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第1章 女孩的“落地” 与很多的同年的小生命一样，女孩落地了。 她并没有很幸运，在她出生之前，因为计划生育，迫使女孩的母亲带着她四处躲藏，山间石下的缝隙，别人家暖湿的地窖，女孩母亲家菜田的小角落......是的，她不是她们家的第一个孩子，她应该感谢当时的重男轻女思想，不若这样，她没有机会来到这个零零的年代。 女孩来到这里的做的第一件事可以说很好的诠释了巧合的发生。很让人不敢相信，恰好的抱姿，摆在恰好位置的纸巾，女孩的手恰好挥动，此时她的手又恰好抓着旁边的纸塞到了嘴里，然后哇～哇～的哭声充满着整个屋子。在这个屋子里，好像没有人期待落地后的女孩，女孩的外婆细心的照顾着产后的女儿，女孩的爸爸仔细的看了看女孩，没再多说一句话，走进了偏房开始了他的心里历程。当时外婆家真的很不富裕，水也要去很远的地方挑回家，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产后的女儿补补身体，也就这样，女孩母亲的身体也一直不怎么好。 几日后，母亲渐渐的有了精气神，透过窗看着秧田面体如廋材的外婆挑着一担水艰难的走着，便大声的喊着女孩的父亲，希望他能够去接下外婆担上的水。可几声未果，母亲只好悠着身体自己去叫父亲，此时的父亲还沉浸在落地的婴儿是个女孩儿的失望中，一直躺在偏房的床上，哪有心情去理会母亲的叫喊。母亲生气了也懊恼着流下了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气着父亲如此让人失望，懊恼着自己无法替外婆分担而让她受苦受累。几经僵持下，外婆已经呼呼喘喘的回来了，母亲也为了不让外婆担心，揉着红肿的眼睛回了自己的房间，隔着窗叫了一声外婆，你回来了。外婆接答到，是饿了不，我马上就去弄点饭给你吃，等着我一下嘞。 当时女孩不哭也不闹，醒了就东看看西望望，有人看她也笑呵呵的看回去。母亲看着这个晃晃的脑袋脸上的表情让人有点难以琢磨，外婆也端着一大碗蔬菜面带着些许被炸干油的肉碎朝母亲走去，说着快吃吧，肯定饿惨了。母亲应了一声，好，你也快去吃吧。话音刚落，父亲拿着一个小花篮上面还有个小本本走向母亲，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女孩放进了那个篮子里，接着又往旁边的凳子坐了好一会儿。母亲吃完将碗放在了一旁储物柜上，看着父亲说，你已经想好了是吗?外婆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仿佛也明白了个大概，没多说，也没劝。女孩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平常不哭不闹的她此时哭闹得不停，母亲将她从篮子里抱了出来，慢慢地走着，轻轻地摇着，哼着若有若无的调调，说了一句话 ，孩子我生的，当我养，顺着把旁边的篮子踢了出去，然后又把父亲面前的一碗面给打碎了，等我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去把手续办了。说即母亲将所有心里的话全部一腔而出，最后即说，滚回你的家，我可不想受你的气。 父亲回去了。 母亲坐月子都是在外婆家，五月真是个让人暴躁的天气。不知怎么，这一天父亲担着一筐的黄瓜白菜南瓜等来到了母亲家，母亲看见父亲心里肯定是很欢喜的，可见他带的东西过来母亲的心肯定又凉了，这些东西外婆家都有，何苦从大老远挑这些东西过来。母亲想着的边缘拉了回来。，今年有好几个母鸡产蛋，连鸡蛋都没拿一个送过来，更别提猪肉等一些营养高的东西，自然外婆也不待见他。 女孩应该感谢她的母亲，也应该感谢自己在适时的场合中的大哭，不然她可能会是个孤儿也可能就此离开。 父亲也没有将女孩丢齐的打算，母亲也没在提要和父亲办离婚手续的打算，就这样他们和好了，并同意将女孩暂时让母亲的二哥帮忙带养着，到合适的时候再将女孩带回家。母亲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足够的母乳，也因为家庭不够富裕买不起奶粉给女孩，女孩也非常争气，身体健健康康的，喂米糊给她也喝的bia唧bia唧的。所以也不会给他们带来带养方面的问题，就这样刚几个月的她被送到了她舅妈那里，外婆也因此去了陕西。 母亲也跟着父亲回家了，但和谐的相处并没有持续很长。 第2章 母亲的倔强 母亲很感性，心思也很细腻，同时她也很火爆，慢慢地你会发现她也很有趣；相比父亲就很理性，话也不多，同时他也很憨厚质朴，同他相处你会发现他其实也很佛系。 母亲回家看着婆婆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温度也降到了冷却的状态。听着婆婆对父亲说，你把家里剩下的鸡蛋和腊肉往你大姐家送去，听说她最近身体不怎么好，本就心里有情绪的母亲听着这一番火上浇油的话，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她决定要和他们理论一番。她也外婆放在心尖上的女儿，何至于要受父亲这一家子的气。但她还是留住了自己的体面，留住了自己在邻里右舍的孝媳形象，却没留住自己有想法的脚。她没有吵没有闹，只是轻悄的将鸡蛋敲坏了些，卖了些，留下不多的给自己补身体吃，做了一顿开荤的饭，将那留有一根并准备送走的猪腿做了一锅汤。可想而知，这不是一顿另人开心的饭。 等待他们回家时，能清楚的感觉到婆婆的脸黑沉了下来，父亲只是皱了皱眉头，洗了手就直接去吃饭。但婆婆却不是好明白的人，不出意外的和母亲吵了起来，说着一些母亲觉得无关疼痒的话，母亲也没落下风，她或许也在一直等待希望有个人和她吵一架，她将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说了出来，说着现在怎么还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此时，婆婆紧应了一句，谁不想。坐着吃饭的父亲没表明任何立场，只是应着婆婆的话笑了起来。母亲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然还附和婆婆的话笑了出来。这无疑是让母亲难堪，母亲跟着，掀翻了桌上所有的菜碗，那就都没吃。产后虚弱的她没等她婆家人的关心照顾，却等到了他们的冷眼。她的倔强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卑微的受着，既然她没有消受，别人更没可能。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父亲和婆婆，都各自走开了，因为他们不知道紧跟着母亲还会做什么，父亲也不在跟和着婆婆做一些让母亲生气和难堪的事。就这样，这件事没人再提，没人抱歉，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都还在情绪里，都沉默着，都没人打破这片寂静。 没过几天，母亲和父亲也开始了他们外出务工的远途。这一次他们将女孩的姐姐留在了家里，由婆婆照看，她也没哭喊着爸爸妈妈带她一起去，只是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母亲本就柔软的心看到姐姐的坚强，心里也很刺痛，但她没有过去抱着她安抚她，因为她也怕止不住眼眶里的泪。和家人几言几语的道别后，与父亲拖着包离开了。姐姐以为妈妈爸爸走的很远了，终于她再也没忍住，放开了拉着婆婆的手，也放开了自己的嗓音，伤心的大哭了起来。也许母亲她们没有走远，听到了姐姐的哭声，但为了生活，他们必须务工赚钱养家。只是，姐姐听不到母亲的哭泣。 姐姐名晋竹，5岁半，大眼睛，有一张精致的小脸，白白净净的。 第3章 温雅的姐姐 姐姐很听话，不会调皮捣蛋，不会四处跑闹，也不会惹事生非，是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女孩。她的小伙伴也令人难以想象，是一只比它年龄还小的小猪。她会和它一起去竹林里嬉闹，开始了她们之间的娱乐，走累了，小猪会倒在旁边的石板上睡着，姐姐也会跟它躺在一起睡着，嘴里时不时还会念叨着什么。婆婆他们因为要忙农活，就不会有很多时间陪姐姐玩，只要她一直在婆婆的视线范围内，他们就不会很担心。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没人知道她是怎样度过的。除了会和小猪到周围溜达溜达，看着地上的叶子她也会自己玩好一会儿，还会带着小猪一起去捉草丛里挥动翅膀的蝴蝶；她会很怕蚯蚓和一些小虫子，却唯独胆大的会去抓附着在竹子上的笋子虫——竹象，会学着大人的模样去听笋虫在哪叫，然后悄悄的捉住它。笋虫有着六对足，足端有触角，能短途飞行。因为她会经常看着婆婆去竹林里找笋虫，便学着和她们一样。 婆婆很少让姐姐看电视的，外出的时候会带着姐姐一起，因为不放心把小孩一个人留在家里。那时候家里的电视还是小黑白，没有人告诉过姐姐什么是电视，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所以，姐姐对电视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的确，有很多事都是在大雨天气或者是月黑风高的日子才完成的。 因为那一天雨下的大的原因，婆婆他们就没办法出去干农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突然想着教姐姐写字，但由于她们自己都处于文盲的状态，就只会教姐姐写一些数字，教她一起念着数着…… 晚饭后，婆婆带着姐姐去看电视了，姐姐兴奋着，眼里全是好奇，瞬间就成为了十万个为什么，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电视里那鲜活的人物，然后知道了那叫动画片，我相信看动画也是很多人童年的记忆。那时候给姐姐映象较深的应属“虹猫蓝兔七侠传”和“猪猪侠”，看到不令她如意的部分，她也会嘟着小嘴碎碎念来表达自己的小情绪，也会和小猪一起耷拉着脑袋想着一些令人费解的东西。比如，我和他们打招呼，他们都不理我的，我还伤心好一会儿，都不来安慰哄哄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理我；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他们不跟不听话的小朋友玩诸如此类。 也许是受电视的影响，也许是发现了写数的乐趣，姐姐说，她要上学。当时，婆婆她们想了想，的确，这个年龄该去上学了，也可以认识一些小伙伴。于是第二天婆婆就带着姐姐去村里的学堂上学，离家也不是很远，婆婆也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希望她可以多帮忙照管下孩子。老师说，应该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下午要早点来接孩子放学，在4点30左右就放学了；早上也不用来这么早，7点30左右上课；孩子午饭也别忘了，家长可以中午送午饭来，也可以带点米到学校一起吃大食堂。婆婆应答说，好的，家里有农活在忙，就带米到学一起吃。 两人交谈完，老师带着姐姐去教室了，说，今天咱们有位新同学，我们鼓掌欢迎她。姐姐一直看着窗外的婆婆，可能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她会很害怕，就会往后面躲。老师知道姐姐很害怕，就示意让婆婆也进来，牵着姐姐的手。婆婆小声的对她说，我孙女可乖了，不怕呀，这都是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小朋友，就和小猪一样是很温和善良的，和她们打个招呼吧。老师也弯下腰来也对她说，小竹不害怕呀，小竹也要和这些小朋友做好朋友的，那老师先来打个样吧。 小朋友们好，我叫笙茵，叫我笙老师茵老师都行，今后小朋友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哦，上课我们就是学生，要认真上课哟，下课我们就都是小朋友，也要认真开心的玩，还不好。 教室里，小朋友齐声说，好！ 姐姐的小嘴巴也动了动，小声地说好。 婆婆做了一个棒棒哒的手势，姐姐看了看其他小朋友，嘟着嘴巴说，大家好！我是晋竹，今年5岁半了，最喜欢虹猫和猪猪侠。 小朋友都为姐姐鼓掌?，还有个小朋友说，老师，让晋嘟坐这。其他的小朋友都小声的笑了，有个?的小朋友说，她叫晋竹，不是晋嘟，哈哈哈哈；还有的小朋友也叫老师，老师，我们也想和晋竹做同桌。 老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同学们都不争先吵闹了。婆婆拉着姐姐说，婆婆回家啦，小猪要听话哟，婆婆下午来接你放学，姐姐笑着说，好。婆婆和老师打了招呼，还和同学们讲，别欺负小竹噢，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噢。说罢，就和姐姐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姐姐也回做了一个。 然后同学们就说，老师，晋竹到底坐哪呀！ 老师说，让小竹自己选，好不好呀。 好，同学们又齐刷刷的答道。 姐姐个子在同龄的孩子里不算矮，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坐哪。但看到一个小男孩做了个来这儿的手势，姐姐也就顺着走过去了，我坐这儿。 老师说，好，那就把书包放下，收拾下，坐好，我们要开始上课啦。男孩还没等老师说，就把书放中间说，我俩一起看。 老师见状，朝男孩比了个赞。 姐姐安安静静的看着，听着，或许是因为听不懂，也或是对新环境保持着警惕，一堂课神情很是难测。课上就只有个别同学悄悄的说着小话，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做着小动作…… 铃铃铃铃……下课的声音，将姐姐吓了一个小颤抖。同桌嘿嘿嘿的笑了，见男孩笑，姐姐也跟着乐呵了起来。男孩说，我叫笙离。他们一般都叫我小旋风，因为我跑的很快，也总是很积极。那我可以叫你小嘟吗?姐姐反映过来了，他就是叫错自己名字的小伙伴。 姐姐说，为什么不叫小竹呢？ 笙离答道，因为小嘟听着很热情。 姐姐只是盯着他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便点了点头。轻声念着小嘟小嘟小嘟…… 第4章 “女孩要被丢掉？” 此时，与父母分隔两地的妹妹还在雪城，家里人对妹妹的到来并没有很大的波澜，因为当时的重男思想很严重，外加上计划生育的把控；所以母亲吃了不少苦头，四处躲藏，有家不能回。由于当时人们很信任算命先生的卦言，确保这一胎是个男孩，家里人对这个婴儿抱有的期望很大，也说明了失望有多大。 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妹妹打破了所有幻想与希望。在父亲确认是女孩后，在外婆家昏睡了三天三夜，一切都有外婆打理；父亲的漠不关心与熟视无睹激怒了产后虚弱的母亲，只见他写好了妹妹的生辰，并拿了一个用棉袄放好的竹篮，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把妹妹放了进去，就出门了。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母亲，既然有这本事生下小孩，不论怎样也要养育下去。她已经顾不了身体的疼痛，随即跟随父亲出去，拦着他说:“既然你无意抚养，那我自己养，”一把把孩子抱了出来，将篮子踢翻了，转身回家了。转身的时候说，“你回去吧，等我休养一阵子，我们去把离婚办了吧，大娃归你，小娃归我”。 外婆家本就拮据，在月子里的母亲也无法安心休养恢复身体，也得去帮外婆干活分担，不忍心让鬓白的母亲为自己劳心劳神。 妹妹也很听话，不吵不闹，咿咿呀呀，哇哇咔咔…… 就这样不疼不痒的度过了那艰难的日子。 为支撑家用，母亲不得不选择去打工，妹妹就只有留给外婆！帮忙照看。母亲的二哥担心外婆一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给该怎么办，于是将外婆和妹妹接过去和他们一起住；母亲将这些安排好后，还是决定先回娘家看一看小竹，也想看看父亲一家人的态度。 她回家没有得到父亲一家人的关心问候，却看到他们在给父亲的大姐装东西，是一些鸡蛋腊肉和一些母亲随嫁的嫁妆;母亲的心理防线崩掉了，她回想着，自己在月子里吃的是她们送过来的黄瓜和白菜，而如今却看到这一场面，她觉得很心酸与委屈。 母亲没有忍气吞声，在他们出去之际，讲鸡蛋一个个敲碎，碗中盆里和柜子装有的玉米粒上都是她的战斗成果，还将自己的嫁妆该收收，该拿拿;重头戏是带上户口薄去离婚，她可能没有比做这个更勇敢的决定了。 那一次，母亲很坚定，他没有在父亲的道歉和旁人的劝阻原谅父亲及婆家;可是她仍然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和童年，她也被点醒了，孩子呢，她们怎么办呢……她还是收着自己的东西回娘家了。这一次，不一样的是，父亲也收着东西和她一起回去了。 很庆幸的是，父亲这次抓住了母亲的手，没有放任她离开，或许是父亲明白一个爱用声音和行动来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忽然变得沉默了，将就了，下定决心放手了那是该有多伤心和失望。父亲本就朴素，不爱表达自己，用母亲的话讲，就是一个闷葫芦，你的世界狂风暴雨，他的世界如细风杨柳，就常常会get不到那个点……父亲之后将母亲带了家。 父亲在农闲的时候，会抱着姐姐跟她讲，从今以后，小竹有妹妹了，当时的她或许没办法明白太多，但她知道妹妹是比她小一点点的小孩子。 第5章 女孩是个麻烦的主儿 刚出生的妹妹没有待在母亲身边，母亲把她托付给了外婆和姨舅。不久，她们搬去了泪水城，离雪城很近。妹妹身体很健康，不晕车，也极少感冒，就这样去了那个陌生的城市。 妹妹也迎来了一个和她玩耍吵闹的哥哥，是姨舅家的孩子，听说俩孩子容貌很相似，哥哥会经常捉弄她，也时常照顾她，外婆不论怎样都始终站在妹妹这边，为此，哥哥有时还委屈的哭着去和姨舅告状，姨舅也不负众望，他讲男孩子不论怎样，都要谦让女孩子，因为男孩子的一大任务就是保护女孩子，知道了吗? 哥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也只是屁大一点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是什么样的。 外婆时常很忙，有着家务和农活，她想勉强度日，收支平衡，会找一些粗活维持家用，虽然姨舅很照顾她，也会给外婆一些钱，但妹妹太小，什么东西都需要钱，好在妹妹不挑食，即使没有奶粉，面糊她也吧唧吧唧嘴的吃着，很是让外婆揪心。 慢慢地妹妹可以一栽一栽的走路了，那可是个惹祸精，总是会爬着别家去玩，跟着外婆去河边捣衣，吵着闹着要自己洗，让外婆休息，差点被河水冲走，她也不怕，还笑咯咯的看着外婆，不知外婆被吓得脸色都变了，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妹妹。 哥哥的长大意味着他要上学了，和妹妹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外婆也得时时刻刻的看着她，怕出点什么意外。就在外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妹妹就就爬到邻居家去了，那个用木头裁做的门在靠拢门槛的位置拉开就会形成一个三角的口，说巧也巧，刚好够妹妹的小小的身躯钻进去，撒弄着人家家里的白糖，像是白糖雨的画面，把邻居的家东翻翻西弄弄，一踏糊涂。 此时，回家的外婆焦急的四处找寻妹妹，哪知妹妹就在隔壁家玩的不亦乐乎，因为邻居家是锁上门的，外婆哪会考虑到妹妹会钻进别人家，于是紧忙的叫姨舅一家人和院里其他人一起帮忙找找妹妹…… 妹妹可能是累了，在找着她的时候就躺着邻居奶奶的米袋子上睡着了，外婆也顾不得其他了，就哭了起来了，邻居奶奶苦笑不得，又气又好笑，拉着外婆说，幸好幸好，孩子没啥事，你也别哭了，快抱着孩子回去睡吧，肯定是累坏了，外婆看着一地狼藉，再三道歉希望邻居奶奶能开怀，她说，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没事，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胆大不怕事…… 姨舅和其他院里亲戚熟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都在说这孩子是个找麻烦的主，让人又爱又气的，是的呀，这个主可没有一点小时候乖巧的样子，让人无奈又带着喜欢，因为她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主意。 外婆告诉她，如果不告诉家人你去哪儿了，外皮和姨舅是会担心难过的，知道吗?还有现在有很多坏人和咬人的虫子蚂蚁，专门吃那种不听话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她能明白这些话嘛，只是一副淘气有有点小委屈的样子盯着外婆和姨舅。 妹妹没有其他的小伙伴，有时自顾自的，呀呀呀的玩着，看着地下的蚂蚁，也会咯咯的笑着，看着空中的小动物，也会叉着小脚丫跳个不停，有时还会去调皮捣蛋，或许是记忆太浅，哥哥也少有时间和她玩，她也完全不挂念哥哥，仿佛只有他自己。随着妹妹慢慢的长大，她的活动领域也宽了，她会躺在田野里泼皮打滚，会让外婆去拉着她起来，然后又故意的躺在地下，她还会踩着一双会唱歌的鞋子去竹林里玩，她应该很喜欢踩在落叶上的感觉，因为她会手舞足蹈的嗨转起来…… 她一点也不怕哪些小昆虫们，或许是不相信外婆讲的，一些小蚂蚁会还不听话的孩子。 那天，同往常一样，外婆给妹妹喂好饭，妹妹就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在护栏那儿，看见一排排蚂蚁从一个地方准备去往另一个地方，她就用手去阻拦它们，她想让她们去自己家，几次未果，不知道怎的妹妹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外婆闻声急忙赶来，妹妹哭着指着蚂蚁说着一口孩子的语言，最后她的那个小手肿的像个小包子一样，外婆哄着吹吹不怕不怕呀，蚂蚁们也想和你玩，只是它们现在要搬家了，不可以打扰他们，否则它们就回送个包子礼物给你，妹妹不知是听着那句话，又伤心的抽泣了起来，外婆也不再讲话，只是拿了一小半颗糖给她吃着，最后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第6章 与外婆的离别 外婆对黑炭的爱是无声的，尽管她每次对黑炭都很严厉，那也只她在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生活了，不能让别人欺负了自己家外甥女。自从上一次的走丢，外婆更是把家门旁的围栏又加了一米高，也有了对黑炭的行动限制。 也许是泪水城的风气的风气养人，那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不点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双脚傍地走，头上是荒漠，旧时老人的粗布裁剪成旧式的新装，妥妥的变装成一个小特务。 一晃而过，黑炭都已经4岁了，讲得一口流利的方言，胆子也愈发胆大，身体也很健康，没有病魔的打扰，她的生活也愈发的悠闲自得，做什么都已经轻车熟路了，漫山遍野的追着山鸡跑，跟着小狗们一起在草地打滚……,j就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和谐，是那么的美好。也许她当时会觉得自己可以和外婆一直生活在一起，对外婆的喃喃细语总是耳边带过。一直到离开的那天她或许都不知道外婆是有多么的不舍得，以至于都不敢亲手把她交给自己的女婿。也只是对她说，爸爸来接你玩了，一路上要好好听话，不可以捣蛋，也不可以随意乱跑，那样你可能会被坏人拐走的……. 她只觉得外婆在絮絮叨叨地没完了，便直接对旁边的男人说：“你是我爸爸吗？ 还没等他应，便又说，爸爸带我去玩吧，待会儿外婆变卦了，我就不能出去玩了。晚上还得早点儿回来呢，外婆就说过，天黑之前没回来，就自己带根小竹棍回来，请我吃棍棒条子。 外婆说：“去吧，好好玩，夹带着掩饰哽咽的声音。 她当时也许是听着不对劲的，但是去玩的兴奋诱惑对她来说太大了，大过了她对小事的细腻和敏感度。那个时候又能对她要求些什么呢，也只不过是后来想起的多有不甘。 和爸爸在一起的路上，她见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走哪儿都是提拉着自己的小脑袋东看看西望望。直到她看到一个又美又好看的小女孩，便上去和她搭话，你真好看，可以和我一起玩吗？ 哪知，小女孩被吓哭了，也碰巧漂亮女孩的妈妈就在不远处看着，不然搁外面以为是人贩子，有理也不好说。小女孩的妈妈走过来了，怎么回事，小柯，别的小朋友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在黑炭看到别人妈妈的那一刻，歪着脑袋，问：我妈妈也像你一样温柔漂亮吗？ 这一问把小珂妈妈给逗笑了。便和爸爸搭话来着：“你家孩子肯定特招人喜欢，男孩子就要大大方方的，我小儿子也很怕生，很腼腆，都不敢和生人搭话…… 小柯也没在哭泣，在妈妈的询问下，她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盯着黑炭，她试着用手去摸黑炭的头，光光的，亮亮的，黑炭也没反抗，让她来回的摸着，她知道的，因为热和麻烦，所以自己才没头发的。 爸爸对小柯妈妈的话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微笑点头，并说，我家小孩散惯了，不好意思，把你家孩子吓着了。说完带着黑炭走了。 谁也没预料到，这时黑炭说，我也会和你一样，会扎上自己的小辫子的。 小柯只是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还是什么也没说。 坐车，走路，再坐车，再走路，让黑炭慢慢的疲了，没再有摇头晃脑的心情，眼前的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或许是对眼前的人太陌生，黑炭只得跟着。前面开心劲已经一个人过完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我饿了’，有小饼干吗？ 这时的爸爸晃过神来，是呢 ，都还没吃饭呢. 爸爸带她去了一个小饭馆，问她想要吃什么，一向在家只吃玉米糊的她，也只是说，一大碗玉米糊就行，爸爸恨是惊讶，不喜欢吃米饭吗？ 黑炭问，可以吃米饭吗？那还可以吃到瘦肉吗？ 爸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厨房里走去点了要吃的菜，两碗米饭，一盘廋肉，一个小菜，一个花生米。 接着，黑炭又问可以和糖水吗？ 爸爸转过问店老板拿了一瓶奶。 两人又坐一起了，黑炭也没再说什么了，可能已经饿的要睡觉了，半晌都没在好奇了，只是歪着脑袋靠着桌子上，也好这家店老板上菜速度很快的，不然黑炭可能要罢工了。这时她却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不知道外婆饿没有，吃了吗？要是外婆在，我就有小糖吃了，说着说着就看着爸爸，我们把饭拿回去和外婆一起吧，不然外婆一个人吃饭很不香的。 爸爸一时不知道该说了什么了，只是说，外婆自己会好好吃饭的。即使饭拿回去了，也冷了。我们早点吃完早点回家，回去给外婆报个平安，外婆也就不会那么担心我们了。 可能黑炭怎么也没想到，回家回的不是外婆一起生活的家，而是一个由爸爸妈妈组成的一个小家庭。 就这样，她都没有和外婆正式的去告别，就只是这样的糊里糊涂的回到那个最初的小镇了。 黑炭在上菜后吃的很香，把所有的想法都抛诸于脑后了。 再后来母亲也去接她了，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孩儿，母亲心里也是说不清的苦楚，满眼都是心疼， 第7章 与姐姐的相遇 因为缘分，该遇到的人终究会遇到，也因为不同的机遇，相知的人会相亲相爱。 黑炭到一个陌生的家里，看着陌生的人，严厉的老大人，丑恶的小狗直冲她叫。她害怕了，以前挡在她前面的人不在这儿了，她直往后走，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外婆身旁。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她明白了，后来的那个人，给她买衣服的那个人在给外婆打电话时说，孩子我接到了，您别担心了，您在家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有什么需要就及时给我说，不要一个人硬撑着，我也会时常带老二回来看你的。 也不知道外婆说了什么，那个女人也只紧紧拿着电话，往后一句话也没说了。 其实黑炭什么都知道，他们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恰恰相反，黑炭的记忆开始的很早，看孩子与大人的嬉闹谈话，看着姨舅家的表哥叫姨舅妈吗，叫姨夫爸爸，叫外婆婆婆。有时候还会问为什么哥哥要不叫外婆呢？我也想叫婆婆，其实关于叫什么本来就没什么所谓，只是想和哥哥一样，可以有叫爸爸妈妈的机会。 她也听姨舅说过，她本应该是被丢掉的小孩，结果被自己妹妹捡回来了，就因为婆家的重男轻女，爸爸对二胎的失望，婆婆对二胎的嫌弃，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二胎，只是知道自己可能不被人喜欢，不然为什么要把自己丢掉呢？ 她害怕了，害怕的哭泣了，她想外婆了，想那个时常在前面保护她的人了。她只有哭着逃离这个地方，不想再回想很多不好的事。 眼前的这个女人，慢慢地蹲下来说，我是妈妈，是那个可以保护你不受欺负的人，黑炭大哭说，不，你不是，外婆才是，每一次我哭的时候，外婆总是在我身边教训那群说我坏话的人，她才是保护我的人。说完，就说我要回外婆家，就一个劲往前面冲…… 母亲落泪了，却也抱着黑炭，任由她挣扎着。 直到一个小女孩叫了一声妈妈打破了这个哭剧，母亲见状说，孩子，你看，这是你的姐姐啊，以后就有人陪你玩了；这是你姥姥，以后又多了一个人疼你了。黑炭其实很在乎的家人给的关爱，也渴望有小朋友可以和她一起玩。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旁边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她不禁的想起小柯了，小柯也是这样，扎着辫子，穿着好看的衣裳……她被嘟嘟吸引了，以至于后来母亲说的什么她都不明白。 母亲说道，小竹，来带妹妹玩会儿。小竹见到了大人口中的妹妹，妹妹很独特，和她见过的所有的小朋友都不一样。 小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答道，黑炭。 小竹惊了一下，但也没出声。 两人并没有很快的熟络起来，只是坐在一起相互的打量着，知道姐姐说，我带你去吃东西，黑炭顿时两眼一放光，心想：有好吃的，哇呜呜呜，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姐姐走了过去。 黑炭对这个漂亮的姐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吸引，也许是天生的血缘关系导致的；黑炭吃了很多的美好的食物———那些只存在别人手里的食物，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不会因为无聊而一个人发呆，不会因为不能吃好吃的而伤心别扭，不会和外婆斗智斗勇只为跑到外面去玩。 母亲对此，揪着的心放下了，父亲还是和一样，很淡漠…….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婆婆因为黑炭的到来，觉得家里让她很力不从心，并在大伯的建议下，与父亲分家了，从此不在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一年，母亲放弃了在外闯荡的机会，回归了家庭。是为了姐姐和黑炭，母亲一天很忙碌，会有很多农活与家务；以前，婆婆可以帮忙分担一点，照看自己的孙女。 黑炭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姐姐在一起的，也只能和她在一起，她们会一起去竹林看笋虫，会一起去田里给母亲捣乱，气的母亲提着嗓子说她俩，也会一起看蚂蚁搬家…… 经过各方面的打点，母亲成功的给黑炭上好户口了，取名为晋维。母亲和姐姐也不再叫小姑娘为黑炭，改叫她维米了。 慢慢地，农忙的季节终于要过去了，母亲也开始正式的打量微米了，小家伙长得还挺快的，随之而来的叛逆心也越重了。她不穿围裙，硬是满大院儿的跑，即便穿上了，她也可精灵，为了下次不穿，她就用那几颗稀疏的牙齿撕扯那薄布的围裙，母亲回家见状，气的抡着小树条就开始教训维米。 维米也毫不示弱大声的哭了起来，眼神看向姐姐，像是在乞求她给母亲求求情，但未果。 小维米愈见愈大，她后来只得跟着母亲去田里，母亲去哪，她就去哪。因为姐姐也要上学了，姐姐很懂事，会自己完成作业，还会帮妈妈做好饭再去地里帮忙。 那段时间的周末是维米的噩梦，母亲会让姐姐叫维米写字，读拼音，维米像是冲破封印了一样，总是向姐姐的反方向出发，完全不按章节来，气的姐姐撂挑子走人了。 当时也并没有很在意，就觉得也还早，直到维米读了几个幼儿班之后，她还是不会写拼音，就连自己的名字的也勉强能出来。 母亲意识到这个事的严重性了，知道维米一天玩的忘乎所以，她决定用小树条来招待她，结果打也打了，还是不会。母亲也在着急了，每天一回家维米就得搁那小桌子练。什么时候练会，什么时候和她伙伴出去晃。 就这样，维米每天最讨厌的回家了，但她还是怕母亲的小树条，就这样，回家在桌子面前耗。维米也许是自己开窍了，一天，放学回家就摆作业开写，那手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拼音写的是一个比一个顺畅，写完就开始了魔幻的叫声。一直飞奔到地里告诉母亲和姐姐，我会写拼音了。 以前维米写字母a总是不是她的尾巴怎么放，要么前，要么上，要么左，要么右，就是字母本该在的位置她写的都不在，但现在却出奇写的圆润顺畅。 第8章 维米的进化史 经过多个大中小班的学习，维米终于踏上一年级的旅途。 维米和很多小孩一样，害怕老师的上课突然点名与抽查，在班里一直过的战战兢兢。但由于乡下村小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母亲把她送到镇上的小学里读书了，也导致了维米需要留一个级。 可这一留，维米不再是班里的小透明了，或许是因为学过一年的原因，她对很多知识接受度很快，老师对她的印象也很好，班里还推为小班长。也以此，维米变了，会对自己接受知识较慢小朋友动手，或者说是因为自己不喜欢那位同学，会学着老师敲打学生那样敲打别的同学，但力度并没有掌握好，那个同学流鼻血了，是被维米打的，同学哭了，维米慌了……. 她很害怕，但是她并没有向那位同学道歉,她不知道这将会对一个小孩产生多大的影响，老师的教育，家长的指责似乎并没有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接着很快二年纪的她并没有以前的如鱼得水，她有很多不懂的题，班里的同学也愈来愈拔尖，考试都是九十到一百，就她和少数同学在不及格的边缘，她很崩溃，反正就是各种学习上的不耐烦与不顺心。 可二年级的知识又有多难呢，但对那时的维米来说就是一个世纪难题。 维米也有一个自己的小圈子，但如果有人不听她的，她就会让自己小圈子里的人找她麻烦。 在一次上课期间，维米的右侧同学米陶的笔没有墨了，但出于羞涩，也不敢向同学借，维米就想让米陶被老师抓住在开小差。 但几经斗争后，米陶鼓起勇气对前面的同学说：“李祎，可以借我一支笔吗？” 李祎答，好的，给你。 维米却让李祎别借，说你借给他，下课你就完蛋了。 李祎被这一句话吓到了，也就没管米陶了。 过了好一会二，老师忘教室后面走来，看到米陶的作业是片空白，能感觉他压了一股火但是没爆发。 维米这是想，老师待会儿要爆火了，看好啊。 老师问：“米陶，怎么回事，为什么写笔记？’ 米陶：我没有笔。 老师：你可以向同学之间借啊，并告诉同学们之间要互帮互助的。 米陶：带着哭噎的声音说，晋维不让李祎把笔借给我。 晋维：维米见状说，我可没有，不信你问李祎。 李祎：晋维还对他做着凶狠的手势，传递着，要是他敢说，我放学一定不饶你。看着晋维的手势，说：“我把笔借给米陶，晋维不让我借，还说下课我就完蛋了。 晋维怎么也没想到，李祎竟敢出卖她。 当然，接下来，维米的日子不好过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她的鼻子一酸，哭了起来。但此时却没有任何人来安慰她。 她的同学说着：“晋维不让李祎借笔给米陶，然后被老师说了，她自己就哭了。” 这件事传的很快，一些高年级的也过来了，都无一指责晋维，对她抱着敌对的态度，给晋维班里很多同学都给了零食，唯独晋维没有，她是伤心的。 第9章 和伙伴打成一片 伤心归伤心，但她并没有为她的错误买单，没有和米陶道歉，她将所有自己当下的委屈给埋起来了，她喜欢同学被批评的感觉，喜欢看他们被罚的喜悦，她就那样自私着，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心理状态是很不正常的，甚至说是扭曲的。 放学维米回家没有和任何人讲，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后来，同学们没有和她一起玩，她也没有主动破冰，就这样持续了几天，事情慢慢的有了转机。 维米其实是渴望老师的关注的，但她的成绩变得越来越差，很多的数学题都不会，慢慢的她恐惧老师，不喜欢学习，讨厌回家的作业。 同样的事，维米没有写作业，不是因为没时间，有时间她也不会写；那天老师要收作业去批改，她还是有点慌的，因为害怕母亲知道这件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旁边的小伙伴把作业递给她了。 说道：“抄吧。” 她哪管这么多，拿着就三下五除二的抄，还不忘故意写错一些地方，甚至还把题目圈圈画画，但又不抄，这一操作着实把老师的花样玩明白了。 她的同桌叫云芜。 云芜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抄完？作业没写完会被批评的， 维米这也才好好的看看着她的同桌，只是回了一句谢谢。 这是的她突然有一种羡慕的心情涌上心头，云芜长得很漂亮，衣服也穿得好看，每天都还有很多的零食……最重要的是她爸爸会每天来接她回家，想着这些，她把自己的头撇向一边了。 维米黑溜溜的，长得也不算好看，衣服也很朴素。所以她不会吸引到高年级的哥哥姐姐的注意，反而，因为欺负同学还让一些高年级的同学对她心生厌恶，在那时，她就明白了人言的可畏。 每天回家，她能做的就是坐在姐姐旁边看她写作业，因为她不会的姐姐教了她还是不会，在大多数情况下，她的作业都是由姐姐完成的。她不粘姐姐，因为姐姐有时也喜欢一个人待，有时会一起玩闹，但吃苦挨骂会永远是维米。 维米委屈着，但同时也倔强着，犯错挨打从来不跑，就死劲和母亲磕，她挨的打可能比别人一辈子挨打的都要多。 母亲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几乎没办法辅导维米的作业。所以母亲是很粗鲁的，也很强势的，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所以这也注定两个倔强的人有矛盾，弱小的一方会被碾压。 经上次，云芜后来会主动的和维米打招呼，维米随即回应道。 云芜有很多小伙伴，她会每次带着维米和她们一起玩，慢慢地维米打开了自己，会主动的去融合他们，也不在威胁欺负同学。 维米熬到了暑假，满怀欣喜的她以为自己可以解放了 第10章 维米逃离了这个家 维米终于迎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假期，不用听母亲早上的絮叨，不用和老师与同学周旋，不用看高年级的脸色，不用与姐姐因作业斗嘴，可以自在的过假期属于自己的日子，但这一切似乎和她的预想毫不相关。 放假的第一天就狠狠的将她念想毁灭，她还是必须要早起，给母亲的农活打下手；姐姐则负责在家做早饭。她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处于弱势的她也不得不屈服，每天睡眼惺忪的她会和母亲一起去拔田地的草，或者给红薯叶翻土，给蔬菜浇水…… 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真的是母亲收养的，要是我被绑架了该有多好，要是我的父母是一个大富翁该有多好，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在她的脑海里掠过。但这一切用母亲的话总结：维米太懒了，太不懂母亲的辛苦，这一切都是为了维米和姐妹俩。 对维米来说，这一切都是上天给她的磨难，所有的活压的维米都透不过气，她不想干这些，但她别无选择，因为大概率都会被小树条招待，她怕这位严厉粗鲁的母亲。 还记得那个夏日炎炎的午后，维米和家人一起吃了午饭，她非常的疲惫，很想午睡，可是为了让收回的玉米棒早日晒干，母亲并没有让她午睡，而是严厉的让她和自己把玉米棒上的玉米粒给撮下来，维米委屈的想哭。可是，她还是照做了。 她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她借上厕所的名义去躺到以前小猪的槽里睡着了，是用石头砌的，也很凑巧，刚好维米躺进去。她睡着了，睡的很香。 母亲想让孩子和她一起分担分担，小孩能做一点她也就少做一点，可是她忘了维米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小孩，她就固执的认为不做这些就是自己家的小孩懒惰成性，并以此剥夺了维米很多快乐的权利，这也注定了维米的早熟和童年的不快乐。 后来，因为长时间没见维米，姐姐就去找维米，结果在厕所旁的猪圈里找到了维米，这件事经常会成为他们的笑谈，他们都以为维米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在这个环境里，维米的心智算是早熟的一批，且算是早熟的比较快的，一点一滴她都明白，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好笑，才避免了一场因偷懒而要发生的大战。 这个假期让维米从来没有如此的想念上学，这样，她就不用再干农活了，她可以好好的休息和玩乐。 一天，一位家庭比较殷实的夫妇想带养一个小女儿，经过几经介绍，找上了维米的母亲，维米是很愿意的，从她的对答谈话中，她也表明，只要母亲同意她就愿意。 母亲这时也说，看她自己吧，她愿意你就可以带走她，维米终于可以逃离这个让她很不开心的地方了，母亲也许是舍不得的，但维米却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那对夫妇很和善，很贴心的抱着她，当天下午就带她走了，去的那天，他们给维米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鞋子…….也许是为了讨好他们，在女人问她你是谁生的，维米眼都没眨地说：“是你生的。” 女人很开心，在假期快要结束了，那对夫妇已经将维米的一切都安顿好了。户口，学校，等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维米后面的假期很开心，很自由，每天都睡到了自然醒，但同时她也很无聊，到哪儿没有小伙伴可以陪她一起疯闹，她想念姐姐了吧。 女人也不会让维米做不愿意做的事，她一天也很得闲，什么事也没有，就在做做饭，洗洗衣服，唱唱歌，晚上再出去跳跳舞，就是她一天所有的事了。 是的，她是一位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女人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年了，和维米相差很大。 但他们对维米都很好。 维米是从乡下去的，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会忍不住去东翻翻西看看，喜欢看女人的衣柜，女人的抽屉，女人家的杂物间，因为可以从中找到很多东西。 直到一次，维米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女人的房间玩，但这次她拿走了女人的零钱，女人也没发现。 这些行为，女人都不知道，但维米好像上瘾了。直到一次，维米又拿走了女人抽屉里十元钱，这一次，女人发现了，并以此质问维米，维米很害怕，不敢承认，害怕女人回打自己，但女人没有。 或许知道是维米，但没有对她做出惩罚，或许是对维米失望了，也许这就是乡里的孩子吧，喜欢偷偷摸摸的，手脚也不干净。 维米什么都知道，维米很怕自己被送回去。因为她害怕以前的日子，但她又没有珍惜现在的日子。 也许夫妇很早就想把她送回去了，在维米挑食的事件上激发了夫妇想要送回维米的决心。 也就是半年的时间，维米见过世间繁华，还是回到了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第11章 她是个小偷 那个假期很快的过去了，维米也到了新的环境，新的环境，结识新的朋友，接触到城市的烟火气息。 初到学校，维米一直站着上课，因为班里老师说没有多余的凳子，前几天维米站的腰酸腿疼，后来，维米的给新妈妈讲了，妈妈拿钱给维米买了一个胶登，就这样维米开始接下来的读书生活。 她开始接触到外语，很感兴趣，以至于她向妈妈提出了要补课的要求，撒了撒娇，妈妈同意了。 补习班里结识班里熟悉的几位班干部，但感情也不深。 在学校她认识了一对双胞胎，经常自己会弄混她俩，因为其中一个就是她的同桌，因为他俩有时也会捉弄她，让他分不清到底谁是谁，所以被欺负后也不知道改找谁欺负回去，到最后，只能把他俩人都招惹到底，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呢？ 除了学习上的联系，她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有私下的交流，除了那位女孩。 周末维米会去补课，然后回家会和楼下亲戚家的小孩玩一玩，维米非常争强好胜，她不想让她和别的人一起玩，那个人就一定不能，反之，她会认为最后的玩伴背叛了她。这也从侧面反映维米从小的环境与她自己的性格多少在心理层面来说是有点不趋于理想的状态。 班里还有个爱欺负的小男孩，喜欢揪她的辫子，时不时打她几下，这也许是维米在班里的存在感之一了吧！以此不能看出维米和同学之间的相处并不顺畅，但有个小女孩去对她很好，但最后她们之间却也只是不告而别。 妈妈结婚很早，以至于她的儿子已经二十出头，也就是维米的新歌歌，一家人都对维米很好，哥哥不常在家，爸爸上班，妈妈对她的关心也没有很多。 一次维米要去参加学校的表演，需要新的服饰，那一天妈妈睡着了，她想要妈妈给她梳头，可是半天也没等来，也没去学校，那一天维米委屈的哭了。 好一会儿，妈妈起来了，给维米梳了头，买了新的服饰，维米很开心，可是妈妈好像并不开心。此时的维米没看到妈妈的笑脸，她也就情绪不高的和妈妈说了再见，去了学校。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什么事，妈妈告诉维米，以前哥哥事事都不用她操心，很懂事，哥哥回家会每天清扫楼梯，会去看爷爷奶奶，而维米好像什么都很依赖她。 从哪以后，维米变得非常的小心翼翼。不敢提自己的需求，想吃的东西不敢多吃，想要的东西也默不作声。 有一次，维米晚上没有和妈妈一起去跳广场舞，在家自己一个人玩，从小她就喜欢翻箱倒柜，这次她意外的发现了很多新大陆，发现了很多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在这时她还是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才这么肆无忌惮的翻上看下，但也怕惹得妈妈不快，所以翻完之后又得小心翼翼放回去。 一次她去杂物间看到了很多新奇的玩意，有很多运动的器材，也有很多的妈妈的储物，她在每一样东西都去看过，在一个包里发现了妈妈的零钱，她很开心，哇，还有钱诶。 就这样，维米每次单独在家就会去储物间，找一些妈妈没用的东西自己带出，甚至也会偷用妈妈的化妆品，穿妈妈的高跟鞋在家到处晃，但维米不知道楼层隔音效果并不好，还会影响别人。 刚好，维米的爷爷奶奶就住楼下，维米的在楼上跳来跳去都吵着爷爷奶奶。后来，妈妈质问维米，晚上在家都干嘛了，叮了咚的，吵得别人无法入睡。 这些维米好像都不敢和妈妈讲，怕她生气，也怕她厌弃自己。但最后不讲，妈妈也会厌弃她。 两人之间的那一睹墙在维米偷拿了妈妈的“石块”钱而被打破了，妈妈发现维米会经常到他们的房间里翻东西，这一切好像都变了。 维米还是撒谎了，还是不敢承认，可能妈妈的底线是不期望自己孩子会撒谎骗人，私自偷拿妈妈的东西，但这些维米都站在了危险的地域中。 维米知道的问题，所做是不对的。后来彼此之间不再信任，妈妈出门会把自己的房间锁起来，因为维米喜欢翻她的东西和偷拿家里的钱。 维米知道，她迟早是要回家的，但这段时期她只祈祷妈妈能不要把她带回去。 妈妈亲戚家的小孩来妈妈家里玩，不知因为什么她俩吵架了，那个女孩并不喜欢维米，最后还因为什么维米哭了，但妈妈没有站在维米的身旁，就丝毫不惯着维米。 妈妈彻底对维米失去信心是一场冤案。妈妈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或许妈妈会跟她讲自己收养的这个孩子的事吧，是的，妈妈的这个朋友并不友好，仅仅是对维米而言。 妈妈朋友说：“维米去她房间里去翻她的东西，她的东西不见了，因为维米本来就有嫌疑，自然都会怀疑她。 妈妈也很相信她的朋友，但维米的辩解非常的苍白。即使维米承认以前的事都是她做的，但这一次真的不是她，但此时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劣迹累累的人？ 维米请求妈妈再相信她一次，但好像说什么都扭转不来维米是小偷的事实。 维米很伤心，可那时的无奈与苍白的努力越发让老觉得自己可笑。 维米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维米心里什么都明白，他们心里也什么都明白，但都只是端着。他们在等一个时机，维米也在等着回家的那一日。 终于，“小偷维米”回家了。都给彼此留了面子，他们认为维米挑食不好养担心自己养不好孩子，决定送维米回到自己的家。维米也毫不意外，反而很高兴的说，回家有小伙伴陪我玩了。当晚，是维米自己收拾的行李，妈妈进来将维米所有的东西都放进收纳之列。 维米对她们还是有感情的，晚上她悄悄的哭了。 哭的也许是对回家的想念，哭的也许是对如今生活的不舍，哭的也许是对他们对自己的失望……. 第12章 早熟的瓜蒂 维米期待着回家，也害怕着回家，这代表着她的另一个家已经放弃了她，因为各个方面的原因，她被送回去了。 维米回家后看着热情的母亲，相比那位漂亮的妈妈她不知道有多喜欢再见道母亲的感觉，维米知道自己的那位不会再接她回家了，但她还是抱有着希望说，下个下周来接我可好 ，那位说：“好”。 这句话在维米真的相信了，她真的一位那位会来接她，到最后也没有来。 那是维米第一次对姐姐有深刻的印象，姐姐个子又长高了，很瘦，长长的低马尾，白净的脸蛋，穿着一个斑马纹的红色卫衣，很漂亮。 小竹去家后面接维米了，见到的第一面维米先是打了招呼，然后姐姐便问了一句让维米大脑迟钝的话：“你为什么回来了？” 维米应着那位阿姨送我回来的，我也想你们了。 姐姐回道：“听说你是因为不听话，所以才被送回来的。” 维米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怕被拆穿，也可能是听着家人也这样说的委屈感，维米顿时就哭了。 姐姐也有点慌，但显然她对这个妹妹回家并没有很热络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对这个妹妹的陌生感。 但她还是随机说了一句，我开玩笑的。 维米很清楚，姐姐是在哄她，意思是你不要哭了，她也很知趣，随即她就拿着自己那张满分的卷子给姐姐看，殊不知这一举动竟成了她们多次的立场对立谈话。 回到家，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和以前她印像中的事，一点也没变，就连那个火爆脾气和大嗓门也一点没变。维米其实心里一直忐忑着，她不知道母亲会不会问起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实的告诉她，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些事也将自己送走，所有的事压在一起是维米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在这半年时间里，很多事都变了，姐姐也上初中了，在离镇上不远的一个山顶上，村里的小学将不再办学了，各个村里的小学都取消了，都集中了镇上的小学去了，这也就意味着维米要去镇上读书了，她刚从一个新环境换到了另一个新环境，她必须又得好好适应了。 对她来说，可能最遗憾的事就是她没有向在那位家的那边交的她最好的朋友告个别，就连走的时候都没来的及告诉她，但后来她的印象里只记得她的样子和记住她姓何了，再后来连样子也忘记了，只记得考试完她看维秘考的差，怕她回家被自己妈妈骂，就把自己考试所得奖品分给维米，这也是她们分别的最后一次见面。至今维米可能都忘不了这位给她印象最好的异地好朋友，即使她可能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还有过这样一段经历，可能当时她会很气维米，回家都没给她说一声，也许她的想法是，维米可能没把她当好朋友。 但她不知道是，她是维米在那个地方最好的光亮与安慰。 在镇上读书的第一年是维米读四年级的时候，她又遇到了小时候的同学，她欺负过没欺负过的都遇到了，这让维米很难受，她不在像小时候那样争强好胜，有的没的管的宽。 她们没有很多的交流，相反她们还有很多小矛盾，但她还是遇到了一个让她交付真心的朋友，她也姓何。但此时的维米不论怎样，她都活在了别人眼里。 她从没对自己的伙伴说过真话，甚至会为了迎合那个气氛自己去编一些有的没的，她觉得自己一些东西不好，也会顺带想别人也会认为这样的自己不好，就在那个路上越走越远，越开越迷失在别人的世界里，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只得用虚假谎言去说给别人听，旁白是虚假的安慰着自己。 可是，她压根就不知道别人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关于自己某一方面的事，直白的说，人家根本就不关心你的这茬事，何苦自己陷在自己的谎言里。 在这个阶段里，维米的人际关系处的也不那么好，有很多人不喜欢她，讨厌她，有各个方面的原因吧，她也不强求，毕竟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的理由，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国粹等等，又有谁能做到让每个人都满意呢？ 反正维米做不到，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事，爱咋咋。 维米的成绩有一小点点提升，但她的数学是一如既往的烂，语文成绩很好。她不喜欢数学吧老师，因为第一天，数学老师就问了她一道题，是的，她并不知道怎么做，接着又问你为到这个学校来读书？ 对维米来说老师的言外之意是成绩不好，为什么要到这儿来读？是不喜欢她还是怎么样，因为她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这么问。 和她一起被盘问的还有从村里去很多小伙伴，也都是同样的话。 维米此时打消了老师是因为不喜欢她而问这些对维米来说是敏感的话腿，这些话可能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在她这儿却是不想提的旧事。 当时维米觉得在挑人成绩好还是不好这方面很厉害，心里还沾沾自喜着。 在她去的第一天里，它就在观察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就凭外貌她就知道。 她看了很多人在后来的学习中，都很准。但只有一个在她第一次接触时判读错了的，那个男孩成绩很好。 维米班里有近七十个学生，其余没接触到的在后面的学习中也慢慢知道谁是成绩好的学生，也知道数学老师不喜欢她，她喜欢的班里的另一个小女孩，成绩又好还很漂亮。 她也知道自己成绩又差，也没那么出众，老师又凭什么喜欢她？ 与此同时，维米的家庭的矛盾也有很多，因为是住在村里的，村里也没有什么公交车之类的，只能走路去学校，家离镇上还是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相比其他的学生要好一点点，因为有的伙伴家比维米还远，却也还是得走路。 因为是小孩，在回家的路上都爱玩，以至于维米每次回家都会被母亲责骂，说回家太晚，就不能帮着她做一些事了。维米慢慢的也不再爱玩了，但无论她回家多早，母亲还是骂他，每天放学回家就只知道在路上玩，并诉说着自己一天是怎样怎样的，维米好像对母亲开始失望了。 她无论怎么做，好像都提不起母亲对她的兴趣。 矛盾最深的是在维米弟弟出生的那一年，这也加剧了维米的成长，她知道自己只是这个地方的冰山一角。 维米很擅于隐藏关于自己的动态与心理，所有的心思都埋于深海中的那个阴暗的角落，她心里藏着多余这个年龄段孩子本不应该的有的事。 第13章 是大部队的反面案例 那一年，维米迎来了她的弟弟。 她很期待，那一刻好像她的快乐的大门的光亮好像要破门而出了。 终究无法逃过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这个真香定律。 很快，每天上学放学的日子让维米又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曾与她相关，不管在哪儿，有她没有她事儿还是一样进行着。 她心底羡慕着那些被老师偏爱的同学，羡慕着那些与伙伴甚至是老师侃侃而谈的同学，她希望着去接触，去害怕着失落。 照常，维米拖着惺忪的眼睛，低耸着脑袋，慢悠悠的晃着身体朝学校的方向走去。有时会遇到一大帮小孩，但很少会看到维米和姐姐一起上学。 维米习惯性的趴在桌子上，等待着老师，等待着太阳照拂脸上的温和感。 思绪被数学老师进课堂的那一刹，手上还夹带着一叠试卷，维米知道这堂课她会过的不轻松，也就老老实实的端正着自己。 看着优秀的同学脸上挂着幸福开心的笑容，维米就越发颤抖，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期待值也没有，对分数也没什么在意的，但却害怕去领回自己卷子的这一小段路和同学听见她的分数所看她的眼神，她多期望老师不要大声的念出来，不要把维米放在火球下烤。也许老师明白，但还是想让维米这样的学生自己意识到，并努力改正，但这也需要因人而异，维米就是会被越推越远的人。 等，一直等，终于到底了，是维米的卷子了。 那一次，是第一次，拿着手里的卷子没有一溜烟的跑回座位，而是试探性抬着头去回应同学们给她的目光，她不喜欢那种眼神，她要用同养的眼神看回去，结果并没有人在看她，注意她，都在翻看着自己的卷子，好奇着周围同学的卷子分数。 她好像有点开心。 因为在彼此兴奋的环境里，他们都忙着去关注自己周围同学的成绩了，那还会关注本就在下游的维米呢。 老师笑着问：“都拿到了自己的卷子吧，还满意吗？” 大部队的同学们：“满意！” 老师也只能听见满意的声音，因为老师是带着笑容的，证明她自己也很满意。 然后，老师开始为本次考试优等的同学发奖品礼物，她很落寞但只能表现的无所谓，她根本不在意这个。但她会为自己的得奖品的好朋友用力鼓掌，因为她也很自豪，很开心。 她知道自己的不优秀配不上老师的关注与喜欢，她明白着一切，也将一些事看在眼里。 维米的同桌是学委，是一个白白高高的小男孩，成绩很好；各方面也很优秀，就没有他不擅长的科目，他就是老师眼里的优质教本，维米则是反面案例。 学委基本从不主动和维米交谈，即使是老师布置的问题讨论，好像没什么必要去和维米讨论，她本就不聪明，能有什么看法，着就是学委给维米所有的感受。 维米一开始忐忑不安着，害怕这个同桌讨厌自己，因为她听伙伴们说，学委不喜欢和成绩差的一起玩。 但好像不需要不安，因为学委就没在意还有维米这个同桌，就谈不上讨厌了。 唯一的联系就是维米会被拿出来和优质教本对比。 语文老师：“维米字是符咒，说道下课自己借学委的笔记，作业书写去认真借鉴。” 数学老师：“不懂的题就问旁边同桌啊，人家绝对教的了你，要认真向他学习啊。” ……. 但都不了了之，谁也没有建立起交流的模式。 就如了那句君子之交淡若水。 维米对同桌的最后一个稻草在老师的信任危机下被拽断了。 在老师分析一道较难的题，说做对了的举手。 维米看了一下答案，是对的就举手了。 学委看了看旁边，没做任何表情。 老师看见维米举手了，便示意让维米去黑板上写下解题步骤，要求是用方程做这个题；但维米压根不会用方程做，挺着头皮写下了自己的算式，硬着头皮说不会用方程做。 所以老师不意外，脸色也挂着一丝不喜，接着就说了一句，不要不懂装懂啊，会就是会，不会也不丢人，也不要去抄别人的作业啊，对了对的是别人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但维米的确是会用算式做，不会用方程。 老师觉得会算式，会不会方程？ 维米想着自己因为我有个优质同桌，难题剖析对也是靠抄的？ 越发无理头的情绪，让维米对老师的心理眼神之害怕，和对同桌的默不作声之讨厌。 但同桌又做了什么，老师又做了什么，他们都只是做了着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第14章 告别小学 老师无意识的夸谈，竟成了维米想要向上爬的动力，维米好像迎来了生活的一束光，这束光在于她的语文老师看见了她的闪光点，也应了那句优秀的小孩都是靠夸出来的。 维米是找到了存在感，体验到了被老师发现与在意的快乐和满足感和来自全班同学的鼓励。 她很享受这个感觉，也似乎有点上瘾，以至于到最后的一发不可收拾。 慢慢地她喜欢上了语文老师，喜欢他的细致与真诚。维米慢慢的对学习上道了，成绩也提上去了，她的心扉好像也在慢慢打开，就是所有的事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的前提是自己得先发光发热，才会吸引到别人的关注。 在维米不断的变好之后，她收获了三两个好友，收获了一张“入学认可”，收获了以前自己投向别人羡慕的目光…… 那一刻，维米好像参透了一些关于自己的小奥秘，只有发光的人才会吸引靠近，维米此刻也才明白彼此吸引的往往都是合拍的人，或者是说彼此身上有着自己想要靠近的一种力量想要让人去感知与触摸。 以前心里的那些声音都源于自己无法实现内心的渴望的一种自我安慰，会有着各种的理由去支持自己的悲怨。在这个思索中，她也想通了弟弟的到来是一种奇妙的相逢，而她对他的不喜只是源于自己内心深度的不安和扭曲的嫉妒心理导致她与弟弟无法“慢相处”，和母亲也只能是炮轰过道，和姐姐也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熟悉而陌生的距离。 因为母亲对弟弟的过度爱护，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不愿深究，久而在维米这儿累积到一定程度，维米的心理防线会崩掉的；所以她对母亲的矛盾有一步部分是因为弟弟，这也就是维米无法宽下心好好的和弟弟相处，另一部分就是很多家庭会牵扯一碗水在手里始终保持着失衡的状态，母亲忘记了，维米也只不过是半大孩子，她却总是要求维米和她一样，用成年人的眼光与心态去对待所发生的事物。 姐姐和维米都不曾参与对方的童年，维米对姐姐来说，就像是亲戚家的孩子来自己家借住，姐姐对维米来说，就好像自己和一位不熟同学一起做同桌，关系可以亲但好像止于亲，两人都没有往密的方向发展。 所以在那个时候，经常会听到姐姐朋友说，你妹妹真好，不会粘着你转，不是你的跟屁虫，可真太自由啦。 弟弟的到来是她家矛盾最严重的时候，家里对小儿子的到来心里眼里全是福气降临，是上天听见了她们心底的想法。 当然，维米存在的注意力本就不多，而弟弟的出生就先是自带闪光出场，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系在心里。她打心里对弟弟是不喜的，所以她尽量都不会去招惹他，因为后果她承担不起，维米的母亲是一位结果主义者，也只相信她在自己看到的，但往往结果对维米总是不利的。 同时也是这个小家伙，给维米的生活也添了不少乐趣。 弟弟会时不时的招惹维米，在维米写作业的时候，扯扯她的笔和本子，有时还会围着维米打转，玩维米的头发，鞋子和一系列的文具，然后一切都是弄的乱糟糟的，维米不想和以前一样因为这种事再起过场对吼，所以会直接对母亲说，看着点弟弟，随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她直接吼弟弟的下场是换来母亲的责怪和身为姐姐的无责任感，这些好像在她心里已经有有一个可以存取的角落了。 维米知道，弟弟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我们以为的小孩可能是什么都不懂，但往往他们都明白着一切，从你的眼神，动作，表情等方面都能细微地捕捉到。但维米好像明白弟弟这么做的原因，家里几乎每个人对他都眼里透爱，心里透亲，或许只有维米不会主动地去搭理他，因为他对产生了好奇，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让你主动地和我玩。 因为维米小时候也这么做过，所以她也明白人们下意识的行为会给人留下多远多深刻的印像，所以维米也逐渐不再抗拒和弟弟的亲近。 因为他本身本来就没有错，只是他刚好处对维米的敏感期，她在努力向弟弟靠拢，因为不想弟弟以后的心理和自己一样。 维米有起色的成绩让她时刻处于老师的眼皮底下，维米的期待在慢慢实现，但好像又不太一样，和她期待的结果又完全不一样。 伴随着的是质疑，作弊，小聪明和上不了台面。 但这个假期来临前的一场考试，维米虽然相比之前成绩后缩了，但也进班级前十五了，而且语文还拿了一个全班第一，这是一个还不错的翻身仗。她对与一些事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证明了。 维米心里的压抑和一些负面情绪，她自己会用自言自语地的方法排解，但无声的反击好像让维米心里无比地舒畅。 但维米的自言自语却又成了同伴传谈的趣闻，她喜欢一个人走在路上自言自语，无厘头的的问题和回答，这让人真害怕…… 她不想再为了别人的想法和看法去伪装自己，然后表述关于自己的十件事九件事都是用谎言堆积出来的，所有事都是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虚构一个自己，也许这是她在接受自己不完美路上的一小步。 学期末，她获得了一张班级毕业照，这就是她小学生涯，老师同学都在这个打家庭里说再见了。 她也和自己的三两朋友画上了再见的句号。 第15章 姐姐，我不成为你的妹妹 小竹喜静，不愿麻烦别人也不喜别人麻烦。 维米的小学毕业正值小竹的初中毕业，这个阶段真是小竹的一个人生转折点。 但家里没有人能帮的上她的忙，没有共同商讨，没有出谋划策，没有人告诉她以后要怎么办，要干什么，只有统一的一句，高中没有考上就和爸爸一起去打工吧。 维米只停留在姐姐很不开心，但好像也没那么丧的层面，因为家里没人告诉她姐姐的处境是什么，她又面临着什么。 所以，姐姐每次看见维米，好像不开心，有很明显的表情：‘你别出现在我面前’；‘还会直接和维米杠起来’，也避免不了争斗的出现。 这个时候不论是维米是处于上风还是下风，她在这场争论中都必输无疑。 因为姐姐一直都是听话温柔的形象，所以家长的滤镜又出来了，往往这对维米又是一次直击心灵的打击，在姐妹矛盾里，维米要试着听姐姐的话，有什么其他的事忍一下就过了，就像职场中的新人要在某些方面照顾老人，这儿就事懂得都懂；在姐弟矛盾里，姐姐要时刻让着点弟弟，凡事多让让就行；但不管是在哪儿，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合时局的人会直接炮轰。所以维米就是这是这样的人，她不理解，凭什么要这样，她不服，所以总会与母亲过道轰炸，严重者会挨一身板子。 但结果还是那样，她像企图改变她们的观念，结果得来的是偏见与误会，她也明白了，时机不对，事件冲击性不够，她的一切都是徒劳。 所以这个假期的维米很压抑，很难受，而且每天还要做她从小就讨厌的农活，她每天的状态都是苦瓜脸，这也引起了家人极大的不满。 早上，不被允许睡懒觉的维米在喊骂声中不得不起床干活；中午，必须要承担午饭的出锅，以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这些事母亲都只叫维米，所以，维米心里的极大不平衡感被激发了；下午太阳背阴时还的出去弄忙，反正，这个假期就重复着相同的事，所以维米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姐姐让维米去买一些中暑的药回来，但维米没应。这一次，是维米遇到过一次噩梦事件。 小竹暴力的把维米摁着打了，鼻子一直血流的不止，还有嘴巴也流血了，维米就一直蜷缩在哪儿，嘴里还倔强地说着，今天你最好把我打死。 因为维米本就矮小，发育的也很慢，六年级时好刚到一米三左右，对着一米五几的姐姐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就是这么巧合，家里就只有小竹和维米。不知道是疼痛过劲儿，哭累了，蜷缩在地上的维米血迹都已经干了，然后就开始自己去清理，眼睛肿得很厉害，手腕也有大片淤青…… 小竹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自顾自的做着该做的事。 维米也没提起什么，但她从心里对这个姐姐失去所有感觉与期望。 她唯一的希望是母亲回来可以说道小竹，但母亲回来时，一晃而过地看了看维米，却没有维米脸上眼睛周围，那一刻，维米跑道楼道里坐着悄悄的哭了起来，因为委屈压不住了，她指忘不上她们。 都过好几天，在饭桌上的一次，母亲打趣问：“维米晚上偷牛去了哈，眼圈那么黑！……. 维米只是简单回应画的墨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 母亲：“话音刚落，母亲吼着维米，一天莫名其妙做些无关痛痒的事，没出息的。” 维米：“你什么也不知道，也别乱叫，”然后就摔着碗筷上楼了。 母亲：“我简直是养了个孽障，一天天，还敢吼我了，越说越气愤，骂骂咧咧地也跟着上楼想去教育维米。 维米：“我一直以为你眼瞎了，看不见我脸上手上的淤青，原来你是看得见的。前几天，我眼睛就已经肿了，手腕旁也是肿的，那时候你的眼睛在哪儿，大面积的时候看不见，不管不问，消退的时候去跳出来指责，你凭什么？ 也许是母亲的威严不能触碰吧，尽管这些她都不曾过问，却仍摆着一副高傲的姿态说，被打也是你活该，你不去招惹别人，又何至于自己这样。 是呀，维米以为母亲会好好关心关心她，没想到结果是自作自受。 刚碰到上来的姐姐：便回了一句，我真不想成为你的妹妹。 没等维米从上一秒的委屈中出来，母亲来了一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有那个好命，到富贵家里去最后又被送回来了。 维米好像明白所有的事，是呀，所有的都只能管自己，有这个好运，没那个好命。所有的一切在于自己当时的作为，那时好好的，好像真的没有后面所有的事。 第16章 再见,借悟小人 是的，维米处于极度的后悔之中，她不喜欢现在的一切，不喜欢要强的姐姐，偏心的母亲和幼稚的弟弟，也极度讨厌无可奈何的自己；她憧憬着虚荣惬意的生活，好吃好喝好玩和一切她认为美好的事，她知道自己有造梦的权利，却没有接受现实的勇气，所以她将虚伪的外套裹得越来越严实，也只为掩饰自己的自卑。 约三个月的假期给维米的安慰是没有暑假作业，不再有任何的牵挂，但她也没有任何的收获。她无法像同学一样放假就去爸爸妈妈哪里玩，看不到别人口里的城市玩乐，留有只是满眼的羡慕和心底的落幕。 小竹还是还是踏上了外出以技谋生的道路，和父亲一起也开始补贴家用， 维米从一而终就在自己的世界里，两人也没有很多心里交流。 她开始的有点后悔，不理解，到现在的疏了一口气，似乎一切都与她没关系了，道路终究是自己选的，即使有着不甘但还是屈服了，也许对姐姐来说，这是她的选择。 母亲似乎也觉得就该如此，一切好像在她的预想之内，没有离别的伤感和感人的肺腑之言，单单一句：出门在外，遇事三思，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你知道的，父亲也没有能力去替你兜底。 姐姐心里眼里装满了一切，但最后也只挤出了一句：“母亲，我走了，在家注意身体。” 维米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以后的开心，以后不会有人再一个劲地支呀使唤着我了，不会再经历鼻青脸肿的情况了……她也没有去送小竹，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走了。 这个炎热的夏天送走了小竹，也送走了她的小学阶段，还留有想念的是她的小学记忆和小学照片，还有一纸毕业的升学单。 我想，心底留有的余温是当时维米最大的收获，因为对那时的她来说三两友谊却是最存粹最真挚的情感。 她的心里仍然想着她以前领养的她的母亲，还是一直后悔着，后悔着自己不着四六的行为，她心里的虚荣一直在。 听着街坊邻居的杂言碎语，顶着一些人的鄙夷眼神，许多不好的言论也一直伴随着她。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一旦带上有色眼镜去看人，那个人就是有苦难言。这对她的影响也很大， 这个假期更多的是教会了她自省，自己的一切自己喜欢就好了，你没有经历别人的事，哪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你的喜好与否。不喜欢周围的一切也许并不是周围的事物的原因，仅仅是自我心理的扭曲，把一切事物想的简单一些，充实自己一些…… 也许很难想象，早期维米的早熟心理是这样敏感又极端，这些想法能在这时候生出来无疑是拉了一把陷入泥潭的维米。 假期如常，家务如常，所有如常，除了小竹离家的是使不喧闹的家变得更冷清了，但却让维米明白了很多心里的想法。 此刻的盛夏，没有如常的炎热的暴躁，却让维米心底异常舒坦。 心底浮现，感谢盛夏的一切。 第17章 她期盼的新世界 维米渴望新环境带来的刺激感与新鲜感，喜欢一切陌生的新事物。 但事实却不如人意，升入初中都是和小学的是同一批人，鲜少几个从外面回来的转学生，但好像都不好相处。 第一天将她的士气挫去了一大半，也将所有的新鲜感遗失殆尽。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话语，老师熟悉的神情却是带着不同的面孔，却是让人有一丝厌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班里的老大—班主任，老师和家长们都对他的评价很高，小竹和邻居以前是都他班里的学生。邻居成绩很优秀，会被经常拿来举例；小竹便没有，只说她很听话。所 所以，维米就明白，老师的注意力要么在成绩好的身上，要么在成绩坏的身上，很少会关注中游的大部分学生，所以她决定慢慢的游到班级的中游去，这样老师不会逮着她了。 本以为还可以好好的过渡一下初中生活与住宿生活，但似乎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憧憬想象一番。 因为进入课堂的节奏很快，没有一来的自我介绍，也没有老师与学生的过多交流，除了班里啰嗦的老大；另外有个自由的选择就是座位都是学生随意挑选，老师不做干涉。 维米当时还觉得这老大可真懂学生，可知，姜还是老的辣。 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小团体，在纪律效果和成绩的结果的加持下，在后面他慢慢把你们都瓦解。 维米的身旁还是小学身旁的两个伙伴，米糊和林深；前桌也是老同学，但联系不深；后面是一位新面孔，是伙伴骗她说后面男生很帅，维米就回头去看，眼神碰上的那一刻，突然产生了是一种她不喜的感觉，也许都感到不适便都扭头看向一边去了。 然后对自己说，尽量别惹一个松弛下依旧严肃的人，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这个新面孔产生交集。 她们的的座位都靠中间，不会很惹老师注目，这是维米一开始打的小算盘。 但她忽略了变量，让原本不瞩目的位置成了所有老师的眼光的汇聚之地，并不是因为维米。 这一切都得益于她后面的那个男生，对维米来说，他就像一个行走的百宝箱，每一门学科的知识他都了解，对每一位老师的课堂响应也很积极，因为他的反应总是快人一步。 维米一开始以为他是假的绣花枕头，但接连几次测验下来，男孩的分数令人震惊，门门学科考试都近满分的状态。 维米好像心底是被雷击了，更多的是自背带来的伤感和内心的不甘心。 伙伴的成绩也是突飞猛进，也将维米甩的远远的。 班级里的谈话声，笑声，所有零碎的声音让维米透不过气了，然后就索性埋头装作睡觉。 有时，林深会和男孩说话谈笑，讨论题目，此时的林深好像是维米从没看到的那一面，就觉得她对自己和男孩的态度很不一样，这是维米以前从没感受到的。 林深的右边是米糊，米糊以前和维米很亲密，但好像就一座之隔，拉近了米糊与林深的距离，将维米的存在淡入她们的视野。 维米本就性情寡淡，慢热；原本熟络的圈子给我留下好像被大火灼烧下的滚烫感需要冰敷的感觉，原本热络的伙伴不在热络，渴望新的交集却又害怕冷水的灌溉；就这样在矛盾与纠结的心态恍惚的过着一天又一天，都察觉了氛围的转变，但都没有人选择去沟通；所以维米给自己的安慰是，以前和现在的一切都是各取所需，也不需要建立深厚的友谊。 周围唯一给她的好奇与新鲜感就是那个男孩，但维米与她没有任何的交流。她好像不再期待新的冲击点，就只专注在自己的宿舍、教室与食堂的联系。 宿舍生活是精彩的，也是悲伤的。 维米和米糊睡一张床，下床；林深则在她们的上面，她们三是一个小分队。 夜晚，手机的暗光、床帘里围坐的四人地主牌、早早闭目睡觉的优等生、被窝里窃窃私语的夜聊和静静倾听这一切的声音，这个小分队就属于后者。那一切是极具开场的好戏，特别是在管理人员查寝之后的疯狂模式，都解放一开始压制的天性。 白天，一切如常，没有留下任何任何夜晚的痕迹。 教室是喧闹的、是热情的、也是恐怖的，老师在某学生走神后不经意的提问、随机抛问点人、抽查作业和突如其来的测验都让人惶恐，因为没有底气的加持，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丢脸的行径。 班上近七十来个学生，老师给的幸运奖会让剩下的所有的人聚精会神，因为害怕自己将是下一个幸运儿。有认真的自信者，有摸瞎的摸鱼者，有稳操胜卷的优等生，还有祈求下一个不是她的许愿者，维米正好撞上这个档口。 这一刻，自求多福。这世界还真是新的出奇，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食堂，小而窄，却是最充满烟火气息的味道，无法堂食，无法插队，无法让阿姨的手停止抖动，但可以自由嬉戏，可以看到校内其他班级的同学，不知维米怎就偏喜欢这种初次陌生感的袭来，她觉得这是人流生机的涌动。 其实她明白自己喜欢热闹的感觉，但却害怕将自己融入热闹。 她的偏爱只是因为害怕孤独，所以期盼热闹的新世界。 第18章 我们要散了吗 她知道自己过的很迷糊，她有要改变的想法，但好像她的能力支撑不了的她的想法。 上中学后的生活情感，除她俩伙伴，她慢慢的只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也不主动走进别人的世界，也不轻易接受别人的进入；心里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她也不明白，以至于她总是很迷糊，会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自习课上就拿着书和作业的样子发呆。 学习对现在的她来说是生活的灭绝师太，知识深度的不断加深，她吸收不了，也消化不了。 课上，她所有的注意都跟在了她后面的男孩身上，她的思维会被男孩复杂灵敏的回答打断，思考不了老师提的问题，却总是思考男孩怎么做到的，这一方向越偏越远。 她竟开始研究男孩的学习的模式，想以此模仿，自己便很快就可以和他一样了；但很快就发现那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帮助，她无法适应男孩一天的精神头，也完全理解不了试卷的难题；然后她开启了自我神游。 米糊：咋了？维米，看你一直盯着某个东西，想什么呢？ 林深：钻牛角尖吧她！走，吃东西去。 维米：胃口不好，我趴一会儿，便没应米糊的问题。 米糊见状便知道她心里压了事，拉着林深就走了；维米看着走出教室手挽手的两人，嘴里似乎也在说着什么。 连续后面，维米也许找她们出去闲聊，晃悠的时机不对，米糊和林深都相继拒绝了维米的提议和邀请。 维米的三人组慢慢的将维米淡化出去了。 米糊上初中后出落越发让人着迷，漂亮、乐观、总是能用心去打动周围和她接触的人；她的家庭也很幸福，奶奶很疼爱她，父母都外出赚钱养家；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会被约束管教；她自己也很听话，成绩也很出彩。 维米和她小学一直同班，但五年级的她们才正式相熟。 这得益于老班调座位的功劳，二人能过渡成为朋友最主要是新鲜感与好奇感的趋使。她们的性格不同，家庭不同，但走的路却是相同的。 米糊对维米很用心，她明白维米性格的执拗与倔强，她不对维米闭口不谈的事刨根问底，对无关紧要的也漠不关心……所谓往事不可追，美好会留下甜蜜，悲伤只会徒增伤感。 后来，米糊和林深的相识便是通过维米。 林深在维米的生活中起初像太阳一样射入她的心里，她扎着一个短马尾，性格很强硬，不服输，以至于她一直都很优秀，是维米够不到的那种高度，所以维米很想和她一起玩 维米想到所有的一切心里只是泛起一层了悲伤，也许是出于对友情的嫉妒，也许只是所谓的价值观变了；但她们都确定这段友情是经过两人的“认真经营”最后还是散了，但究其由却只能搪塞过去；因为远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出了问题，也许是两人都明白…… 第19章 一段新的认识 曲终人散，物是人非，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理。 维密一直相信着缘份天注定，但无人问津过的浮世难捱还是那么从容。 老大这时候做的决定很凑巧，那就是换座位，只是随机的论换，没有任何特别的调换。 男孩还是坐在维米的后面，只是她不再和林深与米糊有交集了，她与男孩从开始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交流。 不知是所谓的孤立还是维米的性格的不讨喜，没人愿意接近她，那时候的小团体和亲近的朋友团已经形成了；一旦有人愿意和她搭话，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袁点和墨清的主动搭话和开导让维米不再想要给自己那扇窗上锁。 她们两个人成了维米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朋友。 袁点和墨清一开始是班里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总是形影不离的，听同学们讲，她们从小就认识，感情也很深。 此时维米好像才发现，她和她们在小学的也是同学，只是班上有很多人,她们也没在一块儿玩过。 袁点和墨清的成绩在小学很不错，在维米的记忆，她们不曾有过接触。 袁点很热情，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很可爱，还有着一对迷人的小虎牙；墨清性格相对冷淡，但她很重情谊。 就是通过她们，维米认识了和她俩玩的很好的一个男生叫晋骁。 他长的很俊，很白，是让人很想靠近，看他的第一眼维米很想主动去认识他，和他成为好朋友，但好像怎么做都很唐突。 所以相信缘分的维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袁点会在下课来找微米讲话，会带她出去玩，会给她买零食吃，墨清则是会唠叨微米的学习…… 维米最喜欢的是三餐吃饭的时间，她们三可以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因为一场意外的寝室不和谐事件，所以微米她们有什么活动都在以前的小寝室里进行，这里只有她们，没有其他人，她们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也许男孩是听到了什么，那一天，他主动地和维米搭话了。 维米以前在课上总是会同桌嘻嘻笑笑，下课也会一起讲话，而如今她和林深剩得只有不干扰，以前三个人的话语变成了她和米糊的谈笑，下课的维米也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觉，除此，她不知道做些什么来面对这个局面。 男孩问维米，你怎么最近老是睡觉？ 维米没理会这个问题，只是问：怎么了？ 男孩说，没什么，只是前面没有了能挡的，空空的，有点不舒服。 微米还是自顾自的趴下了，没再理会。 但后面男孩也会跟微米分享零食，也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慢慢地他们变熟悉了。 会一起打闹说笑，可这不止于他俩之间，男孩和周围所有人的关系都在慢慢热络了起来，而维米的交流始终止于男孩，维米很不喜欢男孩这样。 维米深知这是属于个人的自由交友的权利，所以她对男的情绪始终都是忽高忽低的。 后来维米喜欢上了乒乓球，男孩也迷上了，所以他俩经常一起出去打球，这份球友的感情也让维米十分珍惜。 也不知是时间赶着回家，还是维米整日的和神游作伴，很快很快她的这一年就要结束了；结束之前的一个难关就是期末考，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多少，学了多少，此时她也没有任何的想法，也是稀里糊涂的进了考场，结束后有自信的，放松的，懊悔的，害怕的，和像维米一样不在乎的。 新的触动就会有新的心跳！ 人们都很羡慕小时候的感情纯粹，羡慕小时侯的随心所欲；但所有的阶段都会有一个行事的限制和规则，也就有了听话和调皮的形容词，所以小时候想长大，长大了又会怀念小时候。 第20章 只剩了自己 不知是时间要出逃，还是快乐太短暂，这一眨眼就到年尾了，也到了孩子们心心念念的假期。 维米也慢慢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每周五的放假回家成了她的噩梦；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维米和母亲的关系如同水火一样，没有平常母女的笑语欢声，没有相互的支持和理解；隔着她们只有着知识的认差和思想的禁锢还有一点就燃的爆脾气。 母亲这些年的摸爬滚打才成就了现在的她们，虽然知识不多，但母亲为人处事的能力却吊打很多的男同志，也因此很刚劲。 母亲只知道维米在那段时间非常的叛逆，所以给予她的反馈是苛责与谩骂，母亲以为维米会和她小时候一样，安静本分的听着大人的奚落，可她忘了时代不一样，维米已经不是她们那一代的小孩；相反维米会大声地反驳她，会顶嘴吵架，甚至会挨打；但这丝毫也没让维米低头服软，到底是母女，两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从小没怎么接受过教育的母亲不知道维米处于叛逆期，不知道如何去沟通，但她唯一确定的是暴力很有用，她的观念里觉得没有什么事一顿打和戳心的说教更有用；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母亲自己把维米越推越远的。 维米觉得家好像不再是家，只是几个人在陌生人在一起相互取暖结伴而居。 她心里开始明白她和母亲脱节了，但她不知道怎么样去填满这个沟，她会在母亲贬低她时据理力争，会说自己想说的话，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却没人告诉她情绪不只有发泄，还有包容和理解。 袁点和墨清的家庭不算完整，但却有着维米想要的温暖和家人支撑；所以每当她们问维米的家庭的时候，维米总是下意识的会贬低自己的家庭，这也就开始了她的谎言编织；她不愿向别人展示却又期盼和她们合群，后面她才慢慢发现这叫迎合。 所以，家庭后来成为她的一道疤，不愿揭开，只是用更加美好的谎言去塑造它。 即使她和点和清是好朋友，她也不会完整的将自己打开，她的话真真假假，有时间她自己都分不清。 在寒假来临之际，她们三人还一起有说有笑的，一起说着去赶集，去爬山，去很多没去过的地儿秘密集结……但等到开学，维米都没有和点与清约上一次。 点和清都有手机，可以随时联系，可维米没有，只把母亲的电话留给她们了。 维米每一次赶集的日子都在期待她俩和自己联系，但都没有任何消息，有几次微米赶集去碰碰巧，看能遇到她俩不，但生活终究不是电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就连一次偶然也没有，后来维米也索性不上街去晃悠了。 甚至维米怀疑是上天故意这样的，故意让她们的家在相反的极端，故意让她每次上下学回家都是独自一人，故意在惩罚爱用谎言包裹的维米。 小时候的感情是很单纯和真挚，但这都取决于单纯人之间的感情。 维米本就比同年龄的小孩儿要早熟，没有任何人教她人要复杂，但她就是学会了复杂，学会了迎合，学会了虚伪，学会了用华丽的谎言去填满自己内心的不被爱和在别人眼里自己的满足，她不单纯吗？ 不，她可以单纯，只是她选择了复杂了去生活，她更喜欢将编织谎言中的自己介绍别人，但她并不喜欢那个自己，最后也只剩了自己。 第21章 毫无征兆的分班？！ 开学来临，最大的一个消息是要分班？！ 很快，班里瞬时就炸了…… 结果比预想的快很多，很快名单就被贴在外看的板报栏上。 我们还在以前的教室里，老大还是不苟言笑，做了一个让我们都安静的手势，班里那细小微弱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停止了，在等着他给我们讲为什么好好的要分班。 老大照常和我们寒暄了一下，让我们都各自谈了谈假期都去哪儿，怎么过的。 然后他就顺着说，因为我们班的学生太多了，一个班相当于人家两个班，我们班一共八十多个学生，空间容量都非常小，在学习上大部分的学生老师可能都没有办法照顾到，这样对你们的教学不利，也是对你们的不负责，经学校一致决定把我们班分成两个班，便于更好的教学和管理。 这时，有很多同学都问，“老大，你带那个班？” 老大没有直接告诉我们，而是问：“你们不想知道自己在那个班吗？” 我们一致回答：想，非常想。 老大说，那你们每个人听好了啊，接下来我会挨个挨个念……林深，一班……米糊，二班……顾一（男孩），二班……袁点，二班……墨清，一班……晋骁，二班……晋维（维米），二班…… 听着她关心的这些名字后，终于念到自己的名字，维米心里好像闪过一丝喜悦，但这份开心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慢慢地都回过神来了，老大说，外面的公告栏上贴了分班结果的，就让我再叫一叫我们班同学们的名字吧，我希望你们不管在哪个班都要明白自己的学习任务，都要给我认真地去学；当然，我也很欢迎同学们依然可以和我谈心说事。 今天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同学们，再见！ 然后我们很默契的站起来说了一句：“老师，再见！” 老大说，有不清楚的同学可以问我，清楚了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去找自己的教室；二班在我们班个壁，一班在二班隔壁；从第一组开始，第一组有不清楚的吗？ 没有。 老大：好，那你们一次出去找自己的班级。 第二组，有吗？ 没有。 ……. 第十一组，有吗？ 没有。 维米没有事先去找自己的班级，而是先去了告示栏，去看了一下班里大抵的分班情况，那儿正好对着我们班，哦，不，我们以前班的讲台，她看到老大还没有走，只是转过身把黑板上擦了，整理好了讲台上的东西，才缓缓走出教室。 她不知道老大心里此刻在想什么，她也从未想到老大不会带初二的任何一个班。 看着周围同学都散了，应该都是去了自己所在的班级，维米也慢慢的去了，然后在找袁点，视线扫过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她，微米径直走了过去。 她看出了袁点不开心，因为袁点和墨清不在一个班了，但她安慰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维米好像没有受多大影响，相反，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快，有一个很确定的因素是她和她想要靠近的人在同一个班。 第22章 熟悉的面孔慢慢陌生 维米和袁点来到一班映入眼帘的第一件事就是挑选座位，看着都是自己之前的同学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很多不乏是从小学一路走来的熟悉面孔，却在此时产生了一种面面相觑的恐惧感。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一样的表情，开心的可能是自己和好朋友分在了一个班;遗憾的可能是无法和小伙伴们一起在课间窃窃私语，在课后一起上厕所，在宿舍一起聊自己的小秘密……而我则是很庆幸，心里有一点很开心的火花，但是袁点就是很明显的不开心，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学校的安排输出了一系列的国粹，因为她和墨清分开了，维米好像有点不知所措，慌乱的说着很多安慰的话，但她知道袁点没有听进去。 一切都按照学校的设定在走，学生们没有了对分班的抵触情绪，马上要投入到一个新的人际关系网里和抓学习，新的朋友和事物会将现阶段他们的心填满；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进步，唯独袁点没有之了前的活泼和开朗，学习好像也只是看着像那么回事，也只有墨清来找她的时候会格外的开心。 也是那时不久的一段日子，维米明白她们的之间虽然有一堵墙，但是她们的心很近很近，维米以为自己也可以像墨清一样让袁点开心，一起说说笑笑的到操场去散步，她们的只有一道课桌的分割线，但她们的心却很远，仿佛她们之前不曾相识，相知和玩闹。 维米心里像镜湖一样明亮，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这样的局面，袁点和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但是维米清楚只有墨清是走进她的心底了，至少至少现在的维米还没有走近，这本就是交友的心照不宣。 当时的维米好像不知道朋友也分为不同的朋友，所以她以为自己在别人心中很重要，所有会有很大的落差感，但是墨清和袁点始终是她当是生命的一道光，她的感激大于落差，所以她会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因为袁点和墨清的主动靠近让那时一个人的维米明白了‘雪中送炭’的友谊，她珍惜着彼此遇见。 当时的小确幸晋骁成为了维米心底的一个秘密，哪怕晋骁有着一段从小学到初中的初恋一直到现在，这就是缘分；但她还是会偷偷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墨清和晋骁的关系很好，所以维米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也很维妙。 她们都没有去拓展新的圈子，袁点一下课就去找墨清了，每个课间都如此；而维米老是会发呆，看着班级的同学，看着袁点出去的背影，看着空空的旁边…….课间还是和之前一样，嘻嘻打闹，跳绳 ，打球，猜谜，玩游戏，下棋；没有受到分班的任何影响，正如地球不会离了谁不转，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维米几人花了好久才想明白。 时间好像淡化了维米的暴躁的性格，或者说维米把自己的性格藏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漠和抽离。 第23章 一个蹩脚的谎言 维米是后来者，但人是贪婪的，有了一点点的温暖 就会索取地更多。 点最近的情绪总是不高，因为她无法和之前最要好的朋友一起谈天说笑和奇奇怪怪，此刻的维米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她们彼此开心一点，她想做点什么但却无能为力。 维米以为她和点成为最好的朋友，但事实确不是这样的，清的位置没有谁可以取代，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是一个眼神就能懂的人，是默契和灵魂的双向选择。因为两人的善良和温暖，她们接纳了维米成为了她们当中的一员，所以这个念头维米很快就打消了。 就这样点一下课就会去找清玩，维米把之前的发呆和的心思胡思乱想转换到学习上了，试图只要自己不去想烦恼就会有，但也是这样，她和点的交流就止步于此了。维米没有去认识新的人，但也没有去怀念旧友，只是一头埋进的学习，也不知道到底学进去没有，也因此班里的很多同学都觉得维米虚伪，下课了该玩的就玩，还装着一副爱学习的好人设，维米心思很重，但会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这一学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结束了。维米无法与点和清联系，与她们的家也离的很远，和之前一样，维米和她的伙伴断连了，有低落，有孤独，但伴随着也舒了一口气。 维米接触到了妈妈的手机，用着之前姐姐的□□，学着和姐姐一样打字聊天，开始探索着网络的神奇，那时候还不知道上网是需要流量的，以至于后来维米把妈妈的手机玩欠费，因此吃上了一顿鞭子和责骂。 晚上维米会趁妈妈睡着了，偷偷去玩妈妈的手机，在网上随意的输号码加网友，通过的人还不少，于是就开启了网聊的旅程。但其实维米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偷偷玩过姐姐的手机，但有一个网友加了姐姐的□□，是 维米同意的，维米不敢轻易地在网上暴露自己的名字和地址，所以就自己取了个假名字。俩人在来聊天的过程中，她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的小学同学，但她害怕不敢告诉他自己的真的名字，可能是自卑吧，也可能是做到优秀的人只需要远远看着。这是上天给他们的第一次缘分，维米的胆怯和懦弱没有让他们提早相识，而是点和清相处下，让他注意到她，但仅仅是注意。 于是，维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找到了之前小学的同学录，看着上面的电话号吗，一股脑的打了过去，但却装着是打错了，扯着蹩脚的谎让他听出了维米的声音，叫出了维米的名字，她愣了慌了神，但这一次她勇敢的承认自己是谁，但还是胆小地没有告诉他以前他们就是网友，维米没有申请自己的□□号，所以在他问维米的□□号时，维米又撒谎了，她说自己没有□□号；最后以一句 ‘晋骁，再见！’结束了这一场看似巧合的闹剧。 这一通电话是人为的第二次缘分，可是人一旦撒了谎，就会绞尽脑汁去编织另外一个谎言，这时的维米是开心的但又是后悔的，她此刻还不知道骨子里的自卑会让她掉入虚伪的深渊，同时也印证了想联系的人怎么都会联系上，不想联系的去怎么都不想联系。 这个假期的这通电话让她和晋骁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而她们仨的关系也因这个假期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