之人被官府的人带到刑场,在囚车经历一夜风雨便被人打开门带走跪在台中央。台下的人们愤恨难平个个用烂菜叶臭鸡蛋砸向他们,跪在台上的她伤心绝望之下还可以听到叫骂之声。 “这一家都不是好人……杀了他……杀了他……” “肃静,肃静,听本官说虽然他罪恶滔天犯下罪过,但是官府绝不循私放过一个恶人。如今人证和物证还有罪犯在这里确凿按大许律法理当处死……” 然后一个人便拿出文书打开通报他们的罪过,说完之后州官大人便拿出木筒里面的“杀无赦”扔下去。 “斩” “来世我要重新投胎做个人?” “文生哥哥,黄泉路上你不孤单等着我……” “禁止喧哗!” 收到指令的刽子手便执行着官府的决定,一瞬间血光四溅个个都倒在台上血水形成血河流在台下…… ———— “文生哥哥,文生哥哥……不要,不要……” 梦中的吴霜儿做噩梦呼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受到惊吓的她猛然起身从床上起身坐起醒来却发现是四更天。摸了摸额头吓出来的汗珠又看到睡得沉沉的她们,摸着自己心口直感叹自己虚惊一场。 “还好这只是梦……也许这几天太辛苦才梦到血腥的场面?” ……………………………… 牛头山的某个山头上有位黑衣公子站在角落望着想些什么……明月当照在他身上能看透他眼底的泪光。 “爹,娘,文生大哥什么时候能归来?” “最起码黄昏之后……怎么他刚走半天你就想他?” “是,爹爹!我还要让他继续教习武艺呢……” 于是在黄昏夜晚还没有来临之前被官府的人无情打破,直到被软禁在周府才明白事情为何会这样…… “娘,我怕……大哥怎么还不来呀” “宝儿,不怕!你大哥会来救我们的……” “你骗人现在的他不知道躲在那里去要不是他一家人过得好好,为什么非要强出头英雄救美杀人之后选择逃之夭夭。” “你大哥一定会有苦衷的……” 回忆中的他被关进周府遭人冷对吃尽苦头只有一顿饭吃,肚子饿吃不饱的时候却勉强捉老鼠生着吃。在盼过被解救重见天日的几个日日夜夜里勉强得到流放他乡的消息顿时感到绝望,如同掉入深渊在当初对大哥抱着希望和期许之中得到无尽的寒心和失望。 “我恨你一辈子……大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无奈他便和他的家人一起带上伤心和绝望被迫背井离乡流落他处这个地方,快走进洛州西境边界即将到达洛州他乡之时。却遇到是梅姑草带一帮兄弟前来“相救”以为是官府贡银准备打劫犒劳兄弟们却没有想到官府押解犯人家属,那年的他才十二岁亲眼见到官府之人被他们所杀尽见证血腥场面索性放过自己的母亲和师母。 记忆中被获救的师母和母亲见到救星到来,激动见到黑衣带着斗篷的梅姑草就下跪感激她大恩大德! “不知道如何报答你请受我一拜!” “不用拜,欺强扶弱是我应当做的无需报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为难你们快快回家去吧……” “那还有家呀! 回去也是家破人亡只有我自己孤单留在世上,今天官府就要处决我们的相公要上刑场处决。只可惜见不到相公最后一面就这样被流放他处终身做苦工,到哪里只能终身做奴婢看官主的脸色生活。如果他们都不在世我还活着什么意思,只是死后心疼我的文宝儿孤苦无依成为没有爹娘的孩子!如今我已经见到恩人想请你答应我的请求,否则我就跪着这里长跪不起直到你答应为止” “我知道什么事只是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说把你的文宝托付给我……” “是,还望恩人答应……” “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如果过十年你们有幸还能活着记得亲生儿子,记得安顿之后派人稍个口信通知我?”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娘,我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还记得当初听到被母亲说要自己送人便哭闹不休最后还是被母亲的严厉呵斥给止住哭声,好言相劝讲述当时情形才选择跟着梅姑草离开回头却看到母亲流泪的样子。 “娘……” 如今来到牛头山早已经习惯这山头生活三年刚来之时受到梅姑草严厉练习,后来她每次下山打劫银两就到集镇带点玩具和他最喜欢的东西。就在去年看到这山寨弟兄没有才学怕吓到他们,索性干脆就从山下把颇有文学的吕大给抢上山开始做他们的教书先生。 那时的文宝经过先生的教导和梅姑草的武艺教学已经成为牛头山最年轻公子哥,这次下山是受到大当家的指令希望在洛州扮做奴隶被人买下。最好混进大官之家打探点什么没想到被江陵儿给打乱了,被当成贫苦孩子遭人贩卖被“解救”…… 越想越可笑越想越想要认识那个女子可是都被眼前的绿色给打乱了,陷入回忆的他却感觉不到有人悄悄出现他后面。 “公子,大当家要让你去铁士堂见她!” 站在山头的那位黑衣公子听到后面有声音便转过身去,看到却是教他的先生吕大面若如玉穿着黄色衣袍。 “先生,什么事?” “大当家想要见你……” “好,你先走一步我即刻就到!” “是” 收到指令的吕大便转身下山只留下后面的公子跟随,大约是用一时三刻就赶到牛头山的铁士堂见到梅姑草。 “见过夫人……” 只见她端坐在交把椅上正在闭目闻着从香坛飘出来的香味手里拿捏着朱红的珠子念念有词,听到是自己的义子和吕军师过来就睁开眼抬头望着他们。 “吕大,冰城,你们来了!” 冰城是梅姑草是受夫人所托抚养陈文宝来到这里改的名字,是希望下山之后不让别人发现是罪臣之子。只因为他经过苦难之后变得不爱说话性子慢慢冷若冰霜,除了能跟梅姑草,吕大他们说上话其他人都避而远之。 “是,恕孩儿独自下山没能完成义娘的嘱托,带着失望回到这里真是罪该万死没脸见人。 还望义娘看在牛头山的规矩处罚我……” “念你刚开始下山不熟悉洛州周围地形就不追究了,下次再去最好跟吕二和柳慧儿联络熟悉地形就行。” “是!” “吕先生,犬子还要拜托你啦” “我吕大不会让大当家失望的……” “好了,那你们下去就休息几天,四月初旬之后还要让你再去一下。” “是……” 吕大与冰城他们收到指令就转身离开铁士堂留下梅姑草,只见她怅然坐在交把椅上手里还拿着玉簪抚摸它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高玉兰,是你害我如此的要不是知道太多真相,我又何故被死去的相公所救成为大当家。要不是你来这里假意跟我重修旧好让官府知晓此地,我的相公不会被杀害得我腹中三个月的孩子在惊吓中小产…… 这一切都拜你们所赐,我恨你一辈子,一辈子!” 她的眼里满是对往事的回忆和对故人的恨意在她的愤恨之下,那些无辜的茶具和茶杯在被她的“清扫”下一转眼化成碎片散落一地。在空旷的铁士堂只能听到她的哭声,想起那些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此时此刻在她心里正在产生一个滔天阴谋,而这个阴谋却差点让金城夫人心血毁之一旦。 ………………………… 第30章 第三十章:颜玉识友留忠言,牙行互打又相识 三月阳春的颜玉楼上歌舞有些升平衣玦飘飘,一群姑娘穿着粉色衣裙正在教导之下学习新舞莲花。她们跟着眼前的三十时岁的容颜有些妩媚的女人学习跳舞,熟练的动作带着对人笑意的眼神令看官无不动心。 “来,跟着我做这莲花舞…… 这舞中的你就像是湖中被荷叶盛开包围的莲花希望能接收着阳光,如同自己是最漂亮的莲花。它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愁有着自己小心思,但最终经历风雨过后会涅槃重生。 你们是颜玉楼中我教得最好聪敏一看就会的采女,希望在以后的路上能顺风顺水遇到良官……” “是” 于是玉姑就耐心的教着她们每一个花骨朵,然后还有盛开变成花的舞种的动作…… 在这清风醉日三月十六的时光里玉姑在颜玉教坊里用心教着她们,信心满满的她从清晨到午时的心血让她有些……于是在一个高阳有些困倦的日空,她们换上粉色衣袖手捧着大莲花开始排成队走到台中央,后面出现着穿着淡黄衣服带着莲花花钿的女子。粉白色的众人围着淡黄色的女子围城一个圈圈跟着她跳舞,一瞬间变成莲花海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而玉姑则静静看着她们跳着莲花舞神情有些惆怅,来到这里两年有些情感慢慢见证她们十六七岁的成长。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便慢慢走过去想要看看是否跳得很好,结果才发现不是有些慢吞吞就是跟不上,看到动作有些不规范就狠狠抽打拖后腿的几个人。 “罚你今晚不许吃饭……私下给我重新练习去!” “是……” 突然又走到白衣女子的面前看到她跳的很好,面对有些陌生的面孔忍不住对她夸奖几句……。 “你跳的很好只是对你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几年在哪里见过你吧……” “因为仰慕你之名被选上到颜玉楼锻炼成神女很多你教过的众多采女都是你熟悉的人,我只是去年被颜玉楼选送上来的小女子不能初识就说是你熟悉之人。之前曾在金山历练做事直到现在被分到这里,小平常就喜欢研读诗词歌赋和自创舞种……” “我只不过随后就问一句就换来口齿伶俐,如果还解释不清楚表明身份就差点被赶出去。” “是,还得感谢你不赶之恩?” “既然你对诗词文学那么感兴趣不如就陪在我身边做贴身侍女如何,如果你愿意的话必然不会亏待与你的!” “姑姑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涉世未深还想多练几年……” “那就好……” 转身还在看正在跳舞的众采女们,便吩咐身边的元英过去让他们停下。 “大嬷嬷吩咐你们全都停下来吧,时光不早都回到居所安歇……” “是” 玉姑就跟她们开始卸下舞衣换成平常服装就走出颜玉楼,然后玉姑走到门口便乘上骡马就走了。剩下的白衣姑娘和沈华两个换好自己衣服出来准备回到居所,却遇到前来看望的吴霜儿。 “裳璃华依,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只是看到吴姑娘过来我就很高兴了,你在醉心坊做事如何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这些年我对她尽心尽责小心翼翼有加小心侍奉,知道她的喜好就会立刻领会按照她的心思做事。只是在每天辛苦劳累下来就会到后院黄金屋读书练字帖,有时候还会偷偷看你们练习自己也会跳些。印象最深刻就是你们经常要练的重阳之舞,自己看得多也会跟着跳慢慢学会了。” “哦,这样呀!你不怕金城夫人知道直接惩罚你驱逐醉心坊吗,我们的楼主如寄夫人可是她曾经的好姐妹呢?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断交彼此信任的姐妹关系,然后如寄夫人凭借多年的技艺在贵人的扶持下开始建立颜玉楼,专门收留着贫穷孤女给她们安身之处分文不取。后来仰慕颜玉楼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还有达官贵人推荐,先楼主夫人只是收取她们每月十银两维持生计。后来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到最后抑郁而终去世,还是她的好姐妹柳芳主开始继任我们的楼主。 有时整天不见她的踪迹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要遇到大事基本都是叫什么玉姑开始主持大局……” “嗯……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可不能被无关事情打坏,今天我从醉心坊里拿出最好的糕点分享可不能拒绝我的心意呀” “好好好,正好我有独创做好的蜜酥饼让你品尝,这可是用精细面,蜂蜜……加在一起烤好的酥饼呢。” 吴霜儿与梦华依沈棠璃的带来的东西在一处地方相谈甚欢,忘记身旁还有一位大他一岁的姑娘。白衣服姑娘看到她们心里有些不高兴,就假装生气的开起口来? “怎么,你们光顾着聊天怎么把我忘记了……” 听到声音的两人立刻回头望了一下白衣姑娘转头介绍! “忘记给你介绍这是我们的新友洪晓雨也是我们今天的领舞姑娘……这是吴姑娘是醉心坊的总侍女长!一会儿我们去小亭子茶社喝茶……” “那好呀……” 沈裳离给吴霜儿介绍着跳莲花舞的白衣姑娘洪晓雨,又热情吩咐好姊妹梦华依收拾好要带的点心一起出去。四人结伴出门不远之处就进去小亭子茶屋李找到小桌子坐下,摆好自己带来的蜜酥饼和醉心坊点心。在此期间除了洪晓雨和吴霜儿初识两人互相陌生不熟悉,剩下的却只有沈裳离梦华依自顾着聊着天。 “你就是她们经常提到的吴姑娘吧,听说温柔娴静博学多才。” “是的,那都是他们夸奖我的赞美之词不必挂在心上……今日一见洪姑娘比我很美!” “多谢姑娘的赞誉,那就是他们的赞美之词不必挂在心上……” “洪姑娘,这是我从醉心坊买来的小酥饼,如果你愿意接下我想结交你这样的朋友。” “东西你就拿回去慢慢品尝,但试着可以我们合不合适……” 洪晓雨与吴霜儿她们渐渐已经拉进距离开始交心,慢慢的从陌生渐变成熟悉的朋友相谈甚欢。她热情拿起小酥饼给另外一个人吃,看到她的诚意便勉强接受相互朋友。 四个人在“小亭子”的茶社就这样从黄昏聊到深夜,直到她们在一处饭馆里吃饱带有些醉意就回到自己居所里安睡。 当白衣姑娘洪晓雨和梦华依搀扶着沈裳离送自己居所休息,等到跟着梦华依安顿洗漱就寝离开之后她便留下字条悄悄离去。只见它洁白的纸张赫然写着几个字的忠告,介是洪晓雨对她们未来友情的预言。 “得一人的真心可富贵平稳一生错付他人真心只会得到伤害,吴姑娘不可深交成为知己否则将你陷入万劫不复深渊…… 我要走已经递交辞呈回到原来的茶山继续修炼舞艺,愿你们一生顺遂没有风波不受小人打扰。如果你还记得我这个人想要见我,就去金山脚下的落长居来找我饮茶叙旧! 记住不要带那个吴霜儿否则我会闭门不见……” 沈棠璃看着文字内心慌得一批,梦华依看到她默默收起书中的信纸。 “姐姐,你怎么啦!” “没事,只是有些心慌!天色不早赶紧安睡吧!” “是” 深夜躺在床上沈璃久久不能安睡,这一晚她有些失眠想着洪晓雨信尾留下的忠告。 “记住不要带吴霜儿来见我……” ……………………………… 贞丰三年的三月二十五那天,尽是蔚蓝色的天空万里乌云! 牛头山英俊冷面的少主梅冰城和吕二铁士堂辞别义母梅姑草,带着她的期许就独自下山前往洛州。 两人快马走进洛州内城在东西市里随处逛逛看看,吕大突然想起什么便向少主请个小假寻找空旷之地小解。留在他一人漫步走到了西市普安街吕家牙行,决定要进去要见见吕牙主和侍女柳慧儿。 此时此刻他突然停到这里,想起什么便止步不走。 “冰城,这是牛头山的木牌你要小心保管好,下山去往洛州只要看见我们的人出示这个就如同见到我一样。让你下山不光是打探达官和富商的金银财富更是潜入高玉兰的商行,窃取他们的商业机密和账本报给官府令她一败涂地……” “是” “吕军师,我儿此行托付你来照顾了……” “必不负大当家的期望……只是下山之后该如何改变称呼总不能一直叫他公子吧,让听到的人误以为生在富贵之家被空雀山匪首惦记!” “就叫他梅少主吧,什么身份自己琢磨去……” “是” 少主,来自远州一名某个山庄的身份意为这个家族中能主持大事的长子,也是整个山庄未来的继承人……这是军师吕大苦思冥想出来的假身份! 回忆中的梅姑草在牛头寨门上对他叮嘱有加满怀希望,人群散去又给他证明牛头山少主的木牌子便骑上快马走了…… 用昨日辞行的午时终于赶到洛州吕家牙行便毫不犹豫进去了,看到却是从他处二手收来的物品杂乱空无一人。 “有人吗……”只见冰城青绳束发身着白色梅花布杉随处找个主位坐下,用环视的目光仔细打量这四周。悠闲的打开腰间扇子扇去奔波热气,腰间还挂着自己喜欢的玉佩等着吕二出来。 “谁那么清闲敢这时候打扰我的美梦是不是他皮痒痒不想活了……” 从东房内屋突然走出一个有些衣冠不端正的胖官人吕二,被门外叫声惊醒的他走出屋便看到那个陌生少年,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怀疑是仇家故意派人找他寻仇。 “你谁呀!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是梅冰城……” “不认识你走吧,我一会要关门还要睡觉呢!” “面对新来的客人就这样无礼吗……就怕你已经违反商行规定吗” “我就是规定让他们回家休息一下又怎么啦,不过是一时半刻就会回来要你多管闲事……” 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吕二立马想用拳头向冰城脸上打去黑色执扇挡住,转而用拳脚跟他开始打起来了。冰城用他学来的武功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制服,用双手制服他看到放在桌前的长绳就把他捆起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跟我说错在哪里……” “玩忽职守只顾贪玩享乐图自己快活,对金主无礼而且没有执日之人!” “该死……” 此时的吕大从一处偏僻有官厕小解出来安置两匹马到驿栈花钱让人照顾,安定之后就匆忙去往自家牙与少主集合安排落地之所。 走过午时之后用快步匆忙赶过去才发现家门口聚集一大片百姓,拨过人流到跑进内堂里才发现自家的弟弟被少主徒弟欺负…… “大哥,你终于来了?快来救我呀” “少主,二弟,你两怎么打起来了……” “他是你弟弟……” “是” “本少主只是路过这里想进去随处看看发现空无一人,在那个角落只是看中橡木桌子本想想问个价。谁知他出来恶语相加想驱赶置我于死地,要不是这几年练习有防身术恐怕早被他打出血……” 有些生气愤怒的冰城正在向吕大怒斥刚才的遭遇,似乎想抓住他人把柄不想放过这个人! “他是我的二弟也是我们的人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他吧,一定不会犯错保证不会再有下一回了。 少主大人,还望念着有任务饶过他吧。” “听说洛川商行规矩森严容不得一点沙子,按照它的行规像他那样如此懈怠该惩罚。如此怠慢无礼再加堂前无人守候也不怕遇到洗劫,心可真大不怕高行首突然派人来查治他失职之罪……” “这是远方表弟来找表哥叙旧分别很久几年不识才发生的这种误会,肯请大家都是乡里邻居的份上都散了吧!” “走吧走吧……” 聚集一块正在看热闹的人们听到吕大的话终于散去,恢复来来往往的人流只留下阳光照射在屋子。 正说着冰城突然松开手活动筋骨整理衣冠在高椅坐下,只留下被吕大松开绳子的吕二捂着有些受伤的手立刻向堂上之人问安行礼。 “多谢少主家不杀之恩!” “免了,免啦赶紧起身吧!本少主受不起你这个礼,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早想把你送到官府处置了” “是是是!不知少主来此有何贵干,是大当家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吕二行过礼就起身搬来两个椅子,一个是自己坐下的一个是给大哥的! “有,处理一下义母的私人恩怨……随便想要寻找住处?” “私人恩怨……是谁曾经得罪梅大当家的!” “你说呢?她可是洛州最有钱之人……” “金城夫人!” “正是她……其中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跟你说清楚,你只要记住她是牛头山的仇人就是了。如果你能成功使计让她身败名裂一定不会亏待你,说不定大当家会把她的苦心基业赠给你呢?” “是是是……小的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事成之后能否把吴霜儿赐给我,我已经馋她容颜好久了!” “哦,原来你也逃不过美人关!” “少主,大哥,还记得几年前因为什么逃上牛头山吗,那是因为第一次去醉心坊看上她的一名侍女。本来那时还在借调戏抢走想毁她名节胁迫做我的正室夫人,可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英雄救美让我落荒而逃……” “……于是就在那时后你就听到大当家的名声才上牛头山想寻求庇护吗” “是” “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只可惜哪里没有我们的人,要不然她在哪里给我们传达消息就可以了如之掌! 不过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把她赐给你的,但是你必须要安排我们的人打入她们的商团……” “少主难道你忘记前几年被大当家收留的那个柳慧儿,她可是我们安排在醉心坊和青坊之人呀” “那个小女孩呀我都差点忘记了,只不过现在的她情况如何……” “我会尽快写信让她来见你的……” “多谢少主……只是不知你心中可否有住处……” “嗯,我一路走来看着后院一公里楼阁不错!” “那是爹娘生前留给我的旧居独家小院大房子,只是他们逝去三年就再也没有人住过?” “那么这些银两能否在这里居住一段时日……毕竟我也不喜欢欠别人家恩情就当我是你的租客!” 冰城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大袋银两放在桌上,吕二拿在手里小心翼翼打开看着呢? “可以……” “那好就这么决定只是聊那么久肚子有些饿,一会就随处找个饭庄打发肚子就可以。” “是”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飞鸽收信私见主,青坊预言福星至 四月初旬洛州的一个雾蒙蒙的清晨天上飞过一只灰鸽子,只见它挥舞着翅膀脚上带着什么东西向醉心坊前院的方向飞去。隐隐约约一处楼阁中有一位黄衣女子她站在二楼走廊里,望着一望无际的房屋楼阁之中好像要等什么。 突然那只鸽子飞从远到近飞到她旁边的栏杆停下,她看到是从牙行飞出来的信鸽便伸出修长胳膊。鸽子看到她眼前熟悉的人轻飞起到她的胳膊,不时的转动几圈好像是故意展示腿上“负担”发出“咕咕”几声。 “小灰,我知道一定是吕二派你传达消息来了!” 只见这位女子用手指轻点鸽子的头安慰它,然后用那只手拿下鸽子用双手抚摸它的身下。用目光扫过在它的脚上绑着一个青竹做的小管子,轻轻解下它的“负担”又放在怀中解下便把它放到鸽笼里。 回到屋里坐在床上用最熟练的方法打开小竹筒看见白色东西,用她的玉手指轻轻掏出信纸便打开看印在白纸的文字! “牛头山少主来临吕家牙行有令,如若见到此信请立刻敲定相见之日。” 看到书信的她便立刻掏出身上的火折点燃蜡烛焚毁,然后看到燃烧的信纸一点一点化成灰烬飞扬各处。待她处理一切后便从包袱拿出一张纸铺在桌上,拿出一盒带墨的小毛笔开始写起来! “收到,中午必能准时赴约……” 写好等候字迹晾干就把小纸条卷成一细团塞入竹筒,然后用密蜡封好把鸽子拿出来绑在它脚上。又重新给它喂点吃饱喝足之后便跑到门外拋入空中,看着被送走的会鸽子飞得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空中…… 正当在醉心坊对面的梨心居所三楼望着飞走的鸟儿发呆,突然被后面一阵阵脚步声给打断回头一看尽是自己的同伴。 “慧儿妹妹,你怎么还不下去醉心坊做事,一会教习嬷嬷看到你晚来又要责罚?” “吴姐姐,朱妹妹……等我忙完一会就去!” “嗯……那好吧,但是不要过去太晚” “好” 眼前的黄衣女子用笑意终于送走前来路过的同伴,又望着天上没有鸽子的足迹就整理秀发衣衫急步下楼。用匆忙的脚步赶上她们就一起到醉心楼做事,看到却是早早来到的同伴们正在做事。 “你们拿着这东西在外面站一刻钟,吴霜儿罚你中午不许吃饭!” “是” 三个人就拿着东西在醉心坊门口站一刻钟才结束惩罚,之后她们却忙于醉心坊侍女事物。从清晨忙到午时才结束今天的劳作和辛苦,在屋子里匆忙换下自己的衣服便准备离开醉心坊。 “慧儿妹妹,跟着我们一起作伴回到梨心居所吧?” “不了,一会我还要去给我体弱多病的娘买药呢?” “一个人独去医馆路上多不安全呀,要不要考虑我们作伴一起去。” “不用了,姐姐,一会我的表哥来接我买药看望母亲的。” “这样私会陌生男子不好对你不好吧,就不怕夫人知道直接把你驱逐出去吗”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他是我姨母的儿子更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哥,前几日他派人来信说我母亲病重需要求药治病。昨日只不过替夫人买桂花蜜在秀河岸遇到他,我就做主跟他作伴一起看看我母亲……” “反正今天教习嬷嬷给我们留有一时三刻吃饭休息时间,刚好吕家牙行离我们醉心坊也不远你也可以找亲人叙叙旧……夫人这几天忙于洛州商团青坊事物抽不开身过不来,只留下玉姑嬷嬷代管醉心坊所有事物?” “听说她现在是夫人派到颜玉楼的细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时在那里教习采女们练习她的毕生所学……” “这样呀……”柳慧儿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一下高升的太阳,又看一下摆在桌子快漏下一半的沙漏说道! “时候不早我先该走了,姐姐妹妹不要担心我!” “路上保重……” 柳慧儿收拾东西辞别了吴朱二人就急匆匆的走了,此时正是阴雨连绵春雨来临她身着淡绿衣裙头上别上一朵小金花。行走在路上形成独特的风景被人看见议论,纷纷指责哪家的坊主容许未出阁的秀女擅自外出抛头露面。 此时的她顾不得那些不懂她的风言风语,依然用飞奔的脚步继续朝着吕家牙行奔去。 “姑娘,你的绣鞋掉了……” “谢谢” “姑娘,你踩住牛粪了……” “ 对不起,对不起” “姑娘,你撞翻我的摊子啦” “对不起,剩下的损失我来赔偿?” 奔跑中一边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一边继续奔跑前行,用一刻钟终于飞奔过去却发现已经日尽正午。 “还好还好,终于跑到。” 气喘吁吁抚平自己的心口整理匆忙凌乱的仪容,然后就当做普通的夫人来他店里买东西。 “姑娘,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请通告你的主人故友来访,他看到定会知道我的来历……” 说着她取下头上的金花簪交给前来招待的小厮,令他前去通报后院东厢房的吕二而她正在堂中央正在候着! 此时此刻的东厢房内有两个大男人正在吃着菜喝着酒,捅破着透光的窗纸上可以想到他们在谈话…… “冰城少主,这几日在洛州待得如何!” “很好,只是似乎把洛州所有的商团摸透了!” “是” 突然那个小厮等里面的停下来了,轻轻的带着窗纸的门! “大贵人,牙主,门外有黄衣姑娘求见!” “好,你跟他说先让她候着,一会我随后就到!” “是” “慢着……” 收到屋内人的回答他便想离开回复那姑娘,却被另一种声音缠住停止下楼的脚步。 “还有什么事,吕牙主” 只听着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出来却是胖官人和俊俏冷面小生,站在他们面前的小厮则小心翼翼的问着不敢抬起头。 “传给底下的他们以后要是见到这大贵人就称呼他为少主,见到他如同见到我一样必须恭敬有加。” “是” “下去吧” 那小厮收到回信就这样的下去了,只留着他们准备下楼见那位女子。 “不知道是那个女子想要见你呢”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下楼的停留在扶栏那一刹见到是一名容貌清丽有些普通的女子,正在坐在凳子上等着招见。 “你就是想要召见我的女子?” “是,不知公子是……” “我就是你想要接见的人…” “这是牛头山的少当家梅冰城从今以后我们叫他少主……” “见过少当家!” “嗯,起身吧”。 有些奔波流下来香汗的柳慧儿见到梅冰有些陌生,心里还想着这是哪家的贵公子来此找吕二叙旧。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她的思绪认出是自己的少主,连忙对他行平常之礼以示尊敬。 平常之礼是洛州独特的礼节竟用于小厮见长官…… “你还记得我们牛头山的暗号吗?” “记得……空有青云志” “枯木又逢春……哈哈哈” 就这样几个人在生意不太好的吕家牙行密会,在阳光照射的小屋子里好像在商量什么。直到日入柳慧儿才想起要回去做事,又用一路小跑穿过人流才气喘吁吁回到醉心坊。看到是自己的同伴和好友一起跟着嬷嬷学习着琴棋书画,便带着颤颤巍巍走进去。 “嬷嬷,我回来了!” “去哪里了!” “去私见我的生病母亲去了!” “嗯,令堂的身体恢复如何” “承夫人的恩惠提前预支银两请郎中救治我母亲,如今承姨母表哥照顾恢复差不多了。” “那就好午时吴霜儿她们已经跟我说过事情经过,念在你母亲抱恙就不对你追究了。只是下次在遇到困难想自己的家人母亲,必须提前找我或者夫人告知才能归家看望知道吗?” “是” “忙去吧” ………………………………………… 四日的洛州阴雨连绵略有些惆怅来到醉心坊吃饭住下的客人还是很多,在温雅安静下与故友话家常划算喝酒。他们不光品尝到聚集天下最高厨子做好的美食看舞台两个胡姬跳舞。醉心坊看似是许国更有名的客栈酒楼容纳周国客商入住,后院隔着一条街颜玉楼更是才色双全的舞坊…… 此时在这里养伤几天的周穆府身体已经恢复一大半,在有带着有露水的清晨别苑正在看书。想着过几天准备向恩人辞行去往他处谋生计,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醉心坊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 远远看到那酒保正在招揽路边准备进入客人,用尽浑身邪术想倾尽全力留住他。 “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 “许州的,住最贵的雅间……” “好呀,原来是许州的商团呀你放心,就把这里当做你的家似住下,不知道客官在这里住几天!” “三天” “好哩……” 那其中的小二一听到是来自许州,跑过去扯开嗓子向账房报单…… “给许州客人安排上好的饭食和最上等的雅间……” 喊完这一句一回头突然看到有个乞丐站在他身旁瞬间就没有好脾气,长着浓眉大眼脸上有厚厚的灰泥土。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挥舞着他专门的手语,企图用它让眼前的小二看出自己的需求。 “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啊……啊……啊……” 带头的大哥不断手语给它“沟通”,而眼神中已对他有一丝嫌弃:原来是个哑巴呀真是害我浪费我的口水,既然他听不懂人话就把他赶出去吧…… “大哥,本店座位雅间已满请别往他处饭庄吧!”不时带着一些闹气用自己汗巾驱逐他离开,只留下他带着一些伤心离去的背影…… 此时的周穆府从别苑归来停留这醉心坊的门口,躲在远处已经悄然看到这一切。 “留这样的人在此岂不是要败坏金城夫人好善的名声,照此下去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伤天害理之事。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就这样的先放过他!” 想着想着他便装做不知情就从正门进入,两个酒保看到他是夫人的人就不敢得罪。 “周先生,你刚从天坛街的别苑归来呀!” “是的,看来你们在这里做事很尽职尽责呀!” “那是,夫人下达给我们的命令小不得不遵……只是希望周先生那天在夫人替我们美言几句。” “嗯,我会的……”他的言语中有一丝对他轻蔑和不屑,带着对酒保的失望回到自己的小雅间扣上门独坐! “昨天的我曾经为旧主伤心难过永记他的恩德,如今却落魄到洛州谋求生计被人驱赶需要被人相救的地步。想我怀着志向抱着才学来到这里却无人赏识,不知何时熬出头可以为他报仇雪恨……” 砰砰砰砰砰————只听得门外有一阵清脆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周先生在里面吗?” “什么事” “夫人有要事请先生在青坊相见……” “好,我知道了” ………… 风轻轻吹着屋子的窗户令他有些心情不安,随意应付望着门外的人影之后便重新整理好衣冠就走出屋子。走出门外就有一位新的侍女正在等候着他,一起坐上马车踏上去青坊路上。 一刻,两刻,三刻……在日夕之分马车终于到了装着文房四宝和各地瓷器的青坊停下,周穆府和那个小侍女下马车见到接应人之后就一起进去。 “先生,这就是青坊!” “你家夫人见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你见到她就知道……” 一瞬间说话的功夫就已经穿过石板路走过拱门来到前院院小屋子里,此时的金城夫人已经摆好酒席在哪里等候。接应的人和小侍女在跟她行过礼问过安后便站在她身后,只留下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以叙旧…… “先生,你来了……” “是” “坐下吧” “好” 金城夫人坐在桌前有些漫不经心神色黯然,而周穆府应声抬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坐下。 “不知夫人约我来此有何事?” “我听说你是许国有名的算命先生,巧舌如簧算到天下许多人的命运!” “那都是他们对我的秒赞不足挂在嘴边上,都是平常讨生活赚银钱保住自己温饱的生计……”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我是为了一些事烦忧,这是来自许州的桑酒你就尝尝” 金城夫人命身边的人给他俩的倒酒,然后拿着属于自己盛满酒的杯子喝起来。 “味道醇厚又有些酸涩有淡淡的桑果挑味,但是夫人近段时间可能会有祸福来临?” “何解” “有不死心的小人们正在谋划着对付你的阴谋诡计,但是你身旁的福星会救你于危难!” “哦,那我真想知道救我的福星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多言。” “我高玉兰活到现在什么风雨都见过,二十年恩怨都经历过还怕这些吗。倘若真如先生所言有福星相助我脱离困境我就收你为账下可好,不过周先生暂且当我的客人在醉心坊住下一段时日可好。” “那真的感谢夫人对我的赏识之恩……” “好啦,肚子饿了吧先吃饭吧!” “是” 来到醉心坊做事的日子却是那么冷那么让人害怕,本来安静的夜晚因为一阵风雨吹过从此变得有些交加。此时的柳慧儿因为白天之事呆坐在窗前望着被风雨吹打的树枝,一道闪电开过却突然想起梅少主对她的相谈: “不知梅少主来临这里有什么事!” “遵从义母的命令要了解她的个人恩怨……不知你那边如何打探到有用消息的没” “我平常只在醉心坊做事只能传达我打探到的事,行首夫人与各行主议事都在的尹川院。只不过前几天到有位少年与同伴在这里过生辰喝醉后同伴都跑光他还在昏迷不醒,最后还是胡哥找几个人把他抬到门口通知家里人等着来接。” “嗯,这样就足够了!” “少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不知道那个少年情况如何了……有什么情况立刻到这里告知我!” “是” 猝不及防来得风雨立刻打断柳慧儿的思路,回想起初见梅少主就感觉这个人不一般。俊俏冷面的脸庞带着有些凶狠记恨的眼神看似素雅的装扮让人心里不安,尤其当她听到那种“这样就足够了”更让人感到害怕。 “不知道梅少主会做出什么惊涛骇浪的事情……算了,不想它睡觉”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风波起舞醉心坊,求见归来珍兰心 在醉心坊门口里有一位女子穿着白色丧服捧着逝去亲人的牌位,正在跪街上向来往的客人正在为自己亲人讨公道。而跟她而来的几位亲友愤怒向它关闭的门上扔去烂菜叶企图想发泄心中的愤怒,而里面的人则紧紧关闭门窗躲在里面却不敢面对。 “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一大早就碰到这晦气只可惜夫人前几天去青坊不在这里,要不然有她坐镇谁也不会这样的为难我们。” “或许有一位可以主持大局” “谁” “吴若忧大人与江陵儿他们可是洛州最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见到我们的夫人还得称呼她亲嫂夫人呢” “如此深厚的因缘还是不要麻烦他们呀,真希望夫人知晓能及时回来主持公道!” “是呀” 一位名叫闻素姬的高级神女看到门外的情况便心感有些不妙则从后面的门跑出去,看到后门的小巷安静没有人便匆匆的向往青坊奔去。 而醉心坊的她们看到此情景内心有些不安,在门外偷看却是围来的百姓正在看着那妇人。 “这个酒楼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还有苦主家属在这里喊冤!” “不知道呀~我刚来到这里的!” 白衣丧服的女子则捧着夫君的牌位跪在醉心坊门口哭诉着 “路过的洛州百姓们请为奴家讨个公道这世上还有天理吗,昨晚我相公和几个朋友来此喝酒。几杯下肚他们趁着酒醉就偷走相公的身上所有银两便,把他一个人放在桌前不管不顾。 后来还是我家的大哥在这里吃饭看到醉酒的他便身边人知会我,我和小姑子知晓便急匆匆赶过去扶上驴车回家。未想到带他回去伺候解酒之后他便沉沉的睡去,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气息微弱不醒人事请过铃医才知无力回天。 我们想来此为我相公讨个公道为什么他喝下酒就丢掉性命,为什么紧关门却不敢出来面对……” 几个亲友继续的向里面抛去烂菜叶而围观而来的百姓正在静静地看着,碍于金城夫人是官商身份却不敢发一言一语。 “这还有没有天理呀……还有没有王法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了解事情原由不敢随意议论……否则让官府知道谁传出来的还得被请去喝茶!” 眼前的百姓继续围观看着事情的发展有些悲伤的妇人则被人搀扶心痛难忍哭诉着不公平,正在悲伤之际却突然有一群官府的人正往这里赶来驱赶闹事的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呀!” “我来就是为死去的相公讨回公道的……” “快走,快走……不许在这里闹事” “我不走……我倒要官府的人如何欺负人的……” “你若不走就把你押倒官府去各种刑法伺候着” “去就去,谁怕谁!” “走” “是” 收到命令的他们则立即执行其中穿着黑色官服官差名叫李尧,原他是官府文武有些双全的差。正在路边巡游的他看到人流全部向醉心坊的方向而去他便有着不好的预感,带着随从急匆匆的赶去看到却是白色的场面心想一定是若忧兄弟嫂嫂坊铺出事了。 “就算捅破天我也要申冤” 此时的正是四月的清明节万花枝尽是红绿色的,在略带哀色的天空却下起薄雨。居住在吕家牙行的梅冰城则站在楼阁远远观看此情景心里解气,望着被强行驱散的她们又抬头看下天色朦胧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计策。连身后过来请安的吕二唐黑来过也没有发觉,直到他们的声音请安却打断他的思绪。 “少主……” “如何” “我们已经打听到失去丈夫的那个妇人住所!” “让你大哥带着这个东西亲自去见她嘱咐只要继续闹下去必有重赏,还有你派出去一波人给百姓留言就说醉心坊出了人命金城夫人闭门不见。” “是” 阁楼的吕二带着唐黑离开只留下冰城继续发呆,在自己的厢房收到弟弟捎回来口信的吕大则带着东西去找闹事的妇人。此时的乔装打扮成乞丐的唐黑在一群乞丐堆里,正在跟他们议论着提前商量好的计策。 “哥们听说了吗今天醉心坊出人命了!” “知道呀,怎么啦” “你不知道死者有些不寻常吗 有可能是买的酒水不好让他拉肚子脱水死得,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饭菜下毒要害死他的。还有一种可能是官商相护要做洛州的恶霸故意提高酒菜价,然后等他醉酒之后要搜刮财钱谋财害命。” “什么实在太可恶了,我一定会告诉家人去!” “对,对,对”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全洛川的百姓都知道了醉心坊的“恶行”。于是不明内情的愤怒百姓则选择第二天,便纷纷向醉心坊投去很多的烂菜叶,臭鸡蛋,还有墨绿色的金汁…… “这样的黑店真早点关门大吉……免得害死更多人命!” “对,砸死他!” 殊不知故意在醉心坊做事的那一批人其实都是梅冰城手下的人收买人心,故意把白的说成黑的蛊惑人心让金城夫人混下去的。 …………………… 在另一处里李尧驱赶闹事的人便准备回到自己的家中,却碰巧在街头遇见吴若忧与江陵儿。 “参见大人” “任务已经完成了!” “是” “你们辛苦了!”正说话间江陵儿从腰间掏出自己的荷包,用玉手交给李身后的人对他说道。 一群害怕的眼神正在看着李尧和吴若忧想征求他的同意,而他则满怀着笑意宠溺的对他们的说道。 “既然是夫人给的就收下吧,就当做喝酒的小钱拿去吧” “谢谢夫人” 收到小钱的他们便连连谢过之后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他们停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 “看他们多快乐呀!来到这里是为了养家糊口真羡慕,不似我们身居高位还得管得他们。” “各人有各人的辛福哀乐是强求不来的只是李兄有些辛苦了,只是不懂明明文武双全为何非要做小头头!” “为了体验他们的辛苦和喜怒哀乐,也为了看清某个人的真面目!” “怎么,听李兄说似乎遇到一桩烦心事!” “不满你说今天巡逻遇到不顺心的事而且是关乎吴大人的” “这里不宜久留一会在别苑雅间说起!” “是” 别苑,是洛州有名的茶社雅间!平常是达官贵人最喜欢去的地方,有时抱着文采之人也会去哪里闲坐。为了闭人耳目他们两个坐着红轿一个跟随其后,不一会就来到别苑寻找雅间坐下!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嫂嫂会那么倒霉!” “是,所以当时看到闹事的人便带着他们驱逐离开,这其中必有人设下的圈套想妖言惑众。” “所以我想派仵作以郎中身份苦主家中偷偷调查亡者死因!” “我看那个赵郎中比较合适然后派个我们的人!” “对,对,对!” “就这么决定了!” “多谢夫人出的好主意……为夫真是对你感激不尽!” “还早着呢,等查出真相再来谢我” 此时洛州城外的青坊里有位紫衣姑娘在门外焦急等候召见,而里面的金城夫人则在里面查看工人做好的成品。她查看着摆在架子上做好的青瓷砚台还有瓶瓶罐罐,仔细观看着它们有没有瑕疵破品在她身后还跟随着张怀英和周穆府。 “这个砚台有个小黑点影响美感这个毛笔杆有些歪斜,这个洛川纸做出来有些粗糙不够细泽。” 看到摆在架子卖不出去的残品心情有些不好,这对她而来是首次从没有这样的输过。 “像这样的一共有几个?” “新来学工做的成品,总共有四五十个” 金城夫人脸色有些不悦对她后面的坊主兼掌记张怀英,心里有些窝火真想发脾气。 “张坊主,你也是从我洛州商团里走出来的元老怎能犯如此糊涂,这样的东西粗糙黑点也敢卖给客商。念你初犯本不想追究下去处置那些学工们,只是希望你做事要细心点不要让我看出来犯错。否则把它卖出去不但毁坏青坊的名声,而且会被官府问责容易失去信誉。” “是,都是小人的错还望夫人饶恕!” “毕竟你的爱徒都是刚来的学得不通透,你做他们的师傅也用点上心多教教他们。要不是周国客商听到洛州笔墨砚台天下无双找到我们,恐怕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几天管这些” “是” 她正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人的脚步打断那人在她耳边轻声几句,一瞬间她的心情从晴空万里无云变成暴风雨 “这个玉姑是怎么做事的……” “夫人,怎么回事!” “醉心坊屋出事了!” “什么!” “怀英,这一切先交给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 来不及有些多想便对张怀英匆匆告辞就急匆匆跑出去到门口,一直等候的素姬看到她出来便低下头。 “怎么回事” “出了人命……” 正好跟随而来的马夫牵着一匹车马过来主仆三人便上去,马夫看到他们上去问安之后便驱马前行。一路上素姬跟着他们讲着今天发生的来龙去脉,金城夫人光是听到这些就头疼不止。 “先生,果真被你料到会有事情发生只不过不知道福星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先生别给我开玩笑我现在心里很烦……” “夫人莫心烦!现在只是知道有人对你发难并不了解内幕真相,如果证明自己没有错相信他们知道事情的原由不会怪你的?” “那好吧,就听先生的” 众人的心思在马车的蹄声中感叹如度日如年忧心忡忡,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醉心坊。下马车的就看到被人愤怒泼粪的醉心坊和散落一地的烂菜叶,被人搀扶的金城夫人则踏着这些就一起进去看到却是有些害怕的众人们。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玉姑,我不在这里的这几日到底怎么回事!” “素姬姑娘没有跟你提过吗” “难道你忘了她只是柳细芳主的爱徒不能参与醉心坊的事情……再说她是赵老爷儿媳回娘家不能过问主事。下马车之时天色已晚已让她先行回去了,否则夜不归宿归家是大罪。”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 是前几日有位青衣公子带着故友在这里吃饭喝酒点几个菜叙旧,那晚来的客人很多许是坊屋人手不够招呼不过来对他醉酒的他忽略。当时隐隐约约看到他的朋友都走了没有人支付饭钱被有心人看到他通知亲人来此搀扶上驴车回府,之后便是第二天哭闹说是人死了要我们赔偿。我们觉得她要价太高不相信喝酒就把命丢了就选择闭门不见,没想到第三天她带着亲人继续闹下去……” “什么……当时的霜儿她们在干嘛!” “当时是她照顾的尽心尽责临走也是协助亲属送上驴车,后来苦主来闹事我便悄悄派人通知不许她来。就让她在青坊做事几天就让她回来跟随夫人,那时的柳慧儿因为家事晚来半天。” “嗯,这姑娘温柔聪明知晓懂我的心意只不过有些心软会害死她自己,这个柳慧儿一看有些不安分。总感觉她是某个对手派来的细工打探商业机密,只可惜手里没有证据…… 我自感第一次见吴霜儿有些投缘对她期望很深可她总是给我有无尘的印象,就好像是凡间的仙子坚信善良不懂人间黑暗。如有机会随便找个借口贬她到青坊做事磨炼她的性子。希望再次见到她会是重新的自己懂得叛断善,将来还要让她掌管醉心坊成为少主夫人……” “那夫人不想做坊主管理主物吗,之前信任薛少主又是为何!” “我再活十年就不想管洛州商行的事物,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寄予希望的少主和他的夫人。 圣上定下了凡是官商人之子入伍建功立业便不许建立商团怕的是某个军官借着自身的财富,开始招兵买马成为节度使不听圣上诏命兵荒马乱造反取代他。那个时候不是重新回到乱世吃人的前朝,帝君昏庸官商勾结贪赃枉法祸害百姓! 只可惜我的女儿甜儿对这个账目不感兴趣她只专心女工厨艺,现在的她跟着舅舅学习做菜等哪天准备替她寻个良缘把她嫁出去。 玉龙侄儿他是我妹妹的儿子却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留恋在花满楼的花魁墨玉的温柔乡,整天跟着狐朋狗友到花满楼捧场却忘记家中还有玉珍存在。到最后他还是做出抛弃妻儿之事害得母子以泪洗面,要不是我一直扶持帮助她估计现在心如死灰。想想妹妹当初不顾爹娘的反对执意嫁给这臭男人真觉得不值得,她的选择几乎害得自己一生都在密州度过。 还好这些年我对玉龙不错当做亲生儿子对待从小把他送进最好私塾,而且长大成人不但让他参与商团事物而且送进洛州学府…… 幼年时曾遭被怀疑是妹妹跟别人偷生私生子,收留之时便让他以侄儿身份把姨母变成姑姑……” “夫人……” “不想说这些了,说多都是泪水!还是坐下想想下一步如何应对。周先生已经陪我一天一夜该回自己住所休息了……” “是” 回到醉心坊的金城夫人此时心情如杂乱坐在椅子上挠着头想着明天的办法…… 在另一处的青坊张怀英在今天受得夫人训斥后,坐在桌前手里端着其中的瑕疵品正在发呆。 “夫人这是怎么啦平常的她性格和蔼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今天学徒做出来的砚台不合格吗?也是她一向严格命令坊间做事严格不许有任何瑕疵,否则自砸招牌失去自己的信誉。 怪我今天忽略夫人眼中不容一点沙子……”在这样怀着复杂的情绪起身走出厢房,借着这个抹霞不知不觉走进工内坊见到正在做学徒的薛玉龙便有些心疼他起来。 “我的少主你可别做下去,今天夫人发脾气了” “为何……” “说是客商要的优品不许有任何瑕疵否则就要白白送人!” “没事,我来此就是锻炼自己的能力希望用自己的能力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天下,不想学成之后却觉得碌碌无为只做继承家业的公子哥!” “那好吧,不过夫人对瓷品要求有些严格……不早了早点睡觉吧” “我会的!” 张怀英见到坊内来了半年做学徒的少主薛玉龙便不免心疼,轻声安慰几句便摇头晃脑准备离开却被薛玉龙叫住。 “师傅,千万不要告诉姑母我在这里!” “嗯” 接到他的请求便再次转身离开了留下宇龙则继续做事,走出这个工坊却抬头一轮月色的天空。 “少主他终于长大了不再是十七岁的孩子!”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自请青坊遇恩缘,见过义父遇贵主 第二天的清晨醉心坊里人人都在自查摆在架子的东西,账房先生也从青坊过来正在检查账目。 “你们检查每一处查查六日前的东西,看看是不是馊了或者臭了,还有当初记载在坊册用银针试过的样品!” “是” 在一旁的吴霜儿则仔细看着坊册的记录确定无误便把它拿给金城夫人,她看到没有问题就发出连连感慨直呼不应该。 “不应该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她会说我们的酒菜有问题呢” “夫人,我有些怀疑肯定有背后高人指点小人嫉妒,一定会是夫人从前惩罚的人看醉心坊红火便想办法……” “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不知道……不过夫人我有个不请之情!” “讲” “我想自愿去青坊几天……” “为何” “那日接待的人是我理应该受到“惩罚”此时的她想必不会放过我的,不如夫人出个公示就说是从醉心坊名册除去贬往其他地方。” “我看此计甚好不如夫人先答应她吧……” “既然是你主动请求的那我便答应,不过青坊有些辛苦你能忍受住吗” “我能” “好,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就给张怀英去一封书信,他见到这书信便是我的意思就会帮你解围的。” 金城夫人说完就开始拿起毛笔沾点墨汁在纸上写起来了,不一会她挥挥洒洒就写下这几张纸。写完之后便拿起带墨的纸张开始慢慢吹干叠起来装进信封,蜜封起来之后便交给已经收拾好的吴霜儿。 “谢谢夫人” “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就赶紧带着这书信走吧,否则我会突然后悔不允许你去。” “是” 正当她走出屋门却听到夫人跟其他侍女的声音? “玉姑,一会去尹川馆见他们去” “是” 霜儿带着有些不舍就随意叫上马车离开醉心坊前往青坊而去,丢下金城夫人在自己房间里想着事情。一路颠簸的路上还在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有些炎热的午时吴霜儿走了金城夫人也乘上马车走了,各自怀着心思去往想去的地方…… “那日的公子明明身体很好好好的为何第二天就失去性命,莫非是故意醉酒让人看到通知家属吗……不是亲眼所见不见人证我是绝不会相信的,除非是有人故意刁难夫人的” 一刻,两刻,三刻……直到快日落才赶到哪里! “这位姑娘青坊到了!” “知晓了” 在马车的吴霜儿则慢慢掀开门帘看一眼青坊的招牌,然后便提起裙摆在被人搀扶下了马车。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个碎银粮交给身旁的车夫,他收到银两之后便牵着马车离开青坊。 “这一次我一定说服张坊主留在这里会查个水落石出,查出证据还夫人和醉心坊一个清白。” 怀着此刻的心情便鼓起勇气准备走进青坊却被人阻拦,出示她身上的腰牌看到勉强回屋通报张坊主。 “你是谁,有名帖吗” “我是醉心坊的人有要事见坊主……哦,对了这是我的玉牌……” 只见霜儿掏出腰间代表身份的腰牌给门口的那位,他接过观摩一下就知道是是谁。 “醉心坊侍女长……”他沉思一刻之后便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一下……” 傍晚正在账房里坐在桌前的张坊主用算珠盘算着账目,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全部思绪! “先生,门外姑娘要见你。” “我正在盘算着账目明天交给金城夫人很忙没有空去见任何人,如果是求做事就让薛主替我见她。” “是” 收到回答的那个仆人转身用小步跑到做工的地方看到辛苦琢磨自己的技艺,有些不耐烦了就喊声一下。 “薛玉龙,薛玉龙……有人找你” “何人” “醉心坊的一位姑娘……” “哦……”听到那人的来报他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以为是那些人是替夫人拿账本,怀着不安的心情开始跟随他出去见到熟悉梦里挂念的面孔。 “是你,不知名被我撞受伤的姑娘” “是你,只见过一两次的那个人。” “你是怎么来的有什么事吗” “我是做错事被夫人知道了,她一生气就把我贬到这里了” “是这样呀……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夫人说在这里做事一切听张坊主安排!” “嗯,那就好!只是归家的路途有些辛苦……” “醉心坊离这里有四里路以后有可能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只是上次在醉心坊重逢你跟夫人叙旧一夜就离开了。” “那时刚入洛州学府花园学业有些匆忙特地想教书先生请求一天就归醉心坊报喜,没有想到遇到高人预言没信就急匆匆见姑母叙旧碍于身份只是简单含蓄几句就离开醉心坊。 如今我在哪里学过两年多就跟洛州学府无关,现在是在这里修过一个月就要回醉心坊做事。” “真没有想到如今的你却变得有些成熟,不知道你在哪里学过什么成就?” “更高深的商行生存之道和技巧……不过做砚台学徒是我最喜欢之事” “原来如此。” 两年未见的两人就在日光下停留了很久,薛玉龙的眼神中含情脉脉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霜儿感到他的目光则羞涩的低下头去逃避,心中一直住着青梅竹马想“回绝”? “不知道我那个调皮的表妹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夫人的掌上明珠与她交好偷偷互相成为姐妹,去年夫人让她去曲州学习劈绣呢。” 劈绣是许国东邻国苏国的一种高难度的绣法,是用手指在线的中间劈开几根绣在布上的。 “那就好!”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他们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只见他头发有些花白穿着绿色走过来说道: “我说怎么来个新人不带去见我呢,原来是在这里聊了很久呀?” “师傅,你不是派人找我说让徒弟替代你见她,怎么今天就想反悔还是你老糊涂呢——” 张坊主故意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装作记性差,看看她又看看他突然又开口说道: “兴许是老夫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这次姑娘来此有何指教。” “我是夫人之命来特此送上这张书信,临走前嘱托我一定听从坊主做事的” “噢……”吴霜儿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密封好装满纸的信封然后便双手低头有移步在那坊主面前,他接过这书信便迫不及待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几个字之后便立即折叠好放进信封恢复笑容。 “这位姑娘你送来的书信我也已经看过会遵从夫人的意愿做事,如今天色有些晚而且坊工学徒也已经归家歇息?不如就把你安排离这里不远的茶园居所,我跟那个任茶主是多年的故交……” “谢谢坊主的好意我也心领了在这里有亲人和故友们,在来这里之前特地拜见过她们决定留在哪里好好叙旧住一段时日。” “天色有些昏暗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记得此见我听候我的安排” “是” 停驻在院内的吴霜儿则就留下背影离开了青坊,剩下的他们则回头一起散步聊天。 “少主,这个书信要不要让你看看说不定是夫人的对你牵挂之情!” “既然她写给你的就留着吧” “明天你看给那个姑娘安排什么” “夫人以前让她做什么你就让她做什么即可,她从前是在醉心坊做事你就让她管理仓房账目。” “是” 待薛玉龙向他辞行离开之后就只剩下张坊主,突然从怀中掏出揉碎的纸用手打开查看几个字。 “此女温柔体贴聪慧未来不可限量但容易轻信他人,希望张坊主在这里替我好好培养她生意之道。” ………… 在第三天午时洛川城内尹川馆外聚集许多听闻此事行主们,他们怀着不安和担忧的心情在门外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前天有位苦主妇人穿着丧服捧着牌位在醉心坊门外申冤呢,不过到最后被官府压制勉强让他们驱赶回家了。” “对呀,听说已经传遍整个洛州城说是喝酒什么归来之后命丧黄泉……” “孙行首,你说的是真话!” “是呀,马行主我还能骗你呀” “完了完了,夫人这次肯定要吃几天牢饭了……啊……啊……” 说着有些胆小害怕的孙行主便不受控制的大哭起来正在一处相聊的众行首们看到他伤心的模样就忍不住偷笑,心想又是胆小鬼马行主看到跟他前来的孙行首打听金城夫人的情况便蹲下身都搀扶他起身没好气说道! “她还没被抓走呢?” “没被抓走……那现在的她在哪里。” “醉心坊,正在接受李捕审问呢。” “那没事了!”听到这一言的孙行主终于放下心,用手抚平自己的胸口故意装作淡定的告诉自己没事。 此时的金城夫人正在与跟随而来的侍女正好下马车缓步过来,他们看到夫人过来便自觉的行礼退到一旁。 “大行首……” “各位行主都到这里来了!” “是,醉心坊出事不知夫人如何应对。” “进去再说?” 她便示意这小侍女打开用钥匙打开了这个大门随后她便跟着人流就进去了,看到摆得整整齐齐的桌椅便找位置坐下。 “不知道行主门是否知道醉心坊一事” “知道,只是我们相信夫人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有人故意泼脏水侮辱夫人的!” “对,对,对,那个人一定不怀好意的” “谢谢你们多年的厚爱只是我想这几天歇业几天,恐怕不能让你们去哪里找我喝酒了。一是协助官府的人查明真相告知天下二是盘算醉心坊的东西和账目是否有问题,如要开始必会张贴文纸告知各位……。” “夫人的心情我们也理解只是希望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伤自己的贵体呀!”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希望你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自己的初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和货品就可以了。你们都是我高玉兰的贵人是信任洛州商行加入的,有我的一块肉就会全部分给你们的…………” 金城夫人正在激烈的讲着自己的内心话得到他们的信任,直到说完就喝茶相聊离开了尹川馆。此时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黑衣行主早已经对行首不满了: 哼,连账目都不会算还敢自称行首身旁全是一群马屁精,只不过是借着夫家的遗产和弟弟的照顾坐上这个位置而已。卖着不靠谱的货品和收留孤女嫁出去得到一笔钱,实际除了收服人心就什么也不是。 他就在地下吐下轻蔑的唾沫踩踩就离开这个地方,随后就拿出装在袋子的酒喝起来走出去了。 “这酒真好喝!”喝下一口的他便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东倒西斜,随后有一位公子在旁路过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你想找死呀!” 回头一看正是绣着梅花纹路的青衣冷面公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执扇正在笑脸相迎。 “少……少……少主!” “怎么钱赞,酒醒了!” “饶命呀!” “起来吧,我不怪你的只是看到你打听洛州商行的情况,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是,”随后他便借着酒意附在梅冰城的耳朵附声几句,这一结果直吓得他面容有些失色。 “你说这是假的!” “千真万确呀目的就是帮助大当家的……” “那闹事的妇人是谁?” “她就是世上有名的王青儿,是笑面虎王刚的妹妹!” 梅冰城听到这话突然想起昨日交差归来的吕大,想起他曾经提过自己说服兄妹两成为牛头山一部分的事! “嗯……你就继续做你的行主打探其他人的消息” “是” 那个跟梅冰城已经说话的人带着酒意已经消失在吵吵闹闹的集市中,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家中躺在便沉沉的安睡了。 ……… 从青坊走出的吴霜儿漫不经心走到一个离青坊不远的一个茶社,想起自己喜欢喝茶就打算着进去看看买一两茶叶。 “有人在吗” “谁呀” “我想买五两清茶叶” “好嘞,正在炒茶一会就过去了!”里面的那个人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只感觉很熟悉,像是二年前暂住在他家给女儿如玉作伴半年女孩子的声音。来不及多想的他就在里面炒好一点茶叶就放在地下干净的布上晾晒,随后就换上素净的衣服就赶往那个账房在茶器中捏出来五两清茶叶放在小秤上,熟练的用油纸打包后又交给了眼前的人。 “姑娘,你的清茶叶已包好一共十钱” “义父,是你” “你是——”任老汉盯着眼前的姑娘却感到越来越熟悉,思下良久之后才终于想起来他是谁? “霜儿,是你呀! 你义母和如玉还有些想你呢她们都在期望你归家看看,幸生意红火夫人照顾多给我俸钱存下来一些。如今却在这里勉强买下程家集小宅子居住,原来的被官府征去了不知道做什么……”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哦,对了!你不是醉心坊怎么到这里呢” “是夫人让我来青坊磨炼一些时日呢……对了,义父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原本是后院管理茶房的今日恰好是我当值守夜呢,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自己的义女呢……” 正在心里有些苦闷的她听到这句话竟有些心里偷笑起来转而转换淡定,故意装着不悦“训斥”着任老汉? “义父,你是不是当值喝酒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早把它給戒了” “是真的吗?” 吴霜儿一板严肃的看着有些心虚的义父他正在结结巴巴的回答着醉酒那些事 “自从那次酒醉母女两生气把我赶出门一天一夜就在也不喝酒了,最后还是自己求人说情还原谅我……” “义父我都明白你说的话也相信你也是真的不喝酒了,只是我初次来到这地方想去提前熟悉一下地方。” “时候不早我也该收拾东西也走了,如果想你大娘如玉他们就去前方的……”说着他就用手给吴霜儿指着灯光昏暗的村庄…… “会的!”吴霜儿支付这个茶叶银两之后她便继续前行着,怀着一丝丝的疑点郊外里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过城南六里地穿过护城河旁程家集便来到了米罗村中路过一处人家,听到里面有女人哭哭啼啼便怀着好奇的心思在门缝里偷看。 “相公,你死得好冤枉呀……” 只见门院内有一个美妇穿着白色素衣对着一个木牌位哭泣,思念之中又包含着有些不甘心。 “前些日子我带着亲人在你酒醉的地方去为你讨公道遇到阻扰,被他们驱赶归家之后却越觉得不甘心死得冤枉!平日里我们夫妻恩爱你在家我就不少劝你喝酒保重身子,可是为什么前几日你却醉酒而他们看到你不管不顾。 我有时候怀疑号称天下第一楼的醉心坊它明明是金城夫人的私宅,为什么突然改成饭馆招揽生意。它进的酒茶和食材渠道到底从何处而来,真的怀疑他们从中下毒让你吃下之后就醉酒不醒……” 院内的美妇正在沉浸在自己虚构的神情故事抬头突然看到黑色身影在自己的屋顶上,而屋外的吴霜儿则以为感动便没有听下去的勇气准备离开却被一阵嘲笑的声音所吸引。 “哈哈哈啊哈哈哈……这个情深戏演得真好我不跟你玩就先走了” “你是谁……来此作甚” 院内里面的素衣美妇则有一些气愤有加则用轻功飞上去跟她打上一架,不等她过来黑衣人就已经逃之夭夭不知何处。等吴霜儿看到黑衣人就一起用脚步追随而去,屋内有位男子跑出来跟随美妇出去就看到门口一串串泥土脚印? “不知道黑衣人是谁屡次打搅我的计划!” “王青儿,管他是谁呢反正周围百姓都相信你是“寡妇”,就算他捅破天向官府揭开真相能平息众怨吗” “也是,王大哥!我们可以继续向醉心坊施压让他赔偿个倾家荡产,这样也完成吕军师的任务可以向他交差!” “对,对,对!” 她用尽浑身用尽的力气去追逐一个黑色身影到郊外农田处,停留下来后便厚着脸皮向黑衣人问道! “你是谁为何来此” “我是无名氏特地来此看表演的” “表演,难道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你以为她对自己相公真是情深义重呀那只不过做给别人看的,如果对我说的话不相信就过几天还来到这里相见!说不定我们可以联手一起查出真正的内幕,找出真相还给醉心坊一个清白如何……” “好,可是我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你就叫我江公子如何!” 吴霜儿听着像女子的声音心里有些偷笑:明明自己还是女子却还要自称公子? “好,既然你叫江公子那你也叫我吴雨相如何,要不然再次相见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个黑衣人在吴霜儿眼前继续溜走了只剩下她对她有些钦佩有加,第一次怀着查明真相的心思来到这里。夜色无意路过那人家偷看到木牌写着熟悉的名字才想起那天的事,要不是遇到贵人自己还做不成这事。 在这样的深夜里就路过那村南河边呆坐一夜,直到快天明才离开回到青坊去了。 ……………………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高府武说见疑点,米罗流泪忆高人 出去游玩一天的江陵儿从外面归来便提前洗漱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拨弄着自己刚洗好的乌黑秀发回忆起在米罗村遇到的女子: “这个女子她真的好单纯呀! 半夜三更不归家趴在人家的门口干什么,不知道是一起跟我查案还是无意路过的。不过她真的好有力气呀我用轻功飞走那么远,她居然追我那么远等过几天一定好好问问她” 正在继续在想着什么突然她感觉有一双粗糙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上,反应顺速略带着警觉便立刻起身与那个人交手起来。穿着粉色中衣的她和黑色中衣拳脚相加,秀发衣服舞动着招式似乎不分上下气喘嘘嘘。 “承让了,相公!看来为妻还是平时多多监察相公教习武艺,要不然最后被人欺负还得让奴家出场。” “娘子,谦虚了!只要有你在就万事无忧不必担心被欺负了,因为我深深知道你武功高强从小跟着你的父亲学习武艺。” 他们之间本抱着谁也不让谁继续打下去,奈何眼前的男子只得装作认输的样子求饶。 “怎么你怕了吗” “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女子” 脑海中重现着两人在郊外初次相见的情景尽会心一笑,收起本不认输胜利的神情转化成眼里情眸。 “是呀,从小在女子学堂里有几个自以为是的女孩子欺负我,他们看我体弱就把我拿软柿子来捏。可是我就偏不当做她们眼中的软柿子呢,曾经给三个欺负我的人一次教训呢。” “没有想到在你温婉可人的性格下藏着一颗爱恨分明的心,平常有些柔弱的你居然会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呀!” “是,可是相公你跟李大哥说的决定我全都偷听到了,印象中你不是说要派着仵作去苦主家偷查情况吗?” “上次跟你提过醉心坊的一事你还记得” “我今天去米罗村拜访故友归来曾路过一户人家偷听到一阵哭声,怀着好奇的心思用轻功飞上屋顶才看到一位妇人捧着牌位哭哭啼啼。正当我以为那妇人的眼泪是真的怀念自己的丈夫快要感动之时,突然从屋内走出一名男子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正想要离开之际脚下踏过的瓦片响声惊动他们来追,于是我就赶快飞走寻找到自己的快马加鞭归来。” “他们没有看到你的模样吧” “当时我只记得逃跑并没有回头看过,想必他们只是看过我的背影吧!不过……” “娘子你是想怀疑那个妇人口中的男人他根本没有死,是故意使计陷害醉心坊的金城夫人!” “对,很有可能是个阴谋!” “既然你有所怀疑想寻找证据那我就同意你暗中调查此事,不过娘子每次出行最好男装跟着李大哥一起去。要不然娘子着罗裙带珠钗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路上的人戳断我的脊梁骨的。” “相公你还不相信奴家吗,放心一定绝不会拖累你……” 一种熟悉的味道在她额头吻过转眼身心被双手揽入他的怀中,感受到一丝温柔甜蜜的脸则贴在相公胸前静静听着心跳: “今晚是我们的安歇之日先放下杂念,我们把一切希望交给都交给明天” —— 于是高府的吴江夫妇的内堂烛火被吹灭取代却是甜蜜的黑夜,一轮明月挂上了天空照亮整个高府…… …………………… 贞丰四年的四月二十的天色漆黑未亮吴霜儿带着疲惫回到了青坊,见大门紧闭还没有开就独坐在门口!从自己怀中掏出刚刚买来的包子正在吃着,手里还拿着一碗青豆汁喝完就打哈欠。此时此刻的她坐在门口用手托腮进入的梦乡便沉沉的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周边路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你看这是谁家的女子居然在这里睡着了,没有想到这个铺子还能招到有上进的学徒呀” “是的,这几天常常看到早来的学徒提前在门口等候,然后等张坊主来就打开门让她们进去做工……” “看来张坊主的青坊有新的希望了!” 她倚靠着背后的墙上闭目好似在睡梦中好像听见周围人对她的夸奖,不知不觉中她的嘴角上扬略带着笑意!人群中有位中年男子则过去轻轻拍打着她的香肩,她略感疼意便慢慢醒来。 “这位姑娘你很守信!” 吴霜儿只是用手拨弄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的苦笑着,不想让眼前张坊主等人看出昨晚的疲累。 “既然你是夫人让你来到这里做事我必不会亏待你的,不如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事偶尔协助我青坊账目和仓房你可愿意!” “可是我才刚来什么都不会就做那么重的事,真怕做不好就会辜负你的期望让你失望。” “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天资聪颖自然会有人教你的学会,我是听闻你曾经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才看上你的才能……” “是” “你可愿意做我的爱徒替师傅分担着主物” “如若在这里学习一个技艺生存我愿意……” 吴霜儿听到这句话以为是师傅愿意传授着做青瓷砚台就答应下来,她不知道是泼天的幸运力量即将降临。在众多睽睽路人注视的目光开始拜师礼嗑几个头谢过师傅。 “谢谢师傅,徒儿一定会尽心尽责的用心去学习!” “好好好” 喜得爱徒的张坊主立刻搀扶起正在跪着吴霜儿随后他从怀中就掏出钥匙交给她,接过之后就开始用钥匙打开朱门锁搀扶着就进屋安歇。一夜未睡的吴霜儿则有些心事重重忙活着擦拭着桌椅,压制心中的愤怒希望能得张坊主信任长久待在这里查案。 长久居在商海坊主之位的张怀英似乎一眼看透她的重重心事,满腹疑问怀着好奇则关心的问道: “从昨晚见你到现在你的神情却带着疲惫,就好像有心事在压着你的心口……?” 正在忙着的吴霜儿听到张怀英的关心则激动,过来看到背面的他双腿跪在地下流泪 “其实我是夫人临时派到这里做事实则内心调查着真相找出凶手,等到洗清冤屈之时禀报夫人得到允许可能会离开这里!” “嗯,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放心不下,既然是夫人的意思你就暂时在这里居住。暂时把它当做自己的家中一样感受温暖,将来你学会我传授的知识不在这里日后可以随时来这里呆几天。”说着他起身回到自己的书屋里拿出几本书放在书桌,看着跪着的吴霜儿则下意识搀扶着她起身又交给她 “这是我收藏的几本书对你的未来有用处,你拿回去好好仔细研读书中内容的深意。不会的东西要及时找我和你昨天见到的人请教,我们将尽力协助你熟悉这其中的内容。 只是你将来调查的真相有一天失败不幸被抓进大牢,招供之时希望不要提及这里一切免得被小人知晓给夫人招惹祸端!” “我会记住的不会连累夫人和师傅的……” “一会还得召集他们宣布你的身份呢” “是” 压制在吴霜儿心中的大石头在坊主的宽言下终于放下来了,被搀扶起身后仿佛遇到贵人对他连连感激开始做事。忙完一切发现已经是午时后在肚子空空跟着他们一起用食,张坊主在他们的疑惑之下终于宣布这个结果。 “这个是我的最小幼妹的女儿水仙你们见到她就如同见到我一样,不但要以礼相待而且还得称呼水仙小姐或者姑娘……” 水仙本来是金城夫人未出逝孩子的名字,就这样阴差阳错就成了吴霜儿的新名字! “是” 这一天里吴霜儿则用着水仙的名字待在青坊里跟着薛玉龙学习这里的规矩,不是在仓房里看着青坊砚台的制作工艺就是在库房拿着账房清点工艺。等她忙完所有一切带着坊主所赠的书集离开青坊,背着包裹就步行来到程家集找李大娘和如玉。走过村庄看到绿油油的菜苗才想起李大娘喜欢自己种菜,怀着不安的心情她轻轻敲开门喊了声李大娘: “大娘,大娘……” “谁呀” “我是被你救过的霜儿呀” 屋内的李大娘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收拾好一切,一路小跑穿过院落打开大门。 “是霜儿,你不是在醉心坊做事吗?” “说来话长,一会进屋喝口水慢慢说” 两人相见寒嘘几句吴霜儿就搀扶着李大娘进屋找桌子坐下,穿着褐红色衣服头戴红花的李大娘还是习惯性给吴霜儿烧水沏茶喝。 “谢谢义母,如玉呢” “她跟着同村的女孩一起学女工呢,哦对了她的江姑姑对她很严格呢” 她放下沉重的包裹双手接着热乎的茶水放在小桌子上,然后又像从前似的给她捶背揉肩。 “霜儿,你今年该是十九岁吧!想起我们初次相识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了,当初的你初到这里有些落魄转眼却长得亭亭玉立的姑娘!” “岁月不饶人” “只可惜你在醉心坊做事需要用十年才可以自行婚嫁,要不然按照我的性格非得拜托赵大娘给你寻一个家境不错的如意郎君!” “谢谢义母的好意只是我现在不想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此生能遇到你和如玉也是我终身的福分。只是我想暂居这里就像自己家中给如玉作姐妹,不知道义母允许不允许我留在这里。” “愿意,当然愿意。只不过你的义父常年在茶园做事经常不归家,我就当做嫁出去的女儿回到自己娘家住一段时日” “嗯” 李大娘抓住吴霜儿给她揉肩的手轻轻拍着,嘴里絮絮叨叨讲着她内心都透着真心话。突然门外被打开传来一个吱呀声出现一个美妙的女子,两人过去相拥却发现是许久未见的人。 “是如玉妹妹吗?” “你是霜儿姐姐吗,我是你的如玉呀” “真没有想到过去两年已经你长那么高已经快成十六岁的姑娘吧” “是呀!过来求亲的媒婆都快把我家的门槛给踏破了,可是母亲说不强求让我嫁人一切随缘!” “嗯嗯……” 一个清脆声音吸引她们的目光转过头是李大娘正在喝自己亲手泡的茶,如玉看到自己的母亲直瞪大眼睛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母亲,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一直在这里喝茶你没有看到吗,看见你的吴姐姐就忘记我这个娘了” “那有?我这不是看到日思夜想的姐姐有些高兴吗,在女儿心里你还是我的亲爱的娘” 如玉看到假装生气的娘便好言蜜语哄着,挽着她的胳膊不时向李大娘撒娇着! “许久未见的姐妹好不容易重逢怎能如此的亲密不想分开,你们坐下就慢慢聊我去后院厨屋做饭给你们吃。” 于是两个姐妹就互相聊尽了所有的思念与忧愁和遇到所有的趣事,白日慢慢褪去却不知不觉被黑夜代替。李大娘则回到屋子里开始做自己最拿手的面汤,然后烧几个菜蒸几个馍开始端上桌子一起吃饭。吴霜儿吃完饭之后便主动收拾碗筷用手把布寖湿擦着桌子,又主动帮忙收拾内务就回到李大娘安排的小房间洗漱睡下。 点好灯后她坐在床上趴在黄色横纹的小圆桌上怀着敬重就打开自己的包裹发现是有四本厚厚的书,各是有关于醉青故事,生意之道,名人传记,各茶印记的书籍。这时她想起张坊主的嘱托再看看自己随身带出来的两个玉佩,突然却想起在庭院见到熟悉之人和张坊主临走嘱托! “这几本书对你的未来很重要,一定用心研读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吴霜儿看到这书籍有些热泪盈眶不知用什么言语说什么,千言万语在她心中汇城一句话。 “张坊主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 …………………….....…… 米罗村里有一户普通破旧的民房明亮干净风吹过它的院内角落种着几棵果树,身着黑色衣服的民妇正在端着水桶给它们浇着树身后出现灰袍男人上去帮忙。 “青妹,你身子刚痊愈还是让我来给果树浇水!” “刚哥,这怎么可以呢?”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理应该互助扶持把身体养好才能有下一步计划,不光是为了被灭的扶桑商行更是为了将来……” 青儿听到这句话眼中的泪花不自觉的掉落下来,王刚看到她的神情忽然意识着什么。 “妹子,都怪哥哥不好说错话惹你伤心了” “没有事只是想起几年前我本是王柏之女本可以生活得无忧无虑,可是在某一天家族商行却被土匪洗劫遭受灭顶之灾差点贼人欺负,是王刚哥哥你一直在我身边关怀疼爱这个任性刁蛮的亲妹妹更在绝望中救下我。” “没事,没事……那日不是看到你有危难吗” 不懂得哄妹子开心的王刚则从怀中掏出汗巾替她擦拭眼泪,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现在不是伤心之时是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们本是受人所托替他拿人钱财替他消灾。这一出醉心坊人命案还得继续唱下去,直到看到那个叫金城夫人身败名裂才能结束” “对,要不是见到自称吕军师还不知道他跟醉心坊有深仇大恨……” 王青儿她突然想起前几日在清晨之下在某个集市遇到过那个人,那是阴晴的天空却带着雨滴的路上两人归家遇见身着像道袍装扮的普通中年男子: “姑娘,请留步!” “你是谁” “看你面相似乎有愁容满面不知姑娘遇到什么事?” “与你有关系吗,你能替我解决吗” “昨日我见过夫人带人闹翻醉心坊那哭诉的形象一直在我心中抹掉不去……” “既然你都看到那我就向你说明一切吧!” 回忆中的王青儿便把家变当做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而白天在醉心坊说的话却只不过是个诬陷人的借口。 “看来你们跟我有着一样的心思都有着共同的仇敌,不如加入我们一起对付洛州商行如何”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要对付搞垮她的醉心坊想要找她‘报仇’吗,我们主家却正好跟她有着深仇大恨。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合作让她在洛州身败名裂威严扫地,待告知主家后一定会给你丰厚的报答!” “可是我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搞垮略大的洛州商行……这不是独臂挡车让人痴人说梦话吗” “万人的流言蜚语能害死她,一个命案足可以……” 在这样有些阴暗的阴天里他们继续商量着什么,待到商量完毕她诧异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是说……” “对” —— 院内呼啸而过的风声只把她从回忆中拉入现实在她抬眸之间她呆呆看着眼前自己的哥哥,怀着重重心事和意志有些消沉的她才慢慢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不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是谁为何在屋顶偷看我” “估计是那家小毛贼想要惦记钱财去喝酒,只可惜最后让他逃跑没有看清他的面目” “哥,那个高人他可靠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本来就是干这个,本来是在刀口舔血的日子又有可靠不可靠之说呢” “也是” 王刚安慰着自己的妹妹便继续那起刀在院中练起招式,而王青儿看一眼自己哥哥则继续完成自己浇果树的任务。 —— 第二日午时王刚的几个狐朋狗友来到她家中做客,看到兄妹两已经做好的横幅便惊呆了。 “大哥,这是什么?” “金城夫人的阴间催命符” “那我们能做什么” “过几日就看一场好戏!” 这位兄妹俩此时不知道精心谋划的阴谋即将失败,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场牢狱之灾! 一 第35章 米罗“孤女”求收留,宁德酒楼见上主 周穆府和夏贞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双方主家在醉心坊偶相见就会在私下相聊几句到离别。每当他们要离开就会互相的望着对方远远背影表示不舍,归家后却用书信诉说着许多趣事贴心话和胸中的计谋! “自君一别不知下次何时要相见每次见面似有好多话要说,老爷和夫人因为醉心坊内务心里难安如同喝下烦心酒。有时看到他们时常对着月光对酒当歌诉说心中烦闷,即使我胸中有良策顾及婢女身份也说不上话……” 隔日的落日时分周穆府的居所来过一次信差,指名道姓的让他出来画笔签押才可以走开。拿着手中的信封还来不及要拆开看看却发现身后有清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金城夫人无意路过他的身边。 “周先生,你手中又是谁给你写的书信……” “夫人见笑了,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给我写的相思信,里面是我们的情话不能让夫人知晓?” “哦,我只听过周先生提及自己的身世遭遇却从来没有提过有未婚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捧场才可以喝上你的喜酒呢” “不过我想等到自己有一番事业闯出名堂,到时候亲自上门求亲迎娶她为鄙人之妻呢” “真没有想到铁汉子也有柔情的一面呀看来是我打扰你了,本来呢想问先生何时才能见到福星不过想想就算了!” “夫人,福星不日将至到时可要好好珍惜她……” “嗯,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金城夫人见到门口的周穆府手拿着“爱人”书信便装作无意寒嘘几句,直到问清原由以为“情深”就不想打扰此时宁静自顾走开回到自己的居所屋子!闲下来的她正在喝着自己泡好的春茶抬头望一下天空,看到的是月亮取代着太阳值班开始照耀着天空: 连刚来这里几个月的周先生也有柔情的那一面更何况是我呢,他在思念远在故乡的爱人而我在怀念远在天上的相公。倘若他还在能替我分担一些内务看着一双儿女长大各有归宿,常在蜜罐的恩爱夫妻又怎能不长久呢……唉,不想其他了还是整理自己的内务账本要紧! 而周穆府看到夫人过来便装着淡定回答是自己的“未婚妻”内心被吓死,自打他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贵女便感到他有些亲切温暖。与她结交只不过是互相照应多一个朋友谈心而已,收到书信的他见到夫人心里紧张就把夏贞说成自己的未婚妻。勉强应付夫人问话的他继续回到自己的居所点开自己蜡烛,然后拆开书信慢慢看着里面的内容提笔回复! “姑娘的心思我已经知晓现在不是献计的时候需等到一些时间相见就一起献策,或许他们会看到我的面子上会允许放手去做……” 于是他写下的信纸被密封由信差送去回到高府旁的小居所,托人交给正在休息的佳人…… —————— 在四月中旬的某一天吴若忧夫妇带着李尧继续拜访着醉心坊,不光仔仔细细继续查看账本而且还要查出蛛丝马迹。随身而来的夏贞被江陵儿谦退后又偷偷的躲在账房屏风,却突然遇到提前到来查看情况的周穆府一起到他们的偷听谈话? “唉,出了这事谁能承受得住!” “是呀,可惜手里没有人证和物证能证明清白!” “嫂嫂,相信我们的私查一切会真相大白的” 一男一女正趴在屏风后面偷听到什么这一切,她手中的小扇子不小心弄出声响。正在跟着弟弟谈话的金城夫人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故意拍着桌子站起来,突如其来的起身令他们吓了一跳! “是谁……赶紧出来” 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的却是一位算命先生和一个忠实丫鬟,唯唯弱弱走出来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子等着夫人的责罚。 “是你们呀!躲在后面干什么……” “我……我……我……” “他们是躲在屏风一定偷听知道什么,既然知晓倒就不如给他机会辩解。” 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见解! “老爷,夫人我知道你想什么?” “你说!” “老爷大人跟金城夫人有很大的渊源同时最是割舍不下,出了这事放在谁心上都是不好受怕。城内和城外都传得沸沸扬扬不利夫人醉心坊的名声,最担忧的事就是没有人愿意出面寻找证据……” “那你们有什么办法?” “我想要出去寻找真相……” “你疯了……”“这应该是他们深思顾虑想出来的决定与其等待不如自己寻找证据,只要证明嫂嫂是清白做什么都可以。” “不行……” “夫人我看有些可以毕竟夏贞姑娘在高府干过粗活的以讨荒难民的身份更容易接近,要是我们接近他们看到娇好的容颜和细白嫩的手一定会被怀疑是官府的人。” “那好吧!既然你想去我就不阻拦你但是做事要行事安全,发现什么线索立刻跟着周先生或者李尧联络!” “是……”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本来有些武艺的夏贞打扮成落魄的灾民走出高府,穿着百家衣又背着破旧的行李走在一路上打听她的去处。在刮风有些阴天的路上艰难前行着用一天时光打听米罗村,然后在街头不远红房子就故意蹲在那里乞讨。 “姑娘相公你能可怜一下从远州而来的女子吧,前几日最疼爱我的父母逝去哥嫂无情把我赶出来。身上没有银两就走在大街上慢慢乞讨勉强度日,希望路过的大爷大奶能赐我银两填饱肚子……” 王青儿听着这悲惨的故事不自觉从荷包掏出一些碎银两扔给她的破碗,灰头土脸的夏贞看清她的模样装模做样哭的凄惨…… “这位大哥大姐行行好吧,” “真是可怜的一位女子只可惜绝好容颜被泥土覆盖,如果用水清洗下定是漂亮水灵灵的女孩子呢?正好家中缺少一位与你作伴的朋友,再说这个姑娘有些孤苦无依不如就收下她。” “可是她靠谱吗?不会是官府之人派来的吧” “你看她像是吗?感觉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双手粗糙再说她身上衣服破旧蓬头垢面,定是家中常年肯为父母劳作学会织布勤快的小女子。要是官府之人派来的面上一定会白白净净而且双手细腻不沾染十春水,只会靠着丫鬟下人的痛苦之上开始过活……。” “那就留下吧就当为祖上洗罪积德……” “多谢公子和小姐……小女子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夏贞第一次接近就顺利得到兄妹两的初识,殊不知这短暂的主仆情分即将走到头了!那一次的初识几乎骗走王青儿的信任,留给她们将是无休止的仇恨与孽缘。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主仆要叫我一声小姐或者姑娘,我们兄妹俩是江湖卖艺的定不会亏待你的。” 于是夏贞就点点头表示同意就跟随他们一起进屋,王青儿就赶忙进灶房给夏贞烧热水。王刚则给夏贞介绍着这个正房家中风景摆设让她熟悉一切,又带着院中看清这临时家中的一切。 “这个院落是妹妹的平常她就喜欢种花花草草东厢房是我安睡的屋子,妹妹就住在西厢房是旁边却是无人住下的小屋子。那个朝北的屋子有我们经常吃饭的家伙和不能靠近的宠物,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今后你不许过去” 夏贞带着有些害怕的要死看着眼前的王刚此时的他自顾自个继续介绍的,烧开水的王青儿则出来喊了一声! “哥,快让这个姑娘过来到屋子洗澡!” “好哩!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妹妹让我叫你回她屋子哩洗漱。” “霞儿” “哦” 刚来到这里的夏贞打扮有些邋遢引起王青儿兄妹俩的注意,她们就热心收留她暂且住下。当夏贞进入专门洗澡的屋子被白色的雾气包围,摸下水温正舒适就褪下衣物开始洗澡。 “这是我的衣物你就暂时穿着明日给你银两自己选个合适的,” 她用清水洗去污垢瞬间感觉浑身清爽,换上王青儿提前给她准备的衣物就立即去院落见她。 “嗯,很好这样就干净多了!今晚你就在我屋子住下吧” “是” 而同时在另一处的高府江陵儿待在高府院中的假山小湖桥上,还揣着鱼碗用手正在从碗中捏出一点点鱼食扔在湖里。清澈湖底的鱼儿们看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便立刻赶过来,七彩缤纷的鱼儿们聚在一起争食形成独特的景象。 江陵儿看着它们正在想着曾经过去自己经历的种种事情,想起实现的承诺和自己贴身丫鬟夏贞不免得感到担忧。这时有位仆人则带着东西匆匆赶来见到家中的夫人,先礼貌的行礼后再告知…… “夫人,夏贞托信差给夫人送来一封书信……” “放在石桌上吧!春香,好好招待一下信差” “是……” 等,于是她接过书信就拆开念着一字一句然后又派人送来笔墨在石桌写着回信,她穿着白色直袖衣服手拿着檀木毛笔正在洁白的纸张一字一画的写着。 “一切顺利平安顺遂,暂时没有发现有利线索……” 江陵儿写好后便小心翼翼用嘴轻轻吹干墨水开始装进信纸,然后派人把信差请来语重心长的嘱托。 “一定要亲手交给夏贞姑娘的手上,还有嘱托她看完信便立即毁掉听到了吗” “是” …………………… 清晨的王青儿兄妹俩在临时的家中练习着武艺,他们的一招一式都透漏着厉害和狠辣!正在睡梦中的听到一点声响就赶紧起身穿衣准备做饭,刚出屋门就看到两人在院中的练习身影便看着不动。 “哥,好久没有练习这三脚猫的功夫今天我就不客气了,只好拿你开始当做开胃菜。” “没事妹子,即使受伤我也不会怪你的你就拿着哥哥我练练手吧” “好” 两人在院子里各自交手分不清谁赢睡输,只一刹那的停手回眸就看到夏贞站在那里远远看着。她似乎要发觉着王青儿的眼神就立马做出胆小的样子连连求饶,王青儿看到她的样子尽然有些好笑! “霞儿,你怎么在这里!” “姑娘,我只是刚刚起身准备做粥什么没有看到,我保证出去之后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不会怪你的大不了就让哥哥出去去买包子和青粥喝喝,你呢就留在这里跟我一起练习武艺。看你胆小的样子我生怕将来被夫家欺负悲哀痛苦一生,倒不如现在跟我学习几个招式不被人欺负。” “这怎么可以呢?我不行的王姑娘”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这招式简单一看就会。” 于是她便装作小心翼翼就走过去在她的教习开始招式,这过程中的基础令她有些不适应和痛感。还好夏贞是江陵儿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曾经学过武艺一看就会,所以慢慢她就克服练武中的不适应转而变成随心运手。 “你怎么一看就学会!” “何成愁曾经是我的师父……”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练习的基础能如此得心运手,我怎么想不通许国有名的武师居然有这样的胆小的徒弟!不知道你师父看到你这样胆小怯弱不敢上前的模样,会不会气自己收下这徒弟更加傲恼对你更加严厉。” “姑娘,我师傅对徒弟性格很好并没有脾气暴躁什么之类,相反他会温柔耐心的教导每一个徒弟。他常常对众人说过聪明之人一看就会笨拙的人只要用勤奋总有一天就会成功,而他则领路人只管指引未来的他们前行……” “是这样呀!” 于是这一天里夏贞跟着王青儿学习许多武艺,又年龄相仿谈得来成无话不说的主仆。临近正午王青儿在门外收到白鸽飞来的密信,拆开一看是要到去宁德酒楼去见一个人。 “什么事,青妹!” “梅少主想见我们有事相商!” “事不宜迟不能当误只是那个叫霞儿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在家发现那屋子的秘密吗?” “一起带走……” “好” 门外的兄妹两看到书信就回头看了一下正在干活的夏贞,担心她会发现什么就呼喊着! “霞儿,先停下你手中的活去换上我给你买的衣服,一会你要跟着我去见一个故人!” “是” 说话间王刚就从邻居阿处借来一个驴车停在门口,两人用一个驴车一个钟头顶着烈日终于赶到那个洛州成。王青儿俩人进城快到宁德酒楼就远远看到吕大和梅冰城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就立马下车跑过去向平常一样问候。 “王姑娘可好” “你就是梅少主吧!听闻洛州来了一个美少年想必是你吧” ”是,那你就是刚来这里的江湖中人吧听说你的铁头功夫可是一绝呀” “不敢不敢……” 三人正在互相问候间梅冰城用他的眼神余光扫着王青儿身后的夏贞,看到她穿着蓝色的衣服和精致的面容只觉得她有些熟悉。只觉得有些亲切但他的脑海中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他就带着心中疑问问着王青儿。 “这个姑娘是谁啊” ”这是我刚收下的孤女现在成为我的丫鬟……“ ”是这样呀……一会去楼上雅间私谈” 来到这里的夏贞就坐在小凳子上偷偷发呆,心里期望着找到时机开始翻找有利证据。一连几天兄妹俩除了在家中舞刀弄棒其余就是夜里出行神神秘秘,即使被当做丫鬟追过去偷偷去追踪不知道他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今晚要去拜见故人不在家吃饭你替我好好看守这个家,至于霞儿就让她在门外候着。” “是” 于是夏贞就以霞儿的身份跟随王青儿一起走进宁德酒楼,然后在小二的指引下走进了靠窗的雅间。他们坐在八仙桌上等着店家把点好的菜肴送上来,王青儿随手打开窗户透气却看到来来往往穿梭在街头的路人! “素闻青儿姑娘曾经是某家的千金大小姐一生吃喝不愁,为何到最后却变成如今憔悴的样子。” “说来话长……有些事还是不要提及就好免得伤心!” “好好好,”此时的梅冰城看到夏贞突然想起什么便随口开口问到: “你身边的可是何方女子!” “她是我家的远房表妹叫霞儿……” “可一看到她突然感到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兴许是你见过的女子多了是难免有认错的感觉” “哦,对对对!这位叫霞儿姑娘你还是退到门外等候你家姑娘,我和你的主人和主子在这有要事相商……” “是……” 一身轻盈绿衣的夏贞听到这话则慢慢退出门外慢慢关上门等候,在无人过来的走廊里则慢慢趴在门上偷听墙耳。 “今天第一次能见到王姑娘真容可是鄙人的三生有幸呀,上次鄙人的师傅见过你之后便不停夸奖你” 梅冰城看着红衣姑娘不觉有点痴了,在那她通红的脸上挂着几颗汗珠。 “哪有,未见之时听他提及以为会是熟练有成经历山场的中年人,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却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白竹衣年轻人呀” “夸奖夸奖……只是下次有肉之时我还派人跟你联合,到时候我们干票大的对半分。” “同在一条绳的蚂蚱理应互相照应合作,到时候不要忘记留给我的一份羹吃” 肉是牛头山的暗号意为是为宿主做事派人在主家闹事毁她名誉,票则是暗地用胁迫的手段逼迫主家认“错”拿钱消灾。 “那是当然” 门外的夏贞正在偷听到这一切便心生怀疑,内心想着谈话的含义和今天过来的意图。当她以为自己要揭开真相之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身着破衣烂衫的他从宁德酒楼走后门出去。于是夏贞便放弃本来职守则偷偷跟着他走出去,在门外看到店主留就离开了。 “一会王姑娘要是出来你就跟她交代自己早已经归家……” “姑娘,我记住了!” 店家看到匆忙离开的倩影就摇了一摇头继续回到账房算账,而楼上的雅间则继续着谈话。 “你身边的霞儿她不是善茬过分信任会害死你的,或许在将来她会在捅你一刀!” “不会的少主,她只是单纯的女子没有害人之心,她勤勤恳恳做事跟她相邻的屋子住并没有异常……” “这就是专门迷惑你的假象具体她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但是平常做事需提防下次会见之时最好不要带她过来……” “是……不过路途遥远一会还要回米罗村呢” “好” 于是雅间的他们在里面说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才坐上已经被店家喂饱的驴车离开宁德酒楼,临走之时还不忘着问店主霞儿去处才稍稍放心就回家。梅冰城看着王青儿一个人的背影默默消失黑夜中,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他就吩咐站在身后的吕大说道: “派人去查查叫霞儿的底细……” “是” …………………… 第36章 城外追问掐孽根,再次争闹祸将至 从宁德酒楼出来的夏贞则跟着破衣烂衫的乞丐一路追踪到东城外义庄,偷偷跟着那个人去私见那个卖棺材的老板! “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吗” “不负二当家的期望我已经跟他们交代明天要借着王青儿闹事之时,准备把朝廷你们劫来的银两放进准备好的棺材运上山去!” “你把银两放进棺材就不怕被发现吗” “你放心吧,军师!之前在卖给王青儿最便宜的薄棺材里凿几个窟窿眼流通空气,等棺材抬出城外空地上就把他放出来坐上马车离开!他走后那个空木棺材就安置在已经挖好的墓坑里,然后假以时日他们假装拜祭别人看到就不会发觉什么!不过他躺在里面不能发出声响否则被官府发觉那就惨了,你知晓那个叫李什么尧可是神童什么都知道。” “那就好,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子挺聪明的!” “是是是……还望着你能跟梅少主多说好话!” “那是当然的只要你肯忠心为少主做事,他承诺给你的酬金一分都不少了你的……” 在棺材铺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给老板交付银两,轻轻趴在店老板耳边不知道交代什么。 在义庄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夏贞就隐藏在树后面,看到两人说话交付银两这一切。心里难免有些震惊而且疑窦丛生产生怀疑,她决定冒充官府之人下去问了清楚。 “这个不是在冷面公子身后的那个老者他怎么来到想起这个偏僻地方,又是知道米罗村如何知晓王姑娘的事情!难道这又是跟醉心坊有关是他们精心设下的阴谋,又或者是从前的仇家派来故意给金城夫人使绊子……” 就在她冥思多想之际吕大却离开了郊外义庄棺铺,留下了老板送别后就准备回屋准备要做这下一个棺材。正当他拿起工具要做之时却发觉脖子上有一些发凉,回转过头看却是夏贞用剑抵住他的脖子上! “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对我呀!” “我只是从官府派来的杀手路过这里偷看到一切,看到与你联络的人有腰牌怀疑是匪首跟官银被劫有关。而你手上的银两底下刻着“官银”就是被劫走的银子,你呢最好跟我交代一清二楚否则别怪我剑上无情。如若不说的话不但会罪加一等阻扰官府办案,不介意多一个魂魄去地府找阎王爷处报道吧” 说着夏贞从腰间掏出了江陵儿夫妇给他的官府腰牌,上面刻着“洛州府”的名称和符合相关身份的图案! “好好好,我全都说出来不过姑娘你要保证要留我一条性命,并保护我不被他们折磨遭受报复!” “可以!” 受惊吓的老板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出来夏贞听到这消息心里有些震惊,强压抑心中的气愤放下这刀剑静静听着这事情的原由。 “那个人是前几日深夜就急匆匆来到这里说是让我送上最便宜的棺材到米罗村去,我看来人的他穿着紫色衣服就以为他是城中某个员外就收下银两……后来赶驴车的阿忠他一夜未归派出去的人寻找没了忠信直到今天他才来在我耳边说阿忠已经被杀了,如落不听他的话不光得不到银两而且要杀了我!” “那幕后黑手是谁!” “我只听说他居住在米罗村……” “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 夏贞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心里有些震惊抱着怀疑的眼神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店老板,努力克制住心里的不悦继续听他说下去! “那好我暂时放过你不过这个官银我必须拿走,然后把所说的话全部写下来交给我。官府派人来传唤或者询问必须在场证明否则他们查出来,” “好好好……我写,我写!” 为了保命棺材老板无奈把所说的一言一行全都写下来交给她,得到这样的结果她收起剑就这样的离开了。殊不知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已经被一个人看在眼里,棺材铺的老板性命终于要走到头。 ………………………… 归去米罗村的路上她有些失魂落魄一路上都在回想起听到的真相,手里紧紧攥着衣袖却不想放手! “听说米罗村的那家兄妹俩看似是江湖之人卖艺的实则她是洛州的女罗刹,暗地里却是女魔头平生杀人无数喜欢抢劫民家银两……” “那她口中的夫君是什么人?” “那分别是个骗子!聪明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骗局,肯定是他们请阿忠在哪里喝酒恰好出事!” “那莫须有的亲友呢” “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 带着回忆的她到这个院落却已经是日落夕阳云霞满天,心情郁闷的她则坐在门口想着自己探查的事情真相。满怀心事的想着王青儿兄妹俩对她好和姐妹般的好,而如今对终有一日会辜负她的期望。时隔良久突然想起昨日王刚给她提过的小房间里,怀着满腹疑问的她就走过去偷偷查看着! 只见她收拾好一切就偷偷走到西厢房旁屋子透过破洞圆孔查看,里面又黑又暗有一个木牌和一个红木棺材。阳光透过白色窗户纸照射牌位才隐隐约约看清几个大字,木牌中间摆着贡品还有两个蜡烛正在燃烧着它最后的生命。 “请接受王悦之……!” 当她看到木牌的字不免心中有些怀疑,开始想起之前店老板所说的话是真的…… “王悦之,他是谁跟王姑娘是什么关系明明棺椁在此为何迟迟不下葬,难道这中间的中间是有什么猫腻还是店老板口中的人……” “霞儿,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直接被吓蒙了正在沉浸怀疑的她回头一看王青儿归来站在门口,粉嘟嘟的脸上似乎透着生气眼神却还是不紧不慢走过来。而夏贞则意识到什么立马收住惊恐装作无知的样子跪下求饶,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裙边哭泣可怜巴巴求着王青儿赎罪…… “求姑娘饶恕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不过看到被风吹破的窗户纸想好心糊住?” 王青儿看到她可怜模样又看了一下还未关闭的门,收拾好刚才不悦的表情转而变成笑容说道。 “有些事还是不要知晓念你外地人刚来这里,如果有下回打开那屋子门锁一惊发现立即驱逐。” “是” “起身吧!一会还有事要吩咐去做。” 夏贞假装胆怯害怕求饶后就起身谢过王青儿带着对小屋子的怀疑就默默退下。只剩下有些单纯的王青儿还在傻傻的相信着她的求饶殊不知留下祸患,以为她是刚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暂时放过她。 “青妹,你就从此放过她吗” “她是我的妹妹不允许别人污蔑……” ……………………………… 四月十九的晴天阳光高照醉心坊带着有些臭味的大门紧闭,在这个街道里被里三层和外三层的人流重重包围。聚集看热闹的百姓们正在用手指指点点小心翼翼讨论着: “你相信名动天下的醉心坊会出这种事吗,肯定是做贼心虚要不然大门紧闭无人应对……” “是呀,这人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再说也不见那个侍女出来应对……” “是呀,肯定是心里有罪逃跑了……” “醉心坊的金城夫人和当初那个侍女快给我出来,如若不出来否则我就继续带人砸……” 只见人群中有一种清脆的声音传来穿透他们的耳边,众人回头一看尽是王青儿身着白色丧服手捧牌位款款走开。这一次她一改常态双膝跪在醉心坊门口不在哭诉,而是身后的一群人继续泼粪砸烂掉菜叶。 “为我死去的夫君讨一个公道……” “我们为这个女子讨个说法……” 周围百姓手中的东西如暴雨席卷这醉心坊的门口,从白天到傍晚也难平他们的愤怒。此时披着云霞的醉心坊内里虽然有些冷冷清清,不过做事的婢女和那些厨子们的心情有些糟糕。 自从王青儿带人来到这里闹过事和不明真相的百姓用烂菜叶砸过,来到这里打尖吃饭的客商人却越来越少。而身着灰色绣着飞鸟的上衣和浅蓝色罗裙的金城夫人正坐在自己的住所里,身后还站着忠心跟随的玉姑和周穆府。 “玉姑,先生,我前几日赶走霜儿去往青坊这个决定我到底做得对不对,她跟随我多年细心如发还是有些舍不得。” “世上本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坚韧的性情夫人的苦心她会理解的,在这样锻炼性情的道路不出众何谈希望……夫人,如此普通的一个侍女你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往日的这个屋子都是她给我整理床铺可是她走后我都有些不习惯,贴心得自己已经把她当做自己女儿对待了。” “所有天下被你收留的和来到这里的女子都是你的女儿,她们在你的恩惠教育之下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对了,在许州的莫行主……等他们的肆铺现在情况如何。” “一切平安顺利!勉勉强强能养家糊口……” “那就好!不像洛州我们的醉心坊一样莫名奇妙闹出人命被迫歇业几天,要知道没有他们光顾的这几天里流失多少银两。如果没有贵人替我解围恐怕连官税都交不起,还得倾家荡产找人借钱补这个空缺……” “一切会好的!” 楼下有一位侍女正在急匆匆的跑上梯楼向夫人汇报,急匆匆的脚步上来气喘吁吁头上冒汗! “夫人,夫人……” “有话慢慢说!” “外面又闹起来了!” “什么……” “在这样的愤恨难平的百姓中夫人暂时不可出面,要不然他手中的东西化成利箭刺伤你?” “那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平息他们的愤怒,难道就在里面当做缩头乌龟一辈子不出来吗?” “夫人你还是暂时呆在闺房不出来不如让我出去看看情况……” 话讲完霍白羽就立马冲出去就看到跪在门口假意悲伤的王青儿,内心已经问候她千万边想要问她。正想动手却看到金城夫人缓缓走来站在她身后,不远之处李尧带着他的兄弟们感到这里驱逐愤怒百姓! “都散去吧,都散去吧!” “那这个案子如何了结” “我和吴大人正在寻找证据定案,一切看官府告示……” “走吧,我们还是都散了吧!有官府之人在看不到什么结果” 人群散尽只留下霍白羽,朱花,金城夫人等人在这里质问王青儿,一个耳光闪过王青儿脸上令她有些红肿。 “这一次我是为了受委屈的吴姐姐而打的,她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纠缠不休……” “当初就是她招待请他坐下打尖喝酒又是她看到相公三次摔倒却故意不搀扶,你们闭门不出不求和就算了先夫的灵位在此还敢狡辩?” 她正想用手中的巴掌再打一次却被身后的金城夫人阻止,呵斥霍白羽退下后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找到让她替我夫君偿命……” “她早已离开醉心坊前往他处即使在我也不会交出来的,除非有人证物证定责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想要钱赔多少都可以但是要她命我们这里没有!” “如果我想要官银二百万两你能给我吗,你能让我夫君的魂魄还阳回到我的身边不离开我吗?” “你简直狮子大开口……” “对,我就是狮子大开口又如何有能力把我关进天牢里,反正他们也看到我再闹又怎么样!” “张三,李四,把她给我抓到天牢里” “是” 李尧身后的几个兄弟过去开始捕捉王青儿带上镣子准备带走,王青儿身后的几个人开始阻扰着他们不让带走。其中的一个人则登上门口的狮子头上开始高呼要谈一个公道,最后被张三和李四……等强行拉下来。双方争执之间在他们脸上难免有些挂彩鼻青脸肿到最后还是成功带走了,只留下了金城夫人和他们的人站在门口上发呆。 霍白羽和朱花等她们则扑通跪在夫人面前求情眼含热泪的诉说着吴霜儿各种好处,而金城夫人却故作不知情转头用背面回应! “夫人,我吴姐姐是被小人陷害的真的是冤枉的……” “我自有决策你们不必求情,” “可是吴姐姐在之时喜欢养着小鸟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平时她连笼子的鸟都要心疼同情,不是那泼妇口中的恶人对待他人更是体贴温柔细心怎么对她死去的夫君更是不管不问呢……” “你们再多嘴我就不留情往你们大腿打二十板……退下” 这一个有些不耐烦的训斥令他们停止哭声转而换成胆怯起身离开,她们走后就剩下金城夫人和周穆府继续回到屋内。 而不远处醉心坊的某个角落里柳慧儿看到这情景转身回到上次会见的地方见梅少主,向她讲述今日看到的此行此景和醉心坊情况…… “看来我们的计划即将要失败只得暂时出去躲避一阵子,那位兄妹俩恐怕被奸人陷害要遭受牢狱之灾……” “为什么” “她身边有官府安插的人在监视着一举一动,说不定他已经拿到大部分的东西准备随时翻案。你上次见棺材铺老板的路上就没有发觉到什么结果还是一名女子见过他,幸好你没有说我的居所否则官府知晓定会查到这里来!” “少主,都怪我有些疏忽了想起上次我曾经提过牛头山的名号!” “还好有挽回的余地只是那兄妹俩恐怕要当提罪羊,只要我们派出去的杀手被捉就说是王青儿王刚是主谋就行。” “那派谁合适呢?” “我去吧” “有什么原由” “反正我是牛头山被大当家收留过的孤女,如若夫人问起就说一切都是为了醉心坊。” “最好有人证可以“协助”你……” “知晓,只是跟我要好的吴霜儿已经离开醉心坊……”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她,只要是你亲近的人都可以利用……这几日我们先不要见面密会否则我们可能被抓,我要出去避一段时日暂时不能联络。先不要蛊惑不知情百姓到醉心坊闹事平息一段时间,退守其位保护好你们平安才是最重要?” “是” 于是在王青儿闹事的晚上梅冰城等人就离开了吕家牙行,轻装快马的快速离开了洛州城?而夏贞在她回归住处的第二天晚上她思虑再三,决定向王青儿辞行带着证物和棺材铺老板决定回到江陵儿身边。 ————————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逃亡洛州遇名医,私往夕阳遭偷袭 当王青儿他们去醉心坊开始闹事之时,王刚就带着他们的朋友就把小房间的红薄木棺材准备“出殡”。几个男人穿着丧服用自己力气把到棺材抬上租来马车上到离米罗村不远的后山,装作送丧的队伍在天空抛撒着漫天飞舞的冥币到挖好的墓坑。 “一路走好……” 他们寻找一个空地偷偷把棺材给打开透气里面的人听到响声后就配合慢慢走出来,脱去寿衣换上常衣后就跟救他们的一一告别。 “多谢大哥相助和各位搭救之恩,你们为了保护我把醉心坊的人给得罪了!” “只是你的酒量太差居然醉在桌子上害得请一个姑娘背你送上马车,如今为了得偿所愿却只能委屈这个姑娘了……时候不早你不能长久留在这里我们赶快封土就回家,身为朝廷罪犯的你就逃得远远的等待平安就用书信联络如何?” “好,来日方长必定有约” “珍重” “珍重” 从棺材逃出来的那个人与他们双手抱拳行礼后就坚定离开了,穿着墨色衣袍就离开后山了。几个人各司其事把金钱放入棺材封好后就放入墓坑里,用半天的力封土后略带疲惫在黄昏之前回到米罗村! “兄弟们,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 几个人正准备进入进去休息会突然来了一群官兵,从人群中走出来带头大哥正是李尧。 “好久不见,王公子” “官爷,有什么事” “今日清晨衙门有人敲响集冤鼓递上有关王公子的状纸,纸上所写的是跟扶桑国的客商德川商团有关!本衙一直有个规定是百姓击鼓和申冤必须接案否则会天打五雷轰顶,所以我就根据她提过你的住址来到这里请君到思过堂喝茶!” “好,我这就跟你走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哥,不可” “我本是洛州官衙的一个百姓县太爷不敢对我怎么样,只要他们没有证据相信过几天就被放出来。你们就安心在城外十里坡几天避避风头,等我无罪后就去哪里再来找你们去。” “哥,可是你走后李大娘的房金怎么办!” “虎子,这是我扇子上仅有的碧玉挂坠你拿去替我典当换些银两,然后你就把钱全部给她就可以了。” “那大哥和青妹怎么办” “等出来再说吧” 几个人眼睁睁开始看着王刚被李尧他们抓走而无能为力,聚集一起后就离开着个伤心的地方!只剩下洪虎子一个人待在原地看着玉坠发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自己私房钱拿出来,不光是解这个燃眉之急更是能保护好大哥心爱的传家宝贝。 王刚被李尧他们带来关进洛州府的思过堂里看到自己的亲妹妹王青儿,黑衣的王刚见到白衣的王青儿憔悴模样不觉有些泪涟涟。 “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妹,你怎么也会来到这里” “一切说来话长……不知道现在得罪谁结果被请到这里来?” “我也是。计划好不容易成功掩护他逃跑结果还被抓,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的霞儿干的。” “你怀疑霞儿……” “不怀疑她怀疑谁呀! 当初见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很不寻常你说她打扮得破破烂烂但是脸上很干净,再说远州这几年没有旱灾水祸哪有难民出逃想起当时介绍屋子之时她看到小房间的眼神。” “你是怀疑她是仇家或者官家派来的……” “这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不敢断言!” “等我有机会出去那天一定要好好问问她……”王刚眼前的妹妹王青儿正兴致勃勃说着有关夏贞的事,夜深人静的王青儿谈到银钱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哥,米罗村的住所房金你给了李大娘吗” “临走之时我已经跟洪虎子交代过了,不过你放心相信他会办到的” “希望如此” 忙碌着一天查案的李尧从思过堂出来突然想起什么,独自漫步走在这个蜜所茶馆旁的家中大云街的宋仵作家里。阴雨连绵的雨季在加上天慢慢的黑了,于是他就鼓起用起敲开他的家门。 砰砰砰——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穿透点蜡烛的正堂,只见缓缓从屋门走出来的五六十岁的老者! “谁呀,马上过去给你开门” “老先生,是我,李尧!” “是贤侄呀……进来吧” 宋仵作给门外的李尧打开门便有些热情的邀请进家,他跟着眼前的灰袍黑帽胡子花白的老头子进正堂。两人在点燃的昏暗的烛火灯光下小桌子坐下,在一番嘘寒问暖客气话之后开始聊入正题! “不知道贤侄来此找我老朽何事,我猜想又是前几日你提过的事吧” “没有想到瞒不过宋伯父被看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过来找我就没有‘好事‘,挖人掘墓的事我可不想干。” “伯父,我的前程全都系在你身上是否升职就看你,希望你是我父亲好友份上就帮我一回吧!” “那好吧” 于是在那个夜晚他们就决定在明日午时开馆验“尸”,在争得官府同意后带着宋仵作到后山。在烈日的阳光下和闻讯赶来的百姓注视下开始挖掘假坟墓,打开一看除了赃銀就只是空木棺材。 “大人,是假的!” “一定是盗匪所用的伎俩……带走!” “是” 百姓看到这样的结果便悻悻然各自散开离去就只剩下他们开始搬运空木棺材离开,用一响午的时间回到管理证物的官库存放等待判官审判…… 许洛官道上有一行人正在骑着快马在洛州边境上,梅冰城想起被迫逃出来的遭遇心里难免有点感伤自嘲! “天地之大何处是我家,这世上还有不透风的墙吗哈哈哈” “少主,为何发笑” “我说王刚兄妹俩特别是王青儿以为自己心存善心决定收留孤女作伴,却不知道她给自己招来灾祸。吕师傅你要知道轻信他人是个,做大事者绝不能心存仁心否则不清楚底细来源容易被人背叛……” “少主,你要到哪里去!” “如果回牛头山跟大当家说明此事让她烦心担忧,不如我们去许州看看你说如何!” “少主,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生死相随” “好” 一行带着牛头山的随从们坐着马车跟随着少年走在洛川官道,飞马骏驰的马在他们无情催促消失在黑夜之中…… …….……………… 此时有个人正在神色匆匆跑到义庄的棺材铺上,穿着深色衣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血色。面色有些憔悴的用尽全力敲开了门想要呼唤里面的人,等到老板听到声音却早已经昏过去! “是你阿忠,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师傅,快走!我偷听到不该听的事有人要杀你灭口” “什么” 双手捂着伤口的阿忠正在讲述着这个遭遇,事情的经过足可以让老板目瞪口呆。 “好好,师傅这次听你这就连夜带你回到夕阳镇找郎中治病,等你养好伤后就去官府…… 春光!” “师傅,有什么事吗” “赶紧收拾东西祖上马车带上离开这里……” “哦,好……” 正在午睡朦胧的阿心被棺材老板的呼声叫醒,带着困意慢慢悠悠走出来用手揉开自己的眼睛。看到是自己的师傅正在抱着阿忠师兄不知道发生什么,不明所以的他听到是师傅便立即回屋收拾东西。牵出来马车帮师傅把受伤的阿忠扶上马车就关上门离开,走到在洛州城南外程家集遇到正在义诊熬药的赵百通。 “师傅,你看这有个郎中正在路口给人治病,要不要下车让他给师兄瞧瞧伤口。” “可以” 架着马车中的阿心得到师傅的回答后就下马车走到他身边,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一礼。 “这位大夫请接受我这个一礼……” 正在给病人望闻听切的赵百通回头看一下蓝衣短褂的阿心,不解的看着他继续问道? “你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呢!” “昨晚家兄出远门归来遭人暗算受了点伤现就在马车上,我特别下车就请先生给我家兄医治。” “嗯,原来如此不如这样等我先把眼前的病人开方子给她亲人离开,你就把家兄搀扶下来到这里让我把脉看看。” “谢谢大夫” 阿心接到指令就回到马车上把阿忠搀扶下来,一老一少就搀扶阿忠慢慢就走向红桌子处。衣服满是灰尘的赵百通看到他憔悴的模样就接住慢慢坐在红木凳子,他的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开始诊治起来。 “这位先生脉搏跳动似乎没有受到皮外伤……”无意看到阿忠的嘴唇突然变紫就想起什么。 “不好,他被人服下狲心散快要进入心脏如没有找到解药服下七天就病发身亡,还好我师傅传下来的宝书里有方法可以解他的痛苦只不过药材有些贵……!” “我愿倾尽所有就去诊治……” “那好……” 棺材铺老板在怀中掏出一个银子就交给赵百通,他拿起银两放在怀中就开始派人抓药。吩咐他们的人开始烧热水倒入放在屋子的木桶里,让本来身子虚弱的阿忠坐在里面开始泡澡和熏蒸。 “恐怕这位仁兄在这里只能泡三天!” “可是我还得急着赶故乡了……” “故乡有比这人的性命重要吗?内伤如此严重的居然带着他四处奔跑,本来不严重的伤势却因为你们鲁莽的举动变得更加严重!” “唉,他偷听到他们的密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要不是为了逃命谁愿意带着生病的人四处奔波!” “我觉得逃亡并不是幸事无论你逃到哪里,只要他们知道你的下落肯定会派人继续追杀。与其回到故乡心惊胆战的过日子不如你们去官府先李官人坦白,求得安稳后相信他知晓后肯定会秘密保护你。” “这……上次那个姑娘也是这样说过的” “相信那个姑娘也是为了你好才这样说的让你求官府庇佑,如果不是今天遇到我到那时连个人证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 棺材铺的关老板在听到赵百通的忽悠心思有些杂乱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回到自己马车想起一幕幕,再往北六公里就是自己的老家夕阳镇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内心深处终于敲住决定把阿忠留下自己便回家看看。 “你真的决定让阿心留下照顾阿忠吗?” “是……” “那好……不过你需要留下这三天药钱和诊金!” “好,我先交给你十两明天我过来看看忠儿……” “嗯” 关河老板从自己怀中掏出十两交给赵百通任由他带着阿忠和阿心回到洛州,而他得到医馆住址后就放在怀中就自己乘上马车离开。回到夕阳镇却发现已经是夜晚月空高照自己有些破旧的房子,推开门却发现没有人收拾屋子挂满白色的蜘蛛网。 “离家多年的我好久没有回到自己的老家的突然忘记自己是个孤儿,六年前我的父母双亲早早故去!” 走进其中的一个正堂房间优可以见到牌匾高挂两边有一副对联,中间画着父母生前最爱的青松树木的堂画。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汗巾在院内井口打一小桶的水,然后倒在盆子里面仔仔细细擦拭着每一个桌椅板凳。 “要是我的父母亲还健在那多好要不然没人看不起我,他们都是看在我是孤儿就往死里整我!” 忙完这一切的他孤独坐在擦拭干净的桌椅上心里默默流泪正在悲伤之际却突然发现门外有人敲门,他听到声音以为是自己同乡好友便赶紧跑过去开门。 “有人在家吗” “谁呀……” 他兴致冲冲打开门却发现是两个黑衣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看到是自己的目标便用自己的飞镖向他胸□□下去。发现伤口没有流血和疼痛就安然无恙站在黑衣人面前,心里有些惊慌却故作淡定乐观的质问着他们。 “早知道自己遭人暗算就提前穿上铁衣做防护要不然这飞刀射进心脏差点性命不保,不知道你们是何方神圣为何来到这里要暗杀我。” “是你知道太多秘密不得已除掉你我们也是受主家之托特来取你性命,希望你在地府喝下孟婆汤下辈子去投个好胎。” “如果死就让我知道害我之人是谁吧!” “好……我这就让你死个明白!”其中的黑衣人掏出怀中的小玉牌它的中间还写着王刚的名字,关河老板看到熟悉的玉牌就突然想起那天给他接头的那个人! “是他……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呢?难道背后暗害阿忠幕后主使就是他吗……” “小心……” 一个冷箭再次射来差点要掉了他的命,要不是冒出一个黄衣女子出现突然救她也许早都没命了。最后快速躲闪整理衣服后就快速跑出去想追上两个黑衣人,却发现他们用轻功逃跑怎么追赶不上就回老家着床吹灯睡觉了。 “多谢姑娘相救……” “我们还会相见的” 一夜安睡到大天亮凉意袭来才终于从床上醒来,打扮洗漱好后就准备出门花十文钱买遇到嘴碎的邻里向他抱怨! “跟你做邻里真是倒霉透昨晚的打斗让我吵不成觉,也不知道你平时得罪什么样的仇家……!” 而他见到邻里也不想跟他有多加解释就笑笑离开了,路过一个粥铺吃饱肚子又继续去明月的路上。殊不知被他追赶一夜的两黑衣人已经打扮成另一种模样悄悄的跟踪他,准备把对他知晓真相的阿忠他们给杀掉……。 ………………………… 在李大娘居住的霜儿姑娘在某个夜晚正在看着张怀英增给他的书,挑着灯光开始看着这书中的文字开始熟读起来。旁边有她这些天开始收集的书中样品在仔仔细细的研究,在她来青坊的这些天里已经熟背书中的内容。白天去青坊以丫鬟的身份陪伴在他身侧开始迅游工坊偷偷做笔记,夜晚就要夜读牢记着书中的知识留着将来要用。 “姐姐,你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 “看姐姐面色忧郁烦恼和看书时心绪不宁,我有时在想你是否在想着你的朋友和远在凉州的那个人。” “是,来到青坊这里看书温习好几天记下许多知识要是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有幼时的青梅竹马哥哥还有来到这里的同伴和教我舞蹈的好友。只可惜我不够聪明只学会一支舞,不过还好将来与他重逢还可以跳给他看!” “你思念着那个人想跟着他在一起但是在凉州的他会同样的想念你吗,恐怕现在的他已经被父母做主娶别家女子为妻吧。”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他跟我说过我是他永远的妹妹!” “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只有亲眼见到才能相信,不过姐姐你只是学会书中的东西能分辨茶叶和砚台。要是在努力一点张行主是你爹爹他还不把当女儿看待,怕好拥有行主的行使权和运筹帷幄的能力……” “如玉,你想什么?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婢女而已,能坚守本分努力不被犯错处罚就可以了……” “是呀……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只可惜不是男儿身,要不然进入青坊成长为行主亲信说不定还可以去许州游玩。” “你想去许州呀” “当然呀!许州虽然是许国的都城却被当今圣君治理的紧紧有条不说,百姓安居乐业商铺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有夜晚关门的路不拾遗还有清扫得比脸干净的青石街,慕名而来的外使客商都喜欢去北市游玩呢……” “听你这样说我都想去了……” “那就努力一点呀!争取那一天能遇到你心中的那个人,求他带我们去一次许州看看就可以!” “讨厌……”恼怒之中神情夹杂着一丝羞红微笑起身追逐中更有笑声…… “好啦,好啦!如玉,咱们不闹了明天我还有事要见一个人,你也明天要见江姑姑要早点睡呢” “嗯,好吧!不过我的江姑姑挺好的就是性格有些孤僻严肃!” “好好好,听你那么夸一个人我都想见见她……” “会的” 两人就这样依依不舍的“分别”回到各自的住处休息安睡,而被思念和不甘包围的她开始在自己屋内烦恼。 “不知道我离开后醉心坊和夫人好不好过得怎么样,当初自辞离开来到这里说好要调查事情的真相。如今却因青坊之事没有办成真是惭愧,想想还真是有点对不起当初的初心……” ——————————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重去米罗见故人,明月化险定心丸 此时的夏贞已经从米罗镇回来靠着官府凭信顺利如愿回到高府,见过江陵儿,李尧,吴若忧,周穆府等人在高府开始讲述着惊险。 “这件事真是让人惊心动魄看来夏贞不适合在官府击鼓报官递陈情,在米罗错认识夏贞姑娘的人很多而且我们熟知她是官府的人。我们得找关于醉心坊的人才可以击鼓报案不光是给她救主的好名声,而且正好得到金城夫人的信任让她将来的仕途能顺利……。” “你以为是谁最适合……” “被赶出门的吴霜儿最合适不过只可惜不知道她去哪里,否则她以忠主的身份可以拿着状纸击鼓申冤。” “是呀……” “李兄,这几天对周围的走访和案件探查如何!” “还行……基本要马上收官了!” “这些天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 高府里几个人聚在一起开始喝酒吃菜聊着发生在醉心坊的闹剧,想起几天的忙碌奔波真是自感着欣慰。他们想着万事俱备就准备找人代替苦主去击鼓鸣冤,谁知却得到她已经被金城夫人赶出去的结果。 “夫君,今晚我要去米罗村见故友想提前离开不过今晚不能归家陪你了!” “嗯,那就去吧!不过需要几个随从跟随保护你的安全,记得早点回来要不然做相公的会很担忧你的。” “我只想带着夏贞和李大哥前去好不好!” “一切随你!” 于是江陵儿他们提前离开正堂就回到自己的闺房,褪去贵妇装扮换上初见吴霜儿的黑色男装。用水轻轻洗掉脸上的胭脂和水粉抹上淡淡的梨花香,卸下珠钗掉落下来长发被她轻轻挽起束发插上木簪。 “夫人,你看这个发饰装扮如何!” “跟当初我去米罗村见她一模一样……” “那就好希望她见到能想起我……” “一定会的” “走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 “是” 江陵儿和夏贞收拾好心情就走出高府跟站在门口李尧汇合,三人乘上马车就前往米罗村方向而去。 “夫人,你去米罗村见故人为何要带上我!” “决定带上大哥是我临时的决定,都快要结案让你看看还有什么疏漏……” “夫人,是我疏忽曲解你的心意!” “没事的,大哥!” 而同时在程家集居住的吴霜儿想起醉心坊闹剧的那一幕,就跟李大娘和如玉告别一人漫步到当初见江陵儿的地方!在去米罗村的路上她还特定去当初王青儿的居所看看,推开门后除一片狼藉就空无一人! “当初与我约定再次相见的江公子她会来吗?” 在里面呆坐一会就往四处屋子进去随处看看,走过东厢房的王刚的屋子和西厢房的闺房。在仓屋发现当初闹事的丧服白衣还有刻着“王悦之”的木牌,还发现打劫的花名册和部分的被锯断的官银碎两。 “这是什么……”她拿起一本花名册打开一页看看书中的内容,发现是王青儿兄妹俩一生做下的种种错事。 “贞丰元年八月二十秋,在明山打劫王刺史一家的二十两…… 贞丰二年四月十五春,在苍梧山脚下看恶霸玷污民女名节,归家后被族人驱逐不堪受辱跳河自杀…… 贞丰三年三月八日,在洛州郊外亲眼看到肥和学堂三个孩童欺负王悦之,次日被官府发现在一处废田坑内活活打死掩埋…… 初四月生活所迫来到这里开始卖艺养家糊口安居,受他人之嘱托故意闹事找醉心坊的茬索赔银两! ………………” 书中的一幕幕的真相令她有些惊呆不知所措,她默默的合起书本不想继续看下去放在桌子上。抹掉流在脸上的眼泪转身准备离开抬起头却看到当初闹事之时王青儿手中的木牌,“王悦之”旁赫然写着当初王青儿“夫君”的名字——。 “王悦之跟王青儿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这只是一场阴谋……” 于是她就准备拿着名册和牌位准备离开却不想打开门看到一个黑色的“男子”,他和他的两位随从站在门口准备敲门却发现当初的模样。一身轻绿衣的吴霜儿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禁有些想不起来,呆立了好久慢慢吞吞才说出一句话! “你是……” “江公子” “吴雨相” “你是如何知晓这里的” “心情杂乱随处走走……” …… “外面有些凉不能总站着说话先进院找角落坐下聊天,” 气氛一时尴尬两个人都不想承认曾经初遇对方因为她们心中不确定是不是她(他),在一番的客套话下两人开始进院在一处小走廊坐下。 “几天不相见姑娘变得有些漂亮了……” “你也是江公子……更加意气风发了。” “一般一般……唉,吴姑娘你手上拿着什么。” “一切说来话长……” 幸许是来到这里只有如玉作伴没有朋友相谈,于是吴霜儿就对着她一五一十全部讲出来说着心中的苦闷。江陵儿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发现是自己一直要找到的人,干脆也直接向她坦白自己是个知州夫人。 “我也不是江公子其实我是吴若忧的夫人江陵儿金城夫人她是我的嫂嫂,上次相遇也是为了检查此案而来。” “什么……” “我是夫人的丫鬟夏贞这位是在官衙做事名叫李尧……” 这一刻吴霜儿有些惊呆处在迷茫中不可置信? “你怎么啦?” 江陵儿看到吴霜儿发呆的模样心里有些偷笑用手故意在她眼前恍了一下,慢慢清醒后才停手听到口中的喃喃自语。 “这不是真的吧!竟然遇到帮助我的贵人了,难道是上天故意安排的缘分让我们相遇吗……” “你在说什么……” 吴霜儿抓住江陵儿的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实不相瞒我就是当初醉心坊的总侍女长我想为醉心坊击鼓伸冤,这个就是部分证据正准备回洛州陈情……” “你不怕遇到过的坎坷风险吗” “不怕” “我正愁找不到醉心坊的人,如今遇到你嫂嫂的商行就有救了!” 两人正在相谈甚欢想继续说下去讨论着计划却突然听到妙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身着淡粉衣的妙龄少女跑进来! “吴姐姐,江姑姑……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们认识?” “对呀!这就是我经常提过的江姑姑她性格温柔挺好呀,我就是在看江姑姑带人施粥才认识她的成为好友。” “没有想到这世界会那么小……” “当然江姑姑人很好的~咦,吴姐姐你怎么认识江姑姑!” “阴差阳错,说来话长——” “原来是这样呀!”如玉把小手放在嘴边抬着头望着屋顶略有所思…… “如玉,你愿意不愿意跟着我们去洛州游玩几天!” “嗯,还是算了吧!我要回去陪我做工爹娘学习女工……”江陵儿微笑着抚摸任如玉的头 “那好,你那么懂事我就不勉强你了,一会你替我回青坊见张行主捎口信回洛州几天。” “好” 她们在短暂相聚后就剩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泪涟涟敲定下次相见时间。任如玉带着霜儿的嘱托开始到青坊求见张行主说明了来意,在门口刚好听到他们谈话的薛玉龙有些伤心。而江陵儿带着吴霜儿和证物连夜离开米罗村,几个人决定第二天午时就击鼓陈诉冤情。 当他们乘着马车就趁着云霞黄昏就赶到洛州快到明月堂,突然看到有一男一女之人正在追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又是你们两个黑衣人……看来你们准备不放过我” “是,这就怪你知道太多了” “既然你们穷追不舍那我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本来独身一人脸上略显沧桑的关老板正一人对阵两个人,无奈只能赤手双拳勉强接受招式应对。兴许是骑着马车舟车劳顿有些疲惫被打得连连后退,仅仅是体力不支不敌他们结果被打到胸口吐血。 当车上的夏贞无意用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定睛一看,尽是熟悉棺材铺老板却遭人无力追杀。看到这样危险的情况她下意识抓住江陵儿的手露出焦急的模样,希望求她救救眼前的证人 “夫人,快救救他,快救救他?他是我跟你提过的证人之一” “什么……” 江陵儿二话不说就拿剑探出马车命车夫李尧停下车,自己就用轻功跳下马车赶往人群。夜光如水的明月堂前她用自己所学的武功轻松抓住止住两人,正好吵醒明月堂的人带着困意出来帮忙抓住。 “我倒要解开这个神秘面纱看看他到底是谁!” 江陵儿带着有些怒气就用手解开黑衣两人脸上的面纱,看到却是有些邋遢不务正业的孙钱赞和一个女随从。 “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孙行主居然想追杀关老板,看来艳福不浅还带着一名女子跟随!认识多年只知道你吊儿郎当整天喝酒度日,今日怎么“心甘情愿”会败我的手下。” “过,过,过奖了……我的武功比不上夫人武功高强呀!” “不好,不好你就可以随意欺负你的同行关老板,只是不知道是谁让你来欺负他的!” “小的曾经答应过神秘人现在不能说……” “不说是吧!那好我只好让我的亲信李尧把你关在官牢,等你想好何时招供就放你自由……” 于是江陵儿就命令着身后的李尧她的目光突然聚在钱赞后面的黑衣女子,只见用泪眼汪汪祈求眼神看着江陵儿求救。脸上的表情和挣扎的身躯扭动写着自己是无奈的,只是被人胁迫无奈这样做的。 “李兄,你就把这两人带到官牢里隔日严格审问,这个女子我看她有些无辜就放了她。” “是……” 李尧随手从腰间抽出一跟粗绳把孙钱赞绑成五花大绑,随后又押解他去往官牢的方向而去。那名与他在一起的黑衣女子柳慧儿则被轻易放行归家,只因为她们不知道对方的互相身份。 “念你被要挟胁迫做这件事我就暂且放过你,不过下次见面你再犯错就不放过你……” 江陵儿和夏贞解开柳慧儿的绳索就放任她离开,正准备坐上马车离开之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呼喊。回头一看居然是被门外声音惊醒的赵百通和急忙道谢的关老板,正在走过来一个发问一道谢。 “谁呀那么大的声音吵醒我不让安睡……”带着睡意的赵百通穿着白色中衣走进来。 “哦,原来是洛州知州吴夫人” “赵先生……深夜到此捉贼打扰了?” “那贼已经捉到吗” “捉到了……” “”那就好!正在睡梦中的我懵懵懂懂听到外面的吵闹被惊醒的我就让其中的徒儿去打开门看看,我穿好衣服就走出来看看谁在吵闹准备赶人没想到出门就看到你们!” 江陵儿听到这个话语只是笑了笑…… “哦,对了!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 “多谢夫人对我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 于是他又走到关老板的面前仔细端详,打量看他的身影和模样很像昨天见过的人。 “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吧!” “是,我就是昨天阿忠的师傅……” “嗯,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就是昨天那个人……” “对……” “你的阿忠中毒泡药浴加内服恢复得很好,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初活蹦乱跳,只是阿忠他中毒太深正在疗养不能急火攻心,否则遇到仇家气恼一切都白费就前功尽弃甚至有性命之忧。” “那他知道太多真相官府要他作证怎么办?” “嗯,我看阿心跟阿忠长得很像不如让他去吧,只不过判案之后需要让他们赶紧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 “是,要不然那天被仇家知晓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懂了……多谢赵先生” 他们正想准备离开之时关河突然看到到夏贞的身影,带着怀疑就去他身旁仔细端详着她的模样…… “我好像见过你那次就在郊外用剑指着我……对吗?” “是,那时调查案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都过去了?再说你也是官府之人派来调查案件的,只是我没有听你之言到官府找他们……” “现在你不是见到官府之人了吗” “是,是,是……” 他又仔细端详着沉默不语的吴霜儿…… “咦,这位姑娘是谁……” “她就是你的福星以后会慢慢跟你说的……” 于是他们就进明月堂小屋仔细讲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深谈到天快亮之时就各归各家。 ……………… 而此时在梨心居所住着当初醉心坊做事的同伴他们劳累一天沉沉的已经睡着,特别是霍白羽和朱花正在流泪想念吴霜儿。 “朱花,你想念吴姐姐!” “想倒是想,只是不知她怎么样了!” “唉……要是夫人能让她回来多好呀” “是呀……” 刚刚做事的柳慧儿偷偷回来就躺在被窝里沉睡之后她却偷偷听见两人说话的话,一醒来就睡不下的她想到今天见过的吴霜儿在心烦意乱之下就咆哮起来。 “你们不睡觉整天嘀嘀咕咕做什么不知道明天还要早起吗,要是误了明天的事物看夫人如何处罚你?” “我们只是想念吴姐姐有错吗?” “她呀!早都被别人收买故意来到这里替别人当内线,你们傻傻被她骗还不知情。等到那天她和她的主家一起踏青收复醉心坊,死到临头被她卖了换钱都不知道……” “你这没有父母疼爱无家可归的弃犬狸奴为什么总是喜欢找茬招惹我们不痛快,注定是被人遗弃不被他人待见的可怜虫凭每次告状对她指指点点。不了解我们的姐妹情深就这样曲解着吴姐姐,小心我告诉夫人就按轻言罪打你八十大板。” “我说的是实话谁让她自作主张断了我们生路,要不是她醉心坊就不会今天这样……” “什么……如今你倒是有理了” 本来心情有些不好的霍白羽便从床上跳下来就冲到柳慧儿的眼前,散落一头乌发穿着白色里衣用手掐着腰指着她。愤怒的眼神只想把柳慧儿吃掉,大嗓门的怒斥直把同伴们给惊醒。 “他们两个怎么吵起来了?” “不知道呀!” 于是她们就起身过去去拉开正在挥着拳头的霍白羽,屋内的打斗烛光影恰好被路过的玉姑看到。她听到里面都打斗劝和的声音便带着愤怒推门进去,看到被打的柳慧儿鼻青脸肿装作无辜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夫人不是说过同伴不许私斗吗?” “嬷嬷,是霍白羽侍女想动手打我的” 玉姑听到柳慧儿说的话便手持玉尺走到有些狼狈的霍白羽身旁,眼神带着怒气死死盯着她想问为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吴姐姐的坏话……” “你姐姐,哼,她早的被夫人赶出去永远回不来了!” “嬷嬷,你胡说……” “放肆!你们这样互相私斗已违背条规是要罚主谋挨八十板子,明日我会把你们的所做作为全部禀告给夫人由她决定!今晚除你们不许睡觉抄写条规二十,其他人都给我乖乖回到被窝……” “是” 玉姑就罚着霍白羽和柳慧儿到外面借着月光抄写留下一人监督后就离开了,等她们全部抄写完毕后却抬头望天亮了。 于是她们勉强带着困意就到醉心坊做事。 心情本不好的金城夫人看到两人做事的疲惫模样就问下身旁的玉姑,结果她奉上两人抄写的条规讲述昨晚发生的事。 “哦,难怪她们为了吴霜儿火气那么大!” “夫人,你看如何决定……” “念她们已经是初犯就暂时不用严刑对待先动手者就罚她到山上挑水一天把缸填满,被打者虽然心里委屈都罚她清扫醉心坊小厨。虽然这个决定有些不厚道但是希望给她们警醒,是要记住自己来到这里是要扶持学习琴棋书画得达官贵人赏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不是用争斗掐架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是” 于是玉姑就按照金城夫人意见相互处罚她们两个,霍白羽上山挑水填满水缸而柳慧儿就用半天时光打扫整个屋子。两人筋疲力尽忙完一切就去回屋休息,正是夜色二更后她们看到床就躺下沉沉睡去了? 等她们醒来开始做事已经是贞丰三年五月的第二天,此时此时吴霜儿便拿着周穆府写的状纸正在击鼓申冤。 …………………………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大堂之上解案情,旁听所见认义女 坐落在洛州的州衙里吴若忧大人穿着暗红色的官服坐在大堂中间,头顶之上写有“问心无愧”的匾额还有身后的青天白日。吴若忧两边走师爷和幕僚主在旁的杂役各司其职拿着威武棒站立在两旁威严满目,令进来的罪犯和苦主看到心生害怕不寒而栗。 “何人在门外击下沉冤鼓!” “回大人,是一名白衣女子手捧状纸而来” “宣她前来……” “是” “威……武……” 一名杂役上前向吴若忧大人说明来意就带着他的命令来到大门外,见到吴霜儿宣她进来就递上状纸跪在原告石。 “你是什么人,来此状告何人……” “我是曾经在醉心坊做事的侍女吴霜儿特地来此为夫人鸣不平的,这是我的状纸还望大人阅下。” 一名杂役走到她的身旁接过长长状纸送到吴若忧面前,他接过之后便慢慢打开仔细查看! “告状人吴霜儿如花之年于醉心坊之侍女状告“被杀”一案,那日正是灯火通明阑珊之处四个客官来临点下几杯酒菜下肚不眠不休,天将明几人见一人酒醉昏迷选择逃之夭夭。我忙完主物恰好看到醉酒便好心搀扶他到门前未想天灾**…… 此四人孙钱赞,王青儿,王刚等人阴谋败露想灭知情阿忠,使计未成便又想派人去追杀师傅钱老板。其险恶之心人尽皆知犯下污言之罪,还大行首金城夫人一个公道? 被告人:王刚,王青儿…… 于证:宋仵作,赵百通,阿忠,钱老板! 状告人:吴霜儿” 看到状纸却是自己的大哥李尧的笔迹瞬间明白这一切,心里明白这些天大哥和夫人的苦心。 “你是想状告闹事苦主王刚兄妹俩犯事并且怀疑他们所作一切都是阴谋,故意策划这事件是想包庇几年前抢官银的罪犯……” “是” “那好你先退一旁吧……”吴若忧忽然想起什么,便派人去叫来李尧…… “李推判……” “在” “去狱司的思过堂请王青儿兄妹俩问罪” 那个叫李推官接受吴若忧的命令便带人去衙署司狱的思过堂,带着奔波连烈日都感受到他们的酸味! “知州大人有请思过堂王家兄妹,请即刻随我到大堂接受问话……” 正在里面桌前安静看书王青儿似乎预感什么,便叫醒身旁睡着的王刚略带着疑惑和不甘就走出门去。见到是白袍黑裤的李尧便有些不好气带着酸味讽刺,怨恨的眼神似乎带着不甘和冤枉 “好久未见”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怨风……” “是” 王青儿兄妹俩被他们带到大堂见到吴霜儿, “这位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要问是为何那得问问你死去的“夫君”,为何故意包庇江洋大盗,以莫须有的闹剧陷害醉心坊的我。我和同伴好心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你带着他离开,可是为何却用莫须有的人命害醉心坊?” “原来你就是躲在里面不出声不敢面对的侍女呀,怪不得愿意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能出来怎么样还不是被你的人抓走……” 吴若忧在堂上听着她们的争吵便立刻拍下惊堂木嘴里喊着肃静…… “大胆刁民,大堂之上你们不许争吵……”被吵的两个人纷纷都低下头沉默不语,站在一旁的李推判则带着疑惑继续问下去。 “那日你带人哭诉着自己的夫君已经死了而你怀疑醉心坊的酒菜甚至怀疑凶手就是她对吗” “是” “可我们带宋仵作去米罗村后山却发现空旷的棺材,回到这临时的屋子里却发现你说谎的证物。 相信看到这些东西你不会不记得吧” 他正推理此处便派人把仓房的证物都搬出来,王青儿兄妹看到证物感到阴谋败漏。李尧拿起其中“王悦之”的牌位和印有“洛州”官银的证物呈堂在王青儿面前,吴若忧坐堂前在则静静地看着文官默默用毛笔记着什么? “这个牌位是我爹爹的?” “难道他不是被虐杀的十二岁孩童吗?” “那只不过跟故去的爹爹同名同姓的孩童,是我从前惩罚三个恶人从家属手里偷拿过来的……” “同名同姓有那么巧吗?”说着李尧就拿出包裹中两个相似的牌位…… “我第一次见你就只记得你手中捧着这小小的牌位叫“王越之”也就是你在醉心坊闹事口口声声的相公,后来昨天根据告密人提供的线索来到米罗村开始搜查发现这些东西和两个牌位……” 当王青儿兄妹俩听到这里心里有些震惊回忆起那天晚上被黑衣人打扰的情景,又回头看向一旁跪着青衣的吴霜儿很熟悉想起什么! “是你那晚去过米罗偷听到一切然后不甘心就派霞儿刺探……” “是” 吴霜儿听到这里便想起在那里初次遇见江陵儿想起跟她深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临行前说过自己是官夫人不便出现在大堂就自己确定代替夏贞…… “我们也是江湖卖艺之人收到自称醉心坊仇家的嘱托,当晚见我们希望搞垮夫人报仇雪恨……” “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们自称是什么牙行之人?” “是吕家牙行吧,那好这事先放在一处继续问下去,一会我就派人去把吕牙主给请来跟你对质!如有虚言肆意诬陷他人的话可是要板子惩罚的,说不定还在牢狱里待几天呢。” “我如实回答……” “为何要派两个刺客追杀关老板和学徒阿忠还有这个红木棺材有什么用途,这个名册记载你们做过的许多事……” “………………” 李尧正在咄咄逼人地正在审问这兄妹俩所说的最后两件事令他们有些莫名奇妙,在一旁跪着默默听着审问的吴霜儿更是有些震惊。 “我看你也问不出什么不如歇息一时半刻,让张三李四等他们去传唤人证过来再继续审问……” “是” 洛州官衙派出去的张三正在用小步急忙去吕家牙行去请当家吕二,顶着烈日过去却看到来来往往需要购买商品的人们。略带疲倦的他穿过人流气喘吁吁见到正在接待的唐黑,急忙喝住又出示什么令唐黑害怕。 “不知差使大人到此有何事?” “我等奉知州大人之令特此来此请你去大堂审问,有人告你家主跟一件案子有关联!如今听到别人议论他不在这里到别处游玩去了,等他回来你就告诉他即可去官署大堂对质……” “放心,请大人一定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告诉他的……” “那就好一会我还要去醉心坊请金城夫人呢?” 张三在人群中简单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唐黑紧握双手交叉到肚前,歪着头看着他渐渐离开露出轻蔑的表情!不一会儿他便跟着身边人交代几句后,就急忙小跑向曾经梅冰城住过的地方找到正在喝茶悠闲的吕二? “不好了,不好了,老大出事了……” “什么事如此惊慌……” “刚才那个张三差使来到吕家牙行传唤你去大堂去跟王刚兄妹对质我对他说老大不在那里!” 正在悠闲喝茶的胖官人吕二听到这件事,明白了自己哥哥曾去找王刚兄妹的足迹已经暴露! “惊慌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跟官府打交道,哪一次不是在我巧舌如簧就可以轻松逃过。 方圆的百姓都知道当年哥哥离家出走我忙于商铺没有联系,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幌子暗地跟牛头山大当家合作! 明面上是做着远地方倒灶老板的生意交情很好可暗地里……” “老大说的小的明白……”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会我们就前去……” 于是吕二就喝下最后一盏茶就和唐黑下楼去往官署大堂的路上…… ………………………… 一时半刻已过去相互传达的两位差使已经回到署衙,跟吴若忧和李尧回信后便现在一处。不一会儿褪去焦躁难安的署热便迎来有些清爽的清风,而吕二唐黑,金城夫人,宋仵作,关老板和李大娘等相互到达在门外等候!当金城夫人带着疑惑来到这里看到吕二便想起,想起那天闹事便有些不怀好意问到! “你怎么来到这里难道官府的板子还打不醒吗……” “夫人有些多虑了,只是我的人跟这案件有牵扯,” “哼……” 再次相见的两个人再次似乎有着火药味和不屑,自从见他闹事仓皇逃出金城夫人对这个人似乎没有好感。 “继续开始审问……” “本官想让吕家牙行的家主” “准” “吕家主……吕家主……” 正在门外等候的吕二听见衙内人传唤就不紧不慢走到大堂门口接受审问,他用微胖的身躯则用余光偷看下一旁吴霜儿。 “原来是她坏了我的好事,多年不见已经居然成为大姑娘了……”来不及多想的他则收拾好冲动的心情,。 “你可认识你身旁的王青儿……” “从未认识?” “你说什么,不是说你大当家跟醉心坊有仇想要搞垮它,如今过去一两个月怎么不承认…… 当初是你说过的只要事成之后就有丰厚的酬金……并让我成功加入牛头山见大当家” 王青儿望着跟吕大相似的脸发出灵魂的审问……一次又一次讲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着经过! “大人,这刁女满口胡言我怎么会认识她,她说的那天我正在远州正在寻求物品……” “你是否有个哥哥或者弟弟……” “鄙人曾经只有一个少年的哥哥只可惜他已经离家出走,四年前他跟我父亲争吵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嗯,你先退在一处!” “传李大娘……” 一位粗布麻衣头带着巾的妇女走进来简单对堂上知州行礼,又看下堂下跪着两个租客和熟悉的义女…… “你可认识她们兄妹……” “回知州大人,是三月间这对兄妹俩突然来到我刚搬来的新居告诉我说他们是外地人远到而来想租个房子居住,我想起苦命的爹爹曾经故去留给独生女儿几间茅草屋子。民妇看他们奔波有些可怜就让他们居住几间茅草屋,并对其说过将来找到生计有钱再来还我。 怎么大人他们犯下什么事吗……” “据我们私查这个兄妹俩跟一个纠纷有关,明面上他们家里办丧事为他鸣冤实则包庇某个江洋大盗。” “什么……” “不光是包庇而且还想雇人去杀人灭口被我们发现……” “我说去米罗村看到家中有白布高玄心生疑窦不解,不了男主人出来就想过去看看却被姑娘用借口到阻拦!” “她说的是属实吗?” “是……” “任李氏你就先退下吧!” “是” “吴霜儿,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王刚,王青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有两样东西可以说明一切……”说着她掏出怀中的几样东西交给李尧,分别是关老板的口供,醉心坊的账本和收集出来的册子被送上公堂。吴若忧随意打开那个册子就看到王青儿兄妹俩做的恶事,又看了看关老板的口供…… “传关老板与阿忠,还有孙钱赞和吕二上堂……” “是……” 门外的关老板搀扶着还未痊愈的阿忠相继走进来,吴若忧看到有些心疼便免去行礼!而在牢中押解的孙钱赞则被人押解上来跪在大堂接受着审问…… “你看过这两个人吗” “听说过一些……” “他们是指使我的主家……” “我什么指使过你那是没有的事?” “没有,难道我手中的墨玉剑不是你派人送给我的,还捎口信说阿忠和关老板不可留吗? 大人,我本是洛州的一名孤儿有些学业无术给官府添麻烦,可是自从听何先生的讲堂就决定改邪归正了。我家中的伯父看到我诚心改变就用金钱助我有个生计,虽然挣得不多却勉勉强强能糊住生活…… 那天我和伯父去醉心坊那里去吃菜喝酒,就看到叫王青儿的女子捧着牌位在闹事!”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而且说过的……” “主家,你忘了那次在醉心坊你去闹事我就是你背后的男人,后来我就认识王刚大哥并得到授命杀送棺材阿忠!只因为我和大哥之间的谈话被他偷听,于是就在半道上对他下了死手!” 虚弱的阿忠听到这里心情有些惊愕气得差点晕过去了,还是关老板搀扶不让他倒下去…… “大人,给我纸和笔他好像有话来说……” “看他如此虚弱就允许他一次吧!” 当李判官从主薄处要来一些白纸,墨水毛笔递给他的面前,铺在地上用仅有的力气开始研磨写字!他挥挥洒洒写好后便让李尧由他传达阅目…… 只见那一张白纸上写着几个大字…… “杀我者之人是这对跪着兄妹俩,其原因就是偷听到江洋大盗之事?还有几个人抬棺偷看到大堂的“王悦之”的木牌被王刚撞见,所以他就怀恨在心派人杀我和师傅!” 吴若忧看到这几个大字便愤恨的把手中的纸张扔向王刚,并带着怒气厉声对他呵斥道!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在王青儿吴霜儿之处的李尧捡起掉落的纸张看了一眼好似知道了什么,想起他几个日夜奔波解不开的疑点却突然恍然大悟! “大人,我知晓了!一定是上次我阻扰闹事她一定怀恨在心,不相信官府办事不公就方法设法去阻扰?一次不成就有第二次的成功,没有得到结果就想结识包庇江洋大盗。” “我们何事开始包庇了……” “何时……哼,你看看我手中被盗的官银你可认得,这可是从居所发现的还有所谓的办丧事全都是掩人耳目!” “这……这……这……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就是你身边曾经的婢女霞儿亲姐姐,她在米罗村看到的种种真相全部告诉我了!” “那她在哪里?” “已经离开洛州了” “什么时候?” “昨日听到追杀就马不停蹄连夜离开洛州,临走之际见到我就说出自己看到的全部真相……” ………… “我以医者的人格担保可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何人在这里如此喧哗……” “我,赵百通!” 大堂外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穿透着肃静的审问现场吴若忧则抬起头望向人群,证中的墨蓝衣袍的赵百通在他的身后还有年过半宋仵作! “赵郎中,你有何话可说!” “前几日关老板带着他们找到我求医就看出来那个小伙子脸色不对……” “你过来继续说话……” 这时赵郎中缓慢的走进来看着叫阿忠和关老板继续说道…… “回禀大人,当时他们来寻我求医问诊我就看出病人脸色不好,在给他诊治之中偷偷请仵作来欢看吐血的手帕?要不是送到及时恐怕这个阿忠回去第二天早都见阎王,” 突然他想起什么在怀中掏出一样带血的东西! “当时看到这个手帕猛然让我想起了德川商行的大当家,他本是从扶桑国而来的卑贱奴隶。后来不幸得罪官家公子被牙主迫来到这里,小有成就后在自己家中被土匪打草(抢劫)后重生忧愤自尽!” “对,他死时正是自己喝下这瓶猢心散,听说只有来自扶桑国的奸细才能拥有!” “不,我爹是被人杀死的……” “你认识王越之——” “不,不认识……” 李尧看出王青儿满是不淡定的脸上透漏出心里的不安,他看着她立刻猜出心中的大概……! “这位姑娘看你提过的王越之他不是你的夫君吧,应该是你自己的真正父亲而且你是落难的德川千金小姐!”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来此可是要找杀父母仇人找他报仇!” “你找到了吗?” “没有……” “没有……那你去醉心坊闹事又是那般,背后刺杀阿忠和关老板又是那般……” “受人之托报仇雪恨!” “你以为我能信吗?吕家牙行本是你的借口孙钱赞本是你的线人专门替你杀人灭口,你本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兄妹却因为父母之仇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先是找李大娘开始盘下她的房子开始谋算调查仇人后以吃菜喝酒带人光顾着醉心坊,几人喝酒后更是逃之夭夭留下他一个人醉心坊独醉?事后这位叫吴霜儿看到他搀扶着送到门口等着你到来,第二天你就以各种理由开始闹事毁醉心坊的清誉! 又是这位姑娘忙于招呼客人疏忽照顾没用看到他还摔倒三次,你怪她没人搀扶又是怀疑它的酒水有问题。直到某晚她们路过米罗村就看到这个人的真相差点被你们杀死是吧,仅仅只是因为当时要喝酒醉就是你身旁的王刚! 而阿忠在送棺材上门临走之时却无意在正屋偷听到兄妹俩的谈话对吗,你有所察觉就动杀人灭口之心对吧?然后你就指使孙钱赞以吃酒的名义请他到你家叙旧,看着他吃下有毒的饭菜脚步不稳离开偷偷派人杀他的师傅!” “这个秘密最终被你们知道是吧……” 李尧看着有些悲愤死心的王青儿再想问出什么,也用手指着满堂的证物使王青儿无法辨白什么…… “它们告诉我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加上他们的证言……”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苍梧山的女人是谁……” “那只是良家女子被人玷污清白她的家父知道后就狠心驱逐她出村,我气不过就私查到他家教训一顿……” “江洋大盗是谁……” “被我杀死了” “王悦之是谁” “肥和学堂的学子是个懂事顾家的孩子只是刚进入学堂就被三个无赖顶上了,不光是敲诈他钱财而且告密把他关进小黑屋?我三月份在韩城江湖卖艺听到当地百姓议论这事,求得真实后便趁着夜晚就偷偷潜入他们的家……!” “别呀!妹子没有做过什么为什么不招认呀!” “哥,你不知道吗?我们要追杀的女子就是你眼前的吴霜儿她肯定知道太多,霞儿是官府之人专门调查暗访我不知道你之前背这我做过什么……” 争执之间王刚在一旁沉默不语不说话,不一会儿主薄把记好的状纸呈现在吴若忧面前?他用沉思的目光看了一眼堂上的言辞,又抬眸看向门外的金城夫人后示意让人送到王青儿画押…… “王刚,王青儿,孙钱赞,你们还有什么意义就尽管提出来,如若不然就签字画押吧……” “那好根据大许律法规定在醉心坊造假生事是要打二十杖刑,雇凶杀人致死是要在菜市场斩首。念你们只是普通生事没有,就把你们流放三千里朔州修五年城墙吧!孙钱赞就取消醉心坊行主资格赶出洛州终生永远不许入境,也跟你们去朔州受十年之刑吧” “多谢青天大老爷作主……” 金城夫人在这里全都看到这一切才明白自己一直要找的福星是谁,原来是身边的婢女一直在背后帮她寻找证据!这些天因为这事被无端百姓上门骂架抛臭鸡蛋。就索性关门不出谁人不见,如今今天事情真相出来终于要重建青天白日? “将犯人们全部押解后堂司狱,明日就把他们三人送到朔州。退堂!” “威……武……” 大堂所有人散去就只剩下吴霜儿和李大娘相互搀扶出来,丝毫没有留意到有些失落的金城夫人。看着他们在一起了结这些天的思念之情却不敢上前,最后还是寒嘘几句后留下叮嘱就离开了! 吴霜儿看到准备上马车回家的金城夫人忍不住想上前向平常一般上去关心。 “夫人,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还可以要是没有你细心侦查恐怕回一败涂地,这几天你在青坊过得还可以吧!” “还可以只不过认识一个师傅和哥哥他们细心就教会我所有的东西,我现在已经对它已经滚瓜烂熟!” “霜儿,其实我的内心早已经把你当做女儿对待,只是你不在的日子我总是忘东忘西。他们不知道我的喜好常常遭受我的训斥还不如你细心,我有时候在想要是哪天你回来是否认我为义女!” “夫人不瞒你其实我白天夜里也很想你的期盼哪天你会让我回到醉心坊,可是青坊学业还没有琢磨透?” “没有事等我向他们说明你是金城夫人的义女就可以,你可以穿梭在两坊之间不误你去青坊做事。” “谢谢夫人!” “既然青坊张坊主上书跟我说过已经替你想到名字不如你就叫”水仙”吧,我们商行的人看到你便称呼你为水仙姑娘吧!” “多谢夫人” 金城夫人带着吴霜儿回到醉心坊向他们宣布着这个决定,并派人出布贴向百姓说明这一切! 昨日的霜儿她已经死去了现在她就是金城夫人的义女,属于她未来的前程即将到来了。 而在某处的城楼上有两个男人站在高楼城阁之上,在他们心里却总是对这案件判决有些不安! “李兄,白天是不是判得太重!匆忙结案中某人的圈套” “这在大许律法里已经最轻了,以后慢慢查吧只是有些委屈王刚兄妹俩!” 在判决的第三天里洛州押差押解着王刚三人便踏上去朔州的路上,这一次没有十天一个月根本回不来的! ………………………… 脑袋知识点不够想到哪就写到哪,希望看官不要见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大堂之上解案情,旁听所见认义女 第40章 第四十章,无情伤心练功底,秋玄刑场忆往昔 天苍苍,野茫茫!转眼又过半年的光景在洛州东六十里的许州无情山,张德教官带领三年前收下的徒弟们在练武却是有一番光景! 只见夕阳落在山脚之下形成美丽的风景,在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们正在练习武艺。排成一行行就用挥舞着拳脚一个招式却不敢疏忽,大约一柱香过去就结束训练正在歇息。 身着浅蓝衣束发的陈文生从小跟随跟着雷大头训练成坚强体魄,对于师傅所教的招式却早已经学会熟背于心! “我教你们的招式你们看懂了吗” “看懂了” “好,那就一个一个开始吧” 只见他们在黑衣红雀衣的教官面前班门弄斧练习挥舞着招式都是有莫有样的,要不就是学不会开始胡乱挥舞要不记性好的重复着招式!张德看着学不会的他们直气的用手中的木棍想教育他们,但看到有天赋的陈文生却眼前一亮! “就这几个人学得还行不像有些人来到这里像是混日子的,如果不坚定自己信念就不要呆在这里立马走人。成绩好的跟随我来继续练习着下一步剩下的就站在这里练习,学不会就别想回到许州商团武馆吃饭安睡。” “是……” 张德教官开始带着优秀的徒弟开始离开无情山只留下不好之人,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唉,这次犯规估计跟伤心崖训练无缘呀!” “是呀,是呀!好事都便宜给陈文生这小子了!” “真不知道他好在哪里居然能得到行首的赏识——” “唉,管他里~昨天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前天我们许州武馆对面有个叫魏文的!那家在江南学堂接自己儿子准备归家,结果准备归家却被一个美妇人缠上索要银两赔偿。她言魏落水跟几个孩童一起逃学在学堂门口挖土玩泥巴,玩得正起兴泥巴不小心溅到路过薛菲的身上。她伤心哭着留下对他说的狠话就归家找母亲去诉苦,却没有想到妇人便直接找寻到学堂门口找到魏文赔偿!” “那后来呢!” “后来他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去自己家中请夫人出来解决,等了好久她过来便跟着美妇人争论不休留下狠话就离开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她们呆在原地,无奈魏文就自己掏出银两给薛菲定做一套衣服?连白色梨花鞋子和白黄衣裙就要二百纹钱里!” “什么,那岂不是被人敲诈了吗?” “是呀!所以听说昨晚魏文回去气的没有吃饭在家呼呼大睡呢,想必是挨自己娘子一顿打后心情有些颓废的缘故吧……” “肯定是……” 几个人正在偷乐着不知道背后有脚步声袭来,正在轻声细语继续说下去突然一个抽打惊醒! “聚在一起干什么想聚众闹事呀_无故议论罚你们在这里多练一个时辰!” “啊!” “啊什么啊!还不赶快练功!” 一人一个喜提抽打教棍后就在原来练武的地方多练一个时辰! ………… 陈文生等天资聪颖的人跟着张教官一起跑上伤心崖走上崖头却看到绿葱葱的树林处有波光粼粼的湖水,从上往下面看崖下已经害怕到嗓子心眼,只有他看到下面湖水想起被人逼到悬崖跳水求生回忆有些阴影! “你们都给我跳下去练习水性,然后一个给我游上来……” “师父,这是为什么呢?” “日后你们能超过我协助行首掌管商行,跟随着大官出行到远州去打探消息就明白了” “师傅,我们懂了!” 胆大而心细的几人都纷纷跳入这碧绿冰凉的湖水,瞬间跳下湖水溅起一个个漂亮的水花!张德看着水性极好的在水里扑通几下就立即游上,唯独陈文生站在崖边犹犹豫豫不知道想些什么! “站在崖边发呆干什么还不赶快下去……” 夕阳之下远远看到一个身影被人无情踹下去,然后就起不漂亮的水花坠入湖水底。在里面喝了几口水令他胸口有些憋闷,带着恐惧却在水中想起雷师傅曾经在水缸中的教导! “游水可不是一时半会练成的需要你们在水中练习憋气,用最巧妙的力气舞动双脚双臂游上岸。把自己想象成想鱼儿一样随着水流开始游动在水中张开双臂像划船一样,也可以像青蛙一样扎入水中游动出来呼吸! 刚开始练习在水里如果溺水要从容面对先双手交叉在于胸前,然后头和身子往后仰慢慢浮上水面双手用划船拨浆游上岸来!” 回忆就此戛然而止水中的他似乎没有力气,想起师傅的教诲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身子轻飘飘的往上游看到水面浮光,牢记着师傅的教诲冲出水面用慢慢游到岸边…… “你看陈师弟已经成功了……” 崖上跑下来弟子们看到水面漂浮的陈文生死里逃生都为他高兴,带头的张教官走过去查看只见湿漉漉的他躺在岸边! “我看他躺在岸上脸色有些发白昏迷不醒,待我用家乡的方法立马施救脱离危险……” 一下,二下,三下…… 只见他用手按压几下发胀肚腹的水全部吐出来,昏迷中听到咳嗽几声会医的人把脉没事才开始搀扶醒来! “多谢教头师傅救我,剩下的恩情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你来到武馆已经三年没有想到你是一个旱鸭子,除了武功长进一点你的水性还那么差的……” 迷迷糊糊醒来的陈文生听到这不觉有些羞愧,浑身湿漉漉低坐在一处继续听着的教训? “罢了……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休息平时把练功的心思用在磨练水性上多练习,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驾驭在大海!幸好我们选的地方只是一小潭湖水可以训练,要不然真到江河湖泊那就真的不行?” “是……徒儿一定要谨记师傅的教诲一定会教习好武艺的!” “先在此休息一会儿等着他们过来……” “是” 已经完成练习任务的弟子们正在围在一起互相取暖,还没有完成的弟子正在接受着副教官洪仁的惩罚!直到夜晚他们找来小木头堆在一起点燃火把周围照亮,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似乎能看懂张德的心事: 这几个弟子怎么还不过来难道是正在接受着惩罚吗,如今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不能再等下去…… 正在一处休息的陈文生在月光下看到有些彷徨的黑色身影,他不断望着回头路上似乎能看懂张教官心里在想什么! “教官大人,看你不断看着远方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你不知道我们之中突然少了几个人吗?” “…………” 决定要离开的张德走过来开始吩咐着他们收拾东西集合,正在谈话的他们接受着命令就立刻实行!等他们忙完一切已经是二更天,背着所带的干粮换上干净衣物集合……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上马车回武馆” “为什么要着急回去,难道不能等剩下的弟子吗” “咱们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先行回去免得被罚一夜,至于剩下的弟子是否能赶来就看天命了。估计他们天资愚笨正在接受着惩罚,无情山离伤心崖只有一里路相信能赶上来!” 张教官就目送他们一个个坐上马车安顿好之后,跳上马车回头又望了几眼无情山!带着有些失落的神情想着洪仁会不会带着剩下的他们赶来,听到却是夜风中的“回答”后就架着马准备离开! “张官长,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正想他准备带人离开之际却突然听见后面有声音传来他赶紧回头一看,只见洪仁带着他们向着他赶来满是气喘吁吁脸上爬满汗珠!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哥?干嘛不在原地里多等我们一会儿还好最后赶上了,要不然如此狼狈跑回许州被徐行首知道被骂死?” “废话少说赶紧上马车吧!要不是等你们早的走了,你再晚来一步恐怕要接受流浪城外一夜的惩罚!” “是是是……” 洪仁跳上马车后突然回头看着拖后腿的几人说道: “你们还不赶快上来……” “听令” 爱八卦拖后腿几个人上带着疲惫回到许州,坐上几辆马车就回到许州武馆开始各种回到住处休息!从马车下来的几人活动身子陆陆续续踏入武馆的大门口,用自己的手捏捶打着肩摇着头进入武馆! “今天训练可真累骨头差点就散架一会回到住所好好洗去身上的疲惫,换上干净的睡袍就好好睡上一觉……” “那是,今天都被训练一天不知何时是个头呀!” “还远着呢?” 在桑酒坊的许州武馆就是许州私商徐行首二年前为他们寻找,既是弟子们的暂时安身之处也是平时授课学习的地方? 而徐行首站在不远处的许州酒坊的楼阁从上向下看着院中的他们,他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似乎没有感觉到脚步声传来…… “行首大人,我们带着三年前的弟子已经平安回来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对他们的考核!” “都已经三年你觉得他们的天资如何,日后谁最有希望能继承下我的衣钵!” “有的天资聪颖一看就会喜欢钻研武艺绝学,有的天资懒惰却整天玩蛐蛐荒废学业!” “陈文生的天资如何!” “天资聪敏心思有些谨慎自然武功不在话下,就是水性太差还得让他多多练习游水!” “他的一切我就交给你了,这三年幸苦你了?” “不辛苦,带领熟悉一切更是我的本分……” “忙了一天你先回武馆休息了!” “是”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徐南山又望着万家灯火陷入沉思,对自己最宠爱的独生女儿天月的婚事有些担忧! 原本是跟商老茶主有交情看着他的情分就定下亲事,如今明明知道女儿有心中人怎么可以毁约! “女儿呀女儿,为何你会钟情于这个人……要把这一生决定交给只见一次的他!” 想到这里他便带着黯然神伤和担忧摇摇头下楼阁去回居所休息,却没有看到借着月光下努力学习的陈文生! “…………北国有一州是为瓜州的滋庄,在当地盛产绿黑条纹的大肚瓜?用刀将此瓜刨开便是白色的瓜皮包裹这红色的果肉,咬下一口似是甘甜可口吐出黑色的种子? 在不远处的中州有一片四季祥和的山上此山树林有三季是常绿如春,常有粉嫩青果和黄皮白果。春为发芽萌绿夏蝉鸣结果生长,秋来成熟收获落叶归根冬来萧瑟! 南州,南州…………” 也许正是月光下的勤奋诵读和努力注定会在将来的道路会一路顺遂的,只不过有些坎坷不平还需贵人指路才可以! ………………………… 三年后的那个秋玄刑场如今已是破旧的模样,两个银丝鬓发的老人互相搀扶来到这里默默看着回想起那个遭遇! “生儿……” 陈天桥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儿子坚定的眼神留下被官兵捉去的身影,后又听到噩耗后悲伤的模样不禁有些神伤!想起他“死”去的大儿子和没有踪迹的娘子和文宝儿,那些幸福的一家子的日子却历历在目! “都过去三年了不知道他们的魂魄在哪里漂泊流蕩会不会入梦看望我,希望活着的人已经不在而本该死去的人却在活着……” “是呀!回想起过去就如同一场梦要不是来到这里承蒙任贤弟收留,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在哪里漂泊任人践踏……” “说到底还是你创造的镖局和收下的几个好徒儿,他们不忘师徒之恩才到刑场救我们……” “是呀幸好这几年我的徒儿们的武功有些长进学会妙心阵法,将来振兴镖局的希望全部靠着他们了。” “只可惜不知道我的夫人雪心和文宝不知道在何处,要不然她们在这里我就不会在这里孤单!” “你是不是忘记还有闯祸的好大儿要不是中途折返救我们,刺杀县官引开官兵就不会是生离死别的下场!倘若他还在的话早得娶江娘为妻子享受天伦之乐,也许现在的我们正在逗着你的孙子和我的外甥呢。” “不说了……容易伤心” 雷大头的直言快语却引起陈天桥的伤心,只见他突然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留下的泪水!收拾整理好情绪后便对着雷大头…… “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回去吧!要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好” 两个中年人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让人伤心的秋玄谷刑场,转而趁着日落又回到秋玄山庄的住处!登上楼阁才看懂生活的模样缓解伤感的情绪,用不惊扰徒儿们的情绪看着他们嬉戏打闹。 白天百姓的安居乐业和徒儿练习武功的幸苦汗水,夜晚下任无为在客堂用算盘珠子仔细对着账本和江娘忙碌的模样。正在看着入迷发呆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的异常模样,她的一个轻拍微笑足可以让人吓一跳! “爹……陈伯伯……” 手中拿着酒袋小饮的雷大头却突然吓一跳,回头一看尽是自己调皮的女儿……而陈天桥早不是伤感的模样,微笑着宠溺用手抚摸江娘的秀丽头发! “这些年辛苦你了! 时光吹不走岁月痕迹都过去三年了,豆蔻年华的姑娘已经成长为如花年纪!” “不辛苦,只是这三年已经学会许多东西,当初捧在父母手心的女儿如今却是捕鱼女……” “来到这里的三年的日子我们却经历许多,从当初的爱恨情仇转眼却变成孤家寡人!” “伯父,你现在不孤单至少你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明山浮见旧人情,扯掉红绳留相思 转眼已过三年当初茶山坊的公子商昊轩还是喜欢爬到明山的山顶上,静静地看着昏暗的天空用风吹散着他的心事!狂烈的风不但吹落山上的树叶并且吹乱他的灰袍头发,更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响雷闪现撕裂整个天空! 这样的恶劣天气他早已经习以为常早早经历过,看到大雨却突然想起前几日看过关于写蓝致的书。其中就讲到有一位从小偷渡塔国的大商人蓝致在得到应有荣耀后,认识一位朋友认清自己的现实决定便向上司辞行。回到自己故乡决定求熟人讲情朝见许国太祖圣君,在一片滔滔不绝的陈情下说服太祖得到特许!不但被封为镇海都督掌管一部分兵马,而且成为保护神打击土匪保护来往客商? 其中有一章讲到自从在塔国跟自己妻子辞行骑马回到自己故乡,归来之后便安顿住在曾经破旧的故居。有一次夜晚他在待在屋子里闭门不出,坐在床上抚摸前日收到绝情信纸伤心流泪!看着一字一句绝情的话语化成利剑一次又一次扎透他的心,回想起曾经恩爱的时光和争吵过后的日子! “曾经以为夫君是天上的星辰也是妾身一生的依靠,可是后来奴家发现嫁错你我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就把妾身当做无情人不配无缘与你继续相守下去,只是被平淡生活折磨成残花败柳苦不堪言!如果夫君与妾身继续在一起只能加速这坎坷的命运,不如就此放手各自寻找属于自己一片天地吧……” 就是在这样被狂风暴雨洗刷下他推开门跑出院落,见到大雨倾盆和雷电交加的夜晚不断问着苍天!落下来的雨水无情打湿着暗红色的衣袍,被风凌乱的身躯在空旷的院子里在回忆什么!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如此是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妻子如寄难道真的要抛弃不爱我,为什么本是恩爱夫妻却不能走到头……” 风雨中一边又一边出现她的如玉模样,似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又似是无情的嘲笑他! “好不容易诚心诚意分析利弊去说服你要跟着我离开结果你偷偷跑掉,回到许州才发现你不知何时派人寄休书给我!一边边诉说着屡次失约不把你捧在手心上爱护,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我掏心掏肺去对你好啊哈哈哈!” 天空中倾盆大雨无情弄湿吹打着他身经百战的身体,愤恨用手指着苍天却是似哭似笑的发泄心中的苦闷!一阵雷声响策天空惊醒在屋内睡着的小徒弟,揉揉眼睛推门正却看到是浑身湿透的师傅便跑出去!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赶紧回屋休息吧!” “你师母派人寄绝情书信跟我说和离撇清关系,失去她的日子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哈哈哈” “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何必为这师娘伤心和痛苦,你至少还有圣上恩赐和特权可以保护着许州商行——” “有用吗……” 此时伤心欲绝浑身湿透的蓝致却已经倒下昏迷,被他的小徒弟搀扶回到屋内躺床休息。次日却发现他躺在床上身子发烫而且昏迷不醒,无奈小徒弟就趁着清晨去请某医堂的郎中过来!把脉问诊才知晓原来是受了情伤偶感风寒,诊治是感染风寒开几副苦药悉心照顾休养几日就好! “我看这位官人一定是急火攻心引起的病症,待我给他开几味消火去除湿寒之气就好……” “多谢师傅!” …… 经历这次情伤后他便看透人心过起了苦行僧的生活,足足用二十年时光里用兵力和特权保护着自己的心血!五十岁后他便把所有心血重担交还给有天赋小徒弟后,终悟得佛法看破红尘在一处寺庙出家成为智蝉大师…… 处在风雨之中的商昊轩回忆起这一章节,又想起蓝致觉得他为负心的女子伤心而不值得!看到他的境遇又想起跟天月的夫妻缘分始终心里放不下,自己明明自己喜欢天月却强迫着把她当做亲妹妹对待! “难道青梅竹马的情意就真的敌不过一纸休书吗,如果将来跟天月结合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果!她陪伴徐伯父一起看过许国的山山水水喜欢自由,又怎么选择成婚后就失去她聪慧和能力 没有爱情的婚姻要是在一起会不会更痛苦,却只能困在像个鸟笼似的相夫教子侍候公婆!她是那么喜欢自由我又怎么用婚姻去困住她,倒不如把她当做自己妹妹去爱护看着她自己选寻找良人……” 天空降下小雨滴滴答答吹打着树叶和石头站在山头的商昊轩便打算骑马离开回府,穿过山头和街道进家门就看到毕成在门口等候! “少爷,你回来了……今日从周州而来的送信人到此,说是有你的书信转交要给你过目……” “嗯……先让他在小堂等候我刚回府准备去换衣服再去见他!” “是” 他穿着被雨水打湿的灰袍回到屋子脱下换上干净的白衣黑袍,换好之后招呼着毕成把送信人请到正堂,等他过来简单问候发现却是书信和茶包! “这是茶山坊商银川之子商昊轩” “这是从周州派来的送信人……莫余” “见过少主!” “不用多礼” “少主,这是从周州客商寄来的书信” 简单问候后他就接过莫余手中的信纸撕开信封掏出带有字迹的白纸展开来看—— “商兄敬上,请收下远道而来送给你的泡脚茶包,这可是鄙人用最好茶包赠给你的?要不是三年前收到你的茶砖亲自尝过,就不会发现苦涩错失做茶叶脚包的商品。 最初收到瑕品被水泡过的茶叶很愤怒也想过找你算账,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过冲动就决定要留下它们。于是我就几天彻夜不眠不休就关在自己的房间去冥思苦想,终于悟得在这茶叶加几味用药脚草的方法……… 现在我派人给你护送就是我最先研发的枇杷叶茶包和红茶包,泡上之后可以缓解劳累瞬间……!” 商昊轩看着手中信纸的文字又抬头看下被仆人放在桌上的茶包,感受到周州茶客的心意他便拿起一个茶包观看! “看在他还能想起我的份上就决定不跟他计较,改天我就用这茶包泡脚去尝试一下!” “少主,书信和茶包已经带到了我是不是该选择离开!” “嗯……这里没有什么事你们都退下吧,不过你回去见到那客商就告诉他我很满意!” “是” 随后管家毕成就带着送信的人走出院落到门口刚好看到一辆马车远远到这里来,那两个看守见是老爷和夫人坐马车归来!便一人小步上前跪下当马镫任其踩过,另一个人飞速回到屋内见到公子去禀报! “老爷,夫人,你回来了?” “我不在家的日子里轩儿可安生!” “一切安好!” “那这个人是谁呀怎么没有见过他” “这个人是给公子送信的!” “原来如此……那你们就退下离开吧” “是” 商银川夫妇看着离去两人的背影不禁有些多想是自己儿子有心上人,幻想那天上门提亲娶新妇就可以抱孙子颐养天年! “莫非他有心上人……难道是徐天月吗?” “老爷,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要拆散他们棒打鸳鸯吧?” “如果轩儿真的喜欢天月我可以考虑跟徐兄商量让她进门做妾,反正听说她跟秀红很交好不会打架!” “老爷,总会跟轩儿商量一下吧!” “也是,必定是他的终身大事还得让他自己决定呀……” 两人漫不经心携手走进门口穿过院落到正堂等着轩儿过来请安,而商昊轩听到是父母亲归来便走出屋到院落门口请安! “孩儿拜见父亲和母亲……” “是轩儿呀,快请起请起!” 正在休息喝茶一半的商银川突然抬头看一下自己儿子,只见他恭恭敬敬双手抱拳施礼问安!夫妇连忙过去搀扶他起身看着他坐下嘘寒问暖,商夫人看着儿子有些清瘦不禁起身用手去摸有些心疼! “儿呀!这些天在茶山坊辛苦你了!” “比起父亲年轻之时在南市挑担卖茶叶这又算了什么,但是娘在家整天孤孤单单没有人陪伴!” “有如此懂事体贴的儿子你还哭什么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他,你以为轩儿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活在蜜罐中!俗话说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这一切都是你惯的害得他不想娶妻生子!” “呸呸呸呸呸……老爷你怎么尽说丧气话你,轩儿不娶妻就怨我这未来的婆婆不操心” “不怨你怨谁呀……” “你以为我不担心他的终身私底下不知道找多少个媒婆,带轩儿去见多少个姑娘他都不喜欢……” “都是老夫的错,都是老夫的错……我向你赔罪不就可以吗?都怪我忙于茶商之事忽略你的感受不知道你付出多少努力,轩儿在这里我一定会好好说说他去……!” 商老爷的巴掌打在脸上疼在夫人的心里只见她眼神示意不许继续说下去,得到道歉赔罪的一瞬间喜笑颜开! “好啦,我就原谅你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轩儿的姻缘老天爷自有天定不可强求!” “父亲,母亲,孩儿并不想娶妻!” “那毕成带出去的人是谁……” “那是三年前我卖出去的茶叶客商寄过来的茶包和书信,刚刚出去的是那个送信的人!” “唉……白高兴一场以为是轩儿想开准备追女孩子呢,只是你在粮坊做事面对天月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我们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关系怎么会成为夫妻,她只是向往自由又怎么能看上我呢……” “都是我苦命的姐姐生下天月就难产而死,而我那个姐夫又当爹又当娘似的抚养她长大!什么事都喜欢顺着她的意只出行带在身侧照顾,也从来没有教过她读圣贤书和刺绣和女红!” “母亲,你不要这样说表妹只是从小缺失母亲的照顾而已,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并无男女之情!希望父母亲能及时扯掉我跟她的百年之约,希望在不久的未来能找到如意郎君相亲相爱!” “上次我偷看林姑娘就不知不觉喜欢上她,可惜并没有婚嫁意思跟她没有做婆媳的缘分!一路上我还在想如果你说喜欢林姑娘我就会同意这门亲事,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会让她掌管家业!只是天月生性常常来往粮坊和酒坊之间关于流言蜚语已经四起,如今听到说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我就放心要不然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希望记住你的承诺希望你不要违背你的誓言,要不然夜长梦多还担心徐妹夫会找我算账!” “会的……” “那这个百年之约……” “不做数……” 商昊轩第一次向父母回答违背心意的承诺只因为不想用婚姻捆住她,他只希望天月表妹快快乐乐找一个如意郎君爱她!自己做个背后的表哥哥看着她幸福,也许爱他的方式就是给她自由的天空…… 贞丰三年的八月秋一却是如此宁静寒心彻骨和阴凉,商昊轩跟父母一起在正堂吃饭后怀着沉闷心情爬在屋顶上喝着伤心的酒……… …………………… 第二天他就满怀心事带着当初父母做主写下的婚书,向父母辞行骑马决定亲自了结这缘分!他用天色未亮的清晨骑上小马漫步在这许州的街道上,直到日出云霞光才赶到桑酒坊遇见正准备出门的徐南山! “昊轩,你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姨夫,我来是奉爹爹之命扯去我跟天月表妹的缘分,送还当初所定下的错误婚约让她另寻他处……” “既然决定不做亲家他怎么不亲自前来……” “他只是忙于茶山坊之事抽不开身……” 商昊轩未讲完的话却被徐南山用手打住示意不要说下去…… “既然你们商家执意如此扯掉红线容不下天月进门成为新妇,那好我也不必遵守承诺把你当做未来女婿和护卫长的待遇?趁我知晓此事还没有发火之前你必须离开,否则我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会让你更加难堪……” “是,还望姨夫多保重!” …… 居住在春心阁楼的徐天月在这三年间经常奔波在徐府和粮坊之间,不是看着粮品仔细对着账目就是趁着碎时光无事练习女红! 心里有意中人的她用生疏的绣法勉勉强强绣出两只鸟相伴戏水,数次打探消息寻找他的踪迹未果准备哪天遇到送给他! 阴雨绵绵的夜里她坐在窗台看着湖水默默发呆,只有身边的幻儿端着清粥和小菜端上来放在桌子上! “小姐,你怎么啦!” “我在想三年前被我救过的那个公子,不知道现在他的安身之处在哪里了!” 天月看着已经绣好的手帕有些心烦意乱脑中尽是想着关于他的模样,心里想着何事能再次遇到这个公子呢! “小姐,你别多想了!先尝尝赵记粥行刚刚做出来的清粥待会还要桑酒坊去见见老爷,至于那个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遇见还是能遇见的!” “是呀……” 见不到那个人心里有些难过甚至相思有些成疾最后她在丫鬟幻儿的开解之下开始吃饭,吃到肚子有些九分饱就放下碗筷去换浅蓝色的女儿装和梳上最好看的发髻!出门坐上马车向南方向而去终于在午时才到桑酒坊门口,停下马车脚步下车却看到对面不知何时开了武馆! “奇怪,什么时候开的许州武馆!” “小姐,进去问问老爷就清楚了!” “也是……估计爹爹常年在这里他最清楚!” 她带着不安和彷徨就这样踏入这个桑酒坊里穿过大院就是爹爹的临时住处,正在空院打拳的徐南山看到是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到来感到格外高兴! “爹……” 父女相见之时还不忘施礼拜过! “我的宝贝女儿你就快快请起吧!” “是……不知道爹爹此次叫我过来究竟有何事?” “前几日我去茶山坊拜会你的姨夫提起幼时签下的百年之约,他派你表哥拿出当初的婚书退还给我! 今日一早我刚到这里查阅账目就看你表哥的到来,得到却是他深思熟虑决定回绝这个亲事?说是轩儿已经有喜欢的姑娘将来要娶她为正室夫人,让你怕你进门委屈你就退掉这个亲事! 因为这个百年之约我也常常看着昊轩长大当做未来的女婿对他格外信任,也曾经以为你跟他在一起必定幸福美满共同掌管家业!也好省得看见你坐在阁楼发呆再去想那个人,与其对商家有罪恶感不如就此扯开红线成全洒脱!” “爹,还是你最好懂得心疼女儿,只是我注定辜负商表哥了” “不妨事,次日再见就向他表达感谢……虽然不知道他是谁能有资格被我女儿天月看上希望他不会太差,聪颖能干独挡一面会用生命保护这两个心血! “那昊轩哥哥就不优秀继承你的事业吗” “商家有自己的选择怎么可能会选你他家的儿媳妇,即使强留在这里他父母也不会允许的!” 父女两登上三楼看通过窗户观看远处的城内的风景,眼神不经意间就看一眼对面许州武馆院内一群练武的身影!远远看到他们拿着木剑正在练习着武艺用招式攻打稻草之人,不一会儿只有陈文生用自己的能力胜出! “陈大哥取得胜利得到第一……” 当准备离开的徐天月登上阁楼看一眼风景之后就准备离开,回头转身看下楼下武馆却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我梦中心心念念的他吗?” “怎么,你认识他吗” “爹,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一见钟情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做事!” “女儿,一切说来话长……” 徐南山看到女儿惊呆的模样就一五一十讲述着前因后果,而徐天月也一直静静仔细听着关于心上人的成长和经历! “你跟他竟然有如此的渊源缘分……” “他武功有些长进只可惜游水基本功太差只要勤加练习相信不会他让人失望的,等过几天简单试探就能成为这里其中的一个护卫!” “是真的吗?” “是的……女儿我绝不会骗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在他未通过测试之前你不许见他!” “你放心,爹爹!女儿要听你的绝对不会私见他的……” “希望你能明白我都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等他真正通过考核,成为总护卫后我就把他分配你那里保护你的安全!如果现在接触太多容易好事之人乱嚼舌根说闲话……” “我明白,爹爹——” 徐天月强忍着心酸眼里含泪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在得知终于心上人的踪迹同时对商表哥心怀愧疚!她在那里待过一天陪伴父亲身侧后离开桑酒坊眼神又不舍回头看下武馆,带着父亲的嘱托和留恋与幻儿乘上马车回到春心阁的路途! 马夫驾驭马车不慌不忙的终于回到春心楼,在里面主仆二人下马车进去有些心烦意乱。 “幻儿你退下吧!我要自己回屋休息一下!” “是”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幻儿在搀扶天月下马车送回到她的闺房,听到自家小姐吩咐之后就自行关上门离开休息了!天月小姐等把幻儿遣散就偷偷装满水的茶壶放在炉子烧开滚沸后,然后自己又悄悄打上凉水跟热水交合在一起!夜晚时分准备安睡她就端着还有有水雾的洗脚水,脱下袜子露出玉脚放入温热的水开始念起诗! “凉州有陈子君来此,凉州一面留思情 官道绾逢暗归之,男装相伴蓝颜醉 离许未告奴不送别,茶饭不思憔悴损 今见君子在武馆楼,你我时日再相思 …………” ——————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阁楼盘账退亲约,预言测试算人心 怀有心事想一夜的徐天月就此决定为了遵守对爹爹的承诺,也为自己名誉即使知道心上人在哪里也暂时不见他!把所有对他的相思转化成对未来的期许,在粮坊上面楼阁专心用算盘拨弄着管主和管事送上来的细账! 她回想起前几日有位从明州而来的人专门到桑酒坊寻找自己的爹爹,带来足够的铜板银两想要买金灿灿的黄米。徐南山和身为男装的她则带看到他到粮坊观察细看斗缸里面已经脱皮的黄米,用十足的诚意就这样定下契约承诺在重阳之前送到离许国不远的明州,等待商行镖局送到月堂放下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们都要记住这黄米是明州客商喜欢的东西可以熬粥,它是承担着百姓的生活和希望的。要是出了差错不光是品鉴出问题更是失去国人对我们的信誉,还会……” “是” 从二楼向下看只见粮坊的工人正在用自己的汗水背着一袋袋沉重的黄米,然后一个个排成行从仓房走出背到门外的运粮车!徐天月则一个个用自己的小毛笔在账本写下称人称好的一袋里面的斤两,然后记好管主收好就可以练习算账交给账房先生确认…… 管主和管事都拿着厚厚的账本在门外等候敲过门后便小心翼翼的问到…… “小姐,这是他们在库房记录的粮品进出道,我们遵从小姐的命令就专门送上来的还请过目!” 听到是自己的人来于是她用朱笔在账本画下记号用玉手盘算珠,处理一切后留下女儿家的细语回应着他! “嗯,先放在一处桌吧!” “是” 盘仓房记账本的日子并不好走有些问题得自己想法解决,实在不懂就要去问自己的爹爹和有经验的张德……身为徐行首的女儿便要狠心收起自己的脆弱和相思去谋划未来,即使遇到何种困难也要用自己的聪慧和坚持去化解这次危机! ……………… 在第二日的清晨上商徐两家便放下手中的事物携带着各自儿女来到胡家红楼,在两位宗长的见证之下各自退还当初定下的龙凤礼书!在哪里吃过一次离别饭后双方约定就再也不是的亲家,或许在将来的某天他们会道不同不为谋的两个政敌! “天月,快来见过商姨夫!” “姨夫好”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见过这德高望重的宗长就快快请入座吧!轩儿,见过你的姨夫……” “徐姨夫……” “好好好……” 此时的徐南山看到他神情透漏出不屑的样子,但碍于两位德高望重的宗长在此只能用勉强回应。 “不必多礼……快请入座吧!” “是” 两位德高望重被他们邀请这里而来的宗长们开始照常例开始宣读着当初的礼书,完毕后得到两人肯定回答后就让他们喝三杯离合茶!所有的仪式结束后两人走出红楼门口徐商两人互相望一眼对方,眼神满是疑惑鄙夷和各种嫌弃却还要带着笑容说着一些客套话后离开! “徐弟,慢走” “商兄,不送” 第三日在许州的街道出现大队人马带着商家赠送所有的东西,浩浩荡荡的去往商家退还所有的东西?从此以后他们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关系发乎情止乎礼,不再商行任职而不是双方父母定下的青梅竹马百年之盟。 ………… 而此时在许州武馆的陈文生正在大院独自温习武艺用他的妙青剑法挥舞春秋,三年中某年冬天里他就这样身着深蓝色棉袍在海边练习雷师傅的秋风玉棍法!夜晚刮起大风吹落树叶就连尘土也给他作伴,配合他用轻盈的身子像飞鸟似的完成这一招一式一拳一脚招式! 张德站在一处看着他在这三年成长同时感叹自己终于找到武学苗子,还在想如果一定教诲他学习游水……想到这里他看着他还在练功的模样就情不自禁鼓掌,一声叫好却不小心惊扰了他跑过来! “好好好……看来我教你们的武功你已经全部学会了,只是水性有些太差还得多加练习!” “’师傅真是过奖了!能学会你的三分之一就是我最大的满足,只是我会练习好水性不会让你失望的!只不过需要时光去战胜胆怯和害怕,然后像鱼儿在水中随意戏水游泳……” “嗯,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只不过我从前说过游水是我们商团对新人最重要测试之一,就是担忧将来某一天你跟着商团出行在船上遭到暗算就可以跳江逃出去报信!或者会游水之人遇到小人危难偷袭可以跳船逃生,测试通不过只能将来学修船做船工将来少不了你的酬劳……” “是” “我说的这些希望你将来能清楚明白人都是自私,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用悲情故事去留人。也可能有不法行主摊贩售卖不好的物品令人利益受影响,从而引发一系列在坊间哭闹事件! 自古商业都是战场大多数周国大行首们都是利欲熏心之人,勾心斗角喜欢用不当方法谋取不属于自己的利益。他们哪里会考虑天下战争会给百姓造成的伤害,肯真心体谅穷苦会愿意做善事造福与人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初见你就感觉你我之间很投缘很亲切,看出来你是大富大贵经济商海风波之相在略微沧桑的脸上藏着锐利的目光!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要是有贵人扶持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只是在你一生中也会掺杂着爱恨和仇敌的步步紧逼……” 陈文生听着张德说着似懂非懂的话语感到迷惑,不过最终用一生才参透明白张德说的种种道理!想了许久却勉强从心里憋出一句话继续说道 “师父,我一定会学会游水决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 “不过什么……” “师父,人的富贵自有天定你所说的预言我并不赞同我只相信自己就是靠着努力脚踏实地和勤勤恳恳,只要靠着城实守信就可以收服人心立足天下又何必靠着预言去走错误的命运呢。 再说能坐上大行首位置上的首先是众行主推选出来这个人在他们心中是有一定的威望和地位的,而并不是靠着面相和身后背景就可以做到的……” 陈文生的这一句话不禁师父张德有些惊呆他没有想到用简简单单的方法就试出人品,以往对武功高天赋高的学员用预言测试却只得到谦虚和傲恼不敢还言!今日却试出敢于反驳顶撞他的人再世就更加欣赏和爱惜,于是他决定用更多的时间替商行去培养未来栋梁人才! “师父我刚来就是故意试探你的看你将来是不是正直的人,听你一番话语似乎已经知晓答案和感悟!师父我希望你在别人夸你优秀之余能看出自身的不足并及时纠正,否则别人一句夸你好就彻底迷失自己的本性……你听懂了吗?” “是,徒儿日后会谨记!” “回去休息吧!” 陈文生就简单行个礼就趁着夜色离开就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却不想中途在许州书屋拿到自己喜欢的书在练功坊下屋檐看。就用一刻钟时光看得入迷便就沉沉依靠在红色柱子睡着了,却在如此香甜的梦境带走他一天在武馆练功的疲惫! 三日带着凉意的清晨里在武馆居住的各位许州弟子洗漱完毕进食,听到钟灵敲响就纷纷跑出来到练功场准备集合!有几个人看到正在睡着正香的陈文生偷笑起来了,笑他是在这里看书却不回到自己屋子睡觉! “如此优秀的人却不回到自己八个人的住处休息,却在这里喝着西北风,莫非是他被欺负受了委屈!” “是呀,是呀!看他练功得到师傅夸奖的样子真让我生气,还不如我是富家子弟莫想直接保送过来的。等过几天通过测试离开这里想要什么直接向我爹要,何必费时费力让自己活的那么辛苦!” 这几个人群中有跟陈文生交好同住在一个屋子的两个兄弟,刘合和胡峰他们便悄悄过去推醒了他! “大哥,该醒醒了!我们该听教官的命令去练武场去集合!” 清晨过后便是太阳升起的阳光用余热照射在他的身上,似乎用这样的方法想催促醒来教他莫负剩下的时光。被阳光刺醒他没有睡意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才发觉自己依靠在这柱子借着月光看书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一醒来一起身就坐直身子紧张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误了时辰,再次询问身边的两个伙伴却推开人流用小步跑到操练的地方!见到张德在上面教导着他们用木剑正在用对决厮杀,意图偷袭身后的稻草人用智慧保护自己才是最好的胜利。 正看着入迷禁不住拍好叫声好之时却发现身边的洪仁正好看到他,于是他就慢慢悠悠拿着教棍走过来。! “陈文生你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晚……” “我,我,我……” “我什么我,有话快说” “昨晚我练功看书坐在走廊睡过头了……” “这算理由吗?” “我相信他” 听到训斥声音的教头便抬头看一眼洪仁训着迟来的陈文生,留下“继续训练不许停”后走到他的身旁!看到他手中还握着关于粮菜品的书籍就不想追责追究,然后扔下一句话想回到原点了! “看到他手里的书才明白原来他是书虫子懂得吸取知识,没有想到这个敢于反抗他的徒弟会对这个前人所写的《粮鉴》开始感兴趣!” “这个是在书社无意拿到的,本意是想买书打发着时间……” “嗯……这次我就收起棍法暂时不罚你就留在下一回犯错的时候,考试在即如果失败会重新拿起来加这一次处罚的! ……赶紧归队吧” “是……” 正当他归队继续练习的时候当初看热闹的几个人终于小跑赶过来,张教官和洪仁看着他们迟来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 “莫想,范铜,罗始,……你们就这样虚度时光荒废学业武功底子差就算了,昨日只不过说你几句就敢顶嘴今日还带着他们逃学一起反抗我!如果不处罚你就对不起徐行首一生积攒下来的商行信誉,一会儿你们就自行到一处堂领取棍刑?” “可是陈文生也过来晚了你怎么偏心不处罚他……” “你是你他是他三个整天玩鸟不学无术之人也敢跟武学奇才相提并论吗,再这样瞎逼逼就立马执行!” “偏心,教官就是偏心……” “来个人把他们拖到一处堂执行棍刑……” “是” 练武场上只见来了六个身强力壮的黑衣男子用熟练的方法拖走三个人,拉到向西不远的一处堂门口放到长凳上!他们用棍棒处罚三个人,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没有挨过打的他们居然发出惨痛的声音…… ………………………… 在八月初七的那一天空里下起小雨还带着多晴的模样,无时无刻在某个村子里开始有意无意折磨这个秋会。它在着吸引周围有坊铺的坊主小贩到这里摆摊,貌似是因为这个人曾经来过一个寺庙停留这里形成的秋会。 在这个有秋会的村子热闹非凡有给路过客人量身材做衣服的留下约定地址上门来取的和鞋铺,也有卖各种小吃粥冰的供人买下属于自己那份填饱肚子还有各种货郎用担子挑来的水粉胭脂…等供路过的姑娘来选择!更有甚者在村有一个戏班子在寺庙门口唱前朝宫斗,好像是一个皇后娘娘被妃子陷害打入死牢故事? 只见身着青袍的老生在台上劝解皇帝为那个受冤枉的娘娘求情,一边又一遍用古时候的故事呕心沥血劝解着: “古时有位昏君他带着文武群臣去女娲庙去祈福,在拜祭之时微风吹飞在他面前的纱帐。露出工匠用白玉石雕刻绝美的女子容颜后便心生爱慕想纳她为妃。 回宫后便茶饭不思派人密旨天下选美未曾想招来了一个妖妃进宫祸乱朝纲,设计忠臣夫人进宫陪伴。被君王看上故意灌醉宠幸不让她回家害她失节。次日哭泣的她觉得对不起夫君登上城楼一跃而下,担心一夜的忠臣从逃回来的丫鬟知晓一切后就立即造反到最后君臣反目!君王知晓后跟妖妃对质说是君王冷落皇后失宠,心有不甘就故意陷害逼死忠臣夫人……” 老生的念腔精彩引得堂下的观众拍手鼓掌一阵叫好,还有些许年轻人正在玩着套圈游戏! “沈师兄,我们已经出来几天该回去昨晚收到师傅的飞鸽传书!” “何大,好不容易这里有秋会就在这里玩一天,反正时候还早你看你的戏我玩我的圈子不好吗?到时候只要戏一结束就赶回到安排的客栈休息,明天就带着商嘱托要带的东西早早的回去!” “好,我先看着戏等它结束记得一起回秋玄山庄……” “嗯……” 何大看着大师兄沉迷套圈的游戏就无奈摇摇头走回戏台的位置上,看着看着却发觉不知道何时从老生劝主变成在灵堂哭妻!看到这里的何大顿时感觉这个老生之妻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殊不知熟悉此剧情的一个看官却连连拍手叫好! “好好好……演得不错” 他满腹狐疑就走过去到那人身旁,看着眼前的看官不解的问道…… “他都把你还说好……” “我看你是刚来一定知晓这其中的剧情其实那老生是个救主的忠臣,在里面有个外邦给皇帝进贡宝物放到宫院!未曾想被妖妃知晓假意邀请正宫娘娘到放置宝物的宫苑去看望,妖妃当着她的面前并故意摔碎宝物又拉着她到皇帝哪里恶人先告状! 那皇帝听信娇妃谗言一生气就把贤惠的正宫娘娘打入冷宫,一个好心的侍女看不下去放一把大火让她逃出来!那个忠臣之子知晓后就立即进宫陈情劝说无果后就回家,发现是自己的养子阴差阳错在路上救被人追杀的正宫娘娘做主收留,并用病死的忠臣之妻替代正宫娘娘用假死瞒过皇帝的。” “啊……那后来呢?” “再一次逃出去在寺庙冒充观音开口吓死奸臣了呗,最终找到亲生皇子后就回宫造反……” “那忠臣夫人岂不是太无辜了吗!” “后宫宫斗之下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死去的忠臣夫人正是无意帮助过皇后娘娘,所以知晓她的担忧就决定用性命保护皇后娘娘!” “那不是说妖妃知晓忠臣夫人对皇后的忠心所以故意在君王夸她的美貌,企图让君王醉酒宠幸她失贞却把一切栽赃皇后娘娘” “是的……” 他听到看官说的那句话就无意回头看一眼戏台上,刚好就看到妖妃被正宫娘娘扮的观音吓得全部招供……至此戏中人的剧情已经结束看官们纷纷已经离场归家,而他回去喊大师兄回去却不知道他去哪里!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哪里呀……” 此时他不知道沈石在套圈之时无意看到身着粉衣中年女子,以为看到的自己师娘就急忙追上去! “是师娘回来了吗?” 站起身追出人群跑上去询问粉衣发觉不是师娘,倍感抱歉的它就连连对这个中年女子说声对不起! “是你吗?师娘……” “你干什么呢?” “对,对,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以后看清点……” 当他跑回原来的戏台却发现空旷的空戏台,何师弟在原地方正在等候着他一起回到客栈!看着他坐在地下无聊用手中的狗尾巴草拨弄着散土便轻喊一声,想要吸引他抬头看一下自己 “师弟!” 何大听到这清脆的声音像是见到光起身擦拭着自己的手,收拾紧张的心情随后便开口的问道: “师兄,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中年女子以为是师娘就追出去,没有想到却是满脸黑斑的丑陋女子?” “我看你是认错人了吧……师兄,不要去想了。天色不早我们赶紧回到客栈见他们吧!” “那好吧!” 他们两个用急匆匆的步伐回到杨玉郎安排的客栈,在哪里却遇到带出来的一群师兄弟! “大师兄,二师兄……!”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可是要好好练习武艺听你杨师兄的话……” “我们都记得从不敢这样……” “那就好?明日我们就要带着任商主所托的东西,你们就收拾东西明日离开许州回到秋玄山庄!” “是” 第二天他们就真的早早在客栈收拾东西便,趁着清晨就对着一直关照他们的杨玉郎辞行离开! “各位师兄弟,你们怎么不在这里多留几天……” “三师兄,师傅还在秋玄山庄等着我们回去呢,再说出来这几天没有练习功夫……”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们继续待着这里麻烦替我问候师傅安好,我这个徒弟还在记挂着他希望那天他两能到许州看看” “一定会的” 一番告辞之后沈师兄就带着师兄弟们乘上马车就踏上离开许州的路途,沿着向南穿过内城到南市后就上回秋玄山庄的官道!似乎用一天一夜的时光就慢悠悠回秋玄饭庄,见到师傅简单问安并把任无为所托的带回来干粮菜交给他。 “师父,徒儿们已经完成自己的游行平安归来!” “好好好……徒儿们请起吧” “是” “任商主,这是你的东西……” “一路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任商主与雷大头带着笑意看着背影他们离开……回头又不禁对雷大头说道自己的预言! “雷兄,看来你的镖局有望了!” “何意” “这几年我看你的大弟子沈石成熟稳重又武功高强,在这里几年对众多师兄弟们关照有加。我看他怀有天赋并且有仁慈之心不容一点私情存在,相信那一天他会遇到贵人可以继承顺利你的衣钵发扬光大!” “我是一直看着他长大的他从小是个孤儿天资愚笨是我去拜访故友的路上初识,当时看他父母已经双亡且以后无人依靠就好心收留就带回师门……” “原来如此……你的龙威镖局在未来肯定有望了,不久之后你的沈石会救一个贵人的!” 任无为带着自信就回到自己的住所楼阁临走时留下对沈石未来的预言,不明所以的雷大头在看着他离开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这个任兄一定是疯子……” ……………………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大许校场比成果,武馆楼阁望心石 “师娘,你在哪里呀!我是你的大徒弟呀!” 在郊外为茶山坊做工的雪心,方玉梅两人在那个村子寺庙祈福,在归来路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呼唤她?怀疑是自己的大徒弟沈石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有凉意的院落互相问着对方是不是听错了! “妹妹……” “嗯!” “昨日去祈福却听到从前在镖局的大徒弟正在叫我……” “姐姐,肯定是你太思念他们只是虚构出来的幻想而已!你要记得当初官府凉州发布榜文说生儿被官差逼到悬崖自尽,而则接受着师傅嘱托离开镖局他们又怎么会出现这里……” “是呀!要不是当初本发配远方为官奴之中被一个女子所救,在相谈之间觉得她家境不错就把文宝托付给她!希望他在那里好好生活不要怪我这个狠心的母亲,那时的我们毕竟逼不得已不能给他安稳生活。 幸好救命恩人送我们一些盘缠解决肚饿勉强来到这里承蒙少茶主做主收留安排到茶山坊做事,我们更应该记住这份恩情尽量忍耐他不让烦心和担忧!” “我知道……” 两个姐妹就这样带着对家人无尽的想念拥抱一起驱走悲伤在院落互相鼓励开解后就回到自己屋子休息,无情的日光照射院落带走他们的神伤留下孤寂? …………………… 九月初旬的天气还是有些朦胧透不过来气它的每一天清晨是从许州粮坊卖着粮品而开始的,他们早早来到坊间进去忙碌各司其职着打扫着每一处,然后整理好粮品后就在门口等候着当客人上门! 而徐行首和天雪则有时在柜台查看着账房送过来的账目,发现没有差错后就会跟客商去谈着关于粮品的事情! “从远州进价的酿酒桑葚果五文钱一升,酒曲二文钱一升,孟州大粮三文钱一升,白米四文钱一升,绿米五文钱一升。这次许州粮坊采过桑果五斗,酒曲三斗,大粮麦十斗,白米十斗,绿米五斗…… 只可惜从官商手里的粮价卖出去实在太贵其中还包含着官府的税,关键是还不能反抗一出事就还喜欢官商相护? 不像我们私商虽然不被官府承认老是被打压……” 本来有些愧疚的商昊轩迈着沉旧的步伐不知不觉路过粮坊看她努力的模样,手里拿着玉簪准备收拾好心情就想过去看看!在门口听着徐行首说着许多扎心的话语的却迟迟不敢进去,怕一见面容易让他想起退亲一事容易生气!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想着自己的遗憾正在发呆之际却突然听到温柔的声音,抬眸一看却是徐行首冷眼的目光和天月的关心! “表妹,你怎么还在这里!!” “商表哥,只是遇到一些难题!” 商昊轩看着她忧虑的神情似乎遇到难题,手里的拿着玉簪只能胆怯的眼神去回应!徐天月看到商昊轩正准备去打招呼却突然看到自己的爹爹从身后走来,脸上不悦带着一丝愤怒用酸话! “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又是何故让你停在这里不走,我没有像你这样的外甥你也没有像我这样的姨丈!” 这一番话酸的尽让他无地自容只能用沉默回应! “爹……” “哼……” 他有些生气就上楼回到自己的屋子关起门似乎忘记门外的客人,在一番不解之下还是掌主大人收拾残局! “对不住了,各位!这是我们的家事请各位多多体谅……” “都已经习惯我们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心地好富贵不忘家乡百姓就可以!” “多谢,多谢……” 与门外的客人一番解释双手抱拳道谢后他悄悄绕到商昊轩的身旁附耳说道! “这里不便久留一会你们就随便找个地方去叙旧,反正老爷生气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随后他又回去走到天月身旁用同样的传达最后他走开那你自己的事情,而天月则收拾信息后却走出屋门见到商昊轩说明一切? “表哥,对不起……” 她继续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用手止住了,从当初心动变成兄妹去回应着遗憾 “你什么话都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想说什么这一刻你不用被婚约所捆住得到自由,有什么知心的话可以到茶山坊找我讲讲让我为你开解烦忧! 现在的我还是你的表哥希望你将来遇到未来真命天子能幸福快乐,如果他敢让你伤心我一定会二话不说替你出口气的!” “谢谢表哥……” 望着她黄衣的身影回到粮坊继续忙碌的商昊轩心里有些酸楚,对她不得装作释怀的模样留下简单话语!曾几时她的一句话能化解他的忧愁和不甘,如今却带着心底的遗憾和不舍离开这个粮坊! 回家的路上却突然想起手里的东西没有及时送给她就这样走了,父亲的命令如山一样压制在胸口却在感慨再次相见又是何时! “算了……这东西先留着改日再送给她!” 晚上忙完一切的他们还是回到温暖的家睡下休息,徐天月跟着父亲坐上回春心楼的马车上正在安慰着! “爹,你对表哥的态度怎么不一样了!” “月儿,你知道退亲对你姑娘家有多严重那跟被丈夫无故休掉跑会娘家是一个道理的,除非是你真心喜欢的人肯愿意娶你否则一辈子都被那些长舌妇给毁了。都怪在你幼时就遵照约定匆匆定下这婚约没有想过你的感受,一直信守承诺的我如今也想不明白商家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像我这样爱跑出去跟着爹爹经商的女儿谁家能娶我,说不定商家已经有心仪的别家姑娘呢?” “你不是有意中人吗?” “可是我心里即使再想他也架不住爹爹不让我去见他呀!” “终有一日你会去见到他的……” “是真的?” “谢谢爹爹!” 许州武馆的陈文生还是喜欢在练功之余在某处看自己喜欢的书一字一句沉透着自己学习的知识,有假期之时还会喜欢偷偷去许州粮坊学会辨别粮品的品相,看到不懂工具还不忘询问薛掌事…… “薛掌事,这是什么?” “这是盛黄米,白米,黑米,绿米……许国太祖在世之时就曾经定下这粮价它就是你书中所记载那样,只不过周边国家跟我们许国的粮价不一样都是徐行首派行主在他方买下然后就用许国价钱去盘算! 一千铜板纹钱就是一贯钱,一贯钱就是白银一两十两白银就是一两黄金……” “哦,原来是这样的!”只见陈文生走到盛有白米的缸子身旁情不自禁用手抚摸着! “我看这个白米晶莹剔透用柴火烧锅蒸出来一定会好吃,这个面粉洁白如雪用适量的水肯定会把它们团结一起!能做出解决肚饿的食物让人饱餐一顿,也可以做其他面点卖出好价钱……” “你算是说对了!但是根据他们的品相好坏制定价钱不一” “那么粮价呢?” “一石米就是十斗,十斗面就是一百升……” “那这个是什么……” “称和算盘” 他看着许州粮坊内墙上挂着算盘就忍不住走到柜前去抚摸,随意拨弄着算珠翻动几声听到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真好听……” “这是算账的东西可以盘算算一天的银两……” “嗯,我看跟书上写得不一样……” “不要相信书上的东西他们只会误导人心要相信粮品的品质意识,经历一次祭祀丰收你见到什么它就是什么!我不敢说我们的徐行首他卖的粮品桑酒有多么好喝但是你看过粮品收获就知道最初的模样,只有用苦心品尝才知晓这其中滋味……” “我懂了,薛掌事!”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你就跟废物差不多,只有这样不断学习才可以登上人生巅峰!” 从粮坊归来后他又变得发呆不知道是因为薛掌事大人讲得明白还是自己要了解的东西太多,反正有太多深奥的东西得让他慢慢去探索理解和体会! 当他再一次站在无情山的伤心崖边回想起自己的过去经历,又想起初次在水中不熟悉水性差点丢掉性命游爬上岸! “或许教官他说得对我不应该就这样颓废下去,凭我的聪明和天赋才智一定克服困难的?” 从这年开始他就决心偷偷跑出去学会让他害怕的游水,从当初的不懂到现在慢慢熟练在水中像鱼儿一样游上岸!他用三年时光似乎学会了粮品的鉴别和看懂一些商贩跟监之间的纠纷,并用书中的知识结合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一年他已经从当初的十九岁已经成长为二十二岁的青年男子,从年少稚嫩却已经转变成心思多愁深沉的脸!他在某年的三月开始随几个要好兄弟去许州武馆参加过终极测试,决定在校场里当着徐行首等人好好表现当个第一! 贞丰四年的初秋许州武馆五十三人功成弟子在向师父面前显示,武艺高强的人顺利通过就可加入成为商团护卫队…… “第一关,格斗功,第二关,马术阵……最后是让人惊险的游水和马术!” “是” 绣着飞龙的大鼓面前站着徐行首等人正在滔滔不绝不断地说着,而金台底下的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却引起徐南山的注意!于是他便示意身边的人下去就阻止他们的谈话,然后洪仁便从台上下去喝止他们后就宣布着测试开始! “应试开始……第一关” 此次参加许州应试的弟子们都在第一关的练武场里展示着所学到功法,张教官和洪仁等正在欣赏成果用毛笔默默记下他们的成就!他们一会温习着基本功底,抱团打,对打式,闯关式的功法,又用自己的轻功去智取自己想要的胜利! 看到他们之中打得不错基本断定他们的功底很扎实,会感到欣慰就在花名册的名字后面就画一笔红色,相反看到什么也学不会的人就心生厌恶给他们名字用黑笔打个叉!一刻中时光下来在已经是日空高照一片暖意,示意停止后有一个人专门通报结果的 “第一关,四十三人顺利通过测试进入第二关,十个人的功底不扎实就退场……” “是” “开始第二关……” 于是通过测试的四十三人被教官带领来到这练武场外的马场,各自跨上自己挑选的爱马准备一决胜负!他们分成两队用在不伤害对方熟悉的方法木棍木枪头去跟人对打只要把人打下马就顺利通关,几轮过去惨叫连连却未想轮到陈文生却就用轻松的招式赢得胜利? “啊……” 在众看官庆祝某个人胜利欢呼雀跃,一番痛苦的撕叫打破僵局响彻这个马场上,取得胜利的他们并没有嘲笑着被打下马的失败者反而用学来的武馆礼仪表达自己的谦虚! “承让了……” “我认输了!” “此关顺利通过三十二人,失败者十一人……” 取得胜利者的他们开始继续通过下一关,未通过着只能寻找地方休息后提前离开这个校场!带着成就的他们又一次来到无情山的伤心崖上,准备用最基本的开始化解将来在水中的困境! “开始……” 只见他们在洪仁的呼喊下一个个跳下水中像鱼儿一般用熟练的方法去寻找线索,按照提前看到的地图要求寻得宝物或者遇到危险逃生。成功得手后或者逃脱就用最快的速度回返游到岸上才是胜利又或者是找到敌方船上的方位并偷偷爬上去解决,然后在不伤人命之时打晕看守成功潜入要地寻找东西或者去破坏? 待完成任务就要立即脱险漂游回到原来的地点把手中拿到路线图或者宝藏交给大官或者行主后才算是成功,然后得到一番夸奖后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赏识这也是各地方行首最喜欢用的一个商战策略!只有在遇到困难或者危险才能使用,是水上出行为了打探对方底细和意图才可以这样做! 此时的无情山伤心崖底下的边湖上被霞光照射成粼波的样子,岸边的小草和树木正在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归来! “不知他们在水底已经走到何处了……” “回教官大人,据派出去的潜子来报他们已经游到快要那头的白船了……” “哦,你再去嘱咐他们务必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是” 洪仁就这样默默走下山坡离开伤心崖小跑来到边湖,见到一旁在树林守候的探子传达张教官的嘱托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此时正在水里的他们已经游到那个白船用仅有的力气去攀爬到上面,打昏船上假人清扫战场后潜入要地拿到东西就逃脱原路返回! “你们辛苦了一会回到校场等待结果” “是” 刚完成任务浑身湿漉漉的他们就这样带着成果去见张教官洪仁等,交付完任务就乘着马车后趁着深夜回到武馆休息! “哥,你觉得谁会得到第一……” “这个我就不知道就看行首大人的决定了,一切成果只有我们等去校场就知晓了!” “嗯,我倒希望是大哥得到胜出那样我们就不用分开,四个人在大哥身边一起就可以做一辈子好兄弟!” “一定会的!” …………………… 八月十六那天清晨许州城内已经蒙上薄薄的明雾,许州武馆院内里聚集当初学习武功如今要决定去处的弟子们?他们站成一对看着面前的教官和行首有些紧张兮兮,害怕不好的结果会重新开始或者驱逐这个武馆!只有成果好之人面不改色坦然接受着这个结果,是好是坏全看天命抉择…… “上次你们在练武场,马场,边湖的测试已经出了结果,再次集合让你们到来是公布你们的成果!考核成果就会把你们分成上等,中等,下等决定你的去处” “是” 于是张教官就缓缓打开带有红色纸张的卷轴,引入眼帘就是用毛笔写下的关于成绩的结果? “莫想,范铜,罗始……中下等!陈文生,胡峰,刘合,何元……中上等!秦金生,文若同,米越,董水月……中等,云龙,白滚热…………中下等 中上等武功高强智武双全可以进入护卫队保护商团,中下等是专心不听讲基本功不扎是。中等人是对未通过三关再次测试得到最终结果,然后根据他们意愿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自行离开!” …… 而住在春心阁楼的那个姑娘天月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自从被退亲后有些长舌妇对她闲言碎语!即使媒婆上门求亲落得清净!公布成果那天得到父亲允许就来到武馆偷偷登上楼阁,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中心思有些彷徨! “他会成功通过难关吗?” “小姐,老爷那么疼你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希望如此吧” 说话间她们在楼阁上看到心意之人跟着他们走过教官身份,在接受一顿夸奖同时不忘用双手接住这本该属于他们的荣誉! “你们已经顺利通关成为我们商团护卫队的人,如今前护卫长已经离开这里你们就以叫洪仁为长!” “是” 她们看到这一切本该感到欣慰就准备默默下楼回到自己屋子,却不料被陈文生的不经意抬眸看到离去的身影!他望着相似的模样不觉想起救过自己性命的女子,也是如此漂亮而且性格温柔热心肠! “这个身影怎么如此熟悉……” 教官察觉他看楼上有小姐身影的模样就明白了一切,不觉用手中的棍子打醒,并用正式的语气开始说道! “发什么呆呀!她可是徐南山之女徐天月住在春心小口楼,今天可是得到她爹爹特许专门来到这里查看的!” “她不是男的吗?那天月公子又是何人” “那是老爷担心女儿身在这里会被人说闲话,所以就以天月公子名号让她扮做男儿装方便做事……” “哦,原来如此……” 这次身着深黄色的衣服和梳着双燕发髻的她坐在有明月的窗前桌前,手里抚摸着平时有时间弹奏的琴正在发神! “许国明月珠,阳行有俊才。心有红绳系,可否他知晓……” 接着她又心怀着思念抬头望一眼的月光有些瘦弱的身影却出现她身后,带着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过! “小姐……你要让我打听的他已经有消息了?” “结果如何” “他已经成功通过测试成为粮酒坊护卫了,以后他就加入这个护卫队保护这个阳州商团!” “嗯,那就好!” 夜晚听到最好的结果的陈文生回到自己屋内,借着蜡烛洗漱完毕在床上安睡回忆起白天看到的熟悉背影。想起过从前在凉州遇到那个黄衣女子心生怜惜,决定下次再次见到她一定会好好感谢人家! “真没有想到在春心楼居住遇到的那个人居然是小姐,下次如果再见到她一定会好好跟她说声抱歉!” ……………………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学武归来心难平,王梅两人临莫府 贞丰五年的九月二十一日天空降下小雨似女子哭泣的眼泪连绵不绝,而商团护卫长洪仁就带着陈文生等他们按时到许州粮坊拜见徐行首! “你们已经成为护卫队中的一员是要承担着商行的安慰,从此要用自己的生死去保护着他的命就是你们的命。如果有一天出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退却,将来遇到什么不测不能决断记得当场告诉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你们刚来就各自找各自的屋子熟悉一下环境” “是” 人群散去各自离开了粮坊只剩下陈文生看一眼就想走开,只有洪仁留意着他 “你……留下” “为何” “有人要见你……” “谁” “徐家小姐” 当人群却已经散去都忙着属于自己的事情唯独留陈文生一个人跟着洪仁护卫长,两人穿过进过一个绿色拱门进入正堂上楼就是女子闺房!轻轻敲开门得到回应允许开门却只见黄衣女子身着他们初见的衣服对着梳妆台精心打扮,她看到带头洪仁身后有心上人后就让他退下离开! “小姐,你要的人已经带到了?” “好,我有话要跟故友相谈!” “是” 洪仁带着小姐的指令退步关上门离开只留下两人的独影,她转身看到那张羞涩的脸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心里紧张拨弄着自己梳好的黑色秀发沉默不语,不一会他便先开口问道: “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如果站累了你旁边有凳子先坐下吧!” “小姐,尊卑有别我还是站着吧,只是多谢小姐的美意” “那好吧!故友相逢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 “不知小姐叫小人在这里何事!” “你还记得天月公子吧!” “是,我的性命全靠着她相救才存活下来只可惜他不辞而别,小人以前跟他有些交情只是到后来寻找就再也没有消息!” “你不怪他吗” “与他萍水相逢成为知己便是我的一生福分,无论他为何突然离开我相信有难言之隐不会怪他的” “哦,那如果有机会让你再次遇见他……” “我定会心甘情愿当牛做马报答他的相救之恩……” “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就是天月公子你信吗?而且我们已经早在凉州就初见过一次” “这……怎么可能呢” “许久未见你还是当初在春心楼的被我相救那个沉默寡言的人,那时的你被救活靠着顽强的意志活下来。你身体恢复后却执着某种药材励志决心研究它有时顾不上吃饭,当时的我自从忙于商团没有跟你辞行你不会怪我吧!” “是,小的从来怪过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如今看到小姐如花似玉女儿身的装扮更让我想起在凉州街市……!” “对,那就是我!” 天月不知道说什么令她神情欢喜俏皮可爱,居然陈文生偷看到不觉露出会心的笑被发现! “你笑什么!” “我只是忍不住想起那时小姐跟着丫鬟初去凉州买珠钗遇到无德摊主差点被给骗了,最后还是我打抱不平利用在书上看到知识替你解决!不料捉拿我的官兵追来还没有来得及问你芳名就带着无礼的师妹跑开了,到最后还是小姐勇敢走向官兵面不改色胡乱指方向引开他们……要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真相肯定会处罚你的!” “我也是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匆忙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路过官道竟然遇到重伤的你……” “小姐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会永远记住的” “那就好!以后护卫队出行采购或者护送粮品就会有跟众行主接触的机会,到那时你在他们面前尊称我“天月公子”或者“小姐”就可以!” “是” “退下吧” 陈文生跟她相聊几句就走出闺房回到独院,而徐天月则走出楼阁看着日下影子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事不能急,不能急!要慢慢走进他的心里成为唯一的妻子哪怕未来路上有多么艰险,我也会用毕生的温柔体贴化解他心中的冰山……” 于是在这样几天的日子看着他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一起练功跑步有时他还帮助着工人搬运粮品到镖局车上,晚上看着他值着夜岗的她甚是有些心疼恨不得跟自己父亲说让他分配到身边可以做事! 寸寸相思如同化作刀似的一边又一边扎透她的心,因为流言蜚语和遵守某种承诺就要压制住相思! …………………… “你们都是从五十多之中淘汰筛选下来的中下等之人按照行规最差成果是不能入选护卫队的,你们在这三年里不光在这里睡觉和好吃懒做并且履次顶撞教官欺负同仁…… 我与你们三年的师徒缘分已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你们可以自找一片天地施展才华!” 从许州武馆里走出来拿到失败成果的莫想漫不经心走在某处门口,脑袋空荡回想着教官和洪仁说过的话一直郁闷不已!他们三人聚在一起在许州武馆的院内回想着教官讲得话愤愤不平,内心怀着绝望还是那个绝望回家面对家人强颜欢笑! “凭什么,到底他那点比我强居然排在前十名顺利进入护卫队,而我只能却被判中下等被驱逐离开武馆! 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莫想辞别他们后手里拿着酒壶一路陪他出来到夜摊上深夜买酒饮醉,走过繁华的街道到最后醉意离开看见路上灯火通明。浑身散发着酒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回到莫府侧居里却看到是母亲,她正在面对烛光发呆心里有想说什么……! “呜呜呜……………………” “想儿,怎么哭得那么厉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是,而且这个人在最后比式中里拿走我的第一名,可是我不甘心把算好的前程就这样送走她人呀……” “想儿说得话为娘都懂,都懂……” 莫想趴在母亲的肩头哭一会就瞬间恢复清醒止住眼泪推开母亲,环顾四周后走出屋门在院落努力寻找自己父亲的身影! “爹,爹,孩儿回来了!” “少爷,老爷命令谁也不能打扰他与里面的客人” “你们一定是胡说八道故意不让我父子相见快点让我进去要见父亲,……” 几个家丁遵从老爷的命令想要阻止莫想进正堂打扰屋内两个人的清净,死死的用手中的木棍挡在他身前不让进去却被愤怒的他打倒! 此时正堂内烛光照耀着这两个人谈话的身影,听见门外这嘈杂的声音便急匆匆走出屋门! “爹,爹,爹……” “莫老伯,这位是谁!” “这是我那不听话的犬子从小被她娘宠坏养成好玩的天性,在三年前我不顾她的反对执意找人举荐到许州武馆学习!” “哦,看来是我打扰你们父子两的团聚!” “他能光临这寒舍真是我毕生荣幸感激还来不及呢,将来要是遇到难题还得寻求牛头山大当家的庇护呢?”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自顾相互谈着什么却似乎忘记正在耍着酒疯的莫想,莫问归的夫人看到两人便好心提醒自己儿子客人来访不能进去! “想儿,你父亲在里面与人相谈不能打扰……” “不行,我非要进去?” “是谁想要打扰我的清净难道他想要挨打!” 莫想看着平时严厉父亲不禁有些害怕生怕他看到喝酒的样子突然生气,回想起每次犯错父亲就会请出棍棒严厉教育便很自觉跪下!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老爷,看在想儿回来的份上请不要处罚他!” “原谅倒是很不容易只是他回来后能干什么,除了找出去几个朋友喝喝花酒贪玩鸟给我闯祸!” “既然令公子让你如此烦心不如就让我带走吧,到那时由我推荐给梅少主做事如何!” “他是何人!” “他是我的故友之交也是牛头山的人曾经在洛州救过我一命……” “所以你就想用我儿子的余生去报答他的恩情吗?” “这……” “我之前本来受过梅大当家的恩惠得到他赠送盘缠,要不是她的帮助就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只不过你放心我早已经想过如果他真的要来我会把南市老居让他住,只不过会向他收取一点点小钱当做房金” “那是当然,当然!……” “既然一切安顿好我也该走不妨碍你们父子叙旧,等明日令郎想通就让他到城外王府找我!” 莫问归一家在跟着王者相谈几句叙旧就送上门口坐上小驴马离开了,赶在二更夜禁来临之前的趁着深夜提前离开许州内城? 走出大许西城楼就急忙来到城西一个竹林的家中准备安睡,却看到有一名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家的门口上!当他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不禁有些惊呆想起在洛州被救过的情景 “梅少主……” “许久未见,王者!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而且还搭起小竹屋!” “没有办法我本来就是洛州官府指定的通缉犯,要不是那误伤人命跑躲在红木棺材里救出就不会如今的模样?” “幸好从前你曾经讲过你的住处要不然我以为来到陌生的地方,只是这样做就不怕官府发现吗?” “我本来就是个浪子跟着师傅学会易容术可以千变万化,一年前在许州结识自称受过牛头山恩惠的莫问归!” 王者用火折点燃蜡烛慢慢上楼进自己的屋子里邀请梅冰城坐下后又点燃围炉的黑炭,看火苗升起慢慢包围茶壶中的山泉水产生蓝烟和白雾!等烧开水后就用熟练的方法开始在有茶叶的茶盏到倒热气腾腾热水,待茶水晾到可喝的温度后就用诚心把茶水端到梅冰城的面前听! “这个人我大概知道是之前得到义母的恩惠后又跑到洛州做小本生意,后来得到金城夫人赏识成为行主来到许州打探消息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是牛头山的人从来没有忘记使命,一直在各处商行打探消息飞鸽传书与我?” “是的,不过我已经见过他不争气的儿子并擅自做主引明日来到这里,只是感觉莫问归之子有些不聪明老是丢链子做错事。” “只可惜我对这里还是有些人生地不熟呢,只是我在这里流浪几天还没有安身之处呢?” “少主,你放心!一切都已经为你安排好,我跟莫炭主商量就让你暂时住在南市的老居!” “哦,看他如此诚意的份上将来的房钱和工钱定不会少他一分的,要不然去租谁家的房子不讲理都让我头疼” “是,是,是” 两人相谈过后梅冰城就在这里居住下享受一片安静详和,第二天清晨他就自己做好喝一碗咸粥!填饱肚子洗漱碗筷后就趁着清晨在竹树林里开始呼吸清凉空气练功,却没有想到他与陈文生相似的容貌差点为他惹祸!那躲在竹林里刚来拜访准备找王叔汇合的莫想看到熟悉的模样,以为是学堂令他憎恨的人努力冲冲想要上前去! “是你,陈文生!原来你躲在这里……” 他一言不合就跟这个长得像陈文生的梅冰城打起来,太阳的余光招照两人动拳脚打斗的模样! “你是何人为何要打我!” “你在这里偷偷练功不想承认是吧,今日我要好好算算鞭笞之罪……” 那微胖的身躯似乎打不过梅冰城被他用几招給制服,正在院内忙碌的王者听着门外的打斗声就赶紧过来发现是莫想被梅冰城制服被吓一条! “怎么回事!” “我没有得罪他却无故被打……” 王者听到梅冰城的怒气便赶紧跑过去揪住莫想衣服,并让他看着梅冰城正面解释道! “这是牛头山大当家义子梅冰城是昨晚跟你爹爹提过的人,他不是你的仇人更是你未来的大当家” 莫想一听是梅冰城便赶紧磕头赔罪求得原谅……他看到是那个人想到初次见面便不想追责! “我有眼不识泰山一不小心就把你老人家得罪还望你看在家父跟梅大当家有交情份上饶过我一回,下回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让你烦心生气了!” “不知者不怪,念你我初次见面暂且饶过你! 我不认识那个人更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能被你错认也是我的“荣幸”,只是我生在山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人跟我长得相似的人” “谢谢少主,谢谢少主……” “起身吧” “是是是,谢少主不罚之恩!” “哦,你口中说的这个人他是谁难道我跟他很像吗?” “是,简直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梅冰城心里一惊便知道他说的是谁,强忍住心中的淡定继续说道! “那他是做什么又是怎么得罪你的!” “以前他是武馆的一名弟子跟我有仇如今他已经是许州粮坊的护卫队的人,曾经在学武这三年里有过几次争执…” “看来你跟他宿怨很深呀……” “是……” “这个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你忠心肯为我做事听候差遣,跟着我有富贵享有肉吃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我要是让你放下以前的恩怨跟他成为好友,重回粮坊打探消息如何” “这……”他努力用皱眉迟疑犹豫一会才终于拍手决定! “我愿意做……” “是个爽快人既然你愿意选择牛头山我必不会亏待你我承认让你去结识仇人为友是有些难为,可我要你懂得大丈夫做大事必须要选择忍耐哪怕面前是你讨厌的人……” “我会尽量去忍耐的……” “那好,明日你就带着我的玉佩去城北南七星街的民居去找姓吕先生,你出示这个玉佩他看到就会明白这一切到那时你就在那里接受半月训练!” “是,少主!” 梅冰城卸下这腰间的玉佩走过去就交给莫想,他接受玉佩眼含泪光在心底好像暗自下了什么决定…… …………………… 明山茶山坊的住所归来的采茶工都昏昏沉沉休息睡着,只有雪心坐在床上看着烛光喃喃自语睡不着! “姐姐,你怎么啦!” “不知怎么姐姐我这内心里总是不踏实刚刚做一个不好的梦,梦到自己在草地边缘见到生儿的伤心魂魄!他见到我就诉苦做鬼不幸福老是被其他恶鬼欺负,还怨我是不是烧给他的纸钱不够打发他们!”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而已根本不用介意你可以当做是他生前的挂念或者托梦,要是他在地府的“家中”缺什么咱就给他烧什么哪怕在寺庙立亡者牌位做法事也行!” “嗯” 凌晨被噩梦惊醒安慰过又沉沉的进入梦乡到清晨醒来却是蒙蒙亮,她们起床收拾一切又是上明山忙活。她们争取赶到在寒冷冬天到来之前把它们采尽收入茶仓,然后到冬日就会收到有长长的假期等着过肥肥的年! 九月某日之时她们在午时吃饭休息的时刻就偷偷跑上山到小寺庙祈福,见到师父双手合十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是多做善事。她们在里面不光是磕头许愿求神佛保佑捐一点香火钱,更是诚心求一个亡者牌位供奉试图用佛经的慈悲去超度亡魂…… 偷偷跑去寺庙之时是内心忐忑不安又带着满腹疑问踏上归茶山坊的路上却是如此失魂落魄,坐着小车在经过城西街口却看到一个用蓝砖泥土砌成的小房子!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莫问归的老旧故居旁门前还停留一辆马车,刚好从马车下来的一不胖不矮不高不瘦的仪表堂堂的公子哥儿和身旁的王者。远远望去那身着白竹衣公子一把执扇拿在手,冷面寒霜的面容像是活脱脱用夫妻的模样雕刻出来的! “是生儿还是宝儿……” 她怀着对故人的思念慢慢走上前念叨着一声大郎名字,又抬头看到相似面容便收起情绪告诉自己认错人! “这世间怎么会有相似的模样……” “大娘,大娘……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脸色不好!” “多谢公子的关心只是看你的模样容易让我想起我那失散多年的儿子,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或许会跟你一样的年纪……” “原来如此呀!只是看你一个人站在路口有些失魂落魄便上前关心一下,看你安然无恙那我就放心只是平时你也要保护身体!如果只是没有踪迹就代表他还有生存的希望,你只需等待与他有重逢的那一天……” “多谢公子的苦口良药我会记住的……” 她就带着黯然和神伤就默默转身走开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王者看着那个妇人离去的身影不觉对她好奇略带着调侃问道! “少主,你认识这个夫人吗?” “不认识” “可我觉得你跟她长得有些一模一样就像是失散多年的母子重逢一样……” “王者,瞎说什么呢?” 梅冰城一个眼神示意便吓得王者不敢继续胡说,只得收拾内心想要说的话不得不道歉! “是我嘴误下回再也不敢胡说了” “我是念在你跟我的师傅吕大有交情的份上就不想计较了,要不然说错话就会被打二十大板!” “是,是,是……” 梅冰城跟着王者说完话就抬眸看一眼莫府门额就走到门口向守卫提交拜帖等候,直到里面的人去请示老爷出来通知看到王者后才被允许进去!进大门穿过院内拱门向前走就是正堂屋子,两边屋子就是莫问归家人的住处花园……! “到正堂去看看他在不在!” “是” “莫老爷在吗?有贵客到” “谁呀?” “我呀!” 一个声音传来却只见莫问归穿着睡袍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花纹碗吃着许州著名的酸粉! “莫哥……” “王弟” 两人正想拥抱却被手里的碗里面的汁水洒在身上,吃了一口就放在别处地下相互拥抱忘记身旁的人!他看一眼黏在一起的两个中年人不觉得有些酸楚,轻声了了声便打断团聚? “这位是谁呀!”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贵人……” “咦……原来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哥哥,你别小看他可是牛头山梅大当家的独子呀,他的一句话能掌握牛头山的生死大权呢!” “咦,那可想要尝试他的武功了……” “请……” “请……” 只见梅冰城看着他随手放在一处地下的碗想用快步过去抢夺那双筷子,却被莫问归看到并用软剑去阻止行动!他看到莫问归偷袭就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鞭子去阻挡,梅冰城软鞭子死死缠着莫问归的剑不肯分开。王者看着两人似乎要打起来震碎园里的树叶也是干着急,几个招式打下来却被打成平手! “公子,身手不错呀!看来我王弟没有看错人!” “莫老爷,你也不错呀!果然是玉树临风的人!” “失敬失敬” “承让承让” 两人打斗过一次后便暗暗知晓对方的性格和实力,一个只不过是在许州站足脚跟一个是想给自己儿子找个厉害老师!两人较量打累带上王者走进正堂去坐下休息,只剩下奴婢和仆人正在收拾着这个残局! 晚上两三个人一起团聚在院内的小圆桌吃着菜喝着小酒,对着天上的月亮一起供饮着此杯畅谈人生! “不知我的儿子在你哪里做事怎么样……” “我已经让他去牛头山接受不一样的训练等到明年开春,有我师傅吕大眼下看着他定会还你不一样的令郎!” “谢谢少主……” “不谢,只是我来到这里只是想暂时居住在这里看看许州风光,同时也想在这里施展一下天地……” “你放心来往的起居我已经安排好就在后院的老居,将来有什么事只要你讲明我一定照做” “那就有劳莫伯照顾了!” “不敢不敢” …………………………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求和不成引争论,泰州养病苦少年 贞丰五年的十月天空渐渐进入秋冬寒冷许州的树已经全部掉落的树叶,人们的衣着却被秋风刮得飘起。许州皇宫城墙的旗随着风摇摆着方向而不能自主,糟糕的天气加强风更是刮透正在上朝臣子们的心! 即位第五年的圣君李昭林此时正坐在正元殿的椅子上,身着暗色龙袍的他正坐在朝堂上听着他们上奏。他看着年轻臣子与和年老大臣的争论居然有些犯头疼,光是许国是否开放边境促进两边人的生活了! “……如今许国在陛下的治理之下走向国泰民安没有战争百姓享受太平,家家户户都装满丰收的粮品等着过年!老臣在想要建议圣君办一次丰收会,吸引着多国客商前来与众行主交换东西……” “臣反对且不说陛下在位五年讨伐叛臣刚刚回朝国库有些空虚,能剩下的银两更是贪官刮百姓的血泪换得繁华。不但耗费大量人力和实力而且被他国议论君主好大喜功爱奢华,不听朝臣建议不体谅百姓之苦……” “只是单纯提议陛下念在除夕来临之际可以招揽多国客商来此,与行主小贩一起建立信任又有何不可” “你就不担心奸细混在他们之中故意或取情报泄露出去,然后在某天敌军从他们口中知晓方位就会偷袭攻打我们!” “有何担心许国有的是智勇双全忠君爱国的只要他们提高警惕就可以防万一,至于你说的什么“国库空虚搜刮民财百姓血泪”的难道天下还有冤屈和不法之事吗?” “我也是为许国着想……” “我也是为周国商行和小贩着想……” “够了够了,你们都争论这几天还没有结果?” 正在堂上坐着的李昭林他突然想起什么就伸出手去阻止大臣的谈话,随后本来不说话的他想起什么又开口说道 “下个月就是许国皇陵的秋祭大典你们讨论出有什么结果得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他,而孤则下提前让他们准备好寒衣和冥钱等给太祖送去!与其听着你们絮絮叨叨倒不如回宫坐在政事堂的椅子处理官员奏折,不会听到你们会因为这事而争论不休!” “是” “退朝” 待李昭林带着不悦的心情转身走出后门回到政事堂,随身而来的内侍则走上前甩了甩一下手中的拂尘说道。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各位朝臣就此退下吧!” “是” 在正元殿正在仪事的朝臣们只得无奈面对这空荡荡的龙椅齐口说声万岁,然后简单拜几下礼节后就无奈走出这个宫门口! 其中还有常常管着边界商品的杨外使和一身习武的高将军,常常政见不合争论不休让圣上心烦! “杨外使,今天你我的争论可真是精彩绝伦呀!气走堂上正在端坐的圣君你可得犯了死罪” “你想说什么……” 杨外使,不如我们一起合作用以次充好的商品买给百姓如何,到那时你派自己的儿子跟边境部下说声就可以。只要你当做什么不知道对此事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并既往不咎,而他们从此以后会记得这份恩情对你感激不已……” “休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会想什么无非是你们达不到官府的次品,害怕断了你们的财路想要通过我的手卖给边国的人是吧! 自从知道你几次派人到我府中送来几箱金银财宝并给我的夫人买金贵头钗我就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不过是想用这些贿赂我收下成为你的帮手和爪牙是不是……” “你,妄猜人心简直胡说八道……” “我已经派人私下调查清楚你和洛州金城夫人是有官商亲戚关系吧,要不是她的夫君不在人世能挑起大梁得众行主之心!自古各朝代规定女子只能持家不许从商从政可为什么她只是例外,难道当初你给官府上书“高锡真”中还有什么隐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吗” “这——你知道了!” “那又如何!” “随你怎么说我无可辩驳但只希望杨外使能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可以多多放宽……”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律法面前他们都是平等的,如果要是选择放过并帮你一次!将来要是被人发现并被抓住罪证求谁来救我与苦海,难道寄在我曾帮过你份上求你放过吗……”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你最好不要对我太多期望还是死心吧!” 那高将军从求和的脸上转为恼怒恶狠狠地瞪着有些正直的杨遥南,留下一生“哼”就生气走开拂袖扬长而去!杨遥南听着这一声“哼”转头看着离去的身影,手里不自觉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自信说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要别人做不到你又如何甘心呢?从你送礼被拒后在朝堂开始损我开始就知道结果会这样的!”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辰当那个在朝堂谨见圣君的高将军,想起白天在正元殿外与杨遥南争执的那一幕越想越气!坐着官轿回府后就给自己的亲妹金城夫人写信派三人送到洛州,几日后却收到回信竟然是“水中竟有水中直,又何必强求他人甘心为你做事blog.……” “我高武良与杨遥南有不供戴天之仇……” ………………………… 十月送寒衣正是在世亲人去郊外坟头拜祭先人的日子,在这三四天的日子里家家户户都会喜欢带着馒头煮肉和其他东西去!更有不少人会喜欢捎点果酒过去借住燃烧的火苗倒入成为灰烬的纸,借住它的烟气向地府的亲人捎去食物和寒衣! 而李昭林口中所说的秋祭大典正是他在宗陵拜祭着自己的父亲送去思念,诉说这些天的政绩更是宽慰他在天之灵。如此借着秋祭之名正好酬谢这养育许国百姓的土地神,更是感谢它用土地养育着众多百姓…… “皇天昊土,众神见证!太庙宗陵李氏祖宗在上: 我许国第二代君主李氏昭林禀太祖的旨意在位五年期间从没有冒犯上天,一直禀着初心呕心沥血打理好国家没有战祸和天灾。前有托孤大臣和忠臣辅佐朕打理国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后有良将把守边关敌国不敢偷袭来犯,如今太祖故去沉睡在他日夜思念的故乡正在看着我们呢……” 秋祭大典上依照礼部指引完成这一复杂繁琐的礼节,在椭圆带尖的封土面前端着内侍倒满的酒正在告慰上天! “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陵里他带着各位朝臣正在借着诚心去拜祭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宗陵外则田地聚集正在送寒衣诉思念的百姓们! 于是在这一天里他便提前下诏令放半日,并派人在西街口给贫苦百姓送去一份温暖? 而方玉梅和雪心则在这好不容易求来的半天习惯性在的红色神位面前,双手合十闭目用手拿捏着佛珠轻轻念诵着佛号超度? 过完半个时辰念完又睁开眼睛看写着一家子名字的他们,想起那天在莫府无意遇到梅冰城便直呼不可能! “前天我在城西莫府门前遇到长得像我模样的青年男子,那时看到他那一刻居然情不自禁轻唤文宝的名字……” “姐姐,我看你日夜思念他们太深简直无法自拔,不如就借着这半天顺便一起出去走走吧!” “也好,待在这里心都烦透了!” 她们在神位面前做完佛事后就褪去佛衣换上常服关门离开坐上小螺马向东慢走五里去见许州城内的繁华和热闹,她们走在干净街道上看到是有两三层的楼阁和正在等着客人上门的店铺招牌!还有乘着官轿和马车来往的客商和东西推着太平车养家糊口步行的小贩,正在摆弄着自己的东西供路边的人挑选讨价还价! “上好的秦家米酒谁来尝……” “刚刚做好的杜家豆腐,豆浆,豆花……” “米家做好的温热雪梅茶……” “莫家医馆针灸……” ……………… 坊铺里面的他们正在门口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吸引路边的客人,她们走在街道之间无意看到一家米行门口有许多人排队!走过去才发觉百年老店要提前清空东西了! “不要挤,不要挤,一个个来……” “凭什么要不是说你要关张大吉我们就不会这样吗,去年看你的份上在这里存的钱财就要在今日用光!” “那都是不怀好意小人散布的谣言还请大家千万不要听信……” 还没有等老板说完就有一行人强行闯入看到什么值钱东西就直接抢走了,得到胜利的人出来还回头望着正在争吵的百姓和账房! “昨天的米还很多怎么今天怎么没有了,我存在这里的六两银两却被你告示说只能用一半!你们是不是要打烊准备卷走钱财要逃跑然后留下我们只能心疼银两,你们这样做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们……” “姐姐,这是商人之间的战争我们无法判对错,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带着有些遗憾就离开那个百年老店则往下一个目标前行,走过一个云街又走过一个胡同!雪心看着来往的客商和一家三口牵着手从她们身边走过有些伤感,恍惚间却不知道怎么被眼前冒失的马给吓倒…… “不在家相夫教子好好待着出来干什么非要带着失魂落魄的样子流浪街头吗,如果坏了本大爷游玩的心情你担待得起吗?” “喂,我管你叫什么大爷不小心遇到不长眼的我们,只是你不小心碰到我们不道歉为何如此不依不饶!” “你……” 从马下来那个胖子听到这句话便立即跳下来给玉梅开始争论,随后愤怒中的两个人当街骂战不可开交!一瞬间竟然惹得的人纷纷过来观看并悄悄议论,就好似是局外人只是来看个热闹途个乐…… “快来人呀!这个官人要打死人啦!” “你说什么……” 那胖官人刚想抬手想要她打一巴掌就被一个人死死抓住不能动弹,回头一看居然是许州知州刘三宝和杨玉郎竟然吓得结巴! “杨……杨公子,还有刘……” “怎么,敢在太岁爷动土开始欺负我头上来我告诉你吧,你眼前的两人其实是我的师母和姑姑……” 他听到这句话吓得立即下跪求饶…… “刘大人,杨太傅其实是我出门没有看到这黄历不小心得罪你,还望你大恩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回吧!” “其实要放过你是有一个条件的不知道你胡别监愿意不愿意答应!” “愿意,我非常愿意!” “那好,第一你要赔偿这里被你马车撞倒摊贩的全部损失,第二,以后不许在繁华街道骑马车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我答应,我答应……” “刚好我身上就带有纸笔墨不如我就一句把它写下来,你呢只管认罪签字画押就可以了” “是是是……” 杨太傅取出怀中如丝绸的笔墨和白色捐纸当街洋洋洒洒写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立即写完了! “你签字!” “是” 只见他大字不识几个颤颤巍巍动毛笔在那捐纸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便看着他的眼色小心翼翼的问到! “这下可以放过我离开吧!” “嗯,可以!” 于是那个别监就解下自己的装满银两的钱袋就交给他,随后便带着惊慌就马不停蹄的逃开了!他们把得到的银两按市场价补偿给收到惊吓损失的小贩,剩下的则送给玉梅的手中用温柔的话语安慰! “姑父,侄儿终于找到你了!师母,刚才那一幕让你你受惊了!” “你是……玉郎” 只见她们抬头看是穿着白衣玉簪和灰衣长袍的两位男子,看到熟悉的面容便终于想起来了! “是,这位是……” “他是我的至交朋友是如今的许州之主刘三宝大人……” “哎呀,老妇人不识居然忘记行礼……” “不碍事,只是曾经听过杨兄提过许多年前之事倍感遗憾,受杨兄之托曾经派人打探过你的消息却没有结果……” “一切都说来话长……” 她说这句话之时却收起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回头望向远方,带着有些伤感的声音又去回应? “想说就不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以后后遇到什么难事,就去内城黄胡巷的杨府找我就可以?” “会的,一定会的!” ………………………… 在某一年的夜里当初接待着陈文生和江娘的老人家因为重病便收拾东西,坐上马车踏上归乡路程已经回到故乡泰州!而如今过几年当初的小孩子已经成长为小大人了,只不过那位老爷爷已经被生活压垮倒下了! 在这某一天里他躺在床上语重心长对着自己的孙子交心,并怀疑自己活不久无法陪伴他成长! “元儿,你相信人死后会变成星星陪伴你吗” “爷爷,元儿用自己的银两一定会大夫治好你的!” “我得什么病能活多少天我心里很清楚不要费力了,就让我放下一切坦然接受老天爷的安排!你就算有再多的金钱药石那如何还不是敌不过地府的人前来收走魂魄,然后走黄泉喝孟婆汤忘记前世重新投胎转世……” “爷爷,请你不要多想……” “元儿,我毕生所学会的食谱都已经全部传授与你希望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否则我的灵魂在天上化作一颗颗星星会默默看着并盯着你的。” “爷爷…………” “要记住一定要踏踏实实勤劳能干才能得到雇主的喜欢……” 转眼在那个带有寒意的十月里他一个人在泰州的家乡照顾爷爷的起居,逝去后身着白服跪在爷爷牌位前感受着失去亲人的滋味!他看着那刻着爷爷名字牌位有些泣不成声,想起他在世的嘱托便准备收拾东西去远行! “爷爷,如今你已经魂归西去再也无法享受我对你养育之恩的报答,我在你身边已经学会熬粥做菜足可以开个小店养家糊口。 你对我的希望和嘱托我一定会铭记于心的并慢慢实现,总有一天会遇到那个人并会在他身边做事好好报答!” 也许是多天的思念却仿佛看到爷爷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不一会回忆散去却被一声咳嗽拉到现实?打断思绪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被郎中诊治得风寒身体还没有恢复,与正堂的木牌絮絮叨叨后回到自己的屋子休养! 过完这丧期这几天里何元在邻居大爷大娘帮助下完成对爷爷的入土为安,又顺便养好身体向乡亲辞行带着些许盘缠去往他乡…… …………………… 第46章 弟四十六章,再次回归不相识,城南茶棚会情郎 离许州西还有六十里程的洛州此时阴沉天色带有迷雾,在繁华的街道上却是少有人流走动。在如此不好的天气里有的商铺正常开张等着客人上门,有的则开始摆烂索性关门干脆回家休息!唯独有一家的店小二则干脆依靠着门框眼神带着有些忧虑看着天空,不知道经历什么他的心里却是如同喝酸水一样苦楚! “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能不能别如此为难人折磨我,今天下雨不能营业我这一家老小的还需要工钱养活……” “你这絮絮叨叨着半天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搬运仓房的东西!” “哦” 他就带着心里的不痛快勉强跑到后院仓房里,而这家店的老板则走出屋门无奈望着天空! “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到头呀!” 在它的斜对面正是醉心坊旁的小阁楼与梨心居所相邻,而已经成为她义女的吴霜儿则以吴水仙的身份住在小阁楼!无论她去往那个地方都是以金城夫人之女开始穿梭在青坊和醉心坊,需要禀明夫人得到允许后去巡查还能得到尊称水仙姑娘! 本是粗布青衫梳上双发髻的她在经过那一次为醉心坊洗清冤屈得到夫人信任后,却换上只有富贵人家女儿喜欢的轻愁粉罗衣。在侍女的帮助下盘起自己喜欢漂亮发髻再加上零零碎碎几个小珠钗,让人看起来更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模样令她们伤心悦目! “朱花,白羽,我这样子会好看吗?” “好看,好看,姑娘美得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样,如果要是出去定会迷死公子哥踏破门槛!” “胡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简单夸奖还可以暖她本来脆弱的心但看到镜子的自己想想,要不是依靠着贵人指点相助找到凶手就不会有如今的地位!想想金城夫人平时对身边人节俭的要求便自行取下头上的金钗和长长耳饰,褪去贵重的轻愁粉罗衣后则换上普通的衣物准备去往青坊。 “姑娘,你为何把夫人赐你的贵重衣服和珠钗给换掉,却换上棉青麻衣罗裙还是跟夫人素净的样子……” “你们晓得夫人不喜欢她身边人穿着奢华的样子,在她眼里除非是出行见客商或者出席尹川会议才可以穿……” “这……我倒忘记了” 朱花被水仙姑娘说一顿便羞愧的低起头, “我们走吧!去青坊吧!” “不告知夫人吗?” “昨晚在她身边学习就已经禀明过……” “是” 已经升为女使向朱花,霍白羽……等两人则跟着吴水仙一起步行走出去,还像当初那般穿着青色衣裙带着黄色面纱走在大街去看看路途的风景。 大约是用一刻半时光里用自己的脚步走过洛州城,从北到南穿过几条青石街才到青坊却遇到阻拦……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如此放肆游玩,如果要是见青坊某人需要有手帖……” “白羽,你去告知他们是谁…… ” “好……”有些无语的霍白羽则立即拖着疲惫的腿生气跑到他们面前质问…… “你不知道她是水仙姑娘吗?” “嗯……我们不认识!不过我看你破衣烂衫不像生在富贵家小姐模样,倒像是从凉州遇到灾荒逃跑出来的乞丐!” “你们不知夫人曾经认过一个义女吗……” 霍白羽她们正想闯进去跟他们一番理论却看到里面正在喝茶的薛玉龙,只见他端起手中的茶到嘴边珉了一口后放下!抬眸的瞬间就看到熟悉的模样便立刻站起来,忘记本来师傅的身份便立刻赶过去替他们解围! “停下,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想要强行闯入……” “胡说,我们本来想要进去巡查却遇到阻拦……” “原来如此……你们新来的门官难道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吗,见到贵人还不赶快向她赔罪失礼之过……” 他生气训斥的模样不禁被她看到眼里,最后却要用温柔安慰他们不要有下回了! “姑娘,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不小心得罪了你,保证不敢有下次还望姑娘网开一面!” “好啦,好啦,不知者不怪就放过他们吧!” “好好好……”他一边就回应着心上人的问话一边转头看向他们! “退下吧!日后要是遇到不熟悉之人必须一人进堂禀报,一人在门口等待着坊主和工师的指示!!” “谢谢水仙姑娘不惩罚之恩,谢谢水仙姑娘不惩罚之恩” 他们简单赔罪得到原谅后恭恭敬敬迎接一起踏进青坊,进入后院路过洗砚池后到做砚台工坊去看看!一路上听着薛玉龙对她面前的砚台讲解再看着他送来的名单,仔细核对后没有问题就把花名单交付她抬眸一看却是张怀英坊主! “那日你不辞而别就悄悄离开了这里,一年不见你的踪迹居然成为水仙姑娘了” “当初事态紧急没有禀报是我的错,后来已经派人讲过……” “她是来过只提你要用几天处理个人私事不能上工结果却是成为夫人的义女消息,你不在的日子我还在想何时可以回来但仔细一想。能取得夫人信任的一定会是聪明之人,在她的严厉教导下一定会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只是没有太多时光出来忘记这个地方而已。能成为夫人身边的左右手一定是非凡之人,将来会凭着她的努力未来会在商界有一席之地的!” “有吗?师傅,你就不要如此取笑我只是普通的女子,只是不想有人为难醉心坊就借着贵人相助去反击……” “反击好呀要不然醉心坊就永远洗清不了冤屈,你真如仙女下凡似的拯救着醉青坊的声誉……” 她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暖暖露出一丝笑意,宛落像是一朵莲花在不知动搖着谁的相思。 “师傅可不能这样说我可不是神仙未来有什么不懂的还需要请教你们,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主仆关系私底下可是最好的师徒” “那是,那是!” 几个人正在谈笑着却突然听到外边的喊告 “夫人到……” 回过头一看却只见金城夫人和她的女使不知何时站在青坊门口,只见到内堂环视一周后见没有人就走到工坊!看到的却是自己的义女跟他们站在一起正在谈笑甚欢,在他身旁薛玉龙手里还有花名册和狼狈的模样! “玉龙,一年前你不是说从学府走出去去许州找高伯伯做事怎么今天在这里却是狼狈的模样,原来是怀英居然留他在这里做事怪不得送上来的砚台全是次品全部被我丢弃了!” 金城夫人说的话有些酸但却是一瞬间的失望,送他到学府原本是想为未来有着锦绣前程而铺路! “行首,这次我真不知道他就是表少主!” “姑姑,是我没有提前告知你实情还望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来到这里学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青衣的吴水仙被金城夫人察觉,看到她还是如此的旧模样不觉心里有些酸气! “哦,怪不得几次看望我你有些魂不守舍,我曾经问过是否有心上人却有些含糊其辞!无意看着侄儿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身边不施粉黛的水仙,我才明白原来她才是侄儿心上人!” “姑姑,哪有……”薛玉龙紧张挠挠头掩饰他的心虚和紧张,手里捏着衣角正在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义母,我跟他只不过是在青坊做事只是偶尔遇见……” 心里住有另外一个人的水仙姑娘则连连否决夫人的话,却没有想到这只是夫人的对她的玩笑! “我刚才只不过是看着侄儿一直盯着仙儿的模样看呆而已才子爱美人也是他的天性,试下如果我是男子也会情不自禁看着并会为她着迷的!只要那天他们情投意合或许我会愿意成全的,只是如果一方单相思那就算了!” “是” “其实前几天我早都知道他们送上来西砚红笔是玉龙做的,只不过做着勉勉强强的会有一些瑕疵! 我想如果玉龙那天去一次许州去看看白瓷和红瓷得到一些灵感,那样做出来的砚台会更加出色并卖得更好的! 而你这一年来在我身边协助账本不曾离开过,今晨听你突然辞行就想到来到这里。原本以为你会有大小姐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是当初的模样,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呀!” “义母,难道你忘记是你常常要求身边的人要勤俭持家,一直不许他们用奢华的东西来装扮自己以免招人怨念!更是喜欢居住简朴的屋子穿着朴实无华的衣物,内心时时刻刻期望着靠自己的努力在这吃人的商界有立足之地吗?” “嗯,还是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对我了解懂得体贴心意,这次是你的第一次我不想处罚你的希望不要有下次。 将来跟我出席行首会议的机会很多,这个装扮要是被他们看到一定会说我亏待你,身为我的义女就该保持属于你的美丽模样和做工亲和朴素,咱可是出自富贵人家不缺几件漂亮衣服和首饰! 明天就是技艺选拔大会你们可要好好休息把握,不光试出你们的才情更是希望选出未来的东家?” “是” “水仙,时候不早我们该走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恭送夫人(姑姑)” 金城夫人在水仙姑娘的搀扶下走出青坊,坐上马车上在回去的路上却有些忧心忡忡!坐在她身旁的水仙心里脆弱以为自己做错什么连忙起身跪下请罪,如此的模样被金城夫人看到也是一脸懵逼! “仙儿,你这是……干什么!” “义母,是我不好让你如此担忧……” “这不关你的事只是感觉我跟颜玉楼的租期快到了,如果她不续银钱我们可能要收回柳细芳主的经营权!” “夫人,请你看在我跟烟雨楼的人有交情的份上不要这样做吧!” “这看她的努力了毕竟我和她的姐姐有患难之情,而玉姑则是普通的教习嬷嬷却只能做她身边的女使去宽慰她……” “是” ……………………………… 贞丰五年十一月又是任性的天气阴天想要下雨的午时,颜玉楼的账房屋内有一名黑衣女子正在发呆!看着女使玉姑送上来的账目不禁感到头昏脑涨心烦意乱,那是密密麻麻的花销账单令她头疼不已! “这里的房金交不起该怎么办,我还如何去补剩下的漏洞……” 砰砰砰……一个敲门声则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事!” “神女梦华依,沈裳离求见芳主!” “进来吧!” “是” 账房屋子的门被她们轻轻推开就出现两个女子十**的身影,只见她们梳着漂亮的双髻身穿淡蓝淡紫的衣裙!手里虔诚端着她最喜欢的茉莉清茶和淡黄色的牛肉饼,两人则端着走过来轻轻放到她桌前准备离开! “放下吧!” “是” 正好看着花销账目柳细芳主的肚子已经开始饿了无奈她只能伸手拿起盘中的饼,咬了一口饼酥脆喝了一口清茶发甜后便忍不住叫住关门离开的两人! “你们不许走……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好吃” “芳主,这是我家乡红豆和牛肉酥饼” “这是在这里学会泡好的清茶” “嗯,不错? 你们来到这里几年舞跳得好做点心有些渐长,希望未来遇到属于你们的缘分而且更有自己的主意可以当家做主!看到你们如此情深便想到以前的我们三个姐妹,只可惜某人嫁入官商后最终走上分裂的道路上?” “楼主……” “看来是我心里话太多竟然会对你们说这些也许从前在如寄的身边待了太久,居然受姐姐的影响觉得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也有一生遇到特别的缘分两个情侣相处的非常融洽,直到两情相悦到非卿不娶(不嫁)的地步才对我说要离开这里?我看到他们陷入爱情幸福的模样便欣然同意并禀告大行首,得到她的允许后才可以放人同意离开这里! 有时好不容易遇到缘分就急不可待娶进门到最后却发现两人水火不容为生活的柴米油盐吵架,更有甚者做出过分的事情让她(他)伤心想想为这样的人付出真是不值得 ” 一声惆怅,一声轻叹,她所说的话全是对这里好姐妹一生缘分的总结,有时听到她最后生子报喜的消息时而感到高兴时而感到悲伤缅怀! “把东西放到这里吧!我要休息你们退下吧,没有重要紧急之事千万不要打扰我听到没有!” “是” 两个女子从雅间出来关上门就下楼准备温习自己所学到的舞艺,她们跳了一会这里压轴就感觉到肚子饿!抬头往门外看一眼代表时光的小华表流动的影子,才得知已经过了午时吃饭的时辰…… “楼主今天怎么了?” “也许是她操持管理整个颜玉楼所有人的生计,偶尔感到银两不足导致的忧心忡忡吧!” “或许有可能吧!不想了,一会我们出去吃今天可是有人请饭……” “谁呀!”正在好奇的梦华依忽然想起什么才明白,想起数次深夜被烛光所扰无意看到沈裳离捧着情书偷笑! “是那个青梅竹马吧还是让你心心念念的聂英公子吧!” “你说什么呢?哪有……”被戳中心思的沈裳离她的脸上又是一阵粉红,拿起内心的笑意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 “我们青梅竹马只是从小在一个学堂,那时他在里面我在外面一起听先生讲课……” “那我们还不赶快出去见他……” 两人带着笑意走向柳细坊主身边的女使请辞后就离开颜玉楼,拿上提前做好一个酥饼和清茶后就急匆匆向往某个茶棚赶去! 她们走过天义巷的不远之处路过茶所居十字路口却看到熟悉的面孔,原来是身着华服的吴水仙正在跟着金城夫人一起路过这条街!可惜只能远远看着她们到醉心坊的方向而去却不知人群之中,还有两个曾经的故友在这里会见某个朋友! “这个姑娘不是以前的霜儿吗听说从前做错事被贬往青坊,怎么那么快回来就成为她身边的人!” “你不知道吗?她是靠着洗清醉心坊的冤屈找到凶手和罪证,得到夫人的信任并给她最高地位意图留住人心!” “我看不见得吧!说不定是她自己花钱找人做的一场闹剧先是自己成为主角抹黑然后自请贬往青坊,待过一段时间后再找几个人说已经找到凶手成功让官府参与查证并亲自审理此此事!” “不会吧!” “怎么不会,现在的官商联合什么事都干出来说到底他们还是惦记老百姓的钱,擅长用悲情的故事或者某个人的意外来取得我们的信任!” “你们两个女子被父母养在闺中不经常出门,当然不知道官商之间的勾心斗角啦!” 听到路人对曾经的故友霜儿评价的她们不觉有些恶心,心想自己从前认识什么人她竟然成为这样?当然这只是醉心坊被洗清冤屈那天又迎来一阵言论风波,是牛头山的卧底吕二跟柳慧儿联合一起抹黑的效果! “或许是这个夫人对待底下人比较严苛才造成结果,也或许是她太想要急功求成得到信任才会这样……! 唉……我们走吧!日后见到她慢慢劝她走上正途……” “就听姐姐的” 带着复杂的心情从人群走出继续前行到南郊某个茶棚上,不远之处却看到有些微胖长得好看的男子站在那里痴痴门口等待!见到爱人的沈裳离则用手提起长裙便跑过去奔到他的身边,扑在他怀里捶打胸口依偎胸膛用双手搂住他的腰不想放开! “英哥哥,想我没!” “想,真想你,离妹!没有一刻不像你的只是路上有那么多人不好吧……” “我不管就喜欢这样跟你黏在一起……” 说话有些结巴的聂英只能用宠爱的眼神看着心爱的女子,两眼相对心里有对方恨不得要吻上去! “喂,你们见面就要腻在一起 哼……” 被打断的他们则停止重逢的冲动转身看到梦华依,一起漫步走过去介绍着身份! “英哥,这是我的好姊妹华依……” “华依,这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聂英公子!” “真没有想到这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嘻嘻” “我小妹有些疯癫,英哥不必理会!” “谁说疯癫了?我只不过遇到这男子有些花痴而已,看到你们幸福的模样也想这样……” “等你要是遇到喜欢的缘分禀明夫人就可以离开一起双宿双飞,不过必须是夫人指定的良家和富贵人家!” “那他是什么家!” “他只是普通的坐商之家偶尔会跟衙门的人有点关系……” “哦……”突然梦华依想起什么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姐姐,这不是送给他的好东西你赶快给他吧!” “这我倒是忘了……” 诉尽相思和甜蜜的话语后不知不觉到分离的时刻,夕阳留下的余晖照耀下不舍的身影。梦华依卸下背上的小食盒交给他后互相告辞离开,而聂英则掏出藏在怀里的发带交给她! “下一次不知道何事才可以再次见到你,我的爹娘那么喜欢早已经把你当做女儿对待……” “你得在许州有一定地位最好是跟某个行主交好才可以,要不然得等到五年之后的大赦……”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那里赎出来,然后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 “我一定会等着你兑现承诺……” 两个弱女子正在努力挥挥挂着发带的手送别渐行渐远的聂英公子,眼里的泪花代表着不舍和留恋! ………………………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醉心坊内考才艺,洛州郊外寻灵感 贞丰五年的十二月天空有些阴冷许国的人们已经换上厚衣服迎接这个冬天,郊外的农主们在田野正在辛苦推着水车给青绿的麦苗浇水! 在青坊歇息的薛玉龙和张坊主……等他们则收到夫人的手帖,要求考验他们的提目就是寻找最合适的材料!做出能让人喜欢的砚台并且要卖给达官贵人,而且必须有说服他们接受的理由! “看来夫人给我们出了一道难题_估计又是新来姓周之人的主意!” “既然是那人的我们就要从容面对……如果胜利岂不是可以争取去许州游玩的机会” “你说的对一会我就即可起身去洛州郊外寻找,看看有没有最好符合这个难题的砚料……” “好呀!我陪你一起去……” “你还是坚守这个阵地吧免得夫人他们哪一天来访,看到你不在这里还得用鞭子子伺候!这本来是我经验不足老是做坏砚台功亏一篑,我应该出去走走寻求名师指点迷津!”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击掌立誓闯过难关决定做出经验的砚台,同时想要在这行界闯出一个名堂…… 于是当晚在制作砚台的工坊薛玉龙则坐在有太阳余光的屋子里,一个人静静待在暗屋里拿着小毛笔在纸上挥舞什么! 用一整夜里画出自己想要的砚台图案后就放在一个小荷包里,然后褪下做工的衣物走出屋子去找张怀英! “坊主师父,你看我画的水仙砚图可行!” “嗯,还算可以!只不过这个图案它看着很好看特别,所用的砚料必须跟其他家不一样!” “所以它看起来比较有些特殊而且更要符合女子的心思……” “对” “那好,我想向讨一天假出去找独特砚石如何” “嗯……那就去吧!” 得到允许的薛玉龙则回屋换上自己的黑色便装背上包裹去离开,骑上马决定在郊外去看看! “一定要平安回来呀!” “一定会的!” ……………………………… 此时的金城夫人正在醉心坊院内普通的技艺大会,规定谁要是优秀就可以继续留在夫人身边的反之就要自行离开! 在这醉心坊空旷的后院却只见一排排准备决定去处的她们,为首是已经成为女儿的吴水仙和柳慧儿在中间! “从颜玉楼过来的人参选的题目就是:才学,美貌,温柔,从醉心坊这里的人参选的题目就是:厨艺,沏茶,弄巧…… 最终成功晋级者还可以参加算盘账目就是最优秀的姑娘,你们就拿出自己所擅长的技艺就可以了!” “是” “颜玉楼的姑娘就去我右手边落雨亭有柳坊主监管,醉心坊的姑娘就去左边的轩亭有金城夫人监管” “我们都记住了……” 于是这一群人则按照安排开始在花名册留名拿到属于自己的物品,各自回到那个屋子里休息准备应试! 才学,美貌,温柔被分配在落雨亭子里有柳坊主替夫人盯着她们的成果,而金城夫人则在轩阁里看着自己人为厨艺沏茶弄巧而努力奋斗着! “比式开始,第一波,才学(画工和诗词)! 请愿意选择才艺的你们则在这柱香燃尽之前,拿起手中的狼毫笔书画自己所看到所想到的画并提一首诗词!” 只见第一波的她们开始拿起什么放在在砚台上,加一点水沾上墨条磨合成黑色的墨汁!拿起粗细均匀的毛笔沾墨聚精会神在白色纸张画着什么,不一会十几人的秀手便画成绝美的画! ……外面的香已经燃尽钟陵敲响停止继续考验的时光,无奈她们却只能一个个交上答卷后离开! 收到的画卷去掉不合格后就放别处晾干绝好的画卷便派人收藏在盒子,挑挑捡捡被晾晒收起来的却是几章绝美的画! “这个画得不行还不够声色这个诗词怎么写得那么差不行必须去掉,还有这画得是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懂! 这几张画到底还是有画工底子的……留下备用” “是” 参加才学之人便自行离开等待明天的决定,落雨亭收拾一番桌椅后又有参与美貌之人进来参加考试! “比试开始,第二波,美貌 用这几年在颜玉楼所学到的知识给你面前对方画个香妆,能达到我的着要求者就能通过这测试” “是” 参选这个技艺的十个人则穿着粉衣一个个走进来坐在桌前面对面,然后打开已经挑好的妆具开始为对面同样姑娘画香妆!然后等为对面姑娘画完香妆后又给那个那个姑娘画妆容,一刻钟时光过去却全部完成了 只见她们聚精会神一步一步完成着自己的作品,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去完成好看的妆容!柳细坊主看着她们完成则慢慢走到她们的身边,拿出手中的笔在小本子记下她们的最终结果! “这个画得不红不合格,这个腮红太重不合格,这个画得跟鬼似不合格,这个太红没有生息不合格…… 这个几位姑娘画得妆容倒是有些不错,记名留下” 参加美貌测试的姑娘则慢慢退场等待明天的结果,然后闲人去掉桌椅后就留下空旷的练武场! “比式开始,第三波,温柔(舞蹈), 你们几个人就换上轻纱一起跳我教你的云台舞,身段最软舞姿舞姿跳得绝佳者就可获胜!你们只管慢慢跳着我会慢慢走进你的身旁留查,好得并記名留下否则我用细棍敲打表示功底不好必须退场” “是” 参与温柔的她们则默默回到另一处屋子里默默学习如何通过,都在努力跳好自己分内舞蹈希望自己留下!柳细坊主穿着淡黄罗衣一步步走到她们身旁,果真如同她所说一样用细棍敲打几个人! “你功底太差……不合格!你抬手太轻……不合格!你下腰不行……不合格!你手势不行……不合格! 这个身段细软还可以……留下!这个舞步轻盈跳得最好……留下” 从清晨算起到夕阳除去吃饭的时辰则该有八个时辰吧,这一场的胜负到明日则该有结果吧! 右边的轩亭阁里,醉心坊的姑娘正在努力比拼着 “比式开始,第一式,厨艺(厨娘)” 在轩亭的小厨屋里她们正在准备好用小刀切好每一个食材,然后点燃起小火苗开始用油和调料每一个菜肴!在充满烟火味的小厨屋里却烹饪着充满幸福的味道浓浓的烟火味做好后确实赏心悦目的菜肴。当规定的时间被门外小钟敲响后,就被她们端进去一个个都送给夫人品尝! “这个要不有点咸或淡……这个倒是挺好吃可以留下” 当坐在高案的金城夫人品尝着她们一个个的美味佳肴,要不脸色不悦让她们拿开要不就是品尝美味喜笑颜开! “这是什么味道好像还不错!” “这是一碗珍珠米粥和一盘小菜,再加上姐妹的清脆竹笋,红油酱丝,云罗细面,红梅踏雪……夫人,你要是喜欢那就让她留在你身边服侍你,要是不好吃你就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嗯” 她仅用十口就尝出几人做的美味然后在纸上写下结果后,又狠心给做得不好吃之人名字画个叉号后就让她们离开! 一向比较严厉的她又是一顿用自己的舌头尝遍菜品的咸淡,各种粥和面点的美味后在心里有个决定!便在记名的花名册里要不打个叉又或者画个对号,派人收起来又送到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下一场! 当轩亭旁小厨屋里一队人退去又迎来一波人,都是用自己的学识希望能赢得喜欢…… “比式开始,第二式,沏茶(茶艺)” 然后起身又到离这不远的亭子里看着温习茶艺人进来,看着她们一个个用壶中的茶水泡茶! “这是什么味道……” 一切又是那么熟悉和温暖一切又是那么生疏和笨拙,明明教给她们很多遍还是学不会!一刻钟已经结束当她们端茶道案桌上,品尝着苦涩的味道却只能勉强在名单划下结果! “都回去吧!明日我和柳细坊主在这里宣布结果!” “是……” “比式开始,第三式,弄巧(针绣) 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件白色没有任何花纹的里衣,你们拿回去就绣上你们最喜欢的花样…… 明日一早就必须交给我明查,此次绣品将决定着你们最终去留……” “是” 终于结束明日就可以得到这个结果了吧,这次终极测试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还有其他行主也对底下小斯进行测试,当天考试当天结果令参选之人却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 对制作砚台已经炉火纯青的薛玉龙便带着期待就向张坊主告辞乘马离开洛州,去前往洛州郊外西南坝村一个窑厂去看看? 踏入七红山脚下却只见他们正在围着炉子紧张期待着结果,炉堂内红光色的烈火正在燃烧着冒着烟!一群人正在站在窑门期待着什么,面前可是放着用蓝色的布罩着长桌和高台! “时候到了……开窑门” 随着带头的老者一声呐喊几名强壮的男人过去就用钩子打碎烧脆弱的“门”,胆大不怕烫的他们等炉内温度凉透就进去。抬出一个个红黄色的笼子放在花白胡子老者面前,静等它一个个被打开接受他的查看! 穿着暗红色衣服的他则拿起手中的什么轻轻告慰苍天说了什么,然后轻轻打开盒子却看到精美的花口瓶!端起它仔细查看着瓶身瓶内有没有瑕疵,在瓶底突然看到什么便愤怒摔在地下粉碎! 正在路过的薛玉龙看到这此情景有些疑惑不解,想要阻拦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它摔得粉碎!老者准备离去之后却是薛玉龙蹲下对这个红瓷的心疼,带着疑惑愤怒去质问眼前的老者! “大爷,你不想要就直接卖给我多好啊,如此要把它给摔碎难道你不心疼吗? 为何如此这样做这不是辜负着他们的成果和努力吗……”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如此质问我们的族长……” 白胡子听到身后一个壮汉话语便抬手止住他,然后又耐心走上前到薛玉龙身边说道! “年轻人这你不懂了我们世世代带都是做这个为生的,做出来的红瓷不但名扬万里卖出去而且更是成为皇家的贡品。细想如果做出了来不好的红瓷不但成为次品,更是被人坏名声被皇家问罪的!” “可是在你面前还有几个瓷笼没有开盒呢,难道你担心还是次品它们的命运又如何?” “打开又如何不是上乘照样被砸还不如不打开就这样丢弃坑塘,还不如让路过的人看到捡回去自行观赏呢” “我用腰间这包银两来赌这几个一定有你想要的精品,贡品,如果打开还是次品我会把这银两无偿赠送?如果有我会买下并让你送我一个次品即可,并不会为难被打开的次品……” “年轻人就是火气盛,口气还不小呀” “怎么样!要不要愿赌服输!” “赌就赌吧” 呆在原地的老者便回头看一眼几个没有打开的红瓷,随后便过去继续打开着烧好的红瓷!又拿出装在里面烧好的青色瓷碗和灰色的莲花茶盏,更是拿出像三座山的毛笔架开始仔细观摩起来! “呦呵……终于发现绝品呀!” 只见前面的老者端起莲花碗和三峰笔架慢慢观摩,发现没有一点瑕疵便高兴的捧起来慢慢观赏!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上等佳品呀!” “那次品怎么办!” “摔碎扔了” “你说的要送给我!” “也可以?既然你赢了那我就把这莲花茶碗卖给你,顺便就把这个次品青瓷碗送给你?” “不知莲花茶碗卖多少银两” “你就给我五两银子吧!” 说着薛玉龙就掏出腰间的荷包掏出银钱五两交给老者,他果然信守承诺把东西交给薛玉龙后就带着部分瓷品离开!薛玉龙在这七红山望着风沙待了许久就准备打包东西离开,却遇到一个男子在附在耳边说道好像是夸奖之中又带着神秘话语! “兄弟,你真是遇到好族长呀!要是换做其他人就没有好的运气要不被打要不被驱赶这个坝村,不过你要保守这里的秘密不能说出去要不然被同行知晓我的罪责可大了!” “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他听到类似小孩的话语便带着笑意温柔说道 “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随便应付那个人之后就继续趁着午时阳光乘上马车慢慢前行,走到坝村不远之处就到满是山林的九山乡。下马牵着它路过一户人家大门开着能看到院里茅草屋,远远能看到一名中年男人正在拿着刻刀在红色石头雕刻什么! 于是他就带着这个疑问就上门简单行礼问候这个老者,真是虔诚中带着礼貌不解的去询问着! “请问这位先生正在雕刻什么……我门外远远就看到了” 听到他脚步到来的手艺人严真则抬起头看着他,面对刚刚进来的陌生男子不禁开口询问? “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我本是洛州一名养家糊口的走商常年在许国各地奔波,今日路过这里无意看到先生在院中雕刻什么。于是便带着好奇没有就走进来看看,若是打扰先生清净我便自行离开!” “既然你过来我便不瞒你现在我雕刻就是九山中的红丝石砚台,它是我们东国边境最好做砚台原料!质地最好软硬适中而且纹路清晰是做砚台最好的佳品,更是青雨村中最艳丽好看上乘砚台石料! 就算拿天下最好的松花岗石岩也比不过红丝砚石,用墨条加水适中研墨写字它也不会滑流出去…… 你看我现在雕刻是它周边的竹兰花它代表着是君子的模样,再用刻刀刻成圆和方成装满墨水的砚心台慢慢去打磨光滑不容易划伤毛笔写字乱杂!不深不浅能留墨水就可以,用手摸起来温润光滑不刺手就算成功了!” “那为什么有的人做不好呢?” “你有那人的做好的成品吗?” “有……”说着薛玉龙就掏出怀中以前自己做好的小砚台让他查看,未成想因此得到他一番训导? “这是我的好友他自己做的砚台只可惜他送给姑姑被无情退回来,后来无奈他便转赠给我了……” 严真研师仔细打量着薛玉龙做的砚台找到几个缺口,摸着不光滑的石面和刻得坑坑洼洼说道! “这根本不是佳品砚台而是已经做废的次品你看刻得坑坑洼洼的一定没有用心打磨好,难道他给你抚摸起来有些伤手而且更刮伤自己的毛笔特别是中间那块。不是深就就是浅更是刻得一塌糊涂而且粗糙,不过这个砚台边上轮廓和莲花倒是做的不错还可以看得过去……” 薛玉龙听到严真终于明白为什么姑姑一看到这砚台就生气,要不有一次听到夫人骂声就丢在一旁扔掉! “那还有拯救的余地吗?” “不算太坏一会让你看看我的修补技术只要用我的东西细细打磨就好!” 如此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却只见严真正在认真打磨着自己的砚台,做好之后又对他的砚台进行修补就成完美无缺的精品? “你看我修补怎么样……” “绝,真绝!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也不难只需要你按照自己的图纸一点一点去用心雕刻,然后用我手里的东西仔细打磨成我这个模样就好!!” “原来如此……受教了!” “不敢,不敢……” 从他的话中似乎也明白什么相谈太多也恍然大悟,从前的关于砚台的古老故事到如今的技艺高超!严真用心教他如何做好这个砚台并一边一边说着,直到有些成熟略微懂才可以放手 “严哥,我看跟你相聊挺投缘的不如来洛州高就吧!” “我不行怕入不了他们的眼……” “那你听说过洛州青坊吗!” “倒是听说过一些只是我哪儿不想去,就希望在这里平平淡淡生活!这里还有身孕的妻儿要照顾只不过她现在回娘家跟亲人团聚了,而我却只能在这里给客商打磨这个!” “那天色不早我也不能在这里久留该回到洛州客栈,改日有一天你到洛州我一定会为你接风!” “一定一定的……不过这里有被我看腻的书也一并送给你吧!” “哥,这礼物太贵重怎么可以随意送我!” “拿回去看看吧!说不定将来你读他肯定有用!” “那好,我就收下了!” 一人要走一人相送话语到黄昏后才不舍离开这短暂的相识,他乘上马后又是慢慢悠悠回到洛州青坊!穿过人流乘着沉重的东西到了门口便下马快步到工坊,无视工人路过把自己关到屋子! “这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呀” 在院中一个角落中的张怀英恰好路过看到他归来抱着东西的身影,看到几个盒子那一刻似乎心里好像明白什么! “看来他已经找到方法了……” 欣慰得摸着胡子就走开回到自己居所继续整理着这个账本去了,而薛玉龙回到工坊坐下看着以往雕刻的次品!心情沉重得拿起自己从七红,九山中买来的砚台和红瓷看看,拿起自己所画的山水图和莲花图仔细观摩后!却开始自己用锤子敲打碎石块放到磨台成细粉流出,然后加适量的水和成砚泥开始切块蒸干晾晒。在已经软硬适中的砚块则拿起刻刀慢慢开坯刻线条,然后拿出剩下的在已经加工好的红丝石和花岗岩开始雕刻打磨! 他用手中的细毛笔在两块的石头上画上山水和莲花图案,然后等晾干后就一点一点去雕刻打磨成灰屑用嘴吹掉!慢慢刻成像自己画的山水和莲花图纸一样完美无缺,再刻中间用心打磨放蜡的就算是大功告成! 从归来的白天日光照耀着暗房开始直到深夜夜幕降临窗内的蜡烛照耀着身影,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给来他感动上苍做成功的机会!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第二天他的作品被张坊主带到醉心坊给金城夫人,她看到自己的侄儿做砚台有些进步便赞不绝口! “这小子终于拿到诀窍做成功了,照这样下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初级名单是终试,颜楼有沈怀疑忧 当薛玉龙回到青坊里面工房里用做苦心这个砚台时,还有一个人在这夜色里有些烦躁不安!就在醉心坊里此时的金城夫人还是像平常一样正在看着收过来的账目,正在为某个行住的商铺房金和退出而发愁。 “现在这行首却越来不好做上有官府对我们行主各种税银催交,下有处理解决加入商团行主们的矛盾和事物!我虽然是许国最大的行首有着官府给与的商铺经营权,却是有心而力不足还得周旋与他们之间! 那一刻她突然看到名单中柳细坊主派人送上来颜玉楼盈亏账目,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画笔顶在额头上!越看越头疼越看越觉得烦躁不可耐,直丢掉手中的画笔呼唤着她身边的玉姑…… “玉姑,玉姑……” “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派你去颜玉楼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有些不好” “如何不好……” “心甘情愿能成为颜玉楼的姑娘嫁得好人家越来越少,能在这里修习有为的才女以上的不多。大部分能看重他们的达官贵人对她们有更高要求,不光有各种文学才情还得讨欢心!没有金钱养不住她们的衣食和每年十二个月钱,再说柳细本来就是坊主有时不在那里……” “十几年前我还是女儿之时曾在颜玉楼做事,那时我们四人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后来相处七年朝堂发生一些她们风波不辞而别,多年后我才得知她们一个去世一个失踪! 还有她不知道去哪里最后又回来找我求情留在这里,当时我隐隐感觉她对我的姐妹情谊不似从前!她本是天真散漫的性格本不擅长管理事物,是我看在她跟如寄要好的份上才让她打理颜玉楼……” 本不想提过往旧事,奈何被无心人戳到痛处 “夫人…………都怪我多嘴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怪你!” 之后她便起身旁看到刚刚送来的砚台和正在仔细观赏,用手抚摸砚面倍感温柔和圆润后问道! “这是谁做的怎么那么精致!” “这是青坊的人送来的还是那新来的学徒做的……” “嗯,我明白了!” 她似乎知道是谁做的也尝试着用案桌旁黄壶倒出一点水在红色砚台,用黑色墨条在砚台中心慢慢磨合转成圆圈。待变成黑色墨水后便放在它本来的归处然后拿起放在笔架的空毛笔在墨水沾墨,放平在砚台刮边后熟练在白纸随意写下几个字! “乌云藏暗珠,雨落无人知。站在阁楼处,空看湿人衣!” 玉姑看着写在白纸几个字便明白她的心情想着什么,二十几年如一日的陪伴早已经看出她的心酸和寂寞!在她的一生中太多坎坷和风波,嫁入吴府后爱人离去和她们的不信任!如今靠着自己独特的毅力和聪明才智当上大行首的位置,却还是如此寂寞和空虚! “夫人,这字写得真好!” “区区随笔不值得夸奖……”手中的笔在干净的池子涮几下就露出白色的毛笔,把那池黑水从窗外泼掉后放在笔架上!叹一口气之后又对玉姑说道: “这砚台真是好用等明年春三月去许州连同做工师傅带上,再带上那个周穆府随行做我的幕僚军师!” “好” 玉姑穿着厚重棉衣慢慢从她账屋走出又细心关上门,走出醉心坊门口又快步回到住所休息!期间她根本没有察觉有人在门外偷听到一切,看到她出来便赶紧离开回到梨心居所里? 跟踪玉姑身影那个柳慧儿便带着偷听到的秘密跑回自己的梨心住所,带着仓惶跑入屋子便用随身带着火折点上蜡烛!从自己的床铺里找出笔墨纸张放到窗前小圆桌展开纸张开始研磨写信! 月光照射到整个房屋从窗内烛光却远远看到她坐在桌前,正在提笔不知道在纸上写什么?后又收拾笔墨忙完一切开始吹灭蜡烛后到床上安睡,等到第二天清晨便抱着鸽子下楼! 寻找空旷的地方后不知道对鸽子说什么双手把它放飞,远远看到消失的鸽后又转身寻找自己入选的小姐妹去了! “慧儿,我们一起醉心坊吧!” “来了” ……………………………… 十二月初月之时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寒冷刺骨,身着厚衣的金城夫人和柳细坊主在醉心坊和颜玉楼里正在看着名册。她们决定等到心里有名单就决定相聚到醉心坊,第二天手里拿着名册在后院内宣布这个结果? 空旷带有凋零的石板路的后院内距离着一群昨日来参加的姑娘们,她们遵守着决定聚集在这个小广场里窃窃私语?当一炷香快要燃尽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夫人和坊主来到,便立刻停止私私有声站好这一排排等着她们来检阅! 进到醉心坊奔到后院的金城夫人和柳细坊主看到她们的模样,想到昨日她们应试的模样便打开名册宣布这结果! “最富有诗词画意的才女晋级名单有:《滩云溪》王秋儿,《墨上绿》关乐儿,《醉山水》周文瑶…… 最让人心动的美貌妆娘晋级名单有:三白妆赵香儿,娥眉妆张婉女,珍珠妆薛米儿…… 最是婀娜多姿的温柔舞娘晋级名单有:黄白衣,洪凤美,柳慧儿……” 待宣完颜玉楼的她退去后金城夫人又上来也是这样宣布着昨天优秀的结果 “最能拿住天下男子的厨娘:沈裳离,梦华依,沈自华…… 最会用泡茶打动人心的最好佼佼者:萧桑儿,吴霜儿,霍白羽,朱花……” 被点到自己名字的姑娘则听到自己晋级名单纷纷移步走到一旁,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则明白什么只好待在原地! 金城夫人慢慢放下选上来的花名册后再看看站出来在一旁优秀的她们,想起了什么又让昨日参选绣娘之人拿出提前绣好的白衣。接着又让身边的玉姑走过她们身边一个个收上来送到她面前,看着交上来的绣品针脚不禁有些失望,不满和愤怒之下把绣品打翻了! “你们这是绣着什么东西连给皇家上贡的资格都没有,不是能看到杂乱线头就是看着针线很不舒服!真不知道要是留着你们在这里到底有何用处,在这里待几年倒是学会应付这一套……” 在身旁的玉姑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生气的模样便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子,默默收拾被打翻的衣物在挑挑捡捡之中却发现两件绣得极好的绣!一个是在领口绣着红色的凤尾花在衣服胸口,一只白色的飞鸟站在树上看日光! “夫人,你看看还有人绣得极好呢?” “哦……” 金城夫人听到玉姑提起还有绣得极好的绣衣不仅眼里有光,接过递上来的绣品抚摸着彩色针脚不觉有些惊喜! “这是谁绣的!” “吴霜儿,也就是现在的水仙姑娘估计背后有高人指使!” “不会是自己的女儿甜儿吧!她不是在其他地方学着劈绣吗?” “夫人你忘了!她们本来就是好友有着亲密关系,如今已经变成姐妹当然可以随时书信往来!” “也是!”夫人想起水仙也在众绣娘其中便宣布这个结果,心里想着等自己的女儿回来后好好问问她? “这一次吴水仙得到胜利!” 一瞬间她们议论纷纷对这个结果抱有疑问,争争吵吵之中还是沈棠离鼓起勇气提出来! “夫人,小女有一事不解?” “哦……请讲” “夫人明明打掉东西很生气对她们说没有一个好绣品,为何你打翻它而身边的玉姑姑捡起来给你就喜笑颜开!还有怎么多出一个我们不熟悉的水仙姑娘呢,那霜儿去哪里难道她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让你生气” “以前的吴霜儿已经死了现在她可是我的义女水仙姑娘,她已经褪去总侍女长的事物自辞到青坊学习做绣娘!几个月以来她竟然无师自通习得要领掌握到精髓,我见得她聪慧温柔体贴就收她成为我的义女!” “原来如此,小的知道了……”沈裳离听到这夫人解释便恍然大悟明白什么,看到她坚定的模样便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这六轮的结果已经出来接下来就是最后的环节,获得最好四个名额便可以随我三月去许州!” “是” “还有落选之人你们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以后当个侍女绣娘什么工钱是不会亏待你们!如果有的人不愿意留在这里我就不会强求,限你三日之内收拾东西自寻去处……如何” “我们愿意留在这里哪儿也不想去,心甘情愿用一辈子听着夫人的吩咐!” “那就好!” 人群中沈裳离与梦华依,沈自华对落选之人怀有疑虑,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如果天赋不好是不会这样的!在这些人群之中能选出十九个佼佼者是她最高兴的事情,但是她想不通落选之人明明有自由选择机会却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难道这还有说不出来的理由和不让人知道的隐情,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夫人手里被挟持了…… 但怀疑终究是怀疑无奈只得跟随她们应付夫人回到颜玉楼住所,反正已经成功入选便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能过几天就几天吧! 落选之人和成功入选之人在辞行夫人后就各自回到各处居所,连沈棠离她们也是一样的!夜晚她到颜玉楼的小厨房里做着最喜欢的小点心,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看书…… 深夜她跟梦华依忙完这一切一起躺在床上聊天,望着窗外街口商铺的灯红酒绿却突然想起这是第一次见到夫人! “沈姐姐,你觉得金城夫人如何?” “看着挺和善但总感觉得有谋略和城府善于抓人心总会有原因让她们信服……总而言之就是对她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谈不上对她有多喜欢多尊重,即使跟吴霜儿也就是水仙交好说过关于她很多好话我也不喜欢!” “那柳细坊主呢?” “她的冷漠总藏着一颗热心会包容一切,她的自由洒脱总藏着对这地方的担心和忧虑……” “那你明明是颜玉楼的人最擅长于舞蹈却为何想起要参选醉心坊的厨娘,就不怕被脾气不好的柳坊主知晓会骂你一顿吗” “…………” 此刻的她面向梦华依的提问神情黯然变得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为了找回吴霜儿还是想要改变吴水仙!为了寻回当初的友谊会坚信她分辨是非,自己而放弃舞娘身份做这个厨娘值得吗? “算了,还是该睡觉了!”梦华依不想多问她什么便自己躺在床上睡觉,她始终相信自己的姐妹一定会心里有数! ………………………… 睡到第二天的清晨她们便早早起床洗漱奔赴最后一次考场,来参加这次的终极考试! 此时已经胜出十几个女子在醉心坊的账房里,连同吴水仙一起正在听着金城夫人报账本数目用算盘毛笔记下! “青坊有葛云砚台五十块,莫州狼豪毛笔三十根,云舒笔架二十块,…… 卖给远州的秦老板葛云砚台二十,一块五文钱,云舒笔架十个,一个四文钱………” “是” 只见她们听到商品报数便噼里啪啦拨弄着算盘,别人看到账目这恨不得离得远远只有沈裳离看到却有一种熟悉!不一会放下算盘却早早算出一个结果,第一个走到夫人面前说道! “卖出去一共是一百钱,四十钱……” 当金城夫人听到这个结果觉得有些惊讶,但为了公平则继续问着她们算出来的结果? “你们呢?算出来没有呀!” “一两银子,四两银子……” “一百两文钱,四十两文钱……” 金城夫人看着她们报出自己的答案便低头拨弄着算盘,不一会儿便立马算出这个结果! “一百文钱,四十文钱, 除掉购买原料请人做好只不过每一块是三文钱和两文钱,剩下全都是卖出商品所得的利益……” 就在她算完准备记下脱出之时却没有想到吴水仙却给出正确答案,得到金城夫人认可…… “哦……你是如何算出的!” “夫人,你不知道我曾经在青坊待过吗,曾经偷偷看过张坊主深夜在拨弄着算盘呢” “呵呵呵,我都忘记这事?不过你的珠算已经很出色,不知明年春三月你是否愿意随我去许州!”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这个结果简直让站在她们中间的沈裳离和梦华依给惊呆了,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结果竟然会那么草率!在她眼中似乎觉得只要靠着旧情就可以“说服”夫人去许州,而她们对这里不熟悉又不懂人情世故则什么都没有…… “这也可以呀……太离谱了!” 坐在案桌的金城夫人似乎发觉到沈裳离的异样神情,心里便带着疑惑就开口问她们! “沈裳离,刚才在嘀咕什么莫非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水仙姑娘聪慧!” “多谢夸奖……” “都是同一阵队的人就不必见外了,以后还有见面机会向你请教呢?” “如此甚好,你和梦华依,沈自华等都是柳坊主举荐过来的,以后你们要是有空聚在一起交流经验……” “是” 她在醉心坊账房跟她们交代很多就匆匆结束这个终极测试,然后收拾东西后就走出屋子去往另一个地方!在她身后的吴水仙,沈自华,沈裳离和梦华依等她们跟随其后走到大街,庆幸着自己的心思幸好没有被看穿同时默默回到自己颜玉楼的居所!在感慨吴水仙则用着自己聪明成功获得夫人青睐,更是怀疑她背后有高人相助! 一路上她们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沈裳离回头转身向吴水仙开口,更是以故友身份嘘寒问暖…… “霜儿,哦不,应该称呼你为水仙姑娘!” “在外人面前可以称呼我“小姐”,“姑娘”,私底下还是称呼我为霜儿比较亲切吧!” “那好,我就不客气!”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就继续说道 “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想问就问吧!” “你真的觉得金城夫人如同你说的性格温柔和善吗?怎么今天我第一次见她有些冷淡害怕!” “你可能想多了!平时的她做事比较利落干练对待行主们严厉,对待我们可是和善没有威严!” “原来如此……” 沈裳离看着吴水仙的神情便不想多说什么,平时的她心直口快却只能藏起对金城夫人的不满!或许在她的心中春三月自己的朋友可以跟着夫人随行,更是顺便游山玩水看看许州风景再去吃各种好吃的…… 故友重逢在一起谈心喝茶跳舞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直至黄昏来临才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阁楼?冬日的夜晚她便独坐夫人给她买下的阁楼二楼里待坐,望着天上的月亮托着腮又不知道思念谁! “明年春三月我就要跟着夫人去许州不知道在凉州的他现在过得如何,已经长大的他会不会记得从小的承诺……” 阁楼下有一位公子正在拿着什么东西在她家门口徘徊,最终他鼓足勇气便大着胆子决定去见阁楼上的女子! 砰砰砰——他轻轻的用自己的小拳头轻叩响门上小狮子口中的圆圈,不一会他便清晰听到里面一个女使过来打开大门! “谁呀!” “我,那个工坊师傅想见你家吴姑娘——” “嗯,请允许我通报一声!外面天冷不如你进来找一个屋子坐下吧” “那好吧!” 开门便是跟吴水仙交好的女使霍白羽,她看到他便想起是水仙曾经提过这个人!跟他一顿寒嘘问清缘由后便自己上楼通会自家姑娘,独留着他薛玉龙抱着东西进门正在四处看看…… “姑娘,姑娘……”正在练字帖的吴水仙则收起笔墨放在小盒子里,收拾完毕后又抬头看到霍白羽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慢慢说……” “楼下有一位年轻公子找你!” 听到这个传话的吴水仙则轻提裙子慢慢下楼见到一直帮助自己薛玉龙,只见他站在那里捧着一盒莲花茶碗! “薛公子,你来了!” “啊……我刚从青坊出来准备回家休息刚好路过这里,想起前几天出去买下一个莲花碗就顺便带过来送给你!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你收下吧!” 他看见她出来还是保持着当初的心动,看见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紧张得说不出来话! “这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下要是被夫人知晓她一定会重罚的,我在青坊之时你已经帮助我很多……”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的,当初我是看你有缘的情分才相助你的” “上次你无意掉落的东西我还一直保存着?想着有照一日能遇见你顺便归还结果再次重逢忘记了,要不是看到你提到东西过来我还想不起来呢?” 她正想上楼回到闺房想要取出却被他叫住: “姑娘,还是你先留着吧!过完这新年我就要跟着夫人去许州,估计可能在那里会待上六个月或者一年之久……” “那我只好就这样收下了,只不过我也是跟随夫人去许州的” “难道……” “对,我就是从五十人之中被挑选出来的……” “那就好咱们一起去还可以互相学习……” “嗯” 于是两人就这样开始第一次作为朋友的相处,谁也没有想过到最后竟然会是一辈子… ………………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离家兄妹要归家,相见重逢又一年 贞丰五年的腊月这天洛州的天空阳光明媚,此时有一拨人马正在往洛州方向而去。原来是几年在外奔波的兄妹两早已经收到消息,决定回到家乡陪母亲过一个团圆的年! “哥哥,自从上次分别有几年没有见过过,现在在军营里是不是做到领着几个兵的小兵头吧!” “是呀!你哥哥经过几次捶打已经熟悉军营的训练,在加上几次风吹日晒已经成为黝黑的男子汉!今日能归来只不过是主帅开恩给我们的探亲假,过完年初六还得回兵营里呢?” “啊!他给你这么短的假期呀?” “妹妹,理解一下!谁让我是兵头子遇到如此律法严明的主帅,守卫许国本是我们做兵士的使命呢?” “好好好,谁让你是我的亲哥哥呢? 这里离洛州城还有二十里我们先随便找个客栈吃饭,等我们和马儿一起吃饱喝足后明天就继续赶路……” “知道了!” 在洛州郊外西南二十里的兄妹俩则骑着马向洛州方向而去,夜晚则路过某个村庄找到小客栈住下。兄妹就在各自屋子满怀着心事睡下等第二天黎明,早晨醒来就洗漱后吃上两碗粥下楼客栈掌柜的钱后又继续踏上征程。 骑马到洛州城门口却已经是日上三竿看到进城百姓的兄妹两就按照朝廷规定习惯下马,跟随进城人流接受守门士兵的简单巡查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可以进城门。 他们顺利通过核查踏入就是洛州的内城此时街上的人流众多,一条街的周围却是商人的店铺。驻在店门口的他们正在努力卖弄着自己的吆喝想吸引客人上门,然后用花言巧语哄得他们开心让其乖乖付钱。 穿过这几家店铺就是某巷子口的贫民窟,这天有善心的粮商就会主动搭建粥棚施粥!用自己学到的佛心开始救济吃不上饭的贫苦难民和乞丐,有几位细心的姑娘在大锅前为正在排队的他们盛满一碗温暖的粥! “大娘,你的肚子一定饿了吧!来,我给你盛一碗暖心的粥先暖住你的胃,然后到旁边领走一个咸饼填饱肚子……!” “谢谢姑娘,你可真是温柔又贴心!谁家男子要是娶了你,那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哪有大娘,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见不得你们贫苦,这次是夫人在寺庙求签得到佛祖默认才这样做!” “你家夫人可是心善的人……” 就在不远之处的段志明看到此景不觉有些触景生情,突然想起什么就随口问自己妹妹! “妹妹,今天是什么日子!” “腊月初八是有关佛教的日子……” “怪不得?如果不是看到他们施粥还真想不起来,今天好像是佛祖得道的日子呢?” “是的哥哥,今天不光回到家能见到母亲团聚,而且还有一个神秘姑娘等着你去相见!” “难不成是什么人就迫不及待想给我介绍某家女子当你未来的嫂子,这次归家只有几天时光我可没有成亲的打算!” “哪有……” 被妹妹捶打胸口的段志明只得用手装痛,看到妹妹焦急内疚的模样又恢复宠溺对妹妹说道: “我们赶紧走吧!” 于是这兄妹两就又走上回家的旅途…… ……………………………… 此时金城夫人穿着梅花画案的云杉悠闲倚靠在窗前看着楼下风景,手里拿着翠绿色的玉壶正在把玩?想起自己曾在书中看到过怎么鉴别茶壶的好坏,于是她就把手里玉壶交给身边的玉姑让她去打水。 “兰姑,在吗” “在” “你拿着玉壶去楼下的水缸打一壶水……” “是” 当她看到这新壶便明白什么就走出夫人屋子里去专门存放水缸的水房,用瓢挖出一瓢水倒入玉壶后就跑回去交给金城夫人。 “夫人,夫人……” “哦” 在窗前正在发呆的金城夫人回过神走到她的身旁接过盛满水的玉壶就慢慢让它倾斜,双手捧着壶内的水从嘴流出不时用大拇指按壶口试图断水三次才是最好的茶壶! “三进三出,流水如柱,断水如刀……果然是好壶!” “看来夫人的心情不错呀?” “前几天收到明儿甜儿的书信说要回来这不想起博州崔行主送我玉南壶,想起书中所说于是就就迫不及待打开盒子去试试……” “结果还真是一把好壶,对吗……” “瞧你这张小嘴果然能理解我的心思……” “不敢,不敢。大概是我跟从夫人身边太久,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全部看在眼里只不过……” “看你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还有什么事”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夫人,要不要让水仙姑娘见见大公子,毕竟她是你的义女……” “既然认她为我的义女那就是我的亲生女儿那就是她的姐姐,一家人总要相见熟悉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此时的兄妹两中午在一处茶摊各吃一碗馄饨,吃饱喝足之后就牵着马慢慢悠悠走到醉心坊。正在招待的小莫看到是自己的大公子和小姐归来便急忙行礼,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名侍女认出便立刻上楼! “大公子,大小姐回来了!” “莫名,我娘呢” 莫名抬眸看一眼屋内上楼的侍女明白什么…… “想必是夫人身边的侍女知道大公子和小姐回来,迫不及待要把好消息禀告给夫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进去……” 金城夫人跟兰姑正在相聊间突然看到有一位穿着粉紫衣的侍女急匆匆跑来,眼神透着慌张并且结结巴巴道: “夫人,夫人……” “何事!” “大公子和小姐回来了!” “一定是我的明儿和恬儿回来了……” 金城夫人在侍女的带领下楼看到进门兄妹,两人见到自己的母亲便请安却是有礼不失分寸! “甜儿(志明)见过母亲!” “起来吧?” 看到自己的儿女归来金城夫人心里高兴掩盖不住心里的喜胜搀扶,他们起身后又扶着自己的母亲到内堂里相聊起来! “明儿呀,今天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姐姐认识一下如何!” “谁家的姑娘不会是母亲找媒婆想要给我说亲的吧!” “这个姑娘甜儿认识你也认识!” “嗯……那我倒想去见见她了!” “等今晚的家宴吧” “好” 一家人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从白天到黑夜,屋子里燃烧的蜡烛总陪他们默默守护直到天明? ……………………………… 腊月十二的天却是寒冷带着雪花来临不一会大雪就把洛州给埋没,其中一个朱雀集市下成雪城让人们开心滑雪打雪仗?一个个商铺却因为要准备过年却提前告知金城夫人早早歇业,只有来自许州的两个私商却坚持开启粮铺和书肆在里面烧炭取暖! 两个人是从小就是好兄弟又在一个学堂里上学,他们会趁着夜深人静就喜欢聚在一起喝着小酒。或许是洛州的繁华迷住他们的眼想放弃对家人的团聚,想着在这里趁着年头多赚几笔过年的钱! “冯兄,我提着一盒米酥和许州桑酒来看你,区区小礼是我的心意还望着你不会嫌弃!” “顺德,我们是亲兄弟下次只要人到来就可以了,买礼物的钱还不如留给寒亭娶个媳妇呢!那时小两口黏在一起再等十个月瓜熟蒂落,心里想着孙子孙女没有空找我聊天……” “我这个儿子他才十六岁不想早早让他成家,否则他尝过爱情滋味后迎接他却是柴米油盐……” “大哥只是说笑的不必当真我知道你是开明的父亲,崇尚自由不喜欢用规定绑住儿女!这月十六晚上我提前在八七酒楼定雅间准备三桌宴,到时候你带着弟妹一起相聚不醉不归……” “这怎么可以,大哥!如果这样做让嫂子知道她会生气的,万一知道你背着她喝酒还不得闹翻天……” “不用如此担忧!我已经提前报备过也得到她的允许只要不是耍发疯和烂醉就可以,再说招待的大多数都是在这里给我做事伙计和女工!请他们吃饭是我作为掌柜感谢他们这些年的酬劳,要当做家人般对待这样才得到他们的忠心……” “大哥,原来如此那我就带着我的内子和寒亭准时到约,到时候带上你的女儿连云在酒楼相见!” “一定,一定……” 两人见面寒叙几句后就互相告别准备分别各回各家,留下他们之间无尽的兄弟情谊消失在来往的人际中! 就在离他们的肆铺不远之处却是有一辆马车进入集市,到集市牌坊后下马停留却是官夫人江陵儿和水仙姑娘! 原来在经历上次揪出真相两人有书信往来成为知己朋友,她们的情谊也是得到金城夫人的默认才光明正大的见面!这次是江陵儿见过金城夫人,得到她的允许后就来到集市随便逛逛! “原谅我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就敢称呼你为姐姐,要不是有人告诉你是官夫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今日得到你的厚爱不嫌弃我卑微的身份愿意成为朋友,真想用我的一辈子去报答这份来之不易的情分!” “水仙,啊不……我还是习惯称呼你霜儿吧,那样就感觉像是回到初见相识的日子! 许是上辈子的缘分让我重逢成为知己朋友有幸来到这里,不如我们抛弃心中的身份芥蒂。在外人面前行礼称呼我为夫人,不管谁先找谁约出来见面我们还是私底下以姐妹相称如何!” “就听你的……” 于是两人就开始踏雪携伴走在这个朱雀集市上,路过一个小贩面前看到一样东西心里很喜欢!忍不住就走上前抚摸着用桃木雕刻的年娃,那肥嘟嘟的身子爬着和憨笑的模样! “夫人……你看这娃娃多好看你要是喜欢就买下吧,送给家中的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板,这多少钱!” “看着夫人是心善之人我就卖给你十文钱,买回去就放在枕头边上它可以安神……!” 老板看到江陵儿把娃娃放在手心里以为她会买下,用自己的口才都滔滔不绝说着年娃的好处。却没有发现一个醉心坊的小哥急匆匆跑来,附在水仙的耳边说几句! “什么,夫人要传我去参加家宴……” “是” “既然我嫂嫂派人传你必然有重要的事,估计是侄儿侄女回来就想让你见见!” “可是如果我要是走了,那姐姐怎么办……” “妹妹,不用担心要是我逛累就自然回去,倒是你还望你在路上多多保重……” “姐姐,改日再会……” 于是水仙姑娘就跟着醉心坊的人坐上青轿轻掀帘口,向江陵儿挥挥手得到回应又把它放下就离开。江陵儿收拾好心中不舍后就随意挑中带着道符的平安袋,给老板足够的银两后就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而吴水仙则被来人的带领下重新回到做事的醉心坊,看到过往的同伴就忍不住相聊几句!一般关心几句又见到玉姑恢复主仆有别的情分上,本是平常的姐妹之情在她眼前变成捷越! “水仙姑娘,该上楼见客人了!” 见是玉姑的到来她只得带“嗯”后就上楼到最大的楼阁,看到桌上几盘精美的饭菜和熟悉想不起的模样! 一向在这里几年被培养温柔大方柔弱文雅的她,行礼却是落落大方更招惹人喜欢! “见过义母夫人,见过……” “起身吧!叫你过来就是让你互相认识一下,以后都是一家人从此以后要互亲互爱!” “是,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这位就是我的大儿子志明,小女恬儿按辈分你是兄妹的姐姐,这位是我娘家的侄儿薛玉龙!” “姐姐,我这离家几年你不认得我了……” “我们见过面吗?” “难道你忘记在一次热闹的乡镇集市上,我们兄妹开始卖艺……” 吴水仙听到志明这句话才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在浅井集市遇到的男孩子! “是你……” “就是我” “原来你们认识……” 志明见到水仙激动得说不出来话恬儿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偷笑,听到如铃铛的笑声不禁回头恍然明白一切! “原来你早都知道了!故意不告诉我是不是……” “我这不是给你一点惊喜吗?” “娘,恬儿,你们瞒我好苦还说是一个姑娘!” “先【苦】后甜嘛……娘她早都知晓吴姐姐的事还是这几年我从绣坊归来看到她被胖官人欺负! 当时我和表哥路上结伴准备去醉心坊找娘,一进门就忍不住把那人胖揍一顿!那时母亲大人刚好去故友做客归来看到胖官人离去的样子,忽然看出什么就问我真相……” 她那娇俏调皮的模样让这个亲哥哥又爱又恨,水仙看到这对兄妹打闹不禁神色黯然有些疑惑!看到他们这样团圆画面想到在叶县的爹爹和青梅竹马的文生哥哥,心里打算着等从许州回来之后就请求夫人去叶县爹爹接过来。然后有机会在去凉州寻找他的踪迹,找到之后表明心迹跟他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呀!离家这几年心里想着再次遇到吴姐姐,以为就是梦中在现实中不可能遇到她?今日一见果然她已经成熟许多,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必会分担着母亲的担忧……” “弟弟,你这是高看我了!” “我一生中阅人无数也懂卦理!你们成婚后会有一点小风波要总需要你们去面对,只是不知道我未来的吴姐夫是谁要不然真想跟他打上一架试试……” “哥,你就是话太多桌上饭菜也堵不住你的嘴我只想快点吃饭休息,有什么话放到明天见面好好说去……” “好好好……” 吴水仙听到这句话不禁心里有些乱麻不知道弟弟提及“姐夫”是谁,是他猜到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坐在她身旁的薛玉龙!一想到这里不禁努力摇摇头笑自己糊涂,又看到吃菜叙家常的画面告诉自己想得太多! “一定是我想得太多了……” ………………………… 转眼已经到腊月十六那天各位商铺行主和老板都开始招待着跟随自己的人,感谢一年辛苦并许赠品和酬劳让他们安心度过年!就连任老汉也不例外也接受邀请见到自己的朋友,嗜酒如命的他忍不住多贪几杯酒带着醉醺醺回到家! 砰砰砰……夜晚归来又是一顿敲门声! 在内屋收拾好一切的大娘还是习惯小跑过去给他打开门,看到却是酒味的老头子就把他搀扶进屋!! “怎么喝那么多……” “今天我的东家请客带我们的人去酒楼吃一顿大餐,见到我那些朋友就忍不住叙旧多贪几杯……” “唉,早晚醉死在这个酒缸里……” 收拾一切的任大娘无奈进灶屋去做一碗清粥麻利得又从坛子里夹出一小盘酱丝,贴心给任老汉端过去待他吃完放下碗筷。他钻进被窝躺在床上打起如雷声的呼噜,而大娘则心里有些埋怨收拾碗筷回到灶屋……! “我吃完了……剩下这一切都交给你……” 再过十几天就是除夕百姓开始到集市买过年的年货,远在家乡的游子也慢慢回到家乡跟父母和妻儿团聚!在这几天里他们开始收拾屋子贴对联杀鸡切肉炸东西,等到除夕下午爹爹就会带着儿子去坟头祭祖! 不管是集市还是牌坊都挂上红红的灯笼表示喜庆,家家户户鞭炮齐鸣就代表着新的一年开始了!有会技艺的少年老者就喜欢在街头卖艺逗路过的人开心,胆大的他们还会喜欢扮狮子在爬上高台去争绣球! 这个除夕过后就是贞丰六年的正月初六又是离开家回兵营的日子,段志明辞行自己的家人就带上盘缠和干粮骑马回程! “儿呀,你要是想家就记得写信……” “母亲,我会的!义姐,妹妹,你们在家多保重……”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里含着泪花抚摸着脸庞对他叮咛几句,直到把全部想说的话说尽之后才放心离开! 不知道这次离开会是多久下一次团聚会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走就只剩下我和水仙等继续打理这心血! ………………………… 第50章 第五十章,长途跋涉到许州,苦命少年定住处 转眼已是正月十六此时已经是阴雨绵绵的日子,金城夫人提前在尹川馆贴上招募随行的行主。 当告示一出来之时路过的当地肆铺都纷纷进去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名单就被人送到醉心坊让金城夫人过目选定。几百个名字之中她只选择十个名额才可以随行,分别就是茶,粮,盐,酒,布各两商铺而总行主和军师就是周穆府! 带着那次优秀胜出她们开始踏上离洛州有一百多里的许州,这一次出行却是带足够货品银两和衣服食物! 随行金城夫人有吴水仙,沈裳璃,薛玉龙,周穆府……等人,将要跟徐南山,陈文生,徐天月,商昊轩,梅冰城……见面!他们又会在这古老的都城上演什么样的恩怨纠葛,又会上演什么样的爱恨情仇呢! 他们大约在路上用十天左右终于赶到许州北市昌义馆,它跟洛州尹川馆一样供过路商人留宿集合!金城夫人等人到达的那天当晚晚就有部分官员和富商提前知道消息,纷纷带着礼物聚集在昌义馆一睹夫人的容颜。 “夫人,这是我们百合堂的镇店之宝千年人参!” “夫人,这是我们锦绣坊最新出的新品云霞布!” “夫人,这是湖州盐……” 无奈旅途劳累的金城夫人本想在这里安定几日再见他们,只得重新贴出告示说这几天不见客。 “谢谢诸位的好意 由于昨日车马劳顿身体有些不适,各位掌柜和大官送来的礼物本行首已经心领了。待来日我选定良辰吉日会在门前贴出告示通知,那时我必会在这里备下饭菜薄酒不醉不归! 洛州高氏奉上……” 夜晚许州昌义馆后院里金城夫人和周穆府坐在亭子有些头疼,望着月光想起自己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人情世故。正在苦恼之时身后的王者,莫问归等人恰好得到夫人允许进来,带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恭敬送给夫人! “小的见过夫人,这是我们为你送的礼物” “哦……”她接过手中的包裹打开一看却是许州官商花名册,又拿起它迫不及待翻开几页细细来看! “莫主,王主,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 此时的牛头山寨口有几个小兵正在把守着门口,却看到有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正在徘还,本来想要让他有来无回却看到腰间梅花木牌! “兄弟,你看这个人会有少当家的腰牌!” “咱们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也是” 他们还是按照山规继续在周边巡游着直到看到信使慢慢靠近,待他快走到城门前就下楼询问! “你是哪里的不知道这里的山规……平等百姓不许笑自闯入?” “小的是受人之托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只见信使向守门人抱拳行礼后就手取的身后信筒,在里面去寻找有关梅冰城的信恭敬上前交给她。 “我本是许州那家酒楼的店小二是受人之托见他的亲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亲自见到她!” “原来是少当家派来的人!”一个守门人看着是梅少主的人,满怀疑虑对着同伴说道:“兄弟你先在这里把守一会儿,我去带他见见大当家的……” “好” 于是热心的守门人带着信使走进寨门到准备步行到小后山,到了那里却只见梅大当家身着黑袍头发散落躺坐在椅子上! “见过大当家……” “嗯……”躺在摇椅做得的美梦被手下人叫醒本来心情不是太好刚想发怒,一想到遇到紧急事情允许让他们上山是自己的决定就收起本来的不快说道。 “艾草,你不去把守急匆匆赶来是有什么事!还有身旁的陌生人是谁……” “回大当家的话这个信使是梅少当家派来的,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告知大当家!……” “哦,既然是他的人过来那就先留下,你下去继续跟你弟弟艾叶把守这个寨口城门。 一有紧急事情立马回报我!” “是” 待守门人艾草自行退去走出后山就只剩下送信者一个人,看到长得美艳的梅姑草丝毫不慌回答着问话…… “见过大当家!” “我家冰儿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有……” 只见他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封信纸交给梅大当家,用她如男人般的手拆开信纸后却是廖廖数笔几字! “母亲在上,养子不孝让你担忧!孩子辜负你的嘱托做事失败已经离开洛州去往许州谋生,现以收获满满不愁吃喝足可以顾住自己还望母亲宽心!终有一日你光临许州我必把你安顿住处,再陪在你身边好好孝敬你……” “那就好,那就好!”收拾好激动心情又看一眼信使…… “他还留什么话吗?” “他说要把梅花腰牌作为礼物赠你方便出入许州,并说已经打理好一切准备随时迎你!” “辛苦你了……一会我派人带你在后堂休息如何!” 梅姑草从她腰间取出一袋东西交给这个守信之人并对他说道: “这是来回让你跑腿的酬劳……” “嘿嘿……” 梅姑草随手一扔却刚好砸中他身上却被他准确无误接住,随后在手中掂量荷包继续说道! “大当家真是通情达理之人呀!不像我在酒楼做工只能得一点钱,还得忍受掌柜的苛责看他的脸色生活!今日有幸收到夫人赠给我钱袋能抵我三月薪水,来日必会为大当家效尽犬马之劳。 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必会告诉你,只不过让你破费还得用车马或者飞鸽传书请我。” “哦,你认为你有资格就给我提条件我们只不过第一次见面还不熟,除非你放弃当前生计愿意上山为匪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大当家真是说笑了前几天我很少当家处成朋友,心想这次上山受他所托只要见过你就必定让你对我爱屋及乌。我还知道在我酒楼吃食梅少当家的真实身份,就是整天抢富人银两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你是如何知晓不会听路过的人胡说八道吧……”梅姑草内心惊慌却故作淡定的问道,而守信人却丝豪没察觉到她脸上的不悦! “第一次进酒楼喝酒我就看到他腰间挂着写有“牛头山”的牌子,后来出酒楼我回住处就无意看到他跟两三人接头!躲在不远之处的我偷听到他是牛头山少当家,正在商量着下一步抢官商的计划呢……然后我看完这一切就偷偷走开回到住处,第二天掌柜同意我来到这里报信?” “那你认为他会抢谁家银两……” “或许是远在许州郊外茶山的茶商老爷,或许是许州粮和酒坊徐南山。又或许是……”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给我一点小费我必会守口如瓶就算打断舌头也可以……” 两人相谈许久仅忘记夜色来临这时赶到天黑的信使就主动告辞离开,在被手下人带领在后堂吃一顿晚餐后就下山离开! 趁着夜色有星星照路时想要走出牛头山赶快回家见自己亲人,却未想在某处看到一个黑色身影闪过。随后看到一个什么叫一声“啊”字就被身后黑衣人打中后背昏过去,眼前两眼一黑脑袋昏尘躺在枯木草葱里! “别怪我不留情面怨你知晓太多倘若我放你回去,你必会找到官府说实话会害死我的冰儿。还不如待我喂你一瓶失魂药抹去你所看到的记忆,过了明天之后就只记得做你的本分。” 说着她从腰间掏出白色瓶子用手扣开红布包好的塞子放在一边,蹲下身子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喂药。被打昏迷的只觉得口渴便把送上来的药水慢慢咽下去,等到喝完梅姑草离开就这样睡上一夜! 第二天醒来看到牛头山脚下的满目枯草树从,昏昏沉沉醒来起身却用手摸自己的头! “今天怎么啦!怎么感到头有些痛难道是昨晚送信劳累……唉,不想还是赶紧回酒楼去吧!” 于是就托着疲惫的身子继续下山无意走在许州的官路上,看到有一匹马就骑上去赶快离开了?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马的主人在小树林小解,等他出来看到马儿被人骑走双手抓住未绑好裤子追赶上去。 “你骑的是我的马,快给我还回来……” 努力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却得不到他的回应,最后的他却变成伤心气得口吐芬芳! “你这个偷马贼那可是我用五百两买的就这样被偷走你让我如何回去,我怎么跟少主交代咋……” 回到山寨的梅姑草对养子开始担心自己的养子,想起他第一次历练就决定下山去许州看看! 午时即将离开前就派人招集山里人对他们交代一番,随后带着几个随从和亲信下山去了…… “二当家赵伯,三当家李亮,四当家黄安……你们就负责驻守山寨!要是有什么事要提前传书给我,我必会骑着快马会赶到山寨主持大局的! 另外要是我下山遇到危难我必会放烟花告知,你们其中有几个对许州熟悉看到必会赶来救我?” “是” ……………… 当那个守信人骑上快马用半柱香的时间回到许州那家酒楼,看到正在吃饭的梅冰城想要偷偷溜过去却被掌柜发现! “云阿喜,你怎么去那么久不是说好早晨回来吗,怎么那么晚难不成你偷偷跑回家见自己心上人不成。” “我……我……”此时被迫服下的药劲还没有散去,此时脑袋却是一片空白迷迷糊糊! “算了,算了……牛头山离这里还有几十里就算回来晚也是正常,这次念在是受人之托就暂且饶你一次。就给你一天假回到住所休息一下,后天清醒后再来这里做事吧” “是……”于是他就带着疲倦慢慢悠悠走出这个酒楼门口,还没有走多远就被守在门口梅冰城阻拦! “请问小哥,我托你带的信送到牛头山吗?” 守信人阿喜看到眼前的梅冰城只感觉似曾相识,心里带着一丝恐惧只得含糊其辞求放过! “我们……见……见过……吗”言语中却是对他的害怕和疑惑,被心急的他抓住领口衣服问下一句: “我母亲一切安好吧!” “这位公子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我怎么记不清楚……” 看到梅冰城就害怕阿喜便趁着松手跑开消失,就留下一脸迷惑的他走在住处路上回忆过程! “客官,请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想吃什么……” “打尖,顺便给我上一壶酒和一大碗素肉面” “好嘞,一大碗素面一壶酒……” 那时的云阿喜在这酒楼忙碌眼尖的他见到梅冰城进门便习惯问喜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迫不及待跑到后厨报食!不一会抬头看到他肩上搭着白巾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正是梅冰城的一碗面和一壶烧酒。 “客官,你的菜来了这是一碗面和一壶酒,要是没有什么事小的我可要去忙去!” “你陪我说说话……” “这,不太好吧!要是被掌柜发现就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就单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是” “你是何方人士……” “不瞒你说,其实我的家就在牛头山脚下的左家庄,只不过为了养家糊口告别亲人才来到这里!只是想起年迈的父母在田地劳作辛苦感慨自己帮不上那你,日日夜夜在这里想到他们总是心疼!” “那如果有一次让你回家的机会……” “客官,你…你…这是跟我说笑吧!除非你能说服掌柜同意……” “我说到做到……” “真的” 晚餐已过来到这里的食客纷纷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中休息安睡,只有云阿喜忘却忙碌耐心陪着他聊天!两个人一见如故聊了许久令他忘记职责,突然想起什么正想起身却碰到下楼的乌掌柜! “阿喜,你待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这里忘记酒楼行规,不想被处罚就赶紧下去做好自己的事……” “是,掌柜!” “遇到跟我同乡的人陪我说说话怎么啦值得大动肝火!” “你是……”突然他看到两串铜钱在眼前晃悠立马收起火气,转而换成喜笑颜开讨好梅冰城!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来此有何贵干” “我想让刚才的伙计替我跑腿送信,只要办成这些铜钱都是你的!”看到铜钱两眼发光的他便立马接过,笑嘻嘻的弓着腰在一旁等候! “好说,好说……一切都好说” 思绪停留在住处门口心想一向热心肠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只不过上一次山送信回来就不记得他!难道是义母对他做了什么还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最后被发现企图灌下什么药水想抹去他的记忆…… ………………………… 那家酒楼面前有一条绿油油的护城河河对岸正是徐天月常去胡家酒楼,此时这对夫妻关闭酒楼正在许州城东村做事…不知道忙碌多少个日日夜夜,正在伺候最后客人时看到一位陌生的少年,只见他背着包裹衣衫破旧不知经历多少苦!一路上抚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来到就近粥棚桌子坐下,转头看到热乎乎的食物却只咽口水令她心疼! “小伙子,肚子饿了吧!快到这里吃点东西……” “不,我不饿……” “还不饿呀,可是你的咕咕叫肚子不会欺骗我,看你可怜就给你一碗咸菜米粥,一个馒头吧!天下百姓一家亲就算你是贫苦乞丐,只要生活中你遇到困难都可以在这里得一顿免费饭食。” “这不能接受,爷爷在世时就告诉我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恩惠,一番接受自己无法拒绝就要用十倍的努力去还!” “我看你像是远处逃荒难民一定会有难言之隐,你放心这次我就不收你的钱在这安心吃喝!” 那陌生少年听到女摊主这句话不禁心里苦笑起来,内心在想我只不过是路过怎么被当做难民呢!想到自己幼时曾经跟着爷爷也是这样做着小生计如今亲人不在却只能暂时赊账填饱肚子,看到眼前端上来的饭菜就顾不住许多开始端起碗吃起来。一碗粥就着咸菜吃下肚顿时赶到一阵温饱,只不过身上没有钱就暂时赊欠等着下回来还! “老板,多少钱!” 坐在旁桌一对恩爱夫妻起身走向女摊主面前算账,被少年何元看到不禁有些扎心?因为他想起跟着爷爷做粥棚也是遇到过一对兄妹,只不过是有人闹场得了他们手中的银两! 如今他们在哪里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期望着某一天能遇到他们去叙叙旧常…… “一盘鱼香肉丝,一盘芹菜炒肉,两碗小米粥和两个馒头,加起来一共是二十铜钱!” “如果加上那个少年呢?” “十个铜板,大官,夫人?你是想替他结这个饭钱吗?” “是的,我看他实在贫苦了!” “那好吧!一共是三十铜钱” 那个夫人起身走向老板娘身边跟他切切私语随后只从腰间取下荷包打开看装满的碎银和铜板,拿起后倒在手心数数刚好是三十两就全部交给她就离开!收到银两的老板娘扣下属于自己银两喜不自胜走到何元的身边,拿起剩下的荷包直接放到他的桌子上! “大娘,你这是干什么?” “这位公子,你遇到好人了!刚才给你结账的夫妻是我们许州的刘三宝大人和她的娘子严婵儿,他们看到你可怜的模样不光替你结饭钱更是嘱托把剩下的银两全部给你!” “可是这荷包太贵重了……” “你要是真觉得贵重不如就选择留我这里做事等安顿下来找到生计再离开也不迟,你手中的荷包剩下的银两我就当做是这几天的房钱和饭钱!” “那多谢老板娘了……” “不用谢……” 正在说话间却突然看到一位盲女穿着朴素衣服扎着双马尾,用手中棍子四处敲寻找能走的路! 察觉到后面异动的老板娘回头看到她看不见路的艰难模样,就急忙赶过去搀扶慢慢走过来坐在何元的身旁坐下…… “娘……” “慕歌,你不好好呆在家里怎么不听话就独自来了!” “她是谁……”坐在身旁的何元不忘用手在她眼前晃悠,看到她眼睛闭着没有睁开这才相信是瞎了。 “她叫慕歌是个苦命的女子从小就体贴懂事奈何她身子孱弱再加上双眼失明,被我们收留一直当做亲生女儿养在身边看待。那时她还小父母亲还不在人世是我们夫妻不忍她没有亲人照顾,就好心收留现在用我擅长好吃的粥饭养活至今!” “娘,他是谁呀!” “他是我暂时收留的伙计……” “哦……” 苦命少年在这粥棚暂时有归处他和老板娘忙到深夜就开始打烊回家,从此他便在许州有安身之处更是遇到熟悉闯一番天地! 在这许州城里不知道多少情侣此时彻夜难眠,在他们心里怀着思念还是当初的心动又或者是对某人单相思还是得不到回应的苦恋! 种种情丝绕在一起会形成恩爱情仇会伴随他(她)一世,亲人的祝福和认可足可以让终成眷属相守或无奈分开! ………………………………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不素之客讲情求,谁家姑娘暗伤春 二月初八的那天胡伯家酒楼里突然来一名穿着朴素衣服的农妇和年轻人,经历一天一夜的时辰长途跋涉出现在门口想要进入! “你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你们老板娘杜四娘的姐姐名叫杜二娘,只不过是带着远方亲戚来找妹子妹夫叙旧……” “原来是掌柜姐姐,真是失敬失敬呀!不如先进到里面喝杯茶等待着,我们老板去集市买菜品了!” “好……” 随后站在门外的杜二娘就进入酒楼在找寻一处桌椅坐下,单手托着腮帮想着前几日在郊外遇到苦命少年的事? 她这次前来就是当行老见自己妹妹和妹夫,介绍伙计同时心里想着这是当初承诺……想到这里就突然回头看下身后的何元,招手让他进来对他语重心长说道: “何元,我让你跟我前来就是见见你未来的老板和老板娘,大娘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在这里能安定下来。不知你是否愿意呆在这里,其实我那个妹子和妹夫的性格挺好的” “一切都听大娘的” “那就好!就当做朋友对待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或者你有时间来看我就行,倘若有成就一定要对人心存善念立足于世间……” “我知道了……” 她想起今天对何元的谈话心里在想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但一想到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不得不为他将来考虑! “你很好也很懂事贴心……” 突然被门外一个声音给打破只见她的杜四娘风尘仆仆进来,门外还有太平车装满东西等着酒楼伙计正在来搬! “姐姐,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妹妹好想你” “妹妹,其实我来到这里有一事相求……” “一定是有难事…说吧” “前几天在郊外结识一个双亲亡故的苦命少年,但是怜他身世凄苦就决定给他找个生计来做。想起你这里正好缺个人就想来到这里问你是否允许来到这里,不过他在我家几天做的饭菜倒是不错!” “嗯……”只见杜二娘一抬头就看到不知道何时他跑出去跟伙计一起做工,瘦弱的身子搬着沉重米面袋进来这姐妹俩…… “大娘,放哪里” “就跟随他们放在后厨面缸和米缸里吧!然后就出来帮大娘洗择菜做端菜小肆……” 杜四娘初见何元瘦弱的模样不禁有些皱眉发愁…… “只是他有些瘦养养就好了,剩下就看他的表现吧……” “多谢夫人……” “忙去吧?” “那就好!只是不见妹夫呢?” “他估计去找徐行首聊天去就只剩下我打理这酒楼的事情,不过他在客人上门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唉……时候不早我也该去离开去郊外粥棚做事,你的姐夫还在哪里等着我过去经营着生计呢?” “那改日再来相会吧!” “改日” 两个姐妹就这样在依依不舍中离开就只留下何元在这里做事,这为找到恩人得到赏识有去处! …… 二月初六那天许州粮坊还是像平常一样去忙碌,来到这里的百姓还是喜欢到这里买粮品度日! “这位客人你是想要什么!” “一升白面,一斗黄米……” “李大娘,你的加起来一共是三十个铜钱?” “一石绿豆,二石红豆……” “赵大爷,你的加起来一共是四十个银钱” “能不能便宜点” “不能便宜了,我们也是从种植粮亲的农夫所购得,本店所有粮品都是平常的价格……” “哦……” …… 在许州粮坊外买粮的百姓排起长长队伍等着进去要买心仪的粮食,门内的伙计账房都在认真记录店内每一个粮品价格!还有几个伙计用瓢子在米缸,面缸,豆缸里挖门外百姓的所需斤粮,然后放称盘用手提起拨弄秤砣绳弄懂金额记在本子上。 “大娘(大爷),这个您收好?拿着银两和贯钱到账房处结账!” 于是他在某个账本里悄然记下一笔卖出去的商品,等到月底就全部送到徐行首处盘算。 而坐在徐府明信堂的徐行首则每天看着送来的账本不禁有些愁绪,本来一向忙碌的今天打开它却是密密麻麻的写着某人欠金。 “唉……这刚手的银两转眼间又要交给官府还有这欠金账本,记着几位吃着粮品喝着桑酒不给钱富商官员呢?” 万千思绪在他心中被拧成一股绳变得很杂乱,光顾抚摸着账本数目丝毫没有察觉门外有胡伯来访! “老徐头,在这屋子吗……” “滚开,我烦着呢?” “我是老胡呀!” 想起酒坊该买及好几升桑葚酿桑酒买个好价钱,更是想起昨日别监派人来到这里催缴市税事情。于是他把账本合上后起身准备出院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到却是胡家酒楼掌柜胡伯贤在门外微笑看着他! “你不去自己粮店和酒坊来到这里干什么,如此晴朗的天气待在家里不出去晒晒(看看)不怕心里发霉” “我的心情不是太好……” “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又是谁招惹让你躲在这里偷偷哭泣,不会是担心天月侄女找不到如意郎君嫁不出去做一辈子老姑娘吧。我记得某人曾经对我说见过几次天月在春心楼闺房好像拿着东西,对着镜子的自己喃喃自语说各种相思的话。” “老胡,我不是因为女儿这样的而是感慨自从做他们的行首以来,每天从我这里买到粮品可以做最喜欢的事卖给百姓?可是被他们送上来的几个欠金名单气恼不已,特别是老莫,老王对他们那么好掏心掏肺对他怎么不还我钱呢” “我不认为它是难题就容易把你给困住了要是我肯定会把心放进肚子的,你想我招来许多人来到这里他们肯定会有擅长才能。不如找个口齿伶俐之人跟着天月拿着账本出去找他们要账,一来是看着他的能力如何二来如果成功可以收到一笔钱……” “钱,难道借出去的钱就凭着他的口才能要回来,这年头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让他还钱!除非你有三十六计能使天王老子下凡财神爷在身旁,否则只能是空口说大话吹牛……” “咦,你说对了。我就是三十六计的老祖宗请来他们……” “滚……” 徐南山随后拿起一样东西向老胡扔过来,他灵机一动用手接住那东西便进门放到桌子上。一向眼尖的老胡突然看到桌上有一张红色请帖,上面醒目注明着“金城夫人”的名字拿到手里! “二月初十六…许州北市的昌义馆……咦,老徐,你这请帖是如何得来?” “别人送的…” “你要去吗?” “那是本国大行首最喜欢见官商的地方我去干什么,难道让我带着寒酸的礼物被人奚落嘲笑吗?” “也对,他们是官商有一定的权利而我们是私商还得给他交钱……哎”突然他想起什么继续问老徐 “哦,对了?天月侄女在哪里呢?” “要不是在春心楼做刺绣女工要不是在这两店里奔波……突然想起来刚才你说天王老子的老祖宗吗” “你不是不相信还拿东西砸我?” “我倒是想听听你有和高论……” “我有一个亲戚他认识在许州钱庄的钱老,他手里有着许多人的金字欠条我在想你不是现在跟缺钱倒不如……” “什么,你是想让我签银契吗?我平生是不喜欢欠别人的钱那样心里就更难受,唯一就是二十年前欠过陈大哥的救命之情……”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让他借你一笔钱可以解决这个危机,然后用你商团几个护卫替我做十天工抵账。到时工期结束必定少不了这四百贯铜钱,除去还钱庄二百个铜钱剩下都是你的……” “打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不行,坚决不行” “就算你成为粮商解决贫苦百姓的肚饿如何还不是整天为钱发愁,不是担心天月的终身就是担心这两个店生计。 我知道你只有天月一个女儿必定当做掌上明珠看待,但我觉得你是否考虑下招个上门女婿让他掌管心血! 你说自己曾经遇到救命恩人说要报答离开军营多年你找到了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肆铺的人都跟你喝西北风和天月的伤心吧。 人不能只困在一个行业里需要想法设法赚到钱,我这是好心出个主意让你解燃眉之急!” “……” 他偌大的嗓门就连外面百姓都能听到,都聚集一起听到骂声就感觉是自己一样。 “这里面怎么啦!” “不知道呀!” 不知何时在明信堂碰一鼻子的胡伯气呼呼背着手走了,心中或者带着埋怨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哼,还骂我,真是上辈子倒霉才结交如此犟驴的徐老头!” …………………………… 在许州南市内有一条街叫七星街尽是黄昏人流如驻,那里是寺庙道长开的店铺是钱人喜欢请他们算命做法事的地方!而某个屋子里有牛头山的大红人吕大在这里暂时居住,此刻的他正在关上屋门准备出门! 当熟悉许州路线的莫炭主拿着梅冰城给信物在路上遇到吕大就慌忙求助,他看到信物后急匆匆赶到莫府便见到许久未见少当家!再次见到他却不知道因何事变得失魂落魄,直到吕大看到赶忙过去搀扶他那不稳的脚步! “少主,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声音的他不禁抬起头望着吕大,又带着满脸疲惫只是应声敷衍几句! “吕大,我心情不好!有一点东西还没有释怀需要回屋休息,你俩就先行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好” 归来的梅冰城就这样带着冷漠的神情疲惫走进自己的屋子,双手推开门进入又重新关上门!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在床盖上被子乎乎大睡,等过第二天早起打哈欠推开门却看到早早等候的吕大! “吕大,怎么起得那么早有什么事吗” “回少当家的,我本是有重要的计划需要找你来商议的,可是昨天我看到你醉醺醺的样子就看着你进屋。乘车回到七星街的住处后又放心不下就早早来此等候,从天色黎明直到晴空高照都在这里一直等候!” “看你如此匆忙想必一定有什么急事不如这样吧,今日天气晴朗正好适合出去游玩的。我想你和母亲在牛头山教我的武功都已经生疏,不如一会找个地方重新温习如何……” “好!” 于是他们便开始询问这府中的人得知院内有一个适合练武的庭院,在府内家丁的带领下两人来到这个地方见到莫问归。他得知两人的意图后就赞同在这里练练身手,专门给他们准备兵器和飞镖扎着稻草人在一旁等候。 梅冰城就站在莫府院子的中庭处死死盯着对面的稻草人,右手拿着随身携带的飞镖却不偏不倚射中靶心! 咻……咻……咻……几个飞刀就像被射出去的弓箭无心插入靶心,却是夹杂他着对某个人的恨意? “少当家真是好身手……” “这不过是一点小意思而已……” “哦,对了!你说要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几日收到线人的回禀说金城夫人已经带着人马到达许州,还会在昌义馆约见许州各位官员富商……” “她此时来到这里原因什么” “根据收到柳慧儿的飞鸽传书来说她是受到许州某高官的邀请特意来到这里,临走时把醉心坊的事物交给青坊张坊主和知州吴若忧打理!” “看来我和她会在未来有一番较量……” “那是一定的,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我在七星街租住屋子该交房金了,我想能不能请少主允许旁我打个小劫……” “可以,但只能抢喜欢迫害百姓为富不仁的富商和贪污受贿的贪官,就是不许抢官府库银和进贡皇家的贡品!这是牛头山的山规不过一定打探清楚才可以动手,但是不许伤害贫苦无辜百姓和做善事的大善人!” “是” 夜晚睡不到梅冰城又回到练武身手的地方,想起教导便忍不住拿起兵器开始练起身手!在明亮的月光下照射出他的刀光剑影武侠世界,就连这里主人莫问归路过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 “自从来到这里承蒙你对我的照顾和体贴,来日若赚到银两必定不会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辛苦,只是我和王者能为你做什么……” “你不是洛州人吗想必你已是洛州商团认定其中行主,来到这里多年必定会认识许州众多富商。希望哪天与金城夫人见面还得需要你的帮忙,而且还得结识许州有名商人……” “那是当然,只是……”说着莫问归却露出难色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 “茶山坊的商茶主倒是有点交情可以说上话,只是我跟许州粮酒坊的徐行首对不上脾气!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犬子曾经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对那个人有很深的怨气……” “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见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他?” “会有机会的……只不过我之前欠过他的钱却迟迟未还,恐怕那一天他会派人来催还……” “你放心……将来他打下银两必少不了你!” 来到这里几天的金城夫人这几天不是在昌义馆呆着看许州官商名册就是想着如何去见他们,想起那天见他们巴结自己的样子再加上收到不少好处就很高兴。动用自己金钱能力和人脉的能力卖他们的物品,看似是普通的交易使得名气大涨其实有太多看不到的内幕真相! 当吴水仙正常端着茶水进来看到金城乌发瀑布在后面夫人穿着丝绸中衣,坐在桌前托着腮微笑的模样! “义母,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 “仙儿,我是在想如果真到到那天他们见到我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巴结我的是看中我的身份还是真心与我交朋友!” “义母,何必纠结与这个事情呢?我们商团与人合作做交易之前对他不相识,是彼此的交付真心和信任成为事业的盟友和行主……” “那如果是官商和私商呢” “他们都是存在世间的人不分贵贱只是方法不同,要不是用钱收买要不是用计策让他(她)真心跟随……” “嗯……那如果那一天让你试着跟私商的行主做交易你愿意吗,这是你在我身边五年第一次让你做行商的事情?传闻这里百姓夸赞许州酒坊酿的桑酒很好喝,明天我会给你银两去许州看看带点好东西回来! 天色不早了,看他们送上来的名册和账单甚是头疼,一会你把茶水放在桌上就退下吧?” 水仙默默把东西放在桌上就退步关上门离开,然后心思沉重下楼走出昌义馆到许州街市逛逛。走到不远之处经过清澈有月光的河和拱桥,顺着小路走二三里就是春心楼! “爹,我想你了!文生哥哥,不知道你在哪里是否还记得童年的承诺,等我这次陪同夫人随行结束一定会去凉州,叶县找你们!” 同在另一处许州酒坊后院有个陈文生居住在护卫居所,此时正坐在空落的亭子看着夕阳下的树木不知想什么!也许在他落寞有泪的神情里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师兄弟,又或者想着青梅竹马最后分离的吴妹妹! “不知道失散的亲人在何处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他们在天上看着我这样的生活。也不知曾在学堂的吴妹妹是否找到属于她的良配,夫妻恩爱如何不知是否孩子在旁! 唉…………” “咦,大哥!你怎么不进屋……” “我心里藏着心事……”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猜猜……”身后的小伙计看一眼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看到圆圆的月亮是你不是想起远在家乡的父母,又或者想起我们白天在训练场常常看到天月小姐……” “你是不是想多要是被徐行首知道你拿小姐名节说事定不会饶你,相反他会跟你几十大板把你赶出去的?” “我记得那是看到你俩经常碰面随口说说而已,她要是能做你的妻子那就是你徐家上辈子的高香求来的……” “就算我跟天月小姐见面生情终成眷属又如何,到最后还是让她陪我吃无尽的苦受无尽的罪。不光是被世间流言蜚语不容更是让她陷入不忠不义之地,试想一个普通的护卫又怎能配上她成为夫妻呢!” 他说这话之时正在想着自己的处境感到有些深深的无奈,但同时不得不承认见过她的模样心里有些好感过!她本是商户之女本应该嫁个门当户对人家,又怎会喜欢上罪臣之子去过不安定的生活…… “我跟她注定是不可能的……” 他和他身后的同伴站在空旷的院落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察觉门外有人偷听到一切,当他们听到一个声响反应过来回头看到却是有些伤怀的徐天月! “小姐,你怎么来了!” 此刻待在门外的徐天月手里捧着一本书不小心滑落,自感有些伤心的她便转身进隔壁酒坊账屋发呆!陈文生看到她这个模样明白什么便立即追上去,准备想跟天月解释一下却被拒之门外…… “小姐,请原谅我的亵渎之罪!” “你有什么罪!” “承蒙你的恩德我来到这里有两年之久期间得到过不少小姐的帮助,今日只不过有些劳累来到这里思念家乡的亲人。是我的错不该提及你还对小姐有非分之想,结果被发现让你伤心难过是我的错。 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只要你能消气即可……” “你有什么错我不怪你就是了,忙碌一天就快回去歇息吧!” “是” 屋外之人正在自责自己言语得罪她生怕降罚,屋内的她却关起屋门独自伤情难过!等他得到应答平安无事就走开留给她离去的身影,反应过来轻开屋门却看到树上两只鸟儿! “唉,我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怎能一句话而独自伤心呢,他又不知道我喜欢他很久只是护卫身份!等他在这商团待得久就一定成绩就会当上镖师,账房,大掌柜…的身份,到时候他功成名就谁也不敢轻视他!” 夜色不早索性她就在酒坊账房里住下了,顺便让少掌柜的她可以整理下这个账目…… ……………………………………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望月怀思终成疾,莫府要账风波起。 当陈文生以为是自己说错话让天月不开心时他追上去诚心道歉,得到她的回应后就脚步沉沉走回原来的亭子!远远看到同伴胡峰在原地继续等着,听到脚步的声响便回头看到自己的大哥。 “大哥,小姐这是怎么啦!” “兴许是我说过话不小心得罪小姐…”一想到这里他就懊恼不已,恨不得用手抽打下自己的嘴巴! “该死,我怎么会说这种话呢?不知道明天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大哥,不必气恼!明天见到小姐只需要对她负荆请罪即可!” “这样好吗?” “相信你的能力!” 霞光出现时候两个护卫就开始忙乎自己的事情,忙完这一切后便看会书就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的清晨他匆忙起床洗漱换好衣服,跟着他们就来到摆放各种兵器的练武场去练武。 …… “月儿,月儿……” 在账房睡梦中的天月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一睁开眼便是一缕刺眼的阳洒在她脸上?迷迷糊糊起床就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一手拿着折扇一拿着水壶慢步穿过长廊到门口却看到爹爹。 “爹……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话我该问你才对!” “我这不是为你分忧吗?” “分忧,哼,是看你的心上人吧” “哪有……” 说完她便小跑到账房里从小盒子拿出熬夜写好账本,又跑到爹爹身边恭恭敬敬奉上让他查看……!徐南山接过她手中账本便仔细掀开几页查看一番,原料,金钱,欠金都在本上清楚有数…… “不错,原来我们每月进价购买的粮品居然是三十万两,放到这里卖给他们差不多能收到五十五万两! 除去两店的掌主和伙计等月钱和房金是三十万两,再加上给官府上缴的贡粮和税银也就剩下五万两……” 他看着升起来的太阳轻叹一声眼里藏着各种忧虑和担忧,他的神情被徐天月看到好奇问道 “爹,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昨晚跟胡伯相聊一事” “一定是为这两个店的将来感到忧虑是吧,你放心即使钱不够咱们可以向钱庄借点。等有钱就……” 她那双如月亮般的眼睛早看透徐南山的心事,作为他的女儿还不了解杞人忧天的性格! “怎么跟胡伯说的话一模一样?” “什么,他也说过吗?” “要不然呢?只是总有人假借咱俩名声来到粮坊拿东西不给钱……”说着徐南山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怀中的欠金账本说道 “欠金账本……” “莫非你有主意……” “我想试试……只不过需要一名护卫” “你不用说我就能猜到他是谁不过这小子体力不错,每天清晨到武馆都能看到他们在练功。闲暇之余还能看到他巡视这许州粮坊,酒坊,不光是当帮工搬着东西更是做事尽心尽责。这次就当给他个考验去尝试顺便看看有没有经商的天赋,就是感觉名字有点影响着他的未来……” “莫非爹爹已经想好新的名字吗?” “还没有……哦,对了?怎么不见他们……” “爹爹,你忘了他们在许州武馆……” 在正房一旁账房里他们突然听到有人用口哨吹出来的歌曲,走出屋子一看却是陈文生背着柳藤条跑回来了!两人一见面时光似乎就停留在一刻就连太阳出来,照在他们脸上火辣辣察觉胆怯和害羞! “小姐,昨晚真是对不起……” “什么话也不要说不如跟随我做一件事如何,就当是“赎罪”减轻你心里的不安和内疚!” “愿听天月小姐的命令,小的一定会忠心跟随……” “那就好” 在账房出来的徐南山看到两人便故意咳嗽一声打破宁静,反应过来的陈文生一抬头就看到他就开始抱拳。 “参见徐行首……” “免啦,不用解释,越解释越心虚。快跟着天月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吧” “是” 徐南山摸着胡子望着他离去回到自己住处,又想起曾经的陈大哥心里有一阵酸楚…… “这小子的模样跟我二十年前的陈大哥刻出来的……” “爹,你又想到素未谋面的陈伯父了!” “战友情真是生死难忘呀!不过这个欠金账本我就先交给你,里面有他们所写的欠条你就带着它去!” “是” ……………………………… 偌大的许州城将会有看不见的阴谋在蠢蠢欲动,或许是狂风暴雨的来临让人欢喜夹杂着淡淡的忧愁! “姑娘,今日天气晴朗不如出去走走如何!” “这倒是极好的建议! 自从来到这里都是在这空荡荡的楼阁度过从来不知道许州的风景会是什么样的,每天服侍夫人协助她整理账本拨弄算盘都要忘记会见他们时需要置办什么……” 于是在这里昌义馆归房暂住许久的吴水仙就带着几个女使下楼,看到金城夫人便正常行礼问安后就离开这里? “白羽,朱花,裳离,华依……我们去哪里?” “这几天熟读前朝有位书生所写一本书名叫许州史话,其中一章提及许州有个小西湖。传说是曾经有八个文人聚在小西湖亭子里一起喝酒谈天说地,互相带着各自笔墨在纸上挥洒自己的热血! 姑娘,不如咱们去那里游玩吧!” “不行,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如何游玩!” “我觉得还是北市的春秋集市和南市恩古集市会比较热闹,听说这是许州百姓最喜欢游玩地方!” “你就知道玩能不能想其他地方” “不能” “她有我们洛州平州湖好玩吗?”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还不如我们去村外随处走走吧,去见见绿油油的麦苗和盛开的小百花……” “走到哪里就去哪里吧!跟随自己心意准没错的……” 在如此明媚的阳光下她们还能快乐的互相争论着,不知不觉就来到离昌义馆不远的恩古集市上!顺着飘来的花香落叶来到一处有长廊的水上亭子上,四人在一处长椅开始聊着天! “水仙姑娘,来尝尝我新做的酥糕,糯米团子……” “谢谢裳离,只不过上次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什么,我本来就是性格直爽的人说话难免会得罪人…” 沈裳离和梦华依小心翼翼服侍着架子的吴水仙,作为她相处多年的朋友内心却有有许多话要说…… “哦,对了?你的舞步练得如何……” 穿着粉色衣裙的吴水仙开始跳多年未练的重阳之舞,她的舞步被沈裳离看到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勉勉强强看着还可以只是太生疏了!如果平常多多练习就可以啊” “可是这舞蹈我好久没练过了……” “我觉得并不难想呀!当初我也是从基本采女开始做起,然后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做到神女……” 沈裳离的一句话令吴水仙掉起眼泪伤心不已,更是让她的内心犯嘀咕心里不满: 每一次见面都是要考察你教我的重阳之舞练得如何就不能说点暖心的话吗,自从我当上义女就协助她处理商团事物和行主名单哪有时间练!你不体谅我就算了现在又要用这些话来气我,唉…… 心里的不满令她看着亭外河流和春色都是嫌弃的,多愁善感的她忍不住想起青梅竹马的承诺。看到洒落的桃花想起自己在洛州常喝醉的桃花酒,如今在这里暂时喝不到来排解愁思! “霜儿,不,水仙姑娘,你怎么啦?我说过的话听到没有……” 不知道过了何时她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船头上,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女子静静看着湖面的景色!那船的渔夫正在划着船让它顺水穿过桥洞上,不一会顺着去春心楼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生哥哥,如果你还在应该是二十有四的少年吧,你的身旁会有长得如花似玉的妻子吧!如果我们重逢的时候你会叫我一声妹妹吧,然后用你的爱护来替我遮风挡雨……” 想着见到心上人长大的模样却不知被霍白羽拉一下裙角,低头一看尽是三个同伴疑惑看着她…… “姑娘,你这是怎么心不在焉呢?”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有些伤春……” “唉,早知道今天这样就不让姑娘出来了,她只要看到落花就容易想起体弱的林妹妹……” “对不起,可能是我的话伤重你但希望你能学会我教你的东西……” “我理解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徒弟我的师傅一般,我更喜欢性格直爽有话直说的你……” “嗯” 她们三个人的话化解一人怨气但始终解不开她的相思之结,看似和谐的一面确是暗藏着将来的不愉快! 四人在望月亭子开始温习着曾经的友谊和舞课,恢复着和谐后又看到夕阳落下就准备回昌义馆! “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 “好” 或许从刚来这里开始吴水仙变得恍惚开始陷入思念和牵挂,甚至在昌义馆的住处睡着也会梦到那个人! 吴水仙的状态却被金城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也曾经问过却得到身子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虽然是安慰人心的话可是金城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在某天找寻一名郎中为吴水仙把脉! 二月初十清晨的那天金城夫人却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允许她的请求,可是到黄昏却看到失魂落魄的吴水仙进门! “见过义母(夫人),这是……” “除了水仙要留下,其余三个就退下休息吧!” “是” 简单行礼问安后她们就匆匆退下了就离开,只留下吴水仙和一个年轻郎中在面面相觑…… “义母,这是……” “这几天我看你身体有些抱恙本想为你请个郎中,后来问过你却总是被一句话就轻松带过。于是我就做主为你请来程郎中来为你把脉,看看你是不是感染风寒调理一下身子!” “是” 吴水仙不敢违背夫人好意就找个位置坐下,程郎中就坐在她对面把三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请问姑娘老夫问你是否失眠多梦心悸不宁,口中无味就连喝一口水都是苦涩的” “是” “是不是常怀着忧思伴随着心烦,气恼……” “是” ……… 仔细问着她的病情心里就有准确的答案,好像知道什么起身向金城夫人回话! “夫人,我看这位姑娘是肝气郁结伴外加忧怒在身,遇到解不开的心结就很容易伤春悲秋。或许是触景生情伤心好久又或许是心里有团火无处释放,从而看起来心态不佳病缠在身……” “怎么会这样……” “待我给她开几天就好!只不过药有三分毒最主要化解她的心结,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让她感受温暖……” “那多谢程郎中了!” 金城夫人谢过程郎中又吩咐着吴水仙,不理解她的愁思强装笑容继续说: “仙儿,快送送郎中先生!!” “是” 她下楼送别风尘仆仆的程郎中后又想起什么,转身又回到金城夫人的屋子向她讲明? 砰砰砰…… “有什么事吗……” “是我,义母” “哦,是仙儿呀!” 她吱呀一声推开屋门进去见到夫人心里胆怯,灰暗的烛影下映射出她那忧愁的面容。 “夫人……我有罪请处罚我吧!” “你有什么罪!” “我……我……”想说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怕告诉她会遭到反对! “你是不是说想念家乡的父母吧!”她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也是……怪我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多年,等有那天我就派人把你爹爹接过来团聚!” “多谢夫人……”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水仙这个名字吗?那是看到你我就想起故人的女儿。六岁那年她本是承欢在父母的膝下一家子生活得其乐融融,可是在她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被人暗算失去生命……” “不知道怎么,我居然会对你说那么多?”昏暗的烛灯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的眼泪,然后用自己的玉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我这里有程郎中开的药方,明日你就带去到离这里不远的春心堂抓药去吧” “退下吧!” 她上前接过药方后脚步轻轻的离开屋子,又带着惆怅坐在院落的草堂看着…… ……………………………… 也是在这天许州武馆的陈文生被徐天月选中,拿着欠金账本跟随她开始各处收账!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要钱!” “啊……” 两个人用脚步穿梭在北市和南市之间找债主要钱,只要出示相关证据就乖乖认账。通情达理之人是看在徐行首的面子上决定信守承诺去还这银两,总有一些人看着他好说话就选择欠钱不还! 就比如莫问归等总是觉得看上别人的东西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每次见到粮坊之人催债用各种理由推脱! 这一次他们可能逃不过被挨打的命运,那是他刚好踢到铁板遇到一个比他还狠的角色 当莫问归父子和吕大,梅冰城站在莫府门口看着街道,刚刚回到家的莫想用手指着一人身影说道 “爹爹,就是他要害我……” “嗯,想儿?你先退下。免得他进来会认出来你” “是” 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沉默寡言的莫想开始默默退出,就只留下莫问归等三人站在莫府门口。梅冰城看到莫想离开好像想到什么,只是拿着黑色扇子向他请辞回屋着! “莫炭主,我先告辞回东房剩下的事就交你处理,请务必引他到东院让我看清此人模样!看看他是不是欺负你儿子的仇人……” “好” 梅冰城就这样带着吕大踏步回到东房,进屋坐在有桌子的凳子上喝茶看着他们进来! “见过天月小姐不知来此有何事……” “我是来收取你的欠金……” “哦,原来如此!小姐,这几天我卖炭的生意难做无人来到这里,去年所挣的银两不是交税银就是在家补贴家用。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去偿还,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宽限我几天。” “嗯,你以为我信过你的鬼话吗? 据我了解你每次在别家买东西从来不给钱,总是记下一笔对他们承诺改日来还。实则你在许州已混得风生水起过得滋润,难道过了几天的安稳生活都不想还钱吗” “我这不是没有生意吗……” “是吗? 据我所知昨日你去青楼见一个花魁姑娘还想着有一日会筹集银两为她赎身,不光是长相厮守更是与她琴棋书画……”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踪迹,难道……” “偌大的许州说书人谁不宣讲你的风流情史,你去过青楼喝花酒之时路上的人都看见?我只不过用手中的银两收买青楼酒保知晓一切,难道让你知道就要派人杀我灭口吗。” “要是我不想还钱呢?” “你有拒绝还钱的权利我就拿着证物告官的权利,光是有你的手笔外加证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只不过挨打之后在世间会留下污点和还不上的欠账,过了期限并会被钱庄发觉让你多附罚钱……” “哼……你以为我能轻易受你的威胁吗?来人,快把他们抓起来关到柴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求情……” 这时莫府家丁们听见西房有异常声音便拿着趁手家伙跑上来,听到号令准备上前徒手想把他们抓起来。 在她身旁的陈文生感觉到一点危机就跟迎上来的人打起来,随抽取身边家丁手里的木棍来阻挡袭来的刀剑。他用棍子还击打在身上看着他们倒下去,然后捂住胸口受伤的腿“哎呀”疼成一片!随后又飞到身旁架在莫问归的脖子,吓得他摆起手求饶愿意妥协着! “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我们小姐为了要钱连好话都说尽了。你还是反抗非要戳到痛处大动我的肝火不成,要是好好讲和商量还钱也不会如此说不那天还能成为生意伙伴……” “好,我还!不过还请好汉放下手中的剑,还得让你跟随我去账房取银两!” “好……” 陈文生就收起手中的剑狠狠插在西房刚换好的地板上,随后跟着莫问归去东屋旁的账房上收账!正在喝茶的梅冰城回头看清陈文生的模样,心情复杂不知道对他该爱还是长期持久的怨恨! 是他吗?真是他吗?他不是被凉州官府处决了吗?怎么会出现许州这里当上商行的护卫,难道是当初他成为罪犯逃到这里遇贵主解救吗! 走到东院的他们便故意扯开嗓门放肆喊着西房一人的名字,正好无意喊中正在喝茶的吕军师! “吕账房,在吗?” 听到声音的吕大在征得梅冰城的同意后就出屋门,看到他还得称呼一声“老爷”拿到账房钥匙钥匙? “小姐,你是要进去吗?” “不了,我选择在门外等候!” 徐天月就在账房外等候看着他们进去账房抱着一箱子出来,然后就看着欠钱账本和莫问归的欠条仔细核对着。 得到满意答案后就暂时放下“仇怨”准备离开,收取本来银两后就当他们的面撕下欠条表示还清了! “多谢你的“招待”,我们已经两清了!” “是,不如我送送你吧!” “不劳你的尊驾,我们自己走” 在西屋的梅冰城看到他们离开走出屋子来到东院,又对着身边的王者,莫想和吕大说道 “这真是一个狠人呀!” “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护卫成不了气候,难免会有一些莽撞还望少当家不要见怪!” “嗯” 梅冰城看着自己还在世上的大哥心里五味杂陈没有理会王者的嘀咕,正在想着不一会就看到莫问归跑到这里跟吕大道歉! “吕军师,对不住了!当着他们的年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一点“委屈”算不了什么,有的是机会跟他们较量!” * 从午时他们在武馆出来奔波在整个北市上到最后从莫府出来,脚步有些类的他们决定乘船回武馆休息。当他们背着沉重的包袱从莫府走出来到河边的恩古集市上长码头,正好就看到有一位老者正划着船缓缓驶来。 “船家,我们要乘船……” “好嘞” 乘上船的两位开始一人坐在船中间一人站在船头上,而船家却看着这两人就只顾着划船! “不知两位要去哪里?” “许州徐行首的家……徐府” “哦,原来是新婚夫妇要回娘家呀……” “……” 她心里想着脸上就不知觉浮现出一点笑意,就连看自己的心上人都是脸颊泛红心里害羞的! 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船家开始熟练用木桨划破层层水面,顺着水流行走忽然看到水面熟悉的身影!抬起头远远看到已经错过的望月亭里,有位粉衣女子倚坐在长椅看着河面发着呆! 她怎么长得那么像我少年结识的夫子女儿我的霜儿妹妹…分离那么多年兴许长成如花似玉的模样…… 站在船头跟船家相聊的他回头望一眼望月亭,不知不觉已经陷入沉思却没发觉到后面的脚步声? “陈护卫,有什么心事!” “回小姐,小的是为许州粮坊和酒坊中讨回他们欠下的银两而高兴!” “能要回来是很好但我觉得你有些冲动莽撞,按照商团规矩少不要打你十大板禁足一天。还好在外面商团大官不知道这小错误,只是希望下次要用自己的口才和智取说服人心!” “小姐,其实我看到莫家主命令家丁们要把你抓起来关到柴房,内心想着要守护小姐的安全不得已用武功反击。文生承认自己的确有些莽撞忘记用智慧,只是下回保证不会犯下如此的错误让你烦心?” “我不怪你。想起在望春楼听过你的悲苦人生并觉得“文生”之名在许州不可用,容易被将来的仇人知晓并会打探到这里伺机报复。你在凉州官府罪犯名单中肯定留过痕迹并且被官兵追捕跳下悬崖身“亡”,就当告别从前的你换个新名才会更好立足于许州。 “一切都要听小姐……” 看着心上人的身影徐天月的脸上又害羞又紧张,不知看多久就听到船家的声音! “夫人,老爷,许州武馆到了” “文钱” “给我十二个铜板吧” …………………………………………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分离许久是重逢,救人路上留隐患 当陈文生和徐天月等他们背着沉重的荷包走在路上,慢慢悠悠回到武馆见到正在院中的徐南山。看到忙碌的他们有收成真是高兴,心想自己酒坊和粮坊终于有救了。 “这是我们收上来的欠金银两”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你就做天月的跟班保护她的安危吧,但你不要忘记你是护卫营的人随时要听从张馆主的安排。” “是” 回到护卫居所的他已是天色已晚…他就这样看着书摸着算盘就睡着了 从此许州粮坊和酒坊就因为一点银两就有一线生机,他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有关粮品的东西!只不过还是在二月的中旬某一天徐天月和陈文生有幸来到粮坊里,看到黄豆想起书上所写的就忍不住卖弄起来! “你看这黄豆生得圆润滚滚而且很饱满光泽有度,一定上等好品可以卖出好价钱。” 他用手抓一把上等黄豆掂量重量放下,又抓一把卖相不太好的次品黄豆对徐天月说道: “但是这扁扁的黄豆肯定不行勉强能做牲畜的口粮,百姓吃不好的黄豆不但味道苦涩而且影响食物本身味道……” “确实是……以前我在凉州见到过他们都是把收获上来的豆秧放在太阳底下摊开暴晒,然后用农家工具开始使劲敲打豆秧取出黄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少年带过一位姑娘偷到学堂旁做豆腐的人家见过,当时的我们不懂贫民百姓的艰辛偷偷翻墙偷看。” “你少年时光还很顽皮吧!只不过那个姑娘到底什么人,难道是……” “小姐,她只是我从小认识的妹妹而已……” 粮坊内他们正在探讨着对黄豆的质量似乎有个好感…却不知那一天会对这个“妹妹”产生嫉妒差点得不到他(她)! “那明日你会陪我四处看看吗?” “只要是小姐的命令我一定听从的!” * 在昌义馆雅轩居住的金城夫人回忆起她看到神情恍惚吴水仙,想起见她说过的话就听出是违背本心。内心在想是什么事让她害怕不敢告知她,难道就这样带着心结隐藏一辈子吧! “兰姑,贞姑……” “在” “去请昨日跟随水仙几位女使过来……” “是” 跟随在侧的兰姑,贞姑收到命令就下楼到后院女使住处,几次敲门得到回应却又继续离开了!奉着金城夫人的命令一个去了沈裳璃的住处,一个去霍白羽的住处。 砰砰砰————她两同时伸出玉手敲响女使的门 “谁呀” “霍女使,在屋子吗” “什么事” “夫人有请你到昌义馆——” “好” 她在屋子穿好衣服和鞋子后就跟着贞姑走了,比沈裳璃提前来到金城夫人的雅轩! “不知夫人找我来此有何事?” “我这几天发现仙儿身体抱恙就故意请郎中过来,与他们交谈却感觉还有秘密是我不知道……” “只要夫人想知道的,我一定会知无不言全部告诉你的……” 于是霍白羽就把昨日去望月亭一事说得夫人听,其中不乏对沈裳璃不满故意添点油加点醋…… “沈女使,在吗” “嬷嬷,有什么事” “夫人有请到昌义楼上相见” “知道了” 当在屋内独自喝茶的沈裳璃听到门外有兰姑的声音,还是从容战胜冲动跟随她去看看: 看来还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提前告诉金城夫人…这次不知道面临什么样的人惩罚! 真想时光过得再慢一点,再慢一点,那样就不会见金城夫人了? “见过夫人……” 金城夫人看到沈裳璃对她没有好脸色,用眼神示意下身边霍白羽退下后转身质问。 “昨日你是否陪着小姐去过望月亭说过令她伤情的话……” “是,但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劝解……” “朋友的身份……你以为我能相信吗?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能待在她的身边,我能让你以女使身份来此但某天你不安分随时能换掉你?” “………………” 金城夫人的话令沈裳璃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像是被人泼一盆脏水却被迫认罪。 “本来我是不想让你前来可架不住水仙的求情还是让你来了,想起上次你顶撞我的样子我至今记忆犹新!让你委屈神女的身份前来是影响你的发挥,所以就借着“劝解”对她说很多伤情的话……” “………………” 金城夫人的话怎么让她越听越离谱感到酸楚,但碍于身份无法反驳否则女使以上犯下会受到惩处。为了水仙的情谊只得忍耐说着违背初心的话,等有一日慢慢找出证据跟陷害她的小人算账! “夫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就好?下次不许这样了” “是” 沈裳璃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从雅轩走出回到女使住所,心里虽然万般委屈却只能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的事。内心质问自己不知得罪何人居然会换来夫人如此大的误解,心想聂郎在这里肯定会保护她? “聂英哥哥,要是你在这里多好呀!” 想着,想着,她带着对未来甜蜜的梦就睡着了,而这一切吴水仙只待在自己住处练习字帖却什么不知道! 直到二月十四到夫人允许吴水仙后就决定去春心堂抓药,带着不少的银两就临别夫人带着朱花出发…… “夫人,我先去抓药。” “去吧?记得我上次所说的” “是” 她们在马房牵出一辆马车后就离开昌义馆,向北打听一路来到有六里地春心楼!在它旁边就是玉润湖可以贯穿几个楼阁景点,来往的客人百姓都很喜欢穿梭在它们之间游玩! 不知道过多久太阳已经悄悄爬上吴水仙的头上,她安顿马车到春心堂对面的马房去吃草。支付足够银两出来抬头看一眼春心堂的招牌内心有些彷徨却不想进去,但最终为了抓药还是鼓足勇气和朱花进去。 嗞——突然一阵刺心的疼痛席卷她的全身,心跳加速的她被朱花搀扶捂着心口进去 “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你的心痛的毛病又犯了!” “没事……随我进去抓药就好” 一进正堂看到却是一群前来就诊的贫民百姓,还有几位在药柜堂看方子抓药的学徒!被这里的学徒捣药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内堂,叮叮当当沙沙的声音形成生活的变奏曲? 墙上醒目还挂着牌子:今日程郎中出行不在春心堂,委托这里徐公子在此代劳…… “姑娘,你的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我……” 不知怎么她听到细软的声音便抬头看到眼前一身青衣男装黄衣天月,本来有心痛的毛病看到她就更加严重了!在身边的朱花看到脸色不好的吴水仙扶她寻一处位置坐下,然后就从她腰间取下一个装满情谊的荷包。拿出前几日程郎中在昌义馆已经写好的药方,恭恭敬敬交给一身男装的徐天月! “前日我家夫人请过一位姓程的郎中到昌义馆,给姑娘望问听切脉就留下医嘱药方就走。 今日我们按照约定前来这里取药……” “哈哈哈哈,原来是一名贵客来访呀!” “这位姑娘其实我是受他人之托在这里看守,如果要抓药的话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一阵带着爽朗的笑声的程郎中刚刚归来踏入这个门,身后还跟着一名让吴水仙熟悉的人。只见他走过去接过朱花手里的药方后看一眼,就去药柜旁取出黄色的纸一张一张摆在桌面上说道: “抓药一事还是让我来吧!” “程岚兄,还好你回来了……” “徐兄,你是不是该找一处地方休息别捣乱……” “那是,那是……” 随后她就找寻一个角落桌椅坐下刚好跟吴水仙对面,眼神有意无意盯着长得温柔的女子发呆! 于是她们就看着眼前刚刚回来的程郎中走到药柜,然后从里面取出淡黄色纸张在药桌摆成一张张。望着摆好的淡黄色纸张再看看开过药方子后便开始打开药屉,在药柜中只是抓一把放在药称上称量然后每味药分成六份放在黄纸包起来! “姑娘,一共是五两银两银子?这是舒心药汤一副一天两次。你回去后放在罐子用小火煎服一个时辰,然后倒在碗里饭后温服。” “多谢郎中” 朱花接过两副药后就准备抱着药方搀扶水仙准备离开,两人走出门口却不小心撞到那人胸口。 “喂,你怎么不看着路都撞倒我们家姑娘” “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 说着她们便蹲下身子捡起这两副药汤吴水仙的手不经意间触碰粗糙厚重的男人手掌,一抬眸就看清梦中似曾相识的脸庞转身奔向正在怯意躺坐长椅徐天月!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嗯…好吧!” 此时的吴水仙听到“小姐”一声称呼心里明白什么,带着醋意和伤心就拉着朱花走出屋外?陈文生回头看到她们离开便想追上去,回头跟天月小姐说明白就跑出去…… “小姐,请容我出去一会追上那个姑娘?” “去吧!不要当误正事?” “是” 看到他为一名姑娘跑出去的一刻她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像是打翻醋坛子一样心里五味杂陈。 “姑娘,姑娘,请留步!” “我们走,不理他!” 得到允许的陈文生便使用轻功穿过人群紧追她们的脚步,然后在恩古集市上赶上便下马诚恳道歉着 “我是许州粮坊的一名护卫名叫陈文生在春心堂门口不小心与姑娘对撞,想起徐行首的命令只顾得天月公子却忘记向你赔罪了。 等我回头看却发现两位姑娘拿到药就以为生我气愤然离开,今日特追上来想跟姑娘赔罪……”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她便回头看一眼眼前谦虚的人,终于看清他的样子却觉得长得像他爹爹! “你是否记得十年前在你府中寄住的女孩子,那时的你唤得她妹妹而我唤得他哥哥。 那时在屋顶拉钩说过的话是否算数……” “算数,她永远是我放在心上的小妹妹……” “算数吗?那你的身边怎么又多一名女子……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从前的情分就不怕伤心绝望了吗?” “她是徐行首的女儿对我有救命和赏识之恩,我跟她只是主仆情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 “这一切说来话长不过时辰不多我该回春心堂接小姐归家,等哪天有时光我们聚在一起详谈” “嗯” 好不容易追上却顾及情分又消失在人际之中,朱花望着他的背影不解对着她说道…… “姑娘,他是谁呀!” “生死冤家” “朱花,今日我见那位男子之事回去不许告诉夫人!” “是,我保准当做秘密烂在肚子里” 随后两个人上着马车又慢慢悠悠走着不经意间又来到春秋集市,下马随便转转来到许州有名的几家店看看。 “姑娘,这桑酒似乎很不错呀!要不要买回去给夫人尝尝……” “就依你买一瓶吧” 之后在这几天吴水仙就决定听从医嘱服汤药调理心情,空闲的时光里就听从夫人的话穿梭在这许州的集市。只要看到这认为合适的礼品就果断的买下来,带着快乐的心情回到昌义馆! 当金城夫人在昌义馆旁边的茶馆正在品茶,大老远就看到一改往日颓废的样恢复从前的她。 “看来那位郎中开的药方子真是好用喝过一次就看到你满面红光!” “这多谢夫人对我的厚爱!要不然总会做错事到时候夫人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仙儿的嘴巴还真是甜呀” “哪有,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母亲看待…” “既然要当做母亲那为何有心事从不告诉我,是害怕告诉我之后担心不被理解受到惩罚吗?” “我……我……” “这次我就当做翻篇不想计较以前只是希望你有什么事别总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分担一点会更好!” “是” ………………… 从二月十二在春心堂重逢开始到二月十五那天他们在各自的战营里忙活,但只要心里有牵挂剩下的日子却是幸福而快乐! 在许州的昌义馆,锦绣坊,云绣坊,那家酒楼,柴家瓷馆,恩古集市…似乎留下吴水仙的足迹,都是采买各种许州特产和礼品带回昌义馆的。 “老板,这个春茶饼多少钱?” “大约十两银子吧?” “八两可以吗?” “小本生意顶多九两五,如果价钱不合适那就找别家吧!” “好哩” 站在卖茶叶的店里讨价还价未果就想赶快离开,未料没走几步就被店家追上来! “九两,就九两行不!姑娘,这价格低得不能再低了,要不然就顾不住买茶饼的钱” “好,成交,我要五个!” “好嘞” 对价钱很卑微的茶叶老板看到吴水仙同意便跑回小店,然后从茶柜拿出五个茶饼交给她!得到她给的茶叶钱高兴得向收压岁钱的小孩子,一遍又一遍在手中数着应得的银两。 而陈文生却只能跟着天月在许州武馆,粮坊,酒坊和春秋集市忙碌奔波,不是偷看到徐天月算账就是巡视着一切。在保护她的安全顺便在民居帮人搬下东西,他的微小的善心却得到他们的夸奖和赞同! “陈文生,你去帮这位大娘搬下一袋大米和粗面……” “是” 保护着许州粮坊和酒坊的安全是武馆护卫营的责任,主动上前帮助小摊贩尊老爱幼却是出自他本来的善心! “这小子真是不错!搬那么多东西累了吧!” “不累,就是搬过东西之后感觉浑身筋脉被打通,从身上流下的汗水却让我懂得辛苦……” 在太阳底下的他在一处民居用水盆洗过自己的脸用汗巾擦拭下脸,然后接过大娘递上来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黑了吧!来喝口水再走吧!” “是” “还不知道你多大是否有心上人娶了亲,要不然看你那么勤快真想给你说个亲。” “我已经有二十有四……” “啊,那么年轻呀!只可惜老身已经有六十有二已失去青春年华,要是回到四十年前能遇到你不会选择这个糟老头子!非要拉着你见父母说这是我的一直喜欢心上人,然后不顾他们反对执意嫁给你为妻……” 噗————听大娘说这句话之时本来想强压喝下去的水不让出来,却不料呛住喉咙变成颗颗大小水珠飞喷而出落在地上。那个大娘看到他吐水模样心里有些担忧,便赶忙上前递上白巾关心又急切的上去询问…… “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只是喝水太急不小心呛住……” “那就好,要不然就成罪过了……” 他在那民居洗过脸喝过水抬头望天已是天色不早,然后按照规定两人告别大娘坐上马车匆匆回到护卫居所。 两个人一个坐在前方用缰绳拉着马一人在待在马车心事重重,慢慢悠悠走到太平街却撞见陌生男子正在欺负妇人? “小美人,陪本大爷寻一处地方快活快过保准把你伺候的如进仙境一般,让你流连忘返还想要这感觉……” “放肆,敢对我动手动脚是不是活得不耐烦……” “哼,你这个妇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让我霸王硬上弓是吧” “你们想干什么怎么能欺负我这个良家妇女……” 说完那恶霸就想抱住美貌粉红衣妇人想一亲芳泽却被路过他们看到,敌不过热心在马车询问着坐在马车的天月! “天月小姐,请允许我下马解救那个妇人……” “去吧!只给他一个教训即可” 他拉住马绳停下用轻功跳下马车急步走到那人面前抓住恶霸的肩膀问道? “住手,不许欺负这个妇人” “你是谁敢管我的闲事活得不耐烦是吧” “我是你家老祖宗专门投胎转世来此惩治你这个不孝子。” 于是两人就挥拳动武的打起来不分上下一瞬间就聚集看热闹的人们,但最终还是武功及好的陈文生占尽上风。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滚”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受到惊吓的妇人看到恶霸被打跑后收起惊慌,整理一下身上衣服连忙起身道谢! “多谢恩人救我这个妇人…不知恩人家住何方该如何报答!” “不用谢,只是看你衣服被那恶霸抓破回去父母担心,正好我身上有荷包装着银两刚买的女子衣服送给你……” “这怎么可以……” “收下吧” 说完他就跳上马车消失在人际只留下捧着银两的妇人端详荷包和衣服发呆,看救命恩人的模样又想起几年遇到过卖盐的小伙子。 “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没有认出我这个贵妇人,但终有一日你我还会在官衙见面的……” 她打开荷包却看到装满铜钱碎银掩盖不住心里高兴,望着绣着“生”的名字却想起夫君曾经提到兄弟杨玉郎。 “夫君,一看你进府门长吁短叹难道有什么烦恼吗?” “今日我陪着杨兄到街市巡游遇到两个妇人是他姑姑和师母,相聊之间却想起两个儿子身上有绣着“生”和“宝”的荷包。” “啊……那他们一家会相认吗” “会的” …………… 明山脚下茶山村民种植茶树开始发芽,它们长出最嫩的芽正在等待采茶女的采摘!每到采茶那天就有一个个采茶女穿梭在众多茶树间,用自己的欢声笑语采下最嫩的一芽一嫩叶装进背后筐子里? “姑娘们,开始唱歌啊” “是” “姑娘上山忙,巧手在张罗。 茶树生明山,嫩叶归茶筐。 白天采茶忙,背筐成一排。 洗尽晾晒炒,卖出千两金。 种下欢笑语,下山归茶仓。 摘下梦一颗,笑在梦乡中。 啊…………” 她们采茶的时光只有二十天,三十天……不等,每一双巧手只能摘下一芽一叶才算最好。 他们都是各地行老在各地招募来到这里做事,也有是经过商昊轩的收留愿意在这里。 如果有一天他(她)不想在这里可以告知茶户提前收拾包裹离开,茶山坊不会阻拦并任由她(他)离去! 这天她们正当晾晒茶叶结束后就坐在屋门台阶上,两个姐妹做完工就坐在一起正常聊天! “姐姐,采茶晾茶累吗” “不累,就是有时想回凉州看看!” “我懂了,你一定是想我们的故乡是吗?” 雪心听到玉梅的话点点头陷入沉默认,不一会似乎想到什么继续地说道? “来茶山坊做工几年也赞下不少银两等这过采茶期结束后,我们就向茶主辞行回凉州养老去!不知道妹妹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回故乡生活,用最擅长的手艺做工养活自己!” “一切都听姐姐的……” “嗯” 忙碌的她们采茶回来坐在院内相聊正想回屋,却突然看到红婶带一群来到茶院晾晒场。怒气冲冲指挥着她们打杂两人的成果,然后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进屋搜东西!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你偷窃别人家的东西……实相的就赶快快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我没有……” “没有,等我找出证物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不一会儿就从她们两个居所里搜出一个茶具,仔细端看价值差不多是一千两! “这是什么……” “这是在恩古集市上买的茶器……” “这个东西我先收走了……把她们带走送到小黑屋去” “是” 在二月初九日天意蒙蒙恰好遇到个倒春寒想刮风下个细雨,四,五个人步行匆匆来到茶山坊? “捕头,茶山坊到了!” 其中带头的人进到屋内就看到茶碗器具有自己的“屋子”摆满各种茶香,一个茶铺有小隔断放着小床和黄色大茶桌八张椅子。 “你们的商茶主,在吗?” “在,请问各位官爷到此有何事!” “你的茶院是不是有位叫雪心的采茶妇呢?” “是呀…怎么呢?” “她们已经犯下偷窃之罪……” “什么……” “我们官府接到百姓报官说家中的东西失窃,然后就派出捕头把她们带到离这里不远许州法堂!” “只是看你当跑腿如此辛苦,不如让我备茶让各位官爷休息儿……” “不了,我还得忙乎自己的事情?” 一名带头大哥在传达命令就走出茶屋,带着三,四人消失在这蒙蒙的街道中!站在屋子的商昊轩默默拿捏着手中的佛珠,生气带着郁闷在这屋子转圈开始来回踱步! “唉,又是一次茶山坊的内斗纷争……” 感慨完就去后院茶房去看新出的茶品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走到他的耳边小声附合什么…… “知道了,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他就看到方玉梅和李萍两人进来恭恭敬敬向她行礼问安! “少茶主,我姐姐是冤枉的……” “官府的人已经来过并告诉我这个事情,你若有心不如现在寻找证据对质送到官府……” “是” ……………………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昌义和融谁遭殃,闹市吃粥闻旧伤 二月十六的那天许州昌义馆热闹非凡似乎进入繁忙只是有时天公不作美,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让金城夫人增添几个愁绪? 清晨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出现薄雾犹如身入仙境,百姓们似乎都躲在家里做事忙农活。能出现在街道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和店家小厮和小贩,拉着东西在路上正在努力招揽客人。 此时的金城夫人,吴水仙……等人站在护城河的城楼上,望着稀稀疏疏的人不禁对未来甚是担忧…… “周先生,今日是二月十六的官商宴会你说他们会准时赴约吗?” “会的!” “你就那么自信吗?” “夫人的信誉已传千里而且还掌握着许国经商的经营权,不但与官家有联系更是拥有肆铺商品的择优权。 他们结识夫人就等于跟官家人做生意就可以为自己的生路,你给的恩遇多了就会死心塌地忠心跟随…… 但如果遇到居心不良的小人不光是偷你的商业机密,更是在你落魄之时狠狠踩你一脚……” 周穆府对金城夫人说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却是自己想说的预言,但说出来怕惹得夫人不开心遭责罚。 “………………” 周穆府和金城夫人在城楼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门官急匆匆赶来。? “何事?” “禀夫人,城楼下有位公子想要求见夫人” “哦,原来是这天第一个想要求见的人,我倒要好奇他来见我的理由是什么。” “过去看看……” 于是金城夫人等人准备下城楼却远远看到王者两人等候,车上的梅冰城看到她就淡定走上去抱拳问候。 “想必这位夫人就是许国大行首吧!” “是” “夫人真是花容月色倾城倾国倾城” “我都快进入四五十年华本该抱孙子的年纪还倾国倾城呀,这本来是他们瞎说的区区虚名不必记在心上!” “没结识夫人之前我本是洛州小小的富商公子跟爹爹经营着小本生意,只不过在家乡听到夫人远行就追到这里。仰慕夫人特从千里而来想见夫人,为此来到这里不惜用重金…… 来之前趁着天未亮我就赶着马车离这有几里的石佛市场,花六十两才买到这个淡黄带红丝的玉镯。希望夫人看在我的诚意能及时收下……”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不能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担待得起!” “能担待得起?我只是跟他们结识成为知心的朋友更是诚心诚意想做夫人的行主。倘若有一天夫人有危机之困就派王者,莫问归等人去请,我必会听从夫人的命令誓死追随……” “嗯……我今日刚好想去昌义馆办事不知冰城是否愿意随我前去!” “像我如此低贱的我不符合夫人的身份,还是乖乖回到自己的住处等候下一次召见。” “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是” 梅冰城“诚心”向夫人奉上自己的“心意”后被收下,两人“初次”见面就相聊过几句便各自离开办自己的事。 .. 临进午时,昌义馆院内停留着各种各样的马车和官轿,然后带上来的礼物都被登记在册在一屋子放着。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名的商人接到夫人请帖,进昌义馆的理由只是想一睹她的容颜!不光是看她掌管整个许国商行的命运,更是想巴结好她有更好的出路? 同时在昌义馆门口又过来两位马车带着礼物从某个乡而来,也是听到夫人的消息来到这里拜会。两马夫看到对方便拉紧缰绳后使其马儿停下,然后掀开帘子走出来却是长得瘦弱的小掌柜和财大气粗的大商人。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李掌柜,你来得真早呀?” “罗掌柜,你不就是跟我一样也来得早而已吗?” “碰巧,碰巧而已” “我来是带着贵重礼物来求见夫人,你是带着什么礼物?” “画堂的万寿图” “我家的五戏图”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也想到一块了?来来来,咱们哥两一起进去……” “好好好……” 站在府门的两人再见到对方就互相道安然后就携手走进昌义馆,看到站在正院的周穆府就过去询问! “请问下带过来的东西放在哪里?” “后院” “那去哪里可以休息。” “正堂” “好,那谢谢……” 而在定阳府的高武良自从听到堂妹带着大队人马来到许州的消息,便派人准备薄礼坐八抬大轿来到这里。 “定阳侯高武良大人到!” 来到这里富商和官员听到外面门人报号便自觉站立,聚在一起成两排迎接着他的到来! “哈哈哈哈……好久未见,我的高行首妹妹?” “原来是哥哥呀!来人,看座” 门外只见穿着黄衣灰裙的银发男子踏步进来,看到金城夫人准备好座位便毫不客气的坐下。同时在他的怀中还有从蜜国买来狗狗肆意安睡,眼神宠溺看着用手抚摸着它的毛发。 “都离家几年你不想着带着嫂嫂回家乡看看叔父叔母,他们整天趁着夕阳站在山头盼着你回来……” “我这不是圣上给予定阳侯的地位和封地十年之间不能擅自离开,否则偷跑回家被人发现要遭到惩罚! 作为儿子我不能在他们身边共享天伦之乐,所以只能请求你在洛州期间替我多照看他们。” “那好吧?” “参见定阳侯” 高武良进门坐下就跟金城夫人聊聊心里话和家常,忽视正在抱拳弓着腰等待一声“起来”的他们!最后还是有人拉下他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最后抬头看到地下乌泱泱的一大片? “起身吧!” “是” 得到允许的他们终于放下这礼节的枷锁,一个个活动手臂和腿舒缓窜流在身上的麻痛? “这就是我家的守门使是我前几年进宫向圣主讨要的黄耳,待在定阳府成为家人的一份子。今日在家中听到妹妹消息想到是本家便来到这里,希望不要顾及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 本来是令人紧张的气氛却被他三言两语给说开了,就好像吃下定心丸后又恢复刚才的恭敬! “大人,夫人,我是棠娉酒馆的老板娘! 听闻夫人和大人来此特地带来自家酿造二十年的女儿酒,还望你看在虔诚的份上收下这满满的诚意。” “嗯,我会收下会好好品尝的!” “是” “我是菊宝堂的掌柜也是跟她一样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这次我带来本店的最好吃层饼请你们品尝。” “收下吧!” ** 来到这里的人一个个走上前巴结夫人推荐自己的商品,从嘴里说出来的好话直说到他们的心上! “夫人……我是风波宫一名道法高深的道士,从十岁被亲生父母所弃被凌云道长收留。”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瞬间停止又走进一个穿着灰色道袍拿着拂尘的男子大步流星走到他们的面前,然后摸着有些发白的胡须继续说道。 “在风波宫学道几年已经会推算个**福和风雨,今日云游来此便看到昌义馆风水不好。容易与夫人的运势和福泽对冲不讲更是做事一败涂地,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不祥之事发生!” 在金城夫人身旁的周穆府听这道长之言,他所说的话却刚好与他的预感不谋而合? “还有呢?” “福星将至可能与夫人的运势对冲你的失败成就他的事业,而且会被身边的人出卖……” “我妹妹在这行首位置做的好好非说人心散去,你也看到在座之人都是慕名而来?如果你敢敢再继续胡说八道小心用棍棒伺候,让你托着受伤的身子走出这个昌义馆!” “是真的,定阳侯大人?那福星的命格与夫人相克不能联合,否则会受到重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把这个人打一顿扔出去?” “是” 门外几个随从听到里面有大人的声音就不约而同跑进来,然后遵从指令就对他暴打一顿。 “这小子敢如此冲撞定阳侯和夫人简直活腻歪,该打……” “就是,差点挡住我们的财路?” 在好事之人分分秒秒的议论中他们继续暴打着,隐隐约约呈现在眼中是鼻青脸肿的道长?高武良看到他这狼狈的模样想着他已经受到教训,摆手示意让他们住手停止打斗! “停下吧!一会把他赶出门外即可!” “是” 还是刚进来的几个人架着他受伤的身子拖出门外,一向素净的道长被他们扔到泥土却变得狼狈不堪! “里面的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为我说过的话而后悔着,不听道长言吃亏在眼前早晚会遭到惩罚的……” 昌义馆内他们恢复着融洽继续用尽心思巴结夫人,馆外却是不甘心的他伸出胳膊用手指着天。 本来阴晴不定的天空却突然挂起狂烈的风下起飞雨,淅淅沥沥淋在道长脸上,身上成为雨中的风景? 似乎老天爷听懂他的心声只能用雷声回应表示不满,结果就出现一道闪电刚好与手指对应撕裂整个天空。在屋子的他们隐隐约约就听到房顶有什么东西正在滚落,待到风雨过后便有人壮着胆子出去查看发现是瓦片! “这老天爷派下来的雷将雨兵可真厉害,它的愤怒就把屋顶的瓦片给劈下来……” 许州的风雨继续吹打着树叶一向瘦弱的身子却晕躺在路上,身后还有一群看着笑话的人议论纷纷。不知何时风雨停止时却发现已经是乌云散去,一个下人提前牵着官轿到门口等着高武良出来。 “恭送大人?” 在昌义馆与他们吃酒的高武良在家丁的搀扶下走出这府门口,看到两人抬的官轿便踉踉跄跄掀开门轿想要进去。醉酒的他走到下台阶时脚步不稳,好像是被一个东西绊倒落在地下,被人搀扶起身的他用手揉眼睛一看却是那个被打的道长! “谁呀!这么不长眼……” “大人,好像是你下令要打的那个人……” “真晦气,今日在家无聊本是来到这里找妹子叙旧,谁知却因为这个人差点被摔个狗吃屎……” “老爷,别生气?这守门使还在我怀中沉睡安然无恙……” “哼” 他就这样骂骂咧咧的坐上任由两人抬上官轿匆匆离开,就只剩下在门外看着残影准备向夫人辞行的他们…… ……………… 夜晚的他回到莫府住处梅冰城想起见金城夫人的高傲样子。他的嘴角会浮现一丝笑意难免会轻笑几声,只是被一直跟随在侧的莫问归看在眼里就忍不住问。 “少当家,小人有句话不知我该问还是不该问……” “不用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心里肯定会对我有千万疑问,无非是想问我今日为何会放下身段去讨好这个夫人……” “是……” “那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放到现在就成为山寨挥不去的心结,你曾经在牛头山待过应当知晓他们成为山寨之前的经历。 他们曾经是那位夫人的身边侍女随从只不过犯了小错,然后受到严厉惩罚逃到这里被收留?有的还是义士曾经揭露奸商贪官的恶事,结果连累家人和全族抄家被我们相救收留…… 我只不过是默默记下她的种种罪过想为他们报仇,至于你只要继续牵线保证让你一生衣食无忧不会加害。” “小人的富贵荣辱都在少当家的身上必会誓死追随,只不过还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今日早晨我收到兄弟王者的飞鸽信书……” 说着他就附在梅冰城耳边悄声细雨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笑意…… “那就好!你下去吧!” “是” 莫问归一个人默默退出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只剩下梅冰城在自己的屋子对烛喝酒,三两杯就着小菜吃下肚回忆起曾经的童年。 “都过去六七年吧!为何我总是忘不了哥哥的模样,我不知这次重逢到底是该恨你还是爱你。 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什么竟然惹到官府连累全家,还逃之夭夭到许州有名商人手下做事……” …………………………………… 二月十六的那天陈文生他在武馆里做什么呢?除了跟同伴一起练武还是练武甚至跟着他们结成好伙伴。在闲下来的时光会在亭子里呆坐看书,然后研读着自己喜欢的有用的知识…… 有时会拨弄着眼前的算盘和装着几袋粮品琢磨它们的价格和品质,有时他幻想着那天向张馆主请求去郊外农田里看看…… “书中所说麦子都是黄色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粮品,它承担着许国君臣和百姓的生命延续…… 只要把它的种子丢入肥沃的土地就长成绿油油的麦苗,等它开花风吹过每一颗长出一串串的青果黄籽。过了五六月就长成金黄被叔叔伯伯收割,然后捆起来装在马车带回铺在空旷的院中……” 他一边抓起乳黄色的面粉仔细闻着残留的麦香,一边看着白色像珍珠的米粒发呆…… “嗯,是麦香的味道准没错可以做好吃,可是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呢?” 他又翻着几页书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用手指着书上的文字慢慢划过…… “原来是产自南方信州那洁白无瑕的水稻米,是存在世上让人夸赞是最好吃的米。只要把种子放在特殊的容器培育几天等待长出抱团青苗,然后把它们一个个分开在水地里随意抛撒!等待它们在田中“立足”脚跟在慢慢长大,在田中喝饱水和养分结成果实…… 但如果把米和面做成最好吃的美食会如何,那么做出来的美食会比本身的粮品会便宜些吗?” 想着想着他的脑中已经浮现出黄色的麦子和白色的米一生,从丢入田地的青苗到长大后金黄的万亩良田!就连武馆的他们看到他痴迷写着粮品的书,不禁背后嘲笑着是个呆瓜! “你看,他拿着东西干什么……” “我看他已经犯下痴迷,简直无药可救了?” 有心人则对着他低声言语几句走开就只留下他独自面对黑夜,不知何时路过看看的徐行首看到他只觉得心疼…… “我们的珍珠白米每斗卖三文钱,白面每斗卖两文钱,酒坊卖别家桑椹却是每斗四两文钱……” 殊不知口中所念的却是前几天他无意看到许州粮坊的账本,一般他们记下都是送到徐天月处无意看到。 “这个人他本来在武馆好好做护卫,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米和面的……” 深夜他在烛光下手中捧着的粮鉴沉溺其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徐行首的脚步读累了就回屋休息! “这小子,见到我居然不打招呼……” “兴许他还没有看到你了吧!” “既然他那么喜欢研究粮品倒不如成全他,明天就让他去见春秋集市的摊主们进胡家酒楼吧!你呢就陪在他们身侧看着这小子的一言一行,看看他是否” “是……” 第二天他就听从徐行首的指令跟随长一起走在春秋集市上,那是王字形的布局装满大大小小的肆铺。入驻这里的掌柜大多数都是来到许州做生意的外地客商,都想在这太平盛世上分一杯羹? 来到这集市的客人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和腰缠万贯的富商,光临某个店铺看中喜欢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买下?而部分穷苦百姓中有经商头脑之人就会推着小车装着商品游街穿巷,停留在固定的地方向路过的百姓和客商介绍自己的东西。 “卖枣糕,谁要枣糕……香甜的枣糕” “二月最好喝热乎乎的奶茶,谁要喝………” “香饼……金黄的香饼!” “热腾腾的红豆粥……” “随长,我能不能去买一个香饼尝尝,不知道你的肚子饿不饿是否给你买一份!” “不用,我只是奉命带你到这春秋集市转转,你只要归家只需向行首禀告你的踪迹和感受即可?” “是” 陈文生跟着随长默默走在写着香饼的摊前看着炸好的香饼,小心翼翼仔细询问着价格! “请问小摊主,这个香饼和米粥多少钱?” “香饼两文钱,米粥三文钱,加在一起是五文钱!” “好……那就给我盛一碗米粥和香饼…” “好哩” 说完陈文生就找个凳子坐下不一会就看到小摊贩把他的食物送到桌前放下,肚子饿的他便动起筷子把食物送到口中。嚼着这米粥和酥饼的美味不光想着它的成分更是觉得熟悉,抬头望着这年轻的摊贩只觉得似曾相识: 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吃过难道是那次逃亡,是我带着师妹在一次粥棚吃过的味道吗? “那件事你听说了吧!” “怎么了” “茶山村出事了” “啊……” “前几日里有知情者向官府击鼓上告晾茶园有盗窃者,然后被官府知道就派人前去那里搜查一番。几个人过去却在一名采茶妇的屋子搜出私通山匪的物件,结果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个茶工给带走?” “啊……这是为什么他们怎么不审问一下呢,本是商茶主份内之事怎么惊动官府!” “要是平常小偷小摸初次犯过州老爷就会打她二十大板, 听说与那个茶工交好的人看到这里便跑到茶山坊,得到回答却是去官府现在的她不知道怎么样!” “那个被抓的采茶妇和她的姊妹是谁呀!” “杨雪心,方玉梅……” 两个普通百姓就坐在陈文生旁向平时一样吃着包子聊着天,正在说话间却听到一阵声音。回头一看却是陈文生手中的碗没有拿好滑落在地下,神情恍惚站起身子慢慢走向他们? “敢问两位兄台你刚才说是真的吗” “是呀!怎么啦!难道你认识她们两个……” “不相识!只是好奇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是听路人讲过这件事情自己并没有亲眼所见,你要是想打听详情倒不如去茶山村或者官府去询问!” “嗯,那谢谢……” “不用谢” 他向人打听一番后就又继续回到座位埋头吃饼喝粥,或许是肚子太饿没几口就全部把饭菜吃光了。吃饱喝足用汗巾擦拭自己的嘴巴后起身走向摊主处,又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交给他便准备就走了! “恩人,你是恩人吗?” “你是……” “是一对卖粥的爷孙两,恩人,你不记得我吗?” 陈文生看着眼前陌生的青年脸庞正在努力回忆起对他们初遇,思索一番之后才终于找到几年的碎片! “是你呀,小子!没有想到你都长大了,可是怎么没有见到你的爷爷呢!” “我爷爷他在几个月前过世……一切说来话长” 话没有说完何元只觉得有一个钱包在手上,抬头一看却是陈文生解下自己的荷包。 “这是我来到这里在恩人那里做工所挣到所有工钱,也是我身上全部的家当赠给你当做未来的费用。前几日看到有人欺负良家妇女就果断救下,看她可怜没有依靠就分给她一袋碎银? 你拿着他用在将来不管是做小本生意也好还是娶新妇生子也好,反正我孤身一人在世上留着它们也没有用?” “恩人,这我不能收呀!恩人……等等我?” 还没有说完他就留下银两从人群中跑开留下追不上他脚步的青年何元,看着他默默追不上就走到长随身旁就一起回去了。 今晨跟着他来的时候还是信心满满怎么不到午时在桌前吃粥乱分寸,难道是听到熟悉的名字就觉得是她们还在世上吗。 回到护卫住所的除了写徐行首交代他的任务,写完了就把关在自己的屋子一刻不想出来。 夜深人静之时习惯来到这里的徐天月听到他们议论文生躲在屋子不出来,内心不禁担心是否遇到什么难题就默默等候!直到他想通就主动打开屋子准备出来透气,却看到天月站在门外内心里就呆住了? “小姐,这万万使不得让你站在门外等候,真是我的罪过委屈你的千金之躯” “我是听闻他们说你待在屋子不出来心里想着是否遇到什么难事……” “没有,是我在屋子看书遇到不解之题如今已经想通也就释怀了……” “不会是爹爹给你的题太难了吧!” “没有……” 他怀有心事又结结巴巴的样子令她脸上带有笑意,随后收起那个笑容装作严肃继续说道! “好啦!我不问你了!明日记得去明山的时辰……” “我会的” 她听到肯定回答就放下对他的担忧砰砰跳跳离开,他怀着心事踱步在空旷的院落心里苦涩…… 也许是太想念父母心里就感觉他们还在世上,听到熟悉的名字就乱方寸一般。明日刚好跟着天月小姐去明山农户查看生长的小麦,顺便解开心中的疑问决定去茶山村打听一下…… 今夜月光独照落寞的身影任风吹着他的衣服,却是无人能读懂他此时的心情任泪水滑落在地下…… ……………………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陪去范庄寻打听,偷去夜市遇故人 还是二月十八的清晨在许州粮坊里聚集许多人,他们还像平常一样的忙碌接待着顾客。 昨日徐天月替自己爹爹管理粮行之时看到空荡荡的缸里没有明山面粉,心里决定见自己的爹爹去明山万亩山庄看看! 一向守时的她在丫鬟的招呼下就早早起床穿好自己的男装,洗漱一番后就乘着马车去徐府? “幻儿,今日是什么时辰” “五更了?” “嗯……珑儿,你去看看护卫居所那个公子他起床没?然后你们到徐府跟我们见面……” “是 春心楼离护卫住处不远不近只有三里路,一人来回奔波差不多是用半柱香的时间。而昌义馆离这许州武馆只有六里路,一人跑个来回差不多能是一柱香时间! 得到小姐吩咐的珑儿脚步匆匆去往护卫居所,见到是张馆主在门口迎上前去施了一礼? “见过馆主大人……” “哦,原来是珑儿姑娘不知来此有何事” 本来一向早醒的他便准备出来呼吸一下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准备想在街上散步活动自己的筋骨却回头看到珑儿姑娘过来? “不知珑儿姑娘来此有何事?” “我要替小姐想向馆主大人讨要一个人……” “明白了,跟我来吧” 张馆主听到珑儿说的话便明白了什么,于是就带着他到护卫居所陈文生的住处!他们站在门外轻轻扣门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于是张馆主就推开门看到正在沉睡的他! “醒醒,醒醒……” 睡梦的他被人叫醒便用手揉开眼睛睁眼看到一切,除了被点燃的蜡烛还有小姐身边的侍女! “谁呀!” “珑儿” “坏了” 于是他就睁开眼起床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服后,匆匆忙忙的带着武器就跟着珑儿离开? “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徐府” 清晨的两波人赶到徐府之时却是披着露头的太阳看着露头的太阳,在徐府碰面后就一起穿过庭院来到明信堂门前! 陈文生站在徐天月身后就一起向端坐屋子的徐行首行礼,向他说明来意后准备踏上去明山的路程! “见过爹爹(行首大人)……” “你们起身吧?” “是” 此时的徐行首放下手中的茶碗到桌前抬眸看到眼前的他们继续说道: “此次旅途遥远月儿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爹爹的嘱托,如果谈不拢就不要勉强自己陷入自责? 还有你这个臭小子出去要紧跟小姐身侧保护她的安全,一定要保证毫发无伤平安回来” “是” 徐行首得到他们口中满意的答案后就准备送其离开,有位邢嬷嬷送来自制的糖水。 “小姐,来,喝一碗我家自制的糖水吧?” 嘴里有些口干的徐天月接过府里大娘送来的糖水,毫不犹豫不假思索放在嘴边咕咚咕咚喝下去。 “这糖水好甜……” “姑娘,这是用明山甘甜的泉水加上家乡晶莹剔透的冰糖,然后配上时令的水果碎加上甜奶? 这个公子,要不让你尝一口?” 有心事的陈文生望着远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过去,可又不知道茶山村的方向该怎么走? “大娘,我不渴!只是不知道明山怎么走……” “它在许州郊外离这里还有几十里路呢?” “谢谢” 他们向徐南山辞行后就拉出马车一起出行走时还背上干粮和水,一人坐在里面一人控制缰绳慢慢悠悠走着。 从徐府出发到明山这一路上还能呼吸林间空气,看过百姓忙碌在乡野的忙碌春色。走在被当地人开垦修过的路上看透枝繁叶茂,用半天的时间到达万亩庄园门口却是烈日炎炎。 “小姐,我们好像已经到范家庄的万亩庄园。” “停下吧” “是” 于是他拉紧马脖子的缰绳叫声“吁……”就让它停止马步回头掀开门帘下马搀扶就一身男装天月下马,看一眼在田地生长绿油油的麦苗后就一起进入万亩庄园却遭到两守卫阻拦…… “姑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没有请帖不能拜见庄主?” “我们是许州粮坊的人也是你们需求的贵主,今日来此特地想找你们庄主谈一笔生意。我手中还有他当初求我们联盟的玉牌,记得他说过只要粮行缺货就可以随时来此!” “原来如此呀?那么请允许我进去向老爷通报一声如何” “我可以等……” “不用通报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见过老爷” “见过樊伯,见过伯母” “这位俊俏的公子是……” “他是许州武馆中佼佼者如今却成为我的护卫……” “原来是如此?你们从许州到这里舟车劳顿一定很累了,倒不如进我寒舍休息顺便我派人把马牵到后院饱餐一顿?” “既然是伯父伯母邀请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一番问候之下就一起走进府门来到偌大庭院,却看到院里的他们正在用农具摊晒旧麦…… “这是从去年从周边百姓手中买来的麦子想着今日是晴天就派他们整理粮仓,然后拣出没有问题的麦子在这个院子晾晒用大盆里挑拣在水中淘洗几遍喝足水分。 然后装进袋子等待推入磨房细细磨合去皮成乳白色的面粉,被人买走做成馒头,包子吃起来会有香甜的味道?” “嗯,樊伯说的确如此?我和爹爹是从小吃着你种下的麦子长大的,而如今开下粮行就更离不开……” “你要知道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徐天月跟着府门出来樊家人穿过院子回到正屋坐下相谈,似是多年的未见亲友聚在一起聊聊家常。而在陈文生看着和谐的画面便自请来到这个院落来回踱步,无意看见有位老头在打扫院子搬水缸显得吃力? “老婆子,能不能过来替我搬一下水缸?” “你去找别人吧!我正在忙着呢……” “天月小姐,不如我去帮帮大爷吧!” “嗯,去吧!忙完之后到正堂找我” 陈文生看到院里角落那辛苦忙碌的老爷子顿感心疼,然后用帮忙的借口征得同意就过去帮忙。用他平生的力气把空水缸挪一处角落再用肩膀背几袋旧麦背进磨房,出来之后看到几袋颜色不一的面粉后就回屋好奇询问老爷子: “这个是放在仓房很久不能吃发霉结块的面粉,注定是要抛弃在这荒野之中成为植物养分。又不能用这样面粉做成馒头和包子卖给客人,会被人发觉告到官府遭到惩罚打三十大板呢? 怪我二月磨面储存不周让它见水受潮结成发白发绿的面块,昨日吃在嘴里发苦虽然心疼但不知如何处置?”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做成东西蒸成包子喂给自己养的宠物,也可以卖给屠宰场的掌柜让他们加工换成钱……” “ 听你一言好像犹如胜读十年书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法子,正好我认识收旧麦的人明日我就问他要不要?” 额……………… 听到老板的话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懵默默心疼素不相识的那个人,内心不禁同情起以后吃饭发霉面粉的动物。 心想要是真的按自己所说被它们吃饭会不会生病?又或者它们本没有味觉尝不出苦涩味道,只是觉得好吃就继续吃下去填饱肚子…… “小伙子,你在想什么?” 老爷爷的一句话直接让他从回忆拉回现实,面对他的问题只得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想你一定有许多的不如意,说出来好让大爷给你排忧解难” “我想去茶山村……” “嗯,你说茶山村它好似离这里不远,只需用步行向西走半柱香就到明山脚下……” “多谢……” 已经聊完的陈文生走出磨房到正堂看到正在跟伯母聊天的天月,想起昨日听到的消息就决定跟小姐请辞独自打听! “小姐……” “嗯,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明山看看……” “去吧!记得按时回来!” “是” 望着他请辞走出府门的背影便心里有个疑问,回想起他从昨日归来见到他开始觉得异常: “这几天他遭遇什么竟然让他如此神情黯然失魂落魄,难道他是藏有心事不敢直言对我说吗?” 一向聪慧的她似乎看出他怀有心思便不想主动去询问,那样反而打草惊蛇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许而不是真正的恋人/夫妻的亲密关系,但他终会相信会有坦诚相待的那天…… “天月侄女,你怎么心事重重” “也许这几天有些劳累回家休养就好!” “没事就好” …… 得到小姐允许的他便迫不及待用自己脚步出门向茶山村方向而去,走出范家庄向西走就看到明山。 自从他在粥棚听到有关师母和母亲的名字便内心不安,听到消息的他便回到护卫居所把自己关进屋子不出来?直到第二天被师傅推开门惊醒睡梦中的他,迷迷糊糊中看到小姐侍女和馆主大人。 如今的他借助大爷指点跟随天月小姐来到这里,决定徒步去茶山村打听是否真假? 到达茶山村却已经临近午时,他路过一处院落看到农妇在自己家中洗衣忙活?竹林间一名白衣小女孩在门口被红布蒙住眼睛跟伙伴捉迷藏,张开双臂四处摸索的却不小心撞在陈文生怀中! “绿如,我捉住你了,哈哈哈哈” 被蒙住眼睛的小姑娘以为自己抓住同伴便缓缓解下红色方巾,睁开眼一看发现是比她大几岁的哥哥! “对不起,大哥哥,我以为你是绿如……” “没关系……” 白衣双揪的小姑娘听到回答便放心跑开奔向同伴身边,两位七八岁小姑娘聚在一起说几声悄悄话? “绿如,你怎么不提醒我?害我不小心撞在大哥哥身上!” “红姝,我已经提醒过,可是你没有听到……” “唉……” 本来有点不开心的红姝恢复笑容继续跟绿如继续玩,只留下陈文生还在待在门口看着她们……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或许我陪在父母身边享受天伦之乐,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娶妻生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决定进入这院落询问晾晒衣服的农妇,打听一下这里是否真有叫“方玉梅”和“杨雪心”的采茶女! “请问这里是茶山院吗?” “是,不知公子有何事?” “我想打听下这里是否有叫‘杨雪心’和‘方玉梅’的采茶妇吗?” “她们好像是茶山坊的采茶工只不过前天被官兵抓走了,但具体犯下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哦,谢谢” “不客气” 随后他又徒步走在这茶山村的东西大街路过茶山就看到晾茶院推门进去,悄悄进入院中看到却是一盘盘加工好的茶叶? “谁呀!” 正在屋子休息的红婶似乎感到院内异常,带着睡意便立马推开门看到陌生男子进来!一向戒备的她便立马拿到摆在门口的大扫把,然后拿着它便立马扔向陈文生身上! “抓贼了,抓贼了……” “大娘,我只是闻到这里茶香想进来打听?” “你想打听什么” “我是听说方玉梅,杨雪心官府的人抓走,想知道她们所犯何事……” “你是她们什么人……” “小徒弟” “……” 本来想寻找师母踪迹的陈文生此生没有想到第一次被人驱逐,还是被胖胖的红婶拿着笤帚驱逐在门外?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野蛮无礼的村妇……” “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公子哥儿!” 正当为这红婶的作为生气之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本来心里窝火的他却回头看到熟悉的人! “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我来是想打听有关杨雪心的事情未曾想到被人用扫把我给轰出来……” “她是你什么人?” “我娘……” 方玉梅看到长得像陈天桥的男子感熟悉和亲切,听到是来寻找她们的消息瞬间看到希望…… “你是文生还是文宝儿?” “文生,不知夫人是……” “我是你的师娘呀” “啊……” 两人自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就准备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找到有山林和河水诉说着经过。 其中还有在刑场被人追杀遇恩主收留有安身之处,流放某地方遇梅姑草的相救和来到这里被商昊轩的收留? “原来我们的经历都是那么的苦涩……唉” “是呀!那时我们正打算回凉州归隐不想问世间事,可是不知怎么得罪小人被安上私匪的罪名? 但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山匪被搜走的玉石是当初姓梅的恩人赠予的,我去官衙想说明缘由却被阻拦?” “啊……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我娘在法堂里监牢过得如何?” “还不知道呢?” 两人只不过相聚聊几句后就要匆匆离开,只因他突然想起天月小姐还在万亩庄园。 “遭了我得赶快骑马回客栈跟徐小姐汇合……” “她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紧张?” “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也是我要遵从的对象,今日能出来相见全靠对她单纯的请假?” “哦,那是早点回去了?只不过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只要有缘就会相见的……” 陈文生向自己的师母辞行然后又步行快速回到那个万亩庄园见到徐天月,从马房牵出自己的马车就带着她离开?一路上想起自己的母亲在官衙就变得沉默寡言不想说话,不想让他人担心决定把它压在心底独自承受! “小姐,徐府到了?” 回到护卫居所的陈文生在忙完自己事情后就坐在院内小亭子,望着皎洁的月亮想起在凉州生活的日子。 ……………… “反正这里离春秋集市不远不如去哪里游玩,就算身上没有银两最起码可以看看人家做好的美味!” 于是他就用轻功飞过墙踱步来到这个春秋集市,怕被人认出索性就戴上斗篷游走在有光的胡同? 深夜上大多数的肆铺都已经早早关上门打烊回家,只有一些小摊主推着装食材的小车。找寻一处空旷的地方开始支起摊位摆着桌椅,然后用火折点燃火炉里面的堆柴/煤/炭 “唉,今年的莫府黑白炭块卖得真贵差不多一两银为一袋,还不如用一两去买柴家的两捆木块或梅家的三袋煤块……” “可不是吗?” “老黄,机灵点,小心被人抓到?” “怕什么?现在是二更天又不是像前朝那样开始宵禁,白天来这里巡查的卒车都回去睡觉了?” “也是……” 陈文生穿梭在这两边的摊主之间却感到肚饿,在众多他们的吆喝之中选择在一位卖馄饨摊位。 “客人,你想吃什么?” “鸡汤馄饨” “云和面” 他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倍感熟悉转头一看却是比他小三岁的姑娘,此时的她正准备掏出荷包支付银两? “老板,一碗鸡汤馄饨和云和面多少钱?” “一共十八文钱……” “姑娘,我的面还是我自己来付吧?”说完他就准备往怀中掏出荷包,发现里面没有银两却感到失落: 遭了,我身上的所有银两估计全部赠给别人,到最后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留下…… 站在她身旁的姑娘看到他好似遇到难处就决定掏出铜钱给老板,然后他们就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相聊 “他那份我付了……”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姑娘……” “等你有钱就记得还我吧……” “嗯……” 身无分文的陈文生看着眼前坐在桌前双手托腮的蓝衣姑娘,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就像是从小相识的小师妹。 “云和面和鸡汤馄饨来了!” 此时摊主端着热气腾腾两碗饭过来然后又小心放在桌前就走开了,临走时不忘记向他们报下菜名! “姑娘,公子,这是你要是的面和馄饨!” 看着店老板离去的背影他陷入沉思心里想着全是小姐,一家人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再也不会分开! “公子,赶快坐下吃你的面吧!要不然凉透就不好吃了!” “是是是” 得到面前姑娘的回答他就不顾礼仪就坐下,然后拿起桌前竹筒里一双筷子开始吃起来了。 “慢点,慢点,不够我在让老板下点面?” “不用了,已经吃完了?” “这么快?” 一碗装有满满的面却被他连汤带水全部吃光,然后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片擦拭带油嘴巴?看到放在姑娘面前的鸡汤馄饨却丝毫未动,感觉没吃饱的他又继续端起馄饨开始吃吃! “公子,这是我的……” “什么……”等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碗里馄饨和面被他吃光了,留下的碗里的清汤却告诉他已犯下滔天大错? “对不起,我实在太饿了,姑娘” “滚……” 他看着她发泄脾气不知所措便赶紧跑开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这位姑娘望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好熟悉。就模样好像几年前犯错带他逃跑的心上人, “看似是二十有五的性格却还是如当初那样腼腆,要不是看他长得像文生哥哥才懒得帮他呢?还讲什么报答之恩全都是糊弄人的鬼话,要不是本姑娘心情好真想把他揍一顿!” 称呼为文生哥哥就是已长成妙龄少女的雷江娘,只是在秋玄山庄呆得太久想出来游玩!苦苦恳求曾经的大师兄沈石带她来到这里然后趁着半夜偷偷跑出客栈,本来肚子饿的她便来到南湖夜市吃饭…… “算了……” 当他带着做错事的慌张跑出热闹夜市来到郊外一片湖处,跑累了就蹲在湖边双手捧起湖水洗把脸。湖水洒在脸上却令他变得清醒,想起在茶山村见师母却是自责和怨恨…… “我到底是怎么啦?明明是那位姑娘帮我付了饭钱,为何犯下冲动却把她的馄饨给吃掉?” 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趁着星辰跑回那个夜市寻找姑娘,却发现她早以离开就只剩下店老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老板,请问你见到那位姑娘吗?” “她看不到你就离开了,难道公子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我以为她早都离开了!” “唉……” 四更天的夜市里别家摊主都收拾东西推着小车回家,空荡荡的街市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当那位姑娘带着肚子空空慢慢悠悠走回与师兄们居住的小客栈,却恰好看到屋内灯火通明账房掌柜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本来偷跑的她则提起绣裙轻轻溜进客栈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看见自己的大师兄沈石门口…… “去哪里了,师妹!” “我只不过在屋子待得太久偷偷跑出去透透气而已” “你不知道我们来许州做什么” “知道呀?替任大哥的饭庄寻找食材?” “知道你还偷跑!” “听说它是许国的都城想见证它的繁华而已,结果偷溜在那夜市遇见长得像陈伯伯的公子。 我看他实在可怜便好心好意支付一碗面钱,最后却发现他把我点的馄饨给吃了……” “嗯,师妹。你不会遇到骗子吧” “哪有我只是看到他的样貌就感觉很熟悉,就好像长大后的文生哥哥活生生在我眼前。” “一定是你平时想得太多才会胡思乱想” “也许是吧!” “早点睡吧?明日我们还要见一个人!” “谁呀?” “杨玉郎” …………………………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偶遇道士送书信,不见踪影是悲愤 清晨的武馆还是阴云密布变得朦朦胧胧,驻守在院内高堂的馆主还是一如既往到此。 “馆主好” “嗯” 操练场早早到来的他们却只见身着灰衣精瘦的男子,在身边人的陪同下穿过人群走到面前?不一会儿洪仁上前把手里记载武馆护卫的名册恭敬的交给馆主,然后就回退馆主身后等着吩咐?接过花名册的张馆主抬头看一眼人群开始低头点名,点到“陈文生”却听不到他最熟悉的回应? “陈文生,陈文生……” 底下有几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哥呢?” “不知道呀?” “你们嘀嘀咕咕什么?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 台上听着令人失望回答的他不禁心里生着闷气,众人看着平时和气的眼神透着些许不悦。本来脸色不好升起来的怒气却被突如起来的雨滴打在身上,考虑着他是小姐贴身护卫跑一天还没有起床。 ‘没有想到平时勤奋用功的他居然也会有缺早课的一天,不知道有多累居然未见他的身影…… 这次念你是小姐护卫是初犯就放过你一次,下次还敢这样决定让他受青苔之刑? “这次就不管他了我们继续操练……” “是” 众人在馆主大人的带领下又度过一柱香,两柱香的时辰,在有着潮湿的阴雨天在经过操练身体出汗变得浑身湿透。临要结束之时张馆主还是没有见到陈文生的到来,心里不禁担心他是否生病得了风寒? “在这人群中就属于你们两个跟他要好,这天有空就让你们去护卫居所看看他?” “是” “都散去吧?” 空旷的龙湖街摆着一个写着“替人算命,代写家书,测字知祸福”的小摊位,一位穿着道士服正在用他略显笨拙的嗓音吸引客人?不经意见到失魂落魄的陈文生过来,手里拿着酒壶准备送到嘴边想要喝水却发现是空的? “本铺可以替人算出命运,测字知晓自己的命运。为陷入思念中的才子佳人写情诗了却思念,给远方的游子写家书寄给远方的父母……” 他看着刚来的摊铺便走过去想让先生算命,顺便让他代写书信给春心楼的天月? “这位公子看你脸色带着忧愁是否遇到难处,不如让我为你算八辰生字或者出一个字测试命运如何” “不,我只想单纯写信给故人!” “不知要寄往何处……” “春心楼……送或者不送” “送,送,送,不知你要写什么!” “只是普通的家书而已……” 一夜未睡的陈文生坐在先生面前讲着自己的来意,看着算卦先生用毛笔沾墨在白纸肆意挥舞着?等心中的话讲完后就看到先生提笔落款,双手捧起写完纸张给他示意让他看下! “公子,你看这个可行!” “可以” 他只是看一眼送上来的信纸后用淡淡的语气回答着,眼神却是一夜未睡的困倦…… “既然先生没有疑问,那我就包好信纸派人送去,只是看你似乎遇到困难就不收你的笔墨钱。” “嗯,我还是有一件事想问……” “有什么事你说” “你觉得我今后的命运如何?” “劫后重生,贵人相助,蜜苦姻缘,一片光明……” “有先生说的话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告辞” 算命先生看着他留下身上最后些许碎银后向州衙方向而去,落寞的行走背景却是不稳重的步伐。于是他就叫来身边的徒儿交代一番后就偷偷跟着陈文生身后去,怕的是一时想不开就会找个地方寻短处? “徒儿,为师有事去茅厕方便一下?你呢就替我看好这个算命摊子!” “是” ………… “我和你娘都是遭人陷害才被官府押送法堂的,只不过我放下事物后几次去州衙击鼓遭到驱逐?出事那天本来跑到茶山坊找到茶主测查,可他一番用话语安慰我之后便没有管过……” 站在门口民意鼓前想起师母讲过母亲关在法堂的遭遇他的心情杂乱,心里暗暗决定要用‘自投罗网’的方式去见自己的母亲!双手拿起这沉重的鼓槌用力去敲打巨大的圆鼓面,却不料阵阵鼓声引来路过的百姓和守位聚集。 “你是何人有什么冤屈吗” “一位想见被关押在法堂母亲的不孝子” “嗯……不知道你的母亲是何人所犯何事” “杨雪心,在茶山村被诬陷犯偷盗之罪” “你就是她的儿子?” “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求不费工夫,既然是你送上门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来人,将这个“同伙”抓起来关进后院法堂接受审问?” 驻扎门口的守卫看到有人过来打鼓便怀疑他是找事,想起大人还没有过来便快步过去询问。一听到来者报“杨雪心”的名字怀疑是同伙,又过来几人把陈文生捆住押送到法堂去了? 官府抓人的操作瞬间惊呆前来看热闹的民众,不知情的他们开始对官府抓人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谁敢如此敲响许州官府的!” “我料想他对官府肯定有说不完的冤屈——” “对,对,对,一定会是如此的!” “还是散了吧?这不是我们要管的事不然被捕头听到又该训斥我们?” “好” 本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在讨论自己的看法后走开继续忙自己的事,空荡荡的路上就只剩下算命先生转身离开…… 这时的刘三宝在刘府家中与自己的妻子情意绵绵,早起穿衣后丫鬟的侍候下喝一碗素米粥就走出府门?与身后相送的她话别就坐上朴素的轿子去州衙,临别时两人的眼神里透着对双方各种不舍? “晚上早点回来,记得家中还有你最爱的山药排骨?” “我会的……不过你也保重你的身体” “嗯” 等到他坐着四人抬的轿子慢慢悠悠走在路上,用他们脚步的劳累走过两公里的路程才到州衙。下轿走进州衙门口穿过法亭和广场之时,却只见属下在正堂等候像做贼心虚似的等着上司审问! “见过大人!” “你们见我之时不必紧张就像平常一样做事即可” “是” 听到上司发话他们终于放下紧张回到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职,准备用忙碌开始在州衙做事的一天。而刘大人正准备坐他的案堂上准备看各地方送上来的案宗,只有一人上前在他耳边悄悄禀报陈文生击鼓之时? “什么……有个人他自己送上门来?” “是” “嗯,先让他在法堂好吃好喝待上几日,等我忙完这一切必会在公堂好好审问?” 一向聪明的刘三宝刚开始知晓茶山村便觉得其中必有隐情,无奈这些天却被公务缠身抽不开身?面对他们送上来堆积如山摆在他面前的案折头疼不已,觉得这一次又是忙到晚上? 心里想着反正被“抓”来的那个妇人孤孤单单没有人陪伴,不如顺便“送”进去一个年轻人跟她聊天? 清晨在门外故意击鼓的陈文生被看大的守卫押到暗如天日的法堂里,与众多命案的人关在一起?而那些人看到有守卫过来纷纷趴在门上直呼“冤枉”,邋遢如乞丐的模样直接吓跑两守卫? “快跑,鬼呀?” “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要申冤——” 呜————那哭声如鬼哭狼嚎般震慑整个法堂,如同数十个冤魂游荡在这天地间? “吵什么吵哭什么哭,不知道这是法堂吗?又不是地府的阎王殿让你忍受十八层刑罚?” 法堂里有一个人却打破这个局面,全场却变得鸦雀无声恢复寂静?本来趴在门上的他们听到声音却个个回头看下眼前这陌生人,只见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钥匙走到有单独屋子打开大锁进去说道? “相信能进到法堂里的人都是与命案,冤案有牵连的亲人家属,都是不甘心受他人冤枉眼睁睁看着亲人入狱却无能为力?你们也许刚知道这件事之时恨不得到这作恶的门口去大闹,结果却被巡游的别监,捕,卒……等等抓到这里吧?” “是,是,是……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苦主家人的,我们和你素未平生又为什么阻止我” “刚才进来之时看到你们趴在喊冤枉时猜到的,只是不想看到这样吵闹给州衙施加压力吧?有没有想过这样闹只能给自己亲人徒增一分罪过,就没有想过用冷智的方式期待公平的结果?” “我们怎么相信这世间有公道两字,都是喜欢错判冤案找人背罪而已” “你们只是有家人被人诬陷被关起来又不是被判决死刑,难道你不相信刘大人的断案吗?” “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不错,只是觉得他不能与朝廷坏官对抗……” “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好官存在我只相信世上有包青天存在,他能刚正不阿也能斩杀某个朝廷坏官……如果爱民如子和刚正不阿能合在一起那么世上将是一片清朗,而这个清朗就是我们心中信奉的公平,公正,公道……” “额……?” “就是你们用智取的方法去寻求属于做恶人的罪证,相信某个清官愿意交给他还你清白?心中只要相信有大许律条存在就不害怕,就算手里有证物和人证也能扳倒……” “是真的吗?我们还可以相信世间有清白二字吗?” “是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人无愧于心又何须装作害怕做恶之人,倘若连自己变得浑浊又如何要求别人清白……” 最后一句话却被他们听到各自心虚面面相觑,几个人正视对方邋遢模样却突然明白什么…… 而此时的陈文生在打开法堂单独大锁进入却看到一位妇人躺在床上,正在睡梦中她听到异常后便起床想驱逐他!两人的眼睛正在对视间却突然有似曾相识的,相似的模样越看越觉得亲人回来了? “打扰了,大婶” “没有事,你想住就住下吧!” “谢谢,大娘!只是不知大娘来自哪里的?” “凉州人士” “我也是凉州人士?” “真是没有想到我杨雪心能在这里会遇见家乡的人,不知你是凉州那地方的人士一看到你就感觉很亲切……” “娘……” 听到熟悉名字的他顿时有些吃惊,结结巴巴的说不来话来…… “生儿……” “是孩儿” 几年未见的母子终于在这法堂里相聚,情绪激动的他则起身向自己的母亲嗑一个响头?而在另一处刚来还在喧闹的他们则恢复片刻的安静,不但习惯关在法堂的哭哭闹闹更是开始修整自己的模样? ……………… 午时回到家中的算命先生坐在自己的屋子,看到桌子的信纸上写有“天月公子”? “看他身上穿着不像是从远方而来的灾民,倒像是我熟悉商行武馆护卫的破败不堪的旧衣?让我替爱人传达的信纸字迹不像是两人的相思,倒像是遇到什么无法说出口遗憾诀别……” 想到这里他就又看一眼还未送出去的它,提前查看在纸张他留下的的伤情文字。 “这个人怎么会认识天月……” 各种疑问在这算命先生脑中不断的徘徊,丝毫没有发觉后面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肩头…… “师傅,你正在想着什么那么入神?” “敬天月小姐……” 匆匆赶来的徒弟看着眼前原地发呆的师傅时,眼神不经意间瞟一眼手中的纸张不小心大声念出却被师傅捂住 “大嘴巴徒儿,你想要干什么吗?” 他用严厉的眼神盯着笨拙木讷又大嘴巴的徒弟,想到用手捂住它差点看到才稍稍放下心? “你都看到了?” “没有,没有……” “那就好!” 随后他便收起手中的信纸叠成四方块装进钱袋里,拉紧钱绳后就扔给身后赶来的徒弟? “一会你去春心楼把这家信交给名叫天月公子的手里,你要记得信的内容关系到这人在法堂的安危?一定要亲手交给名叫“天月”之人,否则交给其他人会给他俩招来牢狱之灾……” “是” 等他带走书信离开师傅家回到家中已是午时,肚子饿的徒弟在家要吃饭填饱肚子休息一儿?躺在床上睡到正鼾想起一件事还没有做,于是起身就带着书信步行前往春心楼方向而去。赶到那里的时候却恰好是太阳落下墙头,忘记自己师傅的嘱托就直接走进春心堂? “有人吗?有人吗?” “谁呀?” “信使” “哦……”听到外面有声音的药主则走出屋门见到站在路边的小道长,看他手里有东西则满腹疑虑的问下! “敢问小道长来此有何事?” “受人之托给一名叫天月送信……” “何人” “陈文生” 长得胖乎乎的小道长从身上挂着莲花包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程岚,他接过之后看着信封的名字大惊失色? “他是出什么事吗?” “听师傅说过天亮遇到一个失魂落魄的男子,留下一封家书后就去州衙击鼓被关起来” “什么……” 胡峰和刘合在武馆一天感觉肚子饿了,趁着晚上回到护卫居所休息之时偷偷去灶房买饭吃?两人吃饱喝足后想起自己大哥躺在床上生病还饿着肚子,临走时又好心给他打包一碗小米粥和他最爱吃的竹笋炒肉等? “一天都没有见到陈大哥出现,不知道他‘病情’怎么样?” “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嗯” 两人回到护卫居所就带着饭菜去他的住处看望,却发现红色屋门紧闭敲门寂静无声? “大哥,陈大哥,你身体好些吗?原谅我们清晨没有来此喊你,今天才知道你生病了?” 他们只用手砰砰砰敲门却听不到屋内任何声音的回答,怀着不安就用双手轻轻推开独属于他的小住处?映入眼帘却是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小桌椅和叠得像豆腐块的被子,还有他的护卫衣服在小小柜子静静躺着…… “不是我们想到躺在床上养病,而是他昨夜根本没有回来,不知他跑在那里居然为何一夜未归” “是呀?亏我们还给他带最爱吃的小米粥和竹笋炒肉,看来不辜负美味只能自己喝了?” “是呀!要是明天张馆主问起来怎么办?” “就说他躺在床上得风寒起不来了,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 太阳悄悄退去又迎来准备值班的月亮身边还有一群的星星给她做伴,恼人的乌云总是偷偷路过挡住它的皎洁?在许州粮坊的徐天月借着屋里烛光看着账本,手中还在拨弄着算盘?突然感到一阵不禁起身伸伸懒腰向窗外看去,却见灯红的繁华中有一对恩爱夫妻? “相公,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嗯……云饼,凉州面条,香酥鸡,蜜中翅!”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不会做怎么办,记得你曾经说过喜欢上得厨房下得厅堂的贤惠女子?” “以前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现在遇到你之后都通通不算数,你在我眼里就好像是天上仙女下凡到人间一样,我连宠你和爱你都来不及呢? 夫人,难道忘记了?你本是一个酒楼的老板娘想吃什么都能吃得到,再说爹娘早已经把你当做女儿对待……” “好像也是……” 在天月眼前的男子则用手带着宠溺轻轻刮一下身边妇人的鼻子,她感受的眼前良人的情谊就害羞扎进他的胸膛? “什么时候我也跟他一样……唉” 想到未来跟他浓情蜜意的日子竞不知不觉下了楼,手里拿起雨伞就这样走出粮坊?靠着自己独有的单相思不知不觉回到春心楼,那里的人看到她还是向往常一样对她行礼! “见过小姐……” 他们的问好一瞬间就把她拉回现实,看到却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幻儿过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 只见她像平常般搀扶天月走进属于父亲为她建造的楼阁闺房,两人正要上楼时却见到坐堂的药主程岚! “程大哥,你还没有回家呀!” “是的,等我把这药典整理完就回去……不过,我这里有一封写给你的书信?” “谢谢,程大哥” 正在端坐药堂的程岚见到自己的小姐向他走来则从药屉拿出书信,用双手恭恭敬敬交给徐天月就离开了。她接过这封信后向他道声谢就上楼去了,被人扶回到闺房后幻儿就去下楼打洗脸水了。 “小姐,你在这等着,我先下楼打洗脸水?” “去吧” 待幻儿走后徐天月还是打开装在钱袋的信纸,从里面掏出四方块的纸张看到伤情文字: “敬天月小姐在上珍念之恩惠,未忘小姐救命之恩承蒙行首/小姐照顾?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身处在州衙法堂之中,一定会认为我辜负你的信任就这样擅自离开武馆!那时的馆主/朋友/小姐知道我不在那里气得想处罚我,其实我这样做是从昨日去茶山村开始的。 那时的我却遇到多年未见面的师娘从她的一言一行中得知母亲的状况,听到消息回到护卫居所的我不知该怎么办?想到行首/小姐都是出身为卑微的私商,害怕官商相护不可能会管我的事? 我很感激小姐对我的相救和照顾也感谢他们的坦诚相待,靠着勤奋练功让我在这里属于一片天地?又从濒临的死亡绝境中拉回给我重生的机会,让我从一介小人升为可以保护你的贴身保镖! 如今不辞而别离开这里却是我一生无法改变的错误,你就当做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个人……” 捧在手中那信纸的肺腑之言如泉涌似扎着她的心,如花容脸上却是悄悄掉下一滴水 “你这个笨蛋,傻瓜?有心事总是默默藏着不肯对别人讲,难道是你信不过我还是什么……” 她看到这封信后即是伤心又是气恼一挥手就把桌上的茶具给推到,在门外端着温水的幻儿看到便把它放到架子上?跑到她的身旁抱住情绪有些失控的天月,却无意看到一地碎片和受伤流血的手? “小姐,何事如此伤心?不管遇到什么事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幻儿安慰着在床上的天月在她身旁食盒找到白色布条和治理伤痛白药,随后便打开瓶盖给她上药包扎?不想回答的天月则伸出那受伤的手,发觉是桌上的信纸内容便明白什么? “小姐,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 “难处,他有什么难处?有什么事能比未来前途重要吗?难道他不知道再去官府就要受更严厉处罚吗” “我看他留下的信纸是好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想必他是不想连累这里才会说如此狠绝的话?” “是真的话吗” “他来到这里几年想必那儿的人都了解他那沉默寡言的性情,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轻易向人吐出心里话? 除非是他心中能理解的爱人和知己……” “我难道不是他的朋友吗?” “在他的心中你只是需要敬重的商行小姐,除了小姐有事安排平常他只能对你敬而远之……” “那我该如何做?” “要不你就把他放在一边什么都不管任他生死如命,要不派人去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在茶山村没有我们的人呀?” “小姐,你难道忘记珑儿姐姐是茶山村的人,他家可是四代喜欢给人算命的先生?” 本来要哭泣的徐天月跟自己的贴身丫鬟幻儿聊过才明白,又收起泪眼看下放在桌上的信纸? “我明白了,一定是珑儿的爷爷遇见文生看出什么,所以就派人送信想告诉我什么?” “也许是吧!不过还是需要调查清楚”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心伤请辞旧医治,杨府拜会有决断 当徐天月收起脆弱后在幻儿的细心包扎下被她扶在床塌盖好被子早早睡去,后又下楼拿东西清扫落在地上那沾满血的茶具碎片? 等她忙完抬头发现已是深夜乌云盖住整个天空,她看一眼天月小姐的睡颜悄悄吹灭蜡烛关上门离开。 正当她从春心楼走出来的那刻幻儿回到住处坐在玉台阶上,想起今晚小姐的行为不禁感言:天上本有晴,奈何乌云盖。许州有痴女,恋郎何其深…… 怀着不安的心思中又增加一条愁绪和无奈…… 却未想在另一处昌义馆里灯火通明似是什么人在屋子里,昏暗的烛光却照透所做所为? 当金城夫人处理这繁杂的账目和商品把关后,带着疲惫和睡意后就被水仙搀扶到床上睡去…… 而她则悄悄去离住处有几步的雅苑里去看看,推开门打开火折子点油灯整个屋子亮堂堂? “是霜儿妹妹,请留步……” 这次的相见却是那么匆匆忙忙就这样走了,好不容易重逢最起码把相思的话说完(透)。回去又留下吞吞吐吐的几句话回绕脑中,他那紧张又羞涩难言的模样直让她气急。 “下回有机会我会主动约你到望春楼,玉润湖看看,带你领略着这许州独有的景色……” “好” 初见时他还是在凉州的陈府里那时她还是这个家的大少爷,只不过小时候的分别相隔一方。再见他时还是在这偌大的许州某街上,她正好去春心堂拿药回去的路上遇见他? 心情大好的她则看着画墙中间上挂有本朝李太白所画的仙鹤图,在它的面前摆着最古老的长琴! 难掩心中的笑意的她则用轻盈莲步走到桌前长琴,提起轻纱裙慢慢在凳子坐下抚摸。双手轻轻放在粗细不均的琴弦上开始弹奏,用指套轻拨几下揍出美妙的声音。再用身边两位女使所教的调来唱诗书里面词,歌声婉转动听却是令人听见陶醉其中…… “此国有双鹤,冠红留洁白。 宛立在湖中,成双又成对。 约许互终生,恩爱不离弃。 一条玉河带,天涯隔江边。 我如天上仙,盼君来看我。 你如呆头鹅,不知奴相思。 思君如梦痴,念君何时来。 长琴撩心声,愿有重见日。…………” 嗡———— 突传来一阵琴弦断裂的声音,却是它承受不住力度断掉了? “你怎么了?” “弹琴吟唱时被断掉琴弦打痛手指感到心慌,总是觉得惶恐不安会发生什么事故…” 一阵手指传来的嘶痛打破她原本的思绪,一抬头就看到薛玉龙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并轻轻吹走她的痛感,然后就从自己怀中掏出随身所带药水轻轻涂抹伤口…… “你呀?不知道这琴年久很长失修放到这里很久吗,居然也还敢来到这里大胆拨琴吟唱?就不怕长琴主人发现追究毁琴之过,然后把你送上官府赔偿这长琴的损失吗……” “可是我拨动琴弦时并不知道长琴有主人的,既然你见多识广不如讲讲长琴渊源……” “好,这长琴原本是太祖在世赐给秦太妃的,是证明帝妃两人夫妻琴瑟和鸣之物?后来皇宫太祖五十岁在寝殿驾崩后,秦太妃所住宫殿失火宫人以为葬在火葬没有踪迹? 民间有传闻是她抱着孩子逃出皇宫时随身带着长琴饥肠辘辘流落街上,想起要养活三岁孩子就遇到大官给卖了?……” “啊,薛大哥!你是怎么知道?” “我曾经看过有关这秦太妃的史书……” 此时深夜薛玉龙的体贴和细心却抚平她那受伤的心情,他用长琴来源的缘故讲述帝妃恩爱。未曾想屋内他跟她敷药一幕却恰好被路过这里金城夫人看到,以为两人早已生情还没有说出口? “如此心意相通的一对璧人我真是越看越喜欢,那天我一定做主选好日子让他们成婚……” 她只是捅破窗户纸看一会就回屋休息看着离去他们安睡时却是夜已深沉,路上的打更人在这里敲打几下天已经亮透! 从二月十六的会见官商到如今清晨日出二月二十,这几天对在他们来说如同是度日如年? 平常住在春心楼上的徐天月则从昏沉的梦中醒来,坐起身后瞧见她那受伤的手包着白色布条。穿好衣服后的她则看到幻儿带上门的热毛巾,在她的细心擦拭脸恢复一点清醒。 经历一夜沮丧的她看到送上来的饭菜什么吃不下,想起他的不告而别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心情烦躁无心管理粮团的她则带着幻儿一起走出这个阁楼,不知不觉却来到许州武馆旁的护卫居所?她在那里不光看过他的住处,更是来此等待他们过来询问。 “见过……小……姐……” “嗯” 推开陈文生住所的门坐在小桌前徐天月正在翻着书粮鉴,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一眼门外。发现刘合和胡峰不知何时现在她身旁,眼神更是带着惊恐和害怕的模样。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你们!只是觉得这几天没见到我身边的贴身护卫,特此过来看看他怎么没来?” “他…他…他…在外面训练还没有回来呢?” “是吗?可我派身边的人来过并没有发现踪迹,我倒是想问问此时的他在哪里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这……”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从昨天到今天早晨一直没有见过他的踪迹,以为他跟着小姐太累偶感风寒就没有叫他。昨晚我们想带着东西前来这里看看他的病是否好些,直到看见床上空空如也才明白一夜未归?” “什么,怪不得那天回来路上总是心不在焉就像是遭受什么打击似的,问是否有心事他总是沉默不语?” “我们以为他会守时会早早来到武馆的谁知我们到后,馆主点名却不见他踪影……” “原来如此……” “小姐,我们说的是真的” “不过我希望你们对此事守口如瓶因为我不想她,倘若有人问起就说他跟随我去处理某行主的丧事!” “是” “退下吧??” 徐天月在护卫居所陈文生的住处前来询问的兄弟两,得到想要的答案又留下叮嘱走出护卫居所?出门坐上马夫牵在门口的马车后,又去一趟许州粮坊去见爹爹顺便请几天休息? 马夫架着马车又是慢慢悠悠穿过热闹的人群,用一柱香的时间看过许州街道的繁华。到那里她掀开帘子被幻儿搀扶走下马车进后院的门,来到仓房看着来往背着粮袋的人? “女儿呀,你看那万亩庄园的樊老板真讲信用呀,果然遵守合约承诺把麦子送上来? 自从跟他有过交情就成为一生挚友承担着商场的风雨,我就喜欢像他那性格豪爽的人。不像有些人生性狡猾光想占别人便宜,对一个东西的价格和人情斤斤计较……” “嗯……” 他在院中看着搬着粮袋奔波在粮仓的工人,畅所欲言中丝毫没留意到女儿的苍白脸色? “天月,你脸色很差好像有心事?”等徐行首回头看一眼女儿那苍白的角色时又注意她的手 “噫……你的手怎么受伤身边的臭小子哪里去了,身为贴身护卫负责你的安危如此失职?等我见到他会好好骂一顿再给他二七棍作为惩罚……” “我没事只是昨晚回屋休息不小心打碎茶具,幸好是身边的幻儿看到便立即拿药涂抹包扎。早晨女儿醒来顿感浑身无力喉咙肿痛看过程郎中,想起今日他昨日跟我说过想出去看看便应允了!” “既然女儿身体不适那就早早回去休息吧,记得让珑儿和幻儿负责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这里有账房先生和我一起照顾仓房,女儿只要在闺房养好身体即可……” “爹,我会照顾自己的……” 今日一向沉默的徐天月来粮坊向自己爹爹说明来由,心满意足就走出粮坊不坐马车步行回到春心楼。 来时是趁着早晨阳光离开时落日太阳西沉拖着沉重的身体到春心楼,由于旧伤引起的疼痛似乎要昏倒门口。在春心坐堂的程郎中和幻儿看到天月小姐,放下一切事物跑过去搀扶她上楼回屋休息! “程药主,我这是怎么了?” “是遭受某种打击的心伤再加上未及时换药,估计是粗布条摩擦伤口疼痛在身引起昏厥。 幻儿姑娘,还望你到春心堂取出药箱和一盆水。” 程郎中一边拿着她的手把着脉望问听切,留意她另一只手上的伤口便迫不及待解开白色布条!又让幻儿打来一盆清水重新清洗伤口敷上草药,临走时开几副药交给幻儿叮嘱几句就下楼了? “万幸,真是万幸!要不是发现及时恐怕会引起伤寒,我刚才敷上治外伤的草药能去除疼痛?不过这几天小姐可能在床上休息几日按时服用汤药,再敷上止血草药就能恢复如初……” “谢谢程大哥……” 幻儿下楼送走程药主又回到自己的闺房,看见小姐受伤重新包好的细纹布条心如刀绞?又从屋子放东西的药柜找到受潮的白色药瓶和用麻做成的布条,跪在小姐的床上一遍遍的道歉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幻儿疏忽害你的身体了……” “幻儿?我的身子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 “我知道小姐想说什么,无非内心为臭小子担忧” “你呀?怎么跟我爹爹学会说粗话?” “我那是一时气急恨不得想骂醒他小姐对他那么好,可他却辜负你的心思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唉……可有人送来书信说他还有母亲在世只不过得罪小人身入法堂……” “小姐,我们可以派人找珑儿姐姐帮忙呀?她不就是茶山村的人还有她的姑姑也在做采茶妇吗?” “依你之见派谁去呀” “我” …………………… 深夜已在州衙的刘三宝坐在史堂上查看完一天的案卷正准备起身伸伸懒腰活动筋骨要回去。 突然想起昨日早晨有人提起茶山村偷盗一案,起身走到典室拿出茶山村案卷细细研读? 贞丰六年春二月十五日自茶山村民红婶击鼓控诉,自报她在茶山村杨雪心住处发现通匪的证据!次日,捕头就在红婶带领下去茶山村搜查,在杨雪心枕头处发现暗红玉石茶具! 他突然想起什么就起身叫身边的人带路来到法堂,然后派人取出收上来的赃物放在案桌上慢慢端详?看着暗红色雕刻着笑面佛模样又透亮的昂贵茶具,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过得贫穷的茶妇会拥有: 只是从凉州逃来一名普通民妇千里迢迢来这里只是想活下去,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又有谁跟她有交情。除了跟她一起采茶同住的冯茶香,李萍,方玉梅是患难之交,还有谁肯愿意结识她成为朋友! 红婶来报这是通匪的证据是跟牛头山接头的证物,但是这山头离这里有六十里一日又怎能走得到?即使是山上的人下山也不可能在商考茶主眼皮底下犯事,其中必有猫腻是有牛头山的人潜伏茶山坊搅事内斗? 那主动认罪又自称她儿子的是谁来此意图是什么,到底是来帮她脱罪还是故意害她…… 想到这里他感到此案件疑点重重而且心乱如麻,决定去法堂会会那人的模样后就去找杨玉郎?想到这里他就带着画师趁着夜色来到凉飕飕的法堂,又吩咐牢头开锁把陈文生带出来审问? 而刘三宝则示意身边画师藏在四方院州衙隐蔽之处,自己就从屋内搬来小桌小椅放在院中间? “堂下何人,为何敲下州衙门口的民意鼓?” “大人,我是茶山村一名采茶妇的儿子只是想为我的母亲洗清罪孽,偷盗玉石不是她而是我?” 被人带上来的陈文生就这样跪在他的面前,想要用顶罪定案洗清母亲的冤屈。刘三宝坐在他面前摆弄这暗红色的茶具,不言不语想要继续听他说什么…… 你有何凭证能证明她是无辜的,又有何人见过你“偷盗”过程吗?本官派出去的人说搜查那天并没见过你,有人自称“失主”呈上供词把玉石丢失说一边……” 刘三宝就把案卷中夹着白色纸张扔给面前的陈文生,却只见他捡起它仔细看了一遍? “如果你真是杨雪心之子参与偷盗的过程,那一定见过放在桌前的玉石茶具吧?这时候偏偏冒出来要承认你娘犯下的“错误”,凭你说的话就定案以为本大人能信吗” “这……” “自古州衙申案要有人证和物证才能证明清白,胡乱认下罪过包庇真凶是要打五十大板。” 刘三宝一句话就让陈文生呆立原场不知所措,原本认罪的心性听到这里时如同冷水似的浇灭?自从来到法堂见到母亲时只知道叙旧,见过方师娘只知有冤情却不知她们的死敌是谁? “想来是你不在她们身边不知谁对她好谁对他坏,有时似羊似狼的性格是我们看不出来的?你说你母亲有冤情遭人陷害光想着为她脱罪,可否曾想过寻求官府帮助人证和物证?” “大人,是我鲁莽思虑不周……” “你只是被自己的莽撞冲昏头脑不冷静想问题,要知道大许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你若信得过世上有包青天的存在……” “一切全听大人的” “好……” “是” 待门口的衙头押走陈文生回到法堂离开正好躲在角落的画师出来,拿出画好的画像交给眼前的上官? “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 得到令他满意的画卷后就回屋休息了,等到第二天天亮拿上晾干的画卷去杨府的路上? 从秋玄山庄来到许州随意找到客栈在住下的沈石,雷江娘,两人向师傅请辞来许州游玩更多却是想看看杨师弟!清晨从住处客栈出来看尽这街道的繁华景象,走一段路不知不觉来到杨府?看到上方匾额写着醒目的“杨府”,拿着扇子的沈石不禁上前轻轻叩门? “你们是谁,有我们家的请帖吗?” 吱呀————只见府内有两个家丁打开大门看见陌生的两人不禁开口询问!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你府杨公子的朋友” “两位公子请等候,我这就去通报少公子……” 在自家花院凉亭桥的杨玉郎在凉亭上看满院春色时,门口看守的家丁则走过来到他面前。感觉背后的杨玉郎回过头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模样, “春光,有什么事吗?” “门外有一男一女求见少爷!” “春光,带路” “是” 杨玉郎与他们话别后就随着春光一起走出这个凉亭,来到府门就看到是大师兄和师妹来访?在门口守侯的阿伯看到是少爷回来了,站在他身后等着吩咐! “大少爷” “退在身后吧!” “大师兄,雷师妹,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是来这许州游玩想起书信提过你家特地前来这里想讨杯茶喝,只是看你一人出来却不见令堂令尊?” “他们带着我的女儿放风筝踏青去了” “哦……我还想着见到伯父伯母有事求帮忙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去找一处相聊……” “嗯” 许久未见面的师兄妹在杨玉郎的盛邀下走进这个杨府,又穿过院落来到招待客人的桂花堂! “阿伯,辛苦你去小厨房准备四个小菜一个汤,再准备一盘酥饼和一盘秦州馍招待……” “是” 二月二十二的午时,一辆马车停在杨府门口站在门口的阿伯看到是自家老爷,就和马夫下车主动搀扶着杨遥南夫妇下了马车 “老爷,夫人,你回来了” “嗯……今日家中有什么事吗” “是少爷的朋友来了!” “嗯……估计” 这时穿着粉色衣裙的宁香儿手里牵着四岁的娃娃出来,见到回来的公公婆婆便赶忙上去关心? “公公,婆婆!这一路可好” “都好,都好” “见过爷爷(奶奶),” “我的瑛儿不知她在书房有没有好好听先生讲课,未做完的功课和才艺有没有落下……” “婆母,你放心?香儿一直派身边的丫鬟盯着呢?” “嗯,那就好! 刚才听管家来报亲家母亲派人来说想让做女儿的你带着瑛儿回娘家,不知香儿媳妇你是如何决定的……” “想起上次回家已是去年中秋如今已有半年未归是我做女儿不孝?” “原谅我们只顾着忙乎朝廷之事忽略你的思乡之情,幸好宁州跟凉州相邻而且离许州并不远?如果哪天想回去就让玉郎向圣主请辞陪你和瑛儿回去几天,让你见到生身父母可以好好叙叙旧” “这……婆母?如果我不在的日子谁来侍候陪你解闷?” “有他们呢?” 三个人在门口说着话似乎忘记进门休息等到反应过来却想起家中的客人,杨玉郎的母亲陈慧茹捕捉夫君的想法便说道: “相公,去吧!说不定见到他们会有雪心妹妹和陈文生侄儿的消息” 于是她就带着宁香儿,瑛儿走进门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杨遥南则在阿伯的带领下走进桂花堂。看到三个人在桌前坐在聊着天,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的沈石则回头看见杨遥南? “见过杨伯父” “起身吧?” 恰好小厨房的人端着做好的菜过来放在桌上,还有几碗放有虾米的粥摆在他们面前?三个人恭敬把杨遥南请坐在桌中间看着满目珍馐,而杨玉郎看到自己的父亲过来心里紧张要死? “老爷,少爷还有各位客人菜好了” “下去吧” “是” “沈师侄,雷师侄女,你的家父还得还好吧?我那个陈妹夫现在过得如何……” “师伯,一切都好!他们承你的帮助下在秋玄山庄安享晚年,只是难忘六年前的伤痛——” “是呀!如果不是那次意外……” 突然门外的人急匆匆赶来送上来一份请柬到杨遥南手上,接过请帖只看一眼就知道来者何人? “快请,快请!是刘三宝大人来了?” “是” 那个人急匆匆跑出去迎接站在府门口的官人,不一会在他的带领下走进桂花堂见到众人。只见他头束玉带穿着白色色衣衫过来,拿着画卷向在座每一个人打个招呼! “杨前辈” “刘大人” “这位是谁……”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刘三宝,他是许州最大的官坐镇在州衙管理天下不平之事?这位是我大师兄沈石,雷江他们也是从远地方而来专门来此看我的?” “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 江娘听到杨遥南说出这句话却突然想起什么,忘记祸从口出的罪过不假思索说出来! “不知刘兄来此有何事居然还随身带着画卷?” “这是我让画师临摹那对母子的模样,正好有事杨兄帮忙就随身带来了——” 随处找到位置的刘三宝便把茶山村偷盗一案和跟陈文生的会面全部说一边,顺便把手中的画卷交给他们打开看看?杨玉郎,杨遥南,沈石,接过画卷,看到画中人越看越熟悉…… “这个人怎么长得像我妹妹?” “是呀,这年轻公子的模样长得像陈伯父” “对呀!” 手里拿着碗喝着粥的江娘听到这话语饭都吃不下,伸手接过沈石手中画纸惊讶说不出来?想起那晚在春秋夜市遇到的男子,过来坐在身边吃饭却没有及时认出来? “这个男子就是我来许州居住客栈前晚吃夜晚的男子,那时看他穿着素净一人游荡在这春秋夜市。脸色很差像是遭受什么打击失魂落魄,我看可怜就好心把他的饭钱给结了。” “然后呢?” “他把饭吃完就留下一会儿空口的承诺跑开,结果等我吃完饭后等他半个时辰就走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害我日夜流眼泪的人——” “什么?” “怎么啦?” “我也突然想起手下人来报前天有人击鼓是茶山村案偷盗人之子,时辰好像是你说在天亮之前? 可是我自从接收案宗后就怀疑其中有隐情事必蹊跷,今日特地而来想寻个帮手去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兄,杨兄,不知你俩谁最愿意陪我去查案……” “还是抽筷签决定吧!” “好” 坐在桌旁的刘三宝提议用不同颜色木棍筷子装在竹筒摇晃测试,如果谁抽到黑色的筷子那这个人就要调查?刘三宝抽中白色,杨玉郎抽中棕色,江娘抽中红色,未曾想只有沈石抽到黑色的筷子? “沈兄,一切都交给你了?” “看来我得给任兄写书信一封嘱托让何师弟照顾众多师兄弟几天,还有让江娘回到师傅身边……” “大师兄,就让我在身边!” “你就负责照顾师傅吧?要不然查案还得顾你的” “可是你们都走剩下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无动于衷吧” “你呢?就等到有结果的那天准备好接你的姑姑暂时住杨府!” “那我们兄妹两是不是很快相见了” “应该是的!一切要等到真相大白一天?” “谢谢刘贤侄” “快吃饭吧!要不然菜都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