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祀》 第1章 第 1 章 霓虹灯管在 “雾里” 酒吧的门头扭曲成暧昧的粉紫色,推门时裹挟着的酒气与电子乐撞在脸上,震得叙酒耳尖发麻。她指尖捏着黑色皮质手包的带子,指甲无意识地刮过包面的纹路 —— 这是她第无数次在商务谈判失利后,被祝好拽来 “借酒消愁”。 “祖宗,你别杵这儿跟座冰山似的行不行?” 祝好挎着她的胳膊往吧台挤,亮片吊带裙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不就是个合作案嘛,你‘叙氏美妆’还缺这一个?大不了我帮你找下家,我表哥开的传媒公司,下个月正好要拍美妆广告。” 叙酒没说话,只是抬手松了松丝绸衬衫的领口。黑长直的发尾带着自然的波浪卷,垂在肩头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她今天特意选了一身利落的黑,衬衫下摆塞进高腰西装裤里,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活脱脱一副 “生人勿近” 的高岭之花模样 ——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没拿下和 “梧瞿集团” 的合作案,损失的不仅是百万订单,还有打通高端市场的机会。 “我要威士忌,加冰。” 她对着调酒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连眼神都没分给旁边递来暧昧目光的陌生人。祝好则在一旁点了杯粉嫩嫩的鸡尾酒,还不忘跟调酒师调侃:“美女,调烈点,我这姐妹要‘灭火’—— 不过别太烈,她明天还得盯生产线呢。” 叙酒瞥了她一眼:“我没火,只是在算损失。” “算损失?” 祝好戳了戳她的胳膊,压低声音,“你该不会是在想梧瞿那俩双胞胎吧?上次行业峰会,瞿知音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还有瞿知乐,盯着你方案的样子,跟要把你公司吞了似的。” 威士忌的冰碴碰撞杯壁发出轻响,叙酒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里的算计。她当然记得那对双胞胎 —— 瞿知音的眼神总是带着点探究,说话时习惯微微俯身,让气息刚好落在人耳边,却在报价时精准地压了她三个点;瞿知乐则更直接,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勾起一个痞气的弧度,谈判桌上却能把她的产品弱点扒得一干二净。这两个人,明明手握梧瞿集团的资源,却偏要在竞标会上跟她这个 “后起之秀” 抢案子,还赢了她。 “喝你的酒。” 叙酒把话题岔开,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酒吧角落。那里正好有两个穿着白色衬衫的身影,头发前面两缕挑染的冰川蓝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 是她们。 祝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突然 “嘶” 了一声:“巧了不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撞了撞叙酒的胳膊,眼神促狭,“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说不定能让她们把合作案分你一半,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她们说不定对你有意思。” “有意思能当饭吃?” 叙酒干脆地拒绝,手指却又收紧了些。她讨厌这种失控感,更讨厌自己在看到那对双胞胎时,第一反应是 “能不能从她们手里拿到资源”,而非 “躲开她们”。 而角落的卡座里,瞿知音指尖夹着酒杯,目光落在叙旧黑直的发尾上,眉梢不自觉地蹙了一下。旁边的瞿知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嗤笑一声:“姐,你看她那头发,黑沉沉的,跟闷葫芦似的。” 瞿知音没说话,只是转动着杯中的冰块,脑海里却闪过一抹刺眼的橘色 —— 那是记忆里某个人及腰的长发,总是扎成松散的侧麻花,额前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在阳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泽。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淡:“是挺闷的,不过…… 倒有点意思。” “有意思?” 瞿知乐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玩味,“姐,你该不会真对她感兴趣吧?我可觉得她跟记忆里的人差远了,连头发颜色都差着十万八千里。” 瞿知音抬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只是觉得她这股‘利益至上’的劲儿,跟当年某人刚创业时有点像 —— 不过也只是像而已。”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没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 可命运偏要跟叙酒作对。半小时后,她借口去洗手间,刚拐进走廊,就被一股力量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后背撞上瓷砖的瞬间,她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 是瞿知音。 “叙总,这么巧?” 瞿知音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冰川蓝的刘海垂下来,扫过她的额头。她的手撑在墙上,把叙酒圈在怀里,指尖还若有若无地蹭过叙酒的腰侧,“听说你在算合作案的损失?” 叙酒瞬间绷紧了身体,抬手想推开她,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攥住。瞿知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间:“叙总这是要去哪儿?不跟我们‘聊聊’合作的事吗?” 两面夹击的压迫感让叙酒皱紧了眉。走廊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却照得她后背发凉。瞿知音的眼神带着点恶趣味,手指还在她腰侧轻轻摩挲,可目光落在叙酒黑直的头发上时,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瞿知乐则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挣不开,嘴角的笑意里也藏着点敷衍 —— 像是在玩一场没什么兴趣,却又懒得结束的游戏。 “聊合作?” 叙酒冷笑着开口,试图用气势压过两人,“梧瞿赢了竞标,还有什么好聊的?难不成你们想把案子让给我?” 瞿知音低笑出声,俯身凑到她耳边:“让给你也不是不行。” 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挠得叙酒耳心发痒,可语气里却没什么温度,“只要叙总点头,梧瞿不仅能把这个案子给你,还能帮你打通欧洲市场 —— 你想要的资源,我都能给你。” “哦?” 叙酒挑眉,想转头反驳,却被瞿知乐按住了后脑勺。对方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皮,动作带着点安抚,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但我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叙酒的声音冷了几分。她太清楚这种 “天上掉馅饼” 的事 —— 对方想要的,绝对是她没法轻易给的东西。 瞿知音的手指滑到了她的衬衫纽扣,轻轻勾着那粒银色的扣子,像是随时会解开,可眼神里却没什么**,更像是在完成某个流程:“陪我们。” 她的眼神看似认真,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叙酒的心跳漏了一拍,却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震惊。她看着瞿知音眼底伪装的认真,感受着瞿知乐腰上的力道,突然觉得这对双胞胎简直不可理喻:“你们疯了?我要的是资源,不是跟你们玩暧昧。” 她试图挣开,却被瞿知乐攥得更紧。 “我们没疯。” 瞿知音勾着她纽扣的手指顿了顿,转而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的触感带着点冰凉,没什么温度,“你想要的资源,我们能给你;你不想要的感情,我们不会逼你。但我们会等,等你哪天觉得,除了利益,我们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这话更像是说给空气听,或者说,是说给某个不存在的人听。 瞿知乐也松开了她的手腕,却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可目光却越过叙酒的肩膀,落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像是在看某个回忆里的身影:“叙总,你不是最看重利益吗?跟我们合作,你稳赚不亏。你可以继续做你的高岭之花,继续追求你的事业,但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 你想要的,我们都能给你;你不想要的,我们也不会勉强你。 叙酒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眼前这对双胞胎,突然觉得她们像是两个掌控一切的赌徒 —— 赌她会因为利益留在她们身边,赌她早晚有一天会动心。可她是叙酒,是那个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从不相信感情的叙酒。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 “强制给予的资源”,就轻易交出自己的心?更没察觉到,双胞胎看她的眼神里,厌恶与玩味交织,唯独没有 “喜欢”。 “我对你们的‘交易’没兴趣。” 她硬着头皮开口,却在看到瞿知音眼底的失落时,心口莫名一紧 —— 不是因为心疼,而是因为觉得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资源。她没发现,那点 “失落” 不是因为她拒绝,而是因为她的反应,跟记忆里那个人差得太远。 瞿知音没说话,只是松开了勾着纽扣的手,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塞进她的手包里,动作带着点敷衍:“这张卡没有限额,你可以随便刷。梧瞿的合作案,我会让助理明天把合同送到你公司。” 她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却依旧强势,“你可以拒绝,但我会一直送,直到你接受为止。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却没法强制你爱我 —— 但我会等,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这话里的 “我”,更像是在指代另一个人。 瞿知乐也松开了她的腰,却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低语,气息里带着点怀念的凉意:“叙总,我们还会再见的。下次再见,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们的‘交易’—— 毕竟,你再也找不到比我们更慷慨的‘合作伙伴’了。” 他说完,目光又不自觉地扫过叙酒的黑头发,眉梢蹙了一下,像是在遗憾什么。 叙酒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祝好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叙酒!你在哪儿呢?喝个酒还跑丢了!我表哥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想跟你聊聊美妆广告的事!” 叙酒像是突然被拉回现实,猛地推开瞿知音和瞿知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快步往祝好的方向走。经过两人身边时,她听见瞿知音笑着说:“叙总,记得用那张黑卡 —— 我很期待你的‘回应’。” 笑声里没什么暖意,更像是在期待一场 “玩具” 的有趣反应。 她没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些。直到坐上祝好的车,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因为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拿到更多的资源。祝好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打趣道:“你去哪儿了?脸这么红,不会是被人搭讪了吧?还是说,你跟梧瞿那俩双胞胎聊上了?” “没什么。” 叙酒摇了摇头,却忍不住摸了摸手包里的黑卡,“对了,你表哥的美妆广告,什么时候能聊?还有,梧瞿的合作案,说不定还有转机。” 祝好看着她眼里的光芒,忍不住笑了:“哟,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跟座冰山似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不会是跟那俩双胞胎达成什么‘交易’了吧?” 叙酒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她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那对带着冰川蓝挑染的双胞胎,还有她们 “强制给予的资源” 和 “想要的真心”,像是一个巨大的诱饵,摆在她的面前。她是个商人,当然知道这是个稳赚不亏的 “交易”—— 可她也是叙酒,是那个从不相信感情,只相信利益的叙酒。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 “诱饵”,就轻易交出自己的心?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这对双胞胎用来打发时间、填补某块空白的 “有意思” 的对象而已。 “只是觉得,多一个合作伙伴,没什么不好。” 她淡淡地开口,却在心里盘算着 ——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些资源,让 “叙氏美妆” 更上一层楼。至于那对双胞胎想要的 “真心”,她才不会轻易给 —— 毕竟,“真心” 可没有利益来得实在。 祝好看着她眼底的算计,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啊,真是个‘利益至上’的家伙。不过也好,至少你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对了,我表哥的美妆广告,明天上午十点,在他公司见面 —— 你可别迟到,这可是个好机会。” 叙酒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明天该怎么跟梧瞿的助理谈合同,该怎么利用那张黑卡 —— 至于那对双胞胎想要的 “真心”,她才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在她这里,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而酒吧的走廊里,瞿知音和瞿知乐看着叙酒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玩味渐渐褪去,只剩下淡淡的沉郁。瞿知乐掏出手机,点开一张旧照片 —— 照片里,一个留着橘色侧麻花辫的女孩,穿着白衬衫和碎花背带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里还举着两个葡萄味的棒棒糖。 “姐,你说她要是还在,会不会觉得这个叙酒很无聊?” 瞿知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瞿知音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全是那抹橘色的身影。过了很久,她才低声开口:“不知道。但至少,这个叙酒…… 能让我们有点事做。” 暖黄色的走廊灯光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那张旧照片里的橘色,像是一道刺目的光,照亮了她们心里那块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白 —— 而叙酒这抹沉闷的黑,不过是她们用来暂时遮挡空白的、有点意思的 “挡箭牌” 而已。 贝贝们我写新文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写这篇文吗?因为我另一篇**文第15章吧,尺度没把握好,不让过审击败了我[捂脸笑哭][小丑]那篇文灵感有些枯竭 这篇文的话突然来了灵感,于是就写下来啦[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酒吧走廊的暖黄灯光还未散尽,瞿知音指尖残留着触碰过叙酒衬衫纽扣的冰凉触感,却在转身时,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 —— 不是酒精的烈,不是香水的浓,是带着点葡萄味的糖果香,像极了记忆里某个人总揣在口袋里的水果糖味道。 “姐,你怎么了?” 瞿知乐注意到她脚步顿住,顺着她的目光往走廊尽头看,只看到来往的人影,“在看什么?” 瞿知音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股甜香像风一样,转瞬就散了:“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可心里那点莫名的悸动却没平复 —— 那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想起某个橘色头发的女孩,总在口袋里装着水果糖,给她和瞿知乐分糖时,指尖会沾着淡淡的甜香。 两人回到卡座时,叙酒和祝好已经离开了。瞿知乐拿起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那张旧照片里,橘色侧麻花辫的女孩笑得耀眼:“姐,我们要不要再派人去查一下?说不定…… 能找到瞿祀的线索。” “不用。” 瞿知音打断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先把叙酒的合同敲定,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可她眼底的沉郁却没散去 —— 那股糖果香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想起这十年里无数次寻找瞿祀的失望。 凌晨一点的街道,霓虹渐次熄灭,只有便利店的暖白灯光亮得刺眼。瞿祀刚从朋友开的酒吧出来,指尖还捏着半颗没吃完的柠檬糖。她今晚来酒吧,本是给朋友捧场,却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嘈杂的人,还是便利店的安静更让她自在。 推开门,冷风吹得她额前碎发飘动,脏橘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穿着黄色斜肩 T 恤,上面印着小小的蝴蝶印花,搭配一条牛仔短裤,踩着白色板鞋,整个人透着随性的慵懒。作为小有名气的网文作家,她习惯了这样低调的打扮 —— 签售会时会化点淡妆,私下里却偏爱舒适的穿搭。 “麻烦拿一瓶橙汁,谢谢。” 她对着店员微笑,声音温和,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她很少在公众场合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签售会,也只用 “祀” 这个笔名,粉丝只知道她写的小说细腻动人,却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过往。 付完钱,她拿着橙汁转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半降,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只看到后座两个模糊的身影,没太在意,转身往公寓的方向走。 而车里,瞿知音的呼吸突然顿住。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脏橘色的身影,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 —— 那颜色,那发型,那走路时轻微晃动手腕的习惯,像极了记忆里的长姐瞿祀。 “姐!你看!” 瞿知乐也看到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伸手就要开车门,“会不会是瞿祀?真的是她吗?” “别慌。” 瞿知音按住她的手,指尖冰凉,眼神却死死盯着后视镜里的身影,“先跟着她,别吓到她。” 轿车缓缓跟在瞿祀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瞿知乐攥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目光黏在那个橘色身影上,生怕下一秒人就消失了:“姐,十年了,我们终于要找到她了吗?” 瞿之音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快速拨通助理的电话:“立刻查一下这条路上的公寓住户,重点查一个留着脏橘色长发,穿黄色斜肩 T 恤的女人,名字叫瞿祀。” 她顿了顿,补充道,“半小时内,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挂了电话,她看向后视镜,瞿祀已经走进了公寓楼。那扇门关上的瞬间,瞿之音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 十年了,她终于再次看到那抹橘色,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让她觉得心跳快得要炸开。 “姐,你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瞿之月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底闪着水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旧照片 —— 那是瞿祀离开前,三人在石榴树下的合影。 瞿知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等助理的资料,别胡思乱想。” 可她心里却翻江倒海 —— 当年瞿祀离开时,才十八岁,带着仅有的积蓄和一本创业计划,现在十年过去,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从想创业变成网文作家? 半小时后,助理的消息发来:“瞿总,查到了。目标人物叫瞿祀,住在星光公寓 1505 室,是一名网文作家,笔名‘祀’,主打都市情感类小说,小有名气,下周在本市有一场签售会,主办方是星火文化。” “网文作家?” 瞿知乐愣住了,“她怎么会去写小说?当年她明明说想做美妆创业的。” 瞿知音看着资料里的照片,瞿祀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签售会的桌子后,脏橘色的长发扎成低马尾,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藏着疏离。她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瞿祀的脸,喉咙发紧:“不管她现在做什么,只要找到她就好。” 第二天上午,梧瞿集团的会议室里,叙酒拿着合同,看着对面的双胞胎,总觉得气氛不对劲。瞿知音和瞿知乐的眼神里没有了昨天的玩味,反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偏执,偶尔还会走神,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瞿总,这份合同您看还有问题吗?” 叙酒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瞿知音回过神,快速扫过合同,签上名字:“没问题,按合同执行。” 她把合同推给叙旧,语气平淡,“让助理跟你对接后续事宜,我还有事,先走了。” 叙酒看着她们匆忙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祝好凑过来,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她们今天很奇怪?好像有什么急事。” “管她们呢,合同签了就行。” 叙酒收起合同,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对了,你表哥的美妆广告,我们下午去谈。” 她才不在乎双胞胎的异常,对她来说,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车里,瞿知乐看着手机上瞿祀的签售会资料,兴奋地说:“姐,下周的签售会,我们去现场吧?说不定能跟她说话。” 瞿知音摇摇头,眼神严肃:“不行,太冒险了。她当年突然离开,肯定有原因,我们不能吓到她。” 她顿了顿,补充道,“先派人去签售会现场看看情况,了解一下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再做打算。” 瞿知乐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看着资料里的照片,声音低沉:“你说她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不然怎么会放弃创业,去写小说?” 提到瞿祀的过去,瞿知音的眼神暗了暗。她当然记得瞿祀名字的由来 —— 瞿祀的生母生她时难产去世,爸爸把所有的愧疚和怨恨都发泄在这个孩子身上,给她取名 “瞿祀”看似祭祀,实则谐音‘去死’,像是在纪念逝去的妻子,却从未真正爱过这个女儿。后来爸爸再婚,继母生下她们,对瞿祀更是不管不顾,连基本的关心都没有。瞿祀离开家的前一天,还跟她说:“知音,我讨厌这个家,讨厌这个名字带来的沉重,我想靠自己活一次。” “她大概是想换种方式,重新开始吧。” 瞿知音低声说,眼底藏着心疼。她知道瞿祀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一个人在国外打拼,从创业失败到成为网文作家,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 下午,叙酒和祝好在谈完美妆广告后,一起去喝咖啡。祝好看着叙酒,突然说:“对了,我最近看了一本小说,叫《橘色余温》,作者笔名‘祀’,写得特别好,下周还有签售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叙酒愣了一下,随口说:“没空,我还要盯生产线。” 她对小说没兴趣,更没注意到祝好手机屏幕上,作者 “祀” 的照片里,那个脏橘色头发的女人,正是瞿知音和瞿知乐日思夜想的瞿祀。 而此刻的星光公寓里,瞿祀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是《橘色余温》的最新章节,主角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抉择,像极了她当年离开家时的心情。她拿起桌边的草莓糖,剥开糖纸,甜香在嘴里散开,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她知道自己迟早会遇到瞿知音和瞿知乐,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昨晚在便利店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时,她就觉得车型眼熟,像是当年家里的车,只是没多想。作为网文作家,她习惯了观察生活细节,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暗中观察的对象。 “叮 ——”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编辑发来的消息:“祀姐,下周签售会的流程已经确定,上午十点开始,现场会有粉丝互动环节,还有本地媒体采访,你提前准备一下发言稿,重点可以聊聊创作灵感。” 瞿祀回复 “好”,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她知道这场签售会可能会改变很多事 —— 或许会让她再次面对过去,或许会让她陷入新的纠缠,却不知道,有两个身影,已经在为这场签售会,做着万全的准备,甚至连现场的安保、粉丝的提问清单,都提前让人梳理了一遍。 晚上,瞿知音和瞿知乐坐在车里,停在公寓楼下。她们看着 1505 室的灯光亮起,直到深夜十一点才熄灭。瞿知乐靠在椅背上,声音带着疲惫:“姐,我们就这样看着她吗?什么时候才能跟她真正见一面,说句话?” 瞿知音看着那扇暗下去的窗户,眼底带着偏执的坚定:“等签售会结束,等她卸下防备,等她…… 愿意主动面对我们。”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补充道,“知乐,记住,这一次我们不能再急了,十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失去她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瞿知乐点点头,眼神同样坚定:“我知道,姐。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她从我们身边溜走了。” 车里的灯光昏暗,映着两人眼底深藏的执念。她们不知道,1505 室的瞿祀,此刻也在黑暗中睁着眼,手里捏着半颗没吃完的草莓糖,脑海里反复闪过昨晚便利店外的黑色轿车 —— 她隐约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或许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公寓 1505 室的窗台,和楼下黑色轿车里的两道身影,在寂静的夜里,维系着一段跨越十年的执念与等待。而叙酒,这个曾经被误以为是主角的人,早已被双胞胎彻底抛在脑后,她们的世界里,从此只剩下一个名字 —— 瞿祀。 也是写完啦[彩虹屁],晚安各位贝贝们,明天继续更[狗头叼玫瑰] 有哪些写的不好的地方或者是错别字的话,还请各位指出来纠正我眼神有些不太好而且还特别懒,写完不会去复盘[合十][可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周六上午九点,市图书馆一楼的签售会场早已被人潮填满。红色横幅从挑高的天花板垂落,“《橘色余温》作者‘祀’全国签售会 —— 本市站” 的白色加粗字体在暖光灯下格外醒目,两侧易拉宝印着瞿祀的半身照,脏橘色侧麻花辫垂在肩头,笑容轻浅却透着疏离。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蓝色马甲,手持对讲机协调流程,一边引导粉丝按序号排队,一边分发印着小说名场面的应援扇,偶尔还会给前排粉丝递上瞿祀的迷你明信片 —— 背面印着她的手写签名,旁边缀着小小的草莓图案。 后台化妆间里,瞿祀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师正用细刷给她补豆沙色唇釉。脏橘色长发被精心编成侧麻花辫,发尾别着枚珍珠发夹,碎发用定型喷雾轻轻固定,几缕垂在脸颊旁,柔和了她下颌线的冷硬。她穿着浅杏色碎花短裙,裙摆刚过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搭配一双白色厚底帆布鞋,165cm 的身高在鞋跟加持下更显匀称,既保留了少女感,又透着成熟女性的冷静气场。 “祀姐,外面粉丝都在喊您名字了,” 助理拿着平板电脑走进来,屏幕上是实时直播的弹幕,“好多人从外地赶来,还有带您前两本实体书精装版的,说要集齐签名。对了,星火文化的负责人刚才来说,梧瞿集团和叙氏美妆都派了代表来,说是您的书迷,想等签售结束后聊聊 IP 联名合作。” 瞿祀对着镜子抬了抬眼,唇釉泛着柔光,声音温和却没什么起伏:“让她们等,先按流程走 —— 把粉丝的签售顺序再核对一遍,别让大家等太久。” 她抬手摸了摸发辫上的珍珠发夹,指尖顿了顿 —— 这是当年离开家时瞿知乐塞给她的,十年前带着它去国外闯,做美妆品牌时被供应链问题卡了半年,最后不得不关停项目,直到回国后瞄准小众香氛细分领域,才慢慢做出 “QS” 这个小而美的品牌。留着这枚发夹,不过是觉得 “偶尔能唤起点灵感”,算不上什么念想。 十点整,签售会准时开始。瞿祀跟着工作人员穿过侧门,刚走到签售台后坐下,台下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她抬手轻轻挥了挥,手腕上细银链晃了晃,笑容得体:“大家好,我是‘祀’,谢谢各位来参加签售会,让大家久等了。” 前排穿校服的女孩举着应援牌站起来,声音带着激动:“祀姐!《橘色余温》里女主搞事业那段太戳我了!您是怎么想到把创业挫折写得这么真实的?” 瞿祀接过女孩递来的书,笔尖在扉页流畅写下 “愿你清醒,亦能被爱 —— 祀”,又画了个小草莓,语气依旧温和:“是结合了身边人和自己的经历,刚开始做项目时,确实踩过很多坑。” 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们以后想创业,记得先做好市场调研,细分领域往往更有机会。” 签售流程规范推进,粉丝递来的礼物里有手写信、手工制品,她都会双手接过说 “谢谢”,合影时会配合地微微侧身,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 既不冷淡到让人尴尬,也不过分热络显得刻意。 人群最后排,瞿知音和瞿知乐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帽子压得低低的,冰川蓝挑染只露出一小截。瞿知乐手里攥着《橘色余温》,指腹反复摩挲封面,声音发紧:“姐,你看她说话的样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温柔,可又觉得好远。” 瞿知音的目光黏在签售台后的身影上,喉结轻轻滚动。十年没见,瞿祀褪去了青涩,多了层冷静的外壳,连笑都带着章法。她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书,指节泛白 —— 明明是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终于轮到她们。瞿知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把书递过去:“祀姐,麻烦签个名,我很喜欢您写的创业线。” 瞿祀接过书,抬眼扫过两人,目光在冰川蓝挑染处顿了半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 这颜色让她想起小时候瞿知乐偷偷染的发色,又很快松开,语气平稳:“谢谢支持,想要什么祝福语吗?” “‘愿我们终能得偿所愿’。” 瞿知音接过话,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眼神紧紧锁着瞿祀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卫衣袖口。 瞿祀笔尖一顿,没多问,流畅地签完字递回去,还礼貌地补充了句:“发型很有特色,挺好看的。” 指尖碰到瞿知乐的手时,她还下意识地弯了弯唇角 ——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哪怕对陌生人也会流露。 走到角落,瞿知乐才忍不住委屈:“姐,她真的没认出来我们!连一点眼熟的反应都没有!” 瞿知音攥着书,眼底闪过一丝酸意,又很快压下去:“她现在要应付这么多粉丝,没认出来也正常。” 话虽这么说,可看到瞿祀对送花的粉丝轻声说 “谢谢你的向日葵,很喜欢”,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下 —— 那是她们小时候最爱的花。 没多久,她们就看到祝好拉着叙酒走过来。祝好兴奋地举着书,头发上的亮片随着动作晃闪,叙酒却一脸不耐烦,双手抱在胸前,黑色西装套裙衬得她气场凌厉。轮到叙酒时,她把书往台上一放,语气敷衍:“签个名,快点。” 瞿祀却没在意她的态度,接过书时扫到她西装上的 “叙氏美妆” logo,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依旧温和地问:“叙总?看您做美妆行业的,我们团队最近在推小说 IP 联名香氛,或许有合作机会。” 叙酒愣了下,挑眉打量瞿祀,脏橘色头发、碎花裙,看着像个温柔的作家,没想到这么直接。她勾起唇角:“哦?祀姐倒是说说,怎么合作?” “可以先让助理对接,” 瞿祀递过签好的书,指尖轻轻碰了下叙酒的手,“我这边有小众香氛生产线,您那边有渠道,说不定能双赢。” 祝好赶紧拉着叙酒走,嘴里还念叨:“别跟祀姐谈工作了,人家还得签售呢!” 瞿知音和瞿知乐躲在柱子后,脸色更沉了 —— 瞿祀对陌生人都能主动谈合作,对她们却只有客套,这算什么? 下午一点,签售会进入尾声。瞿祀送走最后一批粉丝,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温水,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助理递来手机:“祀姐,梧瞿和叙氏的代表还在等,还有那两个穿黑卫衣的女孩也没走,一直在门口徘徊。” 瞿祀擦了擦嘴角,起身整理裙摆:“先见那两个女孩吧,企业代表让她们再等十分钟。” 图书馆侧门的拐角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切进来,在地面投下明暗交界线。瞿祀走过去时,正看到瞿知乐蹲在地上画圈圈,瞿知音靠在墙上看手机,冰川蓝挑染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她停下脚步,语气平静:“两位还有事吗?是签名有问题,还是……” “瞿祀,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瞿知音猛地抬头,手机滑落在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是知音,她是知乐,我们是…… 你小时候带过的妹妹。” “知音?知乐?” 瞿祀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指尖轻轻攥了攥包带 —— 包侧露出半截印着 “QS” logo 的工牌,又很快被她塞进包里。她仔细打量两人,良久才缓缓开口:“长大了,变化太大,没认出来,抱歉。” 没有激动,没有哽咽,连语气都只是寻常的平静,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 —— 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十年都没改。 瞿知乐站起来,眼眶红了,却强忍着没哭:“姐,你这十年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听说你在国外创业…… 没成功?” “国外做美妆品牌时踩了坑,” 瞿祀轻描淡写地带过,语气里听不出遗憾,“后来回国做了小众香氛,才算稳住。写小说只是兴趣,偶尔能给品牌引流。” 她看了眼手表,补充道,“我还有事要见客户,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们送你!” 瞿知乐赶紧说,“正好我们也顺路去星光公寓那边。” 瞿祀犹豫了下 —— 这两人的气场不像普通人,梧瞿集团的名字她有印象,是做高端供应链的,要是能合作,正好解决她品牌扩产的问题。她点了点头:“也好,麻烦你们了。” 黑色轿车里,气氛很静。瞿知乐偶尔找话题,问她平时喜欢吃什么,瞿祀都只是简短回应 “随便吃点”;瞿知音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盯着她,看到她回复工作消息时,屏幕上闪过 “香氛原料”“供应链对接” 的字眼,心里更确定了 —— 她口中的 “小众品牌”,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到了星光公寓楼下,瞿祀解开安全带,刚要推门,就被瞿知音叫住:“瞿祀,我们以后能常联系吗?还有…… 你说的香氛品牌,叫什么名字?” 瞿祀回头,笑容依旧温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联系方式让助理跟你们对接吧,品牌名字叫‘QS’,以后有供应链需求,我们可以谈合作。” 说完推门下了车,没再回头。 看着她走进公寓楼的背影,瞿知乐委屈地说:“姐,她怎么这样啊?十年没见,满脑子都是合作!” 瞿知音却笑了,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这样才有意思。她不是看重利益吗?那我们就用供应链当筹码,总有一天,她会主动靠近我们。” 她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查‘QS’香氛的所有资料,重点查创始人背景和供应链需求,越快越好。” 公寓里,瞿祀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黑色轿车驶离,才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帮我查星曜集团的瞿知音、瞿知乐,还有叙氏美妆的叙酒,要她们的详细资料,尤其是梧瞿的供应链资源和叙酒的渠道覆盖范围。” 挂了电话,她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笔记本 —— 里面夹着十年前的创业计划书,封面有咖啡渍。她指尖拂过字迹,嘴角勾起轻浅的笑。国外创业失败的经历让她明白,感情都是虚的,只有握在手里的利益才真实。瞿知音、瞿知乐的出现是意外,但2梧瞿的供应链、叙酒的渠道,都是她 “QS” 品牌扩产的关键 —— 至于小时候的情分?在利益面前,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筹码。 而此刻的签售会现场,祝好还在跟叙酒念叨:“祀姐真的好温柔啊,你刚才跟她谈合作的时候,她都没生气!” 叙酒靠在车门上,把玩着手机,想起瞿祀指尖的温度和眼底的精光,勾了勾唇角:“这个‘祀’,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 她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查‘QS’香氛,我要知道它的所有底细。” 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亮起。瞿祀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瞿知音和瞿知乐坐在车里,盯着 1808 室的灯光;叙酒靠在自家阳台,翻着 “QS” 的公开资料。一场围绕利益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而那些藏在温柔、偏执、好奇下的情愫,还未显露分毫。 第4章 第 4 章 周一上午,叙氏美妆的会议室里,叙旧把一叠资料摔在桌上,封面 “QS 香氛创始人 —— 瞿祀” 的字样格外刺眼。她指尖划过 “孤儿”“国外创业失败”“回国后靠写作起家” 的描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查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些?” 站在一旁的助理点头如捣蒜:“叙总,我们查遍了国内外的工商信息、社交平台,甚至托人问了星火文化的编辑,都只有这些资料。瞿祀像是把过去彻底抹掉了,除了‘QS’和作家身份,其他信息全是模糊的。” 叙酒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上周签售会上,瞿祀温柔的笑容和眼底的精光还在眼前晃 —— 那个女人看着温和,没想到这么会藏。她拿起资料里的 “QS” 香氛产品清单,指尖停在 “橘色余温” 联名款上,突然勾起唇角:“玩神秘是吧?那我就陪她玩玩。” 与此同时,梧瞿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瞿知音看着助理送来的 “QS” 供应链需求报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瞿知乐凑过来,看到报告上 “急需高端香料供应商” 的字样,兴奋地说:“姐,这不是正好吗?我们梧瞿的香料供应链在业内是顶尖的,她肯定会来找我们合作!” 瞿知音合上报告,指尖在 “瞿祀” 的名字上轻轻摩挲:“急什么?她现在还没主动开口,我们先等等。” 她顿了顿,补充道,“对了,通知下去,以后叙氏美妆的合作提案,优先级调低 —— 我们没功夫跟叙酒耗。” 瞿知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姐,你是怕叙酒打扰到瞿祀?” “不止。” 瞿知音抬眼,目光深邃,“瞿祀现在满脑子都是利益,叙酒要是跟她谈合作,说不定会耍手段。我们得盯着点,别让叙酒坏了我们的事。” 这也是双胞胎不再纠缠叙酒的原因 —— 比起叙酒这个 “有点意思的挡箭牌”,瞿祀的存在才是重中之重。她们甚至主动放缓了与叙氏的合作进度,就是怕叙酒借着合作名义,频繁出现在瞿祀面前。 下午三点,“QS” 香氛的办公室里,瞿祀看着梧瞿发来的供应链报价单,嘴角勾起轻浅的笑。助理站在一旁,小声说:“祀姐,梧瞿的报价比市场价低了 15%,她们好像特意给我们让利了。” 瞿祀没说话,指尖划过报价单上 “瞿知音” 的签名,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梧瞿的电话,语气依旧温和:“瞿总,感谢贵司的报价,我这边想约个时间面谈,顺便聊聊后续的联名合作细节。” 电话那头的瞿知音听到 “面谈” 两个字,心脏漏了一拍,声音却依旧平稳:“没问题,今晚有个行业酒局,在‘云顶会所’,我们可以在酒局后谈。” 挂了电话,瞿祀看着手机屏幕,指尖轻轻敲击 —— 她当然知道梧瞿的心思,不过是想用供应链当筹码,拉近关系。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拿到想要的利益,陪她们 “玩玩” 也无妨。 晚上七点,“云顶会所” 的酒局上,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瞿祀穿着一件黑色一字肩针织上衣,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纤细的锁骨,下面搭配一条灰色宽松阔腿牛仔裤,脚踩黄黑相间的板鞋,既保留了温柔感,又多了几分随性慵懒。脏橘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发顶的橘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偶尔被晚风掀起一缕,扫过她的脸颊。她刚走进会场,就看到叙酒端着酒杯朝她走来。 “祀姐,好久不见。” 叙酒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眼神里带着探究,“没想到‘QS’的创始人居然是你,藏得够深啊。” 瞿祀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语气平静:“叙总说笑了,只是觉得没必要把私人信息公之于众。”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听说叙总在查我?怎么,是想跟‘QS’谈合作,还是单纯好奇?” 叙酒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愣了下,随即笑了:“既想谈合作,也好奇。毕竟,能把资料做得这么干净的人,不多见。” “合作可以谈,” 瞿祀轻轻碰了下她的酒杯,香槟气泡在杯中翻腾,“但前提是,叙总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 比如,开放你所有的线下渠道。” 叙酒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想到瞿祀这么狮子大开口。还没等她反驳,就看到瞿知音和瞿知乐走了过来。瞿知音穿着黑色西装,冰川蓝挑染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径直走到瞿祀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叙总,不好意思,我们跟瞿总还有事要谈,失陪了。” 瞿知乐也跟着附和,伸手拿过瞿祀手里的香槟,换成一杯温水:“姐,你胃不好,少喝香槟。” 叙酒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 这两个双胞胎对瞿祀的态度,明显不一般。她没再多说,转身离开时,心里却泛起嘀咕:这瞿祀,到底是什么来头? 走到会所的露台,晚风带着凉意吹过。瞿知音松开揽着瞿祀腰的手,却依旧保持着近距离,语气带着一丝委屈:“瞿祀,你刚才跟叙酒聊得很开心?” 瞿祀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语气平静:“只是在谈合作,怎么,瞿总还管这个?” “我不管你谈合作,” 瞿知音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栏杆上,把瞿祀圈在怀里,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但我不喜欢看到你跟别人靠那么近。” 瞿知乐也走过来,站在瞿祀另一侧,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橘色碎发:“姐,我们查了‘QS’的供应链需求,你要是需要,我们可以把最好的香料资源给你,甚至可以给你独家授权。” 瞿祀看着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们想要什么?不会真以为,用点供应链资源,就能让我妥协吧?” “我们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瞿知音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暧昧,“我们想要你,想要你留在我们身边。” 瞿祀的心跳漏了一拍,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我对感情没兴趣,只对利益感兴趣。” “那我们就用利益跟你换。” 瞿知乐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你想要的资源,我们都能给你;你想做的品牌,我们可以帮你推到国际市场。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晚风越来越凉,瞿祀却觉得浑身发烫。她看着瞿知音眼底的偏执,看着瞿知乐眼底的期待,突然觉得,这场围绕利益的博弈,好像渐渐偏离了轨道。她刚想开口拒绝,就被瞿知音伸手按住了嘴唇。 “别拒绝我们,” 瞿知音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至少,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证明,我们对你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 瞿知乐也跟着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姐姐,我们知道你看重利益,但我们也可以成为你最大的‘利益’。” 露台的灯光柔和,映着三人的身影。瞿祀看着两人,突然觉得,或许这场 “游戏”,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她没再拒绝,只是轻轻挣开两人的手,转身往会所里走:“先谈合作,其他的,以后再说。” 看着她的背影,瞿知音和瞿知乐相视一笑,眼底满是势在必得。她们知道,瞿祀虽然看重利益,但只要她们坚持,总有一天,能让她敞开心扉。 回到会所的包厢,酒局还在继续。瞿祀坐在沙发上,瞿知音和瞿知乐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形成了无形的保护圈。有人过来敬酒,瞿知音都替她挡了,瞿知乐则不时给她递上温水和小点心,照顾得无微不至。 叙酒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 —— 这两个双胞胎,根本不是对瞿祀感兴趣那么简单,而是动了真感情。她拿起手机,给助理发消息:“别再查瞿祀了,这个女人,我们惹不起。” 夜色渐深,酒局结束。瞿知音和瞿知乐送瞿祀回星光公寓。车停在楼下时,瞿祀解开安全带,转头对两人说:“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杯茶再走。” 瞿知音和瞿知乐对视一眼,眼底闪过惊喜。瞿知乐率先点头:“好啊姐!我正好想看看你的公寓!” 三人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瞿知音站在瞿祀身后,目光落在她橘色的发顶,指尖蠢蠢欲动,忍不住轻轻碰了下她的发丝;瞿知乐则站在她身侧,时不时用胳膊肘轻轻碰她一下,像个撒娇的孩子,指尖还会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背。 打开公寓门,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客厅。瞿祀换了鞋,对两人说:“你们随便坐,我去拿件衣服,然后给你们泡茶。” 说完便走进卧室。 卧室里,瞿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绿色格子棉布睡衣,上面是排扣设计,下面搭配一条同款式的松紧长裤。她快速冲了个澡,吹干头发后,用鲨鱼夹把脏橘色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添了几分慵懒感。 走出卧室时,瞿知音和瞿知乐正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锁着她。看到她这副模样,瞿知音的喉结轻轻滚动,瞿知乐则直接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间,鼻尖蹭过她的肌肤,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姐姐,你好香…… 是你新调的薰衣草香氛,对不对?” 瞿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颈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 瞿知音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低头在她另一侧颈间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轻不重,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舌尖还若有似无地舔过那片肌肤。 “瞿知音!” 瞿祀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刚想推开她,腰却被瞿知乐抱得更紧。瞿知乐抬起头,鼻尖蹭过她的下颌,带着温热的气息,然后轻轻吻了上去,唇瓣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舌尖还会轻轻扫过她的下唇。 瞿知音也没闲着,双手顺着她的睡衣下摆轻轻向上,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划过她的腰腹,还会在她的腰线处轻轻摩挲。“瞿祀……” 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暧昧得能滴出水来,还带着一丝轻喘,“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心思,对不对?你只是在等我们主动……” 瞿祀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指尖紧紧攥着瞿知乐的衣袖,心里却异常清醒 —— 她对这种肌肤相亲的快感没什么执念,此刻的妥协,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 “投资”。梧瞿的供应链、未来的合作机会,这些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腰腹间的温热触感、唇上的柔软力道,让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哼唧声。她伸手按住瞿知音不安分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喘息,更像一种 “谈判”:“你们…… 别太过分…… 合作还没敲定……” “过分?” 瞿知乐停下吻,眼底闪着偏执的光芒,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也带着轻喘,“我们对你做的事,还能更过分……” 她说完,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比之前更用力,更缠绵,还会轻轻咬着她的下唇,让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带着点无意识的 “呜嗯” 声。 瞿知音则趁机解开了她睡衣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还会用指腹轻轻摩挲。她低头,在她的锁骨上轻轻舔舐,声音低沉而诱惑,带着明显的喘息:“瞿祀…… 跟我们在一起…… 合作的事,我们明天就签…… 你想要的,我们都能给你……” 客厅里的香薰机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暖黄色的灯光映在三人身上,勾勒出暧昧的轮廓。瞿祀闭上眼,感受着两人的触碰,身体越来越软,渐渐靠在瞿知乐怀里。瞿知乐顺势抱起她,脚步轻轻往卧室走,瞿知音则跟在身后,指尖还在轻轻碰她的橘色碎发。 走进卧室,瞿知乐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最后再次回到她的唇上。瞿知音则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解开她的鲨鱼夹,橘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一团温暖的火焰。她的指尖顺着瞿祀的发丝往下滑,划过她的脸颊、颈间,最后停在她的睡衣扣子上,一颗一颗慢慢解开。 “姐姐…… 你真好看……” 瞿知乐只要不的声音带着喘息,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腰腹,让她忍不住颤了颤,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瞿知音也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瞿祀…… 别再推开我们了…… 好不好?” 她伸手握住瞿祀的手腕,轻轻举过头顶,瞿知乐则顺势按住她的另一只手,两人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让她无法挣脱。 瞿祀睁开眼,看着两人眼底的偏执与期待,心里最后一点防线也崩塌了。她偏过头,声音带着细微的喘息,更像一种 “默许”:“你们…… 轻点……” 这句话像一道许可令,让两人瞬间红了眼。瞿知乐的吻变得更急切,从她的唇上慢慢往下,落在她的颈间、锁骨;瞿知音则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指尖与她的指腹相扣,还会时不时轻轻捏一下,传递着自己的情绪。卧室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夹杂着瞿祀细碎的 “呜嗯” 声和两人的喘息,暖黄色的灯光把三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成了这个夜晚最温柔也最灼热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瞿祀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彻底陷入黑暗前,她只听到瞿知音在她耳边低语:“瞿祀……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各位有哪里写的不好的请指出[可怜]我会及时调整,最近写文没什么灵感并且也没什么人看[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 4 章 第5章 第 5 章 窗外的雨丝敲打着落地窗,淅淅沥沥的声响把瞿祀从混沌中唤醒。她刚想翻身,腰腹间传来一阵酸痛,像是被卡车碾过般,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抬手揉着腰,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两装货,他妈是没开过荤吃过肉吗?疼死老娘了!” 这话一出口,身边的动静瞬间僵住。瞿知音和瞿知乐原本还半梦半醒,听到这从未听过的粗话,猛地睁开眼,眼底满是震惊 —— 记忆里的长姐永远温柔得体,别说爆粗,连重话都很少说,如今这带着娇嗔的怒骂,反倒让两人心跳漏了一拍。 “姐……” 瞿知乐下意识伸手想搂她,却被瞿祀躲开。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脏橘色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颈间和锁骨上深浅不一的红痕,连手腕上都带着淡淡的淤青。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看什么看?还不起来?” 说完,她不顾腰腹的酸痛,咬牙站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浴袍裹住自己,转身就往浴室走。浴袍的带子没系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腹,上面还残留着昨晚的指痕。 瞿知音和瞿知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虚。昨晚确实是他们太失控,如今看着瞿祀逞强的背影,心里又疼又慌,连忙爬起来追上去,像两个做错事的大狗狗,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姐,你慢点走,腰还疼吧?我帮你揉一揉?” 瞿知乐伸手想扶她,却被瞿祀挥开。 “滚,别碰我!气死了!” 瞿祀没回头,语气依旧冲,脚步却慢了些。她能感觉到身后两道黏人的目光,心里又气又无奈 —— 明明是她先妥协的,怎么现在倒成了她受委屈?可一想到昨晚两人眼底的偏执与温柔,又硬不起心肠真的发火。 浴室门口,瞿祀刚想关门,瞿之音就伸手抵住门板,语气带着讨好:“姐,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轻点。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放热水,再拿点舒缓肌肉的药膏?” 瞿祀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松了手:“两个浴室,你们自己分,别来烦我。” 说完,“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缓解了腰腹的酸痛,瞿祀靠在浴室的瓷砖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两人灼热的呼吸、滚烫的指尖、还有耳边暧昧的低语,让她脸颊发烫。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现在最重要的是工作,QS 香氛的新品发布会还没敲定细节,原本今天要去工作室开会的,可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床都下不利索。 “算了,休息一天也无妨。” 她喃喃自语,关掉水龙头,裹着浴袍走出浴室。 客厅里,瞿知乐已经洗完澡,穿着黑色家居服,冰川蓝的挑染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旁。看到瞿祀出来,她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姐,你洗完啦?我给你煮了红糖姜茶,驱驱寒。” 瞿祀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手机给工作室打了个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喂,今天我休息一天,新品的方案你们先讨论,下午把初稿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她刚想喝口姜茶,就感觉身后一暖 —— 瞿知音不知何时也洗完了澡,穿着和瞿之月同款的家居服,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湿热:“姐,既然休息,我们就在家陪你好不好?我跟知乐做饭给你吃。” 瞿祀身体一僵,想推开她,却被瞿知音抱得更紧。瞿知乐也凑过来,坐在她另一侧,伸手拿起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湿发:“姐,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一吹吧?” 温热的掌心贴着头皮,轻柔的动作让瞿祀放松下来。她看着眼前两个 “大狗狗”,心里的气渐渐消了。窗外的雨还在下,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映着三人的身影,香薰机里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氛变得格外暧昧。 “姐,你看你身上的痕迹,” 瞿知音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颈间的红痕,声音带着暧昧的沙哑,“都是我们的印记。” 瞿祀瞪了她一眼,却没躲开:“少贫嘴,赶紧去做饭,我饿了。” “好嘞!” 瞿知乐立刻站起身,拉着瞿知音往厨房走。两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透过玻璃门映出来,偶尔还会因为谁洗菜谁切菜拌嘴,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 瞿祀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她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突然看到祝好发的动态 —— 照片里,祝好穿着粉色睡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碗面,配文:“某人的黑暗料理,吃了会不会中毒?” 下面还附了一张叙酒的照片,叙酒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正皱着眉往锅里倒调料,脸上还沾了点面粉。瞿祀忍不住笑了 —— 没想到叙酒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居然还会做饭。 厨房里,瞿知音和瞿知乐还在忙碌。瞿知音切菜的动作利落,瞿知乐则在一旁打下手,时不时偷吃一口菜。两人偶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足 —— 只要能陪在瞿祀身边,哪怕只是做一顿饭,也觉得幸福。 没过多久,饭菜就做好了。三菜一汤,虽然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瞿祀坐在餐桌前,看着两人殷勤地给她夹菜,心里暖暖的。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糖醋排骨,味道居然还不错。 “怎么样,姐?好吃吗?” 瞿知乐期待地看着她。 瞿祀点了点头,没说话,却又夹了一块排骨。瞿知音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洒进来,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人坐在餐桌前,说说笑笑,气氛温馨又暧昧。瞿祀看着身边的两人,突然觉得,或许偶尔放下工作,享受这样的时光,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另一边,祝好和叙酒的家里,气氛却有些微妙。祝好看着碗里黑乎乎的面条,皱着眉:“叙酒,你确定这能吃吗?看起来像炭。” 叙酒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脸色瞬间变了:“好像…… 是有点咸了。” 祝好忍不住笑了:“我就说你不是做饭的料,还是我来吧。” 说完,她站起身,走进厨房。叙酒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 其实她不是不会做饭,只是想跟祝好多待一会儿。 厨房里,祝好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重新做饭。叙酒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挺不错。 雨后的街道还带着湿润的凉意,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面的水洼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瞿祀走在前面,白色吊带勾勒出纤细的肩颈线条,外面套着件蓝白格子的薄款外套,浅蓝色高腰牛仔裤衬得她双腿修长,脚下的白色板鞋踩过水洼时,溅起小小的水花。脏橘色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旁,看似温柔的模样,眼底却藏着算计的冷光。 身后的瞿知音和瞿知乐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里面装着刚从超市买的食材和日用品。两人还穿着早上那套黑色家居服,冰川蓝的挑染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明明是身价不菲的梧瞿集团创始人,此刻却像两个拎包的侍从,亦步亦趋地跟着瞿祀,眼神里满是讨好。 “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瞿知乐忍不住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购物袋的提手 —— 袋子是瞿祀挑的,连颜色都要选她喜欢的米白色。 瞿祀没回头,语气平淡:“前面有家爱马仕,去看看新到的凯莉包。” 她早就盘算好了,梧瞿最近刚签下一笔大订单,正好让这两个 “提款机” 出血。 瞿知音眼睛一亮,立刻跟上:“好啊,姐喜欢哪个颜色?我让店员都拿出来给你挑。” 瞿祀轻 “嗯” 了一声,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对她来说,这些奢侈品不过是身份的象征,是用来拓展人脉的工具,至于谁买的、花了多少钱,她根本不在乎 —— 只要有人愿意为她买单,只要这些东西能为她带来利益,就够了。 走进爱马仕门店,店员立刻迎上来,脸上堆着专业的笑容:“几位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瞿祀径直走到展示柜前,目光扫过玻璃柜里的包包,手指轻轻点了点其中一个奶白色凯莉包:“这个,还有旁边那个黑色的,都拿出来我试试。” 店员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包取出来。瞿之月刚想开口说 “我来买单”,瞿之音就抢先一步掏出黑卡:“这两个包都包起来,记在我账上。” “姐,我也想给你买!” 瞿知乐急了,也掏出自己的黑卡,“要不我们再挑个 birkin?我看那个焦糖色就很适合你。” 瞿祀接过店员递来的包,背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 这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贪婪,又带着几分满意。她转头看向两人,语气温柔:“不用了,这两个就够了。” 心里却在盘算:这两个包加起来要几十万,正好可以用来参加下周的商业晚宴,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潜在的合作伙伴。 付完钱,店员把包装好递给瞿知音,脸上的笑容更殷勤了:“小姐眼光真好,这两款都是刚到的限量款,很多客户都抢着要呢。” 瞿祀没接话,转身就往店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旁边的香奈儿门店里传来一阵争吵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指着另一个年轻女孩骂道:“你这个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老公!” 瞿知音和瞿知乐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想看看热闹,却被瞿祀拉了一把。她抬眼扫了一眼香奈儿门店,正好看到那个被骂的女孩抬起头 —— 居然是她们父亲朋友的女儿,也就是她们的干妹妹林雨薇。 林雨薇脸色苍白,却还在强撑:“宜太太,您误会了,我跟宜总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宜太太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打林雨薇,“我都看到你们手牵手逛街了!你当我瞎吗?” 瞿知乐刚想上前劝架,就被瞿祀按住了。她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冷漠:“别多管闲事,跟我们没关系。” 说完,拉着两人就走。 走在街道上,瞿知乐还在嘀咕:“姐,林雨薇怎么会做这种事啊?宜总都快五十了……” 瞿祀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林雨薇的父亲是做建材生意的,要是这件事闹大了,说不定会影响梧瞿的供应链。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她的利益,谁出事都无所谓。她甚至还在想:如果瞿知音和瞿知乐以后也像宜总一样,为了别的女人影响到她的利益,那她就只能再找新的 “合作伙伴” 了 —— 反正这世上,愿意为她花钱、为她提供资源的人,从来都不缺。 瞿知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连忙开口:“姐,我们跟宜总不一样,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们心里只有你。” 瞿知乐也跟着点头,语气急切:“对,姐,我们这辈子都只对你好,绝对不会找别的女人!” 瞿祀转头看向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却还是露出温柔的笑容:“我知道你们对我好。” 心里却在想:小孩子才会信 “一辈子” 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只有钱和权力,才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东西。 往前走了没几步,瞿祀又看到一家梵克雅宝门店,脚步顿了顿。她转头看向瞿知音和瞿知乐,语气带着一丝撒娇:“我听说梵克雅宝新出了一款四叶草项链,你们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瞿知音和瞿知乐哪里舍得拒绝,立刻点头:“好啊,姐,我们现在就去!” 走进梵克雅宝门店,瞿祀直奔展示柜,目光落在一条玫瑰金四叶草项链上。店员连忙介绍:“小姐真有眼光,这款是刚到的新品,上面的宝石都是天然的,全球限量 50 条。” 瞿祀拿起项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转头看向瞿知音和瞿知乐,语气带着询问:“好看吗?” “好看!” 瞿知乐立刻说,“姐戴上真漂亮,比明星还好看!” 瞿知音也点头,掏出黑卡递给店员:“这条项链我买了,再给我拿一条同款的手链,一起包起来。” 瞿祀心里满意,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不用买手链了,项链就够了。” 她知道,越是这样,这两个人才会越想为她花钱 —— 欲擒故纵,这是她早就玩熟了的手段。 付完钱,瞿知音把项链递给瞿祀,还贴心地帮她戴上:“姐,这项链真适合你,以后你每天都戴着好不好?” 瞿祀轻轻 “嗯” 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冰凉的宝石贴着肌肤,却没什么感觉。对她来说,这条项链不过是一件昂贵的装饰品,是用来证明自己 “价值” 的工具,至于瞿知音的心意,她根本不在乎。 走出梵克雅宝门店,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映着三人的身影。瞿知音和瞿知乐依旧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跟在瞿祀身后,像两个忠实的骑士。 瞿祀走在前面,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下周的商业晚宴,她要戴着这两个包和这条项链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 “实力”;梧瞿的供应链,她要尽快拿到独家授权,确保 QS 香氛的原料供应;还有叙酒那边,虽然暂时用不上,但也要保持联系,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姐,我们去吃晚饭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米其林五星餐厅,味道特别好。” 瞿知音提议道,语气带着期待。 瞿祀点头:“好啊,不过我想吃海鲜,你让餐厅准备一下。” “没问题!” 瞿知音立刻拿出手机,给餐厅打电话。 瞿知乐则凑到瞿祀身边,小声说:“姐,你今天开心吗?以后我们经常陪你出来逛街好不好?” 瞿祀转头看向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开心啊,有你们陪我,我当然开心。” 心里却在想:开心?不过是又多了两件能为她带来利益的工具罢了。只要这两个 “提款机” 还能用,她不介意多陪她们演演戏。 走进餐厅,服务员领着三人来到靠窗的位置。瞿祀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手指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瞿知音和瞿知乐坐在她对面,殷勤地给她夹菜、倒酒,眼神里满是爱意。 瞿祀吃着盘子里的龙虾,心里却在想:这场 “利益游戏”,她一定要赢。钱和权力,她都要牢牢地抓在手里,至于感情 —— 那不过是小孩子才会相信的谎言。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了。” 瞿知音立刻说:“姐,我们不用你报答,只要你能留在我们身边,就够了。” 瞿祀没说话,只是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红酒的醇香在嘴里散开,却没什么味道。对她来说,只有利益带来的满足感,才是最真实的味道。 而这一切,瞿知音和瞿知乐都不知道。她们还沉浸在能陪在瞿祀身边的喜悦中,还以为自己的真心能换来她的回应。她们不知道,自己不过是瞿祀棋盘上的两颗棋子,是她用来实现利益最大化的工具。 瞿祀看着对面两人灼热的目光,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这场 “游戏” 还会继续,而她,会一直站在最高点,掌控着所有的一切 ——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钱和权力,才是永远的王道。 第6章 第 6 章 深夜十一点的街道,只剩下零星几家店铺亮着灯。瞿祀穿着白色条纹排扣睡衣,长衣长裤裹着纤细的身躯,脏橘色长发随意扎成侧麻花,发尾垂在肩头。她踩着一双米色棉拖,手里拎着个空保鲜盒,慢悠悠地走进街角那家 “老巷麻辣烫”—— 这是她住进来后发现的宝藏小店,汤底够浓,菜品种类也全,最适合深夜饿肚子时来解馋。 店里暖黄色的灯光很亮,驱散了深夜的凉意。瞿祀走到选菜区,拿起一个不锈钢盆,夹菜的动作慢条斯理。她记得辛星以前最爱的就是这家店的鱼豆腐和蟹棒,每次来都要装满小半盆,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往盆里多夹了几样,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这些做什么。 “叮铃 ——” 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瞿祀没回头,还在专心挑着娃娃菜。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确定:“瞿祀?” 她的动作顿住,指尖还夹着一片娃娃菜。转过身时,正好对上辛星的目光 —— 对方穿着墨色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的白色 T 恤,下面是条灰色阔腿牛仔裤,黑色方形鲨鱼夹把齐刘海后的长发挽在脑后。辛星比她高小半个头,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却没过多表露,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 —— 那是常年做心理医生,见惯了人心起伏后沉淀下的平静。 “辛星?” 瞿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清晰的笑意。她放下夹子,看着对方,脏橘色发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怎么会在这里?” 辛星走到她身边,也拿起一个不锈钢盆,动作自然地夹起一块鱼豆腐,指尖刻意与盆沿保持着细微距离 —— 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连选菜都不愿让陌生的器物过多触碰自己。“来这边出差,给一个患者做远程随访,找了家附近的酒店歇脚,有点饿就下来了。” 她说谎了 —— 其实她是顺着瞿祀签售会的地址找过来的,翻遍了附近的酒店,没想到会这么巧,在深夜的麻辣烫店偶遇。 瞿祀没拆穿,只是笑着点头,又拿起夹子继续挑菜:“这家店味道不错,你以前就爱吃他们家的鱼豆腐。” 她刻意放慢了夹菜的速度,余光留意着辛星的动作 —— 对方夹菜时手指始终绷直,避开与其他食材的触碰,这细微的习惯,和当年那个坐在老巷门槛上,连别人递来的糖都要隔着纸巾接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辛星的指尖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么多年了,瞿祀居然还记得她的喜好,更记得她不喜欢触碰的习惯。她没接话,只是默默地往盆里夹着瞿祀以前爱吃的金针菇和鹌鹑蛋,每夹一样,都会轻轻放在盆沿,避免食材相互挤压 —— 她知道瞿祀不介意这些,却还是下意识地保持着自己的边界感。 两人并肩站在选菜区,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们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周围只有其他客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和汤底沸腾的咕嘟声,氛围安静又温馨。瞿祀偶尔会侧头看辛星,对方的齐刘海比以前短了些,眼底的沉静比做心理医生前更重了些,却依旧是那个让她觉得舒服的模样 —— 不用刻意伪装,不用算计利益,只是单纯的相处,连呼吸都能放慢节奏。 “你这些年…… 还好吗?” 瞿祀先开了口,声音温和。她知道辛星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偶尔会在专业期刊上看到她的论文,却从来没主动联系过。 辛星夹菜的动作没停,语气平淡:“还行,开了家小型心理咨询工作室,主要接青少年心理疏导,不算忙。” 她顿了顿,反问,“你呢?听说你成了作家,还做了自己的香氛品牌?” “嗯,瞎折腾。” 瞿祀笑了笑,拿起盆走向收银台,“我买单吧,好久没见了,请你吃顿麻辣烫。” 辛星没拒绝,跟在她身后,刻意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看着瞿祀脖子上那条玫瑰金小福袋项链,还有手腕上的玉镯,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涩 —— 这些年,瞿祀应该过得很好吧,身边或许早就有了能让她放下防备的人。她想起自己工作室里那个专属书架,上面摆满了瞿祀的书,每本扉页都写着 “赠星星”,还有从签售会周边店收集的明信片,一张张按日期排好,像在珍藏一段无人知晓的过往。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汤底很快就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带着浓郁的香味。瞿祀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鱼豆腐放进辛星碗里,动作轻柔,没碰到碗沿:“尝尝,还是以前的味道吗?” 辛星看着碗里的鱼豆腐,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嗯,没变。” 她拿起筷子,慢慢吃着,没提自己每次看到瞿祀直播里提到 “童年好友” 时,都会反复回放片段;也没说自己曾匿名给 QS 香氛提过包装改进建议,只为了让瞿祀的品牌能更受欢迎。 两人边吃边聊,从小时候在老巷里一起爬树摘果子,到后来辛星家搬走,再到瞿祀父亲再婚,生下瞿知音和瞿知乐。瞿祀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没提自己离开家后的艰难,也没提创业时的挫折,只说现在的生活还算顺心。 “她们两个…… 跟你关系好吗?” 辛星问的是瞿知音和瞿知乐,语气里带着一丝作为心理医生的敏锐 —— 她能从瞿祀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刻意的疏离,不像在说亲人,更像在说某个合作对象。 瞿祀搅拌着碗里的汤底,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却很快掩饰过去,声音依旧温和:“还行,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能帮我不少忙。” 她没说两人对她的执念,也没说那些利益交换,只是简单地定义了彼此的关系。她知道辛星的洞察力,多说多错,不如点到为止。 辛星没再多问,她从瞿祀的眼神里读到了 “不愿深谈” 的信号,作为心理医生,她比谁都清楚如何尊重他人的边界。她只是默默地往瞿祀碗里夹着她爱吃的菜,筷子递到碗边时会轻轻停下,等瞿祀自己接过,全程没碰到对方的餐具 —— 她记得自己不喜欢被人触碰,哪怕是善意的投喂,也习惯保持距离,而瞿祀,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需求。 “叮铃 ——” 门口的风铃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瞿知音和瞿知乐。两人穿着黑色外套,冰川蓝的挑染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手里还拿着车钥匙,脸上带着赶路后的急促。 “姐!我们……” 瞿知乐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辛星身上,原本急促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瞿知音也皱起眉头,快步走到瞿祀身边,下意识地想揽住她的腰,手伸到半空时,却被瞿祀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 —— 她记得辛星不喜欢旁人在她面前有过于亲密的动作,怕勾起对方的不适。 “介绍一下,” 瞿祀看着两人,语气平静,“这是辛星,我小时候的青梅,也是…… 我的前女友。”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眼神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有丝毫波澜,既不尴尬,也不暧昧,像在介绍一个普通朋友。 瞿知音和瞿知乐的脸色瞬间变了。瞿知乐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委屈:“姐,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有前女友?” 瞿知音则盯着辛星,目光锐利得像在评估对手,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沉稳的气场,和瞿祀的温柔不同,是带着距离感的冷静,这种气场,让她莫名觉得有威胁。 辛星放下筷子,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她能感受到那两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却没在意,只是微微偏头看向瞿祀,眼神里带着一丝 “需要帮忙圆场吗” 的询问。作为心理医生,她能轻易看穿这对双胞胎的不安,却没打算介入 —— 这是瞿祀的生活,她只是个过客。 “以前没机会说,现在遇到了,就跟你们介绍一下。” 瞿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没解释,也没安抚。她想看看,这两个口口声声说 “在乎她” 的双胞胎,在遇到 “前任” 这个变量时,会露出怎样的反应 —— 是冲动易怒,还是能保持理智?这对她后续判断两人的 “利用价值” 很重要。 瞿知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走到瞿祀身边,语气带着刻意的讨好:“姐,我们就是担心你,怕你被人欺负。”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辛星,像在警告对方 “别靠近”,却又不敢说得太直白,怕惹瞿祀不高兴。 辛星没说话,只是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麻辣烫,仿佛没听到她们的对话。她能从瞿知音的语气里听出焦虑,从瞿知乐的眼神里看到占有欲,这些情绪在她的咨询室里很常见,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她偷偷观察着瞿祀,对方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仿佛这场小风波与她无关,这种冷静,让她想起当年两人分手时,瞿祀也是这样,平静地接受了异国恋的现实,没哭闹,没纠缠。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酒店了。” 辛星放下筷子,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冲锋衣,对着瞿祀笑了笑,“谢谢你的麻辣烫,味道还是老样子。”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的工作室就在附近,要是需要心理疏导,随时可以找我。” 这是她作为朋友,也是作为心理医生,能给出的最真诚的提议。 瞿祀点了点头,没起身送她:“路上小心,雨天路滑。” 她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 辛星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瞿祀,对方正被两个双胞胎围着,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却依旧从容。她笑了笑,推开门走进雨里,风铃再次响起,像是在为这场短暂的重逢画上句号。 店里,瞿知音和瞿知乐还在追问:“姐,你跟她以前在一起多久啊?”“她这次回来是不是想跟你复合?” 瞿祀拿起自己的保鲜盒,站起身,语气平淡:“在一起快两年,至于复合…… 说不定。” 她没给两人明确的答案,故意留了个悬念,看着两人瞬间紧张的表情,心里掠过一丝算计 —— 适当的危机感,能让这两个 “合作伙伴” 更听话。 瞿知音和瞿知乐连忙跟上,像两个跟屁虫,还在不停地追问着辛星的事。瞿祀没再回答,只是看着前方的路,心里却在盘算着 —— 辛星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在业内口碑很好,要是能跟她合作,推出 “香氛 心理疗愈” 的联名项目,QS 香氛的品牌调性说不定能再提升一个档次。至于辛星的感情?对她来说,不过是附加在 “利用价值” 上的可有可无的东西。 车子行驶在深夜的雨巷里,雨刷器不停摆动,模糊了窗外的霓虹。瞿知乐还在小声嘀咕:“姐,我觉得那个辛星对你不一般,她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你以后离她远点好不好?” 瞿祀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声音很轻:“放心,我有分寸。” 她没说的是,她的 “分寸”,从来都是以利益为标尺。那些循规蹈矩、只懂谈感情的人,往往只能守住表面的名声;而懂得利用身边一切资源,为自己铺路的人,才能真正握住想要的东西。辛星的出现,对她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可利用的资源而已。 瞿知音从后视镜里看着瞿祀,眼底满是担忧。她能感觉到瞿祀对辛星的态度很特别,却不知道这份特别里,到底藏着多少真心,又藏着多少算计。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瞿祀,哪怕对方是瞿祀的前女友,哪怕对方是有名的心理医生,也不能成为她们之间的阻碍。 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只有雨声和车子行驶的声音。瞿祀闭着眼睛,脑海里却在飞速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跟辛星的联名项目要尽快提上日程,梧瞿的供应链独家授权也要抓紧,还有下周的商业晚宴,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至于辛星眼底的温柔,瞿知乐的委屈,瞿知音的担忧,她都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钱和权力才是永恒的,感情不过是用来点缀生活的调味品,随时可以替换。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雨已经小了。瞿祀推开车门,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明天记得把供应链的合同准备好,顺便查一下心理咨询与香氛联名的案例。” 瞿知音和瞿知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无奈,却只能点头:“好吧,姐姐,你早点休息。” 看着瞿祀走进公寓楼,瞿知乐才忍不住说:“姐,我们真的要放任那个辛星接近瞿祀吗?万一她们复合了怎么办?” 瞿知音握紧了方向盘,眼神坚定:“不放任又能怎么样?瞿祀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只能比以前更努力,给她更多的资源,让她知道,只有我们才能满足她的需求。” 夜色渐深,公寓楼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瞿祀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黑色轿车驶离,手里还拿着那条玫瑰金小福袋项链。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香。她想起辛星刚才的眼神,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查一下辛星的心理咨询工作室,重点看她们的合作案例和客户群体,评估联名可能性。”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场深夜的重逢,对她来说,不过是又一个 “利益机会” 的开始。而辛星眼底的深情,双胞胎的执念,都不过是她实现目标的垫脚石罢了 —— 毕竟,守着名声的人未必能得偿所愿。 第7章 第 7 章 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 “漫巷咖啡” 的落地窗,在胡桃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飘着现磨咖啡的焦香与香草拿铁的甜腻,吧台后咖啡机运作的 “滋滋” 声,混着客人低声交谈的絮语,织成一片慵懒的午后氛围。辛星坐在靠窗的皮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 —— 杯里是她提前给瞿祀点的抹茶星冰乐,淡绿色的奶油顶已经微微融化,沾了圈奶白色的渍在杯沿。 她穿着浅绿色真丝吊带,外面套着件粉色长款亚麻外搭,衣摆垂到大腿,浅灰色阔腿裤腰间系着一条 LV 经典款 Monogram 帆布腰带,金属扣上的字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脚下踩着一双米白色 Jimmy Choo 细高跟,鞋跟处缀着小巧的水钻,低调中透着精致,。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停在瞿祀最新的签售会照片上 —— 对方穿着蓝色连衣裙,脏橘色长发扎成低马尾,笑容温和得像午后的阳光。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瞿祀还没到。辛星却不着急,她太了解瞿祀的习惯了 —— 永远会让别人等,却从不会放鸽子,甚至每次迟到,都会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 “补偿”,比如一瓶限量版香氛,或是一张私人画展的门票。 “叮铃 ——” 门口的风铃被推开的风带响,清脆的声响穿透咖啡厅的慵懒。辛星抬头,正好看到瞿祀走进来。对方穿着一件 Brunello Cucinelli 的纯白色羊绒卫衣,柔软的面料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肩线,下面是条 Levi''s x Fragment Design 联名款深色牛仔阔腿裤,裤脚随意卷起两圈,露出脚踝上一条 Tiffany & Co. 的 Elsa Peretti 系列银色脚链,链身纤细却闪着冷光,脚上踩着一双 Rick Owens 黑色高帮鞋,鞋舌上的暗纹是手工缝制的皮质标志,左手腕戴着一条 Cartier Love 系列铂金手链,链节上刻着微小的 “QS” 字母(她自己香氛品牌的缩写)。 瞿祀的脏橘色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没化妆的脸上透着冷白皮,唇瓣是自然的粉桃色,像刚剥壳的荔枝,饱满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她手里拎着一个 Celine Triomphe 系列的黑色托特包,简约的金属扣设计,走在铺着复古地砖的咖啡厅里,每一步都带着随性又贵气的气场。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瞿祀走到桌前,拉开对面的皮质沙发坐下,语气带着自然的歉意,却没丝毫局促。她拿起桌上的抹茶星冰乐,喝了一口,淡绿色的奶油沾在唇角,她毫不在意地用指尖擦掉,指腹蹭过唇瓣的动作,在暖光下透着莫名的暧昧。 辛星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悸动。当年恋爱时,她就总忍不住盯着瞿祀的唇看,却从不敢靠近 —— 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两人从朋友做起,太过熟悉的情谊让她总觉得 “下不去嘴”,更何况她的感情洁癖,只介意对方有过亲密关系,对瞿祀这种 “恋爱时还是白纸” 的状态,其实从没有过抗拒。“没事,我也刚到没多久。” 她收回目光,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推到瞿祀面前,纸张边缘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这是我整理的心理咨询与香氛联名的初步方案,你看看,里面标了不同香氛对应的情绪疏导方向。” 瞿祀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哑光纸的边缘,目光快速扫过内容。辛星的方案很细致,不仅列出了 “焦虑缓解款”“睡眠改善款” 等细分品类,还标注了目标客户群体是 21-35 岁的都市女性,甚至连合作后的线下沙龙活动流程都附在了最后。“你做得很用心。” 瞿祀抬起头,眼底带着真诚的赞赏,指尖在 “线下沙龙” 那一页轻轻点了点,“这个环节加得好,能让客户更直观地感受到香氛的疗愈效果。” 辛星的脸颊微微泛红,耳尖也透着浅粉色,语气带着一丝期待:“我查了很多心理期刊,也结合了工作室的案例,觉得这个方向可行。如果你觉得哪里需要修改,我们可以再商量,比如香氛的成分比例,我也可以找调香师沟通。” 瞿祀没立刻回答,而是从托特包里拿出一份拟好的合同,推到辛星面前。合同封面印着 “QS 香氛×泗愈心理工作室联名合作协议” 的字样,字体是温柔的琥珀色。“这是我这边的合同草案,你看看条款有没有问题。” 她的手指在 “分成比例” 那一条轻轻划了下,“我给的是 4:6 分成,你占 6,毕竟你的心理咨询 IP 能为香氛带来更多溢价,我不想让你吃亏。” 辛星拿起合同,却没立刻看,目光又忍不住落在瞿祀的唇上。恍惚间,她又想起当年两人分手时的场景 —— 自己在机场送瞿祀出国,瞿祀手里攥着一袋自己爱吃的芒果干,最后是瞿祀开口,却只说了句 “照顾好自己”,没有哭闹,没有纠缠,等瞿祀走后,自己默默帮瞿祀打理好了留在老房子里的书籍,甚至给每本书都包了新的书皮,指间蹭过书脊时,还总想起瞿祀以前翻书的模样。“当年……” 辛星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指尖无意识地捏着合同边缘,“我跟你提分手,说不愿意异国恋,你为什么不挽留我?” 瞿祀的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涟漪,却很快恢复平静:“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除了尊重,还能怎么样?”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下杯壁,“异国恋本就艰难,我不想让你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为难,也不想让你陷入‘等不等’的内耗里。” 辛星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像喝了口没加糖的柠檬水。她一直以为瞿祀是不够在意她,才会轻易同意分手,却没想到这份 “不在意” 的背后,是小心翼翼的尊重。“那你还记得吗?” 辛星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指尖轻轻蹭过合同上的字迹,“恋爱的时候,我跟你提过好多次分手,每次你都同意,可我后悔了找你复合,你又都会心软答应。” 瞿祀笑了,眼底带着一丝怀念,像透过时光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年轻,恋爱脑呗。” 她的语气很轻,却让辛星的心跳漏了一拍 —— 原来,瞿祀也记得那些在老巷口一起吃冰棍、在天台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那如果……” 辛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目光紧紧盯着瞿祀的眼睛,像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我现在跟你提复合,你会同意吗?” 瞿祀愣住了,随即失笑,唇瓣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你是在开玩笑吗?” 她没立刻拒绝,也没同意,只是拿起抹茶星冰乐,又喝了一口,淡绿色的液体沾在唇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辛星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刚想点头,就看到瞿祀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 是瞿知音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屏幕上跳出的备注是 “妹妹”,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小的音符表情。瞿祀看了眼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按了下静音,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黑色的壳子挡住了屏幕的光。“我们先谈合作吧,” 她的语气恢复平静,指尖在合同上轻轻敲了敲,“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联名方案定下来。” 辛星的心里泛起一阵失落,像被阳光晒暖的玻璃突然掉进了冷水里,却没再多问 —— 她知道瞿祀的性格,不喜欢在重要的事情上掺杂私人感情,更何况,她也没勇气再追问下去。她拿起合同,认真地看了起来,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遗憾,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敢言说的喜欢。 与此同时,梧瞿集团的会议室里,暖白色的 LED 灯照亮整个空间,长条会议桌的桌面是黑色大理石材质,倒映着天花板的吊灯。瞿知音和瞿知乐坐在主位上,两人都穿着黑色西装,瞿知音的西装是 Armani 定制款,袖口别着银色袖扣;瞿知乐的则是 Givenchy 休闲款,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 T 恤。她们面前坐着的应聘者,正是宜柯芙。 宜柯芙穿着一身多巴胺风格的穿搭 —— 粉色吊带是 Miu Miu 的蕾丝款,下面搭配黄色阔腿裤,裤脚处有不规则的毛边设计;脚上踩着一双红色 Nike 运动鞋,鞋舌上别着可爱的小熊挂件;黑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肩头,发尾烫着精致的卷度,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像颗刚剥开的糖果。 “你为什么想来我们公司当秘书?” 瞿知音的语气带着审视,目光落在宜柯芙的简历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 “笃笃” 声。 宜柯芙的笑容依旧甜美,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优雅又带着一丝讨好:“我很欣赏梧瞿集团在香料供应链领域的专业性,也希望能在两位总的带领下,提升自己的行政能力。”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瞿知音袖口的袖扣,补充道,“我之前在一家外企做过秘书,负责过高管的行程规划和商务对接,有丰富的经验,相信能帮两位总分担压力,比如日常的会议纪要、文件整理,甚至是私人行程的安排,我都可以做好。” 瞿知乐的目光落在宜柯芙的大波浪长发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 —— 宜柯芙的风格,和瞿祀的温柔贵气截然不同,却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活力,像夏日里的气泡水。“你对秘书的工作有什么理解?” 她问道,指尖转着一支黑色钢笔,笔身是 Montblanc 的经典款。 “我觉得秘书不仅是‘执行者’,更是‘辅助者’。” 宜柯芙的回答很得体,眼神里带着真诚,“要能提前预判两位总的需求,比如开会前准备好资料,出差时订好偏好的酒店,甚至在两位总疲惫的时候,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咖啡。我会尽我所能,让两位总的工作更顺畅。” 瞿知音和瞿知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宜柯芙不仅有经验,还很会察言观色,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种甜美的气质,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心。“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 瞿知音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决断,“上班时间是九点,先跟着行政熟悉一下公司流程。” 宜柯芙的眼睛亮了起来,连忙起身道谢,裤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谢谢两位总!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不会让你们失望!” 她的目光在瞿知音和瞿知乐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 她早就听说梧瞿集团的两位总裁不仅有钱,还长得极具魅力,只要能抓住她们的心,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说不定还能借助她们的资源,实现自己的野心。 面试结束后,瞿知乐拿出手机,再次给瞿祀打视频通话,却依旧没人接。她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头发:“姐怎么不接电话啊?不会出什么事吧?刚才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瞿知音皱起眉头,心里也有些不安,她拿起手机,给瞿祀发了条消息,字里行间带着一丝急切:“姐,我们面试完秘书了,明天就让她入职,叫宜柯芙。你忙完了给我们回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也行,我们有点担心。” 咖啡厅里,瞿祀和辛星终于谈完了合作的细节,合同也初步敲定。瞿祀从包里拿出一支 Cartier 钢笔,在合同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流畅又带着一丝凌厉。“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 辛星看着她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握了上去 —— 指尖的触感很软,像握着一团温热的棉花,和她想象中一样。“合作愉快。”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连忙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瞿祀掌心的温度,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瞿祀没在意她的反应,拿起手机,看到了瞿知音发来的消息。“我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拿起托特包,肩带在手臂上滑了下,露出手腕上的铂金手链,“明天让我的助理小郑跟你对接后续的事情,她会把香氛样品送到你工作室。” 辛星也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瞿祀对她只有合作的兴趣,没有复合的想法,却还是忍不住抱有期待 —— 毕竟,瞿祀是她放在心尖上多年的白月光,是那个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来例假时煮红糖姜茶、会把尊重刻进骨子里的人。 瞿祀走出咖啡厅,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将脏橘色的长发染成了暖金色。她拿出手机,给瞿知音回了个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慵懒:“我刚忙完,手机调了静音没看到。秘书面试得怎么样了?” “姐,我们招到合适的人了,明天就让她入职!” 瞿知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她叫宜柯芙,之前在大公司做过秘书,很有经验,说话也很得体,应该能帮我们不少忙。” 瞿祀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知道了,你们看着安排就好,注意让她尽快熟悉公司的供应链流程,后续可能需要她对接香氛原料的采购。” 她挂了电话,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 对她来说,秘书不过是个帮忙处理琐事的工具,只要能胜任工作,是谁都无所谓,就像当年她对合作方的态度一样,只看 “价值”,不看 “关系”。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叫宜柯芙的秘书,将会成为她和瞿知音、瞿知乐之间的导火索。宜柯芙的野心、算计,以及对 “利益” 的渴望,将会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她精心维持的 “利益平衡”,彻底被打破,让她平静的生活,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回到公寓,瞿祀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夕阳 —— 橘红色的晚霞将天空染成了渐变的色彩,像一幅流动的油画。她拿起手机,翻出辛星的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的 “明天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发消息。对她来说,合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辛星的感情,不过是这场合作中的小插曲,像咖啡上的奶油,好看,却不是必需品。 她想起辛星问她 “要不要复合” 时的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期待,心里泛起一丝异样,却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是个重利的人,从十五岁靠写网文赚钱,到二十岁在国外创业,再到现在拥有自己的香氛品牌,她早就明白,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只有握在手里的金钱和权力,才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 夜色渐深,瞿祀洗漱完毕,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床上,却没立刻睡着。她想起当年和辛星在一起的日子 —— 两人在老巷口的路灯下一起背单词,辛星会把难记的单词写成小纸条,贴在瞿祀的课本上;两人在天台一起看星星,辛星会指着猎户座,给瞿祀讲星座的故事。那些回忆很美好,却也只是回忆 —— 她的未来,是和 QS 香氛一起,走向更高的巅峰,是把品牌推向国际市场,而不是沉溺在过去的感情里。 与此同时,宜柯芙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她穿着明天要穿的职业装,对着镜子调整领带的角度,眼底闪着野心的光。她打开电脑,翻出梧瞿集团的组织架构图,把瞿知音和瞿知乐的照片设成了桌面壁纸,心里默念着:“瞿总,瞿副总,明天见。” 她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只要能抓住这两个女人的心,她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 金钱、地位,还有别人羡慕的目光。 而辛星坐在工作室里,看着瞿祀签下的合同,指尖轻轻划过 “瞿祀” 两个字。她拿起桌上的香氛样品,是 QS 香氛的经典款 “橘色余温”,打开瓶盖,淡淡的柑橘香混着芒果味的糖果香飘了出来,像极了当年瞿祀身上的味道。她知道,和瞿祀的合作,是她重新靠近对方的机会,她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争取到底 —— 哪怕最后只能做朋友,能陪在瞿祀身边,看着她的品牌越来越好,也足够了。 俺娘嘞!今天头好疼啊,疼炸了我猜测一定是今天用脑过度了,我要奖励自己喝一杯奶茶[奶茶]一份大鸡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 7 章 第8章 第 8 章 咖啡厅门口的风铃还在轻轻晃动,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卷起瞿祀额前的几缕脏橘色发丝。她拎着 Celine Triomphe 系列的黑色托特包,包带在小臂上压出浅浅的痕迹,站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车停稳时,车窗降下,露出司机师傅憨厚的笑脸,“姑娘,去哪啊?” “星光公寓,麻烦您快点。” 瞿祀坐进后座,皮质座椅带着残留的暖意。她才想起还没回瞿知音和瞿知乐的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先拨通了瞿知音的电话。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便利店的暖黄招牌、火锅店的红色灯笼、写字楼的冷白灯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流动的都市夜景图。 “姐!你终于回人家电话了,想死你了!” 瞿知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背景里还能听到键盘敲击的脆响,像是在赶什么紧急文件,“你刚才去哪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刚才在跟泗愈工作室的辛星谈联名合作,手机调了静音。” 瞿祀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一家香氛店,橱窗里摆放着她的 QS 香氛样品,心里微微一动,“有急事吗?没急事的话,明天或者晚上再聊,我现在要回公寓。” 电话那头的瞿知音明显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带着点不依不饶:“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想跟你说秘书入职的事…… 那你早点休息,晚上我再给你发消息。” “嗯。” 瞿祀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又拨通了瞿知乐的号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上面的金属扣在昏暗的车厢里闪着冷光。 “姐?” 瞿知乐的声音比瞿知音温和许多,带着点刻意的软意,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谈完合作了吗?累不累?” “还好。” 瞿祀看着车窗外渐渐稀疏的人群,“合作细节基本定了,后续让你的秘书对接我工作室的助理就行。对了,香料供应链的报表,晚上让宜秘书发我邮箱,我明天看。” “好,我让宜柯芙整理好发给你。” 瞿知乐顿了顿,又补充道,“姐,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翻页声,像是在看文件。 “知道了。” 瞿祀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腿上。她太了解这对双胞胎的性子 —— 瞿知音急脾气,想要什么就直接要,带着点强取豪夺的霸道,像团热烈的火;瞿知乐则擅长温水煮青蛙,用温柔的语气引诱你卸下防备,等你放松警惕,再把你牢牢抓在手里,像沉静的水。可不管是哪种,在她眼里,都不过是 “恋爱脑” 的小把戏,只要不影响她的利益,陪她们演演戏也无妨。 回到星光公寓,电梯门打开时,廊灯自动亮起,暖黄色的光铺满长长的走廊。瞿祀掏出钥匙开门,玄关的感应灯瞬间亮起,照亮了鞋柜上摆放的香氛蜡烛 —— 是她自己调的 “安眠款”,蓝桉与乌木的香气缓缓散开。她简单洗漱后就躺了床,真丝睡衣贴在身上,冰凉又柔软。给瞿知音和瞿知乐发了条 “已到家,勿扰” 的消息,便将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织出一片柔软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在盘算着联名香氛的推广计划 —— 辛星的心理咨询 IP 能带来不少流量,供应链这边要是能尽快敲定,下个月就能启动生产,年底前说不定能冲进国际高端香氛市场的销量榜。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 QS 香氛工作室的落地窗,在木质调香台上洒下菱形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佛手柑香气,是昨晚没散尽的试香残留。瞿祀准时出现在工作室,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 V 领 T 恤,领口处绣着细小的珍珠花纹,下面是条黑色阔腿休闲裤,裤脚随意卷起两圈,露出脚踝上的银色脚链;脚上踩着一双 Hermès 的黑色高定乐福鞋,鞋舌处的金属 H 标低调又贵气,头上戴着一个 Gucci 的黑色皮革发箍,发箍边缘缀着细小的珍珠,将她的脏橘色长发妥帖地拢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左手腕上依旧戴着那条 Cartier Love 系列铂金手链,链节上的 “QS” 字母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工作室里已经有员工在忙碌,打印机的 “滋滋” 声、键盘的敲击声、员工间的低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助理余衫淇看到她,立刻拿着平板电脑迎了上来,小姑娘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扎着高马尾,脸上带着元气满满的笑容:“祀姐,这是昨天的生产进度报表,还有梧瞿集团发来的香料报价单。” 瞿祀接过平板,走到调香台前,指尖捏着一支透明滴管,管内的淡绿色精油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她一边往玻璃瓶里滴加精油,一边听余衫淇汇报工作。余衫淇是个爱八卦的小姑娘,汇报完工作,就忍不住凑过来小声说:“祀姐,跟你说个事,我表妹家最近出了点事,简直刷新我的三观!” “嗯?” 瞿祀的动作没停,语气平淡,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指尖轻轻晃动玻璃瓶,让精油与基底液充分混合。 “我表妹她爸出轨了,还跟小三生了个和我表妹差不多大的女儿!” 余衫淇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最离谱的是我表伯母,知道了之后不仅不离婚,还主动去照顾小三的孩子,说什么‘都是条命’。我表妹劝她离婚,她还说为了孩子忍忍就过去了,甚至我表伯父家暴她,她都不吭声!” 瞿祀将调配好的精油放在鼻尖轻嗅,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这种家庭闹剧,她从小见多了 —— 父亲再婚后,继母表面对她温柔,背地里却偷偷转移父亲的财产打骂自己;亲戚们看她没了生母,明里暗里地算计她的抚养权,就为了那每个月五万的抚养费。在她眼里,这些所谓的 “家庭感情纠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她抬手将精油样本放进冷藏柜,玻璃门映出她平静的侧脸。“挺可怜的。” 她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同情,“不过你还是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下午把联名款的包装设计方案发给我。” “知道了祀姐!” 余衫淇吐了吐舌头,知道瞿祀不喜欢聊这些家长里短,连忙转身去忙自己的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 “哒哒” 声。 瞿祀刚将精油样本收好,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出 “瞿知音” 的名字。她划开接听,瞿知音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背景里还能听到办公室的嘈杂声:“姐,你现在有空吗?梧瞿这边有份合作合同需要你过来签一下,宜柯芙说有些条款还是当面跟你确认比较好。” “没空,我这边在调新香。” 瞿祀拒绝得干脆,指尖轻轻擦拭着滴管,“合同让宜柯芙发我电子版,我签完字让助理送过去。” “可是……” 瞿知音还想说什么,电话却被瞿知乐抢了过去。 “姐,” 瞿知乐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引诱,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其实也不是非要你过来签字,就是我跟知音好久没见你了,想跟你一起吃个午饭。宜柯芙订了你爱吃的那家私房菜,就在公司附近,窗边的位置还能看到江景。” 瞿祀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窗外 —— 工作室楼下的梧桐树已经开始落叶,金黄的叶片打着旋儿落下,像一只只蝴蝶。她心里清楚这对双胞胎是怕她跟别人跑了 —— 昨天跟辛星见面的事,说不定已经让她们坐立不安了。“我不跟别人跑,” 她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像隔着一层薄纱,“你们好好上班,有急事找宜秘书,我不是你们的秘书。”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可没过多久,瞿知音和瞿知乐的电话又轮番打了过来,像催命符似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不停。瞿祀被吵得没了耐心,只能拿起包,对余衫淇说:“我去梧瞿一趟,确认完合同就回来,你把上午的报表整理好,等我回来审核。” “好嘞祀姐!” 余衫淇眨了眨眼,眼底带着一丝 “我懂” 的笑意 —— 谁都知道梧瞿集团的两位总裁对她们老板不一样,每次打电话都跟 “查岗” 似的,连语气都带着点紧张。 瞿祀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工作室。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响,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她知道余衫淇在想什么,却没解释 —— 在她眼里,余衫淇和工作室的员工都像没长大的孩子,没必要让她们知道自己和那对双胞胎的复杂关系,毕竟,她们只是 “心智不成熟的小孩” 而已。 梧瞿集团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宜柯芙早已等在大厅,她穿着一身粉色职业套装,裙摆刚好过膝,黑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眼影是淡淡的桃花色,唇釉是显白的豆沙色,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干练又甜美。看到瞿祀走进来,她立刻迎了上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总…… 哦不,瞿总,您来了!瞿总和瞿副总在楼上等您呢,我带您上去。” 瞿祀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没说话,只是跟着她往电梯走。大厅里的冷气很足,吹散了外面的燥热,宜柯芙心里却在暗暗打量 —— 瞿祀穿着简单的 T 恤和阔腿裤,却透着一股贵气,手腕上的 Cartier 手链、脚上的 Hermès 鞋子、头上的 Gucci 发箍,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显然不是普通的合作方。她之前特意查过梧瞿集团的资料,只知道两位总裁有个 “很重要的人”,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位,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警惕。 电梯里,镜面墙壁映出两人的身影。宜柯芙想找话题拉近关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的提手:“瞿总,您今天穿得真好看,这发箍是 Gucci 的新款吧?我之前在专柜看到过,珍珠缀边的设计特别精致,一直没舍得买。” “嗯。” 瞿祀的回应依旧冷淡,目光落在电梯数字上,1、2、3…… 数字不断跳动,像在倒数着什么。 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瞿知音和瞿知乐站在走廊尽头。走廊的灯光是暖白色的,照亮了两人身上的黑色西装 —— 瞿知音的西装是 Armani 定制款,袖口别着一枚银色袖扣,上面刻着 “Q” 字母;瞿知乐的西装是 Givenchy 休闲款,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瞿知音看到宜柯芙跟在瞿祀身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瞿祀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指尖不小心蹭到瞿祀的手腕,感受到对方微凉的体温:“姐,你怎么跟她一起上来了?不是让你等我们下去接你吗?” 瞿知乐也走过来,自然地搂住瞿祀的腰,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腰腹间,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轻微僵硬,语气带着温柔的不满:“宜柯芙,谁让你私自下来接人的?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们下去接瞿总吗?” 宜柯芙的笑容僵在脸上,脸颊微微泛红,连忙解释:“两位总,我只是觉得瞿总过来了,应该尽快让她上去,没别的意思,不想让瞿总等太久。” 瞿祀看着眼前的闹剧,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没推开两人 —— 在公司里,给这对双胞胎留点面子,对后续的合作有好处,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她轻轻挣了挣,示意两人松开:“先去办公室谈合同吧,别在这里站着。”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走进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宜柯芙连忙转身去拿合同,手指在文件柜上快速划过,找到标着 “合作合同” 的文件夹:“瞿总,我已经把合同打印好了,您看一下。” 她转身去文件柜拿文件时,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 她早就准备好了两份合同,一份是正确的,纸张是光滑的进口纸;一份是故意修改了数据、漏洞百出的,纸张是普通的 A4 纸。她要先把错误的合同给瞿祀,等瞿祀签字后,再拿出正确的合同,假装是自己发现了错误,既能凸显自己的细心,又能让两位总裁觉得瞿祀 “不够专业”。 宜柯芙将错误的合同递到瞿祀面前,指尖不小心碰到瞿祀的手指,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微凉,连忙缩回手:“瞿总,您先看,我去给您倒杯咖啡,您喜欢喝美式,不加糖不加奶,对吗?” “嗯。” 瞿祀拿起合同,坐在沙发上,真皮沙发陷下去一个浅浅的坑。她刚翻了两页,就发现了问题 —— 香料采购的价格比之前商定的高了 37%,生产周期也从三个月写成了两个月,明显是故意修改的。她皱了皱眉,指尖在错误的数据上轻轻划过,心里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瞿知音和瞿知乐也凑过来看,坐在瞿祀两侧的沙发上,三人的身影在落地窗前形成一个亲密的三角。看到合同上的错误,瞿知音的脸色瞬间变了,手指用力捏着合同边缘,纸张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姐,这不对啊,之前跟你商定的价格不是这样的!香料价格怎么高了这么多?” “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瞿知乐的语气带着冷意,目光扫向茶水间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怒火,“这个宜柯芙怎么回事,连个合同都打印不好?” 瞿祀没说话,只是将合同放在茶几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 “笃笃” 声。茶几上的香薰蜡烛还在燃烧,淡淡的洋甘菊香气缓缓散开,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紧张。她等宜柯芙端着咖啡回来,看着宜柯芙将咖啡放在自己面前,白色的骨瓷杯映出宜柯芙紧张的表情。 宜柯芙看到三人的表情,心里暗喜,却假装疑惑,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的把手,指节泛白:“三位总,怎么了?是合同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哪里打印错了?” “宜柯芙,宜秘书,” 瞿祀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流,“你再去把备份的合同拿过来,我要跟电子版核对一下,看看是不是电子版出了问题。” 宜柯芙的脸色瞬间白了,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出来,褐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痕迹:“备、备份合同?我…… 我好像忘在文件柜里了,我现在就去拿!” “是吗宜秘书?” 瞿祀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脏橘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眼底没有丝毫温度,“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把一份文件塞进了你的公文包,白色的进口纸,跟这份普通 A4 纸不一样,要不要我帮你拿出来看看?” 宜柯芙的身体开始发抖,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她没想到瞿祀会这么敏锐,连纸张的材质都注意到了。瞿知音也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一把夺过宜柯芙的公文包,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了那份正确的合同,白色的进口纸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宜柯芙!你居然敢调包合同!你想干什么?” “我…… 我不是故意的!” 宜柯芙连忙辩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粉色的套装上,留下深色的痕迹,“我只是打印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想重新打印的时候又怕您等急了,所以才把正确的合同放在包里,想等您签完再跟您说……” “弄错了?” 瞿祀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错误合同,指尖捏着纸张的一角,轻轻一抖,纸张发出 “哗啦” 的声响,“这份合同上的错误,可不是‘不小心’能解释的 —— 香料价格虚高 37%,生产周期缩短一个月,你是想让我跟梧瞿的合作出问题,导致原材料短缺,然后你再跳出来‘解决问题’,让两位总裁觉得你能力出众,是吗?” 宜柯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泪水模糊了视线,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瞿总,您相信我,我就是太想做好这份工作了,怕您和两位总失望,才…… 才犯了这种低等错…误…”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伸手去拉瞿祀的裤脚,却被瞿知音一脚挡住。瞿知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厌恶:“别碰我姐!你以为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调包合同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梧瞿的名声都要被你毁了!” 瞿知乐蹲下身,拿起那份错误的合同,指尖在虚高的价格上划过,语气冰冷:“宜柯芙,我们招你进来,是看重你的学历和经验,不是让你耍这些小聪明的。你以为我们看不出你想干什么?” 宜柯芙的肩膀剧烈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却不敢再辩解 —— 她知道,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在这三个人面前,根本藏不住。尤其是瞿祀,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睛,像能看穿人心似的,让她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 瞿祀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宜柯芙,眼底没有丝毫同情。她弯腰捡起那份正确的合同,指尖轻轻拂过纸张上的字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宜秘书,你在简历上写着‘严谨细心’,可你今天做的事,跟这四个字一点都不沾边。你觉得,我和梧瞿,还能相信你吗?” 宜柯芙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哀求:“瞿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耍小聪明了!” 她知道,要是失去这份工作,以她的履历,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职位,更别说接近瞿知音和瞿知乐了。 瞿知音刚想开口说 “没机会了”,却被瞿祀用眼神制止。瞿祀转头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瞿知乐,示意两人先冷静。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依旧优雅,仿佛刚才的闹剧与她无关。 “宜秘书,你起来吧,地上凉。” 瞿祀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让宜柯芙看到了一丝希望,“你虽然犯了错,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补救的余地。” 宜柯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站在原地,像个等待宣判的学生:“瞿总,您说,只要能补救,我做什么都愿意!” 瞿祀放下咖啡杯,指尖在合同上轻轻敲击着,目光落在宜柯芙身上:“第一,你要把这次的事情写成书面检讨,明天早上交给我和两位总,详细说明你为什么要调包合同,以及以后要怎么改进。第二,接下来一个月,你要负责跟进联名香氛的供应链对接,要是出了任何问题,后果自负。第三,你这次弄错的虚高香料价格差额,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掉,算是给你的惩诫。” 宜柯芙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谢谢瞿总!谢谢两位总!我一定好好写检讨,好好跟进供应链,绝对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她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还能保住这份工作,虽然受了惩罚,但至少还有接近瞿知音和瞿知乐的机会。 瞿知音皱了皱眉,显然不认同瞿祀的决定:“姐,就这样放过她了?她可是……” “知音,” 瞿祀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安抚,“宜柯芙虽然犯了错,但她的能力还是有的。联名香氛的供应链对接需要专业的人来做,要是现在把她开除,再招新人,只会耽误项目进度。我们是商人,要以利益为重,不是吗?” 瞿知乐也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对宜柯芙说:“姐说得对,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再敢耍小聪明,不管你的业务能力多强,我们都不会再留你。” 宜柯芙连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她心里暗暗庆幸,还好瞿祀够 “理智”,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开除她,同时也更加确定,瞿祀在瞿知音和瞿知乐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好了,宜秘书你先出去吧,把合同整理好,明天一起交给我。” 瞿祀挥了挥手,示意宜柯芙离开。 宜柯芙连忙拿起桌上的合同和自己的公文包,逃也似的走出了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才被瞿知音挡开时蹭到的地方还有点疼,却丝毫不敢抱怨 ——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全靠瞿祀的 “手下留情”,要是再惹这三个人不高兴,自己就真的没机会了。 办公室里,瞿知音坐在瞿祀身边,语气带着不满:“姐,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人,就应该直接开除,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瞿祀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知音,我不是心软,我是为了项目着想。联名香氛的供应链对接很重要,宜柯芙虽然心思不正,但她的专业能力确实不错,让她负责,比招一个新人靠谱多了。而且,” 她顿了顿,指尖在合同上轻轻划过,“留着她,也能让我们更清楚地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她再敢耍花样,我们再处理她,也不迟。” 瞿知乐也明白了瞿祀的意思,点了点头:“姐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耽误了项目进度。而且,留着宜柯芙,也能让她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瞿祀拿起那份正确的合同,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流畅又凌厉:“好了,合同签完了,我该回工作室了。供应链对接的事,就交给你们和宜秘书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瞿知音和瞿知乐连忙跟上去,像两个跟屁虫似的:“姐,我们送你下去吧!” 瞿祀没拒绝,只是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下去就行。你们好好上班,别再像刚才那样,动不动就给我打电话了。” “知道了姐!” 瞿知音和瞿知乐异口同声地说道,眼底满是不舍。 走到电梯口,瞿祀转身对两人说:“好了,别送了,回去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盯紧宜柯芙,别让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姐!” 瞿知乐点头应道,看着瞿祀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和瞿知音转身回办公室。 电梯里,瞿祀靠在轿厢壁上,闭上眼,脑海里却在盘算着 —— 宜柯芙虽然暂时被稳住了,但她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以后的日子里,肯定还会有更多的 “麻烦”,但她不怕 —— 在她的世界里,只要能掌控全局,任何麻烦,都能变成她实现利益的工具。 回到工作室,余衫淇看到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祀姐,你回来啦!合同确认完了吗?没出什么事吧?” 瞿祀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就是一点小误会,已经解决了。你把上午的报表拿给我,我审核一下。” 余衫淇连忙把报表递给她,眼底带着一丝好奇:“祀姐,梧瞿集团的两位总裁,是不是喜欢你啊?每次你去,她们都跟个啥似的。” 瞿祀接过报表,指尖在数据上划过,语气平淡:“她们只是看重我们的合作而已。好了,别八卦了,赶紧去忙你的吧,下午还要把包装设计方案发给我呢。” 余衫淇吐了吐舌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晚安[奶茶]我真的要睡觉啦,已经通宵一晚上了[眼镜],困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文写到后面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 第9章 第 9 章 梧瞿集团的办公区里,下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宜柯芙的办公桌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像被切割开的金色绸缎。她坐在电脑前,面前摊着一张米白色信纸,笔尖悬在纸上许久,墨点在纸面晕开一小团灰迹。桌上的美式咖啡早已凉透,杯壁凝着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桌垫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像她此刻烦躁的心情 —— 写检讨这种事,对她这种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来说,简直是种**裸的羞辱。 “哼,不就是调包份合同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嘛?” 宜柯芙小声嘀咕着,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重重的痕迹,墨色划破纸面,却又很快皱着眉把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时,纸团撞在桶壁发出闷响。可一想起瞿祀上午在办公室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愣住 —— 那个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 V 领 T 恤,领口珍珠绣线在光下泛着细弱的光,却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气场,明明语气温和得像在聊天气,却让她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仿佛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孩童的把戏。 “真是个怪人……” 宜柯芙重新拿起一张信纸,指尖抚过光滑的纸面,笔尖慢慢落下,心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瞿祀的样子 —— 那双杏眼看似温柔,眼尾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总能精准地看穿她的心思;处理事情时冷静又果断,连惩罚都带着 “留有余地” 的智慧,既没让她丢了工作,又让她彻底服软。她突然觉得,比起瞿知音的急躁、瞿知乐的温和,瞿祀这种 “清醒大女主”,好像更有魅力,像杯陈年的威士忌,初尝温和,回味却带着凛冽的劲儿。 “算了,先把检讨写完再说。” 宜柯芙甩了甩头,黑色大波浪长发扫过肩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写着写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 她想起瞿祀说 “我们是商人,要以利益为重” 时的样子,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坦然得像在说 “今天天气很好”,那种把 “利益” 摆在明面上,却又不失格局的态度,让她莫名觉得很欣赏。甚至有个荒唐的念头冒出来:要是当初没想着接近瞿知音和瞿知乐,而是跟着瞿祀干,会不会更有前途? 傍晚六点,“蚀月私房菜” 的木质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室内飘来的东坡肉香气,瞬间驱散了街头的凉意。瞿祀率先走进来,依旧是上午的穿搭 —— 白色 V 领 T 恤、黑色阔腿裤,Gucci 珍珠发箍拢着脏橘色长发,发尾在肩颈处轻轻晃动,手腕上的 Cartier 手链在暖光下闪着细弱的光。她刚走到预定好的 “兰安” 包厢,宜柯芙就提着米白色公文包跟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指尖轻轻捏着公文包提手:“瞿总,您来了,检讨我写好了,您先看看。” 瞿祀接过检讨,指尖划过信纸边缘,随意翻了两页,目光扫过 “深刻反思”“绝不再犯” 等字眼,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在旁边的位置。包厢里的圆桌铺着墨绿色桌布,中央摆着一瓶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暖黄色的灯光落在花瓣上,透着温馨的氛围,墙角的音响里飘着轻柔的古筝曲,琴弦拨动的声音,像落在水面的细雨。 没过多久,瞿知音和瞿知乐也到了,两人穿着黑色衬衫,瞿知音的衬衫袖口别着银色袖扣,瞿知乐的则是在衣领处绣了暗纹,看到瞿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糖的孩子。“姐!” 瞿知音快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刚想坐在瞿祀身边的空位,却发现宜柯芙已经先一步坐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瞿知乐很自然地坐在瞿祀另一边,手指刚碰到椅柄,就被瞿知音打断:“姐,你怎么让她坐在你旁边?” 她指着宜柯芙,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尾音都拔高了些,“我也要坐在你旁边!” 宜柯芙刚想起身,胳膊就被瞿知音一把推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去那边坐!” 她毫不客气地挤到瞿祀身边,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得桌中央的白玫瑰轻轻晃动,“姐,我跟你说,今天宜柯芙跟进供应链的时候,差点又出了错,还好我及时发现……” 瞿祀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没说话,只是拿起菜单翻看。菜单封面是烫金的 “蚀月” 二字,内页印着精致的菜品图片,松鼠鳜鱼的橙红色酱汁、东坡肉的油亮色泽,看得人食欲大开。瞿知乐翻了个白眼,眼尾扫过宜柯芙,对她做了个 “抱歉” 的口型,却没真的帮她说话 —— 毕竟,她自己也想挨着瞿祀坐,只是没瞿知音那么直白而已。宜柯芙坐在瞿祀对面,看着被夹在中间的瞿祀,像块被裹在两片黑面包里的奶油夹心饼干,忍不住偷偷笑了,指尖掩住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 原来这对在外人面前高冷的双胞胎总裁,在瞿祀面前,也会像小孩子一样争风吃醋。 “你们想吃点什么?” 瞿祀把菜单递给三人,指尖在 “松鼠鳜鱼” 和 “东坡肉” 的图片上顿了顿,“这家的松鼠鳜鱼是现杀现做的,酸甜口很地道,东坡肉炖了四个小时,入口即化,要不要试试?” “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瞿之音和瞿之月异口同声地说道,眼神里满是依赖,连翻看菜单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宜柯芙看着这一幕,心里更确定了 —— 瞿祀在这对双胞胎心里,绝对不止是 “长姐” 和 “合作方” 那么简单,那种毫不掩饰的亲近,是装不出来的。 “我随便,都可以。” 宜柯芙笑着说道,目光却落在瞿祀身上,脏橘色长发垂在肩前,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加班摸鱼看的小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纹路,忍不住开口:“对了,瞿总,您平时看小说吗?我昨天看了一本叫《失眠》的小说,写得特别好,女主也是做香氛行业的,特别清醒独立,不像别的女主那样围着爱情转,看得我特别爽!” 瞿祀翻菜单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 ——《失眠》是她之前用笔名 “祀” 写的小说,没做过太多宣传,没想到宜柯芙会看过。“哦?你觉得这本小说哪里写得好?” 她故意装作不知道,指尖轻轻敲着菜单边缘,想听听宜柯芙的评价。 “我觉得女主的人设特别好!” 宜柯芙眼睛一亮,像找到共鸣的读者,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她特别看重利益,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规划,比如她为了拿到香料供应链,故意接近竞争对手,却又不真的动心,这种清醒的态度太酷了!不过我觉得有个地方可以改进,就是女主和女配的对手戏有点少,要是能多加点商业上的交锋,张力肯定更足!” 瞿祀点了点头,心里赞同宜柯芙的评价 —— 这些确实是她写小说时没注意到的细节,当时只顾着突出女主的 “利益至上”,却忽略了对手戏的铺垫。“你说得有道理,” 她笑着说道,眼底带着真诚的赞赏,“要是作者能听到你的评价,肯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 宜柯芙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脸颊泛起浅粉,像熟透的桃子,“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呢…… 对了,瞿总,您也喜欢看这类现实向的小说吗?” “偶尔会看一点,” 瞿祀没承认自己是作者,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目光落在宜柯芙身上 —— 这个女孩虽然心思多,却很有眼光,而且说话直接,不像有些人那样藏着掖着,倒也挺有意思的,像只敢在安全距离内试探的小猫。 瞿知音和瞿知乐看着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菜都忘了点,心里都有点不舒服。瞿知音刚想开口打断,胳膊却被瞿知乐轻轻拉住 —— 她用眼神示意瞿知音 “别冲动”,毕竟,要是现在打断,只会惹瞿祀不高兴,还不如等她们聊完再说,反正挨着瞿祀坐的是自己,这点 “优势” 还是有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松鼠鳜鱼摆放在青花瓷盘里,橙红色的酱汁裹着酥脆的鱼皮,撒着翠绿的葱花;东坡肉盛在白瓷碗里,油亮的肉皮透着琥珀色,旁边衬着两片青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瞿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松鼠鳜鱼,递到宜柯芙碗里:“尝尝这个,她家的招牌菜。” 宜柯芙愣了愣,连忙道谢,指尖碰到碗沿时,不小心蹭到瞿祀的手指,微凉的触感让她心里一跳,连忙收回手,低头小口吃着鱼肉,脸颊却悄悄泛红。瞿知音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也夹了一块东坡肉,递到瞿祀嘴边:“姐,你也吃这个,炖得特别软烂。” 瞿祀张嘴接住,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瞿知乐也不甘示弱,给瞿祀盛了一碗汤:“姐,喝点汤,解腻。” 包厢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古筝曲还在轻轻流淌,却掩不住空气中的暗流 —— 宜柯芙看着双胞胎对瞿祀的殷勤,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瞿知音和瞿知乐盯着宜柯芙,生怕她再 “抢” 走瞿祀的注意力;而瞿祀,像没察觉这暗流似的,依旧平静地吃着饭,偶尔和宜柯芙聊两句小说,偶尔回应双胞胎的关心,把 “平衡” 玩得恰到好处。 晚饭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结束,四人走出私房菜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长长的影子,路边的梧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带着初秋的凉意。“你们家住在哪?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瞿知乐问道,目光落不自觉落在瞿祀身上,语气带着期待。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瞿祀说道,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车身上还沾着几片落叶。宜柯芙突然开口,快步跟上:“瞿总,您住在哪个小区啊?我好像跟您顺路,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搭您的车?” “我住在星光公寓。” 瞿祀说道,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讶 —— 她没想到宜柯芙也住在那里,这个小区安保严格,租金不便宜,看来宜柯芙的家境比她想象中要好。 “真的吗?我也住在星光公寓!” 宜柯芙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住 8 栋1506,您住哪一栋啊?是不是离得很近?” “我住 8栋1505。” 瞿祀说道,心里更惊讶了 —— 没想到她们不仅住在同一个小区,还是斜对门的邻居,之前竟然从没遇见过。 瞿知音和瞿知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危机感,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兽。“宜柯芙,你怎么没说过你住在星光公寓?” 瞿知音问道,语气带着警惕,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 “你也没问啊,” 宜柯芙笑着说道,目光却落在瞿祀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瞿总,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路上可以再聊聊《失眠》的结局,我还没看完呢,特别想知道女主最后有没有拿到供应链的独家授权。” 瞿祀点了点头,没拒绝 —— 多了解宜柯芙一点,对后续的合作没坏处。瞿知音还想说什么,却被瞿知乐拉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开例会呢。” 她知道,现在阻止也没用,毕竟已经下班了,她们没理由管瞿祀的私人生活,只能在心里暗暗记下 “宜柯芙” 这个 “威胁”。 瞿祀和宜柯芙一起上了车,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路边。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味,是 QS 香氛的 “骨余”,宜柯芙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瞿祀开车的侧脸 —— 她的专注的样子很好看,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两人聊着小说和工作,从女主的决策聊到供应链的对接,从作者的笔法聊到香氛的调香,越聊越投机,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宜柯芙发现,瞿祀不仅懂香氛、懂商业,连文学都有自己的见解,而且特别会倾听,不管她说什么,都能给出很有道理的回应,不像有些人那样只会敷衍。她心里那种 “欣赏”,渐渐变成了 “感兴趣”,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 —— 她甚至觉得,比起瞿知音和瞿知乐的 “恋爱脑”,瞿祀这种成熟、清醒、有能力的女人,更让她心动,像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车子很快到了星光公寓,两人一起下车,走进小区。夜晚的小区很安静,只有路灯和月光洒在路面上,树影婆娑,像张牙舞爪的影子,微风拂过,带着桂花的甜香,沁人心脾。“瞿总,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宜柯芙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指尖轻轻绞着衣角,“我家刚装修好,是极简的黑白风格,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喝杯茶,我还泡了今年的明前龙井。” 瞿祀愣了愣,心里有些惊讶 —— 她没想到宜柯芙会这么直接地邀请她去家里。但她转念一想,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多了解宜柯芙,毕竟以后还要一起合作,而且,她也很好奇,这个看似甜美、实则有心计的女孩,私下里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好啊,不过我要先回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十分钟就好。” 宜柯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像得到奖励的孩子:“好,我在家等你,不急。” 瞿祀回到家,简单洗漱后换了一身黑色真丝睡衣,面料轻薄贴肤,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流畅的肩线。她拿起包,心里有些期待 —— 她倒想看看,宜柯芙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她的人一样,藏着反差。 宜柯芙的家确实是极简的黑白风格,客厅里没有太多家具,只有一个黑色的皮质沙发和一个白色的岩板茶几,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画框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有格调。玄关处的鞋柜上摆着一双白色的拖鞋,旁边放着一盆小型的琴叶榕,叶片翠绿,透着生机。“瞿总,您坐,我去给您泡茶。” 宜柯芙笑着说道,转身走进厨房,黑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地板,留下短暂的痕迹。 瞿祀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 —— 茶几上放着一本《失眠》的实体书,书页上夹着一枚银色的书签,书边有些微微卷起,看得出来经常翻阅;书架上摆满了商业和文学类的书籍,还有几个香氛样品,其中就有 QS 香氛的 “橘蚀”,瓶身上的标签还很新,应该是刚买没多久。 宜柯芙端着茶杯走出来,白色的骨瓷杯衬得她的手指格外纤细,杯沿冒着的细微热气在冷白灯光下凝成淡淡雾霭,明前龙井的清甜混着客厅里 “橘蚀” 的柑橘香,在空气中缠成柔软的结。她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耳尖泛着浅粉,走到瞿祀身边坐下时,黑色连衣裙的裙摆轻轻扫过沙发边缘,带起一缕微风,拂过瞿祀垂在膝前的脏橘色发丝。“瞿总,您尝尝,这是我托朋友从杭州带的明前龙井,泡的时候水温特意控制在 85 度,怕烫坏了茶叶里的鲜爽味。” 瞿祀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漫到手腕,她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茶香在舌尖散开,尾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兰花香。“很好喝,” 她放下茶杯时,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轻响,目光落在宜柯芙兴奋得发亮的眼睛上,突然觉得 “瞿总” 这个称呼像层隔了雾的玻璃,透着生分,“以后私下里不用叫我瞿总了,太见外啦。” 宜柯芙愣了愣,眼底瞬间炸开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子:“那…… 我叫您什么呀?总不能一直‘您您您’地叫,显得我太拘谨了。” “叫我瞿祀,或者小祀都行。” 瞿祀笑着说,指尖轻轻碰了碰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我家里人以前都这么叫我,算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过了。” “小祀?” 宜柯芙重复了一遍,尾音带着点雀跃,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绕着瞿祀慢慢转了一圈,黑色大波浪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偶尔擦过瞿祀的肩头,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小祀,小祀~” 瞿祀被她叫得忍不住笑,肩头轻轻颤动,刚想开口说 “别闹”,就被宜柯芙突然伸手搂进怀里。女孩的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力度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像羽毛轻轻搔刮:“不行不行,感觉叫小祀总觉得我像你妈妈,太奇怪了!我还是叫你瞿祀吧。” 瞿祀身体微微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巾,却没推开她,反而顺着她的话笑道:“那你可得记牢了,别下次又顺口叫回瞿总。” 宜柯芙松开她时,指尖不小心勾住了瞿祀 T 恤的衣角,白色布料被轻轻扯起一点,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腰腹肌肤。她连忙松手,耳尖红得更厉害,后退半步歪着头认真思考,月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脸上,明暗交错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倒显出几分可爱:“那我肯定记牢!瞿祀,你这条 Cartier 手链真好看,是之前跟辛星姐合作时,她送你的吗?” 瞿祀没回答,反而突然起身,伸手扣住宜柯芙的手腕。她的手指修长,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一拉,宜柯芙没站稳,向后倒在沙发上,白色睡裙裙摆向上缩了点,露出纤细的脚踝。瞿祀顺势俯身,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看清宜柯芙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空气中的茶香仿佛被点燃,变得灼热起来。 “你好有意思。” 瞿祀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落在宜柯芙耳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带着细微的触感,“刚才还在办公室里写检讨抱怨,现在又这么活泼,宜秘书,你到底有几副面孔啊?” 宜柯芙的脸颊瞬间爆红,从耳尖一直红到脖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她能清晰地闻到瞿祀身上淡淡的香氛味,混着对方身上的体温,心脏像要跳出胸腔似的,指尖慌乱地抓住了瞿祀的衣袖,白色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我…… 我没有…… 就是…… 就是跟你在一起,觉得很开心。” 瞿祀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慢慢松开手时,指尖又不小心蹭过宜柯芙的唇瓣,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直起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只是耳尖也悄悄泛了点红:“跟你开玩笑的,别紧张。” 宜柯芙连忙坐起来,整理睡裙的裙摆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不敢再看瞿祀的眼睛,只能盯着茶几上的香氛瓶小声嘀咕:“瞿祀你太坏了,故意吓我…… 为了惩罚你,我要和你绝交三分钟。” “哎呀,好啦好啦,谁让你刚才绕着我转圈圈,还勾我衣服的?” 瞿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杯底的茶叶轻轻晃动,“不过说真的,你对《失眠》的评价很到位,回去我会把你说的‘增加对手戏’加进去,说不定还能让剧情更精彩。” 提到小说,宜柯芙瞬间忘了刚才的窘迫,眼睛又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向瞿祀靠近了些,手肘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臂:“真的吗?那我以后能不能当你的‘专属读者’?有新章节先给我看,我帮你提意见,保证不泄露出去!” “当然可以。” 瞿祀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盘算 —— 宜柯芙的眼光很准,而且对剧情有自己的想法,让她当 “专属读者”,既能改进小说,又能拉近两人的距离,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挖到更多 “利益”,一举多得。她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宜柯芙落在沙发上的一缕长发,黑色发丝缠绕在指腹,带来柔软的触感。 两人又聊了很久,从小说里女主的决策聊到各自的童年,从香氛的调香技巧聊到娱乐圈的八卦。宜柯芙说起自己小时候偷偷看小说被妈妈发现,把书藏在枕头下的趣事,笑得眉眼弯弯,手不小心搭在瞿祀的手背上,两人同时一顿,却都没收回手;瞿祀也难得地说起自己刚创业时,在国外跑供应链被刁难,在街头吃泡面的经历,语气平淡,却让宜柯芙听得格外认真,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在安慰。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一点,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被拉长的银线。瞿祀看了看时间,起身时,宜柯芙的手还搭在她的手背上,被轻轻带起一点:“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工作室调新香。” 宜柯芙却突然握紧她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像怕她跑掉似的:“瞿祀,要不…… 你今晚就在我家住吧?好不好嘛,客房都收拾好了,床单被罩都是新换,跟你的睡衣超级无敌配,而且我们明早可以一起去公司,不用早起赶车,还能在路上再聊会儿小说。” 瞿祀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又想起自己家离这里不过几步路,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啊,那麻烦你了。” 宜柯芙脸上瞬间露出开心的笑容,拉着她的手走向客房,脚步都带着雀跃:“不麻烦不麻烦!客房在这边,是全新的白色真丝,跟你身上的睡衣很像,你肯定喜欢!” 客房的装修也是极简的黑白风格,床上铺着白色的真丝床单,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上面,泛着细腻的光泽,枕头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上面绣着小小的珍珠。宜柯芙给瞿祀毛巾时,指尖又不小心勾住了她的衣领,白色布料轻轻扯起,露出一点锁骨:“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拿护肤品,都是未开封的,有你常用的那个牌子的精华,我特意买的。” 瞿祀洗漱完,正好看到宜柯芙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杯壁上印着可爱的猫咪图案:“睡前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我加了点蜂蜜,你尝尝。” 接过牛奶,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瞿祀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暖意。她喝完牛奶,躺在床上,宜柯芙帮她掖被角时,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微痒:“晚安,瞿祀,做个好梦。” “宜柯芙。” 瞿祀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宜柯芙回头,眼底带着疑惑,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薄纱:“怎么了?” “没什么,” 瞿祀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垂在肩头的长发,“晚安。” 宜柯芙也笑了,轻轻带上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瞿祀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里却在回想刚才的互动 —— 宜柯芙的亲近带着点直白的热情,不像瞿知音的急躁,也不像瞿知乐的温和,反而像一团温暖的火,让她忍不住想靠近。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一个 “棋子” 产生这样的情绪,却又控制不住地觉得,这个女孩,好像比她想象中更有意思,指尖还残留着对方发丝的柔软触感。 而隔壁房间的宜柯芙,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想起瞿祀俯身靠近时的模样,想起对方捏着她下巴时的温度,想起两人手牵手走过走廊时的悸动,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自己对瞿祀的 “感兴趣” 已经越来越深,甚至超过了最初的 “利用” 心态,可她不在乎 —— 比起瞿知音和瞿知乐,瞿祀这种清醒、独立、有魅力的女人,才是她真正想靠近的人,指尖还留着对方手背上的温度。 贝贝们我知道我的文笔不好,如果你们想蛐蛐我可以的[害羞]欢迎来评论区,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奶茶][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 9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清晨五点半,星光公寓的天还蒙着一层淡蓝的薄雾,像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微风拂过小区的香樟树,叶片沙沙作响,偶尔落下几片带着晨露的叶子,在地面上留下湿润的痕迹。宜柯芙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纯棉的睡衣蹭过床单,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揉了揉眼睛,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生怕吵醒隔壁客房的瞿祀。 走到衣帽间前,宜柯芙指尖划过挂着的衣服 —— 衣架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咚” 声,最终她挑了件玫红色印花上衣,衣摆处绣着几朵盛放的玫瑰,丝线在晨光下泛着细弱的光泽;下面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背带长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的脚踝;脖子上挂着一条彩色糖果项链,珠子碰撞发出 “哗啦” 的轻响;最后戴上一顶黄色贝雷帽,换上一双玫红色帆布鞋,整个人透着活泼的少女感。 洗漱完毕,客厅的挂钟指向六点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宜柯芙坐在沙发上,翻看起今天要处理的报表,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她猜测瞿祀应该有生物钟,便没去打扰,只是在保温杯里泡了杯菊花茶,水汽袅袅升起,在杯口凝成淡淡的雾。 七点刚过,客房的门轻轻打开,发出细微的 “吱呀” 声。瞿祀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真丝睡衣,脏橘色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发尾还带着点湿润的水汽,眼底的惺忪尚未完全褪去。“早。” 她对着宜柯芙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像浸了温水的砂纸。 “早啊瞿祀!” 宜柯芙抬起头,笑容灿烂得像窗外的晨光,“我煮了小米粥,还温在锅里,你要不要喝点?” “不了,我回自己家洗漱换衣服,等会儿见。” 瞿祀说完,拿起放在玄关的帆布包,转身走出宜柯芙的家。关门时,她特意放轻了力度,怕惊扰了还在享受清晨宁静的宜柯芙。 回到自己家,瞿祀径直走向衣帽间 —— 巨大的衣帽柜占据了整面墙,左边挂着休闲装,右边是剪裁精致的正装,中间的抽屉里铺着黑色丝绒,放着各种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挑了条酒红色短裙,裙摆到膝盖上方,布料是柔软的真丝,贴在身上冰凉又顺滑;搭配一件白色针织开衫,领口处绣着细小的珍珠花纹;脖子上戴了条细细的梵克雅宝银色项链,吊坠是小小的四叶草,在锁骨间若隐若现;耳朵上是同系列的耳钉,手腕上依旧戴着那条 Cartier 手链,链节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将脏橘色长发编成一条侧麻花辫,发尾用银色发绳固定,最后换上一双黑色高跟鞋,鞋跟敲击地板,发出清脆的 “哒哒” 声,整个人透着优雅又不失休闲的气质。 八点整,瞿祀拿着帆布包走出家门,里面装着今天要给梧瞿集团的合作文件,纸张在包里轻轻摩擦。刚关上门,就看到宜柯芙也从对面的门里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 宜柯芙手里拿着一个 LV 的托特包,深棕色的皮质在晨光下泛着光泽,显然是装了今天要处理的报表和合同,包带在她的手臂上压出浅浅的痕迹。 “好巧啊,你也刚出门?” 宜柯芙笑着说道,快步走到瞿祀身边,包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嗯,一起走吧。” 瞿祀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时,廊灯自动亮起,暖黄色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织在一起。 电梯里,镜面墙壁映出两人的身影。宜柯芙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瞿祀,马上要中秋了,你打算怎么过啊?听说今年中秋的月亮会特别圆,好像还有烟花秀呢。” 瞿祀愣了愣,才想起中秋快到了,她望着电梯门上跳动的数字,语气平淡得像窗外的薄雾:“应该一个人过吧,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工作室可能还要加班。” “这么巧?我也一个人过!” 宜柯芙眼睛一亮,像发现了宝藏,“要不我们搭伙一起过吧?我会做广式月饼,莲蓉蛋黄馅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在我家做月饼,再买点红酒,坐在阳台上看月亮,聊聊天,多好啊!” 瞿祀看着宜柯芙期待的眼神,像盛着星光,心里微动,点了点头:“好啊,到时候再定时间,要是我加班,就提前跟你说。” “太好了!” 宜柯芙开心地说道,声音都带着雀跃,“对了,你为什么不回家里过中秋啊?你家不在这边吗?。” 瞿祀的脚步顿了顿,电梯门刚好打开,外面传来小区保洁打扫的声音。她走出电梯,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像裹了层薄冰:“我没有家可以回。” 宜柯芙愣住了,眼底满是惊讶,脚步也停了下来:“怎么会没有家呢?瞿知音和瞿知乐不是你的妹妹吗?你们可是亲姐妹啊!我之前还听她们说,小时候经常跟你一起玩呢。”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瞿祀淡淡地说道,没有再多解释,只是继续往前走,晨光在她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宜柯芙瞬间明白了,她知道再追问下去会触碰瞿祀的**,便快步跟上,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家之前出了点事,我爸妈最近在闹离婚,所以我也不想回去,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我爸在外面有人,被我妈在奢侈品专柜抓了个正着,我妈当场就大闹了一场,把柜台上的香水都扫到了地上,好多人都拿着手机拍照,现在网上还有视频呢。我家的合作伙伴都有点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了,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连家庭都守不住的人合作,你说对吧?” 瞿祀看了宜柯芙一眼,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说家里的事,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宜柯芙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男人啊,都是守不住下半身的动物,我现在对感情都有点失望了,觉得还不如搞钱实在。” 瞿祀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却很快恢复平静,没有说话。宜柯芙也没指望她回应,继续说道:“你以前谈过恋爱吗?我以前谈过好多个,还脚踩过好几条船呢,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幼稚,觉得被人围着很有成就感。”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手指轻轻划着包带的纹路,“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听多了情话,再听到别人说‘情话’,只觉得好笑,可能是活太清醒了吧,觉得感情这东西,不靠谱,说变就变。”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正在给进入小区的车辆登记,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清晰可闻。瞿祀的车停在不远处,黑色的车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她打开车门,对宜柯芙说:“我送你去公司吧,顺路,省得你挤地铁。” “好啊,谢谢小祀祀!” 宜柯芙开心地坐进副驾驶座,安全带卡扣 “咔嗒” 一声扣上,她转头看向瞿祀,眼底满是笑意。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路上的车辆还不多,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宜柯芙的脸上,暖融融的。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聊家庭和感情的话题,而是聊起了今天要处理的工作。宜柯芙说起今天要审核财务部交上来的 PPT 和合同,一脸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财务部每次交上来的东西都有问题,要么是数据错了,要么是格式不对,上次还把‘供应链’写成了‘供应连’,我都快烦死了,今天估计又要加班改这些东西。” 瞿祀笑了笑,方向盘在她的手里轻轻转动:“慢慢来,细心点就好,实在不行,就跟瞿知音瞿知乐她们说,让财务部重新交一份,别委屈了自己。” “我才不委屈自己呢!” 宜柯芙撅了撅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要是她们再交错,我就把报表摔在她们桌子上,让她们自己改!” 瞿祀被她逗笑了,车厢里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车载音响里飘着轻柔的轻音乐,与窗外的车流声交织在一起。 九点整,车子停在梧瞿集团楼下。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宜柯芙刚想下车,就看到瞿知音和瞿知乐从公司里走出来,两人穿着黑色西装,瞿知音的袖口别着银色钻石袖扣,瞿知乐的衣摆处绣着百合花的暗纹,显然是特意来等瞿祀的。她们看到瞿祀和宜柯芙一起从车里下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遮住的天空。 “姐,你怎么跟她一起过来了?” 瞿知音快步走到瞿祀身边,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语气带着不满,眼神却盯着宜柯芙,像盯着抢了自己玩具的小孩,带着一丝警惕。 “路上碰到的,顺道送她过来。” 瞿祀淡淡地说道,没注意到瞿知音眼底的不满,只是整理了一下帆布包的带子,准备上楼。 宜柯芙看了看瞿知音,又看了看瞿知乐,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 这对双胞胎,果然是对瞿祀念念不忘,看到自己跟瞿祀一起过来,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没说话,拎着 LV 托特包,转身走进公司,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在跟身后的双胞胎挑衅。 宜柯芙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是公司的老员工张叔,听说最近刚离婚,带着两个孩子,平时就爱跟年轻女同事搭话。“小宜啊,” 他凑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语气带着油腻的调侃,“你最近经明明常看我,还对我抛媚眼,我上次在茶水间就看见你对我放电抛媚眼了,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宜柯芙皱了皱眉,像闻到了劣质香水,眼底满是厌恶:“张叔,你误会了,我当时只是眼睛不舒服,没有看你也更不会对你抛媚眼,而且我才 21 岁,不可能看上你一个离异带俩娃的 50 岁大叔,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同事听到,几个正在低头工作的同事都抬起头,偷偷看向这边。 张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像被泼了冷水,刚想发作,就听到瞿知音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宜柯芙,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宜柯芙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瞿知音找自己有什么事,她跟在瞿知音身后走进办公室,瞿知乐也在里面,两人都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脸色都不太好,像结了冰的湖面。办公室里的香薰蜡烛还在燃烧,淡淡的鸢尾香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紧张。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我姐在一起?” 瞿知音开门见山,语气带着质问,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宜柯芙挑了挑眉,故意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像只不怕猫的老鼠:“是啊,我跟小祀祀昨天晚上在一起,她还在我家住了一晚,怎么了?我们聊了一晚上小说,还一起品茶啦,聊得可开心了。” 瞿知音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像被煮熟的虾,显然是生气了,她刚想站起来,就被瞿知乐拉住:“知音,冷静点,现在是上班时间,外面还有员工呢,别让人看了笑话。” 她的语气带着安抚,眼神却也带着不满,像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流。 宜柯芙见状,又添了把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其实今天早上小祀祀是特意送我来上班的,根本就不是顺路,她说她很喜欢我,觉得跟我聊得来,昨天晚上还牵了我的手呢。” 她故意加重了 “牵着我的手” 几个字,看着双胞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心里暗暗觉得痛快。 瞿知音和瞿知乐的脸色更难看了,像被墨染过的纸,却又不好发作 —— 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们是上司,宜柯芙是下属,因为私事对下属发脾气,传出去会影响不好,而且她们也没有理由发脾气,瞿祀和宜柯芙只是朋友,她们管不着。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还有很多报表要审核,财务部还等着我改数据呢。” 宜柯芙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关门时,她特意放慢了速度,听到里面传来瞿知音压抑的抱怨声,忍不住偷偷笑了。 宜柯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越想越觉得好笑,她对着桌上的小盆栽小声嘀咕:“真是两个恋爱脑,这么容易就生气了,以后有你们好受的,说不定我还能多捞点好处呢。” 她不知道的是,办公室的角落里装着监控,摄像头像一双眼睛,将她的一举一动都传输到瞿知音和瞿知乐的电脑上,两人正盯着屏幕,脸色铁青。 瞿知音看着监控里的宜柯芙,气得咬牙,声音都带着颤抖:“她居然敢这么说我们!还敢跟姐牵手,真是太过分了!” 瞿知乐却笑了笑,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宜柯芙的脸:“姐,你别生气了,你看她那样子,跟只偷了腥的猫似的,还蛮可爱的。而且她确实有能力,上次那个供应链报表,她一眼就看出了数据错误,帮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瞿知音愣了愣,转头看向瞿知乐:“你居然觉得她可爱?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她给你灌什么**汤了?” “不是啊,” 瞿知乐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无奈,“我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跟我们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不装模作样,有什么说什么,而且还很聪明,知道怎么讨姐的欢心。” 瞿知音没说话,心里却也觉得宜柯芙确实很有能力,只是太会勾人了,尤其是勾瞿祀,像个会吐丝的蜘蛛,一步步把瞿祀往自己身边拉。 宜柯芙处理完报表,拿出手机给好朋友祝好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祝好,我跟你说,我们公司的两个老板简直是恋爱脑,今天早上我跟瞿祀一起上班,她们居然还质问我,好像我抢了她们的宝贝似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很快,祝好就回复了,消息框弹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种事?她们是不是喜欢你啊?还是说,她们喜欢瞿祀,把你当情敌了?” “才不是呢,她们喜欢的是瞿祀,我只是被波及了,当了回炮灰。” 宜柯芙回复道,嘴角忍不住上扬,“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啊?你跟那个人还好吗?上次你说她带你去看画展,怎么样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屏幕上显示 “未知号码”。宜柯芙以为是骚扰电话,接起电话就说道:“不贷款、不办卡、不买房,我没兴趣。”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声音温柔又温润,像春日里的微风,拂过心田:“小泡芙,这么凶啊?我不是骚扰电话,你再听听,没听出我的声音吗?” 宜柯芙愣了愣,耳朵贴紧听筒,才听出是瞿祀的声音,她连忙说道:“小祀祀?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换号码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是卖保险的呢!” “这个号码是我私人的,之前没告诉你,怕你工作忙,打扰到你。” 瞿祀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浸了蜜的温水,“晚上下班我去接你,给你带个小礼物,是我们工作室新出的香氛样品,前调是你喜欢的柑橘味,你肯定会喜欢。” “哇,太好了!” 宜柯芙开心地说道,声音都带着雀跃,引得旁边的同事都看了过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不过你可别想贿赂我,要是以后合作出了问题,我还是会跟你提的,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放心,不会贿赂你,只是觉得你帮了我很多忙,应该谢谢你。” 瞿祀笑着说道,“晚上见,要是我加班晚了,就给你发消息。” 挂了电话,她指尖还停留在屏幕上 “宜柯芙” 的对话框,抬头看向工作室 ——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染成淡橘色,夕阳透过玻璃洒在堆得满满当当的香氛样品上,透明瓶身折射出细碎的光,空气中飘着未调试完的栀子花与佛手柑混合香气,混合着打印机 “滋滋” 的吐纸声,显得格外忙碌。瞿祀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拿起手机翻通讯录,目光落在 “辛星” 的名字上时,指尖顿了顿 —— 下午合作方突然要求调整联名款香氛的前调,今晚肯定要加班到深夜,根本赶不上给宜柯芙送样品。她犹豫几秒,还是敲下消息:“有空吗?帮我个忙,给宜柯芙送份香氛样品,她在梧瞿集团,我加班走不开。”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辛星就回复了,还附带个挑眉的表情包:“没问题!刚好我今晚闲得慌,倒要看看是哪个小美人,能让我们‘事业女强人’瞿总这么上心~” 瞿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起身将香氛样品装进印着 “QS 香氛” logo 的丝绒袋里,袋口的抽绳轻轻摩擦指尖。她喊来助理,叮嘱道:“尽快送到辛星的工作室,别耽误了。” 助理接过袋子时,不小心蹭到桌角的香水瓶,“叮” 的一声轻响,两人同时顿住,又都笑了 —— 工作室里这样的小意外,早已成了常态。 傍晚六点半,城市的晚高峰正浓。辛星踩着牛仔喇叭裤的裤脚,快步穿过车流,酒红色挂脖吊带在夕阳下泛着暖光,黑色长发扎成的低马尾随着脚步轻轻晃动,空气刘海被风吹得微微散开。她拎着丝绒袋,走到星曜集团楼下时,正好赶上写字楼下班人流量**,穿着职业装的白领们三三两两说着话,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手机铃声、外卖员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又嘈杂。 她刚掏出手机想给宜柯芙打电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争执声,夹杂着女孩的挣扎。辛星顺着声音挤过人群,只见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死死攥着个女孩的手腕,男人的领带歪在一边,袖口的纽扣松了一颗,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油腻笑容;被抓着的女孩穿着玫红色上衣和蓝色背带裤,黄色贝雷帽歪在脑后,正是宜柯芙 —— 她的手腕被抓得发红,另一只手紧紧攥着 LV 托特包的带子,指节泛白,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倔强地瞪着男人:“你放开我!我说了我对你没兴趣!” “小宜,别给脸不要脸!” 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手越抓越紧,“在公司里,谁不给我张叔几分面子?跟我吃饭怎么了?” 辛星瞬间皱紧眉头,快步冲过去,右脚狠狠踹在男人的膝盖后侧 —— 她穿的马丁靴鞋头坚硬,男人 “哎哟” 一声痛呼,下意识松开手。辛星趁机将宜柯芙拉进怀里,手臂紧紧护着她的后背,对着男人骂道:“你是不是疯了?光天化日之下骚扰人还威胁?要不要我现在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膝盖抬头,看到辛星眼里的怒火,又瞥了眼周围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恶狠狠地瞪了宜柯芙一眼,嘴里嘟囔着 “不识好歹的贱人”,灰溜溜地挤过人群跑了,路过垃圾桶时还不小心踢到了桶边的塑料瓶,“哗啦” 一声响,更显狼狈。 辛星松开宜柯芙,伸手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贝雷帽,指尖碰到女孩发烫的耳垂:“你没事吧?手腕还疼不疼?” 宜柯芙摇了摇头,看着星星手里的丝绒袋,认出上面 “QS 香氛” 的 logo,才反应过来:“你是辛星姐?瞿祀让你来送样品的?” “可不是嘛。” 辛星笑着从袋子里拿出香氛样品,透明瓶身印着精致的玫瑰花纹,“她今晚加班走不开,特意让我给你送过来,还说这款前调是你喜欢的柑橘味,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你。” 宜柯芙接过样品,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心里瞬间暖了起来。她低头看着瓶身上的标签,又抬头看向辛星 —— 对方的空气刘海被风吹得有些乱,酒红色吊带的肩带微微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透着甜酷的劲儿。“谢谢你啊辛星姐,刚才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什么,举手之劳。” 辛星摆了摆手,指了指宜柯芙的手腕,“要不要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瓶冰饮敷一下?看你手腕都红了。” 宜柯芙刚想答应,就听到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是瞿祀发来的消息:“样品收到了吗?辛星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笑着回复 “收到啦,辛星姐人超好”,抬头对辛星说:“不用啦,我回家冰敷就好,你还有事的话就先走吧,别耽误你的时间。” 辛星看了看天色,晚霞已染成深紫色,便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要是那个男人再找你麻烦,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或者瞿祀打电话。”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宜柯芙,“这是我的电话,随时打。” 宜柯芙接过名片,小心地放进托特包的内袋里,看着辛星的背影消失在晚高峰的车流中 —— 对方走的时候还回头挥了挥手,马丁靴踩在人行道上,发出清脆的 “哒哒” 声。 她拎着香氛样品,转身走进梧瞿集团大厦。电梯口的感应灯亮着暖黄色的光,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瞿知音和瞿知乐站在那里 —— 两人都没穿西装外套,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瞿知音手里攥着文件夹,指节泛白;瞿知乐则靠在墙上,目光落在宜柯芙手里的香氛样品上,眼底满是不满。 宜柯芙没理会她们,径直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打开时,“叮” 的一声轻响,她走进电梯,转身时正好对上双胞胎的目光 —— 瞿知音的眉头皱得更紧,瞿知乐则轻轻啧了一声,带着明显的醋意。 电梯门缓缓关上,宜柯芙靠在轿厢壁上,看着手里的香氛样品,忍不住笑了 —— 这对双胞胎,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吃醋,不过这样一来,以后的日子,倒不会太无聊。电梯下降时轻微的失重感传来,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痕,又想起辛星刚才护着她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 原来瞿祀身边的人,都这么温暖除了双胞胎以外。 第11章 第 11 章 宜柯芙打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 “咔嗒” 一声亮起,暖黄色的光瀑般倾泻而下,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浅灰色的地砖上。她踢掉玫红色帆布鞋,鞋跟撞在鞋柜上发出轻响,拎着 LV 托特包和丝绒香氛袋径直走向客厅 ——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染成墨蓝,城市的霓虹透过薄纱窗帘,在米白色沙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茶几上还放着昨天没喝完的菊花茶,杯底残留着几片干枯的花瓣。 她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指尖抚过丝绒袋的纹理,触感柔软得像云朵。迫不及待拆开袋子时,透明香氛瓶身映着客厅的暖光,瓶身外侧印着的玫瑰花纹精致得能看清每片花瓣的纹路,标签上 “QS 香氛?祀” 几个字用烫金工艺勾勒,在光下泛着细弱的光泽。轻轻拧开瓶盖,清新的柑橘前调瞬间涌出,混着中调的茉莉,后调的蓝桉像雾一样缓缓散开,漫过沙发、飘向阳台,连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 “真的好好闻啊……” 宜柯芙忍不住将香氛瓶凑到鼻尖轻嗅,冰凉的瓶身贴着脸颊,让她打了个轻颤。指尖摩挲着瓶底的防滑纹路,她刚想点开微信给瞿祀发消息,手机 “叮咚” 一声震了震,屏幕亮起时,瞿祀的消息弹了出来:“样品喜欢吗?前调的柑橘是按你上次说的‘清爽不甜腻’调的,加了点佛手柑中和。” 宜柯芙的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连带着耳尖都泛了红:“超级喜欢!比我之前用的祖玛珑还好闻!瞿祀你也太厉害了吧,连我随口说的偏好都记得!” 她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香氛瓶就摆在旁边,橘色的液体在瓶中轻轻晃动,像盛着一汪落日。 没过多久,瞿祀的消息又跳了出来,附带一张影视公司的邀约函截图:“对了,跟你说个事,《临岸风代》收到双男主剧改编邀请了,对方让我去选演员,还说要约酒局谈合同。” 宜柯芙盯着截图里 “西耀影视” 的 logo,心脏 “砰砰” 直跳,回复的手指都在发颤:“真的吗?太好了!恭喜你啊瞿祀!你打算带助理去吗?酒局上肯定要喝酒,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我自己去就行,” 瞿祀的消息很快传来,“工作室的人不用陪酒,没必要让他们掺和这些。再说,我酒量还没差到需要人挡酒的地步。” 宜柯芙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 —— 瞿祀总是这样,看似温和的语气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裹着棉花的石头。她刚想回复 “那你注意安全”,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小泡芙,以后叫我太太吧,等忙完这阵,教你调香也可以。” “小泡芙” 三个字让宜柯芙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抱着手机滚进沙发,埋在柔软的靠垫里,指尖轻轻敲出:“好啊,太太~” 窗外的霓虹正好晃过屏幕,她盯着对话框里的 “太太”,心里隐隐觉得,这句玩笑话,说不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真的。 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敲定中秋一起做月饼的时间 —— 宜柯芙说要做莲蓉蛋黄馅,瞿祀说想吃抹茶味,最后约定各做两种,一起拼个 “四喜月饼盒”。挂了微信,宜柯芙将香氛瓶放在客厅的香薰架上,旁边摆着一盆小型琴叶榕,翠绿的叶片在香氛的甜香里轻轻晃动,整个房间都透着温馨的气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秋前夕,酒局定在市中心的 “一揽芳华” 酒店 —— 顶层包厢的落地窗外能看到整片江景,夜晚的江面泛着粼粼波光,像撒了把碎钻。瞿祀提前半小时到达,穿着酒红色挂脖真丝长裙,裙摆垂到脚踝,走动时像流动的红酒;外面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袖口别着一枚珍珠袖扣;脖子上的梵克雅宝银色项链垂在锁骨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手腕上的 Cartier 手链在水晶吊灯下闪着冷光,每走一步,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 “哒哒” 声,都在空旷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包厢里的水晶吊灯亮着暖黄色的光,光线透过水晶折射,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餐桌是圆形的红木桌,中间摆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旁边放着精致的骨瓷餐具,刀叉碰撞时会发出清脆的 “叮” 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龙井茶香,是服务员提前泡好的,茶杯里的茶叶舒展着,在热水里缓缓旋转。 瞿祀刚坐在主位旁的椅子上,包厢门就被推开,服务员引着两个人走进来 —— 程子西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面料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别着一枚银色胸针,上面刻着 “西耀” 的 logo;他身后的卜懿穿着黑色休闲装,棉质 T 恤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肩线,黑色长裤的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踝上的银色脚链,眉眼温和得像春日里的风。 “瞿总,久等了。” 程子西笑着走过来,伸手与瞿祀轻握,指尖的温度微凉,“这位是卜懿,我们公司刚签的艺人,之前试镜了《临岸风代》的男主,气质很贴合你笔下的角色。” 瞿祀的目光在卜懿身上扫过,从微卷的发梢到紧握的指尖 —— 卜懿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此刻正紧张地攥着衣角,眼底带着一丝怯意,却又透着不服输的韧劲,像极了小说里刚入职场的男主。“卜先生确实很适合,” 她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肯定,“眼神里有角色需要的‘韧劲儿’。” 卜懿听到夸奖,耳尖瞬间泛红,连忙点头道谢:“谢谢瞿总,我会好好准备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没过多久,包厢门又被推开,资方代表方硕和导演一前一后走进来。方硕穿着灰色西装,肚子微微隆起,将衬衫撑得紧绷,领带歪在一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走路时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导演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金边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精明,手里拿着一本卷边的剧本,显然是提前做过功课。 “瞿总、程总,不好意思来晚了!” 方硕哈哈笑着走到餐桌旁,目光却在卜懿身上打转,像打量商品似的,“这位就是卜懿吧?果然一表人才,比照片上还帅,在娱乐圈肯定能火!” 他的语气带着油腻的奉承,呼吸里还夹杂着淡淡的酒气,显然是来之前喝了不少。 卜懿礼貌地笑了笑,没敢接话,只是往程子西身边挪了挪。瞿祀看着方硕的眼神,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 那目光里的贪婪太明显,像饿狼盯着猎物,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压下心底的不适。 酒局很快就开始了,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银色的餐盖掀开时,热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 松鼠鳜鱼的甜香、东坡肉的油香、龙井虾仁的清香,在空气中交织成诱人的味道。方硕拿起红酒瓶,瓶身上的标签印着 “82 年拉菲”,他拧开瓶塞时发出 “啵” 的轻响,深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高脚杯,在灯光下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杯壁上挂着细密的酒珠。 “卜懿啊,来,陪我喝一杯!” 方硕端起酒杯,递到卜懿面前,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以后在剧组,还需要你多费心,咱们喝了这杯,就是自己人了。” 卜懿的指尖刚碰到杯柄,就被程子西按住手背 —— 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很足。“方总,不好意思,” 程子西笑着拿起卜懿的酒杯,将酒液倒进自己杯里,一饮而尽,“卜懿还在实习期,公司规定不能喝酒,我替他喝,您别介意。” 红酒顺着她的唇角滑落,滴在白色西装上,像一朵暗红色的花。 方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却没发作,只是转而将酒杯递到瞿祀面前:“瞿总,这次《临岸风代》能拍成剧,全靠你写得好!我敬你一杯,希望咱们合作愉快,以后还有更多机会一起赚钱!” 他的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眼神里带着算计。 瞿祀端起酒杯,指尖捏着杯柄的力度微微收紧,酒液晃出细小的涟漪。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的酸涩在舌尖散开,语气平淡:“合作愉快,希望影视化能尊重原著,别改得太离谱。” 酒局过半,方硕喝得满脸通红,话也多了起来。他瘫坐在椅子上,领带被扯得松垮,手指点着桌面,目光黏在卜懿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冒犯:“卜懿啊,你长得这么帅,何必辛辛苦苦拍戏?跟我,我保证你半年内红遍全网,和男的也很舒服的,比拍戏轻松多了。” 卜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却没敢反驳 —— 他知道,在资本面前,自己只是个没背景的新人,反抗只会让处境更糟。 程子西的手放在桌下,悄悄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刚想开口反驳,就感觉到瞿祀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 瞿祀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一丝警示,唇语无声地说 “合同没签”。程子西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将卜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用身体挡住方硕的目光。 方硕见卜懿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嘴角的笑容更油腻了,身体往前倾了倾,几乎要凑到卜懿面前:“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等合同签了,咱们去酒店好好聊聊,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导演认识……” 瞿祀看着眼前的闹剧,胃里一阵翻涌,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直到服务员将合同递过来,她快速扫过条款,确认版权和角色性别没被篡改,才签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笔时,她站起身,走到卜懿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力量:“保护好自己。” 说完,她拿起包,转身走出包厢,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在为这场令人作呕的酒局敲下句号。 卜懿愣在原地,瞿祀的指尖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那句 “保护好自己” 在耳边反复回响,他看着瞿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却还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 他隐隐觉得,这句话里藏着自己还没读懂的深意。 几天后,《临岸风代》剧组在市郊的影视基地正式开机。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片场,金属制的摄影架泛着冷光,工作人员推着器材来回走动,对讲机里的指令声、道具碰撞的 “哐当” 声、演员的台词声,交织成热闹又紧张的氛围。 瞿祀作为原著作者,穿着一条米白色阔腿裤和白色针织衫,脏橘色长发编成侧麻花辫,发尾用银色发绳固定,手腕上的 Cartier 手链在阳光下闪着细弱的光。她刚走进片场,就看到卜懿穿着剧中角色的浅灰色长衫,正和男二对剧本 —— 卜懿的长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里的剧本边缘已经被翻得卷起,显然是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瞿总,你来了!” 卜懿看到瞿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过来,脚步踩在碎石地上发出 “沙沙” 声,“我昨天把剧本又看了一遍,有几个台词的情绪没把握好,想跟你请教一下。” “嗯,” 瞿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剧本上,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注,“哪几句?我们可以对着场景顺一遍。” 两人刚走到休息区的折叠椅旁,就听到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喊:“各部门准备!第一场戏开机!” 卜懿连忙将剧本递给助理,快步走到摄影架前,深吸一口气,很快进入了角色状态。 第一场戏是男主和男二的对手戏,导演戴着老花镜,走到卜懿身边指导动作:“这里要稍微弯腰,眼神要带点委屈,对,就是这个感觉……”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调整卜懿的姿势,手指却在碰到卜懿腰腹时,故意停顿了几秒,指尖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瞿祀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看得一清二楚 —— 导演的动作太刻意,像在试探边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心里泛起一丝不满,却没起身干预 —— 她知道,在娱乐圈,这种 “潜规则” 很常见,自己贸然插手,反而会让卜懿陷入更尴尬的境地,只能靠他自己学会应对。 卜懿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却很快调整过来,借着转身的动作避开了导演的手,语气自然地说:“导演,我觉得这样弯腰可能会挡住男二的镜头,要不我稍微侧一点身?” 他的反应很聪明,既没撕破脸,又巧妙地拉开了距离。 瞿祀看着他的应对,心里暗暗点头 —— 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想象中更懂分寸,也更坚韧。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剧组快收工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瞿祀抬头望去,就看到瞿知音和瞿知乐穿着黑色西装,手里各提着一个银色保温桶,快步走过来 —— 瞿知音的西装袖口别着银色袖扣,走路时风风火火;瞿知乐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紫色真丝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眼神里满是急切。 “姐!” 瞿知音率先冲到瞿祀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很高,带着一丝汗湿,“我们听助理说你在剧组,特意给你带了晚饭,你肯定还没吃吧?” 瞿知乐也走过来,自然地搂住瞿祀的腰,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腰腹间,语气带着温柔的不满:“姐,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来剧组了?我们早上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瞿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推开两人 —— 在满是工作人员的片场,给这对双胞胎留点面子,对后续的合作没坏处。她能感觉到瞿知音的手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担心坏了,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我也是临时决定来的,想看看演员的状态,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三人一起走进临时休息室,房间里摆着几张折叠椅和一张长桌,墙上贴着剧组的拍摄计划表,上面用红色马克笔标注着重点场次。瞿知音和瞿知乐打开保温桶,热气瞬间涌了出来 —— 里面是瞿祀喜欢的油焖大虾,还冒着热气;东坡肉炖得软烂,用筷子一夹就会散开;还有一份清炒时蔬,翠绿得诱人。 “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瞿知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仁,快速地剔掉虾壳,递到瞿祀嘴边,眼底满是宠溺。 瞿祀张嘴接住,虾仁的鲜甜在舌尖散开,混合着酱汁的浓郁,心里的暖意更浓了。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两人絮絮叨叨地说公司的事 —— 瞿知音说今天宜柯芙又怼了财务部的人,瞿知乐说新的供应链报表已经审核完了,偶尔还会争着给她夹菜,像两个争宠的孩子。 隔壁的休息室里,卜懿正和林诺何玩手游,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林诺何穿着白色 T 恤和黑色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头发随意地抓了抓,看起来很休闲;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还时不时喊着 “快放大招”“别送人头”,声音里满是少年气。 程子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领口的珍珠胸针闪着光,偶尔抬头看一眼玩游戏的两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像在看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 “砰” 地推开,门板撞在墙壁的软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墙上贴着的拍摄计划表微微晃动,边角的胶带起了翘。惊得卜懿手里的手机 “啪嗒” 一声砸在沙发扶手上,屏幕亮了又暗 —— 他正刷着剧组群里的消息,指尖还停留在输入框的 “收到” 二字上。 门口站着的男人逆着光,黑色丝绒西装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内搭的酒红色衬衫领口绣着银灰色暗纹蕾丝,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末端垂在西装马甲的口袋边缘,银灰色袖扣折射出冷光,映在走廊的地砖上。他梳着利落的大背头,发胶将大部分发丝牢牢固定。然而,总有那么几根碎发,不受束缚地垂落,轻触着他冷峻饱满的额头,为他凌厉的气质添了几分随性。;深邃的眼窝下,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愈创木味 —— 正是赵律阁,赵氏集团的掌权人,也是私下里追了程子西快半年的人。 “程总,这么忙?” 赵律阁迈开长腿走进来,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浅灰色地毯上,发出 “笃笃” 的轻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他径直走到程子西身边,俯身将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皮质沙发被压得微微凹陷;手臂半圈住程子西,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扫过程子西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磁性的蛊惑:“刚在片场门口,就听见你敲键盘的声音,‘哒哒哒’的,比我公司那台德国打印机还勤快,怎么,想把键盘敲出火花来?” 程子西握着键盘的手指顿了顿,机械键盘的 “青轴” 声戛然而止。他侧头避开赵律阁的靠近,耳尖却悄悄泛了红,像被热水烫过似的;抬手推了推对方的胳膊,指尖触到丝绒西装的柔软质感,却只推得对方肩膀微微一动 —— 他太清楚赵律阁的性子,越是强硬反抗,对方越是得寸进尺,倒不如故作冷淡。“赵总这么闲?” 他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边缘,“不管自己公司,跑剧组来骚扰我?” 赵律阁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腕间的手环,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我的公司哪有程总重要?” 他笑着凑得更近,连对方睫毛的颤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听说你最近在跟瞿祀合作?怎么不跟我说说,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 毕竟,我可比那个‘利益至上’的瞿总,更懂怎么疼人。” “放开我!” 程子西的脸颊彻底红了,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想抽回手腕,却被赵律阁攥得更紧,骨节泛白的手背上,青筋隐隐凸起;他瞪着赵律阁,眼底却没有真的怒意,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 这种亲昵的拉扯,在两人之间早已不是第一次,每次都让他心跳失序,既反感对方的步步紧逼,又莫名贪恋这份久违的靠近。 “赵律阁,你怎么能这么对程爸?” 林诺何突然放下手机,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他穿着宽大的白色 T 恤,衣摆盖住半条黑色运动裤,布料洗得有些发白;身高刚到赵律阁的胸口,站在高大的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小只。他没有直接去掰赵律阁的手,而是仰头看着对方,眼眶瞬间红了,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程爸今天处理了一天工作,早上七点就来剧组改合同,中午只吃了份外卖,现在手腕都敲得发红了,你怎么还来打扰他?不像我只会心疼程爸累不累。”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拉了拉程子西的衣角,指尖触到对方衬衫的棉质面料,眼神里满是 “我在保护你” 的倔强 —— 作为高二学生,林诺何早就不是会直白吵架的小孩,他最擅长用这种示弱的方式,让对方陷入 “欺负弱者” 的境地。上次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他就是靠这招让老师反过来安慰他,这是他在无数次叛逆闯祸后,摸索出的 “绿茶” 生存法则。 赵律阁挑了挑眉,松开程子西的手腕,手环 “叮” 地轻响一声,落在程子西的小臂上。他低头看向林诺何,比对方高出一个头还多,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压迫感,却没真的动气 —— 这小孩的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只是伸手想揉他的头发,指尖刚碰到林诺何的发顶,就被对方往后躲着避开:“小诺何,我跟你程爸只是聊天,没欺负他。” “可是你刚才抓着程爸的手不放,程爸都皱眉头了。” 林诺何往后退了半步,转而扑进程子西怀里,双臂紧紧抱着对方的胳膊,脸颊蹭着程子西的西装外套,声音软糯:“程爸,我有亿点怕,他的眼神好凶,我们别跟他待在一起了好不好嘛?我还没写完数学卷子,你陪我回去写作业好不好?” 他知道,只要在程子西面前装乖,对方永远会护着自己 —— 哪怕他心里清楚,母亲的入狱,就是程子西一手促成的,这份 “乖巧” 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 程子西看着怀里的林诺何,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 他既心疼这孩子的敏感,又清楚他的小把戏,指尖轻轻摸着林诺何的头发,触感柔软得像绒毛。“好了,不怕,” 他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赵叔叔他没有恶意,就是来看看。” 转头看向赵律阁时,语气却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赵总要是没事,就请回吧,诺何还要回去写作业,我也得处理剩下的版权分成表,明天要给瞿祀过目。” 赵律阁却没走,反而拉过一把金属折叠椅,椅子腿在地毯上拖过,发出 “刺啦” 的轻响。他坐在程子西对面,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实木桌面被敲得 “咚咚” 响,目光落在程子西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 屏幕还亮着,表格里的 “版权分成比例” 字样清晰可见:“我听说你们在谈《临岸风代》的版权分成?要不要我帮你谈谈?保证能让瞿祀多让两个点,毕竟,我跟她也算老熟人了,去年她工作室融资,还是我给介绍的投资人。” “不用了,谢谢赵总好意。” 程子西合上电脑,屏幕 “咔嗒” 一声暗了下来,遮住了表格里的数字。他语气带着疏离,指尖在电脑边缘轻轻划过 —— 他太了解赵律阁了,这个人看似帮忙,实则是想借机插手他的工作,甚至想让他欠人情,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尤其是赵律阁的。 赵律阁笑了笑,没再坚持,只是目光一直黏在程子西身上 —— 他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他因为刚才的拉扯而有些凌乱的领口,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媚态,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心里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心脏,让他想立刻把人抱在怀里。他知道,程子西对自己不是毫无感觉,只是还没准备好接受,他有耐心等,等他彻底放下防备,投入自己的怀抱。 卜懿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三人,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上的布料。休息室里的暖黄色灯光落在三人身上,映出不同的情绪 —— 赵律阁的势在必得,程子西的故作镇定,林诺何的委屈伪装;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紧张的气息,混合着程子西身上的乌木香、赵律阁的愈创木味,还有林诺何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格外复杂。 突然,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吱呀” 一声轻响,瞿知音和瞿知乐走了进来。两人手里拿着空的银色保温桶,桶壁还残留着温热的水汽,滴在地毯上,留下小小的湿痕。看到赵律阁身边的程子西,两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遮住的天空 —— 她们早就把程子西当成潜在情敌,毕竟瞿祀和他合作密切,上次聚会时,两人还聊了半个多小时的小说,笑得眉眼弯弯,这让她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程总也在?” 瞿知音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目光扫过程子西时,像带着小刀子,下意识地往卜懿身边站了站,像是在划分阵营,“赵总倒是清闲,不去忙自己公司的事务,跑到剧组来打扰别人工作。”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 “噗噗” 声,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赵律阁抬头看向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指尖把玩着袖扣:“两位瞿总这是来查岗?还是担心瞿祀被程总‘拐走’?” 他故意加重 “拐走” 两个字,声音里满是调侃 —— 他早就知道这对双胞胎对瞿祀的心思,上次在梧瞿集团楼下,他亲眼看到两人抢着跟瞿祀坐在一起,像两只争食的小猫,也知道她们把程子西当成眼中钉。 瞿知乐皱了皱眉,没接赵律阁的话,只是看向陈子汐,语气带着不满,指尖紧紧攥着保温桶的提手,指节泛白:“程总,长姐跟你合作,是看在《临岸风代》这个项目有潜力的面子上,希望你别多想别的,专注于工作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 别打瞿祀的主意。 程子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解释 —— 这种事,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不说。他站起身,西装外套的下摆轻轻扫过沙发,拍了拍林诺何的背,掌心触到对方温热的后背:“林诺何,该回去写作业了,明天还要上学,别迟到。” 又转头对卜懿说,“你也早点回酒店休息,明天第一场戏五点就要化妆,别睡过头。” 林诺何从程子西怀里抬起头,临走前还不忘给赵律阁递了个 “挑衅又委屈” 的眼神,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像是在说 “你让程爸不开心了”,看得赵律阁又气又觉得好笑 —— 这小孩的演技,比剧组里的群演还强。卜懿点了点头,收拾好手机和剧本,跟着两人走出了休息室,脚步踩在地毯上,轻得像猫。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暖黄色的光透过壁灯的磨砂玻璃,在地面上投下圆圆的光斑,像撒了把碎月亮。林诺何走在程子西身边,没了刚才的委屈,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 —— 他就是要让赵律阁知道,程子西身边有他,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也让那对双胞胎知道,程子西最在意的人,是他,不是别人。他的手指悄悄勾着程子西的衣角,像抓住了什么宝贝。 回到酒店房间,卜懿先去洗漱,热水 “哗哗” 地流着,冲走了一天的疲惫。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却怎么也睡不着 ——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瞿祀说 “保护好自己” 时的认真,导演调整动作时的刻意触碰,赵律阁和程子西的拉扯,还有瞿之音、瞿之月对陈子汐的敌意,像一团乱麻,缠得他心里发慌。 他摸出手机,屏幕光映在脸上,给瞿祀发了条消息:“瞿总,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安全的。对了,瞿总,瞿知音和瞿知乐好像不太喜欢程总,刚才在休息室,她们说话的语气好冲……” 消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瞿祀就回复了,文字带着温和的安抚:“她们只是担心我,怕我被人欺负,别放在心上。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拍戏,要是导演再对你动手动脚,就直接跟我说,我来处理。” 卜懿看着消息,心里暖暖的,像喝了杯热牛奶。他收起手机,闭上眼睛,渐渐有了睡意。却不知道,在他睡着之后,剧组里还发生了很多事 —— 方硕在酒店走廊的拐角处,给导演打了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急切:“老杨,尽快搞定卜懿,别等瞿祀那边起疑心!我已经跟他说了,只要他听话,后续的资源我都给他!”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油腻的脸上,格外刺眼。 赵律阁此时在自己的黑色迈巴赫里,车载香氛还在散发着雪松味。他给手下打了电话,语气冷硬:“去查《临岸风代》的版权分成细节,尤其是瞿祀和程子西的分成比例,另外,给程子西的对手公司透点消息,就说赵氏要跟程子西合作,让他们加点竞争压力。” 说完,他看着车窗外的酒店大楼,程子西房间的灯还亮着,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程子西坐在酒店的阳台上,晚风 “呼呼” 地吹着,带着初秋的凉意。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停留在和赵律阁的聊天界面,输入框里的 “别再骚扰我” 删了又改,始终没发出去。阳台的小桌上放着一杯红酒,酒杯里的酒液随着风轻轻晃动,映着远处城市的霓虹 —— 他其实知道赵律阁的心思,只是还没准备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夜色渐深,剧组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少数房间还亮着灯,像黑夜里的星星。一场围绕着《临岸风代》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而身处其中的人,都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挑战 —— 林诺何藏在乖巧下的算计、双胞胎护崽般的情敌戒备、赵律阁步步紧逼的追求、方硕见不得光的龌龊算计,还有程子西藏在温和面具下的犹豫,都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第12章 第 12 章 清晨五点的影视基地还浸在薄雾里,路灯的暖光透过雾气,在地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斑。瞿祀驱车抵达时,片场已经热闹起来 —— 工作人员推着器材车穿梭在布景间,金属轮子碾压地面的 “咕噜” 声、对讲机里的指令声、道具组敲击木板的 “咚咚” 声,交织成忙碌的晨曲。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装,内搭黑色真丝衬衫,脏橘色长发用银色发夹半束在脑后,手腕上的 Cartier 手链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径直走向监视器旁的空位 —— 作为原著作者,她需要盯场确保剧情不偏离原著核心。 另一边,卜懿踩着六点的闹钟醒来,酒店房间的窗帘还拉得严实,只漏进一丝微光。他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要拍双男主对手戏,连忙洗漱换装 —— 白色纯棉 T 恤贴在身上,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牛仔外套,衣摆随意地敞着;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阔腿牛仔裤,裤脚堆在白色板鞋上,露出脚踝上的银色脚链。收拾妥当后,他提着剧本快步走向片场,路过走廊时,还能听到其他演员讨论角色的声音。 化妆间里,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面化妆镜,镜前摆满了各色化妆品,空气中弥漫着粉底液与定妆喷雾的混合香气。化妆师杨妤正坐在椅子上整理化妆刷,她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衫,黑色长发编成低马尾,发尾别着一枚珍珠发夹,看到卜懿走进来,笑着招手:“卜懿来了?快坐,今天要化偏少年感的妆,得把你眼底的疲惫遮一遮。” 卜懿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确实带着熬夜背剧本的红血丝。杨妤拿起橘色调遮瑕膏,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眼下,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昨天拍夜戏累坏了吧?方总还特意让助理送了夜宵过来,倒是挺关心你的。” 卜懿愣了愣,想起昨天收工时,方硕特意 “偶遇” 他,还帮他解决了道具组的小纠纷 —— 当时道具组误把他的剧本当成垃圾扔掉,方硕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道具组组长,还亲自帮他找回剧本,让他心里对这个资方多了几分好感。“方总人挺好的,” 他轻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对了,小杨,我想问你个事 —— 如果有个前辈突然跟你说‘保护好自己’,是什么意思啊?” 杨妤握着化妆刷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恢复平静,继续给卜懿刷着眼影:“可能是前辈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又不方便明说吧。” 她压低声音,凑近卜懿耳边,“你最近留意着点剧组的人,尤其是资方和导演,别太轻易相信别人的‘好意’。” 卜懿心里一沉,想起酒局上瞿祀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又想起导演之前调整动作时的刻意触碰,后背瞬间泛起凉意。他想再追问,可杨妤却已经转移了话题,指着镜中的他笑道:“好了,你看看,这微分碎发的发型是不是很适合你?显得少年感十足,跟你今天的戏服特别搭。” 卜懿看着镜中的自己 —— 额前的碎发微微蓬松,眼底的红血丝被完美遮住,整个人透着干净的少年气,心里却乱糟糟的。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记下杨妤的话。 化妆结束后,卜懿提着剧本走向片场,刚走到布景旁,就看到瞿祀坐在监视器旁翻看剧本。她穿着黑色西装,侧脸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冷,看到卜懿,抬手示意他过去:“今天要拍你和林浩的对手戏,记得情绪要到位,尤其是眼神戏,不能太僵硬。” 林浩就是跟卜懿演双男主的另一位艺人,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套着黑色马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卜懿知道林浩是被雪藏多年的艺人,这次突然复出,据说背后有金主支持,只是他没见过那位金主。两人站在布景前对台词时,林浩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疏离,不像在演对手戏,更像在完成任务。 “开始拍摄!” 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喊道,场记板 “啪” 地一声拍下。这场戏是双男主的初遇戏,需要两人对视后借位亲吻。卜懿按照剧本要求,微微俯身靠近林浩,却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明显僵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按照节奏完成了借位动作。 “停!” 导演突然喊道,语气带着不满,“卜懿,你眼神太散了!林浩,你身体别绷这么紧,像块石头似的!” 他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想调整卜懿的姿势,手腕却被瞿祀突然抓住。 “导演,我来吧,” 瞿祀站起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更清楚原著里角色的状态,别耽误拍摄进度。” 她松开导演的手腕,走到卜懿和林浩中间,轻轻调整卜懿的肩线,“身体放松点,眼神要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不是迷茫。” 又转向林浩,“你要表现出克制的心动,不是抗拒,懂吗?” 导演看着瞿祀,虽然不满,却不敢反驳 —— 毕竟瞿祀也是资方之一,而且《临岸风代》的版权还在她手里。他冷哼一声,转身回到监视器旁:“再拍一条!” 第二次拍摄很顺利,瞿祀坐在监视器旁,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心里却在盘算 —— 方硕对卜懿的 “示好” 太刻意,恐怕很快就要动手了。她最担心的是拍摄进度受影响,如果因为这种事导致剧集停拍,她的利益会受损严重。“希望他们能等拍完再动手吧,” 她在心里默念,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剧本。 上午的拍摄结束后,方硕突然召集所有人,笑着宣布:“晚上在卜懿的酒店房间开个 Party,大家一起放松放松,顺便商量一下后面的剧情调整,都要来啊!” 卜懿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瞿祀,却看到她只是淡淡点头,没有反对。他心里虽然有些犹豫,却还是答应了 —— 毕竟方硕是资方,他不敢拒绝。 傍晚时分,卜懿的酒店房间彻底热闹起来。这是间复式套房,客厅挑高近三米,墙面贴着浅灰色大理石,落地窗外正对着城市的中央商务区,傍晚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在玻璃上映出流光溢彩的倒影。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形真皮沙发,茶几是黑色岩板材质,上面堆满了各式红酒瓶 ——82 年的拉菲、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还有几瓶包装精致的香槟,冰块在银色冰桶里 “叮咚” 作响。墙角的音响播放着轻缓的爵士乐,混合着人们的谈笑声,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微妙气息。 方硕穿着一身深蓝色丝绒西装,内搭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频繁地跟卜懿碰杯。酒杯碰撞时发出清脆的 “叮” 声,酒液晃出细小的涟漪,溅在卜懿的白色 T 恤上,留下淡淡的酒渍。“卜懿啊,” 方硕拍着他的肩膀,手指带着明显的用力,“这些都是圈里的前辈,以后多跟他们走动走动,有我在,保你前途无量。” 他一边说,一边把卜懿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身边推,眼神里藏着算计。 卜懿被灌了不少红酒,头晕乎乎的,胃里像装了铅块,却还是强撑着陪笑。他的白色 T 恤被酒渍染得斑驳,浅蓝色牛仔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的手腕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想找个地方歇会儿,目光却扫到瞿祀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 —— 她穿着黑色西装,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杯壁上凝着水珠,滴在浅灰色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方硕,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瞿祀拿出手机,镜头对准方硕递酒给卜懿的画面,按下快门。屏幕里,方硕的笑容油腻又刺眼,卜懿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勉强。她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宜柯芙:【贵圈真乱,方硕这是要动手了,看他那副嘴脸,恶心。】 宜柯芙很快回复:【天呐!卜懿不会有危险吧?幸好我没进娱乐圈,每天对着这些人,想想都窒息。果然普通人都是资本的玩物,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瞿祀看着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 宜柯芙倒是看得通透,却也天真,以为 “反抗” 有意义。她收起手机,目光转向窗边的林浩 —— 他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却没看消息,只是望着窗外的夜景,眼神里满是疏离,像个局外人。 Party 进行到晚上十点,卜懿实在撑不住了,太阳穴突突地跳,连站都站不稳。他扶住沙发扶手,对身边的方硕说:“方总,我有点累,想回二楼房间歇会儿,您慢玩。” 方硕笑着点头,眼神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去吧去吧,我一会让助理给你送杯醒酒茶上去,好好休息。” 卜懿道谢后,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走上二楼。楼梯是旋转式的,扶手是金属材质,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二楼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刚走到卧室门口,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 他回头一看,方硕正拿着一把银色钥匙,快步走过来,钥匙串上的金属挂件 “哗啦” 作响。 “方总,您怎么上来了?” 卜懿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卧室冰冷的木门上,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方硕走到他面前,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贪婪又猥琐,像盯着猎物的狼:“卜懿,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他伸手想去抱卜懿,手臂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古龙香水味,“跟了我,保证你以后资源不断,可比当演员轻松多了,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也很舒服的。” 卜懿猛地推开方硕,力道之大让自己都踉跄了几步。他看着方硕丑陋的嘴脸,又想起杨妤的提醒、瞿祀的 “保护好自己”,还有昨天方硕 “帮忙” 找回剧本的场景,瞬间明白过来 —— 所有的 “好意” 都是陷阱!他环顾四周,走廊空无一人,楼下的谈笑声隐约传来,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没人会上来救他。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 “方总,您别这样!” 卜懿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还是强撑着尊严,“我没法在这待了,您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报警?” 方硕冷笑,一步步逼近,“你觉得有人会信你?这里的人都是我请来的,你就算报警,也只会被当成疯子!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装什么贞洁烈男?” 卜懿看着方硕越来越近的脸,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突然转身,推开卧室门冲了进去 —— 卧室的落地窗正对着城市夜景,窗沿很低,只有半米高。他冲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晚风 “呼呼” 地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刺骨寒意,吹得他头发凌乱。 “你干什么?!” 方硕冲进卧室,伸手想拉他,却晚了一步。 卜懿回头看了一眼方硕,又想起酒局上瞿祀那双清冷的眼睛,心里满是悔恨 —— 如果当初早点明白 “保护好自己” 的意思,如果当初没有轻易相信方硕的 “好意”,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他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从 18 楼跳了下去。 “砰” 的一声闷响,楼下传来路人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刺破夜空。方硕冲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景象,脸色瞬间惨白,却很快恢复镇定。他整理了一下丝绒西装的袖口,指尖蹭到刚才被卜懿推开时沾上的褶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语气冰冷得像结了冰:“老地方,处理干净,对外就说意外坠楼。家属那边的赔偿款和封口费加倍送过去,别出纰漏,要是让记者查到什么,你知道后果。” 楼下的尖叫声渐渐平息,客厅里的人也察觉到不对劲,纷纷涌上二楼。瞿祀走在最后,看着卧室门口挤满的人,听着他们慌乱的议论声,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对利益受损的惋惜 —— 剧集肯定要停拍了,前期投入的资金怕是要打水漂。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窗沿,想起刚才卜懿冲进来时的眼神,心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 警方很快赶到,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卧室,开始勘查现场。方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受警察询问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偶尔还会拿起红酒杯抿一口,仿佛刚才的悲剧从未发生。瞿祀被询问时,只是淡淡地说自己一直在客厅,没注意楼上的动静,眼神里没有丝毫破绽。 录完口供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瞿祀走出酒店,凌晨的街道格外冷清,只有路灯的暖光映着地面的落叶。她拿出手机,给瞿知音和瞿知乐发了条消息:【帮我压一下热搜,我不想被卷进去,另外,查一下方硕最近的资金流向,有问题随时告诉我。】 没过多久,瞿知音回复:【姐,你没事吧?我们已经让人去联系公关团队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受影响的。方硕的资金流向我们也会查,有消息就告诉你。】 瞿祀收起手机,驱车回家。车子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灯照亮前方的路,她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酒店,心里想着 —— 方硕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肯定会成为其他资方攻击的目标,但也有可能会扯上自己。 第二天早上,# 卜懿意外坠楼 #的词条还是冲上了热搜,虽然很快就被 “某顶流出轨”“某选秀节目成团” 等新闻压了下去,却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讨论。瞿祀的名字也出现在相关话题里,有人开始扒她的小说,造谣《临岸风代》抄袭某国外作品,甚至有人说她跟卜懿的死有关,是 “资本的帮凶”。 瞿祀坐在工作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恶评,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咖啡已经凉了,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却像没察觉似的,继续翻看评论。她拿起鼠标,点开文档,开始写澄清声明 —— 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商业价值。声明里,她只字不提 Party 的事,只说自己是为了确保剧本还原度才去的片场,与卜懿的死无关,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声明发出后,虽然还是有很多人不买账,却也暂时稳住了合作方的情绪。中午时分,方硕的助理送来一个厚厚的棕色信封,信封上印着 “方氏集团” 的 logo,里面是一沓沓现金,数额比其他人多了十倍不止。瞿祀看着信封里的现金,指尖触到钞票的粗糙质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 方硕以为这点钱就能堵住她的嘴?她拿起信封,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现金从信封里散落出来,在黑色垃圾桶里格外刺眼。 与此同时,宜柯芙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热搜上的消息,心里满是唏嘘。她给瞿祀发了条消息:【资本的力量真是强大,一条人命就这么被轻易掩盖了,卜懿才 22 岁,明明有大好的前途……】 瞿祀回复:【在利益面前,人命从来都不值钱。】 宜柯芙看着消息,想起自己之前对瞿祀的 “感兴趣”,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更冷漠,却也更真实。她收起手机,继续处理手里的报表,指尖划过冰冷的键盘,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种子 —— 她要变得强大,才不会成为资本的玩物。 而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卜懿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白色的尸布下。他的手机还放在口袋里,屏幕已经碎裂,却还停留在跟杨妤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他昨天晚上发的:【小杨,我好像懂了前辈的意思,可是已经晚了。】手机旁边,放着他昨天拍摄时戴的银色脚链,链节上还沾着片场的灰尘。 一场围绕着利益的闹剧,最终以一条年轻的生命落幕。而身处其中的人,却还在为了利益继续奔波 —— 方硕忙着用金钱掩盖真相,瞿祀忙着规划下一步的利益布局,宜柯芙忙着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杨妤,在看到卜懿的死讯后,默默删掉了跟他的聊天记录,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瞿祀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咖啡杯壁,窗外的车水马龙与霓虹光影在她眼中不过是模糊的背景,连咖啡凉了都未曾察觉。手机震动的瞬间,她眼皮都没抬,划开屏幕——助理发来的舆情报告里,#方硕内幕#的词条已从“新热”飙到“爆”,先前安排瞿知音瞿知乐她们去处理看来只来得及压下几条核心爆料,评论区早已吵成一片。她嗤笑一声,随手将半凉的咖啡倒进水槽,水声混着楼下法务总监黑色轿车发动的轰鸣,轻得像没发生过。 “瞿总,下面没压住,方硕那边……”助理推门进来,语气里的紧张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 “没用的东西。”瞿祀淡淡瞥了她一眼,指尖在手机上快速点动,两笔转账记录转瞬发送:一笔是给公关公司的加急费,比先前瞿知音瞿知乐的预算翻了三倍不止;另一笔直接汇入某个匿名账户——那是分管舆情的李局的“茶水钱”。“让技术部直接清帖,别留死角,再让媒体发通稿,把水搅成‘行业恶意竞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未拆的腕表礼盒,语气里没半分波澜,“转告方硕,慌什么?真要查,先等他们找到‘关系网’的边再说,再说顶罪的人早备好了。” 助理刚要退下,瞿祀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让爆料者把证据交出来,四倍封口费,别留尾巴。”说这话时,她正低头解下腕上的百达翡丽,换上皮表带的款式——待会儿见合作方,太张扬反而碍事。手机弹出公关总监的截图,沸腾的论坛已只剩零星灌水帖,连截图都加载失效,她瞥了眼便锁屏,全然没放在心上。 重新冲了杯热咖啡,瞿祀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指尖划过新的投资合同,目光落在“收益分成”那栏。李局刚回了消息,只有“妥了”两个字,轻得像说天气;法务部的“合规证明”正往检察院送,黑的能洗成白的。双胞胎妹妹们办事不力的疏漏、方硕的死活、爆料者的委屈、网友的愤怒……这些于她而言,不过是处理合同间隙的无关杂事。 她啜了口咖啡,舌尖尝到一丝苦涩,随手往杯里加了块方糖。这世上从没有摆不平的麻烦,只有不够厚的钱、不够硬的关系。至于他人的命运、所谓的正义,从来不在她的考量里——她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利益,其余的,与她何干?窗外的夜色渐浓,她签下名字,笔尖落下的力度,与方才将咖啡杯搁在窗台时的清脆声响,别无二致。 瞿祀签完名字,将合同扔给助理,指尖的钢笔还带着签下“同意”时的力度。窗外的警灯还在闪烁,她却已经点开了下一个行程——下午三点,和某奢侈品牌的亚太区总监谈联名合作。 司机将车停在工作室楼下,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会客区,刚才处理卜懿事件时的冰冷眼神,此刻已换成了公式化的微笑。总监刚递上合作方案,她扫了一眼利润分成,指尖在“35%”的数字上顿了顿:“这个比例,低于我预期的40%。另外,你们的推广资源必须追加头部KOL,否则我旗下的香氛品牌没必要和你们绑定。” 总监面露难色:“瞿总,40%的分成在行业内……” “行业内的规矩是给普通人定的。”瞿祀打断他,端起助理刚泡好的咖啡,抿了一口,舌尖尝到的苦涩和刚才处理舆情时的心境莫名契合。她忽然端着杯子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落在楼下自己那间“香氛工作室”的招牌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香氛吗?” 总监一愣,下意识摇头。 “因为洗钱方便,”瞿祀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聊今天的天气,“一瓶成本五十的香水,我可以标价五千,走几单‘限量款’,账目就平了。哦对了,”她转回身,指尖随意划过香水瓶的陈列架,“这些瓶瓶罐罐,还是认识你的契机呢——去年慈善晚宴,你太太是不是还问我要过同款链接?” 总监的脸瞬间白了。 瞿祀却像没看见似的,重新坐回谈判桌前,指尖在合同上“35%”的数字上敲了敲:“所以,40%的分成,对我来说只是‘洗钱成本’之外的利润。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这点钱,浪费时间和你讨价还价吗?哦对了,我那间工作室,上个月刚通过‘品牌合作’的名义,把一笔‘不方便走账’的资金,转到了海外的信托基金里。”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坦诚:“毕竟,死人的事处理起来太麻烦,还是赚钱——或者说,让钱‘流动’起来,比较有趣。对了,顺便提醒你,我昨天刚收购了你们竞品的5%股份。” 总监握着笔的手不自觉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松了口:“我……我请示下总部,争取满足您的条件。” 瞿祀满意地勾了勾唇,将咖啡杯搁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声响,和方才处理卜懿事件时搁下杯子的力道,分毫不差。 第13章 第 13 章 瞿祀回到工作室时,已是下午两点。秋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进来,在胡桃木办公桌上投下细长的光斑,桌面左侧堆着香氛样品的检测报告,纸张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香薰精油,泛着油腻的光泽;右侧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空白文档,键盘缝隙里卡着几根不易察觉的发丝。她脱下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真丝衬衫 —— 领口处沾着一点红酒渍,是昨晚 Party 留下的痕迹;脏橘色长发用银色发夹随意束在脑后,发尾还缠着几根碎发,手腕上的 Cartier 手链在光下泛着冷光,链节处刻着的字母早已被磨损得模糊不清。 坐下时,她先点开后台数据界面 ——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疯长的野草,《临岸风代》的读者点击量以每分钟三百的速度飙升,评论区里满是催更的留言,夹杂着几条质疑 “剧情注水” 的负面评论,却被不断刷新的水军留言压得看不见踪影。她指尖在键盘上敲下几个指令,弹出的隐秘窗口里,“刷量团队” 的实时反馈不断刷新:【已完成今日 10 万点击量任务,评论区水军已就位,37 条负面评论已删除,新增 500 条夸剧情 “真实” 的水军评论】。瞿祀满意地点点头,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数字,像在抚摸自己的猎物,随后关掉窗口,点开文档,开始敲打新章节的内容。 文档里的文字逐渐成型,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15 岁的念棠是在夜市发传单时被宁楠传媒的星探盯上的。那时她刚辍学,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裙,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传单,被星探一句‘你能当明星’骗进了公司。签合同那天,老板柏总让她在空白合同上签字,说‘都是走个流程’,她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只知道能赚钱养活自己还完家里的债,就傻乎乎地签了字。后来她才知道,公司把她的年龄改成 19 岁,给她穿超短的皮质短裙,裙摆短到只能遮住大腿根,还逼她学抽烟、喝酒,说‘这样才够成熟,能吸引大哥打赏’。有次直播到凌晨三点,柏总把她堵在化妆间,满是烟味的手按在她的腰上,油腻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陪我一晚,下个月的主打歌就给你,你肯定也不想家里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吧’。她想逃,却被柏总拿出合同 —— 上面的违约金高达五百万,还附带着她签字时的照片,照片里她笑得一脸天真,却不知道自己签的是卖身契。” 瞿祀的指尖敲击键盘的速度很快,“哒哒” 声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格外刺耳,像是在敲打着某人的骨头。她接着往下写 —— 念棠怀孕后,柏总带着她去郊区的小诊所,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手术台是生锈的铁架,连麻醉都没有。医生拿着冰冷的钳子,直接伸进她的身体,她疼得浑身发抖,柏总却在旁边玩手机,还不耐烦地说 “快点,别耽误我下午见客户”;手术后第二天,念棠就被要求继续直播,粉丝问她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她只能强撑着笑,说 “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却没人知道她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内裤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她又写到某网文作者 ——“淇姐靠抄袭火了之后,把原作者的联系方式贴在网上,说‘是她抄我的,还反过来污蔑我’。她买了水军,把原作者的家庭住址、学校信息都扒了出来,逼得原作者不敢出门。有次原作者找到证据,想曝光她,她却直接带着几个人堵在原作者家门口,把证据抢过来撕得粉碎,还说‘你再敢闹,我就让你在这个行业永远混不下去’。后来原作者受不了压力,跳楼自杀了,淇姐却在直播里哭着说‘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跟我没关系’,还靠卖‘受害者’人设赚了一波同情分。” 最残忍的是粉丝集资的情节 ——“主角靠着粉丝后援会集资,说是要办线下应援,却把 87% 的钱投进了海外虚拟货币。亏空后,她把所有责任推给后援会的未成年管理员,那个 16 岁的女孩,因为害怕,偷偷用妈妈的银行卡转了钱,想填补亏空,却越陷越深。最后女孩的妈妈发现了,闹到公司,主角却拿出聊天记录,说‘是她自愿的,我没逼她’,还给了女孩家两百万块钱,让她们‘别再纠缠’。女孩受不了压力,吞了安眠药,幸好被及时发现救了回来,主角却在朋友圈发‘今天天气真好’,配图是自己在国外度假的照片。” “叩叩叩 ——” 敲门声响起,助理陈默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她穿着灰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戴着黑框眼镜,镜片上沾着一点咖啡渍,看起来老实又普通,却熟练地将咖啡放在瞿祀手边 —— 杯沿上没有擦干净的奶泡,是她故意留的,知道瞿祀不喜欢喝太干净的咖啡。她压低声音说:“祀姐,上次扒的那个《百日》作者的黑料,已经整理好了,他三年前抄袭的证据链都在这 —— 包括他买通编辑、威胁原作者的录音,还有他用小号骂读者‘傻 X’的聊天记录,要不要现在发出去?” 瞿祀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杯身印着的 logo 早已被磨损,却还是能看出是某个奢侈品牌。她没喝,只是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再等等,等他新书热度再高一点,现在发,效果不够好。最好等他签了影视改编合同,再把黑料爆出来,这样他不仅要赔违约金,还会被行业封杀,我们就能趁机把他的读者抢过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海外虚拟货币那边的亏空,处理好了吗?别让那些粉丝找到我们头上,尤其是那个未成年粉丝的家长,再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彻底闭嘴。” “放心吧姐,” 陈默笑着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丝兴奋,“已经让后援会那个未成年管理员背锅了,她家长闹了几天,我们给了五千万块钱,他们就息事宁人了。我还特意让水军去骂那个女孩‘贪心’‘想蹭热度’,现在网上没人同情她,都在骂她‘害了偶像’。再说,就算真查起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毕竟账户都是用的空壳公司,法人都是找的流浪汉,给几百块钱就让他们签字。” 瞿祀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指尖划过屏幕上 “念棠” 的名字,指甲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你看看我刚写的这段,怎么样?够不够真实?有没有让你想起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事?” 陈默凑过去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还是配合地说:“祀姐,你这写得也太真实了,跟真事儿似的。尤其是念棠去小诊所那段,我都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 那种小诊所我去过,里面的医生连执照都没有,手术台脏得能看见血渍,上次我们处理那个想曝光我们的女艺人,就是在那种地方给她做的流产手术。” 她跟着瞿祀多年,早就知道这些 “剧情” 都是瞿祀的亲身经历 —— 当年她刚入行时,就是靠扒同行黑料、刷数据垄断流量,甚至逼得一个女作者自杀,才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那些所谓的 “灰色交易”,她比谁都熟,甚至能精准地说出每个环节的 “成本” 和 “风险”。 瞿祀没接话,只是将文档保存,转发给宜柯芙,附带一条消息:【刚写的新章节,帮我看看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觉得剧情会不会太黑暗了?】 没过多久,宜柯芙的消息就弹了出来,带着一连串的感叹号:【天呐瞿祀!你这写得也太真实了吧!那个念棠去小诊所那段,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残忍了!还有那个抄袭的作者,居然逼得原作者自杀,也太恶心了!那个让未成年粉丝背锅的主角,更是没人性!不过虽然很黑暗,但看得好爽啊,你怎么能想到这么炸裂的剧情?是不是见过类似的事啊?】 瞿祀看着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回复:【很炸裂吗?其实还有很多更炸裂的没敢写 —— 比如有的公司会把不听话的艺人送到国外,说是‘培训’,其实是卖给那边的富豪当玩物,不听话就打断腿;还有的资本会故意捧红某个艺人,等他火了之后,再曝光他的黑料,让他身败名裂,以此来炒作热度。这些事,比我写的还要残酷得多。】 宜柯芙很快回复,带着一丝震惊:【不会吧?这么残忍?幸好我没进娱乐圈,不然我这种性格,肯定活不过三集!不过你能把这些事写出来,真的很勇敢,至少让大家知道,娱乐圈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瞿祀放下手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混着奶泡的甜腻,像极了她现在的生活。她转头对陈默说:“通知下去,香氛那边的新品发布会,定在中秋之后,正好跟《临岸风代》的影视化预热撞个时间,互相带带热度。对了,把新品的宣传图改一下,别用之前的模特,找几个刚签的新人,要那种看起来单纯、没背景的,方便以后好控制。” “好的姐,” 陈默点头应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瞿祀面前,“这是梧瞿集团那边发过来的香氛联名款合同,已经批下来了,他们希望我们下周就能签约。还有,瞿知音小姐刚才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跟你聊聊合作的细节。” 瞿祀拿起合同,指尖划过上面的条款,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瞿知音的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柔软,带着刻意的委屈:“知音,我跟你说个事呗,我最近想开一家娱乐公司,不是那种拍戏的,就是签艺人、做经纪的那种。你也知道,我写文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读者,想试试把他们转化成粉丝,签几个新人好好培养。可是我又怕,那行水太深,我一个人应付不来,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瞿知音瞬间激动起来,语气带着担忧,甚至有些急切:“姐,你怎么突然想开娱乐公司了?那行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里面全是套路,你一个人肯定会被欺负。要不我跟知乐帮你吧?我们梧瞿集团也有娱乐板块,手里有不少资源,还有专门的法务团队,能帮你规避风险。你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瞿祀心里冷笑,表面却还是装作犹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 我怕麻烦你们,你们公司那么忙,还要帮我处理这些事。而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万一亏了,岂不是连累你们?” “亏了怕什么?” 瞿知乐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甚至有些霸道,“姐,你放心去做,钱的事我们来解决,就算亏了,我们也能帮你兜着。再说,我们是亲姐妹也是爱人,帮你不是应该的吗?你想什么时候开公司,我们现在就可以帮你找场地、招员工。” 瞿祀 “感动” 地吸了吸鼻子,刻意让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们,知音,知乐。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多了。不过我现在还只是初步想法,具体的,等中秋我们见面再说吧,到时候我请你们吃大餐,好好谢谢你们。” 挂了电话,瞿祀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像结了冰的湖面。她把合同扔在桌上,对陈默说:“你看,这就上钩了。有梧瞿集团当靠山,我们开娱乐公司的事,就像有了免死金牌。到时候我们签那些农村来的、家里穷的女孩,跟她们签十年的合约,抽成 90%,还得让她们交‘培训费’,用她们的身份证贷款,让她们永远欠着我们的钱。要是不听话,就把她们送到国外,卖给那边的富豪,反正梧瞿集团能帮我们搞定签证、护照,就算出了事,也有他们顶着。” 陈默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崇拜:“祀姐,还是你厉害。不过那些女孩,要是真的反抗怎么办?比如像念棠那样,想曝光我们?” 瞿祀冷哼一声,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在敲打着某人的心脏:“反抗?在绝对的资本家面前,反抗就是找死。我们手里有她们的身份证、贷款合同,还有她们的裸照 —— 签合同的时候,就说‘要拍形象照’,逼她们脱了衣服拍的。要是她们敢反抗,就把这些东西发出去,让她们在老家抬不起头,让她们的家人也跟着丢脸。再说,人命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只要有钱,就算真的死了人,也能用钱权摆平。”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你去查一下瞿知音和瞿知乐的底,她们才20岁出头的年纪就能掌管梧瞿集团,肯定也不干净。我听说她们2年前吞并了一个小公司,逼得那个公司老板跳河自尽,你去把这件事查清楚,最好找到证据,我们手里多握点筹码,以后才能更好地控制她们。” “好的祀姐,我这就去查。” 陈默应下,拿起公文包,转身走出了工作室,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力度,怕打扰到瞿祀。 工作室里只剩下瞿祀一个人,阳光渐渐西斜,在地面上投下更长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物。她打开电脑里的隐秘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是 “棋子”,里面存着各种 “黑料”—— 有同行的抄袭证据,有粉丝集资的流水记录,还有那些被她逼得走投无路的人的联系方式,甚至包括几张女孩的裸照,照片上的女孩眼神里满是恐惧。她指尖划过这些文件,像在翻阅一本血腥的账本,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对利益的渴望,像饿狼盯着猎物。 她想起刚才宜柯芙的消息,心里觉得好笑 —— 宜柯芙还以为她只是个 “喜欢写黑暗剧情的作家”,却不知道这些 “剧情” 都是她的亲身经历,甚至她写的那些 “残酷”,还不及现实的十分之一。宜柯芙以为自己是 “旁观者”,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卷入了这场资本游戏,迟早会成为下一个 “念棠”。不过那又怎么样?在资本面前,所有人都是棋子,区别只是有用和没用罢了。 瞿祀关掉文件夹,点开香氛样品的检测报告,报告上的数据显示,新品的香氛里添加了一种微量的致幻成分,长期使用会让人产生依赖。她满意地点点头,这是她特意让研发团队加的,“只有让客户依赖,才能永远赚钱”,这是她的座右铭。 傍晚时分,宜柯芙又发来一条消息,带着一丝兴奋:【瞿祀,我跟你说,今天我把财务部的人骂了一顿,他们终于把报表改对了!对了,中秋我们一起过,我买了莲蓉蛋黄和抹茶的馅料,还买了好看的模具,到时候我们可以做各种形状的月饼!】 瞿祀看着消息,回复道:【都可以,你看着办就行。中秋那天,我请你吃大餐,就当谢谢你帮我看文。】她放下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资本的网牢牢困住。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中秋不仅是团圆的日子,更是她计划的开始,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把瞿知音和瞿知乐彻底拉进自己的 “资本游戏” 里,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傀儡,还要让宜柯芙继续当自己的 “听众”,听自己讲述那些 “黑暗的剧情”,却永远不知道真相。 她拿起桌上的香氛样品,轻轻拧开瓶盖,罂粟花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却掩盖不住里面那股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 —— 那是致幻成分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觉得格外清醒,在资本的世界里,只有足够冷血、足够残忍,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那些所谓的 “人伦”“道德”,不过是用来束缚别人的枷锁,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第14章 第 14 章 中秋当晚的 “云清阁” 西餐厅,暖黄色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光线透过切割面的水晶,碎成无数金箔似的光斑,落在白色亚麻桌布上,映得高脚杯壁上的水珠愈发剔透。落地窗外悬着串暗红色灯笼,风穿过灯笼骨架时 “哗啦” 作响,混着室内钢琴师弹奏的《月光》,将夜晚的静谧揉成一片柔软的网。月光穿过双层玻璃,在桌角的银质刀叉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刀叉反射的光偶尔晃过瞿祀的脸,照亮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瞿祀提前半小时抵达,黑色丝绒长裙扫过羊毛地毯时,带起细微的摩擦声,像某种兽类潜行时的动静;白色皮草外套的毛领蹭过脖颈,柔软的触感与她冷硬的眼神形成刺眼反差。她坐在靠窗的卡座,指尖划过菜单烫金的菜品名称,指甲上暗黑色的甲油与丝绒裙摆同色,指尖敲击菜单的力度均匀,每一下都像在给 “利益算盘” 计数 —— 她在心里快速估算着今晚与瞿知音、瞿知乐谈合作的成本,连宜柯芙带来的月饼,都被她归为 “可利用的人情道具”。 没过多久,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 瞿知音的黑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笃笃” 的重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像是怕慢一步,瞿祀就会被别人抢走;瞿知乐的脚步则轻得多,细高跟落在地面几乎无声,却步步紧跟在瞿知音身后,像在无声地圈定 “专属领域”。两人穿着同款白色西装,瞿知乐的袖口别着银色袖扣,却故意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上次为抢与瞿祀相关的项目,与人争执时留下的),疤痕在暖光下若隐若现,像某种宣示所有权的印记;瞿知乐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黑色衬衫领口沾着一点未擦干净的墨水痕迹,是上午处理文件时,因走神盯着瞿祀的照片蹭到的。 宜柯芙跟在后面,白色小皮鞋 “哒哒” 轻响,手里捧着个木质月饼盒,盒面刻着精致的莲花纹,木纹里还嵌着细闪的金粉。她跑得有些急,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额前碎发被汗湿,贴在皮肤上:“瞿祀!这是我昨天在家烤的月饼,抹茶和莲蓉蛋黄馅的,我烤了五次才成功 —— 第一次烤糊了,第二次馅料漏了,第三次没烤熟,第四次半熟不熟,第五次终于成功了,你快摸摸,盒底还带着烤箱的余温呢!” 瞿祀伸手接过月饼盒,木质触感冰凉,盒盖边缘还沾着一点面粉,是宜柯芙揉面时蹭到的。她没打开,只是将盒子放在桌角,与银质餐具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费心了小泡芙,等会儿尝尝。” 转头时,恰好对上瞿知音的目光 —— 她正盯着瞿祀放在桌布上的手,眼神里带着近乎侵略性的占有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缝,布料被揉出细小的褶皱,像是在压抑着想要攥住那只手的冲动。 瞿知乐则走到瞿祀身边,自然地将西装外套搭在她的椅背上,外套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鸢尾花香味,混着瞿祀身上的玫瑰香,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暧昧的网:“姐,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她说话时,指尖不经意蹭过瞿祀的肩膀,冰凉的指甲划过丝绒面料,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四人坐下,侍者端着柠檬水走来,水晶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 “叮” 的轻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瞿知音没看菜单,直接抬眼对侍者说:“要四份牛排和一份牛肋条其中两份牛排要六分熟其他三分熟就可以,配黑松露酱汁,再开一瓶阿玛菲至尊柠檬利口酒—— 姐以前吃牛排,总喜欢把黑松露酱汁拌进米饭里,你记得多送一份米饭。” 她说话时没看瞿祀,目光却始终黏在她的侧脸,语气里的熟稔,像是将瞿祀的喜好刻进了骨子里。 瞿知乐则翻开菜单,指尖在 “鹅肝酱配无花果面包” 上顿了顿,指甲无意识地刮过纸面:“再加点这个,姐最近胃不好,鹅肝酱软,好消化。” 她抬头时,眼神掠过宜柯芙,带着不易察觉的漠视 —— 在她眼里,只有瞿祀才配得上她的 “细心”,宜柯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 “局外人”。 瞿祀没拒绝,只是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里的不耐。她看着瞿知音、瞿知乐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心里却毫无波澜 —— 这对同父异母的双胞胎妹妹们,总是用这种 “贴心” 的方式彰显感情,却不知道在她眼里,这些不过是 “可兑换利益的情绪价值”。她甚至在心里盘算:若两人的占有欲能转化为对娱乐公司的投入,倒也不算浪费。 “姐,你上次说的娱乐公司,我们已经帮你搞定了。” 瞿知音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炫耀,指尖在公文包上敲了敲,像是在展示什么宝贝,“市中心写字楼 37 层,整层都是,落地窗对着江景,下午阳光能晒满整个办公室;员工招了 30 个,一半是从梧瞿影视挖来的老人,懂怎么包装艺人,合同我带来了,你签字就能开业。” 她从公文包里拿出蓝色文件夹,推到瞿祀面前,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瞿祀的手背,留下一丝灼热的温度,像在试探她的反应。 瞿祀翻开文件夹,目光快速扫过条款,指尖在 “利润分成” 那页停了停,指甲轻轻划过硬纸页:“三七分?梧瞿最近在谈的几个项目,投入不小,这么分,你们不亏吗?”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精准的试探 —— 她想知道,这两人为了自己,能让出多少利益。 “亏什么?” 瞿知乐笑着接过话,身体往前倾了倾,距离瞿祀更近了些,鸢尾花香愈发浓郁,“我们是一家人更何况长姐是我们的爱人呢,你的公司就是我们的公司,赚钱分自己长姐一多半,不是应该的吗?” 她说话时,手指轻轻碰了碰瞿祀的手腕,像是在确认她的温度,眼神里的占有欲藏得更深,像是在宣告 “瞿祀是我的,所有与她相关的利益,也该与我共享”。 宜柯芙坐在旁边,手里的刀叉悬在半空,银叉尖轻轻碰了碰盘子,发出 “叮” 的轻响。她小声说:“太太,你好厉害啊,刚开公司就有这么好的资源…… 我昨天整理报表,发现我们部门这个月业绩又下滑了,瞿总还骂了我一顿,说我连个数据都算不好。” 她的语气带着羡慕,完全没察觉到桌间那层无形的 “占有欲结界”,更没听出瞿祀话里的利益算计。 瞿祀没接宜柯芙的话,只是看向瞿知音和瞿知乐:“我最近签了四个小姑娘,都是从偏远县城来的,长得拔尖,还听话。有个叫小亦的,16 岁,皮肤白得像瓷,笑起来有梨涡,我让她穿超短的水手服拍短视频,一天涨粉十万。之后让梧瞿给她们安排点综艺露脸,抽成五五分,你们没意见吧?” 她说话时,指尖在桌布上画着圈,像是在规划某个 “赚钱蓝图”,完全没在意那些小姑娘的年龄 —— 在她眼里,年龄不过是 “可利用的卖点”。 “没意见!” 瞿知音立刻回答,语气急切得像怕被拒绝,“明天我就让团队对接《玉清生活》,那个节目收视率高,涨粉快,正好让小亦她们露脸;我再让造型师给她们做几套符合人设的衣服,保证一周内让她们有名气。” 她越说越兴奋,眼神里的占有欲与对利益的渴望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说 “只要能跟姐一起,做什么都愿意”。 瞿知乐则补充道:“我让公关部写几篇通稿,炒‘清纯玉女’人设,再买几个热搜,比如 #娱乐圈新清纯女团 #,保证能吸引一波路人粉。” 她说话时,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平稳,像是在盘算着更长远的计划 —— 既讨好了瞿祀,又能借娱乐公司的流量反哺梧瞿,一举两得,还能让瞿祀更依赖自己。 瞿祀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牛排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切下一块牛排,酱汁滴在盘里,留下深色的痕迹,像某种无法抹去的印记:“对了,我还接了水军业务。上次有个女艺人家暴自己的未婚妻,被狗仔拍到视频,我让团队伪造了‘对方出轨’的聊天记录,买了 1000 个热搜压黑料,再让那些小姑娘直播时‘无意’提一句‘姐姐好可怜’,没过半个月,她就接了个女一号。赚的钱,够给那四个小姑娘付半年房租了。” 宜柯芙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刀叉差点掉在桌上,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样…… 这样会不会太不好了?那个被家暴的姐姐……” “不好?” 瞿祀嗤笑一声,将牛排送进嘴里,咀嚼的动作优雅,语气却像淬了毒,“在资本面前,‘好不好’不重要,‘赚不赚钱’才最重要。那个被家暴的女人,拿到了我们给的一千万‘封口费’,早就搬去外地了;那个女艺人,给我们付了八千万‘服务费’,我们没亏。至于那些骂人的网友,过几天就会被新的热搜吸引 —— 你看,大家都满意,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说话时,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对 “利益平衡” 的满意 —— 在她眼里,所有人都不过是 “利益链条上的棋子”,包括那个被家暴的女人。 瞿知音和瞿知乐没觉得不妥,反而相视一笑。瞿知音拿起酒瓶,瓶身上的标签泛着光泽,她给瞿祀倒了半杯,酒液晃出细小的涟漪,沾在杯壁上:“姐说得对,心软换不来钱。以后有这种业务,记得带上我们,梧瞿有专门的公关团队,比外面的水军公司专业多了,还能帮你规避风险。” 她说话时,指尖碰了碰瞿祀的酒杯,像是在进行某种 “秘密约定”,眼神里的**与对利益的渴望交织,像是在说 “我们可以一起赚更多的钱,永远不分开”。 瞿知乐则拿起宜柯芙带来的月饼盒,木质盒盖打开时发出 “咔嗒” 轻响,抹茶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混着室内的牛排香,形成一种奇妙的嗅觉碰撞。她拿起一块抹茶月饼,递到瞿祀嘴边,指尖捏着月饼边缘,白色的面粉沾在她的指甲上:“姐,尝尝这个,宜秘书烤的,应该挺好吃的。” 她的手指离瞿祀的嘴唇只有几厘米,带着不容拒绝的亲近,眼底却藏着对宜柯芙的漠视 —— 在她眼里,只有瞿祀才配让她这么 “喂”。 瞿祀侧头避开,伸手接过月饼,放在盘子里,月饼底部的油纸与瓷盘碰撞发出 “沙沙” 声:“等会儿吃,现在吃不下。” 她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疏离,指尖捏着月饼的力度很轻,像是在拿一件 “无关紧要的物品”。她能感觉到瞿知音、瞿知乐眼底的失落,却丝毫不想安抚 —— 感情对她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为了利益,她甚至不想与这两人有过多牵扯。 晚餐过半,瞿祀突然提起:“我听说三年前,梧瞿吞并了一家小影视公司,逼得老板自杀。”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指尖却在桌布上轻轻划着,观察着瞿知音、瞿知乐的反应 —— 这是她从助理那里查到的 “突破口”,她想看看,这两人的 “感情”,在 “利益软肋” 面前,会有多脆弱。 瞿知音的脸色瞬间变了,手指紧紧攥着酒杯,指节泛白,杯壁上的水珠被她攥得往下滑:“姐,你听谁说的?那是他自己经营不善,欠了一屁股债,跟我们可没半毛钱关系!” 她的语气带着急切的辩解,甚至有些失控 ——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 “软肋”,也是她最不想让瞿祀知道的过往,她怕瞿祀会因此看不起自己。 瞿知乐则冷静得多,她轻轻拍了拍瞿知音的手背,指尖的温度试图安抚她,对瞿祀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僵硬:“姐,确实是误会。那家公司欠了银行很多钱,我们是帮银行接管资产,没想到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居然会想不开。” 她的语气平静,却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像个老练的商人在规避风险,同时在心里盘算:绝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她与瞿祀的关系。 瞿祀没再追问,只是端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液,深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痕迹,像某种无法洗刷的罪证:“我就是随口问问,别紧张。” 她心里却在冷笑 —— 这个 “软肋”,以后或许能派上大用场,若瞿知音、瞿知乐有一天不听话,这就是最好的 “控制手段”。 晚餐结束后,宜柯芙因为住得远,先打车走了。她离开时,还不忘对瞿祀挥手:“太太,月饼一定要吃啊!下次我再给你烤别的口味!” 瞿祀只是淡淡点头,连目送都没有 —— 宜柯芙的 “人情”,在她这里已经 “用完” 了。 瞿祀和瞿知音、瞿知乐坐进黑色的迈巴赫,车子驶离停车场时,轮胎摩擦地面发出 “嗡” 的轻响。瞿知音坐在瞿祀身边,伸手想揽她的肩膀,却被瞿祀不动声色地避开,手僵在半空,尴尬地落在自己腿上;瞿知乐则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盯着瞿祀,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座椅皮革,留下细小的痕迹。 车子抵达老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老宅是栋中式别墅,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光映在朱红的大门上,泛着陈旧的光泽,门上的铜环被岁月磨得发亮。院子里的桂花树开得正盛,细碎的白色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雪,香气像雾一样裹住人,深吸一口,都能尝到甜腻的味道,却冲不散空气里的压抑。 瞿祀下车时,看到父亲和继母站在门口,父亲穿着灰色中山装,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鬓角的白发;继母穿着紫色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牡丹,针脚细密,手指上戴着硕大的翡翠戒指 —— 那戒指是当年父亲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也是瞿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款式,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某种嘲讽。 “祀祀,你可算回来了!” 父亲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拉她的手,瞿祀却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你和知音、知乐都快十年没一起回老宅了,你妈特意让厨房做了你们小时候爱吃的桂花糕,还热着。” 继母也走过来,笑容温柔,眼底却藏着对瞿祀的防备:“祀祀,快进去吧,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她想碰瞿知乐的头发,却被瞿知乐下意识避开 —— 在她眼里,只有瞿祀才配碰她的头发,连亲生母亲都不行。 瞿祀跟着他们走进客厅,红木家具泛着暗红色的光,家具表面的包浆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桂花糕的混合香气,檀香的厚重压过了桂花的甜,像某种无法摆脱的束缚。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瞿祀才八岁,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身边站着年幼的瞿知音和瞿知乐,三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继母抱着瞿知音和瞿知乐,笑容温柔 —— 那是继母嫁进瞿家的第一年拍的,也是瞿祀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家从来没有她的位置,所谓的 “亲情”,不过是利益编织的假象。 父亲和继母坐在沙发上,沙发的皮质已经有些磨损,坐上去发出 “咯吱” 的轻响。继母拿起三块桂花糕,分别递到三人身前,糕点上还冒着细微的热气,裹着一层透明的糖霜:“尝尝,还是你们小时候爱吃的味道,知音以前总抢祀祀的,知乐就会帮祀祀抢回来。” 她试图用回忆拉近关系,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温情。 瞿祀没接,只是看着父亲,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爸,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谈点事 —— 我开了家娱乐公司,想跟梧瞿合作,你看能不能把梧瞿的影视资源,分我一半?”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目光却牢牢锁住父亲的脸,观察着他的反应 —— 她知道,父亲看似温和,实则最看重 “利益平衡”,若不能让他看到合作的好处,这件事绝无可能成。 父亲愣了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皮质的纹路在他指尖划过:“分一半?祀祀,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梧瞿的资源,都是知音和知乐一点点谈下来的,你刚开公司,突然要这么多,她们……” “爸!” 瞿知音突然打断他,语气带着急切,“我跟知乐都同意了!姐的公司就是我们的公司,分她一半资源怎么了?以后我们还能一起赚钱,难道不好吗?” 她往前站了一步,挡在瞿祀身前,像只护崽的兽,眼神里满是对父亲的不满 —— 在她眼里,任何人都不能阻碍她与瞿祀的 “合作”,哪怕是父亲也不行。 瞿知乐也跟着点头,走到瞿知音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鸢尾花香味与瞿知音身上的蔷薇花香味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爸,我们已经决定了,你就别管了。” 她说话时,目光掠过母亲,带着一丝警告 —— 她知道,母亲最不希望瞿祀与梧瞿扯上关系,此刻恐怕正想开口反对。 果然,继母放下手里的桂花糕,指尖在旗袍盘扣上轻轻捏了捏,金线牡丹的纹路在她指尖凹陷:“知音、知乐,你们别冲动。梧瞿是你们的心血,怎么能说分就分?祀祀,不是阿姨不让你合作,只是你刚接触娱乐圈,很多规则都不懂,万一出了差错,不仅会影响梧瞿,还会连累你自己,这对你没好处。” 她的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阻挠,眼底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 —— 她早就看出瞿祀的野心,绝不能让她借着梧瞿的资源壮大,否则自己在瞿家的地位,迟早会被撼动。 瞿祀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避开瞿知音的保护,径直走到继母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旗袍领口处细小的线头:“阿姨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抢了梧瞿的资源,影响了你娘家哥哥的生意?”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戳继母的痛处 —— 她早就查到,继母一直借着梧瞿的资源,给她娘家哥哥的公司输送利益,这是她最大的 “软肋”。 继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攥着旗袍下摆,布料被她捏得皱成一团:“你……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我有没有胡说,阿姨心里清楚。” 瞿祀打断她,语气带着嘲讽,“上次梧瞿跟‘宏远传媒’合作的网剧,本该用我们公司的艺人,最后却换成了阿姨哥哥公司的人,这件事,爸知道吗?还有,梧瞿去年投资的电影,一半的资金都流进了阿姨哥哥的账户,这些事,阿姨又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你!” 继母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求助地看向父亲,“老瞿,你看看她!她这是在污蔑我!” 父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着继母,又看看瞿祀,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发出 “咚咚” 的轻响,像是在权衡利弊:“这件事…… 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 继母急忙辩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瞿,你别听她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都是她编造的,她就是想抢梧瞿的资源!” 瞿祀没再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继母转移资金的证据 —— 银行流水、转账记录、聊天截图,每一项都清晰可见。她将手机递给父亲,声音平淡:“爸,你自己看。我不是要污蔑阿姨,只是想让你知道,梧瞿的资源,与其被用来中饱私囊,不如给我,至少我能让它产生更大的价值。” 父亲接过手机,手指滑动屏幕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过了几分钟,他将手机还给瞿祀,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至于资源的事…… 我同意分你一半,但你必须保证,不能影响梧瞿的正常运作,更不能让知音和知乐受委屈。” “老瞿!” 继母尖叫起来,“你怎么能同意?她就是个骗子!” “够了!” 父亲厉声打断她,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别再管了!” 继母看着父亲决绝的表情,又看看瞿祀眼底的冷光,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用,只能不甘心地坐下,手指在旗袍上狠狠掐着,留下一道道印子。 瞿知音和瞿知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 她们终于能与瞿祀 “正式合作” 了,这意味着,她们能更近距离地 “拥有” 她。瞿知音走到瞿祀身边,伸手想拉她的手,这次瞿祀没有避开,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丝绒面料传来,带着灼热的占有欲:“姐,太好了!以后我们就能一起赚钱了!” 瞿知乐也走过来,站在瞿祀的另一边,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亲昵:“姐,明天我就让团队把资源清单整理好,给你送过去。” 瞿祀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 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些资源,快速壮大自己的娱乐公司,同时找到继母转移资金的更多证据,彻底把她踢出局。至于瞿知音和瞿知乐对自己的**,不过是她用来达成目的的 “工具”,等她真正掌控了梧瞿和娱乐公司,这两个 “麻烦” 的双胞胎妹妹们,自然有办法让她们 “安分” 下来。 夜色渐深,老宅里的气氛依旧压抑,檀香和桂花糕的香气混着一丝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瞿祀借口累了,先回了客房。房间里的陈设还保持着她小时候的样子,牛油果绿的墙纸已经有些褪色,书桌上放着她当年用过的铅笔盒,里面还装着几支断了芯的铅笔。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月光透过树枝,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 她拿出手机,给助理陈默发了条消息:【继母转移资金的证据,尽快整理好,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另外,小亦明天去见那个大哥,让她务必拿到对方的投资承诺,别搞砸了。】 陈默很快回复:【好的祀姐,我马上去办。对了,梧瞿那边传来消息,瞿知音和瞿知乐已经开始整理资源清单了,看样子是真的很重视这次合作。】 瞿祀看着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重视?不过是被 “**” 冲昏了头脑罢了。她放下手机,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在床单上轻轻划着,棉质的触感有些粗糙。她知道,这场围绕着利益和**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 因为在资本的世界里,只有绝对的利己主义者,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桂花树枝 “沙沙” 作响,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雪。这个中秋夜,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藏着无尽的算计与野心,而这,不过是资本与**交织的开始 —— 瞿祀知道,总有一天,她会除掉所有阻碍她的人,让所有的利益,都属于她一个人。 客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瞿祀回头,看到瞿知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抹茶月饼,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姐,你还没吃月饼,我给你送过来了。” 她走进来,将月饼递给瞿祀,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心,留下一丝冰凉的触感,“姐,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吗?” 瞿祀接过月饼,放在手里,没有吃,只是看着瞿知乐眼底快要溢出的占有欲,轻声说:“会的。” 她的声音温柔,却没有丝毫温度 —— 这不过是她随口给出的 “承诺”,像所有用来安抚傀儡的谎言一样,廉价又虚假。 瞿知乐却信以为真,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姐,晚安。” 她转身离开,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力度,生怕打扰到瞿祀。 瞿祀看着紧闭的房门,将手里的月饼扔在桌上,月饼滚了几圈,落在地毯上,油纸散开,抹茶馅露了出来,像一滩绿色的污渍。她走到窗边,看着瞿知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眼底的冷光愈发浓烈 —— 很快,她就会站在最高处,看着所有棋子傀儡,在她布下的局里,一步步走向毁灭。 第15章 第 15 章 清晨六点的老宅还浸在薄雾里,青石板路被露水打湿,泛着冷光,细碎的桂花落在路面,踩上去 “沙沙” 作响,香气混着雾气钻进鼻腔,甜得发腻。瞿祀手上拎着黑色皮箱,与她白色丝绒长裙的裙摆形成刺眼对比 —— 裙摆扫过石阶,带起几片桂花,却没沾染上半分温柔。她没回头,也没看客厅方向是否有人张望,像逃离一个无关紧要的 “临时据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皮箱的提带,金属触感冰凉,却压不住她对 “掌控权” 的急切渴望。 车子驶离老宅时,瞿祀才松了口气,随手将车窗降下一半。初秋的风带着桂花的甜香吹进来,拂过她耳后碎发,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查一下市区闲置的整形医院,优先选装修完好、手续齐全的,越快越好 —— 最好能今天就敲定,别耽误。】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瞿祀的顶层复式公寓。电梯门打开时,迎面而来的是浅灰色大理石地板,晨光透过整面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光斑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客厅里没有过多装饰,只有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皮质细腻,坐感柔软,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硬;茶几上放着香氛样品 —— 透明玻璃瓶里装着淡绿色液体,标签上印着 “未命名”,旁边散落着几份未看完的合同,钢笔斜插在墨水瓶里,墨水在瓶底晕开深色的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茶香,是香氛机定时喷洒的,刻意营造出 “温和居家” 的假象,掩盖着内里的算计。 瞿祀走进浴室,磨砂玻璃门关上时留下一道缝隙。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身体,带走一夜的疲惫,却没冲掉脑子里的算计。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 锁骨处还残留着瞿知音昨晚攥出的淡红痕迹,像朵劣质的花;皮肤白皙,却透着病态的冷;眼神里的冷光丝毫未减,像淬了冰的刀。洗完澡,她换上一套浅黄色连帽卫衣,卫衣宽松得能遮住臀部,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白色内搭的蕾丝花边;下身是配套的浅黄色棉质阔腿裤,裤脚堆在白色毛绒拖鞋上,鞋面上绣着小朵的雏菊,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邻家姐姐。只有手腕上那只海瑞温斯顿的钻石手镯,在光下泛着冷光,钻石切割面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泄露了她的资本底色。 收拾妥当后,瞿祀驱车前往经纪公司。车子停在写字楼楼下时,陈默已经在门口等候 —— 她穿着灰色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带打得规整,手里拿着黑色文件夹,指尖夹着一支钢笔,脸上带着惯有的恭敬,看到瞿祀下车,立刻迎上去:“祀姐,公司的员工都到齐了,那五个小姑娘在练习室练舞,我把她们的资料整理好了,还有‘美遇整形’的转让合同初稿,您先过目。” 瞿祀点点头,接过文件夹,指尖划过封面的 “星娱传媒” logo,跟着陈默走进电梯。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瞿祀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开口,声音平淡:“陈默,你说我们开家整形医院怎么样?” 陈默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却没表露出来:“祀姐,您是想…… 签那些底子不好、但有野心的艺人,帮她们整形,再握着术前术后的照片、整形记录当黑料?等她们想解约,就把黑料爆出去,让她们永远翻不了身?” “聪明,” 瞿祀勾了勾嘴角,电梯门打开时,她率先走出去,板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找些技术一般但便宜的医生 —— 最好是刚毕业没经验的,工资压低点;再招些农村来的、没背景的小姑娘,她们想成名想疯了,只要画个饼,就愿意签长期合同。先给她们整形,再捧她们出道,等她们有了流量,就抽成 90% 的收入;要是敢解约,就把黑料全爆出去,让她们在圈子里永远混不下去 —— 资本的游戏,就得这么玩。” 走进练习室时,有四个小姑娘正在练舞。练习室的墙面装着整面镜子,镜子边缘有些磨损;地面铺着深色地胶,上面沾着几滴汗渍;音响里播放着快节奏的舞曲,震得空气都在发颤。小姑娘们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衣服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的曲线。看到瞿祀进来,她们立刻停下动作,关掉音响,怯生生地问好,声音里带着紧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瞿祀的目光扫过她们,最后落在小亦身上 —— 小亦个子最矮,皮肤白得像瓷,笑起来时梨涡格外明显,眼神里满是对 “成名” 的渴望,像只急于被投喂的小鸟。“小亦,过来,” 瞿祀招了招手,声音软得像丝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见王总的事,准备好了吗?” 小亦连忙跑过来,脚步有些慌乱,差点撞到镜子,她站稳后,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兴奋:“瞿总,我准备好了!我昨天练了好几遍敬酒的姿势,还背了王总的喜好,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搞砸的!” 瞿祀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小亦的脸颊,皮肤细腻,却带着紧张的颤抖:“记住,别反驳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 哪怕他让你喝酒,让你陪他跳舞,都得答应。事成之后,给你安排《玉清生活》的飞行嘉宾,再给你定制个人单曲,怎么样?” 小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用力点头:“谢谢瞿总!我一定听话,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瞿祀没再说话,转身走出练习室。陈默跟在她身后,小声说:“祀姐,‘美遇整形’的老板急着出国,转让价只要五百万,手续齐全,装修是去年刚弄的,手术室的器械都是新的 —— 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今天就能签合同。” “很好,” 瞿祀停下脚步,指尖在走廊的玻璃扶手上轻轻划着,玻璃冰凉,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今天就去签合同,改名叫‘星颜整形’,尽快开业。对了,再招些没经验的护士,工资给三千就行,包吃住,就说‘有晋升空间,能接触到明星’,肯定有很多刚毕业的学生来应聘。” 处理完公司的事,瞿祀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她刚换好衣服,手机就响了 —— 是 “盛世集团” 的邀请函,烫金的字体印在红色卡片上,写着 “中秋慈善晚宴”,附带一张拍卖清单,上面列着 “古董花瓶”“名人字画” 等拍品。她看着 “慈善拍卖” 字样,冷笑一声,随手将邀请函扔在沙发上 —— 这种晚宴,不过是资本们互相交换利益的 “假面舞会”,所谓的 “慈善”,不过是他们洗白自己的工具,拍卖所得的钱,最终都会流进主办方的腰包,跟 “慈善” 没有半毛钱关系。 晚上七点,瞿祀穿着墨绿色旗袍出现在晚宴现场。旗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凤凰,凤凰的羽毛细密,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裙摆垂到脚踝,走动时像流动的墨色绸缎,扫过地面时没有一丝声响;她外搭一件白色披肩,披肩的边缘缀着圆润的珍珠,每颗珍珠都有指甲盖大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 “叮咚” 声;头发盘成低髻,插着一支翡翠发簪,翡翠通透,里面的绿色纹路像流动的水;耳垂上戴着珍珠耳坠,与披肩的珍珠相呼应;脖子上的珍珠翡翠项链,珍珠圆润,翡翠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海瑞温斯顿的钻戒,钻石足有五克拉,切割面完美,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 这是辛星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今天特意戴上,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因为这枚戒指足够贵重,能彰显她的 “资本地位”,让那些想跟她合作的人不敢轻视。 晚宴现场布置得奢华至极。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由上千颗水晶组成,光线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宾客们的身影,地面光洁如镜,能看到吊灯的倒影;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画框是镀金的,边缘镶嵌着细小的宝石;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香水的混合香气,香槟的甜腻与香水的浓郁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奢华感。侍者穿着黑色礼服,端着银色托盘穿梭在人群中,托盘里的香槟杯泛着光泽,杯壁上凝着水珠,水珠滴落在托盘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瞿祀刚走进大厅,就感受到几道目光 —— 瞿知音和瞿知乐穿着同款黑色礼服,礼服是丝绒材质,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瞿知音的头发卷曲,披在肩上,戴着银色项链,眼神里带着急切;瞿知乐的头发拉直,垂在背后,戴着黑色 choker,眼神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看到瞿祀,她们立刻快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 “姐,你今天真好看,不对不对,应该是每天都超级好看,” 瞿知音的目光落在瞿祀的戒指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却没敢问,她伸出手,想挽瞿祀的胳膊,指尖刚碰到旗袍的面料,就被瞿祀不动声色地避开,“我们刚才还在找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瞿知乐则盯着瞿祀的项链,语气带着赞叹,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嫉妒:“姐,这条项链真漂亮,是新买的吗?翡翠的颜色真纯,一看就很贵重。” 瞿祀淡淡点头,没解释,只是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香槟,指尖捏着杯柄,冰凉的触感传来,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破裂,留下甜腻的味道:“这里的人不少,你们跟紧我,别乱说话 —— 尤其是别跟不认识的人搭话,免得被人算计。”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孩走过来。她的礼服是蓬蓬裙款式,裙摆上缀着细小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烁烁;头发卷曲,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辫子上系着粉色丝带;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杯柄上系着粉色蝴蝶结:“这位姐姐,我叫也随,能认识一下吗?我听我爸妈说,您是《残姜念沐》的作者,我特别喜欢您的书 —— 尤其是里面临於的故事,写得太真实了!” 瞿祀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 这是也家的小姐,也随的父亲是做房地产的,手里握着不少商业地产资源,在市区有好几栋写字楼。她笑着点头,声音软得像丝绒:“谢谢也小姐喜欢,我叫瞿祀。没想到还有这么年轻的读者,看来我的书还不算太过时。” 也随立刻拿出手机,手机壳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她解锁屏幕,打开微信二维码:“瞿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机会,我想请您吃饭,跟您聊聊写作 —— 我也想写小说,可是总写不好,想请您指点一下。” 瞿祀没拒绝,拿出手机扫码,加了她的微信。刚收起手机,又有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孩走过来。她的礼服是简约的吊带款式,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头发是短发,利落干练,染成了浅灰色;眼神里带着几分张扬,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手包,手包上印着奢侈品牌的 logo:“瞿总,我叫安代,我爸是安氏集团的 —— 我们公司想跟您的香氛公司合作,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我们可以提供线下门店资源,帮您的香氛入驻各大商场。” 瞿祀挑眉,伸出手与她交握。安代的手指纤细,指甲涂着黑色甲油,指尖在瞿祀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带着刻意的暧昧:“安小姐,合作的事,我们可以私下聊 —— 我对线下门店资源很感兴趣,说不定我们能达成双赢。” 安代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好啊,我随时有空 —— 我的微信就在名片上,您记得加我。”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瞿祀手里,名片是黑色的,材质是磨砂的,上面印着金色的字体。 不远处,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也在盯着瞿祀。一个留着寸头,头发染成了黄色,西装是亮色的,领口处别着一个银色胸针,眼神里带着几分痞气,是田家的公子田禾衿 —— 田家主营影视投资,手里有不少热门 IP;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是深色的,看起来文质彬彬,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是名佑集团的继承人宥偲 —— 名佑集团主营医美器械,在行业内有不小的话语权。他们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 “玩咖”,此刻眼神里的**几乎要溢出来,像盯着猎物的狼。 瞿知音和瞿知乐站在瞿祀身边,脸色有些难看。瞿知音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语气带着不满:“姐怎么跟那个也随走那么近?她一看就没安好心 —— 说不定是想借着喜欢姐的书,跟姐套近乎,然后抢我们的资源!” 瞿知乐则冷静得多,她拉了拉瞿知音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算计:“别着急,姐心里有数。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梧瞿的资源清单给她 —— 她刚开经纪公司,肯定需要资源,只要她依赖我们,就不会被别人抢走。” 瞿祀没动,只是看着田禾衿和宥偲走过来。田禾衿率先开口,语气带着轻佻,伸手想拍瞿祀的肩膀,却被瞿祀侧身避开:“瞿总,久仰大名,我是田禾衿。我们公司在影视方面有不少资源,最近有个大 IP 想拍电视剧,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让您公司的艺人试镜?” 宥偲则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瞿总,我是宥偲。我们公司想投资您的经纪公司,这是投资方案 —— 我们可以提供资金和医美器械资源,帮您的艺人做形象管理,只需要您给我们 10% 的股份。” 瞿祀笑着点头,却没立刻答应,只是将文件递给陈默,声音平淡:“合作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聊。今晚是晚宴,先享受美食,不好吗?—— 听说这里的牛排是从澳洲空运来的,味道很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她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田禾衿和宥偲对视一眼,没再追问,只是各自递上名片:“瞿总,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瞿祀接过名片,随手递给陈默,转身走向露台。露台的地面铺着木质地板,边缘围着白色的栏杆,栏杆上放着几个白色的花盆,里面种着鲜艳的玫瑰。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拂过她的披肩,珍珠的光泽在夜色中格外明显。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路灯的光像星星一样散落,车流像一条长长的光带。手里端着香槟,她心里却在盘算 —— 也随的地产资源、安代的线下门店、田禾衿的影视 IP、宥偲的医美器械,这四个人的家族都握着不同的资源,若能将他们拉到自己这边,不仅能壮大自己的势力,还能制衡瞿知音和瞿知乐,让她们不敢轻易背叛。 “瞿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也随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手里拿着一块蛋糕,蛋糕是柠檬口味的,上面顶着一片鲜黄的柠檬片,她走到瞿祀身边,将蛋糕递过去,语气带着关心,“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 我看您只穿了披肩,要不要我去给您拿件外套?” 瞿祀转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冷笑 —— 这些富家小姐,看似单纯,实则个个精明,不过是想借着 “喜欢” 的名义,拉拢她这个 “有潜力的资本”,为自己家族的生意铺路。她接过蛋糕,却没吃,只是放在栏杆上:“谢谢也随小姐,我不太饿。倒是你,这么晚了,怎么不去跟别的朋友玩?” 也随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我不太喜欢热闹,而且我觉得跟瞿姐姐聊天更有意思。对了,瞿姐姐,你的戒指真漂亮,是海瑞温斯顿的吧?我之前在专柜见过,要好几千万呢!” 瞿祀点头,语气平淡:“朋友送的。” “朋友?” 也随眼睛一亮,凑近了些,身上的香水味飘过来,是甜腻的水果味,“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我看您戴在无名指上,还以为是……” 瞿祀没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语气带着刻意的引导:“也小姐,你们家在房地产方面,资源应该不少吧?我最近想找个场地开整形医院,最好是市中心的,人流量大,还能吸引些想当艺人的小姑娘 —— 不知道你有没有推荐?” 也随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了讨好瞿祀的机会,连忙点头:“有!当然有!我爸在市中心有栋写字楼,有八层整层都空着,之前是做医美机构的,装修都现成的,器械也能低价转让给您!您要是感兴趣,我明天就让我爸把资料发给您,价格肯定比外面低!” 瞿祀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指尖轻轻碰了碰栏杆上的玫瑰花瓣,花瓣柔软,却带着尖刺:“那太好了,谢谢你啊也随小姐。要是合作成了,我请你吃饭 —— 以后你要是想进娱乐圈,或者想投资影视项目,都可以找我,我帮你安排。” 也随笑得更甜了,脸颊泛着红晕:“真的吗?谢谢瞿姐姐!我一定跟我爸好好说,尽快把资料发给您!” 两人正说着,安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瞿总,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她手里拿着两杯香槟,走到瞿祀身边,将其中一杯递过去,眼神掠过叶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刚才跟田总和宥偲聊了聊,他们都很想跟您合作 —— 田总说可以给您公司的艺人留一个女二号的角色,宥偲说可以免费给您的整形医院提供一年的器械维护。” 瞿祀接过香槟,指尖与安代的指尖短暂触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是吗?那要谢谢安小姐帮忙牵线了。合作的事,我们明天再细谈 —— 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聊,关于香氛线下门店的。” 安代立刻点头,笑容张扬:“好啊,我随时有空。” 也随看着两人的互动,脸色有些难看,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瞿姐姐,安小姐,你们聊,我先去跟我爸妈打个招呼。” 说完,转身离开,裙摆扫过地板,留下一阵甜腻的香水味。 瞿祀看着也随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 这些富家小姐,看似单纯,实则个个争强好胜,不过是想借着 “合作” 的名义,拉拢她这个 “有潜力的资本”。她转头对安代说:“安小姐,你们家的线下门店,能覆盖多少城市?我想要一线城市的核心商圈,最好是跟奢侈品品牌相邻的位置 —— 我的香氛定位高端,需要匹配的门店形象。” 安代挑眉,语气带着自信:“瞿总放心,我们家在北上广深的核心商圈都有门店,跟 LV、Gucci 都在同一层楼。只要您愿意合作,我可以让您的香氛优先入驻,还能帮您争取到最好的位置。” “很好,” 瞿祀抿了一口香槟,声音平淡,“明天让你的团队把方案发给我,要是合适,我们尽快签约。” 两人正聊着,瞿知音和瞿知乐走了过来。瞿知音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里带着不满:“姐,你怎么跟安代聊这么久?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 我听说她之前为了抢项目,不择手段派人弄死了竞争对手。” 瞿知乐则冷静得多,她看着安代,眼神里带着警惕:“安小姐,我们跟姐还有事要谈,麻烦你先离开一下。” 安代笑了笑,没生气,只是对瞿祀挥了挥手:“瞿总,那我先去忙了,明天再联系你。” 说完,便转身离开,黑色礼服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冷冽的香水味。 瞿祀看着安代的背影,又看了看瞿知音和瞿知乐,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你们怎么回事?跟谁都带着敌意 —— 安小姐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 瞿知音急了,伸手想拉瞿祀的胳膊,却被她避开:“姐,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她就是想利用合作,跟你套近乎,然后抢我们的资源!” 瞿知乐也跟着点头,眼神里带着的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姐,我们跟你才是一家人,梧瞿的资源都是我们的,你不用跟外人合作 —— 我们可以帮你搞定一切,包括线下门店和影视资源。” 瞿祀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冷意:“一家人?你们所谓的‘一家人’,不就是想把我绑在你们身边pua我,让我永远依赖你们?我告诉你们,我不需要—— 我要的是能为我创造利益的合作关系。” 瞿知音和瞿知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瞿知乐的眼眶有些红,却没哭,只是声音带着委屈:“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只是不想看到你被别人利用。” “利用?” 瞿祀挑眉,语气带着嘲讽,“在资本的世界里,没有谁利用谁,只有谁能为谁创造更多的利益。你们要是想跟我合作,就拿出足够的诚意 —— 梧瞿的资源清单,我明天就要看到;要是拿不出来,就别怪我找别人合作。” 说完,瞿祀转身走向晚宴场内,留下瞿知音和瞿知乐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走进场内时,慈善拍卖已经开始。拍卖师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个古董花瓶,花瓶是青花瓷的,上面绘着缠枝莲纹,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台下的宾客们举着号牌,为了这个花瓶争得面红耳赤,价格从一百万一路飙升到五百万。 瞿祀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陈默递过来一份拍卖清单,上面列着接下来要拍卖的物品 —— 有名人字画、珠宝首饰,还有一件 “特殊拍品”,标注着 “神秘礼物”。 “姐,接下来要拍卖的‘神秘礼物’,听说是什么‘限量版艺术品’,其实是主办方从黑市上买来的,据说是某个艺术家的人体雕塑,” 陈默压低声音,“还有人说,后面可能会拍卖‘特殊服务’,比如跟某个明星共进晚餐,或者获得某个项目的投资优先权。” 瞿祀冷笑一声,随手将清单扔在桌上:“不过是资本们的玩物罢了。你去盯着点,看看有没有人拍‘特殊服务’,要是有,把拍品信息记下来 —— 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好的祀姐,” 陈默点头,转身离开。 瞿祀端着香槟,看着台上的拍卖师,眼神里没有丝毫兴趣。她的目光扫过全场,看到也随正跟她的父亲说着什么,也父的脸上带着笑容,显然是同意了也随的提议;安代则跟田禾衿、宥偲站在一起,四人正在低声交谈,看起来像是在商量合作;辛星的干爹坐在贵宾席上,手里端着酒杯,眼神里带着算计,时不时看向瞿祀的方向。 突然,拍卖师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要拍卖的是‘神秘礼物’—— 一份与梧瞿传媒合作的优先权,能优先获得梧瞿的影视资源,还能让梧瞿的艺人参与你们的项目宣传!起拍价一百万!”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骚动,不少人举着号牌,价格一路飙升。瞿知音和瞿知乐站在台上,脸色有些难看 —— 她们没想到主办方会把 “梧瞿合作优先权” 拿出来拍卖,这显然是没经过她们同意的。 瞿祀看着台上的骚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 这主办方,显然是想借着梧瞿的名气炒作,同时试探梧瞿的底线。她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查一下主办方的背景,看看是谁敢擅自拍卖梧瞿的合作优先权。” 没过多久,陈默回复:“祀姐,主办方是‘盛宏集团’,老板是箄总,跟辛星的干爹关系很好 —— 这次拍卖,应该是辛星的干爹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试探您的反应。” 瞿祀冷笑,回复:“知道了。你去跟箄总说,要是他再敢继续拍卖的话,我就把他去年偷税漏税的证据以及他猥亵自己儿子男同学的事情爆出去 —— 让他自己掂量掂量。” 陈默很快回复:“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 没过多久,拍卖师突然宣布:“抱歉各位,由于特殊原因,‘梧瞿合作优先权’的拍卖暂时取消,接下来拍卖下一件拍品。” 台下响起一阵不满的议论声,也父和安父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疑惑;辛星的干爹则皱了皱眉,看向瞿祀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不满。 瞿祀没在意,只是端着香槟,看着台上的拍卖品。她知道,辛星的干爹这是在试探她的底线,而她的反击,已经让对方知道了她的厉害。 晚宴接近尾声时,也随、安代、田禾衿、宥偲都来找瞿祀告别。叶随笑着说:“瞿姐姐,我已经跟我爸说好了,明天就把写字楼的资料发给您,您记得查收。” 安代则递过来一张名片:“瞿总,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任何问题,随时打给我。” 田禾衿和宥偲也纷纷表示,愿意跟瞿祀合作,希望能尽快敲定细节。 瞿祀笑着点头,一一应下,却在他们转身离开后,收起了笑容。而她也知道,这些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过是想借着 “合作” 的名义,来拉拢她这个 “资本”,而她,不过也是在利用他们的资源,壮大自己的势力。 瞿知音和瞿知乐走过来,瞿知乐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姐,天凉了,穿上我们回家吧。” 瞿祀接过外套,却没穿,只是搭在臂弯里:“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跟陈默交代。” 看着瞿知音和瞿之月离开的背影,瞿祀拿出手机,给辛星发了条消息:【你干爹今天在晚宴上搞的小动作,我知道了。告诉他,要是再敢试探我的底线,我不介意把他近几年的丑事爆出去。】 辛星很快回复:【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瞿祀,你别生气,他可能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实力,没有别的意思。】 瞿祀冷笑,回复:【实力?我不需要别人来试探 —— 告诉他,想合作就拿出诚意,要是不想合作,就别来招惹我。】 收起手机,瞿祀走到陈默身边,语气平淡:“整形医院的合同,明天一定要签下来;梧瞿的资源清单,让瞿知音和瞿知乐尽快交上来;还有,也随和安代的合作方案,明天也一并处理 —— 别耽误事。” 陈默点头,恭敬地说:“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安排。” 瞿祀走出晚宴现场时,夜色已经很深。车子驶离停车场,她看着窗外的夜景,路灯的光像星星一样散落,车流像一条长长的光带。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的冰凉触感传来,让她格外清醒。 她知道,这场资本的棋局,才开始没多久。也随的地产资源、安代的线下门店、田禾衿的影视 IP、宥偲的医美器械,都是她棋局上的棋子;瞿知音和瞿知乐对她的**,是她的武器;而那些被她签下来的小姑娘,那些即将被她送进整形医院的女孩,都是她通往 “资本巅峰” 的垫脚石。 在资本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和爱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和权力。那些对她示好的人,对她有**的人,终有一天,都会成为她的 “弃子”—— 而她,会站在最高处,看着所有棋子,在她布下的局里,一步步走向毁灭。 这就是资本的本质,恶到极致,却又让人无法逃离。而瞿祀,早已深陷其中,并且乐在其中。车子驶进隧道,灯光在车窗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光影,像她布下的局,复杂而黑暗,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第16章 第 16 章 瞿祀回到公寓时,已是凌晨一点。玄关的感应灯缓缓亮起,暖黄色的光透过磨砂玻璃,在浅灰色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映出她墨绿色旗袍的残影 —— 旗袍下摆绣着的金线凤凰,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她脱下米白色高跟鞋,鞋跟处还沾着晚宴现场的银色亮片,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蔓延至四肢,才让她从晚宴的紧绷感中缓过几分。 客厅里的香氛机还在运作,淡绿色的液体在透明瓶身里缓慢晃动,白茶香混着一丝雪松调,弥漫在空气中,与她身上残留的香槟甜香、玫瑰香水味交织,形成一种既温柔又疏离的气息。她走到 L 型黑色真皮沙发旁坐下,沙发皮质细腻,坐下去时发出轻微的 “陷响”,随手将白色披肩扔在扶手上 —— 披肩边缘缀着的珍珠颗颗圆润,碰撞时发出 “叮咚” 的细碎声响,像落在心尖的冰粒。 茶几上放着一只透明玻璃碗,里面盛着下午没吃完的阳光玫瑰,颗颗饱满,淡绿色的果皮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瞿祀拿起一颗,指尖的温度透过果皮传来,她轻轻剥开绿色外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淡绿色果肉,送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她拿出手机,银色手机壳上镶嵌着细小的碎钻,点开与辛星的聊天框,拨通了视频通话。 屏幕很快亮起,辛星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她坐在老家主厅的红木座椅上 —— 那座椅高约一米五,靠背雕着两条相向的龙,龙鳞纹路用金漆勾勒,历经岁月后泛着陈旧的暗红色光泽,扶手处被磨得光滑,看起来像极了古画里的 “龙椅”。座椅后方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画框是深棕色的实木,边缘有些磨损。 辛星穿着一套纯黑的居家服,上衣是 V 领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处戴着一条细巧的铂金项链,链坠是一颗小小的黑钻;下身是宽松的阔腿裤,面料垂坠感极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长发齐腰,黑得发亮,没有打理,随意地披在肩上,发尾微微卷曲;长相偏甜美,眼角微微上挑,眼尾处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笑起来时眼底有浅浅的卧蚕,却在看到瞿祀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刚回来?” “嗯,” 瞿祀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镜头对着她的侧脸 —— 她的脏橘色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眉形纤细,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温柔无害,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冷意,“晚宴结束得晚,跟田禾衿他们敲定了影视合作的细节。” 辛星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准确地捕捉到无名指上的海瑞温斯顿钻戒 —— 五克拉的梨形钻石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切割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戒托是铂金材质,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碎钻。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木座椅的扶手:“我送你的戒指,你还戴着?” 瞿祀挑了挑眉,将剥好的第二颗阳光玫瑰送进嘴里,唇瓣被汁水濡湿,泛着淡淡的粉色:“你送的,为什么不戴?怎么,有问题?” 她的指尖轻轻转动着戒指,钻石与手指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辛星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指尖划过屏幕上瞿祀的脸:“没什么,就是觉得…… 你还记得。” 她顿了顿,刻意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瞿祀身后的玻璃碗上,“你刚才在忙什么?我看你镜头里的背景,像是在吃葡萄。” “嗯,阳光玫瑰,下午从进口水果店买的,388 一斤,挺甜的,” 瞿祀拿起玻璃碗,对着镜头晃了晃,碗壁上沾着几颗水珠,“你呢?这么晚了,还没睡?你那边的灯光,怎么这么暗?” 辛星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吊灯 —— 那是一盏复古的水晶吊灯,水晶早已失去光泽,灯光昏黄,像蒙上了一层灰:“等你消息啊,怕你回来晚了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很快收敛,眼神变得认真,“我干爹今天在晚宴上惹你不高兴啦,我已经跟他吵了一架,他说以后不会再随便用‘拍卖任何资源’的方式试探你了。” 瞿祀冷笑一声,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裂痕 —— 那是上次跟人谈合作时,被对方摔碎的,她没换,反而觉得这裂痕像极了资本世界的 “漏洞”:“试探?他那是找死。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最近几年的丑事爆出去了,匿名发往各个平台 —— 资本的世界里,没有谁能随便冒犯我,哪怕是你干爹,也不行。” 辛星的眼神暗了暗,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你生气,我替他给你道歉好不好嘛别生气啦。” 她看着瞿祀,语气又软了下来,像在哄小孩,“说真的,你现在…… 还好吗?我看网上的营销号说,今天有不少富家子弟、小姐围着你要微信。” “挺好的,” 瞿祀拿起最后一颗葡萄,指尖剥开外皮,果肉上沾着细小的汁水,“签了四个合同,也随的市中心写字楼转让合同、安代的香氛线下门店合作协议、田禾衿的影视 IP 授权合同、宥偲的医美器械供应合同 —— 这次晚宴没白参加,还算有点收获。” 辛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指尖划过红木座椅上的龙鳞纹路:“你还是这么厉害,做什么都能成。” 她沉默了几秒,像是鼓足了勇气,睫毛轻轻颤动,“阿祀,你近几年…… 一直都是一个人没谈恋爱嘛?” 瞿祀剥葡萄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镜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眉梢微微挑起:“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想给我介绍对象?” “就是好奇,” 辛星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耳边的长发,声音低了几分,“我…… 自从跟你分开后,家里和身边朋友也介绍过几个,身边也遇到过一些人,却总觉得差点意思,不知道为什么 —— 她们要么太功利,要么太幼稚,都没有你身上的那种…… 感觉。” 瞿祀沉默了几秒,将葡萄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清甜的味道里似乎多了一丝苦涩。她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我也没有。资本的世界里,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影响我判断 —— 你看安代,今天跟我谈合作,转头就想跟我搞暧昧,无非是觉得‘感情’能成为控制我的筹码。” 辛星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温水 —— 杯子是白色的陶瓷杯,上面印着小小的猫咪图案,看起来与她的 “资本身份” 格格不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是关于工作的事 —— 辛星说她最近在拓展东南亚的心理市场,遇到了关税壁垒的问题;瞿祀说她的 “整形医院” 下周就要开业,经纪公司的四个新人正在筹备出道短视频。聊着聊着,瞿祀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淡淡的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我有点困了,扛不住了,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我先睡了,晚安星星。” “好,” 辛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不舍,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像在触碰她的脸,“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 睡前记得卸妆,你今天的眼妆好像挺浓的。” 挂了视频通话,瞿祀起身走向浴室。浴室的灯光是冷白色的,照亮了墙面的灰色大理石瓷砖,瓷砖缝隙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垢。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墨绿色旗袍还没换,领口处沾着一点香槟渍;眼妆是大地色的,眼尾处用亮片点缀,此刻有些晕染;嘴唇上的豆沙色口红还很完整,却因为长时间说话,有些干燥。 她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放在洗手台的银色托盘里 —— 托盘是定制的,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缩写 “QS”,钻石与金属托盘碰撞发出 “叮” 的轻响,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她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从银色水龙头里流出,冲刷着双手,指尖残留的葡萄汁被洗净,留下淡淡的果香。洗完手后,她用白色毛巾擦干,又将钻戒重新戴上,手指微微转动,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 —— 无名指,这个象征 “名花有主” 的手指,她戴了九年,哪怕与辛星分手七年,也没摘下过。 第二天早上,瞿祀被手机震动吵醒。她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十三个未接电话,都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她皱了皱眉,随手将手机调成静音 —— 不用想也知道,要么是整形医院装修公司的催款电话,要么是昨天晚宴上那些富家子弟、小姐打来的,想进一步谈 “私人合作”。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米白色的窗帘,阳光透过双层玻璃洒进来,落在浅灰色的地毯上,形成明亮的光斑。她走到穿衣镜前,镜子是全身镜,边框是金色的,映出她的身影 —— 她穿着米白色的丝绸睡衣,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有些凌乱,脏橘色的发丝贴在脸颊旁;皮肤白皙,却因为熬夜,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要不要打个唇钉?左边下唇的位置,小小的一颗银色钉子,应该会很显眼。 这个念头只持续了几秒,就被她压了下去 ——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整形医院的开业典礼流程、新人的出道方案、香氛新品的宣传计划,没时间纠结这些 “无关紧要” 的事。她换了一套衣服:白色的真丝衬衫,面料轻薄,能隐约看到里面的黑色内衣痕迹;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剪裁利落,垫肩设计让她的肩线更挺拔;下身是黑色的阔腿裤,裤脚拖在地上,遮住了高跟鞋的鞋跟;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红底细跟高跟鞋,鞋跟高约七厘米,让她的身材比例更完美。 收拾妥当后,她拿着银色手包,走出了公寓。电梯里,她遇到了宜柯芙。宜柯芙穿着一套浅粉色的职业装,上衣是衬衫款式,领口系着蝴蝶结,下身是一步裙,长度到膝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袋,里面装着昨天没做完的报表;脸上化着淡妆,口红是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温柔又干练。看到瞿祀,她笑着打招呼,声音清脆:“瞿祀,早啊!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这套西装特别显气质!” “早,” 瞿祀点点头,语气平淡,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文件袋上,“去公司?” “是啊,昨天的财务报表还有最后一页没核对完,今天得赶在上午十点前交给总监,” 宜柯芙的语气带着一丝抱怨,却很快恢复笑容,眼底闪着八卦的光芒,“对了,瞿总,昨天晚宴怎么样?听说有很多大人物去了,还有盛世集团的倪总,他是不是特别难打交道?” “还行,签了几个合同,” 瞿祀没多说,电梯门打开时,率先走了出去,黑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宜柯芙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 瞿祀总是这样,对工作以外的事,从来不多说,像把自己裹在一层透明的壳里。 瞿祀驱车前往公司,刚到楼下,就看到安代站在门口。她穿着一套中性风格的衣服:黑色的皮夹克,是小羊皮材质,泛着细腻的光泽,领口处别着一枚银色的骷髅头胸针;里面是白色的纯棉 T 恤,印着一个黑色的英文单词 “FREEDOM”;下身是黑色的工装裤,裤腿上有多个口袋,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鞋跟高约五厘米,鞋头处有些磨损。她的短发染成了浅灰色,发尾挑染了几缕银白色,用发胶固定住,看起来又酷又飒;脸上化着烟熏妆,眼尾处用黑色眼线拉长,嘴唇涂着哑光黑的口红;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包,是某奢侈品牌的最新款,上面镶嵌着银色的链条。 看到瞿祀的车,安代笑着走过来,马丁靴踩在地面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她靠在车窗外,手臂搭在车窗边缘,黑色皮夹克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腕上的银色手链:“瞿总,早啊!我等你好久了,从八点等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 “早,” 瞿祀停下车,降下车窗,风吹起她的碎发,“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 安代的眼神落在瞿祀的脸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欣赏,语气带着一丝暧昧,“昨天跟你谈的香氛线下门店合作,我让团队熬夜做了方案,想跟你当面敲定细节 —— 比如门店的装修风格,我觉得可以用你的香氛主色调,淡绿色和白色,会很显高级。顺便…… 想请你吃个早饭,附近有家法式餐厅,他们家的可颂特别好吃,不知道瞿总赏不赏脸?” 瞿祀想了想,点头:“好,上车。”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名为 “晨曦” 的法式餐厅。餐厅的装修风格是复古法式,墙面是淡粉色的,挂着几幅印象派油画;桌椅是深棕色的实木,桌布是白色的亚麻材质,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朵新鲜的玫瑰。阳光透过白色的蕾丝窗帘洒进来,在桌布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安代点了一份澳洲和牛牛排(七分熟)、一杯冰美式、一份水果沙拉;瞿祀则点了一份火腿芝士三明治、一杯鲜榨橙汁、一份提拉米苏。用餐时,安代时不时看向瞿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瞿总,你昨天在晚宴上,可真受欢迎 —— 也随拿着红酒杯跟你聊了二十分钟,田禾衿还想送你回家,宥偲更是直接把医美器械的报价单压到了成本价,都快把你当成‘香饽饽’了。” 瞿祀喝了一口橙汁,鲜榨的橙汁带着一丝微酸的口感,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他们是想跟我合作,不是围着我转 —— 也随想靠我的经纪公司捧红她的小女朋友,田禾衿想借我的香氛品牌提升影视 IP 的格调,宥偲想通过我的整形医院打开 f 端市场,都是利益驱动,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 安代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我怎么觉得,他们对你有点别的意思?比如…… 喜欢你的脸,或者喜欢你的‘狠劲’——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像你这样又美又能打的女人,可不多见。” 瞿祀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眉梢微微蹙起:“安小姐,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聊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如果你只想聊这些,那我现在就走。” 安代收起笑容,从黑色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文件封面是淡绿色的,印着 “香氛线下门店合作方案 V1.0” 的字样,她将文件推到瞿祀面前,指尖划过文件边缘:“好吧,我们谈合作。这是线下门店的方案,你看看 —— 我选了十个一线城市的核心商圈,每个门店的面积都在一百平米以上,装修预算我给你提到了每平米两万,宣传费用另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改。” 瞿祀拿起文件,仔细翻看。方案做得很详细,包括门店的平面图、装修效果图、入驻品牌清单、宣传节点规划等,甚至连香氛展示架的高度、试香台的材质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她满意地点点头,将文件放在桌上:“很好,就按这个方案来,今天让你的项目负责人跟我的助理陈默对接,下午就签约 —— 我希望下个月能完成第一家门店的装修,赶上双十一的销售旺季。” “没问题,” 安代笑着说,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她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对了,瞿总,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去清吧喝一杯,就当…… 庆祝我们合作成功。我知道一家叫‘迷雾’的清吧,环境很好,酒也不错,还有驻唱歌手。” 瞿祀想了想,点头:“可以,晚上八点,我准时到。” 上午的时间,瞿祀都在公司处理工作。她的办公室是 loft 结构,一楼是办公区,二楼是休息区。办公区的办公桌是黑色的实木材质,上面放着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整形医院开业典礼的流程表;旁边堆着几份待签的合同,文件边缘用红色记号笔标注着重点条款;桌角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杯身上印着爱马仕H Deco系列的标志性双H logo,袅袅热气在冷白色的灯光下缓缓上升。 瞿祀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处理着邮件 —— 有整形医院装修公司发来的进度汇报,有经纪公司新人的培训计划,还有也随发来的写字楼转让合同扫描件。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时不时停下来,拿起钢笔在合同上批注,笔尖划过纸张发出 “沙沙” 的声响。 临近中午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瞿祀抬头,看到瞿知音和瞿知乐提着两个保温桶走进来。瞿知音穿着一条蓝色条纹连衣裙,裙摆上缀着细小的珍珠,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桶;瞿知乐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领口处有蕾丝花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保温桶。两人的头发都精心打理过,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温柔又漂亮。 “姐,我们给你带午饭了,” 瞿知音走到办公桌前,将保温桶放在桌上,语气带着一丝讨好,“我做了你爱吃的油焖大虾,还有清炒时蔬,知乐做了玉米排骨汤,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瞿知乐打开保温桶,热气瞬间弥漫开来,油焖大虾的香气混合着玉米的清甜,在办公室里散开:“姐,快趁热吃吧,我们特意赶在饭点过来,就是怕菜凉了。” 瞿祀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她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你们今天的穿搭有点怪怪的?对了,你们不用上班吗?” “有嘛,我们随时都可以休息,” 瞿知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知道你忙,肯定没时间吃饭,就想给你送点家常菜 —— 你上次说想吃油焖大虾,我特意学了好几天。” 瞿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虾,肉质鲜嫩,味道咸甜适中,确实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着饭,瞿知音和瞿知乐坐在旁边,时不时跟她聊几句公司的事,语气里满是关心。 下午,瞿祀处理完剩下的工作,已经是晚上七点。她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吊带长裙,裙摆处有细微的开叉,走动时能隐约看到白皙的小腿;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垫肩设计让肩线更挺拔;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细跟凉鞋,鞋跟处镶嵌着细小的水钻;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鳄鱼皮手包,是爱马仕喜马拉雅系列的限量款。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脏橘色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她驱车前往 “迷雾” 清吧,清吧位于市中心的一条小巷里,门口挂着一盏黑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 “迷雾” 两个白色的字,在夜色中格外显眼。推开厚重的黑色木门,里面的喧嚣瞬间涌来 —— 驻唱歌手的吉他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人们的谈笑声,混合着酒精与香水的气息,形成一种让人迷醉的氛围。 清吧内部以黑色和紫色为主色调,墙壁上贴着复古的摇滚海报,海报边缘有些磨损;天花板上挂着许多黑色的纱幔,随着空调的风轻轻晃动,偶尔会扫过客人的头顶;卡座之间用黑色的屏风隔开,屏风上绣着银色的花纹,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安代已经在靠窗的卡座等她了,卡座里还坐着几个人 —— 除了田禾衿、宥偲,还有两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夜薇和楼曼页。夜薇穿着一条红色的挂脖丝绒长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手里拿着一根银色的链子,链子的另一端拴在身边年轻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穿着白色的吊带裙,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楼曼页则穿着一条紫色的亮片短裙,脚边跪着一个女孩,女孩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背上放着一个银色的托盘,托盘里放着几杯调好的鸡尾酒。 安代今天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抹胸上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是黑色的工装裤,裤脚卷起,露出脚踝上的银色脚链;浅灰色的短发,发尾挑染了几缕白色,看起来又酷又媚。看到瞿祀,她眼睛一亮,笑着招手:“瞿总,这里!我特意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能看到驻唱歌手。” 瞿祀走过去坐下,卡座里的其他人纷纷跟她打招呼。她礼貌地回应,目光却被夜薇和楼曼页身边的场景吸引 —— 夜薇手指轻轻扯动链子,拴在女人脖子上的项圈勒得她脖子发红,女人的肩膀微微颤抖,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夜薇摆布;楼曼页则拿起一杯鸡尾酒,故意将酒洒在女孩的背上,酒液顺着女孩的脊椎往下流,浸湿了她的白色 T 恤,楼曼页笑着对另一个女人说:“去把她背上的酒舔干净,舔干净了,我就给你买一个你上次说的那个奢侈品牌的包,怎么样?” 女孩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却还是低下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背上的酒液,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很快被酒精浸湿。田禾衿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吹了声口哨,嘴里说着:“楼曼页,你这招可以啊,比我对付那些小男孩管用多了。” 楼曼页笑着瞥了他一眼:“对付女人,当然要用女人喜欢的东西 —— 包和珠宝,比钱管用多了。” 她的目光落在瞿祀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瞿总,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帮你找一个听话的,保证对你百依百顺。” 瞿祀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泛着光泽。她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灼烧感。这种将人彻底 “物化” 的场景,她并不意外 —— 资本的世界里,性别从来不是障碍,权力和金钱能轻易碾碎任何人的尊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就能被掌控。 安代注意到她的目光,凑近她,身体几乎要贴到她身上,压低声音说:“别看她们了,都是些没趣的玩物。” 她的气息拂过瞿祀的耳边,带着一丝酒气和香水味,“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想要的不是‘玩物’,是能跟我并肩的人 —— 比如你,瞿总。” 瞿祀侧头避开她的靠近,语气平淡:“安小姐,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聊这些的。” “合作当然要谈,” 安代笑了笑,没再继续靠近,而是拿起桌上的文件,推到瞿祀面前,“这是我修改后的合作方案,我把线下门店的装修预算提高到了每平米三万,宣传费用也增加了两百万,还特意给你的香氛品牌留了最好的货架位置,就在门店最显眼的地方。” 瞿祀拿起文件,仔细翻看。方案确实比之前更完善了,甚至连香氛的试香台设计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看得出来安代花了不少心思。她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按这个方案来。” “那我是不是该得到一点奖励?” 安代突然凑近她,手指轻轻划过瞿祀的手背,指甲上涂着黑色的甲油,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比如…… 陪我喝一杯?或者…… 告诉我,你无名指上的戒指,到底是谁送的?我看你戴了很久了,应该很重要吧?” 瞿祀的手指顿了顿,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拿起酒杯,递到她面前:“合作愉快,安小姐。” 安代笑着接过酒杯,与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 “叮” 的轻响:“合作愉快,瞿总。不过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 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认真的。” 她的目光落在瞿祀的脸上,带着一丝执着,“你想要的利益和权力,我都能给你;你想要的感觉,我也能给你 —— 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瞿祀没接话,只是喝了一口酒,目光投向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安代也没再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偶尔给她夹一块水果,或者跟她聊几句关于香氛的话题,语气里的暧昧却丝毫未减。 过了一会儿,夜薇和楼曼页带着她们的 “玩物” 离开了,田禾衿和宥偲也相继告辞,卡座里只剩下瞿祀和安代。安代拿起手机,点开一首舒缓的音乐,声音调得很低,刚好能盖过外面的喧嚣:“瞿总,你知道吗?第一次在商业酒会上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 —— 你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人群里,冷静又自信,跟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完全不一样。” “是吗?” 瞿祀的语气依旧平淡,“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安代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我都等。” 瞿祀终于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安小姐,我劝你还是别等了。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我的利益,更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选择 —— 你想要的‘爱情’,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并肩’,我也不需要。” 安代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却很快恢复平静:“瞿总,你别把话说得这么绝。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 说不定哪一天,你就需要我的帮助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瞿祀站起身,拿起手包,“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合作的事,让你的团队跟我的助理对接。” 说完,她转身离开,路过舞台时,驻唱歌手刚好唱完一首情歌,台下响起一阵掌声。瞿祀没有停留,径直走出清吧,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走到路边,拿出手机,想给陈默打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却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辛星打来的。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回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辛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担忧:“你在哪?我刚跟我干爹谈完,他说想跟你当面道歉,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不用了,” 瞿祀的语气平淡,“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路灯的光在她身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的冰凉触感传来,让她格外清醒。 她知道,这场资本的棋局,还在继续。安代的暧昧与执着、辛星的旧情与牵挂、瞿知音和瞿知乐的占有欲、夜薇和楼曼页的 “恶趣味”…… 都与她无关。而她,会继续走下去,直到站在资本的巅峰,让所有阻碍她的人,都消失在黑暗里。 这就是她的选择,也是资本的选择 —— 恶到极致,却又让人无法回头。 第17章 第 17 章 清晨七点,瞿祀走出公司大楼时,天刚蒙蒙亮。淡青色的天光从云层后漏出来,给玻璃幕墙的写字楼镀上一层冷雾般的光泽,一夜未眠的疲惫被她压在眼底,却丝毫没影响她的精致 —— 身上穿着 Chloe 的白色蕾丝花边衬衫,领口的蕾丝刺绣是意大利手工缝制,每一朵花瓣都透着细腻的光泽,下身是 Levi''s 501 系列牛仔喇叭裤,靛蓝色的面料经过做旧处理,裤脚微喇刚好盖住鞋跟,脚上踩着一双 Christian Louboutin 红底细高跟鞋,鞋跟高 8 厘米,红底是品牌标志性的漆皮材质,在晨光中泛着亮眼的红,肩上背着的 Hermès Birkin 30 黑色 tote 包,皮质是 Togo 牛皮,触感细腻且有颗粒感,金属扣为钯金材质,不会氧化发黑,包内装着昨晚签完的所有合同,包括与安代的香氛线下门店合作协议、也随的写字楼转让合同、田禾衿的影视 IP 授权合同,每一份都用银色回形针固定,边缘被她仔细捋过,没有丝毫褶皱。 她驱车前往与辛星约定的餐厅 ——“海韵轩”,一家主打高端海鲜的餐厅,位于市中心滨江大道,临着宽阔的江景,餐厅外墙是落地玻璃,能看到江面上缓缓驶过的货船。车子停在餐厅门口的专属车位时,辛星已经在等候,她站在门口的白色遮阳棚下,风拂过她的麻花辫,发尾轻轻晃动。辛星穿着一条黑色阔腿裤,垂坠感极好,走路时裤摆轻轻扫过脚踝,上身是紫色 V 领宽松上衣,品牌是 Acne Studios,浅紫色的纯棉混纺面料透着柔和的光,领口的弧度刚好露出锁骨,脖子上系着一条同色系丝巾,是 Loro Piana 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板鞋,是mon Projects 的 Achilles 系列,鞋头的车线工整,手腕上戴着一块 Cartier Tank Must 系列手表,银色表盘搭配黑色罗马数字,简约又精致。 “刚忙完嘛?” 辛星走上前,语气带着一丝关心,目光落在瞿祀眼底的淡青色黑眼圈上,“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 “嗯,签完最后一份合同,窗外就亮了,” 瞿祀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Birkin 包的手柄,“这家餐厅是你说的‘追求者’开的?” “对,她叫柠栀,” 辛星推开玻璃门,餐厅内的冷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新鲜海鲜的咸鲜气息,还带着一丝柠檬和黄油的香气,“她还有几家店做连锁日料,后来又扩展做高端海鲜,这家是她的旗舰点,光装修就花了大半年,据说墙面的马赛克瓷砖都是从意大利空运来的。” 餐厅内部以 “海洋” 为主题,墙壁上贴着深浅不一的蓝色马赛克瓷砖,每一块瓷砖都带着细微的纹理,像海浪的波纹;天花板上悬挂着数十盏白色贝壳吊灯,贝壳是天然的海螺壳,灯光透过贝壳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星星;地面铺着浅灰色的大理石,缝隙里嵌着银色的金属条,反射着灯光;卡座之间用透明的玻璃隔开,玻璃上贴着海浪图案的磨砂贴纸,若隐若现地能看到邻座的身影,既保持了**,又不显得压抑。服务员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围裙,围裙上绣着银色的锚形图案,胸前别着银色的名牌,看到两人,立刻笑着迎上来,声音温和:“两位好,请问有预定吗?” “预定了靠窗的位置,” 辛星回答,服务员立刻领着她们走向靠窗的卡座 —— 这是整个餐厅视野最好的位置,落地窗外正对着江面,能看到远处的跨江大桥。卡座的沙发是深蓝色的丝绒材质,坐上去柔软得像陷进云朵里,沙发靠背的弧度刚好贴合腰背;桌面铺着白色的亚麻桌布,边缘有手工缝制的蕾丝花边,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朵新鲜的白色玫瑰,花瓣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 “先看看菜单?” 服务员递上菜单,菜单是深棕色的皮质封面,上面烫印着餐厅的 logo—— 一只银色的鲸鱼,翻开后,内页是米白色的纸张,菜品名称用黑色和蓝色的字体标注,旁边还配着精致的手绘插画。“我们今天的特色是‘深海盛宴’套餐,包含波士顿龙虾、阿拉斯加帝王蟹、法国吉拉多生蚝,还有招牌海鲜面,都是今天凌晨刚从渔港运过来的,保证新鲜。” 瞿祀翻开菜单,目光扫过菜品价格 —— 波士顿龙虾 12980 元 / 只,帝王蟹腿 9960 元 / 份,生蚝 680 元 / 个,人均 10000 元的消费,对她来说不过是随手就能花掉的小数目。她抬头看向辛星,指尖在 “海鲜面” 的插画上轻轻点了点:“就点‘深海盛宴’套餐,再加两份招牌海鲜面,面要手工的,煮得劲道点。” “好的,两位稍等,我们的厨师会现处理海鲜,大概需要 48 分钟,” 服务员收起菜单,又递上两杯水,水杯是透明的高脚杯,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这是我们自制的柠檬水,加了薄荷叶,能解腻。” 两人没说话,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江景。江面上有几艘货船缓缓驶过,船身庞大,留下长长的水痕;远处的跨江大桥上,车辆像小小的蚂蚁,有序地行驶着;天空中的云层慢慢散开,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金。过了一会儿,辛星率先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的水珠,语气带着一丝犹豫:“瞿祀,那天…… 晚宴上的事,对不起啊。” “没事,” 瞿祀转头看向她,眼神平淡得像江面上的水,“他只是犯了所有资本都会犯的事 —— 用‘试探’来衡量对手的实力,不过他运气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有把他旗下生物公司拿流浪者当‘**试药器’以及瞒毒理数据逼死试药人事捅出去。”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薄荷的清凉混着柠檬的酸甜,在舌尖散开,却没驱散她心底的冷意 —— 在资本的世界里,“面子” 从来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若不是辛星还有利用价值,她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辛星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又过了几分钟,一个身影从餐厅门口走进来 —— 穿着黑色的工装裤,是 Carhartt WIP 系列,裤腿上有多个口袋,设计实用又帅气,上身是白色的纯棉 T 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是 Levi''s 的 Type III 系列,牛仔布经过做旧处理,带着复古的质感,头发是鲻鱼头,黑色中透着淡淡的棕色,长度及肩,发尾有些凌乱,却透着随性的帅气;手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链,是 Chrome Hearts 的十字花系列,链条上的十字花图案精致,走近时,能看到她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像是用美工刀划出来的,颜色已经变淡,却依旧清晰 —— 那是自残留下的痕迹。 “柠栀,” 辛星笑着打招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柠栀走到卡座旁,目光落在瞿祀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却没多问,只是从托盘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小蛋糕,放在桌上:“刚烤好的提拉米苏,用的是意大利马斯卡彭芝士,还加了朗姆酒,免费的,送你们的尝尝” 蛋糕放在白色的瓷盘里,上面撒着一层薄薄的可可粉,边缘还点缀着一颗新鲜的草莓,香气浓郁,甜而不腻。“谢谢,” 瞿祀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送进嘴里,芝士的绵密混合着朗姆酒的醇香,在舌尖慢慢化开,口感细腻得像云朵,“味道不错,比我在巴黎吃的那家还好吃。” 柠栀笑了笑,眼角弯起,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语气带着一丝轻松:“喜欢就好,你们的海鲜马上就好,我去后厨看看,保证让你们吃到最新鲜的。” 说完,转身走向厨房,背影挺拔,带着一丝中性的帅气,牛仔外套的衣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等柠栀离开,瞿祀才看向辛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这就是你的追求者?长得确实是‘姬圈天菜’,气质也不错,开的餐厅档次也够,怎么不考虑考虑?” 辛星的脸颊瞬间泛红,像染上了一层薄樱,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手指紧紧攥着桌布:“她长得是好看,也很优秀,餐厅做得好,对我也细心,但是…… 我没法接受她跟她前任亲过、睡过,你懂吗?我很膈应这个 —— 她的嘴碰过别人,手也碰过别人,我一想到她用碰过别人的手牵我,用亲过别人的嘴亲我,我就觉得恶心。” 瞿祀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指尖在桌布上轻轻划着:“这么说,我跟我那对双胞胎妹妹睡过,你就愿意碰我?我们可是‘骨科’,做过的事,可比柠栀跟她前任离谱多了 —— 我们一起睡过同一张床,用过同一个杯子,那你怎么不觉得恶心?” 她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像在逗弄一只认真的小猫。 辛星的脸更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语气坚定:“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 —— 我对你,从来都不一样。你跟她们睡,是因为你需要把她们当‘棋子’换你想要的‘利益’,我懂;但她跟她前任,是因为‘感情’,这本质上就不一样。” 瞿祀没接话,只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心里却在冷笑 ——“不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在资本的世界里,所有的 “不一样”,都是因为 “有用和没用”。她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 “叮” 的轻响,刚好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餐车上铺着银色的餐布,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海鲜 —— 波士顿龙虾外壳鲜红,泛着油亮的光泽,虾钳粗壮,上面还缠着银色的锡箔纸,防止烫手;阿拉斯加帝王蟹腿被整齐地摆放在白色的瓷盘里,蟹壳被撬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蟹肉,上面淋着一层淡黄色的黄油酱汁,香气浓郁;法国吉拉多生蚝放在碎冰上,蚝肉饱满,上面挤了新鲜的柠檬汁,还撒了一点黑胡椒;两份招牌海鲜面放在黑色的石碗里,面条是手工制作的,粗细均匀,上面铺着虾仁、扇贝、鱿鱼,虾仁是粉红色的,扇贝是乳白色的,鱿鱼被切成花刀,煮后卷成漂亮的形状,还撒了一层白色的葱花,葱花新鲜,带着淡淡的清香。 “两位慢用,” 服务员将菜品一一放在桌上,又递上两套银色的餐具,“这是吃蟹用的工具,有蟹钳、蟹针,还有湿纸巾,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叫我。” 瞿祀拿起蟹钳,开始剥帝王蟹的蟹腿。她的动作优雅,指尖戴着的海瑞温斯顿钻戒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五克拉的钻石切割面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与蟹肉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她将蟹肉挑出来,送进嘴里,蟹肉鲜嫩,带着黄油的香气,口感细腻得像奶油,却没让她有丝毫愉悦 —— 她想起自己 18 岁的时候,还在国外的中餐厅打工,每天要洗上百个盘子,吃的是最便宜的泡面,偶尔能吃到老板剩下的螃蟹,还是冷冻的,肉柴得像纸板,别说帝王蟹,就连普通的梭子蟹都很少吃。 辛星也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海鲜面,面条劲道,海鲜的鲜味很浓,汤汁是用鱼骨和虾壳熬制的,鲜而不咸。两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 聊辛星最近在东南亚遇到的关税问题,聊瞿祀整形医院的装修进度,聊圈子里谁又收购了哪家公司,谁又因为靠‘内幕交易’收割钱财,将普通人的命运视为赌资被查了。聊着聊着,瞿祀的目光被斜对角的卡座吸引。 斜对角的卡座里,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男人穿着一身 Armani 的西装,是 Made to Measure 系列,深灰色的面料透着高级的质感,剪裁合体,完美勾勒出他的身材,手腕上戴着一块 Patek Philippe 的百达翡丽腕表,表盘是蓝色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钻戒,钻石约两克拉,应该是 Cartier 的款式。女孩看起来刚成年,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是 Dior 的 Miss Dior 系列,裙身上绣着细小的花朵,脖子上戴着一条 Tiffany & Co. 的 Tiffany T 系列项链,玫瑰金的链条搭配钻石吊坠,官网售价手上拿着一个 Gucci 的 Jackie 1961 系列手包,粉色的皮质透着少女心,她的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精致又可爱,像个没经历过世事的小公主。 “那是张总,做医疗器械的,” 辛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压低声音,“旁边的是他女儿张念安,昨天刚满 18 岁,今天应该是来庆祝生日的 —— 张总就这么一个女儿,宠得不行,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 瞿祀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盯着张念安。张念安拿起菜单,手指在上面轻轻划着,眼神里带着好奇,像个第一次进餐厅的孩子。她突然抬头对服务员说:“这个是什么?我没见过,长得红红的,像个小螃蟹。” 服务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回答:“小姐,这个是阿拉斯加帝王蟹的蟹腿,是我们今天的特色,肉质很嫩,需要用工具剥壳才能吃。” 张念安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天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帝王蟹?我吃过是黄色的,香香的,这个怎么是红色的?而且这个怎么这么大,还有壳啊,会不会很麻烦啊?” 服务员耐心解释:“小姐,您吃的应该是蟹黄是帝王蟹的蟹膏,这个是帝王蟹的腿,里面的肉很多,我们可以帮您剥好。” “真的吗?那太好了,” 张念安眼睛一亮,露出开心的笑容,“那我要一份,再要一份海鲜面,面要煮得软一点,我牙口不好。” 瞿祀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 有嫉妒,有嘲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她想起自己 18 岁的时候,还在为了学费和房租发愁,每天打两份工,连一件超过 1000 元的衣服都舍不得买;而张念安,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18 岁生日能在人均 5000 元的餐厅吃饭,连帝王蟹都不认识,连剥壳都觉得麻烦,这种 “天真”,是她永远都无法拥有的,也是她最厌恶的 —— 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拥有一切,而有的人却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活下去? 就在这时,张总从卫生间回来,路过瞿祀的卡座时,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张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虚伪的笑容,主动走上前,伸出手:“瞿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巧啊!好久不见,您越来越漂亮了。” 瞿祀没伸手,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张总,好久不见。” 她的态度冷淡,却没让张总觉得尴尬 —— 在资本的世界里,强者永远有资格摆架子。 张总收回手,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服务员立刻递上一杯柠檬水。他喝了一口,语气带着讨好:“瞿总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开了家经纪公司,还准备开整形医院,真是年轻有为,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厉害多了。” “都是小生意,谈不上厉害,” 瞿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张总才是厉害,医疗器械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听说最近还拿下了欧洲的订单,赚了不少吧?” 她特意加重了 “欧洲订单” 几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暗示 —— 她早就知道,那些 “欧洲订单” 不过是走私的幌子。 张总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笑容,语气带着一丝得意:“都是运气,多亏了兄弟们帮忙。对了,这位是我女儿张念安,昨天刚满 18 岁,今天我带她出来庆祝生日,小姑娘第一次来这种餐厅,什么都觉得新鲜。” 张总说着,伸手揉了揉张念安的头发,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宠溺,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笑意,丝毫没察觉到瞿祀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掠过张念安天真的脸庞,又很快收敛。 张念安被揉得偏了偏头,乖巧地对着瞿祀弯了弯眼睛:“瞿总好,我叫张念安,您可以叫我安安。”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刚出炉的棉花糖,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眼神里藏着一丝怯生生的好奇,落在瞿祀手腕的海瑞温斯顿钻戒上时,瞳孔微微放大,却又飞快移开,怕被当成 “没见过世面” 的小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连衣裙的裙摆 —— 粉色的 Dior 面料被捏出细小的褶皱。 瞿祀点头,指尖轻轻划过桌布上的蕾丝花边,语气依旧平淡:“安安你好,生日快乐。刚成年?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的礼物?” 她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一丝刻意的温和,像在哄小孩,心里却在盘算 —— 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容易被 “新鲜感” 和 “关怀” 打动,是最好突破的防线。 张念安眼睛亮了亮,刚想开口,就被张总打断:“小孩子家家的,哪有那么多想要的?瞿总别惯着她。” 他笑着打圆场,却悄悄给张念安使了个眼色,怕女儿说出什么 “不合时宜” 的话,暴露了家里的 “底气”—— 最近公司资金紧张,他可不想让瞿祀看出破绽。 张念安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小声说:“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能来这里吃饭,我就很开心了。”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让人心生怜惜。 瞿祀没再追问,转而看向张总,话题自然地绕回 “合作”:“张总说想让我采购贵公司的医疗器械?我这边整形医院刚起步,需要的设备不少,尤其是激光祛斑、吸脂这类高端仪器,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合适的型号?” 她故意提起 “高端仪器”,观察着张总的反应 —— 她知道,张总手里根本没有真正的高端设备,全是走私的二手货。 张总的眼神闪了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着慌乱:“有!当然有!我们刚从欧洲引进了一批最新设备,性能绝对顶尖,给瞿总的价格,保证是行业最低 —— 比市场价低三成,怎么样?” 他抛出 “低价” 诱饵,语气里满是急切,像怕瞿祀反悔。 瞿祀没直接答应,只是用蟹针挑出蟹腿里最后一点肉,送进嘴里 —— 雪白的蟹肉混着黄油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却没让她有丝毫愉悦。她缓缓开口:“价格倒是合适,只是我得先看样品,确认质量。毕竟是医疗设备,出了问题,可不是小事。” 她刻意加重 “质量” 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施压。 张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忙说:“没问题!明天我就让人把样品送到您公司,您亲自检查!” 他心里慌得厉害 —— 那些 “欧洲设备” 全是翻新的二手货,根本经不起细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 “合作意向” 定下来再说。 “那好,合作的事,让你的团队跟我的助理陈默对接,她会跟你谈细节。” 瞿祀终于松口,语气依旧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张总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好!我回头就让团队联系陈助理!瞿总,不打扰你用餐了,我们父女俩先回座位。” 说完,他拉着张念安起身,临走前,张念安还回头对瞿祀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天真又可爱,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 “猎物”。 等他们走远,辛星才压低声音,用手肘碰了碰瞿祀,语气里满是担忧:“你真要跟他合作?我前几天听我干爹说,张总公司去年出过医疗事故 —— 有个美容院用了他的吸脂设备,结果设备漏电,把顾客的皮肤烫伤了,最后赔了一大笔钱才了事。”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怕被邻座的人听见,手指紧紧攥着水杯,指节微微泛白。 “质量怎么样不重要,” 瞿祀放下蟹针,拿起湿巾擦了擦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重要的是,他有我需要的东西 —— 走私渠道能帮我搞到低价的医美耗材,医疗资质能帮我绕过不少监管,还有……”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张念安的座位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他的软肋,比什么都有用。” 辛星皱了皱眉,没听懂:“软肋?什么软肋?张总看起来对你很防备,不像会轻易被拿捏的人啊。” 她拿起叉子,戳着盘子里剩下的海鲜面,面条已经凉了,失去了原本的劲道,像她此刻的心情 —— 她总觉得,瞿祀的计划里,藏着她看不懂的 “狠”。 瞿祀没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手机,点开与陈默的聊天框,快速敲击屏幕:【查张念安的学校、社交账号、常去的地方,尤其是她喜欢的偶像、常逛的网红店,越详细越好;另外,查张总公司最近的资金流向,重点看 “欧洲订单” 的回款记录,还有他欠银行的贷款金额。】发送完消息,她收起手机,抬头看向辛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张总这个人,很‘有意思’—— 越是看起来防备心强的人,软肋往往越致命。” 辛星看着她的笑容,心里莫名一紧,却没再多问 —— 她太了解瞿祀了,一旦瞿祀开始用这种语气说话,就意味着有人要 “遭殃” 了。她转移了话题,想让气氛轻松些:“对了,柠栀刚才送的甜品,你觉得好吃吗?她之前还说要教我做,说用马斯卡彭芝士一定要选意大利进口的,不然口感会差很多。” “还行,” 瞿祀的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没什么温度,“比巴黎那家‘Ladurée’的好一点,在国内,已经算不错了。星星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柠栀?” 她想起刚才柠栀看辛星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心里大概有了数 —— 柠栀对辛星,是真的动了心,可惜,辛星眼里的 “洁癖”,注定了这段感情走不远。 辛星脸颊微红,搅着杯子里的柠檬水,小声说:“在认真考虑了,不过她人挺好的,很照顾我。” 她没敢说,柠栀为了帮她搞定海外的关税问题,跑了好几趟海关,还请了最好的律师,只是怕瞿祀觉得 “麻烦”。 “人好没用,” 瞿祀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在这个圈子里,‘人好’只会被当成‘软柿子’捏。你看柠栀,开这么好的餐厅,还不是要跟张总这种人打交道?她要是真的‘纯粹’,早就被挤出这个圈子了。” 她拿起包,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我下午还要去整形医院看装修进度。” 就在这时,餐厅后厨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 是盘子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服务员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邻座的客人被惊动,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柠栀快步从后厨走出来,脸上带着歉意,对着客人们鞠躬:“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用餐了,今天所有客人的甜点,都由我们餐厅免费赠送,聊表歉意。” 她的声音温和,态度诚恳,很快安抚了客人的情绪。 处理完突发状况,柠栀路过瞿祀的卡座时,停下脚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烤好的曲奇饼干,递给辛星:“刚烤的,你喜欢的黄油味,带回去当零食吧。”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辛星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柠栀的耳朵瞬间红了,连忙收回手,小声问:“刚才那对父女,是你的朋友?我看他们对你的态度,好像很客气。” “不是,只是认识,” 瞿祀替辛星回答,语气平淡,“他想跟我合作,仅此而已。” 她没给辛星开口的机会,怕辛星说出什么 “心软” 的话,暴露了计划。 柠栀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看向瞿祀,眼神里带着一丝提醒:“张总这个人,在圈子里名声不太好,听说他为了赚钱,什么都敢做 —— 之前有个供应商跟他合作,结果货款被他拖了半年,最后还是闹到法院才要回来。你跟他合作,一定要多留个心眼,最好签个详细的合同,把所有条款都写清楚,免得被他坑了。” 她说得很认真,像在提醒朋友,完全没察觉瞿祀根本不需要 “提醒”—— 她要的,就是被张总 “坑” 的机会,只有这样,她才有理由 “反击”。 瞿祀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辛星起身,快步走出餐厅。 餐厅外的阳光已经变得刺眼,江面上的货船少了很多,只剩下几艘小渔船在慢悠悠地行驶;跨江大桥上的车辆排起了长队,喇叭声此起彼伏,城市开始变得喧嚣。辛星要去工作室处理事务,两人在餐厅门口告别。 “瞿祀,” 辛星临走前,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说,“别太算计别人,尤其是安安,她才刚成年,什么都不懂,你别把她卷进来。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眼神里满是担忧 —— 她怕瞿祀的计划,会毁了那个天真的女孩。 瞿祀笑了笑,伸手理了理辛星的丝巾,指尖划过 Loro Piana 羊绒的柔软质感,语气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在资本的世界里,‘得饶人处且饶人’,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辛星,你太善良了,善良得像个傻子 —— 你以为张总没算计过你?他之前想让你帮他牵线,跟我合作,不就是想利用你的‘心软’吗?” 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忘了你刚创业的时候,被人骗走了所有积蓄,是谁帮你东山再起的?是我。你以为那些人会因为你的‘善良’放过你吗?不会,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辛星被说得哑口无言,眼圈微微泛红,却还是坚持:“可安安不一样,她是无辜的……” “在资本的世界里,没有‘无辜’的人,” 瞿祀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成为猎物,没有第三种选择。你要是一直这么‘善良’,迟早会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辛星没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就在转身的刹那,她垂落的眼睑猛地抬起,眼底那抹看似柔弱的担忧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嘴角甚至极细微地勾了一下——那不是对“无辜”的怜悯,而是对“猎物”的觊觎。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单薄之下,藏着怎样扭曲的欲念。 瞿祀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手机很快响了 —— 是陈默打来的。“祀姐,你让我查的张总资料,有眉目了,” 陈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凝重,“张总公司最近资金链特别紧张,欠了银行差不多七千万贷款,还跟私人借了高利贷;那个‘欧洲订单’根本不是什么新设备,全是从东南亚走私过来的二手货,翻新一下就当成新的卖;还有张念安,她在市重点高中读高三,喜欢韩国偶像团体 BTS,常去市中心的网红奶茶店‘喜茶’,社交账号上全是分享日常的照片,没什么防备心。” “很好,” 瞿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与心跳一致,“继续查,把张念安常去的地方、接触的人,都查清楚;另外,找个机会,让陈助理以‘谈合作’的名义,去张总公司看看,把那些二手设备的照片拍下来,越多越好。” “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 陈默挂断电话。 而此刻,辛星的车里,舒缓的音乐正在流淌,她正对着后视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刚才那副“圣母”模样早已不见,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狠戾与算计:“安安……保持原样才好,这样玩起来,才够味。瞿祀想吞掉张总的公司,我却只想吞掉他女儿的天真……这场游戏,谁先出局还不一定呢。” 瞿祀看着前方的车流,眼神里满是算计。她打开音乐,舒缓的钢琴曲也流淌出来,却没让她的心情放松分毫 —— 脑子里不断完善着计划:第一步,让陈助理以 “谈合作” 的名义,获取张总走私设备的证据;第二步,让手下人伪装成“粉丝”,接近张念安,获取她的信任,从她嘴里套出张总的**,比如公司的财务状况、私人账户密码;第三步,等证据足够多,就用张念安的安全威胁张总,让他把公司的核心业务和走私渠道都交出来,否则就把证据捅给税务局和药监局,让他身败名裂,连女儿都保不住。 这个计划,恶毒、缜密,却又完美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 在资本的世界里,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须不择手段,哪怕伤害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车子驶上跨江大桥,江风吹过车窗,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撩起瞿祀耳边的碎发。她看着窗外的江景 —— 金色的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金;远处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个个冰冷的巨人,俯瞰着这座城市的悲欢离合。她想起自己 18 岁的时候,也曾像张念安一样,对未来充满幻想,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 —— 她在国外被歧视、被欺负,打工赚来的钱被老板克扣,好不容易攒够学费,却因为“没有背景”,被教授刁难,差点毕不了业。从那时起,她就知道,“善良”和“努力”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权力”和“金钱”,才能让她站稳脚跟。 第18章 第 18 章 清晨九点,阳光透过薄雾洒在 “念安医疗” 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大楼高 27 层,外立面是银灰色的金属板材,门口矗立着两座黑色的石狮子,看起来威严又冰冷。陈默站在楼下,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包身是意大利头层牛皮材质,在晨光中泛着细腻的光泽。包内除了合作方案,还藏着一台 “声纹窃录笔”—— 这是瞿祀特意从海外小众品牌 “Nexus Echo” 定制的设备,笔身是哑光黑色金属材质,看起来与普通钢笔无异,却能在 30 米内清晰收录声音,还能自动过滤环境杂音,在国内几乎无人知晓。 她身穿的西装是 Brunello Cucinelli 的深灰色定制款,面料是羊绒混纺,脚上踩着一双 Church''s 的牛津鞋,棕色皮质经过手工打磨,泛着温润的光泽,鞋尖处没有丝毫褶皱。走进公司大厅,冷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香薰味 —— 是瞿祀名下品牌的白茶香氛,与瞿祀公寓里的香氛同款,却少了几分温度。前台小姐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衬衫领口系着银色的领结,看到她,立刻笑着起身,声音甜腻:“请问您是?” “我是星娱传媒的陈默,和张总约好谈医疗器械合作,” 陈默递上名片,名片是黑色磨砂材质,上面印着银色的名字和职位,边缘烫着细微的花纹,“张总在吗?” “张总在办公室等您,请跟我来,” 前台领着她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电梯内的灯光是冷白色的,照亮了墙面的浅灰色大理石纹路。陈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窃录笔,确认设备已开启 —— 笔尖的红色指示灯微弱闪烁,像一颗藏在暗处的眼睛,与电梯内的监控摄像头形成无声的对峙。 张总的办公室在 18 楼,出电梯左转就能看到,门口挂着 “董事长办公室” 的金色牌匾,门把手上还缠着红色的绸带,像是刚庆祝过什么。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 是陈年普洱的味道,混合着雪茄的烟草味,还有真皮沙发的皮革味。办公室装修奢华,地面铺着深棕色的实木地板,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画框是镀金的,边缘镶嵌着细小的宝石;落地窗外正对着城市的 CBD,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流像一条银色的河流,缓缓流淌。张总穿着一身 Armani 的西装,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杯,杯身上刻着 “财源广进” 的字样,看到陈默,笑着起身,声音洪亮:“陈助理,久等了,请坐。” 陈默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沙发是深棕色的真皮材质,坐下去时发出轻微的 “陷响”,柔软却带着一丝硬挺的支撑感。他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拿出合作方案 —— 方案封面是淡绿色的,印着 “清颜整形医疗器械采购协议(草案)” 的字样,纸张是进口的铜版纸,摸起来厚实有质感。他将方案推到张总面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平稳:“张总,这是我们瞿总的初步方案,您先看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再调整。” 张总拿起方案,却没细看,只是翻了几页,指尖划过纸张发出 “沙沙” 的声响,目光落在陈默身上,语气带着一丝试探:“陈助理,你们瞿总…… 最近除了整形医院,还有别的计划吗?我听说她还签了几个富家小姐和公子,是不是还想拓展别的业务?” 陈默端起桌上的茶杯,杯壁温热,茶水里漂浮着几片茶叶,她喝了一口温水,普洱茶的醇厚在舌尖散开,却没压下她心底的紧张。她眼神里闪过一丝 “犹豫”,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底。几秒后,她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 “坦诚”:“张总,不瞒您说,我们瞿总确实有别的计划 —— 她想收购一家小型影视公司,还想跟海外的医美机构合作,不过资金上可能有点紧张,正在找投资人。”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她最近跟安氏集团的安代小姐走得很近,好像在谈香氛线下门店的合作,安代小姐想让瞿总入股安氏,不过瞿总没同意,表示不想被别人掌控。” 这些话,一半真一半假 —— 收购影视公司是真的,与安氏合作也是真的,但 “资金紧张”“没同意入股” 却是假的。瞿祀早就教过她,要想让对方相信,就得用真话做铺垫,再掺杂假信息,打乱顺序,让对方挑不出破绽。 张总眼神闪了闪,手指在方案上轻轻划着,指甲修剪得整齐,还涂了透明的护甲油。他心里盘算着 —— 如果瞿祀真的资金紧张,那他就能用 “低价设备” 逼她让步,甚至能让她欠下人情。他放下方案,身体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得意:“陈助理,你们瞿总的心思,我懂。不过做生意嘛,讲究的是互利共赢 —— 我这里有一批‘特殊’的设备,性能跟欧洲进口的一样,价格却能再低两成,就是…… 需要走点‘特殊渠道’,你懂的。” 陈默立刻露出 “惊喜” 的表情,眼睛微微睁大,身体又前倾了几分:“真的?张总,您要是能拿到这种设备,我们瞿总肯定高兴!不过…… 这‘特殊渠道’,安全吗?要是出了问题,我们瞿总这边不太好交代。” 张总笑了笑,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 —— 抽屉是密码锁的,输入密码时发出 “滴滴” 的声响,拿出一个黑色的 U 盘,U 盘上还印着 “念安医疗” 的 logo。他将 U 盘递给陈默,语气带着一丝神秘:“这里面有设备的照片和检测报告,还有渠道的联系方式,你先拿去给瞿总看看。放心,我做这行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 —— 这些设备都是从东南亚过来的,翻新过,跟新的一样,专业人员都未必能看出来。” 陈默接过 U 盘,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她手指不经意间按了一下口袋里窃录笔的 “保存” 键,然后将 U 盘放进公文包,语气带着一丝 “感激”:“谢谢张总!我这就回去跟瞿总说,要是没问题,我们尽快签合同!” 张总满意地点点头,送陈默到办公室门口,拍了拍她的肩膀 —— 手掌宽大,力道也重,带着一丝刻意的 “亲近”:“陈助理,以后有什么消息,记得跟我通个气 —— 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默笑着点头,转身离开。走出 “念安医疗” 大楼,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立刻拿出手机,是最新款的 iPhone 17 Pro,银色的铝金属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给瞿祀发了条消息:【姐,搞定了,U 盘拿到了,窃录的内容也保存好了,张总还透露了走私渠道的联系方式。】 瞿祀很快回复:【很好,把 U 盘和窃录内容送到我办公室,另外,让小伊她们准备一下,按计划接近张念安。】 陈默收起手机,驱车前往瞿祀的公司。与此同时,市中心的网红奶茶店 “喜茶” 里,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贴着粉色的海报,上面印着各种奶茶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奶香味和茶香,还夹杂着甜腻的水果味。三个穿着中性风格衣服的女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三杯没喝完的奶茶,杯身上印着 “喜茶” 的 logo。她们盯着手机屏幕 —— 屏幕上是张念安的社交账号,她刚发了一条新视频,内容是她在学校的体育馆拍的,背景里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配文是 “今天跟朋友打羽毛球,好开心!”。 这三个女孩,是瞿祀特意挑选的 —— 领头的叫伊漆,穿着黑色的阔腿牛仔裤和白色的 T 恤,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卫衣是 Off-White ,胸前印着标志性的箭头图案,头发是短发,染成了浅棕色,发尾还微微卷曲,看起来干净利落;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叫舒楼,一个叫朝其以,穿着类似的衣服,都是能说会道、情商高的人。她们的手机里,都关注了张念安的账号,还刷了大量的评论和点赞,评论区里满是 “安安好可爱”“求同款篮球服” 的留言,伪装成 “忠实粉丝”。 “她来了,” 伊漆小声说,眼神指向奶茶店门口。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发出 “叮铃” 的清脆声响,张念安走了进来。她穿着一条红色的格子短裙,是 J.K 制服风格,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白皙的大腿,腿上还穿着白色的长袜,袜口处有蕾丝花边;上身是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红色的领结,领结上还别着一个小小的珍珠装饰;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是匡威的 Chuck Taylor 系列,背着一个粉色的双肩包,是 Prada 的尼龙系列,看起来青春又可爱。她走进奶茶店,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然后走向前台,声音软软的:“您好,我要一杯多肉葡萄,三分糖多冰,谢谢。” 伊漆立刻起身,拿着手机,装作 “偶遇” 的样子,快步走到张念安身边,语气带着一丝 “惊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你好!你是不是‘安沁’?我是你的粉丝,你的视频我都看了,太可爱了!尤其是你上次拍的校园 vlog,我反复看了好几遍!” 张念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脸颊泛红,像染上了一层薄樱:“啊?你认识我?谢谢喜欢!我……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粉丝。” “当然认识!我特别喜欢你拍的校园视频,跟我们学校好像,都是有大大的操场,还有种满梧桐树的小路,” 伊漆笑着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座位旁还放着一个粉色的玩偶,看起来像是特意准备的,“我们能坐一起吗?想跟你聊聊,顺便请你喝杯奶茶。” 张念安点点头,跟着伊漆走到座位旁坐下,动作轻轻的,怕碰倒桌上的奶茶杯。舒楼和朝其以立刻热情地打招呼,朝其以拿起菜单,递到她面前:“安安,你看看还想喝什么?我们请你,就当是粉丝福利啦!” 张念安接过奶茶,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她小心地捧着,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不用这么破费的,我已经点了一杯了。” “没事,难得遇到偶像,多喝一杯也没关系,” 伊漆打开手机,翻出张念安的视频,屏幕亮度调得刚好,不会刺眼,语气真诚,“安安,你拍的视频里,经常提到你爸爸,你爸爸是不是特别疼你?我看你戴的项链,好像是 Tiffany 的 T 系列,项链坠还是钻石的,肯定是你爸爸送的吧?” 张念安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是玫瑰金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她眼神里带着一丝骄傲:“嗯,这是我 18 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的,他对我可好了,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 “哇,你爸爸真好!” 舒楼笑着说,语气带着一丝羡慕,手指还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项链 —— 是一条普通的银色项链,没有任何装饰,“我爸爸整天忙着公司的事,都没时间陪我,更别说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对了,安安,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送你这么贵的项链。” 张念安犹豫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短裙的裙摆,语气带着一丝犹豫:“我爸爸是做医疗器械的,公司不算特别大,但是他很努力,经常加班到很晚。” 她没多说,怕说多了会被别人觉得 “炫耀”,也怕别人会因为爸爸的身份而疏远她。 伊漆没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偶像、校园生活,还有最近流行的电视剧,很快就跟张念安聊得热火朝天。张念安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完全放下了防备。临走前,她们还加了张念安的微信,约定以后经常一起出来玩,张念安还主动邀请她们下次去学校看她打羽毛球。 接下来的几天,伊漆她们每天都跟张念安聊天,陪她一起上下学。学校门口的梧桐树叶渐渐变黄,秋风一吹,就落下几片,铺在地上像一层金色的地毯。她们还约张念安去看电影、喝奶茶,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到,还会给她带小礼物 —— 有时候是可爱的玩偶,有时候是名牌包包,都是张念安喜欢的东西。张念安渐渐把她们当成了 “好朋友”,偶尔会提起爸爸公司的事 —— 比如爸爸最近在谈一个 “大订单”,经常加班到凌晨;爸爸还跟一个叫 “瞿祀” 的漂亮姐姐合作,说这个漂亮姐姐很厉害,是个 “狠角色”,让她以后遇到了要多注意。 伊漆把这些信息都记下来,用手机备忘录整理好,还特意标注了重点,发给瞿祀。瞿祀看着手机屏幕,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椅上,窗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给城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 张念安已经开始透露信息了,下一步,就是套出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私人账户密码,不过现在看来,还需要再等等,不能太急。 与此同时,瞿祀还去了张念安的学校 —— 市重点高中。学校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 “欢迎各位家长莅临指导”,门口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举着 “欢迎” 的牌子,看起来很热闹。她以 “捐建图书馆” 的名义,投资了 90000000 万,成为了学校的 “荣誉校友”。学校特意安排了一场见面会,邀请她给高三学生做 “励志演讲”,还把她的照片挂在了学校的荣誉墙上,旁边都是各个领域的成功人士。 演讲结束后,瞿祀故意走楼梯下楼 —— 她从伊漆那里得知,张念安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三号教学楼四楼楼梯间的镜子前整理衣服,因为她有点不太自信,总觉得自己的领结没系好,或者头发不够整齐。楼梯间的墙壁是白色的,墙面上还贴着几张学生的涂鸦,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角落里还有几个学生留下的便利贴,写着 “高考加油” 的字样,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果然,走到三楼楼梯间时,她看到了张念安。张念安站在全身镜前,镜子是银色的边框,擦得一尘不染,能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她正对着镜子调整领结,眉头微微蹙着,嘴巴还小声念叨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紧张。瞿祀放慢脚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没有打招呼,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不疾不徐。 就在走到楼梯拐角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张念安笑了笑,语气温和得像春风:“你的领结系得很好,很漂亮,不用再调整了。” 张念安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瞿祀,脸颊瞬间泛红,像熟透的苹果。她认出了瞿祀 —— 那天在 “海韵轩” 餐厅见过的漂亮姐姐,还知道她是爸爸的合作对象,爸爸还特意叮嘱过她,这个女人不简单,要离她远一点。可此刻,她看着瞿祀,心跳突然加快,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却又忍不住多看了瞿祀几眼 —— 瞿祀今天穿的是Chloe 的白色褶皱衬衫,宽松的版型衬得她身材纤细,领口的褶皱设计很有层次感,下身是 Levi''s 501 系列的浅蓝色阔腿牛仔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踝,脚上穿着mon Projects 的 Achilles 系列的白色板鞋,鞋面上没有任何 logo,简约又高级,脏橘色的长头发散落在肩上,发尾微微卷曲,还戴着一个Gucci的白色丝绸发箍,发箍上还绣着细小的花朵 。她的笑容温柔,像邻家姐姐一样,却让张念安的心跳更快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谢…… 谢谢姐姐,” 张念安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不敢再看瞿祀,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 瞿祀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下楼。楼梯间的窗户开着,秋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桂花的甜香,拂过她的发梢。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张念安已经对她动心了 —— 这颗棋子,已经彻底为她所用,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收网即可。 接下来的几天,伊漆她们继续跟张念安聊天,却始终没套出私人账户密码 —— 张念安虽然天真,却也知道这是爸爸的**,每次提到相关话题,都会下意识捏紧手机壳粉色硅胶壳上印着的卡通猫咪已经磨掉了一只耳朵,或是低头盯着帆布鞋鞋尖的污渍,小声说 “爸爸没跟我说过”。瞿祀没再逼她们,而是启动了第三步计划 —— 借刀杀人。 她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办公椅上,椅面是意大利进口的头层牛皮,触感细腻如婴儿肌肤,靠背处还残留着她上午靠过的体温。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从楼宇间次第亮起,暖黄色的路灯、冷白色的写字楼灯光、霓虹色的广告牌灯光交织在一起,像一片流动的灯海,映在她手腕的海瑞温斯顿钻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香氛样品 —— 透明玻璃瓶身是手工吹制的,瓶壁上还留着细微的气泡纹路,里面装着淡绿色液体,液体里悬浮着细小的金箔,是她即将推出的 “青柠金箔” 系列新品,凑近能闻到淡淡的青柠叶与白松香混合的气息。 她拨通了瞿知音的电话,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胡桃木桌面经过多次打磨,边缘圆润,能摸到细微的木纹,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 “委屈”,声音软了几分:“知音,张离张总最近有点过分了 —— 他不仅想给我们提供劣质设备,上次我去他公司谈合作,还听到他跟下属说‘女人做医美就是瞎折腾,迟早倒闭’,甚至说要联合安氏抢我们的医美耗材渠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嘛?” 电话那头的瞿知音立刻怒了,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狠戾,听筒里还传来钢笔摔在桌面的清脆声响:“姐,你别生气!这个张离,真是不知好歹!敢这么欺负你,我这就找‘鬼叔’他们教训教训他 —— 鬼叔上次还说欠我个人情,正好让他还!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 瞿祀轻轻 “嗯” 了一声,手指捏着手机边缘银色金属边框被体温焐得温热,语气里带着一丝 “担忧”:“你别太冲动,‘鬼叔’他们做事…… 有点太张扬?万一被警方盯上……” “姐,别担心,出了事我担着!” 瞿之音打断她,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姐,你等着,我保证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 —— 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听不到他的消息了!” 挂了瞿知音的电话,瞿祀又拨通了瞿知乐的电话。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玻璃上还凝着细小的水汽,语气换成了 “焦虑”:“知乐,张离好像真的要跟安氏合作了 —— 我今天收到线人发来的照片,他跟安小姐在‘及经会所’吃饭,安小姐手里还拿着一份合作协议,线人说他们想把我们的医美耗材渠道抢过去,要是他们真的联手,我们的整形医院开业可能都得成问题,之前订的设备可能都要断货。” 瞿知乐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听筒里还能听到她翻动文件的 “沙沙” 声:“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已经让财务把我们跟张总公司的预付款冻结了,另外,我还查到他在澳门欠了高利贷,债主明天就会找他要债 —— 敢动你的东西,他还不够格。” “知乐你也别太急,” 瞿祀假意安抚,指尖擦掉玻璃上的水汽,露出窗外更清晰的灯海,“实在不行,我们其实也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别跟高利贷扯上关系好不好,太危险了嘛。” “不用,姐,这事我能处理好,” 瞿知乐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等着我的消息就好,明天早上,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挂了电话,瞿祀靠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后背,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 瞿知音和瞿知乐,果然上钩了。以她们对自己的占有欲,完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几句话就能让竞争对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出所料,第二天凌晨四点,陈默就打来电话。瞿祀从床上坐起,香槟色丝绸睡衣滑落肩头,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光刺得她眯了眯眼:“怎么了?” “祀姐,张总死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回家的小巷里被人袭击了,当场死亡。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初步判断是抢劫杀人 —— 他的劳力士手表和钱包都不见了。” 瞿祀 “嗯” 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 外面天还没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中,远处的街道上有零星的环卫工在扫地,橙色的工作服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知道了,” 她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去现场看看,把张总走私设备的证据、偷税漏税的记录,匿名发给税务局和药监局,注意别留下痕迹。” “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 陈默挂了电话。 瞿祀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双手,她特意调 38℃的水温,刚好贴合皮肤温度。镜子里的她,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 张离死了,他的走私渠道、他的公司,很快就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上午九点,“念安医疗” 大楼前围满了人。执法人员穿着蓝色的制服,制服面料挺括,领口处别着银色的徽章,手里拿着红色的封条,“啪” 地一声贴在玻璃门上,封条上的 “税务局查封” 字样格外刺眼。大楼里的员工们惊慌失措地收拾东西,有的抱着纸箱,有的拿着文件夹,议论声此起彼伏:“怎么办啊?我这个月的房贷还没还呢!”“听说张总欠了高利贷,被人暗杀……”“那我们的工资还能拿到吗?”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商圈,舆论哗然。瞿祀的公关团队立刻行动,在各大平台发布了一篇长文,标题是《揭露念安医疗黑幕!清颜整形创始人瞿祀女士为行业正义挺身而出》。长文里附了多张照片:有张总仓库里堆积的二手设备上还贴着东南亚的外文标签,锈迹斑斑,也有偷税漏税的财务报表上的数字用红色标注,格外醒目,还有瞿祀投资学校的照片 —— 照片里的她穿着 Miss Dior 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花朵,蹲在操场上跟孩子们一起画画,笑容温柔得像春日的阳光。 热搜很快被 “瞿祀 正义企业家”“念安医疗走私破产”“瞿祀 捐建图书馆” 等词条占据。网友们的评论像潮水般涌来:“瞿祀太有敢了!揭露行业黑幕!”“对比张离,瞿祀简直是资本圈的清流!”“支持瞿祀的整形医院,开业了一定去!” 甚至有媒体记者堵在瞿祀公司楼下,想采访她。 采访当天,瞿祀穿着一身Valentino 的白色西装,面料是羊毛混纺,挺括却不僵硬,内搭一件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处有蕾丝花边,头发盘成低髻,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她坐在采访镜头前,语气温和,谈吐优雅,说起 “揭露黑幕” 时,还特意露出一丝 “无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行业健康发展,为了消费者的安全,我必须站出来 —— 我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更多人关注医美行业的规范,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张念安,是在早读课上得知父亲的死讯,那一刻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 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LED 灯,亮度很高,照在白色的墙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班主任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豆浆塑料杯上印着 “永和豆浆” 的字样,杯壁上凝着水珠,还有一叠没批改完的试卷。班主任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怜悯:“念安,你爸爸…… 出事了,警方说他昨晚被人袭击了,你家里有没有其他亲人?我们需要联系他们。” 张念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疯了一样跑出办公室,书包带从肩上滑落,里面的语文课本掉在地上,课本的封面被她画满了卡通图案,还贴着一张 BTS 的贴纸。她跑出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家里的地址时,声音还在发抖。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张念安跑回家,却发现家里的门已经被贴上了红色的封条上印着 “税务局查封” 的字样,边缘还有红色的印章。她蹲在门口,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上面还贴着她去年贴的春联,边角已经卷起,红色也褪成了淡粉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上,很快被风吹干。她拿出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却发现妈妈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 她的妈妈在国外,自从她出生后就没回来过,上次联系还是半年前,妈妈说要给她寄生日礼物,结果她只收到了一个空包裹。 而现在没了父亲的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只能在中介的介绍下,租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出租屋在老旧的居民楼里,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邻居家做饭的油烟味是炒辣椒的味道,呛得她直咳嗽。房间里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砖缝里还残留着旧报纸的碎片,是十几年前的《人民日报》;窗户很小,玻璃上有一道裂缝,用透明胶带粘着,阳光很难照进来,屋子里总是阴沉沉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床垫已经塌陷,躺在上面能摸到里面的弹簧和一张小小的折叠桌(桌腿是歪的,需要垫一本书才能放平),都是房东留下的旧物。 她每天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枕头套已经被眼泪浸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酸味;桌上的外卖盒堆了好几个,里面的食物已经变质,长出了绿色的霉斑;她的头发也很久没洗了,油腻地粘在头皮上,像一丛枯草。她不敢去学校,怕同学笑话她,更怕人知道她是 “张离的女儿”—— 上次在奶茶店认识的朋友伊漆她们,也很久没联系她了,她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就在这时,“叮咚 ——” 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带着一丝突兀。张念安吓了一跳,以为是房东来催房租,她躲在门后,不敢出声。门外的人又按了一次门铃,还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安安,是我,瞿祀。我来看你了。” 张念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瞿祀会来。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门。瞿祀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素雅的衣服 —— 白色的针织衫是 Loro Piana 的羊绒材质,领口处有细小的珍珠纽扣;下身是一条米色的阔腿裤,垂坠感极好,走路时裤摆轻轻扫过脚踝;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豆豆鞋,是 Tod''s 的,鞋面上的豆豆是真皮的,看起来很精致。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是 Thermos 的限量款,银色的桶身泛着金属光泽,里面装着刚熬好的鸡汤,香气透过保温桶的缝隙散出来,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驱散了楼道里的霉味。 “安安,我能进来嘛?” 瞿祀笑着问,语气温柔。 张念安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瞿祀走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里带着一丝 “心疼”:“安安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 张念安再也忍不住,扑进瞿祀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姐姐…… 我爸爸没了,公司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该怎么办?” 她的眼泪浸湿了瞿祀的针织衫,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 瞿祀轻轻拍着她的背,手掌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护手霜香味是 Jo Malone 的青柠罗勒与柑橘味,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别怕,安安好不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知道你家的事,所以特意来看看你。你别担心,以后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的 —— 我会给你租一间好一点的房子,供你上大学,帮你找工作,不会让你受苦的。” 张念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瞿祀。瞿祀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底像盛着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她想起那天在学校楼梯间,瞿祀对她说 “很漂亮”,想起瞿祀的温柔和优雅,心跳又开始加快,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希望:“真的吗?姐姐,你真的愿意帮我?” 瞿祀笑了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指尖柔软,带着一丝微凉:“当然是真的。不过…… 安安,你也知道,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你愿意吗?” 张念安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瞿祀的衣角羊绒面料被她攥出了细小的褶皱,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我愿意!姐姐,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愿意!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瞿祀看着她天真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却很快掩饰过去。她扶着张念安走到折叠桌旁,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桶盖 —— 鸡汤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屋,里面还放着几颗红枣和枸杞,汤色清亮,看起来很有食欲。她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碗(是 Wedgwood 的骨瓷碗,碗身上印着淡蓝色的花纹),盛了一碗鸡汤,递到张念安面前,语气依旧温柔:“先喝碗鸡汤,暖暖身子。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至于条件,我们以后慢慢说,不急。” 张念安接过鸡汤,碗壁温热,刚好贴合手心。她小口喝着,鸡汤的温热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带着红枣的甜味和鸡肉的鲜味,让她觉得有了一丝力气。眼泪却又掉了下来,滴在碗里,与鸡汤混合在一起,泛起细小的涟漪。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救世主,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更深的深渊 —— 一个由瞿祀精心编织的、名为 “温柔” 的陷阱,一旦进去,就再也无法逃脱。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楼道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道黑色的枷锁。瞿祀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看着张念安喝汤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这场针对张总的 “狩猎”,已经结束了,而张念安,已然成为她新的 “猎物”,为她的资本帝国,再添一块垫脚石。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陈默发了条消息:【张念安这边搞定了,安排两个人盯着她,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其他人接触她。另外,把念安医疗的走私渠道接手过来,跟东南亚的 “坤爷” 联系,就说张离欠我的人情,让他以后直接跟我对接,医美耗材的价格压到成本价的七成,要是他不同意,就把他走私军火的证据捅出去。】 陈默很快回复:【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保证不会出问题。】 瞿祀收起手机,目光重新落在张念安身上。张念安还在小口喝着鸡汤,眼神里满是对她的依赖和感激,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瞿祀知道,从这一刻起,张念安彻底属于她了 —— 她可以随意操控她的人生,让她住在自己名下的公寓里,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读书、工作,甚至可以让她成为自己身边的 “花瓶”,在商业酒会上装点门面。 这就是资本的世界,没有同情,没有善良,只有无尽的算计和掠夺。 第19章 第 19 章 清颜整形医院开业当天,市中心的 CBD 上空飘着彩色气球,薄荷绿、浅粉、明黄的气球拴在银色的绳上,被微风拽着轻轻晃动,映得蓝天像块被打翻了的调色盘。医院门口铺着的红色地毯,边缘绣着金色的卷草纹,从台阶一直延伸到马路边,两侧摆放着半人高的花篮 —— 安氏集团送的蓝色绣球,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田禾衿影视公司的白色玫瑰,花茎用银色锡纸包裹;宥偲医美器械的白色百合,香气浓郁得能飘到百米外的公交站,簇拥着 “清颜整形” 四个鎏金大字,在上午十点的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刺得人眼睛发晃。 瞿祀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身穿 Givenchy 的白色西装套裙,西装领口镶嵌着细小的珍珠,每颗珍珠都经过精挑细选,大小均匀,脚上踩着 Jimmy Choo 的 Romy 系列的银色细高跟,鞋跟高 10 厘米,鞋头缀着碎钻,走在地毯上时,碎钻反射的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 Twenty~4 系列手表,表盘是珍珠母贝材质,在阳光下能看到淡淡的虹彩。她的脏橘色长发被梳成低马尾,发尾垂到臀部,随着她抬手与嘉宾握手的动作,发丝轻轻扫过西装裙摆,留下细碎的阴影。 剪彩仪式上,媒体记者的闪光灯 “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光线密集得像下雨。瞿祀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嘴角的弧度精确到 30 度,与前来祝贺的嘉宾一一握手 —— 握安代的手时,指尖刻意停留了两秒,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握田禾衿的手时,力度轻得像碰了一下羽毛,避免过多接触。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陈默站在角落的立柱旁,穿着深灰色西装,对着她微微点头 —— 昨晚,陈默已经跟东南亚的 “坤爷” 敲定了医美耗材的合作,视频通话时,她特意让陈默开了免提,听着坤爷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讨价还价,最后把价格压到了成本价的七成,渠道也顺利接手,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开业仪式结束后,瞿祀回到办公室。办公室位于医院的顶层,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 CBD 的景色 —— 玻璃幕墙的写字楼反射着阳光,马路上的车流像银色的溪流,缓慢流动。她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椅面是意大利进口的头层牛皮,触感细腻如婴儿肌肤,靠背处还残留着她上午靠过的体温。她拿起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把张念安接到我名下的‘云终境公寓’,让桂姨过去照顾她,缺什么让她直接跟桂姨说,别委屈了她。】 陈默很快回复:【好的祀姐,我这就去办,已经让司机在出租屋楼下等着了。】 瞿祀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 张念安,这颗棋子,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她能想象到,“瞿祀包养新情人” 的绯闻很快就会传开,而瞿知音和瞿知乐,那两个对她有着极强占有欲的双胞胎妹妹,一定会像她预料的那样,主动出手 “处理” 掉这个 “麻烦”,省得她浪费时间。 果然,第二天早上七点,# 瞿祀 新情人 #的词条就出现在了热搜榜尾。瞿祀坐在餐厅的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片烤吐司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牛油果泥旁边还有一杯冰美式,黑色杯身上印着金色的 logo,杯壁凝着水珠。她打开手机,点开热搜,看到网友们扒出了张念安的照片 —— 照片里,张念安穿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 “云终境公寓” 楼下的桂花树旁,桂花落在她的发梢,看起来清纯又可爱。评论区里议论纷纷:“瞿总这是包养情人了?之前不是还跟安小姐走得很近吗?”“这个女孩看起来好小,不会是高中生吧?瞿总这口味有点……”“资本圈的感情,果然说变就变,昨天还在说要做‘正义企业家’,今天就包养小情人了。” 瞿祀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随手放在餐桌的餐垫上 —— 餐垫是米色的亚麻材质,上面绣着细小的麦穗图案。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让瞿知音和瞿知乐知道,有人 “威胁” 到了她们的 “地位”,让她们主动动手,替她扫清障碍。 上午十点,陈默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急促,听筒里还能听到办公室的嘈杂声:“祀姐,不好了!医美医院的财务系统出了问题,有四笔款项对不上,而且有客户投诉说我们的激光设备有问题,说是‘三无产品’,现在记者已经堵在医院门口了,公关部的人快拦不住了!” 瞿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冰美式,杯子在餐垫上发出 “咚” 的轻响。她拿起包黑色的爱马仕 Birkin 包,往里面装上合同和口红就往外走:“我马上赶过来,你先让公关部的人把记者引到会议室,就说我半小时后到,给他们开记者会,别让他们在门口闹事!” 她匆匆下楼,坐进车里,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车子行驶到市中心的公交站时堵车,因为着急,瞿祀便直接下车跑,刚好撞到了一个正在过马路的女人。女人手里的购物袋 “啪”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进口车厘子滚了一地,红色的果实散落在灰色的人行道上,像撒了一地的血珠。而瞿祀手里的冰美式,也因为惯性泼了出去,深色的咖啡渍在女人的羊绒大衣上晕开 —— 大衣是 Max Mara 的,浅色的面料上,咖啡渍像一块丑陋的补丁,格外显眼。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眼瞎吗?蠢货!” 女人立刻怒了,指着瞿祀的鼻子骂道,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她穿着一身名贵的衣服 —— 米色的羊绒大衣,内搭紧身蕾丝边v领上衣,脖子上戴着一条卡地亚的 Love 系列项链,玫瑰金的链身闪着光,手上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是橙色的,与她的口红颜色呼应。她的头发烫成波浪卷,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却因为愤怒,眼角的眼线都要飞起来了。 周围的路人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怎么回事啊?撞到了?”“这大衣看着就贵,咖啡泼上去可难洗了。”“这女的看着挺有钱的,怎么这么凶啊?” 瞿祀停下上前,高跟鞋踩在人行道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她看着地上的车厘子和女人大衣上的咖啡渍,自知理亏,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抱歉,我赶时间,你的大衣多少钱?我双倍赔偿给你。” 女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瞿祀会这么直接。她上下打量着瞿祀,目光在她的 Birkin 包和高跟鞋上扫过,却没认出她的身份 —— 她平时从不看新闻,连热搜都不知道是什么,只当瞿祀是个 “有钱的打工仔”,语气更加嚣张:“赔?你知道这件大衣多少钱吗?3 万 2!你赔得起吗蠢货?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道歉都不会吗?只会用钱打发人?我告诉你,我不缺你那点破钱!” “我已经说了抱歉,” 瞿祀皱了皱眉,眉头间的纹路清晰可见,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你说要赔偿,我现在就赔给你,把你的收款码拿出来,我转钱给你,我还有急事,医院那边等着我处理。” “你!” 女人被瞿祀的态度气到了,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老公是王氏集团的老总,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谁要你的破钱?我要你给我道歉!态度诚恳点!鞠躬,说‘对不起,王太太,我错了’,不然这事没完!” 瞿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 她现在没时间跟这个女人纠缠,医院那边的记者还等着她,财务系统的问题也需要她处理。她耐着性子,微微低头,腰弯了 15 度,语气平静:“对不起,王太太,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还弄脏了你的大衣,我双倍赔偿你,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双倍赔偿?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 女人不仅不领情,反而抬手给了瞿祀一巴掌。“啪” 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公交站回荡,周围的路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瞿祀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烧过一样。 瞿祀被打蒙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喂,警察吗?我在市中心公交站,被人袭击了,对方动手打人,麻烦你们过来一趟,越快越好。” 女人没想到瞿祀会报警,脸色瞬间变了,从嚣张变成了慌乱,却还是强撑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公的电话,语气带着哭腔,声音尖利:“老公!我被人欺负了!你快过来!在市中心公交站,有人把我大衣弄脏了,还凶我,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还敢报警!你快带几个人过来,把她给我弄死!让她知道我们王家不是好惹的!” 没过多久,警车就到了。蓝色的警灯闪烁着,发出 “呜呜” 的声响,吸引了更多路人围观。警察下车,是两个穿着藏蓝色警服的男人,胸前的警号清晰可见。他们走到现场,看到地上的车厘子和女人大衣上的咖啡渍,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是她!” 女人立刻指着瞿祀,手指因为愤怒而发抖,“她撞到我,弄脏我的大衣,还不道歉,我气不过才打了她一下!她还敢报警,简直是颠倒黑白!” 瞿祀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播放了刚才的录音 —— 她在打电话报警时,特意开启了录音,把女人的话都录了下来。录音里,女人的骂声、威胁声清晰可见。警察听完录音,看向女人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满:“这位女士,根据录音,是你先动手打人的,而且对方已经同意赔偿,你为什么不接受?还威胁对方?” 女人还想狡辩,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能跺脚:“我…… 我就是气不过!她态度太差了!” “好了,别说了,” 警察打断她,语气严肃,“你们两个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个笔录,把事情说清楚,别在这里影响交通。” 瞿祀点点头,跟着警察上了警车。警车的座椅是灰色的布料,上面有细小的污渍,坐上去有些硬。女人不情愿地跟在后面,上了警车后,还在不停地骂瞿祀:“你这个小贱种!一辈子只能做这种没素质的事!被人包养的小三,还敢跟我横!我告诉你,我老公来了,你就死定了!” 瞿祀靠在警车的座椅上,闭着眼,心里骂了一句 “没素质的疯女人”,表面上却没任何波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聒噪。”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感受着皮革的纹理,压下心里的烦躁 —— 她今天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胃里空空的,还被人打了一巴掌,医院的事还没解决,简直是倒霉透顶。 女人听到这句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扑过来,扯住瞿祀的头发 —— 瞿祀的脏橘色长发被梳成低马尾,女人一扯,发圈 “啪” 地掉在地上,头发瞬间散了下来,缠绕在她的手指间。瞿祀毫不示弱,反手抓住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拧,感受着对方手腕的细弱,同时用膝盖顶了女人的肚子一下 —— 她特意选了警车监控的死角,确保警察看不到,动作快得像一道风。 “啊!” 女人痛得叫出声,声音尖利,眼泪都掉了下来。警察立刻转过身,拉开她们:“住手!在警车上还敢动手!再动手,就以妨碍公务处理!” 到了警局,警察把她们分开做笔录。瞿祀坐在询问室里,面前摆着一杯温水透明的玻璃杯,上印着警局的 logo。她详细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从撞人到被打,再到警车上的冲突,语气平静,没有丝毫夸大。刚做完笔录,她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走进来,是女人的老公 —— 王总。王总穿着一身 Armani 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焦急。他看到瞿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步都顿了一下 —— 上次在商业酒会上,他见过瞿祀,知道她的来头不小,背后还有瞿家的支持,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王总立刻走到瞿祀面前,鞠了一个 90 度的躬,语气带着讨好,声音都有些发抖:“瞿总!对不起!是我老婆不懂事,冒犯了您,我替她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知道错了!” 瞿祀抬起眼,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王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没时间跟你老婆纠缠。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发生。”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 “咚咚” 的声响,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王总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她!以后不让她出门惹事了!瞿总,您看赔偿的事…… 我把大衣的钱转给您,再给您赔罪,您看行吗?” “不用了,” 瞿祀站起身,拿起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浪费时间,医院的事还等着她回去处理。刚出警局,就看见瞿知乐开着黑色玛莎拉蒂抵达警局门口,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 不是她故意拖延,而是路上出了点 “意外”。 十分钟前,瞿知音刚冲出公司大门,红色保时捷的引擎声撕裂了正午的平静。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路况,脑子里全是瞿祀脸上那道红痕 —— 早上刷到 #瞿祀 被打 #的热搜时,她差点当场砸了办公室的茶几,现在满脑子都是找到那个动手的女人,让她付出代价。 公司门口的马路刚过绿灯,瞿知音就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可刚驶出路口,一道黑影突然从路边的围栏后窜出来 —— 是一头半大的家养黑猪,身上还沾着稻草,不知是哪家养殖场跑出来的。瞿知音反应不及,只听见 “砰” 的一声巨响,车头狠狠撞上猪身,黑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弹出去两米远;而她则被安全带勒得胸口发闷,脑袋重重磕在方向盘上,眼前瞬间发黑。 “嘶 ——” 瞿知音捂着额头,刚想推开车门,就看到瞿知乐的黑色玛莎拉蒂缓缓停在旁边。车窗降下,瞿知乐探出头,看到车头的凹陷、路边哼哼唧唧的黑猪,再看看瞿知音额头上的红肿,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却又强行憋住,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还笑?!” 瞿知音瞪了她一眼,额角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快帮我叫救护车啊!” 瞿知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 120:“喂,市中心武藤路,有人开车撞了猪,人磕到脑袋了,快来。” 挂了电话,她走到瞿知音身边,忍着笑检查她的额头:“没流血,应该只是轻微脑震荡,放心,死不了。” “别管我!” 瞿知音推开她的手,眼神却软了下来,“姐还在警局,你先去接她,我等救护车来了去医院,别让她等急了。” 瞿知乐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路边的黑猪 —— 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养殖场主人绑住了,正哼哼唧唧地挣扎。她憋住最后一丝笑意,坐进玛莎拉蒂,驱车赶往警局。 此刻,瞿知乐的车停在警局门口,她推开车门,快步走向瞿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脸上那片未消的红痕,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姐,让你久等了,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瞿知乐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披在瞿祀肩上 —— 西装还带着她身上的体温,混着淡淡的蓝桉花香,能稍微遮住瞿祀脸上的痕迹。 瞿祀愣了一下,没看到瞿知音的身影,疑惑地问:“知音呢?她不是说跟你一起过来吗?” “她……” 瞿知乐刚想开口,就看到不远处的路口,瞿知音坐着出租车赶了过来,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纱布,脸色还有点苍白。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没等瞿祀开口,就抢先说:“网上都传疯了,# 瞿祀 被打 #都上热搜第三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本来想跟知乐一起过来,结果出了点小意外。” 瞿知乐终于没忍住,笑着补充:“什么小意外?是开车撞了猪,被猪弹飞了,磕到脑袋了。” “瞿知乐!” 瞿知音瞪了她一眼,脸颊瞬间泛红,却还是忍不住看向瞿祀,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姐,我没事,就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了。刚才在警局门口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瞿祀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又想起瞿知乐说的 “撞了猪”,忍不住笑了出来 —— 这还是她今天遇到这么多糟心事以来,第一次真心笑出来。她拍了拍瞿知音的肩膀:“没事就好,先上车,这里人多眼杂。” 三人坐进玛莎拉蒂的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瞿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外套的纽扣 —— 那是定制款的银色纽扣,上面刻着自己名字缩写。 “王氏的事,不用你们动手。” 瞿祀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已经安排好了。” 瞿知音皱了皱眉,刚想再说什么,却被瞿知乐用眼神制止。瞿知乐看着瞿祀,语气带着一丝顺从:“姐,你想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她们太了解瞿祀了,一旦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只需要等待结果。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街景快速倒退。瞿祀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陈默恭敬的声音:“祀姐,您这边处理好了吗?医院那边的记者已经打发走了,财务系统的问题也解决了。” “嗯,” 瞿祀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消防局大楼上,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最近天凉了,晚上要下雨,让底下的人多注意点,别让‘不该有的火星’烧起来,也别让‘该湿的地方’干着。” 电话那头的陈默顿了一秒,随即立刻回应:“明白,姐,我马上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她跟了瞿祀这么多年,太清楚这句 “天凉了要下雨” 的含义 —— 这是让她启动 “清理计划” 的暗语,所谓的 “火星”,就是王氏一家;所谓的 “该湿的地方”,就是能证明王氏与瞿祀有过冲突的所有痕迹。 挂了电话,瞿祀将手机扔在一旁,靠在椅背上重新闭上眼。瞿知音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瞿祀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瞿知乐则从后视镜里看着瞿祀的侧脸,眼底满是复杂 —— 她既欣赏瞿祀的狠绝,又心疼她不得不如此的处境,在这个资本世界里,心软就是死路一条。 车子驶入 “云终境公寓” 的地下车库,停稳后,瞿知乐率先下车,替瞿祀打开车门。瞿祀刚走下车,就看到张念安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 —— 她穿着瞿祀给她买的白色连衣裙,手里还提着一个 Thermos 保温桶,看到瞿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跑过来:“姐姐,你回来了!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快尝尝。” 瞿祀看着她眼底纯粹的欢喜,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放厨房吧,我待会儿喝。” 她现在没心思应付这个 “棋子”,王氏的事还没尘埃落定,她需要等陈默的消息。 张念安没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冷淡,笑着点头:“好!我已经热过了,您想随时喝都可以。”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公寓。 瞿知音看着张念安的背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姐,你真的要留着她?我觉得她太碍眼了,而且……”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被猪撞的糗事,语气更不满了,“她在,你都没心思关心我伤得重不重。” “留着有用亲爱的。” 瞿祀走进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她是张总的女儿,手里说不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线索,而且……”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有她在,你们也能少些‘不必要的心思’—— 比如,下次开车别再撞猪了。” 瞿知音的脸颊瞬间红了,瞿知乐则在一旁偷笑,电梯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 下午三点,瞿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和一句话:【姐,“雨” 下了,“火星” 已灭,现场处理干净了,热搜已经安排上了。】 图片是一张热搜截图,# 王氏家中突发火灾无一人生还 #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 “爆” 字。词条下面的新闻内容写着:“今日下午两点,本市王氏住宅突发火灾,火势蔓延迅速,消防人员赶到时火势已无法控制,屋内三人(王某某、王某某之妻、王某某之母)均不幸遇难,具体起火原因待查。” 瞿祀点开评论区,里面一片唏嘘:“太惨了,一家人都没了。”“听说王氏最近资金链断了,会不会是人为纵火?”“别瞎猜了,消防还没出结果呢,尊重逝者吧。”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场 “意外”,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清理”。 瞿知乐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语气平静:“陈默办事,一向干净利落。” 瞿知音则靠在瞿祀身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姐,以后再也没人敢惹你了 —— 下次再有人敢动你,我就算撞猪,也要先把她收拾了。” 瞿祀被她逗笑了,收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 ——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阴沉了下来,风卷着云,像是真的要下雨了。她想起上午在警局门口,王太太嚣张的嘴脸,想起她扇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想起王氏一家此刻可能已经化为灰烬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在资本的世界里,没有 “无辜”,只有 “有用” 和 “没用”。王氏有用的时候,她可以跟他们谈合作;王氏没用了,还敢冒犯她,就只能是这个下场。至于王太太口中的 “王家不好惹”,在绝对的权力和资本面前,像个笑话。 “通知下去,” 瞿祀转过身,看向瞿知音和瞿知乐,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明天开始,接手王氏名下的所有房产和商铺,尤其是市中心的那栋写字楼,正好用来做清颜整形的分部。另外,让陈默把王氏的所有财务记录销毁,别留下任何痕迹。” “好,我这就去安排。” 瞿知乐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陈默。 瞿知音则走到瞿祀身边,轻轻抱住她:“姐,别想这些了,你累了一天,我给你放水泡澡,你好好休息一下 —— 对了,医生说我要多休息,你晚上得陪我。” 瞿祀靠在她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却依旧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 “清理”,只要她还是资本,就永远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晚上七点,外面果然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落地窗,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瞿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夜景。张念安坐在她对面,小口喝着鸡汤,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爱慕。 瞿知音和瞿知乐坐在她两侧,一个给她剥着进口车厘子,一个给她按摩肩膀,气氛看起来温馨和睦。但只有瞿祀知道,这份温馨的背后,是用多少人的鲜血和灰烬堆起来的。 “姐姐,” 张念安突然开口,声音软软的,“网上说王氏一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瞿祀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知道,怎么了?” 张念安低下头,小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可怜…… 一家人都没了。” 瞿祀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红酒 —— 可怜?在这个世界里,可怜的人多了,能活下来的,从来都不是可怜人,而是够狠、够有手段的人。就像瞿知音,被猪撞了还能想着赶过来保护她,这份 “狠”,才是在资本世界里活下去的资本。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城市都冲刷一遍。但瞿祀知道,有些痕迹,是雨水永远冲不掉的,比如王氏一家的灰烬,比如她手上沾过的 “血”。而她,会带着这些痕迹,继续在这个资本世界里走下去,并且除掉身边一切与自己共享利益的人,直到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她。 这就是她的选择,也是所有资本玩家的选择 —— 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成为猎物。而她,永远只会是猎人。 第20章 第 20 章 公寓里的水晶吊灯泛着暖黄的光,光线透过切割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鸡汤碗里 —— 瓷碗是骨瓷材质,奶白色的碗身上描着浅金纹路,蒸汽氤氲着向上飘,在灯光下织成朦胧的雾。瞿知乐放下手中的车厘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餐布边缘的金线,餐布是定制的丝绒款,触感细腻,金线在光下泛着冷光。她目光落在瞿祀脸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姐,现在天已经很晚了,要不我和知音……” 话没说完,就被瞿祀打断。她放下红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 “叮” 的轻响,杯壁上还凝着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餐布上留下一小片湿痕。“楼下有出租车,我让陈默安排好了。” 她的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指尖划过杯壁的水珠,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瞿知音捏着沙发扶手的手指紧了紧,扶手是真皮材质,被她捏出几道浅浅的印子。额头上的纱布在灯光下泛着白,边缘还能看到一点医用胶带的痕迹,她看着瞿祀,眼底满是委屈:“姐,可是我头还疼…… 刚才下车的时候,风吹着都疼呢。” “医生说了只是轻微脑震荡,无妨” 瞿祀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让陈默给你送些补品 —— 上次你说喜欢的那个燕窝,我让她多带几盒过去给你。”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却不敢再反驳 —— 她们了解自己长姐瞿祀的脾气,她一旦做出决定,就没有更改的余地。瞿知乐站起身,替瞿祀理了理西装外套的领口,西装是羊毛混纺的,质感挺括,她的指尖故意在瞿祀颈侧停留了两秒,感受着对方皮肤的温度,语气带着一丝缠绵:“姐,记得按时休息,别太累了。你胃不好,晚上别再喝红酒了。” 瞿知音则走到瞿祀身边,轻轻抱了抱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瞿祀的颈窝:“姐,那你明天来看看我好不好嘛,其实我来看你也可以的。对了,要是张念安敢烦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瞿祀拍了拍她的背,没说话。直到两人走到玄关,瞿知乐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张念安看向瞿祀的眼神 —— 那眼神里的爱慕太过明显,像淬了糖的蜜,让她瞬间冷下脸,指节捏得发白,却还是强忍着没发作,转身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还能听到 “叮” 的提示音,随着电梯下降渐渐远去。 公寓里只剩下瞿祀、张念安和满室的鸡汤香气,香气里还混着一丝瞿知乐身上的香水味,慢慢消散。张念安看着瞿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姐姐,我跟你说个事,今天月考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学霸坐在我前面……”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少女的雀跃,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 —— 连衣裙是棉质的,白色布料被她绞出几道褶皱。“那个学霸长得特别帅气,不过是个女孩子,穿的是中性风的校服,藏青色的外套拉链拉到胸口,短发利落,发尾还挑染了一点浅红,眼睛又亮又有神,像浸了星光。坐在她后面,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是那种清凉的沐浴露味道……” 瞿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沙发是真皮的,触感微凉。心里却在盘算着想 —— 张念安留着还有什么用,能用来钓辛星上钩?但也不能让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得找个办法 “处理” 掉她,还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然后呢?” 瞿祀睁开眼,语气带着一丝敷衍的笑意,目光落在张念安泛红的脸颊上。 “然后考试的时候,她抬手递试卷给我的时候,我当时脑子一抽,就抓住了她的手!” 张念安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眼神里满是羞涩,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比划着,“她的手好凉,手指又细又长,我当时都蒙了,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像被冻住了一样。我硬着头皮接过她递来的试卷 ,考完试她竟然堵着我,问我为什么抓她的手,我当时紧张得都快哭了,就说想求锦鲤附体,沾沾她的好运……” 她笑着说:“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居然真的考了第一,她是第二!老师念成绩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好像还笑了一下!” 瞿祀看着她眼底的欢喜,像盛了星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很棒,说明你自己很努力,那个学霸或许也真的能给你带来好运。” 心里却在冷笑 —— 努力?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她拿起手机,手机壳是黑色磨砂的,触感细腻,对张念安说:“你去客厅看电视吧,遥控器在茶几上,想看什么自己选。” 张念安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电视屏幕亮起,播放着综艺节目,笑声透过空气传来,带着一丝嘈杂。瞿祀看着她的背影 —— 白色连衣裙衬得她的身形格外纤细,长发披在肩上,发尾还微微卷曲,像一只无害的小兔子。她拿出手机,对着张念安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暖黄的灯光落在张念安身上,电视的光在她脸上映出淡淡的蓝,显得格外温馨。 瞿祀点开朋友圈,编辑了一条动态,只配了这张照片,没有文字,设置成 “仅辛星可见”。辛星是她的前女友,表面上是个圣母心泛滥的心理治疗师,说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实际上心机深沉,瞿祀一直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她伪装得这么好。 她想 —— 辛星要是看到这张照片,会不会忍不住动手呢,到时候,张念安会不会 “消失”呢,如果她没动手也没关系,毕竟双胞胎们也会动手。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公寓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夜景,霓虹灯的光透过玻璃映进来,在地板上织成彩色的光斑。辛星正躺在柠栀的怀里,身上盖着一条米白色的羊绒毯子,触感柔软温暖。她手里拿着手机刷着朋友圈,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柔和。柠栀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睡衣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辛星的腰侧,丝绸的触感滑腻,带着一丝凉意:“在看什么呢?看这么入神,连我碰你都没反应。” 辛星的目光落在那张张念安的背影照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个有趣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着柠栀 —— 柠栀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是黑色的高层次鲻鱼头,眼神里满是占有欲,像蛰伏的猛兽,她知道,柠栀不喜欢她关注别人。 “有趣的东西?” 柠栀捏着辛星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带着一丝粗糙的触感。她轻轻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动作带着一丝霸道,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辛星的腰很敏感,柠栀的手指故意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着,指甲偶尔划过皮肤,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像小猫的叫声。 “别闹……” 辛星推开柠栀的胸口,手指攥着她的睡衣领口,丝绸被她捏出几道褶皱。她的脸颊泛红,像熟透的苹果,眼神里却满是笑意,带着一丝狡黠:“我还没看完呢,万一错过什么好戏怎么办?” “有什么比我还好看?” 柠栀不依不饶,将辛星压在沙发上 —— 沙发是灰色的丝绒款,触感柔软,辛星的后背陷进去,带着一丝包裹感。柠栀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向下,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浅浅的红痕,手指解开她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动作缓慢而带着侵略性:“你答应过我,今天只属于我。怎么,现在想反悔?” 辛星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手指抓着沙发上的抱枕 —— 抱枕套是棉麻的,触感粗糙,她将抱枕攥在手里,却没有推开柠栀。公寓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窗外传来的汽车鸣笛声,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混着柠栀身上的愈创木香水味,格外撩人。 就在这时,辛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是轻柔的钢琴曲,打破了室内的暧昧。屏幕上显示着 “瞿祀” 的名字,红色的字体格外刺眼。辛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被冰住,她想按掉电话,手指刚碰到屏幕,却被柠栀按住了手。 柠栀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包裹着她的手,她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带着一丝挑衅,像在宣告主权:“瞿总?找星星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瞿祀平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柠小姐?你和辛星在一起?我有点事想跟她谈谈,关于之前说的合作,方便让她接电话吗?” 辛星捂着嘴,不敢说话,眼尾泛红,像染上了胭脂,她拼命摇头,头发蹭过柠栀的手臂,带着一丝痒意。她知道,柠栀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捉弄她。 柠栀看着辛星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底满是戏谑,对电话那头说:“好呀,我让她跟你说。不过她刚才有点累,声音可能会有点小。” 她将手机递给辛星,手指却在辛星的腰侧轻轻掐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足够让辛星颤抖。 辛星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电击,她接过手机,将听筒贴在耳边,强压着喘息声,语气尽量平静,却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喂?” “辛星,” 瞿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平淡,“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合作,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清颜整形想跟你的工作室合作,设计一套新的宣传方案,你要是有时间,明天可以来医院谈谈。” 辛星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手机壳的磨砂触感硌得她手心发疼。柠栀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带着温热的气息,还轻轻咬了一下,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像被羽毛挠过。她连忙掩饰,咳嗽了一声:“我…… 我还在考虑,过两天给你答复。最近工作室有点忙,手上还有几个项目没做完。” “好,” 瞿祀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 辛星的心跳瞬间加快,像要跳出胸腔,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强忍着说:“没…… 没什么,外面在下雨,风吹着窗户,有点声响。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回头给你打电话。” 她匆匆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通话记录。 她看着柠栀,眼神里满是无奈,带着一丝嗔怪:“你故意的吧!瞿祀肯定听出来了!” 柠栀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一丝宠溺:“谁让你看别人的照片那么入神?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谁也别想抢。” 她的手指继续在辛星的腰侧摩挲着,动作轻柔,“不过,瞿祀居然会主动找你,看来那个张念安,对她来说还挺重要的。” 辛星的眼神冷了下来,像结了冰,她靠在柠栀怀里,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臂,感受着她皮肤的温度:“重要?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瞿祀那个人,从来不会对谁真心,她对我这样,对那个张念安,也不过是利用罢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那个张念安看起来倒是挺有趣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或许,我可以陪她玩玩,看看瞿祀会怎么做。” 柠栀捏着她的下巴,力道稍微重了些,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眼神里满是占有欲:“星星,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玩可以,但别玩脱了,更别想着回到瞿祀身边。” 辛星笑着吻了吻她的唇,带着一丝讨好:“我当然没忘,你才是我现在最想在一起的人。不过,偶尔看看热闹,也没什么不好,你说对吧?” 她的手指划过柠栀的锁骨,带着一丝挑逗。 公寓里的灯光依旧暧昧,霓虹灯的光透过玻璃映进来,在两人身上织成彩色的光斑。两人的喘息声再次响起,混合着偶尔的轻吟,像一首暧昧的曲子。窗外的雨果然下了起来,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这片暧昧与算计之中。 而瞿祀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眉头微微皱起 —— 辛星的声音很奇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摩擦声,像丝绸划过皮肤,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拿起手机,看着那张张念安的背影照,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心里的盘算更加清晰 —— 不管辛星想做什么,张念安都必须 “消失”,而且,要消失得悄无声息,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夜色渐深,公寓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综艺节目,张念安的笑声偶尔传来,带着一丝天真,却无法打破这片潜藏的黑暗与算计。瞿祀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的醇香在口中散开,带着一丝涩味。她知道,这场游戏从开始,她就注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第21章 第 21 章 凌晨五点,瞿祀被窗外断续的鸟鸣惊醒。公寓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送风声,浅灰色的遮光帘缝隙里漏进一缕浅金色晨光,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光带,浮尘在光里缓慢沉浮。她起身走到窗边,指尖触到厚重的丝绒窗帘 —— 面料细腻得像揉过的云朵,拉开时发出轻微的 “簌簌” 声。窗外,楼下的梧桐树缀着晨露,叶片在风里轻轻晃动,露珠折射着晨光,像撒了一地碎钻;远处传来保洁员推着清洁车的声音,车轮碾过柏油路的 “咕噜” 声混着扫帚扫过地面的 “唰唰” 声,带着一丝市井的烟火气,却又被高档小区的静谧隔得很远。 她走进浴室,打开恒温花洒,温热的水流撞击瓷砖的声音瞬间填满空间,镜子很快蒙上一层白雾。洗漱完毕,她换上Hermès 的香槟色真丝衬衫,领口缀着三颗珍珠扣,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和Givenchy 定制黑色阔腿裤,垂坠感极强的面料扫过脚踝,带着微凉的触感,拿起放在玄关处的鳄鱼皮手包 —— 金属扣在晨光下闪着冷光,她刚握住门把手,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门把手在掌心转了一圈又一圈,锁芯里传来 “咔哒咔哒” 的卡顿声,像是有细小的零件卡在里面。“该死。” 瞿祀低咒一声,手指用力敲了敲实木门板 —— 这扇意大利进口的门,表面是深棕色的胡桃木纹理,之前偶尔会有锁芯卡顿的问题,她总觉得 “不影响使用” 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居然彻底卡死了。她走到门边的嵌入式衣柜旁,拉开抽屉时金属滑轨发出 “滋啦” 一声,拿出备用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便被卡住,依旧没反应。 “安安!” 瞿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 今天要去辛星家谈合作,更要看看,她看到张念安照片后到底是什么反应,可不能被这扇门耽误了时间。 门外传来张念安揉着眼睛的迷糊声音,还带着被子摩擦的 “窸窣” 声:“姐姐?怎么啦?我刚睡醒呢……” “门打不开了,你把手机拿出来,搜附近的开锁师傅,让他们赶紧过来。” 瞿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板上的木纹,指尖能触到木材的细腻肌理,心里却在快速盘算 —— 要是开锁师傅来晚了,错过和辛星的约定,那之前的铺垫就白费了。 “好,我马上找!” 张念安的声音渐渐清晰,夹杂着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弱光声,“可是姐姐,我搜了2家,都说咱们小区是密码门禁,没业主预约进不来,而且他们说您家这种进口锁芯特殊,得带专用工具,至少要等一小时才能到……” 瞿祀皱了皱眉,语气更急了,指节敲在门板上发出 “笃笃” 声:“你去楼下看看,单元门口的公告栏上有物业推荐的开锁师傅电话,绿色底的小牌子,你找找。找到后让他赶紧过来,费用不是问题,让他带上新锁,直接把旧锁换掉 —— 越贵的锁芯越好,我要最高防盗等级的!” “好!我这就去!” 张念安的脚步声匆匆远去,拖鞋踩在地板上的 “啪嗒” 声渐渐消失在玄关。没过多久,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着一丝雀跃的喘息:“姐姐!我找到啦!师傅说他就在附近,十分钟就能到!他还说带了德国进口的锁芯,防盗等级是 b 级的!” 瞿祀松了口气,靠在门板上,后背贴着微凉的胡桃木,拿出手机给陈默发消息。屏幕光映在她脸上,她指尖快速敲击屏幕:【今天我去辛星工作室谈合作,医院的事你多盯着点,尤其是王氏资产的交接,有情况随时汇报。】 陈默的回复很快跳出来,带着一贯的恭敬:【明白,祀姐,我已经让法务部整理好交接文件了,您放心,医院这边我会盯紧,不会出岔子。】 十分钟后,门外传来钥匙串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男人的声音:“就是这户吧?进口锁芯是吧?” 紧接着是瞿知乐和瞿知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轻的温柔:“师傅,麻烦您快点,我爱人还在里面等着呢。” 瞿祀贴着门板听着,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 这两个傀儡,总是能精准地出现在她 “需要帮助” 的时候。她们站在门口的脚步声很轻,像是怕打扰,可她能想象到她们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每次看到便会如藤蔓一样缠上来。 “姐,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帮忙递工具?” 瞿知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担忧,手指轻轻碰了碰门板,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不用,师傅马上就能打开。” 瞿祀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指尖在门板上轻轻划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这么早。” “我们早上醒得早,看你没发‘早安’的消息,就想着过来看看。” 瞿知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软糯,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等师傅打开门,你去辛星家,我们留下来帮你盯着换锁,顺便看家 ——张念安年纪小,我们怕她应付不来。” 瞿祀心里一动 —— 她们总用 “关心” 做借口,把她身边的人都圈在她们的视线里。她淡淡应了一声:“好,麻烦你们了。” “咔哒” 一声脆响,锁芯终于被打开。开锁师傅推开门时,带着一身清晨的凉气,额头上沁着细汗:“女士,您这锁芯是内部零件卡坏了,得换个新的。我带来的是德国 B 级锁芯,防撬防技术开启,您看行吗?” 他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锁芯,金属表面泛着光。 “行,赶紧换,多少钱?我转给你。” 瞿祀推开门走出来,香槟色衬衫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扫过瞿知音和瞿知乐时,注意到她们眼底一闪而过的放松 —— 像是确认她没受委屈,又像是确认她没 “逃离” 她们的视线。 “五万,您扫这个码就行。” 师傅拿出手机,调出收款码,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 ——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名牌,气质优雅,却没半点架子,做事干脆得很。 瞿祀扫码付款时,手机屏幕映出她平静的脸,心里却在想:这扇锁坏得 “及时”,倒是给了双胞胎一个 “留下” 的理由。她拿起玄关的手包,对瞿知乐和瞿知音说:“我先走了,换锁的事就交给你们,安安,你待在公寓里,别乱跑 —— 想吃什么让桂姨给你做,或者让两个姐姐帮你买。” 张念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个浅粉色的毛绒抱枕,看着瞿祀的背影,眼神里满是不舍,声音却软软的:“好,姐姐,你路上小心!开车慢点!” 瞿祀没回头,径直走出公寓。电梯下降时,金属门反射着她的身影,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渐渐冷下来 —— 这场 “锁困”,到底是意外,还是双胞胎的 “安排”?她不敢深想,却也不敢放松警惕。 走出单元门,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来,混着小区里香樟树的清香。黑色迈巴赫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车头的立标闪着银光,搭载 3.0T 直列六缸发动机。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瞿祀坐进去,真皮座椅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她对司机说:“去辛星工作室,走最快的路线,快点。”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晨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她的手包上,鳄鱼皮的纹理在光里清晰可见。她拿出手机,点开辛星的朋友圈 —— 最新一条动态还是昨天那张张念安的背影照,照片里暖黄的灯光落在张念安身上,显得格外温馨。没有新内容,没有点赞,没有评论。瞿祀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心里琢磨着:辛星看到照片后,到底是没兴趣,还是在故意装样子?她向来擅长用 “圣母心” 伪装,这次会不会露出破绽?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辛星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楼下。这栋写字楼是玻璃幕墙设计,晨光反射在玻璃上,晃得人眼睛发疼,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得人无处遁形。瞿祀下车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噔噔” 的声响,在空旷的广场上格外清晰。她走进写字楼,大堂里的冷空调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前台小姐穿着黑色套装,礼貌地问:“女士,请问您找哪位?有预约吗?” “找辛星,星星工作室,27 楼。” 瞿祀报出名字,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前台拨通电话,过了几秒后抱歉地说:“女士,辛星小姐的工作室电话没人接,您需要我帮您再打一次吗?” 瞿祀皱了皱眉:“不用,我自己上去。” 电梯上升时,数字不断跳动,镜面电梯壁映出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27楼到了,电梯门打开,走廊里的声控灯没亮,一片漆黑。瞿祀按下墙上的开关,冷白色的灯光瞬间亮起,照亮空荡荡的走廊 —— 辛星的工作室在走廊尽头,门是深灰色的,上面贴着 “星?设计” 的金属铭牌,此刻紧闭着,没一点动静。 “辛星?” 瞿祀敲了敲门,指节碰到冰冷的金属门,没一点回应。她拿出手机,给星星发了条消息:【辛星我到你工作室楼下了,你在吗?门没开,是还没过来吗?】 消息发出去后,像石沉大海,没一点回音。瞿祀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让她冷静了些。她刚想打电话,手机却 “叮咚” 响了一声,是柠栀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 照片里,辛星躺在卧室床上,身上盖着米白色的羊绒被 —— 面料看起来柔软得像云朵,露出的锁骨和脖颈上满是浅红色的痕迹,像开在雪地上的红梅,显然是刚经历过亲密接触。柠栀的手搭在辛星的腰上,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的手表,指尖轻轻掐着辛星的腰侧,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背景里,窗帘没拉严,漏进一缕晨光,落在床头柜的香薰机上,淡蓝色的雾正缓缓飘出。 瞿祀看着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柠栀这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到这一幕,告诉她:辛星现在是她的人,轮不到她来 “利用”。她指尖敲击屏幕,回复得平静:【等辛星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我们谈谈清颜整形宣传方案的合作,这事挺急的。】 发完消息,瞿祀转身走出写字楼。阳光比刚才更烈了,她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眯了一瞬。坐进车里,对司机言简意赅:“回公寓。” 车子行驶在半路,路过一家咖啡店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红色的“爆”字在她眼里跟路边的霓虹灯没什么两样——# 市中心梧桐绿化带发现一具女性尸体 #。瞿祀的目光扫过屏幕,指尖甚至没在屏幕上停留半秒,新闻里的文字于他而言,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符号。“今日清晨7时许,有市民在市中心某高档小区附近的梧桐绿化带内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她快速划过,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这消息来得不算意外。 新闻配图里,绿化带被蓝色警戒线围着,梧桐树叶茂密,阳光透过叶片洒在地面上,在她看来只是寻常的街景。远处小区的大门,正是她住的“云终境公寓”,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张与自己无关的风景照。 瞿祀的手指松松地搭在手机上,“云终境公寓”几个字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掀起任何涟漪。鳄鱼皮手包的金属扣硌着手心,她却像没察觉,只是慢悠悠地拨通瞿之月的电话,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慌乱,平静得近乎冷淡:“你们还在我家?张念安呢?” 电话那头传来瞿知乐平静的声音,背景里能听到换锁师傅钻孔的“嗡嗡”声:“姐,我们在公寓,换锁师傅正在装新锁。张念安说想喝楼下的奶茶,已经出去了,还没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看看新闻。”瞿祀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咱们小区附近的梧桐绿化带,发现了一具女尸,穿白色家居服……张念安今天穿的就是白色家居服吧?你们去看看那具女尸是不是她” 电话那头的瞿知乐顿了一下,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安抚:“行,我和知音现在去看看。” 挂了电话,瞿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车里的空调风很凉,她却没什么感觉。她甚至觉得事情发展得还算“顺利”,瞿知乐和瞿知音到底还是沉不住气,这“玩”的机会,到底没全落在别人手里。她们那点偏执的占有欲,倒是和她预想的没差,这把刀,终于还是动了。至于张念安,不过是枚到了时限的棋子,用废了,自然该被清理掉,现在这样,正合她意。 与此同时,辛星的公寓里,米白色的窗帘拉得很严,只漏进一丝微光,空气里弥漫着的愈创木香薰,混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辛星靠在柠栀怀里,身上盖着柔软的羊绒被,手里拿着手机刷着新闻,屏幕光映在她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哦?这么快就动手了?瞿知乐和瞿知音还真是心急,连‘玩’的机会都不给我留。” 柠栀的手指轻轻划过星星的腰,指尖带着一丝温热,丝绸睡衣在她手下泛着光泽:“怎么?你觉得可惜了?那个小丫头看起来倒是挺单纯的,玩起来却实应该很有意思。” 辛星笑着吻了吻柠栀的下巴,舌尖轻轻蹭过她的皮肤,眼神里却满是不屑:“可惜?不过是个没用的棋子罢了。瞿祀留着她,也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省得脏了自己的手。倒是这个琉璃瓶,有点意思 —— 瞿知乐她们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比我想的要狠,也比我想的要蠢。” “蠢?” 柠栀挑了挑眉,手指捏着辛星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她们可是把瞿祀身边的‘隐患’除掉了,瞿祀说不定还得谢谢她们。” 辛星摇摇头,靠在柠栀怀里,手指划过她的手臂,感受着她皮肤的温度:“不一定哦。”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更好玩。” “那你想试试吗?” 柠栀的手指轻轻掐着辛星的腰侧,语气带着一丝挑逗,“下次我们也找个‘棋子’,玩点新花样,比如…… 也用个琉璃瓶?” 辛星睁开眼,眼神里满是冷漠,轻轻推开柠栀的手:“算了,我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这种重口味的玩法,还是留给瞿知乐她们吧 —— 她们喜欢当‘刀’,就让她们当好了。” 她拿起手机,给瞿祀回了条消息,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歉意:【抱歉呀,瞿祀,昨晚没休息好,刚才才醒。合作的事咱们改天再谈吧,我今天状态不太好,怕谈不好耽误你的事。】 发送成功后,辛星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转过身,抱着柠栀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别想那些了,我们再睡会儿。瞿祀的游戏,让她自己玩去。” 柠栀笑着抱紧她,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听你的。不过,下次就别再关注瞿祀的事了,我会吃醋的。” 公寓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香薰机 “嗡嗡” 的运转声,还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却照不进这满是暧昧与冷漠的房间。 而瞿祀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手指随意地搭着,没有丝毫紧绷。车行至小区,远处绿化带的警戒线和穿警服的人在她眼里只是一道无关紧要的背景。这场所谓的“游戏”,从张念安的结局敲定那一刻起,于她而言就已尘埃落定。她望着窗外晃动的梧桐树叶,眼神平静无波,心里只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棋子,清除了。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瞿祀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大理石砖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在安静的小区里却显不出半分突兀。风掀起她车门外套的衣角,远处警戒线外传来隐约的人声,那是记者和围观居民的议论,像蚊子叫一样,没能在她心里激起半点波澜。 她抬头望向绿化带的方向,黄色警戒线像条普通的绳索,缠绕在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警线上投下班驳的光影,没让她觉得半分阴冷。几个警服人员在里面交谈、查看,对她而言,只是无关的过场。 “姐!”瞿知乐和瞿知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的急切。瞿祀转过身,见她们快步走来,瞿知乐黑色西装外套上沾了点灰尘,瞿知音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她的目光淡淡扫过,没什么情绪。 “是她吗?”瞿祀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审视的平静,目光在她们脸上停留片刻——瞿知乐眼神故作平静,瞿知音眼底藏着慌乱,像被风吹的烛火,一闪即逝。 “应该是。”瞿知音声音带着一丝嗫嚅,伸手想去拉瞿祀的胳膊,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我们去看了看,衣服有一点像,警察不让进,问了围观的人,他们说死者穿的就是白色家居服,还说身边有个琉璃瓶。” 瞿知乐接过话,语气带着一丝程式化:“姐,如果真是警察通知的,说不定她只是去别的地方了,没带手机,所以联系不上。别担心,先回公寓吧。” 瞿祀看着她们,心里没什么起伏。她们演得像真的在为张念安担心,可她清楚记得张念安出门前的话。“只去楼下的奶茶店”,这么近的距离,怎会“没带手机”? 她突然转移话题,目光落在单元楼的门口,语气平静得很:“你们换完锁了?” “换完了,师傅已经走了有一会儿,新锁的钥匙在这儿。”瞿知乐从口袋里拿出两把银色钥匙,递到瞿祀面前,“姐,拿着,一把你用,一把我们留着,以后您要是再遇到锁坏的情况,我们也能及时过来。” 瞿祀接过钥匙,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心里没有丝毫所谓的“更重”的感觉。这把钥匙,不过是个形式,把她和这两个“双胞胎妹妹”绑在一起的,从来不是这些。她没说话,转身走向单元楼,高跟鞋踩在台阶上,每一步都很稳,没有丝毫虚浮。 走进公寓,一股熟悉的香薰味扑面而来——是她常用的柑橘味,却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瞿知音喜欢的乌木味。客厅里的沙发上,张念安早上抱过的浅粉色毛绒抱枕还放在原位,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茶几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牛奶,杯壁上还印着淡淡的唇印,是张念安常用的橙子味唇膏留下的。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安静——没有张念安叽叽喳喳的声音,没有她跑过来分享趣事的身影,整个公寓像一个精致的牢笼,空荡荡的,却没让瞿祀觉得半分窒息。 瞿祀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那个毛绒抱枕,指尖触到柔软的面料,心里毫无波澜。她拿出手机,点开和张念安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晚上,张念安发来的“晚安姐姐”,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现在想来,那个笑脸在她眼里只是无关的符号,她随手就将聊天记录删除,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她不难过,在这个资本世界里,“难过”本就是最无用的情绪。她更不在意瞿知音和瞿知乐瞒着她动手、打乱她计划这件事,因为只要目标达成,过程如何,她从不在乎。 “姐,你要不要喝点水?”瞿知音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放在瞿祀面前的茶几上,“我给您泡了点花茶,能安神。” 瞿祀没碰那杯茶,只是看着她,语气平淡无波:“你们什么时候发现锁坏的?又什么时候联系的开锁师傅?” 瞿知音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就是……就是早上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您没开门,以为您还没起,后来听到您喊安安,才知道锁坏了,我们就赶紧联系了师傅。” “是吗?”瞿祀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我记得,你们说‘早上醒得早,看我没发早安消息,就过来看看’,怎么会‘刚好’在我锁坏的时候过来?又怎么会‘刚好’知道物业推荐的开锁师傅电话?” 瞿知乐的脸色变了变,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强硬:“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们?我们是担心您,才过来的,您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担心我?”瞿祀站起身,目光扫过她们,像在看两个无关的物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们做什么,以什么方式做,我不在意。只要结果是我要的,过程如何,没必要争,也没必要吵。” 瞿知音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姐,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们怕你受伤,怕别人伤害你,所以才……才会忍不住。” “忍不住”瞿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看忍不住的是你们这偏执的占有欲吧,是你们这说动手就动手的行径。这些,我不在乎,但不要影响我的最终利益和结果。” 她看着她们,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从一开始,这两个所谓的双胞胎“妹妹”本就不是什么“好傀儡”,而是妄图掌控她的“掌控者”。但那又如何?只要当下碍眼的棋子被清除了,只要没触碰到她的核心利益,其他的,她懒得计较。 就在这时,瞿祀的手机响了,是警察局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严肃的声音:“请问是瞿祀女士吗?我们在云终境公寓附近的梧桐绿化带发现一具女性尸体,经过初步调查,死者名叫张念安,是您的住户。麻烦您过来一趟,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瞿祀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平静冷漠:“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看着瞿知乐和瞿知音,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警察确认了,死者是张念安。你们想去做笔录吗?还是说,已经找好了替罪羊,等着警察来‘调查’?” 瞿知乐的脸色彻底变了,却还是强装镇定:“姐,你在说什么,什么替罪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写完啦,嘿嘿[狗头叼玫瑰]我现在有亿点点困,先睡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