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暗影:代号梅酒与波本》 第1章 仓库巷口的“偶遇” 第1章·仓库巷口的“偶遇” “波本,你和黑麦威士忌一起把杯户町港口废弃仓库的交易完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快。”这是来自朗姆下达的命令。 “好的,先生。” (午夜) 午夜十二点,杯户町港口的废弃仓库区就成了城市遗忘的角落。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只有远处的几个破旧的路灯一闪一闪,在布满锈迹的铁皮屋顶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冷光,将堆积如山的废弃木箱照得像蛰伏的巨兽。 降谷零靠在仓库斑驳的墙壁上。黑色皮质手套蹭过风衣口袋里的手枪,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本就不放松的神经更加紧绷。 十分钟前,他刚以代号“波本”的身份完成组织的军火交易——对方是东南亚来的军火商,满脸横肉,交易时左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匕首上,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但还好,自从以卧底身份潜入黑衣组织,他逐渐掌握了与黑色势力交易的每一处细节,留下了丰富的应对措施。 “交易完成,货已交接。”他对着领口的微型通讯器低声汇报,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通讯器那头传来朗姆沙哑的回应:“确认无误,按原定路线撤离,别留下痕迹。” “明白。”降谷零收起通讯器,将枪塞进风衣口袋,转身走向仓库后方的小巷。这是他早就勘察好的撤离路线,窄巷尽头连接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能避开所有监控,直达他停在隐蔽处的车辆。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掉落的树叶,在巷口打了个滚。降谷零的脚步顿了顿——他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是自己的,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组织成员的步伐。那脚步声很轻,却很稳,每一步都踩在阴影的缝隙里,像是刻意在隐藏行踪。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指尖刚碰到枪柄,就撞上了一道突然从巷口拐角走出的身影。 “唔。”对方闷哼一声,手里的黑色的背包脱手,落在地上,拉链崩开一道缝,几张印着密密麻麻的纸片露了出来,又迅速被对方弯腰捂住。 降谷零的目光几乎是瞬间锁定了对方。那是个女人,比他矮一些,大概一米七,亚洲血统这是来自浅本威士忌的第一反应。 女人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却挡不住垂落在肩头的黑色长发,发丝柔顺得像绸缎,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扫过黑色皮衣的领口。 她穿了件黑色紧身衣,外面套着件短款皮衣,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锁骨处一枚银色的鸢尾花项链,链尾垂在抹胸边缘,随着弯腰轻轻晃动。下身是高腰黑色阔腿裤,腰带处别着两枚银色的金属扣,在探照灯偶尔扫过的瞬间,闪着细碎的光。 女人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终于露了出来。是黑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清冷感,她的睫毛很长,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可抬眼的瞬间,那点阴影就被眼底的锐利取代,带着疏离感,直直地看向降谷零,带着审视,带着警惕。 降谷零的心脏,在那一眼对视时,罕见地乱了节拍。 复杂的情绪涌入降谷零的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撞进了心里,带着凉意,却又烧得他指头发麻。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女人眼底映出的自己的身影——黑色风衣,黑色手套,脸上刻意伪装出的冷漠,在那双眼睛面前,仿佛都变得透明。 “抱歉,撞到你了吧。”女人先开了口,声音比他想象中更清冷些,没有多余的寒暄,语气里带着冷淡。她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像夜风吹过铁皮,带着凉意,却格外清晰,落在耳边,竟让降谷零的耳根微微发烫。 降谷零很快回过神,压下心底那点异常的悸动,恢复了惯有的冷漠。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递还给女人,指尖刻意避开了她的手——生怕自己冰冷的手再碰到对方,会更难维持伪装。“你是谁?”他反问,语气里带着组织成员特有的警惕,“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待着,多危险。” 女人接过书包,拉上拉链,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她将书包背上,目光依旧停在降谷零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才缓缓开口:“不关你事。” 只有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她的睫毛在颤,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不是害怕,而是像在评估眼前的人是否构成威胁。 降谷零闻到了女人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的甜腻,也不是高级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硝烟味,混着雪松的冷香。硝烟味很淡,像是刚从枪战现场离开,还没来得及散去,雪松味则更淡,应该是对方的洗发水的香气,干净又清冷,和她的人一样。 “借过。”女人似乎不想再和他纠缠,侧身让出半边通路,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降谷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女人的侧脸。他想再问点什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知道她的公文包里装着什么,想知道那枚鸢尾花项链背后的故事。可他不能——他是浅本,是组织的成员,不能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表现出过多的兴趣,那会伤害到她。 女人似乎察觉到他没动,又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她的眼底多了些警惕,多了些疑惑,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的嘴唇微微抿着。 降谷零终于移开脚步,侧身让她过去。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降谷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还在不规律地跳动,指尖的发麻感也还没散去。 他拿出手机,点开风见裕也的对话框,想了想,又退了出去。降谷零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管她是谁,这个女人,总感觉会成为他卧底生涯里的一个变数。 第2章 码头雨夜的第二次见面 第2章:码头雨夜的第二次见面 杯户町港口的夜总是裹着化不开的湿冷。晚上十点,乌云压得很低,海风吹过堆叠的集装箱,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暗处蛰伏者的喘息。降谷零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编号为“C12”的集装箱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和格斗留下的痕迹。 二十分钟前,他接到朗姆的指令,这次的药品交易需要和另一名组织成员搭档共同完成。通讯器里只传来一个代号:“梅酒”。降谷零当时没多想,只当是组织新上来的新人,直到那道有点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码头入口,他的呼吸骤然顿住。 是她。 女人依旧戴着黑色棒球帽,只是这次把头发扎起来了。她换了件长款黑色外衣,拉链敞开着,里面是件紧身的黑色长袖,勾勒出利落的肩线。下身还是那条高腰阔腿裤,只是靴口的银色金属扣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眼了些。她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皮质文件袋,步伐平稳地朝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节拍上,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波本。我是你这次的搭档。”她走到降谷零面前,停下脚步,声音依旧是那股清冷的语调,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降谷零看着她帽檐下的眼睛,那双眼还是像上次一样,又冷得像冰。他喉结动了动,想问“你就是梅酒?”,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文件袋里是货单?”他不敢相信,自己那天在巷口偶遇时心动的女人,竟然也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梅酒,这个在组织内部只用半年就取得代号的新人。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没来由的失落。上次巷口的悸动还没散去,此刻却被失望和荒谬取代。他是潜伏在组织的公安卧底,而她,是组织的“梅酒”,是他本该对抗的对手。那点刚冒头的好感,瞬间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嗯。”女人点头,将文件袋递给降谷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她像是没察觉,迅速收回手,目光转向码头的入口处,“卖家快到了,注意点。” 降谷零接过文件袋,指尖的冰凉感让他回神。他打开文件袋,快速扫了眼里面的货单——上面记录着本次交易的药品数量和价格,字迹工整,边缘没有任何褶皱,显然是认真准备过的。 他抬头看向七女人,想问她的真实名字,却又忍住了。在组织里,知道太多反而危险,更何况,他现在连自己对她的情绪都理不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码头入口,下来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是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凶狠地扫过码头。 “是‘刀疤’。”降谷零低声对梅酒说,“也是东南亚来的军火商,出了名的黑吃黑。” 女人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刀疤陈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那两个男人看似放松地站着,手却始终放在腰间,眼神时不时瞟向集装箱的角落——那里藏着人,降谷零不用看也知道。 刀疤走到两人面前,心里的肮脏毫不掩饰,微微咧嘴一笑:“波本先生?久仰大名。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七生身上,挑了挑眉头,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女人。 “梅酒。”女人开口,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货呢?” 刀疤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手下抬着两个黑色的箱子走过来,放在地上。“里面是你们老板要的药品,验货吧。” 降谷零弯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整齐地码着一瓶瓶药物。他刚想点头,就看到梅酒悄悄用手指在身侧比了个“三”的手势——那是组织内部特训里学过的暗号,意思是“有埋伏,注意三个方向”。 降谷零心里一沉,眼神瞬间暗了下去,顺着梅酒的目光看去,发现刀疤陈身后的两个男人已经悄悄拔出了藏在腰间的手枪,快对准了他们。而集装箱的另一侧,还有三个黑影在慢慢靠近。 “药没问题。”降谷零直起身,故意露出放松的表情,朝梅酒递了个眼色,“把货带过来吧。” 梅酒会意,转身走向身后的集装箱。就在这时,刀疤陈突然从腰间拔出枪,对准降谷零:“波本先生,不好意思,这货和钱,我都要了。” “哦?”降谷零挑眉,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冷笑,“你以为凭你们几个人,能带走吗?老板,做生意是要讲诚信的哦。” 话音刚落,刀疤陈身后的两个男人就扣动了扳机。就在子弹射出的瞬间,梅酒已经干净利落的一枪一个干掉了两个雇佣兵。 “动手!”降谷零沉声,同时从腰间拔出枪,对准刀疤陈的膝盖。击中,并快速上前,向另一条腿也毫不留情的开了一枪,将他按在地上。刀疤陈挣扎着想要反抗,降谷零又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集装箱另一侧的三个黑影冲了出来,却被梅酒拦住。她手里的短刀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刀都避开了要害,只攻击对方的手臂和腿部,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有个男人想从背后偷袭她,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侧身躲开,同时用脚绊倒对方,短刀抵在对方的喉咙上。 降谷零将刀疤陈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抬头看向梅酒。她已经制服了另外三个男人,正站在雨中,黑色外衣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却依旧站得笔直。她的脸上沾了点雨水,头发也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没影响她的气场。她手里的短刀还在滴血。 “都留活口。”两人同时出声。 梅酒点头,收起短刀,重新别在腰间。她走到被制服的男人面前,检查了他们的伤口,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对降谷零说:“通知组织,让他们来收尾。” 降谷零拿出通讯器,拨通了组织的电话,汇报了交易情况和现场的状况。挂掉电话后,他看向梅酒,发现她正靠在集装箱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拭脸上被溅到的血。她的动作很轻,和刚才格斗时的利落判若两人,竟有点难得的柔和。 “你叫什么名字?”降谷零忍不住问,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七生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如实回答:“青野。” “青野。”降谷零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他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是组织的搭档,却也注定可能对立的人。 雨还在下,海风吹过,带着咸湿的味道。两人靠在集装箱上,没有再说话。远处的海面上,货轮的探照灯偶尔扫过,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像两道并肩而立的剪影。 他看着青野的侧脸,思考着什么。 第3章 国际情报互通的真相 第3章:国际情报互通的真相 波洛咖啡厅的午后总是带着焦糖与咖啡混合的暖香,降谷零在作为安室透身份忙完后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却始终泛着凉意。他面前放着一杯未动的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码头交易已经过去三天,可伊藤青野的身影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黑色皮衣、冷冽的眼神、利落的刀法,还有她报出名字时那声低沉的“青野”,都像刻在了他的记忆里。他忍不住焦虑——她是组织的“梅酒”,是他本该警惕的对象,可心底那点在巷口萌发的悸动,却没因为她的组织身份而消散,反而像受潮的藤蔓,在暗处疯长。 降谷零暗暗说了三遍“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她可是组织的人啊! “必须查清楚她的底细。”降谷零在心里想。作为公安卧底,他不能放任自己对一个身份不明的组织成员产生异样情绪,更不能让这份情绪影响后续的任务。 他拿出手机,给风见裕也发了条加密消息:“查‘梅酒’,可能真名叫‘青野’,组织新晋成员,近期参与码头药品交易,尽可能获取详细资料。” 消息发出后,他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底的不安。他想起伊藤青野在码头雨夜里的模样,想起她避开要害的刀法,想起她擦拭雨水时那瞬间的柔和——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冷血的组织成员吗? 晚上十点,降谷零到达公安。风见裕也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袋,匆匆走进。他在降谷零对面坐下,压低声音说:“降谷先生,‘梅酒’的资料查到了,但情况有点特殊。” 降谷零的心脏猛地一紧,伸手接过文件袋。他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叠加密文件和几张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伊藤青野的档案照——照片里的她没有戴棒球帽,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肩头,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依旧带着一枚银色的鸢尾花别针,和他在巷口看到的那枚一模一样。她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没有组织成员的冷硬,反而还带着点学生气的清澈。 “这是……”降谷零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鸢尾花别针,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这份资料是国际情报组织互通时同步过来的。”风见裕也的声音压低了些,“‘梅酒’是CIA派入黑衣组织的卧底,真实姓名伊藤青野,父亲伊藤健一也是CIA的资深探员,目前负责东亚地区的情报协调工作。她三年前从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毕业后加入CIA,主修情报分析,经过两年的特训,今年以‘梅酒’的身份潜入组织。” CIA卧底? 降谷零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桌上。他反复看着档案上的文字,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本人全名叫伊藤青野,CIA卧底,不是组织成员,和他一样,是同样潜伏在黑暗里的同事。 巨大的惊喜像潮水般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之前的失望、焦虑、警惕,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原来他的立场没有被动摇,原来那个在巷口让他心动的女人,不是他的敌人,而是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同伴。 他拿起那张档案照,仔细看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显示是四年前,应该是伊藤青野大学时期的照片。她领口的鸢尾花别针,和现在戴的显然是同款,看来这枚别针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降谷零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忽然想起她在巷口擦肩而过时,颈间闪过的那抹银光,心里泛起一阵柔软。他悄悄将照片塞进风衣内侧的口袋里——这是属于他的小秘密,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目前的任务是什么?CIA那边有同步吗?”降谷零压下心底的情绪,恢复了冷静。 风见裕也摇摇头:“CIA那边没有透露具体任务,只标注了她的安全等级是‘S’,要求我们在不暴露她身份的前提下,尽可能提供协助。另外,根据监控记录,伊藤青野近期频繁在杯户町附近活动,似乎在调查组织的某个据点。” 降谷零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既然知道了伊藤青野的身份,他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他们是潜伏在组织的盟友,需要互相掩护,互相配合,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对抗黑衣组织。 降谷零对风见裕也说:“嗯,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聊聊的。” 与此同时,杯户町一间隐蔽的出租屋里,伊藤青野正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屏幕上是加密的通讯界面,她正在给父亲伊藤健一发报。 “父亲,已成功与‘波本’完成码头交易,确认其身份可疑,行事风格偏向公安系统,疑似卧底。近期组织高层对‘梅酒’的信任度提升,已被纳入核心情报组备选名单,预计下周可接触到海外据点的相关资料。” 她敲击键盘的手指很稳,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潜入组织快一年,每天都在伪装自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还没完全习惯这种孤独的潜伏。唯一的支撑,就是父亲的鼓励和早日摧毁黑衣组织的决心。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伊藤青野拿起手机,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明晚八点,杯户町三丁目‘暗巷’酒吧,有情报需当面交接——波本。” 波本? 伊藤青野的手指猛地顿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和波本在码头交易后就没再联系,他为什么突然要见她?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真有情报要交接? 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会不会是组织的试探?波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如果去见他,会不会暴露? 伊藤青野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她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犹豫了很久。作为CIA卧底,她不能轻易相信组织里的任何人,包括行事可疑的波本。可如果拒绝,又会引起波本的怀疑,甚至可能影响后续的任务。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卧底最重要的就是判断,在不确定的时候,要学会在危险中寻找机会。”波本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如果能借这次见面确认他的身份,或许对后续的任务有帮助。 伊藤青野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手指继续敲击键盘,在之前的内容后补充道:“明日需与‘波本’当面交接,暂无法确认其意图,后续会及时同步情况。另外,近期发现组织内部有‘内鬼排查’的迹象,需提高警惕。” 发送完消息,她关掉加密界面,将电脑收进背包里。出租屋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小巷,夜色渐浓,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伊藤青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充满了不确定。 她不知道明天的见面会等待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波本是否真的和她一样,是潜伏在组织的卧底。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伊藤青野抬手,摸了摸领口的鸢尾花别针——这是父亲在她加入CIA时送给她的,说是能带来好运。她轻轻转动着别针,心里默默祈祷:“父亲,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夜色越来越浓,杯户町的街道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发出轻微的声响。出租屋里,伊藤青野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明天要穿的黑色皮衣,眼神坚定。不管明天会遇到什么,她都会做好准备。 第4章 酒吧里的同盟成立 第4章:酒吧里的同盟成立 “暗巷”酒吧藏在杯户町三丁目一条窄巷的深处,木质门扉上挂着块磨损的霓虹灯牌,只有推开门,才能听见里面低哑的爵士乐和玻璃杯碰撞的轻响。 晚上八点,降谷零推门而入时,空气中立刻漫开烟草、酒精的混合的气味。他熟稔地绕过舞池里摇曳的人影,在最角落的卡座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入口处。 约定的时间刚到,伊藤青野便出现在酒吧门口。她换了身深灰色丝绒长裙,衬得肤色愈发冷白,黑色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少了组织里的凌厉,多了几分隐秘的妩媚。她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全场,很快锁定了角落的降谷零,脚步未停地走了过来。 “波本先生。”她在对面坐下,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带着惯有的警惕,“你约我来,是想交换什么情报?” 降谷零没有立刻回答,抬手招来侍者,用眼神点了两杯“山崎18年”。琥珀色的酒液被放在冰球里,端上桌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尝尝这个,”他推了一杯到伊藤青野面前,“杯户町能找到的,最接近‘安全屋’味道的威士忌。” 伊藤青野的指尖搭在杯壁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放松了些,却没忽略降谷零话语里的暗示——“安全屋”是只有卧底才懂的暗语。她抬眼,撞进他深棕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没有组织成员的狂热,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冷静。 “你……”她刚要开口,降谷零却先一步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比爵士乐更低:“这里不方便,我订了包厢。” 两人走到酒吧最深处的包厢门口,降谷零先一步抬手按住门把,眼神示意伊藤青野保持警惕。他侧身贴在门板上,耳朵仔细捕捉里面的动静,又用指节轻敲了几下门板,待确认无异常后,才缓缓推开一条缝。 借着走廊的微光,他快速扫视包厢内部,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探测器,沿着墙角、灯具、酒柜缓缓移动。探测器的指示灯始终保持绿色,才停下动作。 “伊藤青野,CIA东亚区卧底,代号‘梅酒’,父亲是CIA资深探员伊藤健一,斯坦福大学情报分析专业毕业,擅长格斗与伪装……我说得对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砸在伊藤青野的心脏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猛地攥紧了玻璃杯,指节泛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的另一只手摸向裙下的枪柄,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迅速拿枪对准了波本的头:“你怎么知道?!” 降谷零却丝毫不慌,他甚至往后靠了靠,指尖转着酒杯,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卧底。” “公安,降谷零,代号‘波本’。”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伊藤青野脑海里炸开。她惊愕地睁大眼,死死盯着降谷零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可他的眼神坦荡,甚至带着一种“终于可以摊牌”的释然。 “你……”她声音发颤,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你怎么证明?” 降谷零从内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推到桌中央。那是公安人员的证件,上面的编码和权限等级清晰可见。伊藤青野拿起证件,指尖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反复检查,确认了几遍,才终于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靠回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原来……你也是……” “嗯。”降谷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冰球在杯里碰撞出轻响,“所以,我们没必要互相试探了。” “我潜伏在组织三年,”降谷零放下酒杯,目光变得锐利,“主要负责收集核心成员动向和交易信息。你作为CIA卧底,应该更擅长海外情报和资金链追踪吧?” 伊藤青野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画着圈:“组织最近在扩张海外据点,我刚接触到欧洲那边的物流信息,但缺乏内部人员的配合,很难深入。” “这就是我们可以合作的地方。”降谷零身体前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提供组织内部的人员调动、任务分配,你负责梳理海外情报和资金脉络。我们互通有无,才能更快地找到黑衣组织的核心弱点。”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提议。公安掌握着本土的纵深布局,CIA拥有海外的情报网络,两者结合,就像为一张残缺的地图补上了关键的拼图。伊藤青野看着降谷零的眼睛,那里闪烁着和她一样的、属于卧底的孤注一掷的光芒。 “我同意。”她伸出手,“同盟成立。” 降谷零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像是握住了黑暗里唯一的火种。“同盟成立。” 就在这时,酒吧的抒情歌进入**,两人同时意识到手上的触碰,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伊藤青野的脸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她慌忙捋了捋发丝,以此掩饰尴尬;降谷零则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枚极其小巧的银色通讯器,只有指甲盖大小,中间嵌着一颗闪耀的蓝色宝石。“这个给你,”降谷零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紧急情况下,用它联系我,加密频道,只有我们能听到。” “谢……谢谢。”她把通讯器小心翼翼地放进手包。 降谷零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别客气。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 酒吧的灯光昏暗,驻唱歌手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将两人之间那层因身份揭晓而产生的隔阂,慢慢熨帖平整。他们又聊了些组织近期的动向,交换了几个只有彼此能懂的暗号,直到杯中酒见了底,才默契地起身离开。 走到酒吧门口,巷子里的风带着夜晚的凉意吹过来。伊藤青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降谷零:“波本……不,降谷先生,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活到天亮。” 这是卧底之间最现实的祝福。降谷零看着她眼中的坚定,郑重地点头:“会的。我们都会活到天亮。” 他看着伊藤青野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才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风见裕也发来的消息,汇报着组织某个据点的新动静。降谷零低头回复,指尖却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口袋里那张伊藤青野的档案照——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衬衫,领口别着鸢尾花,眼神清澈得是从未见过黑暗的模样。 “战友啊……”他低声自语,嘴角的笑意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巷口的霓虹灯牌明明灭灭,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属于公安卧底“波本”和CIA卧底“梅酒”的同盟,在这个隐秘的夜晚,正式拉开了对抗黑衣组织的序幕。而那枚小小的通讯器,将成为他们在无边黑暗里,彼此唯一的羁绊与救赎。 第5章 深夜街头的追杀 第5章:深夜街头的追杀 杯户町的深夜,霓虹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斑。降谷零和伊藤青野刚结束一个暗杀任务,正沿着一条偏僻的后街往停车点走。空气中还残留着酒吧里威士忌的余味,两人之间的沉默却不再是尴尬,而是一种属于同盟的、心照不宣的紧绷。 “上次药品交易后,他们近期活动又频繁起来了,目标似乎是……”伊藤青野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突然划破夜空。三辆黑色轿车猛地停在巷口,车门被同时踹开,五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手持短刀和消音手枪,沉默地朝他们围拢过来。“看来是你/我了。”她和降谷零默默对视一眼,同时说到。 是上次刀疤的人。降谷零一把将伊藤青野拉到身后,同时从后腰拔出手枪。“走这边!”他低声,拽着她拐进旁边一条更窄的巷子。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啸。巷子里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和塑料桶,两人在障碍物间灵活穿梭,身后的脚步声和枪声却如影随形。伊藤青野抽出藏在靴筒里的短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每当有追兵逼近,刀刃碰撞的脆响就在巷子里此起彼伏。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先走!”降谷零侧头对她说,手腕一翻,子弹精准地击中最前方那人的膝盖。 “少废话!”伊藤青野反手将一个追兵踢倒在地,语气冷硬,“既然是同盟,就同进同退。” 就在这时,一枚子弹擦着降谷零的肩膀射入墙壁,溅起的石屑划伤了他的侧脸。他闷哼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伊藤青野瞳孔一缩,立刻意识到他受伤了,当机立断:“前面有栋废弃仓库,先躲进去!” 两人拼尽全力跑到仓库门口,降谷零一脚踹开锈蚀的铁门,拉着伊藤青野闪身进入。他刚想反锁大门,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又一枚子弹穿透了他的右肩,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了黑色风衣。 “波本!”伊藤青野惊呼,连忙扶住他,将他拖到仓库深处的一个角落。 两人刚进去,外面的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恰好掩盖了追兵混乱靠近的脚步声。伊藤青野快速从随身的黑色手包里拿出一个军用急救包,打开时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见平日的清冷。 “忍着点。”她扯开降谷零的衣服袖子,露出狰狞的伤口,子弹贯穿了右肩,血正不断往外渗。她先用碘伏棉片擦拭伤口周围,疼得降谷零倒抽一口冷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熟练地取出止血凝胶和无菌纱布,一层层仔细地包扎起来,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能感觉到他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雨声、风声、还有两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构成了仓库里唯一的声响。 伊藤青野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臂内侧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旧伤疤上。在胳膊上留下了深褐色的印记,和他此刻新添的伤口形成刺眼的对比。 “这是……”她忍不住问。 降谷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以前执行任务留下的,小伤。”他不愿多提那些在黑暗里独自舔舐的过往,尤其是在她面前。 伊藤青野没再追问,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就在伤口刚处理到一半时,仓库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三个成员举着枪冲了进来,为首那人脸上左眼被两条疤痕贯穿,正是组织里以狠戾著称的“屠夫”。 “真是的,怎么阴魂不散。”伊藤清野生气的说。 “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屠夫的声音沙哑而凶狠。 伊藤青野眼神一凛,将最后一块纱布固定好,迅速起身,将降谷零护在身后。她握紧手枪,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你掩护我,我去解决他们。”降谷零咬着牙,试图抬起受伤的手臂去摸枪。 “你受伤了,不能动枪。”伊藤青野打断他,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的敌人,“我来。” 伊藤清野掏出短匕首向前走去,短刀狠狠刺入一个敌人的心脏。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她却没有停手,反手将短刀抽出,迎接下一个敌人的攻击。 激战过后,仓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伊藤青野喘着粗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一阵刺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刚才为了保护降谷零,小臂被对方的刀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正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你受伤了,包扎一下吧。”降谷零担忧的看向伊藤清野的手臂。 “小伤。”伊藤青野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勉强笑了笑,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那几个倒地的几人,尤其是那个“屠夫”的脸。“让公安把他们的尸体处理了吧。” 外面的暴雨还在继续,仓库的破窗灌进冰冷的风。降谷零看着伊藤青野手臂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我们得离开这里,可能还有后援。”降谷零扶着墙壁站起来,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 伊藤青野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自然地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往东边走,那里有我一个临时安全屋。”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瘸地走出废弃仓库,消失在茫茫雨夜中。身后的仓库里,几具尸体倒在血泊里,大雨依旧倾盆而下。 到了,这里挺安全的。你今晚先住这里吧。 第6章 安全屋的心动 第6章:安全屋的心动 雨丝在公寓楼的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伊藤青野扶着降谷零推开门时,玄关暖黄的灯光瞬间裹住两人湿透的身影。这是标准的一室一厅的公寓,客厅铺着浅灰色地毯,沙发上搭着一条米白色针织毯,茶几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温水——是她上次离开时留下的,此刻杯壁还凝着一层薄尘,却透着难得的生活气。 “这里很安全,没装窃听器,也没被人跟踪过的痕迹。”伊藤青野扶着他在沙发坐下,转身从玄关柜里拿出干净的毛巾,“你先擦擦干,我去烧点热水,顺便找套干净衣服给你。” 降谷零接过毛巾,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才惊觉自己的风衣早已被雨水和血水浸透,贴在身上又冷又沉。他刚想道谢,就见伊藤青野端着热水回来,还递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喝了暖暖身子,避免感冒。” 两人沉默地喝着姜茶,客厅里只有窗外残留的雨声。片刻后,伊藤青野率先打破安静:“你肩上是贯穿伤,得先洗澡清理伤口,我去拿衣服。” “不用,你先去。”降谷零立刻摆手,“你手臂也有伤,早点清洗包扎更稳妥。” “我伤口浅,不碍事。”伊藤青野坚持着,转身走向卧室。她从衣柜最上层翻出蓝色纸质礼盒,里面是件深灰色纯棉衬衫——上个月给父亲买的,尺码和降谷零相近,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捧着衬衫走到卫生间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衣服放门口了,你……”话没说完,卫生间门因为没锁上,突然开了条缝,降谷零正低头解风衣纽扣,湿透的衣料变得透明,映出一截劲瘦的腰身,腰线利落,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 伊藤青野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脸颊“刷”地一下红透,像被烫到般迅速别开眼,将衬衫往门把上一挂,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在客厅等你!”说完转身就走,连脚步声都带着慌乱。 门内的降谷零愣了愣,看着她仓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襟,耳尖也悄悄泛了红。他轻咳一声,从卫生间伸出手拿起搭在门把手上的衬衫搁进卫生间,关上门的瞬间,才松了口气。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落下,冲刷着血污与疲惫,降谷零的脑海中却总是刚才伊藤青野泛红的耳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而客厅里的伊藤青野,坐在沙发上攥着针织毯,指尖都在发烫——刚才那一幕像烙印般刻在脑海里,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格外吵闹。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水流声停了。又等了几分钟,降谷零才推门出来,深灰色的衬衫套在身上意外合身,领口微敞,只系到第三颗扣子。他走到沙发旁,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那个……衣服很合身,谢谢。” 伊藤青野抬头,撞进他带着歉意的目光,刚压下去的红晕又冒了上来,连忙起身:“我、我去洗澡了。”说完拿起换洗衣物冲进卫生间,关门时力道都重了些。 等卫生间的水流声响起,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姜茶杯沿。水流声隔着门板传来,细微却清晰,他总觉得空气都变得燥热,只好起身走到窗边,假装看窗外的夜景,耳根却一直烧着。 约莫半小时后,水流声停了。又过了一会儿,伊藤青野穿着浅粉色家居服出来,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水。看到降谷零站在窗边,她脚步顿了顿,小声说:“我先给你重新包扎伤口,然后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吧,你头发还湿着,容易着凉。” 降谷零转过身,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动了动:“不用麻烦,头发晾一会就好,一会我给你吹头发吧。” 降谷零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纱布和止血凝胶,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衬衫下摆。等伊藤青野拿着碘伏棉片走近,他才犹豫着开口:“那个……一定要脱吗?” 伊藤青野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灯光下,降谷零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神也有些闪躲,和平时那个冷静果决的“波本”判若两人。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逗一逗他:“不然怎么清理伤口?还是说,你怕疼?” “我才不怕疼!”降谷零立刻反驳,却还是磨磨蹭蹭地,慢慢解开衬衫的纽扣。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耳朵也通红,肩膀下意识地往回收。 伊藤青野看着他紧绷的脊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再调侃,只是拿起碘伏棉片,轻轻敷在他的伤口上:“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降谷零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咬着牙没出声。他能感觉到伊藤青野的指尖轻轻扶着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他偷偷侧过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包好了,你在看什么?”伊藤青野突然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降谷零像被抓包的小偷,立刻转回头,穿上衣服,去拿吹风机,耳根更烫了:“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包扎得很专业。” 降谷零已经插好吹风机后,示意清野坐下,“坐下吧,你伤口不能用力,我帮你吹快些。” 清野坐在地毯上,感觉到降谷零的手指轻轻穿过发丝,温热的风裹挟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扑面而来。伊藤清野的身体紧绷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到这份微妙的氛围。吹风机的嗡鸣声里,两人都没说话,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你平时在组织里,也总这么紧绷吗?”伊藤青野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降谷零愣了愣,缓缓点了点头:“对,在组织里,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不得不谨慎。” 伊藤清野心里一动,转头看向他。灯光下,她的睫毛垂着,眼神柔软,“那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她轻声说,“我们是战友,以后可以互相照应。” 降谷零低头,撞进清野真挚的目光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嗯,以后不是一个人了。” 吹干头发,伊藤青野收起吹风机,走向厨房:“你应该饿了吧?我煮点面条。”不等降谷零拒绝,她已经系上围裙,在灶台前忙碌起来。 降谷零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她认真煮面的背影——动作不算熟练,却很专注,面条在锅里翻滚,热气氤氲着她的侧脸,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安。“没想到,你还会煮面条。”他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以前在美国上学,就自己学着做。”伊藤青野盛出两碗面条,递给他一碗,“味道可能一般,你别嫌弃。” 降谷零尝了一口,温热的面条滑进胃里,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他抬头看向她,眼神真诚:“很好吃。” 伊藤青野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脸颊又热了起来,连忙低头喝汤掩饰慌乱。两人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着面条,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碗沿上,连空气都变得温柔。 收拾碗筷时,伊藤青野想起什么,从卧室拿出一个盒子,递到降谷零面前:“这个给你,是我找人做的同款。”盒子里是枚微型通讯器,和她的鸢尾花胸针是同款。 降谷零拿起通讯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暖的。他抬头看向伊藤青野,笑着说:“好。” 夜色渐深,降谷零在客厅沙发铺好毯子。手里攥着通讯器,想起她帮自己吹头发时的温度、煮面时的认真,还有递衣服时泛红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或许这场漫长的卧底之路,也并非全是黑暗。 卧室里的伊藤青野,看着客厅的方向,也悄悄弯了唇。刚才他不好意思脱衣服的模样、递姜茶时的细心,都像星光般落在心底,驱散了独自潜伏的孤独。窗外月光流淌,安全屋里的暖意,正悄悄在两人心底生根发芽,成为未来对抗黑暗的勇气。 第7章 雨夜意外与心跳失控 第7章:雨夜意外与心跳失控 半个月后 暴雨砸在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伊藤青野攥着刚拿到的组织海外据点地图,和降谷零在仓库货架间穿梭——身后“清理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乱扫,像追命的蛛网。 “这边!”降谷零拽着她躲进一个堆满木箱的角落,两人紧贴着箱壁,呼吸都放得极轻。他的手还没从她手腕上松开,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袖传来,让伊藤青野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清理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夹杂着翻找东西的碰撞声。降谷零侧头看她,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尖:“等下我引开他们,你拿着地图从后门走,安全屋见。” “不行!那你怎么办。”伊藤青野立刻小声反驳,指尖攥得更紧,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木箱松动的吱呀声——堆在最上层的木箱失去平衡,朝着两人的方向砸下来! 降谷零反应极快,一把将伊藤青野往怀里带。木箱重重砸在刚才伊藤清野站在的位置上,伊藤清野毫无准备的向降谷零撞去,降谷零的脚步踉跄着后退,后背狠狠撞在货架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失去平衡,伊藤青野下意识地伸手撑在他胸前,却没想到力道没控制好,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降谷零闷哼一声,被伊藤清野快速捂住嘴巴,伊藤青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硝烟与雨水混合的气息,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像被火燎过一样。两人之间剩下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降谷零也僵住了。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柔软,还有她手指的微凉,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意外的瞬间。 “砰!”远处传来货架倒塌的声音,“清理者”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才将两人从怔愣中拉回现实。伊藤青野像被烫到般猛地推开他,后退两步,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指尖还残留着他胸前的温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降谷零也连忙别开眼,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先、先离开这里!” “清理者”的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伊藤青野脚下被箱子绊住,身体不受控地向前扑去。眼看手掌就要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了起来。 是降谷零。他掌心的茧蹭过她的皮肤,带着任务后未散的薄汗,却稳得让人安心。“没事吧。前面有组织的狙击手,我们到那就安全了。”他低声询问,顺势将她的手攥紧,拉着她往巷口的阴影里冲。 两人的手紧紧相扣,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安抚的力度。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伊藤青野跟着他的步伐奔跑,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心跳与奔跑的节奏渐渐重合。 转过拐角时,降谷零下意识将她往身后护了护,手却始终没松。直到跑入组织的狙击手范围之内,甩开敌人的追捕,他才松开她的手,指尖却还残留着她的触感,耳尖悄悄泛红:“没事吧?” 伊藤青野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他攥过的温度,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却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暧昧。降谷零走在前面,刻意放慢脚步,确保能护住她;伊藤青野跟在后面,目光落在他湿透的背影上,心跳依旧没平复——刚才那个意外,像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好不容易绕开“清理者”,从小巷逃出来,两人想躲进附近的公交站台避雨,索性两人这次都没有受伤。降谷零把外套脱下来,撑在两人头顶,挡住滴落的雨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些,彼此的呼吸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你的肩膀……”伊藤青野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臂,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担忧。 “没事,上次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降谷零笑了笑,却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上次被枪击中的地方,此刻正隐隐作痛。 伊藤青野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又贴近了降谷零的身体,以防他被雨淋湿。 沉默了片刻,降谷零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刚才……你别在意。” “我没在意!”伊藤青野立刻反驳,却又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连忙补充道,“我、我们是战友,意外而已。” 降谷零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伸手,轻轻拂去她发梢的水珠,动作温柔得连自己都没察觉:“嗯,意外。但不管怎样,没事就好。”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淌过伊藤青野的心底。她抬头看向他,撞进他认真的目光里——那里面没有“波本”的冷硬,也没有卧底的警惕,只有纯粹的在意。她的心跳又开始失控,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点头。 雨渐渐小了,远处传来公交的轰鸣声。降谷零收起外套,将地图从她手里接过来,仔细折好放进内袋:“我送你回安全屋,路上不安全。”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雨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偶尔有风吹过,带着雨后的清凉,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股微妙的暖意。 快到安全屋楼下时,伊藤青野忽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鸢尾花吊坠——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同款,“这个……”她把吊坠递到他面前,“你也带一个吧,就当……就当是同盟的信物。” 降谷零看着吊坠,又看向她泛红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接过吊坠,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好,我会一直带着。” 看着他脖子上的吊坠,伊藤青野的心里忽然变得踏实。她知道,从那个意外的拥抱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过了普通的同事。或许在这场黑暗的卧底之路里,他们不仅能成为彼此的战友,还能成为彼此最想守护的人。 “上去吧,我看着你进去。”降谷零说。 伊藤青野点头,转身走进公寓楼。走到二楼时,她忍不住回头,从窗户里看向楼下——降谷零还站在那里,看到她的目光,朝她挥了挥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伊藤青野的心跳又快了几分,连忙转身跑上楼。她靠在门后,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的温度。 双方都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这个雨夜,彻底乱了。 第8章 请假 呜呜呜,对不起。手机被收了。 周五开始继续更文。(*/ω\*) (??? ? ???)〃''▽''〃) 啾咪~~?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9章 酒厂也都磕cp 第8章:酒厂也都磕cp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将黑衣组织专属的“暗调”酒吧裹得严严实实。吧台后的酒保熟练地擦拭着高脚杯,杯壁反射出冷冽的光,与角落里零星散落的、带着杀意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降谷零推门而入时,身上还残留着任务后的硝烟味,他径直走向吧台,将黑色风衣搭在椅背上,露出领口处隐约可见的银色鸢尾花吊坠——那是伊藤青野送他的“同盟信物”。 “哟,这不是我们大忙人波本威士忌吗?”一道慵懒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贝尔摩德端着杯马丁尼,红唇勾着玩味的笑,在他身边的高脚凳坐下,“刚完成‘码头货仓’的任务,不用去汇报反而来这儿喝酒,不怕朗姆怪罪?” 降谷零指尖敲了敲吧台,对酒保说“一杯波本威士忌”,才转头看向贝尔摩德,语气带着惯有的疏离:“任务已经同步,而且我已经把报告交上去了,喝杯酒调整状态,不算违规吧?” “当然不算。”贝尔摩德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吊坠上,想要用手去碰,被波本用手一把拍开,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只是没想到,一向冷冰冰的波本威士忌,也会戴这种小玩意儿——银色鸢尾花,倒是和某人的风格很像。” 话音刚落,穿着黑色皮衣的基安蒂端着狙击枪的保养箱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凑过来看了眼降谷零的吊坠,嗤笑一声:“啊哈哈哈…哼,我当是什么宝贝,原来和梅酒领口那枚胸针是同款。上次‘东南亚药品交易和清理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梅酒领口的鸢尾花别针,和你这个吊坠的纹路一模一样。” 降谷零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巧合,组织里戴同款饰品的人不少。” “巧合?”贝尔摩德晃了晃杯中的马丁尼,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里格外清晰,“上次‘清理者’围堵事件,有人看到你和梅酒一起从废弃工厂出来,两人还在公交站台避雨;这次你完成任务,梅酒恰好也结束了‘海外情报核查’,连回酒厂的时间都只差半小时——波本,你该不会是和梅酒‘好事将近’了吧?” 基安蒂立刻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就说上次任务,你怎么处处护着梅酒,连本该她负责的‘外围警戒’都揽成自己了。原来你们早就私下勾结,成了情侣?” “胡说八道。”降谷零的声音冷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酒杯,“我和梅酒只是合作关系,完成任务优先,不存在你们说的‘情侣’。”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贝尔摩德放下酒杯,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组织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你看梅酒的眼神,和看我们这些‘同事’可不一样。再说,这对鸢尾花饰品,若只是普通同盟信物,你会天天戴在身上吗,是不是连洗澡都不摘?” 降谷零的耳尖悄悄泛了红,却没再反驳——他确实从未摘下过这枚吊坠,白天藏在衬衫里,晚上放在枕边,仿佛戴着它,就能感受到伊藤青野递给他吊坠时,指尖的温度。不过他发誓,他绝对不是连洗澡都不摘下来! 酒吧里的其他人渐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几道探究的目光扫过来。降谷零不想再纠缠,拿起风衣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径直推门离开,留下贝尔摩德和基安蒂在原地笑着议论。 他不知道的是,贝尔摩德转头就把“波本和梅酒戴情侣饰品”的消息,告诉了旁边桌的伏特加;基安蒂更是添油加醋,和负责“武器库管理”的成员说“波本为了美人—梅酒,连任务都不管了”。黑衣组织里本就没有秘密,一夜之间,“波本与梅酒是情侣”的流言,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酒厂的每个角落。 第二天清晨,梅酒刚到酒厂的“情报分析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负责整理文件的成员看到她进来,立刻低下头窃窃私语;去“武器库”拿保养的武器是时,基安蒂故意对着她吹了声口哨,语气暧昧:“梅酒,昨晚有和波本约会吗?要不要我帮你们申请‘双人任务’?” 梅酒的脚步顿住,眉头紧锁:“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基安蒂晃了晃手里的狙击枪,“整个酒厂都知道了,你和波本戴同款鸢尾花饰品,昨晚波本还在‘暗调’酒吧被贝尔摩德调侃——怎么,你们的‘地下恋情’还想瞒着所有人?” 伊藤青野的脸颊瞬间涨红,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的别针——这是她和降谷零的“同盟信物”,怎么会变成“情侣饰品”?她刚想解释,就看到降谷零从走廊尽头走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黑色衬衫,胸前的吊坠在晨光下闪着微光。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变大,几道吃瓜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两人身上,纷纷露出姨母笑。降谷零走到伊藤青野身边,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他们……他们说我们是情侣。”伊藤青野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里带着慌乱,“还说我们的饰品是情侣款……” 降谷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周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眉头微蹙,刚想开口澄清,却看到朗姆从电梯里出来,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如果此刻澄清,反而会显得刻意,甚至可能引起朗姆的怀疑,反正组织允许成员之间有“私人感情”,“情侣关系”反而能成为他们互相掩护的借口。 “别解释了。”降谷零的声音压得更低,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现在解释,只会更麻烦。先配合,以后再想办法。” 伊藤青野愣了愣,看着他眼底的坚定,点了点头。她知道降谷零说得对,在酒厂这个充满监视的地方,任何“异常反应”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两人并肩走向“任务分配室”,降谷零还把她往他的身边拉了拉。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更大了,依旧有探究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走到走廊拐角时,降谷零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递给伊藤青野:“这个给你。” 伊藤青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色耳钉,同样刻着鸢尾花的纹路。“这是……” “昨天看到你的耳钉掉了一只,就顺便买了一对。”降谷零的耳尖泛着红,语气却尽量平静,“既然他们说我们是情侣,不如‘装得像一点’,避免总有人盯着我们。” 其实他是昨晚听到流言后,特意绕到杯户町的饰品店,找了半天才找到同款耳钉——他只是想借着“装情侣”的借口,把更多和她有关的东西,留在身边。 好吧,其实那枚耳钉掉了之后也是被他捡走了,悄悄带回家了… 伊藤青野看着耳钉,又看向他胸前的吊坠,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意。她拿起耳钉,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两人同时缩回手,脸颊都有些发烫。“谢谢。”她轻声说,小心翼翼地将耳钉戴在耳上。 走进“任务分配室”时,朗姆已经坐在主位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波本,梅酒。”朗姆的声音沙哑,“关于‘北美据点资金核查’的任务,交给你们两人负责。记住,任务优先,别让私人感情影响了组织的利益。” “是。”两人同时应声,眼底却闪过一丝默契——朗姆的话,无疑是默认了“他们是情侣”的流言,这反而给了他们更多合作的机会。 走出任务分配室,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胸前的鸢尾花吊坠和耳上的耳钉,在光线下反射出同样的光泽。 “没想到,我们居然成了‘酒厂公认的情侣’。”伊藤青野忍不住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降谷零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也好,至少以后我们一起行动,不会再有人怀疑。”他顿了顿,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而且……我不讨厌这个‘身份’。” 伊藤青野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抬头看向他。阳光落在他的侧脸,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语言都多余,只能轻轻点头。 酒厂的流言还在继续,却没人知道,这对“公认的情侣”,不仅是潜伏在黑暗里的同盟,更是彼此心底,悄悄萌芽的心动。而那对银色的鸢尾花饰品,也从“同盟信物”,慢慢变成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心照不宣的秘密。 第10章 联手化解的据点危机 第10章:联手化解的据点危机 杯户町郊区的废弃工厂被暮霭层层包裹,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晚风里发出“吱呀”的呻吟。降谷零站在黑色轿车的阴影里,指尖划过车载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坐标——这是伊藤青野三小时前发来的加密信息,指向黑衣组织一个从未被标注的秘密据点。 “坐标确认,周边三公里已布控完毕。”风见裕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公安特有的干脆,“降谷先生,随时可以行动。”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工厂围墙的弹孔痕迹。三天前,当伊藤青野的信息出现在他的私人终端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陷阱”。但信息里关于“军火库”的细节,只有他和伊藤青野在一次殉职队友的遗物里见过。 “行动。”他的指令刚落,三辆警车如利剑般刺破夜色,破拆工具撞在铁门上的轰鸣震得麻雀惊飞。 与此同时,工厂核心控制室内,伊藤青野正对着三块监控屏幕冷笑。她面前的键盘上,公安突袭的画面被实时转播,而她的右手却在另一套键盘上飞快敲击——延迟向琴酒发送“据点遇袭”的警报,是她能为降谷零争取的最后缓冲。 “梅酒大人,琴酒大人的专线已经响了三次。”身后的组织成员恭敬地敲了敲桌子,腰间的手枪保险栓若隐若现。 梅酒缓缓转身,长发滑过肩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组织式微笑”:“急什么?这批导弹的发射密码还没备份完呢。”她故意顿了顿,“难道你想让琴酒大人知道,你们弄丢了组织半年的军火预算?” 那人脸色骤变,悻悻地退到墙角。梅酒重新坐回屏幕前,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公安队员的推进速度——太慢了,组织在地下三层设置的防爆门,足以拖垮一支特种部队。 “滴滴——”通讯器的蜂鸣突然响起,是降谷零的专属频道。 “东南侧仓库有地下通道,连通外环公路,他们在那里埋了□□。”伊藤青野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背景的电流杂音吞没,“还有,小心他们的无人机群。” 降谷零握着通讯器的手猛地收紧。他正带着攻坚组炸开第二道防火墙,耳边是队员的嘶吼和子弹穿透钢板的闷响。“收到。”他只回了两个字,随即切换频道,“风见,立刻调派无人机干扰组封锁东南空域,爆破组准备液氮炸弹!” “明白!” 工厂内部,伊藤青野看着屏幕上突然转向的公安部队,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她看向另一块屏幕:地下通道的另一个出口——那是她为自己预留的逃生密道。 时间在枪声和警报里疯狂流逝,控制室外的爆炸声越来越近。组织成员终于察觉不对,猛地拔枪指向梅酒:“你这个内鬼!居然敢拖延警报!” 伊藤青野缓缓举起双手,美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内鬼?或许吧。但在那之前……”她突然扬手,一枚烟雾弹在掌心炸开,“你们绝对不能留,先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吧。” 混乱中,她趁势冲向控制室后方的暗门。可就在指尖触到门栓的刹那,一道黑影从通风管道落下,带着消音器的枪口死死抵住她的后脑勺。 “跑这么快,是想去哪里?梅酒。”琴酒的声音像冰锥,刺得她头皮发麻。 原来他早有防备,所谓的“催促”不过是瓮中捉鳖的诱饵。 几乎同时,降谷零带着队员冲进控制室。看到被琴酒挟持的伊藤青野,他瞳孔骤缩。“琴酒!放开她!” 琴酒发出低沉的笑,枪口又逼近了三分:“波本?真是稀客。看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亲密’。”他的目光扫过降谷零身后堆积如山的军火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 AK-47 和高爆地雷,“为了这点‘玩具’,就舍得牺牲这么有趣的棋子吗?” 降谷零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感觉到风见的人正从通风管道迂回包抄,可琴酒的位置太刁钻,他不敢扣动扳机。 就在僵持的瞬间,梅酒突然笑了。她仰头看着琴酒,声音轻得像叹息:“琴酒,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控制室角落的金属柜上,“无人机的自毁程序,可还在我手里呢。” 琴酒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当然知道梅酒负责的是组织的无人机权限,一旦她按下自毁键…… “你敢!” “你可以试试。”梅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组织的空中战力重要?”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降谷零趁机打了个手势,风见的队员从通风管道鱼贯而出,子弹擦着琴酒的衣角嵌入墙壁。琴酒被迫后退,梅酒趁机翻滚到降谷零身后。 “走!”降谷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护在盾牌后。 可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控制室时,伊藤青野的脚步猛地顿住。她看到降谷零刚才倚靠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旧式警服,怀里抱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容温暖得刺眼。 那是她的父亲。 “怎么了?”降谷零察觉到她的停顿,回头问道。 伊藤青野猛地别开脸,把那张照片撕下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没什么,快走。” 她知道,组织早就盯上她的家人了。这张照片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警笛声由远及近,琴酒在火力掩护下钻入地下通道,消失得无影无踪。降谷零看着被押上警车的组织成员,又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伊藤青野,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父亲……”他犹豫着开口。 伊藤青野猛地抬头,眼底是一片冰封的荒芜:“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挣开他的手,径直走向自己的车,“最近先别见面了” 降谷零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鸢尾花吊坠——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得他掌心发疼。 他知道,伊藤青野身后的深渊,或许比他想象的,要黑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