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逗逗抹茶小蛋糕》 第1章 日常小番外之海螺到家啦 炎热的沙滩,拍打在岸边的浪花,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看得见空气变形的热浪。 infj热得有点懵,撑着伞站在沙滩边上,脸颊滑落的汗珠都飘着雪山松林与伏特加混杂的香。 见infj懵懵地站在原地,entp很想搂过来亲一口,可还没这样做,infj就对着身旁的人缓缓问,“……恋人必走的99个圣地?” “对啊!”entp自信满满。 “你确定你做攻略了吗?”infj继续问。 “我不是说放心交给我吗?昨晚我去小某书查的,花了我整整十分钟!”entp强调,“亲爱的,我居然开始做计划了!而且还是整整十分钟!” infj当然知道,这对随心所欲的entp来说,简直就是世纪性的进步。 但他并不想承认entp的这个计划叫做计划,现在的他甚至很想手把手教entp计划到底怎么做。 于是,infj微笑,打开自己的包,拿出纸巾,展开,叠得整整齐齐,擦汗,不紧不慢道,“你知道海南流传着一句话吗?” “什么?” “大早上来海边遛弯的是大爷,晚上吹海风的是情侣。”infj委婉道,“而像我们这种,大夏天中午到海边与沙滩一起吸收太阳热量的,是一无所知的外地人。” “……” entp有点心碎。 infj很快觉察到entp的情绪,进而选择性忽视自己现在在大太阳底下内心的不快,继续道,“没关系,这说明海南流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他展颜温笑,“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外地人。” entp说要给他度过一个难忘的七夕,现在看来确实挺难忘的。 因为他现在被太阳晒得有些晕乎,难受,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用辣椒水洗过一样,火辣辣的,难受得下一刻就要倒在沙滩上与世长辞。 就在他要倒下的下一刻,忽地被人拦腰抱起,遮阳伞“啪”地一声掉到地上,伞面在沙滩上滑动,沾上不少沙子。 “……!”infj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搂住entp的脖颈,他就吻上来。 infj实在很难适应entp突如其来的吻,他手忙脚乱地抓着entp的肩膀,随着逐步加深,entp的衣服也被抓出褶皱。 永久标记以后,Omega很容易受到Alpha的影响,尤其是infj这种长期使用抑制剂的。 很快,他的眼角就滑出一颗晶莹的泪珠,entp见状,松开吻住infj的唇,转而去吻他眼角的泪珠。 “……别亲。”infj别过脸,耳根红红的,声音糯糯的,在entp眼里,他就像一个松松软软的抹茶小蛋糕。 “累了怎么不说?” “……”他将脸埋进entp的衣服里,闷声,“扫兴。” 可infj的话语间已经隐隐有些攻击性,证明他现在心情不佳且有些不耐烦。 这也是entp发现的,infj的一点小习惯,而且还是只对亲近的人才会这样。 “其实……其实没关系的。”infj轻声解释,“我很喜欢来海边,真的。” entp虽然嘴上不提,可他精心准备的事情被人否定,会暗自伤心很久。 这是infj自己发现的,entp的一点小脾性。 作为entp最亲密的人,他不想让entp不开心。 “累了就说,我又不会生气。”entp蹭蹭infj,“睡吧。” infj撑着眼皮,并不想这个时候睡觉,毕竟七夕节才过一半。 这可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七夕。 entp抱着infj往前走,捡起地上的遮阳伞,又一只手抱着infj,一只手撑着伞,慢慢往酒店的方向走。 “你就是嘴硬,什么都不说。”entp的语气里有一点不快。 infj低笑一声,勾唇,“我嘴不嘴硬,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entp的耳根也有点红,他压低声音,嗓音有些暗哑,“别在这里撩人,亲爱的。” 他真的会忍不住再亲上去。 “那……你别……别再闹我。”infj说完这话,也有些害羞,低头埋进entp的衣服里。比起entp只是红了耳根,他是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好,这就抱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infj还想尝试让entp放他下来,可说着说着,眼睛就不知不觉闭上了。 他靠在自家Alpha怀中,嗅着熟悉的味道,渐渐放松下来,本来一丁点声响都会被惊醒的他,竟熟睡一路。 等到infj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entp不在身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霓虹灯晃得有点睁不开眼睛,街头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店家都打着粉红色的爱心灯。 而现在,他所住的酒店,屋里很黑,什么都没有,连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都闻不见。 Omega的本能令infj有一点失落。 他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他站在黑暗中,眼里盛着纷纷扰扰的人间,眼神中却透出丝丝落寞,宛如一副精致漂亮的画。 忽然,手机屏幕亮起来,来电显示entp。 infj的手机向来静音,接电话都是随缘,可不知为何,他发觉到手机的亮光,回头,看见床头亮起的光。 他走过去,接起电话。 “你醒来了吗?” “……嗯。”infj应声。 他很想再开口问一句“你去哪了?” 可张张嘴,没问出口。 再粘人下去会不会被讨厌? 不粘人独自生闷气会不会很矫情? infj还没来得及纠结出口,就听见entp道,“那你梳洗一下,下楼。” 他微怔,“啊?” “下楼,我这次真的做足攻略了!”entp的话语间满是真诚,“真的,不会累着你,也不会是个‘一无所知的外地人’!” “……” entp是个“有前科”的人,infj并不觉得他做足什么好攻略。 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好像刚刚的落寞,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要快点,晚点就来不及了。”entp道。 “好。” infj自己都没发现,此刻他眼角眉梢间都带着笑容,“我现在下去!” 他几乎是跑着下去的,遇见在楼下等待他的entp时,与他抱了个满怀。 “快上车。” infj在副驾上一直在思考着,这一回entp又会给什么样的“惊喜”。 但最后还是没有押中。 entp的车刚刚停下,就低头看着手表,倒数。 “三,二……”“什么?”“别眨眼。” infj往前方看过去,只能看见漆黑一片,听见一层一层的海浪声,什么都没有。 “一。” entp话音刚落,忽地面前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光,一条又一条的星星灯缠在栏杆上,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海螺一样的建筑,那个海螺是纯白色的,绕着海螺一圈一圈的星星灯也闪着米白色的柔和光。 “我打听很久,才打听到这里。”entp解开安全带,“前面那个建筑,你一定喜欢。” infj看得有些呆:“什么建筑?” “那是个图书馆。”entp道,“他们只在晚上八点以后开门,早上八点关门。” “所以,每天一到八点,这里就会亮起灯光。”entp道,“那里面还有一个时光屋。” infj任由entp牵着自己的手走进那家图书馆,迈步来到时光屋里。 屋里密密麻麻贴满便利贴,上面写着各行各业、各种各样的人,对于未来的期许。 有希望能考上一个好大学的,有希望自己一夜暴富的,有希望与爱人长长久久的,还有希望家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 “它会一直留着。”entp道,“直到五年以后,会以明信片的方式给予你祝福,并连同这个便签纸,一同寄给你。” 如果是以前的entp,大概只会嗤笑一声,什么未来的期许,谁知道五年后会是什么样的? 可现在的entp不一样。 他知道infj会喜欢。 而且,他虽然不知道未来五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知道的是,未来五年,他能够和infj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果然,他还没说完,就看见infj在偷偷摸摸写东西。 坏心眼的他故意凑过去看,“写什么呢?” infj迅速收起便签纸,“你……看什么?” “给我看看。”“不行!” 最后infj还是抢不过entp,写一半的便签纸被entp举得高高的,还大声地念出来。 于是infj跑出去生闷气。 entp干坏事得逞,哈哈一笑,将infj写一半的便签纸后半句补充完整。 反正,他们的期许都是一样的。 于是,这个时光屋里多了一张,前半段的字规整方正,后半段的字飘逸有力的便签纸,高高地贴在墙上。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infj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entp这样直接念出来,他有些羞赧。 他走出那个图书馆,从围栏旁边的楼梯下去,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着海浪声,看着前面一片漆黑的大海。 见infj坐在那里不说话,entp就没有理会,转身又离开。 infj扭头,看着entp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正当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太好的时候,又听见entp回来,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你要干嘛?”infj很快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满脑子的内耗一扫而空。 “搭帐篷。”entp开始乒乒乓乓,“你不觉得,在这里睡觉,很惬意吗?” infj想过,可没那么做过。 entp替他实现了。 “好。” 两人很快就将帐篷搭好,钻进里面睡时,又感觉有那么一点挤,他得窝在entp的怀里,才刚好适应。 “……你故意买这么小的?” “这怎么能是故意的呢亲爱的。”entp满意地将人搂紧,“这是因为店里只有这么小的。” “……” “而且我小不小,你不是最清楚吗?” “……!!!” infj脸红得能滴血,“快睡。” “嘘——”entp故意在infj耳边道,“快听。” “听什么?” “海浪声。”entp低头吻infj的耳垂,“海浪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不是“我们能听见海浪的声音”,而是“海浪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infj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知道entp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扭身想逃,却逃不出去,被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海浪一层一层拍打在沙滩上,那拍打的频率,与帐篷摇晃的频率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清晨,太阳刚刚从海岸线升起。 infj睁开眼,拉开帐篷,正想在沙滩上散步时,忽然看见自己前方的海浪,托起一个手掌大小的海螺,轻柔地放在沙滩上。 海螺是黑白黄三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走过去,轻轻拾起那枚海螺。 将海螺放在耳边,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这还带着伴手礼呢。”entp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轻轻搂上infj的腰,笑。 “嗯。”infj拿着海螺,低头翻来覆去地看,“我们走吧。” “喵——” entp将帐篷收拾好,与infj准备上楼回酒店时,忽然看见楼梯口,坐着一只小奶猫。 那只小猫看着才几个月大,是一只漂亮的三花,看着和infj手上的海螺花色一模一样。 小三花看见infj,尾巴翘得高高的,迈着小猫步,跟在infj后面,时不时喵喵叫。 “你有什么事情吗?”infj蹲下身,询问。 小三花来回踱步,蹭蹭infj的手,伸出爪子,扒拉扒拉,把infj手里的海螺扒拉下来,抱着海螺玩。 它像是极力展示自己的可爱,抱着海螺翻肚皮来回滚。 entp打开副驾驶的门,见infj还在看那只小猫,于是问:“你想养吗?” “嗯?”infj还没回答entp,就见那只三花叼着海螺,跳上副驾驶,安然地窝在entp那真皮座椅上,一副不带它走谁也别想走的姿态。 “看来它是想给自己找个家。”infj笑,“一切都是缘分,那便养吧。” “要养也可以,但那个位置不是它的位置。”entp捏着小猫的后脖颈,将它丢到后座,“这是我爱人的位置!” “estp也坐过那个位置。” “那是跟你结婚前!这哪能一样!”entp强调,“我现在是有家室的Alpha!” “噗。” 小三花委屈地嗷嗷两声,窝在后座上,抱着海螺不动。 “那给它取什么名字好呢?”infj坐在副驾上,通过后视镜看那只委委屈屈的小猫。 “叫三花吧。” “……” 三花猫就叫三花吗? 会不会太敷衍一点了? infj看着和海螺一样花色的小猫,道,“叫海螺吧。” 他想起那被海浪送到沙滩上,泛着金光的海螺。 “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日常小番外之海螺到家啦 第2章 小六 匈奴五万大军于北部压境,气势汹汹。 此刻,议政殿内,废太子趁皇帝失踪发动宫变,内忧外患。 时任御史大夫的intj被刀架在脖颈上,举着双手面色不惊。 废太子身披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命令:“还不速速斩首?” “我乃朝廷命官。”intj冷着一张脸,在这张脸上看不见丝毫的恐惧和惊慌,“你若在这议政殿上杀我,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 他冷笑一声,不忘补充:“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你……”废太子见他手下人真没有动手的意思,站起身想说什么反驳,却听见殿内传来一声令他熟悉无比而又温润的声音。 是那个被他灌落雁沙的,如今苟延残喘几近废人的infj。 “本相原念陛下手足之情,曾求陛下饶你一命。”infj从偏殿走出,手持传国玉玺,腰间配着许久未拿起的佩剑,身着官服,“如此看来,不必留了。” “本相亲自取你性命。” 那眼神冰冷无情,阴鸷可怖,是废太子,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见过infj还会有这样的眼神,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呆了,没有任何动作。 “infj!你不是被entp那小子锁进深宫了么?”废太子反应过来,嘲讽,“怎么?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没有国玺的君王不配与本相说话。” 两人谈话间,御前侍卫纷纷上前,将兵变的废太子一党团团围住。 “没有国玺又如何?匈奴南下,朕早就让人秘密放行,现在人已到京城!”废太子双手一挥,高声,“就算你有国玺也无法调动三军!朕与匈奴联手,你早就是瓮中之鳖,若现在速速投降将国玺奉上,朕还能饶你一命。” “太尉enfj已去迎击匈奴。”infj另一只手拿出虎符,“虎符号三军,你输了。” 任谁都没想到,entp居然会将虎符与国玺这两件重要的东西交到infj手里。 “怎么……怎么可能!”废太子两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infj,“他怎么可能把这两样东西都交给你!你拿着它们不就能篡位吗!” infj将虎符与玉玺收回衣袖间,抽出长剑,长剑发出一声铮鸣。 “是么?那你确实要失望了。” 御前侍卫很快制服协助废太子宫变的反贼,救下intj,而infj干净利落地一剑刺穿废太子的心脏。 不可能? 是他平日太温和,温和到大家都忘记,他是曾经带五千轻骑火烧连营一举歼灭敌军的大珖军师吗? “不……不可能……你不会杀我的……” 废太子并不是打不过infj,只不过他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 在废太子,或者说在在场所有大臣的认知里,infj是情面大过一切,尽管十恶不赦,只要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他是不会立刻杀人的。 就算出现在这里平定废太子谋反,也应该是叫人把废太子押下去,择日审判,再议问斩,根本不可能这样杀人。 在难以置信与infj身上浓郁的杀气双重压制下,废太子连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鲜血染红龙椅,长剑缓缓抽出。 “……不会杀你?”infj垂眸,看着跌落在地的废太子,“本相不是菩萨,怎么可能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而不杀人呢?” 他蹲下身,凑到濒死的废太子跟前,压低声音,幽幽如恶魔低语,“你想清楚,本相当初求陛下饶你一命是担忧陛下名声,不是惜你狗命。” “如今你骑到陛下头上来,本相持剑杀你没有什么不对,左不过是本相身败名裂,陛下还是陛下。” 雪山松林的香气萦绕在废太子鼻翼间,伴随着另外一个味道。 一个乾元的味道。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废太子低笑,“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么?好……好。” 既然这样,那就彻底毁了infj! 他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大喊,“你们真觉得这家伙能当丞相吗?!” “他不过是个被标记的坤泽罢了!那玉玺和虎符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肮脏手段得到的!” infj没恼,他手执滴答着鲜血的长剑,一剑劈下,废太子人头落地,再没有任何声音。 但殿内的大臣听完废太子的声音以后,这里的乾元才发现,infj身上确实有若有似无的,坤泽的气息。 以及陛下信引的味道。 “丞相大人是坤泽?不是吧?” “难怪陛下如此痴迷。” “牝鸡司晨!” infj早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想杀废太子,难度不高,但他出现在这里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他将长剑往地上一丢,发出“哐当”一声。 接下来如果enfj那边顺利的话,他就可以离开,只要留下一个谋权篡位后intj将他除去的名声就好。 “报——”一名侍卫闯入,“北匈奴压境,已至城门口!太尉正率兵死斗!” 死斗。 看来自己的结局不是计划一,而是计划二。 infj当即拾起地上长剑,高高举起,血顺着剑尖一路往下流,浸红他的手臂,“随我出城,迎战匈奴。” 没有一个侍卫动。 “说是迎战,一个坤泽能干什么?” “最后牺牲的还不是我们?” “说不定到城门口,自己就站在城上看着我们打。” 废太子最后的那一句话,让infj彻底陷入困境。 是的,在大珖,坤泽就是被歧视的。 就算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坤泽身份暴露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失去民心。 infj持剑,从龙椅前的台阶走下,intj好像预料到什么,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是没有抓紧,轻轻一触又滑落,infj转身,抬手猛地一推,将intj推倒在地。 “滚。” “i……”当intj站起身开口还想说什么时,infj已经拿着剑离开了。 衣服里,多出两样东西。 intj这才意识到,infj这是抱着必死的心离开的。 “……别死。”intj忽地在心中默念。 那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一介文官,做不到什么,只能咬着牙拿出刚刚infj放进他衣服里的虎符。 “出城迎战。” 见intj手里拿着的东西,大家才松一口气。 “什么啊,原来刚刚infj手上拿的是假的。” “我就说陛下怎么可能把国玺和虎符都交给他,祸国殃民。” “先前就觉得不对劲,陛下怎么可能为一个乾元神魂颠倒,原来是坤泽……” intj没有理会群臣的议论,拿着虎符领着兵就离开议政殿。 他的好友在赴死,如何还有心情理会蝼蚁在说什么? intj人生中第一次拿起剑,骑马在最前面,往城门口赶。 他不喜欢这样意气用事的自己,他清楚,infj早就为他铺好路,为的就是等infj死后,entp身边有人辅佐。 他也自认为自己早就接受infj的死亡。 感情曾被他以为是自己最不必要的东西,早埋藏在内心深处,不向任何人敞开。 他也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除了给entp写信,将他所预料到的,infj会做的所有事写下来,快马加鞭送到entp手上。 当那封信送出去以后,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实际上是不希望infj死的。 只是友情被他自己掩盖得太深,他也不想将软肋送到任何一个人手里。 直到infj拿着剑离开议政殿。 那决绝的背影,令intj再也忍不住。 心中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不想让好友死。 intj所设想的已成现实。 infj孤身一人策马到城门口,此时听闻风声的百姓纷纷逃亡,原本繁华的京城此刻四周一片荒芜,当他一拉缰绳停马的那一刻,匈奴将城门撞开,一道光划入,随之杀进来的是匈奴大军。 长剑横在冲进来的匈奴大军前,infj此刻面色苍白,鬓角沁出丝丝冷汗。 他的身体已到达极限。 但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倒下。 他要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挡住破城而入的匈奴。 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infj喘着气,持剑杀死第一个冲进来,从他身边而过的匈奴士兵。 明明刚刚杀死废太子已经到他体力的极限,他还是挡在敌军面前,用剑直指敌军,铿锵有力道:“想进城,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infj。” 率兵的匈奴,是infj的老熟人。 匈奴可汗。 “当年你烧我营地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可汗手执长刀,对着病殃殃撑着最后一口气的infj,“今日我就是来取你性命。” infj拿着长剑,挡在他面前,开口的声音很轻。 “我就是来等你取我性命。” 鸿雁飞过京城上空,一路南下,飞到策马加鞭往京城赶的entp上空。 江南一切事宜他都已解决完毕,他深知百越王妃是个不稳定因素,在解决完江南官员后,他果断杀死王妃,准备派驻官员,监禁稚子,将百越划为自己实际意义上的行政辖区。 但他还未来得及派驻官员,就收到intj的信。 “……那个笨蛋。”entp几近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 他给国玺和虎符给infj,可不是希望让他死的! 居然想顺势而为,就此死在战场之上,还要把国玺和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intj! “驾!”entp猛地往马上一抽,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我发现写权谋对我来说是个薄弱点……决定再继续进修,多看看跟古代有关的书,以及多拆书才行…… 但是!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说十一会出十一必出![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小六 第3章 小七 “铛!” 长剑在空中旋转几圈,稳稳当当掉落在地。 战马已经被匈奴可汗砍死,infj摇摇晃晃后退几步,堪堪站稳,伸手擦嘴角的血迹。 刀由上往下从他脖颈处砍下,他闭上双眼,听着刀划过空气的声音,准备迎接死亡。 可料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又一铁器的碰撞声。他睁开眼,看见intj正拿剑挡下这一击。 可intj他不会武功,力气也比不过可汗,也就挡下那么一瞬,剑瞬间脱手,刀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痕迹,鲜血渗出。 身后intj叫来的士兵冲上前,开始乒乒乓乓与匈奴交战。 “你在这里做什么?”infj没想到intj会过来救他,“回去!” “……要是你出什么事,陛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intj挡在infj面前,“你死也得死在我前面。” “从未见过想死还成群结队的。”可汗一声冷笑,提刀再次砍下。 infj往前一扑,双双跌倒在地。 雪山松林的信引在此刻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浓郁得连血腥味都闻不到,infj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还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是,他在永久标记后又许久未见自己的乾元,现在已经爆发。 intj嗅到infj身上的味道,竭力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不……不是吧……” 他来救个人自己也要搭进去吗? intj伸出手,狠狠地在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力道极大,血从刚刚咬下的地方滴答滑落。 “你快……”intj想将infj推开,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他嗅到自己身上,许久没有闻到的,梧桐信引的味道。 “两个坤泽?”可汗有些意外。 连废太子都是临死前才知道infj的秘密,匈奴可汗自然不知道infj是坤泽。 “哈哈哈……infj,我忽然改变主意了,”可汗大笑,“像你这样的美人,玩弄起来一定很有意思,还有你的这位‘朋友’,啧啧啧……” infj撑起身体,翻个身,从intj身上下来,“咚”地平躺在地上,脸颊通红,喘着气,“抱歉……” “我拖你后腿了。”infj显然也闻到intj身上的味道。 “……是啊,我现在有些后悔来救你了。”intj一只手捂着脸,“我可没想过被你引诱到强制进入雨露期,然后被匈奴干到死这种恶心的死法。” “既然……我们都不想要这么恶心的死法……”infj勉强撑起身体,伸出右手去够落在地上的剑,“那……那就战斗吧。” 匈奴提起刀,往infj手背上狠狠刺下,将他的手钉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infj的大脑,嗡地一声,像是已到极限的身体发出的最后一声嘶鸣。 “啊!!” “就是这样痛苦的表情。”匈奴可汗满意地俯身,将刀刃再往下,“再叫大声点。” “不……”infj紧紧咬着唇,“不叫。” “呵。”可汗冷笑,余光忽然瞥到身后,侧身一躲,intj刺了个空。 多亏intj这一剑,可汗才将刀从infj手上拔出,但现在别说是站起来战斗,infj能不能保持清醒都还是一个问题。 “enfj死哪去了?”intj忍不住吐槽,“要我一个文官拿剑,他这个官还要不要?” “那个挡在我面前不知死活的人吗?”可汗嘲弄道,“他被我从马上砍下来,滚到地上,现已死于马蹄之下。” “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谁能想到我会亲自带兵来呢?”可汗摊手,“他打不过我情有可原,毕竟你们大珖,我放在眼里的对手也就只有一个。” intj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将手中的剑握紧几分。 他在思考如何能带着infj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之时,忽然看见匈奴可汗身后的人。 于是intj“哐当”一声把剑丢在地上,“也对,也对。所以你那对手不在,你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甚至还想取我们性命,是吧?” “大珖皇帝失踪多日,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地方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intj开口,继续不知死活道,“唉,要是陛下还在,我一定好好告诉他,infj的手是你刺穿的,不仅如此,你还想留着他在匈奴军营中‘好好折磨’。” “谁叫infj倒霉,一身武艺皆废最后还要拿起剑与你交战呢?不过也是他不自量力,武功被废前也打不过你……” “噗呲——” intj的话令可汗分散了注意力,但还是感受到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息,下意识一躲,剑才没有刺中他的心脏。 身后是一身劲装,手上拿着刚刚地上随手捡的剑,神色阴沉的entp。 “把他们两个带走,要是他们二人再出什么事,提头来见。”entp抽出剑,道。 这话明显不是对匈奴可汗说的。 “是。”enfj全身是伤,背起infj,带着intj就跑。 entp原设想让可汗与废太子斗。 可汗与废太子合作,定不是只是为点丝绸米面,而是想夺大珖的江山。 他故意放任废太子放可汗来,反正可汗想要的是大珖的江山,并不是要杀光大珖的百姓,说到底只是政治博弈,百姓不会有事。 而最后无论两者谁赢,手中有国玺和虎符的infj就是最后胜利的渔翁。 没想到infj真的一心求死。 “entp……”可汗捂着流血的胳膊,看着entp,明显有些慌,“你没死?” entp正想着待会儿给infj用什么自己已经准备的东西,就被可汗这句话打断思绪。 “取你狗命之前死不了。”年轻的帝王勾唇一笑,肆意又嚣张。 enfj带着infj与intj到丞相府,把infj放到床上以后,就着急忙慌要去请太医,被intj抓住手腕。 “……不许去。” “我都快到极限了。”enfj是乾元,现在他面前两个坤泽进入雨露期,他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对自己的意志。 “intj……”躺在床上的infj忽然轻声开口,“我这里……有药。” 应对坤泽雨露期的药。 “但是……那药吃多的话……咳咳……”infj咳出几口血来,继续道,“容易变得像我一样……” “你先躺下,我去请太医。”enfj不敢接近infj,怕自己会失控,“别再说话了!” “那边……你身后的柜子,右边第一个,”infj没理会enfj的话,继续道,“里面有药。” 让intj失控找个乾元被标记,还不如毁腺体实在,infj知道这一点,才抓紧时间将药的位置说出。 毕竟他装乾元的经验也很丰富。 交代完这件事以后,infj才放心昏过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好像已经脱离身体,飘飘忽忽在空中云游,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infj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空中飞了多久,总之就是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中流浪,最后停在一处云朵边躺下休息,柔软又舒服,很快陷入甜甜的梦乡。 为什么要躺在云朵上休息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片云朵会吸引他躺上去,大概是因为比其他的云更亮一些,像是镀上一层金一般,所以他一眼便瞧见这片云。 就像那日在宣政殿外,他看见的那个意气风发、舌战群雄的少年,眼里闪着的是他无比向往的光。 那眼中的光点亮他内心深处某个隐蔽的地方,让他情不自禁想再靠近一点,又不敢真正触碰。 直到现在他才好像明白,自己所向往的,entp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他向往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entp,不是什么羡慕或者嫉妒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情绪,只是单纯喜欢看见他这样,觉得他应该这样,所以才想追随。 在遇到entp前,他本以为自己的感情只会放在芸芸众生之间,可没想到,他有一天竟还会产生私情,更没有想到的是,还是一见钟情。 “还不醒?”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他心中所向往的声音。 infj竭力想要睁开眼,可是身体很沉,很沉,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一样,动弹不得,连眼睛都无法控制自己睁开。 随即又陷入一片黑暗。 距离废太子宫变已过去一月,皇帝亲手砍下匈奴可汗的头颅,挂在城门之上,也已过去一月。 丞相是坤泽一事已经传遍朝野,虽叛乱最后平定,京城也重归和平,但对infj弹劾的奏章一日未停。 intj那日虽然也泄出一些信引,却没有infj的浓郁,而且infj的药也很有用,所以没有暴露出身份。 他身体一好就要求进宫见infj,被宫人拦下。 门口的大太监只道,“陛下现在除太医每日能在里面为丞相看一刻钟的病之外,其余时间都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殿内,否则杀无赦。” “那太医……” “太医敢说出一个字,也杀。”大太监压低声音。 intj只能放弃去探望的想法。 又过五日,infj终于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金黄色的床帏,上面还绣着龙纹。 他……在龙床上。 迷迷糊糊找回一丝意识以后,他想抬起右手看看伤势,刚一有动作,就听见锁链碰撞的声音。 抬眼望去,纯金手铐严丝合缝地拷在他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腕上,内里是柔软的绒,不痛,但拿不下来。长长的金链连着龙床的床头,长度只够他在床上活动。 第4章 小八 infj一瞧便知是何人手笔,暗自松一口气,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想再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一会儿。 屋内,只有独属于entp的信引味道,让他很安心,连头痛都缓解不少,他抱着被子蜷成团,埋进被子中间猫似的一边嗅嗅一边蹭蹭。 他没注意到帘外人影晃动,没一会儿,entp就揭开床帘,看见床上infj沉醉在蹭被子之中,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闻那个做什么?”entp直接躺下,将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中,“直接抱我不是更好?” infj听见entp的声音,吓得毫毛都竖起来了,缩得更厉害,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眼,眨巴眨巴盯着entp。 entp心都要化了,当即把被子揭开,自己钻进去,往infj白皙的脖颈上吻去。 “等……”infj有些慌乱,挣扎时锁链发出碰撞的声音,引得entp的信引更加浓郁。 “爱卿这是做什么?心跳得这样快?”entp伸手滑进infj右手手心,十指相扣,死死地扣在床上,“看见朕为爱卿打造的东西了吗?” 他凑到infj耳边,像小狗抱着自己珍视的小玩具一样,舔舐着infj已经红透的耳垂,“朕亲手为爱卿戴上的,爱卿喜欢吗?” infj不答,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陛下想锁臣一辈子吗?” 两个信引再次交融。 “朕也不想如此,奈何爱卿实在不听话。”entp往infj的脖颈处拱了拱,很快就凑到infj已经通红的腺体旁,“只能锁爱卿一辈子了。” infj失笑:“臣何时不听陛下的话了?抗旨是要诛九族的。” 他想抬手看看那个entp亲手为他戴上的锁链,entp却死死摁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弹。 “还想跑吗?” entp紧接着又问:“还想死吗?” infj轻轻叹口气。 “反正,任臣如何劝诫都是无用的。”infj放弃挣扎,“臣是坤泽一事也已暴露,总归以后也无法在朝堂上立足,如此,对江山社稷也有利……” “对江山社稷可不利。”entp低笑,“爱卿睡了多久,朕便多久没有早朝。” entp甚至还贴心地告诉infj时间:“大约一月有余。” “你……”infj当即推开entp想起身下床,结果手铐拷得他连下床都做不到,只能又直直躺回床上。 “你何时才能明白?”entp将人拽进怀中,死死桎梏着不让人逃离,“比起失去你,我不需要什么好名声。” 天知道他快马加鞭回来跑死多少匹快马。 “你才是我坚定选择的那一个。” infj没有说话,但entp闻到他身上信引的味道有了些许变化。 infj动摇了。 那气息越来越浓郁,entp再也忍不住,往他后颈处舔舐,“明白吗?” 他有些愣神。 就算entp抛下朝堂跟着他下江南,他也不相信entp只是单纯为他而来。 最后事实也证明,entp确实来江南是有要事的。 infj松一口气,有些庆幸大珖的皇帝不是为情所困的人,可于私,心里有些难受。 原来他并不是只是为自己。 这样的小心思他自认为藏得很好,entp不会知道。 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吗?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吗? “明……”infj嘴里刚吐出一个字节,entp便往他的后颈处咬下。 铺天盖地的乾元信引从后颈处传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浸满entp的味道,强势得不容他逃离半分。 “我爱你。” 谁说宣政殿遥遥一见,钟情的只有infj呢? 那日他在殿内嘲讽那些废物大臣,余光忽地看到殿外站着的身影。 infj安定地站在阴影处,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可就是让人有种说不清的祥和。 是一种能让人情绪逐渐平缓的力量。 让人很快从不悦中平静下来,以至于entp接下来嘲讽的话都柔和几分。 喜欢,想要。 不仅仅是那种想将他搂入怀中的感觉,还想看到更多。 想看见这张精致漂亮而又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想听见他心脏为自己疯狂跳动的声音,想知道这样的人情绪波动起来是何反应,生气是什么样,开心是什么样,悲伤是什么样…… 失控到流泪呜咽又是什么样。 当即他便下定决心,就算infj是乾元,他也要把人搞到手。 他想要的不是乾元或者坤泽,他想要的只有infj。 entp伸手抚上infj心脏跳动的地方,此刻它飞快跃动着,如战鼓擂擂。 “你心跳得好快。” infj受不了entp这样简单而又直白的话,别过脸去不愿直视他,又被他强硬地掰回来。 “……下旨吧。” infj此刻浑身上下透着淡粉,脸颊酡红,信引的味道不断引诱着entp,勾着他一起沉沦。 “封你为后的旨吗?”entp笑。 “……丞相……丞相已死的旨。”infj在混沌中找到一丝清明,“既然……陛下……陛下要将臣囚禁起来,那……” 如果是entp要囚禁自己,那…… 他甘之如饴。 “不是。”抚着infj脸颊的手如鱼儿一般游走,正在寻找自己能生存的水源。 “朕才不舍得爱卿就这样死去,也不舍得这样一直囚着爱卿……”他声音沉沉,“朕就是要娶丞相。” 什么? “爱卿还是朕的丞相,也是朕的皇后。” 鱼儿终于找到丰沛的水源,在水中自由地遨游。 “别……”infj抬手想推开entp,可大病初愈的他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但爱卿若还想死,又或是还想逃,朕便还是将爱卿锁在龙床上。” infj脱力地呜咽一声,眼角滑下两滴泪,很快就被entp吻掉。 “陛下……”infj声音嘶哑,一如往日一般温和,“为臣做到这般,不值当。” “爱卿又不是朕,怎么知道不值当?” 更大的鱼儿往深处逆流而上,不小心撞到一处暗礁,连河床都颤了颤。 “江南……江南如何了?” “这种时候爱卿还在担忧江南?”entp意外道,“若是爱卿想听,朕自然一一道来。不过,爱卿现在听得进去吗?” “……”infj抿唇不语。 “江南无事。为永除后患,朕将百越王妃杀之。”entp一边认认真真做事情,一边回答infj的问题,“我让estp先去百越顶着,快马加鞭回的京城。” 好像在照顾infj现在说不出话一般,他又继续道,“intj没事,朕也留了他御史大夫之职,没有问罪于他,不必担忧。” “至于enfj,他的伤没有致命,不过日后或许无法行军打仗,这太尉一职还是给他留着,虎符朕收走了。” “intj天天要求见你,朕觉着烦人,差他去江南收尾。” 怎么这样过分?“他……”“他无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来得实在。” entp又咬上他的脖颈,一副今日不将他全身上下浸满entp信引的味道誓不罢休的模样,动作越来越快。 “慢……慢一点……” “好啊。”entp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听爱卿的。” 可这动作实在太慢了。 infj心觉有些不满,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匈奴可汗呢?” “他的人头现在还挂在城墙上,要朕现在抱你去瞧瞧么?” “不……不用……”infj两眼泪汪汪,“还……还有……” “还有什么?嗯?” entp轻轻的,慢慢的。 就像羽毛在挠脚心似的,一点一点磨着人。 infj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能转移话题的东西。 entp便在此时贴心补充:“还有就是,你嫁不嫁?” infj懵懵的:“啊?” “嫁不嫁我?”小狗舔舐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你不嫁的话,那你就得给我备彩礼。” “强词夺理。”infj在一片空白的大脑中终于搜寻到一个词汇,带着哭腔开口。 “这叫理所应当。”entp纠正。 “哪有皇帝嫁到丞相府的……” “前无古人,但说不定后有来者呢?” “胡搅蛮缠。” “这叫开创先河。” infj自暴自弃:“我不和你玩了,说不过你。” “好好好,是我错了,嗯?”entp嘴上服软,动作的力道倒是忽地加强,“我错了,爱卿,别不和我玩。” 这是和不和他玩吗? 这明明是在玩他! 那双水光潋滟的眸逐渐失神,如陷入沼泽一般慢慢沉底。 “爱卿,别不理我。”entp腻腻歪歪的,见infj不说话,变本加厉,“爱卿?生气了吗?” “嗯……” “那朕好好哄哄,哄到爱卿不生气为止。” infj觉得有些不妙:“……没有生气……”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继续,慢、慢、玩。” infj扭身想逃,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手铐还牢牢铐在他的手腕上,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我们……改日再……” “那不成,爱卿连匈奴可汗都关心,也不关心关心朕,一定是朕平日陪伴爱卿还不够,怎么能说改日就改日呢?” 他都这么有劲了还关心什么?再关心下去自己的命是要还是不要? 可这由不得他。 于是在一月有余,infj终于清醒之后半日,又陷入昏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小八 第5章 小九 “entp!滚出来!我要跟你决一死战!”嵩宁居士在议政殿外持剑高声,“谁让你伤害我的好徒儿的!?” “伤害?”entp慢悠悠地从议政殿走出,腰间配着一把长剑,姿态恣意又嚣张,嘴角扬起的弧度堪比新月,“我可没伤你徒儿,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师父。” “师父!?”嵩宁居士气急败坏,“谁是你师父!莫要胡诌!” “我与infj成婚以后,您不就是我师父吗?”entp贱嗖嗖道,“早叫晚叫都要叫的,师父。” “本座今日就要砍死你这个龟孙子!”嵩宁居士提剑就冲。 entp不急不慢地提剑格挡,“师父别生气,infj要是看见我们二人打架,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你!”嵩宁居士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气得一口血瀑直上云霄,随即直挺挺倒下,被刚刚从议政殿出来的infj看见。 infj快步上前扶起,“师父,师父,师父您醒醒!” “师父!” infj猛地睁开眼,迅速坐起身。 右手发出的锁链碰撞声提醒着他,刚刚他不过是在做梦。 这个梦……有点可怕了。 还好只是梦。 “是,没错,我是说过,有你的信引他是可以恢复得更快,可我没叫你把他……把他……哎呀!”屋外,嵩宁居士拍大腿的声音在龙床上都能听见,“你你你你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个皇帝样!我徒儿怎么跟了你这种人!” “是我错了,师父。”entp老老实实挨骂。 “谁是你师父!?我可不记得收过你这样的混小子为徒!” “对不起,师父。”entp道歉,但不改。 infj觉得他二人再这样下去他的噩梦就要成真了,翻身就要下床,锁链却紧紧桎梏着他,无法动弹半分。 好在屋外争吵的两人听见屋里的动静,争先恐后地进门。 “徒儿!徒儿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嵩宁居士进门抓着infj的手放下把脉,“嗯,是好些了。” “来,喝点水。”entp去倒了一杯水,送到infj嘴边,“喝两口。” infj把水喝完,entp又送上手帕替人擦嘴。 “我没事。”水喝得太急,infj咳两声,才道,“师父,您怎么在这里?” “还说!我收到enfj的信就赶来皇宫了!”嵩宁居士看起来忍耐许久,怒气腾腾难以消散,“还好我赶来了!宫里那群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点点infj的额头,“再晚一点你就归西!” 然后回头:“还有你!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动机不纯,这是做什么?啊?” “哪有?”entp一脸无辜,“您说我的信引对他有用,我自然是给他越多越好。” “那你也不用上面下面全部一起来吧?人都晕了!”嵩宁居士指指点点,“我说的是什么?啊?你理解的都是什么?” “我说的是适当!适当!适当的拥抱或者亲吻都可以!”嵩宁居士强调。 “我这不是都按您的要求做了吗?”这懒洋洋又贱嗖嗖的语气跟梦中的一模一样。 “适当你听不见吗!?”这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的语气和梦中的也一模一样。 “也没过度啊。” “把人弄成灌汤包了还没过度!?” 再吵下去真没完没了,而且他还在这里…… 这两人吵架误伤最大的是他吧,什么叫把人弄成灌汤包啊? “等……等等,师父,我还在这儿呢。”infj脸色绯红,“别说了。” 他想挖个地道钻进去。 可惜没有地道,连床底都钻不成,因为被锁在床上了。 “……”嵩宁居士见自己杀敌零自损一万,只能指着房门,破音:“你出去!” “我不。”entp倔强道,“除非您同意我下聘。” “下下下!”嵩宁居士没辙了,破罐子破摔把人推出去,“要下就下快点,人都被你永久标记了还想怎么赖?不下聘本座亲自把你这皇宫烧了!你快滚,少在我面前晃悠,看见你我都要夭寿十年!” entp一边被嵩宁居士推出门,一边对着infj笑,“这可是你师父说的,不能反悔。” 他摆摆手,贴心地关上门,“你们师徒叙叙旧,朕去命人备礼下聘。” infj默默松上一口气。 嵩宁居士坐下,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上壶水降火。 “师父,他是皇帝……”infj小声。 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若是这样骂两句他就要处死为师,那才好呢。”嵩宁居士重重地把水壶放下,擦擦嘴角的水,“为师便有借口让你远离他了。” “你也知道他是皇帝,这里可是皇宫。”嵩宁居士道,“还‘功成身退,来生再报’么?” infj眸光流转,余光看向自己右手手腕。 “你那右手,”嵩宁居士顺着infj的目光,指着那个纯金打造的手铐,“解不开的。” 怎么解得开呢?infj默道,这锁链是entp的爱意凝成的锁链,解不开的,会永远在他手上。 自然,锁链的另一头,不是连着龙床,而是连着entp。 “不解了。”infj顺势躺下,“已经‘功成’,既然没办法‘身退’,那便由他吧。” 他展颜:“总归我拖着这病殃殃的身体,能活着陪他一日是一日,来生再报,太遥远漫长,他不会同意的。” entp已经为他做到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倒不如说,他死而无憾。 “既然如此,那为师来与你说说你的病。”嵩宁居士再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得接受,“洗髓后,你的身体好上一些,只不过不能运功过久。但你一人挡着匈奴可汗,把你身体逼到极限,本是濒死,无药可医。好在乾元与坤泽相互调和,有他的信引在,你可以恢复得很快。” “他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在你修养的时候,没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只有他一个人照顾你,因为你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或者信引,才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捡回一条命。”嵩宁居士道,“我是在你醒后才进宫的,在这之前,只我在宫外和他见过一回,跟他提你身体的情况。” “……” 那不就正好是他刚睡醒就被做成灌汤包的时候? 不不不不是,什么灌汤包,不要灌汤包。 infj甩甩脑袋,妄图将“灌汤包”三个字甩出自己的大脑。 “跟他打了一架。”嵩宁居士没发现infj的异样,继续道,语气颇有向家长告状的委屈,“为师打不过他。” “……额。” 匈奴可汗的死敌,若是能被嵩宁居士打倒,那就该让他去讨伐匈奴了。infj腹诽。 “都怪为师没用,让为师心爱的小徒儿这辈子只能被锁在深宫……”嵩宁居士越想越难过,最后竟哭出来,“这宫里多无聊啊,连只野兔子都不能抓,若是为师被锁在这里一辈子,一定会闷死的。” “也不会很无趣的……”有entp在,每天的生活丰富到令人难以想象。 他总是能想出很多意料之外的、令人新奇的想法,让人发现生活还可以是这样的。 虽然总不按计划,甚至没有什么计划,但最后还是能把事情做好,是infj很难想象到的,毫无准备的执行最后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结局。 是entp教会infj,有时候不必做太多准备,结果或许会比一味地思考该如何做更好。 就像这次江南的事情一样。 “你们聊完了吗?”entp在外面敲敲门,“我进来了?” “不行,小徒儿,你找来的这夫婿他克为师。”嵩宁居士双手放在infj的肩膀上,郑重其事道,“为师再跟他待一块,绝对会夭寿二十年。” “……” “所以祝你好运,为师先走一步。”嵩宁居士说完就翻窗逃之夭夭。 “一路顺风。”infj道。 entp推门进来,看见只有infj在床上,“师父呢?” “他说再跟你相处下去,他会夭寿二十年。”infj指指窗,“翻窗跑了。” “那怎么行?我刚备好准备下聘,他人就走了?”entp刚进来,又准备出去,“我命人找他。” “你放过我师父他老人家吧。”infj无奈,“再这样下去,他真会被你气死。” “我这不是想着,师父他老人家翻窗出去太不合适了,怎么着也得备个软轿送人出宫才是。”entp听见infj这样说,又回过头来,坐在刚刚嵩宁居士坐的位置上,“不过,皇后如此发话,那朕便从了。” “你打算如何封我为后?”infj也不再反对这件事,想着如果好好处理的话,或许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于是打算与entp认真商议。 没想到这家伙一点认真商议的打算都没有:“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有你这句话,更不放心了。”infj凉凉道。 “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好好修养,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entp贴心道,“饿了吗?要不要传膳?” entp这样一说,确实有点饿。 一边用膳一边商议也不是不行,infj便道:“传吧。” 于是entp传了一桌……灌汤包。 infj:…… 现在该轮到他夭寿二十年了。 第6章 大婚 在经历宫变和匈奴入侵之后,大珖迎回它原来的君王。 百姓都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一派欣欣向荣。 只有议政殿在早朝后炸开锅。 “保留infj的丞相之位!?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要infj从丞相府出嫁,出嫁后依旧执掌相印,还能一同上朝议政。”intj道,“很难理解吗?” intj刚从江南收拾完烂摊子回来,立马又接一个烂摊子。 “你是御史大夫!你该好好劝劝陛下!”另一个大臣道,“先不说他隐瞒坤泽之身入朝为官还做到丞相,就算是中庸入后宫,也断没有上朝议政的道理!” “应该”?在教他做事?是他在江南待太久,他们都忘记他intj是什么人了?还是他近日和infj走得近,导致他们以为,自己变得和infj一样耳根子软? “需要我将前日你到月满楼喝花酒的事情呈报给陛下么?”intj幽幽问。 那大臣顿时不敢说话,小声嘟哝:“……你不是昨日才回来么?” “你上辈子一定是头蠢驴。”intj心情不佳,遂无差别攻击,出言嘲讽,“还是亲力亲为累死的蠢驴。” “……” 另几个大臣听到以后小声笑。 intj直接离场。 他要帮助infj站在朝堂之上,这样,他才能保全他自己。 毕竟药物抑制隐瞒不了多久,如果infj无法保留丞相之位,而是就此锁进深宫,那他也总有一天会被锁进后宅。 infj近日气色极佳,既不用管朝堂,也不用因entp整什么幺蛾子担惊受怕,脸色都红润许多。 intj进门的时候,infj正靠在窗边,后背垫着一个软枕,手边是一盏泡得温度正好的茶,手上拿着一卷闲书,正在细细阅读着,眼角眉梢间都带着笑意。 intj甚至还能看见,infj白皙的右手手腕上多了一个样式简单的金镯子,只有连理枝,和宫外卖的金镯子没有什么两样,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 那金镯子不用问都知道是谁送的。 “你还有空看书?”intj进门以后根本没有讲究什么要跪拜未来皇后的礼节,也没有这么多日终于见到友人的欣喜,直接坐在infj旁边,“外面乱成一团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infj将书放下,“entp不让我插手大婚的事情。我拗不过他,有意见的话你可以找他。” 虽说infj在entp跟前确实说“有你这句话,更不放心”,但infj还是将所有的事情放下,全部交给他。 “你拗不过他?”宫女上来为intj奉茶,intj接过就喝上好几口降火,“你拗不过他还有谁拗得过他?” infj垂眸,“我知道的,他会尊重我的意见。” “不过,这次我想支持他。”infj道,“并且,我从未这样将信任完全托付给另一个人,所以我想尝试一下。” 尝试将后背完全交付给另一个人的感觉。 “先说好,要是真办不成的话那不好意思,丞相之位我要了。”intj将茶一饮而尽,放下,“你就在宫里当你的皇后去。” “本来就约好给你的,我不会食言。entp如果有意见的话由我去说。”infj温笑,又将手中的书拿起,“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intj上上下下扫视着静静坐在窗边的infj,良久,才道:“没有。” 而后又犹豫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你也是。” infj头一次在这样的大事上没有过问一句话,全程交给entp来处理。 当然,在对entp的信任之外,还有那一桌灌汤包的仇。 皇帝陛下自那次搞一桌灌汤包以后,就没有再上过龙床。infj将人拒之门外,让他睡偏殿的冷榻。 infj让他睡冷榻,entp就不会去别宫睡软床,传到infj耳朵里,就是他缺衣少被,冻得略染风寒。 谁料infj丝毫没有心软,不仅没有理会他的苦肉计,并且在大婚的前三日,直接搬出宫,回到丞相府住。 并且还给出一个正当理由:大婚前夕不宜见面,且他要在丞相府上轿嫁入宫中。 对此,entp没有什么回应。 两人相互冷到大婚当日,infj换上大红婚服,既没有盖上红盖头,也没有戴上坤泽出行时应当戴的面纱。 红绸从丞相府门口一路铺到皇宫,infj坐在轿上,身上的红衣用金线绣着龙凤,样式极为繁复,是大珖开国一来第一个将龙凤穿在身上的人。 也是第一个所有人都能看见面容的坤泽。 “……这样好看,难怪陛下神魂颠倒。” “人家也是正经科举考入朝的,还坐到多少乾元中庸梦寐以求的位置,实在传奇。” “听说陛下凤印和相印都交到他手里,那岂不是前朝后宫都让他做主?” “欸,那可不一定,虎符和国玺不是还没给么?” infj耳边只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并没有听见这些闲话。 他一直在思考接下来所要做的礼节,虽然知道entp不会关键时候玩笑,却还是担忧他出什么岔子被朝臣和百姓闲话。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大婚办得太好了。 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好,每一步都严格按照祖制,丝毫没有逾矩,严丝合缝得不像是entp主办的。 直到他准备跪在龙椅上高坐的皇帝面前,说出那句说过无数次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手忽然被拉住。 entp穿着金色龙袍,站在infj面前,抓着他的手,“皇后不必跪。” infj微愣,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人拦腰抱起就跑。 “你做什么?!”infj惊叫出声。 “整整两个时辰,终于瞧见你了,这些礼节太无趣,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礼部尚书当场崩溃:“陛下!这不合礼制!行完跪拜大礼后还要祭祖和入玉碟……” 话还没说完,就被entp堵回去:“你们就当行完了!玉碟你们自己入!” “陛下!” entp的武功可不是花架子,三两下就抱着infj跑远了,宫人怎么追也追不上。 当然,也没有人会拦。 被强行掳上马就往宫外跑的infj:“……我就知道,这次大婚不是你办的吧?” “你猜错了,确实是我办的。”entp一边驾马,一边对infj道,“我拟好流程以后给礼部改,改完以后我再看,如此往复,礼部尚书被我拘在宫中足足十日,连你的婚服都是我亲自画完让他们做的,果然很适合你。” “那你……” 那你怎么计划这么久的事情,到最后要完成的关键时刻,却直接毁了? 就像苦心孤诣谋划已久的棋局,在最后要胜利的那一刻,自己把棋盘掀掉,棋子噼里啪啦落一地一般。 他压低声音,凑到infj耳边:“看见刚刚礼部尚书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了吗?好有趣!” “你特地毁掉我们的大婚,就是为了看礼部尚书吹胡子瞪眼?” “这不是最要紧的。”entp将人揽得更紧,再也忍不住笑,“我只想看一看你惊讶的神情,定较礼部尚书有趣百倍。果然有趣。” infj哼一声,“好过分。” “我办得这么好,就别让我睡冷榻了,如何?”entp不忘邀功。 “……”infj脸上一片绯红:“我让你睡冷榻,你真睡?我回丞相府以后还睡?” “对啊,丞相大人的吩咐怎敢不执行?冷榻睡得我腰酸背痛,怎么都好不成。”entp佯装委屈,“得丞相大人抱抱才会好。” “既然如此,那今夜的洞房花烛便免了吧。”infj配合他,摆起架子来,“本相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陛下玩闹了。” “洞房的力气还是有的。”entp咬着infj的耳垂,“爱卿若是不满意,朕可以做到爱卿满意为止。” “等等!”infj开始挣扎,“这就不必了,真不必!” entp就笑,把infj揽得紧紧的,不让人挣扎半分:“放心,洞房花烛得有花烛才成,这又没有。” “可是……”“嘘——”entp拉长声音,让怀里的infj安静下来,伸手遮住他的眼,驾马的动作却更快。 infj有些慌:“你要带我去哪?” “现在说还有什么惊喜?马上就到。” infj只能听见马蹄声和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近在咫尺的,entp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entp终于把马停下,将捂住infj眼睛的手放开。 “看。” “看什……”infj定睛一看,面前是整个京城。 entp带着自己到京郊的山上,现在二人在山顶,在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京城。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infj扭头问。 “要和你共治天下。”entp指着面前的京城,“我带你来是让你看看,这是我和你的江山。” “不怕我谋反?”infj失笑。 “我就在这里。”entp抓着infj的手,手心贴向自己的心口,调笑道,“这是你谋反的绝佳机会,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对当乱臣贼子没有兴趣。”infj收回手。 “我还想给你这个的,”entp不知从哪里变出虎符,在手上抛着玩,“看来你也不要?” infj看见虎符,心道果然。 估计他本还想拿国玺出来的,但国玺自上回江南那件事以后,intj不让entp乱带,让人把它锁在御书房,每次取出来还要记录,所以他拿不出来。 “虎符你自己留着吧,否则我该千古留名妖后了。”先不说infj对虎符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单说他要是真拿回去,朝臣不知道会骂成什么样。 “我偷偷给你,不让他们知道。”entp此刻像极了偷糖吃的孩童,将虎符塞进infj手里,“你想不想要是你的事,而我给不给,是我自己的心意。” “说好的共治天下,”infj将虎符放回entp手心,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温笑,“我可不能独占。” entp瞧着身着婚服、笑得温和的infj,就着握紧infj手的动作,低头吻下去。 此刻,山林间唯有两个相爱的人而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