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贾张氏哭我丧,我反手一耳光》 第1章开局抢房一耳光扇飞老虔婆 "咳咳...我这是要死了吗?" 陈默躺在破旧的木床上,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阵阵虚弱。 穿越到这个1960年的四合院已经三个月了。 原身是个孤儿,父母早逝,靠着微薄的抚恤金勉强度日。 前几天突然得了重病,高烧不退,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陈默!陈默你还活着吗?" 门外传来秦淮茹那熟悉的声音。 陈默眯起眼睛,这个时候秦淮茹来干什么? "淮茹,你说陈默这孩子是不是不行了?" 贾张氏那尖锐的嗓音紧跟着响起。 "妈,您小声点,万一他还没死呢。" 秦淮茹压低声音,但陈默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没死?我看他都三天没出门了,肯定是不行了。" 贾张氏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房子可是三间正房,还有抚恤金呢。" 陈默心里冷笑,果然来了。 这两个吸血鬼,自己还没死呢,就惦记上遗产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陈默,我们是来看你的,你开开门啊。" 秦淮茹的声音楚楚可怜,要是不知道内情,还真以为她是关心人呢。 陈默挣扎着坐起身,虚弱地说道:"门...门没锁。" 房门被推开,秦淮茹和贾张氏走了进来。 秦淮茹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 "哎呀,这屋里的味道..." 贾张氏却是两眼放光,四处打量着房间。 "淮茹,你看这房子多好啊,比咱家那两间破房强多了。" "妈,您别这么说。" 秦淮茹嘴上制止,眼神却也在房间里扫来扫去。 陈默看着这两个女人的表演,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陈默,你这病怎么样了?" 秦淮茹走到床边,脸上挂着关切的表情。 "还...还行。" 陈默有气无力地回答。 "还行?我看你是不行了!" 贾张氏突然开口,声音尖锐刺耳。 "你看你这样子,瘦得皮包骨头,眼窝都凹进去了。"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秦淮茹假意责备,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我说的是实话!" 贾张氏越说越起劲。 "陈默啊,你也别硬撑了,你这病我一看就知道治不好。" "既然治不好,你就别浪费钱了。" "把钱留着,也算是做点好事。" 陈默听着这话,差点被气笑了。 这老太婆说话真是一点都不遮掩。 "陈默,你听我妈的,别折腾了。" 秦淮茹在一旁附和。 "你要是真的不行了,这房子总不能空着吧?" "我们贾家和你家也算是邻居,关系一直不错。" "要不然,你把房子过户给我们家?" "这样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陈默瞪大眼睛,这两个女人的脸皮真是厚到家了。 自己还活着呢,就开始分遗产了? "我...我还没死呢。" 陈默艰难地开口。 "没死?那也差不多了!" 贾张氏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看你这样子,还能活几天?" "与其让房子空着,不如给我们家。" "我们家棒梗还小,正需要房子呢。" 陈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两个吸血鬼,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正被恶意算计,神医惩戒系统激活!】 【新手礼包已发放:神级耳光1(附带吐真效果),银针1套!】 【系统提示:惩戒院内禽兽,获得惩戒点,可兑换医术和道具!】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狂喜。 金手指来了! 而且来得正是时候! 他感受到身体里涌现出一股力量,虽然不多,但足够他站起来了。 "陈默,你考虑得怎么样?" 秦淮茹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 "我劝你还是早点想开,把房子给我们。" "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陈默缓缓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 "照顾我?" "你们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分遗产的?" 秦淮茹脸色一变,连忙解释。 "陈默,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关心你。" "关心我?" 陈默冷笑一声。 "刚才你们在门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什么房子,什么抚恤金,你们以为我聋了?" 贾张氏脸色难看,但还是嘴硬。 "我们说那些是为了你好!" "你这病治不好,与其浪费钱,不如..."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贾张氏被陈默一巴掌扇得转了个圈,重重摔在地上。 "你敢打我?" 贾张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默。 "我不只敢打你,我还敢让你说实话!" 陈默感受到神级耳光的效果正在发挥作用。 果然,贾张氏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 "你们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陈默冷冷地问道。 "我们...我们是来分你遗产的。" 贾张氏机械地回答。 "一大爷说了,只要你一死,这房子就是我们贾家的。" "还有你的抚恤金,也都是我们的。" 秦淮茹脸色大变,连忙想要制止。 "妈,您别说了!" 但贾张氏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大爷说,陈默是孤儿,没有亲戚。" "他死了之后,房子和钱都没人继承。" "我们贾家和他关系最好,理应继承这些。" "所以他让我们来劝陈默早点死,别浪费钱治病。" 秦淮茹彻底慌了,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妈,您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 贾张氏继续说道。 "淮茹,你还装什么?" "你昨天晚上还说,陈默要是不死,咱们就白忙活了。" "你还说,要是他不同意,就找人来闹,把他吓死。" 陈默听着这些话,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 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第2章一根银针让四合院战神当众叫爹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死寂。 秦淮茹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贪婪愚蠢的婆婆,会把所有最阴暗的算计,当着全院邻居的面,竹筒倒豆子一样全给抖了出来! “妈……您、您胡说什么啊!” 秦淮茹的声音都在发颤,冲上去就想捂住贾张氏那张破嘴。 贾张氏刚从“神级耳光”的震荡中回过神,脑子还是一片浆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嘴巴却不受控制。 "我...我刚才说什么了?" “轰——” 门外围观的邻居们炸了锅。 “我的天爷!贾张氏这是疯了?” “她说的是真的?一大爷也掺和了?” “图财害命啊这是!太歹毒了!” 议论声像无数根钢针,扎在秦淮茹的身上。她知道,全完了。 但顶级绿茶的本能,让她在绝境中瞬间找到了反击的武器——眼泪。 “哇”的一声,秦淮茹瘫坐在地,双手捂脸,瘦削的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透过指缝,露出那双永远湿润的眼睛,望向周围的邻居,声音哀婉欲绝, “我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想着邻里邻居的,看陈默病得重,好心来看看他……谁知道,谁知道他病得人都糊涂了,上来就打我婆婆,还……还说这些话来冤枉我们,冤枉一大爷……” 她巧妙地避开了贾张氏的“证词”,反而把一切都归咎于陈默“病糊涂了”。 几滴眼泪,瞬间就扭转了部分风向。 “是啊,陈默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秦淮茹平时挺热心的,不像那种人啊。” 陈默听着这些话,心中冷笑。 这就是秦淮茹的厉害之处,几滴眼泪就能颠倒黑白。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威严的官腔从人群后传来。 “都让让!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人群分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进来。 他没看陈默,而是先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淮茹, 又看了一眼脸肿得像猪头的贾张氏,最后才把目光落在陈默身上,眉头紧锁,官腔十足地开口了。 “陈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淮茹和贾大妈是好心来看你,就算她们说话有不妥当的地方,你一个年轻人,怎么能动手打长辈呢?” 他一开口,就给事情定了性:陈默打人,没大没小。 “我作为一大爷,要为院里的团结负责。这件事,我看就是个误会。”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架势, “贾张氏说话不过脑子,你呢,也年轻气盛。我看这样,你给贾大妈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以后还是好邻居,要顾全大局嘛!” 好一个“顾全大局”! 轻描淡写之间,就要把图财害命的阴谋,揭过去。 陈默笑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轻声问道:“一大爷,可刚刚贾张氏亲口说了,是你让她们来分我遗产的。” 易中海脸色一沉:“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这是在污蔑我!” “污蔑?” 陈默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 “那你解释一下,她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抚恤金数额?为什么会说我死后房子归贾家?”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这些细节确实很难解释! "这...这可能是她们的猜测。" "猜测?" 陈默步步紧逼。 "她们猜测得这么准确?连抚恤金的具体数字都能猜到?" 围观的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确实奇怪。" "贾张氏怎么会知道陈默的抚恤金数额?" "除非有人告诉她。" 易中海感受到了周围邻居们那怀疑的目光,知道和稀泥这招不好使了。 他眼神一厉,冲着门外吼了一嗓子。 “傻柱!你死哪儿去了!” “来了!” 一声暴喝,人群被粗暴地撞开。 “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带着满身的煞气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心疼得跟刀割一样,再转头看到陈默,那双牛眼瞬间就红了! “孙贼!你丫挺的敢欺负秦姐!” 傻柱指着陈默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我就不叫傻柱!” 他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就抡了起来,带起一阵恶风,直奔陈默的脸! 院里众人吓得纷纷后退,连三大爷阎埠贵都下意识地把刚修好的自行车往后拖了两步,生怕这尊“战神”发疯,把自己的宝贝疙瘩给碰坏了。 所有人都认定,陈默这副病了三天三夜的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挨上这一拳,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可陈默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就在那拳风即将及面的一刹那。 他动了。 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一道微不可见的银光,从他指间一闪而过! 快如闪电! “嗖!” 那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地、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傻柱挥来的那条粗壮胳臂上的某个穴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傻柱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就那么僵硬地停在了距离陈默鼻尖不到三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嗯?” 傻柱愣住了,他想把拳头收回来,却发现整条胳膊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又酸又麻,根本不听使唤。 一股诡异的无力感,从胳膊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像是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 “我……我的腿……” 在所有人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 “咚!” 那声音,沉闷得像是在砸所有人的心。 他跪下了。 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陈默的面前。 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可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除了哆嗦,做不出任何别的动作。 “这……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跪下了?” “陈默对他做了什么?是妖法吗?” 围观的邻居们彻底懵了,一个个张大了嘴,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面,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他捂着嘴,三角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的光芒。好啊!打!打得越狠越好!傻柱这个憨货,今天总算踢到铁板了! 陈默缓缓收回手,那根银针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指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惊恐和屈辱的傻柱,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打我?” “你也配?” 傻柱又惊又怒,他想放狠话,可对上陈-默那双深不见底的平静眼眸,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打了一辈子架,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 这个病得快死的陈默,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可怕! “陈默!你……你快放了柱子!” 易中海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急又怒。 何雨柱是他养老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绝对不能出事! “放了他?” 陈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刚才要一拳打死我,现在你让我放了他?一大爷,您的‘大局’,就是让我站着等死吗?” “我……”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 道理上,确实是傻柱先动手。 他咬了咬牙,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只能服软。 “陈默,你划下个道儿来!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柱子?”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第3章想治好拿半个月工资来 陈默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柱,心中暗爽。 系统的银针果然厉害,一针就让这个四合院战神变成了软脚虾。 "陈默,你快说,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柱子?" 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 何雨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要是废了,他在院里的威信就要大打折扣。 "想让我救他?" 陈默慢慢踱步,享受着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快说!" 易中海急忙问道。 "第一,刚才的事情,你们必须当众道歉。" 陈默伸出一根手指。 "承认你们确实想要我的房子和抚恤金。" "第二,何雨柱打了我,医药费得赔。" "第三,我治病是要收费的。" 易中海脸色难看,但为了何雨柱,只能忍气吞声。 "你要多少钱?" "不多,何雨柱半个月的工资。" 陈默淡淡地说道。 "什么?半个月工资?" 何雨柱在地上惊呼。 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半个月就是十八块七毛五。 这在1960年可是一笔巨款! "你怎么不去抢?" 何雨柱愤怒地吼道。 "抢?" 陈默冷笑。 "我这是明码标价的医疗费。"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让他继续跪着。" "反正跪着又不会死人。" 何雨柱气得脸色发紫,但双腿就是站不起来。 这种屈辱让他快要疯了。 "陈默,你这是趁火打劫!" 易中海怒道。 "趁火打劫?" 陈默反问。 "刚才你们想要我的房子和抚恤金时,怎么不说趁火打劫?" "现在轮到你们求我,就说我趁火打劫?" "一大爷,你的脸皮可真厚。" 围观的邻居们听着这话,纷纷点头。 确实,刚才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所作所为,比陈默现在做的过分多了。 "一大爷,我看陈默说得有道理。" "是啊,刚才他们确实过分了。" "陈默要点医药费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自己理亏。 但十八块七毛五,这个数字让他肉疼。 "能不能少一点?" 易中海试探性地问道。 "不能。" 陈默态度坚决。 "我这是神医手段,价格童叟无欺。" "你们要是觉得贵,可以去医院试试。" "看看医院能不能治好他的腿。"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恐慌。 如果医院治不好,他岂不是要一辈子跪着? "一大爷,您快答应吧!" 何雨柱哀求道。 "我不能一辈子这样跪着啊!" 易中海咬了咬牙,最终点头。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但是你必须先治好柱子。" "想得美。" 陈默冷笑。 "先交钱,后治病。" "这是规矩。" "你..." 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柱,他只能忍气吞声。 "好,我现在就去拿钱。" 易中海转身要走,陈默却叫住了他。 "等等,还有道歉呢。" "你们必须当众承认,确实想要我的房子和抚恤金。" 易中海脸色铁青,这让他当众道歉,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陈默,你别太过分!" "过分?" 陈默反问。 "你们想要我的命时,怎么不说过分?" "现在让你们道个歉,就过分了?" "一大爷,你的逻辑真是让人佩服。" 围观的邻居们也开始起哄。 "是啊,一大爷,道个歉而已。" "做错事就要承认嘛。" "陈默说得对,你们确实过分了。" 易中海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自己今天是骑虎难下了。 "好,我道歉。" 易中海咬牙说道。 "我承认,我确实对陈默的房子和抚恤金有想法。" "但这是为了院里的和谐,不是为了私利。" "狗屁的和谐!" 陈默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你就是想让贾家霸占我的财产!" "还和谐,你怎么不说你想当皇帝呢?" 众人听着这话,都忍不住笑了。 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为了何雨柱,他只能忍受这种羞辱。 "行了,道歉我接受了。" 陈默摆摆手。 "现在去拿钱吧。" "十八块七毛五,一分都不能少。" 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走了,过了一会儿,拿着钱回来了。 "钱给你,快治柱子!" 易中海把钱拍在桌子上。 陈默数了数,确认无误后,走到何雨柱身边。 "记住,以后别再惹我。" 陈默说着,又拿出一根银针,在何雨柱身上点了几下。 何雨柱顿时感觉双腿有了力气,慢慢站了起来。 "我...我好了?" 何雨柱不敢置信地活动着双腿。 刚才还软得像面条,现在却完全正常了。 "这...这怎么可能?" 围观的邻居们也惊呆了。 陈默刚才明明只是用针扎了几下,何雨柱就好了? 这简直像是神仙手段! "陈默,你这是什么本事?" 有人好奇地问道。 "祖传医术。" 陈默淡淡地回答。 "以后院里有人生病,都可以来找我。"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医术不便宜。" "一般人看病,十块钱起步。" "要是像刚才这种情况,得罪过我的人,价格翻十倍。" 众人听着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 十块钱已经很贵了,翻十倍就是一百块! 这在1960年简直是天价! "陈默,你这不是抢钱吗?" 有人抱怨道。 "抢钱?" 陈默冷笑。 "我这是凭本事吃饭。" "你们要是觉得贵,可以不来找我。" "反正我也不缺这点钱。" 说着,陈默拍了拍桌子上的十八块七毛五。 "这些钱够我花一段时间了。" 众人看着陈默手中的钱,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还以为陈默要死了,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院里最有钱的人之一。 "行了,没事的话都散了吧。" 陈默挥挥手。 "我要休息了。" 众人纷纷离开,只剩下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和何雨柱。 "陈默,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不甘心地问道。 "算了?" 陈默冷笑。 "一大爷,你想多了。" "今天只是开始。" "以后在这个院里,我说了算!" 易中海脸色大变。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4章报复开始先拿贾家开刀 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屋里只剩下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和何雨柱四个人,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何雨柱活动着自己的腿,心里又惊又怕。他刚才可是真的动弹不得,那种感觉太吓人了,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他再看向陈默,眼神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全是忌惮。 这小子邪门,太邪门了! 易中海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今天他这个一大爷的脸算是丢尽了,不仅没能帮贾家拿下陈默的房子, 还被当众揭穿了心思,最后更是赔了十八块七毛五! 这笔钱,几乎是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了,就这么打了水漂,他心疼得直抽抽。 更让他不安的是陈默最后那句话——“今天只是开始。” 这话什么意思?这小子还想怎么样? “陈默,你别以为会点歪门邪道,就能在院里横着走!” 易中海还是想找回点场子,硬着头皮说道,“ 咱们院里讲的是规矩,是邻里和睦,你今天又打人又讹钱,这事没完!” 陈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慢悠悠地把那十八块七毛五一张一张地叠好, 放进口袋里,还特意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大爷,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陈默淡淡地开口, “刚才谁先动的手?是何雨柱。 谁上门就咒我死,惦记我的房子和抚恤金? 是贾张氏和秦淮茹。谁在背后出主意?是你易中海。” “我只是正当防卫,顺便收了点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横行霸道了?” “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你!” 易中海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秦淮茹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 她可不想再把事情闹大了,今天她的名声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再闹下去,她在院里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全完了。 “陈默,你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 我妈她就是嘴不好,没什么坏心。柱子也是一时冲动,他就是看不得我受委屈。” 秦淮茹说着,眼圈又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呵。” 陈默发出一声冷笑。 又是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装可怜博同情。以前的原身就是吃这套,被她哄得团团转,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贾家。 “秦淮茹,收起你那套吧。” 陈默毫不客气地戳穿她, “你那眼泪在我这儿一文不值。想让我算了?可以啊。” 秦淮茹眼睛一亮,以为有转机。 陈默话锋一转,眼神冷了下来:“你们三个,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房子。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我这屋子半步。不然,何雨柱今天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话一出,贾张氏第一个不干了。 她本来就因为被扇了一巴掌,又没捞到好处而窝着一肚子火,现在陈默还敢赶他们走? “小兔崽子你横什么横!这院子是大家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来!” 贾张氏叉着腰就想撒泼。 “就凭这房子是我的。” 陈默指了指门, “滚,或者我让你们躺着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但里面透出的那股寒意,让贾张氏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想起了刚才陈默那鬼神一样的手段,一根针就让傻柱跪了,自己挨的那一巴掌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这小子,好像真的不怕她撒泼了。 何雨柱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低声说:“贾大妈,算了,咱们先走吧。”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万一陈默再给他来一下,让他一辈子站不起来怎么办? 易中海也知道今天讨不到任何便宜,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他恶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然后一甩袖子:“我们走!” 说完,带头走了出去。何雨柱赶紧扶着还有些不甘心的贾张氏,秦淮茹则是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眼神复杂,最后也跟着走了。 等他们一走,陈默立刻把门关上,还从里面把门栓插好。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陈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刚才全凭一股气和系统的力量撑着,现在精神一松懈,身体的虚弱感又涌了上来。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沉甸甸的十八块七毛五,心里总算有了点底。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惩戒院内禽兽: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何雨柱,并获得经济收益,综合评价:B+。】 【奖励发放:惩戒点50点,体能恢复药剂(初级)x1。】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陈默精神一振。 “体能恢复药剂?好东西啊!”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使用。一股暖流瞬间从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原本因为久病而虚弱不堪的身体,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重新焕发了生机。 虽然还没到生龙活虎的地步,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走几步路都喘了。 “呼……”陈默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穿越三个月,今天才算是真正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他打开系统面板看了一眼。 宿主:陈默 体质:虚弱(恢复中) 医术:神级耳光(剩余0次),银针点穴(初级) 道具:银针1套 惩戒点:50点 50个惩戒点,可以兑换不少东西了。 他在系统商城里翻了翻,里面琳琅满目,从各种医术技能,到珍稀药材,甚至还有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医疗设备。 不过现在他最需要的,还是改善自己的生活。 “先搞点吃的。” 陈默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原身病了这么久,家里早就没什么吃的了,每天就是喝点米汤吊着命。 现在有了钱,身体也在恢复,他可不想再亏待自己。 揣着钱,陈默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各家各户都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当然,这个年代,所谓的饭菜香,大多也就是窝头、咸菜和棒子面粥的味道。 陈默的出现,立刻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的目光。 刚才他屋里那么大动静,全院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现在看他不仅没事,反而精神头好像还好了不少,一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陈默,真把傻柱给治好了?” “可不是嘛,亲眼看见的,就用针扎了两下,傻柱就站起来了。” “我的天,他什么时候会这手艺的?” “你们说,他要那十八块七毛五,是不是太黑了点?” “黑啥呀!那是傻柱活该!人家好端端在屋里养病,他们一家子上去就要抢房子,傻柱还动手打人,没把他腿打折都是轻的!” “就是,要我说,这钱要少了!” 院子里的风向已经完全变了。之前大家可能还会同情一下秦淮茹这个寡妇,但今天贾张氏把话都说穿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偏心和算计,也让很多人心寒。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一边吧嗒着旱烟,一边用他那双精于计算的眼睛打量着陈默。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陈默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会医术? 而且看起来还很厉害。这可是个金饭碗啊! 一次就挣了十八块多,比他当老师一个月挣得都快。 要是能跟他学两手,或者让他给自己家看病时便宜点…… 阎埠贵心里活泛开了,脸上也堆起了笑:“小陈啊,身体好利索了?这是要出去?” 陈默看了他一眼,知道这老抠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地点了点头:“嗯,三大爷,出去买点东西。” “哎,这就好,这就好,身体是本钱嘛。” 阎埠贵笑呵呵地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能不花钱还能占到便宜。 陈默没兴趣跟他多聊,径直走出了四合院。 他先是去了趟副食品店。这个年代买东西都要票,好在原身父母留下的抚恤金里,不仅有钱,还有一些票证。 陈默也不客气,直接用钱和票,买了一斤猪肉,五个大白面馒头,还称了半斤花生米。 售货员看他一个年轻人买这么多好东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提着东西,陈默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总算是能吃上一顿正经饭了。 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找了个没人的胡同,把东西收进了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不大,只有一个立方米,但用来临时存放东西足够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去了趟鸽子市。 这个年代,鸽子市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可以自由交易的地方,虽然有风险,但能买到很多凭票买不到的东西。 陈默凭着记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方。他没打算买什么大件,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补身体的。 转了一圈,还真让他找到了好东西。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正在偷偷摸摸地卖一只处理干净的老母鸡。 “大哥,这鸡怎么卖?”陈默凑过去低声问。 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块?”陈默问。 那人点了点头。 五块钱一只鸡,在这个年代算是天价了。 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块。 但陈默现在不差钱,而且他正需要这只老母鸡来补身体。 “行,我要了。” 陈默很干脆地付了钱,接过用破布包着的老母鸡,迅速离开了鸽子市。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各家都吃完了饭,准备休息了。 陈默回到自己屋里,把门一关,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今天买的所有东西。 白面馒头,红烧肉,花生米,还有一整只老母鸡! 他把猪肉切了一半,用酱油、大料简单地炖上。浓郁的肉香味很快就从他家的小厨房里飘了出来。 这味道,在这个清汤寡水的四合院里,简直就是一颗重磅炸弹。 中院的贾家。 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嘴里骂着陈默。秦淮茹在灯下缝补棒梗的衣服,心里烦躁得很。 突然,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肉香钻进了屋里。 “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贾张氏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鼻子使劲地嗅着。 “是肉!是肉的香味!”棒梗更是直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趴在窗户边上使劲闻。 秦淮茹也闻到了,她顺着香味的方向看过去,正好是陈默家。 “是陈默家传来的!”秦淮茹心里一沉。 “这个小王八蛋!他哪来的钱买肉吃?!”贾张氏的眼睛都红了,“肯定是今天从柱子那讹的钱!天杀的,用我们家的钱买肉,他也不怕吃了烂肚子!” 棒梗舔了舔嘴唇,看着秦淮茹:“妈,我想吃肉。” 秦淮茹叹了口气:“哪有肉啊,快睡吧。” “不!我就要吃肉!他家有肉!”棒梗不依不饶地嚷嚷起来,“他凭什么吃肉,我们家只能喝粥!” 贾张氏一听,也跟着起哄:“对!凭什么!淮茹,你去,去他家看看,把肉给咱们端过来!那是咱们家的钱买的!” 秦淮茹头都大了:“妈,您别闹了,怎么可能去端人家的肉。” “怎么不可能!他陈默一个孤儿,吃了就是吃了,咱们棒梗可是贾家的独苗,正在长身体呢!他吃得,我们棒梗吃不得?”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棒梗,走,跟奶奶去,咱们去把他家的肉抢过来!” 说着,贾张氏真的拉着棒梗就要出门。 第5章棒梗偷鸡反遭神针教训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她们。 “妈!您别疯了!今天闹得还不够吗?”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急得不行, “现在全院的人都看着呢,您再带棒梗去抢东西,咱们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名声能当饭吃吗?” 贾张氏眼睛都快绿了,那股肉香味儿一个劲儿地往她鼻子里钻,馋得她心肝都在发颤, “我不管,我孙子要吃肉,谁也别想拦着!他陈默一个小畜生,凭什么吃那么好!那钱本来就该是咱们的!” 棒梗也在一旁上蹿下跳,叫嚷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奶奶,我们去拿!” 这孩子从小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惯得无法无天,在院里偷鸡摸狗惯了,觉得拿别人家的东西跟拿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陈默家,以前陈默病着,棒梗没少从他家顺东西,从来没被发现过。 在他看来,去陈默家拿点肉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秦淮茹看着这一老一小,一个头两个大。 她知道贾张氏就是个滚刀肉,什么道理都讲不通。 但她更知道,现在的陈默,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病秧子了。 今天傻柱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去触那个霉头。 “妈,您听我说,”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放软了语气, “您想,陈默现在连一大爷和傻柱都敢惹,他能怕您吗? 您现在带棒梗去,万一他再动手怎么办?棒梗才多大,能经得住他一巴掌吗?” 这话总算让贾张氏冷静了一点。她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脸,心里也有些发怵。 陈默今天那一巴掌,确实是把她给打蒙了。 “那……那怎么办?就这么闻着味儿,看着他吃?”贾张氏不甘心地说。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 硬抢肯定不行,但可以智取。 她把贾张氏和棒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妈,棒梗,你们听我说。现在不能去,得等。 等他吃完了,睡着了,咱们再想办法。” “等他睡着?” 贾张氏没明白。 “对,” 秦淮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家那厨房的窗户不是坏了吗,一直没修好。 等半夜他睡死了,让棒梗悄悄地从窗户爬进去,锅里肯定还有剩下的,到时候端回来不就行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 贾张氏一听,眼睛亮了:“这主意好!还是我儿媳妇聪明!” 棒梗也兴奋地点头:“妈,我保证能行!我以前就这么干过!” 秦淮茹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教唆自己的儿子去偷东西,这让她感到一阵羞耻。 但一想到棒梗馋得直咽口水的样子,和贾张氏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她心里的那点良知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算了,就这一次。陈默那小子,吃点亏也是活该,谁让他今天那么不给贾家面子。 “行了,都别嚷嚷了,赶紧睡觉!后半夜才有精神。”秦-淮茹催促道。 贾家这边偃旗息鼓,暂时安静了下来。 而另一边,陈默的屋子里,却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一大碗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肥而不腻,配上松软的白面馒头,简直是人间美味。陈默吃得满嘴流油,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欢呼。 穿越到这个年代,吃了三个月的苦,总算是吃上了一顿饱饭。 他没有把肉和馒头一次性吃完,这年头粮食金贵,得留着慢慢吃。他把剩下的饭菜都收好,然后开始处理那只老母鸡。 他打算用这只鸡炖一锅滋补的鸡汤,好好调理一下这具亏空已久的身体。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响了一声。 【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正被恶意窥探,并伴有偷窃意图。目标:贾棒梗。】 陈默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贾家,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白天吃了那么大的亏,晚上就惦记上自己锅里的肉了。 还派棒梗这个小毛贼来? 陈默心里瞬间有了主意。对付这种熊孩子,打一顿是没用的,他爹妈和奶奶会变本加厉地来闹。 必须得用点特别的手段,让他一次就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银针,又看了看正在炖煮的鸡汤,一个“阴损”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他没有声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哼着小曲炖鸡汤。 等鸡汤炖得差不多了,他盛了一碗喝下,然后故意把锅盖留了条缝,让香味能持续不断地飘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吹灭了油灯,躺到床上,装作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到了后半夜两三点钟,院子里已经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陈默的房门外,一个瘦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了。 正是贾棒梗。 他被秦淮茹和贾张氏从被窝里叫起来,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一想到那香喷喷的红烧肉和鸡汤,胆子就大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绕到陈默家的厨房窗外,果然,那扇破窗户只是虚掩着。 他熟练地用一根小木棍拨开窗户插销,然后像只小猴子一样,灵巧地翻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棒梗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兴奋的光。他直奔灶台,一眼就看到了那口还温着的铁锅。 他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一股更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让他口水直流。 锅里果然还有半锅红烧肉,旁边还放着两个白面馒头! 棒梗大喜过望,他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然后伸手就去锅里抓肉。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红烧肉的瞬间,黑暗中,一只手突然闪电般地伸出,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了,胆子不小啊。”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陈默! 他根本就没睡! 棒梗吓得浑身发抖,想挣扎,但陈默的手像铁钳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饿了……”棒梗带着哭腔求饶。 “饿了就可以偷东西?” 陈默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把棒梗从地上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 “说,谁让你来的?” “是……是奶奶……还有我妈……” 棒梗吓破了胆,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招了。 陈默冷笑一声,不出所料。 “行,我知道了。”陈默松开了手。 棒梗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半天,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他睁开眼,看见陈默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想吃肉是吧?” 陈默指了指锅里的肉, “吃吧,我不打你。” 棒梗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默不打他,还让他吃肉? “真……真的?” “真的。” 陈默点了点头, “不过,我家的东西可不是白吃的。你吃了我的肉,就得付出点代价。” “什么……什么代价?”棒梗警惕地问。 陈默从桌上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别怕,不疼。” 陈默笑得像个魔鬼, “我最近在学针灸,正好拿你练练手。扎一针,不仅能让你长记性,还能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说着,不等棒梗反应,他手腕一抖,银针快如闪电,在棒梗屁股上的一个穴位上刺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 整个过程快到棒梗只感觉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好了。” 陈默拍了拍手, “肉你吃吧,吃完了赶紧滚。记住,以后再敢来我家偷东西,就不是扎一针这么简单了。” 说完,陈默真的转身回了里屋,不再管他。 棒梗捂着屁股,感觉没什么异样。 他看着锅里的肉,又看了看里屋的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抵挡住诱惑。 他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红烧肉和馒头一扫而空,连汤汁都舔干净了,然后心满意足地从窗户爬了出去,溜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贾张氏和秦淮茹正焦急地等着。 “怎么样怎么样?拿到了吗?”贾张氏一见他回来,立刻小声问道。 棒梗打了个饱嗝,得意地拍了拍肚子:“都吃完了!”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给奶奶和你妈留点!” 贾张氏气得想打他。 “被陈默发现了,” 棒梗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隐瞒了自己被扎针的事,只说是陈默吓唬了他一下,然后就让他吃了, “他好像变傻了,不打人,还让我吃。” “还有这种好事?”贾张氏半信半疑。 秦淮茹却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以陈默今天表现出来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一个贼? 但看棒梗确实没什么事,她也只能暂时把疑虑压在心底。 “行了,吃了就赶紧睡吧。” 一家人重新躺下。 可没过多久,异变突生。 正在睡梦中的棒梗,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一股控制不住的气流从后方猛地冲了出来。 “噗——!” 一个响亮而悠长的屁,在寂静的夜里炸响。 这还没完。 “噗!噗噗!噗——!” 一连串的响屁,如同机关枪一样,接连不断地从棒梗的被窝里传出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臭! 整个屋子,瞬间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哎哟!什么味儿啊!臭死我了!”贾张氏被熏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秦淮茹也捂着鼻子,差点吐出来。 “棒梗!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棒梗自己也懵了,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受控制,一个接一个地放,他想憋都憋不住! “我……我不知道啊……噗!” 回答他妈的,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屁。 贾张氏和秦淮茹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屋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的天爷啊!这孩子是吃了什么了?怎么跟粪坑炸了一样!”贾张氏心有余悸地说道。 秦淮茹的脸色却变得煞白。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陈默!一定是陈默搞的鬼! 他说的“代价”,就是这个! 第6章许大茂登门自取其辱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四合院都知道贾家出事了。 棒梗放了一夜的屁,又响又臭,搞得贾家那两间小屋子根本没法待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熏得没办法,只能大清早地就打开所有门窗通风,那股子臭味飘得整个中院都是。 “哎哟,这贾家是掉茅坑里了吗?怎么这么臭啊!” “听说是棒梗那小子吃坏肚子了,拉了一宿。” “不对,我听着不像拉肚子,倒像是放屁,那动静,跟打雷似的,一晚上没停过!” 邻居们一个个捂着鼻子,议论纷纷。 傻柱从屋里出来,闻到这味儿,也皱起了眉头:“秦姐,这是怎么了?棒梗病了?” 秦淮茹一脸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强笑着说:“没事,就是孩子吃坏东西了,闹肚子。”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绝对是陈默干的。 但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难道要告诉大家,我儿子去偷东西,结果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就变成了个“屁神”? 那贾家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她心疼孙子,又气不过。 叉着腰就想去找陈默算账:“肯定是陈默那小王八蛋搞的鬼! 我孙子去他家之前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成这样了!不行,我得找他去!让他赔我孙子!” “妈!您别去了!” 秦淮茹死死拉住她, “您去了怎么说?说棒梗去偷他家东西吗?您嫌今天还不够丢人吗?” 贾张氏被问住了,是啊,这事不占理,说出去也是自家理亏。 “那……那怎么办?我可怜的孙子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院子里的人看着这出闹剧,眼神都变得很微妙。 不少人心里都猜到了七八分,肯定是棒梗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又犯了,踢到了陈默这块铁板上。 大家非但不同情,反而觉得有点解气。 “活该!让那小兔崽子天天偷东摸西的!” “就是,陈默这手干得漂亮!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陈默推开门,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他昨晚睡得特别好,体能恢复药剂的效果还在持续发挥,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院子里这乱糟糟的一幕。 闻着空气中那股熟悉的臭味,他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他那“通气针”效果不错嘛。 这一针下去,没别的副作用,就是让肠道蠕动加速,产生大量气体,而且不受主观意识控制。 没个三五天,这股劲儿是停不下来的。 “哟,院里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啊?” 陈默揣着手,慢悠悠地走到人群边上,明知故问。 众人看到他,表情都变得有些敬畏。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过来说:“小陈啊,你可起来了。 贾家那棒梗,好像是吃坏了肚子,闹腾一宿了。” “是吗?” 陈默一脸“关切”地看向秦淮茹, “秦姐,棒梗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看看?” 秦淮茹看到陈默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着牙说:“不劳你费心,小孩子家,闹肚子是常事。” “哦,那就好。” 陈默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是昨晚偷吃东西吃杂了呢。小孩子肠胃弱,可不能乱吃东西,尤其是别人家的东西,谁知道干不干净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都忍不住想笑。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更是气得从地上一蹦三尺高,指着陈默的鼻子骂:“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孙子! 你个黑了心的蛆,烂了肠子的狗东西!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贾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陈默脸色一沉, “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还是你想告诉大家,你孙子半夜三更爬窗户进我家,是来给我请安的?” “我……”贾张氏又被噎住了。 “没证据就别在这儿血口喷人,不然我告你诽谤!” 陈默冷冷地说, “还有,管好你家的人,再有下次,就不是放几个屁那么简单了。我的医术,既能救人,也能废人。”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贾张氏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后面的骂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就在院里气氛僵持的时候,后院的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在院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家的笑话,尤其是傻柱和贾家的。 “哟,这一大早的,唱哪出呢?这么大味儿,贾家这是腌咸菜呢,还是腌了个人啊?” 许大茂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昨晚就听说陈默把傻柱给收拾了,还讹了易中海一大笔钱,心里正好奇呢。 今天看到贾家这倒霉样,更是幸灾乐祸。 傻柱一听这话,脸就黑了:“许大茂,你丫嘴巴放干净点!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怎么着傻柱,你还想动手啊?” 许大茂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陈默的方向,嘿嘿一笑, “你可想好了,这位陈神医在这儿呢,当心他再给你来一针,让你跪下唱征服。” “你!”傻柱气得直哆嗦,却不敢真的上前。 许大茂见傻柱吃瘪,得意得不行。 他把目光转向了陈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在他看来,陈默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穷小子,不知道从哪学了点下三滥的招数,把傻柱这种头脑简单的给唬住了。 他许大茂是谁? 是见过世面的放映员! 他可不信什么神医鬼话。 “我说陈默,” 许大茂走到陈默面前,一脸的不屑, “听说你现在出息了,会看病了?连傻柱的腿都能治,不简单啊。怎么着,是祖上哪个赤脚医生托梦给你了?”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了“欠收拾”的标签。 对付这种小人,就得打他的七寸。 陈默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谈不上什么神医,就是懂点调理身体的皮毛。 不过有时候,这眼睛啊,比医院的机器还准。 比如我一看许哥你,就知道你最近有些问题。”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嗤笑一声, “我身体好着呢,吃嘛嘛香。” “是吗?” 陈默慢悠悠地说, “身体好,不代表没毛病。许哥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腰膝酸软,力不从心?尤其是晚上,对着嫂子,是不是有点……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陈默的声音不大,但他说的话,却像一颗炸雷,在许大茂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他怎么会知道?! 这事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痛处! 他跟娄晓娥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孩子。 他嘴上总说是娄晓娥的问题,但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问题很可能出在自己身上。 最近这半年,他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这事他连他爹妈都没说过,陈默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能看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瞎蒙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大茂的反应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激烈,声音都变了调, “你这是污蔑!你信不信我到厂里去告你,说你搞封建迷信,败坏我的名声!” 他越是激动,就越是显得心虚。 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都成了精,一看许大茂这反应,哪还有不明白的。 “嘿,看许大茂这反应,八成是被陈默说中了。” “真的假的?许大茂不行了?” “怪不得他家一直没孩子,我还以为是娄晓娥的问题呢。” “啧啧啧,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许大茂的耳朵里,他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傻柱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 我说许大茂你个孙贼怎么蔫了吧唧的,原来是绝户了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还放什么电影,你直接放水得了!” “何雨柱!我杀了你!” 许大茂被傻柱的嘲笑彻底引爆了,疯了一样就要冲上去。 “许大茂,别冲动嘛。” 陈默不咸不淡地开口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肾水亏空,肝火过旺,最忌讳的就是动怒。” 他顿了顿,看着许大茂,像是一个悲天悯人的神医:“其实你这毛病,也不是不能治。就是有点麻烦,得花点功夫调理。” 许大茂冲到一半的身体,硬生生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陈默,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渴望。 如果……如果陈默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他真的能治好自己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对他来说,能不能传宗接代,是比脸面更重要的事情。 “你……你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从不说假话。” 陈默淡淡地说,“不过,我治病,你也知道,有我的规矩。”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得罪过我的人,诊金翻十倍。第二,想治病,就得拿出诚意来。 你以前在院里怎么挤兑我的,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你得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个歉。 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给你开方子。” “你……你这是敲诈!”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 “你可以这么认为。” 陈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机会我给你了,要不要,你自己选。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这毛病,拖得越久,就越难治。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完,陈默不再看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脸色变幻不定,像是开了个染坊。 道歉?当着全院人的面给陈默这个穷小子道歉?还要付天价的诊金?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如果不治…… 他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绝后,一想到娄晓娥那失望的眼神,一想到傻柱那嘲笑的嘴脸,他就感觉一阵彻骨的冰冷。 院子里的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如芒在背。 他该怎么办? 第7章 三大爷精算反蚀一把米 许大茂在院子中央站了半天,最终还是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家。 这事儿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他需要时间消化。 院里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渐渐散了。 只有三大爷阎埠贵,还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陈默刚才露的这一手,再次刷新了阎埠贵的认知。 如果说之前治好傻柱的腿,还有可能是碰巧或者用了什么江湖偏方。 那这次一眼就看出许大茂那方面不行,这就不是“碰巧”能解释的了。 这是真本事!望闻问切里的“望”,就能看出这种**的毛病,这医术得高到什么程度?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更快了。 这陈默,现在就是个会走路的金元宝啊! 不行,必须得跟他搞好关系。 就算不能从他那学到什么,以后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让他给瞧瞧,总比去医院排队挂号强,说不定还能省下不少钱。 对,省钱!这才是关键! 阎埠贵打定了主意,决定主动出击。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踱着四方步,溜达到了陈默的门口。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陈默的声音。 “小陈啊,是我,三大爷。”阎埠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陈默看着门外的阎埠贵,有点意外。 “三大爷,有事?” “哎,没事,没事就不能来串串门了?” 阎埠贵笑呵呵地往屋里瞅, “小陈啊,你这屋子,收拾得挺亮堂啊。” 他一边说,一边就想往里走。 陈默站在门口,没动,也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三大爷,有话就在这儿说吧,我屋里乱,就不请您进去了。”陈默淡淡地说。 他可不想到时候家里少了什么东西,还得跟这老抠扯皮。 阎埠贵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赔着笑脸:“行,行,就在这说。小陈啊,你这医术,真是神了! 刚才许大茂那事,全院可都看见了,你真是……真是华佗在世啊!” 先戴高帽,这是阎埠贵惯用的伎俩。 陈默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那个……小陈啊,” 阎埠贵搓着手,终于说到了正题, “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关系也一直不错。我呢,最近也觉得身体有点不得劲。”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捶了捶自己的腰。 “总感觉这脖子啊,肩膀啊,酸得很。你看,你能不能……也帮三大爷我瞧瞧?” 陈默心里冷笑,来了。 “可以啊。” 陈默点了点头, “不过三大爷,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治病,是要收费的。” “哎呀,知道,知道。” 阎埠贵连忙点头, 规矩嘛,我懂。不过你看,咱们这关系,是不是……能给个邻居价?”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你看,两毛钱,行不行?就当是给我开个方子,我自己去抓药。” 两毛钱? 陈默差点气笑了。 去医院挂个号都得一毛钱呢,他这神医出手,就值两毛? 这老抠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三大爷,我之前说过了,我这看病,十块钱起步。” 陈默面无表情地说。 “十块?!”阎埠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小陈,你这……你这不是抢钱吗! 我就是脖子疼,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怎么就要十块了?” “三大爷,我这医术,就值这个价。” 陈默不紧不慢地说, “你要是觉得贵,可以去医院。挂号一毛,诊费两毛,拿药估计还得几毛钱,里外里一块钱也能搞定。您自己选。” 阎埠贵顿时蔫了。 去医院他当然知道便宜,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不花钱或者花最少的钱。 让陈默给看看。最好是能摸清陈默的底,以后好占便宜。 现在这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那……那能不能便宜点?五块?三块也行啊!”阎埠贵开始讨价还价。 “不能。”陈默的态度很坚决。 阎埠贵急了,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个主意:“小陈,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不让你白看,我呢,是个知识分子,我帮你……帮你出出主意,以后你在院里有什么事,三大爷我帮你分析分析,这总行了吧? 我这脑子,可比那十块钱值钱多了!” 他这是想用他那点所谓的“智慧”来抵诊金。 陈默看着他这副自作聪明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行,你想算计,那我就陪你玩玩。 “三大爷,您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陈默话锋一转。 阎埠贵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陈默点了点头,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阎埠贵一番,看得阎埠贵心里直发毛。 “三大爷,您这毛病啊,我不用号脉,看也看出来了。”陈默煞有介事地说。 “是吗?我这是什么毛病?”阎埠贵紧张地问。 “您这不是脖子疼,也不是肩膀酸。” 陈默摇了摇头,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说, “您这是……‘精算亏心症’!” “啥?精……精算亏心症?” 阎埠贵听都没听过这个词,一脸懵逼。 “对。” 陈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就是因为您平时算计得太多了,什么事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看看是亏了还是赚了。 时间长了,心血亏空,气脉不畅,这股虚火就往上走,堵在了脖子和肩膀这块。 所以您才觉得酸痛。” “这……还有这种病?”阎埠贵将信将疑。 “当然有!” 陈默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疑难杂症,一般大夫都看不出来。也就是我,才能一眼看穿病根。” 阎埠贵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他这辈子,可不就是天天都在算计吗? “那……那这病,严重吗?好治吗?” 阎埠贵担忧地问。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陈默继续忽悠, “要是放着不管,以后虚火攻心,可能会影响脑子,到时候算盘都打不明白了。要是治呢,也简单。” “怎么治?快说快说!” “我给您开个方子。” 陈默说, “这方子需要一味主药,叫‘宽心草’,配上几味辅药,喝上七天,保证药到病除。” “宽心草?好,好,我马上去药店买!”阎埠贵急忙说。 “药店可没有。”陈默摇了摇头。 “啊?那……那上哪儿买去?” “这‘宽心草’啊,不是长在地里的,是长在人心里的。” 陈默慢悠悠地说, “想要得到它,就得做点让自己心里舒坦,不那么算计的事。” 阎埠贵听得云里雾里:“小陈,你就直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陈默笑了,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三大爷,我刚才说了,您想用您的‘智慧’来抵诊金,也不是不行。这样吧,” 陈默指了指自己家门口那片空地, “我这门口啊,又脏又乱,看着心烦。从今天起,你每天早晚,帮我把这门口打扫干净,再帮我把我屋里的垃圾倒了。 坚持一个月,就当是付了诊金,你的病,也就算是治好了。” “什么?!” 阎埠贵再次跳了起来, “让我……让我给你扫地倒垃圾?还要一个月?” 这不就是让他当免费的清洁工吗! 他阎埠贵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是院里的三大爷,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三大爷,我这可是在帮你治病。” 陈默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 “你想啊,你每天帮我干点活,出了力,就不觉得是占我便宜了,心里是不是就‘宽’了? 这不就是‘宽心草’的药效吗?不花一分钱,还能把病治好,这么划算的事,您这文化人,应该能算明白这笔账吧?” 阎埠贵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默这套歪理,听起来好像……还他妈的挺有道理! 他把自己的抠门算计,说成了是治病的良方。 可是,让他给陈默当一个月的杂役,他是一百个不情愿。 “怎么?三大爷不愿意?” 陈默看着他, “那就算了,您还是去医院花一块钱吧。或者,您要是信得过我,就拿十块钱来,我给您用针灸推拿,效果更快。” 一个要钱,一个要脸。 阎埠贵陷入了天人交战。 十块钱,那可是他小半个月的伙食费,要了他的命了。 去扫地,这脸丢不起啊! 院里正巧有几个邻居路过,看到阎埠贵在陈默门口站着,一脸便秘的表情,都好奇地停下脚步看热闹。 “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跟陈默聊什么呢?” 阎埠贵的老脸一红。 陈默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不催。 最终,对金钱的吝啬,战胜了对脸面的维护。 阎埠贵一咬牙,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我……我干!” 不就是扫地吗!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总比花那十块钱强! “好嘞。”陈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三大爷,您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喏,扫帚在那墙角,垃圾桶在我门后。您先从打扫门口开始吧。” 阎埠贵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在邻居们惊愕的目光中,默默地拿起扫帚,开始在陈默家门口一下一下地扫了起来。 那样子,别提多憋屈了。 院里的人都看傻了。 这陈默,是真神了! 先是让傻柱下跪,再是揭了许大茂的老底,现在连院里最抠门的铁公鸡阎埠贵,都心甘情愿地给他当起了清洁工! 这小子,是要把院里这几个爷,一个个全都收拾服帖了啊! 第8章 展露医术身威聋老太被迫低头 阎埠贵给陈默扫地这事儿,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大家现在看陈默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同情、后来的惊讶,变成了现在的敬畏。 这小子,手段太邪乎了。不打不骂,就能把人治得服服帖帖,这比动拳头可厉害多了。 尤其是院里的几个管事大爷,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一大爷易中海躲在屋里,一整天都没出门,他感觉自己的威信正在被陈默一点点地瓦解。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幸灾乐祸,他跟易中海和阎埠贵都不对付, 看到他们俩在陈默手下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同时,他也在暗中观察,想看看陈默到底是什么路数。 而陈默,对此毫不在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威,就要立得彻底,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陈默,不好惹。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出奇地安静。 贾家那边,棒梗的“怪病”虽然还在持续,但声音小了很多,也不敢再出来乱窜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老实了不少,见了陈默都绕着走。 许大茂则是整天精神恍惚,好几次被娄晓娥看到他半夜三更地蹲在陈默门口,想敲门又不敢,那纠结的样子,简直像个游魂。 而三大爷阎埠贵,则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早晚两次, 准时出现在陈默家门口,拿着扫帚,一脸悲壮地履行着他“治疗”的义务。 陈默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每天喝着滋补的鸡汤,吃着白面馒头和肉, 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之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健康红润的气色。 他也不闲着,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系统里的医术。 50个惩戒点,他花了30点,兑换了一本《人体经络穴位详解(神级)》。 这本书,直接将所有人体穴位的功能、位置、针刺深度、禁忌等等知识,全部灌输进了他的脑海。 现在的他,在针灸一道上,已经不亚于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国手。 这天下午,陈默正在屋里看书,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聋老太太摔倒了!” “快来人啊!老太太好像喘不上气了!” “快!快去叫人!送医院啊!” 陈默眉头一皱,放下了书。 聋老太太? 在原著里,这位老太太可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针”,是易中海和傻柱最大的靠山。 她平时装聋作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关键时刻总能出来拉偏架,帮着傻柱他们。 陈默对她可没什么好感。 不过,人命关天,他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后院的空地上,围了一大圈人。 聋老太太躺在地上,脸色发紫,嘴唇乌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都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快!柱子,你力气大,快把老太太背起来,我们送医院!”易中海慌乱地指挥着。 “不行啊一大爷!”傻柱急道,“老太太这情况,一动她,我怕她这口气就上不来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吗?” 院里的人也是七嘴八舌,有的说赶紧送医院,有的说掐人中,有的说拍后背,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陈默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都让开!”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众人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易中海看到是陈默,眉头一皱:“陈默,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别跟着添乱!” 在他看来,陈默那些手段,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用来整人还行,真要救人,他能行吗? “添乱?”陈默冷笑一声,“一大爷,你所谓的‘不添乱’,就是看着老太太在这儿活活憋死吗?” 他蹲下身,迅速检查了一下聋老太太的情况。 瞳孔开始放大,呼吸微弱,这是典型的急性窒息,而且看情况,异物已经堵死了气道。 这种情况,别说送到医院了,再耽误两分钟,人就没了! “她这是被东西噎住了,必须马上把异物取出来!”陈默沉声说道。 “取出来?怎么取?”傻柱急忙问。 陈默没有回答,他现在没时间解释。他迅速将聋老太太扶起,让她背靠着自己, 然后双臂环绕住老太太的上腹部,一手握拳,用拇指侧顶住她的胸口和肚脐之间的位置, 另一只手抓住拳头,然后快速、用力地向内、向上冲击。 “海姆立克急救法!” 陈默在脑中闪过这个名词。 这是他在系统里看到的急救知识,专门用来处理气道异物梗阻。 “你……你干什么!” 易中海和傻柱一看陈默这动作,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老太太不利,就要上前阻止。 “都别动!” 陈默厉声喝道, “想让她活命,就都给我站着!”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冲击,都精准而有力。 就在他冲击到第五下的时候,只听“咳”的一声, 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糖块,从聋老太太的嘴里喷了出来,掉在地上。 随着异物被排出,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了肺部。 聋老太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紫转红,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还眼看就要断气的人,就这么被陈默几下给救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活了!活了!老太太活过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陈默真的把人救活了!” “太神了!刚才那几下是什么招式?比去医院还快!” “这哪是医术,这简直是仙术啊!” 易中海和傻柱也看傻了,他们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等死的情况下, 被他们最看不起的陈默,轻描淡写地就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种冲击,比之前陈默收拾他们的时候,还要强烈一百倍! 如果说之前是“畏”,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敬”了。 聋老太太喘匀了气,也明白了是陈默救了自己。她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一直把陈默当成院里的一个不安定因素,一个需要打压的对象。 可今天,就是这个她想要打压的人,救了她的命。 “老太太,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陈默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我没事了……”聋老太太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和善的语气跟陈默说话。 “不用谢。” 陈默站起身,淡淡地说, “我说了,我的医术,既能救人,也能废人。救什么人,废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得很。 今天救她,一是因为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二也是为了进一步在院里树立自己的威信。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这位院里的“老佛爷”,他陈默,才是这个院里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以后谁想拉偏架,想玩什么花样,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易中海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走到陈默面前,表情极为尴尬, 张了张嘴,才挤出一句话:“陈默……刚才,多亏你了。我……我替老太太谢谢你。” 这是他第一次,向陈默低头。 陈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傻柱也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陈默,谢了。” 他虽然憨,但也知道好歹。陈默救了老太太,就是救了他最尊敬的人,这份情,他得认。 陈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看向还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开口道:“老太太,您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退化,以后吃东西要小心。 另外,我看您气色不佳,似乎有陈年的心肺旧疾,最好还是找个时间,让我帮您用针灸调理一下。 不然,今天这种事,以后可能还会发生。” 他这话一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脸色都是一变。 因为陈默又说中了! 聋老太太年轻时落下过病根,确实有心肺方面的问题, 这事只有易中海和少数几个老邻居知道。陈默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小子,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聋老太太看着陈默那双平静的眼睛,心里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透明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她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让全院都震惊的话。 “好……孩子,那……就麻烦你了。” 聋老太太,这个在院里说一不二,连三大爷都得让她三分的“老佛爷”,竟然真的向陈默低头了。 第9章 陈默医术名声鹊起杨厂长亲至 聋老太太向陈默低头服软,这件事在四合院里引起的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如果说之前陈默收拾傻柱、许大茂和阎埠贵,大家还只是觉得他手段厉害,不好惹。 那么这次,他不仅救了聋老太太的命,还一语道破了老太太的陈年旧疾, 最后让这位院里的“老佛爷”都主动请求他治病,这就彻底奠定了他“神医”的地位。 现在,院里的人看陈默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好奇,甚至还有一丝讨好的复杂情绪。 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说他的是非,甚至连走路碰到他,都会主动点头哈腰,喊一声“陈大夫”。 陈默对此坦然受之。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这个讲究辈分和人情的四合院里, 只有建立起绝对的权威,才能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当天下午,易中海就亲自把聋老太太扶到了陈默家。 “小陈啊,老太太这病,就拜托你了。”易中海的姿态放得非常低,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老太太是他的主心骨,也是他养老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而陈默,是唯一能保住老太太的人。 陈默点了点头,让老太太坐下。 “诊金的事……”易中海试探性地问。 他知道陈默的规矩,十块钱起步。 聋老太太这陈年旧疾,怕是得要个大价钱。他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老太太是长辈,又是被我救的,这次就算了。”陈默淡淡地开口。 这话一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一向“认钱不认人”的陈默,这次竟然会免费。 陈默当然不是发善心。 他很清楚,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 对付贾张氏那种滚刀肉,就得用钱砸,让她肉疼。 对付阎埠贵那种老抠,就得让他出力,比花钱还难受。 而对付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种在院里有影响力的人,收钱反而是下策。 他要收的,不是钱,是“人情”。 一个能救命的神医的人情,可比几十块钱金贵多了。 他要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欠着他,以后在这个院里,他说话,他们就必须得听。这才是长远的买卖。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聋老太太有些过意不去。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默拿出他的银针,在酒精灯上消了毒, “老太太,您只要记住,以后这院里的事,讲究个公平公正就行了。 别总拉偏架,对您老人家的心肺不好。” 他这话,点得已经很明白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苦涩。 这是在敲打他们呢。 “好……好,孩子,我记住了。”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彻底认栽。 陈默不再多说,开始专心施针。 他手指翻飞,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老太太背部的肺俞、心俞等穴位。手法之娴熟,力道之精准,看得一旁的易中海眼花缭乱。 一套针法下来,聋老太太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肺之间流淌, 原本有些憋闷的胸口,瞬间舒畅了许多,呼吸都变得轻松了。 “神了……真是神了……”聋老太太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喃喃自语。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也看过不少中医,但没有一个,能有陈默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只是第一次调理,以后每周一次,三个月后,您的旧疾就能根除。”陈默收起银针,平静地说道。 易中海千恩万谢地扶着聋老太太回去了。 从此以后,陈默在四合院的地位,算是彻底稳固了。 而他的名声,也开始像风一样,从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吹了出去。 最先传到的,就是他们这片儿所属的轧钢厂。 傻柱是食堂大厨,许大茂是放映员,阎埠贵是子弟学校的老师, 刘海中是车间里的七级锻工,他们厂里的人,几乎占了四合院的半壁江山。 陈默在院里搞出的这些动静,自然一五一十地被他们带到了厂里,成了工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吗?南锣鼓巷那个四合院,出了个神医!” “就是傻柱他们院那个?叫陈默的?听说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可不是嘛!据说一手针灸出神入化,一针就让傻柱跪了,一眼就看出许大茂有毛病,几下就把噎死的聋老太太给救活了!” “这么玄乎?真的假的?” “傻柱和许大茂亲口说的,还能有假?现在院里那几个大爷,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一传十,十传百。 陈默的故事,在轧钢厂里被传得神乎其神。有说他是得了神仙传授,有说他是隐世的御医后代。 这些传言,自然也传到了厂领导的耳朵里。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一个五十岁左右,面容儒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听着秘书的汇报。 他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国。 杨厂长最近很心烦,原因是他那宝贝儿子,杨开。 杨开今年二十五岁,两年前在厂里实习的时候,出了一次事故,伤到了腿。 虽然命保住了,但腿却落下了毛病。 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看了不少大医院,中西医都试遍了,就是不见好。 这成了杨厂长心里最大的一块病。 “厂长,下面的人都在传,说傻柱他们院里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医术非常高明,要不……我们请他来给小开看看?”秘书小心翼翼地提议。 杨厂长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这种民间传说的“神医”,向来是不信的。什么一针让人跪下,一眼看出毛病,在他听来,都像是江湖骗子的把戏。 但另一方面,儿子的腿是他最大的心病,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这个陈默,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杨厂长沉声问。 “查了。”秘书连忙回答,“就是个普通孤儿,父母以前也是我们厂的工人,因公牺牲了。 他本人没工作,以前身体也不好,病恹恹的。 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好了,还学会了这一身医术。” 越是这样,杨厂厂长心里越是没底。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无师自通?这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他正犹豫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门推开,一个四十多岁,油头粉面,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和阴鸷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老杨,忙着呢?” 李副厂长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眼神却在杨厂长的脸上转了一圈, “看你这愁眉不展的,还在为小开的腿发愁?” 杨厂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两年了,一点好转都没有。” “哎,我倒是听说个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李副厂长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事?” “就是你们说那个陈默。” 李副厂长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可不光是听说,我还找人去打听了。傻柱、许大茂,我都问过了。 这小子,邪门得很,好像真有两下子。” “哦?”杨厂长来了兴趣,“连你都这么说?” “我本来也不信。”李副厂长喝了口水,压低声音说, “但你想想,傻柱那是什么人? 院里的混世魔王,能让他服软下跪,这能是普通人? 还有那聋老太太,半只脚都进棺材了,硬是让他给拉了回来。 这事,几十号人都亲眼看见的,做不了假。” 杨厂长沉默了。李副厂长虽然跟他不对付,但在这种事上,应该不会胡说。 “老杨,我的意思是,不管他是什么来路,是真是假,请过来给小开看看,总没有坏处吧?” 李副厂长循循善诱, “看好了,那是你家小开的福气。看不好,也了了你一桩心事,免得以后后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杨厂长终于被说动了。 是啊,死马当活马医吧。 “行!”他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 “小王,你现在就备车,跟我一起,亲自去一趟那个四合院!我要亲眼见见这个陈默!” 他决定亲自去请。 一来是表示自己的诚意,二来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真是个有本事的,那他必须以礼相待。如果是个骗子,他杨卫国也不是好糊弄的! 很快,一辆在当时极为罕见的苏制伏尔加轿车,就从轧钢厂里开了出来, 一路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这辆车的出现,立刻在沿途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这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驶入四合院的胡同口,停在院门前时,整个四合院都炸了。 “快看!小轿车!” “是谁家来人了?这么大的派头!” 正在院里扫地的阎埠贵,看到这车,手里的扫帚都掉了。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小轿车。 车门打开,杨厂长和他的秘书从车上走了下来。 杨厂长一身笔挺的干部服,气度不凡。 “请问,这里是陈默,陈大夫的家吗?”秘书走到阎埠贵面前,客气地问道。 阎埠贵都懵了,结结巴巴地指了指中院:“陈……陈默……住……住那屋。” 开着小轿车来找陈默?还叫他“陈大夫”? 我的天爷!陈默这是结交上什么大人物了?! 阎埠贵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第10章展露医术拿捏杨厂长 杨厂长亲自带着秘书,开着小轿车来到四合院请陈默,这消息像一阵风,瞬间刮遍了整个院子。 所有人都从屋里探出头来,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当他们看到那辆乌黑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伏尔加轿车时,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 “我的天,这……这是厂长坐的吉斯车吧?” “不是吉斯,是伏尔加!比吉斯还高级!只有大领导才能坐!” “真是厂长!我见过,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杨厂长!” “厂长亲自来找陈默?这是出了多大的事啊?” 院里的人都沸腾了,他们看陈默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仰望。 能让厂长亲自登门,这面子,这能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躲在屋里的易中海,透过窗户缝看着外面,心里又酸又苦。他当了一辈子一大爷,在院里作威作福,可厂长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陈默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却能让厂长亲自上门。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许大茂也看到了,他心里嫉妒得发狂。 他一个放映员,自诩在厂里有头有脸,见到杨厂长也得点头哈腰。陈默凭什么?就凭他会点歪门邪道的医术? 而另一边,秦淮茹的心情最为复杂。 她看着那个曾经被她视为囊中之物的年轻人, 如今却站在了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算计,而是真心实意地对陈默好, 那现在站在他身边,享受这份荣耀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 陈默正在屋里研究那本《人体经络穴位详解》,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推门走了出来。 他看到院门口的杨厂长和那辆车,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请问,哪位是陈默,陈大夫?”杨厂长的秘书看到陈默出来,连忙上前,客气地问道。 “我就是。”陈默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杨厂长。 杨卫国也在打量着陈默。 眼前的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 面容清瘦,但眼神却异常沉稳,身上穿着干净的旧衣服, 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看到自己和小轿车而表现出任何的局促和惊讶。 光是这份气度,就让杨卫国高看了一眼。 “你就是陈默?”杨卫国主动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我是轧钢厂的杨卫国。” “杨厂长,久仰。”陈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杨卫国开门见山, “我儿子两年前腿受了伤,落下了病根,一直没治好。 听厂里的人说,你医术高明,所以想请你去给我儿子瞧瞧。” 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还是带着一股身居高位的命令感。 陈默笑了笑,没接话,反而问道:“杨厂长,我能先看看你的手吗?” 杨卫国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陈默没有碰他,只是扫了一眼他的手掌, 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淡淡地说道:“杨厂长,您最近是不是经常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醒来,然后就很难再入睡? 而且时常感觉口干口苦,右侧胁下有隐痛感?” 杨卫国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平静变成了震惊。 他……他怎么知道的?! 这些症状,困扰他快一年了! 因为工作压力大,他一直以为是神经衰弱,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医生只说是让他多休息。 这事他连老婆都没多说,陈默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 杨卫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陈默平静地解释道, “杨厂长,您手掌大小鱼际发红,面色带青,这是典型的肝气郁结之象。 凌晨一点到三点,是肝经当令之时,您在这个时候醒来,说明肝脏已经出了问题。我没说错吧?” 杨卫国彻底被镇住了。 他之前对陈默的医术还抱着七分怀疑,三分尝试的态度。但现在,这七分怀疑已经变成了七分信服! 能一眼看穿他这个厂长的病,这绝对不是江湖骗子能做到的! “没……没错!陈大夫,你说的全对!” 杨卫国的称呼,已经从“陈默”变成了“陈大夫”,态度也从居高临下变成了真正的请教, “那我这病……有得治吗?” “小毛病而已。” 陈默摆了摆手, “回头我给您开个方子,疏肝理气,调理半个月就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杨卫国激动地搓着手,对陈默的医术再无半分怀疑。 他看向陈默的眼神,已经变得火热。 这哪里是什么年轻人,这分明就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人啊! “陈大夫,那犬子……” “杨厂长,您先别急。”陈默打断了他,“治病救人可以,但我有我的规矩。” “您说!您说!什么规矩我都答应!”杨卫国现在对陈默是言听计从。 陈默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出诊,要看我的时间。我今天没空,明天上午吧。” 他这是在拿捏姿态。 越是容易得到,就越不被珍惜。 他要让杨厂长知道,他这个神医,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等您!” 杨卫国连忙点头。 “第二,”陈默继续说,“我治病,诊金很高。令公子的腿是旧伤,治疗起来费时费力,我的诊金是……” 陈默顿了顿,伸出两个手指。 “两百块?”杨卫国试探性地问。这个价格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天价了。 陈默摇了摇头。 “那是……两千?”杨卫国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陈默还是摇头,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两根。” “两根?”杨卫国和他的秘书都愣住了,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两根大黄鱼。”陈默淡淡地说。 大黄鱼! 金条! 杨卫国和他的秘书,包括周围偷听的邻居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哪里是诊金,这简直是抢劫啊! 一根大黄鱼就是十两黄金,在黑市上,那可是几千上万块钱的天价! 两根,那是什么概念? 杨卫国的脸色也变了。 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虽然是厂长,但工资也是有数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金子? “陈……陈大夫,您这个……是不是有点……”杨卫国面露难色。 “杨厂长,令公子的腿,在您心里,难道还不值这个价吗?” 陈默反问道, “各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我能治。我收这个价,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您要是觉得贵,可以另请高明。” 他把话直接堵死了。 杨卫国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 一边是几乎不可能拿出来的天价诊金,一边是儿子能恢复健康的唯一希望。 他看着陈默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陈默要的,可能根本就不是金子! 他是在试探自己,也是在提条件! 想通了这一点,杨卫国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陈大夫,黄金我确实拿不出来。 但是,只要您能治好我儿子的腿,除了钱,您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尽管提! 只要我杨卫国能办到,绝不推辞!” 他这是把自己的前途和权力,都压在了赌桌上。 陈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要金子干什么?在这个年代,黄金是烫手的山芋,根本无法流通。 他要的,是比金子更重要的东西。 “好,杨厂长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陈默终于露出了笑容, “黄金我不要,我的条件有两个。” “第一,我要一个轧钢厂正式工人的编制,职位嘛……就厂医务室的医生吧。” 一个正式的编制,在这个年代,就意味着铁饭碗,意味着稳定的收入和社会地位。这是陈默立足的根本。 “没问题!” 杨卫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个医生编制而已,对他这个厂长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第二,” 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要您一句话。” “什么话?” “我要您保证,以后在这轧钢厂,只要我陈默占着理,就没人能动得了我。 不管他是谁,是您的副手,还是车间的主任。” 这第二个条件,才是陈默真正的目的。 他要的,是一张护身符!一张能让他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有了杨厂长这句话,以后不管他是在院里收拾禽兽,还是在厂里跟人斗,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杨卫国瞳孔一缩,他死死地盯着陈默。 他现在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和多深的城府了。 他要的不是钱,不是物,而是权力的庇护!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杨卫国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杨卫国还是这个厂的厂长,只要你占理,我就保你!” “成交。” 陈默伸出了手。 杨卫国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一握,代表着一个承诺,一个联盟的建立。 也代表着,陈默终于在这个时代,拥有了自己最坚实的靠山。 而四合院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第11章 许大茂低头磕头认错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陈默那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像是一记记重锤,把他心里最隐秘、最难堪的遮羞布给砸了个稀巴烂。 不行了?绝户? 这两个词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让他感觉天旋地转。 “大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娄晓娥从里屋走出来,看到丈夫这副模样,关切地问道。 她刚才在屋里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吵嚷,但没听清楚。 “我……”许大茂张了张嘴,看着妻子那张姣好而又带着几分天真的脸,心里的怒火、羞耻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跟谁吵架了?是不是又是何雨柱?”娄晓娥给他倒了杯水,柔声劝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粗人。” “不是他!”许大茂猛地一拍桌子,把娄晓娥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妻子:“我问你,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娄晓娥的脸色瞬间白了,眼圈一红,委屈地说道:“大茂,你怎么又说这个……我们不是去医院查过了吗,医生说……说我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怎么生不出来!” 许大茂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把在外头受的气,一股脑儿地全撒了出来, “我看就是你有问题!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娄晓娥心上,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许大茂,你……你混蛋!” 看着妻子哭,许大茂心里也烦躁得不行。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他控制不住。 陈默的话,傻柱的嘲笑,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他感觉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又冷又羞。 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道歉?给陈默那个穷小子道歉?还要当着全院人的面? 他许大茂好歹也是厂里的放映员,走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厂里混? 可要是不去…… “油尽灯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陈默的话又在他耳边回响。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他其实偷偷找过一些老中医,吃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可一点用都没有。 陈默能一眼看穿他的病根,说不定真有办法。 传宗接代,这是天大的事。要是真绝了后,他许大茂这辈子就完了。 娄晓娥哭了一会儿,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虽然天真,但不是傻子。她走到许大茂身边,擦了擦眼泪,小声问:“大茂,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陈默有关?我刚才好像听见傻柱在笑话你……” 许大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 掐头去尾,含含糊糊地说了一遍。当然,他把自己主动挑衅的部分给省略了,只说是陈默无缘无故当众羞辱他。 “他……他真这么说?”娄晓娥听完,捂住了嘴,脸上满是震惊。 她看着丈夫,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许大茂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恼羞成怒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就是胡说八道!瞎蒙的!” “大茂,”娄晓娥却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希冀,“你先别生气。 你……你仔细想想,院里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说你? 傻柱的腿,聋老太太的命,还有棒梗那怪病……这院里最近出的邪乎事,哪一件不跟他有关系? 万一……万一他真能治呢?” “治?他那是敲诈!”许大茂吼道,“他要我当着全院的面给他道歉,还要十倍的诊金! 他就是想羞辱我,想扒我的皮!” “道歉就道歉,花钱就花钱!”娄晓娥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敢跟许大茂这么大声说话, “面子重要,还是咱们家有个后重要?大茂,我求求你了,咱们……咱们去试试吧! 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她拉着许大茂的胳膊,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做梦都想有个孩子,你要是真……真不行,我也不嫌弃你。 可现在有希望,咱们为什么不试试? 钱没了可以再赚,这……这要是耽误了,可就一辈子都完了啊!” 娄晓娥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大茂心里最后一道锁。 是啊,面子能值几个钱?跟传宗接代比起来,屁都不是! 他许大茂能屈能伸,当年为了当上放映员,给领导提鞋擦桌子什么没干过? 现在为了治病,给陈默低个头,又算得了什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通了这一点,许大茂心里的那股气也慢慢消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对娄晓娥说:“行!我去!为了咱们老许家的香火,这张脸,我不要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扫帚,一脸悲壮地在陈默家门口履行着他的“治疗义务”。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起床,洗漱,上班。 看到三大爷这副模样,都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嘿,看三大爷这架势,还真扫上瘾了?” “什么上瘾啊,你不知道?陈默说了,这是给他治‘精算亏心症’呢,一天都不能停。” “哈哈哈,这陈默可真损,不花一分钱,找了个免费的清洁工。” 阎埠贵听着这些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里的扫帚握得更紧了。他心里把陈默骂了一百遍,但一想到那十块钱的诊金,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后院的许大茂和娄晓娥走了过来。 许大茂眼眶发黑,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他低着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娄晓娥在一旁扶着他,不停地给他打气。 院里的人看到他俩,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看了过来。 “哟,这不是许放映员吗?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傻柱刚端着搪瓷缸子出来,看到许大茂,立马就来了精神,阴阳怪气地喊道, “怎么着,昨晚没睡好啊?是不是力不从心,被你媳妇踹下床了?哈哈哈哈!” 许大茂的身体猛地一僵,拳头瞬间攥紧了。 要是搁在平时,他早就跳起来跟傻柱对骂了。但今天,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看都没看傻柱一眼,径直走到了陈默的房门前。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要干什么? 傻柱的笑声也停了,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在全院人惊愕的目光中,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我靠!”傻柱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傻了。 跪下了? 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向来只有他挤兑别人份儿的许大茂,竟然给陈默跪下了?! “陈默!陈大夫!” 许大茂跪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嘶哑地喊道, “我错了!我不该嘴贱,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不该瞧不起你!我是小人,我是孙子!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他真的把额头往地上磕去。 “砰!砰!砰!” 三声响头,磕得结结实实。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偷看的易中海,手里的报纸都拿不稳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颠覆。这个院子,彻底变天了。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大茂,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陈默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却能让每一个人都乖乖地按照他的规矩来。 就在这时,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默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好像才刚睡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许大茂,又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的邻居们,懒洋洋地开口了。 “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哭丧呢?” 第12章 狮子大开口许家大出血 陈默这一句话,差点没让刚磕完头的许大茂一口气憋过去。 哭丧?我他妈这是给你磕头认错! 许大茂跪在地上,把头埋得更低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娄晓娥也急了,连忙上前一步, 对着陈默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声音都带着哭腔:“陈大夫,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救救他吧!” 陈默这才好像刚看见他们一样,揉了揉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许放映员啊。 怎么着,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 许大茂连忙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大夫,我昨天是猪油蒙了心,您说的话,我全都认!求您高抬贵手,给我指条明路!” 陈默揣着手,慢悠悠地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我的规矩,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许大茂点头如捣蒜,“道歉,我已经道了。诊金……诊金翻十倍,我也认!” “嗯,态度还算诚恳。”陈默点了点头,“那就说说这诊金的事吧。” 他伸出两根手指。 “我这看病,基础诊金是十块钱。翻十倍,就是一百块。” “嘶——” 周围的邻居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块!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27.5。 一百块,那是一个工人不吃不喝三个多月的工资!这哪里是看病,这简直是抢钱! 许大茂的脸也抽搐了一下。 他虽然是放映员,工资比普通工人高点,一个月37.5多块,但一百块钱,也得让他大出血。 “怎么?嫌贵?”陈默瞥了他一眼。 “不贵!不贵!”许大茂连忙摇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他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几张大团结和一些零钱,看着也就二三十块的样子。 “陈大夫,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您看,我先把这些给您,剩下的,我回去凑,下午一定给您送来!” 陈默看着他那点钱,笑了。 “许放映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陈默慢悠悠地说道, “我说的诊金一百块,那只是个基础价。 你这病,病根深,病程久,治疗起来费时费力,用的药材也金贵。 所以,这一百块,只是药钱。” 许大茂懵了:“药钱?那……那您的诊费……” “我的诊费,另算。” 陈默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出手一次,总不能白忙活吧?”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那……那您的诊费是多少?” 陈默没说话,只是又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许大茂的眼皮狂跳,试探着问:“二……二十块?” 陈默摇了摇头。 “那是……两百块?”许大茂的声音都变了。 “许放映员,你看我像那么没见识的人吗?” 陈默嗤笑一声,“我这个人,不喜欢钱。钱这东西,太俗。” 不喜欢钱?那你他妈还收一百块药钱! 许大茂心里在咆哮,但脸上还得陪着笑:“是,是,陈大夫您是高人,视金钱如粪土。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要钱。”陈默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我要两样东西。” “您说!您说!只要我许大茂有,绝不二话!”许大茂现在只求能赶紧把这事了结。 “第一,”陈默竖起一根手指,“你家那台崭新的‘东方红’收音机,我看上了。下午给我搬过来。” 那台收音机是许大茂托关系,花了一百二十块钱和不少工业券才买回来的宝贝,平时连娄晓娥碰一下都心疼。 现在陈默一开口就要,简直是在他心口上剜肉。 “这……”许大茂的脸都绿了。 “不愿意?”陈默眉毛一挑,“那就算了,你还是抱着你的收音机过一辈子吧。” “愿意!我愿意!”许大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跟传宗接代比起来,一台收音机算个屁! “这就对了。”陈默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二样东西嘛……” 他摸着下巴,目光在许大茂和娄晓娥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娄晓娥身上。 许大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陈默,生怕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听说,嫂子娘家是做生意的,家底厚实。想必,家里应该有些存货吧?”陈默笑眯眯地问道。 娄晓娥的脸色一变,连忙说道:“陈大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那些了。” “嫂子别紧张,我不是要你们家的金银财宝。” 陈默摆了摆手, “我这人,就喜欢点实在的。这样吧,我要二十斤全国粮票,二十斤猪肉票,十尺布票,五斤棉花票,外加两瓶茅台酒。” 陈默这番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天! 这个年代,什么最金贵?不是钱,是票! 有钱没票,你什么都买不到。 尤其是全国粮票,那更是硬通货,走到哪都能用。 猪肉票、布票,那都是按人头配给的,普通人家一个月都分不到几两,谁家不是省了又省? 陈默这一开口,就是二十斤粮票,二十斤肉票,还有布票棉花票,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更别提那两瓶茅台酒了,那玩意儿市面上根本见不着,都是特供的! 许大茂听完,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这一百块药钱,一台收音机,再加上这一大堆票证和酒,里里外外加起来,没有四五百块钱根本下不来!这都够在乡下盖两间大瓦房了! “陈……陈大夫……” 许大茂的声音都在发抖, “您这个……这个太多了,我……我们家实在拿不出来啊!” “你拿不出来,嫂子娘家拿不出来吗?” 陈默看着娄晓娥,笑得意味深长, “据我所知,娄家以前可是京城有名的大资本家。这点东西,对娄家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拔根毛都比这粗。” 他这是在点娄晓娥。 他知道娄家被打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肯定还有。 而且,他这也是在许大茂和娄晓娥之间,再插上一根钉子。 果然,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转头看向了娄晓娥,眼睛里闪着光。 对啊!我拿不出来,她娘家拿得出来啊! 娄晓娥被他看得心里一寒。 她知道,丈夫这是又把主意打到自己娘家身上去了。 这些年,许大茂明里暗里从她娘家拿了多少好处,现在又…… 可是,一想到能治好病,能有自己的孩子,她心里的那点不情愿,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 她咬了咬牙,对陈默说道:“陈大夫,您说的这些东西,我们……我们尽力去凑。但是,您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大茂的病吗?” “我从不开玩笑。” 陈默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 “只要你们把东西凑齐,按照我的方子来,不出三个月,保证让许放映员龙精虎猛。到时候,别说生一个,生一个足球队都行。” “噗嗤!” 旁边看热闹的傻柱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但一听到“龙精虎猛”,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 “好!陈大夫,我们认了!”娄晓娥替许大茂做了决定,“下午,我们一定把东西给您送过来!” “行,那你们就起来吧。跪在地上,影响我门口风水。” 陈默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 许大茂在娄晓娥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两条腿都跪麻了。 “陈大夫,那……那方子?”娄晓娥小心翼翼地问。 “等东西送到了,我自然会给你。”陈默说完,转身就要回屋。 “哎,陈大夫!” 许大茂急忙叫住他, “那什么……我这病,平时需要注意点啥?” 陈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注意啊……从今天起,禁房事,禁烟酒,禁辛辣。另外,每天早晚,打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坚持三个月。这叫‘去火’。” “什么?!”许大茂傻眼了,“大……大冬天的,浇冷水?” “对。”陈默点了点头,“你这是虚火过旺,得用冷水浇,才能把火气压下去。怎么,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娄晓娥连忙替他答应下来。 只要能治好病,别说浇冷水,就是跳冰窟窿都行! 陈默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许大茂和娄晓娥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商量着怎么凑东西。而院子里,却彻底炸开了锅。 “我的天,一台收音机,一百块钱,还有那么多票!这许大茂算是被扒了一层皮啊!” “何止一层皮,连骨头都快被敲碎了!不过活该,谁让他嘴那么贱!” “这陈默也太狠了!以后谁还敢惹他啊!” 正在扫地的阎埠贵,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扫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扫地好啊!扫地能治病,还不花钱! 跟许大茂比起来,自己这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想到这里,他扫地扫得更起劲了。 第13章 初入医务室遭遇下马威 第二天一早,陈默拒绝了杨厂长派车来接的好意。 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轧钢厂的正式工, 还是厂长亲自点头的医生,没必要再搞得那么兴师动众,惹人眼红。 他从许大茂那里“诊”来的收音机正放在桌上,昨天下午娄晓娥就把东西都送来了, 一百块钱,一堆票证,还有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酒,一样不少。 娄晓娥看着那台收音机的眼神,满是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 陈默心情不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旧衣服,蹬上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往轧钢厂骑去。 这辆自行车还是他从系统里用惩戒点兑换的,永久牌,锃亮,在阳光下闪着光,比院里任何一辆车都新。 一路上,引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门口的保卫科干事一看他这崭新的自行车. 还有那通身的气派,以为是哪个大领导家的子弟,连问都没问就敬礼放行了。 陈默按照杨厂长秘书给的地址,很轻松就找到了厂医务室。 轧钢厂的医务室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外面刷着白色的涂料。 窗明几净,看起来比四合院那些破房子强多了。 陈默推开门走进去,一股浓浓的来苏水味扑面而来。 一楼是大厅,摆着几排长椅,几个工人正坐在上面等候。 一个穿着白大褂,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年轻女护士正在给一个工人包扎手指。 那护士约莫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是角色卡里的林晚晴。 林晚晴包扎完,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默。 眼前的年轻人,身材挺拔,面容俊朗,虽然穿着旧衣服,但洗得干干净净,眼神平静而深邃,跟厂里那些满身油污、咋咋呼呼的工人完全不一样。 “同志,您是看病吗?请先在那边登记一下。” 林晚晴指了指旁边的登记台,声音清脆好听。 “我不是来看病的。”陈默笑了笑,“我是来报到的。我叫陈默,是新来的医生。” “新来的医生?”林晚晴愣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怎么没听说医务室要来新人?而且,这也太年轻了吧? 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能当医生? 就在这时,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个子不高,瘦得像根竹竿,脸色发青,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的白大褂,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明和倨傲。 他就是医务室的主任,钱科长。 “小林,外面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钱科长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了陈默身上,上下一打量,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是哪个车间的?看病就去排队,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不客气,带着一种官僚特有的颐指气使。 “钱科长,这位同志说,他是新来报到的医生,叫陈默。”林晚晴小声解释道。 “新来的医生?” 钱科长的调门一下子高了八度,他把陈默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眼神里的轻蔑和怀疑毫不掩饰, “就他?医生?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有行医执照吗?谁介绍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充满了火药味。 他钱某人在这医务室当了快十年的主任,这里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来个新人,他不反对,可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既没有提前打招呼, 也没有通过他这个主任,直接就空降过来,这算什么?这是在打他的脸! 陈默看着他这副嘴脸,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杨厂长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但同时也给自己埋了个雷。这位钱科长,是把自己当成敌人了。 “我是杨厂长特批的。”陈默不卑不亢地说道,直接把杨卫国抬了出来。 他知道,对付这种官僚,讲道理是没用的,必须用更大的官来压他。 果然,一听到“杨厂长”三个字,钱科长的气焰顿时就矮了半截。 “杨……杨厂长?”他将信将疑地看着陈默,“你有什么证明吗?”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杨厂长亲笔写的批示和他的签名。 钱科长接过纸条,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确认是杨厂长的笔迹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想不通,杨厂长怎么会亲自特批这么一个年轻人来医务室? 难道是关系户?可就算是关系户,这也太不把他这个科长放在眼里了!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但又不敢对杨厂长的决定说三道四。 “咳咳!” 钱科长干咳了两声,把纸条还给陈默,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原来是小陈同志啊,欢迎欢迎。既然是杨厂长的安排,那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嘴上说着欢迎,但那眼神里的冷淡和排斥,谁都看得出来。 “小林啊,你带陈医生去熟悉一下环境。哦,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桌子, “陈医生,你就先用那张桌子吧。咱们医务室条件有限,委屈你了。” 陈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旮旯里放着一张破旧的书桌,桌腿都瘸了一只,上面落满了灰尘,旁边还堆着一堆废弃的医疗垃圾。 这哪里是办公桌,这简直就是个杂物台。 林晚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忍。 这是**裸的下马威啊! 钱科长这是在告诉陈默:就算你是厂长批来的,到了我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陈默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没关系,钱科长,我这人不挑。有个地方坐就行。” 他越是这样淡定,钱科长心里就越是不爽。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嗯,小陈同志的思想觉悟很高嘛。” 钱科长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然后背着手,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陈医生,你别介意,钱科长他……”林晚晴有些尴尬地想替钱科长解释两句。 “我明白。”陈默打断了她,笑了笑,“新来的,总要守点规矩。” 林晚晴看着他那清澈的笑容和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对他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 “我帮你把桌子收拾一下吧。”林晚晴说着就要去拿抹布。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陈默挽起袖子,自己动手开始收拾。 他干活很麻利,没一会儿就把那张破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还从外面找了块砖头把瘸了的桌腿垫了起来。 林晚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主动跟他聊了起来:“陈医生,您以前是在哪个医院高就啊?看您的样子,不像是刚毕业的。” “我没上过医学院,也没在医院待过。”陈默实话实说,“祖传的手艺,赤脚医生。” “啊?”林晚晴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赤脚医生?杨厂长竟然特批一个赤脚医生来当厂医?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看着陈默的眼神,从刚才的欣赏,一下子变成了深深的怀疑和担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 “快!快让开!出事了!” “医生!医生在哪儿?老王被机器轧到手了!” 话音刚落,几个工人就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痛苦呻吟的男人冲了进来。 男人的一只手被纱布胡乱地缠着,但鲜血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里渗出来,把纱布染得通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快!快上手术台!”钱科长也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脸色凝重。 林晚晴和其他几个护士立刻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 钱科长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解开伤者手上的纱布。 当血肉模糊的手掌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在场的人,包括林晚晴在内,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惨了! 整个手掌血肉模糊,三根手指被轧断,只剩下一点皮肉连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 “这……这手废了!” 钱科长检查了一下,脸色煞白,连连摇头, “骨头都碎了,神经血管也全断了,接不上了。赶紧准备清创缝合,然后送大医院截肢吧!” 听到“截肢”两个字,那个叫老王的工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情绪激动地喊道:“不!我不要截肢!我不要当残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手!” 一个靠手吃饭的工人,要是没了手,那这辈子就全完了。 “老王,你冷静点!你这情况,不截肢会感染,命都保不住!”钱科长急道。 “我不管!我死也不截肢!”老王挣扎着,场面一度失控。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或许,不用截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正是那个刚来报到,被所有人看不起的“赤脚医生”——陈默。 第14章 妙手显神通折服俏护士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陈默身上。 钱科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头瞪着陈默,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你懂什么?这是粉碎性骨折,神经血管全部断裂,神仙来了也接不上! 你一个赤脚医生,在这里大放厥词,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他本来就看陈默不顺眼,现在见他竟然敢质疑自己的诊断,更是火冒三丈。 “钱科长,您是西医,只懂手术刀。但在我们中医看来,只要经脉未死,气血尚存,就有希望。” 陈默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话语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走到手术台边,只是扫了一眼伤者的手, 便开口说道:“伤者手掌太阳、少阳经脉受损严重,但太阴经脉尚有气血流通。 断指处淤血阻滞,阳气不达,所以看起来毫无生机。 只要先用银针刺破淤血,再辅以正骨续筋之法,最后用特制药膏外敷,这手,未必不能保住。” 他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术语专业,连钱科长这个老医生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太阳、少阳、太阴经脉,他听都没听过! “你……你这是纸上谈兵!” 钱科长色厉内荏地反驳道, “说得好听,谁不会?你有本事你来治!” 他这是在用激将法。在他看来,陈默就是在吹牛,他巴不得陈默接手这个烂摊子。 到时候治不好,出了医疗事故,这责任就全是陈默的,正好可以把他赶出医务室。 “好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陈默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钱科长被噎了一下,他没想到陈默真的敢接。 “陈医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晚晴也急了,她拉了拉陈默的衣袖,小声劝道, “这太危险了,万一……” 她虽然怀疑陈默的来历,但心地善良,不忍心看他往火坑里跳。 陈默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那个还在哀嚎的工人老王说道:“这位师傅,你信不信我?” 老王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了,他看着钱科长,又看了看陈默。 钱科长让他截肢,而这个年轻的医生却说有希望。 在绝望之中,人总是愿意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医生,只要……只要不截我的手,我……我都听你的!”老王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好。” 陈默点了点头,然后对钱科长说, “钱科长,麻烦您和大家都出去一下,我治疗的时候,不希望有外人打扰。 另外,请林晚晴护士留下来做我的助手。” “你!”钱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要把他这个主任赶出去? “钱科长,病人情况危急,耽误了时间,这个责任,你担还是我担?” 陈默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 钱科长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冷哼一声,一甩手,带着其他几个看热闹的护士走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他站在门外,恶狠狠地想。 手术室里,只剩下了陈默、林晚晴和伤者老王。 “林护士,麻烦你准备一盆温水,一瓶酒精,还有干净的纱布。”陈默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哦……好!” 林晚晴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准备了。 陈默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摊开来,里面是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着森森寒光。 他取出一根最细的毫针,在酒精灯上燎过,然后对老王说:“师傅,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说完,他捏住老王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看准了断指根部的一个穴位, 手腕一抖,银针便精准地刺了进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稳如泰山,看得一旁的林晚晴眼花缭乱。 随着银针刺入,一股黑色的淤血,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从针孔处缓缓地流了出来,带着一股腥臭味。 陈默没有停,他接连下针,每一针都刺在不同的穴位上,或深或浅,或捻或提。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黑血不断流出,老王那三根原本已经发黑发紫、毫无血色的断指,竟然慢慢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 “这……这……”林晚晴捂住了嘴,一双美目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符合科学!这完全超出了她的医学认知! 针灸她见过,可哪有针灸能让坏死的组织恢复血色的?这简直是神迹! 陈默没有理会她的惊讶,他的表情无比专注。 等到淤血排得差不多了,他才拔出银针,对林晚晴说:“温水和纱布。” 林晚晴如梦初醒,连忙把温水盆端了过来。 陈默用纱布沾着温水,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伤口上的血污和碎肉。 他的动作轻柔而又精准,仿佛不是在处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清洗完毕后,整个手掌的创面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正骨续筋。 “林护士,帮我把他按住,别让他乱动。”陈默沉声说道。 林晚晴连忙上前,和另一个工友一起,用力按住老王的肩膀。 陈默深吸一口气,双手托住老王的手掌,两只拇指精准地按在了断骨的两端。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骨骼的纹理和筋脉的走向。 突然,他双目一睁,手指猛地发力! “咔嚓!咔嚓!” 几声清脆的骨骼复位声,在安静的手术室里清晰可闻。 “啊——!”老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头一歪,直接疼晕了过去。 林晚晴吓得脸都白了,她以为陈默把骨头给掰断了。 可当她低头看去时,再次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那三根原本扭曲变形的断指,此刻竟然被完美地对合在了一起,骨骼的断口严丝合缝,就像从来没有断过一样! “这……这就接上了?”林晚晴喃喃自语,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徒手正骨!而且是粉碎性的骨折!这怎么可能! 陈默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种精细的操作,对他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极大。 他没有停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黑色的药膏, 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那药膏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药香,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好了,用纱布包扎起来吧。”陈默做完这一切,长出了一口气。 林晚晴机械地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开始包扎。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看着陈默,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怀疑、担忧,变成了此刻的震惊、崇拜和狂热! 这哪里是什么赤脚医生? 这分明是一位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神医!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钱科长带着几个保卫科的干事闯了进来。 “陈默!你把病人怎么了?我刚才听到惨叫,你是不是把他治出事了?” 钱科长一脸幸灾乐祸,他已经准备好看陈默的笑话,然后把他扭送保卫科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手术台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预想中血流成河、病人死亡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病人只是晕了过去,呼吸平稳。 而那只原本被他断定必须截肢的手,此刻已经被纱布妥善地包扎好了。 从外形上看,竟然恢复了完整的形态! “这……这是怎么回事?”钱科长懵了。 “钱科长,您来得正好。” 陈默擦了擦汗,淡淡地说道,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断指已经接上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不出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什么?接……接上了?”钱科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冲上前,想要解开纱布看看。 “别动!” 陈默厉声喝止了他, “刚接好的骨头和筋脉,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你要是不信,可以等三个月后再看。 现在,请你马上安排病房,让病人好好休息。” 陈默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钱科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陈默那双平静而锐利的眼睛,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崇拜地看着陈默的林晚晴,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他知道,自己这次,好像真的踢到铁板了。 第15章 出诊杨家病根难除 轧钢厂医务室,新来的陈医生神乎其技,徒手接上断指,保住工人饭碗。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一开始,大家还都不信。 “吹牛的吧?手都轧断了还能接上?当是神仙呢?” “就是,钱科长都说要截肢了,他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能有那本事?” 但很快,就有当时在场的工人和护士出来证实,说得有鼻子有眼。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老王那手都烂成泥了,陈医生就那么几下,‘咔嚓’几声,就给对上了!” “还有啊,陈医生那手针灸绝了!就那么几针下去,老王那快黑死的指头,立马就红润了!” “现在老王就在病房躺着呢,麻药劲儿过了,都说一点不疼了,就感觉手心热乎乎的,舒服得很!” 一传十,十传百,事实胜于雄辩。 工人们看陈默的眼神彻底变了。从一开始的无视,变成了敬畏和感激。 在这个工伤频发的年代,一个能保住他们手脚、保住他们饭碗的医生,那就是活菩萨! 下午下班的时候,陈默走出医务室,发现门口竟然站着好几个工人,手里拿着自家种的黄瓜、地里挖的红薯,非要塞给他。 “陈医生,您辛苦了!这点东西不值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是啊陈医生,以后我们这帮兄弟,就都指望您了!” 陈默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在这轧钢厂,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 医务室里,钱科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外面工人们对陈默的赞美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几十个耳光。 林晚晴则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陈默身后,一会儿帮他整理桌子,一会儿给他倒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崇拜。 “陈医生,您那手正骨术是跟谁学的呀?太厉害了!” “陈医生,您那个黑色的药膏是什么做的?效果也太神奇了!” “陈医生……” 陈默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敷衍几句,然后赶紧骑上车溜了。 他可不想在厂里耽误太久,今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杨厂长家,给他儿子看腿。 这才是他能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鸽子市。 用许大茂赔的那些票证和钱,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黑市里的“地下王”——赵四。 “兄弟,又见面了。”赵四还是那副不起眼的模样,递给陈默一根烟。 “四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打听几味药材。”陈默开门见山,报出了几个生僻的药名。 这些药材,都是用来治疗杨厂长儿子腿伤的关键,市面上的药店根本买不到。 赵四听完,眉头皱了皱:“兄弟,你要的这几样东西,可都是稀罕货。 有两样,我这儿有,但另外三样,得去外地寻摸,价钱可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陈默直接拍出二十块钱, “四哥,这是定金。东西你尽快帮我找,越快越好。”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 赵四收了钱,点了点头, “三天,三天后你再来,保证给你办妥。” 搞定了药材,陈默才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卖力地扫着地, 看到陈默车把上挂着的黄瓜和红薯,眼睛都直了。 “小陈,下班了?哎哟,你这又是黄瓜又是红薯的,哪儿买的啊?” 阎埠贵凑上来,一脸羡慕。 “厂里同事送的。”陈默淡淡地回了一句。 “同事送的?” 阎埠贵更酸了,心里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 这陈默现在可是厂医了,以后肯定少不了有人巴结送礼,自己跟他搞好关系,没准也能沾点光。 他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小陈啊,你看你这车上挂着也沉,要不三大爷帮你拎回家?” “不用了,不重。”陈默直接拒绝,推着车就往中院走。 回到家,秦淮茹正站在门口洗衣服。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件没打补丁的干净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到陈默回来,立马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自以为最动人的笑容。 “陈默,下班了?累不累?我给你打了热水,你快擦把脸吧。” 她说着,就端起旁边的热水盆,要往陈默屋里送。 那股子殷勤劲儿,让陈默直犯恶心。 “不用了,我自己来。” 陈默侧身躲开,语气疏离, “还有,以后别在我门口洗衣服,水溅得到处都是,路滑。”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端着水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陈默没再理她,径直回了屋。 简单吃了点东西,杨厂长的伏尔加轿车就准时停在了院门口。 在全院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陈默坐上了小轿车,一路朝着杨厂长家驶去。 杨厂长家住的是独栋的小洋楼,带院子,跟四合院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陈大夫,您可来了!” 杨厂长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比上次在四合院还要热情。 “杨厂长客气了。” 进了屋,陈默见到了杨厂长的儿子,杨开。 杨开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斯文,戴着眼镜,但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坐在沙发上,一条腿僵硬地伸着,不敢弯曲。 “陈大夫。”杨开礼貌性地喊了一声,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这两年,他见了太多所谓的“名医”、“专家”,听了太多充满希望的承诺,但最后换来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已经麻木了。 陈默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直接蹲下身,伸手按向他的伤腿。 “嘶!”杨开的身体猛地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默的手指只是轻轻地按压,他却感觉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 “别动。”陈默沉声说道。 他的手指顺着杨开的膝盖骨,一路向下,时而按压,时而揉捏。 “两年前的事故,撞伤了你的膝盖,导致髌骨错位,半月板撕裂。 当时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只是把骨头复位了,但撕裂的半月板和受损的韧带,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修复。对吗?” 陈默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杨开和杨厂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陈默说得,跟当年德国专家会诊后的结论,一模一样! “后来,因为修复不彻底,导致你膝关节内部产生粘连,经脉淤堵,气血不通。 所以你一到阴雨天,就会感觉刺骨的疼痛,而且腿无法完全弯曲,走路跛行。我说的没错吧?” “没……没错!陈大夫,您真是神了!”杨厂长激动地说道。 杨开眼里的怀疑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光亮。 这个年轻人,好像真的有本事! “陈大夫,那……那我儿子的腿,还有救吗?”杨厂长紧张地问。 “病根已经伤及骨髓,经脉也已萎缩,确实很麻烦。” 陈默站起身,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 杨厂长父子俩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不过,” 陈默话锋一转,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治疗起来,会很慢,而且,过程会非常痛苦。” “只要能治好,多大的苦小开都能吃!”杨厂长急忙表态。 “好。” 陈默点了点头, “我的治疗方案分三步。 第一步,针灸,活血化瘀,疏通经脉。 第二步,药浴,软化粘连的组织,滋养受损的筋骨。 第三步,才是最关键的,用我的独门手法,将已经粘连的组织强行剥离,让关节恢复活性。” 他看着杨开,严肃地说道:“尤其是第三步,那种疼痛,不亚于刮骨疗毒。你,能承受得住吗?” 杨开看着陈默那双深邃的眼睛,沉默了半晌,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要能让我重新站起来,我什么苦都能吃!” “有你这句话就行。”陈默很满意他的态度,“那我们今天,就开始第一次治疗吧。” 他让杨开趴在床上,脱掉裤子,露出了那条比正常腿细了一圈的伤腿。 陈默取出银针,消毒后,气沉丹田,找准了膝盖周围的血海、梁丘、犊鼻等穴位,快如闪电般地刺了下去。 “啊!”杨开发出一声闷哼,感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了自己的骨头里,又酸又麻又胀又痛,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陈默的手指在针尾上轻轻捻动,将一股股内力通过银针,导入杨开淤堵的经脉之中。 杨开咬紧了牙关,床单都被他抓烂了,但他硬是忍着,一声都没有再吭。 一旁的杨厂长看得心惊肉跳,手心全是汗。 半个小时后,陈默才起出银针。 杨开感觉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虚脱无力。 但是,神奇的是,那股折磨了他两年的,深入骨髓的阴冷刺痛感,竟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热和舒畅,仿佛有一股暖流,正在他僵硬的膝盖里缓缓流淌。 “感觉怎么样?”陈默问道。 “腿……我的腿热了!” 杨开激动地喊道,声音都在发抖, “两年了!我的腿从来没有这么暖和过!”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膝盖,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比起之前,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七八成! “爸!有效果!真的有效果!”杨开激动得热泪盈眶。 “太好了!太好了!” 杨卫国也激动地搓着手,他看着陈默,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陈大夫,您真是我杨家的救命恩人啊!” 陈默摆了摆手:“杨厂长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第一次,万里长征第一步。 接下来每周一次针灸,配合我开的药方泡脚。 一个月后,再进行第二步治疗。想要彻底根治,至少需要三个月。” “没问题!我们都听您的!”杨卫国现在对陈默是言听计从。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赌对人了。 第16章 李副厂长拉拢暗藏杀机 陈默从杨厂长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杨厂长非要留他吃饭,被他婉拒了。 他不喜欢参与这种官场应酬,更重要的是,他要时刻保持自己“高人”的姿态。 越是神秘,越是难以接近,对方就越会敬畏你。 杨卫国亲自把他送到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网兜。 “陈大夫,今天辛苦您了。这是两瓶特供的好酒,还有一些点心,您拿回去尝尝。 以后您就是我杨家的贵人,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千万别跟我客气。” 杨卫国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请教,变成了现在的巴结和讨好。 陈默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回到四合院,他刚把自行车停好,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后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陈医生,下班了?” 来人油头粉面,笑呵呵的,正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陈默心里一动,面上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您是?”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李副厂长一拍脑门,热情地伸出手, “我叫李建国,是轧钢厂的副厂长。陈医生,久仰大名啊!” 陈默跟他握了握手,感觉对方的手又软又滑,像没骨头似的。 “李副厂长,您找我有事?”陈默开门见山地问。 “没事,没事就不能来拜访一下咱们厂里的大功臣了?” 李副厂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今天你在医务室那手绝活,可是传遍了全厂啊!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你是不知道,老杨今天在厂委会上,把你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他嘴上说着夸奖的话,但陈默却从他那闪烁的眼神里,看出了别样的意味。 “李副厂长过奖了,我就是尽了做医生的本分而已。”陈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陈医生太谦虚了。” 李副厂长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陈医生,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呢,在厂外面的小饭馆订了个位置,想请你喝两杯,不知道肯不肯赏光啊?” 来了。 陈默心里冷笑。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很清楚,李副厂长和杨卫国是厂里的两派,斗得厉害。 李副厂长当初怂恿杨卫国来请自己,未必安了什么好心,很可能是想看杨卫国的笑话。 没想到自己真有本事,现在又成了杨卫国眼里的红人。这李副厂长,怕是坐不住了,想来拉拢自己。 “李副厂长太客气了,我这刚下班,还没吃饭,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默爽快地答应了。 他倒想看看,这李副厂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好,自己也需要多了解一下厂里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痛快!我就喜欢陈医生你这样的爽快人!” 李副厂长见他答应,大喜过望,连忙在前头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四合院。 这一幕,恰好被躲在窗户后面偷看的许大茂看到了。 “李……李副厂长?”许大茂揉了揉眼睛,满脸的震惊。 他怎么会来找陈默?还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许大茂心里翻江倒海。 他为了巴结上李副厂长,请客送礼,花了不知道多少心思,人家都对他爱答不理的。 可陈默,一个刚进厂的医生,竟然能让李副厂长亲自上门来请?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那刚刚才被治好一点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像又加重了。 …… 小饭馆的包间里,酒菜很快就上齐了。 四盘凉菜,四盘热炒,还有一条红烧鱼,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相当丰盛的宴席了。 “陈医生,来,我敬你一杯!” 李副厂长亲自给陈默倒满了酒, “你可是咱们厂的宝贝,以后,咱们厂几千号工人的身体健康,可都得仰仗你了!” “李副厂长言重了。” 陈默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副厂长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陈医生啊,你还年轻,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厂里,水深得很呐。” 李副厂长叹了口气,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就说你这次进厂吧,杨厂长虽然是特批了,但程序上,是不合规矩的。 医务室的钱科长,还有人事科那边,都很有意见啊。” “哦?是吗?”陈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可不是嘛!”李副厂长压低声音, “杨厂长这个人,好大喜功,做事喜欢一言堂。他把你当成他的功绩,但底下的人,可不这么想。 你今天在医务室,是不是被钱科长穿小鞋了?” 陈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李副厂长一拍大腿,“那个钱科长,就是杨厂长的人! 你今天虽然露了一手,让他吃了瘪,但他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给你使绊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他看着陈默,语重心长地说道:“陈医生,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光有本事,是不行的。 在咱们这儿,得有人!得有靠山!” “那依李副厂长的意思?”陈默顺着他的话问道。 “我呢,在厂里也干了十几年了,不说别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李副厂长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只要你肯跟我交个朋友,我保证,以后在厂里,没人敢再给你气受! 那个钱科长,我一句话,就能让他滚蛋!”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陈默手里。 “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你先拿着。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这个数。 你呢,也不用干别的,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医生。 不过,杨厂长那边,他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偶尔跟我通个气,就行了。” 图穷匕见了。 拉拢,给钱,然后当他的眼线,监视杨卫国。 陈默捏了捏那个信封,挺厚,估计得有五六十块钱。 他心里冷笑,这李副厂长,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不过,他陈默是那种为了几十块钱就出卖别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 他要的,可比这多得多。 “李副厂长,您太看得起我了。” 陈默把那个信封推了回去,一脸“为难”地说道, “杨厂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李副厂长见他没收钱,也不生气,反而笑了。 在他看来,陈默这是在待价而沽。不收钱,说明他所图更大。 “陈医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嘛。” 李副厂长循循善诱, “杨厂长能给你什么?一个医生的编制? 一个月几十块钱的死工资?他现在用得着你,把你当宝。 等他儿子的腿好了,你猜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重你?” “跟着我,可就不一样了。”李副厂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实话跟你说,老杨那个位置,他坐不了多久了。 等我上去了,这厂医务室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 到时候,我不但给你配车,还给你分套新楼房!你好好想想,哪个更划算?” 画大饼,许诺未来。这是官场上最常用的拉拢手段。 陈默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脸上却露出了动摇和贪婪的神色。 “李副厂长……您说的是真的?” “我李建国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李副厂长见他上钩了,心中大喜, “怎么样?陈医生,给我句准话。” 陈默沉吟了半晌,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服争。 最后,他一咬牙,端起酒杯:“李副厂长,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识抬举,那就是不知好歹了!以后,我就跟您混了!这杯酒,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他仰头把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李副厂长大喜过望,也跟着干了一杯,“陈医生,欢迎你加入我们!哈哈哈哈!” 他以为自己成功地收服了陈默,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陈默当成了一个新的“惩戒点”获取目标。 一顿饭,宾主尽欢。 李副厂长喝得满脸通红,把陈默送回四合院门口,还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让钱科长好看。 陈默回到家,把身上的酒气散了散,脸上那副谄媚讨好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掂了掂手里那个被硬塞回来的信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李建国啊李建国,你以为你是在钓鱼,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条即将上钩的鱼。 你不是想让我当眼线吗? 行啊。 那我就给你喂点“料”,让你跟杨卫国斗得更欢一点。 你们斗得越厉害,我这个坐山观虎斗的人,才能得到越多的好处。 第17章 秦淮茹再算计傻柱献殷勤 陈默成了轧钢厂正式工,还是厂长面前大红人的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四合院里炸开了花。 以前,大家看他,是敬畏,是害怕。 现在,这种敬畏里,又多了一丝讨好和巴结。 尤其是院里的几个大爷,心思各异。 一大爷易中海彻底蔫了。 他现在看到陈默都绕着走,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又被陈默抓住把柄。 他“道德天尊”的地位,已经名存实亡。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又羡慕又嫉妒。 他做梦都想当官,可奋斗了一辈子,还是个七级锻工。 陈默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不声不响就成了吃商品粮的干部,这让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三大爷阎埠贵的心态最好。他每天勤勤恳恳地给陈默扫地,心里还美滋滋的。 在他看来,自己这是提前投资,跟未来的大人物搞好了关系。 你看,现在许大茂想巴结陈默,都得磕头赔款,自己多有先见之明! 而变化最大的,莫过于秦淮茹。 她看着陈默每天穿着干净的衣服,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去上班, 下班还有小轿车接送,手里提着各种她见都没见过的礼品,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悔恨、不甘、嫉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以前那种靠装可怜、占小便宜的法子,在陈默面前已经彻底行不通了。现在的陈默,站在一个她需要仰望的高度。 想要再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必须得用新办法。 这天晚上,秦淮茹特意把三个孩子打发到贾张氏屋里去睡。 她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件自己刚结婚时做的碎花衬衫,虽然有点旧了,但却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 她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梳了梳头,还破天荒地在嘴唇上抹了一点点红纸。 镜子里的女人,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依旧身段窈窕,眉眼含情,别有一番成熟的风韵。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热汤面,敲响了陈默的房门。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陈默的声音。 “陈默,是我,秦姐。”秦淮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有磁性。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陈默看到门口的秦淮茹,愣了一下。 眼前的秦淮茹,跟平时那个灰头土脸、哭哭啼啼的寡妇判若两人。精心打扮过的她,在昏黄的灯光下,确实有几分姿色。 “秦淮如,有事吗?”陈默的语气很平淡,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我看你这几天上班挺辛苦的,就……就给你煮了碗面。” 秦淮茹说着,就要把碗递过去,身体也不自觉地往门里靠了靠,胸前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 这是她压箱底的本事了。 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 陈默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血气方刚的,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然而,她失望了。 陈默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根本没有往下看。 “谢谢秦姐的好意,不过我吃过了。” 陈默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而且,秦淮如,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无功不受禄。 你这三更半夜的给我送面,不太合适吧?要是让院里人看见了,对你名声不好。” 他直接把话挑明了,一点情面都不留。 秦淮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她没想到陈默竟然这么不解风情,或者说,是这么不给她面子。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单纯想谢谢你。” 秦淮茹的眼圈又红了,她最擅长的招数下意识地就使了出来。 “谢我?谢我什么?” 陈默笑了, “谢我让你儿子放了三天屁,还是谢我让你婆婆在院里扫了一个月地?” “你!”秦淮茹被他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端着碗的手都在发抖。 “秦淮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陈默收起了笑容,声音冷了下来, “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收起你那套吧,对我没用。 以前我病着,你们贾家怎么对我的,我可都记着呢。想让我帮你? 可以啊。把你以前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十倍还回来。 做得到吗?”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十倍还回来? 那得是多少钱?那笔钱早就被贾张氏拿去花了,哪还有了? “做不到,就别来我面前碍眼。” 陈默冷冷地说道, “还有,以后离我远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精算亏心症’或者‘通气针’的滋味。” 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在陈默面前,都像是一个笑话。 羞辱、愤怒、恐惧……最终都化作了刻骨的怨毒。 陈默!你等着!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就在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暗处窜了出来,拦住了她。 是傻柱。 “秦姐,你怎么了?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通红的眼圈,心疼得不行,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刚才在自己屋里,看到秦淮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了陈默家, 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冒泡。现在看她哭着出来,更是怒不可遏。 “何雨柱,你给我滚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秦淮茹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直接把气撒在了傻柱身上。 “秦姐,你别这样啊。”傻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那小子他……他到底怎么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找他算账!” “算账?你拿什么算账?”秦淮茹看着他,冷笑一声, “你打得过他,还是说得过他?上次怎么跪在地上叫爷爷的,你忘了?”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我……” “何雨柱,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个废物!” 秦淮茹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除了会动动拳头,你还会干什么?你斗不过许大茂,现在连个陈默都收拾不了!我怎么会指望你!” 说完,她推开傻柱,哭着跑回了自己屋。 傻柱一个人愣在原地,秦淮茹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 废物? 秦姐说我是废物?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不行!我不能让秦姐瞧不起我! 陈默,都怪你!要不是你,秦姐不会这么对我! 但是,他又不敢真的去找陈默的麻烦。上次那根针的滋味,他现在想起来腿肚子还打颤。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 傻柱在院子里站了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啊! 陈默不是成了厂医吗?他现在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了。我呢,是食堂的大厨。我可以给他送好吃的啊! 对!就这么干! 我每天给他开小灶,山珍海味的供着,把他嘴巴养刁了。 等他离不开我这口吃的了,我再慢慢地在他面前说秦姐的好话,让他对秦姐改观。 到时候,秦姐不就得高看我一眼了吗? 傻柱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简直是天才! 他一扫刚才的颓丧,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陈默,你等着,看我怎么用把你给收服了! 第18章 棒梗再作死新仇旧恨 傻柱说到做到。 第二天中午,陈默正在医务室里看书,傻柱就提着一个铝制饭盒,乐呵呵地找来了。 “陈大夫!忙着呢?” 傻柱一进门,就满脸堆笑,那股子热情劲儿,让正在打扫卫生的林晚晴都吓了一跳。 “有事?”陈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嘿嘿,没事,没事。” 傻柱把饭盒往陈默桌上一放,献宝似的打开, “我寻思着您刚来厂里,肯定吃不惯大锅饭。 这不,我给您开了个小灶,红烧狮子头,还有个素炒三丝,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饭盒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就飘了出来。 那狮子头做得,足有拳头那么大,色泽红亮,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林晚晴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陈默看了看那饭盒,又看了看傻柱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憨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傻柱,八成是又被秦淮茹当枪使了。 想用这点吃的来收买我?也太小看我陈默了。 “拿回去吧。”陈默淡淡地说道。 “啊?” 傻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陈……陈大夫,您这是……看不上我做的菜?” “不是看不上。”陈默合上书, “我说了,无功不受禄。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吃你的东西? 你要是钱多得没处花,可以拿去接济一下贾家,我看他们挺需要的。” 傻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没想到陈默拒绝得这么干脆,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我这不是想跟您交个朋友嘛,还想因为上次的事跟您道个歉。” 傻柱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 “道歉我接受了,但交朋友?” 陈默笑了, “行啊。想跟我交朋友,也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把饭盒端回去,下午去财务科,把你这个月的工资,全都交给我。 以后每个月都这样,咱们就是朋友了。怎么样?” “什么?!”傻柱眼珠子都瞪圆了,“把……把工资都给你?” 他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除了接济秦淮茹,自己也得花。 这要是全给了陈默,他喝西北风去啊? “不愿意?”陈默摊了摊手, “那这朋友就交不成了。你的菜,我也不吃。拿走吧,别影响我工作。” 傻柱提着饭盒,涨红了脸,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周围几个来看病的工人,都捂着嘴偷笑。 “行了,傻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最后还是林晚晴看不下去了,把他往外推。 傻柱灰溜溜地提着饭盒走了,心里又气又委屈。 他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地来送饭,怎么还送出错来了? 另一边,贾家。 棒梗的“通气针”后遗症,在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后,总算是停了。 但这一个星期,对他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 在学校,他因为控制不住地放屁,被同学嘲笑,被老师赶出教室。 在院里,他更是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连平时跟他玩的小伙伴都躲着他。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陈默身上。 他小小的内心里,充满了对陈默的仇恨。 尤其是当他看到陈默不但没受到任何惩罚,反而过得越来越好,又是当医生, 又是坐小车,院里的人都巴结他,连他最瞧不起的傻柱都屁颠屁颠地去送饭。 而他自己家呢,奶奶被罚扫院子,成了院里的笑话。妈妈每天愁眉苦脸,家里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棒梗心里的怨恨和嫉妒,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 他要报复! 必须报复! 他一个小孩子,打是打不过陈默的。但他有他自己的办法。 这天下午,棒梗提前放学,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门口转悠。 他知道,杨厂长那辆黑色的小轿车,每天下午都会准时来接陈默。 他从家里偷了一把纳鞋底用的锥子,藏在袖子里,躲在胡同的拐角,等着那辆车来。 没过多久,那辆乌黑锃亮的伏尔加,缓缓地驶了过来,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停好车,就靠在车门上抽烟,等着陈默出来。 棒梗的心“怦怦”直跳。 他看准了时机,趁着司机不注意,像只小老鼠一样,悄悄地溜到了车的另一侧。 他蹲下身,看着那崭新锃亮的轮胎,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他掏出锥子,对准轮胎最薄的侧面,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 一声轻微的漏气声响起。 棒梗心里一阵狂喜! 他没有停,又对着轮胎连扎了好几下,直到那轮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他还不解气,又绕到车后面,对着另一个轮胎也下了手。 做完这一切,他把锥子往怀里一揣,转身就想跑。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他抬头一看,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陈默! 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玩得开心吗?”陈默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棒梗耳朵里,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我……我不是……”棒梗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锥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是你?那这是什么?”陈默一脚踩住那把锥子,弯腰捡了起来,在棒梗面前晃了晃。 司机也听到了动静,绕过来一看,发现两个轮胎都瘪了,顿时大惊失色:“我的天!谁干的?!” 他一眼就看到了吓得脸色惨白的棒梗和地上的锥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扎我的车胎!看我不打死你!” 司机怒吼一声,扬起手就要扇过去。 “等等。”陈默拦住了他。 司机一愣:“陈大夫,这……” “别急。”陈默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小孩子不懂事,打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这事,得找他家长。” 他一把拎起棒梗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进了四合院。 “开全院大会!” 陈默的声音在中院响起,不大,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贾张氏!秦淮茹!给我滚出来!” 第19章 棒梗扎车胎陈默全院公开审判 陈默这一声吼,中气十足,整个四合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各家各户的门窗“呼啦”一下全都打开了,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听声音是陈默,好像发火了。” “他手里拎着的是谁?好像是……棒梗?” 贾家屋里,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喊声,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妈,肯定是棒梗又惹事了!”秦淮茹急得不行。 “这个小兔崽子!”贾张氏一边骂,一边往外走,“我倒要看看,他陈默又想耍什么花样!” 两人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陈默拎着棒梗,像拎着一只死狗一样,站在院子中央。 棒梗的脸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陈默!你放开我孙子!”贾张氏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想冲上去撒泼。 “站住!”陈默眼睛一瞪,声音如同寒冰,“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他那眼神,凌厉得像刀子,吓得贾张氏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司机也跟着走了进来,指着棒梗,气急败坏地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 这个小王八蛋,把我给杨厂长开的车的轮胎给扎了!两个! 全新的轮胎啊!这可是伏尔加!一个轮胎都够你们一家子吃一年的了!” “什么?!” “扎了厂长的小轿车?!” 院里的人一听,全都炸了锅。 这事儿可比偷鸡摸狗严重多了!那可是厂长的车!这要是追究起来,棒梗这辈子都毁了! 秦淮茹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她冲过去,一巴掌就扇在了棒梗脸上:“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敢干出这种事!” 棒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现在知道打了?晚了!” 陈默冷笑一声,他把棒梗往地上一扔,然后目光扫向院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一大爷,您是院里管事的。今天这事,您说,该怎么办吧?” 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开全院大会,尤其是跟陈默有关的。 他看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棒梗,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铁青的司机,心里叹了口气。 这事,贾家不占理,而且是捅破天的大窟窿。 “陈默,你看……棒梗他还小,不懂事。要不……要不让贾家赔钱?” 易中海试探着说道。 “赔钱?” 司机一听就火了, “赔?拿什么赔?你知道这车一个轮胎多少钱吗? 那是进口的!有钱都买不到! 再说了,这是我的失职,厂长要是怪罪下来,我的工作都得丢!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易中-海也没了主意。 陈默一直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走到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各位街坊邻居,我陈默,父母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因公牺牲。 我从小在咱们院里长大,也算是个孤儿。” 他一开口,就先卖起了惨,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 “我以前身体不好,病恹恹的,承蒙大家照顾。 但有些人,是怎么对我的呢?”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贾家众人, “我父母留下的抚恤金,被人巧立名目地‘借’走了,至今未还。 我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不是被偷,就是被抢。 我病得快死了,没人管。 现在我学了点医术,能自己挣钱了,日子刚好过一点,又有人眼红了。” “先是教唆孩子来偷我家的肉,被我用点小手段教训了一下,不知悔改。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去扎厂长座驾的轮胎!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毁了我啊!” 陈默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我就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就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有什么错? 难道就因为我没爹没妈,就活该被你们贾家这么欺负吗?” 他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院里不少上了年纪的大妈,都开始抹眼泪了。 “唉,陈默这孩子,是挺可怜的。” “这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专挑老实人欺负!” “棒梗这孩子,真是被贾张氏给教坏了,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现在都敢扎汽车了!” 舆论的风向,瞬间一边倒地偏向了陈默。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最擅长的道德绑架、卖惨博同情的手段,今天被陈默原封不动地用了回来,而且效果比她好一百倍!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 “陈默,你……你想怎么样?”秦淮茹咬着牙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 陈默看着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 “报警?把棒梗送到少管所?我不忍心。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听,心里松了口气。 “但是,”陈默话锋一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孩子犯错,是大人没教好。这个责任,必须由大人来承担!”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贾张氏,你作为棒梗的奶奶,从小就教他偷鸡摸狗,院里谁家没被他顺过东西?你才是这事的罪魁祸首!” “我……我没有!”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反驳。 “没有?” 陈默冷笑, “好,那咱们就一件一件地算! 三大爷家丢的咸菜,二大爷家窗台上的腊肉……哪一件不是你家棒梗干的?要不要我把所有人都叫来,跟你当面对质?” 贾张氏的脸瞬间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今天这事,我不要你们赔钱,也不报警。” 陈默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你,贾张氏,为你的孙子,为你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你想干什么?”贾张氏惊恐地看着他。 陈默指了指院子里的空地,又指了指墙角的扫帚。 “三大爷的‘精算亏心症’,我看治疗得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你了。” “从明天起,你,贾张氏,负责打扫我们整个四合院的卫生! 前院,中院,后院,包括院里的公共厕所!每天早晚各一次,一天都不能少!直到我满意为止!” “什么?!” 贾张氏尖叫起来,“让我扫院子?还扫厕所?你做梦!” 让她这个在院里横行霸道了一辈子的老虔婆去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不愿意?”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行啊。” 他转头对那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您了,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就说轧钢厂的厂长座驾,遭到了恶意破坏,嫌疑人是贾家的贾棒梗。另外,告诉警察同志,这个孩子有偷窃前科,屡教不改。我相信,他们会公正处理的。” “好嘞!”司机一点头,转身就要走。 “别!别去!” 秦淮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地抱住了司机的大腿,哭喊道, “师傅,求求您了!别送棒梗去少管所!他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啊!” 贾张氏也吓傻了。她再横,也知道派出所是什么地方。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但不能不在乎她宝贝孙子的前途。 “我……我扫!我扫还不行吗!”贾张氏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扫!求求你们,别抓我孙子!” 陈默看着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秦淮茹,和瘫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击垮他们。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拿捏他们。 第20章 道德天尊想和稀泥做梦 秦淮茹的哭声,像一把钝刀子,在每个人的心上来回地割。 院里的一些妇道人家,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唉,这秦淮茹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儿子。” “孩子小,不懂事,这回真是闯下大祸了。” 傻柱看得眼珠子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多想冲上去,把那司机推开,把秦淮茹扶起来,然后指着陈默的鼻子大骂一顿。 可是,他不敢。 上次那根针的滋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现在看到陈默,腿肚子都发软。 “何雨柱,你就是个废物!”秦淮茹前几天骂他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是啊,自己就是个废物!眼睁睁看着秦姐跪在地上求人,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傻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司机被秦淮茹缠得没办法,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一个女人动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默。 “陈大夫,您看这……” 陈默还没开口,一大爷易中海终于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道德天尊”的架势。 “陈默,这位司机师傅,我看,这事儿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 他先是对着陈默,语气还算客气。 “棒梗这孩子,确实是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但是,他还小,不懂法。咱们院里,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完,他又转向司机,脸上堆起了笑容:“师傅,您看,您是给厂长开车的,也是咱们工人阶级的一份子。 秦淮茹同志呢,是我们院里有名的困难户,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啊。” “您这车,我们赔! 我们院里凑钱,给您修好,再给您一些补偿,您看行不行? 就别报警了,给孩子留条活路吧。”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批评了棒梗,又卖了秦淮茹的可怜,还把院子给摘了出来,最后提出赔偿方案,俨然一副顾全大局的领导模样。 二大爷刘海中见一大爷开了口,也赶紧跟上,刷一波存在感。 “对对对!一大爷说得对!我们院里,坚决拥护一大爷的决定!该赔多少钱,我们绝不含糊!”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要凑钱,心里就打起了鼓,但这种时候,他也不能不表态。 “是啊是啊,孩子犯错,大人担着。秦淮茹,你赶紧表个态,这车修好要多少钱,你得先拿个章程出来!”他把皮球又踢回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听有门儿,哭声都小了点,连忙点头:“我赔!我赔!只要不报警,砸锅卖铁我都赔!” 躺在地上的贾张氏也连滚带爬地起来,附和道:“对!我们赔钱!不就是两个破轮胎吗?能值几个钱!” 在她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司机听他们一唱一和的,也有点动摇了。 他一个开车的,也不想把事闹得太僵。 他看向陈默,毕竟,陈默才是今天这事的主角。 陈默看着这群人,心里冷笑。 和稀泥?道德绑架?想用几个臭钱就把这事了了? 做梦! “赔钱?”陈默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你们以为,这是钱的事吗?” 他走到那辆伏尔加旁边,指着被扎瘪的轮胎。 “这是杨厂长的专车!杨厂长是什么身份? 他是我们轧钢厂的领导!这辆车,代表的是我们轧钢厂的脸面!” “棒梗他不是划了一下,不是碰了一下,他是用锥子,怀着极大的恶意,连扎了两个轮胎!” 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叫什么?这叫蓄意破坏! 往小了说,是破坏国家财产!往大了说,这就是阶级报复!是对我们轧钢厂领导的挑衅!” 阶级报复! 这四个字一出口,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在这个年代,任何事情一旦跟“阶级”两个字沾上边,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那是要掉脑袋的! 一大爷易中海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他没想到,陈默竟然把调子定得这么高! 这已经不是他能和得了的稀泥了。 “陈……陈默,你……你言重了,棒梗一个孩子,他懂什么阶级报复……”易中海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他不懂?”陈默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易中海, “他不懂,你们贾家大人懂不懂?他不懂,你这个当一大爷的懂不懂?” “我刚来四合院的时候,病得快死了,你们贾家是怎么对我的? 偷我的药,抢我的抚恤金,骂我是个快死的绝户!这是不是阶级仇恨?” “我治好了许大茂,人家给我送点谢礼,你们贾家眼红,棒梗就跑去偷人家的鸡! 这是不是小偷小摸的流氓习气?” “我当了医生,有了工作,你们秦淮茹半夜三更给我送面,安的什么心,你自己不清楚吗? 傻柱被你当枪使,跑来给我送饭,想拉拢我,我没同意,你们就怀恨在心!” “今天,棒梗就来扎厂长专车的轮胎! 你们敢说,这不是你们贾家大人在背后教唆的?不是你们对他长期灌输仇恨思想的结果?” 陈默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尖刀,插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口上。 他把贾家过往的桩桩件件,全都翻了出来,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在这条逻辑链里,棒梗扎车胎,就不是一个孤立的、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院里的人听得心惊胆战。 他们这才意识到,陈默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善了。 他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把贾家,往死里整! 秦淮茹的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抱着司机大腿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 她知道,陈默说中了。 虽然她没有直接教唆棒梗去扎车胎,但她平时在家里对陈默的抱怨、咒骂,对自家生活的不满,肯定都影响了棒梗。 是她,亲手在儿子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不……不是的……陈默,你胡说!你这是污蔑!”贾张氏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是不是胡说,让公安同志来审一审就知道了。”陈默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他对着司机说道:“师傅,别跟他们废话了,现在就去报警。 告诉公安同志,这里有人搞阶级报复,破坏生产,意图颠覆我们轧钢厂的正常秩序!” 司机被陈默这番话也说得热血沸腾,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陈大夫,我听您的!我现在就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 秦淮茹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她知道,司机这一走,棒梗就真的完了!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冲到易中海面前,跪下就给他磕头。 “一大爷!我求求您!您救救棒梗!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易中海被她吓得连连后退。 救?他拿什么救?陈默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再敢开口,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秦淮茹见易中海指望不上,又爬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帮我说句话啊!棒梗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 刘海中把头扭到一边,阎埠贵更是躲得远远的。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陈默的霉头? 看着院里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秦淮茹的心,一点点沉入了谷底。 她最后把目光投向了贾张氏。 而贾张氏,在听到“公安”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慌了神。 她再泼妇,也知道进了局子是什么下场。 她看着自己吓得缩成一团的宝贝孙子,又看了看一脸绝望的秦淮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时,易中海看着眼前这烂摊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走到陈默身边,压低了声音:“陈默,你看这样行不行……找个人,替棒梗把这事儿顶了。” 第21章 恶婆婆代孙受过自食恶果 找个人顶罪? 陈默瞥了一眼身边的易中海。 不愧是“道德天尊”,算盘打得就是精。 既保住了棒梗,避免了四合院出少年犯的坏名声, 又能在他易中海的“调解”下解决问题,彰显他一大爷的威望和能力。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陈默要的,从来不是谁去顶罪。 他要的,是让作恶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是让整个院子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惹我陈默,没有好下场! 不过,易中海这个提议,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 让棒梗进去,年纪太小,确实容易被人说闲话。 但如果,是贾家的人,自己哭着喊着要进去呢? 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顶罪?”陈默故作沉吟,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一大爷,这可不是小事。破坏国家财产,这罪名可不轻啊。” 易中海一看有门,赶紧凑近了说:“我知道不轻,所以才不能让棒梗去啊! 他还那么小,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陈默,你看,秦淮茹她一个寡妇不容易,你就当发发善心,给她家留个根儿吧。” 他又开始老一套的道德绑架。 陈默心里发笑,面上却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一大爷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总得给你这个面子。不过……” 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找人顶罪可以,但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个人,必须去公安局自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关多久就关多久! 不能说今天进去,明天就出来!” 陈-默看着易中海,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且,这个人,必须是贾家的直系亲属!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顶这个雷的!” 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还以为陈默松口了,是想找个台阶下,随便找个人去局子里录个口供,教育两天就放出来。 没想到,陈默竟然要求实打实地判刑坐牢! 这……这跟让棒梗进去,有什么区别? 不,区别大了! 棒梗是未成年,进的是少管所。 成年人进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拘留所,是牢房! 贾家的直系亲属,除了秦淮茹,就是贾张氏了。 让秦淮茹进去?那小当和槐花怎么办? 那就只剩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被看得心里发毛,她梗着脖子喊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扎的!凭什么让我去!” 秦淮茹的脑子却在飞速地转动。 让婆婆去,总比让儿子去强! 婆婆一把年纪了,皮糙肉厚,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出来不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可棒梗不行啊!棒梗是贾家的根!是她的命! 秦淮茹心里瞬间就有了决断。 她擦干眼泪,猛地站起来,走到贾张氏面前,“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妈!我求求您了!您就救救棒梗吧!” 贾张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快起来!” “妈!棒梗是您的亲孙子,是东旭唯一的根啊!”秦淮茹死死地拽着贾张氏的裤腿,哭得肝肠寸断。 “他要是进去了,他这辈子就完了!您忍心看着贾家绝后吗?” “您就当是为了东旭,为了我们贾家的香火,您就委屈一回,替棒梗把这罪给顶了吧!” “妈!您最疼棒梗了,您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秦淮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扎在贾张氏的心尖上。 是啊,棒梗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要是棒梗完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让她去坐牢……她一想到那冰冷的铁窗,心里就哆嗦。 “不行!我……我怕……”贾张氏的声音都在发抖。 “妈!没事的!” 秦淮茹赶紧说, “就是进去待几天,教育教育就出来了! 您想想,您就在里面待着,什么活都不用干,还有人管饭,不比在家强?” 她开始给贾张氏画饼。 “您想想,您要是不去,棒梗可就得去了! 他细皮嫩肉的,能在里面受得了吗?万一被里面的坏孩子欺负了怎么办?”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她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要在牢里被人欺负,心就跟被刀割一样。 再说了,秦淮茹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就是进去住几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这身子骨,谁敢欺负她? “那……那得去多久?”贾张氏有些动摇了。 所有人都看向陈默。 陈默伸出两根手指,淡淡地说道:“破坏国家重要领导的交通工具,性质恶劣,影响极坏。 念在是初犯,且有人主动顶罪,从轻处理。拘留十五天,参加劳动改造,一点都不能少。” 半个月!还要劳动改造!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这辈子,除了在乡下的时候干过点农活,嫁到城里来,就没伸过手。 让她去劳动改造?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不行!太久了!我不去!”贾张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秦淮茹一看要糟,抱着贾张氏的腿哭得更凶了。 “妈!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您就当是去乡下亲戚家住了半个月!我每天都给您祷告,求菩萨保佑您!” “您要是不去,棒梗就真的完了啊!妈!” 一边是宝贝孙子要完蛋,一边是自己要坐牢半个月。 贾张氏的内心在激烈地天人交战。 院里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没人说话。 这出婆婆替孙子顶罪的大戏,可比电影还精彩。 最终,对孙子的溺爱,战胜了对坐牢的恐惧。 贾张氏一咬牙,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去!” 她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默却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去吧,去吧。 拘留所里的那些“大姐”,会好好教你怎么做人的。 “好!既然你自己同意了,那就这么定了!” 陈默拍了拍手,对司机说道, “师傅,人你带走吧。直接送公安局,就说她来自首,承认是她嫉妒厂领导,蓄意破坏专车。” 司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好的。” 他走到贾张氏面前,还有些不确定:“你……你跟我走吧。”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和棒梗,老眼里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淮茹,我进去了,家里就靠你了。棒梗,奶奶都是为了你,你以后可要争气啊!” 说完,她挺了挺胸膛,仿佛奔赴刑场的烈士一样,跟着司机往院外走去。 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秦淮茹瘫坐在地上,悲喜交加。 喜的是,儿子保住了。 悲的是,这个家,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院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满院的唏嘘。 傻柱走到秦淮茹身边,想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秦姐,你……” “滚!”秦淮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都给我滚!” 她恨陈默,恨这个院里的每一个人,甚至,也恨她自己。 陈默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将院里的哭喊和怨恨,都隔绝在外。 【叮!检测到惩戒目标‘贾张氏’遭受重大名誉及自由损失,禽兽行径得到严惩!】 【奖励发放:惩戒点+500!古法强身汤药方(改良版)!】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贾张氏,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第22章 初入牢房张氏逞威风抢床位 贾张氏跟着司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四合院。 她心里虽然发怵,但更多的是一种“为孙牺牲”的悲壮感。 她觉得,自己这么一去,院里的人肯定都得高看她一眼。 她贾张氏,也是个有担当的奶奶! 到了派出所,一切都按照陈默设计好的剧本进行。 司机说明了情况,贾张氏痛哭流涕地“承认”了罪行, 说自己就是嫉妒,就是心理扭曲,一时糊涂才干了坏事。 负责登记的公安同志看着她这副又肥又蠢的样子,也是直摇头。 这么大岁数了,还干这种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因为是“自首”,加上破坏的轮胎也正在找人修理,所里就从轻发落,判了她行政拘留十五天,送往区里的拘留所执行。 当贾张氏被带上警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时,她才真正感到了害怕。 那铁窗,那冰冷的车厢,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栋灰色的大院门口,门口挂着“某某区拘留所”的牌子。 贾张氏被两个女警带了进去,经过一系列登记、检查、换衣服的流程后,她身上所有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只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囚服。 最后,她被带到了一扇沉重的铁门前。 “进去吧!记住,好好改造,不准惹事!”女警打开门,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贾张氏一个趔趄,摔进了门里。 铁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锁上,那声音让她心头一颤。 她抬起头,打量着自己未来半个月的“新家”。 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监舍,靠墙摆着一排大通铺,上面铺着脏兮兮的草席。 屋子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汗味、脚臭味和厕所的骚味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 监舍里已经有七八个人了。 她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发呆,有的在捉虱子。 看到贾张氏这个新人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朝她看来。 那些目光,充满了审视、麻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贾张氏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惯了,哪里被人这么看过。 她把腰一叉,挺起她那肥硕的肚子,拿出在院里骂街的气势,想先声夺人。 “看什么看!没看过新人啊!” 然而,没人搭理她。 那些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耍猴的。 这种无视,比骂她一句还让她难受。 贾张氏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哼了一声,开始打量起屋里的环境。 她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那是通铺最里面,靠着窗户的床位。 那个位置不仅光线最好,看起来也最干净,草席上还铺着一条相对整洁的旧毯子。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浅浅刀疤的女人,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她就是这间监舍的“大姐大”,人称“刀姐”。 因为跟人打架,把人砍伤了,被判了半年。 贾张氏可不管什么刀姐马姐的。 在她眼里,好东西就应该是她的。 在贾家,最好的饭菜是她的,最舒服的椅子是她的,现在,这个最好的床位,也必须是她的! 她径直朝着那个床位走了过去,把手里那床又薄又脏的被褥往上一扔。 “哎,我说你,起来起来,这位置我看上了,你换个地方。” 贾张氏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那个闭着眼睛的刀姐说道。 监舍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贾张氏。 这个新来的肥婆,是疯了吗? 敢抢刀姐的床位? 刀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贾张-氏。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让你起来,这位置归我了!” 贾张氏以为她没听懂,又重复了一遍,还伸手去推刀姐的肩膀, “你耳朵聋了?” 刀姐笑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刀疤像一条蜈蚣一样扭动着,看起来有些吓人。 “新来的?” “是啊,怎么了?”贾张氏还挺了挺胸。 “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好人!我是替我孙子顶罪进来的! 我是英雄!你们都得让着我!” 贾张氏还想拿她在院里的那套理论来压人。 “呵呵……”刀姐笑得更开心了。 她身边一个瘦高个的女人站了起来,走到贾张氏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说胖大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你跟谁说话吗?” “我管她是谁!天王老子来了,这床位我也要定了!”贾张氏脖子一梗,泼妇劲儿上来了。 “哟呵,还挺横。”瘦高个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刀姐。 刀姐微微点了点头。 瘦高个女人转回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既然你不懂规矩,那姐姐们,就只好教教你了。”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围上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 贾张氏一看这架势,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打人是犯法的!警察同志会管的!” “犯法?我们就是犯了法才进来的。” 瘦高个女人冷笑一声, “警察同志?等他们来了,你身上的伤也好了。在这里,我们刀姐,就是规矩!” 说完,她一挥手。 “姐妹们,给这位‘英雄’奶奶,松松筋骨!” 两个女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胳膊。 贾张氏那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在这两个常年干体力活的女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她被轻而易举地架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救命啊!杀人啦!”贾张氏开始使出她的绝招,哭天抢地地嚎叫起来。 然而,这里不是四合院。 没人会同情她,更没人会来救她。 刀姐从床上慢悠悠地坐起来,走到贾张氏面前,捏住她肥硕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记住,从今天起,你睡那儿。” 她用下巴指了指监舍角落里,紧挨着简陋厕所的那个位置。 那里的地板又湿又脏,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不!我死也不睡那儿!”贾张氏还在挣扎。 “是吗?”刀姐松开手,从旁边拿起一个洗脸的搪瓷盆,对那两个女人说,“看来这位奶奶火气挺大,给她降降温。” 那两个女人心领神会,架着贾张氏就往厕所走。 厕所里有一个蓄水的大桶,里面的水浑浊不堪,还飘着些不明物体。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错了!我错了!”贾张氏终于感到了恐惧,她开始求饶。 但是,晚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抓着她的头发,把她那颗硕大的头颅,狠狠地按进了水桶里。 “咕噜……咕噜……” 贾张氏只觉得一股恶臭的冷水瞬间灌满了她的口鼻,窒息的感觉让她疯狂地挣扎起来。 但她的力气,又怎么比得过两个壮妇。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头发一紧,她的头被拽出了水面。 “咳咳咳!” 贾张-氏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把呛进去的脏水和着早饭的残渣一起吐了出来,狼狈到了极点。 “现在,懂规矩了吗?”刀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贾张氏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挂着脏东西,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群冷漠的女人,身体和心里,都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 她张了张嘴,想骂人,但迎上刀姐那冰冷的目光,所有骂人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懂了。” 第23章 泼妇告状遭无视大姐教你咋做人 贾张氏在拘留所的第一夜,是在紧挨着厕所的冰冷地板上度过的。 她浑身湿透,又冷又饿,还散发着一股厕所的恶臭。 监舍里的其他人,像是完全忘了她的存在,该聊天聊天,该睡觉睡觉。 刀姐更是躺在那个被贾张氏觊觎的“好床位”上,舒舒服服地盖着毯子,连个眼角都没给她。 贾张氏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被按在水桶里的羞辱,浑身的冰冷和酸痛,以及心底里涌出的巨大恐惧,让她彻夜难眠。 但更多的,是怨恨! 她恨那个刀姐,恨监舍里的每一个人,但她最恨的,还是陈默! 如果不是陈默,她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来! 如果不是陈默,她现在还在家里吃着秦淮茹做的热饭,嗑着瓜子看热闹! “陈默……你个天杀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在心里恶毒地咒骂着。 同时,她也在盘算着怎么报复那个刀姐。 硬碰硬肯定不行,那女的跟个男人一样,自己这身肥肉根本不是对手。 那就只能来阴的! 告状! 对!等明天管教来了,她就去告状!把她们昨天怎么欺负自己的,全都说出来! 让警察同志来收拾她们! 贾张氏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监舍的铁门就被打开了。 “起床!都起来!出去放风,然后吃早饭!”一个年轻女管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所有人都麻利地爬了起来,排着队往外走。 贾张氏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她看到那个女管教,就像看到了救星。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女管教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您要为我做主啊!” 女管教被她吓了一跳,皱着眉头想把胳膊抽出来:“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我没法好好说啊!我快被她们打死啦!”贾张氏指着监舍里的刀姐等人,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 “就是她!昨天我刚进来,她就抢我的东西,还打我! 她们好几个人一起打我一个老婆子!还把我的头按在马桶里!您看看,我这身衣服现在还没干呢!” 她一边说,一边哭,把自己的遭遇说得要多惨有多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狱霸欺凌的可怜老太。 刀姐和其他人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表演,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女管教在这儿工作好几年了,这种新人告状的戏码,她见得多了。 她耐着性子听贾张氏哭诉完,然后走进监舍,象征性地看了一圈,又把刀姐叫过来问话。 “她说的是真的吗?” 刀姐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报告管教,绝对没有的事。 我们看她新来的,还很照顾她呢。是她自己不小心,晚上起夜的时候,掉厕所水桶里了。” “你胡说!”贾张氏尖叫起来,“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把我按进去的!” “我们按你?我们为什么要按你?” 刀姐一脸莫名其妙, “大妈,说话要讲证据的。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见是你自己掉进去的。” “对!我们都看见了!”旁边几个犯人立刻附和道。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女管教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她也懒得去深究。 在这种地方,老人欺负新人是常态,只要不出人命,不出大事,她们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水至清则无鱼,管得太严,反而容易出乱子。 “行了!都别吵了!”女管教不耐烦地喝止了她们。 她对刀姐警告道:“不管怎么说,以后不准欺负新人! 大家在一个屋檐下,要团结互助,好好改造!再有下次,就给你加刑!” 这话说得不痛不痒,跟没说一样。 然后她又对贾张氏说:“你也是,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别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赶紧去洗把脸,换身干衣服,准备吃饭!” 说完,女管教就转身走了,根本没把贾张氏的“冤情”当回事。 贾张氏彻底傻眼了。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一告状,警察同志就会立刻把刀姐她们抓起来,给自己出气。 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地几句话,就完事了? 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呆愣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出监舍,去院子里放风了,她才反应过来。 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监舍时,发现刀姐正坐在床铺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告状告得爽吗?” 贾张氏看着她那张带疤的脸,心里涌上一股寒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管教说了,不准欺负新人!”她把女管教的话搬出来当挡箭牌。 “是啊,管教说了。” 刀姐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一步步向她走来。 监舍里其他几个犯人,也很有默契地堵住了门口,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管教还说了,要‘团结互助’。” 刀姐走到贾张氏面前,拍了拍她肥硕的脸颊,那动作,像是在拍一个猪头。 “我们看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地板太凉了。所以,我们决定,帮你‘活活血’,让你暖和暖和。” “你……你们别过来!”贾张氏吓得腿都软了,转身就想跑。 但门口已经被堵死了。 “跑?你能跑到哪儿去?”瘦高个女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 “姐妹们,咱们今天,就好好教教这位‘英雄’奶奶,什么叫‘规矩’!” 刀姐一挥手,几个女人立刻围了上来。 她们把贾张氏拖到监舍的监控死角,一顿拳打脚踢。 她们下手很有分寸,专挑那些肉多的,不容易看出伤痕的地方打。 比如肚子、后背、大腿。 “啊!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贾张氏的惨叫声在监舍里回荡,但很快,她的嘴就被人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堵上了。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这场“活血运动”持续了足有十几分钟。 当那群女人停手时,贾张氏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浑身剧痛,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她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身上的囚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凄惨一百倍。 刀姐蹲下身,扯掉她嘴里的抹布。 “现在,还想去告状吗?” 贾张氏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拼命地摇头,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终于明白了。 在这里,管教的话是放屁,拳头,才是唯一的真理! “很好。”刀姐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站起身,对着其他人说:“走,吃饭去。别管她,让她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出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留下贾张氏一个人,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后悔了。 她不该替棒梗来顶罪。 她想回家。 第24章 泼妇忍辱献殷勤夜半三更下黑手 接下来的几天,贾张氏彻底老实了。 那顿毒打,把她骨子里的那点泼妇劲儿,全都给打了出去。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她那套撒泼打滚的把戏,不仅没用,反而会招来更狠的报复。 为了少挨打,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她开始学着讨好刀姐那伙人。 每天早上,她第一个起床,用她那破了边的搪瓷缸子,给刀姐接好洗脸水。 吃饭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窝头里仅有的一点咸菜,恭恭敬敬地送到刀姐的碗里。 晚上睡觉前,她会主动去给刀姐捶腿捏背,那谄媚的劲儿,比伺候亲爹还殷勤。 监舍里的脏活累活,比如倒尿桶、擦地,她都抢着干,只求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刀姐那伙人,看着往日不可一世的肥婆,如今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心里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们倒也没再怎么为难她,只是偶尔会拿她寻开心。 “哎,胖婆,过来,给姐唱个曲儿听听。” “死胖子,去,把我的袜子洗了!” 对于这些侮辱性的要求,贾张氏都咬着牙,一一照做。 她的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却燃烧着熊熊的怨毒之火。 她把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了心里。 记在刀姐身上,记在监舍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但归根结底,还是记在了陈默的头上。 她每天晚上躺在厕所边上,闻着那股熏人的臭味,都在心里把陈默千刀万剐一百遍。 她发誓,等她出去了,一定要让陈默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种忍辱负重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星期。 贾张-氏的表面功夫,做得越来越好,甚至让刀姐都觉得,这个肥婆是真的被自己给收拾服帖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监舍里的人照例开始聊天吹牛。 贾张氏像往常一样,蹲在刀姐身后,殷勤地给她捶着背。 “刀姐,您这肩膀的力道,还行不?” “嗯,还行,再使点劲儿。”刀姐舒服地哼哼着。 “好嘞!” 贾张氏一边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刀姐,听您口音,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啊?” “废话,老娘是东北的。” “哎哟,东北好啊!都是豪爽人!”贾张氏连忙拍马屁,“我听人说,东北那边冬天可冷了,都睡大火炕,热乎着呢!” “那可不。”提到家乡,刀姐的话也多了起来,“我们那儿的火炕,烧得热热的,躺上去,一天的乏都解了。就是有一点不好。” “哦?哪点不好?” “太干了!”刀姐咂了咂嘴,“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口干舌燥的,嗓子眼儿都冒烟。而且,睡得太沉,雷打都叫不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张氏捶背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睡得太沉?雷打都叫不醒? 一个恶毒无比的念头,像一条毒蛇,猛地从她心底钻了出来。 她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哎哟!你个死肥婆,想把老娘的骨头捶断啊!”刀姐不满地骂了一句。 “对不住,对不住刀姐,我走神了。”贾张氏赶紧道歉,力道又放轻了。 她的心里,却在疯狂地盘算着。 打,是打不过了。 告状,也没用。 但如果,能让这个刀姐,吃个天大的哑巴亏,让她生不如死,那岂不是比打她一顿还解气? 贾张-氏越想,心里越是兴奋,那颗沉寂已久的恶毒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已经想好了,要给这个不可一世的刀姐,来一顿终生难忘的“大餐”。 夜,渐渐深了。 监舍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呼噜声此起彼伏。 贾张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却睁得溜圆,在黑暗中闪烁着兴奋而又怨毒的光。 她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通铺上的动静。 当她听到刀姐那沉重而又均匀的呼吸声时,她知道,时机到了。 她像一只肥胖但却异常灵巧的老鼠,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赤着脚,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监舍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硕大的木制尿桶。 白天的时候,监舍里所有人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 经过一天的“积累”,尿桶里已经装了大半桶黄白之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贾张氏强忍着恶心,看着眼前这桶“重口味”的秘密武器,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而又变态的笑容。 她知道,这个尿桶,就是她复仇的希望。 她弯下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将那个沉重的尿桶,抱了起来。 她的目标,正是通铺最里侧,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刀姐。 黑暗中,贾张氏抱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尿桶,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向了她的猎物。 她脸上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扭曲和恐怖。 刀姐,你不是喜欢睡好床位吗? 今晚,老娘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第25章 恶有恶报泼妇的重口味复仇 监舍里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 贾张氏抱着那个几乎有她半个人高的尿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紧张,兴奋,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让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睡着的人,来到了通铺的尽头。 刀姐就睡在那里,背对着外面,呼吸深沉,显然已经熟睡。 贾张氏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那熏天的臭气,将尿桶举过头顶,对准了刀姐的头部和上半身。 然后,她手腕一斜。 “哗啦——” 一股黄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混合着各种秽物,如同瀑布一般,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刀姐的身上!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嗷——!” 刀姐在睡梦中,只觉得一股恶臭的洪流将自己淹没,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 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脸,摸到了一手黏糊糊、臭烘烘的东西。 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刺破了监舍的宁静,也惊醒了屋里的所有人。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当众人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全都惊呆了。 只见刀姐像个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泥人,从头到脚都挂满了黄白之物,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监舍。 离她最近的几个犯人,闻到那股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一时间,监舍里尖叫声、呕吐声、咒骂声响成一片,乱成了一锅粥。 而始作俑者贾张氏,在完成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后, 立刻把尿桶往地上一扔,手脚并用地爬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蜷缩起来,装作一副被惊醒的无辜模样。 她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解气!太解气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刀姐明天,不,是以后,都会活在这股臭味带来的阴影里。 “是谁!是谁干的!” 刀姐彻底疯了,她疯狂地抓扯着自己身上和头发上的秽物, 但那些东西黏在身上,哪里是那么容易弄掉的。 她像一头发狂的母兽,在监舍里横冲直撞,眼睛血红地扫视着每一个人。 “是谁!给老娘站出来!” 所有人都被她这副疯魔的样子吓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拼命摇头。 很快,刀姐的目光,就锁定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贾张-氏身上。 虽然没有证据,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整个监舍里, 有胆子,也有动机干出这种事的,除了这个前几天刚被自己收拾过的肥婆,还能有谁? “是你!是不是你个死肥猪!” 刀姐怒吼着,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在睡觉!” “还敢狡辩!” 刀姐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头发, 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娘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刀!” 她手上沾满的秽物,全都抹在了贾张氏的脸上、嘴里。 贾张氏被那股恶臭熏得差点晕过去,她拼命地挣扎, 但刀姐的力量,此刻因为愤怒而被放大了数倍。 “救……救命……”贾张氏的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猪肝色。 监舍里其他人,看着这两个“粪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监舍的铁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了。 “都不许动!干什么呢!” 值夜的管教听到动静,拿着警棍冲了进来。 当她看清屋里的惨状,闻到那股冲天的臭气时,也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我操!这是怎么回事!” 管教的出现,让刀姐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松开了手,贾张氏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报告管教!” 刀姐指着贾张氏,声音都在颤抖, “这个死肥婆,她……她把尿桶倒在了我身上!” 管教低头看了看满身污秽的刀姐,又看了看同样狼狈不堪的贾张氏, 以及那个倒在地上的尿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情,在拘留所里,简直是闻所未闻! 太恶劣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管教用警棍指着她们,“其他人,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 贾张-氏和刀姐,一前一后地被带出了监舍。 刀姐被带去冲洗,而贾张氏,则被直接带到了禁闭室。 那是一间不到两平米的狭小房间,四面都是墙,只有一个小小的送饭口。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管教把她推进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贾张-氏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又臭又痛。 她本以为,自己这招能让刀姐吃个哑巴亏。 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更可怕的报复,还在后面等着她。 另一边,刀姐在水龙头下,用冰冷的凉水,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 她用肥皂把自己的皮肤都搓红了,但那股恶臭,仿佛已经渗透进了她的骨髓里,怎么洗都洗不掉。 当她回到监舍时,屋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同情,幸灾乐祸,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嫌恶。 刀姐知道,从今天起,她在这间监舍里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 她不再是那个让人敬畏的“刀姐”,而是一个被人泼了一身屎尿的笑话。 她坐在床铺上,用毯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身体却依然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等那个死肥婆从禁闭室出来,她一定要让她,死! 第26章 终极羞辱泼妇精神彻底崩溃 贾张氏在禁闭室里被关了三天。 这三天,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煎熬。 狭小的空间,无尽的黑暗,每天只有两个冷冰冰的窝头和一碗凉水。 她身上的那股臭味,混合着汗味,发酵成一种更可怕的气味,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她无数次地拍打着铁门,哭喊着,求饶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她的精神,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折磨中,一点点地走向崩溃的边缘。 第四天早上,禁闭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出来吧。”管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贾张氏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她像个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地鼠,连站都站不稳。 “我……我可以回去了吗?”她声音沙哑地问。 “回去吧。”管教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贾张氏以为自己的苦难结束了,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挪回了原来的监舍。 当她推开门时,屋里的气氛,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着她。 那些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戏谑,而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漠然。 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而监舍的大姐大刀姐,正坐在通铺上,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用牙刷柄磨成的,明晃晃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刮着自己的指甲。 她没有看贾张氏,但贾张氏却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从刀姐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房间。 “你……回来了?”刀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很柔,但听在贾张氏耳朵里,却比任何咒骂都让她感到恐惧。 “刀……刀姐……我……我错了……”贾张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磕头求饶。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 她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刀姐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饶了你?可以啊。” 她站起身,走到贾张氏面前,用那把锋利的“刀片”,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脸。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刀姐对着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女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把将贾张氏从地上拖了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她拖到了墙角。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贾张-氏惊恐地尖叫起来。 “干什么?”刀姐慢悠悠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你不是喜欢玩‘重口味’的吗?今天,姐姐就让你自己,好好‘品尝’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就从厕所里,端出了一碗黄乎乎,还冒着热气的“东西”。 那东西散发出的气味,让整个监舍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贾张氏看着那碗东西,瞬间明白了刀姐的意思。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不!我不要!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疯狂地摇头,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刀姐冷笑一声,捏住贾张氏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嘴掰开。 “我就是要让你活着,让你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味道!让你以后每次吃饭,每次喝水,都能想起今天!” 另一个女人端着碗,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呜呜呜——!” 贾张氏拼命地挣扎,但她的力气,在两个壮妇的钳制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碗散发着恶臭的东西,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 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接下来的场景,监舍里没有人敢看。 所有人都转过了头,但贾张-氏那被强行压抑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呜咽”声,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恢复了平静。 当众人回头看时,只见贾张氏瘫在墙角,双目失神,面如死灰,嘴角还挂着一丝污秽。 她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的精神,在-这场极致的羞辱和折磨中,被彻底摧毁了。 从那天起,贾张氏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活死人”。 她不再说话,不再哭闹,也不再讨好任何人。 她每天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或者躺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有人打她,她不躲。 有人抢她的饭,她不争。 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情绪和意志的木偶,只剩下了一具会呼吸的皮囊。 监舍里的人,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渐渐失去了欺负她的兴趣。 一个连反抗都不会的玩具,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时间,就在这种死寂中,一天天过去。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陈默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 贾张氏被抓走后,整个院子都清净了不少。 秦淮茹像是遭了重创,整天躲在家里,连门都很少出,更不敢再到陈默面前来碍眼。 傻柱没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撺掇,也老实了很多,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偶尔看着陈默的背影,眼神复杂。 而陈默,则因为“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破坏分子”的事迹,得到了轧钢厂的公开表扬。 杨厂长亲自在全厂大会上,点名表扬了陈默同志觉悟高、立场稳,是全厂工人学习的榜样。 这一下,陈默在厂里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以前大家看他,是敬畏他的医术。 现在,更多了一层政治上的“敬畏”。 连医务室的钱科长,现在见到陈默,都得点头哈腰,一口一个“陈大夫”,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得罪了这位厂长面前的大红人。 这一天,陈默刚下班回到四合院。 三大爷阎埠贵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陈大夫,下班了?哎哟,您看您这天天上班也辛苦,我帮您把车停好吧?” “不用了,三大爷。”陈默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头发枯黄,面容憔悴,身上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衣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神呆滞,仿佛丢了魂一样。 院里的人看了半天,才有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那……那是贾张氏?” 半个月的拘留期,终于满了。 贾张氏,回来了。 第27章 贾张氏归来四合院闹剧再起 贾张氏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迅速吹遍了整个四合院。 所有人都从屋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半个月前还耀武扬威,如今却形同槁木的老虔婆。 “天呐,这真是贾张氏?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看她那眼神,直勾勾的,跟丢了魂儿似的。” “在里面肯定没少吃苦头,活该!” 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贾张氏那副惨样,差点没笑出声来。 报应!真是活该!让你以前天天骂我!现在遭报应了吧! 秦淮茹听到动静,也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自己婆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 “妈!您……您回来了!” 她冲上去,想扶住贾张氏。 然而,贾张氏却像没看见她一样,眼神空洞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径直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她的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秦淮茹愣在原地,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婆婆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跟不认识自己了似的? 傻柱也凑了过来,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咂了咂嘴:“秦姐,你婆婆这是……在里面受刺激了?” 秦淮茹没理他,咬着嘴唇,快步跟了上去。 贾张氏回到那间熟悉的屋子,环顾四周,那双呆滞的眼睛里,才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她看到了桌上的暖水瓶,看到了床上的花被子,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她死去儿子的照片。 “哇——” 贾张氏突然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厉,充满了委屈、恐惧和无尽的绝望。 她扑到床上,用头死命地撞着墙,一边撞一边哭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让我死了算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跟进来的秦淮茹和棒梗都吓坏了。 “妈!您这是干什么啊!”秦淮茹赶紧上前抱住她。 “奶奶!奶奶您别这样!”棒梗也吓得直哭。 但贾张氏力气大得出奇,秦淮茹根本拉不住她。 她像疯了一样,在屋里又砸又摔。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你让我去顶罪,我怎么会受这种罪!你个黑心烂肺的贱人!你想害死我!” 秦淮茹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 当初不是您自己为了宝贝孙子,自愿去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妈,您讲点道理好不好……” “道理?老娘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道理!” 贾张氏抄起床边的扫帚,劈头盖脸地就朝着秦淮茹打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打死你!” 秦淮茹抱着头,被打得连连后退,惨叫连连。 棒梗想上去拉架,也被贾张氏一脚踹开。 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想进去劝架,但又怕被疯狗一样的贾张氏伤到。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哎,这叫什么?狗咬狗,一嘴毛!”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心里盘算着:贾家这么闹,以后这日子怕是更过不下去了,秦淮茹欠我的钱,可得赶紧要回来。 陈默站在自家窗户后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知道,贾张氏的精神,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但这种摧毁,并没有让她变成一个好人,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偏执、更加疯狂。 她把在拘留所里受的所有委屈和羞辱,都归结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她不会去恨那些真正欺负她的人,因为她害怕。 她只会把怨气,发泄到比她更弱小,她自认为可以随意拿捏的人身上。 而秦淮茹,就是那个最完美的发泄对象。 果然,贾张氏闹腾了半天,打累了,骂累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嚎啕大哭。 秦淮茹被打得披头散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全是泪痕,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妈,您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啊?”她哽咽着问道。 一提到在里面的经历,贾张氏的身体就猛地一颤,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度的恐惧。 她下意识地干呕了一声,仿佛又闻到了那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味道。 “别问!不准问!” 她尖叫起来,用手死死地捂住耳朵,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这种剧烈的反应,让秦淮茹更加确定,自己婆婆在里面,肯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她心里又气又恨,这股恨意,自然而然地,又转移到了陈默的身上。 如果不是陈默,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淮茹抬起头,隔着人群,恶狠狠地看向了陈默家的方向。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陈默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看我? 看我也没用。 这,只是一个开始。 贾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闹剧,最终在傻柱的强行介入下,才得以收场。 他冲进屋,一把夺下贾张氏手里的扫帚,将她按在椅子上。 “行了!别闹了!刚回来就闹,像什么样子!” 贾张氏被傻柱的蛮力镇住了,不敢再撒泼,只是一个劲地哭。 傻柱又把秦淮茹扶了起来,看着她身上的伤,心疼得不行。 “秦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秦淮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婆婆,又看了看旁边吓得不敢说话的儿子,心里一片冰凉。 这个家,完了。 彻底完了。 从那天起,贾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贾张氏变得喜怒无常,时而呆滞,时而癫狂。 她不再去院里骂街,也不再跟人吵架,她所有的暴力和怨气,都发泄在了秦淮茹一个人身上。 秦淮茹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白天在厂里要辛苦上班,回到家,还要伺候一个疯婆子,动辄就是一顿打骂。 她身上的伤,旧的还没好,新的又添上了。 她想过反抗,但每次看到贾张氏那疯魔的样子,她又退缩了。 她怕,怕把这个疯婆子彻底逼疯了,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而棒梗,在亲眼目睹了奶奶的疯狂和母亲的懦弱之后,那颗小小的,本就扭曲的心,变得更加阴沉。 他不再偷鸡摸狗,也不再跟院里的小孩打架。 他变得沉默寡言,每天放学就回家,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偶尔,他看向陈默家方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会闪过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令人心悸的阴狠。 第28章 贾家内讧升级秦淮茹动了歪心思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贾家的日子,已经从原先的鸡飞狗跳,演变成了一场无声的酷刑。 贾张氏的疯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屋子里有一股洗不掉的臭味,觉得饭菜里有脏东西。 她不吃秦淮茹做的饭,每天只吃棒梗从外面买回来的窝头。 她也不睡床,每天晚上都蜷缩在墙角,用被子把头蒙得严严实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别过来”、“我错了”之类的话。 秦淮茹被她折磨得心力交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看起来比贾张氏还像个鬼。 这天晚上,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贾张氏正拿着一把剪刀,疯狂地剪着她的衣服。 那是她最好的一件碎花衬衫,是她当初结婚时做的,平时都舍不得穿。 “妈!你干什么!”秦淮茹尖叫着冲了上去。 “我干什么?我剪掉这股骚味!” 贾张氏眼睛血红,状若疯魔,“就是你!你身上有股骚味!你想勾引人!你跟那个陈默一样,都是狐狸精!” 她一边骂,一边挥舞着剪刀,朝着秦淮茹划了过来。 秦淮茹吓得连连后退,剪刀划破了她的胳膊,一道血口子瞬间显现出来。 “啊!” 秦淮茹痛呼一声,捂着胳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婆婆,看着这个已经不成样子的家,心底里积压了多日的委屈、愤怒和绝望,如同火山一般,猛地爆发了。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声音尖利,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你以为就你委屈吗?我呢?我活该吗?” “我辛辛苦苦上班养着这个家,养着你,养着你的宝贝孙子!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的就是你每天的打骂吗?” “你去坐牢,是我逼你的吗?不是你自己为了你的好孙子,哭着喊着要去的吗?现在你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挣来的?你现在把我衣服剪了,把我打伤了,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想逼死我,你好霸占我的工资,是不是!” 秦淮茹一口气将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吼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贾张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给镇住了,拿着剪刀,愣在原地。 屋里的小当和槐花,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只有棒梗,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奶奶,像看两个陌生人。 秦淮茹吼完,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自己的尊严,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哭着哭着,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陈默那张平静而又俊朗的脸。 她想起了陈默现在的生活。 住着宽敞明亮的屋子,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吃着商品粮,下班还有小轿车接送。 厂里的领导敬着他,院里的邻居怕着他。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而自己,一个为家庭操碎了心的寡妇,却要活得这么苦? 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一个疯狂的念头,渐渐在她脑海中成型。 既然正道走不通,那就走邪路!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陈默不是医生吗?他不是有本事吗? 可他再有本事,也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就有弱点。 秦淮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那虽然瘦削但依旧窈窕的身段上,落在了自己那张虽然憔悴但风韵犹存的脸上。 她擦干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楚楚可怜,也不再是刚才的歇斯底里。 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带着一丝邪气的决然。 她要赌一把! 用自己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本钱,去赌一个翻身的机会!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自己,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陈默,你等着。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就要从你身上,加倍地拿回来! 她开始仔细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又找出一件虽然打了补丁,但还算干净的衣服换上。 她甚至从箱子底,翻出了那盒早已不用的廉价雪花膏,在脸上和手上仔細地涂抹着。 她的举动,让屋里的贾张氏和棒梗都看呆了。 “你……你个狐狸精,你又要去勾引谁?”贾张氏回过神来,警惕地问道。 秦淮茹没有理她。 她打扮好自己,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屋子。 她的目标很明确——陈默家。 这一次,她不是去送面,也不是去装可怜。 她是要去……赖上他!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进了陈默的屋子,她就大喊大叫,说陈默欺负她,耍流氓。 到时候,院里的人都来了,陈默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最重名声。 为了平息事端,他要么赔钱,要么,就得对自己负责!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秦淮茹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个计划,歹毒无比,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对于已经走投无路的秦淮茹来说,她的名声,早已不值钱了。 她现在,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那根稻草,是淬了毒的。 她走到陈默的房门前,那扇曾经让她受尽屈辱的门。 她的心,在狂跳。 成功还是失败,就在此一举! 她抬起手,正准备推门。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板的那一刻。 门,却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陈默,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仿佛,他早已料到,她会来。 第29章 秦淮茹弄巧成拙陈默将计就计 陈默看着门口的秦淮茹,她那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还有那双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怨的眼睛,心中没有半点涟漪,只有一片了然。 他早就用系统新获得的能力【人心洞察】看穿了她的意图。 【角色:秦淮茹】 【状态:嫉妒、怨恨、破釜沉舟】 【当前计划:闯入房间,撕毁衣物,大声呼救,诬告陈默耍流氓,以此获取赔偿或赖上陈默。】 “有事吗,秦淮茹?”陈默堵在门口,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秦淮茹的心在狂跳,陈默的冷静让她有些发慌,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陈默,我……我婆婆她又犯病了, 把我给打了出来,我实在没地方去,你能不能……让我进去躲躲?” 她一边说,一边就往门里挤,身体柔软地贴向陈默的胳膊。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成功闯入,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的时候, 陈默却纹丝不动,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她。 “是吗?”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贾张氏又打你了?这可是大事啊!”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秦淮茹的意料。 下一秒,陈默猛地侧过身,不仅没有关门,反而将门完全敞开,然后对着院子里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快出来啊!出事了!” 他的声音洪亮,穿透了夜色,瞬间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秦淮茹被她婆婆打了,现在无家可归,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秦淮茹彻底懵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在陈默的门口,手里还端着那碗已经凉了的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这跟她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他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地把自己拉进去,然后自己顺势倒地尖叫吗?他怎么还主动把事情闹大了? “怎么了?怎么了?” “大半夜的,又闹什么幺蛾子?” 各家的灯陆续亮了起来,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披着衣服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傻柱更是第一个冲到跟前,看到秦淮茹端着碗,眼圈通红地站在陈默门口,顿时怒火中烧。 “陈默!你又把秦姐怎么了!” 秦淮茹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一半,但她必须赌下去! 她心一横,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脆响。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双手猛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用力一扯! “嘶啦——” 那件打了补丁的干净衬衫,瞬间被她自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衬。 “陈默!你不是人!你欺负我一个寡妇!”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指着陈默哭嚎起来, “你把我骗到你门口,就对我动手动脚!你个畜生!我要去报警抓你!” 她演得声泪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凌辱的受害者。 院里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撕衣服了!这可是耍流氓的大罪!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就要往上冲。 然而,陈默的反应,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他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往后退了两步,与秦淮茹保持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真是疯了。” 他转向闻讯赶来,一脸震惊的院里众人,摊开双手,语气平静地分析道:“各位大爷,街坊邻居们,你们看清楚了。” “第一,是她自己端着面来敲我的门,我连门都没让她进。如果是我要对她做什么,我会蠢到在门口,让她有机会呼救吗?” “第二,她刚才说我婆婆打她,现在又说我欺负她。这前后不到一分钟,说辞就变了,这合理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陈默指了指秦淮茹被撕破的衣服, “大家都是过来人,仔细看看那口子,是从领口往下撕的,用力均匀,边缘整齐。 如果是挣扎中被撕破,绝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她这是自己撕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陡然拔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看到我现在当了医生,过上好日子了,她嫉妒!她怨恨! 她看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我,败坏我的名声,从而达到敲诈勒索的目的!” 陈默的分析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瞬间就让院里那些看热闹的人冷静了下来。 是啊,陈默说的有道理。 要是真耍流氓,哪有自己开着门,还大喊大叫把所有人都叫来的? 再看秦淮茹那衣服,确实撕得太“刻意”了。 众人的眼神,开始从对陈默的怀疑,转向了对秦淮茹的审视。 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没想到,陈默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三言两语就将她的计谋剖析得干干净净,还反过来给她扣上了一顶“敲诈勒索”的帽子。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她只能无力地辩解。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有数。”陈默冷笑一声,不再理她,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脸色铁青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是咱们院的主心骨。今天这事,性质可不一般了。 这已经不是邻里纠纷,而是恶意的诽谤和陷害! 是冲着我这个轧钢厂医生来的!是想破坏我们轧钢厂的安定团结!” 他又把杨厂长抬了出来。 “杨厂长亲自任命我当医生,是为了给全厂几千号工人服务的。 现在,有人因为一己私怨,就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把我搞臭。 您说,这事,咱们院里自己处理,还是我现在就去厂保卫科,把他们叫来处理?” “或者,直接报警,让公安同志来审一审,看看这到底是谁在撒谎,谁在犯罪!” 陈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易中海的心上。 又报警?又叫保卫科? 易中海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知道,陈默这不是在开玩笑。 以他现在和杨厂长的关系,只要他一句话,秦淮茹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过了。 到时候,他们四合院,可就又出了一个大丑闻!他这个一大爷的脸,还要不要了? “陈默,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易中海赶紧上前打圆场。 “我没激动。” 陈默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只是在讲道理。现在,道理讲不通了,那就只能讲规矩,**律了。” 他看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的傻柱,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 “当然,如果有人非要不讲道理,不讲规矩,想用拳头解决问题,我也奉陪到底。” 傻柱被他看得心里一突,想起了上次那根让他生不如死的银针,刚要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第30章 傻柱冲冠一怒反被当枪使 傻柱的理智只持续了三秒钟。 当他看到秦淮茹那梨花带雨、孤苦无依的模样时,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被一股热血冲上了头顶。 秦姐被欺负了! 管他什么厂长!管他什么银针!今天要是当了缩头乌龟,他何雨柱以后还算什么男人! “我管你什么道理!我管你什么规矩!” 傻柱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陈默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寡妇逼成这样,你还有脸了?今天爷爷我就要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这个小白脸!” 话音未落,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就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默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 院里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傻柱这是真敢动手啊! 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她就是要这个效果!只要傻柱动了手,把陈默打了,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到时候陈默再有理,也变成了互殴,她就能从里面浑水摸鱼。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陈默。 面对傻柱势大力沉的一拳,陈默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在拳风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身体只是微微一侧,便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傻柱一拳打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一个趔趄,往前冲了两步。 陈默看准时机,伸出脚,轻轻地在他的脚踝处一勾。 “噗通!” 傻柱那高大壮硕的身躯,就像一头失控的公牛,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脸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 院子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四合院战神,傻柱,就这么……被一招放倒了?连陈默的衣角都没碰到? “哎哟!” 傻柱感觉自己的门牙都快磕掉了,他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又是泥又是血,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你……你敢阴我!”他怒吼着,就要再次冲上来。 “何雨柱!” 一声断喝,却不是来自陈默,而是一直沉默的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快步走到傻柱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把傻柱都给打懵了。 “一大爷,你打我干嘛?” “我打醒你这个蠢货!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这次又犯浑了?”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看不出来吗?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想跟你动手!是你自己上赶着找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这一巴掌,与其说是打傻柱,不如说是打给陈默看的。 这是在表态。 他易中海,今天站陈默这边。 傻柱捂着脸,愣在原地,脑子终于冷静了一点。 是啊,刚才陈默只是勾了他一下,根本没用力,否则自己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 陈默看着上演苦肉计的易中海,心里冷笑。 老狐狸,反应倒是快。 他没有理会傻柱,而是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秦淮茹。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计划。” 陈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先是诬陷我,然后挑拨傻柱这个没脑子的来动手打我。 只要我一还手,就坐实了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罪名。 到时候,你再一哭一闹,一大爷再出来和稀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的名声保住了,还能落一个受害者的好名声。 我呢,白白挨一顿打,吃一个哑巴亏。” “秦淮茹,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贾张氏刚刚出来,你又来算计我,你们一家可真是藏的够深的啊。” 院里的人听得面面相觑,再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这个女人,心肠也太歹毒了! “我没有……我不是……” 秦淮茹百口莫辩,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同情她。 陈默走到易中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大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秦淮茹恶意诽谤,傻柱当众行凶。 您作为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他把皮球又踢回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怎么处理? 他能怎么处理? 偏袒秦淮茹?那他就是公然跟陈默作对,跟杨厂长作对。他这个一大爷还想不想当了? 秉公处理?那秦淮茹和傻柱就完了。秦淮茹可是他养老计划里重要的一环,傻柱更是他手里最好用的一杆枪。 陈默这一手,直接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这个……” 易中海擦了擦额头的汗,艰难地开口, “陈默啊,你看,这大半夜的,影响大家休息。要不,这事咱们明天……明天再说?” 他还想用拖字诀。 “明天?”陈默笑了,“一大爷,我的时间很宝贵,明天我还要去厂里给工人看病,还要去杨厂长家出诊,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耗。”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淡淡地说道:“我给您十分钟时间考虑。 十分钟后,您要是还没拿出个章程来。那我就只能认为,您这个一大爷,管不了咱们院的事了。” “到时候,我就亲自去派出所,再给厂保卫科打个电话。我相信,公安同志和厂领导,会给我一个公道。” 这是**裸的威胁! 他这是在逼易中海当场做出选择!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看着一脸绝望的秦淮茹,又看了看旁边不知所措的傻柱,心里第一次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这个院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 “好!” 易中海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众人说道,“我提议,现在就开全院大会!把这件事,当着全院所有人的面,说清楚!说明白!” 他决定壮士断腕。 与其被陈默逼着处理,不如自己主动扛起责任,召开大会,起码还能保住一点面子。 陈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可以。我最喜欢的就是公开透明,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 他就是要开全院大会,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秦淮茹和傻柱,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他要让这个院里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记住一个道理—— 惹我陈默,就要付出代价! 第31章 全院大会再开秦淮茹身败名裂 夜半三更的全院大会,四合院里还是头一回。 院里的人都被叫醒了,披着衣服,打着哈欠,围在了中院。 灯光昏暗,气氛却异常凝重。 易中海搬了张桌子放在院子中央,他、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坐在桌子后面,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秦淮茹和傻柱,像两个犯人一样,低着头站在院子中央。 陈默则悠闲地靠在自己的门框上,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今天,把大家伙都叫起来,是要处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尽量客观地复述了一遍,但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地想为秦淮茹开脱几句,说什么“秦淮茹同志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可能是一时糊涂”之类的话。 “行了,一大爷,您就别给她脸上贴金了。” 不等他说完,陈默就直接打断了他。 “什么叫一时糊涂?我看她清醒得很!算计得分毫不差!” 陈默从门框上直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站在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我问你,你是不是自己端着面来找我的?” 秦淮茹浑身一颤,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我有没有让你进屋?有没有碰你一根手指头?” 秦淮茹的头埋得更低了,说不出话来。 “你自己撕的衣服,自己摔的碗,自己尖叫哭嚎,是不是?” 陈默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大。 “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欺负了你吗?不就是想赖上我吗?” “我……” 秦淮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个家快把我逼疯了!我走投无路了啊!” 她又想用卖惨来博取同情。 可惜,这一次,没人再吃她这一套。 “走投无路,就可以去害人吗?走投无路,就可以去冤枉一个好人吗?” 二大爷刘海中抓住了机会,猛地一拍桌子,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秦淮茹!你的思想很有问题!这是典型的资产阶级享乐思想! 看到别人过得好,你就眼红,你就嫉妒,你就想搞破坏! 你这种行为,往小了说是道德败坏,往大了说,就是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 刘海中早就看易中海不顺眼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他要把调子定得越高越好,最好能把易中海也拉下水,治他一个“包庇坏分子”的罪名。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补充道:“二大爷说得对。而且,这还涉及到一个经济问题。 秦淮茹同志,你摔碎的那只碗,是你自己的,还是公家的? 你撕破的那件衣服,布料是不是也要花钱买?这种浪费行为,也是要不得的。” 他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给说愣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那只碗? 秦淮茹被两位大爷一唱一和地批判,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身影从贾家屋里冲了出来。 是贾张氏。 她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一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媳妇瘫在地上,被全院人指指点点。 她那混乱的大脑里,立刻就将眼前的一切,和自己被羞辱的经历联系了起来。 “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你又在外面勾引哪个野男人了!你是不是嫌我们家还不够惨!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啊!” 她说着,就冲了上去,对着秦淮茹又抓又挠。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就是你!就是你把霉运带到我们家的!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 贾张氏状若疯魔,嘴里喊着胡话,下手却又狠又重。 秦淮茹被她打得惨叫连连,头发被扯掉了一大把,脸上很快就出现了几道血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棒梗、小当和槐花也跑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奶奶打成一团,吓得哇哇大哭。 整个中院,乱成了一锅粥。 “快!快把她们拉开!”易中海急得大喊。 傻柱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人连忙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疯癫的贾张氏给拉开了。 秦淮茹瘫在地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脸上挂着泪痕和血痕,看起来凄惨到了极点。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疯掉的婆婆,看着吓得直哭的孩子,再看看周围那些冷漠和鄙夷的眼神,心,彻底死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 在这个院里,她秦淮茹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陈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走到桌前,对已经焦头烂额的易中海说道:“一大爷,家务事看完了,咱们该处理正事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去了。 他看着秦淮茹,沉痛地说道:“秦淮茹,你恶意诽谤陈默同志,证据确凿,影响极其恶劣。经过我们三位大爷商议,决定给你以下处罚。” “第一,你必须当众向陈默同志道歉!” “第二,你要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字数不少于五百字,张贴在院里的公告栏上,公示一个月!” “第三,罚你打扫全院公共区域卫生三个月,以儆效尤!” 这三条处罚,一条比一条狠。 尤其是第二条,把检讨书贴在公告栏一个月,这跟古代的游街示众有什么区别?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至于何雨柱,” 易中海又转向傻柱, “你身为食堂班长,不想着以身作则,反而意气用事,动手伤人。罚你打扫全院公共厕所一个月!并且,向陈默同志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块钱!” “什么?!”傻柱跳了起来,“还要赔钱?” “闭嘴!”易中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五块钱,是给陈默一个台阶下,也是给他自己买个心安。 傻柱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拉住了。 “这个处理结果,陈默同志,你还满意吗?”易中海看着陈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默点了点头。 “可以。” 他要的,本就不是钱,而是要秦淮茹身败名裂,要傻柱颜面扫地。 现在,目的达到了。 “我不服!我不写!”秦淮茹突然尖叫起来,“你们这是逼我去死!” “不写?”陈默笑了,“可以啊。那我现在就去报警。诽谤罪,够你在里面待个一年半载了。你自己选。” 秦淮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看着陈默那张平静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个人,是魔鬼! 第32章 贾张氏疯病加重棒梗暗藏杀心 全院大会在一片狼藉和唏嘘中收场。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被几个邻居大妈搀扶回了屋。她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羞辱、绝望、怨恨……各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完了。 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善良寡妇”人设,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以后,她还怎么在这个院里立足?谁还会同情她?谁还会接济她? 傻柱吗? 他自己都被罚去扫厕所了,自身难保。 一想到那份要张贴出去的检讨书,秦淮茹就感觉有一把刀在剜她的心。她宁愿去死,也不想受这份屈辱。 可是,她能死吗? 她死了,小当和槐花怎么办?棒梗怎么办? “哇——” 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终于从被子里传了出来,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鸣。 贾张氏被关在自己的屋里,还在不停地砸东西,嘴里骂骂咧咧,时而哭时而笑。 “东旭!我的儿啊!你看看啊!这个贱人要把我们贾家给毁了啊!” “你快回来吧!快回来把这个丧门星给带走吧!” 她的疯病,在今晚的刺激下,愈发严重了。 她开始出现更清晰的幻觉,总觉得死去的儿子贾东旭就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儿啊,你别怪妈,妈没用,护不住你的香火……” 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小当和槐花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发疯的奶奶和痛哭的妈妈,两个孩子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怎么了。 只有棒梗,异常地冷静。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 他静静地站在秦淮茹的床边,看着被子里那个不断耸动的身影,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片冰冷的阴郁。 在他看来,母亲是愚蠢的。 用这么笨的办法去对付陈默,失败了,也是活该。 但他更恨陈默。 如果不是陈默,他家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奶奶不会疯,妈妈不会被全院人指着鼻子骂。 他走到窗边,隔着院子,死死地盯着陈默家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扇门里透出的温暖灯光,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过得那么好? 凭什么他可以把自己的家搅得天翻地覆,自己却安然无恙? 仇恨的种子,早已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今晚的羞辱,则成了最猛烈的催化剂,让这颗种子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长成了一棵扭曲的参天大树。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偷鸡摸狗的熊孩子了。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 他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小床边,从床板下面,摸出了一把生了锈的锥子。 那是他之前扎车胎用的,后来又被他偷偷藏了起来。 他把锥子紧紧地攥在手里,冰冷的铁器触感,让他那颗狂躁的心,得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宁。 光扎轮胎,已经不够了。 他要扎的,是人! 他要让陈默,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夜,越来越深。 秦淮茹哭累了,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贾张氏也闹累了,蜷缩在墙角,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棒梗躺在床上,眼睛却在黑暗中睁得溜圆。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演练着自己的计划。 什么时候动手? 在哪里动手? 用什么方法? 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恶毒而又周密的算计。 第二天,秦淮茹顶着两个红肿的核桃眼,在全院人的注视下,将一份写满了自我批判的检讨书,贴在了院里的公告栏上。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雪地里,体无完肤。 傻柱也黑着脸,拿着扫帚和水桶,走进了院里那个常年无人打扫,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他一边打着冷水哆嗦,一边幸灾乐祸地哼起了小曲。 整个四合院,形成了一副诡异而又对比鲜明的画面。 贾家的愁云惨雾,和陈默家的云淡风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棒梗,却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照常去上学,放学后也不在外面疯跑,而是早早地回家。 他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跟院里的小伙伴打架,甚至会主动帮秦淮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他的“懂事”,让心力交瘁的秦淮茹,感到了一丝欣慰。 她以为,儿子在经历了这场变故后,终于长大了。 她却不知道,一条毒蛇,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吐着信子,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天晚上,秦淮茹做好晚饭,却发现贾张氏又不肯吃了。 “饭里有毒!你想毒死我!” 贾张氏瞪着血红的眼睛,把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妈,您别闹了,这饭怎么会有毒呢?”秦淮茹疲惫地解释。 “就有毒!我看见了!你往里面放了黑色的虫子!”贾张氏尖叫着,躲到了墙角。 秦淮茹看着一地狼藉,和吓得不敢说话的两个女儿,心里的弦,终于“啪”的一声,断了。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发出了压抑而又痛苦的呜咽。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棒梗。 他没有安慰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秦淮茹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她现在唯一的指望。 “棒梗……” 棒梗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凑到秦淮-茹耳边,用一种极轻,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妈,你别哭了。” “等我把他杀了,一切就都好了。” 秦淮茹的哭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第33章 秦淮茹惊魂夜棒梗杀心已决 秦淮茹呆呆地看着棒梗,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杀了……他?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儿子,还是那个会撒娇、会闯祸的棒梗吗? 他脸上那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阴狠,让秦淮茹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这股寒气比冬天的冰雪还要刺骨。 “棒梗,你……你胡说什么!” 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把抓住棒梗的肩膀,声音都在发抖。 “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杀人是犯法的!是要枪毙的!你懂不懂!” 她试图用最严厉的词语来吓唬儿子,让他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然而,棒梗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反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一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秦淮茹的心脏。 是啊,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婆婆疯了,自己名声臭了,家里穷得叮当响,每天活在别人的白眼和指指点点里。 这种日子,比死还难受。 “那……那也不能去杀人啊!” 秦淮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抱着棒梗,哭着哀求, “棒梗,妈就只有你了,你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妈也不活了!” 棒梗任由她抱着,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片死水般的平静。 他知道,跟母亲说这些没用。 她太软弱了。 这个家,只能靠自己。 这场惊心动魄的对话,最终在秦淮茹的哭泣和棒梗的沉默中结束了。 秦淮茹以为,儿子只是一时气话,被自己劝住了。 她抱着棒梗,给他讲道理,告诉他要好好学习,以后才有出息,才能让别人看得起。 棒梗都只是默默地点头,表现得异常乖巧。 秦淮茹看着“懂事”的儿子,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她却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棒梗那双阴郁的眼睛里,杀意,反而更加坚定了。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且,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动手机会。 陈默每天下班,都会去杨厂长家出诊。 从轧钢厂到杨厂长家,有一段路比较偏僻,尤其是在晚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那段路,就是他为陈默选好的葬身之地。 他甚至连动手的细节都想好了。 他会提前躲在路边的草丛里,等陈默的自行车经过时,突然冲出去,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粗木棍,猛地插进自行车的车轮里。 陈默肯定会摔倒。 在他摔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冲上去,用那把磨得锋利的锥子,对准他的脖子,或者心脏,狠狠地扎下去! 这个计划,在他脑子里已经演练了不下百遍。 每一次,他都成功了。 每一次,陈默都倒在了血泊里。 一想到那个场景,棒梗的心里就涌起一股病态的兴奋。 他开始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 他偷偷藏起了一些干粮和水,还从家里偷了五块钱。 这是他准备的“跑路费”。 他想好了,杀了陈默之后,他就立刻逃跑,扒火车去外地,再也不回来了。 他甚至幻想过,自己逃出去之后,学一身本事,等长大了,再风风光光地回来,把母亲和妹妹接走。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他从评书和电影里学来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江湖逻辑,为自己构建了一个血腥而又荒诞的未来。 …… 与此同时,陈默的生活,正变得越来越惬意。 杨厂长儿子的腿,经过一个多月的针灸和药浴,已经有了极大的好转。 杨开现在已经可以扔掉拐杖,像正常人一样缓慢行走了。 这在两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杨卫国对陈默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不仅又送了一笔丰厚的“诊金”,还动用自己的关系,给陈默在厂里分了一套新盖的单身宿舍。 那是一栋红砖小楼,虽然面积不大,但窗明几净,还带独立的卫生间,比四合院那个大杂院,条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陈大夫,这只是暂时的。” 杨卫国亲自带他去看房,满脸笑容, “等过段时间,厂里那批给工程师盖的家属楼下来了,我给您留一套最好的两居室!” “杨厂长太客气了。”陈默淡淡地回应。 他知道,这都是他应得的。 医务室里,林晚晴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一样了。 除了崇拜,还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会主动帮陈默打好热水,整理好办公桌,有时候还会从家里带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给他。 “陈医生,尝尝我做的绿豆糕,清热解毒的。” 女孩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陈默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点破,只是礼貌地收下,然后和她聊一些医学上的问题。 他很享受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这天,李副厂长又找到了他。 自从上次在全院大会上,陈默把秦淮茹和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李副厂长就对他更加忌惮,也更加看重了。 “陈医生,真是好手段啊!” 李副厂长把他拉到一边,挤眉弄眼地说道, “那个易中海,老奸巨猾,在院里当了几十年的一大爷,这次在你手上,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啊!” 他以为陈默是在帮他对付杨卫国的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陈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陈医生,你不用跟我装。” 李副厂长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跟老杨,也不是一条心。怎么样?上次我跟你提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等我坐上他那个位置,医务室主任就是你的!到时候,这厂里,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他还在用那套画大饼的把戏来拉拢陈默。 陈默心里发笑。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李副厂长,这事……风险太大了。”陈默故意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 “富贵险中求嘛!” 李副厂长循循善诱, “这样,我给你透个底。下个星期,市里要来人检查安全生产。 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让一车间出点‘小意外’。 老杨作为厂长,肯定要背这个责任。到时候,我再一发力,他这个厂长,就当到头了!” 李副厂长自以为聪明地,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他看着陈默,等待着他的“投名状”。 陈默的脸上,慢慢露出了“动心”的神色。 他凑近李副厂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开口。 第34章 棒梗深夜伏击陈默将计就计 “李副厂长,您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 陈默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贪婪和动摇。 “但是,光出点小意外,恐怕扳不倒杨厂长吧?他根基深厚,最多也就是挨个处分。” 李副厂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他觉得陈默是上钩了,这是在嫌自己的计划不够狠。 “那依陈医生你的高见呢?”他循循善诱地问道。 陈默沉吟了片刻,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后,他一咬牙,凑到李副厂长耳边。 “要玩,就玩把大的。安全生产检查,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命!只要……死个人,杨卫国这个厂长,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李副厂长的瞳孔猛地一缩。 死人? 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想过,但一直不敢付诸实施。 这风险太大了,一旦败露,自己也得跟着完蛋。 可陈默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份狠辣和果决,让李副厂长都感到一阵心惊。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小看他了。 这小子,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陈医生,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副厂长的声音都有些发干。 “我当然知道不是开玩笑。” 陈默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淡然的表情, “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采不采纳,全看李副厂长您的魄力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真出了人命,我作为医生,肯定会第一时间到场。到时候,是‘抢救无效’,还是‘回天乏术’,这其中的分寸,我还是能拿捏的。”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副-厂长瞬间就明白了陈默的意思。 陈默这是在向他保证,他可以帮忙“处理”好现场,让一切都看起来像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 有了他这个“神医”的背书,谁还会怀疑? “好!好!好!” 李副厂长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用力地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陈医生,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我没看错你!等事成之后,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盟友,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地,走进了陈默为他精心编织的罗网。 陈默看着李副厂长那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心中一片漠然。 他转身离开,将李副厂长兴奋的笑声抛在身后。 【叮!检测到惩戒目标‘李副厂长’产生重大作恶意图,禽兽行径即将发生!】 【触发特殊任务:将计就计,粉碎阴谋,并使惩戒目标遭受重大损失。】 【任务奖励:惩戒点+1000!高级外科手术技能包(包含神经缝合、器官移植等)!】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千点惩戒点,还有高级外科手术技能。 李副厂长,你可真是个送财童子啊。 …… 夜色如墨。 棒梗独自一人,潜伏在轧钢厂通往杨厂长家属区的那条偏僻小路的草丛里。 秋天的夜晚,凉意很重。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但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充满了猎人般的耐心和兴奋。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根磨得锋利的锥子。 另一只手边,放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他在等。 等他的猎物,进入他布下的陷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自行车链条的“哗啦”声。 来了! 棒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屏住呼吸,将身体压得更低,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由远及近的那个身影。 月光下,陈默骑着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这边过来。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黑暗的草丛中,正有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就是现在! 棒梗的眼中爆发出疯狂的光芒,他抓起身边的木棍,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从草丛中窜了出去,对准陈默自行车的前轮,狠狠地捅了过去! 他预想中,陈默会连人带车,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后,他就可以冲上去,完成他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就在木棍即将捅进车轮的瞬间,陈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手腕猛地一抖,车头一偏,同时双脚在地上用力一点。 那辆自行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擦着木棍的边缘,灵巧地滑了过去。 棒梗一击落空,巨大的力道让他自己都站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他手里的锥子,瞬间脱手而出。 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腾空而起,然后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砰!” 棒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他趴在地上,半天没喘上气来。 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默。 陈默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锥子,在棒梗面前晃了晃。 “又见面了,小偷先生。” 陈默的声音很轻,但在棒梗听来,却比任何雷鸣都让他恐惧。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发现你?” 陈默笑了, “你以为,你的这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 他蹲下身,与棒梗平视。 “说吧,谁让你来的?秦淮茹?还是贾张氏?” “没……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要杀了你!”棒梗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杀了我?”陈默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就凭你?就凭这根破锥子?” 他用锥子尖,轻轻地在棒梗的脸上划过。 冰冷的触感,让棒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不是想杀人吗?来,我教你。” 陈默抓起棒梗的手,把锥子塞回他的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将锥子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来,往这里扎。这里是心脏,一刀下去,神仙也救不活。” “用点力,别害怕。”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在棒梗的耳边回响。 棒梗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锥子尖,看着陈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想用力,但他的手,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第35章 恶念反噬针棒梗吓破胆 “怎么?不敢了?” 陈默看着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的棒梗,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锥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棒梗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又一次,被吓尿了。 “废物。” 陈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连杀人的胆子都没有,还学人家玩伏击?你这点道行,连给你那个吸血鬼妈提鞋都不配。” 羞辱,**裸的羞辱。 这句话,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棒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陈默面前,他所有的伪装和狠厉,都像一个笑话。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陈默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他从怀里,再次取出了那个装着银针的布包。 看到那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银针,棒梗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 上次那根“通气针”带来的,长达一个星期的地狱般折磨,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你……你别过来!”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陈默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指尖轻轻捻动。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我这个人,一向很公平。你对我有什么样的念头,我就让你自己,亲身体验一下。” “我这根针,叫‘恶念反噬针’。” 陈默缓缓地向他走近,声音平静而又残忍。 “扎上之后,你不会死,也不会残废。但是,你刚才脑子里所有想对我做的事情,都会在你身上,原封不动地体验一遍。” “你想用木棍让我摔车,那你就会感觉自己从飞驰的自行车上摔下来,骨头断裂。” “你想用锥子扎我的心脏,那你就会体验到,锥子刺穿皮肉,扎进心脏的剧痛。” “那种感觉,会一遍又一遍地,在你的脑子里循环播放。每一次,都无比真实。你会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死亡,然后又在剧痛中醒来,接着,再死一次。” “怎么样?这个惩罚,你还满意吗?” 棒梗听着陈默的描述,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妖术? 这比杀了他还可怕! “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跪在地上,拼命地给陈默磕头,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有坏心思了!” “晚了。” 陈默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他一步上前,伸手在棒梗的后颈处轻轻一点。 棒梗只觉得脖子一麻,浑身就动弹不得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默,将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对准了自己的头顶。 “百会穴,通天灵,主神志。就让你这颗肮脏的脑袋,好好清醒清醒吧。” 陈默手腕一抖,银针便精准地刺入了棒梗头顶的百会穴。 “啊——!” 棒梗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他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流,顺着头顶的银针,猛地钻进了自己的大脑。 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他看到自己,正骑着一辆飞驰的自行车。 突然,一根粗大的木棍从旁边捅了出来。 “砰!” 他连人带车,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咔嚓!” 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拿着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噗嗤!” 冰冷的锥子尖,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刺穿,温热的血液从胸口喷涌而出,生命力在飞速地流逝。 窒息,冰冷,无尽的黑暗……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又猛地一变。 他又回到了那条小路上,骑着那辆飞驰的自行车。 然后,木棍出现,摔倒,被锥子刺穿心脏…… 死亡的循环,开始了。 一次,两次,十次,一百次…… 每一次的死亡,都无比真实,无比痛苦。 棒梗的精神,在这种无休止的死亡体验中,被反复地撕裂,碾碎。 现实中,他只是躺在地上,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眼珠上翻,口吐白沫,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发作的癫痫病人。 陈默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怜悯。 对付这种骨子里就坏透了的恶棍,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有用最深刻的恐惧,才能在他那颗扭曲的心里,刻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陈默才拔出了那根银针。 棒梗的抽搐渐渐停止了。 他躺在地上,双目失神,嘴角流着口水,整个人像一滩烂泥,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的精神,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陈默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拖着棒梗,走到了大路上。 然后,他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的方向骑去。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两个保卫科的干事,返回了现场。 “就是他。”陈默指着躺在地上的棒梗,对保卫科的人说道,“我刚才下班回家,这小子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想抢我的车。被我制服了,可能是受了惊吓,就变成这样了。” 保卫科的干-事一看这情况,也吓了一跳。 “这……这不是贾家的那个小兔崽子吗?”其中一个干事认出了棒梗,“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在厂区附近偷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 “先送医务室看看吧。”另一个干事提议。 “不用了。” 陈默摆了摆手, “我就是医生,我看过了,他没什么大碍,就是惊吓过度,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路上公然抢劫。这事,我看还是得通知他家长,再报个警,让公安同志来处理比较好。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大祸。” “陈大夫说得对!”保卫科的人连连点头。 陈默现在可是厂长面前的红人,他说的话,谁敢不听? 于是,一个保卫科的干事留下看守棒梗,另一个则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赶去。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那个本就摇摇欲坠的贾家,再次掀起。 第36章 贾家天塌地陷易中海彻底死心 “秦淮茹!贾张氏!开门!快开门!” 深夜的四合院,再次被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惊醒。 秦淮茹刚在噩梦中睡下没多久,就被这动静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披上衣服,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保卫科制服的陌生男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你……你是?” “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你儿子棒梗出事了!”保卫科干事言简意赅地说道。 “棒梗?!”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了?” “他刚才在路上抢劫我们厂的陈医生,被当场抓获了!现在人已经吓晕过去了,你们家属赶紧过去看看吧!陈医生说了,这事性质严重,得报警处理!” 抢劫? 报警? 这两个词,像两道晴天霹雳,把秦淮茹直接给劈傻了。 她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扶着门框才没有倒下。 院里的人也都被惊动了,一个个探出头来,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惊掉了下巴。 “什么?棒梗去抢劫了?” “我的天,这孩子是疯了吗?这才多久,之前刚扎了厂长的车,贾张氏替他顶罪才放出来。现在又去抢劫医生?” “这下完了,这下贾家是彻底完了!” 许大茂躲在屋里,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抢劫啊!这可是重罪!棒梗这小兔崽子,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也披着衣服赶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刘海中是幸灾乐祸,阎埠贵是事不关己,而易中海的脸上,则是一片死灰。 他知道,贾家,完了。 他那个指望贾家给他养老送终的计划,也彻底破产了。 “人在哪儿?”秦淮茹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嘶哑地问道。 “就在厂区外面的那条小路上,你们赶紧过去吧!” 保卫科干事说完,就骑着车回厂里复命去了。 秦淮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她的大脑里,一遍遍地回响着棒梗昨晚对她说的话。 “等我把他杀了,一切就都好了。” 她当时以为是气话,现在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去做了! 是她,是她没有拦住儿子! 是她亲手把儿子推向了深渊! “我的儿啊!” 贾张氏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她虽然疯疯癫癫,但“棒梗”两个字还是听清楚了。 当她从邻居的议论声中,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了。 “啊——!”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妈!” “贾张氏晕倒了!” 院里又是一阵大乱。 秦淮茹看着晕死过去的婆婆,看着吓得哇哇大哭的两个女儿,再想到生死未卜的儿子,她感觉天,真的塌了。 最后,还是易中海站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行了,都别看了。傻柱,你去找个板车,把贾张氏拉到医院去。秦淮茹,你赶紧去看看棒梗。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吧。”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他已经不想再管贾家的烂事了。 他现在只想,怎么才能跟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庭,彻底撇清关系。 傻柱虽然心里也恨棒梗不争气,但看着秦淮茹那可怜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他找来板车,和几个工人一起,把贾张氏抬上车,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去。 秦淮茹则在几个大妈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事发地点跑去。 当她看到躺在地上,双目失神,口角流涎,像个傻子一样的棒梗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 第二天,整个轧钢厂都传遍了。 厂医陈默,英勇无畏,赤手空拳制服了抢劫犯! 而那个抢劫犯,竟然就是前段时间扎了厂长专车轮胎的那个熊孩子! 一时间,陈默在厂里的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工人们看他的眼神,除了敬畏,更多了一份崇拜。 这陈医生,不仅医术高超,身手还好,简直是文武双全啊! 杨厂长更是亲自打电话给保卫科,指示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并且要给陈默申请“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的表彰。 李副厂长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在办公室里把杯子都给摔了。 他本来还指望着陈默去当他的“盟友”,帮他对付杨卫国。 结果倒好,陈默转头就成了杨卫国眼里的香饽饽,还成了全厂的英雄。 自己这算什么?给人做了嫁衣? 他越想越气,感觉自己被陈默给耍了。 “陈默……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而此时的陈默,正在医务室里,悠闲地喝着林晚晴给他泡的胖大海。 【叮!检测到惩戒目标‘棒梗’遭受重大精神及名誉损失,禽兽行径得到严惩!】 【奖励发放:惩戒点+800!体质强化液(中级)x1!】 陈默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奖励,心情不错。 这个棒梗,虽然是个小畜生,但贡献的惩戒点还真不少。 至于贾家的下场,他一点都不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中午,傻柱黑着脸来到了医务室。 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沾着些污渍,脸上写满了疲惫。 “陈默,秦姐让我来找你。”他瓮声瓮气地开口,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无奈。 “棒梗他……他好像傻了。不说话,不吃饭,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有时候还突然尖叫抽搐。医院的大夫也查不出毛病。秦姐想……想请你去给看看。” 傻柱说完,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 前脚人家儿子才想杀了你,后脚就舔着脸求人家去救你儿子。 这事儿,办得也太不是东西了。 他已经做好了被陈默一口回绝,甚至是被羞辱一顿的准备。 然而,陈默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陈默放下茶杯,看着他,淡淡地开口。 “可以啊。” 第37章 傻柱低头求医陈默狮子大开口 “可以啊。” 陈默这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傻柱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什么“医者仁心”,甚至还准备了五块钱,打算要是陈默不同意,他就把这钱塞过去。 结果,一个字都没用上。 陈默就这么……答应了? “你……你真同意了?”傻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同意?”陈默反问了一句,“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不管病人是谁,只要家属来请,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冠冕堂皇,让傻-柱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误会他了? 他其实是个好人? 就在傻柱心里泛起一丝感动的时候,陈默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回了现实。 “不过,看病可以,但得按我的规矩来。” 陈默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我不出诊。想看病,就让秦淮茹把棒梗背到我家里来。我不想再踏进你们贾家那个晦气的门。” 傻柱张了张嘴,想说棒梗现在情况不好,能不能通融一下。 但看到陈默那不容商量的表情,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陈默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诊金。我给杨厂长儿子看病,一次的诊金是一百块。看在你们是邻居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个折。” 傻柱心里一喜,连忙问:“打几折?” 陈默微微一笑。 “不打折。也是一百块。” “什么?!”傻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一百块钱! 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来说,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一个食堂大厨,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七块五。 秦淮茹更少,只有二十七块五。 不吃不喝攒上三个月,才勉强凑够。 “抢?”陈默嗤笑一声, “何雨柱,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我的医术,就值这个价。你要是觉得贵,可以不治。反正傻的又不是我儿子。”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一副你爱治不治的模样。 傻柱的脸憋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想骂人,想动手,但他知道,没用。 陈默说得对,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 “而且,”陈默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这一百块,只是诊金。治疗过程中需要用到的药材,比如什么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之类的,那都是要另外算钱的。而且那些药材很珍贵,市面上买不到,只能从我这里买。” 傻柱听得头皮发麻。 这哪是看病? 这分明是敲骨吸髓! 他终于明白,陈默为什么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在这儿等着呢! 他要用这种方式,把贾家,把秦淮茹,彻底榨干! “陈默,你……你太狠了!”傻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狠?”陈默放下茶杯,看着他,“棒梗拿锥子想扎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狠?秦淮茹设计陷害我,想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狠?” “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顺便,收点利息而已。” “我这个人,一向公道。一报还一报。” 傻柱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陈默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一百块钱,他们上哪儿弄去? “没钱,就去凑。”陈默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秦淮茹不是很会算计吗?贾张氏不是有很多私房钱吗?你何雨柱不是很大方吗?把你们三个人的钱凑一凑,应该也差不多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借。我相信,以秦淮茹在院里的人缘,借个百八十块的,应该不难吧?” 陈默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傻柱的心上。 他知道,陈默这是在故意羞辱他们。 傻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医务室。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秦淮茹交代。 回到四合院,他看到秦淮茹正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他。 看到他回来,秦淮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期盼。 “怎么样?柱子,他……他同意了吗?” 傻柱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和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说道:“同意是同意了。但是……” 他把陈默开出的条件,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一百块? 还要另外算药钱?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惨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他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贾家啊……” 她瘫坐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傻柱看着她这样,心如刀割。 他蹲下身,扶着她的肩膀,一咬牙,说道:“秦姐,你别哭!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我还有点积蓄,我再去跟厂里预支两个月工资!不够的,我找我妹妹借!实在不行,我把我家那几件老家具卖了!一百块钱,我给你凑!” 傻柱的话,让秦淮-茹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傻柱。 “柱子……你……” “秦姐,你别说了。”傻柱抹了把脸,声音沙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就这么毁了。只要能救棒梗,让我干什么都行!” 在这一刻,傻柱身上,仿佛又焕发出了那种“四合院战神”的光彩。 虽然,这光彩,是那么的愚蠢,那么的盲目。 秦淮茹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感动,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利用。 她知道,傻柱,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柱子,谢谢你。”她哽咽着说道,“你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秦姐,咱俩谁跟谁啊。”傻柱憨厚地笑了笑。 他并不知道,他为了凑这一百块钱,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陈默,也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他就是要让傻柱为了秦淮茹,倾家荡产,众叛亲离。 他要让这个愚蠢的舔狗,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第38章 傻柱为情倾家荡产兄妹反目 为了凑齐那一百块钱的巨款,傻柱是真豁出去了。 他先是把自己攒了多年的,准备用来娶媳妇的三十多块钱积蓄,全都拿了出来。 然后,他又厚着脸皮,跑去厂财务科,想预支工资。 “预支工资?何师傅,你开什么玩笑?” 财务科的王会计头都没抬, “厂里没这个规定。谁都像你一样来预支,那不乱套了?” 傻柱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王会计就是不松口。 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找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看在他平时干活还算卖力的份上,私下里,以个人名义借给了他二十块钱。 还差将近五十块。 傻柱一咬牙,晚上回了家,把他妹妹何雨水叫到了跟前。 “雨水,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傻柱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什么事啊?”何雨水正在看书,随口问道。 “你……你那儿还有钱吗?先借我点,哥急用。” 何雨水放下书,警惕地看着他:“借钱?你借钱干嘛?你工资不是刚发没多久吗?” “我……我这不是……想给棒梗治病嘛。” 傻柱支支吾吾地,把陈默开价一百块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水听完,当场就炸了。 “什么?一百块!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尖利, “那个棒梗是什么东西?他是个小偷!是个抢劫犯!他还想杀了陈默!你现在要去救他?你还想拿我们家的钱去救他?” “你小点声!”傻柱急了,连忙去捂她的嘴,“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十二岁的孩子拿锥子捅人,你管他叫孩子?” 何雨水一把甩开他的手,气得眼圈都红了, “哥,我真是受够你了!你被那个秦淮茹迷了心窍是不是?她家就是个无底洞!你填了多少钱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告诉你,何雨柱,我们家的钱,一分都不能给他们贾家!你要是敢动咱爸妈留下的那点东西,我……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何雨水的话,像一盆冷水,把傻柱浇了个透心凉。 他没想到,妹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雨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是一条人命啊!”傻柱还想争辩。 “人命?他想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也是人命?”何雨水冷笑一声,“哥,我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再管贾家的破事,这个家,就没你这个人!” 说完,她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砰”的一声反锁了。 傻柱一个人愣在客厅,心里又气又急,还有一丝委屈。 他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想做件好事吗?怎么就众叛亲离了? 妹妹这边指望不上了,傻柱被逼得没办法,第二天,真的找来了收旧货的,把他家里那几样还值点钱的老家具,全都给卖了。 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还有一个雕花的木箱子。 这些都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念想。 收旧货的给了他四十五块钱。 傻柱捏着那皱巴巴的四十五块钱,心里跟刀割一样。 他终于凑够了一百块。 当他把这一百块钱,交到秦淮茹手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柱子……这钱……”秦淮茹看着那一沓零零碎碎的钞票,眼圈也红了。 “秦姐,你拿着。赶紧……赶紧带棒梗去看病吧。”傻柱的声音沙哑。 秦淮茹拿着那一百块钱,感觉沉甸甸的。 这不仅是一百块钱,这还是傻柱的全部家当,是他父母的遗物,是他和他妹妹决裂的导火索。 她心里对傻柱充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然而,为了儿子,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把钱揣进怀里,在傻柱的帮助下,用一张破旧的被单,把还在痴痴傻傻的棒梗,背在了自己瘦弱的背上。 “柱子,你在家等我。” 秦淮茹说完,便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陈默家走去。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陈默打开门,看到背着棒梗,满脸憔悴的秦淮茹,并不意外。 “钱带来了吗?”他开门见山地问。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那一沓皱巴巴的,带着体温的钞票,递了过去。 陈默接过来,一张一张地,仔细地数了一遍。 “正好,一百块。” 他把钱收好,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进来吧。” 秦淮茹背着棒梗,走进了这个她曾经做梦都想进来的屋子。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桌上放着一本书,旁边还有一个装着清水的玻璃杯。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整洁,那么的安逸。 和自己那个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淮茹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 “把他放床上吧。”陈默指了指自己的床。 秦淮茹依言,把棒梗放在了床上。 棒梗依旧是那副痴傻的模样,双目无神,嘴角还流着口水。 陈默走过去,伸手搭在了棒梗的手腕上,开始给他“号脉”。 秦淮茹紧张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半晌,陈默才松开手,眉头微微蹙起。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他沉声说道。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陈……陈大夫,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这是惊吓过度,导致心神失守,魂魄离体。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一魄。” 陈默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这套说辞,是专门为这个时代的人准备的。 你要是跟他们讲什么“急性应激障碍”、“精神创伤”,他们根本听不懂。 但你要是跟他们讲“丢了魂”,他们立马就信了。 果然,秦淮茹一听“丢了魂”,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那……那怎么办?还能找回来吗?”她急切地问道。 “难。”陈默摇了摇头,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丢了的魂魄,飘荡在天地之间,要找回来,难于登天。” 秦淮茹一听,眼泪又快下来了。 “不过,”陈默话锋一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看着秦淮茹,缓缓地说道:“我这里,有一剂祖传的秘方,叫‘安神定魄汤’。喝下去,可以稳固他剩下的魂魄,然后,再配合我的‘招魂针法’,或许,能把他丢了的那一魂一魄,给招回来。” “那……那赶紧治啊!”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别急。”陈默摆了摆手,“我刚才说了,药材的钱,要另外算。”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安神定魄汤’,需要用到几味主药。一钱百年的野山参,二钱东海的沉香木,三钱天山的雪莲花……” 他每说一样,秦淮茹的心就凉一分。 这些东西,她听都没听过,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些药材,都极其珍贵。我这里,也只有一份。”陈默放下笔,看着秦淮茹,“所以,这药钱嘛……”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块。一分都不能少。” 第39章 巧设连环计秦淮茹再入绝境 五十块!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她刚刚才为了那一百块的诊金,求着傻柱卖掉了家里最后的老物件,兄妹反目。 现在,陈默又张口要五十块的药钱! 他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啊! “陈……陈默,我……我真的没钱了。” 秦淮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充满了绝望, “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一百块,都是柱子……都是柱子他……” 她想说这钱是傻柱倾家荡产凑来的,想以此来博取陈默的一丝怜悯。 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在陈默面前,卖惨是没用的。 “没钱?” 陈默的反应,和她预想的一样,没有丝毫波澜, “没钱,那就没办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医术再高,没有药材,也治不了病。” 他站起身,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你还是把人背回去吧。什么时候凑够了药钱,什么时候再来。” “别!陈默!陈大夫!” 秦淮茹急了,一把拉住陈默的胳膊,苦苦哀求。 “你再宽限我几天!我……我马上去想办法!我去借!我去求!我一定把钱给你凑来!”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陈默挣开她的手,语气冰冷, “棒梗的魂魄,离体越久,找回来的希望就越渺茫。三天之后,要是钱还没凑够,那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秦淮-茹,径自走到桌边,拿起了那本还没看完的书。 秦淮茹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心如死灰。 她知道,陈默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棒梗,变成一个彻底的傻子。 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痴傻的棒梗重新背回了背上。 “陈默,你等着!三天之内,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她丢下这句话,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陈默的家。 看着秦淮-茹那绝望而又倔强的背影,陈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知道,秦淮茹已经山穷水尽了。 她不可能再从傻柱那里榨出半分钱来。 想在三天之内凑够五十块钱,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陈默也知道,一个被逼入绝境的母亲,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条“来钱”的路。 一条,让她彻底万劫不复的路。 …… 秦淮茹背着棒梗,失魂落魄地走在院子里。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五十块钱,去哪里弄? 跟院里的人借? 自从上次她在全院大会上身败名裂之后,院里的人看到她都绕着走,谁会借钱给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找厂里领导? 她一个普通的纺织女工,连车间主任都说不上话,更别提厂领导了。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棒梗,就这么毁了吗? 不!不行! 秦淮-茹的眼神,渐渐变得疯狂起来。 就在她走投无路,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身影,从旁边凑了过来。 是许大茂。 “哎哟,这不是秦姐吗?”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开口, “这是带着棒梗,从陈神医那儿看完病回来了?怎么样?陈神医怎么说?是不是药到病除,立马就能活蹦乱跳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故意来戳秦淮茹的肺管子。 秦淮茹现在没心情跟他吵架,只想赶紧回家。 “你给我滚开!”她红着眼睛,低吼道。 “哟,还挺横。” 许大茂不但没走,反而拦住了她的去路,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秦姐,缺钱了吧?”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震,警惕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陈默家的方向, “陈默那小子,是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不把你贾家榨干,他能罢休?” 他看了一眼秦淮茹背上的棒梗,继续说道:“我刚才可都听见了,五十块钱药费,三天之内交齐,不然你儿子就彻底傻了。对不对?” 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和陈默的对话,竟然被许大茂给偷听了。 “你想干什么?”秦淮茹的声音都在发抖。 “别紧张嘛,秦姐。”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呢,是看你可怜。一个女人家,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五十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我呢,想帮你一把。” “你帮我?”秦淮茹不信。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当然。” 许大茂凑得更近了,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不过,我这钱,也不是白给的。”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淮茹。 虽然秦淮茹面容憔悴,但那身段,依旧是院里数一数二的。 尤其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让许大茂心里痒痒的。 “你……你想怎么样?”秦淮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将棒梗往背上紧了紧。 许大茂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 “怎么样,秦姐,你自己心里清楚。”许大茂舔了舔嘴唇,“五十块钱,买你一个晚上。这笔买卖,划算吧?” “你做梦!”秦淮茹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她虽然名声坏了,但还没到要出卖自己身体的地步。 “别急着拒绝嘛。”许大茂也不生气,“你好好想想。你儿子可就剩三天时间了。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说话算话。只要你今天晚上,来我屋里。明天一早,五十块钱,我双手奉上。” 说完,他不再纠缠,吹着口哨,得意洋洋地走了。 只留下秦淮茹一个人,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看着许大茂那猥琐的背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让她去伺候许大茂这个她最看不起的男人? 她宁愿去死! 可是,棒梗怎么办? 她脑海里,一边是许大茂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边是棒梗那痴傻呆滞的模样。 两个画面,不断地交织,撕扯着她。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默,正坐在屋里,悠闲地品着茶。 他早就用系统,洞察了许大茂的龌龊心思。 甚至,许大茂会去找秦淮茹,都是他在暗中引导的结果。 他就是要让秦淮茹,陷入这种两难的绝境。 他就是要让她在“出卖身体”和“儿子变傻”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第40章 许大茂色胆包天反被捉奸在床 夜,深了。 秦淮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两个女儿,和躺在床上,依旧痴傻的棒梗,心如刀绞。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许大茂那张猥琐的脸,和他说过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不断地回响。 “五十块钱,买你一个晚上。” “你儿子可就剩三天时间了。” 去,还是不去? 这个念头,像两只巨手,在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灵魂。 去,意味着她将彻底抛弃自己最后的尊严,沦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不去,意味着她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永远的傻子。 她恨! 她恨许大茂的无耻,更恨陈默的歹毒! 是陈默,是他一手将自己逼到了这个绝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院子里一片漆黑。 秦淮茹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在经历了痛苦的挣扎之后,最终,被一种决绝的疯狂所取代。 她不能让棒梗出事。 棒梗是贾家的根,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为了棒梗,别说只是出卖一个晚上,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愿意! 至于尊严……那东西,能当饭吃吗?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面容憔-悴,但身段依旧窈窕的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 许大茂在屋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时不时地就凑到窗户边,往贾家的方向看。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秦淮茹到底会不会来。 他既希望她来,又有点害怕。 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但一想到秦淮茹那成熟诱人的身段,他心里就跟有猫在抓一样,痒得不行。 “妈的,豁出去了!” 许大茂一咬牙,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他珍藏了许久的白酒,给自己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他想借着酒劲,壮壮胆。 一杯酒下肚,他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胆子也大了不少。 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咚,咚咚。”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许大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手都在发抖。 他拉开门栓,打开一条门缝。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秦淮茹。 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理过,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俏脸显得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屈辱和麻木。 许大茂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一把将秦淮茹拽了进来,然后迅速地把门反锁上。 “秦姐,你……你可算来了。”许大茂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秦姐,你放心,我许大茂说话算话。”许大茂搓着手,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五十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钱你先拿着。” 秦淮茹捏着那五十块钱,感觉像是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许大茂看到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心头火热,借着酒劲,就想扑上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秦淮茹的肩膀时。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是傻柱的声音! 许大茂吓得一个激灵,酒立马醒了一半。 “傻……傻柱?” 他怎么来了? 秦淮茹也惊呆了,她猛地睁开眼,一脸的慌乱。 “砰!砰!砰!” 傻柱开始疯狂地砸门。 “许大茂!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偷人,没本事开门吗?我知道秦姐在你屋里!你快把她放出来!”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今天非把你给宰了!” 傻柱的怒吼声,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各家的灯,又一次,纷纷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傻柱又发什么疯?” “听这意思,好像是许大茂把秦淮茹给……那啥了?” “我的天,这院里是越来越乱了!” 许大茂吓得脸都白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傻柱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做得这么隐秘,连院里的大妈都没发现。 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陈默在背后安排的。 陈默早就料到,秦淮茹会去找许大茂。 他也早就料到,以许大茂的德性,肯定会趁机占便宜。 所以,他故意在傻柱面前,透露了一点“风声”。 他只是状似无意地跟正在扫厕所的傻柱提了一句:“哎,何师傅,我刚才好像看见秦姐往许大茂家那边去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干嘛。” 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让傻柱这个冲动的蠢货,脑补出一场大戏。 而陈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不仅要让秦淮茹身败名裂,还要让许大茂也跟着倒霉。 最重要的是,他要让傻柱这个“护花使者”,亲手把自己的“女神”,给捉奸在床! 这种打击,对他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 “怎么办?怎么办?”许大茂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秦淮茹也慌了神,她做梦都没想到,会被傻柱堵在门口。 “快!快躲起来!”许大茂指着床底下,“你先躲进去,我出去应付他!” 秦淮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手脚并用地就往床底下钻。 许大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何雨柱,你他妈大半夜不睡觉,在我门口嚎什么丧呢!”他色厉内荏地骂道。 傻柱一把推开他,直接冲进了屋里。 “秦姐呢?你把秦姐藏哪儿了?” 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在屋里四处翻找。 “你疯了吧你!”许大茂拦住他,“什么秦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院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看着眼前这出闹剧,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傻柱,你别冲动!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许大茂这个王八蛋,他把秦姐骗到他屋里图谋不轨!”傻柱红着眼睛喊道。 “你放屁!”许大茂矢口否认,“我一直在家睡觉,哪儿也没去!” 两人当着全院人的面,就吵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又是一场说不清的烂账时。 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地溜进了许大茂的屋子。 是棒梗。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了过来。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那双阴郁的眼睛,在屋里扫视着。 很快,他的视线,就定格在了许大-茂的床底下。 他看到了,一截熟悉的,属于他母亲的,碎花布料的衣角。 棒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默默地走过去,蹲下身,然后,猛地一伸手,将床底下的人,给拽了出来。 “啊!” 秦淮茹发出一声惊呼,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从床底下滚了出来。 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五十块钱。 整个院子,瞬间,一片死寂。 第41章 捉奸在床傻柱怒打许大茂 整个院子,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那个从床底下被拽出来的狼狈身影上。 是秦淮茹。 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地贴在惨白的脸上,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把皱巴巴的,散发着屈辱气息的钞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傻柱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那个他为了她不惜倾家荡产,不惜与亲妹妹反目的“秦姐”,从另一个男人的床底下,以如此不堪的姿态,滚了出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他捧在手心,当成女神一样供着的女人…… 那个他卖掉了父母遗物,才凑齐一百块钱去救她儿子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手里,为什么会攥着钱? 许大茂刚才的话,像淬了毒的钢针,一遍遍地在他脑子里回响。 “五十块钱,买你一个晚上。” “这钱?这是你问我要的!” “傻柱,你看见了吗?这个女人就是个婊子!” 不! 不可能! 傻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他猛地摇了摇头,仿佛想把眼前这荒诞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秦淮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双曾经充满了爱慕和痴迷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破碎的难以置信和无尽的绝望。 “不……不是的……” 秦淮茹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疯了一样地朝着傻柱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胳膊。 “柱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为了给棒梗凑药钱啊!是他!是许大茂他逼我的!” 她的哭声凄厉而绝望,试图用眼泪来洗刷自己的屈辱,挽回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她还没碰到傻柱的衣角,就被许大茂一把拽住了。 许大茂此刻也吓得魂飞魄散,但他脑子转得快,他知道今天这事,自己绝对不能认! 他必须把所有脏水,都泼到秦淮茹身上! “逼你?我怎么逼你了?” 许大茂尖着嗓子喊道,一副比窦娥还冤枉的模样, “秦淮茹,你可要讲良心!是不是你自己大半夜敲我的门?是不是你自己开口跟我要五十块钱?” “你一个寡妇,大半夜的你来找我,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不清楚吗?” “傻柱!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肯干!你就是她养着的一个长期饭票!一个冤大头!” 许大茂的话,字字诛心。 秦淮茹浑身发抖,拼命地摇头,“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胡说?” 许大茂冷笑一声,高高举起秦淮茹那只攥着钱的手, “那这是什么?这五十块钱,难道是我硬塞给你的吗?全院的人都看着呢!这钱,就是你出卖自己的证据!” “轰!” 傻柱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证据…… 钱…… 他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就是眼前这活生生的一顶绿帽子。 他所有的付出,他所有的牺牲,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啊——!” 傻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咆哮。 他没有再看秦淮茹一眼,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锁定了许大茂。 “许大茂!我杀了你!”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许大茂猛地冲了过去! 四合院战神,在这一刻,被心碎和屈辱彻底点燃。 许大茂吓得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可哪里还来得及。 傻柱一记凶狠的冲拳,结结实实地捣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砰!” 许大茂的鼻梁骨当场就断了,鲜血混合着眼泪,喷溅而出。 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傻柱却不肯罢休,骑在他身上,那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一拳一拳,疯了似的往许大茂的头上、脸上砸去。 “我让你坏!我让你欺负秦姐!” “我让你冤枉好人!” 他嘴里还在下意识地维护着秦淮茹,可手上的力道,却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院子里彻底乱了套。 女人们的尖叫声,孩子们的哭喊声,男人们的呵斥声,混成一锅粥。 刘海中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猛地一拍大腿,对着易中海痛心疾首地喊道:“一大爷!你看看!你看看啊!这就是你一直护着的秦淮茹!这就是你当成亲儿子的傻柱!” “伤风败俗!简直是伤风败俗啊!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整个四合院的脸,都让他们给丢尽了!” 易中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傻柱和许大茂,看着瘫在地上哭得不成人形的秦淮茹,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完了。 他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计划,在这一晚,彻底化为了泡影。 就在这时,陈默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人群后方传来。 他悠闲地靠在门框上,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 “一大爷,依我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陈默缓缓地走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钱,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秦淮茹。 “许大茂刚才自己都承认了,五十块钱,买一个晚上。” “这在我们国家,叫什么?叫卖淫嫖娼。这可是重罪,是必须要报警处理的。” 报警! 这两个字,像两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头上。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 许大茂也停止了哀嚎。 就连打红了眼的傻柱,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们都清楚,这事一旦捅到派出所,那性质就全变了。 秦淮茹和许大茂,都得进去蹲大牢! 易中海的身体晃了晃,他死死地盯着陈默,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嘶哑。 “陈默!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陈默迎着他的目光,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大爷,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或者,您觉得,我们院里,可以包庇犯罪分子?” 第42章 傻柱心死易中海壮士断腕 “包庇犯罪分子”这顶大帽子,像一座山,重重地压在了易中海的心头。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陈默说得对,按照律法,这事就该报警。 可是,一旦报警,他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也脱不了干系。 治下不严,包庇纵容,他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声誉和地位,将毁于一旦。 他看着陈默那张平静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可怕。 他不是在商量,他是在逼宫! “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易中海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最后一丝威严,对着院里的人大声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就在咱们院里解决!” 说完,他转向刘海中和阎埠贵,“二大爷,三大爷,咱们三个,今天就开个堂,把这件丑事,给处理干净了!” 刘海中本想把事情闹大,好看易中海的笑话。 但转念一想,真要是警察来了,查出点别的什么,把自己也牵连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开口:“我同意院里解决。不过,造成的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失,得算清楚。” 一场临时的全院大会,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深夜里,草草召开。 许大茂被几个工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他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傻柱则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双目无神,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秦淮茹跪在院子中央,还在不停地哭泣,反复说着那几句苍白无力的辩解。 “行了!别哭了!”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她的哭诉。 他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为了稳住陈默,为了保住自己,他知道,今天必须对秦淮茹下狠手。 壮士断腕! “秦淮茹!你深夜私会许大茂,意图进行龌龊交易,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败坏了我们整个四合院的风气!简直无耻至极!” 易中海的声调提得很高,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处处维护自己的“一大爷”,如今却用最恶毒的词语来攻击自己。 “经过我们三位大爷商议,决定给你以下处罚!” “第一!你立刻将这五十块钱,还给许大茂!” “第二!罚款二十块!作为对你败坏门风的惩罚,这笔钱,将用作院里的公共基金!” “第三!你之前打扫公共区域三个月的处罚,加倍!延长到六个月!” 罚款二十块! 秦淮茹的眼睛一下子就黑了。 她上哪儿去弄二十块钱? 她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许大茂给的这五十块! “至于许大茂!”易中海又转向许大茂,“你见色起意,图谋不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样罚款二十块!另外,傻柱打伤你的医药费,你自己承担!这事,就算两清!” 许大茂捂着脸,想反驳,但看到傻柱那要吃人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破财免灾,总比再挨一顿打强。 易中海处理完两人,最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傻柱。 他看着傻柱那心如死灰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这颗棋子,算是彻底废了。 他站起身,走到陈默面前,放低了姿态,小心翼翼地问道:“陈默同志,这个处理结果,你看……还行吗?” 陈默点了点头。 “可以。” 他要的本就不是把谁送进监狱,他要的是诛心。 现在,秦淮茹在院里彻底臭了,她和傻柱之间,也彻底完了。 易中海为了自保,亲手斩断了对贾家的扶持。 他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大会在一片唏嘘声中散场。 秦淮茹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没有人去扶她。 她把那五十块钱还给了许大茂,然后,又在三大爷阎埠贵的监督下,写下了一张二十块钱的欠条。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她失去了名声,失去了最后的依靠,还背上了一屁股债。 她抬起头,用那双充满了怨毒和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默。 都是他! 都是这个魔鬼! 傻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没有回家,而是走到了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拧开水阀,任由冰冷的自来水,一遍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脸。 他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越是清醒,心就越痛。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秦淮茹,和许大茂打了多少次架。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秦淮茹,把饭盒里的肉都给了她家。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秦淮茹,卖掉了父母的遗物。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秦淮茹,跟自己的亲妹妹反目成仇。 他付出了这么多,换来了什么? 换来她在别的男人床底下,攥着那五十块钱。 “呵呵……呵呵呵……” 傻柱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他笑自己傻,笑自己蠢,笑自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何雨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干毛巾。 她走到傻柱身后,没有说话,只是把毛巾递给了他。 傻柱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把脸。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家就是个无底洞,你非不信。”何雨水的声音很平静,“现在,信了吗?” 傻柱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毛巾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声,从毛巾里传了出来。 【叮!检测到惩戒目标‘秦淮茹’、‘傻柱’遭受毁灭性精神打击及名誉损失,禽兽行径自食其果!】 【奖励发放:惩戒点+500!‘静心香’配方!】 陈默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提示,转身回屋。 他刚关上门,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 是傻柱。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通红着眼睛,死命地捶打着陈默的房门。 “陈默!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第43章 傻柱寻仇李副厂长下黑手 “陈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傻柱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陈默家的门板上,发出“砰砰”的巨响。 他把所有的怨恨、不甘和屈辱,都发泄在了这扇门上。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陈默,秦淮茹就不会走投无路。 如果不是陈默,自己就不会看到那最不堪的一幕。 是陈默,毁了他心中最美好的念想! 陈默拉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傻柱显然是喝多了,双眼赤红,站都站不稳,却依旧死死地瞪着陈默。 “是你!都是你这个阴险小人!” 他嘶吼着,挥舞着拳头,朝着陈默的脸就砸了过来。 陈默的身体只是微微一侧,就轻巧地躲过了这毫无章法的一拳。 他没有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被嫉妒和心碎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何雨柱,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陈默的声音很平淡,却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傻柱血淋淋的内心。 “我没有逼着秦淮茹去敲许大茂的门,更没有逼着她为了五十块钱就钻到别人的床底下。”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还是走一条更快的‘捷径’。” “她选择了后者,这是她的下贱,不是我的错。” “而你,” 陈默的目光落在傻柱身上, “你选择了自欺欺人。你宁愿相信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现实。你被她吸了这么多年的血,还把她当成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你的愚蠢,才是你痛苦的根源。” 陈-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傻柱的心上。 傻柱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他张着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秦淮茹真的缺那五十块钱吗? 自己不是已经把一百块钱给她了吗? 她为什么还要去找许大茂?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混乱的脑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来。 或许……或许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用那一百块钱去给棒梗治病。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在利用自己。 这个念头,比被人捉奸在床的屈辱,更让他感到彻骨的寒冷。 “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陈默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从怀里拿出针包,取出一根银针。 “你……”傻柱看到银针,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 陈默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手腕一抖,银针已经精准地刺入了他手臂上的一处穴位。 “醒酒针,免费送你。回去睡一觉,想清楚谁才是真正把你当傻子耍的人。” 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傻柱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晰,更加剧烈的痛苦。 他看着陈默,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茫然的空洞。 他转身,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屋子。 …… 第二天,轧钢厂。 一场针对杨卫国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李副厂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已经和一车间的那个刺头工人刘三谈妥了。 刘三是个老油条,技术还行,但就是手脚不干净,还爱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李副厂长许诺,只要他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不仅帮他还清所有的赌债,还把他提拔成车间的副班长。 重赏之下,刘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 下午,市里的安全生产检查组会来厂里视察。 一车间的那台五号冲压机,最近一直在超负荷运转,本身就有些小毛病。 刘三会在检查组到来之前,偷偷地在机器的一个关键连接处,再多拧松两圈螺丝。 这样一来,当着检查组的面,机器运转时,巨大的冲压臂就会因为连接不稳而发生故障,造成一场“意外”。 李副厂长甚至连后续的剧本都想好了。 意外发生,杨卫国作为主抓生产的厂长,难辞其咎。 他再发动自己的人脉,在领导面前添油加醋,把小事说大,把责任全部推到杨卫国头上。 到时候,杨卫国轻则一个严重处分,重则直接被撸掉厂长的位置。 而他,作为一直“兢兢业业”的副厂长,自然是接任厂长的第一人选。 他还特意想到了陈默。 他已经跟医务室打过招呼,让陈默今天务必在岗待命,美其名曰“应对突发状况”。 实际上,他是想让陈默在意外发生后,扮演那个“回天乏术”的角色,最好能把事情的影响,搞得越大越好。 他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陈默的掌控之中。 陈默坐在医务室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银针。 通过系统,他不仅知道了李副厂长的完整计划,连那个叫刘三的工人,以及他要破坏的具体是哪个螺丝,都一清二楚。 【叮!检测到惩戒目标‘李副厂长’重大作恶意图,禽兽行径即将发生!】 【触发特殊任务将计就计,粉碎阴谋,并使惩戒目标遭受重大损失。】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他上午并没有闲着,而是去了一趟一车间,以“检查车间卫生和工人健康状况”为由,在车间里转了一圈。 他“不经意”地走到了五号冲压机旁,趁着没人注意,用手指,在刘三准备下手的那个螺丝旁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底座固定螺栓上,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那个螺栓,被他用暗劲,震松了。 下午,检查组的车,准时开进了轧钢厂。 杨卫国满面春风地陪同着,李副厂长则跟在后面,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眼底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一车间。 “启动五号机,给领导们演示一下我们厂最新的生产流程!”李副厂长抢在杨卫国前面,大声地对车间主任喊道。 刘三站在操作台前,与人群中的李副厂长对视了一眼,然后,按下了启动按钮。 “轰——隆隆——” 巨大的冲压机开始运转,沉重的冲压臂,带着万钧之力,一下一下地砸在钢板上。 李副厂长正准备开口,向检查组的领导介绍这台机器的性能。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听“嘎吱”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所有人都看到,那台巨大的冲压机,整个机身,都猛地向前倾斜了一下! 不是冲压臂,而是整个机器的底座,发生了松动! 那根被刘三拧松的螺丝,确实导致了冲压臂的连接不稳,但同时,被陈默动了手脚的底座螺栓,也因为巨大的震动而彻底脱落! 巨大的机器,失去了平衡! 而李副厂长,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正好站在机器的正前方,距离最近!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只看到,那台如同钢铁巨兽般的冲压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自己,轰然倒塌下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车间。 第44章 李厂长作茧自缚陈默神医显威 一瞬间,整个一车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惊呆了。 前一秒还意气风发的李副厂长,下一秒,就被那台数吨重的钢铁巨兽,压在了下面。 短暂的寂静过后,是冲破屋顶的恐慌和尖叫。 “出事了!快救人啊!” “机器倒了!压到李副厂长了!” 工人们乱作一团,市里来的检查组领导,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杨卫国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在检查组面前,发生如此重大的安全事故! 完了! 他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人!把机器吊起来!” 杨卫国毕竟是厂长,最先反应过来,他嘶吼着,指挥着现场。 车间里的起重机被迅速启动,几根粗大的钢缆固定在倒塌的冲压机上,在一阵刺耳的马达轰鸣声中,沉重的机器,被一点一点地吊离了地面。 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李副厂长。 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被压扁了,两条腿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角度,骨头茬子混合着碎肉,从破烂的裤管里翻了出来,鲜血汩汩地向外冒,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呕——” 几个胆小的女工,看到这惨状,当场就吐了。 “快!快叫陈医生!快去叫陈医生!”杨卫国急得满头大汗,对着身边的秘书大吼。 不用他喊,已经有人飞奔着冲向了医务室。 很快,陈默提着他的急救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冷静地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了现场。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 “双腿粉碎性骨折,股动脉破裂,大出血,已经出现休克前兆。” 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性,瞬间让周围慌乱的人们,找到了主心骨。 “如果不立刻进行手术止血,不出十分钟,他就会死。” “那……那怎么办?救护车还没来啊!”杨卫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陈默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跪在了血泊之中,打开了他的急救箱。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箱子里,除了纱布和酒精,赫然摆放着一排排在灯光下闪着寒芒的手术刀、止血钳、缝合针! “所有人,退后三米!不要影响我!”陈默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拿出一把剪刀,“刺啦”一声,剪开了李副厂长血肉模糊的裤腿,露出了那两条惨不忍睹的腿。 “酒精!纱布!” 林晚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她虽然脸色苍白,但动作却很麻利,立刻按照陈默的指示,开始进行清创消毒。 “止血钳!” 陈默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精准地找到了正在喷血的动脉断口,用止血钳,稳稳地夹住。 血流,瞬间变小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检查组的领导,都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陈默,在如此简陋,如此血腥的环境下,进行着一场他们闻所未闻的现场急救。 他的手,稳得像磐石。 他的表情,专注得像是在进行一件艺术品的雕琢。 没有丝毫的慌乱,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哪里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分明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外科权威! 就在陈默准备进行血管缝合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好像在清理创口的时候,从李副厂长的伤口附近,捻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沾满了血污的螺丝。 “嗯?”陈默举起那枚螺丝,对着光,仔细地看了看。 然后,他用一种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身边的杨卫国和检查组领导听清楚的音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奇怪,这螺丝的断口,怎么这么整齐?不像是被震断的,倒像是……被人提前拧松了,在巨大的压力下,直接崩断的。” 说完,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台冲压机的底座。 “杨厂长,这台机器的维修记录,还在吗?” 杨卫国猛地一个激灵! 他瞬间明白了陈默话里的意思! 这不是意外! 是人为的!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向了站在人群中,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的操作员——刘三! “保卫科!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杨卫国指着刘三大吼。 刘三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不是我!不是我啊!是李副厂长!是他让我这么干的!是他想害你啊,杨厂长!” 轰!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刚刚被陈默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李副厂长身上。 检查组的领导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他们今天,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杨卫国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血泊里的李副厂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 好你个李振华! 你想害我,结果,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 他转过头,看着还在专注地进行着缝合手术的陈默,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和敬畏。 这个年轻人,不仅救了李副厂长的命。 更重要的,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他救了整个红星轧钢厂! 陈默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他已经用精湛的技术,将断裂的血管,完美地缝合在了一起。 他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 “命是保住了。不过,这两条腿,以后也就是个摆设了。” 他看着被保卫科死死按住的刘三,又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李副-厂长,转身对杨卫国说道 “杨厂长,这里交给您了,我先回医务室。” 杨卫国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陈默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陈大夫!今天,多亏了你!我……我代表全厂几千名职工,谢谢你!” 第45章 阴谋败露李副厂长彻底凉了 李副厂长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经过医院专家的会诊,得出的结论和陈默的现场判断,几乎一模一样。 命保住了,但双腿神经和骨骼损伤太过严重,即便经过最好的治疗,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一个曾经在厂里呼风唤雨的副厂长,转眼间,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然而,身体上的残疾,对他来说,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他从麻醉中醒来时,看到的不是家人的嘘寒问暖,而是两名穿着警服,表情严肃的公安同志。 那个被他当成棋子的工人刘三,为了减罪,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人证物证俱在。 李副厂长故意破坏生产设备,意图嫁祸、颠覆工厂领导班子,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漫长的牢狱之灾。 李副厂长,彻底凉了。 而且,是以一种最狼狈,最具有戏剧性的方式,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与李副厂长的凄惨下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卫国的春风得意。 这次事故,因为陈默的“神之一手”,不仅没有成为杨卫国的污点,反而成了他政治生涯中的一大亮点。 市检查组的报告里,对红星轧钢厂在突发事件中的应急处理能力,大加赞赏。 尤其是对陈默这位临危不乱,技术高超的年轻医生,更是用了“英雄”和“楷模”这样的词汇。 杨卫国作为厂长,领导有方,慧眼识珠,自然也跟着沾光。 他在市领导心里的分量,不降反升。 下午,杨卫国亲自把陈默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亲手给陈默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陈大夫,这次,你可是我们全厂的大功臣啊!” 杨卫国用力地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我已经向市里给你申请了‘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的表彰!奖金五百块!” “另外,我之前答应你的那套两居室,我已经跟后勤打好招呼了,新盖好的那栋工程师楼,位置最好的一套,今天下午你就可以搬进去!” “还有,从下个月开始,你正式升任我们厂医疗科的主任!享受科级干部待遇,工资,直接提到六十八块!” 一连串的重磅奖励,砸得人眼花缭乱。 升职,加薪,分房。 陈默来这个世界不过短短数月,就已经走完了别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 “多谢杨厂长。”陈默的反应却很平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杨卫国看着他这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心里更是高看了几分。 这个年轻人,有本事,有胆识,还不贪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陈默这尊大佛,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叮!特殊任务“将计就计,粉碎阴谋”已完成!】 【检测到惩戒目标‘李副厂长’遭受毁灭性**、精神及名誉损失,禽兽行径已遭严惩!】 【任务奖励发放惩戒点+1000!高级外科手术技能包(包含神经缝合、器官移植等)已解锁!】 陈默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他能感觉到,一股庞大而精深的外科知识,瞬间涌入了他的大脑。 那些关于人体神经的精密构造,关于器官移植的复杂流程,清晰得仿佛是他自己亲手操作过千百遍一样。 他的医术,再次得到了质的飞跃。 陈默的声名,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整个轧钢厂,乃至整个京城的工业系统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红星厂出了个神医,在车间里做手术,把腿都压烂的人给救活了!” “何止啊!听说那医生才二十出头,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这下可厉害了,以后咱们工人看病,可有指望了!” 一时间,陈默成了无数工人眼中的偶像和守护神。 医务室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许多别的厂的工人,都慕名而来,点名要找陈默看病。 林晚晴看着被工人们围得水泄不通的陈默,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除了崇拜,更多了一丝痴迷。 这样的男人,就像太阳一样,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然而,巨大的声望,也带来了新的麻烦。 这天傍晚,陈默刚回到四合院,准备收拾东西搬家。 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院子门口。 这在六十年代的京城,绝对是稀罕物。 院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张望着。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 他径直穿过院子,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走到了陈默的面前,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请问,是陈默,陈大夫吗?” 男人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陈默点了点头。 “我是中央警卫团的参谋,王猛。”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证件,在陈默面前亮了一下。 “我们首长,李振国,想请您过去一趟。” 李振国! 听到这个名字,院子里几个上了年纪,有些见识的老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建国时期,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开国元勋啊! 是真正的大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派人来找陈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默身上,充满了敬畏和不解。 陈默看着王猛,表情依旧平静。 “带路吧。”陈默淡淡地说道。 第46章 大领导登门陈默面临新挑战 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在夜色中平稳地行驶着。 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街景。 车厢内,一片安静。 开车的王猛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座的这个年轻人。 从接到命令到现在,陈默的脸上,始终没有流露出半分的紧张或者激动,平静得就像一潭深水。 这份远超年龄的沉稳,让王猛心里暗暗称奇。 轿车最终驶入了一片守卫森严的区域。 这里绿树成荫,一栋栋独立的红砖小楼,掩映在其中,显得格外静谧和庄重。 这里是只有高级将领,才有资格居住的地方。 车在一栋小楼前停下。 王猛为陈默打开车门,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默走下车,跟着王猛,走进了小楼。 客厅里,一位身穿灰色布衣,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 他虽然没有穿军装,但身上那股久经沙场,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威严气度,却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开国元勋,李振国将军。 “首长,陈大夫到了。”王猛低声报告。 李振国抬起头,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落在陈默身上,仔细地打量着。 “你就是陈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是我。”陈默不卑不亢地回应。 “坐。”李振国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陈默依言坐下。 “小王都跟你说了吧,我请你来,是想请你给我爱人,看个病。” 李振国的语气,虽然是“请”,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病人的情况,能跟我说说吗?”陈默直接切入主题。 李振国叹了口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和无奈。 “她这个病,好几年了。一开始,只是手脚偶尔会发麻,不听使唤。我们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年纪大了,气血不活。” “可后来,越来越严重。现在,发展到全身都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连一双筷子都拿不稳。晚上更是疼得睡不着觉。” “我们看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医院,找遍了最有名的专家,中西医都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他们都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性疾病,没得治,只能靠药物维持,慢慢拖着。” 李振国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心疼。 他戎马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对爱人的病,束手无策。 “我能看看病人吗?”陈默问道。 “在楼上,我带你去。” 在李振国的带领下,陈默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卧室里,一位面容清瘦,同样头发花白的妇人,正靠在床上。 她看到李振国进来,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因为脸部肌肉的轻微颤抖,而显得有些僵硬。 “老李,又麻烦人家大夫跑一趟。”妇人的声音,很轻,也很虚弱。 “别说话,让陈大夫给你看看。”李振国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陈默走上前,目光落在妇人身上。 他没有立刻去把脉,而是开启了刚刚获得的新技能——“鹰眼”。 在他的视野中,妇人的身体,变成了一幅半透明的,由无数经络和神经组成的精密图像。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妇人靠近脊椎的深处,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主神经,被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阴影,轻轻地压迫着。 就是这个小小的阴影,导致了整个神经系统的紊乱。 这是现代医学,用最高精尖的设备,都未必能发现的病灶。 “我能治。” 陈默收回目光,平静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石破天惊! 李振国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身后的王猛,也瞪大了眼睛。 这些年来,他们听过太多“尽力而为”、“只能维持”、“没有办法”的结论。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说出“我能治”这三个字! “你……你说什么?”李振国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说,我能治好夫人的病。”陈默重复了一遍,“病根不在别处,是在她的脊椎神经上,有一个良性的神经鞘瘤,压迫了中枢神经。只要通过手术,将这个瘤子切除,夫人的病,就能痊-愈。” 神经鞘瘤? 手术切除? 这些超前的医学名词,让李振国听得云里雾里。 “手术?京城最好的外科专家都说,在那个位置动刀,风险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终身瘫痪!”李振国激动地说道。 “他们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陈默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静,却带着一股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 李振国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到底是在说大话,还是真的有把握。 陈默知道,光靠嘴说是没用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针包。 “我现在,可以用针灸,暂时缓解夫人的症状。让她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不再颤抖,不再疼痛。” “你亲眼看到效果,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 说完,他不等李振国同意,便取出一排银针,来到了床边。 “夫人,得罪了。” 他手腕翻飞,一根根银针,带着破风之声,精准地刺入了妇人身上各处的大穴。 他的手法,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十几根银针,在短短十几秒内,便全部刺入。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床上那位一直被颤抖和疼痛折磨的妇人,身体的抖动,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她脸上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也渐渐舒展开来。 “不……不抖了……”妇人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双几十年来,第一次恢复平稳的手,眼中,涌出了激动的泪水。 “老李,你看,我的手,不抖了!也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李振国冲到床边,握住妻子的手,感受到那份久违的平稳和温暖,这位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铁血将军,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猛地回过头,看着陈默,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希望。 “陈大夫!我相信你!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只要能治好她,我李振国,这条命都是你的!” 陈默缓缓收回银针,看着这位激动的老将军。 “我不需要您的命。我需要动一场手术,一场这个时代,没有人敢动的手术。”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我需要您给我绝对的授权。手术期间,我需要最好的医院,最好的设备,以及,一支完全听从我指挥的医疗团队。” “最重要的是,在我进行手术的时候,任何人,无论他的地位有多高,资历有多老,都不能对我的操作,提出任何异议。” 李振国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