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开局,我成了菩提祖师!?》
第1章 未竟的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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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1章 未竟的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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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小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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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2章 微小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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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共鸣
次日,季澄立在巨橡镇集市入口的木箱上,晨光落在他第一次彻底清洗过的头发上,湿漉漉地贴着额角。
在出发前他向厨娘丽芙讨了半桶温水,用粗布狠狠搓掉了积攒多日的污垢,这也让他第一次看清了这具身体的外貌。
和前世很相似,但又瘦弱许多。
凌乱的棕褐色短发下脸庞线条柔和,反而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少年气。肤色是因常年在帐篷内奔波而呈现的苍白。
此刻穿着虽仍破旧却已仔细拍打过的衣物,清瘦的脸庞在光线下透出几分难得的干净,只是过于单薄的身形让衬衫空荡荡地晃着,像根还没长结实的嫩竹。
集市的气味浪潮般涌来——异域香料的浓烈、牲畜的臃臭、烤麦饼的焦香,以及浓重的人汗味。
衣着光鲜的镇民、行色匆匆的佣兵、披着不同样式袍服的神职人员与衣衫褴褛的贫民摩肩接踵,构成了一幅等级森严又光怪陆离的异世界画卷。
季澄强迫自己快速观察邻近摊贩抑扬顿挫的叫卖声。
片刻后,他确定自己无法学习这种叫卖方式。
扭了扭身子,最终没有开口。
“星光马戏团?还没倒闭啊?”一个小贩的嘟囔被同伴用手肘打断,两人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快步走开。
善意的回避让季澄更加尴尬。
转头捕捉着路人的只言片语:
“丰收祭提前了...听说是''自然神殿''的大人亲自决定的,不知道这次会来什么大人物...”
“哪家都得罪不起...''供奉''又得加码了...”
偶尔也飘来更冲击的字眼:“''黑林''那边不太平,又有商队失踪了...”
他不禁望向马戏团方向,想起剧团里那头金属狮子。
眼见人流量越来越大,他攥着手中粗糙的宣传木板,努力压下心中的局促,试图招揽顾客。
起初的招揽效果甚微,季澄闭上眼,生硬地背诵着节目单。
声音微弱,清瘦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
几个衣着体面的少女路过时掩嘴轻笑:“这小哥长得倒干净,就是太瘦了……”话语随笑声飘远。
挫败感袭来,他深吸一口气,莫名想起毕业论文答辩的场景。
他决定放弃罗列节目,想象着之前参加创新比赛路演的场景,决定以一个观众喜欢的故事开场。
他将重点放在那头最神秘的巨兽身上,声音提高了些许:“来自‘黑林’深处的神秘巨兽!见证蛮荒力量如何被秩序驯服!野性与文明的碰撞!”
他开始投入地描述,想象狮子在旷野中奔驰的威严,清瘦的身躯渐渐挺直,眼神因专注而发亮。
越说越投入,仿佛在倾诉一个关于强大生命被困的戏剧性冲突,情绪逐渐沉浸其中,强烈共鸣于狮子被压抑的天性与其内在力量。
人群外围,一个身着苔绿长袍的身影驻足倾听。
当狮吼响起时,他指尖的橡果坠子微微泛光,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季澄汗湿的额头上。
就在这时——“嗷吼!!!”一声震耳欲聋、饱含穿透力与某种奇特韵律的狮吼从马戏团营地炸响,清晰地传到集市边缘!
完美配合!
季澄一怔,这小精灵也太给力了。
「基础御兽共鸣,能量 0.1%」
久违带有御兽提示再次出现。
他突然明白,能量的获取需要改变。
之前两次试探与第一次本质并无不同,都是基于对野兽本性的模仿,怪不得没有引起脑海中古怪男声的波动。
这次的情感共鸣,就是加强御兽共鸣的第二种方式。
同时,集市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好奇与议论声:“听!是狮吼!”
“老天,这动静……是真的猛兽!”
好奇的人流瞬间围拢过来,季澄手中的门票被争抢一空。
他不禁有些得意,准备收拾回去邀功。
但很快被打断。
一名马戏团的壮汉气喘吁吁地跑来低吼:“团长让大家都回去!那‘大家伙’突然发狂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季澄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营地内一片紧张,老约克面色铁青,驯兽师奥古斯特正焦头烂额地试图让躁动的狮子平静下来。
老约克焦急地甩着手中的鞭子,几乎要抽到每一个人的脸。
季澄心脏狂跳,强大的逻辑本能和那份细微的感知让他成为唯一猜到真相的人:那声吼叫,就是对他强烈情绪共鸣的一次遥远却剧烈的“回应”。
他努力保持镇定,反正没有其他人知道。
决定继续邀功计划:“团长!集市的人都被那声狮吼吸引了,围过来抢购门票!现在外面都在议论我们的狮子!这是绝佳的宣传!”
“事故”瞬间扭转为“噱头”。
老约克愣住了,怒容转为惊疑。
旁边一同跑回来的杂役连忙点头证实:“是真的,团长!票一下子卖光了!”
老约克盯着季澄洗得干净的脸看了半晌,最终恶狠狠道:“……算你小子机灵!滚去帮忙准备!”
「基础威胁躲避,能量 0.01%」
...
夜深人静时,季澄躺在冰冷的铺位上,回想日间一切。
后怕与兴奋交织——那声狮吼定与自己投入的情绪共鸣有关。
超凡的力量令人沉醉。
但这能力引发现实影响的能力无疑极度危险。
必须更谨慎地探索和隐藏这特殊之处。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压得极低的交谈声,是老约克和另一个陌生低沉的嗓音:
“……‘圣裁所’的人……似乎在打听……‘黑林’出来的‘异常’……最近有没有……不寻常的‘共鸣’事件……你这边……盯紧点……尤其是那头狮子”
声音渐远。
季澄浑身血液几乎冻结。更大的危机阴影,似乎已然悄然笼罩。
接下来的几天,在丰收祭正式演出前的紧张筹备中悄然流逝。
布兰温在高压下小心翼翼地平衡着日常劳作与对自身特殊能力的隐秘探索。
每日拂晓,他依旧与卡尔一同完成那些似乎永无止境的沉重杂务:清扫兽笼、搬运道具、准备饲料。
肌肉的酸痛已成为常态,掌心旧水泡未愈,新水泡又起。
但他不再像最初那样纯粹机械地忍受,而是开始运用观察力寻找更省力有效的工作方法。
这些细微的改善稍稍减轻了身体的负担。
喂食和清洁狮笼时,季澄的每一次靠近都伴随着极其谨慎的试探。
他不再尝试直接“沟通”或投射复杂意念,那太过危险。
取而代之的是更精细的观察和极细微的情绪调节。
他尝试在靠近时,内心始终保持一种平静、无害甚至带有一丝尊重的情绪基调,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动物行为观察者。
他注意到,当他内心平静时,狮子甩尾的频率似乎略有下降,焦躁的鼻息声也稍显缓和。
而当他因疲惫或走神流露出些许紧张或不耐时,狮子庞大的身躯则会相应变得更为紧绷。
这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直觉的微弱反馈,让他愈发清晰感知到自己与这头巨兽之间存在的隐秘联系。
像是收到编辑的回信,既渴望了解其全貌,又警惕其反噬。
他也曾再次于无人处尝试呼唤脑中光点,结果依旧是一片沉寂。
但神秘男声总在他做出改变、影响周围时出现,并按时进行每日生存总结。
多日的积累,积攒的能量进度已接近1%,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
改变,似乎就要出现了。
但不论如何,他所依仗的,永远是自己。
也必须依靠自己,在这神权至上、危机四伏的世界中蹚出一条生路。
......
正式演出前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常骚动打破了营地表面的忙碌秩序。
那声源自狮子笼舍方向的、短暂却异常尖锐的嘶鸣划破暮色,紧接着是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和驯兽师奥古斯特气急败坏的低声呵斥。
动静不算巨大,但足以在神经本就紧绷的营地内引发涟漪。
很快,老约克阴沉着脸,召集了所有负责照料魔兽的杂役和低级驯兽师,也包括季澄和他的伙伴卡尔。空地上火光摇曳,映照着老约克那张因焦虑和猜疑而扭曲的脸。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厉声扫视着眼前这群噤若寒蝉的底层人员,“魔兽怎么会突然受惊?是谁?谁干了不该干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是喂了不该喂的东西?!”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众人脸上刮过,最终停留在了季澄和卡尔身上——这几日,正是他们两人主要负责狮笼及附近兽笼的清洁与辅助喂食。
“是你们俩?”老约克的声音压低了,却更显骇人,“尤其是你,布兰温!最近就你心思活络!说!是不是你手脚不干净,惊扰了牲口?还是卡尔你这小子又毛手毛脚了?!”
他根本无从得知狮子之前的异常吼声与季澄的关联,只是基于最表层的线索判断。
谁负责日常照料,谁嫌疑就大。
季澄近日稍显不同的表现,也让他开始了惯性的迁怒与施压。
卡尔脸色煞白,急急分辩:“团长!没有!我们一直按规矩做事!喂的都是奥古斯特大人给的食料!”
虽然可能确实与他有关,但季澄并不想背锅。
他知道此刻任何一丝慌乱都会坐实怀疑,面上竭力镇定。
他垂下视线,决定用论文答辩时那种顺从且困惑的语气回应。
“对不起团长,我们只是按要求完成工作,并不知道‘银爪’为何受惊,一定按您的指示改正。”他巧妙地将焦点从“是否惊扰”转移到了“不知缘由”上。
老约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重重哼了一声:“最好没有!要是让老子查出来是谁惹出的乱子,影响了明天的演出,我扒了他的皮!都给我滚回去!今晚都警醒点!”
他并未找到真凭实据,只能暂时用威胁稳住局面,但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尤其是对心思日渐活络的季澄。
人群散去时,红发学徒里克故意撞了下季澄的肩膀,低声啐道:“装神弄鬼……害老子白挨骂!”。
他袖口下的手腕带着一道未愈的鞭痕,那是上次银爪暴走时他躲避不及留下的。
季澄不想和脑子看着不正常的人说话。
于是转身回到拥挤的杂役帐篷。
卡尔凑近季澄,压低声音,心有余悸:“吓死我了……老约克刚才那眼神,真以为我们要倒霉了。你说,好端端的,‘银爪’怎么会……”
季澄摇头,低声道:“不知道,或许是临近演出,它也能感到不安吧。”
他无法向卡尔解释自己那份关于意念共鸣的惊人猜测,只将其归因于野兽的普遍敏感。
卡尔叹了口气,嘟囔着:“唉,也是……明天那么多观众要来,可不能出岔子。咱们这几天喂‘大家伙’的时候再小心点吧,我感觉它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说不上来。”
他挠挠头,表达不出那种细微的变化,但显然也察觉到了些许异常,只是将其归咎于魔兽本身的情绪或演出压力。
季澄心中微动,卡尔的话让他意识到,他与狮子间那隐秘的互动虽无人知晓,但其产生的影响或许并非完全无迹可寻。
他看了一眼卡尔——这个同样身处底层、只是渴望安稳活下去的年轻杂役。
熄灭了将其拉入自身秘密漩涡的危险念头,只是低声应和:“嗯,是要更小心些。”
一种在高压下形成的、基于共同处境的无言同盟感,在两人间默默滋生,但这同盟脆弱得甚至无法言明真正的危机所在。
丰收祭正式演出的黎明,终于在一种混合着期待、焦虑与不安的氛围中到来。
马戏团营地比往日更早地苏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紧张感。
每个人都在忙碌,却似乎又屏着呼吸。
老约克如同困兽般四处巡视,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细节,对任何可能的差错发出咆哮。
昨夜的小插曲似乎加深了他的疑心病,他对银爪的监视目光明显增多。
季澄默默完成着自己的工作,比以往更加谨慎、低调。
但他与那头巨兽之间无法言喻的微弱联系,反而变得日渐清晰。
他知道,即将到来的演出,对于马戏团是生存的考验,对于他自身,则可能是能力的一次真正测试,或是危机的彻底爆发。
他必须如履薄冰,依靠这危险的力量。
......
当第一缕阳光彻底照亮营地,兽笼的栏杆投射出长长的阴影。
季澄抬起头,望向那头在晨光中踱步的金属鬃毛巨兽。
它的琥珀色瞳孔在光线下流转,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远远地回望了他一眼。
那一刻,季澄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即将来临。
丰收祭支线任务开启[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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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共鸣
第4章 首演危机
丰收祭的庆典将持续整整七天,类似前世年节的几日是巨橡镇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光。
老约克决定在这七天里演出三场,分别安排在祭典的首日、中间日和最后一日,确保能从每一位村子赶来的观众赚到铜币。
遗憾的是,季澄并没有获得三倍加班工资。
马戏团的表演场地搭建完成。
粗木和帆布构成的圆形剧场比往常宽敞许多,虽然简陋,但足以容纳千人。
丽芙一边分发着简单的早餐,一边略带兴奋地告诉他:“虽然简陋,但这次咱们的场地比往常都要大些,老约克可是下了血本。”
她压低声音,“听说因为那黑林魔兽的缘故,小镇上三个神教的神职人员都要来观看今日的表演。”
这话语让季澄心中泛起一种混合期待与不安的紧张感,这将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教会的神职人员。
临近演出,老约克最终还是派他出来招揽客人。
“既然你上次‘做得不错’,今天就继续。”
熟悉的pua话术让他感慨两个世界资本家的惊人相似。
季澄立在集市入口的木箱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丰收祭特有的景象吸引:
一群穿着鲜艳棉布裙的镇民正围成圈,踩着简单而富有力量的舞步,脚下踏起轻微尘土,节奏明快的鼓点敲击着大地。
更远处,几个摊位上摆满了新收获的作物——金灿灿的稻穗堆成小山,饱满的南瓜和深红的苹果被精心摆出象征丰收的塔状。
几位妇人正在现场制作一种撒满果仁和干果的圆形糕饼。
香甜的味道让季澄心情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骚动传来。
三名骑士护送着一位神情严肃的官员穿过热闹的人群。
为首的骑士铠甲擦得锃亮,却难掩岁月的痕迹,胸甲上刻着的简易圣徽表明了其光明教会背景。
被簇拥在中间的官员身着浆洗得笔挺但领口已有些磨损的深色制服,一枚代表小镇执法权的铜质徽章别在胸前。
他眉头紧锁,目光挑剔地扫视着集市,尤其对那些挤在摊位前、衣着破旧的贫民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他们的存在破坏了这丰收祭应有的秩序与体面。
季澄有些手痒,但异界大陆并没有路灯。
人群下意识地为他们让开道路,低语声和敬畏的目光追随着这支小队。
集市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披着深色斗篷、风尘仆仆的身影正悄然收起地上的几件物品——一些闪着微光的矿石、几捆形态奇特的干草,还有几个看不出用途的小器物。
那人动作迅捷,在教会队伍经过前就已隐入人群消失不见。
他心中一动,这莫非就是小说里常见的流浪法师任务点?
他压下好奇,见教会队伍走近,也不敢再像上次那样卖力共鸣,引起教会人员的注意。
只敷衍地早读:
“星光马戏团!今日丰收祭特演!见证黑林巨兽的雄姿!……”
日头渐高,演出时间临近,季澄返回马戏团后台投入繁杂的准备工作中。
场地里人头攒动,比往日更加喧闹。他一边搬运道具,一边留意着入场的人群。
早上见到的骑士和小镇官吏坐在了视野最好的正中,大腹便便的地主老爷们摇着扇子,在家仆的簇拥下谈笑风生地拥簇在一旁;
普通的镇民家庭穿着节日才拿出来的整洁衣裳,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眼睛瞪得溜圆,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而更多的则是挤在场地边缘、站在最后排的贫民与雇工,他们衣着简朴甚至破旧,脸上带着劳作的风霜,却也同样洋溢着对难得娱乐的期盼,大声议论着,分享着许是他们一年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在这纷乱的人群中,另外两位神教人员的到来也引起了季澄的注意。
一位是身着不起眼灰色布袍的暗影教会记录员,其袍服毫无装饰,唯一显眼的是袖口上用暗线绣着的一只抽象眼眸图案。
他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稍偏的角落,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皮面笔记本,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冷静地扫视全场,身边的笔似有灵魂,自动地记录着什么。
季澄眼睛一亮,好一个论文利器!
另一位则是自然神殿的驻镇神侍——是上次在人群外围瞥见的老者。
他仍穿着那身的苔绿色亚麻长袍,一枚用普通橡木雕刻的叶形别针是他身上唯一的饰物。
他神态松弛,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似乎更享受这喧闹欢庆的氛围本身。
但这位神侍的目光不知为何曾数次落在他身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探究意味。
表演正式开始。
惯常的节目并未吸引太多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压轴节目——那头来自“黑林”的金属鬃毛狮“银爪”首次展演。
银爪的表演起初顺利,但当驯兽师奥古斯特强令它跳跃火圈时,危机爆发了。
火焰腾起的瞬间,银爪猛然驻足,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该死的东西!”奥古斯特的鞭子抽在地上,火星四溅。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银爪。
它突然立了起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嗜血的目光死死锁定驯兽师!
观众席一片哗然。
季澄隐约感知到银爪的愤怒,他试图抚慰巨兽,但脆弱的链接无法承载银爪的怒火。
收效甚微。
脑海突然闪过家里小猫攻击前的姿态——炸毛、贴耳、后肢蓄力。
必须给它一个发泄的出口!
“柱子!让它抓柱子!”他冲向场地边缘的备用支柱,一边奋力推动一边朝奥古斯特大喊。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粗大的原木滚入场内。
季澄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模仿雄狮巡视领地的威严姿态。
他甚至敏捷地跨过仍在燃烧的火圈边缘,衣角带起一阵微风,卷动几点火星,这个大胆的动作进一步将银爪的注意力引向了木桩。
奇迹发生了!
银爪的攻击姿态骤然凝滞。
它歪头打量木桩,喉咙里的低吼转为混杂着疑惑的呜咽。
下一秒,利爪狠狠刨过粗糙的树皮,借力跃上桩顶,昂首向天发出威严的长啸!
雷鸣般的掌声席卷全场。
季澄松了口气。
果然,异界的大猫也是猫!
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出了大风头,隐秘地看向座位上的神权者:
见场面被控制住,光明教士拂袖落座;暗影祭司记录不停;而自然神殿的神侍眼中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余下的演出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继续进行。
“银爪”被驯兽师带下舞台,仅由柔术演员和杂耍艺人继续演出,但所有人的心思似乎都还停留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马戏团的动物们显得焦躁不安,就连一向温顺的马匹也不断地踏着蹄子,仿佛能感受到某种无形的压力。
......
演出落幕,后台一片混乱。
团长老约克正准备训话,身着镶金边白袍的神职人员突然现身。
他的袍服洁白如雪,金色的日轮纹样在领口与袖口处熠熠生辉,与马戏团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何破坏节日秩序,是谁在操控?有什么企图?”
季澄第一次离神职人员如此之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某种奇异波动,那是一种比银爪身上的野性力量更加令人心悸的威压。
老约克急忙上前,额头渗出细汗:“大人多虑了,这纯属意外!我们马戏团一向严格遵守安全规范。”
他瞥了季澄一眼,试图把责任推卸给软弱可欺的季澄:“如果有,那也是这个小子负责照看,可能是喂食或训练时出了什么差错……”
季澄立即换上惶恐的表情,声音发颤:“大人明鉴……我只是个喂狮子的。银爪大人可能是被火光惊到了……就像镇上的野猫见到火光会受惊炸毛一样,奥古斯特大人常说,再猛的野兽也怕火……”
将“推木桩”归因于对动物行为的粗浅观察和慌乱下的应急反应,最后补充道:“团长总说,演出安全最重要……”
不论如何,再把锅甩出去。
调查来回审视良久,但未发现什么,最终只是严厉警告老约克“严密看管魔兽”后离去。
「中级危险躲避,能量 0.1%」
脑中的结算提醒季澄这次危险事件的最终结束。
老约克站在原地,目送圣裁所的人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他沉默良久,似乎在确认他们是否真的离开。
终于,他转过身,对着众人挥了挥手:“都去收拾场地吧,明天还有演出。”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但眼神却格外锐利。
众人散去后,老约克将一小袋铜币扔在季澄面前。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剧团的演出助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又看向另一边忙着安抚奥古斯特,“从明天起跟着奥古斯特。”
他的目光在季澄身上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记住,马戏团的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初级身份提升,能量 0.1%」
季澄接过钱袋,没有理会话语里隐约的威胁,并希望这样的打赏来的更多一些。
返回帐篷的路上,他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马戏团内外的复杂局面。
突然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让他吃了一惊——正是日间那位自然神殿的神侍。
“不必紧张,”神侍声音温和,“随我来”,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身边似有奇怪的能量场涌动。
季澄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上。
二人一同径直穿过嘈杂的营地,却没惊动任何一人。
偷窥神技!
想学。
季澄眼睛发亮,感慨异世界魔法的神奇,看向对面的老者,试图开口搭讪。
“我观察了你今日的举动。你不是用鞭挞和强迫,而是试图理解巨兽的天性,给予它宣泄的本能出口……这种对自然的尊重,和自然神主的伟大理念不谋而合。”
似是察觉到季澄的意图,不等他开口,神侍轻轻将一枚木牌放入季澄手中:“若你日后有意了解更多,可凭此物来神殿寻我。”
说完便立马转身离去。
季澄低头看去,牌身打磨光滑,天然纹路勾勒出清晰的叶脉图案,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他将木牌紧紧攥在手中,指腹摩挲着那些细腻的纹路。
他低头审视自己粗糙的衣衫,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枚来自自然神殿的信物,也不知是机遇还是更大的危机。
攥紧叶脉木牌走向营地,他又听见阴影中传来压低的人声。
神侍的魔法似乎还在生效,他的窃听并未被察觉:
“……那条蛇,‘银辉城’的人出价三百金币”
“小声点!别让圣裁所的鬣狗听见……”
......
次日,丰收祭首场演出的喧嚣尚未完全平息,“星光”马戏团内部却已悄然改变了格局。
季澄,这个曾经的底层杂役,如今换上了一套虽仍显陈旧、但明显区别于普通杂役的深色棉布助理服。
他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外围的清扫和搬运,得以跟随首席驯兽师奥古斯特,掀开那扇之前严禁他靠近的、用厚帆布制成并缀满陈旧污渍的门帘,进入通往“珍兽区”的核心区域......
成为驯兽大师从安抚大猫咪开始[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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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首演危机
第5章 寒意
升职带来的并非全然是喜悦。
主要还是钱不到位,季澄心想。
不论在哪个岗位,所有被马戏团收养的孤儿都没有取得报酬的权利。
但整个马戏团对此见怪不怪。
此外,奥古斯特对这个“空降”的助手显然没有太多好脸色,那张被风霜和兽栏粗糙木刺划出无数细痕的脸上,常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用粗壮的手指不客气地戳了戳季澄的胸口,“看好你的手脚,小子”,声音沙哑,带着常年吆喝留下的撕裂感。
“这里的‘宝贝’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把你拆零卖了都赔不起。别以为侥幸安抚了一次银爪,就真成了能通兽语的驯兽天才。”
其他几位资历较深的驯兽师和他们的助手也投来或好奇、或审视、或毫不掩饰排斥的目光。
季澄清楚地意识到,在这充斥着汗臭、焦虑和潜在危险的新环境中,他必须比以往更加如履薄冰。
真正的敌意并非来自奥古斯特,而是来自那个叫里克的年轻人。
他是奥古斯特原先的助手之一,脸上长着雀斑。
此刻正阴沉着脸,用力刷洗着一个铁盆,目光时不时如冷针般刺向季澄。
季澄的晋升,无疑直接威胁到了里克那点微不足道却赖以生存的地位和接近权力的机会。
这种源自生存竞争的敌意,比单纯的轻视更为尖锐和实际。
上述充满套路的剧情让季澄莫名想到了穿越之初的那句“莫欺少年穷”。
但他并不打算配合驯兽师们继续打脸剧情。
他清晰知道,这一切只因团长约克的贪婪而起。
银爪带来的轰动效应和随之而来的丰厚收益,让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烁出前所未有的贪婪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要在丰收祭剩余的两场演出中,分批亮出这些压箱底的珍稀异兽,持续刺激那些小镇居民和外来客的好奇心,打算狠狠地大赚一笔。
而自己,这个意外展现出某种“天赋”的少年,不过是他押注在这些危险“资产”上的一次小小尝试,一件试图用来撬动更大财富的工具。
至于底下的驯兽师们,他们又不是金币,会有谁在意呢?
......
珍兽区的空气似乎都比外面更凝重、更阴冷,混合着更浓烈的野兽体味、药水味,带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季澄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只被关在特制铁笼里的巨型双头犬。
双头!!
“这可比大狮子震撼多了”,季澄不由得暗自比较,“就是丑了些”。
马戏团里的人根据它两个头颅上的斑点,简单地称之为“斑斑”。
它左边的头颅覆盖着大块棕黑斑块,眼神浑浊,涎水直流,显得痴傻呆滞;右边的头颅则毛发偏浅黄,目光锐利,喉咙里持续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性的呜咽,充满了攻击性。
两名肌肉虬结的杂役协同喂食时都显得格外紧张,动作迅捷而沉默。
季澄远远观察,基于高中学考的生物知识进行理解:
斑驳的左头似乎被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占据,右头则专司警戒与防御。
他试图用探索出的御兽技巧与斑斑建立连接。
却不知该将自己的精神力投向哪个头颅。
难以抉择,季澄决定全都要。
他尝试保持内心平静,向那痴傻的左头投射安全、无害的意念;
而当右头似乎也察觉到什么警觉低吼、肌肉绷紧。
他再分神传递出一种纯粹的、非威胁性的观察者姿态。
结果令人沮丧且不安,“斑斑”的精神状态割裂而混乱,共鸣极其微弱且充满不可预测的风险,仿佛在触摸两根随时会因错误连接而迸发危险火花的电线。
突然,剧烈的精神反冲甚至让季澄太阳穴突突直跳,险些没站稳。
他晃了晃头,掩饰可能产生的异样神情,继续跟着奥古斯特向前走去。
真正让他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脊背发凉的,是奥古斯特带着他绕到最深处的一个独立隔间。
这里安置着一个特制的、带有深水槽的厚实牢笼。
里面盘踞着的生物,让季澄几乎屏住了呼吸——那是一条碗口粗细、体长接近三米的巨蛇,被称之为“晶棘”。
它通体覆盖着白色、带有金属般冷硬光泽的细密鳞片,额前一根近乎透明的晶质独角幽光闪烁,仿佛凝结的亘古寒冰。
不是吧,西幻世界也能化蛟吗!?
季澄有些出神,却也没想通这角是自然生成还是个体进化导致。
当奥古斯特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特殊冻肉投入水槽时,季澄注意到,独角没入水面的瞬间,水面漾开的涟漪带着一种不符合常理的滞涩感,仿佛水的张力被某种力量扭曲了。
“这东西邪门得很,”奥古斯特难得地压低了声音,粗犷的脸上竟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老约克花了大价钱,据说是从‘黑林’边缘一个快死的流浪猎人手里弄来的。没有任何杂役被允许知道怎么喂它,只能由我们上手,别的……少打听,也最好离远点。”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基于经验的恐惧。
强烈的好奇驱使着季澄。
在一次奥古斯特被老约克叫去问话的短暂间隙,他偷摸着独自回到“晶棘”的笼前。
隔着那层厚得扭曲视线的玻璃,他集中全部精神,摒弃杂念,向那条仿佛沉眠于永恒冰封中的生物,投射出强烈的探寻意念。
刹那间,一股绝非来自空气的、刺骨的寒意猛地穿透玻璃。
并非作用于皮肤,而是直接钻透了他的骨髓,甚至冻结了他的思维!
季澄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这绝不是银爪那充满野性的思路,也非“斑斑”那混乱不堪的精神,而是一种更高级的、寂灭般的冰冷。
甚至真能“爬网线”般影响自己的思维。
这头巨蛇潜藏的危险性远超季澄的想象,甚至让他对自身那点粗浅的御兽能力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和恐惧。
压力接踵而至。
当天傍晚,老约克就直接在兽栏边找到他,皮笑肉不笑地,用那仿佛能秤出每个人价值几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小子,祭典中间那场演出,我要让‘斑斑’亮个相。甭管你用什么办法——喂它点特别的草料,或者就像上次对银爪那样做点小动作——让它到时候别给我惹出乱子,安安稳稳待在笼子里让大伙儿看个稀奇就行。办好了,这袋铜子儿就是赏你的。”
他掂了掂手中一个小钱袋,发出叮当轻响。
季澄有些愣神,思绪几转,却也没想通精明的老板为何会对一个初展头角的年轻人产生如此大的信任,将这么重要的事按在自己的肩上。
本能的感到有些奇怪,正想开口拒绝。
老约克随即话音一转,变得冷硬,“办砸了……哼,你和那个跟你挺要好的卡尔,就一起鞭子去吧!”
话语中将季澄与卡尔捆绑在一起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不仅抓住了他意图向上的**,也拿捏住了他可供威胁的弱点。
......
演出临近,季澄也敏锐地察觉到更多暗流在周围涌动。
他曾不止一次瞥见身黑袍的身影,又迅速消失。
而那位自然神殿的神侍,则在一次他外出采购草料时在摊位上“偶然”相遇。
他并未多言,只是看似随意地向贩卖草料的商人提及某种生长在阴湿洞穴口的深色苔藓,据说晒干研磨成粉后,对安抚某些因环境骤变而躁动的穴居生物有奇效。
说话时,那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季澄脸上停留了片刻。
这似是而非、指向模糊的提示,究竟是善意的援助,还是另一种更为谨慎的试探?
季澄不敢确定,只能将那块叶脉木牌在贴身口袋里藏得更深。
在眼下纷乱的局面中,贸然接触可能带来的风险远大于机遇。
他与卡尔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他能感到,卡尔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他脸上笑容依旧淳朴,但两人能像过去那样一起蹲在墙角分食一块黑面包、低声抱怨活计辛苦的时间确实大大减少了。
昔日的默契被一层无形的隔阂取代,季澄心中充满愧疚,只能利用自己新获得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助理身份,尽量在分配任务时给卡尔安排些相对轻松、远离危险的活儿。
丰收祭中间日演出的前夕,“斑斑”的训练仍欠缺效果。
季澄决定冒险一次,不仅为躲避老约克的责罚,也为在剧团占据更高地位。
他结合对“斑斑”的持续观察和自然神侍那晦涩的提示,想出了一个颇为取巧的办法:
借口在草料摊主身上得知可能有安抚效果的特殊草料,建议奥古斯特在展示“斑斑”的笼内放入一个特制的、内部填充了那种阴湿洞穴苔藓的结实皮球。
通过调整投喂方式,尝试在喂食时集中精神引导那痴傻的左头专注于食物,同时将右头的攻击性和注意力引向那个不停滚动、散发着奇异气味的苔藓球。
既然异界的大猫也是猫,喜欢逗猫棒;那异界是双头犬也是狗,不喜欢吃就喜欢玩!
类比逻辑没有问题,季澄为自己点赞。
奥古斯都不可置否,先是嘲讽几句,又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做了尝试。
见效果意外地提升了不少,他有些变扭,脸上神色一阵变化,最终还是决定不给初来乍到的季澄任何好脸色。
但季澄并不在意,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脑海中久违的提示声吸引,错过了奥古斯特的变脸奇观。
「初级御兽技巧探索,能量 0.1%」
上次身份提升后,简单的改变已经无法再积攒能量,忽然出现的提示似乎昭示着某种更为本质的变化发生。
他突然明悟,御兽或许并非只是单纯的共鸣,借力外物同样重要。
......
演出当日,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
当斑斑被推上舞台时,观众发出惊呼。
季澄站在幕后阴影里,全力维持着精神的专注。
令人窒息的开局过去,取巧的方法竟真的起了作用!
斑斑虽然依旧显得怪异骇人,但攻击性明显大减。
右头的大部分注意力被那个滚动的苔藓球吸引,甚至偶尔会用爪子去拨弄,而左头则专注于啃食桶里的肉块,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勉强可称为“稳定”的状态。
甚至配合着驯兽师的指挥,做出简单的互动,再次引发了台下观众的惊叹。
这也为季澄换来了老约克短暂满意的目光,并扔下一小袋沉甸甸的铜币作为赏赐。
他弯腰拾起钱袋,余光瞥见卡尔迅速别过脸去,用力擦拭着早已干净的铁笼栏杆,指节因紧绷而发白。
这是季澄曾在得知自己即将发C的博士师兄身上见过的神情。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放弃。
......
演出结束后不久,老约克便将季澄叫到他那间堆满账本和杂物、弥漫着烟草和霉味的小帐篷里。
他的脸上不再是单纯的嘉许,而是混合着愈发炽热的贪婪和更深沉猜忌的复杂神色。
“小子,你确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门道。”
他摩挲着下巴上硬短的胡茬,小眼睛锐利地盯着季澄,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秘密。
“最后一场压轴戏,我要让那条蛇也露个脸,哪怕只是把它摆在那儿,让大伙儿看看咱们星光马戏团的镇团之宝!你给我好好‘照顾’它,确保它安安分分……”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在外打探消息、腿脚麻利的年轻杂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他汇报道,镇上的“鼹鼠”酒馆里,有几个生面孔在打听马戏团新来的“怪蛇”,言语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似乎来自其他城镇的商会,对收集“稀有**藏品”极感兴趣。
老约克闻言,脸色先是惊喜,随即迅速阴沉下去,变得疑虑重重。
......
夜幕深沉,寒露渐重。
季澄独自一人站在远离营地喧嚣的矮山坡上,望着山下巨橡镇星星点点、温暖却遥远的灯火。
升职所带来的那一点点短暂的安全感,此刻已荡然无存。
身边是愈发猜忌贪婪、将自己视为工具的团长;眼前是那头深不可测、曾让他精神遭受反噬的独角巨蛇;暗处是虎视眈眈、从未真正离去的神秘黑影;是意图不明、悄然递出橄榄枝的自然神殿;以及新出现的、不知来自何方、觊觎着异兽的神秘商会。
怀中的叶脉木牌,在冰冷的月光下沉重得烫手,既像是一线生机,又像一个诱人踏入未知陷阱的饵料。
[可怜]不会很套路的安排卡尔变坏,大家放心。
也不会长期停留在新手村受气,小橙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前期这些压抑的情节很快会过去!
我们的口号是:莫欺少年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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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