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瓦》 第1章 杀人犯 警...察...,我们....我们...死...,造...孽...,杀...”陈川脸色苍白得像张浸了水的纸,手指死死攥着座机听筒,指节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心脏“咚咚”地撞着胸腔,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楚涵淤捏着话筒,听着对面断断续续、裹着恐惧的声音,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放柔语气安抚:“同志,你先深吸口气,慢慢说,等冷静下来再讲清楚,好吗?” “警察同志,我们....我们这里死人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有杀人犯!”陈川的声音终于顺了些,但眼神里的恐惧还没散,语气里裹着的劫后余生感,像没拧干的水,一开口就往下滴。 “位置,具体在哪里?”楚涵淤听到“杀人犯”三个字,原本松弛的肩瞬间绷紧,眼神骤然凌厉起来,眼底还悄悄浮出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指尖下意识攥紧了笔。 “警察同志,在南街海水巷15号!”楚涵淤“咔嗒”挂了电话,指尖飞快拨给祁裕安,声音带着急促:“祁队,南街海水巷15号发生命案!” “先让人去封锁现场,我马上到!”电话那头传来祁裕安的声音,挂完电话,他站在路边,手忙脚乱地拦了辆滴滴,脚边的公文包还没拉好拉链,就急匆匆坐进了车里。 海水巷是海市出了名的富人区,平时连小偷都少,更别说杀人案——在这儿犯案,对市区影响太大了。祁裕安靠在车窗上,眉头拧成疙瘩,心里嘀咕:该怎么封锁消息?上级肯定要施压,想到这儿,他眼里掠过一丝嫌恶,烦躁地扒了扒额前的卷毛。 祁裕安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拉好了黄色警戒线,围观的人群被民警拦在外面,他刚推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祁队,我在这!”楚涵淤原本正低头听队员报情况,余光瞥见祁裕安的车,立刻抬起头,手举着笔记本朝他挥,胳膊晃得幅度极大,生怕他看不见。 祁裕安刚迈下车,听见这声喊,脸上瞬间划过一丝尴尬,耳朵尖悄悄泛红,脚趾在鞋里抠了抠,但还是快步冲过去,脚步都带了点急:“怎么样?检查情况如何?” 他压下心里那点不自在,抬头问:“那个报警的人,审了没有?” “审了!”楚涵淤把笔记本往他面前递了递,语气里带着点刚入职就遇到大案的雀跃:“那人说他在家吃饭,突然闻到一股腐臭味,顿时没了胃口,想上楼理论。刚敲门就发现门没关,推门进去客厅没人,又往楼上找,结果一推卧室门——”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就看见房间里摆着个棺材,吓得他差点瘫在地上,后面的话就说不连贯了。” 祁裕安听着,没觉得这线索有多有用,皱了皱眉:“调查资料呢?死者情况怎么样?” 楚涵淤一听这话,神情立马收了雀跃,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低了些:“死者一男一女,女的被放在冰棺里,法医初步判断,凶手大概率用了3%~5%的福尔马林溶液,动脉灌注、皮下注射还有腔体灌注都做了,就是为了抑制生化反应和细菌繁殖,死亡时间应该过了24小时。”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男的只找到了一个头颅,用绳子挂在天花板的灯上——你都不知道,我一推开门,那画面吓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楚涵淤说到这儿,眼神里还剩点后怕,但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了扬,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轻松,像是在缓解刚才回忆的紧张:“那头颅就跟个装饰品似的挂着,其他部位压根没找着,就一股腐臭味绕着屋子散不去。队员们大致搜了搜,没敢细找,就等你来了再动手。” “对了,死者阳台种了好多九里香、索菲罗莎月季,还有百合花,都是香味特浓的花——”楚涵淤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回味那股混合着花香和腐臭的味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奇怪的专注,“凶手肯定是想用花香盖尸臭,这点一猜就中。” 楚涵淤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回味那味道,忍不住“嗤”了一声,觉得有点好笑,刚抬头想跟祁裕安分享这荒诞的感受,却看见祁裕安正板着脸听着,圆圆的脸蛋绷着,卷毛贴在额前,一双狗狗眼盯着地面,活脱脱一副“冷脸萌”的样子——她顿时看呆了,眼神直勾勾地黏在他脸上。 祁裕安正听得认真,突然没了声音,他抬头看向楚涵淤,却见她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眼神里还带着点笑意。 祁裕安心里“咯噔”一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暗爽:看来我今天颜值在线!他没提醒楚涵淤,就这么任由她看着,心里早就开始疯狂夸赞自己:不愧是我,这张脸就是耐看! “祁队!你居然看我笑话!”楚涵淤回过神,就看见祁裕安嘴角压都压不住的笑意,眼神里还带着点得意,顿时气鼓鼓地瞪着他,声音都拔高了些。 “我没有,我哪看你笑话了?”祁裕安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笑声还带着点鹅叫似的沙哑,“不过说实话,你刚才那呆呆的样子,确实让我心情挺好。” “啊啊啊!你有病吧!还有你这什么破叫声!”楚涵淤看着他笑,顿时满脸黑线,手叉着腰,活像被惹毛的猫。正想再吐槽两句,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她猛地转头——果然看见陈队站在不远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看样子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根本不是刚来。 “停!”陈队的声音带着怒火,快步走过来,指着他俩:“你们俩搞清楚,这是在办案!出任务的时候闲聊?这么爱聊,干脆滚出刑侦队!”他语气重得像砸石头,但眼神里却藏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祁裕安和楚涵淤对视一眼,两张脸瞬间垮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头埋得低低的——生怕陈队把他俩刚才的对话喊出来。毕竟陈队嗓门大,周围调查的队员都已经看过来了,尤其是那些架着摄像机的媒体,眼睛亮得像盯着猎物的狼,这要是被他们听见,明天热搜头条绝对是“警察办案期间闲聊,态度散漫”,到时候他俩就真完了。 好在陈队还顾着分寸,没再多说,只是狠狠瞪了他俩一眼,眼神示意:赶紧去查案! 祁裕安和楚涵淤立马像得到特赦,拔腿就往屋里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离“死亡现场”,生怕再待一秒就被陈队逮着训。 楚涵淤刚踏进卧室,就被那股混合着福尔马林、腐臭和花香的味道呛得皱了皱眉,但看到冰棺和挂着的头颅,还是忍不住“啧啧”两声,眼神里带着点惊叹。祁裕安也皱紧了眉,圆圆的脸蛋绷得更紧,狗狗眼里没了平时的软,只剩严肃——这死法,确实太离谱了。 他没说话,先弯腰从取证箱里拿出鞋套,飞快套在脚上,又拿起酒精棉片擦了擦手,动作行云流水,接着戴上手套,指尖捏了捏手套边缘,确认戴紧后,才开始在屋里搜寻。他先蹲在沙发底下看了看,只看见一层灰尘,什么都没有;又慢慢走到书柜前,目光扫过一排排书——这些书厚度不一,摆得倒整齐。 祁裕安回头喊:“楚涵淤,过来帮忙!”在等她的间隙,他伸手抽出一本最厚的书,指尖刚碰到书页,就觉得触感不对,他心里一紧,飞快翻开——里面居然全是黏糊糊的腐肉!他赶紧把书放在旁边的证物袋里,又抽出一本,结果还是腐肉。他耐着性子,把这一排书全翻了遍,没一本例外。剩下的书他没再动,等楚涵淤过来,指了指其他书架:“剩下的你检查,我把这些腐肉装袋,让解剖室的人查是什么物质,跟死者有没有关系。” “可以啊祁队,一上手就查到线索,厉害啊!”楚涵淤凑过来,看着证物袋里的腐肉,眼神里带着点戏谑,故意逗他:“看来我还得跟你多学学经验,不然下次都找不着线索。” “知道就好,多学着点。”祁裕安面不改色地回怼,手里还在飞快地往证物袋里装腐肉。 “哟,居然没跟我抬杠?”祁裕安看楚涵淤半天没说话,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她。刚说完,就听见楚涵淤阴阳怪气的声音:“当然了,您是什么咖位啊,我哪敢跟您抬杠?”楚涵淤脸上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眼角还透着点得逞的愉快。 祁裕安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心里无奈:这傻子,怕不是被我怼爽了?(m们这一块) “行了,别贫了。”祁裕安收起玩笑的心思,脸上重新变得严肃,语气也沉了些:“这案子上级催得紧,如果一星期没查完,肯定要施压,所以——”他顿了顿,看向楚涵淤,眼神里带着点鼓励:“加油,咱们尽快破案。” 楚涵淤听到“一星期”“施压”,脸立马就臭了,耷拉着脑袋,心里疯狂嘀咕:为什么要上班啊!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这种案子!被领导说就算了,队长还在这儿催工作,啊!我能不能辞职啊!(为此我还编了一首歌,为什么要上班~为什么要上班~天天被领导压榨,为什么要上班,唉,不上班手机里面就没钱。为什么工资这么少?为什么工资这么少?来的时候不是说工资很多吗?怎么以上的时候工资减了一半?到底是谁要上?到底是谁要上班?我把工位让给你~工资只要分我一成就可以~)大概就是傻涵在痴心妄想 第一次写文不要骂,有错别字可以指出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杀人犯 第2章 威胁 “陈碎,你找到祁裕安了吗?哦,忘了,他好像把你忘了——啧,真惨。”陈妄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语气里带着诱导,眼神却疯狂得像要溢出来,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那股畸形的占有欲,顺着声音往外冒:“你求求我,或许我还能帮你找他呢?” 他今天翻到了陈碎的日记,那本锁在抽屉里的本子,字里行间全是对祁裕安的爱意——这让他心里的疯狂又涨了几分。 2018年11月5号 天晴 我今天遇到个很奇怪的人。他穿一身黑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一双眼睛,长得却很好看——狗狗眼眨巴眨巴的,软乎乎的,一点都不像坏人。我在小巷口盯了他好久,看他在巷子里乱拐,好像迷路了,却又有明确的方向。直到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声音带着点冷:“为什么盯着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奇怪。”我老实回答。 “我像坏人吗?”他说完,突然摘下了口罩——那张脸瞬间撞进我眼里,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像。”我盯着他的脸,心里的疑虑消了一半,但还是没松口。我以为他会解释,结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他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报警。可偏偏这个动作,让我彻底相信了他,大概是因为,我根本没证据说他是坏人吧。 哦对了,开学后我居然跟他分到了同一个班,还是同桌!班里同学好像都怕他,背后偷偷说他的事——有人夸他帅,有人说他厉害,也有人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好像他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对此我只能说: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如果此句为墨香铜臭原创,我会立即删除,绝无冒犯之意) 晚上9:24 陈碎 2020年5月7号 晚上 天晴 他忘记我了。我跑上去拦着他,问他为什么不认识我,他却皱着眉,眼神陌生:“我失忆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他刚失忆,接受不了两个男生谈恋爱;更怕他跟在我身边,会遇到危险。我不承认这是失误,哪有这么巧的事?刚谈恋爱一星期,他就失忆了,换谁都不会信吧? 可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他失忆了”,根本没空想那么多。我咬了咬牙,说:“我是你男朋友。”那时候我真以为,爱能抵万难。 但我忘了,他还有父母。他爸妈带着他搬去了别的城市,连一句告别都没给我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剩。我知道,他们是怕他再遇到危险,我能理解,可我接受不了——他怎么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哪怕留张纸条也好啊。 2020年5月18号 晚上9:30 陈碎 2025年5月18号 晚上 后来我从浙江大学毕业了,当了警察。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找他了,这段感情该释怀了。可我到底有没有真的释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了,就这样吧。 (完) 2025年5月18号 9:30 陈碎 日记本上只剩这两页,剩下的纸全被我撕碎了——好像这样,就能把我们之间的回忆也撕碎。留下这两页,是为了怀念,还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再回头?我也不知道。或许,那份爱意,还没彻底散去吧。(或许爱意还在吧~可你给的爱,早就不在了~) 陈碎躺在地毯上,后背和胳膊上还留着陈妄刚弄出的伤痕,渗着血丝。可他看着陈妄,眼神里没半点在意,仿佛那些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反正等会儿“正常”起来,他又要抱着胳膊哭,又要疯狂找酒精棉片消毒,哪怕伤口已经清理过,也会再反复擦好几遍。 他拿起手机,点开新闻,屏幕上跳出最近的杀人案报道,照片里居然有祁裕安的身影。 陈碎没有像往常一样疯狂砸东西,只是盯着屏幕,眼神里带着点熟悉的怀念,语气轻轻的,像在说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祁裕安,好久不见啊。”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底藏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像暗夜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但这份“正常”只维持了几秒,他突然坐起身,眼神变得病态起来,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祁裕安的脸,声音带着点痴迷:“祁裕安,你过得不错嘛,可是我怎么办呢?我好想你啊。” 他对着屏幕里的祁裕安,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屏幕,跟他站在同一个空间里。 而被他盯着的祁裕安,此刻正在警局里“压榨”下属。 祁裕安看着队员们死气沉沉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让大家提提神,他自掏腰包,叫人打包了烧烤,还点了饮料,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都别蔫着了,吃点东西再查!不求你们立马找出线索,但也别敷衍了事,好不好?” 突然,一个年轻警察急匆匆地冲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声音都带着点慌:“祁队!不好了!不知道哪个媒体为了博热度,把案子发到网上了!标题还特别离谱——”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标题是‘5年前的杀人犯律师,救下来的孩子居然被杀了,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报’!” 祁裕安的眉头瞬间皱紧,原本放松的肩又绷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拿过警察的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标题,语气严肃:“怎么回事?具体说说,5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情况?” “被告方王思源骗人感情、敲诈勒索还拐卖妇女,被骗的鲁黎女士很有实力,查到了他一系列罪证,直接告上了法庭。” “行,我们去鲁黎家看看,顺便问下细节。”祁裕安听完,指尖在笔记本上划了道重点,抬眼下达指令。 楚涵淤盯着他利落的侧脸,眼底飘着点不信任,故意拖长语调问:“真就只是‘看看’‘顺便问问’?这时间点也太巧了吧?” 祁裕安被她问得无奈,圆圆的脸蛋绷了绷,翻了个不算明显的白眼,没再多说,转身就往门外走。 楚涵淤见他这态度,瞳孔瞬间放大,几步追上去,带着点耍赖的劲儿喊:“我不管!你去哪我去哪,我也要去!” 祁裕安回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狗狗眼弯了弯,藏着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算应下了。 两人到鲁黎家楼下时,刚走到单元门口,就听见楼上飘来一句“王思源那货死了活该”。祁裕安脚步顿了顿,没作声,上前按了门铃。 门禁屏幕里弹出鲁黎的脸,祁裕安把警察证凑到镜头前,语气平静:“鲁黎女士,我们是刑侦队的,想跟您了解下5年前和王思源的官司。” 鲁黎看着屏幕里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祈祷半天还是来了,可又忍不住暗叹:现在警察都这么养眼?一个帅得正气,一个看着软乎乎的可爱。她晃了晃神,还是开了门。 “鲁黎女士,我们来是想核实5年前您起诉王思源的具体情况。”祁裕安坐下后,直接切入正题。 鲁黎抿了抿唇,指尖摩挲着水杯壁,慢慢开口:“5年前他骗我钱又骗感情,我提奔现,他就把我拉黑了。我气不过,找人查他,原本只想着讨回损失,没想到查出他还拐卖妇女。”她顿了顿,端起水杯喝了口,又问:“你们要不要喝水?家里有矿泉水。” 祁裕安和楚涵淤对视一眼,点头应了。 “当时我手握9成把握能送他进去,可他的律师徐璐,居然拿出了他‘不在场证明’——我明明有他拐卖妇女的监控,徐璐却找了段他当晚在酒吧喝酒的视频,说只是身形像而已。”鲁黎说到这儿,眉头皱了皱,语气里还带着点当年的疑惑。 祁裕安听着,觉得线索不算关键,转头对楚涵淤说:“等会儿你把案发现场的补充报告送过来,我先回警局待命。”又看向鲁黎,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鲁女士,要是想起更多细节,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知无不言。”最后六个字,隐隐透着点警告。 刚安排完,祁裕安的手机就响了——案发现场有新线索。他马不停蹄赶回去,楼下还围着些想拍“大新闻”的记者,他直接忽略,跨过警戒线,消毒、戴手套,动作麻利地往楼上走。 苏添老远就看见他,挥着手迎上来:“祁队,从花盆里翻出了男性骸骨,除了**部位和手部骨头,其余都在。” 祁裕安听到“**部位”,没忍住勾了勾嘴角——见过不少心理扭曲的凶手,但特意割掉对方**部位报复的,还真少见。 苏添没理他这一闪而过的笑意,转头喊人把骸骨送法医科鉴定。祁裕安见状,也没再多留,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他点的烧烤!凉了这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他自我安慰:警局那帮人肯定会自己吃掉的,对,肯定会。 第3章 见面 “陈碎,你最近怎么不仅看新闻,还自己编上了?想换工作?我支持你,总比你现在这份随时可能丧命的强。”萧寒靠在沙发上,语气依旧带着点傲气,却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陈碎盯着电脑屏幕,没理他。 萧寒也不生气,凑过去看标题——“5年前的杀人犯律师,救下来的孩子居然被杀了,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报”。他“嗤”地笑出声,再定睛一看,屏幕里居然有祁裕安的身影。 “为了看祁裕安,你都快疯了吧?”萧寒戳了戳他的胳膊。 陈碎终于抬眼,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他这是爱我,特意在镜头里露脸。他想查案,我就帮他。” 萧寒手里的奶茶差点撒出来,扶着椅子才稳住——原来CPU自己的最高境界,是把对方的偶然入境,当成特意为自己露面,关键对方还压根不认识他!这种恋爱脑,真是少见。 陈碎没管他的震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没一会儿就查到了新线索:王思源不是第一次骗钱,最离谱的是骗了个叫谢恩的男人,把人骗得妻离子散、负债累累,谢恩后来还因为抢钱、贩毒坐了几年牢,刚放出来没多久。 他盯着这条线索,嘴角扬了扬,敲出个新标题:“王思源诱拐成年人贩毒,事后甩锅致其入狱,受害者出狱后复仇杀人”,还配上了谢恩入狱和出狱的照片。 萧寒好奇地伸手抢过电脑,陈碎条件反射想按住,却还是松了手——萧寒挠他痒痒肉的动作,虽然没什么用,却让他没了争抢的心思。 萧寒看着标题,没什么反应——为了流量,哪管别人名声。他只好奇陈碎的目的,随口提了句:“花点钱引流,不然没人看。” 陈碎没说话,手指却默默点了“充值引流”的按钮。 ———— 祁裕安一想到凉透的烧烤,就快步拦了辆出租车回警局。刚到门口,没闻到半点烤肉香,他心里一沉,抓着警务辅助人员问:“我点的烧烤呢?” 对方指了指会议室的桌子:“在那儿呢,没人动。” 祁裕安上手一摸,凉了凉的透透的,他打开一看烤串外皮发艮,油脂凝固成白色絮状,咬开时肉汁变凉,原本焦香的边儿软塌塌,蘸料也结成小块 烤生蚝的蒜蓉坨成硬块,蚝肉失去弹嫩感,凉透后带着海腥气 烤茄子的茄肉塌成泥,表面的调料和油凝结成块,烤韭菜软趴趴的,凉后带着一股生涩味 刚想尝一口烤鱿鱼的味道结果烤鱿鱼须发柴,表面的焦脆壳变软,吃着像嚼橡皮筋 祁裕安马上把这些烧烤拿到了楚涵淤办公室,直接忽略楚涵淤把烧烤放在微波炉里面 楚涵淤看着他行云流水的操作,气笑了,在心里吐槽:这是我的微波炉!不是你的专属! 祁裕安转完微波炉,才后知后觉想起这茬,挠了挠卷毛:“转你5块,等会儿熟了分大家吃。”——楚涵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用他的微波炉每次收0.5元,这次用得多,他干脆多转了点。 当时楚涵淤定价下个不成文的规定,虽然每个人都在唉声叹气说楚涵淤小气,但每次要用微波炉的时候,他们都会转给他,毕竟又不多 祁裕安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手机点上软件,点上外卖,在办公室坐等外卖 祁裕安点开软件刷案子相关的新闻,一条标着“爆”的标题跳了出来——正是陈碎发的那条。他眼神一凛,立马给技术部打电话:“追踪这个发新闻的账号,必须在他再泄露信息前拦住!” 挂了电话,他心里盘算:不同意就威逼利诱,总能让对方开口。 ———— 陈碎看着电脑上“有人试图入侵”的提示,一点不慌——查到才好,正好能和“老婆”见面。 没等多久,一条消息弹出来:“我是祁裕安,关于新闻线索,想和您当面沟通。下周三下午3点或周四上午10点,您方便吗?地点定在您家楼下的咖啡店。” 陈碎看着消息里的“威胁感”,反而笑了——必须去! 约定当天,祁裕安提前10分钟到了咖啡店,没看见陈碎,脸顿时臭了:提前到不是基本礼貌吗? 他不知道,陈碎正在家里对着镜子挑衣服——隔了5年见“老婆”,必须打扮得体面。 陈碎赶到时,就看见祁裕安咬着吸管四处张望,心里软了软:真可爱。他走过去,伸手: “你好,我叫陈碎,碎琼的碎。” “你好,我叫祁裕安,裕陵的裕” 祁裕安回握,开门见山:“陈碎,23岁,无父无母,当过警察,现在在调职期。好好当警察不好吗?为什么要发这些新闻?你手里的照片是怎么来的?”——得知陈碎当过警察,他有点震惊:就算警察工资不高,也不至于靠编新闻谋生吧? 陈碎故意面露疑惑,带着点不可置信:“你调查我?未经允许查他人身份,你当你是警察就能乱来?” 祁裕安被问懵了,连忙掏出警察证:“我就是警察。”说罢,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陈碎“恍然大悟”:“原来是警察啊。”他没再绕弯,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我托人查了点消息,只放了背影照,没泄露更多。这是谢恩的正面照。” 祁裕安示意后,拿起照片仔细看。 “谢恩三年前被王思源骗得妻离子散、负债累累,后来因为抢钱、贩毒坐牢,刚放出来没多久。”陈碎喝了口水,继续说,“我知道的就这些,没查到更多了。” 祁裕安看他不像说谎,心里却还是存了疑:“等会儿我们会核实。另外,别再查这个案子了,相关新闻我们都会压下来。”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真想查,让领导把你调到我们队来。”——他看得出来,陈碎大概率不会停手,只能给个诚恳的建议。 陈碎眉峰一挑,抬眼看向他时,眼底还凝着点没散的讶异:“你们刑警队这是没人了?竟要靠‘挖墙脚’凑数?还是说,祁警官大发善心,瞧我没去处,想给我指条明路?” 祁裕安见他这副模样,倒没再多说。横竖陈碎眼底的了然骗不了人,就算没全懂,他该递的话、该表的意也都尽到了,算是仁至义尽。 没再跟陈碎掰扯废话,祁裕安撑着桌沿起身就走。 陈碎望着他的背影,没动,也没拦。方才祁裕安那副沉静模样还在脑子里转——性子依旧是那股子藏不住的高傲,只是比起从前,倒沉淀出不少成熟来。 祁裕安的皮鞋跟敲在走廊地砖上,声响渐远时,陈碎才收回目光,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杯里的茶早凉透了,像他方才压着的那点情绪。手机突然在桌面震了震,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眸色微沉: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附件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角落隐约能看见祁裕安方才离去的背影,而画面中央……。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顿了两秒,陈碎忽然低笑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门被推开时,冷风卷着细碎的雨丝扑进来,他抬头望了眼祁裕安消失的方向,眼底那点漫不经心散了,只剩冷意:“想让我入局?甚至拿祁警官来威胁我行啊,就怕这局,你们控不住。” 话音落,他抄近路拐进巷口,身影很快融进雨雾里,只留下一串渐淡的脚步声,和空气里未散的、若有似无的烟草味。 第4章 人生大事 楚涵淤这边正被人缠得头大。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别摆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滚远点!再纠缠,我带你回警局!”她眼神里满是不耐烦,看着眼前的男生 正在纠缠楚涵淤的男生叫做苏守,他跟楚涵淤是三天前认识的,楚涵淤秉承着在外做好事的原则,看到他被别人欺凌,立马上前制服欺凌他的人,顺便扭头送进了警察局。打他这个人是真的勇,楚涵淤刚出警察局,想买瓶水,就在便利店门口看到他在欺负人 那个被欺负的男生被送到警察局,问清楚情况,审问的人是楚涵淤 “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欺凌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和他是同事关系,因为我资历小,他让我给他买饮料买早餐,让我一个人承包他的三餐,到了后面我实在受不了,反抗了,可是没有意义,他在公司里带人孤立我,到了后面他开始在公司外欺凌我,这次被发现是因为他好像被人骗了钱,” “被谁骗了钱?什么时候?” “是一个星期前被骗的,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他被骗了,到了今天那个男的已经一个星期没给他发消息了,知道,在新闻上看到了那起案子,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骗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叫王思源,他憋着一股火气,没地方撒,就对着我打” “骗人的是王思源,行,你可以走了。”楚涵淤听到有人被王思源骗了,明白可能跟前几天的那个被害人是同一个人,他和祁裕安说了,但他当时有跟重要的线索,让楚涵淤自己去调查 “我就是喜欢你,给我个追求的机会行不行?”苏守死缠烂打。 楚涵淤正没辙,瞥见苏添从警局出来,眼睛一亮,指着苏添喊:“看到没?那是我男朋友!我们都是警察,你再缠,就让他带你走!” 苏添一脸懵,转念就明白了——前几天楚涵淤还在警局吐槽苏守骚扰她,现在是找他当“挡箭牌”。他走上前,语气带着点正宫的底气:“我是她男朋友,麻烦你别再纠缠了。”明明是锐利的杏眼,看向苏守时,却只剩温柔。 楚涵淤连忙点头附和。 苏守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眶一红,带着屈辱感转身跑了。 楚涵淤对着苏添无奈一笑,回警局后,绝口不提这事——太丢人了。 没过多久,楚涵淤的手机响了,是祁裕安:“发你个地址,下楼开车等我。”地址是谢恩家的。 她拿着车钥匙下楼,心里满是不情愿:又喊我一个人! 祁裕安到了办公室拿起衣服,和录音笔,就去楼下停车场 车上,两人相对无言——祁裕安满脑子线索,楚涵淤满是被“使唤”的气。 祁裕安先打破尴尬:“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只喊我,不喊别人?”楚涵淤没好气地问。 祁裕安愣了愣,想起她才来两个月,耐心解释:“带你去,能提高效率,案子破了,你也能受表扬,对你后续发展有好处。” 楚涵淤脸上一热,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对不起祁队,是我度量小了。” 祁裕安摆摆手:“没事,下次别这么想了。” 楚涵淤忘性大,没一会儿就好奇地问:“我们去谢恩家干嘛呀?”楚涵淤指尖转着方向盘,眼角余光瞥向祁裕安。 祁裕安从包里掏出谢恩的资料,指尖点在“出狱后无固定住所”那行字上:“他刚放出来没熟人,大概率躲在临时租的地方。我们先去他登记的住处,说不定能找到他接触过谁的痕迹——比如外卖单、聊天记录,这些都能帮我们缩小范围。” 楚涵淤“哦”了声,脚下轻轻踩了踩油门,车速稳了些:“那要是他不在家咋办?” 祁裕安听了,忽然弯了弯唇角,狗狗眼眯成道软乎乎的缝,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楚涵淤的胳膊,语气带着点玩笑的松弛:“慌什么?真没人的话,等呗。”他指尖敲了敲膝盖,眼底闪着点笃定,“等到天黑也没事,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回窝,咱们守着,总能等着人。” 第5章 谢恩 “看到人了,他们就到了,是来调查”那人满脸横肉,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随便扫过来一眼,都让人觉得浑身发怵,仿佛被猛兽盯上一般,可眼神却怂的不行 “调查?怕不是又翻旧账!” 他喘着粗气,语气又慌又急,“我现在连你房子都找不到,只能住在临时出租屋里,还能有事?你们帮我看着点!” 打电话的那个男的,眼神中还带着点疑惑,语气还有些不解 “可是他们,好像只是单纯来调查的” “切,鬼知道他们是真的来调查,一话说不稳就容易被他们套起来。”他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却又藏着点压不住的慌 “你们别瞎逼逼,先把人拦在外面再说,我现在还在被以前贩毒的人追着,都躲了好几天了。” ———— “人不在家,先试图打听看看”祁裕安。去到现在他们家发现又不在家,又在失去乱转,没有看到 楚涵淤看他这老实样,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他跑了还是怎样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好了,有什么好调查,还不如调监控查” “调监控太麻烦别人了,还不如四处打听,他跑这么快,肯定有人盯梢,他不可能出去,他又没兼职又没钱,估计早就借钱囤积东西躲着了,除非还有另一路人马才找他” “懂了,走着” 阿婆守着巷口的煤炉,白汽裹着米香飘得老远,她手里的木铲敲了敲蒸笼边,声音亮堂又带点颤,在路边对着人吆喝道 “小帅哥,带点年糕吗?都是刚蒸好的糯米年糕哟,热乎的!蘸白糖、裹黄豆粉都香!” 这阿婆一看就知道是常住嘉宾,反正也饿了,祁裕安点头说要两块,阿婆立刻掀开蒸笼盖,白雾“腾”地冒起来,她用木铲挑起两块胖乎乎的年糕,放在油纸中间,又从旁边的玻璃罐里舀了勺黄豆粉撒上去 “多给你添点粉,甜滋滋的。”接着她颤巍巍抬了抬车把上挂的二维码牌,塑料牌边缘磨得发亮:“扫这个绿的,红的是家里娃的,别扫错咯。” 我掏出手机点开付款码,镜头刚对上就听“滴”的一声轻响。阿婆凑过来看了眼屏幕,没戴老花镜的眼睛眯成条缝,又把油纸袋往我手里塞了塞:“拿好喽!刚出锅烫,晾两分钟再吃,别烫着嘴!”说话间,我手机弹出支付成功的提示,她才慢悠悠把钱箱的搭扣扣好 祁裕安和楚涵淤两三口就解决了年糕。 楚涵淤开始对着阿婆问话:“阿婆,你知道住在油巷22号住户的情况吗?我昨天才回这儿,看到那里空荡荡的,早上给挨家挨户都送了礼物,就他家没开门,我们在国外待这么久,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婆往灶里添柴的手猛地发颤,火星子“噼啪”溅在脚边,她声音压得快贴在灶台上:“那是谢家兄弟?就谢恩一个!抢完银行揣着那包白粉要跑,刚到巷口就被人跟上了!” 楚涵淤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下的记录仪,确认红灯在稳定闪烁,语气放得自然:“我帮远房亲戚回来收拾老房子,就住22号隔壁,一直没见谢恩露面 刚听您说他跑了,能说说往哪去了吗?也好跟亲戚提一嘴。” 阿婆猛地睁大眼睛,又慌忙捂住嘴往巷口瞟,声音发颤:“半小时前!我听见22号院有动静,扒着门缝瞅见三个穿黑衣服的人,手里攥着铁棍,在院里翻箱倒柜!谢恩从后墙跳下来,腿都摔瘸了,往后山跑的时候,还被他们开枪打了一枪!” “开枪?”楚涵淤指尖微顿。 “听着像□□!”阿婆拍着胸口,“但那伙人没追,就守在巷口盯了三天!昨儿个收废品的老头说,在山脚下见着件带血的黑夹克,跟谢恩常穿的一模一样,指不定是被那伙人逼得躲进深山了!” 祁裕安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楚涵淤,声音压得极低:“你看巷口那辆灰色轿车,副驾的人一直盯着22号院,手里还拿着照片比对。” 楚涵淤眼底沉了沉,刚要开口,阿婆忽然攥住她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姑娘,你可别跟人说我讲的!那伙人要是知道我漏了话,我这老骨头要遭殃!” 巷子里的风卷着落叶飘过,22号院虚掩的门缝里,忽然掉出半张揉皱的车票,上面印着“县城→临市”的模糊字样。 祁裕安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下的记录仪,确认红灯在稳定闪烁,语气放得平缓:“我找谢恩有点旧事先要处理,知道他之前犯过事——刚听您说他跑了,能说说往哪去了吗?” 阿婆慌忙捂住嘴,又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刚才倒泔水,瞅见他揣着个深灰布包往后山跑,后面还跟着两个穿黑夹克的人,边追边喊‘把东西留下’!谢恩慌得差点摔进排水沟,爬起来就往老槐树林钻,那伙人紧跟着就追进去了,脚步声现在说不定还没远!” 祁裕安悄悄往巷尾瞥了眼,指尖摸向口袋里的便携手电,又问:“他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比如摸口袋、回头看?” “有!”阿婆立刻点头,“他跑几步就摸下后腰,好像藏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还回头喊了句‘钱不在我这’,声音都劈了!” 这时楚涵淤从巷口快步走来,递了个眼神给祁裕安,压低声音:“后山路口的草被踩得很乱,还有新鲜的鞋印,跟谢恩常穿的42码运动鞋对得上,旁边还有带泥的铁棍印子。” 祁裕安摸出便携手电别在腰后,又按了下耳后的微型通讯器,对阿婆道了声谢,转身跟楚涵淤往巷尾走:“你去巷口盯着那两个穿黑夹克的人,一旦他们动就跟紧,别暴露;我去老槐树林追谢恩,通讯保持畅通,发现异常立刻呼叫支援。” 楚涵淤点头应下时,祁裕安已经快步冲进后山入口。刚进树林,他就弯腰捡起片挂在荆棘上的深灰色碎布——和阿婆说的布包颜色完全一致。手电光扫过地面,除了谢恩的鞋印,还多了串沾着青苔的皮鞋印,显然是后来追来的人留下的。往前追了约莫五十米,远处忽然传来“咔嚓”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紧接着是男人压抑的痛哼。 祁裕安立刻关掉手电,借着树影轻步往前挪,耳后的通讯器里传来楚涵淤的声音:“巷口那两人动了,正往后山走,手里好像拎着东西。” 他指尖按了按通讯器,低声回应:“收到,我这边有动静,注意保持距离。”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粗哑的呵斥:“把藏的东西交出来!不然今天让你埋在这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