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之光松田警官》 1、复活? 嘈杂的街道忽然安静,不知从哪个小巷里传来风刮起报纸,扑棱棱飞散在空中,公文包交错又开始流动。 人影重重的街道中央,黑发卷毛穿着休闲衬衫的男人瞳孔一缩,猛地弯下腰扶住膝盖。 什么? 他不是死在爆炸里吗? 男人环顾四周,有行人注意到他的异状,抓着手机似乎想要报警。 不要报警,他是警察。 松田阵平下意识去摸搜查一课的警察证——没摸到,上衣口袋一片空荡。 裤边口袋里手机的来信声音响起,松田阵平缓缓起身,手机也不是他原来那个。 哪里都很奇怪。 “小阵平,这个炸弹有点难搞哦,晚上的约饭可能要推迟一会儿。” 松田阵平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视线捕捉到“炸弹”两字,脑海中机械浮现那天爆炸的大楼,他连萩原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手机按键被啪啪按响,他的手指很灵活,打字飞快:“穿好防爆服,如果让我发现你死了,你就完蛋了。” 手机上方的信号灯亮了亮:“嗨嗨,研二酱一定听从松田大人的安排,话说,你今天好凶~” 和他记忆中不同的话,松田阵平攥紧手机,一咬牙:“可恶!” 难道他是死后又要经历一遍走马灯吗?这也太真实了吧。 hagi这家伙,嘴上说着炸弹难拆,还有时间和他闲聊吗?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还没开始,一种是已经没有可能。 松田阵平转身跑进身后的大楼,他的走马灯是符合他想象的吗?居然地址就在他旁边。 “叮——” 电梯门打开,一批人从电梯里出来。 黑皮鞋踩上楼梯,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扶手上,卷毛警官仰头望向楼梯尽头:已经开始疏散人群了吗? 他这次肯定能赶上,拆弹失败不过是早死四年,也没差。 松田阵平嘴角扯了扯,他都没发现自己还会黑色幽默,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这些。 光线越来越刺眼,楼道里没有其他人,四周都是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一滴汗滑过额头落在光滑的地砖上,男人长腿一迈,直直跨过两个阶梯。 松田阵平稳住身体,劲瘦的腰微晃着一呼一动。 马上要拉上的封锁红线被猛地往下一压,只见男人后颈凸出的一块骨头在皮肉下滑动一下,松田阵平蕴含无限风暴的眸子转动,缓缓抬起头。 “小阵平?” 防爆服穿到一半的萩原满头问号。 [又来了一个警察?也好,都炸死在这里也省了我麻烦。] 戴着警帽的男人压低帽檐,混在拉警戒线的警察中一起退后。 警戒线在合上的一刹那,凶手的笑容停滞在脸上,男人的动作太快,他连换上惊恐表情的时间都没有。 “呃——” 寂静的大厅内,人体落地的声音异常明显,凶手在地上翻滚着狼狈爬起身,面颊上青黑色在告示男人的这一拳有多重。 “松田警官!” 几个准备撤离的警察面色一变,脚步逼近似乎又顾及不要刺激到松田阵平的情绪。 “小阵平不是坏人哦。” 萩原研二早就恢复了往常表情,手臂一伸拦住逼近的警察,他转头看向凶手,面上笑着眼里却全无笑意:“他有问题?” 凶手被萩原研二的眼神弄得心里一慌,手脚并用爬起,大部分炸弹犯都是技术流,体术方面弱的一批。 “喂,谁让你走的?” 凶手痛呼着整个人被踢得往前一趴,膝盖直直撞到地砖上。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他是炸弹犯。” 其他警察也反应过来,如果说一开始可能是怀疑,现在看到凶手如此神情动作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松田阵平拉开警戒线钻进去:“炸弹呢?拆了吗?” 萩原研二愣愣的,随机正色道:“炸弹设计复杂,拆起来花的时间可能会很多,不过危险程度很低,如果不是附近全是商业区,可以考虑找地区引爆解决。” 大楼内空气流动,落地窗外麻雀“哗”的一掠而起。 松田阵平静静看着萩原研二,幼驯染略年轻青涩的面孔,被轻松抓住的凶手,完全不同的炸弹,方方面面都是显示这个场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场爆炸。 眼前还有一个炸弹没拆,松田阵平蹲下朝萩原研二伸出手:“hagi,工具分我一半。” 萩原研二默契递过工具,蹲在松田阵平旁边一起拆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小阵平也没穿防爆服嘛……” 松田阵平拆弹的动作没停,心脏却是突然下坠,他语调悠闲似是调侃:“是啊,我也没穿防爆服。” 剪刀挑起最后蓝色的线,咔嚓一声,炸弹彻底失去危险。 落地窗外透着暖橘的阳光斜进,洒在两人的后背上,两人黑色的发尾都沾上了暖融融的味道。 松田阵平站起身,手指旋转着,一抹火焰在打火机上方跳跃,飘散升腾的雾气逐渐模糊了他的面容。 “小阵平——”萩原研二转头,脸上的笑迟缓了一瞬,为什么小阵平的表情有点悲伤。 “hagi。” 带着火星的烟蒂颤抖着落在被拆毁的炸弹旁,松田阵平两指间夹着烟,漫不经心斜了萩原研二一眼:“你让我揍一顿吧。” “诶?——诶?!” 萩原研二表情变成豆豆眼,慌里慌张连退数步,两只手捂住脸只露出眼睛:“为什么啊小阵平,我这次听话穿防爆服了啊——” 他眨巴眨巴故作可怜:“可以不打脸吗?” 算了。 松田阵平紧绷的肩膀忽地塌下来,他定定看着萩原研二,拳头不禁硬了。 这张脸真是越看越欠揍。 那年爆炸的场面明明灭灭,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松田阵平捏了捏眉心,朝萩原研二的后背来了一拳:“不是说要吃饭吗?” 他的走马灯或是死后幻境会持续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清楚这是哪段时间,松田阵平跟在萩原研二身后:能有一秒就算一秒吧。 萩原研二伸出食指晃了晃:“这家店很不一样,是有点传奇色彩的店。” “传奇?”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现在的经历就挺传奇的。 “小阵平在怀疑我?” 萩原研二高深莫测昂起下巴:“据说这家店曾经濒临倒闭,后来遇到了来报恩的传奇人物,那人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平淡又日常的话题,死了一次后居然觉得难得温馨。 松田阵平懒洋洋附和:“好厉害——想来那位传奇人物做出的菜能冒出金光。” 说不定哪一秒这种安逸的走马灯就要被回收,松田阵平对具体吃什么兴趣不大,直到他和萩原研二到达店门口。 松田阵平站在原地,转头:“hagi,这就是你要带我来吃的传奇店?” 萩原研二外表冷静:“……小阵平,相信我,这只个意外。” “哈?” 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萩原研二抱住头弯着腰往后挪了两步,预防松田阵平的拳头直接落到他头顶,要知道,小阵平的拳击可是很厉害,他可不想脑袋开花。 连续不断的队伍从餐厅大门一直蔓延到路边,几乎要遮住旁边商家的店面,两人刚站在队伍末尾,没一会儿后面就有人接上。 松田阵平对吃上饭已经不抱有希望。 太阳逐渐西斜,来时还明亮的天色,慢慢不见亮光。 “欢迎光临!” 期待已久的声音响起,松田阵平迈动僵硬的腿,他想,他怎么还活着。 [好帅啊!] 服务员微笑着一边介绍菜品,一边在脑海中疯狂刷屏,悄悄打量左边的卷毛男人。 松田阵平疑惑看向服务员:他出现幻觉了? [啊啊啊他为什么盯着我看,果然正脸才是检验帅哥的核心,好标准的池面脸。] 服务员表面稳如老狗:“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松田阵平更疑惑了,他幻听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接过菜单:“不用了,谢谢。” 小阵平喜欢的类型是这种吗?明明平时联谊的时候全都拒绝,萩原研二兴趣大起,要不是知道松田阵平以前喜欢过他姐姐,他都怀疑自家幼驯染是不是性冷淡一类的。 “小阵平……” 旁边吵闹的声音打断了萩原研二的话,客人拍桌而起:“你不用再说,让你们这的主厨出来!” 刚刚还略微的大厅归于平静,闹事的客人见此更有底气,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我说了多少遍,这道菜不要甜的,要辣的,我还吃出了苍蝇。” 和他一起的客人一唱一和:“看来传言也不可信嘛,说什么传奇饭店。” 餐厅最怕遇到这种事,主厨连忙出来解释,服务员点头哈腰的说要免单。 如果松田阵平没有听到主厨心声的话,这只是一场商家客人纠纷的常见事件。 龟仓雄二擦了把汗:[这都是什么事啊,他都快下班了,晚上一定要多欣赏一会儿珠宝。] 龟仓雄二面上和客人解释,心里把自己在五年前犯的珠宝偷窃案说得一清二楚。 松田阵平越听心里越沉,他听警校的一个前辈说过五年前的珠宝偷窃案,时间地点和主厨说的基本都对上。 就在他准备起身试探时,几个人同时停下动作,大厅内的场景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声音归于沉寂。 “叮——连接成功,这里是角色扮演系统336号。” 机械音在松田阵平脑海中响起,336系统挥了挥不存在的手臂:“宿主你好呀,恭喜你获得复活机会~” 一天下来所有的违和感有了解释,松田阵平的食指发颤:他,复活了? 男人的食指指腹压在桌板上,指尖压得泛白,松田阵平张了张嘴:“我需要做什么?”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复活对他来说确实是很大诱惑,重来一世,松田阵平看了眼对面静止的幼驯染,也许很多遗憾都能弥补。 降谷和诸伏那两个家伙,接了秘密任务,直到他被炸死前,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危险的情况下。 还有班长,是不是拥有了温馨一大家。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超级大厨松田(修) 前世有太多遗憾。 在336的讲述下,松田得知他的复活只是暂时的,需要完成扮演任务,刷满所有的人设扮演分,才能永远复活。 336补充:“扮演任务有难有易,遇到触发点时,系统提供人设卡用于参考,人设卡会反复出现,每次扮演完根据综合认同度进行加分。” “举个例子,如果有十个人认同宿主的扮演人设,那就加十分。” “宿主不用担心,系统会提供金手指哦~” 336话音刚落,一只戴着绿片眼镜的白猫跳出来,松田阵平不知为什么,他在一只猫脸上看出了面无表情。 “他就是系统请来的金手指——超能力者齐木楠雄!” 超能力,顾名思义,包括读心,瞬移,物品交换,千里眼,顺风耳等等。 齐木楠雄也在打量松田阵平,这个世界的设定和他原来世界设定的离谱程度不相上下,他还从来没见过死亡率这么高的城市。 [松田阵平,在这个生物的帮助下,我的超能力可以和你建立链接,部分超能力会复制到你身上,虽然那些超能力直接转移走更好……总之,你的同伴们未来会死。] 松田阵平勉强稳住心中激荡的情绪:“你是指,萩原研二?” [除了那个金发皮肤黑的,都会死。] 口吐人言的白猫太过奇幻,加上他复活的事情,简直像是科幻小说的情节,他是什么热血番的男主吗? “少年,你要和我签订契约吗?”336满脸期待。 松田阵平在心底笑了一声,他敲了敲桌子,既然能活着,没人会愿意去死。 “签。” 系统空间内。 白猫忽地消失,某个头发色彩缤纷的世界,粉色头发的男子高中生再次回归。 餐厅的风再次开始流动,松田阵平紧盯着主厨:这么说,刚刚的话就不是他的幻听,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336在松田阵平脑海中絮絮叨叨介绍超能力:[比如,透视,你集中注意力盯着一个地方,就可以穿透衣物,墙壁等。] 松田阵平下意识想要实验,对女士投去视线太不礼貌,离他最近的就是萩原研二了。 “啊——小阵平,我们今天有点倒霉,不过菜真的很美味,小阵平?” 萩原研二顺着松田阵平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他经常锻炼,总不至于把腹肌吃没了吧? 松田阵平确认了超能力不是假的。 “那个主厨有问题。” 松田阵平确认后移开视线,他们从小到大都一起,哪里没看过,他心里毫无波澜,萩原研二逐渐显现的腹肌,在他眼里和几块堆在一起的面包没什么区别。 虽说男人在身材方面,特别是腹肌上喜欢比较,但是他又不是没有,也没兴趣和幼驯染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萩原研二放松的神情一紧,悄声:“有炸弹?” 松田阵平:“不是,报警吧,应该是搜查一课的业务。” “红番联盟案件。”松田阵平无语:“这么老套的犯罪手法现在居然又出现了。” 红番联盟案件,福尔摩斯探破的一个著名案件。 萩原研二:“……我们果然是事故体质吗?” 从警校期间就是这样,他们五个人出来十次有五次能碰到案件。 松田阵平现在又不在搜查一课,想要查案说不定反而会被认为是在抢业绩,除非,松田阵平从座位上站起:“龟仓雄二,你不去自首吗?” 龟仓雄二脸色一白,强装镇定:“先生您在说什么,和客人的纠纷不用上升到这一步吧?而且,您是?”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才开口:“我是个侦探。” 在日本,侦探和警察的关系有些微妙,无良媒体抓住警察一点错漏大肆报道,许多案件都是侦探解决,警察几乎都成了助手。 龟仓雄二瞬间冷汗冒出,他再傻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在说餐厅的事。 “先生,侦探也是要拿证据说话的。” “五年前的珠宝盗窃案,你还要狡辩吗?” 松田阵平审视犯人几秒,转身走到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面前,弯下腰侧耳说了些什么。 男人惊讶的神情真假掺半,点点头放了个物件在他手上。 两人错身间,珍珠在灯光下透出的光遮掩在黑色大衣下。 平平无奇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黑羽盗一,他最后一次易容要和自己的徒弟见面。 没想到小小米花町竟是卧虎藏龙,看着很年轻的警官不仅识破了他的身份,还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黑羽盗一把刚盗来的珠宝放在松田阵平手上,饶有兴味观察眼前上演的侦探剧,说起来,他还有个兄弟是著名的侦探小说家。 松田阵平在脑海中描绘藏着珠宝的地方,他一步步走向犯人,手中勾着的珠宝串也由模糊变得清晰:“你真的不去自首吗?” 比起让犯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还是喜欢比较体面的方法。 是他藏的珠宝! 他不会认错! 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明明,明明…… 龟仓雄二嘴唇抖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他张了张嘴,最后整个人肩膀塌陷:“我自首。” 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侦探揭开真相。 黑羽盗一挑了下眉:他递出去的珠宝可记得很清楚,是一个金项链,不是珠宝串。 [哇塞。]336发出没见识的声音:[你是用了等价替换吗?] 物品等价替换,两件价格相近的物品可以进行替换。 盗窃来的珠宝价格都不低,在场所有顾客中,唯一适合的就是身上不缺珠宝的怪盗基德。 警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松田阵平坐回原位:“菜都凉了,果然我还是不适合侦探这一角色吧。” “请问,”挑事的客人没有罢休:“你们主厨被抓了,谁来给我们做饭?大家可都是排了很久的队才有座位。” “对啊,谁来做菜?”本来没事的客人也心情不悦,任谁排了一个小时的队还吃不到,都不会有好脸色。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边可以先退钱。” “退钱?” 两边眼见又要吵起来,大门的门铃就在这时响起。 几位警察出示警察证:“是谁报的警?” 萩原研二和警察解释了一遍现场的状况,犯人也在警察身后马上去往监狱,按照正常发展,事件就该在此结束。 如果按正常发展的话。 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一位服务员快速朝他走来。 服务员鞠了一躬:“您就是替补主厨大人吧?如今就拜托您了。” 大厅内随着服务员的话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一处。 “替补主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没离开的犯人恍然大悟,神情恍惚看向松田阵平,忽然大笑怒喊:“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揭发我吗?” “想也是了……”犯人喃喃着,整个人迅速灰暗下来。 是他挡了别人的路。 松田阵平不想去理解犯人看向他的眼神,他自己也是刚知道,他原来是替补主厨吗。 萩原研二表情怪异:“替补主厨?” 据他所知,松田阵平是不会做饭的。 服务员面容焦急:“松田先生,后面还有很多客人。” [人设卡:擅长做菜的松田先生,每次做完饭十里飘香,引来无数客人追随。] 松田阵平扑克脸:[扮演人设会给我人设的技能吗?] 336:[不会。] 在萩原研二担忧的视线下,松田阵平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白烟缭绕的后厨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所有客人的翘首以盼下,后厨内“砰”的一声,黑烟争抢着挤出滚向大厅。 “啊——是炸弹。” “炸弹?!”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场所有人陷入恐慌,桌椅挪动摔动声和尖叫声混作一团,有人冲着撞开门往外跑:“炸弹,这里有炸弹!” 屋里的人抱着头躲在桌子底下的,稍微冷静一点的在报警,场面一片混乱,后厨内还在不断往外冒黑烟。 “我就说他不像厨师,怎么可能有长成黑老大一样的厨师——!” “他肯定是去装炸弹了,我刚刚就听到他在和同伴聊炸弹什么。” “他是去引爆了吗?他是去引爆了?我们都会死吗?” “黑烟是在警告我们吧,一定是吧,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和松田阵平邻桌的几个人尖叫着哭喊,你一句我一句,松田阵平还没出来,已然成了凶恶还诡计多端的炸弹犯。 “小阵平不会是炸弹犯。”萩原研二神情严肃掏出警察证:“我是机动队□□处理班的警察,大家不要惊慌。” “警察?!你和他根本就是同伙!”邻桌的客人不敢相信:“你的证绝对是假的。” 旁边有人拽了拽说话的人,警惕打量萩原研二,自以为隐蔽开口:“不要激怒他,我们先出去报警,他留在屋里可能是在望风。” 那人也反应过来:“你是说,是私人纠纷,刚刚他的同伙是故意把犯人拎出来,就为了主厨的位置?”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桌底钻出:“我们跟你走。” 有人动后面的人就容易疏散了,在场人员在萩原研二和服务员组织下有序撤离。 刚离开不久的搜查一课又接到同一处报警电话:“什么?!炸弹?” 龟仓雄二注意到警察的视线,慌张举手双手:“不是我干的,我不懂炸弹。” 除了有犯人的那辆,所有警车再次掉头回原地。 “咳咳咳……” 松田阵平脸颊两侧灰扑扑的,眼睛被黑烟逼得通红:“我就说吧,我根本不会做饭。” 后厨内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黑烟熏天。 松田阵平推开门:这还吃什么饭,回家吧。 大厅内的黑烟比后厨稍微好些,只是,顾客都去哪了? 松田阵平穿过颠倒错落的桌椅,餐厅大门外萩原研二在安抚其他人的情绪。 “hagi,这是怎么……” “就是他!你居然敢出来!”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抓住警察:“他就是那个炸弹犯,还有长得人模人样的同伙!你们一定要把他们都抓起来!” “哈?” 松田阵平彻底懵了:“炸弹犯?” “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堵住松田阵平的路,警惕防范他突然暴起伤人。 “这可能有什么误会。”萩原研二挤进两人中间:“都是误会,他不是炸弹犯。”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掏出警察证:“我是爆处班的松田阵平。” “松田警官?” 警察中有人听说过,爆处班有两个天赋异禀的新人,一个叫松田阵平,一个叫…… “萩原研二,我们都是爆处班的,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萩原研二朝警察伸出手。 在几人严谨的分析取证下,搜查一课的警察不得不相信,天赋超强的拆弹天才做菜把锅炸了,引出的声响还被民众当成炸弹。 松田阵平对面的警察嘴角抽了抽:“辛苦你了。” 还有人不死心:“他还说他是侦探,结果是厨师,怎么又变成警察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松田是组织派去的卧底(修) “啊,这个。” 松田扶住头,仔细斟酌措辞:“这个不太方便透露。” 其余警察精神一振:是那个吧,是那个吧,派去某些组织的卧底,不得不需要扮演一些特殊角色,去获取情报一类。 松田阵平还想解释什么,对面的警察却突然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松田警官,我们都懂,辛苦了!” 虽然他不懂,搜查一课的警察们都懂了什么,松田阵平摆了摆手:“麻烦你们又跑一趟。” 警车一辆辆驶离餐厅,一波三折的事件终于结束了,美味无比的饭菜松田阵平最终还是没吃上。 松田阵平揉了揉肚子,弯着腰缓缓在路上移动拉着嗓子:“hagi,还是去那家小店,我快饿扁了。” 一天下来接收的信息量太多,没有能量补充,再有精力的人也会被耗空电量。 “小阵平,有很多秘密呢。”萩原研二的脚步慢慢停下:“是和小诸伏他们一样的任务吗?”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突然消失,他们私底下都默认两人是加入了公安参与卧底类任务,在警校时两人就和公安有接触,毕业后加入公安也不奇怪。 “让你继续在警察里待着真的没事吗?另外一边不会怀疑你吗?” 卧底可以这么正大光明吗?这里认识松田阵平的人太多了,只要想查什么都能查到。 松田阵平:他也不知道啊,但是他的秘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好吧,hagi会信。 松田阵平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如此,他才烦恼啊,他不想欺骗萩原研二。 [提醒宿主一句,系统不属于本空间产物,宿主不可以和其他人提起。]336冒头。 “和他们不一样,”松田阵平想到系统提到过的危险人设,头更疼了:“未来有可能一样,但是现在还没有。” “会有危险吗?”话一问出,萩原研二就知道自己问的话是多余的了。 果然,松田阵平点头:“有。”完成不了扮演任务他就会死。 说起来,刚刚的扮演任务到底算不算成功。 [宿主请放心,宿主扮演的替补主厨角色深入人心,系统检测到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认为宿主是替补主厨。]336没有人类的感情,它只懂分析数据:[数据显示,宿主揭露珠宝盗窃案凶手一事,是成功扮演的关键因素。] 特别是犯人痛心领悟那一幕,餐厅内的顾客基本都认同了替补主厨一职。 顾客们:职场真是太黑暗了。 当时犯人的下场让人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他们在警察解释清误会后,自然而然把替补主厨的角色再次安到松田阵平头上。 336很激动:[大厨的人设扮演分整整加了一百分!] 松田阵平:[哈?餐厅不是一共才五十人吗?] 336:[……其实人设扮演分还有个隐藏规则,如果某个人对宿主扮演的人设印象很深,那个人的认同度有加权。] 336感觉自己可能捡到宝了,很少有人能触发隐藏规则:[后台显示,犯人对宿主的大厨人设深信不疑。] 松田阵平:“……”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小阵平?”萩原研二又叫了一声。 松田阵平收回心绪,双手插兜,表情酷酷的:“我不会去死,但是让我放弃也是不可能。” “hagi,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只会踩油门,义无反顾的向前冲。”1 重来一次他仍然会是这样,畏手畏脚小心翼翼的试探,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松田阵平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睛:“你也不会死。” “说什么死不死的。”萩原研二愣了下,一把搂过松田阵平的脖子,他的身高比松田阵平要高些,搂肩的动作做得很轻松。 “喂喂。” 松田阵平对太亲密的动作还是不太习惯。 萩原研二见松田阵平今天格外好说话,得寸进尺整个人贴上来:“小阵平~” 算了。 松田阵平望天:“吃完饭去买副新墨镜好了。” 小店内。 店长推荐几款酒:“您是需要哪个,琴酒,威士忌,波本酒,苦艾酒。” 不远处有客人投去视线又收回:是巧合,还有很多其他的酒混在一起。 “今天不喝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经历过生死的成年人,松田阵平自认为对情绪管控还算得心应手,喝醉到天亮那是年轻人做的事。 “那我也不喝。” 萩原研二扒拉两下猪排饭,目不斜视放低声音:“有人在看,视线不对。” 萩原研二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 松田阵平搅动手中的勺子,余光锁定,穿过一个个屏障直到最后—— 男人的发色太过显眼,松田阵平的眉头微微蹙起:zero,他怎么会在这? “哦~”不远处的金发女郎红唇一弯:“是今天餐厅的帅气警察呢。” 松田?! 降谷零悄悄攥紧手心,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没变:“警察?是我们暴露了?” 贝尔摩德点了点在灯光下反光的红酒杯:“当然不是,不过他的确很聪明,连老师的易容术都能识破。” 黑羽盗一今天要会面的徒弟就是贝尔摩德,贝尔摩德也没想到,就在未来没几天,旧一代怪盗基德将要落下帷幕。 哪怕是有贝尔摩德这样的大美女在,几人周围还是形成了一圈真空带,主要原因自然是万年不变的风衣两人组。 银色长发的男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他冷冷抬起头:“他是组织派去警察里的卧底,贝尔摩德,手不要伸太长。” 贝尔摩德更有兴趣了:“警察里的卧底?” 他可不像,说是组织里的卧底还差不多,虽然一副池面脸总是很凶的样子,气质却做不了假,那可不像组织里人该有的气质。 “卧底?” 经过专业训练的降谷零稳住微笑:他怎么不知道松田是组织里的人,琴酒信誓旦旦的样子都快让他怀疑记忆了。 但是根本不可能啊! 除非是,降谷零露出波本瞳——碟中谍。 被定义为碟中谍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 时间不早了,他提不起任何力气去挑墨镜,两人溜达着回到单身公寓。 松田阵平打开门把外套挂在墙上,对跟进来的萩原研二早就习惯。 他从衣柜里摸出两套睡衣,多亏了记忆力好,自从萩原研二被炸死后,他就没有继续在这里住。 关于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把偏大一些的睡衣扔到萩原研二怀里:“我先去洗澡。” 他需要和hagi谈谈。 浴室内的雾气升腾,萩原研二半靠在床头,视线落在被水汽模糊的玻璃门:小阵平有事瞒着他,还是很重要的事,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会去刨根问底。 但是,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小声:“是什么时候接的危险任务。” 浴室内,淋浴头中的水劈头盖脸落下,一滴水珠从男人眉心滑落,停在下巴处,随着男人的呼吸晃晃悠悠落到锁骨上。 松田阵平把被水打湿的碎发随意往后一捋,过分帅气的面孔完全暴露出,锁骨上的水珠沿着胸膛往下,在一起一伏的腹肌上打了个转。 他的身体很好这点并不令人意外,无论是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是覆盖了一层薄薄肌肉忽软忽硬的胸膛,或是异常漂亮的腹肌和小腹。 水珠彻底没入没了影,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当好处的力量感,一把腰更是劲瘦。 水声停止,松田阵平踩在水上,长长呼出一口气,他的眸子像是玄秘的太空,看久了总会陷入拔不出身。 浴室的门被打开,松田阵平下面草草围了个毛巾,手里拿着毛巾擦干头发:“hagi,我好了。” 萩原研二伸手把空调开了,虽说现在已经是初春,但着凉了还是不好。 松田阵平随意歪在床上,平时个性十足的卷毛都变得软塌塌的,睡衣是他和萩原研二是刚搬来公寓时统一买的。 他们经常研究炸弹图纸到半夜,在谁房间就在那睡了,两个大男人又不讲究什么,要不是体型有差别睡衣都能换着穿。 松田阵平从床边桌上随手掏出一份报纸,等萩原研二洗完出来。 萩原研二和他在拆弹方面都有天赋,上辈子是他目标明确加入□□处理班,萩原研二觉得都可以也跟着加入,现在仔细想想,以萩原研二的性格会不会更适合搜查一课。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翻了个身:“完蛋,不会是前世让我有阴影了吧。” 他也有想过,萩原研二如果前世没有跟他一起拆弹,是不是就不会出现意外。 “小阵平——” 萩原研二身上的浴袍带子随意绑着,两边大敞张开双臂。 “停停停——” 眼前一大片肉色,松田阵平迅速从沉思中脱身,一把推开萩原研二的脸:“你给我适可而止。” 萩原研二的脸被推得变形,声音含糊:“啊,被推开了,研二酱好伤心,嘤嘤——!” 松田阵平黑着脸捂住萩原研二的嘴:“我有正事要说。” 萩原研二收拢住浴袍坐在松田阵平,定定看着自家幼驯染的眼睛:“所以,小阵平,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说?”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女仆装松田先生 两人坐在床上面对面,萩原研二微长的发丝还在啪啪往下滴水,粘湿了一片床单。 松田阵平捏住萩原研二一小撮头发,阻止水继续往下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萩原研二默默捞来毛巾擦拭头发,松田阵平抵着床单往后挪了挪,半靠在床头:“hagi,如果当初你没有去爆处班,你会去哪里?” 萩原研二擦头的动作一顿,他想了想:“可能会去搜查一课之类的吧。” “要不去试试?” 松田阵平从两边拽住萩原研二头顶的毛巾。 被猛地按下头的萩原研二心脏也随着松田阵平的动作猛地一跳。 月光洒入屋内,两人的神情被笼罩在银色下,萩原研二晃晃头从毛巾里钻出来,自然而然靠在松田阵平身边。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还年轻,有太多可以尝试的,更何况他们也比警校时更成熟一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吧? 萩原从床头往下滑落,一侧身把脸埋在松田腰侧,呼吸温热全喷洒在腰线上,隔着睡衣的微凉的皮肤都沾染到几分热意。 萩原研二决定去搜查一课试试,拆弹是他兴趣,他也不会丢。 萩原研二的脸拱了两下,高挺的鼻梁贴在紧绷的腰侧乱戳。 “喂!” 松田阵平一把按住萩原研二乱动的头,他本来腰放松塌着的,被这么一乱动也得绷着了。 “小阵平,你换沐浴露了?味道……”萩原研二的鼻子动了动:“变成草莓味的了。” 松田阵平的睡衣都要被蹭皱了,刚复活归来,他对现在的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能含糊过去:“嗯,之前抽奖中的。” 他和萩原研二刚搬来单身公寓时,所有东西都是统一采购的,沐浴露,洗衣液,洗发水买的也都是一个牌子一个香型,导致当时都有人误会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松田阵平想说,他其实对花衬衫很拒绝,家里所有花里胡哨的衣服都是萩原研二买的,警校时期有次还一下买了五套,他们五个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衬衫短裤去海边,松田阵平都不敢回想。 但现在回想起来,好笑之余心里有点泛酸,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复活后脾气真的变好了很多,这么感慨着,他一拳落在不知收敛的萩原研二背上。 萩原研二象征式假哭了两句:根本就不疼嘛,他知道小阵平的性格,只是看着吓人。 堆在一旁都被子展开又落下,松田阵平拉来半边位置背对着萩原研二:“睡觉。” “啪嗒。” 卧室内的灯关上,归于平静黑暗,只剩被子和床单悉悉索索的声音。 松田阵平闭了闭眼:“hagi,脚拿过去。” 萩原研二总是致力于和松田阵平各种贴贴,他们可是幼驯染啊,多亲密都是正常的。 萩原研二压住松田阵平的脚腕,冰冷的手忽地整个贴在他后颈上:“凉不凉,小阵平的脚和我的手一样凉。” 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松田阵平已经没有精力和萩原研二吵嘴,他任由幼驯染靠过来,他其实并不排斥萩原的亲近,只是偶尔会不太适应。 特别是,他有四年没有和hagi相处过了,手机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去扫墓也是一个人去看着墓碑上灰色的照片。 松田阵平感受身后温热的触感,沉沉睡去,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 百货公司内。 松田阵平拿起一个墨镜又放下,他对墨镜可是很有讲究,说实在的,前世他戴的那个都习惯了,突然要买个新的哪哪都觉得奇怪。 “小阵平,我要不也买个墨镜。”萩原研二在镜子前比划着。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转过头:“最好别。”他都能想象到萩原研二转入搜查一课查案,戴着个墨镜看着轻浮不靠谱。 松田阵平此时并不觉得自己在查案时戴墨镜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明明他一副池面脸凶凶的戴着墨镜更适配某些场景吧? [被威胁了还敢出来逛街,胆子真大。]路过的男人在内心发出一阵阴笑:[那就让我试试,长谷集团的大小姐在老头心里值多少钱。] 男人和松田阵平擦身而过,松田阵平余光瞥见男人的面容,按兵不动:“帮我包好这个。” 松田阵平凝神开启千里眼追踪刚刚离开的男人,男人还没开始实施犯罪计划,装作正常的模样走进百货公司对面一家女仆咖啡店。 “hagi,注意周围,有危险。”松田阵平把刚买的墨镜盖在眼上,脸色严肃:“我们先去对面看看。” 萩原研二对于两人一出门就遇案件的体质已经习惯:“对面?” 萩原研二从窗外眺望:“女仆咖啡厅?” 女仆咖啡厅内,犯人一边喝咖啡一边注意观察旁边的目标。 他低头给同伙编辑消息,余光扫见目标移动。 咖啡厅外,松田阵平目视犯人从自己面前尾随女生进了洗手间。 “松田先生,你终于来了!” 在前台收银的店长眼前一亮:“浅见小姐跟我说过了,今天你和她换班,我刚要打电话问她呢。” 松田转身往后看:这里还有第二个松田先生吗? “松田先生!” 店长走到松田阵平面前。 “啊,你说浅见啊,对,是我。”松田阵平嘴角僵硬附和两句。 店长很热情:“那你快去换衣服吧。” 萩原研二悄悄投去同情又可敬的眼神:致敬,小阵平为神秘任务牺牲太多。 咖啡店内有统一换衣间,萩原研二靠在门柜上,声音带着笑意:“小阵平,你换好了吗?” 换衣间内,松田阵平表情烦躁套上裙子,双脚踩在凳子上,姿势异常嚣张,双手绕到后面去系围裙,黑色的丝带弯弯绕绕死活勾不到一起。 “可恶。” 松田阵平的墨镜都掉下来半个,他推开隔门,声音不大情愿:“hagi,帮我系下围裙。” 幼驯染之间什么样子没见过,但在幼驯染面前穿成这样也真是别扭。 萩原研二看清松田阵平的样子,愣了一下:女仆装的长度不短,过于可爱的白边在膝盖上方扫来扫去,整个裙摆蓬蓬的,黑体的裙衣外套着白色的围裙。 萩原研二都能现象到,如果他是客人,松田阵平穿着这身衣服,一脸嚣张把菜单往桌上一拍:“点单。” 好奇怪的感觉,又莫名其妙很合适。 萩原研二的嘴角抖了抖,憋不住笑出声:“抱歉,小阵平,实在是……哈哈哈很适配啊。” “萩·原·研·二。” 从裙摆底下漏风的松田阵平黑着脸咬牙切齿。 “抱歉抱歉,系围裙是吧,系围裙……”萩原研二害怕真把松田阵平惹毛了,连忙上前帮忙。 松田阵平忍了又忍,这次他的人设卡是在咖啡店打工的男人。 [人设卡:喜欢女装的松田先生,经常被女孩子当作男闺蜜,别看他这样,他只是喜欢女装,他可是个直男哦~] 系统介绍中的最后上扬的语调欠揍非常。 [中村说的女仆在哪里?]不远处,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靠近换衣间。 川井则没读过高中,从小胆子就小,不敢去店里面直接绑架,也不敢和人交流一紧张就结巴。 松田阵平示意萩原研二不要说话,轻手轻脚靠近川井则:“你要找的女仆是我吗?” 川井则被吓得一哆嗦,神情惊恐转过身:“啊?你不是男人吗?” 萩原研二笑眯眯搭在松田阵平身上:“他不好看吗?” 川井则紧紧盯着松田阵平的脸几秒,傻愣愣点头:“好看。”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默契非常:“那就差不多嘛,性别不要卡太死。” 松田阵平加入一剂猛料:“你要找的不就是长谷小姐的闺蜜吗?我就是,我是他的男闺蜜。” 按照人设卡扮演的松田先生如是说。 川井则一拍脑袋:对哦,中村也没说要绑架的那位女仆是男是女。 川井则站直身体掏出枪:“你被绑架了,劝你不要张扬,不然长谷小姐的命我可不能保证。” 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松田阵平和目击者萩原研二一同被绑住到店后面的小仓库。 黑暗的小仓库内透出一丝光亮,长谷玲子疯狂挣扎着:德田你这个笨蛋,不要进来啊,绑架犯为了钱可能不会要她的命,你用不着犯险啊。 被闺蜜情狠狠感动的长谷玲子留下鳄鱼泪,她满脸泪痕抬起眼,从光中走来的人影越来越不对。 长谷玲子激动的情绪停滞一瞬:原来德田这么强壮吗? 大门被再次关上,仓库内的灯打开,长谷玲子:?那个穿着女仆装的男人是谁? 守在一旁的中村悠也愣住了:怎么绑了个男人来? 川井则把两人往前一推:“长谷玲子,你也不想自己的男闺蜜失去性命吧?劝你快给你父亲打电话凑齐一百万。” 长谷玲子:???男闺蜜,他谁啊? 中村悠对着川井则的脑袋一下:“你这个笨蛋,我让你绑的是女仆!女仆!你自己挣开眼看看他哪里像女仆?!” “他是女仆啊,只是性别男而已。” 松田阵平解开绑住自己的绳子,和萩原研二两人前后夹击反手绑住两个绑架犯。 松田阵平往下一扯绳子,把犯人往地上压:“老实点,我是警察。”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酒厂团建 “玲子不要怕!我来了!绑匪快放开玲子!”半掩着的铁门忽然被撞开,头发微长的女生闭着眼冲进来。 场面安静了一瞬。 德田合眨了眨眼:诶?怎么有四个绑匪? 但是她不能退缩,玲子还在绑匪旁边,德田合眼神坚定:“这是你们要的一百万,如果玲子受到一丝伤害,我都会和这些钱同归于尽。” 松田阵平看了看不远处的德田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姿势:他看起来很像绑匪吗? “抱歉,德田是有些近视……”长谷玲子扶额,朝德田合招了招手:“德田,他们是救了我的警察。” 德田合迅速移到长谷玲子身边,上下打量松田阵平:“是便衣警察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穿女仆装的便衣。 松田阵平很想说自己其实不是。 但是一身女仆装又无法解释,无论怎么说,他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性去女仆咖啡厅打工都行不通吧! “是的。”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被松田阵平抓住的绑匪却忽然激动:“原来是早有预谋!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要绑架长谷集团大小姐的?!” 绑匪看向领头人:“老大,我们完蛋了。” 领头人嗤了一声,一脸不屑:“这次算我们输了……啊啊啊啊” 领头人的表情变得扭曲,痛呼声在仓库内回荡,地面上的一层灰尘似乎都被激起。 “喂,既然是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松田阵平有点无语,轻飘飘扫过萩原扭动犯人的手。 “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我要投诉你们!”领头人面红耳赤瞎嚷嚷。 “没错,你们是狼狈为奸……”在松田阵平的注视下,犯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长谷玲子拉着德田合向松田两人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们的救助!” 仓库面积大空旷,长谷玲子的声音隐约带着回音,在空气中拨动回荡。 松田阵平眉头紧锁,骨节分明的食指贴了贴唇边:噤声。 嘀嗒,嘀嗒……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有炸弹! 松田阵平扯了扯绑匪手上绳:“你们谋财还要害命?” 绑匪一脸懵逼,手被迫吊在空中:“啊?什么害命?” 另外一侧的领头人似是想起什么,面色一变:“你们发现什么了?” 现在不是说的时机。 松田阵平余光扫过刚团聚的闺蜜俩,如果引起两人恐慌,反而不适合逃脱。 萩原研二也预想到了,他面带笑容上前一步:“长谷小姐,这里不能久留,你们尽快离开。” 长谷玲子:“对,不能久留。” 长谷玲子回望还在状况外的闺蜜,拉住她的手:“德田。” 德田合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脸颊慢慢升温,意识到长谷玲子说的话,立马磕磕巴巴回应:“好,我们快走。” 松田阵平在两人交流时,追寻炸弹声音发出的地方,不留痕迹移动,黑色的皮鞋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两位受害者离开仓库,空间内又重归平静。 领头人显然知道些什么,双腿发抖眼看就要瘫倒在地,神情恍惚小声喃喃:“不可能,他们说会保住我们的命……” 萩原研二:“什么?” 领头人忽然猛地往松田阵平方向冲去:“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会来救我的!” “噗通。” 领头人被萩原研二制服,跪在松田阵平旁边。 果然是炸弹。 松田阵平撇了一眼领头人:“他们是谁?” 这里面牵涉得比他预想的要深啊。 领头人现在已经不能回答松田阵平,脸色惶恐到有些神经质,说话不成逻辑:“那个人没想让我活,不想让我活……” 领头人痛苦抱头:以那个组织的实力,如果不想让他活,有太多死法了,就算他能侥幸逃过炸弹,还有其他等着他。 对了,他还有一条活路。 “救救我,把我抓起吧!我要去蹲监狱……”领头人膝行往前,几乎算是连滚带爬:“警官,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松田阵平脸色冰冷:“如果你继续抓着我的鞋,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 他刚才观察过炸弹,是非常简单的一款,倒计时也要一段时间。 松田阵平看向萩原研二,两人同时张开嘴:“太简单了。” 这里简单不是说他们自信,而且说这款炸弹简单到有些诡异。 看刚才绑匪的恐慌状态不作假,炸弹不该是这种水平。 离仓库外一段距离的大厦天台上,黑发猫眼的男人手指抵住耳边的通讯器:“收到,准备清场。” 黑发猫眼的男人正是消失的诸伏景光,他加入组织后,隶属于琴酒行动组,今天被派来给组织的交易清场。 通讯器另外一头的男人声音如同淬了冰:“这点小任务都能失败,看来朗姆选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金发女郎笑眯眯点燃一支烟:“长谷集团挺难搞啊,组织那边的药物存储还够吗?嗯?琴酒?” 琴酒露出吃小孩的笑容:“五天内就够了。” “哦?”贝尔摩德挑眉:“你这是下了军令状?需要我转交boss吗?” 琴酒:“不要拿小事去烦boss。” 天台上,正准备瞄准的诸伏景光动作一顿:松田和萩原怎么会在那? 而且松田的打扮…… 诸伏景光表情复杂。 他的视线紧锁前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缓缓往下。 等一下。 诸伏景光按响通讯器:“琴酒,波本怎么在仓库外?” 虽然他的语气不太好,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按照组织一贯的作风,在场的人不会留活口。 绑架长谷集团大小姐的绑匪是朗姆一手安排的,作为朗姆最得力的手下,金发黑皮长相帅气的男人自然也没有缺席。 另外一边的琴酒脸色不太好:“波本?” 降谷零压了压耳骨旁的通讯器,小臂上的衣袖半卷起,完全看不出属于红方的气息:“琴酒,这是朗姆的命令,松田阵平是组织派去警方的卧底你也知道,现场还有另外一个警方的人,你想让他现在暴露吗?” 降谷零说着心里一阵唏嘘:他也是能自然说出松田是卧底了。 琴酒脸色一黑,他虽然更喜欢直接解决完老鼠的方法,但也不是不识大局,接连造成三人死亡,后续处理肯定比陪着他们演戏要麻烦得多。 行动组和情报组的通讯不互通,诸伏景光依然什么都不知道:“琴酒,还要继续吗?” 琴酒很不爽:“收队。” 松田阵平眼睛盯着炸弹,却一直在注意周围,察觉到红点消失后才开口:“人走了吗?” 萩原研二动作隐蔽往远处望了一眼:“嗯。” 门外的降谷零缓缓推开仓库门,浑身充满属于波本的黑幕光环。 黑幕光环在看到松田阵平的打扮时停滞了一秒,伪装者降谷零勾了勾嘴角:“兴致挺好。” zero?! 两人八风不动,仿佛没见过眼前这个同期:“你是?” 降谷零在组织立的人设是不算友好的神秘派:“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不过,他们两个我要带走。” 降谷零和两人对峙着,最先受不住反而是绑匪二人组。 领头人痛哭流涕,他一看对面气质就知道不是好人,在那人的衬托下,松田阵平的扑克脸都仿佛散发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芒。 “警官,警官——你不能让他带我走啊——” “对,警官先生,你不能让他带我和老大走——” 松田阵平被哭得脑子嗡嗡的,他身上还穿着女仆装,下面凉飕飕的直灌风。 可以说烦躁值快要爆表了。 “闭嘴。” 松田阵平看向对面:“有什么条件?” 降谷零从身后掏出枪:“玩个游戏怎么样?” 松田阵平其实看到降谷零这张脸就不是很爽,虽然他们不打不相识最后感情很好。 “好。” 降谷零指了指倒计时不断减少的炸弹:“给你5分钟拆弹,前提是——在我枪下。” 松田阵平的脑袋旁多了一支枪。 松田阵平咽下千言万语,藏住眼里的复杂:zero到底在组织里是个什么人设。 萩原研二表情也很严肃,降谷有这番动作,就说明存在威胁的人还在附近,可能正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绑匪对组织来说无关紧要,知道的事还没组织底层人员知道的多。 黑色的保时捷356a从街道口扬长而去。 “啪——” 塑胶型黑色手套和皮肉发出轻微脆响,男人腕骨内侧的皮肤晕出一层淡粉,慢慢消失,青色紫色的细窄血管在流动,没入手套间。 手套很紧,紧贴着手的轮廓,连指节的骨头都能勾勒得一清二楚,闷在皮肤上。 炸弹上有重要线索,不留指纹更方便查验。 左手戴好了手套,右手不方便动作,堪堪钻进一个中指,手套松松垮垮耷拉在手心下方。 松田阵平张开嘴,略有些尖的牙齿勾住手套边往下,黑色手套顺着滑过皮肤,完全遮住白色。 松田阵平动了动手指适应,往旁边伸手:“hagi,螺丝刀。” 萩原研二和他交接时,指腹不小心碰过冰凉的手套表面,传来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酥酥麻麻。 萩原研二没察觉到。 就如他们之前所说的那样,炸弹对他们来说很简单,五分钟的时间绰绰有余。 不过,仓库里没一点风,有点过于闷热了。 松田阵平的裙摆陷在两腿之间,双腿大咧咧露在外面,恕他一个无特殊爱好的男人,真的不知道穿裙子该怎么蹲。 好在裙摆够长,哪怕上这样的姿势也没露出什么,刚好盖得严严实实。 如果裙摆短点,或许灰色带着字母的平角裤边就要露出来了。 松田阵平轻轻呼出一口气,炸弹在他手下彻底失去效能。 “好了。” 他眉头微皱站起身甩了甩手,这种手套戴在手上还真是不舒服。 降谷零应约没有带走绑匪。 松田阵平扯了两下手套,没扯下来:“hagi,帮我弄下。” 塑胶手套贴得太紧,表面互相又没有摩擦力,萩原研二捏着松田阵平的手腕,试了两下没扯下来,只好从手腕处的手套边挤进去一根手指。 松田阵平神情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萩原研二卷起指节,慢慢把手套往下拉,先是露出半个手掌到手心,最后是五根手指。 萩原研二心里有点异样,手套本来是冰凉的,但是现在沾染上了松田的体温,给他的感觉,就是很奇怪。 而且,萩原研二去脱另外一边的手,视线朦胧了一瞬,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小阵平的手这么好看吗? 当然不是说以前觉得难看,只有他一个男人,又和小阵平是幼驯染,早就对他的手习惯了,又不会特意观察。 绑匪已经被他们两人控制住,且非常自愿去警局,松田阵平没有让别人看他穿女仆装的爱好。 两人开车押送犯人去警局,松田阵平坐在副驾上:“做好笔录了?” 萩原研二握着方向盘:“嗯,你要不要先把衣服换了?” 萩原研二知道以松田阵平的性格,穿裙子肯定浑身不自在,他也没有让其他人看幼驯染出丑的爱好。 虽然松田阵平穿着女仆装不算出丑。 松田阵平:他是不想换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组织以酒名为代号 烧烤摊上白烟一层层升起,烟雾缭绕不断散发香味。 老板爽快吆喝:“要六串羊肉串,还要其他的吗?” 萩原研二思考片刻:“再来三串烤鸡心。” 两人坐在店里的吧台旁,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萩原研二调去搜查一课的手续办好了,不过几日就要去上班。 一罐可乐在空中晃了晃。 “嗤——” 男人的手指扣着拉环,可乐的气泡咕咚咕咚冒着。 松田阵平举手:“老板,全部都打包。” “诶?我们之前不都是在店里吃吗?” 松田阵平扔了瓶可乐给对面的男人:“今天回家吃,我有事要说。” 老板动作很利索,没一会儿羊肉串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你们的串拿好了——” 烧烤店夏天的关门很晚,他们拎着热气腾腾的烤串出来时,还有很多上班族刚到店里。 萩原研二递过去一根羊肉串:“趁热吃,一会儿风吹凉了。” 夏夜总是伴随凉风,时不时撩过发梢。 他们的公寓距离不算远,松田阵平咬了一口肉,另外一只手还插在兜里,声音略微含糊:“你什么时候去搜查一课?” 装烧烤的袋子在萩原研二左手,他没有回答,对着羊肉嚼嚼嚼。 “喂。”松田阵平拿针子戳了戳塑料袋。 萩原研二咽了一大口,把肉咽了下去:“小阵平要好好享受美食啊。” “大概五天后吧。” 两人慢悠悠在路边晃,路灯下的影子有一半斜到一边的草丛内。 不知名的虫子聒噪的叫着,萤火虫在草丛间泛着莹莹的细微光点。 天色还未完全变得黑暗,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松田阵平跺了跺皮鞋,楼梯间的声控灯应声而亮,两人等待的电梯已经到达。 电梯门开了又关,松田阵平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心里做下最终决定。 “hagi,你要去哪?” 两人进门,松田阵平刚脱掉外套,一转身就看到,萩原拎着烧烤要往他的卧室去。 萩原研二很无辜:“小阵平不是要和我彻夜长谈,抵足而眠吗?” 松田阵平:“把烧烤放客厅。”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卧室一股烧烤味。 两人默契的没有打开客厅的大灯,只有沙发旁茶柜上的暖光灯亮着。 大晚上不适合看恐怖的,而且他接下来要说的消息就够恐怖了,松田阵平在碟片里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一部温馨和谐的电影。 “哦,我知道这个电影,听说很有艺术感,里面有场景复刻了好几个名画。” 萩原研二咬了一口鸡心,撑着在松田身边坐下:“可乐要吗?不过是常温的,家里没冰的了,我刚放了几罐新的在冰箱里。” 松田应了声。 影片正式开始播放,许是特意设计缘故,影片内场景光线柔和,如同天国。 松田阵平:“hagi,你应该能猜到zero和诸伏毕业后接了神秘任务。” 关于那个组织,松田阵平了解的并不多,大多数还是336友情提供的消息。 “他们去了某个组织卧底,那个组织很危险。”松田阵平肯定道。 他这次重生归来,无论是从警察责任的角度,还是拯救朋友的角度,都绕不开那个组织。 萩原研二拎着可乐和松田碰了杯:“你是说绑架案时的那个?” 松田阵平的话不用说出来,萩原研二已经理解。 “我们是好搭档嘛。”萩原研二看得很开:“遇到什么事当然要一起追查。” 比起一个人莽到底,松田阵平更愿意和最信任的人并肩作战。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你马上要去搜查一课,那里是查案的一线,组织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庞大,你别轻举妄动。” 想到长谷集团,萩原研二收敛了笑意,对于日本畸形的官场交易和警校高层的黑暗点,他自然不是一无所知。 那个组织既然能直接接触到日本顶头的大型制药公司,规模必然不可小觑。 萩原研二:“你们一个个背着我,都接触那么危险的东西。” 看松田的反应,对组织的认识肯定在他之前。 松田阵平很冤枉:他也是重生后好了很久,到现在才基本摸出个轮廓。 想到还有重生的秘密,松田阵平自觉理亏:“知道了,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下次有事不瞒着你。” 萩原研二转头看向他:“说起来,小降谷和小诸伏是因为上头安排,小阵平是为什么也接触了组织?” “呃,这个是……”松田阵平灵光一闪:“秘密任务。” 萩原研二往后躺在沙发靠背上:“好吧,说好了我不会去追根究底。” 哪怕是幼驯染,也要允许彼此有不能说的秘密。 电视屏幕一黑,影片的bgm忽然变得庄重。 松田阵平:“这个是很出名的那副画里面的场景吧?” “一位正义的骑士将恶魔杀死。” 松田阵平无语露出半月眼:他特地找到的温馨碟片,里面居然还有恐怖的画面。 “说起这个,”萩原研二起身在外套口袋里翻找:“找到了。” “一个信封?这是什么?” 萩原研二拆开信封递过去:“我前两天去搜查一课那边办交接手续的时候,他们那边新接的案子。” “据说是美术馆里闹鬼,雕像自己动了。” “目暮警官他们去了一次,还在研究。” 松田阵平看着信的内容:“这个案子,看着有点离奇。” “明晚闭馆前去看看?” 前世在搜查一课待过一段时间,他对各类案子接触得也不少。 萩原研二:“好啊,我正想说呢,就当是我去提前适应了。” 可乐液面逐渐见底,电影正上演到高潮部分。 松田阵平:“组织以酒名为代号,我所知道的,威胁很大的是琴酒。” 他没见过那个人的模样。 萩原研二:“酒名?小诸伏他们有代号吗?”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336只能提供人设卡相关信息,关于其他类信息知道的也很少。 “我只知道他们似乎在研究药物,走私等等,和警校高层官场集团都有联系,还涉及到各个国家。”松田阵平强调道。 萩原研二长长呼出一口气:“这可真是,庞然大物啊。” 影片的高潮被强制暂停,松田阵平抽出碟片:“别想太多,我们一步步来,总能解决的。” “啊?影片正到精彩的地方诶——”萩原研二抓住松田的衣摆。 松田阵平毫不留情抽出,池面脸一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下次再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松田与裤子的羁绊 早晨,一缕阳光照亮男人的帅脸,不知做了噩梦,还是预知到危机感,他的表情有点挣扎的意味。 “萩原研二。” 男人的表情更挣扎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翻身抱紧了被子。 他的床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太好。 这间公寓只有他们两人住,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反锁房门,晚上睡觉也不例外。 松田阵平声音带着凉意:“还不醒吗?” 许是那股凉意太凉了,萩原研二打了个哆嗦,缓缓睁开眼:“……小阵平?” 小阵平昨天不是拒绝了他的同睡邀请吗?怎么一大早就看到了小阵平的脸? 他们两个大男人,都长手长脚,各有各的卧室,没事也不会挤在一个房间睡,毕竟一张床上挤来挤去的肯定没自己睡舒服。 松田阵平一把把人揪起:“我的裤子呢?” 萩原研二睁了睁眼:小阵平这是什么穿搭,上面是西装,下面是睡裤? 松田阵平快气笑了,天知道他一早起来发现自己裤子没了的震撼感。 如果是平常随便丢失一条裤子,他也许不会很在意。 但是,松田阵平攥紧手里的布料:那是他最后一条干的裤子。 想到这,松田阵平的拳头更硬了,他所有洗的裤子没干是因为最近天气多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今早还在下,然而他们公寓的洗衣机脱水功能坏了。 洗衣机坏了是因为,萩原研二把前两天买的抱枕塞进了洗衣机。 现在阳台上,两颗大大的圆形抱枕还在往下滴水。 萩原研二坐直身体:“我昨晚送洗衣机洗了。” 松田阵平:“洗衣机你连夜修好了?” 萩原研二:“洗衣机坏了吗?”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想起来一件事,洗衣机坏的时候,萩原研二正在搜查一课办手续,他想说来着,然后遇到绑架案加上组织的事,事情太多忙忘了。 松田阵平缓缓松开揪着男人领口的手,又揪起,客观陈述了一遍情况。 其实也不是没裤子,但那些裤子都太花哨,不适合上班。 萩原研二清醒了。 这么说,他的裤子也都没有幸免。 * 今天爆处班气氛有点不一样,源于他们两位队长的穿搭。 “萩原队长穿那种还算合理吧……”有人和旁边的同伴悄悄私语:“松田队长怎么也穿得这么,呃,明艳。” “松田队长是被迫的,他不是和萩原队长关系很好吗?是幼驯染级别的诶。” “有道理,松田队长的脸色都黑了。” “可是萩原队长也不是很享受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打赌输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成为了两道靓丽的风景线。 松田阵平写报告的手一顿又一顿,假装听不到同事的议论。 只是他休息时一低头,就能看到身上那条惨不忍睹的裤子。 这条裤子,红得发紫,还不是纯色的红,上面有很多奇怪涂鸦和线条,膝盖下方还有一排白色蕾丝边。 可以说唯一的优点就是,它不是一条束脚裤。 它是一个系列,萩原研二是暗夜紫,降谷零是明亮黄,诸伏景光的是荧光绿,伊达航是哑光黑。 一切都是他们在警校时太年轻惹的祸。 松田阵平缓缓吐出一口气。 仔细看的话,这条裤子也没那么难看,有种在秀场模特的感觉。 松田阵平第一次觉得,原来上班的时间那么长。 “小阵平,下班了。”萩原研二敲了敲松田的桌子。 松田阵平抬头看了眼钟:“这就走。” 都怪他为了屏蔽外界,有点太沉浸了。 松田阵平合上电脑,已经习惯了裤子的眼色冲击:“晚上吃什么?”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几块面包。” 萩原研二:“不是要去美术馆?” 松田阵平:“以我们俩这样潮流的穿搭?” 松田阵平想了想:“也行。” 或许在美术馆更适配,他们一看就很有艺术感。 松田阵平苦中作乐的那一点乐,在到达美术馆后烟消云散。 馆长热情拉住他的手:“您就是艺术插画家花泽先生吧?真是年轻有为啊。” 松田阵平看着馆长苍老的面容:他认识这位馆长吗? [336,这次又是什么人设?擅长画画的花泽先生?]松田阵平学会了举一反三。 336谨慎检查了一遍:[……没有出现新的人设卡。] 馆长:“旁边就是您的助手吧?一脉相承啊一脉相承。” 看着两人的裤子,馆长意有所指。 [没想到大师连衣服都这么有艺术感,如果放在以前肯定要好好招待,可惜走到了这一步。]馆长背过手,肩背尽显老态:[可惜啊,以后都见不到了。] 松田阵平刚听懂一脉相承的意思,忽然就听到了馆长的心声。 以后都见不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试探道:“我听闻美术馆最近有闹鬼事件,是要闭馆处理?” 馆长摆摆手:“不会闭馆,大师放心,以后还会有机会再来。” 松田阵平更疑惑了:是老馆长要退休? 没等他再试探两句,老馆长拉着他热情介绍画作:“这幅画是来自意大利的画家,其中的意蕴想必大师不用我讲,我更喜欢里面的色彩,和这个倒挂的钟表……” 老馆长侃侃而谈,眼里全是对画作的珍惜。 “玉田!”老馆长忽然呵斥:“不能用手直接摸画。” 被称为玉田的员工小心戴上手套。 老馆长转脸笑呵呵的:“哎呦,我老糊涂了,你看,都是我在说,班门弄斧了,大师有什么见解?” 假艺术大师松田阵平:。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驱鬼大师松田(修) 严肃外行不懂艺术的警察和出名的插画家,哪个对美术馆的案子更有优势? 松田阵平硬着头皮接下艺术家的误会:“对,我认为这些画也非常有灵气。” “例如这副画,红色的树和紫色的天空,表达了画家不同的内心。” 馆长更激动了:“您也这么觉得?!” 馆长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竟然有泪花泛出:“来美术馆参观的人,很多人都忽视了这副画,这没什么,艺术本就讲究共鸣,没想到在我之外,还有第二个人。” [太可惜了,难得遇到这样的知音,我要不要推迟一天,但是真中实在可恶。] 真中? 他记得,这个名字是美术馆的老板。 松田阵平品出了一点不寻常的意味:“馆长,我最近几天要在米花町办画展,听说美术馆闹鬼?” 馆长放低声音:“没错,美术馆晚上,走廊旁的盔甲似乎都活了过来。” [闹鬼?世上哪有鬼神之说,不过为了我的手法,还是让闹鬼传说再热闹一段时间吧。] 松田阵平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位馆长准备实施杀人计划。 馆长往走廊尽头望了一眼,和松田两人错开。 等到馆长走远,萩原研二弯腰端详墙上的画:“嗯?这幅画大师怎么看?” 松田阵平单手插兜,也随之弯下腰:“大师看不懂。”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从刚刚就一直在憋笑:“小阵平,你什么时候成了插画家?” 松田阵平很想去捂住萩原的嘴:“还不是因为这身裤子?” 松田阵平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果然,真中是这家美术馆的老板。” “hagi,我们又碰上命案了。” 萩原研二:“是老馆长?” 刚刚小阵平和老馆长的相处就很奇怪,他们属于幼驯染的默契自不必说。 松田阵平望向老馆长离开的地方:“盯紧他。” 命案还没发生,能阻止最好,哪怕他们不是警察,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消失。 美术馆即将到闭馆时间,馆内参观的人群逐渐减少。 松田阵平站在地狱展厅前,入口处正放着“禁止入内”的牌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 “hagi,你在外面看着,我进去看看。” 松田阵平跨过标识牌,放轻脚步往里。 “你别做梦了,美术馆我一定要卖,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体型肥胖的男人振振有词:“要是开发成饭店,那里面的利益可不是你这几副破画能比的!” 老馆长情绪激动:“你收购前说好会好好经营!你,你这是背信弃义!” 男人嘲笑道:“我是在好好经营,难道饭店不比美术馆赚的多吗?” 两人陷入争执,肥胖男人背后的画赫然是松田阵平昨晚看到的《天罚》,一轮红月高高挂着,穿着盔甲的男人在行使正义。 松田阵平蹲在盔甲后,遮掩住身体:原来是这样,作案动机已经有了,作案人也知道,那作案手法会是什么? 一抹灵光刹那亮起。 美术馆晚上闹鬼事件! 松田阵平在心底小声喃喃:“盔甲活过来,天罚。” 老馆长的上半身剧烈起伏,勉强稳住身体:“真中,我言尽于此。” [本来遇到共鸣的大师,我不想让大师碰上这些事,又特意来劝说一次。] 两人的争执结束,正要离开,松田阵平侧着身子紧贴墙壁,他的体型肯定算不上胖,但是身高摆在那,腿又这么长。 老馆长蹒跚着路过:[今晚,今晚就能结束。] 等到两人都离开后,松田阵平的腿已经蹲麻了。 松田阵平从盔甲后出来,单手扶着墙壁,额前的碎发遮住一只眼:“今晚吗?” 月色如水,银白的月光洒下,保安打扮的男人压低帽檐,完全没入黑暗中。 松田阵平戴着黑色口罩,视线掠过一副又一副画,终于到达地狱展厅。 “咚,咚……” 展厅内,盔甲士兵如同传言中那般复活,在安静黑暗的空间内动静异常明显。 松田阵平眼睛眯了眯,抑制住想要打哈欠的动作。 没办法,他上了一天的班,下班又紧接着来美术馆,晚上吃完饭又要来夜探展厅,没一点是闲着的。 还有其他人! 松田阵平猛地转头看向身后:一片空荡,没人。 不远处盔甲附近也传来不一样的脚步声。 忽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划破死寂。 “扑通。” 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该死! 松田阵平快速往前:他晚了一步吗! 盔甲的机械头部缓缓转过,手里握着染血的斧头。 倒地的人果不其然是老板真中,黑暗中模糊看不清伤势如何。 336适当出声:[宿主,人没死,只是昏过去了,没有流血。] 松田阵平打开手电筒,光亮瞬间照满展厅一角,斧头上的血迹根据颜色判断不是今天。 “不管你是谁,现在还没造成伤亡,去警察局自首。” 松田阵平放缓声音。 盔甲守卫摇了摇头,指向老板后面的画。 “天罚。”松田阵平皱眉。 在他看画的一瞬间,盔甲趁机往外跑去。 笨重的盔甲并不具有快速移动的优势,眼看两人的距离就要变为0。 盔甲停住了。 从里面走出熟悉的人影。 松田阵平的视线紧紧锁定那人:“馆长,你还要继续吗?” 老馆长和松田阵平两人对峙着,杀人未遂的案件似乎快要到达尾声。 松田阵平:“去自首吧。” 老馆长抬头:“(一串不知名语言)” 他的手臂僵直抬起,瞳孔涣散:“是神的旨意,惩罚,惩罚……” 老馆长如同丧尸游魂一般,声音飘忽:“所有阻止天罚的人,都不可饶恕——” [叮——人设卡:擅长驱鬼的松田先生,连鬼怪都会被他迷人的脸庞迷住呢。] [人设卡赠送:勾魂夺魄眸。] 336兴奋介绍:[宿主,这次人设卡配备了相应技能!] 松田阵平的眸色漫上紫色,在夜色下泛出一丝妖冶,几乎地狱展厅融为一体。 [哈?驱鬼?你也能看出来他在装疯卖傻吧。]松田阵平侧身躲过馆长的手臂,表情无语。 336装作没听懂:[宿主跟我念:“妖邪退散——”] 夜里喧闹的声音吵到了美术馆外真正的保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松田阵平忍着仿佛中二病的台词,控制住馆长的肩膀:“妖邪退散——” [叮——勾魂夺魄眸发挥效果中。] 馆长停下了动作,眼睛真的变得涣散不聚焦。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松田阵平听到了保安的诧异惊呼声,显然他们发现了不远处老板的身体。 没时间了。 松田阵平语速加快:“……听清楚了吗?明天一早去警察局自首。” 被控制的老馆长点了点头。 “谁在那里!” 手电筒的光亮打在两人身上,彻底暴露。 “馆长!” 拿着手电筒的保安满脸警惕:“你是谁,为什么抓住馆长?” 另外一位矮个子的保安向前两步,看清松田的脸后,恍然大悟:“你就是老板找来的驱鬼大师吧?” 松田阵平的眼睛恢复正常颜色:“……对。” 保安:“那馆长这是?” 两人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盔甲,语气艰涩:“真的有鬼?” 然后馆长被袭击了?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你们馆长中邪了,可能是被鬼上身,刚刚我在驱鬼,但是不能保证完全驱除。” “建议你们在天亮之前寸步不离守着他。” 松田阵平面色自然补充道:“夜晚容易滋生阴邪之气,白天日光照下后就无碍了。” 两个保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好,明白了。” “这世上真有鬼?” “我以前不信,可是盔甲和馆长怎么解释?” 松田阵平假装听不到两人的窃窃私语:“切记!” 两个保安一激灵:“是!” 松田阵平:“不能离开馆长半步。” 万一馆长清醒后继续实施杀人计划就糟了。 松田阵平忽悠完两人,终于从美术馆里出来,疲惫望月:这都是什么离谱的事啊?! 336激动撒花:[宿主,你是我带过最好的一届!驱鬼大师人设扮演分+20。] 所以,那两个保安对松田扮演的人设非常信任。 获得系统恭喜的松田阵平更疲惫了。 他的背影走远,美术馆门口的草丛内冒出一个人。 那人手里拿着摄像机,表情兴奋:“这可是大新闻,驱鬼大师对战中世纪盔甲士兵。” 有比这更吸引眼球的吗?灵异+热血+悬疑。 他只是想来拍拍闹鬼事件,没想到捡了个大便宜。 第二天一早,新闻报道米花町美术馆闹鬼事件揭开谜底,始作俑者竟是馆长本人,目前馆长已去警察局自首,这其中的私人恩怨也拉开帷幕。 电视里,长谷玲子接过主持人的话筒:“长谷集团将会收购美术馆,继续美术馆的正常运营,不会对它进行任何改造,我相信每个艺术品都有它本身的价值。” “走吧。” 老馆长看着商场大荧幕上,年轻面孔下藏着的艺术追求,长长舒了口气,戴上银色镣铐:好在,好在是个好结局。 长谷玲子语气愉悦:“而且我非常欣赏插画家花泽先生,他与美术馆合作紧密,今天将会去美术馆拜访。” 长谷玲子抱起镜头下的小女孩:“我的妹妹铃木园子也很喜欢他哦。” “小阵平,上班要迟到了。” 松田阵平关上电视机:“来了。” 在官方正式报道之外,一则名为“驱鬼大师对战中世纪盔甲,美术馆事件的隐情竟是这样。”新闻贴悄悄被顶上来。 松田阵平尚未察觉,驱鬼大师的人设卡,将会给他的未来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 后台驱鬼大师的扮演分不断增加,336疑惑复查:[出bug了吗?怎么一直在增加……]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田纳西威士忌(修) 保时捷356a内,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看着报纸,半晌,他按响一个号码。 “波本,压下他的新闻。” “琴酒,我记得我是情报组。”降谷零拿捏住在组织里人设。 潜台词是你琴酒是行动组,应该管不到他头上吧? 琴酒对组织里的人做派很熟悉,当机立断作出利益交换。 “而且他是上面那位仔细叮嘱。”琴酒加重语气。 降谷零:“谁?” “田纳西。卧底警方还搞出这么大动静。”琴酒视线紧锁报纸上的卷发男人。 如果不是boss委派下的任务,田纳西是他负责的那块,这种舆论战一样的东西根本不是他该管的。 组织培养出一个卧底不容易,琴酒挂断电话,脸色有点不太好。 “大哥,波本是朗姆老大的手下,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伏特加启动保时捷。 琴酒轻嗤:“朗姆也该知道大局,他们是情报组。”比起行动组而言,做起这些事更专业。 另外一边,降谷零正准备收集情报,出门前习惯性清理邮箱中的每日晨报——头版头条上面赫然写着“驱鬼大师对战中世纪盔甲”,而且图片上人的脸异常熟悉。 降谷零退回了屋里。 “田纳西?和boss有关?驱鬼大师?” 降谷零机械重复,眼前仿佛有一座诡异大厦平地而起。 松田到底在搞什么啊?! 如果不是亲身接触过,他真的要怀疑自己的同期是组织卧底了! 而且驱鬼大师是什么鬼…… 降谷零嘴角抽了抽,身为卧底的修养让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根据他上次的推理,松田极大可能的碟中谍。 让一个拆弹专家当双面卧底真的合理吗? 作为理智的成年人,降谷零忍住了对警局高层的吐槽。 降谷零转念一想,田纳西也是威士忌的一种,组织里除了黑麦,他们几个威士忌都是卧底。 米花町今天难得平静,没有死人,没有炸弹,松田阵平关上电脑,享受下班前的平静。 “有点像松田队长。” “也不一定吧,这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 “好吧,我也觉得很像。” 樱井小心翼翼挪到松田旁边:“松田队长,这是你吗?” 什么? 松田阵平视线飘到报纸—— ??? 松田阵平捏住报纸一角,僵硬抬起头,皮笑肉不笑:“不是。” “哦哦,那一定是我们误会了,我就说这怎么会是松田队长。”樱井光速滑跪,其实心里想的却恰恰相反:松田队长的表情好可怕,这不会真是他吧? “松田,有人找。” 一对中年夫妇被人领进来,看到松田阵平,两人眼睛一亮。 “您就是驱鬼大师松田先生吧?久仰久仰。”男人笑容满面。 樱井看了看松田的表情,悄悄往外圈退了两步。 果然是松田队长。 336检查完后台数据没出问题:[宿主,好消息,截至目前为止,驱鬼大师扮演分加了好几百!] 松田阵平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了。 “没错,我就是松田阵平,您二位是有什么事?” 临近下班,爆处班内的同事纷纷投来看热闹的视线。 松田阵平站起身:“这样,我已经下班了,二位有事我们借一步说。” 来求助的两人自然同意,他们也更倾向于私密交谈。 咖啡厅内。 中年女人打扮讲究,浑身透露着珠光宝气,还没说事件已经红了眼:“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医院我们都去过了,可还是没有结果。” 松田阵平端坐在对面,试图推测:“您是说,存在人类科技查不出的问题。”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推了下丈夫。 中年男人立马推出一个信封,有些厚度。 “大师您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们能给的,都不会吝啬。” 松田阵平:“您先详细说说情况。” “是关于我们的儿子,中谷龙也。” 在两人讲述下,松田阵平逐渐拼凑出事情全貌,两人的儿子中谷龙也似乎是中邪,经常做出不寻常的举动,有时候还会突然大喊:“我就是一台无情的学习的机器。” 中年男人讲完后接了个电话,表情有点焦急:“大师,我和妻子长谷在公司还有事,你稍等片刻,管家马上来接您。” 中年女人补了一句:“处理完公司的事我们马上赶回来。” 松田阵平已经把事情起因猜得八九不离十,看两人匆忙离去的样子,更加确定猜想。 还是要去现场看看。 黑色的迈巴赫驶入郊区,松田阵平听到管家的讲述,暗自摇了摇头:[父母太忙,小孩渴望关注。] 336没有人类的感情,只能进行基本的数据分析:[宿主还没去现场看过怎么知道?] [基本推理+生活经验。] 迈巴赫停在豪宅楼下,松田阵平长腿一迈,黑皮鞋踩在修剪完好的草坪上。 “大师,您要先去看小少爷吗?”管家规矩站在他身后。 女仆为两人拉开豪宅大门,立在两侧,一切井然有序,金色的地面富丽堂皇,映照出房顶绚丽的挂灯。 松田阵平掏出随身墨镜:有点炫眼。 “嗯,先去看看他。” 虽然事情的真相猜得七七八八,可实际处理起来还是难度不小。 松田阵平目光复杂,看着装疯卖傻的小孩:“你是说,你能预知未来?” “嘘——” 中谷龙也神经质看向周围:“天机不可泄露,你是我妈请的算命先生吧?” 中谷龙也忽然抱住头:“不行,我要学习,不能再和你说了。” “我要学习,我要学习——” 中谷龙也焦躁得走来走去,表情狰狞:“我告诉你们,别想让龙也恢复以前的快乐!这是不可能的!” “少爷,少爷您冷静,您学习,我们马上离开。”管家熟悉安抚,拉着松田阵平离开书房。 “就是您看到的那样了。”长谷夫妇常年在外奔波,中谷龙也几乎算是管家从小带到大,看到他变成这样,忍不住抹了把泪。 松田阵平从桌上递过一盒纸给老管家:“你们有没有试过让龙也的父母多陪陪他,安抚他?” 老管家:“也试过,但是没用,少爷好不容易安静两天,病情反而又加重了。” 这可不好办。 毫无育儿经验的松田阵平陷入苦恼:他实在不太会应付小孩子,事情的关键应该是解开龙也的心结。 老管家激动拉住松田的手:“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少爷啊,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小。” 松田阵平放缓声音:“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救助。” 好在驱鬼人设外附加了勾魂夺魄眸,他可以单独问问龙也的想法。 “下田先生,我们今天现在要准备晚饭吗?” 女仆静立在两人旁边。 管家无奈:“少爷的情况不太好,再等等……” 管家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大师,如果没记错,您是大厨。” 正在思考的松田阵平缓缓抬起头:“哈?” 管家心潮澎湃,深深鞠了一躬:“拜托您了!” [太好了太好了,少爷有救了,大师既然是驱鬼大师,一定会炼制魔药或者符水?而且大师还是出名的大厨,不用担心少爷不愿意吃,只要大师把魔药和美食结合在一起……] 松田阵平连忙把老人家扶起,老管家老泪纵横:[少爷一定会有好转!] 把老管家心声听得清清楚楚的松田阵平压力很大。 他真的不会做饭,偶尔做出的饭他自己都难以下咽。 “我尽力试试。” 松田阵平一步步迈向厨房,豪宅的厨房也很豪华,一排厨师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松田阵平看向管家:“一会儿我把做好的饭端给龙也,我和龙也单独相处,不能有人打扰。” 管家:“没问题!” [大师肯定有秘技不能外泄。] 值得庆幸的是,松田阵平这次发挥超常,勉强做出来一道看着像菜的东西。 松田阵平面色如常把盘子盖住,无视厨师们怀疑的眼光:“在一楼稍等片刻。” 老管家激动的情绪停滞了几秒:那个真的可以吃吗?少爷不会被毒晕吧? “……好。” 迎着无数怀疑中夹杂信任的目光,松田阵平再次踏入书房。 “龙也,该吃饭了。” 松田阵平没打算真把这东西喂给小孩,他要求单独相处,主要是准备利用“勾魂夺魄眸”问出真相。 中谷龙也握笔的动作顿了顿:“我不要吃饭,我要学习。” 松田阵平把餐盘轻轻放在一旁,掀开盖子:“好,那我们聊聊学习的事……” 中谷龙也嘴巴抿了抿:“我可以勉强吃一口。” 嗯? 松田阵平:“……不用,如果饿的话,一会儿下田先生会来送餐。” 他做的菜真的能吃吗? 中谷龙也:“我就要吃。” 没等松田反应,中谷龙也拿起勺子吞了一大口,顿时湿了眼眶。 “咳咳……”中谷龙也面色痛苦,不断弯腰咳嗽。 “龙也!” 松田阵平面色纠结拍了拍他的背。 都说了不能吃不能吃,果然是年轻不怕苦。 松田阵平有点好笑:“好了,现在吃了我做的饭,身体不舒服暂时不能学习,我们先聊聊?” 他的腰被小孩圈住了,然后他听到了哭声,哭声一开始压抑着,越来越大。 松田阵平浑身僵硬,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措:有那么难吃吗?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松田阵平愣愣拍了拍龙也的背:“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洗个胃?” 小孩哭得更大声了。 “大师,需要帮忙吗?”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 “不用。” 松田阵平回应完,没办法,只能把小孩抱起来,不能功亏一篑啊。 “是妈妈的味道。” 中谷龙也顺势趴在松田胸口,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松田阵平不是很习惯这种接触,今天天气热,他穿的衬衫也不厚,没一会儿就被哭湿了,紧巴巴贴在皮肤上。 “你是说菜里面有妈妈的味道?” 松田阵平从混乱中寻找有效信息。 小孩哭得太惨烈,他衬衫上面扣着的扣子都被蹭开了两颗。 龙也闷闷应了声:“妈妈的菜就是那个味道,我已经好久好久,数不清的好久,没吃过妈妈做的菜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松田老师(修) 过了一会儿,龙也终于恢复平静。 松田盯着他的眼睛:“……妖邪退散。” 龙也的瞳孔瞬间变得涣散。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龙也有什么心事?” 中谷龙也眼睛直愣愣的:“有,爸爸妈妈太忙了一直不陪我。” 果然是这个原因。 “那为什么中间他们回来陪你,你还是不高兴?” 中谷龙也搜刮了下记忆,终于想起来有两天父母回来陪他,不禁撇了撇嘴:“他们就陪了我两天,陪完就走了,而且他们走的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是我和管家爷爷一起过的。” 松田阵平:……这不怪孩子病情加重了。 他眸中的紫色慢慢消去,揉了把龙也的头发:“知道了,我会尽量说服你爸爸妈妈多陪陪你。” 刚从催眠中恢复的中谷龙也,一清醒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怎么也掩盖不住眼底的雀跃:“真的吗?” 松田阵平不想让小孩失望:“嗯。” 看长谷夫妇来找他时的焦急神情,不像是对孩子没感情。毕竟都找到驱鬼大师头上了,估计比他想象中感情还深。 “好耶!谢谢松田老师!” 中谷龙也欢呼着又一把抱住松田阵平的腰。 其实他也不是百分百相信啦,可是这次的心理老师不一样,居然能做出和妈妈味道一样的菜,肯定比以前的那些都厉害! 松田阵平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松田老师?” 中谷龙也仰起脸:“你不是我妈妈找的心理老师吗?” 看来那对夫妇比他想的还要靠谱点,看样子至少给孩子找过不少心理的指导。 驱鬼大师松田阵平:“没错,我是心理老师。” 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松田阵平朝一脸焦急的管家点了下头:“有救。”双方都有救。 管家情绪剧烈起伏,劫后余生般:“太好了,太好了……” “下田先生——” 长谷夫妇从大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不知名男人。 “大师也在外面啊,”长谷夫人匆忙解释:“我知道你们界内有一事不劳二主的规矩,后面的这位先生不是界内人,他是一名艺术插画家。” 中谷先生:“对对,我和夫人这段时间琢磨,会不会是龙也学习压力太大,如果龙也不喜欢学校那些,走艺术这条路也是可以的。” 中谷先生回忆起过去:“龙也四岁的时候很喜欢画画,说不定在因为压抑爱好才变成这样。” 松田阵平收回这对夫妇靠谱的评价,他们对龙也的爱可能不少,但是真正落实的陪伴和关心很难说。 长谷夫人:“这位是驱鬼大师松田老师,这位是艺术插画家花泽先生。” 电光火石间,松田阵平想起了什么:花泽先生?那不是他被误会的插画家身份吗?这么巧碰上? 花泽明温和笑了笑:“松田阵平,你好。” [真的很不像组织里的人,或许是特意选的很像警察的人,好吧,我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 组织? 松田阵平隐晦打量花泽明:“你好。” 是组织里的哪个人,应该是易容,在那样的组织里会易容并不稀奇。 所以在这里遇见并不是巧合。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龙也? 他和组织没什么联系,唯一说的上的联系可能就是上次冒充花泽明。老馆长已入狱,知道他冒用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他冒用身份后也没和组织有直接利益冲突,应该不是冲他来的。 长谷夫人和长谷集团有联系,前段时间,长谷千金被组织势力绑架未果,长谷集团对长谷玲子等人的保护加重了好几层。 无法从长谷集团入手,那现在,看来是目标是中谷龙也了。 松田阵平头脑风暴完,面色不改:“龙也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长谷小姐,中谷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琴酒下了五天军令状,今天是第四天,出了松田阵平这个变数,又会是怎么发展?] 但是她可不打算给琴酒通风报信。 伪装成花泽明的贝尔摩德兴致很好,大部分时间内她是个乐子人,比起按部就班完成任务,看戏更符合她的人生观。 松田和两人交待完情况,把剩下的空间留给了父母和孩子三人,比起他口中的指导纠正,三人坦诚相谈更合适。 一时间,书房外只剩下松田阵平和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饶有兴趣:“松田先生很看重他们?” [那可要失望了,组织对长谷集团的药物研究势在必得,这小孩要遭点罪了。] 松田阵平漫不经心看了男人一眼:“机缘巧合。” 不能打草惊蛇。 时间慢慢流走,终于,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三人的眼眶都微微发红,像是哭过一场。 长谷夫人搂着龙也,声音温柔:“以后妈妈每天都做饭给你吃好不好?让你爸爸每天也都陪你玩。” 中谷龙也重重点了下头:“好!” “大师,这次多亏了您。” 长谷夫人递去信封,厚度比之前足足增加了一倍。 松田阵平潇洒摆了摆手,准备离开:“这就不用了,你们多陪陪龙也就好。” “松田老师!” 中谷龙也从妈妈手里拿过信封:“您就收着吧,这是应得的。” 松田阵平弯下腰,拍了拍龙也的肩膀,从信封中抽出了两张,在空中晃了晃:“这些就够了。” 几人看出松田阵平的推脱不是假的,也就没继续再劝,也许大师的境界和他们不同。 长谷夫人也跟着中谷龙也喊:“松田老师,真的非常感谢!” 松田阵平无奈:为什么叫他老师啊,搞得有点奇怪,他从哪里看都不像教育家吧。 松田阵平:[336,这次扮演分加了多少?] 336:[驱鬼大师加了二十,是龙也的父母] [还有大厨加了十,来自管家。] 老管家被松田感动了,对他的厨艺深信不疑。 松田阵平:“……大厨也加了?” * “哦,小阵平你回来了——” 萩原研二抱着终于晾干的抱枕,看着松田一进来就把外套和衬衫脱掉,只留裤子。 之前的场合不合适换衣服,被哭湿的衬衫一直紧巴巴的被他盖在外套里面。 彻底没有束缚后,松田阵平长长舒了口气:“交接手续办好了吗?” 之前就说过,他的身材很好,一把窄腰柔韧有力,还有积累下的在放松状态时软软的胸肌,薄薄的一层腹肌在流畅的腰线内,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腰带紧紧勒着,显出几分性感。 萩原研二沙发靠背上一躺:“马上上任,小阵平今天看着好累?” 松田阵平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酒,浑身放松在沙发上坐下:“遇到了一堆事,而且应该还没完。” 组织对龙也一家后续大概率还有动作。 裤边手机的信号灯闪了闪,松田阵平仰头喝了口酒,喉结滚动,视线落在屏幕上。 [动作小点,这次的事组织帮你压下了。] “啪嗒。” 铁罐和玻璃桌发出轻微接触的声音,松田阵平眉眼沉沉:组织压下了什么?是发错人了?还是有什么隐情他不知道。 系统后台,一张隐藏人设卡——真酒“田纳西”悄悄浮现,松田阵平和系统都未发觉。 邮件的另外一边,琴酒面如冰霜:“你是说,今天目标人物的父母一直在他身边。” “是的老大,找不到下手时机,强行动手的话,动静会挺大。” 目标人物不是一直自己一个人在别墅,偏偏今天父母都回来了。 “再等等。” 琴酒对猎物向来很有耐心,直到五天期限已到,又是一个五天过去,那对父母还是每天都陪在目标人物身边,没有一点离开的痕迹。 长谷夫人敲了敲卧室的门:“龙也,该吃饭喽。” 中谷龙也一脸绝望把自己锁在被子里:救命,他不要再吃妈妈做的饭了,他再吃感觉自己身体就要变异了,救命,谁能救救他。 * 商业楼内。 中谷先生笑呵呵碰杯:“对,龙也完全好了,多亏了请的一位老师。” 驱鬼大师的名号不好公开讲,中谷先生美化了下松田阵平的身份。 对面的男人沉吟:“哦?看来是位大教育家?” 还有待观察,不过,弘树最近情绪不太对,要不要试试。 男人晃了晃酒杯:大教育家吗?再等等,再让他看看这位教育家有什么能耐。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松田警官妙手回春 男孩在街道中穿梭奔跑,嘴唇跑得略微发白,咽下想哭的生理反应。 正午的太阳很刺眼,柏油路不断往上冒出热气,一辆又一辆车唰唰从男孩身边经过。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男孩额头滚落,落在地面上一瞬间蒸发不见。 呼——呼——呼—— 中谷龙也急促地大口呼吸,眼神绝望又挣扎:松田老师,快来救救我,我要被我妈毒死了。 他和妈妈委婉了提了一句不用管他,可惜起了反效果。 松田老师的身影仿佛在不远的前方,若隐若现散发着金光。 只有松田老师能劝动他妈妈了。 中谷龙也一咬牙,放慢的脚步再次提起,闭着眼睛往前。 “!对不起” 中谷龙也跌倒在地,呲牙咧嘴揉了揉被摔到的屁股。 撞到人他是全责,刚刚没注意看路。 被他撞到的人静静坐在地上,戴着宽大的帽子,脸上落下一大片阴影看不清面容。 中谷龙也试探伸出手:“你没事吧?” ! 男孩的眼神顿时变得木然,瞳孔慢慢涣散,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萦绕在两人之间。 黑衣人警惕打量周围,扶住中谷龙也,两人并排走向小巷中的面包车内。 黑衣人摁住通讯器:“琴酒老大,任务完成。” 琴酒嘴角扯出弧度:“收队。” 这一次,长谷集团跑不掉了。 大楼爆处班办公处。 卷毛警官嘴唇动了两下,似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说,沉默接过领导递来的锦旗。 “好!好!好!” 领导连说三个好,和蔼拍了拍松田的肩:“大家要多多向松田学习,我们虽然是爆处班的,但是首先,我们都是警察,面对群众应该第一时间提供帮助。” 警察的风评一直不算好,有了各种侦探大显身手后,对警察的骂声更是到达了一个巅峰。 领导很激动:“松田啊,上头对这个很满意,我刚给你申请的奖金大概明天就能拿到。” 以日本警界的效率,可以说是非常干脆迅速了。 不仅是因为有助于挽救风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长谷集团,中谷财团,两大财团联合送的锦旗。 奖金自然也有财团的支持,那份量,领导看着都羡慕。 但领导不愧是领导,注意到有些浮动的其他人,拍了拍手,借此开始灌了些鸡汤讲话。 松田阵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无奈把锦旗挂在工位旁边的墙上。 红得发亮的锦旗上“妙手回春”四个大字还透出一点荧光的亮眼。 松田阵平手指滑过印上的字:这不会在晚上还能发夜光吧? “哦呦。” 目暮警官从大门口进来,一眼就瞧见了锦旗:“咱们这是哪个医生立大功了?” 看着不说话的众人,目暮警官开了个玩笑:“总不会是法医‘妙手回春’。” 领导面色不变接上:“是松田警官救助了民众,民众送来的锦旗。” “松田警官?”目暮警官啊了两声,向前:“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们这借松田警官。” 领导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里的疑惑:“松田?” 是什么事,还需要借到爆处班? 领导:“有炸弹案应该直接和爆处班对接啊。”怎么还会对接到搜查一课那边。 目暮警官连连摆手:“不是炸弹,有个案件和松田有关。” 目暮视线落到松田阵平身上:“是有关中谷龙也的案子。” 锦旗的来源众人皆知,包括领导在内,纷纷或明或暗看向事件中心人物。 龙也? 松田阵平的指腹磨了磨腕骨出凸出一点骨头:“好。” 希望不是他预料的那个最坏猜想。 他跟着目暮警官上了警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离市区中心逐渐都有段距离。 “啪。” 男人按着手机的翻盖压下,发出清脆碰撞声。 “松田啊,这次案件是有人绑架了中谷财团的小少爷。” 目暮警官提到具体问题就头疼:中谷财团的小少爷离家出走,被不知哪的极道抓到机会绑架,在命面前钱都是小事。 可绑匪偏偏,让长谷夫人一个人带着保险箱来送钱,不许其他人跟着,连她的丈夫中谷先生都被排除在外,只能干着急。 长谷夫人显然是知道什么内幕,脸白得他看着都吓人。 案件找不到解决的缺口,警界高层还在隐隐施压,他找松田阵平也是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你知道什么信息,或者有什么线索吗?” 松田阵平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目暮警官的话让他心下一沉,最坏的猜想被印证。 zero他们卧底的组织果然还是动手了。 “我知道一点,你们在远处防守,我跟在长谷夫人身后。”那个组织太过庞大危险,如果目暮警官他们追查,是死路一条。 不过是不到一分钟的思考,松田阵平再次选择了独自扛起责任,就像上次踏入摩天轮,然后等着炸弹的光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亮一样。 至少这次还有萩原研二陪着。 警车穿梭过一片森林,停在远离市区的码头前,长谷夫人已经和一群警察在等着。 “是松田大师!”精神状态明显很差的长谷夫人眼睛一亮,绝望中忽然希望降临,在巨大情绪冲击下差点哭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龙也有救了,松田大师会驱鬼,一定也会驭鬼,那就不用怕那群人了。]超自然的力量给了长谷夫人无限的勇气,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松田大师,我们走吧!” 听到长谷夫人称呼松田为大师,不知情者面色怪异,顾及现场情况按下不提。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没有在这时戳破长谷夫人的误会:“因为绑匪要求,其余人留在这,我跟在你后面,你要假装一个人。” “我懂我懂……”长谷夫人激动捂住嘴深呼吸,把眼泪憋回去。 本来她以为几乎没有生的希望,那个组织之前绑架了玲子,过后她姐姐想顺着查下去,没想到越查越心惊,好在及时收手才没有太大损失。 那个组织的危险性,哪怕只是姐姐三言两语透露的都叫她害怕。 得知龙也居然被那个组织绑架的一瞬间,她真的是一瞬间血液都凝结了,仿佛有无数冰雹在她血管里横冲直撞。 [龙也,我们遇到贵人了。] 至于松田阵平跟在她身后会不会被发现这种事,长谷夫人抱有百分百的信任:[松田大师可能会隐形术,或者障眼法之类的。] 松田阵平轻手轻脚躲在树后面,听到长谷夫人心声后:很抱歉,那些东西他都不会。 隐形术他记得在齐木楠雄的超能力里有,但是他暂时没还学。 码头甲板上黑色的风衣迎风飘荡,察觉到来人,男人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眼眶中的眼珠往上转动:“有一亿日元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所有人的枪齐齐落下 长谷夫人的信任并没有给错人,虽然松田阵平不会魔法障眼法,也暂时没有隐形术,但是他仍然紧跟着没被任何人发现。 “龙也!”长谷夫人惊呼一声。 中谷龙也被五花大绑在甲板上,不省人事。 琴酒警惕打量四周,扫了一圈没有意外后才收回视线:“只是喂了安眠药。” 毕竟长谷集团这样的大型制药公司,组织也是想要达成不对等合作,而不是收购或吞并。 长谷夫人尽量稳住心神,只能选择相信男人说的话:“这是一亿日元。” 琴酒掏出枪:“伏特加,验收。” 看着龙也昏迷的样子,多一秒都是对长谷夫人的折磨。 松田阵平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不能打草惊蛇,对面有枪还有人质,而且对面很有可能还有其他埋伏。 伏特加清点得很快,隐约出绑架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些钱。 “大哥,是一亿日元。” 长谷夫人不敢多想,提着的心摇摇欲坠:“这下你们能放了龙也了吧?” “放了?” 长谷夫人心里一凉,面前出现黑色的枪口,直面眉心。 “跟我们走一趟。”码头外有多少警察在等着,琴酒一清二楚,他早就安排好了船。 看着女人犹豫的姿态,琴酒不耐把枪口对准她的肩膀,扣下扳机。 只有真正感受到疼的人才能认清现场。 子弹极速从枪口冒出,在空气中荡出一层直直的波纹。 忽然,海面上浪花炸开。 闭着眼的长谷夫人没感受到疼痛。 诶? 琴酒:“什么人?!” 子弹被强行扭动诡异,硬生生掰向海面方向。 琴酒眉头紧锁,以他的视角都没观察到子弹是被什么打偏了轨迹,他浑身拉响了十级预警。 十足的危险下激起的还有兴奋,完全是本能的指使,琴酒猛地转过身,枪口对准中谷龙也。 那里赫然多了一个人。 松田阵平抱住龙也,一脚踩在甲板上翻滚到一旁的草丛,而他刚刚所在的地方,一枚弹孔正在冒着烟。 “松田阵平。” 任务又被强行打断,琴酒不爽的心情快要飙到极点,下一秒,他的神情闪过一丝错愕,手腕处传来巨大痛感。 松田阵平收回腿,□□在甲板上一路翻滚,最终落到海里。 居然被踢掉了枪! 松田阵平是怎么瞬移到他面前的?! 琴酒脑中还在思考,下意识已经出手,招招狠辣,都是冲着夺命去。 不论狙击和其他,他的体术在组织内也是排得上号的。 两人扭打在一团,注意到来人是松田阵平,知道他是卧底的伏特加也不敢轻举妄动,目瞪口呆看着。 上。 下。 上右。 松田阵平偏头躲过甩来的拳头,一拳砸在男人腹部。 他的格斗术本身在警校就学得很好,又因为家庭背景加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本就能和琴酒打个平手。 高手过招间很少有思考的空隙,他读不了琴酒内心的出招顺序。 琴酒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本来无比的糟糕的心情反而有所好转:不愧是那位看重的。 “你就这点水平?” 不对。 琴酒瞳孔一缩,膝盖和甲板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松田阵平瞬移到他背后,直直肘击他的后背:“当然不是。” “大哥!” 松田阵平手背擦过嘴角的血迹,眼里还有未褪的锐利,他被枪围了一圈。 如他所料那般,这里还有很多埋伏的人。 “放开大哥!” 还有两个人质在,必须排除所有危险性。 两波人对峙着,暗潮涌动。 松田阵平伸出手——“啪嗒。” “啪嗒,啪嗒……”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枪脱手而出,和□□一样,像有鬼一样滚向大海。 明明没人动。 抱着龙也的中谷夫人看到此景呼吸一滞:[大师果然会驱鬼,她居然一开始还怀疑大师。] “呃——呃——” 眼见众人心神恍惚,松田阵平冲破包围,往中谷夫人方向用力一挥:“往森林里跑!” “抓住他们!”琴酒黑着脸。 这次行动除了琴酒和伏特加两人有代号,其他都是黑衣组织底层的打手,无论是水平还是心理素质和琴酒都有差距。 松田阵平一脚踢向想从身后偷袭的打手,转身对着男人的眉心里就是一拳。 琴酒察觉到草丛内的异动:“撤退!” 草丛内警察纷纷出动,局面顿时扭转:“抓住他们!” 组织一方失去枪战力已经大幅减弱,幸好提前备好的轮船和直升机让他们能全身而退。 在匆匆撤退之余,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尤其是和松田阵平交手过的底层打手,神情都恍惚了。 他们完全是被压着打,最恐怖的是,那个人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每次都能提前预测到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未知往往会带来无限的恐惧。 “伏特加先生,他是警方秘密培养的人才吗?” 伏特加沉默片刻:“不是。”他是组织培养送去警方的卧底,不过这个不能说,卧底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负责人还是琴酒大哥,说到这个,伏特加小心翼翼:“大哥,你没事吧?” 琴酒想要嘲讽,结果不小心牵扯到嘴角被打的伤口:“松田阵平,很好。” “大哥你不生气?” 琴酒:生气?被搞砸两次任务他当然生气,不过更多的是兴奋,田纳西以前是什么样他已经记不清。 boss下达的任务权田纳西排第一,如果是田纳西有今天这样的实力,排第一也情有可原。 另外一边,警车内,中谷龙也药效过了悠悠转醒。 “龙也你醒了!”长谷夫人喜极而泣,大喜大悲下肩膀不断起伏,呼吸有些困难。 中谷龙也拍了拍长谷夫人的后背:“妈妈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好,好。”长谷夫人深吸一口气吐出:“快,这是松田大师,快谢谢松田大师!” 中谷龙也声音真诚:“谢谢松田老师。” 他被喂了安眠药那段时间其实有意识,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基本都知道,自然也可以理解妈妈的激动。 松田老师真的好厉害。 警车停在警局门口,中谷龙也不自觉扯住松田阵平的衣摆:“老师,你不是心理老师吧?” 他再傻也能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老师能有的实力。 开车的警察笑眯眯转过头:“松田老师?” 他连忙补充:“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你们最好都懂。 中谷龙也缓缓松开抓着的手:“我之后也要成为松田老师那样的人!” 松田阵平打开车门,逆着光转身站在车前,警察证被手指勾住展开:“我是警察。” 因为案件要做笔录,警车停在了搜查一课门前。 此时,上任第一天的萩原研二,看到了自家幼驯染鼻青脸肿的(滤镜)从警车上下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擦药 隔着一层层,松田阵平也看到了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缓缓收回警察证,他有不妙的预感。 “萩原,我记得你和松田认识。”目暮警官笑呵呵的:“正好,松田写好笔录,你陪松田去医院拿点药。” 目暮警官大手一挥:“给你们放一周的假,先养好身体。” 这次的行动无论是人员损耗,还是钱财消耗,各方面都被降低到了最低,说出去名声还好听。 目暮警官暗叹:[后生可畏啊,这次下来的奖金不会少。] 萩原研二和目暮警官握手,某卷毛警官在两人之间完成和平交接。 从进入警局到做完笔录,往常有些吵闹的萩原研二一言不发。 最后一笔落下,松田阵平扶额:“hagi,你听我说,只是个意外。” 也不算意外,但是起因是个意外,是他死而复生才牵扯出后面一堆事。 松田阵平毫无危机感:“但是我不后悔。” 不论是系统的要求,还是身为警察需要担负的责任,从哪个角度说,他都做不到坐视不管。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无奈捧住脸:“我知道。”知道你的理由,你的责任。 可理性知道是一方面,感性落地又是另一回事。 松田阵平在打斗中受的伤不重,都是皮外伤,大片大片的淤青看着很吓人,嘴角还破了口子。 这次放假除了让他安心养伤外,警局那边还有一点收尾动作。 忽然,松田阵平一把勒住萩原研二的脖子,姿态嚣张:“好了,别多想,扶我回去。” “脖子,脖子……”萩原研二被勒得脸都憋红了:“呼吸不了了——” “咳咳咳……” 被松开的萩原研二逃过一劫,他认命把脖子后的胳膊往肩上拉了拉,左手自然搂住旁边的腰:“好嘞,扶稳了。” 松田阵平比萩原研二矮一点,这个姿势并不是太还是,特别是某个人还时不时用力握着他的腰往上一提。 松田阵平额头冒出井字:“萩原研二,我是受了皮外伤,不是瘸了。” 好在从警局经过医院回家的路程中,需要步行的路段并不多。 “啪嗒。” 单身公寓一瞬间亮如白昼。 松田阵平摘掉墨镜:明明他才是被扶的那个,为什么会这么累。 冰箱里还有剩的饭,两人吃完饭匆匆冲了个澡。 顾及到身上还有伤口方便擦药,松田阵平只是松松垮垮围了个毛巾盖住下面。 浴室里的雾气争先恐后往屋里钻,松田阵平随意擦了擦头,锁骨的小坑里还有一滴圆润的水珠,随着手臂的动作轻微晃动。 “小阵平快来。”萩原研二拍了拍床铺。 水珠飘到而出,正好落在萩原研二曲起的指节处,颤巍巍顺着指尖滑落到床单上。 松田阵平已经不会去说自己擦药就行了这种话,说了也没用,而且对面是萩原研二的话,谁擦都一样。 松田阵平趴着抱住枕头,下巴陷在软软的枕芯上,戳出一个小坑。 太舒适了,以至于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hagi,可以开始了。”他指挥着。 需要擦的药有一种,一种比较温和,一种比较辛辣。 “嘶——” 松田阵平腰后一凉,不禁抖了下腰: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接触。 “小阵平不要乱动哦。”萩原研二往下压了压,把药水均匀擦在淤青处,下一步,就是用力揉开。 对于萩原研二而言,松田阵平上一次受伤隔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对松田来说就不一样了。 自萩原研二去世后,一直都是他自己涂药抹药,重生归来后这还是第一次受伤。 松田阵平把脸埋在枕头里:疼得他想骂人了。 而且别人涂和自己涂完全不一样,自己涂可以知道下一步落在哪里,但是别人涂,他不会知道下一秒需要揉开的淤青在哪个部位。 一股药水味充斥在空间中。 “腿抬下我看看。” 松田阵平的脚腕被拉住检查,往上扯了扯,又往左扯了扯。 松田阵平踩在萩原研二跪坐着的大腿上:“看完了没?” 他腿上根本没受伤,就是打斗时出腿甩在人身上,力气过大可能会有一点红痕,不用管自己就能消去。 他的腿部线条很好看,笔直流畅,在平时西装裤包裹下,任谁也看不出这样一双腿能踢出这么大的力度。 萩原研二被踩了大腿也没介意,就着这个姿势拍了拍松田的小腿:“翻个面。” 松田阵平支起胳膊,在原地翻了个圈,看着天花板,懒懒往腹部指了指:“那里。” 他感觉腹部一直隐隐作痛,有很大可能淤青了。 萩原研二往前挪了挪,仔细观察:“应该没破皮。” 太近了。 呼吸全喷洒在腹肌上,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腹肌都要被烤熟了。 两人都没在意平坦浴巾上的不平坦部位,这对他们来说太正常了,都是男人,要是一片平坦反而更糟。 锁骨处也有一小片刮伤,萩原研二处理得认真,如入无人之境,怎么方便怎么来。 松田阵平忍不了了:“把手拿过去,还有,你知道你有多重吗?” 他的腹肌没被烤熟,胸肌要先被烤熟了。 萩原研二一激灵,猛地把双手举过头顶:“我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小阵平不习惯这种身体接触,平时勾肩搭背都别扭。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软软的很好摸。 萩原研二磨蹭了下指尖。 需要处理的淤青不多,没一会儿就完全处理完毕。 松田阵平被揉得肌肉酸痛,艰难活动了下肩膀。 涂完药后才逐渐涌出疼痛,他觉得今晚可能睡不好了。 而隔着一个客厅的另外一边,萩原研二同样睡得很糟糕。 在睡梦中,他忽然眉头紧皱,面色痛苦,仿佛是做了什么醒不来的噩梦。 确实,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噩梦。 萩原研二只记得自己刚给小阵平涂了药,怎么下一秒他就站在不知名咖啡厅外了? 难道小阵平的驱鬼大师称号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非自然现象? “欢迎光临。”伪装成安室透的降谷零表情一僵:他在做梦吗? 为什么看到了萩原研二?还是组织里派来试探他的? 知道组织有会易容的人,降谷零调整到平时安室透的笑容,好像不认识面前的人:“客人需要什么?” 此时的萩原研二尚不知,自己梦到了松田重生前的原柯南世界。 萩原研二点了点头:“一杯咖啡。” 他记得小降谷和小诸伏在卧底,不能透露身份。 但是他是为什么来这个咖啡厅? 萩原研二陷入沉思。 “柯南,不要乱跑,啊,佐藤警官。”毛利兰抓住柯南,和佐藤警官打了个招呼。 佐藤警官却像是见到鬼一样,整个呆在原地。 萩原研二朝佐藤警官笑了笑:“佐藤。” 他听说过佐藤,是他警校的后辈,是位很出色的女警。 “萩,萩……”佐藤警官快要失去表情管理,她机械般转过身打开门,又重新进来一步。 那个熟悉的面孔还在那里。 其实佐藤警官一开始是不认识萩原研二的,只是后来因为松田阵平,难免会知道这张脸。 想到松田阵平,佐藤警官僵硬的身体逐渐卸去力气:她现在和高木的感情很好,而且她本来对松田警官也不是那种感情,只是,只是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用爱情概括。 佐藤警官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 萩原研二想了想,两人确实是没怎么见过,他对女生向来温和:“好久不见。” “呐呐,佐藤警官,他是谁啊?”柯南故意装成小孩子的样子。 佐藤警官:“是一位很优秀的警察。” 柯南摸了摸下巴:佐藤警官口中优秀的警察,是以前那个松田阵平? 可是松田阵平不是已经。 “你好,我是萩原研二。”萩原研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而且,旁边站着的女孩也有一点点眼熟。 降谷零的脸太嫩,萩原研二根本无法判断出时间的变化。 柯南也像见到了鬼一样:萩原研二?不是比松田警官还早就在爆炸中去世了吗?! 萩原研二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你认识我?” 是松田阵平哪个任务接触到眼前这个小孩了吗? 他自己不至于这么出名吧? 萩原研二实现了逻辑自洽:“是不是先认识松田警官?” 柯南更僵硬了:“可是松田警官不是已经……” 萩原研二感觉有点好笑:小阵平又在外面演了什么奇怪人设,把小朋友吓成这样。 “已经什么?” “去世了。” 萩原研二顿在原地:“什么?” “松田!” 萩原研二猛地从床上坐起,后背湿了一大片。 他根本来不及想,也来不及分清梦和现实,闯开松田阵平的门。 因为身上伤口在疼还没睡着的松田阵平艰难抬起头:“hagi?” 只是在做梦,小阵平还在。 萩原研二委屈蹲在床前,一把抓住松田的胳膊:“我梦到你死了。” 松田阵平快被气笑了,大半夜不睡觉就想讲这,他抬起胳膊盖住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比我先死?” 萩原研二义正言辞:“我又没参加那些危险活动,怎么可能死。” 松田阵平:“拆弹不危险吗?” 不对,萩原研二现在调去搜查一课了。 他说的话反而在给自己挖坑。 松田阵平迷瞪瞪坐起来,朝着萩原研二的头顶就是一阵乱揉:“别想太多,这次,我们都不会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妙手回春松田医生 目暮警官非常大方给他们批了一周的假,而且,自从第一晚萩原研二冲到他房间后,突然开始无微不至的照顾。 就差把饭把喂到嘴边了。 松田阵平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隐约都能听到骨头生锈的咯吱咯吱声。 “小阵平,今天想吃什么?”萩原研二又端了一碗无色无味的粥进来了。 松田阵平:“hagi,我只是受了皮外伤。” 还没有第一次和降谷打架伤得重。 不能再这样了,松田阵平随便展开床头的报纸,报纸上一连串关于海边的介绍,说起来,他们今年还没去过海边。 “正好放假,我们出去玩两天。”松田阵平合上报纸:“奖金也到账了。” 不能再继续躺在家了,他想问萩原研二到底发生了什么,萩原研二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说梦到他死了。 只是梦到他去世了怎么整天魂不守舍的。 萩原研二愣了愣:“好啊。” 萩原研二走出房间。 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总算打破奇怪的局面了。 萩原研二拿着两身花衬衫进来。 花衬衫虽迟但到。 夏风绕着弯转到窗外,轻轻略过飞机尾翼,忽地上升,在云层中划出一条直直的线。 两人坐上了飞去海边的飞机。 身上的伤已经几乎全好了,松田阵平理了理面前的毛毯,准备靠在里面眯一会儿。 “尊敬的乘客您好,如果有医生或者相关医务人员,请往前走,我们在机长室等您。” 广播的话音一落,人群顿时躁动起来。 “为什么需要医护人员,是机长发病了吗?” “不会吧,机长发病?!那坠机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副机长吗?” 飞机遭遇气流上下颠簸,本就漂浮的人心更摇摇欲坠。 “不会这么倒霉吧……” “救命啊——” “各位乘客,我是警察,请保持冷静。” 警察的身份在普通民众还是有作用的,浮动的气氛稍稍平底。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配合着稳住局面,两人不禁担心:他们都不是医疗人员,还是要解决问题才行。 [怎么办,机长忽然发病了,不会真坠机了吧。]乘务人员白着脸一起组织局面,心里活动一丝不落传进松田阵平的耳朵。 该死。 居然真是机长出问题了。 乘务人员又重复了好几遍要寻找医生,始终没人应声。 [叮——人设卡:妙手回春松田医生,任何病痛在他面前都会屁滚尿流的逃跑。]系统的提示音结束后,一秒,两秒,没有人设卡的补充技能。 和大厨或者奇怪的人设不同,医生的人设卡不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松田阵平眉头越皱越紧,他不是医疗警察,虽然会基本应急处理,但现在这种情况完全不用应对。 不对,还有一个技能。 松田阵平往前两步:“我试试。” 乘务人员也顾不上为什么警察变成了医生,有人愿意站出来就很不错了。 机长室内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副机长和一个应该是乘客在驾驶飞机。 “工藤先生,这位是医护人员。” 飞机都有配备自动驾驶系统,在落地前不出现意外情况不会有太大危险,工藤优作转过头:“松田先生?” 他听到了乘务人员的话,没有直接称呼松田阵平为警官。 可是,松田警官怎么会是医护人员? 大名鼎鼎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谁不认识,松田阵平点头:“工藤先生。” “两位是认识,那更好了。”副机长终于放下心:[如果是优作先生认识的人,想必水平不会差。] 他又不是专业医护人员,光凭眼看自然看不出机长得了什么病。 副机长解释:“机长没有身体疾病,可刚刚就是忽然倒了。” 松田阵平:“我可以救,但是我用的方法副作用也很大。” “在明天同一时间,机长还会犯同样的病,而且有可能更严重,明天必须迅速医治。”更严重是他故意说让其他人重视,其实程度是相同的。 因为他根本没有进行治疗,只是利用回溯的超能力把机长的身体恢复到了一天前的健康状态。 这个技能看似很鸡肋,可实际上遇到今天这种紧急情况,这就是救命稻草。 众人只看到卷毛男人在机长身上点了几下。 “这……能行吗?”乘务人员一脸担忧,她倒是知道医术中有点穴术这种,可现实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人,真的是医生吗…… “嗯……”机长扶着头睁开眼:“怎么了这是?” “机长!” 乘务人员连忙把机长扶起来。 工藤优作从驾驶位上走下:“机长,您先坐。” “多谢医生!”副机长和乘务人员齐齐松了口气,为自己的怀疑愧疚。 他们误会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天才医生,是他们不了解天才了! 工藤优作还是第一次知道松田阵平会医术,而且是这么神奇的医术,他不禁在心里感叹:[现在的人才越来越综合性了。] 机长也在乘务人员的讲述中的得知了事件始末,真是心有余悸:“多谢医生。” 等他下飞机后去医生的部门送锦旗。 336:[叮——医生扮演分+40] 336肃然起敬:宿主的扮演分简直像坐上了火箭,太厉害了。 危机解除,松田阵平心里也是一阵吐槽:他还没落地呢已经碰上一件意外了,去海边还能好好玩吗? 他们五个人的事故体质是出了警校也灵验吗。 工藤优作:“岩下先生,您在晕倒前有没有征兆,或者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岩下圭佑,机长的名字。 岩下圭佑沉吟片刻,他能当上机长自然不是傻子,又没有身体上的疾病,怎么会忽然晕倒。 “我喝过一杯咖啡。” 岩下圭佑环顾四周,他喝完的咖啡杯不见了。 松田阵平想要离开的脚步停下:还有问题。 “松田警官怎么看?”工藤优作显然也发现了不对。 “警官?”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我是警察,不过是爆处班的。”不是专门破案的。 “警察!”乘务人员:[日本警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都是无良媒体的摸黑吗?她以后再也不骂日本警察了。] 松田阵平没想到他还顺手拯救了日本警察的名声。 “先报警,等落地后处理。” 证物已经不见,现在大幅度搜查会引起乘客恐慌。 飞机恢复原轨迹继续飞行。 广播内及时播报:“尊敬的各位乘客,我们寻到医生,事情已经解决,请不要担心……” 还有十分钟飞机落地,松田阵平刚回到座位,就要准备下飞机。 “什么事?”萩原研二留在原地安抚民众,没有跟过去。 松田阵平:“马上落地就是你的职务了。” 他压低声音:“可能有人在机长的咖啡中下毒。” 也就是说,萩原研二:“我们又碰上案子了?” 结果很明显了。 在不知情乘客悬挂的心扑通扑通跳时,飞机滑行一段后安慰停住。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众人看着飞机下停着的警车,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岛上的警官围上去,在工藤优作和机长几人的争取下,松田阵平终于避免了来到海边的第一站是警察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5、降谷为什么叫他田纳西(修) 亮黄的柠檬片落入水,激起一层往上涌的气泡。 “咕咚咕咚……嗤——”罐装的柠檬气泡水被剧烈晃了晃,被手指勾着拉开的一瞬喷出许多泡沫。 “啊。”松田阵平甩了甩手,懒洋洋抽出纸细细擦拭过指尖。 “话说,我们来海边是不是要动一动?”松田阵平喝了一口,墨镜松松垮垮挂在鼻尖,视线从墨镜上方投出。 两人下了飞机后就安稳躺在太阳伞下,虽然晒日光浴是不错,但是来到海边后不去游泳这合理吗? 萩原研二翘着二郎腿,手臂枕在脑后很是舒适,闻言往前拉过松田阵平的手臂。 松田阵平顺着力道往前伸,萩原研二把脸塞到松田阵平的手心,整个人悠闲得一批:“我感觉这样挺好的——” 松田阵平习以为常颠了颠手里的脑袋,往前一掰:“你的头好重。” 萩原研二的脖子几乎成九十度角,歪了歪脸:“嗯?是柠檬味的。” 是刚刚沾到手上的柠檬气泡水。 “啊,我的头——”萩原研二的脑袋惨烈往下,发丝悬挂在沙子上方,差一分就要沾到沙粒。 太阳照在两人身上,明明两人成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总是干些没营养又幼稚的事。 海边沙滩上的活动丰富多彩,两人在遮阳伞下幼稚完了,终于起身。 “射击赢大奖?”萩原研二被摊位的广告吸引。 松田阵平眯了眯眼:“hagi,你有没有觉得那两个人有点眼熟?” 摊位前排着长长的队,队伍中间赫然是金发男和猫眼男。 摊位墙上挂了许多水弹,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射中的水弹越多,谁就是赢家,谁就是会是神秘大奖的拥有者。 比起队伍中其他业余者,金发男和猫眼男可以说是碾压式的数量。 直到,某位卷毛警官摸上手枪。 降谷零一愣:松田怎么在这? 以他和hiro的射击,大奖不出意外是稳稳到手,如果没有同期来插一手。 松田阵平各方面都很优秀,他也不能保证他们几人中谁会获胜。 为了不引起民众过多的注意,他和诸伏射击时都收了一点力。 降谷零看着卷毛警官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本就偏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老板:“老板,我们四个能一起比一场吗?” 四个人的颜值都不低,越来越多人围过来,摊位热闹起来老板自然乐呵呵的,大手一挥答应:“行。” 诸伏景光神色未变,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他和zero怎么又遇到了松田,这有点太频繁了吧。 执行卧底任务时碰到,总感觉不太妙呢。 松田阵平低头,手里的枪转了一圈,稳稳压在诸伏景光的手背上。 松田阵平一边压着,一边转过身:“hagi?” 萩原研二眼角弯了弯:“当然可以。” 久违的感觉,两方都心照不宣装作陌生人。 诸伏景光被压住手也不着急,半靠在摊位旁,被压住的手指半曲起,眼睛眨了眨:“有点疼。”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双手插兜直起身。 四人间隐约中有一种他人无法融入的气氛,很微妙但是仿佛绕了一圈气波。 降谷零知道松田阵平被误认为组织内的真酒,虽然他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这反而方便了他们的交接。 降谷零悄悄观察着:松田似乎不知道自己是田纳西。 诸伏景光检查完摊位提供的玩具枪,面色自然直视前方:“两位先生很抱歉,大奖就归我和朋友了。” 诸伏景光不是冲动高调的人,这么做的原因只有可能是——有关组织。 松田阵平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这个普通摊位的神秘大奖大有来头啊。 四人站在摊位前,蓄势待发。 松田阵平缓缓抬起枪,手指往下扣住扳机,四颗一样的玩具子弹一层层荡开波纹。 “砰砰砰砰。” 四颗水弹炸开,炸出的水花溅到四周。 有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是假子弹吧,看着好像真的。” 四人的成绩不相上下,最后是更擅长的射击的诸伏景光险胜。 他们四人的综合水平差不多,只是各自最擅长的方面不同。 “承让。” 在两方侧身过的一刹那,松田阵平听到降谷零叫他——“田纳西威士忌。” 神秘大奖是一只巨大的玩偶熊,几乎是等身的大小,看清奖品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表情不明显僵了一瞬。 两人异口同声:[这就是琴酒说的藏枪的东西?!] 正常组织内传递危险品是依靠琴盒或是皮箱,他们也做过相关任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藏枪方式。 田纳西威士忌? 松田阵平眉头微微蹙起:酒的名字? 和那个组织有关。 降谷为什么叫他田纳西? 降谷零用余光扫过松田阵平,看到他注意到自己说的话,隐隐松了口气。 琴酒说松田是田纳西威士忌,根据他几次的观察和对松田的了解,松田百分百是碟中谍,而且,松田有很大可能性不知道自己是田纳西。 虽然不知道是哪方的情报出现了错误,松田现在知道就好。 注意到幼驯染不寻常的诸伏景光:“有什么漏掉的吗?” 降谷零嘴角抽了抽:“回去说。” hiro还不知道松田是卧底中卧底吧。 松田阵平想到了很久之前忽视的一则邮件,如果他是组织里的卧底,那就说的通了。 系统后台的真酒人设卡若隐若现,在松田阵平想通的同时,闪耀在前台—— [人设卡:真酒田纳西大人松田阵平,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松田阵平:…… “哇,达也,那个人好厉害。”围观的短发女生拉了拉男友的胳膊:“而且好帅哦。” 被拉的男友容貌算不上出色,寸头的发型增添了一分清爽,故意摆出抱怨的样子:“小泽,到底谁是你男友啊?” “哎呀达也,小泽就是这样子啦。”长发女生一脸不屑抱住长野泽的胳膊:“小泽我们别管他,我们走。” 井村达也脸色变了一瞬,又恢复笑脸开玩笑道:“你又要把小泽抢走,也太过分了吧。” “西尾你也不管管她!” 被称为西尾的男人戴着眼镜,看着文文静静的:“我哪能管住她。” 井村达也挑了挑眉,故意拉长调子:“怎么管不住,你们之间——” 西尾大雅摆了摆手:“都是误会,我和小静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呵,确实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你们都得死。]井村达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经过的松田阵平耳朵动了动:嗯?什么都得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6、小侦探表情一懵 四人的目的地和松田两人一样,一前一后来到临海酒店。 “对,是两位。”松田阵平留了一分注意力在井村达也身上。 酒店前台在电脑上敲打:“好的,稍等,右转二楼中间标间。” 接过黑色的房卡,松田阵平拉住萩原研二的手腕:“等等。” 萩原研二一手一个行李箱,往后一侧身:“怎么了?” 不远处的四人寄存了行李,在酒店大厅落座,酒店大厅内提供吃食点心。 [可恶的女人,我明明这么喜欢你。]井村达也低头恶狠狠切着盘中的提拉米苏。 想到自己即将实施的计划,他笑着抬起头:“小泽,你不是很喜欢潜水吗?” 长野泽一拍手,转身看向闺蜜:“对哦,我来到海边还没潜水,小静一起去吗?” 小岛雪静怔了怔,很快恢复自然神情:“不用了,小泽你去玩吧。” 长野泽扫过西尾大雅:西尾好像喜欢小静,和她单独待在一起不方便,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 想到这,长野泽有点气呼呼的瞪了眼男友:说好要陪她的,又临阵脱逃。 算了,她都习惯了。 长野泽:“那我去潜水喽。” 她摘掉手表前看了一眼:“十一点半我们还在这集合。” “他们有问题?” 萩原研二察觉到四人间气氛不太对。 松田阵平只听见了男人说要杀人,具体手法他也不清楚。 海边发生的凶杀案并不少。 松田阵平把房卡塞进口袋里:“有点问题。” “啊啊啊,好痛!我没看她们啦!”男孩可怜兮兮捂着头,看样子刚被痛击过。 “你个小色鬼,还说没看,自己老妈说话都没听见。”戴着宽大遮阳帽,长发披肩的大美人叉腰教训面前的小子。 “松田先生,又见面了。”工藤优作友好伸出手。 “是工藤先生。” “真是太巧了,松田先生是和萩原先生来这边度假?”工藤优作对这位优秀警察印象很深。 “是,工藤先生是和家人一起?”工藤优作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存在性太高,松田阵平不由得注意。 有希子扬起笑脸:“松田先生,萩原先生,你们好,我是工藤有希子,他是我的儿子,工藤新一。” 男孩看着年龄不大,大概小升初的年龄:“哥哥,你们好。” 萩原研二对社交游刃有余:“有希子姐姐好,小朋友你好。” 被叫姐姐,工藤有希子扇了扇手,嘴角压不住笑,余光扫到自家儿子抽动的嘴角,拳头又硬了。 工藤新一打了个寒颤:他怎么感觉背后一凉。 海边,长野泽像往常那样准备穿潜水服,突然听到了有人叫她。 “这位小姐。” 长野泽看到两个大帅哥朝自己走来,手下一顿,心里默念了三遍自己有男友。 松田阵平朝萩原研二打了个眼色,两人配合着站位,正好遮住酒店大厅里男人的视野。 松田阵平快速掏出警察证:“小姐你不要紧张,我们是警察,现在情况很紧急,你的男友可能要杀你。” 长野泽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的男友要杀她? 贸然说出这样的话,正常人都不会信,松田阵平的主要方法也不是靠说服。 任何事情都需要证据。 萩原研二积极打配合,掩饰松田阵平的动作:“是的,你难道没发现一些异常吗?” “这么一说,”长野泽真被问住了,不禁开始翻找回忆:“达也他从来不陪我来海边……” 所以这次他们四人能一起来海边,她真的很惊喜很高兴。 “……大概就是这些了。”长野泽越说表情越恍惚,原来她和达也的恋爱有那么多异常吗。 松田阵平:“小姐,你潜水装备中的呼吸器有毒。” “啊?” 本来就恍惚的长野泽更迷惑了。 刚刚在萩原研二和长野泽交谈时,松田阵平趁机检查潜水设备。 他不知道凶手会用什么作案手法,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检查,没想到真被他试出了问题。 松田阵平默默扶额,他刚刚一碰上呼吸器外表面,一大波影像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利用了超能力,这个超能力在他触碰上物品时,可以浮现出触碰过这件物品的人和事件。 可以说是检查指纹的plus版。 在影像中,男人面容狰狞一层层往呼吸器的小口上涂毒,一边涂还一边念叨可恶的女同,可恶的双什么的。 松田阵平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出挑出有用的,确认这场未发生的毒杀是情杀。 复杂的情杀也属于情杀。 松田阵平:“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请当地警察送去检验。” “不用了。”长野泽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半,她不是没有发现男友的异常。 只是她不理解,男友真的恨到要杀她吗。 长野泽静静看着呼吸器:“我和达也,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松田阵平抬起手又放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警察面对的案件太多了,他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太多。 “警官先生,你们能陪我演场戏吗?”长野泽心里憋着一股气。 酒店大厅内。 井村达也心里扭曲得发疼:长野泽又在和两个男人说话,她的眼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个男友。 小岛雪静敲了敲桌子,高傲扬起脸:“井村,你和小泽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吗?” 西尾大雅闻言有一瞬愣神:“真的吗?没听你们说。” 井村达也把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底滑过一丝嘲讽:“对。” 本来是这样。 “有人溺水,死人了——”一声尖叫打破了大厅内的和谐。 井村达也悬着的心落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小岛雪静猛地站起:“外面那个人,是小泽!” 她没空去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凭借本能拨开层层人群,可冲到很近的地方,她又没有勇气继续往前了。 “小泽……” 小岛雪静崩溃跪在长野泽身边,愣愣不敢伸出手。 “很抱歉。”松田阵平:“小泽小姐她……” “不,这不是真的!”小岛雪静趴在尸体上大哭。 假装成尸体的长野泽快崩不住了:救命,小静一直趴在她的肚子上,好痒。 而且衣服都被哭湿了,好难受。 松田阵平看到长野泽扇动的睫毛:“小姐,案发现场不能破坏。” 有人报了警,警察很快赶来到。 “大哥哥,你是侦探吗?”发现有案件,工藤新一迅速赶到现场。 松田阵平低头:“不是,我是警察。” 眼看来的警察要验尸,松田阵平大步向前:“你们好,我是医生,可以让我先看看吗?” 工藤新一:? 工藤优作也跟着出来,他看出案件有些不寻常:“我可以证明他是医生。” 工藤新一:老爸? “工藤先生!”海边的警察不认识其他警察,但是认识工藤优作,有工藤优作的保证,松田阵平的动作更加轻松。 按照长野泽想要假死的剧本,松田阵平一一扫过四人里的其他三人,沉默片刻:“节哀。” 井村达也装得人模人样:“怎么会这样?!” “是□□的味道,这个呼吸器有毒!”工藤新一指着长野泽手里拿的呼吸器。 井村达也看到呼吸器被拿在手里还纳闷了一会儿,想着人死了就好没去深想,没想到被一个小孩点出了问题。 没有具体证据,萩原研二和警察配合保留现场,和受害者接触过的人都被请到了酒店单独的房间内。 井村达也回头远远望了一眼长野泽:安息吧小泽。 西尾大雅误以为井村达也在伤心,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节哀。” 小岛雪静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小泽马上要和井村订婚了,井村的伤心不会比她少。 井村达也确实有一点伤心,但更多是解放,他终于,终于不用再每天疑神疑鬼头戴绿帽了。 以日本警察的办事效率和他高超的作案手法,这个案子最后应该也会归于疑案。 被点出呼吸器有毒而慌乱的井村达也逐渐放松警惕,也开始演起来:“小泽怎么突然就……突然就……” “井村……” “井村达也,我以涉嫌投毒的罪名逮捕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井村达也酝酿的悲伤情绪一顿:“什么?” 西尾大雅难以相信:“怎么会是井村?” 松田阵平从警察身后走出:“我们在呼吸器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而且只有你的指纹。” “不可能!”井村达也猛地站起,板凳跌倒在木板上发出碰撞声。 [我明明是戴着手套涂的毒,怎么会有指纹!] “当然。”萩原研二补充:“如果你想要其他证据,不在场证明一层层盘下来,最后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井村你……”小岛雪静眼睛瞪得发疼:“小泽对你那么好,你们还马上要订婚了!” 小岛雪静推了井村达也一把:“你对得起小泽吗?!” “还不是因为你!”井村达也忽然爆发,装也不装了。 “井村。”西尾大雅想去拉。 井村达也像被又刺激了一下:“还有你!” 查案查到一半的工藤新一来到房间,表情一懵:怎么已经到凶手痛哭流涕环节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7、你们是男同对不对 井村达也冷冷望着众人:“小岛雪静,你和小泽是情侣吧?” “还有你,西尾大雅。”井村达也的精神逼近混乱,眼睛里全是极度愤怒而冒出的红血丝:“你和小泽也是情侣吧,什么青梅竹马,呵,都是假的。”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井村达也发泄完,整个人肩膀一塌,捂着脸跪倒在地。 “啪——” 井村达也被扇得偏过头去。 小岛雪静眼泪一直往外冒:“我喜欢小泽是没错,但是小泽不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都是我一厢情愿。” 她和长野泽之间甚至连普通闺蜜的亲密度都没有。 “你懂什么!”井村达也牙齿咬得冒血:“他们都说你和小泽才是一对,就连演话剧你们才是骑士和公主,我是旁观的大树。” 小岛雪静不可置信倒退两步,仿佛是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就因为这种事?就因为这种事你就要杀了小泽?!” “你还是人吗!” 井村达也:“不止这件事,还有很多,还有西尾!他也和小泽纠缠不清。” “西尾他——” “西尾和我确实只是青梅竹马。”本该死去长野泽从阴影中走出。 “小泽!” 可能是震惊太过,长野泽现在反而平静下来:“井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井村达也抹了把脸:“是,我是变了,可他们就没错吗,你和西尾那点破事,非要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 “小泽小姐和西尾没有任何事。”松田阵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情杀案:“西尾大雅喜欢的人是你,他和小泽小姐只是朋友。” 井村达也整个人缓缓裂开:“……什么?” 西尾大雅纠结片刻:“没错,我喜欢的人是你,但是我没打算做什么,你和小泽一直幸福下去我就很开心。” 井村达也的世界观在重塑:“你是说,你喜欢我,小静喜欢小泽但是什么也没干?” 两人同时点头。 “我不信——”井村达也痛苦抱住头,惨笑着站起身:“小泽,你还活着,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 长野泽神色莫名:“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死是因为提前发现了呼吸器上有毒,想联合警官试试你,没想到,” 长野泽深吸一口气:“达也,你真的想要杀我。” “不是的小泽,我没想……”井村达也脑子一阵发疼,他怎么会想要杀小泽,是因为什么,警官? 井村达也豁然开朗:“你们都在演戏骗我,警官,呵呵呵,可笑。” 他晃晃悠悠指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你们是男同对不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都想害我。”他扶住墙,腿脚发颤到站不稳。 本地警察看不下去了:“井村达也,看样子你是承认犯罪了,我们以杀人未遂的罪名逮捕你。” 井村达也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他从唇间挤出几个字:“你们都想害我……” 复杂情杀的闹剧终于在警笛飘远中结束,长野泽深深给松田阵平鞠了一躬:“对不起警官,井村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不是故意误会你们的。” 无论井村后续怎么样,总归是他们带来的,警官好心配合她,还被误会成男同。 松田阵平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和萩原研二是幼驯染,以前经常有人开玩笑说他们是不是一对,他都快免疫了。 “没事,你不用为他道歉。” 萩原研二勾住松田阵平的肩膀,笑嘻嘻的:“啊?我和小阵平很像一对情侣吗?” 长野泽连忙摆了摆手:“当然不是。” 西尾大雅站在后面什么也没说,他本来觉得两位警官有点不对劲,现在一看,两人果然是纯正的直男。 只有直男间才会开这种玩笑。 西尾大雅有些唏嘘。 松田阵平把萩原研二的手扒拉开:“好了,你们玩得愉快,别被人渣毁了心情。” “谢谢警官。”小岛雪静有点尴尬,她喜欢小泽的事被当事人听到了,她只想赶紧转移话题:“啊,你们知不知道岛上晚上会有一场烟花大会,还有节目表演呢。” 长野泽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吗?那我们可要抢个好位置。” 西尾大雅也想打破奇怪的氛围:“我帮两位女士占位。” 烟花大会吗? “咻——砰——” 一朵烟花直直窜上夜空,忽地炸开照亮整个夜空,扑棱棱散落下星星点点。 “这个好甜。”松田阵平张开嘴啊了一声,手里拿着苹果糖,在照亮的一瞬糖表面晶莹剔透,看着很美味。 “嗯?”萩原研二手里捧着章鱼小丸子,空不出手,干脆偏过头去咬:“还好,没有很甜啊。” 松田阵平戳了颗章鱼小丸子:“明明就很甜。” 两人嘴里,一个塞了苹果糖,一个塞了章鱼小丸子,两人嘴巴同时一鼓一鼓的嚼嚼嚼。 烟花炸开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两人黑色的发丝被映得五颜六色,松田阵平停在一片空地上。 “好了,hagi,说说吧,从来海边前看你心里一直藏着事,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萩原研二望着头顶的烟花,回头看到松田被照亮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和眼睛。 “小阵平,你的眼睛真好看。”他没有过多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松田阵平斜了他一眼:“不要转移话题。” “好吧——”萩原研二耸了耸肩:“我梦到小阵平死了,而且那场梦里还有zero。” 萩原研二笑了一声:“有点太真实了。” “砰——” 一朵巨大的烟花升空,下方的人群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松田阵平没有办法对未发生的事情做出保证,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重生回来一定不会死。 但是他会尽力。 “hagi,我说过很多次,我们都会活着。”松田阵平再次坐下保证,不只是为了安抚萩原研二,也是再次说服自己。 说完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一直堵在胸口的郁气消散开。 松田阵平怔了怔捂住胸口:原来他重生归来也一直在不安吗? 萩原研二绕到松田背后,把整个人往他身上一趴,下巴搭在松田的发旋上:“啊——这样啊——研二酱会百分百相信哦。” 松田阵平被压得往前一晃:“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变本加厉抱住松田,低着头,脸在他后颈蹭啊蹭:“小阵平好凶。” 松田阵平被蹭得要炸毛了,他的后颈本就是很敏感的地方。 “松田警官,还有,呃,萩原警官。”工藤新一拨开层层树叶,两人交缠的姿态直直映入眼帘。 联想到今天的复杂情杀案,还没上初中的小小工藤新一内心受到了剧烈的震撼。 他抬脚又收脚,反反复复,最终在原地踏步。 “工藤新一?”松田阵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背让他放开自己,两人都没那个心思,坦坦荡荡,自然也没料想到给小少年工藤新一留下多大的印象。 这种印象直到他长大后又变小,变身成江户川柯南后都没有磨灭。 工藤新一在案件结束后问了老爸有关松田阵平的事,可老爸总是神神秘秘的,他来海边是有事情要探查,正好能和松田阵平接触了解。 “松田警官,我有事想要请你帮忙。”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把刚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摇出。 松田警官都说两人是幼驯染啦。 虽然他和小兰是青梅竹马,他也喜欢……不对,这和松田警官他们又不一样。 工藤新一定了定神,眼里满是期待。 “可以,什么事?”松田阵平知道这个小男孩比正常要聪明不少,他看到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 “是海盗船长的暗号,这座岛上藏着海盗的宝藏。”工藤新一摊开卷轴。 “我解出暗号是指着东方的光明黑暗交界处,但是这个小孔上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蹲下:“很急解开吗?” “不急。” 不急的话,他就不直接去读取卷轴的记忆了。 三人围着卷轴,不远处的树叶悉悉索索发出响声。 “松田先生!我们终于找到你了!”黄发男人满脸惊喜,后面跟着几个统一服装,看着是哪里的工作人员的人。 松田阵平:? “你们是?” 黄发男人:“您不记得我们不重要,大家可都在等着您呐。” 工藤新一悄悄收起卷轴:松田警官还有其他兼职? 松田阵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头雾水的新人,他沉吟片刻,看起来神秘又靠谱:“嗯,知道了。” “不愧是松田大师!又神秘又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松田大师,没想到他这么帅啊啊啊。” “他今天要表演什么,居然有人能把他请来,好厉害。” 松田阵平从其他人三言两语中拼凑出一个神秘大师形象。 所以,他这次的陌生人设又是什么? 336及时响应:“宿主您好,恭喜你解锁新的人设卡——魔术大师松田阵平,出神入化的手法连怪盗基德都要自愧不如。” 一秒,两秒,没有后续声音。 松田阵平接受现实,看来,魔术大师的人设卡,依然没有配备相应技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8、点烟吻 松田拉过萩原:“他是我的魔术助手。”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松田警官还会变魔术?作为一个爆处班的警察,这技能是不是有点太多啊喂。 因为松田阵平魔术大师的名头,小学生工藤新一得到了第一排观赏的好位置。 工藤新一其实对魔术没那么好奇,无非就是利用一些机关手法来迷惑观众眼睛。 他对魔术师没有不好的观感,只是他立志做一名侦探,探究真实,和魔术师的目的相反。 工藤新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头顶的烟花还在继续一闪一闪,照亮整个舞台。 亮如白昼的聚光灯打下,一截手腕露出,指尖的尽头是一顶黑色魔术帽。 工藤新一不以为然:啊,是经典变出鸽子吧。 “ladiesandgentlemen——”多亏了系统对于人设卡的介绍,松田阵平对怪盗基德有所耳闻,现学现卖了魔术秀的开场白,他转了一圈手中的礼帽。 刚刚还喧闹的观众席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场上的花衬衫男人。 男人没有穿魔术师的礼服,可在聚光灯下,却异常神秘,仿佛随时要变出神奇之礼。 松田阵平对魔术只会一点表面了解,关于系统为什么介绍一只白猫,又给了金手指超能力,从医生人设卡,到现在的魔术师人设卡,他大概也明白了。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缓缓抬起,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哗——” 无数樱花瓣纷纷扬扬落下,飘散在莹莹路灯下,仿佛是长着翅膀的蝴蝶,悄然飞起又冲向地面。 “哇——” 观众席的观众抬起头,眼里全是樱花瓣的倒影。 这不是松田阵平第一次使用念动力,念动力,顾名思义,就是利用念力控物,移动物品或是破坏目的。 之前和酒厂的对决中,也利用了这个能力。 松田阵平手指顶着帽子尖,在手上转了圈,收回胸前:“感谢观看,下面由我的助理挑选幸运观众。” 萩原研二头顶戴着长长的礼貌,眼角弯弯从后台走出,行了个绅士礼:“谁会是幸运观众呢?” 工藤新一暗叹: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看样子不是第一次配合,他还担心松田警官是第一次变魔术呢。 如果是第一次,怎么可能配合得那么好。 而且他亲眼见到他们之间没有彩排。 是他多想了。 工藤新一陷入自己思考,不禁抬手扇了扇风。 “好,那就是前排那位小朋友。” 工藤新一抬起头,顺着萩原研二的视线,手指弯着指了指自己:“我?” 萩原研二的眼神带着鼓励:“没错。” 工藤新一默默,迈着小短腿登上舞台。 他的妈妈是超级大明星,虽然他不去登大荧幕,但是也不可能有怯场这种情绪。 他从舞台左边的楼梯上去,松田阵平正从舞台右边的楼梯接另外一个小朋友。 另外一个小朋友头发蓬松,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上台前小嘴还叭叭的:“你真的比黑羽盗一还厉害吗?” 松田阵平拍了拍小朋友的帽子:“当然没他厉害了。” 业余的怎么能和专业的比,更别提他连业余的都不算。 小朋友扬起脸:“我第一次听说你,但是他们都说你比黑羽盗一的魔术还厉害。” 松田阵平:“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自己是魔术师。” 小朋友:? 他想起什么,朝松田阵平招了招手:“大哥哥,你低下头。” 一朵红色玫瑰花从小男孩手里冒出。 “送你了。” 现在的小孩啊。 松田阵平压了压小男孩的头顶,把玫瑰花收在了衬衫的上方口袋中:“谢谢小魔术师。” “小阵平。”萩原研二在舞台一边呼唤。 “来了。” 松田阵平拉着小男孩的手走到舞台中央。 …… 松田阵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牵着的小男孩,又看了看对面的小男孩。 ——他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啊?! 小快斗心里也满是问号:[对面那人是谁啊,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小新一心里是同样的疑问。 松田阵平还想说,他和研二碰巧邀请到一对双胞胎,结果两个小孩不认识啊。 “好,我们一起玩个游戏。”松田阵平面色不改,手背一翻,手心处出现一副扑克牌。 与之对应的,原来放扑克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手套。 小快斗微微瞪大眼:他知道扑克牌魔术,但是是怎么把手套变没的,他刚刚一直都在看着。 在小快斗眼里,松田阵平的形象逐渐蒙上一层黑雾。 松田阵平回忆了下魔术秀中魔术师的手法,一副扑克牌在他双手中流动,像蝴蝶翼一般展开在两位小朋友面前。 幸好他的手指足够灵活,可以复刻手法一次成功。 本职工作是拆弹的松田警官如是想。 “随便从中抽一个,偷偷看一眼,然后在心中默念这个数字。”松田阵平放慢语调,眼里不禁泄出几分笑意,他好像在欺负小朋友啊。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分别抽出一张卡,紧紧盯着松田阵平的双手,生怕错过手法。 “抽好了。” 首先被验证的工藤新一。 松田阵平看着他的眼睛,在纸牌背面点了点:“是方块四。” 工藤新一心里陡然一惊,牌面被翻过来,是方块四。 他没看出松田阵平用的什么手法。 难道真的是,读心?! 小学生工藤新一脑洞大开,松田阵平说过的每句话仿佛自带神秘氛围,弯弯绕绕串起幽幽的神秘音符。 工藤新一用力眨了眨眼:松田警官还是长那个样子。 “小朋友,做好准备了吗?”松田阵平发现了小快斗似乎对黑羽盗一有超乎寻常的关注。 小快斗点了点头,在松田阵平的视线下闭上眼,紧紧握着手中的牌。 工藤新一恍然大悟:对哦,他怎么没想到闭上眼,说不定闭上眼松田警官就不会读心了。 松田阵平看到小快斗的动作,轻笑了一声:“嗯,让我猜猜。” “是红心k——”松田阵平眸色透明化了一秒:“不对,是红心3。” “好厉害!” 小快斗眼睛亮晶晶的,他手里的牌是红心3,但是心里一直默念的是红心k。 这个小鬼。 松田阵平在心底摇了摇头,他差点被绕进去,要不是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利用透明化看了眼牌,还真被他绕进去了。 松田阵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黑羽快斗。” 黑羽。 松田阵平想起刚刚重生回来那两天:“你是黑羽盗一的儿子?” 黑羽快斗拉了拉松田阵平的衣摆:“你认识我爸爸?” “嗯,以前见过他。”还是黑羽盗一的宝石帮助他逼出凶手呢。 黑羽快斗的头发丝都变得蔫蔫的:“什么时候,你是在哪里见到他?” 他一直都不相信爸爸居然死了,本来那么好的一家,现在只剩他和管家爷爷。 小快斗刚刚还兴奋的情绪一下落到极点。 松田阵平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最看不得这种,他在小快斗面前,伸出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唇:“这是个秘密,等魔术结束后,我单独和你说。” 黑羽盗一绝对没死。 松田阵平想起之前调查的信息,虽然没死,但是和组织有关,明面上只能说已死亡。 松田阵平看着小快斗蔫哒哒的脑袋,他不知道黑羽盗一有什么安排,但给小快斗一点希望总比完全没有好。 想起自己的童年和父亲,松田阵平揉了揉小快斗的脑袋:他本该有个完美的童年的。 烟花大会下的表演丰富多彩,被临时拉来的魔术大师松田阵平表演完没有多留,魔术太容易被发现不好,但他利用超能力,太玄幻也不好。 想到自己还有个驱鬼大师的人设卡,松田阵平不禁捏了捏眉心。 “大哥哥,你找我说什么?” 小快斗心里很忐忑,他害怕听到父亲死亡的消息,又害怕听不到父亲的消息。 松田阵平:“你的父亲在执行秘密任务。” “嘘——”松田阵平弯下腰:“这是个很大的秘密,不能和任何人说。” 小快斗很激动:他就知道,他爸爸真的没死! “黑羽快斗。”松田阵平认真叫了他的名字:“你能保证绝对不说出去吗?” 小快斗冷静下来,毕竟有年龄限制,他接触的东西不多,只能隐约意识到事情很严重。 他重重点头:“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少爷,可算找到你了。”管家爷爷匆匆赶来。 “好。”松田阵平站起身,朝小快斗挥了挥手,消失在草丛中:“如果很难过的话,可以来东京找我玩,我和萩原哥哥都会陪你。” “哇,松田哥哥好暖心。”萩原研二见两人要单独谈话,站在外围没有跟过去,一出来就听到松田这样的话。 松田阵平遥遥望着快到尾声的烟花:“只是不想让他,经历我那样的童年。” 萩原研二默默良久,一把揽过松田的肩膀:“你不是还有我吗?” 对啊,从小到大hagi都一直在。 松田阵平笑着点燃一支烟,食指夹着烟长长呼出一口气。 “你要吗?” 松田阵平递去一支烟。 很多人都认为是松田阵平先学会吸烟,然后带着萩原研二一起吸烟。 实则恰恰相反,反而是看着乖巧的萩原研二先学会的吸烟。 因为小时候喜欢耍酷,他也被带着学会了吸烟。 他并不擅长,也不喜欢吸烟。 很多时候都是陪着萩原研二来一支。 松田阵平在口袋里摸了摸:“打火机刚刚被我用没油了,你应该带了吧。” 萩原研二无辜把口袋往外一扯:“没有。” “那算了。”松田阵平嘴里叼着烟,准备收回递出的烟。 “等下。”萩原研二把拿着烟的手往后一扬,他的身高比松田阵平高些。 松田阵平也做不出扒拉着人抢烟的行为。 “这不还有一个办法嘛。” 萩原研二手心盖住松田阵平的后脑勺,带着往前轻轻拉拢,视线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透出一丝忧郁的气质。 松田阵平瞳孔微微放大,脑后的温度异常明显。 两支烟嘴轻触,一支点燃了另外一支,一点点往后燃烧。 “砰——” 最后一支烟花绽放在夜空,照亮了树林中的两人。 萩原研二抬眼一怔,他看到了松田的黑眸,里面全是他的脸,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眼里只有彼此。 还有最后一支烟花在眼里炸开,亮得吓人。 烟花砰的一声,萩原研二心里也砰的一声,他可能是被烟花的声音影响了,心也猛地一跳。 “好了没?我看烟已经着了。” 松田阵平太阳穴处隐约冒出井字,他一只手抵住萩原研二的肩膀推开,一只手夹住烟,轻轻吐出一口白烟直扑他的脸,故意耍酷。 “咳咳咳……”萩原研二愣了愣,被白烟弄得直咳嗽。 “松田警官,萩原警官——”工藤新一从不远处跑来,看到两人的姿势,他脚步一顿:??? 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刚刚是在那什么,那什么吗?! 天色本就暗,在树林里有各种遮挡,他们之间又有一段距离,工藤新一完全看不清松田他们的具体的动作,只能隐约看个大概。 纯情少年工藤新一脸色爆红,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9、松甜甜:组织实验室?炸了吧 某小侦探神情恍惚:原来,原来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他对那种关系倒是不歧视啦,他之前还以为他们像是福尔摩斯和华生一样。 松田阵平看到了工藤新一,他们之前在解暗号,被魔术师事件打乱了计划。 他走向工藤新一:“新一,暗号的答案你解开了吗?” 在魔术准备阶段,他一直在想暗号,现在心里已经答案。 工藤新一回过神:“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他明明快要想到了。 工藤新一着急挠了挠头。 松田阵平看了眼天色:“现在很晚了,你再不回去,有希子姐姐就要担心了。” 工藤新一:“啊,没事,我跟老妈说过了。” 不解开这个暗号他睡不着觉。 “小岛东边的海浪屿。”松田阵平点了点卷轴上的小孔:“那里有一个山洞。” 在点到卷轴一刹那,一大波记忆蜂拥而至,松田阵平定了定神。 坏了,海盗是假的,卷轴是真的,强盗把抢来的珠宝都藏在了那里。 树林旁的小路悉悉索索。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世上真有灵异吗?” “笨蛋,有没有我们找他一起,总归有一层保障。” “也是哦。”男人憨笑两声,挠了挠后脑勺:“我们抢了那么多,随便分他一点就够了。” 领头的男人冷哼:“这就是投资,而且,那个人事应该都是真的,真有点玄乎。” 他们本来也不想费事去找,又有风险又少了一份财宝,但是没办法,他发现藏珠宝的地方不对劲。 “那个男人有真功夫,有鬼就给收了,有人的话,”领头的人目光凶狠:“也给收了。” 传闻中那人能驱鬼也能控制人,邪乎得很。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找他。 男人拨开树叶,面上的神情一变,热情迎上前:“大师你好!您也别忙着拒绝,报酬我们一分都不会少。” 松田阵平看着两个自爆卡车的强盗,热气邀请自己一起去分赃。 “你是说,你邀请去驱鬼,会把偷来的珠宝分我一份?” 世上有这么笨的强盗吗?他就不害怕自己报警? 松田阵平满头问号。 男人长长诶了一声,搓了搓食指:“大师放心,不会少的,而且条子追查不到来源。你的助理和弟子也都能一起。” 男人显然误会了后面的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 [大师不愧是大师,驱鬼术都从小培养,收的弟子那么小。] 工藤新一被男人的视线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强盗领头对松田阵平驱鬼大师的名号又信了一分。 条子本条松田阵平:“好,你带路。” “好好好。” 强盗领头给小弟使了个眼色。 强盗连忙去前面开路。 “你们是去海浪屿的山洞吗?” 强盗领头看是大师弟子提问,殷勤回应:“是的,小弟弟真是天资聪颖,是那个什么,用罗盘算出来的吧?” 强盗领头在脑子里搜刮道听途说的驱鬼术,朝工藤新一竖起大拇指:“未来可期。” 工藤新一:…… 虽然不懂这个强盗在说什么,但感觉不像是好话。 晚上岛上的路不好走,强盗二人组如履平地,显然是走了很多遍。 走到山洞口,强盗领头停下来:“大师,事情这样的,我们兄弟二人抢了很多珠宝……” 松田阵平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嗯,你说。” “……可谁能料到,珠宝一夜之间变成废铁了,一次也就算了,连续好几晚都是,到现在也是,我们兄弟二人一合计,这恐怕是别的力量。” 松田阵平一本正经:“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不可能。”强盗领头一摆手:“实话跟您说吧,参与偷盗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不负责偷盗,就负责看着宝贝,珠宝第一次出现意外后,他们两人加强了坚守,没有任何其他人。” 强盗小弟补充:“山洞是单行道,没有其他入口出口。” 松田阵平:“啊,这真有可能是一些灵异在作怪。”才怪。 强盗领头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大师,请一定帮帮我们,我们听说您很厉害……” 强盗领头巴拉巴拉把松田阵平作为驱鬼大师的事迹全秃噜出来。 工藤新一心里一惊又一惊,最后面无表情麻木了:这真的是日本警察该有的水平吗。 目前他知道的,医生,爆处班警察,魔术师,驱鬼大师,还有其他的兼职吗? 还是说日本警察的薪资太低,需要一天打三份工? 忽然,工藤新一想到了什么,这种套娃式的身份,他好像在侦探小说里见过。 是,是,工藤新一恍然大悟:是卧底! 松田阵平感受到小朋友的视线越来越热烈,从迷惑到好奇炽热,仿佛被火烤,他咳了一声:“好了,过去的事不用提。” 强盗领头立即领会,比了个ok:他懂,他懂,大师都是低调的。 知道内情的萩原研二忧郁45度角望天,他害怕再看着小阵平会忍不住笑出来。 海浪屿的位置远离岛中心,也不靠着海,完全是被荒废的地方,里面杂草层生,没有任何照明设备。 几人举着最原始的火把往里探入。 “啊啊啊啊有鬼——”强盗小弟慌乱扔掉火把,大呼小叫。 一大群悬挂着的蝙蝠扇动翅膀往山洞里飞。 “笨蛋,只是蝙蝠!”强盗领头恨铁不成钢。 “哦哦。”强盗小弟走在队伍最后面,前面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间夹着工藤新一,最前面是强盗领头。 松田三人同时露出半月眼:这人真的是强盗吗? 越往里走越暗,松田阵平暗暗记着路。 忽然。 “趴下——”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压着工藤新一趴下,一枚子弹射入墙壁,还在冒着尾烟。 强盗小弟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怎么会有子弹?!大哥!” 强盗领头经历的事不少,狠狠一咬牙:“继续走。” 珠宝就在几米开外,往前摸了一点就到了目的地。 如果说刚才的子弹是警告,现在又一枚就是来真的了。 “啊!” 强盗领头痛呼一声跌倒在地,靠近胸口的不住往外冒着血。 松田阵平眉头紧锁:对面很危险,水平很高,弹孔再偏移一点,强盗领头就要没命了。 “琴酒,有五个人。”男人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迎着海风裹挟着死死凉意。 “要都解决吗?” 通讯器另外一边传来冷冷的声音:“一个不留。” “收到。” 男人架好狙击枪,瞄准卷毛男人。 “趴下——” 松田阵平翻滚着躲开子弹,花衬衫上全是泥土的痕迹。 该怎么办。 越是危急,松田阵平反而越是冷静,他有超能力保底,至少不少死在这。 只是,hagi在这,他不知道自己超能力的事。 特别是还有,工藤新一也在这。 如果只有强盗两人,他能利用超能力扭曲他们的记忆,可对友方这边他不想使用那份能力。 超能力不是万能的,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扭曲常识的技能用了后,非常容易导致常识混乱。 松田阵平扶着墙站起,若有所思敲了敲墙壁:空心的。 他透过泥土壁往里看,是纯铁壁,再往里,是无人实验室。 “原来如此。” 松田阵平看到泥土墙下渗出的液体,看来就是实验液体破坏了珠宝。 他抬起小臂擦了擦脸侧的泥土,眼睛亮得惊人:“看来是个大事件。” 松田阵平闭上眼,用力往泥土墙壁一按,墙壁外围的泥土扑棱棱全落下,露出里面纯铁的内壁。 在碰到纯铁内壁的一刹那,属于实验室的记忆全被他读取。 果然,这座实验室是组织的秘密实验室,用来研究各种化学品和药品。 两个强盗藏珠宝,误打误撞触碰到了组织的利益。 “也给组织留点什么,不算是白来一次。”松田阵平扯动嘴角。 射击还在继续,强盗领头和强盗小弟都跌倒在地意识不清。 松田阵平拉过萩原研二,他的怀里抱着工藤新一:“拉住两个强盗。” 五把火把漂浮在空中,齐齐被扔到实验室前面。 松田阵平用力一拍,实验室的铁壁破裂开,无数化学药品暴露出,火舌慢慢烧到里面。 “拉好了。” 工藤新一只看见视线扭曲了一瞬,他们五个人瞬移到了远离刚刚山洞的树林前。 “砰——” 山洞轰然倒塌,各个化学反应混在一起,爆炸还在继续,火焰在空中耀眼晃动,彻底烧没了实验室里的罪恶,染红了整个天空。 “咳咳咳……”赤井秀一早察觉到不对拉开了安全距离,还真被他料想到了,要是刚刚那个狙击距离,保不齐会被波及到。 而且,组织的实验室,谁知道里面研究什么东西。 赤井秀一对组织实验室被炸毁没有一点可惜:“琴酒,实验室被炸毁了。” “原因?” 赤井秀一远远望着大火:“火灾,可能是哪些药品泄露反应了,我不懂这些。” 另外一边。 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的世界观在重塑。 刚刚是,他们“咻——”的一下从山洞里瞬移到了这边? 面对工藤新一疑惑的眼神,松田阵平已经编好了理由:“是警方的秘密武器,还不能面世。” 工藤新一半信半疑,可也没其他解释了,总不能是有超能力吧。 工藤新一被自己的猜想笑到了。 不一会儿,警车拉响警笛来到,两个强盗悠悠转醒。 “……条子?!” 两人都懵了,一觉睡醒进监狱了?! 特意戴着墨镜欣赏火光的松田阵平,感受到背后两束炽热的视线。 他转过头,摘掉墨镜:“忘了说,我是警察。”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魔术大师松田 平静的海面上,卷毛警官坐在游泳圈上,懒洋洋在浅水区漂流。 他特意挑选了偏僻的角落,附近没有其他人,一波又一波海浪卷起,卷毛警官离岸边越来越远。 太阳洒下满是暖意,比在沙滩上晒日光浴还舒服。 “小阵平~”萩原研二也浮在海面上。 松田阵平眯着眼,随意在嗓子里哼了两声:“什么事?” 萩原研二揪住游泳圈:“想不想体验漂流?” “什么?” 松田阵平的脑子其实没在思考,等他回过神已经被某人拉着游了大半圈。 “hagi!”激起的海浪争先恐后扑在他身上。 松田阵平转过身:“再往前是深水区!” 他正说着,手臂一疼,根据触感判断,好像撞到了人。 被撞到的人从水里冒头,明明是浅水区,结果戴着潜水设备,在潜水吗? 松田阵平:“抱歉小姐。” 西原千鹤神色没有波动,声音淡淡的:“没事。” 说完,她自顾自游去深水区。 萩原研二双手合十,盯着松田阵平:“研二酱不是故意的。” 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本就不多的疑惑情绪烟消云散。 深水区里,西原千鹤摘掉潜水设备,因为缺氧脸越憋越红:[爷爷当初也是这个感受吗?] 松田阵平似有所感望向深水区,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是他想多了吗。 “怎么了?”萩原研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海面上什么都没有啊。 “没事。” * 酒店。 前台叫住松田阵平:“先生,您是松田阵平先生吗?” 松田阵平停下:“是,有事吗?” 前台递上一张邀请函。 这是什么?酒店服务的问卷调查? 松田阵平迟疑接过,邀请函上赫然写着“魔术爱好者聚会邀请”几个大字。 …… 好的,他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前台:“是一位小姐让我带您的。” 邀请函上显示聚会地点就在附近的海边别墅,在公共海域外,有一片富豪围起来的私人海滩。 看来邀请函的主人就是那位富豪。 松田阵平最终接下了邀请。 而和邀请函所对应的,他今天仍然是大魔术师。 “真的吗?!”男人神情惊讶:“你就是大魔术师松田阵平!” “那个比知名魔术师黑羽盗一都厉害的松田阵平?!” 男人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魔术爱好者聚会,居然卧虎藏龙。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是我,但是比黑羽盗一厉害应该没有。” 远山雄真:“诶——别谦虚了,哪个魔术师不认识你。” 松田阵平:到底哪个魔术师需要认识我啊?!系统是不是对整个世界都催眠了! 此时,另外一个时空里,催眠了整个世界常识的粉发高中生打了个喷嚏:他怎么会打喷嚏,他从来都不会感冒才对! 难道是336,想起336说的咖啡果冻诱惑,变成白猫的齐木楠雄站在两个世界交界处,试探伸出爪子。 远山雄真拉着一起同伴,满脸期待盯着松田阵平:“松田先生,不,松田大师,能不能请教您一点魔术上问题?” 大师的称呼唤起了松田阵平不好的记忆,而且,被两个壮汉用星星眼盯着真的合理吗? 松田阵平移开视线:“你们想问什么?” 如果是魔术手法相关的话,那他和魔术秀下的观众差不多,不,比起经常看魔术的观众,他更加外行。 “我们想咨询魔术手法问题。” 被远山雄真拉来的同伴也跟着附和了两声。 “这样吧。”松田阵平环顾一周,视线落在桌上的纸盒:“看到那个纸盒没有?” 远山雄真绷紧神经,严肃点了点头:“看到了!” 是要把纸盒变成鸽子吗?还是拿抽纸当道具变出其他东西。 这些都算是比较正常的魔术手法。 在男人求知的视线下,松田阵平手一抬。 原本摆放完好的纸盒,晃晃悠悠漂浮到空中。 远山雄真:???等等,这是什么手法? 是钓鱼线吗?可是他根本没看到松田阵平提前准备啊! 好高超的手法,玄乎奇迹,太可怕了。 松田阵平的形象开始往不可名状方向发展。 松田阵平正色:“看清了吗?” “抱歉松田大师,”远山雄真虚心请教:“可能是我技术不到位,没看清大师的手法。” “那没事。”松田阵平及时打断男人的话。 要是让他讲解手法就完蛋了。 松田阵平一本正经:“我再演示一遍。” 远山雄真的疑问被堵了回去,害怕因为自己太笨冒犯了大师:“好好。” 纸盒又在三人间飘了一次,这次飘得更久了,远山雄真还用手碰了碰。 真的没有钓鱼线! 本来看到松田阵平太年轻还有点微妙不服气,这下彻底服了。 但是这是魔术能做到的事吗? 远山雄真看到同伴和他一样懵,心底刚升腾的质疑又被按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大师级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比黑羽盗一还厉害啊。”远山雄真摇了摇头,啧啧:“真可怕。” 现在的年轻人。 松田阵平朝两人点了下头:“看懂了就好。” 萩原研二没看到,眼里满是疑问:那是人类可以办到的吗?怎么自从炸了实验室那次瞬移后,小阵平身上的事越来越离奇了。 萩原研二没有去拆自家幼驯染的台,凭借多年的了解,他感觉松田现在有点心虚。 心虚什么? “远山,人都到齐了吗?”西原千鹤从二楼下来,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很温柔。 是海里的那个人。 松田阵平打量着来人,和在海里看到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脸一样,他都不敢认是同一人。 西原千鹤和松田阵平打了个招呼:“松田大师,没想到您接了邀请。” 原本只是报着试试的念头,说不定这位大师级的魔术师能解开她的执念。 松田阵平和她礼节性回应:“你好。” 远山雄真:“既然人已经来齐了,你可以说邀请我们来的目的了吧?” 西原千鹤微笑:“是这样,最近魔术师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很有趣的魔术,但是我无法复刻,想邀请几位魔术大师来试试。” 远山雄真看了眼松田阵平,不太好意挠了挠后脑勺:“大师什么的,只是普通爱好者而已,都是浮名。” “我在松田大师面前是班门弄斧。” 松田阵平嘴角一抽:“不,我才是班门弄斧。” 他听到别人叫他大师就浑身刺挠:“叫我松田阵平就行。” 远山雄真:“好的松田老师,您又谦虚了。” 老师的称呼也。 算了。 西原千鹤组织抽签,按顺序去二楼准备。 松田阵平对于抽中哪个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糊弄。 [只能抽中最长的签。] 正准备抽签的松田阵平:嗯? 最长的签是最后一位,这位西原千鹤小姐打算干什么。 而且抽签属于随机,为什么她确定自己会抽最长的签? 此时,决定来到死神小学生世界的齐木楠雄,跳到松田阵平的肩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大圈套师松田 西原千鹤拿着签筒的手一抖:“……白猫?” 为什么会忽然跳出来一只白猫。 西原千鹤用力眨了眨眼:从哪里能钻出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只白猫的脸上看到了很人性化的表情。 白猫还戴着眼镜。 猫也会近视吗? 松田阵平顺着西原千鹤的视线往左转头:“……” 他和白猫来了个对视。 在他疑惑的视线下,白猫慢悠悠抬起爪子,左右晃了下。 “哈哈,”西原千鹤干笑了两声:“小猫在和松田大师打招呼吗?好可爱哈哈哈。” 西原千鹤闭上了嘴,她在说什么,猫打招呼也会抬起手,和人类一样? 松田阵平:“嗯。” 居然承认了?! 西原千鹤还没开始杀人已经有点恍惚了。 她勉强撑起笑容:“好聪明的咪咪。” 被叫咪咪的白猫锁定西原千鹤。 西原千鹤心脏猛地一跳:难道发现她要杀人了吗? 听说在灾难前,小动物比人类还警觉,会发出提前预警。 难道是发现她身上的杀气了。 不对,她还没开始杀人,之前只是一个普通魔术师,怎么可能会有杀气。 西原千鹤被看得浑身发毛。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西原千鹤:“西尾小姐。” “什,什么?”西原千鹤有点紧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杀过人结果忘了。 西原千鹤余光扫向在场某个人,提起的人又放下:还好,人还活着,她还没杀人。 那没问题了。 西原千鹤重拾微笑:“松田大师有什么指教?” “指教倒是算不上,”松田阵平指了指肩上的白猫:“他可能不喜欢别人叫他咪咪,他有名字,叫齐木楠雄。” 西原千鹤:“好的。” 说什么猫也要起人名啊?! 更诡异了。 远山雄真凑上来,小心翼翼:“松田老师,楠雄是怎么跳出来的?” 男人发出惊叹:“好神奇!” 这可以说是对魔术师的最高评价,但是很可惜,假魔术师松田阵平非常不专业的说:“大家不都会变出鸽子吗?这个也差不多。” 他在其他人眼里已经蒙上了大师滤镜,自然没人提出质疑。 松田阵平很满意。 远山雄真盯着白猫:“真的吗?” 他们魔术师都是提前把鸽子塞在礼帽下层,松田大师也是吗,藏得好严实,一点都没看出来。 白猫点了下头:是真的。 ? 远山雄真迟疑:刚刚这只猫是冲他点头了……吧? 西原千鹤压住想要吐槽的心,有没有人尊重一下她这个犯罪者,马上要进入紧张刺激的案件了诶,她怎么感觉像在相声现场。 把心声听得清清楚楚的松田阵平,捏住最短的那根。 女人的尖叫声在他耳边炸开:[这种事情不要啊!] [抽最长的那根。] 松田阵平揉了下耳朵:为什么这个人笃定自己会抽最长的一根。 而且顺序又有很大的决定作用吗。 松田阵平放开短签,最长的那根签抽出:“我抽好了。” 还不能确定西原想怎样实施计划,他不想打草惊蛇。 几人都陆续抽签完毕,不出意料的,松田是最后一个,而第一个是几乎没说过话的另外一位看着很老实的魔术师。 西原千鹤长舒一口气,明明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她怎么就那么累呢。 “好,大家都抽好签了,那藤岛你先去二楼准备。” 老实人藤岛圭太上楼后,大厅内剩下松田和他的崇拜者面对面。 为了防止远山雄真再次提问,松田阵平抢先展开话题:“对了西尾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当抽签的几率是一样时,如何让观众抽到你想要的那个?” 西原千鹤一愣:“这个,对于观众来说,是要用些障眼法和心理暗示啦,最常规也最常见的就是纸牌魔术。” 松田阵平很确定刚才抽签时,西尾没有障眼法,他也是凭借自己判断抽的签。 “不过如果对面是魔术师的,就要简单很多。” 西尾千鹤无意间补充:“同行了解同行,我们的抽签习惯都差不多,算是内行人的共识吧。” 西原千鹤心底浮现淡淡疑惑:松田阵平级别的大魔术师,对于这种问题应该像算一加一似的简单,变成常识一样的习惯,为什么要问她。 外行人松田阵平阴差阳错碰对了魔术师的习惯:所以才确定他会抽最长的签吗? 等一下。 也就是说,顺序很重要。 不好! “hagi,你留在这,不要放任何一个人离开。” 和潜水时判若两人的西原小姐,过分看重的抽签顺序…… 松田阵平迅速爬上二楼,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房间内,藤岛圭太躺在地上失去意识,头部下方一大片鲜红的血液。 松田阵平伸出手:没救了。 “松田,发生什么了?”萩原研二带着其余的两人跟上,他看出来松田的表情不对,很可能发生案件了。 远山雄真惊呼:“藤岛!” 萩原研二把人拦在门外:“抱歉,案发现场不能进。” 松田阵平朝萩原研二摇了摇头:“报警吧。” 西原千鹤帮忙扶住远山雄真,看着熟练的两人,有种不妙的预感:“可以问一下,您是?” 萩原研二掏出警察证:“我是东京搜查一课的警察。” “哦哦,好的,那我们先下去。” 没人跟她说松田阵平的朋友是警察啊。 案发现场没有脚印,窗户大开,窗框上有个脚印,但是外面的沙滩上没有。 完全是不可能犯罪。 初步估计完情况,松田阵平和众人一同离开,凶手很明显了,关键是手法和证据。 许是海边经常发生案件,本地警察赶来得很快。 前两天刚见过松田阵平两人的本地警察:又是你们? 松田阵平看着来人:“班长?” 伊达航:“松田,萩原?” 本地警察在两人间扫视:“你们认识?” 伊达航解释:“是,他们是我的同期,也都是警察,先不说这个,现场是怎么回事?” 几人来到案发现场,本地警察倒吸一口凉气:“又是凶杀案?” 伊达航不解:“又?” 本地警察打哈哈,试图挽尊:“毕竟是在海边嘛,大家都是来旅游的,可能碰撞就比较多。”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连续两次案件都有同样的人在场。” 伊达航跟着含糊了两声:“对,可能是碰巧,碰巧而已。” 是松田他们的事故体质又发作了吧?! 伊达航和本地警察互相敷衍了几句。 跟在几人身后的西原千鹤浑身发冷:等下,松田阵平不是魔术师吗?还是很出名的那种,怎么变成警察了? 难道…… 想到一天下来的怪异感和松田阵平对魔术常识的陌生,西原千鹤惊恐看向那个男人:他是故意的? 为了抓她故意布的局。 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的,还是说,她从发出邀请的那一刻,就走入了松田阵平的圈套里。 这个男人对人的心理推算到了哪种地步,和神都没区别了吧?! 神一样的男人松田阵平:“沙滩上没有脚印,窗框上的脚印可能是故意混淆视听。” 西原千鹤在心底惨淡一笑:这个男人又在演什么,不是都知道了吗。 是想看她再垂死挣扎一下? 听见凶手所有心声的白猫版齐木楠雄:……这个人在脑补些什么。 为了保证绑定人的身心健康,松田阵平的听心声超能力是打了补丁版本的,不会一直听到其他人的心声。 伊达航面色严肃:“所以说,如果凶手真的是从外面进来的话,那这就是,” 两人对视一眼:“不可能犯罪。”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2、可恶的公安头子 案发时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 西原千鹤举手:“警察先生,凶手是在外面吧?我刚刚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点东西。” 本地警察:“什么东西?” 西原千鹤:“在这说不清楚,一起去上面看看?” 这些警察看起来还在疑惑,她必须把凶手是外面的人这一结论锤死。 [只需要稍微再验证一遍,就能彻底消除她的嫌疑。] 西原千鹤确信。 要露出马脚了吗。 松田阵平抬眼:“好,我和你一起去查看。” 西原千鹤表情一顿:“不,还是大家一起来好了。” 她总感觉和松田阵平单独待在一起不太妙。 “……可以吗?” 松田阵平没有立刻答应,站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也没有说话。 伊达航以为松田有其他打算,也没有说话。 本地警察看精英刑警不说话,也选择保持沉默。 西原千鹤的嘴角快要维持不住。 你们这些警察都要听松田阵平的吗?果然是松田领头设的局吧,和日本警察一贯的谨慎作风不同。 这种让人吐血的手法,松田阵平是喜欢违规操作的公安吗?还是其中的领头队长吧? 在她即将崩溃之际,松田阵平仔细观察完犯人表情,终于点头:“好,那就一起去。” 西原小姐这么执着去楼上,看来解题的关键就在这一步。 “就是那里。”西原千鹤指向窗户上的脚印:“那是凶手的脚印吧?” “啊,那是。”本地警察有些失望,他们还以为有什么错过的线索:“是部分证据,我们之前也有记录过。” 西原千鹤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以为你们没看到。” 松田阵平扫了一眼,意有所指开口:“不用道歉,那确实是一部分线索。” 凶手明了,现在缺少的是,把线索拼凑起来的关键碎片。 松田阵平想起自己的人设:“说起来这个和魔术的障眼法差不多,西原小姐知道吗?” 西原千鹤面色一僵,随意摆了摆手:“我的技术有限啦,不太懂这些,和松田大师没法比。” 明明对魔术常识都不懂,像是新手一样,现在却忽然提到魔术到底是为什么啊! 本地警察又检查了一遍案发现场,仍然一无所获:“西原小姐还有其他补充的吗?” 松田阵平留意着凶手的动作。 在上楼后,凶手并没有靠近尸体,一直站在外圈。 如果说是想要回到现场回收证据,也不像。 奇怪,凶手来二楼转一圈的目的是什么。 重生前在搜查一课待过一段时间,松田阵平对于不可能犯罪的手法有一定的了解。 确定凶手是在室内的话,那想要达到效果,必定要借助工具。 工具。 本地警察还在和西原千鹤交流脚印问题,甚至提出了测量脚印长度的提议。 西园一直在引导凶手是在外面这点不令人惊讶。 松田阵平无意间敲了敲在指节凸起的骨头,电光火石间,他看向窗外。 一直留意松田阵平的西原千鹤跟着一惊:怎么突然看向外面,不会看到她放的工具了吧? 不可能,那个距离根本不是人类能看到的。 西原千鹤笑了笑:她在想什么呢。 按照她的计划,最后一点轮廓马上就要画圆满。 她在心里数着秒。 在超能力[千里眼]开启后,松田阵平看到了树上的工具。 铁箭在弦上慢慢拉满,瞄准的方向是—— 可恶,来不及了。 “躲开!” 松田阵平一把扯过西原千鹤,铁箭擦着他的衣袖,狠狠扎入地板里,来回晃动晃出残影。 “小阵平!”萩原研二脸色一变。 “嘶,没事。”松田阵平捂住手臂站起。 铁箭没有扎到手臂里,不过衣服算是要报废了。 短袖的领口破破烂烂挂在脖子上,露出一大片皮肤。 松田阵平无语收了收布料,沉默看向地上的凶手:“西原小姐,你还要继续吗?” “啊?凶手是西原小姐?”本地警察看了看松田阵平,又看了看西原千鹤,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这个警察比他们好像领先了几个版本。 而且西原小姐不应该是受害者吗? 西原千鹤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半晌,她抬起头:“松田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如果是凶手,为什么要杀自己?” 萩原研二注意到西原称呼的微妙变化。 本地警察也不理解:“对啊,西原小姐也是受害者,凶手不是在外面吗?” 如果是一步步推理,他们有可能也能跟上,但现在问题是,松田阵平直接跳过解题步骤到结论了。 松田阵平没有卖关子:“是利用了细线十字弓剪刀和订书针,凶器现在应该在别墅外的树上。” 西原千鹤:???所以刚才他真的在看凶器? 他还是人类吗? [但是很可惜,凶器被处理掉了,现在已经深沉大海。] “但是,”松田阵平话音一转:“凶手有可能会处理工具,利用两个十字弓配合,都掉进不远处的海里。” “那里是深海区,不过,打捞上来对于警察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松田阵平站在西原千鹤旁边:“西原小姐,还是不要太小看警察比较好。” 小看警察?我看是不要小看你吧?! 连凶器落到海里都能预判到,还在演什么。 西原千鹤死死撑着,不肯承认:“凶器只能说明作案手法,不能直接证明我是凶手。” [哈,可恶的公安头子,没想到吧,凶器上根本没有我的指纹,早在买来后抹去指纹后,我就没再碰过。] 听完凶手心路历程的松田阵平:“……” 他要不要告诉凶手,自己是爆处班的警察,这一世连搜查一课都没去,和公安更没有关系。 松田阵平目光复杂看着凶手:“凶器上有指纹,只需要检测,什么都一目了然。” 西原千鹤失去了表情管理,无所谓:“哦,那检测吧。”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西原小姐,凶器上真的可以检测出指纹。” 凶器一旦被捞上来,他利用回溯功能把凶器恢复到第一天,指纹自然就会出现。 海边的本地警察对去海里打捞很熟练。 正如松田阵平所推理的,凶器罗列在众人面前。 松田阵平碰了下十字弓,和检测员交接:“好,你们拿去检测。” 几人坐在客厅里,等待检测结果。 比起真在等待结果的本地警察,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已经看出凶手是谁。 案情,手法,凶手,种种要素都揭开。 “松田警官,检测出来了。”检测员拿着检测报告出来,视线落在西原千鹤身上。 西原千鹤:看她干嘛? “上面只有西原小姐的指纹。” “不可能!”西原千鹤猛地站起,惊讶得快要破音:“不可能有我的指纹!是你——” “公安最擅长制造假证据,以此来动摇犯人心理!” 西原千鹤崩溃:“你是公安!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松田阵平:“我想,你应该搞错了什么事,我是警察不错,但确实不是公安。” 伊达航小心翼翼围在犯人身后,听到犯人的指认后一愣:“你说松田?他是爆处班的拆弹警察。” “怎么……怎么可能……” 西原千鹤无力跪倒在地,喃喃:“爆处班的……” 一切都是巧合? 不是警察一开始想抓她布的局。 也对,如果想抓她,不会让她继续实施杀人计划。 屋内陷入安静,过了一会儿,西原千鹤缓缓开口,讲述了自己的犯罪动机。 “我来没打算杀他,我的爷爷一名大魔术师,他很厉害,那个时候藤岛还只是爷爷的助理。” 在她的描述中,她的爷爷经常表演从水箱里逃生的危险魔术,那种魔术风险很大,所以那次,爷爷没成功,她也以为是意外。 直到她听到藤岛和别人说话时透露出,那场表演不是意外,而且藤岛的失误导致关卡出现问题。 她的语气变得平静:“从知道后我就在计划杀死他,等了这么长时间,我本来也不急,可是就在今天,我听到他说他根本不为当年的失误后悔。” “我一秒都等不了了。” 所以,本该不算线索的[顺序],成了松田阵平起疑的第一步。 松田阵平:“为这样的人渣毁了一生值得吗?” 西原千鹤从地上爬起,面无表情举起手:“值得。” “砰——” 烟雾弹砸在地上,一瞬间迷雾充斥整个空间,什么都看不清。 本地警察捂住鼻子:“咳咳……抓住她,她要逃跑!” 不,不是逃。 察觉到什么的松田阵平艰难睁开眼,高高抬起手。 “咣当。”利刃掉落。 松田阵平把人从烟雾里一把扯出来,西原千鹤像是跳舞似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沉浸在绝望情绪里的西原千鹤:“……” “你居然真的是魔术师。” 她没有错过匕首悬空着落下的画面,她很确定没有人握着利刃。 西原千鹤被控制着手腕,动弹不得:“这就是大师级水平吗?真厉害。” 松田阵平冷着脸:“你利用魔术做这样事,你觉得配称为魔术师吗?” 西原千鹤的心脏发酸:不配。她所热爱的魔术变成了她的杀人工具。 她会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出狱后继续学习魔术,她的目标—— “用魔术救人,真酷啊。” 西原千鹤临走前,远远望了一眼松田阵平。 336撒花总结:[恭喜宿主!“大魔术师”人设扮演分又提高了一大截,犯人,小快斗,小新一,其他魔术师的分都分别加了十,还有那晚魔术秀的观众,林林总总加了一百多!]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停下脚步:“班长,你有什么事吗?” 伊达航眼里满是赞扬,拍了拍松田:“松田,好样的!” “谢谢班长,”松田阵平无奈:“班长也是来旅游的吗?我和hagi的假期快结束了。” “不是旅游,”提到这,伊达航有些苦恼:“我是在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案件很复杂,涉及到的人都比较敏感。” “不夸张的说,少一个人日本就要动荡一番。” “对了,松田,你平时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伊达航目光担忧。 松田本身对魔术没兴趣,怎么可能去当魔术师,那结果很明显了:松田在执行卧底任务,不得不扮演魔术师。 松田阵平对班长的担忧感到疑惑:“好。” 他想,班长就是这样的热心肠,喜欢关心别人,大家无论是刑警还是拆弹警,都要注意安全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3、诸伏:田纳西是谁 伊达航抬起手还想拍一下松田的肩,他看了一圈,没找到可以落手的地方。 松田阵平上衣破破烂烂,从铁箭滑过的袖子一直扯到胸口,也就是那张池面脸撑着,看起来像是哪个撕裂风秀场走出来的模特。 左肩漏了半个肩头,右肩蹲着只戴眼镜的白猫。 而萩原研二正捏起一小片他左肩的布料,往上提了提,刚提上去又滑落下去,然后萩原又往上提,多次反复。 松田阵平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习惯了萩原研二的动作。 伊达航放下手:只能说不愧是幼驯染吗。 “松田,好久没见,你什么时候养了只猫?”班长表示:“挺合适的。” 一人戴着墨镜,一猫戴着绿色镜片眼镜,同时转过头…… 伊达航:怎么说,莫名感觉松田和猫很适配。 松田阵平:他可以说是今天才养的吗。 “啊,你说齐木,最近才养。”说到这,他陷入沉思:任务一切顺利,当初签订契约的白猫为什么会出现。 齐木楠雄:[扮演没有问题,我是来协助你的。] [是的,宿主的扮演超级好。]336跳出来,和齐木楠雄大夸特夸松田扮演过的人设故事。 松田阵平被迫跟着回顾曾经:[……其实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他不是很想回忆。 伊达航看了眼表,神情一变:“抱歉松田,我得先走一步,你们是什么时间的飞机?” 萩原研二也神情一变:“小阵平。” 松田阵平从尴尬回忆中回归神,和幼驯染对视一眼。 两人明白了对方未尽之语。 游客们三两成群悠闲散步的沙滩上,出现了两个狂奔的身影,其中有一个穿着很潮流,是时下秀场很流行的撕裂颓废风。 “哇塞,行为艺术,好酷。”有海边的摄像师举起相机。 被闪光灯闪到的松田阵平,大口大口喘着气:[齐木。] 齐木楠雄坐在松田阵平的行李箱上:[……收到。] 摄像师疑惑:“诶,怎么拍不到照片。” “赶上了——” 发现快要误机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差点想把萩原直接敲晕瞬移到机场了。 萩原研二抹了把冷汗:“好险,差点没赶上,不过让齐木一只猫没问题吗?” 松田阵平在座位上疲惫往后一仰,没打算隐瞒萩原研二:“没问题,他不是普通的猫。” 萩原研二也往后一仰,没有力气问:“好哦。” “举起手,不许动!” 刚刚落座,气还没喘匀的松田/萩原:…… “小阵平,”萩原研二摆过头:“我们是又碰上案件了吗?” 一群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手里拿着枪:“把包里值钱的东西全交出来!” 很标准的劫机了。 飞机内顿时陷入恐慌,男人女人的声音和孩子的哭叫声交织。 “都给我老实点,蹲到走廊里!” 松田阵平老实蹲在走廊的队伍里,劫匪手里拿着枪,看情况是为了钱而来,只要不是为了命的亡命之徒,都有突破口。 “快点,别搞小动作!”劫匪同伙不耐烦朝座椅上开了一枪:“磨磨蹭蹭干什么!” “啊啊啊,有枪,别杀我!” “他们有枪,保护好孩子!” “我们还能活下来吗?救命——” 有枪响,现场更加混乱躁动。 劫匪老大喊了一声,朝没人的地面开了几枪:“叫什么!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就饶了你们的命。” 可恶。 人质都被几个劫匪死死看着,不能强行突破。 松田阵平盯着劫匪的动作。 “先生,他应该不是不想交出来。”有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男人的声音异常耳熟,是诸伏?! 这么说—— 松田阵平抬起头:果然,降谷也在。 诸伏景光翻过乘客的箱子:“这是一个密码箱,没有密码无法打开。” “你说是就是了?”劫匪拿枪指着诸伏景光的太阳穴:“他的密码箱他能不知道密码?!” 乘客浑身发抖,声音颤巍巍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密码箱不是我的,我只是负责交接。” “密码箱?”劫匪老大举起枪对准箱体:“我倒要看看什么密码箱能抵住子/弹!” 连续几声枪响伴随着烟雾砸在箱体,本来还拿着箱子的乘客尖叫着躲在诸伏景光后面。 而烟雾散去后,密码箱完好无损。 劫匪老大骂了一声,一把扯过乘客:“密码是什么?” 乘客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对劲。 松田阵平看过一旁浑身紧绷的诸伏和降谷,还有材料未知能抵住子/弹的箱体。 不是简单的碰巧。 很有可能是,那个组织的行动。 劫匪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乘客泪涕横流,惊慌往下面一指:“他们知道密码,密码箱是给他们的。” “哦?还有同伙?围住他们!” 降谷零站起身:“我知道,你放开他。” 乘客被甩到地上也不敢喊疼,连滚带爬躲在诸伏后面。 诸伏景光掏出枪,笑眯眯的:“你为什么觉得暴露了我们,我还护着你?” 乘客对组织一无所知,比起组织底层知道的还少,他没想到一场简单的交易会要了他的命。 劫匪面色惊恐:“老大,他们有枪!” 电光火石间,松田阵平趁挟持人质的劫匪不注意,转移了两把枪。 所有人齐刷刷掏枪对准诸伏两人。 发现手中空无一物的劫匪同伙:“老大我的枪没了!” “报告老大,我的枪也没了!” 劫匪老大无语:“你们的枪呢?!快找出来!” 没枪的劫匪同伙欲哭无泪:“找不到啊,它们忽然就不见了,跟凭空消失一样。” 有同伙碰了碰劫匪老大,面色严肃:“老大,我们是不是碰打了那个。”灵异玄学。 他们干这行的多少对玄学了解一点,很多事不能用常理解释。 松田阵平把枪往后踢给萩原研二,悄声:“hagi。” 如果没有一飞机乘客的情况下,以他们四人武力值对劫匪不成问题。 萩原研二摸上枪,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一同从人群中站起:“都站着别动。” 被移走枪的两个劫匪目瞪口呆:那是我们的枪,那是我们的台词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背靠背:“我们是警察,举起手。” “太好了,是警察。” “是警察,我们有救了!” 一声枪响响在人群中,劫匪老大面色凶恶:“条子?呵。” 此时,在某个天台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全局的琴酒,通过通讯频道:“苏格兰,协助田纳西。” 还在担忧同期的诸伏景光:田纳西是谁? 组织里有多了一瓶骨干新酒。 降谷零也听到了琴酒的话:“好。” 诸伏景光看向幼驯染:你也知道? 降谷零看到诸伏茫然的神情,忽然想起来忘了和诸伏说松田的身份。 上次本来想说结果被组织任务打断了。 诸伏景光:“田纳西?”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4、子弹停在空中 诸伏景光:“田纳西是谁?” 降谷零沉默指了指前方。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再次转过头:“哦,是劫匪老大吗?” “……是松田。” 诸伏景光面色平静:“原来如此,是松田啊。” 降谷零默默走远了一步,他太了解幼驯染了。 听到两人谈话的乘客冷汗直流:这里还有他们其他的同伙。 松田,是前面那个像极道老大的人吧,旁边还跟着狗头军师。 他刚刚因为太害怕暴露了他们,就算劫匪不杀他,凭借那个组织的风格,他估计也很难活。 普通劫机的劫匪,和庞大险恶的组织…… 乘客的眼神逐渐坚定。 松田阵平举着枪,对准没枪的两个劫匪:“举起手靠边蹲着。” 劫匪老大看小弟被控制,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好,我蹲着,我蹲着,不要杀我。”劫匪抱着头连忙蹲下,神情惶恐。 那可是枪啊,一不小心他就会直接归西了,虽然他做了劫匪,他也是很惜命的好吗。 劫匪老大骂了一声,死死盯着松田阵平的脸。 “你……什么东西?!”劫匪老大刚想发火,腿被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老大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远房亲戚啊,我这次来就是想跟着老大干。”乘客痛哭流涕抱住劫匪老大的大腿。 劫匪老大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乘客见老大没表示,咬着牙站在他身边:“你们都把值钱的东西交给老大!” 众人看着刚刚胆小蜷缩在角落的受害人,忽然变成了劫匪同伙。 “是卧底。”有人喊了一声:“他是劫匪混在我们之中的卧底!” 捕捉到关键词的降谷/诸伏面色复杂:他们没想到在组织外还能听到卧底这个词。 而且那个乘客是他们的交易对象,早就提前把家底都查遍了,不可能是什么劫匪卧底。 站在最前排的人大声嚷嚷:“你们也太阴险狡诈了!” 从来没被夸过智商的劫匪同伙们,莫名有点羞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们原来那么聪明吗? 不对,肯定是老大的计谋。 劫匪们异口同声:“老大,你太厉害了。” 劫匪老大:“……” 他只好捏住鼻子认下一位新加的劫匪。 被松田阵平控制住的劫匪也被鼓舞了士气:“你们完蛋了,乘客里都是我们的人。” 听见几个人心声,明白事情乌龙全貌的松田阵平:“……闭嘴,老实点。” 他可以利用控物能力把劫匪的枪都扔下飞机,但是,松田阵平视线扫过飞机上的乘客:人太多了,他需要找一个契机。 “老大,头等舱的人全在这了。”其余劫匪同伙推着一队人:“走快点。” 居然还有同伙,这下对方人数占很大优势,不太妙啊。 “田纳西。”诸伏景光趁着劫匪交接,悄悄凑到松田身边。 松田阵平想起系统提供的情报,诸伏在酒厂的代号是,苏格兰。 “什么情况,是任务?” 降谷零:“琴酒让我们协助你。” 松田阵平顺着降谷零的视线看:是那个密码箱。 里面果然有问题。 诸伏景光悄声:“里面是重要人物的黑料,不能落在警察手里。” 听到同期法外狂徒的发言,松田阵平按下蠢蠢欲动的手:“行。” 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一个劫匪神情越来越惊恐:“我认识你!” 降谷零迅速掏枪抵住那人的后脑勺,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个眼神:他认识组织的人? 诸伏景光隐晦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人。 降谷零看向松田阵平:松田? 松田阵平:不认识。 不是他们三个,那就是萩原出警遇到的吗? 松田阵平和萩原对视一眼:“hagi也不认识。” 劫匪神情来回变了几次,手指颤巍巍指向—— 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松田阵平。 “你是专业驱鬼的大师!我在报纸上见过你!”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的枪会突然消失到他们两个手里,如果是非自然力量的话,一切都是说得通了。 刚鼓起士气的劫匪如同漏了气的皮球,凭借他人类的身体,怎么可能和非自然力量对抗。 听说飞机失事的概率最大,想必这架飞机上也有很多他们人类看不见的怨灵。 他们劫匪有十几人,可是对面可能是怨灵的百万大军啊。 劫匪:“……太可怕了。” 诸伏三人齐齐望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迎着两个劫匪惊恐和三个同期复杂的眼神,他缓缓张开嘴:“对,没想到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劫匪脑补了什么,但是很显然,他一直找的那个契机到了。 诸伏景光:“?田纳西?” 萩原研二开团就跟,露出阴间滤镜的笑容:“没错,小阵平的事迹你们没听过吧?” 诸伏景光看着同期都变成奇怪形状:你们都背着我进修了什么。 劫匪瑟瑟发抖,这是什么标准的反派发言,下一步不会就要灭他们口了吧?!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劫匪老大朝角落里开了一枪。 角落蹲着的两个劫匪:“老大,我们投降吧,我们不可能打败他。” 劫匪老大要气疯了:“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松田阵平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劫匪中央,缓缓举起手:“让你们投降。” 他抬起头,直视面前黑漆漆的枪口:“要投降吗?” 劫匪老大死死咬着牙,举着枪的手暴起青筋,这种不怕死的人最难对付,他要是想拉着你同归于尽根本没办法。 蹲着的劫匪有气无力:“老大,投降吧,他会驱鬼,我们都会完蛋的。” 驱鬼? 劫匪老大按在扳机上的手指按下,眼眶充斥血丝:“开什么玩笑!” 子弹呼啸而出,激起空气的波纹,一圈又一圈荡开。 “砰——” 开什么……玩笑。 劫匪老大脸色惨白,本能往后退:子弹被他躲开了? 不对,不是躲开。 是子弹自己偏移了方向。 为什么。 是鬼? 劫匪老大神情恍惚:是他开枪的那一刻被鬼上身了?他自己还不知道? “老大!” 他狼狈跌倒在地上,喉咙里仿佛尝到了血腥味:“开枪。” 劫匪老大提高声音嘶吼,面目狰狞:“开枪——” 密密麻麻的子弹呼啸而出,直直射向松田阵平方向。 降谷零心里猛地一跳:“田纳西!” 松田到底在搞什么! 不知情的两人朝松田阵平方向狂奔。 松田阵平悬在空中的手握起:“波本,抢密码箱。” 所有的子弹齐齐停在空中,不前进也不落下,像是被单独暂停了时间。 完全超过了人类的范畴。 当差距过大时,是连反抗的情绪都提不起的。 松田阵平居高临下看向瘫倒在地的劫匪老大:“我说过,要投降吗?” 混乱嘈杂的飞机上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轻巧抬起绕过停滞的子弹。 哒。 他站在劫匪面前,劫匪仿佛看到了不可名状的东西,像蠕虫一样往后退。 不要。 劫匪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完全看不出一开始嚣张的模样。 在劫匪惊恐到极点的眼神中,松田阵平缓缓张开手心。 停在空中的子弹同时射向安全地带,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脸。 咔嗒。 松田阵平给枪上了膛,对准劫匪:“要投降吗?” “老大!”其余劫匪的腿都要软了。 “我投降。” 在松田阵平转身的那一刻,劫匪老大忽然暴起:“才怪——” 驱鬼大师,什么东西,只会歪门邪道的小白脸,体术肯定不行。 “呃——” 松田阵平收回腿,反手把劫匪老大压在地面上:“罪名又加一条,袭警。” 劫匪老大被压着也不屈服:“你是警察吗?算哪门子袭警!” “放开老大!” 见老大被压制,其他劫匪的情绪被不断挑动,理智摇摇欲坠。 “喂,别忽视我们啊。”萩原研二一脚把想靠近的劫匪踢开。 “还有我们。” 场面陷入了混战——也不算混战,完全一边倒。 所有劫匪被三人一个接一个解决,瘫倒一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肩并肩站着,承担着四人的责任,替不能开口的诸伏和降谷一起说:“我们是警察。” 一开始投靠劫匪的交易人装死躺在地上,差点跳起来指着松田的鼻子骂:警察!怎么可能!警察能和那个组织混在一起吗? 除非是那个组织送去警察里的黑警,还有那一手不寻常的技能,哪个警察会那些! 只有那个组织的人会搞出那么变态的东西。 那个男人,绝对是组织里的人。 飞机平稳落地东京。 交易人第一个冲到当地警察面前:“警察,我要举报!飞机上有劫匪!” 当地警察以为是惊慌的乘客:“好的,请不要激动,我们就是接到报警赶来的。” 松田阵平领着劫匪过来,看到激动的男人有点无语:“波本,这就是你们的交易人?” 波本嘴角抽了抽:“勉强算。”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我和苏格兰先走了。” 他们的身份能避免见警察就避免。 当地警察看到了松田阵平,已经在朝他们走。 交易人跟着警察,一步也不敢离开,害怕被崩了。 “松田。”目暮警官和松田点头示意。 劫匪老大:“等下,等下,你们认识?” 他不可置信看向松田阵平:“你真的是警察?!” 交易人有些优越地瞥向劫匪老大,真可怜,还以为自己真被警察抓了呢。 他挡在劫匪老大前面:“警官,我要自首,我也是劫匪!” 监狱里比外面安全多了,他可不想被那个组织悄无声息弄死。 交易人老实把飞机上发生的一切全交待了,美滋滋和一群劫匪上了警车。 警车里。 一群劫匪盯着交易人,想把他给吃了:“叛徒。” 交易人倒是无所谓,满脸怜悯凑近劫匪老大,放低声音:“你不会真觉得他是警察吧?” 劫匪老大猛地转头:“你是说?” 交易人扬着下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松田阵平是那个组织的人。 劫匪老大被刷新了世界观:那个人真的是驱鬼大师。 336:[宿主,驱鬼大师和真酒的人设扮演分都前进了一截!] 回到东京后,刚放完假的萩原研二迅速忙起来。 松田阵平握着手机,随意在纸上写写画画:“那么紧急吗?” 电话那头的萩原研二哀嚎:“啊,超级紧急啊,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好像惊动了整个警视厅。” 又是连环杀人案,松田阵平想起伊达航的案子:最近怎么那么多连环杀人案。 m国某处高楼内。 男人死死盯着报纸上的报道:连环杀人案,手法还和上世纪那起事件的手法一样。 怎么会这么巧?! 男人卷起报纸,看向露着微光的电脑室:弘树最近研发进度太慢了,而且那项技术,可以追溯到他的祖先。 看来,是留不得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