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亡灭,我靠苦难拐了个男朋友》 第1章 “周序舟” 「那一年无上荣光,他们年少轻狂。」 事情经过是他的家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 刚开始江树只是跟他说带回一个人,他以为是什么朋友、亲戚之类,结果居然特么是一个男的,自己还不认识。 “你什么意思,让我照顾小孩?” 话那头江树能感觉到自家儿子的话语间比平时不知要冷多少度。 “那个是你周叔家的,而现在他们……唉,算了,所以嗯…就把阿序带到我们家了,你别计较了。” ……“我不计较?自己明天带走,我不照顾小孩子” 江树说:“比你仅仅只小5个月罢了,你就照顾一下吧。” 直到挂断的那几个江恪,最多的一句话是“把他带走。” 江恪理知斗不过江树,但他也不会管那小孩半分,他扶额坐在沙发上,伸手捏了捏自己逐渐泛疼的太阳穴,侧身子对那边正打着游戏的周序舟说道:“周序舟,你最好现在赶紧从这搬走。” 周序舟却毫不在意直说:“又不是我主动来你家的,别太自以为是了。” 似是游戏打完了,周序舟把手机揣在插口里,他没有什么行李箱,简单来说,他只带了手机和他头上黑白并配的帽子,还有正挂在脖子上的耳机。 “我又不是没钱住酒店的,就不劳烦你了 ” 周序舟不想在这陌生家中多提留,别人又不喜欢他,他也没必要自讨苦吃,从小到大,他也明白一件事,对人不能用真心,反而适得其果,他又不是傻子。 冬天的夜晚有些清凉夹带着道路两旁的路灯照在人身上竟显得凄凉片刻。 少年走在只留下那一片光的路上,到了一处座椅上便倾身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对昵称为“尖叫鸡”的人发过去一条信息。 [速来,你爹没地方住。] 尖叫鸡:[?] 季昌阑望着面前从进门那刻就抱着手机玩的周序舟,一脸疑惑道:“你不是搬去你亲戚儿子家吗?怎么转头就流浪街头了。” 周序舟只是瞟了他几眼,也心不大自顾自说了起来。 “被人家讨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从季昌阑角度来看,要不是他认识周序舟多年,这时见他这小可怜模样指不定被他迷惑的不知成什么样。 此时此刻的周序舟,额前不剪的碎发全然能够轻而易举蒙住双眼,低下头来仿佛小猫耳朵耷拉在上。 季昌阑实在是没眼看,更何况他听说江家那小破孩似乎和周序舟同班,他把坐在椅子上的周序舟拽起拖到浴室,随手从衣架拿了一件衣服给他。 “自己去洗澡。” 周序舟不情不愿道:“哦,又没把你家弄脏——” ……“啪”,门给季昌阑关上了。 周序舟:“……” 周序舟重新翻开手机,vx几乎来信人全是江叔和那傻X发的消息。 江树发的顶多是[阿序你去哪了。]、[阿序,要不要来叔叔这住吧。] 而那位傻X……[走了就别回来。][再见……] 他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被头发遮住的双眼,他伸手把头发撩起往后带了带,五官是有点精致了,但此刻为他增加了些许疏离之感,眸子渐低暗下去,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又得寄居篱下了。” …… “哥,醒醒,别睡了,你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迟到了。” 看着一脸睡意未散还欲睡的周序舟季昌阑心里快被这活爹急死了,而这位活爹还心不慌神情漠然回了句“哦。” …直到被一路拖拉带拽地走上了杏叶里车站,而周序舟穿着深蓝色配白外点黑的校服,带着连衣帽的帽子把耳机挂在脖子上。 车里播报着短而有序的声音。 “苏州路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季昌阑摇晃着身旁的那位活爹,对他说:“活爹,下车了。” 周序舟一整个埋进外套里,看样子是没得救了。 车站离沭城实验中学就差一小距离,从小道就可以直达,季昌阑一边摇着周序舟使他脑袋清醒点,一边把他连拖带拽扔下车去。 他现在估计对时间、迟到没什么念头了,说实话,他对周序舟感到无以言对。 …… 早上气温是有些冷感,冷风透过一些细小缝钻进来,暂且让愚钝的脑子清醒过来。 而清醒下来的周序舟也没心没肺,还说了句:“呀,到学校了。” 这点学校早没什么人了,徒留下对面出行训练的消防。 季昌阑只是感到一丝气快没的感觉,心如死灰说:“…舟哥,你教室在沿着梧桐树走到前的2号楼最顶的18班,我在16班。” 周序舟淡淡道:“哦。” 冬日烈阳撒在枯叶杂草上,照在校园察觉一丝朝气。 2号楼旁种着就是一排排放规则的梧桐树,斜边的朝阳此刻最动人心。 高二(18)班是全年级A级班列,位属实验班,2号楼明晃晃的特种兵。 ——“老师,报告。”声音慵懒,神情自若,一脸不像是来上学的,宋静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学习的,或者是她们班的,她开口询问门外站着的人。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周序舟。” 宋静仔细认真对照点名册,发现还真有一个叫周序舟的男生,看上去挺乖巧一小孩,她对他说:“你要不坐在倒数第二排。那,江恪的前面,他比你高点。” 周序舟:“?” 江恪也在这班?不是这也没人跟他说啊,要是知道江恪也在这班他打死也不会来上课,他是什么倒霉体质吗? 周序舟似是感受到江恪那抬眼间想杀死他的千亿种方法。 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犹如机械般身子转过去,问宋静:“老师,我可以不坐那里吗。” 宋静说:“你来早点的话,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 …… 周序舟有点想逃,但…把我安排在靠窗处干嘛,想一跳下去就粉身碎骨吗? “你也不是不行”声音清冷且好听,从后面传入耳帘。 周序舟心说:“……”艹怎么说出来了,我这破嘴,他恰似机器般把头转了过去,正好对上那幽邃好看的双眸。 他开口即冷淡,不带任何温情留有余念 “有事?” 周序舟本来想说“没事”但嘴有时就是比脑子快那么几秒,一下子把“咋地,想打架?” 江恪没想周序舟会直接说打架二字,他觉得有些好笑,想了下,短暂性撤退 “打不过。” “???” 江恪的短暂性撤退并不能为他解决这些事情因果。 短暂性计划。 “你还是别坐这里了,我会申请调换座位的。” 没等周序舟反应过来,上一秒还在短暂性撤退的男人,下一秒就互不相识,他没注意到现在是上课时间。 周序舟迅速把江恪做的复习题抢了过来。 他说:“你不说,我也会去找老师换。” 江恪冷眼看向他漆黑且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思绪万千且难捕捉到,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单纯且以一种旁观者清的身份来扮演游戏,一种属于江恪的模式。 “练习还我。”深透于身的冷,刺骨于心的且扎根于周序舟。 周序舟表面看着不服气,怼天怼地怼朋友,但内心就一小怂包,一下子气势就低于江恪,但还是立着人设,保持自己干架的气势来对着江恪。 “不还。” 江恪只是淡淡扫了几眼周序舟,说了声:“随便。” 估计,一会就要去办公室喝茶了,也顺便从蒋老师那要几本赛题吧。 高二不懈于高三,高二就是晋升高三的必经之路,越到后面,越难杀。 高二级教师办公室设立在高三级对面,主要是为了便利。 空间分布并不大,有些很狭窄空调也是老旧般。 宋静办公室就靠窗那边,窗户有些旧损,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宋静抬眼望向正在被罚站的两人,都罚站了还互骂呢,宋静扶额百般无奈示意那两人过来。 “你们又怎么了。” 周序舟先发制人,好似自己没有错:“他让我跳楼。” “那你跳没。” “………” 江恪看向周序舟正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他。 他直接道:“他,抢我书。” “……” 一个比一个离谱。 一个跳楼一个抢书,你们怎么不说自己抢劫,搁这上演动作剧吗? “好,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先回班了。” 她又对江恪说:“蒋老师给你的赛题在她桌子上,你去她桌子找找看吧。” “嗯。” 最近气温又逼近零下几度,梧桐早已枯落,却也等不来初雪的莅临教室里,有人早已乱成一锅粥。 “姜宇寒“:!我薯片呢。” “吃了” 尤字怡跑过去,把他手中的辣条抢过去。 姜余寒:“???” 当他反应过来,辣条早已被尤子怡吃完了。 “尤子怡,你那薯片也就几个,不带我一整包都拿走。” “我不管,你都把我辣条吃了,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不知道谁搞那大喊一句傻X发言 最后被江恪记了一个眼神过去。 “恪哥!你怎么去办公室喝茶去了。” 前面那位king,章回。 江恪:“……” 不知哪来的傻鸟跑到大王面前作死,班里的人大多都是从一个班里上来的,因为这里是理(18),对此,谁都比江恪他自己还够了解江恪。 King旁边的“乐于助人”同志小声说让他闭嘴。 “章回,闭嘴啊!”无力反驳般。 平时,江恪挺冷静的,自从周序舟来这之后,仿佛吃错药似的,一下子失了神,乱了意。 江恪冷着一张脸,自顾自拿着手中的赛题回了座位,只留下站在门口懵逼的周序舟一人看着这场争端。 他心想:“要不下节课下课给他道歉吧。”不过,他又转换另一种思想,“不行,又不是我引起的,不能全是我错。” 实中上课是漫长的,课堂是无聊的,杏叶里车站人车茫茫,唯独那旁边美宜佳经营着。 杏叶随秋渐黄,随冬入土,随风飘絮,随转街角十字路口走到尽头,随风逐流。 一切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循环播放。城市高速发展,相逢自有轮回体。 第2章 打架 或许一开始,这场就是孽缘,没有任何先前的插叙,全凭故事剧情往下发展,偏偏然离了故事的中心,偏离了情节,扰乱了时间顺序。 周序舟不知心里为何会给江恪道歉,但心总过意不去,形成一条无形的坎道把他压迫着,他随手从桌肚掏出一张便利贴。 在上面来来回回划了几道杠转过头来趁正在讲数学的老蒋不注意扔给了身后的江恪。 江恪:“?”他略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手间打开便利贴上他所写的内容。 ……江恪现在感觉已对周序舟无语够透了,他在想周序舟是从小学开始就没写过字吧,挺像狗写的字,把点写成捺,把捺写成撇,也是没谁了,怀疑他根本没学过写字。 江恪还是在上面很地道的写了几句。 [字一撇一捺写好,再找我道歉。] 虽然江恪字比周序舟字迹好看好看不少,但也耐不住他字真够挺潦草的,像被风肆意吹刮般的草。 ……一个狗爬,一个潦草,凑在一块,狗尾巴草。 然而,这样周序舟大抵只看懂了他在字眼间吐槽他的字不好看,周序舟有自知之。明,但被讨厌自己的人和自己所讨厌的人这样说,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服气。 再传到江恪手里,纸上就只剩下[打架]这几字,虽然还是像狗爬,但江恪大抵已经猜到周序舟没看懂他的草字,以为自己在嘲讽他字不好看。 但的确不好看。 江恪没有多想,而传到周序舟的时候,纸条早已被下台巡逻的蒋进收起来了。 来不及收起来的那一刻,周序舟早已懵逼。 “上课传纸条?挺行啊,叫什么名字。” 蒋进看着手中一坨被揉捏不成样的纸条,又看清上面一幕明显的两字[打架。] 蒋进对周序舟说:“跟前打还是跟后打?” “——额,估计是跟后打吧。” 前面那只king呼了一声:“呦,恪哥呐。” 江恪:“……” 蒋进从宋静那听到周序舟以中考620分考来的实中,但是现在是越看越不像是以620考进来的且进理(18)的人了。 她询问江恪道:“跟你打?你传的。” 江恪且纠正一下蒋进的言辞:“跟我打,他传的。” 周序舟表示你可真是一个诚实的优秀学生。 她本来想说那谁敢传给你,很快,她就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周序舟说“跟你打架怎么着吧,你先嘲讽我字像狗爬,我本来想跟你道歉的。” 江恪丝毫不解人情,回了句:“哦,字太丑,没看到道歉二字在哪。” ……那是你说我字像狗爬的理由吗,那是我的错吗?我字丑那是我天生就丑,看不到只能说明他眼瞎,更何况,周序舟记得第一次见江恪的时候,江恪就带了一副银色半框眼镜,有些不近人情那种感觉。 蒋进实在是被他们吵死了,让课代表代她暂且管理班级秩序,自己便领他仨找宋静去了。 “宋静,给你领了仨人过来,添一下业绩。” 话完,就回班级继续上课去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她些许对这位周序舟感到无言以对的十分佩服,开学不到两三天就被请到办公室喝茶不下二次。 “老师你这个问题得问我恪哥和上课传纸条乐打架的舟爷了。”章回说 宋静“呦”了声说:“认识的挺快啊,哥、爷都喊上了,尤其这位爷啊,是不是下次就喊爹了。” 章回挠了挠头,没敢再说话,反正说多了,以宋静那嘴皮子功夫指定不把他说死回去,更何况他听说在没当老师之前,她是称霸辩论赛的王。 …… “玛德。”周序舟忍住不往江恪身上靠,却奈何宋静跟他俩说先抱一小时再说 时间真是漫长,平时觉得打游戏娱乐时间要快许多,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在逐渐过去,来不及留念。 “周序舟,踩我鞋了。”死到临头,江恪却还抱着一本奥数在看,感受的肩上多了几分重量,使他侧头看到离自己仅不到几厘米的周序舟睡了过去,也是,昨天又没让他回家,他能去哪? ……他去哪关他什么事。 不过,这节数学课快下课了,也快到午饭时间了,江恪面部僵硬看着靠自己身上的睡得正香的……周序舟,用手中题本敲了下他的脑袋。 “…吃饭了。” …不过,这招对严重爱睡觉的周序舟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江恪心想算了,还是直接暴力解决吧。 他把身子一整个往旁边挪了一位,在周序舟即将头倒地的那一秒,他又用手接住了他的脑袋,没让他现在就成脑震荡。 “你干嘛,研究人体美学啊?” “研究你不如研究别人。” …江恪很不想和这人呆上一秒,原本周序舟被。江恪用手低着才没让头掉地,这下好了,江恪一个收手。 ——砰 周序舟应声倒地,连头带身摔了下去看着这场景,江恪只是甩了甩被他所枕麻的手 没再多说。 一小时抱的时间也到了,以后也就不相往来,而刚才他申请过跟江知礼换位置,一切也就随波逐流,驭影离去。 周序舟揉了一下依旧发痛的后脑勺,本想着说江恪几句,但是原本想说的话被江恪离去的背影一扫而空,心里不知何时空荡许多。 “江恪,走那么快干嘛。”是文(12)班的汤书宜,也是文科班公认的文花。 前脚刚离开周序舟后脚又来了个汤书宜,江恪也不知道今天出门到底看没看黄历 他也懒得回它一句,径直抱着手中的赛题往校外走。 汤书宜见江恪没理她也不漠心,她的第一次心动源于骄阳之下,微风拂进教室,微博的窗帘被夏风吹得惹了少年的眉眼,少年正坐其间,风渐渐拂上他的发梢,漫阳透过窗静弥洒落在身上,只需稍稍一眼,就陷了进去,浮不上岸,等待潮水将她吞没于深渊之中。 少年一步一步不近人情,她又不敢就此停下脚步。 而后,身后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尽显不服气。 “江恪,站住,放学去北街打架,过时不候。” 汤书宜在想他是谁,是仇人? 她没想到的是江恪居然回了他一句“放学回家。” 他们是兄弟吗?汤书宜从来没听过江恪有任何弟弟,她和江恪之间仅存一个间隔,而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名为“间隔”的东西在不间断离她而去,她想追又追不上。 秋霜尽了人意,已至冬意,悬木枝桠逢草枯根,冬时,杏叶里枝叶已伏底。 面对着周序舟的进攻,江恪毫不有情地将耳机戴上,隔绝了与外世的争吵,下一刻,他又仿佛听到周序舟的声音。 周序舟看江恪戴上耳机,而自己又不想就此放过他,索性把他耳机一整个摘了。 江恪:“……” 他不服也得服周序舟想和他打架的心理,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下一站“北城街路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北街是个老街,秋景上人情,可叹不尽知意。 沿河而去,多多少少是沿河而岸生长的柳树,古色浓香的是冬意之中的情意,古往今来,随岁月逐波流传下去… “要打赶紧”江恪把身上背的包随手扔在了路边,又补了句“这里小巷通常没人,你也不用担心。” “少说废话” 江恪看周序舟这架势,估计早想揍他了,不过,他没这个本分。 周序舟也是干过北街老大多年了,他不相信自己会打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很明显的程度,周序舟看得出来江恪在故意给他放水。 他又是一整个不服,抱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抡过去……但却被江恪单手轻松握住,而他根本没用任何力。 周序舟眼看右手被人钳住,索性左手拿起身边的书包一整个往他头上重重砸了一下,书伴随着副动也随之掉落在江恪身上。 “……” 周序舟好似感受到右手被江恪所钳住越来越紧,他顿时感到十分不妙,他急忙对江恪说。 “江恪,放手。” 面对周序舟那种跟打漂漂拳没任何差距的进攻,江恪没笑出来都是在尊重他,而此时他居然用书包砸他?! 周序舟没看出江恪低头下的眼神,半眉眼间被头发所掩盖着,另一边拂若春生,透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眼神,却又浮现淡淡杀气。 “江恪,你干嘛!都说了松——”手还没说出口,江恪说了句“还玩吗,周序舟。” 周序舟流露出一丝不解来,江恪看他什么也不懂,收起手来,转身把边上的包拾起背在身上。 巷里的灯大多都是坏的,有些已不完全发亮,可还是泛着几些微亮,江恪正好站在那里,神色尽显疏异,而他又面视着周序舟。 周序舟有那么几秒愣了一下,江恪今天吃火药了?他只不过打个架……把书包砸他身上而已吧…… 哦……他大概差点忘了,他从未承认过我,他讨厌我,是那种极致的讨厌 “不好玩,你也讨厌我。” 周序舟现在只想疏离他,傲娇的太阳也会再次灰暗,像他的世界不曾得到救赎,无人救他,无人问他,无人关心他。 江恪原本是讨厌他,但是那是未经允许擅自踏入他家,无意之中闯入他所计划好的游戏。 那是江树的朋友的儿子,不是我的弟弟,那是周青的,不是我的,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唯独不能是他的。 因为我的私心不允许让你成为我的。 所以让我请上演一出世界性的演出。 窥探他,成为他,拥有他。 “对,我讨厌你,到极致。” 打架只是借口,目的只是让你疏离我,不再纠缠我。 他只是沉浸在臭沟里的一处淤泥。 得不到谁来救他。 渴望太阳照耀他,只想要一颗属于他的小太阳围绕在他身边。 而他,在此刻,遇到了,他生命中那一颗璀璨夺目的小太阳。 第3章 真心话 假意疏松了……周序舟难得顶一眼黑眼圈来上学,只是坐下位来,就趴在桌上睡死过去。 上课还是被前面章回弄醒的。 “舟哥,醒醒,上课了,别睡了。”眼见周序舟还在睡,他不得不说这节课是张佳英的,她带的英语在整个高二都非常恐怖。 ……他略过周序舟看向他身后的江恪,奇怪,今天恪哥没来吗?难得——“啊”字还没说出口,他只见到江知礼坐在那里。 班级第二江知礼怎么坐在那里去了。 章回搁了一个周序舟朝江知礼喊道:“江知礼,你怎么坐在恪哥位置上?” 江知礼只是一脸没趣回了他“你以为我愿意坐这?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跟我换的,sorry啊,见不到你的恪哥真是可惜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为你来的,前面有位小可爱,我才敢情答应江恪的。” 江知礼的话章回是越来越不信,也不知道江恪他爸有多傻X,领进他家异母的妹妹嘴那么毒。 “毒妇,别说了,你坐这里就没安过好心。” 江知礼“切”了一声,低下头不理他。 “那边的,趴下干嘛?” 那边的?江恪不猜就知道是周序舟,章回没叫他吗。 周序舟半迷糊醒过来又半迷糊被请出教室。 来之匆匆,去也匆匆。 过了个上午,又临近周末,这周难得休了两天假。 二号楼此刻显得像猴子出狱般模样。 “舟哥,醒了没。” 章回围在周序舟身旁来回走动,只想趴在桌子上安静呆上一秒的周序舟要不是因为对他还有点情分,不然早一拳抡上去了。 他有些散漫开玩笑:“再说揍你。” 其次,打心底,他不是想疏远这段关系,他可能只是尽自己努力拉进关系吧,心里就像游船般在迷茫大海中遗失了方向,被海浪拍打在岸上,搁了浅。 “舟哥,干嘛泄气了?” 今天天气有点闷慌,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而导致的,夹带着心情一并衰落。 “随雨。” 这节英语不会过得太慢,尤其是张佳英的。 她站在黑板上书写着这次期末考的重点语法,词法不会太多,因为那不会过度重考。 她那嚼根几十年的口音不会让课堂过于“无聊”像极小时坐守电视前听着点读机里发出的口语。 ……“周序舟,没生病就不要趴在桌子上,英语课好好听,你考这里的英语成绩没有多差认真听”有些严厉训斥但多加点宽容在其间,奈何周序舟经上节课不知何时而起,提不起精神,说是病了又没发烧,说是没病也不会信。 他直起身子,应了她。 “嗯,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张佳英也就放心了,他也刚进实中,插进理(18),成绩符合,但他原本是西校区的,不是列属实中的东校区。 开学不过四个月,,马上临近一月期末考了,过完明年也就升高三了。 也都是些十六、七的少年啊。 [心不慌,情不乱,心慌了,情也就乱了。] 难得下课的时候,江恪舍身来找周序舟,不同的是,他找他不是为了给他说明为什么换位置,而是让他今晚回他家去。 他爸要回来了,万一发现周序舟不在家里,他这种不会解释说明的人就不知怎么交待给江树了。 周序舟很少答应人,但他答应了江恪的请求,无一例外,他现在乐意敞开心扉很他接触,得看江恪本人愿不愿意和他了。 他也只能试探着问他,可他没想到他答应了。 周序舟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好。” 不过,他只提了一个小小的条件。 他说:“那你回来吗。” 不单单指的是座位,还有他人。 江恪没想过周序舟让他回来,但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也不。回家吧,他只好暂且答应周序舟会换回来 “会吧。” 虽然如此,但还是肯定了,这样就可以了。 傍晚时分,难得实中放了双假,大多数人都早早成双成对一起走了。 “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周序舟心里想。 季昌阑班放学时间早,所以他应该先回家去了。 为什么江恪还没来?他不是说江叔叔要回来,他来接我回家吗?为什么不来。 自己站在车站旁 周序舟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沿着小路往十字街走,以为不会遇见江恪,以为江恪回家了,而江恪站在靠小道的路口背对着杏树的一面,他似乎在和谁通着话,虽不是离的太远,但奈何里面对话过于刺耳。 [你不会真和周序舟说了吧?] [嗯。] [不至于,哥,就一次大冒险,没必要。] [但我没想到他会答应,我爸回来时间几乎不固定。] ……声音如被冬日刺骨的冰深深映入心底,如冰河将他吞没,如未下雪的冬季依旧如此冷漠。 搁浅的游船现已破损,冷凝已久的针完好无损扎进未发芽的树之中,带剧毒一点一点侵蚀着树的本身,一点一点腐烂。 他们或许会感叹着树又没有心,应该不会疼痛,也许过于天真,也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之想。 周序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理由因为再听下去就跟这下了雨的天气班,阴沉灰凉,冰冷刺骨。 江恪让他回家也就是大冒险输了,让他陷于被动之中,可能以为他真心却从未想过他讨厌周序舟,以为有所好转其实自以为是 ……现在估计他也不会看谁顺眼了。 或许江恪和那位朋友电话打完了,他叫住正要转头的周序舟。 “走什么。” “没什么,还回家吗。” 周序舟一定觉得自己硬挤的笑十分难看,但不重要了。 江恪没说什么,可能他懂了吧。 103发车已是最后一班了。 车上两人虽坐在一起,之间却无从交流,胜似陌生人。 车上没有多少人,只有靠车门,估计他下一站就到了。 两人仍处于结冰期,而周序舟撇过头不去面对江恪。 率先开口的还是江恪,他说:“今天怎么了。” 周序舟说:“没什么。” 下一秒江恪打破周序舟那时的胡思乱想。 “你觉得我让你回家是因为大冒险?” 周序舟撇了一嘴说:“难道不是吗?” 江恪心里有些无语,左手敲了周序舟那榆木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解释道:“大冒险是真的,不过内容是让你回家,我的真心话。” 江恪没选大冒险,而是真心话。 映着窗外富丽堂皇的景象,暖黄色炽灯所照映下,江恪被刻画在其间。 江恪觉得周序舟极大会误以为他在骗他,并不想看到他那样,像是我们早已见过,记忆中忘了。 也许在重逢的街头,我的心脏比我更早认出你。 但不是现在,在未来或某一天,我们会因相遇相识而分别。 第4章 苦药 随着公交车缓缓驶进,往来街灯衬映在车内,在此刻别具特色像倒退留影机。 周序舟缓缓说出一句:“那……我们关系有所缓和吗?” 或许青春时期的少年都有颗争强好胜的心,不喜欢你讨厌他们,这样会让他们觉得失败亦是如此。 些许开了窗的缘故,冷风间循渐进透过车窗流进来,吹撩了少年的发梢,渐上了心头。 江恪一向有求必答,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也只能说一句。 “也许吧,会破冰而出。 但绝不会是现在。 车内播到“杏叶里站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声音配合女声参杂着机械滋滋的声,应该有说好几年了,而年年如此。 “到了。” 他们不知不觉随公交一路驶到杏叶里而在走了几十里就是江恪家了,周序舟在此脑袋一下子清醒许多,他说: “你家到了,而且江叔叔也不在家,我就没必要了。” 虽说如此,但天色也不晚了,大半夜的也没车给他坐。 “来吧。”虽然这样的话他几乎很少说,但周序舟撇去寄居篱下,也算他是他的弟弟吧,虽然不想承认他和周序舟的关系,但他们的确是,也不得不这样做。 “二楼靠里面那个是你的,反正江树都布置好了”他用钥匙打开门,走到玄关处蹲下,从柜子拿出一双未拆封的……?橘猫版本的拖鞋给周序舟。 莫名其妙的被人往怀里揣了一个猫拖鞋,周序舟也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认命穿了上去,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进入客厅,也是周序舟第一次看江恪的房子,第一次进他家光忙着打游戏了也没仔细观察他家。 ……和他性格一样,简约流的dog。 就不能有点fashion的潮流嘛。 周序舟心想:“算了,又不是他家什么的,关他什么事啊。”世界又不是围绕他转,八大行星连成一条线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投胎,玛雅人倒退时间日期也不是他决定的。 正当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恪一句话让他定在原地。 “有换洗衣服吗?” ……不,他没有,从开学到现在,除了校服就是校服,况且他身上也没钱。 北街南巷一条龙,打听打听谁最穷。 “不,我没有。” 干得Pretty! 过了几秒,江恪缓缓开口道:“嗯,你房间有衣服,你江叔叔买的。” 周序舟表示房间有衣服,那你来问我有没有换洗衣服干嘛? 周序舟:“哦。” 估计江恪已被他干无语了,叠加buff。 他又回问了句:“我那个……房间有——”浴室吗?还没说出口,江恪那嘴已经回好了。 “没有。” ……艹,他就不应该插这嘴。 江恪表示可是你还是插了。 …… “一楼有。” 但江恪不用,他房间有独立浴室,不用和人挤。 “哦。” 一楼的确是有间小型浴室,占位空间不大,可以级得下两人。 ……依旧简约风的dog。 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想到这里他又毕竟想起第一次进入他家的闹剧,连人带门被赶了出去。 …是有些倒霉buff在身上的,他是这样想的,下一秒他打开水龙头花洒中水直喷在周序舟身上。 …真.TM的冷水啊。 他有那么一瞬无语,难以怀疑江恪不是在报复自己。 浴室里的周序舟以为江恪存心报复自己,万没想到门外江恪站了许久,手在门把手停留了好久时间,愣是没说出“今天家里没热水。” 额……他也是刚脱下衣服那几秒收到来自江树的消息。 江树:[今天家中没热水热水器坏了。] 很草率。 …… 周序舟抱着一种将赴死的心洗完这场冷水战。 洗澡没死,差点被站在门口的江恪吓死了。 周序舟说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不过,江恪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让周序舟当场让他知道什么叫来自社会的毒打。 “家里没热水。” “……”我都特么洗完了,你却在告诉我家里没热水,你早干嘛去了!周序舟已一种“你在跟我开玩笑?”般的神情凝视着面前面色十分淡定的江恪。 江恪依旧板着那张脸。 “以防万一,桌子上有三九。” 周序舟:我谢谢你。 …… 屋里开了暖气,不是江恪那种简约dog的风格,而是那种极其温馨的程度,属于周序舟的。 周序舟一下跃进床里,感受其间柔软,是他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在此刻实现了,如果是梦,他也不愿意醒来,他希望一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感受到门口的动静,本能反应的他一下子端正坐在床上。 江恪:“?” 他不慌不忙走过去,把药放在柜子上,转身对坐在床上的周序舟说:“把药喝了。” 看着那碗冒着热气黑不溜秋的玩意,对药有重度恐惧症的周序舟把头撇过去,不去看那简直比杀了他还磨心的玩意。 他试图用嘴说服江恪。 “家里不是没有热水吗?” “烧的。” 你可真是好样的。 “那为什么洗澡那水不烧。” “你都洗完了。” [……Double kill。] 周序舟现在只想说一句: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江恪也不傻,他知道周序舟在找理由不吃药。 “想好第三个理由了吗。” 周序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倒了。” 不过,他会因为这句话让他感受到什么叫作后悔。 江恪那板着的脸显而易见低沉了些许,他仅对周序舟下达了最后的通告。 “十分钟,如果没喝你完蛋了。” ……服。 不愿喝那黑不溜秋还时不时冒出点死气最终还是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捏着个鼻子,面色难堪,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就后悔了。 ……他一不小心看到生产日期写着2022年,今天好像是2025年1月20日。 …… 他今天倒霉buff持续上升,来源于江恪这个傻X。 碰巧江恪推门进来,看到眼前这景象。 “你……” 周序舟一脸“你还有脸进来,我都没眼看你”鄙视着江恪。 他不免怀疑这是江恪所谋划好暗杀他的,摆明没热水还让自己洗,洗之后才特么说家里没热水,让自己喝药,还神特么过期不知多少年了,周序舟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对人生无望,对江恪绝望。 “那个……”站在门口不为所动的江恪挺想抱歉的,但也不知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谋害我。”周序舟实在不想因为他讨厌他,跟他回家,反而人家来谋害你。 “没有。”他表达的莫名直白了。 周序舟:看我信吗? 他翻了个白眼球,以表对江恪的无语,转身潜进被窝去了。 一夜惊恐,梦到自己没写完作业,梦到自己因喝过期药导致试没考好,梦到……她是谁? * 天气渐冷,却持久没有下雪的迹象,某个人还特别骄傲说他出生那天,沭城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某江只当开玩笑,某个人十二月出生,沭城一月多都还不一定会下雪。 今天难得的周末,长久不回来在外出差的江树竟然在家。 “早上好啊,阿序。” 还是第一次正式面对江恪的父亲,虽然还是那么有点难为情。 他摆出一副适合过年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营业级微笑对江树缓缓开口道: “早上好,江叔叔。” 身旁江恪悠悠道:”怎么不说你爹周序舟了。” duck不必再提这茬。 傻傻的江树还真以为他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可还真就如此。 “阿序,在叔叔这里不要太拘束的哈你也别没大没小,下次叫江恪叫哥,他可比你大五个月呢。” 周序舟实力吐槽:就五个月,江叔叔。” 被江树驳回:“要中规中矩,阿序。” 周序舟认命般:“是”下一秒“江恪哥哥”那声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在江恪看来如此,但在江树眼中。 “哥”一下子更亲和了。 周序舟表示好特么恶心。 江恪:被迫营业。 让他们彼此熟知半天的江树才想起来。 “哦,对了,阿序,江恪那v我推给你过的,你看一下,还有今天难得的周末,我还有些事没做,你和你哥去附近那商场逛逛吧。”江树不慌不忙走到玄关那,换上他那双商用皮鞋,披上大衣随之出了门。 周序舟疑惑翻开vx,只有“尖叫鸡”推给他的学习资料,莫非……那个发财豹的是。 周序舟想起半个月前好像找他回家那个,不过没太注意到,有可能是不常聊的原因吧。 …… 他点进去一看,“参天大树”向你推荐该联系人。 他点进去发送好友申请,人就在旁边,同意好友也快。 [你和.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AD:[?] .:[?] AD:[同意得真快。] .[……] .[AD钙奶?] AD:[咋地。] .:[没事。] “其实,这么近,不用浪费电。” “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这人无法交流。 江恪:“哦。” 周序舟说你哦个蛋啊,你差点没把我害死,我差点我没找你算账,你在这跟我哦?有没有天理! 周序舟服气:“切,严重怀疑,你生来就是来克我的。” 江恪脑回路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当你克星,感觉还不错。” [Triple kill。] 第5章 周庆 周序舟随便扯了个话题,说实在点的过于生疏。 “其实,你审美挺差的,没我好。” 江恪配合着他编,他确实笑点能被周序舟轻而易举挑起来。 “嗯,粉粉的猫猫。” 你是不是脑子有啥问题,哪看出来的粉?周序舟其实差点忘了,他好像还叫了季昌阑、章回、江知礼…… …不对? “江知礼没和你住一起?!”实在是周序舟忽得把脑袋转过来,配上一脸震惊的表情。 江恪轻笑说:“嗯,不住,她在景和街。”景和街离这里也不相差太远,总隔了两三个红绿灯,怕他还疑惑着,江恪额外补了句:“江知礼照顾外婆。” 周序舟才缓缓“哦”了一下。 今天1月21日,天气近些都不太冷,大多在外套里套个毛衣就已经很暖和了。 江恪查了下手机,幸好还有一路可以去景和街的车,虽说这是江树让他带小孩。 ……十七岁的小孩第一次见。 他把手机放回包中,抬头看到……?周序舟人呢?! 附近也没人、没车 也没哪里有坑啊,也没被人贩子拐走啊。 倒也担心是多余的,他背着杏叶里车站,身下蹲着周序舟,旁还有一只猫? 江恪已经无话可说,问他:你干嘛去了。” 周序舟看他顾名思义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说:喂猫啊,好可怜的。” 江恪扶着额头有些窒息般说: “猫毛过敏” “哎,你更可怜哇。” 哪看出的我可怜? 他还是问了江恪:“可以养吗?” 虽然江恪没说些什么,但从他的行动上来看。 语言的矮人,行动的巨人。 “你不是猫毛过敏吗?” “包里放着。” 人才,周序舟不得不佩服江恪。 “等会可以带它去打疫苗。” 周序舟好奇询问江恪:“你要养啊?” 江恪:“不你提的,问我?” 周序舟怯怯道:“我以为你不想养才先问你一下的。” 江恪天生爱猫,不过又有对猫毛过敏,要养也只能养无毛猫,但江恪喜欢毛茸茸的猫。 “嗯,不是说它可怜?” “哦,叫什么?” “不知道。” ……很好,江恪已经在他底线上来回蹦跶,被江恪服得死死的。 北城有条街叫北街,南城有个巷叫南巷。 一个称爹,一个称哥。 直言不讳说就一北一南首尾呼应。 北街序舟,南巷江恪。 下一站霓虹街。 最属过年时节,街道比以往人要多,多多少少是校组织活动来中央广场。 “舟哥,这!”章回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除了章回,旁还有姜余寒,尤子怡。 “呀,江恪竟然也会来这样的活动?” 丝毫不忌讳他人视线地说出来,不过,对此,江知礼就是这样的性格。 江恪:“嗯。” “呵一看就是被江树那家伙让你出来陪序宝的。” 江恪有些无语她对周序舟的昵称。 “别给人家乱起昵称。” 江知礼:“哼。” 尤子怡仿佛看见新大陆般,惊奇地看着江恪包里那只橘猫。 “恪哥,哪来的猫啊。” 江恪:“路上捡的。” 一大堆人都在嚷嚷要看,只有江知礼像是听到天大般让人震惊的话。 “不是,你对猫毛过敏啊?!” 江恪一记眼神过去示意“要你管。” …… 江知礼小声嘟囔着“不让管就不让管,问问而已,语气就跟要干架似的。” 打破这该死气氛的还是章回,一边劝说他的姑奶奶,一边惊魂未定看着江恪,不让他动手。 周序舟乐着看章回:“章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贼” 章回笑着回他:“去去去,再不拦这点,后天返校你还能不能看到我都是小事。” 姜余寒任重拍了拍章回的肩膀,对他说:“别把自己作死,回哥。” 尤子怡在他身边,摇了摇头叹声道:“哎,也不知道以后谁会看上章回。” 随后她对那群不知道在吵什么玩意的人说:“别吵了,都快新年了,吵什么?!过去玩啊!!gogogo!” 章回憋在心里那句“鱿鱼终究还是疯了。” 商业街规模并不算大,倒是能合理利用资源,来满足对广大群众丰富多彩世界的心。 尤其是中央广场那萦绕诗意的江水其间乱偏舟【环绕江水,流云飞入其间,江水应流而下乱入浮在水面那小小乘舟小船……】 下一秒就好像围绕“刻舟求剑”为主题表演一场形式剧。 话说,这水池为什么会有福纸啊? 周序舟捣了一下站在他身旁那位年级第一,问:“为什么要将福纸放入水中啊?这不就浪费了吗。” 江恪不以为然,反正都是些谣言,但他还是为周序舟解了困惑。 “把福纸叠成小船放入,让它随水流到尽头,算是祝福的一种独特方式。” “剑”不单单指的是剑,还有健康,践行,坚持,坚强,很多个含义。而这刻舟求剑,在这里是舟上刻字祈求上天保佑你。 不知道周序舟听了他的解释懂没懂,不过这个环节大多都是给那些小情侣用的,他也不需要。 周序舟长叹了一声,对着江恪说:“我们也来写一张吧,算是对我们未来的祝福。” 江恪叹息,这是懂了还是没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写了一张。 这次,不像他传给周序舟那张纸条般潦草,而是规规矩矩的正楷。 [刻舟求剑,前途似锦,来日方长。] 稀里糊涂他闹陪他闹吧。 周序舟在这一刻才像一个真正的小孩般,他在其间写道。 [序恪我的嘉华年,福你一生平安。] 他写完时,发现江恪早已将小船放入水中,他还没有看,是好奇心在作祟,他厚着脸皮询问江恪。 “江恪,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江恪轻笑道,对周序舟说:“猜。” 周序舟心里默默咒骂江恪:早知道就写快点了。 他们两人在这边写福纸,那群人早已去往另一个大世界去了。 “章回,别挤我,那个限定款的抱枕一定是我的。” “放你妈狗屁,老子好不容易在新年庆上看到,此生唯一财神爷抱枕,怎么能说给你就给你。” 他们在这边抢财神爷版的抱枕,而另外两人在…… “尤子怡,那包辣条我先看到的,你给我放下。” “放屁,你把你手里的那款青柠口味的薯片放下。” 气焰不亚于章回他们,就是可怜了这家店主。 “额……其实,那个也不是限定的啊,一包一块钱而已。”心灰意冷般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张纸来擦汗。 “你说啥?那没事了。”尤子怡手一松,姜余寒随之倒地。 “艹?不儿,你就不能稍后再说那包辣条一块钱吗。” 店主心里哭,有苦说不出:明明你们抢得那么激烈,再不劝,我摊子都没了。 “这包青柠薯片还要不?” 尤子怡听到青柠薯片,视线又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后转头问那店主。 “这个多少钱”她指着那包青柠薯片道 店主老老实实说:“15块……” 额……“尤子怡,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距离过年还有八天,让人忍不住忆起昨日的时光,仿佛真的能够被笔尖一扫而过,轻描淡写。 “周序舟,别看了,江树在家做饭了。” 出于对陌生人做的饭,而且还是江恪的爸爸,不知道能不能够毒死他。 或许是察觉到他担心的事,江恪虽不会说毒不死,但…… “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我还是不相信你。 是赶来的吃饭的时候,江树早已端好饭,摆弄好饭筷,只是他没想到两人会回来那么早,笑着迎接二人,时不时对他们说:“玩得开心吗?” 江恪说不出什么好词,埋头蹲下身子换鞋,随了句:“周序舟玩的到挺开心的。” 换完鞋之后侧着身子把身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屋里暖气很足,丝毫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 他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动于衷的周序舟,有些懵,这不是有他拖鞋吗,为什么不进来。 “周序舟,进来。” 虽说拖鞋不可怕,但他是真的不想穿那双橘猫版的拖鞋了。 站了些许才抬眼看向江恪,问他:“我可以换双拖鞋吗?” 随便吧,反正也是江树买的,他不会还真以为周序舟会喜欢上这双拖鞋吧,以周序舟的性格,不会。 “随便。” 得不到完整的回答没关系,至少他是让我随意。 周序舟低下身子打开鞋柜,鞋子才仅占柜子十分之一不到,就江恪五双鞋,加上额外江树一两双鞋,反正江树也不常回家,也还挺正常。 他从里面随便拾了双白色拖鞋,反正拖鞋除了白色就是白色,也无其他。 “换好没,三双白色拖鞋不够?” “好了。” 江树一看是江恪,赶忙走过去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被人拉着的感觉有点奇怪,估计还要适应一段时间。 感觉今天江树很是开心,毕竟是周末,江恪放假了,周序舟也在,难得今天团聚,他本想开瓶珍藏许久的酒来喝的,但一想到江恪之前禁止他喝酒,原因是他有胃病,长期工作不休息导致的呗。 他试探性的问江恪。 “那个……恪恪,我今天能——”喝吗 被江恪果断拒绝。 “不行。” 他又继续扼杀江树接下来的想法 “别想,没成年。” 对于江恪这样一天一天的毒舌,还有江知礼,虽说不是一个人生的,但嘴毒是真毒啊。 说到江知礼,江树想起她还在景和街照顾她外婆。 “那个,礼礼她外婆还好吧。” 江恪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之前倒不常提,现在提干嘛。 “嗯”他夹了一道江树最喜欢的一道菜【黄焖茄子】给他。 “江先生,食不语。” 继续扼杀江树的想法,直接让他闭嘴。 说是周序舟想吃的菜,但他根本不想吃,他是有点怀念周青生前妈妈教给他的南瓜杏仁露,记忆中口味虽不及,但有的比。 或许察觉到周序舟心情的低落,他侧过头看到周序舟一直在用勺搅和着那碗南瓜杏仁露。 “不好喝?” 周序舟不明白江恪好好吃他的饭来插这嘴干嘛。 “好喝。” “好喝?连勺都没动。” 江树这手艺跟网上学的,他也不清楚周青的配方,他听周青说这是跟他老婆学的,因为他们的阿序喜欢喝。 “阿序,不喜欢喝也不用勉强的。” 周序舟不想麻烦别人对他的关心摇了摇头,跟个没事人般。 “没事,江叔叔做的也好喝。” 只不过不是曾经的口味了一切都像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第6章 关系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江树看着阿序一口一口喝下,虽不是周青那般,也不是阿序记忆中那般味道。 “……没必要就别强迫。” 江恪抛下这句话,自顾自自己起身上楼。 “……” 周序舟起身对江树说“江叔叔,那个我也上楼去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头,而江恪房间就在他的右边。 ——咚咚咚,周序舟不假思索敲了江恪房门,好像自始至终,自踏进他家,这是他第一次进江恪房间。 “有什么事?”江恪背倚靠着门,眼神懈怠。 “你生气了?”周序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奈何嘴比大脑过滤速度快。 是指他在饭桌上说他的那些?江恪还以为周序舟会说出什么了,又或者……算了。 江恪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江恪房间一如既往简约流的dog,没有一点新想法创新,背靠木质书架,里面全是江恪竞赛需要的赛题,??不是,他是不是去把五三售罄了,书架一共就止三层,他把三层全留五三试卷,他是不是打算以后开个五三店。 “你……”周序舟顺便走到一个椅子便坐了下来。 可能是江恪刚洗完澡的原因,身穿宽松点的米白色卫衣,后搭了一条不算太薄的工装裤。 头发还未半干,湿漉漉的被他随手从浴室间拿的毛巾擦了半天。 “你想听些什么,或许我现在可以一一回答。” 或许是察觉到江恪投来的异样目光,周序舟迟唔了半天才开口。 “就像你在那次车上所说,你不会被我给揍傻了吧。” “哈?”江恪以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你不会小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轮到这句话的时候,周序舟他忍不了一点,猛的站起身来,对上江恪那比他高一个脑袋瓜子的视线。 “你说什么,就算我脑袋被门夹过,你的脑袋就应该被驴踢过。” 江恪不以为然,因为他小时候溺过一场水,也算是脑袋重创了一次。 “下一个问题。”江恪跳过上一个问题,就围绕“脑袋”过不去了是吧。 周序舟的下一个问题有点语重心长。 他说:“你讨厌我吗?” ……有可能这孩子的脑袋小时候真被门夹过。 江恪不慌不忙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喝,这问题迟早得问八百遍不止。 “你觉得讨厌你?” 他眼中的思绪万千不像假,等待千年的爱人,别再遗失或走散。 “我不知道,因为车上那次你说让我回家是真心话,而庆年上越发觉到我和你的关系有所好转,但在饭桌上,又一次察觉到……” 江恪叹了声气,问周序舟:“察觉到什么 ” “关系破裂。” 江恪笑了,他说:“劝你不喜欢喝就别勉强,这句话还没理了?” “你让我难堪!” “那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 ” 他关了灯,月色被拉进在他的房间,书架被投射成光影的轮廓,刻画在月色之中 江恪倚靠在书架上,月光将他的身线完美投放到最大化,光静静躺在他半撇脸颊上,显露出少年青春嘉华年之感。 他轻笑说:“尝试下次不让你难堪。” …… 不知什么睡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到自己房间来的。 恍惚间,他梦到江恪在梦中叫他起床。 等等,今天开学?!周序舟一瞬脑子非常清醒,比四个月前季昌阑喊自己上学还要清醒的多。 周序舟匆匆忙忙收拾洗漱,穿好实中独配蓝白交接外加一条杠的黑款式的校服。 今天晴转多云,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阿序,饭在这,你吃好,和你哥一块上学。” “好哦,江叔叔”周序舟坐下埋着头来仔细干饭,忽的一想。 “哎,江恪他吃过了吗?” 坐在沙发抱着一本比他鼻梁间半边框眼镜还厚的习题,努力写着题目的江恪不幸被正吃着饭,嘴还不老实的周序舟所cue到。 “……好好吃你的饭。” 周序舟撇了撇嘴,无语般埋头继续干饭。 “江恪,你在学校作为哥哥多照顾点阿序,我可能过年回不来。” 心知道江树的一年到头工作能有多让他心累。 “都开学四个月了,现在才来说?”江恪无语般看着自家不中用的父亲。 “工作忙忘了,我先走了”江树换上依旧那双商用皮鞋,披上大衣出了门。 “周序舟,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迟到。” “……” 实中顶楼依旧格外吵闹,窗外梧桐枯叶,那一缕明媚的骄阳在此刻显得别外沧桑。 “恪哥救,作业写完没?”章回无声痛喊,此处无声胜有声。 “江知礼没给你抄?”江恪撇了他一眼 章回今天是最早到的一个,难得他早早到校就是为了补作业的,谁曾想今天周二是英语的早课。 “那毒妇非要给她当一个月小弟才答应,为了兄弟我的自尊,恪哥,借我抄抄。” “没写。” “???” 说没写江恪是真的没写,半天留着陪你们过节得了,谁又能想到提前开学。 章回思绪牵扯到周序舟那,察觉到章回异样视线的周序舟撇过头。 “别想了。” 章回表示我也没想啊。 “那扯淡了。” 如期而至的英语早课,张佳英一如既往按照她的惯例来查作业完成情况。 “没写的,完成一半的先给我站起来!别给我坐那一动不动,查到你就完了。”其他门没写张佳英可不管,她只管她这门英语。 “呦,江恪都站起来了,那应该全覆没了。”江知礼上挑着唇角,她很少几乎没有看到江恪不写作业,这算是创造奇迹了。 张佳英抬眼望去一眼就望到江恪站那,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了。 “章回没写我可以原谅,但是你江恪年级第一不写作业,你想要干什么?” 江恪只是一味道歉:“对不起,老师。” 张佳英一时感到有些窒息,头脑发昏,又对站在另一旁正看戏的周序舟说:“你呢,作业呢?” 周序舟十分坦诚,完全没有掩饰,毕竟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就更说不清了,都后果自负了,还掩饰干啥。 “老师,忙着玩忘了。” 远处正看这两大佛尊,不约而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张佳英无语,伸手示意他们滚出去。 “恪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没写作业。”章回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总是充满无限斗击力。 江恪没有过多解释,耐着以往出口伤人的性子给他科普。 “作业,也不是非要写的。” 章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是一个中考凭借715分上来的人该说的话吗? “你这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好吧”周序舟拿着手中未完成的英语,上面一字未动。 一月的教室走廊并不凉意飕飕,可能会因二氧化碳排放过多造成严重的温室效应。吧,如同在北方冰冷的季节,早期会早早的在十二月末下一场初雪,但今年不同往年。般,冬天的天气气温古怪,向来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特数。 “彼此彼此。”江恪开玩笑间的话语,转过去写自己昨日未完成的英语作业。 张佳英没布置多少,可又能想到今天突袭提前开学呢,谁又想写作业呢。 “窗外的,作业写完了?在那讲话,当我不在这里吗”张佳英打开临靠走廊边上的窗户,对那几人喊道。 ……你布置的听力,请问怎么写?章回不怕死般对张佳英说。 “张老师,15道听力怎么写?” 张佳英没好气撇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写,手写呗。” “报告,老师,写完了。”周序舟搁那站着就是一连通的操作行云流水 “?15道听力,我可没给你们听力材料啊。” 对于周序舟来说,15道听力而已,又不是不能推理一下的,实在不行就看运气好不好呗。 “蒙的,反正写是写完了,你又没规定怎么写。” ……张佳英被周序舟这一脑回路扯的越走越远。 “等着”她回头把放在讲桌上的手机拿到他面前“自己放。” 周序舟心说非常无语,你刚才为什么放”接过手机,回问张佳英的密码。 “1805。” 周序舟心里暗默道有指纹不指纹解锁。 找到那份听力材料,顺手取了张佳英的小蜜蜂。 [请听听力,one。] Xiao Ming, what did you do yesterday? I went shopping with my mother yesterday, and then played basketball with Xiaohua in the afternoon. 【小明,你昨天干嘛去了,我昨天和我妈妈一起逛街去了,然后下午陪小华打篮球去了。】 ……原来第一题这么弱智吗? 周序舟瞄了眼正确答案,故选B【both with】,回过头又看了自己的选项,题面上清清楚楚印着大大的狗爬B。 “老师,第一个对的。” 张佳英淡淡说了句:“新手保护期。” 可接下来,她就有所不淡定了,这小子,不是在隐藏实力吧。 随着听力渐渐到末尾,15道听力被周序舟轻而易举画了个大大的红勾。 伴随着最后那点的起落,章回不亚于张佳英发出震惊的尖叫声。 “我靠,不是,舟哥,你凡尔赛啊。” 周序舟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说啥呢,我这是实力懂不懂啊。” 张佳英比章回淡定许多,毕竟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得遇见她出的15道听力全对,要说周序舟单纯是蒙的瞎猜啥的,倒也能对个十来道吧,可竟然来个全对。 “周序舟,你没有受过任何听力训吧”张佳英有些怀疑,毕竟受过专业的听力训练也不能完全保证是百分百对。 专业训练?周序舟从初中就没补过课,高一遭遇家庭变故,初中就更别提了,母亲在他五岁时去世,对他特别好的外婆也在其因病加上身体不是特别好去世了,他打小就没有外公,跟着爸爸周青生活,而紧追着高一,出门在外工作遭遇车祸不幸身亡,他又何谈这几字呢。 “没有,老师。”周序舟从思索中走出,旧时就让它过去,又谈何为它而留恋。 张佳英叹息道:“唉,可惜了,多好一个苗子”她在脑海中过渡,对周序舟说“周序舟,有兴趣的话就参加实中每周六下午的一次英语特训吧。” 周序舟不解疑惑道:“哈?” 张佳英看他吊儿郎当欠揍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哈什么哈,不来你就死定了”又对那几人喊道“还写啥写,回班去。” 第7章 难堪 张佳英简单清了清嗓,开始讲今天的内容,今天她一连有三节英语课。 “咳咳,我今天就专门来讲期末考重点而已。”明天就考了,结果这群小兔崽子还不收收心,考完就放假了。 “姜余寒,你等下课把我这节课重点的都整理一下,虽然是理科班,但文科也别落下了。”张佳英负责两个班,另一个就是文(12)了。 “知道了,张姐。”对此姜余寒见怪不怪,他也许长了个文脑,理科就不太行,理科就数学大差不差考了120,他也不知道怎么进的理科班。 “……”给她称姐的就属姜余寒了。 她娴熟带上小蜜蜂,她没有教科材料,全凭她能讲多少就多少,她嫌揣那么多东西麻烦,上班带个小蜜蜂威压这群小兔崽子就行。 “重点语法记清楚了,这次是和景和一中联赛考,想必大家很清楚,他们校专录文科生,咱们则是文理双修,但是我们是重点班,联赛规则就是让重点班出手,我知道你们理科和文科相比,自然是弱后些许。”她双手撑在讲桌上“好了,收起放假那些心思,这些留给考完后再想,明天重考听力,笔试也不容小觑。” 她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短句 [I stand on the peak and look down on all living beings.] 【我站在高峰之上,俯视着众生。】 然后她说:“知道什么意思吧?” 众人说:“我站在高峰之上,俯视着众生 ” 张佳英点了点头,说“没错,这次题目围绕着《我》来即兴表演”她又补充了句“听力就是根据《我》,没有答案,即兴发挥,你需要用一口流利的英语来说关于《我》,心之由我,我就是一切,这只是一个相关列子,换一个境界就是以我为主,以心为辅,心跟随人变化而变化,人变了,心也就变了。” “张老师,心不都是一样吗?”一人发问道。 她开玩笑对那个人说:“你爱一个人,假如哪一天你不爱了,你变了,也就变心了。”那如果能长长久久,那就是心之所向,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事了,人亦是这样。 那人笑着说:“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呢。” 张佳英讲一节课就差不多可以,考试范围没有太多要求,那些基本用于让学生大脑紧张罢了,约束那么多,还不能放松大脑。 “我等会会让姜余寒去我办公室拿十份试卷来给你们练习,下面该讲的不该讲的,该教的不该教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基本给你们操练完了,剩下看你们自个怎样造化了。”她留下怎么一句话,随后走了。 中午一般是班主任看班,就到宋静上班了,她主科语文一般在这种场合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语文他们还是得学的。 刚过十一点,班里一群人跟个窜天猴似的,窜出教室,生怕那群高一牲畜抢了自己饭吃。 “江恪,走了,吃饭啊。”周序舟看着在桌位上不为所动的江恪,以为他睡过去了,弯着身子在他旁边想凑近点看看。 可惜,被那宽大的校服所遮掩着,看不到江恪的任何神情,不过,他倒是能一眼望到江恪桌肚里书的类型不一 ,倒也能符合他学霸人设了。 ……思来想去,不过这个位置怎么有点难以说出口呢。 此刻的周序舟蹲坐在江恪桌下那一处空间,空间倒是不大,但也能容下周序舟身躯的宽大。 可能是活动一下身子的动静过于大了,惹得江恪校服领口滑落,看清楚他的神情。 江恪闭上眼,睡着的样子倒也挺乖的,不像平常脸臭的很,周序舟是这样想,在他想的这段时间内,江恪早已被周序舟弄出的声响吵醒。 刚睡醒的江恪依旧那么清冷,不近人情,睡醒后的嗓子可能有些干渴,他哑着声音对桌下正思索的周序舟说:你在做什么?” 被打破幻想的周序舟没料到江恪会醒那么快,一下视线对上江恪那双漆黑不见底且幽邃的眸子。 “额,那个啥,你醒了。” 江恪就那样趴在桌子上,埋头看向身下人。 “你会缩骨功?” ……钻个桌底而已,不必扯上缩骨功。 “不会”以为江恪会关注其他方面的点,可没想到他所关注的点过于奇怪。 “我只是想说,吃饭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恪甩给他一句“吃饭你用得着缩骨。” 有没有种可能我其实在钻你家桌底呢,目的就是想提醒你吃饭了而已。 “我不会缩骨功,还有再不吃饭,饭就没了。” 江恪其实中午也不常吃饭,不过他看周序舟叫他吃饭的形式过于刻骨了,莫名有些好笑。 “你现在去,也吃不到饭,跟我走吧。”江恪起身拉了下校服,对还在桌下仰着脑袋跟自己说话的周序舟说:“还不出来吗?” 意识到自己还在桌底下,就很难堪,钻别人桌底下,算什么啊。 他迅速从桌底下爬出,幸好班里没有人,有人的话,自己钻桌底肯定的丑事。 他对江恪说:“去哪?” 江恪没有对周序舟说明地方,只是一味让他跟自己走而已。 看这架势是要出校门了,不过,实中的中午不是不给擅自出校门吗,找江恪打架那会,他是不是也准备出校门的,然后被自己打搅了。 校前103站口,往西走,就是学生上下停放车的地方,这里倒是有个台子,能仰望操场全貌。 江恪貌似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那么熟悉。 他便在一处转角口停了下来。 “你要吃什么拿就行。” 江恪好像从来没跟他说过这里有一个小型的便利店。 “这里……什么时候有便利店了”周序舟第一次来到这里,在实中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小便利店。 江恪无所谓,他说:“现在,除了你和我,也没多少人知道,毕竟这店主还是一个小孩。” 似是听到门外动静,从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 “是江恪哥哥吗?”那女孩似是不确定,轻声细语说道。 “小福,好久不见。” 面前这个女孩,约有九岁来头,似乎是个盲人。 江恪看出周序舟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这是安福,是我在某一天拾到的。” 安福感受到身旁还有一人,询问江恪:“江恪哥哥,你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啊?” 江恪摸了摸她的头,说:“是啊,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大哥哥呢。” 安福似乎是很开心,在她记忆之中,江恪哥哥好像从未带过一个朋友,江恪哥哥说这位哥哥可爱,那么…… 她回复道:“是不是像小猫那样可爱,猫猫最可爱了。” 江恪没有回答,小猫样的周序舟,似是想象不到,毕竟容易炸毛。 “不是可爱啊,江恪,你会不会用词啊!我这是帅,帅气懂不懂。” 察觉到衣角被人拉扯,周序舟低下头看到安福在扯他衣服。 她说:“可是江恪的审美不会出问题的,你放心,小猫哥哥。” …… 怎么带的小孩?江恪?审美没有问题? 周序舟朝江恪方向看,呵,还没我好,这审美观。 江恪:“?” 江恪疑惑地打出一个问号。 江恪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又对正在边吃边和安福聊的不亦乐乎的周序舟说:“你再聊下去,估计等下就迟到了。” “还有几分钟。”周序舟根本不带慌的,他高一之前都是带头逃课干架的。 “你也不带急的是吗。”江恪回答。 江恪叹了声气,蹲下身子来对安福说:“小福,我和小猫哥哥先回学校了,下次再来看你。” 知道江恪很忙,她也不自作主张去找事,那样会给江恪哥哥带来很多麻烦的。 “嗯,小福知道江恪哥哥一定会来的”她冲江恪他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嗯,江恪哥哥知道小福很乖。” 江恪对安福交待几件事过后,便拉着周序舟离开了这里。 被人拉着在大街上走,这使得周序舟感觉更难堪了。 他冲江恪喊道:“你昨天不是说不让我难堪吗?” 江恪淡淡回了他:“这样也使你难堪了?好了”他松开拉着周序舟衣服的那双手,又对周序舟说道:“走快点,难堪少爷。” …………这不是我想杀人的理由,谢谢 刚过点,正好赶上宋静查班的前一秒,不然正好上演一场守株待兔。 章回趁着宋静还没过来,转过头小声对周序舟说:“舟哥,你和恪哥中午去哪吃饭去了,食堂也没见你们人呐。” 由于他小声说话的样子过于滑稽,惹得周序舟身后的江知礼对章回冷笑道:“章回,你还真是喜欢八卦呢。” 章回无语,扯着嗓子喊:“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江没礼。” “哈,你说谁没礼了。” 可怜他们吵架,坐在他们之间的周序舟就倒霉些许,一想到日后他们天天把他夹在中间吵,那还不如把江恪调回来呢,清静。 也许是年少轻狂且无知,惹得一时风发兴起,一恍然在无数个瞬间发光,仿佛阴霾散去,只徒留下一片净土,埋下蒲公英的种子…… 他们的关系正处于破冰期,像风捉摸不透,像枯草等待何时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