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哭!穿成恶雌后每天被兽夫们蹭醒》 01 睁眼看到半裸美男被绑树上 头好痛…… 好冷…… 乔笙皱眉睁眼,入眼便是塌了半面的古风小平房和杂乱的小院。 咦?奇怪,她不是因为爱犬去世,悲伤过度而跌下楼了吗? 随后她恍然,她穿越了! 只是这时,突听一声痛苦的呻吟。 乔笙周身一紧,猛地起来。 “这怎么还有别人?” 她捂着后脑循声而去,边走边给自己按压穴位止后脑伤口的血。 却在看到那人后,猛地停下脚步。 呀!是一个半裸的男人被绑在不算粗的树上。 他人瘦而不弱,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媚眼如丝。 尤其胸腹,是大多数女人喜欢的薄肌型。 肌肉紧实,想让人上手就摸。 再往下,是稍微鼓起的裤子…… 乔笙赶紧将视线上移。 男人胸口起伏颇大,身上都是一道接一道的鞭痕。 且面色潮红,一双狐狸媚眼里,全是勾人的欲望和痛苦的神色。 他见到乔笙后,苦笑一声,道。 “雌主折腾我就好,不要折腾雀哥了,他身子弱,禁不住你打。” 乔笙有点懵。 这大帅哥在说什么? 忽然,她头脑发晕,止不住的记忆涌入自己的脑袋里。 原来这是一个雌尊雄卑的兽世。 只有雌性有完整的人形。 而雄性都是兽人模样,会时不时的冒出兽耳兽尾。 且雌性天生就有遏制驯服兽人的灵气。 原主这个人和乔笙同名同姓同长相。 就是品德低劣到极致。 别人家,兽夫们挖野菜打猎,亦或是做兽皮冬衣,雌主都会夸赞并给与爱抚。 总之是拧成一股绳过日子。 原主可倒好,什么都不干,天天虐打兽夫。 别看她和兽夫都是雏儿,但她玩的可花了。 鞭打他们,给兽夫身上滴蜡。 还喜欢窒息play,勒住兽夫的脖子,不让他呼吸。 更甚至给兽夫脚上佩戴铃铛,让他们走路还不能响铃,响一声就打一下。 好家伙,光是想想都疼。 每每把兽夫折磨的混身是血,起不来床,她便开心快乐,大口喝酒,打鼾睡觉。 醒来后,还得问一句,“饭呢?” 兽夫们还哪有力气去生火做饭,更没力气去山上摘野菜或者打猎。 如此换来的,又是另一番暴打。 就在刚才,原主把兽夫好不容易挖的野菜换了酒,勉强果腹后又玩起了捆绑鞭打play。 兽夫稍有不从,她就动用灵气镇压。 只不过,她太兴奋,常年喝酒引起心脏骤停猝死不说,后脑勺还砸在了地上, 所以,乔笙才穿了过来。 哦,一切明了了。 乔笙指着半裸的男人道。 “你是……胡以舟,是狐狸。” 乔笙对上号。 这狐狸兽人,家里很穷,被原主用三筐野菜换走结契。 说实话,就原主这个家暴成性的样子,也只有穷的揭不开锅的兽人能跟。 只是她刚念出“狐狸”二字,男人便“呃”了一声。 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脸上出了更多汗水,顺着喉结滚落。 很快一对红色的毛茸狐耳和一条蓬松的狐尾便显现出来。 看得乔笙一愣。 “天啊……毛茸茸,好可爱……” 好想摸摸他的耳朵,他的尾巴。 乔笙自幼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任何亲人,考出去读书后,更是与那些家庭幸福的同学不沾边,所以也没有朋友。 再后来,为了缓解孤独寂寞,她养了一只萨摩耶雪橇犬。 从那开始,她倒是觉得有了精神寄托。 甚至越发喜爱毛茸茸们。 现在看胡以舟这般,她更觉得原主就是个大傻子,吃不来一点细糠! “你怎么会……哦对了!我叫你原身,你就会露出兽态。” 胡以舟见状,更加胆怯的别过头。 “是……是又来那个吗?” 他咬咬牙,道。 “好,雌主,只要你今天不打雀哥,就算你把我尾巴上的毛拔光,我也不会叫一声。” 乔笙知道兽人的兽耳和兽尾敏感。 拔毛对他们来说是钻心的疼。 于是赶紧说:“我不会这样做的,这么蓬松柔软的毛,我爱还来不及呢。” 胡以舟瞪大了双眼。 这是他的雌主? 还从没发生过雌主打他,打一半不打了的情况。 乔笙解开绳子,安抚道。 “你先坐这缓会儿。” 随后乔笙又一想,不对,原主一共两个兽夫。 还有一只孔雀,也是家里很穷,原主用两筐野菜换来的。 此时正在卧房绑着呢。 乔笙转身就走,身后的胡以舟着急的唤着。 “雌主,你还是要找雀哥吗? 雀哥前些日子被你打断了腿,他真的不行!” “哎呀放心,我不是打他去的。” 乔笙脑子里想着孔雀的大概。 孔雀名叫孔寒,和胡以舟的明显区别便是,不管原主怎么打他,他都不会求饶。 人长得俊美,但性子很硬。 往往越这样,原主打的越狠。 一个月前,为了逼迫孔寒求饶,硬生把孔寒的一条腿打断。 但就算那样,孔寒也仍是没叫一声。 此刻,她回到卧房,便看到男人呆若木鸡一般,顶着一头墨绿的长发,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乔笙立即过去松绑。 倒让孔寒一抖,眼神里充满戒备。 “雌主这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 “不,我扶你起来,你腿不方便。” 孔寒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 不是说今晚要拿他另一条腿吗! 这时候胡以舟也拖着满身的伤,爬摔过来,拽着乔笙的裙角道。 “雌主,真的不能再打雀哥,他要是两条腿都折了……他会死的! 你要打就打我吧,我挺得住。” 孔寒听此话,拖着残腿来到胡以舟的面前,道。 “你不用求她,我死就死,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死了也是解脱。 她平时用灵气控制咱们,不让咱们自杀,那我被打死,还算好呢。” 乔笙双手叉腰,在心里骂了好几遍,原主这个死变态。 随后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和。 “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们了,我保证。” 孔寒只是低下头,没什么表示。 连胡以舟那妖艳的脸上,也没有信任可言。 他们被打怕了,打伤了。 反抗又会招来灵气压制,不反抗也是被打。 乔笙决定来个狠的。 “啧,这样,我用灵气给自己下诅咒,行了吧。” 两个兽人竟然一愣。 02 一筐野菜换来一个兔夫 因为雌主的灵气特别重要。 发动灵气时,对已经结契的兽夫说一句“跪下”,兽夫就得跪。 叫自己的兽夫去死,兽夫就得死。 对自己用,虽然不如对兽夫那么严重,但也轻则遭雷劈,重则断手脚。 所以在这片大陆,很少有雌主诅咒自己。 乔笙自然知道这事,但日子总要过,毛茸茸总要撸。 于是她伸手朝天道:“我给自己下诅咒,再酗酒,就断手。 再无缘无故打骂兽夫,就断头!” 嘿嘿,这个够毒了吧? 两个兽夫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胡以舟那原本竖着的两只毛茸狐耳,直接垂下。 看的乔笙心痒难耐。 稍微反应了一会儿。 胡以舟先要起身,孔寒却拉了胡以舟一把,冲胡以舟微微摇头。 乔笙想,也是,打了这么久,只一天说不打,谁都不信。 那今晚先给他们时间好好消化。 于是道:“先回去休息吧,塌了半面的那屋空出来,去住好的那间。” 两个兽夫更匪夷所思,因为雌主说过,他们根本不配睡好屋。 能有个半面破屋就不错了。 严重的时候,大冬天直接让他们睡院里,冻得瑟瑟发抖。 乔笙见人还不动,轻推他们一下。 “去啊,去吧。” 胡以舟扶着孔寒缓缓起身,试着迈动步子。 连走路都是提着个心。 当他们走到那屋前,雌主也没丢石头过来。 他们才呼出一口气。 今晚……好像是真的不用被冷风吹醒了。 乔笙这边关了房门,看着只有一颗苞米的缸,几颗发烂的野菜,以及漏雨的屋顶,只觉得这个家,太穷了。 她也要为生存做准备。 胡以舟是肉食动物,孔寒是杂食动物。 而乔笙,更是无肉不欢。 所以这个家不管怎样,都不能只靠烂野菜度日。 而且这快入冬了,别人家,兽夫打猎扒兽皮做衣服。 自己家连仅有的两件兽皮都被拿去换酒,不想想办法,这个冬天都不用过,得冻死。 “嗯……这么可爱的兽夫们,我不能让他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 要不然毛摸着不顺,不好撸了。” 乔笙嘀咕一句又想。 整个部落占地都没什么优势。 等下过第一场雪后,野菜都被冰雪压死,根本没得挖。 打猎更打不着。 所以各族群才囤积食物,晾晒野菜,她已经失了先机。 突然,乔笙灵光乍现,打不着猎,那养呢? 这个部落最多的,也是兽人们最常吃的便是野鸡,抓一公一母,不像别家当即就吃,而是留着下小的呀。 野菜挖来,试试在院里种。 大面积积雪除不掉,小面积积雪还除不掉吗? 到时候有了野菜和鸡蛋,拿去换别的兽人做好的兽皮棉衣,那吃穿住就都能解决。 乔笙可是双学历的研究生,人类医学和兽医同修不说,那在农学院里的选修还涉及种地,种菜,水培,养殖。 以前是因为没朋友,闲得无聊去选修。 现在看来,这不用上了! 这么想完,乔笙也决定休息。 翌日一大早,她便背着两个竹筐,打算先去山里挖野菜,多挖几个品种,弄够吃的,再研究怎么种。 胡以舟见状,也忙背竹筐要跟随。 乔笙制止道:“你昨天刚挨了打,好好休息,今天我自己去就好。” 胡以舟真的看不懂雌主。 他以为乔笙走远,忙拉来孔寒说:“雀哥,雌主是不是从今以后都不会打我们了? 雌主昨天说的一定都是真的,因为这是她这一年来,第一次想要出去搞东西。 你听到她刚才说什么了吗,她说让我休息。” 胡以舟一双眼睛里都带了希望。 孔寒压下一口气,小声说:“只怕是新的花样,你还是不要太相信的好。” 胡以舟低下头,眼里的光又没了。 而乔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挖了两筐野菜后,突听一声叫骂。 “我以后再也不找兔子兽人了,你们谁要,快带走,我还没有结契! 以前光听说兔子吃干草吃得多,没想到吃那么多,这马上要入冬了,我供不起他。 他来我家两天,就把我我家别的兽夫的干野菜,都给吃了!” 嗯?兔子兽人? 她得去瞧瞧。 稍微挤进去,便见中间跪着一楚楚可怜的……垂耳兔兽人! 黑发下两只低垂的兔耳是粉白色的。 身后一个圆球球尾巴颤了颤。 直接扎中乔笙的心脏。 啊~我死了~ 周围的雌性都说兔兽夫确实不好进他们这种部落里生活。 适合更湿润气候更好的地方。 对外,不能捕猎。 对内,需求干草还多。 徒有美貌与温顺,但是一点不实用。 原来这个兔兽夫是别的雌性从外面带进部落来的,现在后悔了,想给人。 剩下的雌性都不要,快入冬,本来干野菜干草就紧缺,哪能把他往家弄。 而那兔兽夫一脸的为难悲伤,他是真的喜欢那只雌性,才同意和她来她的部落。 怎么翻脸不认人? 乔笙心想,都不要~我要! 毛茸茸,大爱! 于是她举手。 “那个……给我可以不?” 结果一群雌性看着她。 有的挑眉,有的震惊,有的直接推她一下,觉得晦气。 也是,原主家暴成性,好吃懒做,部落里的雌性都讨厌她,要不然也不会给她挤兑到小坡上生活。 讨厌程度,是自家崽晚上不睡觉,都要用乔笙吓唬他们的地步。 掌管兔兽夫的雌性说:“去去去,你凑什么热闹。” 乔笙撇嘴,“我改好了,不打兽夫了。 你们看,我今天还挖野菜呢。” 那些雌性还是斜眼看她。 其实很多次,都想把乔笙赶出部落。 但是真要赶的时候,她就说打死兽夫挂部落族长家的门上,自己也不活,活脱脱不咬人恶心人。 所以雌性们都不信。 乔笙直接放下一筐野菜,说:“那我用这个换。” 记忆里,胡以舟,孔寒,不就是这么换来的。 那雌性自己也不想留着,别人也不要,若是拒了乔笙,怕是这个也砸手里。 于是她假意拒绝,推诿几次后,咳嗽一声,“不能打死兽夫,就给你。” 乔笙点点头,“我保证~” 03 都说狐狸精明,但胡以舟最傻 那雌性便一挥手,说:“你带走吧。” 乔笙便拉着兔子兽人走了。 雌性还在后面喊了句,“小心我去你家检查!” “放心吧!” 乔笙知道她不会来的。 兔子兽人不情不愿,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刚才那只雌性。 他不喜欢乔笙,在这部落里几天,听到的全是乔笙虐待兽夫的事迹。 他好怕,越怕,兔耳越收不回去。 可是那只雌性不要他。 他靠自己可翻越不了大山。 到了乔笙的家门口,乔笙当真向他伸出罪恶的手。 兔子兽人立即瑟缩一下,紧闭双眼。 “别……别打我!” 乔笙却只是狠狠地摸了一把他低垂的兔耳。 啊啊啊啊,好软,好蓬松,手感好好! 兔子兽人也被这抚摸弄得全身开始发热。 等乔笙要摸兔兽人的尾巴时,兔兽人赶紧喘息着躲开。 “还没结契,我不是你这坏雌性的! 我……我也不要和你结契!” 乔笙压根没想那么多,刚才爽了就行。 回到家,孔寒和胡以舟在晒之前仅剩的几颗烂野菜。 看到乔笙领着一兔兽人进来,孔寒冷笑一声,又看看胡以舟。 “我就说,她不是真的去挖野菜。 这也是个傻瓜,就这么跟着她回来了。” 胡以舟红了眼眶。 孔寒又说:“你看坏雌主的表情,何时对咱们这样过?” 还别说,乔笙现在脸上都带着笑。 她真的很想摸一下兔兽人的毛球尾巴! 手欠的找机会去摸,却被兔兽人一巴掌打开手。 乔笙哼了一声,道:“孔寒,胡以舟,以后这兔兽人,也是我们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 她还问兔兽人叫什么。 兔兽人非常生气地说:“我叫涂羽。 还有,不就是一筐野菜吗,你们这部落,穷死了! 吃点野菜都能把她吃穷,哼,还是我以前的部落富足,你等着,等我挖野菜,挖够两筐,拿给你我就走! 一筐是还你的,一筐是你带我出山的。” 乔笙心想,挖吧,挖的都不够你自己吃的。 看你这个大兔兔怎么走。 随后她摘出不同种的野菜,将剩下的递给胡以舟,说:“你看看这些你想怎么吃或者储存?” “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去捕猎。” 这么说完,乔笙进屋,研究那不同的野菜去了。 先选出几株进行水培,如果水能让其生长,最好不过。 就这样,一直忙到晚上,房门被人敲响。 “雌主,你也该吃些东西了。” 乔笙打开门一看,是胡以舟端着一小盆生野菜过来,也就洗了洗。 妈呀,吃生的啊。 没有沙拉的蔬菜沙拉。 乔笙今天忙了一天,有点小累,她想着,明天给他们露一手炒野菜。 随后乔笙让胡以舟进来,随便坐。 胡以舟低着头,有些拘谨,也不敢坐,只是站着道:“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去打猎。 我是有用的,我的伤不碍事了。” 他亮出手,白皙有力的手瞬间出现五个长长的指甲。 乔笙让他不要紧张。 “你可以多休息几天,还有脚上的铃铛摘了吧,我不会再因为它响,就打你们。” 胡以舟后退了一步,双手都攥着衣角。 额上的冷汗很快就落下来。 “不……雌主不用这样考验我,我不会拿下来的。” “诶?” 哦对了,原来这个原主喝大酒之后也说过几句软话,让他们把铃铛拿下来。 结果他们当真,第二天原主酒醒,就又对他们一顿狠打。 还用带倒刺的鞭子抽他们。 哎呀,这有薄薄腹肌的狐狸,她怎么下得去手。 于是乔笙亲自蹲下身要为胡以舟解开那铃铛,偏偏胡以舟后退数步,缩到角落里。 “雌主真的不用考验我对你的忠心,真的! 我喜欢,我会一直戴着,一直……” 乔笙没办法,吃几口绿色食品,怕自己太贸然接近,吓到他。 又发现这盆里只有一种野菜,便疑惑着说:“我挖了三四种,你是有什么规划吗,一天吃一种?” 胡以舟立即解释:“不是不是,是其他三种都是苦涩的,或者臭的! 所以我留着自己吃掉,这盆里的是甜的,也是咱们部落别人都喜欢的,给雌主你吃。” 乔笙一听,心里突然就泛酸了。 他好像自己养的那只小狗。 去世的那只小狗,生前会把碎骨头渣吃掉,把好的那一面留给主人。 虽然,那时候身为人类的乔笙根本不需要。 但是会让没有精神依托的她,感受到来自小动物的友善和温暖。 此刻也一样,啊~谁懂啊,兽医穿来这里,太快乐了。 她直接冲过去给胡以舟一个拥抱。 “你太好了,我的小狐狸!” 胡以舟一愣。 兽耳兽尾很快窜出,乔笙看着那火红蓬松的毛,简直想用脸埋进去。 胡以舟还是第一次被雌主拥抱。 在他的认知里,拥抱就是……想交配? 小腹立即热了起来,但他很快打消这个想法,因为雌主说过,他不配。 雌主更喜欢白毛的狐狸兽人,不喜欢红毛的。 哪怕他变为人形是黑发,但也令雌主厌恶。 于是胡以舟抖得更厉害,甚至想缩成一小团。 以为雌主又要扒他的毛,把他的尾巴拔秃。 乔笙说:“你放心吧,我就算叫你真身,也不是要拔掉你的毛,我只是想摸摸。” 这么说着,乔笙真的上手去摸,那蓬松的手感,又和摸兔耳不一样。 兔耳摸起来是绵密的毛茸茸。 狐耳摸起来,是蓬松中带着顺滑。 啊……她还想摸狐狸尾巴~ 小狐狸媚眼眨眨,睫毛颤颤,说了句,“雌主,苦野菜我都会吃掉的,能不能让雀哥,吃点好的野菜?” 乔笙说:“你们都吃好的野菜。” 随后她看到小狐狸尾巴上的伤疤,是原主那个变态打的! 长长的一条,带着血。 乔笙立即想到,白天不只摘了野菜,还分析了药性。 这不苦的野菜咬碎了敷在伤口上,有消炎止痛的功效,于是她赶紧抓了一把咬碎,敷在小狐狸的尾巴上。 胡以舟受惊,忙要抽回尾巴。 乔笙呵斥道:“别动。” 只需片刻,胡以舟明显感觉自己的尾巴不痛,还凉飕飕的,很舒服。 这次,他似乎真的知道,雌主不会再打他们了。 04 小狐狸最先喜欢上我 他试着伸手触碰一下乔笙。 发现没有被拍回来,又试着将小脑袋往乔笙那靠。 都没有被打,被骂。 他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雌主,其实你打我也没事,只要别打的太狠,只要有一个家,我就满足了。” 他垂下狐耳,说他从小在族群里生活,阿爹阿娘有很多孩子,都是白毛的,唯有他一个是红毛。 所以多不受待见。 和阿爹阿娘长得不像,和兄弟姐妹长得不像。 常遭兄弟姐妹欺负。 后来部落连年灾荒,土地长不出什么东西,族里孩子太多,决定给成年的兽人分配到雌性那去。 等于是族里的阿娘将不再供养,改由兽人的雌主接管。 几个兄弟都被发配给了还算富裕的雌主。 唯有他被剩下,最后让乔笙用三筐野菜换走。 “在等待被挑选的日子里,我一直被骂不中用。 所以在雌主你这里,我会好好干活的,雌主打我也可以,只要别……别不要我。” 这一句话说的,让乔笙小心肝颤颤。 红毛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绿毛。 她搂过小狐狸,顺了顺他的背说。 “你早就是这个家里重要的一份子了。” 乔笙说自己真的变好,昨晚那一摔,真给她摔醒悟。 如果小狐狸还不相信她,就多看几天,不用着急。 这么说着,乔笙托起胡以舟的尾巴,轻轻地吹着。 “我给你吹吹,让野菜的药性多往伤口里面渗透~” 胡以舟先是身子一紧,随后就感觉阵阵凉风。 尾巴比兽耳还要敏感。 小腹一阵阵的发热。 胡以舟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一整天啊,都没有打骂,就算是雀哥说的新花样,那也是破了雌主半天不打兽夫就手痒痒的记录了。 乔笙偏偏问一句,“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 胡以舟又问:“那我和雀哥,今晚用搬离那间好房子吗?” “不用,就是得挤点,因为兔兽人也得住。 但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在过冬以前,把第三间修好。” 乔笙再抬头,发现小狐狸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点点星光。 “怎……” “那雌主,以后我会天天干活,从日出干到日落。 就算吃苦兮兮的野菜,臭烘烘的野菜,也没关系,毕竟那是雌主你好不容易挖到的呀。 我会全吃光的!” 好家伙,不至于。 结果胡以舟还把尾巴伸到乔笙的脸前。 继续说:“我知道,你想亲亲我的尾巴,来、来吧。” 乔笙大喜,“你怎么知道?” “因为雌主你盯着我的尾巴,视线一直没有挪开,还流口水了哦。” 乔笙赶紧吸溜了一下。 就在她正要埋脸,享受毛茸茸的时候,外面兔兽人涂羽,惊呼一声。 “哎孔雀,你怎么了?! 我的天啊,你这是从哪上面摔下来,你怎么全身都跌破了!” 胡以舟和乔笙一听,赶紧出屋。 就见孔寒蜷着身体躺在地上,旁边是他砸坏的水缸。 嘴角有血,脸色更加惨白。 胡以舟先过去扶他,“雀哥,雀哥!” 只见孔寒手指动了动,随后才微微睁开双眼。 先“哇”的吐出一口血。 但眼里都是失望。 “又看到你了,小狐狸……我还是没……” 他话未说完,就直接歪头没了意识。 乔笙见状,拿了一根之前打磨好的木刺过去,对着孔寒胸口几处穴位扎下去。 有银针更好,但这个部落里,目前银矿啥的都挖不到,根本没有,也就先用木头棍代替。 涂羽忙去拽乔笙,差点没给乔笙拽倒。 妈呀,这兔子劲儿还挺大。 不是说兔兽人长相好看,温顺可人吗? 他除了长相好看,性格哪点温顺了? “你干什么?你这个坏雌性,他都这样了,你还拿针扎他,你真是太坏了!” 乔笙一个白眼过去,“我坏什么,我这是救他。” “你……” 乔笙转动木刺,几乎是瞬间,没意识的孔寒又呕出几口暗色的血。 “瞧见了吗,这是摔下来的淤血,你懂个屁!” 涂羽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 “你、你骂我!我还不是你的雄性呢!” 但随着孔寒悠悠转醒,涂羽闭了嘴。 因为刚才还感觉到一股死气,现在那孔雀却有点活气儿了。 兽人的感官都十分敏感,他闻的出来。 “胡以舟,去,把孔寒抬屋里躺着。 这只是放了淤血而已,后期还得搞点药吃。” 但是乔笙目前只知道野菜,还没大面积寻药。 涂羽还挺有正义感。 他见状也赶紧搭把手。 倒是孔寒,在混沌中,一脸迷茫地看着乔笙。 动了动嘴,发出无声的话。 【你为什么……要救我?】 乔笙再看周围,又看到几个小凳叠起,周围再无一物,明显是孔寒自己爬上去摔的。 想自杀? 这个高度……怕是想大头朝下地自杀吧。 摔个九分死,让雌主觉得他没用了,给个痛快。 “啧!得亏是兽人,要不然真得完蛋。” 乔笙呼出一口气,他竟然这么有烈性吗? 孔雀,她也挺喜欢的。 能开屏啊! 随后乔笙拿着竹筐又要外出。 这次胡以舟冲出来,问:“雌主,你要去哪?” “我去找些草药。” 胡以舟忙也拿起竹筐,道:“这次我一定要随你一起去,天黑山上会出现一些猛兽攻击兽人和雌性。 您还未到分出兽形的年纪,得需要兽夫保护。” “啊?哦哦哦!” 乔笙这是记忆太多,一时间忘了重要的。 这个世界的雌性除了人形,到了二十五岁的年纪,还能分出兽形,到那时候可以自由切换,再配合先天灵气,会更厉害。 这也是早期需要一个雌性配一堆兽夫的原因。 先由兽夫保护,再保护兽夫。 乔笙上下打量胡以舟,问。 “你行吗?身上还有伤。” “不往深处去,我可以的,何况是救雀哥呀。” 乔笙毕竟还不太熟悉进山路,因为原主这个死变态,压根不怎么出去。 所以自己摘野菜的时候,脑子里只有雏形,根本没有原主能提供的可挑选品种,才会挖到又苦又臭的。 只是去到进山口,乔笙好巧不巧偏遇到头顶掉蛇。 “嘶”的一声,乔笙刚抬头,就见一条小蛇张着嘴露着獠牙掉下来。 “妈呀,怼脸!” 05 和小狐狸亲嘴儿 乔笙都来不及躲闪,直接被那小蛇一口咬在右脸蛋上。 胡以舟见状,忙伸出利爪,一划一抓,动作迅速,将小蛇扔下山。 “雌主! 这是……这是很毒的蛇,平时都会待在深山老林,不知道今天怎么跑进山口这来了。” 乔笙皱眉,心想算我倒霉? 半边脸都是木的。 但她不紧张,从怀里拿出用小木棍打磨好的几根木刺,扎在自己右脸上,封住了整个右脸的穴位,让毒素不至于蔓延。 随后打算引着毒素到下巴处,用木刺扎破血管,引出毒血。 只是刚要动作,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更多的“嘶嘶”声。 乔笙拿着火把往上那么一扫,看到许多条弯曲扭动的暗影。 从他们的头顶大树上,一直蔓延到前方很远。 似乎每一棵树上都有许多条毒蛇。 胡以舟一双狐狸媚眼都瞪大了。 “怎么会这么多?! 这要都落下来……” 他都不敢想,拉着乔笙忙向里面跑去。 “雌主,有一处毒蛇不会进的山洞,我们先去那里躲一下。” 狐狸的行动很快,在夜间也身手矫健。 跑了几步,他竟将乔笙拦腰抱起,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落下的毒蛇再次伤到乔笙。 可以说是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好在,他们很快就到了山洞里。 此时周围长满菱形小草,带着一股比薄荷还强的香味儿,蛇虫鼠蚁都不敢过来。 胡以舟略微粗重的喘息带动着腹部起伏。 薄薄的粗布衣裳根本掩盖不了那腹部完美的腹肌。 乔笙没扎针的那半张脸完全贴着这样的腹部上。 只有一个感觉~真刺激! 好想咬他腹肌一口。 但乔笙还是说:“把我放下来吧。” “是。” 可胡以舟不只是把她放下来。 还在她撤下脸上的木刺,打算引毒血的时候,突然凑过去,吻上她被毒蛇咬的地方。 “嗯?” 下一刻,他就开始往外吸那毒血,每吸一下,就吐一口。 原本淡色的双唇,沾染了血红,更带魅惑。 “雌主别担心,这毒血我给你吸出来就好。” “小狐狸,其实不用……哎呀,你看你,你的双唇,也肿起来了!” 胡以舟摇摇头,抖动着了一下那火红的狐耳。 “没关系,雄性的抗毒能力比还没有兽形的雌性要高很多,我吸进去一点毒也不危及性命。” 但这么说的小狐狸,身子却晃悠了一下。 乔笙去扶,胡以舟忙摆手:“真没事,我就算被毒蛇咬了,也只会睡一觉就好,但雌主可不行,会丧命的。 待天亮之后,雌主就快点下山,那时候我昏睡也别管我。” 这么说完,他又吸了起来。 乔笙很明显就感觉右脸不麻木了。 但是乔笙也知道,兽人虽然各有能力,凌驾于那些低端猛兽之上,但昏睡了的兽人也无法自保,会遭低端猛兽撕咬杀害。 等于小狐狸这是拿命在保护她啊。 他傻傻的,别人给他一个家,他便能为一件小事而舍命。 乔笙猛地侧头,吻上了小狐狸那已经开始发肿的烫人双唇。 “唔!” 他要躲,乔笙立即搂住他的后背。 哼,笨狐狸,给你一点为爱不珍惜生命的惩罚! 乔笙不仅吻,还咬了他的嘴角,咬的蛮重,希望他能通过这甜蜜的疼痛长教训。 哪料小狐狸的尾巴摇摆起来。 明显的,体温升高,脸颊泛红。 等乔笙松开胡以舟,发现他那蓬松的红毛尾巴,竟然缠着自己的腰。 还越发缠得紧。 “你这是干什么?” “唔,想、想……” 胡以舟夹着腿,不敢站直。 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尾巴,从雌主的身上下来。 然后才岔开话题,说:“雌主这样,不是自己也吃进去蛇毒了!” 乔笙不知道兽人以尾巴缠腰,是想交配的意思。 只往一堆杂草那走,说:“放心吧,喏你来,我已经找到了能救治孔寒,还能帮咱们祛除蛇毒的草药。” 胡以舟对着自己的尾巴猛拍好几下,才压抑住这种感觉。 跑过去问:“就是这些草吗?” 他搔搔头,一脸疑惑地说这些草一直都长在这山洞外,整个部落,包括族长都只知道蛇虫不敢靠近,却不知道还能治病。 乔笙一拍胸脯,“所以我来让它变得有用啊。” 她通过看、闻、识、吃、涂等专业的能力鉴别,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要知道她可是从七岁就学习识草药。 “来,咱俩都吃点,谁都别中毒。” 胡以舟被塞了满嘴,腮帮都鼓起来,特别可爱。 乔笙装了满满一布包,却见山洞外已经汇聚了许多条毒蛇。 都是咬她的那种带花毒蛇,“嘶嘶”声此起彼伏。 乔笙挑了挑眉。 “你刚才说天亮之后,它们会离开,为什么? 根据我对蛇的了解,蛇确实喜欢在低温潮湿的环境下活动,白天阳光普照,温度较高,晚上比较贴合。 可……这里是树林覆盖的山上,那么厚的树叶遮蔽阳光,再者说已是秋季,白天温度升高不会很多,它们应该不会‘嗖’的消失。” 胡以舟解释,雌主以前从未上过山,不知道。 这种带花的蛇,只生活在山中最里面的一处浅水潭边,根本不会离开那处一下。 因为那处有它们专门吃的老鼠。 这山口处没有吃的,自然不会来。 乔笙捏着下巴,小声嘀咕:“习性的改变,往往意味着灾祸。”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大吼,吼声粗糙,极具力量。 在山中带着回音。 那些小蛇,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往别处爬。 似是被吓的。 “这是什么猛兽在吼叫?” 乔笙没得到回答,回头一看,呀,胡以舟竟然缩到角落里,脸对着墙,狐耳完全耷拉下来,狐尾也缩着,全身颤抖。 “你在害怕?” 乔笙过去,一把捞起胡以舟。 “是很大只的猛兽吗?” “是……高阶雄性兽人的吼叫声。 他让我们快些下山,如果不这般,就、就撕碎我们。” 随着那声音又来,胡以舟颤抖着起身,拉着乔笙就往外跑。 06 大孔雀一心求死 他们跑出山洞,小狐狸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 向中间一条幽深小路跑去。 越往里走,越能看到一些死的野鸡野鸭,还有死的野猪野狼。 乔笙不想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于是挣脱小狐狸的手,抱着野鸡野鸭的尸体,让小狐狸去扛野猪。 “别跑了小狐狸,这些都是食物啊! 咱家多少天没开荤腥,光靠破野菜,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这不行。” 胡以舟吓得全身颤抖。 站住还哆嗦,说话也是极力压低声音。 “雌主,都这个时候了,快些走才是,别要这些,保命要紧!” “哎呀,不是没什么事嘛,蛇都走了,也不差这会儿功夫,快扛起野猪,这么大一只,够吃很多天的。” 胡以舟又不能违抗雌主的命令,真扛起死野猪。 只是这时候,又一声吼叫,比刚才那声音还大。 小狐狸直接举着野猪盖过头顶,这么蹲了下去。 他牙齿打颤,说话都断断续续。 “雌主,快、快跑! 不要管我了……你快跑……” 乔笙环顾四周,只听吼声,不见真身,她反而有些奇怪。 什么兽人会居住在深山老林,没有雌主。 在这个兽世,雄性二十五岁后必须和雌主在一起,若不然只靠自己,没有雌主契约加持,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她试探的往深处看,一片漆黑,还有树叶遮挡,什么都看不见。 但忽然,她看到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睛,以及人影背后隐约晃动的五条尾巴…… 什么东西?! 确实吓了她一跳。 但她还保持冷静,催动身体一点灵气,对胡以舟说:“站起来,迈开腿,跟我走!” 胡以舟原本直不起来的双腿缓缓支撑起身体。 “是……” 于是乔笙在前面带路,抱着死鸡鸭,胡以舟在后面跟随,扛着死野猪。 任凭后面吼声大起,但是乔笙就是不回头。 因为她也没感觉有什么追逐着他们。 终于,他们下了山。 胡以舟整个人才脱力的把野猪丢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们……我们真的下来了……” “对,你很勇敢。” 胡以舟看着他们的收获,一双狐狸媚眼里,也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雌主,真的和以前变得不一样! 雌主会为了他们这些雄性着想了。 稍微缓了会儿,他们回到家中,此时天蒙蒙亮。 兔兽人涂羽急的要哭。 见到乔笙后,忙说:“臭雌性,你终于回来了,孔雀他醒来就闹着不想活,还想用头撞墙,我这是一直拦着他,又不敢太用力。 你快过去看看,我真的没招了。” 乔笙让胡以舟处理这些战利品,三步并作两步去见孔寒。 孔寒披散着一头墨绿的长发,脸色惨白。 在看到乔笙后,他又露出苦笑的表情。 说:“雌主,我现在被断了一条腿,又这般模样,对你来说没有用处。 我既不能上山打猎,也不能去摘野菜,还要消耗过冬的食物,与其到了冬天,您看我不顺眼的折磨我,不如现在就解除契约。 我自己会找地儿死的,不会脏了雌主这块地。” 这么说完,孔寒咳嗽两声,又呕出血来。 乔笙知道,昨晚的施针效果,到现在也差不多结束。 必须再次施针,然后配合用药。 随着孔寒一个前倾,身子马上要从床上摔下去,乔笙忙上前搂过。 道:“我伤你伤的最深,我知道,毕竟我打断了你的腿。 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仅会治好你的腿,并且我再也不会打你了。” 乔笙回忆孔寒,觉得他不相信也是正常。 原主这个变态,就欺负他欺负的最多。 小狐狸性子软,好说话。 被打骂也会叫疼。 所以原主打一会儿小狐狸就歇了。 孔寒不一样,他生性高洁,且不是他的族群养不了他,和小狐狸需要一个家的心情,有本质区别。 孔寒是主动愿意被原主换走。 当初他是族里的骄傲,有一个超级喜欢他的雌性,想换他打底都是八筐野菜。 但原主两筐就搞定,只因为当初原主用了恶心的计谋,处处对他好,天天说真爱,把他给打动了。 没想到,结契后暴露渣滓性格。 与追求孔寒时判若两雌。 所以孔寒心里才过不去那个劲儿。 现在腿瘸了,还被这么玩弄,哪里还是骄傲,他当然不想活着。 乔笙下定决心,想了一个新方法,说。 “孔寒,我有个提议,你看看行不行。 我现在把契约解除,然后我还照顾你,治疗你,我会真的用行动告诉你,我改了。 如果你觉得我改好,你再和我结契,如果你觉得不管怎样都无法接受我,我会放你离开。” 毕竟,这只大孔雀活着,总比天天这么作死强。 活着还能看开屏,死了就只能变成烤鸡了,啊不,烤孔雀。 乔笙说着,当真催动雌性天生就有的灵气,从孔寒的额头划了一下。 当即,他们之间那根透明的线,断了。 孔寒嘴唇微微颤抖,看着乔笙的双眼,都是惊讶中充满了泪水。 “你……” 还未说出来,他便猛烈地咳嗽。 有更多的血被呕出。 小狐狸忙拿着草药进来。 乔笙道:“这不行,他已经张不开嘴,咀嚼不了。” 随后乔笙将孔寒平放在床上,一边用木刺扎他穴位,一边说:“你出去倒成汁液,这样就可以快速喝下,一步到胃。” 胡以舟才恍然大悟,忙称是。 他觉得雌主变得好聪明,他们这个部落里的雌性雄性都没想过改变物体的性状,去做什么事。 很快,乔笙给孔寒止血,将弄来的草药汁水灌进孔寒的嘴里。 可孔寒胸口疼的还是拼命呛咳,喝一口吐两口。 乔笙见状,便一口灌进自己的嘴里,用自己的嘴堵上孔寒的嘴。 孔寒身子一震,挣扎着就要躲开。 乔笙差点按不住他。 “我不要你的施舍……” 是啊,对他来说,重新对他好,他也以为自己被骗。 乔笙只按着他,灌下几口后,说:“哪里是施舍,你是我们家重要的一员啊。” 孔寒的泪水决堤。 07 肥兔子脑子笨被忽悠瘸了 乔笙再次给孔寒治疗后,因为药性,孔寒慢慢陷入昏睡。 这倒好了,省的担心他又寻死。 再出屋的乔笙,肚子都饿得紧,直叫唤。 “哎哟,不行,我得吃点东西,一晚上没睡,又进山,我太饿了。” 胡以舟拿来野菜道:“雌主先对付两口,我把这野的毛全拔掉,检查一下,就拿给你吃。” 胡以舟怕野鸡是毒蛇咬死的,身上也有毒。 乔笙摆手,“我看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被吓死的。 但我绝对不接受生吃。” 胡以舟一脑门子问号,“那我……切成断儿?” “切成断儿也是生肉啊,来,我教你做饭。” 记忆中,原主所在的这个兽世,是有火的。 但他们总认为,火只有保护的作用,有什么成群结队的野狼围攻部落,幼崽太多,雄性不宜战斗的时候,他们就用火吓退那些家伙。 却从没有概念吃熟食。 乔笙让胡以舟拿来火盆,弄几块木柴进去,随后用火石击打出火花。 自己找来一把刀,把鸡剔得干干净净,下锅和野菜一起翻腾。 随后问了句,“你们的盐巴摄取是从哪搞?” 胡以舟听不懂,什么盐巴? 乔笙说:“就咸的东西。” “哦,从海里弄鱼来吃,鱼就是咸的。 但是海离这里蛮远,得翻过那座山,只有族里最厉害的族长带着她的兽夫们才能去,所以想要鱼的话,得找族长拿东西换。 十筐野菜换一条鱼,对于咱们来说,太不划算了。” 乔笙想,好吧,有朝一日,让族长亲自过来送鱼! 今儿先这样,这个兽世的人,也没有像普通人类那般,特别需要盐。 在收拾野菜的过程中,乔笙勇于尝试,哪怕是苦涩的野菜和臭臭的野菜,她也觉得那些东西一定有用。 世间万物,都有其作用。 于是,真被她给研究明白了。 “小狐狸小狐狸,过来,张嘴,啊~” 胡以舟一脸疑惑,“嗯?这是那个臭臭的野菜……” “哎呀张嘴。” 胡以舟赶紧张开嘴巴。 只是入口嚼了两下,一双狐狸媚眼都在放光。 “嗯?!甜的,这臭臭的野菜,比之前那个好吃的野菜都甜!雌主,这是怎么回事?” “这外面有一层薄膜,是薄膜才臭,撕掉薄膜后,就不臭啦。” 乔笙又把苦的野菜放进锅里焯水,“这个苦的,加热后就能去除苦味儿。 这两种没人吃的野菜,都是好东西,能增强人的免疫力,哎呀,就是强身健体的意思。” 胡以舟眉眼弯弯,带着兴奋。 “那我们以后不用和别的兽人抢那点好的野菜了,这些臭臭的也能吃,这个冬天不用愁,我明天就去挖更多的这种野菜,没人抢的!” 乔笙笑着刮了下小狐狸的下巴。 让他再去砍点柴,添点火。 这期间,她余光一直扫着那兔兽人涂羽。 很难不关注他。 因为他在不停地收拾。 从散落的野鸡毛,到摘掉的臭菜根。 从烧火蹦出的黑炭星,到锅子溅出的鸡油。 乔笙才发现,连这破房子的小院,都变得干干净净。 落灰没了,杂草没了,当然,好吃的野菜,多半筐也没了。 他干活干的多,所以吃的也多。 难怪带他来这个部落的那雌性大姐,说养不起他。 此刻他卷着衣袖,露出细白的手臂,捡垃圾捡到乔笙面前时,白了乔笙一眼。 “脚,抬起来! 你这个臭雌性,不要随便乱扔好不好? 菜根烂掉会招虫蚁的,你可不要以为它们冬天就死了,它们会钻你床里去,把你床啃干净。” 兔子瘦瘦高高,情绪稳定时,就收起兔耳,情绪不稳定,就露出兔耳,怎么看怎么养眼。 随后乔笙往下看,看到他那小细腰。 哟,这么瘦,是怎么能吃多半筐野菜的。 体重有野菜重吗? 涂羽见乔笙看他,又白了一眼乔笙,“你等着,我这是替你照顾孔雀一晚上,没法挖野菜,这空下来,我挖两筐野菜还你我就走,离开你们这个部落。 哼,我的部落里有好吃的胡萝卜,有舒服松软的窝,比你们这强多了。” 乔笙“哦”了一声。 “那你自己可得搞清楚,已经不是挖两筐那么简单了,你还吃我多半筐,按照两倍来还,应该给我三筐。” 涂羽一愣,两只手蜷缩在胸前,歪头看一旁的竹筐,漂亮的脸蛋上眉头紧皱。 “好像是这样……” 随后一拍胸脯,“不就是三筐吗,还你,哼!” 乔笙内心偷笑,这半筐半筐吃下来,都乘二,到明天可就四筐,后天可就五筐,而且这只是半天,搞不好后面吃的更多。 傻兔子根本没有料到事态的严重性。 继续打扫乔笙身后的位置。 小细腰在乔笙脸边晃悠,乔笙超级想伸手掐一下。 可不是好色哦! 而是脑子里想撸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纯动物的兔子。 于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乔笙捏上了涂羽的腰。 “哎呀,有肉肉,你是一只胖兔子。” 涂羽立即被戳中要害一般的跳脚。 “谁胖,谁胖!” 他气不过的解下腰带,直接大敞四开,“我一点也不胖,你这个臭雌性,给我看清楚一点!” 乔笙瞪大双眼。 发现他肌肤胜雪,整个身体真不胖,只不过没有胡以舟那样的肌肉。 小腹平坦,皮肤嫩滑,软肉比较多。 而这个兽世的雄性,刚过度完不裸露上半身的阶段,会穿整件衣裳,所以并没有什么害羞可言。 乔笙吞了口唾沫,养眼! 心想这要是搂着睡,手放在他的肚肚上,得多舒服呀。 涂羽哼了一声,“怎么样,臭雌性,我是不是一点都不胖?” “嗯,确实如此。” 涂羽傲娇捏了下乔笙的脸,用他自己以为很凶,但其实很可爱的腔调说:“那就闭紧你的小嘴巴,别对我指手画脚,我又不是你的雄性!” 恰此时,另一个雌性在大门外喊了两声。 “乔笙,你在家不?快,让我看看那兔兽人还活着不,是不是被你打死了!? 还有,族长让我捎话!” 08 我英雄救美救兔兔 乔笙搔搔头,结果刚要起身,涂羽先过去开门,怒气冲冲的。 “是你不要的我,还过来问,哼,我告诉你,你兔少爷在这过的好极了,半点不用你操心!” 那雌性看后,竟主动进来,看到地上的死鸡鸭以及死猪,惊道。 “乔笙,这些都是你兽夫弄来的?不太可能吧!” 乔笙也不藏着掖着,说自己昨晚去山里捡的。 后加了一句,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呢。 进山口就掉落下来一条毒蛇,咬了她的脸一口,多亏了自己的兽夫把毒血吸出来。 “喏,你看我脸上这大牙印。” 那雌性大姐倒吸一口气,这个牙印错不了。 她赶紧说:“乔笙,你能活着下山,算你运气好,之后可别上山了。 其实族长让我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每家都得通知一声,她们都不愿意告诉你,我寻思昨天咱俩刚见过,我来告诉你。” 原来昨天一天的功夫,许多雌性和雄性都被毒蛇咬了。 进山口那块很多雄性去,没有一个不中招的。 也就是雄性兽人抗毒性比较好,才没有性命之忧,但也有很多兽人陷入昏睡。 至于挖野菜的山坡,竟然也藏了几条毒蛇。 把一个雌性的腿咬伤。 “去到山坡,毒蛇没吃的也活不下去,简直不符合常理。 哎,族长正在想办法,这快入冬了,正是部落里的人们囤粮,囤肉,囤野菜的时候,你说这好端端的。” 乔笙立即想到昨夜在山上林子里,恍惚看到的红眼睛和五条尾巴。 毒蛇应该是被那东西吓得四散,不得不去到山口和山坡。 但乔笙心想,毒蛇把这部落里的人,咬得越伤越好。 这样自己可以把解毒草做成药丸,向他们换东西。 嗯,赶明个白天再去搞些解毒草。 于是说道:“知道了,谢谢大姐。” 下午,乔笙吃饱喝足后补觉。 再醒来,已是夕阳西下。 她出来就看勤劳的小狐狸在干活。 晒野菜,做风干肉,挂满了整个院子。 而大兔子倚靠在墙边,睡着了。 抱着双膝,头扎进怀里。 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全都冒出来。 加上他本身就穿着粉白色的衣裳,往那一缩,真是可爱死了。 真是下手的好机会~ 乔笙要去摸他尾巴! 只是乔笙刚走到涂羽身边,脚踩了一片残叶,涂羽便睁开双眼,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臭雌性,你要干什么!?” “呃……不干什么。” 乔笙双手背在身后,对着空气吹口哨。 涂羽猛地就把兔耳兔尾缩回去,道:“摸我尾巴,想都别想,我去洗澡,哼!” 乔笙扭头小声问胡以舟,“他下午没去挖野菜吧?” “没去,一直在睡觉,还又炫了半筐,等于一天吃一筐,吃的可多了,把苦的都吃了。” “啧,他还不完。” 乔笙悄咪咪的溜到后院,看涂羽已经给大水缸填满了水,并开始解着衣服,便搓了搓手。 洗澡的时候,总会露出尾巴吧? 兔子的习性是本身挺爱干净的,美男兔子更是如此,露着一身雪白的肉,抬起那傲人匀称的大长腿,就直接进了水缸。 同时一双兔耳露了出来。 “嘿嘿,就在他出水缸的时候,我去揉他的兔尾巴,不信今天揉不到!” 人总是贪心的,揉了小狐狸的,就想揉大兔子的。 孔雀太应激,得哄好了再看他开屏。 乔笙想的挺好,就是突然有一种危机感。 “什么……谁在周围?” 好像有什么人,在别处偷窥他们,伺机而动。 突然,感觉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立即冲出去,来到水缸旁边。 “兔兔,快出来,有危险!” 涂羽一顿,还没反应过来。 一个一身黑气,四肢着地的家伙便从草丛冲了出来,直接扑向涂羽。 涂羽大叫一声,惊恐万状。 乔笙则抬手抵挡,因为那一下,是朝着涂羽的脖子去的。 只听“嘶啦”一声,乔笙胳膊上的衣服被划开,三道爪痕出现在她的胳膊上。 “嘶……” 然而只疼一下,乔笙便感觉身体里有一股莫大的灵气,要冲出身体。 她低呵道。 “退下!” 那全身染着黑气的兽人身子一震,退出十米开外,再想向前却怎么都动弹不得。 并惊奇的低语一句,“并未结契,不是吾主,竟然也能通过灵气命令我?!” 这下乔笙和涂羽都看清楚,来者是一个有着五条尾巴,血红眼睛,以及一只角的兽人。 脸上有些血道子,但掩盖不住俊容。 胡以舟也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忙跑过来道:“就是山上林子里那兽人的气息!” 他强压着恐惧,化手为爪,向那家伙冲过去。 但那兽人已经后退跑走,很快消失不见。 涂羽先反应过来。 “臭雌性,你替我挡什么挡,你还未满二十五岁,没有兽形,细皮嫩肉的,需要雄性保护呀!” 涂羽赶紧抓住乔笙的手,又吹又看。 眼里满是焦急和不敢相信。 “呜……你不是臭雌性坏雌性吗!你怎么比带我来的那个雌性还好?” 带他来,也就是上午刚通风报信的那位雌性大姐,在涂羽所在的部落对涂羽嘘寒问暖。 他脚崴了,那雌性都会背着他。 还亲自给他的胡萝卜剥皮。 但也就仅此而已。 哪曾想这个乔笙,人人喊打的家伙,竟然愿意为他挡伤。 乔笙开始说没事,不就是被抓了三道嘛。 连中毒的感觉都没有,而且三道皮外伤,也不深。 但后来一想,好机会! 她身子晃悠两下,直接倒在涂羽怀里。 “我我我……我头晕。” “啊?!” 涂羽立即呆愣住。 倒是胡以舟过来,又是摸乔笙的额头,又是查看乔笙的伤口。 “雌主,你哪里难受?” 哎哟,小狐狸着急的要哭了。 乔笙凑近小狐狸时,冲他眨了眨眼。 小狐狸立即心领神会。 随即便往严重了说:“雌主!你、你一定很疼,哎呀,这伤看似在浅表,其实皮肉下很深都是,快快快,我去把野菜嚼碎了来给你敷!” 乔笙很快倒进涂羽的怀里。 09 涂羽的心要被攻陷了 涂羽更惊,“喂喂喂,你别把她就这么放着,我还在洗澡…… 我还光着呢!” 好吧,虽说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被看。 但他……他冷啊! 乔笙则感受了一把肤如凝脂的喷香怀抱~ 啊,他的肚肚好软! 不胖却软,这含金量谁懂啊。 而且这兔子身体蛮香的。 可能长吃野菜的缘故,周身有一股青草香。 涂羽抱直了乔笙,说:“你真的不用替我挡,就算脖子被抓,我也死不了,我们雄性兽人恢复起来很快的,起码比你们雌性快!” 他见乔笙不回答,以为乔笙受伤疼晕过去了。 便轻轻晃悠乔笙,让她的小脸贴着自己的胸口。 同时声音染上哭腔儿。 “喂喂,臭雌性,你别吓我,你这样、你这样让我心里很难受!” “嗯……让我、让我摸一下你的尾巴……我说不定会感觉好点。” 这次换涂羽沉默。 乔笙心想,他不会发现自己装的了吧? 结果涂羽用很小的声音说:“尾巴是、是和雌性结契之后,才能被雌主摸的,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我……” 哦,摸不了。 好吧,这次摸不了,下次再说。 乔笙都要起来了,涂羽又红着脸说:“那给你轻轻地摸,不能说出去哦。 我还没被契约,说出去不好听。” 耶?可以摸! 乔笙伸手到涂羽的身后,果真摸到那可可爱爱的兔尾。 啊~圆球毛茸茸,我死了~ 果然人都是贪心的。 摸了他的尾巴后,就还想再摸。 甚至想埋脸。 手劲儿稍微大一点,涂羽竟然全身轻颤。 “臭雌性……你你你……” “嗯?” 乔笙真的没反应过来,天生喜欢毛茸茸的她,只想多rua,好好rua。 涂羽越抖越厉害,最后变为浑身颤抖,搂着乔笙的劲儿也变大,直接把乔笙往怀里按。 妈耶,葡萄干都按她脸上了。 随后涂羽突然脱力,也松开了她,自己扶着水缸站着喘息。 乔笙一脸疑惑,“你怎么了?” 涂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生气的说:“你这个坏雌性,我真是……我真是太讨厌你了!” “到底怎么了?” “你……” 恰此时,胡以舟过来,将嚼碎的野菜敷在乔笙受伤的胳膊上。 于是乔笙一个转身,就窝小狐狸怀里去了。 心想,还是小狐狸一心向我,小狐狸最爱我~ 过了会儿,乔笙直起身子,说:“我感觉好多了,我得再去山上林子里,那东西出来,证明林子里是安全的。 我要趁机多捡野鸡野猪的尸体,以及摘点防毒草。” 胡以舟自告奋勇。 “雌主,还是我陪你去吧。” “别,孔寒一会儿要醒了,涂羽管不了他。 涂羽说什么,孔寒都不会听,万一再闹出什么事,吐了血,那可真不好治了。 你与孔寒相处较久,你能劝住孔寒。” 乔笙说完,瞄了一下涂羽,道:“小兔子,你跟我去,帮我扛几筐野菜,你是消耗野菜的大户。” “呃……” 涂羽咳嗽两声,说:“去可以,就是……你们两个先去前面待着,我得擦身从水缸里出来。” “你怕看啊?我们不看不就得了。” “那也不行,我、我刚才被你揉尾巴,所以身体有点……哎呀,总之你们先走吧。 臭雌性,你不要看我出丑了,真是的!” 乔笙真是一脑门子问号。 不就是揉了下尾巴吗?能怎样? 涂羽脸红的想要滴血,又娇怒的喊了句,“快走快走!” 等乔笙和胡以舟真走,他才低下头,夹紧腿,双手探入水下,让自己舒缓一下。 随后腿软地出来。 入夜,涂羽真和乔笙去山上树林。 这一次入口处没蛇,果然那东西出来,蛇就不怕,又回自己的老巢去。 乔笙沿路捡野菜,捡了两筐都给涂羽背着,连挖的解毒草也给涂羽背着,结果她在前面挖,涂羽在后面吃。 自己一人又炫了半筐。 乔笙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现在已经欠我五筐野菜了,再这么吃下去,你确定你还的完?” 涂羽一愣,当即瞪大一双兔眼,“什么?! 哪有那么多,我也才吃了,两筐半……啊,我好像说要双倍奉还。” 涂羽嘴巴微张,这么一算确实是五筐,于是他又把嘴里那口咽下去。 “不知不觉,我怎么吃了那么多。哎呀,一会儿我多挖点,我就不信了。” 乔笙心想,你最好不信。 等摘完解毒草,乔笙决定趁着好时机往林深处探探。 越往里,吓死的野兽越多。 乔笙背着抱着野鸡野猪,一点不带怕的,只有丰收的快乐。 最后脑袋上顶着死野鸭,鸭子两脚张着,像乔笙戴了个鸭皮帽。 直到她看见胡以舟说的水潭,四处有蛇,但因为他们带着解毒草,气味很大,让毒蛇不敢过来。 涂羽惊呼,“这处怎么都是血!” “应该是今天攻击咱们的那个兽人流的血,当然,也可能是吐的。” 涂羽双手叉腰,嫌弃的点点脚,“我听说过了二十五的雄性兽人如果没有雌性的灵气干扰,就会发狂,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死。” 这个乔笙在原主的记忆中也能找到。 “可是……会有没人要的兽人雄性吗? 一个雌主可以有无数的雄性,而结契根本不耗费雌主什么,雄性兽人被喂点吃的就能活,你看我,我这个样子,还有两个兽夫呢。” 涂羽哼了一声,“你知道你自己是坏雌性啊。” “哎呀,我改好了。” 涂羽心想,鬼才信。 并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今年二十四,但自己可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自己回到属于自己的部落,有的是雌性要自己。 就在这时,一条小蛇伺机而动,猛地窜出来,要咬涂羽,乔笙一把拉开他,反手捉住小蛇,给小蛇嘴里喂了一大口解毒草。 小蛇立即像吃了一坨那啥的表情,扭着身体跌落下去,往回爬。 涂羽嘴巴微张,看乔笙的眼神都变了。 “你怎么、你怎么总救我……” 他双脚跺地,脸颊微红,一对兔耳冒了出来。 “雄性兽人被蛇咬也不会死的。” 乔笙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会痛啊。” 涂羽一愣,只感觉心脏“砰咚砰咚”跳个不停。 10 孔雀终于不自杀 他按着胸口,只想说一句,“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连之前那个带自己来的雌性,都没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 乔笙又查看了一下周围,摸到几根褐色的毛,问涂羽,“这是什么兽?” 涂羽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立即往后退。 “不知道,但绝对很厉害!” 乔笙看涂羽的反应和昨天小狐狸的反应一样。 便明白,应该是比他们这种兽兽更高一级别的。 “算了,今天满载而归,就当老天爷赏饭吃,走吧。” 涂羽却说:“我觉得,和老天爷没什么关系。 是你这个臭雌性,和别的雌性想法不一样。” 他掰着手指说,就好比臭臭的野菜扒掉外面的膜。 或者通过加热去除野菜的苦味儿。 而且像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有雌性上来捡尸。 “你好像比大家都聪明。” 乔笙心想,谢谢夸奖,毕竟我不是从野人刚进化过来的。 涂羽叹了口气,说:“难怪你以前打兽夫,骂兽夫,原来还是有过人之处。” “不不不,那个……哎呀,是我,也不是我,我怎么和你解释呢?” “你和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兽夫。” 乔笙想,迟早得是。 两人重新回到山下,就见部落里的雌性们三两个围在一起,说自家兽夫遭受攻击。 来者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五条尾巴,血红的眼睛。 很多兽夫被那东西咬了脚,现在都站不起来。 这时候另一个年长的雌性,左右看看,神色不好的说。 “别讨论了,族长焦头烂额,很可能是……当初那个被流放的雄性兽人作祟,等着族长安排吧。” “被流放?哦哦哦,我小的时候听说过,有一个雄性兽人有缺陷,没有雌性能用灵气压制他,故而被认定为不详。 可是……那也太久了,当时我五岁,他已二十五岁,被放逐的话,应该不到一年,就会因为找不到雌主而死去。 这现在我都二十岁,他应该四十,怎么可能还活着?” “哎呀,别说了,族长会解决的,咱们只需要相信族长就好。” 乔笙听了一耳朵,心想现在还没到自己出手的时候。 越是自己上赶着,越是不被待见。 她现在大丰收,这个冬天都非常好过。 于是哼着小曲儿回到家里。 胡以舟做了野菜炖肉,他看到乔笙,忙说:“雌主,我学着你教我的法子,将野猪肉混合着野菜一起煮来吃,还试试放了点解毒草,嗯……变得更香了。” 乔笙过去一闻,还真是,解毒草充当香料。 小狐狸真聪明。 “雀哥醒了,我拿点吃的给他,雌主你,同意的吧?” “当然。” 乔笙干脆自己端了一碗,表示亲自去喂孔寒。 这是胡以舟和涂羽都没想到的。 “这……不劳烦雌主。” “没事,给我吧,你们俩去吃东西。” 乔笙心想,有这把大孔雀捂热乎的方法,肯定要做。 而且,她也真的心疼大孔雀。 好好的美男,又伤又残。 一进屋,大孔雀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上。 脸还是惨白。 记得大孔雀还差三个月才二十五,所以此刻哪怕解开了雌雄契约,他也不至于发狂或者短命。 “想什么呢?” 孔寒一听是乔笙的声音,立即坐直。 背部不自然的绷紧,还没怎样,先自发的颤抖起来。 “别想了,养好身体你才能想去哪就去哪,来,吃点东西。” 乔笙舀起一勺子肉,在嘴边吹了吹。 然后递到孔寒的嘴边。 “来,啊~” 孔寒只往后躲了一下,嘴巴紧闭。 乔笙又说:“你不吃东西,是不会好的。” 孔寒双拳紧握,笑了一声。 “好了又怎样? 解除契约又怎样? 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还说,雌主说不定又是像之前那般对他好,其实是哄骗他。 乔笙叹了口气,她把碗筷放到一边,直接捞过他那条残腿。 孔寒挣扎着要动弹。 乔笙呵斥道:“不许动,这条残腿,我也治得!” 她用木刺扎上孔寒伤腿膝盖处的两大穴位。 之前孔寒的这条腿,是完全没有知觉的。 但是现在被这么一扎,孔寒竟觉得膝盖处热热的。 他一顿。 “这……” “你这腿,筋骨、筋脉,全都断了,我得先治疗你的筋脉,等血液流畅,没有堵塞,再给你接腿。 你现在不吃东西,接腿的时候可绷不住,说不定会前功尽弃。 而且现在胸口的内伤,不除掉淤血的话,也会出大问题。” 这么说完,乔笙松开了孔寒的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溜达了几圈。 最终决定换另一个方式。 既然怎么说自己会改都没用,那不妨来一场坦白局。 终于,她站定,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以前的乔笙,我是一个新的乔笙。” 她问孔寒,“以前的乔笙,会治伤吗? 以前的乔笙,会煮菜吗? 你再好好想想,以前的乔笙,她敢上山吗?” 这话确实提醒孔寒。 以前的那位雌性,自己了解也不少,自幼没有爹娘管制,好像是一只大鸟带了一个蛋来这部落,蛋破,那位雌性才出来。 属于吃百家饭长大。 又怎么可能学习这种奇怪的治疗之术? 现在的这个乔笙,多了份俏皮,性子也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那……” “孔寒,以前的乔笙,可以装好人,但绝对不是好人,她是利己主义。 她嘴巴上说的再好,也绝对不会把肉分给你们吃,你说对吧?” 最后乔笙表示,这里面的缘由,她解释不了。 解除契约,也是希望孔寒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对待她。 亲自看看,这个陌生人,她是什么性格,而不是用以前的那个雌性看待她。 孔寒抿了抿嘴,乔笙完全不逼迫,而是转身走了。 其实是扒在窗户边看。 孔寒盯着那碗肉,真的试着吃了一小块。 没有人来打他骂他,确实,以前的乔笙说的再好,也不会真的分肉给雄性。 盯着他们,都像防贼一样。 “真的……是个陌生人吗?” 而乔笙,看到他吃东西,就知道他应该不会再闹自杀了。 11 什么!需要我家孔雀去献祭? 当天晚上,天空陡然下起瓢泼大雨。 温度骤降。 秋中旬很快便向着秋末进行。 乔笙知道孔寒身上有伤,刚开始进食,而且之前原主对兽夫们进行拔毛惩罚,把孔寒身上的毛拔掉不少。 这天气加上他断腿酸痛,肯定很难熬,便把仅有的皮草拿去给孔寒保暖。 孔寒还是在乔笙出现在屋内的时候,一个激灵,身子轻颤。 不过乔笙并未逗留太久,而是道:“小狐狸,你今晚陪我睡。” “啊……啊?” 胡以舟一愣,陪睡,难道是交配? 他眼睛都直了。 至于涂羽,一身的毛,根本不怕冻。 乔笙说,他若觉得冷,大可以去挨着孔寒睡。 外面雨水“哗啦啦”的响,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点白雾。 胡以舟进到乔笙的房间后,乔笙连唤三声。 “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 胡以舟全身抖动,狐耳狐尾很快冒出,火红张扬,看着就暖和。 “今晚我搂着你睡,你的耳朵尾巴都不要收回去了,要暖着我。 毕竟我把能保暖的东西,全给孔寒了。” 胡以舟点点头。 “谢谢雌主,优待雀哥。” “你说什么谢,又不是给你,傻瓜。” 胡以舟的狐耳有一只翻折过去,还傻笑一声。 等乔笙上床,小狐狸还捏着衣角站在床边。 乔笙拍拍身边,道:“快过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唔……嗯!” 随着胡以舟上床,毛茸茸的红色大尾巴立即被乔笙捞进怀里。 “真暖和。” 乔笙用自己的侧脸枕着那大尾巴。 胡以舟就等着乔笙说可以交配。 一张魅脸已经变红,脸颊滚烫。 他努力地并着腿,若不然裤子鼓一块,不好看。 可是等了半天,先听到的是轻微的鼾声。 “……雌主,你、你就这么睡着了?” 问出去的话,当然没有回答。 乔笙在毛茸茸身边睡得安心,就如同在自己那个世界,搂着自己的萨摩耶小雪似的。 只是可怜了胡以舟,更是夹紧腿。 不敢下床,不敢动作。 因为没有雌主的命令,他什么都不能做,万一凑过去,被打就不好了。 雌主才好没几天。 就这样,胡以舟熬到了天亮,熬到他说:“雌主,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他才从乔笙的房间出来。 并且几乎是夹紧腿去后院跑。 涂羽这兔子是晨昏动物,清晨正活泼,他跟到后院忙问:“昨晚你们交配了吗? 我一直竖着耳朵听,啥也没听到,后来实在太困,睡着了。” “哎呀,你不是雌主的兽夫,问这干什么。” “好奇啊,以前在我自己的那个部落,交配声音很大的。 还有还有,雌雄交配,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疼,快躲开,我要疼死了!” “啊?” 涂羽一脸懵。 其实胡以舟是憋的要疼死了。 早上的插曲很快就完,胡以舟很快去做饭。 可就在这时,外面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有兽夫,有雌性。 敲门声叫嚷声,更是把睡梦中的乔笙给吵醒。 “怎么回事?” 外面更乱。 “把你们的雌主给我叫出来。” 乔笙拍着脑袋,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出去。 就看到一穿戴非常好的雌性,她梳着高高的马尾,额头上还绑着一圈麻绳。 马尾上还插两根鸡毛。 脖子上佩戴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哦,这是整个部落族长的女儿。 叫芊哲。 她身旁跟着很多个健壮的兽夫,要么是蜜色肌肤配胸大肌,要么是雪色肌肤配小蛮腰。 哎,她吃的挺好。 随后,芊哲开口道:“现在咱们部落出现危机,我阿娘说需要献祭才能平息这场危机,以禽类兽夫为主,每家献祭一个。 乔笙,虽然你家孔雀已经被你打断腿,不是最好的献祭人选,但也能凑数,你交出来吧。” “什么?” 乔笙掏了掏耳朵。 这么一看,才发现芊哲手上有一根很粗的绳子。 后面绑着的全都是禽类雄性。 哦,从别人弄来的献祭兽夫。 难怪他们一脸悲伤,又不得不认命的表情。 而孔寒已经一瘸一拐地出来。 乔笙伸手一挡,“我不同意!” 孔寒倒吸一口气,忙凑近乔笙耳边说:“你就算想表现决心,也不是这个时候。 在一个部落里,族长的命令和决定,就是一切。 一定是不得不这样做,才需要献祭。” 乔笙“嘁”了一声。 不就是以前放逐的雄性,不知道怎么着没死了,杀回来,族长就认为不详嘛。 于是她再次说道:“我不同意,这个献祭有何依据? 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为什么要同意。 而且万一献祭完,那攻击咱们的家伙还不老实,还继续攻击呢?” 乔笙拍拍手,说:“还继续献祭,各家再出一个? 我一共目前就俩兽夫,我都献祭了,我还剩个屁。” 芊哲的兽夫们明显不满。 “乔笙,你怎么和我们雌主说话的? 再说,族长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部落里的弱小,这里面就有你。 如果不是有弱小在,只有雌主和族长,我们定与那家伙较量一番。” 乔笙敲敲脑袋,搜寻着原主的记忆。 这个兽世的雄性也分等级。 有能打的,有不能打的。 往往越能打,狩猎越多的雄性,越会找灵气强的雌性。 都慕强,并且认为这样诞生的幼崽,也不容易早夭。 很正常。 但不能说,大孔雀就活该死呀。 于是乔笙又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献祭,能不能保证一次解决事情,不能的话,我希望族长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现在是,那东西为什么胡乱攻击我们。 又是谁造成的那东西攻击我们。 而且这次不弄清楚,未来还出现这样的事,怎么办? 回头幼崽还没长大,先献祭了兽夫好几个轮回,这谁受得了?” 乔笙这一番话,竟然让芊哲和其兽夫,觉得有道理,无法反驳。 还让被捆着的,要被献祭的一些兽夫,有了动摇。 “是呀,这以后再来,我们白为了雌主而献祭……” “我家雌主也只有四个兽夫,献祭完我还有三个,打猎都不够了……” 乔笙转身和孔寒说:“别担心,孔寒,你回屋躺着去,伤还没好呢。” 12 忽悠兔兔和我结契 孔寒抬头看乔笙,薄唇微抿,心中是五味杂陈。 这个乔笙,她可能真的不是原主。 因为原主再怎样,不敢违抗这种献祭之事。 说不定会嫌弃他没用,上赶着将他送走,还得标榜自己有功劳。 “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回去歇着。” 这么说完,她想推着孔寒回去,可手刚一触碰孔寒的背,孔寒就下意识的颤抖。 这种应激反应比小狐狸严重很多。 于是乔笙让胡以舟扶着他回房。 芊哲见周围讨论的声音变大,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道:“那乔笙,你与我们一起回去,去见我阿娘,你把你的这番话,亲自说给她听。” “好!” 乔笙心想,去就去,谁怕谁。 她开始还有点忐忑,初到一个新环境,到底要怎么才能适应。 后来发现,这个部落是刚刚度过了衣不蔽体的野人生活阶段。 也就是,这些雄性雌性们,只比野人聪明一丢丢。 那自己正常发挥,就好啦~ 涂羽见乔笙被带走,也跟着去。 他十分担心,乔笙会不会被族长针对。 结果在路上,乔笙完全没有紧张感不说,还和涂羽聊天。 “哎,兔兔,你跟着来干什么? 你应该在家和小狐狸他们在一起。” 涂羽傲娇地哼了一声,道:“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个部落的族长,碰巧跟着一块见见。” “哇,你胆子好大。” “我一个别的部落的兽人,怕什么?” 乔笙微微摇头,做出一脸担忧状。 “你忘了你在这个部落,被那个雌性卖了的事?” “这……” 涂羽眨了眨一双纯真的兔眼,有些迟疑地说:“那族长总不会干这种事吧?” “这你就错了,你想想,你一个别的部落的雄性,是不是跟着一个雌性过来?” “是呀。” “那是不是你在这死了,你那个部落的兽人或者族长,也不知道?” “呃……是的。” 乔笙比划着,很严重的样子。 继续说:“你想想,之前那个奇怪的五条尾巴的兽人想要攻击你,你说我们这部落的族长,会不会把你也献祭? 你又没有雌主,我连保护你,都没有借口哎~” 涂羽额角流下了汗。 “这个……那个……你说的这些问题,我好像真没想过。” 乔笙点点头,内心在偷笑。 “所以,你看你是不是和我结契一下,然后一会儿见了族长,她真想把你也祭祀,我好有理由保护你。” “这……” 涂羽有点犹豫。 结契之后可就是乔笙的兽夫了。 要为乔笙这个坏雌性做事。 到时候走也走不掉,只能等乔笙主动解开契约。 乔笙又继续说:“你看孔寒,我就与他解契了~度过这个危险期,我也和你解。” 涂羽感觉自己有点迷糊。 “那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也是巧了,前面芊哲听她们这窃窃私语,回头看了看。 一下子把涂羽给吓住。 乔笙说:“来不及,人家盯上你了。 快,结契不,结契我就能有理由保护你~” 乔笙又加了句,“不管怎么说,活着总比死在别的部落好吧? 活着,就有机会回到你的部落哦~” 涂羽一听,烦躁的兔耳都冒出来了。 “哎呀,早知道不担心你这个臭雌性了!” 他说完这个,猛地一愣,捂着自己的嘴巴。 糟糕,怎么说出来了。 乔笙听后一笑,“哦~原来你是担心我,才跟着一起过来的~那不更得结契了。” 涂羽没办法,主要他真的不想死。 于是只能小声说:“那可说好了哦,等危机解除,你就和我解契!” “嗯嗯。” 于是涂羽过来,把后颈露出,道:“咬吧。” 兽世结契是雌性通过咬雄性的后颈,并同时以灵气注入,才算契成。 这乔笙还挺不情愿的呢。 什么时候结契是通过摸尾巴,揉兽耳啊? 但她还是过去咬了一口。 嗯!这兔兔的肚子软软,后颈也软软~ 只见兔兔眼眶含泪,露出的毛茸茸垂耳都有些微颤动。 乔笙趁机赶紧rua了一把。 很快,他们就到了整个部落最中央,也是拥有最大房屋的族长家门口。 一身黑衣的中年女人已经站在那里。 她就是族长。 她身旁兽夫更多,不过也都是中年模样。 但具体多少岁看不出来,据说兽世雌性的年龄可达几百岁,兽夫受雌性灵气影响,也可增长寿命。 芊哲过去凑近族长说了几句。 族长眉头紧皱。 “哦?还有这种事……” 随后她走到乔笙面前,说:“祭祀是我们部落千百年来一直延用的方法。 不管任何兽人、怪物、强大的猛兽,只要拿了祭品,必定会消停一段时间。 你不认可这个方法,你就是置所有部落的兽人于不顾!” 她这话说的很重,帽子扣得很大。 不过她已经领略了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方法。 语气柔和了些,说:“但本族长理解你,不想贡献兽夫嘛,可是大家都贡献,也不是你一个人贡献。 我们都是为了整个部落好,哎……稳固都伴随着牺牲。” 乔笙“嘁”了一声。 “稳固确实都伴随着牺牲,但前提是有用的牺牲。 我听说那个五条尾巴的兽人,是你当初流放他的,也就是说,你没做好一个族长的责任。 是你,让他变成了问题。” 此话一出,族长在身后握拳。 心想这个平时只会打兽夫的乔笙,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而且这些话的矛头,直指她这个族长。 乔笙继续添油加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不能一句话,就让我们贡献自己的兽夫,如果你也有错,你为什么不贡献自己的兽夫?” “你……” 族长瞪大双眼。 倒是芊哲过来,扒拉一下乔笙。 “你说什么,你让我阿爹去献祭?! 哪有族长兽夫献祭的道理,族长以及族长兽夫是保护大家的呀!” 乔笙笑了一声,“你急了你急了,你看,涉及到你们家自己的利益,你就受不了了。” 一旁的兔兔惊得大张嘴。 这个臭雌性,是忒有本事哦。 13 五尾兽人长得忒美了 芊哲被乔笙这句话怼的根本无力反击。 “我……我不是,我没有…… 你……你这个……你在乱说! 什么叫涉及我们家的利益,我们家的兽夫还得保护所有人……” 乔笙双手抱臂。 哼哼,瞧瞧,开始一句话反复说了。 这就是词穷啦。 族长拍拍芊哲的肩膀,道:“芊哲,别说了,我会把事情的始末,说给所有族人听,去把那些当家的雌性叫过来。” 芊哲脸都气红温了。 但还是听话去做。 原来,十五年前这个部落有一个兽人,长相奇怪,其兽身拥有五尾一角,与什么狐狸啊,狼啊长得完全不一样。 所有兽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谁的幼崽遗落到部落里。 还是不值钱的雄性。 大家就让他待在这里,直到他到了年纪被雌主选,每一个雌性试图去咬他的脖子,都无法注入自己的灵气。 那这个雄性对于整个部落而言,就是没用的。 族长说:“他一不能和雌型进行交配,无法为部落创造后代,第二个就是所有雄性到了二十五岁之后,一直找不到雌性,就会发狂,会在死之前伤害部落的人。 那本族长肯定不能留他,所以才把他流放,并时刻派兽夫守卫,大约过了一年的时间,觉得到了该兽人的极限,他必死无疑,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族长还说,此后的十四年,一直没有问题。 谁都当他死掉了。 哪曾那家伙还会回来。 所有兽人都觉得有理有据。 觉得族长一心为部落。 乔笙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杀了那家伙,以绝后患?” “我……” 别的兽人也问:“是呀族长,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对呀,对呀。” 因为不是没有处决的前例。 比如说有的兽人雄性幼崽是有先天缺陷的,缺胳膊短腿,长大后也不会有雌性要,留着发狂祸害部落,所以肯定要杀掉。 族长吞了口唾沫,她回答不上来。 乔笙道:“难道是,族长的兽夫们,打不过那个一角五尾的雄性兽人?” 那几个中年兽夫先不满。 “胡说!” 族长让他们不要说话,而是道:“这样吧,确实是我当初心软。 这么多年都没死,我觉得他早已成为怪物,才想着用献祭的法子。 毕竟没有雄性在缺失雌性的前提下,活这么久。 这肯定是天降下的惩罚。 现在我派我女儿芊哲和其兽夫,以及乔笙和其兽夫,共同狩猎那兽人,你们意下如何? 如果不行,我们再考虑献祭。” 涂羽听懂了,忙说:“为什么要乔笙去狩猎? 乔笙她……兽夫少的可怜,怎么可能和族长之女比?何况孔雀还断了一条腿,更无法参与狩猎。” 芊哲道:“这是我们部落的规矩,谁提出疑问,谁共同参与,为了更好的监督大家。” 随后小声嘀咕一句,“乔笙不是不信我阿娘的决策嘛,一起参与,自然知道对错。” “可这对乔笙不公……” 涂羽的话还未说完,乔笙抢先道:“我接受。” 这让芊哲更是吃了一惊。 随后族长又拍拍芊哲的肩膀,说:“那今晚就可以,你们两个分别带着自己的兽夫上山。” 之前那家伙下山的时候,族长用了十几只野鸡稳住了他。 想必现在又回到山里去。 所有人都说乔笙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有人说她为了自己的兽夫。 有人说不可能,乔笙之前还把兽夫的腿打断,是个坏雌性。 乔笙才不管他们说什么,直接道:“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去歇着了。” 一众雌性以为乔笙是故意装样子,到了晚上,说不定就把自家那瘸腿的孔雀兽夫推出来。 涂羽更是追着她一路小跑,黑发间的两只兔耳朵都忘了收回去。 “臭雌性,你真打算去狩猎那个奇怪的兽人?” “对啊,我记得那个兽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脸上血污比较多,我想去擦擦看,是不是白净些更好看。” 关键是,乔笙想着那五条大尾巴,岂不是rua他一个兽人,就可以有五倍的快乐? 涂羽顿了一下,已经和乔笙落下一大块距离。 于是又赶紧跑过去说:“孔寒不能狩猎,我……我一个食草兽人,我也不能狩猎。 就剩下胡以舟,可我看他,也是只是个普通兽人,不是族长身边那种高阶兽人。” 乔笙拍拍涂羽的肩膀,“你把你自己算在内,我很高兴,不过你们都不用去,我自己去。” 涂羽立即拍开乔笙的手。 “谁把我把自己算在内,我不是你的雄性,哼! 不过你自己去,不是送死嘛!” 乔笙已经回到坡上自家房子,让他别说了,别让小狐狸担心。 随后表示自己要补觉,为晚上做足准备。 只留下涂羽自己拽着自己两个耳朵,在原地乱担忧。 入夜,乔笙带了点解毒草和野菜,便直接上山。 山上也没芊哲和其兽夫。 入口处挂满了一条条毒蛇。 乔笙呼出一口气,嘀咕道:“这有蛇,就说明那东西在。 哼,芊哲估计是希望我噶了,再过来。 或者连过都不过来。” 乔笙直奔昨日和涂羽去的那深水潭处。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吃着野鸡。 声音“呼哧呼哧”,随着乔笙往里走,越来越接近那家伙,他发现那家伙的腿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鲜血。 整个身体非常瘦,几乎皮包骨。 但能看出他身体纤长。 今天一天都很阴沉,这会儿几道惊雷落下,大雨也随之而来。 冲刷着他身上的血污,可以看出,他很白,但不是涂羽那种嫩白。 而是可怜无血色的苍白。 光是看侧脸,就发现他的脸是天人造物。 线条简单,鼻子挺俏,浓眉大眼,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绝色的男性之美。 突然,乔笙这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 那兽人立即回头,猛地便窜过来,按压着乔笙。 乔笙低呵道:“不可以!” 那兽人便像是被定住一般,没法再做出攻击的动作。 乔笙好好欣赏了一下他的脸。 苍白,脆弱,可怜中透着不甘。 这破碎感,绝了! 14 五条尾巴的哥哥超自卑 大雨将男人的头发全部打湿,有好几缕贴在他的脸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雌性说话,他就必须得照做。 明明没有结契。 他只是觉得危险,既然上前不行,便只能后退。 乔笙见状又道:“待在这里,不许走!” 果然,这五尾的雄性兽人便退也退不了,前进也不行,只能保持双手撑地的姿势。 他疑惑又惊恐地道。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乔笙从他身下爬出,此刻她也全身都淋湿。 但她更在意这兽人腿上的伤。 就这么被雨水浇灌着,也还在往外冒血。 于是乔笙掏出野菜,嚼了几口,糊在那兽人的腿上,说:“有点疼,忍着点,但会很快感觉凉飕飕的。 然后就不痛啦~来,是不是?” 男人真感觉自己的腿不怎么痛了。 而且也不再流血。 他缓缓开口。 “你……你在治疗我?” “对,这不显而易见嘛。” 五尾兽人很是奇怪。 他明明之前还伤了她,而且现在是部落里人人喊打喊杀的怪物。 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要救自己呀。 何况,从未有雌性,这么对待过自己。 乔笙改了口令道:“坐直,坐好,让我看看你的脸。” 此话一出,那男人立即照做,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兽人没有露出头顶的一角,倒是身后五条尾巴垂着。 黄褐色,有点像豹子的花纹。 “嗯……一角五尾,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其实我在书中读过这种……你是狰,狰兽!” 这不就是山海经里的嘛。 这雄性兽人一顿,表情是欣喜中带着悲伤。 “你能认出我的种族……你不认为我是怪物?” 乔笙想,那些人没文化,我有。 再说了,兽世有山海经中的兽,也很正常啊。 只要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她完全接受ok。 “哎呀,你长得多好看,我为什么要认为你是怪物。” 在乔笙的脑子里,怪物不是那种长很多脑袋,或者身上疙疙瘩瘩都是脓包的家伙。 而面前这小哥有一双杏眼,睫毛很长,忽闪忽闪。 但男人极其想扭头,却不行。 脸上带着窘迫又不信的表情。 “好看……从未有人夸我好看,你是部落里刚长大的雌性吧。 你不清楚也是正常,现在离我远一点,我会发狂,发狂起来不仅攻击雄性兽人,也会攻击雌性! 趁着我现在清醒,你快走!” 一说到这个,乔笙也有疑问。 “我听族长说,你二十五岁就被流放。 按理说你应该在一年之内发狂而亡,可你为什么活到四十岁,多活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你都在这里吗?” 男人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是时而清醒,时而发狂。 应该是辗转多个部落的深山老林,可能一开始也期盼着别的部落,有能与我结契的雌性吧。 但终究不过是做梦罢了,最近发狂比以往更多,不知怎么就回来了。 你快走……让族长带兽夫来,将我捉去,以火刑处置!” 这么说着,男人的双眼再度失焦。 似乎又要陷入发狂的境地中。 身体也开始挣扎,要突破乔笙刚才下达的命令。 乔笙反而抱臂,一只手捏着下巴。 之前在后院让他退下,他就退下,这次让他不跑,他也没跑。 是不是自己对他来说特殊一点? 于是乔笙又道:“给我恢复清醒!” 果然,男人身子一震,一双杏眼又变得干净清澈,开始聚焦。 他拼命地摇摇头,疑惑地看着乔笙。 “你……” “以前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没、没有!” 他说清醒的时间太少,有的时候当自己有意识起来,对比之前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甚至一年。 身处的位置也变了。 早就不是原先待的地方。 像这种这么快恢复意识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乔笙又想起雌性和雄性之间的结契。 一般在雄性二十五岁后,需要雌性结契,也就是靠雌性灵气的压制,才不至于短寿且发狂。 那么会不会自己是他的真命天女,啊呸,真命天雌。 于是乔笙搓着手,笑出声。 “嘿嘿,好哥哥,说不定我能与你结契,压抑你的狂躁呢。” 男人很快摇摇头。 “不……应该不可能,而且就算可能,也不要这样,还是快些告诉族长,让她对我施以火刑,才是上上策!” 乔笙撇嘴,“狰哥哥,你那么一心求死,为什么? 你明明之前还找求生的可能。” 男人很快低下头,苦笑一声,说:“不同于其他雄性兽人,我根本就是残缺的家伙。 去了不少部落,只知道我这个种族是‘狰’,其余的……为什么没有结契也活这么久。 为什么雌性无法与我结契,我根本不知道。 就算有一点点可能,我真的被你结契压抑住狂躁,我在这个部落也没有脸待着。” 他说他比乔笙大那么多,之前的十几年,攻击无数了雄性和雌性兽人。 他早已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可能。 族长容不下他,整个部落也都容不下他。 只求一死。 而且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我第一次……自二十五岁后,能这么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这在之前,根本不可能,这都要多谢你。” 乔笙叹了口气。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就容易不快乐。 阿狰哥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活下去,并且活的很好。 过自己的日子,随便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关起大门来,别人说什么你根本听不见,而且我家就住在山坡上,四周都没有邻居,安静得很。” “我……” 乔笙已经绕到男人的身后。 盯着他白皙的脖子。 只要咬一口,并注入自己的灵气,就算是结契完成。 她猛地凑近,男人的身子已经开始轻颤。 甚至身子开始躲。 乔笙哼了一声,“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 男人身子一僵。 但话语里还是充满拒绝。 “你会后悔的,你才多大……我根本配不上你,我是他们口中的怪物啊,万一若还是发狂,我会把你的兽夫全都……啊呜!” 他惊叫一声,乔笙已经咬上了他的脖子。 15 狰哥哥一心护我 对比涂羽被结契的表现,这狰兽有明显的不同。 涂羽被咬,身子只是轻颤,眼眶含泪。 露出兽耳和兽尾。 但是这狰兽,本就露出的五条尾巴全都缓缓竖起,不停地摇动。 像一朵盛开的花。 同时像豹子一样的兽耳也窜了出来,来回抖动。 “呜呜……你、你这个小丫头,怎么用强……” 乔笙心想,我这哪里叫用强。 我这叫拯救一条美丽的生命。 于是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并且许久都没从他脖子边离开,一直咬。 要让这只大兽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 “呜……” 哪料这狰兽感觉全身发热,尤其腹部,像是有一团火烧似的。 猛地转身,竟迅速的把乔笙压在身下,想去亲吻乔笙的唇。 不仅如此,他还想撕扯乔笙的衣服,想要交配。 可是他突然一愣,被发狂控制的恐惧再度袭来。 他不敢…… 所以男人最终咬牙忍下了这波热浪,任凭雨水浇着自己,最后也只是像大猫一样,不停地蹭着乔笙的颈窝。 扭着身体。 久久不能从乔笙的身上起来。 乔笙的一道灵气,就像甘泉一般,让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和雌性结契,竟然这么快乐。 “呜……你以后,就是我的雌主……” “对~” 乔笙拍拍他的后背,心想狰在山海经中像豹,那豹,不就是大猫嘛。 猫挠哪里舒服? 下巴或者兽耳,再或者揉尾巴根儿? 于是乔笙果真像对待猫似的,先挠挠男人的下巴,接着又去揉他的兽耳。 “啊呜……” 男人舒服得缓缓翻了个身,双手像两只爪一样,蜷缩在胸口,双眼泛红,把本来没什么血色的唇也咬的泛红。 “哎呀呀,你真是个大可爱。 你有名字吗?” 男人摇摇头,说自己早已忘记自己叫什么。 乔笙便道:“那我就叫你阿狰哥哥。” 男人低垂着头。 小声说:“我一点都不可爱…… 我不配成为雌主的兽夫,族长不会同意的。 还是快块解除契约吧。” 正这么说着,芊哲带着一众兽夫上山。 他们没带火把,而是带了用兽皮制作的火灯笼。 专门防雨雪天气的。 有一个声音传来,“雌主,我已经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那家伙吃禽类吃得凶猛,想必就是那深处。” “好,也不知道乔笙是不是在里面。” “呵,雌主,就乔笙那个平日里干什么都不行,只会通过灵气打兽夫的,她断不可能狩猎那怪物。 怕是已经被那怪物吃掉。” 芊哲笑了两声,“阿娘就是让她被吃掉啊,谁让她质疑阿娘的。 从古流传至今的献祭,她竟然质疑,我看她喝酒喝的脑子都坏了。 还煽动大家,呸!” 就在他们一行人全都到水潭这处时,芊哲眼尖的看到乔笙。 猛地一惊。 “你……你竟然……” 嗯~全听见了。 乔笙站起身,将被水打湿的发往后拢,说道:“芊哲,你来晚了。 这兽人已经被我契约,他现在完全无害。” “什么?!” 乔笙想拉狰兽往前,给他们看一看,但狰兽一直低着头,不敢上前。 芊哲那几个兽夫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这不可能,他是一个胡乱攻击部落人的怪物,怎么会变得无害!” “对呀,还有他这么多年,都不能被结契,怎么会被你结契。 你一个那么低端的雌性,以前那点灵气,也就够压制你那俩兽夫的。 但凡强一点的兽夫,你都控制不了。” 乔笙挑挑眉,笑着道:“但耐不住我运气好啊,你们过来闻闻他,是不是已经是我的雄性了?” 乔笙用力拽了一下狰哥哥,抬手捏正他的俊脸,说:“看,这清澈的小眼神,哪里还像发狂的样子。” 芊哲抿紧了嘴,让身边的几个兽夫过去嗅狰。 几个兽夫点点头,非常戒备的一会儿嗅嗅狰的手,一会儿嗅嗅狰的脖子。 狰就一直缩着。 突然,一只黑皮兽夫,猛地凑近撞了狰一下。 不着痕迹的那种。 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后退。 只把疼痛咽进嘴里。 他不想给乔笙惹麻烦。 结果另一只棕皮兽夫更过分,直接一拳击中狰的腹部,痛得狰都弯了腰。 “呜……咳!” 这次狰没能收住痛呼。 乔笙立即挡在他面前,“你们干什么!” 狰赶紧说:“没事没事,我没事。” “什么没事,他明明打了你肚子,就算较量比试,也给我明着来,背地里打一下拧一下,算怎么回事?” 狰赶紧摇头,还说没事。 而芊哲道:“这是正常的检测手段,我们要知道他是否还具备发狂的攻击力。” 乔笙皱眉,“你弄清楚好不好,我们今天上山是干什么来的,是狩猎他,现在我契约了他,不用狩猎,所有难题迎刃而解。” 芊哲颇看不上乔笙,只说:“我们得为整个部落负责。” 她又看向自己的兽夫,问:“确定结契了吗?” 几个兽夫都有些不甘。 “确定,现在那怪物身上,都是乔笙的味道。” 芊哲更是在背后握拳,冷冷地说:“去见我阿娘吧,给我阿娘一个交代,要让我阿娘知道这怪物无害才行,我说了不算。” 乔笙想人都打完了,你给我来这手。 她问狰,“阿狰哥哥,除了那个棕皮打你,还有谁?” “没有的没有的……谁都没有。” 哼,乔笙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棕皮兽夫就是一下。 不过对方只是一个踉跄。 这要是普通人,必须头破血流。 那兽夫以及芊哲同时回头看乔笙。 结果乔笙怕他们打自己,另一只手也是一板砖,直接打在了芊哲的面门。 那血瞬间就下来了。 芊哲先是整个人惊呆了一下,随后怒吼。 “你敢打我?!” 要知道她身为族长之女,甚至是下一任族长,还没被别的雌性这样打过。 乔笙也不怂她。 直接说:“我打你怎么着?我打你一点歉意都没有,是不是你刚才说,族长就想让我被吃?” 芊哲的兽夫一看自己的雌主满脸是血,顿时冲上前来,要把乔笙撕了的心都有。 阿狰见状,竟直接压在乔笙身上,护她周全。 16 大龄剩男被我收编 “不怕不怕,我保护你,唔……我会保护你的……” 阿狰死死地护着乔笙,不给乔笙留被打的空隙。 而芊哲的那些兽夫,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阿狰身上。 乔笙气不过,“你起开,你明明很厉害,为什么不还手!?” “不行……不行的。 如果还手,我在这个部落,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那些兽夫一个个骂着。 “让你打我们雌主,你什么东西,一个醉酒的无二两肉的臭雌性!” “就是,你当我们家雌主是你兽夫呢,随便都能打能骂!” 阿狰一动不动,护得死紧。 乔笙见状,从袖中出了许多跟木针,努力地翻身,正脸朝上,直接扎在那几个兽夫的痛穴上。 “啊啊啊!” “好痛,我的手……” “我的腿!” 芊哲的兽夫忙躲开,甩着手脚。 哼,我力量上比不过你们,但我能智取啊。 乔笙想,兽人也是人的身体,只要是人的身体,那都有穴位,没什么可怕的! 随后她起身,赶紧看阿狰,他嘴角挂血,脸上带着淤青,再一掀开浅薄的衣袖,连胳膊上都是青紫。 “傻瓜,人家打你,你就要还手啊,你又没伤过他们,不必抱有歉意!” 阿狰只是把手抽回去藏在身后,摇了摇头。 乔笙想再过去,把芊哲也扎一遍的时候,听到不远处小狐狸唤她。 “雌主,你还好吗? 雌主……我叫了部落里一些雌性和雄性过来帮忙!” 乔笙这才收了针,拉着阿狰撞开芊哲往外面走。 “小狐狸,我没事!” 她出去不仅看到了小狐狸,还看到了兔兔。 原来是涂羽一觉醒来发现乔笙没了,实在担心,便把乔笙独自进山这事告诉了胡以舟。 胡以舟当即就想过来帮忙,但又怕找不到雌主,反而给雌主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和涂羽两个人一合计,找了部落里比较有胆量的雌性、雄性等,一同前往。 此刻,他们看到乔笙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小狐狸却又立即心疼起来。 因为雌主全身湿透,身上还有泥巴,肯定是受了不少罪。 乔笙则过去,一把扑进小狐狸的怀里。 “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胡以舟的声音也染了哭腔儿,“雌主,真是担心死我了,你叫我一起啊,雄性才是狩猎的主要群体。 你还未满二十五岁,连兽形都没有,你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部落众人见胡以舟和乔笙这般好,都非常奇怪。 平时挨打,还有这般情谊啊? 莫不是乔笙真改了…… 一旁的涂羽竟然有点别扭。 他、他也想要个拥抱。 但是乔笙没有抱他哎。 不对,都没关系,抱什么抱,再说乔笙身上都是泥巴,脏兮兮。 乔笙回头看涂羽,轻唤一声,“大兔兔。” “哎!别乱说,我可没说我也想要抱抱,真没说,你幻听!” “……” “……” 胡以舟和乔笙一同无语。 随后乔笙道:“我没说,原来你想要抱抱啊?” “你没说!咳咳……那个,你刚才听错了,啊对,不用担心孔寒,孔寒让我们先顾着你,他知道自己来也是添乱,腿那个样子。” 随后乔笙将缩得不能再缩的阿狰带过来,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怪物,已经被我结契,现在大家一起去见族长,我要把事情说个明白。”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 再去寻芊哲,都没看见人。 乔笙想,要么提前报信儿去,要么被自己用石头拍了,不好意思出来。 等一群人回到族长的屋子前,乔笙发现,是前者。 因为那家伙已经站在族长身边了。 脸上的血迹也洗净,头被包扎着。 芊哲恶雌先告状,“阿娘,这怪物他仍具有危险性,你看,我的头就是被他打的。 一个雄性,被结契后还伤人,还伤我这个雌性,留不得!” 乔笙心想,我他妈一板砖,拍你拍少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伤你? 谁知道你那怎么搞的,说不定上山的时候摔的。” “我……我的兽夫都能作证。” 那几个黑皮,棕皮,全都点头。 乔笙心想,跟我这个“普通人”玩这手,你还嫩点。 “他们都是你的兽夫,当然给你作证,我这边兽夫,我随便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还都干呢,能作数?” 乔笙说着,对胡以舟道:“小狐狸,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胡以舟立即点头。 “是的是的。” 乔笙冲大家点点头。 看,恋爱脑就是好。 “你们知道我什么德行,我好不好,你们心里清楚,所以,自己的兽夫作证,能算数吗?” 随后乔笙又道:“族长一开始的意思,就是狩猎阿狰,狩猎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是不让发狂的他伤部落里的人。 他为什么发狂?是因为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契约他,所以他才发狂。 那么现在我契约了他,你们别管怎么契约的,随便来人闻闻他身上的味儿,就一清二楚。” 乔笙双手砸实。 “那源头解决了,我就问,还用担心他发狂,还用狩猎吗?” “这……” 芊哲说不出话来。 连周围的雌性和雄性,也都觉得有道理。 乔笙心想,有道理就对了。 这在普通世界,就是强词夺理。 在这个兽世,面对一大群脑子没怎么开化的兽人,那必然洗脑神言。 族长最终道:“那也许是乔笙你的灵气,恰巧符合他。 不管怎样,现在的危机解除,大家又可以去山里打猎,也不用都害怕了。 但你一定要多观察,多注意,毕竟这家伙归你管,以后出什么事,你得负责。” 乔笙一拍胸脯,“当然,我的兽夫,我当然负责。” 芊哲还想再说,结果被族长拍拍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这件事,暂且就这么过去。 乔笙还不忘为自己做广告,说:“如果有谁因为蛇毒而昏沉无力,可以找我,我有解毒的药。” 随后乔笙拉着阿狰,拽着小狐狸,就往前走去。 倒是涂羽被落下,他站在原地,有点懵。 又一个兽夫? 乔笙她竟然把最厉害的那家伙,都收成了兽夫? 17 大兔兔吃醋了~ 随后涂羽一挥手,“哎呀这个乔笙,怎么不牵我的手,真是的。” 他喊着乔笙的名字,一边跑一边叫:“等等我,等等我啊!” 乔笙不是不想牵他,可自己就两只手,而且她知道大兔兔会追过来的,丢不了。 回到家,乔笙也犯愁。 四个兽夫,挤在一间小房子里。 好,姑且晚上有一人和自己睡,那三个人挤在房间里,也太拥挤了些。 是时候找时间把那间破了一半的屋子,整修一下。 “来,大家认识一下,他叫阿狰,他比我们都大,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我叫他阿狰哥哥。” 兽世的年龄,只要不超过百岁,都不算老。 但纵使这样,阿狰也是双颊泛红。 这里只有他大。 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今晚阿狰哥哥和我一起睡吧,他身上都是伤,我给他治疗一下伤,顺便就不回那个屋。 剩下你们三个晚上好好睡,今晚谁都没休息好,明天可以晚点起,睡个懒觉。” 乔笙又想到,自家有好么多死野猪死野鸡,先拿一只给阿狰哥哥补补。 阿狰更不好意思。 说:“不、不用……雌主,我睡外面也行,这么多年,我都是睡在荒郊野外,没关系的。” 对于现在的环境,他还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这么多年,他由开始想活着,到后面越发不清醒,想死,压根就没想过,会有雌主,还会被真的像对待兽夫一样,接到家里。 现在这种日子,就是过一次,就是在梦里,也算是好了。 他始终不觉得乔笙能看得上他。 乔笙直接丢给他一只死鸡。 “吃吧吃吧,说起来也是你吓死,我们捡的,还是你的功劳呢。” “不……不用的,我真不饿。” 乔笙又拿了些草药,活血化瘀,给阿狰内服。 并坐在院中的小石凳上,打算再看看阿狰有没有内伤。 大雨后,气温虽低,但是空气格外清新。 带着湿漉漉的味道。 涂羽看着乔笙和新来的兽人说话,忙把胡以舟拉到一边。 “喂,小狐狸,你不别扭吗?” “不啊,有什么可别扭的。” 嘿,涂羽吞了口唾沫,一双兔眼完全不离开乔笙的身上。 “不是,兽夫多,你受到的关注,就少了。” “可是兽夫多,保护雌主,能狩猎的,就多了。 谁家不是一群兽夫,保护着一个雌主。” 涂羽被说的一顿。 好像也确实。 虽然他是兔子,但是他的部落也是一大堆兽夫保护一个雌主,他这种不能攻击的类型,负责照顾雌主生活起居。 “那……你不吃醋吗?不嫉妒……不难受?” “为什么要嫉妒吃醋?以前也是我和雀哥在一起呀,而且我爱雌主,雌主也知道我爱她,就够了~” 说这话的胡以舟,一双火红的狐耳冒了出来,一边歪一下,笑着说:“怎么了?” “呃,没、没什么。” 涂羽才弄明白,自己这泛着酸的心情,是因为自己不是乔笙真的兽夫。 只是一个被保护的由头在里面,才和乔笙结契。 哎呀,为什么只有自己是假的,人家都是真的…… 涂羽呼出一口气,忍不住靠近乔笙。 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 乔笙发现他转悠,便道:“赶紧休息去吧,还有谢谢你,告诉小狐狸我的事,让小狐狸去找了那么多雌性和雄性。” “啊那个……不用谢。” 涂羽心中想,怎么这么生分。 他又忍不住问:“今天让这个新的兽夫陪你睡,那明天呢?” “小狐狸呗。” “那后天呢?” 乔笙歪歪头,想了下,说:“当然又是阿狰哥哥啦,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是我喜欢,又喜欢我的,孔寒那个样子,你也看出来了,得慢慢来,搞不好还不跟我,我肯定不能让他陪我睡啊。” 乔笙还问阿狰,“阿狰哥哥,是不是呀,你喜欢我~” 阿狰哪里敢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只觉得乔笙是他的救赎。 自己根本不配说喜欢。 于是点头,“雌主说什么是什么……” “你看。” 涂羽不死心地又问:“那那那……大后天呢?你总不能让人家天天轮换着陪你睡吧。” “嗯~是哦,确实不能可着他们两个祸祸。” “我就说嘛。” 乔笙笑着道:“那时候第三间房子大概就修整好啦!” 涂羽那长嫩白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他这次真的转身,打算休息了。 而乔笙,哪里不知道涂羽想问什么。 可是涂羽是一个嘴巴超级硬,肚肚超级软的大兔兔。 他未自己发现之前,就算乔笙说出来,“你留下吧”,他也不会承认的。 于是乔笙干脆什么都不说。 就等着大兔兔开口。 经过检查,她发现阿狰的身体没有骨折,只是一些瘀伤。 抵抗伤的能力相较小狐狸和孔寒,高出一个级别。 随后乔笙给他找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服,是胡以舟的,让他在屋里换上。 结果,阿狰是目前兽夫里身高最高的,看上去瘦弱,却穿胡以舟的衣服都嫌小。 只能扣胸部以下的扣子。 饱满又好看的胸肌这么半遮半露,简直让乔笙看得要流鼻血。 “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具象化了……哇,好标准的成男身材。” 像胡以舟,是青年人身材,十八九,二十岁左右的那种小伙子。 像涂羽,就是皮肤娇软的嘴硬萌兔。 像孔寒,就是二十四五的忧郁男性。 而这个阿狰,明显是二十九三十,那种成熟的身材。 乔笙吸溜了一下,说:“啊,那个先穿着吧,明天我去给你找一件别的衣服。” 随后她打了个哈气,困意袭来,准备入睡。 “来来来,你暖着我,最好是,让我摸着你的一条尾巴睡。” “是。” 阿狰躺到床上,只躺了一个小边边。 一条棕色的尾巴缓缓伸到乔笙的手里。 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乔笙。 后又怕乔笙冷,用背部凑近乔笙,另一条尾巴还轻轻地拍着她。 “我……我会保护雌主的,雌主请放心睡觉。” 18 每个兽夫心里都有小算盘 阿狰自然不敢有什么交配的想法,他只是静静地躺着。 因为他清楚,他这种兽人,不配和雌主交配,甚至是可能过不了多久,就无法待在雌主身边,被解契了。 这片刻的安宁,已经让他觉得是奢望。 如此过了一晚,到翌日的中午,乔笙才悠悠转醒。 “哈……” 她刚一伸懒腰,便感觉温热的湿布盖在她脸上。 人顿时清醒不少。 “唔?这是……” “雌主,我用洗好的一块碎布给你擦脸,有没有感觉很解乏?” 乔笙真觉得上下眼皮不怎么打架了。 等阿狰拿走那块碎布,乔笙坐起来的时候,带着缺口的水杯已经递到乔笙的面前。 “雌主,请喝水。” “诶?水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天一亮就起来了,我就提前煮好了水,给雌主醒神。” 乔笙喝完水要下床,是阿狰跪在床边,给乔笙穿鞋。 还主动帮乔笙穿好衣服,甚至都不用乔笙自己动手。 Emmmm,这还有意外收获? 那么厉害的兽人,现在照顾自己无微不至,这简直了。 “嘶……阿狰哥哥,你以前就会做这些吗?” “啊,雌主突然这么问我,我也答不上来,这么多年,因为发狂,记忆都混乱,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些更不知道。 就是下意识地,起来就要做这些。” 乔笙都有点怀疑,这阿狰哥哥是不是半路发狂去别的部落,进行培训。 还得是富足的部落,像涂羽那种。 不能是他们这个穷山沟里的部落。 但也不太现实,谁会要发狂的兽人,但凡能留住他,乔笙都不可能在山上狩猎他。 “奇怪……之前的木刺扎在芊哲那些兽人身上,都断了,我要想刺激你的脑袋,查看你失忆的病症,得打磨多一些木刺。 嗯,还得修房子,算了,按部就班,天越来越冷,紧着房子来吧。” 乔笙这么嘀咕着,推开门就闻到了扑鼻的菜香。 胡以舟像献宝似的,端着碗过来,说:“雌主,我按照你上次教给我做熟食的方法,又将臭臭的野菜剥了膜,和另一种野菜一起烤来吃,特别香。” 确实香,乔笙没吃就已经感觉到了。 小狐狸在做饭研究这条路上,渐行渐远,正好是她想要的。 她伸手照例要揉胡以舟的红色狐耳,胡以舟顿了一下,随后道:“稍等一下,雌主。” 他转过身,在胸口握拳,很快火红的狐耳和狐尾,全都露出来。 但胡以舟现在已经不怕雌主拔他的毛了。 而是抖动两下,用手将自己的毛梳顺,才给乔笙摸。 特意微微弯腰,让乔笙能够到的高度。 “可以了。” “嗯~好乖好乖,今晚你陪我睡,我要抱着你的狐狸尾巴睡。” 胡以舟身后的尾巴摇得欢。 他搓搓手,想问,今晚是不是可以交配了? 但阿狰在旁边,他又不好意思问。 更甚至担心,昨晚雌主已经和阿狰交配,如果今晚再和自己交配,那累坏了怎么办。 于是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只有黑着眼圈的涂羽知道,昨晚乔笙和阿狰什么都没干。 因为他趴在窗户边,吹着冷风,偷看了多半宿。 他本来想说,“哼,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一个两个,都只是陪着臭雌性睡觉而已。 又不是交配,更下不了小崽儿。” 可是转念一想,他连陪睡都人要,呜呜呜…… 更是现在想把自己的兔耳也给臭雌性摸,都没理由过去。 乔笙斜睨一眼涂羽,只见大兔兔在暗自捶胸顿足。 便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吃过饭后,乔笙拉着阿狰给孔寒去见。 当然不是什么炫耀,示威。 而是对阿狰半开玩笑的说:“我们家是有禽类兽人的,所以阿狰哥哥,你千万不要饿急了眼,把他给吃了。” 阿狰赶紧赶紧摆手。 “不不不,虽然我记忆遗失,但我保证,我没有吃过兽人。” 孔寒见到乔笙平安回来后,一颗心终于放回肚里。 要知道,昨夜睡不着的,不止涂羽。 虽然听到乔笙回来,也听涂羽说乔笙没事。 但从胡以舟的话中,他得知乔笙满身是泥,好像是在林子中摔来摔去。 所以他一夜未合眼。 哪怕困极累极,就是睡不着。 这时候阿狰问:“雌主,他也是你的兽夫吗? 我怎么没有闻到你契约他的味道……” 乔笙赶紧说:“不是的,他现在不是我的兽夫,只是在我这里养伤。” 阿狰赶紧点头,见雌主没有过多解释,便知道不能再问。 而孔寒听到这句话,心口抽动了一下。 “嗯……对,在、在养伤。” 乔笙又捞过孔寒的腕子,给孔寒号脉。 很好,淤血都清除干净了。 “再养两天,我就给你接腿。” 乔笙说完,拉着阿狰转身就走。 在外面探讨要去林子里砍些木头回来,修房子。 孔寒的手则攥紧了衣裳。 他透过窗子张望,在乔笙回头时,又赶紧缩回脖子。 不知怎的,在乔笙说自己不是原来那个雌主的时候,真的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敢为我,反抗族长啊……” 孔寒的心本来很坚定,但这次却乱成一团。 乔笙自然没错过大孔雀偷偷瞄她的动作。 她润了润嗓子,说:“狰哥哥,小狐狸,你们两个随我上山砍柴,咱们争取明后天就修房子!” 这时候涂羽挤过来,说:“我、我也去。” 胡以舟一脸疑惑,“兔兔,你没有利爪,怎么砍柴?” “我摘野菜不行吗?哎对了,我还欠臭雌性五筐野菜呢,我摘了还她。” 乔笙摆摆手指。 “可不是五筐,随着这两天你不停地吃,已经十筐了,是你自己吃了五筐而已,要双倍的。” 涂羽身子一震。 “怎、怎么会,我自己就吃了五筐……” 胡以舟在旁边说:“真的,我数着了。” 涂羽立即怒瞪胡以舟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乔笙赶紧护着小狐狸,道:“你又不是我的雄性,你干什么对我的兽夫凶蛮!?” 19 兔兔被两个兽夫气哭了 涂羽要说什么,嘴巴都张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不是自己爱说的话吗! 这次竟然被乔笙说了去。 最后一跺脚,说:“那我就要跟着一起去,就算十筐好了,我今天就去摘它三四筐,哼!” 乔笙耸耸肩,“我没不同意呀,我只是在纠正你的数量罢了。” 涂羽忙点头,“你说的,你等我去拿竹筐! 不许走啊,一定要等我!” 说完,他很快跑去后院。 乔笙转过身,嘴角勾起了笑容。 胡以舟说:“雌主,你是不是特别想留下他,要不要我去和他说说?” 阿狰也说:“雌主,想让我做什么也都行。” 哎哟哟,两个毛茸茸。 一个大乖宝儿,一个小乖宝儿。 太贴心了。 但乔笙知道,不是所有兽兽都像他们俩那么贴心。 于是乔笙说:“你们呀,也别都惯着他,就涂羽这个性子,得亏是遇到咱。 但凡遇到厉害一点的部落,或者栽族长她女儿芊哲手里,都得被扒了兔皮。 所以一会儿让他长点教训,你们俩就干砍柴,打猎,他让你们帮忙,是一点都不要帮。 最好在我面前,多夸你们自己,多展现你们自己。” 胡以舟点点头,“明白!” 阿狰有点犯难,“我……夸我自己?展现……我没有优点,雌主,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胡以舟用手肘碰碰他,说:“谁说你没有优点,你很厉害啊,光是散发兽性,就能吓死那么多野鸡野鸭,还有野猪! 这就是优点,对不对哦,雌主?” 乔笙给胡以舟竖起大拇指,“小狐狸说的没错~” 随后涂羽身后背一个竹筐,身前挂一个竹筐。 两只手,各一手一个竹筐。 好家伙,竟然拿了四个。 “走吧走吧,咱们上山去。” 乔笙指了指他两只手的筐,道:“这么多,你拿得了吗?” “没问题,我今天就可以挖四筐,我明天再挖四筐,不出三天,我全都能还给你。” “好,那走吧。” 随后乔笙向胡以舟和阿狰使眼色。 那意思就是,不许帮他拿。 到了山里,光是阿狰开路,就没有猛兽敢挡。 更有识趣的,直接死在路边。 被乔笙沿路捡尸。 乔笙忍不住夸道:“阿狰哥哥真厉害,这个冬天,肉都不用愁了,回来我用这些多出来的肉,给你们换保暖的兽皮衣服。” 涂羽就在后面听着,咬紧了自己的唇。 紧接着胡以舟看到一些不错的树,伸手化爪,没一会儿就砍了一大棵。 “雌主,这个怎么样? 我觉得回去修房子刚好。” “嗯,你再砍一些小的过来,我要垒起来。” “是。” 林子中的小狐狸一没有了惧怕,活蹦乱跳,在很深的草丛里一会儿冒出火红的狐耳,一会儿甩出可爱的狐尾。 更是在远处叼住一只活野鸡,瞪着一双狐狸媚眼,冲乔笙炫耀,挥手。 随后才用手拎着那野鸡的脖子,道:“雌主,有活的吃哎!” 乔笙赶紧说:“别杀,给我凑一对儿,不,能多凑几对自然好,以后我让你们每天都有鸡蛋吃。” 胡以舟点点头,乔笙又补了句,“你真是太厉害了,绝对是我可持续发展中最优秀的一环。” 胡以舟歪头,听不懂一点。 但绝对是夸赞的话,于是一个翻身,又去抓鸡。 阿狰过来说:“狐狸弟弟真的挺厉害的,我都没见过活的野鸡,这么多年拿来就吃的,都是死的。” “那是因为你更厉害呀,把它们都吓死了。” 在他们后面摘野菜的涂羽,听得一愣一愣。 随后低头看自己的手。 “唔,我也有爪子,只是……” 只是冒出指甲后,虽然尖一些,但也还是短短的,白白的,甚至根部是粉红色。 “这样的爪子,我要怎么砍木头啊。” 乔笙就站在涂羽身后盯着他的爪。 看似是人手长指甲,更多的是乔笙脑补一只大胖兔,在看自己毛茸茸的,白粉色肉爪。 啊~~好想捏捏他的肉垫啊。 不着急! “咳咳,涂羽,你看仅过了一天多,族长献祭那事就解决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也是不是也该解开?” “啊?!你、你不保护我了!?” “现在又不用献祭,还有必要保护你吗?何况,你不是要回自己的部落吗?” 涂羽抿了抿薄唇。 “是这样的没错……” 但是脑海里想的,全是乔笙之前保护他,为他受伤,在他怀里的样子。 更甚至,这么些日子,看到乔笙一举一动,保护雄性,真的和传闻那个打人的雌性不一样。 比自己部落的许多雌性都好。 于是他赶紧说:“我我我……我还没还够你野菜呢,等还完了,再解开契约也不迟。” “哦~好吧。” 没一会儿,胡以舟抓来活的四五只野鸡,两只野鸭。 乔笙快乐极了,还有公有母的。 阿狰也背了很多木头。 然后被乔笙安抚地摸头,“减少释放兽性,我们得让小鸡小鸭活着。” “好的,我收。” 阿狰说收就收,胡以舟抱着鸡鸭靠近,它们也没吓死。 “一上来释放了些兽性,目的是为了保护雌主,那现在雌主需要,我就收。” “哇~好棒,谢谢阿狰哥哥。” “也谢谢小狐狸~” 涂羽听着臭雌性一声声道谢,越发觉得自己没用。 一生气,又吃了一筐自己刚摘的野菜。 结果乔笙说回去吧,今天收获很大。 涂羽“哇”的一声哭了。 直接把竹筐仍在地上,自己也蹲在地上。 泪水止不住的流。 “我……我不回去! 你们回去吧,我一筐野菜都没摘出来,我回去干什么呀? 回来孔寒一问大家,都有什么收获……” 涂羽指着胡以舟,“你,抓了活物,还砍了木头!” 他又指着阿狰,“你,吓死了活物!” 小狐狸探头探脑,凑过来说:“你不是摘野菜吗?诶呀,你摘的野菜去哪里了,你的筐怎么是空的啊?” 涂羽一听,猛地一指小狐狸。 “你!” 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简直破大防。 “我吃了,行了吧!” 20 兔兔原来是大力怪 胡以舟搔搔头,“本来不就是你吃了嘛,难不成野菜还会凭空消失啊?” “你……” 涂羽气的尾巴和兔耳全冒出来。 整个人颤抖着身体,泪水在眼眶打转。 “狐狸,我和你有仇啊?” 乔笙一想,好像还真是。 在生物链里,狐狸是不是可以抓兔子,吃兔子? 胡以舟不懂,明明自己只说了事实而已。 涂羽抽噎着说:“我一直吃这么多,我在我的部落里,这些野菜野草,比比皆是,根本不怕吃,绿植丰厚! 不止我,还有我的族人们,都吃这么多,吃的比我还多! 只是到你们这多是食肉且杂食动物的地方,才显得我胃口大,谁让你们这贫瘠的!” 涂羽一口气说完这些,喘着粗气。 又挠挠自己的手背。 “我那部落一年四季都很温暖,你们这气候干燥,干的我皮肤都不嫩,都要爆皮了,我没说出来,已经是很忍着,很给你们面子。” 乔笙看他眼尾泛红,便笑着道:“那这样吧,我现在解开契约,也不要你还我野菜了,并且和阿狰哥哥带你翻过山,你回去怎么样?” “啊……啊!” 涂羽身子一颤。 糟了糟了。 他赶紧转过身去,一双兔眼滴溜溜转。 死脑子,快想啊,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这这这,臭雌性难道真不耐烦了? “那个……那个……不行,我是个言而有信的兽人,我说还给你,就得还给你之后才走!” 胡以舟接了句,“那很可能就走不了了,因为冬天大雪会封山。” 涂羽听后,心中大喜。 刚想说,那也没关系,必须得还。 乔笙双指并拢,凝聚着灵气,在涂羽的额头上划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胡以舟和阿狰,都闻不见涂羽身上属于雌主的味儿了。 契约已解。 “你……” 乔笙双手背在身后,道:“我不用你还了,你还不上,因为你永远吃的多,所以为了避免损失更大,我们现在就送你下山。” 涂羽瞪大双眼。 泪水缓慢的流淌,仿佛他的时间静止了。 随后才迎来爆发。 “我不走!” “我我我……我就算回到自己的部落,也无法再寻找雌主了……我不要回去。” 涂羽拉着乔笙的手,几乎拖一般的不松开。 好家伙,乔笙感受到了大胖兔的力量了。 直接能拽低她半个身子。 “没有雌主要我,她们都嫌弃我吃得多力气大……他们都说我是异类,呜呜呜……” 涂羽终于说了实话。 就算在他自己那个部落,自己也属于吃得多,力气大的存在。 兔兽人都是应该温润娇小美丽的。 不能打猎,但可以织布等。 属于在一个雌雄群体中,后勤的存在。 可涂羽他除了符合美丽的长相外,其余都不符合。 “我的手一织布,就把织布机给弄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很慌啊,我怕过了二十五岁没有人要我,所以我克制食欲,装乖,然后捕获了那个外来的,想要通过我部落买干草的雌性,呜呜呜,谁知道我肚子太饿了,实在没收住,一吃就被她发现。 乔笙,只有你要我了。” 涂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完全收不住。 把乔笙的衣袖都哭湿透。 乔笙却发现了关键字。 “力气很大?我也没看出来啊,还是说你特意隐藏?” “当然、当然是特意隐藏……” 涂羽一边抽噎一边说。 “那你展现一下给我看看。” “我不要,我展现完,你更要连夜打包给我送回去,我不会那么蠢的。” 乔笙心想,她承认,肥兔兔算是兽世里比较有心机的。 还知道伪装。 但心机不深哦。 “你都已经暴露,当然要坦诚相待啦。 谁会放一个骗子在身边,何况还是当我的兽夫。” 涂羽一愣,饱含着泪水的兔眼眨眨。 “对哦……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完,涂羽沉默片刻,兔耳朵抖动两下,道:“那我展现了之后,你能留下我吗? 我不想变成阿狰那样的怪物,我不想…… 而且我肯定坚持不了十五年那么久,等另一个雌主。” 乔笙心想,能有多大力气啊,说的跟怎么回事似的。 “你先展现啦。” 胡以舟也在旁边说:“不展现的话,就连机会都没有了呀。” 涂羽无奈,只好站起身,又吃了一把野菜,在嘴里嚼呀嚼。 随后来到林中一棵果树面前,扎起马步。 “嘿,哈!” 涂羽站定,双手一块扶着那棵比他腰粗的树,开始用力。 一双兔耳朵来回鼓动,连身后的兔尾巴都在小幅度转圈儿,像是为了加足马力似的。 “啊……好想摸摸啊。” 胡以舟更是大张着嘴,“雌主,你不要总盯着尾巴看,你瞧你瞧,他把整棵树扛起来了。” 乔笙惊呼一声,“我滴妈,这是倒拔垂杨柳啊。” 没想到最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兔兔,竟然有怪力。 连阿狰都说:“雌主,这、这根本不可能是草食动物拥有的力量。 就算是我……也只是靠爪子斩杀,没有他那么大力气。” 涂羽摸了下小鼻子,还抽噎了一声。 “展现完了。” 乔笙问:“你累吗?” “还好……目前不累,我的上限大概是撞翻一只老虎,再扛几棵树吧,我也不知道。 大多数我是待在家里,不动弹的存在,我阿娘和阿爹告诉我,不要展露出来,展露出来会害了我。 他们也怕我找不到雌主,二十五岁一过就死掉。” “哦~” 涂羽被三双眼睛这么注视着,感觉特别不自在。 低着头,一只脚点了点另一只脚。 随后才说:“哎呀你们看完了吗? 我这样很不好意思,身为兔子却这么大力,我真的很难为情。” 乔笙撇嘴,“脱衣服没觉得难为情,因为这个反而难为情?” “哎呀,我要把树放下来了!” 乔笙赶紧制止了他。 “别,你直接把这棵果树扛回家去,种咱家后院,这样来年可以有许多果子吃,不用上山摘。” 涂羽还没反应过来。 “不要回去,你先说,你还会不会把我送走。” 21 兽夫都想和我睡,一起! 乔笙笑出了声儿,“哟,我不是你口中的‘臭雌性’‘坏雌性’啦?” 涂羽还泪眼婆娑,就是和他扛着树的行为不相符。 “不臭,你香喷喷的,也不坏,是我见过最好的雌性。 如果是别的雌性,碰到兽夫要被献祭的事,尤其还关乎着全部落的利益,肯定就舍了。 但你没有,你还救他,你最好了,呜呜……” 涂羽哭着说这些后,又补了一句。 “是我自己性格差,明明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却一直不说出来,拿着个劲儿。” 乔笙看着他身子一颤一颤,抽噎着,想,还算诚实。 她也挺喜欢兔兔这种傲娇的性格。 说实话,目前自己的动物园,啊呸,自己的小院儿没有猫。 那有一只傲娇的大力兔子,也很不错。 再说,自己很喜欢rua他~ 于是道:“见你态度诚恳,又知错能改,那我同意和你重新结契。 所以我才让你回家的嘛,我要不同意,你早被送走了。 至于你那个傲娇的小性格,可以展现。 我当然不希望你同别的兽夫一样,谁还不能有点个性了?” “嗯……嗯?结契?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同意再次结契吗?” 涂羽瞪大一双兔眼。 乔笙想,不然呢? 大兔兔都哭的稀里哗啦。 也绷着难堪的劲儿,展示了自己的大力。 乔笙为人很简单。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于是道:“好啦,走,扛回家,今天房子由你来修。 不早说,那么大力气,多适合搬搬扛扛。 回到家,我就咬你的脖子,和你再次结契。” 涂羽站着没动,而是努力忍着喜悦,低下头小声问。 “你真的不觉得我很怪异吗? 我本来是作为观赏性的兔兽人,现在能扛起这些。 你不觉得……很失望吗?” 乔笙搔搔头,这有什么好失望的。 “啊……你是说你吃的多,没关系,我已经发现有一种野菜特别适合种在院子里,到时候在院子里收割些,再去外面收割些,一天一筐,够你吃的。” 涂羽听后,猛地抬头。 连吃的多,都不被在意了吗? 他的眼尾和小鼻子,都是粉红色的。 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于是他给自己来了个双保险。 “那、那你先在这与我结契,我怕你回去就说话不算话。” 这么说完,还转过身去,把那棵树举过头顶。 露出自己的后颈。 同时,毛球兔尾抖动的更厉害,张显其主人内心的激动。 乔笙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她走过去,对着低下头的涂羽,张嘴便是一口。 兔兔的肉果然是最软的。 而涂羽颤抖了下身子,发出一声吭叽。 “嗯……咬完了吗?” “灯会,在注入零哈(等会,在注入灵气)。” 乔笙几乎是叼着他脖子上的皮,含糊不清地说着。 这简直激起涂羽更大的颤栗。 “雌主……你再不快点,我要泄劲儿,拿不住这棵树了……我腰软,手软,腿软……” 乔笙心想,怎么别的兽兽被契约,没这个感觉啊? 但她为了不被大树压瘪,还是赶紧注入灵气后离开。 涂羽将那棵树放在一边,倚靠在另一处,缓缓的呼气。 脸颊泛红,额角有汗。 乔笙拍拍他的肩膀说:“真是的,你刚才不会把树放下?” “哎呀,一时太兴奋,忘了。” “算了,你呢在我这里,就好好的做自己。 你不是吃的多,力气大吗? 该修房子修房子,该挖野菜挖野菜,不用想着隐藏,你就是你,你只是你。” 乔笙还转身,对着阿狰和胡以舟说。 “我说这话,不是光给他听的。 你们也一样,阿狰哥哥,你就做自己,你自己是怎样的,那是老天的赏赐。 为什么要苛责这份赏赐?为什么要一定大众化?” 乔笙还对胡以舟笑笑,“你的红毛特别好看,大雪天里,你最耀眼,不像那些白毛狐狸似的,根本找不见。” 胡以舟被说的很开心。 阿狰只是低着头。 这次他们再回去,涂羽扛着一棵树,很难不被人发现。 部落里的人,都窃窃私语。 “哎,你们看,那个兔兽人,竟然力气那么大,难怪吃得多。 咱部落右边的那大姐,是不是她带兔兽人回来,却因为养不起而不要的? 也不知道她看到这一幕,觉不觉得亏。” “不是,你只关注这个吗? 你没看到小狐狸的竹筐里,有许多活鸡鸭吗? 啧啧啧,乔笙可是咱们部落里,过的最不好的雌性,她现在过的比谁都富裕。” “不是那狰兽,也没攻击她别的兽夫……” 听着这一切的芊哲,表情凝重。 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 话说回乔笙,回到家先把树移栽好,又用水培种植野菜。 这么就到了晚上。 理应是胡以舟陪她睡觉,结果兔兔死活说:“现在我也是你的兽夫,你让我轮一个晚上吧。” 胡以舟眼里有渴望。 因为雌主今天答应好他的。 不过他不喜欢争抢,哪怕和雌主特别想交配,他也忍得住。 他不想雌主为难。 乔笙则搔搔头,“按理说,今天我确实答应小狐狸了。 兔兔,你往后挪。” 而且这是乔笙现在房子不富裕。 等第三间房子修好好,她让他们两人一间,刚好。 涂羽使出杀手锏,用兔尾巴诱惑乔笙。 “坏雌,啊不,雌主,可爱的雌主,是不是应该握着可爱的兔尾巴睡呢? 雌主,你不是一直想摸我的兔尾巴吗?” 抖~ 兔尾巴再抖~ 乔笙确实有点把持不住。 倒是胡以舟,开口道。 “那不如,我们俩一起陪雌主睡。” 涂羽立即说:“好!” 乔笙倒是无所谓,全当自己左睡了只毛绒吹而退,右睡了只毛绒小狐狸。 “行吧,胡以舟没意见,那我就没意见。” 胡以舟赶忙又说:“雌主,我没意见,能在雌主身边就好。” 乔笙打了个哈气转身进屋。 只是乔笙没发现,胡以舟的一对狐狸耳朵耷拉了。 他觉得阿狰的到来,没有争宠。 这个兔子,反而争宠了…… 22 难道雌主有真的爱人? 深夜,乔笙睡得很熟。 她把被子全都踢走,因为挨着左右两个大火炉。 兔子的体温就是三十八九度,更别提狐狸也是犬科,也是三十八九度。 不管乔笙怎么睡,正着睡,侧着睡,反着睡。 全都不会受寒。 可涂羽睡不着,还伸手扒拉胡以舟。 “喂喂,你睡了吗?” “要睡了,嘘,不要吵醒雌主。” “不是……她没和我交配啊。” 胡以舟皱眉,“这很正常,雌主也没和我交配,没和我们任何一个兽人交配。” 涂羽一愣,什么鬼? “那、那她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疼什么?” 胡以舟没说话,心想,一会儿你也得疼。 只道:“雌主从结契开始,还打人的时候,就没和我们交配过,她那时候说,打人会让她感觉很快乐,不用交配了。” “这……可她现在不打人了呀。” “所以我不知道。 再说,雌主没有命令,谁敢和雌主交配? 我很怕雌主变回之前那个雌主,就是连提,也不敢提。” 涂羽听后沉思,“还真的,要是变回那个打人的家伙,那可就糟糕了。” 很快,涂羽“唔”了一声。 他瞪着眼往下看,伸手指了指还睡着的乔笙。 “唔唔唔……她她她,她捏我尾巴,她睡着了还捏我尾巴。” “嗯!” 涂羽憋过一声喘。 忙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怎么还、还那样揉捏,她是不是不知道,这对兽人来说,是很……是很刺激的一件事? 这么捏尾巴,就是交配的意思啊……” 胡以舟点点头,“雌主那日也这么捏我的尾巴,还搂着睡,你应该庆幸你的尾巴,没有我的尾巴那么长,雌主她搂不了。” 突然,涂羽眯着眼睛抿着嘴,攥紧拳头,整个人像是隐忍什么极其痛苦的事。 同时双颊还泛红。 “她……她不光捏,怎么还……怎么还挠啊? 兔兽人本来就敏感,她这样的话……我、我也……憋疼了。” 胡以舟别过头想笑。 随着乔笙在床上再翻腾,一歪头,竟然一口咬住涂羽的尾巴。 涂羽立即炸了毛,张嘴就要叫。 但嘴巴被胡以舟捂住。 “啊啊啊”变为“唔唔唔”,声音很闷很小。 胡以舟竖起食指,抵在唇边,道:“嘘,不能叫出声儿来,吵醒雌主可不好。 万一,她若因为你这次吵醒,而变回去打人呢?” 涂羽虽然没见过乔笙打人的模样,但这是哪个兽夫都不想见的。 于是涂羽忍过这波异样,眼见着乔笙又松开他的尾巴,躺正睡觉。 而自己尾巴上的毛,被口水沾湿一小块,拧在一起。 就在涂羽想要掐乔笙的脸时,突听乔笙张口说话。 “小雪……呜呜,小雪,你是不是回来了,在我身边……好乖好乖……” 两个兽夫赶忙停下动作,以为乔笙她有什么指示。 发现乔笙一直不起来,才惊觉是梦话。 “雌主她?” “说梦话……” “小雪是谁?你的小名?” 胡以舟摇摇头,“我、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还有你没听过的,你不是最早的一个兽夫吗?你比孔寒都早。” “我是最早的一个兽夫,可我真的没听过‘小雪’这个名字。” 结果乔笙开始伸手,还是双目紧闭。 “小雪,快……让我主人揉揉你可爱的耳朵,让主人给你梳理长长的毛发……让主人抱着你又大又蓬松的尾巴……” 涂羽轻推了一下胡以舟。 “就是你吧,你看咱们这里,只有你有着长长的毛发,只有你有又大又蓬松的尾巴。 孔寒不符合,阿狰也不符合,阿狰尾巴像豹子的尾巴,毛很紧实。 我就更不符合了,我是兔子,尾巴是一直缩着,缩成圆圆的一团。” 涂羽让胡以舟赶紧露出狐狸耳朵,给雌主摸摸。 明显雌主做梦就是想。 胡以舟听话的露出狐狸耳朵,果然,乔笙伸手就摸,一边摸还一边说:“好乖好乖。 小雪你真的好乖啊,谢谢你又回来了…… 主人以后天天给你梳理毛,不会让你久等,不会把你一个放在家里,会给你那染土的毛,重新洗回洁白。” 这么说着,乔笙的眼角还流了泪。 一直到乔笙的手放下去,重新回归平稳的呼吸,胡以舟才说。 “不是我……我不是白毛。” 涂羽也发现了。 “是啊,她说会给小雪的毛洗白,你是红毛。 也就是说,雌主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兽人? 那你……你是替代品吗?” “我不是!” 胡以舟刚想吼出来,但看乔笙睡着,立即捂着自己的嘴,特意压低声音。 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替代品,而且这个部落里,狐狸只有我以前的母家,阿爹阿娘确实是除了我一只红毛狐狸外,其它兄弟都是白毛。 但他们早已和别的雌性重新组建家庭,雌主和我的兄弟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且我我的兄弟中,没有人叫小雪。” 涂羽歪歪头,“那说不定是雌主之前在别的部落认识的?” “那更不可能,雌主没有出过这个部落。” 胡以舟解释,出部落的大多数雌性,都是生活比较富裕的。 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外面换别的东西。 乔笙吃百家饭长大,后来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她根本没有余物,供她出去换东西。 “嗐,那就是更简单的,她给别的雄性起的外号,就是爱称。” 胡以舟越发觉得生气。 他猛地躺下,只说两个字,“睡觉!” 随后自己陷入无尽的猜想中。 尤其涂羽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脑子里。 “你是替代品”这几个字,让胡以舟非常难受。 难道……雌主说喜欢红毛,也是骗他的? 涂羽撇嘴,心想这哥们搞啥呢,突然就没刚才的活泼了。 而且自己说替代品,那纯属随便一说。 他自己都立即否决了,那在生什么闷气?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涂羽出门先解决自己憋疼的问题,随后直接向乔笙挑明。 “雌主雌主,小雪是谁啊?” 胡以舟大惊,忙拉住涂羽不让他问。 总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 但涂羽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后,乔笙懵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因为雌主你昨晚,说梦话了呀。” “哦……” 提到宠物狗,乔笙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这更让两个兽夫大大的怀疑,难道那位小雪,才是真爱? 23 孔寒真的很会忍 乔笙呼出一口气,单手扶额。 一提到小雪,她内心只有悲伤。 那是她的萨摩耶爱犬,自己上大学后,收留的一只流浪狗。 特别听话,喜欢对她摇尾巴。 好像什么都听得懂似的,吃饭让握手就握手,让等着就等着。 在出租房里超级乖,从不乱祸祸东西。 每当乔笙下课,回到出租屋,一开门,就能看到小雪坐在那里摇尾巴。 露出萨摩耶的标志笑容。 可惜……在一个午后,于睡梦中死亡。 大型狗很爱出心脏问题,加上小雪本来就有先天遗传疾病,所以才被原主人丢弃。 大学医科五年,加研究生的时光,她和小雪相处了大约七年多。 这不是一份很容易被割舍的感情。 真应了那句话。 它离开后,哪哪都是它的记忆。 乔笙想到这些,摇摇头,看胡以舟和涂羽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忙说:“没什么,就是做梦而已。 今天要干很多活儿,你们俩和阿狰,主要是修房子,咱们材料都有了,你们别省料子,随便用,不够咱们再去林子里弄便是。 而我今天,要给孔寒治腿。” 这么说完,乔笙走出去,吃早饭。 涂羽跟着乔笙说:“坏雌,啊呸,好雌主,等等我。” 倒是胡以舟,他越发觉得自己是替代品了。 白毛,大尾巴,可爱的耳朵,浑身毛发也长。 那不……那不就是白毛狐狸吗? 胡以舟甚至想,雌主不和他交配,不和别的兽人交配,是不是心里住着一个特殊的兽人。 现在所有的兽人,都有那个兽人的影子? 但他还是压抑下自己这种想法,也出了屋。 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当雌主的小狐狸。 午后,外面有搬搬扛扛,劈木头的声音。 乔笙则在屋里给孔寒看腿。 孔寒全身紧绷,不敢动,只有一条腿,裤子被挽上去,露出膝盖处的伤。 乔笙看孔寒如此紧张,便道:“疼肯定是疼,但我尽量快,如果你忍不住,就咬一下枕头,可千万别咬自己的舌头。” 孔寒的目光一直落在乔笙的侧脸上。 盯得乔笙都有点不自在。 “我脸上有什么?” “啊?啊!什么都没有,我……我没看你的脸。” “怎么可能?我的脸都有灼烧的感觉了。” 孔寒赶紧转过头,不看乔笙。 乔笙问:“孔寒,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有?” “嗯……听、听到了。 那个,我是想问,你违背族长意愿,当着部落里人的面,反驳了族长,她会不会刁难你?” 乔笙很快地说,“会。” 孔寒听后更是惊得拽住她的手。 “那怎么行,哎呀,你会在这个部落里,待不下去的。 现在应该拿些鸡鸭,向族长赔罪才是。 你当初为了我……” 乔笙凑过来,看着孔寒,孔寒还是下意识往后一躲。 “干、干什么?” “嗯……我在想,你还挺成熟的,你知道应该送礼赔罪哎。 你比他们都成熟,但你比胡以舟也就大一岁,比涂羽就大几个月。”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阿爹阿娘,他们有时候会带着我的弟妹,给别的人家道歉,说孔雀在这个部落里,没有什么大用,时常需要别人保护,同时送上几筐野菜。” 这么一听,孔寒是受到过稍微好一点“教育”的兽人啊。 也难怪当初原主喜欢他。 随后乔笙说:“不用,本来就是她不对,她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让整个部落为她牺牲,还享受着那么高的待遇,我不送礼。 她愿意使坏就使,我接着。 因为我清楚,任人欺负一次,就会任人欺负很多次。” 想之前她只有两个兽夫,族长还让她献祭兽夫,不是欺负她,是什么? “这……” “好了,我要施针了,赶紧自己咬点什么。” 乔笙对着他的膝盖窝儿直接两针下去,刺骨的疼痛袭来,孔寒只咬上自己的下唇。 “唔!” 乔笙在他的膝盖里面转针,这个过程最痛苦,但必须把已经断掉的,死掉的筋脉重新连接,保证血流通畅。 血能养骨,血通了才能接骨。 好不容易找到另一处活络的筋脉,乔笙回头,发现孔寒已经汗如雨下,嘴唇上都是血。 “你这不行!” 她干脆伸出一只手过去,“咬我的手!” 这疼痛绝对是难忍的,孔寒鼻尖儿也都是汗珠。 他微微摇头。 不发出声音,继续忍着。 乔笙干脆把手往他嘴里塞,“你这样会把你的嘴唇咬穿,到时候我还要治你的嘴。 转针还需要一会儿,你尽管咬我的手。” 说是手,其实是乔笙顶着最硬的一个骨节儿进去。 让孔寒咬她的手骨节,这样自己也不会受太大伤。 可进了孔寒的嘴,孔寒竟然只是轻轻地含着。 一点也不咬。 这可把乔笙给弄的不知怎么办了,只能加快手上转针的速度。 终于,乔笙接筋完毕。 孔寒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乔笙忙搂住孔寒,说:“你真是……你怎么不咬我的手,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搞不好身体会出大问题。” 孔寒痛得整个人都抖了,乔笙忙拿水来喂。 孔寒这才开口,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如果你是以前的乔笙,我咬你,你定会打我。 如果你不是以前的乔笙,那我就更不应该咬你…… 凭什么,她对我做的这些,要你来偿还? 你帮我治腿,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你……” 乔笙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只觉得孔寒,他受伤太深,又太懂事了些。 可偏偏,内在是一个很烈很硬的性子。 乔笙心疼他了。 这样的孔雀,或许真的不适合圈养。 乔笙想了想说:“我……给你治好腿后,放你走吧,甚至我可以帮你去找更适合的人选。” 原本她是挺想看孔雀开屏的。 但孔寒和小狐狸想有个家,不一样。 和大力的兔子那种简单化,也不一样。 和阿狰的自卑,还不一样。 这样的孔寒,她不应该束缚他。 “我会给你很多吃的,你带去找一个你喜欢的雌性吧。” 孔寒听后,呼吸一滞。 24 孔寒的前任追求者来了 孔寒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张嘴便是猛烈的咳嗽。 乔笙便又说:“再喝点水,多喝点,今天治疗你的筋脉,缓上三天,三天之后我就给你正式接骨,接完骨头再缓一周,你就应该可以慢慢地走了,不是一瘸一拐哦。” 乔笙知道,兽人恢复都比较快。 之前自己被阿狰挠的爪印,不出两天就好了。 早期雄性比没有兽形的雌性恢复还快。 所以哪怕是普通人几个月的伤,雄性兽人在得到根治后,也会一周就好。 这么说完,乔笙便出去。 孔寒伸手想抓乔笙一把,但是什么都没抓住。 他……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心。 不想离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没有像涂羽那么的爱乔笙,留在这里,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于是手又狠狠地攥拳,藏在了衣袖里。 说来也巧,乔笙刚动给孔寒找能契约新雌性的心思,自家门口便来了人。 当天晚上,第三间房子初见雏形,乔笙让三个兽夫过来吃东西,小院便传来敲门声。 胡以舟依然是最先起身的那个。 他说:“雌主,我去开门,说不定是找咱们换东西的雄性。” 结果门开,胡以舟却迟疑了,“你是……你是谁?” 从外面传来一个女声。 “我……找你们家雌主。” 乔笙疑惑,探起身子,看到外面的雌性穿的较好,虽不似芊哲那般,头上都是什么鸡毛鸭毛的装饰,但也是梳着高高的马尾,脖子上佩戴一些石头装饰。 而且她是一个人来的,手里什么都没拿。 看上去也不像是换东西的样子。 乔笙走过去,“你找我?什么事啊……” 胡以舟凑近乔笙耳边,小声说:“雌主,她应该是住在咱们部落东部一带,很边缘的雌性,如果不是东部一带,我不会不认识。” “东部一带,有什么说法吗?” “那地方是部落长老或者巫师住的一带,她可能是长老或者巫师的女儿。” “哦~” 乔笙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一个部落的长老,她的定位也就选族长候选人的时候有点用。 至于巫师,那就是求雨之类的,就是真把孔寒献祭后,那就是部落巫师的活儿。 乔笙想明白后,再问:“喂,说话,找我什么事?” “乔笙,我叫后泽,我想……我想向你要一个雄性。” “诶?” “我想要孔寒……” 原来,她就是当初很喜欢孔寒的那个雌性,她同原主乔笙一边大,二十四出头。 只不过孔寒当时没选她,选了原主。 她一开始是死心的,后来听原主乔笙酒后吐真言,乔笙和所有雄性都没交配,只喜欢打雄性,来满足自己的快感,所以动了想要回孔寒的心思。 尤其最近献祭禽类兽夫的事一出,她更是听说孔寒被打断腿。 她这下真按耐不住了。 “多少野菜,甚至是野鸡,能让你和孔寒解除契约,我都行。 我想带孔寒走……我想让孔寒当我的兽夫。” 乔笙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你了,你就是八筐姐! 当初用八筐野菜,想要孔寒的雌性。” “对对对。” 孔寒直接把后泽给拽进来,道:“进屋去,看看孔寒。” 后泽一顿,完全想不到乔笙这个做法。 孔寒更是想不到,乔笙把人给拽来了。 “他现在都不是我的雄性,我们早就解契,你想带他走,我什么都不要,我现在也什么都不缺。 最重要的是,孔寒并不是我的物品,我不想拿他换任何东西。 你对他好就行,但就得等上几天,我治好他的腿,你才能带他走。” 孔寒人愣在当场。 已经不知道该为哪句话而错愕了。 不是物品…… 什么都不要…… 对他好…… 真的是哪一句,都不可能是之前的乔笙,说出的话啊。 连后泽都惊讶不已。 “乔笙你怎么变的……变的和以前不一样?” “只许人犯错,不许人改正吗?” “啊不是……就是觉得,你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走雄性。” 乔笙看着后泽,道:“再说一遍,我不喝酒了,喝酒误事,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般,堕落下去。” 后泽又看了眼孔寒的腿。 膝盖虽然微微肿起,但确实有治疗过的痕迹。 她吞了口唾沫,“你能把断腿……治好?” “能,除非断腿被砍下,丢哪去没了,那我不能无中生有的治好,剩下的,都能看看瞧瞧。 姐妹你若有这种病人,可以介绍过来,我要的不多,小病几筐野菜搞定,大病就得是野鸡野猪不等了。” 后泽抿了抿嘴,又问:“你怎么会的这些? 你从小在部落吃百家饭长大,没人教你这些,啊不如说……咱们部落会这些的只有巫师祈福,你跟谁学的?” 乔笙搔搔头,说:“某日被雷电击中,就会了。” 她想的简单,就算和兽世这些雄性雌性解释,他们也听不懂。 不如胡诌一下。 乔笙说完,又一顿,才想起来,她问孔寒。 “你愿意和她走吗?她是不是以前拿八筐野菜换你,证明你们俩认识对吧? 啊那个……人都是会变的,如果你现在不喜欢她,不想和她走,我们也可以等等。 不用担心没地方住,你可以一直住在我这,你看这第三间房子都快修好了。” 未等孔寒说话,后泽过去,抓住孔寒的手说:“孔寒,腿治好了就跟我走吧。 我真的一直很喜欢你,你拒绝当我的兽夫之后,我日思夜想,总是忘不掉你。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打猎,我的其他兽夫们能打猎,你就在家里,编织过冬用的皮草就行。” 孔寒低着头,让他现在抉择的话,未免太快了。 而且,他的内心有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他看了眼乔笙,乔笙道:“不急,反正距离你腿被治好,还有几天呢。” 后泽起身,想了想,道:“你真能治病?” “能,你别的兽夫需要?” 后泽摇摇头,“是我阿爹,我明天,可否把阿爹带过来,嗯……能不能治好再给东西?” “行,不治好,我也不好意思要啊。” 乔笙想,治好了,你就是活招牌,你得满地给我宣传去。 送走后泽,孔寒反而在屋里唤乔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