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渣女后，能鉴定万物的我赚翻了》 第一章分手 “啊……什么破玩意，吓死人了！” “凌远！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是你搞的？” “发什么神经？请假回家就是搞这些？幼不幼稚啊你？” 女人的尖叫和斥责响彻整个客厅。 凌远端着糖醋排骨恰好从厨房走出来，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他身后餐桌上的红烛还在轻轻摇曳，投在红色的蕾丝桌布上。 本该是温馨的画面，却因为朱婷的呵斥而尴尬无比。 看到朱婷眉头拧在一起，眼里满是嫌恶，刚刚还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生日祝福，瞬间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婷婷，你上次说好久没吃过烛光晚餐了！” “所以趁你今天生日，想……想给你个惊喜……” 朱婷听着解释，走到餐桌前，目光扫过桌上的那瓶平价红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这满桌的蜡烛跟茅山道坛似的，你想咒我还是怎么着？” “凌远，你能不能成熟点？真以为我还是大学时被你一点小伎俩就哄开心的小女生？” 这话一出，凌远的头埋得更低了。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尽心尽力布置的惊喜竟成了惊吓。 本想让朱婷感受到他的浪漫，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笑话。 这时，凌远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桌角的丝绒盒子上。 他连忙道：“这个……是我准备送你的生日礼物。” 盒子里是一块玉佩，是奶奶传下来的物件。 他特意拿去配了新的红绳，想着今天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朱婷。 然而，朱婷却伸手一把抓过盒子随手打开，动作十分粗鲁。 她低头瞥了一眼盒子里的玉佩，眉头皱得更紧了。 下一秒，嗤笑声就响了起来：“街边十块钱三个的地摊货也敢拿出来当生日礼物？凌远，你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你自己太寒酸？” 话音未落，她的手就猛地一扬。 丝绒盒子里的玉佩被扔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坚硬的地板坠去。 “别！” 凌远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 他眼里只有那枚不断坠落的玉佩，那是奶奶留给他唯一的念想，绝不能让它摔碎。 好在，他精准地接住了玉佩，只是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餐桌腿的尖角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额头，指尖立刻沾到了温热的液体，流血了…… 但凌远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掌心的玉佩上。 只要玉佩完好，他受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 可下一秒，他却瞳孔骤缩。 因为他手上粘的血，像是被玉佩吸走了一样，瞬间消失了。 朱婷显然没注意到凌远的异样，她还在不耐烦地斥责： “凌远，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 “整天搞这些幼稚的把戏，你以为我会感动吗？” “我要的是名牌包、是贵重首饰，不是你这些不值钱的破烂！” 凌远没在理会理会玉佩的异样，他感觉可能是自己磕到头眼花了。 眼下最要紧的自然是哄好自己心爱的女朋友。 于是他带着一丝恳求道：“婷婷，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没本事，可我一直在努力，我不是每月都存五千在你那里么，等存够了钱，我就去开个小吃店，到时候……” 朱婷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少做梦了，你一个月才一万，就算每月存五千，一年才六七万，连个卫生间的首付都不够，你也好意思说？” “婷婷，再给我点时间，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你一个月不是还有四千五的工资么，你又不用付房租和生活费，我存五千你存三千，我们一起攒，会很快好起来的……” 凌远记得大学时对方扎着马尾辫，素面朝天，清纯可人。 那时候的她，会因为吃到一块好吃的蛋糕而开心半天，愿意他一起挤在廉价的出租屋里。 可为什么短短两年，就变成了这样。 他只能放低了姿态，希冀对方能理解。 然而，朱婷像是听到了十分荒唐的笑话。 她呲笑一声道：“呵呵！不是我打击你，就我这颜值，想找个有钱人不是难事，凭什么跟你挤在这四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你一个月才挣一万，存款连六位数都不到，跟着你我能看到什么未来？” “所以……分手吧！我实在不想跟你再耗下去了！” 说完，她丝毫没给凌远反应的时间，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凌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朱婷竟然突然就提分手，而且还这么决绝。 “婷婷，你……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什么都会有的啊……” “这次是我不对，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连忙开口挽留，同时跑去拉朱婷的手，希望能留下朱婷。 然而，就是他刚碰到朱婷手腕那一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幕。 紧接着。 一个半透明的面板凭空出现在朱婷的头顶。 上面的文字，如同游戏里的角色介绍，直直地扎进凌远的眼里。 鉴定对象：朱婷 出生信息：公元 2005年，夏国海州省清扬市 性格：任性自私，虚荣心极强，眼高手低，习惯性撒谎 感情史：谈过三次恋爱，现任男友凌远，与第二任男友保持每周一次的见面频率，近三个月与公司上司发生多次亲密关系。 武力指数：一星（弱于普通成年女性，无自保能力） 见到这一幕，凌远顿时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那个面板。 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撞到头出现了幻觉，可他用力眨眨眼，面板上的文字丝毫没有变化。 尤其是那段感情史的介绍，彷佛一记惊雷，重重地砸进他心底。 “放开你的臭手，都抓疼我了！” 朱婷似乎从来没有去注意过凌远的表情变化。 她只是用力狠狠甩掉他的手。 然后对着凌远冷了冷冷道：“凌远，你不必挽留我了，跟你分手不是我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跟你在一起只会浪费彼此的青春，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没有一丝犹豫，继续往门口走去。 而凌远因为被光幕里的内容惊道，没有防备的被她一甩，整个人被甩到沙发上。 在他手碰到沙发那一刻，光幕再次出现： 鉴定对象：人造革皮沙发 产年信息：公元 2020年，夏国海州省 价值估计：260元 原本凌远还有一丢丢幻觉的念想，可沙发鉴定信息再次时，他已经没有任何怀疑。 自己是真的拥有了鉴定万物的能力！ 于是，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被一股子坚毅代替了。 凌远站了起来，沉声开口：“朱婷，你给我站住！” 第二章鉴定万物 朱婷听见凌远的喊声，脚步顿住。 转过身时，脸上还挂着方才的轻蔑。 对她而言，凌远这声挽留不过是困兽犹斗的挣扎。 她拢了拢肩上的外套，语气里满是不耐：“怎么？还想纠缠？我都说了，我们已经完了。” 凌远站在原地，额角的血迹还没擦干净，顺着脸颊往下滑了一小道，却丝毫没影响他眼中的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看向朱婷：“你不应该把你和宋长青还有你前男友的事，都跟我说明白再走么？”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朱婷身上，她脸上的轻蔑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她攥紧了包带，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凌远：“你……你跟踪我？凌远，你怎么这么龌龊！” 凌远闻言冷笑一声，心中最后一点对过往的留恋也彻底熄灭。 “如果我没说中，你第一反应应该是否认，而不是质问我有没有跟踪你。” “明明是烛光晚餐，却被你说成是道坛，你眼力真有那么差？” “我看你是故意装作被吓到，好找到借口跟我决裂，对吧？” 朱婷被说中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片刻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挺直脊背，脸上重新挂上倨傲的神情。 “是又怎么样？我跟你在一起两年，住四十平米的出租屋，吃路边摊，你每个月挣一万块钱，连件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难道要我跟你一辈子受苦？”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亮了亮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看到了吗？宋经理今晚要带我去鎏金餐厅，还说要送我一只翡翠镯子。他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 凌远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狗眼，在一起两年居然没看出对方竟然是这种人女人。 “所以你今天回来，仅仅只是为了跟我摊牌。”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朱婷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是，我本来还想找个委婉点的理由，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那就干脆挑明了。”. “凌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别再联系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口走。 “等等。”凌远再次叫住她，并跑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盯着朱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要走可以，请把钱还我，从去年三月开始，我每个月存五千在你那里，到现在一共是十一万五千块。” 然而，朱婷却仿佛再次听到了荒唐的笑话。 “凌远，你还要点脸吗？你每一笔都备注了自愿赠予，现在还好意思要回去？” 她拿出手机，翻出转账截图递到凌远面前，屏幕上‘自愿赠予’四个字仿佛是提莫的那张笑脸。 凌远看着那些截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去年夏天，网上频频爆出情侣分手争夺财产的新闻。 朱婷当时抱着他的胳膊说：“凌远，我不是图你的钱，可我怕以后我们万一分开，别人说我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你转账的时候备注自愿赠予好不好？就当是给我个定心丸。” 那时候他满心都是对朱婷的愧疚，觉得自己没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便一口答应了。 现在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她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跟我分手，早就想把这笔钱占为己有！” 凌远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的陈府竟深到这般境地。 这时，朱婷收起手机，脸上露出看傻13的神情：“钱的确在我手里，你有本事就去告我，但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她推开凌远的手后，径直往门口走去，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凌远站在原地，拳头紧紧攥着，满眼恨意。 但此刻，却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那是我工作两年的辛苦钱，你敢拿，就得付出代价！”凌远低声自语。 他现在拥有了鉴定万物的能力，只要好好利用，赚钱不是难事。 至于朱婷，等有了钱，必让她后悔！ 被朱婷这么一闹，凌远也没心情吃饭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将凉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又找了块创可贴贴在额角的伤口上，换了件外套，拿起钱包和手机，决定去古玩市场逛逛。 既然有鉴定能力，不如试试能不能捡漏，先赚点启动资金。 古玩市场在老城区，距离凌远的出租屋不算太远。 他骑着电动车过去，路上晚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到达市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少摊位都挂起了小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摊位上的古董字画和陶瓷玉器，倒有几分古色古香的韵味。 凌远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他走到一个摆满陶瓷碗的摊位前，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一个青花碗。 下一秒，淡蓝色的光幕凭空出现： 鉴定对象：仿清代青花缠枝莲纹碗 产年信息：公元 2018年，夏国江州市 价值估计：35元 备注：现代机器仿造，釉色不均，底部无官窑落款，无收藏价值 凌远心中了然，又拿起旁边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陶罐。 光幕再次浮现： 鉴定对象：仿汉代灰陶罐 产年信息：公元 2020年，夏国海州省清县 价值估计：20元 备注：人工做旧，表面裂纹为刻意烧制，材质为普通陶土，无历史价值 他又逛了几个摊位，鉴定结果全都是现代仿品，价值最高的也不过一百多块钱。 凌远不禁感叹，古玩市场的水果然深，就算有鉴定能力，想捡漏也没那么容易。 就在他准备换个区域逛逛时，身侧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老板，你这镯子要八千块，确定是真翡翠？我可跟你说，我老公认识懂行的人，要是假的，我立马回来找你算账！” 凌远侧头一看，只见一个略胖的女人正拿着一只绿色的手镯。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满是怀疑。 凌远见此不仅双眼一亮，这不是宋长青的老婆蒋文仪么。 就在蒋文仪犹豫着要不要买的时候，老板连忙凑上前。 “大姐，您放心，我这镯子绝对是真的！你看这颜色，这水头，都是上等的翡翠，要是假的，你回来我赔你十倍的钱！” 蒋文仪显然被老板说得有些心动，从包里掏出手机：“行，那我买了，你给我包好点。” 凌远见状，略作思考后，便走了过去。 第三章你懂翡翠？ 蒋文仪是公司董事蒋正的女儿，曾经来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 正是这段时间，宋长青勾搭上了她，并且两人很快结婚，才借着关系坐上了财务经理位置。 正愁怎么复仇朱婷呢，蒋文仪的出现让凌远看到了曙光。 就在蒋文仪拿出手机，准备要付款的时候。 凌远的声音就在她旁边响起。 “老板，这个咋卖啊？”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犹豫，既没直接打断交易，又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蒋文仪显然没认出来凌远，只当是个普通的逛摊客，所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摊位老板也跟着转头，见凌远手里拿着个缺了口的粗陶茶壶，心中一喜。 那茶壶是他今早从旧货市场花二十块钱收来的，摆在摊位角落就是凑数，没想到还真有人问。 他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踩到狗屎了，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两个菜鸟。 于是笑盈盈开口道：“这是清代道光年间的粉彩茶壶，你要是真心想要，给一千六，少一分都不卖。” 凌远摩挲着茶壶粗糙的表面，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老板，我对古董一窍不通，就是看着好玩想买来摆家里。你这茶壶要是真清代的，一千六也值，可我怕买到假货……能不能我先拿去鉴定，确认是真的再给你钱？” 这话一出，蒋文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着凌远，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轻视：“兄弟，你怕是第一次来古玩市场吧？哪有先拿东西去鉴定再给钱的道理？你要是拿着东西跑了，老板找谁要说法？” 老板也跟着冷笑，双手抱在胸前：“就是！怕上当就别来凑这热闹！” 凌远脸上露出几分窘迫，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他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怕上当嘛……刚才我在那边逛，有个老板跟我说，古董行的规矩是买定离手，概不退换，我要是现在给钱买了，回头鉴定出是假的，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说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老板正在包的镯子。 蒋文仪果然被这话点醒了。 她抬头看向摊位老板，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老板，他说的是真的？要是这镯子我买回去，鉴定出是假的，你也不给退？” 老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原本看蒋文仪穿着一身名牌，看着就是个不懂行的冤大头，随便说几句就能哄着她掏钱。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凌远来搅局。 他死死盯着凌远，眼神里满是威胁：“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来挑事的？不想买就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凌远立刻露出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茶壶都差点掉在地上：“老板，我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对不起，那这茶壶我不买了。” 他说着，就要往人群里躲，走之前还不忘小声对蒋文仪说：“美女，你还是再问问清楚吧，别花了冤枉钱。” 蒋文仪看着凌远慌张的背影，又看了看摊位老板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顿时犯了嘀咕。 这老板要是真有底气保证镯子是真的，怎么会因为一句鉴定就恼羞成怒？ 于是她把手机往包里一放：“算了，这镯子我不买了。” 老板见状，连忙上前挽留：“美女，这镯子真是真的！你要是觉得价格贵，我再给你让两百，七千八怎么样？” “不用了。”蒋文仪拎起包，转身就走。 她虽然不懂古玩，但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老板的反应实在太可疑，没必要冒这个险。 而躲在不远处柱子后的凌远，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蒋文仪往前走了七八步，才快步跟了上去，在她身后轻声喊道：“蒋总，等一下！” 蒋文仪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 看清来人是刚才那个家伙后，更纳闷了：“你叫我？你认识我？” 凌远走上前，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道：“蒋总，我是咱们宏远公司市场部的凌远啊！去年您来公司我们不是见过几次面，怎么就忘了呢！” 蒋文仪仔细打量了他几秒，终于有了点印象。 “哦，是你啊。” 蒋文仪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刚才光线太暗，没认出来，不好意思。” 凌远顺势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惋惜：“蒋总，您刚才差点就被骗了。那镯子根本不是什么天然翡翠，是经过强酸浸泡，注胶处理的 B货，市场价最多八百块，老板却要您八千，这也太黑了。” 蒋文仪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你懂翡翠？” “我不懂，但我有个朋友是做珠宝鉴定的我朋友说过的 B货翡翠颜色看着鲜艳，但没什么灵气，表面还有细微的酸蚀纹，你要是真想买翡翠，还是去正规珠宝店，找有鉴定证书的比较靠谱。” 蒋文仪闻言皱了皱眉。 她今天来古玩市场，其实是宋长青告诉她，今晚要见高中老师，想挑一个手镯送她老人家，让她帮忙随便买一个。 于是她就来古玩市场了。 听凌远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后怕：“还好你提醒我，不然长青他老师是要发现是假的，这人我可丢不起！” “应该的。”凌远笑了笑。 但下一刻，凌远不由想到宋长青不是要送朱婷一个手镯么。 难道宋长青口中的的老师，是朱婷？ 念及此，他又问道：“宋经理真是有心了，他要这么急，不会是今晚去见老师吧？” 蒋文仪点点头，“对啊！说要带他们老是好好逛逛，就不回来了！” 听了这话。 凌远顿时就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凌远也不急着把事儿捅破。 而且这事儿直接说，哪有人赃并获来得爽。 既然如此，那就让子弹再飞远点。 于是凌远开口道：“既然是宋经理的老师，那肯定要挑个货真价实，我对翡翠还算有点了解，要不蒋总，我陪你去古玩店里挑吧！” 第四章古武者？ 蒋文仪听完凌远的话，眼里多了几分信赖。 方才自己险些花八千块买个 B货翡翠，眼下有个懂行的人陪着挑镯子，总归是稳妥些。 她点头应道：“行，那就麻烦你了，咱们去前面的古董店看看。” 两人沿着古玩市场的青石板路往里走。 两侧摊位的灯笼渐次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挂着木质匾额的店铺。 不远处，一家名为‘聚宝阁’看起来门脸最阔。 黑底金字的匾额泛着温润的包浆，门口两尊汉白玉石狮子透着股庄重，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店。 凌远抬手推开雕花木门，门上铜环相撞发出脆响，一股混着檀香与旧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里光线偏暗，博古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种古玩字画。 柜台里铺着暗红色绒布，零星陈列着几件玉器。 听到动静，里间帘幕被掀开，一个穿月白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两位想买什么？”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乌发松松挽成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眉眼清丽却带着几分疏离。 目光扫过两人后，最终停在蒋文仪身上。 毕竟蒋文仪穿着香奈儿套装，拎着限量款手袋，一看就是家境优渥的主顾。 可当看到蒋文仪身边的凌远时，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凌远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外套袖口还沾着点油渍，额角贴着创可贴，怎么看都与这高端古董店格格不入。 蒋文仪走到柜台前，道：“想挑只翡翠手镯，送人的，把你们这儿适合送长辈的镯子拿出来看看。” “好……”少女有些犹豫地应道。 她叫宋婧妍，这店是她舅舅的。 舅舅刚好有事出去，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因此她前后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装着翡翠的木盒。 打开过后，六只绿得浓淡不一的翡翠手镯，整齐地摆在盒子里。 “呐……大概就这些了，你看上哪只告诉我。” 她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凌远凑到蒋文仪身边，心里顿时起了嘀咕。 哪有让女人花钱买古董，自己只在旁边指手画脚的男人？ 凌远的指尖刚碰到一只淡绿色手镯，淡蓝色光幕便凭空浮现： 鉴定对象：天然糯种翡翠手镯 产年信息：现代加工，原石源自缅甸帕敢矿区 价值估计：10000元 备注：质地细腻无纹裂，颜色均匀，适合日常佩戴及馈赠，性价比极高。 他心里有了数，抬头对蒋文仪说：“蒋总，这只不错，颜色温和不张扬，送老师正合适，价格也适中。” 宋婧妍闻言心里的鄙夷更甚。 她原本就觉得这家伙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此刻见他随口评判价格，十分不爽。 于是故意抬高声音道：“这只镯子低于五十万不卖。” 蒋文仪听了这话，顿时露出惊讶：“五十万？这啥来头啊？小姑娘你确定没搞错吧？” 凌远更是皱起眉头：“老板，做生意得讲诚信。这只镯子虽然是天然翡翠，但颜色偏淡，内部还有细微棉絮，市场价撑死一万块，你开口就要五十万是不是太离谱了？” 宋婧妍其实根本不懂翡翠定价，只是看凌远不顺眼，故意报高价想让他难堪。 见凌远似乎有点门道，她本来稍稍迟疑了一下。 但看这家伙那土到掉渣的装扮，心想肯定是自己多虑了。 于是她嘴硬道：“懂行的人自然知道它的价值，你要买不起就别在这儿乱评价，免得耽误我做生意。” 凌远闻言也没耐心还价了，转头对蒋文仪说：“蒋总，咱们换一家吧，这店不实在。” 两人刚走到门口。 迎面就遇到一个穿灰色唐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 正是这家店的老板朱丰来。 他目光扫过柜台里的翡翠手镯，又看了看宋婧妍紧绷的脸，心里顿时猜到，肯定是这对古董一窍不通丫头生意没做成。 他看到两人要走，连忙上前拦住，“两位怎么空手走了？是店里的宝贝不合心意？” 凌远停下脚步，语气平静地说：“老板，我们本想选只翡翠手镯，可您外甥女说一只价值一万的镯子要五十万，还不让人还价，我们实在买不起。” 朱丰来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转头看向宋婧妍：“婧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乱喊价！” 宋婧妍被质问，索性破罐破摔道：“舅舅，我这是为了这位女士好！这家伙让女人掏钱买镯子，分明是想骗人家钱！我是不想让她吃亏！” “啊……？” 凌远和蒋文仪听了这话，顿时双双惊掉了下巴。 这都哪跟哪啊？ 这姑娘怎么这么能脑补？ 蒋文仪听后连忙解释道：“小姑娘你应该是误会了，我是帮我老公来买镯子，他只是我爸公司的职员，我们刚刚遇到，叫他帮我掌下眼而已。” 听完解释，朱丰来顿时气得拍了下柜台。 “婧妍，你怎么没搞清楚情况就乱说话，还不快给两位道歉！” 蒋文仪连忙打圆场：“老老板，算了算了，都是误会，小姑娘也是好心。” 朱丰来态度坚决，“不行！她妈嘱咐我一定要教她明事理，做错事就得认，婧妍，你赶紧鞠躬道歉！” 宋婧妍咬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步一顿走到两人面前，弯腰行了个礼：“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 凌远连忙伸手扶她：“没事，误会解开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碰到宋婧妍手腕的瞬间。 淡蓝色光幕突然乍现其头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 鉴定对象：宋婧妍 出生信息：公元 2007年，夏国云州省临沧市 性格：单纯耿直，嫉恶如仇，有轻微洁癖 感情史：无 武力指数：四星（古武者，精通内家拳。） 凌远的手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 古武者？ 武力指数四星？ 如果他感应认知没错的话，就是职业特种兵的武力指数也才三星。 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竟然比特种兵还厉害？ “我头上有什么吗？” 宋婧妍见凌远往自己头上看，还以为是虫子掉头上了，她想抽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手依旧被凌远抓着。 凌远感觉手上传来力道，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放了手。 “不好意思，是我看恍惚了。” 两人脸上都闪过刹那间的尴尬，闪电般的收回了手。 一旁的朱丰来把一切看在眼里，以为是凌远被自家孙女美貌吸引了。 于是忙笑着过来笑着打圆场，岔开话题道：“凌先生别介意，婧妍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那只翡翠手镯，按市场价一万算，我再给您打个八折，八千块怎么样？就当是给你们赔罪了。” 宋婧妍站在一旁，脸颊还泛着未退的红。 方才的道歉让她心里憋着火，眼神时不时瞟向凌远，满是不服气。 蒋文仪付了镯子的钱，接过朱丰来递来的锦盒。 然后对凌远道：“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不仅要花冤枉钱，还得丢面子。这样吧，你也挑一件喜欢的，五千以内我来付，超过的部分你自己补点就行，就当是我谢你的。” 朱丰来也跟着附和：“是啊凌先生，店里的宝贝你随便看，看中什么跟我说，我给你算便宜点。” 凌远本想拒绝，可转念想道自己现在正缺启动资金，要是能挑到件有价值的古董，说不定能赚一笔。 于是他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开始在店里逛起来，目光扫过博古架上的瓷瓶、玉器与字画，指尖时不时碰一下，查看鉴定光幕。 宋婧妍看着他东摸摸西看看，忍不住小声嘀咕：“装什么懂行啊，一个愣头青还想挑古董？” “婧妍！不许乱说话！”朱丰来带着几分严厉斥道。 宋婧妍撇了撇嘴，不再作声，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盯着凌远。 凌远逛了一圈，大多是些现代仿品或价值不高的古董，直到他走到角落的博古架前，看到了一尊巴掌大的弥勒佛石像。 弥勒佛的笑脸憨态可掬，双眼是两个黑色圆点，看起来毫不起眼，旁边还落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了。 他伸手碰了碰石像，淡蓝色光幕瞬间浮现： 鉴定对象：清末弥勒佛石像（内含战国老南红玛瑙） 产年信息：石像为公元 1905年（清末）雕刻，内部玛瑙为战国时期（公元前 300年左右）产物 价值估计：石像本体 3000元，内部老南红玛瑙单颗 600000元，两颗合计 1200000元 备注：石像采用普通青石雕刻，工艺一般，但其眼部为空心设计，内部镶嵌两颗战国老南红玛瑙，因年代久远，玛瑙与石像融为一体，肉眼无法分辨，需破坏石像方可取出。 凌远的心脏猛地一跳。 战国老南红玛瑙！ 单颗六十万，两颗就是一百二十万！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指了指石像：“老老板，这尊弥勒佛石像怎么卖？” 朱丰来走过来，看了眼石像，笑着说：“凌先生好眼光。这石像虽然是清末的，但雕刻工艺还算精细，弥勒佛的神态也生动。不过材质是普通青石，不值什么钱，你要是喜欢，三千块给你。” 宋婧妍在旁边嗤笑一声，“舅舅，这石像灰扑扑的，放在店里半年都没人问，你还卖三千块？我看给他一千块都多了。” 她就是看凌远不顺眼，连带着他看上的东西也觉得不值钱。 凌远没理会宋婧妍的嘲讽，点头应道：“行，那就三千块，我要了。” 可这时，蒋文仪却抢先一步拿出手机：“凌远，说了我来付，你别跟我客气。” 凌远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有了个主意。 于是收回手机，笑着说：“那我就谢谢蒋总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蒋文仪付了钱，朱丰来让宋婧妍找了张牛皮纸，把石像仔细包好。 凌远接过石像，掂了掂重量，突然开口：“老老板，我能不能现在就把这石像卖回给店里？” 这话一出，店里瞬间安静下来。 蒋文仪惊讶地看着他：“凌远，你刚买下来怎么就要卖？” 朱丰来也皱起眉头：“凌先生，这石像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换别的，没必要刚买就卖啊。” 宋婧妍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你没安好心！蒋女士真心对你，你却把她买的东西转头就卖，你也太过分了！” 凌远则平静地道：“宋小姐，凡事要弄清楚再下结论，贸然误解别人，很容易失去朋友的。我要是想占便宜，就不会当着你们的面说要卖了。” “谁要跟你做朋友……”宋婧妍嘟嘴冷哼一声。 而似乎瞧出几分端倪的朱丰来却在此刻皱起眉头。 他做了三十年古董生意，最擅长的就是捡漏。 可他刚才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石像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时，凌远已将石像放在柜台的软垫上：“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小锤子？” “你不会要告诉我，这石像里面另有乾坤吧？”朱丰来满脸不信。 但他还是转身从里间拿出一把小铜锤，递给凌远：“你小心点，别伤到手。” 宋婧妍在旁边抱着胳膊，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敲出什么宝贝，要是敲出来一堆石头，我看你怎么收场！” 凌远深吸一口气，左手扶住石像，右手握着小铜锤，轻轻敲向弥勒佛的左眼。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石像左眼的黑色圆点应声裂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珠子。 那珠子约莫黄豆大小，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浸了油的柿子，一看就不是凡品。 朱丰来的眼睛瞬间瞪圆，连忙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珠子从石像里取出来。 他拿出放大镜，反复观察着珠子，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这……这是老南红玛瑙？” 宋婧妍也凑了过来，疑惑地问道：“什么红玛瑙，我怎么看着像普通的红石头？” 凌远没等朱丰来回答，又拿起铜锤，敲向弥勒佛的右眼。 同样的一声‘咔嚓’后，里面果然也藏着一颗一模一样的红玛瑙。 朱丰来连忙将之放在手心，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是战国时期的老南红玛瑙啊！你们看这颜色，是最正宗的柿子红，表面还有天然的火焰纹，这是经过千年岁月才能形成的包浆！” 第五章送出六十万 “凌先生，佩服！佩服啊！”朱丰来抱拳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古玩这一行，保留了很多传统礼节和规矩。 这种拱手礼除非在特定的圈子已经很少能看到。 凌远有样学样抱拳拱手，说道：“朱老板过奖了，我这也就是运气好，刚才拿的时候，从侧面看有点反光，看着像是玛瑙。” “我当时就想，这是清末的雕像，哪怕只是清末时期的玛瑙，应该也能值点钱，确实没想到能出这么大个漏。” 凌远这解释也算合情合理，朱丰来也觉得这解释说得过去，加上这是蒋文仪出钱，凌远自然更没心理压力：“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如果凌先生没异议的话，那我们就以一百二十万成交？” 凌远反而转头看向蒋文仪：“蒋总，您没有异议吧？” 蒋文仪此时已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心里虽然有些羡慕，但她已经说过，那石像是她送给凌远的：“这是你的，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凌远当即对朱丰来说道：“就按一百二十万成交。” 朱丰来将一对玛瑙放好，说道：“那请凌先生给我个卡号，我转给你。” 凌远拿出手机，在APP里找出自己的卡号：“朱老板转我六十万就行，另外一半给蒋总。”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朱丰来，就连蒋文仪还有一旁的宋清妍都惊住了。 毕竟蒋文仪从始至终都没有争这笔意外之财的意思，默认了一百二十万全是凌远一人的。 现在凌远居然主动送出去一半。 “不用分我，我说过了，是送你的，能赚到钱是你的本事和运气。”蒋文仪心里对凌远也多了几分欣赏。 她知道凌远只是一个普通员工，面对这么大一笔钱，居然能做到这一步，那绝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一旁的宋清妍一直对凌远有些偏见，哪怕误会解除了，这种一开始就产生的偏见也很难彻底消除。 这时，她心里不由生出一点敬佩。 朱丰来看着凌远，等凌远拿主意。 凌远说道：“今天要不是蒋总，我也不见得有这运气，说起来，还是我沾了蒋总的光。” “朱老板，给我转一半，给蒋总转一半就行。” 蒋文仪虽然身家不低，六十万对她来说不是很多，但也绝对不少，送到嘴的好处，没道理不要，于是保持了沉默，算是默认了凌远这个分配。 朱丰来之前还只觉得凌远有点本事，眼光毒辣，又有点运气，所以才选中这个石像。 现在朱丰来对凌远的人品的欣赏已经远远超过对他本事的欣赏：“两颗玛瑙，那就算两位一人卖我一颗，日后我们这边要清账报税之类的，也好算！” “蒋女士，麻烦您把银行卡号给我一下。” 蒋文仪拿出银行卡递给朱丰来。 古玩店经常会有大额资金转账，所以他们都有对公账户，一百多万的资金转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没一会的功夫，蒋文仪的卡先收到转账，凌远的转账却迟迟没到。 等转账期间，朱丰来随口跟凌远闲聊，暗暗观察着凌远，心里做着评估。 蒋文仪的卡先到账，应该是她的卡流水比较多，凌远的则恰恰相反，可能一年的流水就几万块钱，忽然进去六十万，估计触发了银行风控。 那就可以判断，凌远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日是没有能力接触到太多贵重古董的，应该只是喜欢钻研，看了一些书和视频之类的自学。 单凭自学加上一点运气就能拿下这个石雕，说明凌远学习能力强，还大胆心细。 加上凌远能分出一颗玛瑙给蒋文仪，说明凌远人品不错。 这样的人要是招来店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闲聊间，凌远的六十万也到账了。 不过，钱前脚刚到，银行的电话就来了，无非就是询问资金问题，问完之后，也没什么大问题。 “朱老板，那我们就先走了！”凌远不急，蒋文仪肯定是着急给宋长青送手镯的。 朱丰来起身说道：“凌先生，介不介意留个电话或者联系方式？” 凌远也有心多结交一些古玩圈的人：“我刚还想问朱老板联系方式，又怕冒昧，没敢开口。那您记一下我的号码。” 朱丰来很喜欢凌远说话的方式：“都是一个圈子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交换了联系方式，朱丰来送走凌远和蒋文仪，转头看到宋清妍还在盯着凌远背影看，笑了笑说道：“怎么，觉得那小伙子为人不错？” 宋清妍抓了抓头，说道：“那姓凌的穿着一般，衣服都是普通牌子，虽然有些有钱人也穿，可他银行卡转进去六十万银行就打电话来，说明他不是有钱人。” “他怎么舍得分六十万出去啊？” 朱丰来说道：“要么是这小伙子为人正直，知道平衡舍得这两个字；要么这小伙子有事想求那个蒋总。不管哪一种，这小伙子都不简单，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宋清妍挥挥手：“管他呢！” ………… 凌远和蒋文仪出了聚宝阁，蒋文仪立刻开始试探凌远：“小凌，这一百二十万本就是你的，送我这么大礼，是有事需要我帮你？” 凌远笑着说道：“蒋总多虑了，如果没有蒋总，我可能都不会去聚宝阁，别说一百二十万，就算是六十万可能也赚不到。” “与其说我送蒋总的，还不如说是我沾了蒋总的光。” 蒋文仪诧异的看了看凌远：“你这嘴挺会说，以你这为人处世的本领，应该混得不错才是，怎么现在还是个业务员？” 凌远每个月要花大量时间在朱婷身上，这也导致他没有很多时间去跑业务，业绩在市场部始终在中等偏上，自然也就得不到重视。 凌远笑了笑，说道：“公司领导一直都挺照顾我的，也是这两年才学会这些为人处世。” 蒋文仪可不信凌远这话，看凌远说话做事就知道，展现出来的“功力”绝对不是一两年的“火候”：“还挺圆滑，不过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你有事，要真有事，你就现在说，等我走了，我可不认！” 凌远故作犹豫：“这事是关系到宋经理，我也在犹豫当说不当说！” 凌远这话出口，蒋文仪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第六章是个女强人 蒋文仪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想说什么？” 凌远斟酌了一下，说道：“蒋总，宋长青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跟我女友，额！准确来说是前女友，关系不一般，这个手镯，未必就是送给他老师。” 蒋文仪盯着凌远，没有吭声。 凌远见蒋文仪表情不太对，以为她不信自己所说的话，又继续说道：“这事说出来，我也是脸上没光，一是不忍心见蒋总被蒙在鼓里，二是心有不甘，不想见他们两个好。” 蒋文仪收回目光，语气很是平淡：“嗯！知道了！” 凌远没想到蒋文仪反应会这么平静：“蒋总，您……不信？” 蒋文仪淡淡说道：“信！我跟宋长青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一开始单纯，被他花言巧语骗了，还能一直被他骗？” “早在几年前他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当时我选择了原谅他。” “他们两个，我会处理的。” 有蒋文仪这话凌远就放心了，看样子，蒋文仪不可能轻易放过宋长青和朱婷：“我就是提醒一下蒋总，不要被宋长青给占了便宜！” 蒋文仪轻哼一声，说道：“就他那点本事，别想拿走一毛钱，他花在你前女友身上的钱，不说全退回来，一半跑不了！” 宋长青给朱婷花的钱，那都是跟蒋文仪的共同财产，她是有权利追回的，全部追回可能会有一点点困难，但一半是板上钉钉。 凌远说道：“如果蒋总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凌远对朱婷付出这么多年，当时确实是真爱，甚至有点恋爱脑了，但在知道自己被绿的时候，之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凌远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犯法的事他不会做，把人逼死的事他也不会主动做，但落井下石的事，他乐此不疲。 蒋文仪略微沉吟片刻后说道：“不用，给我两三天时间，会有他们好看的！” 凌远能理解，蒋文仪要跟宋长青离婚，那肯定要处理好自己的财产，要不然就算宋长青是过错方，按理来说，也能分走一部分财产。 这两三天时间肯定是要用来转移财产之类的，这个时间已经很短，说明蒋文仪之前就防了宋长青一手的。 “我相信蒋总。”凌远轻轻拍了个小马屁。 蒋文仪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凌远：“这是我的私人名片，如果你这边有什么证据，可以联系我。” “要是没有更多证据，也没有关系。”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凌远笑呵呵把蒋文仪送走，自己也打车回了租房。 一路上，凌远都在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买个车。 以前凌远看过很多国产车，大多击中在十万左右，落地价没有超过十五万。 看十五万的车自然不是他真有多喜欢，而是能力只能够到这个级别的车。 现在有了能鉴定万物的能力，赚钱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那就可以考虑考虑更贵的BBA，或是最近火起来的高端国产新能源车。 租房楼下有一条小吃街，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凌远走进自己常去的餐馆：“张哥，一个土豆回锅肉，一个牛肉，一个蒜蓉菜心，打包。” 饭店老板跟凌远很熟，“哟”了一声，说道：“凌老板，这是发财了啊！吃这么好。” 平日凌远为了省钱，都是点“酸辣土豆丝”“家常茄子”一类的。 至于跟朱婷一起吃饭，肯定不会来这种小餐馆。 凌远“嘿嘿”一笑，说道：“没有！分手了。” 老板看了凌远一眼，发现凌远不是很消沉，笑着说道：“分了也好，你那女朋友，大小姐脾气太重了，以你的为人和收入，还有你这张脸，要找个合适的女朋友还不是轻而易举？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炒菜。” 说着，老板拿着单子进了厨房。 等老板出来时饭菜已经打包好，凌远直接付钱提着就准备走。 “凌老板，等下！”饭店老板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递给凌远：“算我请你的。” 凌远也没客气，接过啤酒：“谢了，张哥！” 饭店老板“哈哈”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就两瓶啤酒，谢啥谢！” 说话间，又有人进来吃饭，凌远跟饭店老板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回到租房，屋里一片凌乱，餐桌也被掀翻在地，估计是朱婷中途回来拿东西，为了泄愤，故意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要说这朱婷还有点脑子，没有把房东的东西弄坏，要不然凌远让房东报警，一抓一个准，铁定让她陪。 整个屋子乱糟糟的，除了碗筷这些易碎品，其他的东西都没坏。 凌远嘴里骂骂咧咧：“这傻批女人，我以前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不过想到一开始的时候，朱婷其实也不算多坏，也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最多就是有些物质。 凌远并不觉得女人物质就是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不物质的，男人也物质，能开五十万的车，男人也不想开五万的车。 但人物质需要有自知和底线。 朱婷在大学期间，能守住底线，但出社会之后，慢慢踏过了那一条底线！ 凌远也不着急收拾，打开手机随便点点，悠哉悠哉先吃饭喝酒。 吃饱喝足，放下手机，开始收拾残局。 朱婷的东西拿走之后，整个屋子空荡了很多，家里那些碗碟全被砸了，一些不值钱的小物件也被朱婷给丢了，就连凌远那为数不多几套衣服也被丢了，下楼丢垃圾的时候，凌远还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疯批！”凌远看着垃圾桶里自己的衣服，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对朱婷的厌恶更多了两分。 为了明天有衣服换，凌远去附近找了家运动品牌专卖店买了几套衣服。 回到租房，恰好看到隔壁房子开着门，房东也在。 “梅姐！”凌远随口打了声招呼。 房东是个离异的妇女，叫苏梅，三十出头，不过她们家条件不错，嫁的对象家庭经济情况也不错，中途婆家拆迁分了两套房子和几百万。 她觉得自己不会理财，干脆买了几套公寓出租，也就是凌远现在住的地方，一层楼有四户，全是苏梅的，剩下的钱就存银行吃利息。 苏梅见凌远回来，赶忙热情打招呼：“凌远回来了啊！我堂妹要来这住一段时间，她从来没自己一个人生活过，你帮我多照顾照顾。” 第七章 知心大哥哥 凌远随口“哦”了一声：“好说！好说！” 凌远虽然嘴上答应，却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他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苏梅堂妹来这住，不去跟苏梅住，那说明她堂妹想要一点私人空间，自己傻乎乎去凑热闹，表现好，让人家有好感那还好，万一热脸贴冷屁股，岂不是自讨没趣？ 凌远打开自己房门，人都已经走到里面，准备关门才特意开口询问：“梅姐，你堂妹刚搬过来，需不需要帮忙搬东西？” 正常情况肯定是在外面问的，凌远特意进门才问。 让凌远没想到的是，苏梅还真就是个直脑筋，压根没看出凌远的意思：“这屋里有些上任租客留下的东西，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忙抬下去丢掉？” 凌远只好放下东西，走了出来：“没问题，是什么东西？” “是小桌子之类的，你进来看看。”苏梅请凌远进屋。 屋里其实在上个租客走的时候就已经打扫干净，但上个租客留下了一个懒人沙发和一个有些怀的电脑桌。 洗手间有个女生正在洗拖把。 “小秋，他是凌远，很好的一个人，是你邻居。”苏梅朝着洗手间的女生说道。 女生提着拖把走了出来，形象有点出乎凌远的意料。 凌远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形象特别利索，给人感觉特别独立的女孩。 接过是一个头发微卷，扎了个丸子头，穿着一件粉色宽松T恤，上面是可爱卡通图案，下身穿了一条淡蓝色略显宽松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兔子拖鞋，看起来给人一种一米五几的感觉，不过从她站立跟门框的高度比较，肯定是一米六往上的。 “你好！”凌远朝着女生微微点头。 “你……你好！”女生有点害羞，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她很紧张。 苏梅在旁说道：“我堂妹叫苏韵秋，性格比较腼腆，我叫她住我那，她不愿意。” 凌远笑了笑，说道：“都出来上班了，苏同学肯定是想锻炼一下自己，总不能一直依赖家里嘛！这公寓没有治安问题，一个人住没事的，要是生活上遇到小问题，只要我在家，可以帮忙解决的。” 凌远这话是说到了苏韵秋心坎里，大有一种“知音”的感觉。 说话间，凌远把懒人沙发放到门外，又把一些还剩下的小物件，找了个小塑料袋装起来：“我看苏同学应该比较爱干净，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就一起丢下去了。” 不等苏梅开口，苏韵秋已经腼腆的道谢：“谢谢啊！” 凌远做的这些，是真的完全符合她的心意，那些原本留下的扫把、簸箕、垃圾桶，苏梅都觉得可以用，反正是用来扫垃圾、装垃圾的，但她是真的不喜欢，准备等苏梅走了以后就丢了。 虽然没跟凌远说几句话，好感度却在直线飙升。 凌远帮忙把房间清理出来，又选了个合适的时间主动离开，不给他们添一点麻烦。 凌远回家后先把买回来的衣服拆掉吊牌，丢进洗衣机里速洗一次晾好，最后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刷古董相关的知识。 他以前对古董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很值钱，各朝各代的瓷器名称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汝瓷，更别说品种繁多的各类古玩字画。 虽然现在有了鉴定万物的能力，那基础知识是必备的，前期可以装小白，后期肯定不行，跟行内人一交流，那铁定暴露自己啥都不懂的底子，容易引起人怀疑。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传来。 凌远疑惑的去开门，发现是苏韵秋：“苏同学，有事吗？” 苏韵秋红着脸，递给凌远一瓶饮料，还有几包零食：“我……我刚买的，谢谢你帮我丢东西。” 凌远看了一眼那些零食，都是一些女大学生喜欢的东西，反正也不值什么钱，于是伸手接过：“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啊！” 苏韵秋摇摇头：“不客气！” 凌远没接话，苏韵秋也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要不要进来坐会？”凌远一时间觉得这苏韵秋还挺可爱的，就是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太多社交能力。 苏韵秋忙摆手：“不了，我……我回去了。” “好！以后家里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凌远叮嘱道。 一开始，苏梅让他帮忙照顾苏韵秋的时候，凌远是真在应付。 现在看来，其实也可以！ 凌远心里也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毕竟刚分手，他没那个心。 主要还是苏韵秋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那种大人对小孩的保护欲。 次日，凌远从沙发上醒来，走到洗手间忽然想起牙刷牙膏、毛巾都被朱婷丢了只能先下楼去买了洗漱用品，简单洗漱之后，穿上一套休闲运动服，配上一双休闲鞋直奔公司。 凌远不打算继续干了！ 有了鉴定万物的能力，继续在这上班那就是浪费时间。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古玩市场转转，或者在家里恶补一下古玩、文玩相关的知识，以后再遇到行内人，也能跟人将王羲之的字有什么特点，吴道子画的独特之处，汝窑的文化底蕴。 现在让他说，他啥也说不出来。 “远哥，今天你最好小心一点。” 刚进门，就有同事凑过来提醒。 凌远跟同事的关系都很好，一是他会为人处世，二是他要花大量时间在朱婷身上，有些单子跟不了，就会主动让给其他同事，其他同事卫了表示感谢，要么私下给凌远一个红包，要么请凌远出去吃个饭。 这一来二去，就算比凌远年纪小的，也会用玩笑口吻叫一句“远哥”。 凌远疑惑问道：“怎么了？” 同事低声说道：“经理好像要拿你开刀，是宋胖子的意思，你怎么得罪宋胖子了？” 宋胖子就是宋长青。 肯定是昨天晚上朱婷在宋长青那吹枕边风了，想要整自己。 市场部经理知道宋长青是什么背景，自然不敢不给面子。 凌远轻轻一笑，说道：“没事！宋胖子蹦跶不了两天。” 第八章态度摆正 同事顿时大惊：“远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啊？” 凌远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耸耸肩说道：“我不打算干了！今天是来辞职的，还怕他们做什么？” 同事见凌远不像开玩笑，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远哥，你说真的啊？” 倒不是同事多在意凌远，而是凌远在的时候，偶尔会给他几个单子，一年下来，凌远给他的单子，提成少说也有一两万，私下给凌远小几千块钱红包就行。 凌远正要说话，市场部经理赵磊来了，同事赶忙走开。 “穿得像什么样子？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赵磊开口就想给凌远一个下马威。 市场部不说西装革履，平日基本都是西裤衬衫，穿运动服确实不合适。 凌远“嘿嘿”一笑，低声说道：“赵经理，我劝你说话客气点，你给返点的事……” 做业务的，很多人都会给返点，公司上层也知道这种情况存在，就看每个公司对这事的态度。 但公司在一年之前，就不允许私下给返点，只对大客户进行阶梯式返点。 赵磊心下一惊，他返点是跟宋长青帮助下完成的，毕竟宋长青是管财务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凌远指了指赵磊办公室：“要不要去里面说？你要是想在这说，我也不介意。” 赵磊咬咬牙，转身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凌远立刻跟了上去，不等赵磊说话，自己先一屁股坐到旁边沙发上：“是宋长青让你来找我麻烦吧？我估摸着，要么给我穿小鞋，把我客户分给其他人；要么把我开除。” “你也不用否认，反正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只要我辞职了，你也好交代！” “不过，我都准备辞职了，也不介意把我知道的事全捅到总经理那。” 赵磊原本以为自己拿捏凌远是轻轻松松的事，昨天晚上还在电话里跟宋长青信誓旦旦的保证。 没想到今天反倒被凌远将了一军。 “你什么意思？”赵磊摸不清凌远想做什么，也不敢随便说话。 凌远敲了敲面前的茶几：“先给我泡一杯茶！” 赵磊深吸一口气，想着凌远已经表态要辞职，自己肯定是要干下去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凌远硬碰硬，转身拿起桌上茶叶。 “哎哎！你抽屉里那个银针，一千多一斤的那个。”凌远指了指赵磊办公桌。 赵磊只能放下手里便宜的茶叶，从办公桌里拿出平日用来招待大客户用的茶叶给凌远泡了一杯：“现在可以了？” 凌远满意的点点头：“你无非就是想整我一下，或者把我开除掉，这样你就能给宋长青交差了。” “但是呢，我知道你返点的事，你怕我捅出去。” 赵磊轻哼一声：“你用不着吓唬我。” 赵磊这是在试探凌远，赌凌远没有实质证据，只要没证据，打死不承认就行。 凌远抿了一口茶，感慨着说道：“这一千多的茶叶就是比几十百来块的好喝啊！” “你也不用试探我，平日我只是没空搭理你这些破事，也不想得罪你。” “宏发、旺兴的单子价格，我不用看报表和单子就知道不正常。” 赵磊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没了脾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远说道：“我不想怎么样，今天你不搭理我，我自己主动递交辞呈，你去跟宋长青吹吹牛，是你逼我辞职的，你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但你今天的态度，我有点不满意。” 凌远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直勾勾看着赵磊。 赵磊不愧是做业务的，就算心里窝火，很快就调整过来，脸上摆出笑容：“凌远，你在公司这两年，我虽然说不上照顾你，但也没有亏待你。” “这个事也不是我的主意，是宋经理的意思。” “宋经理是什么关系，你肯定是知道的，虽然跟我是同级，但我不得不听他的。” “说到底，我们两个都是给人打工，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怎么样？” 凌远又抿了一口茶：“嗯……，有那味了，但光有态度是不行的。” 赵磊想了一下，说道：“就算公司开除你，我给你争取2N+1的赔偿，你一个月一万出头，在公司两年，赔偿就能拿将近六万，不亏了！” 凌远说道：“宋长青那边能答应？” 赵磊说道：“我去跟他说，他也只是为了帮人出口气，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说起这个，凌远还就有点恼火，但真说到底，赵磊也确实只是一个狗腿子，自己范不住去为难、得罪他，蒋文仪后面肯定会查账的，他们返点的事绝对藏不住。 凌远拿起茶，说道：“这个茶不错！” 赵磊咬咬牙，说道：“我那还有一点，你拿去喝！” 凌远又说道：“我手里还有几个稳定的客户，我不带走，但我想分配给谁就给谁。” 赵磊也知道凌远手里有几个稳定的客户，原本还想着凌远一走，就拿来笼络一下人心的：“可以！” 凌远起身：“那就好说了！茶叶给我，今天我就把工作交接给别人，明天我就不来了。” “记得我的2N+1，要是没有，我随时杀个回马枪，让你也不好过。” 赵磊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没问题，我答应你的，肯定不会食言，这是茶叶。” 凌远随手接过，挥了挥手：“我走了，恭喜你完成宋长青的任务。” 虽然完成了任务，赵磊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还拿凌远无可奈何。 凌远出了办公室，直接把自己一个组的人全叫了过来：“我被开了！” 这话一出，同组的同事个个义愤填膺，也不知道是为凌远打抱不平，还是恼火少了一个给他们单子的好人。 凌远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想走了，以后也没打算做这一行，开了正好，还能拿一笔赔偿。” “我跟赵磊说好了，我手里的客户自己处理，就平分给你们了。” 凌远的话让同组的人心里高兴的同时，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安慰凌远几句。 凌远拿出所有资料，尽量平均一些把客户全部交接给他们。 下午，凌远走出公司，远远就看到朱婷站在不远处，身旁还停了一辆奔驰。 第九章 五十万年薪 凌远看着朱婷，客观来说，她的颜值确实不低。 只是那原本清纯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妖艳。 凌远忍不住想，大学期间自己为朱婷着迷可以理解，这两年自己到底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有眼无珠，居然会死心塌地跟她在一起两年。 如今看到朱婷的脸，凌远甚至觉得有些厌烦、恶心。 就是那种走过暗黑小巷，碰到几个身上穿的没露的多，喷着廉价香水女人的感觉。 朱婷此时也看到了凌远，两根手指捏着钥匙扣，轻轻甩动着奔驰车的钥匙，朝着凌远走了上来：“凌远，这是被开除了啊？” 凌远盯着朱婷看了两秒，然后转身就走。 这时候跟朱婷说任何都是不值得，就是浪费口舌。 朱婷见凌远要走，反而追得更紧：“凌远，我早就说过，你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五十多万！” 凌远依然没有搭理朱婷，此时他卡里就有六十万，但没必要给朱婷看。 朱婷却觉得凌远这是自卑：“凌远，以后我们只会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会越走越高，而你只能打一辈子工，做到个主管或经理也就到头了，一个月一两万。” “我以后会住别墅，开豪车，能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那是你的荣幸。” 凌远停下脚步，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朱婷：“用身体换来的这些东西，你还觉得荣幸？” “那个宋长青往前十年或许还能看，现在都快成一头猪了，压在你身上你不觉得恶心？” “是不是只要给足够的钱，别说宋长青那头猪，就算真给你一头猪，你也能忍？” 凌远这一番恶毒的话气得朱婷那涂满化妆品的脸都红了，手都在打颤。 就在朱婷要说话的时候，一两宾利停在两人身边，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放下，蒋文仪看了朱婷一眼，对凌远说道：“小凌，业务部的说要开除你？” 凌远说道：“是！赵经理答应给我2n+1的赔偿，不错了。” 蒋文仪不相信凌远是为了那点赔偿：“我让赵磊滚蛋，你坐他的位置，给你一万五底薪加提成，配一辆三十万的车，其他福利都可以谈。” “如果你年综合收入低于五十万，我个人给你补到五十万。” 蒋文仪昨天晚上特意看了凌远做的业务，让人打听了一下凌远的情况，结果让他很意外，凌远几乎很少加班，业绩却一直保持中等偏上，还会把单子送给其他同事。 如果凌远全力去做，销冠十有八九是他的。 再加上昨天在古玩街的事，综合到一起，她认定凌远是一个人才，至少要比赵磊强。 赵磊返点的事她也抓到苗头了，就算不是为了留下凌远，她很有可能也会开掉赵磊。 一旁的朱婷看到蒋文仪吓得脸色惨白，她心里很清楚蒋文仪是宋长青的老婆，同时也惊讶蒋文仪居然会开出这么高的薪酬，只为留下凌远，心里甚至有点后悔，要是昨天没分手，她肯定会哄好凌远。 以凌远以前对她的态度，一年五十万，她拿个四十五万绝对没问题。 凌远还真有些心动，虽然昨天一下就赚了六十万，但这五十万的年薪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一年五十万，十年五百万，就算只干二十年，也有一千万。 这是实打实的收入，就算要扣税，他只要干好了，日后还是有机会涨薪，或者通过跳槽，或是积累到一定资源后自己单干，是有可能赚到更多的。 凌远笑着说道：“蒋总，我考虑一下吧！” 凌远还是舍不得把话说死了，考虑一下，日后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蒋文仪点点头：“可以！这就是你的前女友？” 蒋文仪目光上下打量着朱婷，看不出她是什么情绪。 一旁的朱婷低着头，好几次想走，又被吓得挪不动步子，双手下意识放到背后，不让蒋文仪看到她手里奔驰车的钥匙。 凌远也不禁有的佩服蒋文仪，知道朱婷和宋长青的那些破事，看到朱婷后居然还能如此平静：“是！恰巧碰到了。” 蒋文仪对朱婷说道：“你看人眼光真不怎么样，居然放跑了凌远。还有，没事的时候，多学学法律，对你有好处。” “小凌，我要去律所，应该跟你顺路，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凌远本部打算坐蒋文仪的车，但更不想跟朱婷多说一句话：“行啊！那就麻烦蒋总了。” 凌远绕过车头，直接上了副驾。 等凌远上车，蒋文仪一脚油门直接离开，朱婷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凌远居然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转念想到宋长青许诺，等找到合适机会，就把这一辆价值五十万的奔驰转到她名下，心情瞬间又好起来。 凌远坐在副驾，一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明天去古玩街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捡个漏。 蒋文仪见凌远没说话，主动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会问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没想到你这么能沉住气。” 凌远说道：“也不是我能沉住气，主要还是我不在意。” “我知道蒋总肯定会处理他们，至于最终结果如何，我也懒得管。” 蒋文仪说道：“说实话，宋长青给朱婷花的钱不算多，不算她现在开的奔驰，总共大概七十万左右。” “这些流水我都能弄到，打官司要回三十五万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用了一些关系，查到朱婷目前的资产大概是二十万左右。” “其中有一半左右，是你的！自愿赠与。” 凌远一时有些尴尬：“之前是太恋爱脑了，她一撒娇，我又觉得以后反正要结婚，钱给她管也没事。” 蒋文仪说道：“我以为你就算不是老奸巨猾的性格，也是考虑事情比较周全的，没想到你在感情方面这么纯粹。” 凌远说道：“我一直觉得，为人处世就得真诚中带着圆滑，感情方面，那就应该纯粹。” 蒋文仪沉默半晌，随即苦笑：“你这种人，就容易在感情上吃亏。” “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让朱婷好过的。” 第十章 再逛古玩街 凌远现在对朱婷的感觉是绝大多数的厌恶，还有一部分的恨。 他会去跟的蒋文仪说那些话，就是想利用蒋文仪去给朱婷一些教训。 “蒋总，有你出手，宋长青和朱婷只能算是小喽啰，还不任由你摆布？”凌远恭维了一句。 蒋文仪“嗯”了一声，说道：“我现在去律所，就是准备大离婚官司的。” “宋长青在公司做的那些事，我之前没有去调查，真查起来，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谁说了才算。” 凌远对蒋文仪怎么做没有太大的兴趣，随口附和着。 很快，车就到了凌远的公寓下面，客套两句后，凌远下车，准备先去买些东西。 家里能丢的东西都被朱婷给丢了，只剩了桌椅板凳这种家具。衣服、锅碗瓢勺、床单被褥等等，要么被拿走，要么被丢掉。 可不要小看床单被褥，凌远自己穿几十百来块钱一件的体恤和衬衫，但在朱婷要求下，床上四件套都是真丝的，被褥也是蚕丝被，好几千一床，朱婷自然是不会留给凌远的。 买了一大堆东西，顺便叫了一个跑腿的小哥才一次搬了上去。 新买的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里速洗一下，又要下楼买东西。 凌远是农村人，父亲是镇上小银行的主管，母亲是家里小学的教导主任，因为他们村距离镇不远，所以父母都是住家里，这也导致凌远从小就要学会做饭，因为寒暑假要么去爷爷奶奶家或者亲戚家蹭饭，要么自己做，父母管不了他吃饭。 这也让凌远的练就了一手不错的厨艺。 原本父母是想让他回老家的，不管是进银行还是去做老师，父母都能照顾一下，想要发财肯定有难度，但安安稳稳一辈子是没有什么问题。 为了朱婷，凌远才来的城市。 凌远买了牛腩、一条鲈鱼，还有一些蔬菜和鸡蛋，一个土豆牛腩、清蒸鲈鱼、西红柿蛋汤，简简单单的一顿。 就在凌远准备吃饭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凌远放下碗筷去开门，发现是苏韵秋：“苏同学，怎么了？” 苏韵秋还是很腼腆，手里提着一个汤粉和一个快递：“远哥，我买了感应灯，不怎么会装，你能不能帮我装一下？” 凌远点点头：“没问题，我吃了饭就去帮你装。” 苏韵秋一脸感激：“好，你先吃饭，我这不着急，那我先回去了。” 凌远看看了一眼苏韵秋手里的汤粉：“你就吃粉啊？” 苏韵秋略有些尴尬：“我……我不怎么会做饭，所以就没打算开火，其实在外面吃也听方便的。” 凌远说道：“我今天做了很多菜，一个人估计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苏韵秋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吃粉就可以。” 凌远说道：“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你不帮我吃点，肯定又要剩下，我明天白天不在家，倒了也浪费，我等会还要帮你装感应灯，你不会这点忙也不愿意帮吧？” 苏韵秋本来就腼腆，也不擅长社交，凌远的话让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半推半就答应下来，嘴里还不停道谢：“远哥，那我下次请你吃饭。” 凌远笑了笑，说道：“一顿饭而已！你先坐，喝什么饮料？” “不用，我吃点菜就好，我这有粉！”苏韵秋生怕给凌远添麻烦。 凌远的拿出三套碗筷，给苏韵秋盛了半碗饭，又拿了一瓶今天刚买的纯牛奶：“把你的粉分我一半，咱们今天就算打平火了。” 苏韵秋没听太明白：“什么是平火？” “我们家的土话，意思就是一人拿点食材，一起吃饭。”凌远说这已经把碗放到苏韵秋面前：“我也挺喜欢吃这家粉的，是楼下进门左边有一棵小发财树的店买的吧？” 苏韵秋看了一眼包装袋，就是很常见的白色包装袋，打包盒也没有店名：“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餐经常吃他们家的粉，一闻味道就知道，说起来有几天没吃了，还挺想的。”凌远催促苏韵秋。 苏韵秋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就拿了一个粉就要换凌远一顿饭，见凌远喜欢吃，赶忙给凌远夹了一大半。 凌远本来就很会为人处，苏韵秋又是初入社会，只要凌远愿意，很轻松就能让苏韵秋放松下来。 一顿饭吃下来，苏韵秋已经跟凌远开始熟络起来，抢着帮忙洗碗。 凌远也没客气，客套两句就让苏韵秋干了，自己把餐桌收拾了一下。 跟人相处，相互付出这一点非常重要，凌远也疑惑，自己明明知道这点，当初怎么就脑子不转弯，在朱婷那就例外了。 打扫完后，凌远去给苏韵秋装好感应灯已经是晚上。 回到家里，凌远在网上买了很多古玩相关的书籍，还有二十四史。 古玩这东西，就讲一个出处，如果有配套的故事就更好了。 虽然鉴定万物的能力可以鉴定出朝代、出处、大概价值，但没有背后的相关故事。 如果拿到一副唐伯虎字画，能说出当时唐伯虎是什么状态，心情是失意还是春风得意，历史上是哪一年，什么情况下因为某些事画下了这一幅画，只要说得头头是道，还能在古书上找出相关记载，不仅仅能让你的地位得到认可，还能提高古玩身价。 凌远虽然没有研究过古玩，却比较喜欢历史，看这些东西，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次日，凌远早早起床，去楼下吃了个早餐，然后直奔古玩街。 虽然凌远在聚宝阁捡过一次漏，但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所以大多数摊主还是把他当成新手：“小兄弟，要不要看看？” “老板，我这都是大开门的物件，瞧一瞧？” “宋朝官窑的瓷器，上上手？” 凌远并不着急直接上手，而是试着用自己不多的古玩知识来判断，这东西的真假、新老。 直到看见一个清朝大户人家的首饰盒，凌远看着觉得像是真的，于是蹲下身，问道：“老板，这首饰盒什么价？” 第十一章 邋遢男子 老板是一个穿唐装，手上戴着一串沉香珠子的中年的男人，笑眯眯看了凌远一眼，说道：“您要喜欢，给个五万就行。” 清朝年代比较近，加上这是大户人家的东西，而且只是一个首饰盒，即便是真的也只值个几千万把块。 在古玩圈，并不是时代越久越古的东西就好。 战国时期寻常人家里用的陶罐年代足够久远，但价值不会很高，顶多就值几万块钱。 明清时期的皇家用品，如果被某个皇帝使用过，那这个东西的价值就会很高，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都有可能。 古玩的价值，主要来源于它的历史底蕴，换句话说，就是它的稀有度，精美程度，还有它背后是否有历史故事。 如果有人刺杀皇帝成功，使用的兵器被流传下来，而且出处十分清晰，那这把武器就算很普通，但它又足够的历史故事，也能卖很高的价钱。 清朝大户人家的首饰盒，没有稀缺性，也没有足够的故事，价格就上不去。 凌远拿起首饰盒，眼前就出现一排信息。 鉴定对象：清朝首饰盒 产年信息：1842年江南富商为女儿出嫁精心打造的首饰盒 价值估计：8000元 备注：此首饰盒使用寻常硬木打造，做功较为精美。 凌远对这首饰盒不是很喜欢，但这是自己没用鉴定能力只靠眼力看出来的第一个古董，他还真有点想要。 “老板，给个诚心价，我是诚心要的。”凌远说道。 老板见凌远是真想要，也认真起来：“兄弟，我这东西可是大开门的，不诓骗你，五万已经是低价，我看你诚心要少两千，四万八，数字也吉利。” “而且，这东西可是大有来头，清朝富商伍秉鉴知道么？十九世纪全世界最有钱的有钱人之一。” “巅峰时期，他的家产有两千万两白银，投资漂亮国铁路、证券、保险等等。” “这盒子就是他女儿出嫁时的嫁妆，我好不容易从他家后人手里收来的，你要是有兴趣，买了这盒子，我可以带你去伍家瞧瞧，说不定还能买到你喜欢的物件。” 这就是古玩，随便一个东西，随便一个小商贩，张口就能给你来一段背景历史。 至于他们说的是真是假，那就没办法保证了，要靠你的学识去分辨。 凌远仔细端详了一下盒子，表面已经变成黑灰色，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凌远对各种木材多年的氧化反应也不太了解，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木的，但有一点应该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紫檀木、金丝楠木之类的名贵木材。 而且商贩说的那个什么富商，凌远也没有听说过。 凌远摇摇头，说道：“老板，这个物件的年代我能看得出，但你说这是伍秉鉴给女儿的嫁妆，我可看不出来。” “这就是寻常硬木，不是金丝楠木也不是紫檀木。” “再看这雕工，确实精美，算得上有水平，但要说顶尖，我也没看出来。” “四万八太高了！” 商贩见凌远居然还真懂行，咬咬牙，说道：“那就两万！” “看不出这价！”凌远尽量用自己知道的“黑话”来还价。 商贩不愿意出价了：“那你给个价！” “五千！”凌远说道。 商贩连连摇头：“五千，你怎么不说五百呢？出不了！一万，要你就拿走！” 凌远说道：“那我再加一千！六千！” 商贩一副坚决不卖的样子：“一万，这是最低价了，要不您去别处看看，或者看看其他物件。” 凌远放下盒子起身，转身就走。 其实一万买也可以，放两年说不定能涨价，至少不会亏，对于凌远来说，这东西的纪念意义大于实际价值。 商贩见凌远真要走，忍了两秒钟，见凌远越走越远，终于松口：“八千，老板，八千你拿走！” “七千八……七千……六千五，一口价六千五。” 凌远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六千二，多一毛也不要。” 商贩一副肉痛的样子：“行行行，六千二就六千二。” 凌远走了回来，又看了一下东西，确定没问题后拿出手机：“老板，我给你转账。” 老板也拿出手机，说道：“你这小伙子，眼光是真毒辣，砍价也是真狠，五万的东西，六千二就让你买走了。” “介不介意加个联系方式，日后有好东西，我优先给你发信息。” 凌远刚入行，也想多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可以，那我扫你。”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凌远直接转账，特意备注了是够买这个首饰盒的钱。 老板收钱后，脸上也露出笑容：“小伙子，贵姓啊？” “免贵，姓凌，凌晨的凌，叫凌远。”凌远说道。 老板啧啧称奇：“这个姓还挺少见的，我叫高超，以后有机会多合作，我们有团队专门在乡下收一些老东西，从瓷器、玉器到石磨、老式门窗我都能找到货。” 凌远给高超做了个备注：“行，以后常联系。” 凌远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这东西八千想要出手难度应该不大，但自己六千二就买到了，随便一转手，就能赚一千八。 不得不说，古玩这一行，水是真的深，赚钱也是真的赚。 高超在这个箱子上面，估计也要赚一千左右。 凌远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前走，中途有几次用眼睛看着像是老东西，一上手却是现代工艺品，凌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眼看中那首饰盒，多少也有运气成分在里面。 一个上午，把整个古玩市场转了近一半，终究还是没能捡到漏，只能先去外面找个地方吃饭。 古玩市场里面都是有摊位费的，倒也不贵，通常几十块钱一个摊位，按天收钱，有一部分是长期租的，价格略微实惠。 在外面，也有摆摊卖的人，不收摊位费，但大家都默认这里都是工艺品，骗新人的。 凌远随意找了个小餐馆点了两个菜，正吃着饭，一个脏兮兮，皮肤黝黑，眼角满是鱼尾纹的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布袋子，另一只手拿了个拳大的石头挨桌推销：“翡翠原石，老坑货，要么？” 第十二章 神秘石头 吃饭的人似乎都认识男子，不耐烦地驱赶：“走走走，臭死了！” 男子也不恼火，被人赶了就继续换下一桌，但无一不是这种情况，只是遭受的白眼程度不一样罢了。 推销到凌远这一桌的时候，凌远出于恻隐之心问了一句：“多少钱？” “一百块钱，老坑料子。”男子见凌远问价格，赶忙把石头放到桌上，蹲下身把袋子放地上，从里面拿出七八块同样大小的石头：“都是老坑的料子，都要买五六千的呢。” 旁边桌的顾客提醒凌远：“小兄弟，他这些石头就是河边捡的大鹅卵石。”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这人就是个疯子，以前赌石风光过，后来输得倾家荡产，还被人骗走很多原石，结果就成这样了。” 男子似乎被这些话刺痛了，又不敢反驳，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这都是好料子，值几千一块呢，我家里还有值几百万大料，太大了，我拿不出来。” 店老板这时候也发现了情况，赶忙跑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亮疯子，你赶快出去。” 店老板一边赶人，一边熟练的掏出五块钱，塞进男子手里，伸手就要推他出去。 男子很自然的接过钱，伸手去拿桌上的石头：“我料子！你别推我，我拿了料子就走。” 店老板立刻拿起地上的袋子，一把将这些石头给扫进去，赶快送走这疯子，别打扰自己做生意。 凌远开口说道：“老板，我买一块他的料子，我没带现金，我连饭钱一起扫给你，你帮我给他现金。” 店老板愣了一下，男子也愣住了，赶忙跪下给凌远磕头：“谢谢你相信我，这……这快料子最好！” 男子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大石头，油光锃亮，还是拳头大小。 凌远接过石头：“行，谢谢！” 在接过石头的一瞬间，一拍信息出现在眼前。 鉴定物品：鹅卵石 物品信息：母岩生成于十五亿年前，重重自然原因，落入河水，经过河水冲刷，表面光滑。 物品价值：精选鹅卵石大约三百到四百一吨。 男子又拿出一块小的：“这个送你的，只有你信我。” 凌远把小石块也接了过来。 又一个信息跳了出来。 鉴定物品：？？？ 物品信息：？？？ 物品价值：？？？ 备注：此物品超过鉴定能力范围。 凌远拿石头的手停顿了一下，仔细看了一眼手里的石头，虽然比其他石头略小，但模样也是鹅卵石的样子。 此时店主已经把男子半推半请的送到门口，凌远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男子送自己的，他生活又困难，凌远赶忙喊道：“老板，我把他石头全买了，我转账给你，你帮我给下现金，谢了！” 店老板还是心善的，虽然在忙着做生意，但还是点了一下男子袋子里的石头，一共六块，加上凌远拿了的两块，一共八块。 店老板给了男子八百，说道：“你今天遇到好人了，赶快回去吧！” 男子在店门口给凌远磕了几个头，把石头全留下后，一步三回头走了。 店老板把那一袋子石头拿了进来，放到凌远脚下，感慨道：“他也是个可怜人，家里人都不管他了。” 凌远扫了桌上的码，把钱给店老板转了过去：“是，有点见不得这种情况，看得出来，老板你也是个好人。” 店老板笑了笑：“算不得好人，就是尽自己所能给他点钱，这些石头要我帮你丢出去么？” 凌远还想看看其他六块石头是什么情况：“不用，等会我走的时候拿走就行了。” 店老板也没多管，毕竟他还要忙生意。 一旁的人见状，说道：“小兄弟，你别看他现在可怜，其实他以前也是横行霸道。” “唉！不过说起来，人都已经这样了，计较以前也没用。” 凌远好奇问道：“他以前是怎样的？” 立刻有人说道：“他叫张伟亮，一二十年前就做生意赚了点钱，后来玩上了赌石。” “那时候赌石技术没现在成熟，完全就是靠赌，或者是懵，输赢大的很。” “一万的石头，开出一百万的翡翠，一百万的原石开出的翡翠还不值一千。” “这亮疯子就在那时候赚了上千万。” 凌远问道：“现在赌石能看准了么？” 旁边的人说道：“也不能完全看准，要是能百分百看准了，还叫什么赌石？” “但现在的人谨慎很多了，喜欢买半赌的料子，赚不了很多，也亏不死人。” “很多半赌的料子都能看到翡翠了，反正半赌的料子就是赌里面翡翠多还是少，总归能收回一些本的嘛。” 凌远一边吃饭，一边跟这些人闲聊，对赌石和张伟亮也有了一些了解。 张伟亮是二十年前入得行，最风光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身家数千万，也有人说他身家几个亿，开豪车、住别墅，在当地绝对是有钱人了。 那时的张伟亮很傲慢，也很大方，看谁不顺眼就动手，然后花钱摆平，因为他给的多，大多数人都选择和解。 可就在他的巅峰时期，赌石开始经常输，后来有人怀疑他是被做局了，但外人很难说清当时的具体情况。 在张伟亮输到抵押房产、豪车，只剩下一堆翻身的原石后，被身边人背叛，他最好的朋友，甚至亲兄弟都背叛了他，把他剩下的原石几乎尽数卷走，最后只有几块留在老房子里的原石。 那时的他开始家暴，最终他老婆卖掉那几块原石，带着钱和儿女离开，债务也彻底爆发，他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从此以后，张伟亮就疯了，住在他的老房子里，但他亲兄弟却因为那些原石发了财，身家虽然比不上他巅峰时，几百万还是有的，一直也没管过他。 从饭店出来，凌远心情有些复杂，同时也对赌石有了一点点兴趣，不知道自己这鉴定万物的能力可不可以鉴定翡翠原石。 都说赌石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足以说明其中赌性之大。 要是自己能鉴定原石，那这种风险就不存在！ 第十三章 咨疑解惑 凌远把张伟亮给的石头全都鉴定了一下，只有一块显示的全是问号，其他的都是普通鹅卵石。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朱丰来有可能给自己解惑，凌远当即拿着石头去了聚宝阁。 守店的还是宋倩妍。 宋倩妍见到凌远来，态度比起上次好了许多：“今天又来撞运气啊？” 凌远知道宋倩妍对自己有一点点意见，现在态度有这么好，已经算不错了，很有分寸的说道：“随便看看，今天在路边捡了个石头，想要找朱老板帮忙掌掌眼。” 宋倩妍撇撇嘴，说道：“你真以为满大街都是古董啊？” “我看你肯定是野路子出身，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 “最好别在古玩上花太多钱，花了也都是学费。” 凌远不可能跟宋倩妍解释自己有鉴定万物的能力，只能应和着：“这个我明白，只是最近看史书，里面偶尔会提到一些东西和物件，我对这些东西好奇，就多了解了一下，这才懂了一些皮毛。” “我玩古玩就单纯因为兴趣爱好，不是想赚钱！” 这是凌远的借口，他也看得出，宋倩妍是好心劝自己。 宋倩妍心思也是单纯，凌远说什么，她就真信了：“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历史文化呢。” 凌远笑了笑，说道：“男人大多都喜欢历史、军事之类的东西，我也是男人嘛！” “朱老板今天不在店里么？” 凌远不想跟宋倩妍聊太多。 宋倩妍说道：“早上有人请我舅舅去掌眼，估计要吃了午饭才回来。” 古玩圈是可以请人去帮忙看的，也叫掌眼，但这种事要提前说好，你如果只是在旁边看热闹的，看出了什么门道，随意插嘴，容易惹得交易双方不愉快，也会被行内人瞧不起。 说极端一点，就算你看到有人被骗，你也不能开口劝阻。 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在古玩圈，没谁敢说自己就是火眼金睛，再厉害的人也有打眼的时候，万一你认为的假货，恰好就是个大漏，你一开口，害的买家放弃，少赚一大笔钱，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二是毁人生意，哪怕这生意有点见不得光，胡乱插嘴也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 凌远见朱丰来不在，于是起身说道：“既然朱老板不在，那我就先出去转转，回头再来。” 宋倩妍叫住凌远：“等下，我舅舅应该快回来了，你就在这坐着等呗。” “我去给你倒一杯茶。” 凌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宋倩妍很快就端着茶出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呀？” 凌远双手接茶：“你问吧！但我不一定能答上来。” 宋倩妍说道：“我看你也不像大富大贵的人，你昨天为什么愿意给那个蒋总六十万啊/” “你要是不吭声，她也不会要，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是想让她帮你升职？” 凌远不可能跟宋倩妍解释这些，只能找其他理由解释：“那一百二十万本来就不应该是我的，而且那是蒋总送我的，我是沾了他运气，分一半给她也算合理。” “再者，做人也要懂得知恩图报，虽然我跟蒋总算不得有什么大恩，但那东西确实是她送的，礼尚往来还是应该的。” “至于你说让她帮我升职，我已经辞职了，压根就没那想法。” 听到凌远已经辞职，宋倩妍有些惊讶，但对凌远的解释也更加深信不疑，甚至对凌远愈发的有好感：“没想到你这么正直，一开始我还误会你了。” 凌远轻轻一笑，说道：“能够理解，看你性格就知道，刚出社会不久，在古玩这一行里面有听过很多人心险恶，当时我的表现看起来又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说起来，你这性格也是听直率的，有一说一，误会了也能直接跟我说。” 凌远心里其实没想这么多，他甚至没在意宋倩妍误会自己，只是单纯说点她喜欢听的。 宋倩妍觉得凌远说得很有道理：“家里人都说我性格直，总让我改，怕我说话别人不爱听。” 凌远微微颔首，说道：“其实你家里人说的也没错，在外处事肯定还是要圆滑一点，但对自己人，你现在的性格就挺好，真诚、直率，要是对最亲近的人还要圆滑，那也太虚伪、太累了。” 宋倩妍深以为然：“你说得对，我也是你这么想的，可我这性格，就是改不过来。” 宋倩妍跟凌远越聊就越觉得凌远人挺好的，还特别懂自己，经常随口一句话就说到自己的观点上了。 就在两人聊天时，朱丰来回来了。 “朱老板！”凌远目光一直看着门口，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朱丰来，打招呼的时候特意起了身。 朱丰来看到凌远也略有些吃惊：“凌先生，坐！坐！” 再次坐下，朱丰来问道：“凌先生今天来我店里是有什么事？” 他们昨天才认识，以他看人的眼光，凌远就算来混个脸熟，也不会特意在这等着，可能进来打个招呼就走了，可现在这架势，明显就是等了有点时间了。 由此可以判断，凌远肯定是有什么事。 朱丰来也想多了解了解凌远，所以才主动提起，没有等凌远开口。 凌远拿出石头，说道：“朱老板，我今天得了一块石头，感觉有点古怪，可不管我怎么看，也觉得就是一块鹅卵石，所以我心里有点纠结，特意来请教一下朱老板。” 朱丰来接过石头，原本还笑呵呵的脸上，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开始仔细端详手里这一块鹅卵石，翻来覆去足足看了几分钟才开口问道：“凌先生，你怎么就觉得这一块石头特别呢？” 凌远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点水平的，从刚才朱丰来的神态就能看出，他就算不知道这石头的来历，肯定也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而且这石头来历很有可能不凡，要不然不至于让他这么严肃：“直觉！刚开始我也说了，我翻来覆去看，就是一个鹅卵石，看不出门道，所以才来请教的。” 第十四章 灵石 凌远的这个解释还是说得过去的。 朱丰来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这感觉是对的，这确实不是一块寻常的鹅卵石。” “你这石头是哪来的？” 朱丰来没有说鹅卵石的来历，直接又转移了话题。 凌远心里略微犹豫了一下，想到朱丰来的聚宝阁在古玩市场名气不算小，如果他想要打听，估计能打听到自己在饭店买石头的事，想到这干脆把石头来路说了一下。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一旁的宋倩妍听来，就是凌远特别心善。 朱丰来颇为感慨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张伟亮我也给过他几次钱，他也要给我鹅卵石，我都没要，你怎么就要了？” 凌远说道：“我要了鹅卵石，那钱就是他赚的，我不要，那就是施舍给他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疯了，但以己度人，我肯定不希望别人施舍我。” 宋倩妍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朱丰来也微微颔首：“说得没错！” “你是不是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这其实是灵石！” 凌远听到“灵石”，下意识就想到小说里用来修炼的灵石，随即又觉得这有点太魔幻了，立刻排除了这想法：“这灵石有什么作用？” 反倒是一旁的宋倩妍大为吃惊，伸手从朱丰来手里直接夺了过去仔细打量：“这真是灵石啊？” 凌远好奇问道：“灵石是什么？” 不等朱丰来说话，宋倩妍已经解释：“就是跟玄幻小说里的灵石很像，但没那么玄乎。” “你知道人体里的‘气’么？这一口气就叫灵气。” “灵石里就是灵气。” “人生来就有一口先天之气，人可以通过修炼，比如打坐、练功，把这一口气修炼得越来越强。” “你可以把这一口气理解为武侠小说里的真气。” 凌远之前就知道宋倩妍是古武者，还精通内家拳法，听到这解释心里虽然有点惊讶，却也不至于震惊。 为了不引起怀疑，凌远故意做出很震惊的样子：“这个世界真有真气？就像九阴真经一样的？” 宋倩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那么玄乎，这东西要怎么解释呢？” 朱丰来说道：“把真气理解为类似人的力气就差不多。” “修炼的人比普通人多了一种力气。” “而且这种力气爆发出来的力量也会更加强大，同时还能让人的肌肉在短时间之内更加抗打击。” 凌远没有体会过真气是什么样，很难理解这种真气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只能用武侠的方式去代入。 虽然凌远很像追问更多，却还是很有分寸的忍住了。 人家不说，追问太多容易引来反感。 自己和朱丰来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人家也没义务告诉自己这些。 换位思考，如果有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跑来问自己一个比较隐秘话题，自己还要考虑他是不是居心叵测呢。 “大概明白了，多谢朱老板和送姑娘解惑。”凌远很客套的感谢了一下。 宋倩妍把灵石递还给凌远：“你说话怎么还咬文嚼字啊！” 朱丰来颇为无奈的说道：“小妍，怎么说话的呢！” 不等宋倩妍说话，凌远先帮宋倩妍开脱：“没事，刚才我跟宋姑娘聊得挺投机的，她说的也是事实嘛！朱老板，那这灵石能值多少钱？” 朱丰来沉吟了片刻，说道：“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估计不怎么好找买家。” “估计在两百八十万到三百二十万之间。” “你要是想卖，我可以帮你找买家，我这手续费是拿百分之十提成，在行规里属于中等，不高但也不是最低的。” 凌远现在不着急用钱，自然不打算卖。 更别说这东西还有稀缺性。 “难得得到这么个东西，我暂时没打算卖，先自己把玩把玩。”凌远开玩笑说道：“要是真能琢磨出方法，练出个内力，不比两三百万更有价值么？” 宋倩妍笑道：“你拿着这东西可修炼不出来，除非你是天才，不过这东西就算普通人带在身上，也比戴玉、天珠之类的管用，它是真的能滋养身体。” 凌远在店里又坐了一会，朱丰来很少提到修炼的问题，似乎不太想说这个话题。 宋倩妍虽然说的多，但都是一些基础情况。 眼看聊得差不多，凌远也没打算等人家送客再走：“朱老板，宋姑娘，今天多亏你们帮忙解惑，要不然我可能随手就把这石头给丢了，改天我在登门道谢。” 朱丰来笑呵呵说道：“道谢就不用了，改天过来喝茶。” 宋倩妍却不客气：“你要是想道谢，下次买些鸭脖、鸭掌过来，要微辣或中辣的。” 凌远忍不住笑了：“行，下次给你带。朱老板，那我就不多打扰，先回去了。” 送走凌远后，朱丰来看着宋倩妍连声叹息摇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长点心眼啊？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宋倩妍却觉得自己把握得很好：“我又没跟他说什么，而且他这人也确实不错嘛！知恩图报，还为人良善。” 朱丰来说道：“你说那么多，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修行古武啊？” “虽然这东西对于我们行内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但凌远是普通人，你跟他说多了，不见得就是帮他，也有可能害了他。” “万一他因此好奇，到处去打听消息，偏偏他运气好还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卷进一些纷争，他一个普通人能应付得来？” 宋倩妍顿时愣住了，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那……那大不了我保护他嘛！” 朱丰来一时间有些无语，最终只能摇头叹息。 凌远从聚宝阁出来后，也没心思去逛古玩市场了，满脑子都是灵石、真气、古武。 知道宋倩妍学习古武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震惊，但得到这灵石之后，要说凌远不想弄一套功法来练一练是假的。 很多国人都有一个武侠梦或仙侠梦，凌远也不例外，小时候还会跟小伙伴用木棍或者竹子做成武器打来打去，长达后小时候的这些梦想只是被封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并不是消失了。 第十五章 古武者 回到家，凌远立刻在网上搜了大量关于古武的资料。 网上的东西，不管是文章还是视频，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在吹牛、分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古武者。 凌远认真翻看了一个晚上，有一个视频里面有说，现在网上流传的大部分武学，都可以说是“体操”，并没有真正的杀伤力。 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要是在网上传授真正的杀人技，不仅仅会被封账号，还有可能会被请去喝茶。 但有一部分武学，还是能调动气的，只是普通人在没有师傅指导的情况下，很难调动体内的“气”，除非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 视频里还举例了一部分他认为可以调动气的东西，比如陈氏太极拳、八段锦等。 凌远试着去找了陈氏太极和八段锦的视频，跟着学了两个小时。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感受到所谓的“气”。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凌远洗了个澡，拿出那一块灵石把玩了一阵，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暂时作罢。 次日，凌远早早起床就跑去附近一个公园，那里有很多练太极拳的老头老太太，不过没有形成团体，都是每个人找个角落自己练自己的。 凌远主动搭讪，有人练的是杨氏太极拳，有人练的是吴氏太极拳，也有练陈氏太极拳的。 不过基本都是网上说的“太极操”，真正杨氏太极拳、陈氏太极拳大概率不会流传出来，随便在一个公园就能看到。 凌远还是请教了一个老爷子，跟着学陈氏太极拳。 老人家没事做，凌远主动提要学，人家也乐意教。 聊天过程，知道这老爷子是花了三千块钱在老年学校学的。 有人教确实要比跟着网上学方便很多。 学了一个多小时的太极，凌远回到家，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再去捡捡漏。 赶到古玩市场，来回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中午去吃了个饭，顺便买了一个鸭脖、鸭掌去聚宝阁。 宋倩妍看到凌远提了一大袋鸭货过来，顿时兴奋的迎了出来：“哎呀，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你还挺守信的，说要给送鸭货，真就给送过来了。” 说话间，宋倩妍已经从凌远手里接过那些鸭货，自顾自打开，拿了一个鸭掌啃。 凌远说道：“你帮我解惑，总得表示一下感谢嘛！朱老板不在店里吗？” 宋倩妍说道：“今天去收一副画，估计要晚上才回来。” “收画？”凌远大概也知道，估计是有人想要出手，朱丰来去看东西了。 这种场面，凌远这个古玩圈的新兵蛋子还是想见识见识的，只是没有机会。 宋倩妍说道：“对啊！好像是展子虔的画。” 凌远还真不知道展子虔是谁。 大多数普通人对画家、书法家之类的都不怎么熟悉。 就算了解历史的，大多也是对那些跟朝代更替、庙堂有关的人比较熟悉。 或者是一些比较出彩的女性，比如四大美女、四大名妓。 凌远“哦”了一声，说道：“这展子虔是谁？” 宋倩妍吃着鸭掌，诧异的看了看凌远：“展子虔你不知道？” 凌远说道：“我这是半桶水，要学的地方还很多。” 宋倩妍问道：“米芾、石涛、朱耷、徐渭、仇英、文徽明这些人你知道几个？” 凌远认真想了一下，说道：“听说过米芾，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宋倩妍笑着打趣道：“你这哪是半桶水哦，完全就是没入行。” “这些都是书画界比较有名的人了，随便一个你都不知道，你怎么看他们的字画？” “更别说认这些人的作画技巧了。” 凌远也觉得自己有很长的路要走，鉴定万物的能力肯定是要用的，但也不能完全依赖这个能力。 鉴定万物的能力是偶然得来，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趁着这个能力还在，多赚一些钱，让自己在这一行走的远一些，这是肯定的，但也要让自己的能力强起来，万一有天鉴定万物的能力消失了，自己也能继续吃这一碗饭。 “没办法，我这半路入行，也没个人教，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凌远说道。 宋倩妍啃完一个鸭掌，拿了个袋子装骨头，又拿出两个鸭掌，递给凌远一个，说道：“你也吃，不要客气。古玩这一行，你要多看多学少出手。” “看在你今天买了这么多鸭货的份上，我给你说说古玩行的黑话和规矩。” 凌远接过鸭掌：“行呀！我跟着学学。” 其实凌远早就在网上查过这些，也记住了不少，但网上的东西，不见得就有行内人说的清楚。 宋倩妍一边啃鸭掌一边跟凌远侃侃而谈，教凌远行内的规矩、黑话、禁忌。 凌远也是认真听着，发现宋倩妍说的跟网上讲的确实略有区别。 宋倩妍跟着朱丰来见过很多私下交易，或者是被人做局的事，有些东西网上也没有，只有行内人才知道。 了解的差不多，凌远想问问宋倩妍关于古武的事，试探着问道：“你对古武了解的多么？” 凌远知道宋倩妍就是古武者，但这事他得装作不知道。 宋倩妍倒是没有隐瞒：“还算了解，怎么了？” 凌远说道：“昨天听你和朱老板说了那些之后，我这心里就有点跃跃欲试了。” “尤其是我手里有这那块灵石，我在网上找了很多资料，都没有可靠的。” 宋倩妍说道：“古武者不会公开收徒的，而且这一行也有规矩，不能随便暴露，更不能随便对普通人出手。” “国家也有相关的机构在管理学习古武的人。” “你可以简单把古武者理解为一个职业，就像律师、医生，你得有证。” “不过律师、医生都是自己考的，古武者是国家强制发的，要登记信息，方便管理。” “当然，只要不去做那些违法的事，国家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特殊的情况下，或许会有相关单位的人来找你帮忙去解决一些问题，去不去自己决定，一般不是强制的。” 第十六章 九组 凌远听得入神，脑子里对古武者也渐渐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那古武者要是犯法了呢？” 宋倩妍说道：“如果确定是古武者，那就有特殊部门出手去抓捕。” “我们国家有一个特殊部门，里面一共分了几个组，管古武者的是九组，所以古武者都是叫他们九组成员。” “九组的人基本都是古武者，他们还有枪械和高科技辅助，就相当于古武者里面的警察。” 凌远“哦”了一声，对古武愈发的向往：“那我如果想要学古武，有没有什么途径？” 宋倩妍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这就问住我了，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正常情况下，只有拜师，现在很多都是门派或家族传承。” “家族不用说，门派也分两种，一种是完全不对外公开的，比如唐门。” “还有一种就是武当，他们有很多弟子，有一部分是不能学古武的普通弟子，还有一部分是会传授古武的内门弟子。” “有些师傅会从普通弟子里面选徒弟，但都是经过长期考察，觉得这人的品行、根骨都合适才行。” 凌远顿时来了想法：“如果我现在去武当，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宋倩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多了，你真以为武当那么好进的啊？别说做内门弟子，你就是去做个普通弟子，估计都进不去，人家是要学很多东西的，你连《道德经》都被不下来吧？《易经》你能背下来么？” 凌远顿时哑口无言，这些东西他确实是不懂。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有人进门：“老板！” 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年纪四十出头，穿着寻常，身材略微有些发福，脸上画了个淡妆，纹眉看起来特别明显，手上还提了一个买衣服送的布袋。 宋倩妍立刻脱下手上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在呢！要看点什么？” 妇女问道：“你们这里收古董吗？” 宋倩妍笑着说道：“收！您要卖点什么？” 不得不说，宋倩妍其实是懂做生意的，并没有凌远第一次对他印象那么不稳当。 妇女打开袋子，想从里面取东西。 宋倩妍立刻说道：“姐姐，我们先坐，在桌子上看，古董要是磕碰一下，那就不好了。” 妇女连连点头：“对对对！” 宋倩妍把妇女领到靠里的茶桌前。 茶桌不是现在很流行的老树桩，而是板板正正的长条形茶桌。 凌远也凑了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妇女坐下后，取出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个木盒，还有一个布袋子。 妇女一边把布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银元。美女，你帮忙估一估价格。” 宋倩妍随手拿起银元端详，很快就从中间挑了十几块出来：“这是普通的袁大头，成色不一，有能卖到一千出头，有的只能卖个七八百，就算一千一枚。” 紧跟着，宋倩妍又拿起剩下的三枚银元，说道：“这是牛口造的袁大头，都是民国八年的。” “三枚整体保存很好，这两枚整体比较清晰，能看清图案和文字，有划痕和碰撞，但不严重，整体能给到一万一枚。” “这一枚同样是牛口造的袁大头，也是民国八年的，原光明显，细节也清晰，略微有轻微划痕，能给到四万一枚。” 妇女听到报价之后，似乎有些不满意：“小美女，我公公得了心脏病，现在已经是心衰，还在医院住着，必须要排队等换心。” “你能不能发发善心，我都问过了，这些能卖十万的，你这一报价，就七万多了。” 妇女明显是想卖惨，凌远仔细观察着妇女的细节，看样子确实像是那种家庭条件中等的情况。 就妇女那纹眉，绝对不是什么很好的技术，花的钱不是很多。 至于妇女说的故事真假，凌远也不能确定。 宋倩妍一脸歉意的说道：“姐，我也理解，这些东西是你们家传的，可能已经收了大几十年，要不是家里有变故，肯定不会拿出来卖的。” “但我们开门做生意，也是要赚钱的，是不是？” “我给你开的价格，绝对是高的了。”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其他地方问问，我敢保证，不会有人会出比我更高的价格。” 妇女眼里已经含满泪水：“小美女，你就当做做好事，再给我加一点。” “我知道你们要赚钱，但别人都说，我这袁大头，最贵的那一个能卖五万的。” 宋倩妍很真诚的说道：“成色上乘的牛口造袁大头去年的时候确实卖到过五万，但今年已经大跌了。” “四万已经是高价了！” “不如这样，这些袁大头，现在一共是七万八，我们凑个整数，八万块钱，您看怎么样？” 说着，宋倩妍给妇女倒了一杯茶水，还特意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妇女擦了擦眼泪，又把手里的木盒推到宋倩妍面前：“那这盒子能值多少钱？” 宋倩妍打开看了一下，是一个造型古朴的小盒子，凌远看不出具体是装什么的。 宋倩妍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是明朝年间用来装印章的盒子，木材是紫檀木的，估计是某位王公大臣使用过，但上面没有留任何线索，也不知道具体是谁的。” “这盒子我能给一万八！” 妇女一听，眼泪又出来了：“这都还没十万，心脏移植手术可要几十万啊！呜呜……” 妇女那哭声听着都觉得悲伤。 宋倩妍只是再次给妇女递了纸巾，开口安慰：“姐姐，我也想给你高价，但东西只值这么多钱。”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别处问问，价比三家，要是有人出价比我高，你就卖给他们，如果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按照刚才将的价格出。” 妇女哽咽着说道：“我来之前已经问过了，价格都差不多，比你给的价格还要低几千万把块钱。” “可……可这钱真的不够我公公手术啊！” “小老板，要不……再给我加点，十六万，十六万我全卖给你。” 第十七章 古玩骗局多 宋倩妍只是微微摇头：“十六万的价格给不了，最多再加两千，刚好凑个十万的整数。” 凌远在一旁插了句嘴：“我能看看嘛？” 宋倩妍看向妇女：“姐姐，不介意我朋友看看吧？” 妇女点头：“可以……可以！小伙子，你也帮忙看看。” 凌远拿起一枚银元，立刻有一段信息浮现在面前。 鉴定物品：袁大头 产年信息：民国三年缺口造，发行量极大，存世量也极大。 价值估算：1087元 备注：银元的年份、生产地、存世量对价格影响极大。 一个个看过去，东西都是真的。 主发现，虽然都是袁大头，但他们却有着不同生产地，这一点凌远之前还真不知道。 还有明明一样的银元，生产年份和生产地也都是一样的，品相好的价格要翻番，甚至要翻好几倍。 当凌远拿起盒子，相关信息再次浮现在眼前。 鉴定物品：紫檀印章盒 产年信息：永乐四年制作，为明成祖朱棣私人印章收纳盒，上品紫檀木所制，后流落民间，宣德年间收藏者怕惹来杀身之祸，以木渣填平底部刻字，填补新漆。 价值估算：一百三十万 备注：能复原底部刻字才能值一百三十万，若是是不能恢复，估价为两万左右。 凌远看到产年信息和备注的时候，心里也不由感慨，东西是一个东西，有刻字就能卖到一百多万，没有就只值两万，这还真是没地方讲理去。 凌远看东西的功夫，妇女已经决定不卖，因为宋倩妍只能给十万，她想要卖十六万。 凌远开口说道：“小妍，你不要的话，我能不能出价？” 宋倩妍点点头：“可以！不过我给的价格已经是偏高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哦。” 妇女赶忙开口：“我只要卖十六万就行！家里就差十六万，就能凑够手术费了。” 凌远说道：“那就十六万，这些东西我都买了。” 妇女见凌远真要买，激动得一下跪在地上：“谢谢！谢谢！呜呜……” 凌远赶忙伸手去扶妇女：“大姐，我只是古玩爱好者，看着喜欢就买了，不用这么大礼的。” 好不容易把妇女扶起，凌远也给她转了账，交易就算完成了。 妇女也是千恩万谢抹着眼泪走了。 “你喜欢这些东西？”宋倩妍拿起那个印章盒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东西确实好，做功很精细，至少是朝廷二品大臣用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是皇子或者皇亲国戚用的。” 凌远摇头：“不是，她们家就差这六万了。” “我也相信你给的绝对是高价，其他地方估计给不了这价格。” 宋倩妍说道：“这些东西出手价，全部加一起，估计也就十二到十五万，整体来说，十二万一个月之内能卖掉，十五万就要看运气了。” “你花十六万，肯定是亏的。” “不过我得告诉你，不要被这些人给骗了，他们说的话有可能是骗人的。” 凌远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她没有骗人吧？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呀。” 宋倩妍解释说道：“你以为只有拿假货骗人才是骗子？” 凌远反问：“难道不是么？” 宋倩妍说道：“还真不是，在古玩行，有一些人能低价弄到古玩，这些古玩的价值通常不会太高，也都是大开门的东西。” “他们去找收藏家，那费时费力，但找我们收就很简单了。” “直接来卖，那收购价肯定压得很低，毕竟古玩店也要赚钱。” “他们为了把价格卖高一点，就各种装惨。” “要是你心软了，给他们提一千两千，无非就是自己少赚一点，多承担一点价格波动的风险罢了。” “但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一两千可能就是他们的利润。” “卖给收藏者一万的东西，我们正常时候是七千收，他们六千九从别人哪里进货，甚至不是进货，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来我们这卖惨，我们给七千五、八千出头，还有两千左右的利润，其实也不会亏。” 凌远一时有些没办法评价这种事，想想成功一次，就能赚一两千，一个月要是成功卖出五六件，月收入就过万了，相比普通上班族，这个收入确实算不错的。 更别说这些东西宋倩妍给的价格本就略高于市场价，自己最后是十六万买的，他们利润估计至少有七万左右。 装一会惨就能赚这么多钱，确实是个好门路！ 凌远轻叹一声：“希望不是！” 宋倩妍笑着说道：“我估计就是，刚才我看到那女人出门后，就跟一个人在说什么，他们走的时候，看着不像很伤心的样子。” 凌远虽然捡漏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这种感觉有点被人利用了自己善意的不适感。 如果这个盒子没有藏刻字，凌远也打算加点钱买的，就当是帮那妇女，但价格给不了十六万，他心里估价是十一万左右。 “这听得心里不是很舒服啊！”凌远觉得古玩这个行当，比跑业务还多一些弯弯绕绕，让人心里不畅快。 宋倩妍说道：“入行久了，慢慢就习惯了。” 跟宋倩妍又聊了会，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凌远把那些银元委托给宋倩妍帮自己卖掉，盒子则是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 鉴定万物的能力没告诉自己刻字在什么地方，必须自己找出来才行。 从聚宝阁出来，在古玩市场入口等网约车时，恰好看到对面饭店落地玻璃窗前有一对中年男女正在吃饭，有说有笑，那个女人正是卖银元和盒子妇女。 还真被宋倩妍说中了！ 看来古玩圈还真不能随意发善心。 等了没一会的功夫，网约车来了。 回到公寓，凌远开门进屋，正准备关门，一个黑影忽然冲了过来将门顶住，是个中年男人，在他身后还跟了四个男子，每个人胳膊上都是纹龙画凤，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凌远意识到不妙，想要用力关门，对方却用一只脚卡着门框，脸上露出凶相，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想要把门推开。 第十八章 动手 凌远赶忙把手里的盒子丢到旁边的鞋架上，同样用肩膀死死顶住门，脚用力把对方的脚往外挤，想要把门关上。 “小瘪三，开门！你再顶着，等会弄死你，信不信？”顶住门的男子怒吼道。 凌远咬牙说道：“你们想做什么？要钱？” 凌远心里快速琢磨，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好像也没有！ 平日自己都是与人为善的态度。 这些人是来抢劫的？ 也不像，似乎也不怎么可能。 现在的治安环境，已经没什么人干这种抢劫的勾当了。 “钱？哼！老子要你的腿，有人花钱买你的腿！”男子冷笑着说道。 此时后面的四个人也上来了，凌远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心里却在想到底是谁。 朱婷？ 不会！ 朱婷那女人确实很恶心人，但买凶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她没那个胆子！ 宋长青！ 凌远第二个就想到他，而且很有可能是他。 蒋文仪已经找律师，就算现在还没跟他摊牌，估计他也知道一些风声了。 “是宋长青让你们来的？”凌远用尽全身力气，死死顶住门，但门还是被他们一点点在推开。 一个黄毛不耐烦地说道：“顺哥，跟他废话做什么。” 顺哥“嘿嘿”一笑：“解闷嘛！” 黄毛忽然伸手进来想要抓凌远头发。 凌远赶忙歪头闪躲。 就这么歪头地一下，身上的力道稍微松懈了一点点，门立刻就要顶不住，直接被他们推开一大截，已经能挤进来人。 黄毛还真就侧着身子想要挤进来。 凌远伸手想要把他推出去，奈何根本不好用力，只能勉强推着不让他挤进来。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凌远赶忙说道。 顺哥说道：“虽然我们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但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在江湖上混？” “不过在完成这一单，交了任务之后，你也可以找我们，我们帮你对付那死胖子，咱们一码归一码！” 说话的时候，凌远终于是撑不住了！ 黄毛大半个身子已经挤了进来。 凌远只能放弃，快速后退。 “砰！” 门被巨大的推力狠狠推开撞击在墙上，顺哥几个人脚下不稳，一群人扑倒在地上。 凌远看了一眼门口，想要跑出去不太可能，转身就想朝着厨房跑，不管怎么说，先把刀拿到手，拼起来也更有底气。 才刚跑出没几步，忽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抓住，惯性原因，凌远身体朝着前面倒去。 幸好凌远反应速度快，双手先撑住地面，要不然铁定要摔个狗吃屎。 就算有手撑着，这一下也摔得不清。 凌远顾不得痛疼，回头看去，是黄毛奋不顾身扑上来抓住了自己脚踝。 凌远用力朝着黄毛踹了两脚，挣脱黄毛的手。 黄毛被踹得痛呼大骂：“啊……卧槽，小瘪三，你敢踹老子，老子弄死你！” 凌远顾不得骂回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去厨房找刀，因为其他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已经冲了上来。 凌远一把抄起旁边的椅子，使劲挥舞两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为了那点钱去坐牢，那也不值得。” 黄毛骂骂咧咧站起来：“你个蠢货，老子都干这一行了，还怕这个？” “老子弄残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们又能拿老子怎么样？” 说着，黄毛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折叠刀。 顺哥他们也拿出了短短的棍子，大概只有几厘米得样子，用力一甩，甩出好几节总长度估计有三十厘米左右。 这种甩棍看起来不大，但都是实心的，听说用力打在人身上，能把人打骨折。 凌远从小到大也没打过几次架，要说这架势他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在他的人生信条里面，要是谁敢动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要是被人打了，我打不过，那就盯着那个领头的打，把我打残，那个领头的也必须残。 顺哥阴恻恻的说道：“小子，我们只打碎你的膝盖骨，废了你两条腿就走。” “你要是敢反抗，你的手肘也保不住，可想清楚了。” 人的膝盖和手肘这两个关节处要是出现粉碎性骨折，想要完全恢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以后恢复，估计也只能正常走路。 凌远咬牙冷笑：“有本事你们试试！” “有种！不过我不喜欢你把这种勇气用在我这，上！” 顺哥一声令下，其他人立刻呈扇形朝着凌远围了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凌远反而不紧张了，脑子十分清醒，手里紧紧抓着椅子，脚下慢慢后退。 “啊！” 左侧的人大喝一声，挥舞甩棍朝着凌远冲了上来，凌远反应迅速，立刻全力挥舞手里的凳子朝着他砸了过去。 谁知那人只是故意吸引凌远注意，冲到一半就停下脚步。 凌远大惊，这一下肯定砸不到对方。 就在凌远挥舞凳子砸左边时，右边的人立刻冲了上来，手中甩棍照着凌远后背狠狠打了上去。 “啪！” 甩棍打在背上，就好像钢筋用力抽上来一样，背脊骨似乎都要断了，剧痛让凌远全身肌肉都下意识收缩，脸上也露出痛苦神色，但肾上腺素却让凌远愈发的清醒。 凌远忍痛，扭腰甩臂，手里的椅子狠狠朝着右边砸去。 椅子在空中甩了个大扇形，正前方的顺哥和黄毛赶忙后退。 右边偷袭凌远的人来不及撤退，被砸了个结结实实。 “砰！” “啊！” 被砸中的男子发出一声惨叫，脑袋上立刻流出鲜血，整个人一个趔趄，脚下摇摇晃晃跌倒在地。 左边的人见状，也趁机冲了上来，甩棍再次照着凌远身上招呼。 凌远已经吃了一次亏，心里早有防备，眼角余光看到左边的人冲上来，立刻选择后退。 结果还是稍微慢了一步，虽然没有砸中后背，甩棍尾巴却狠狠打中凌远肩膀。 凌远痛的脸上肌肉都抽动了几下。 被甩棍击中，那是真的痛！ 凌远趁着对方这一下打完，立刻抡着椅子冲了上去。 这次凌远是真发了狠，椅子是照着脑袋砸的！ 第十九章 萝莉也疯狂 凌远已经想过了，这些人跑自己家里来，就算被自己砸死，那也是正当防卫。 哪怕要担法律责任，他也认了，不管今天自己是什么下场，必须拉他们垫背。 “啪！” 椅子准确砸中男子头部，男子连惨叫都被发出一声，双眼一翻，直挺挺就倒了下去，鲜血从他头上流出，身体抽动两下后彻底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然而，凌远还没来得及时松一口气，黄毛居然弯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凌远双腿，用力一拉。 凌远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顺哥也趁机冲了上来，顺棍朝着凌远膝盖就砸了下来。 凌远见状，吓得赶紧想要收回双腿，奈何被黄毛抱住，又想用力踹。 “啪！” 甩棍砸在左腿膝盖上面一点，痛得凌远整张脸都涨红了。 凌远紧咬牙关，利用腰部的力量坐起，恰好顺哥第二棍又砸了下来，凌远赶忙伸手去抓顺哥的手腕。 就在顺哥甩棍又要打在凌远身上时，成功被凌远抓住了手腕。 “小瘪三，还挺能打！”帅哥一脚踹在凌远胸口，凌远后背本就被甩棍砸了一下，现在还痛的不行，双腿又被黄毛抱住，这一脚下来，凌远身体不由自主就往后倒去，手却死死抓住顺哥手腕不松。 顺哥被凌远这么一带，整个人也被拉倒在地。 凌远顺势一把死死勒住顺哥脖子。 顺哥疯狂用挣扎，用顺棍、手肘狠狠攻击凌远。 凌远痛得青筋暴起，但勒住顺哥的手却越来越用力，嘴里咬牙说道：“想弄我，老子今天就先弄死你！” 顺哥被勒得直翻白眼，手上攻击凌远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黄毛见状，也顾不得抱凌远双腿，握着匕首就朝凌远捅去。 凌远赶忙伸手去抓，却刚好抓住折叠匕首的刀刃，鲜血顺势涌出。 黄毛想要拔出匕首，正想用力，只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全身力气好像在这一瞬全被抽干，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家居服，衣服上还有卡通图案，扎着一对麻花辫，满脸惊恐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把键盘，身体似乎还在发抖。 “你他妈……”黄毛怒吼一声，想要先解决女孩，结果键盘照着他额头又是狠狠一下。 “啪！” 键盘的键帽飞了一地，黄毛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软软瘫倒下去。 苏韵秋看着被凌远勒住脖子的顺哥，颤抖着说道：“他……他要死了！” 凌远这才发现，顺哥早已经不攻击自己了，只是用双手掰住自己手臂，可他双手的力道还没有一个小孩子大。 “报警！”凌远没有松手，他现在全身都在痛，已经没有力气，只要顺哥还有力气反抗，不管力气大小，他都不敢松手。 苏韵秋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我……我已经报警了。” 凌远感觉到顺哥的手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又用力勒了一下，这才松开力气，顺哥就好似瘫软烂泥，没有任何反应。 凌远指了指房间：“床头柜下面那个抽屉里有扎带，白色的那种，帮我拿过来。” 苏韵秋虽然害怕，但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听到凌远说话，立刻就冲进卧室，很快就拿着一包扎带跑了出来：“是这个吗？” 凌远伸手接过袋子，不管顺哥是死是活，先用扎带把他反手绑好，又一一将其他人全部反手绑住。 “我帮……帮你！”苏韵秋颤颤巍巍走过来帮忙。 两人合作将四人手先帮住，再去绑他们双脚，顺便在他们手上多绑几根扎带，防止他们醒来挣脱。 绑扎带过程中，第一个被凌远一凳子打蒙的人也清醒过来，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昏迷，只是那一凳子把他给砸蒙了，很久都没缓过劲来。 “你没事吧？我先送你去医院！”苏韵秋说着就去扶凌远。 凌远忽然觉得，其实苏韵秋还挺厉害的，这种情况她害怕很正常，但她居然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还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凌远说道：“打120就行，你扶不起我，我们下去了，也很难找到车。” 凌远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有善心的，但这个社会让很多人都害怕惹上麻烦，自己手上全是血，他们不一定敢载。 而且凌远不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不过挨了几棍子而已。 “你……你不会死吧？我还是送你过去，我去找车，我去求司机。”苏韵秋越说越怕，眼泪不停的掉。 凌远摇摇头：“没事，死不了，就是有点痛！” “你那键盘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苏韵秋“啊”了一声，说道：“那个框框说是钛合金的，很贵的！” 凌远笑了笑：“回头我送你两个。” “你怎么还笑啊！”苏韵秋现在感觉也好点了，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 凌远说道：“高兴就笑啊！” 其实凌远不是高兴，而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些人或许不会要他的命，但他丝毫不怀疑他们真会打碎自己膝盖，他可不想成为一个残废！ 至于笑，不过是为了让苏韵秋放松一些罢了！ 苏韵秋有些佩服凌远：“这时候你还高兴得起来，他们是谁啊？抢劫的？” 凌远摇摇头：“不是！是我得罪了公司一个领导，找人来报复我的。” 苏韵秋吓了一跳：“上班这么危险么？” 凌远开玩笑说道：“你不用怕，就你这性格，往死里得罪人，也不会把人得罪到这个地步。” 两人坐在地上闲聊了几分钟吗，警察终于来了，看到现场情况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你们没事吧？” 苏韵秋赶忙说道：“这些人都是坏人，我们是受害者，是我报的警，我朋友受伤了。” 警察有人再次去联系救护车，有人去照顾苏韵秋情绪，有人带走顺哥他们四人，有人走过来查看凌远情况：“小伙子，你哪里受伤了？” 凌远说道：“后背，他们用甩棍打了两下，腿上也被打了一下，应该不会死！” 警察看了一下凌远情况，确定没有大碍后说道：“应该没大事，你还挺厉害，一个人保护女朋友，还制服了四个持械凶手。” 第二十章 难题 厉害吗？ 凌远没觉得自己厉害。 反而被这些人搞的很狼狈，最后要不是苏韵秋赶过来给了那么一下子，今天他这条腿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 接下来警察开始给他们做笔录。 凌远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但他没有提宋常青。 顺哥这些混混，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 任务失手了，肯定会将罪行认下，不可能去咬出宋常青。 毕竟这次事件，最多也就定义为打架斗殴，凌远也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甚至构不成刑事犯罪。 也就是给顺哥这群人抓回去蹲几天拘留。 蹲拘留对顺哥这些人来说，还不是家常便饭，进拘留所跟回家没区别。 警察做完了笔录，叮嘱凌远，今后还是小心些，遇到情况第一时间报警就对了。 送走了警察。 凌远也去开了几盒药。 “凌远，你不打算住院观察一下吗？” 苏韵秋已经打算给凌远办理住院手续。 小姑娘看着凌远伤得不轻，今晚住院最是稳妥，一旦有什么后遗症，也能及时就医。 “无妨。” 凌远站起身，活动活动腿，被打的地方很疼。 但好在没有坏了骨头，只是肌肉受伤，需要静养几天。 “我扶你。” 苏韵秋赶忙上前搀扶凌远。 两人贴的比较近，凌远可以嗅到这女孩身上的香气。 “受不了医院这股子消毒水味道，再说医生检查不过了，回家养着就是。” 凌远倒是不客气，一只手搭在苏韵秋肩膀上，半张脸贴着人家姑娘，“今晚谢谢你，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真可能栽在那几个人手里。” 苏韵秋脸蛋红扑扑，吐吐小舌头道：“我也很紧张，第一次打架，心脏差点蹦出来。” “好在我们打赢了，但你们公司领导真够坏的，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 “他也不怕事情闹大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说，这姑娘看起来十分卡哇伊，但小脾气上来，那也不是盖的。 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苏韵秋，凌远心里其实百感交集。 苏韵秋为人单纯，当他是朋友，危难之时就敢挺身而出。 事后还不忘替他打抱不平，极力维护他。 再看朱婷，就是两个人热恋期，那个女人也没有这么维护过凌远。 当初凌远满心满眼都是朱婷，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 现在分手，冷静下来再细品一下两人过往，可以说朱婷的表现漏洞百出。 两人打车回家，苏韵秋搀扶着凌远躺在床上。 “凌大哥，你饿了吗？” 苏韵秋是个十分细心的女孩。 凌远从外面回来，就被人堵在家门口，甚至打进屋内。 折腾到了晚上九点多，凌远还没吃过饭。 “有点。” 凌远尴尬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点外卖。” “吃外卖怎么行。” 苏韵秋提到外卖十分抵触，“我堂姐说了，外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店里面，店家给你用鲜肉炒菜，但外卖，店家就给你用陈肉，用边角料。” “要是你不嫌弃，我做给你吃吧。” “啊？” 凌远一愣。 苏韵秋已经进了厨房。 这怎么好意思啊。 凌远苦笑。 说来自从跟朱婷分手后，凌远吃饭一直都在外面。 家里冰箱到是有些食材，也过去好几天，不新鲜了。 半小时后，苏韵秋从厨房出来，给他炒了两个菜，闷了米饭。 她很细心的搬来一张小桌子，摆在床上。 “你吃饭吧，我帮你收拾一下你屋子。” 苏韵秋看着屋内被砸坏的座椅板凳，又开始忙活起来。 凌远本打算让她不用如此，可刚要张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蒋文仪打来电话。 “凌远，事情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蒋文仪在电话那头道：“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定好了，可想要宋常青净身出户还是有点困难。” “什么困难？” 凌远问道。 以蒋文仪的能力，他以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差的就是最后一步，直接跟宋常青摊牌。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阻力。 “律师给我的介意是，想要宋常青净身出户，需要他出轨的确切证据。” “而现在我打算离婚的事情，宋常青恐怕已经有所察觉，再想要抓他的小辫子，恐怕很难！” 凌远听明白了，要是走正常离婚程序，宋常青也会分走蒋文仪一半的财产。 虽然这跟蒋家无关，婚后蒋文仪法律上已经独立出蒋家。 可她作为蒋家大小姐，别的不谈，就说蒋家给她傍身的陪嫁，恐怕就是一大笔钱。 宋常青出轨在先，离婚还要分走蒋文仪的财产，蒋文仪怎么可能同意。 这就是为何很多豪门婚姻，都需要签婚前协议的原因。 一些个以为是真爱，没有留一手的，真到了离婚那一天，直接傻眼了。 “蒋小姐，给我打电话说这些，不是抱怨吧？” 凌远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些问题，都是要蒋文仪自己解决的，告诉他，他也没办法啊。 要是有先见之明，他早就扛着摄像机去拍摄下点激情画面给蒋文仪用。 但奈何他没有啊。 至于蒋文仪，那层窗户纸还是他捅破的，更不可能提前做这手准备。 “我想要你帮我。” 蒋文仪道：“我需要证据。” “这……” 凌远陷入沉默。 蒋文仪需要证据，他凭空变证据出来啊？ 不过他突然想到之前帮蒋文仪挑选那只镯子，说是宋常青送给老师的。 当时凌远还想着让这件事沉一下，然后来一个现场捉奸。 但最后实在没忍住，跟蒋文仪分开时候点破了这层窗户纸。 现在倒是可以用一下这件事。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蒋文仪问道。 蒋文仪身为蒋家千金大小姐，能想到的手段都是最强硬的，因为蒋家有这个底气。 可她在强硬，也没司法强硬。 真强行离婚，她的钱，少不了要分一半给宋常青那个贱男人。 她一开始以为，知道宋常青出轨，提出离婚就能将对方踹出去。 现在她知道，司法讲的是证据，哪怕是既定事实，也需要她来提供做成事实的证据才可以。 将宋常青赶出家门，净身出户，比起来帮凌远收集朱婷花销，然后准备追债困难的多。 第二十一章 奇迹 蒋文仪那边传来声音，“算了，我也就是比较烦，才跟你说这些。” “我都没更好的办法，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总不能找人给他们下药关在一个屋子里。” “凌远，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等一下！” 凌远道：“别说，我这还真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蒋文仪很意外，惊喜道：“快说说。” 凌远道：“还记得我之前帮你挑的镯子吗？” “宋常青跟你说，他是要送给他老师，但八成是送给朱婷的。” 蒋文仪道：“宋常青也不是缺钱的人，有必要一只镯子从我这里骗来送给他小情人？” “这谁知道。” 凌远道：“有些人吧，总是想要刷点存在感，寻一点不一样的刺激。” “都说家里没有外面的好，赚来没有偷来的香。” “你成了他们PLAY中的一环也说不准。” 蒋文仪沉默良久没有声音。 凌远继续道：“现在宋常青只是知道你有跟他离婚的苗头，但你们并没有走最后一步。” “你还在准备阶段，宋常青还在心存侥幸。” “所以一切都不晚，不需要什么捉奸在床，只需要有一个捉奸现场就够了。” 凌远思路十分清晰道：“我知道他们经常约会的饭店，不如我们明天过去吃顿饭好了。” “也许就能撞见，朱婷只要戴着那只镯子，就坐实了她跟宋常青不正当关系。” “加上你手里收集到宋常青给朱婷花钱记录，就算宋常青出轨铁证如山。” 蒋文仪漏算了这一茬，凌远一提醒，她有的是手段将事情无限放大。 前提是，真让她抓到宋常青跟朱婷约会，朱婷手上戴着她买的镯子。 “好！” 蒋文仪道：“那明天我等你电话。” …… “凌大哥，屋子我给你收拾好了。” 苏韵秋洗了手，擦干净帮凌远将饭桌扯下来，“今晚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要做的，你只管给我打电话。” 多好一个姑娘啊。 漂亮，可爱，心地善良，还这么勤劳。 凌远心里感动，比起来朱婷，她简直就是理想型的白月光啊。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苏韵秋擦擦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 凌远打了一个哈哈，“今天辛苦你，你也回去休息吧。” “恩！” 苏韵秋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我怎么感觉大腿这么热？” 等苏韵秋离开，凌远才感觉打退很不舒服，就跟揣了一块火炭差不多。 他伸手在大腿根一掏，摸到一个硬质物。 “这是什么？” 凌远吓了一跳，伸手要给抓出来，结果抓到了裤子上，扯不出来，这才想起来，发热的很可能是他得到的那块石头。 自从知道那是一块灵石，凌远就对成为古武者十分热忱。 但这么长时间研究下来，一直不的其法，以至于他都快要放弃了。 可他还是听宋婧妍的，将这块石头随身携带，毕竟宋婧妍说，这块石头带在身上，会给人带来许多溢出。 但今天，这石头开始变得不对劲儿，十二万分的不对劲。 他立马将手伸进口袋里，想要给石头抓出来。 “化了？” 凌远将手拿出来，不可思议看着自己手指上乳白色的液体，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最恐怖的是，随着他手指上沾染这些液体，也开始变得灼热起来，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他的手指吸收。 “我怎么……感觉好困……” 凌远来不及的震惊，一阵眩晕感猛烈袭来，脑袋一歪，直接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 凌远睁开眼，感觉自己耳聪目明，整个人有一把子使不完的力气。 他摸摸口袋，已经空空如也，只是口袋内测破了一个洞。 显然，那块石头真的化了，都被他自己给吸收了。 最神奇的，还是他昨天受的伤，居然也这么莫名其妙好了。 “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凌远感觉自己体力充沛，下意识挥舞拳头，居然虎虎生风。 “武者？” 凌远目瞪口呆。 他知道，武者后天分五层，锻皮，捶肌，炼筋，塑骨，融五脏，每一层分前中期三个阶段。 后天打造圆满，则进入先天宗师之境，宗师之后是大宗师，宋婧妍与他讲过，整个华夏，登记在册的宗师高手也不过寥寥，大宗师更是凤毛麟角。 他显然一夜之间，成了锻皮境武者，拳脚之间能够割裂空气，打出音爆，力量比普通人起码提升十倍不止。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凌远依旧搞不清楚。 得到那块灵石也有几天时间，一直都当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带在身上。 突然之间灵石可以被他身体吸收，这期间到底发上了什么，总不能是他被打一顿，就可以吸收灵石了吧？ 就在凌远百思不得其解，一阵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凌大哥，起来了吗？” 苏韵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做好了早饭，想着给你送点。” “来了！” 凌远赶忙去开门。 看着穿着卡通T恤的苏韵秋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饭盒。 “凌大哥……你……你能走路了？” 苏韵秋见到凌远睡了一觉，整个人全好了，惊诧不已道：“凌大哥，你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吧？” “医生都说你要静养一周时间，你一晚上就都好了。” 凌远活动活动胳膊，咧嘴笑道：“也许本来就没那么严重吧。” “进来说。” 他将苏韵秋迎进门，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吃一边道：“你之前说要找一份工作，怎样了？” “考虑好要做什么？” 苏韵秋嘟哝小嘴，一只手撑着腮帮子道：“还没，投了几份简历，但都没有音信。” “我给你介绍个地上班啊？” 凌远记者苏韵秋对他的好，打算给一点回报，“你有没有兴趣去蒋氏集团上班？” “我认识蒋小姐，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介绍你去给她做个助理。” 第二十二章 谈天说地 苏韵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居然可以进蒋氏集团。 蒋氏集团，可是她以前从来不敢想的，就算进去做个最底层的小职员，都不曾想过。 现在机会居然就这么突然摆在她眼前，一时之间，这姑娘还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说？” 凌远笑道：“机会可很难得的，也就是我凑巧认识人家，现在能说上话。” “你入职之后，能学到很多东西，做好了，未来升值可期。” “不说话？不愿意？” “愿意！” 苏韵秋激动的小脸通红，连连点头，“肯定愿意啊，我都没想过能去这种大公司上班呢。” “那好，等我消息。” 凌远放下筷子，下意识摸了女孩脑袋一下。 举止亲密。 惹得苏韵秋俏脸通红。 两个人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去开门！” 苏韵秋红着脸立马起身，破案去开门。 就看到苏梅穿着一条高开叉的旗袍走进来，身材高挑，身段丰腴，前凸后翘，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成熟的魅力，让凌远看的有点口干舌燥。 “梅姐，你怎么来了？” 凌远见到苏梅还是很开心，每次见到房东大姐，他心里都会一阵躁动。 虽然从来没有生过邪念，但多看几眼，那也很养眼。 女人麻。 最有魅力的年纪其实并非二十来岁年轻小姑娘，而是三十出头，没到四十这个年龄段。 善于保养，保持身材，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才是最让男人疯狂。 因为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懂得也都懂了，没有小姑娘的矜持，放得开，更知道怎么展现自己身为女人的柔美优势，才更让男人欲罢不能，多看一眼都心里痒痒。 苏梅揶揄一笑，调笑道：“怎么？我这是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们两人谈情了？” “我堂妹可搬过来没多久，就被你拐带的往你屋里跑，送吃送喝，一口一个远哥叫着，再这么下去，苏韵秋这丫头是不是要把自己都送过来了？” 她玩味儿抬手挑了苏韵秋下巴一下，笑眯眯道：“堂姐说的是不是？” 苏韵秋已经脸红成了熟透的红石榴，扭捏道：“堂姐，你别这么说，哪里有啊。” “不过是远哥受伤了，我想这他生活不便，作为邻居过来照顾照顾。” “而且小时候，爸妈，还有堂姐你不也是这么教导我的，与人为善，力所能及帮助别人。” “凌远受伤了？” 苏梅惊诧，转身对着凌远上下拍了拍，“哪里受伤了，跟姐姐说说，严重不严重啊？” “呃……” 凌远也脸红了。 香风扑面。 他感觉自己身子都燥热起来，赶忙道：“梅姐，就是一些皮外伤，而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不打紧的。” “怎么受伤的？” 苏梅显然对昨晚的事情并不知情，也就是苏韵秋如今住在这里，她没事儿过来关心一下自己妹妹。 结果苏韵秋根本不在家，反而跑到凌远屋子里送温暖。 “就是昨晚来了几个小流氓，对着我就是一顿打。” 凌远淡淡道：“不过好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一群小流氓？” 苏梅黛眉微蹙，摇摇头道：“不对劲儿，就算你在街边得罪了小混混，对方也没胆子打进别人家里去。” “你老实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花钱雇人收拾你啊？” 她不是年轻单纯小姑娘，三两句话就能糊弄住。 凌远这辈人打到家里来，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凌远，花钱请的人。 也只有拿了钱的小混混，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哪怕被抓也敢铤而走险。 “这事儿可能是我公司一个混球做的，我心里有数，也知道是谁。” 凌远道：“昨晚也多亏了苏韵秋，要不然，我说不准真要吃大亏。” “我堂妹也参合了？” 苏梅目瞪口呆，自己家这个妹妹，从小胆子就不大，长大后也不是什么性格坚强的主，就是纯正小女儿家家，见到血都要尖叫，居然会美女救英雄。 苏韵秋挺直腰杆，一脸傲娇道：“堂姐，没想到吧？我可是很厉害的，昨晚我……” “行了。” 苏梅点了她脑门一下，严肃道：“一个小女孩，今后遇到这种事，只负责报警就好，可别冲动。” 她转而撩了一把秀发，冲着凌远道：“是不是跟你前女友有关？” “我没记错，她跟你是一个公司的，而且之前你失恋了，还提了一嘴，她是跟你们公司某个高管好了，对方要收拾你吧？” “恩。” 凌远汗颜。 “切，狗女人，早就觉得你那个女朋友不是有一个老实女人，她跟你分手，对你来说，还是你的福气。” 苏梅扬起下巴，哼哼一声道：“这种狗女人，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撇清关系，未来才有更好的姻缘。” “要是等结婚了，你才发现她的放荡，那时候有的你头疼。” 女人看女人，比男人看女人准的很。 凌远跟朱婷好的时候，一门心思扑在朱婷身上。 但苏梅几次过来看房子，都发现朱婷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就差给人直接领进门。 苏梅不是一个多管闲事儿的人，也没撞见朱婷出轨的铁证，自然不可能跟凌远多嘴，破坏人男女朋友的感情。 现在凌远跟朱婷分手了。 也就没有什么话不能说。 “梅姐说得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凌远看得开。 “这就好。” 苏梅欣慰一笑，看看凌远，又看看苏韵秋，顿时又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关系走得近些我不反对，但不能胡来知道吗？” “特别是你凌远，感情空窗期，身边出现我堂妹这么天真漂亮的女孩，肯定容易心里生别样的想法。” “我告诉你，这是我妹妹，你小子要是敢兔子吃窝边草，老娘饶不了你！” 苏韵秋脸红，拉着苏梅胳膊，“堂姐，你别这么说，我跟远哥……” “还有你！” 苏梅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凌远我比你了解，挺好一个小伙子，人品很不错，长得也好。” 第二十三章 飞出去的子弹 苏梅接着道：“可他毕竟刚跟女朋友分手，在感情空窗期，这时候的男人，对你说什么甜言蜜语你都不能信。” “更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懂吗？” “你爸妈让我照顾你，看着你，别胡来懂吗？免得以后你后悔。” “就算真要谈，也要等等，等他过了感情空窗期才行。” “堂姐……” 苏韵秋已经脸红的能滴出水来，低着头，扭扭捏捏。 “好了！” 苏梅无奈摇头，转头瞥了凌远一眼，风情万种迈着大长腿往外走，“好了，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 “看过了，老娘要回去打麻将了，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老实点啊！” 苏梅走了，屋内的氛围却变得有点尴尬，有点暧昧。 “远哥，你吃完了，我还想起来，我屋里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苏韵秋脸皮薄，率先败下阵来，赶忙收拾带来的饭盒也离开。 “感情空窗期？” 凌远则是挠挠头。 苏梅不提这个词，他还真没考虑过。 他真的有感情空窗期？ 有吗？ 朱婷跟他分手，当时他特别伤心，难过。 可是一想到朱婷跟宋常青去苟且，背叛了他，又恨的牙根儿痒痒。 但这几天过去，不管是伤心，还是增哼，这些感受都淡化了。 说看开了也没错。 他本就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特别较真的人。 该留的跑不掉，要走的留不住。 他想得很清楚的。 就是被人绿了，一直心里很不爽罢了。 “算了，出去转一圈好了。” 凌远深呼吸一口气，穿上外套出门遛弯。 下午四点半。 凌远看着事件差不多，眼看着上班的都要下班了。 他主动给蒋文仪打过去电话。 “喂，凌远。” 蒋文仪声音明显有些低迷，显然最近筹备离婚的事情让她也不顺畅。 “蒋小姐，请你吃顿饭？” 凌远道：“西江酒楼听说挺出名的，我以前没去过，想过去尝尝鲜。” “我请你吧。” 蒋文仪道：“再过半小时，我开车过去。” “好！” 凌远挂断电话，伸手拦下一辆车子，直奔西江酒楼去。 昨晚他跟蒋文仪说，来一个捉奸现场，不需要捉奸在床，只需要坐实了朱婷跟宋常青的不正当关系就行。 而西江酒楼，就是宋常青跟朱婷苟且的地方，有事儿没事儿，两个人就跑过去吃饭约会。 现在朱婷跟他分手了，行事更加会肆无忌惮。 等他到西江酒楼，看着外面停车场停满了各色私家车，又上百万，也有十几二十万的。 来来往往，都是进酒楼吃饭的客人。 他在靠近角落位置找了一张散台，也不急着点菜，跟服务员要了一壶茶水，就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 之所以提前过来，就是望风。 他也不确定今天宋常青跟朱婷会不会来，只能说概率很大，值得赌一把。 假如宋常青跟朱婷真的来了，他也可以隐秘的确定对方位置，不会打草惊蛇。 过了半小时，果然，朱婷挽着宋常青胳膊走了进来。 一路上腻腻歪歪，一口一个亲爱的，叫的那叫一个甜。 这场景，凌远也是第一次见，朱婷很漂亮，大学时候就是班花级别的，毕业工作之后，更加会收拾打扮，包腚裙，黑丝袜，高跟鞋，套着T恤，峰高臀丰窄腰，走路一扭一扭的，活脱脱一条水蛇。 反观宋常青，这就是一个快二百来斤的死胖子，长相一般，喜欢戴金丝眼镜提高逼格。 两个人腻歪在一起，从形象上来说，十分不登对，甚至有点辣眼睛。 他们两人进店之后，直接坐在预定好的位置上，靠近餐厅大堂里面。 凌远掏出手机，给蒋文仪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还要多久能到。 “到了，车子已经停在楼下，我这就进去。” 蒋文仪在电话那头道：“你之前说的没错，我看到了宋常青的车子。” “凌远，你觉得我需要弄几个记者过来吗？” 都说最毒妇人心。 听听。 凌远只是想要现场捉个奸，给蒋文仪提供离婚筹码，让宋常青净身出户。 蒋文仪居然想要大张旗鼓，弄一条新闻出来。 “蒋小姐，你不怕丑闻闹大了，对蒋家有影响啊？” 凌远不敢恭维道：“我看你还是算了，今天闹一闹，我拍几张照，留个视频，证明宋常青婚内出轨就行。” 不是凌远善良，而是凌远作为当事人之一，事情真的闹成新闻，他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倒霉催，也面上无光。 甚至因为蒋家的缘故，不缺好事儿者深度挖掘，有人用他来做文章也说不准。 那真是好事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要被当众处刑。 但一想到，之前在古玩街射出去的子弹，今天终于要击中朱婷跟宋常青这对狗男女，他还是忍不住兴奋。 蒋文仪进门，朝着凌远这桌走来，放下包包，唤来服务员点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 她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点了几个招牌菜，合上菜单让服务员上菜。 “凌远，宋常青跟朱婷在哪一桌？” 蒋文仪四下看了几眼，都是宽大的沙发椅子，根本认不出人。 “靠近二楼楼梯口往左边数第三张桌子。” 凌远喝着茶水道：“蒋小姐，一会儿打算怎么做？” “是直接冲过去，手撕渣男，还是暴打小三？” “你放心，到时候我全程负责录像跟拍照。” 蒋文仪扑哧笑了起来，美眸白了他一眼，“你就一点不生气？” “之前你被公司开除，朱婷在公司楼下对你耀武扬威，炫耀收了宋常青一辆车子，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此一时彼一时。” 凌远一脸淡然道：“生气归生气，但生的不是现在宋常青跟朱婷搞在一起，我气的是朱婷以前给我戴绿帽子而已。” “今天我们不是过来给他们下套了，一报还一报，比起来生气，我更兴奋。”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饭菜上来。 “先吃饭。” 蒋文仪放下茶杯，率先动筷子，“我在公司忙了一天，午饭没吃几口，确实饿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其他事情。” 第二十四章 人人都是演技派 不愧是千金大小姐啊，这派头，这掌控一切的松弛感，还真…… “呃……” 凌远笑笑，你高兴就好。 不过看之前宋常青跟朱婷腻腻歪歪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指不定吃完饭，真要去楼上开放盘肠大战。 说是要个证据就行，但真能捉奸在床，这可比那只镯子更有说服力。 就是那场面麻。 算了吧，脑补一下都觉得恶心。 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蒋文仪，虽然见面也有几次了，但每一次，都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气质，很漂亮。 不是人间小白花，而是人间富贵花。 可这些漂亮女人，怎么都会瞎了眼，看上宋常青那个死胖子呢？ 三年前，蒋文仪跟宋常青结婚。 那时候的宋常青…… 凌远脑子急转，总算记起来，那时候的宋常青确实是个帅哥。 三年婚姻，怎么自甘堕落成了一个死胖子。 “你高兴就好。” 凌远耸耸肩膀，低头吃饭。 蒋文仪吃饭很快，虽然小口小口的吃，但动作频率，不是一般的高。 这么吃，凌远都担心这女人得胃病。 “怎么？很吃惊我吃得快？” 蒋文仪头也不抬，好似猜到他的心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每天那么忙，公司里里外外打理，靠的可不是蒋家大小姐的名头，而是靠用时间一点点打拼出来的。” “你们上班，觉得工作累，是公司牛马，其实我也一样，不过是更大一点的牛马。”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凡尔赛啊。 凌远呵呵一笑，“出生在罗马，还这么拼，活该你这种人命好，和能当有钱人。” “吃完了。” 蒋文仪小嘴，踩着高跟鞋站起身，提上包包道：“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我还没吃呢。”凌远道。 蒋文仪只是笑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以前清冷的模样，朝着宋常青两人桌子走过去。 长发撩人，英姿煞爽。 “宋常青那死胖子也是吃饱了撑的，蒋文仪这种有钱漂亮的千金大小姐，哪一点不比朱婷强？吃了最好的，居然还能看上路边摊的垃圾食品，不是脑子有病麻。” 凌远嘟哝一句，实在是说不上来，宋常青这种人到底怎么想的。 完全就是脑子有坑，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寻刺激。 蒋文仪来到宋常青跟朱婷桌旁，看到两人正在调情，依旧能面不改色，故作惊诧道：“老公，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身边这位朱小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吃饭？” 没有先声夺人，完全表现出了偶遇的惊讶跟不解。 宋常青本来拉着朱婷小手，突然松开，站起身慌张解释道：“老婆，你怎么会来这里吃饭？” “你不是……” “不是说，晚点还有个会？” 蒋文仪放下包包，坐在他们对面，“大家都挺累的，我就把会议取消了，明天早上做总结也可以。” “不过你还没跟我解释你跟这位朱小姐的关系。” “之前你给我打电话，你说的可是去跟客户谈生意，怎么带着朱小姐来这里吃饭？” 朱婷跟凌远摊牌了，但宋常青可没跟朱婷摊牌。 在公司楼下，朱婷向凌远炫耀车子是宋常青送的。 但也没胆子跑去蒋文仪面前耀武扬威。 说白了，他们这段关系，其实还是地下情。 凌远是软柿子，宋常青也好，朱婷也罢，随手捏了，他们也不怕，没有任何负担。 可蒋文仪不同，蒋家大小姐，宋常青明媒正娶的老婆。 不论身分，地位，财力，人脉等等，都是可以随便完虐朱婷，牵着宋常青鼻子走的。 朱婷确实着急上位，巴不得蒋文仪跟宋常青离婚。 但朱婷不蠢，很清楚这事儿只能慢慢来，等着宋常青来办。 起码宋常青是这么允诺她的，对她也好。 “这个……蒋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陪着宋总一起谈生意的，谈完之后饿了，过来吃顿饭。” 朱婷赶忙替宋常青解释，显得格外乖巧懂事儿。 宋常青反应过来，赶忙笑道：“是啊，老婆，你想多了，就是这样。” “我们之前去见了一个客户，刚谈完，你也看到，这个点，肯定都饿了，路过这里，顺便进来吃一口。” “这样啊。” 蒋文仪表示理解，点点头道：“那确实是我想多了。” 狗男女。 特地跑过来约会，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果然是偷情偷情惯了。 要不是查了你们的关系，还真就被骗。 不过朱婷没有借机使绊子，耍心眼，让她揭穿，逼着宋常青离婚，还是让蒋文仪有些意外。 这个女人分明也不是花瓶麻，很明白一顿饱跟顿顿饱的区别。 要是一个草包花瓶，中看不中用，这时候，早就狐狸尾巴翘上天，讲真，朱婷现在的表现，确实让蒋文仪高看一眼。 凌云坐在不远处，拿着手机偷拍。 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还聊上了，也不禁感叹，这蒋大小姐是真会演戏啊。 心理素质这一块，那比一般人高多了。 一般女人捉奸，早就手撕小三，掌掴渣男。 偏偏蒋文仪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们坐在一起闲聊。 演技这一块，蒋文仪没得说，但是大姐，继续这么不咸不淡的凭空闲聊，可没办法取证啊。 是不是聊好了，你们还要拼一桌？ 这看的凌远有些蛋疼。 “不行，我要过去添把火！” 凌远坐不住，这么不温不火，温水是不是煮青蛙他不知道，但今天可能要白忙活。 他信得过蒋文仪的能力，但有时候，设计的个人情感，指不定女人会昏头。 “这么巧，今天这什么日子啊，居然我们几个能在这里碰到？” 凌远转身去自己桌子端起一杯茶水泼在自己身上，然后故作咬去洗手间路过，看到宋常青等人停下来。 “你们说是不是巧了，我出来吃顿饭，散散心，结果现在心里更堵得慌，这可咋办？” 他也学着蒋文仪，拉开旁边椅子桌下，就这么跟朱婷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来了？” 朱婷一拍桌子站起身，明显慌了神。 宋常青也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第二十五章 一浪接着一浪 “你这不是废话，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 凌远冷笑，“这里是饭店，还不让人来这里吃饭？” “你？来这里吃饭？” 朱婷冷笑，讥讽道：“这里人均消费一千起，凌远，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有钱来这里消费吗？” “连个工作都没有的废物，回家吃泡面，你恐怕都嫌泡面贵的人，来这里消费。” “我看你就是故意出现在这里，居心不良吧？” “我居心很好的。” 凌远笑了，突然抬手指着朱婷手腕上的手镯道：“蒋小姐，那只镯子，我怎么看像是我帮你挑选，说是宋总送给他老师的啊？” “奇了怪，怎么会戴在朱婷手腕上？” “难不成朱婷就是宋总的老师？” 他说话撇了宋常青一眼，见对方脸色果然阴沉下来。 他不紧不慢道：“我跟朱婷谈了几年恋爱，也没听说朱婷什么时候跑去教书育人。” “难不成是其他方面的老师？” “够了！” 宋常青脸色阴晴不定，一拍桌子，“凌远，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警告你，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我跟你不熟，我老婆跟你更不熟。” “朱婷如今也跟你分手了，她跟你也没关系，这里没人欢迎你，赶紧滚！” 继续让凌远这么胡乱说下去，宋常青真怕这小子说出一点什么来。 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蒋文仪不怒自威，一双美目射出寒光，“凌远是我请来吃饭的。” “有什么问题？” “你请的？” 宋常青惊诧道：“你怎么会请他吃饭？” “他就是一个被开除的小员工，你们……” “我刚才说的，你可能没认真听。” 凌远打断他道：“朱婷手上那只镯子，是我帮蒋小姐挑选的，我们自然认识。” “他就是你之前跟我说，那个在古玩街帮你的大师？” 宋常青指着凌远，大笑道：“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个废物，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了？” 宋常青打算送给朱婷一只镯子，托蒋文仪去买，给的借口是送礼，送给他老师。 镯子买回来之后，蒋文仪跟他提到在古玩街，遇到一个鉴宝大师，让她免于买了假东西，还提出来，得空请对方吃顿饭。 让宋常青做梦没想到的是，蒋文仪口中的大师，居然是凌远。 朱婷道：“蒋小姐，你可能对凌远有些误会。” “他那里是什么大师啊，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要是他真懂得鉴宝，也不会一穷二白。” “你肯定是让他给骗了，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故意借此接近您，您不能轻绕了他啊。” “对！” 宋常青道：“一定是这样，这混蛋一定是骗了你！” “那么昨晚顺哥那些人呢？” 凌远眼神犀利起来，盯着宋常青道：“说我鉴宝是骗人，那么顺哥那群人昨晚来我家打我，还是我胡说八道？！” 今天就是要搞事情，既然要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闹上台面来。 不就是看谁更丢脸？ 凌远反正不在乎，倒是看看他们要不要面皮。 提到顺哥那群人，宋常青脸色明显更加不好看。 “什么顺哥，我不知道。” 宋常青冷哼一声，“总之，现在你立马滚蛋！” “别想要骗我老婆。” “蒋小姐，我怎么觉得，你老公宋总，跟朱婷关系不一般啊。” 凌远转头望着蒋文仪，眨眨眼睛道：“送给老师的手镯，送给了朱婷，这里面有事情。” 该死的凌远！ 朱婷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了凌远。 这个王八蛋，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故意的。 当着蒋文仪的面，非要将她跟宋常青的事儿抖出来。 宋常青眼睛一转一转，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凌远已经将他跟朱婷的关系挑明了。 若挑明了，那蒋文仪就已经知道。 可看蒋文仪现在的样子，也不像凌远说过的样子。 不管怎样，凌远没说最好，要是说了，蒋文仪此时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凌远的模样，那他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对朱婷，宋常青从始至终，只是想要得一只养在外面的金丝雀，可没打算跟朱婷结婚。 除非他傻了，会舍弃跟蒋文仪的婚姻，娶一个花瓶。 若非蒋文仪性格强势，实在不解风情，他也不会想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能维持住婚姻，是宋常青最后的底线，结果最坏，也必须不能越线。 “解释一下吧。” 蒋文仪果然冷声道：“宋常青，这只镯子，你说要送给你老师，她是你老师？” 宋常青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必须要给一个合理解释才行。 “事情是这样的。” 宋常青谄媚道：“镯子我确实送给我老师，但我老师没收，我就想着，小朱跟着我谈生意也辛苦了，不如就送给她，当作嘉奖。” “公司对员工评级，没有奖金？还需要你送私人物品？” 蒋文仪言语犀利，“还是说，你们两个早就勾搭在一起，一直瞒着我？” “要是这样，宋常青，我们离婚吧！” “离婚？！” 宋常青摇头，激动道：“不，不离婚，我跟朱婷什么也没有，怎么可以离婚？！” 咔嚓，咔嚓！ 拍照声响起，凌远拿着手机对着朱婷手腕开始拍照，然后拍朱婷跟宋常青的合照。 “凌远，你做什么？！” 朱婷立马用衣袖遮住镯子。 “拍你们偷情的证据啊。” 凌远笑道：“真把人当傻子糊弄呢？来这里你们不就是约会，现在拍到你们约会的照片，就算着实了宋常青你出轨。” “还有朱婷手腕上的镯子，购买发票还在蒋小姐手里，这就是直接物证。” “另外，你给朱婷送的车，花你自己的钱，但消费记录还在，林林总总，不能都是你嘉奖优秀员工的奖品吧？” “蒋小姐，你说是不是？” “你阴我？！” 宋常青勃然大怒，“小畜生，赶紧给照片删除，不然我让人打死你！” “有种你就来啊。” 凌远一脸不屑，活动活动脖子。 如今他也算是武者，宋常青请来的混混，来多少，他都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