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科技创业：我真是造手机的啊！》 第189章 少女的约定 《通讯天下》是国内专注于手机行业分析的周刊，在业内颇有些话语权。 此刻，周刊编辑部的主编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空气里都透着几分凝重。 主编把刚收到的一份内部通讯稿平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纸面，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资深采编身上。 “国内4G的风声越来越近了！” 主编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斟酌的意味。 “鱼动已经在魔都、京城、应天、杭城这四个地方完成了近9万个接入点的测试。 估计明年，运营商的大规模4G基站建设，就要全面铺开了。 你说，首批能拿到4G手机入场券的，会是哪些厂家？” 采编消息灵通，立刻接话：“头儿，按惯例，幻、菊、中、酷这四大厂，根基深厚，肯定跑不了，每家一个名额是板上钉钉的！” 主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剩下的嘛.”采编斟酌着说：“‘精品四小厂’：橙、尼、绿、朵，可能性也很大，尤其是橙子，销量和口碑，基本都稳居小厂头把交椅。” 主编笑了笑，吐了个烟圈。 “你的名单里，是不是漏了今年势头最猛的几个新玩家？魅镞、蓝机，还有那个一发布就卖疯了的小麦！” 采编露出为难的神色：“头儿，四大厂就占了四个坑了，剩下七家小厂，总不能全上吧？” 关键问题在于，目前运营商推行的 4G还属于测试版，不是正式商用版本。 各家提交的 4G SOC芯片，得专门和SIM卡做匹配调试，这过程要投入不少成本，根本没办法大范围放开。 这么一来，能拿到 4G试行的名额，必然是少数，不可能每个厂商都有，业界推测大概是6~7个名额。 “当然不可能全上！”主编胸有成竹地分析起来：“依我看，橙子肯定能上，销量和技术实力摆在那里，没悬念！” “尼采嘛一来品牌形象有点那什么，二来除了消费者，业内谁不知道它本质是橙子的贴牌马甲？‘一门双机’的好事，上头不会给，大概率被淘汰，给橙子让路！” “绿厂和蓝厂，则是同出步步膏系，也是一样的问题，‘一门双机’，论资排辈，绿厂的可能性更大些。” “朵维.去年就是吊车尾，今年销量被小麦两个月就超了，悬得很啊！” “小麦呢，除了发布晚点，产品力、销量、话题度，全方位碾压朵维，很可能抢下它的名额！” “至于魅镞.老章搞的还是家族企业那套，上面又没人，又不会来事，嘲讽小麦抄作业就算了，但你偏偏还嘲讽本地的额.，反正是难喽！” 其实本地的，原本有心弥补魅镞。 毕竟当初雷布斯以投资名义运作时，他们帮着压过魅镞。 但后来小麦1在京城上市了，本地的也明白被雷布斯放鸽子了，也计划给魅镞些补偿。 可谁料到老章在网上乱开炮，怼小麦倒也就算了，连本地的都嘲讽了 这还谈补偿？ 没当场给他小鞋穿，都算留足情面了！ 主编一番掐算，最终拍板。 “所以，最有可能的七家就是：四大厂（幻、菊、中、酷），加上橙子、绿厂、小麦，正好七家！” 于是，最新一期的《通讯天下》杂志封面，便采用了这七家厂商的Logo，以“上四下三”的布局醒目排列。 配以大字标题：“4G手机时代来临，谁主沉浮？” 破折号副标题：“首批试点厂商预测” 新刊很快铺货到了各个报刊亭。 地铁口旁的报刊亭，这本封面炫目的杂志，被挂在了相对不显眼的位置，卖得最好的是明星八卦类。 戴着粉色啊拉蕾帽子、帽檐两侧还有白色小翅膀装饰的小雨，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那个熟悉的橙子Logo。 她拉住身旁的好友小全：“小全小全！7号线地铁里有一段信号烂死了，我们买本杂志路上看吧！免得无聊！” 安小全摇摇头，表情淡漠：“不看，我睡觉！” “那你等我一下！” 时雨桐不等她反对，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蹦跳到报刊亭，很快举着那本新鲜出炉的杂志跑了回来，得意地向安小全展示封面。 “你看！有橙子的报道哦！” 安小全回眸瞥了一眼，淡淡道：“走吧，再磨蹭探望完小薇，赶不上晚自习了！” “知道啦知道啦！”时雨桐拉着安小全，走上地铁自动扶梯。 啊拉蕾帽子上的小翅膀，随着她的步伐一扇一扇的。 地铁车厢里，时雨桐认真地翻看杂志。 她注意到安小全偶尔也会投来好奇的目光，便嘻嘻哈哈地挤过去：“口是心非！就知道你也想看！好姐妹，一起看！” 杂志详细分析了当前国内智能手机市场的格局： 传统四大厂（幻、菊、中、酷）座次竞争激烈，精品四小厂（橙、尼、绿、朵）的格局正在被打破。 橙子虽仍是小厂领头羊，但正遭受小麦的强力挑战，绿厂的兄弟品牌蓝机正式崛起，老牌小众精品魅镞也加入战团. 当时雨桐看到“7月份销量：小麦1（156万台）碾压橙子2（148万台）”的数据时，忍不住和小姐妹感慨。 “这个小麦手机好厉害啊.销量居然比橙子高这么多！” 她仔细看了看小麦1的配置参数，甚至有一点点心动。 毕竟小麦1的设计之初，就是奔着中端市场去的，单论配置肯定要碾压橙子2的下沉市场。 一分钱，一分货嘛！ 但当时雨桐掏出自己那部橙子1手机看了看，又立刻坚定了信念。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时雨桐是绝对不会背叛橙子的！” 小雨手里的这部橙子1手机，还是橙子那个市调员大叔送的呢！ 两个女孩又一起看了关于明年4G手机厂商的预测分析，对“4G”的概念还有些懵懂：“就是.网速变得快一些的意思吗？” 看得出来，她们对 4G的认知还停留在表面，完全不清楚 3G到 4G的迭代，不只是网络速度的提升，更是手机内容生态的底层变革。 过去手机上以图文为主的内容形态，会逐渐向图文、视频融合的方向进化，这是手机内容生态发展的必然阶段。 两人在黄木站下车，很快来到了第二医院病房。 脸色苍白的小薇半躺在病床上，她的妈妈正在旁边削苹果。 看到两个好朋友来了，小薇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挣扎着想坐起来。 时雨桐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小薇！别乱动！你刚做完手术呢！” 安小全则默默地拿来两个枕头，细心垫在小薇身后。 小薇妈妈拿来水果给两个女孩，时雨桐落落大方地接过：“谢谢阿姨！”然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安小全则摇摇头，轻声道谢后表示不吃。 小薇看着时雨桐狼吞虎咽，还要再拿的样子，忍不住虚弱地笑着打趣。 “小雨同学，你来探望病人的，不带礼物也就算了，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呀？哼！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怎么不是啦！”时雨桐啃完苹果，献宝似的掏出自己的橙子1手机：“你看！我就知道你生病错过了橙子2的发布会，特意给你下载了全程视频呢！” 说着，她就挤上病床，和小薇一起看发布会视频。 安小全则默默地握住小薇另一只打针打得青紫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小薇对安小全笑了笑，示意她也坐到自己右边来。 看着女儿难得露出笑容，被好朋友环绕，小薇妈妈背过身，悄悄擦了擦眼角。 三人一起看完了发布会。 小薇轻声说：“那个发布会的主持人小姐姐，又飒又自信.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有勇气站在那样的舞台上，在万众瞩目下侃侃而谈，该多好啊！” 时雨桐捏捏她苍白的小脸：“那你要加油哦！快点好起来！现在橙子公司越做越大了，以后没个好学历都进不去了呢！” 小薇被她逗笑，温和地点点头。 “我会加油的，尽快好起来，到时候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毕业了一起进橙子！小雨你在台上光芒万丈，我在幕后给你写策划文案！” “哈哈！”时雨桐笑起来，啊拉蕾帽子的小翅膀直晃：“小薇同学就是个内向的胆小鬼啦，明明自己也很向往舞台嘛！不过我答应你啦！拉钩！” 两个女孩郑重地拉钩，许下了属于少女的梦想约定。 因为小薇还需要休息，两人不能久留。 很快，安小全就拉着还在叽叽喳喳逗小薇开心的时雨桐离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活泼的时雨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兴致勃勃地对安小全规划起来。 “等我明年高三毕业，我妈说把家里那两间华北强小作坊的租金，给我当零花钱！到时候我请你和小薇一起去毕业旅行啊！” 她开始畅想去哪里玩，考虑到小薇的身体，不能爬山，只能去车子能到的地方 不多时，两人回到学校上晚自习。 与此同时，深城大学西门外的二楼餐厅包间里，陈默正和他的“前”研究生导师，现在的林院长，吃着简单的便饭。 林老师抿了口茶，问道：“8月份那个关于4G手机试行厂商的列席会，上面通知你们橙子了吗？” 陈默点点头，笑着开口。 “正式通知还没到，但我已经知道了。” 林老师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的消息比我这老古董灵通，那你亲自去？” 陈默本能的摇了摇头。 “老师您知道的，我这一摊子事太多，抽不开身，我让市场部的负责人赵铁柱代表我去！” 林老师又问：“那另一件事呢？橙科的MYT-3.0高精度陀螺仪，入选了今年的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由科技部颁发，你知道了吗？” “啊？”陈默真的惊讶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林老师得意地笑了。 “总算有你小子不知道的事了！”他接着问：“这个奖，你去不去领？” 陈默想了想：“让橙科的技术总监周明哲代表去就行了，这技术是他搞出来的！” 林老师无奈地摇摇头：“你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陈默略一思索，恍然大悟。 “老师您的意思是这事需要我亲自去？可去年那种特殊情况也就罢了，今年没必要了吧？” 林老师压低声音：“你啊，光盯着商界那一亩三分地的事了，最近的大事没关注吧？” “大事？” 陈默皱眉，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近期新闻： 盖次慈善来访，发表公开信：全球分工合作，才能健康发展！ 北美大统领布莱尔大选前夕来访？ 还有，疑似国产五代机首飞的小道消息？局座名场面解释，尖十改！ 布莱克和盖次匆匆离开，官方口径是：双方进行了坦率的交流，但我们对北美提出的条件，持保留意见。 简单点来说，就是没谈拢，但 他捕捉到了关键点，低声试探道：“新时代的863计划？” 林老师赞许地点头：“小默啊，你不愧是我最聪明的学生，悟性就是高！” 他接着说：“你马上要硕士毕业了，我记得是9月第二批答辩，尽快把论文终稿交给我！” “啊？”陈默脸色变得古怪：“老师我记得我好像是.去年三月份就辍学了吧？” 林老师故作惊讶，眉毛一挑。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是因家庭困难，转为在职研究生了呢？学籍档案上可清清楚楚写着呢！” “是吗？” 陈默的眉毛也挑了起来，心中了然。 林老师拍拍胸脯：“我可是深城大学材料学院的院长，你是不是在职研究生，我还能不清楚？” 但，陈默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强调。 “林老师，我以后的精力肯定主要在商业上，学术这条路.” “哈哈！”林老师笑了：“小默啊，你觉得你学籍档案上的状态，是我一个普通大学下的小院长能单独决定的吗？这是上面的意思！” “额好吧！”陈默明白了，只得答应下来。 林老师宽慰道：“放心，不会耽误你做生意，只要你的学历和学术背景提升上去，无论对企业形象还是应对某些舆论，都大有裨益！” “有时候，这些软实力比你那些硬技术还管用！” 去年八月陈氏气态锂风波，很多流言都集中在陈默的学历质疑上，毕竟你一个本科生研发气态锂这种黑科技技术，实在是挑战常人的认知。 “嗯，我明白了，听上面的安排！”陈默点头。 他心里总隐隐觉得，柳明侦那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东西，好像正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陈默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靠！我本来就只想踏踏实实干好本分，卖好我的手机，真没打算卷进你们学术界那些弯弯绕绕的事里啊！ 饭后，陈默走出二楼餐厅，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 看着深大校园里依旧熙熙攘攘、充满朝气的学弟学妹们，他笑了笑，对小郑说：“不坐车了，我想走走，散散步！” 小郑点头，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另一边，下了晚自习的时雨桐，一个人背着书包，有些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哟！小丫头片子！又碰上你了！”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叫住了低着头的时雨桐。 时雨桐回头，看到了陈默：“哦是大叔你啊！” 今天，她的反应似乎有些平淡啊！ “额”陈默有点意外：“小丫头今天吃错药了？居然不毒舌？火力这么弱可不像你！” “哼！”时雨桐小脑袋一扬，啊拉蕾翅膀扑闪起来，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你们橙子公司是蒸蒸日上了，但大叔你这个点才下班，在公司肯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 “哈哈！”陈默笑了：“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毒舌小丫头！怎么今天垂头丧气的，考试考砸了？被老师骂了？” “哼！才没有呢！”时雨桐立刻反击。 两人又熟门熟路地开启了互怼模式，对陈默而言，这也是他被忙碌填满的人生里，为数不多能触碰到青春气息的时刻，更是难得的精神调剂。 终于，又到了那个熟悉的路口。 时雨桐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拉着书包带，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大叔！你说人死了以后，会有灵魂吗？” “灵魂？”陈默愣了一下，失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胡思乱想这些干嘛？” 没有得到答案的时雨桐抿了抿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像往常一样，一蹦一跳地走进了小巷，背对着陈默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陈默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挠了挠头：青春期的小姑娘，真是难以理解 算了！大概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烦恼吧！ 他转身往回走，向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 城市的霓虹在他身后闪烁，勾勒出一个充满活力与未知的未来图景。 (本章完) 第190章 人至察，则无亲 橙子科技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小秘书周雨萌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市调部的主管王凯。 周雨萌声音清脆：“陈总，王主管到了！” 陈默从文件上抬起头，目光扫过王凯，对周雨萌吩咐道：“小萌，看好外面，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别让人来打扰。” “好的，陈总！”周雨萌点头应下，轻轻带上了门。 陈默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了指正前方的位置：“王凯，先说说你们市调部了解到的最新市场情况吧！” 王凯站得笔直，翻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开始有条不紊地汇报。 “陈总，截止2011年8月1日，全球智能手机市场继续高速发展，以下是7月国内值得关注的主要机型及特点。” 一、旗舰机型代表 平果 4S：已于7月在北美发布，首发24小时销量再次刷新记录，达到100万台。” 陈默内心：得！智能机24小时销量榜，第一平果4S（100万），第二平果4（60万），第三小麦1（50万），橙子2的45万，直接被挤出前三了。 “该机型被誉为劳布斯的巅峰之作，采用A5双核处理器和iOS 5系统，首次引入Siri语音助手，配备800万像素摄像头。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其创新的双面玻璃机身设计，很可能引领下一波行业设计潮流。” 陈默点点头：“玻璃机身虽然易碎，但颜值和质感确实一流，不过它定位旗舰，跟咱们不是一个赛道，让四大厂的旗舰去头疼吧！” 本质上就是这样，橙子和平果的市场定位差距非常大，不是一个赛道的竞争对手。 王凯接着开口，提起平果的竞争对手了。 “三晶盖世S2 (I9100)：4.3英寸Super AMO LED Plus屏幕，搭载(猎虎座)Exynas双核处理器，是目前安桌阵营的性能标杆，7月已在国内上市。” 陈默不由得感慨：“三晶效率是真高，2月发S2，7月就发S2s了，这是质量拼不过平果，就拼机海战术，一年双旗舰，也算各有千秋了！” “HYC Sensation (G14)：首款预装Andraid 2.4系统的双核机型，配备1.2GHz处理器和HYC Sense 3.0 UI，强调多媒体表现。” 陈默挑眉：“HYC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今年上半年就发了4款新机了吧？” 王凯笑了笑，补充。 “陈总，您算少了！HYC今年上半年，至今已发布7款新机： 两款旗舰（夺目、灵感），两款运营商定制机（店信双擎、鱼动达人），两款G系列，甚至还有一款学朵维定位女性的‘HYC倾心’，结果都扑街了！” 陈默摇头：“HYC是没救了！” 简单算算，只是2011年上半年就发7部新机，平均一个月一部，它真把自己当山寨厂了，牌子搞臭就换吗？ HYC渐渐走低的销量不会骗人，它这是在透支以前多普哒积累的口碑啊！ 二、其他热门机型 “摩托萝拉 Atrix 3G：定位中端，搭载Tegra 1双核处理器，其最大亮点是首创支持SD卡扩展内存功能，最高可扩展至16GB。” 王凯分析：“市调组认为，支持SD卡扩展将成为未来中低端机型解决用户内存焦虑的通用方案。” 陈默表示认可：“嗯，这个功能实用，我们以后的橙子3可以考虑加入！用读卡器在电脑下载电影，能省不少流量！” 要知道现在敢用运营商3G流量看视频的，那都是有钱人啊！ 3G流量5元30MB（超出部分按10.24元/MB）。 手机上，一部两小时的标清电影大约是500MB，现在在手机上，用3G流量来缓存一部电影看，要花至少4817.8元。 所以国内3G时代，手机上流行的游戏以单机为主，而内函段子这种轻量级文字应用，才那么受欢迎！ 毕竟基础设施建设的程度，才是决定上层应用的决定因素。 接着，王凯又提了几家功能机巨头的转型之作 索霓爱利信 LT18i (Arc S)：8.7mm超薄机身，1.4GHz高桶处理器，810万像素Exmor R摄像头，销量一般。 诺机亚 Lumia 800：首款搭载薇软WP 7.5系统的手机，聚碳酸酯一体成型设计，标志着诺机亚转型智能机的决心。 陈默无语了。 “诺机亚现在的总裁是薇软派去的卧底吧？赛班卖了，转型关键期还敢用薇软系统？现在安桌和iOS的格局已经很明朗了！” 王凯提供的市场特点数据，也佐证了这一点： 国内安桌系统份额已快速攀升至49%，iOS占据高端市场（12.1%），其他系统合计占38.9%。 3000元以上机型关注度提升，三晶正通过降价策略抢占国内旗舰市场。 陈默听完，问道：“朵维呢？去年它可是给我们来一招釜底抽薪，挖我们初创团队，把我们当对手的，今年怎么不见它们的动静啊！” 王凯笑道：“朵维D2原定6月发布，但看到橙子2和小麦1销量爆炸，特别是小麦1的中端定位与它重合，据说延期到8月发布，暂避锋芒！” 小麦的横空出世，直接让行外人眼热，但也让行内人心惊啊！ 像是定位在中端女性市场的朵维，也不得不暂避小麦的锋芒。 毕竟中端市场包含了女性市场，朵维要是和小麦一个月发布，销量肯定要打折扣的。 陈默笑着评价。 “朵维专注女性市场，目前还能养活自己，但光靠颜值溢价，根基不稳，等大家卷完渠道、供应链、技术，开始卷颜值的时候，它就难咯！” 王凯奉承：“陈总高见！” 汇报完市场动态，王凯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略显凝重，从文件夹里取出另一份文件，双手递上。 “陈总，这是‘员工关怀组’近期了解到的一些.内部情况！” 陈默了然。 “员工关怀组”这个名字本就是他授意改的，组里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职能，他自然也清楚。 他伸手接过文件，指尖翻开封面，前几页记录的全是中基层员工利用职权中饱私囊的案例，而且大多集中在市场部的供应链组和智橙统采组这两个关键部门。 陈默对此并不意外，只要有机会，总会有人心存侥幸。 他的处理方式也很直接：该开除开除，该移送司法机关就移送。 对于供应商请客吃饭但能保证质量的行为，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放任不合格零件流入、损害橙子口碑，则绝对不可容忍。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文件后面的几页时，手指微微一顿。 喉咙似乎有些发干，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随后，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复杂难言的、近乎自嘲的笑容。 那几页纸上，“赫然”出现了橙子科技高管的名字，甚至还包括了橙宝的高管。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亲。”陈默低声念了一句，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凯：“消息来源可靠吗？证据确凿？” 王凯站得更直了，表情严肃地保证：“陈总，我派去调查的人，都拿到了一部分可以相互佐证的实质性证据，真实性.应该没有问题。” “呼~” 陈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沉默了近一分钟，才缓缓开口。 “这样吧！ 你们市调部，单独成立一个‘合规监察组’，负责明面上的审计和监督，起到威慑作用。” “而‘员工关怀’不能只局限在橙子科技了.所有橙子系的子公司，都要覆盖到。 务必要让每一位员工，都能感受到来自母公司的‘关怀’。” “这件事，我会让周雨萌协助你，协调各个子公司，为你提供必要的支持。” 王凯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他知道这一步棋走对了！ 市调部的权责和影响力，将借此机会极大扩张。 他立刻郑重表态：“好的陈总！请您放心，我一定在年底之前，将内部的合规监察和外部的员工关怀体系，在所有子公司全面铺开！” “嗯，先去忙吧！”陈默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王凯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陈默一人。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暗淡，许久没有动弹。 两个创业元老，竟然没有一个让他省心。 王凯报告里的那三个“橙子系高管”问题，像三根刺扎在他心里。 宫韵：去年主导公司闲置资金组合理财，上报平均年化收益率2.3%，半年收益约1128万。 但王凯查实，实际平均年化收益率高达4.1%，中间有近1500万的收益差额去向不明。 赵铁柱：接受供应商提供的吃喝玩乐、洗浴等高额消费，以及收取的礼品价值，累计已超过200万元。 何健（橙宝）：近期与京城某互联网大厂接触频繁，具体是哪个大厂，还没查清楚 但陈默估摸着京城的互联网大厂，在这个时间觊觎移动端的入口的，只剩下一家互联网大厂了。 阿狸有桃宝这个电商移动端基建应用，企鹅有Q聊这个社交移动端基建应用 只有白度，浏览器的地位在移动端，取代了搜索引擎，它急需一个移动端基建应用流量入口。 毕竟从现在的趋势来看，移动互联网用户增长的速度，可比互联网快多了。 三人里，陈默对赵铁柱的心情最复杂，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陈默早知道赵铁柱能力有限，身上带着些市井习气，慢慢跟不上公司发展的节奏，却没料到他会放纵得这么快。 说到底人非圣贤，赵铁柱如今独掌市场部大权，少年心性，喜好早被人摸得透透的，天天被供应商和下属捧着哄着，面对那些糖衣炮弹的诱惑，自然很难把持住。 想通这些，陈默终于下了决心。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与其等他将来犯了大错自己兜不住，不如现在就让他留薪留职，早点送他去读书深造，补补认知和眼界。 而对于宫韵.陈默感到的是一种深切的失望和困惑。 宫姐平时生活简朴，不像是赵铁柱那么奢华，她养的小咪也花不了几个钱。 更何况，去年处理那100万台橙子1库存，她个人就拿到了近5000万的提成！ 她至于为了这1500万，用这种手段吗？ 陈默实在想不通，这份怀疑让他心里堵得难受。 至于橙宝的何健，陈默反而没什么心理负担。 何健本就是后期加入的人，两人接触不多，情分不深。 如果他真有异心，陈默处理起来也不会像对赵铁柱和宫韵这样纠结。 “呼~” 陈默起身，走到角落的鱼缸前，心不在焉地撒了一把鱼食。 池子里的鱼儿正争着抢食，他的思绪却像团拧成结的线，乱得理不清。 人性本就藏着私心，所以评判一件事时，到底该看重结果，还是该重过程？ 若论结果，宫韵主动揽下闲置资金的理财事，实实在在为公司赚了1128万收益，没半分虚的。 可若论过程，如今偏偏冒出1500万收益去向不明，这又怎么说？ 更何况人的认知本就有局限，王凯虽说查到了这1500万去向成谜，可归根结底，能直接指向宫韵挪用资金的证据链，根本就不完整！ 陈默是典型的理工男，向来讲究逻辑和依据，他很清楚，这种时候连证据都没凑齐就下结论，实在太武断了。 他尝试着这么说服自己。 陈默一直以为，公司里最让他放心的人是宫韵，赵铁柱虽时常让他费心，却也在他能包容的范围里。 可现在. 他缓缓回头，目光落在落地窗外深城璀璨的天际线上，一股沉甸甸的孤独感，不知不觉间漫上了心头。 怎么办呢？ 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元老，似乎都有问题，而一刀切直接会把公司搞崩的，特别是现在智能手机快速发展期，落后就等于消亡。 他几次拿起内部电话，手指垂在“3”号专线上，想直接叫宫韵过来问个明白，但最终都放下了。 陈默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更怕捅破那层维持着表面和谐的窗户纸。 如今公司里，不管是内部大小事务，就算离了他陈默也能正常运转，可唯独不能没有宫韵。 最终，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默走到碎纸机前，将王凯提交的那份关于高管的报告，一页一页地喂了进去，看着它们被切成细密的碎片，反复碎了两次，确保彻底无法复原。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6”号专线，法务部主管林峻峰的号码。 “林主管，你立刻去查一下，‘应用寳’的软件著作权和相关核心专利，是在何健个人名下，还是在橙宝公司名下，要快，要保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亲！ 陈默不想最终变成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那不是他向往的生活方式。 所以，对赵铁柱和宫韵，他选择了暂时的隐忍和暗中观察。 但对于何健这个“外人”，他必须果断防备，掌握足以制衡的筹码。 陈默处理完何健的事，没歇片刻便把王凯叫到跟前，语气严肃地亲自叮嘱。 “你去查那1500万差额的去向，不过有一点.务必保密，尤其是绝不能让宫姐知道！” 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陈默直接去财务组核查所有理财产品的购买凭证和银行流水。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越过宫韵去查过这些东西 所以，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陈默这个情深义重（优柔寡断）的人，还是不相信宫姐会这么干。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从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筑牢的，得靠日积月累的磨合与托付，它脆弱得很，可能一句话、一件事，短短一瞬间就会彻底崩塌。 连得罪种花商界两大巨头都没让陈默皱过眉，可眼下，他却莫名有些害怕处理不好宫韵和赵铁柱的事，最后反倒让自己变成创业路上的孤家寡人了。 哎！真不知道那些成功的企业家，是怎么妥善处理好这种信任危机，又能化解掉心里这份纠结的呢？ 陈默突然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为什么要叫王凯去关注那些高管呢？ 反正又没出事，出事了也来得及啊！ 现在陈默觉得自己反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只能期望王凯调查出来的结果，符合自己的预期了。 不然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但这份安静下却藏着暗流，一场关乎橙子内部人事调整的无声风暴，似乎已经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开始酝酿了。 (本章完) 第191章 忆苦思甜 深城，华北强电子大厦12楼，橙子科技。 陈默坐在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例行浏览完当天的新闻，心思却有些飘忽。 他突然意识到，自从公司从小作坊搬来这气派的办公楼快一年了，自己似乎从未真正关心过两位最核心的元老。 宫韵和赵铁柱，日常工作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陈默对正要起身的周雨萌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自己，只是随便走走。 穿过走廊，眼前是开阔的公共办公区。 原来实装的24组工位+6组临时活动空间，现在已经实装了30组蜂巢式工位（6人一组）已经全部投入使用，显得繁忙而有序。 办公区最靠前的12组，清一色是后勤部的员工，占了公司总人数近五分之二。 陈默这才直观地感受到，若不是把客服组迁到了橙宝，宫韵手下的人几乎要占到公司一半。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陈默信步走到后勤部的工位区，几名女员工最先注意到他，瞬间收起了方才的轻语，带着几分紧张起身问好：“陈总好！” 身份带来的距离感，让空气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敬畏。 陈默见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放松。 “没事，我就是随便逛逛，想了解下大家日常的工作，你叫什么名字？主要负责哪块事务？” 一位看起来干练的女员工回答道：“陈总，我叫李悦，是后勤部人事组的HRBP，主要负责技术团队胜任力模型的搭建和维护。” “HRBP？”陈默心里琢磨着这听起来像是管招聘的，但面上不动声色，反而带着点好奇问：“这个模型都包含哪些人？有我的模型吗？” 李悦顿时有些惶恐，连忙摆手。 “陈总您说笑了，这个模型目前只做到基础员工和组长级别，主要用于初期人才筛选和储备，不针对公司高管的！” 陈默点点头，又在后勤部区域随机和几位员工聊了聊。 他看似随意地问一位财务组的税务专员对橙子企业文化的理解，对方的回答让他稍感安心。 总体来看，后勤部的员工思想状态不错，没有出现那种只知“宫总”不知“陈总”的苗头。 接着陈默来到市场部。 情况类似，虽然赵铁柱灌输的“企业文化”带着点他个人的江湖气，有些微小偏差，但大方向没错。 员工们也都知道公司是以他陈默为核心，朝着“科技平权、求真务实”的目标前进。 只要员工的思想根基不动摇，赵铁柱和宫韵个人的一些问题，似乎就变成了可以容忍的“小问题”。 他走过三个会议室，来到内部的办公室区域。 正好看到市场部供应链组的组长方知辉拿着一份文件，准备去敲赵铁柱办公室的门。 这个54粒橙果粒的核心团队成员，陈默还是有些印象的！ 方知辉看到陈默，只是简单地点了下头，吐出两个字：“陈总！”，他表情严肃，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陈默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在市场部“四大战神”里名声不显，这种“老实人”的性格实在是太低调了。 与市场部锋芒毕露，就差把我是精英写在脸上的林小夏相比，方知辉存在感太低了。 “方知辉！”陈默叫住了他。 方知辉明显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后颈，似乎没想到陈总会记得他的名字。 “从尼采接手的那家代工厂，现在运转得怎么样？”陈默问道。 他想起7月份，正是让周雨萌通知赵铁柱，安排他去对接的代工厂。 方知辉闻言，愣了片刻，指尖从后颈放下，脊背微微挺直，语气平稳而细致。 “陈总，运转基本顺畅。 7月接手后，我们用两周时间完成了设备维护和人员排班整合。 目前产线良品率稳定在98.3%，比接手前提升了1.2个百分点，日均产能大概1.2万台。” 国内智能手机的良品率，代表着手机品控的好坏。 2011年行业标准是85%~92%。 品控的第一档：三晶和平果常年维持在90%以上的良品。 品控的第二档：国内四大厂除了酷哌，都保持在89%。 品控的第三档：七家小厂，橙尼绿朵魅蓝麦，橙子、尼采、朵维、蓝机的基本能保持在88%，绿机、魅镞、小麦85%。 酷哌？我吗？83%！行业标准是谁定的啊！我说，针对我是吧！ 方知辉顿了顿，继续汇报，没有多余废话。 “上周刚完成第2批次橙子2的订单，交付比原计划提前了1天。 目前排产到第4批次，物料已经和智橙统采那边核对过，没有缺口。 就是产线上有批老化的伺服电机偶尔出小故障，已经联系了维修方，周末检修，不影响生产。” 他眼神专注，只在提到关键数据时稍微加重语气，显然对情况了如指掌。 陈默笑了笑，很满意他的务实：“是要去找赵总汇报工作吧？快去吧！” 方知辉点点头，转身敲响了赵铁柱的门。 陈默在市场部靠窗的一个空位坐下，这个位置属于经常跑外勤的员工。 他静静地观察着赵铁柱和隔壁宫韵的办公室。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陈默注意到一个现象：赵铁柱的办公室，进出的基本都是市场部各小组的组长，他似乎很少再往外跑了。 陈默以前刻板的印象里，这个不安分的小子可是天天借口跑出去的，现在赵铁柱这小子这么安分的吗？ 而宫韵的办公室则截然不同，异常繁忙。 各种组长、员工，甚至其他部门的负责人，都步履匆匆地来找她请示汇报。 陈默看了一会儿，起身往回走。 经过“门神”周雨萌的工位时，小秘书慌忙把抽屉一推，站起身支支吾吾地问好。 “哈！”陈默轻笑一声，没戳穿她：“我要休息一会儿，别让人打搅我！” 说完，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宫韵办公室内。 技术部设计组的丁组长，正在软磨硬泡。 “宫总！那个Lucidchert在线协作设计平台，真的特别适合我们分布式团队同步设计稿和架构图，您手下的预算审批卡了两周了，能不能特批一下？” 宫韵放下报表，脸上带着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微笑，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原来是这个事！你们的方案我看了，确实能解决原来免费开源平台不能多人协作的痛点，思路是对的！” 她话锋一转，先表示体谅。 “我知道你们着急用！这两周没动静不是我要卡着，是上周财务在做季度预算复盘，所有特批款项都得等流程走完，我是怕提前说了万一有变，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最后，宫韵给出明确答复并安抚他。 “昨天复盘结果刚出来，你们的申请我今天一早已经标注‘优先处理’了！ 下午我就把审批单递过去，最晚明天流程就能走完。 你回去跟组里说一声，再耐心等等，平台很快就能用上。” 得到肯定的答复，技术部设计组的丁组长，这才满意地离开。 他刚走，宫韵的私人手机响了，是合作银行的马行长。 “宫总，恭喜啊！‘橙支付’这个月流水破3亿了！真是太感谢橙子一直选择我们分行合作！”马行长的声音透着热情。 他是从橙子小作坊时期就合作的老熟人，靠着橙子对公账户资金池的流水业绩，他的分行从垫底一路杀入了前十，自然把橙子当财神爷。 宫韵笑着应对，表示只要她在管财务，橙子的资金流转就会离不开对方合作共赢。 寒暄过后，马行长压低声音，透露了一个消息。 “宫总，有件事得跟您提个醒.昨天，好像有人在查橙子去年的一些理财购买记录和银行流水” 马行长话没说完，但宫韵已然明白。 她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感谢了对方的提醒，才挂断电话。 不知何时，脚白脚白的橘猫小咪已经溜了进来，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宫韵笑着把它抱到膝盖上，轻轻抚摸着：“小咪，你不乖哦，又偷偷溜进来！” 公司里的员工人人都知道，宫总办公室的门，永远给“咪经理”留着一条缝。 临近下班时，陈默先后敲响了赵铁柱和宫韵办公室的门。 他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仿佛只是临时起意：“铁柱，宫姐，下班别急着走，好久没聚了，我请你们吃个饭！” 两人都有些诧异，但看着陈默不容拒绝的神情，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班后，赵铁柱穿着一身非常有质感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宫韵则依旧是那身职业套裙，肩上挎着那个与她如今身份不太匹配、有些褪色的帆布包。 两人跟在只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陈默身后，三个各自的生活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他们走到华北强电子市场时，赵铁柱和宫韵对视一眼，心里都泛起了嘀咕：陈总这是要“忆苦思甜”？ 今年陈默也难得“高调”了一次，他名义上的总经理特勤团队全员出动。 4名贴身保镖兼司机、3名商务随卫、3名信息安保人员，看似松散实则严密地护卫在三人周围，还有两个暗处的编外人员随时策应。 路人大多投来好奇的一瞥，但并未过多关注。 然而，一进入华北强市场的档口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许多与橙子公司有大量业务往来的档口老板们，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陈总！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 “赵总！还是这么忙啊！好些天不见了！” “宫总！最近气色不错啊！” 问候声此起彼伏。 回到华北强的档口，三人仿佛“衣锦还乡”。 从小作坊起家，短短一年时间，橙子已成为国产手机“精品四小厂”的领头羊，这里的老板们都与有荣焉。 陈默微笑着颔首回应。 赵铁柱则瞬间恢复了市井本色，熟络地跟相熟的老板们插科打诨，说些无伤大雅的荤段子。 宫韵则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有来淘货的背包客和散客好奇地问档口老板：“这三位是谁啊？这么大阵仗？” 老板得意地介绍：“嘿！那可是橙子科技的三位老总！就从我们华北强一个小作坊起家的，才一年功夫，就做成大公司啦！” “他们可是国产手机里的这个！” 他翘起大拇指，引得问话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羡慕和向往，仿佛看到了创业成功的榜样。 虽然沿途热闹，但在12名安保人员默契的护卫下，三人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那家熟悉的“大草原风情”大排档。 这是当初陈默橙子梦开始的地方。 陈默让赵铁柱去点烤串。 赵铁柱笑嘻嘻地凑到老板跟前自吹自擂：“老板，你看我没吹牛吧？我们橙子在华北强，是不是这个？”，他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我赵铁柱的名头，好不好使？” 老板指着墙上那张和赵铁柱的合影，哈哈大笑。 “赵总！您和陈总、宫总能来，是我这小店的福气！今天这顿必须我请！随便点！” 赵铁柱心满意足地嘿嘿一笑：“那感情好！” 他走回来，宫韵默默递过一个她用纸巾仔细擦过的塑料小凳。 三人就这样在马路牙子边的小桌旁坐下，陈默还特意让老板上了三支冰啤酒。 赵铁柱嚷嚷：“陈哥，就三支？这哪够劲啊！” 陈默笑道：“喝个意思就行了，我可不想扛你回去。” 宫韵看着陈默递过来的冰啤酒，莞尔一笑，接了过去，没有拒绝。 烤串滋滋冒油，啤酒杯壁挂着水珠。三人吃着、喝着，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去年挤在那不足20平米的破旧小作坊里的时光。 “那时候橙子1突然爆单，产能死活跟不上！”陈默感慨。 “铁柱你天天在外面跑供应链，求爷爷告奶奶； 我泡在代工厂里盯着生产线； 宫姐你就守着小作坊，接订单、对账、打包发货. 真是三个人恨不得掰成八瓣用！” “哈哈！”赵铁柱大笑：“那时候每天收到订单定金的现金，塞满两个破保险箱，钱都是用皮筋捆着算的，感觉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陈默摇头笑道：“现在想想，那时候一天流水也就两百来万，真不知道当时在激动什么！” 宫韵和赵铁柱也各自说起当时的感受，无不感慨公司发展之快，远超当初他们最乐观的想象。 赵铁柱灌了口啤酒，语气带着点自嘲和坦诚。 “说真的陈哥，当初我就想着跟你搞个山寨机小作坊，我能管个小徒弟就美死了。 哪能想到是现在这么大一摊子事.我是真学不来，纯属赶鸭子上架，天天心里都没底难受！” 宫韵温和地鼓励他：“小赵，别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慢慢学，总能跟上的！” 吃完烤串，三人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那条熟悉的小巷，那个20平米的“橙兴之地”。 如今这里已是市场部华北强分销渠道外联员工的临时驻地，经过重新装修，早已面目全非。 唯一熟悉的，只有那张还在使用的长条桌。 陈默指着崭新的铝合金窗户笑道：“当初这窗户可是坏的，夏天只能开一半，闷得要死，幸好前面楼高，挡住了太阳。” 他又指着放打印机的地方：“还记得吗？这里原来摆着铁柱你修好的那台二手贴片机，一开工就咔哒咔哒响，跟要散架似的！” 最后，陈默走到那张唯一没换过的桌子前，手撑在桌面上，眼神复杂。 “这桌子，就是咱们三个最早的工位。 铁柱你那边总是一股焊锡味，泡面味；宫姐那边永远干干净净；我那边” 他抿了抿嘴，最终没再说下去，只是抬手挥了挥。 “铁柱！宫姐！坐吧！” 陈默一挥手，小郑从提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然后退出了小作坊。 “铁柱，宫姐。”他的声音变得郑重：“公司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变化。” 他把那两份文件往前一推，送到二人眼前。 “这是我给你们的一份承诺和保障，我知道创业从来不是童话故事，但我还是希望，将来我踏上山巅的时候，身边站着的，还有你们！” 两份协议内容相同，条款简单却分量极重：两人在橙子科技的工龄每增加一年，自动获得1%的股份，上限为10%。 两人都知道陈默对橙子科技（母公司）的股份，看得有多重。 他可以放出远橙、橙宝、橙科的股份，但橙子科技的，一次都没有。 这是橙子系公司最核心的资产，是陈默的绝对禁脔 赵铁柱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像是赌气一样，把协议推了回去，声音有些哽咽。 “陈哥！这我不能要！你放心，我知道我耽误公司发展了，我.我明天就给你交离职报告！绝不让你为难！” 宫韵垂眸轻笑，也将协议推回，语气温柔却坚定：“陈总，橙子就是我的家，我信您！不需要这个！” 陈默没有拿回协议，反而笑着踢了赵铁柱一脚。 “臭小子，当初谁说的‘陈哥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撵狗我绝不抓鸡’？这就忘了？” 赵铁柱懵了：“那那市场部怎么办？陈哥你是不知道的，我真是尽力了.” “哈哈！”陈默笑了笑：“今年看看林小夏在外头锻炼得怎么样，她行，就她上！你嘛.” 他故意拉长声音：“给我读书去！” “啊？读书！”赵铁柱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陈哥！我要是那块料，当年还用得着辍学南下打工啊？” 陈默被他的表情逗乐了，知道要给他吊根胡萝卜在前面才行。 “你不是整天嚷嚷着想造车、想造飞机吗？ 去学！ 只要你能正儿八经拿到任何一个相关专业的硕士学历，我就单独给你开一个公司，让你去折腾！” 为了避免他钻空子，陈默补充道：“提前说好，野鸡大学的不算！学校我会帮你找好的、绝对靠谱！” 赵铁柱一听到“造车”“造飞机”，眼睛果然亮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行！陈哥你说话算话！我我去读！” 陈默笑着又轻踢了他一下：“这会儿又愿意了？”，顺手把协议塞进他怀里。 然后，他郑重地拿起另一份协议，目光真诚地看向宫韵：“宫姐，既然你说橙子是家，那就别怕，任何时候，家里都会帮你，拿着！” 宫韵看着陈默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和深藏的信任，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神色平静而认真地接过了协议，轻轻点了点头：“谢谢陈总。” 这场“忆苦思甜”的晚饭，终于落下帷幕。 回去的车上，陈默靠在后座，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 他闭着眼，呼吸有些粗重。 忽然，陈默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决断的精光。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凯的电话。 “王凯，关于那1500万差额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了！” 陈默的声音冷静得听不出醉意：“以后，赵铁柱和宫韵那边，你的人都撤回来，不需要再特别关注了！” 电话那头的王凯似乎很意外，急忙道：“陈总！可是我们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那笔钱的流向似乎是港股的一个.” “我说了，不许再查了！” 陈默的声音陡然变冷，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透过话筒传了过去。 王凯瞬间噤声，连忙道：“是，陈总！我明白了！” 陈默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把头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望着窗外流光溢彩、飞速掠过的都市夜景。 那些璀璨的灯光，在他迷离的眼中模糊成一片片斑斓的光晕。 陈默就这样静静地靠着，没有人知道这位橙子公司年轻的掌舵人，此刻内心深处究竟在想着什么。 是过往的情谊，是未来的征途，还是那份不得不深藏于心，独自承受的孤独与重量。 车窗外的热闹世界，仿佛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本章完) 第192章 钙钛太阳能甲板？ 第192章 钙钛太阳能.甲板？ 深城机场，贵宾通道。 陈默在一众精干安保的簇拥下，步履匆匆。 他将公司托付给宫韵，带着赵铁柱、周雨萌以及小郑率领的安保团队，登上了前往京城的航班。 明面上的理由，那自然是参加即将召开的种花4G无线通信峰会。 头等舱内，赵铁柱看着前后左右沉默警惕的安保们，凑近陈默，压低声音嘿嘿一笑。 “陈哥，瞅瞅你这排场！兄弟们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国元首出访呢！ 以后你出差，这安保团队只多不少，要不咱们橙子干脆买家航司得了？自己家的飞机，咋折腾都方便！” 陈默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直接抬手向经过的空姐要了两个眼罩，一个塞到赵铁柱手里：“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什么家庭啊，你就买航司，要是因为公司出行人多就买航司，我买架私人飞机或者包机不行吗？成本低多了！” 说完，陈默自己先戴上了另一个眼罩，懒得再理这活宝。 到达京城以后，一行人没有入住酒店，而是直接去了机场附近的优山美的别墅区。 上一次陈默出席种花企业家俱乐部理事会时，他的秘书周雨萌就已经以橙子公司的名义，在这里购置了一套别墅。 这套别墅被用作橙子系高管进京时的隐秘落脚点，并且交由专门的物业公司负责日常的维护打理。 一位穿着笔挺制服、举止专业的物业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热情地将陈默三人迎了进去。 “陈先生，赵先生，周小姐，欢迎回家！” 管家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开始引着他们参观。 “这套别墅地上三层，地下一层。 一楼主要是公共区域，这个挑高客厅连接着南向的庭院，采光极好； 这边是开放式西厨和餐厅，适合简餐或酒会； 角落里还有一个配备了全套茶具的茶室，可以会客。 二楼是休息区，共有四间带独立卫浴的套房，其中主卧配有书房和步入式衣帽间。 三楼是休闲区，有一个小型家庭影院和健身区。 地下一层则设置了保姆房、洗衣房以及充足的储物空间。 安保系统是与园区联动的，24小时有人值守，隐私性绝对有保障。 我们希望这里能让橙子的各位高管在忙碌之余，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 待管家详细介绍完毕并留下联系方式离开后，赵铁柱一屁股瘫坐在客厅宽敞柔软的沙发上。 他感慨道：“陈哥！你看，我就说没错吧！买下这别墅，比老是住五星级酒店舒服多了，自在！关键是，这钱也没白花啊，相当于把住酒店的钱省下来买了房子了！” 陈默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心里清楚，养着这套别墅和物业管理的长期花费，摊算下来其实和住高端酒店差不了太多。 唯一值得期待的，可能就是未来京城地产的升值潜力了。 这时，周雨萌看了看手表，出声提醒道：“陈总，今天是您答应远橙柳总监，要给出太阳能电池研发思维导图的最后期限了。” “您看.是否需要我联系柳总监，通知她延期呢？” 陈默不由得一愣，拍了下额头：“这么快？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这周忙于处理王凯查出来的那摊子糟心事，陈默竟然把答应柳明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随即摆摆手：“不用延期！明天我就把东西弄出来，直接交给她！” 周雨萌点点头：“好的，那我先给远橙的柳总监发个信息，提前告诉她一下！” 陈默颔首同意，周雨萌便走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接着，陈默看向还在沙发上瘫着刷内函段子的赵铁柱：“铁柱，接下来这4G峰会，你代表我们橙子去参加！” “啊？”赵铁柱诧异地坐直身体：“陈哥！你不是专门为这个会，才飞京城来的吗？” “哈！”陈默笑了笑：“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另有大事要办！” 赵铁柱顿时来了兴趣，右眉那道疤挑动了一下，嘿嘿笑道：“大事？带劲！陈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行动啊？” 陈默摆摆手：“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别的少打听！” 赵铁柱嘿嘿一笑，也不再追问，拍了拍胸脯。 “得嘞！那我就为咱橙子，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陈默瞧着他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里的那份坚定却藏不住。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对方是故意用这种轻松的姿态，想让自己放宽心。 陈默走上前，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放心，你和宫姐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橙子永远有你赵铁柱的位置！” 赵铁柱难得的正经，郑重的点了点头。 之后，陈默径直上了二楼的会议室，吩咐周雨萌找来纸笔，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并告知他们没事不要来打扰。 周雨萌和小郑只得守候在门外。 起初周雨萌还尝试着和小郑闲聊几句，但很快发现小郑的回答得极其简略直接，堪称“话题终结者”，她便也放弃了沟通的念头，安静地守在一边。 深夜，周雨萌抵不住困意，靠在墙边睡着了。 小郑见状，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自己则始终保持警惕，透过门缝留意着会议室内的动静，默默保障着陈默的安全。 会议室内的陈默，则凝神静气，联系了脑海中的黑科技手机研发系统，调出了那份关于手机电池的“第二研发方案”。 【叮！系统检测到您的手机电池第二研发方案，一个处于搁置状态的未知手机太阳能电池研发项目。 此项目拥有一定潜力，一旦成功，将极大提升手机电池放电性能，微微超过当下市场水平。 建议宿主投入研发点，开启深度研发.】 陈默看了看自己剩余的6万研发点，才够进行一次一级研发了。 【系统提示：您已投入1万点研发点，启动一级黑科技手机钙钛电池研发，成功率100%！】 【研发进程已开启，正在全力推进中，请耐心等待】 时间在陈默无意识用笔尖划动稿纸和不断袭来的困意中悄然流逝。 半小时后，就在陈默眼皮开始打架时，脑海里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将他惊醒。 【系统提示：研发完成！恭喜您获得钙钛太阳能电池技术方案.】 “钙钛太阳能电池？”陈默眨了眨眼，这次他心里有所准备，并未感到意外，随即开始查看详细参数。 基础参数显示，其发电效率在标准条件下与市面单晶硅技术持平，弱光响应也表现相当。 但机械强度却异常惊人，采用了纳米晶格强化技术，抗压强度高达550MPa（接近航母甲板水平），可承受12级台风冲击。 陈默忍不住心里吐槽：这强度也太离谱了，太阳能电池要这么硬干嘛？去做航母甲板吗？ 放电特性介于电池与电容之间，充放电速度比锂电池快3倍，能量密度达200Wh/kg。 特殊功能是：发电储能一体。 总结来说，这套系统出品的钙钛太阳能电池，发电效率本身并无显著优势，但三大特性极为突出。 一是发电储能一体，结构更紧凑。 二是强度骇人，远超普通太阳能板，堪比顶级合金。 三是充放电速度极快，自放电速率介于电池和电容之间。（自放电速率：普通电池0.1%/天、钙钛电池0.1%/分钟、电容0.1%/秒） 作为电池领域的行家，陈默立刻意识到这种性能介于电池和电容之间的钙钛电池，其潜在的应用。 他推测后续二级、三级技术的研发方向，很可能就是强化这三个方面（结构、强度、充放速度）。 参照前世的一些电池应用方向，他迅速想到了几种可能应用方向： 若充放电速率进一步提升，可走向超级电容发展方向（如激光武器电源、电磁弹射电源） 若强度再增强，可应用于特种领域（如卫星太阳能翼板、甚至作为外太空，自持能源结构件通用单元，即太空通用电池） 发电储能一体，再结合其超高强度，或许是新能源汽车的终极电源解决方案之一（车顶车身直接集成，配合气态锂电池，实现日常通勤自供电+远途充电模式） 这么一算下来，要是新能源汽车以钙钛电池为车身车顶，4平的面积，8小时约40度电，实现日常通勤的32公里续航！ 不过，陈默很快冷静下来。 实验室研发成本，远橙或许能承担，但大规模量产落地？ 现阶段几乎不可能。 首要问题就是“钛”这种航空金属的成本高昂得令人望而却步，市场化难度极大。 远橙现有的第三代气态锂压缩技术（二级、三级压缩）的市场接受度尚且是个问题，更别提成本起步就可能直追三代气态锂的钙钛电池了。 深思熟虑后，陈默觉得这项技术目前最适合的用途，还是交给柳明侦，作为她冲击院士候选人的科研项目。 钙钛太阳能电池，其应用前景虽广阔，想象空间巨大，但当前的市场肯定无法承受其高昂的成本。 于是，陈默连夜将《高强度钙钛一体化太阳能电池技术研发思维导图》撰写出来。 关于具体的量产工艺和核心研发细节，他并未披露，只提供了一个清晰可行的研发方向框架。 他相信以柳明侦的能力，凭借这份思维导图足以完成后续研发成果。 天色渐亮，陈默拿着新鲜出炉的思维导图找到在门外守了一夜、双眼泛红的小郑。 他先打发走了刚刚醒来的周雨萌去休息，然后神情严肃地询问小郑，是否能通过国安的特殊渠道，将这份技术文件安全快速地送交到远橙柳明侦总监手中。 有了高精度陀螺仪的教训，小郑知道陈默通宵研究的成果，必然是极其重要的，立刻郑重表示。 “没问题，陈总，保证安全送达！” 很快，便有国安方面的人员按照程序，取走了陈默的技术资料。 然而，陈默并不知道，他这份资料并未直接发往深城远橙公司柳明侦手里，而是先被送往国防科工的相关专家处进行例行评估。 专家们审阅后，无不惊诧于陈默仅凭理论推演，就勾勒出如此详尽且极具前瞻性的研发路线图。 报告中预测的钙钛电池各项基础性能参数，尤其是其惊人的强度、独特的“发电储能一体化”设计，以及字里行间暗示的广阔应用前景，即便陈默个人认为其市场化难度不小，但专家团队一眼洞悉了其中的军用潜力。 这一发现让专家们兴奋不已、浮想联翩，当即给予高度重视，并第一时间将其作为重要情况向上级汇报。 陈默简单休息了几个小时后，便在小郑的提醒下，让周雨萌留守，自己带着小郑出门了。 赵铁柱则代表橙子科技，前往4G峰会会场。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走上机场高速，而陈默的车在离开机场高速匝道后，却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西郊宾馆。 这里没有媒体的长枪短炮和聚光灯，环境清幽，银杏林环绕。 指定的7号楼会议厅外观普通，但安检通道却配备了电磁屏蔽装置，明松暗紧。 陈默仅被告知到此集合。 经过现场严格核对身份证与一份带有特殊防伪水印的“专用邀请函”后，他被引导进入由重重武警值守的会议室 另一边，赵铁柱代表橙子科技，出席了热闹的种花4G峰会。 领导讲话结束后，进入了各项技术标准和试点城市的投票环节。 TD-LTE规模试验网测试城市名单投票选出：魔都、广城、深城、应天、杭城五个城市。 LTE技术提供商毫无悬念地落在菊花厂和中星公司身上。 4G手机终端厂商试行名单，共有十家入选：三晶、平果、索霓、幻想、菊花、中星、酷哌、橙子、绿机、小麦。 通讯网络规划确定了GSM/TD-SCDMA/TD-LTE/WLAN四网协同方案。 关于WLAN标准，国内力推的WAPI标准在投票中，未能战胜北美高桶主导的IEEE 802.11标准。 这个标准，即日后常见的Wi-Fi，连赵铁柱也根据公司预先的策略，代表橙子投了IEEE 802.11一票。 不过，等4G测试结束之后，国内WAPI标准仍需在后续阶段强制支持。 基站供应商，自然也是菊花厂和中星公司。 最后，十家终端厂商投票选择4G测试匹配的SOC芯片入围名单：高桶骁龙（5票）、三晶猎虎座（3票）、菊花祁麟（2票）。 赵铁柱按照与陈默与海丝贺总那边的约定，代表橙子将票投给了菊花的祁麟芯片。 实际上，有菊花自己的终端支持，祁麟芯片入围已经很稳了，但贺亭波还是愿意拉拢橙子给自己造势的同时，也给自家芯片做个广告。 所有关于明年种花4G技术试行的标准与名单，都已初步落定。 峰会之后，赵铁柱参加完交流酒会，这才回到优山美的别墅，只有周雨萌这个小秘书在，便问陈默是否回来。 周雨萌摇头：“赵总！陈总只带了小郑出去，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联系不上！” 傍晚时分，陈默才略显疲惫地回到别墅，简单和赵铁柱打了个招呼，便拿起一份今天收到的、“明面上”的“入选要求”文件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头疼。 这还只是明文规定，暗地里的门槛不知还有多少。 文件要求包括： 1、独立法人资格且实缴注册资金不低于1000万元。 2、申报领域需有3年以上研发经验，拥有核心专利，高级职称研发人员占比不低于30%。 3、企业自筹资金比例不低于总经费的30%（重大专项要求50%以上）。 4、需有院士或长江学者等专家的团队。 5、需已建成中试基地或示范生产线。 6、申报技术需符合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纲要方向。 7、还需提前1~3年参与计划预研项目，重大专项甚至要求企业具备全球行业标准制定能力 陈默这才恍然大悟，新世纪的863计划，远非他想象中那般轻易就能加入。 明面上的准入要求已然明确，而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隐性条件，显然还有不少。 后世常有人谣传“小麦”可能加入了新世纪的863计划，你搞笑呢！ 看看其股东构成，贝莱得与先锋凌航这两大皂化资本持股合计过半，有外资，怎么可能获得这种机密计划准入资格？ 而陈默自己，则接到了一项极为机密且堪称离谱的预研任务： 要求他在三年内拿出一套“航母甲板材料解决方案”，且必须满足甲板、发电、储能、超级电容一体化的技术标准。 额.这么离谱的吗？ 我一个华北强造手机的小老板，你让我去造航母甲板？？？ 造航母甲板也就算了！你还要搞什么发电、储能、超级电容集成的一体化设计。 总不能为了省点航母内部空间，就往死里薅我一个无辜造手机的小老板头发吧！ 陈默不禁犯嘀咕：大概是小郑转交给柳明侦的那份钙钛电池资料，被上级部门先看到了 不然，这个入选计划所需要的前置预研项目，怎么会如此“精准”又“离谱”，其要求几乎完全对标了他那份思维导图里的构想。 不过这项任务，也并非全无益处。 要是陈默愿意牵头推进《高强度钙钛一体化太阳能电池技术》的深度研发与量产尝试，上面将承担70%的研发与量产费用，且最终的科研成果由双方共同享有。 这.似乎也不是不能搞一搞啊！ (本章完) 第193章 北美迟早药丸 北美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市，A124研发基地。 玻璃幕墙反射着初秋的冷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精密仪器冷却液和金属的特殊气味。 今天，是决定A124命运的日子，氢基气态锂量产进度的最终汇报。 主要的金主，特斯啦的科技狂人CEO马士克和平果的代理CEO酷克，均已抵达。 一个冷知识，现在的马士克火箭回收还没有成功，特斯啦也还没量产，只有概念车网罗了一批预定车主。 新能源汽车预售，就是从马士克这开头的了。 他只是一个卖了paly pel（北美版支富宝）的暴发户，一直在北美媒体上大放厥词，扬言要登陆火星！ 除了A124自身的研发力量外，代表普林嘶顿大学与NVSA（北美太空总署）的陆知行教授，也早已率领团队在此驻扎奋战了大半年，总算成功开发出了一款勉强具备商业化潜力的二代氢基气态锂。 一代氢基气态锂，今年4月种花深城工博会上，A124为了收割股市韭菜，已经公开亮相过了。 然而一代氢基气态锂58Wh/kg的能量密度实在太过平庸，连商业化的门槛都摸不到，最终也只能沦为股市里用来炒作概念，收割韭菜的工具！ A124的总裁穆吉·伊佳兹，一位笑容格外热情、言语极具感染力的阿三裔高管，亲自在门口迎接这两位科技界的巨头。 众所周知，当一家北美的企业有了一个阿三裔的高管，然后就会发展出一群阿三裔员工 “马士克先生！酷克先生！欢迎莅临A124！你们的到来，让沃尔瑟姆今天的阳光都显得格外灿烂！” 穆吉·伊佳兹张开双臂，声音洪亮，仿佛来的不是投资人，而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他显得非常热情，巧妙地忽视了酷克身后那位面容精致、身材薄肌的年轻男助理。 马士克看向酷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表面上的礼节依旧维持着。 穆吉知道，这是A124的背水一战。 若此次氢基气态锂项目再无法拿出具有市场竞争力的成果，A124除了申请破产保护，被摆上货架，别无他路。 原因也很简单，阿三裔太多了，干活的人没了，堂堂北美第一电池公司，居然沦落到快破产的地步了。 所幸，A124并非没有买家，种花家的万响集团，那个可以大致被类比为“种花搏世”的汽配巨头，其掌门人路冠球（种花企业家俱乐部5号理事）正对新能源电池领域虎视眈眈，对A124流露出浓厚的收购兴趣。 一个冷知识，后世A124成为万响的马甲后，还到国内建厂了，在全球十大电池企业中，它创造了一个宁得和BTD都没有的记录。 除了吃国内的新能源补贴，它吃过北美的新能源补贴. 没错！就是现在还在大选的布莱克大统领承诺的医疗、保险、新能源补贴法案，堪称北美版本的国补。 万响集团套着A124的马甲吃两家国补，额这就很难评你知道吧！ “我们必须承认，种花的远橙在气态锂领域取得了惊人的突破！” 穆吉·伊佳兹一边引路，一边侃侃而谈，言语间充满了“乐观”，或者说阿三一贯盲目的自信。 “但这恰恰证明了我们方向的正确！氢基路线才是更纯粹、更具潜力的未来！ 他们只是暂时领先，而我们有普林嘶顿的智慧，有NVSA的视野，有特斯啦的颠覆精神，还有平果对完美的极致追求！ 集合我们最顶尖的力量，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A124很荣幸能成为这个伟大联盟的基石.” 他的话语极具煽动性，试图将一次前景未卜的技术汇报，包装成一场伟大征程的起点。 马士克不置可否地听着，酷克则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核心实验室。 陆知行教授，一位神情略显疲惫但目光专注的学者，正等在那里。 他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开始介绍和演示他们基于远橙“MOF-蜂巢”结构思路，搞出的氢基气态锂电池样品。 “我们采用了目前全球最顶尖的崧下碳硅电极技术！”陆教授的声音平稳而清晰：“这确保了电池具备极佳的循环稳定性和对快充的适配性。” 酷克微微点头。 马士克则更关心实际性能，直接发问：“快充性能如何？能超越对方那种嗯，据说3分钟充满整车80%的蜂巢电池吗？” 陆教授推了推眼镜：“马士克先生，快充速度不仅取决于电极，更受电池本身化学体系的限制。” “崧下的碳硅电极技术理论上可以支持10C甚至更高的快充倍率，但很遗憾，我们目前的氢基气态锂体系，仅能稳定支持2C快充。” 马士克是搞技术的出身，立刻抓住关键：“我记得资料显示，陈氏气态锂本身支持8C快充？那岂不是我们的4倍？” “不！”陆知行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我详细研究过远橙公布的蜂巢电池参数。” “他们的陈氏气态锂材料本身，理论快充上限的确是8C。 之所以能达到惊人的充电速度，主要得益于其独特的MOF-蜂巢结构设计和.嗯，可能是特殊的催化物配方。 但实际上，他们蜂巢电池快充上限只是4C。 他们的电极，据我们分析是石墨烯复合金属有机物，最高也就适配4C。 但.如果他们换用崧下的碳硅电极.” 陆教授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限制蜂巢动力电池快充倍率的，是电极技术，而不是电池材料。 至于外部的充电输电技术，陆教授和马士克都没提，全球特高倍率充电输电技术，现在的种花已经是顶尖水平了。 原因自然不必多说，全球电力一哥叫国电，二哥叫南电，都姓种啊！ 马士克摸着下巴，眼神里闪着光，显然已经开始畅想，一旦突破电极技术瓶颈，搭载了远橙蜂巢电池的特斯啦，充电速度直接迈入“读秒时代”的场景了。 到时候特斯啦充电时间的痛点，都不是问题了，充电甚至比你加油快啊！ 嗯！现在特斯啦的内华哒超级电池工厂，还在马士克的PPT上呢！ 远橙：有人在叫我吗？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超级电池工厂？ 氢基气态锂的充电倍率受限于电池材料，只能达到2C，即使电极再先进也无济于事了。 一旁的穆吉·伊佳兹内心暗叫不妙，赶紧插话，试图转移焦点。 “马士克先生，之前我们不是通过一些渠道，拿到了远橙第三代增压方案的电池样品吗？陆教授，那些技术能否应用在我们的氢基气态锂上？” 陆知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真那么容易移植技术就好了。 “穆吉·伊佳兹先生，远橙的三代技术，看似只是在二代MOF-蜂巢结构内部增加了多组蜂巢单元，但真正的核心难点在于带电汽化、以及增压注入的精密工艺和控制模型。 我们没有具体的工艺参数和控制模型，单纯模仿结构意义不大。 要完全吃透并复现，即使有样品参考，恐怕也需要3到5年的持续研发和试错。” “3到5年？” 酷克的眉头立刻紧锁起来，商业嗅觉告诉他这绝对不行：“这个时间太长了！” “远橙在种花几乎是举国之力支持下，正在疯狂扩张产能和抢占市场，甚至还规划了一座日产千万支电芯的超级电池工厂！” 听到酷克说远橙有超级电池工厂，与自己的规划不谋而合后，马士克的眼睛都不由的亮了。 酷克直接下了商业化判断：“等到3、5年后，无论成本还是市场，我们的氢基气态锂都将毫无优势可言！” 马士克也沉默地摸着下巴，显然对这个时间表极度不满，心中也生出了一些其他想法。 穆吉·伊佳兹内心更是警铃大作，已经开始飞速思考如何向华尓街的股东们解释，并将失败的责任巧妙地引向陆知行教授团队“研发进度缓慢”。 最终，马士克做了决定。 “陆教授，带我们看看你们现在能做到的最好成果吧，我们需要基于现实做出判断，要不要继续投入资金。” 陆知行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带领三位总裁来到最终的测试台前。 “这是我们最新一代，即第二代氢基气态锂电池。 通过借鉴远橙的MOF-蜂巢结构理念，我们成功将一代产品的能量密度从58Wh/kg提升了15%！” 陆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难：“目前，二代产品的能量密度达到了…66.7Wh/kg。” 这个数字一出，酷克和马士克几乎同时摇头。 66.7Wh/kg 这个数值甚至连远橙第一代陈氏气态锂86Wh/kg的水平都远远不及，更别提对方现在已经小规模量产的三代技术了。 酷克还抱着一丝希望，这是来自病中劳布斯的嘱托，非不得已，他不想和亵渎他艺术的那个技术野蛮人合作！ “成本呢？陆教授，二代电池的成本，和远橙一代相比如何？” 实验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陆知行沉默了片刻，报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我们目前的综合成本，大约是2320美刀每公斤，对方一代产品的成本，根据市场估算，大约在.320美刀每公斤！” 完了！ 氢基气态锂的商业化路子，彻彻底底的完了。 远橙一代：能量密度86Wh/kg，成本320美刀/kg。 他们的二代：能量密度66.7Wh/kg，成本2320美刀/kg。 性能只有人家的77.5%，成本却是人家的7.25倍！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差距。 在极度市场化的北美，这种高价低效的产品，没有任何生存空间的。 资本是逐利的，不会为所谓的“国产情怀”买单。 酷克最先做出商业决断，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平果无法继续支持这个项目了，抱歉！”他需要为股东负责。 马士克虽然对技术本身还有兴趣，想作为特斯啦未来的技术储备，但一想到自己内华哒超级电池工厂那还在PPT上，以及开辟新产线所需的巨大投入，他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特斯啦也退出后续投资！” 眼下，马士克更需要解决的是即将首批定产毛豆S的电池，从哪来的问题。 毕竟现在他规划的内华哒超级电池工厂，还在PPT上呢！ 穆吉·伊佳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他阿三的“天赋”立刻显现，马上转向陆知行，语气变得严厉而失望。 “陆教授！这太令人失望了！我们投入了如此巨大的资源，结果却.唉，你必须为这个结果负责！” 很明显，他开始熟练地甩锅了。 陆知行教授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辩解。 他确实拿出了成熟的技术方案，失败的原因无关技术本身，只因为大洋彼岸有一个开了挂的对手.陈氏聚合物气态锂。 这简直是“既生瑜，何生亮”的现代科技版。 A124的最后一搏，宣告彻底失败。 华尓街的股东们震怒之余，也彻底看清穆吉·伊佳兹及其带来的阿三管理层已将公司蛀空，立刻启动大规模裁员和破产保护程序，并开始积极接洽种花万响集团商讨收购事宜。 而不甘心的陆知行教授，返回了新泽西的普林嘶顿大学。 他向NVSA提交报告，强烈建议将氢基气态锂项目转为NVSA-普林嘶顿联合太空电池项目的预研前置项目，并申请经费。 然后众所周知，NVSA从联盟解体以后，经费减少了87.5%，员工减少了98.5%，穷得都快当裤子了，不是跟手表、服饰品牌联名，就是拍卖火箭冠名权，库存的破损宇航服都能卖出去换钱。 原定2010年的发射计划拖到现在，据说是因为火箭零件还没凑齐 NVSA局长拿着陆教授的太空电池预算申请，跑到国会山老爷们面前，声情并茂地诉说为了北美的星辰大海、为了1.8万名员工的饭碗、为了科学灯塔的荣耀 国会山的老爷们默默地张开了口袋，表示：预算的事后面再说，先捐款！先捐款！ 旁边捐完款的医疗、保险、新能源这些巨头们叼着雪茄，对着NVSA这个“臭要饭的”嗤之以鼻，嘲讽它分逼不挣，还又来讨饭了。 NVSA局长遥想当年巅峰时期的NVSA，一个阿波罗计划，拿着5%的北美GDP经费，40万员工的辉煌，现在怎么落魄成这样了啊！ 北美航天…迟早药丸啊！ 不提NVSA局长的感慨，另一边，酷克回到了硅谷，来到了劳布斯的病榻前。 脸颊瘦削、颧骨突出的劳布斯强撑着坐起来，慢慢地咀嚼着妻子千辛万苦从阿三神庙那里求来的“神药”，一块特制的牛粪饼。 每次吃完，他确实会感觉精神似乎“好转”一些，或许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作用。 吃完“药”，劳布斯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偏执的光芒。 “怎么样？平果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科技艺术品，我们绝不能在电池上落后！那个亵渎美学的家伙.” 酷克不得不遗憾地告知他残酷的现实：联合研发的氢基气态锂项目彻底失败，他们的成本几乎是对手的十倍，性能却只有三分之二。 劳布斯闻言，脸上闪过极度不甘和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最终颓然道：“看来.我们不得不和那个毫无审美可言的家伙合作了！” 劳布斯鄙视陈默的产品设计，却无法忽视其技术的强大。 讨厌那个多巴胺配色的橙子，一点都不如平果这样的素色高级！ 酷克点点头：“是的，他审美不如我们，但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而且他们尚未对北美区域正式宣布合作方，这是我们谈判的机会！” 劳布斯虚荣地微微颔首，示意酷克快去办，他感觉自己时间不多了，平果5可能是他最后的艺术品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马士克也打着同样的算盘。 他内华哒超级电池工厂的PPT还没变成现实，首批量产车型毛豆S，急需一批高性能电池来试产和交付。 对于特斯啦而言，崧下是外企，远橙也是外企，没什么区别，谁的技术好用，能解燃眉之急就用谁的。 于是，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马士克和酷克，这两位北美科技界的巨头，怀着各自的目的，几乎同时登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 目标直指橙子，至于为什么不是远橙，额.至少酷克和马士克明白，这事谁能拍板下决定！ 一场北美科技巨头，围绕陈氏气态锂技术的合作与博弈，即将在种花悄然上演。 (本章完) 第194章 橙子2按摩仪 深城的九月，秋老虎依旧肆虐，热浪黏腻地裹挟着一切。 深城大学材料学院3号宿舍楼302室里，老旧的吊扇徒劳地嗡嗡转着，把闷热的空气搅成一团混沌。 嗯！好歹有个吊扇，总比没有好！ 李阳刚用手机玩了一把触控版的《橙宝赛车》，指尖还沾着汗湿的黏腻，就把那部白色的橙子1手机往书桌角落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余光瞥见对面床铺的王浩正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龇牙咧嘴，手指狠命戳着，额角急出了细汗。 “又卡死了？”李阳探过身，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王浩狠狠点头，几乎要把那部银灰色的幻想W101的屏幕戳出个洞来。 可屏幕死死定格在Q聊的对话页面，任凭他怎么戳按、甚至长按电源键，都毫无反应，像一块冰冷的板砖。 “这破玩意儿！”他低骂一声，熟练地抠开后盖，露出里面已经微微鼓胀的电池，拔掉，等了仿佛漫长的两秒，再重新按回去。 按下开机键后，王浩才像被抽了骨头一样，重新瘫回床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最近天天来这么一出！刚才就想给我妈打个电话，输个号码的功夫就给我死这儿了！又得重启！” 李阳拿起自己的“橙子1”，在手里轻巧地掂了掂。 “哈哈！这就是你去年你699买的‘大牌品质’？当时谁拍着胸脯说比我这499的‘山寨小破机’靠谱来着？还笑我贪便宜没眼光？” 王浩的脸，瞬间有点烧得慌。 去年两人入学那会儿，学长陈默被林院长请回来，在大礼堂给新生灌鸡汤，顺带亲自推广橙子的“橙风破浪新生计划”活动。 当时李阳在后排，就故意大声跟王浩“嘀咕”，想臊臊这位陈默学长的脸。 “呵！看吧，我就说.跟咱高中成功人士回来演讲一个套路，最后都是卖东西的，啧.卖书卖课卖情怀，现在改卖手机了？” 不过那位陈学长倒是干脆，直接承认就是来卖东西的，然后真诚的亮出了299的直销橙子1，还送全系配件，表示大家根据自己的需求决定！ 李阳一眼认出这是入选国补的橙子手机，立马拉着王浩想去买。 王浩却犹豫了，心想再看看，毕竟“幻想”也出新机了，还是种花科技龙头大牌，“幻想手机”听着就比这名不见经传的“橙子手机”可靠。 后来橙子手机果然被媒体喷成“山寨公司”，王浩还好一阵得意，笑话“嘴硬”说橙子好用的李阳。 结果呢？ 后来幻想进校园助学活动，王浩咬牙多花两百买的幻想W101。 电池标称1500mAh是大了，但充一次电要6小时！ 高清屏是高清了，但没用三个月就卡成狗了！ 这事还真不能怪高清屏，单论硬件，幻想做得其实还算可圈可点。 但软件方面就离谱了，他们想从乐机OS无缝切换到安桌，结果软件团队直接把乐机OS的UI/UX原封不动地套在了安桌内核上。 这操作简直是搞笑！ 打个比方，就像电动车不安电控系统，非要硬塞一套无级变速装置，还号称“无换挡冲击，驾驶体验更接近电车”。 这完全是画蛇添足，本末倒置了。 系统该优化的核心部分一点没动，没必要改的地方倒是瞎折腾。 更离谱的是，幻想这套初始的换皮安桌系统，连乐机OS原始的UI/UX代码都没删，直接往上堆，搞“屎山”代码，后面删又不能删，搞得系统运行的内存需求很大。 这还不如用纯安桌系统呢，至少能省不少运存！ “谁谁能想到这大厂这么不靠谱啊！” 王浩憋屈地夺过李阳的橙子1，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居然丝滑流畅，一点卡顿都没有。 “我去！你这用了一年还不卡？”他点开“内函段子”，下拉加载嗖嗖的，又要点开橙宝浏览器. 李阳脸色微变，一把抢了回来：“哎哎哎！要用自己买去！别乱点啊！” 王浩嘿嘿一笑，露出个“我懂”的表情：“李阳，橙宝浏览器，嘿嘿嘿.” “嘿！嘿你个大头鬼啊！”李阳老脸一红：“我那是图它体积小，能开无图模式省流量！你少瞎想！” 王浩笑着摇摇头，叹气道：“说真的，你这手机咋保养的？我这W101现在开个浏览器都得转半天圈，更别说玩你那《橙宝赛车》了，一切就卡成PPT。” 李阳得意地晃着手机。 “除了存储小了点，存不了太多歌和片儿啊不是，是视频，其他真没毛病。 充电超级猛，早上洗把脸、刷个牙就充满了，能玩一上午，中午起床撒泡尿功夫又充满了，下午课间玩几把游戏，晚上回来还有电。 就是更了那个橙子OS2.0之后，虽然能看电量了，但感觉更占内存了。 我怀疑就是橙子公司故意的，把系统做大了，逼咱们去换橙子2！” 王浩乐了：“不是你自己嚷嚷没电量显示不方便，非要更新的吗？怪谁？” “更新是我更的，但它没给我退回的机会啊！” 李阳撇嘴，随即又正经起来。 “不过说真的，橙子手机质量是真不错，你看我这后盖，没戴壳，就贴个膜，边角都没掉漆，你那W101，漆都快磨没了吧？” 橙子1每台只多花1.5元，给工程塑料做了钢琴烤漆同款工艺处理，幻想则是砸了200万美元，请北美设计师专门为工程塑料做外观设计。 说穿了，两家都是在“屎上雕花”，可有对比，就有伤害，友商是撒币：橙子1经过处理的外壳，远比幻想W101那纯工程塑料的外壳耐造得多。 王浩低头瞅了眼自己手机侧边那斑驳的痕迹，尴尬地挠头。 “别提了当初那个推销的员工还吹什么‘北美高桶枭龙高速处理器’，结果现在挂个Q聊后台都费劲。 电池更坑，去年还能撑一天半，现在出门不带块备用的，下午准歇菜！ 你看这原装电池都鼓包了，还不如我自己买的好，我都怕它哪天自己炸了！” 李阳拍拍他肩膀：“早跟你说别光看牌子，实际好用才行。” “橙子现在网上和小麦一样火，人家那是气态锂电池！系统也流畅。 我这一年，就贴张膜，屁事没有。 你这买所谓的‘大牌幻想’，纯纯花钱买罪受！” “悔得肠子都青了！”王浩把W101嫌弃地扔到枕头边，长叹一声：“早知道跟你买橙子1了！” “这破手机谁爱用谁用，待会儿你就陪我去华北强，老子要换手机！再也不信什么狗屁‘大厂’了！” 李阳从桌子底下摸出两瓶冰可乐，扔给王浩一瓶：“早该这么办！走，直接去华北强，那儿有卖橙子的，网购慢吞吞还不送配件！” 王浩接过可乐，冰凉的触感稍微压下了心里的燥热。 他看着李阳手里那部依旧坚挺的橙子1，暗下决心：这次换手机，一定得务实！就去看看橙子2！ …… 华北强电子市场人声鼎沸，各种电子元件的味道和档口老板的吆喝混在一起。 老张的档口前，琳琅满目挂着各色手机壳和数据线。 “两位靓仔，看手机啊？”老张笑眯眯地迎上来，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是学生党。 “老板，看看橙子2！”李阳开口道。 老张眼睛一亮，立马从柜台里拿出一部星空蓝配色的橙子2展示机：“靓仔好眼光！看看这颜色，星空蓝！橙子独家专利配色，市面上独一份！” 王浩接过手机，和李阳一起端详，那蓝色确实深邃又炫酷，在不同光线下还泛着细碎的点点星闪。 “老板懂得不少啊？”李浩有些意外。 老张嘿嘿一笑，颇有些得意地掏出自己的黑色橙子2，麻利地调出一张合影，上面是他和一个右眉带疤、笑容豪爽的年轻人勾肩搭背。 “看见没？ 橙子科技市场部经理，赵铁柱！我哥们！ 当初他们橙子科技就三人小作坊，在华北强打出‘科技平权’口号的时候，我就看好他们！ 现在怎么样？ 国产四大精品小厂的领头羊！华北强小作坊逆袭的典范！” 老张唾沫横飞地把橙子的“励志创业史”讲得绘声绘色，还添油加醋加了不少生动细节，两个大学生听得全神贯注，愣着神儿。 两人对橙子公司的好感顿时噌噌往涨，脸上满是对这种创业逆袭的“童话”故事心驰神往的神情。 老张拍着胸脯：“你们来找我买橙子，算找对人了！699！手机拿走，手机壳、支架、膜、贴纸、挂扣，配件任选一样！” 王浩被说得有点上头，差点直接掏钱，但还是残存的理智，让他先开机试试橙子2的性能。 橙子2开机的瞬间，动态LOGO里那半橙，似乎比记忆中橙子1的开机画面多了些带呼吸效果的橙果粒细节，不过两人都没太在意。 进入系统，直接就是桌面应用，UI逻辑简单明了。 王浩用惯了幻想那反人类的桌面-抽屉-应用三层逻辑，一下子就被这简洁高效的UI设计征服了。 点开当下手机上最火的应用——内函段子，加载流畅飞快。 “王浩！橙子2有体感！快开把《橙宝赛车》试试！我的橙子1只能触控，馋死我了！”李阳催促道。 王浩点点头，进入游戏。 手机左右倾斜控制转向，手感精准跟手，使用道具时双手轻轻一甩，灵敏无比。 这和他之前纯触控的体验，完全是天壤之别！ 使用橙子2的游戏体感控制模式，沉浸感爆棚！ 李阳也抢过去试了试，顿时觉得手里的橙子1不香了，甚至有点埋怨：“靠！橙子1质量那么好干嘛！搞得我都没理由换机了！” 最后还是老张笑眯眯地打断了两人的沉浸体验。 王浩已经彻底被征服，当场拍板。 “老板，就它了！一台星空蓝，699是吧！” 老张笑容更深了：“靓仔别急嘛！现在档口有活动，加一百块，送橙子2全系配件哦！” 王浩摆手：“不用不用，那些壳啊膜的我用不上，我喜欢裸机的手感，套什么壳膜的！” “哎年轻人，见识浅了不是？” 老张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背后带着许多小滚珠的奇特手机壳。 “看看这个！橙子2专属按摩手机壳！搭配《橙子伴侣》APP，能按各个人体部位最舒适的图谱按摩，绝对的按摩神器！手机变按摩仪，听说过没？” 橙子2+按摩手机壳+《橙子伴侣》APP=小型按摩仪 王浩和李阳目瞪口呆：“手手机按摩仪？” “何止是按摩仪啊！橙子2的强大超乎你们的想象！” 老张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另一个手机壳，背面一拉，竟然伸出三条带微型液体水准泡的支架，还能通过转轴360度水平面调整手机角度！ “再看看这个！水准仪手机壳！橙子2里面的陀螺仪精度超高，0.001°级的！用《橙子水准仪》APP，短距离地面平整度检测、小工程找平，没问题！手机变水准仪，牛不牛？” 橙子2+水准支架手机壳+《橙子水准仪》APP=简易水准仪 老张开始激情推销：“买一台橙子2，加一百块，等于白送你一台价值200的小型按摩仪再加一台500块的水准仪！靓仔，这还犹豫啥？错过这村没这店了！” 李阳和王浩彻底被这波骚操作震傻了，内心疯狂吐槽： 卧槽！这橙子2手机也太不正常了吧！ 以前只听网上流传说，橙子1手机被玩成平果4的充电宝了，好家伙，现在橙子2直接变按摩仪和水准仪了？ 王浩晕晕乎乎地又多掏了一百块，抱走了星空蓝橙子2和那两个堪称“神器”的手机壳，以及膜、贴纸等一堆小配件。 回到宿舍，两人轮番体验橙子2革命性的体感游戏，全程无需触控，调整手机角度或者力度，就能玩得飞起。 两人直到玩得腰酸背痛，才想起那个按摩手机壳。 王浩好奇地装上滚珠壳，打开《橙子伴侣》APP，里面竟然是各种用户分享的“按摩图谱” 原来开发者把马达振动频率和陀螺仪感应结合，弄出了16档可调频率，用户可以用这16档调频率，自己编辑组合成各种按摩模式。 两人看图谱最长的按摩时间也就到30分钟，估计是电量顶不住。 实际上不是橙子2的电量顶不住，而是触发偏心马达过热保护了. 王浩赶紧插上充电器，不过30秒左右就显示满电了，气态锂电池果然够霸道！ 他总算体会到了李阳说的“秒充”快感，再也不用时刻惦记着给手机充电了。 之后，王浩选了个高赞的《小臂肌肉按摩图谱》加载。 他把手机放在右小臂上，一阵酥酥麻麻、力度恰到好处的震动立刻通过滚珠传来，舒服得他直哼哼。 李阳试过之后，也彻底沦陷了。 最终，李阳一脸严肃地对王浩说：“我决定了，我的橙子1好像确实有点卡了，明天，你陪我去趟华北强，我也要加一百块搞个按摩壳！” 在无数个像302宿舍一样的地方，橙子2手机正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伴随着神奇的按摩手机壳，融入并“抚慰”着广大用户的生活。 陈默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当初为了拉拢华北强档口商免费授权外观的决策，会让橙子手机在“不正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主打30秒超级快充的橙子1手机，变成了“平果伴侣”充电宝。 现在主打革命性体感交互的橙子2手机，居然被华北强的档口商们搞成了“橙子伴侣”按摩仪。 嗯！这事要怪，就得怪“平果”，谁叫它阴初初的等档口商卖了好久平果4手机壳，凑够了100万才起诉摘桃子。 然后，免费授权的橙子手机外观配件，自然就成了这些华北强档口商的香饽饽，有机会都想插一手。 之前的橙子1被当成充电宝，勉强还是在电子产品领域，现在橙子2直接跨界成了按摩仪和水准仪了。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本章完) 第195章 统采再起 深城的秋意没能彻底压下暑气，刚从京城回来的陈默，还是应了沈一伟突如其来的邀约，难得给自己放了天假，去走东永村的徒步老线路。 本质上，内心闲不住的陈默并不喜欢这种“一成不变”的路线，但沈一伟更看重徒步的“氛围”，而非“新奇感”。 由于沈一伟暗示有私事想单独聊，陈默便没叫上同样爱好徒步的技术部主管江屿。 不然的话，三人一起徒步倒是更热闹。 小郑开车将“全副武装”，包括冲锋衣、登山鞋、背包、登山杖的陈默送到东永村入口，随后便带着一组人隐入后方，暗中保护。 不同于在魔都金山海滩与陆清越那样的轻徒步，两人作为业余爱好者，今天可是按极限徒步标准来的。 两人从东永村出发，沿着蜿蜒崎岖的礁石海岸线前行。 脚下是海浪千年雕琢出的嶙峋怪石，身旁是湛蓝波涛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壁，溅起碎玉般的浪花。 沈一伟也注意到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小郑等人，笑着打趣。 “小陈，你现在也是个人物了哈，出门都这么大阵仗了！” 陈默笑了笑，语气里看似带着点炫耀，实则更多是自嘲：“没办法，身份地位到了嘛，身不由己啊伟哥！” 沈一伟哈哈一笑，不再多言，两人默契地加快了些脚步。 抵达穿鼻岩，两人直接打了辆车转场至杨梅坑。 在那里租了两辆自行车，沿着风景绝美的鹿嘴大道悠然骑行，要是遇到陡坡就老实推行。 这里一侧是陡峭的山崖，一侧是一望无垠的壮阔海景，海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下午简单补充了两条能量棒，战场随即转移到梧桐山北门。 一头扎进泰山涧步道，瞬间便被浓密荫凉的树荫包裹，城市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抵达半山的葫芦池，两人稍作休整，小口补充水分。 下山后，转入罗湖绿道步行。 穿过古木参天、充满负氧离子的仙湖植物园，宏法寺明黄色的围墙在绿树掩映中若隐若现，桫椤湖面平静如镜，让人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 当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绚丽的橙红色时，他们终于抵达了此次徒步的终点区域.深城湾滨海长廊的起点，红树林公园。 两人卸下略显沉重的背包，轻装上阵，沿着平缓舒适的海滨栈道漫步走了一圈。 一侧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的都市剪影，摩天大楼开始上演璀璨的灯光秀。 另一侧是郁郁葱葱的滩涂湿地，偶尔可见归巢的候鸟优雅地掠过水面。 城市的繁华与自然的宁静在此刻奇妙地交融在一起。 下午六点半，整整八小时的跋涉后，两人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终于挪到了人才公园附近那家记忆中的小餐馆门口。 “伟哥！比水啦！” 陈默笑着卸下背包，从侧袋掏出还剩大半瓶的矿泉水。 沈一伟也拿出自己的水瓶，晃了晃，消耗得明显比陈默的少。 “靠！伟哥！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了啊！”陈默看着自己消耗更多水量的瓶子，一脸认输的样子：“得！愿赌服输，这顿我请！” 沈一伟难得地露出畅快的笑容，晃了晃水瓶：“承让承让！小陈，你这天天坐办公室是真不行了，体力退步明显啊！” 餐馆老板闻声探头，看到门口两个风尘仆仆、装备齐全、还戴着帽子和面罩的“蒙面人”，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大腿。 “哎哟！是阿伟和小陈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还是老规矩？沙姜啫盐焗鸡、茅根马蹄竹蔗水、两大碗米饭？” “老板好记性！”陈默和伟哥相视一笑，摘下帽子和面罩，露出汗津津却充满运动后光彩的脸庞。 两人把沉重的背包和登山杖往墙角一靠，几乎是瘫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小口抿着瓶子里最后一点水，享受着极度疲惫后全身放松的快感和傍晚凉风的抚慰。 “伟哥，今天是有什么心事？”陈默拧上瓶盖，切入正题。 “哈！还是让你看出来了！” 沈一伟呼出一口气，神情稍微凝重了些：“大师兄说要急流勇退，去享受生活了，师父的意思，让我去接手步步膏集团。” “啊？” 陈默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金总还是没有被自己鼓动，下场做智能手机，历史重回正轨了！ “那你的蓝厂呢？” 沈一伟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复杂：“本来蓝厂的牌照就是挂靠在步步膏旗下的，从来就没有独立的‘蓝厂’，只有步步膏旗下的蓝厂业务部。” “额？” 陈默看向他，大概明白今天伟哥一路沉默、埋头走路的原因了。 “伟哥，别太那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的路总要自己走嘛！” 这时，老板端上了热气腾腾、滋滋作响的沙姜啫啫鸡，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沈一伟给陈默递过碗筷，语气恢复了平静。 “我啊.原本回来，没想过真的会继承步步膏，我还以为大师兄会推他自己的徒弟上位，现在这担子突然落下来了，我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陈默挑眉轻笑，给他盛了碗清甜的茅根竹蔗水。 “行了伟哥！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你这相当于随便过了个新手试炼，就直接继承一家百亿大集团。 像我们这种辛辛苦苦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才勉强追上你起点的人，找谁说理去？” 沈一伟被他的话逗乐了，举杯以茶代酒。 “小陈你的心意，兄弟心领了！” 接着，在饭菜香气中，沈一伟大致向陈默讲述了步步膏分家的具体安排。 根据远在妞约的师父的意见，由他和二师兄成永浩（绿厂）来分割步步膏的家业。 步步膏集团的主体（品牌、核心供应链、研发体系）由沈一伟继承，蓝厂业务线并入其中。 国内6千多家门店，两人对半分。 沈一伟分得华东、华南、华中的一线及强二线城市门店约3000家，成永浩分得西南、西北、东北及三四线城市门店约3000家。 海外渠道方面，东南亚市场归成永浩，而阿三市场则归沈一伟。 研发和供应链也根据地域和业务侧重，做了相应划分，并设置了过渡期。 陈默听完，咂咂嘴：“伟哥你矫情个什么劲啊！” “要是我当初有个师父带，出来创业做出一部像样的手机就算通关，然后直接继承这么大一个百亿集团，我做梦都能笑醒咯！” 沈一伟苦笑：“我只是有些迷茫，以前做事，总有师父和两位师兄在前面兜着，现在.未来的路都得我自己走了，未知的东西太多。” 陈默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也带着几分认真。 “别怕！伟哥！虽然我年龄比你小点，但创业路上吃的亏、踩的坑，估计比你可多多了，以后有事，随时可以来问我嘛！” 沈一伟不由得笑骂：“你小子现在是真的飘了啊！你们橙子现在市值才多少，还敢跟我比了？” 陈默也哈哈一笑：“这倒是！你这起步配置我真是羡慕哭了。” “我到现在直营店也就百来家，还都集中在西南和西部下沉市场，代工厂就一个，海外渠道更是零蛋！” 沈一伟正色道：“别的不说，我这边分到的阿三渠道，你要不要接触一下？那边市场潜力还是有的！我可以带你们橙子过去！” 陈默直接摇头，一脸敬谢不敏。 “我可算了吧，跟阿三打交道我头疼，这市场渠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沈一伟认真解释道：“你还真别小看阿三市场，绿厂的X8和我们蓝厂的V1，定位中端，在那边月销量也能接近万台，阿三人口基数在那里摆着，市场布局迟早要做！” 陈默还是摇头，敷衍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接着，沈一伟切入正题。 “其实今天找你出来，主要是有个事想问你，你之前的那个‘国产智能机统采联盟’，还搞不搞？” “额”陈默挑眉：“伟哥，你们蓝厂这是有独家技术想拿出来共享了？” 他记得蓝厂，似乎没有特别独占的零部件技术吧！ 沈一伟笑了笑：“那倒不是像你那样动不动就搞出颠覆性技术！” “是步步膏早年积累的一些HIFI音频技术标准专利，我打算在明年蓝机V2上用完之后，放到联盟里推广一下，分摊一下研发和专利维护成本！” 陈默沉吟了片刻，表情有些玩味。 “这事.是不是有点.” 他暗示，这可能会触动某些人的敏感神经啊！ 沈一伟笑道：“怕什么？你现在都是种花企业家俱乐部挂名的三十二理事之一了，还镇不住场子？这联盟搞起来，对行业是好事！” 陈默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 “行！只要伟哥你这次不放我鸽子，我干了！ 正好我手下智橙统采的业务可以独立出来，就当联盟的马甲公司！ 大家抱团，一起分摊研发成本，降低行业门槛，促进国内智能机产业发展！” 当初泷华成立统采联盟的发布会上，张区长的高大上讲话，被陈默搬了出来。 不然怎样，直接说我想把橙子系的配件都塞进去，方便推广橙子标准的同时，还占据上游产业链吗？ 沈一伟伸出手，郑重道：“放心！这次步步膏是我说了算，绝不会变卦！” “啪！”两人击掌为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这顿疲惫却酣畅淋漓的徒步晚餐，最终达成了橙子与蓝厂（或者说步步膏新主体）之间的一项关键合作。 所谓的“统采联盟”，其核心思想在于：成员可以将自己上一代的成熟技术，投入联盟，由联盟整合并统一适配成一套公版的硬件方案。 这样，手机品牌方，尤其是新入局者或中小品牌，就可以直接选购一整套经过验证、能协同工作的零部件方案。 好处显而易见：对技术提供方而言，可以分摊高昂的研发成本，对手机品牌方而言，极大降低了研发难度和周期，无需再为各个零部件之间的兼容性、驱动适配等问题头疼。 这就好比，一个行业新玩家，自己东拼西凑来的高端芯片、内存、摄像头，可能因为兼容性问题，最终性能发挥不到六成。 而统采联盟提供的公版硬件方案，虽然不一定能让每个部件都达到100%的极限性能，但能保证稳定发挥出八成以上的水准。 并且联盟还能顺势将自家的某些硬件，比如沈一伟的HIFI音频模块，比如陈默的气态锂电池，植入公版方案中，推广起来事半功倍。 公版方案+品牌定制=成熟度比较高的手机。 统采联盟搞的公版方案，有点类似于后世宁得时代为了卖自己家的动力电池，给搞出的三电一体集成的“盘石底盘”，只要加个车壳和LOGO，基本你就可以卖汽车了。 陈默甚至兴致勃勃地和沈一伟展望：步步膏分给蓝厂在的深城、莞城研发中心实力都不错，可以让蓝厂团队出一套中端机的公版方案，橙子这边出一套低端入门机的公版方案。 这样覆盖中低端的两大方案齐备，足以吸引现在大量涌入智能手机行业的新玩家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新玩家，都能快速收集齐研发团队的，现在统采联盟给他们提供成熟的公版方案，他们只需要搞一个测试团队验收就可以了。 要是搞快一点，基本一个月就能出新机！ 在陈默看来，统采联盟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 智能机的热潮正吸引大量资本涌入，许多门外汉都想来分一杯羹，而这个统采联盟，就像是为这些新玩家提供了一条快速下场的“捷径”。 这几乎等同于提供“公版底盘”，一套包含硬件方案与底层系统UI/UX优化的完整解决方案。 新玩家入场，只需设计个亮眼的外壳、贴上自家LOGO，再有心一些的，可以自己做独家定制，就能迅速推出一款体验尚可的智能手机。 这对于快速催熟国内市场、搭建产业生态，乃至未来对抗“果链”、“三晶产业链”等国外产业链标准，都有着不容忽视的战略价值。 统采联盟通过整合国内百万级订单等规模化需求，再辅以标准化合作条款，能够倒逼上游供应链从“被动适配”转向“主动升级”，最终确立由国内需求侧定义供给侧的产业主导权。 陈默不求掌控国外智能手机产业链标准，但至少在国内的智能机产业链里，要做到由国人自己说了算。 现在的高桶税是3.25%，以后一路涨到5%，但可不止高桶税，那些国外主导产业链标准，都是有额外的专利费用的。 比如MicroB，橙子2为了不交USB联盟5毛/根的专利费，还一直用着祖传的miniB呢！ 像这样国外主导的智能手机产业链标准，不止一个高桶税和USB专利费，还有很多呢！ 陈默要做的就是，尽量先把国内产业链的标准抢回来。 当然了，高桶4G那种近乎垄断的专利是没办法了，但主板标准、耳机口标准、音频标准. 这种科技含量又不高零部件，还是有机会把国内的标准抢回来的。 不然国内的智能机又回到了前世的老路，除了硬件成本，还要被国外刮走一堆标准税，这也太坑人了。 夜幕彻底笼罩了城市，餐馆外已是一片璀璨灯火。 两个年轻人虽难掩疲惫，却因达成抢回国内产业链标准的共识，而眼神明亮。 他们就着喷香的啫啫鸡与清甜的竹蔗水，继续打磨着那个或许能搅动整个行业标准格局的计划。 而他们浑然不知的是，酷克与马士克，此刻也已相继落地。 而这个陈默重新复起的统采联盟，以后的波及范围，或许不只是改变国内的行业标准，甚至会超出智能手机行业的范畴！ (本章完) 第196章 西出东进 走进橙子科技的总经理办公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巨大的亚克力鱼缸内的造景石之间，形成了一道清晰的丁达尔光束，水面飘着点兔肉冻干碎屑。 光束中，一抹金色闪光刚出现，就被一只从水面探下的白色巨爪猛地抓起. “咪经理！不要啊！” 陈默进门之后，在会客区沙发上坐下，静静看着周雨萌“物理劝退”钓鱼大佬--小咪。 “可算逮到你了！” 周雨萌带着既无奈又宠溺的神情，小心地抱着恢复了苗条身材的小咪，从昂贵的海水生态缸边离开。 缸里那尾被救下的黄金吊惊魂未定，早已躲进了水草造景深处。 察觉到陈默已经到了办公室，还静静看着自己有一会了，周雨萌立刻用轻柔语气训斥小咪：“小咪！警告你多少次了，不准钓陈总的鱼！”，她还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陈默的表情。 至于被批评的小咪，只是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完全没把训斥当回事。 陈默莞尔，没多言语，起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周雨萌立马带着小咪溜了溜了！ 办公室里，现在就留下陈默一个人了。 之前有了林老师的提醒，他现在养成了习惯，在处理公司事务前，会先快速浏览一下国内外的重要新闻。 国际版块，《布莱克宣布战略东移，以TPP为矛，以驻奥洲军队为盾》的标题，透着北美媒体一贯的直白。 相比之下，国内官媒的报道就含蓄得多：《外储双变：央行宣布减持部分国际债券，增持黄金》。 “嗯？” 陈默目光一凝，仔细看了下去。 这是自2001年以来，国内首次大规模减持北美债券，从7月到9月就抛了3000亿美刀，还剩下1.1万亿左右，依旧是北美最大的债主。 陈默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几乎能想象对面布莱克黑脸更黑的样子了。 对方给选民承诺的医疗、保险、新能源，哪个不是靠疯狂发债来维持？ 这下最大的债主从7月到9月，一下子减持3000亿美刀，够他头疼一阵的了。 简单说就是，之前双方没谈拢，分歧特别大。 北美布莱克不想再玩WTO那一套了，打算另建个新群TPP，还想派军队去奥州，以此威胁最大的债主。 债主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撇开我单干，我直接砸盘！别的不敢保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想连任北美下届大统领，没戏！ 陈默随即想到，接下来因为北美与国内的持续博弈，以及鸥州希拉债务危机暴雷，国际黄金市场会迎来一轮惊心动魄的过山车行情。 他记得清楚，还得感谢前世网上那个段子，说国内“抄底”黄金的大妈们，意外给做空黄金的华尓街大鳄们好好上了一课。 实际情况当然更复杂，涉及央行的战略对冲、霓虹大地震后的避险需求以及中土地区的动荡，多方因素合力下，黄金价格被推高，给了北美不小的压力。 你要知道，当黄金涨价的时候，美债就不值得投资了！ “可惜了”陈默轻轻摇头。 这种牵扯巨额资本与国际博弈的机会，看得见却摸不着，主要是陈默手上暂时没有专业的投资机构帮他操作大规模黄金期货，即便有前世记忆作为参考，也只能当个局外人。 接着，他看向商业新闻。 《豪掷29亿美刀收购摩托萝拉！幻想换帅交棒，剑指全球手机三强》的标题格外醒目。 功能机时代的霸主摩托萝拉，终究还是落幕了。 幻想和谷哥联手，准备用三年过渡期将其拆分。 幻想拿走了手机业务部和大约3000项智能手机专利（包括Mota品牌和折叠屏技术），生产线迁往国内和阿根庭，作为其子品牌运营。 这么一来，幻想在北美的市场份额也因此飙升至9%，跻身北美市场前十。 而摩托萝拉核心的2.5万项2G/3G通讯专利，则被谷哥以125亿美刀（现金+股份）收入囊中，用以充实安桌系统的专利库，抵御平果的专利攻势。 “真是.大手笔啊！”陈默看得暗自咂舌。 谷哥为了布局安桌系统专利库，这投入堪称天价。 后世很多人诟病的菊花红盟系统，张口就说是什么“开源换皮”，却避而不谈关键专利难题，要是真能随便把开源系统换皮，其他厂商早动手了，根本原因就在于系统使用的通讯专利这块被卡住了！ 菊花拥有一部分的2G/3G/4G和大量的5G通讯专利储备，借助这些专利进行交叉许可授权，才拥有了开发自主系统的底气和条件。 这也不禁让陈默想到，未来黑科技系统研发出来的手机系统，若要进入市场，绝对绕不开那些密密麻麻的2/3/4/5G通讯专利！ 人家运营商建好的基站，用的就是这些通讯专利，你手机系统不支持，这不是搞笑呢嘛！ 所以陈默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这意味着，如果橙子要自研的手机系统能市场化应用，就得提前去布局5G通讯专利，来玩交叉授权，不然就准备学谷哥、平果这种一点积累没有的玩家，搞天价专利收购吧！ 平果的IOS系统，2G/3G通讯专利是45亿美刀收购的北美北电网（nortel），4G是每年交约30亿美刀的“高桶税”，5G是和菊花交叉授权来的。 乃至于阿狸云OS的2G/3G，都是通过FRAND条款，花钱拿到菊花、中星的短期授权。 做通讯的厂商来做手机系统，有天然的通讯专利优势，而做终端的去做系统就难了，要么你就花钱买通讯专利，要么你跨界去搞通讯来玩交叉授权 陈默看着新闻，不由得感慨：这跨界跨得也太离谱了，我就是个造手机的啊！ 他同时又生出点心思，要不趁着黄金期货这波行情，搞点钱留着以后给自研系统买专利 陈默摇了摇头，自研系统的事还远，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另一则关于产业链的新闻则低调很多：北美电池一哥A124的收购案。 万响集团原本计划以4.6亿美刀收购其80%股份并承担7.5亿债务，但被北美外国投资委员会（CFLUS）否决。 经过委托北美专业的公关公司一番运作，方案调整为破产拍卖，万响集团最终以2.5亿美刀竞拍成功，击败了北美森江自控、霓虹NEC和得国茜门子，将A124的研发团队和产线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北美，一部分迁回国内。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陈默低声自语。 全球智能终端和电池行业的产业链，正在以各种或明或暗的方式，加速向国内聚集和完善。 看完新闻，陈默按下内部座机的9号键。 不一会儿，周雨萌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陈总，这是橙子系各子公司第三季度的报告。” 首先是“橙宝移动互联网”的成绩单。 应用寳的市场占有率有所下滑，从巅峰的82.5%降至68.2%，但用户总量却在飙升。 原因很简单：截止到今年9月，国内安桌智能手机用户今年暴增了7200万，增速高达309%。 BTA三巨头看到了移动端应用市场的巨大流量入口，纷纷强势入场，白度手机助手、藤迅应用助手、阿狸控股的PP助手，都来抢夺蛋糕。 但橙宝应用寳的“三位一体”生态护城河已经初步建成：应用分发平台、广告分发平台、电子支付平台。 开发者上传的应用过审后，可通过应用内购（橙支付抽成30%）或平台广告分发（CPM/CPC模式）获得收益。 对于无内购的小应用，单次广告展示能带来0.1~0.3元的收益。 只要橙宝不轻易去动手机硬件厂商应用预装费的蛋糕，避免过早与终端厂商正面冲突，就能凭借马太效应，维持国内安桌第三方应用市场的头把交椅。 目前应用寳总用户约6500万，发展前景很不错。 橙宝浏览器用户620万，市占率25.2%，位居行业第二，仅次于VC浏览器（28%）。 值得一说的是，BTA在移动端的浏览器布局，也开始发力了，白度浏览器、Q聊浏览器、至于VC浏览器已经被阿狸控股了。 嗯！阿狸很少自己开发，无论是PP助手还是VC浏览器，基本都是控股吸干流量之后，直接放任自流。 最后就是橙支付则略显尴尬了，虽是首批六家民营企业支付牌照持有者之一，但月均流水22.5亿中，85%来自橙子系内部业务，真实外部用户支付流水只占15%，第三方线上支付市场占比约0.15%，垫底。 但橙支付在应用寳三位一体模式下，稳步提升着支付转化率，约35%的日活用户用于游戏类内购支付，发展空间巨大。 第三季度，橙宝总营收1.0125亿，扣除约31.9%的应用补贴与运营成本，净利润约6895万。 “何健做得不错！” 陈默满意地点点头，没枉费他当初费力帮其搞定支付牌照，只不过他有点不老实，还需要防备。 周雨萌翻着笔记本补充道：“陈总，字节调动那边的张总计划下个月启动A轮融资，他想再开发一个图文结合的新闻类平台，我们需要跟投吗？” 陈默略一思索。 “跟！让林峻峰去办！记住我们之前签的协议，上市前，橙子必须持有字节调动至少33.4%的股份！” “另外.”周雨萌继续道：“张总希望引入一家有实力的外资机构，为未来的海外布局做准备，他想问问您有没有合适的推荐？” 陈默挑眉，没想到张一明这么早就开始谋划海外了。 前世字节调动的C轮，是张一明通过周授资的关系，牵线其老东家高盛参与投资，之后借助高盛的公关审查机构，洋抖才得以通过收购Musicel.ly的方式，成功顶着马甲进入鸥美市场。 “你回复他，我可以尝试帮他联系大摩，问问他意见！如果可行，10月份A轮时，我可以请大摩的人一起去谈！”陈默决定道。 高盛和大摩同属华尓街顶级投行，对北美机构的影响力不相上下，只是高盛幕前行事更高调，大摩幕后行事更低调。 换成大摩，应该不影响洋抖的出海节奏。 周雨萌迅速记下。 接下来，是远橙和橙科。 远橙依旧在电子电池领域快速发展，但核心的蜂巢动力电池尚未获得大规模市场订单。 最先进的3.1代气态锂电池，目前只有大江青灵1代无人机每月稳定采购约10万块。 “任重道远啊！”陈默叹道。 橙科则与航天集团达成了协议，以10亿授权费转让了MYT-3.0高精度陀螺仪的技术和专利，约定对方只能自用，二次授权需经橙子同意。 橙科这边暂时无需陈默过多操心，让冯厂长和周明哲按部就班的发展即可。 陈默让周雨萌联系智能统采的“百万哥”曾百方，让他多帮远橙推销一下最新的第三代1级增压电池。 “虽然成本高了点，但放在旗舰机上绝对是卖点！特别是北美那个氢基气态锂最近没声音了，我估计他们市场化失败了，现在正是我们抢占高端市场的好时机！” 只有通过高端市场分摊研发成本，才能让先进技术逐步降价，惠及更多人。 至于橙子自己为什么不做高端机？ 一来品牌认可度不够，二来技术储备（目前主要靠电池和体感交互）还不足以支撑橙子做旗舰机。 上午处理完子公司各项事务，下午陈默在2号会议室听取了橙子科技高管的季度汇报。 他首先问市场部的赵铁柱：“铁柱，西部旗舰店和那50家直营店进度怎么样？” 赵铁柱汇报道：“陈哥，林小夏把她那‘十二金刚’分成了选址、装修、采购三个组，自己亲自盯兰城总店，目前已经建好40家直营店，日销大约2000台，那十二个人三个月累计加班1200小时，还推荐了6个省级区域总店长候选人！” “林小夏团队这三个月以来，做得不错！”陈默赞许道：“先给他们发一笔阶段性奖金，鼓励一下！” 后勤部的宫韵接着汇报，她轻笑着提到。 “陈总，去年那笔1.55亿的货币基金（T+0）提前到期后，我将其中的1500万暂时投向了信托借贷业务，但遇到了法务风险，这笔投资被冻结了，现在对方提出可以债转股，我可能需要林律师配合我去一趟港城处理。” 王凯调查出那笔1500万的投资收益“失踪”，曾让陈默对宫韵耿耿于怀，此刻骤然明白这只是一场误会，他顿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这就好，这就好啊！” 陈默创业至今，最怕的就是身边最信任的人出现问题。 他愿意每年给赵铁柱和宫韵1%的橙子股份（上限10%），就是不想亏欠他们，但同时也意味着，如果真出了问题，必须能狠下心处理。 现在误会澄清，陈默感觉后背踏实了许多。 在场的其他高管有些不解，那1500万债转股还不一定能拿回来，陈总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宫韵看着陈默瞬间轻松的神情，垂眸微微一笑，再次请示：“还希望陈总批准我这次出差！” “好好好！批准！当然批准！”陈默心情大好，几乎没多想就直接道：“宫姐，我给你特批一周.不，两周的差！你去港城把事办妥，顺便也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这一年多，公司多亏有你坐镇了！” 过去一年，陈默大半时间不在公司，是宫韵稳坐大后方，替他扛起了橙子系中枢日常运营的重担。 此刻，他真心希望这位得力助手能放松一下。 之后，技术部的江屿提出了正式启动橙子3研发的建议，陈默让市调部的王凯先去收集市场需求，和友商的技术风向再做决定。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陈默脚步轻快地离开会议室。 宫韵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低头轻轻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笔记本上“港城连胜集团”几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光芒。 1500万的信托‘债转股’，变成港城连胜集团33.6%的股权，市值大概.嗯，235.2亿港元。 陈总，会是什么心情呢？ “哈哈！真是有点小期待呢！” 对宫韵而言，橙子就是她的家。 陈默和赵铁柱就像家里两个需要照看的弟弟，一个是有才华却偶尔虚荣的技术宅，一个是看似放浪却重情义的市井鬼才。 至于小咪？ 那当然是家里宫韵最喜欢的小宝贝了！ (本章完) 第197章 涌向CK的暗流 荷蓝，埃因霍温，阿斯唛（ASM）研发实验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兴奋，混合着精密仪器的特殊冷却液气味和咖啡的浓郁香气。 巨大的洁净室内，一台庞大而复杂的机器，人类历史上第一台极紫外（EUV）光刻机原型机，正静静地矗立在中央，仿佛一头蛰伏的金属巨兽。 虽然它此刻的晶圆良品率低得可怜，仅有30%，光源输出功率也忽高忽低，稳定性堪忧，远未达到商用标准，但这并不妨碍围绕它的研发人员们脸上洋溢着巨大的成就感和狂喜。 突破了！ 他们真的突破了物理的极限，为摩尔定律的延续凿开了一道新的曙光！ 与已经十分成熟、但已逼近物理极限的深紫外（DUV）光刻机相比，这台EUV是通向7nm乃至更先进制程的全新道路。 实验室的门滑开，阿斯唛总裁皮特·温尼克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立刻被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包围。 他热情地与每一位核心工程师握手，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染力。 “女士们，先生们！ 今天，你们创造了历史！ 这台机器，不仅仅是一台光刻机，它是人类智慧对抗物理法则的又一次伟大胜利！ 它证明了我们阿斯唛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证明了全球协作的力量！ EUV的时代，将由我们一同开启！” 狂欢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香槟酒塞“嘭”地打开，泡沫四溅。 在一片欢腾中，温尼克将EUV项目负责人，来自台机电的技术大拿闫涛南叫到了一旁相对安静的角落。 温尼克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他需要了解更现实的情况。 “闫，干得漂亮！ 但现在，我需要知道最真实的数据。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的关键子系统被迫启用备用供应商，对良率的影响具体有多大？” 闫涛南推了推眼镜，技术人的严谨让他迅速进入状态，语气清晰而准确。 “温尼克先生，情况如下： 光源系统： 目前我们使用北美Cymer的LPP（激光等离子体）光源，能量转换效率达到5.5%。 如果换用备用供应商得国TRUMPF的30kW二氧化碳激光器，其转换效率为3.42%，且稳定性稍逊。 模拟结果显示，这会导致整体良品率下降约5%。 光学系统： 核心是得国蔡斯（ZEISS）的EUV反射镜，其表面粗糙度控制在惊人的0.1nm以内。 如果启用备用方案，即霓虹尼糠（Nikan）和佳（Conon）的组合，他们的镀膜工艺目前难以达到同等水平，可能会引入更高的缺陷密度。 估算下来，反射镜缺陷率若从蔡斯的0.001个/平方厘米上升到0.03个/平方厘米，良品率将下降10%。 对准系统：目前我们采用的是来自种花的橙科（CK）的对准子系统。 它的静态精度达到了0.000018°/h，动态群体校正算法能有效补偿振动，定位误差控制在亚纳米级。 如果换回我们之前使用的得国蔡斯方案，其动态误差控制略逊，可能导致套刻误差增加，良品率预计下降5%。” 提到“种花的CK”时，闫涛南的语气微微一顿，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那是一种夹杂着对同胞技术崛起的微妙自豪感，与对两岸未知竞争格局潜藏的不安。 温尼克认真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 “我明白了！我们阿斯唛能成为全球光刻机的领导者，正是因为我们汇聚并整合了全球最顶尖的技术。 自己搞全产业链的霓虹和北美对手，反而被我们甩在了身后。” 温尼克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用力拍了拍闫涛南的肩膀。 “闫，你的工作无比出色，董事会已经批准，正式任命你为阿斯唛全球副总裁，全面负责EUV后续的迭代和商业化量产！这是你应得的！” “非常感谢您的信任，温尼克先生！”闫涛南激动地与总裁握手。 离开EUV实验室的喧嚣，温尼克又来到了隔壁的DUV光刻机研发中心。 这里的气氛相对沉稳，技术更加成熟。 他找到了负责DUV的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马丁。 “马丁，我们新一代的NXE:3300B DUV光刻机（用于7nm及以上制程），换装了新的子系统后，效果如何？” 马丁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非常好，温尼克！ 原本我们的新一代DUV光刻机的良品率基准在50%。 换装北美Cymer的新光源后，提升了10%。 采用得国蔡斯最新的光学系统，又提升了10%。 最关键的是，引入了你上次特批的那家种花企业CK Micro Motor的对准子系统，再次提升了10%！ 现在NXE:3300B的稳定良品率达到了惊人的 80%！ 远远超过霓虹尼糠最新机型NSR-S635D的两倍。 我们在DUV光刻机领域的优势，还在扩大！” 温尼克满意地点点头。 这正是他全球化供应链战略的成功印证，用世界最好的技术，造世界最好的机器。 “很好！EUV项目继续推进，督促所有供应商，尤其是Cymer、蔡斯和CK，尽快优化技术，解决更多的技术问题，目标是早日实现EUV的商业化量产！” “至于新一代的DUV光刻机，全面采用这些新的、经过验证的顶尖子系统方案，立刻扩大采购，巩固我们的市场领先地位！” 命令迅速下达。 阿斯唛的供应链采购工程师们，带着雪片般的新订单，飞往北美、得国，以及大洋彼岸遥远的种花。 飞往种花的，依然是橙科的老熟人--保罗。 这次，他甚至回去带上了自己的女儿艾丽，想让她亲眼看看这个正在飞速崛起的神秘东方国度。 与此同时，在得国奥伯科亨，蔡斯总部。 一位阿斯唛的光学系统采购工程师刚与蔡斯团队结束会议，在走廊里巧合地遇到了另一位来访者，全球精密机床制造巨头得马吉（DMG Mari）的采购工程师。 对方正在考察蔡斯的光学和对准系统，旨在为得马吉与霓虹森晶机（Mari Seiki）合作研发的下一代六连轴精密数控机床，寻找核心部件。 闲聊中，阿斯唛的工程师无意间提及，在新一代DUV光刻机上，阿斯唛的对准系统并未采用蔡斯，而是选用了一家名为“CK Micro Motor”的供应商，其精度表现甚至更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位得马吉的工程师大为惊讶，竟有其他公司的对准系统能压过蔡斯一头？ 他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回了得马吉总部。 正在为六轴数控机床精度瓶颈焦头烂额的得马吉首席技术官收到消息，立刻动用资源打听。 确认消息属实后，他迅速将情况通报给了合作方霓虹森晶机。 希望他们能派人前往种花，实地考察这家神秘的CK公司，验证其宣称的“CK-PAS 1.0精密对准系统”那高达“0.000018°/h”的静态精度是否属实。 如果为真，得马吉希望通过森晶机采购一批样品，用于联合研发项目。 森晶机方面的项目联络人接到消息时，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纳尼？种花？那种精密技术的荒漠，会有超越蔡斯的技术？” 再三与得马吉确认后，森晶机不敢怠慢，派出了以首席技术官田中建一为首的考察团队，前往种花山城。 而此时在北美，另一条线也悄然启动了。 霍尼韦尓（Honeywall）总裁高得威（David Cate）刚刚松了一口气。 他们凭借着新新款的“HGX-9000 Ultima Gyro”的超精密陀螺仪（精度0.00001°/h） 在诺各“民兵3”洲际弹道导弹惯性导航系统升级项目的竞标中，击败了老对手基而福特（Kearfott）的激光陀螺仪方案（精度0.00015°/h），拿下了单价高达600万美元的订单。 只有霍尼韦尓内部极少数人知道，这款“HGX-9000”的核心。 其实就是将从阿斯唛那里以450万美元一套采购来的“CK-PAS 1.0精密对准系统”拆解后，得到的四枚“MYT-3.0超精度陀螺仪”经过重新包装和测试的产物。 阿斯唛在这中间，甚至还赚了50万的差价。 度过了华尓街施加的换总裁危机后，高得威立刻动了心思：为何不绕过中间商，直接联系源头？ 这样既能降低采购成本，也更隐蔽安全。 于是，在高得威的主导下，一项秘密行动展开。 为规避严格的出口管制和监管，霍尼韦尓通过一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匿名壳公司“阿尔法科技”（Alpha Technology）作为白手套。 这家公司由霍尼韦尓亚太区一位高管通过离岸信托匿名持股，注册资本500万美刀，表面主营业务是“工业传感器贸易”。 “阿尔法科技”利用其港城子公司作为资金中转站，伪造了采购合同（声称购买“高精度倾角仪用于东南亚矿山的隧道安全监测”），掩盖真实用途。 随后，一位名叫林德名（Lim Teck Beng）的杏儿坡籍采购经理被派出，他的任务就是联系上种花的CK Micro Motor。 山城，橙科微电机厂。 随着全新门头的更换与厂区的扩建，如今的它早已今非昔比。 曾几何时，这里还只是家年营收仅200万、在时代浪潮中濒临倒闭的小厂。 而橙子公司近3000万资金的注入，再加上MYW系列微电机与MYT系列陀螺仪技术的加持，犹如一场及时雨，彻底改写了它的命运。 如今，凭借近3亿的月营收，这家主打精密制造的工厂，已然成为山城制造业中备受瞩目的新星。 厂区内，现代化的生产车间鳞次栉比。 主打产量的手机用马达和陀螺仪生产线火力全开，本地招来工人们身着整洁的工作服，有条不紊地操作着精密设备。 专注于手机马达生产的区域内，流水线设备高效运作不停歇。 基于MYW-1.0微电机技术制造的小型精密的偏心马达，正沿着流水线源源不断地完成成型工序。 这些马达，将被装配到无数橙子2手机之中，为手机的体感交互操作系统，提供关键硬件动力反馈。 旁边生产陀螺仪的生产线同样忙碌，虽然MYT-2.0陀螺仪体型微小，但其制造工艺极为复杂，对精度要求也相对高，都是厂里的老人在做。 经过一道道严苛工序，合格的MYT-2.0陀螺仪从这里源源不断产出，为橙子2实现“体感感知”等功能奠定基础。 而在厂区的另一侧，是主打高端产品的生产区域。 用于制造精密对准子系统的实验室，环境要求近乎苛刻，恒温恒湿，洁净度达到了千级。 这里的设备更为先进，研发人员和技术工人专注投入，精心雕琢每一个零部件。 橙科现在的精密对准子系统，正在推广到高端精密设备、光刻机等领域，是决定产品精度的核心部件，橙科微电机厂正努力在这一高端领域站稳脚跟。 不远处，生产超高精度MYT-3.0陀螺仪的区域，同样安静而有序。 这种陀螺仪精度远超普通产品，被应用于航天、军工等对精度要求近乎极致的行业。 周明哲逐渐成型研发团队日夜攻坚，不断优化技术，力求让橙科高端产品的性能，更上一层楼。 整个厂区充满生机与活力，运输原材料和成品的车辆在厂区道路上来回穿梭。 仓库里，各类产品分类存放，等待发往深城或者就是荷蓝。 这天，橙科外联业务部的主管看着几乎同时收到的三份考察预约函，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第一份来自老朋友，荷蓝阿斯唛的保罗。 这很正常，大概率是来谈新一轮DUV光刻机对准系统的订单，甚至可能是探讨EUV对准系统技术迭代的可能性。 第二份来自霓虹，全球精密机床巨头森晶机，首席技术官田中建一亲自带队！ 这可真是稀客，目的不明，但来头不小。 第三份则来自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阿尔法科技”，一个杏儿坡经理林德名，声称是东南亚矿业集团，要采购用于“隧道监测”倾角仪所需的高精度陀螺仪。 外联业务部的主管，把这三份考察预约函，送到了冯厂长的案头。 前面两个，基本都没什么问题！ 倒是那个什么“阿尔法”，冯厂长让人查了又查，根本没听说过东南亚有叫“阿尔法”的大型矿业集团。 曾在国企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外贸风波的冯厂长，警惕心瞬间拉满. 那年头，外国骗子可是花样百出！ “得！不来则已，一来全赶一窝了！” 冯厂长揉了揉太阳穴，对助理吩咐道：“都安排接待！但规格不同！” “阿斯唛是VIP，森晶机按重要客户标准，那个什么阿尔法先按普通商务接待，但给我多留个心眼，套套他们的底！” 可以预见，偏居山城一隅的橙科微电机厂，即将迎来一波不同寻常的“国际考察团”，一场围绕全球尖端精密技术的暗流，正悄然向这里汇聚。 (本章完) 第198章 国际统采联盟 橙子科技，陈默办公室。 周雨萌轻敲房门后走进，将两份做工精致的考察预约函放在陈默宽大的办公桌上。 秋日阳光穿过大片落地窗，映照在鱼缸内的远山造景上，恰似勾勒出“远上寒山石径斜”的写意景致。 “陈总，两份预约！” “一份是平果种花分公司先联系了林峻峰林主管，然后正式替酷克先生递过来的，明确表示希望洽谈气态锂电池进入‘果链’的事宜。” 周雨萌语速平稳，指向那份字体优雅、格式严谨的函件。 “另一份.” 她顿了顿，指向旁边那份设计更简洁、甚至带点随意感的函件：“是特斯啦的马士克先生，以个人名义直接发来的，希望带团队考察远橙的蜂巢动力电池！” 陈默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一个通过官方渠道，层层递进，讲究入乡随俗的规则和体面。 另一个则是保持着自己的风格，单刀直入，目标明确，带着点技术极客的莽撞。 从这预约函就能看出两家公司日后在国内行事风格的差异了。 陈默倒是很好奇，这两位未来美股七姐妹的科技巨头几乎同时来访，会为了远橙的气态锂技术开出怎样的条件，又能为此做出多少妥协呢！ 气态锂技术都快发酵一年了，现在平果和特斯啦才上门，陈默都觉得他们够有定力的了。 而陈默不知道的是，正是特斯啦和平果投资的A124氢基气态锂技术商业化失败了，他们才不得不选择了更成熟的远橙锂聚合物气态锂技术。 “我这周的时间安排怎么样？”陈默问道。 周雨萌熟练地翻开随身携带的日程本：“三天后的上午您暂时没有安排，下午12点之后，您原定要与步步膏的沈总商讨建立统采公司的事项！” “那就定在三天后上午吧！”陈默做出决定：“另外，联系一下步步膏的沈总，统采联盟那个成立的会议推迟一天！” “我想.或许可以邀请两位新的‘盟友’加入。” 或许是想起之前大张旗鼓，最终却虎头蛇尾的“国产统采联盟”。 陈默特意叮嘱周雨萌：“这次的事，先尽量低调，不要走漏风声！”，他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盘算。 既然国内厂商心思各异，难以拧成一股绳，那不如把格局打开，搞一个“国际统采联盟”！ 平果不是最喜欢制定标准、玩供应链控制吗？ 那好，我把标准方案直接摆到桌上，股份也可以谈，用开放合作来对抗封闭的“果链”逻辑。 看你平果怎么选咯！ 周雨萌确认道：“两位一起接待吗？接待规格方面，按酷克先生VIP，马士克先生重要商务接待标准，您看可以吗？” 似乎是怕陈默不知道，她特意说明。 “酷克先生已在华尓街支持下，今年8月份正式接任平果CEO，执掌这家市值超过3000亿美刀的公司了！” 陈默自然知道周雨萌如此安排的原因。 此时的特斯啦和SpecaX还处于烧钱挣扎阶段，马士克的身价甚至还比不过职业经理人酷克，更别提和自己这个种花商界的超新星相比了。 但陈默更清楚这位“科技狂人”未来的能量，人家20年以后可是和亚马孙的大光头轮流当世界首富。 “把马士克的接待等级提到和酷克一样，按VIP标准来吧！”他吩咐道。 “好的，陈总！” 周雨萌虽有些意外，但并未多问，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接待安排迅速落实。 平果团队对橙子科技提供的VIP待遇感到十分满意，一切符合他们国际巨头的身份与期待。 而特斯啦团队，尤其是马士克本人，则对橙子科技给予的超高规格接待，感到些许意外和惊喜。 这种未被轻视、反而被高度重视的感觉，让马士克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气态锂研发者--陈默，先生出三分好感。 在比较了崧下4680电池和远橙蜂巢电池的参数后，他内心的天平已开始向后者倾斜。 两家团队被周雨萌安排在了深城同一家五星级酒店，这也是陈默授意的一种特意的安排。 不怕你们联合，就怕你们不谈啊！ 晚餐时分，酷克和马士克在酒店餐厅意外相遇。 “艾隆？”酷克有些惊讶地打招呼。 “帝姆？”马士克也认出了对方。 两位科技界的风云人物简单寒暄后，立刻意识到对方此行目的很可能与自己一致，远橙的气态锂技术。 A124的氢基锂电池市场化量产失败之后，两人在种花深城再次相遇了，自然明白对方的打算。 酷克作为精明的商人，迅速放下平素可能存在的些许芥蒂，主动提议。 “艾隆，看来我们的目标相同！ 远橙的技术确实独特，但价格恐怕不菲。 或许我们可以暂时联手，在谈判中争取更有利的条件？” 马士克虽然以大胆直言著称，但也绝非无脑之辈，能节省成本、降低风险的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主意，帝姆！我们可以先共同考察，初步议价时保持一致。” 一个临时的、心照不宣的“攻守同盟”就在这短暂的碰面中达成了。 三天后，远橙新能源产业基地。 陈默亲自带队，远橙总经理许明远、技术总监柳明侦、生产经理刘继平等高管悉数到场，隆重接待了酷克率领的平果考察团与马士克带领的特斯啦考察团。 双方简单寒暄后，考察团成员拿到了制作精良、中英文对照的彩色产品手册和技术白皮书。 陈默亲自陪同酷克和马士克二人，乘坐厂区敞篷观光车开始参观。 小郑坐在副驾，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陈默、酷克、马士克三人则背对车头而坐，视野开阔。 陈默首先宏观介绍，气势十足的一挥手。 “整个远橙新能源产业基地，不含工人生活区，规划在2013年前建成占地15万平方米、提供近万个岗位、目标日产千万支电芯的‘远橙超级电池工厂’！” 马士克闻言一愣，这个规划与他PPT中描绘的内华哒超级电池工厂蓝图，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但因为了解超级电池工厂的建设规划，所以他怀疑地问道：“陈总，您的规划非常宏伟！但三年时间，能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吗？” 陈默自信地笑了笑。 “马士克先生可能不太了解‘种花速度’！ 我们的产区基础改造建设，已在过去三个月内基本完成。 目前产能利用率已达到35.7%，约日产357万支电芯。 我们甚至有信心在两年内，完全达成既定的日产千万支电芯的产能目标。” 观光车驶过一排排已经投产、繁忙有序的标准化厂房，看不到任何未完工的工地。 马士克看着外面的整齐有序的厂房，不禁惊叹。 “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北美，完成这样的厂区基建至少需要3到5年，你们却只用了3个月！ 而且产能提升如此之快我在北美甚至很难找到足够合格的工人和工程师来稳定运行产线！” “这是我们教育的优势，”陈默解释道：“普惠教育为我们提供了大量合格的产业工人和基础工程师。” “在制造业方面，我们确实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马士克先生，或许您可以考虑将特斯啦的部分产线迁移过来，您的事业也许会获得更好的发展。” 这番话让马士克目光闪动，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就是深入产线，展现远橙技术实力的时候了。 首先参观的是电芯生产区。 出于技术保密考虑，陈默只安排大家在观察玻璃窗外远观，并没有深入产线车间。 陈默亲自给二人讲解道：“物料注入有两种方式，固体注入用于一、二代电池工艺！” 随后又往前走了走，陈默指着防爆室介绍。 “那边有独立防爆室的注入产线，是汽化注入，专用于三代电池工艺。” 马士克立刻抓住技术点：“汽化注入？那是否意味着可以通过压缩汽化来进一步提升三代电池的能量密度？” 陈默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马士克总裁果然懂技术！” “没错，我们已经有成熟的第三代二级增压、三级增压电池量产方案，能量密度分别可达172Wh/kg和更高。” “但目前主要受限于成本和市场接受度，仍作为技术储备。” 他故意透露了一点信息，但又没完全透露，主要还是在钓人胃口。 酷克敏锐的商业嗅觉立刻被“172Wh/kg”和“三级增压”吸引，这简直是打造“科技旗舰”形象的绝佳噱头！ “陈总，二级增压的成本大约是多少？” 陈默心中一笑，知道鱼饵被咬住了。 “二代增压能量密度172Wh/kg，目前成本约6880元每公斤，折合980美刀，如果算上研发、量产成本分摊，综合售价预计在1600美刀每公斤左右。” 酷克心中飞快计算：1公斤材料大约能制造40块标准手机电池，意味着每块电池成本将高达40美元！ 而目前平果4S的电池成本仅在40元左右，成本暴增近七倍！ 即便平果有品牌溢价，此刻也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BOM成本上涨。 他在陈默期待的目光中，缓缓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陈默也不意外，顺势将话题引回现实。 “所以目前，三代电池的成本居高不下，核心难点就在于激光刻蚀蜂巢结构的工艺复杂度，三代刻蚀良品率甚至低于30%！” “我们目前有三条刻蚀产线，分别对应一代MOF结构、二代MOF+单蜂巢、以及三代一级增压的MOF-8蜂巢结构。” “未来需要整个产业链的设备和工艺共同进步，成本才能有效降低！” 两人纷纷表示理解。 随后参观的气态锂电芯主产线，展现了高度自动化、分段组合式的灵活高效生产模式，让酷克这位供应链管理大师也频频点头赞赏。 陈默笑道：“我们不仅有年轻的研发团队，更有善于思考管理者与和优化产线的生产者！” 酷克礼貌回应：“这离不开陈总您的卓越领导！” 至于马士克，情商？对他这样的技术极客而言根本不重要！ 只要自己的技术领先其他人90%，其他人自然也得为这份技术实力对他让步！ 进入模组组装区，技术保密等级降低，陈默带领大家近距离参观组装产线。 两家的考察团成员也分散开来，与远橙的工程师们进行交流。 陈默亲自将YC-1.0（860mAh）、YC-2.0（920mAh）、YC-3.1.1（2000mAh）三种规格的电池样品递给酷克。 他解释道：“橙子1和蓝厂V1使用YC-1.0，橙子2和小麦1使用YC-2.0，在市场化方面，都有不错的反馈！” 酷克拿起那块明显大一号的YC-3.1.1，问道：“陈总！这就是大江青灵无人机云台使用的电池？” “是的！”陈默点头：“目前只有无人机这类高附加值产品，才能较好承受三代一级增压工艺的成本！” 酷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块电池，又问。 “有适合手机标准的第三代电池吗？” “有！YC-3.0，标准重量25克，容量1380mAh，报价约126元每块！”陈默不假思索的给出关键数据。 酷克心中迅速计算：这成本大约是平果4S电池的3倍，但尚在开发中平果5的电池预算上限附近。 如果用上这款电池，平果手机在续航和“黑科技”形象上将再次甩开对手！ 一个冷知识供应链成熟以后，下场摘桃子的风气，可是平果带起来的，平果手机的初期的主要硬件，只有A系列芯片是它自己设计的硬件。 他握着那块YC-3.1.1样品，陷入了沉思，显然在权衡利弊，以及如何说服病中的劳布斯，直接采购成品方案，而不是再浪费时间和资金，用电芯再二次研发！ 接着，陈默带领大家参观蜂巢动力电池组装线。 他看向马士克，详细讲解着蜂巢电池的基础信息。 “基础单元1组是由666节气态锂电芯加1枚英菲凌电源管理芯片构成的六边形‘蜂巢’，采用BTD公版BMS电源管理方案！” “目前公版电池方案是4组（2664支）或6组（3996支）并联方案。” “以4组为例，支持4C超充，3分钟可充80%（对应续航约379公里），15分钟充满（对应续航约474公里）！” “极端环境适应性极强（-40℃~150℃），极寒条件下电量保持率超80%！” “静置损耗日均仅0.1%！” 即便早已了解蜂巢电池的参数，单亲耳听陈默讲解，马士克依然忍不住啧啧称奇。 3分钟充80%！ 这对新能源汽车行业来说，是颠覆性的动力电池！ 他已经开始畅想，如果未来远橙在电极材料方面突破，支持8C甚至更高倍率充电，那将是怎样的场景？ 随后，电池性能实验室、安全验证中心.陈默一一带领团队参观。 经过自动化程度极高的物流仓储区时，那个有武装警卫值守、标识着“保管仓”的区域被刻意绕过，但所有人都心领神会。 那里恐怕就是远橙气态锂技术，最核心的机密所在。 考察结束，周雨萌安排的商务车将平果和特斯啦团队送回酒店，给予他们充足的时间内部讨论第二天的合作谈判策略。 陈默则接通了沈一伟的电话。 “伟哥！明天统采联盟的会谈，给你提前通个气，可能不止我们两家，平果和特斯啦的团队也在深城，我打算邀请他们初步讨论一下咱们那个‘统采联盟’的构想！” 电话那头的沈一伟，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小子可以啊！连平果都勾搭上了？” “要是真能让平果给你的气态锂背书，以后国内高端旗舰机谁还敢不用你们远橙的电池？” 陈默打趣道：“伟哥，你也可以趁机向平果推销一下你们的HIFI标准嘛，事在人为嘛！” 沈一伟笑骂：“少来打趣我！不过说真的，小陈，如果你真能把平果拉进这个联盟，哪怕只是初步意向，我就有更大把握去说服我二师兄（成永浩）的绿厂加入进来！” 陈默眉毛一挑，不由得感慨。 “真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咱们自己累死累活推广技术，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国际巨头的光环来得有效！” 沈一伟安慰道：“别急嘛！平果是北美成名多年的老牌子了，‘至今已觉不新鲜’，未来统采联盟真要发展壮大，还得靠你们橙子持续输出黑科技来背书啊！” “哈哈！”陈默爽朗一笑：“伟哥你这话我爱听！那就明天，静候佳音了！” 挂断电话，陈默望向公寓窗外的北方。 似乎看到了远橙新能源产业基地华灯初上，依旧是一片繁忙景象。 一场可能影响全球智能手机和新能源汽车产业链格局的合作谈判，即将在这片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土地上展开。 而他的“国际统采联盟”构想，也迈出了试探性的第一步。 用情怀配技术拢不住自己人没关系，我大可以换个思路，用技术加利益去团结外人嘛！ 换了一个思路，陈默觉得突然统采联盟的路子就宽起来了。 (本章完) 第199章 更高的起点 深城，万明吉顶层办公室。 万明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屏幕上正显示着本地新闻，破获“连胜金融控股集团”非法案件的新闻。 其中44人涉及非法持枪、高息放贷、暴力催收、非法拘禁. 一批为其违规审批小额贷款、洗白资金的人被带走。 报道末尾提及，深城正协调港城一方，追查港城连胜集团与相关涉案人物，并准备移交内地司法机关处理。 “嗤！” 万明吉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阿威这个不知天时的蠢货，被那帮叔伯捧上来就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敢在内地玩这一套，现在阿sir要请他来吃莲子羹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和早已预见的嘲讽。 这时，万明吉最信任的心腹，被称为“阿力”的顺风集团高级副总裁，轻敲房门后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吉明哥！” 阿力低声汇报。 “叙崽的那个信托有人注入了最后一笔资金，激活了！宫先生留下的那份信托，现在正式生效了！连胜集团那由信托代持的42%股份，已经转为由叙崽的监护人——宫小姐代持了！” 一向以沉稳商人形象示人的万明吉，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一响。 他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真以为靠着宫先生信托里那点早已被稀释、被架空的股份，就能虎口夺食，火中取栗，从连胜集团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里捞出东西来？ 阿力看着万明吉的反应，小心地问：“吉明哥，咱们要不要帮一下宫小姐？毕竟老顶” 万明吉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帮？我们好不容易才上岸，把顺风做成正行生意！何必再为了一个区区的女人，又跳到那个泥潭里去？” 他转头看向办公室一侧供奉的九尊鎏金佛像，眼神复杂。 万明吉走上前，先是恭敬地奉上三炷香，烟雾袅袅中，他的表情变得冷硬。 随后，他竟伸手取下了其中最宏大、最居中那尊佛像，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嚓！”瓷器碎裂声刺耳。 碎片之中，露出一根通体乌黑、油光发亮、看似寻常却又透着不寻常气息的短棍。 万明吉捡起这根“龙头棍”，递给阿力，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拿去，交给肥基，他知道该怎么做！” 阿力接过棍子，手感冰凉而沉重。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深城国安，第三会议室，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周组长将一份份卷宗摊开在桌面上，开始和组员们头脑风暴，一起分析情况。 「2010年10月15日，万明吉向肥基转账记录：5000万元。」 「2010年10月18日，肥基通过其皮包公司对公转账1亿元至橙子公司。」 「2011年3月，宫韵6500万资金（含自有资金及橙子公司投资款）归集至专项账户，资金来源清晰，证明齐全。」 「2011年6月，港城诚实信托公司完成对资金的反洗钱（AML）及合规审查，符合港城《信托法》及金融监管要求。」 「2011年9月，宫韵作为宫叙的监护人，完成全部法律程序，正式代持连胜集团约42%的股份。」 一名年轻组员猛地抬头：“这个宫韵.是宫叙的姐姐！在宫叙成年之前，她就是想通过代持实控连胜集团！” “不，没那么简单！” 周组长丢出另一份股权结构分析：“你看清楚，她代持的这42%股份里，橙子公司通过投资占了33.4%，宫叙自己的信托只占8.6%！” 宫韵注资达5000万，最终只得到了信托里8.6%的股份，橙子投资1500万，却拿到33.4%的股份. 年轻组员立刻警觉：“不对！这非常不对！组长，这个宫韵可能是在找‘保护伞’！她要把橙子和陈默拖下水了！” 周组长眉头紧锁，神情复杂地吐出一口烟：“行了，这里面的有些渊源你们不懂，那位‘宫先生’的身份很特殊.” “我记得，橙子公司的陈默，是京城李队那边特别打过招呼要关照的人，你们先去联系一下，问清楚这到底是橙子公司的意思，还是那位宫小姐自己的胆大妄为！” 如果橙子公司是家普通企业，周组长根本不会如此麻烦，直接冻结相关股份和账户即可。 但陈默明面上是种花企业家俱乐部的理事，暗地里又与国安系统关系匪浅，他必须谨慎处理，力求内部问题内部解决。 很快，报告被送到了国安上层。 上级在了解情况后，一方面立即联系了种花旅游集团. 另一方面，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陈默那里。 至于为什么要联系种花旅游集团？ 是因为种花旅游集团旗下，有一家港城维璟旅游集团的小集团，这个小集团战略持股多家港城有活力社会团队转型的企业，负责维稳协调。 你看哈！这些港城有活力社会团队，主要经营的是酒楼、夜总会、洗浴等等.基本都是旅游项目。 别问为啥，问就是历史渊源，当初港城企业家回内地，都是维璟旅游安排的旅游项目。 深城酒店中心会议室。 陈默正在与酷克、马士克、沈一伟等人商讨“智橙统采标准公司”的成立细节，气氛热烈。 就在这时，小郑快步走入，俯身在陈默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默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对在场众人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有件非常紧急的事务需要我立刻处理一下，失陪片刻！” 他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门外，小郑言简意赅地将宫韵的情况和连胜集团的漩涡告知了陈默。 陈默听完，愣了好半天，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靠！ 宫姐她不就是不就是一个深城本地逃离家暴、靠着收租过着悠闲日子的包租婆吗？ 怎么突然就成了港城大佬的女儿？ 而且橙子怎么就因为那1500万的投资，莫名其妙被卷进这种事里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小郑。 “李队那边.是什么意见？” 小郑摇摇头，神情郑重：“陈总，这件事需要您自己拿主意，我们不能给您建议！” “但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您决定要介入甚至接手连胜集团，就必须负起责任，配合我们做好所有的‘稳定’工作，不能出任何乱子！” 陈默忍不住捂额。 我就是个造手机的华北强小老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些有点能力的下属，怎么一个二个都不那么省心呢！ 他原本觉得，应付跳脱的赵铁柱就够费神了，谁料到连最靠谱、一手打理橙子公司大小事务的宫韵，都悄无声息地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利弊在陈默脑中飞速权衡. 退缩，可能意味着要放弃宫韵和那笔投资，但能求得一时安稳。 介入，则瞬间踏入一个完全陌生且危险的领域，但或许.也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想到宫韵的能力与两人过往的情分，想到可能整合出的资源，想到小郑背后所代表的“稳定”要求的深意 片刻之后，陈默眼神一凝，做出了决断：“好！那就请李队帮忙协调！” “如果有可能，橙子愿意尝试拿下连胜集团的实控权，我承诺，一定会积极配合国安方面的所有工作，确保一切平稳过渡！” 小郑点点头：“明白，我这就将您的意思上报！” 陈默看着小郑走到一旁用加密电话联络，长长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脸上再次挂上从容淡定的笑容：“各位！一点小插曲，已经处理好了，我们继续谈正事，关于这个统采联盟，我的构想是” 接下来的四人的谈判，主要聚焦于“智橙统采标准公司”的具体架构。 陈默阐述了他的理念： 这类似于联盟专利、技术和标准共享，采用“上一代基础技术开源+高端方案授权”模式，通过集中采购联盟商的零部件，降低成本的同时分摊研发成本。 在这个公司赚钱以后，就设立产业投资基金投资上游产业链，确保成员供应链安全与抵材料价格波动。 股权与采购额度绑定： 成员约定需2012年内各自完成1000万美刀采购额，不足需补缴现金，否则视为自动退出，每年具体采购额度标准，由过半数成员通过决议。 决策权按“技术贡献度+持股比例”分配，避免垄断。 陈默有信心，凭借橙子未来的技术输出，主导权仍在己方。 再加上沈一伟的步步膏支持，国产话语权基本盘稳固。 酷克作为商人，看得出这个统采公司的潜力，比较关心股权分配的问题。 陈默则是直接提出自己成熟的分配方案。 橙子科技（发起方、核心技术、团队）：40% 平果（全球领导者、市场）：30% 步步膏（设计、供应链）：20% 特斯啦（新兴领域、特定需求）：10% 这个方案基于各自的优势与贡献度，酷克虽想争取更多，但技术优势在橙子，最终接受。 马士克对股份多少不在意，更关心蜂巢电池能否纳入基础授权。 陈默爽快答应，并试探性地提出欢迎特斯啦未来将淘汰的自研BMS系统加入联盟，马士克不置可否，显然目前并无分享技术的打算。 其实特斯啦的三电（电源、电机、电控），只有电控BMS电源管理系统是自己研发的 四方最终敲定合作框架，智橙统采标准公司正式确立。 与此同时，港城连胜集团会议室。 代理CEO阿威（黄巨威）吊儿郎当地坐在主位，对着各位叔伯股东态度嚣张。 “瞒着我开董事会？想选新龙头啊？我阿威坐这个位子，哪年的分红少了你们的？今天我刚拿下信创银行，以后大家走水更方便，多照顾我生意啊！” 会议室门被推开，黑衣保镖开道，一个少年（宫叙）和换下朴素装扮、气场全开的宫韵走了进来。 众人皆惊。 元老波叔起身发难：“阿威！连胜是宫先生的心血！现在叙崽拿着股份回来，于情于理，你该让位了！” 阿威拍桌怒骂，自然是拒不认账，只肯按账面分红。 此时，肥基带着阿虎阿豹，手持那根乌黑的龙头棍走入会议室。 “阿威！股份你不认，帮规、誓言，你认不认？” 阿威见状歇斯底里，招呼着手下小弟企图动武。 但下一秒，西九龙警署的阿sir们冲入，迅速制服了阿威及其党羽。 一名白衣警官出示拘捕令：“黄巨威，根据港城新修订的《刑事法律互助条例》，你在深城的跨境资金流水已足够启动移交程序了！” 港城没有死刑，但内地有啊！ “收队！”白衣警官吩咐道。 阿威面如死灰地被阿sir拖走了。 而后，白衣警官温和地对宫韵姐弟说：“事情办完先别急着走，今晚你伯母煲了汤，好靓野，过来喝！” 宫韵不置可否，倒是宫叙笑着答应下来！ 阿sir走了，会议室只剩下连胜的股东了，阿威倒台后，部分有心思的叔伯，仍想架空宫韵。 此时，港城维璟旅游集团的股东代表突然现身，明确表态支持橙子公司实控连胜集团。 所有不满的声音瞬间消失 没人想为了一点好处，而被维璟邀请去内地旅游，吃“莲子羹”！ 2011年9月，与去年橙子遭遇“九月风暴”的时期几乎重合，形势却发生了惊天逆转。 《深城特区报》低调报道了“智橙统采标准公司”的成立，将其誉为“国产智能手机与新能源产业链出海的新范式”，高度肯定橙子与步步膏积极参与国际产业标准建设的努力。 这基本算是官方定调了。 而港城媒体，则用其惯有的夸张标题轰炸市场。 《内地超新星猛龙过江，蛇吞象连胜集团》 《科技巨子陈默秘密接手连胜，江湖变色！》 陈默，这个去年还被视为颇具潜力的商业新星，瞬间踢走了“潜力”二字，被舆论冠以“种花商界第三代领军人物”的头衔，一时风头无两。 随着他的热度飙升，橙子系的关联企业被网友们一一扒出。 远橙新能源，估值被吹到了500亿。 橙宝输入法、应用寳、橙宝酷跑、橙宝赛车等游戏、山城橙科微电机 慢慢的话题直接偏离初衷了，山城的地标“半橙大厦”及其“半橙映江”的夜景在网上火了，甚至比陈默话题都火，意外带动了当地旅游。 不过，至少陈默的名字，和他那庞大的、横跨互联网、硬件、新能源、精密制造乃至隐约浮现的港城背景的商业版图，彻底进入了公众视野，不再是什么“小透明”了。 又是一场新的风暴过后，陈默站在了更高的起点，也将面对着更纷乱复杂的局面。 (本章完) 第200章 宫韵摊牌 深城福临望江楼顶层，雅致的包房内沉香袅袅。 米白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天花垂下的璀璨水晶灯流光。 乌木餐桌沉稳，配着绛红色丝绒高背椅，精致的骨瓷餐具与闪亮的银器整齐陈列，透着无声的奢华。 巨大的落地窗外，暮色中的江景一览无余，江面波光与沿岸璀璨的楼宇灯火交相辉映，宛如铺开一幅流动的耀眼画卷。 角落里，一位素衣女子纤指轻拨，古筝淙淙，更添几分静谧风雅。 宫韵端坐主位，一身剪裁极为利落的黑色香奈尔西装套裙，内搭真丝白衬衫，颈间系着一条爱马士丝巾，脚踩Christien Louboutin红底细高跟。 手腕上一块百哒翡丽腕表，闪着低调却不容忽视的光泽。 她今日的妆发一丝不苟，气场强大，与往日那个朴素、温婉的“宫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个身影安静地侍立在门侧的阴影里，身着熨帖旗袍的女服务员微微垂首，如同融入背景的摆设。 她轻按着耳麦，倾听片刻，这才踩着几乎无声的步子，上前柔声打破了这片雅致的静谧。 “宫总，您等的两位客人已经到了！” 宫韵闻言，不由得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对角落弹古筝的女子优雅地摆了摆手。 琴声戛然而止，女子起身鞠躬，悄然退出了包间。 “吩咐下去，客人一到就传菜，之后不必在跟前服务了！”宫韵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示。 这是连胜集团，在内地的产业之一！ “是，宫总！”服务员恭敬应声。 没多久，菜品如流水般端上，精致异常，两瓶典藏级的红酒也已醒好。 包房门再次被推开，陈默和赵铁柱走了进来。 陈默一眼瞥见主位上气质全然不同的宫韵，明显愣了神，脚步也下意识地顿住了。 眼前的宫韵，陌生又耀眼，那股迫人的气势甚至让他一瞬间感到了些许压力。 宫韵已笑着起身，解释道：“陈总，小赵，刚回深城，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想着先赶紧向您汇报港城之行的结果，失礼了。” 她的笑容依旧，但姿态和语气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赵铁柱的反应更直接，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悻悻然，才磨蹭着跟上陈默。 “宫姐！”陈默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时平淡，透着明显的不满：“你这趟港城之行，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 “陈总，小赵，别站着，坐，我们边吃边说！”宫韵浅笑着，仪态万方地招呼两人入座。 陈默原本憋了满肚子的话和火气，可此刻看着宫韵，不得不承认，她身上那种历经风浪、执掌过大局的气场，竟让他一时没法像训斥下属那样轻易开口。 倒是赵铁柱，似乎对宫韵这种“变身”习以为常，他干脆一屁股坐下，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宫姐，你去港城干啥了？能把陈哥惹生气？是不是那1500万的投资不小心搞砸了？” 赵铁柱开始熟练地插科打诨，自顾自倒了杯茶。 “嗨，没事儿！不就是橙子2一两天的利润嘛！你给陈哥诚心诚意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吧！” 说完，他战术性地猛喝一口茶，眼睛滴溜溜地在陈默和宫韵脸上来回扫，猜测发生了啥大事。 1500万赔光了？ 赵铁柱这话一出，陈默没绷住，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 宫韵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都怪你小子！害我破功了！” 陈默作势要敲赵铁柱的脑袋，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带着点抱怨。 “你知道宫姐去港城干了什么吗？她给咱们橙子弄回来一个大麻烦！要是处理不好，上头都得找我麻烦！” “啊？”赵铁柱装模作样地揉着并没有被打到的脑袋，看向宫韵，“宫姐，看来你真捅了个大娄子？” 宫韵轻笑，而后郑重地点点头：“的确是个天大的麻烦。 但只要我们顺利解决，就能让橙子再上一层楼，走上一个.完全不同的高度！” 赵铁柱是知道一些宫韵底细的，右眉的疤痕挑了挑，试探着问：“涉嘿？” 还没等宫韵回应，陈默结结实实的一个暴栗就敲在了赵铁柱的脑袋上：“靠！你小子果然早知道！当初宫姐来面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嗷呜！” 赵铁柱这次是真疼了，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当时我不是跟陈哥你说了嘛.额.” 他不由得看向依旧温柔笑着，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的宫韵，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捂额哀叹，无语问苍天啊！ “这这.明明是宫姐捅出来的篓子，怎么最后挨揍的都是我啊！” 陈默终于不再难为他了。 看来三个人里，就自己被蒙得最深。 难怪当初在小作坊里招到宫韵时，赵铁柱这小子支支吾吾，只敢说些宫韵“背景复杂”、“可能惹麻烦”的片汤话。 当时陈默还以为，赵铁柱这小子是怕人家家暴男来找麻烦呢，正义感爆棚的痛批他没事找事！ 陈默在宫韵对面坐下，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宫姐，你打算.去港城那边坐镇，还是回来？” 宫韵笑了笑，优雅地张开双臂，展示了一下自己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 “陈总，这样还不够明显吗？我第一时间处理完那边最紧要的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紧‘回家’来跟您汇报了。” 她特意加重了“回家”两个字。 “嗯？”赵铁柱眨巴着眼，感觉两人的对话自己有点跟不上了。 陈默没理会他的疑惑，继续确认关键信息：“你还有个弟弟.” “同父异母的！没什么感情！”宫韵语气平静：“他会寄养在我父亲信得过的一位朋友家里，以后会走正道，进警队！” 陈默沉吟片刻，问出最实际的问题：“现在橙子没有合适的人手能立刻接手那边.你打算怎么安排？” “肥基可以代理我们先去接手过渡，他身份和能力都有，但没什么太大的野心，用得放心！”宫韵不假思索地回答。 赵铁柱听到“肥基”这个名字，耳朵竖了起来 这不是以前帮橙子清掉百万台库存的那个港城中间商吗？ 但两人这对话，还是让他云里雾里。 陈默呼出一口气，看着宫韵的眼睛，沉声道：“我信你！” 这三个字一出，宫韵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从维璟集团的代表意外出现在连胜集团董事会上，并旗帜鲜明地支持她时，她就明白，陈默必定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为她、也为橙子争取了这个机会。 “到时候，我会以公司名义，派一些‘内地雇员’过去协助！”陈默接着说。 宫韵莞尔，黛眉微挑：“小郑那边的人？” 陈默点头。 “明白！”宫韵心领神会：“我会让肥基把‘内地雇员’安排在财务、合规、审计等关键位置，确保连胜集团能平稳过渡，一切都在阳光下运行！” 赵铁柱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插嘴：“宫姐，我听着好像是.你那笔投资，在港城给咱们弄了家公司？到底是干啥的啊？” 陈默也端起茶杯，想听听宫韵如何定义这份“意外的收获”。 只见宫韵微微一笑，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其生父商业手腕的复杂与骄傲。 “是一家目前市值约700亿港元的综合性集团，旗下控股38家子公司，业务横跨75个领域。 我们橙子，通过正规的法律和商业途径，拿到了其中33.4%的股份，并获得了实际控制权。 当然，最近因为涉及一些历史遗留的法律问题，部分资产可能需要剥离处理！” “多多少！”赵铁柱直接呆住了，张大了嘴巴，手指头掰了半天：“1500万.拿下700亿集团的33.4%？” “我靠！我靠！宫姐你这是去港股抢钱了吧！这比抢银行还快啊！” 宫韵被他的反应逗笑，随后开始更详细地介绍这份火中取栗，为橙子捞回来的庞大的“家业”，语气冷静而专业： 连胜集团架构与业务版图 核心控股：38家子公司交叉持股，结构复杂。 橙子通过正规法律手续从开曼群岛的诚实信托获得33.4%股权，加上战略盟友维璟旅游集团持有的33.31%，实际控制权稳固（超66.71%）。 业务分层： 合法前台(25家)：港股上市公司“连胜控股”、持牌银行“新创银行”、连锁酒楼“福临饮食集团”. 灰色地带(8家)：奥门赌场中介（持次级牌照）、东南亚娱乐场所管理。 隐蔽后端(5家)：荷蓝、加拿哒、北美、巴茜、东南亚贸易与房产公司，负责水货流转与境外资产沉淀。 协同逻辑： 夜总会、洗浴产生现金流水，经“新创银行”净化后注入国外地产投资。 原物流网络转型跨境冷链供应链服务餐饮。 奥门赌场衍生业务年贡献35%净利润。 上市与资本运作： 借壳港股“海伦司庭国际”，注入酒楼与物业资产。 财务上拆分奥门利润至东南亚规避披露，通过海外发债实现税务套利。 风险挑战： 港城证监会要求2012年前穿透披露实控人，需切割不合规业务，存在法律追溯风险。 北美、加拿哒业务受FBL监控，遭突击搜查。 原活力社团成员任中层管理，导致暴力活动，斗殴丑闻曾致股价单日暴跌11%。】 赵铁柱听得目瞪口呆，信息量巨大到他大脑几乎过载。 宫姐不是赵杰的老婆，大嫂吗？ 这听起来，根本就是港城嘿道大佬的嫡系继承人的剧本啊！ 陈默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棘手的麻烦。 他当机立断吩咐：“宫姐，立刻低调处理橙子实际控制连胜集团的消息，国内涉及两者关联的舆论，务必全力控制住！” “再想办法把那些灰色业务和原来的活力社团中层干部清出去，用我们的人顶上去！ 如果不好清，就加钱，让他们拿钱去国外养老，绝对不能让连胜在港城出任何乱子！ 稳定压倒一切！” 他知道小郑背后的力量关注着什么，一旦出事了，国际舆论对我们来说，会很被动！ 至于利用连胜的资源，必须等“内地雇员”全面接管、平稳过渡之后再说。 他对这群板寸小伙的能力与纪律性抱有十足信心，压根不担心搞不定那些蠢蠢欲动的活力社团中层！ 陈默不清楚这群小伙来文的行不行，可要是动起手来，那些活力社团中层怕是撑不了两三下就会被打得哭爹喊娘。 大道理讲不通的话，咱们也可以谈谈物理嘛。 交代完毕，三人之间的最后一点隔阂，似乎也在这次宫韵坦诚的交流中消融。 共同的利益和风险，将他们三人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除了情分，还有橙子的股份，以及处理不好就可能一起“吃瓜落”的巨大风险。 不开玩笑，连胜的事一个处理不好，宫韵自身难保，陈默的事业直接要转入蛰伏期，所有的扶持和帮助都转向另一面。 接着，席间气氛缓和下来，陈默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笑着问赵铁柱。 “对了，你小子想好去哪镀金了吗？国内复蛋、南科、武大，国外斯袒福、普林嘶顿、滨夕法尼亚、康奈而，路子我都帮你问过了！” 陈默为了赵铁柱这小子，真的把自己能动用的人脉都动用了一遍了，欠了一堆人情！ 倒是赵铁柱听着这一串如雷贯耳的名字，直接挑花了眼。 他悻悻道：“陈哥.我.我初中都没读完.” 陈默不由得一笑，激他：“怎么？怂了？当初谁拍着胸脯说要弄个硕士回来给我看看，要造汽车飞机的？” 赵铁柱嘿嘿一笑：“陈哥，不是怂！我是想…加个双保险！” “哈哈！”宫韵都好奇地看向他。 “我承认我不是读书的料！但我二弟厉害啊！小时候奥数拿奖的！要不是当时家里穷没钱上补习班，保不准现在就是青华京大的苗子！” 赵铁柱眼睛发亮：“我是这么想的，我今年先在国内找个学校混着呃，学习着！” “明年等我弟高考完，我带他一起出国！到时候，保证给您拿回至少一张货真价实的硕士文凭来！” “靠！”陈默嗤笑：“你小子跟我玩李代桃僵是吧？” 赵铁柱小声嘀咕：“明明是陈哥你先玩真的.你知道我几斤几两还.” 陈默也知道逼急了他也没用，略作思考，点头：“行吧！不过，你出去也别光鬼混，哪怕是为了造车，也多从那些大学拐几个人才回来！” 北美虽然普及教育拉胯，但全球各国的天才还是很多的！ 陈默帮着分析了一圈，最后赵铁柱选定先在国内复蛋适应一年，明年再带着弟弟申请滨夕法尼亚大学的工程管理与制造系统（系统工程+MBA），学点供应链、精益生产之类的实用课程。 陈默好奇：“为什么不现在直接带你弟弟走？我找的人有些推荐名额和捐助渠道可以用！” 赵铁柱难得正经：“他为高考拼了这么多年，九十九拜都过了，就差这一哆嗦了！” “再说了”他又恢复嬉皮笑脸：“我也得先学学‘鼓捣猫宁’、‘三克油’啊，不然去了北美，洋妞跟我搭讪我都听不懂，这多影响国际之间的交流啊！” 陈默笑骂：“你学英语就为这个？” 宫韵莞尔，替他说话。 “陈总，人生在世，总得有点动力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默只小酌两杯红酒，酒力一上头，便被小郑架走了。 赵铁柱和宫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辆黑色的奔弛S600（w221）汇入车流。 赵铁柱忽然轻声问：“宫姐，你说我还能回来吗？” 宫韵垂眸，微微一笑。 “你知道吗？小萌告诉我，有人曾对陈总说：不是所有在你创业时帮过你的人，你都要负责一辈子，你猜陈总怎么回答的？” 赵铁柱怔了一下，随即豁达地笑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现在的一切都是陈哥给的，他随时想收回去都行！” “这段日子像做梦一样，先去踏踏实实读几年书也好，等我回来，就找陈哥和你要钱造车！” 宫韵笑容温婉而笃定：“放心！到时候，你造车的一千亿，我和陈总会给你准备好！” 在她看来，要打通研发、供应链、上下游，加上漫长的回款周期，一千亿，只是个起步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