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植道主》 第19章 因子注苗!金光乍现熵值动 第19章 因子注苗!金光乍现熵值动,阿禾藏秘语含忧 苏墨蹲在灵植田边,掌心攥着块黑晶矿——巴掌大的矿石泛着暗沉沉的光,矿面沾的粗灰嵌进指缝,磨得掌心发涩,可那股子透骨的凉,反倒比啥都让人踏实。昨天在矿洞跟那些跟蛇似的菌丝斗了半天,图的就是这能救神农幼苗的宝贝。 “炭炉搭好了!”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卷着提炼器往石头上一放,“叮”的一声脆响。炉子里码着老周叔刚劈的硬松木,纹路里还凝着松脂,凑近了能闻见股清苦的香,“你把矿敲成拇指大的块,我调萃取参数——抗熵因子金贵,烧过三百摄氏度就散了,得盯着火候。” 苏墨摸出那把小锤子,对着黑晶矿边缘敲下去。“咚”的一声闷响,矿石裂出细纹,泛着的暗光顺着裂缝往外漏,像寒冬里冻裂的冰面。他顺着纹路慢慢拆,矿块碎成小块时,指尖沾了层黑灰,蹭在卡其色裤腿上,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印子:“没想到这矿外头像铁壳,里头这么脆,昨天在矿洞凿的时候,还以为得费半天劲呢。” “黑晶矿的灵气都聚在芯子里,外皮就是层保护壳。”阿禾的机械藤在提炼器上点了几下,投影屏跳着淡紫色的数据,像串小灯珠在闪,“参数调好了,三百摄氏度,差一度都不行。把矿块放进凹槽,我点火。” 苏墨把矿块挨个摆进提炼器的凹槽,阿禾摸出火柴划亮。火苗“噌”地窜上炭炉,带着股焦木的烟火气,烤得脸颊发烫,连睫毛都觉得暖烘烘的。两人蹲在炉边盯着,炭火“噼啪”地舔着提炼器底,矿块先是泛出暗纹,慢慢透出淡蓝的光,像冻透的湖面忽然融了层薄冰。没一会儿,淡蓝的液体顺着凹槽往下渗,挂在槽边跟串碎星星似的,凉丝丝的气儿飘到鼻尖,混着点电磁藤特有的灵气味。 “成了!”苏墨眼睛一亮,赶紧摸出个粗瓷小勺子接住。液体沾在勺壁上,透亮得能看见勺底的纹路,没挂半点灰,“这颜色跟电磁藤的蓝光真像,看着就靠谱。” 阿禾凑过来看,机械藤尖扫过瓷勺,投影屏“嘀”地跳成浅蓝:“纯度八十五,够激活幼苗的抗熵机制了。走,去田边,别让因子散了灵气。” 两人快步跑到神农幼苗旁——那苗还蔫着呢,叶片卷得像晒蔫的菠菜叶,泛着的金光比昨天暗了半截,连风一吹都没力气晃,看着让人心疼。苏墨蹲下身,手腕悬得稳稳的,把抗熵因子往幼苗根部慢慢浇。液体刚碰到土,“唰”地就被吸了进去,跟饿极了的孩子抢热粥似的,快得让人眨眼。 没等他直起身,幼苗突然“晃了晃”。卷着的叶片像人伸懒腰似的,慢慢展开,泛着的金光从根部往叶尖爬,一层一层镀在叶面上,连细细的叶脉都亮得清晰。风一吹,叶片“沙沙”响,灵植田的空气都暖了点,飘着股淡淡的灵气香,像雨后晒透的青草混着阳光的味道,闻着让人心里敞亮。 “活了!真活了!”苏墨心里一热,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温温的,比刚才软了不少,“这下不用怕枯萎丹的邪气缠它了!” “墨小子!阿禾姑娘!苗咋样了?”老远就听见老周的喊声。他拎着个蓝布包从村口跑过来,布包带子勒得肩膀发红,裤脚沾着泥点子,鞋尖还挂着半片草叶,跑起来“噔噔”响,“我刚在村里听二娃子说你们从矿洞回来了,揣了俩窝窝头就往这儿跑——哟!这苗咋亮堂这么多?” “刚浇了抗熵因子,缓过来了。”苏墨笑着往旁边让了让,“您摸摸,叶片都展开了,灵气味儿都浓了。” 老周赶紧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眼角皱成褶子,连皱纹里的灰都透着喜气:“真的!我脸上这裂纹都不烧得慌了,刚才摸还糙得跟砂纸似的,现在滑溜多了——墨小子,你们俩可真能耐,这苗救得及时!” 阿禾站在旁边没搭话,忽然“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发紧。机械藤尖“嘀”地响了下,跟蚊子叮似的轻,可LED灯“唰”地从绿转红,亮得刺眼。她下意识把机械藤往身后藏了藏,指尖在藤条的金属接缝处攥得发白,指节都有点泛青:“等等,有点不对劲。” 苏墨和老周同时回头。老周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攥着布包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都泛白:“咋了?出啥岔子了?别跟李婶家小子似的,刚开始看着好模好样的,后来腿上的菌丝又烂得流脓,疼得直哭……” 阿禾的机械藤慢慢往前伸,尖端的检测针轻得像根羽毛,碰了碰幼苗的叶片。投影屏上的灰纹跳得更急,像被风吹乱的蛛丝,缠得人眼晕:“幼苗上检测到微弱的熵值波动,跟矿洞菌丝的波动有点像。”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凑过去,指尖又摸了摸叶片,还是温温的,却总觉得比刚才硬了点:“是矿洞的菌丝沾在矿石上了?刚才提炼的时候没清干净?”他想起矿洞深处那团追着跑的黑影,后背有点发毛,连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会不会缠上幼苗的根?” 阿禾盯着投影屏,机械藤的按键被她按得“咔咔”响,像是在翻什么藏得深的数据。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放得缓,还特意笑了笑,想让两人放宽心:“就是矿洞带回来的点菌丝残留,量少得很,算不上污染。先观察两天,只要波动没变大,就没事——抗熵因子能压得住。” 她没说的是,投影屏上跳的熵值纹路,跟她偷偷从魔界实验室拷出来的“抗熵吞噬者实验日志”里的纹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日志里用红笔标着:熵值波动一旦与灵植结合,会像蛀虫似的啃噬灵气,到最后连灵植的根都能蚀空。可她不能说,怕苏墨急得睡不着觉,更怕他追问日志的来历——那是她趁导师不注意,从实验室的主机里拷的,连导师都不知道她藏了这份数据。 老周听得脸都白了,嘴唇有点发颤,攥着布包的手紧得指节泛青:“真没事?这苗要是出问题,咱们村的希望就没了……李婶家小子还等着这苗救呢。” “叔您放心,跟李婶家小子的不一样。”阿禾的LED灯从红转成淡蓝,像刚融的冰,语气说得肯定,“他那是被枯萎丹的菌丝缠了根,烂到骨子里了;这就是点浮在表面的波动,抗熵因子压得死死的。您要是不放心,明天一早来瞧,保证幼苗比今天还精神,叶片能再亮三分。” 老周点点头,又蹲在田边看了好一会儿,一会儿摸摸叶片,一会儿扒拉扒拉根部的土,才一步三回头地走:“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们喊一嗓子,我家离得近,跑两步就到!”走出去老远,还回头望了两眼灵植田。 看着老周的背影拐进村口,苏墨才转头看向阿禾,语气里带着点没散的疑窦:“真就只是菌丝残留?我刚才摸叶片的时候,好像碰着点扎手的小尖儿,昨天看的时候还没有呢。”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用机械藤碰了碰幼苗叶片,指尖传来的触感有点硬,却不是扎手的尖:“是刚长出来的嫩叶脉,新抽的脉管有点硬,不是别的。”她赶紧转移话题,怕苏墨再追问下去,“对了,昨天从矿洞签到拿的基因编辑树种子,我路上翻了数据,魔界的基因链能对上,等幼苗稳住,咱们就找块向阳的地种上,到时候解析菌丝基因,就不用跟瞎猜似的了。” 苏墨还是有点不踏实,蹲下身翻出怀里的《植物学百科全书》。书页一掀,就露出夹着的奶奶图谱——泛黄的纸页边缘都卷了毛,“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那行字,是奶奶用铅笔写的,笔尖有点秃,“净”字的走之旁还拖了个小尾巴。他想起那年他爬树摔破膝盖,奶奶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边给她敷艾草汁,一边在图谱上写这行字,糙糙的指尖蹭着纸页说:“墨墨记着,草跟人一样,根上的毛病得找着源头,不然好不透,还得复发。” 他指着那行字,抬头问阿禾:“你看奶奶写的‘净源’,是不是说熵值波动得把源头清干净?不然这波动总在这儿,早晚得出事?” 阿禾凑过去,目光落在那行歪歪扭扭的字上,心沉得更厉害。魔界实验日志里明明白白写着,熵值的源头是“遗忘之神的分身碎片”,就藏在聚灵气的矿脉里。昨天在矿洞深处看见的那团黑影,十有八九就是它。可她不能说,碎片的事太危险,苏墨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往矿洞跑,以他们现在的能耐,撞上分身就是送死。 “应该是说抗熵因子得纯净,不能掺杂质。”阿禾把机械藤往身后收了收,挡住投影屏上还在跳的灰纹,“咱们提炼的纯度够高,源头没问题。别翻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天边都发暗了,得给幼苗盖草帘——晚上露重,冻着了就白忙活这半天了。” 苏墨点点头,把书小心地揣回怀里,书角还蹭了蹭胸口,像是在跟奶奶的念想打个招呼。他起身去拿老周编的草帘,草帘晒得干干的,带着股太阳晒透的干草香,扛在肩上轻飘飘的,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阿禾看着他的背影,赶紧用机械藤调出魔界数据库,指尖飞快地输入刚才检测到的熵值参数。屏幕上瞬间跳出行字:「熵值波动匹配魔界抗熵吞噬者实验样本,风险等级:中,关联目标:矿脉分身碎片」。她指尖顿了顿,指甲都快嵌进机械藤的按键里,最后还是按下“删除记录”。投影屏瞬间恢复成淡紫的数据流,像刚才那行字从没出现过。 等苏墨扛着草帘回来,阿禾已经把机械藤收得干干净净,LED灯闪着稳稳的绿,跟没事人似的:“快来搭,我把四周的木桩都钉好了,就差把草帘铺上去,刚好能把幼苗罩住。” 两人一起把草帘盖在幼苗周围,草帘边缘用石头压着,只留条细缝透气。苏墨拍了拍手上的草屑,草末子顺着指缝往下掉:“这下踏实了,明天一早我先来看看,要是波动消了,咱们就开始准备种基因编辑树。” 阿禾“嗯”了声,目光却盯着草帘缝里的幼苗。刚才检测时,她看见叶片最顶端泛着点极淡的灰,跟机械藤上沾的矿洞灰一个色,细得像根头发丝,苏墨没注意,老周也没看见。那灰正顺着叶脉慢慢往叶片中间爬,慢得跟蜗牛似的,却一步都没停,稳得吓人。 她心里打定主意,今晚等苏墨睡熟了,偷偷来灵植田看看。要是波动还在涨,就算冒着风险,也得去矿洞附近查一圈,哪怕只看一眼,也得弄清楚分身碎片到底藏在矿脉的哪一段。 太阳彻底落山了,暮色像块洗旧的灰布,慢悠悠地罩住灵植田。草帘下的幼苗泛着微弱的金光,偶尔闪过一丝淡灰,快得像眨眼时的错觉。苏墨拎着提炼器往回走,手里的提炼器还带着炭火的余温,可心里总绕着奶奶写的“净源”,阿禾刚才的话像蒙了层雾,遮遮掩掩的,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只能攥紧了手里的提炼器,指节都泛了白。 阿禾跟在他身后,机械藤的尖端偷偷闪了下灰光。她蹭了蹭藤条上沾的矿洞灰,指尖沾了点淡灰,在暮色里泛着细弱的光,像颗快灭的火星。日志最后那句“熵动源于矿,矿脉藏分身”,像根细刺扎在心里,拔不掉,也不敢说,只能跟着苏墨的脚步,一步步往村里走,身后灵植田的方向,草帘“沙沙”响,像谁在低声说着秘密。 本章完 第20章 藤缠幼苗起误解!金光为证释疑虑 第20章 藤缠幼苗起误解!金光为证释疑虑,暗波动藏忧未消 “哐当——” 锄头砸在灵植田土埂上,力道狠得溅起半指高的泥星子,有的沾在青苗叶上,有的砸在地上碎成小粒。老周喘得胸口一鼓一鼓,裤脚卷得歪歪扭扭,沾的泥块边走边掉,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声音发颤还带着破音:“阿禾姑娘!快停手!” 苏墨正蹲在田边给神农幼苗松根,指尖裹着层湿土,连指甲缝里都嵌着泥。听见动静猛抬头——老周举着锄头往这边冲,肩膀歪着,跑得脚步打晃,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阿禾缠在幼苗上的机械藤,脸涨得比晒红的番茄还深。阿禾的机械藤刚贴住叶片测熵值波动,被这一嗓子惊得顿了顿,LED灯“嘀”地闪了下淡红,跟人被突然打断话时的愣神似的。 “老周叔!咋回事啊?”苏墨赶紧起身拦他,伸手攥住锄头杆时,指尖触到老周手心里的汗,黏糊糊的。他把锄头往旁边偏了偏,怕挥偏伤着苗,“您慢点儿跑,有话咱好好说!” “我能慢?”老周扒拉开苏墨的手,锄头杆往地上一戳,震得土粒往下掉。他指着阿禾的机械藤,声音都劈了:“这藤条缠得死死的,苗都被勒得打晃!你忘了李婶家小子?就是被这藤条似的邪菌丝缠的,腿上烂得见着骨头,换药时疼得直咬被子角,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呢!” 阿禾赶紧收回机械藤,藤尖的检测针“唰”地缩进藤身,动作快得像怕碰着老周似的。她语气放得软和,连机械藤都垂了点:“老周叔,我没勒它,是在测幼苗的熵值波动——昨天从矿洞带回来的菌丝残留,不盯着点不放心。” “测波动?我看是毁苗!”老周往前凑了两步,脚尖都快踩进田垄里。他盯着阿禾左半边泛冷光的机械藤,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连额前的碎发都跟着拧成一团:“你这藤条看着就邪性,跟矿洞那冷森森的菌丝一个味儿!昨天刚浇了抗熵因子,苗刚喘过气,你今天就来折腾,这苗要是死了,咱村人还活不活?”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老周是真怕了。李婶家小子腿烂得流脓那天,全村人都去看过,谁见了那缠在肉上的菌丝都发怵,连小孩路过李婶家门口都绕着走。他赶紧拽住老周的胳膊,把人往幼苗旁拉了拉,声音放得轻:“叔您仔细看看,苗没被勒着,反而比昨天精神多了!” 老周眯着眼凑过去,阿禾往旁边退了半步,给他腾出路来。晨光洒在幼苗上,叶片泛的金光比昨天亮了半截,连细得像头发丝的叶脉都透着光,风一吹“沙沙”响,叶片晃得轻快,哪有半点被勒蔫的样子?可他还是不放心,先伸指尖碰了碰叶片边缘,见没动静,才敢把整个手掌贴上去,掌心悬着劲儿,怕碰坏了:“真、真没勒?我刚才在村口听二娃子喊‘阿禾用藤条缠苗’,吓得我拎着锄头就跑,灶上热粥的火都没关严!” “是检测用的吸附力,没使劲。”阿禾说着,机械藤尖像细针似的轻点叶片,投影屏“嘀”地亮起淡蓝光,映得她半边脸都泛着柔和的色:“您看,波动稳着呢,叶片灵气浓度比昨天涨了一成,要是真勒着,苗早卷叶蔫了。” 苏墨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叶片,又把老周的手往叶面上引,指尖还带着刚松土的湿土气:“您摸摸,温温的,比昨天软和多了,灵气味都飘到鼻尖了。要是被勒着,叶片早干得发脆,一摸就掉渣。” 老周的手掌刚贴上叶片,眼睛“唰”地亮了——叶片滑溜溜的,泛的金光暖得渗进掌心,跟昨天蔫头耷脑、摸着凉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糙得像砂纸的裂纹处竟有点发痒,不是之前火烧火燎的疼。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指尖在叶片上轻轻蹭了两下,跟摸自家小孙子的头似的:“真软和了!我脸上这裂纹都不烧得慌了,刚才来的路上还觉得扎手呢!” “这就是阿禾检测的用处。”苏墨趁机帮着解释,指了指幼苗根部的土:“她查熵值波动,就是怕矿洞的菌丝残留缠上苗根,要是不管不顾,等波动变大,苗才真危险。” 老周把锄头往地上一戳,双手在围裙上使劲蹭了蹭——围裙上还沾着灶灰,蹭得指尖都发灰。他耳朵尖红得发亮,挠头时把额前碎发蹭得更乱:“是我急糊涂了!二娃子就喊了一嗓子,我连问都没问就跑过来,还举着锄头嚷嚷,阿禾姑娘,对不住啊!” 阿禾的LED灯从淡红转成柔和的绿,像初春刚化的冰碴子,透着点暖意。机械藤轻轻摆了摆,跟人摆手似的:“没事,换我也得急。这苗是村里的指望,您紧张是应当的。” “可不是嘛!”老周蹲在田边,手掌又在叶片上摸了摸,笑得眼角皱成褶子,连皱纹里的泥都透着喜气:“昨天浇了抗熵因子就亮堂不少,今天一测更精神了。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俩就是咱青牛村的救星!” 苏墨心里松了口气,刚才那阵慌劲儿总算压下去了。他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指了指村西头的方向:“您放心,只要幼苗稳住,过两天咱把基因编辑树种上,等树发芽了,就能给村民治枯萎诅咒,到时候李婶家小子的腿肯定能好。” “真能好?”老周猛地攥住苏墨的胳膊,指节都泛白,连声音都带着颤:“那可太好了!昨天我去看那小子,他还拉着我的手哭,说‘周伯,我腿会不会烂没了’,听得我心里发酸。要是能治好,我给你们俩磕个头都愿意!” “叔您可别来这个!”苏墨赶紧扶住他,怕他真跪下去,“都是该做的,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禾的魔界数据才能提炼出抗熵因子,没有她,苗早蔫透了。” 老周转头看向阿禾,眼神里的防备早没了,只剩实打实的感激。他双手在围裙上又蹭了蹭,才敢往阿禾那边凑了凑:“阿禾姑娘,之前是我糊涂,错怪你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往后有啥要搭手的,劈柴、挑水、看田,我老周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尖又轻轻碰了碰幼苗叶片。投影屏“嘀”地亮起来,淡蓝的光里,角落跳了下极淡的灰纹,细得像根头发丝贴在屏上。她眉头微蹙,指尖在藤条按键上按得比平时重了点,像怕别人看见那道灰纹似的,压下去才轻声说:“要是您不忙,帮着盯盯灵植田的土——土干了就浇点水,别浇多,幼苗怕涝。” “哎!没问题!”老周一口应下,扛起锄头往田埂那头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我这就回家拿水桶,保证把土浇得润润的,不让苗渴着!”走出去七八步,还回头看了眼幼苗,见叶片晃得精神,才放心拐进村口。 看着老周的背影消失在树影里,苏墨转头看向阿禾,声音放低了点:“刚才波动咋样?没变大吧?” 阿禾收起投影屏,LED灯闪着淡淡的蓝,指尖在藤条上摩挲着——藤条接缝处还沾着点矿洞的灰。“没变大,但也没消,跟昨天差不多。估计是矿洞的菌丝残留太顽固,得再观察两天。”她没说那道灰纹跟魔界实验日志里的熵值纹路像一个模子刻的,只捡能说的讲,“等会儿我调下检测参数,看看能不能循着波动找着源头。” 苏墨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奶奶的草药图谱。纸页被风吹得轻轻晃,边缘都磨得发毛了。他指尖按在“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那行字上,指腹蹭着纸页上模糊的铅笔印——想起小时候,奶奶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晒艾草,就着阳光写这行字,指尖糙糙的,写完还戳了戳他的额头说“净不了源,啥药都白搭”。心里沉了沉:“奶奶说‘净源’,要是波动一直不消,是不是得去矿洞找根儿?可矿洞深处那黑影还没弄明白,贸然进去太险了。” “先别急。”阿禾也蹲下来,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图谱上的反熵草药图案,动作轻得像怕碰坏纸页。“等幼苗再稳两天,基因编辑树也翻了土,咱们再做打算。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苗长壮,不然就算找到源头,咱们也没力气处理。” 苏墨抬头看向幼苗,晨光洒在叶片上,金光晃得人眼晕,可他总觉得那亮堂底下藏着点东西——像阿禾刚才藏起来的灰纹,像矿洞深处追着跑的黑影,像奶奶图谱上没写完的后半句话,让人心里发虚。 风从灵植田吹过,叶片“沙沙”响,带着点灵气的暖香。老周挑着水桶的脚步声从村口传来,桶里的水晃出细碎的涟漪,“哗啦”声随着脚步忽近忽远。阿禾的机械藤尖悄悄碰了碰幼苗根部的土,留下个极淡的小印子——她打定主意,今晚等苏墨睡熟了,再来做次深度扫描,就算找不到源头,也得弄清楚这波动会不会伤苗。 苏墨把图谱小心揣回怀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土粒顺着指缝往下掉:“走,去村西头看看那片向阳地——昨天跟老周说好的,今天翻土种基因编辑树的种子。” 阿禾点点头,跟上苏墨的脚步,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幼苗。风里除了叶片的“沙沙”声,远处矿洞方向还飘来阵极轻的“簌簌”声,像无数细虫在土里爬,听得人后颈发紧。那丝淡灰的波动,像根看不见的线,一头拴着幼苗,一头往矿洞深处扯,隐隐约约的,却扯得人心头发紧。 本章完 第21章 苗停叶滞陷瓶颈!签到献祭记忆诀 第21章 苗停叶滞陷瓶颈!签到献祭记忆诀,重组险途始开篇 天刚蒙蒙亮,苏墨攥着水壶往灵植田跑,鞋尖蹭着草叶上的露水,凉得顺着袜口往脚踝钻,裤脚湿了大半,贴在腿上沉甸甸的。昨天老周浇的土还润着,指尖一按一个浅坑,可神农幼苗的模样让他心猛地一沉——叶片卷着边,泛的金光蒙了层灰似的,暗沉沉的,风一吹晃得有气无力,哪还有前天浇完抗熵因子时“叶片亮得能映出人影”的精神头。 “咋回事?”苏墨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温是温的,可灵气劲儿弱得厉害,连指尖都没沾着那股淡淡的灵香。他扒开根部的土,新冒的须根白嫩嫩的,蜷着圈,半点没往土里扎,心一下揪紧:“别真出岔子了!” “凌晨就瞅着不对了。”阿禾拎着检测箱走过来,机械藤上的LED灯闪着不稳的淡蓝,跟她平时稳稳当当的样子不一样。她把箱子往田埂上一放,藤尖“唰”地弹出探针,轻轻碰在叶片上,投影屏瞬间跳出道道数据,红的绿的缠成一团,像扯乱的麻线:“数据显着眼,基因链打结了——跟绳子缠成疙瘩一个理,得拆了重接,这就叫基因重组,不然苗没法接着长。” “基因重组?”苏墨凑过去看屏幕,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眼晕,指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奶奶图谱,纸页还带着体温,“咋重组?要啥东西?我之前没碰过这个啊。” “得先把幼苗的基因序列拆解开,找出打结的片段。”阿禾指尖点着屏幕上的红点,语气放得轻,像是怕吓着他,“这得有‘植物基因测序’的本事——你没学过,只能靠系统签到抽记忆。”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上次签到时系统就亮过提示,说下次要抽记忆,当时忙着提炼抗熵因子没当回事,这会儿真要面对,指尖都发颤:“抽记忆……会忘啥?” 阿禾的LED灯暗了暗,机械藤往下垂了点:“系统抽记忆没个准头,但你之前抽的都是植物相关的,这次大概率是你奶奶教的草药知识——你脑子里,就这个跟植物最贴。” 风从田边吹过,叶片“沙沙”响,像催着做决定。苏墨盯着幼苗卷边的叶片,眼前突然闪过李婶家小子的脸——那孩子腿上缠着绷带,露出来的地方烂得发红,见了他就哭:“墨哥,我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咬咬牙,指节泛白:“苗等不起,村民更等不起。抽就抽——就算忘了口诀,我也记着奶奶想让我救更多人的念想。” 深吸口气,他在心里默念“签到”。系统弹窗“唰”地跳出来,红底白字晃得人眼晕:「检测到宿主需求,可抽取“植物基因测序记忆”,灵植解锁“基因重组”能力。代价:遗忘“奶奶亲授草药配伍口诀”,是否确认?」 “确认。”苏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脑子里突然涌进一堆陌生又熟稔的知识——基因链像发光的细线,测序像拆绳结,重组像编辫子,清清楚楚刻在里头。可他刚想回忆奶奶教的“甘草配薄荷治燥热”,脑子里却空得发慌,只剩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像隔着层起雾的玻璃,怎么抓都抓不住。 “成了?”阿禾见他睁眼发愣,赶紧问,藤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带着点试探的软。 苏墨点点头,指尖在叶片上轻轻划了下,脑子里自动浮起幼苗的基因图谱——第7段链真像打了个死结,断口处泛着淡淡的灰,像蒙了层薄尘。他翻出怀里的图谱,指着“甘草配薄荷”的标注,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找到了,是第7段卡壳了,得用灵植废土的灵气当‘胶水’粘。可我……想不起这口诀咋用了,刚才还能模糊记着点,这会儿啥都没了。” 阿禾凑过来看,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图谱上的字迹,动作轻得像怕碰坏纸页:“没事,我帮你记着。等忙完苗的事,咱们把图谱上的字全录进数据里,一字不落,丢不了。” “嗯。”苏墨把图谱小心揣回怀里,指尖蹭着纸页上奶奶的笔迹,心里空落落的——那年他才八岁,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奶奶拿着晒干的甘草和薄荷,糙糙的指尖点着草药,一句句教他:“薄荷清暑,甘草和中,配在一起熬水,燥热就消了。”现在连“和中”是啥意思,都想不起来了。 “墨小子!阿禾姑娘!”老周挑着水桶跑过来,桶里的水晃出细碎的涟漪,溅在地上湿了片土。他手里拎着两个粗瓷碗,热气腾腾的白雾往上飘:“刚熬的小米粥,还热乎着呢,你们先垫垫!哎?这苗咋蔫了?昨儿个不还亮得晃眼吗?” 苏墨接过粥碗,小米的香气混着点灵植的淡香飘进鼻尖,暖得胸口发闷。他扒拉了两口,没什么胃口,粥在嘴里没滋没味的:“苗的基因链打结了,正准备拆了重接——就是基因重组。” “基因重组?”老周放下水桶,蹲在田边盯着幼苗,伸手轻轻碰了碰叶片,生怕碰坏了似的:“要我搭把手不?劈柴、挑水、翻土,我老周别的不行,力气有的是!” “您帮着烧壶热水吧。”阿禾指了指检测箱,“重组时得稳着温度,热水能给箱子保温,数据才不会乱跳。” “哎!这好办!”老周拎起水桶就往回跑,脚步都快了不少,裤脚的泥甩得满地都是:“我这就去烧,保证烧得滚烫,连壶底都烫手!” 看着老周的背影消失在村口,苏墨把粥碗放在田埂上,没再动。他摸出奶奶的图谱,翻到“甘草配薄荷”那页,指尖一遍遍蹭着字迹,好像这样就能勾回点记忆。风一吹,纸页轻轻晃,像奶奶当年拍他手背的劲儿。 “别愣着了。”阿禾递过来个巴掌大的检测仪,“先测测灵植废土的灵气够不够——重组至少要30单位,不够的话,就算找到打结的地方也接不上。” 苏墨接过检测仪,指尖按在按钮上。仪器“嘀”地响了声,屏幕跳成刺眼的淡红:「灵气浓度25/30,不足。」 “差5单位。”苏墨皱起眉,心里更急了,“昨天掌柜化的肥料不是早耗完了吗?哪儿还有灵气补啊?” 阿禾的机械藤在灵植田里扫了圈,突然停在之前分解掌柜的角落——那儿的土颜色比别的地方深点,还带着点淡黑的残渣。她藤尖指了指:“这儿的土还留着点灵气残渣,是掌柜化肥料时渗进去的。咱们把土翻松点,让苗的须根能吸着,应该能凑够数。” 两人拿起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翻松角落的土。土块里的淡黑残渣一捏就碎,翻的时候,淡淡的灵气飘出来,沾在指尖凉丝丝的,像碰了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冰。苏墨握着铲子的手格外轻,土块都得敲碎了往边上挪,生怕碰着幼苗新冒的须根——那须根白嫩嫩的,蜷着圈,碰断了可就难长了。 “差不多了。”阿禾用机械藤测了下,屏幕终于跳成安心的浅绿,“31单位,够了。” 苏墨放下铲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明是早上,却出了身冷汗。他刚要让阿禾准备测序,眼角突然瞥见投影屏上跳了下极淡的灰纹——跟之前检测到的熵值波动一模一样,只是更淡,快得像眨眼时的错觉。 “阿禾,你看这个!”苏墨赶紧指给她看,声音都有点发紧,“是不是之前矿洞的菌丝残留又冒出来了?” 阿禾赶紧调大参数,灰纹又跳了下,很快就消失了,像从没出现过。她眉头微蹙,LED灯闪了下淡红:“应该是翻土惊动了残留在土里的菌丝,量太少,暂时碍不着重组。先把基因链接好,等忙完了,咱们再彻底清一遍。” 苏墨点点头,深吸口气,指尖轻轻碰在幼苗的叶片上。脑子里的测序知识瞬间转起来,幼苗的基因链像条发光的银线,在眼前慢慢展开,第7段打结的地方清清楚楚——断口处泛着的灰,像奶奶晒草药时落在纸上的尘。 “开始吧。”阿禾的机械藤尖对准断口,稳稳地定住,“我帮你把基因链稳住,你往断口注灵气,就跟给绳子打结的地方涂胶水似的,把它粘起来。” 苏墨指尖凝聚灵气,刚要往断口送,脑子里突然闪过奶奶的话——“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断口泛着的灰,会不会就是没净干净的熵值?可他想不起对应的口诀,不知道该咋清,只能咬咬牙,把灵气慢慢送了过去。 灵气刚碰到断口,幼苗突然“晃了晃”,叶片上的金光闪了闪,竟又暗了点。投影屏上的灰纹“唰”地跳了出来,这次更清晰,像根细灰线,直直地缠向断口。 “不好!”阿禾赶紧加大机械藤的固定力,LED灯闪成急促的淡红,连藤身都有点发颤,“熵值波动在抢灵气!得快点接,不然断口会被污染,到时候苗就真救不活了!” 苏墨心里一紧,赶紧加快灵气注入,可越急,指尖越发颤,灵气散得厉害。他总想着,要是没忘奶奶的口诀,说不定早知道咋清这灰纹了,也不会这么被动。风猛地变急了,吹得叶片“哗哗”响,连田埂上的草屑都卷起来,远处矿洞方向飘来阵极轻的“簌簌”声,像无数细虫在土里爬,听得人后颈发毛。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指尖的灵气终于稳了点。看着灰纹离断口越来越近,金光越来越暗,苏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得把苗救活,不能让奶奶的念想白费,更不能让等着治病的村民失望。 本章完 第22章 图谱摩挲忆成空!数据存念续亲缘 第22章 图谱摩挲忆成空!数据存念续亲缘,重组关键熵影浮 清晨的露水在神农幼苗叶片上滚成小银珠,顺着叶尖往下滑,砸在土面上溅起细小微尘,泛着细碎的光。可苏墨蹲在田边,指尖捏着奶奶的草药图谱,指腹反复蹭着纸页——泛黄的纸干硬得像晒透的老树皮,边缘卷得发脆,蹭得指腹有点发疼。“甘草配薄荷治燥热”那行铅笔字,划痕还清晰得很,是当年奶奶铅笔芯断了两次,皱着眉硬生生描出来的。可他盯着这行字,脑子跟被掏空似的,连“薄荷清暑”的下一句,都卡得说不出来。 “还在跟口诀较劲儿?”阿禾拎着检测箱走过来,机械藤上的LED灯闪着软乎乎的绿,没昨天那么急慌。她蹲下身,藤尖轻轻碰了碰图谱边角,跟碰着易碎的瓷片似的:“别跟自己拧巴,越急越记不起来。咱们先把图谱录进数据里,一字一句都存着,就算你忘了,点开数据就瞅见了。” 苏墨点点头,指尖松开图谱时,指腹都蹭得发红。他看着阿禾的机械藤尖“咔嗒”弹出个指甲盖大的扫描仪,淡蓝光扫过纸页时,像给老字镀了层薄亮,投影屏上慢慢显出字迹——连奶奶写坏的“燥”字,那道歪歪扭扭的涂改痕迹,都录得明明白白。他伸手碰了碰投影屏,光暖得像晒过太阳的粗布:“这样……就真丢不了了?” “丢不了。”阿禾的LED灯闪得软了点,藤身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跟拍人肩膀似的,“数据存在我机械藤的核心库里,除非这藤碎成渣,不然一辈子都在。”她顿了顿,见苏墨还盯着投影屏上的字迹发愣,又补了句,“你奶奶教你的那些,不是只有刻在脑子里才算数。咱们用数据接着,她的念想,一样在。” 风从田埂吹过,带着灵植的淡香,混着点湿润的泥土腥气,苏墨心里的空落总算散了点。他把图谱小心折成小方块,揣回贴胸口的兜里,纸页贴着皮肤,暖得像小时候奶奶把他冻僵的手揣进棉袄兜里的温度:“走,给苗做重组去,总不能让它一直卡着不动。” 阿禾把检测箱往田边一放,机械藤尖弹出根细得像头发丝的探针,轻轻贴在幼苗叶片上,生怕碰疼了似的。投影屏“唰”地亮起来,淡蓝的基因图谱展开,第7段卡壳的地方像道没铺平的布褶,清清楚楚显在眼前:“基因链定位好了,你把灵气聚在指尖,顺着我标红的道儿注进去——就跟给断了的线打结似的,慢着点来就行。” 苏墨深吸口气,指尖凝起灵气——昨晚特意对着灵植打坐练了半宿,指尖麻了好几次,这会儿灵气比之前稳多了,泛着层淡白,像清晨草叶上没化的霜。他刚要往叶片上送,突然想起什么,又摸出图谱翻到最后一页,盯着“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那行字,眉头皱得紧紧的:“阿禾,你说奶奶写的‘净源’,是不是说重组前得把基因链里的脏东西清干净?可我忘了咋清……” “我查过数据。”阿禾指尖点了点投影屏上的淡灰点,声音放得轻,“这是矿洞带回来的菌丝渣子,量少得很,重组时灵气一冲就散了,不用特意清。”她没说,昨晚翻魔界实验日志时,见过一模一样的灰点——那根本不是普通菌丝,是熵值粘在上面的碎片,只是现在量太少,说了怕苏墨慌神,手里的灵气一散,重组就断了。 苏墨松了口气,指尖重新对准叶片。灵气刚碰着叶尖,投影屏上的基因图谱突然闪了下,淡蓝的光里窜出丝极淡的红,像被风吹起来的火星子,“嗖”地一下又没了。 “咋了?”苏墨赶紧收回手,指尖的灵气都散了点,眼神慌慌的,生怕伤着苗,“是我灵气不稳?” “不是。”阿禾调大投影屏的参数,藤尖在屏幕上点了点那处淡红消失的地方,“是土壤里的灵气杂——昨天翻出来的掌柜肥料渣子,还带着点枯萎丹的邪气,得先滤掉。” 正说着,远处传来老周的喊声:“墨小子!阿禾姑娘!”他拎着个粗瓷壶跑过来,壶口冒着白气,壶柄缠了圈洗得发白的粗布——是李婶给缝的,磨得软乎乎的,“我听二娃子说你们今早给苗做重组,特意熬了灵植果实水,兑了矿洞挖的泉水,能滤邪气!” 苏墨接过瓷壶,壶壁烫得手心发疼,淡淡的果香混着灵气飘出来——是之前灵植田长的野果,村民们舍不得吃,都晒干收在罐子里,只有谁家熬药时才舍得放两颗。他倒出点水,滴在幼苗根部的土里,水刚渗下去,叶片上的光就亮了点,像蒙尘的灯被擦了擦:“叔,您咋知道这水能滤邪气?” “李婶家小子喝了这个,腿上的菌丝就不那么疼了!”老周蹲在田边,盯着幼苗笑,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一起,“我寻思着苗跟人一个理,也怕那邪乎东西,就熬了一壶送过来。你们忙,我不碍事儿,有事喊一嗓子!”说着,拎着空了半截的壶就走,裤脚沾的泥都没顾上拍,脚步轻快得像年轻了十岁。 看着老周的背影拐进村口,苏墨心里暖烘烘的。他把瓷壶递给阿禾:“这水真管用,咱们兑点在灵气里,再试试?” 阿禾接过壶,机械藤扫了扫水质,投影屏跳成安心的绿:“灵气纯度提了15%,能把肥料渣子的邪气滤干净。”她倒出小半碗水,混进准备好的灵气剂里,淡蓝的液体泛着点粉,像掺了野果汁,“现在能开始了,我用机械藤固定基因链,你注灵气时别慌,稳着来。” 苏墨点点头,指尖重新凝起灵气——这次灵气泛着淡淡的果香,比刚才纯多了,指尖都带着点甜意。他顺着阿禾标红的道儿,慢慢把灵气注进叶片,投影屏上的基因链跟着亮起来,第7段卡壳的地方像被温水泡软的纸,慢慢舒展开来。 “对,就这劲儿,慢着点。”阿禾的机械藤紧紧贴在叶片上,LED灯闪得稳稳的,“快到断口了,灵气再聚点,把断口裹严实了。” 苏墨深吸口气,指尖的灵气又浓了点。就在灵气刚碰到断口的瞬间,投影屏突然闪了下,淡蓝的光里窜出丝灰,细得像蛛丝,缠在基因链上就没松,闪了下又没影,快得像眼花。 “阿禾,那是啥?”苏墨赶紧停手,指尖还悬在叶片上方,灵气都不敢散,声音有点发紧,“是不是熵值波动又出来了?”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这灰线的纹路,跟魔界实验日志里“抗熵吞噬者”的熵值纹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赶紧调大检测参数,机械藤尖下意识攥了下,藤身的金属接缝处“咔”地响了声,可那灰线早没了,投影屏又恢复成淡蓝:“就是灵气里的渣子,刚才没滤干净,没事,接着来。” 她没说,刚才那灰线已经跟基因链粘在了一起——再这么下去,重组完了,熵值就得缠在苗的基因里。可现在不能说,苏墨要是慌了,手一抖,基因链说不定就断了,这苗,就真救不活了。 苏墨没多想,只当是普通渣子,指尖再次注进灵气。这次断口慢慢被灵气裹住,像被浆糊粘住的线,一点点接起来,投影屏上的基因图谱越来越亮,连幼苗叶片上的金光都浓了不少,风一吹,叶片晃得轻快,像在点头应和。 “快成了!”阿禾的声音都轻了点,机械藤的固定力又加了点,“再补点灵气,把接口裹得严严实实的,别留缝儿!” 苏墨攥紧拳头,指尖的灵气源源不断送过去。接口处的光越来越亮,淡蓝的基因链终于接在了一起,像断了的绳子被重新系好,结打得稳稳的。他刚想松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幼苗叶片最顶端,闪过丝极淡的灰——快得像眨眼的错觉,跟投影屏上消失的灰线一模一样。 “苗咋了?”苏墨赶紧问,伸手想去碰叶片,又怕碰坏刚接好的基因链,指尖悬在半空,进退两难,“叶尖咋有点发灰?” “没事,重组后的正常反应。”阿禾赶紧用机械藤轻轻挡了下他的手,藤尖快速扫过叶片,检测数据跳成淡绿,“灵气在喂基因链,那点灰是养分没吸收完,过会儿就消了。”她心里却沉得厉害——那根本不是养分,是熵值往叶片深处钻,只是苏墨离得远,没看清那灰正顺着叶脉爬,爬得慢,却没停。 苏墨点点头,收回手时,指尖都有点发颤。他看着幼苗叶片上的金光越来越浓,连叶脉都亮得清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半截:“这下……苗能接着长了吧?” “能。”阿禾关掉投影屏,LED灯闪得平稳,“基因链接好了,过两天浇点灵植水,就能解锁新本事。”她蹲下身,假装整理检测箱里的探针,指尖飞快按了下机械藤的按键——投影屏暗角闪过魔界实验日志的页面,“熵值附着基因链将引发灵植异变”的红字刺得眼疼,她赶紧关掉,怕被苏墨瞥见。 风又吹过灵植田,叶片“沙沙”响,像在跟谁低声说话。苏墨摸出怀里的图谱,又看了眼阿禾机械藤上存好的数据,心里的空落散了不少——就算忘了口诀,他还有图谱,有阿禾记着的数据,还有奶奶留下的字,总能把苗养好,把村民的病治好。 阿禾看着他攥着图谱的样子,机械藤尖悄悄碰了碰幼苗叶片——那丝淡灰还在,正顺着叶脉往根部爬,像条细小的虫,悄没声儿地钻。她深吸口气,拎起检测箱:“别愣着了,去看看基因编辑树的种子——昨天翻的土该松松了,等它发了芽,就能帮着解菌丝的基因了。” 苏墨应了声,跟着阿禾往村西头走,脚步轻快了点。风卷着灵植的淡香往那边飘,他没瞧见,身后的神农幼苗叶片上,那丝灰已经钻进了叶脉深处,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安安静静的,等着慢慢发芽。 本章完 第23章 灰雾突降缠凶怪!藤电交织破危局 第23章 灰雾突降缠凶怪!藤电交织破危局,苗吸戾气金光爆 苏墨指尖凝着灵气,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沾土的手背上,晕开一小圈泥印——神农幼苗的基因链就差最后一绕,淡蓝的灵气裹着断口,像给线打结的收尾,连投影屏上的图谱都亮得安稳,阿禾的LED灯闪着软乎乎的绿,透着股踏实劲儿。 “稳着点送灵气,接口一封就齐活了!”阿禾的机械藤贴得叶片紧紧的,藤尖探针跟着灵气挪,像捏着细针缝布,“别慌,就差……” 话没落地,风突然拐了向。一股腥甜气裹着土味从矿洞那边飘来,闻着像烂果子混着铁锈,呛得人嗓子眼发紧——跟之前掌柜药铺飘的灰雾一个味儿!苏墨还没捂鼻子,淡灰色的雾就裹着尘土扑过来,灵植田瞬间蒙了层灰,叶片上的金光暗得像蒙了层旧纱,连空气都沉了。 “是枯萎丹的灰雾!”阿禾的LED灯“唰”地跳红,机械藤猛地挡在幼苗前,跟护着宝贝似的,“快收灵气!这雾能蚀灵气,沾着就没,碰不得!” 苏墨刚要撤手,雾里突然窜出三道黑影——是缠成球的菌丝!比矿洞的粗三倍,泛着灰黑的光,像三条泡烂的麻绳,裹成球往前滚,“嗖”地就往幼苗扑。最前头那道直冲他的手,菌丝尖带着细刺,刮得空气都发疼,腥甜气呛得人直咳嗽。 “是菌丝怪!专吸灵气的东西!”阿禾的机械藤弹出电流,“噼啪”响着扫过去,像甩着带电的鞭子,“别让它们碰苗!碰着苗就完了!” 苏墨猛地抽手,灵气瞬间转去催电磁藤——藤蔓从田边窜出来,像活蛇似的缠向最近的菌丝怪。刚缠上,电流“滋滋”就爬满了菌丝,烧得灰雾冒白烟,可菌丝怪没松劲,反倒顺着藤蔓往他手上爬,灰黑的菌丝粘得像熬稠的胶水,蹭得手心发黏,腻得难受。 “这东西不怕电?”苏墨心跟着揪了下,赶紧加灵气,电磁藤蓝光涨了倍,烧得菌丝尖发焦,可它还在往藤蔓里钻,偷吸灵气,“阿禾!它在偷灵气!藤蔓的光都暗了!” “我缠它的核心!”阿禾的机械藤劈成两股,一股绕着菌丝怪中段勒紧,一股直扎它中间的灰点,“那灰点是它的灵气源!你用电炸它,我缠紧了不让它动!” 苏墨照做,灵气顺着藤蔓往里头灌,电流“轰隆”炸出蓝光,裹着灰雾腾起股黑烟。菌丝怪剧烈扭动,菌丝抽得地面土块飞溅,溅得满脸都是泥,疼得他龇牙。可另外两道趁机绕去侧面,尖上的灰雾滴在地上,土都黑了块,直扑幼苗,眼看就要碰着叶尖! “不好!”苏墨刚要分藤蔓,手腕突然一沉——缠手的电磁藤灵气掉得飞快,那道菌丝怪还在死吸!他咬咬牙,攥紧藤蔓猛一扯,末梢“啪”地断了,带着电流的断藤像甩鞭子似的砸向侧面菌丝怪,“阿禾!帮我拦一下!”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扫过去,电流缠住侧面菌丝怪的腰,可第三道已经扑到幼苗前,灰黑菌丝刚要碰叶片,老周的吼声突然炸响:“墨小子!接着!” 一把柴刀从村口飞过来,“咚”地插在菌丝怪和幼苗之间,刀把还颤个不停。老周拎着锄头跑过来,裤脚沾着灰雾,鞋尖挂着草屑,跑得跌跌撞撞,脸憋得通红:“在村头瞅见灰雾就慌了!揣着刀往这儿跑,生怕苗出事!”他举着锄头砸向第三道菌丝怪,“劈它个龟孙!我瞅着这邪乎东西就怕硬的!” 锄头刚砸上,就被菌丝粘住了。老周使劲拽,脸涨得发紫,嘴里骂骂咧咧:“娘的!这破玩意儿粘得比胶还紧,拽不动!” 苏墨趁机催电磁藤缠上第三道菌丝怪,蓝光和阿禾的机械藤电流绞在一起,“噼啪”炸得灰雾乱飘,烧得菌丝尖发焦。可菌丝怪还在扭,尖上的灰雾突然冲老周的手——老周手上还有没消的裂纹,沾着灰雾肯定要烂! “叔快躲!”苏墨猛地拽开老周,电磁藤发力把菌丝怪往旁边扯,扯得自己胳膊都酸了,“阿禾!电流炸不动它,能不能烧?” “机械藤能升温!”阿禾的LED灯闪得急促,跟心跳似的,机械藤突然泛出红光,像烧红的铁丝,“你用电困住它,我烧它的核心,快!” 红光裹着菌丝怪,烧得灰雾滋滋冒,腥甜气呛得人眼泪直流。菌丝怪扭得越来越慢,中间的灰点暗下去,突然“啪”地炸了——灰黑菌丝散成碎片,落在地上化成淡绿的雾,像清晨的露水似的,悄没声儿渗进土里。 “成了!”老周刚松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就见另外两道菌丝怪发了狂——缠阿禾机械藤的那道,突然把藤身裹得更紧,灰雾顺着藤爬,LED灯都暗了点,跟快没电似的。 “阿禾!你的藤!”苏墨赶紧催电磁藤缠向那道菌丝怪的核心,电流“噼啪”炸响,“再撑一下!我炸它的源点!” 阿禾咬着牙,机械藤突然涨了圈,把菌丝怪往空中扯,扯得自己肩膀都抖了:“烧它!快!别让它往我这儿爬!”红光再次裹住核心,苏墨把灵气全灌进电磁藤——蓝光和红光绞在一起,“轰隆”一声炸响,菌丝怪碎成渣,淡绿灵气飘得满田都是,像下了场绿雨。 最后一道见同伴没了,尾巴一甩就往矿洞跑。苏墨哪能放它走,电磁藤像箭似的窜出去,缠住它的尾巴,电流追着核心炸。没一会儿,这道也炸了,灵气落在田里,连土都泛着淡绿的光。 灰雾慢慢散了,灵植田的土透着股灵气香。苏墨瘫坐在田埂上,手腕酸得发颤,电磁藤蔫蔫地趴在地上,蓝光都弱得像快灭的灯。阿禾的机械藤收了红光,LED灯闪着疲惫的淡蓝,藤身上还沾着点灰菌丝的痕迹,蹭都蹭不掉。 “可算……把这邪乎东西打跑了。”老周拄着锄头喘,胸口起伏得厉害,说话都带喘,“比矿洞的凶多了,还好你们俩联手,不然这苗……” 话没说完,苏墨突然指着幼苗喊:“阿禾!快看苗!亮起来了!” 幼苗真在变亮!刚才蒙灰的叶片,叶尖先亮起来,金光亮得像火星子,慢慢往叶根爬,连叶脉都染得发亮,风一吹,光都跟着晃。叶片竟比之前大了圈,菌丝怪化成的绿雾被叶片吸进去,金光里掺了点淡绿,像镶了层翡翠,好看得晃眼。 “是菌丝怪的灵气!”阿禾的机械藤扫过叶片,投影屏亮得刺眼,“它们的碎片全被苗吸了!基因链……在进化!” 苏墨赶紧凑过去,投影屏上的基因图谱亮得惊人——刚接好的接口处,长出了新的分支,淡蓝光里掺着绿,像给线加了层新缠的纱。叶片上的金光越来越浓,连周围的土都泛着灵气香,飘得满鼻子都是。 “它进化了!”苏墨激动得站起来,刚才的疲惫全没了,攥着拳头直晃,“阿禾!它是不是有新本事了?” 阿禾的LED灯闪着惊喜的绿,藤尖点着数据屏:“灵气吸收快了三成!而且……它能转邪性灵气!刚才菌丝怪的腐气,全被它化成纯灵气了,比之前厉害多了!” 老周蹲在田边,盯着幼苗笑,眼角褶子挤在一起,连皱纹里的泥都透着喜气:“太好了!这苗更能耐了!以后再出邪乎东西,它自己就能扛!”他摸了摸脸,裂纹处的菌丝淡了不少,笑得更欢,“连我脸上的菌丝都松快了,这苗真是咱村的救星!” 苏墨看着亮得晃眼的幼苗,心里暖烘烘的——刚才的险没白冒,不仅保住了苗,还让它进化了。可他刚松口气,眼角余光扫到叶片顶端,一道淡灰像头发丝似的顺着叶脉爬,刚要细看又没了,心里“咯噔”一下。 “阿禾,你看见没?”苏墨指着叶尖,声音发紧,指尖都有点抖,“那丝灰又出来了,是不是菌丝怪的残留?” 阿禾的机械藤赶紧扫过去,调大参数来回查,可投影屏亮得安稳,啥痕迹都没有。她LED灯闪了下淡红,语气放轻,像怕吓着他:“没有啊,是不是进化时的光影?刚才菌丝怪的邪气都被转成灵气了,不该有残留的。”她没说,刚才检测时扫到道极淡的熵值波动,跟矿洞那道纹路对得上,快得没来得及录,怕说出来让苏墨慌神,只能压在心里。 苏墨点点头,可心里总沉得慌。风从矿洞那边吹过来,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簌簌”声,像有东西在土里钻,细得让人发毛。他攥紧电磁藤,指尖还麻着——这三道菌丝怪肯定是探路的,矿洞深处的东西,怕是真要出来了。 幼苗还在亮着,金光裹着淡绿,映得灵植田一片暖。可苏墨望着矿洞的方向,手心里全是汗——下次再出来更凶的怪物,他和阿禾,能护得住苗,护得住村里这些盼着治病的人吗? 本章完 第24章 签到解锁遗传秘!苗吸日光生核能 第24章 签到解锁遗传秘!苗吸日光生核能,村民菌丝节节缩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村头老槐树的枝桠,碎金似的洒在灵植田上。神农幼苗的叶片比昨儿宽了近半,裹着的金光浓得像刚熬化的麦芽糖,黏糊糊地贴在叶面上,风一吹,光层跟着“沙沙”晃,连脚边的土都透着股淡绿的灵气香,吸进肺里,连气管都暖得发痒。 苏墨蹲在田埂上,指尖轻轻蹭过叶片——比昨儿摸起来更瓷实,叶脉里的光顺着指腹滑过去,像触到了细溜的金线。阿禾的机械藤跟条小蛇似的贴在叶面上蹭,藤尖的探针点点画画,投影屏上的灵气数值跳得慢悠悠的:“昨儿菌丝怪化的灵气快耗干了,再没新路子补,苗又得卡壳。” “只能赌签到了。”苏墨深吸口气,目光扫过叶尖——昨儿那丝淡灰没再冒头,可心里总悬着块石头,指节无意识地抠着田埂上的土,“上次抽记忆把奶奶的口诀忘了,这回可别再添乱。” 他在心里默喊“签到”,系统弹窗“唰”地蹦出来,蓝底白字晃得人眼晕:「检测到宿主培育需求,可抽取“孟德尔遗传定律记忆”。解锁神农新能力:核能光合作用,日吸收灵气50单位。本次无额外记忆代价,是否确认?」 “确认!”苏墨攥紧的手松了半截,指缝里还沾着土。刚点下确认,脑子里突然涌进来一堆东西——不是零散的字,是活生生的画面:豌豆荚在手里炸开,黑点点的种子蹦得满地都是,哪颗种子会长出圆粒,哪颗会出皱皮;还有画得歪歪扭扭的遗传图谱,哪条基因管叶片大小,哪条管灵气吸收,全跟刻在脑子里似的,连怎么调灵植基因能让光合作用更旺,都明明白白落进心里。 还没等他把这些画面捋顺,幼苗突然“嗡”地颤了下。叶片上的金光猛地涨了倍,像有人往叶面上泼了勺热麦芽糖,顺着叶脉往根须里渗。阳光被叶片吸得“滋滋”响,跟海绵吸糖水似的,田上空的光全往苗这边聚,连空气都跟着热了几分,手背贴上去,能觉出细细的暖意往上爬。 “进化了!别碰!”阿禾的LED灯闪得又快又亮,透着股子按捺不住的惊喜,机械藤“嗖”地往后缩,藤尖还颤了下,“核能光合作用启动时会吸周围的光,沾着叶边就得被烫着!” 苏墨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鞋底蹭得土粒乱飞。眼看着幼苗的叶片越来越亮,边缘泛出层淡红,像晒透的柿子皮。没一会儿,叶尖突然射出道细得像蛛丝的金光,直愣愣扎向太阳——光刚碰着阳光,就跟拉了根无形的线,阳光“哗啦啦”往叶片里灌,投影屏上的灵气数值“噌噌”往上跳,红通通的数字晃得人眼晕:「灵气吸收速率:50单位/日,核能光合作用已激活!」 “成了!”苏墨激动得攥紧拳头,指尖都有点发颤,连后背的汗都忘了擦——日吸50单位,比之前快了三倍还多,以后苗再也不用盯着那点灵气省着用了! “墨小子!这是咋回事?”老周的嗓门突然从村口炸过来,他攥着破水桶的手紧了紧,裤脚卷得老高,露出沾着泥的脚踝,跑过来时鞋尖沾着的草屑掉了一路,“咋亮得晃眼?苗是不是烧着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田边,刚要伸手摸,突然“哎呀”一声蹦起来,糙手在脸上来回搓——昨儿还深褐色的裂纹,这会儿淡得快要看不清,边缘泛着浅红,之前糙得像砂纸的皮肤,竟有点滑溜溜的。他又撩起袖子,胳膊上缠得密密麻麻的菌丝,缩成了一圈圈细条条,没之前那么扎得慌,连之前裂得渗血的地方,都结了层薄痂:“我的娘哎!菌丝消了!这咋也得消了三成!” “是苗进化出核能光合作用了。”苏墨笑着指了指幼苗,阳光晃在他脸上,连眼角都亮着,“它吸阳光转灵气,灵气散在田里,刚好能帮着消菌丝。” 老周赶紧蹲下来,鼻子都快凑到叶片上了,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热气,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眼角褶子挤成一团,连牙都露出来了:“好家伙!这苗真是神了!昨儿晚上还疼得钻心,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儿个一摸,连疼都不疼了!我这老骨头,总算熬出头了!” “周伯!快瞅我娘的腿!”二娃子的喊声从村口飘过来,他攥着啃了一半的窝头,跑得跌跌撞撞,小脸上还沾着早饭的米粒,头发乱得像鸡窝,“菌丝缩得只剩圈圈了!” 跟着二娃子来的是李婶,她扶着二娃子的肩膀一瘸一拐挪过来,裤脚蹭得全是土,撩起裤腿时还“嘶”了声——之前缠得连皮肤都看不见的菌丝,这会儿缩成了细细的圈,露出来的皮肤虽还有点红,却没再流脓水,连之前肿得老高的脚踝,都消下去不少,能轻轻碰着地了:“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快看呐!我腿上的菌丝不缠人了!之前走两步都得扶着墙,今儿个能自己挪过来了!” 村民们听见动静,全往灵植田涌——张婶扶着自家门框挪过来,脸上的菌丝淡得快没了,手里攥着两个还热乎的红薯,红薯皮上沾着她衣襟上的棉絮;王大叔搓着手上的裂纹,笑得合不拢嘴,指节上的老茧都透着喜气,说“之前裂得渗血,握锄头都疼,这会儿咋搓都不疼了”;连最严重的李婶家小子,被他爹背着来的时候,腿上的绷带松松垮垮挂着,小脸蛋虽还有点白,却能扯着他爹的衣角小声说“腿不那么沉了,能抬抬脚尖”。 “这苗真是咱们村的救星啊!”李婶拉着苏墨的手,手都在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苏墨手背上,凉丝丝的,“我家小子之前天天哭,说怕腿烂没了,以后不能下地跑,这下好了,总算有救了!谢谢你们,真是谢谢你们!” 苏墨看着村民们红着眼圈的样子,胸口里像揣了个热红薯,之前抽记忆时揪着的疼、打菌丝怪时胳膊的酸,这会儿全化在暖意里了。他转头想跟阿禾说两句,却见她盯着投影屏发愣,机械藤尖在屏幕上点点画画,跟在琢磨啥难事,LED灯闪着淡淡的蓝,没之前那么亮。 “阿禾,咋了?数据不对?”苏墨走过去,瞥见投影屏上跳着两行字,一行是神农的灵气吸收数据,另一行是串弯弯绕绕的代码,跟他之前见的魔界数据有点像,却又不一样。 “没……没啥不对。”阿禾垂着眼帘,声音放得跟风吹草似的轻,机械藤尖慌慌地把代码页面划掉,LED灯闪了下慌神的淡蓝,又赶紧调回稳当的绿,“就是检测到核能光合作用的能量频率,跟之前从黑晶矿里提炼的抗熵因子有点像,没别的。”她没说,那串代码跟魔界实验日志里“抗熵核能转化”的代码,重合了七成还多,怕说出来让苏墨分心——这会儿村民们正高兴着,哪能添堵。 苏墨没往深了想,刚要开口问晚上没太阳咋办,眼梢子突然扫到叶尖上掠过去道淡灰——细得跟蛛丝似的,顺着叶脉往根须里钻,快得让人以为是阳光晃出来的错觉,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指着喊:“阿禾!你快看叶尖!那灰又出来了!是不是上次的熵值波动?”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扫过去,藤尖的探针恨不得贴在叶尖上,调大参数来回查了三遍,可投影屏上只有亮得安稳的灵气数据,连点异常波动都没有:“应该是进化时的光影,阳光晃在叶尖的金边儿上,才显出来的灰影。”她顿了顿,语气放得更柔,伸手碰了碰苏墨的胳膊,“核能光合作用刚激活,跟刚学会走路似的,有点小波动正常,别瞎担心。” 苏墨点点头,可心里那点疑团没散——那灰影跟矿洞见着的熵值波动太像了,哪能是光影?指节无意识地蹭着田埂上的土,土粒顺着指缝往下掉。 “墨小子!阿禾姑娘!快尝尝这个!”老周突然举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跑过来,碗里的粥稠乎乎的,飘着灵植果实的甜香,热气熏得他脸通红,“这是村里凑的灵植果,熬了半宿的粥,你们快趁热喝!要不是你们俩,咱们这些人还得遭罪呢!” 村民们跟着围上来,张婶把红薯往苏墨怀里塞,红薯的热气透过衣料渗进来,暖得胸口发闷:“刚从灶里扒出来的,甜得很!”王大叔递过一包晒干的草药,纸包上还沾着草屑:“这是治咳嗽的,你们熬夜看苗,别冻着了,熬水喝就行。”你推我让的,把苏墨和阿禾围在中间,说话声、笑声混在一块儿,热闹得像过年。 苏墨接过粥碗,热气裹着灵气香飘进鼻子,甜得人舌尖发颤——这灵植果村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攒着当宝贝,这会儿全拿来熬粥了。他刚要舀一勺,突然想起灵气的事,抬头问阿禾:“对了阿禾,苗现在日吸50单位灵气,光靠太阳够不够?要是阴天或者晚上,是不是还得去矿洞找黑晶矿提炼抗熵因子补灵气?” “白天阳光足,50单位肯定够,就怕晚上变天。”阿禾的机械藤抬起来扫了眼天,云层薄薄的,像蒙了层纱,看着倒像晴天,“要是真缺灵气,之前提炼的抗熵因子还剩点,装在小瓶子里呢,能应急。”她没说,要是灵气供不上,核能光合作用可能会不稳定,说不定还会引动之前藏着的熵值波动——这话要是说出来,村民们该慌了。 风从田边吹过,叶片“沙沙”响,金光晃得人眼晕。村民们还围着苗有说有笑,张婶正给阿禾递红薯,二娃子蹲在田边,小声跟幼苗说话。苏墨望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心里却有点沉——要是真连着阴天,灵气跟不上咋办?叶尖那道灰影,真的只是光影吗? 正琢磨着,远处矿洞那边突然飘来声闷响——不是炸雷,是像有人在地下用锄头砸硬土,细得要凑着风才能听见。田边的草叶跟着颤了颤,土粒跳了两下就没动静了。苏墨猛地抬头往那边瞅,啥都没看见,只有风裹着点土腥味飘过来,带着点熟悉的、淡淡的腐气。阿禾的LED灯悄悄闪了下红,快得让人以为是阳光晃的,机械藤尖攥得紧紧的,投影屏角落飞快闪过道熵值波动的红线,又瞬间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数据里——矿洞深处的东西,怕是真要藏不住了。 本章完 第25章 魔数据融籽发芽!树需血样校基因 第25章 魔数据融籽发芽!树需血样校基因,周叔犹豫终点头 灵植田的金光裹着晨雾,软乎乎地贴在叶面上。苏墨攥着兜里的基因编辑树种子,指腹蹭得发疼——壳子糙得像磨过的砂纸,深褐的暗纹嵌在上面,跟老树皮似的,是昨儿矿洞签到得的,系统那句“需融合魔界数据方可种植”,跟刻在脑子里似的,转都转不开。 他瞥了眼神农幼苗,叶片上的核能光暖得像灶上的小火苗,阿禾正蹲在旁边,机械藤跟条攒着劲的细蛇似的,藤尖探针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代码跳得比灶上煮沸的水泡还急。 “矿洞那边今早没动静?”苏墨蹲下来,指尖碰了碰种子,壳子凉得硌手,边缘磨得掌纹都发涩,“昨儿那声轰隆,我夜里醒了两回,总觉得心里发毛。” “机械藤扫了三圈,没见菌丝往外爬。”阿禾的LED灯闪着稳当的绿,投影屏“唰”地切出魔界数据界面,密密麻麻的代码晃得人眼晕,“先种这树,能解析菌丝基因,比瞎盯着矿洞管用——等树长起来,说不定能提前闻出矿洞的邪味。” 苏墨点点头,把种子搁在田埂上,壳子沾了点土,倒显得不那么扎眼了。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缠上来,藤尖弹出根亮得像银丝的细针,淡蓝的魔界数据顺着针尖往种子里渗——没一会儿,壳上的暗纹“唰”地亮了,像爬了层萤火虫的光,“咔嗒”一声裂了道缝,嫩白的芽尖顶着点淡紫钻出来,裹着层薄霜似的,透着股怕碰坏的怯劲儿。 “成了!”苏墨赶紧凑过去,鼻尖都快碰到芽尖,芽尖慢慢展开,叶片泛着雾蒙蒙的紫,凑近闻,还带着点像薄荷似的清冽灵气香,跟神农苗的暖香完全不一样,“这淡紫……是沾了魔界数据的缘故?” “正常反应。”阿禾的机械藤扫过叶片,投影屏突然“嘀”地跳红,亮得刺眼,跟烧红的铁似的,“数据检测到树能解析菌丝基因,但缺校准源——得用村民的血样,跟他们身上的菌丝基因对得上,不然解析出来的都是模糊一团,跟没调焦的镜子似的。”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指节无意识地抠着种子壳,边缘都快嵌进肉里——抽血?村民们被掌柜的草药坑怕了,之前喝了他那黑乎乎的药汤,裂纹反倒裂得更深,现在刚见着点菌丝消退的希望,这会儿说要抽血,保准以为是要把他们当药引子。 “就不能用别的?比如之前菌丝怪的碎片?”他攥紧种子壳,指腹都蹭得发红。 “菌丝是跟着村民的基因缠的,血样最准。”阿禾的LED灯暗了点,像快没电的手电筒,机械藤收回探针,藤尖都有点发蔫,“要不……我去跟他们说?” “我去。”苏墨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指腹还沾着壳屑,“周伯跟我熟,又是第一个见着菌丝消退的,先找他试试,他信了,旁人就好说。” 刚走到村口,就见老周蹲在墙根抽烟,烟杆上的火星明明灭灭,烟灰掉在膝盖的补丁上,烫出个小黑点,他都没知觉——脸上的裂纹淡得快要看不清,之前糙得像砂纸的皮肤,这会儿泛着点浅红,透着股松快劲儿,连眉头都没那么皱了。 老周见他来,赶紧掐了烟,烟蒂在鞋底摁得“滋滋”响,火星子溅起来,落在地上就灭了:“墨小子,苗没事吧?今早我隔老远就瞅着金光,心都悬着,生怕又出啥邪乎事。” “苗没事,有正事找你。”苏墨蹲下来,往灵植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声音放得轻,跟怕惊着他似的,“之前在矿洞得的树种子,种出来能解菌丝的根儿,可得用你的血样校准数据——就两滴血,阿禾用细针取,跟扎了下蚊子似的,不疼。” 老周的手突然顿了,糙手在胳膊上的菌丝上搓来搓去,把那圈细菌丝搓得都变了形,眉头皱得能夹住烟蒂:“抽血?这……这会不会伤身子?之前掌柜的拿黑乎乎的药汤糊弄我们,喝了反倒裂得更厉害,现在又要抽血……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跟掌柜的不一样!”苏墨赶紧拉过老周的手,指着他手背上淡得快没的裂纹,“你看你这手,昨儿还裂得渗血,今儿个都快长平了,这树就是帮苗彻底除根的!抽血只是校准数据,又不是要干啥,阿禾的针比绣花针还细,扎一下就完,连血珠都冒不出来。” 老周没说话,蹲在那儿搓着手,烟杆在手里转得飞快,烟蒂都快烫着手了也没察觉。风从矿洞方向刮过来,裹着股土腥味,吹得墙根的草叶打颤,老周突然抬头,眼里带着点慌,像怕黑的小孩:“那树……真靠谱?要是抽了血,菌丝没消,反倒往骨头里钻咋办?我这老骨头,要是再折腾坏了,连埋的地方都没有。” “我拿脑袋担保!”苏墨把老周的手攥得更紧,指腹蹭过他手背上的老茧,糙得硌人,“昨儿苗进化,你菌丝消了三成,晚上是不是没疼得翻来覆去抱着胳膊哼哼?这树就是给苗搭把手,把藏在你基因里的菌丝根儿揪出来——就两滴血,换你彻底好利索,以后能下地干活,值不值?” 正说着,张婶拎着半篮子红薯路过,红薯叶上还沾着泥,叶子蔫蔫的,听见“抽血”俩字,脚步骤然停住,篮子晃得红薯叶都耷拉下来,差点把最上头的红薯晃掉:“墨小子,咋还要抽血?是不是阿禾姑娘要用我们的血做啥魔界实验?之前她带那数据,我夜里想起来都睡不着,总觉得悬得慌,跟揣了个炸弹似的。” “张婶,真不是实验。”苏墨赶紧站起来解释,手心都有点出汗,攥得指节发白,“树要认咱们村人的基因,不然解析不了菌丝——就跟配钥匙似的,锁是村民身上的菌丝基因,血样就是那把原配钥匙,没这钥匙,树咋开得了这锁?以后菌丝还得长回来,周伯这三成消退,不就白费劲了?” 张婶还是皱着眉,手紧紧攥着篮子把手,指节都发白,篮子里的红薯晃得更厉害了:“可抽血总归吓人,万一……万一扎坏了血管咋办?我们这些老骨头,血管细得跟棉线似的,经不起戳。” “我抽!”老周突然站起来,糙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脚在地上碾了碾,像是把心里的犹豫都碾进泥里,“墨小子没骗我,昨儿我还疼得抱着胳膊哼哼,今儿个就能蹲这儿抽烟了——不就是两滴血,要是能彻底消了菌丝,就算扎得疼点,也值了!” 苏墨松了口气,拉着老周往灵植田走,老周的脚步有点发沉,却没往后缩,跟下定了决心似的。阿禾见他们来,机械藤已经悬着根细针,针管亮得像新磨的银,透着股干净劲儿,旁边还摆着块沾了灵气水的棉片,湿乎乎的。 老周撸起袖子,胳膊上的菌丝缩成了细圈,露出的皮肤泛着红,跟刚晒过似的,他闭了闭眼,头扭到一边,声音有点发颤:“来吧,轻点就行,我不怕疼——就是别让我瞅着针,瞅着心慌。”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老周的胳膊,凉得他胳膊颤了下,细针“嗖”地扎进去,没等老周皱眉头,针就收回去了,只留下个小红点,连血珠都没冒。两滴淡红的血滴进树汁里,瞬间融开,泛出层雾蒙蒙的紫,顺着树汁渗进基因编辑树的根须里,像给树根喂了口糖水。 树突然“嗡”地颤了下!淡紫的叶片猛地亮了,光裹着叶脉爬得飞快,像有水流过青石板,投影屏上原本模糊的菌丝基因序列“唰”地清晰起来,连基因链上缠的细小结点都看得清清楚楚,跟放大镜下的线结似的。 “成了!”阿禾的LED灯闪得又快又亮,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惊喜,藤尖都跟着颤,“数据校准上了!树能解析菌丝的核心基因了——以后就能针对性消菌丝,连藏在基因里的根儿都能揪出来,再也不用怕复发了!” 老周睁开眼,摸了摸胳膊上的小红点,没觉得疼,反倒觉得之前扎得慌的菌丝,又松快了点,连胳膊都敢随意抬了,不用再跟怕碰着疼处似的:“这就……成了?没别的事儿了?不用再抽了吧?” “不用了!”苏墨笑着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拍得他肩膀都晃了晃,“还得找王大叔和李婶,再取两滴血,数据能更准——他们俩的菌丝消得慢,校准完,树汁对他们更管用,省得白等。” 老周点点头,突然拽住苏墨的胳膊,手指攥得有点紧,还往矿洞方向瞅了眼,声音压得低,跟说悄悄话似的:“墨小子,矿洞那边你多盯着点,今早我去挑水,瞅见矿洞口的土堆高了半截,草都被压得贴在地上,印出个模糊的拱痕,像是有东西从底下拱过——别是里头的玩意儿要爬出来,夜里可得锁好门。” 苏墨心里一紧,顺着老周的目光往矿洞瞅——远远的,矿洞口的草果然歪歪扭扭的,一道浅痕从洞口延伸出来,风裹着点淡灰的雾,快得像错觉,一沾着光就没了。他攥了攥拳头,指腹还沾着种子壳的碎渣,硌得慌:“我知道,等取完血样,就去矿洞边上瞅瞅,顺便看看菌丝有没有往外爬。” 找王大叔和李婶取血倒顺得很——王大叔正蹲在自家门口磨锄头,磨得锃亮的锄头刃映着他的脸,听说抽血能让菌丝彻底消了,立马撸起袖子,胳膊上的青筋都鼓着,跟老树根似的:“抽!只要能好,抽多少都行!之前裂得握不住锄头,现在能磨得锃亮,墨小子你说了算,就算扎十下都行!” 李婶更是拉着苏墨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手攥得他指节发疼,她儿子腿上的菌丝还缠着,纱布都换了三回,听说树汁能除根,抽血时眼睛都没眨,只盼着:“能让我家小子早点下地跑,别再躺着唉声叹气,我这当娘的,看着心都碎了。” 三滴血样全融进树汁后,基因编辑树长得更快了,淡紫的叶片展开得有巴掌大,光裹着整棵树苗,连周围的土都泛着清冽的灵气香,吹得人鼻尖发痒。阿禾的机械藤扫过树苗,投影屏上的基因序列亮得刺眼,她突然顿了顿——序列末尾那串弯弯曲曲的代码,竟和魔界实验日志里“熵值载体”的代码重合了小半段! 阿禾的LED灯猛地跳红,跟烧红的煤球似的,藤尖都顿了下,机械关节转得发涩,连投影屏的光都跟着暗了半分。她赶紧把那段代码拉进后台隐藏,指尖的机械关节都有点发紧——这事儿不能让苏墨知道,他刚盼着树能救村民,要是说了,他该更慌了,夜里都睡不安稳。 “数据全校准好了?”苏墨凑过来,盯着叶片上的光,眼里都亮着,心里踏实不少,“明天就能用树汁给村民消菌丝了吧?省得他们天天过来问,我都快记不清谁的菌丝重谁的轻了。” “嗯,明天就能批量弄。”阿禾的声音放得轻,跟风吹过草叶似的,机械藤悄悄把后台的异常代码存好,还加了层加密,“先盯着苗和树,矿洞那边……等明天树再稳点,咱们一起去看,省得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苏墨点点头,刚要转身去拿水壶给树苗浇水,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基因编辑树的叶片尖——一道灰影细得像蛛丝,顺着叶脉往根里钻,快得让人以为是风吹的,一沾着光就没了。他赶紧使劲揉了揉眼,指着叶尖喊:“阿禾!你快看!叶尖那灰影又出来了!跟神农苗上的一模一样,不是我瞅花了!”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扫过去,调大参数来回查了三遍,投影屏上只有亮得安稳的数据,连点波动都没有,跟平静的湖面似的:“是树汁反光,你看这叶片泛紫,阳光一照,就容易显灰影,跟咱们穿紫衣裳晒太阳,影子边上带点灰似的。”她顿了顿,LED灯闪回稳当的绿,语气放得柔,“刚校准完,树还没适应咱们这儿的灵气,有点光影正常,别瞎担心,先给它浇点水。” 苏墨没再多问,可心里那点疑团像泡发的豆子,越胀越大——神农叶尖有灰影,这树也有,真能是巧合?风又从矿洞方向吹过来,田边的草叶跟着颤,土粒跳了两下就没了动静,连点声儿都没有。他攥紧手里的树汁瓶,瓶身泛着淡紫的光,凉得像块冰——要是这树也藏着熵值的猫腻,村民们的菌丝,还能彻底消了吗?矿洞深处的东西,会不会比他想的更吓人,连这能解析基因的树,都镇不住? 本章完 第26章 树汁涂纹消菌丝!周伯抹泪称有救 第26章 树汁涂纹消菌丝!周伯抹泪称有救,村民涌田求治急 灵植田的晨雾裹着淡紫,跟刚蒸好的薯蓣糕上蒙的纱似的,凑鼻尖一闻,清冽的草木香里还掺着点甜意。基因编辑树的叶片展开得有蒲扇大,淡紫的光顺着叶脉爬,风一吹,叶尖滴下的树汁挂着细碎金光,落在土里没一会儿,周围的草芽就冒了头,嫩得像刚剥壳的豌豆,沾着点露水颤巍巍的。 苏墨蹲在树下,指尖沾了点树汁——凉得像刚从井里捞的薄荷水,指尖一捻,还带着点黏手的劲儿。阿禾的机械藤悬在树杈间,藤尖的探针细得跟银丝似的,扎进叶片时,淡紫的树汁顺着银亮导管流进小瓶,投影屏跳着稳当的绿字:“数据校准完,树汁里的抗体能扒开基因链上的菌丝根,一沾就化得没影。” “先找周伯试?”苏墨捏着小瓶,指腹蹭过瓶身的凉意,心里又盼又慌——要是真管用,村民们再也不用夜里疼得翻来覆去哼哼;要是没效果,昨天抽血时大伙眼里的信任,怕是要凉半截。他摸了摸兜里奶奶那本卷边的旧图谱,边角“抗熵草”的铅笔标注硌得掌心生疼,恍惚间倒像奶奶还在跟前,戳着他手背说“做事得踏实,别辜负人”。 “他早蹲村口石墩上了。”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暖光,机械藤收起导管,“机械藤扫到他攥着烟杆,烟袋锅子空着,里头的烟丝昨天就见底了,他愣是忘了去村口小卖部买。” 苏墨刚直起身,就见老周拄着根裂了纹的木棍挪过来,裤脚沾着露水,湿得往下滴水,鞋尖还挂着片草叶。他看见苏墨手里的小瓶,脚步都快了些,木棍戳得地面“哒哒”响,溅起的泥点沾在裤脚:“墨小子,这瓶瓶里的,就是能除根的树汁?” “嗯,阿禾刚从树上提的,试试就知道。”苏墨拉过老周的手,他手背上还留着昨天抽血的小红点,周围的菌丝缩成细圈,像嵌在皮肤里的褐色棉线,“你闭闭眼,可能有点凉,忍一下就过。” 老周赶紧闭上眼,烟杆攥得指节泛白,杆上的裂纹都快被他捏开了。苏墨拧开小瓶,倒出点树汁在指尖,轻轻抹在他手背上的菌丝上——树汁刚沾皮肤,老周就“嘶”了声,不是疼,是凉得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他攥烟杆的手不自觉松了松,烟杆差点滑落在地。 没等他开口问,手背突然痒丝丝的,像有小虫子顺着纹路爬。老周猛地睁眼,盯着手背的眼睛都直了——淡褐色的菌丝正一点点变浅,先是褪成浅灰,再缩成细细的线,最后化成细碎的灰屑,风一吹,飘得没影了!原本糙得像砂纸的皮肤,竟露出底下淡红的嫩肉,连之前裂得渗血的小口子,都长平了,只留道浅浅的白印,跟新长的皮肤似的。 “这……这就没了?”老周愣愣地盯着手背,又赶紧摸脸上的裂纹——指尖划过去,滑溜溜的,之前扎得慌的感觉全没了,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他突然用袖子抹了把脸,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手背上凉得他一哆嗦:“墨小子!我这老骨头……真有救了!之前还怕熬不到秋收割稻子,现在好了,能扛着锄头下地翻土了!” 苏墨看着老周抹眼泪,心里头暖得发颤——之前抽记忆时心口揪着的疼,跑矿洞时裤脚沾的泥,这会儿全落了实,像揣着块刚烤热的红薯。他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指尖碰着他粗布衣裳的补丁:“不止你,全村人都能好利索。” “全村人都能好?”老周突然攥住苏墨的手,指腹的老茧蹭得苏墨指尖发疼,转身就往村口跑,喊得嗓子都劈了:“大伙快来看啊!墨小子的树汁能消菌丝!我手背的全没了!” 喊声刚飘出灵植田,村口就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张婶拎着半篮子刚挖的红薯跑在最前面,红薯带着湿泥,叶子蔫蔫地耷拉着,篮子边还挂着半根没掐断的红薯藤;王大叔扛着沾土的锄头,跑得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草屑,连布鞋都跑掉了一只;李婶背着儿子,用旧布带把小家伙绑在背上,跌跌撞撞地挪过来,小家伙的小脸蛋贴在她后颈,眼睛睁得溜圆,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 “墨小子!真能把菌丝消干净?”张婶拽过自己的手,手背上的菌丝缠得像乱麻,急得声音都变调了,“我这手裂得连针都拿不住,缝个补丁都扎得疼,要是能好,我给你做糖面贴饼子,甜得能粘住牙!” “先排队,一个个来,都能轮到。”苏墨赶紧招呼大伙站成队,转头对阿禾说,“你帮着盯着数据,看有没有不对劲的,我来涂树汁,快些弄完,别让大伙等着慌。”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展开投影屏,对准排队的村民,声音放得稳:“涂的时候要是觉得痒,别抓,是菌丝在化;要是疼得钻心,立马喊我,别硬扛。” 第一个轮到王大叔,他撸起袖子,胳膊上的菌丝缠得像拧成的麻花,褐色的纹路嵌在皮肤里,看着都硌得慌。苏墨倒出树汁抹上去,刚沾皮肤,王大叔就“哎呀”一声,吓得张婶赶紧往前凑,手里的红薯都差点掉了:“咋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是疼,是舒坦!”王大叔咧嘴笑,露出豁了颗牙的嘴,指着胳膊,“凉完就暖,跟晒了晌午的太阳似的,你看你看,菌丝在往回缩!”大伙凑过去看,果然见那“麻花”似的菌丝正一点点松开来,淡褐色慢慢褪成浅灰,露出底下泛着红的皮肤。 轮到张婶时,她紧张得闭着眼,手都在抖,指关节泛着白,连胳膊都绷得直挺挺的。苏墨涂完树汁,没一会儿,她突然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痒了!之前总觉得手心里扎得慌,连拿筷子都费劲,现在能攥紧拳头了!”她摊开手,手背上的菌丝只剩几道浅痕,连之前干裂得渗血的指缝,都变得润润的,随意弯手指都不疼了。 最揪心的是李婶家小子,他腿上的菌丝缠得最紧,之前连动都不敢动,绷带换了三回,每次拆都疼得哭爹喊娘。阿禾蹲下来,机械藤轻轻解开绷带,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淡紫的树汁刚抹在腿上,小家伙突然“哇”地哭了,眼泪掉在李婶的衣襟上,湿了一大片。李婶吓得赶紧抱住他,声音都颤了:“咋了咋了?是不是疼?咱不涂了,咱回家熬粥喝!” “不是疼……是腿能动了!”小家伙抽噎着,小手动了动,试着抬了抬脚尖——之前僵硬得像木头的腿,竟能弯个小弧度!他又试着抬了抬,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娘,我能抬脚尖了!能跟着二娃子去田埂上跑了!”李婶摸着儿子的腿,指尖颤得厉害,眼泪掉在他腿上,砸得树汁都泛了圈,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点头。 苏墨和阿禾忙得脚不沾地,太阳升到头顶时,排队的村民都涂完了树汁。大伙聚在灵植田边,互相看着对方消退的菌丝,笑闹声盖过了风响——张婶拉着阿禾的手,把刚剥壳的热红薯往她手里塞,红薯烫得阿禾的机械藤都缩了下,她还一个劲说“趁热吃,凉了就不甜了”;王大叔扛着锄头,蹲在田埂上拔野草,连最细的狗尾巴草都没放过,说“给苗腾地方,长得更旺”;老周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蒲公英,非要给苏墨泡水,粗糙的手攥着布包,说“败火,你熬夜看苗,别上火牙疼”。 苏墨接过红薯,指尖碰着热红薯,烫得赶紧换了个手——这温度,像极了奶奶以前冬天揣在怀里给他留的红薯,暖得从指尖一直热到心口。他刚要道谢,眼角突然瞥见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前顿了下,藤尖的探针不自觉抖了下,投影屏上的红线刚跳出来,她就手忙脚乱划掉,LED灯先闪了下慌神的蓝,又赶紧调成稳当的绿,连声音都比刚才低了半分。 “数据有问题?”苏墨走过去,声音压得低,怕村民听见慌神,指尖碰了碰阿禾的机械藤,还能感觉到她没平复的颤。 阿禾赶紧把投影屏往身后挪了挪,机械藤尖的探针蹭了蹭屏幕边缘,声音有点发虚:“没事,就是树汁消耗比预计快,得再从树上提两瓶。”她没说,刚才监测时,树汁里飘着丝极淡的熵值波动,信号源竟和矿洞方向隐隐连在一块儿,像两条缠在一处的棉线,扯都扯不开。 苏墨没多想,刚要伸手帮着拿空瓶,就见老周突然指着矿洞方向,手里的烟杆都举直了,声音发紧得像拉满的弦:“墨小子!你快看那边!” 大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矿洞口的土堆比早上高了半截,土粒还是新鲜的,沾着点湿润的潮气,原本歪歪扭扭的草倒得齐刷刷的,像是被什么大家伙碾过,连草根都翻了出来;风裹着点淡灰的雾往这边飘,带着股腐土味,吹得灵植田的草叶都打颤,连基因编辑树的叶片都晃得厉害。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投影屏“嘀嘀”响着跳红,声音尖得刺耳:“检测到矿洞方向菌丝活动信号,强度210%!正往灵植田这边移!” 苏墨攥紧手里的树汁瓶,凉丝丝的瓶身硌得掌心生疼——刚治好村民的菌丝,矿洞那边的东西就动了,难道是顺着树汁里的菌丝抗体信号来的?他盯着矿洞方向飘来的淡灰雾气,心里沉得像压了块湿泥:这回要面对的,怕是比之前的菌丝怪更吓人,连基因编辑树的抗体,都未必能扛住。 本章完 第27章 签到得方升灵气!魔数据优化配方 第27章 签到得方升灵气!魔数据优化配方,同源疑云藏心底 灵植田的晨雾黏糊糊地贴在地面,裹着神农幼苗的淡金光晕,像给整片田盖了层半透明的糖纸。雾气被核能光烘得慢慢蜷成小水珠,顺着叶片往下滴,砸在土里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溅起的灵气香混着矿洞方向飘来的土腥味,闻着闷得慌,跟梅雨季的潮气似的,沾在皮肤上凉丝丝的。 苏墨蹲在神农边上,指尖顺着叶脉蹭过去——核能光的暖意顺着指缝往掌心钻,像揣了半个时辰的暖炉,可投影屏上“48单位/日”的绿字总跳不到满额,还差2单位才够50。他往矿洞方向瞥了眼,雾气比今早浓了些,风裹着点灰扑扑的东西飘过来,快得像眨眼时的错觉,后背莫名发紧:“昨儿那菌丝信号,真钉在深处没动?总觉得跟有人盯着似的。” “机械藤扫了四圈,信号就在矿洞最里头的石缝里,没往外挪过半寸。”阿禾的机械藤缠在基因编辑树的枝桠上,藤尖探针贴着叶片慢慢划,检测着抗体浓度,LED灯闪着稳当的绿,“但神农得吸得更快些——真要是里头的东西撞出来,核能光不够强,就算树汁有抗体,也挡不住那股邪劲儿。” 苏墨点点头,目光落在神农根部的土上——土还是之前的旧土,虽沾着点灵气,可比起核能光合作用的消耗,跟杯水车薪没两样。他深吸口气,对着灵植田在心里喊了声“签到”,指节无意识地抠着田埂上的狗尾巴草,把草叶都掐成了小段:这阵子全靠签到破局,苗进化、树发芽都指着它,矿洞的东西悬在头顶,可不能掉链子。 系统弹窗“唰”地跳出来,蓝底白字亮得晃眼:「检测到宿主培育需求,签到奖励“灵植营养液升级配方”。含黑晶矿成分,可提升神农灵气吸收效率20%,需灵气水一斤、黑晶矿粉末三钱、神农叶片汁三滴,熬至泛金光即可。是否确认领取?」 “确认!”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提升20%,日吸就能到60单位,比之前多一成,真遇上矿洞的邪乎东西,核能光也能更硬气点。刚点完,脑子里就多了串清晰的步骤,跟奶奶以前教他熬草药时说的似的,连“火候要稳,别熬糊了黑晶矿,不然会发苦”的细节都刻得明明白白。 “捡着好东西了?”阿禾的机械藤转过来,投影屏映着苏墨的脸,连他眼角的笑意都照得清清楚楚,“看你攥拳的架势,是能让苗吸得更快的配方?” “嗯,系统给的升级配方,掺黑晶矿粉末,能提20%效率。”苏墨把配方念给她听,指了指灵植田角落的旧布包,“上次提炼抗熵因子剩了点矿粉,装在有豁口的陶碗里,省得再跑矿洞——那地方的土堆一天比一天高,昨儿见着草都压平了,看着渗人。” 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惊喜的暖光,机械藤“嗖”地收回探针,动作快得像抓蚊子:“我去拿灵气水和铁锅,你把矿粉找出来,现在就熬——早熬好早给苗喂上,夜里也能睡个踏实觉。” 苏墨从布包里翻出陶碗——碗沿有个小豁口,是上次去矿洞时磕在石头上的,黑晶矿粉末泛着深黑的光,摸起来凉得硌手,指尖沾了点,还带着矿洞特有的潮湿土味,一捻就碎成细渣。他刚把碗搁在田埂上,就见张婶端着个粗瓷碗过来,碗沿沾着点红薯泥,热气裹着甜香飘得老远,连田埂上的蚂蚁都绕着走:“墨小子,阿禾姑娘,刚蒸好的红心红薯,甜得流油,你们垫垫肚子,熬东西费力气,别饿坏了胃。” “谢谢张婶。”苏墨接过碗,红薯烫得他赶紧换了个手,指尖碰着碗沿的温度,像极了奶奶以前把烤红薯揣在怀里给他留的温度,暖得心口发颤。张婶瞥见陶碗里的黑晶矿粉末,往后缩了缩手,好奇地戳了戳碗沿:“这黑黢黢的是啥?跟煤渣似的,熬营养液用的?” “是矿洞里挖的黑晶矿,磨成粉熬进去,能让苗吸灵气更快。”苏墨捏了点粉末给她看,粉末在指尖泛着暗光,“上次就是靠这东西提炼的抗熵因子,你脸上的菌丝才能消得这么快,连眼角的皱纹都浅了点。” 张婶赶紧摆手笑,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空篮子晃得红薯叶都耷拉下来:“我可不敢碰这矿粉,看着就凉得慌,你们弄就行。缺啥家什尽管喊我,我家灶房里俩粗瓷锅,熬粥熬药都不糊底!”说着拎着空篮子往村口走,走两步还回头喊,“熬好了喊我一声,我来给苗浇点凉水,省得这金闪闪的东西熬坏了根!” 阿禾抱着个银亮的铁锅过来,锅壁映着神农的金光,晃得人眼晕——这锅是之前从废土捡的,边缘有点锈,却洗得干干净净:“灵气水装好了,刚从后山灵泉挑的,还带着凉气,摸着手心都发凉。”她蹲下来,机械藤轻轻刮了点神农叶片汁,淡金的汁液滴进锅里——刚碰到灵气水,就泛起点点金光,像撒了把碎金,在水里飘来飘去。 苏墨把黑晶矿粉末倒进去,粉末刚沾着水,就听见“滋滋”响,跟冰块掉进滚水里似的,还冒起淡淡的白烟,闻着有点像烧草木灰的味道。阿禾的机械藤搅着锅里的液体,投影屏上跳着配方数据,她突然把魔界数据调了出来,淡蓝的代码叠在配方上,藤尖都有点发颤:“用魔界数据优化下,说不定能让效率稳点——上次树汁校准,就是靠数据才准的,省得浪费矿粉。” 机械藤尖的探针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淡蓝的代码像细线似的,一点点融进配方数据里。没一会儿,锅里的液体突然泛出更亮的金光,黑晶矿粉末彻底化开,灵气香里掺了点清冽味——跟阿禾机械藤里存的魔界数据味道一模一样,淡得几乎闻不见,却像根细针似的,扎得她心口发紧。 “成了?”苏墨凑过去,指尖碰了碰锅壁,凉得像刚从矿洞深处拿出来的黑晶矿,“效率能稳住20%吧?” 阿禾没说话,LED灯猛地闪了下淡蓝,像突然没电似的,机械藤搅液体的动作顿了顿,藤尖的探针都有点发颤——投影屏上,优化后的配方数据和她记在心里的魔界实验日志“抗熵营养液”代码,竟有八成叠在一块儿!连黑晶矿三钱、灵气水一斤的配比,都像照着同一个模子刻的,甚至连“熬至泛金光”的火候要求,都分毫不差。 脑子里突然蹦出实验日志里的话——“抗熵营养液可稳定熵值载体,需黑晶矿与灵气同源,否则易引发熵值暴动”,心口猛地一紧:熵值载体?不就是上次神农苗叶尖飘的那道灰影,还有基因编辑树叶尖闪的那丝暗纹? “阿禾?咋不动了?”苏墨见她僵着,伸手碰了碰她的机械藤,指尖能觉出藤尖的颤,跟人紧张时手抖似的,“数据出问题了?” 阿禾赶紧把魔界数据的界面划掉,LED灯慌慌地跳回绿,机械藤继续搅着锅里的金光,声音放得轻,像怕惊着锅里的液体:“没事,优化好了,效率能稳在20%以上,比系统给的还准点,省得浪费矿粉。”她没说,这配方和魔界的抗熵营养液是同源;更没说,那营养液是当年魔界用来“喂养”熵值载体的——要是说了,苏墨肯定会追问,可她自己都没搞懂,为啥灵植的配方会跟魔界的实验扯上钩,难道奶奶留下的图谱,本就和魔界有关? 苏墨没多想,盯着锅里泛金光的营养液,心里踏实不少:“先给神农浇点试试,要是吸得快,再给树也浇点——树长得旺,抗体才够多,村民们也不用天天来问‘菌丝会不会复发’了。”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舀起一勺营养液,轻轻浇在神农根部——液体刚渗进土里,叶片上的核能光突然亮了截,像给火堆添了把干柴,投影屏上的灵气值“噌”地跳到“52单位/日”,还在慢慢往上爬,连周围的草芽都挺得更直了,叶尖泛着点浅绿。 “真管用!”苏墨激动得攥紧拳头,指尖都有点发颤,“照这速度,晌午就能到60单位,就算矿洞的东西出来,核能光也能扛一阵,不用慌慌张张找地方躲!” “墨小子!阿禾姑娘!”老周拎着个旧布包跑过来,布包是粗布缝的,边都磨毛了,里面装着晒干的蒲公英,梗子还带着点湿土,是刚从后山采的,“刚去后山坡采的,晒了半上午,泡水败火最管用——你们熬这金闪闪的东西费神,别上火牙疼,连饭都吃不下。”他瞥见锅里的金光,凑过去蹲下来,眼睛都亮了,“这就是能让苗吸得更快的?跟熬糖水似的,闻着还挺香。” “嗯,刚熬好的,浇了点在根上,你看叶片的光,比刚才亮多了。”苏墨指了指神农,又拍了拍老周的胳膊——他胳膊上的菌丝早消干净了,只剩点浅印子,“以后苗吸得快,核能光够强,矿洞的东西再邪乎,咱们也不怕,能踏实种地了。” 老周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笑得眼角褶子挤成一团,连牙都露出来了:“好!好!苗长得旺,咱们就能安心收秋粮了!对了,今早我去村口井里挑水,见矿洞口的土堆又高了半尺,土上还留着道印子,跟蛇爬过似的,又粗又宽,你们可得多盯着!” 苏墨心里一紧,往矿洞方向瞅——雾气更浓了,风裹着点灰扑扑的东西飘过来,落在神农叶片上,没等看清就化了,连点痕迹都没留。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投影屏角落跳出行小字:“检测到矿洞方向熵值波动,频率与营养液配方同源,误差小于0.1%。” 她赶紧用机械藤把小字划掉,LED灯闪了下慌神的蓝,又飞快跳回绿,声音压得低,像怕被风听见:“机械藤盯着呢,一有动静立马喊你们,放心吧,不会让那东西悄没声儿爬过来。” 苏墨点点头,刚要舀营养液给基因编辑树浇水,没注意到阿禾的机械藤悄悄转了个方向,藤尖探针在投影屏上反复划着“配方与魔界抗熵营养液同源”的字样——脑子里突然蹦出实验日志最后一页的图:画着个矿洞,洞口标着“熵值载体封印地”,旁边还写着“同源灵气易引动载体活性”。心口猛地一沉:难道矿洞深处的东西,就是当年魔界没控制住的熵值载体?那这营养液,岂不是在给它“喂饭”? 风又从矿洞方向吹过来,带着点营养液的淡香,却让阿禾的LED灯悄悄变了红,连藤尖都有点发颤。她攥紧机械藤,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攒越大:配方为啥和魔界的一模一样?矿洞的熵值波动为啥和配方同源?奶奶的图谱上标着“黑晶矿伴生抗熵草”,难道奶奶早就知道魔界的实验,甚至参与过? “你看这树!”苏墨的声音拉回她的神,只见基因编辑树的淡紫叶片亮得跟蒙了层紫水晶似的,叶尖滴下的树汁泛着更浓的金光,“浇了营养液长得更欢了,以后抗体肯定够劲儿,村民们再也不用夜里摸着菌丝哭了!” 阿禾勉强扯了扯嘴角,LED灯跳回绿,可心里的慌没散——矿洞的东西没出来,配方又扯出魔界的关联,奶奶留下的图谱、矿洞的熵值载体、自己带的魔界数据,像三根缠在一块儿的棉线,越扯越乱,连指尖都跟着发紧。要是这些真能串成一条线,接下来要面对的,怕是比矿洞深处的东西更吓人——毕竟那东西,或许本就和他们手里的灵植、配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本章完 第28章 疗后突现黑纹险!魔熵残留引危机 第28章 疗后突现黑纹险!魔熵残留引危机,核能净化解危局 灵植田的晨光斜斜扫过来,裹着层淡金,落在神农幼苗的叶片上,核能光暖得像刚晒透的老棉被,连叶尖挂着的露水都泛着碎光,风一吹,灵气香混着新翻的泥土味飘得老远。基因编辑树的淡紫叶片又宽了半指,叶尖滴下的树汁带着星星点点的金光,砸在土里,把田埂边的狗尾巴草都催得窜高了半寸,草叶上的绒毛都亮闪闪的。 村民们天不亮就扎在田里忙活——王大叔扛着磨得发亮的锄头翻土,之前缠满菌丝的胳膊如今光滑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锄头抡得虎虎生风,土块碎得像筛过的玉米面;李婶背着儿子,小家伙腿上的绷带三天前就拆了,正趴在娘背上,小手伸得老长,要够树尖的紫叶片,小脚丫还在半空蹬来蹬去;张婶蹲在田边给苗浇水,搪瓷瓢敲得水桶“当当”响,嘴里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半截,自己先笑出了声,脸上的笑褶子挤成了花。 “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这树汁真神了!”王大叔直起腰,抹了把额角的汗,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滚,砸在土上没了影,他往胳膊上搓了搓,粗糙的手掌蹭得皮肤发红,“之前裂得连锄头把都握不住,现在翻半亩地都不费劲,比俺年轻时扛着稻捆跑还利索!” 苏墨刚给神农浇完营养液,指尖沾着金闪闪的液珠,蹭在裤腿上留下小印子。投影屏上“60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跟他这会儿的心思似的,刚松了半截:“管用就好,再巩固两天,菌丝根就能彻底断了,以后你们干活再也不用疼得龇牙咧嘴。” 他话刚落音,就听见“当啷”一声脆响——王大叔的锄头掉在地上,铁头砸得土块飞溅。紧接着是他“嘶”的一声抽气,脸瞬间白了,蹲在地上直咧嘴,一只手死死攥着另一只胳膊。 “咋了?闪着腰了?还是胳膊又疼了?”苏墨赶紧跑过去,鞋底蹭得泥土飞溅,刚碰到王大叔的胳膊,就见他皮肤原本光滑的地方,突然冒出几道黑纹,像刚从墨水里捞出来的棉线,顺着纹路往肉里钻,从手腕往胳膊肘爬,摸上去冰得手发麻,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周围的皮肤硬邦邦的发僵。 王大叔疼得龇牙咧嘴,额角的汗珠子滚得更急:“哎哟!这啥玩意儿?冰得扎骨头!跟有小刀子在肉里划似的,疼得钻心!” 没等苏墨开口,李婶突然“哇”地哭出声,声音颤得像风中的破锣:“俺家娃也有!俺家娃腿上也冒黑纹了!”大伙“呼啦”一下围过去,挤得田埂边的草都倒了一片,就见小家伙原本消退的菌丝处,爬着几道细细的黑纹,他疼得身子直扭,小手紧紧攥着李婶的衣襟,指节都泛白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娘,腿好疼……像有虫子在咬骨头!俺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咋回事啊?不是说树汁能除根吗?”张婶慌得声音都变调了,伸手使劲摸自己的脸,指尖蹭得皮肤发红,生怕也冒出黑纹,“该不是矿洞的邪乎东西找上门了吧?昨儿老周还说矿洞口的土堆又高了,草都压平了!” 村民们瞬间慌了神——二柱子娘拉着张婶的手,声音发颤:“俺昨儿也涂了树汁,会不会也冒黑纹啊?俺家娃还等着俺做饭呢!”有人往后退,踩得草叶“沙沙”响,差点摔在田埂上;连之前最稳的老周,都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透着慌,烟杆忘了往嘴里送。灵植田的热闹劲儿全没了,只剩一片乱糟糟的慌急声,像炸了窝的麻雀。 苏墨心里一沉,后背都冒了汗,汗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凉得难受。他赶紧朝阿禾喊:“快!用机械藤测测黑纹是啥!别让它再往骨头里钻了!”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伸过来,藤尖的探针细得像银丝,刚贴在王大叔的黑纹上,投影屏瞬间跳成刺目的红,代码闪得飞快,连机械藤都跟着颤,像被烫着似的:“是熵值波动!树汁里掺了魔界数据的熵值,没过滤干净,顺着抗体渗进人体基因里了!再扩散就该伤骨髓了!” “魔界数据的熵值?”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尖都泛了凉,“是之前种树时用的魔界数据?还是上回熬营养液带的?” “是树的问题。”阿禾的LED灯闪着慌急的橙光,机械藤调出基因编辑树的数据界面,代码密密麻麻叠了一层,看得人眼晕,“树解析菌丝基因时,没彻底滤掉魔界数据里的熵值,混在树汁里了——之前校准血样时,光顾着对抗体浓度,没查熵值残留。”她声音放得低,带着点发颤的自责,机械藤尖的探针蹭了蹭投影屏,把红代码蹭得歪歪扭扭,“都怪我,上次发现营养液和魔界抗熵液同源时,就该查熵值的,光顾着看神农灵气涨得快,脑子都糊涂了……” “现在说这没用!先想咋救他们!”苏墨打断她,目光落在疼得直咧嘴的王大叔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身上,心揪得发紧,“黑纹再往骨头里渗,会不会落下病根,以后走不了路?” 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红代码跳得更急,都快连成线了:“熵值怕高能量灵气!神农的核能光带着强灵气,说不定能把熵值逼出来!但……”她顿了顿,LED灯暗了半截,像快没电的手电筒,“核能光消耗太大,今早刚升到60单位/日,要是用来净化,这点灵气撑死够两次,要是再有人出事,就真没辙了!” “先救眼前的!不管那么多!”苏墨转身就往神农幼苗冲,鞋底蹭得泥土飞溅,指尖刚碰到叶片,核能光的暖意就顺着指缝往掌心钻,烫得他指尖发麻,“神农,释放核能光!对准王大叔的胳膊和小家伙的腿!别让熵值再扩散了!” 神农的叶片突然“嗡”地颤了下,比之前亮三倍的金光从叶尖射出,像裹了层熔金的聚光灯,稳稳罩在王大叔的胳膊和小家伙的腿上。田埂边的狗尾巴草都被金光烘得打了卷,灵气香浓得呛人。王大叔先是“啊”地喊了声,不是疼,是暖得发麻,黑纹处的皮肤渐渐发烫,像贴了块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热红薯,冰刺似的疼慢慢变成了暖烘烘的痒,舒服得他直哼哼。 “别慌!是灵气在赶熵值!”苏墨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黑纹,连眨眼都忘了,“再忍忍,黑纹退了就不疼了!” 原本像冻墨似的黑纹,在金光里慢慢褪成深灰,再缩成细细的线,最后化成一缕缕淡灰的雾,被风一吹,飘得没影了!王大叔胳膊上的皮肤,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红色,只是还带着点余温,摸上去暖乎乎的,连之前干裂的小口子都看不见了。 “不疼了!真不疼了!”王大叔活动了下胳膊,甩得“呼呼”响,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块儿,露出豁了颗的牙,“墨小子,这金光比贴膏药管用多了,暖得从骨头缝里舒服出来!俺现在能扛着锄头再翻两亩地!” 可没等大伙松口气,小家伙突然哭得更凶了,小身子直往李婶怀里缩,头埋在李婶脖子里,声音含糊又委屈:“娘,腿好沉……金光弱了!疼……又疼了!黑纹又出来了!” 苏墨抬头一看,心瞬间揪紧——神农的叶片亮得没那么盛了,金光像快燃尽的蜡烛,一点点暗下去,连周围的灵气香都淡了。投影屏上的灵气值“噌噌”往下掉,从60跌到45,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滑,数字跳得人心慌。 “灵气不够了?”张婶慌得伸手就要碰神农叶片,指尖都快碰到了,被阿禾的机械藤一把拦住,藤尖的力气大得把她的手推得往后缩,“别碰!灵气消耗太快,强行催苗会伤根的!根要是坏了,连苗都保不住!” 苏墨急得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土里,砸出小坑,他盯着神农的叶片,在心里喊得嗓子都发紧:“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救完娃就给你浇双倍的营养液!你可别掉链子!” 话音刚落,神农的叶心突然亮起一点更亮的金光,像星星落进了叶心,紧接着,一道比之前更暖、更稠的金光射出,像裹了层蜜糖的光带,稳稳裹住小家伙的腿。投影屏上突然弹出系统弹窗,蓝底白字亮得刺眼,连阳光都盖不住:「检测到宿主紧急需求,神农幼苗解锁新能力“熵值净化”!可主动驱散目标体内熵值,每次消耗灵气10单位。当前灵气值:35/60」 稠厚的金光裹着小家伙的腿,像给腿盖了层金被子。原本又冒出来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最后化成一缕灰雾散了,连点痕迹都没留。小家伙试着抬了抬脚尖,又伸了伸腿,突然破涕为笑,小胳膊搂着李婶的脖子,把眼泪蹭在李婶衣襟上:“娘!腿不沉了!能伸直了!俺能跑了!俺能跟着二柱子去田埂上追蝴蝶了!” 苏墨“扑通”坐在田埂上,后背都被汗湿透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指尖还沾着神农叶片的暖意。他喘着粗气,看着小家伙在李婶怀里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手都有点软。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扫过王大叔和小家伙的皮肤,探针碰得两人痒痒的直笑,投影屏终于跳回安稳的绿字:“熵值全驱散了,没残留!但树汁得重新过滤,把魔界数据的熵值清干净才能再用,不然再有人涂,还会冒黑纹。” “咋清啊?总不能不用树汁吧?”张婶凑过来,眼睛盯着基因编辑树,语气里满是急慌,手还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树可是咱们全村的救星,要是不能用了,俺们脸上的菌丝再冒出来可咋整?” “用神农的净化光扫一遍树汁就行。”阿禾的LED灯终于闪回稳当的绿,机械藤调出树汁过滤的方案,界面上画着简单的箭头,一看就懂,“只是以后每次净化都得耗10单位灵气,得多熬点营养液,让神农吸得更快些,不然下次再有人中招,灵气不够,就真没别的法子了。” 王大叔走过来,粗糙的手拍了拍苏墨的肩膀,带着点泥土的温度,拍得苏墨肩膀发疼:“墨小子,阿禾姑娘,今儿多亏了你们俩,不然俺和娃子就遭大罪了!以后熬营养液、挑水浇苗,喊俺一声,俺有的是力气,就算通宵守着苗都行!” “对!俺们也能帮忙!”村民们跟着附和,之前的慌急全没了,围着灵植田,七嘴八舌地说要轮流守着苗、帮着熬营养液,二柱子娘还说要把家里的柴火抱来,给熬营养液的锅添火;连最胆小的李婶都红着眼圈说:“俺给你们蒸红薯当干粮,管够!蒸得甜滋滋的,吃饱了有力气干活!” 苏墨刚要开口道谢,眼角突然瞥见矿洞方向——一道比之前浓三倍的灰雾飘过来,像乌云似的,风裹着“轰隆轰隆”的响声,像有啥大家伙在地下撞石头,连灵植田的土都跟着轻轻颤,田埂边的狗尾巴草晃得东倒西歪。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藤尖的探针都直了,投影屏角落跳出行小字,红得刺眼,比之前的警告代码还红:“检测到矿洞方向熵值波动增强300%,与净化的熵值完全同源!正往灵植田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手里的营养液瓢,冰凉的瓢沿硌得掌心生疼,指节都泛了白——刚把村民从熵值手里拉回来,矿洞的东西就有动静了,还跟熵值完全同源,难道是净化光的灵气引动了它?他望着越来越近的灰雾,心里沉得像压了块湿泥:下次再出事,神农的灵气够不够撑住?矿洞里头藏着的,到底是啥能引动熵值的东西? 本章完 第29章 全员康复熬粥谢!反熵暖意融人心 第29章 全员康复熬粥谢!反熵暖意融人心,矿洞异动藏暗涌 灵植田的晨光裹着层软乎乎的淡金,落在叶片上时还带着点灶烟味——田埂边熬粥的柴火没熄,青烟袅袅飘着,混着灵气的甜香,闻着暖得发昏。神农幼苗的核能光比昨儿稳实多了,叶片舒展得像刚浆洗过的粗布小扇,每片叶尖都缀着细碎金光,风一吹,光粒飘得像撒了把碎糖,落在草芽上沾着不化;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更低,滴下的树汁带着清冽甜香,砸在土里把草芽催得冒尖,嫩茎上的绒毛沾着露水,亮得像撒了层碎银。 田埂上早挤得满满当当,全是村民的笑声,闹得跟赶集似的——王大叔光着膀子翻土,古铜色的胳膊上没了半分裂纹,汗珠顺着脊梁往下滚,砸在新翻的土上洇出小坑,锄头抡得“呼呼”响,土块碎得像筛过的细沙,还不忘冲旁边的二柱子喊:“递瓶水来!等会儿翻完这块地,晌午去俺家炖肉,搁点土豆,烂乎得很!”;李婶家的小家伙追着彩蝶跑,腿上早没了绷带,跑起来跟小炮弹似的,裤脚沾着草屑也不管,笑声脆得像挂在檐下的铜铃,跑过粥锅时还不忘抽抽鼻子,被热气烫得缩脖子;张婶蹲在树底下择野菜,指尖捏着嫩荠菜,嘴里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半截自己先笑,时不时抬头瞅眼灵植,择菜的手都快了些,荠菜叶上的露水蹭得满手湿。 “墨小子,俺们全好了!”老周攥着磨得发亮的烟杆走过来,脸上的裂纹彻底没了,皮肤虽还带着常年下矿的糙意,却透着健康的淡红。他伸手摸了摸脸,又拍了拍胳膊,指腹蹭过皮肤时带着点感慨,“昨儿涂了过滤后的树汁,今早起来摸着脸,跟年轻时刚娶媳妇、揣着热红薯赶集那会儿似的——走一路暖一路,这会儿摸着脸,连风刮着都不疼了!” 苏墨刚给神农浇完营养液,手里的木瓢还沾着金闪闪的液珠,投影屏上“45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全好就成,以后不用半夜醒了摸脸,生怕黑纹又冒出来,睁着眼到天亮。”他话刚说完,张婶突然撂下菜篮子,撩起围裙擦了擦沾着露水的手,拍着大腿喊:“粥好咯!快过来趁热喝!再等会儿就熬稠得搅不动了!” 大伙“呼啦”一下围过去,踩得田埂上的草“沙沙”响,连小家伙都忘了追蝴蝶,凑在锅边踮着脚瞅,小手扒着锅沿,被热气烫得直缩。就见田埂边支着口黑底粗瓷锅,灶里的柴火还红着芯,青烟顺着风飘向灵植田;锅里的粥泛着淡金,咕嘟咕嘟冒着小泡,甜香混着灵气的清冽味飘得老远,勾得人直咽口水,连锅边的草叶都被热气烘得打了卷。 李婶正用长柄木勺搅着粥,额角沾着汗,鬓边的碎发湿得贴在脸上,手腕转得慢悠悠:“这是俺们凑钱买的灵植果实熬的——神农的金果不好买,托镇上赶集的刘老三捎的,他骑着老黄牛跑了两钟头山路,筐子挂在牛背上,生怕颠坏了金果;还有基因编辑树的嫩叶,是俺们今早趁着露水没干摘的,阿禾姑娘说这两样搭着能反熵,俺们就叫它‘反熵粥’,听着就吉利!” 苏墨愣了下,就见王大叔挠着头笑,指节上还沾着土,笑得有点憨:“昨儿你们救了俺和娃,俺们也没啥能谢的——家里的粮够吃,就是没啥稀罕物,想着灵植的果实养人,就凑了点钱让刘老三多跑趟腿,熬了一早上,就等你们来尝口热的,暖暖胃。” 张婶舀了碗粥递过来,粗瓷碗沿还冒着热气,烫得她指尖来回换,嘴里还念叨:“小心烫!俺熬了快一个时辰,米粒都熬开花了,糯叽叽的!”苏墨赶紧接住,指尖碰着碗沿烫得缩了缩,碗壁沾着点粥汁,凉了后泛着淡金。粥香顺着鼻腔钻进去,甜里带着点灵气的清冽,像刚摘的野蜜混着山泉水的凉。他吹了吹,喝了一口——粥稠得粘嘴,米粒一抿就化,金果的甜不腻人,顺着喉咙滑下去时,暖得胃里发慌,连之前熬营养液熬得发酸的腰,都跟着松快了些,像被人轻轻捶了两下。 突然,系统弹窗“唰”地跳出来,蓝底白字亮得晃眼,连晨光都盖不住:「检测到宿主摄入反熵灵植活性成分,灵气值大幅提升!当前灵气值:35/60→75/100」 “灵气涨这么多?”苏墨攥紧碗,指节都泛了白,心里又惊又喜——昨儿净化黑纹后只剩35,本想着得熬三回营养液才能补回来,这下直接飙到75,再给神农浇两回,就能回到60单位/日的吸收量,真遇上矿洞的动静,也能多撑会儿。 “阿禾姑娘,你也喝碗!”李婶舀了碗粥,小心地递向阿禾的机械藤,手腕放得低,生怕烫着她,“慢点儿接,碗沉,别摔了,俺特意留了碗稀点的,好吸收。”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伸过来,藤尖的探针先碰了碰碗沿,确认不烫了才稳稳接住,碗沿贴在银亮的藤上,泛着淡光。她的LED灯闪着柔和的暖光,不像平时那样亮得刺眼——机械藤没法像人一样用嘴喝,只能把粥倒进胸前的特制容器,通过导管吸收,可她还是让藤尖沾了点粥汁,淡金的粥汁挂在藤上,像沾了层融化的蜜糖,还特意把碗转了半圈,让粥汁均匀沾着,舍不得浪费。 “好喝吗?甜不甜?”小家伙凑过来,仰着小脸问,手里还攥着朵刚摘的蓝野花,花瓣上沾着露水,蹭到了阿禾的机械藤。 阿禾的LED灯闪了闪,像人点头似的,声音放得轻,比平时软了些,还带着点发颤的暖意:“甜的,暖。”她顿了顿,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碗边,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碗,“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当自己人,熬热粥给我喝。以前在魔界实验室,只有冰冷的数据和仪器,连喝口温水都得自己接。” 苏墨心里一动,伸手拍了拍她的机械藤——藤上还带着粥的余温,不像平时那样凉得硌手:“以后都是,这里就是你的家,村民们都是自家人,以后天天都能喝上热粥,冬天还能围着火炉烤红薯。” 阿禾的LED灯突然亮了些,像害羞似的转了个方向,机械藤把空碗轻轻放在石头上,指尖的探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家伙递来的蓝野花,花瓣落在藤上,没敢用力,生怕碰碎了,声音轻得像气音:“谢谢。” “俺们以后天天来帮你们熬营养液!”王大叔放下空碗,抹了把嘴,胡子上还沾着点粥粒,笑得见牙不见眼,“俺力气大,灵泉的水俺来挑,一担水挑着不费劲;矿粉俺来磨,石磨转得飞快,省得你们俩忙到晌午都吃不上饭!” “俺也来!俺帮着看苗!”小家伙举着小手,声音脆生生的,蹦蹦跳跳地跑到神农边上,踮着脚摸了摸叶片,“要是矿洞那边有灰雾飘来,俺第一时间喊你们,跑得比蝴蝶还快!”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应着,有的说要带自家的干柴火来,有的说要摘野菜给他们当菜,还有的说要把家里的粗瓷碗拿来,省得总用熬粥的大锅盛。田埂上的笑声裹着粥香,飘得老远,连基因编辑树的紫叶都晃得更欢,树汁滴得更快了。苏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得发颤——之前抽记忆时心口的疼、跑矿洞时裤脚沾的泥、解决黑纹时的急慌,这会儿全化成了踏实,像揣着块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热红薯,暖得从手心到心口,连指尖都带着暖意。 阿禾突然“咦”了声,机械藤猛地转向矿洞方向,藤尖的探针绷得笔直,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似的,投影屏上跳着淡绿的小字,闪得越来越快:“检测到矿洞方向有微弱灵气波动,成分和反熵粥的灵植活性物质高度匹配!”她顿了顿,LED灯暗了点,带着点不确定的慌,机械藤都跟着微颤:“不是熵值,是……像是灵植的气息,而且在动,往这边来的!” 苏墨心里一沉,顺着她的方向望去——矿洞那边的雾气比今早浓了些,风裹着那股甜香飘过来,可甜里的凉意更明显了,像掺了点冰碴子,吹在脸上发紧。神农幼苗的叶片突然闪了闪,叶尖的金光晃了晃,像被风吹得不稳,连草芽都蔫了下。 “会不会是矿洞里的抗熵草?”老周凑过来,皱着眉瞅着矿洞方向,烟杆忘了往嘴里送,烟袋锅子空着都没察觉,“俺爹当年下矿挖黑晶矿时见过,说那草叶泛蓝,沾着矿水都不枯,能治矿里的邪病,俺们那会儿叫它‘蓝不死’,说不定就是你们说的抗熵草!” 苏墨没说话,指尖碰了碰神农的叶片,核能光的暖意还在,可叶片上的金光比刚才暗了点。他摸了摸兜里奶奶的旧图谱,边角“黑晶矿伴生抗熵草,叶蓝、性温、抗熵”的铅笔标注硌得掌心生疼——那是奶奶当年用磨秃的铅笔写的,字迹都晕开了。难道矿洞深处真有这草?可之前检测到的熵值波动,会不会就藏在草附近,跟着草的气息过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划着投影屏,小字跳得跟串珠子似的,连代码都乱了点:“波动很弱,但在慢慢靠近!速度不快,像是被反熵粥的灵气勾过来的!”她转头看向苏墨,LED灯闪着慌急的橙光,机械藤都跟着微颤:“要是真的是抗熵草,加进营养液里能提升30%效率,熬一回顶之前两回;可……要是矿洞的东西跟着过来,以咱们现在的灵气,未必能扛住,上次净化就耗了不少。” 苏墨攥紧手里的空碗,碗沿还带着粥的暖意,可掌心却凉了些,指节都捏得发白:刚安稳没半个时辰,矿洞那边又有动静,是真的来送草,还是借着草的灵气引着危险过来?他望着矿洞方向,风里的甜香越来越近,连基因编辑树的紫叶都垂得更低,叶尖的树汁滴得慢了,像在害怕什么——这抗熵草,到底是救命的药,还是勾魂的引子? “先别声张,”苏墨压低声音,凑到阿禾耳边,生怕被村民听见慌神,气息都放得轻,“你盯着波动的方向,调最高灵敏度,有变化立马告诉我;我去熬营养液,把神农的灵气再提提,不管来的是草还是别的,有灵气在就不怕。”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唰”地转向矿洞,投影屏上的小字亮得更清,代码跳得飞快:“波动方向稳定,距离灵植田还有两里地,强度增强10%……” 村民们还在田埂上热闹地说着话——张婶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玉米叶,包了个刚蒸好的红心红薯,小心地递给阿禾的机械藤,怕烫坏她:“拿着暖手,刚从灶里掏出来的,甜得很!”;王大叔拍着苏墨的肩膀,说着晌午炖肉要放多少调料,手劲大得拍得苏墨肩膀发疼;小家伙举着野花,追着蝴蝶跑到了灵植田边,小脚踩在草芽上都没察觉。谁也没注意到,矿洞方向的风里,甜香中的凉意越来越重,一缕极淡的灰雾正贴着地面飘来,像条小蛇似的,往神农幼苗的方向钻——那雾沾到草芽,草芽瞬间蔫了点,又飞快挺起来,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下,留下道浅浅的灰印。 苏墨拎着空瓢往营养液锅走,眼角盯着那缕灰雾,心里提得发紧——这碗反熵粥熬出的不仅是满田暖意,怕是还把矿洞深处的东西,给“勾”出来了。他摸了摸神农的叶片,叶片上的金光又暗了点,投影屏上阿禾传来的消息跳得刺眼:“距离灵植田还有一里地,波动增强20%,检测到微弱熵值附着!那雾……在跟着波动走!” 本章完 第30章 突举柴刀疑魔影!以恩证道护同盟 第30章 突举柴刀疑魔影!以恩证道护同盟,天眼红框锁灵藤 灵植田的晨光刚漫过田埂,神农幼苗的核能光就亮得扎眼——叶片上沾着的营养液还没干,金闪闪的液珠顺着叶脉往下滑,滴在土里洇出小坑,投影屏上“60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跟这会儿田埂上的热闹劲儿似的。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更密,叶尖滴下的树汁带着淡金,王大叔用只裂了口的木瓢接着,瓢沿积了小半瓢,他时不时凑过去闻闻,咧嘴笑:“这味儿香,熬进营养液里苗肯定爱喝。” 田埂上忙得脚不沾地,烟火气裹着灵气飘得远——张婶蹲在土灶边搅营养液,粗瓷锅“咕嘟”冒着泡,黑晶矿粉末的焦香混着灵气钻鼻子,她蓝布围裙沾着矿粉,蹭得灶沿一道黑印,还不忘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也不管;李婶把孩子往身后藏,帮阿禾递检测探针,小家伙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偷偷往阿禾机械藤上凑,想让藤尖碰一碰花瓣,又怕被娘说;老周蹲在角落磨矿粉,石磨转得“吱呀”响,磨柄被他攥得发亮,深黑的矿粉落在缺了口的陶碗里,堆得像座小土山,可他磨得越来越慢,手时不时发颤,矿粉撒了半桌都没察觉。 “墨小子,这矿粉磨得够细不?”老周突然开口,声音发紧得像拉到极限的弦,石磨“咔”地顿了下,矿粉撒在磨盘上,他抬头瞅了眼阿禾,又飞快低下头,指尖蹭着磨柄上的包浆,“昨儿矿洞飘来的雾,凉飕飕的,你说……会不会是她机械藤里的魔界数据引过来的?” 苏墨刚给神农叶尖擦了擦露水,指尖还沾着点暖意,抬头应道:“阿禾测过,雾里的熵值弱得快没了,先熬完这锅营养液,下午咱们去矿洞边瞅瞅,说不定是抗熵草的气息飘过来了。” 话没说完,就听“哐当”一声脆响——老周猛地撂下磨柄,磨柄砸在石磨上弹起来,砸得旁边的陶碗“当啷”响。他伸手从灶边抄起把柴刀,刀身沾着灶灰,刃口虽钝,却闪着冷光,攥得指节发白,指缝里还嵌着黑矿粉。 “你疯了?!”王大叔刚挑着两桶灵气水过来,扁担压得肩膀发红,见这架势赶紧撂下扁担,水桶“咚”地砸在地上,溅得水花沾湿裤脚,他几步冲过去,伸手就要拦,“老周你拎刀干啥?阿禾姑娘是咱们的恩人!” 老周没理他,攥着刀一步步朝阿禾挪,脚步发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踩得土块发颤。他声音嘶吼得变了调,眼里通红,血丝爬满眼白:“你带魔界数据!上次村民腿上冒黑纹就是因为你!矿洞的雾也是你引过来的!魔界的东西都带邪性,俺爹当年就是被这玩意儿缠上,烂了半条腿,最后疼得直打滚!你要害死俺们全村!”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绷紧,像被拉满的弓弦,藤尖蹭着地,把土粒刮得乱飞。LED灯瞬间跳成慌急的红,闪得人眼晕,探针直愣愣地指着地,声音发颤:“我没有!矿洞的雾是跟着抗熵草来的,和魔界数据没关系!上次黑纹是我熬树汁时忘了滤熵值,是我的错,但不是魔界数据的问题——我要是想害你们,当初就不会拿数据帮神农进化!” 她想往后退,却被李婶死死挡住——李婶把孩子往身后藏,一只手伸得笔直拦着老周,脸白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却硬着嗓子喊:“别冤枉好人!俺家娃腿上的裂纹,是阿禾姑娘守着树熬了半宿汁子治好的!前儿个娃还说要给阿禾姑娘送野花,你咋能拿刀对着她!” “就是!”张婶撂下搅粥勺就冲过来,围裙上的矿粉蹭得老周胳膊一道黑印,她叉着腰,嗓门大得像敲锣,“你脸上的裂纹是自己长好的?前儿个还拉着阿禾姑娘的手说‘救命恩人’,今儿就提刀要砍?良心被狗吃了?” 老周红着眼往前冲,柴刀挥得带风,却被王大叔伸手攥住刀背——王大叔的手糙得像砂纸,死死扣着刀,指节都泛了白:“你先冷静!当年你爹的事俺知道,可阿禾姑娘不是那些邪物!她救了全村人!” “俺爹疼得直哭,说再也下不了矿,最后连饭都吃不下!”老周猛地挣开,声音哽咽得发颤,眼泪混着矿粉往下掉,砸在地上洇出黑印,“俺们好不容易把菌丝消了,不能再被魔界的东西缠上!这村经不起折腾了!” 苏墨见状,猛地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鞋底蹭得土块飞起来,布包攥得指节发白——那是奶奶留下的粗布包,边角磨得脱了线。他跑到老周跟前,狠狠把布包砸在地上,“哗啦”一声,布包裂了口,泛灰的枯萎丹残渣混着土粒滚了一地,还带着点发苦的药味。 “你给俺看清楚!”苏墨蹲下来,指尖戳着地上的残渣,把渣子碾得更碎,声音又冷又硬,带着火气,“这是害村民长菌丝的枯萎丹!是药铺掌柜的用来害咱们的!阿禾的魔界数据是解这玩意儿的!你脸好了,王大叔的胳膊好了,李婶家娃的腿能跑能跳,全村人的菌丝都消了——你说她害你?良心咋过得去!” 老周被砸得一哆嗦,柴刀“当啷”掉在地上,刀尖扎进土里半寸,震得周围的土粒跳起来。他盯着地上的残渣,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裂得像老树皮的地方,现在摸着光溜溜的,连点印子都没了。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泪掉得更凶:“可……可魔界的东西都有邪性,上次黑纹……” “上次黑纹是我没经验!”苏墨捡起柴刀,扔到老远的田埂边,刀身砸在草上弹了弹,“熬树汁时光顾着赶进度,忘了让阿禾滤熵值,是我的错!阿禾比谁都急,连夜改过滤数据,你咋能怪她?她要是想害咱们,当初就不会把魔界数据拿出来——那是她唯一的依仗!” 王大叔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声音沉得像闷雷:“老周,你是被当年的事吓怕了,可不能糊涂!阿禾姑娘救了俺们全村,你咋能拿刀对着自己人?” “是啊是啊,”村民们围着老周,七嘴八舌地劝,“俺家老婆子前儿个还说,要是没阿禾姑娘,她的手早烂得握不住筷子了!”“矿洞的雾还没咋样呢,你咋先窝里反了?” 老周看着围过来的人——张婶叉着腰瞪他,眼里冒火;李婶抱着孩子护在阿禾跟前,脸还发白却没退;王大叔皱着眉叹气,烟杆都忘了掏;连小家伙都攥着蔫野花瞪他,小嘴撅得能挂油壶。他又瞅了瞅阿禾:她的LED灯已变回淡绿,机械藤垂在身侧,藤尖不小心碰倒了装矿粉的陶碗,矿粉撒了一地,她却没顾上,只看着老周,眼里没了慌,只剩委屈的软。 老周突然蹲下身,双手抓着头发,指缝里沾的矿粉蹭得满脸都是,声音哽咽得发闷,像堵着棉花:“俺……俺就是怕,怕俺们好不容易好起来,又被魔界的东西缠上,俺们村……俺们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没人会让那东西再来害咱们。”苏墨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能觉出他的颤抖,“阿禾和咱们一起守着灵植田,有神农的核能光,有树的抗体,还有全村人一起搭把手,啥邪物都不怕——咱们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等着被缠上的村子了。” 老周点点头,抹了把脸,矿粉混着眼泪在脸上蹭出黑道子,像花猫似的。他捡起地上的布包,把枯萎丹残渣一点点收进去,指尖抖得厉害,渣子撒了好几次:“俺……俺错了,阿禾姑娘,对不住。俺不该怀疑你,不该拎刀……”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怕碰疼他似的,动作轻得很。LED灯闪着柔和的暖光,声音放得软:“没事,你也是为了大伙好,我知道你怕。”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遮日的暗,是那种透着冷意的、像被块冰做的铁板盖住的暗,连阳光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田埂上的影子瞬间没了。风猛地停了,田埂上的草一动不动,神农的叶片发颤,金闪闪的光都弱了些;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笔直,叶尖的树汁悬在半空,像冻住了似的,没敢往下滴。 “咋回事?天咋突然黑了?”张婶抬头瞅着天,伸手摸了摸胳膊,凉得像沾了井水,她赶紧把围裙裹紧了些,“这风咋说停就停了?邪门得慌!” 苏墨心里一紧,刚要抬头,就见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笔直,像被抽了筋似的,藤身蜷成一团,之前亮着的电流纹全暗了。LED灯疯狂闪烁,红得刺眼,闪得人眼晕,投影屏上的代码跳得像疯了,一行行叠在一起,声音发颤得快哭了:“检测到高空强能量锁定!不是魔界数据!是……是仙界天眼卫星的波动!频率和当年实验室记录的一模一样——它找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红框突然从天上砸下来——红框边缘泛着冷光,像烧红的铁圈淬了冰,带着股刺骨的寒气,精准地落在苏墨的电磁藤上,把藤身圈得死死的。电磁藤瞬间发颤,蜷成一团,之前亮着的电流纹全暗了,连周围的灵气都像被吸走了似的,神农的核能光猛地收缩,缩成小小的一团,金闪闪的叶尖都耷拉下来。 村民们吓得往后退,李婶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身子挡着;小家伙攥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问:“娘,那红圈圈是啥?好冷……俺的手都冻麻了。” 苏墨伸手去碰电磁藤,指尖刚靠近红框,就被一股刺骨的冷意弹开,指腹发麻,像碰了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这玩意儿是啥?为啥锁定电磁藤?” 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代码乱成一团,有的还没显示完就被新的覆盖。她声音发颤得快哭了,LED灯红得发紫:“是仙界的天眼卫星!专门追捕携带魔界数据的目标!它锁定的不是电磁藤,是……是我机械藤里的魔界数据!它把我当成魔界余孽了——当年实验室的人,就是被这东西抓走的!” 天空的红框又亮了些,冷光映得整个灵植田发红,连土块都泛着红光。神农的核能光被压得缩成一团,投影屏上的灵气值“60单位/日”跳得发虚,眼看就要往下掉。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心全是汗——刚压下老周的质疑,刚让村民们放下心,又招来仙界的追捕。阿禾的魔界数据,终究还是引来了麻烦。他望着红框,又看了看身边慌神的村民:张婶抱着胳膊发抖,王大叔攥着扁担盯着红框,李婶把孩子护得更紧。还有阿禾发颤的机械藤,藤尖都在抖。 这天眼卫星,是要抓阿禾?还是要连灵植田、连这刚安稳下来的村子,一起毁了? 本章完 第31章 天眼红框锁灵藤!熵频同源藏玄机 第31章 天眼红框锁灵藤!熵频同源藏玄机,干扰孢子破危局 晨光刚漫过灵植田的土埂,带着点晨露的湿意,悬在半空的红框却突然跟被抽了魂似的往里缩——边缘的冷光像淬了冰的刀片,刮得空气都发僵,落在电磁藤枝叶上,竟凝出层细白的霜,风一吹,霜粒簌簌往下掉,砸在土里没声息。 苏墨刚跑到田边,嗓子就发紧。藤身原本亮得扎眼的电流纹路,正一节节暗下去,跟快灭的灯似的;投影屏上“75/100”的灵气值跳得慌乱,数字刚闪过“70”,又“咚”地砸到“65”,带着股要坠到底的狠劲儿。 “红框在吸灵气!”他急得往前冲,伸手要去扶电磁藤,指尖刚碰到藤叶就被冷光弹开——指腹麻得像过了电,还沾着点融化的霜水,凉得刺骨。“再这么吸,藤就枯了!” 阿禾踩着田埂冲过来,机械藤在身后拖得地面划出浅沟,藤尖还挂着昨晚破解数据时沾的灰。她的LED灯红得跟烧起来似的,连说话都带着颤:“别碰!红框的吸力能扯走灵气,你靠近了连自己的灵气都保不住!” 话音刚落,投影屏上的数字又掉了——“60”! 电磁藤最外层的叶子突然蜷成一团,发黄的边缘簌簌往下掉渣,落在土里就化成灰,连点痕迹都没留。苏墨盯着那堆灰,心沉得跟坠了石头似的——这藤是治村民菌丝的关键,要是枯了,老周脸上刚消的裂纹、李婶家娃腿上的伤,不全白治了? 他摸向胸口的草药图谱,指尖蹭着边角泛金的纹路,突然记起阿禾提过的“熵值乱能量”,心尖一亮:“你不是能解魔界代码吗?测测这红框的频率,说不定能找着破绽!” 阿禾早蹲在红框边,机械藤尖像根细针似的扎进冷光里。藤身上滚过密密麻麻的代码流,绿的字符混着蓝的光点,快得让人眼晕。可没等她看清,机械藤突然顿了下,代码流“咔”地卡住,只剩几行黑幽幽的符文在闪。她的LED灯猛地暗下去,又瞬间亮得刺眼,指尖的藤尖都在抖:“是……是魔界实验室的熵值频率!当年我见过这符文,刻在熵值提取装置上,一模一样!”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阿禾提过魔界实验室,却从没说过什么熵值装置。他攥着图谱往红框边挪,每走一步都觉得有股力道往红框里拽,衣角被吸得飘起来,刮得脸颊生疼,连鞋尖都要离地。“冲着熵值来的?是冲神农幼苗,还是冲你的数据?” “现在说不清!”阿禾的机械藤还卡着,代码流半天跳不出一行,她伸手拍了拍藤身,急得额角冒汗,“得先稳住红框!你再想想,灵植有没有能抗干扰的法子?” 苏墨盯着电磁藤根部,那里缠着点抗熵草的碎末,是昨天撒的。他突然想起奶奶图谱里写的“以扰破局”,伸手在藤身最粗的地方摸索——指尖刚触到抗熵草碎末,脑海里就炸响系统提示:「灵植田签到成功!获“电磁干扰孢子”×1袋」。 手心里瞬间多了个粗布小袋,袋口漏出点淡蓝粉末,风一吹就往鼻尖钻,带着股抗熵草的清苦味,还混着点电流的焦味。苏墨捏着布袋晃了晃,眼睛死死盯着红框——投影屏已经掉到“60”,电磁藤的主藤开始发皱,跟被抽干了水分的树皮似的。 “这玩意儿能打乱频率?” 阿禾的机械藤终于动了,代码流重新滚动,只是速度慢了不少:“试试!但你得凑到红框边撒,它的吸力太强,你……”话没说完,就见苏墨已经往红框冲,她赶紧伸手去拉,却只拽到他被吸得飘起来的衣角,“小心被卷进去!” 苏墨被吸力拽得踉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衣角被扯得“刺啦”裂了道口子,刮得胳膊生疼。离红框还有半步,他猛地扬手——布袋一松,淡蓝孢子跟烟似的飘出去,刚沾着冷光就“砰”地炸了! 淡蓝的雾团“嗡”地裹住红框,风里的冷意瞬间弱了,连刮在脸上的劲儿都小了。原本刺目的冷光暗了三分,往里缩的边缘顿了顿,竟往后退了半指宽。 苏墨趁机往后跳,脚跟刚落地就去看投影屏——灵气值稳稳停在“60”,没再往下掉!电磁藤发皱的主藤虽没恢复饱满,但也不再发皱,电流纹路重新亮了点淡淡的白光,像喘过了口气。 “成了!”他松了口气,后背的汗把衣服黏在身上,凉得难受。 可阿禾却没松气。她蹲在红框边,机械藤尖扫过冷光边缘,代码流里突然缠上几缕黑纹,跟蛛网似的往字符上粘。“只是缓兵之计。”她声音沉得发闷,LED灯从红变成橙黄,还带着点闪烁,“你看红框内侧——”她指着冷光里的黑纹,那些纹路正慢慢往中间爬,“频率在适应干扰,孢子撑不了一个时辰。”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见黑纹缠得越来越密,冷光虽暗,却透着股更凶的劲儿,像在憋着力气。他捏着空布袋,指节泛白——就这一袋孢子,用完就没了,等红框再缩,他拿什么挡? 阿禾突然蹲下身,机械藤在地上划出符文,跟红框里的黑纹一模一样。她划得慢,时不时顿一下,像是怕划错,LED灯忽明忽暗,映得她侧脸都发沉:“我得把频率记下来。魔界数据里或许有破解的法子,只是……”她顿了顿,指尖的藤尖抖了下,“只是当年实验室的记录不全,得慢慢找。” 苏墨看着她低头划符文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路过灵植回收站时,她躲在终端前的背影——屏幕亮得刺眼,她却看得发愣,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她肯定还有事没说,可这会儿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摸了下胸口的图谱,指尖蹭过“抗熵草伴生黑晶矿”的标注,心里突然发紧:灵植要是没了,不仅村民的病治不了,连矿洞的菌丝、废土的危机,都没了应对的法子。“先撑过眼前的再说。”他把空布袋塞进兜里,伸手碰了碰电磁藤的主藤,“咱们多盯着点,孢子失效前,总能想出办法。” 可话音刚落,红框里的黑纹突然加快速度,跟活过来似的往中间缠。原本暗下去的冷光“唰”地亮了半分,往里缩的边缘又动了——这次不是慢慢缩,而是猛地往回收了半寸,离电磁藤的主藤只剩一拳宽!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顿住,LED灯瞬间跳回刺眼的红,连声音都变尖了:“不好!频率适应得太快!孢子的效果要没了!” 苏墨赶紧往后退,眼睛死死盯着红框——冷光里的黑纹已经缠成了圈,圈中间竟隐隐透出个模糊的魔界符文,和阿禾划在地上的一模一样。他攥着胸口的图谱,指节都捏得发白:这红框一边亮着仙界天眼的光,一边透着魔界的符文,到底是哪边的东西?难不成仙魔早就勾连在一起,都在盯着这灵植田里的熵值? 本章完 第32章 愧疚扛铁筑防线!村民合力焊围栏 第32章 愧疚扛铁筑防线!村民合力焊围栏,反熵粥暖灵植田 灵植田的晨露还挂在电磁藤叶尖,被红框的冷光一照,冻得发脆,风一吹就碎成小冰晶。那红框悬在半空,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烙铁,虽没再往里缩,边缘的冷光却刺得藤叶发颤,连叶尖垂着的冰晶都冻得往下坠,砸在地上没声息。 苏墨蹲在田埂边,指尖碰了碰藤身——往日带着点暖意的藤蔓,这会儿凉得像块死铁。昨晚撒的干扰孢子还飘着层淡蓝雾,薄得跟蝉翼似的,可投影屏上“60/100”的灵气值钉得死死的,半天没往上跳一下。他心里沉得慌,伸手摸了下胸口的草药图谱,指尖蹭过边角泛金的纹路,想起村民刚消的菌丝,更觉得堵得慌。 “孢子撑不到晌午。”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尖轻轻扫过红框边缘,代码流滚得慢了些,像没力气似的。她的LED灯从昨夜的红褪成浅橙,说话时声音放得轻:“再不想辙,灵植灵气被吸光,村民脸上的裂纹怕是要复发。”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混着金属碰撞的“哐当”响,跟敲在人心上似的。苏墨抬头一看,老周扛着两根锈迹斑斑的废土合金往这儿跑——合金比他人还高,肩膀被压得发红,粗布褂子后背湿成深色,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在腰间积成小滩,走路时晃得往下滴,砸在地上洇出小坑,坑里还沾着点矿粉。 他身后跟着一串人:张婶挎着粗瓷锅,锅沿沾着黑晶矿粉末,锅里的粥沫“咕嘟”跳,溅得锅外都是;李婶抱着孩子,胳膊夹着捆铁丝,孩子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花瓣被捏得发皱;王大叔扛着焊枪,枪头挂着半截焊锡,走一步晃一下,嘴里还念叨着“慢点儿,别摔着”。 “墨小子!阿禾姑娘!”老周跑到田边,“咚”地把合金撂在地上,震得土粒溅到苏墨裤脚。他头埋得低,眼睛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手指绞着衣角,说话结结巴巴:“昨儿……昨儿俺拎刀冲你,是俺浑!俺爹当年被魔界邪物缠得烂腿,疼得直打滚,俺就怕这魔界数据再害了村……今儿俺们来焊防护罩,给灵植挡挡红框,也算……也算赎赎错。” 苏墨还没开口,王大叔就上前拍了老周后脑勺一下,焊枪往地上一杵,声音粗得像磨过的石头:“你小子昨儿是被猪油蒙了心!阿禾姑娘守着灵植熬了三宿,眼睛都熬红了,才把你脸上的裂纹治得快消了,你倒好,拎着刀就冲人家!”他转头冲苏墨咧嘴笑,黄牙上沾着点早饭的饼渣:“墨小子别往心里去,老周凌晨天没亮就敲俺家门,说要捡合金补错,冻得手都红了也没喊停。” 阿禾的机械藤尖轻轻蹭过老周磨红的手心,没敢用力,怕碰疼他。LED灯闪了下柔绿,像怕吓着人似的:“合金够搭框架吗?红框边缘得围得严实,不然挡不住它的吸力,灵植灵气还得漏。” “够!够!”老周赶紧抬头,眼睛亮了点,搓着手心的铁锈,“俺们在废土捡的都是矿上的厚合金,当年挖黑晶矿时,这玩意儿连最粗的菌丝都戳不穿!”他说着就要搬合金,手指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嘶”地抽气——掌心磨得通红,还沾着点血印子,被风一吹,疼得他眉头皱成疙瘩。 苏墨看着那道血印,转身从灵植回收站翻出副旧帆布手套,指尖还沾着抗熵草的碎末:“戴上,别磨得更厉害,等会儿焊框架得用劲。” 老周接过手套,攥得指节发白,眼眶有点红,声音放得轻:“谢……谢谢墨小子,俺……俺一定焊得结结实实,绝不让红框碰着灵植。” 王大叔已经扛起合金往田角走,粗声喊:“别磨蹭!早上凉快好干活,晌午太阳毒,焊锡都得化在手里!”他把两根合金竖在田角,用铁丝绑接头,铁丝勒得他指节泛白,指缝里还夹着点铁锈。焊枪“滋滋”一响,银亮的火花溅在合金上,烫得土粒“噼啪”跳,焦味混着焊锡的味道飘过来,王大叔眯着眼盯着接口,生怕焊歪了。 张婶蹲在土灶边,把粗瓷锅架在柴火上,往锅里倒灵植果实熬的金汁,又撒了把黑晶矿粉末,锅“咕嘟”冒起泡,金闪闪的粥沫顺着锅沿往下淌,混着灵气的甜香飘得老远。她舀了勺粥凑到嘴边,吹了两下就尝,烫得直吐舌头,还不忘咂咂嘴:“差点火候,再熬会儿灵气更足。”又往锅里加了把切碎的抗熵草,搅得手腕都酸了。 李婶把孩子放在草垛上,孩子攥着蓝野花,偷偷往阿禾身边爬,小短腿蹭得草屑沾在裤脚上。阿禾瞥见了,机械藤尖轻轻勾过花瓣,没碰碎蔫了的瓣儿,孩子“咯咯”笑起来,伸手要摸藤身。李婶直起腰递铁丝,笑着说:“阿禾姑娘这藤真细心,俺家娃碰啥都爱摔,你倒护得紧,比俺还上心。” 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暖黄,机械藤递铁丝时慢了些,怕碰着孩子伸过来的小手:“它能感应到活物的温度,不会伤着娃。” 苏墨蹲在电磁藤边,看着他们忙得脚不沾地——老周焊得最卖力,焊枪在他手里转得飞快,火花溅到胳膊上,他“嘶”了声,却没躲,只抬手蹭了蹭,继续盯着接口处的焊锡,生怕有缝;张婶熬粥时不停地搅,时不时往灶里添根柴火,柴火“噼啪”响,映得她脸上发红;王大叔绑铁丝绑得手指发麻,也没喊停,只往手上哈了口气继续绑。 没一会儿,框架搭得差不多了——四根合金竖在田角,横合金绑在中间,像个方方正正的铁笼子,把电磁藤和量子纠缠树都罩在里面。可焊到西南角时,王大叔突然“咦”了声,伸手晃了晃接口:“还差截横合金!刚搬来的都用完了,这接口没东西固定,风一吹就晃,红框的吸力一来,准得散!” 老周手里的焊枪顿了下,抬头往废土方向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光晒在背上有点发烫:“俺去搬!来回半个时辰,赶在孢子失效前回来!”说着就要摘手套,手指刚碰到手套扣,就被苏墨拦住。 “不用。”苏墨指着量子纠缠树,眼里亮了点,“它能帮忙。”那树不知啥时候抽了新枝,泛着蓝白代码纹的枝叶长得老长,像长了眼睛似的,往西南角的接口飘——昨晚苏墨给它浇了灵植汁液,新枝长得比往常快两倍,叶尖还带着点淡金。他伸手碰了碰树枝,枝叶“唰”地缠上合金接头,还轻轻试了试力度,绕了两圈就勒紧,连合金接头处的锈迹都被蹭掉点,风一吹,框架稳得没晃一下。 王大叔看得眼睛直了,伸手摸了摸树枝,指尖碰着代码纹,还麻了下:“这树还能当铁丝使?真神了!比俺家那口子绑的还牢,她绑的铁丝三天就松!” 阿禾的机械藤扫过枝叶,代码流跳得轻快,像带着笑意:“量子藤能感应金属的频率,缠得比铁丝还紧,还能挡点红框的冷光,算半个防护罩。” 张婶这时端着粥过来,粗瓷碗冒着热气,金闪闪的粥里飘着灵植果粒,还撒了点抗熵草碎:“先歇会儿!喝碗粥补补!这粥熬了一个时辰,灵气都熬进汤里了,喝了浑身暖。”她先给苏墨递了一碗,又给阿禾端了一碗——怕机械藤不好接,特意放在石头上,还垫了片灵植叶防烫,笑着说:“慢点儿喝,刚熬好的,别烫着舌头。” 苏墨接过碗,热气扑在脸上,带着灵植果的甜香。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肚子里,顺着经脉往四肢散,连指尖都热了。刚放下碗,投影屏就“叮”地响了——灵气值从“60/100”跳到“65/100”,电磁藤的枝叶都亮了点,叶尖的冰晶化得快了些。 “灵气涨了!”苏墨惊喜地伸手摸藤身,指尖能觉出点暖意,抬头喊时,眼睛都亮了。 老周捧着碗凑过来,脖子伸得老长,见数字真涨了,笑得露出豁牙:“俺就说张婶的粥管用!当年俺爹病得下不了床,喝了张婶熬的草药粥,没几天就能拄着拐走路了!” 阿禾也喝了小半碗,机械藤上的代码流亮了些,LED灯变成暖黄,说话时声音轻了点:“粥里的灵气顺着经脉补,比直接灌灵植快,还能养养藤身的灵气,省得被红框吸得太狠。” 众人围着田埂喝粥,孩子在草垛上追着蝴蝶跑,小鞋踩得草屑乱飞;焊枪的余温还在合金上散着热,摸上去有点烫手;红框的冷光被框架挡了些,没那么刺眼了。老周喝完粥,抹了把嘴,拎起焊枪就往框架走:“俺把剩下的接口焊完,争取晌午前弄好,省得孢子失效了出岔子。” 苏墨帮着递焊锡,看着老周认真的样子,心里暖了些:“今儿多谢大伙了,不然光靠我和阿禾,肯定赶不及。” “谢啥!”王大叔摆摆手,把空碗往田埂上一放,“你和阿禾姑娘救了全村人,这点活儿算啥!以后灵植田有事,你喊一声,俺们随叫随到!” 眼看最后一个接口就要焊完,老周手里的焊枪突然顿住,焊锡滴在合金上,凝成小疙瘩。他盯着红框,声音发紧:“墨小子,你看……红框是不是亮了?” 苏墨抬头一看,心猛地沉下去——原本暗着的红框边缘,不知啥时候又亮了丝冷光,像根细冰针似的刺出来,扎得人眼睛疼。昨晚撒的淡蓝干扰孢子,被这光一照,淡得快要看不见,风一吹就散成小缕,往红框里飘,没一会儿就没了影。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藤尖的代码流滚得飞快,LED灯从暖黄跳回浅橙,声音都带着急:“孢子效果在退!红框的频率又变了,好像在跟着干扰调,再这么下去,框架都挡不住它!” 老周手里的焊枪“当啷”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手抖得焊锡都掉了,声音发颤:“俺快点焊!赶在红框缩之前焊完!” 苏墨盯着那道越来越亮的冷光,心里发慌——防护罩还没焊完,接口处的焊锡都没凉透,用手一碰还烫得慌;量子藤缠的接头虽牢,可红框的吸力要是变强,能不能扛住?更别说红框背后还藏着魔界实验室的熵值频率,要是框架挡不住,灵植灵气被吸光,村民刚消的菌丝复发,这刚安稳下来的村子,又要乱了。 本章完 第33章 蓝光探测器突袭!量子藤缠电磁轰 第33章 蓝光探测器突袭!量子藤缠电磁轰,碎片化肥育灵苗 正午的日头悬在头顶,烤得灵植田的土都发脆,脚踩上去“咯吱”响,热气顺着鞋底往裤腿里钻。风都是热的,吹在脸上像贴了片烫铁片,刚焊好的合金防护罩泛着晃眼的白光,边角的焊锡还软乎乎的,老周用焊枪头戳了下,“滋”地粘起小团锡渣,他赶紧缩手,指尖烫得红通通的,甩着胳膊直咧嘴。 “得再补层焊锡!”老周蹲在防护罩西南角,焊枪“滋滋”吐着银亮的火花,熔锡顺着合金接口往下淌,在边缘堆成圈小疙瘩。他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流,滴在焊枪把手上,晕开圈黑印,又用袖子蹭汗,蹭得脸上一道黑一道白,活像个花脸猫。“昨儿拎刀冲阿禾姑娘,是俺浑!”他嘴里念念叨叨,焊枪动得更麻利,“今儿把罩子焊得结结实实,就算红框再使劲,也别想碰着灵植一根藤!” 电磁藤在罩子里舒展开,之前被红框吸得发蔫的藤尖,这会儿裹着层淡蓝电流纹,像缠了圈细银丝,风一吹,电流纹“簌簌”闪。苏墨蹲在旁边给量子纠缠树浇水,灵植汁液装在缺了口的陶罐里,顺着树根往下渗,土面上冒起层淡绿的小泡。泛着蓝白代码纹的枝叶“唰”地抽长半寸,叶尖扫过防护罩内壁,蹭得金属“沙沙”响——这树昨儿帮着绑接口时还蔫头耷脑,今儿喝了汁子,倒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头足得很。 “墨小子!快歇会儿!”张婶挎着空粥锅从田埂走过,围裙上别着朵蔫得只剩花瓣的蓝野花,另一只手还拎着个粗瓷碗,“俺家灶上温着绿豆汤,凉透了,快过来喝两碗,解解这烧心的热!”她伸手摸了摸防护罩,烫得赶紧缩回去,甩着手直跺脚,“哎哟!这铁疙瘩晒得能烙饼了,灵植在里头不闷得慌?” “不闷,藤叶能透气。”苏墨直起腰,抹了把额角的汗,汗珠子砸在地上,瞬间就没了影,“趁这会儿灵气稳,多给树浇点汁,等会儿红框要是再作妖,也能扛得稳些。” 阿禾的机械藤正贴着防护罩扫来扫去,藤尖的代码流滚得飞快,像在算一笔精细的账。LED灯闪着浅绿,声音里透着点难得的松快:“防护罩能挡三成吸力,就是怕天上的卫星不安分——”她的话突然顿住,机械藤尖的代码流“炸”成一团乱码,整根藤猛地绷紧,像被抽了筋似的,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天上!有东西掉下来了!快抬头看!” 众人猛地抬头,就见头顶云层里砸下道蓝光,像块冰锥扎向灵植田,速度快得带出道白痕,连空气都被划得“呜呜”响。张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粥锅差点脱手,粗瓷碗“当啷”撞在锅沿上:“我的娘!那是啥?亮得晃眼,跟要砸下来似的!” “是天眼卫星扔下来的!”阿禾的机械藤往蓝光方向伸,藤尖抖得厉害,代码流乱得看不清,“速度太快,是探测器!带着金属外壳,还有仙界的能量波动!”话音刚落,那蓝光就砸得更近了——拳头大的玩意儿,通体泛着冷森森的蓝光,底部的圆形探头转得“嗡嗡”响,像只盯紧肉的苍蝇,探头边缘的红光扫过地面,在防护罩上留道转瞬即逝的红印,跟烧红的烙铁烫过似的。 “是基因探测器!”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攥得紧紧的,藤身的金属都泛了白,“别让它扫到灵植!一旦扫到基因数据,立马传回火眼卫星,下次来的就不是探测器了,是能冻住灵植的基因锁!到时候灵植全得变成冰疙瘩!” 老周猛地攥紧焊枪,指节捏得发白,往前冲了半步又顿住——昨儿拎刀差点伤了阿禾的事还在眼前,他怕这次又帮倒忙,急得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那咋整?俺……俺用焊枪砸它?要是砸下来,俺用身子挡着!” “别硬来!”苏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拽得老周一个趔趄,“探测器带着仙界的能量,碰着就会被电着,你这身子骨扛不住!”话音刚落,就见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突然“唰”地伸直了——之前浇的灵植汁液顺着叶脉往上爬,蓝白代码纹亮得刺眼,枝条像长了心眼似的,从防护罩缝里钻出去,“啪”地缠上探测器中部,勒得探测器“嗡嗡”直颤,探头转得都歪了。 “这树……这树咋自己动了?”老周看得眼睛都直了,焊枪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用另一只手接住,“昨儿帮着绑接口时还蔫蔫的,今儿咋这么利索,跟长了手似的!” “是灵植汁液起作用了!”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惊喜的绿,机械藤尖顶着量子藤的枝条帮它收紧,生怕探测器挣开,“它能感应金属和异种能量,探测器带着仙界的劲儿,正好撞在它的感应上!苏墨,快催电磁藤放电,别让它挣开——探测器外壳有抗电层,拖得越久越麻烦!” 苏墨指尖往电磁藤上一按,灵气顺着掌心往藤身灌——投影屏上“65/100”的灵气值往下跳了点,变成“62/100”。电磁藤瞬间热了起来,淡蓝的电流纹路从藤根往藤尖爬,之前只有两道的纹路,这会儿竟拧出第三道,三道白光像小蛇似的缠在一起,“唰”地劈向探测器! “滋啦——”电流撞在探测器外壳上,溅起串火星,外壳瞬间冒起黑烟,带着股焦糊味,像烧糊的塑料。探测器“嗡嗡”的响声变调了,跟破了的蜂箱似的,底部的探头转得慢了些,红光也暗了半截,可被缠住的部位还在使劲挣,量子藤的枝条都被扯得发颤,代码纹都淡了点。 “再加把劲!它快挣开了!”阿禾的机械藤往探测器外壳戳了戳,想找抗电层的裂缝放电,“抗电层快烧透了,再劈一次,准能炸了它!” 苏墨深吸口气,胳膊绷得发紧,指节捏得发白,掌心贴在藤身上,能觉出藤身的热度往骨头里钻。他把剩下的灵气全往电磁藤里送——灵气值掉到“60/100”,但电流更亮了,三道白光拧成股粗电鞭,带着“噼啪”的响声,狠狠抽在探测器冒烟的地方!“砰”的一声闷响,探测器炸成了碎片,淡蓝色的碎块像玻璃碴似的往下掉,还带着点电流的余温,落在地上“噼啪”响,烫得土粒都跳起来。 老周赶紧往旁边躲,脚底下拌了下,差点摔在地上,扶住防护罩才站稳。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见那些碎片刚沾土,电磁藤的根须就“唰”地从土里冒出来——细细的根须像无数小触手,飞快地把碎片裹得严严实实,连片小渣都没漏。没一会儿,淡蓝色的碎片竟慢慢化成了淡绿色的液体,带着股灵植特有的甜香,顺着根须往藤身渗。量子纠缠树的根系也凑了过来,像贪嘴的孩子围着糖,围着液体“吸溜”,枝叶蹭地又抽长半寸,代码纹深了些,泛着莹光,看着更精神了。 “这碎块……咋还变水了?”张婶凑过来蹲在田埂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土上的液体,暖乎乎的,还带着点黏手,“是给灵植当养分了?这仙界的玩意儿,倒成了好东西?” 苏墨也蹲下来,看着电磁藤的电流纹亮了些,投影屏上的灵气值慢慢往回跳,他松了口气:“是探测器里的仙界能量,被灵植分解成灵气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用,倒省了些灵植汁液。”话音刚落,灵气值就跳到了“67/100”,电磁藤的藤尖轻轻晃了晃,像在跟他打招呼。 阿禾的机械藤捡起片没化透的小碎片,代码流在碎片上扫来扫去,LED灯闪着疑惑的黄,还带着点担忧:“没想到灵植能分解仙界能量……但卫星能扔探测器,说明它一直盯着咱们,眼睛都没眨过。”她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机械藤攥着那片小碎片,指节处的金属都泛了白,“而且这探测器怕是没全坏——刚才探头转了好几圈,说不定已经扫到灵植的基因数据,传回火眼卫星了。” 老周摸了摸后脑勺,捡起地上的焊枪,又往防护罩边凑,焊枪的火花“滋滋”响起来,比刚才更卖力:“那俺再焊厚点!多补几层锡,就算再来探测器,也能挡会儿,给你们争取点时间!”他说着,焊枪头的火花更密了,熔锡在接口处堆得更厚。 张婶也点头,拎着粥锅往回走,脚步比来时快:“俺回去多熬点反熵粥,加两把灵植果,你们喝了补灵气,灵植也能更结实!下次再过来,俺给你们带点凉好的绿豆汤!” 苏墨抬头望着半空的红框——刚才探测器爆炸时,红框的冷光暗了点,可没一会儿又亮了回来,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死死地罩在灵植田上空。他伸手碰了碰量子纠缠树的枝叶,枝叶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带着点暖意,可这暖意没传到心里去。阿禾的话还在耳边转:数据可能已经传回去了。 要是卫星根据数据,派来能冻住灵植的基因锁咋办?这刚焊好的防护罩,能扛得住吗?灵植刚吸收了仙界的能量,会不会有啥副作用,半夜里突然蔫了?苏墨攥紧拳头,盯着红框的眼神沉了些——这片刻的平静,怕是跟暴风雨前的晴天似的,维持不了多久了。 本章完 第34章 深夜破密惊阴谋!记忆灵气抽取秘 第34章 深夜破密惊阴谋!记忆灵气抽取秘,半句隐瞒埋伏笔 夜黑得像泼了桶浓墨,连星星都藏得没影,灵植田的风裹着土腥味,还掺着点灵植果实的甜香,吹得电磁藤的枝叶轻轻打颤。淡蓝的电流纹路淡得像蒙了层薄纱,风一吹就晃,稍不留意就融进黑夜里。白天探测器炸开的那片土,还留着圈浅绿印记,被月光照得发虚,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又抽长半寸,蓝白代码纹在叶面上爬,像撒了把碎米粒,一碰就跟着晃。 灵植回收站旁亮着点冷光,是阿禾的数据终端发出来的。她坐在块磨得发亮的废土合金上,那是老周白天焊防护罩剩下的边角料,还带着点焊枪烤过的余温。机械藤绕着终端接口缠了两圈,藤尖的代码流跟撒芝麻似的往屏幕上落,密密麻麻的绿字滚得飞快,连带着她的呼吸都跟着变急,胸口起伏得厉害。LED灯闪着浅蓝,是沉下心的颜色——白天焊防护罩、打探测器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村民们的呼噜声从村头飘过来,她攥着这点清静,想从魔界数据里扒点对付天眼卫星的法子。毕竟那红框还悬在天上,像块浸了水的石头,看着没动静,指不定啥时候就砸下来。 “嗡——”终端突然震了下,震得阿禾的机械藤都抖了抖,屏幕上的代码“唰”地停住,跟被掐断的线似的。紧接着,一个带着魔界符文的加密文件夹弹了出来,符文是暗红的,在黑背景上亮得刺眼,像块刚从炭火里扒出来的烙铁,还冒着虚虚的热气。阿禾的机械藤顿在半空,LED灯跳成疑惑的黄,声音带着点嘀咕:“这文件夹咋藏这么深?前儿个破解三次都没见着,加密等级比当年实验室的核心数据还高,里头装的啥?” 她指尖在终端上飞快点着,指甲盖都泛了白,机械藤的代码流跟着变,一层一层啃着加密。符文像粘在屏幕上的硬疙瘩,解到第三层时,终端突然“滋”地响了声,冒出股淡蓝的烟,带着股焦糊味。屏幕闪了三下,一行行黑字“砸”出来——《仙界记忆灵气抽取计划实验日志》,标题里的“抽取”二字,像用刀刻上去的,透着股狠劲,看得人心里发毛。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绷紧,藤尖的代码流“咔”地断了半截,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连带着她的肩膀都跟着颤。她凑得离屏幕太近,鼻尖都快蹭到玻璃上的灰,瞳孔缩得跟针尖似的,一行行字往脑子里钻,跟扎了根似的:「捕获携带魔界数据的灵植宿主,抽其熵值炼灵气,纯度能到九成」「灵植基因得跟宿主绑着来,苏墨那灵植亲和体质,是最优目标」「数据载体阿禾,魔界抗熵实验剩下的那点数据,熵值浓度45%,能批量抽」。 “不是抓……是抽熵值?”阿禾的嗓子发紧,跟堵了团干土似的,机械藤攥得紧紧的,藤身的金属壳子被捏得“咔嗒”响,细痕一道叠一道,“还要抢苏墨的灵植基因……这哪是抓,是要把人拆了炼啊!” 日志底下附的图更扎眼:透明的“记忆茧”里裹着团发光的雾气,标注着“修士修炼记忆样本”,旁边的小字挤得密密麻麻:“得用九界的熵值加灵植基因融在一起,能让修仙者直接吞了记忆涨修为,省个几十年苦修的功夫”。末尾还画了个红圈,圈着“青牛村灵植田”五个字,红得像刚凝的血,看着吓人。 阿禾的指尖在屏幕上乱蹭,慌得差点碰翻终端,赶紧截图保存。截图弹出来的瞬间,她的手指悬在了“发送给苏墨”的绿按钮上——那按钮亮得晃眼,跟块小绿灯似的。右下角苏墨的头像还闪着,是白天两人给量子纠缠树浇水时拍的,他举着个缺了口的灵植汁液陶罐,笑得露出牙,背景里老周正举着焊枪喊“焊牢喽,别让红框钻空子”。 机械藤轻轻抖了下,LED灯暗得快灭了,只剩点微弱的红光。她想起前天老周拎着柴刀冲过来的样子,想起他喊“你带魔界数据会害了全村”,唾沫星子都溅到她脸上。要是苏墨知道,自己被天眼卫星盯上,全是因为她身上这口甩不掉的魔界数据,会不会也跟老周似的,往后退半步,觉得她是个灾星?之前两人击掌结盟时,她还拍着胸脯说“你记不住的,我帮你记”,可这事儿一出口,刚粘牢的信任,怕是要裂道缝,再也补不上。 “阿禾?咋还没睡?”苏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带着点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哑,还沾着点反熵粥的甜香。阿禾吓得手一歪,指尖狠狠按在屏幕上,日志和截图跟藏糖似的,瞬间被拖进最深的加密文件夹,终端切回满屏滚动的代码,连她的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胸口闷得慌。 回头时,苏墨正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过来,碗沿冒着点白气,反熵粥的甜香混着热气飘过来,暖得人鼻头发酸。“看你这儿亮着灯,猜你没睡,刚在灶上温了碗粥,凉了就不好喝了。”他把碗递过来,指尖蹭到阿禾的机械藤,赶紧缩了缩,怕那金属壳子凉着她,“白天那探测器炸得倒是利索,没碎渣溅着灵植吧?卫星没再往下扔东西?” 阿禾接过碗,粥的热气扑在脸上,烫得她睫毛颤了颤,眼角都湿了,可心里却凉得像揣了块冰,从心口凉到指尖。她用机械藤挑着米粒,半天没送进嘴里,米粒沉在碗底,跟坠了铅似的。眼神飘向灵植田的红框,那冷光比白天暗了些,却还像块贴在天上的冰,死死罩着灵植田,不敢看苏墨的眼睛:“没……没动静,卫星好像歇着了。”顿了顿,她攥紧碗沿,指节都泛了白,“不过我看数据,天眼是冲着灵植的能量来的,咱们得赶紧把防护罩焊厚点,要是灵气被吸多了,神农苗该蔫了,到时候村民们的菌丝……” 她没往下说,可苏墨懂了,坐在她旁边的土埂上,土块硌得屁股疼也没动。他盯着半空的红框,声音沉得像夜:“明天老周去废土挖合金,他说以前挖黑晶矿的老矿洞还在,里头的合金厚,还能扛住菌丝。等防护罩焊好,咱们再想办法把这红框拆了。”他伸手摸了摸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叶片上的代码纹蹭得他指尖发痒,跟有小虫子爬似的,“今儿这树立大功了,回头多给它浇两罐灵植汁液,让它长得再结实点。” 阿禾“嗯”了声,低头喝粥,甜香没尝出多少,嘴里反倒发苦,像掺了矿洞的黑土。她用眼角余光瞥终端,加密文件夹的图标缩在屏幕角落,像个藏在门后的影子,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机械藤悄悄伸过去,把截图往更深的加密区挪,藤尖的代码流闪着暗红,抖得跟筛子似的,生怕碰错了键,把秘密漏出来。 苏墨喝完碗里的粥,把空碗递过来,指腹蹭过碗沿的豁口,那是前儿个老周焊防护罩时,不小心砸出来的:“你也早点睡,别熬太晚。灵植田我盯着,红框敢动一下,我立马喊你。”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往灵植田中央走,电磁藤的枝叶跟着晃了晃,电流纹路亮了亮,像在跟他打招呼,又像在替他盯着天上的红框。 阿禾看着他的背影融进夜色里,终端的光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跟她这会儿的心思似的。她伸手点开加密文件夹,指尖在“目标:苏墨、阿禾”那行字上划来划去,屏幕都被划得发烫。LED灯慢慢暗下来,变成沉沉的灰,像蒙了层灰雾,再也亮不起来。机械藤攥紧截图,藤身的金属都泛了冷——说出来?怕苏墨像老周那样往后退,怕刚搭好的同盟散了;不说?要是哪天基因锁突然从天上砸下来,苏墨连准备都没有,灵植全被冻成冰疙瘩,这同盟,到底是护着他,还是害了他? 夜风又吹过来,带着灵植的甜香,可阿禾却觉得凉得钻骨头,连指尖都发颤。她关掉终端,那点冷光“咔”地灭了,只有屏幕角落的加密文件夹图标,还在黑夜里留着道淡印,跟田埂边没清干净的菌丝似的,看着不起眼,指不定啥时候就缠上来,把这点藏着的秘密,全扯出来。 本章完 第35章 签到得图筑长防!废土寻金承一诺 第35章 签到得图筑长防!废土寻金承一诺,守护初心续同盟 天刚蒙蒙亮,灵植田的风刮在脸上凉丝丝的,带着夜的潮气,把电磁藤的枝叶吹得“沙沙”响。半空的天眼红框没了昨晚的刺目,却像块冻透的冰贴在天上,冷光渗进土里,连田埂边刚冒头的狗尾巴草都缩了缩脑袋。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又抽长半寸,蓝白代码纹在晨光里泛着淡影,叶尖沾的露水砸在土上,洇出一个个小圆坑——那是阿禾后半夜偷偷浇的灵植汁液,她蹲在树旁守了半宿,膝盖都蹲麻了,终端揣在怀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外壳,连指腹都蹭得发暖,可加密文件夹里“废土矿洞熵值储备罐”那行字,像根细刺扎在心口,越想越慌。 苏墨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往田埂走,鞋底蹭着土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跟老磨盘转似的。路过神农幼苗时,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金光比昨天淡了些,指腹还沾着点发涩的潮气,心里顿时揪成一团:“红框这玩意儿还在偷吸灵气,再拖两天,苗该蔫得耷拉脑袋了。” 手还没从叶片上挪开,系统弹窗就“唰”地弹在眼前,绿字闪得跟催命似的:「签到成功!获“灵植防护罩图纸”」。 图纸飘在半空泛着淡金光,线条画得明明白白:底座得埋半尺深的废土合金,框架要用灵植汁液混黑晶矿粉浇筑,最顶上还得铺层抗熵草编的网。苏墨蹲下来,指尖戳着“废土合金≥50斤”的标注,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昨天老周扛来那几根破合金,加起来也不到十斤,顶多够焊个边边角,差得远呢!” “图纸咋说?”阿禾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点没睡醒的哑,机械藤松松缠在腰间,LED灯闪着浅蓝,眼底的红血丝跟描了红似的藏不住——她揣着终端跑过来时,还不忘把奶奶留下的图谱往苏墨兜里塞,怕他忘了灵植汁液的配比。凑过去看图纸时,机械藤不小心蹭到苏墨的手,凉得跟刚从井里捞出来似的,她赶紧往回缩,连声道:“要这么多合金?咱们现有的这点,连底座的一个角都铺不满。” 两人蹲在土埂上琢磨,图纸铺在块磨平的废土合金上,风一吹就掀角。苏墨找了几块小石子压住四边,指腹蹭过“灵植汁液混矿粉”的字迹,突然拍了下大腿,声音都亮了:“老周前儿跟我唠嗑时说过,废土深处的黑晶矿洞,洞壁全是厚合金板!当年他们挖矿时,用镐头砸都得溅火星子,老结实了!” “俺去!”这话刚落地,老周的嗓门就炸了过来,踩着田埂跑过来,脚步声“咚咚”的,带起的风把埂上的狗尾巴草都吹弯了。他扛着把磨得发亮的矿镐,镐头反光能照见自己的脸,后背捆着个鼓囊囊的粗布粮袋,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把灰布领口都浸湿了——天没亮他就蹲在村头磨镐,磨了快俩时辰,磨石都蹭出浅沟,镐尖上旧豁口还泛着新磨的亮,那是当年挖黑晶矿时崩的。 “那矿洞俺闭着眼都能摸过去!”老周蹲下来,指节敲得图纸“咚咚”响,震得小石子都动了,“洞壁的合金板厚得能挡变异菌丝,挖个百八十斤不成问题!” 苏墨赶紧摆手,语气都急了:“矿洞里头危险,指不定藏着啥缠人的菌丝,你年纪大了,万一……” “俺知道危险!”老周突然拔高声音,攥着矿镐的手发白,指节都在抖,嗓门却透着股倔劲,“昨儿俺拎着刀冲你俩喊,差点把灵植田的事搅黄,现在护灵植,俺咋能躲在后面?”他摊开自己的手,那双手之前裂得全是血口子,现在光溜溜的,连道疤都没了,“这是你俩的灵植救的!俺要是连挖点合金都不敢,还算个爷们不?”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老周的胳膊,LED灯跳成暖黄,声音放得软:“矿洞深处熵值高,可能有会缠人的黑菌丝,你得小心。”她说着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很快拎着个豁口陶罐回来——罐沿缺了块瓷,还是上次熬粥时不小心磕的,里头的灵植汁液泛着金,晃一下能看见细碎的光,“这汁能驱菌丝,遇到黑的就往地上洒,别省着,安全第一。” 老周接陶罐时,手都在颤,罐沿的汁液滴在他手背上,暖得他眼眶发热,赶紧用袖子蹭了蹭,声音有点发哑:“俺记着!天黑前准把合金扛回来,绝不让红框再吸灵植的灵气!” 张婶挎着蓝布包,跑得鬓角的汗都流到下巴了,布包上还沾着点灶灰,里头裹着几块烤得焦黄的饼,油星子都渗到布纹里:“用灵植炭火烤的,抗饿!路上垫肚子,别饿着。”李婶也抱着捆抗熵草赶过来,草叶还沾着晨露,水珠顺着草茎往下滴,打湿了她的裤脚:“编在腰带里,遇到灰雾就抽几根,能挡熵值。” 村民们围着老周,七手八脚地塞东西——王大叔给了个旧水壶,壶身都磨出包浆了,里头灌的是灵植田的井水,还飘着片抗熵草叶;村口的小娃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鞋都跑掉了一只,奶声奶气扯着老周的衣角喊:“周爷爷,带着花,菌丝不敢靠近你!” 老周把东西往背上捆,粮袋鼓得像个圆滚滚的南瓜,矿镐扛在肩上压得他腰弯了些,却笑得露出豁牙:“都放心!俺太阳落山前准回来!”他走到苏墨跟前,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墨发疼,指节捏得发白,眼神沉得像废土的黑土:“墨小子,灵植田就交给你了,俺要是……要是没回来,你别管俺,先护好灵植,护好大伙。” 苏墨心里一紧,反手攥住老周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去,语气斩钉截铁:“说啥浑话!拿着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布包是奶奶缝的,边角都磨毛了,打开还能闻见淡淡的草药香,里头是半袋抗熵草粉末,“撒一点,方圆三尺的菌丝都得躲着走,遇到危险就撤,合金没了能再找,你要是出事,大伙咋安心?” 老周捏着布包,指腹蹭着粗糙的布料,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往废土的方向走。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扛着矿镐的背影越来越小,很快走到灵植田的尽头——那里是废土的边界,地面泛着死气沉沉的黑,连野草都不长,风一吹就卷起黑土,像股小旋风裹着碎渣子,看着就瘆人。 苏墨和阿禾站在田埂上望着,直到老周的影子融进那片黑土,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阿禾的机械藤不自觉攥成拳,LED灯突然闪了下红,又飞快变回蓝,她赶紧别过脸,怕苏墨看见她眼里的慌:“矿洞深处……以前是魔界的临时实验点,说不定还留着当年的熵值装置。”她没说出口的是,日志里明明白白写着“矿洞底层藏有熵值储备罐,泄漏会催生变异菌丝”,这话要是说出来,苏墨指不定要不管不顾冲去废土,灵植田就没人守了。 苏墨没察觉她的异样,盯着半空的红框,指尖攥得发白:“老周挖了十几年矿,经验足得很,带着灵植汁液和抗熵草,肯定能安全回来。”他捡起根干树枝,在地上画防护罩的框架,线条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等合金回来,咱们先埋底座,再焊框架,争取三天内把罩子搭好,看红框还咋偷灵气!” 风又吹过来,带着废土方向的土腥味,刮得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哗啦”响。阿禾望着废土的方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终端,外壳被汗浸湿了些——加密文件夹里的日志还在,“熵值储备罐”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疼。说还是不说?说了怕苏墨不管不顾冲去废土,灵植田没人守;不说又怕老周真遇上泄漏的储备罐,出啥事…… 就在这时,远处废土那边,突然冒起一缕淡黑雾,像烧湿柴的烟,飘得慢悠悠的,还带着点灰濛濛的渣子,没等看清就散了,连空气里的土腥味都变浓了。苏墨猛地站起来,手攥得发紧,指节都捏得泛青,连呼吸都顿了半拍:“那是啥?正好是矿洞的方向!”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声音都发颤:“是……是熵值雾!只有储备罐泄漏才会冒这雾,老周可能遇上变异菌丝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慌。苏墨伸手攥住电磁藤的枝干,电流纹路亮了亮又暗下去,语气急得不行:“俺去看看!你守着灵植田!” 阿禾赶紧拽住他的胳膊,机械藤都在抖,声音带着恳求:“不行!灵植田不能没人守!红框还在天上悬着,要是咱们都走了,卫星再扔探测器咋办?灵植全得被扫走,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风裹着土腥味越来越浓,废土方向的雾没再出现,可苏墨的心沉得像坠了块黑晶矿。他望着那片黑沉沉的废土,指节捏得发白,心里反复念着:“老周,别碰那罐子,赶紧回来……”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突然发颤,蓝白代码纹暗了半截,连田埂上的草都蔫头耷脑的——矿洞深处,到底藏着啥?那道熵值雾,真的是储备罐泄漏了吗? 本章完 第36章 量子种需魔界锚!约定探废实验室 第36章 量子种需魔界锚!约定探废实验室,签到得罗盘寻数据 天刚亮透,东边的日头刚冒尖,灵植田的风就裹着废土的土腥味刮过来,凉飕飕的,吹得苏墨蹲在育苗盆前的衣角直飘。他盯着那粒量子纠缠树种子,眉头皱得跟打了结似的——种子泛着淡蓝微光,表皮刻的代码纹跟描了层碎银,顺着纹路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小红点,可浇了三回灵植汁液,土面连个芽尖都没冒,反倒让汁液在土上洇出圈淡蓝印子,像块化不开的冰疙瘩。 “老周去废土快一天了没信儿,这种子再不长,灵植田的防护咋跟得上?”苏墨伸手碰了碰种子,指尖传来凉丝丝的触感,跟摸着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瓷片似的。旁边的神农幼苗倒精神,叶片金光比昨天亮了些,可半空的天眼红框还悬着,冷光时不时扫过育苗盆,把那圈淡蓝印子照得发寒,看得他心里发紧,指尖无意识抠着盆沿的陶土:“红框要是再收缩,连这粒种子都得被吸走灵气,到时候啥都白搭。” “别瞎戳了,跟汁液没关系。”阿禾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机械藤卷着个巴掌大的数据检测仪,藤尖还挂着片没抖掉的草叶,LED灯闪着浅蓝的光——她一早就在灵植田转来转去,裤脚沾了不少土坷垃,终端揣在兜里,指尖总忍不住摸来摸去,想起昨晚翻到的“魔界实验室残留数据”,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机械藤轻轻缠上种子,藤尖的探针刚碰到表皮,检测仪屏幕“唰”地跳出行行数据,红的“基因激活度0%”和绿的“汁液吸收100%”混在一起,刺得人眼晕。 苏墨凑过去,指节戳了戳屏幕上的红条,声音都急了:“咋还零激活啊?难道种子是坏的?” “没坏,是缺了‘开门的钥匙’。”阿禾的机械藤点了点“维度锚点缺失”几个字,声音沉了些,藤尖都跟着发颤,“这量子纠缠树是科技灵植,得融魔界的‘维度锚点数据’才能扎下基因根,不然种下去就是颗死种子,顶多烂在土里发臭,还得糟践灵植汁液。” “魔界数据?”苏墨猛地站起来,膝盖“咚”地磕到育苗盆边缘,差点把盆碰翻,灵植汁液洒了点在裤腿上,凉得他一激灵。他赶紧扶稳盆,攥着湿了的裤腿,声音都拔高了:“哪能找到啊?总不能再往矿洞钻吧?老周还在废土没回来呢!”想起昨天废土那道一闪而过的熵值雾,心里更急,攥着裤腿的手都捏得发白。 阿禾蹲下来,机械藤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魔界符文——符文边缘发虚,像是记不太清,画到一半还顿了顿,又补了两笔:“废土深处有个废弃的魔界实验室,当年我跟着导师去过,里头的机械残骸里藏着维度锚点数据。就是……”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机械藤,藤身的金属壳子蹭出“沙沙”的细响,LED灯闪了下红,“就是那地方熵值高得很,说不定还留着没清理的变异菌丝,比矿洞的还凶,缠上就不好甩。” 苏墨攥了攥拳头,指节捏得“咔咔”响,连带着胳膊都绷得发紧:“再凶也得去!老周没回来,灵植田就咱们俩守着,这量子纠缠树要是长不出来,等仙界的人来了,咱们连个挡信号的都没有,神农苗和基因编辑树不全得暴露?”他盯着阿禾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还攥着拳头往大腿上一砸:“明天一早,天不亮就走,咱们去实验室找数据!” 阿禾愣了下,随即点头,机械藤的LED灯跳成暖黄,跟晒化的黄油似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实验室的路我记着,从废土矿洞往南走三里,有块刻着魔界符文的断墙,进去就是。”她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脚步都带风,很快拎着个蓝布包出来——包角磨得发白,边角还缝了块补丁,里面装着探测器、备用电池,还有小半袋抗熵草粉,“都准备好了,灵植汁液我分装进小瓷瓶,揣兜里方便洒,省得拿大罐碍事。” 苏墨松了口气,刚要拿灵植汁液再浇次种子,指尖刚触到育苗盆的陶沿,系统弹窗突然“唰”地亮在眼前,绿字闪得跟催命符似的:「签到成功!获“数据定位罗盘”」。 罗盘“啪”地砸在掌心,凉丝丝的,边缘磨得溜光,像是被人攥了好几年。巴掌大的盘面是淡紫色的,中间的指针泛着微光,跟只停在纸上的萤火虫似的。刚握住,指针就转得飞快,“嗡嗡”带起细响,转得人眼晕,最后稳稳指向废土方向,还带着轻微的震动,跟心跳似的,撞得掌心发麻。 “这玩意儿……能找数据?”苏墨把罗盘举起来,对着太阳晃了晃,指针没偏,反倒亮得更盛,把他的影子都染了层淡紫。他眼睛瞬间亮了,连声音都带了笑:“有这罗盘,找数据就不用瞎摸了!再也不用怕在实验室绕圈子,耽误时间,说不定晌午前就能回来!” 阿禾凑过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罗盘盘面,藤尖的电流纹闪了下。就在碰到的瞬间,指针突然跳得更急,泛的光从淡紫变深紫,连带着她手腕上的投影屏都跳了下——一行快得没看清的实验室坐标,末尾还跟着个模糊的名字,像是“导师”,眨眼就没了。她赶紧把投影屏按灭,指尖都发颤,压下心里的慌,声音放得稳:“这罗盘能感应魔界数据的波动,指针越亮,离数据越近。有它在,咱们直接找藏数据的残骸就行,不用瞎转悠。” 苏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攥着罗盘在灵植田转了圈,指针始终稳稳指着废土,连带着他的脚步都轻快了些:“明天咱们卯时就走,争取中午前找到数据,下午回来就种种子,赶在老周回来前让它发芽——到时候咱们仨一起焊防护罩,准能挡得住红框!”他蹲下来,把罗盘放在育苗盆边,指针的微光映在种子上,顺着代码纹爬,像是给种子镀了层淡紫的膜。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种子,刚碰到就赶紧收回来——藤尖传来股细微的熵值波动,跟当年在实验室闻到的一模一样。“我再检查下探测器,顺便把灵植汁液分装到小瓷瓶里,瓶口塞点抗熵草,省得路上洒出来。”她转身往回收站走,终端在兜里硌得慌,想起昨晚看到的“实验室熵值浓度35%”的记录,指尖都攥得发紧:要是实验室里的熵值已经超标,会不会把维度锚点数据毁了?还有那些变异菌丝,会不会比矿洞的更缠人,万一缠上苏墨可咋整? 苏墨盯着罗盘指针,心里刚盘算好明天的路线,突然拍了下大腿,嗓门亮起来:“对了!张婶熬粥的灶就在田埂边,咱们走之前跟她说一声,让她留意着老周——她一准坐在灶边盯着,老周扛着合金回来,她第一时间就能喊咱们!” “我记着了!”阿禾的声音从回收站传来,带着点模糊的回响,还夹杂着翻找东西的“窸窸窣窣”声,“我再装袋抗熵草粉,磨得细点,遇到菌丝往地上撒,比汁液管用,还省事儿!” 风又吹过来,带着更浓的废土味,吹得罗盘指针轻轻晃了晃——这次没稳住,指向废土的方向偏了小半寸,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几秒钟后又稳稳指回去。苏墨赶紧把罗盘攥紧,指腹蹭着盘面的纹路,望着废土的方向,心里的疑问跟潮水似的涌上来:明天去实验室,能不能顺利拿到维度锚点数据?老周在废土会不会遇到危险?还有这罗盘突然的偏移,是不是实验室里藏着别的东西,比维度锚点数据还邪乎? 他低头看了眼育苗盆里的种子,又摸了摸手里泛着光的罗盘,深吸了口气,把盆边的土扒拉匀:“不管咋样,先拿到数据再说!灵植田的防护,绝不能掉链子!” 本章完 第37章 废实验室寻锚点!机械残骸藏数据 第37章 废实验室寻锚点!机械残骸藏数据,签到获转换器适配灵植 天刚蒙蒙亮,废土的风跟刚脱缰的野马似的,裹着沙砾往脸上砸,疼得人直眯眼。苏墨背着蓝布包走在前面,包带勒得肩膀生疼,里面的灵植汁液瓶撞着抗熵草粉袋,“哐当哐当”响得闹心。他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黑土的小腿,土块被风刮得往下掉——昨晚跟张婶拍了胸脯,让她盯着老周回来的动静,今早天没亮就揣着罗盘动身,指尖攥着罗盘,指针泛着淡紫微光,稳稳指着前方,连脚步都跟着踏实了些。 “慢点儿走!前面碎石堆滑得很,昨儿老周还说矿洞附近的石头沾了露水更溜!”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卷着探测器,LED灯闪着浅蓝,裤脚沾的草籽被风吹得乱晃。她盯着地面,时不时用机械藤拨开挡路的枯木枝——树枝脆得一折就“咔嚓”响,在空荡的废土上飘得老远,“从矿洞往南走三里就到,再拐个弯准见那道断墙。” 话音刚落,罗盘突然“嗡”地颤了下,指针转得跟走马灯似的,泛的光从淡紫猛地变深紫,烫得苏墨赶紧攥紧,指腹都麻了。他抬头往前望,远处立着道断墙,墙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魔界符文,边缘被风蚀得跟被老鼠啃过似的,发虚发白。断墙后隐约露着半人高的机械残骸,锈迹斑斑的外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风一吹,残骸的铁皮“吱呀”响,跟老太太磨牙似的,听得人后颈发毛。 “就是这儿!”阿禾加快脚步,机械藤指着断墙,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当年导师带俺来的时候,断墙还没这么破呢,这残骸……外壳咋凹了块大的?像是被镐头狠狠砸过。” 两人绕到断墙后,才看清残骸的模样——半埋在黑土里,露出来的部分锈得一碰就掉渣,外壳上的魔界符文被划得乱七八糟,有的地方凹进去个大坑,边缘翘着的铁皮跟张咧嘴的嘴。苏墨蹲下来,指尖碰了碰残骸外壳,锈粉“簌簌”往下掉,沾得指腹发黑,连指甲缝都渗进了锈色:“这得荒多少年啊?接口怕是早锈成疙瘩了吧?” “试试呗,不行再想辙。”阿禾的机械藤伸出来,藤尖的探针细得跟绣花针似的,对准残骸上的接口——接口处堵着锈渣和土块,探针刚碰上去就滑开,连个印子都没留下。她皱了皱眉,LED灯闪了下慌急的黄:“真锈死了!得把接口刮干净才行!” 苏墨赶紧从包里掏出小铁铲,铲尖磨得发亮:“用这个!昨晚在灶边磨了半宿,削木头都快得很,刮锈肯定行!”阿禾的机械藤卷过铁铲,小心翼翼地刮着接口的锈渣,铁铲碰到铁皮“叮叮当当”响,刮下来的锈粉刚落地,就被风卷得没影。刮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接口终于露出点银灰色的金属原色,泛着冷光。 机械藤的探针再次对准接口,轻轻戳进去——“嗡”的一声闷响,残骸突然震了下,黑土簌簌往下掉,吓得苏墨往后退了半步,攥紧手里的灵植汁液瓶,指节都泛了白。阿禾的LED灯瞬间亮得刺眼,投影屏“唰”地跳出行行代码,绿字滚得跟疯跑的小蛇似的:“有反应了!正在提取维度锚点数据!” 代码流顺着机械藤爬,缠上投影屏。苏墨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屏幕,盯着“数据提取中 30%”的进度条一点点往上跳,心里的石头落了些:“总算没白跑!等拿到数据,回去就给量子纠缠树种子喂数据,老周回来正好一起搭防护罩,赶在仙界的人来之前把活儿干完!” 阿禾没吭声,盯着屏幕上的代码,机械藤微微发颤——代码里混着几行淡红符文,跟她机械藤内侧刻的一模一样,那是导师当年手把手教她认的标记,说关键时刻能辨数据真伪。可没等她细想,进度条“咔”地停在70%,屏幕突然跳成刺目的红,一行字扎得人眼疼:“熵值干扰!数据提取中断!” “咋回事啊?!”苏墨赶紧凑过来,指尖戳着屏幕上的红条,声音都急了,“是残骸里的熵值太高,把数据卡住了?” “八成是!得用抗熵草粉中和!”阿禾的机械藤慌得往包里勾草粉袋,袋口没扎紧,草粉撒了满手,她连蹭都没蹭,抓着一把就往接口处撒——草粉碰到接口,瞬间泛出淡绿微光,像层薄纱裹住接口,进度条“蹭蹭”往上跳,“当年导师说过,抗熵草粉能压设备里的残留熵值,果然没骗俺!” 苏墨松了口气,目光扫过断墙后面——那是个半塌的实验室,屋顶破了个大洞,晨光从洞里灌进来,照在满是灰尘的实验台上,台上摆着几个碎成渣的玻璃罐,罐底残留着淡黑的印子,像是当年装过熵值溶液。他心里犯嘀咕:“万一数据再出岔子,得找个平整地方临时处理,不如去里面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台子。” 想着就往实验室里走,实验台的灰尘厚得能没过指尖,一按一个深印。他走到最里面的台子边,指尖刚触到台面,系统弹窗突然“唰”地亮在眼前,绿字闪得跟救火似的:「签到成功!获“魔界数据转换器”」。 转换器“啪”地落在手里,入手凉丝丝的,跟摸着凉瓷似的。巴掌大的外壳是淡银色的,边缘磨得溜光,像是被人攥过无数次。中间有个小圆接口,能连机械藤也能接数据终端,苏墨翻来覆去看,指尖碰了碰接口,传来点轻微的电流感,麻得人指尖发颤:“这玩意儿咋用啊?总不能是拿来看的吧?” “是转数据的!能把魔界数据转成灵植能吸收的代码流!”阿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点雀跃,LED灯闪得跟星星似的。她捧着投影屏跑进来,屏幕上“数据提取完成 100%”的绿字亮得刺眼,“有了这玩意儿,再也不用怕数据跟种子不兼容,直接就能喂给量子纠缠树种子!” 苏墨赶紧把转换器递过去,阿禾的机械藤接过来,往投影屏接口上一插——“叮”的一声轻响,屏幕上的维度锚点数据瞬间变了样:复杂的魔界符文化成一行行简洁的蓝白代码,跟量子纠缠树种子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顺着屏幕往下流,像条发光的小溪。 “成了!”阿禾的LED灯跳成暖黄,连声音都拔高了些,机械藤都跟着晃,“这下回去把数据一喂,种子准能发芽,比啥都强!” 苏墨刚要笑,眼角余光瞥见实验台角落的碎纸——纸页脆得跟晒透的杨树叶似的,一碰就掉渣,上面画着个眼熟的符号:跟阿禾机械藤上的符文差不离,就是多了个小圈。他伸手去捡,指尖刚碰到,纸就碎了半片,上面还留着半行字:“熵值储备罐……转移至实验室东……”后面的字被风蚀得只剩模糊的墨印,啥也看不清。 “这是啥?”苏墨捏着碎纸递过去,阿禾的机械藤接过来,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藤尖都跟着抖,声音都发颤:“这是导师的笔记符号!他当年负责的熵值储备罐……难道没运走,还藏在实验室里?” 话音刚落,罗盘突然“嗡”地炸响,指针转得跟疯了似的,不再指着来时的路,反倒死死盯着实验室深处——那里的屋顶塌得更厉害,黑土堆得老高,隐约能看见个金属罐的边角,泛着冷光,跟当年导师带她见过的熵值罐模样差不离。 苏墨攥紧罗盘,指节捏得发白:“实验室深处那玩意儿……是熵值储备罐?” 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碎纸,又看了看黑土堆,LED灯闪得犹豫:“不知道,但那罐子装的熵值能吞灵植,要是漏了,比矿洞的菌丝凶十倍。咱们……” “轰隆——!” 没等她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声闷响,跟山塌了似的,震得脚下的黑土都跟着颤,连断墙的碎石都往下掉。苏墨猛地站起来,心脏“咚咚”跳得快蹦出来:“是矿洞方向!老周还在那儿挖合金呢!” 阿禾也慌了,赶紧把数据、转换器往包里塞,机械藤都在抖:“先回去!老周要是出事,灵植田的合金就没着落了!熵值罐的事,等回头再说!” 两人拎着东西往回跑,罗盘还在“嗡嗡”响,指针死死指着实验室深处的黑土堆,泛着深紫微光,跟在后面催似的。苏墨跑过断墙时,忍不住回头瞅了眼——那金属罐的边角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跟藏在土里的刀子似的;矿洞方向静得吓人,老周该不会真出啥事吧? 本章完 第38章 种量子藤遇黑丝!老周携草粉驱熵 第38章 种量子藤遇黑丝!老周携草粉驱熵,数据注入苗破土 灵植田的风刚歇,土还带着夜的凉,踩上去软乎乎的。苏墨攥着铁铲蹲在田埂边,铁铲刃豁开潮土,“噗”地扎出个坑,带出的土块沾着潮气,蹭得指腹发黏——昨晚跟阿禾对着转换器核对数据到后半夜,油灯熬得快见底,今早天刚蒙蒙亮就往田里跑,张婶端来的热粥搁在田边石台上,碗边凝着圈白霜,他瞅都没瞅,心里只装着那粒种子:“得赶在日头爬过断墙前种下,太阳一晒,土里的熵值准往上冒,咬种子根就完了。” 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指尖勾着魔界数据转换器,投影屏贴在膝头,蓝白代码跳得像呼吸,软乎乎的。她把量子纠缠树种子搁在掌心,种子泛着淡蓝微光,表皮的代码纹跟着屏幕节奏闪,连指尖都沾了点光:“土温十七度,刚好沾根。灵植汁液按奶奶的图谱兑了三倍,稠得挂罐,你挖坑吧。”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豁口陶罐——罐沿缺了块瓷,是上次熬反熵粥磕的,倒出点泛金的汁液,淡香飘出来,田埂边的抗熵草都跟着晃了晃叶子,像闻着味凑过来。 苏墨赶紧把坑挖得深些,土块捏得细碎,指尖戳了戳坑底,凉丝丝的:“这样种子能扎稳根不?别刚发芽就被风刮倒,那咱们前几天的功夫就白瞎了。”阿禾的机械藤探进坑里转了圈,LED灯闪了下软绿,像撒了把嫩豌豆:“湿度够,再撒点抗熵草粉打底,防土里的残留熵值咬根——上次实验室带回来的熵值邪性得很。”苏墨忙摸出草粉袋,抖了小半把进去,草粉遇土泛出浅绿,像撒了把碎琉璃,转眼就渗进土里,连土腥味都淡了点。 他小心翼翼捏起种子放进坑底,指腹碰着种子的微光,心里踏实不少。阿禾举着转换器凑过来,藤尖离种子就剩半指远,屏上的代码停在“待注入”:“我把数据卡在这里,你一浇汁液我就推数据,同步来才不会卡壳——上次实验室提数据就卡过,可别再出岔子。”苏墨点头,拎起陶罐往坑里浇汁液——汁液刚碰到土,就“滋”地钻进去,土面上冒起细碎的气泡,淡香裹着土腥气,闻着比啥都安心。 可就在汁液刚漫过种子的瞬间,脚底下猛地一拱!不是土块松动的轻晃,是带着劲的顶,像有东西在土下咬着根往起挣。苏墨只觉指尖麻得像过电,低头就见坑边的土缝里钻出道黑丝——不是普通的黑,是浸了油的黑,亮得发腻,像刚从废机器里扯出来的铜丝,却软得能缠圈,直往种子心口钻,还裹着淡淡的灰雾,闻着是腐草混着老铁锈的味,呛得人嗓子眼发紧,连呼吸都得憋着点。 “不好!是变异菌丝!”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得笔直,藤尖亮起细碎的电光,声音都发颤,带着点自责,“准是昨天从实验室残骸带回来的熵值,粘在转换器接口上,刚才调数据时蹭到土里了——都怪我没擦干净!” 黑菌丝长得疯!眨眼就缠上种子,灰雾往四周漫,旁边的神农幼苗“蔫”地垂了叶,叶尖瞬间泛出点灰——那是熵值沾着了!苏墨急得伸手去拨,刚碰到菌丝就觉得指尖像扎了冰针,又麻又疼,赶紧缩回来,指腹上还留着道淡黑印子,搓都搓不掉:“这玩意儿还带钩子!粘手上就不放!”阿禾的电光刚要劈下去,远处突然炸响一声喊,裹着风滚过来:“俺来啦——!” 声音还没到,人影先冲了过来。老周扛着半袋合金,袋子晃得“咚咚”响,后背还背着个鼓囊囊的粗布包,跑得裤脚沾满黑土,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蹭着三道泥痕,鞋底子磨得发白,沾着的黑土一路掉,在田埂上踩出串湿印。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田埂上洇出小坑,他连擦都顾不上,眼尖瞅见坑里的菌丝,二话不说从布包里抓出把抗熵草粉——手一扬,草粉“唰”地撒进坑,不是乱撒,是照着菌丝缠种子的地方,精准得像撒种:“俺就知道这玩意儿会出来捣乱!” 草粉刚碰到黑菌丝,就“滋啦”炸响,跟热油泼在冰上似的,白烟冒起来,菌丝瞬间缩成一团,灰雾散得干干净净,没一会儿就化成了黑灰,连土都带着点焦味,闻着像烧过的草。苏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扶了把差点栽倒的老周——老周跑得太急,脚底下拌了下田埂,差点摔进坑里:“老周?你咋回来这么快?合金挖够了?” 老周把半袋合金往田埂上一放,“咚”地砸出个印,喘得胸口起伏,话都说不连贯:“俺挖够五十斤就往回跑,矿洞到这儿二里地,鞋都没敢停!这草粉俺分成两包,一包揣怀里贴着肉,一包塞合金袋里,就怕你们这边出岔子——昨儿你给俺的草粉,俺留了大半,灵植田比俺挖合金金贵多了!”他摊开手,掌心还沾着草粉,指缝里都嵌着,连指甲盖缝都是绿的。 阿禾的机械藤收了电光,LED灯闪着暖黄,像揣了个小太阳,语气里全是庆幸:“多亏你来得及时,再晚半分钟,种子的基因就被菌丝啃坏了——这菌丝专咬活物的根,上次在实验室就见它啃过机械残骸的线。”老周挠挠头,嘿嘿笑出豁牙,汗珠子滴进脖子里,顺着衣领往下滑:“俺挖合金时总惦记着这边,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刚出矿洞就听见这边喊‘不好’,跑得比兔子还快,幸好赶上了。” 苏墨趁机端稳转换器,手都不敢抖——刚才慌得差点把转换器摔了。阿禾赶紧调数据,屏上的代码重新流动:“来了来了!数据推着走!”蓝白代码流顺着转换器接口爬出来,像条发光的小溪,轻轻裹住种子,没半点冲劲。就在汁液彻底渗进种子的瞬间,种子“咔”地响了声,不是脆裂的响,是带着劲的崩开,表皮裂开道细缝,嫩白的芽尖冒出来,带着点淡蓝,跟刚睡醒的小芽似的,转眼就抽成两寸长的枝叶,蓝白代码纹在晨光里闪着,跟风摆着,像冲几人点头打招呼。 “发了!真发芽了!”苏墨笑得嘴角咧到耳根,指尖轻轻碰枝叶,软得像碰着刚蒸好的馒头,还带着点麻酥酥的电流感,顺着指尖往心口窜,“这下有了量子纠缠树,接收信号、挡熵值都有指望了!天眼再敢来偷灵气,咱就用它挡着!”阿禾的投影屏跳着数据,绿字闪得轻快,跟唱歌似的:“长势稳得很,代码纹跟数据完全同步,连呼吸频率都对得上,说明融合成功了——这苗比神农幼苗结实多了!” 老周凑过来,蹲得离幼苗老远,只敢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叶子边缘,生怕碰坏了,眼里全是稀罕:“这就是能挡天眼的树?看着秀气,倒像个有本事的娃娃。”苏墨点头,刚要接话,老周突然拍了下大腿,差点拍在田埂的土上,从怀里掏出块碎合金——比巴掌小些,边缘磨得光滑,带着点体温,递过来时还热乎:“俺挖合金的时候,在矿洞深处见着块这玩意儿,上面刻着跟你这树差不多的纹,不是乱刻的,是规规矩矩的圈纹,还听见里头有‘嗡嗡’响,像是有罐在动,俺没敢靠近,就捡了这块碎的回来——怕你们用得上。” 苏墨接过碎合金,指尖刚碰到就觉得麻得厉害,比刚才碰菌丝还甚,指腹都有点发僵:“这纹路……真跟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纹像!”只是合金上的纹路更杂乱,还泛着点淡黑,像蒙了层洗不掉的灰。阿禾的机械藤缠上合金,刚碰着就“嗡”地颤了下,投影屏瞬间跳成刺目的红,字都在抖,看得人心慌:“有强熵值残留!这纹路是魔界熵值罐的标记——跟实验室捡的碎纸上画的标记丝毫不差!那圈小纹,俺记得清!” 老周的笑瞬间僵在脸上,搓着手急得转圈,裤脚蹭得土都飞起来:“熵值罐?俺瞅见那罐的时候,罐身都锈得掉渣,跟块烂铁似的,就离它老远挖的合金,连靠近都没敢——俺知道那玩意儿漏了要出大事!”苏墨攥紧碎合金,指节捏得发白,指腹都快嵌进合金纹路里:“矿洞深处真有那罐?你没听见别的动静?比如……东西撞罐的声?”老周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声音压得低:“就听见‘嗡嗡’响,跟蜜蜂窝似的,闷在罐里传出来,俺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挖够合金就赶紧跑了,没敢多待。” 阿禾盯着碎合金上的纹路,机械藤微微发颤,连投影屏的红光都跟着晃,像在发抖:“这标记跟实验室笔记上的对上了,说不定矿洞的熵值罐,就是当年从实验室转移过去的——当年魔界实验结束,好多设备都往矿洞运,说是藏起来安全,没想到留到现在。”话音刚落,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突然“唰”地颤了下,蓝白代码纹瞬间变得急促,跟打鼓似的,枝叶齐刷刷往矿洞方向倾斜,连叶子边缘都泛出点淡红,像被啥东西拽着,带着股急劲。 苏墨顺着枝叶指的方向望,远处的废土泛着死气沉沉的黑,矿洞的位置隐在灰雾里,连风都绕着那片走,心里突然沉得发慌:“它这是咋了?难道矿洞的熵值罐真有动静?这苗通着数据,怕是能感着熵值的气!”老周也站起来,攥紧了手里的矿镐,指节都泛白,镐头的豁口对着矿洞方向:“要是那罐漏了,俺再去一趟!哪怕把矿洞刨个底朝天,也不能让熵值飘到灵植田,毁了这些苗——俺欠灵植田的!” 阿禾的机械藤收了投影屏,LED灯闪着警示的红,语气急却稳:“现在不能去!量子纠缠树刚发芽,根系还没扎稳,离了人守着,天眼再来探测器咋办?而且矿洞的熵值情况不明,冒然进去就是送死——那罐里的熵值要是真沸腾了,连抗熵草粉都挡不住!”她指着幼苗倾斜的枝叶,声音放得轻,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急:“你看它的代码纹,跳得跟打鼓似的,枝叶还往矿洞方向拽,这是在预警——矿洞的熵值,正往灵植田飘!风都是往这边吹的,你闻,土腥味越来越重了!” 苏墨蹲下来,指尖贴着量子纠缠树的枝叶,能感觉到细微的震颤,像在传递不安,连自己的心跳都跟着快了些。风又吹起来,带着点矿洞方向的土腥味,比刚才浓多了,呛得人鼻子发酸,幼苗的枝叶晃得更急,蓝白代码纹闪得跟催命符似的,连旁边的抗熵草都蔫了叶子。老周扛着矿镐站在田埂上,望着矿洞方向,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怕:“俺总觉得,那‘嗡嗡’声不是罐在动,是罐里的熵值快撑不住了……或者说,有啥东西在罐里待不住,要出来了……” 三人盯着量子纠缠树指向矿洞的枝叶,谁都没说话。灵植田的风裹着土腥味,吹得抗熵草叶子“沙沙”响,像在叹气,远处的矿洞方向静得吓人,连虫鸣都没有,只有那株刚发芽的幼苗,还在执着地传递着预警信号——矿洞深处的熵值罐到底会不会漏?那“嗡嗡”声背后,藏着的是熵值在罐里翻涌,还是有别的更邪性的东西,正撞着罐壁想出来? 本章完 第39章 量子树截高空信!飞船日志藏杀机 第39章 量子树截高空信!飞船日志藏杀机,仙舰三日赴青牛 灵植田的日头刚爬过村东头那截塌了半边的断墙,金晃晃的光就洒在了量子纠缠树上。才一天光景,这树就蹿到了半人高,枝叶舒展开来像撑开的小伞,蓝白代码纹在日头下闪得柔和,跟风擦过似的,轻轻晃着——苏墨蹲在树旁,指尖顺着叶片边缘蹭过去,软乎乎的电流感顺着指缝钻,指腹还沾着点清晨喷的灵植汁液,淡香混着土腥味,心里头总算踏实些:“照这长势,再过两天就能搭起信号屏障,看天眼那红框还咋偷灵气。” 阿禾正提着陶罐绕着树走,给枝叶补喷灵植汁液。陶罐是上次熬反熵粥时磕破的,罐沿豁口挂着金闪闪的汁珠,一喷在叶面上,代码纹就跟撒了把碎星星似的亮起来:“根扎得稳,数据也融得顺,就是矿洞那边得盯紧——老周刚才来送焊锡,裤脚沾着黑灰说,那边的土腥味又重了,怕那熵值罐真要撑不住漏了。” 话音还没落地,量子树的枝叶突然“唰”地颤了下!不是风刮的轻晃,是带着股狠劲的颤,蓝白代码纹瞬间闪得跟爆了串火星似的,叶尖“唰”地泛出淡紫,连树干都跟着“嗡嗡”响,震得苏墨指尖发麻,跟摸了通电的铁丝似的。他赶紧缩回手,眉头拧成了疙瘩:“咋回事?前一秒还好好的,难道是矿洞的熵值飘过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跟缠救命绳似的往树干上贴,投影屏“啪”地亮了,满屏的信号波纹跟绞成团的毛线似的,紫的绿的缠在一块,闪得人眼晕:“不是熵值!是信号!这树在收高空信号!”她的声音都发颤,LED灯跳得急促,指尖因为紧张蜷成了小团,“之前只知道它能对接魔界数据,哪想到还能收高空的——是天眼卫星又在搞鬼?” 苏墨凑过去,盯着屏上乱晃的波纹直皱眉,伸手想去碰屏,又怕碰坏了解析:“能解析不?别是天眼又在调红框的频率,想更准地偷灵气。”阿禾咬着下唇,机械藤指尖在屏上飞快划,指甲盖都泛了白:“试试!把魔界数据转换器接上,说不定能把这些乱码转成能读的字!” 转换器刚挨着树干,投影屏突然就静了——乱晃的波纹“唰”地凝成一行行字,红底黑字跟刚凝的血似的,刺得人眼睛生疼,每个字都跳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屏上崩出来:「仙界量子飞船航行日志:坐标青牛村灵植田,目标一:捕获灵植宿主苏墨,提取灵植基因序列;目标二:捕获魔界数据载体阿禾,抽取体内原始熵值数据。预计抵达时间:三日后辰时。」 “啥?”苏墨猛地往后退了半步,脚底下蹭到块土疙瘩,差点摔坐在田里,攥紧的拳头指节都泛了青,连声音都发颤:“抓俺俩?之前天眼偷灵气还不够,这是要把根都拔了啊!”他盯着“灵植宿主”四个字,后背“唰”地窜起冷汗——难怪天眼红框总盯着灵植田转,合着早把他标成“猎物”了! 阿禾的机械藤僵在屏前,LED灯瞬间跳成刺目的红,连呼吸都变急了,胸口一抽一抽的:“他们根本不是来查灵植田的,是冲着咱们俩来的!我体内的魔界数据,你的灵植基因,合着是要拿咱们当实验材料!”她突然想起实验室捡的那片碎纸,上面“抽取宿主熵值转化灵气”几个字烧得她心口疼,“之前天眼红框一点点收缩,根本是在锁咱们的位置!” “哐当”一声,焊枪砸在了田埂的石头上,火星子溅起来又落下去。老周扛着根没焊完的铁栏杆跑过来,裤脚沾着黑焊渣,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栏杆上“嗒嗒”响,手里还攥着半截化了头的焊锡:“咋了?俺老远就听见这边‘嗡嗡’的,还以为是矿洞的熵值飘过来了,手里的铁疙瘩都没敢放下!”他凑到屏前,眯着眼瞅那红底字,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把铁栏杆往地上一戳,溅起的土块都飞到了神农苗旁边:“仙舰?还要来抓俺们?这灵植田刚有点盼头,咋就来这么个煞星!” 苏墨深吸口气,攥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指腹蹭了蹭发凉的指尖——他不能慌,灵植田的苗、村里的人,都指着他撑着呢:“三天……就剩三天时间。天眼红框还悬在天上,现在又来个仙舰,得赶紧想辙。”他指着量子树,声音沉得发哑:“这树能接信号,说不定也能扰信号?先把仙舰的路数摸透,再想咋躲。” 阿禾的机械藤总算动了,屏上的日志往下翻,又跳出一行字,字边还带着干扰的雪花纹,看得费劲:「补充指令:灵植田内抗熵草及神农幼苗需同步回收,用于熵值中和实验。」她的机械藤猛地攥紧,屏上的字晃得厉害,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眼眶都红了:“还要毁灵植田!这是要把青牛村的念想全掐了啊!” 老周一听“毁灵植田”,急得直跺脚,铁栏杆在地上戳得“咚咚”响:“俺们刚把五十斤合金扛回来,焊枪的火还没熄呢,这仙舰就杀过来了!不行,俺得去喊大伙,把家里藏的废铁全扛来,连夜把防护罩焊上!”说着就要往村里跑,裤脚的焊渣掉了一地,差点绊着田埂上的石头。 “老周,等等!”苏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指节都捏得发白,生怕他跑出去乱了阵脚:“焊防护罩来不及!仙舰是实体船,那点合金挡不住人家的主炮。得先弄明白它落在哪儿,能不能扰它的导航——前儿这树掉的代码碎片,阿禾说能做***,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阿禾赶紧点头,指尖点着屏上“量子飞船”四个字,字边的雪花纹还在闪:“它的能量频率比天眼密多了,扰起来得要不少碎片。这树刚接完信号,枝叶的代码纹都弱了,得让它缓口气,才能再催它掉碎片。” 正说着,量子树的枝叶又颤了——这次不是抖,是往天上指,蓝白代码纹“唰”地往高空聚,像条扯不断的发光线,拽着往远处飘。苏墨顺着枝叶指的方向望,远处的天空泛着层淡白,啥都看不见,可心里“咯噔”一下,发紧得厉害:“它这是追着信号跑?难道仙舰已经离得不远了?” 阿禾的投影屏突然闪了下,日志末尾跳出行模糊的字,边儿全是干扰的黑块,得眯着眼才能看清:「……注意青牛村量子纠缠树,其数据波动或影响定位……」她的脸“唰”地白了,LED灯都暗了半截,声音都轻了:“仙舰也发现这树了!他们知道这树能扰定位,说不定会提前来!” 老周攥紧铁栏杆,指节都泛了青,嗓门提得老高,震得旁边的抗熵草都晃:“提前来也不怕!俺们有抗熵草粉,有灵植汁液,还有这能接信号的树!大不了俺再去矿洞,把那熵值罐扛来,跟他们拼了——俺这条命是灵植救的,绝不能让他们毁了灵植田!”他说得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跳起来,汗珠子砸在地上,洇出小坑。 苏墨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老周慢慢静下来:“不能拼!矿洞的熵值罐要是漏了,麻烦更大,灵植田也得有人守。现在最要紧的是三件事:一,阿禾把日志解析完,摸准仙舰的能量频率;二,收集量子树的代码碎片,赶制***;三,跟大伙说清楚情况,把值钱的藏好,仙舰来了就躲进后山密道。” 阿禾的机械藤在屏上飞快划,日志的字一点点变清晰。突然,一行小字跳出来,红得刺眼,跟扎人的针似的:「宿主苏墨灵植基因已标记,可通过量子波动实时追踪。」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慌,机械藤都跟着抖,屏上的字都花了:“他们早标了你!就算躲进密道,只要你靠近灵植,信号就会飘出去——他们顺着信号就能找到!” 苏墨的心“唰”地沉到底,指尖碰了碰量子树的叶片,之前软乎乎的电流感没了,只剩冰凉的触感,像摸了块埋在地下的死木头:“那咋办?总不能把灵植扔了吧?这是青牛村唯一的盼头啊!”他望着田埂边那株刚冒芽的神农苗,叶尖还沾着今早的露水,村民们扛来的合金堆在旁边,像座小山头,心里堵得喘不过气。 老周突然拍了下大腿,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来是把黑糊糊的矿粉,攥在手里搓了搓,灰渣子从指缝漏到地上:“俺有主意!俺挖黑晶矿那阵,矿洞里连收音机都收不到台,这矿粉能吸信号!咱们把灵植田的土翻一遍,混上这矿粉和抗熵草粉,保管能挡住量子波动——俺这就去喊大伙拿矿粉!” 阿禾的眼睛瞬间亮了,LED灯跳回暖黄,连声音都轻快了点:“对!黑晶矿粉能吸量子波动!老周,你快去喊人;苏墨,你盯着量子树,它要是再动,赶紧喊我;我把仙舰的能量频率记下来,做***全靠这个!” 三人刚分好工,量子树的枝叶突然“唰”地垂了下来——蓝白代码纹跟被冷水浇过似的,“唰”地暗了半截,叶尖泛出死气沉沉的灰,连风碰着都不晃了。苏墨赶紧蹲下来,手掌贴在树干上,连半点震动都没有,心跟着揪紧:“咋回事?树咋蔫了?” 阿禾的机械藤贴得更紧,投影屏跳成淡红,字都在抖,像哭似的:“信号被截断了!有人在高空扰咱们!是仙舰?还是天眼卫星?”她抬头望天空,刚才泛白的地方,现在飘着缕淡灰的雾,像块脏布盖在天上,连日头都暗了点,晒在身上没了暖意。 老周攥紧手里的矿粉,往地上啐了口:“不管是啥,俺们都不能怂!俺这就去喊大伙,就算连夜翻土,也得把矿粉混进田里!”说着转身就往村里跑,铁栏杆扛在肩上,脚步踩得土块乱飞,背影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劲,连裤脚的焊渣都顾不上拍。 苏墨盯着那缕越聚越浓的灰雾,又摸了摸量子树冰凉的树干,指节捏得发白:“三天……说不定都撑不到三天了。阿禾,日志解析完没?仙舰落哪儿?” 阿禾的指尖飞快点着屏,日志的字断断续续,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最后总算定格在一行上,边儿还带着干扰的黑纹:「降落点:青牛村后山坪,视野开阔,便于抓捕。」她的声音发颤,连机械藤都跟着抖:“后山坪……离灵植田就一里地,他们一落地,眨眼就能冲过来!” 量子树的枝叶轻轻颤了下,叶尖泛出点淡红,像在偷偷哭。远处的灰雾越聚越厚,风裹着土腥味吹过来,带着点“嗡嗡”的闷响,从天上往下压——那闷响是仙舰的引擎越来越近?还是天眼红框又在调频率锁位置?量子树要是醒不过来,***咋赶制得出来?后山坪就那么块敞亮地,村民们躲进密道,真能躲过仙舰的扫描? 本章完 第40章 仙舰加速锁定急!量子藤掉代码片 第40章 仙舰加速锁定急!量子藤掉代码片,阿禾收碎制干扰 灵植田的风裹着股子土腥味,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量子纠缠树的枝叶被吹得“哗啦”响,叶尖扫过苏墨手背时,凉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碎冰——他蹲在树旁老半天,膝盖都麻了,指尖捏着片刚掉的枯叶,叶面上的蓝白代码纹淡得快要看不见,蒙着层灰似的,昨儿被高空信号一扰,这树就跟霜打蔫的秧苗似的,半点精神都没了。 苏墨盯着阿禾手里的投影屏,日志上“三日后辰时抵达”的字红得扎眼,像烧红的针戳得眼皮发紧。他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声音发沉:“就三天,***要拼、矿粉要混、村民要藏,哪样都得抢时间,慢一步,灵植田和大伙就全完了。” 阿禾的机械藤对着日志敲敲打打,屏上的能量频率曲线抖得跟抽风似的,时断时续,连带着她的手都跟着颤。“仙舰的频率比天眼密三倍,做***得要够量的代码碎片,可这树……”话没说完,她的机械藤突然僵在屏上,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连投影屏都跟着“滋滋”闪了两下,像要炸了似的。 “嗡——”苏墨兜里的终端猛地炸了下,烫得像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火炭,隔着粗布褂子都能感觉到那股热劲,烫得他腰眼发紧。他慌忙掏出来,屏幕红得发黑,弹窗带着电流纹“噼里啪啦”蹦出来,字都跟着抖:「警告!仙界已标记灵植宿主苏墨基因序列!量子飞船航线偏移,预计抵达时间缩短至两日后寅时!重复,仅剩两日!」 “啥?”苏墨手一松,终端“啪”地磕在土块上,边角蹭掉块漆,屏幕还跳了两下。他赶紧捡起来,指腹蹭过发烫的屏幕,指尖都麻了,心跟着沉到了底:“两天?咋突然提前一天?是发现咱们解日志了?”后背窜起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粗布褂子浸出片湿痕——原本就绷得跟弓弦似的时间,这下直接砍去三分之一,连喘口气的空当都没了。 阿禾的投影屏“啪”地黑了半边,剩下的半边全是乱码在跳,跟撒了把碎玻璃。她急得指尖发颤,机械藤往量子树的枝干上贴,贴得太急太狠,都蹭掉点树皮,露出里面泛着淡蓝的木质:“信号被掐了!他们肯定在高空盯着咱们!得赶紧扒出碎片里的频率,不然这***就是块废铁,咱们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唰——”就在这时,量子树的枝叶突然跟抽了筋似的剧烈抖动!不是风刮的轻晃,是带着股狠劲的颤,蓝白代码纹瞬间亮得刺眼,跟炸了的灯泡似的,一片片泛着微光的碎片从叶尖往下掉。碎片落在手心上时,麻酥酥的电流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跟触了弱电;掉在混了矿粉的土里,还“滋滋”冒起细烟,土腥味里掺了点焦糊味,闻着心里发紧。 “碎片!”苏墨猛地跳起来,膝盖麻得差点栽倒,慌忙摸出个豁口的铁盒——那是之前装抗熵草粉的,盒沿还沾着点黑灰,边缘被磨得发亮。他把盒口敞得老大,蹲在树底下接,碎片落在盒里“叮叮当当”响,跟撒了把碎银子:“阿禾!快过来!树掉碎片了,裹着光呢,碎得快!” 阿禾踉跄着跑过来,机械藤伸得老长,跟够树梢的猴子似的,小心翼翼勾过一片碎片,生怕碰碎了。投影屏“嗡”地亮了,屏上跳出串跳动的数字,泛着淡蓝的光,跟活过来的虫子似的爬:“是仙舰的能量频率!这些碎片里裹着信号!”她的声音都发颤,LED灯闪得快连成线,“有了这个,***就能对着频率调,说不定能把仙舰的定位偏到后山沟里去,让他们找不着北!” “俺们来搭把手!”老周扛着把铁锨跑过来,裤脚沾着黑矿粉,蹭得地上一道一道的黑印子,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锨把上“嗒嗒”响,把木把都浸得发暗。他身后跟着一群村民:王大叔扛着锄头,肩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擦汗时顺带抹了把脸;张婶拎着个打补丁的蓝布兜,兜口露着矿粉,走得急了撒出来点,赶紧用手往回扒拉;李婶抱着个裂了纹的陶罐,罐里是刚熬的灵植汁液,晃得金闪闪的;连村口的小娃狗蛋都攥着片抗熵草叶,跟着跑,鞋跑掉了一只也不管,光着脚踩在土里,脚底沾得全是泥:“墨哥,阿禾姐,俺们把家里的矿粉全扛来了,现在就翻土混粉不?” 苏墨赶紧点头,手里的铁盒已经接了小半盒碎片,凉丝丝的透着股电流味:“老周,你带大伙先翻东边的地,矿粉和抗熵草粉按三成混,别撒太厚,免得烧着苗!”他指着田埂边的神农幼苗,叶尖还沾着今早的露水,嫩得跟刚出生的娃娃似的,一碰就折,“这几株得轻着来,根还没扎稳呢,别用铁锨碰!” “放心!”老周把铁锨往地上一插,撸起袖子就喊,嗓门大得震得草叶晃:“老王头,跟俺搭把手翻土,轻着点铲,别碰着苗根!张婶,你撒矿粉匀着点,多了烧苗少了没用!李婶,你盯着那几棵小苗,土块大了就掰碎!”村民们立马忙活起来,铁锨铲土的“咔嚓”声、布兜撒粉的“沙沙”声,混着风响,倒让这绷得太紧的气氛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俺们俩在硬扛。 阿禾蹲在树旁,机械藤捏着片碎片凑到投影屏前,手都不敢大动。屏上的频率曲线慢慢变得平滑,跟刚压过的路面似的,可没等她记全最后一段,碎片突然“啪”地碎成了齑粉,跟被风吹散的灶灰似的,屏上的曲线瞬间乱成一团麻:“咋回事?碎片咋这么脆?”她又捏起一片,刚碰到屏边,碎片又化了,只在屏上留道淡蓝的印子,跟眼泪似的:“是熵值!空气里的熵值在啃碎片,跟耗子啃木头似的!” 苏墨心里一沉,摸出之前老周给的抗熵草粉,往铁盒里撒了点,粉粒沾在碎片上,淡蓝的光立马亮了些,跟添了柴的火:“这样能护住不?”他抬头望天空,远处的灰雾还没散,像块脏布蒙在天上,连太阳都显得没力气,光淡淡的:“仙舰是不是离得更近了?熵值都飘到灵植田来了,闻着都呛得慌。” “俺去瞅瞅!”狗蛋突然举着抗熵草叶跑过来,奶声奶气的,跑得脸蛋通红,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周爷爷,后山坪那边有亮闪闪的光,跟星星似的,俺去捡柴的时候看着的,还转圈圈呢,跟追兔子似的!” “后山坪?”老周手里的铁锨猛地顿住,土块都没铲起来,脸色一下子沉了,跟块乌云罩着:“那不是仙舰要落的地方吗?咋会有光?”他扔下铁锨就往村口跑,脚步踩得土块乱飞,粗布褂子被风掀起来,露出里面打补丁的内衣:“俺去看看!你们先干活,有情况俺喊一嗓子,声音大着呢!” 苏墨的心“咯噔”一下,攥铁盒的手都紧了,指节泛白,连盒里的碎片都跟着颤:“阿禾,后山坪离这儿就一里地,不会是仙舰提前派探测器来了吧?”他望着老周跑远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探测器把灵植田的位置传回去,之前混矿粉、做***的功夫全白费了,大伙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跟碎片较劲,她把抗熵草粉和灵植汁液混在一起,调成淡金色的糊,用指尖蘸着涂在碎片上,糊一沾,碎片的光就稳了些,跟给蜡烛裹了层纸:“这样能多撑会儿!”她盯着屏上的曲线,声音发急,带着点哭腔:“频率记了大半,就差最后一段峰值,可碎片碎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抄,手都跟不上!” “唰——”量子树的枝叶又抖了下,这次掉下来的碎片比之前大了圈,泛着的蓝光也更亮,还裹着层细细的代码纹,像给碎片镶了圈银边。阿禾赶紧用涂了糊的机械藤接住,屏上的曲线“唰”地补全,红底的峰值像座小山似的跳出来,扎得人眼疼:“齐了!频率全记下来了!”她激动得声音都高了,LED灯跳成了暖黄,跟见了光的萤火虫:“现在就差把碎片熔成信号芯,焊上合金丝,***就能立起来了,能用了!” “俺回来了!”老周的嗓门突然从村口传来,带着股慌劲,跑得气喘吁吁,说话都带喘,跟拉风箱似的:“后山坪的光……是探测器!俺看见个泛红光的铁疙瘩,跟个大拳头似的,在天上绕圈,还往灵植田这边扫!俺捡了块石头砸过去,它‘滋啦’一声就炸了,跟爆了的炮仗似的,就剩这点渣!”他摊开手,掌心里攥着片焦黑的碎块,还带着点温度,边缘卷得跟烤焦的纸似的,一碰就掉渣。 苏墨赶紧凑过去,捏起那片焦渣,指尖碰着发烫,表面有细小的纹路,跟之前天眼掉的探测器碎片一模一样:“是基因锁探测器!他们是来确认位置的,怕咱们跑了!”他心里更慌了,声音都发颤:“探测器都来了,仙舰说不定比两天还早,说不定明天天不亮就到,咱们连觉都睡不成了!” “***还得多久能弄好?”老周攥着焦渣,指节发白,连手心都掐出了印子:“俺们把东边的地翻得差不多了,矿粉也撒匀了,就怕再飞来个探测器,把位置传回去,那咱们就全暴露了,藏都没地方藏!” 阿禾把碎片往铁盒里装,盒底铺了层抗熵草粉,碎片放进去就稳了,不颤了:“最快也得半天!得把碎片熔成芯,再焊上之前剩下的合金丝,还得对着频率调准,差一点都不行!”话没说完,量子树突然“哗啦”一声,枝叶往地上垂,蓝白代码纹瞬间暗了半截,跟被抽了魂的人似的,连风碰着都不动,死气沉沉的。 “树咋了?”苏墨赶紧跑过去,手掌贴在树干上,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往上爬,连之前微弱的震动都没了,跟摸了块死木头:“是不是刚才掉碎片耗太多能量了?把树抽干了?”他摸出灵植汁液,往树根处浇了点,汁液顺着树干往下流,渗进土里,可枝叶还是蔫着,半点反应都没有,跟没喝着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贴在树干上,贴得紧紧的,跟抱着救命稻草:“树的能量在跑!是探测器炸的时候波频震的!那探测器的信号带着熵值,顺着树根往树里钻,跟虫子啃心似的!”她急得直跺脚,机械藤都攥成了团,指节发白:“没树再掉碎片,要是现有的碎片不够熔芯,这***就做不成了,咱们就只能等着被抓!” “俺们还有矿粉!”张婶拎着布兜跑过来,布兜里的矿粉撒了些在地上,她蹲下来就往树周围撒,动作又快又匀,跟撒麦种似的:“矿粉能吸信号,俺们把树根周围的地再混遍矿粉,说不定能把熵值吸出来,给树透口气!”李婶也抱着抗熵草跑过来,把草撕成细条,往树干上缠,缠得密密实实,跟给树裹了层棉袄:“抗熵草能挡熵值,俺多缠几层,厚点管用,树说不定能缓过来,能挺住!” 村民们全围了过来,没人喊没人叫,都低着头干活:王大叔用锄头把树周围的土松了松,动作轻得跟怕碰着树似的,方便矿粉渗进去;狗蛋和几个小娃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手里的草叶往树根处塞,塞得满满当当,还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土;连平时话少的李叔,都回家扛了块木板,挡在树旁边,怕风再吹得树晃,木板上还沾着点抗熵草汁。 苏墨蹲在树旁,看着大伙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又暖又急——暖的是大伙没慌,没跑,把灵植田当自家的事护着;急的是***还没个头绪,仙舰又步步紧逼,跟催命似的。 “有反应了!”阿禾突然喊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跟见了救星似的。量子树的枝叶轻轻颤了下,叶尖泛出点淡蓝,代码纹慢慢亮了些,跟快灭的灯又燃起来似的,弱得可怜:“矿粉起作用了!树在缓!它缓过来了!”她赶紧把铁盒里的碎片倒出来,碎片的光又亮了些,跟添了油的灯:“现在赶紧熔芯!苏墨,你帮俺焊合金丝,手稳;老周,你帮俺盯着树,要是再掉碎片,就赶紧接着,别让碎了,一片都不能少!” 苏墨摸出焊枪,火“噗”地喷出来,橘红色的火苗舔着合金丝,丝头很快熔成小珠,滴在手上烫得他一缩:“放心!就算焊到半夜,就算把焊枪烧了,把手指头烫起泡,也得把***弄好!”老周蹲在树旁,手里拿着个布兜,眼睛盯着枝叶,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生怕错过碎片:“俺盯着呢,掉一片接一片,一片都不会漏,漏了俺赔!” 太阳慢慢往西边沉,灵植田的影子拉得老长,把村民们的身影都拖得瘦瘦的,跟贴在地上的纸人。焊枪的火“噗噗”响,合金丝熔成的小珠沾在碎片芯上,阿禾的机械藤小心翼翼地调着频率,屏上的曲线慢慢稳住,跟日志上的频率叠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快成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激动,LED灯闪得亮,跟星星落了满身:“再焊最后根线,***一通电就能用,就能挡信号了!”苏墨手里的焊枪刚碰上去,焊锡刚熔成小珠,远处突然传来“嗡”的一声闷响,跟打雷似的,从后山坪的方向飘过来,震得地上的土都颤了颤,连脚底下的土块都跟着跳。 老周猛地站起来,望着后山坪的方向,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都哆嗦:“那是啥声音?跟俺当年在矿洞听的炸山声不一样,更沉,震得心口都疼,发慌!”话没说完,他突然指着天上,手都在抖,指尖都发白:“看!那是啥!红的!” 苏墨和阿禾抬头望去——后山坪的上空,飘着个淡红色的光斑,像块烧红的炭,慢慢往灵植田的方向挪,挪得越近,光越亮,连空气都跟着变烫了,脸上像贴了块热铁皮。阿禾的投影屏突然“嗡”地炸响,屏上的频率曲线剧烈抖动,跳出行乱码,红得刺眼,跟血写的似的:「警告!仙舰能量波逼近!距离青牛村不足百里!」 “百里?”苏墨手里的焊枪“当”地掉在地上,火苗“噗”地灭了,火星子溅起来,烫得他赶紧往后缩脚:“按这速度,说不定明天天不亮就到了,根本等不到后天寅时!”他盯着那抹红光,心里沉得像坠了块黑晶矿,压得喘不过气:“***还差最后一步,树也刚缓过来,这可咋整?跑都来不及了!” 阿禾赶紧把***往怀里抱,铁盒里的碎片芯还冒着热气,烫得她赶紧垫了块布,布都跟着热了:“先把最后根线焊完!就算仙舰明天来,有***能挡一阵,大伙能趁机躲进后山密道,能多活会儿!”她的机械藤飞快地捏着焊锡,手都在抖,焊锡掉在地上滚了圈,沾了层土:“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下,焊上就成了,成了!” 那抹红光越来越亮,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淡红,跟着了火似的。风里的土腥味更重了,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电流声,刺得皮肤发麻,头发都跟着竖起来。量子树的枝叶又颤了下,叶尖泛出的淡蓝忽明忽暗,跟在眨眼睛预警,跟在说“快躲”。 苏墨攥紧手里的焊枪,盯着阿禾手里的***——这是眼下唯一的指望,是大伙的命。可仙舰越来越近,那抹红光都快照到灵植田的苗了,最后这步能不能赶在仙舰到之前焊完?那抹红光里,藏着的是仙舰本身,还是带着基因锁的探测器大队?要是探测器先到,***没成,大伙就只能等着被抓,灵植田就只能等着被毁了…… 本章完 第41章 翻奶奶图谱寻秘!补天石藏实验室 第41章 翻奶奶图谱寻升级秘!补天石藏实验室深处,二次探险定行程 大清早的灵植田,一股子焦糊味飘得满鼻子都是——那是昨儿探测器炸碎的渣子味,混着土腥气,呛得人直咳嗽。苏墨蹲在田埂上揉肩膀,胳膊都僵得发木,昨儿跟阿禾焊***到后半夜,指尖烫的红印子还没消,一碰就抽着疼。他盯着那半截子***,铁壳子上沾着焊锡渣,越看心里越没底:“就这玩意儿,真能挡得住仙舰?别到时候连人家的航线都碰不着。” 阿禾蹲在旁边调终端,机械藤尖儿点着***接口,屏上那频率曲线跳得没个准头,跟人慌了神的心跳似的:“顶多让它偏个几里地,主炮是挡不住的。”她抬头瞥了眼天,灰雾比昨儿还厚,压得跟要塌下来似的,“仙舰越近,天眼锁得越死,咱们这点家当不够拼,得再找些底气。” “底气?”苏墨摸了摸口袋里的灵植汁液瓶,晃了晃没声儿,瓶底都见了白,“灵植刚从蔫儿里缓过来,榨不出多少汁;矿粉也快空了,老周昨儿去废土边挖,就扛回来半袋掺土的。”他攥紧拳头,指节泛得发白,“总不能眼睁睁等着仙舰下来抓咱们吧?” 阿禾的机械藤顿了顿,突然抬起来指了指苏墨那间漏风的木屋:“你奶奶留下的那些旧物件,说不定能找出法子。之前你说她是老一辈灵植师,说不定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藏着应对的门道呢。” 这话跟道雷似的劈进苏墨脑子里。他猛地站起来,膝盖麻得踉跄了下,差点栽进灵植田里,拔腿就往木屋跑——屋角堆着个掉漆的旧木箱,锁早锈死了,还是去年冬天用矿刀硬撬开的,里面码着奶奶的灵植图谱,纸页都黄得发脆。 箱子上的灰能埋住指尖,苏墨伸手一拂,呛得打了个大喷嚏。他蹲在箱子跟前翻,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蹭得沙沙响,翻到最底下那本《灵植秘录》,封面的毛笔字褪成了淡褐色,边角卷得跟揉过的纸团似的。从灵植育苗翻到简易防御,心跟着一点点沉下去——全是对付普通灾害的法子,连天眼的红框都挡不住,更别说扛主炮的仙舰了。 “难道真白忙活?”苏墨的指尖划过最后一页,突然被纸边的毛刺扎了下,疼得他猛地缩手,低头一瞅,指头上渗了点血珠。再看页脚空白处,用炭笔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笔画都颤着,准是奶奶病重时强撑着写的:“灵植回收站欲升阶,需补天石碎屑引灵,缺此则力弱,难抗外侮。” “补天石碎屑?”苏墨眼睛一下子亮了,跟黑夜里见了火把似的,抓着图谱就往外跑,鞋跟磕在门槛上都没顾上疼:“阿禾!快来看!奶奶留下升级回收站的法子了!” 阿禾赶紧凑过来,机械藤尖儿扫过那行小字,终端“嗡”地亮了,弹出串跳动的数据:“补天石?就是传说里能镇熵值的东西?”她的LED灯闪得飞快,跟慌了神似的,“上次去废弃魔界实验室,我扫到深处有股怪灵气,当时以为是魔界装置的,现在看……那波动频率,跟古籍里记的补天石对上了!” “真的?”苏墨攥着图谱的手都紧了,纸页捏出了褶子,“那咱们现在就去!回收站升了级,分解效率高了,说不定能多造几个***,还能给灵植充能,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阿禾却往后退了步,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忘了实验室深处的熵值?上次在门口就差点栽在机械残骸的熵气里,深处浓度至少是门口的两倍,指不定还藏着熵值生物。”她指着田埂上那株量子纠缠树,枝叶软塌塌的,“这苗刚活过来,带着去准被熵气啃死;不带,咱们遇上东西,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 苏墨的兴奋劲儿瞬间凉了半截,跟被泼了桶冷水似的。他盯着图谱上的字,又瞅了瞅田埂上蔫头耷脑的灵植,心里跟翻了锅的浆糊:不去,回收站升不了级,仙舰来了就是死路一条;去了,实验室太危险,万一折在里面,灵植田没人守,村民们也得遭殃。 “俺来守!” 身后突然炸起个粗嗓门,吓得苏墨手一抖,图谱差点掉地上。回头一看是老周,扛着把磨得发亮的铁锨,裤脚沾着黑黢黢的矿粉,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锨把上“嗒嗒”响。他快步走过来,黝黑的脸上透着股坚定,拍了拍腰上别着的旧矿刀,刀鞘都磨得发亮:“你们去实验室找补天石,灵植田俺来守!俺昨儿半夜就把抗熵草晒成粉了,装了满满两布兜,还把之前焊防护罩剩下的合金板搬田埂边了,但凡有动静,俺先拿矿刀顶着!” 苏墨愣了愣,嗓子有点发紧:“老周,你一个人……能行不?” “啥叫一个人?”老周打断他,嗓门大得震得旁边的灵植叶都晃,“张婶说了,白天帮俺盯着天眼,一看见红框亮就喊;李婶把她家大黄狗牵来了,那狗鼻子灵得很,十里地外的熵气都能闻着;小娃们也说帮着捡抗熵草叶,凑一块儿也是股正经劲。”他蹲下来抓了把混矿粉的土,指腹搓得沙沙响,“上次天眼红框收缩,俺没及时扛合金来,害得防护罩晚了半天,心里一直愧得慌,这次说啥也得补上!你们放心去,要是俺连块田都守不住,往后都没脸跟大伙一起喝反熵粥!” 阿禾盯着老周的眼睛,见他眼底没半点含糊,才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盒子——盒上的红键都磨掉了漆,是拆探测器改的信号***,塞到老周手里:“周叔,实验室那边咱们最快也得大半天。要是天眼红框突然亮,或是有探测器来,别硬拼,田边地窖里有灵植汁液,躲进去按这个红键,能挡半个时辰信号。” 老周接过盒子,攥得指节都泛白,跟攥着块救命的宝:“放心!俺记死了!你们路上也小心,实验室里的东西邪性得很,上次俺远远瞅着那机械残骸,都觉得浑身发毛,实在不行就赶紧撤,别为了块补天石把自个儿搭进去!” 苏墨看着老周,又望了望田埂上的张婶——她正蹲在地上撒抗熵草粉,布兜斜挎在肩上,动作麻利得很,心里暖烘烘的。他把图谱折好揣进怀里,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周叔,灵植田就拜托你了。俺们快去快回,争取赶在天黑前回来,绝不耽误事。” “哎!”老周应着,扛着铁锨往田埂走,走两步又猛地回头喊,声音带着点急:“对了!俺昨儿在废土边看见几只熵值虫,细得跟线似的,都给俺用草粉赶跑了,你们路上多撒点粉,别被那玩意儿缠上!” 苏墨点头应下,转身跟阿禾往木屋走,脚步都快了些。阿禾的机械藤在终端上划着,调出实验室的简易地图,屏上的红点闪得刺眼:“实验室深处的入口在之前那堆机械残骸后面,上次没敢往里走,这次得把电磁藤的能量充满,抗熵草粉也得多带两包。” “嗯。”苏墨走进木屋,抓过墙角的旧背包,把灵植汁液瓶、矿刀、打火石一股脑塞进去,最后摸出枕头下那枚铜徽章——上面刻着株神农草,边缘都磨圆了,是奶奶走时攥在手里的。他攥在掌心,能感觉到淡淡的余温,心里踏实了些:“奶奶当年肯定见过补天石,不然不会把法子写在图谱上,说不定早为咱们铺好路了。” 阿禾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熵值检测仪,屏上还亮着上次的记录:“这是用魔界数据改的,超过20%就滴滴响。”她把检测仪挂在苏墨背包上,又调试了下自己的机械藤,藤尖泛着淡蓝光:“要是遇上熵值生物,我先注魔界数据干扰它,你再催电磁藤放电,咱们配合着来,错不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刚出门,就见张婶拎着个沾着粥印的蓝布兜跑过来,围裙都飘起来了:“墨小子,阿禾姑娘,把这个带上!麦饼是今早刚烙的,还带着点温乎气,粥是熬的反熵粥,凉了也能喝,抗熵气的。”她把布兜塞给苏墨,又摸出个油纸包递阿禾,“这里面是细磨的草粉,比老周晒的细,撒衣服上能挡点熵气。” 苏墨接过布兜,指尖碰着温热的麦饼,心里热得发烫:“张婶,谢谢您,太麻烦您了。” “谢个啥哟!”张婶摆摆手,眼睛有点红,抬手擦了擦眼角,“你们是为大伙的灵植田去冒险,俺们做这点算啥。路上小心,早去早回,俺在家给你们温着粥呢。” 两人点点头,转身往废土的方向走。苏墨回头望了眼灵植田,老周正扛着铁锨搭围栏,张婶蹲在旁边递钉子,小娃们举着抗熵草叶在田边跑,笑声脆生生的。阳光透过灰雾洒下来,给灵植田镀了层淡金光,好看得很。 “走吧,别磨蹭了。”阿禾碰了碰他的胳膊,指了指远处的实验室,轮廓越来越清晰,“再慢,天黑前赶不回来,夜里的废土更危险。” 苏墨收回目光,攥紧背包带,跟着阿禾往废土深处走。刚走没几步,手往口袋里一摸,那枚铜徽章竟有点发烫,顺着指缝往手心里窜热气。他赶紧掏出来看,徽章上的神农草纹路泛着点淡绿光,跟星星似的,眨眼就没了。 “咋了?”阿禾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下脚步,眼里带着点急。 “没啥。”苏墨把徽章揣回去,心里犯嘀咕——这玩意儿戴了好几年,从来没热过,难道真是离补天石近了?还是实验室里藏着更特别的东西,连奶奶的徽章都有反应? 废土上的风越刮越猛,沙砾打在脸上,跟小针扎似的疼。远处的实验室越来越清晰,黑得像头蹲在那儿的怪兽,窗户洞黑漆漆的,门口的机械残骸被风吹得“吱呀”响,跟哭似的。 阿禾突然停下脚步,熵值检测仪“滴滴”响了两声,屏上跳着“15%”:“前面50米就是实验室门口,熵值浓度已经15%了,深处肯定超30%。”她的机械藤绷得紧了些,藤尖的蓝光都亮了点,“做好准备,说不定门口的残骸里就藏着熵值生物。” 苏墨点点头,手按在腰间的矿刀上,指尖触到冰凉的刀鞘,心里的紧张又提了几分。他瞅着实验室黑黢黢的入口,想起图谱上奶奶写的字,又想起田埂上搭围栏的老周、撒草粉的张婶,深吸口气,声音沉了半截:“走,进去找补天石,绝不能白来一趟。” 就在两人要踏进实验室范围时,苏墨口袋里的铜徽章又热了,这次烫得更明显,连阿禾都察觉到了:“你口袋里啥东西?咋还发热了?” 苏墨刚要掏出来,风里突然飘来老周的喊声,带着点慌,像是边跑边喊的:“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等等!天眼的红框……刚才亮了下!比上次还刺眼!” 两人猛地回头,望向灵植田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老周的喊声像块石头砸进苏墨心里,沉得慌。天眼红框突然亮,是仙舰又在锁位置?还是要派探测器来了?老周一个人,能扛得住吗? 阿禾的脸色也沉了,指尖都有点抖:“咋办?回去看看,还是接着走?回去,补天石就没指望了;不回去,老周那边要是出事……” 苏墨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心里跟有俩声音在吵:回去吧,补天石没着落,回收站升不了级,仙舰来了还是白搭;不回去吧,老周要是真遇上事儿,灵植田完了,村民们也得被抓,一样是输。他盯着实验室的入口,又望了望灵植田的方向,心都揪成了团。 本章完 第42章 探实验室遇灰雾!签到获补天石碎屑 第42章 探实验室深处遇灰雾!签到获补天石碎屑,熵值幼虫藏雾中 老周的喊声顺着风刮过来,苏墨耳朵一刺,脚底板立马就凉了——刚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顿住,攥着背包带的手紧得指节泛白:“红框亮了?是不是探测器要往下掉了?” 阿禾的机械藤跟长了记性似的,“唰”地就戳向终端,屏上的天眼锁定曲线抖了两下又塌下去,跟人松了口气似的:“是临时锁一下,没探测器信号。”她抬头往灵植田的方向瞅,灰雾浓得呛人,跟泼了墨似的,啥都瞅不见,“老周手里有***,真来了能躲地窖。咱们这会儿回去,补天石就没影了——回收站升不了级,仙舰下来咱们连跑的底气都没有。” 苏墨咬了咬后槽牙,手往口袋里一摸,奶奶的铜徽章还带着点余温,像是在手心轻轻顶了下。“走!”他转身就往实验室迈,脚步比刚才急了半拍,“速去速回,绝不耽搁!” 实验室的铁门早锈得塌了半边,风灌进去“呜呜”嚎,跟哭丧似的。阿禾先迈过门槛,机械藤扫过门口堆的机械残骸,屏上跳着“熵值18%”的红数字:“跟着我踩的印子走,别碰那些残骸——上面的熵气能渗进衣服,沾着皮肤就发疼。” 苏墨跟在后面,鞋底踩在碎铁上“咯吱咯吱”响,听得心尖儿一揪一揪的。越往里走,灰雾越稠,裹着股怪味儿——像烧糊的塑料混着烂草根,吸一口嗓子里跟卡了沙,痒得直想咳嗽。他掏出熵值检测仪,屏上的数字跟疯了似的跳,从18%窜到25%,最后“叮”地一声钉在30%,红灯闪得晃眼。 “熵值30%,超安全线一倍!”阿禾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机械藤尖儿泛着淡蓝光,在前面扫来扫去探路,“把抗熵草粉撒点在领口袖口,能挡会儿。” 苏墨赶紧摸出油纸包,倒出点细粉往领口撒——草粉凉丝丝的,沾着皮肤有点痒,呛人的怪味儿果然淡了些。他盯着前方的灰雾,能见度连两米都不到,就看见阿禾机械藤的蓝光在前面飘,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忽明忽暗。 “抬脚!”阿禾突然喊了声。苏墨赶紧收脚,低头一看,脚边是个半塌的大坑,里面堆的碎玻璃反射着雾光,跟撒了一地碎刀子——真踩空了,腿非得摔断不可。 “这实验室咋塌成这样?”苏墨绕过大坑,声音压得快听不见,怕惊着雾里藏的东西。 “被熵值啃烂的。”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坑边的墙,墙皮一摸就掉,露出里面发黑的钢筋,一捏就成渣,“你瞅,钢筋都蚀成粉了,不是炸的,是慢慢烂透的。” 两人往里走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灰雾里突然透出点淡金光,裹在雾里跟蒙了层纱似的,忽明忽暗。阿禾的机械藤猛地顿住,屏上的能量曲线跳得跟打鼓似的:“是能量波动!跟补天石的频率对上了!” 苏墨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跟上去——雾里立着个半人高的石台,台面裂着好几道缝,沾着层黑灰,淡金光就从缝里钻出来。他刚走到石台跟前,口袋里的终端突然“嗡”地振了下,烫得他赶紧掏出来。 屏幕亮得刺眼,弹窗带着淡金光跳出来:「签到成功!获得补天石碎屑(10g)」。 话音刚落,石台裂缝里飘出些淡金色细粉,慢慢聚成小团,轻轻落在苏墨掌心——是补天石碎屑!指尖刚碰上,温乎乎的暖意就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连之前被焊枪烫红的指尖都不疼了,周围的灰雾跟怕了这暖意似的,往后退了小半圈。 “真拿到了!”苏墨声音都带颤,攥着碎屑凑到阿禾跟前,掌心的暖意烘得手指发麻,“你瞅,这就是补天石?真能升级回收站?”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下碎屑,终端“唰”地弹出数据:“纯度也就三成,够升级了!”她的LED灯闪得飞快,难得带点雀跃,可没两秒又暗下去,机械藤往碎屑上凑得更近:“等等——有隐藏信息!「碎屑含洪荒灵气,能强化灵植抗冻结能力」!” “抗冻结?”苏墨愣了愣,突然想起阿禾说仙舰的基因锁能冻灵植,心一下子提起来,“难道这玩意儿能防基因锁?” “不好说,但肯定有用。”阿禾刚要再说,突然按住耳朵往雾里凑,“你听——有动静!” 苏墨赶紧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风的“呜呜”声里,混着点细得像蚊子叫的“沙沙”声,跟无数小虫子在地上爬,顺着脚底板往这边窜,越来越近,听得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啥动静?”苏墨攥紧电磁藤,指尖麻得发颤——这声音比雾里的怪味儿还渗人,跟有东西盯着他手里的碎屑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往雾里探,屏上瞬间炸红,数据跳得跟疯了似的:“是熵值生物!在雾里!”她声音都发紧,机械藤尖儿的蓝光晃得厉害,“是熵值幼虫!专啃灵植根须,还贪灵气——闻着补天石的味儿过来了!” “沙沙——沙沙——” 声音更近了,就五步开外的雾里!苏墨盯着那片晃悠的灰雾,突然看见几缕银灰色的细影,跟缝衣服的针似的在雾里窜,速度快得吓人,针尖儿黑沉沉的,直扑他手里的碎屑! “小心!”阿禾伸手就拽过苏墨的胳膊,往旁边躲了半步。那些细影“唰”地擦着苏墨的手心掠过,撞在石台上“叮”地溅起火星——谁能想到这么细的虫子,竟硬得跟铁似的。 苏墨总算看清了——是熵值幼虫!细得跟绣花针,身子发灰,头尖得像锥子,爬过的地方留道淡黑印子,连灰雾都被搅得更浓了。 “别开电磁藤!”阿禾赶紧按住苏墨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气都不敢大喘,“电流会引更多幼虫来,这雾里指不定藏多少!” 苏墨刚提起来的气又咽回去,攥着碎屑往后退,脚跟磕在石台上都没知觉:“那咋整?草粉够不够撑?” 阿禾摸出自己的油纸包,倒出大半给苏墨——纸包底都露出来了:“撒在身前,能逼退它们,撑不了半分钟,草粉太少了。” 苏墨赶紧接过草粉,往身前的地上撒了道线。淡绿色的草粉一落地,雾里的“沙沙”声顿了顿,那些幼虫在草粉线外打了圈,尖嘴碰了碰草粉,立马跟烫着似的缩回去,连灰雾都跟着颤了颤。 “管用!”苏墨松了口气,可刚缓过来,雾里的“沙沙”声突然密得吓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跟无数虫子往这边聚,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发颤。 阿禾的机械藤扫向四周,屏上的红点密密麻麻,跟撒了把红绿豆:“不好!它们在围过来!草粉撑不住了!”她急得额角渗出汗,机械藤在终端上飞快划着,“我之前解过魔界的驱虫代码,能把幼虫转成养分,就是得调会儿!” 她突然瞅向苏墨怀里的量子纠缠树苗——树苗的枝叶不知啥时候亮了点,泛着淡蓝光,在灰雾里格外扎眼。“把树苗拿出来!”阿禾喊,“它能吸熵值,先镇会儿!” 苏墨手忙脚乱把树苗往石台上放,指尖蹭到叶片的蓝光,麻得跟触了弱电似的。树苗的枝叶一沾空气,突然“唰”地伸长,上面的代码纹亮得刺眼,跟块小太阳,把周围的灰雾都照得透亮。 雾里的“沙沙”声瞬间小了,那些幼虫往后缩了缩,像是怕这光。可没两秒,最前面的几只突然跟疯了似的往前冲,尖嘴直扑枝叶,跟豁出去抢灵气! “它们不怕光了!”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攥着电磁藤的手都在抖,“再调不好代码,树苗要被啃烂了!” “快了快了!就差最后一段代码!”阿禾的机械藤抖得厉害,指尖却没歪过半下,屏上的魔界代码一行行跳出来,“之前解魔界数据时记过这代码,没想到真能用上……成了!” 第一只幼虫已经扑到枝叶上,尖嘴刚碰着叶片,突然“滋滋”冒起烟,蜷成一团掉在地上,化成了黑渣——树苗的光真能克它!可后面的幼虫还在往前冲,一只接一只,跟不怕死似的。 “放代码!”阿禾突然喊,机械藤对着雾里一甩,道淡黑色的代码就窜了出去,落在幼虫群里。那些冲得正猛的幼虫突然僵住,身子慢慢变透明,最后“滋滋”化成淡绿色的液滴,散在地上,被树苗的根须悄悄吸了进去。 苏墨看得发愣:“这就……转成养分了?” “就暂时镇住,雾里还有不少。”阿禾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沾了点黑灰,“赶紧拿上碎屑撤!晚了幼虫又聚过来了!” 苏墨赶紧把碎屑揣进怀里,刚抱起树苗要走,身后的石台突然“咔嚓”响了声——台面裂得更大了,缝里的金光突然亮得刺眼,还带着股怪震动,顺着地面往雾里传,连脚底板都麻了。 “咋回事?”苏墨回头瞅了眼石台,心里发慌——手往口袋里一摸,奶奶的铜徽章突然烫得吓人,比补天石还热,上面的神农草纹路泛着淡绿光,跟石台上的金光凑着劲儿。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炸红,屏上的熵值数据疯了似的涨:“熵值40%!50%!石台下面有东西引熵气!”她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外跑,“别管了!先出去再说!震动把雾里的幼虫都引过来了!” 苏墨跟着阿禾往实验室外跑,身后的“沙沙”声越来越近,跟无数幼虫追着咬,腿肚子都在转筋。他摸了摸怀里的碎屑,暖意还在,可掌心的汗把碎屑沾得发潮——石台下面藏着啥?为啥铜徽章会有反应?那些没转成养分的幼虫,会不会追出实验室? 刚跑到实验室门口,苏墨突然瞥见门口的机械残骸动了下——不是风吹的,是有东西在里面钻!银灰色的细影在残骸缝里闪了下,尖嘴黑沉沉的,是幼虫!它们竟绕到前面堵路了! “前面也有!”苏墨猛地停住脚,攥紧电磁藤,手心里全是汗,“前后都堵了,咋整?” 阿禾盯着前面的幼虫,又回头望了望雾里追来的动静,咬了咬牙:“往左边岔路跑!刚才扫实验室结构时,那边有个通风口,能通到废土边!”她拽着苏墨往左边拐,机械藤在前面扒拉着挡路的碎铁,“快!幼虫离咱们就五步远了!” 苏墨跟着阿禾钻进岔路,耳边全是“沙沙”的追袭声,怀里的铜徽章烫得更厉害,像是在给他们指方向。通风口的铁网锈得只剩半截,黑黢黢的洞口飘出更浓的灰雾,谁也不知道通到哪儿。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雾,隐约看见无数银灰色的细影在追,心都揪成了团——这通风口真能通出去吗?石台下面的东西会不会跟着震动追过来? 本章完 第43章 熵值幼虫突袭急!量子树发光缠敌 第43章 熵值幼虫突袭急!量子树发光缠敌,转化养分启回收站升级 “沙沙——沙沙——” 熵值幼虫的追袭声跟粘脚的泥似的,甩都甩不掉,贴在苏墨和阿禾脚后跟。两人刚钻进通风口,最前面的几条银灰色小虫就扑到了裤脚,尖嘴刮得粗布“滋滋”响,腐臭的热气顺着裤管往上钻——闻着像烂菜叶子混着铁锈,呛得人想呕,腿肚子都发紧。 苏墨弓着腰往前挤,后脑勺蹭着锈得掉渣的铁网,疼得他龇牙。攥补天石碎屑的手心全是汗,碎屑被攥得发潮,另一只手死死护着怀里的量子纠缠树苗,枝叶上的淡蓝光晃得他眼晕:“这通风口咋比狗洞还窄!”碎铁屑刮得胳膊肘生疼,划出好几道白印子,他还得歪着身子躲身后的虫子,每挪一步都跟踩在针尖上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在前面勾着锈网往下扯,碎渣子“哗啦”掉了一身,指尖磨得泛白,火星子落在地上“噼啪”响:“别停!虫子怕光,但架不住多,树苗这点光撑不了半炷香!”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唰”的破空声——一条比之前粗两倍的虫子窜了过来,身子泛着死黑,尖嘴闪着冷光,直扑树苗最亮的那根枝叶! “小心!”苏墨猛地往侧一躲,把树苗往怀里紧了紧,那虫子擦着他胳膊掠过,尖嘴划开道血口子,血珠立马渗出来,混着草粉粘在皮肤上,又疼又痒。他疼得嘶了声,慌手慌脚摸出最后一小撮抗熵草粉往后撒,可虫子跟疯了似的,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草粉落在它们身上,就“滋滋”冒了点烟,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顿住,终端屏上的代码跳得跟抽风似的,红得刺眼:“不行!普通驱虫代码治不了变异的!”她回头瞅了眼追得越来越近的虫子,LED灯闪得跟快灭的烛火:“得把魔界数据灌进树苗,让它主动吸熵值——这是唯一的法子!” “咋灌?”苏墨的后背已经能感觉到虫子爬过的麻痒,吓得浑身发僵,“树苗才刚破土,根须都没长硬,会不会被数据冲死?” “没时间磨蹭!”阿禾的机械藤拽着树苗一根泛蓝的枝叶,往终端屏幕上贴,指尖戳得屏幕“哒哒”响,都快戳破了:“你攥紧碎屑,用它的灵气稳住树苗根!要是树苗塌了,咱俩今儿都得喂虫子!” 苏墨赶紧用掌心拢住补天石碎屑,生怕掉地上,颤巍巍往树苗根须上凑。淡金色的微光刚碰到湿润的根须,树苗突然“唰”地亮了——枝叶上的蓝白代码纹跟活过来的小蛇似的,顺着枝干往上爬,原本软塌塌的枝叶瞬间挺得笔直,跟拉满的弓弦,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暖了点。 “嗡——” 树苗的枝叶“呼”地往外涨,比之前长了一倍还多,淡蓝色的光裹着细碎的代码纹,像张开的大网,猛地往后罩去!扑来的虫子刚碰到光网,就“滋滋”冒起白烟,身子蜷成小团,可没等落地,枝叶就缠了上去,把虫子裹得严严实实,跟包了层发光的茧。 “成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点颤,机械藤赶紧贴向裹着虫子的光茧,指尖飞快输代码:“现在灌魔界数据,能把熵值全转成养分!” 苏墨盯着光茧里的虫子,看着它们慢慢变透明,最后化成淡绿色的液滴,顺着枝叶流进树苗根里。液滴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带着股刚割过的青草气,连胳膊上的伤口都跟着麻了麻,疼意顺着那股凉意慢慢散了。他忍不住碰了碰树苗枝叶,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跟树苗在喘气似的。 “这就……转成养分了?”刚松口气,通风口深处突然“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头顶的碎铁屑“哗哗”往下掉,砸得两人脖子生疼。 阿禾的终端屏瞬间炸红,数据跳得跟疯了似的:“坏了!幼虫巢穴被惊动了!成千上万条往这边爬!”她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外爬,机械藤在后面挡着涌来的虫子:“先出去!回灵植田找老周帮忙!” 两人连滚带爬钻出通风口,天已经亮了半边,可灵植田那边的天泛着层诡异的淡红——是天眼的红框!苏墨心里一沉,摸出终端,信号栏跳着断断续续的红点,老周的消息弹出来,字都带着急劲儿:“红框又亮了!比上次密三倍,你俩咋样?没被虫子啃着吧?” “先回田埂!”阿禾抹了把脸上的黑灰,露出道被铁屑划的血印,指着不远处的灵植田:“回收站零件在老周那儿,得赶紧混碎屑升级,晚了仙舰来了,咱连挡的东西都没有!” 往田埂跑的时候,怀里的树苗突然又亮了。不是枝叶往外窜,是代码纹跟蜘蛛网似的裹满枝叶,晃得人眼疼。苏墨抬头一看,远处的灰雾里飘着无数银灰色的小点,像片会动的乌云,正往这边压:“虫子追出来了!还聚成堆了!” “往灵植田跑!抗熵草密,能挡会儿!”阿禾喊着,机械藤已经拨通老周的通讯,声音发紧:“老周,快备抗熵草粉!越多越好!变异幼虫追来了!” 老周的声音从终端里炸出来,带着股子狠劲儿:“早给你俩备妥了!俺领着老王头、张婶子,在田埂撒了半袋草粉,厚得能没过脚面,虫子敢来就燎它尖嘴!” 跑到田埂时,果然见老周领着七八个村民,手里都攥着鼓鼓的草粉袋。田埂周围撒了厚厚的淡绿色草粉,风一吹,草粉飘起细雾,闻着有股淡淡的苦味。追来的虫子刚碰到草粉,就跟被开水烫着似的往后缩,在草粉圈外打了圈,尖嘴“滋滋”对着草粉喷气,愣是不敢往前挪。 “可算赶上了!”老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汗珠子砸在草粉里,溅起点细烟。他凑过来瞅苏墨怀里的树苗,眼睛瞪得溜圆:“这苗咋亮得跟小太阳似的?沾了补天石的光?” “吸了虫子的熵值,还沾了碎屑的灵气。”苏墨喘得胸口发疼,把攥得发热的补天石碎屑掏出来,碎屑泛着淡金光:“回收站零件呢?赶紧混粉升级,别等虫子冲破草粉!” 老周扛过旁边的铁箱子,胳膊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箱子上还沾着矿粉:“都在这儿!俺按你说的,把零件磨成粉,过了三遍筛,细得能当面粉撒!” 阿禾蹲在地上,把碎屑倒进石臼里,石杵捣下去“咚咚”响,碎屑很快磨成细粉:“按一比三混合金粉,再掺点灵植汁液——不然齿轮转不动,得卡壳。” 张婶拎着个冒白气的陶罐跑过来,罐沿沾着点草叶:“灵植汁液熬好了,温乎的,刚掺了把抗熵草汁,能挡点熵值!” 苏墨接过陶罐,往混合粉里倒汁液,边倒边搅。粉末刚碰到汁液,就泛出淡金色的光,像撒了把碎金子,搅的时候“滋滋”冒细泡,闻着有股烤麦子的焦香。他摸了摸口袋里奶奶的铜徽章,温乎气儿贴着掌心,像在劝他稳住。 “快倒进回收站进料口!”阿禾把混合粉装进粗布口袋,递给苏墨,指尖碰了碰他胳膊上的伤口:“启动键在侧面,按紧别松,等灯变绿就成,别慌!” 苏墨抱着布袋跑到回收站跟前——这玩意儿还是用废土合金拼的,外壳锈得发黑,就进料口泛点旧铁光。他把粉全倒进去,刚落进机器就“嗡”了声,赶紧按住侧面的启动键,指节都按得发白。 “咯吱——嗡——” 回收站突然抖了下,外壳上的锈渣“哗哗”往下掉,可指示灯没亮,反倒“叮”地跳成红色,机器里传来“咔咔”的磨牙声,听得人牙酸。 “咋回事?”苏墨急得手都抖,按得更紧了,指腹蹭得启动键发烫:“粉没混好?还是汁液倒少了?” 阿禾赶紧跑过来,机械藤贴在回收站外壳上,尖儿抖得厉害:“齿轮被熵值粘住了!得用树苗的灵气冲!”她拽着树苗一根枝叶,往回收站侧面的接口贴:“你接着按启动键,我引灵气,千万别松!” 树苗枝叶刚碰到接口,淡蓝色的光就顺着接口往机器里钻,像条发光的小蛇。原本抖得厉害的回收站慢慢稳了,齿轮声从“咯吱咯吱”的惨叫,变成“嗡嗡”的沉响,指示灯从红转橙,最后“叮”地跳成亮眼的绿! “成了!”老周喊了声,村民们都凑过来,看着回收站外壳慢慢泛出淡金光,锈渣一点点掉,露出里面银亮的合金,跟换了个新的似的。 苏墨松了口气,刚要收手,回收站出料口“咔哒”响了声,掉出几滴淡绿色的液滴,落在地上冒细烟——是之前转化的幼虫养分,被提纯了!他蹲下来碰了碰,暖意顺着指尖往胳膊上窜,连伤口都跟着舒服了。 “这是……” 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液滴,屏上跳出数据,字都带着亮:“高纯度灵植养分!比普通汁液管用十倍!撒给树苗,能让它长得更快!”她的LED灯闪得欢快,跟见了糖的孩子:“回收站升级成了,分解效率提了三成,以后拆探测器碎片省事多了!” 可没等大伙笑出声,苏墨怀里的终端突然“嗡”地炸响,屏幕红得发黑,弹窗带着电流纹蹦出来:「警告!天眼锁定强度升30%!仙舰能量波异常,抵达时间再缩短!」 “又提前了?”苏墨攥紧终端,指节发白,抬头往天上瞅——红框果然宽了一圈,冷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田埂上的抗熵草都蔫了,叶尖泛着黑。 阿禾赶紧把机械藤贴向终端,屏上的能量曲线抖得跟疯了似的:“是刚才转熵值的波动引的!天眼肯定盯着呢!”她回头瞅草粉圈外的虫子,突然倒抽凉气——银灰色的小虫子跟拧麻花似的缠在一块儿,越聚越粗,最后成了条胳膊粗的黑虫,尖嘴泛着绿气,对着草粉圈“滋滋”喷气,草粉碰到气儿,慢慢化了! “不好!虫子变异了!”阿禾的声音发紧,LED灯又跳成红:“草粉撑不了多久!赶紧把养分撒给树苗,让它再长点!不然虫子冲进来,灵植田就完了!” 苏墨摸了摸怀里的树苗,枝叶上的代码纹还亮着,却比刚才弱了些。他攥着养分的手都冒冷汗——就这么几滴,喂树苗都不够塞牙缝,咋挡得住变异的虫子和催命的仙舰?老周和村民们还在旁边看着,他要是慌了,大伙更没底了。 本章完 第44章 破魔界数据寻证!得记忆茧藏犹豫 第44章 破魔界数据寻核心证!得记忆茧样本藏犹豫,阿禾加密瞒苏墨 夜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还裹着股怪味——白天熵值幼虫尸体的腐臭,混着抗熵草的苦气,刮得灵植田的草叶“沙沙”响,像有人躲在暗处磨洋工。阿禾坐在田埂的青石板上,屁股底下凉得透,膝盖上的便携终端泛着冷光,机械藤的指尖悬在键盘上,老半天没敢落下去。屏幕上的魔界数据滚得跟没头苍蝇似的,每一行代码都裹着层灰,看得她眼睛发涩,指尖直打颤。 “就差最后层加密了,解完就知道仙舰到底想干啥。”她小声嘟囔,指尖蹭了蹭终端边缘,冰凉的金属磨得指腹发麻,倒让发颤的手稳了点。白天苏墨胳膊上的血口子总在眼前晃——那道伤是为了护树苗被幼虫划的,红兮兮的血珠渗出来,他还笑着说“没事”。要是解不出数据,连怎么挡仙舰都不知道,那伤不就白受了? 她咬咬牙,机械藤猛地按向破解键。 “咔哒——” 键盘声在夜里脆得扎耳朵。终端突然“嗡”地抖了下,跟揣了只振翅的蚂蚱,屏幕上的代码瞬间停住,跟着跳出一行血红的字,像滴在雪地上的血:「警告!检测到高危实验数据,强制读取会触发未知风险,要不要继续?」 阿禾的LED灯“唰”地亮了,心里咯噔一下——前几次解数据,最多跳个“数据异常”,从没见过“高危风险”的提示。她往灵植田深处扫了眼,苏墨和村民们住的窝棚黑黢黢的,只有量子纠缠树苗泛着淡蓝光,枝叶上的代码纹晃得跟颗发抖的小星星似的。 “怕风险还解个啥?要的就是这高危的!”她攥了攥手心,指甲掐得掌心生疼,机械藤又按向确认键。指尖刚碰上,终端外壳突然泛出点热气,跟揣了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热石头。 屏幕“啪”地暗下去,再亮时,一段带着杂音的影像“刺啦”弹出来—— 画面里是个冷冰冰的实验室,金属台泛着贼光,上面绑着个穿魔界服饰的修士。他的脸拧成了麻团,额头上的青筋爆得跟蚯蚓似的,嘴里“嗬嗬”地闷哼,气都喘不匀,手腕被铁链勒得渗血,顺着台沿往下滴。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花板罩下来,像张透明的网,死死扣在他头顶。 “不——!”修士的嘶吼透过杂音传出来,凄厉得让人后颈发麻。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僵住,指尖微微发颤。她眼睁睁看着,修士的记忆像银白色的蚕丝,一缕缕从他头顶扯出来,在空中缠成个半透明的茧子——那茧子泛着诡异的光,每转一圈,修士的脸就白一分,最后整个人跟被抽干的麻袋似的,瘫在金属台上没了动静,只剩那颗“记忆茧”在仪器里慢悠悠转着,映得实验室一片惨白。 屏幕下方弹出几行暗红色日志,字缝里像渗着血:「九界记忆灵气抽取计划第三十七次实验:目标魔界修士;记忆茧纯度89%,转成仙界修为的效率超预期;下一步:锁死青牛村,抓魔界数据载体(阿禾)和灵植宿主(苏墨),提双重灵气,做完终极实验」。 “抓我和苏墨……是为了抽记忆和灵植灵气。”阿禾的声音发哑,跟被砂纸磨过似的,LED灯瞬间暗下去,只剩一点微弱的光,跟快灭的烟头。她伸手去关影像,指尖刚碰到屏幕,就被烫得缩回来——终端外壳热得发烫,像是被数据里的血腥气烘得烧起来了。 她慌手慌脚摸截图键,机械藤抖得厉害,按了三次才截成功。相册里的记忆茧影像亮得刺眼,她盯着那团半透明的茧,手心里的汗都凉透了,心里跟揣了块冰疙瘩:告诉苏墨不?那小子性子急,知道仙界要抽他的灵植灵气,指定得拎着电磁藤去找仙舰拼命;可不说……这么大的事瞒着,真被抓了,他连咋躲都不知道。 夜风又刮过来,带着点凉气,吹得她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想起白天苏墨攥着补天石碎屑的样子,指节泛白,却还笑着说“没事,有我呢”;想起他护着树苗时,后背绷得跟拉满的弓;想起他说“咱们一起扛”时,眼里的光比树苗还亮——心口突然发闷,机械藤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先藏起来,等想明白咋应对再说。”她咬了咬唇,点开终端的隐藏分区。这分区是她之前特意设的,只有机械藤的指纹能解锁,指尖飞快地输加密密码,进度条走得跟蜗牛似的,每跳一下,她都忍不住往窝棚那边瞅——生怕苏墨突然醒过来,撞破她藏数据的猫腻。 “哒哒——”机械藤敲键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就在加密进度走到90%时,终端突然“叮”地响了声,弹出条陌生提示,字是淡红色的:「检测到外部能量波动(来源:天眼卫星),数据加密要二次验证,超时就自动暴露」。 阿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天眼的信号?它咋监测到的?她赶紧回头,窝棚那边还是黑的,可远处的天空突然泛出浓艳的红,是天眼的红框!那红光像块烧红的破布,慢慢往灵植田这边压过来,连空气都跟着沉了,吸进肺里都带着股热意。 “别出岔子!”她急得额头冒冷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终端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水痕。机械藤飞快输二次验证密码,指尖戳得键盘“哒哒”响,都快戳破了。总算,进度条走到头,数据“唰”地锁进隐藏分区,屏幕瞬间变回之前的代码界面,跟啥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刚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脚踩在草叶上,轻得跟猫走路似的。阿禾吓得浑身一僵,手忙脚乱合上终端,猛地回头——是苏墨,手里端着个粗瓷碗,刚从灶房端来,碗沿还沾着点灶灰,冒着白气。 “咋还没睡?”苏墨走过来,把碗递到她面前,碗里的米粥泛着淡绿色,飘着点抗熵草碎末,“张婶熬的夜宵,说你解数据费脑子,特意多放了把抗熵草,温乎着呢,快喝。” 阿禾的指尖还在发颤,接碗时手一抖,粥洒在指缝间,烫得她猛地缩回手,却没敢出声——怕苏墨看出不对劲。她赶紧低下头,用喝粥的动作挡着脸,粥沾在嘴角也没顾上擦:“快了,数据快解完了,没啥要紧的,就是些魔界旧设备的记录,跟仙舰不搭边。” “哦?”苏墨蹲在她旁边,眼睛往终端屏幕上扫了眼,代码还在滚,可他瞅见阿禾的机械藤死死贴在屏幕边缘,像是在挡啥。他指了指屏幕角落一行泛灰的代码:“白天那幼虫变异,会不会跟这些数据有关?毕竟都是魔界那边的玩意儿。” 阿禾的心猛地提起来,像被人攥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发紧。机械藤下意识往屏幕下方挪了挪,挡住隐藏分区的入口:“扯不上!就是些老掉牙的设备参数,幼虫变异是熵值太沉了。”她又喝了口粥,粥温乎着嗓子,可心里的慌劲压不住,说话都带着点颤,“你快回去睡吧,明天还得盯着回收站升级,别熬着。” 苏墨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阿禾的眼睑泛着红,嘴角抿得紧紧的,喝粥时手还在抖,碗边的粥洒了好几滴在裤腿上。他知道阿禾藏事了,可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带着点温度:“别硬扛,解不完明天我帮你一起看,身子要紧。” “知道了。”阿禾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一对上,就把藏数据的事全秃噜出来。直到苏墨的脚步声走远,窝棚的灯彻底暗下去,她才敢抬起头,盯着终端屏幕上滚动的代码,眼圈慢慢红了。 机械藤又点开隐藏分区,记忆茧的影像又弹了出来。修士痛苦的脸在屏幕上晃着,阿禾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茧,冰凉的玻璃映出她发僵的表情:“苏墨,对不住……不是故意瞒你,我就是怕你冲动,怕咱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她刚要关影像,终端突然“滋滋”响,跟有小虫子在里面啃线似的。屏幕右上角“唰”地跳出个小红点,不是系统提示的样式,是个扭曲的“眼睛”形状,死死盯着屏幕里的记忆茧数据。 “啥玩意儿?”阿禾的机械藤赶紧去点小红点,可指尖刚碰到屏幕,红点突然炸开,变成细小的红纹,顺着屏幕边缘爬,像流血的伤口。跟着弹出一行淡得快看不见的代码:「数据已被标记,天眼追踪信号启动,倒计时:23小时59分」。 她的心脏瞬间沉到了底——是天眼的追踪信号!它顺着破解数据的波动找来了!阿禾赶紧关掉终端,把它塞进怀里,紧紧攥着——终端的热度透过粗布,烙得心口发疼,跟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远处的天空,天眼的红框已经亮得刺眼,红光映在灵植田的草叶上,像撒了层血。阿禾抬头望着那抹红光,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终端,心里乱成了麻:记忆茧的事是瞒住了,可这追踪信号咋弄?回收站刚升完级,连分解碎片的劲儿都没试过;苏墨还不知道自己是仙界的“灵植灵气目标”;村民们还在窝棚里睡大觉,以为熬过这几天就安全了…… 要是天眼顺着信号找到灵植田,这一田的苗,这一村子的人,还有她和苏墨,不都得成仙界实验的“材料”? 本章完 第45章 回收站升级落成!分解碎片获能量晶 第45章 回收站升级终落成!分解碎片获能量晶,天眼红框亮示危机近 天刚蒙蒙亮,灵植田的草叶上挂着露水,一踩一个湿印子,露水沾在裤脚,凉得钻脚尖。苏墨蹲在灵植回收站旁,手指戳了戳机器外壳——泛着层淡金光,摸上去温乎的,不像之前冰得硌手,齿轮转动的声音沉得跟老黄牛喘气似的,比没升级时稳当多了,连脚下的土粒都跟着轻轻颤。 “成了?”他抬头问阿禾,眼里藏着点急盼。昨晚阿禾熬了半宿解数据,今早天不亮就蹲这儿守着升级,眼下眼底泛着青,机械藤点终端的时候都有点飘,一看就是熬虚了。 阿禾指尖一顿,终端屏幕“唰”地跳出行字:「灵植回收站升级完成,分解效率50%→80%,解锁“能量结晶提取”功能」。她松了口气,LED灯亮了些,却没往常那样咋咋呼呼:“成了!效率翻了快一倍,还能提能量晶——不过你先别急着试,我再瞅眼参数。”话没说完,手往怀里摸,指尖碰到终端的凉壳子,昨晚那追踪信号的倒计时还在跳,只剩23小时不到,心口沉得慌。 “瞅啥参数啊!先怼进去试试再说!”苏墨一下子站起来,膝盖蹲麻了,膝盖一软踉跄了下,手撑着膝盖才站稳,转身就往窝棚跑,“等着!我去拿探测器碎片!”昨晚从实验室回来,他特意把那堆探测器碎片收在布兜里,硬得跟铁疙瘩似的,之前砸都砸不开,现在总算能派上用场,跑起来布兜里的碎片撞得“哐当”响,跟揣了块废铁。 阿禾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咬了咬唇没喊住——现在说追踪信号的事,纯属添乱,先看看这回收站能不能出真东西再说。指尖划过终端屏幕,右上角的小红点闪了闪,倒计时跳到22小时58分,后颈一阵发凉,跟吹了阴风似的。 “来了来了!”苏墨拎着布兜跑回来,额头上冒了层细汗,贴在脑门上。他掏出块最大的碎片,巴掌大,表面沾着焦黑,是之前击毁探测器时炸下来的,边缘还划手:“就这玩意儿,硬得能砸开石头,看它能不能啃动!” 他踮起脚,把碎片往回收站的进料口一扔。碎片刚进去,机器“嗡”地闷响起来,震得脚底发麻,连手里的布兜都跟着颤,外壳的淡金光亮得像刚晒过太阳的麦秸,进料口的指示灯“红绿”交替闪,跟擂鼓似的敲着人心。 “能成不?”苏墨凑过去,眼睛死死盯着出料口,手攥得发白。老周扛着铁锨从东边田埂走过来,裤脚沾着湿泥,滴滴答答往下掉,张婶拎着装矿粉的布兜跟在后面,也凑过来看热闹:“墨小子,这机器升级完真能啃动那铁疙瘩?俺瞅着比废土的合金还硬!” “肯定能!阿禾说解锁新功能了!”苏墨话音刚落,回收站突然“咔哒”一声,运转声停了,出料口“唰”地弹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滚了出来,落在地上“叮”地响,脆得像碰了瓷碗。 苏墨赶紧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就惊了——鸽子蛋大小的晶石,泛着淡蓝光,入手凉丝丝的,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还带着点微弱的震动,像揣了颗颤巍巍的小星星。他举起来对着光看,晶石里细碎的光在流,跟把星星揉碎了装进去似的:“这是啥?咋这么好看!” 阿禾的机械藤伸过来,碰了碰晶石。终端屏幕立马跳数据:「仙界能量结晶,纯度75%,可直接为灵植充能,效率是灵植汁液的三倍;也可作为***能量源,增强信号屏蔽效果」。她眼睛亮了下,又立马暗下去:“是能量晶!给量子树充能能长快点,还能强化***——就是纯度不算高,不知道够不够用。” “够用!先试试再说!”苏墨惊喜得嗓门都大了,举着晶石往量子纠缠树苗那边跑。树苗才半人高,枝叶上的代码纹泛着淡蓝,他把晶石凑过去,刚碰到枝叶,晶石“嗡”地亮了,一道淡蓝的光流顺着枝叶钻进去。树苗猛地抖了抖,枝叶瞬间伸长半寸,代码纹亮得刺眼,连周围的草叶都跟着泛光,土腥味里掺了点清冽的气,好闻多了。 “好家伙!这么顶用!”老周凑过来看,咂着嘴感叹,手里的铁锨都忘了扛,杵在地上当拐棍,“有这玩意儿,苗长得快,就算仙舰来,也多了点底气!”张婶拍了下大腿,手里的布兜差点掉地上:“这机器升值得值!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俩可太能耐了,比俺家那口子修锄头强百倍!” 村民们都围过来,小娃狗蛋踮着脚抓着苏墨的衣角,仰着脖子看晶石:“墨哥,这石头能发光不?俺想摸摸!”苏墨笑着递给他,不忘叮嘱:“小心点,别摔了,对着树就亮。” 狗蛋小心翼翼接过去,小手攥得紧紧的,凑到树苗旁。晶石果然亮了,淡蓝的光映得小娃脸蛋发白,他高兴得拍手:“亮了亮了!跟星星一样!”大伙围着晶石和树苗,说说笑笑的,灵植田难得松快,连风里的土腥味都淡了,混着抗熵草的苦,竟有点舒服。 阿禾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却沉得像坠了块湿泥巴。手往怀里摸,按亮终端,右上角的小红点还在闪,倒计时22小时45分。她赶紧关掉屏幕,指尖都在抖——要是天眼顺着信号找来,这点能量晶强化的***,怕是挡不住。 “阿禾,你咋不笑?”苏墨举着另一块碎片走过来,眼里满是期待,“再分解一块,多攒点晶,给所有苗都充充能,让它们长得壮壮的!”他没注意阿禾的小动作,只当她熬累了没精神。 阿禾赶紧扯出个笑,掩饰心慌:“笑啊!咋不笑?赶紧分解,多攒点好!”她帮着把碎片扔进回收站,机器又“嗡”地转起来,这次更快,没一会儿滚出颗小点的能量晶。 苏墨捡起来,两颗晶石碰在一起“叮”地响,好听得很。他刚要喊狗蛋来玩,突然觉得头顶一暗,像有块烧红的布盖下来。抬头一看,心口猛地一揪,沉到了底——是天眼的红框! 红框比上次宽一圈,像烧红的铁圈,死死罩在灵植田上空,冷光刺得人眼泪都要冒出来,眯着眼都觉得晃。刚松快的气氛瞬间冻住,风变得刺骨,刮得草叶“哗啦”响,跟哭似的。 “咋……咋又亮了?”张婶的笑僵在脸上,嘴唇哆嗦着,手里的布兜“啪”地掉地上,慌得赶紧去捡,矿粉撒了一地也顾不上。狗蛋吓得把晶石塞给苏墨,脸埋在老周裤腿里,小手攥得紧紧的:“周爷爷,那红的好吓人……俺想回家……” 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机械藤飞快按开终端,信号检测界面“唰”地跳红,字都在抖:「检测到天眼卫星强信号锁定,能量波动强度是上次的两倍;关联目标:灵植田核心区域(量子纠缠树)、灵植宿主(苏墨)、魔界数据载体(阿禾);结论:仙界量子飞船已进入近地轨道,正在校准最终降落坐标」。 “是飞船快到了!”阿禾的声音发沉,LED灯暗得只剩一点光,像快灭的烟头,“红框变宽变亮,是在锁咱们的坐标,一点都不差!” 苏墨攥紧能量晶,指节泛白,晶石的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却压不住心慌:“这么快?不是说还有两天吗?咋说提前就提前?”他抬头望着红框,冷光映在脸上,连呼吸都觉得疼——刚才还因为能量晶高兴得跟傻子似的,转眼危机就砸过来,砸得人喘不过气。 老周把铁锨往地上一戳,攥紧腰上的矿刀,黝黑的脸上满是狠劲,指节都突出来:“别怕!俺们把东边的地都混了矿粉,能挡一阵!实在不行,俺们跟他们拼了!俺这把矿刀,废土的变异兽都劈过,还怕那铁疙瘩飞船?”村民们跟着点头,王大叔扛着锄头往前站,声音发颤却硬气:“对!拼了!灵植田是俺们的命,不能让他们毁了!” 阿禾心里更慌了——追踪信号的事她没说,要是天眼顺着信号找来,矿粉就是层纸,一捅就破。看着苏墨紧绷的侧脸,看着村民们硬撑的样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开口——现在说只会更乱,不如先试试能量晶能不能强化***,赌一把。 “苏墨,”阿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机械藤攥紧能量晶,“咱们得赶紧干两件事:一是给所有灵植充能,让它们扛造;二是强化***,等仙舰再近点,启动干扰让它找不准位置!” “对!先干正事!”苏墨回过神,把两颗晶石塞给阿禾,指尖都在抖,“你负责强化***,我来充能!老周,麻烦你和大伙盯着红框,一动就喊我们!” “放心!俺盯着!”老周往田埂上一戳,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红框,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跟尊石狮子似的。村民们散开来,有的帮苏墨充能,有的蹲田埂边盯红框,有的搬矿粉,灵植田又忙起来,只是每个人脸上都绷着,连狗蛋都懂事地递草叶,小嘴抿得紧紧的,不吵不闹。 苏墨拿着能量晶挨个充能。神农幼苗沾到光,叶尖亮得像小灯,长得飞快;抗熵草更绿了,苦味淡了点,闻着心里能静点。他一边充能一边往红框瞅——光越来越亮,好像离地面越来越近,远处的天空都染成淡红,像蒙了层血雾,压得胸口发闷。 阿禾蹲在地上,机械藤拿着能量晶往***接口上接。***是用碎片和合金丝拼的,歪歪扭扭的,刚接好晶石,***“嗡”地亮了,屏幕跳着:「干扰范围提升50%,可屏蔽仙界中短程定位信号」。她松了口气,指尖碰了下终端,心又沉了——追踪信号的红点还在闪,半点没被屏蔽,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阿禾!你看!红框在闪!”老周突然喊起来,声音发紧,像被掐住了嗓子。 苏墨和阿禾赶紧抬头——红框果然在闪,一亮一暗的,像喘气似的,冷光里掺了点淡红,刺得人睁不开眼,连空气都跟着一缩一缩的。阿禾的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弹出条紧急提示,红得刺眼:「警告!检测到仙界量子飞船能量波,距离青牛村不足八十里!红框闪烁为坐标校准完成信号,预计12小时内抵达!」 “八十里?12小时?”苏墨手里的能量晶“啪”地掉地上,滚出去老远沾了泥,他赶紧捡起来,指尖都在抖,晶石凉得刺骨,“不是说两天吗?咋又提前了?这是催命啊!” 阿禾的机械藤攥紧能量晶,晶面都捏出细划痕,声音发颤:“坐标校准完了,他们不用绕路,直接冲过来了!咱们的时间……就剩12小时了!” 灵植田瞬间静下来,连风都不刮了,草叶耷拉着,像被抽了气。村民们看着闪烁的红框,脸上的硬气慢慢变成慌张,王大叔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地上,张婶抹了把脸,眼泪都下来了:“这可咋整?12小时,啥都来不及啊……”狗蛋抱着老周的腿,哭得抽抽搭搭:“周爷爷,俺不想被抓……俺想爹娘……” 老周蹲下来摸了摸狗蛋的头,声音发颤却硬撑着:“不怕,有俺在,还有墨哥和阿禾姑娘,咱们能挡住,能藏起来!”可他心里没底——12小时,***没调试好,能量晶就两颗,灵植没充完能,密道还没收拾,仙舰说来就来。 苏墨攥紧能量晶,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晶石的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冻得心里疼。他看着灵植田,看着村民们慌张的脸,看着阿禾紧绷的侧脸,心里像压了块黑晶矿:“12小时……够咱们调试好***,充完灵植,再把大伙藏进密道吗?” 阿禾没说话,只是盯着终端——追踪信号倒计时22小时10分,可仙舰12小时就到,这信号就是颗定时炸弹。要是仙舰带探测器来,密道藏不住,***挡不住,能量晶不够用,量子树刚长起来也扛不住…… 头顶的红框还在闪,亮一次就离地面近一分,淡红的光把灵植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像在哭。苏墨举着能量晶,望着越来越亮的红框,心里乱成麻:12小时,真能准备好吗?仙舰来的时候,这一田的苗、一村子的人,还有他和阿禾,真能保住吗?那抹越来越近的红光里,藏着的是直接毁了灵植田,还是要把他们都抓去做那记忆茧的实验? 本章完 第46章 阿禾终吐真相,苏墨决意共赴险 第46章 阿禾终吐真相,苏墨决意共赴险 傍晚的灵植田闷得像口扣在地上的湿铁锅,风卷着刚翻的土腥味蹭过脚踝,草叶蔫头耷脑地垂着,连平时聒噪的虫鸣都没了影。天眼红框悬在头顶,冷光比白天淡了些,却像贴在皮肤上的冰片子,凉丝丝地往骨头缝里钻。苏墨蹲在量子纠缠树旁,手里攥着颗能量晶,晶石的凉意顺着指尖往心里渗——阿禾蹲在窝棚边半天了,机械藤尖儿在地上划着圈,屏幕亮得晃眼也没碰,跟丢了魂似的。 “咋了阿禾?***又卡壳了?”苏墨走过去,刚凑到跟前就瞥见终端屏幕,上面叠着两样东西:一个是昨晚那追踪信号的倒计时,红数字跳得扎眼,只剩21小时不到;另一个是张截图,画面里的修士扭成一团,像被抽了骨头的木偶,看得人后颈发麻。 阿禾猛地抬头,机械藤“哐当”撞在窝棚的木柱上,眼里的LED灯闪得跟短路似的,慌里慌张去按屏幕:“没……没啥,就是再核对下信号频率。”指尖抖得按不准关机键,屏幕反倒越亮,她急得鼻尖都冒了汗——打从看见那记忆茧数据起,她就像揣了颗炸雷,现在雷尖儿总算要戳破纸了。 苏墨皱着眉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机械藤,藤条上的光泽比平时暗了半截,还带着点细微的颤:“你有事瞒着我。”不是问句,是笃定——从实验室回来,她就总躲着他看终端,刚才红框闪那一下,她眼里的慌比谁都重,绝不止“天眼盯灵植能量”那么简单。 阿禾的肩膀颤了颤,终端“啪嗒”从膝盖滑到地上,屏幕亮得晃眼,记忆茧的截图赫然在目。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机械藤卷起终端推到苏墨面前,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自己看……这是我从魔界数据里扒的,仙界真正想干的事。” 苏墨低头的瞬间,心口猛地一揪,连呼吸都顿了顿。“记忆灵气抽取计划”几个字刺得眼疼,下面的日志像毒蛇吐信:“需捕捉携带魔界数据的灵植宿主,提取熵值转化灵气;九界记忆为引,灵植基因为器,可补仙界灵气亏空”。旁边的小窗里,修士的记忆像银线似的被抽走,整个人慢慢缩成空壳,看得他手心冒冷汗,喉咙发紧。 “这……这到底啥意思?”苏墨的声音发颤,攥着终端的手都白了。之前阿禾只说“天眼要灵植能量”,他以为最多是抢苗毁田,哪想到是要抓他和阿禾——抽记忆、夺基因,这比直接毁了灵植田还吓人。 “意思就是,”阿禾抬起头,眼里的LED灯暗得只剩星点光,机械藤蜷了蜷,语气里裹着化不开的愧疚,“他们抓我,是为了我机械藤里的魔界原始数据;抓你,是为了你的灵植宿主基因——仙界在靠吞九界的记忆和灵植能量续命,咱们俩,就是他们的‘养料’。”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苏墨心里,震得他耳朵嗡嗡响。他想起这些天阿禾躲在窝棚里破解数据的模样,想起她盯着终端发呆时眼底的青黑,想起她总说“没事”却攥得发白的机械藤——原来她早扛着这么大的秘密,熬得连机械藤都失了光泽。 “你早知道?”苏墨攥紧了手腕上的电磁藤,藤条微微震动,语气里哪儿有半分气,全是心疼,“你这傻丫头,咋一个人扛着?连句苦都没说过。” 阿禾点头,眼泪差点滚出来,机械藤下意识勾了勾苏墨的手腕:“在实验室破解数据时就知道了……我怕告诉你,你会慌,会乱了阵脚,灵植田还没稳住,村民们也……” “慌啥?乱啥?”苏墨打断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这种事哪能你一个人扛?咱们是一起种灵植、一起躲天眼的,你当我是吓大的?”他攥紧电磁藤,藤条发出轻微的嗡鸣,像在附和,“仙界要抓,咱们就跑!灵植田交给老周他们,现在他们都能扛事了,肯定护得住!” 阿禾愣住了,眼里的LED灯闪了闪,竟有些不敢信——她以为苏墨会怪她瞒了这么久,没想到他先想到的是替她分担。机械藤轻轻缠上苏墨的手腕,像在确认这份坚定:“你真愿意跟我一起走?不周山啥情况都不知道,飞船又追得紧,说不定……说不定半路上就……” “没有说不定!”苏墨猛地站起来,拉着她的机械藤就往东边田埂走,“走,找老周去!灵植田托付给他,咱们今晚就收拾,明天一早就出发!” 老周正在加固金属围栏,焊枪“滋滋”响,火花溅在废土合金上,烫出一个个小黑坑,空气里飘着股烧铁的糊味。看见苏墨和阿禾过来,他关掉焊枪,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指节蹭得更花了:“墨小子,阿禾姑娘,咋了?红框又作妖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没敢把“抽记忆、夺基因”说太细——怕吓着老周,只拣要紧的讲:“仙界的人要过来抢东西,我们得暂时走一阵,灵植田得靠你们守着。” 老周手里的焊枪“哐当”掉在地上,铁头砸在石头上溅起火星。他一把攥住苏墨的手腕,手劲大得攥得人疼,黑脸上又红又白:“都怪俺!之前俺还怀疑你们是骗子,现在你们要走,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护好灵植田!俺这就喊村民,把围栏焊得比城墙还厚!” “老周,别激动。”苏墨拍了拍他的手,从兜里掏出灵植防护罩图纸,纸边都被揉软了,“这是之前得的图纸,要废土合金和灵植汁液,你们慢慢做。重点看好量子纠缠树,它能干扰探测器,要是有小玩意儿来,就让它缠住,我教过你咋让它发光的,记得不?” 张婶端着锅反熵粥凑过来,粥香混着抗熵草的苦味飘过来。听见要托付灵植田,她眼圈一红,把粥碗往苏墨手里塞:“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放心走!俺天天熬反熵粥给苗‘喂’着,保准长得比啥都壮!要是有动静,俺就敲铜锣,全村人抄家伙过来护着!” 村民们听见动静,全围了过来。王大叔扛着锄头往地上一戳,嗓门洪亮:“墨小子放心,俺今晚就守在田埂上,有动静立马喊!”二娃子他爹拎着捆废土合金,拍着胸脯:“俺家还有半吨合金,都拿来焊围栏!”连平时怕生的狗蛋都拽着苏墨的衣角,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墨哥,俺帮你看树,它发光俺就喊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裹着暖意,苏墨看着眼前这些人——想当初大伙还怀疑他俩是骗子,躲得远远的,现在倒好,一个个都主动扛事,灵植田早成了大伙的根。他攥了攥阿禾的机械藤,小声说:“你看,咱们没选错人。” 阿禾点头,眼里的LED灯亮了些,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可终端在兜里硌着,倒计时还在跳,21小时,像根烧到一半的引线,随时可能炸。 “行了大伙,先歇着吧,明天再忙。”苏墨挥挥手,“我和阿禾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走。红框要是有大动静,别硬拼,让量子树发光干扰就行。” “放心!”老周扛起焊枪,焊枪的线拖在地上,“俺今晚就守这儿,有动静立马喊你!” 苏墨和阿禾往窝棚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灵植田的土路上。阿禾突然停下,机械藤指向远处的天空——原本橘红的天,突然暗了一块,像泼了墨,那墨影还在扩大,边缘泛着淡红,不是乌云,是飞船的阴影,正往这边压过来。 “苏墨,”阿禾的声音发紧,机械藤攥得苏墨手腕生疼,“飞船比预计的近……咱们今晚得抓紧,说不定半夜就得走。” 苏墨抬头,那片阴影越来越大,连风都变了方向,带着股金属的冷味。他攥紧电磁藤,藤条嗡鸣得更响:“走,回去快收拾!能量晶、灵植汁、数据芯片,都带上!今晚不睡了,盯着动静,不对就从密道跑!” 窝棚里点上了油灯,昏黄的光晃悠悠的,照着两人手忙脚乱的影子。阿禾把三个拷贝好数据的小盒子揣好,一个缝进衣角,一个塞进鞋跟,最后一个小心翼翼藏进机械藤的夹层,按了按才放心——怕丢,更怕被仙界的人抢了去。苏墨把能量晶塞进背包侧袋,反熵草种子用布包好揣进怀里,又把老周给的矿刀别在腰上,刀鞘磨得发亮,还带着点老周手心的温度。 外面的风突然变大,刮得窝棚布帘“哗啦”响,天眼红框的光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扭曲的红影。苏墨撩开布帘缝,看见老周还在焊围栏,焊枪的火花在夜里格外亮,像颗颗小火星,映着他弯腰的背影,实打实的靠谱。 “阿禾,”苏墨回头,看着她把终端塞进贴身的兜,语气沉得坚定,“不管飞船多快,不周山多险,咱们都一起走,谁也不落下。” 阿禾停下手里的活,机械藤轻轻缠上他的手腕,LED灯闪着暖光,像星星:“嗯,一起走。” 没人注意,窝棚外的量子纠缠树突然晃了晃,枝叶上的蓝白代码纹跟过电似的,闪得越来越快,连周围的草叶都跟着颤。远处的天空里,一道红光猛地刺破那片黑影,扫过西边的山头,石头都被照得红通通的,像渗了血——那是飞船的探照灯,离青牛村,比他们预想的,近得多了。 本章完 第47章 最后签到获定位器,村民赠物送征程 第47章 最后签到获定位器,村民赠物送征程 天刚蒙蒙亮,灵植田的露水还没干,踩在草叶上“沙沙”响,水珠顺着裤脚往上浸,凉得钻心尖儿。鞋尖沾着泥点,走一步带起点湿土气。天眼红框悬在头顶,冷光比昨晚淡了些,却像块贴在天上的冰壳子,压得人胸口发闷。苏墨攥着电磁藤往前走,手心里攥出了汗,指尖泛白——这是他在灵植田最后一次签到,往后能不能再踩着这片露水回来,谁也说不准。 “不再眯会儿?你眼底下都青得跟啥似的。”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拎着打包好的背包,拉链没拉严,露出来点能量晶的蓝光。她眼底也挂着青,昨晚盯着终端调试***,几乎没合眼,说话都带着点刚醒的哑。 “睡不着,签完到心里踏实。”苏墨蹲下来,指尖碰了碰量子树的枝叶,叶片上的蓝白代码纹闪了闪,跟人眨了下眼似的。他掏出手机,屏幕亮得晃眼,签到按钮就在主页,指尖悬了两秒,猛地按下去——跟按下一场未知旅程的开关似的,心里又慌又盼。 “叮——”系统弹窗炸得人眼晕,比平时亮了三倍,「最后一次灵植田签到成功!获得道具:维度坐标定位器」。手机背面“咔嗒”弹开个小槽,巴掌大的金属盒子滑出来,透着点淡蓝的光,摸上去凉丝丝的,跟攥着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玉疙瘩似的。 “这是……定位器?”苏墨捡起来,盒子自动亮屏,不周山的位置标着个红圆点,旁边的字跳得清楚:「补天石完整矿脉所在地」,下面一行小字更抓眼:「抵达目标点,可解锁灵植抗基因锁能力」。 “真有补天石!”苏墨惊喜得嗓门都劈了,举着定位器凑到阿禾跟前,手都有点抖,“咱们去不周山,不光能找着补天石,还能让灵植不怕那劳什子基因锁!这下踏实了!” 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定位器,屏幕跳出行数据:「定位精度98%,可抗仙界信号干扰」。她松了口气,眼里的LED灯亮得像星星,语气都轻快了点:“靠谱!有这玩意儿,不怕走丢,也不怕仙界屏蔽信号——总算不用瞎闯了。” “墨小子!阿禾姑娘!”远处传来老周的喊声,混着“哐当哐当”的金属响。苏墨抬头,看见老周扛着个布包,后背都被压弯了,布包边角还露着点干粮的油纸;后面跟着张婶、王大叔,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边来,连狗蛋都拎着个皱巴巴的小布兜,小短腿倒腾得飞快,裤脚沾着泥也不管。 “你们咋来了?这才刚亮天……”苏墨赶紧站起来,心里一下子暖烘烘的——准是老周昨晚就喊了大伙,特意起早来送他们。 “来给你们塞点东西!”张婶快步冲过来,手里的布包鼓得像个圆滚滚的球,掀开油纸,里面是烤得金黄的干粮,还冒着点余温,“这是俺昨儿半夜烤的,掺了灵植粉,饿了就啃,顶饱!还有这酱,抗熵草熬的,拌着吃不寡淡!”她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他怀里塞,布包蹭着他的袖子,还带着灶膛里刚出来的余温。 王大叔把一捆抗熵草种子递过来,布袋子沉甸甸的,勒得苏墨手脖子疼:“这是俺们昨天刚采的新种,你带着!到了不周山要是能种,就埋土里,抗熵又抗冻,说不定还能当路标使!” “还有俺这个!”二娃子他爹举着个废土合金水壶,壶身磨得发亮,一看就是用了好些年的,“这壶装水不漏,里面灌了灵植汁,渴了就喝,能补点灵气——别省着,路上身子要紧!”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递东西,布包、水壶、种子堆在苏墨怀里,沉得压胳膊,却暖得烫心。苏墨鼻子一酸,刚要开口说谢谢,狗蛋拽了拽他的衣角,小手举着个皱巴巴的纸包,指节都捏白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墨哥,这个……给你。” 苏墨蹲下来,接过纸包,里面是几颗晒干的抗熵草,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小泥人——脑袋大身子小,一个捏着细细的藤条(一看就是他),一个带着“铁胳膊”(是阿禾),旁边还戳着棵歪脖子小树(量子树)。“这是你捏的?” “嗯!俺捏了半宿呢!手都捏酸了!”狗蛋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说话都带着点小骄傲,“俺娘说,带着泥人能平安回来!这草是俺晒的,你冷了就闻闻,不冻手!” 苏墨把泥人揣进贴身的布兜里,纸包的草香混着泥土味钻鼻子,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跟揣了块暖乎乎的小石头似的。“谢了狗蛋,墨哥肯定带着它回来,到时候给你种新的灵植苗。” 老周走过来,手里攥着把矿刀,刀鞘磨得发亮,刀刃闪着冷光。他攥得太紧,指节都泛白,把刀往苏墨手里塞时,手还在微微抖:“俺这刀啊,劈过废土的变异兽,砍过那难缠的熵值菌丝,钝了就磨,磨了整整三年,趁手得很。你拿着,能防身。记住,护好自己,也护好阿禾——灵植田俺们守着,等你们回来种新苗。” 苏墨攥着刀把,布条上还带着老周的汗味,混着淡淡的铁腥味,沉得像块烙铁。“老周,谢大伙……灵植田别硬拼,要是实在不行,保命最要紧,别管那些苗。”他喉结滚了滚,想说啥又咽回去,只攥紧了刀,指节白得更厉害了。 “放心!”老周拍着胸脯,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嗓门也大了点,“俺们有量子树,有焊得厚厚的围栏,还有掺了矿粉的土,肯定能护住!你们只管往前跑!” 张婶突然“哎哟”一声,拍了下大腿就往窝棚跑:“光顾着给你们塞东西,熬好的粥忘了拿!你们在这儿等着,俺去去就回!”没一会儿,她端着个大瓷缸跑回来,粥香混着抗熵草的苦味飘过来,烫得她手直抖,瓷缸沿洒了几滴粥,赶紧用围裙擦了擦,语气急乎乎的:“趁热喝!补灵气,喝了有力气赶路!” 苏墨和阿禾接过瓷缸,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粥熬得稠稠的,暖乎乎的顺着喉咙滑下去,一下子驱散了晨寒。阿禾喝着粥,眼角却不住地瞟着远处的天——原本淡蓝的天顶,压下来一片灰影,不是云,是飞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边缘还泛着点淡红,像块烧红的铁片子。 “苏墨,快点喝。”阿禾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压得低,机械藤悄悄攥紧了他的手腕,带着点急,“飞船离得近了,再耽误就麻烦了。” 苏墨点头,几口就灌完了粥,把瓷缸塞给张婶,动作快得差点洒了。刚拎起背包,量子纠缠树突然“嗡”地亮了,枝叶上的代码纹像电流似的窜动,连缠在树干上的旧藤蔓都跟着颤,空气里飘起淡淡的蓝光,带着点清冽的气。 “咋了?咋亮了?”老周立马攥紧铁锨,往树那边迈了一步,一脸警惕;村民们也慌了,王大叔把锄头往地上戳了戳,张婶赶紧把狗蛋往身后藏。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按开终端,屏幕“唰”地跳红:「检测到微型探测器靠近,能量动静小得很,量子树正在干扰信号」。她松了口气,声音却没放轻松,带着点紧绷:“没事,是小探测器,树在干扰它,找不着咱们。” 话刚落,远处的天空闪过一道红光,快得像流星,歪歪扭扭地划过天顶——是被干扰的探测器,没头没脑地飞远了。灵植田的气氛一下子僵了,刚才的粥香、暖意全没了,只剩土腥味混着量子树的清冽气,连风都停了,草叶一动不动。 “别耽误了,快走吧!”张婶推着苏墨和阿禾往村后密道走,手劲大得推着人踉跄,语气急得发颤,“俺们盯着红框,有动静就敲锣!你们只管往前跑,别回头!” “墨小子,阿禾姑娘,路上小心!”老周挥着手,眼里有点红,嗓门也哑了,“俺们就在这儿等你们回来种灵植!” “一定回来!”苏墨回头,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两步就忍不住看一眼——灵植田的草叶还沾着露水,老周的铁锨举得高高的,像根立在地里的桩;狗蛋蹦着喊“墨哥再见”,小胳膊挥得飞快,小脸憋得通红。 两人往村后走,背包里的干粮“咯吱”响,苏墨攥着矿刀的手汗津津的——他得活着回来,不光为了找补天石,为了阿禾,还为了这些站在田埂上、挥着手不肯走的人。 刚到密道入口,苏墨手里的定位器突然“嗡”地发烫,屏幕边缘跳着红光,弹出个小弹窗:「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来源:不周山方向」。弹窗闪了两下就没影了,定位器的光暗了一瞬又亮回来,可屏幕边缘那点暗红,跟没擦干净的血印似的,看着心里发毛。 “咋了?烫着你了?”阿禾凑过来,机械藤碰了碰定位器,藤条都被烫得缩了缩,语气一下子紧了。 “不知道,跳了个警告,说不周山那边有未知能量。”苏墨皱着眉,心里发慌——不周山不是找补天石的地方吗?咋还有未知能量?别是又有啥危险等着他们。 “先不管了,进密道再说。”阿禾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密道里拽,语气急得很,“飞船快突破大气层了,再磨蹭就真来不及了!” 两人刚要弯腰进密道,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像打雷,震得地面都颤了颤,草叶上的露水“哗啦啦”掉下来,砸在地上响。苏墨抬头,看见灵植田上空的天眼红框“唰”地亮得刺眼,红得像血,把半边天都染透了,连空气都跟着发紧。 “是飞船!”阿禾的声音发紧,机械藤拽着苏墨往密道里钻,动作快得都带起了风,“快进去!它突破大气层了!” 苏墨回头,看见灵植田的村民们乱了——老周举着铁锨喊“快躲窝棚!”,嗓门都劈了;张婶抱着狗蛋往窝棚跑,鞋都跑掉了一只;王大叔拽着二娃子他爹往围栏后藏,锄头都扔在了地上。远处的天顶,一道巨大的阴影压下来,比灵植田还大,是仙界量子飞船的影子,边缘泛着红光,像块烧红的铁板,直直地往灵植田盖过来。 “老周!你们快躲好!”苏墨喊得嗓子疼,被阿禾拽着跌进了密道。阿禾用机械藤猛地推上石板,外面的光亮“唰”地没了,只剩定位器的淡蓝光,映着两人的脸,在黑漆漆的密道里晃来晃去。 密道里的土腥味呛得人咳嗽,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得吓人,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见。苏墨攥着定位器,屏幕上的不周山红点亮得扎眼,刚才的警告弹窗虽然没了,但那丝暗红还印在屏幕上,像块疤。他心里慌得厉害——不周山的能量到底是啥?飞船盖下来,老周他们能躲过去吗?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沉得坚定,带着点安抚:“别担心,老周他们有量子树,能撑一阵。咱们先去不周山拿补天石,只有拿到它,才能回来帮他们。” 苏墨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阿禾往密道深处走。定位器的光在黑暗里像颗小星,照着前方坑坑洼洼的土路,可他总觉得,那亮着的红点旁边,好像藏着啥看不见的东西——刚才那未知能量,别是比追来的飞船还难缠吧? 本章完 第48章 量子飞船临青牛,密道逃亡避探测 第48章 量子飞船临青牛,密道逃亡避探测 密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跟瞎了似的,土腥味混着霉味,呛得人直咳嗽,吸一口都剌嗓子。苏墨攥着定位器,那点淡蓝光也就够照见脚前两步路,阿禾的背影在光里晃来晃去,机械藤拎着背包蹭过岩壁,“沙沙”声跟有东西在暗处爬似的,听得人后颈发毛。 “还、还得走多久到出口?”苏墨的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干得发疼——刚才在入口喊老周那嗓子太急,现在还扯着疼,手心全是汗,定位器滑得快抓不住。 “五十步……顶多五十步!”阿禾的声音压得更低,机械藤突然顿住,死死贴在岩壁上,藤条都在微颤,“等等!上面在震!跟打雷似的!” 苏墨立马停脚,腰上的矿刀“哐当”撞在岩壁上,他赶紧攥紧,指节都泛白了。密道外突然“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头顶的土块“簌簌”往下掉,砸在脖子里凉得一激灵。紧接着是引擎的嘶吼,跟头被困的巨兽在头顶喘气,连脚下的碎石都跟着跳,震得脚踝发麻。 “是飞船!”阿禾的机械藤慌得直抖,飞快点开终端,屏幕在黑暗里扎眼得很,「检测到高强度能量波动,飞船已到青牛村上空,离地面不到一千米」。她的LED灯闪了两下,暗了半截,机械藤攥着终端都在抖:“快!它要放探测器了,那玩意儿专锁咱们的信号!” 两人拔腿就跑,密道里的风突然拐了向,带着股焦糊味——是飞船引擎烧过的味儿,呛得人鼻子发酸。刚转过个弯,前方的黑暗里“唰”地闪过一道红光,快得像抽过来的鞭子,贴着苏墨的耳朵扫过去,热得慌! “低头!”阿禾一把拽住苏墨的胳膊往下蹲,红光擦着他的头顶扫过岩壁,石屑“噼啪”往下掉,岩壁被映得通红,连空气都烫得像刚烧开的水,烘得脸疼。 苏墨喘着粗气抬头,密道的石缝里能瞅见外面的天——全是暗红色,巨大的阴影把整个青牛村罩得严严实实,是飞船的轮廓,比灵植田还大,像块沉得喘不过气的乌云,压得胸口发闷。 “嗡——”远处突然传来量子树的轻响,紧接着,密道外亮起淡蓝光,是树在发光!阿禾的终端“叮”地跳绿,「量子树启动信号干扰,探测器信号弱了60%」。她松了口气,拽着苏墨的手腕就往前冲:“树在帮咱们!趁这空当赶紧出密道!” 刚跑两步,身后“咻”地一声,一道红光贴着地面钻进密道,跟条吐着信子的红蛇似的,在地上窜来窜去,所过之处,土都被烤得发焦,冒着青烟,闻着一股糊味儿。 “它进来了!”苏墨拽着阿禾往前冲,定位器的光晃得人眼晕,后背都被红光烤得发烫。那红光追得飞快,“滋滋”的电流声像在啃咬耳朵,越来越近,热意都扑到后脖子了。 “苏墨!用电磁藤!”阿禾突然喊,机械藤往背包里掏得手忙脚乱,摸出颗能量晶往他手里塞,“按上去!给它来一下,别让它追上!” 苏墨攥着能量晶往电磁藤上按,手都在抖,能量晶滑了一下,差点掉地上。他赶紧攥紧,藤条上的淡蓝电流“噼啪”炸响,比平时亮多了。红光刚好追过来,苏墨咬着牙,猛地甩动藤条,电流“唰”地劈过去,正劈在红光核心上! “滋啦——”红光瞬间暗下去,跟被浇了水的炭火似的,可没等两人喘口气,密道外又传来“咻咻”两声,两道更亮的红光钻进来,一左一右包抄,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是集群探测!”阿禾的声音都在发颤,机械藤推着苏墨往前跑,“别管它们!出口就在前面,那点亮光是出口!” 前方终于透出点微光,是密道出口!两人拼了命往前冲,身后的红光烤得后背发疼,头发丝都快焦了。刚冲出出口,“哐哐”的锣声突然炸响,是张婶的预警,急得跟催命符似的! “墨小子!快——往后山跑!”老周的喊声从灵植田方向传来,混着飞船的嘶吼,断断续续的,“飞船要炸灵植田了!别回头,往山里跑!” 苏墨回头,灵植田上空的量子树蓝光亮得刺眼,枝叶疯狂舞动,死死缠着两只探测器,红光在蓝光里挣扎扭动,跟要挣脱的野兽似的。可飞船的探照灯突然扫过来,强光像把锋利的刀,瞬间劈开夜空,照亮了整个灵植田——量子树的枝叶突然耷拉下来,蓝光“噗”地暗了半截,缠在树上的探测器“砰”地炸开,碎片溅得满地都是,有的还落在灵植田里,烧得草叶“滋滋”响,冒起黑烟。 “不好!树撑不住了!”阿禾拽着苏墨往后山跑,探照灯的光紧随其后,扫过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地面被照得发白,草叶瞬间蔫了,冒着青烟。 两人钻进后山的树林,枝叶“哗啦啦”打在身上,刮得胳膊生疼,渗出血珠都没顾上擦。苏墨背靠着树干喘气,胸口疼得跟要炸开似的,刚要开口,阿禾突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头顶——飞船的探照灯正在树林上空来回扫,光柱像巨大的鞭子,抽得树叶“簌簌”掉,红光探测器在枝叶间窜来窜去,“滋滋”声跟找猎物的毒蛇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按开终端,屏幕“唰”地跳红,「检测到三颗探测器逼近,量子树干扰失效,被飞船能量波压着了」。她的声音没底,LED灯闪得厉害:“树被压制了……暂时还能撑,但咱们得赶紧往不周山走,探测器快找过来了!” “树要是倒了,老周他们……”苏墨攥着兜里的小泥人,那是狗蛋给的,现在硌得胸口发疼,声音发颤,“他们能躲过去不?” “能!老周有矿粉,还有焊死的围栏,能撑一阵!”阿禾的话没底气,却还是拽着他起身,“走!再耽误真走不了了,探测器鼻子灵得很!” 两人刚猫着腰往前挪,身后的树林突然“唰”地亮了——探照灯的光扫过来了!苏墨拽着阿禾往灌木丛里钻,带刺的枝叶刮破了胳膊,火辣辣地疼,他都没顾上哼一声。探照灯在他们刚才躲的树干旁停了两秒,红光探测器“咻”地冲过来,在树干上钻了个洞,木屑“簌簌”往下掉,带着焦糊味。 “好险!”苏墨喘着气,后背的汗把衣服都浸透了,贴在身上凉得慌,手心的汗把定位器都攥湿了,屏幕上的红点都花了。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指了指前方——树林深处,一道淡蓝光闪了闪,是定位器的信号,不周山的方向!两人顺着蓝光往前跑,脚下的枯枝“咔嚓”响,身后的红光探测器“滋滋”追着,跟催命的铃铛似的,越听越慌。 跑着跑着,前方突然空了——一道断层横在眼前,深不见底,黑黢黢的像张吞人的嘴,风从断层下灌上来,“呜呜”地响,带着股寒气,吹得人头皮发麻。苏墨心里一沉,这断层至少五米宽,咋过去? “用电磁藤!”阿禾急得喊,机械藤往背包里掏零件,手忙脚乱的,“你把藤条甩到对面的树上,我用机械藤缠紧,咱们荡过去!” 苏墨立马催动电磁藤,藤条“唰”地伸长,往对面的大树甩过去——差一点!藤条滑了下,阿禾的机械藤赶紧伸过去,死死缠住藤条往树干上拉,终于缠紧了。“抓紧!我先荡过去,再拉你过来!” 阿禾刚要跳,身后的红光突然亮得刺眼——探测器追过来了!苏墨一把拽住她,把她往藤条上推:“你先荡!我来挡它!”他掏出另一颗能量晶,往电磁藤上按,电流“噼啪”炸响,亮得晃眼。 “别硬拼!小心——”阿禾的话没说完,就被苏墨推得荡了出去。探测器的红光“咻”地冲过来,苏墨咬着牙,猛地甩动藤条,电流“唰”地劈过去,红光“砰”地炸开,碎片溅了他一身,烫得他“嘶”地吸了口凉气,肩膀上的衣服都烧破了个洞,露出血印子。 “苏墨!快过来!”阿禾在对面喊,机械藤伸得老长,都快够到他了。苏墨抓住藤条,刚荡到半空,身后又传来“咻咻”两声——两道红光追了过来,是另外两颗探测器! “糟了!”苏墨心里一慌,藤条突然晃了下,红光擦着他的脚踝劈过去,“嗤”地烧断了一截藤条!阿禾的机械藤突然伸长,死死缠住他的腰,猛地往对面拽,苏墨“噗通”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胳膊肘磕在石头上,渗出血来,沾了满手泥。 “快!还有探测器!”阿禾拉着他就往树林深处跑,身后的红光越来越近,飞船的探照灯也扫了过来,把断层照得通红,连风里都带着焦糊味,呛得人喘不上气。 跑了约莫十分钟,身后的红光终于弱了,阿禾的终端“叮”地跳绿,「探测器被断层挡住,暂时丢了目标」。两人背靠着背贴在树上喘气,胸口疼得跟要炸开似的,浑身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凉得直打寒颤。 苏墨掏定位器,屏幕上的不周山红点亮得刺眼,突然“嗡”地响了,跳出个弹窗:「警告!飞船能量波转向,正往密道出口挪!」。他心里一沉,抬头看向阿禾:“它要去密道出口?老周他们还在灵植田,这是想封死咱们的路,逼老周交人啊!” 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机械藤攥着终端,指节都泛白了:“它知道咱们从密道跑的,想堵出口……要是让它找着老周他们,就全完了!” 两人刚要往回跑,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震,地面都跟着颤,树叶“哗啦啦”掉了一地,砸在头上都没感觉。苏墨抬头,青牛村的方向亮起一道红光,刺眼得很——是飞船的主炮! “它开炮了!”阿禾的声音发紧,带着哭腔,LED灯闪得跟要灭了似的,“是对着灵植田?还是密道?老周他们……他们能扛住不?” 苏墨攥紧定位器,手心的汗把屏幕都弄花了,贴身兜里的小泥人硌得胸口发疼,那是狗蛋熬夜捏的,还带着孩子的温度。他望着青牛村方向的红光,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周的矿刀、张婶的热粥、狗蛋的小泥人,他们能扛住这一炮吗? “苏墨,不能回去!”阿禾拽着他的胳膊,声音哽咽却坚定,“回去就是送死!只有拿到补天石,才能破基因锁,才能回来救他们!” 苏墨咬着牙,抹掉眼泪,跟着阿禾往不周山方向跑。身后的青牛村又传来一声巨响,红光更亮了,连树林里的枝叶都被映得通红,跟着了火似的。他攥着定位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不周山,快点拿补天石,回去救大伙! 可刚跑两步,定位器突然“嗡”地发烫,屏幕上的红光探测器信号又亮了——这次更近了,滋滋声就在身后的树林里,离得越来越近,跟有蛇在草里爬似的,听得人后颈发毛! 本章完 第49章 密道抉择引敌走,苏墨执手拒独行 第49章 密道抉择引敌走,苏墨执手拒独行 密道里黑得透不过气,跟闷在铁锅里似的,定位器那点淡蓝光就够照见脚下巴掌大的地儿,碎石硌得脚底生疼,黏糊糊的泥沾在裤脚,凉得往骨头缝里钻。 苏墨手撑着岩壁直喘气,胸口闷得像被人攥着,刚跑过断层的腿还在打颤,胳膊肘的伤口沾了土,一扯衣服就钻心地疼。 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拎着背包“咚”地撞在岩壁上,闷响在窄道里撞来撞去,听得人心里发毛。 “先、先歇口气……”苏墨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手按在墙上直起身,定位器屏幕上的不周山红点还亮着,可右上角的探测器信号又闪了——红点点得人眼晕,虽弱,却跟条甩不掉的尾巴似的,死死缀着。 阿禾没搭话,突然顿住脚,机械藤在怀里乱摸,指尖磕到终端边角,慌得差点掉地上。她飞快戳着屏幕,LED灯暗得只剩一点光,跟快灭的烟头似的。 苏墨刚要问,就见她机械藤捏着个芯片递过来,蓝光映得她侧脸发白,手都在抖。 “这啥?”苏墨伸手去接,芯片凉得硌手,跟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碎玻璃似的。 “魔界数据……还有净化数据的备份。” 阿禾声音发颤,机械藤攥着芯片不肯松,指节都泛白了, “我机械藤里的原始数据,一直牵着飞船的鼻子——它追的是我,不是你。”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阿禾突然把芯片往他兜里塞,转身就往回走,机械藤拽着背包蹭得岩壁“沙沙”响,跟有东西在暗处爬: “你往不周山走,我绕路引开它,飞船不会黏着你。” “你疯了?!”苏墨一把拽住她的机械藤,藤条凉得吓人,可手底能感觉到她在抖,“就你一个人?那探测器跟疯狗似的,还有飞船主炮,你咋扛?” 阿禾的LED灯闪了闪,别过脸不看他,声音硬邦邦的,可尾音抖得厉害,藏着哭腔:“我有魔界数据,能干扰飞船信号,至少能撑一阵。你得去拿补天石,不然灵植田的人……老周、张婶他们全完了!” “没有你的数据,我的灵植长不好,拿了补天石又能咋样?”苏墨攥紧她的机械藤,指节泛白,“要走一起走,别来这套!当初一起钻实验室、跟熵值幼虫玩命的时候,你咋不跟我说要甩下我?” 阿禾猛地回头,LED灯亮得刺眼,跟炸了毛的猫似的:“你咋就不懂啊!飞船的追踪信号锁的是我的原始数据,我不走,它能把这片山翻过来,你根本到不了不周山!”她猛地甩开苏墨的手,力气大得差点把他带个趔趄,终端“唰”地跳红,「探测器信号增强,距离密道不足五百米,全往这边来!」 “你看!它们全冲我来的!”阿禾急得喊,机械藤推着苏墨往前,掌心都出汗了,“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我引着它们往反方向跑,你趁机往不周山钻,这是唯一的办法!” 苏墨没动,反而往前凑了一步,定位器的光映着他的脸,眼神发狠:“唯一的办法?把你扔在这儿喂探测器,叫唯一的办法?”他拽过阿禾的机械藤,往自己怀里带,“我不管啥追踪信号,当初你帮我翻奶奶图谱、种量子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算的!要走一起走,少想甩下我!” 阿禾的机械藤僵住,LED灯暗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像被人戳中了软肋:“苏墨,我不是要甩你……我是怕你出事啊!那飞船的基因锁能冻灵植,你要是被抓,灵植全废了,老周他们……他们还等着咱们回去呢!” “你要是被抓,仙界提取你的魔界数据,照样能找到灵植田、找到不周山!”苏墨打断她,从兜里摸出老周给的矿刀,塞到她另一只机械藤里,“拿着!这刀老周磨了三年,废土的变异兽都劈过,你带着防身!你要引敌?行,我跟你一起引,引到安全地方再跑,反正不能让你一个人扛!” 阿禾的机械藤攥着矿刀,微微发颤,刀把上的老茧硌得她指尖发麻。终端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探测器的“滋滋”声从密道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跟毒蛇吐着信子爬过来似的。 “它们快到了!”苏墨拽着她往深处跑,定位器攥在手里,蓝光晃得人眼晕,脚下的碎石踩得“咔嚓”响,“你不是说废矿道有干扰点?咱们找岔路,你干扰一下,让探测器分岔,然后一起往不周山冲!” 阿禾没反驳,被他拽着往前跑,机械藤紧紧攥着芯片和矿刀,手心的汗把芯片浸得发潮。密道里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像砸在心上,混着远处的滋滋声,听得人头皮发麻。跑了没几步,前方突然分了岔——左边黑黢黢的,飘着股铁锈味;右边透着点微光,是之前备的应急通道。 “往左边!”阿禾突然喊,机械藤指着左岔路,“左边是废矿道,能绕到后山另一侧,我之前在里面埋过***!” 苏墨没犹豫,拽着她往左边冲,刚踏进废矿道,身后的岔路口就传来“咻”的一声——红光探测器追来了!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摸出***,按在岩壁上,屏幕“嗡”地亮了:「启动局部信号干扰,探测器信号偏移30%」。 “成了!”阿禾松了口气,肩膀垮了一下,可话音刚落,终端突然“唰”地跳红,「检测到第二波探测器信号,距离废矿道不足三百米,飞船能量波压过来了!」 苏墨心里一沉,拽着她继续往前跑。废矿道里的土腥味更冲了,还混着股铁锈味,呛得人直咳嗽。脚下全是松垮的碎石,走一步滑半步,差点摔个跟头。阿禾的机械藤突然被铁丝勾住,背包“啪”地掉在地上,能量晶滚出来,淡蓝光在黑暗里滚了老远。 “快捡!”苏墨蹲下去抓能量晶,指尖刚碰到晶面的凉意,头顶就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是飞船的震动,离得更近了!废矿道的岩壁开始掉土块,砸在肩上生疼,有的还钻进衣领,凉得一激灵。 阿禾的机械藤刚勾住背包带,突然顿住,把终端凑到眼前,脸“唰”地白了,声音发颤:「飞船主炮开始蓄能,锁定区域:废矿道入口!」 “它要炸入口!”阿禾的机械藤推着苏墨往前,力气大得惊人,“快!前面五十步有出口,能通往后山!再晚就被埋里面了!” 两人拔腿就跑,头顶的土块掉得更凶了,“簌簌”地砸在背上,苏墨的后背被砸得发麻,却不敢停。跑了约莫二十步,前方终于透出微光,是出口的光!可刚要冲过去,阿禾突然停下,机械藤死死拽住苏墨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 “你先走!”阿禾把芯片和背包往他怀里塞,动作又急又乱,差点把背包甩地上,“我去把***开到最大,引着飞船往西边跑,你赶紧往不周山走,别回头!” “我不走!”苏墨攥着她的机械藤,不肯放,“出口就在眼前,要走一起走!” “来不及了!”阿禾的终端“叮”地炸响,「主炮蓄能完成,10秒后发射!」她突然甩开苏墨的手,转身就往回跑,机械藤抓着***,“你快走!拿到补天石,记得……记得回来救我!” 苏墨看着她往黑暗里冲的背影,心里像被刀割,可主炮的倒计时在脑子里炸响——没时间犹豫!他抓起背包,往出口冲,刚跑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嗡”的一声——是***开到最大的声响,紧接着是阿禾的喊声,带着哭腔却硬邦邦的:“苏墨!往东边跑!避开飞船航线!” 苏墨回头,看见阿禾的机械藤举着***,淡蓝光在黑暗里亮得刺眼,身后的“滋滋”声已经贴得很近——探测器追着她去了!他咬着牙,往出口冲,刚踏出出口,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废矿道入口的碎石“哗啦啦”往下塌,瞬间堆成小山,堵死了去路。 “阿禾!”苏墨喊着,声音哑得厉害,伸手就要往回扒碎石,却被一股力量拽住——是阿禾的机械藤,从碎石缝里伸出来,攥着他的手腕,凉得像冰。 “别回来!”阿禾的声音从碎石后传来,带着杂音,像隔了层棉花,“我往西边跑,飞船会跟着我,你赶紧去不周山!芯片……别弄丢了!” 机械藤突然松开,像断了线的风筝,缩回了碎石堆后。苏墨站在原地,攥着手里的芯片,晶面还带着阿禾机械藤的温度。他望着堵死的矿道入口,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可终端上的主炮信号又亮了——飞船没走,还在往西边追! “等着我!我肯定回来!”苏墨咬着牙,转身往不周山方向跑,背包里的能量晶“哐当”响,像在催他快点。可刚跑两步,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屏幕上阿禾的信号点闪了两下,颜色变淡,跟快灭的蜡烛似的:「检测到阿禾的机械藤信号异常减弱,飞船主炮再次蓄能!第三波探测器正朝着你的方向移动!」 苏墨心里一慌,回头看向碎石堆的方向,又看了看不周山的红点——阿禾引走了飞船,可探测器还在追他!他攥紧芯片,加快脚步,脚下的枯枝踩得“咔嚓”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不周山,拿到补天石,马上回来找阿禾! 可跑着跑着,身后突然传来“咻”的一声,一道红光从树林里窜出来,映得身前的草叶都发红——是探测器!苏墨猛地转身,掏出能量晶往电磁藤上按,电流“噼啪”炸响,可终端又“叮”地响了,阿禾的信号点几乎看不见了:「阿禾信号强度不足10%,飞船主炮能量波锁定西边区域!」 阿禾出事了?苏墨心里一紧,电流“唰”地劈偏了,红光擦着他的胳膊过去,烤得衣服“滋滋”冒烟。身后的红光越来越近,已经映在胸前的定位器上,滋滋声快贴到后颈;西边的飞船轰鸣声越来越响,像擂鼓似的砸在心上,阿禾的信号快没了——到底是往不周山跑,还是回头救她? 本章完 第50章 主炮瞄准破出口,不周山启洪荒局 第50章 主炮瞄准破出口,不周山启洪荒局 苏墨刚要转身往西边冲,裤脚突然被拽了一下,凉丝丝的,像被蛇缠了腿。低头一看——淡蓝色的机械藤正从碎石缝里钻出来,藤尖还沾着湿泥。 紧接着,碎石堆“哗啦”塌了块小的,阿禾的脑袋探出来,脸上糊着黑泥,额前碎发贴在脑门上,LED灯闪得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别愣着!快拉我一把!这堆石头要塌了!” “阿禾!你没死?!吓死我了!” 苏墨又惊又喜,一把攥住她的机械藤,指节都泛白了,使劲往外拽, “你咋从这儿钻出来的?我还以为你被埋了!” “侧洞!之前埋***留的小破洞!” 阿禾爬出来时后背蹭到碎石,疼得嘶嘶抽气,伸手拍掉身上的土,后背的衣服都被磨破了,“飞船炸的是主入口,侧洞窄,没塌!快走!它的探照灯快扫到这儿了,被照住就完了!” 话音刚落,头顶“嗡”的一声巨响,跟有座山压下来似的——飞船的阴影遮了半边天,探照灯的强光扫过树林,枝叶被照得发白,连草叶上的露水都闪着刺目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墨拽着阿禾往后山疯跑,脚下的草叶踩得稀烂,露水溅得裤脚全湿,刚跑两步,终端“叮”地炸响,红得跟血似的:「警告!飞船主炮锁定当前区域,10秒蓄能完毕!」 “糟了!它盯上咱们了!” 阿禾急得嗓子发哑,机械藤指着不远处的崖壁, “那边有个石缝!能躲!快!再晚一秒就炸成渣了!” 两人往石缝冲,刚钻进去,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山体都在颤,石缝顶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砸在肩膀上生疼。 苏墨扒着石缝边缘探出头,刚才跑过的地方炸出个大坑,泥土冒着黑烟,焦糊味混着土腥味呛得人直咳嗽,连呼吸都觉得烫嗓子。 “这炮也太狠了!”苏墨心有余悸地攥紧电磁藤,藤条还带着之前劈探测器的余温,“再这么躲,咱俩迟早被炸成肉泥!得赶紧往不周山跑!” 阿禾点头,机械藤飞快按开终端,屏幕上飞船的能量波像团红雾,越飘越近:“它还在追!而且……你看这个!”她把终端凑到苏墨眼前,上面的字跳得刺眼:「检测到仙界基因锁频率,飞船带了基因锁发射器,能冻灵植基因链——量子树、抗熵草全得废!」 “冻结灵植?”苏墨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灵植田里的苗——老周还守着那些刚冒芽的抗熵草呢,冻住就全完了,“那灵植田的苗……还有量子树,岂不是全没了?” “所以必须去不周山!”阿禾的声音发紧,机械藤戳了戳定位器,“只有补天石能破基因锁,定位器显示山里有完整矿脉,去那儿签到说不定能解锁抗冻能力!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墨摸出定位器,屏幕上的不周山红点亮得扎眼,可右上角的飞船信号也在逼近,像条追着血腥味的鲨鱼:“走!现在就走!别耽误!” 两人钻出石缝,往后山深处跑。树林里的枯枝被踩得“咔嚓”响,脚下的草叶沾着露水,滑得差点摔跟头。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拽住苏墨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猛地停下:“等等!前面有岔路!左边是近路,要过断石桥;右边绕远,但路平!” “走近路!”苏墨没犹豫,喘着气说,“飞船追得紧,绕远路就是给它当活靶子!” 两人往左边跑,没一会儿就看见断石桥——桥面窄得只有半米,石板裂着大缝,风一吹还晃悠,底下深谷黑黢黢的,看着就眼晕。阿禾刚要迈脚,终端突然“叮”地响了:「探测器信号逼近,不足两百米!红光!是基因锁探测器!」 “别磨蹭!快过!”苏墨先踏上石桥,石板“咯吱”响,像随时会碎,他伸手攥紧阿禾的机械藤,手心全是汗,“抓紧我!千万别松手!” 阿禾刚踏上桥,身后就传来“咻”的一声,一道红光擦着耳边飞过去——是探测器!苏墨猛地催动电磁藤,电流“噼啪”炸响,一道蓝光劈向探测器,探测器“滋”地冒黑烟,掉进深谷,没了动静。可还没松口气,又有两道红光从空中窜来,直奔两人的后背! “是基因锁探测器!冻住就废了!”阿禾急得喊,机械藤掏出***,按在桥面裂缝上,“我干扰它们!你拽着我往前跑!别停!” ***“嗡”地亮了,淡蓝光裹住桥面,探测器的红光晃了晃,偏了方向,“扑通”掉进谷里。苏墨拽着阿禾往前冲,刚跑过石桥,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石桥的后半截塌了,碎石掉进深谷,传来“轰隆隆”的回声,震得耳朵发麻。 “暂时安全了!”阿禾扶着树干喘气,LED灯暗得快看不见了,“断石桥是唯一近路,飞船得绕山脚,至少能争取十分钟!” 苏墨点头,摸出颗能量晶递给她,指尖都在抖:“给***充点能,万一再遇上这玩意儿。”他刚把能量晶递过去,突然觉得头顶一暗——飞船的阴影又追来了! “它怎么这么快?!”苏墨拽着阿禾往树林里钻,树叶挡住了探照灯的光,可飞船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跟炸雷似的。终端“叮”地响:「飞船主炮再次蓄能,锁定石桥方向!它以为咱们还在桥上!」 “太好了!它被骗了!”阿禾惊喜得声音都变了,机械藤拉着苏墨往东边跑,“快!往东边绕!避开它的锁定范围!” 两人往东边跑,跑了约莫十分钟,飞船的轰鸣声渐渐远了。苏墨扶着树弯腰喘气,胸口疼得像被踹了一脚,阿禾的机械藤也垂在一边,没了力气:“终于……能歇口气了。” 可刚坐下,苏墨手里的定位器突然“嗡”地炸响,屏幕闪得厉害。不周山的红点旁边,慢慢飘出一道模糊的黑雾——像张人脸,悬在屏幕上,飘来飘去的。苏墨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眼花:“阿禾,你看定位器!这啥玩意儿?邪乎得很!” 阿禾凑过来,脸“唰”地白了,机械藤都僵了,戳屏幕的手都在抖。黑雾人脸突然动了一下,像眨了眨眼,定位器“叮”地响了一声,弹出一行陌生的字,泛着淡黑的光:「遗忘之神,洪荒遗泽,补天石现,九界归一」。 “遗忘之神?”苏墨皱着眉,心里发慌,“这是啥玩意儿?跟补天石有关?魔界数据里提过没?” 阿禾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和紧张:“没提过!这能量波动既不是仙界也不是魔界……邪门得很!肯定不是好兆头!咱们得赶紧到不周山,弄清楚这玩意儿的来历!” 两人刚要起身,远处突然传来飞船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跟滚雷似的往这边压!阿禾的终端“唰”地跳红:「飞船识破干扰!重新锁定咱们的信号!基因锁发射器准备启动!」 “不好!它找过来了!”苏墨拽着阿禾往前跑,定位器上的黑雾人脸还在闪,像个甩不掉的影子,“不管那是啥,先到不周山再说!”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片乱石滩,不周山的轮廓在远处隐约可见,灰蒙蒙的山影压在天边,透着股寒气。阿禾突然停下,机械藤指着乱石滩,声音都在抖:“快看!那是补天石矿脉!定位器亮了!金光!” 苏墨抬头,乱石滩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撒了层碎太阳,正是补天石的光!他刚要冲过去,飞船的探照灯突然扫了过来,把乱石滩照得如同白昼,连石头缝里的草都看得清清楚楚。紧接着,终端“叮”地炸响,红得吓人:「基因锁发射器启动!目标:乱石滩区域灵植能量!要冻补天石!」 “糟了!它要冻住矿脉!”阿禾急得喊,机械藤掏出老周给的矿刀,攥得紧紧的,“快!去矿脉中央签到!解锁抗基因锁能力!不然全完了!” 苏墨往矿脉冲,刚踏出一步,一道红光从飞船上射下来,落在乱石滩上。地面瞬间结了冰,寒气顺着鞋底往上窜,连草叶都冻成了冰碴,一碰就“咔嚓”碎了。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缠住他的腰,往旁边一拉,拽得他一个趔趄:“小心!被这光扫到,你身上的灵植基因都得冻住!” 两人绕开结冰的区域,往矿脉深处跑。飞船的主炮又开始蓄能,炮口的光越来越亮,刺得人睁不开眼,连空气都跟着发烫。苏墨攥紧电磁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签到成功,拿到补天石,不然灵植田、阿禾、老周他们全完了! 终于,他们冲到了矿脉中央——一块半人高的补天石嵌在乱石里,泛着温润的金光,摸着温乎乎的。苏墨掏出定位器,按在补天石上,屏幕“嗡”地亮了,淡金光裹住定位器:「签到成功!解锁灵植抗基因锁能力!获得补天石原石(1kg)!」 “成了!”苏墨惊喜得嗓子发哑,刚要弯腰捡补天石,飞船的主炮突然发射,一道强光直奔矿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阿禾一把推开他,机械藤抓起***,往主炮方向扔去:“我引开它!你拿着补天石往不周山深处跑!别回头!” “我不跑!要走一起走!”苏墨拽住她的机械藤,把补天石塞进她怀里,眼神发狠,“你拿着补天石,我来挡!电磁藤能扛一阵!” 他催动电磁藤,把剩下的能量晶全灌进去,电流“噼啪”炸响,形成一道蓝色的电网,挡在矿脉前。主炮的光撞在电网上,发出“滋啦”的巨响,电网晃了晃,却没破! “能挡住!”苏墨刚喊出声,电磁藤突然“嗡”地响了一声,开始发烫,电网的蓝光渐渐变淡——能量不够了! 阿禾见状,把补天石往苏墨手里一塞,转身就往飞船方向跑,机械藤在空中挥了挥:“我机械藤能干扰主炮频率!你赶紧往山里跑!记住,补天石能救灵植田!别管我!” “阿禾!”苏墨喊着,声音都劈了,嗓子里跟卡了沙子似的。可阿禾已经跑远了,飞船的探照灯追着她的身影,主炮的方向也跟着变了。 苏墨攥着补天石,石头温乎的,却压得他心口发疼。他咬着牙,往不周山深处跑,定位器上的黑雾人脸又亮了,比之前更清晰,甚至能看清模糊的眉眼,像在盯着他跑,浑身发毛。 跑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飞船的主炮炸了。阿禾的信号在终端上闪了一下,瞬间变黑——没了! “阿禾!”苏墨停下脚步,手一抖,补天石差点掉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石头上。可终端上的黑雾人脸突然动了,弹出一行字,泛着淡白的光:「她没事,不周山巅见」。 苏墨愣了愣,攥紧补天石,抹了把眼泪,继续往山里跑。飞船的轰鸣声渐渐远了,可那道黑雾人脸始终飘在定位器上,像个甩不掉的影子。他心里满是疑惑:遗忘之神到底是谁?它为啥帮咱们?阿禾真的没事?不周山巅到底藏着啥?这玩意儿跟九界的事又有啥关系? 本章完 第51章 量子装甲临,灵植瞬时冰 “嗡——!” 后山的空气突然炸出一阵锐响,不是飞船那种闷乎乎的轰鸣,是像钢针扎耳朵的颤,脚下的碎石“咔嗒咔嗒”蹦起来,砸在灵植田的合金围栏上,抗熵草叶子吓得簌簌抖,刚冒头的嫩尖都蔫了半截。 苏墨刚把补天石揣进怀里,指尖还沾着矿脉的金粉,脚底突然麻了一下——阿禾的LED灯疯了似的闪红,左半边青铜机械藤绷得笔直,藤尖死死戳着天,连藤纹里的能量液都在打颤。 “躲!快躲回收站后头!” 阿禾声音发紧,机械藤一把拽住苏墨胳膊,力道大得差点给他拽个趔趄, “是仙界的灵能特警!比探测器狠十倍,能下死手!” 苏墨刚猫到灵植回收站的金属板后,头顶的空气突然拧成个漩涡,一道蓝白像素光“轰”地砸在地上,能量波掀得泥土乱飞,溅了他一裤腿泥点子,凉得钻腿。 烟尘慢悠悠散了,一道黑影慢悠悠站直。 是灵能特警。 他浑身裹着量子装甲,蓝白像素点在金属上飘来飘去跟活的似的,缝里渗的冷光,照得周围草叶都结了层薄霜。 肩甲刻着仙界的“审判符文”,每喘口气就亮一下,一亮,空气就冷得刺骨,苏墨都能看见自己呼出来的白气。 “目标确认:灵植宿主苏墨,魔界数据载体阿禾。”特警的声音跟生锈齿轮转似的,没半点温度,“携带违禁灵植‘量子纠缠树’,即刻查封——敢反抗,直接宰了。” 苏墨攥紧电磁藤,藤条传来熟悉的电流颤,可瞅着那装甲,心里直发虚——这不是只会追着跑的探测器,是真能下狠手的硬茬子! “灵植是我种的,要抓就抓我!”苏墨往前跨半步,把阿禾挡在身后,嗓子发紧却没退,“她就是来帮忙的,跟魔界数据没关系!” “没关系?”特警冷笑一声,抬手的工夫,装甲掌心弹出道荧光链——不是电流,是跟DNA链似的扭着的光,冷白得晃眼,直奔灵植田中央的量子纠缠树。 “是基因锁!快拦着!”阿禾的LED灯红得快炸了,机械藤跟疯蛇似的窜出去,藤尖还带着刚从终端调的魔界数据流,“碰着树就完了!冻的是灵植基因链!” 晚了。 荧光链擦着机械藤飞过去,“啪”地缠在量子纠缠树的幼苗上。 没爆炸,没声响,就“咔嚓”一声脆响,跟冰裂似的炸在耳边。 苏墨眼睁睁瞅着,刚发芽的量子纠缠树瞬间僵了——嫩枝上跳着的蓝白代码停了,叶子覆上层白霜,连扎根的泥土都冻成了硬块,寒气顺着地面爬过来,连他脚踝都冻得发麻。好好一棵灵植,成了尊冰雕,连叶脉上的冰碴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苏墨急得要冲过去,手腕却被阿禾死死攥住。 “不能碰!”阿禾的机械藤尖戳进树干裂缝,淡蓝数据流顺着藤蔓往树体里钻,跟条救命的细蛇似的,“基因锁连灵气都能冻,你碰了手都得废!我在传破解代码,可这锁是仙界最新的,终端显示最多拖10分钟!” 她转头盯着苏墨,LED灯里的红光渗着慌,却突然亮了一瞬,像是下定了决心:“只有补天石能解!不周山就在前头,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回来!” “那你呢?”苏墨攥紧她的机械藤,藤条凉得跟冰似的,却能感觉到她在抖,“我走了,你一个人咋扛?” “我有这玩意儿!”阿禾摸出怀里的魔界干扰芯片,芯片泛着淡蓝微光,是之前从废弃实验室拆的,“能干扰他的装甲系统!你别管我,记住,补天石要找泛金光的,碎片也行!10分钟,你必须回来!” 特警见阿禾在传数据,冷哼一声,装甲上的像素点突然暴涨,抬手就往她的机械藤抓去,指尖还带着能量刃:“不知死活的魔界余孽,也敢动仙界的东西?” “快走!”阿禾猛地把苏墨往山下推,机械藤瞬间弹出道数据刃,“铛”地挡住能量刃,火星溅在她胳膊上,烫得她闷哼一声,“灵植田的苗、量子树,还有我——都等着你来救!别磨叽!” 苏墨被推得一个趔趄,回头一瞅,阿禾已经跟特警缠上了——机械藤缠着装甲的胳膊,数据流往装甲接口里钻,可特警的量子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藤上,蓝白刀光映得她的LED灯忽明忽暗,跟快灭的蜡烛似的。 “阿禾!”苏墨嗓子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脚像灌了铅似的想往回冲,可脑子里“嗡”地炸开个声音:回去就是添乱!只有拿到补天石,才能解开基因锁,才能救她! “10分钟!”阿禾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疼,机械藤被量子刀划了道口子,淡红的能量液渗出来,滴在冰雕树上,融了一小片霜,“别回头!跑!” 苏墨咬着牙,转身往不周山跑。 脚下的碎石硌得脚底钻心的疼,鞋底子都快磨破了,可他不敢停——身后传来机械藤碰撞的“铛铛”声,传来特警的呵斥声,传来阿禾压抑的闷哼,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心上,抽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回去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他摸出定位器,屏幕上不周山的红点亮得刺眼,可灵植田的方向,量子纠缠树的信号已经灰了,阿禾的生命信号条,正一点点往下掉。 “坚持住!”苏墨攥紧补天石,石头还带着矿脉的温乎气,却压得心口发紧,“我马上就回来!” 跑着跑着,身后突然传来“铛”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阿禾撕心裂肺的喊声:“苏墨!别回头!专心跑!” 苏墨的脚步顿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脑子清醒——不能回头!回头就是辜负!他加快速度,风声在耳边“呼呼”响,不周山的轮廓越来越近,可脑子里的10分钟倒计时,跟催命符似的滴答响。 阿禾能撑10分钟吗?量子树会不会被冻得彻底坏死?特警会不会还有别的杀招? 无数念头在脑子里乱撞,他却只能往前跑,跑得越快越好,越快越有希望。 正跑着,兜里的定位器突然“嗡”地闪了下,屏幕上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前方不周山区域先天灵气波动,补天石碎片概率80%,距离3公里」。 有希望了! 苏墨心里一热,刚要加速,身后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心一下子揪紧了——那是机械藤断了的声儿! “阿禾!”苏墨的心脏像被攥住,疼得喘不过气,可他只能咬着牙继续跑,眼泪砸在胸前的定位器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他不知道,灵植田里的阿禾,机械藤已经断了一小截,LED灯暗得只剩一点红,她靠在冰雕树上,嘴角渗着血,却还在用仅剩的藤尖往树里传数据,眼睛死死盯着苏墨跑远的方向,声音轻得像蚊子哼:“10分钟……你一定要回来……” 本章完 第52章 藤裂灯红,血痕映危局 “铛!” 脆响炸在灵植田,震得空气都发颤,抗熵草叶子簌簌掉渣,连冻硬的泥地都抖了抖。 灵能特警盯着树干里钻来钻去的淡蓝数据流,眼底冷光更沉,量子刀上的像素蓝光“唰”地暴涨:“魔界的破烂数据,也配碰仙界的基因锁?” 阿禾的机械藤死死抵着刀身,青铜藤体被压得弯成了弓,藤纹里的能量液滋滋冒着凉气,还带点腥甜——刚才那一下,她清楚觉出藤骨在颤,跟快被掰断的树枝似的。 “这树是苏墨拿命护的!”阿禾咬着牙,LED灯红得快炸了,另一条机械藤偷偷摸向怀里的终端,指尖飞快调着干扰代码,“你敢动它一下,我跟你玩命!” “玩命?”特警冷笑一声,猛地加力,量子刀往下压了半寸,“在仙界眼里,你们的命?连灵植的肥料都算不上!” “咔嚓!” 青铜藤体突然裂了道缝,淡红的能量液顺着裂缝往下淌,滴在冻硬的泥地上,“嗒”一声凝成血珠。阿禾疼得闷哼,牙齿咬得嘴唇都出血了,额头上的冷汗砸在冻土上,瞬间冻成小冰粒——可她没松劲,一撤藤,量子刀直接劈在冰雕似的量子树上,那树就彻底碎了。 “还挺能扛。”特警眼神一狠,手腕猛地一转,量子刀往旁边划去。 阿禾反应快,机械藤往回抽,可还是慢了半拍——藤尖被刀光扫到,“咔嚓”断了一小截,掉在地上,淡蓝数据流“嗡”地散成光点,跟碎了的星星似的。 “啊!”阿禾疼得喊出声,LED灯急得直闪红,跟快没电的警报器似的,“你敢毁我的藤!” “毁你又怎样?”特警抬手就是一道能量波,蓝光直奔阿禾的肩颈,“魔界余孽,早该清理干净!” 阿禾往旁边躲,肩膀还是被擦到,热辣辣的疼顺着肩颈往下窜,跟被烙铁烫了似的。血珠滴答滴答掉在灵植田的泥地上,混着刚才的能量液,晕开一小片暗红。她踉跄着退两步,后背撞在冰树上,冰碴子硌得后背生疼,却死死盯着特警:“有我在,你别想碰这树!” 特警没说话,举着量子刀又冲过来,刀风带着寒气,刮得阿禾的头发都飘起来。她急中生智,机械藤突然弹出数据接口,往特警的装甲缝隙里塞——刚才调的魔界乱码还在,说不定能瘫痪他的动作! “想钻空子?”特警早有防备,装甲上的像素点“唰”地亮成一片,能量波从缝隙里炸出来,“砰”地把阿禾的机械藤弹开。 阿禾的胳膊被震得发麻,机械藤“哐当”砸在冰树上,裂纹又多了几道。她喘着粗气,LED灯暗了一瞬,又强撑着亮起来——苏墨还没到不周山,她不能倒,绝对不能! “苏墨!再快点!”阿禾突然朝着不周山的方向喊,声音带着哭腔却硬邦邦的,“我还能扛!你赶紧找补天石!别回头!” 特警被她这一喊惹恼了,量子刀直指她的机械核心(左胸位置):“找死!” 阿禾猛地往旁边滚,躲开刀光,机械藤抓起地上的电磁藤——那是苏墨留下的,还带着点电流余温,她往特警的脚踝缠去:“别以为有装甲就了不起!” 电磁藤刚缠上特警的腿,就被装甲上的能量波弹开,“滋啦”冒了阵黑烟,蔫头耷脑蜷在地上。阿禾心里一沉——连苏墨的电磁藤都没用,这装甲也太硬了! “就这点本事?”特警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地面就结一层薄霜,“刚才说的10分钟,快到点了吧?你那小同伙,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阿禾的LED灯闪得更急了,她摸出怀里的干扰芯片——之前从废弃实验室拆的,能干扰仙界系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可现在……她指尖在芯片上摩挲,心里发狠:再拖一会儿,苏墨就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特警的沉稳步子,是苏墨的——慌里慌张,却快得要命,跟身后有鬼追似的。 “苏墨?”阿禾心里一热,刚要喊,特警的量子刀又劈过来了! “铛!” 这次阿禾没躲开,机械藤硬生生扛了一下,藤体上的裂纹“唰”地蔓延开,红能量液哗哗流出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LED灯的亮度骤降,只剩一点微弱的红,跟快灭的烟头似的。 “阿禾!” 苏墨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带着慌,带着急,还带着哭腔,顺着风飘过来,扎得阿禾心里发疼。 阿禾咬着牙,没回头——她知道,只要一回头,苏墨肯定冲回来,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别回头!快跑!我没事!真没事!” 特警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还挺会演,可惜没用。”他抬手又要劈刀,却突然顿了一下——装甲的终端弹出一行乱码,是阿禾刚才塞进去的魔界数据起作用了! “成了!”阿禾心里一喜,机械藤趁机往装甲接口里塞更多数据,指尖都在抖,“我看你还怎么动!” 可特警的反应更快,抬手按在装甲的“清除键”上,乱码“唰”地消失。他一把抓住阿禾的机械藤,狠狠往地上砸:“不知死活的东西!” “咔嚓!” 机械藤被砸在冻硬的泥地上,又断了一小截,淡蓝数据流“嗡”地散了。阿禾疼得浑身发抖,嘴角渗出血,却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至少……我拖到现在了……苏墨他……快到了……” 特警被她的笑惹烦了,抬脚就往机械藤上踩,鞋底的能量纹闪着蓝光:“拖?我让你拖个够!” “别踩!”阿禾急得喊,伸手去护藤,却被特警一脚踹在胸口,“噗”地吐出一口血,溅在冰树上,融了一小片霜,留下个暗红的印子。 她躺在地上,看着特警举着量子刀对准自己的机械核心,刀光冷得刺眼。LED灯一点点变暗,视线开始模糊,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苏墨,你一定要拿到补天石……一定要回来…… 而另一边,苏墨正往不周山狂奔。脚底的碎石硌得钻心,鞋底子早磨破了,石子往鞋里灌,硌得生疼,可他半秒不敢停——刚才那声“咔嚓”太清楚了,是机械藤断了的声音! “阿禾!你撑住!”苏墨攥紧定位器,屏幕上不周山的红点亮得刺眼,可右上角阿禾的生命信号条,又往下掉了一格,红得快看不见了。 风在耳边呼呼响,他能清晰听见身后的“铛铛”声、机械藤碎裂的“咔嚓”声,还有阿禾压抑的闷哼声。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心上,抽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了回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再快点!再快点!”苏墨咬着牙,加快脚步,怀里的补天石硌着胸口,温乎气混着冷汗,心里像揣了团火。定位器突然“嗡”地闪了一下,弹出一行字:「距离补天石碎片区域不足2公里,先天灵气波动增强」。 有希望了! 苏墨心里一热,刚要加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是阿禾的声音,带着疼,带着急,还带着一丝绝望:“苏墨!别管我!找补天石!” 这声喊像刀子似的扎在心上,苏墨的脚步顿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脑子发懵。他回头望了一眼青牛村的方向,只能看见远处的树影晃来晃去,却看不见阿禾的身影。 “对不起……阿禾……”苏墨抹了把眼泪,转身又往不周山跑,跑得比刚才更快,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咔嚓响,“我马上就回来!你一定要撑住!” 他不知道,灵植田里的阿禾,已经被特警踩住了机械藤,量子刀离她的核心只有半寸。她的LED灯暗得只剩一点红,却还在用最后一丝力气,让藤尖往量子树里传破解代码,声音轻得像蚊子哼:“苏墨……快……我还能扛……” 而苏墨,还在往不周山狂奔。定位器上的红点越来越近,可他心里的慌,却越来越重——那声喊之后,身后的打斗声小了,连风里都没了阿禾的声音。 阿禾……不会出事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苏墨就使劲摇头,攥着定位器的手都在抖:“不会的!阿禾那么厉害,肯定没事!” 可脚下的碎石更硌脚了,风也更冷了。定位器突然“嗡”地闪了一下,阿禾的信号条猛地暗下去,只剩一丝微弱的红,跟快灭的灯似的。 心里的慌像潮水似的往上涌,苏墨拼命往前跑,嘴里头不停念叨:“快点到!快点拿补天石!快点回去救阿禾!” 本章完 第53章 碎藤撑危局,奔袭伴忧心 “咔嚓!” 脆响裹着藤骨断裂的闷声,听得人牙酸。阿禾的机械藤又短了一截,断口处的红能量液“哗哗”淌,滴在冻泥上秒凝成暗红冰珠,还沾着草屑,扎眼得很。 她的LED灯暗得只剩圈弱红,跟快灭的烟头似的,晃得人心慌。 “还撑?”灵能特警往前踏一步,鞋底狠狠碾过地上的断藤,“咔嚓”又压碎一截,量子刀上的蓝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你那小同伙?早跑没影了!指不定把你这魔界余孽卖了换条活路呢!” “放屁!”阿禾咬着牙,另一条没断的藤死死撑着地面,指节都泛白了才没栽倒,“苏墨才不会!他肯定回来!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话刚落地,特警的刀就劈过来了——直奔她的胳膊,蓝光裹着寒气,刮得脸颊生疼,连吸口气都带着冰碴子味。 阿禾往旁边滚,胳膊还是被刀风扫到,热辣辣的疼顺着胳膊窜遍全身,血珠“滴答”掉在灵植田的抗熵草上,把冻干的草叶染得通红,触目惊心。她爬起来时,余光瞥见地上蜷着的电磁藤——是苏墨留下的,藤尖还带着点微弱的电流余温,跟他刚走似的。 “对了!电磁藤!”阿禾心里一紧,机械藤飞快缠上那截藤,卯足劲往特警脚踝甩,“别以为有装甲就牛!这玩意儿劈过变异兽!” 电磁藤刚缠上特警的腿,就被装甲上的能量波“砰”地弹开,“滋啦”冒起黑烟,焦糊味顺着风飘过来,呛得阿禾直咳嗽。可她没停,另一条藤攥着之前调好的魔界乱码,趁特警分神,往装甲缝里塞——拼了命也得拖几秒! “还来这套?”特警冷笑一声,抬手一道蓝光能量波,直砸阿禾胸口。 “砰!” 阿禾跟被重锤砸中似的,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后背“咔嚓”撞断冻硬的灵植田围栏,木杆碎成两截,冰碴子扎进后背伤口,跟小刀子剜似的,疼得她眼前发黑,一口血“噗”地喷出来,溅在冰雕似的量子树上,融了一小片白霜,留下个暗红印子。 “咳……咳咳……”阿禾蜷在地上,机械藤软趴趴地搭着,红能量液顺着藤尖往泥里渗,把冻土染得发红,“就……就不让你碰这树……这是苏墨的树……” 特警踩着沉步过来,量子刀抵在她的机械核心上,刀身的蓝光映得她脸上的血痕发亮,冷得像冰:“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拆了你,给这破树当肥料!” 阿禾的手指悄悄往怀里摸——里面藏着最后一块干扰芯片,上次在废弃魔界实验室拆的,启动一次能瘫仙界装甲三分钟,可代价是她的藤得废一半。之前不敢用,是怕后面扛不住;现在,不拼不行了。 “你……你敢动我?”阿禾故意拖长声音,声音发颤却装得硬气,机械藤偷偷往芯片摸,“我身上有魔界熵值数据!炸了……你这破装甲也得融成铁水!” 特警的动作顿了顿——仙界最怵魔界熵值,一旦漏了,装甲的量子涂层就得被腐蚀。他眼底闪过点忌惮,很快压下去:“唬我?魔界余孽的话,谁信!” 就是现在!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攥紧芯片,指尖刚按在启动键上,特警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藤腕,狠狠往冻泥上砸:“找死!” “咔嚓!” 藤又断了一小截,芯片“哐当”掉在地上,滚到量子树冰雕脚边,淡蓝光闪了闪。阿禾急得要去抓,特警一脚踩在她手背上,鞋底子的能量纹闪着蓝光,压得她指骨生疼,跟要碎了似的。 “啊!”阿禾疼得喊出声,LED灯闪得跟疯了似的,红得刺眼,“放开!我的手……要断了!” “放开?”特警弯腰,量子刀凑到她脸前,刀风刮得皮肤发紧,“把熵值数据交出来,让你死得痛快些。” “做梦!”阿禾突然往前扑,张嘴往特警胳膊咬去,牙齿磕在装甲上,咯得牙龈出血,腥甜味儿在嘴里散开,“我就是死,也不给你半分数据!” 特警被她咬得烦了,拎着她的衣领往冰树上撞:“咚!”闷响一声,阿禾的头撞在冰雕上,眼前瞬间发黑,耳朵里“嗡嗡”响,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可她没松口,反而咬得更狠——多拖一秒,苏墨就多一秒找补天石的时间。 “疯了!”特警抬手要砸她的头,却突然顿住——装甲终端“唰”地弹出密密麻麻的乱码,屏幕都闪红了,连他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是刚才塞进去的魔界数据起作用了! 阿禾心里一喜,趁着特警分神,机械藤猛地抓起地上的芯片,往装甲的能量核心接口里塞——这接口是装甲的命门,塞进去至少瘫三分钟! “你敢!”特警反应过来,伸手去拽她的藤,可晚了——芯片“咔嗒”卡进接口,淡蓝数据流瞬间从接口冒出来,顺着装甲爬,跟长了蓝藤似的。 “嗡——” 装甲上的像素点乱闪,蓝光硬生生变成红光,特警的胳膊抬得跟灌了铅似的,骂道:“该死的魔界破烂!三分钟就清干净!” 阿禾趁机推开他,踉跄着往后退,机械藤扶着冰树才站稳,断藤处的红能量液还在淌,顺着冰树往下流,冻成了红色冰溜子。她顾不上疼,盯着特警冷笑:“三分钟?够了!苏墨早拿到补天石了,到时候拆你这破装甲跟拆玩具似的!” 特警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手指在装甲上飞快按,想清掉乱码,可动作慢得厉害:“别得意!就算瘫了,先宰了你这余孽!” 话音刚落,他突然发力,举着量子刀冲过来——虽说装甲乱闪,刀风还是带着杀气。阿禾往旁边躲,可腿软得跟踩了棉花似的,没躲开,胳膊被刀划了道口子,血“唰”地流出来,滴在地上秒冻住。 她咬着牙,机械藤抓起地上的断藤,卯足劲往特警面罩上甩——断藤上的红能量液溅在面罩上,糊了他的视线。 “看不清了吧?”阿禾往后退,后背“咚”地撞在断围栏上,退无可退了。冷风从围栏破口灌进来,吹得伤口更疼,可她盯着特警,眼里一点没怂。 特警抹掉面罩上的能量液,眼神狠得跟要吃人似的:“没地方躲了吧?这次看谁能救你!” 阿禾的机械藤攥得死死的,掌心全是汗——她核心里还藏着最后点熵值数据,放出去能冻住装甲,可她的藤就彻底废了,以后帮不了苏墨了。 放不放? 放了,她就是废人;不放,今天就得死在这。 “拼了!”阿禾眼里闪过狠劲,机械藤里的熵值数据蠢蠢欲动,淡黑光混着红能量液,在藤尖打转。可刚要放,终端突然“叮”地响了,屏幕跳着苏墨的位置:「距离补天石碎片区域不足1公里」。 快了!苏墨快到了! 阿禾心里一热,硬生生把熵值数据压回去——再拖几秒,就几秒! 可特警的刀已经到眼前了,蓝光晃得睁不开眼,机械藤下意识地挡在身前—— “咔嚓!” 脆响炸在耳边,阿禾离核心最近的那截机械藤直接断了,红能量液“哗哗”淌,溅在她脸上,温热的触感混着冰冷的风,疼得浑身发抖。LED灯瞬间暗到只剩一点红,弱得跟随时会灭的火星似的。 “阿禾!” 远处突然传来苏墨的喊声,带着慌,带着急,顺着风飘过来,扎得心里发疼。 阿禾心里猛地一松,又揪得死紧——苏墨快到了,可她……还能撑到他来吗? 特警的刀又举起来了,这次直奔她的机械核心,蓝光裹着杀气,冷得刺骨:“这次,没人能救你了!” 阿禾的机械藤死死撑着地面,指尖攥着最后点熵值数据,眼睛死死盯着远处山口,嘴里碎碎念:“苏墨……快点……再快点……” 本章完 第54章 碎藤撑危局,奔袭伴忧心 “咔嚓!” 机械藤断裂的脆响顺着风飘过来,一下扎在苏墨心口,疼得他呼吸都跟着发紧。 他往不周山疯跑,帆布鞋底早被碎石勾破,脚底板磨破的地方沾着沙砾,每踩一步都跟扎了小刀子似的,钻心的疼。可他半秒都不敢停——阿禾还在灵植田硬扛,慢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风从山谷里灌进来,裹着洪荒碎石的铁锈味和泥土腥气,刮得脸生疼,额头上的汗混着灰尘往下淌,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他只能使劲抹一把,接着往前冲。 “阿禾,再撑撑……就快到了……”苏墨咬着牙,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攥着定位器的手全是汗。屏幕上不周山的红点亮得刺眼,可右上角阿禾的生命信号条,跟快没电的手机似的,一格一格往下掉,看得他心里直发慌。 刚冲过一道土坡,脚下突然踩空,苏墨整个人往前扑,眼看要摔进底下的碎石堆,他猛地拽出腰间的电磁藤——藤身还带着点阿禾上次养护时的营养液余温,藤尖缠着微弱的电流,“唰”地缠上旁边的岩石,硬生生把他吊在半坡。 “嘶——”电流窜到掌心,麻得他一哆嗦,可他哪顾得上疼,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指甲抠进岩石缝里,磨得直渗血。爬上来时,他摸了摸电磁藤,藤身温乎乎的,像阿禾之前搭在他肩上的手:“谢了啊……等回去,我给你换最好的营养液,比上次你帮我调的还浓。” 定位器突然“叮”地响了,屏幕闪了下,跳出一行字:「距离补天石碎片区域3公里,检测到微弱洪荒熵值残留」。 熵值?苏墨心里一紧——这玩意儿能腐蚀灵植,沾身上说不定还影响补天石效果。可现在哪有空想这个!他把定位器往怀里一揣,又往前冲,裤腿被路边的荆棘划得全是口子,冷风灌进去,凉得刺骨。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片乱石滩,全是洪荒时期的大断石,棱角锋利得跟劈过的刀似的。苏墨刚踏上去,鞋底就被划了个大口子,血“唰”地渗出来,染红了脚下的碎石。他干脆把破鞋拽下来扔了,光脚踩在碎石上,尖锐的石棱扎得脚底板发麻,疼得浑身打颤,可脚步反而更快了——没了鞋拖累,每一步都更急。 “还记得不?上次你帮我培育量子树,熬了三天三夜,眼睛都熬红了,还说怕耽误灵植田的苗……”苏墨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默念,好像这样念着,就能离她近点似的,“你还说等抗熵草熟了,给我做反熵粥,放你上次晒的干枣……你可不能食言啊!” 定位器忽然又闪了——这次不是距离提示,屏幕角落突然飘起一道淡黑的雾,跟上次在密道里见的“遗忘之神”残影一模一样,晃了两下就没了。苏墨愣了愣,心里发毛:这玩意儿咋跟着到不周山了?跟补天石有关? 哪有空细想这个!身后突然“轰隆”一声闷响,是能量波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特警的呵斥,隔着风飘过来,冷得像冰:“魔界余孽!我看你能撑到啥时候!” 阿禾! 苏墨的心猛地揪紧,跑得更快了,胸口疼得像要炸开,肺里吸进去的风全是冷的,呛得他直咳嗽,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摸出老周给的矿刀攥在手里——刀柄上还带着老周磨出来的包浆,上次阿禾用这刀帮他劈过变异兽的爪子,现在握着,好歹有点底气。 又跑了约莫一公里,前面的乱石滩突然变陡,成了道斜坡,坡上全是松动的碎石,一脚踩上去就往下滑。苏墨刚往上爬了两步,脚下的碎石突然“哗啦”往下塌,他整个人跟着往下滑,眼看要摔进坡底的深沟,他急得眼都红了,猛地把电磁藤往坡上的岩石缝里塞,藤尖死死缠住一块凸起的石头,才算稳住身形。 碎石“噼里啪啦”砸在他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不敢松劲,手指抠着石缝,一点点往上爬——每爬一步,就离补天石近一步,离阿禾近一步。 “快了……就快到了……”苏墨呼哧呼哧喘着气,终于爬上坡顶,眼前突然开阔了——不周山的轮廓就在前面,灰蒙蒙的山体上,隐约泛着淡金色的光,那是补天石的光! 他刚要冲过去,定位器突然“叮”地炸响,红得刺眼:「警告!检测到洪荒残留能量屏障,覆盖补天石碎片区域入口!需灵植能量破解!」 能量屏障?!苏墨心里一沉,摸出电磁藤——藤身的电流还在,可不知道够不够。他又摸出怀里的抗熵草种子,是阿禾上次帮他分装的,攥在手里:“只能试试了!” 他把种子撒在屏障前,又把电磁藤的电流引到种子上,淡蓝光裹着种子,种子“唰”地就发了芽,嫩芽往屏障上钻。“滋啦”一声,屏障上裂了道小缝,可没两秒又合上了。 “不够!”苏墨急得冒汗,突然想起怀里还有小半瓶神农尝百草的汁液——是阿禾上次帮他熬的,说留着应急,当时她还笑着说“这玩意儿比你的营养液管用”。他赶紧摸出来,往嫩芽上倒,汁液刚碰到嫩芽,嫩芽瞬间疯长,藤蔓缠上屏障,“咔嚓”裂开一道能过人的缝。 成了! 苏墨心里一喜,刚要往缝里钻,定位器突然“唰”地跳红,阿禾的生命信号条“咚”地掉到只剩最后一格,屏幕上还弹出一行乱码:「检测到阿禾机械核心受损,灵能特警量子刀锁定!」 “阿禾!”苏墨急得喊出声,心都快跳嗓子眼了,顾不上屏障的余温烫人,直接往缝里冲,肩膀撞在屏障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可他不管,硬是挤了进去。 进去后,他愣了——满地都是洪荒断石,中央立着块半人高的岩石,石缝里泛着温乎乎的金光,正是补天石碎片! “补天石!”苏墨拔腿就跑,脚下的碎石“咔嚓”响,心里就一个念头:拿到碎片,回去救阿禾! 可刚跑两步,定位器突然“叮”地响,声音尖锐得刺耳,阿禾的信号条开始闪烁,像快灭的灯泡。屏幕角落,那道淡黑雾又出现了,这次更清晰,像张模糊的人脸,盯着他,还弹出一行字:「熵值逼近,她撑不了多久了……」 苏墨的脚步顿了顿,攥紧拳头,跑得更快了——管它是啥玩意儿!现在就想救阿禾! 他冲到岩石前,伸手去抠碎片,指尖刚碰到碎片的温意,定位器突然“嗡”地炸响,阿禾的信号条“唰”地消失了一秒,又闪了一下,回到最后一格。 “阿禾!你别有事!”苏墨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使劲抠着碎片,指甲都抠出血了,碎片终于“咔嚓”掉下来,握在手里温乎乎的,泛着金光。 他攥着碎片转身就跑,刚到屏障缝前,身后突然传来“嗡”的一声——是能量波动的声音,比特警的能量波还强。定位器屏幕跳字:「检测到遗忘之神熵值分身,正在靠近补天石碎片!」 遗忘之神?!苏墨心里一慌,回头扫了眼,远处乱石堆里,淡黑雾正往这边飘,速度越来越快。他咬着牙,往屏障外冲——管这玩意儿是啥!现在必须回去救阿禾! 可刚冲出屏障,定位器突然“叮”地响,阿禾的生命信号条彻底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红得刺眼的字:「检测到阿禾机械核心能量归零,灵能特警量子刀……已挥下!」 “不——!”苏墨喊出声,疯了似的往青牛村方向跑,手里的碎片硌得掌心生疼,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阿禾!我来了!你别有事!” 他跑得飞快,脚下的碎石都在往后飞,可心里的慌越来越重——信号没了,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晚了? 跑着跑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是机械藤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阿禾的喊声,微弱却硬邦邦的,顺着风飘过来:“苏墨……别回头!拿到补天石……救灵植田……” 是阿禾的声音!她还活着! 苏墨心里一热,跑得更快了,攥着碎片的手更紧了:“阿禾!再撑一秒!我马上到!” 可就在这时,脚下猛地一软,整个人“呼”地往下陷——是洪荒流沙坑!刚才跑太急,压根没注意地面的细沙在动。他赶紧拽出电磁藤,往旁边的岩石上缠,可流沙太快,已经没过小腿了,藤尖刚勾到岩石,就被流沙拽得往下滑。 “该死!”苏墨急得眼都红了,盯着青牛村的方向,阿禾的喊声越来越弱,手里的补天石泛着金光,却沉得像块铁。 流沙还在往上漫,都没过膝盖了。他能爬出去吗?爬出去后,还赶得及救阿禾吗? 本章完 第55章 断藤燃干扰,最后一线机 “咚!” 灵能特警的量子靴踩在灵植田的冻土上,闷响震得阿禾后背发颤。她背靠冻成冰雕的量子纠缠树,树身的白霜蹭得后颈发凉,左半边的青铜机械藤只剩半截,藤尖耷拉着跟条脱力的蛇似的,裂纹里渗的淡红能量液滴在地上,瞬间结成小冰粒,反光刺得人眼疼。 LED灯就剩个微弱的红点,在眼前晃来晃去,跟快灭的烟头似的。她咬着牙想站直,可刚动一下,胸口就钻心疼——刚才被特警踹飞时,机械核心磕在围栏的锈铁上,现在每喘口气,都像有根冰针往骨头缝里扎。 “还硬撑呢?”特警的声音冷得像冰碴,量子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身的蓝光晃得人眼晕,“魔界来的就是耐打,断了藤还能站,可惜啊,等你那同伙回来,俩一起炼了灵气!” 阿禾没搭话,右手的残藤悄悄攥紧——怀里的干扰数据炸弹是上次跟苏墨整理魔界数据时瞎鼓捣的,巴掌大的黑方块,边角还沾着灵植田的泥,当时苏墨还笑她“瞎折腾没用”,没想到今儿真要靠这玩意儿救命。她扫了眼冻成冰雕的量子纠缠树,枝叶上的代码停在冻结的瞬间,跟灵植田那些刚冒芽就冻僵的抗熵草一模一样,心口猛地一揪。 “苏墨还在往不周山跑……不能让他回来时,看见我被抓。”阿禾在心里默念,LED灯的红点闪了闪,多了点狠劲。她想起苏墨跑前拽着她机械藤的样子,指节泛白,喊着“要走一起走”,那点暖意压过了身上的疼,让她攥紧了拳头。 特警往前踏了一步,量子刀“嗡”地蓄满能量,蓝光裹着细碎的像素点,刀尖都快贴到阿禾的机械核心了:“碍事的玩意儿,该清算了——你的魔界数据,正好给仙界炼新基因锁,到时候连你那灵植同伙一起冻!” 阿禾的残藤猛地抬起来,藤尖对准特警装甲的接口——这是她刚才干扰时摸透的弱点,可刚动半寸,就被特警的能量波扫中,“铛”地撞在冰树上,疼得她闷哼出声,嘴角溢出血丝,滴在机械藤上,瞬间冻成小红珠。 “就这点能耐?”特警嗤笑,量子刀又往前递了递,“刚才用魔界数据闹得挺欢,现在咋蔫了?” 阿禾的指尖摸到怀里的干扰炸弹,冰凉的壳子硌得指头发麻。她瞅着特警面罩下露的那道眼缝,冷得没一点温度,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声音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你当我就这点本事?” 话音刚落,她猛地摸出炸弹,按在顶端的红按钮上——那按钮还沾着刚才的血,热乎劲儿混着炸弹的凉,挺扎手。 “啥鬼东西?”特警皱眉,刚要挥刀劈,阿禾已经把炸弹往地上一按。 “嗡——!” 淡蓝色的数据雾“唰”地炸开,跟突然冒出来的烟似的,裹着密密麻麻的魔界乱码,瞬间把灵植田罩得严严实实。电子干扰的“滋滋”声刺得耳朵疼,还带着股电子烧焦的怪味,特警的量子装甲突然“嘀嘀”狂响,面罩上跳满乱码:“警告!外部数据入侵!定位失效!装甲功能降30%!” “该死!”特警怒吼着挥刀劈进雾里,可刀身刚进去就被乱码缠上,蓝光一下子弱了半截。他想往前冲,又被雾里的残影骗了——好几个“阿禾”的虚影在里面跑,有的往灵植田外冲,有的往地窖钻,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阿禾趁机往灵植田角落的废弃地窖爬——这地窖是上次跟苏墨藏抗熵草种子的地方,熟悉的霉味让她心里踏实点。残藤撑着冻得硬邦邦的地,每爬一步,藤尖都磨得发白,裂纹里的能量液蹭在地上,留道淡红的印子,疼得额头冒冷汗,汗珠子掉地上,“嗒”一下就碎成小冰粒。 她回头瞅了眼雾里乱挥刀的特警,扯着嗓子喊,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股硬邦邦的劲儿:“苏墨!别回头!拿到补天石赶紧回来——灵植田的苗还冻着!别管我!” 喊完这声,她猛地钻进地窖,用残藤拽过朽烂的木板挡在入口,就留条缝往外看。数据雾还在飘,可她清楚,这玩意儿撑不过三分钟——她的魔界数据剩得不多,炸弹能量早不够了。 LED灯的红点越来越暗,阿禾靠在冰冷的地窖壁上,潮气渗进衣服,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她摸出终端,屏幕上苏墨的定位信号正往回赶,可她的生命信号条都快贴底了。她咬着牙,用残藤在终端上戳了两下,把自己的信号屏蔽了:“不能让特警顺着信号找过来,也不能让苏墨看见信号弱瞎担心。” 地窖外传来特警的呵斥声,还有量子刀劈砍数据雾的“噼啪”声:“魔界余孽!出来!等雾散了,我拆了你炼数据!” 阿禾攥紧终端,指尖的机械皮肤因为用力泛白。她想起苏墨蹲在灵植田育苗的样子,想起老周捧着抗熵草种子的笑脸,想起自己答应苏墨“一起守好灵植田”的话,LED灯的红点又亮了点——再撑两分钟,苏墨就能带着补天石回来,就能解开基因锁,救回那些冻着的苗。 可刚过一分钟,地窖外的数据雾就开始淡,淡蓝色的雾团跟被风吹散似的,一点点消下去。特警的声音更近了,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数据雾快散了!我看你躲哪儿去!” 阿禾的心猛地揪紧,残藤摸向地窖里的生锈铁棍——这是上次苏墨撬灵植土用的,现在只能当最后一点防身的玩意儿。机械核心“咚咚”跳得厉害,能量不足的警报在脑子里嗡嗡响,LED灯的红点开始闪,跟快没电的手机似的。 “还有一分钟……苏墨,再快点……”她盯着地窖口的缝,数据雾已经散得只剩层薄的,特警的量子装甲在太阳下泛着冷光,正一步步往地窖这边走,量子刀的蓝光又亮了。 突然,特警的脚步顿了顿,终端“叮”地响了:“警告!检测到不周山方向强灵植能量波动——判定是补天石!优先级比抓魔界余孽高!” 阿禾心里一喜——苏墨拿到补天石了!可紧接着,特警的冷笑传过来,跟冰锥扎耳朵似的:“正好!先抓那拿补天石的小子,再回来拆你!反正你跑不了!” 特警骂了句,转身往不周山方向跑,量子靴踩在冻土上“咚咚”响,越跑越远。阿禾松了口气,瘫坐在地窖里,LED灯的红点彻底暗了,只剩点微弱的余温。她摸出终端,苏墨的信号正飞似的往这边赶,可她的机械核心快没能量了,残藤垂在地上,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地窖口的木板被风吹得“吱呀”响,一道淡黑的雾影从缝里飘进来——跟苏墨定位器上见过的“遗忘之神”残影一模一样! 雾影在她眼前晃了晃,碰到残藤时,藤身的裂纹突然闪了下淡黑光。紧接着,雾影弹出行淡白的字:「熵值残留……你的机械核心,撑不过十分钟……」 阿禾的心脏猛地一缩,刚要抬手挥开雾影,那玩意儿却突然没了,只留下股朽木混着电子干扰的怪味。她攥紧终端,心里发毛——这到底是啥?为啥跟着她和苏墨?还知道她机械核心快不行了? 地窖外的风更大了,吹得木板“哐当”响。阿禾靠在壁上,闭眼想攒点力气,可刚闭两秒,就听见远处“轰隆”一声巨响——是补天石的能量波动!紧接着,终端“叮”地炸响,苏墨的信号正疯了似的往这边赶! “苏墨回来了!”阿禾心里一热,刚想爬出去,可一动,机械核心就钻心疼,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就在这时,地窖口传来脚步声——不是特警的量子靴,是帆布鞋底踩在冻土上的“咔嚓”声,还有苏墨急慌的喊:“阿禾!你在哪儿?我拿到补天石了!” 阿禾刚想喊出声,突然顿住了——脚步声不止一个!后面还跟着更重的,伴着量子装甲特有的“嗡”鸣声,越来越近! 特警跟着苏墨回来了?! 阿禾的残藤猛地攥紧铁棍,LED灯的红点又闪了下,微弱却硬气。她盯着地窖口的缝,先看见一只泛蓝光的量子靴尖露在外面,紧接着是特警的冷声音:“小子,找你同伙呢?正好,俩一起抓,省得我跑两趟!” 地窖外的光一下子暗了,有人挡在口子前。阿禾的心揪得发紧——是苏墨被他扣住了?还是他要掀木板抓自己? 本章完 第56章 不周山初临,碎片初现光 “呼哧——呼哧——” 苏墨拼了命往前冲,帆布鞋底踩在碎石上,“咔嚓咔嚓”响,硌得脚底生疼。裤脚被石头划得稀烂,小腿蹭出的血痕渗着血珠,混着尘土结成硬痂,粘得裤腿都贴在腿上,他连低头扒拉一下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阿禾最后拽着他胳膊喊“别回头”的样子,机械藤凉得硌手,还有量子纠缠树冻成冰雕时“咔嚓”裂的脆响,心脏像被只冷手攥着,疼得发紧。 身后青牛村方向静得吓人,这死寂比特警的呵斥声还慌人。 阿禾的干扰弹撑不过三分钟,刚才量子刀砍在她机械藤上的“铛”声,还在耳朵里打转,跟根细针扎似的。 他攥紧手腕上的电磁藤,藤条还带着劈探测器的余温,可现在软塌塌的,别说对抗特警,自己都难保。 “不周山……补天石……肯定能救她!” 苏墨咬着牙,嗓子眼干得冒烟,吸口气全是尘土味,呛得他直咳嗽。 脚下的路慢慢变了样——土路变成了乱蓬蓬的碎石堆,石头上嵌着模糊的古纹,太阳一照泛着灰光,摸上去凉得渗手。 忽然,一股清冽的气钻鼻子——不是灵植田的土腥气,是带着暖意的灵气,吸一口胸口都发暖,刚才狂奔的累劲儿跟被风吹走似的,散了大半。苏墨猛地抬头,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半秒: 前面是片老大的废墟,满地都是半人高的碎石,有的石头刻着扭扭歪歪的纹路,阳光照上去,纹路里闪着细碎的光;远处立着几根断了半截的石柱,顶上缠着干藤,风一吹“哗啦”响,跟低声说话似的。这就是不周山?比想的还荒凉,却透着股压人的厚重感,像藏着千年的事儿。 “没空愣着!”苏墨甩了甩头,摸出定位器——屏幕上的红点终于不闪“导航中”了,亮着扎眼的“可签到区域”。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瞅了块稍微平点的石头,攥着定位器狠狠摁上去,指节都泛白了。 “嗡——!” 定位器猛地一烫,屏幕“唰”一下亮了,一道红光闪过,蹦出一行字:「签到成功!获得补天石碎片(5g)!」 下一秒,一块指甲盖大的碎片从定位器里飘出来,轻轻落在苏墨手心。碎片凉得跟刚从冰窖摸的似的,表面泛着细碎的金光,滑溜溜的像裹了层薄霜,蹭得指尖发麻。苏墨攥紧碎片,手都忍不住抖——这就是能解冻灵植、能救阿禾的希望! 可高兴还没到心底,系统弹窗又跳出来,红得刺眼:「补天石碎片可修复冻结灵植基因链,需搭配灵植汁液激活!」 “还要灵植汁液?搞什么啊!”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冒的希望瞬间被浇凉。他摸遍全身口袋,除了半瓶快空的植物营养液,连片好叶子都没有——灵植田的苗全冻成冰疙瘩了,路上也没见着能榨汁的灵植。 碎片在掌心凉得刺骨,心里却烧得慌。阿禾还在青牛村硬撑,特警的量子刀说不定都架在她机械核心上了,这碎片偏要灵植汁液才管用,上哪儿找去? 他抬头瞅向废墟深处,刚才那股灵气就是从那边飘来的,说不定里头长着灵植?而且定位器屏幕还在闪,右上角蹦出个“可探索区域”,显然不止这一个签到点。 “阿禾,再撑撑!我马上就来!”苏墨在心里默念,把碎片小心塞进贴身口袋,紧紧贴着胸口——用体温捂着,生怕这唯一的希望出岔子。他抓起定位器,转身就往废墟深处跑,脚步比刚才还急。 碎石硌得脚底生疼,蹭破的伤口被汗水浸得发疼,他半点不在乎。路过一块嵌着古纹的巨石时,石缝里忽然钻出来一缕白蒙蒙的雾,沾在胳膊上凉飕飕的,带着股怪味儿——像朽木混着灵植的香,说不出的诡异。 苏墨脚步顿住,赶紧扫了圈四周——除了风吹碎石的“呜呜”声,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摸出电磁藤,藤条微微发烫,这是碰着能量波动了。这雾不对劲? 可转念一想,阿禾还在等他,哪有空琢磨这个。他咬咬牙,绕开巨石,接着往前冲。跑着跑着,定位器突然“嘀”地响了,屏幕弹出个小地图,标着三个“潜在签到点”,最近的就在前面几百米。 “有签到点就可能拿到汁液!”苏墨心里一热,加快了脚步。可刚跑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不是碎石裂的声,是代码碎的轻响,跟量子纠缠树被冻时的声一模一样!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碎石和断柱,刚才的声跟幻觉似的。可掌心的定位器突然闪了闪,屏幕上青牛村方向的信号,弱得快看不见了。 “阿禾?!”苏墨心里一紧,摸出终端——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条还在,可比刚才又低了一截,忽明忽暗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和着。 特警是不是找着她了?干扰弹是不是失效了? 他不敢再想,攥紧定位器,几乎是踉跄着往前冲。碎石划破了手掌,血滴在地上瞬间晒干,他没察觉;古纹巨石旁的雾越来越浓,都快裹住脚踝了,他也没在意——现在眼里只有废墟深处的签到点,只有能激活碎片的灵植汁液,只有阿禾的安危。 跑了约莫一百米,前面突然出现一片低洼地。地里散着些翠绿的嫩芽,不是废土常见的野草,叶子泛着淡淡的蓝光,跟他培育的抗熵草有点像,却更嫩,透着股活气。而且那股先天灵气,就是从这片地里飘出来的! 苏墨心里一喜,刚要冲过去,定位器突然烫得厉害,屏幕“嗡”地亮了,弹出一行陌生的字:「检测到洪荒熵值残留,请注意安全!」 洪荒熵值? 他脚步顿住,盯着那些嫩芽,猛地想起阿禾翻魔界数据时说的话:“熵值专吞灵植灵气,碰不得,沾着点灵植就枯!”后背瞬间冒冷汗——这片地的灵植看着无害,万一藏着熵值幼虫? 可再看终端,阿禾的信号又弱了,那条生命红线快贴底了。苏墨咬咬牙:就算有危险也得试!这些灵植说不定就能榨汁,错过这儿,阿禾就真没救了! 他刚要踏进低洼地,身后又传来“咔嚓”一声——这次声更清,像是从废墟深处来的,还带着股淡淡的代码波动,跟量子纠缠树的波动一模一样! 苏墨猛地回头,废墟深处的雾更浓了,隐约能看见一道淡黑的影子,在雾里飘来飘去,跟之前定位器上见的“遗忘之神”残影一模一样! 那影子像是察觉到他看过来,突然顿了顿,慢慢朝他飘过来。雾里传来细碎的声,像是有人低声说话,又像是代码在跳,模模糊糊的,却让苏墨心里发毛,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管你是啥玩意儿,别挡道!”苏墨攥紧电磁藤,藤条泛着淡蓝光,做好了打架的准备。可那影子飘到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住,接着慢慢散在雾里,只留下股淡淡的朽木味,跟从没出现过似的。 苏墨愣了愣,手心全是汗——这不周山比想的还邪门,刚才的影子、熵值提示,都透着不对劲。可现在没空琢磨,阿禾还在等他。 他转头看向低洼地的灵植,深吸一口气,一步踏了进去。脚刚落地,脚下的泥土突然泛出淡金光,那些翠绿的嫩芽晃了晃,叶子上的蓝光更亮了,像在跟他呼应。 定位器又“嘀”地响了,屏幕弹出:「检测到可提取灵植汁液,是否采集?」 “是!”苏墨心里一热,伸手就往背包里摸灵植研磨器——可手指刚碰到研磨器的木柄,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是青牛村的方向! 紧接着,终端“叮”地炸响,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条,瞬间掉了一半,红得刺眼! “阿禾!”苏墨的心猛地揪紧,手里的研磨器“啪”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他转身就往废墟外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回去!必须回去救她! 可脚刚迈出低洼地,膝盖突然发沉——他攥紧胸口的碎片,凉意透过布料扎进皮肤,突然想起阿禾挡在他身前、机械藤被砍裂时的样子:“我最多拖10分钟,你快去不周山!” 她拼了命给他争取时间,他现在回去,碎片没激活,连基因锁都破不了,只会跟阿禾一起送死! 苏墨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掌心的碎片凉得刺骨,终端上阿禾的信号还在一点点弱下去,废墟深处的雾又往这边飘,刚才那道淡黑的影子,好像又在雾里晃悠。 一边是生死未卜的同伴,一边是激活碎片的唯一希望,心脏像被撕成两半似的疼。 “必须快点……必须拿到汁液!”苏墨咬着牙,猛地转身冲回低洼地,捡起研磨器,手抖得厉害,却不敢慢半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捏住一片嫩芽,指尖刚碰到叶子,嫩芽突然闪了闪蓝光—— 定位器突然又“嗡”地响了,屏幕弹出一行新提示:「检测到嫩芽含高浓度抗熵因子,可直接提取汁液,需耗费5点灵气值!」 苏墨想都没想:“提!” 可就在研磨器刚碰到嫩芽的瞬间,身后雾里忽然飘过来一声低语,跟凑在耳朵边说似的:“小心……这不是灵植……” 苏墨的手“唰”地顿住,心脏一下子蹦到嗓子眼——这声,是谁的? 本章完 第57章 废墟寻踪,灵气伴忧心 “呼哧——呼哧——” 苏墨在不周山废墟里深一脚浅一脚地钻,碎石子“咔嚓”硌着帆布鞋底,疼得钻心。裤脚早被划得稀碎,小腿的血痂蹭过尖石头,火辣辣的,可他连嘶一声的空都没有——满脑子就三个字:找灵植、榨汁液、救阿禾。定位器攥在手心,屏幕上“可探索区域”的红光闪得刺眼,跟救命稻草似的。 刚才那声“小心……这不是灵植”的低语还在耳朵里绕,后颈的汗毛直竖,可终端上阿禾的信号条越来越弱,哪有空琢磨那声音是谁的?他顺着先天灵气浓的方向跑,那股清冽气裹着点甜,吸一口胸口都轻了,可心里的慌劲儿跟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似的,跳得厉害。 突然,脚下一软——不是硬邦邦的碎石,是片贴地的翠绿! 苏墨猛地刹住脚,蹲下身一看,眼睛瞬间亮了:“抗熵草!” 好几株抗熵草挤在巨石阴影里,叶子比灵植田的嫩多了,泛着淡淡的蓝光,叶尖挂着晶莹的露珠,沾着细碎金光,一看就是被先天灵气喂得足足的。他伸手碰了碰,凉丝丝、滑溜溜的,触感竟跟阿禾的机械藤有点像,心口猛地一暖。 “这不是上次撒漏的种子吗?”苏墨愣了——上次整理种子时风刮跑了不少,他还心疼了好几天,没想到飘到不周山来了,居然长得这么旺。 恍惚间,阿禾当时的样子一下子冒出来:机械藤捧着个破了洞的种子袋,LED灯闪着暖光,小心翼翼把漏出来的种子往袋里收,还吐槽他“毛手毛脚的,灵植都被你折腾坏了”。那时候阳光洒在她脸上,黑泥都遮不住眼里的光,机械藤蹭过他手背时,凉得发痒,可心里头却热烘烘的。 “阿禾还在撑着吗?”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攥紧草叶,露珠滴在手背上,凉得他打了个激灵。摸出终端,屏幕上阿禾的信号条又低了截,忽明忽暗的,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特警是不是破了干扰弹? “别想了!先采汁液!”苏墨甩甩头,摸出灵植研磨器——这是老周送的,木头柄磨得发亮,上次磨抗熵草汁还用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刚掐下一片叶子往研磨器里塞,身后“哗啦”一声响,是干枯藤蔓晃悠的动静。 苏墨猛地回头,手里的研磨器差点掉地上——刚才那道淡黑雾影,又在不远处的碎石堆旁飘着! 雾影比之前清楚点,能看出个人形,飘在半空没脚,裹着层淡黑雾,跟蒙了层纱似的。它就那么悬着,直勾勾盯着苏墨手里的抗熵草,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啥玩意儿?”苏墨攥紧电磁藤,藤条瞬间泛出淡蓝光,手心全是汗——这东西跟着他一路了,不打也不说话,就这么跟屁虫似的,比特警还让人发毛。 可雾影压根没理他,飘了几秒,突然往废墟深处挪了挪,停那儿不动了,跟引路似的。 苏墨心里打鼓:引我去?还是想把我引开? 这时,定位器突然“嘀”地响了,右上角“潜在签到点”的提示闪得更亮——签到点就在雾影飘的方向!而且那股先天灵气,比这边浓了好几倍,顺着风都能闻见甜香。 “不管你耍啥花样,先把汁液拿到手再说!”苏墨咬咬牙,把研磨器塞兜里,小心翼翼跟着雾影走——不敢靠太近,保持着十几米距离,电磁藤攥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随时准备动手。 雾影飘得慢,明显是在等他,路过扎人的碎石堆时,还特意往旁边让了让,跟提醒他小心似的。苏墨心里更纳闷了:这到底是敌是友? 正跑着呢,定位器突然发烫,屏幕弹出小地图:「距离潜在签到点不足50米!」 苏墨心里一喜,加快脚步,可刚走两步,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咔嚓”声——是量子纠缠树被冻结时的脆响! 不是幻觉!声音从青牛村方向来的,虽然弱,却听得清清楚楚! “量子树……特警在毁它?”苏墨心里一紧,摸出终端——阿禾的信号条突然闪了下,掉了一小截,红得刺眼! 他顾不上跟雾影,转身就想往回跑,可脚刚抬起来,又硬生生停住——没灵植汁液,没激活的补天石,回去就是送人头!阿禾拼了命给他争取时间,他不能这么没用! “阿禾,再撑会儿!我马上就好!”苏墨指甲掐进掌心,转身又往签到点冲。雾影像是察觉他的焦急,飘得快了点,还时不时回头望他一眼。 没一会儿,签到点就看见了——是块嵌着古纹的巨石,石头上刻着扭扭曲曲的符号,泛着淡淡金光,先天灵气从石缝里往外冒,浓得都快凝成雾了。 “就是这儿!”苏墨心里一热,刚要冲过去,脚踝突然一凉——是之前那股淡白雾气,不知啥时候缠上来的,凉丝丝的,带着股朽木味。 低头一看,雾气里缠着点黑丝,跟阿禾提过的熵值残留一模一样! “熵值?”苏墨心里一惊,刚要后退,电磁藤突然“嗡”地响了,蓝光瞬间变亮——这是感知到危险的反应! 巨石后面传来“簌簌”声,像是有东西在爬。苏墨攥紧电磁藤,慢慢绕到石后,刚探出头,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石后藏着一大片抗熵草,比刚才见的还茂盛,可草叶下面,爬着密密麻麻的细小黑虫,跟阿禾说的熵值幼虫一个样!它们趴在草叶上,疯狂啃食着蓝光,啃过的地方,叶子瞬间发黄枯萎,快得吓人! “该死的熵值虫!”苏墨心里一沉,刚想退,突然瞥见幼虫堆里躺着块碎石头——石头上的符号,竟跟奶奶图谱上的反熵符号有点像! 这符号怎么会在这儿? 苏墨蹲下身,小心翼翼避开幼虫,摸了摸碎石头——凉得像冰,符号里泛着淡绿光,一碰到抗熵草的蓝光,就发出“滋滋”的轻响,靠近符号的幼虫瞬间蜷成球,不动了。 “这符号能克熵值?”苏墨又惊又喜,刚想捡石头,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屏幕上阿禾的信号条,瞬间掉了一大截,只剩薄薄一层红! “阿禾!”苏墨手一抖,石头“啪”地掉在地上,惊动了草叶上的幼虫——好几只黑虫猛地抬起头,朝着他的脚边爬来! 他顾不上捡石头,摸出研磨器,飞快掐下几片没被啃的叶子塞进去,“咯吱咯吱”磨起来。草汁很快渗出来,泛着淡蓝光,滴在容器里,跟碎星星似的。 可幼虫爬得越来越近,都快到鞋边了!苏墨攥紧电磁藤,刚要催电流,后背突然一凉——雾影飘到了他身后,黑雾里传来细碎的声,跟贴在耳朵边说似的:“快……用石头……” 苏墨没多想,抓起碎石头往幼虫堆里扔。石头落地,符号的绿光一闪,幼虫瞬间停住,全蜷成了球。 “管用!”苏墨心里一喜,刚要继续磨汁,定位器突然“嗡”地响了,屏幕弹出「可签到」提示——签到点就在这块巨石上! “先签到!说不定能拿有用的!”苏墨咬咬牙,把研磨器塞兜里,往巨石上爬。石头上的古纹硌得手疼,可他爬得飞快,刚把定位器按在石上,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青牛村的方向! 紧接着,终端“叮”地响了,屏幕上阿禾的信号条,彻底变成了灰色! “阿禾?!”苏墨的声音都发颤了,手一抖,终端“啪嗒”差点掉地上。定位器“嗡”地发烫,屏幕弹出「正在签到……」,可他脑子里全是阿禾信号变灰的样子,心脏像被生生撕裂似的疼。 他伸手想把定位器拔下来往回跑,可定位器像被金光粘在了石头上,怎么拔都不动!巨石突然剧烈震动,古纹瞬间亮了,金光裹住定位器,屏幕弹出:「签到成功!抽取灵植基础配合技记忆中……」 “别抽了!我要回去救阿禾!”苏墨急得喊,使劲拽定位器,可金光裹着他的手,纹丝不动。 震动越来越厉害,碎石“簌簌”往下掉,草叶上的幼虫又开始动了,慢悠悠朝着他爬来。雾影在他身边飘着,黑雾越来越浓,裹住他的后背,像是在护着他,又像是在催他快点。 苏墨攥紧拳头,看着屏幕上“配合技记忆抽取中”的提示,又看看终端上那道刺眼的灰线,眼泪差点掉下来:阿禾要是真出事了,我就算拿到这配合技,有个屁用啊! 可定位器还在慢悠悠抽取记忆,金光越来越亮,幼虫爬得越来越近,青牛村方向的巨响还在耳朵里回荡——他到底该怎么办? 本章完 第58章 配合技记忆,代码微光闪 “嗡——” 定位器的金光裹着苏墨的手,烫得跟揣了块刚烧红的烙铁似的,手心都快麻了。屏幕上“抽取灵植基础配合技记忆中”的字跳得刺眼,脚下的巨石还在“簌簌”震,碎石子砸在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可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连眨都不敢眨——阿禾还在等他,哪敢分心? 草叶上的熵值幼虫爬得越来越近,黑压压一片,细腿蹭着碎石“沙沙”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快点!再快点!”苏墨急得喊,手指无意识抠着定位器边缘,使劲想拽下来,可金光跟粘了强力胶似的,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旁边的雾影突然飘到他身前,黑雾“唰”地散开,跟块破黑布似的挡在幼虫和他之间。最前面那只幼虫刚碰着黑雾,“滋滋”就冒白烟,蜷成个小黑球,瞬间没了动静。后面的幼虫吓得往后缩,再也不敢往前挪半步。 苏墨愣了——这玩意儿居然在帮他?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定位器突然“叮”地炸响,金光“唰”地收了回去,屏幕弹出一行字:「抽取成功!获得灵植基础配合技记忆!量子纠缠树(冰雕状态)解锁代码破解Lv.1!」 一股陌生的记忆猛地扎进脑子里——电磁藤的电流该调1.2Hz、量子树的代码要跟电流同步、两种能量碰一起不能急着催力……跟刻在脑子里似的,清晰得不像话。苏墨下意识攥紧电磁藤,藤条泛出的蓝光瞬间变了节奏,跟记忆里的参数分毫不差! “这就是配合技?”苏墨又惊又喜,刚想试试电流,掌心的定位器突然“颤了颤”,一股微弱的代码波动从青牛村方向飘来——是量子纠缠树! 他猛地抬头望青牛村,虽然隔着重山,却能清晰感应到那股波动:冰雕状态的量子树里,细碎的代码顺着风往外飘,泛着淡淡的白光,跟小萤火虫似的,正跟他手里电磁藤的蓝光“呼应”,一明一暗,像在打招呼。 “是量子树的代码!”苏墨心里一热,嗓门都哑了,“这配合技真能干扰仙界系统!阿禾,再撑撑!我马上就回去!” 他摸出终端,手指抖着记代码破解的参数,指节捏得发白,连手心的汗浸湿屏幕都没察觉。每记一个数字,心里的底气就多一分。终端上,阿禾的生命信号还是灰色的,可量子树的代码波动里,隐约掺着点机械藤的信号——阿禾还在! “太好了!”苏墨攥紧终端往抗熵草那边冲,脚底下没注意,差点踩空摔在碎石堆上。可刚迈一步,雾影突然飘到他面前,黑雾里隐隐飘出几个淡白的字,断断续续的:「熵值……符号……」 苏墨愣了——熵值?符号?是刚才那块刻着反熵符号的碎石头? 他回头瞅了眼巨石后面,碎石头还躺在那儿,符号的绿光闪得微弱,那些被黑雾挡住的幼虫,没一个敢靠近。雾影见他没反应,又往碎石头飘了飘,黑雾蹭过石头,符号的绿光“唰”地亮了点,跟在提醒他似的。 “你是让我拿这块石头?”苏墨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碎石头——凉得像冰,符号的绿光沾在指尖,暖暖的,莫名跟奶奶图谱上的反熵符号有点像。刚握住石头,终端突然“嘀”地响了,屏幕弹出小字:「检测到反熵符号能量,代码破解效率临时提升10%!」 “还能提效率?”苏墨又惊又喜,把碎石头塞进兜里,对着雾影含糊道:“谢了啊!” 雾影没理他,飘到抗熵草那边,黑雾扫过草叶,没被幼虫啃过的叶子瞬间泛出更亮的蓝光,跟指路似的。苏墨心里一暖,跟着跑过去,摸出灵植研磨器,手指飞快掐着草叶,指甲缝里都沾了翠绿的汁,磨得研磨器“咯吱咯吱”响,跟催命似的。草汁滴进容器里,泛着淡蓝光,还掺着点符号的绿光,比刚才亮多了。 可没磨几下,草叶突然开始发黄——不是被幼虫啃的,是沾了幼虫的粘液!那些粘液透明拉丝,泛着淡淡的黑,正慢慢侵蚀草叶的蓝光,跟阿禾说的“熵值粘液能腐灵植”一模一样! “该死!”苏墨急得冒汗,突然想起刚得到的配合技——记忆里说,电磁藤的电流能净化熵值残留!他攥紧电磁藤,按记忆里的频率催电流,淡蓝色的电流“唰”地缠上草叶,碰到粘液的瞬间,“滋滋”响得厉害,粘液瞬间化成白烟,草叶的蓝光又亮了起来! “管用!”苏墨心里一喜,一边用电流净化草叶,一边飞快磨汁,没一会儿就磨了小半瓶。刚把研磨器塞兜里,雾影突然飘到他身后,黑雾里传来细碎的声,跟蚊子哼似的:“快……汁液……够了……” 苏墨低头看了眼容器——确实够激活补天石碎片了!他不再犹豫,抓起碎片和汁液,转身就往青牛村跑。帆布鞋底踩在碎石上,“咔嚓”响得厉害,小腿的旧伤被震得发疼,可他半点没在意,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回去救阿禾、救量子树! 跑着跑着,定位器突然又发烫了,屏幕弹出一行提示:「量子纠缠树代码破解Lv.1已激活,可远程同步能量!」 苏墨心里一动,试着用意识连量子树的代码——果然!脑子里跟放小电影似的,清晰浮现出量子树的样子:冰壳裹着树干,可里面的代码正跟着他的电磁藤波动,只要再靠近点,就能用补天石碎片激活! “阿禾!再挺会儿!我马上到!”苏墨边跑边喊,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可眼里亮得吓人。终端上,阿禾的生命信号还是灰色的,但机械藤的代码信号越来越清晰,甚至能感应到她在用最后力气往特警的装甲里塞乱码! 可刚跑过一个碎石堆,苏墨突然停住了——前面的路上飘着好几道淡白雾气,跟刚才缠他脚踝的一样,雾气里裹着浓浓的熵值残留,黑丝在雾里飘来飘去,挡得严严实实! “熵值雾?”苏墨心里一沉,攥紧电磁藤刚要催电流,突然发现雾气里飘着点熟悉的符号——跟碎石头上的反熵符号一模一样,可颜色是黑的!黑符号在雾里飘来飘去,泛着诡异的光,看得人心里发毛。 “黑色的反熵符号?”苏墨愣了——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儿?是雾影弄的?还是跟熵值幼虫一伙的? 他刚想凑过去看看,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屏幕上阿禾的机械藤信号“唰”地弱了下去,量子树的代码波动乱成一团。紧接着,青牛村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比刚才的还响,震得地面都颤了! “阿禾!”苏墨心里一紧,顾不上研究黑符号,催着电磁藤的电流“唰”地劈开熵值雾,往青牛村狂奔。雾影在他身后飘着,黑雾里的黑符号突然闪了闪,像是在给他指路,又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可他哪有空管? 跑着跑着,怀里的碎石头发烫,摸出来一看,符号的绿光正对着青牛村方向闪,终端上,阿禾的机械藤信号虽然弱,却在慢慢往他这边挪——阿禾在往这儿跑? “阿禾在逃!”苏墨又惊又喜,跑得更快了,刚拐过一个弯,突然听见前面传来特警的怒吼:“魔界余孽!跑不了了!你那破藤快断了,还想往哪跑?” 紧接着,是阿禾嘶哑却硬邦邦的声音:“想抓我?你还差点意思!” “哐当”一声,是机械藤撞在石头上的脆响! 苏墨心里一热,攥紧电磁藤和补天石碎片,拼命往前冲——前面能看见光影了,是特警的量子装甲泛的蓝光,亮得晃眼! 可就在这时,怀里的碎石头突然“嗡”地响了,符号的绿光瞬间亮得刺眼,终端屏幕上弹出一行陌生的代码:「警告!检测到鸿钧残魂波动!熵值分身即将激活!」 鸿钧残魂?熵值分身? 苏墨猛地停住脚步,后颈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这俩词听着就邪乎,跟阿禾提过的“熵值本源”是不是有关系?跟她的魔界数据又有啥牵扯? 前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特警的能量波“滋啦”响,阿禾的机械藤“咔嚓”响得快断了,苏墨攥紧拳头,手心的补天石碎片硌得生疼:冲过去救阿禾,可这鸿钧残魂要是真激活了,不光阿禾,连量子树都得遭殃;可要是先查这俩玩意儿,阿禾撑不了多久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 本章完 第59章 解冻液配方,指尖凝焦急 “哗——” 溪流撞在带浅纹的碎石上,溅起的水花斜斜打在苏墨手背上,凉得他猛地一缩手。刚顺着若有似无的先天灵气摸到这处溪,掌心的定位器就“嗡”地发烫,贴在虎口像揣了块热石头,屏幕亮得晃眼:“可签到点已触发!” 苏墨哪敢耽搁?阿禾还在青牛村硬扛特警,多磨蹭一秒,她那半截机械藤就多一分断的风险。他攥着定位器往溪边石头上一按——石头上的浅纹跟之前嵌古纹的巨石有点像,刚贴上,纹路就闪了下淡光。 “叮!” 定位器炸响的瞬间,一行字跳得刺眼:「签到成功!获得灵植解冻液配方!」 苏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尖儿都跟着颤——终于有激活补天石的法子了!他手指飞快划屏幕,配方详情滚出来:「抗熵草汁液+补天石粉末,混合激活碎片能量,修复冻结灵植基因链!」 抗熵草? 苏墨脑子里“嗡”地一下,刚才在废墟深处见过!那些草在先天灵气里长得疯,叶子泛着翡翠似的蓝光,风一吹“沙沙”响,当时还琢磨着“回头采点留种”,哪儿想到这会儿救命用! 他攥着定位器转身就往抗熵草那边冲,帆布鞋底在湿滑的碎石上“哧溜”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伸手扶住旁边的树干,掌心蹭了层滑腻的青苔,黏得人心里发慌。“快点!阿禾还等着呢!”他咬着牙跑,脑子里全是阿禾断藤的模样——青铜藤体裂得老深,淡红能量液顺着裂纹往下滴,LED灯闪得跟快灭的烟头似的,特警的量子刀还在往她机械核心上凑……每想一帧,心口就揪得疼。 没跑几步,就看见那片抗熵草了。叶子比刚才亮了倍,蓝光裹着灵气,看着喜人。可苏墨刚蹲下身,脸“唰”地就沉了——草叶上沾着透明的粘液,泛着淡淡的黑,跟上次熵值幼虫爬过的痕迹一模一样! “糟了!是熵值粘液!”苏墨伸手碰了碰,黏腻得像熬稠的胶水,指尖还渗着一丝凉——阿禾之前跟他说过,这玩意儿能腐灵植,沾多了连抗熵草都得枯! 他急得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草叶上“嗒”一声。刚想换株没沾粘液的,突然记起上次解锁配合技的记忆——电磁藤的电流能净化熵值残留!苏墨赶紧攥紧手腕上的电磁藤,按记忆里的频率催力,淡蓝色的电流“唰”地缠上草叶,碰到粘液的瞬间“滋滋”响得刺耳,粘液一下子化成白烟,草叶的蓝光亮得更狠了。 “管用!”苏墨松了口气,可指尖刚碰到草叶就开始发颤——不是怕,是急的。他摸出灵植研磨器,金属外壳凉得硌手,攥在手里却像攥着救命稻草。掐下第一片草叶,翠绿的汁液沾在指甲缝里,清苦的气味钻鼻孔,他却半点心思都没闻,盯着研磨器的漏斗碎碎念:“快点磨,再快点……磨够了就能救阿禾,还有量子树……” 研磨器“咯吱咯吱”响,像钝刀子割木头,听得人心里发毛。苏墨使劲攥着摇杆,指节泛白,草汁一滴一滴掉进容器里,泛着淡淡的荧光,混着点电流残留的蓝光。他盯着那点汁液,心一下子揪起来:这点够不够?阿禾能撑到他回去吗? “快点……再快点……”他嘴里不停念叨,突然摸出终端按亮——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还是灰色的,机械藤的代码波动却弱了半截,跟快没电的手机似的,跳得有气无力! “糟了!阿禾快撑不住了!”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劲没控住,摇杆“咔嗒”响了声,差点折了。他赶紧放轻力道,可眼神里的急意藏都藏不住,磨得研磨器“咯吱”声更响,草汁溅在容器壁上,凝成小水珠,又顺着壁滑下去,滴在他手背上,凉得他一激灵,可半点心思都没在这上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嗡”的一声闷响——是能量碰撞的动静!苏墨猛地抬头望青牛村方向,虽然隔着重山,终端屏幕上的代码波动却“唰”地乱了,阿禾的机械藤信号“颤”了颤,像是被能量波扫中了! “是特警!他在打阿禾!”苏墨急得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草叶上碎成小水珠。他顾不上磨得细不细,抓起研磨器往容器里倒,草汁混着碎草渣,泛着浑浊的蓝光。“管不了浑不浑,先凑够量再说!”他咬着牙,手抖得厉害。 可刚倒一半,苏墨突然停住了——草叶上的蓝光在褪!不是被粘液腐的,是灵气在散!他低头一看,脚下的碎石缝里正往外渗淡淡的黑雾,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熵值残留,像蛇似的往草丛这边爬! “妈的!熵值扩散这么快?”苏墨骂了句,赶紧又掐了一把草叶塞进研磨器,胳膊甩得发酸,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再慢一步,别说草汁,这些抗熵草都得被腐成灰! “咯吱——哗啦!” 研磨器的摇杆终于滑到底,草汁满了小半瓶,泛着浓绿的光。苏墨刚要把研磨器塞兜里,掌心突然一热——是补天石碎片!他摸出来一看,碎片正对着草汁发光,淡金色的光裹着草汁的绿光,缠在一起跳,看得他又惊又喜。 “这是……碎片在跟汁液呼应?”他刚想凑近看,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屏幕弹出一行小字,红得刺眼:「警告!青牛村方向灵植能量骤降!量子纠缠树代码波动减弱50%!」 量子树快撑不住了? 苏墨心里一沉——阿禾肯定在护着树,树的能量降了,她的处境更危险!他攥着汁液和碎片就想跑,可刚起身,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那道淡黑的雾影!跟上次帮他挡熵值幼虫的一模一样,黑雾裹着脚踝,凉得像冰。 “你干什么?”苏墨急了,抬脚想踹开,可黑雾里飘出几个淡白的字,虚虚晃晃的,断断续续:「熵值……要来了……汁液……不够……」 汁液不够? 苏墨低头看了眼瓶子,小半瓶晃荡着,配方没写具体量,难道真不够激活碎片?他刚想转身再掐草叶,雾影突然往溪流方向飘,黑雾扫过水面,溪水“唰”地泛出蓝光——是先天灵气! “溪水能帮上忙?”苏墨心里一动,赶紧跑过去,把瓶子伸进溪水里。刚伸进去,草汁“嗡”地一下就亮了,绿光直接涨了一倍,瓶子“唰”地就满了——哪儿是凭空变多,是溪水的先天灵气给催化了! “真管用!”苏墨又惊又喜,刚要拔瓶子,突然听见青牛村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比刚才的能量响还大,震得地面都颤了,终端屏幕上阿禾的机械藤信号“唰”地弱下去,差点就从灰色信号栏里消失了! “阿禾!”苏墨心里一紧,拔起瓶子就往回冲,手指攥得太紧,金属瓶边硌得掌心生疼,可他半点感觉都没有,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跑着跑着,怀里的碎片又热了,他摸出来一看,碎片的金光正对着草汁瓶跳,瓶子里的汁液跟着同步频率,像在提前磨合。“难道不用磨成粉?直接就能用?”他心里犯嘀咕,可脚下没停——回去试了才知道! 可刚跑过一个碎石堆,苏墨突然停住了——前面的路上飘着淡淡的黑雾,是熵值雾!跟上次挡路的一样,裹着细细的黑丝,飘得慢悠悠的,却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又是这破玩意儿!”苏墨心里骂了句,攥紧电磁藤就想催电流,可终端突然“嘀”地响了,屏幕上阿禾的信号又“颤”了颤,还传来一丝微弱的机械藤波动——像用尽最后力气在喊“苏墨”! 是阿禾在求救! 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绕路至少多花五分钟,阿禾撑不了那么久;硬闯熵值雾,万一电流被黑雾压制,耽误的时间更长!他攥着瓶子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盯着雾里的黑丝,又回头望了眼青牛村方向,耳朵里全是机械藤被砍的“咔嚓”声,跟在耳边响似的。 闯,还是绕? 就在这时,雾影突然飘到他前面,黑雾“唰”地散开一道缝,像是在给他让路。可缝里的熵值残留更浓,泛着诡异的黑光,跟刚才溪水边的雾完全不一样! 这雾影到底是帮他,还是引他进陷阱? 苏墨咬着牙,脚往前迈了半步,电磁藤的蓝光“唰”地亮了——不管了!就算是陷阱,也得闯过去救阿禾! 可刚踏进雾缝,终端突然“嗡”地炸响,屏幕弹出一行陌生的提示,红得刺眼:「灵植汁液需活性能量催化——警告!检测到鸿钧残魂能量波动!就在雾后!」 鸿钧残魂? 苏墨猛地停住脚步,后颈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这玩意儿上次在巨石边就有波动,现在居然藏在熵值雾后?跟熵值、跟阿禾的魔界数据到底有啥关系? 前面的雾缝里,黑丝缠得更密了;身后的青牛村方向,又传来一声闷响,阿禾的信号弱得快看不见了。苏墨攥紧拳头,掌心的碎片烫得吓人:“不管你是什么,想拦我救阿禾,没门!” 他深吸一口气,催着电磁藤的蓝光涨到最亮,抬脚就往雾缝里冲——刚进去,蓝光突然“嗡”地被黑雾压下去一半,耳边突然飘来细碎的低语,嗡嗡的,像有无数人凑在耳边念“熵值……本源……”,听得他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章完 第60章 碎石划伤手,碎片金光燃 苏墨蹲在碎石地上,膝盖顶在棱棱角角的石头上,硌得钻心,可他连皱眉的功夫都没有。左手攥着补天石碎片,冰凉的石面贴着手心,跟刚从溪里捞出来的冰疙瘩似的; 右手摸出灵植研磨器,金属壳上沾着草汁,黏糊糊的——刚采的抗熵草汁液还在瓶里晃,浓绿的光裹着细碎的灵气,只要把碎片磨成粉混进去,就能激活能量救阿禾了。 “快点磨,别耽误!”他咬着牙把碎片往研磨器的漏斗里塞,指尖用力得泛白,指甲盖都掐得发疼。脑子里全是阿禾那模样——青铜机械藤裂得老深,淡红能量液顺着裂纹往下淌,滴在冻土上就结成小冰粒;LED灯闪得跟快灭的烟头似的,忽明忽暗;特警那把量子刀泛着蓝光,正往她左胸的机械核心上凑——每想一帧,心口就揪得发紧,连呼吸都跟着疼。 研磨器的漏斗太小,碎片卡了三回。苏墨急得额头冒汗,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滴,砸在碎石上“嗒”一声就碎了。他用指尖往里捅,指腹蹭到漏斗边的毛刺,划得生疼也不管,只盯着碎片念叨:“阿禾再撑会儿,就一会儿,我马上好!”帆布鞋底在湿滑的碎石上蹭了蹭——刚才离溪流近,石头沾着水,滑得跟抹了油似的。 总算把碎片塞进去,他攥紧研磨器的摇杆,指节都凸出来了,刚要使劲转,脚下突然一滑! “不好!”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往前栽,手忙脚乱地撑向地面——掌心结结实实按在块尖锐的碎石上,“嘶啦”一声,皮肉被划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来,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嗒”地砸在研磨器里的补天石碎片上。 苏墨疼得眉头拧成一团,刚想抽手摸兜里的布条,眼角突然瞥见碎片亮了——不是之前那种淡淡的光,是刺眼的金光,“嗡”地一下从碎片里炸出来,裹着他的手掌,烫得像揣了团烧红的炭! “这是啥?”苏墨惊得都忘了疼,盯着碎片愣了两秒——金光越来越亮,把周围的碎石都照得发白,连地上的草叶都泛着金辉;研磨器“咔嗒”响了声,居然被金光震得发烫,手里的摇杆都有点握不住。 就在这时,掌心的定位器突然“叮”地炸响,屏幕亮得刺眼,一行字跳出来:「检测到生命能量注入!补天石碎片能量激活!紧急状态触发:无需粉末+汁液,可直接用于灵植解冻!」 苏墨眼睛猛地亮了——不用磨粉?不用混汁液?直接就能用? 他又惊又喜,攥着碎片的手都抖了,指缝里的血蹭在碎片上,被金光烘得发烫。刚才还担心研磨太慢、汁液不够,现在居然直接激活了!这简直是救命的惊喜!可没等他高兴两秒,终端突然“嘀”地响了,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又弱了一截,机械藤的代码波动跳得有气无力,跟快断气的灯泡似的,连颜色都淡了! “糟了!阿禾还在硬撑!”苏墨心里一紧,哪还顾得上手上的伤口?血还在往下滴,滴在碎石上,瞬间被金光烘得蒸发,留下淡淡的红印。他摸出兜里的布条——还是之前包抗熵草种子的,沾着点泥土和草汁,胡乱缠在手掌上,勒得紧紧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可手上的动作没停:把碎片塞怀里,又抓起地上的汁液瓶往兜里一揣,转身就往青牛村的方向冲。 刚跑两步,后颈突然一凉——不是风,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跟上次熵值幼虫爬近时一模一样!苏墨猛地回头,看见不远处的碎石堆里,正往外渗淡黑的雾丝,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熵值残留,跟蛇似的往他这边爬,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还带着股腐木头混着电子烧焦的怪味! “熵值雾!怎么追过来了?”苏墨心里发毛,攥紧手腕上的电磁藤——淡蓝色的电流瞬间亮了,可他不敢耽搁:万一雾丝缠上来,哪怕耽误十秒,阿禾都可能扛不住! 他撒腿就跑,帆布鞋底踩在碎石上“咯吱”响,刚才划伤的手掌被布条勒得钻心,可他半点感觉都没有,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青牛村的灵植田等着他,阿禾等着他! 跑着跑着,怀里的补天石碎片突然更烫了,金光透过粗布衣服渗出来,映得他胸前一片亮,连周围的碎石都跟着泛光。苏墨摸了摸碎片,心里又惊又喜:“这碎片激活了,回去就能解基因锁,救阿禾,救量子树……” 可没跑一百米,他猛地停住了——前面的路上,淡黑的雾丝越来越密,织成道薄薄的雾帘,挡在路中间。这雾帘比上次见的浓多了,黑丝缠在一起,泛着诡异的黑光,跟张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网似的! “又是这破玩意儿!”苏墨心里骂了句,攥紧电磁藤就想催电流——可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屏幕上弹出行警告,红得刺眼:「青牛村方向检测到强能量波动!灵能特警量子刀能量提升50%!基因锁冻结范围扩大!」 特警还在增强战力?还扩大冻结范围了? 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阿禾的机械藤都断了半截,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哪扛得住特警增强的攻击?他急得冒汗,指尖都在抖,盯着眼前的雾帘,又回头望了眼青牛村的方向,耳朵里好像听见了机械藤被砍断的“咔嚓”声,还有阿禾强忍疼的闷哼声,清晰得跟在耳边似的! 绕路至少多花五分钟,阿禾撑不了那么久;硬闯雾帘,万一被雾丝缠住,耽误的时间更长……苏墨咬着牙,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的碎片——金光好像更亮了,隐约能驱散周围飘来的零星雾丝。“说不定碎片能挡熵值雾!”他心里一动,攥紧碎片,催着电磁藤的蓝光涨到最亮,抬脚就往雾帘冲! 可刚靠近雾帘,怀里的碎片突然“嗡”地一下,金光骤缩,跟被什么吸走了似的!紧接着,雾帘里传来细碎的低语,嗡嗡的,像有无数人凑在耳边念:“熵值……本源……补天……鸿钧……” 苏墨心里一沉——这雾帘不对劲啊!跟上次挡路的完全不一样,它好像在“盯”着碎片,还知道“鸿钧”?难道跟之前的雾影、残魂有关? 他刚想后退,终端突然“嘀”地响了,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唰”地弱了下去,只剩一点点微弱的波动,几乎要从灰色信号栏里消失了! “阿禾!”苏墨急得眼睛都红了,管你雾帘里有啥诡异!攥紧碎片,催着电磁藤的蓝光,猛地冲进雾帘里——蓝光刚碰到雾丝,就“滋滋”响得刺耳,雾丝瞬间被烧得冒烟,可更多的雾丝涌上来,跟黏糊糊的胶水似的,缠向他的脚踝! 苏墨使劲踹开雾丝,拼命往前跑,怀里的碎片烫得吓人,金光忽明忽暗,跟雾丝较劲似的。手掌的伤口被震得又开始流血,血渗过布条,滴在碎片上——金光突然又亮了一截,跟被点燃的火苗似的,把周围的雾丝都逼退了几分! “原来鲜血能增强碎片的光?”苏墨又惊又喜,可刚想加速,突然觉得脚下一沉——雾丝缠住了鞋底,跟生了根似的,拽得他跑不动!身后的雾丝越来越密,往前的路被缠得更紧,怀里的碎片烫得快贴在皮肤上,终端上阿禾的信号还在一点点减弱…… 苏墨攥紧拳头,心里发狠:“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想拦我救阿禾,没门!” 他猛地催起电磁藤的全部能量,蓝光“唰”地炸亮,裹着碎片的金光,朝着雾丝最密的地方冲过去——刚冲出去两步,突然听见雾帘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颤了,终端屏幕上阿禾的信号,瞬间弱得快看不见了! 是阿禾被特警击中了?还是量子纠缠树的冰壳裂了? 苏墨的心一下子揪紧,拼尽全力往前冲,蓝光和金光撞在雾丝上,“滋滋”响得刺耳,雾丝被烧得冒烟,可他顾不上看——雾帘那头好像晃过道淡黑的影子,跟之前见过的“遗忘之神”残影一模一样,正盯着他怀里的碎片! 本章完 第61章 血融碎片光,急奔救危局 血刚砸在补天石碎片上,苏墨手还没抽回来,碎片“嗡”的一声就炸了——哪是之前的淡亮,刺得人眼都睁不开的金光裹着他手掌往上窜,烫得跟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烙铁似的。 他吓得猛一缩手,可碎片跟粘了胶似的,死死吸在掌心。 金光顺着指缝往四周漫,把地上的碎石照得发白,连草叶都泛着金闪闪的光,晃得人眼晕。 “这啥情况?”苏墨疼得龇牙咧嘴,却舍不得扔——金光里裹着股暖烘烘的气儿,顺着掌心往胳膊爬,刚才划伤的地方居然不那么钻心了,紧绷的神经都松了半分。 他眯着眼瞅碎片,原本冰凉的石面烫得吓人,表面纹路里渗着血珠,一碰到金光就化了,跟糖融在水里似的渗进去,把光衬得更亮。 就在这时,掌心的定位器突然“叮”地炸了,屏幕亮得刺眼:「检测到生命能量与补天石碎片深度融合!紧急激活成功!可直接用于灵植解冻,无需研磨+草汁!」 苏墨眼睛猛地瞪圆——不用磨粉?不用混草汁?直接就能用? 他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攥紧碎片,指节都捏白了。刚才还愁研磨慢、草汁不够,现在居然直接激活了!这简直是救命的!可没等他高兴,裤兜里的终端突然“嘀——嘀——”叫,声音尖得像针往耳朵里扎,催得人心慌。 他慌忙摸出终端,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又弱了一截,机械藤的代码波动只剩一道淡线,快要看不见了。更糟的是,右上角跳出来个红警告框,闪得心烦:「青牛村能量异常!灵能特警量子刀能量在涨!」 “糟了!阿禾撑不住了!”苏墨心里一紧,哪还顾得上手上的伤?血顺着指缝往下滴,砸在碎石上被金光烘得瞬间蒸发,留下淡淡的红印,像极了阿禾机械藤上渗的能量液。他摸出兜里的布条——还是上次阿禾帮他包抗熵草种子剩下的,沾着泥和草汁,黑乎乎的,那会儿阿禾还笑他“手笨得跟脚似的,包个种子都能蹭一身灰”,现在胡乱往手上一缠,勒得紧紧的,疼得他倒抽冷气,可动作半点没停。 抓起灵植汁液瓶往怀里一揣,定位器塞兜里,攥着发烫的碎片,扭身就往青牛村冲。帆布鞋底踩在碎石上“咯吱”响,硌得脚底生疼;手上的伤被布条勒得钻心,可他啥都感觉不到,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阿禾还等着呢! 刚跑没两步,后颈突然一凉——不是风,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跟上次熵值幼虫爬过来时一模一样,凉飕飕的透着邪气!苏墨猛回头,看见不远处碎石堆里冒淡黑雾丝,比刚才密多了,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熵值残留,跟一群吐信子的蛇似的往他这边爬,速度快得吓人,还带着股腐木头混着电子烧焦的怪味,呛得鼻子发酸。 “熵值雾!咋还追着不放?”苏墨心里发毛,攥紧手腕上的电磁藤——淡蓝色的电流瞬间亮了,滋滋跳着,可他不敢停:耽误一秒,阿禾可能就没了! 他撒腿就跑,跑得越快,怀里的碎片越烫,金光透过粗布渗出来,映得胸前一片亮,连跑过的碎石路都跟着泛光,像踩在光路上。跑着跑着,他突然发现,追来的雾丝碰到金光,居然“滋滋”响着往后缩,跟怕烫的老鼠似的。 “这碎片还能挡雾?”苏墨又惊又喜,脚下跑得更欢,帆布鞋底都快磨透了。可没跑一百米,前面的路突然被雾帘堵了——淡黑雾丝织的帘,比刚才浓多了,泛着诡异的黑光,像张浸了墨的网,等着抓猎物。 更吓人的是,雾帘里飘着细碎的低语,嗡嗡的,跟无数人凑在耳边念:“补天石……熵值……本源……”忽远忽近,听得头皮发麻。 苏墨心里一沉——这雾帘不对劲!跟刚才追来的不一样,像是专门在这堵他,还知道“补天石”!他刚想绕路,终端突然“嘀”地响,阿禾的信号又弱了,只剩一点波动,快从屏幕上消失了! “绕路来不及!”苏墨咬着牙,摸了摸怀里的碎片——金光更亮了,能驱散周围的零星雾丝。他攥紧碎片,把电磁藤的蓝光催到最亮,像举着把蓝火把,抬脚就往雾帘冲! 刚冲进雾帘,蓝光就跟雾丝撞在一起,“滋滋”响得刺耳,雾丝瞬间烧得冒烟,焦糊味更浓了。可更多雾丝涌上来,跟黏糊糊的胶水似的缠他脚踝,拽得脚步发沉!苏墨使劲踹开雾丝,鞋底子都快蹭掉了,拼命往前跑,怀里的碎片烫得吓人,金光忽明忽暗,像在跟雾丝较劲,又像快撑不住。 手上的伤被震得又流血,渗过布条滴在碎片上——金光突然“嗡”地炸亮,跟点了汽油似的,把周围雾丝逼退好几步,连空气都烫了。 “原来血能让光更亮!”苏墨又惊又喜,可刚想加速,脚下突然沉了——雾丝缠住鞋底,跟生了根似的拽着他!身后雾丝越来越密,前面的路被缠得更紧,碎片烫得快贴皮肤,终端上阿禾的信号弱得像风中烛火…… “不管你是啥鬼东西,想拦我救阿禾,没门!”苏墨发狠,猛地把电磁藤能量催到最大,蓝光“唰”地炸亮,裹着碎片的金光像颗小太阳,往雾丝最密的地方冲! “砰!” 金光撞在雾丝上,炸开一团金雾,雾丝烧得滋滋响,退开一条窄路。苏墨趁机往前冲,刚跑两步,雾帘外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颤,碎石子往脚边滚;终端“嘀”地炸了,阿禾的信号弱到极致,只剩一道快看不见的细线! “阿禾!”苏墨急得眼圈都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拼尽全力往前跑。可刚冲出雾帘,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一沉——前面的路上,淡黑雾丝织了张更大的网,网中间飘着道淡黑影子,跟之前见的“遗忘之神”残影一模一样,飘在半空像个幽灵! 那影子盯着他怀里的碎片,飘过来两步,雾丝里跳出行淡白的字:「补天石……熵值……平衡……」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冲碎片来的?他不敢停,攥紧碎片想绕开,可影子往旁边飘了飘,正好挡路,低语更密了,像劝又像威胁:“留下碎片……放你过去……” “想都别想!”苏墨急得吼出声,嗓子都哑了,“阿禾还等着这碎片救命,你敢拦我,先踩过我尸体再说!”他催着电磁藤的蓝光,裹着金光往影子旁边冲,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去! 可刚靠近影子,怀里的碎片突然“嗡”地一下,金光骤缩,像被吸走似的暗了一半!终端跟着“嘀”地响,跳出来行陌生警告,红得刺眼:「检测到未知熵值本源!补天石碎片能量不稳定!」 碎片不稳了? 苏墨心里一慌,手心温度降了几分,可没时间想——终端上阿禾的信号快没了!他咬着牙,把电磁藤能量催到顶,蓝光“唰”地炸亮,像把刀撞向影子旁边的雾丝,硬是冲开条缝! 刚冲过去,身后传来“嗡”的一声,那影子居然跟上来了,雾丝悄没声缠上他衣角,凉得像冰!他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往前跑,怀里的碎片忽烫忽凉,金光时明时暗,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终端上阿禾的信号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灭。 跑着跑着,前面的路终于平了——不周山的碎石路变成青牛村的土路,脚下软和点了,远处能瞅见灵植田的影子,可空气里飘着那股量子刀的蓝光味,凉得扎骨头! 特警还在?阿禾还撑着? 苏墨又急又慌,攥碎片的手更用力,掌心的血渗过布条沾在碎片上,金光又亮了点。他加快脚步,帆布鞋底磨得发烫,贴在脚上难受死了;耳边好像听见机械藤被砍断的“咔嚓”声,还有阿禾强忍疼的闷哼,清晰得像在耳边,揪得心口发疼! 可没跑几步,终端突然“叮”地炸了,跳出来行红警告,闪得人眼晕:「青牛村灵植田基因锁二次激活!冻结范围扩大!阿禾生命信号即将消失!」 阿禾的信号要没了?! 苏墨心脏一下子被攥紧,连呼吸都疼。他拼尽全力往前冲,怀里的碎片烫得吓人,金光透过衣服映得周围亮,连路边草叶都被照得发亮。他盯着灵植田的方向,心里就一个念头:再快点!阿禾,你撑住!我马上到! 可就在这时,灵植田方向闪过道刺眼的蓝光,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震得远处的土都扬起来;终端屏幕上阿禾的信号,瞬间弱得快看不见了,那道细线几乎融进灰色背景里! 是特警动手了?还是量子树冰壳裂了?阿禾咋样了? 苏墨急得嗓子冒烟,脚下跑得更快,可身后的影子突然追上来,雾丝缠上他手腕,凉得刺骨;怀里的碎片“嗡”地一下,金光又开始缩,暗得只剩一点——这鬼东西到底想干啥?! 本章完 第62章 归途追雾影,心焦赴危田 苏墨刚冲过那道雾帘,攥着补天石碎片的手心全是汗,烫得跟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火炭,烧得慌。他不敢回头,撒腿就往青牛村跑,帆布鞋底踩在碎石上“咯吱”响,硌得脚底火辣辣地疼,可每一步都不敢慢——刚才终端上阿禾的信号弱得像根快被风吹断的线,多耽误一秒,说不定就见不着阿禾了。 嘴里碎碎念着“阿禾再撑会儿,我马上到”,腾出一只手摸裤兜,指尖刚碰到终端的凉壳子,心一下子揪紧:屏幕亮着,阿禾的生命信号还在微弱地跳,淡得快要看不见,可好歹没消失。 刚松口气,终端突然“嘀”地炸响,右上角的红警告闪得刺眼:「青牛村能量波动加剧!灵能特警量子刀能量峰值突破80%!」 “操!”苏墨低骂一声,跑得更快了。怀里的灵植汁液瓶硌着肋骨,又硬又凉;碎片的金光透过粗布衣服渗出来,映得胸前一片暖亮,连跑过的碎石路都跟着泛光。 手上的布条松了,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碎片上,金光“嗡”地又亮了几分——这布条还是上次阿禾帮他包抗熵草种子时缠的,沾着点草汁的淡绿,现在松垮垮挂在手腕上,他哪顾得上重新勒紧,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快点到灵植田,把碎片按在量子纠缠树上,救阿禾,救那些冻得硬邦邦的苗。 跑着跑着,后颈突然又凉了——不是山间的风,是那种被熵值雾盯上的邪气,凉飕飕地往骨头缝里钻。苏墨心里发毛,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淡黑的雾丝跟条甩不掉的尾巴,不远不近地跟着,泛着诡异的黑光,还带着股腐木头混着电子烧焦的怪味,呛得鼻子发酸,连喘气都费劲。 “还追?”他咬着牙,攥紧手腕上的电磁藤——淡蓝色的电流瞬间亮了,滋滋地跳着,像条小蓝蛇。可刚催起能量,怀里的碎片突然“嗡”地一下,金光骤缩,暗了半截!苏墨心里一沉,低头瞅碎片:石面上的血珠干了,刚才还刺眼的光,居然弱得像快没电的手电筒! “不是吧?没血就不行了?”他急得牙根都咬酸了,手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可布条松垮垮的,血都顺着胳膊往下流,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红印。腾出一只手,胡乱把布条往紧里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指节都泛了白——碎片不能暗,这是救阿禾的唯一指望,绝不能出岔子! 刚勒好布条,身后的雾丝突然加速,像一群饿狼似的往他这边扑!苏墨不敢停,撒腿就跑,可脚下一滑,差点摔在碎石堆里——情急之下,他用被划伤的手掌撑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又扎进伤口,疼得眼前发黑,可碎片的金光却在碰到掌心鲜血的瞬间,“嗡”地又亮了起来,暖得像阿禾之前帮他吹伤口时的气息。 “原来得一直沾着血?”苏墨又惊又急,攥紧碎片的手更用力了,血顺着指缝往碎片上渗,金光顺着石纹爬,映得掌纹都发亮。摸了摸怀里的解冻液瓶,还好没洒,可一想到阿禾还在灵植田挨特警的打,心里就像被火烧似的,跑得更快了,帆布鞋底都快磨透了,贴在脚上又烫又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焦慌。 跑着跑着,前面的碎石路渐渐变宽,空气中的先天灵气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青牛村外熟悉的泥土味——混着点稻草的干香,还有灵植田特有的湿润气。苏墨心里一喜:快到了!摸出终端又看了眼,阿禾的信号还在跳,虽然弱,但没断!可没等这股喜劲过去,身后的雾丝突然炸开,聚成了一道淡黑的影子——跟之前在不周山见过的“遗忘之神”残影一模一样,飘在半空,像个索命的幽灵! 那影子飘得飞快,转眼就离他不到十米,雾丝里传来细碎的低语,嗡嗡的,像有无数人凑在耳边念:“补天石……留……熵值……平衡……” “滚远点!”苏墨急了,催着电磁藤的能量,蓝光“唰”地炸亮,裹着碎片的金光,往后狠狠甩了一下。影子被金光烫得“滋滋”响,退了两步,雾丝都淡了点,可没一会儿又跟了上来,像块粘在鞋底的烂泥,甩都甩不掉。 苏墨心里发毛,又有点发狠——不管这玩意儿是啥,想拦他救阿禾,门都没有!加快脚步,拐过一个碎石坡,突然看见前面的路上撒着几根干枯的抗熵草——是上次他从灵植田带种子去不周山时,不小心撒在这儿的,草叶上还沾着点灵植田的泥土。 “抗熵草!”他眼睛一亮,抗熵草能克熵值,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挡影子!弯腰抓了两把,干硬的草叶划得手心刺疼,他哪顾得上,扭身就朝影子砸过去——草叶刚碰到雾丝,就“滋滋”响着冒了烟,影子果然往后退了两步,雾丝也散了些,像被烧怕了似的! “有用!”苏墨心里一松,刚想接着跑,终端突然“嘀——嘀——”地狂响,声音尖得像针往耳朵里扎!慌忙摸出来,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唰”地降了一截,淡得只剩一道细细的红线,旁边还跳着一行警告,红得刺眼:「检测到阿禾机械核心能量剩余10%!灵植田基因锁冻结已蔓延到抗熵草田!」 “阿禾!”苏墨急得眼睛都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哪还顾得上身后的影子?抓起地上的抗熵草往怀里一塞,攥紧碎片就往前冲。碎片的金光忽明忽暗,手上的血越渗越多,滴在地上,留下一道淡红的痕迹,像条指引他往灵植田跑的路。 跑着跑着,脚下的碎石路变成了土路,掺着草屑,踩上去“沙沙”响,是青牛村外常走的那条路。远处隐约能看见青牛村的屋顶,灵植田的木围栏也快看见了!苏墨心里一热,刚想喊“阿禾我来了”,突然听见灵植田方向传来“铛”的一声脆响——是青铜机械藤被量子刀砍中的声音,脆得像玻璃碎了! “不好!”他心里一沉,跑得更快了,耳边仿佛听见了阿禾强忍疼痛的闷哼声,还有特警的冷笑,冷得直冒寒气:“魔界余孽,没了藤你还能撑几秒!” 可没跑几步,身后的影子突然追了上来,雾丝缠上了他的脚踝,凉得像冰,拽得脚步发沉。怀里的碎片金光又暗了,他急得用牙咬开手上的布条——布条“咔嚓”一声裂了,鲜血直接渗在碎片上,金光“嗡”地一下炸亮,像团小太阳,终于把雾丝逼退了!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他对自己说,也像在对阿禾说。灵植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能看见冻成冰雕的量子纠缠树,树身上的代码还停在冻结的瞬间;还能看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是灵能特警!他背对着苏墨,举着量子刀,刀身的蓝光刺得人眼晕,正抵着什么东西,分明是阿禾的机械藤! 真的是阿禾! 苏墨心里一紧,拼尽全力往前冲,可刚跑没几步,怀里的碎片突然“嗡”地一下,金光骤缩,暗得只剩一点微弱的光!终端也跟着“叮”地响了,弹出一行陌生的警告:「检测到灵植田方向强熵值波动!补天石碎片能量受干扰!」 熵值波动?灵植田怎么会有熵值?难道是影子搞的鬼? 苏墨心里一慌,可没时间细想——他看见特警的量子刀“嗡”地蓄满能量,刀身的蓝光涨了一圈,就要往下压!那位置,正是阿禾的机械核心所在! “放开她!”苏墨吼了一声,嗓子都哑了,催着电磁藤的能量,蓝光“唰”地亮了,像条蓝鞭似的朝着特警的方向甩过去!可电磁藤刚飞出去一半,突然被一道雾丝缠住了——是身后的影子追上来了,雾丝缠得死死的,把电磁藤拽得往回拉!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墨急得快疯了,一边要救阿禾,一边要应付缠人的影子,碎片的金光还在暗,终端上阿禾的信号越来越弱,红线快要看不见了! 他咬着牙,猛地把电磁藤的能量催到最大,蓝光“砰”地炸亮,缠住雾丝的同时,也把影子逼退了两步——电磁藤上的电流烧得雾丝“滋滋”响,散发出更浓的焦味。趁机往前冲,离灵植田越来越近,能清楚看见阿禾靠在量子纠缠树上,机械藤只剩半条,裂纹里渗着淡红的能量液,LED灯暗得只剩一点小红点,嘴角还沾着血,脸色白得像冰! “阿禾!我来了!”苏墨心里一热,刚想把碎片往阿禾那边递,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嗡”的一声——影子突然加速,雾丝聚成了一只冰凉的手,朝着他怀里的碎片抓过来,指尖都快碰到碎片的金光了! “休想!”苏墨急得往旁边一躲,脚下的土路滑了一下,碎片差点掉在地上。可就这一下耽误,灵植田方向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颤了!苏墨抬头一看,只见量子纠缠树的冰壳上裂开了一道缝,碎片的金光突然“嗡”地响了,像是在呼应树体里的代码能量! 可紧接着,终端“嘀”地炸响,屏幕上阿禾的生命信号“唰”地又弱了一截,几乎要融进灰色的背景里!特警猛地转过身,看见了苏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哟,还真把补天石带回来了?正好送上门来!” 苏墨心里一沉,攥紧碎片就往灵植田冲——特警的量子刀已经重新举了起来,蓝光映得阿禾脸上的血珠发亮;而身后影子的雾手已经快碰到他的手腕,凉得刺骨;怀里的碎片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快撑不住了——他这一冲,能赶在量子刀落下前把碎片按上去吗?阿禾还能撑过这最后几秒吗? 本章完 第63章 归途急奔,心悬灵植田 苏墨往青牛村冲的时候,脚底板疼得钻心——帆布鞋底早磨透了,磨出来的水泡破了,泥和血混在一块儿粘在鞋底,每踩一步都跟踩在带刺的碎石上似的,疼得他得咬着牙才敢往下落。 雾影算是甩后头了,刚才扔出去的干抗熵草烧得雾丝冒了烟,可怀里剩的草没几根,那玩意儿指不定啥时候又追上来,他半点儿不敢松劲,攥着补天石碎片的手紧得发僵,碎片的金光透过渗血的布条,把掌纹上的血印子都映亮了。 “再快点,就快到了!” 他嘴里碎碎叨叨,眼前净是阿禾的影子——前几天在灵植田育苗,她蹲在那儿帮抗熵草除虫,机械藤轻轻拨着草叶,额头上的LED灯闪着暖乎乎的光,还跟他笑说“这草比上次长得壮实”。 现在那灯怕是快灭了,一想到这儿,苏墨心里跟被人攥着拧似的,揪得慌,跑得更猛,风灌进嗓子里,又干又辣,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路早不是不周山的碎石坡了,变成青牛村外熟得不能再熟的土路,掺着些没烧尽的稻草屑,踩上去“沙沙”响,可半点暖意没有——泥土冻得邦硬,脚踩下去都弹不起来,只能硬邦邦地硌着。 空气里的先天灵气没了,换成灵植田特有的湿润气,可这会儿那气里混着股冰碴子味,吸进鼻子里凉得扎肺,苏墨心里一沉:连空气都冻住了,田里的苗怕是冻得更瓷实,阿禾还能撑住? 他抬眼望,远处青牛村的屋顶蒙着层薄霜,灰扑扑的;再往前几十步,灵植田的木围栏隐约露出来——可邪门了,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没听见特警喊,也没听见机械藤撞得脆响,就连田埂上冻硬的草杆,风吹过都没个动静,静得让人后脖子发毛,浑身不得劲儿。 “咋这么静?”苏墨放慢脚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按说特警要是动手,早该有打斗声,这么静,是阿禾撑不住昏过去了?还是特警故意在这儿等他?他摸出裤兜里的终端,屏幕亮得刺眼,阿禾的生命信号还在跳,淡得跟根快断的头发丝似的,可没断——这让他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心又揪紧:信号没断却没动静,比听见刀砍藤的声音还吓人。 他攥紧手腕上的电磁藤,淡蓝色的电流滋滋跳着,手心里全是汗。手上的布条早渗满了血,红得发黑,碎片的金光比刚才暗了点——伤口渗血慢了,他赶紧用牙咬了下食指关节,把刚渗出来的血往碎片上抹,让血浸得更透:这碎片不能暗,是阿禾的命,绝不能出岔子。 往前挪了几十步,离围栏更近了,能看见冻成冰雕的量子纠缠树——树身上的代码还停在冻结的那会儿,白花花的霜挂在枝桠上,阳光一照,晃得人眼晕。苏墨脚步放得更轻,猫着腰往围栏边蹭——得先看清情况,不能冒冒失失冲进去,万一特警在这儿候着他,反倒把阿禾搭进去。 刚蹭到围栏边,脚下踢着个硬东西,“咚”地一声轻响。低头一看,是半截青铜机械藤——藤身上有眼熟的裂纹,还凝着点淡红的能量液,冻在裂纹里,跟条干了的小红线似的。是阿禾的!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伸手一捡,藤体冰得硌手,指尖都麻了,能量液早凝硬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灵植研磨器——上次榨抗熵草汁,就是这藤帮他托着研磨器,省了不少劲,怎么就断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用袖子抹了把脸: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阿禾还等着呢。 “阿禾……”他咬着牙,从围栏的缝隙往田里瞅。冰雕树旁边,一道蓝白像素点的身影背对着他——是灵能特警!量子刀垂在身侧,蓝光淡淡的,跟歇着似的;而特警脚边,靠着冰雕树蹲着个人——是阿禾! 苏墨的心跳瞬间快得跟要蹦出来似的,眼睛死死盯着阿禾:她的机械藤只剩一条,还断了半截,耷拉在冻硬的泥地上;额头上的LED灯暗得只剩个小红点,闪得慢悠悠的,弱得跟快灭的灶火似的;她低着头,头发散在脸前,遮住了表情,可肩膀微微抖着,每抖一下,没断的那半截藤就往冰雕树上抵一下——是在忍疼,硬撑着呢。 “还好……还活着……”苏墨松了口气,刚想喊她名字,又赶紧捂住嘴——怕气声大了被特警听见,他把身子往围栏的木桩后缩了缩,木桩冰得跟块铁似的,贴在胳膊上,冻得发麻,可他顾不上。 他摸了摸怀里的解冻液瓶——瓶子没洒,还温着点,是刚才跑的时候揣在怀里焐的,瓶身上还沾着点抗熵草的碎叶。现在只要绕到冰雕树那边,把碎片按在树身上,再泼上解冻液,应该能解开基因锁……可刚想挪脚,脑子里突然空了——灵植基础配合技的步骤咋想不起来了?上次在不周山巨石旁签到来的记忆,这会儿跟糊了层泥似的,啥都记不清! “该死!咋就忘了!”苏墨急得冒火,抬手捶了下脑袋,疼得龇牙——刚才被雾影追得慌,满脑子都是阿禾能不能撑住,接收记忆的时候根本没细记,现在就模糊记得要配合电流和代码,可先按碎片还是先泼液?电流要催到多大?越想越乱,额头上的汗顺着脸往下流,滴在手上的布条上,渗进伤口里,疼得他一皱眉,倒抽口冷气。 就在这时,特警动了!他转过身,量子刀“嗡”地亮了点,蓝光扫过阿禾的肩膀,冷笑着说:“躲够了?你那同伙再不来,老子先拆了你的机械核心,看你那魔界数据藏哪儿!” 阿禾慢慢抬起头,声音哑得跟被砂纸磨过似的,可硬邦邦的:“他才不来呢,你别在这儿耗着。” “哦?”特警嗤笑一声,用刀背敲了敲冰雕树,“他拿了补天石能不来?老子早在这儿候着了——俩一起炼了,省得我再跑一趟不周山,麻烦!” 苏墨在围栏外听得牙痒痒,攥着电磁藤的手更紧了,电流滋滋响得更厉害,连手腕都跟着发麻。他想冲进去,可配合技记不清,万一搞砸了,电流和树的代码能量相冲炸起来,阿禾离得那么近,肯定得受伤…… 正犹豫着,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轻响——不是风吹草的声儿,是雾丝蹭着冻硬的地面,细细碎碎的动静!苏墨心里一慌,回头瞥了眼:淡黑的雾丝又跟上来了——这次没聚成影子,就贴着地面飘,离他脚边不到半米,怀里剩的干抗熵草不多了,烧过的草味散了,这玩意儿敢凑这么近!雾丝泛着黑光,还带着股腐木头混着焦糊的怪味,呛得他鼻子发酸,直想打喷嚏。 “咋又跟来!”苏墨急得冒冷汗,往后挪了挪,脚腕不小心撞在围栏的木桩上,“咚”地一声轻响——这声在静得发僵的灵植田里,清楚得吓人! 特警猛地转头,眼睛盯着围栏这边,量子刀“嗡”地蓄满能量,蓝光刺得人眼晕:“谁在那儿?滚出来!” 苏墨赶紧往木桩后缩,心脏跳得跟要撞碎肋骨似的——被发现了!他往田里瞅,阿禾也抬着头往围栏这边看,额头上的LED灯突然亮了点,闪得快了些,还轻轻摇了摇头——是让他别出来,怕他吃亏!脚边的雾丝已经缠上了他的裤腿,凉得跟冰似的,往腿肚子里钻;手里的碎片因为攥得太用力,金光忽明忽暗,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配合技还是想不起来…… 特警举着量子刀,一步步往围栏这边走,量子靴踩在冻硬的田埂上,“咚、咚”响,震得地面都发颤,跟敲在苏墨心上似的。苏墨攥紧电磁藤,心里发狠:不管了,先冲进去把碎片按上再说!可刚要起身,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雾丝怕碎片的金光,要是把碎片往雾丝那边扔,能挡一下?可碎片一扔,咋救冰雕树?阿禾还等着这碎片救命呢! 他进退两难,看着特警越来越近,蓝色的装甲都快到围栏边了;脚边的雾丝缠得更紧,连脚踝都冻得发麻;灵植田里,阿禾突然用没断的那半截藤撑着冰雕树,慢慢站直了身子,把后背对着围栏这边——她是想挡在中间,替他扛着! “别过来!”阿禾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可透着股狠劲,“他不在这儿,你别在这儿诈我!” 特警停住脚,冷笑一声,把量子刀举得更高,刀尖对着阿禾的后背:“不在?刚那动静不是人是啥?再不出来,老子先砍了她,看你出不出来!” 苏墨心里一揪,再也忍不住了——配合技记不清就记不清!他攥紧碎片,刚要冲出去,突然感觉手里的碎片“嗡”地一下,金光暴涨,映得围栏上的霜都化了点——脚边的雾丝被金光烫得“滋滋”响,往后退了退,可特警的刀,已经朝着阿禾的后背举起来了,蓝光都快贴到她衣服上了! 他该冲出去吗?冲出去记错步骤,能量相冲炸起来咋办?阿禾能撑到他把碎片按上冰雕树吗?苏墨的心跳得快炸了,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灵植田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量子纠缠树的冰壳上,又裂了道缝,碎片的金光跟着跳了下,居然跟裂缝里的代码微光对上了,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喊他快点! 本章完 第64章 归程添乱,电光炸灵田 苏墨脚底板一拧,整个人扑出去——水泡磨破的地方沾了冻泥,疼得他倒抽冷气,牙都咬得发紧,手里的补天石碎片硌得掌心发疼,可他眼里就剩阿禾后背那道越来越近的蓝光。特警的量子刀都快贴到阿禾衣服上了,哪还顾得上别的,扯着嗓子喊“阿禾!”,声音劈得跟被风吹裂的草杆似的。 阿禾猛地回头,额头上的LED灯“咔嗒”闪了下——不是平时暖乎乎的光,是慌得发颤的红。她嘴刚抿成一道缝,像是要喊“别过来”,特警的刀已经往回抽,再往前送,刀风扫得地上碎冰碴子“哗啦”乱飞,溅在裤腿上凉得扎肉。 “滚开!”特警骂得咬牙,量子刀的蓝光“嗡”地涨了一圈。 苏墨眼疾手快,把手里的解冻液瓶往特警脸上砸——瓶里剩小半瓶草汁,泼在装甲视窗上,绿乎乎的挡了视线。没伤着人,可逼得他的刀慢了半拍。 就这半拍,苏墨已经扑到阿禾身边,一把拽住她胳膊往身后拉——阿禾身子轻得吓人,胳膊上的衣服沾着冰碴子,凉得苏墨手一哆嗦。“你咋来了!”阿禾的声音哑得跟卡了沙砾似的,急得嗓子都颤,“不是让你……” “别废话!”苏墨没让她说完,左手攥着补天石就往冻硬的量子纠缠树身上按——碎片刚贴上冰壳就“嗡”地吸住了,金光顺着冰壳的纹路往树里钻。他右手一翻,催着腕上的电磁藤:“帮我引引树里的代码!” 可话刚出口,脑子“嗡”的一下就空了——配合技的步骤全糊了!就闪过个不周山的影子:定位器烫得手心发疼,屏幕上“电流顺链送”几个字晃了晃,可咋顺、送多少,记不清了! “该死!”苏墨急得冒火,手上没敢停——腕子一使劲,电磁藤“嗖”地甩出去,淡蓝色的电流“滋滋”响着缠上树桠。心一横,先送点试试!总不能看着金光白耗,阿禾还等着呢! 刚送出去半股电流,就听见“刺啦”一声尖响——不是电流声,是冰壳里的代码被惊着了!树身上冻结的代码突然亮起来,白花花的光条跟碎片的金光撞在一块儿,“轰隆”就炸出刺眼的电光! 电火裹着蓝白亮光是炸开的,震得苏墨耳朵“嗡嗡”响——他下意识把阿禾往怀里按,自己后背对着炸点,电火燎得后脖梗子火辣辣的,手一摸,头发梢都卷了,还粘着手心的汗,焦糊味直往鼻子里钻。 空气里全是焦糊味混着冰化的潮气,呛得人直咳嗽。苏墨眯着眼往树那边瞅——电磁藤被电打得缩成一团,缠在枝桠上直抽抽,电流乱跳;冰树的壳炸出好几道缝,碎片还贴在上面,金光暗了一大截;最糟的是阿禾,被电光晃得捂着眼直皱眉,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睫毛上挂着泪珠,肩膀还轻轻抖着。 “阿禾!你咋样?”苏墨赶紧松开手,去摸她的脸——阿禾眼闭着,后颈的碎发被汗湿了,贴在皮肤上凉得像水;额头上的LED灯闪得更弱,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亮一下隔好一会儿才亮第二下。“没事……就是晃得慌……”她声音发飘,手还捂着眼,没敢睁。 苏墨刚松口气,就听见特警的冷笑,刺得耳朵疼:“傻X!配合技都没记全,还敢来逞能?” 他猛地抬头——特警站在电火边上,装甲沾着点焦黑,视窗上的草汁还没干,可没伤着要害。量子刀又举起来了,蓝光比刚才还亮,还趁着阿禾睁不开眼、苏墨护着她的空当,绕到了侧面,刀正对着阿禾的机械核心——就是她胸口那块淡青色芯片,上次帮她擦灰时,还见上面有道细划痕,是修藤时蹭的。 “别动她!”苏墨想把阿禾往旁边推,可阿禾刚睁开眼,视线模模糊糊的,脚一软没站稳,反而往特警那边趔趄了一下。 特警眼疾手快,伸左手抓住阿禾胳膊——金属手指掐得软甲都变了形,阿禾“嘶”地吸了口冷气,额头上的LED灯一下红透了——那是疼狠了。“放开我!”她挣扎着,用仅剩的半截机械藤往特警胳膊上砸,砸一下喘口气,胳膊抖得越来越厉害,可没停手,就是砸在装甲上只“当当”响,跟挠痒痒似的。 “放开她!”苏墨急疯了,抓起地上的碎冰碴子往特警视窗上扔——冰碴子砸上去就碎,没多大用,可他得拖时间。手刚摸到怀里硬邦邦的干抗熵草(上次从田里摘的,晒干了备着的),就听见阿禾扯着嗓子喊——声音抖得厉害,还带着疼:“苏墨!别管我,看树——碎片在亮!” 苏墨往树那边瞥了眼——还真在亮!刚才炸暗的金光,顺着冰壳的裂缝往树里钻,树身上的代码虽然还乱跳,可没刚才狂了,反而有几道细细的光链,跟小蛇似的往碎片那边凑,要缠上去。 “是配合技!”阿禾咬着牙喊,机械藤砸得虎口都麻了,“碎片引着代码,电流顺着光链送——别送满!就一半!上次不周山,定位器烫你手那会儿,不是跳着‘送一半’吗?” 苏墨脑子“叮”的一下——对!不周山巨石旁,定位器烫得他手直甩,屏幕上就跳着“半股电流,顺链而入”!刚才急糊涂了,光顾着硬送,忘了顺劲儿!他赶紧收回手,不摸干草了,重新抓着缠在树桠上的电磁藤——藤还在抽抽,可电流没断,淡蓝色的光跳得稳了点。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那几道往碎片凑的光链——等光链缠上碎片的瞬间,手腕轻轻一送,往藤里送了半股电流,不多不少,刚好顺着藤缠上光链,没敢多送一丝。 “成了!”苏墨心里一喜——电流顺着光链往碎片走,没炸,反而跟金光缠在一块儿,顺着裂缝往树心里钻。树身上的冰壳“咔嚓咔嚓”响,裂开的缝里往下滴水,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湿印——冰在化! 特警也瞅见树的动静,那股子狠劲都透着眼窗了:“还敢搞花样!”他抓着阿禾的手更紧了,另一只手举着刀就往苏墨这边砍——想先劈了苏墨,再收拾树。 苏墨正盯着树看冰化了多少,没注意刀过来——等听见“嗡”的刀风声,想躲已经晚了,刀光都映在眼睛里了! 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往苏墨身上撞——后背正对着刀,另一只手抓着半截藤,绕着特警手腕缠了两圈,攥得指节都白了。“苏墨快躲!”她喊得声嘶力竭,额头上的LED灯红得刺眼,都快闪成一条线了。 “噗嗤——” 量子刀砍在机械藤上,藤体一下就断了,断口处溅出淡红色的能量液,溅在苏墨手背上,凉得刺骨,滴在冻地上“咔嗒”就冻成小冰珠。阿禾疼得浑身一抽,抓着特警胳膊的手松了,整个人往地上倒,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脸。 “阿禾!”苏墨眼都红了,扑过去抱住她——阿禾后背沾着能量液,凉得刺骨,还带着股淡淡的机械油味(昨天修藤时沾的);额头上的LED灯暗得只剩个小红点,闪一下,停好一会儿,跟快灭的蜡烛似的。“你傻不傻!”他声音发颤,手不敢使劲抱,怕碰着她的伤,指尖摸到她胳膊上被掐出的印子,心揪得生疼。 “不傻……”阿禾喘着气,伸手摸了摸苏墨的脸,指尖蹭过皮肤,凉得他一哆嗦——指头上那道小划痕,还是昨天帮他修研磨器蹭的,“树……树在化呢……” 苏墨往树那边看——真的在化!冰壳裂得更大了,碎片的金光和光链缠在一块儿,解开了树身上三分之一的基因锁,树桠上的霜往下掉,连几片冻得发脆的叶子,都慢慢透出点淡绿色,不那么僵了。 可特警没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被阿禾缠了这一下,刀没砍中,这会儿恼羞成怒,举着刀又冲过来,嘴里骂着:“俩一起死!” 苏墨抱着阿禾,没地方躲——后背是刚化了点冰的树,凉得渗人;旁边是田埂,冻得邦硬,退一步就撞树;往前是冲过来的特警。他咬着牙,把阿禾往怀里护得更紧,右手攥着电磁藤,想最后拼一下——就算电不死他,也得拦一下,不能让刀砍着阿禾! 可就在特警的刀快砍到苏墨肩膀的时候,树身上突然“嗡”地响了一声——解开的那三分之一基因锁里,窜出几道代码光链,跟鞭子似的“啪”地抽在特警装甲上! “滋啦——” 光链抽中的地方,装甲发出短路的尖响,蓝白像素点一下暗了大半,接着又疯狂闪烁,跟快坏的灯泡似的。特警胳膊控制不住地抖,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刀身还跳着点弱蓝光,没彻底灭。他往后退了两步,喉咙里发出闷哼,疼得够呛。 苏墨愣了下——是量子纠缠树!它解开点基因锁,居然帮着拦特警!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就听见身后“沙沙”响——淡黑的雾丝又追来了!这次不是飘在地上,是缠成一团团,绕着灵植田的围栏转,雾丝飘到围栏上,“咔嗒”就结层白霜,连木头杆都冻得硬邦邦的;雾丝里裹着小颗粒,蹭在杆上沙沙响,闻着像霉烂的木头,呛得鼻子发酸。看那样子,是要把他、阿禾、特警全围在田里。 更糟的是,阿禾靠在他怀里,呼吸越来越弱,胸口起伏得越来越慢,额头上的LED灯闪了最后一下,居然暗了——不是慢闪,是彻底灭了,黑沉沉的,跟没通电似的。 “阿禾!阿禾!”苏墨慌得嗓子都哑了,手往她胸口摸——机械核心还热着点,没凉透,他眼泪“唰”就下来了,砸在阿禾衣服上,湿了一小块,“别睡!你别睡啊!” 树那边,光链还在抽特警,可特警缓过劲了,正弯腰捡刀,手指已经碰到刀把了;围栏外,雾丝越缠越密,开始往田里飘,离他们就几步远;怀里的阿禾没动静,就胸口那点微弱的起伏,证明还撑着。 苏墨攥紧手里的补天石——碎片还在亮,金光顺着他的手往阿禾胳膊上蹭,想送点能量,可光越来越暗,跟快没电的手机屏似的。他抬头看树,又看逼过来的雾丝,再低头看怀里的阿禾,心脏跳得快炸了: 树就解开三分之一锁,光链撑不了多久;特警快拿到刀了,雾丝也快缠上来;阿禾灯灭了,再不补能量,核心就要停了…… 先把碎片按她核心上补能量?树没人管,光链一散,特警就没人拦了;先管树解剩下的锁?阿禾撑不了那么久;先拦雾丝?手里就根电磁藤,半股电流挡不住…… 就在这时,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她的手轻轻抓住苏墨的手腕,指甲掐了他一下(怕他没反应),声音轻得像气音,几乎听不见:“碎……碎片……按我核心上……树……树能帮你……” 苏墨心里一震,刚想把碎片往她胸口的芯片上按,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量子纠缠树的冰壳,从树心位置裂了道大缝,碎片的金光突然亮得刺眼,顺着裂缝往树心里钻,紧接着,一道金光从树心的缝里窜出来,照得整个灵植田都亮了! 本章完 第65章 藤碎光燃,同心破局 灵植田的电光还没散,蓝白光斑晃得人眼晕——苏墨刚把阿禾往身后拽了半寸,后颈突然窜过阵冷风,“嗡”的刀风刮得汗毛都竖起来。特警的量子刀绕开他,直劈阿禾胸口的机械核心,刀身蓝光比刚才亮了一倍,之前被炸懵的狠劲全缓过来了! 苏墨脑子一空——手刚伸出去想推阿禾,指尖还没碰实,阿禾已经猛转过来,半条机械藤“嗖”地甩出去,正好挡在刀前。 “噗嗤!” 量子刀扎进藤里,跟切泡软的湿木头似的,一下就透了。淡红色的能量液顺着藤的裂纹往下淌,滴在苏墨手背上,粘乎乎的,凉得钻心,还带着股金属腥气——那是阿禾藤子里的核心液。阿禾闷哼了声,额头上的LED灯“咔嗒咔嗒”闪得疯,红得快烧起来,却没松劲:藤体死死裹着刀身,跟拧麻花似的绞着,不让刀再往前递半分,藤尖抖得跟筛糠似的。 “阿禾!”苏墨嗓子哑得像磨沙子,伸手想帮她把缠在刀上的藤掰开,却被阿禾推了一把——她劲儿不大,手都在颤,推在苏墨胳膊上却带着股急劲,眼神里慌慌的:“你管我干啥!添乱呢!” “别管我!”阿禾喊得破了音,藤体被刀绞得“咯吱咯吱”响,裂纹又多了几道,连肩膀都跟着抖,“我帮你撑着!把补天石按树上——输灵气,顺着代码走!别跟刚才似的硬灌!忘了不周山那会儿定位器烫你手的提示了?” 苏墨这才醒过神——刚才炸电光就是因为没顺代码,阿禾这是拼着藤被砍,帮他记着之前的教训!他攥紧手里的补天石碎片,指节攥得发白,掌心里阿禾的能量液粘乎乎的,凉得烧心——指尖一按在量子纠缠树的冰壳上,碎片“嗡”地就吸住了,之前暗下去的金光,顺着冰缝往树里钻,跟找着道儿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把丹田攒着的那点灵气往碎片里送——不敢猛灌,眼睛盯着树身上跳得乱的代码光链,等光链缠上碎片的瞬间,灵气顺着光链往树心送,轻得跟怕碰碎了啥似的。 “咔嚓!” 冰壳裂得脆得刺耳,刚才炸出来的缝里,碎冰渣“嗒嗒”往下掉,砸在冻硬的地里弹起来,溅在苏墨裤腿上,凉得透进布料里。树桠上冻得发脆的叶子,慢慢泛出淡绿,之前僵得一动不动的代码,跟着光链活过来,缠向特警腰上那根荧光基因锁——就是这玩意儿,刚才把树冻成冰雕,叶子脆得一捏就碎! 特警见刀拔不出来,又看见树在化,急得爆吼:“找死!敢坏老子的事!”左手攥成拳,装甲带着风砸向阿禾肩膀——“咚”的一声闷响,阿禾身子一歪,膝盖先磕在地上,疼得她眉头皱成一团,半条藤“啪”地断了一小截,断口的能量液喷出来,落在地上“咔嗒”就冻成小冰珠,霜花还粘在冰珠上没化。 阿禾踉跄着倒在苏墨脚边,剩下的半条藤软塌塌地蹭着地面,霜花粘在藤尖,LED灯红得发暗,却伸手拽住苏墨的裤脚——指尖冰凉,还沾着点地上的碎冰,指节都在抖:“撑住……就差一点……代码快缠上那锁了……别停……” 苏墨心像被冰碴子扎着疼,可手里的灵气不敢停——一停,阿禾挨的那拳、藤上的伤就全白受了!树身上的代码光链越缠越多,还裹着从不周山带回来的先天灵气——就是之前吸一口暖到胸口的那种气,缠上基因锁的瞬间,锁身“滋啦”响了一声,荧光开始乱闪,白花花的乱码顺着锁链往上爬,跟长了虫似的,爬得飞快。 特警慌了,伸手去扯基因锁,可锁链跟粘在装甲上似的,拽得他胳膊都歪了——光链越缠越紧,锁身“咔嚓”响了一声,裂出道缝,荧光一点点暗下去。他急得抬脚踹树,刚碰到冰壳,就被光链“啪”地抽在腿上,装甲上的蓝白像素点瞬间乱闪,跟接触不良似的,“滋滋”响着,还掉了两个亮闪闪的小点。 “成了!”苏墨心里刚松口气,眼尖瞥见特警往腰侧摸——之前没注意,他装甲腰上有个不起眼的黑疙瘩,这会儿摸出来个巴掌大的黑盒子,亮着刺眼的红光!特警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炸出黑雾,黑雾裹着冰碴子,直扑树心——刚化了点的冰壳瞬间又冒起白霜,连新泛绿的叶子都冻得打颤。 阿禾眼疾手快,剩下的半条藤“嗖”地甩出去,缠住黑雾的尾巴——藤体一沾黑雾就结了层薄霜,冰碴子粘在藤上,阿禾疼得倒抽冷气,牙咬得咯咯响,却攥得更紧:“苏墨!电磁藤!上次你塞给我那根!你说能挡两下子的!缠他胳膊!别让他再扔破烂冻树!” 苏墨这才想起腕上的电磁藤——之前被炸得蔫头耷脑,跟条软蛇似的,这会儿总算绷起来,“啪”地缠上特警胳膊,淡蓝电流“滋滋”往装甲缝里钻。特警“啊”地叫了一声,装甲的像素点闪得更疯,“滋滋”声密得像炸锅,胳膊控制不住地抖,连站都站不稳,晃了两下。 量子刀“哐当”掉在地上,蓝光瞬间暗了,刀身还沾了点霜。特警想扯掉电磁藤,手刚碰到藤体,就被电得缩回去——指尖的装甲都黑了块,抖得更厉害。这会儿基因锁的裂缝越来越大,“咔嚓”一声脆响,彻底崩碎了,碎片掉在地上,没等落地就化成白气散了,连点味儿都没剩。 树身上的冰壳“哗啦啦”往下掉,没一会儿就化得只剩湿漉漉的树干,枝叶上的代码光链“嗡”地涨了一圈,裹着先天灵气缠上特警的装甲,跟网似的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苏墨刚想喊“别伤他”,就听见“嘀”的一声轻响——灵植田边缘那台平时蒙着灰的回收站亮了,淡绿色的光扫过特警,装甲开始一点点分解,跟被太阳晒化的冰似的,往地里渗,连点金属渣都没剩。 “这……这是灵植田自己的防护?”苏墨愣了愣,系统弹窗“叮”地跳出来,淡蓝色的字晃得眼亮:「灵植养分回收完成,灵气值60/100→90/100,突破炼气五层」。 丹田突然窜起股热流,顺着胳膊窜到指尖,之前被碎石划伤的掌心不疼了,连跑了一路的腿也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刚才绷得发紧的肩背一下松了——手心里的补天石碎片,金光慢慢暗下去,他低头摸了摸,手感发涩,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冰凉的厚重感,掌心里阿禾的能量液早干了,留了圈淡红印子,一松手,碎片轻轻落在地上,就是块普通石头。 苏墨刚转头,就见阿禾往地上倒——他赶紧扑过去抱住她,阿禾轻得像片干树叶,半条机械藤软塌塌地搭在他胳膊上,能量液不淌了,藤体上的裂纹还泛着淡红,霜花粘在藤尖没化。她眼睛半睁着,额头上的LED灯,慢慢从暗红转成暖乎乎的绿,闪得轻缓,跟平时她蹲在灵植田帮他理种子时一个样。 “你傻不傻……”苏墨摸了摸她的脸,指尖蹭到她脸边的碎发,凉得慌,还能感觉到她呼吸的轻气,暖乎乎喷在手上,声音发颤——他看见她肩膀被装甲砸的地方,衣服都磨破了点,露出来的机械壳上有道印子,“刚才那拳砸得……疼不疼啊?” 阿禾嘴角扯了扯,没力气笑得太开,手慢慢抬起来,碰了碰苏墨的手掌,指尖蹭过他掌心没长好的伤口,轻得怕碰疼他:“不傻……你没搞砸配合技……比上次在不周山练的时候稳多了……不疼……” 苏墨低头看着她,怀里的人连呼吸都轻得不敢使劲,半条藤搭在他胳膊上,没了之前甩出去的劲儿,却轻轻卷了卷他的手腕,跟怕他转身走了似的。灵植田的风突然变凉,吹在脸上跟贴了片冰似的,带着刚化冰的潮气,还有量子纠缠树新冒的嫩芽香——淡得很,跟刚冒头的青草味儿似的,可心里总算踏实点,刚才绷得快断的神经,松了口气。 可踏实没两秒,树心突然“咔嗒”响了一声——不是冰裂的脆响,是代码撞在一起的细响,尖溜溜的。苏墨抬头看过去,树心的位置钻出来个米粒大的光点,不是灵植代码的白,也不是补天石的金,泛着冷幽幽的紫,顺着树干往上爬,爬得飞快,跟怕人抓着似的。 阿禾也看见了,眼睛眯了眯,LED灯闪了下绿,声音轻得发紧,还带着点喘:“那是啥……不是灵植的代码……也不是仙界的……味儿不对……” 苏墨吸了吸鼻子——那股味儿飘过来了,是腐木混着点淡红能量液的腥气,跟上次追来的雾丝味儿一模一样!他伸手想碰,光点“嗖”地躲了一下,顺着刚冒的嫩芽钻进去,没影了——树还是好好的,嫩芽没蔫,枝叶上的代码也没乱,可那紫光点钻进去的地方,树干上留了个小小的紫印,快得晃眼就没。 他刚想凑过去再看,远处突然传来“嗡”的一声——不是一辆灵能装甲的声,是好几辆!沉得震耳朵,从青牛村外的山路那边过来,越来越近,地面震得脚底板发麻,碎冰渣跳得更高,有的甚至弹到量子纠缠树的树干上,“哒哒”响得烦人。 阿禾往苏墨怀里缩了缩,半条藤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声音轻得发慌:“是……是新的装甲吧?听着……比刚才那个多……至少两三辆……” 苏墨攥紧她的手,抬头往山路那边看——啥也看不见,就见远处的尘土扬起来,黑糊糊的一片,轰鸣越来越近,风里飘来的腐木味比上次雾丝的更浓,还混着点金属锈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补天石用完了,地上那块石头摸起来发涩;阿禾的机械藤断了半条,藤上的霜还没化,LED灯的绿光闪得慢了;他刚突破炼气五层,丹田那点热流还没摸透咋用——这两三辆装甲真冲过来,咱俩这点能耐……扛得住吗?树心里那紫光点,是跟雾丝一伙的吧?等下会不会帮着装甲对付咱? 苏墨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禾,她眼睫颤了颤,闭了闭眼,LED灯的绿光闪得更轻,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指甲都掐进他掌心——不疼,反而让他心里定了点。灵植田的风越吹越凉,刚才化冰的水印在地上,慢慢凝出层薄霜,连新冒的嫩芽尖上,都沾了点白花花的霜花,轻轻抖着。 本章完 第66章 黑市第一步!入口竟藏在灵植老根里 苏墨攥着那身份令牌,边儿硌得手心疼——上面缠的灵植纹路还热乎呢,阿禾刚用机械藤烫的,藤尖那点金属温度还没凉透。“走了走了,再磨叽天黑透,黑市门都关了!”阿禾伸手拽了他胳膊一把,左半边青铜机械藤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梢头还无意识缠了缠自己手腕,LED灯跳着淡蓝的亮,看着急,又强装稳当。 他俩刚从灵植田跑过来,量子纠缠树的冰壳才化透,叶子上的霜还没干,可谁都没心思歇——仙界能派灵能特警来冻树,下次指不定来更狠的角色。阿禾说熵寂花能破基因锁,要培育这花,就得去魔界黑市找线索。这事儿没商量,苏墨手攥得指节发白,心里跟揣了团火似的,就想赶紧找到能治住仙界的法子。 绕到青牛村后山,风里突然飘来股怪味儿——腥甜得跟烂透的野枣似的,还掺着点剌嗓子的魔气,吸一口呛得人直咳嗽,跟特警装甲上那股冷硬的味儿完全不一样。阿禾猛地停在一棵老槐树下,树干粗得要两人抱,根须在地上盘成个黑窟窿,洞口飘着紫雾,雾丝缠在根须上,跟活虫子似的往回缩,把周围的草叶都染得发灰。 “就这儿?”苏墨凑过去瞅,洞窄得刚够伸个巴掌进去,根须糙得磨手,雾里的腥甜味儿往鼻子里钻,闻得他嗓子发紧,忍不住咳了一声。 阿禾没搭话,机械藤“嗖”地伸出去,梢头轻轻碰了碰最外面那根根须——藤尖弹出细得跟头发丝似的淡蓝光纹,往根须里钻,光纹闪了三下,才听见根须“嗡”地颤了一下。原本攥成一团的洞,慢慢往两边扩,紫雾往外冒得更凶,沾在苏墨手背上,凉得发黏。 “黑市不认人,就认灵植数据。”阿禾把机械藤收回来,梢头还轻轻抖着,LED灯闪了下,说话急乎乎的,“你兜里揣那株电磁藤幼苗,刚冒芽的那个——黑市贩子就吃这口,见着活灵植才让进,不然连门都摸不着。” 苏墨赶紧掏兜,把那幼苗摸出来,就掌心大,叶子还卷着,淡蓝叶脉隐隐闪着光,早上刚从灵植田挪的,土都没带多少。他怕蹭坏了,赶紧往外套内兜塞,贴胸口放着,能感觉到叶片轻轻抖——跟他这会儿心跳似的,慌里慌张的,连呼吸都不敢重。 “进去别乱瞅,别瞎搭话。”阿禾又叮嘱一句,伸手扯着他手腕往洞里带,自己先迈了腿。洞口刚够两人并排走,根须擦着胳膊,糙得剌得慌,紫雾飘进眼睛里,涩得发疼,眼泪都快出来了。苏墨紧跟着她,耳朵竖得老高,洞里静得吓人,就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还有自己“咚咚”的心跳,震得胸口的幼苗也跟着抖。 刚走两步,洞外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轻得很,像有人踩在干树叶上,一下一下,离洞口越来越近。 阿禾脚步猛地顿住,机械藤一把拽着苏墨往旁边躲,后背直接贴在根须上,凉得刺骨。她转头瞪了苏墨一眼,机械藤还无意识缠了缠他手腕,LED灯“咔嗒”就从淡蓝跳成红,闪得慌:“别出声!”声音压得极低,气音都快听不见了,“黑市贩子比特警阴多了——特警是明着砍,他们专偷灵植、抢配方,被缠上连苗都剩不下!” 苏墨赶紧闭紧嘴,连呼吸都放轻了——胸口的幼苗抖得更欢了,叶脉闪着淡蓝的光,把内兜都映亮了点,不知道是被他心跳震的,还是真能感觉到外面的动静。洞外的脚步声停在洞口,接着传来“嗤”的一声笑,声音尖细得跟刮玻璃似的:“刚闻着点灵植味儿,咋没了?藏哪儿了?” 苏墨后背瞬间冒了汗,攥着阿禾机械藤的手更紧了——藤体凉得发冰,还轻轻抖着,阿禾嘴唇抿成一条线,LED灯红得快烧起来,眼睛盯着洞口的紫雾,连大气都不敢喘,机械藤梢头悄悄对着洞口,光纹压得低低的,生怕被发现。 脚步声又动了,围着洞口转圈,“沙沙”的响,离得太近,苏墨甚至能听见那人用脚踢根须的声音,骂骂咧咧:“妈的,是老槐树味儿?还是真藏了灵植?等会儿回来搜!” 阿禾悄悄往苏墨身后缩了缩,机械藤慢慢往回退,梢头碰了碰他兜里的幼苗——幼苗的叶脉闪了闪,跟回应似的。她用口型对苏墨比了个“等”,嘴唇动得轻,怕发出一点声音。苏墨赶紧点头,胸口的幼苗蹭着衣服,痒得慌,可他连动都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洞口,就怕下一秒有人钻进来抢苗。 过了好一会儿,洞外的脚步声才慢慢远了,尖细的声音越来越小:“算逑,先去交易区,回头再来找这灵植味儿!” 阿禾这才松了口气,机械藤缠他手腕的劲儿松了点,LED灯从红慢慢转回淡蓝,声音还是压得低:“走,趁他没回来,赶紧进——那是‘闻味儿贩子’,专盯新来的,鼻子比狗灵,刚才要是被他发现,咱这苗就没了。” 苏墨跟着她往里走,根须洞越走越宽,紫雾更浓了,腥甜的魔气呛得人鼻子发酸,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堵得慌。胸口的幼苗不抖了,叶片轻轻往他掌心贴了贴,叶脉闪着柔和的光,跟安慰人似的。“里头……比外头还险啊?”他忍不住问,声音压得低低的。 阿禾拍了他胳膊一下,机械藤梢头碰了碰他兜里的幼苗,“里头是交易区,贩子多、规矩多,可只要不暴露咱是来查熵寂花的,不抢东西,就比被贩子缠上强。”她顿了顿,又补了句,“记住啊,发光的东西别碰——十有八九是魔研所做了标记,碰了就甩不掉,上次我见个贩子碰了块发光基因碎片,转眼就被魔研所的人抓走了,连喊都没喊出声。” 苏墨赶紧点头,把话记在心里——现在就一个念头:赶紧找到熵寂花的线索,拿到能用的东西,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洞壁上的根须偶尔滴下黏糊糊的汁液,落在地上“嗒嗒”响,跟刚才的脚步声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毛。他摸了摸兜里的幼苗,叶脉还是暖的,稍微踏实了点。 又走了几十步,前面突然亮了——不是机械藤的蓝光,是泛着紫的亮,还传来吆喝声,混着魔气的腥甜飘过来:“收灵植种子咯!活苗加价!”“基因碎片五十灵气值!不还价!”阿禾停住脚,转头对苏墨说:“到交易区入口了,把苗拿手里,别揣着——等下有人问,就说你是来卖苗的新手,我带你入行的,别露马脚。” 苏墨赶紧把幼苗掏出来,叶片上沾着点汗,淡蓝叶脉闪得更明显了。他抬头往前看,紫雾里能看见摊位的影子,有的摆着黑乎乎的种子,有的挂着缠菌丝的根须,吆喝声越来越清楚,还能听见讨价还价的:“这基因碎片顶多四十!你敢喊五十?抢钱啊你!” 可就在他准备跟着阿禾往前迈脚的时候,手里的幼苗突然抖了一下——叶脉“唰”地就暗下去,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根须被踩碎的声音,离得不远,就在洞后头。 阿禾脚步猛地停住,机械藤瞬间绷紧,把苏墨的手腕缠得更紧,LED灯又跳成了红,红得发暗,她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黑暗:“谁?” 没人回答,就见紫雾在洞深处飘着,刚才的声音没再出现,可苏墨手里的幼苗叶脉越来越暗,贴在掌心的叶片也凉了点——刚才那个贩子,是真走了吗?还是……跟着他们进来了? 他攥紧幼苗,指尖都掐得发疼,叶片的凉意透过掌心传过来,压不住心里的慌。阿禾的机械藤梢头对着洞后方,光纹闪得急促,声音压得更低:“别回头,往前走——进了交易区人多,他不敢乱来,真出事我帮你挡着。” 苏墨咬着牙,跟着阿禾慢慢往前挪,眼睛忍不住往后瞟——洞后头黑黢黢的,紫雾浓得化不开,可那股“被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还能听见隐约的脚步声,就跟在身后,一步一步往跟前凑。手里的幼苗抖得更欢了,叶脉暗得快看不见了…… 本章完 第67章 破权限!阿禾机械藤竟被逼到~ 苏墨跟在阿禾后头钻出根须洞,脚刚沾地就被浓紫雾糊了满脸——那雾腥甜得像泡过烂灵植的糖水,吸一口嗓子发黏,咳得胸腔发紧,眼泪糊得看啥都模模糊糊。眼前挤着一片歪歪扭扭的摊位,黑布棚子耷拉着,角上挂着半截缠菌丝的绳子,风一吹晃悠着打在旁边的基因碎片上,“叮当”响;有的摊位摆着飘光的碎片,跟萤火虫似的绕着转,碰一下凉得扎手;有的挂着缠白菌丝的种子,掉下来的菌丝粘在胳膊上,痒得人想挠又不敢动。 “往这儿躲。”阿禾拽着他往角落缩,机械藤“嗖”地甩出去,藤尖先在旁边摊位的铁架子上蹭了蹭——那架子锈得一摸掉渣,上面摆个破屏幕,闪着白花花的乱码,是个没人管的废弃数据接口。找准位置,藤尖跟扎针似的戳进去,藤体瞬间爬满淡蓝光,LED灯跳得跟心跳似的,阿禾盯着藤尖皱眉:“赶紧的,趁没人盯这儿——熵寂花培育记录就存在这数据库里,晚一步指不定被魔研所的人撞着。” 苏墨手心里全是汗,攥着那株电磁藤幼苗——叶片还卷着,淡蓝叶脉闪得慌,贴在掌心凉丝丝的,倒让他稍微定了点神。往四周扫了圈,摊位后都藏着人:有的露着半截生锈的机械胳膊,正拿布擦灵植剪,剪子刃反光晃眼;有的蹲在地上扒拉种子,头不抬,眼睛却斜着往这边瞟,看得他心里发毛:“没人会过来吧?我这苗要是被他们瞅见,不得给抢了?” “别吭声,帮我盯着眼。”阿禾头都没抬,机械藤的蓝光亮了点,藤尖在接口里轻轻转着调角度,“黑市贩子就认灵植和灵气值,你别把苗亮出来,他们懒得多管。就是我这藤吃紧,刚才根须洞破解入口耗了不少能量,这会儿破解起来更费劲儿。” 苏墨赶紧把幼苗往怀里塞,贴在胸口,能感觉到叶片轻轻颤,跟他慌慌的心跳凑着拍。刚稳住神,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抖了下——蓝光“咔嗒”跳成红,闪得跟打哆嗦似的,藤尖沾的灰都抖落在屏幕上。阿禾“嘶”地抽了口冷气,手捂在机械藤根处,指节攥得发白:“妈的,数据库藏着魔研所的加密锁!比上次解仙界基因锁还狠,藤体被拽得发疼,能量耗得飞快!” “你藤又疼了?上次被特警砍裂时也这样。”苏墨慌了,手忙脚乱摸出兜里的灵植营养液——小玻璃瓶晃着淡绿色的液体,是前几天签到囤的,上次阿禾藤裂了,滴两滴就缓过来了。递过去时手都轻着:“快滴点,别硬扛!实在不行咱先撤,下次再来解也成。” 阿禾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接过来,指尖有点抖,往机械藤尖滴了两滴。营养液刚沾到藤体,“嗖”地就被吸进去,红得发暗的LED灯慢慢亮了点,转回淡蓝,只是还在轻微颤:“撑得住,再等30秒——调出培育记录,至少得知道要啥原料,不然咱这趟白跑了。” 苏墨松了口气,刚想抬头扫圈,远处突然炸起吆喝声,嗓门大得盖过摊位的动静:“收仙界基因锁碎片咯!带荧光的给50灵气值!碎块也收!” 他心里“咯噔”一下——基因锁?不就是之前冻量子纠缠树的玩意儿!赶紧低下头,把电磁藤幼苗举起来挡着脸,假装盯着眼看叶子,眼角却偷偷往那边瞟:是个穿黑褂子的商贩,肩挎着铁盒,盒里露着几块泛荧光的碎片,跟特警那基因锁碎块一模一样,走过来时铁盒晃得“叮当”响。 “别往那边瞅!”阿禾低声喊,机械藤又抖了下,蓝光闪得更急,“那家伙跟魔研所勾着,专收仙界的破烂——你盯着他,他闻着灵植味儿就过来缠你了!” 苏墨赶紧收回眼神,真的去摸怀里的幼苗,指尖碰了碰卷着的叶子,凉得舒服。可越怕啥越来啥,那商贩还真往这边走,脚步声踏得地面发颤,嘴里念叨:“刚那灵植味儿就是从这儿来的!谁藏活苗了?活苗加价,给60灵气值!”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LED灯又跳了下红,藤尖往苏墨身后缩了缩:“别应他!装成看摊位的——把苗往背后藏,别让他瞅见叶子的蓝光!” 苏墨赶紧把幼苗往背后塞,伸手摸起架子上一颗缠白菌丝的种子——凉得跟冰疙瘩似的,菌丝粘在手上甩了两下没甩掉,赶紧装模作样瞅着:“这……这种子咋卖啊?俺们乡下来的,想买点回去种种试试。”声音放得含糊,还带点慌,真像不懂行的新手。 商贩走到旁边摊位,没往这边看,却拽着摊主胳膊问:“你闻着没?灵植味儿就搁这附近——是不是那两个乡下来的藏了苗?”摊主摇了摇头,指了指另一边:“往那头去了,穿蓝外套的,怀里揣着东西。”商贩“哦”了一声,脚却没挪,鼻子抽了抽:“不对,味儿还在这儿……” 苏墨后背的汗都渗到衣服里了,把种子往架子上一放,凑到阿禾耳边小声说:“他咋还不走啊?我手都攥酸了,生怕他瞅见苗。” “别松劲,还有10秒。”阿禾的声音有点虚,机械藤的蓝光弱了点,藤体微微发烫,她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藤根,眉头皱得更紧:“加密锁快解开了——就是魔研所的代码缠人,藤尖跟扎了小刺似的,疼得慌。” 苏墨点头,眼睛盯着阿禾的机械藤——藤尖的蓝光亮了点,屏幕上的乱码慢慢变规整,一行行淡绿色的字跳出来。阿禾的嘴角刚翘起来,突然“嘶”地喊出声,机械藤猛地抽了回来,蓝光“咔嗒”炸成红,闪得人心慌,藤体烫得跟揣了个热红薯似的:“不好!加密锁有反制程序!缠在藤体里吸能量——再撑5秒,就能看着培育原料了!” “我这儿还有半瓶,再滴点!”苏墨赶紧把营养液瓶递过去,倒了两滴在藤尖上,“别硬扛啊,疼就说一声,咱不跟它较劲!” 阿禾摇头,额头上的LED灯红得快烧起来了,手紧紧攥着藤体:“没用!反制程序吸得比补得快——你帮我盯着,别让任何人过来碰我这藤!” 苏墨赶紧站直身子,胳膊下意识挡在阿禾前面,眼睛瞪得溜圆——刚才的商贩还在旁边晃,离这边就一个摊位远,正蹲在地上闻来闻去;旁边摊位的摊主也往这边看,眼神直勾勾盯着阿禾的机械藤,嘴里嘀咕:“这藤咋还闪红光?跟魔研所那探测藤一个样……” “成了!”阿禾突然低喊,声音急乎乎的,“培育记录看着了——熵寂花要‘记忆熵值’当核心原料,黑市深处有个魔研所的交易点,挂着黑旗……” 话没说完,旁边的摊主“噌”地站起来,往这边走了两步,眯着眼瞅阿禾的机械藤:“小姑娘,你这藤是啥玩意儿啊?咋还连着数据库接口?魔研所的东西吧?” 阿禾的机械藤“嗖”地往身后藏,LED灯飞快从红转淡蓝,她赶紧赔着笑:“就是普通灵植藤,刚不小心碰着接口短路了——俺们乡下来的,不懂这些高科技,这就走,这就走。” 摊主还想再问,远处突然传来“哐当哐当”的金属脚步声,有人喊:“魔研所查岗!都把违规东西收起来!敢私连数据库接口的,直接带走!” 摊主脸色一变,“嗖”地钻回摊位后,嘴里念叨:“可别抓着我,我啥也没看见……” 阿禾拽着苏墨就往摊位缝里缩,机械藤飞快扫过屏幕,把信息记进藤体数据里,又对着接口按了下——屏幕“黑”地灭了,乱码又跳了出来。她急得声音都颤:“走!魔研所的人来了,被撞见连苗都保不住!” 苏墨跟着她往摊位后头钻,怀里的幼苗轻轻动了下,叶片蹭得他后背凉丝丝的。刚钻过两个摊位,身后就传来喊:“刚才那两个碰接口的!站住!别跑!” 阿禾的LED灯瞬间闪红,拽着苏墨跑得更快,机械藤还扯过旁边摊位的黑布,挡在身后:“别回头!往深处跑——那边有个堆灵植袋的废摊位,能躲躲!” 苏墨跟着她钻过挤挤挨挨的摊位,怀里的幼苗颤了颤,叶脉闪了下淡蓝,蹭得他胸口痒痒的。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人喊:“别让他们跑了!碰了魔研所的接口,指定藏了违规东西!” 他俩钻进废摊位,里面堆着半人高的发霉灵植袋,沾着的白菌丝蹭在胳膊上,痒得人想挠。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把袋子堆起来挡缝隙,LED灯从红慢慢转淡蓝,却还在轻微颤:“暂时安全……但反制程序在藤体里留了追踪信号,你摸我藤尖,烫得跟火烧似的——还扎得慌。” 苏墨喘着气,摸了摸怀里的幼苗,叶片还是凉的,没受伤;又伸手碰了碰阿禾的机械藤——真烫,跟揣了个热土豆。他小声问:“培育信息记全了吧?记忆熵值在黑市深处的交易点,挂黑旗?” 阿禾点头,眉头皱着,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苏墨的胳膊:“记全了……就是这追踪信号麻烦,魔研所的人肯定顺着信号找过来。咱得赶紧找交易点拿记忆熵值,拿到就走,这地方待不得。” 正说着,摊位外传来脚步声,有人用脚踢着灵植袋:“刚才信号就在这附近……是不是藏在废摊位里了?” 阿禾的LED灯瞬间跳红,对着苏墨比了个“嘘”的手势,机械藤紧紧攥成拳,贴在身侧——脚步声越来越近,袋子堆被踢得“哗啦”响,有人喊:“里面藏人没?出来!魔研所查岗,再不出来就拆袋子了!” 苏墨攥紧怀里的幼苗,手心的汗浸得叶片发潮——他们刚摸着熵寂花的线索,就被魔研所盯上了;黑市深处的交易点还没找着,这废摊位又藏不了多久。怀里的幼苗轻轻颤了下,叶脉闪了点淡蓝,蹭得他胸口痒痒的,倒让他慌得发紧的心稍微松了一丝丝——可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袋子堆跟前了…… 本章完 第68章 惊!黑市摊位竟摆着熵寂花残片! 阿禾蹲在角落跟数据库死磕,机械藤插在废弃接口里,淡蓝光忽明忽暗的——刚才反制程序耗了太多能量,她指尖捏着藤根,指节都泛白了,额头上的LED灯跳得慌,时不时抽口冷气:“再等两分钟……记忆熵值的交易点信息就能调全,别催。” 苏墨蹲在旁边,手里攥着电磁藤幼苗,叶片卷着贴在掌心,凉丝丝的,倒能压点慌。他假装扒拉地上的枯灵植叶子,眼睛却瞟着四周——斜对面摊位后那小子,手里攥着灵植剪“咔嗒咔嗒”响,眼神直往这边扫,看得他心发紧:“我在这儿杵着是不是太扎眼?要不我往旁边挪挪?” “挪呗,假装逛摊位,”阿禾头都没抬,机械藤的蓝光亮了点,“别走远,能盯着我这边就行——黑市贩子就爱盯一动不动的人,你越杵着越容易被问。” 苏墨应了声,慢慢站起来往斜前方挪。刚走三步,就被最前头的摊位勾住眼——锈铁架上搭着块黑布,中间摆着片泛黑的花瓣,比巴掌小圈,边缘缠着细白菌丝,风一吹,菌丝飘起来蹭着花瓣,闪着点淡灰光,怪扎眼的。 他忍不住凑过去,腥甜混着焦糊的味儿先钻鼻子——跟上次阿禾机械藤被特警砍裂,漏出来的能量液味儿一模一样!摊主坐在摊位后,脸埋在兜帽里,只露着只金属机械指,正用指尖轻轻敲花瓣,声音慢悠悠的:“熵寂花残片,吸魔气、挡仙寒,100灵气值,不还价。” “熵寂花?”苏墨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都亮了——这不就是他俩来黑市找的东西!他下意识伸手想碰花瓣,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力道不大却攥得紧,吓得他手猛地缩回来。 回头一看是阿禾,她不知啥时候拔了机械藤跑过来,藤体上还沾着点接口的灰,蓝光弱得发暗,LED灯红闪闪的:“别碰!你想被魔研所盯上抓去?” 苏墨赶紧收回手,手心全是汗:“咋了?这不是熵寂花吗?咱不就找它的培育线索……碰一下能咋?” “碰一下就沾追踪信号!”阿禾拽着他往摊位侧面躲,声音压得贴耳朵,机械藤尖弹出个迷你屏幕,淡绿的字跳得快,“刚破解到的——魔研所故意把残片摆这儿当诱饵,谁碰谁沾信号,回头就来抓活的。” 苏墨盯着屏幕看——“熵寂花培育核心:需50单位记忆熵值激活种子,交易点在黑市最深处,挂黑旗”。他松了口气又揪紧:“记忆熵值就是培育原料啊?可100灵气值咱拿不出,残片又碰不得……这咋弄?” “先记着交易点位置,等下找机会往深处走,”阿禾把屏幕收了,机械藤往身后藏,“残片就是个坑,魔研所等着抓想碰熵寂花的人,咱别踩这雷。” 苏墨点头,刚想跟阿禾往回挪,就听摊主的声音飘过来:“小子,手里攥的啥?藏藏掖掖的,是活灵植吧?” 苏墨心里一紧,赶紧把电磁藤幼苗往身后背,赔着笑装傻:“没啥没啥,就是颗普通草籽,想问问您这儿收不收……” “普通草籽能有灵气味儿?”摊主突然抬了抬头,兜帽滑下来点,露出来的眼睛泛着机械冷光,直盯着他后背,“你那玩意儿,叶片是不是泛蓝光?叫电磁藤吧——刚冒芽没多久,灵气挺纯,我闻得出来。” 苏墨愣了——这摊主咋认出来的?他赶紧摇头,手摆得飞快:“不是不是,您看错了,就是颗普通籽……没灵气的。” “别装了,”摊主从摊位后站起来,机械指朝他后背点了点,“跟灵植混了十几年,啥苗啥味儿我鼻子一嗅就知道。这样,你把这电磁藤给我,这残片白送你,再补你20灵气值,这买卖划算,不亏!” 苏墨心里犯嘀咕——刚才还喊100灵气值,现在白送还加钱,肯定有猫腻!他往后退半步,后背撞着阿禾的胳膊,急着摆手:“不行!这苗不能给你——上次阿禾被特警砍得藤都裂了,就是这苗电得特警手麻才脱身的,换别的成不?我有灵植营养液,给你两瓶!” “就换这苗,别的不要,”摊主打断他,机械指敲了敲花瓣,声音沉了点,“这电磁藤灵气纯,我有用。要么换,要么你们自己找交易点——能不能找着另说,能不能活着走到,更不好说。” 阿禾往前站半步,挡在苏墨前头,机械藤亮了点淡蓝光:“老板,这苗是他刚培育的,没长好,嫩得很,给您也用不上。咱就5灵气值,还是之前签到攒的,您把交易点说详细点,这5灵气值给您,成不?” 摊主盯着阿禾的机械藤看了会儿,突然笑了,机械指敲了敲铁架,“哐哐”响:“5灵气值太少——这样,帮我个小忙,我给你们线索,再送半份记忆熵值样本,不亏你们。” “啥忙?”阿禾问,手悄悄攥紧了机械藤。 “斜对面那摊,卖假基因锁碎片的,”摊主朝斜后方努了努嘴,声音压得低了点,“那孙子卖的碎片泛绿光,真的得泛荧光。你们过去问他要‘能冻灵植的碎片’,他肯定拿假的糊弄,你们就喊‘这是假的,冻不了灵植’,把他客人吓走就行——他坑过我,我就想让他少骗两个人。” 苏墨愣了——搅黄人家生意?这不是找揍吗?刚想开口拒绝,阿禾拽了拽他的胳膊,对摊主点头:“成,但你得先说清楚,他咋坑你的?别让我们白帮忙。” “那孙子上次卖我假碎片,说能冻灵植,结果我三株苗全冻坏了,”摊主声音沉了点,机械指攥得紧,“我跟他理论,他还拿剪子唬我,这口气咽不下。” 阿禾拉着苏墨往斜对面走,苏墨小声急问:“真要搅黄啊?他手里攥着剪子呢,万一急了打咱咋办?” “先应付着,拿到线索就走,”阿禾的LED灯跳着红,捏了捏机械藤——藤体还发疼,刚才破解耗太多能量,真动手肯定吃亏,“他跟摊主有仇,借咱手报仇;咱借他要线索,互不相欠,别跟他纠缠。” 刚到斜对面摊位前,瘦高个摊主就迎上来,手里攥着灵植剪,剪子刃反光晃眼,脸上堆着笑:“两位要点啥?基因锁碎片要不要?能冻灵植的,30灵气值一块,便宜得很!” 苏墨刚想开口,身后传来脚步声——卖残片的摊主跟过来了,朝瘦高个喊:“这俩要能冻灵植的碎片,你给拿好的!别糊弄人家!” 瘦高个眼睛一亮,赶紧从兜里摸出块泛绿光的碎片,递到苏墨跟前,声音更热络了:“这是最好的,之前冻过量子纠缠树都没事,30灵气值,拿走!” 苏墨攥紧后背的电磁藤,指尖碰着幼苗的蓝光——想起上次用它电特警救阿禾的样子,更舍不得松劲。正犹豫喊不喊,阿禾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亮,周围人都能听见:“这碎片是假的吧?真基因锁碎片泛荧光,你这泛绿光,上次我见特警用的,跟你这压根不一样——冻不了灵植还浪费灵气值,谁买谁上当!” 瘦高个脸色“唰”地变了,手里的灵植剪“咔嗒”响了声,往前凑了步,嗓门也大了:“你瞎咧咧啥!我这碎片是真的!再胡说我剪子可不认人!” “是不是真的,让大家看啊,”阿禾往旁边退了步,故意引着周围摊位的人往这边看,“真碎片能吸灵植灵气,你敢让我试试不?就用我手里这苗试——能冻住,我花50灵气值买你的;冻不住,你就别在这儿坑人!” 瘦高个脸涨得通红,剪子攥得指节发白,却没敢接话——他这碎片是假的,根本吸不了灵气!旁边突然有人喊:“我上次买过他的碎片,冻不了灵植不说,还把我两株苗烧枯了!” 瘦高个瞪了阿禾一眼,赶紧把碎片揣兜里,推着摊位就想跑:“不买别捣乱!我换个地方卖!” 阿禾拉着苏墨往回走,卖残片的摊主正等着,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纸包:“小姑娘厉害——交易点在最深处,左手第三摊,挂黑旗,晚上七点开门,只收灵植或兑换券,别带现金。”他把纸包递过来,“这里面是半份记忆熵值样本,闻着腥甜,别漏了,到时候对照着买,别被坑。” 苏墨接过纸包,软乎乎的,腥甜味儿透出来沾在指尖,黏糊糊的。刚想道谢,就见摊主盯着他后背的电磁藤,机械指动了动,声音压低了点:“培育熵寂花时别大意——这花邪性,魔研所盯得紧。上次有个小子培育出来,没三天就被魔研所的人带走,再也没出来过,听说连他培育的灵植都被销毁了。” 苏墨心往下坠了坠,刚想问得再细点,摊主已经缩回摊位后,兜帽拉得严严实实,摆了摆手:“赶紧走,刚才那瘦高个肯定去找人了,别被堵着——黑市深处乱得很,别往没人的地方钻。” 阿禾攥着纸包,拽着苏墨胳膊就往深处跑,机械藤还不忘扫了眼身后,LED灯红得晃眼:“别回头,那摊主没安好心——他提醒咱别往没人的地方钻,说不定就是故意引咱往人少的地方走,有猫腻。” 苏墨跟着跑,后背的电磁藤幼苗轻轻颤,叶片蹭得后颈痒。刚跑过两个拐角,就听见身后传来喊叫声:“就是他们!搅黄我生意还想跑!拦住他们!” 阿禾的LED灯瞬间红得发亮,拽着苏墨往旁边更窄的巷子里钻:“往这儿躲!前面有个废弃储物间,先藏躲!” 苏墨跑着,手里的纸包没攥紧,漏了点淡灰粉末,正好落在电磁藤叶片上——幼苗突然颤了下,卷着的边儿展开点,淡蓝光闪了闪,又赶紧卷回去,跟怕被人看见似的。他心里跟揣了乱草似的:交易点找着了,样本也拿到了,可被人追着躲,晚上能不能到交易点都难说;培育出熵寂花真要被魔研所抓?这花到底是救灵植的指望,还是催命的雷? 本章完 第69章 险!假装砍价竟被识破?电磁藤救场 苏墨攥着电磁藤幼苗,手心汗都浸透了,淡蓝叶片被蹭得发亮——他硬着头皮往前凑,眼睛老往旁边阿禾那儿瞟,脚指头在鞋里抠得发疼,就盼着她能搭句话圆过去。 “老板,您再瞅瞅呗,”苏墨把苗举得稍高些,声音发颤还强撑着镇定,“这真是电流藤,您看这藤茎,细得跟棉线似的,也就电个偷灵植的小虫子,哪配得上您那熵寂花残片?20灵气值加残片,您这价……实在太高了,我真拿不出啊。” 摊主坐在摊位后,兜帽滑下来小半块,露出来的机械眼闪着冷光——没接话,反倒伸过机械指,指尖轻轻划过硬邦邦的叶片,冰凉的金属蹭得叶尖颤了颤:“电流藤?前儿我才见个万界园丁,手里的电磁藤就这模样——叶片泛蓝,藤茎带细毛,你当我老糊涂记不住?” 苏墨后背“唰”地冒冷汗,往后缩了半步,攥着苗的手紧得指节发白:“真不是!电磁藤叶片宽,我这多窄啊!您瞅……您瞅这叶边,电流藤是圆的,电磁藤带尖儿,不一样!” “少扯这些没用的!”摊主突然往前探身,机械指“嗖”地伸过来,一把攥住苏墨的手腕——金属触感硬得硌骨头,力道大得把他手腕攥出红印子,疼得苏墨倒抽冷气,“你们刚进黑市时,兜里露出来的令牌边儿,刻的就是万界园丁的灵植纹!还敢跟我装路人?” “我……我没装……”苏墨慌得声音发哑,想抽回手,可手腕被攥得死紧,动都动不了——余光瞅见阿禾悄悄往前挪了半步,后背的机械藤绷得直挺挺,LED灯红得跳,手还往兜里摸——那是揣着***呢,怕真闹起来没法脱身。 摊主冷笑一声,机械指越攥越紧:“黑市里头,谁不盯着万界园丁?你们一进来就往熵寂花残片这儿凑,刚才还蹲那儿解数据库,当我瞎?说!找熵寂花干啥?是不是帮魔研所找培育线索?” “不是!我们跟魔研所半毛钱关系没有!”苏墨急得脸发烫,手心的汗蹭在机械指上滑溜溜的——就在这当口,攥在手里的电磁藤突然“嗡”地响了声,藤蔓猛地窜出来,缠上摊主的机械指! “滋啦——滋啦——” 淡蓝电流顺着藤蔓往机械指里钻,跟小蛇似的往指缝里窜。摊主浑身一麻,攥着苏墨手腕的力道瞬间松了,他“嘶”地吸口冷气,甩着手想把藤蔓甩下来:“妈的!这苗还真带劲!缠得跟绕绳似的,甩都甩不掉!” 苏墨趁机抽回手腕,揉着发红的印子,又惊又喜——这苗是他穿越过来后,用奶奶留下的营养液一点点喂大的,上次阿禾被特警砍得藤都裂了,就是这苗电得特警缩手,没想到这次它自己跳出来护主!他刚想催藤蔓再缠紧点,胳膊突然被阿禾拽住。 “别闹!”阿禾凑到他身边,声音压得贴耳朵,机械藤尖弹出个迷你屏,亮给摊主看——上面是她刚调出来的“新人园丁登记信息”,“老板,对不住!他刚入行三天,连电磁藤和电流藤都分不清,刚才解数据库也是瞎碰着接口了,您别跟小孩计较。” 摊主还在甩手上的藤蔓,电流渐渐弱了,他瞪着阿禾:“新人?新人敢来黑市碰熵寂花?不怕被魔研所抓去当实验品?” “就是不懂事才瞎闯,”阿禾伸手把藤蔓从摊主指头上解下来,往摊位上一放,指尖碰了碰苏墨的胳膊——见他眼圈有点红,又补了句,“这苗您留着,就当给您赔罪——它灵气纯,刚好帮您挡挡黑市偷东西的小贼,我们这就走,不耽误您做生意。” 摊主拿起苗瞅了瞅,机械指戳了戳叶片,蓝光闪了闪——他哼了声:“算你们识相!这苗我收下了,赶紧滚,别等我改主意喊人!” 苏墨盯着摊位上的幼苗,叶尖还朝着他的方向翘着,心里堵得慌——前儿晚上在灵植田,他还偷偷给它浇了半瓶奶奶留下的营养液,怕它在黑市冻着,现在倒好,只能扔在这儿。他刚想再说点啥,阿禾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递了个“别回头,快走”的眼神。 “哎哎,这就走!”阿禾拉着苏墨转身,脚步快却稳,机械藤没忘扫过周围——斜对面卖假碎片的瘦高个正往这边瞅,还跟旁边那人递眼色,她赶紧拽着苏墨往黑市深处的小巷钻。 “那苗……”苏墨走得急,还回头瞅了眼,声音发闷,“前儿晚上我还给它盖了片枯叶挡寒气,现在倒好……” “我知道,”阿禾拉着他拐进巷子,巷子窄得俩人并排走都得蹭着墙,墙上沾着黏糊糊的东西,蹭得手发黏,闻着腥甜里掺着股金属锈味——那是魔研所巡逻队的装甲味儿,错不了,她赶紧摸出兜里的***攥紧,LED灯闪着淡蓝,“以后咱培育更好的,比这株灵十倍,到时候给它喂最浓的营养液,补回来。”说着悄悄拍了拍苏墨的胳膊,语气软了点。 苏墨点点头,攥紧兜里的小纸包——里面是阿禾抄的交易点信息,纸都被手汗浸得发皱。刚走出巷子口,就听见身后传来摊主的声音,压得低却清楚:“老三,跟着他俩!那小子兜里肯定还有灵植,这电磁藤只是开胃菜,别让他们跑了!” 苏墨心里一紧,脚步瞬间加快:“他……他让人跟踪咱!” “别回头,往交易点走,”阿禾把***按亮,淡蓝的光从指缝漏出来,“这玩意儿能挡半个时辰追踪,先找着交易点再说——刚才我闻着魔研所的味儿了,别让他们跟巡逻队撞上,不然更麻烦。” 俩人往紫雾浓的地方钻,前面的雾越来越重,呛得人鼻子发痒,能听见远处传来商贩的吆喝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哐当”响——像是灵植剪碰着铁摊位架子,刺耳得很。苏墨攥着***,手心的汗把机器浸得发凉,心里打鼓:苗赔了,有人跟踪,还可能撞上魔研所巡逻队,交易点能不能找着?就算找着了,记忆熵值够不够钱买? 阿禾瞅出他慌神,拉着他往更偏的小路走——路边堆着发霉的灵植袋,闻着腐甜,她小声说:“别怕,交易点挂黑旗,老远就能看见。那跟踪的也就俩人,咱绕两步甩了他们——等拿到记忆熵值,培育出熵寂花,比啥都强。” 正说着,前面的紫雾里飘过来片泛黑的花瓣,跟摊主卖的熵寂花残片一模一样,落在苏墨肩上——他刚想抬手碰,阿禾赶紧拍掉,声音发紧:“别碰!说不定带魔研所的标记!你看地上——” 苏墨低头,花瓣掉在地上,瞬间被紫雾裹住,地上留了个淡灰的印子,没一会儿就消没了。他心里更慌了:黑市到处是坑,跟踪的人、魔研所的标记、没找着的交易点……刚赔了苗,又要应付这些,这趟探路咋就这么难? 本章完 第70章 签到炸了!竟抽中熵寂花核心原料! 苏墨一屁股坐在发霉的灵植袋上,后背抵着冷硬的铁架子,汗顺着脖子往下淌,黏得后背衣服贴在肉上,闷得慌。刚从摊主那儿脱身,手腕上机械指攥出的红印还热辣辣地疼,一揉就抽气——心里更堵得慌,那株电磁藤是他用奶奶留下的第一瓶营养液喂大的,上次替阿禾挡特警、这次又护着他,刚养熟就赔了出去,跟丢了个天天揣兜里的老伙计似的。 “先歇会儿,”阿禾蹲在他旁边,机械藤扫了圈周围,尖儿戳了戳旁边堆着的破袋子,“这摊儿废了小半月了,没人来,暂时安全——那袋子别碰,印着魔研所的废料标,残留的魔气扎皮肤,碰着得痒半天。”破袋子上“实验废料”四个字被霉斑盖了大半,闻着又腥又腐,还混着点淡得发苦的魔气,呛得人鼻子发紧。 苏墨点点头,伸手擦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蹭到脸上的灰——刚才躲摊主时蹭在铁架上的,糙得磨皮肤。他摸了摸兜,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小颗粒,心里一动:是前儿在熵寂花残片旁边捡的种子,当时看着黑糊糊的,怕带魔研所的标记没敢扔,攥在兜里揣了两天,磨得表面都亮蹭蹭的,没想到这会儿真能用上。 “刚才那摊主……”苏墨刚开口,阿禾突然抬手按在他胳膊上——她耳朵尖动了动,机械藤轻轻勾了勾他的手腕,声音压得贴耳朵:“别出声,听听动静。” 苏墨赶紧闭嘴,侧着耳朵细听——远处商贩的吆喝、金属碰撞的哐当响都远,没听见追过来的脚步声,悬着的心刚往下落了点,眼跟前“唰”地蹦出个淡蓝弹窗,亮得晃眼。 「恭喜签到魔界黑市废弃摊位,获‘记忆熵值50单位’——熵寂花核心培育原料,可激活花体菌丝活性,适配魔界基因数据,忌强光直射。」 苏墨愣了愣,手里突然多了个透明小瓶,瓶盖没拧,里面飘着淡灰的光点——碰一下凉丝丝的,不是冰那种扎人的冷,倒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薄荷叶蹭指尖,还带点轻悠悠的痒,舒服得很。光点在瓶里转着圈,不沉底也不飘出来,蹭着瓶壁泛细弱的蓝光。 “这是……”苏墨刚把小瓶举到眼前,阿禾“噌”地凑过来,眼睛一下子亮透了,LED灯“咔嗒咔嗒”闪着金光,比破解数据库时亮了一倍,连机械藤尖儿都颤了颤:“是记忆熵值!找了这老半天,可算摸着正主儿了!”她指尖碰了碰瓶壁,机械纹泛着淡蓝往光点上贴,“上次数据库写得明明白白,50单位刚好够让熵寂花种子破芽——你捡的那粒种子呢?快拿出来!” 苏墨赶紧摸兜,指尖捏着那粒黑糊糊的种子——比米粒大点儿,表面糙乎乎的还沾着点土,之前怕有问题,他一直用纸巾包着,现在纸都磨破了。他手都不敢抖,捏着种子凑到小瓶边,阿禾赶紧拦了下:“就滴两滴啊,多了刚冒头的芽儿扛不住,顺着种子缝滴!” 苏墨慢慢倒了两滴,淡灰光点沾在种子缝上,“嗖”地就钻了进去——没等他眨眼,种子“咔嗒”一声轻响,从缝里裂出道细得跟头发丝似的小口,接着冒出来点黑菌丝,软乎乎的跟小绒毛似的,缠上他的指尖就不动了,凉丝丝的还带点淡香,跟奶奶院子里种的薄荷味儿一模一样。 苏墨大气都不敢喘,怕吹跑了菌丝,眼睛凑得近近的看——菌丝慢慢变长,绕着种子缠成个小圈,黑得发亮,没一点霉味,越闻越清透。他又惊又喜,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小圈跟怕痒似的缩了缩:“它……它这是活了?” “活了!”阿禾的声音都带了点笑,LED灯闪得软乎乎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苏墨手背上的菌丝,“你灵气养得细,比数据库里写的芽儿还壮——这下好了,发芽的事儿算稳了!” 苏墨摸了摸菌丝,心里暖乎乎的,丢电磁藤的疼都淡了不少——正想跟阿禾说“回去就搭个小培育棚”,远处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还夹着喊骂:“那俩万界园丁往废摊儿跑了!别让他们带着灵植溜了!” 阿禾脸色“唰”地变了,LED灯瞬间转红,伸手就往苏墨手里抢小瓶和种子——抢得轻手轻脚的,生怕碰断那细得跟头发丝似的菌丝,连缠在苏墨指尖的都小心翼翼捋下来,塞进机械藤的夹层里,小瓶也按紧了:“走!摊主的人追过来了!别往大道跑,从后面窄巷绕去入口,那边偏!” 苏墨赶紧站起来,腿麻得踉跄了一下,阿禾伸手扶了他一把,机械藤拽着他往摊位后面绕——那儿有个刚容一人过的小缝,黑糊糊的,紫雾从缝里飘进来,闻着比外面浓了点。 “那……那菌丝蹭着你藤子,没事吧?”苏墨跟着她往缝里钻,胳膊蹭到旁边的废袋,霉味呛得他鼻子痒,还不敢打喷嚏。 “没事,”阿禾头也不回,机械藤在前面扫开挡路的破纸,“我藤子夹层里垫了灵植棉,还藏着半管营养液呢,护得住——先出黑市再说,回青牛村找个背风的棚子接着养。现在被抓住,别说花苗,咱俩都得被摊主卖给魔研所!” 苏墨点点头,跟着她钻窄巷,心里又盼又慌——盼着赶紧出去好好养芽儿,慌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听见喊“快堵巷口!别让他们钻出去!”。正跑着,阿禾突然停住,机械藤横在他身前,LED灯闪得急促:“别动!前面有东西!”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巷尽头地上飘着片泛黑的花瓣,跟之前见的熵寂花残片一个样,周围的紫雾绕着花瓣转,不往外散。阿禾机械藤尖凑过去,没碰着就缩了回来,LED灯闪了下暗红:“是魔研所的标记!花瓣上有数据纹,一碰就把咱位置传出去了!” “那咋过去啊?”苏墨小声问,后背都冒冷汗——刚甩了摊主,又撞上魔研所的标记,这黑市到处是坑。 阿禾没说话,从兜里摸出个小***按亮,淡蓝光从指缝漏出来,照得花瓣周围的紫雾散了点:“跟着我踩脚印,别碰雾区。”她先迈过去,脚踩在离花瓣半尺远的地方,苏墨赶紧跟上,眼睛盯着花瓣,生怕它突然亮起来。 刚绕过去,巷口就传来喊:“标记动了!肯定有人过了!快搜!” “快走!再拐个弯就到入口了!”阿禾拽着苏墨往快跑,机械藤紧紧按着夹层——她能觉出来,里面的种子轻轻动了一下,菌丝蹭着藤壁,有点发颤。苏墨没注意她的动作,只攥着拳琢磨:芽儿能不能扛住这么跑?阿禾夹层里的营养液够不够?还有那片花瓣,真没把位置传出去吗? 阿禾摸了摸夹层,LED灯闪了下灰,没吭声——她能觉出来,菌丝蹭着藤壁时,带着点凉,跟之前日志里写的“熵值气息”一个味儿,就是太淡,苏墨没察觉。 本章完 第71章 数据库弹出日志—熵寂花竟藏着~ 阿禾拽着苏墨胳膊往前赶,手指攥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紫雾里晃着三三两两的人影,没见追来的,可她胳膊肘夹得严严实实,机械藤把夹层里的花苗裹得紧,生怕走快了晃断那刚冒头的嫩菌丝。 “慢点儿走!你这急得跟踩了火似的。”苏墨跟在后面,脚底板蹭着黑市那碎石子儿,硌得脚趾头又麻又疼,眼睛还老往阿禾胳膊肘瞟,“花苗没晃着吧?刚才捋菌丝的时候,我瞅着那尖儿嫩得很,碰一下就得断。” “没晃着,夹层里垫了灵植棉,软乎着呢。”阿禾头也不回,声音压得低,还带着点喘——刚才躲摊主跑了小半条街,机械藤耗了不少能量,LED灯从亮蓝调成了淡蓝,闪得没之前匀实,“再拐个弯就到根须入口了,出去就不用闻这破雾了,呛得鼻子发涩。” 黑市的紫雾比刚才浓了,沾在睫毛上潮乎乎的,腥甜里掺着股苦味儿,吸进肺里都发燥,吐出来的气都带着淡紫。路过之前破解权限的摊位时,阿禾突然顿了脚——摊位上那旧数据接口还插着半截断数据线,是她刚才慌着跑时扯断的,铜芯露在外面,泛着淡绿锈,还沾着点紫雾凝成的小水珠,亮晶晶的。 就在这时,阿禾胳膊上的机械藤突然“嗡”地颤了下,那劲儿顺着苏墨胳膊传过来,麻得他手指头都动了动——藤体上的淡蓝光纹“唰”地亮了,顺着之前插过接口的藤尖,跟被吸住似的往断数据线凑,光纹缠在铜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跟绕线轴似的。 “哎?你藤子咋突然抽抽起来了?”苏墨凑过去想碰,被阿禾一把拍开手,她手都凉飕飕的:“别碰!是之前留的连接没断,数据库突然往出弹东西——像是……像是加密日志!” 阿禾赶紧把苏墨往旁边窄缝里拽——缝里堆着三个空魔气罐,罐口沾着黑糊糊的残渣,闻着一股腐腥味,刚好能挡住路过的人。她蹲下来,机械藤贴在地上,藤尖对着断数据线,LED灯“咔嗒咔嗒”闪得越来越快,从淡蓝慢慢转成亮蓝,还带着点颤:“标着‘抗熵吞噬者实验记录’,是魔研所的东西——得赶紧解开,说不定有花苗要注意的事儿。” 苏墨蹲在她旁边,胳膊肘抵着膝盖,帮她挡着来往的人影——有个扛着灵植种子袋的商贩路过,斜眼瞥了他们俩一眼,嘴里嘟囔着“哪来的毛头小子,蹲这儿挡道”,脚步声“噔噔”地走远了,袋子上的种子还“哗啦哗啦”响。苏墨盯着阿禾的机械藤,光纹闪得跟跳脚似的,阿禾指尖攥着藤体,指节都绷得发白:“咋这么难破?上次解数据库的加密锁都没这么费劲,魔研所这是把家底儿都锁这儿了?” 没等苏墨接话,机械藤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淡蓝光纹“嘭”地炸开,一个黑底白字的日志窗口弹在半空——字跳得飞快,阿禾的眼睛跟着扫,呼吸猛地顿住,连肩膀都僵了,跟冻住似的。 苏墨凑过去看,视线刚好落在几行字上:“熵寂花成熟阈值达成……将自动唤醒遗忘之神熵值分身……公元302年实验失控——分身吞噬半魔界灵植,灵气枯了,魔研所还采过分身气息做标记……” “嘶——”阿禾倒抽口冷气,瞳孔一下子缩成了针尖儿,机械藤震得更厉害了,那劲儿顺着苏墨胳膊传上来,麻得他胳膊肘都酸了。LED灯“唰”地从亮蓝转成刺眼的红,闪得人眼晕,她赶紧伸手按在日志窗口上,指尖的机械纹疯狂闪烁,声音发颤:“咋会这样……培育花苗要唤醒那东西?还吞过灵植……” 苏墨没听清后面的,就见阿禾脸白得跟张纸似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机械藤震得越来越急,赶紧问:“咋了?日志上写啥了?花苗培育是不是有风险?你别憋着啊!” 阿禾猛地回神,看了眼苏墨,又扫了眼还在跳的日志——最后几行写着“当前熵寂花菌丝活性30%……往里头注记忆熵值就会加速成熟,活性到100%就触发唤醒……”,她心一横——先截图,再删日志!真让苏墨看见“唤醒分身”那行字,他指定不让培育了,老周他们还等着这花苗破基因锁呢! 截图的光纹闪了下淡绿,日志窗口“唰”地没了影,连点光痕都没剩。阿禾把机械藤往身后藏,LED灯还在“咔嗒咔嗒”闪红,她赶紧深吸口气,手在藤体上摸了摸,才慢慢调成淡蓝,只是闪得虚虚的,没之前亮堂。 “没……没写啥要紧的。”阿禾眼神躲着苏墨,伸手拽了拽他胳膊,声音飘乎乎的,眼睛瞟着旁边那空魔气罐,“就是数据库出了点小bug,弹了些老掉牙的实验数据,跟花苗没关系。” 苏墨皱紧了眉——刚才他看得真真的,阿禾脸都白了,连呼吸都顿了一下,咋可能是无关紧要的数据?他刚想再问,远处突然“哐当”一声响,听着像是商贩踢翻了灵植筐,脚步声“噔噔噔”地越来越近,还夹着吆喝:“刚才那俩小子跑哪儿去了?摊主说往这边来了!” 阿禾心里一慌,赶紧推着苏墨往前:“别在这儿耗着了!是摊主的人找过来了,再不走就被堵这儿了!” 走了两步,苏墨又回头看了眼那摊位——断数据线还插在接口上,紫雾绕着铜芯飘,没什么异常,可阿禾拽着他的手还是紧,机械藤贴在她胳膊上,僵乎乎的,跟平时软乎乎的不一样,还偶尔轻微颤一下,跟藏了啥扎手的东西似的。 “阿禾,”苏墨放慢脚步,伸手碰了碰阿禾的机械藤,凉得发僵,“上次你解数据库,再难的加密锁也没慌成这样,这日志到底写啥了?花苗要是有风险,咱一起想办法啊,总不能瞎培育——这花苗是要救村民的,不是要惹麻烦的。” 阿禾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咯噔一下——苏墨戳中了她的软处。她转头看苏墨,LED灯闪了下软乎乎的蓝,嘴角扯了扯,没笑出来:“真没事,你别瞎琢磨。花苗刚发芽,现在最要紧的是带出黑市,回去找个背风的棚子养着——等养壮了破了基因锁,村民的诅咒才能好,不是吗?” 她说着,又拽着苏墨加快了脚步,眼睛时不时瞟着胳膊肘的夹层——里面不仅有裹着棉的花苗,还有存着日志截图的芯片,芯片贴着机械藤,轻微的震动传到她手上,跟她跳得发慌的心一个节奏。 真跟苏墨说了,他会不会说“这花苗不能培育了”?可除了熵寂花,哪儿还有能破仙界基因锁的东西?老周他们皮肤上的裂纹还在长,再拖下去……阿禾攥紧了芯片,指尖凉得发僵——日志里说的那遗忘之神熵值分身,真能被花苗唤醒?唤醒了会不会再吞灵植、耗灵气?还有魔研所采的那分身气息,是不是跟之前摊位上的标记有关?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转得乱,阿禾没注意到,机械藤贴在芯片的地方,泛出一点极淡的灰光,顺着藤纹往夹层里钻——刚好蹭到花苗的菌丝,菌丝尖儿轻轻动了下,泛了点淡灰,又赶紧缩回去,跟啥都没发生似的。 苏墨没再追问,心里却犯嘀咕——阿禾那慌乱不是装的,日志里肯定有她没说的事儿。他摸了摸兜里剩下的记忆熵值小瓶,瓶壁凉丝丝的透过布传过来,指尖无意识攥紧了:等出了黑市,得好好问问她,实在不行,就看看她机械藤上有没有残留的数据痕迹。 两人往入口走的脚步越来越快,紫雾里的腥甜味更浓了,远处的吆喝声越来越近,都能听见商贩骂骂咧咧:“找着那俩小子,把灵植和配方都抢过来!”阿禾攥着芯片的手,汗都冒出来了,沾在芯片上,凉得发涩,脚步却不敢慢半分。 本章完 第72章 阿禾竟被自己的机械藤“出卖”了! 阿禾攥着芯片的手心里全是汗,湿乎乎的——芯片塞在机械藤夹层里,硬棱子硌得掌心发疼,凉飕飕的,跟她心里头慌得乱跳的劲儿完全对不上。跟在苏墨身后往黑市入口走,紫雾粘在脸上潮乎乎的,之前还能忍的腥甜味儿,这会儿腻得发冲,吸进肺里都闷得慌,脑子里翻来覆去就那两句:“熵寂花活性100%触发唤醒”“分身吞了半魔界灵植”。 机械藤也跟着不老实,刚才破解日志耗了不少劲儿,藤体那点淡蓝光闪闪烁烁的,时不时还抽一下,蹭得阿禾胳膊肘发麻。 “你走慢点儿成不?你这藤子都快缠我脚踝上了。”苏墨回头瞅她一眼,脚底下踢着块圆溜溜的碎石子,“咚”一下撞在旁边空魔气罐上,罐身“嗡嗡”震了两下,罐口沾的黑渣子掉下来,砸在地上碎成沫子。他手往后伸,想帮阿禾把垂到腿边的机械藤理理:“是不是累着了?刚才破解那日志,你藤子闪得跟快没电似的,耗不少劲儿吧?” 阿禾赶紧往后缩胳膊,把藏芯片的那面夹层死死贴在后背,LED灯“咔嗒”闪了下淡蓝——怕苏墨碰着芯片,更怕他一追问,自己绷不住把日志的事儿漏了。“没……没累,就是这雾太稠了,呛得人胸口闷。”她声音飘乎乎的,眼睛盯着前面隐约泛紫光的根须入口,脚步加快了点,“再走几步就到了,出去就不用闻这破味儿。” 话音刚落,胳膊上的机械藤突然“嗡”地颤了下——不是破解时的亮蓝,是泛着灰的暗光,震得夹层里的芯片“叮”一声脆响,直接掉地上了!这声儿在黑市里静悄悄的过道里,听得真真切切,阿禾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疾手快,脚“啪”地踩上去——鞋底碾着芯片边儿,能摸着芯片上刻的纹路硌脚趾头,凉得透进鞋里。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LED灯彻底乱了,红蓝光交替着闪,快得晃眼,连机械藤都跟着抽抽,缠得她胳膊发紧。 “哎?啥东西掉了?”苏墨听见脆响,弯腰就想捡,手都快碰到阿禾鞋尖了,指尖都能沾着地上的凉气:“是你藤子上的小零件吧?刚才就瞅着你藤尖松松垮垮的,别掉了要紧的。” “别碰!”阿禾喊得急,嗓子都变调了,赶紧伸手把苏墨的手拨到一边,指尖蹭着苏墨的手,凉得苏墨下意识往回缩。“没啥……就是块魔界的破数据芯片,没用的!”她慌慌张张解释,眼神不敢看苏墨,瞟着地上的阴影,“沾了老厚的魔气,碰着多晦气啊,别沾你手上。”说着,脚尖飞快把芯片往魔气罐阴影里踢了踢,蹲下来假装系鞋带,手在地上瞎摸——慌得连芯片在哪儿都找不着,指尖蹭着好几块碎石子,硌得生疼,才终于攥着芯片,赶紧塞裤兜里。 裤兜没藤夹层的data屏蔽,芯片贴着腿肚子,凉得发渗,还隐隐透点灰光,比揣在藤里慌十倍。 苏墨直起身,皱着眉瞅她:“你咋回事啊?捡块破芯片慌成这样?脸白得跟纸似的,不是真晕了吧?”他伸手想碰阿禾额头,看看是不是呛着了。 阿禾赶紧偏头躲开,机械藤没搂住,扫过苏墨手背,凉得苏墨又缩了缩手。“真没事!”她强扯出个笑,LED灯努力把乱闪的光稳住,变回淡蓝,可还是时不时跳下红,“就是蹲得太猛,头有点晕,这会儿缓过来了。”怕苏墨再问,赶紧转移话题,眼睛瞅着苏墨怀里鼓起来的地方——那是揣花苗的地儿,“你把花苗揣得太紧了,别闷坏了。刚冒的菌丝嫩得很,得透点气,捂久了该蔫了。” 苏墨一听见花苗,注意力果然被拉走,小心翼翼把怀里的花苗掏出来——嫩白芽尖上顶了点黑菌丝,软乎乎的,刚才跑的时候没晃着,就芽尖沾了点衣服上的棉絮。“你看苗比我细心,还是你拿着吧。”他把花苗轻轻往阿禾手里递,指尖特意避开那几根黑菌丝,怕碰断了,“你护着它我放心,我走前面帮你挡着人,省得路过商贩碰着。出去咱就找个背风棚子,你说的灵植棉,我兜里还揣着两块呢,肯定能把它养壮。” 阿禾接过花苗,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软乎乎的芽尖,心里酸溜溜的——苏墨把花苗递过来,是真信她啊。可她藏着日志的事儿,瞒着这花苗会唤醒那分身的风险,这算啥啊?说了吧,苏墨还能这么放心把花苗给她吗?不说吧……万一真唤醒了分身,吞了花苗不说,再伤着苏墨、伤着等着破基因锁的村民,她咋对得起人? 机械藤慢慢缠上花苗的茎,缠得轻手轻脚的,怕攥紧了伤着嫩芽,藤尖泛着点稳下来的淡蓝,轻轻护着。LED灯从淡蓝慢慢转成暖乎乎的绿,阿禾深吸口气——先瞒着吧,等出了黑市,找个没人的地儿研究日志,说不定能找着控制分身的办法。只要能破基因锁救村民,只要不让苏墨担惊受怕,先瞒一会儿,总不会出大错。 “你别老盯着花苗愣神啊。”苏墨见她攥着花苗不说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力道轻得很,怕碰着她胳膊上的机械藤,“出去咱先找地方歇脚,我兜里还剩小半瓶灵植营养液,给你藤子滴两滴补补劲儿。花苗也得喂点记忆熵值,刚才剩的那点,够撑到回青牛村了。” 阿禾点点头,没敢抬头看苏墨的眼睛——怕一对上他那没防备的眼神,自己就忍不住把实话全倒出来。她攥着花苗,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裤兜,能摸着芯片边儿裂了道小缝,淡灰的光正从缝里渗出来,顺着裤腿往下滑,悄悄往手里的花苗飘。 就这会儿,灰光蹭着黑菌丝了,芽尖那点菌丝突然轻轻颤了颤,泛了点淡灰——那股味儿,跟日志里说的“熵值分身气息”隐隐对得上!阿禾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花苗往怀里拢了拢,假装理菌丝,指尖蹭过那泛灰的地方,灰气又缩回去了,跟啥都没发生似的。她没敢多琢磨,光顾着瞅前面越来越亮的根须入口——淡紫光越来越清楚,出去就安全了。 苏墨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她“跟上”,脚底下把路上的碎石子踢开,怕阿禾没注意踩着崴脚,还不忘提醒:“小心左边那罐啊,口没封紧,别蹭着黑渣子。”他没再问芯片的事,可心里犯嘀咕——阿禾刚才那慌神儿的劲儿,绝不是捡块破玩意儿该有的;还有她躲着他手、说话发飘,肯定有事瞒着他。 可他没再追问——阿禾要是想说,早说了;她不说,要么是怕他担心,要么是还没找着解决的办法。就像上次她帮他处理藤子划的伤口,自己机械藤裂了道缝,却半个字没提,她总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扛。 刚走两步,远处突然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还夹着商贩粗声粗气的喊:“刚才那俩带灵植的小子!往入口跑了!别让他们跑了!把灵植和配方留下!” 阿禾心里一紧,攥着花苗的手瞬间收紧,机械藤把花苗缠得更牢,LED灯又开始乱闪,红蓝光跳得快。她拽了拽苏墨胳膊,声音发急:“快走!是刚才那摊主的人追过来了!” 苏墨回头瞅了眼身后的紫雾——影影绰绰的人影都露出来了,手里还举着生锈的灵植剪,赶紧加快脚步,把阿禾往身后挡了挡:“别慌!再走几步就到入口了,出去咱就安全了!” 阿禾跟着跑,裤兜里的芯片又硌了她一下——裂缝好像更大了点,淡灰的光更明显了,顺着裤腿往花苗飘得更快。她心里慌得厉害:不光要躲追过来的商贩,这芯片裂了,日志里的事儿会不会漏出去?刚才那点灰光蹭着花苗,会不会让菌丝提前沾上分身的气? 两人往入口跑的脚步越来越快,根须入口的淡紫光就在眼前,可身后的脚步声、喊叫声越来越近,连商贩骂骂咧咧的“别让他们跑了”都听得清清楚楚!阿禾攥着花苗,另一只手按着藏芯片的裤兜,手心汗越冒越多,心都快跳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本章完 第73章 糟了!竟要抢熵寂花苗和培育配方! 苏墨伸手拨根须入口的老藤——藤条黏不拉几的,还带点扎手的小毛刺,蹭得掌心刺挠。鼻子尖儿突然钻进来股味儿,紫雾里的腥甜混着铁锈气,还裹着股汗臭味儿,不是魔气罐那股黑渣子味,是金属磨久了蹭出来的腥气。 “嗒嗒嗒——”碎石头被踩得脆响,四道影子“呼”地从紫雾里钻出来——脚步重得踩碎了地上的小石子,一下就围成个圈,把他俩堵得严严实实。 “哎!站住!往哪儿跑!” 粗嗓门跟块石头似的砸过来,苏墨手快得很,一把就把阿禾往身后拽——她手里攥着花苗呢,可不能被碰着半分。眼角扫过去,四个商贩里,俩是刚才逛摊位时见过的,还有个兜帽压得低、露着机械指的,正是之前被电磁藤电过的那个摊主!最前头那汉子满脸胡茬,下巴上的胡子沾着黑渣子,手里攥着把灵植剪,剪刃上锈得一块一块的,还挂着几根硬邦邦的黑菌丝,握剪子的手青筋暴得老高,眼睛直勾勾盯着阿禾手里的花苗,亮得吓人。 阿禾心一沉,机械藤下意识就缠紧了花苗的茎——藤体泛着的淡蓝光抖了抖,LED灯“咔嗒”闪了下红。刚才在过道里听见的脚步声,果然是冲他们来的。她悄悄往苏墨身边靠了靠,藤尖绷得紧,泛着点冷蓝,盯着围过来的人,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裤兜——日志芯片还在,可别在这乱子里掉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哎!手里那苗,给我递过来!”胡茬汉子伸着脖子往前凑了步,灵植剪“咔嚓”合了一下,剪刃撞得脆响,在静悄悄的入口处听得人头皮发麻,“我瞅着那是熵寂花吧?还有培育配方,都交出来!今天就放你们俩走,不找你们麻烦。” 苏墨皱紧眉,把阿禾护得更靠后了点,自己往前挪了半步,正好挡在剪子前头:“你们这是干啥?不就刚才在摊位上碰了下芯片吗?至于追这么远?什么熵寂花,就是普通灵植苗,哪来的配方?”他故意装糊涂,眼睛却没离开那把剪子——锈底下的刃口亮着冷光,挂着的黑菌丝都被剪得齐茬茬的,一看就剪过不少灵植茎秆。 “少装蒜!”兜帽摊主往前迈了步,机械指“咔咔”动了两下,指尖那圈被电出来的黑印子特别显眼。他抬手戳了戳黑印子,咬牙说:“刚才在摊位上,我就瞅见你兜里揣着这苗!还有那记忆熵值,你当我们瞎啊?这苗要是普通灵植,能让你们俩揣得跟宝贝似的?” 旁边个瘦高个不耐烦了,伸手就拽苏墨的胳膊——指节粗得跟小棍儿似的,攥得苏墨胳膊生疼,骨头都硌得慌:“别磨叽!赶紧把记忆熵值和配方交出来!那熵寂花能吸魔气,我们拿了有用,你们留着也是白瞎!” 苏墨使劲挣了挣,没挣开——心里头急得冒火:阿禾那机械藤刚破解日志耗了不少劲儿,现在软趴趴的没力气;花苗刚冒芽,菌丝嫩得跟棉花似的,哪禁得住剪子剪;自己兜里就剩点营养液,连个能反抗的灵植都没有,四个拿着家伙的商贩,硬拼肯定不行。 “你放开他!”阿禾往前站了半步,机械藤对着瘦高个的手抬了抬,藤尖闪着淡蓝的光,“不就是想要灵植吗?犯不着动手动脚的!这苗刚发芽,菌丝都没长齐,就算给你们,你们也养不活啊!”她故意拖长音,眼睛悄悄往右边瞟——入口旁堆着俩没封紧口的魔气罐,罐口飘着点淡黑的气。说话间,藤尖轻轻碰了碰花苗,花苗上的黑菌丝好像闻着了味儿,轻轻颤了颤,顺着藤尖慢慢缠上来,还悄悄鼓了鼓,跟盼着啥似的。 胡茬汉子“嗤”了声,举着剪子又往前凑——剪尖离花苗也就两指远,挂着的黑菌丝都蹭到芽尖了,跟小细刺扎了下似的。“养不养得活,用你管?我们有自己的培育法子!”他把剪子往苏墨胸口挪了挪,刃口离衣服就一指远,凉飕飕的,“现在就把苗和配方交出来,不然——这剪子,可就不剪灵植,剪人了!” 苏墨心里一紧,赶紧把阿禾往身后拉:“别碰她!有话好好说!配方真没有,这苗是我们用来破仙界基因锁的,村里老周他们还等着救呢,不能给你们!记忆熵值就剩小半瓶,够这苗撑到回去就不错了,给你们也不够用啊!”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往右边挪——脚蹭着碎石头,尽量轻,没让商贩察觉。眼角余光扫着魔气罐,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人引过去。 阿禾瞅着苏墨在挪,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不用说话,苏墨立马就懂了,脚步又往那边挪了点。这会儿,缠在藤上的黑菌丝更欢了,轻轻鼓着,跟往魔气罐方向“吸”气似的,她能隐约感觉到菌丝在“馋”魔气,心里稍微定了点,LED灯从红慢慢转成淡蓝。 “少跟我们来这套!”胡茬汉子根本不吃软,往前又凑了步,剪尖已经碰到花苗最外层的菌丝了——凉得阿禾手一紧,攥花苗的指节都发白了。芽尖颤了颤,黑菌丝赶紧缠得更紧,生怕被剪子碰断。“别给脸不要脸!再磨蹭,我先剪了这苗,再剪你们俩的灵植!反正黑市里头,少两个人,谁管?” 苏墨看剪子都快贴到花苗了,急得往前凑了凑,用胳膊挡住花苗:“别碰这苗!要啥我给你!我兜里有灵植营养液,用先天灵气调的,比普通的好用十倍!给你们!你们放我们走,成不?”他手往兜里摸,故意磨磨蹭蹭的,假装摸不着瓶子,眼睛往阿禾那边递了个眼色——再等等,我拖着他们。 胡茬汉子听见“先天灵气”,咽了口唾沫,剪子松了松,可马上又握紧了:“营养液也得交!但这苗和配方,一分都不能少!先把营养液掏出来扔过来,再让你身边这女的把苗递过来!不然我这剪子,现在就下去!”说着,剪尖又往前送了送,掐住了一根细菌丝——阿禾能感觉到菌丝在轻轻抖,跟害怕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颤了一下,缠在上面的黑菌丝瞬间鼓了起来,泛着淡淡的黑光——她能感觉到菌丝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魔气。悄悄把藤尖往魔气罐那边转了转,离罐身也就一指远。可心里没底:藤体刚耗了能量,甩过去的速度肯定慢;菌丝刚冒芽,能吸多少魔气?能不能缠住四个商贩? 苏墨终于从兜里摸出营养液瓶,举起来晃了晃——瓶里的淡绿光晃得胡茬汉子眼睛直瞟。“营养液在这儿!你们先往后退退,别举着剪子对着我们,我把瓶子扔给你!”他故意把胳膊抬得高,拖延时间,眼神瞅着阿禾的藤尖——差不多了,能动手了。 “少废话!先扔过来!”胡茬汉子伸着胳膊往前凑,眼睛盯着瓶子,可脚没动,剪子还对着花苗,“扔过来!再让她递苗!”身后的机械摊主也跟着喊:“赶紧的!别磨蹭!再磨叽,我们直接动手抢了!” 话音刚落,胡茬汉子突然往前一探身,剪子“咔嚓”就往花苗上剪:“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苏墨赶紧伸手去挡,可瘦高个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身后扯——力气大得很,苏墨根本动不了!阿禾眼疾手快,机械藤猛地往右边甩过去,藤尖带着鼓起来的黑菌丝,“咚”地撞在魔气罐上——罐子晃了晃,没封紧的口“噗”地喷出来股浓魔气!黑菌丝瞬间亮了,跟见着糖块儿的小孩儿似的,赶紧往魔气里钻。 可剪子都快贴到花苗芽尖上了——胡茬汉子的手都绷得硬邦邦的,这一剪子下去,芽尖能不能保住?菌丝吸了魔气,来得及缠上剪子吗? 本章完 第74章 险中脱身!熵寂花菌丝吸魔气救场 胡茬汉子的剪子尖都贴住花苗芽尖了——锈刃蹭得那几根细菌丝直打颤,凉丝丝的劲儿顺着花茎爬上来,阿禾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指尖猛地发麻。就这眨眼的工夫,她甩出去的机械藤“咚”撞在魔气罐上,罐身晃了晃,没封紧的口子“噗”喷出道黑灰气团,腥甜里裹着焦糊味,吸进鼻子直呛得慌,苏墨刚想捂嘴就咳了声。 下一秒,花苗上的黑菌丝“嗡”就亮了——跟饿了大半天的猫瞅见鱼干似的,顺着机械藤“嗖”地往魔气里钻。原先细得跟棉线似的菌丝,眨眼涨成细麻绳粗,黑得发亮,滑溜溜蹭过阿禾手背时,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吸魔气!缠他们手腕!别让这剪子碰着苗!”苏墨急得喊出声,手往前伸着,掌心攥得全是汗——这苗是青牛村破基因锁的指望,绝不能让剪子伤着半分。 胡茬汉子刚要往下剪,见菌丝突然冒头,骂了句“娘的!这破苗咋邪乎得很!”,慌里慌张往回撤剪子。可菌丝比他快,“唰”缠上他握剪子的手腕——滑溜溜的菌丝一贴皮肤,就往袖口缝里钻,胡茬汉子“嗷”叫了声,胳膊猛地抖:“操!这啥鬼东西?吸老子魔气呢!” 他使劲甩胳膊,想把菌丝甩掉,可那玩意儿缠得死紧,还越吸越欢。胡茬汉子脸涨得通红,原先绷得硬邦邦的胳膊,没半分钟就软塌塌往下垂,手一松,灵植剪“哐当”掉地上,砸得碎石头蹦起来,弹在他裤腿上都没力气躲。 旁边拽着苏墨胳膊的瘦高个也慌了,手一松想往后退,脚还没挪,缠在机械藤上的另一股菌丝“嗖”缠上他脚踝。菌丝刚贴皮肤,瘦高个“嘶”抽口冷气,腿一软“扑通”跪地上,膝盖磕得碎石头硌人,他顾不上疼,扯着嗓子喊:“哎哟喂!别吸了别吸了!再吸老子魔气就空了!腿都软得站不起来啦!” 兜帽摊主的机械指“咔咔”响,往阿禾那边凑了两步。阿禾刚想抬机械藤挡,就觉藤体发沉——之前破解日志耗了太多劲,这会儿软乎乎没力气。她急得踉跄着踹了脚地上的灵植剪,剪子“滑”地蹭过去,正好绊在摊主脚踝,他“哎哟”往前趔趄,机械指没稳住,刮了下阿禾的藤尖,藤尖“咔嗒”闪了下暗红。 “疼……”阿禾闷哼了声,赶紧抓苏墨的手——她手心全是汗,凉得跟刚摸过冰似的,“快拉我走!藤体撑不住了!菌丝吸不了多久!” 苏墨一把攥紧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指腹能摸到她手心里的汗,还发颤。两人踩着碎石头往根须洞口跑,脚下石头硌得脚底生疼,身后传来商贩的骂声:胡茬汉子喘着粗气喊“小兔崽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次见着非抢你这苗不可!”;瘦高个瘫地上,有气无力骂“操!吸得老子连站都站不起来,追个屁啊!” 跑的时候,阿禾总觉得右胯骨硌得慌——是存魔研所日志的芯片,刚才甩藤时撞在裤兜缝上了。她手往兜里摸了摸,指尖碰到芯片边缘,划得指腹有点疼,心里“咯噔”一下,却顾不上看——身后骂声还没远,得先钻出洞口再说。 根须洞口的老藤还垂着,藤条上沾着泥,黏糊糊蹭得脸又痒又凉。苏墨腾出一只手,使劲拨开藤条,拉着阿禾钻了出去——外面是青牛村后山的坡地,风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跟黑市的腥甜魔气一对比,苏墨忍不住吸了口,又咳了两声,胸口发闷得慌,刚才跑太急,气没喘匀。 “快……用藤把洞口封上,别让他们追出来。”苏墨扶着膝盖喘着,说话都带点颤。阿禾点点头,机械藤慢悠悠往洞里探——藤尖泛着淡得快看不见的蓝光,一圈圈缠上洞口老藤,把缝隙堵严,缠到第三圈时,藤尖闪了下暗灰,瞅着就快没劲儿了。 等藤收回来,阿禾才低头摸裤兜——指尖刚碰到芯片就觉不对劲,掏出来一看,边缘裂了道斜缝,三四片淡灰小碎片掉出来,飘了两下,正好落在刚封好的老藤上。 碎片一粘藤条,老藤瞬间泛层灰,还轻轻抽了两下,跟被烫着似的,垂着的藤叶蔫了一片。也就一秒钟,灰气散了,藤条变回深绿色,可那蔫了的叶子边缘,隐约泛着点淡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阿禾心猛地揪紧,指尖发僵——这日志是从魔研所加密数据库截的,碎片上肯定沾着他们的气,刚才藤条抽那两下,分明是气渗进去了,这不等于在洞口做了记号? “呼……可算跑出来了。”苏墨缓过劲,从兜里掏出装记忆熵值的小瓶,递到阿禾面前,瓶里淡灰光点晃了晃,碰着瓶壁“沙沙”响。他碰了碰阿禾的手,皱着眉问:“你手咋这么凉?还发颤呢?是不是刚才跑的时候崴着了?” 阿禾赶紧蜷了蜷手指,接过小瓶,指尖有点颤,没敢看苏墨的眼睛:“没事……刚才跑太急,风吹的。”她勉强笑了笑,目光又瞟向洞口老藤——那几片碎片粘在藤上,隐约透着淡光,心里头跟压了块石头似的,“刚才跑太急……存日志那芯片,好像撞裂了,掉了点碎片在藤上。” 苏墨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就看见深绿藤条,没发现异常,伸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胳膊:“碎片没事吧?反正日志你都记脑子里了,碎了就碎了,别瞎担心。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花苗带回灵植田,老周他们还等着这苗破基因锁呢。” 他没注意到,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暗红——她攥着小瓶,指节都捏白了,指尖能摸到瓶壁的凉,可压不住心里的慌:苏墨以为碎片就是普通数据渣,可她清楚,刚才藤条渗了魔研所的气,要是他们顺着气找来,不光她和苏墨危险,青牛村几十号被基因锁缠得难受的村民,也得受牵连。 风又吹过来,洞口老藤轻轻晃了晃,粘在上面的碎片跟着动,那片泛灰的叶子,边缘灰气又深了点。阿禾盯着那叶子,心跳得飞快:要是魔研所的人真找来,日志的事咋跟苏墨说?花苗才刚发芽,要是被他们抢了,青牛村的人咋办? 她把小瓶攥得更紧,瓶里光点撞着瓶壁,“沙沙”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可落在阿禾耳朵里,跟敲鼓似的——刚才从商贩手里逃出来,还以为松了口气,哪想到这碎片粘在藤上,留了个更大的麻烦在身后。 本章完 第75章 苏墨灌先天灵气,菌丝爬满熵寂花叶 苏墨蹲在灵植田背风处,手忙脚乱往木架上搭抗魔纱——这纱是从黑市顺的,糙得剌手,一捏就掉细渣,搭的时候没注意,纱角刮着木架尖儿,“刺啦”勾出个小口子,手被磨得发红。木架是昨天跟老周借的,横杠上还留着老周绑玉米杆勒的印子,摸着发毛。“就这儿!挡风,还能晒着太阳!”他回头喊阿禾,声音急乎乎的,又拽了把纱想遮那道口子。 阿禾拎着机械藤走过来,藤尖先探过去蹭了蹭纱上的口子,LED灯闪得慢悠悠的,淡蓝色:“口子小,不耽误挡魔气。你看这光——透过来是淡金的,刚够照土,不灼苗。”她蹲下身,机械藤轻轻贴在花土边——土是苏墨早上筛的,细得没疙瘩,中间种着刚冒芽的熵寂花,两片小叶嫩得像刚展开的糖纸,叶边爬着圈细得快看不见的黑菌丝。 “赶紧浇灵气!太阳再斜点,光就弱了!”阿禾催了句,机械藤碰了碰花土,提醒苏墨别磨蹭。苏墨赶紧掏怀里的先天灵气瓶——瓶身磕了道白印子,上次跟灵植特警打架时揣怀里蹭的,凉得跟冰似的,攥着能感觉到里面灵气“沙沙”晃。他手指头抠着瓶盖转了两下才拧开,清甜味混着淡金光冒出来,闻着脑子都轻飘,赶紧往花土边浇了小半瓶。 灵气刚渗进土,叶边的黑菌丝“嗡”地就动了——跟刚睡醒的小虫子似的,沙沙地往叶中间钻,尖儿时不时碰一下叶片,滑溜溜的,爬过的地方留道淡黑印,跟用毛笔尖儿扫过似的。“成了!”苏墨眼睛立马亮了,往前凑了凑,鼻尖都快贴到叶片上,手指头尖儿轻轻碰了碰菌丝——凉得跟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绸子,一碰,那菌丝还往他指尖凑了凑,跟认人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扫过菌丝,屏幕上跳着“灵气吸收率60%”,她抬眼瞅苏墨,语气有点冲:“别瞎浇多了!这菌丝嫩得跟刚出芽的豆芽似的,浇多了撑爆了,咱从黑市钻那回就白折腾了。”苏墨“嗯”了声,手收回来,眼睛还盯着菌丝——昨天见老周,他手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基因锁缠的,夜里疼得哼唧,翻来覆去睡不着。这花早一天培育好,老周他们就能早一天松快,他心里盘算:再等会儿,要是爬得稳,就再少浇两口。 哪等得够两分钟,菌丝突然嗖地加快了速度,沙沙地往叶心钻,没一会儿就爬了小半片叶。“你看它爬得多急!”苏墨笑出了声,伸手又想去碰,刚抬起来就顿住——菌丝爬过叶尖儿的时候,“咔”地停了,接着颜色暗了半截,跟没力气似的耷拉着。 苏墨心立马提溜起来:“咋了?浇多了?”他往前扑了下,想碰菌丝,被阿禾一把拽住手腕——阿禾攥得挺使劲,手凉得跟冰似的,嗓门比平时尖了点:“别碰!刚停就瞎碰,惊着菌丝咋整!”说着,她的机械藤“嗖”地探过去,藤尖贴在菌丝上,屏幕上的数据跳得飞快,亮得晃眼。 苏墨盯着阿禾的脸,见她眉头皱得紧,LED灯闪得比平时快,心里更慌:“到底咋了?苗是不是坏了?”阿禾没吭声,手指头在数据屏上戳得飞快,过了两秒才松口气,嗓门降下来:“没事,不是浇多了——抗魔纱的金光跟灵气撞了下,菌丝没适应,调调棚角度就好。” 苏墨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拽抗魔纱——纱面糙得剌手,一拽就带起股风,把纱上沾的黑市味儿刮过来,腥甜里裹着点烂灵植的味儿,呛得他赶紧捂鼻子:“妈的,这味儿还没散,上次在黑市呛得我咳了半天。”“往左边拉点!让光斜着照土,别直射叶片!”阿禾在旁边指挥,机械藤帮着拽了下纱角,特意避开那道勾破的口子。 调完棚,苏墨蹲下来看,菌丝果然又动了,颜色亮回来,沙沙地往另一片叶爬,速度比刚才还快。没到晌午,就把半片叶覆满了,黑亮亮的,透着股精神劲儿。“照这速度,明天就能覆满整棵苗!”苏墨说得兴奋,手指头蹭了蹭菌丝——这次是温乎的,不像刚才那么凉。“咋变温乎了?”他回头问阿禾。 阿禾刚把机械藤收回来,顿了顿才说:“灵气吸够了,活性上来了,温度自然就高了,瞎操心啥。”说话时,她手指头尖儿的机械藤不自觉绞了两下,LED灯闪了下淡灰,又赶紧跳回淡蓝——刚才测数据时,屏幕上除了“金光冲突”,还跳了行小字:“检测到微量魔气吸收(来源:抗魔纱残留),异常波动与‘抗熵日志’特征匹配度10%”。她赶紧把那行字消了,藤尖儿都有点发颤——这魔气是黑市沾的,跟日志里的熵值分身气息沾了边,让苏墨知道了,指不定要停培育。 苏墨没注意她的不对劲,把灵气瓶盖好揣回怀里,又轻轻摸了摸花苗的茎,嫩得一捏就软,不敢使劲。“明天我天一亮就来浇灵气,争取三天内让菌丝覆满所有叶,然后就测净化效率。”他边说边捡地上的灵气瓶包装纸,叠得整整齐齐塞进兜里:“这纸能当引火纸,回头给老周送去,他晚上烧炕正好用。” 阿禾“嗯”了声,眼睛又瞟了眼花苗——覆满菌丝的叶边,隐约闪了下极淡的暗红,快得像夕阳晃的。她赶紧用机械藤扫了下,数据显示“正常”,可心里还是发紧:那10%的匹配度,要是再吸收点魔气,会不会涨上去? 夕阳慢慢斜了,淡金光透过抗魔纱,斜斜照在花土上,没再碰着叶片。菌丝安安稳稳趴在叶上,偶尔沙沙动一下,跟在嚼灵气似的。苏墨收拾好木架边角,拍了拍手上的土:“走了,天黑了,留这儿也看不着啥,明天再来盯着。” 阿禾跟在他后面,走了两步又回头——叶边的暗红又闪了下,这次比刚才清楚点,苏墨没看见。她攥了攥机械藤,藤尖泛了点淡灰:可别真跟日志里的东西扯上关系,不然……她没往下想,赶紧加快脚步跟上苏墨。 两人走后,灵植田里只剩培育棚。抗魔纱被风吹得哗啦哗啦轻响,淡金光在花苗上晃来晃去。叶边的暗红慢慢隐了,可花土底下,灵气渗进去的地方,爬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灰气——那气混着点纱上的魔气,顺着土缝往菌丝根须钻,慢得跟蜗牛似的,可没停。 本章完 第76章 惊!净化效率飙到70%! 天刚蒙蒙亮,苏墨就猫着腰钻进培育棚——棚里还透着点凉气,抗魔纱透进来的淡金光斜斜落在熵寂花上,叶片上的黑菌丝铺得满满当当,滑溜溜的,摸着手心凉飕飕的。他从兜里掏出个小玻璃瓶,瓶壁结着层薄霜,里面装的是灵植特警残留的基因锁寒气,昨天特意用灵气冻着,就怕化了测不准。 “该测净化效率了,看看能不能冲上去。”苏墨嘀咕着,蹲下来的时候膝盖磕了下棚边的石头,也没顾上疼,直接把瓶口凑到叶片边。手指捏着瓶身轻轻晃了晃,寒气“嘶嘶”冒出来,白蒙蒙一团,刚碰到黑菌丝,就听见“滋滋”响——跟热油溅着水似的。 菌丝跟饿急了的猫见着鱼似的,顺着寒气往瓶口缠,卷得飞快。没半分钟,瓶里的寒气吸得干干净净,连瓶壁的薄霜都化了,水珠顺着瓶身往下滴。苏墨眼睛一亮,嗓门都高了:“阿禾!快过来测!寒气全吸光了!一点没剩!” 阿禾拎着机械藤快步走过来,藤尖“嗖”地贴在菌丝上,屏幕上的数据跳得哗哗响——“基因锁寒气净化率70%,比刚开始那会儿高了20%”。苏墨凑过去扒拉着屏幕看,笑得咧嘴:“70%!比想的还高!照这速度,再养几天,老周他们的基因锁就能解了!” 他说着就往怀里掏灵气瓶,想再浇点催催,被阿禾一把按住手腕子——她手凉得像刚摸过冰,按得还挺使劲,眉头皱得紧:“别浇!你没看数据?刚才吸寒气那会儿,灵气消耗得比平时快三倍!再这么造,灵气供不上不说,菌丝得把自己耗空,到时候苗就废了!” 苏墨愣了愣,赶紧凑到屏幕前扒拉着看——果然,“灵气消耗速率”那栏的数字红闪闪的,跳得比别的都快。“咋会这样?之前爬叶的时候不是挺稳吗?”他急了,手攥着空灵气瓶捏得发白,昨天老周还托人带话,说手肿得握不住锄头,夜里疼得翻来覆去,就盼着这花快点成。 “爬叶是爬叶,吸寒气是另一码事——这菌丝的吞噬阈值没调对,跟饿急了的野狗似的,见啥都往嘴里塞。”阿禾说着,机械藤在屏幕上点了点,调出之前从魔界黑市扒的灵植基因库,“得改花体数据,把吞噬阈值往下压,让它只吸该吸的寒气,别瞎耗灵气。” 苏墨没听明白“阈值”是啥玩意儿,但知道阿禾懂这些门道,赶紧点头:“改!咋改都行,只要能让它稳下来,别出岔子。”阿禾“嗯”了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机械藤“唰”地展开,藤尖在基因库数据上滑得飞快,跟手指头翻旧书似的,LED灯忽明忽暗——亮的时候晃眼,暗的时候跟快没电似的,透着股较劲的劲儿。 苏墨蹲在旁边看,见阿禾指尖动得快,眉头就没松过,偶尔还“啧”一声,藤尖滑过某段数据时,还会顿一下,跟卡壳似的。“难改不?”他忍不住问,眼睛盯着菌丝,怕刚才吸寒气吸猛了出问题。 阿禾头没抬,手里没停:“难倒是不难,就是魔界基因库的数据不全——上次从黑市扒的时候,被魔研所的加密锁挡了大半,好多片段得一点点凑,稍不注意就错了。” 这话让苏墨想起上次在黑市,阿禾破解数据库时LED闪红、闷哼的样子,心里有点发紧:“那要是改错了咋整?这苗……咱可是从黑市钻老槐树根才弄来的。”“改不错,我盯着呢。”阿禾打断他,语气硬邦邦的,可机械藤滑动的速度慢了点,显然也怕弄砸了。 没一会儿,阿禾的指尖顿住,LED灯突然亮得刺眼:“找着了,就是这个吞噬阈值的调控基因段——得往回调15%,再跟灵气吸收的基因绑一块儿,让它吸多少灵气,就吞多少寒气,别脱节。” 她边说边点屏幕,机械藤尖冒起淡蓝光,轻轻往熵寂花的茎上碰——蓝光刚沾着茎,菌丝突然“嗡”地颤了声,颜色亮得晃眼,没两秒又暗下去,跟人打摆子似的哆嗦。苏墨腾地就站起来,声音都紧了:“咋了咋了?是不是碰错地方了?” “别吵,正常反应。”阿禾的声音沉了点,眼睛死死盯着菌丝,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调参数,“基因段刚嵌进去,花体得适应适应,你这会儿瞎动,才真出问题。”苏墨赶紧闭嘴,蹲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看着菌丝慢慢稳下来,颜色恢复成黑亮亮的,才松了口气。 又等了十分钟,阿禾才松了肩,机械藤收回来,LED灯变回淡蓝:“改完了,再测次灵气消耗——这次该稳了。”她刚要把藤尖贴上去,苏墨先伸手摸了摸菌丝——还是滑溜溜的,没刚才那么凉了,温乎乎的,像摸着刚晒过太阳的毛巾。“感觉比刚才软和点了。”他说。 阿禾没接话,藤尖贴上去测数据,屏幕跳着“灵气消耗速率恢复正常,吞噬阈值稳定”。苏墨凑过去看,拍了下大腿:“成了!这下没问题了吧?”阿禾点了点头,眼睛却没离开菌丝,直勾勾地盯着叶片边缘。 苏墨以为她累了,想让她歇会儿,刚要开口,就见阿禾的指尖动了动,机械藤又悄悄贴回菌丝上——屏幕上跳出来一行小字,淡得快看不见:“检测到微量基因片段异常,来源是补全的魔界基因库缺失段”。字闪了下就没了,苏墨没看见,阿禾却皱紧了眉,指尖无意识绞了绞机械藤,藤尖泛了点淡灰。 “咋了?还不对劲?”苏墨瞅着她脸色不对,追问了句。阿禾赶紧把屏幕划掉,头摇得快:“没事没事,就是数据缓存的小毛病,清了就好。”说着站起来往棚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瞥——菌丝边缘有丝极淡的暗纹,快得像眼花,苏墨没瞧见,阿禾却记在了心里。 苏墨没多想,蹲下来又摸了摸菌丝,琢磨着下午去后山采点灵植,跟村里换点灵气——早点把灵气备足,等花再稳两天,就能先给老周试试。他没注意到,阿禾站在棚外,机械藤悄悄展开,对着刚才改的基因数据又扫了一遍,LED灯闪了下淡灰,扫完赶紧收了,怕苏墨看见。 夕阳落下来的时候,苏墨拎着灌满灵气的瓶子回来,刚进棚就见阿禾蹲在花旁边,机械藤贴在菌丝上,不知道在测啥。“能浇了不?”他问。阿禾回头,脸上没啥表情:“浇吧,少浇点,别跟上次似的猛灌。” 苏墨往花土边浇了小半瓶,灵气刚渗进去,菌丝“嗡”地动了动——没像刚才那样猛吸,慢悠悠的,跟喝稀粥似的小口吞。“你看,稳多了吧!”苏墨挺高兴,拍了拍阿禾的胳膊。阿禾“嗯”了声,眼睛还盯着菌丝边缘——那丝暗纹还在,比刚才清楚点,黑沉沉的,像条小虫子趴在哪儿。 等苏墨收拾好东西喊她走,阿禾又回头看了眼熵寂花——菌丝上的暗纹慢慢隐下去,可花土底下,灵气渗进去的地方,隐约有丝极淡的灰气在动,跟上次在棚底看见的一模一样。她攥了攥机械藤,没说话,跟着苏墨出了棚。 培育棚里的光慢慢暗下来,抗魔纱上沾的黑市腥甜味儿混着灵植的潮气飘着,菌丝安安稳稳趴在叶片上。没人看见,叶片背面那丝暗纹又亮了——比刚才清楚多了,顺着叶脉往花芯钻,爬得慢,却没停。 本章完 第77章 慌!阿禾测数据惊见花体闪暗红! 阿禾蹲在培育棚里,机械藤搭着熵寂花的茎,眼睛钉在数据屏上没挪过——改完基因这一宿,她就没睡踏实,一会儿醒一次摸手机看数据,这会儿见屏幕上“灵气消耗速率稳定”的淡蓝字亮得匀实,才松了口气,后背往棚柱上一靠,腿蹲麻了都没察觉,伸脚蹭了蹭地上的石子,藤尖顺着菌丝滑了滑,顺顺当当的,跟昨天改基因时僵巴巴卡壳的生涩劲儿完全不一样。 “总算稳了。” 她小声嘀咕,指尖碰了碰机械藤——凉丝丝的藤体不晃了,连之前嵌基因段时那股细微的颤劲儿都没了。 抬头瞅熵寂花,黑菌丝铺得整整齐齐,贴在叶片上亮闪闪的,风从抗魔纱缝里钻进来,菌丝轻轻晃,看着跟没事人似的,哪像刚动过基因的娇贵样子。 正想点屏幕存数据,机械藤突然“咔”地顿住——屏幕上的数字瞬间停跳,跟卡壳的旧收音机似的,僵在那儿不动了。 阿禾手一顿,以为藤尖沾了花土,凑过去“呼”地吹了吹,指尖蹭到藤尖,还能感觉到细细的震动,再把藤贴回菌丝,数据还是没动静,LED灯突然闪了下刺眼的白,晃得她眯了眯眼,眼仁儿都发疼。 “搞啥呢?” 她皱起眉,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想刷新——这一戳,屏幕“唰”地跳出来行红字,亮得扎眼: “检测到熵值分身残留气息,与‘抗熵吞噬者实验日志’吞噬特征匹配”。 阿禾脑子“嗡”的一声,后脊梁瞬间就凉了——上次在魔界黑市,她躲在摊位后面偷偷截的那篇日志,“熵寂花成熟唤醒遗忘之神分身,吞了半魔界灵植”那行字,这会儿跟屏幕上的提示叠在一块儿,堵得她胸口发紧,连气都喘不匀,手撑着花土才没晃倒。 她赶紧把机械藤往回收了收,膝盖蹭着花土往前挪了挪,鼻子都快贴到菌丝上了——能闻见股比平时浓点的腥气,不是黑市魔气那种甜腻腻的腥,是淡得发苦的凉,跟日志里提的“吞噬后残留气息”那描述一模一样。眼睛眨都不敢眨,盯着黑亮的菌丝瞅,没两秒,一点暗红“嗖”地闪了下,快得像飞虫落上去又立刻飞走,连个印子都没留。 “看错了?”她揉了揉眼,再凑近些,手撑着花土蹲得更低——刚稳住神,那暗红又闪了下,这次在菌丝中间,比刚才亮了点,跟火星子似的,闪完“唰”地就没影。阿禾指尖瞬间凉透,机械藤被她攥得发僵,藤尖都有点歪了,连带着屏幕都抖了抖,淡蓝的光忽明忽暗。 她赶紧调快数据扫描速度——手指按得太用力,屏幕边缘都泛白了,进度条“唰唰”往前跑,原本淡蓝的底色,偶尔跳一下灰,跟手机没信号似的。扫到菌丝根部时,进度条突然顿住,屏幕又跳一行字:“气息浓度0.3%,持续上升中”。 “还在升?”阿禾声音发紧,指尖无意识绞着机械藤——这气息不是偶然冒出来的,是真在涨。她猛地想起改基因时用的魔界数据——上次在黑市扒的时候,被魔研所的加密锁卡得要死,好不容易解开还缺了段关键的,当时光顾着调阈值稳灵气消耗,哪敢细查?这会儿想来,那段缺的里,指定藏着熵值分身的猫腻! 越想越慌,她把机械藤尖重新贴回菌丝——这次没敢碰花茎,就轻轻蹭最边缘的菌丝。藤尖刚沾上去,就感觉到一丝凉,比菌丝本身的凉更沉,像摸了块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石头,冻得指尖发麻。没等她喘口气,那暗红又闪了,这次没消失得那么快,在藤尖底下留了一瞬,跟墨水里滴了点红似的,淡得快看不见,却真真切切在那儿,晃得她心尖发颤。 LED灯从淡蓝慢慢转成灰,跟她的脸色一个样。阿禾盯着那点暗红,心里乱成一团麻:要是让苏墨看见,他肯定得追问这是啥;一问,就绕不开那篇日志;一提日志,他准得知道“唤醒分身”的事——以苏墨那实诚性子,知道这花是隐患,就算老周他们等着解基因锁,他也得停培育,说啥都得先弄明白风险。 “不能让他知道。”她咬了咬下唇,手往数据屏上伸,想把刚才的检测记录删掉——手心全是汗,指尖一滑,没点着“删除”,反倒戳到旁边“日志关联”上了。屏幕“嗡”地响了声,藤尖碰着菌丝的地方,暗红印子突然亮了点,还往旁边的菌丝爬了爬,快得像蜗牛爬,爬过的地方,菌丝颜色深了点,黑得发沉。 阿禾吓得赶紧收藤,指尖抖得厉害,连带着机械藤都晃了晃。她手忙脚乱摸向机械藤夹层——那枚存着日志截图的芯片,正轻微发烫,贴着藤体的地方,隐约有淡灰气透出来,蹭得她指尖发凉,跟沾了露水似的。 “哎哟,咋还连上线了?”她急得冒冷汗,把芯片往夹层深处塞了塞,指甲都抠到藤体的纹路里了,疼得指尖发麻也没顾上。再看屏幕,“气息浓度0.5%”的字跳了出来,比刚才又高了。抬头瞅菌丝,刚才那点暗红没了,可整片菌丝的颜色深了,黑得发沉,不再是亮闪闪的,风一吹,晃得也没那么轻快了,透着股沉劲儿。 正想调扫描参数再测,棚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踏踏”的,沉得很,鞋底子沾着泥,踩在石子路上“咯吱”响,一听就是苏墨,他每次背灵植汁回来都这样,脚步沉得很。阿禾心跳瞬间快了,“咚咚”撞着胸口,赶紧点“关闭数据屏”,手忙脚乱间,机械藤扫到了叶片,菌丝“嗡”地颤了声,又闪了下暗红,这次在叶片中间,比之前亮,还留了两秒,跟小火星似的,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她赶紧蹲下去,假装摸花土,手背死死挡住菌丝,后背对着棚口,耳朵竖得老高,连风刮抗魔纱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墨的声音传进来,带着点喘:“阿禾,测完没?刚从老周那儿拎了点灵植汁——他手又肿了,攥不住锄头,催着咱早点试试这花管不管用,能缓点疼也行。” 阿禾没敢回头,手在花土上划来划去,把土粒扒得乱七八糟,声音尽量稳,可还是有点发颤:“快、快测完了,你等会儿进来——棚里风大,别吹着花,刚改完基因,怕受刺激。”说着,眼角余光瞟向菌丝——那点暗红终于消了,可菌丝边缘,有丝极淡的灰气,顺着叶片往花芯钻,慢得很,却没停,跟小虫子似的,爬得她心尖发毛。 她攥紧机械藤,指节都捏得发白了,藤体被她绞得有点变形:这气息压不住了,浓度还在涨,要是苏墨进来摸菌丝,准能感觉到那股沉凉;要是让他看见暗红,日志的事藏不住,培育一停,老周他们连锄头都握不住,更别说解基因锁了,这几天村里的地都没人种,全靠老弱妇孺拾掇。 脚步声在棚口停了,苏墨没进来,只听见他把灵植汁桶放在地上的“咚”声,桶底碰着石子,响得很:“行,我在外头等你,弄完喊我。汁儿我先放门口,不挡路,省得你出来再搬。”阿禾“嗯”了声,没敢多说话——一开口,她怕自己的慌劲儿露出来,声音抖得更厉害,让苏墨起疑心。 等棚外的脚步声轻了点,阿禾才慢慢抬头,看向叶片中间刚才闪暗红的地方——那儿黑得发沉,像藏了颗小石子,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比别的地方凉,还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跟芯片发烫的频率差不多,一下下撞着指尖。 机械藤的屏幕黑着,可她知道,刚才的检测记录没删干净,芯片还在发烫,气息浓度还在涨——这花里藏的哪儿是解基因锁的希望啊,分明是日志里写的那个“吞噬”隐患,正一点点往外冒头,跟埋在土里的雷似的,不知道啥时候就炸,炸了不光这苗没了,老周他们盼着解基因锁的指望,也没了。 本章完 第78章 疑!苏墨撞破阿禾删数据! 苏墨拎着先天灵气瓶拐进灵植田,瓶壁沾着层薄水珠,凉得手攥着都发紧。刚凑到培育棚边,就见里面亮着淡蓝光——阿禾蹲在花跟前,机械藤搭着数据屏,手指点得飞快,屏幕上的字闪得跟翻旧日历似的。 他脚步顿了顿,没喊她,想着等她测完再说,可刚抬脚要进棚,就见阿禾手往屏幕角落一戳,一串淡灰数据“唰”地没了,跟被风刮走似的,连点残影都没留住。 “干啥呢?删数据啊?” 苏墨嗓门不高,阿禾手却猛地一顿,机械藤“咔嗒”卡了壳似的,忙往身后藏,连藤尖蹭着花土沾了泥都没顾上。 他凑过去两步,眼尖瞥见屏幕上没消干净的印子——淡灰字缝里,“暗红气息”四个字闪了下,刚想看清后面是不是“浓度”,阿禾指尖一按,残影全没了,屏幕上只剩淡蓝的“培育参数正常”,亮得晃眼。 “你删啥呢?” 苏墨皱着眉,把灵气瓶往旁边石头上一搁,瓶底磕得石子“嗒”一声,凉得石头都透手, “这数据不都得留着对比嘛?万一后面花出点啥岔子,还能回头查原因。” 阿禾往屏幕那边挪了挪,半个身子挡着屏,LED灯闪了下慌,指尖捏着机械藤在手心蹭来蹭去,蹭得藤体都发毛:“没删啥……就是之前参数错了,刚优化完,旧数据留着占内存。”她说话比平时快半拍,眼神飘到花上又飘回来,没敢跟苏墨对视,手在屏幕上瞎点,连进度条都被点得歪歪扭扭,假装在调数据。 苏墨“哦”了声,没挪脚——“暗红气息”这词听着就不踏实。他往花跟前凑了凑,黑菌丝铺得齐整,看着跟平时没差,伸手碰了碰叶片,凉丝丝的还带点潮气,没感觉异常:“参数错啥了?昨天你不还说灵气消耗稳了?老周早上递灵植汁,手肿得连桶柄都握不住,正盼着这花早点解基因锁呢。” “就……就吞噬阈值啊,之前调松了点,”阿禾赶紧接话,把藏在身后的机械藤拿出来,假装扫花体数据,屏幕上的进度条慢悠悠爬,跟故意磨时间似的,“之前怕吸寒气慢,调得太松,容易耗灵气,刚改紧点,旧数据留着没用了。”她说着,指尖无意识绞着机械藤,藤上粘的土粒蹭到手上,也没察觉。 苏墨盯着她的手——平时阿禾测数据,机械藤稳得跟钉在屏上似的,今儿个抖得明显,连LED灯都忽明忽暗,跟手机没信号似的。他没戳破,又往屏幕那边伸了伸头:“我瞅瞅新参数呗,看看阈值调了多少,以后浇灵气也好有数,别浇多浇少耽误事儿。” 这话一出口,阿禾身子明显僵了——屏幕上哪有新参数?刚才删完旧数据,她还没来得及编呢!她赶紧往前凑了凑,肩膀往苏墨胳膊上顶了顶,半推半劝的:“别瞅了别瞅了,数据还乱着呢,刚改完没存,等调顺了再给你看。”说着,机械藤往屏幕上一搭,正好挡了大半屏,还故意碰了碰花茎,“你看,菌丝都等急了,亮着呢,快浇灵气吧,别耽误它吸收。” 苏墨被她推得退了半步,眼瞅着菌丝“嗡”地亮了下,确实像在盼灵气。他心里犯嘀咕:阿禾平时不这样啊,测完数据总主动喊我看,今儿个又是删记录又是挡屏幕,慌里慌张的。可转念一想,老周那手肿的,要是这花出岔子,解基因锁的事就黄了——逼得太急,万一她慌了神弄错参数,更麻烦。 “行吧,先浇灵气。”苏墨拿起灵气瓶,拧盖子时故意顿了顿,眼角扫着屏幕,“但你记着存新参数,别回头又忘了。”他往花土上浇了小半瓶,灵气刚渗进土,黑菌丝就“嗡”地动了动,亮得比平时更明显。“你刚才说阈值调紧了,那以后灵气是不是得少浇点?一次半瓶够不够?” 阿禾松了口气,赶紧点头:“够够够,就半瓶,多了耗不起。”她看着苏墨把瓶盖拧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刚才“暗红气息浓度0.4%”那行字,没删干净时苏墨到底瞅见多少?他要是回头琢磨琢磨,会不会起疑? 苏墨把灵气瓶往石头上一放,没拧紧盖,留了道小缝——他平时记事儿就爱弄这小茬儿,怕回头忘了要查参数。他往棚外走,脚步慢腾腾的,快到门口时回头瞅了眼:阿禾正盯着屏幕点得飞快,机械藤抖得更厉害了,连花上的菌丝都被藤尖蹭得颤了颤。 “那我先回村了,你弄完早点过来,老周还等着问培育进度呢。”苏墨喊了声,阿禾头都没抬,就“嗯”了声,声音虚得很。他站在棚外的抗魔纱边停了会儿,听见里面传来“咔嗒”声——是机械藤存数据的动静,还夹杂着阿禾小声嘀咕:“可别再问了……可别再问了……” 棚里,阿禾盯着屏幕上编好的假参数,手指悬在“保存”键上,半天没敢按——编的阈值跟实际差得远,苏墨要是真查,一准露馅,可这会儿不存,又怕他回头问起没数据。她伸手碰了碰菌丝,刚才苏墨碰过的地方,凉得比别处更沉,还隐约有丝淡灰气,快得像吹过的风,抓都抓不住。 “还好没追问……”她小声嘀咕,LED灯从慌闪的淡红慢慢转成灰,指尖摸了摸机械藤夹层——藏在里面的芯片有点发烫,贴得藤体都暖乎乎的。她把机械藤往屏幕上凑,又扫了遍花体数据,“暗红气息浓度0.4%”的字一跳出来,她赶紧点删除,连回收站都清得干干净净,生怕留一点痕迹。 苏墨没真回村,猫在灵植田另一头的老槐树下,瞅着培育棚。棚里那淡蓝光一直亮着,阿禾也没出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刚才没好意思拿出来拍屏幕,可“暗红气息”四个字,跟钉在脑子里似的——晚上等阿禾走了,过来瞅瞅屏幕,不管那是啥,总得弄明白,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事儿,更不能让花出问题,耽误老周他们解基因锁。 棚里,阿禾终于按了“保存”,起身要拉棚门时,指尖又碰到夹层里的芯片,烫得她手一缩。她往棚外瞅了瞅,没见苏墨的影子,才敢把棚门拉严,抗魔纱“哗啦”响了声,挡住了外面的光。可她没看见,棚外石头上的灵气瓶,盖子还留着道小缝,跟个小眼睛似的,盯着棚里的动静。 苏墨在老槐树下蹲了会儿,看见棚门拉严,才慢慢往村里走。路过老周家时,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还夹杂着“嘶嘶”的抽气——准是老周又在揉肿手了。他攥了攥拳,心里更定了:晚上不管咋说,都得去看看那数据,哪怕只瞅一眼,也得知道“暗红气息”是啥,别让这花成了隐患,耽误了正事。 本章完 第79章 藏数据!阿禾偷拷熵值气息记录! 后半夜的风裹着灵植田的腥气,刮得培育棚的抗魔纱“哗啦哗啦”响。阿禾蹲在花跟前,手指头攥得发白——手心的汗蹭在机械藤上,凉得她一哆嗦。白天苏墨皱着眉问她删啥数据的样子,到现在还在眼前晃,万一那小子夜里真绕回来查屏幕,没删干净的“暗红气息”记录一准露馅,到时候别说瞒日志的事,连培育花的进度都得黄。 手往机械藤内侧一摸,摸出颗迷你芯片——比指甲盖还小,边儿磨得溜光,上次闯魔界黑市顺的。之前存黑市破解程序时特意改了存储模块,这会儿正好用上。芯片贴在手心,凉得硌得慌,她指尖在藤纹上按了下,藏得严严实实的接口“咔嗒”弹出来,大小正好能插芯片。 “快点弄,别耗着。”她小声叨叨,LED灯压得只剩点儿淡灰光——亮了怕招村里人的眼,暗了又瞅不清屏幕,难伺候。机械藤往数据屏上一搭,屏幕“嗡”地亮起浅蓝,光刚好罩住熵寂花的叶子:黑菌丝爬得密不透风,偶尔闪下暗红,比白天快多了,跟心跳似的,蹭在指尖凉丝丝的,还带点儿麻劲儿。 阿禾指尖点屏幕,刚调出行“暗红气息”的记录,机械藤突然顿住了——进度条卡在10%不动,藤体还亮了下弱红,明摆着是能量不够。白天删数据、跟苏墨打岔耗了不少电,这会儿连个破进度条都爬不动。她急得用指节敲了敲藤身:“别掉链子啊!”手往兜里一掏,摸出颗灵植能量珠——白天给花浇水剩的,攥在手里还温乎,往藤体接口一怼,进度条才算慢悠悠爬起来。 风卷着土腥味扑进棚,抗魔纱蹭着棚架“吱呀吱呀”响。阿禾抬头扫了眼棚门,关得严实,门帘缝里漏进点月光,照得地上花土泛白。低头瞅屏幕,进度条刚过一半,一行淡灰字跳出来:“气息浓度0.6%,比下午两点涨了0.2%,跟日志里‘吞噬特征’的初级反应对上了。” “咋涨这么快?”阿禾瞳孔一缩,声音压得更低——上午删数据时才0.4%,这才六个钟头就涨了。日志里写着“浓度超1%就触发吞噬本能”,真涨到那时候……她不敢想,指尖飞快点“加速拷贝”,机械藤“咔嗒”响了声,进度条“噌”地跳到100%,芯片“嗡”地轻震一下,存好了。 拔下芯片,她没敢直接藏,先凑到花跟前——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黑菌丝,刚沾上,菌丝就“嗡”地闪了下暗红,比刚才亮一倍,还往藤尖上缠,滑溜溜的蹭得藤尖发颤。更怪的是,藤尖泛了点淡灰——那地方正好是之前存自己魔界基因数据的接口,灰光闪两下,菌丝的暗红竟弱了点。 “是藤里的基因数据起作用了?”阿禾皱着眉,又碰了次——果然,藤尖一泛灰,暗红就淡,一挪开,暗红又亮起来。她心里慌慌的,哪有工夫细琢磨,先把芯片藏好要紧:苏墨要是真来搜,找着芯片里的记录,日志那事儿就瞒不住了。 手往兜里一摸,摸出张防水膜——白天包灵植种子剩的,薄得跟蝉翼似的,还带着点种子的腥气。把芯片裹了两层,捏成小团,再把机械藤最里面的夹层扒开——这夹层是上次破解黑市数据库时改的,藏在藤体能量线后面,不把藤展开到最大,就算翻破天也找不着。指尖蹭着藤壁的凉,把芯片塞到最里头,确认没露边,才把夹层合上,机械藤恢复成平时那样,连接口都藏回藤纹里,半点痕迹看不出来。 “总算藏好了……”阿禾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揉揉蹲麻的腿,突然听见棚外传来“沙沙”声——不是风声,是脚踩在湿土上的动静,轻是轻,但夜里静,听得格外清楚,正往棚这边来。 她吓得赶紧蹲回花跟前,机械藤往身后藏,LED灯“啪”地灭了——怕光透出去被看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棚门口,抗魔纱被风吹得贴在门上,能看见个佝偻的影子,比苏墨矮一截,还隐约听见咳嗽声——是老周! 阿禾悬着的心松了点,可没敢出声——老周那手肿得连桶柄都握不住,大半夜还惦记着花,要是让他看见自己蹲这儿藏东西,肯定得问,问多了就露馅。 影子在门口晃了晃,老周的声音轻得像气声,还带着点咳嗽:“花没冻着吧?夜里风大……”说着伸手碰了碰抗魔纱,又咳了两声,慢慢转过身,脚步声“沙沙”地往村里走——走得慢,准是手疼得使不上劲。 阿禾等脚步声没了,才敢喘口气,后背的汗凉得贴在衣服上,连脖子都发僵。回头瞅老周刚才站的地方,抗魔纱上还留着个淡淡的手印,心里头揪得慌,酸溜溜的——老周这罪受的,要是花真出岔子,解不了基因锁,他这手不白肿了? 再低头看花,黑菌丝闪暗红的频率又快了点,几乎一秒闪一下,滑溜溜的缠在花茎上,比刚才粗了点,蹭在手上凉丝丝的,还带点微震。阿禾用机械藤尖碰了碰,藤尖泛灰的地方一亮,暗红才弱下去。她小声叨叨:“再压几天,等苏墨不怀疑数据的事,我再想办法调……可别涨到1%啊。” 手摸了摸机械藤的夹层,芯片安安稳稳藏在里面,隔着藤壁能感觉到一点弱震动,正好跟菌丝的频率对上。阿禾心里“咯噔”一下——这芯片存着气息记录,咋还跟菌丝连上了? 风还在刮,抗魔纱“哗啦”响个不停。阿禾站起来,扫了眼数据屏——“暗红气息”的记录全删干净了,回收站清了,连缓存都没留。往棚外走,扒着纱缝往外看:田埂上只剩老周的影子越来越小,黑沉沉的地里,就培育棚透出点淡蓝光,映得花土泛着浅灰。 刚走两步,突然听见棚里“嗡”一声轻响——是从花那边来的。回头一看,菌丝闪暗红的光比刚才亮了点,机械藤夹层里的芯片,震动也更明显了。阿禾攥紧手,凉得发僵:这气息不光涨,还跟芯片勾上了,再这么下去,就算藏得再好,早晚也得露馅。 走两步就回头瞅一眼培育棚,夜里的风裹着灵植的腥气吹过来,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走到田埂头,又听见棚里“嗡”了一声,这次更清楚——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拿定主意:明儿个得早点来测数据,要是这气息再涨,就算冒险,也得先压下去——老周他们还等着解基因锁呢,绝不能耽误事。 本章完 第80章 签到炸了!抽抗熵营养液配方! 苏墨一掀培育棚的门帘,风裹着灵植田的腥气扑进来,后颈凉飕飕的——脑子里还打转转呢:昨天阿禾删数据时,手忙脚乱戳屏幕那慌样,还有那行闪得跟流星似的“暗红气息”,怎么想都不对劲。蹲到熵寂花跟前,指尖刚碰上滑溜溜的黑菌丝,系统弹窗“啪”地跳出来,亮得晃眼:「恭喜签到灵植田,解锁‘抗熵营养液配方’!」 “嘿!这时候来配方?真是赶巧了!”苏墨眼睛一亮,凑上去细看——就俩材料:魔界灵植汁、先天灵气渣。手往兜里一掏,先摸出个磨花的小玻璃瓶,上次从黑市逃出来时顺手揣的,瓶底还沾着摊儿上的黑灰,里面深绿色的灵植汁剩小半瓶;又从另个兜摸出布包,不周山挖灵植时攒的先天灵气渣,细得像面粉,捏一把温乎乎的。“齐活!省得我还琢磨咋稳菌丝呢!” 刚要喊“阿禾快来看”,棚门口就探进来个脑袋——阿禾攥着数据板,指节都捏白了,LED灯先闪了下慌神的淡红,才勉强转成淡蓝。见苏墨瞅她,脚往后缩了缩,又硬着头皮凑过来:“早、早啊……你这是要浇花?”苏墨没提昨天删数据的事,举着配方晃得哗啦响:“刚签到给的抗熵配方!材料都有,调了试试?”阿禾这才松了点劲,数据板不那么攥得紧了,凑过来瞅配方时,指尖在板上无意识划圈,声音发飘:“抗熵的正好……能压一压菌丝那股疯吞的劲儿。” 苏墨找了个粗陶碗,把灵植汁“哗啦”倒进去——汁里飘着点碎灵植渣,腥甜里裹着涩味,冲得他鼻子皱成一团。捏了一小撮灵气渣撒进去,渣子一沾汁就“滋滋”响,冒起密密麻麻的小白泡,碗沿凝了层淡蓝雾,苏墨指尖碰了碰,凉得麻了一下:“嚯!这灵气够冲!跟摸了块冰似的!” 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尖颤巍巍凑到碗边扫了圈,数据板跳出来行字:“灵能浓度85%,适配熵寂花当前阶段”。LED灯亮了点,她却不敢放松,盯着花瓣叮嘱:“别多搅,搅狠了灵气散得快,白瞎材料。”苏墨点点头,找了根细木枝搅了两下——木枝尖沾了点汁,瞬间裹上层淡蓝膜,跟套了层薄玻璃。“成成成,不搅了!” “绕着根浇一圈,别溅到菌丝上,怕烧着。”阿禾往花根指了指,眼睛却黏在花瓣上,生怕黑菌丝突然闪暗红。苏墨小心倾着碗,营养液顺着花根渗进土里,刚浇完,土面就“嗡”地冒起淡蓝气,顺着茎秆往花瓣爬——黑菌丝跟醒了似的,轻轻颤了颤,滑溜溜的叶片往气里凑,跟渴极了的猫凑水碗似的。 “这就有反应了?”苏墨凑得更近,鼻尖都快碰到花瓣了——就见花瓣边缘慢慢冒起淡白纹,细得像描了层白粉笔,顺着花瓣往中间爬,缠上黑菌丝时还“嗡”地亮了下,又妖又精神。“成了!你看这白纹!”他拍了下大腿,笑得咧嘴,露出点牙花子。 阿禾也凑过来,机械藤尖碰了碰白纹,数据板“唰唰”跳得飞快:“白纹含抗熵因子,与菌丝共生……净化效率80%!”她声音都提了点,LED灯闪得跟小蓝灯泡似的——可没等笑出来,数据板角落突然跳出来行淡灰字:“检测到白纹与熵值气息微弱共振,频率0.3Hz”。 阿禾心一揪,手都软了,数据板“啪嗒”一下差点滑地上,赶紧用另只手捞住,指尖跟按火似的飞快戳屏幕,把那行字删得干干净净。机械藤尖蹭过白纹底下的黑菌丝,隐隐约约觉出点颤——跟上次测到的那股暗红气息,颤得一模一样。她手不自觉摸了摸机械藤夹层,昨天藏的那枚气息记录芯片,竟也跟着轻颤了下,跟花菌丝颤得一个节奏。 “咋了?数据不对?”苏墨见她突然僵着,眼都直了,凑过来瞅数据板。阿禾赶紧把板往身后藏了藏,又硬着头皮转过来,指着“80%”的数字干笑:“没、没不对!就是没想到效率涨这么快……你这配方来得太及时了。”说着往花瓣指了指,赶紧转移话题:“你看这白纹多亮,看着就结实,稳得住!” 苏墨没多想,伸手戳了戳白纹——凉滑滑的,比黑菌丝软乎点,还带着股营养液的清甜味儿,跟舔了口薄荷糖似的。“可不是嘛!”他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土,“等再稳两天,就给老周他们试试——你瞅他那手,肿得连筷子都快握不住了,再拖下去不是事儿。” 风又吹进棚里,抗魔纱“哗啦”响,白纹跟着颤了颤——阿禾眼尖,瞅见白纹底下的黑菌丝闪了下极淡的暗红,快得跟划了根火柴似的。她心里一紧,想起日志里写的“抗熵物质或激活熵值气息活性”,赶紧假装蹲下去理花根,机械藤尖悄悄把个指甲盖大的监测器埋进花根土里——得盯着这共振,万一气息涨起来,苏墨追问起来,日志的事就藏不住了。 “收拾收拾碗吧,别把灵气散完了,回头再调就没材料了。”阿禾站起来,往棚门口挪了挪,背对着苏墨戳数据板——刚跳出来的“共振频率每小时上升0.05Hz”,又被她飞快删了。LED灯闪了下弱红,她攥紧数据板深吸口气:可别让苏墨发现,不然不光日志藏不住,培育进度也得黄,老周他们的手就白等了。 苏墨“哎”了声,拿起陶碗擦了擦,见阿禾盯着花瓣发呆,随口问:“想啥呢?琢磨咋让白纹再亮点儿?”阿禾赶紧回头,LED灯又转成淡蓝,扯了个笑:“是啊,亮点儿净化效率还能涨,早点给老周他们用上。”她瞅着缠在一块儿的白纹和黑菌丝,心里却沉得慌:表面看着挺好,可那点暗红藏在白纹底下,要是真涨起来,等苏墨发现的时候,还来得及压吗? 棚外传来村里的鸡叫声,“咕咕”的,天快亮了。苏墨把碗揣进兜里,刚要喊阿禾走,就见她又蹲下去,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白纹:“再看看……别沾着土影响吸收,白瞎功夫。”苏墨没多想,挥挥手:“行,我在门口等你!”先往棚外走,没瞅见阿禾蹲在那儿,手摸着机械藤夹层里的芯片——那芯片还在颤,跟花瓣底下的菌丝,颤得一摸一样,跟敲小鼓似的,越颤越明显。 本章完 第81章 惊!白纹缠菌丝竟引暗红! 苏墨蹲在培育棚里,手里捏着个快空的营养液瓶,往花根边这么一倾——淡蓝汁往土里一渗,“滋”就冒起细雾,缠在黑菌丝上的白纹瞬间亮了亮,顺着菌丝往花芯爬得更欢实了。 这三天他早晚都浇,白纹从花瓣边爬了大半圈,淡得跟描了层粉笔灰似的,摸着手感软乎乎的,还带股清甜味儿。 “好家伙,长得真叫一个快!” 苏墨指尖轻轻戳了戳白纹,凉滑凉滑的, “再稳一天,就拿老周那手试试——你是没见,他那手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再拖两天皮都要撑破了。” 直起腰瞅着数据板上“净化效率80%”那行字,心里刚松口气,又想起昨天阿禾删数据的事儿,眉头不自觉拧成个疙瘩——那一闪而过的“暗红气息”,总在脑子里转。 风从抗魔纱缝里钻进来,吹得棚里凉飕飕的,白纹颤悠悠缠在菌丝上,跟飘着的细带子似的。 苏墨刚要喊阿禾过来商量测试的事,眼角余光扫着了——最前头那缕白纹,尖儿刚好蹭着花芯了! 就这一下,原本安安静静的黑菌丝“嗡”地就炸响了!苏墨赶紧凑回去看,只见菌丝上窜起点点暗红,淡得像火星子,闪了两下就没了,可空气里突然多了股怪味儿: 腥冷劲儿掺着点金属味,闻得后颈直发麻。 “咋还闪红了?”他伸手想碰,指尖刚挨上菌丝,就觉一股刺冷的粘腻——不是平时那种滑凉,倒像摸了块沾着冰碴的黏痰,膈应得慌。 “苏墨!别碰!” 棚外头突然传来阿禾的急喊,声音都劈了点。苏墨回头一瞅,就见她攥着数据板往棚里冲,机械藤尖翘得笔直,LED灯闪得又快又慌,手里捏着的营养液瓶(昨天剩的那半瓶)都被攥得变了形,指节白得泛青——她本来在棚外盯那个埋在花根的监测器,刚好瞅见白纹碰花芯那一下。 “你咋在这儿啊?是不是我营养液浇多了?” 苏墨赶紧收回手,可心里犯嘀咕:上次她删数据就有“暗红气息”,这红点点,怕不是一回事? 阿禾压根没搭话,蹲到花跟前就死盯着花瓣看——那缕碰过花芯的白纹底下,黑菌丝又闪起暗红,这次不是火星子了,是跟细血丝似的,缠着白纹就往花芯里钻。她机械藤尖凑过去一扫,数据板“咔嗒”跳出来行字:“熵值气息活性涨30%,缠白纹往花芯钻”,快得苏墨连个影都没看清。 “没、没浇多!是白纹碰着花芯,引着参数乱跳了!”阿禾赶紧把数据板按在腿上,机械藤都跟着发颤——就怕苏墨看见“熵值气息”那几个字。她伸手想把白纹往旁边拨,藤尖刚碰到,黑菌丝上的暗红“唰”地就亮了! 这次是成片的暗红,跟浸了血的棉线似的缠着白纹,顺着白纹往花芯里钻,那股腥冷味儿也更浓了。苏墨看得明明白白,这暗红闪得发颤,还粘在白纹上甩不掉。“这哪是参数乱跳啊?”他往前凑了凑,声音沉了点,“上次你删数据,屏幕上就闪过‘暗红气息’,是不是跟这个一模一样?” 阿禾心猛地一揪,急得喊出声:“别问了!先调参数要紧!碰了这红气要炸苗的——苗一炸,老周那手就真没救了!”她机械藤贴着花茎划得飞快,嘴里念叨着“阈值往高调……抗熵因子再激活点……”,可那暗红没消,反倒淡了点,藏在白纹底下,跟白纹里掺了红丝似的,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 苏墨没再追问,可心里的疑团更重了——阿禾连碰都不让碰,还一口说得出会炸苗,肯定早就知道这红气是啥。他瞅着阿禾捏着营养液瓶的手,指节都泛青了,机械藤尖沾了点暗红,正微微发烫,跟揣了个小火炭似的。 “好了……暗红退下去了。”阿禾松了口气,LED灯从慌慌张张的红转成淡蓝,可指尖还在发颤。苏墨刚伸手拿起旁边的营养液瓶:“那再浇点?让白纹长稳点,老周的手真等不起了。” “别浇!”阿禾突然抢过瓶子,攥得更紧了,“再浇灵气太足,这红气又要冒出来!”她心里门儿清——刚才监测器跳了“每小时活性涨5%”,再浇营养液,这点红气根本藏不住。 苏墨盯着她攥得死紧的手,没再坚持:“行,不浇就不浇。我去看看老周的手咋样了,你在这儿盯着点。”走到棚门口,忍不住回头扫了眼——阿禾正手不自觉摸向机械藤夹层(就是上次藏芯片那地方),指尖碰着个小芯片(第79章拷数据那枚),那芯片竟跟着花上的暗红一起颤了颤。 等苏墨走没影了,阿禾赶紧把芯片掏出来——芯片上也沾了点暗红,颤得越来越快。她盯着花上藏着红丝的白纹,咬着嘴唇犯难:本来想用水晶球(上次从黑市顺的那玩意儿)压红气,可那水晶球得耗自己的灵气,万一耗多了,下次调参数就没力气了。可要是不压……这红气藏在白纹里,苏墨下次再碰,真能把苗炸了。 风又从抗魔纱缝钻进来,吹得棚里的抗魔纱“哗啦”响,白纹跟着颤了颤,底下的暗红也跟着动,像活过来的红丝,一点点往花芯里钻。阿禾攥着营养液瓶,指节白得吓人,机械藤尖碰了碰兜里的水晶球,又赶紧缩回来——她怕耗灵气,更怕水晶球压不住红气,到时候苏墨追问起来,日志的事儿就藏不住了。 棚外头传来老周的咳嗽声,阿禾赶紧把芯片塞回夹层,机械藤扫过花茎,把最后一点露在外头的暗红也扫进白纹里。花瓣看着还是又妖又亮,淡白纹缠着黑菌丝,谁都瞅不出来,那白纹底下的暗红,正跟着芯片一起颤,活性涨得越来越快。 本章完 第82章 险!阿禾偷输魔界基因! 苏墨刚掀帘踏出培育棚,阿禾就跟踩了火似的往花跟前扑,手里攥着那半瓶营养液,指节捏得发白——棚里静得能听见抗魔纱被风吹得“沙沙”响,连自己的心跳都“咚咚”撞得慌,熵寂花白纹底下的暗红,跟藏在棉花里的火星子似的,正一点点亮起来,那股腥冷味往鼻子里钻,比黑市的魔气还冲,呛得她鼻子发酸。 “调阈值!往死里拉!”她蹲下来,机械藤尖在数据板上戳得飞快,屏幕上“熵值气息活性28%”的字跳得刺眼。可不管她咋把阈值往顶了拽,那暗红就是纹丝不动,反而顺着白纹往花芯钻了丝,连白纹都跟着打颤——刚才苏墨在时她不敢使劲调,怕动静大露马脚,现在没人盯,参数都快崩了还是没用。 阿禾把数据板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板儿都弹了下,气的手都抖:“该死!参数压根压不住!”她摸了摸兜——里面揣着从黑市顺的水晶球(昨天就想用来压红气,没敢试),掏出来往花根跟前一杵,球亮了点淡光,可那暗红不光没退,反而亮得更扎眼了。“连水晶球都不管用……”她咬着下唇,指尖碰了碰花茎,能感觉到里面轻轻颤,跟机械藤夹层里那枚日志芯片颤得频率一模一样。 突然,心里冒出来个念头,吓得她手一哆嗦:用自己存的魔界基因数据试试? 那数据是上次破解黑市数据库时备份的——连带着她自己的魔界基因(当初怕魔研所追踪,特意存了份),一直藏在机械藤最里面的夹层,平时连碰都不敢碰。之前她想都没敢想:这基因跟熵寂花的气息撞一起,会不会直接炸苗?可现在不试不行——苏墨去借灵植汁,撑死一刻钟就回来,暗红再冒头,根本藏不住。 “拼了!”阿禾咬得下唇发疼,手往机械藤夹层里摸,指尖触到冰凉的芯片,心跟着突突跳。她把藤尖贴在花茎上,藤体“嗡”地亮起淡蓝光——数据顺着藤尖往花里钻,刚碰到暗红气息,就听见“滋”的一声,像冰碴子掉热水里,花茎都轻轻颤了颤。 她盯着花瓣大气不敢喘——白纹底下的暗红,竟真的淡了!原本发亮的红丝,慢慢变透明,腥冷味也散了点。阿禾松了口气,手心的汗攥得营养液瓶都滑手,后背的衣服早被汗浸得贴在身上:“真有用……还好当初没删备份。”她赶紧加大数据输出,机械藤的蓝光亮得晃眼,藤尖贴在花茎上,烫得像揣了块小火炭,连指尖都跟着发疼。 哪成想高兴还没两秒,藤尖的蓝光“咔嗒”闪了下——从亮蓝变浅红,再眨眼,就成了弱得快看不见的暗红!阿禾“嘶”地吸口冷气,机械藤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动:“咋回事?能量耗这么快?” 她低头看自己的LED灯——原本该闪淡蓝的灯,现在颤巍巍闪着弱红,亮一下暗一下,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数据输出慢得跟蜗牛爬,花茎里刚淡下去的暗红,又往回亮了丝,白纹抖得更厉害,连花瓣都蔫了点。 “不行!得撑到把红气压下去!”阿禾咬着牙,往机械藤里逼能量——指尖掐得掌心发疼,眼前都有点发黑,藤尖勉强亮了点淡蓝,把那丝冒头的暗红又按了回去。可她能感觉到,藤体里的能量跟流水似的往外跑,LED灯闪得越来越弱,连喘气都发虚。 就在这时,棚外传来苏墨的声音,离得还远却听得清:“阿禾!灵植汁借着了!老周怕不够,多给了半袋!” 阿禾的心“咚”地提到嗓子眼!手忙脚乱想停数据,可机械藤跟粘在花茎上似的,扯都扯不开——能量还在耗,LED灯“咔嗒”闪了下,差点灭了。“别进来!再等等!”她急得往棚门口瞅,能看见苏墨拎着布袋子的影子,正往这边走,脚步还挺急。 她使劲往藤体里逼最后点能量——这次没亮蓝光,藤尖反而泛了层灰,数据总算停了。阿禾慌得伸手去扯机械藤,藤尖粘在花茎上跟长住似的,一扯疼得她“嘶”地抽气,指尖都红了,才把藤尖撕下来,“咚”地垂下去,软得像没力气的面条。她抓过数据板,手指抖得厉害,删“基因注入”记录时手滑,板儿“啪”地砸在腿上,疼得她眼圈发红。 好不容易把记录删干净,只留下“参数微调,气息稳定”的假数据,塞进身后草堆——抬头一看,魂都快没了:花茎上留了圈淡灰印子,跟谁用灰粉描了圈似的,凉得发渗,指尖刚碰,印子“嗖”地往花茎里钻了点,没擦掉不说,反而更明显了,连花茎都跟着轻颤。 “阿禾?你在里头干啥呢?”苏墨的声音就在棚门口,帘子弹了下,光线透进来,正好照在那圈灰印上。阿禾赶紧把手收回来,往花跟前挡,LED灯还在闪弱红,她用手死死捂住:“没、没干啥!刚测完数据……你咋回来这么快啊?我还没……”话没说完就卡壳,怕多说漏嘴。 她说话发虚,嗓子干得疼,刚才耗能量耗得太狠,连声音都没力气。苏墨掀帘进来,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先瞅了眼花:“看着挺稳,白纹没再引红气吧?”说着就往花跟前走,伸手想摸花瓣——他心里惦记着老周的手,怕花出岔子耽误事。 阿禾心都快跳出来,抢在他前头蹲下去,假装扒拉花根边的土,用身子挡着灰印:“别碰!刚调完参数,一碰灵气就散!”她想让机械藤帮着挡挡,可藤软得厉害,刚抬起来就“啪”地掉地上,连带着机械藤夹层里那枚日志芯片都跟着颤,跟花茎上的灰印子抖得一个节奏,还亮了点弱红。 苏墨瞅着她掉在地上的机械藤,又看了看她煞白的脸,皱了皱眉:“你脸咋这么白?藤也软成这样,测数据累着了?”阿禾赶紧把藤捡起来藏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就是蹲久了腿麻,歇会儿就好。”她不敢看苏墨的眼睛——那圈灰印子就在花茎上,苏墨再往前凑凑,肯定能看见。 苏墨没再多问——他知道阿禾懂这些数据门道,既然她说没事,就没揪着刨根问底,弯腰拎起布袋子:“那你歇着,我把灵植汁倒桶里,等会儿好浇。”转身往棚角走时,又回头扫了眼阿禾:见她盯着花茎发愣,手还偷偷摸兜,以为她是累着犯迷糊,没多想。 阿禾趁他转身,赶紧碰了碰花茎上的灰印——凉得刺骨,跟摸了块冰似的,印子底下的花茎,颤得跟她的LED灯、夹层里的芯片一模一样。她心里慌得厉害:这灰印子是基因留下的,擦不掉也消不了;能量耗得底朝天,LED灯快灭了;更要命的是——刚才输基因时,她清楚感觉到,暗红气息没被压没,反而跟她的基因缠在了一起,像打了个死结。 这结要是解不开,以后花真出啥岔子,我会不会也跟着遭罪? “阿禾!过来帮看看,这灵植汁浓度够不够?”苏墨的声音从棚角传来。阿禾赶紧应了声“来了”,往那边走,眼睛却忍不住瞟花茎——灰印子在光线下闪着弱红,跟她的LED灯、夹层里的芯片,抖得越来越同步。 她攥紧软塌塌的机械藤,手心全是冷汗:刚才是把暗红压下去了,可这藏在花茎里的“死结”,分明是个更大的麻烦。 本章完 第83章 惊!苏墨摸花茎!阿禾慌着挡手 苏墨拎着布袋子往培育棚走,袋子坠得手沉——老周给的灵植汁稠得挂袋,手一捏,能觉出汁在里头晃悠,清苦味儿顺着袋口缝往外钻,涩得人鼻子直发痒。 心里琢磨着:浇完这波,熵寂花的白纹指定能再稳点,青牛村那些被基因锁缠得难受的老人,就能早几天松快松快,不用总皱着眉喊骨头疼。 掀帘进棚的瞬间,他先扫了眼阿禾。这丫头蹲在花跟前,背对着门,机械藤软趴趴搭在地上,跟晒蔫的豆角似的,连尖儿都耷拉着——刚才在老周家还惦记着她测数据累,这会儿看她肩膀缩着,脑袋都没抬,浑身透着股不对劲的僵劲儿。 “阿禾,汁借着了,老周说这浓度刚好,浇完能镇住白纹。”苏墨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声音放轻了点。可阿禾没像平时那样立马回头搭话,就“唔”了一声,声音细得跟蚊子哼似的,手还偷偷往花茎后头挪——跟藏了啥怕人看见的东西似的。 苏墨皱了下眉,走过去想蹲下来——按平时的规矩,浇汁前得摸下花茎,看灵气稳不稳。指尖刚碰到花茎,他“嘶”地吸口凉气,手猛地缩了下:“咋这么凉?” 那凉不是棚里的阴凉,是带着霜气的冷——指尖沾上去,跟碰了块刚从井里捞的冰碴子似的,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连花茎上的白纹都比出门前暗了点,没那么亮堂了。苏墨记得清楚,刚才出门时摸花茎还是温乎乎的,抗魔纱透进来的淡金光晒着,才半个时辰,咋就凉成这样? “咋、咋了?”阿禾猛地回头,嗓子一紧,声音都变了调,手“啪”地一下就挡在花茎前头。她额角那LED灯本来就闪着弱红,这会儿颤得更厉害,亮一下暗一下,跟她跳得慌的心跳一个节奏。 苏墨抬眼瞅她,心里更犯嘀咕——阿禾脸色白得跟刚从凉水里捞出来似的,嘴唇没半点血色,眼底还有红血丝,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青了。“你没觉出来?这花茎凉得邪门儿。”他往前凑了凑,想再摸一下确认,声音沉了点,“我出门前摸还是温的,抗魔纱透着太阳,就算有风,也不该凉成这样。” 阿禾赶紧往花跟前挪了挪,膝盖蹲得发僵都没顾上揉,几乎把整个花茎挡严实了。她垂在身侧的机械藤也跟着动了动——凉冰冰的,捏着发僵,不像平时软中带韧,就蹭了蹭花根的土,又耷拉下去。“没、没有啊,可能是抗魔纱挡得太严,太阳没晒着花茎呗。”她说话磕磕绊绊,眼神躲着苏墨,不敢往他脸上瞅——慌得舌头都打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刚出去那会儿,风刮得大了点,棚里温度降得快。” 这话一出口,苏墨心里的疑团更重了——刚才出门时他特意抬头看了天,日头正毒,风小得掀不起抗魔纱角,再说抗魔纱是半透的,就算挡着,晒半个时辰也该焐出点温度,咋会凉得钻骨头?他没戳穿,眼睛往下扫,瞥见阿禾的机械藤:藤尖泛着层灰,连平时该有的淡蓝光都没了,捏着硬邦邦的,跟冻僵了似的,哪还有昨天测数据时那股子灵活劲儿。 “你这藤咋了?僵成这样。”苏墨指了指藤,皱着眉凑过去,语气里带着担心,“刚才测数据累狠了?跟你说过别硬撑,数据晚俩时辰测也不碍事。” 阿禾的心“咯噔”一下,赶紧把机械藤往身后藏,手捏着藤体使劲攥了攥——想让它软和点,可藤硬邦邦的,攥得指头疼也没半点松快劲儿。“没、没累着!就是蹲久了,藤有点僵,歇会儿就好。”她慌着转移话题,伸手去抓地上的布袋子,指尖碰着袋子的凉布,才觉出手心全是汗,“灵植汁快倒吧,别放凉了,浇进去不吸收。” 她的手刚碰到袋子提手,苏墨突然往前探了探身,伸手又想去摸花茎:“不行,我得再摸摸——万一真是温度的事,浇汁进去怕刺激花根,白纹再出岔子就麻烦了。” 阿禾吓得心“咚咚”往胸口撞,都快跳出来了!手忙脚乱地伸过去挡,指尖“嘭”地撞在苏墨手背上——力气大得她自己都吓一跳。苏墨的手被撞得往回缩了缩,抬头看她,眼神里的疑惑更重了,眉头都拧成个疙瘩。 “别碰!”阿禾喊出声,声音比平时高了一截,喊完又赶紧把声音压下去,脸“唰”地红到耳朵根——连脖子都热了,“刚、刚调完参数,花茎敏得很——一碰就散灵气,之前跟你说过的……”她慌里慌张地把手收回来,指尖还在抖,刚才撞那一下,手心的汗全蹭在苏墨手背上,凉得苏墨又皱了下眉。 苏墨盯着她看了两秒——阿禾平时说话脆生生的,就算累着也不会这么慌,刚才挡手那下,急得跟护着啥宝贝似的,明摆着是怕他碰花茎。他没再坚持,收回手,弯腰拎起布袋子:“行,听你的,不碰。” 阿禾松了口气,后背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贴在衣服上凉飕飕的——刚才苏墨的眼神太亮,跟能看穿她藏的事似的,吓得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喘。她蹲在旁边,假装整理花根边的土,指尖不小心碰着花茎,赶紧缩回来——那圈淡灰印子在抗魔纱的光下显出来了,比刚才更清楚,跟用灰粉描了圈似的,凉得刺手。 苏墨往桶里倒灵植汁,汁浓得挂在桶壁上,滴下来“嗒嗒”响,可他倒得慢,眼睛还时不时往花茎那边扫。阿禾蹲在那儿,整理土的手没个准头,一下碰倒了旁边放数据板的草堆,慌得赶紧伸手往回扒——连膝盖磕在地上都没顾上揉。 突然,苏墨从兜里摸出个小瓶——是上次装先天灵气剩下的,趁阿禾低头扒拉草堆的空当,飞快地往瓶里倒了点灵植汁,动作轻得没出声,塞回兜里时还特意按了按——想留着样本,回头让阿禾测测,看是不是汁的事儿让花茎变凉。 “倒完了,你测下浓度,差了我再去老周家要。”苏墨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 阿禾没看见他藏瓶子,只听见这话,赶紧点头,手忙脚乱地抓过数据板。机械藤捏着发僵,蘸灵植汁时连戳了三次才蘸上,屏幕上跳出来“浓度达标”,她赶紧念出声:“刚好!浓度正合适,浇完能稳白纹!”——就盼着苏墨赶紧走,别在这儿盯着她慌神。 苏墨“嗯”了声,没动,靠在棚柱上看着她:“不急,我在这儿等会儿,你测完把数据存好。”他没再提花茎的事,可眼睛没离开过花——阿禾存数据时手一滑,数据板“啪”地磕在桶边上,慌得她手忙脚乱捡起来,连屏幕亮了下都没敢多看。 等阿禾把数据板塞回草堆,苏墨才掀帘出棚,可没走远,靠在棚外的老槐树上,摸出手机给老周打过去——刚才在老周家光顾着拿汁,没想起问花茎凉的事,这会儿越琢磨越不对劲。 棚里静下来,阿禾刚想喘口气,就听见棚外苏墨的声音,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老周,问你个事——你给我的灵植汁,浇完花茎会不会变凉?……啥?不会?正常浇完花茎该是温乎的?……行,我知道了。” 阿禾的手一下子僵在那儿,捏着机械藤的指尖都泛白了——苏墨果然不信她!她盯着花茎上的灰印子,LED灯闪着弱红,连呼吸都发紧:苏墨要是再进来要灵植汁样本测,她咋藏?这灰印子,还有偷偷输基因的事儿,怕是藏不了几天了。 棚外,苏墨挂了电话,没走,抬头瞅着棚顶的抗魔纱,眉头还皱着——阿禾藏的事儿,指定跟花茎凉有关,得慢慢问,别吓着这丫头。 本章完 第84章 慌!棚架晃得吱呀响!花体菌丝颤 后半夜的风跟疯了似的,呼地卷过来——阿禾刚眯瞪着,就被“哗啦”一声脆响惊得弹起来,后脑勺差点磕着草垛。 后颈的汗毛唰地竖起来,手先摸向腕上的机械藤,指尖都在抖:弱红光闪得有气无力,跟她昨晚硬撑着输自己基因耗空了劲儿似的,抬都抬不动。 再一抬眼,培育棚的抗魔纱被风掀起来半角,棚架晃得吱呀怪叫,木头杆儿颤得厉害,连她枕着的草垛都跟着抖,碎草沫子往脸上飞。 “坏了坏了!”阿禾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踩在凉泥地上——土粒硌得脚心钻疼,凉气顺着脚底板往腿肚子窜,她也顾不上揉,趿拉着半只鞋就往培育棚冲。 心里头揪得发紧,跟攥了把湿沙子似的:熵寂花那刚压下去的暗红气息,可别被这风晃得蹦出来,要是露了馅,苏墨准得追问到底。 掀帘进棚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凉气,嗓子都发紧——棚里淡金色的光被风搅得乱晃,照得黑菌丝颤得跟筛糠似的,根根黑丝绷得紧紧的,像要断了似的; 原本缠在菌丝上的淡白纹抖得更凶,边缘毛糙糙的,跟褪了色的旧布似的,连花芯里都透出点暗红,比白天她压下去时亮了一倍,红得扎眼,看着就慌人。 “别晃了……求你了……” 阿禾蹲下来,声音发颤,指尖刚碰到花茎,就猛地缩回来——那股钻骨头的凉还在,比白天更甚,冰得指尖发麻; 而且菌丝颤得越来越急,黑丝缝里像是裹着小虫子在动,“滋滋”的轻响贴得近了能听见,震得指尖发酥,顺着胳膊往心口窜。 她赶紧抬机械藤——藤体软塌塌的,抬到一半就往下坠,弱红光闪得更慢,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可现在哪顾得上管能量?得先测数据。藤尖刚凑到花体旁,屏幕刚亮,跳出来的数字就让她眼睛发直:“熵值气息都18%了!俩小时前才8%,一下涨了10%!” 10%!才仨时辰就涨这么多?阿禾手都抖了,机械藤差点从手里滑下去,赶紧调大扫描范围——藤尖扫过花芯,屏幕上“叮”地跳个小红点,圆溜溜的,跟日志里画的“熵值分身核心”一模一样,连大小都不差! “这下真完了……”她气音都发虚,机械藤没拿稳,蹭到了花芯旁的菌丝——就这一下,菌丝“嗡”地跟炸了似的,暗红闪得刺眼,连花茎上的淡灰气都冒出来了,一缕缕缠在黑丝上,俩色搅成一团脏乎乎的,比白天苏墨摸的时候明显多了,傻子都能看见。 阿禾赶紧把藤往回拽,可藤体沉得很,跟坠了块小石子似的,刚动了一下,棚外“哐当”一声响——不是风刮棚架的闷响,是金属撞石头的脆响,亮堂堂的,就在棚门口不远,听得一清二楚。 她猛地捂住嘴,屏住呼吸,浑身的血都凉了,连指尖都发僵。这地方是青牛村最偏的灵植田,后半夜除了她和苏墨,连巡田的老周都不会来——老周早睡了,打呼能隔二里地听见。苏墨在旁边窝棚睡得沉,可这动静再大点儿,指定能吵醒他,到时候啥都瞒不住。 更要命的是——魔研所的探测仪就是金属壳子!上次她在黑市偷偷瞅过,碰着石头就这么响,脆得扎耳朵。阿禾攥紧机械藤,指节都发白了,手心全是汗,藤体滑溜溜的差点抓不住:白天苏墨才摸出花茎凉、起了疑,晚上就来这动静,是巧合?还是他们真顺着我输的基因残留找过来了? 她贴着棚柱往门口挪,脚底下尽量避开碎木头,脚步轻得跟猫溜墙根似的,伸手撩开棚帘一个小缝——风裹着草屑往眼里钻,她也不敢眨,死死盯着:月光底下,十来步远的土坡上,有个黑影晃了晃,手里举着个长条形的东西,反光晃眼,不是探测仪是啥?那黑影还低头瞅了瞅仪器,抬手就往棚子这边指,动作慢悠悠的,看得她心都提到嗓子眼。 阿禾赶紧缩回身子,后背抵着棚柱,大口喘气,心跳得撞得胸口疼,跟擂鼓似的。得把抗魔纱拉严实了,不然探测仪一扫,花体里的熵值气息准藏不住!可拉纱得够棚顶啊,我这机械藤软得跟面条似的,只能踮着脚伸手,一使劲棚架准晃,晃得厉害那气息更压不住……不管吧,黑影再走两步就到门口,花没了不说,我藏芯片、输基因的事,全得露! “先拉纱!拼了!”阿禾咬着嘴唇,咬得生疼,踮起脚够抗魔纱——指尖刚碰到纱边,机械藤突然软了一下,手没抓稳,纱“哗啦”又掀起来点,棚架跟着“吱呀”一声,晃得更凶,木头杆儿都快挨上花叶子了。 她低头一看,心都凉透了——熵寂花的黑菌丝颤得快断了,花芯里的暗红“滋”地窜出来,有米粒那么大,缠上旁边的淡白纹,白纹瞬间就暗了,跟被吸了灵气似的,边缘都卷起来,蔫巴巴的。 “别吸了!别吸了!”阿禾急得喊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怕外面的人听见,连气都不敢大喘。她慌忙蹲下来,再抬机械藤想压气息,可藤尖刚碰到花体,“咔”地顿住,弱红光直接变成灰红,闪了两下,就快灭了,跟快咽气似的。 阿禾手一摸藤夹层的芯片——烫!烫得指尖发麻,防水膜都被烫软了点,贴在手腕上烧得慌。她脑子里“嗡”地一下,日志里的话突然冒出来:“熵值分身遇魔系基因+外力震荡,会共鸣,气息翻倍涨……” 她输的是自己的魔界基因,芯片里存的是熵值气息记录——这俩凑一块儿,再被风这么晃,是真共鸣上了!阿禾的手开始抖,指甲掐进掌心,疼得钻心也没知觉:再这么共鸣下去,芯片得烧了,花体气息怕是要涨到30%,到时候不用探测仪,苏墨在窝棚里都能看见这暗红——他要是问起来,我咋说?说我偷偷输了魔界基因?说花体里藏着熵值分身?说我早就知道这花有问题,还瞒着他? 就在这时,棚外传来脚步声——踩在草上“沙沙”响,慢悠悠的,一步一步往棚子挪,离得越来越近,连脚步声的轻重都能听出来:那人走得很小心,跟怕惊动啥似的。阿禾往旁边的草堆里缩,把自己埋进碎草里,机械藤紧紧贴在腿边,不敢动一下——想喊苏墨,手都伸到棚帘了,又猛地缩回来:苏墨来了,看见花芯的暗红、烫得吓人的芯片,肯定要追问,我瞒不住;不喊,外面的人进来,我打不过,花和秘密都没了;想调参数压气息,机械藤连屏幕都亮不起来了,跟废了似的。 脚步声停在了棚帘外,没动静了。阿禾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得耳朵疼,连呼吸都不敢重了。花芯里的暗红又窜大了点,跟小黄豆似的,红得更艳;芯片烫得更厉害,隔着裤子都能觉出温度,烫得腿肚子发疼;机械藤的灰红光闪得越来越慢,快成了暗点——她盯着棚帘,攥紧机械藤,指节白得没了血色:下一秒,那帘子里会不会突然伸进来个探测仪的头?花芯里那点暗红,会不会“嘭”地一下炸开来?到时候苏墨醒了,看见这摊子烂事,我咋跟他说啊? 本章完 第85章 燃!魔研所突袭抢花!熵寂花爆进化 青牛村的晨光刚透过抗魔纱,洒在熵寂花泛着淡金光的叶片上——黑菌丝缠着白纹,慢悠悠晃悠,昨晚上被风晃出来的暗红气息,早被阿禾偷偷输了魔界基因压得只剩点影子。苏墨蹲在棚边调营养液,手里捏着最后半瓶“记忆熵值”,瓶盖没拧紧,指尖蹭着瓶身转了圈,笑骂:“再涨点净化效率,下次仙界那破寒气,咱就不用躲着来了!” 阿禾刚要接话,腕上的机械藤突然“叮”地炸了道红光——不是平时能量低的淡红,是尖刺似的警戒红!她手一哆嗦,刚要递过去的营养液勺差点掉地上,猛地抬头,棚帘“哗啦”被撕成两半,一道寒光直扎向熵寂花:“这花,魔研所要了!不想死就滚远点!” 闯进来的人裹着黑装甲,走一步“哐当”响,胸口铁标“魔研所”三个黑字磨得发亮,刺得眼疼。右手是黑铁机械爪,爪尖带着锯齿,挂着黏糊糊的魔油,滴在泥地上“滋”地冒白烟,烧出小坑,股焦糊味呛得人鼻子痒。苏墨眼疾手快,一把薅过花茎往身后藏,胳膊绷得硬邦邦的,指节都发白了:“你他娘谁啊?敢抢老子的花!” “魔研所编辑师!”那人机械爪一甩,爪尖划得空气“刺啦”响,“熵寂花能唤醒熵值分身,研究所早盯上了!识相的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俩一起拆成碎渣!”话音刚落,他爪尖往抗魔纱上一勾,“哗啦”又划开个大口子——一股仙界基因锁的寒气灌进来,冷得人牙酸,熵寂花的黑菌丝瞬间颤起来,白纹暗了半截,跟被冻脆的纸片似的,一碰就掉了几根。 阿禾心揪得发紧,疼得攥紧手腕,往身后缩了缩:糟了!寒气一激,我昨晚压下去的暗红气息要炸!她急喊:“苏墨!让花吸他魔油!别让寒气碰花芯——菌丝冻脆了就救不活了!”说着腕上的机械藤飞出去,往编辑师的爪腕缠——可藤尖刚碰到机械爪,就被锯齿划出道浅沟,“滋啦”冒起灰烟,阿禾手麻得像过电,疼得倒抽气:“这爪太硬!划不动!藤都要断了!” 编辑师狂笑起来,声音跟破锣似的:“就这点能耐?还敢护花?找死!”爪尖直戳苏墨胸口。苏墨侧身躲开,另一只手按在熵寂花叶片上,掌心全是汗:“拼了!吸他的魔油!缠死他的爪!”花体像是听懂了,黑菌丝“嗡”地暴涨,跟鞭子似的抽向机械爪——根根菌丝钻向爪缝,“滋滋”吸起魔油,编辑师的爪顿了顿,骂:“这破花还敢吸老子的魔油?反了天了!” 他猛地甩爪,想把菌丝扯断!黑菌丝被拉得笔直,白纹快绷裂了,苏墨咬着后槽牙拽花茎,额角的汗珠子“啪嗒”滴在叶片上,溅开小水花:“撑住!阿禾,想办法绊他一下!”阿禾盯着机械藤上的浅沟,指节攥得发白——夹层里的日志芯片要是被那锯齿划到,数据全毁不说,苏墨一准能瞅见!她咬牙扑过去,机械藤绕着编辑师的腿缠了两圈:“勾他膝盖!把他拽倒!” 可编辑师抬腿就踹,阿禾被踹得后背撞在棚柱上,疼得眼前发黑,手腕也麻了——机械藤“咔”地响了声,夹层里的芯片硌得腕子生疼。她赶紧用指尖蹭了蹭腕子,摸着芯片还在,才敢撑着棚柱慢慢爬起来。刚直起腰,就看见编辑师的爪尖离花芯只剩寸把远,锯齿都快碰到白纹了,黑菌丝又掉了几根:“苏墨!花撑不住了!他爪快碰到花芯了!” 苏墨眼睛都红了,手都抖了,瓶身捏得变了形——剩下的记忆熵值“哗啦”全泼在叶片上,溅得手背上凉丝丝的,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泥地上没声响。他吼:“拼了!剩下的全给你!醒过来!别让这杂碎毁了你!” 这一下,花体突然炸了——淡金光从叶片里涌出来,晃得人睁不开眼,黑菌丝瞬间变粗三倍,白纹亮得刺眼。阿禾眯着眼瞅,心“咯噔”一下跳嗓子眼:是我昨晚偷偷输的魔界基因起作用了!之前压在花芯里的暗红气息没炸,反倒被金光裹着,跟菌丝缠在了一起! 菌丝“咻”地窜出去,不是缠爪,是直扎机械爪的缝——“咔嚓”一声,爪尖的寒气被吸得干干净净,菌丝顺着爪缝往装甲里钻,编辑师疼得吼起来,声音都变调了:“不可能!这破花怎么会有这么大劲?你给它喂了什么鬼东西?” 阿禾急喊:“苏墨!让菌丝钻他装甲!日志里写过,熵值能吞魔研所的基因数据——他装甲里肯定藏着!”苏墨立马拍了下花茎,吼:“钻进去!吞了他的破数据!一点别留!” 菌丝像是得了指令,“滋滋”往编辑师的装甲里钻——装甲上的“魔研所”铁标开始闪黑,编辑师慌了,伸手想扯断菌丝,可越扯菌丝缠得越紧,装甲都被勒出了印子:“不——研究所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等着!早晚要拆了你们!”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爆响——装甲被菌丝撑裂,碎片溅得满地都是,编辑师整个人化成一堆黑红相间的熵值碎片,飘在棚里。黑菌丝立马缠上去,把碎片全吸了进去,熵寂花的叶片晃了晃,泛着淡金光的菌丝“嗡嗡”响,白纹里的暗红纹路跟小虫子似的,顺着菌丝慢慢爬,看着又凶又亮。 苏墨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汗,喘着粗气骂:“娘的……这狗娘养的,差点把老子的花给毁了!”阿禾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茎——不凉了,之前的寒气和暗红气息,全融进菌丝里了。腕上的机械藤突然亮了,屏幕跳出行字:「熵寂花吸收熵值碎片,进化为“抗熵灵植”,解锁技能“菌丝缠护”——给目标套30%减伤盾」,下面的灵气值闪着:95/100。 “进化了……”苏墨笑起来,伸手想碰花上的菌丝,阿禾却突然攥紧了手腕——机械藤夹层里的日志芯片,正跟着花体“嗡嗡”的声儿闪灰光,一下一下的,跟在呼应。她心里发沉:刚才进化时,菌丝吸的不只是碎片和数据,还有那点熵值分身的气息……日志里写的“唤醒遗忘之神”,不会真要开始了吧? 苏墨没注意到她的脸色,拍着花茎说:“以后有你护着,再碰见魔研所的杂碎,咱就不用躲了!”阿禾勉强扯了扯嘴角,指尖悄悄摸了摸机械藤的夹层——芯片还烫着,日志里“吞噬半魔界灵植”的字,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挥都挥不掉。 风从破纱口钻进来,熵寂花的菌丝轻轻扫过阿禾的手腕,温乎乎的,跟小虫子爬似的——可她腕上的机械藤,又闪了下灰光,这次闪得密,跟花体“嗡嗡”的声儿对得严丝合缝,震得腕子发麻。 本章完 第86章 炸光!机械藤缠花,卷入洪荒残墟! 阿禾腕间的机械藤突然炸了道灰光——哪是平时检测的弱闪啊,“嘭”一下就炸了,光粒溅到熵寂花叶片上,花茎“噌”地颤了颤,白纹里藏着的暗红气息差点就冒出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立马往腕子底下缩:坏了!是夹层里的抗熵日志芯片,跟花的能量撞一块儿了! 苏墨刚蹲在棚边调完营养液,手里还捏着半空的记忆熵值瓶,眼疾手快就往花茎前挡,指节抵着冰凉的花片: “娘的!你这藤咋回事?昨儿破解数据还好好的,咋突然炸毛了?” 阿禾慌得指尖乱戳机械藤屏幕,眼睛却瞟着腕子——藤夹层里的芯片没掉,可光团已经裹着灵植棚的木架“嘎吱”拧开了,不是烧的,是被一股劲儿绞着转,棚布“哗啦”撕成碎片,烫人的光粒蹭到胳膊上,跟被烟头燎了似的疼。 “不是坏了!是花的气息勾着芯片了!” 她喊着伸手拽住晃得最凶的木杆,机械藤在腕间缠得更紧,可光团胀得更快,棚子底下的土“咔嚓”就裂了口子,淡白的雾从缝里冒出来——苏墨在魔界黑市见过这雾,是空间扭了!就是这次的雾更浓,裹着股晕乎乎的拉力,把人往裂缝里拽。 “熵寂花不能丢!”苏墨吼着把花往怀里护了护,手攥着花茎死紧,指节都泛白——前几天在黑市拼半条命才保住这花,还是破仙界基因锁的关键,绝不能被卷走! 可光团的拉力突然变大,他脚底下的土裂得更宽,整个人跟着往裂缝里滑,后背蹭过棚架上的木刺,划得生疼也没松手,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上次黑市能护着,这次也能! 阿禾见他要被拽进裂缝,扑过去抓他手腕,指甲都掐进他袖子里:“我拉你!别松劲儿!”可手刚碰到苏墨,光团“嗡”地又胀了一圈,连她也裹了进去——眼前瞬间白花花一片,耳边全是“呜呜”的风声,混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天旋地转的晕劲儿直往头顶冲,苏墨的手还攥着她的腕子,另一只手死死护着花,喊她的声音被风刮得碎碎的:“抓稳我!别撒手!” 不知转了多久,后背“咚”地砸在硬东西上——湿滑、冰凉,还沾着黏糊糊的青苔,土腥气混着灵植烂掉的淡苦味钻鼻子里,呛得人喉咙痒。“嘶——”苏墨疼得咧嘴,手却没松花,顺势往地上滚了半圈,先摸了摸花片:没蔫,菌丝也没乱晃,这才松了口气睁眼。 一睁眼,他愣了——天是灰蒙蒙的,连个太阳都没有,空气里飘着淡金色的小亮点,跟碎星星似的,蹭到皮肤上凉飕飕的;脚踩的地面全是干硬的残骸,一踩就“咔嚓”脆响,低头一看,残骸上的黑褐色纹路——跟熵寂花叶片上的熵值纹路,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禾?你咋样?”苏墨赶紧扭头找,就见阿禾从另一边断壁后爬起来,头发上挂着青苔,机械藤在她腕间松松垮垮缠了两圈,尖部蹭着石壁——平时这藤一碰到东西就跳数据,今儿倒好,就闪了道淡红光,屏幕光秃秃的,啥信息都没有。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指尖往腕子底下蹭了蹭——藤夹层里的芯片还在,就是有点烫,估摸着是刚才光团里,芯片跟藤的模块撞一块儿,把接口烧了。 “藤没反应了……”阿禾蹲到苏墨旁边,戳了戳机械藤屏幕,声音发紧,“芯片跟花的能量冲一块儿,把模块烧了,现在连个基础数据都读不出来。”她指了指地上的残骸,“你看这纹路,跟熵寂花的熵值纹路一模一样,这地方绝不是普通地界。” 苏墨扶着断壁站起来,后背还疼得发麻,刚想挪步,脚下的残骸“咔嚓”响了声,腿一软差点踩空——脚边是个小坑,里面堆着更碎的残骸,黑纹密得吓人,跟爬满了小虫子似的。“别瞎动,稳着点。”阿禾伸手拉了他一把,自己扶着旁边的朽木——木头烂得一捏就掉渣,刚扶稳,地面突然晃了晃,是空间漩涡的余波!两人赶紧贴紧断壁,听着周围残骸“哗啦”往下掉的声音,心都提到嗓子眼,苏墨还不忘把花往身后又藏了藏。 晃劲儿一停,苏墨先低头瞅熵寂花:叶片上沾着点青苔屑,淡金光点还没散,白纹里的暗红气息也被压回去了,算是暂时安全。可他心里发紧——这地方有熵值纹路,还能把空间扭裂,肯定跟抗熵的事有关,可连阿禾的藤都测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啊? “再试试,说不定余波过了能跳点信息。”苏墨拍了拍阿禾的胳膊。阿禾点点头,把机械藤尖部往断壁的青苔上蹭了蹭——屏幕总算跳了行字,可字全糊着,只能勉强看清“九界”“远古遗址”“残留能量”几个词,后面的全成了黑团,按破屏幕也没新内容。 “九界远古遗址……”阿禾皱着眉重复,指尖还在摸腕间的芯片,“之前破解抗熵日志时,提过一嘴‘九界有抗熵据点’,难道就是这儿?”话没说完,苏墨突然拽着她往断壁后躲,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看前面!” 阿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不远处的开阔地堆着更高的残骸,上面爬着淡金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米粒大的小白花,可一碰到地上的黑纹残骸,白花“蔫”地就垂了头,藤蔓也跟着发黑,跟被开水烫过似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地方的灵气不对劲。”苏墨小声说,手贴在花茎上,能感觉到菌丝在轻轻颤,“花在排斥这些小亮点,刚才在光团里没反应,现在反倒慌了——灵气里肯定掺了熵值。” 阿禾刚想接话,腕间的机械藤突然亮了下——不是淡红,是淡金光,屏幕上跳了个模糊的词:“洪荒……”,就一个词,然后“啪”地黑了。她急得拍了拍藤身,没反应,捏着接口处摸了摸:烫得慌,明摆着是芯片跟藤的模块撞坏了接口,彻底死机了!“完了完了,藤这是彻底歇菜了!”她声音都颤了——这藤是她破解数据、探路的命根子,现在没了,跟瞎了一半似的。 苏墨也沉了脸,机械藤死机,花不适应灵气,这地方全是熵值残骸,到处是坑。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半瓶记忆熵值——这是最后一点能稳花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先往残骸少的地方挪,找个能躲的角落,等花缓过来再说。”他拉着阿禾的胳膊,慢慢往断壁深处走,脚踩在残骸上,“咔嚓”的脆响在静得发慌的环境里格外清楚,每走一步都得盯着脚底下,怕踩空掉坑里。 刚挪了两三步,阿禾猛地拽了苏墨一把,指旁边断壁:“你看那刻痕!”苏墨凑过去,断壁上有几道粗糙的刻痕,像是用石头仓促划的——画着藤和花缠在一起的样子,跟之前在抗熵日志残页上看到的“藤花符号”,竟有几分像! “这符号……”苏墨刚想伸手摸刻痕,熵寂花的菌丝突然颤了一下,往刻痕方向伸了伸,又飞快缩回去,叶片上的淡金光点闪了闪——像是认出来了,又怕得慌。阿禾也注意到了,试着用死机的机械藤蹭了蹭刻痕,藤身没亮,可刻痕旁边的青苔突然变干,簌簌往下掉,还带着股焦味——是藤上残留的芯片能量,激到了刻痕里的东西!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儿——不是残骸掉下来的“哗啦”声,是轻悄悄的,像有东西贴着地面爬,离他们越来越近。 苏墨立马把阿禾往身后护,自己挡在前面,手把花茎攥得更紧,指尖碰着冰凉的花片:“谁在那儿?”没人回答,只有“簌簌”声还在响,从断壁后面传过来,听着也就两三步远。阿禾也慌了,虽然藤死机,还是把藤尖对准断壁拐角,心里盘算着:真扑过来,就用藤缠它腿,哪怕缠不住也能挡一下! 两人屏住呼吸盯着拐角,淡金色的小亮点蹭过皮肤,凉得人起鸡皮疙瘩,可谁都没心思管——这地方除了他们,难道还有活物?是守护者,还是像黑市遇到的那种怪物? “簌簌”声停了一下,一道淡黑的影子从断壁后露出来——不是黑雾状的东西,是跟藤蔓似的,身上带着和残骸一样的黑纹,正慢慢往这边爬。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东西带着熵值,要是扑过来,花能不能扛住?要不要现在就用记忆熵值? 阿禾也攥紧了拳头,盯着黑影的动静,可没等她想好对策,远处突然传来“嗡”的一声——沉得吓人,震得地面都轻微晃了晃,黑影猛地抖了抖,往旁边缩了缩,竟慢慢退了回去,“簌簌”声越来越远,最后没了动静。 两人愣了愣,谁都没敢松气——黑影不是没发现他们,是怕那声“嗡”!苏墨侧耳听着,那“嗡”声还在响,比刚才更沉,像是有什么大家伙在远处醒了。“这东西不对劲,肯定还有同伙,而且怕那个醒过来的玩意儿。”他刚说完,阿禾突然“嘶”了一声,摸了摸腕子:“芯片在烫……跟刚才那‘嗡’声对上了!” 苏墨抬头看,灰蒙蒙的天上,淡金色的小亮点正往黑影退走的方向聚,聚成一小团,亮得刺眼。他低头看怀里的熵寂花,花片冰凉,菌丝安安静静的,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嗡”声醒的东西,黑影怕的东西,肯定跟熵值有关,等它过来,麻烦只会更大。 “走,再往里面躲躲,离光点聚的地方远点。”苏墨拉着阿禾,脚步加快了些,耳边的“嗡”声越来越近,淡金光点把周围的残骸照得清清楚楚,黑纹在光线下,像爬在地上的小虫子,看得人心里发紧。阿禾攥着发烫的腕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地方的能量,跟芯片、跟花,到底是啥勾连啊? 本章完 第87章 突袭!熵蚀体扑花缠臂,耗记忆熵值 苏墨拉着阿禾往断壁深处刚挪两步,脚底下残骸“咔嚓”一声怪响——不是踩碎的脆劲儿,是有东西在底下拱,震得鞋底发麻!他立马钉在原地,胳膊往后一挡,把怀里的熵寂花护得严丝合缝:“别挪!底下有东西在动!” 话音还没落地,旁边残骸堆里“嗖”地窜出团黑雾——不是刚才那藤状黑影,是半透明的触手,裹着股冰碴子似的寒气,直往熵寂花扑!“娘的!又是这破玩意儿!”苏墨想都没想伸胳膊拦,可黑雾跟长了眼,擦着他胳膊缝溜过去,直奔花茎。 熵寂花像是早有感应,叶片“嗡”地炸出圈淡金光,刚巧拦在黑雾前——金光暖烘烘的,蹭得苏墨手背发烫,他心里刚松半口气,可金光一沾周围飘着的淡金灵气,“晃悠”一下就蔫了半截,跟被凉水泼了似的!缠在花茎上的黑菌丝也跟着乱颤,丝都松垮垮的,眼看黑雾尖儿就要勾住花片。 “坏了!花扛不住这儿的灵气!”阿禾急得喊,指尖在腕间机械藤上乱戳——刚才彻底死机的藤居然亮了,屏幕跳着一堆乱码,“灵气里掺了熵值,跟花的金光顶撞上了!撑不了一会儿!” 苏墨心一沉,伸手就拽花茎想往后躲,可黑雾快得邪乎,“啪”地缠上花茎——凉得跟握了块冰疙瘩,还带着股麻劲儿,蹭到指尖就痒得钻心。熵寂花的叶片立马耷拉下来,白纹里藏着的暗红气息又冒了头,苏墨看在眼里,心口揪得慌:“给老子松开来!” 他攥着花茎往外扯,想把黑雾拽下来,可这东西越扯缠得越紧,还顺着花茎往他手上爬——刚碰着手腕,苏墨“嘶”地倒抽口冷气,那地方“唰”地就泛了黑,麻劲儿顺着胳膊往上窜,不到两秒,小臂黑了半截,又麻又胀,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你被熵蚀体缠上了!”阿禾扑过来想帮着扯,指尖刚碰着黑雾,“哎哟”一声就缩回去——黑雾看着冰,里头藏着灼人的熵值,“别硬扯!越扯毒素窜得越快!” 苏墨咬着牙,腾出另一只手往口袋里摸——就剩最后半瓶记忆熵值了,这是他压箱底的宝贝,刚才灵植棚炸光时都没舍得动,现在不动真要完!“拼了!”他“啪”地拧开瓶盖,淡金色液体带着股淡腥味,往花茎上一倒——液体刚沾着缠在花茎上的黑雾,“滋滋”就冒起白烟,黑雾跟被烧着似的,往回缩了缩。 熵寂花像是喝着了救命水,黑菌丝立马不颤了,重新缠紧花茎,淡金光也亮了点,顺着花茎往黑雾上绕——菌丝裹着黑雾,“滋滋”吸着里头的熵值,黑雾越来越淡,最后化成缕青烟散了。苏墨胳膊上的黑纹倒是不往上窜了,可那地方又麻又胀,轻轻碰一下,疼得他眉头皱成了疙瘩。 “总算稳住了……”苏墨喘着气,把空瓶子攥在手里,指节捏得发白——这瓶用完,再遇熵蚀体就没东西救急了,往后可咋整?他低头看熵寂花,叶片上的金光淡得快看不见,黑菌丝蔫蔫地贴在花茎上,跟累垮了似的。 阿禾没敢歇着,趁苏墨护着花的空当,把机械藤往刚才黑雾窜出来的残骸堆里伸——藤尖刚碰着残骸,屏幕就跳出行字:“检测到熵蚀体残留能量,属性:吞灵植灵气,兼容熵值……”后面几行模糊的,能看清“洪荒残墟特有”“抗熵联盟曾记”,再往下就成了黑团乱码。 “这熵蚀体是这儿独有的?抗熵联盟还记过它?”阿禾皱着眉,指尖飞快戳屏幕想调清楚点,可藤突然闪了下红光,跳出来个怪符号——跟之前断壁上的藤花符号有点像,就是多了道黑纹,没等她看明白,符号“唰”地就没了,屏幕又变回一堆乱码。 “咋了?又坏了?”苏墨见她脸色不对,忍着胳膊疼凑过去看——机械藤屏幕上全是乱码,就刚才跳符号的地方,留着点淡红印子,“这啥符号?跟断壁上那不一样啊。” “不知道,刚跳出来就没影了。”阿禾摇摇头,又戳了戳屏幕,藤只闪着微弱的红光,再没新动静,“藤还是没好透,刚才测熵蚀体能量,又烧了模块,现在就只能看点儿零碎信息。”她顿了顿,眼神落在苏墨胳膊上,声音发紧,“你这黑纹得留神,刚才藤跳了句‘熵蚀毒素会跟着灵气窜’,不处理的话,容易蹭到花上——你俩离得近,毒素一沾就上。” 苏墨低头瞅了瞅胳膊上的黑纹,又摸了摸花茎——花片还是凉丝丝的,没看出异常,可心里堵得慌:刚才为护花才被缠上,要是毒素再传给花,之前在黑市拼半条命保花的劲儿,不就白瞎了?“先找个能歇脚的地儿,你再试试调数据,看看有没有解这毒素的法子。”他拉着阿禾的手腕往深处走——刚才熵蚀体从残骸堆里窜出来,得离那些堆远点。 没走几步,阿禾突然拽了拽他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听!”苏墨赶紧竖起耳朵——远处传来“簌簌”声,比刚才黑影动静还大,像是好些东西在爬,“沙沙”地蹭着残骸,离得越来越近,“不止一个熵蚀体!” 苏墨心里一沉,赶紧把阿禾往旁边断壁后推:“躲这儿!贴紧墙!”两人后背贴着冰凉的断壁,连呼吸都不敢重——断壁不厚,“簌簌”声听得清清楚楚,还混着黑雾蹭过残骸的“沙沙”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后颈直冒凉气。 熵寂花的叶片突然颤了颤,淡金光又亮了点——不是防御的亮,是发慌的颤,苏墨能感觉到花茎在轻轻发抖,跟在预警:熵蚀体离得更近了。他攥紧花茎,另一只手护着阿禾肩膀,心里打鼓:没了记忆熵值,花再遇熵蚀体只能硬扛,刚才连防御都差点破了,这次能顶住吗? 阿禾悄悄把机械藤往断壁外伸了点,藤尖刚探出去,就闪了道红光——屏幕跳了行字:“检测到多股熵蚀体能量,距离10米……”字还没看完,藤突然“滋啦”冒起灰烟,屏幕“啪”地黑了,这次连红光都不闪了,摸上去烫得手疼。 “藤又废了?”苏墨急着问,没了藤检测,连熵蚀体离多远都不知道,跟瞎了似的。阿禾捏了捏藤身,指尖都被烫得缩回去:“刚才探熵蚀体能量,模块彻底烧了,这次真没反应了。”她声音发颤,“只能靠花预警——花要是颤得厉害,就是离得近了。” 苏墨点点头,把花往身前又挪了挪,眼睛盯着断壁外——“簌簌”声还在响,就是没刚才近了,像是在残骸堆里绕了圈,又往别的方向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声儿才越来越远,听不见了。 “走,趁这会儿赶紧找地方。”苏墨拉着阿禾,脚步放得极轻——刚才躲黑影、遇熵蚀体,现在藤彻底坏了,花没了应急的东西,胳膊上毒素还没处理,这地方到处是险,得找个能遮遮的地儿,不然迟早栽在这儿。 走了大概十几步,前面露出来间半塌的石屋——屋顶掉了一半,就剩两面墙立着,好歹能挡点风。苏墨先探了探,里头没动静,就堆着些朽烂的木架,木头糟得一捏就掉渣,看着像是以前放灵植的架子。“就这儿了。”他扶着阿禾进去,自己靠在石墙上,才敢松口气——后背的汗把衣服浸得透透的,贴在身上黏糊糊的,胳膊上的黑纹又胀了点,麻劲儿更重,连指尖都有点发木。 阿禾蹲在木架旁,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零件——是之前在魔界黑市攒的备用模块,想给机械藤换上试试,可模块刚插上,藤还是黑着屏,“接口也烧了,备用的也没用。”她抬头看苏墨,眼神里全是担忧,“现在只能等花缓过来,看看能不能用花的金光,先把你胳膊上的毒素压一压。” 苏墨点点头,把熵寂花轻轻放在腿上,指尖碰了碰花片——淡金光比刚才亮了点,蔫蔫的黑菌丝也缓过来点,缠上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跟在安慰他似的。可他刚想笑,胳膊上黑纹处突然“刺啦”疼了下,低头一看,那黑纹居然往花茎方向窜了点,离花根就剩寸把远! “娘的!毒素往花那儿跑了!”苏墨急得把花往旁边挪,可菌丝还缠在手指上,松不开,“阿禾,咋办?毒素要蹭到花了!” 阿禾也慌了,凑过来看——黑纹离花根越来越近,花茎上的白纹都淡了,明显被毒素影响到了。她急得摸了摸腕间的机械藤,突然想起刚才藤跳的乱码里,有“熵蚀毒素可被灵植吸收”几个字,就是没说吸收了会咋样。“要不……让花试试吸点毒素?”她声音没底,“刚才花吸了熵蚀体能量能稳住,说不定毒素也能吸,就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伤着它。” 苏墨看着离花越来越近的黑纹,又看了看蔫乎乎的花,心里拧成了疙瘩——不让花吸,毒素传过去也是伤;让花吸,万一吸坏了,之前受的罪就白受了。可眼下没别的法子,只能赌一把:“吸!轻点吸,别硬扛着!” 他把缠着菌丝的手指往黑纹处凑了凑,黑菌丝立马探过去,刚碰到黑纹,苏墨“嘶”地抽了口冷气,疼劲儿轻了点,再看花茎上的白纹,没再淡,反而亮了点。阿禾松了口气,声音都轻了:“有用!花能吸毒素!” 可没等这口气松到底,石屋外突然传来“嗡”的一声——跟之前听到的那声一样沉,震得石屋的朽木架“嘎吱”响,灰簌簌往下掉。熵寂花的菌丝突然僵了下,往屋外探了探,又飞快缩回来,叶片上的金光“唰”地就淡了,连花茎都有点发颤,像是怕极了外面的东西。 “外面咋了?”苏墨赶紧把花抱进怀里护着,胳膊上的黑纹也跟着颤了颤,不往花那儿窜了,反倒往心口方向挪了点。阿禾凑到石屋的破口处,往外瞟了一眼——远处的淡金灵气聚成了大团,亮得晃眼,里头有东西在动,看不清啥样,可那股能量比熵蚀体强多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外面的东西……比熵蚀体凶多了。”阿禾缩回身子,声音发颤,“灵气团里的能量,跟藤刚才跳的那符号能量有点像,说不定是……是抗熵联盟记过的东西。” 苏墨抱着花,胳膊上的黑纹还在往心口挪,石屋外的“嗡”声越来越近,灵气团的光透过石屋的破缝照进来,把地上残骸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心里发紧:花刚吸了毒素,还没缓过来;外面的东西越靠越近,比熵蚀体还厉害;机械藤彻底坏了,连个探测的都没有;最后半瓶记忆熵值也空了——这四面漏风的石屋,能躲多久? 本章完 第88章 躲!退入朽坏石屋暂避险 苏墨咬着牙拽着阿禾往残墟深处冲,胳膊上的黑纹往心口爬得更凶——麻劲儿裹着刺痛,每走一步都跟有细针往肉里钻似的。 怀里的熵寂花蔫得耷拉着,菌丝软趴趴缠在他手指上,连晃都没力气晃——刚才吸了点毒素,又硬撑着挡熵蚀体,早耗空了劲儿。 身后“簌簌”声追得紧,那几道没散的熵蚀体跟闻着腥气似的,撵得人后背发毛。 “前、前面有屋!”阿禾突然扯着嗓子喊,指着不远处半塌的石屋——屋顶掉了半边,就剩两面断墙支着,墙皮起壳子往下掉,看着破破烂烂,好歹能挡挡身后那玩意儿。苏墨眼睛一亮,攥着花茎加快脚步,刚跨进门槛,阿禾反手拖过根碗口粗的断木抵上门,“咚”一声,木头顶得门板颤了颤,灰簌簌掉了俩人一脑袋。 俩人手撑着墙喘粗气,苏墨低头瞅胳膊——黑纹没再往上窜,可那片皮肤又麻又胀,碰一下疼得他皱眉; 再看怀里的花,叶片上的金光淡得跟蒙了层灰似的,白纹里藏的暗红气息又冒了点尖儿,他心口揪得慌: “这花快撑不住了,刚才吸那点毒素耗狠了,金光弱得都飘了。” 阿禾没歇着,蹲在门后摸腕间的机械藤——屏幕虽黑,藤尖还能弱乎乎感应能量。她把藤尖往石墙缝里塞,指尖戳着藤身小声念叨:“别歇啊,好歹探探里头有没有能救急的!”过了两秒,藤尖突然闪了下淡绿光,阿禾眼睛一下子亮了,拽着苏墨的袖子喊:“有反应!探到抗熵能量了!就在这屋里头!” 苏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抗熵能量啊!说不定能帮着稳花,还能压一压胳膊上的毒素!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让熵寂花的叶片对着石屋深处,弱得可怜的金光扫过去——屋里堆着三四架朽烂的灵植培育架,木头糟得一捏就成渣,架上积的灰厚得能埋住手指;墙角堆着堆碎陶片,有大有小,沾着点淡金色印子;空气里飘着股霉味混着灵气的味,呛得人鼻子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先找能量在哪,能救花。”苏墨刚往前挪半步,门外突然“啪嗒”一声——像黑雾蹭门板的动静,紧接着,门板缝里开始渗淡黑色的雾,凉丝丝的寒气钻进来,激得苏墨打了个哆嗦,胳膊上的黑纹都跟着颤了颤。 “坏了!熵蚀体追来了!”阿禾赶紧往门后凑,又拖过根细点的断木叠在门上顶着,“这门板烂得很,撑不了多久!”苏墨立马退到门旁,小心把熵寂花的菌丝往门板上贴——淡金光从菌丝里慢慢渗出来,刚好挡住往里钻的黑雾,“滋滋”响着吸里头的熵值。可金光实在太弱,刚吸两口就晃了晃,差点灭了,花茎都跟着抖了抖。 “花没劲儿了!”苏墨急得嗓门都哑了,胳膊上的黑纹突然又疼起来,麻劲儿顺着胳膊肘往肩膀窜,“我这毒素也在闹,没法帮它聚气!”阿禾咬着唇蹲下来,盯着机械藤尖的绿光琢磨:“抗熵能量啊!找到源头说不定能给花补点劲儿——你看藤尖的光,往培育架那边偏呢,能量大概在那儿!” 俩人立马分开找——苏墨扶着培育架慢慢走,指尖蹭过朽烂的木头,灰沾得满手滑溜溜的;阿禾蹲在墙角翻碎陶片,机械藤尖贴着陶片扫,时不时闪下绿光指方向。没找两下,苏墨指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培育架最上层,压着块巴掌大的木牌,没怎么朽烂,上面刻着“抗熵培育舱”五个字,旁边还有个藤花符号,比之前断壁上的多了个小圆圈,跟阿禾机械藤里存的实验日志残页符号对得上。 “阿禾!这儿有牌子!”苏墨刚想把木牌拿起来,门外“咚”地一声闷响——熵蚀体撞门了!门板晃得厉害,灰掉了满脸,抵门的断木“嘎吱”响,眼看要断!缝里渗进来的黑雾更多了,熵寂花的菌丝被黑雾缠上,金光又淡了点,叶片抖得厉害,连带着花茎都颤,跟受了委屈快哭的小娃似的。 “先别碰牌子!先挡着!”阿禾扑过来,帮着苏墨把旁边没塌的培育架往门后推——架子上的碎木头“哗啦”掉了一地,砸在地上响得吓人。苏墨咬着牙,把胳膊往花茎旁凑了凑,声音放轻:“吸点吧,轻点吸,别累着你。”——让花再吸点自己胳膊上的毒素,换点力气撑防御。 菌丝软软缠上胳膊的黑纹,苏墨“嘶”地倒抽口冷气,疼劲儿立马轻了点;花的金光总算稳了点,勉强把涌进来的黑雾挡住。阿禾趁机摸回木牌旁,把机械藤尖贴上去——藤身突然颤了颤,屏幕亮了条缝,跳出几行模糊的字:“培育舱残留抗熵能量,需熵寂花……与残片融合……可增强……”后面的字被厚灰盖着,怎么擦都看不清。 “有门!这木牌能帮花!”阿禾刚想把木牌递过去,门外“咚!咚!”连撞两下——这次撞得更狠,门板“咔”地裂了道缝,黑雾“嗖”地从缝里窜进来,直扑熵寂花!苏墨赶紧让菌丝缠过去吸黑雾,可刚吸完,脚边的培育架突然“嘎吱”响——不是被撞的,是架子底下渗出来淡黑色的气,跟熵蚀体的气息像,又比黑雾淡点,凉得渗脚底板。 “这、这是石屋里藏的熵值?”阿禾惊得往后退半步,机械藤尖扫过地面,绿光闪得更急,“是抗熵能量引出来的!刚才碰了木牌,把底下的熵值激活了!”苏墨心一下子揪紧——前有门外撞门的熵蚀体,后有屋里冒头的熵值,这不是腹背受敌嘛! 熵寂花的菌丝只能分两头挡——一头缠门外的黑雾,一头探地上的淡黑气,叶片晃得厉害,金光忽明忽暗,跟快没电的灯似的。苏墨胳膊上的黑纹又开始疼,这次往花的方向窜——毒素被花吸了一半,现在又被屋里的熵值引着往花那儿跑。他攥着花茎急喊:“阿禾,木牌上的字再擦擦!花快撑不住了!” 阿禾蹲在木牌旁,用袖子使劲擦灰——后面的字总算露出来点:“……需熵寂花与培育舱残片融合,引抗熵能量压制熵值……”她刚念完,旁边的培育架突然“哗啦”塌了一半,上面的碎木头砸下来,差点砸到苏墨的脚。门外的熵蚀体像是感应到屋里的熵值,撞门撞得更凶,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黑雾涌进来的速度都变快了。 “残片!培育架上有残片!”苏墨眼尖,看见塌了的架子上挂着块巴掌大的碎木板,上面刻着跟木牌一样的藤花符号,还沾着点淡金光。他赶紧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残片,熵寂花的菌丝突然“嗡”地亮了——菌丝飞快缠上残片,淡金色的能量从残片里渗出来,顺着菌丝流进花体。花的叶片立马挺了点,白纹里的暗红气息淡了不少,金光也亮了些。 “有用!融合残片能补能量!”阿禾高兴得声音都发颤,可刚笑两声,机械藤突然闪了下红光——不是能量提示,是危险预警!她往门外的裂缝瞟了眼,吓得脸都白了,拽着苏墨的胳膊喊:“不好!外面的熵蚀体变多了!至少三四道,全往门这儿聚!” 苏墨握着残片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让花的菌丝缠得更牢——金光虽亮了点,可应付屋里的熵值,再加上门外三四道熵蚀体,还是不够。胳膊上的黑纹疼得更厉害,麻劲儿都窜到肩膀了,他咬着牙骂:“娘的!刚有点希望,又来这么多凑热闹的!” 阿禾突然拍了下大腿——口袋里还有备用模块!是之前在魔界黑市攒的,虽说机械藤接口烧了,可模块有应急感应,能临时供点电!她赶紧摸出来,把模块贴在藤身上,小声喊:“给点反应!就一下!”藤屏幕闪了下,跳出来半行字:“抗熵能量集中在墙角陶片堆,可引至门后……挡熵蚀体……”字还没看完,模块“滋啦”冒起灰烟,彻底凉了。 “陶片堆!能量在那儿!”阿禾爬起来就往墙角扑,俩手往起抱碎陶片——有的陶片边缘喇手,她也顾不上疼,往门后堆得老高。陶片刚碰到门板,就泛出淡金光,刚好跟熵寂花的金光连在一起,像道薄帘子,把涌进来的黑雾挡住了大半。苏墨刚松口气,怀里的熵寂花突然颤了颤,缠在残片上的菌丝滑了点——花吸了太多熵值,又没劲儿了。 “花又撑不住了!”苏墨急得喊,胳膊上的黑纹突然不疼了——不是好事!他低头一看,黑纹正顺着花茎往花芯爬,花茎上的白纹都开始发黑,“阿禾,陶片的能量能不能分点给花?再不给补,真要撑不住了!” 阿禾刚想回话,门外突然没了撞门声——静得吓人,连“簌簌”声都没了。俩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发毛:熵蚀体是退了?还是在憋坏招?苏墨让花的金光弱了点,侧着耳朵听门外动静——只有风刮过断壁的“呜呜”声,别的啥都没有。 “别放松!指不定是陷阱!”阿禾拽了拽苏墨的袖子,话刚说完,门后的陶片堆突然“哗啦”塌了——不是被撞的!一道黑雾触手从门外伸进来,缠上最上面的陶片,“嗖”地拽了出去!紧接着,门板“咚”地一声,彻底裂成两半,三四道黑雾“呼”地涌进来,直扑熵寂花! 苏墨赶紧把花往怀里护得更紧,用仅存的金光挡着,胳膊上的黑纹全窜到花茎上,花的叶片又蔫了下去:“阿禾,你找机会往培育架那边躲!我撑着!”阿禾没动,反而捡起块带金光的碎陶片往黑雾上扔,咬着牙说:“要躲一起躲!我再找找残片,肯定还有!” 她蹲在塌了的培育架旁翻找,手指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是块比巴掌小的木片,上面刻着“鸿钧”俩字,旁边的藤花符号比木牌上的更清晰,还沾着点淡金色的抗熵能量。刚想递给苏墨,木片突然亮了,引着石屋里所有的抗熵能量全往花那儿聚——熵寂花的金光瞬间亮了不少,把涌进来的黑雾挡了回去,可能量太猛,石屋的断墙“嘎吱”响得厉害,顶上的石头开始往下掉,砸在地上“咚咚”响。 “屋要塌了!”苏墨抱着花往培育架后面退,阿禾攥着发烫的木片跟过来——黑雾被金光挡着没进来,可掉下来的石头越来越多,砸得培育架“嘎吱”响,眼看也要塌了。俩人缩在架子后面,苏墨盯着怀里越来越没劲儿的花,阿禾攥着木片手心冒冷汗,心里都发紧:这破石屋眼看要塌,花也撑不住了,外面还有那股比熵蚀体厉害的能量没露面——咱能躲过去吗?还有这木片上的“鸿钧”,跟这事儿到底啥关系? 本章完 第89章 石屋探线索!揪出抗熵联盟据点! 苏墨蹲在石屋角落,把熵寂花往朽坏的培育架上一放——花弱得茎都打弯,菌丝软趴趴缠在他指头上,凉丝丝的蹭得指腹痒;叶片上的金光淡得跟蒙了层灰似的,白纹里那点暗红气息又冒头了,看得他心揪得慌。他揉了揉胳膊上的黑纹,麻劲儿还没散,一碰就疼得龇牙:“赶紧找着那抗熵能量!再拖下去,你跟我都得搁在这儿。” 阿禾靠在门后,正低头摆弄腕间的机械藤——刚才挡熵蚀体时,藤尖被划了道小口子,屏幕还闪着雪花,她用指尖轻轻敲着藤身,声音放得软乎乎的:“别掉链子啊!咱能不能找着救花的能量,就靠你这藤了。”藤尖颤了颤,总算亮了道弱绿光,阿禾松了口气,抬头冲苏墨摆手:“能探能量了!你用花的金光扫扫屋里,咱分头找,能快不少。” 苏墨点点头,小心扶着花茎,让叶片对着石屋深处——淡金光慢悠悠扫出去,像层薄纱,掠过积灰的培育架(灰厚得一蹭就掉,迷得眼睛酸)、碎陶片堆(陶片边儿喇手,碰一下指尖就划红了),最后停在墙角的灰堆前。金光突然晃了晃,跟碰着啥硬东西似的,苏墨心里一动,挪过去蹲下来,用手指抠灰——指甲缝里全蹭满了,凉飕飕的,底下露出来半块朽坏的木牌:边缘掉渣,木头糟得一捏就碎,可上面刻的“抗熵”俩字却清晰得很,刻痕里沾着点淡金色粉末,闻着有股霉味混着金属凉味儿。 “阿禾!这儿有东西!”苏墨捏着木牌喊,指尖蹭过刻痕,糙得磨得指腹火辣辣的,还掉渣子。阿禾赶紧跑过来,盯着木牌上的字愣了两秒,突然拍了下大腿:“抗熵?这破屋难不成跟抗熵的事儿沾边?”她想起机械藤能扒石墙里的隐藏接口——之前在魔界黑市破解数据库练过这手艺,手忙脚乱把藤尖往旁边石缝里塞,藤尖“滋滋”钻着,她都捏着汗,屏幕上的雪花慢慢消了,跳出来一行行碎得厉害的白字。 “快看!有信息!”阿禾声音都有点发颤,指着屏幕:“‘这儿是九界抗熵联盟以前的据点……熵值分身撞过来了……人全撤了,设施废了……’”后面的字碎得只剩“能量留培育舱里”“别碰核心区”几个词。她赶紧截图存起来,拽着苏墨的袖子晃了晃:“咱躲的这破地方,居然是抗熵联盟以前的据点!难怪能探着抗熵能量——这能量是他们留下的!” 苏墨捏着木牌没吭声,心里惊得厉害:抗熵联盟?听都没听过的名头,居然在这荒得连鸟都不待的洪荒残墟有据点,还被熵值分身毁了……正琢磨着,掌心突然凉丝丝的——是熵寂花的菌丝,不知啥时候缠上了木牌,正轻轻蹭着“抗熵”俩字,叶片上的淡金光慢慢亮了点,连白纹里的暗红气息都缩回去不少。更奇的是,胳膊上的黑纹居然不疼了,麻劲儿也淡了,跟揣了个暖手宝似的舒服。 “花有反应!”苏墨赶紧低头看,菌丝缠得更紧了,木牌上的淡金粉末被蹭下来,沾在叶片上,金光又亮了些。阿禾凑过来,把机械藤尖贴在木牌上,屏幕跳了行小字:“检测到抗熵能量残留,跟熵寂花菌丝能对上劲儿。”她眼睛一亮,声音都轻快了:“这木牌上有抗熵能量!能帮花稳着——还能压你胳膊上的毒素!” 苏墨刚松口气,门外突然“簌簌”响——石屋里静得连喘气都听着响,那动静跟黑雾蹭石头似的,飘得人心里发毛,顺着门缝就钻进来了。他立马把木牌揣进怀里,伸手护住熵寂花,声音压得低低的:“别出声,外面有东西。”阿禾赶紧把机械藤收回来,贴在门后听——动静越来越近,还混着股温凉气息,不是熵蚀体那种刺骨的寒,是润润的凉,跟木牌上的淡金粉末味儿有点像。 “是熵蚀体没走?”阿禾小声问,指尖攥紧了机械藤,指节都发白了。苏墨摇了摇头,往门缝凑了凑——外面的淡金灵气晃了晃,一道半透明的影子闪过去,快得没看清模样,就见边缘泛着点淡金边,影子过处,那股温凉气息更浓了,飘进屋里缠上他怀里的木牌,木牌立马热了点。 “不是熵蚀体,”苏墨缩回手,皱着眉嘀咕,“那玩意儿带着抗熵能量?”话音刚落,怀里的熵寂花突然动了动,菌丝缠紧了他的手指,叶片对着门缝晃了晃,跟认熟人气息似的。阿禾的机械藤也闪了下绿光,屏幕跳了行模糊的字:“找着同类抗熵能量了,离这儿不到3米……跟木牌味儿一样。” 同类抗熵能量?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俩人脸都懵:这荒残墟里,除了他俩和这破屋,居然还有带抗熵能量的东西?是抗熵联盟留下的人?还是啥别的玩意儿?苏墨摸了摸胳膊上的黑纹,麻疼劲儿又轻了点,心里忽然冒个念头:这能量能压毒素,找着源头,不光花能救,自己胳膊也能好。 “数据库不是提‘培育舱’了吗?”苏墨抬头看阿禾,声音压得低,“抗熵能量指定在培育舱里,咱得往遗址核心走——先找着培育舱,再管别的。”阿禾点点头,刚想把机械藤再塞进石缝扒点信息,门外突然“咚”一声轻响——像是有东西撞在门外断墙上,紧接着,那道带金边的影子又闪过去了,这次离门更近,苏墨甚至看清影子像个人形,手里攥着个亮闪闪的东西,泛着淡金光。 熵寂花的菌丝突然颤了颤,缠得苏墨手发紧,叶片上的金光晃了晃——不是害怕,倒像是认出来啥,连白纹里的暗红气息都淡了些。苏墨赶紧把花往怀里护紧,攥着木牌:“别扒信息了!外面那玩意儿不对劲,先确认安全,再找培育舱!”阿禾赶紧收回机械藤,贴在苏墨旁边盯着门缝——外面动静停了,可那股温凉气息却越来越浓,飘进屋里绕着培育架转了圈,最后停在石屋深处。 苏墨顺着气息看过去——培育架后面居然藏着个黑漆漆的洞口,刚才用金光扫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被气息照着,隐约能看见洞口边缘刻着纹路,跟木牌上“抗熵”的刻痕像,甚至和阿禾机械藤里存的实验日志残页符号,也能对上大半。 “那洞口……”阿禾刚开口,门外突然“咔嗒”一声——轻得很,可石屋里静得发慌,那声儿听得人心里一紧,像是有东西在碰门板。苏墨和阿禾都屏住了呼吸,苏墨把熵寂花护得更紧,阿禾的机械藤尖对着门缝,藤身都绷直了——他俩找着了抗熵联盟的线索,可这线索背后,那带金边的影子、藏培育舱的洞口,还有跟日志符号对上的刻痕,到底藏着多少没挑明的猫腻? 本章完 第90章 石壁藏图!惊见鸿钧与灵植融合! 苏墨手揣着兜里温乎乎的木牌,另一只手扶着熵寂花往残墟深处挪——脚下的灵植残骸脆得跟晒透的干树叶似的,踩上去“咔嚓”响,碎渣子硌得脚心又痒又麻。他攥着花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指腹蹭过叶片,凉丝丝的,花比在石屋时精神多了,菌丝软乎乎缠在手腕上,时不时蹭两下皮肤,舒服得很。阿禾跟在旁边,机械藤尖贴着断壁扫来扫去,遇着墙缝还停下来蹭蹭灰,屏幕亮着弱绿光:“数据库标着遗址核心就往这边走,培育舱八成在那片儿,抗熵能量指定比这儿浓。” 苏墨正往前挪呢,突然停住脚——手腕上缠的菌丝猛地绷紧,直往旁边断壁凑,花叶子对着墙晃得厉害,连兜里揣的木牌都热了点。“咋了?花又不对劲?”阿禾赶紧凑过来,机械藤尖转过去贴在墙上,绿光“噌”地亮了一截,“有能量反应!这墙里头藏东西了?” 苏墨把花往断壁凑了凑,让叶片对着墙——淡金光慢悠悠扫上去,扫过的地方灰簌簌往下掉,刻痕一点点显出来,边缘还沾着些没掉的淡金粉末。他伸手摸了摸,石壁糙得磨手,刻痕里的灰蹭在指尖,涩乎乎的:“是幅画!” 画褪得厉害,可关键处没糊:熵寂花缠在另一种灵植上,那灵植叶片带金边,闪着淡金光,俩玩意儿缠得紧巴,跟长一块儿似的;画底下刻着几行字,大多磨成了白印子,就“鸿钧”“融合”“守护”三个词还清楚,刻痕里的淡金粉末比别处多,闻着有股霉味混着金属凉味儿,呛得人鼻子有点痒。 “是咱这花!画里有熵寂花!”苏墨眼睛一下就亮了,指着画里缠在一块儿的植物,“还有这金边灵植——指定是帮花抗熵的!你看,花跟它亲着呢!”说着,花的菌丝就对着画里的金边灵植晃,叶片金光亮了点,连手腕上贴的黑纹都淡了些,之前窜到胳膊肘的麻劲儿也往下退了退。 阿禾赶紧把机械藤尖贴在字上,调大放大功能,屏幕上的刻痕看得更清:“就这仨字能认全!‘鸿钧’‘融合’‘守护’……别的都磨没了。”她突然拍了下大腿,手忙脚乱摸出机械藤,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半天,才翻到之前存的日志残页截图,戳着屏幕上模糊的“鸿钧”俩字:“你忘啦?在石屋找的日志残页上就有这俩字!当时没当回事,现在看,这人跟抗熵、跟花和灵植融合都沾边儿!” 苏墨盯着画里的金边灵植,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花——菌丝还对着画晃呢,叶片上的金光映得手心暖乎乎的。“这灵植指定是培育舱提的‘洪荒灵植’,”他伸手碰了碰画里的灵植,指尖蹭过糙石壁,磨得发疼,“花对它这么有反应,找着它,才能让花真扛住熵值——说不定还能压我这黑纹。”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扫着画周围的墙,突然“叮”地响了声,屏幕跳字:“检测到抗熵能量,跟壁画一个味儿,往东北边儿延伸。”她抬头往东北方向瞅,残墟深处的断壁堆得更密,隐约能看见个黑糊糊的轮廓:“能量往那边走,培育舱肯定在东北头——刚好跟数据库标的核心方向对得上!” 俩人刚要挪脚,苏墨突然拽住阿禾的胳膊:“等等!有风!”残墟里的风突然变凉,还带着点温乎乎的气息——跟在石屋门外闻着的影子味儿一模一样!紧接着,远处传来“簌簌”声,轻得跟黑雾蹭石头似的,顺着风飘过来。更怪的是,手腕上缠的菌丝突然绷紧,直往声音来的方向凑,花叶子金光忽明忽暗,跟在认那气息似的。 “是石屋门外那影子?”阿禾压低声音,攥着机械藤往后退了半步,藤尖对着声音来的方向绷得笔直,“检测到抗熵能量,跟木牌、壁画的一样——就是那影子的味儿!”苏墨攥紧花茎,指节都捏白了,心里犯嘀咕:“它跟着咱干啥?是想帮着找培育舱,还是盯着花不放?” 正琢磨呢,苏墨脚底下“咔嚓”一声——踩碎了片卷边的灵植叶片,叶片一碎,边缘冒起淡黑气,凉得刺脚心,沾在裤脚边上,跟小虫子爬似的痒。“小心!是熵蚀体残留!”阿禾赶紧拉着苏墨往后退,机械藤扫过地面,绿光里掺了点暗红,屏幕跳字:“熵蚀体残留,刚走不到10分钟!” 苏墨赶紧让花的金光往地面扫,淡金光一碰着黑气,就“滋滋”响着把黑气吸进去,花叶子晃了晃,金光又淡了点。“不能在这儿耗着,”他扶着花往东北头走,脚步放轻,“先找培育舱,让花吸够能量缓过来——那影子和熵蚀体,得等花有力气了再对付。” 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在前面探路,遇着断壁上的刻痕还停下来扫两下:“画里的‘融合’,指定是说花跟这金边灵植融一块儿,”她戳了戳机械藤里存的壁画截图,“等找着培育舱,说不定能找着咋融合的法子——还有那鸿钧,他既然刻了这画,肯定知道这些事儿。” 苏墨点点头,突然想起兜里的木牌:“你看木牌上‘抗熵’那俩字,跟壁画上的笔锋一样,说不定都是鸿钧刻的,”他摸了摸兜里的木牌,还是温的,“这人又懂抗熵,又知道花咋融合,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是敌是友。” 话音刚落,机械藤突然“叮”地响了声,屏幕亮了道强光,跳出来行醒目的字:“检测到强抗熵能量!离这儿50米,能量特征跟实验舱对上了!”俩人心里一喜,脚步都快了点——残墟里的断壁上开始出现跟壁画一样的刻痕,地上的灵植残骸也沾了点淡金光,花的菌丝拽着苏墨的手腕往前拉,叶子晃得更急,跟催着走似的。 可刚走没两步,苏墨又停住了——手腕上的菌丝突然往他怀里缩,花叶子的金光暗了点,连刚退下去的麻劲儿都又冒了点;阿禾的机械藤也响了,屏幕跳了行模糊的字:“检测到鸿钧的能量波动——还混着熵蚀体的淡黑气,就在前面50米那儿!” “鸿钧的能量?还掺着熵蚀体的气?”苏墨皱紧眉,心里沉了沉——这人到底是抗熵的,还是跟熵蚀体一伙的?阿禾攥着机械藤,声音放低了点:“先去实验舱看看,说不定能找着答案,”她瞅了眼苏墨手里的花,“不管咋说,先让花吸够能量,不然连应对的底气都没有。” 苏墨点点头,扶着花接着往前走,脚下的残骸“咔嚓”响个不停,心里却打鼓:实验舱里到底藏着啥?鸿钧为啥跟熵蚀体的气缠在一块儿?跟着他们的影子,会不会就是他?越想越觉得绕,前面的强抗熵能量透着股说不出的劲儿,像是在招手,又像是藏着啥危险——培育舱里藏的事儿,估摸着比那影子还绕。 本章完 第91章 实验舱挖日志!花缠残页起共鸣! 苏墨扶着熵寂花往东北挪,脚底下的灵植残骸越来越少,换成了碎得七零八落的金属仪器——锈得发绿,边缘的尖儿刮裤腿,踩上去“嘎吱”响,锈渣子硌得脚心痒,鞋底蹭到上面的淡金能量,暖乎乎的往脚缝里渗。阿禾那机械藤尖亮得晃眼,屏幕上字跳得飞快:“离实验舱就10米!抗熵能量浓得很,没危险信号!” 刚拐过最后道断壁,一座半塌的金属舱就撞进眼里——舱门歪歪扭扭挂着,合都合不上,上面刻的“实验舱”仨字磨得只剩个“舱”字,舱身爬满青苔,偏偏没半点熵值黑纹,淡金色能量从舱缝里钻出来,闻着有股机油混着灵植汁液的怪味儿,呛得人鼻子痒。“就是这儿!”阿禾往前凑了凑,机械藤扫过舱门,没亮红灯,松口气:“没熵蚀体,进去瞅瞅!” 苏墨先迈腿进去,脚刚沾着地,缠在手腕上的菌丝就猛地绷紧,嗖嗖往舱里窜——舱内堆着碎仪器,有的还闪着微弱的红光,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地面散着几张发黄的纸,是实验日志残页,被穿堂风刮得“哗啦”响,纸边脆得一碰就掉渣。他弯腰捡最完整的一张,指尖捏着纸边怕捏碎,纸上字迹晕开大半,就几行还能看清:“熵寂花需借洪荒灵植之力,方能抗熵值分身……其余法子全试过,没用……” “成了!总算找着正主了!”苏墨声音都发颤,赶紧把残页往阿禾手里塞,眼睛还盯着熵寂花,手不自觉摸了摸花茎:“花得跟洪荒灵植融!就是之前壁画上那带金边的!”阿禾接过来,机械藤尖轻轻贴在纸上扫,屏幕上的字慢慢变清晰,可除了苏墨念的那几句,剩下的全是模糊墨团,连个完整笔画都辨不清:“别的字全糊了!没说咋融,连这灵植叫啥名都没写明白!” 苏墨心里一沉,刚提起来的劲儿一下泄了,手里捏着残页都没劲儿了——合着白高兴一场?他凑到熵寂花跟前,指尖戳了戳花叶子,叹口气:“花啊,你给点动静呗,这纸上到底咋说的?”话音刚落,缠在手腕上的菌丝突然动了,慢悠悠缠上残页,叶片往纸上贴得紧紧的,淡金光从叶缝里渗出来,把残页裹得严严实实。 “哎!花有动静了!”苏墨赶紧喊,阿禾也凑过来扒着看——就见残页被金光裹着,慢慢变热,之前晕开的字迹居然隐隐显了点,可没等看清,残页边缘“嗖”地冒起淡黑气,凉得刺手,沾在指尖跟小冰碴似的,一捏就没了!“是熵蚀体残留!这残页上沾着气!”阿禾往后退了半步,机械藤扫过残页,屏幕“叮”地跳红:“微量熵蚀体,被花的金光引动了!” 苏墨没松手——菌丝正往黑气里钻,“滋滋”吸得欢,叶片金光亮得更足,之前蔫耷拉的花茎都挺起来了,连他手腕上那黑纹都淡了点。他眯着眼盯着显出来的模糊字迹,瞅了半天,勉强辨出个“金”字,后面还跟着个“边”字,再往后就又糊了:“好像是‘金边草’……这灵植叫金边草?”阿禾赶紧点头,手指点着机械藤里存的壁画截图:“跟画里那金边灵植对得上!准是它没跑!” 正琢磨着咋找金边草,舱外突然传来“簌簌”声——不是风刮石头的动静,是黑雾蹭金属的声儿,细得跟小虫子爬似的,顺着舱缝往里头钻!阿禾的机械藤立马转过去对着舱门,绿光闪得慌:“小股熵蚀体过来了!指定是被残页的金光引过来的!”苏墨心里一紧,抬手拍了拍花茎:“分点菌丝挡挡!别让它们进来毁了这残页!” 菌丝立马分了一半,嗖嗖往舱门缝里钻,刚贴紧了,外面的黑雾就涌过来,“滋滋”蹭着菌丝,全被金光吸得干干净净。苏墨低头盯着手里的残页,突然瞥见纸角印着个符号——藤和花缠在一块儿,比石屋木牌上的纹路复杂点,边角还沾着点没掉的淡金粉。“阿禾!快看这符号!”他指着纸角,“跟木牌上的像!是不是抗熵联盟的标记啊?” 阿禾把机械藤尖贴在符号上,调大了解析功能,屏幕跳了好一会儿,半天就蹦出一行字:“没匹配到数据库,倒是检测到点魔界能量——跟你那机械藤里存的魔研所能量对得上!”她愣了愣,指尖戳了戳屏幕上的“魔界能量”四个字:“魔界能量?这符号咋还沾着魔界的气?抗熵联盟跟魔界能有啥关系?” 苏墨也懵了——抗熵是怼熵值的,魔界之前还追着抢花呢,咋会跟抗熵的符号搭上边?他捏着残页的手紧了紧,突然拍了下脑袋——前儿在魔界黑市,那编辑师的捕捉器上不就有类似纹路吗?赶紧喊:“你翻之前存的魔研所截图!就是黑市截的那捕捉器图!”阿禾手快,立马调出来,指着仪器角落那小印记:“还真有!是简化版的!跟这符号能对上!”她声音都变了:“魔研所咋会有抗熵联盟的标记?难道他俩早有牵扯?” 这时候,舱外的熵蚀体早被吸干净了,分出去的菌丝慢慢收回来,又缠回残页上。苏墨盯着残页上的符号和模糊字迹,心里乱得跟团麻似的——金边草的名字是找着了,可咋融合还没谱,又冒出来符号连着魔界、魔研所的事儿,鸿钧那股能量还在附近飘着没走……这实验舱藏的事儿,比他想的乱多了。 阿禾突然“呀”了一声,机械藤屏幕闪了下,勉强跳出半行模糊字:“……鸿钧牵头做的融合实验,魔界给的基因样本……”后面的字直接糊成黑团了。“鸿钧?还跟魔界合作过?”苏墨猛地抬头,盯着熵寂花,又瞅了瞅阿禾:“合着花要融合,还得用魔界基因?你前儿用自己魔界基因压花里那暗红气息,是不是就因为这茬?” 阿禾刚想回话,舱外突然传来“沙沙”声——不是熵蚀体那黑雾声,是叶片蹭金属的动静,越来越近,连歪挂着的舱门都跟着震了下!阿禾的机械藤赶紧扫过去,屏幕跳了道亮绿:“强抗熵能量!不是鸿钧的!是灵植的气息——跟壁画上那金边草有点像!”苏墨攥紧了手里的残页,缠在手上的菌丝突然往舱门凑,叶片金光亮了点,可又绷得紧,跟又期待又怕似的。 “是金边草本身?还是别的灵植啊?”苏墨往舱门挪了挪,刚想探个头瞅瞅外面啥样,阿禾伸手一把拽住他胳膊,劲儿还不小:“别出去!这能量太浓,谁知道是来帮咱的,还是来抢残页的!”俩人就盯着那晃悠悠的舱门,听着外面“沙沙”声越来越近,淡金色能量从舱缝里涌进来,裹得人暖乎乎的,熵寂花的菌丝缠得更紧了——这灵植是来给他们指融合法子的?还是跟鸿钧有关,过来抢这日志残页的?残页上没看清的那些融合关键,能从它身上找着不? 本章完 第92章守墟灵现!误认继承者抛培育考验! 苏墨捏着那页日志残页,纸渣子硌得指尖刺挠,边角卷得跟毛边似的——熵寂花的菌丝缠在纸上,缠得紧巴巴的,金光飘得忽高忽低,连碎仪器上的红光都跟着颤,晃得人眼仁儿疼。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尖戳着屏幕上的藤花符号,眉头皱成个疙瘩,嘴里碎碎念:“这符号跟魔研所仪器上的咋那么像?偏又沾着抗熵能量,邪门儿了……” 忽然,石壁缝里先飘出点“沙沙”声,跟干树叶蹭着石头似的,细得快听不见。苏墨刚支棱起耳朵,舱顶“嗡”地炸了声,嵌在上面的长条灯“啪”地亮了,亮得刺眼,淡金色的光洒下来,照得金属碎片反光,连墙角青苔都泛着冷幽幽的光。他下意识眯着眼,刚想骂句“咋突然亮了”,就见一道绿光从石壁缝里钻出来——细得跟根绿棉线似的,绕着舱内转了圈,扫过熵寂花时“唰”地顿住,猛地涨粗,聚成半人高的团儿,叶片一片叠一片冒出来,边缘镶着淡金,连“脸”都是两片圆叶子拼的,一动就沙沙响:“你手里……攥着熵寂花?” 苏墨吓得往后蹦了半步,把残页往兜里塞了塞,另一只手护着花茎,指节都攥白了——熵寂花的菌丝立马缠上他手腕,缠得暖乎乎的,跟拉着他不让慌似的。阿禾赶紧拽了拽他胳膊,机械藤转过去对着那团绿光,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别慌,我这藤扫着没威胁,是灵植成精的,放心。” 苏墨定了定神,刚想点头,那灵植突然飘近两步,最前面那片叶子轻轻戳了戳他手腕上的菌丝——菌丝没躲,反倒往叶子上凑,金光蹭在叶边上,亮得晃眼。灵植的声音清楚了点,跟风吹过麦坡似的:“你是……抗熵联盟等的那个继承者?” “不是不是!”苏墨赶紧摆手,手忙脚乱的,兜里的残页都掉出来半张,“我真不是啥继承者!就养这花的,前儿被灰光卷进来的,抗熵联盟是啥,我也是刚在纸上看着!”阿禾也赶紧接话,把机械藤转过来,屏幕亮着刚截的壁画图:“您是守这遗址的吧?我们就想弄明白咋让这花活,没别的心思——刚找到这实验舱,好多事还懵着呢。” “我是守墟灵。”灵植打断她,最上面那片叶子转向舱外,金光从叶缝里漏出来,照在舱门上,“这是抗熵联盟的老据点,当年被熵值分身冲烂了,我守在这儿,等能让熵寂花活下来的人。”它顿了顿,叶子又落回苏墨手腕的菌丝上,“花认你,你就该干这活儿——不管你咋来的,现在没别的选。” 苏墨还想解释,守墟灵的叶子突然绷直,声音急了点,沙沙得响:“残墟的熵蚀体正往中间聚呢,就3天。3天里,你得去东边灵草坡,采‘洪荒金边草’,跟熵寂花融出‘洪荒抗熵芽’。” “3天?”阿禾攥着机械藤的手紧了紧,声音都轻了,“要是……要是3天弄不出来,咋整?” 守墟灵的叶子晃了晃,金光一下子暗了不少,连叶子边缘的金边都淡了,声音沉得像秋雨打枯树叶:“弄不出来,熵蚀体就从四周围过来,先吞实验舱,再吞你们——被熵值耗着,先浑身发僵,再手麻脚麻,最后连脑子都浑了,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这话一出口,舱里静得吓人,就听见碎仪器还在滋滋响,跟小虫子叫似的。苏墨蹲在地上,手摸着花叶子,指节都攥白了,熵寂花的菌丝好像觉出他慌,轻轻蹭着他掌心,暖乎乎的,跟拍他手安慰似的。阿禾赶紧往前凑了凑,机械藤尖对着守墟灵,屏幕亮着壁画截图:“您说的金边草,是不是壁画上跟花缠一块儿的?有啥特点?咋融啊?日志就写‘借洪荒灵植之力’,没说具体咋弄!” 她盼着守墟灵能给点实招——毕竟守了这么久的遗址,肯定门儿清。可守墟灵就用叶子蹭了蹭舱壁上的画,那画里熵寂花跟金边草缠得松快,没硬拧着:“灵植认主,熵寂花跟你贴得近,金边草也会跟你贴。咋融不是靠说的,是靠摸气——你跟花通气,花再跟草通气,气顺了就融上了,气不顺,硬融俩都得死。” “摸气?”苏墨急得蹲在地上,手摸着花叶子,那叶子有点发蔫,“3天哪够摸气啊!连草长啥样都没见着,万一摸错了,伤着花咋办?这花从芽儿养到现在,魔研所追着抢那会儿没毁,被熵蚀体擦了胳膊也没蔫,要是栽在我手里……” 守墟灵没接他的话,最下面那片叶子轻轻碰了碰苏墨胳膊上的黑纹——就是之前被熵蚀体擦的那片,苏墨胳膊一麻,黑纹跟活过来似的颤了颤,守墟灵才移开叶子,又扫过阿禾的机械藤:“你俩一个能跟花通气,一个能扒数据、算灵气——抗熵联盟当年找的,就是你俩这样的搭子。法子不是藏着不给,是说了你也记不住,得自己碰、自己试,试一次就懂了。” 说完,守墟灵的绿光淡了点,慢慢飘到舱门口,叶子搭在舱门上,跟个拦门的似的:“我在这儿守着,不让熵蚀体进舱搅和。但3天就是3天,多一秒都不会等——现在就去灵草坡,趁黑雾还没聚密。” 苏墨盯着守墟灵的叶子,又低头看熵寂花——菌丝还缠着他手腕,金光比刚才亮了点,像是在催他快点。可他心里慌得厉害:3天,找草、摸气、融合,一步错都不行,还得自己试,万一试砸了,不光自己栽这儿,连花也保不住。 阿禾拉了拉他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别慌,我这藤记着呢,你记准:东边灵草坡,草带金边,认你的气;融的时候别硬来,守墟灵说‘气顺’才行——咱先找着草,让花跟草先碰一碰,说不定就有反应了。”她边说边用藤尖点了点屏幕,没列啥清单,就记了俩事儿:找带金边的草,融的时候别硬缠。 苏墨点了点头,把残页叠巴叠巴塞进兜里,小心护着花茎,阿禾则把机械藤收得只剩个小灯,亮着照路。刚走到舱门口,守墟灵突然喊住他们,最前面那片叶子指着熵寂花:“去了草坡别慌——你一慌,花的气就乱,草就躲你;你稳着点,花的气顺了,草自然会凑过来。” 这话像颗定心丸,苏墨松了口气,刚想道谢,守墟灵就摆了摆叶子:“别谢,我就是守规矩——抗熵的路,得你自己走。” 两人出了舱,淡金色的灵气裹着风刮过来,吹得熵寂花的菌丝晃悠悠的,风里还飘着点清香味,鲜灵灵的,跟刚摘的嫩草似的。阿禾往东边指了指,断壁后面能看见片淡绿色,草叶晃得厉害:“那边就是灵草坡,香味就是从那儿飘过来的。” 苏墨深吸口气,攥紧花茎:“走,先找着草再说——3天耗不起。” 可刚走两步,阿禾突然拽住他,机械藤的小灯“叮”地响了声,屏幕红了一片:“等下!扫着熵蚀体能量了!就在草坡周围,淡黑雾,正往草中间凑呢!”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怕啥来啥!守墟灵只说拦着不让进舱,没说不让去草坡啊!要是黑雾缠上草,草的气乱了,别说摸气融合,能不能摘到都两说。 他回头看实验舱门口的守墟灵,那灵植就站在那儿,叶子没动,半点要过来帮忙的意思。苏墨心里门儿清:这也是考验——不光要找草融合,还得自己防着熵蚀体,没谁能帮衬。 “不管了,先绕过去看看。”苏墨咬了咬牙,“咱有花的金光,真要是黑雾缠草,就用金光赶——总不能看着草被吞了。”阿禾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藤尖探着路,时不时回头喊一句“慢点儿,地上有碎铁,别硌着脚”。 两人绕着断壁走,离草坡越近,清香味越浓,草叶的金边看得越清楚——一片淡绿色的坡地,草叶又细又软,边缘镶着金,风一吹,金边闪得跟碎金子似的。可没等他们高兴,阿禾突然停住脚,指着草坡边缘:“你看——黑雾!”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草坡周围飘着圈淡黑雾,跟薄纱似的,正慢慢往中间凑,离最近的几株草已经开始卷叶子,跟怕了似的。 “咋办?黑雾离草越来越近了。”阿禾压低声音,机械藤的屏幕跳着“熵蚀体能量越来越强”。 苏墨攥紧花茎,熵寂花的菌丝突然绷直,往草坡方向凑,金光亮了点——像是在跟草打招呼,又像是在跟黑雾较劲儿。他深吸口气:“走,慢慢靠过去,让花先放点儿金光,看看能不能把黑雾逼退——先摘两株再说!” 两人刚往草坡挪了两步,草坡中间的几株金边草突然晃了晃,叶片往苏墨这边转了转——像是认他的气!可没等他们再挪,草坡边缘的黑雾突然加快速度,往中间涌过来,最前面的黑雾已经蹭到了草叶,草叶“唰”地卷得更紧。 苏墨心里急了——再慢一步,草就被黑雾缠上了!他刚想让花放金光,身后突然传来守墟灵的声音,沙沙的飘在风里:“别急着放金光——先伸根菌丝过去,让花跟草碰一碰。” 苏墨愣了愣,抬头看实验舱方向,守墟灵还站在那儿,叶子对着草坡。他咬了咬牙,让缠在手腕上的菌丝伸了根细的,往最近的那株金边草凑过去——菌丝刚碰到草叶,草叶突然舒展开,金边亮了点,连周围的黑雾都顿了顿。 可没等他高兴,草坡边缘的黑雾突然又涌过来,这次更浓,直接往菌丝上缠!苏墨心里一紧:这黑雾是冲菌丝来的?想断了花跟草的联系? 他赶紧让花再伸过去两根菌丝,金光亮得更足,黑雾一碰到金光就“滋滋”响,退了点。可黑雾太多,退了又涌上来,缠得菌丝发沉,苏墨都能觉出花茎在微微颤。 阿禾急得蹲下来,藤尖戳着旁边的石头:“要不先摘一株就撤?回实验舱再试融合——在这儿跟黑雾耗着,万一耗到天黑,更麻烦!” 苏墨点头,刚想让菌丝缠上草叶摘下来,草坡中间的金边草突然都晃了晃,叶片往他这边转——像是在催他快点!可周围的黑雾越来越浓,已经开始往草叶上缠,草叶又卷了起来,连金边都淡了点。 他们能在黑雾缠紧草之前摘到草吗?摘到草之后,在实验舱里咋让花跟草“碰气”融合?守墟灵说的“搭子”,真的是指他和阿禾一起扛这事儿吗? 本章完 第93章 灵草坡摘草难!金光引气遇熵蚀体! 天刚蒙蒙亮,残墟里的淡金灵气还黏得慌,沾在裤腿上凉飕飕的。苏墨拽着阿禾的胳膊就往灵草坡冲——守墟灵就给3天,第一天必须摘够金边草,不然连融合的材料都凑不齐,哪敢耽误?俩人踩着碎石头往东跑,风里混着灵草的清香味,越近越浓,闻着跟刚掐的嫩薄荷似的,提神得很。 拐过最后道断壁,灵草坡“唰”地撞进眼里——坡上密密麻麻铺着淡绿色的草,每片叶子边缘都镶着细金边,风一吹,金边闪得跟碎金子似的,看着软乎乎的,碰着指定舒服。苏墨猫着腰凑过去,指尖刚碰着最前面那株的草叶尖,那草“唰”地就缩回去了——跟碰着烧红的铁似的!淡金灵气裹在草叶上,像层软乎乎的膜,摸着手心暖融融的,就是钻不进去碰不着草芯。 “哎?咋还躲人啊?”苏墨急了,又伸手指戳了戳,还是被灵气挡回来,指尖蹭得发麻,“这草咋这么娇贵?碰都碰不得?” 阿禾赶紧蹲下来,机械藤尖轻轻贴在草叶旁边扫了扫,屏幕跳着亮闪闪的绿光,她伸手拽了拽苏墨的袖子:“别瞎戳!我这藤扫清楚了——草叶外面裹着层厚灵气,跟层软壳似的,硬戳没用!得用熵寂花的金光引气,灵气散了才能摘!” 苏墨愣了愣,赶紧把缠在手腕上的菌丝松了松,往草叶那边递过去——菌丝刚碰到灵气层,淡金光就慢悠悠渗出来,往灵气里钻。就见草叶轻轻颤了颤,裹着的灵气跟化了的糖似的慢慢散了点,叶片舒展开,露出嫩白的草芯,连边缘的金边都亮了些,看着软乎乎的。“成了!”苏墨高兴得低喊,小心捏住草芯,轻轻一拽就下来了,手里沾着灵气,暖乎乎的还痒。 阿禾赶紧从兜里掏了个布袋子递过来,指尖戳了戳袋子底:“别攥手里,放这儿!别让灵气跑了——多摘点,万一融合失败,还能补两回!”苏墨点头,又伸菌丝去引旁边的草,金光一送,草叶就舒展开,摘得顺风顺水,没一会儿就摘了五六株,袋子鼓了小半。 “照这速度,中午就能摘满!”苏墨直起腰揉了揉蹲麻的腿,刚想歇口气,坡下突然传来“簌簌”声——不是风刮草的轻飘劲儿,是黑雾蹭着石头的声儿,细得跟潮虫爬腿似的,还裹着股腥气,闻着跟烂鱼泡晒臭了一样,钻鼻子。 阿禾的机械藤“叮”地跳红,立马转向坡下,她声音发紧:“熵蚀体!好几道呢,正往坡上爬!” 苏墨心里一沉,手腕往下压了压,让缠在草上的菌丝分了一半,往坡边耷拉下去——刚贴到地面,几道淡黑雾就涌了上来,“滋滋”蹭着菌丝,全被金光吸得干干净净。可黑雾越聚越多,顺着坡往上爬,跟小虫子似的没完没了!苏墨只能再分点菌丝拦在坡中间,摘草的速度一下子慢下来,半天才揪下一株,指尖都捏得发酸。 “阿禾!你想想法子啊!”苏墨急得直跺脚,眼睛盯着坡下的黑雾,又怕菌丝挡不住让黑雾爬上来,又怕摘得慢耽误时间,“这黑雾没头没尾的,再耗着,摘到天黑都不够数!” 阿禾站在坡边,机械藤尖抖了抖,试着放了点绿光——可绿光刚碰到黑雾就散了,连小股黑雾都扫不开。她咬着唇,手攥着机械藤的柄,指节都白了:“不行!藤没多少劲儿了——昨天破解数据库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点扫信号的劲儿,挡不住熵蚀体!” 苏墨心里沉得慌——合着只能靠他的菌丝硬扛?可菌丝分出去多了,摘草就慢;分少了,黑雾又要爬上来。他低头瞅了瞅手里的布袋子,才装了七八株草,离“摘满”差远了!要是再被黑雾缠上,别说摘草,手里这点草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正慌着,胳膊突然麻了一下——跟被小针扎了似的!苏墨下意识摸了摸,就见缠在坡边的菌丝颤了颤,从他胳膊上那道黑纹(之前被熵蚀体擦伤的地方)里,渗了点淡黑气,顺着菌丝往黑雾里钻。黑雾一碰到这黑气,居然“唰”地退了点,不敢再往前凑!“哎?这咋回事?”苏墨盯着胳膊上的黑纹愣了,“我这毒素还能赶黑雾?” 阿禾也凑过来看,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戳了戳苏墨的胳膊:“之前守墟灵碰过你这黑纹!说不定这毒素跟熵值是一伙的,能镇住黑雾!你试试多放点儿——别放太猛,怕伤着花!” 苏墨点头,试着松了点劲儿,让黑纹里的毒素再渗出来点,顺着菌丝往坡下送——果然,黑雾碰到毒素,退得更快了,在坡中间空出块地方,暂时没黑雾往上爬。他松了口气,赶紧加快速度摘草,指尖翻飞,没一会儿布袋子就鼓了起来,装了十几株,草叶的金边从袋口露出来,亮闪闪的。 可没等他高兴两秒,坡下突然“轰隆”一声闷响——苏墨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一团黑雾滚了上来!比刚才的黑雾浓得发黑,边缘卷着黑纹,跟裹了层碎玻璃似的,看着就凶。苏墨的菌丝刚碰到这团大黑雾,就“滋滋”响,金光暗了半截,居然有点扛不住,往回缩了缩! “那是啥玩意儿?”苏墨急得喊,赶紧让菌丝再分过去些,又多放了点毒素,可大黑雾就顿了顿,还往坡上爬,腥气更浓了,“这黑雾咋比刚才的凶?是变异了?” 阿禾的机械藤扫过那团大黑雾,屏幕跳着红得刺眼的字,她声音都发颤:“是高浓度的熵蚀体!比刚才的强两倍!你那毒素只能镇住小的,镇不住这个!” 苏墨心里慌了——小黑雾都够折腾了,再来个强的,菌丝肯定扛不住!可手里的袋子才半满,这草要是不够,明天再过来还得跟这大黑雾耗,3天时间哪禁得起耽误?可要是不撤,大黑雾爬上来,不光草没了,连熵寂花说不定都得被伤着! “再摘两株!摘完就撤!”苏墨咬着牙,让菌丝再撑会儿,伸手去够旁边的草——指尖刚碰到草叶,大黑雾就爬近了,蹭到了最边上的菌丝!菌丝“唰”地黑了点,连带着缠在他手腕上的菌丝都颤了颤,熵寂花的叶片蔫了点,没之前亮了。 “别摘了!撤!”阿禾一把拽住苏墨的胳膊,机械藤往他身前一挡,声音都急哑了,“草够不够先不说,再耗着花该伤了!守墟灵都说了,硬扛只会两败俱伤!” 苏墨看着手里的布袋子,又摸了摸蔫下去的花叶片——这花从芽儿养到现在,魔研所追着抢、熵蚀体蹭着伤,好不容易熬到这儿,可不能在这儿毁了!他咬了咬牙,赶紧把菌丝收回来缠在手腕上,布袋子攥得死紧:“走!先回实验舱!” 俩人拽着往坡下跑,草叶的金边蹭着手心暖乎乎的,身后大黑雾的腥气追着鼻子跑。跑了没几步,苏墨回头瞅了眼——大黑雾追到坡底就停了,围着坡边转圈圈,时不时往他这边探探,又赶紧缩回去,跟怕他胳膊上的黑纹,又舍不得坡上的草似的。 “这黑雾咋不追了?”苏墨扶着断壁喘粗气,胳膊还在麻,黑纹比刚才亮了点,“是怕我这毒素,又想守着草不让咱摘?” 阿禾也喘得直弯腰,机械藤屏幕暗了半截,能量快见底了:“八成是!可不管咋说,咱摘的草才十几株,要是融合失败,连补的都没有。”她伸手碰了碰苏墨手里的袋子,“先回实验舱再说——守墟灵在那儿,说不定能问出点法子,而且你这毒素能镇小黑雾,得琢磨琢磨咋用才安全,别伤着花。” 俩人往实验舱走,风里的灵草香味淡了,那股腥气倒跟着飘过来,绕着鼻子转圈圈。苏墨攥着布袋子,心里直犯嘀咕:第一天就遇上这大黑雾,草没摘够,剩下两天再过来,还得跟它耗;胳膊上的毒素能镇黑雾,可放多了伤花,放少了不管用,这量咋拿捏啊? 越往实验舱走,心里越慌——3天时间本来就紧,第一天就出岔子,要是后面再出点事儿,指定培育不出洪荒抗熵芽!到时候残墟被吞,他们俩都得栽在这儿。 刚拐过断壁,就看见守墟灵飘在实验舱门口,叶片对着灵草坡的方向,跟早等着他们似的。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这灵植指定知道草坡有那大黑雾,连我这毒素能镇小黑雾都门儿清,就是不早说! 他攥紧布袋子,加快脚步往舱门口走——想问问守墟灵有啥法子,可又怕它还是那句“自己试”。这草都没摘够,连试的底气都没有,咋整啊? 本章完 第94章培育遇排斥!阿禾妙想毒素当中介! 天擦黑时,苏墨和阿禾攥着半袋金边草往石屋冲——灵草坡那团黑沉沉的大黑雾还蹲在坡下,腥气飘得老远,俩人不敢多耽搁,布袋子勒得手心发疼,草叶金边蹭着指腹,痒得人直想挠,冲进石屋才敢大口喘气。灵火早生好了,噼噼啪啪炸着小火星,烤得脸烘烘的,草叶金边映在地上,晃得人眼睛发花。苏墨先蹲下来,手掌贴在熵寂花叶子上,摸着暖乎乎的,没白天被黑雾蹭过那么蔫了,才松口气:“还好还好,没伤着根。” “快试试!别等草的灵气散没了!”苏墨说着,把缠在手腕上的菌丝往最近那株金边草伸——刚碰着草叶尖儿,菌丝“嗖”地就缩回来,跟摸了烧红的烙铁似的!硬着头皮再往草上缠,菌丝“唰”地就黑了,脆得跟晒干的脆豆似的,指尖一捏就碎,碎末子蹭在指腹上,凉得慌。连带着花茎都耷拉下来,叶子上的金光暗了半截,跟喘不上气的小娃娃似的。 “咋回事啊这是!”苏墨急得直跺脚,赶紧把菌丝往回抽,指尖捏着那点碎菌丝,心疼得皱眉:“白天摘草的时候,花碰着草的灵气不挺好吗?咋一缠就成碎渣了!”又蹲下去,指尖碰着花叶子,能感觉到叶子还在轻轻颤,额头一下子冒了汗,后背贴着凉墙,反倒觉得烧得慌——守墟灵就给3天,第一天就卡这儿,这咋弄? 阿禾也慌了,膝盖顶着地凑过来,机械藤尖贴着发黑的菌丝扫,屏幕跳着淡红的字,刺得人眼睛疼:“是能量排斥!花的抗熵气跟草的洪荒灵气撞一块儿了!”她伸手戳了戳草叶,又碰了碰花茎,声音都发颤:“摘草时就是花引了点气,没真缠牢!现在是实打实要融,俩股气直接顶牛了!” 苏墨抓过布袋子翻了翻,草叶挤在一块儿,刚才跑回来慌慌张张掉了两株,现在只剩十一株,刚试坏的那株扔在旁边,菌丝碎得满地都是。他盯着袋子里的草,又看了看耷拉着的花,心里沉得慌:“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它们顶牛吧?日志上只说要融合,没说咋解决这茬啊!” “日志我再瞅瞅!”阿禾摸出机械藤,调出白天存的那半页日志截图——就是写着“熵寂花需借洪荒灵植之力”的那张,指尖戳着“融合”俩字翻来覆去放大,突然抬手就拍大腿——忘了腿蹲麻了,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喊:“哎!想起来了!日志最底下那行糊字,刚才扫的时候,我好像看着个‘介’字!” 苏墨猛地抬头,眼睛亮了点:“介?中介?你是说找东西给它们搭个桥?” “对!就是搭桥!”阿禾声音都抖了,指着苏墨胳膊上的黑纹,手还在颤:“就你这毒素啊!白天在草坡,你一渗点这玩意儿,小黑雾退得比兔子还快,大黑雾也不敢追——它跟熵值能对上,又不跟花的气冲,这不就是现成的桥嘛!” 苏墨愣了愣,低头瞅着胳膊上的黑纹——那道纹还带着点淡黑,渗出来的毒素暖乎乎的,顺着指尖爬,不烧手。可这是熵蚀毒素啊,万一放多了,花扛不住咋办?他伸手摸了摸花蔫头耷脑的叶子,又戳了戳胳膊上的黑纹:“可这是毒素……万一弄猛了,花再烧着了咋整?” “就渗一丁点儿!真就一丁点儿!”阿禾急得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睛死死盯着菌丝:“你先把毒素往菌丝尖儿引,慢点儿往草上缠——我盯着呢,只要见着菌丝发黑,立马喊停!就试这一次,总比在这儿僵着强啊!” 苏墨咬咬牙点头——现在确实没别的招,总不能看着草和花互相顶,浪费了一天摘的草,还耽误时间。他深吸口气,盯着胳膊上的黑纹,慢慢往菌丝上引毒素——就渗了那么一丝丝,淡得几乎看不见,顺着菌丝往尖儿上爬。毒素刚沾着菌丝,那股发脆的劲儿就没了,菌丝软乎乎的,跟缓过劲儿来似的。 苏墨屏住气,把菌丝慢慢往金边草上缠——没发黑!真没发黑!菌丝贴在草叶上,软乎乎的,淡金光从菌丝里渗出来,裹着草叶的灵气,俩股气慢慢绕在一块儿,草叶的金边亮了点,花叶子也精神了,金光又透了出来! “成了!真成了!”阿禾高兴得跳起来,伸手想拍苏墨的肩膀,又怕碰着菌丝,手悬在半空,笑出了声:“你看你看!没发黑!这毒素真能搭桥!” 苏墨也松了口气,指尖碰了碰菌丝,还是软乎乎的,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可没高兴两口气,就瞅着不对——菌丝上的毒素慢慢淡了,草叶那金边忽闪了下,往回抽了抽,菌丝尖儿立马黑了一小块!花叶子的金光也暗了,又蔫了下去,跟刚喘匀气又被掐了一下似的。“哎?咋又顶起来了?”他赶紧又引了点毒素,俩股气才又顺过来,“毒素得一直补?这量咋拿捏啊——多了怕烧花,少了就顶,这不是难为人嘛!” 阿禾蹲下来,机械藤尖贴着菌丝扫,屏幕跳着字:“毒素量得卡得死死的!少一丁点儿就顶,多一丁点儿就烧——现在只能你盯着,一点一点渗,半点儿不敢松劲儿!”她指了指布袋子,声音低了点:“而且咱就剩十株草了,刚试坏了一株,再出岔子,连试的草都没了……” 苏墨低头瞅了瞅布袋子,草叶的金边暗了不少,挤在一块儿没精神。他盯着菌丝上的毒素,胳膊有点麻,黑纹渗毒素的地方烧得慌——不敢眨眼,眼睛死死盯着菌丝,就怕没盯紧又发黑。灵火还在噼噼啪啪炸火星,菌丝缠草的轻响、门外风刮断壁的“呼呼”声,混在一块儿,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对了!”阿禾突然戳了戳机械藤,调出白天草坡的记录,“白天你渗点毒素,小黑雾退得飞快,大黑雾也不敢追——它可是高浓度熵蚀体啊,按说该不怕普通毒素,咋见了你这纹就躲?是不是你这毒素跟别的不一样?” 苏墨摸了摸胳膊上的黑纹,烧得慌:“不一样?守墟灵那天碰我这纹,叶子颤了下,还多瞅了两眼,我当时没当回事……”话没说完,石屋门外突然传来“沙沙”声——不是风,是叶片蹭着木门的动静,跟守墟灵说话时那叶子响一模一样! 俩人立马闭了嘴,连呼吸都放轻了。阿禾手忙脚乱捂住机械藤的屏幕——那点绿光在黑里太扎眼,苏墨的手都僵了,引毒素的劲儿不自觉收了点。门外的动静越来越近,像是守墟灵贴在门后,就听着里面的动静。它肯定知道他们在试融合,也知道用了毒素,可为啥不进来?是等着他们自己成,还是早知道会出岔子,在旁边瞅着咋解决? “别管外面!先把这株稳住!”苏墨压着嗓子说,又引了点毒素,菌丝上的金光亮了点,草叶的金边也跟着透了,“先把法子摸透,能多稳一株是一株——草不够也没法子,先熬过今晚再说!” 阿禾点头,眼睛眨都不敢多眨,盯着菌丝:“现在气合得还行,毒素量刚好……可你胳膊能撑住不?一直这么引着毒素,别到时候你先扛不住啊!” 苏墨笑了笑,晃了晃胳膊——其实胳膊早麻得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没事!这点量扛得住!只要花能融成抗熵芽,胳膊麻点算啥!”可他心里清楚,再盯俩小时,胳膊指定撑不住;可一松劲儿,毒素量错了,要么草坏,要么花伤,两头都是难。 正琢磨着,缠在草叶上的菌丝突然颤了颤——草叶的灵气突然就旺了,跟刚睡醒攒足了劲儿似的,一下子就跟花的气顶上了!菌丝尖儿黑得更快,连带着花叶子都颤了。苏墨赶紧多引了点毒素,手都抖了,才把气又稳住:“咋回事啊?草的灵气咋还忽强忽弱的?” 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扫草叶,屏幕跳着字:“草刚摘回来,灵气还没定住!忽高忽低的——不找东西把草的灵气稳住,这毒素量根本卡不准!”她摸遍了石屋,翻了翻布袋子,除了草就是灵火旁的碎石头,啥能稳灵气的东西都没有,声音都急了:“没东西稳灵气,这融合根本撑不了多久!” 苏墨盯着那株勉强稳住的草,胳膊越来越麻,黑纹渗毒素的地方烧得更慌。门外的“沙沙”声还在响,守墟灵指定有稳灵气的法子,可它就是不进来;草只剩十株,毒素量卡得死,灵气还晃得厉害——3天时间只剩两天,今晚这坎儿,到底咋熬过去啊? 他伸手碰了碰花叶子,暖乎乎的,叶子轻轻颤了下,像是在蹭他的手。灵火又噼啪炸了个火星,映得草叶的金边晃了晃,门外的“沙沙”声又近了点——苏墨攥紧了拳头,盯着那株草,胳膊麻得都快抬不起来了:这晚上的坎儿,咋就这么难呢? 本章完 第95章 花芽初冒金黑纹!魔研所追兵杀到! 石屋里的灵火噼啪响,炸得小火星子溅到地上,烫得碎砖“滋”了声。刚冒头的花芽颤了颤,金黑纹路跟撒了把碎金粉似的,蹭得苏墨指尖痒乎乎的,暖得像揣了颗刚焐热的小太阳——比刚才跟金边草顶牛的时候稳多了。 “成了成了!总算不跟草顶牛了!”苏墨松了口气,指尖轻轻碰芽尖,那小嫩尖泛着淡金,混着几道细黑纹,是毒素和灵气缠一块儿的样子,不扎手了。连熵寂花的菌丝都松快些,软乎乎裹着花芽,跟护着个怕摔的小宝贝。 阿禾凑过来,揉了揉熬红的眼睛,机械藤尖贴着花芽扫了圈,屏幕跳的绿光晃眼:“初步融合稳了!再养一天,纹路就能实点,不至于一碰就暗下去!”她指腹蹭了蹭机械藤——后半夜熬着破解日志,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这会儿亮闪闪的,总算没白熬。 苏墨把花芽往灵火边挪了挪,离火近点暖得快。淡金灵气飘进来绕着花芽转,金黑纹路亮了亮。他刚想往墙根儿一靠歇口气,耳朵尖突然动了——风里除了断壁“呜呜”响,还掺了点硬东西磨地的声儿,沙沙啦啦的,不是守墟灵那叶子响。 “哎!”阿禾突然拽了他一把,机械藤尖抖得厉害,屏幕上淡红提示跳得慌,“外面有脚步声!是金属蹭地——黑甲!魔研所的人来了!” 苏墨瞬间绷直了肩,手一抄就把花芽护在手心,往身后藏——地上碎砖多,怕硌着那嫩尖儿。熵寂花的菌丝也立马绷紧,贴在花芽周围,叶片微微颤。这动静他熟得很,上次被追得屁滚尿流,黑甲撞一块儿就是这脆生生的响! “糟了!是冲花来的!”苏墨刚想让熵寂花放金光挡着,石屋那扇破木门“哐当”一声被踹得飞起来,木屑溅了苏墨一胳膊,三道黑影堵在门口,黑甲上的铁片闪着冷光,手里举的仪器亮着刺眼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为首的黑甲人扫了圈屋子,目光“唰”地钉在熵寂花上,嗓门粗得震耳朵:“找着了!把那花和芽子都给老子拎回去!编辑师等着要,晚了老子挨骂,你们也没好果子吃!” 阿禾急得拽苏墨袖子,声音发紧:“是熵值捕捉器!那蓝光能吸熵值,花扛不住!上次我见他们用,吸得灵植当场就蔫成耷拉叶了!” 话音刚落,右边那黑甲人就把捕捉器往身前一架,胳膊肘顶着仪器,蓝光“嗡”地扫过来。苏墨立马觉出手里的熵寂花颤了颤,缠在花芽上的菌丝“唰”地就蔫了,软趴趴搭在芽尖儿上,连那刚冒头的花芽都往下垂了垂,金黑纹路暗了半截,跟被抽走了精气神似的。 “别碰它!”苏墨眼都红了,手伸出去想拦,指尖下意识往胳膊那道黑纹上蹭——想渗点毒素弹过去,可刚蹭着就疼得抽了下。毒素大半都喂了花芽,剩的这点连指尖都没裹满,弹过去也是白搭。那黑甲人还退了半步,捕捉器的蓝光又亮了点,花茎抖得更厉害,叶片都卷了边儿。 “别硬来!你毒素不够!”阿禾赶紧拽住他,手指点着花芽,机械藤屏幕跳着黑字,“你看这芽子!机械藤扫着毒素活性足着呢!能缠他腿——刚才融合时吸的毒素还没散!” 苏墨猛地反应过来——刚才用毒素当中介,这花芽跟贪嘴的小娃娃似的,吸了不少毒素,金黑纹路里藏着劲儿呢!他没敢多犹豫,赶紧把花芽往地上放,手心还护着芽尖儿,怕摔着:“缠他腿!轻点,别把自个儿绷断了!” 话音刚落,花芽的金黑菌丝“唰”地窜出去,细是细,却韧得像浸了水的麻绳,绕着那黑甲人的小腿缠了两圈。菌丝上的淡黑毒素渗出来,黑甲人“哎哟”喊了声,单腿往起跳,手捂着腿肚子:“操!麻了麻了!这破芽子咋还带毒?腿肚子都木了!” “废物!麻个屁!赶紧走!”为首的黑甲人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伸手就想去捡地上的捕捉器——蓝光还弱乎乎亮着,离花芽就两步远。苏墨哪能让他碰,赶紧拍了下熵寂花的花茎,淡金光“呼”地扫过去。那黑甲人手刚碰到捕捉器边儿,就跟烫着似的缩回去,骂了句:“妈的,这光燎手!” 阿禾趁机绕到苏墨旁边,蹲下来指尖碰了碰花芽的菌丝,声音压得低:“没断!就是耗力太多,纹路暗了——别让它再发力了,再绷就伤着根了!”她扫了眼地上的捕捉器,又瞥了眼门口,声音更轻:“这东西不能让他们拿回去,上面说不定有猎队的消息。” 苏墨点头,眼睛盯着剩下俩黑甲人——被缠腿的那个还在单腿跳,脸发白,毒素劲儿没过去;为首的那个盯着熵寂花,眼神发狠,手按在腰后的刀上,可脚没敢往前挪,怕金光再燎着。 “别跟他们耗!”为首的黑甲人突然喊,架着单腿跳的同伙就往残墟入口窜,黑甲撞得“叮当”响,那被缠腿的还回头骂:“等着!一会儿猎队来拆了你们这破屋!”俩人跑得急,连地上的捕捉器都没敢捡——怕苏墨再让花芽缠上来,更怕耽误了喊猎队挨编辑师的骂。 苏墨赶紧蹲下来把花芽捧在手心,那菌丝软乎乎缠在细茎上,金黑纹路淡得快要看不见,芽尖蔫蔫的,碰一下就颤,跟累坏了的小猫似的。熵寂花的菌丝赶紧缠上来,慢慢往花芽里传力气,可它自己也被捕捉器吸了熵值,叶片上的金光还是暗着,没之前亮。 “芽子没事吧?”苏墨急得指尖都抖了,小心翼翼托着,怕手重了碰坏它,“刚才是不是逼得太狠了?不该让你绷那么紧的……”他把花芽贴在手心焐着,能感觉到芽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软乎乎的,跟在说“没事”似的。 阿禾蹲下来,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花芽的菌丝,屏幕跳着字:“毒素还在,就是灵气耗得厉害!得赶紧补,不然纹路要褪光,之前的融合就白搭了!”她抬头看了眼石屋外,风刮得更紧了,淡金灵气飘进来的速度慢了,还掺了点腥气——是熵蚀体的味儿,比刚才近多了,“可残墟里的灵气杂得很,补得慢得很——万一猎队带着更多捕捉器来,花和芽子都扛不住!” 苏墨没说话,把花芽往灵火边又挪了挪,灵火的热度烤得花芽轻轻颤了颤,金黑纹路勉强亮了点。他摸了摸胳膊上的黑纹,这会儿疼得慌,跟有小针扎似的,可还是一点点往指尖引——怕引多了伤着芽子,只能慢慢蹭。 “猎队多久能到?”苏墨突然问,声音有点哑——刚才喊得太急,嗓子干得发疼,他咽了口唾沫,盯着地上的捕捉器,蓝光越来越弱,外壳上刻着模糊的纹路,跟之前实验日志上的藤花符号有点像,就是看不太清。 阿禾摇了摇头,机械藤调出残墟的地图,指尖戳着入口到石屋的距离:“黑甲人跑回去最少得半个时辰,要是猎队早就在入口候着,一个时辰内准到!”她指了指地上的捕捉器,伸手想捡又缩了缩——怕碰着那弱乎乎的蓝光,“这东西得藏起来,我试试破解——刚才扫到上面有符号,跟日志上的有点像,说不定能找着猎队的底细。” 苏墨点头,伸手帮她把捕捉器往石屋角落的断壁后挪,指尖碰着仪器外壳,凉得扎手,里面还传来微弱的“嗡”声,跟小虫子叫似的。他回头看了眼花芽,芽尖又蹭了蹭他的手心,金黑纹路比刚才亮了点,可还是弱——刚融合就耗了力,再补不上灵气,猎队来了真扛不住。 “我守着芽子补灵气,你破解的时候轻点,别弄出动静引熵蚀体。”苏墨蹲下来,指尖轻轻贴着花芽的纹路,慢慢引着胳膊上的毒素,疼得眉头皱了皱,可看着纹路亮了点,又松了口气,“不管咋样,花和芽都不能丢——守墟灵给的3天,剩的时间不多了。” 阿禾“嗯”了声,机械藤尖贴在捕捉器接口上,屏幕开始跳密密麻麻的代码。她盯着屏幕突然顿住,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扫到的符号,跟实验日志残页上那藤花符号一模一样!没敢吭声,怕分苏墨的神,赶紧悄悄截了图存起来。 石屋外的风更紧了,腥气越来越浓,熵寂花的叶片轻轻颤了颤,跟在预警似的。苏墨攥紧了手心的花芽,胳膊上的黑纹还在疼,可指尖引毒素的动作没停——猎队要来了,熵蚀体也近了,花芽还弱着,他得撑住,至少撑到把芽子补稳了。 芽尖又蹭了蹭他的手心,软乎乎的,金黑纹路闪了闪——跟陪着他扛似的。苏墨盯着花芽,心里发紧:猎队来了要是再用捕捉器吸花,他这点毒素还够给芽子补劲儿吗?万一芽子绷不住,之前熬了半宿的融合,不就全白瞎了…… 本章完 第96章抗熵芽缠敌显威!捕捉器藏遗址符号 被菌丝缠腿的黑甲人疼得脸拧成一团,俩手薅着腿肚子使劲拽——金黑菌丝细得跟缝衣线似的,偏韧得像浸了水的麻绳,越拽缠得越紧,淡黑毒素顺着黑甲缝往肉里渗,腿肚子又麻又痒,抽抽着站不稳,骂得唾沫星子乱溅:“操!这破芽子咋粘得跟胶似的!拽不动啊!腿都麻得没知觉了!” 苏墨攥着拳往前凑了半步,手心汗湿了贴在裤腿上凉飕飕的——花芽刚融合好,菌丝嫩得一掐就断,哪经得住这么扯?他压着嗓子喊:“别硬拽!这菌丝越扯越紧!再动毒素渗到大腿根,你这条腿就废了!”说话时眼睛就没离地上的捕捉器——那玩意儿还亮着弱蓝光,离没被缠腿的黑甲人就两步远,怕他趁机抢。 果然,门口那黑甲人(仨人里就他没被缠)见同伙挣不脱,脚悄悄往捕捉器挪,脚尖都快勾着仪器边儿了:“管他腿废不废!这破仪器得拿回去交差!编辑师等着要呢,晚了挨骂的是我!” “交差?你先看看他那样!”苏墨话刚落,就见被缠腿的黑甲人“噗通”坐地上,疼得直哼哼,手往黑甲缝里抠——毒素渗得更厉害了,露在外面的脚踝都泛了淡黑,麻得他直蹬腿:“别挪了别挪了!麻到大腿根儿了!再扯我真要喊疼了!” 阿禾趁这空当,猫着腰绕到捕捉器侧面,机械藤尖跟小钩子似的,悄没声勾住仪器底下的接口——之前破解日志记过这接口结构,指尖在藤身屏幕上戳得飞快,指甲盖都按得泛白,胳膊肘还抵着膝盖稳住,怕碰着仪器惊动黑甲人,嘴里小声叨叨:“快点快点……先关了吸熵值的功能,别再耗花的劲儿了……” 苏墨眼角余光盯着阿禾的动作,更不敢松劲儿——没被缠腿的黑甲人见同伙坐地上,急了,手往腰后摸刀,脚又往前挪了挪:“别他妈磨蹭!再挡道老子连你俩一块儿砍!” “你敢动试试!”苏墨抬了抬下巴,熵寂花的金光“呼”地往黑甲人那边扫——金光蹭过他手背,烫得他“嘶”了声,往后缩了缩,骂:“妈的!这光还燎手!” “快了!马上就破解完……”阿禾指尖突然顿住,屏幕上跳出个小窗口——不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是个巴掌大的图案:深绿藤条绕着淡金花瓣,藤上还带点细刺,跟之前在实验日志残页上拍的符号,就差个细圈围着,一模一样! 阿禾心里“咚咚”跳得厉害,手都有点抖——魔研所的捕捉器里,咋会有残墟的符号?这事儿太大,苏墨正盯着黑甲人,喊出声准分他的心。她赶紧用机械藤截了图,塞加密文件夹里,指尖又往屏幕上戳,想看看符号后面藏啥,可屏幕“唰”地红了,跳出行字:“权限不够,看不了关联数据”。 “操!还设权限!”阿禾咬着下唇,刚想换个破解路子,就听见苏墨喊:“阿禾躲!他冲过来了!” 转头一看,没被缠腿的黑甲人真举着刀扑过来了,直往苏墨跟前砍——想逼开金光抢花芽!苏墨眼疾手快往旁边闪,还顺手往阿禾后腰推了一把,怕刀划着她;熵寂花的金光“滋”地扫过刀身,刀上立马沾了点淡金印子,黑甲人手一麻,刀“当啷”掉地上,踉跄着退了两步,差点撞着门框。 “别他妈瞎折腾了!带老三走!”门口突然炸起粗嗓门——是之前那为首的黑甲人,手还攥着被金光燎红的手背,跑过来架起坐地上的同伙(老三),“猎队在入口等着呢!再耗着猎队该骂咱们磨叽了!这破仪器再金贵,能比一条腿值钱?” 老三急得直拍腿:“那仪器不拿回去,编辑师不得骂死咱们?” “骂死也比断腿强!”为首的黑甲人架着他就往门外拖,又回头瞪苏墨和阿禾一眼:“你们俩等着!猎队来了,看你们还能护多久!这花、芽子还有仪器,早晚都是咱们的!” 俩人架着老三,一个拽胳膊一个拖腿,一瘸一拐往残墟入口挪,黑甲撞得叮当响,老三还回头骂:“这破芽子!下次来非踩烂它不可!” 苏墨松了口气,刚想收金光,就被阿禾拽了把胳膊:“别收!先看花芽!” 低头一看,心立马揪紧了——花芽的金黑菌丝软乎乎搭在地上,跟晒蔫的狗尾巴草似的,纹路淡得快要看不见,芽尖耷拉着,碰一下就轻轻颤,还散着点淡乎乎的灵气味,跟累得喘不上气的小娃娃似的。熵寂花的叶片也没之前亮了,蔫蔫贴在花芽旁边,跟怕风刮着它。 “芽子咋虚成这样?”苏墨蹲下来,指尖碰着软塌塌的菌丝,心疼得指尖发颤——刚才缠人的时候还韧得很,这会儿软得跟没力气似的,“刚才是不是让它绷得太狠了?早知道少缠一会儿……” 阿禾也蹲过来,机械藤尖轻轻扫过花芽,屏幕跳着淡绿光:“不是绷狠了,是耗力太多——它刚融合完,灵气本来就虚,又用毒素缠人,能撑到现在没断菌丝就不错了!”她犹豫了一下,把机械藤转过来对着苏墨,声音压得低:“你看这个——捕捉器里的符号,跟之前实验日志残页上的藤花符号,就差个圈围着,是不是一模一样?” 苏墨凑过去一看,眼睛立马亮了——还真是!藤条绕花瓣的样子丝毫不差,就符号外圈多了个细圈。他皱着眉,指尖戳了戳屏幕:“魔研所的东西里,咋会有残墟的符号?他们跟这遗址啥关系?” “这绝对不是巧合!”阿禾把机械藤收回来,屏幕跳回代码界面,语气肯定,“这符号藏在仪器最底层代码里,不是特意找根本发现不了——魔研所是故意把它放进去的!我刚才想查后面的数据,结果权限不够,就只截了个图。” 苏墨没说话,伸手把花芽往灵火边挪了挪——灵火烤得花芽暖乎乎的,金黑纹路勉强亮了一丝丝。他摸了摸胳膊上的黑纹,刚才为了帮花芽稳毒素,黑纹又淡了点,碰着跟扎了小针似的疼:“之前日志上的符号,跟抗熵联盟有关……魔研所有这符号,难道他们也在找抗熵联盟的东西?” “说不定不止找……”阿禾突然顿住,眼睛盯着地上的捕捉器——刚才光顾着看符号,没注意仪器还亮着弱蓝光,这会儿蓝光突然闪了闪,屏幕上跳出行小字:“定位信号已发送,等待接收确认……” “不好!这破玩意儿在发信号!”阿禾急得伸手拍捕捉器,指尖都拍红了,按开关却没反应,蓝光还在闪,“刚才破解时没注意,它藏着定位功能!这信号指定是发给猎队的!” 苏墨心里一沉,赶紧让熵寂花的金光扫过捕捉器——想打断信号,可金光扫过去,蓝光就暗了点,信号提示还在跳:“接收中……10%……” “咋弄啊?猎队要是收到信号,半个时辰就能找过来!”阿禾的指尖在机械藤上戳得飞快,想强制关信号,可按到一半,捕捉器屏幕“唰”地黑了,连蓝光都灭了——不知道是信号发完了,还是被金光扫得关了机。 俩人盯着黑屏的捕捉器,石屋里静得能听见灵火“噼啪”炸火星,还有花芽轻轻颤的动静。苏墨摸了摸花芽的芽尖,软乎乎的,能感觉到它在慢慢吸灵火的暖意,可金黑纹路又淡了点,心里又疼又急:芽子还没缓过来,要是猎队顺着信号来,再带几台捕捉器,花和芽子根本扛不住。 阿禾蹲在捕捉器旁边,机械藤尖还贴在接口上,屏幕黑着没反应,声音发紧:“不知道信号发没发完……发完了猎队很快就到,没发完咱们还能多缓会儿……”她抬头看苏墨,“现在咋办?带着花芽躲吧,外面有熵蚀体,怕碰着;在这儿等吧,又怕猎队来……” 苏墨没立马答,转头往石屋外看——风刮得断壁“呜呜”响,闻着远处飘来的淡腥气,是熵蚀体的味儿;淡金灵气绕着花芽转,可花芽虚得没力气吸。他攥了攥拳,指尖贴着花芽的菌丝,慢慢引了点胳膊上的黑纹毒素过去——毒素渗进菌丝时,胳膊上的疼更明显了,可花芽的金黑纹路亮了一丝丝:“先顾芽子!让它缓过来再说——总不能让它刚融合就伤了根。” 刚引完毒素,捕捉器突然“嗡”地响了声,不大,却震得地上的碎砖动了动——更怪的是,仪器缝里钻出来点淡黑的气,闻着有点腥,跟之前熵蚀体那味儿像,没等看清就缩回去了。阿禾赶紧按住机械藤,屏着气听:“这破仪器咋还冒这气?不会里面藏着熵蚀体吧?” 苏墨也屏住呼吸,盯着捕捉器的缝——淡黑气没再冒,可仪器还轻轻嗡着。他看了看怀里软乎乎的花芽,又看了看黑屏的捕捉器,心里发紧:信号没弄明白,又冒出来熵蚀体的气,猎队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这半个时辰,咋熬过去? 本章完 第97章追兵放话猎队至!牵出抗熵联盟? 为首的黑甲人拽着老三的胳膊往残墟入口拖,另一个拎着黑屏的捕捉器,走两步回头骂一句:“你们等着!猎队半个时辰准到!到时候看你们还能抱着这破芽子喘气!”粗嗓门撞在断壁上,嗡嗡的,听得人烦。 苏墨没心思跟他们吵,蹲下来就盯着地上的花芽——芽尖的金黑纹路淡得快成透明,软乎乎搭在灵火边,碰一下就轻轻颤,跟被风一吹就散架似的。熵寂花的叶片也蔫着,贴在花芽旁边,之前亮堂堂的金光弱得像快灭的烛火,烤在手上都没暖意。 “别跟他们置气,先顾芽子!”阿禾拽了把苏墨的袖子,蹲下来用机械藤尖扫花芽,屏幕跳着弱绿光,“灵气耗太狠了,之前缠人的毒素也快散光了——得再从你胳膊上引点熵蚀毒素过来,不然这芽子撑不到猎队来就得蔫。” 苏墨赶紧撸起袖子,胳膊上的黑纹淡了圈,摸上去暖烘烘的,还扎得慌,跟贴了片热砂纸似的。他指尖贴着花芽的菌丝,慢慢引了点毒素过去——毒素刚渗进菌丝,芽尖的纹路亮了一丝丝,可没两秒又暗下去,像是没力气抓牢,全顺着菌丝往下淌。 “咋还接不住啊?”苏墨急得指尖发颤,又多引了点毒素,胳膊上的黑纹更淡了,疼得他后槽牙咬得响,“是毒素不够纯,还是芽子虚得连毒素都咽不下了?” “不是毒素的事,是芽子刚融合,底子太薄!”阿禾把机械藤转过来,调出符号截图,又摸出兜里的半块木牌——就是之前在石屋捡的、刻着“抗熵”的那块,木牌边缘沾了层灰,她用指尖蹭了蹭,突然“呀”一声低呼,手都抖了:“你看!木牌边缘的纹路,跟捕捉器里的符号能拼上半块!” 苏墨凑过去一看,还真是!木牌边缘的深褐纹路,跟符号里的藤条线条严丝合缝,就缺了花瓣那半。他指尖蹭了蹭“抗熵”俩字,字缝里沾着点淡金灵气,软乎乎蹭在指腹上:“之前守墟灵说我是‘抗熵继承者’,现在魔研所的捕捉器里有联盟的符号……他们难道也在找抗熵联盟的遗址?” “不止找吧!”阿禾突然想起啥,抓起地上的捕捉器——刚才黑屏后没管,这会儿摸上去烫得烫手,侧面接口还偷偷闪弱蓝光,跟藏在暗处的小眼睛似的,“这破仪器没关!还在发信号!刚才只关了表面的,没掐断底层的!” 苏墨赶紧让熵寂花的金光扫过去,蓝光“滋”地灭了,可仪器还是烫。阿禾把机械藤重新接上,屏幕跳出行红字,刺得眼睛疼:“已发二次定位信号,猎队接收成功,预计到:三刻钟。” “操!还藏着二次定位!”阿禾急得拍了下捕捉器,指尖拍得通红,声音都哑了,“三刻钟!芽子连恢复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对付猎队了!” 苏墨心里一沉,盯着花芽的芽尖——刚补的毒素只让纹路亮了一点点,再想补,胳膊上的黑纹淡得快看不见了,再引下去,他怕毒素顺着血管窜全身。抬头往石屋外看,风刮得断壁呜呜响,裹着熵蚀体的腥气,还混着“叮当”的金属响——是猎队的黑甲撞在石壁上,越来越近,都到残墟外围了! “要不找守墟灵帮忙?”阿禾突然抓住苏墨的胳膊,声音发颤,“守墟灵是遗址守护者,肯定能对付猎队!之前在实验舱见过它,咱们去喊喊试试,说不定它能出来!” 俩人不敢耽搁,苏墨蹲下来,小心地把花芽抱起来,怕碰坏了,手都悬着;阿禾拎起捕捉器,揣好木牌,跟着往实验舱跑。断壁间的金属声越来越近,还传来猎队的喊:“按定位找!别让那俩小兔崽子跑了!抓着他们,编辑师给赏钱!” 跑到实验舱门口,阿禾对着石壁喊:“守墟灵!守墟灵!”喊了两声,石壁没半点动静。苏墨把花芽放在之前守墟灵出现的石壁前,熵寂花的金光扫过去,石壁缝里只飘出点淡绿光,跟没睡醒似的,没见守墟灵的影子。 “咋还不出来啊?”阿禾急得用机械藤敲石壁,藤尖撞得“咚咚”响,“猎队都快到了!再不出手,残墟要被他们拆了,熵蚀体也得跑出来!” 石壁缝里的绿光闪了闪,飘出片带金边的叶子,慢悠悠落在苏墨手心——是守墟灵的叶片!上面刻着行小字,淡得快看不见:“继承者需自证,守墟不插手外力之争。” “自证?这都要被猎队抓去拆芽子了,咋自证!”苏墨攥着叶子,又急又气,指节捏得白,可叶子没两秒就化了,变成缕淡绿光,钻回石壁缝里,没再出来。 俩人没辙,只能抱着花芽往回跑。刚到石屋门口,就看见远处断壁后晃过几个黑甲影子,手里的捕捉器亮着蓝光,在黑夜里跟鬼火似的——猎队到了!至少十几个人,排着队往这边来,脚步声震得地上的碎砖都动。 “躲进去!先堵门!”苏墨推着阿禾进石屋,弯腰抱断砖,一块块堵在门后,砖缝里塞了些枯灵草,想挡挡蓝光。阿禾把花芽放在灵火边,指尖摸着木牌背面,突然顿住——背面糙得慌,好像有字!她翻过来一看,刻着行小字,又浅又密:“熵蚀体聚于万象碑,抗熵芽需引碑中灵气方可成。” “万象碑?就是守墟灵提的那个?”苏墨眼睛亮了点,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要是能找到万象碑,芽子能吸灵气恢复,说不定还能对付猎队!可万象碑在哪儿?残墟这么大,三刻钟咋找?”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叮”地响了声,屏幕上的符号截图和木牌纹路拼在一起,慢慢显出个简易地图——几条歪歪扭扭的线,指向残墟深处的断壁群,还标了个小三角,像碑的位置!“是地图!符号和木牌拼起来是地图!” 可没高兴两秒,“哐当”一声,石屋门被撞开,堵门的断砖碎了一地,黑甲人跟潮水似的冲进来。为首的举着捕捉器对准花芽,嗓门粗得吓人:“别动!再动就吸光这芽子的熵值,让它变成堆烂草!” 苏墨赶紧挡在花芽前,让熵寂花的金光扫过去——金光刚碰着捕捉器“滋”地响了声,可猎队人多,好几台捕捉器一起亮蓝光,金光没两秒就被压下去,跟被水泡灭的火柴似的。 “撑不住了!”苏墨咬着牙,胳膊突然一热——胳膊上的黑纹居然还剩点劲,亮了下!他赶紧把最后一点毒素引到花芽上,芽尖的金黑纹路突然爆亮,菌丝“唰”地窜出去,跟小蛇似的,缠住最前面那台捕捉器,居然把蓝光往自己里吸! “这芽子还能吸捕捉器的能量?”猎队的人愣了下,手都僵了,刚想再举捕捉器,石屋外面传来“沙沙”声——不是守墟灵的叶片响,是更轻的脚步声,还带着股淡金灵气,比守墟灵的浓,却混着点腥气,闻着不对劲。 “谁在外面?”为首的猎队头头喊了声,举着刀往门口走,黑甲撞得“叮当”响。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口站了个穿淡金长袍的人,手里捏着块玉佩,玉佩上的纹路跟木牌上的一模一样。他看着苏墨怀里的花芽,嘴角勾了勾:“抗熵芽初成,倒是没让我等太久。” 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疑惑——这人是谁?是敌是友?猎队头头没耐心,举着刀冲过去:“哪来的疯子!挡道就砍!” 淡金长袍的人抬手一挥,没见他动啥劲,猎队头头的刀“当啷”掉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跟被定住似的,只剩眼珠子乱转。他转头看向苏墨,眼神落在花芽上,语气软下来:“我是来帮你们的,不过……得先跟我去万象碑,晚了,碑里的灵气就被熵蚀体吞了。” 可没等苏墨开口,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滴滴”叫起来,屏幕红得刺眼:“检测到长袍人灵力含熵蚀体残留!非纯善!能量波动跟魔研所捕捉器同源!” 长袍人的笑僵了下,眼神冷了点,像蒙了层冰:“倒是个机灵的小家伙。不过你们没得选——要么跟我走,要么被猎队抓去给编辑师当实验品,要么……等会儿残墟的熵蚀体过来,把你们一起吞了。” 石屋里,猎队的人还被定着,眼珠转得飞快;花芽的纹路又开始淡,刚吸的蓝光快耗光了;长袍人的腥气飘得满屋子都是,越来越浓;远处的熵蚀体腥气也近了,像是正往这边来——苏墨抱着花芽,指节捏得发白,心里堵得慌:选吧,怕被骗;不选,要么被抓,要么被吞,这哪是选路,是选死法! 本章完 第98章 抗熵芽终成熟!能吞熵蚀体! 守墟灵说的三天期限,眼瞅着就剩最后半天。石屋里的灵火快烧干了,就剩芯子一点暗红,凑过去都感觉不到热乎气。苏墨蹲在花芽前,膝盖都蹲麻了,指尖还在抠胳膊上的黑纹——之前喂芽耗了太多毒素,这会儿黑纹淡得跟蒙了层灰似的,不仔细看都找不着。只能混着自己的灵力一起喂,不然这芽撑不到成熟就得蔫成草。 “再吸口,就差最后一下了。”他把指尖贴在花芽的菌丝上,立马被一股力道往胳膊里拽,比前几次都狠,跟饿极的小兽叼着肉不放似的。指尖像被细针扎进骨头缝,汗顺着下巴滴在菌丝上,他却不敢松劲——灵火照在芽尖,那点金黑纹还是耷拉着,软趴趴的,没半点要鼓苞的意思。 旁边的阿禾正跟那台黑屏捕捉器较劲,螺丝刀撬得“咔哒”响,时不时还皱着眉骂两句“破玩意儿”。机械藤缠在仪器里头,屏幕跳着弱绿光,她突然“呀”一声停手,举着仪器冲苏墨喊:“苏墨!你快看!这破玩意儿能吸洪荒灵气!我刚用藤勾了点灵气凑过去,屏幕直接亮了半格!” “先记着!”苏墨头都没抬,额角的汗蹭在脸上,痒得慌也没空擦,“芽这边更急——猎队要是来了,芽没成熟,咱们俩都得被他们拎回去当实验品!” 话还没落地,石屋角落的石缝里突然“沙沙”响——跟有东西在里面爬似的,一缕黑雾钻了出来,裹着股烂木头混着霉味的腥气,直扑花芽! 苏墨心一下子揪紧,刚要喊阿禾来帮忙,手还没抬起来,花芽的菌丝突然“唰”地窜出去,跟条灵活的小蛇似的,一下缠住黑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菌丝上的金黑纹亮了下,居然把黑雾往芽尖里拽!那黑雾跟被扯碎的棉花似的,一点点往芽尖里缩,最后“滋”地一声没了影,芽尖的金黑纹居然亮了些,跟刚喝饱水的草似的,精神了点。 “它还能吞熵蚀体?”苏墨又惊又喜,刚想喘口气,石缝里又钻出三缕黑雾,比刚才那缕粗一倍,缠在一起跟条小黑蛇似的,张牙舞爪就往芽尖扑! “这次太多了!”阿禾赶紧扔了螺丝刀,机械藤“唰”地缠上旁边的石壁,想拦一下。可花芽的菌丝比她快,又窜了出去,这次却没刚才利索——刚吞完第一缕,菌丝都有点蔫,缠上第二缕时晃了晃,眼看就要被黑雾压回来。 “撑住!”苏墨急了,把剩下的灵力全往指尖聚,猛地按在花芽根部。灵力混着最后一点毒素渗进去,芽尖的金黑纹“嗡”地爆亮,中间突然鼓出个小苞,软乎乎的,还轻轻颤了下,跟刚睡醒似的。 “要开花了?”他话音刚落,小苞“啪”地绽开,露出朵指甲盖大的小金花。花瓣边缘缀着黑纹,像镶了圈墨边,刚开就迎着黑雾张开,跟张小嘴似的,“呼”地一下把三缕黑雾全吸了进去!吸完后,小金花晃了晃,花瓣上的黑纹绕着金边转了圈,连周围飘着的淡金灵气都往花上凑,跟被吸铁石吸住似的。 苏墨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声音都有点哑:“成了!真成熟了!”他伸手碰了碰花瓣,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温乎气,花瓣居然蹭了蹭他的指尖,跟撒娇似的。 阿禾也凑过来,机械藤扫过花瓣,屏幕跳着红字,她念得又快又急:“检测到强抗熵能量!能主动吞熵蚀体,还能消熵值痕迹……这芽也太厉害了!” “试试能不能清熵值!”苏墨轻声说,小金花像听懂了,晃了晃花瓣,一缕淡金光扫过旁边的朽培育架。架子上原本沾着的黑纹——上次熵蚀体留下的,被金光一碰,“滋滋”地化了,连木头的朽味都淡了点,空气里居然飘出点新鲜的草木香。 “真管用!”阿禾拍了下手,眼里亮得像有光,“这下残墟里的熵蚀体,咱们不用怕了!” 两人终于松了口气,苏墨往地上一坐,后背靠在断墙上,胳膊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却踏实了——三天没合眼的熬劲,没白费。 可没歇够三分钟,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滴滴”响,红框跳得刺眼,她脸色一下变了:“糟了!捕捉器底层信号没清干净!猎队正跟着轨迹往这儿来,还有半个时辰就到!” 苏墨刚放松的神经“唰”地绷紧,猛地站起来,膝盖磕在地上都没感觉:“怎么会没清干净?上次不是把蓝光弄灭了吗?”他盯着小金花,花瓣还在轻轻晃,刚成熟的芽肯定经不住捕捉器吸熵值——要是被吸蔫了,之前受的罪全白费了。 阿禾手指飞快按着机械藤屏幕,额角也冒了汗,声音都有点慌:“上次只关了表面信号,这破玩意儿底层藏了个备用波段!猎队就是跟着这个找来的!半个时辰……咱们要么躲,要么靠芽挡,可它刚成熟,能扛住十几台捕捉器一起吸吗?” 苏墨没说话,蹲下来摸了摸小金花的花瓣。花瓣又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说“能行”,可他心里没底——十几台捕捉器一起开,蓝光能把石屋都照满,芽就算能吞,也怕被吸得没力气。 正琢磨着,石屋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断壁“呜呜”响,跟哭似的。隐约能听见金属碰撞声——是猎队的黑甲!比机械藤预警的还近,甚至能听见有人喊:“按定位走!别让那俩小兔崽子跑了!” “先堵门!”苏墨拽着阿禾往门口跑,抱起地上的断砖往门后堆,砖缝里塞了枯灵草,“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实在不行,就用芽吞捕捉器的蓝光试试!” 两人手忙脚乱堵门,阿禾突然“哎”了声,指着机械藤屏幕:“你看!刚才芽吞的黑雾里,裹着点人工信号波段,跟捕捉器的信号是一个频率的!” 苏墨手一顿,心里咯噔一下:芽刚成熟,猎队就到,连黑雾里都藏着追踪信号——到底是谁在暗处盯着他们,给猎队报信?风里的黑甲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见脚踩碎砖的“咯吱”声,他盯着石屋门,手心全是汗:这门撑不了多久,报信的是之前跑掉的那几个黑甲兵,还是这残墟里藏着别的人? 本章完 第99章 守墟灵赠引路石!残墟异动! 石屋门又“哐当”晃了下,砖缝里的枯灵草掉了一大把,砸在脚背上痒得慌。苏墨死死抵着门,指节被震得发麻,黑甲撞门板的力道越来越重,连门框都跟着颤——门外猎队的叫骂声混着金属响,吵得人耳朵嗡嗡的。阿禾攥着机械藤,屏幕上的距离条红得快溢出来,声音都发紧:“还有三十步!这破门撑不了三下就得塌!” 苏墨刚要喊着让小金花准备吞蓝光,石屋角落的石缝里突然飘出缕淡绿光,绕着灵火转了圈才散开——是守墟灵的叶片!一片接一片从缝里钻出来,没几秒就聚成个半透明的人形,飘在门檐上跟挂了个绿灯笼似的。叶片扫过门板的瞬间,门外的撞门声“咔”地停了,连叫骂声都没了,风里只剩断壁“呜呜”的响,跟哭似的。 “熵蚀体带的追踪信号清干净了,猎队被残墟的屏障拦在外围了。”守墟灵的声音像树叶蹭着地面走,飘到小金花旁边,一片叶片轻轻碰了碰花瓣。小金花立马爆亮,淡金光裹着叶片转了圈,守墟灵才慢悠悠点头:“抗熵芽成熟,继承者合格,残墟暂时安全——但也就暂时,熵蚀体还在往万象碑凑呢。” 苏墨愣了两秒,抵着门的手才松劲,后背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猎队真被拦住了?没忽悠咱们吧?” “残墟只拦带熵值干扰的外人。”守墟灵的叶片聚成个小团,里面裹着块巴掌大的石片——石片温得像刚焐热的玉,表面刻着凹凸的纹路,摸上去跟细鱼鳞似的。“这是引路石,能感应万象碑的灵气。碑里藏着抗熵的核心,也是你们离开残墟的路,再晚一步,碑的灵气就被熵蚀体吸光了。” 苏墨伸手接过来,指尖刚碰到石片就暖得发烫,还自己往旁边的熵寂花那边挪——跟有腿似的。花茎突然颤了颤,爆出缕淡金光,正好裹住石片。石片上的纹路“嗡”地亮了,和花茎上的菌丝缠在一起,跟认亲似的,对应得严丝合缝。 “哎!苏墨你快看!”阿禾突然嗷一声,手里的机械藤差点掉地上,赶紧攥紧了凑过来,“石片的纹路跟之前存的藤花符号能对上!”她指尖点了点屏幕,符号慢慢挪向石片纹路——“咔”地就拼上了!居然是个简易地图,几条线指向残墟深处的断壁群,中心标着个小方块,用脚想也知道是万象碑。 苏墨盯着重叠的纹路,突然想起实验日志残页上的字:“熵寂花需借洪荒灵植之力,寻鸿钧护持之碑……”心里亮堂了点:“原来之前找的木牌、符号,全是为了找万象碑铺路啊?” “万象碑存着九界抗熵联盟的核心能量。”守墟灵的叶片晃了晃,有点虚,像是快散架,“但现在碑的灵气在往下掉,熵蚀体正往那边聚,你们得赶紧去。我得去加固屏障,盯着猎队……对了,小心陌生灵力,别随便信人。”话音刚落,叶片就化了缕绿光,飘出石屋没了影,连点痕迹都没留。 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猎队的威胁没了,还摸清了万象碑的方向。刚要收拾东西,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滴滴”响,红框跳得比之前还急,屏幕上跳出行小字:“检测到陌生灵力靠近!非熵值/洪荒灵气,能量波动稳得很,越来越近了!” 苏墨心里一紧,抓起引路石,小金花的花瓣也颤了颤,淡金光弱了点——跟怕这股灵力似的。他往石屋外看,之前飘着的淡金灵气突然变浓,风里混着点石碑的冷意,不像熵蚀体的腥气,也不像守墟灵的草木香,倒有点像金属烧红了再晾凉的味道,说不上来的怪。 “有脚步声!”阿禾突然按住机械藤,声音压得极低,气都不敢大喘,“在断壁后面,离咱们不到五十步,踩碎砖的‘咯吱’声,不快但特稳,跟故意让咱们听见似的!” 苏墨把小金花护在怀里,猫着腰挪到门口,透过砖缝往外看——淡金光从断壁缝里透出来,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的衣服不像黑甲,倒像件长袍,飘飘的。那人手里攥着个东西,跟引路石一样泛着温乎气,还晃了晃,跟打招呼似的。 “这人是谁啊?”阿禾凑过来,机械藤的预警声小了点,但屏幕还是红的,她指尖抠着藤身,都快抠出印子了,“灵力波动比守墟灵还强,没带熵值,看着不像敌人……可守墟灵刚让咱们小心陌生灵力,这也太巧了。” 苏墨没说话,指尖碰了碰引路石——石片突然发烫,上面的地图纹路亮了,直直指向断壁的方向,跟回应那人手里的东西似的。他心里犯嘀咕:守墟灵刚说完让小心,这人就冒出来了,还正好有块能跟引路石对上的玩意儿,哪有这么巧的?怕不是下套吧? 正琢磨着,断壁后的人影动了动,传来个低沉的声音,不粗但特清楚,混在风里刚好能听见:“抗熵继承者,带着引路石来万象碑吧——再晚,熵蚀体就把碑的灵气吸光了,我等你们挺久了。” 苏墨攥紧引路石,手心全是汗:这人知道“抗熵继承者”,还知道万象碑,肯定不是普通人。可他是敌是友?要是陷阱,现在往反方向跑还来得及;要是真能帮着找万象碑,倒能省不少时间。小金花的花瓣蹭了蹭他的手,跟催他决定似的,可断壁后的灵力虽稳,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意,不像善意。 “走吗?”阿禾看着他,机械藤的屏幕上,地图纹路还在亮,“要是不去,咱们得自己找万象碑,残墟这么大,说不定半路就撞上熵蚀体;要是去……万一他是引咱们去给熵蚀体当诱饵呢?” 苏墨咬了咬牙,把引路石揣进兜里,指尖还贴着石片的温度:“去!他知道这么多,就算是诈,也能问出点线索——总比瞎转悠强。”两人刚要跨出石屋,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又响了,这次不是预警,是屏幕上符号和石片重叠的地方,跳出个小字——“鸿钧”。 “鸿钧?”苏墨愣了下,这名字在实验日志残页上见过!刚要开口问,断壁后的淡金光突然变强,人影走了出来——穿件淡金长袍,手里攥着块跟引路石一模一样的石片,冲他们笑了笑:“别猜了,先跟我去万象碑,熵蚀体快到了,没时间磨蹭。” 苏墨盯着那人手里的石片,突然摸了摸自己兜里的——两块石片同时发烫,他刚把自己的石片掏出来,两块石片“啪”地就吸在一起,纹路拼上的瞬间,爆出缕金光,连断壁上的纹路都亮了!可他眼尖,看见那人石片上刻着个小符号——跟魔研所捕捉器里的藤花符号一模一样! “你石片上的符号……”苏墨刚要问,那人就转身往断壁后走,声音飘过来:“路上说,现在真没时间。”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没别的办法,只能跟上。小金花的花瓣倒亮了,蹭了蹭苏墨的手,跟认熟人似的,可阿禾攥着机械藤,指节都白了,屏幕还在滴滴弱响,显然没放下心。 淡金光裹着他们往残墟深处走,周围断壁上的纹路慢慢亮了,跟引路石的纹路对应着,像在指路。苏墨能感觉到万象碑的灵气越来越近,温乎乎的裹在身上,可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这人真是实验日志里的鸿钧?魔研所的符号怎么会在他石片上?他拉着咱们去万象碑,到底是想护碑,还是想打小金花的主意? 本章完 第100章 熵蚀毒发!鸿钧携解毒方案现身! 石屋断窗漏进来的淡金晨光,刚落在灵植袋的粗布纹上,苏墨手腕突然一阵刺麻——不是累出来的酸麻,是冰针往骨头缝里钻的疼,连指尖都僵得跟冻住似的,扎袋口的麻绳“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断砖边。 “嘶——”苏墨猛地撸起袖子,冷汗“唰”地漫上额头,连鬓角的碎发都黏在皮肤上。之前被熵蚀体擦破的地方,结痂早掉干净了,这会儿却爬满细得跟头发丝似的黑菌丝,跟活虫子似的往小臂经脉里钻,轻轻碰一下,疼得他直抽冷气,连呼吸都裹着股腐腥气,跟上次闻见的熵蚀体味儿一模一样。 “哎?你咋了?”阿禾攥着机械藤跑过来,藤身还亮着守墟灵遗址的数据流,没来得及关。瞅见那片黑菌丝,她的声音陡然变尖,指尖都在颤,机械藤差点从手里滑出去:“这是熵蚀毒素啊!你之前不还说就蹭破点皮,早没事了吗?” 苏墨咬着牙往胳膊里运洪荒灵气,淡金色的光刚凑到菌丝边,“嗖”地就被吸没了,反倒让菌丝爬得更快,转眼就缠到了肘弯:“之前真没觉着不对劲,还以为结了痂就完事儿了……”他额角的汗滴在黑纹上,菌丝居然顺着汗渍往皮肤里钻,胳膊瞬间冷得跟揣了块冰,连骨头都发寒。灵植袋里的抗熵芽轻轻颤了下,却没像吞熵蚀体那样往外冒金光,反倒往袋底缩了缩,跟怕这毒素似的。 阿禾慌得立马把机械藤贴在他手腕上,藤身“嗡”地亮起来,晃得人眼疼,屏幕上一行红底白字的警告戳得人心里发紧:“熵蚀毒素侵进经脉!48小时内吞灵植感应——没了感应,你压根控不了抗熵芽!” “48小时?”苏墨攥紧灵植袋,指节都泛白了。抗熵芽刚养熟,万象碑连影都没见着,猎队说不定还在残墟外围晃悠,要是没了控芽的本事,别说离开,连再冒出来的熵蚀体都挡不住。他又试了次运气,灵气刚碰到毒素就化了,跟泼在烧红的铁板上似的,连点烟都没冒。 “别急别急,我扫扫有没有解毒的法子!”阿禾指尖飞快点着机械藤屏幕,数据刷得飞快,一行行跳过去,“这毒素靠普通灵力解不了,得要能中和熵值的灵水……可残墟里哪儿找这东西去?”她越说越急,机械藤的红光闪得跟心跳似的,“守墟灵那遗址数据里,压根没提解毒的事儿啊!” 苏墨盯着胳膊上的菌丝,都爬到上臂了,皮肤透着股死灰气,看着就吓人。他突然摸了摸口袋里的实验日志残页,指尖蹭到“熵蚀之毒,需洪荒灵泉”几个模糊的字——可残墟这么大,灵泉在哪儿?总不能瞎找吧?灵植袋里的抗熵芽又颤了下,这次还透出缕淡金光,可刚碰到黑纹就蔫了,跟被毒素吸走了劲似的,花瓣边缘都泛了白。 “要不……让抗熵芽试试吞毒素?”阿禾突然停住,指尖点着屏幕上的毒素分析图,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芽能吞熵蚀体,说不定也能吞毒素呢?” 苏墨手忙脚乱扯开灵植袋的绳,抗熵芽的花瓣倒是立马张开了,可没扑向胳膊上的黑纹,反倒往袋底缩了缩,花瓣上的金纹都暗了半截——连专门抗熵的芽都怕这毒素。他心里一沉,喉咙发紧:连芽都没辙,这毒难道真没救了?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不停扫描,屏幕突然跳出行模糊的字:“混沌灵池……灵水可中和熵毒……”她刚要放大看,残墟深处突然传来阵微弱的灵力波动,机械藤“滋啦”一声响,数据断得干干净净,屏幕只剩一片红,跟之前猎队来的时候一个样。“搞什么啊?”她使劲拍了拍藤身,“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干扰了?” 苏墨的胳膊已经麻到肩膀,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他靠在断墙上,瞅着石屋外的断壁群,风卷着碎草渣子吹进来,心里堵得慌:守墟灵走前还特意说“小心陌生灵力”,可现在别说陌生灵力,连能救命的灵水都找不着,难道真要困在这儿,等着毒素吞了自己的灵植感应? “苏墨!快看门口!”阿禾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指着石屋门口的方向。苏墨顺着她指的地方抬头,就见残墟深处飘过来道白影,裹在淡金光里,飘得慢悠悠的,脚不沾地,跟片没重量的云似的往石屋挪——是个穿素色道袍的人,手里拄着根刻满暗纹的木杖,道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碎石,连点灰都没沾。 白影停在门口,晨光落在他身上,连头发丝都透着股温和劲儿,没半点压迫感。他扫了眼苏墨胳膊上的黑菌丝,语气轻得跟拂过草叶的风似的,却一下戳中要害:“这是熵蚀毒,48小时后就能吞了你的灵植感应,普通灵力解不了,得去混沌灵池取灵水。” 苏墨猛地攥紧灵植袋,指尖按在抗熵芽上,心里警铃大作:这人怎么知道毒素的时限?怎么还知道混沌灵池?他刚要开口问,胳膊上的菌丝突然往肩窝钻,疼得他闷哼一声,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 阿禾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指尖还在发颤,嘴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低:“机械藤扫着他没熵值波动,灵力也纯,可他知道得也太细了……你记不记得守墟灵说过,残墟里除了咱们,没别的活人。” 苏墨盯着那人手里的木杖,杖上的暗纹越看越眼熟——他赶紧摸出怀里的实验日志残页,指尖蹭着“鸿钧”二字旁边的纹路,再比对木杖上的图案,居然严丝合缝能对上!风卷着断草吹进门,白影的道袍轻轻动了动,又开口了,语气还是温和,却带点不容拒绝的意思:“我能帮你们找混沌灵池,还能送你们离开残墟。再等下去,毒素就要钻到心口了。” 苏墨的心怦怦跳得跟擂鼓似的,一边是守墟灵“小心陌生灵力”的提醒,一边是爬得越来越快的毒素——没了灵植感应,抗熵芽就是块废芽,他和阿禾在残墟里就是待宰的羔羊。灵植袋里的抗熵芽又颤了下,这次没缩,反倒对着白影的方向,金纹亮了丝微弱的光,跟打招呼似的。 “你是谁?为啥要帮我们?”苏墨终于开了口,声音哑得厉害,指尖还攥着那页皱巴巴的日志残页,没松开。 白影笑了笑,眼角弯了点,木杖轻轻敲了下地面,石屋门口的淡金灵气突然浓了点,连空气都没那么冷了:“我是洪荒的守道者,叫鸿钧。抗熵芽是九界的希望,不能断在残墟里。”他抬手指向残墟深处,顿了顿才说,“混沌灵池离这儿不算远,但得抓紧——之前在残墟边缘瞅见猎队的影子,他们好像也在找灵池,那熵值炮,得靠灵水才能稳住。” “猎队也在找?”阿禾皱着眉,指尖在机械藤上戳了戳,又试了次扫描,结果还是只有“灵力纯净”四个字,“你咋确定他们找的是灵池?不是别的东西?” 鸿钧没直接答,只是目光落在苏墨肩窝的黑菌丝上,语气没催,可听着就让人心慌:“再等五分钟,毒素就要影响灵植感应了,到时候就算取了灵水,也得多遭不少罪。”苏墨能感觉到,胳膊上的麻意已经传到心口,连运灵气的力气都在往下减,指尖越来越僵。 阿禾突然凑到苏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机械藤扫到残墟里头有守墟灵的叶片动静,刚才那白影过来时,叶片没反常——守墟灵的叶片只认抗熵的人,要是他有问题,叶片早报警了。” 苏墨心里的天平晃了晃——守墟灵的叶片总不会骗人,而且现在除了鸿钧,没人知道混沌灵池在哪儿,总不能坐着等毒素扩散。他深吸口气,攥紧灵植袋:“行,我们跟你去。但你要是敢耍花样……” “放心。”鸿钧打断他,木杖又轻轻敲了下地面,断壁后面突然飘过来缕淡绿光——是守墟灵的叶片!叶片绕着鸿钧转了圈,没避开,反倒蹭了蹭他的道袍,跟认熟人似的,“守墟灵走前留了些叶片盯着残墟,它们不会靠近带熵值的人。” 阿禾的机械藤扫过那片绿光,屏幕跳着“与守墟灵灵力完全匹配,无异常”,她冲苏墨点了点头,眼神里的慌劲儿少了点。苏墨刚要迈步,胳膊突然一阵剧痛,黑菌丝已经爬到锁骨,皮肤冷得跟冰似的。鸿钧走过来,木杖离他胳膊还有半尺远,杖身的暗纹突然亮了下,爬得正欢的菌丝居然一下子停住了。 “走吧,再晚就真来不及了。”鸿钧转身往残墟深处飘,道袍的衣角扫过地上的碎石,没沾半点灰。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赶紧跟上——风里的腐腥气淡了点,可苏墨攥着日志残页的手却越来越紧:木杖纹路和日志对得上,鸿钧到底跟抗熵联盟啥关系?还有猎队找灵池的事,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走了没几步,苏墨突然感觉灵植袋里的抗熵芽热了下,花瓣上的金纹居然和鸿钧木杖上的暗纹,同时亮了道淡光——跟互相认亲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呼应。他攥着灵植袋的手紧了紧,心里咯噔一下:这趟混沌灵池之行,到底是来救命的,还是鸿钧早布好的局? 本章完 第101章 灵池引路!鸿钧身份藏玄机? 苏墨攥着灵植袋的手僵得像生了锈,指节泛白,肩窝的黑菌丝已经爬到下颌线,皮肤冷得贴了块冰,连咽口水都带着针扎似的疼。 鸿钧站在石屋门口,淡金光裹着素色道袍,眼神软得像拂过草叶的风,话里的节奏却卡得死死的: “再磨蹭片刻,毒素缠上灵脉,你这灵植感应,就得废一半。” 阿禾突然拽了他袖子一把,机械藤还贴在他手腕上,屏幕明晃晃跳着“毒素扩散减缓”,可她指甲盖在藤身磨出细响,飞快划了三道隐蔽指令,凑到他耳边,气息都发颤: “扫描数据不对劲!只显‘无熵值波动’,其他参数全被屏蔽了——他在暗地干扰机械藤!”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实验日志残页,硬纸壳边缘硌得掌心发疼。鸿钧的木杖就立在脚边,杖身暗纹在晨光下若隐若现,和残页上“鸿钧”二字的刻痕一对,居然严丝合缝地对上了。“残墟这么大,守墟灵都没提过混沌灵池,你怎么确定位置?”他盯着鸿钧的眼睛,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 鸿钧笑了笑,木杖头在地上轻轻转了个圈,碎石子被带得打了个滚。石屋墙角的缝里突然冒出几株淡绿灵草,叶片软软地朝着残墟深处弯,像伸手指路:“洪荒灵草认灵水,跟着它们走,错不了。”说着抬手往苏墨下颌的黑纹虚按,木杖透出缕淡金光,贴在皮肤上的寒意“嗖”地退了半分,爬得正欢的菌丝居然定住了。 “真不疼了!”苏墨下意识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就瞥见阿禾递来的眼神——她的机械藤正对着木杖偷扫,屏幕上闪了行极淡的小字:“灵力波动与熵蚀体存在共振”,刚看清就被白光盖了,又变回“灵力纯净”的假提示。 后颈一凉!这是故意放的安全信号!苏墨攥灵植袋的手瞬间沁出汗,抗熵芽在袋里挣了挣,金纹烫得他指尖发麻,像在咬他似的提醒。 “走了,灵草等不及。”鸿钧转身往残墟深处走,道袍下摆扫过碎石,没沾半点灰,脚步轻得像飘在空气里。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阿禾指尖在藤身戳了三下,屏幕瞬间暗下来,只剩一道细如发丝的绿光在闪——是隐蔽扫描模式。她冲苏墨点了点头,两人跟在后面,灵草叶片上的绿光忽明忽暗,像快没电的手电筒。 没走半柱香,前方断壁后突然飘来几缕黑雾——是熵蚀体!比上次遇到的浓三倍,裹着碎石子“呼呼”撞过来,腥气呛得人鼻子发酸。苏墨刚要扯开灵植袋,鸿钧已经抬手,木杖上的暗纹“唰”地亮了,淡金光撒出去,黑雾瞬间像被冻住似的定在半空,接着“嗤”地一声化了,连点黑渣都没剩。 “好强的灵力!”阿禾忍不住低呼,可指尖没停,在机械藤上飞快缓存波动数据。苏墨却盯着鸿钧的袖口——他收手时,道袍边缘扫过空气,沾了点黑雾的影子,快得像苍蝇飞过眼前,再看时只剩素白的布,干净得过分。 “灵池附近熵蚀体更密,得快。”鸿钧像没察觉他们的打量,脚步没停。苏墨凑到阿禾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刚才他袖口的黑雾,你看见了吗?” 阿禾点头,机械藤屏幕调出缓存的波动图,线条歪歪扭扭像蚯蚓:“他能用灵力化熵蚀体,可波动里掺了熵值的影子——就像……用熵值反杀熵值。”话刚落,前面引路的灵草突然剧烈晃动,叶片上的绿光“啪嗒”暗了下去,软趴趴地垂着,像被什么东西吓蔫了。 鸿钧脚步一顿,木杖往地上重重敲了下,碎石子都震得跳起来:“灵池近了!前面有猎队的熵值炮味儿,他们架炮了!” 苏墨和阿禾同时绷紧身子——猎队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是鸿钧通风报信?阿禾的机械藤立马往前扫,屏幕上很快跳出几个红点,围着灵池入口打转,装备的蓝光隔着断壁都能看见,刺得人眼疼。 “是熵值炮!三挺!架在灵池边,不像来取灵水,像在守着什么!”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握得指节发白,指腹都按出了红印。 鸿钧皱起眉,语气第一次带了冷意,像结了层薄冰:“这群疯子把灵池当诱饵,想等熵蚀体聚多了用炮轰——他们要毁灵池!”说着就加快脚步,木杖上的金光亮得刺眼,连周围的断壁都映得发暖。 苏墨心里的疑团越堆越重:鸿钧怎么知道猎队的计划?像亲眼看见似的!阿禾突然拽住他,把机械藤塞到他眼前,屏幕上两道波动叠在一起,红的是猎队炮,金的是鸿钧的灵力,中间三道纹路严丝合缝:“他和猎队有关联!你看这波动,同源的!” 苏墨盯着鸿钧的背影,道袍在风里飘着,看着温和无害,可化熵蚀体的诡异手法、和猎队同源的灵力、被屏蔽的扫描数据……所有疑点拧成一股绳,勒得他后背冒冷汗。 就在这时,前面断壁后传来猎队的喊声,粗声粗气的:“老大,灵池里的灵水少了一半!是不是有别人来过?” 另一个声音更凶,带着不耐烦的火气:“慌个锤子!鸿钧那老小子说了,会有人送上门来,到时候连人带熵寂花一起抓,灵水少点算屁事!” “鸿钧”两个字像炸雷,在苏墨耳边响得嗡嗡的。他猛地停住脚步,阿禾也僵在原地,机械藤“嗡”地一声,屏幕都跳了红——猎队不仅认识鸿钧,还在等他们送上门? 鸿钧像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可苏墨看得清楚,他攥着木杖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杖身的暗纹“唰”地亮了,和猎队熵值炮上的黑铁标记一模一样,连光色都没差! “你到底是谁?”苏墨突然开口,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抗熵芽在灵植袋里剧烈挣扎,金纹冲破袋口,亮得刺眼,“猎队说的鸿钧,就是你吧?他们在等我们,是不是你安排的?” 鸿钧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温和像潮水似的退了,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复杂,像藏着片雾:“我确实认识他们,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抬手,木杖上的暗纹和猎队炮身的标记同时亮了,“这些是抗熵联盟的旧符号——猎队偷了联盟的技术,我是来阻止他们的。”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嗡”地响了,像挣脱了什么束缚,屏幕上跳出之前被屏蔽的所有数据,一行字清晰得扎眼:“检测到抗熵联盟基因序列,与鸿钧灵力匹配度90%”。 苏墨愣住了——他是抗熵联盟的人?可猎队明明说“鸿钧让他们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像一团乱麻,越扯越乱。 就在这时,灵池方向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得脚下的碎石都跳起来。熵值炮被引爆了,黑雾瞬间弥漫开来,裹着碎石子“呼呼”往这边砸。鸿钧脸色大变,一把拽过苏墨的胳膊,阿禾被带得踉跄了两步,三人刚贴紧断壁,碎石就“噼里啪啦”砸在了刚才站的地方,火星都溅了起来。 “猎队提前动手了,灵池要毁了!”鸿钧的声音里带着急意,木杖挡在他们身前,金光撑起个小屏障,碎石砸在上面“砰砰”响,像在敲鼓。 苏墨靠在断壁上,看着漫天黑雾,又看看身边的鸿钧——他到底是抗熵联盟的盟友,还是引他们入陷阱的骗子?猎队的话、联盟的标记、被屏蔽的数据,哪个才是真的? 更让他心慌的是,灵植袋里的抗熵芽突然不挣扎了,金纹朝着灵池的方向亮得发烫,像被什么东西勾着。鸿钧的木杖也跟着热了起来,杖身暗纹和芽的金纹连成一道直线,直直指向黑雾深处,光带在黑雾里戳出个洞,能看见里面灵池的淡蓝光。 “灵池里还有别的东西。”鸿钧盯着黑雾,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可苏墨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更深的秘密,像埋在土里的引线,“我们得进去,不然不仅解不了毒,抗熵芽也会蔫死——它在认灵池里的东西。” 苏墨看向阿禾,她的机械藤还在疯狂扫描,屏幕左边跳着“联盟基因匹配90%”,右边是“与猎队灵力同源30%”,矛盾的信息让她眉头皱成了疙瘩,嘴角都抿成了一条线。黑雾越来越近,熵蚀体的腐腥气呛得人嗓子发疼,苏墨下颌的黑纹又开始爬,痒得钻心,比刚才更疼。 进还是不进?进了可能是猎队的陷阱,也可能是鸿钧布的局;不进,毒素扩散,灵池被毁,再也没解毒的机会,抗熵芽也会出事。 鸿钧已经迈步进了黑雾,木杖的金光在前面开路,像一盏小灯笼:“再犹豫,就真的没机会了。” 苏墨攥紧灵植袋,抗熵芽的金纹烫得他掌心发麻,像是在催他。他和阿禾对视一眼,阿禾点了点头,指尖在机械藤上一按,藤尖弹出细小的金属刺,寒光闪闪:“不管他是谁,先取灵水解毒,其他的事,见机行事!” 两人跟着鸿钧冲进黑雾,灵池的淡蓝光在前方隐约可见,像一块冰浮在雾里。可黑雾里除了猎队的脚步声,还有一种奇怪的低吟,“嗡嗡”的,像是成百上千的熵蚀体聚在一起,又像是……某种更强大的东西在苏醒,震得人耳膜发疼。 苏墨突然感觉灵植袋里的抗熵芽“嗖”地飞了出去,金纹冲破黑雾,朝着灵池中央扑去。鸿钧的木杖也跟着飞了起来,杖身暗纹和芽的金纹缠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把黑雾都推开了一片,像在雾里开了条路。 “那是什么?”阿禾指着灵池中央,声音都在颤,机械藤都快握不住了。苏墨抬头,就见灵池水面上浮着个半透明的光球,里面裹着片叶子,和守墟灵的叶片很像,可上面的纹路,居然和实验日志残页上的“鸿钧”符号完全一样! 鸿钧盯着光球,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愧疚,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是抗熵联盟留下的‘灵脉种子’,有了它,才能彻底控制熵蚀体——猎队想要的,从来不是灵水,是它。” 就在这时,猎队的声音从黑雾里钻出来,带着狠劲,像要吃人:“鸿钧,别装蒜了!把种子和熵寂花交出来,不然咱们一起死在这儿!” 苏墨猛地看向鸿钧,风卷得道袍下摆往上掀,他才发现道袍内侧隐隐透出层淡黑纹,和熵蚀体的纹路很像,却又缠着抗熵联盟的金光,像两种力量在他身上打架,一半明一半暗。他到底是谁?是联盟的传人,还是和熵蚀体勾结的叛徒? 光球里的叶子突然飘了出来,轻轻落在抗熵芽上。芽的金纹瞬间暴涨,像炸开的烟花,黑雾里的熵蚀体“吱吱”叫着往后退,不敢靠近,连碎石子都被金光推得滚远了。可猎队的熵值炮又对准了他们,蓝光“滋滋”响,比刚才更亮,像要把空气都烧穿:“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一起炸成灰!” 鸿钧挡在苏墨和阿禾前面,木杖横在胸前,杖身的暗纹和道袍的黑纹同时亮了,金光和黑雾在他身上缠成一团,像个旋转的光团:“今天,谁也别想动种子和抗熵芽。” 苏墨看着他的背影,风又吹得道袍下摆晃了晃,破洞处露出的皮肤泛着淡金,叶脉纹路跟着木杖的光一起跳,和守墟灵的叶片纹路一模一样——他不是人类?是和守墟灵一样的灵植化身? 黑雾越来越浓,熵值炮的蓝光越来越近,抗熵芽的金纹和光球的绿光缠在一起,像一道桥架在灵池上。鸿钧的身份、猎队的目的、联盟的种子……所有谜团都堆在灵池边,像一座山压在心头。苏墨攥紧了手里的机械藤(阿禾刚才塞给他的),指腹蹭着冰凉的金属刺——他们到底是跟着盟友去抢种子,还是跟着骗子跳进了陷阱? 本章完 第102章 鸿钧授艺藏玄机!花芽暗印闪金光 苏墨攥着洪荒抗熵芽,灵植袋的粗布都被汗浸软了——指尖刚触到芽尖,灵力就散了,像泼在烧红的铁板上,滋啦一下没影。 花芽上的金纹颤巍巍的,跟风里快灭的油灯似的,连带着他手腕都麻,下颌的黑纹突然发烫,毒素往上爬的痒意又冒了出来。 “别这么硬怼。” 鸿钧的声音从旁边飘来,素色道袍扫过碎石地,连点灰星子都没沾, “你看这芽的菌丝,是拧着转的螺旋纹。灵力得绕三圈,顺着纹路走才能钻进去。” 苏墨刚抬头,鸿钧的木杖就递到了跟前。杖身淡金光一缠上花芽,暖流顺着他指尖往里钻——他试着让灵力跟着暖流转,一圈贴紧菌丝,两圈缠上芽茎,三圈刚绕完,花芽突然唰地亮了,金光刺得人眯眼,连周围冷飕飕的风都暖了几分。 “成了!”苏墨高兴得攥紧芽,手腕的麻意都消了,没注意阿禾突然一把攥住他胳膊,指甲快嵌进肉里。机械藤贴在他手腕上,屏幕乱码跳得像疯了,她压着嗓子急喊:“芽背!花芽背面有淡金印记!我刚要存数据,就被一股灵力冲没了——是他搞的鬼!” 苏墨赶紧低头看,花芽上除了晃眼的金纹,啥都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鸿钧刚帮我稳住芽,怎么会……” “灵池不远了。”鸿钧突然开口,木杖轻轻敲了下地面,话轻得像风,却把苏墨的话头堵得死死的,“这附近熵蚀体聚得快,得抓紧。” 阿禾指尖在机械藤上飞快划,屏幕咔嗒暗下去,只剩一道细绿光在藤身闪——是她藏得最深的加密缓存模式。她瞪着苏墨,嘴型用力:“信我!他绝对有问题!” 苏墨心里犯嘀咕,可手里的抗熵芽确实稳了,下颌的烫意也轻了。他攥着芽跟在鸿钧身后,阿禾的机械藤悄悄绕到花芽侧面,藤尖的小探头闪着微光,跟只盯着米粒的蚂蚁似的。 没走半柱香,鼻子里先钻进一股腥气——烂叶子混着生铁锈的味儿。黑雾裹着碎石呼呼撞过来,是熵蚀体!比上次见的浓两倍,黑雾里还缠着灵植残枝,枝桠上的汁液都被啃干了,蔫得像晒焦的草。 “试试刚才的法子。”鸿钧往旁边退了半步,木杖抵着地面,“别慌,绕三圈注灵力,记住纹路是顺时针转的。” 苏墨手心又冒汗了,指尖抵住花芽,灵力刚要散,突然想起刚才的暖流轨迹——绕三圈,顺着螺旋纹!金光瞬间从芽尖爆出来,像撑开把金色的伞,黑雾一碰就嗤地响,转眼被吞掉大半,碎石砸在金伞上砰砰弹开,撞在断壁上碎成渣。 “我靠,真成了!”苏墨举着芽转了圈,压根没看见花芽背面的淡金印记跟着亮了下——像颗藏在金纹里的小星星,亮得快,灭得更快。 阿禾的机械藤嗡地颤了下,屏幕跳出半张模糊的印记图。她眯眼一看,边缘的纹路和上次存的猎队熵值炮标记,居然能对上一小半!刚要放大,鸿钧突然回头,木杖往地上一敲:“走了,熵蚀体还会来,灵水被污染就麻烦了。” 阿禾赶紧把机械藤往身后藏,指尖攥得发白——那印记绝对和猎队有关!可苏墨正盯着抗熵芽傻笑,连她捏他胳膊都没察觉。 “鸿钧前辈,你咋懂这么多洪荒灵植的法子?”苏墨追上鸿钧,语气里全是佩服,“守墟灵都没说过灵力要绕圈注。” 鸿钧笑了笑,道袍在风里飘着,眼神软得像云:“以前在残墟守过几年,天天跟这些灵植打交道,它们的脾性我摸得门清。”他抬手点了点苏墨的灵植袋,“芽刚稳定,别总攥着,透透气长得快。” 苏墨赶紧拉开灵植袋,花芽刚露个头,突然轻轻颤了下,金纹朝着鸿钧的木杖亮了亮,跟打招呼似的。阿禾的机械藤又探过去,刚要捕捉数据,木杖上的淡金光突然闪了下——机械藤咔嗒黑屏,再亮时,刚才存的印记图只剩一团模糊的光斑,连纹路都看不清了。 “你机械藤又坏了?”苏墨伸手要碰,被阿禾一把打开。 “别碰!是熵蚀体的黑雾搅的信号!”阿禾说得急,眼神却瞟着鸿钧的背影,指尖飞快按了应急键,“重启就好,没事。”屏幕亮起来,数据彻底没了,只剩一行小字:“灵力干扰源:与木杖波动同源”。 鸿钧像没听见,继续往前走。道袍下摆扫过一株蔫掉的灵草,那草叶子被熵蚀体啃得坑坑洼洼,却突然朝着木杖弯了弯——叶子上的纹路淡得几乎看不见,可阿禾看得清楚:和花芽背面的印记一模一样! “苏墨你看!”阿禾一把拽着他蹲下来,手指戳着草叶,声音压得极低,“这纹路,是不是和你花芽上的金纹像?”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灵草蔫得快死了,纹路淡得跟没有似的:“你也太绷着了,就是普通草纹呗。”他刚站起来,鸿钧突然回头:“怎么不走?灵池的灵草感应越来越强,再晚一步,灵水该被熵值污染了。” 阿禾没说话,机械藤悄悄对着灵草扫了下,屏幕跳出数据:“纹路含抗熵联盟旧符号,与木杖波动匹配度60%”。她心里一沉,指尖在藤身按了三下——数据存进了最深的加密文件夹,连苏墨的权限都调不出来。 三人接着走,残墟的断壁越来越多,空气里的灵气浓得发甜,像掺了蜜的井水。苏墨攥着抗熵芽,感觉芽在灵植袋里轻轻跳,跟盼着什么似的。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始终对着花芽和鸿钧的木杖,屏幕上两条波动曲线时不时重合,看得她心头发紧。 突然,前方咔嗒一声,一块碎石从断壁上掉下来,砸起几只灰黑色的石虫——这虫子在残墟里随处可见,可它们刚爬出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来,唰地化成了灰,连点渣都没剩。 “是熵值残留。”鸿钧皱了皱眉,木杖往地上一敲,淡金光扩散开来,“这附近有熵蚀体的巢穴,得比它们快一步到灵池。” 苏墨赶紧加快脚步,抗熵芽在灵植袋里亮得更凶,金纹透过袋子映在地上,像一串金色的脚印。阿禾盯着脚印,突然发现每走三步,脚印里就闪一下淡金印记——和花芽背面的一模一样! 她刚要指给苏墨看,鸿钧突然回头,笑了笑:“阿禾姑娘,你机械藤一直亮着,是在测灵气浓度吗?” 阿禾心里一慌,赶紧把机械藤藏到身后:“是、是啊,怕灵池的灵水有问题,提前测测。” 鸿钧点了点头,没再问,转身继续走。可阿禾看得清楚,他攥着木杖的手指动了下,杖身暗纹亮了亮——她的机械藤瞬间跳红,屏幕跳出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灵力锁定,来源:木杖”。 他早就知道自己在查!阿禾后背冒冷汗,指尖死死按住机械藤的关机键,指甲都快嵌进藤身——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加密的数据。 苏墨没察觉两人的不对劲,还在兴奋地说:“等取了灵水解了毒,咱们就能离开残墟了,到时候真得好好谢谢鸿钧前辈。” 阿禾没接话,眼睛盯着鸿钧的背影。风把他道袍领口吹开一点,露出里面淡金色的纹路——和花芽印记、灵草纹路、猎队炮身标记,居然是同一个符号! 这符号到底啥意思?他为啥走到哪都带着?那印记和猎队有关吗? 阿禾脑子里乱成一团,刚要把机械藤调到符号解析模式,前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灵池到了? 苏墨高兴得往前跑,灵植袋里的抗熵芽嗖地飞出去,朝着前面的亮光冲。鸿钧和阿禾赶紧跟上,可阿禾跑着跑着突然停住了——机械藤屏幕上,符号解析的进度条卡在99%,最后一行字缓缓跳出来:“符号与抗熵联盟叛徒标记一致,匹配对象:鸿钧”。 叛徒?鸿钧是抗熵联盟的叛徒?那他带他们来灵池,到底想干什么? 阿禾攥着机械藤,指尖抖得厉害,抬头看向灵池方向——苏墨和鸿钧站在淡蓝色的水边,那是混沌灵池!可灵池边的断壁后,不仅有蓝光闪,还传来压低的说话声:“老大,鸿钧真能把熵寂花带来?”“慌个屁!按他说的来,等把人逮住,熵值核心就是咱们的!” 本章完 第103章 暗印共振!猎队炮口现鸿钧符号? 阿禾攥着机械藤的指节都泛白了,加密文件夹的绿锁标在屏幕上闪,指尖在藤身蹭了蹭——刚才猎队的话像根细针,“按鸿钧说的做”“抓熵寂花”,扎得她后颈发麻,连机械藤的金属壳都被攥得发烫。 “发什么呆?”苏墨回头拽她胳膊,抗熵芽在他掌心亮着暖光,金纹顺着指缝漏出来,“灵池到了!我下颌这黑纹烫得像贴了块烧红的铁片,你快测水!” 阿禾被拽得一个踉跄,机械藤“咚”地磕在断壁上,藤尖探头都歪了。她刚要张嘴说猎队的事,鸿钧突然转身,木杖往灵池边的青石上一敲:“灵池边有熵值残留,我清干净,你们好测水。”淡金光像撒了把碎金往四周漫,断壁后突然传来“叮”的轻响——是熵值炮保险扣弹开的脆声! 阿禾心尖一紧,刚要指给苏墨看,鸿钧突然朝她递了个眼神,语气软得像哄人:“阿禾姑娘,你机械藤重启好了没?灵水纯度得靠你,不然苏墨这毒素压不住。” 这话堵得她没法开口。苏墨果然急了,催着:“对啊!你快测,我感觉毒素又要往上爬了!” 阿禾咬着牙,指尖在机械藤上飞快划了道弧线——藤尖探头悄悄拐向断壁,屏幕上瞬间跳出三个红点,炮口的蓝光透过石缝闪了下,刺得她眼睛发酸。“刚弄好,这就测。”她蹲下身,把机械藤凑到灵池边,灵水飘着股野蜜混着青竹叶的甜香,凑近了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探头刚触到水面,屏幕就跳出行数据:“灵水纯度98%,含抗熵因子,可搭熵寂花用。” “成了!”苏墨高兴得举起抗熵芽,指尖刚要去摘花瓣,鸿钧突然按住他的手,木杖往灵池中央指:“那边水更纯,花瓣泡进去,解毒快一倍。” 阿禾抬头一看——灵池中央正好对着猎队的炮口!她刚要喊“别去”,断壁后突然“哗啦”一声,黑雾裹着碎石砸过来,猎队的喊声跟着炸响:“鸿钧!人带来了,该履行约定了!” 苏墨猛地转头,手里的抗熵芽瞬间亮得刺眼:“猎队?他们怎么在这!” “别慌。”鸿钧往苏墨身前站了站,木杖横在胸前,淡金光像堵墙似的挡住黑雾,“我早知道他们会来,故意引到灵池,正好一网打尽。”他转头吩咐,“苏墨你去摘花瓣,阿禾你用机械藤干扰炮,我来挡着!” 这话听着天衣无缝,可阿禾看得清楚,鸿钧的余光一直瞟着灵池中央,像在等什么东西。她的机械藤悄悄绕到断壁边,藤尖对准猎队的炮管——炮身上的黑铁标记突然亮了,纹路和抗熵芽背面的淡金印记一模一样! 阿禾攥着机械藤的手都抖了,屏幕往苏墨眼前一怼,声音都变尖了:“你看!这炮标和你花芽上的印子,纹路都对得上!鸿钧他骗我们!” 苏墨愣了愣,赶紧翻抗熵芽——背面的淡金印记果然亮了,和炮标上的纹路严丝合缝对上。他刚要开口,鸿钧突然回头,眼神里的温和没了,冷得像结了层冰:“你看错了,这是抗熵联盟的符号,猎队偷了我们的技术!” 话刚说完,断壁后“砰”的一声巨响,猎队的炮响了!蓝光裹着黑雾冲出来,带着股焦糊味,砸在金光上炸开,碎石子溅了苏墨一脸。他被震得后退两步,下颌的黑纹烫得更狠了,毒素顺着经脉往上爬,疼得他咧嘴。 “苏墨!”阿禾往旁边一滚,机械藤像条蛇似的缠上炮管,藤尖弹出几根细针,“滋滋”地往炮管里扎,“他们的炮被熵值分身改造过!鸿钧,快用灵力帮苏墨压毒素啊!” 鸿钧却没动,眼睛死死盯着灵池中央。淡蓝色的灵水突然开始冒泡,一个半透明的光球从水底飘上来,里面裹着片叶子,纹路和炮标、印记一模一样。他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温和,带着点急切的颤音:“灵脉种子!终于出来了!” 阿禾脑子突然嗡的一下——鸿钧根本不是来解毒的!是借他们引猎队,好抢灵池里的种子!她刚要喊苏墨,猎队的炮又响了,这次的蓝光直接对准光球,像是要炸碎它。 “不准碰种子!”鸿钧脚下一蹬,道袍下摆扫过碎石,木杖带着金光直扑光球,和炮光撞在一起,“砰”的巨响震得断壁上的碎石哗哗往下掉。苏墨趁机摘了片熵寂花花瓣,往灵水里一浸,金纹顺着花瓣蔓延,灵水瞬间变成透亮的金色。 “快喝!”阿禾拽着苏墨的胳膊往回拉,机械藤死死缠住炮管,“鸿钧不对劲,解毒了咱们立刻跑!” 苏墨刚把灵水灌下去,胸口突然一热,抗熵芽背面的淡金印记瞬间亮了,和光球连出一道金线。鸿钧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带着点疯狂的沙哑:“苏墨,把抗熵芽给我!只有我能激活种子,彻底解决熵蚀体!” “你骗人!”阿禾突然喊出声,机械藤屏幕跳出行加密数据,她手指着屏幕,声音都在抖,“我查到了!你是抗熵联盟的叛徒!这印记是叛徒标记,猎队是你引来的,你想要种子和抗熵芽!” 苏墨手里的抗熵芽突然剧烈颤抖,金纹开始发黑,像被熵值污染。他盯着鸿钧,脑子里闪过猎队的话、花芽的印记、机械藤的警告,声音都抖了:“你……你真的骗了我们?连解毒都是假的?” 鸿钧的脸彻底沉下来,道袍被风吹得猎猎响,木杖上的金光变成了淡黑色:“既然被你们发现,我也不装了。种子和抗熵芽,我必须拿到!”他脚下一蹬,动作快得像阵风,木杖带着黑金光直戳苏墨手里的抗熵芽。 阿禾赶紧用机械藤缠住鸿钧的胳膊,藤尖的细针扎进他的皮肤——没有血,只有淡金色的汁液流出来,和守墟灵的汁液一模一样!“你不是人类!你和守墟灵一样,是灵植化身?” 鸿钧猛地甩开机械藤,木杖往地上一敲,淡黑色的金光扩散开来,光球里的叶子开始发黑。“我本是联盟养的灵植守护者!”他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接着变得又尖又狠,“是他们把我当工具,用完就扔!今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猎队趁机开枪,蓝光朝苏墨轰过来。苏墨下意识举起抗熵芽,金纹突然爆发,和光球里的叶子缠在一起,形成道金色屏障。他脑子里突然钻进个声音,和守墟灵在遗址里的语气一模一样:“抗熵芽认主了……他是叛徒……别让他拿种子……” 是守墟灵的意识!苏墨一愣,瞬间明白抗熵芽和种子早有感应,守墟灵一直在通过芽传信息。他攥紧芽,金纹亮得更刺眼:“鸿钧,你别想拿种子!联盟的使命不是让你滥用的!” 鸿钧的眼神变得狰狞,木杖上的黑金光更浓了:“不识好歹!那就硬抢!”他朝苏墨冲过来,木杖直指胸口,断壁后的猎队也开枪,蓝光和黑雾一起涌过来。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缠住炮管,反向输出灵力,炮口“咔嗒”一转,对准了鸿钧:“苏墨,带种子走!灵池要塌了!” 灵池周围的断壁开始摇晃,碎石砸得满地都是。光球里的叶子突然飘出来,落在抗熵芽上,金纹瞬间暴涨,把苏墨和阿禾裹在里面。鸿钧被炮光击中,发出声怒吼,黑金光开始消散:“你们别想走!我不会让计划毁了!” 苏墨拉着阿禾往残墟外跑,身后传来鸿钧的怒吼和猎队的惨叫。他低头看抗熵芽,叶子和种子的纹路缠成个新符号,像在传递信息。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嘀嘀”响,屏幕跳出行字:“灵脉种子传讯:万象碑藏联盟真相,鸿钧要解封熵值分身……” 万象碑?苏墨突然想起鸿钧之前提过的地方。他刚要开口,身后“砰”的一声巨响,灵池彻底塌了,黑雾和金光混在一起,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没追上来?”阿禾喘着气,机械藤的探头往身后扫,声音都发虚。 苏墨摇了摇头,抗熵芽突然轻轻颤了下,新符号亮了亮,指向残墟深处——断壁间隐约有淡金光在闪,像万象碑的轮廓。可他们刚迈出脚步,机械藤突然跳红,屏幕上三个红点正从左中右包过来,最中间那个的波动,和鸿钧的木杖一模一样! “他没死!”阿禾倒抽一口凉气,机械藤瞬间调成战斗模式,藤尖弹出细针,“还有猎队的人,他们把路堵死了!” 苏墨攥紧抗熵芽,新符号突然变得刺眼,像在警告什么。他看向万象碑的方向,又看向越来越近的红点——是先找联盟真相,还是先摆脱追兵? 就在这时,抗熵芽突然挣脱苏墨的手,金纹拖着道亮线,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直往残墟深处冲。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只能跟着芽往前跑,身后的脚步声和炮声越来越近,而万象碑的光在断壁深处忽明忽暗,像个张着嘴的陷阱。 本章完 第104章灵池遭堵!炮芯刻鸿钧名 空气突然闷得发黏,像被人捂住了口鼻,淡金色的洪荒灵气里混进股焦糊味,还裹着点灵植烂掉的腥气——苏墨攥着抗熵芽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白了,这味道跟上次魔研所编辑师轰塌灵植棚的熵值炮,一模一样! “不对劲!”阿禾一把拽住他胳膊肘,机械藤往断壁缝里一探,藤尖抖得跟过电似的,连带着她指尖都发麻,“熵值波动快溢出来了,比上次遇着的熵蚀体还猛!” 话音刚落,断壁后“哐当”一声脆响,十几根黑铁炮管齐刷刷转过来,炮口蓝光裹着黑雾,活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黑甲猎队从石后头站起,盔甲上的纹路映着蓝光,为首的人扯着嗓子喊:“苏墨、阿禾!把熵寂花交出来,给你们留个全尸!” 苏墨的手臂突然像被冰锥扎了下,之前被熵蚀体擦伤的伤口发黑,菌丝顺着经脉往上爬,连下颌的黑纹都烫得像贴了块烙铁。“这群人怎么追这儿来了?”他咬着牙举起抗熵芽,花芽的金光亮了亮,却虚得像风中的烛火——毒素已经开始扯灵力后腿了。 “别慌。”鸿钧往他身前一挡,木杖横在胸前,淡金光从杖身炸开,像层薄纱似的挡住焦糊味,“你用抗熵芽撑个罩子挡着,我绕去侧面绊他们一下,阿禾姑娘,你找机会黑进炮控系统,他们这炮指定有后门。” 这话安排得滴水不漏,苏墨没多想,攥着抗熵芽往前迈了步,金光撑成半透明的罩子:“行!你们当心点!” 阿禾却皱紧了眉——鸿钧的反应也太快了吧?跟早知道猎队在这儿似的。她猫着腰往旁边断壁钻,指尖在机械藤上飞快划了道重启指令:刚修复的系统,正好试试能不能破解他们的炮。 断壁后翻着台报废的熵值炮,炮管歪在灵植残骸里,沾着暗绿色的汁液。阿禾蹲下来,机械藤像条小蛇似的钻进炮管缝隙,“滋滋”的电流声里,屏幕跳出炮体结构图。“找到了!”她眼睛一亮,指尖点向控制系统,“调出指令记录,看看他们是不是……” 屏幕突然闪了下,弹出个炮芯特写——黑铁中央刻着两个淡金色的字,笔锋利落,正是“鸿钧”! 阿禾倒抽一口凉气,呼吸都停了,机械藤差点从炮管里滑出来,藤尖的探头磕在铁壁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备用接口,想把这画面存下来,后颈却突然凑来股冷意,有人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腕,声音软得像浸了灵水:“阿禾姑娘,找到破解法子了吗?” 是鸿钧! 阿禾浑身一僵,机械藤“咔嗒”一声黑掉,藤身瞬间凉得像块冰,连她掌心都被冻得发麻。她猛地回头,看见鸿钧半蹲在身后,手里还捏着片刚摘的灵植叶,笑得温和:“苏墨一个人挡炮太吃力,我帮你把藤拿起来,咱们先过去搭把手。” 他的指尖轻轻搭在机械藤的重启键上,看似要帮忙,实则按得死死的。阿禾往回抽手,力道都僵了,指尖冰凉:“我自己来……” 鸿钧却没松手,眼神里的笑意淡了,像蒙了层雾:“别让苏墨分心,你看他伤口的菌丝,都发黑了,再拖下去,毒素该侵进灵脉了。” 这话像根针,扎得阿禾没法动。是啊,苏墨的毒素拖不起,要是现在戳穿,他分了心被炮轰中,后果更糟。她咬着牙站起来,任由鸿钧“扶”着她往灵池走,黑屏的机械藤硌在掌心,凉得刺骨。 刚绕过断壁,“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耳朵发鸣——猎队的炮响了!蓝光裹着黑雾砸在金光罩上,冲击波把苏墨震得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磕在碎石上,差点摔了。他闷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抗熵芽的金光暗了大半,黑雾顺着罩子缝往花芽上爬。 “苏墨!”阿禾挣开鸿钧的手冲过去,想把机械藤贴在抗熵芽上帮着输出灵力,可藤身冰凉,半点反应都没有。 “撑住!”鸿钧比她快一步凑过去,指尖往花芽上一点,淡金光顺着菌丝蔓延,金光罩瞬间亮了,“灵池就在前面,再挡一次,进去就能解毒!” 苏墨喘着气点头,额角的汗滴在抗熵芽上,他瞥见阿禾攥着黑屏的机械藤,眉梢皱了下:“你藤咋……”话没说完,毒素突然往上涌,他疼得弯下腰,只能攥紧花芽硬扛。 猎队的炮又响了,这次的蓝光更亮,黑雾浓得像墨。苏墨的金光罩晃了晃,裂开道细缝,黑雾顺着缝往他手臂爬。阿禾蹲下来拍了拍机械藤的外壳,又戳了戳接口,急得鼻尖都冒汗了,突然发现——猎队的炮口每次都往灵池方向偏,压根没真往苏墨身上打! 更让她心惊的是,为首的猎队队员扫过鸿钧时,居然抬手拢了下盔甲的领口,那动作,跟下属对上司行礼似的! “你故意引他们来的?”阿禾突然压低声音问,攥着机械藤的手抵在身侧,藤尖悄悄往鸿钧的木杖探了探——上次扫描时,就是这木杖发出的干扰信号! 鸿钧没答,只是盯着猎队冷笑,突然往苏墨身前一挡,木杖往地上一敲:“灵池到了!进去!” 苏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断壁后露着灵池的边,淡蓝色的灵水泛着光,闻着有股清甜味,像救命的药。他扶着阿禾往里面跑:“快进去,拿到灵水就好了!” 阿禾却挪不动脚,手里的机械藤突然轻轻震了下,虽然屏幕还是黑的,但她能感觉到藤身传来熟悉的波动——和上次扫描鸿钧时的干扰信号,一模一样!她抬头看鸿钧,他正跟着往灵池走,道袍下摆扫过碎石,脚步轻得像没沾地,断壁后的猎队居然没追,只是把炮口对准了灵池入口,跟守着什么似的。 “等等!他们没追!”阿禾突然喊出声,机械藤往猎队方向指,“这是圈套——” 话没说完,猎队的炮突然炸响,蓝光轰在灵池边的断壁上,“哗啦”一声,碎石砸下来挡住她的视线。等她扒开碎石,看见鸿钧正扶着苏墨蹲在灵池边,苏墨的脸白得像纸,正把抗熵芽往灵水里浸,压根没听见她的话。 阿禾攥着黑屏的机械藤,后颈的冷意还没散。炮芯上的“鸿钧”、突然黑屏的藤、猎队奇怪的举动、鸿钧轻得像飘的脚步……所有线索串在一起,像条冰凉的蛇缠上心脏。 “阿禾!快过来!灵水纯度够,能解毒!”苏墨朝她挥手,声音里带着急意,指尖都在抖。 鸿钧也转头笑,手里捏着片熵寂花瓣递过来:“快试试,苏墨的毒素快压不住了。”他的指尖沾着灵水,看似递花瓣,眼神却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机械藤,像在警告。 阿禾一步一步往灵池走,指尖在机械藤的备用接口上划了下——上次被鸿钧干扰时,她偷偷设过应急程序,说不定能重启。可刚走到池边,机械藤突然“嘀”地响了声,黑屏的屏幕上闪过行模糊的字,跟电流不稳似的: “猎队指令:按鸿钧计划,守住入口,别让他们出来……” 字瞬间消失,机械藤彻底没了动静,只有藤尖还微微发烫,像在传递最后一点信号。阿禾的脚步顿住,心脏像被人攥紧了,她看着苏墨把花瓣浸进灵水,看着鸿钧站在他身后笑,突然发现——灵池的水虽然亮,却半点灵气波动都没有,根本不像能解毒的样子! “苏墨,别碰灵水!”她突然喊出声,往里面冲,可鸿钧不知怎么就凑到她身边,脚轻轻一勾,她重心一歪,摔在灵池边,机械藤脱手掉进水里。 “阿禾!”苏墨赶紧回头扶她,就在这时,灵池的水突然咕嘟咕嘟翻起大泡,淡蓝色的水面下,黑影越来越清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游。 鸿钧站在他们身后,笑得温和,木杖往水里一点:“别急,灵水里的‘好东西’,该出来见客了。” 本章完 第105章黑影现形!机械藤捞起惊天密令 灵池的水泡越翻越急,“咕嘟”声裹着腥气往上冒,淡蓝色水面突然破开个窟窿——黑影带着股腐烂灵植混焦糊的臭味冲出来,是只变异熵蚀体!半透明黑雾缠着黑铁碎屑,触手直戳苏墨手里的抗熵芽,尖梢滴着的灵池冷水,溅在苏墨手背上,凉得像冰。 “小心!”阿禾刚从池边爬起来,膝盖沾着湿泥蹭出两道印子,伸手就想拽苏墨的胳膊。可鸿钧的木杖突然横过来,挡住她的手,语气软乎乎的:“别碰它,这是灵池守护灵,碰了要触发禁制,苏墨的毒素可经不起折腾。” 苏墨握着抗熵芽的手一紧,花芽金光亮了亮,逼得黑影退了半尺。他眉梢拧成疙瘩:“守护灵能是熵蚀体?洪荒的灵植都这么邪门?” “残墟里的灵植早变异了。”鸿钧笑得温和,木杖往水里轻轻一点,黑影居然真的缩了缩,“你快把花瓣浸灵水,解毒要紧,我盯着它。” 阿禾却盯着黑影的触手——上面沾的黑铁碎屑,纹路和猎队炮管上的一模一样!她趁鸿钧盯着黑影的空档,猛地扑到池边,指尖刚碰到水里的机械藤,就摸到藤身刻着的应急防水键——这是上次修藤时,她特意在藤根加的,就怕遇着泡水的情况! “咔嗒”一声,机械藤屏幕亮了,水里泡得发暗的屏幕上,跳出来条未读消息,发信人标着“猎队队长”:“鸿钧大人,熵蚀体按您画的图引出来了,炮口对准灵池,啥时候收网?” 阿禾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刚要把屏幕凑给苏墨看,鸿钧突然转身,木杖往她手腕上轻轻一敲。力道不大,却正好敲在机械藤的电源键上,屏幕“唰”地黑了。 “阿禾姑娘,你这藤刚修好,可别再泡水了。”鸿钧笑得一脸无辜,眼里却没半点温度,“苏墨的毒素都快爬灵脉了,你咋还分心呢?” “分心?是你根本在骗我们!”阿禾攥着黑屏的机械藤,指节都泛白了,“这熵蚀体是你引的,猎队也是你叫来的!炮芯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当我们瞎啊?” “你这姑娘咋这么说?”鸿钧的脸色沉了沉,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散开来,“我要是害你们,刚才会用木杖帮苏墨挡炮?” 苏墨也皱着眉,他确实看见鸿钧用木杖挡过炮光,那淡金光还溅了他一脸。可阿禾急得眼眶都红了,不像是说谎。他刚要开口问,胸口突然像被烙铁烫了下,毒素顺着经脉往上爬,疼得他弯下腰,抗熵芽都晃了晃。 “你看你看,毒素都快控不住了!”鸿钧趁机扶着苏墨往池边靠,手还悄悄往灵池里推了推,“快把花瓣浸进去,再拖真要出事了!” 阿禾急得直跺脚,指尖在机械藤的备用接口上飞快划着——她记得上次修藤时,特意存了个离线缓存,就是怕有人干扰信号。屏幕在掌心暗亮,缓存的消息一条一条跳出来,还有张模糊的地图,上面用金线标着“灵池熵蚀体触发点”,旁边歪歪扭扭签着“鸿钧”。 就在这时,断壁外传来猎队的大嗓门,震得石渣子往下掉:“鸿钧大人!我们炮口都快盯酸了,您说的‘收网’到底等啥呢?魔主还等着要熵寂花呢!” “魔主?”苏墨猛地抬头,胸口的疼都忘了,“他们喊你‘大人’?你认识魔研所的人?” 鸿钧的脸瞬间白了,又强装镇定:“肯定是认错人了,魔研所的人咋会认识我……” 话没说完,灵池里的黑影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小触手,最粗的那根直戳苏墨的胸口!阿禾想都没想,把机械藤往黑影上一甩,同时用指甲死死扣住藤身的强制亮屏键——这次说啥也不能让他再关掉! 屏幕亮得刺眼,缓存的消息全跳出来:有鸿钧给猎队画的灵池地图,有他让猎队“别伤苏墨,留着他激活抗熵芽”的指令,还有条语音,鸿钧的声音比平时冷硬十倍,带着股狠劲:“等苏墨用灵水解毒,就用炮轰灵池,把抗熵芽和他一起困在里面。” “你自己看!”阿禾把屏幕怼到苏墨眼前,声音都在抖,“他早就计划好了,要不是我存了缓存,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苏墨盯着屏幕上的字,又看了看鸿钧扶着自己的手——那只手还在往灵池里推,再看灵池里晃悠的黑影,还有炮芯上的名字,所有线索像根绳子,死死勒住他的喉咙。 “你……你真的在骗我们?”苏墨的声音发颤,攥着抗熵芽的手猛地往后抽,金光瞬间亮了,逼得鸿钧后退了半步。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不装了。”鸿钧突然笑了,道袍被风吹得猎猎响,木杖上的淡金光慢慢变成墨色,“抗熵芽里的洪荒灵气,灵池里的抗熵因子,我必须拿到!” 他猛地朝苏墨扑过来,木杖直指抗熵芽。阿禾赶紧用机械藤缠住他的胳膊,藤尖弹出细针,往他道袍上扎——针刚扎进去,就听见“嗤”的一声,道袍裂开个口子,里面露出片带金边的叶瓣,和守墟灵的叶瓣一模一样! “你不是人!”阿禾的声音都变调了,“你和守墟灵一样,是灵植化身?” “算你有点见识。”鸿钧甩开机械藤,木杖往地上一敲,墨色金光扩散开来,灵池里的黑影突然围过来,像堵墙似的困住他们,“我是抗熵联盟培育的第一株灵植守护者,编号001!可他们把我当工具,用完就扔,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点颤抖,不像之前那么冷硬,倒像是藏着委屈。可苏墨没心思细想,咬着牙举起抗熵芽,金光撑成个半圆罩子,挡住黑影的攻击:“你想要抗熵芽,我可以给你!但你得放阿禾走,她没招惹你!” “放她走?”鸿钧笑得更冷了,木杖往断壁外指了指,“你瞅瞅外面,猎队的炮早就对准你们了,今天你们俩谁都跑不了!” 阿禾往断壁外一看,果然看见猎队的炮口对着灵池,蓝光闪得刺眼,还有个队员正往炮里塞熵值弹,动作毛手毛脚的,弹壳都掉地上了。她急得团团转,机械藤突然“嘀”地响了声,屏幕跳出条之前扫描鸿钧时存的记录:“目标鸿钧,木杖内置熵值核心,核心破损则灵力紊乱。” “苏墨,打他的木杖!”阿禾突然喊出声,机械藤往木杖上缠,藤尖的细针对准木杖上的裂缝——就是刚才挡炮时砸出来的那道,“木杖里有熵值核心,砸烂它!” 苏墨眼神一凛,抗熵芽的金光聚成个尖,猛地往木杖砸过去。“砰”的一声闷响,木杖裂开道大缝,墨色金光瞬间弱了,灵池里的黑影也跟着晃了晃,像快散架似的。 “找死!”鸿钧的脸变得狰狞,伸手就去抢苏墨手里的抗熵芽。可他没注意,阿禾的机械藤已经缠上了木杖的裂缝,藤尖的细针顺着缝往里扎,直戳核心。 “咔嗒”一声,木杖断成两截,墨色金光从断口喷出来,鸿钧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太阳晒化的冰:“不可能……我的核心……怎么会被你们……”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就变成了一株灵植,叶瓣上刻着“联盟编号001”,还有几行小字:“吸收熵值过量,背叛联盟,封印于洪荒残墟。” 灵池里的黑影瞬间散了,断壁外的猎队也乱了套,有人喊“鸿钧大人没了”,有人喊“快开炮,别让他们跑了”,炮声变得乱七八糟,还有炮打偏了,轰在断壁上,石渣子溅了一地。 苏墨拽着阿禾往灵池外跑,刚跑到断壁边,就看见那株灵植的叶瓣上,还有行更小的字:“万象碑藏着熵值分身的秘密,小心……玄清子……” “玄清子?那不是我导师的名字吗?”苏墨愣了愣,刚要蹲下来细看,灵植突然“哗啦”一声碎了,墨色金光散在空气里,像撒了把黑灰。 “别瞅了,猎队追上来了!”阿禾拽着苏墨的胳膊往残墟深处跑,身后的炮声越来越近,“咱们去万象碑,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苏墨点头,刚跑两步,就感觉掌心的抗熵芽发烫——刚才浸灵水时,灵水顺着花芽的纹路爬进去了,金光里混着点淡蓝色,胸口的痛感居然减轻了不少。“灵水和抗熵芽融合了!我的毒素好像被压住了!” “真的?”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往猎队的方向指了指,“那咱们冲出去!我用藤干扰他们的炮,你用抗熵芽挡炮,咱们去万象碑!” 两人往残墟深处跑,跑过一道断壁时,阿禾突然停住脚步,机械藤往前面指:“你看!那是不是万象碑?”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断壁后立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泛着淡金色的光。可石碑周围,站着几个黑甲人,和猎队的打扮一模一样,只是他们的盔甲上,刻着和守墟灵一样的金边叶瓣,脖子上还挂着个金色吊坠,远远看过去,反光和抗熵芽的金光很像。 “他们咋在这?”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瞬间调成战斗模式,藤尖的细针都弹出来了,“难道是鸿钧的同伙?” 苏墨攥紧抗熵芽,金光亮得刺眼:“不管是谁,咱们都得拿到碑里的秘密!” 就在他们准备冲过去时,石碑突然亮了,上面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流动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碑里传出来,温和得像春风:“苏墨、阿禾,你们终于来了。” 这个声音……和鸿钧的一模一样! 苏墨和阿禾同时僵住,面面相觑。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抖了抖,屏幕跳出条扫描结果:“石碑内有灵植意识波动,与鸿钧同源,但更纯净。” “你是鸿钧?”苏墨攥紧抗熵芽,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已经变成灵植碎了吗?” 石碑上的纹路流动得更快了,声音也变得急切:“我不是鸿钧,我是联盟留在石碑里的意识。熵值分身要醒了,只有万象碑里的抗熵阵图,能阻止它扩散……” 话没说完,那些黑甲人突然转身,对着石碑单膝跪地,齐声喊:“恭迎守碑灵大人!” 阿禾这才看清,他们脖子上的吊坠,和抗熵芽的纹路一模一样!她刚要开口问,石碑突然“砰”的一声裂开道缝,淡金色的光从缝里冒出来,里面居然露出片叶子——和玄清子日志里画的熵寂花叶瓣,长得一模一样! 苏墨的呼吸猛地顿住,攥着抗熵芽的手更紧了——导师的日志里说,熵寂花是抗熵联盟的核心,怎么会藏在万象碑里? 本章完 第106章灵池金水生异变,鸿钧动作藏猫腻 熵值炮的蓝光砸在抗熵芽的金光罩上,“砰”的闷响震得苏墨虎口发麻。手臂上的黑菌丝跟受惊的小蛇似的,顺着指缝往手腕缠,疼得他额角冒冷汗,连眼前的金光都晃了晃。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指节攥得发白——再撑不住,灵池非得被炮轰成渣不可。 “苏墨,撑住!”阿禾蹲在断壁后,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手心全是汗。指尖在黑屏的机械藤上乱划,指甲硬生生抠进藤身的防水胶里——刚才鸿钧那一敲,主电源指定烧了!但她上次修藤时,特意在藤根刻了道应急接口,就怕遇着这种断联的破事! 胶层被划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细如发丝的备用线路。阿禾屏住呼吸,指尖刚按上去,电流“滋滋”窜过指腹,麻得她一哆嗦,屏幕却“嘀”地亮了,淡绿色的光映得她睫毛发颤。往猎队那边瞥了眼,队员们正忙着调炮口,没人注意断壁后的动静,她赶紧猫着腰绕到另一侧——翻倒的熵值炮还冒着青烟,炮管上的黑铁纹路看着眼熟。 指尖在藤身蹭了蹭汗,机械藤“咔嗒”卡进炮体接口,屏幕上的代码立马像泼了水似的跳。阿禾眼疾手快划着指令,余光扫到炮芯里的纹路——心猛地一沉,这不是鸿钧木杖上的淡金纹路吗?按下确认键的手顿了顿,可猎队的炮已经对准灵池了,哪有时间犹豫?“给你们来个回马枪!” 两台熵值炮突然调转炮口,蓝光“轰”地炸向猎队。黑甲队员惨叫着往后退,有人被冲击波掀翻,盔甲撞在断壁上“哐当”响。苏墨瞥见这幕刚松口气,鸿钧的声音就飘过来了,还带着笑:“你们去取灵水,我拦着他们!” 抬头一看,鸿钧的木杖正泛着淡金光,像条软绳似的缠上猎队队长的脚踝,把人拽得一个趔趄。他笑得温和,可阿禾看得清楚,那目光扫过自己的机械藤时,眼尾悄悄沉了沉,却没过来阻拦——明明看见她破解了炮体,怎么不拦?这反常的样子,让她攥机械藤的手更紧了。 “别愣着!”苏墨拽了她一把,两人踩着灵池边的湿泥往水里冲。淡蓝色的池水刚漫过脚踝,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水面飘的灵植碎叶被风卷着蹭过小腿,一股清甜味儿钻鼻腔——跟残墟里的腥气完全是两个路子,像玄清子日志里写的抗熵池。 阿禾用机械藤探了探水,屏幕跳出行字:“灵水纯度98%,有抗熵因子,跟熵寂花融合能解毒,和日志对得上!”她松了口气,推了苏墨后背一把:“快摘花瓣,这水就是你导师说的抗熵池!” 苏墨伸手摘了片熵寂花花瓣,刚碰到水面就化了。淡蓝的灵水像被染了色似的,慢慢晕成金红色,细小的泡泡从池底冒上来,闻着有股晒干的花蜜香。他捧着水正要喝,身后突然炸响猎队队长的怒吼:“敢耍老子!” 回头一看,那队长举着枚黑黝黝的熵值炸弹,引线“滋滋”烧着火星,掉在泥地上烫出小坑。苏墨下意识要躲,鸿钧突然斜冲过来,木杖往炸弹上一挡——动作快得反常,甚至刻意往他这边偏了偏。 “砰!”黑色冲击波炸开,苏墨以为自己要被掀飞,可气流就擦着胳膊过,皮肤被烫得发麻,手臂上的黑菌丝却“唰”地缩了回去,跟被沸水浇过似的。 “快喝灵水!”鸿钧拍他肩膀的力道有点重,语气却轻松,“这波余波正好压毒素,省得你遭罪。” 苏墨盯着他的手,指缝里还沾着点炸弹残渣,心里莫名一顿——刚才挡炸弹的角度太巧了,像算准了会蹭到自己。瞥了眼阿禾,她正皱着眉盯着鸿钧的木杖,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可胸口的闷痛突然翻涌,只能仰头把灵水灌下去。 金红色的水滑过喉咙,像含了团暖炭,顺着食道往下沉,胸口的憋闷感瞬间散了大半,手臂上的黑菌丝也淡成了浅灰色。苏墨抹了把嘴,刚要道谢,就看见阿禾冲他使眼色,眼神里的警惕快溢出来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鸿钧正背对着他们擦木杖,指尖在纹路里反复抠,像是在藏什么东西,木杖上的淡金光比刚才暗了点。 “鸿钧前辈,您木杖没事吧?”阿禾突然开口,脚步往苏墨身边挪了挪,机械藤悄悄绕到身后,屏幕对着木杖,“刚才炸弹炸得挺近,别把联盟的东西弄坏了。” 鸿钧转过身时,笑容又变得温和,把木杖递过来:“结实着呢,联盟造的玩意儿耐造。”木杖上的纹路清晰,可阿禾的屏幕突然跳红:“木杖纹路里有熵值波动,跟花芽背面的印记对得上,99%匹配!”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才鸿钧帮苏墨稳花芽时,她就捕捉到过这个波动!原来不是信号干扰,是这印记本就和木杖有关! 就在这时,灵池里的金红色水突然翻涌起来,水面裂开道小口子,淡金色的光从里面冒出来,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苏墨刚要弯腰看,鸿钧就伸手拦住:“别碰,洪荒灵水不稳定,抗熵因子浓了容易炸。” “炸?”苏墨皱着眉,视线没离开那道光,“您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鸿钧笑得有点僵:“残墟里的老人说的。”可阿禾看见,他的手指悄悄攥紧了木杖,指节泛白——刚才破解炮体时,明明在炮芯里见过和木杖一样的纹路,现在又对灵水这么了解,他和魔研所绝对不干净! “前辈,猎队的炮芯上刻着您的名字。”阿禾突然开口,语气平淡,眼睛却死死盯着他,“而且炮芯纹路和您木杖上的一模一样,这也是‘老人说的’?” 鸿钧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刚要说话,断壁外突然传来猎队的喊声:“鸿钧大人!魔主催了,熵寂花再拿不到,他要亲自过来!” “大人?”苏墨猛地转头,手臂上的黑菌丝又开始隐隐作痛,“您真的认识魔研所的人?” 鸿钧没回答,反而往灵池边退了两步,木杖往水里一点,那些泛着金光的灵植碎叶突然往他身边聚。阿禾眼尖,看见他道袍下摆沾着点黑色粉末——不是炸弹残渣,是熵寂花的花粉!上次她给熵寂花换土时,指尖沾过一模一样的粉末! “苏墨,小心他的木杖!”阿禾突然喊出声,机械藤往木杖上缠,“他在花芽上留的印记和木杖有关,刚才挡炸弹是故意让你喝灵水!” 苏墨还没反应,胸口突然像被火燎了一下,刚喝下去的灵水在肚子里翻涌,疼得他弯下腰,手里的抗熵芽都晃了晃。抬头时,鸿钧脸上的温和全没了,眼神冷得像冰:“既然被你们发现了,也省得我装了。” 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散开,那些聚过来的碎叶突然变成尖锐的金片,对着他们飞过来。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挡,金片撞在藤身上“叮叮当当”响,溅起的火星子烫了她手背一下,疼得她龇了龇牙。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墨咬着牙撑起抗熵芽,金光罩住两人,胸口的疼越来越厉害——突然发现,手臂上的黑菌丝虽然淡了,却顺着血管往心脏爬,速度比刚才快了两倍! “干什么?”鸿钧笑得狰狞,木杖直指苏墨的胸口,“用你的记忆熵值,养熟这株熵寂花!灵池里的抗熵因子加你的血,正好能让它彻底成熟!” 他扑过来的瞬间,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嘀”地响了:“灵池底有阵图纹路,和玄清子日志里的抗熵阵图一样,启动要熵寂花和灵水的融合物!” “苏墨,把灵水吐进池里!”阿禾用机械藤缠住鸿钧的腿,藤尖弹出细针往木杖上扎,“阵图能克制他的木杖!” 苏墨忍着疼,把嘴里没咽下去的灵水吐进池里。金红色的水刚碰到池面,灵池突然炸开金光,池底的阵图亮了起来,淡金色的光织成罩子,把鸿钧困在里面。 鸿钧的木杖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纹路开始发黑,像是被阵图的光烧着了。他怒吼着用木杖砸罩子,每砸一下,木杖上的黑纹就多一分,疼得他直咧嘴:“不可能!这阵图怎么会启动?” 阿禾拽着苏墨往后退,屏幕上阵图的纹路正一点点往抗熵芽上贴——突然想起刚才扫描木杖的熵值波动,难怪鸿钧要在花芽上留印记,这印记根本是阵图的钥匙! “苏墨,你脸色怎么这么白?”阿禾突然发现他嘴唇发青,抗熵芽的金光都晃了晃。 “胸口……像有东西在烧……”苏墨蹲下来,手捂着胸口,“那灵水……有问题……” 机械藤扫过他的经脉,屏幕立马跳红:“混进熵值了!灵水跟毒素搅在一起,正往灵脉里钻!” 阿禾抬头瞪着鸿钧,他被困在罩子里,却笑得得意:“晚了!灵水早就被我加了熵值,现在抗熵因子和毒素混在一起,就算阵图也解不了!想活命,就把熵寂花给我!” 她急得直跺脚,机械藤在掌心发烫——突然想起刚才灵池里的碎叶,纹路和玄清子日志里的抗熵阵图一模一样!赶紧把机械藤插进灵池,屏幕上的阵图纹路开始流动,慢慢往苏墨的抗熵芽上缠。 “苏墨,用花芽的金光引阵图!”阿禾喊出声,指尖都在抖,“你导师的阵图,说不定能把混合熵值逼出来!” 苏墨咬着牙举起抗熵芽,金光顺着阵图的纹路流过去,像条金色的小溪。阵图的光越来越亮,罩子里的鸿钧惨叫起来,木杖上的黑纹爬满了整个杖身,“咔嚓”一声裂了道缝。 就在这时,阵图突然“砰”地炸亮,淡金色的光顺着苏墨的手臂钻进经脉。胸口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可抗熵芽突然晃了晃,花芽背面的淡金印记亮得刺眼——和阵图的光一模一样! “那印记是阵图钥匙!”阿禾的眼睛瞪圆了,屏幕上印记和阵图的波动完全重合,“鸿钧帮你稳花芽,根本是为了让印记连阵图!” 鸿钧突然不叫了,笑得诡异:“总算反应过来了?这阵图本就是我用联盟图纸改的,你们以为拿到灵水是赢了?其实早钻进我的圈套里了!” 话音刚落,阵图的光突然变黑,像被墨染了似的。苏墨感觉经脉里的金光瞬间冻成冰,浑身发抖,阿禾的机械藤也开始黑屏,最后跳出来一行字:“熵值阵图启动,目标锁定——苏墨、阿禾。” “怎么会……”阿禾攥着黑屏的机械藤,指节泛白,“你改了阵图?”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你破解炮体?”鸿钧笑得更得意,“就是要让你们放松警惕,乖乖来启动阵图!” 苏墨撑着抗熵芽想反抗,可花芽背面的印记像吸铁石,把墨色的阵光往他身上拽。他看向阿禾,她的脸白得像纸,却还在玩命按机械藤的重启键——他们以为反向控炮赢了,以为启动阵图赢了,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鸿钧的棋子。 就在这时,灵池里的金红色水突然翻涌起来,一朵小小的金红色花从水里飘出来,花瓣上的纹路和玄清子日志里画的熵寂花一模一样,花芯里刻着个小小的“玄”字。 “是你导师的标记!”阿禾突然喊出声,声音都在抖,“苏墨,这是玄清子的灵植!” 那朵小花飘到苏墨面前,花瓣轻轻碰了碰抗熵芽。花芽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墨色的阵光像遇着太阳似的退了回去,阵图也慢慢变回淡金色。鸿钧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玄清子的灵植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已经……” 小花没理他,围着苏墨转了一圈,飘向阵图中心。阵图的墨色彻底散了,罩子里的鸿钧惨叫起来,木杖“咔嚓”断成两截,墨色的光从断口喷出来,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晒化的冰:“我不甘心……我明明算计好了……” 话音未落,他就变成了一株灵植,叶瓣上的黑纹比之前见的那株多得多,还刻着“联盟编号001”。 苏墨和阿禾都松了口气,可他刚要说话,胸口突然一阵闷痛,那朵小花突然钻进他的胸口,消失不见了。低头一看,手心的抗熵芽上多了个金红色的花印,和那朵小花一模一样,摸起来烫烫的。 “这花……”阿禾蹲下来碰了碰花印,指尖被烫得缩了缩,“是你导师的灵植吧?” 苏墨刚要摇头,灵池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池底的阵图开始裂开,淡金色的光一点点消失。阿禾拽着他往岸上跑:“阵图要塌了,快撤!” 两人刚跑到岸上,灵池就“哗啦”一声塌了,泥沙溅了他们一身。苏墨回头看,鸿钧变成的灵植碎成了片,只有一片带黑纹的叶瓣没碎,上面刻着行小字:“万象碑有熵值分身弱点,还有……玄清子的秘密。” “万象碑?”他捡起叶瓣,黑纹在上面慢慢蠕动,“鸿钧说的是真的吗?” 阿禾刚要说话,断壁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喊:“魔主,灵池塌了,鸿钧大人没了!” “魔主来了?”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拽着苏墨往残墟深处跑,“快躲起来,咱们现在打不过他!” 跑过一道断壁时,苏墨突然停住——手心的抗熵芽亮了,金红色的花印对着前方闪了闪。顺着花印指的方向看过去,断壁后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万象碑”三个大字,石碑周围站着几个黑甲人,和猎队的打扮一样,可他们的盔甲上,刻着和那朵小花一样的金红色印记。 “他们……”阿禾攥紧机械藤,却没感觉到敌意,反而觉得那些印记很熟悉,“是友军?” 就在这时,石碑突然亮了,上面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流动,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出来,和玄清子日志里附的语音一模一样:“苏墨,阿禾,你们终于来了。” 苏墨攥紧手里的叶瓣,手心的花印烫得厉害。他看着石碑,又看了看黑甲人盔甲上的印记——这些人是谁?玄清子的声音怎么会从石碑里传出来?鸿钧叶瓣上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石碑上的纹路流动得更快了,声音也变得急切:“快过来,魔主快到了,只有万象碑里的秘密能救你们……” 去,还是不去?去了可能是陷阱,不去,魔主来了根本跑不掉。苏墨看向阿禾,她点了点头,眼里的警惕变成了决心——不管是陷阱还是希望,总得去看看。 就在他们抬脚要走时,石碑突然“砰”地裂开道缝,淡金色的光从缝里冒出来,里面露出一片叶子,和苏墨胸口钻进去的那朵小花,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107章鸿钧摊牌露杀机,万象碑影现残墟 苏墨刚咽完灵水,胸口那股闷痛就跟被风吹走似的,轻了一大半。指尖蹭到嘴角的金红色水迹,凉丝丝的,还带着灵池特有的清甜味,手臂上的黑菌丝淡成了浅灰色,像褪了色的墨渍贴在皮肤上,看着无害,却让人心里发毛。 “真管用!”他攥着抗熵芽刚要冲鸿钧道谢,断壁外突然炸响喊杀声,粗嘎的嗓门穿透灵池的风:“别让他们跑了!魔主说了,熵寂花和苏墨都得抓活的!” 七八个黑甲队员举着熵值枪冲过来,枪口的蓝光晃得人眼晕。鸿钧立马举起木杖,淡金光“唰”地铺开,像堵墙似的挡在灵池边:“你们往池子里躲,我来拦他们!” 苏墨拽着阿禾往灵池深处退,池底的灵植碎叶被踩得沙沙响。阿禾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指尖在机械藤的应急键上狠狠一戳——这是她上次修藤时特意留的凸起键,就怕黑屏时没法操作。屏幕“嘀”地亮了,一行红字刺得人眼睛疼,她把机械藤往苏墨眼皮子底下怼:“自己看!这灵水是鸿钧加的料,跟你体内的毒素是一路货色,正往你灵脉里钻呢!” 苏墨低头盯着手臂,果然看见浅灰色的菌丝根须,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慢得像蜗牛,可越看越觉得浑身发麻。他刚要开口,鸿钧的声音就飘过来,带着点刻意的关切:“苏墨,毒素还没清干净,别分心盯着手臂!” 抬头一看,鸿钧正用木杖缠住个队员的脚踝,把人往断壁上撞,“哐当”一声,盔甲都撞变形了。可阿禾看得清楚,他余光始终黏在苏墨手臂上,嘴角还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那根本不是担心,是在盯毒素扩散的速度! “鸿钧前辈,灵水里怎么会有熵值?”阿禾往前迈了半步,机械藤悄悄对准他的木杖,屏幕上的波动曲线跟木杖里的一模一样,“您说灵水能解毒,怎么反倒把毒素往灵脉里推?” 鸿钧缠人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时,脸上的笑还挂着,可眼神冷了点:“小姑娘别瞎猜,残墟里的灵水哪有纯的?带点杂质很正常,等毒素清了,这点熵值不算事。” “杂质?”阿禾嗤笑一声,手指在机械藤上划了下,把波动对比图怼到他眼前,“这熵值跟您木杖里的波动,能凑成一对双胞胎!刚才挡炸弹,您故意让余波蹭苏墨,不就是为了让毒素和灵水的熵值混在一起吗?” 苏墨这才回过神——刚才炸弹余波明明能避开,鸿钧偏要往他这边挡,力道轻不轻重不重,正好蹭到手臂上的伤口。当时只当是好心,现在想来,那角度、那时机,根本是算准了的!他攥紧抗熵芽,花芽的金光微微晃了晃,带着点不稳:“您……您真是故意的?” 鸿钧脸上的笑终于崩了,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嘭”地散开,把冲过来的两个队员逼退两步:“既然都被你们撞破了,我也懒得演了。” 道袍被灵池的风吹得猎猎响,他眼里的温和全褪成了冷光,像淬了冰:“灵水里的熵值是我加的,炸弹余波也是故意的——只有让毒素和抗熵因子混在一起,才能激活你体内的记忆熵值,而这,正是熵寂花彻底成熟的关键!” “记忆熵值?”苏墨胸口突然刺痛,像有根细针在扎,他攥着胸口的衣服,“你要我的记忆干什么?” “干什么?”鸿钧笑得狰狞,木杖直指他手里的抗熵芽,杖尖的淡金光都染了点黑,“抗熵联盟把我当工具使,魔研所把我当棋子耍,只有熵寂花成熟了,我才能真正自由!而你,苏墨,你体内有玄清子留下的记忆熵值,是最好的‘养料’!” 阿禾脑子里突然闪过破解猎队炮体的画面——炮芯里刻的“鸿钧”二字,跟他木杖上的淡金纹路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指着木杖喊:“你和魔研所是一伙的!猎队的炮都是你造的,对不对?” “一伙?”鸿钧嗤笑一声,往断壁外指了指,那些队员正乱糟糟地往这边冲,“那些蠢货就是我养的狗,等熵寂花熟了,他们也该下锅了。” 话音刚落,猎队队长突然从断壁后冲出来,手里举着枚篮球大的熵值炸弹,引线烧得只剩寸许,火星子掉在地上烫出小坑:“鸿钧!你敢耍老子!魔主不会放过你的!” 鸿钧压根没理他,木杖往前一伸,直指苏墨的抗熵芽:“把熵寂花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省得遭罪。” “想抢?先过我这关!”苏墨举起抗熵芽,金光“唰”地撑成半圆罩子,把阿禾牢牢护在身后,花芽的光因为紧张,晃得厉害。 “不知死活!”鸿钧的木杖突然爆发出强光,比之前挡炮时亮了十倍,灵池的水都被震得翻涌起来,浪头打在岸边的石头上,溅起水花。他猛地朝苏墨扑过来,木杖尖上裹着层黑气,跟淬了毒的绣花针似的,直戳抗熵芽。 阿禾反应快,一把用机械藤缠住他的胳膊,藤尖弹出细针,“嗤”地扎进他的道袍——这是她特意换的合金针,就怕对付灵植类的敌人。道袍裂开道口子,里面露出来的不是皮肤,是片淡金色的叶瓣,跟灵池里飘的碎叶一模一样,还带着点黏液。 “你果然是灵植!”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往叶瓣上缠得更紧,“和守墟灵一样,是抗熵联盟培育的守护者!” “算你有点眼力。”鸿钧猛地甩开机械藤,木杖往水里一点,三道金色水墙“唰”地升起来,把苏墨和阿禾困在中间,水墙的纹路闪着光,看着眼熟,“我是联盟培育的第一株守护者,编号001!可他们用完就把我封在残墟底下,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苏墨的抗熵芽突然亮了,花芽的金光撞在水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烙铁烫在冰上。他盯着水墙的纹路,突然愣住:“这是抗熵阵图的纹路!你怎么会用?” “玄清子那个老东西,当年就是他亲手把我封进残墟的!”鸿钧的眼神阴恻恻的,像淬了毒的刀,“不过他也算帮了我,若不是他的日志,我还找不到灵池里的阵图碎片!” 阿禾趁机用机械藤扫描水墙,屏幕上跳出行小字,她赶紧喊:“苏墨,用金光引阵图!水墙里有抗熵因子,能和你的芽共鸣,反过来把他困住!” 苏墨点点头,集中精神催动抗熵芽,金光突然变亮,像条金蛇似的,顺着水墙的纹路爬。水墙的光越来越强,慢慢往中间收缩,把鸿钧圈在里面,像个金色的笼子。他急得用木杖砸墙,可每砸一下,水墙的金光就亮一分,木杖上的黑气也淡一分,跟被稀释了似的。 猎队队长趁机冲过来,举着炸弹要往水墙里扔:“我要你们同归于尽!” 阿禾眼疾手快,机械藤“唰”地缠住他的手腕,猛地往断壁外甩。“砰!”炸弹炸了,黑色的冲击波把队长掀飞,撞在断壁上,盔甲都凹了进去,石渣子掉了一地。苏墨趁机用抗熵芽往水墙上捅,“哗啦”一声,水墙裂开道口子,金光顺着缺口往鸿钧身上缠,像绳子似的捆住他。 鸿钧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太阳晒化的冰,他盯着苏墨,眼里满是不甘:“不可能……我明明算好了一切……”木杖“咔嚓”断成两截,黑气从断口喷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灵池里,瞬间变成株枯萎的灵植,叶瓣上还刻着模糊的“001”。 苏墨和阿禾刚松口气,灵池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池底的碎叶往中间聚,形成个小小的漩涡,水都开始发烫。阿禾的机械藤“嘀”地响了,屏幕上的字晃得厉害:“灵池底下有抗熵阵图核心,要塌了!快撤!” 两人往岸上跑,刚冲到断壁边,就看见那株灵植的叶瓣上刻着字,淡金色的,快消散了:“万象碑在残墟深处,熵值分身的弱点在碑底,玄清子的灵植能……” 字还没看完,灵植突然“哗啦”碎了,淡金光散在空气里,像撒了把金粉。阿禾赶紧捡起片没碎的叶瓣,机械藤一扫,补全了剩下的字:“玄清子的灵植能克制熵值。” “玄清子的灵植?”苏墨摸了一下胸口,那里还暖烘烘的,“难道是钻进我心里的那朵小金花?” 阿禾刚要说话,断壁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魔主来了!快找鸿钧和苏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真追来了?”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拽着苏墨往残墟深处跑,“快躲起来,咱们现在打不过他,熵寂蕊还没恢复呢!” 两人跑过三道断壁,灵池坍塌的“轰隆”声越来越远,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像追着影子似的。苏墨突然停住——手心的抗熵芽亮了,金光对着前方的断壁闪个不停,像在指路。 “怎么了?”阿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断壁后立着块丈高的石碑,青黑色的石身,上面刻着“万象碑”三个大字,碑周围的地面上,刻着和灵池水墙一样的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风一吹,纹路里的光还会流动。 “是万象碑!”苏墨眼睛一亮,刚要冲过去,就看见碑旁站着几个黑甲人,跟猎队的打扮一模一样,可盔甲上刻着金红色的花印——和钻进他胸口的小金花,纹路丝毫不差。 “他们是……”阿禾攥紧机械藤,指尖都发白了,可机械藤没跳危险提示,反而传来股熟悉的气息,像玄清子日志里提过的“抗熵卫”。 黑甲人看见他们,突然“唰”地单膝跪地,盔甲碰撞出整齐的“哐当”声,齐声喊:“参见熵寂花守护者!” 苏墨和阿禾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满是茫然。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扫过他们的盔甲,屏幕跳出行字:“检测到抗熵因子,与玄清子日志中的抗熵卫一致,无恶意。” “你们认识玄清子?”苏墨往前迈了半步,抗熵芽的金光更亮了,胸口的小金花也跟着暖了暖,“钻进我胸口的那朵小金花,是他培育的灵植?” 为首的黑甲人摘下头盔,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脸上还有道从眉骨到下巴的疤,看着很凶,声音却很沉:“那是熵寂蕊,玄清子大人耗尽灵力培育的,能克制所有熵值,只有您这样的熵寂花守护者,才能让它认主。” “我是守护者?”苏墨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我就是个普通的灵植培育师,怎么会是守护者?” 黑甲人刚要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笑,阴恻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没想到玄清子的老部下还活着,正好一锅端了,省得我一个个找。” 回头一看,个穿黑袍的人站在断壁边,袍角绣着黑藤蔓,纹路跟魔研所的标志很像。他手里举着根木杖,和鸿钧的一模一样,只是杖身泛着黑气,看着更邪性。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震动,屏幕跳出红字,闪得厉害:“检测到魔主气息,熵值波动SSS级,极度危险!” “魔主!”阿禾拽着苏墨往石碑后躲,机械藤瞬间调成战斗模式,藤尖的细针“唰”地弹出来,“你怎么追这么快?鸿钧不是给你当诱饵了吗?” 魔主一步步往前走,黑袍下的手慢慢抬起,木杖指着苏墨,声音又冷又傲:“鸿钧那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我亲自来。把熵寂花和熵寂蕊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用受熵值侵蚀的罪。” 黑甲人齐刷刷地站起来,挡在苏墨和阿禾身前,盔甲碰撞出“哐当”声,像一堵墙:“想动守护者,先过我们这关!” 魔主嗤笑一声,木杖往地上一戳,黑气“唰”地散开,像墨汁泼在白纸上。黑甲人的盔甲瞬间被染黑,他们“扑通”扑通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盔甲上的抗熵因子在黑气里慢慢消散:“抗熵卫?早就过时的玩意儿,还敢出来挡路。” 苏墨赶紧举起抗熵芽,金光“唰”地撑成罩子,把阿禾和倒在地上的黑甲人都护在里面。可魔主的木杖一抬,黑气像刀子似的扎在罩子上,“咔嚓”一声,罩子上就裂开了细纹。 “没用的,你这抗熵芽还没成熟,连我三成的力量都挡不住。”魔主笑得得意,一步步逼近,黑袍扫过地上的石渣子,“乖乖把熵寂花交出来,我让你当我的手下,比跟着玄清子那个死鬼有前途多了。” 苏墨咬着牙,感觉抗熵芽的金光越来越弱,胸口突然暖烘烘的,那朵钻进他心里的小金花“呼”地飘了出来,金红色的花瓣展开,像小太阳似的,挡住了扎过来的黑气。 魔主的脸瞬间变了,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都抖了:“熵寂蕊!你居然让它认主了?玄清子那个老东西,居然还留了这手!” 熵寂蕊围着苏墨转了一圈,花瓣上的金光越来越亮,照得万象碑都开始震动。碑身的纹路慢慢流动,淡金光从碑底冒出来,像水似的漫开,形成个巨大的阵图,把魔主困在了里面。 “不可能!这阵图怎么会启动?”魔主怒吼着用木杖砸阵图,黑气撞在金光上,“滋滋”地冒白烟,阵图的光却越砸越亮,根本挡不住。 阿禾突然反应过来,指着碑身的纹路喊:“苏墨,用抗熵芽的金光引阵图!熵寂蕊能激活阵图里的抗熵因子,把他困死在里面!” 苏墨点点头,集中精神催动抗熵芽,金光顺着阵图的纹路流过去,像条金色的小溪。熵寂蕊的光也跟着淌,阵图瞬间变成金红色,像烧起来似的,把魔主困得更紧。他的木杖“咔嚓”一声断了,黑袍下的身体开始透明,跟鸿钧之前一样,慢慢变成黑气。 “我不甘心……玄清子居然留了这么多后手……”魔主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团黑雾,散在了阵图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苏墨和阿禾“扑通”坐在地上,浑身都软了,熵寂蕊绕着苏墨转了两圈,慢慢飘回他胸口,消失不见了。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扫过倒在地上的黑甲人,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只是被熵值侵蚀,没伤及根本,用灵水就能救。” 苏墨刚要起身,万象碑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道缝,淡金光从缝里飘出卷竹简,上面写着“抗熵秘录”四个篆字,看着有些年头了。阿禾伸手接住,竹简很轻,像纸做的,她打开一看,里面画着幅图——上面的人跟苏墨长得一模一样,举着株成熟的抗熵芽,花瓣金红相间,身边站着阿禾和黑甲人,背景是没有熵值的残墟,阳光照着,看着很暖。 “这是……我?”苏墨凑过去看,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碰了碰图上的抗熵芽,“我能把芽养得这么好?” 阿禾点点头,往下翻竹简,画风突然变成了手写的字,是玄清子的笔迹,苏墨在日志里见过:“苏墨,见此录时,我已不在人世。熵值分身的本体藏在万象碑底,唯有成熟的抗熵芽与熵寂蕊合力,才能彻底消灭它。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 竹简写到这里突然断了,后面的字没了,像是被人硬生生撕下去的。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他到底想说不要信谁?鸿钧?魔主?还是……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万象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碑底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阿禾的机械藤“嘀”地响了,屏幕上的字跳得厉害:“检测到强烈熵值波动,熵值分身的本体要醒了!” “它醒了我们怎么办?”苏墨赶紧举起抗熵芽,金光晃得厉害,“我的芽还没成熟,根本打不过它!” 阿禾盯着断竹简,突然想起鸿钧变成的灵植上刻的字,眼睛一亮:“熵寂蕊!鸿钧说玄清子的灵植能克制熵值,熵寂蕊肯定能对付它!” 苏墨点点头,集中精神想召唤熵寂蕊,胸口却突然刺痛,像被针扎了下,熵寂蕊半点反应都没有。阿禾用机械藤扫过他的胸口,屏幕跳出行字:“熵寂蕊能量耗尽,需灵水补充,否则无法激活。” “灵池都塌了,哪来的灵水?”苏墨急得直跺脚,碑底的裂缝越来越大,黑气往外冒,带着股腥臭味,“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它出来?” 阿禾突然摸出片灵植碎叶,是从鸿钧变成的灵植上捡的,还带着点淡金光:“这个!机械藤扫过,说这里面有少量抗熵因子,能临时激活熵寂蕊!”她把碎叶塞进苏墨手里,“快,按在胸口试试!” 苏墨赶紧把碎叶按在胸口,刚碰到皮肤,碎叶就化了,一股暖流顺着胸口散开。熵寂蕊“呼”地飘了出来,金红色的花瓣吸了碎叶的光,重新亮起来,只是比之前弱了点。 碑底的裂缝里突然伸出只黑手,指甲又尖又长,抓向苏墨的脚踝。“小心!”阿禾用机械藤缠住黑手,往旁边拽,苏墨趁机举起抗熵芽,金光和熵寂蕊的光一起砸进裂缝。 “砰!”裂缝里传来声惨叫,像野兽被烫到似的,黑气瞬间散了。石碑不震了,纹路慢慢恢复平静,裂缝也小了点,像暂时被镇压住了。 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汗。阿禾盯着断竹简,皱着眉:“玄清子到底想说不要信谁?而且分身只是暂时被打退,肯定还会醒,得赶紧让你的抗熵芽成熟才行。” 苏墨点头,刚要说话,突然看见碑底的裂缝里,露着半块玉佩,玉色温润,上面刻着个“清”字——和玄清子日志里的印章一模一样!他伸手摸出来,玉佩刚碰到手心,就传来一阵暖意,抗熵芽突然亮得刺眼,花芽上的纹路开始流动,像有生命似的,比之前饱满了不少,快要成熟了。 “这是玄清子的玉佩!”阿禾的机械藤扫过玉佩,屏幕跳出行字,“含大量抗熵因子,能加速抗熵芽成熟,是玄清子的贴身物件!” 苏墨握紧玉佩,心里满是疑问:玄清子为什么把玉佩藏在碑底?他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竹简上没写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身后突然传来黑甲人的声音,他们已经醒了,正扶着彼此站起来:“守护者,我们没事了!现在该去抗熵联盟遗址了,那里有‘抗熵核心’,是让抗熵芽成熟的最后一样东西。” “联盟遗址?”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和警惕——期待抗熵芽能成熟,可也怕遗址里有像鸿钧、魔主这样的陷阱。 黑甲人刚要带路,万象碑突然又震了,比之前更厉害,碑身的裂缝越来越大。碑底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穿透震动的声响:“苏墨,阿禾,你们终于来了……” 这声音,和玄清子日志里附的语音,一模一样! 苏墨和阿禾瞬间僵住,你看我我看你,满是震惊。碑底的裂缝里,淡金光越来越亮,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飘出来,穿著白衣,手里举着根抗熵芽,和玄清子日志里的画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您……您是玄清子?”苏墨的声音发颤,攥紧了手里的玉佩,手心全是汗,“您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身影慢慢清晰,果然是玄清子!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和日志里画的一样,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指着苏墨的身后,声音都急了:“小心!熵值分身的本体出来了!” 苏墨猛地回头,碑底的裂缝里,钻出个巨大的黑影,比之前看到的大十倍,身上缠着无数黑藤蔓,每根藤蔓上都长着只眼睛,圆溜溜的,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抗熵芽和玉佩,像饿狼盯着猎物。 玄清子突然冲过来,挡在苏墨和阿禾身前,他手里的抗熵芽亮起来,金光挡住黑影的藤蔓:“快带着玉佩去联盟遗址!只有抗熵核心能让你的芽彻底成熟,这里我来顶着!” “可是您……”苏墨刚要拒绝,就被玄清子推了一把,力道不大,却很坚决。 “别磨蹭!你的芽成熟了,才能彻底消灭它!快走!”玄清子的金光越来越亮,可黑藤蔓还是缠上了他的白衣,慢慢往他身上爬,“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了!” 阿禾拽着苏墨往残墟深处跑,身后传来藤蔓缠绕和金光碰撞的声响。苏墨回头看了一眼,玄清子的白衣已经被黑藤蔓缠了大半,可他手里的抗熵芽,依旧亮得刺眼,像团不会灭的火。 “玄清子!”苏墨喊了一声,声音都哑了,心里又愧又急,可他知道,现在回去也帮不上忙。 阿禾拽着他跑得更快,灵池的方向已经看不见了,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远:“现在回去也没用!只有你的抗熵芽成熟了,才能救他!” 两人跑过五道断壁,脚下的石渣子越来越多,残墟的风带着股熟悉的机械声。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行字,带着点激动:“检测到熟悉的机械信号,是阿木!” “阿木?”阿禾的眼睛瞬间亮了,脚步都快了些,“它是我之前丢失的机械藤,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顺着信号跑过去,断壁后,一根和阿禾的藤一模一样的机械藤,正缠在块石碑上,石碑上刻着“抗熵联盟遗址”六个大字,石身布满青苔,看着很古老。阿木看见阿禾,藤身晃了晃,像在打招呼,屏幕上跳出行字,有些卡顿:“阿禾,快进来……里面有抗熵核心……能让芽成熟……但是……” 字没写完,阿木突然黑屏了,藤身变得冰凉,像失去了能量。阿禾伸手摸了摸它,眼眶有点红:“阿木?你怎么了?里面到底有什么?” 苏墨盯着石碑的门,门是关着的,上面刻着和万象碑一样的纹路。他看了看黑屏的阿木,又摸了胸口的玉佩,心里满是犹豫:进去,可能有危险,阿木的话没说完,里面说不定有陷阱;不进去,抗熵芽长不熟,玄清子还在和分身拼命。 就在这时,石碑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里面飘出淡金光,暖暖的,像灵池的光。还有个熟悉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温和得像鸿钧之前的语气,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苏墨,阿禾,快进来吧,抗熵核心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这声音,和鸿钧的,一模一样! 苏墨和阿禾瞬间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惶——鸿钧不是已经变成灵植碎了吗?怎么会在遗址里?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是玄清子?是鸿钧的分身?还是别的什么怪物? 进去,是能让抗熵芽成熟的希望,还是又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本章完 第108章灵水解毒藏猫腻!鸿钧话里掺假话 灵池的水汽凝在袖口,风一吹凉得刺骨,苏墨胳膊上的伤口跟撒了粗盐似的,疼得他弓着背龇牙,胳膊肘都不敢往外拐。 黑菌丝虽淡成了灰影子,可顺着经脉爬的痒意还在,连呼吸都裹着灵池特有的清苦,混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是熵蚀毒素没散尽的味儿。 “这边背风,药效跑不掉。”鸿钧的声音从断壁后飘过来,他选了处夹角,地上铺着层干灵植叶,踩上去沙沙响。 木杖往石缝里一戳,带起点碎渣子,淡金光漫开像层薄棉絮,正好挡着穿堂风,“把胳膊伸出来,灵水混花瓣汁敷上,一刻钟就能把菌丝压下去。” 苏墨赶紧凑过去,胳膊刚搭在冰凉的石头上,“嘶”地抽了口冷气——伤口周围的皮肤还是烫的,跟贴了块烧红的铁片似的。阿禾站在他身后,机械藤顺着指尖缠上来,跟小蛇似的灵活,屏幕上还闪着灵池里的记录:“灵水检测到混合熵值,与苏墨体内毒素同源”。她盯着鸿钧的木杖,那圈淡金光总让她想起猎队炮芯里的纹路,转着圈的金,晃得人眼晕。 “忍着点,花瓣得用灵力融开才管用。”鸿钧捏起片熵寂花花瓣,丢进装灵水的竹筒。指尖的淡金光一转,花瓣“嗤”地化了,灵水瞬间染成金红色,凉丝丝的雾气冒出来,落在手背上激得人一哆嗦,“残墟的灵水都带点杂气,不混花瓣,压不住你经脉里的毒素。” 苏墨盯着竹筒里的水,金红色的光映在伤口上,灰菌丝竟微微抖了抖。等鸿钧用指尖蘸着药汁往伤口上敷,他疼得直缩胳膊,却又觉得一股凉意顺着伤口往经脉里钻——像火炭上浇了勺冷水,灼烧感慢慢褪下去,连带着之前的痒意都轻了。 “真管用!”他咧着嘴笑,活动手腕时灵力比刚才顺畅多了,“前辈,您咋知道这招的?残墟里的灵植您都门儿清啊?” 鸿钧搅拌药汁的动作顿了顿,眼皮垂了下又抬起来,笑容还挂在脸上,眼里却没什么温度:“以前在抗熵联盟待过,跟着前辈们学的。”他绝口不提自己是联盟培育的灵植,也没说被封印的事,含糊得像蒙了层雾,“对了,你们知道熵值分身是咋来的不?” 苏墨一愣,刚要追问,阿禾怀里的机械藤突然“嘀”地响了声——是最低频的提示音,怕被鸿钧听见,她赶紧把藤身往袖口里塞,指尖死死按住开关。 “不是自然长出来的?”苏墨的注意力全被勾走了,伤口的疼早忘到后脑勺,“难道是人为养的?” “是仙界搞的鬼。”鸿钧把最后一点药汁抹在伤口边缘,木杖尖轻轻碰了碰苏墨的胳膊,看着像检查药效,指尖却趁着他晃神,飞快蹭过抗熵芽的花芽,“他们抽九界的记忆灵气,就是为了养分值分身。等分身成熟了,先吞残墟的抗熵因子,再吞整个九界——到时候,没人能挡得住。” 苏墨听得拳头攥得咯吱响,指节都泛白了:“难怪猎队要抓我要熵寂花!原来是替仙界办事的狗腿子!”他没看见,鸿钧的木杖尖蹭过花芽时,背面的淡金印记闪了下,快得像阳光下的光斑,稍纵即逝。 可阿禾看得真切。她盯着那抹闪光,悄悄把机械藤从袖口挪出来,扫描头对准花芽。屏幕上立刻跳出来一条波动曲线——和刚才鸿钧搅拌药汁时,木杖散出的灵力波动,叠在一起严丝合缝! 她的心跳猛地撞了下胸口,指尖攥着机械藤,指甲都快嵌进藤身的纹路里——之前破解猎队炮芯,见过刻着“鸿钧”的淡金纹路;后来鸿钧指导苏墨控芽,机械藤捕捉到花芽上的淡金印记;现在木杖的波动和印记一模一样,这根本不是巧合! “前辈,您见过仙界的人?”阿禾突然开口,声音发紧,尾音都飘了,故意往鸿钧身边凑了两步,机械藤的扫描头偷偷对着他的木杖,“他们抽灵气,抗熵联盟就不管吗?” 鸿钧的笑容淡了点,木杖往旁边挪了挪,正好避开扫描范围,语气也冷了些:“联盟早就散了,我是侥幸逃出来的。”他转回头对着苏墨,语气又软下来,像换了个人,“你这抗熵芽是洪荒品种,能克分身。等伤口好了,咱们去万象碑——里面有联盟留下的抗熵秘录,找到它,才能对付仙界。” 苏墨点头如捣蒜,低头看胳膊时,灰菌丝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只留下点浅印子。他摸了摸伤口,连点痒意都没了,高兴得直拍腿:“全靠前辈!不然我这灵植感应能力就废了!等找到万象碑,咱们一定能收拾那些仙界的杂碎!” 阿禾没说话,手指头在机械藤上飞快戳——把波动对比图、花芽印记的碎片、炮芯刻字的照片,全塞进了加密文件夹。文件夹名叫“鸿钧疑点”,后面还加了个红色的警告符号——这是她以前修机械藤时,专门存危险数据的地方,只有她的指纹能打开。 “阿禾,你咋不说话?”苏墨转头看她,见她盯着机械藤发呆,眉头都皱成疙瘩了,“是不是藤出问题了?刚才我好像听见响了。” 阿禾心里一紧,赶紧把机械藤揣回怀里,勉强挤出个笑:“没事,扫到只小虫子,误触提示了。”她不敢说波动的事——鸿钧就站在旁边,木杖上的淡金光还在闪,谁知道他会不会干扰机械藤?要是数据被删了,连个证据都留不下。 鸿钧没追问,只是盯着她的袖口,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嘴角却还挂着笑:“机械藤是个好物件,残墟里信号乱,容易出故障。要是坏了,我帮你看看——以前在联盟,修过不少类似的法器。” “不用了前辈!”阿禾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都有点抖,“这藤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零件都是特制的,怕您修不惯。”风正好刮起来,把她的颤音盖了过去,没让苏墨听出不对劲。 苏墨果然没察觉,还在旁边劝:“阿禾你就是太宝贝这藤了!鸿钧前辈是好意,他懂的比咱们多,就算修坏了,也能修好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鸿钧突然“呀”了一声,指着苏墨手里的抗熵芽:“你这花芽咋暗了?是不是刚才挡炮耗太多灵力了?” 苏墨低头一看,花芽的金光确实比刚才弱了点,赶紧攥紧,脸都白了:“没事吧?不会影响长芽吧?” “我帮你稳住。”鸿钧举起木杖,淡金光瞬间缠上花芽,“洪荒灵气得顺着芽脉绕三圈,不然补不进去。”他的指尖离花芽特别近,阿禾眯着眼一瞅——指甲缝里卡着点黑末子,跟猎队队员盔甲上蹭下来的熵值粉一个样! 就在淡金光缠上花芽的瞬间,阿禾怀里的机械藤突然震动起来,震得她胸口发麻——加密文件夹里,花芽印记的波动突然飙高,和木杖的金光完全同步,像……像这印记本就是木杖催生出来的! 她刚要伸手拉苏墨,鸿钧已经收回了木杖。花芽的金光瞬间亮起来,比之前还刺眼。苏墨高兴得举着芽转了圈,嘴里还“嘿”了一声:“真亮了!前辈您太厉害了!” 鸿钧笑着摆手,木杖往地上一戳,转身往断壁外走:“伤口差不多好了,歇十分钟就去万象碑。趁天黑前赶到,那边晚上有熵蚀体出没,被咬一口,可比你这伤口疼十倍。” 苏墨赶紧跟上,嘴里还念叨着万象碑的事,脚步都轻快了。阿禾落在后面,手伸进怀里摸着机械藤——屏幕上的波动图还在闪,红色的警告符号刺眼得很。她抬头看鸿钧的背影,道袍下摆扫过地上的干灵植叶,连个印儿都没留,可他指甲缝里的黑末子,却像根针似的扎在她脑子里。 他到底是啥来头?真像他说的是联盟逃兵?还是跟猎队穿一条裤子的?木杖的波动、花芽的印子、炮芯的字……这仨事儿串一块儿,越想越瘆人。 风猛地刮起来,断壁上的石渣子“嗒嗒”往下掉,砸在地上碎成小颗粒。阿禾攥紧机械藤,快步追上苏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让苏墨知道真相。可现在,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鸿钧就走在前面,木杖的淡金光随时可能再亮起来,谁知道他还有啥没露的手段? 本章完 第109章机械藤记关键证据!苏墨信鸿钧言 风卷着断壁上的灰渣子,落在苏墨胳膊的浅印子上,痒得他抬手蹭了蹭,掌心的抗熵芽暖乎乎的,金光映在地上拖出小光斑,像揣了块晒热的鹅卵石。 伤口早不疼了,灵力转得比中毒前还顺,他活动手腕时,芽尖的光晃了晃,照得鸿钧的灰布鞋尖都发亮。 “这情我苏墨记一辈子!” 他凑到鸿钧身边,声音亮得很,“要不是您,我这灵植感应能力就废了——以后您指哪,我打哪,绝不含糊!” 鸿钧正用木杖拨地上的干灵植叶,闻言抬头笑了,眼角纹路堆起来,看着特温和:“抗熵本就是抱团的事,说这些见外了。”他目光扫过阿禾,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手上——机械藤被她藏在身后,藤尖还在微微颤,“天快黑透了,生堆火吧,既能驱寒,也能防夜里的熵蚀体。” 苏墨立马应下来,揣着抗熵芽就往断壁外冲:“我去捡枯枝!阿禾你在这儿等着,残墟里石头滑,别乱走!”脚步声踩在碎石上“噔噔”响,他压根没注意阿禾绷得像弓弦的脸,更没看见鸿钧望着他背影时,眼里的温和淡了点,快得像风吹过烛火。 阿禾看着苏墨钻进断壁缝,才猛地松了口气,机械藤顺着指尖滑到膝盖上,屏幕亮得刺眼。她指尖沾了点冷汗,在藤身上飞快戳着——先点开木杖的灵力波动图,线条细得像金丝;再拖入花芽背面那道淡金印记的扫描碎片,两条线一叠加,竟严丝合缝贴在一起;最后咬着牙调出猎队炮芯的照片,把刻着“鸿钧”的纹路波动拖进去,按下“对比”键。 屏幕上三条曲线开始晃,先是木杖和花芽重合,接着炮芯的纹路也慢慢贴上来,最后“嘀”一声,红色大字跳出来,刺得她眼睛疼:“三者灵力波动同源,匹配度98%!” 阿禾心跳一下子撞得胸口发紧,喘不过气,指尖攥得机械藤都在抖——98%!猎队的炮、花芽的印记,全和鸿钧脱不了干系!他哪里是联盟逃兵,分明和猎队是一伙的! 她慌忙要截图,眼角余光却瞥见双灰布鞋尖,离膝盖只有半步远!阿禾吓得手一哆嗦,机械藤差点掉地上,赶紧按灭屏幕往怀里塞,掌心的汗把藤身都浸湿了,抬头时脸色白得像纸:“前、前辈,您咋过来了?” 鸿钧手里捏着根干树枝,枝桠上还挂着点枯叶,笑得依旧温和:“看你蹲在这儿不动,以为你头晕呢。”他目光落在阿禾鼓鼓的怀里,意有所指:“机械藤出问题了?刚才解毒时,我好像看见屏幕闪了下红光。” 阿禾后背“唰”地冒冷汗,指甲都快嵌进藤身纹路里:“没、没有!就是扫到只小虫子,屏幕卡了下。”她不敢看鸿钧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抖得像风吹叶子:“前辈,树枝给我吧,我来生火。” 鸿钧把树枝递过来,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蹭了下,凉得像沾了冰碴子:“要是藤真坏了,跟我说一声。以前在联盟,我跟着老工匠修过不少法器,说不定能帮上忙。”他没再追问,转身走回断壁边,木杖敲在石头上,“笃笃”声慢得很,像在数着什么,听得阿禾心头发紧。 阿禾看着他的背影,怀里的机械藤突然震了下——是最低频的预警。她悄悄掀开点衣角,屏幕上跳着行小字:“检测到微弱熵值波动,与猎队炮芯一致!” 果然!他指甲缝里藏着熵值粉!阿禾咬着下唇,把藤子往怀里又塞了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苏墨回来,一定要让他亲眼看看这证据! 没一会儿,苏墨抱着一大捆枯枝跑回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衣服都沾了灰:“捡了好多干枝,够烧到天亮!”他把枯枝堆在地上,掏出火石“咔嚓”擦了两下,火星子落在干叶上,“噼啪”燃起小火焰,火苗舔着枯枝,暖光一下子漫开,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贴在断壁上晃。 鸿钧凑过去拨了拨火堆,淡金光裹着火星子往上飘,像萤火虫似的:“你这抗熵芽是洪荒老品种吧?刚才帮你稳灵力时,能感觉到它的气息特别纯,比联盟里那些养了几十年的芽还扎实。” 苏墨一听,眼睛立马亮了,举着抗熵芽凑到火堆边,连汗都忘了擦:“真的?那它能打得过熵值分身不?等找到万象碑,我是不是就能用它收拾仙界的杂碎了?” “肯定能。”鸿钧点头,语气斩钉截铁,“万象碑里有联盟留下的秘录,教怎么用洪荒芽克分身。到时候别说分身,就是仙界派来的人,也能给他们打回去。”他说着,悄悄往阿禾那边瞥了眼,见她闷头戳火堆,手指都戳黑了,嘴角勾了勾。 苏墨越听越兴奋,蹲在火堆边念叨个不停:“难怪猎队要抓我,肯定是怕我的芽!等我学会秘录里的法子,第一个就去找他们算账,把炮芯上的‘鸿钧’二字抠下来,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阿禾坐在旁边,听他提到“鸿钧”二字,心里急得像火烧。她拽了拽苏墨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苏墨,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苏墨正说得兴起,被拽了下也没当回事:“啥事儿啊?等我说完这茬!” 阿禾没办法,只能凑到他耳边,热气喷在他耳廓上:“鸿钧有问题!他的木杖、花芽的印记,还有猎队的炮,波动全一样!机械藤检测到……” 话还没说完,火堆突然“噼啪”炸了声,火星子“嗖”地溅到苏墨手背上。他疼得“嘶”了一声,猛地缩回手,抬头就看见鸿钧举着木杖,淡金光正往火堆上罩:“风大,我帮你们挡挡火星,别烫着收芽的手。” 阿禾的话瞬间咽回肚子里——鸿钧的木杖尖泛着淡金光,和机械藤里存的波动图一模一样!他肯定听见了,故意用火星打断她! 苏墨没察觉不对劲,揉着发红的手背抱怨:“阿禾你咋不早提醒我,火都溅手上了。”他转头对鸿钧说,“前辈,您别忙活了,这点火星算啥,我皮糙肉厚的。” 鸿钧放下木杖,笑得更温和了:“那可不行,你这手是要控芽的,得护好。”他目光又落回阿禾身上,似笑非笑:“阿禾刚才想跟苏墨说啥?是不是机械藤真坏了?拿来我看看,别等去了万象碑,关键时刻掉链子。” 阿禾心里一紧,赶紧摆手,声音抖得更明显了:“不用了前辈!真没坏!我就是想跟他说,捡枯枝时别踩滑了石头。”她把藤子往怀里又塞了塞,指甲掐进掌心——现在绝不能让鸿钧碰藤,不然证据肯定被删得干干净净! 苏墨果然没听出破绽,还在旁边帮腔:“就是,阿禾你太紧张了。前辈好心帮你,你就别犟了,让他看看呗,省得到时候出问题。” 阿禾咬着下唇没说话,火光照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她知道苏墨为啥不信——鸿钧刚救了他的命,又教他控芽的法子,换谁都会偏向鸿钧。可证据就揣在怀里,她偏偏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墨被蒙在鼓里,急得眼眶都有点红。 鸿钧拨了拨火堆,火苗窜得更高了,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火差不多旺了,咱们该走了。万象碑在残墟最深处,晚上虽然有熵蚀体,但火光能驱走它们,反而比白天安全。”他顿了顿,看向阿禾,语气慢悠悠的,却像钉子似的扎在她心上:“对了,阿禾,你那机械藤可得收好了——万象碑的石门需要灵力波动解锁,说不定还得靠它呢。”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知道机械藤的用处!是想让藤帮他开石门?还是想借着解锁的由头,删了里面的证据? 苏墨早等不及了,揣着抗熵芽就往鸿钧身边凑:“走!现在就走!我倒要看看万象碑里藏着啥宝贝,能治得住仙界的杂碎!”他完全没注意阿禾发白的脸,也没看见鸿钧转身时,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快得像影子掠过。 阿禾跟在后面,怀里的机械藤烫得像块烙铁。她看着前面两个身影——苏墨步子迈得急,抗熵芽的金光晃得人眼晕;鸿钧的木杖敲在石头上,“笃笃”声慢得很,像在数着走到万象碑还有几步。阿禾攥着发烫的藤子,后背全是汗——到了那儿,鸿钧要是直接动手,苏墨能反应过来吗? 本章完 第110章万象碑藏抗熵秘?跟着鸿钧陷新局 火堆烧得噼啪响,火星子溅在碎石上,烫出个小坑立马就灭了,灰气裹着灵植的焦香往鼻子里钻,呛得人想咳嗽。苏墨蹲在火边,手伸在暖光里烘着,掌心的抗熵芽晃着软乎乎的金光,连指尖都沾了点暖意——手腕上退了毒的浅印子还软着,刚松快没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咋抓住熵值分身算账。 鸿钧突然用木杖往残墟深处指,那边的黑影堆得跟塌了的塔似的,在暮色里黑沉沉压着,看着就渗人:“看见没?那底下埋着万象碑,抗熵联盟老早留下的。里面有治熵值分身的核心秘录,找到它,才能真把这麻烦解决了。” 苏墨眼睛“唰”地亮了,刚要起身,手腕突然被阿禾拽住——她指尖冰凉,攥得还挺紧,眼神急得快冒火,跟要吃人似的。 “咋了阿禾?”苏墨摸了摸手腕(刚退毒的地方还软乎乎的),还以为她怕黑,“有前辈在,还有这堆火,熵蚀体敢来?” 阿禾没理他这茬,直接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快听不见,热气喷得他耳廓直痒:“别信他!机械藤刚扫着了,他木杖的波动、花芽上的印记,还有猎队炮芯的纹路,全是一个路子的!万象碑指定是陷阱!” 苏墨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也高了点:“你想啥呢?前辈刚给我解了毒,还教我咋控芽,他犯得着设陷阱坑咱吗?再说了,不找万象碑,咱拿啥对付分身?”他晃了晃手腕,“你看我这伤,总不能是装的吧?” 这话刚落,鸿钧就笑着走过来,木杖轻轻敲了敲地面,笃笃声慢得跟数着啥似的:“小姑娘是太紧张了,残墟里危险多,多点心眼没错。但万象碑这事儿,我犯不着骗你们——联盟当年就是靠它压过熵值,我也想早点出去,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儿。” 他往火堆里添了根干枝,火苗“噌”地窜高半寸,映得他眼角纹路都软下来,看着特和善:“天快黑透了,再不走,夜里的熵蚀体该出来晃悠了。万象碑那边有联盟的老结界,能挡熵值,比在这儿蹲着凉快强。” 苏墨一听“安全”,更急了,一把拽开阿禾的手,揣着抗熵芽就往鸿钧身边凑,脚步都带风:“前辈说得对!咱现在就走!阿禾你别瞎担心,有我呢!” 阿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急得发慌,指尖攥着机械藤,指节都发白了。藤身突然“嘀”地震了下——是最低频的预警,跟蚊子叫似的。她悄悄掀开衣角,屏幕上跳着行小字,字都抖得厉害:“检测到万象碑方向有熵值波动,跟猎队炮芯的波动是一个源,强度中等。” 猎队的熵值!阿禾的心跳一下子撞得胸口发紧,手心的汗把藤身都浸湿了——鸿钧果然跟猎队勾着!这是要把他们引过去当靶子打! “阿禾?走了!”苏墨回头喊她,抗熵芽的金光晃得人眼晕,“再磨蹭,真等熵蚀体出来啊?” 阿禾没敢把检测结果说出来——苏墨现在满脑子都是前辈的好,根本听不进劝,鸿钧又在旁边盯着,说了只会打草惊蛇。她只能咬着牙跟上,指尖在机械藤上飞快戳:“万象碑方向有猎队的熵值,鸿钧像在引敌。”指甲都快嵌进藤身的纹路里,疼得发麻。 鸿钧走在最前面,木杖敲在碎石上,笃笃声特别匀,跟按了节拍器似的。阿禾跟在后面,突然盯着他的手——木杖敲的时候,杖尖的淡金光会闪一下,那节奏跟之前破解猎队炮芯时的脉冲频率,一模一样! 他在传信号!阿禾心里一沉,赶紧加快脚步想提醒苏墨,可苏墨正凑在鸿钧旁边,絮絮叨叨问个不停:“前辈,万象碑里的秘录难不难懂啊?我没读过联盟的书,到时候会不会瞅不明白?” “不难懂。”鸿钧回头笑了笑,眼角的纹路都软下来,看着跟邻家大爷似的,“秘录用的是大白话,还有画儿,一眼就能看明白。再说有我在,我给你讲呗。”他说话时,木杖突然敲了三下,笃、笃笃,节奏跟之前不一样,阿禾兜里的机械藤立马又震了下:“检测到相同频率的脉冲回应,从万象碑方向传过来的。” 真在传信号!阿禾攥紧机械藤,手心全是汗——猎队肯定在雾里藏着,就等他们钻进去呢!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工夫,前面的断壁越来越高,阴影里飘着淡灰色的雾,凉丝丝的往脸上扑,跟贴了块冰似的。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嘀嘀”响,跟闹铃似的,屏幕一下子跳红:“熵值波动变强了!离这儿500米,好像有不少熵蚀体聚在那儿!” “前辈,前面有熵蚀体!”阿禾赶紧喊,想借机停下,“咱绕条路走行不行?” 鸿钧却摆了摆手,木杖往雾里指了指:“不用绕,这雾是万象碑的结界散出来的,看着像熵蚀体,其实是灵气变的,进去就没事了。”他说着率先往雾里走,木杖敲在地上,笃笃声在雾里飘得远,跟在叫人似的。 苏墨立马跟上,还回头拉阿禾:“快走!前辈都说没事了,你别瞎紧张!” 阿禾被他拽着进了雾,刚沾到雾就觉得不对劲——这“灵气”凉得跟贴了块冰似的,连触感都跟鸿钧木杖里的熵值波动一个样!她赶紧用机械藤扫了圈,屏幕立马跳字:“是伪装的熵值!能装成灵气的样子,待久了能蚀灵脉!” 是假灵气!阿禾刚要开口喊,雾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硬邦邦的,像盔甲撞盔甲的动静。她心里一紧,顺着声音看过去,雾里隐约戳着几个黑甲影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跟石头似的,可盔甲反光晃得人眼疼——跟猎队的打扮一模一样! “前辈,前面有黑甲人!”阿禾喊出声,机械藤瞬间调成战斗模式,藤尖弹出细针,亮得刺眼,“小心点!” 鸿钧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木杖敲得更快了:“那是联盟的守碑人,不是敌人,别慌。” 苏墨也劝她:“阿禾你就是太紧张了,前辈都说了是守碑人,你看他们也没动啊。” 阿禾盯着雾里的黑甲人——他们站得笔直,跟钉在那儿似的,可机械藤扫到他们的熵值波动,跟猎队的分毫不差!而且盔甲胸口的纹路,跟鸿钧木杖上的淡金花纹比,连转弯的弧度都一样! “苏墨你看他们盔甲!”阿禾拽着他的胳膊往那边指,声音都抖了,“跟猎队的纹路一个样!是猎队的人装的!” 可苏墨刚要眯眼细看,鸿钧突然停下脚步,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往雾里散,跟泼了盆水似的:“到了!前面就是万象碑!” 雾跟被风吹开似的往后退,空地上立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青黑色的石身,上面刻着“万象碑”三个大字,碑身的纹路泛着淡金光,跟苏墨抗熵芽的光撞在一起,晃得人眼晕,差点看不清东西。 苏墨眼睛一亮,一把挣脱阿禾的手就往石碑跑,嘴里还喊:“真的是万象碑!前辈,秘录在哪儿啊?” 鸿钧跟在后面,嘴角偷偷勾了下,木杖往石碑的纹路敲——敲的位置,正好是之前他碰苏墨花芽时,留下那道淡金印记的节点。阿禾心里一沉,刚要喊“别碰”,就见鸿钧敲完最后一下,石碑的纹路突然亮得刺眼,淡金光“唰”地变成黑色,跟绳子似的往苏墨身上缠! “前辈!这啥玩意儿?”苏墨慌了,想往后退,可黑光已经缠上他的胳膊,粘乎乎的跟缠了湿麻绳似的,还往灵脉里钻,疼得他咧嘴。 鸿钧脸上的笑慢慢没了,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往雾里扫,跟搜敌似的:“别装了,都出来吧。” 雾里的黑甲人突然动了,齐刷刷举着熵值枪,枪口的蓝光对着苏墨和阿禾,嗓门粗得跟破锣似的:“魔主有令!拿下苏墨和熵寂花,重重有赏!” 是猎队!阿禾的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机械藤往苏墨身边缠,想把他拉回来:“苏墨快过来!是陷阱!” 苏墨这才反应过来,盯着鸿钧的背影,手攥着抗熵芽都在抖,声音发颤:“前辈,你……你跟猎队是一伙的?” 鸿钧转过身,眼神冷得跟冰似的,之前的和善全没了,跟换了个人:“不是一伙,是他们得听我的。”他木杖往苏墨身上指,黑光缠得更紧了,“苏墨,把熵寂花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省得遭罪。” 阿禾趁机用机械藤往石碑戳,想把纹路破坏了,可黑光突然往藤身缠,“滋啦”一声,机械藤瞬间黑屏,就剩行小字在闪:“熵值侵蚀,暂时用不了!” “没用的。”鸿钧笑了,看着阿禾攥着藤身发白的手,眼神里全是嘲讽,“这碑的纹路是我改的,只有我的木杖能控。你们今天,跑不了。” 雾里的猎队慢慢围过来,枪口的蓝光晃得人眼睛疼,脚步声踩在碎石上,听得人心里发毛。苏墨攥紧抗熵芽,想放金光,可黑光缠得太紧,灵力根本转不动,急得额角冒汗:“阿禾,咋办啊?” 阿禾咬着牙摸出怀里的备用电池——上次修藤时特意留的,就怕这破藤突然断电掉链子。电池刚塞进藤身,机械藤“嘀”地响了下,屏幕立马跳字:“检测到微弱的抗熵波动,从碑底来的,跟玄清子日志里的灵植波动一样!” 玄清子的灵植!阿禾往碑底看,有道手指宽的裂缝,里面飘着淡金光,跟之前钻进苏墨胸口的熵寂蕊一个样,暖乎乎的光都快溢出来了。 “苏墨,碑底有熵寂蕊的波动!”阿禾冲过去,拉着他就往碑底跑,“咱去碑底!说不定能激活抗熵阵!” 鸿钧脸色一变,赶紧往碑底冲,嗓门都变了:“别碰碑底!” 苏墨趁机用抗熵芽往黑光戳——虽然灵力转得慢,但花芽的金光还是散了点,黑光淡了些,没那么粘了。他跟着阿禾往碑底跑,身后的猎队举着枪追,蓝光在雾里划出道道亮线,跟要扎人似的。 到了碑底,阿禾蹲在裂缝边,把机械藤往里面探了探,屏幕立马跳字:“是熵寂蕊本体!能激活抗熵阵,压制周围的熵值!” “苏墨,把芽凑过来!”阿禾喊,声音都快破了,“能激活阵!” 苏墨赶紧把抗熵芽往裂缝凑,花芽的金光刚碰到里面的淡金光,碑底突然“轰隆”一声,淡金光往四周炸,跟放烟花似的,黑光跟被烧着似的往后退,散在空气里立马没影了。 鸿钧的脸色瞬间变得跟黑炭似的,木杖往碑底砸,石渣子溅得到处都是:“不可能!玄清子的灵植怎么会在这儿!” 雾里的猎队也慌了,熵值枪的蓝光晃得厉害,有人喊:“熵值被压制了!咋办啊?老大!” 阿禾用机械藤扫了圈,屏幕跳字:“抗熵阵激活了!能压制猎队的熵值,就剩10分钟!” “就10分钟!”阿禾拽着苏墨往裂缝里钻,“快进去!里面说不定有出路!” 苏墨跟着她钻进去,刚进裂缝就觉得暖意裹住全身,跟贴了块暖玉似的——跟熵寂蕊的光一个味儿,舒服得不想动。身后传来鸿钧的怒吼,震得耳朵疼:“别让他们跑了!给我追!” 阿禾回头看了眼,猎队正往裂缝里挤,可裂缝太窄,只能一个一个进,跟排队似的。她摸出机械藤的细针,往裂缝口的石头戳了戳,“咔嚓”一声,石头掉下来,正好堵了半个裂缝。 “暂时堵上了!”阿禾松了口气,往裂缝深处走,里面的淡金光越来越亮,都快照清路了,“前面好像有光!” 苏墨跟着她走,手里的抗熵芽也亮了,光跟周围的金光缠在一起,跟拧麻花似的:“阿禾,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万象碑的真秘录啊?” 阿禾刚要答,突然听见前面的金光里传来个声音,温和得跟春风似的,熟得不能再熟:“苏墨,阿禾,你们终于来了……” 这声音,跟玄清子日志里附的语音,一模一样! 阿禾和苏墨同时停下,面面相觑——玄清子不是早不在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是灵植显灵,还是他压根就没死? 前面的金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见个白色身影,手里举着根抗熵芽,芽上的纹路跟苏墨的一模一样,连光的颜色都没差。阿禾攥紧机械藤,指尖都在抖——这到底是真玄清子,还是鸿钧又玩的新花样? 本章完 第111章碑底金光现残魂!鸿钧背叛秘曝光 裂缝里的暖意裹上来,还带着股灵植晒透了的淡香——苏墨攥着抗熵芽往前跑,手背蹭过石壁时,糙得磨皮,芽尖的金光贴在掌心,像块温乎乎的小烙铁,倒比刚才从陷阱里逃出来时安稳些。 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缠在手腕上,屏幕亮着“熵值波动稳定”的绿字,可她总觉得后颈发僵,像有团冷意黏着,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望,每次都只看见黑漆漆的裂缝壁,那股寒意却没散。 没跑几步,前面的淡金光突然“嗡”地炸了,碎光绕着圈聚成漩涡,转得人眼晕。 苏墨下意识把阿禾往身后拽,抗熵芽的金光“唰”地亮了半分——这光软乎乎的,不像遇敌时扎眼,反倒跟他胸口那团熵寂蕊的暖意是一个路数,连闻着都有股相似的清香味儿。 “别慌,没熵值味儿。”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嘀”了声,她指尖飞快点着屏幕,指甲都快戳到玻璃上了,调出之前存的波动数据,“这光的频率是好的,跟……跟熵寂蕊的波动差不离!” 话音刚落,漩涡里“凝”出个白衣人影,半透明的,像蒙了层薄雾,袖口绣的纹章虽然淡,却能看清——和玄清子日志里夹的肖像画一模一样,连纹章边角那个小缺口都没差。 苏墨的呼吸一下子卡了壳,攥着抗熵芽的手紧了紧,芽尖竟轻轻颤着,往那人影的方向凑了凑:“您……您是日志里画的玄清子前辈?” 白衣人影笑了,声音虚得像风刮过干灵草,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劲儿:“还能认出我,算没白费熵寂蕊挑你当宿主。”他飘近两步,目光落在苏墨掌心的抗熵芽上,身影又淡了点,像要被风吹散,“我以前是抗熵联盟的首领,鸿钧早年跟在我身边,我还把解读万象碑纹的法子,手把手教过他。” “鸿钧?”阿禾突然攥紧了机械藤,屏幕的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前辈您看这个——上次在灵池边,鸿钧帮苏墨敷药,木杖蹭过抗熵芽,我记了那波动。”她把屏幕凑过去,两条淡金色的波动线在上面叠在一起,连峰值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您残魂的波动,跟他木杖的波动,是一个源!” 玄清子的身影晃了晃,语气里突然裹了冰:“他早藏着坏心思。当年我们找万象碑,就是想找压熵值的法子,他说发现了碑底的新纹路,拉我单独去看……”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在咬牙,“他袖管里藏了熵值毒针,趁我盯着碑纹走神,直接扎进我灵脉里,还把我揣在怀里的熵寂花抢了去。” 苏墨的指甲“咔”地掐进掌心,疼得指尖发麻。之前在灵池边,鸿钧蹲在背风处帮他敷药,木杖搅着灵水和熵寂花汁,动作轻得怕碰疼他;教他控芽时,还说“别急,灵植认主得慢慢来”——那些温和的样子,此刻全变成了扎人的刺。“他骗我!”他吼出声时嗓子都发紧,抗熵芽的金光突然暴涨,映得裂缝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他只说熵值分身是仙界养的,半个字没提抢了您的花!” “他向来只拣对自己有利的说。”玄清子飘到苏墨面前,淡金光落在他手腕上——之前解毒留下的浅印子突然亮了,像条细金线,“他给你解毒,不是好心。熵寂花在他手里出了岔子,得靠你胸口的熵寂蕊补,他盯着你,就是盯着蕊。” “熵寂蕊?”苏墨手往胸口按了按,那股暖意还在,像揣了个小暖炉,“您是说,我胸口这团是……” “是熵寂蕊的本体碎片。”玄清子点头,身影又淡了些,连袖口的纹章都快看不清了,“我这残魂能撑到现在,全靠这碎片的灵气托着。它认你当主,才会帮你挡熵值。” 阿禾突然“啊”了声,机械藤的屏幕瞬间跳红,字抖得厉害:“熵值波动涨了!越来越近——跟鸿钧木杖的熵值味儿一模一样!”她一把拉住苏墨的胳膊,往裂缝深处拽,“是他追来了!快躲!” 玄清子却突然飘到裂缝口,周身的淡金光往外渗,慢慢凝出个光罩——苏墨手往光罩上碰了碰,温乎乎的,像摸了层刚晒软的灵植胶,不是冷硬的屏障。“你们往里面跑。”他的声音虚得更厉害了,光罩上还沾着细碎的金光,“联盟在裂缝最里面有个旧藏身处,找刻着联盟纹章的石桌,那里有结界,能挡会儿。” “前辈您怎么办?”苏墨急了,想往回走,却被阿禾死死拽着。 玄清子往他手里塞了团虚光,软乎乎的,一碰到抗熵芽就亮了,像吸了光似的:“这是《抗熵秘录》的基础篇,你得学会灵植共鸣,才能真控住芽。不然……下次再遇鸿钧,你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阿禾。” 裂缝外突然传来“笃、笃”声——木杖敲在石头上,慢悠悠的,却像倒计时,一下下敲在心上。紧接着,鸿钧的声音飘进来,冷得冻人:“玄清子,躲了这么多年,你总不能一直藏着吧?” 光罩突然“咔嚓”响了声,裂了道细纹。玄清子的身影快成透明的了,却还往光罩里注灵气:“快走!我撑不了多久!” 苏墨攥着那团虚光,指甲都快嵌进掌心,拉着阿禾往裂缝深处跑。身后的“咔嚓”声越来越密,光罩的裂纹像蛛网似的扩开,玄清子的声音越来越远:“记住,共鸣要顺……别着急……” 他回头望了眼,光罩快碎了,玄清子的身影只剩个淡淡的轮廓——这次,他不能再让信任的人被鸿钧伤着,必须快点学会共鸣,快点变强。 本章完 第112章玄清子传抗熵秘!苏墨共鸣遇瓶颈 洞穴里的潮气往骨头缝里钻,混着陈年灵植的霉味,吸进鼻子里都发涩——苏墨靠在刻着联盟纹章的石桌上,手往桌上蹭了蹭,满手灰,拍掉时还呛了下。手心里那团《抗熵秘录》的虚光倒温乎,像攥着把晒过晌午太阳的灵植绒,玄清子的残魂飘在对面,身影比刚才挡鸿钧时淡了半截,袖口的纹章只剩个模糊的印子,风一吹就晃,跟要散架似的。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缠在膝盖上,细针捏在指尖,一点一点挑藤身里发黑的熵值锈,挑出来的碎渣子掉在地上,还泛着点黑沫,直到“咔嗒”一声轻响,藤身终于亮了抹浅绿,映得她指尖泛青。 “灵植共鸣不难,难在‘顺’字。”玄清子的声音虚得很,像风刮过漏底的空陶罐,飘近两步时,淡金光落在苏墨掌心的抗熵芽上,芽尖轻轻颤了颤,还卷了个小圈,“你得让灵力顺着芽的纹路走,别硬往里面灌——你以前在灵田种青禾苗,不就是等根须扎稳了才敢多浇水?急了会烂根,这芽也一样。” 苏墨赶紧点头,攥紧抗熵芽闭了眼。可脑子里全是乱麻:鸿钧冷笑的声音、光罩碎时的“咔嚓”响、玄清子快透明的身影……他越想越急,灵力刚往芽里送,掌心就传来一阵刺痛——跟被细针扎了似的,抗熵芽的金光“唰”地暗了,还往回缩了缩,跟受了惊的小兽躲爪子似的。 “嘶!”苏墨猛地睁眼,掌心红了一小块,摸上去还发烫,“咋回事啊?灵力灌不进去就算了,还反扎我一下?” 玄清子叹了口气,身影又淡了点,连声音都弱了半截:“急了呗。你心里装着恨,又慌着鸿钧追来,灵力乱得跟没谱的风似的,这芽认生,怎么会跟你走?” 阿禾刚好修完机械藤,听见这话赶紧凑过来,指尖在藤身的触控点上飞快滑,屏幕亮起来,映得她脸侧泛着浅光:“我刚录了刚才的波动,你看——你的灵力线歪歪扭扭,忽高忽低,跟芽的波动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像俩跑岔道的人,怎么凑都凑不到一块儿。” 苏墨凑过去看,屏幕上两条淡金线,一条疯了似的往上冲,一条慢悠悠爬,确实没半点重合。他咬了咬牙,指节攥得发白,深吸一口气:“再来一次!这次我慢点儿,不硬来!” 闭眼,灵力试着慢慢往抗熵芽里渗,刚碰到芽尖,玄清子突然急声喊:“停!别往芽芯挤!顺着芽侧面的纹路绕,你看它刚才卷的小圈,那就是路!” 苏墨赶紧收力,可还是晚了——抗熵芽的金光又暗了,这次连指尖都麻,像过了道弱电流。他懊恼地捶了下石桌,桌上的灰被震得飞起来,迷了眼,旁边的旧陶罐也“当啷”响了声,滚出片干得发脆的灵植叶:“怎么这么难啊?鸿钧都快找到这儿了,我连个共鸣都学不会,到时候咋护着你们?” “越急越不成。”阿禾拉了拉他的胳膊,把机械藤递过去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红的掌心,还挺烫,“我把芽的波动编成了提示音,跟咱们以前在灵田听的青禾拔节声差不多,你跟着调子吐纳,试试?” 藤身“嘀”地响了声,调子慢悠悠的,跟青禾拔节时“吱呀”的节奏一样,一下一下,稳得很。苏墨跟着调子深吸一口气,灵力慢慢往抗熵芽里送——这次掌心不疼了,芽尖的金光也亮了点,淡金色的光顺着纹路绕了个小圈,眼看要成,脑子里突然冒出众鸿钧在洞外布包围网的样子,灵力“噌”地一窜,金光“唰”地又暗了。 “又乱了!”苏墨睁开眼,眼眶有点红,别过脸盯着石桌上的纹章,声音发闷,“我就是想快点学会,别再让前辈替我挡着,也别再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上次在万象碑,要不是我傻,信了鸿钧的鬼话,咱们也不会陷进陷阱里。” 阿禾的指尖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软了点:“急啥呀?鸿钧还没找到这儿呢,咱们有时间。你忘了上次破猎队的炮芯?你试了三次才找对纹路,这次也一样,慢慢来就成。” 玄清子飘到苏墨身边,淡金光落在他胸口时,那里突然暖起来,像揣了个小暖炉,暖意顺着胳膊慢慢往掌心爬,痒丝丝的:“你胸口有熵寂蕊的本体碎片,这芽本就是蕊生出来的,跟亲兄妹似的,你试着让胸口的暖意跟芽连起来,说不定能顺过来。” 苏墨赶紧照做,胸口的暖意顺着胳膊爬到手心,刚碰到抗熵芽,芽尖的金光就“唰”地亮了,这次没暗!淡金色的光顺着纹路绕了个圈,还往他指尖缠了缠,跟打招呼似的。他刚要咧嘴笑,就听见洞穴外传来“笃”的一声——木杖敲在石头上,轻得像错觉,可那节奏,跟鸿钧之前敲的分毫不差!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跳红,“嘀嘀”响个不停,她赶紧用手捂住屏幕,怕光漏出去,声音压得跟蚊子似的:“熵值波动!就在洞外不远,越来越近了!” 苏墨猛地攥紧手,刚顺过来的共鸣“咔”地断了,抗熵芽的金光又晃了晃。玄清子飘到洞口,淡金光往石缝外探了探,回来时身影更淡了,连声音都快听不清:“是鸿钧在探路,还没发现具体位置。但他肯定能找到,你得快点学会——刚才挡他那下,我魂力耗得太多,下次再遇,我撑不了第二次了。” 苏墨看着玄清子快透明的身影,又摸了一下胸口还暖着的地方,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前辈,阿禾,再试一次!这次我肯定能稳住!” 他跟着机械藤的提示音吐纳,胸口的暖意又往掌心爬,灵力顺着抗熵芽的纹路慢慢绕——芽尖的金光终于稳了,淡金色的光在掌心转了个圈,连玄清子的淡金光都跟着晃了晃,像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洞穴外的“笃”声又响了,这次近得很,石缝里甚至漏进点淡金色的光,还混着猎队队员的低语:“魔主说就在这附近,仔细搜,石缝多的地方看紧点!”阿禾的机械藤屏幕上,熵值波动线越跳越高,石缝外的淡金光扫过石壁,投下道细长的影子——是木杖的影子!离洞口就差一指宽,苏墨的灵力顿了顿,抗熵芽的金光又晃了晃,这次能稳住吗?外面的脚步声,都能听清踩在碎石上的“咯吱”声了。 本章完 第113章鸿钧破封追至!金光缠首退猎队? “咔嚓——!” 裂缝口的石块突然炸飞,带着尘灰的碎渣子斜着溅过来,一颗砸在苏墨手背上,疼得他猛地攥拳——刚稳住的抗熵芽“颤”了下,淡金光像被风吹的烛火,晃了晃差点灭了。抬头时,鸿钧的木杖正从碎石堆里探出来,杖尖的淡金光扫过洞穴壁,留道转瞬就没的亮痕,跟毒蛇吐信时的舌尖似的,透着股冷劲。 “藏得还挺严实。”鸿钧的声音从洞口飘进来,冷得像残墟夜里的风,还裹着点嘲讽,“以为堵块破石头,就能把我糊弄过去?” 三个猎队队员跟着挤进来,黑甲蹭着潮湿的石壁“刺啦”响,熵值枪的蓝光晃得人眼晕——那光比在万象碑见的亮多了,还泛着点诡异的紫边,看着就渗人。 苏墨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发烫,刚才练共鸣的暖意还没散,可指尖还是忍不住发颤:刚摸着点门道,这就要跟带枪的硬刚?手都还没练熟呢! “苏墨,快退到我后面!”玄清子的残魂突然飘到洞口,淡金光从他周身慢慢散开来,撑了个半透明的薄光罩——光罩刚成型就晃,边缘跟要化了似的闪个不停,“我这结界……撑不了半柱香,你们……抓紧想辙!” 第一个猎队队员的枪尖刚碰着光罩,“滋啦”一声就冒白烟,那队员骂了句“晦气”,往后缩了缩手。可玄清子的身影“唰”地淡了半截,袖口原本能看清的联盟纹章,现在只剩个模糊的印子,连说话都带了喘:“咳……魂力耗得太快,比预想的还糟……” “前辈!别硬撑!”苏墨刚往前冲半步,手腕就被阿禾攥住——她的机械藤屏幕红得刺眼,指尖在上面戳得飞快:“左边那俩要绕后!正用枪尖撬石缝呢,想从侧面钻进来!” 苏墨往左边石缝瞅,果然有个队员正用枪尖戳缝里的碎石,每戳一下,石缝就宽一分,碎渣簌簌往他脚边掉。他急得额头冒冷汗,突然想起《秘录》里“金光缠”的口诀:顺着芽的纹路送灵力,让光缠成藤蔓,困住人就行。 “我试试!”苏墨深吸一口气,掌心紧紧贴住抗熵芽,刚才练了几十遍的灵力路线在脑子里过:从芽根到芽尖,绕三道弯再散成藤。可手一紧,灵力没控住——淡金光从芽尖冒出来,刚缠成细藤往那队员甩过去,中途突然偏了,藤尖擦着队员的黑甲滑过去,只蹭掉点黑屑,连人家的汗毛都没碰到。 “没用的!”鸿钧在洞口冷笑,木杖往光罩上轻轻敲了下,“玄清子,你就剩这点魂力,还想护着他们?再撑下去,连残魂都留不下!” 光罩被木杖敲得晃了晃,边缘的光直接暗了些,玄清子的身影又淡了点,连肩膀都快要看不清:“苏墨……别慌……顺着胸口的暖意……蕊和芽是通的,用暖意引着灵力走……” 苏墨赶紧摸向胸口——熵寂蕊的暖意还在,像揣了个温乎的小石子,正慢慢顺着胳膊往掌心爬。他试着让这股暖意裹住灵力,再往抗熵芽里送——这次,芽尖突然发烫,淡金光顺着暖意的方向慢慢缠成藤,没晃,直挺挺地缠上了那队员的手腕! “啊!”队员疼得叫出声,手腕上的黑甲被光藤勒出道白印子,熵值枪“哐当”掉在地上,他想拽,光藤却越收越紧,连手指都蜷成了拳。 “成了!”阿禾攥着机械藤的手松了点,声音里透着急喜,屏幕突然跳了下绿线,“右边那个也要钻了!苏墨,快再甩一次!” 苏墨没敢停,胸口的暖意还在往掌心流,他跟着这股劲再送灵力——第二道金光藤“唰”地甩出去,正好缠上右边队员的手腕。那队员刚要举枪,被光藤一拽,整个人往前踉跄两步,差点撞在石壁上,疼得直骂娘。 中间那队员急了,举着枪就往光罩冲:“魔主!我来破这破罩子!” “蠢货!没看见这结界吸熵值?”鸿钧突然喝止,可已经晚了——那队员的枪尖狠狠扎进光罩,玄清子突然把剩下的金光全往枪尖聚,“滋啦”一声巨响,枪身直接炸了,黑甲碎片溅得满地都是,那队员抱着胳膊往后滚了两圈,疼得直哼哼。 可玄清子的身影淡得快跟空气融一块儿了,风一吹都晃:“苏墨……阿禾……往裂缝深处跑……里面有联盟的旧通道……我撑不住了……” 苏墨刚要伸手扶他,鸿钧的木杖突然往地上一戳,淡金光在洞口画了个圈——圈里瞬间冒起黑雾,还混着点焦糊味,闻着让人发闷,顺着石缝往洞里钻。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嘀嘀”尖叫,屏幕红得快渗出血:“熵值浓度暴涨!他想封死整个裂缝!” “走!”苏墨拽着阿禾的胳膊就往裂缝深处跑,回头看时,玄清子的光罩已经被黑雾裹了一半,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通道尽头……有联盟的旧藏身处……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前辈!跟我们一起走!”苏墨想回头,阿禾却死死拽着他往前冲,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再不走黑雾就追上了!前辈心里有数,他不会有事的!” 身后传来鸿钧的怒吼:“玄清子!你敢拦我!”接着是光罩破碎的“咔嚓”声,黑雾的味道越来越近,像贴在脖子后面的凉气。阿禾的机械藤屏幕上,一道红线正飞快追上来:“熵值离咱们只剩十步了!前面就是通道口,快!” 苏墨咬牙往前冲,掌心的抗熵芽突然亮了下,像是在提醒什么——刚钻进通道,就听见身后传来“笃、笃”的声音,是鸿钧的木杖在敲石壁,节奏慢得很,却带着股算计的冷意:他不是在追,是在画东西! 阿禾扶着通道壁喘粗气,把机械藤往通道口探了探,突然僵住,声音发颤:“他……他在通道口画了熵值阵……阵眼的波动……跟万象碑的纹路一模一样……咱们被堵在里面了!” 苏墨盯着通道口的方向,掌心的抗熵芽烫得发疼——玄清子还在外面,能不能躲过鸿钧的阵?通道深处黑得连手都看不见,只有机械藤的红光在闪,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万一还有别的熵蚀体,他们现在连个能打的招都没练熟,可怎么办? 本章完 第114章躲入联盟旧穴!日志揭鸿钧阴谋? 石缝里的风忽然变了——不再刮裹着腐臭味的黑雾,反倒飘来股干巴巴的土腥气,混着点陈年老灰的味道。 苏墨拽着阿禾的手松了松,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下来,脚步也从踉跄变成稳当,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可算能喘口气了,刚才跑的,肺都快炸了!” 玄清子的残魂飘在前面,淡金光忽明忽暗,跟快耗干电的手电似的,飘两步就得顿一下,连说话都得攒劲: “前面拐个弯就到……联盟当年的临时藏身处,我以前带队员在这儿待过,能暂时避避。” 他停了停,淡金光晃了晃,像是累得不行,“里面有石桌,还能……歇会儿修修你的藤子,省得一会儿再出岔子。” 阿禾低头瞅了眼怀里的机械藤,藤身沾了不少黑灰,被熵值蚀过的接口泛着焦黑,还黏着点黑雾的残渣。 她从兜里摸出个布包,咬着嘴唇掏出小螺丝刀和备用接口,指尖捏着零件时有点抖——刚才跑太急,手还没缓过来。 “黑雾淋到藤子了,接口烧了,得换个新的……幸好出门时多带了备件。” 刚把螺丝刀往接口里戳,指腹就蹭到点机油,她皱了下眉,赶紧往衣角蹭了蹭,把机油印子藏进布纹里。 苏墨扶着石壁往前挪,掌心的抗熵芽还留着刚才甩“金光缠”的烫意,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可眼睛不敢松——总觉得鸿钧的影子还在后面追着,后背凉飕飕的。 拐过弯,眼前忽然漏进点微光,不是机械藤的冷红光,是从石壁缝里钻进来的自然光,照在地上几个豁口的旧陶罐上。 罐口沾着干硬的绿渣子,是灵植晒透后的痕迹,指腹摸上去还能蹭下细碎的沫子,倒不像是放了几十年的老物件。 “到了。” 玄清子飘到一扇半掩的石门边,淡金光往门上推时晃了晃,跟快灭的烛火似的。 石门“吱呀”一声响,刺耳得让人牙酸,还掉了点锈渣子,砸在地上“沙沙”响,“里面干燥,还有当年留下的石桌……进去歇着,我守会儿门。” 苏墨先钻进去,一股混着灰尘的旧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咳了两声。借着阿禾打开的机械藤红光,石屋里的景象慢慢清楚:正中间摆着张青黑色石桌,桌面刻着联盟的纹章——纹章中间是朵半开的熵寂花,花瓣纹路还能看清,就是边缘被磨得发毛,像是当年有人总在这儿蹭手。桌腿上留着几道深刀痕,横横竖竖的,看着像是急眼时用刀划的,还能看见刀痕里嵌着的细石渣。 “我先修藤子,你们歇会儿。”阿禾把机械藤放在石桌上,指尖捏着小螺丝刀拆焦黑的接口,零件放在桌上“叮”地响了声,“最多一刻钟,就能恢复检测功能,省得一会儿鸿钧追来都不知道。”她拆接口时太用力,螺丝刀戳到了手,指腹红了片,她没在意,接着拧螺丝。 玄清子飘到石桌旁,围着桌子转了圈,身影又淡了点,连袖口的联盟纹章都快要看不清。他盯着桌腿的刀痕,声音里带着点怅然:“当年我带联盟的人在这儿待了三个月,天天在这桌上画抗熵阵,急了就用刀划两下……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你们的避难所。”他转头看向苏墨,目光落在他掌心的抗熵芽上,“刚才那招‘金光缠’,用得还行,就是灵力太散——下次别慌,顺着芽的纹路送劲,比硬灌强。” 苏墨攥紧抗熵芽,指腹能摸到芽上细细的纹路,还带着点温度:“要不是前辈撑着结界,我们早被鸿钧追上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顺着裂缝追过来,这地方能躲多久?” “暂时追不上。”玄清子叹了口气,淡金光往石门方向飘了飘,像是在感知外面的动静,“我刚才在洞口布了个弱阵,能挡他半个时辰……但我魂力不够,阵撑不了太久,你们得抓紧时间歇。” 阿禾忽然“咦”了声,手里的螺丝刀停了:“石桌底下好像压着东西,硬邦邦的,不是石头。”她弯腰伸手,从桌底摸出本泛黄的日志,封皮上的字有点模糊,可“抗熵联盟·玄清子”几个字还能看清。纸页脆得像干树叶,刚翻两页,指尖就被划了道小口子,渗出血珠,她没在意,接着往下看。 “这是我的日志?”玄清子飘过来,淡金光扫过纸页,声音里带着点意外,还有点感慨,“当年走得太急,被鸿钧追着跑,忘了带……里面记了联盟的事,还有……鸿钧刚入盟时的动静,早知道那时候就该防着他。” 阿禾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字迹有点洇,却能辨认:“纪元372年,鸿钧加入联盟,学阵学得快,是块好料……就是总盯着熵寂花问,眼神太急,不像想抗熵,倒像想把花抢到手。”她往后翻,一页页都是抗熵研究的记录,直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潦草,连墨水都溅出了点,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纪元375年,鸿钧偷闯熵寂花密室!”阿禾念出声,声音有点发颤,指尖捏着纸页的力度都大了,纸页差点被捏碎,“我撞见时,他正用木杖吸花的灵力……他说想‘优化’抗熵阵,我没信——那木杖上的纹路,根本是吸熵值的,跟猎队的枪一个路数!”她咽了口唾沫,接着念,“纪元375年冬,他带猎队攻联盟!原来早勾上了,要的不是熵寂花,是借万象碑的纹路,建‘熵值控制网’——把九界的熵值全吸到自己手里,想当九界的主子!” “什么?”苏墨猛地凑过来,盯着日志上的字,拳头攥得发白,指节都响了,“他不止要夺花,还想要操控九界?之前骗我解毒,根本是想摸清抗熵芽的底细,好拿我当钥匙用!” 玄清子的身影晃了晃,像是被这话激得,淡金光都亮了点,却又很快暗下去:“是……当年我没拦住他,他不仅夺了花,还毁了联盟的抗熵阵,杀了不少队员……这本日志,我藏在桌底,就是怕有天有人看到,知道他的真面目,别再被他骗了。” 阿禾继续翻,最后一页夹着张碎纸,上面画着个简易阵图——阵图的纹路,跟之前在万象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旁边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像是急着写的:“控制网需三物:万象碑、熵寂花、抗熵芽(纯净灵脉者持有),三者凑齐,可控九界熵值,绝不能让鸿钧得手!” “抗熵芽……指的是你?”阿禾看向苏墨,指尖发凉,刚才被纸页划破的口子还在渗血,“鸿钧抓你,不只是为了熵寂花,还要用你的芽当控制网的钥匙!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你!” 苏墨摸了摸了下胸口的熵寂蕊,又看了看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觉得这两样东西重得压手——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鸿钧的目标。他咬了咬牙,眼神硬起来:“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大不了跟他拼了,总不能让他毁了九界!” “日志得收好,这是他的罪证,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阿禾把日志小心地揣进怀里,刚要拿起螺丝刀继续修机械藤,就听见玄清子突然压低声音:“别出声,外面有动静!” 苏墨和阿禾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石门缝里传来细微的“笃、笃”声——那声音太熟悉了,是鸿钧的木杖敲在石壁上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敲在石壁上跟敲在人心上似的,还带着股子冷飕飕的算计,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门踹开。 阿禾赶紧关掉机械藤的红光,石屋里瞬间黑下来,只有石壁缝漏进的微光,照得几人的影子晃悠悠的,跟鬼似的。苏墨攥紧抗熵芽,指尖的烫意又上来了,心里直发慌——他们以为躲进旧穴是安全的,可鸿钧还是追来了。这看似能歇脚的石屋,到底是暂时的避难所,还是鸿钧早就布好的新陷阱? 本章完 第115章洞外现变异熵蚀!苏墨实战试新招 石屋里的空气刚松快没半盏茶,就被一声闷吼劈得稀碎——不是普通熵蚀体那种尖细的啸叫,是沉得跟敲闷鼓似的低吼,从石门缝里钻进来,震得石桌上的螺丝刀“叮”地跳起来,转了圈差点掉下去,砸在地上的零件盒“哗啦”响。 苏墨正攥着抗熵芽练共鸣,指尖刚裹上层薄得能透光的淡金光,被这声吼惊得手一抖,光“噗”地就散了,只剩芽尖还留着点温乎气。 他皱着眉往石门凑,耳朵贴在冰凉的石面上,能听见外面的低吼还在响:“啥动静?听着比之前遇着的熵蚀体凶多了,跟要拆了这山洞似的!” 阿禾手里的机械藤刚接好接口,屏幕亮着淡蓝的检测界面,她赶紧凑到石缝边,眯眼往外瞅——没两秒就倒吸口凉气,拽着苏墨的胳膊往后扯,掐得苏墨胳膊都有点疼:“是变异的!比普通熵蚀体大两倍还多,浑身裹着黏糊糊的黑液,身上爬的黑纹跟活血管似的,看着就邪性,别开门!” 玄清子的残魂往石门飘了飘,淡金光晃得跟风中烛火似的,声音都发颤:“是鸿钧用熵值喂出来的怪物……不光凶,还能扛点抗熵光,普通光粒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 苏墨攥着抗熵芽的手紧了紧,指腹能摸到芽上发烫的纹路——刚才练了小半个时辰共鸣,总觉得灵力跟芽贴不上,正好趁这机会试试手。他往阿禾身后挡了挡,肩膀绷得直:“我去对付它!总不能一直躲着,再说正好练练《秘录》里的招,不然下次遇着鸿钧,更没辙!” “你疯了?”阿禾拉着他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急色,机械藤的屏幕都被她攥得发烫,“这东西能扛抗熵光!你刚练会点共鸣,万一被它挠着,黑液还能蚀灵脉……” “放心!”苏墨拍了拍她的手,掌心的抗熵芽泛着暖光,“前辈不是说了嘛,找弱点打就行!我慢点开窍,试试总能成!”他刚伸手去摸门闩,就听见外面“轰隆”一声——变异体撞在石门上,石屑簌簌往下掉,有碎渣子砸在他肩上,凉得扎人,连门框都晃了晃,像是下一秒就要塌。 玄清子赶紧飘到他身边,淡金光往他掌心的芽上扫了扫,像在帮他稳劲:“别慌,顺着芽的纹路送灵力,跟顺着渠沟淌水似的,别硬灌……记住,盯着芽的光,别盯着怪物的爪子,一慌就断劲!” 苏墨深吸口气,猛地拉开石门——一股混着腐肉和黑液的腥风扑进来,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门外的空地上,立着个跟石桌差不多高的黑影:浑身裹着黏糊糊的黑液,黑液滴在碎石上,“啪嗒”一声就烧出个黑印子;体表爬满的黑纹还在动,跟活物似的往四肢窜;脑袋上没眼睛,只有个淌着黑液的大洞,正对着石门低吼,腥气裹着热风,能飘到苏墨鼻子跟前,熏得他直皱鼻子。 “就是你在吵?”苏墨攥紧抗熵芽,往后退了两步,脚踩在碎石上“咯吱”响。他闭眼回忆《秘录》里的口诀,试着让灵力顺着芽的纹路走——指尖刚聚起层淡金光,变异体突然猛地扑过来,爪子带着黑液扫向他的胸口,风里的腥气都快把他熏晕了! 苏墨吓得赶紧往旁边滚,后背擦着碎石子,疼得他嘶嘶抽气,后衣襟直接被划开道寸把长的口子,露出来的皮肤都红了。刚爬起来,就听见阿禾在石屋里喊:“苏墨!看它身上的黑纹!那是熵值聚的地方,一炸就破!别打它的爪子,那爪子硬得跟铁似的,打了也白搭!” “知道了!”苏墨应着,再次闭眼催芽——这次没急着出光,而是慢慢让灵力跟芽的波动贴在一起。抗熵芽的金光越来越亮,从指尖往掌心漫,眼看就要聚成光粒,可他一想到刚才变异体爪子扫过来的速度,手就忍不住抖了下。 “糟了!”苏墨心里一紧——灵力断了,刚聚起的金光“噗”地散了,只剩掌心的芽还泛着点微光,跟快吹灭的萤火虫似的,晃悠两下就暗下去点。 变异体见他没出光,低吼着又扑过来,这次没扑胸口,反而往他的手腕咬——像是闻着了抗熵芽的味儿!苏墨赶紧往后跳,手腕上沾了点黑液,立马跟被针扎似的疼,还往胳膊肘窜,痒嗖嗖的疼,跟之前中毒的感觉还不一样,更烈。 “苏墨!你手怎么样?”阿禾在石屋里急得直跺脚,机械藤的屏幕上跳着“熵值波动异常”,她想开门,又怕变异体趁机冲进去,只能攥紧藤子喊,“黑液有腐蚀性!赶紧用袖子擦掉,别沾太久!” “没事!”苏墨咬着牙,用袖子使劲蹭手腕上的黑液,可刺痛感没消,反而更痒了。他看着变异体又要扑过来,心里发慌——明明练了半天共鸣,怎么一实战就掉链子?难道自己真不是抗熵这块料? 玄清子的声音突然从石屋里传出来:“别想怪物!想你头回摸着芽的感觉,那会儿你没慌,芽的光不也挺亮吗?灵力跟芽是一伙的,不是你逼它,是它跟你走!” 苏墨赶紧照做,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都放在掌心的抗熵芽上——手腕的刺痛感还在,可灵力慢慢顺了,像顺着渠沟淌水似的,芽的金光又亮起来,这次比刚才稳,慢慢聚成了几颗黄豆大的光粒。 “成了!”苏墨心里一喜,抬手就往变异体的黑纹上扔光粒——可光粒刚飞出去没两米,就被变异体挥爪打散,黑纹连颤都没颤一下!原来光粒太散,没凑在一块儿,根本破不了熵值。 变异体被光粒激得更凶了,低吼着撞向石门,“轰隆”一声,石门的裂缝又大了点,有块拳头大的石头掉下来,砸在地上碎成渣。苏墨看着摇晃的石门,心里直发紧:再这样下去,石门肯定被撞破,阿禾和玄清子都得遇险! 他攥紧抗熵芽,看着再次扑过来的变异体,突然想起玄清子说的“跟顺着渠沟淌水似的”——不是把光粒扔出去,是让光聚成束!可现在手还在抖,灵力总往旁边偏,怎么才能聚成束? 就在变异体的爪子快碰到他胸口时,苏墨突然听见石屋里的机械藤“嘀”地响了——是阿禾在传波动数据!他用余光扫向石缝,阿禾正举着机械藤,屏幕上的波动线跟他抗熵芽的波动叠在一起,还在实时调整,跟帮他稳劲似的。 “阿禾!谢了!”苏墨心里一暖,跟着屏幕上的波动调整灵力——这次没再想怪物的爪子,只盯着芽的光,让灵力顺着波动走。金光慢慢往一块儿聚,最后凝成道半透明的光溜子,比刚才的光粒密多了! 他瞅准变异体胸前最粗的那条黑纹,抬手就把光溜子射过去——光溜子正好砸在黑纹上,“嗤”的一声,黑纹瞬间冒起黑烟,还能听见“滋滋”的腐蚀声,变异体发出凄厉的低吼,往后退了两步,胸口的黑纹断了一截,黑液淌得更凶了! “有用!”苏墨眼睛一亮,刚想再聚光溜子,就看见变异体突然转身,不是扑他,是往石门撞过去!这次用的力气比之前都大,“咔嚓”一声,一块半人高的石板直接掉下来,砸在地上碎成好几块,缺口刚好能让那怪物钻进来! 阿禾在石屋里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启动藤子的攻击模式,可刚修好的接口还不稳,屏幕闪了两下差点黑屏,只能扯着嗓子喊:“苏墨!它要进来了!快拦着它!” 玄清子的残魂往石门飘,淡金光往缺口挡,可刚碰到变异体的黑液就散了,他的身影又淡了点,声音都弱得快听不见了:“我魂力不够……挡不住它,苏墨你快想办法!” 苏墨瞅着那怪物的爪子都快伸进门缝了,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刚才那道光溜子明明有用,可没来得及补第二下,现在怪物要冲进去伤阿禾!他攥紧抗熵芽,指尖的金光又亮起来,可这次,变异体的脑袋都快探进门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在它抓着阿禾前,把光溜子打准黑纹…… 本章完 第116章苏墨调整战术!破熵光刃初成型? 变异体一爪子扫过来,黑液溅得满地都是,苏墨哪儿来得及躲,只能往旁边一滚——黑液擦着腰侧飞过去,滴在碎石上“滋啦”烧出个黑印,热气裹着腥气扑脸上,那味儿跟烂肉混着铁锈似的,呛得他直咳嗽。 后背蹭过石子,疼得他嘶嘶抽气,跟被砂纸磨过似的,手腕上之前沾的黑液还在痒疼,连带着灵力都飘得跟断了线的风筝,抓不住劲儿。 “苏墨!别瞎蹦跶!接收器里的数看着点!” 阿禾在石屋里喊,指尖快把机械藤屏幕按出坑,淡蓝光映得她脸发白,“盯谷值!黑纹的软肋就在谷值上,熵值最松的地方!” 苏墨刚撑着地面爬起来,变异体第二爪已经拍过来了——爪子上的黑液滴得跟断线珠子似的,看着就黏糊糊的,沾着准没好。 他赶紧往后跳,脚底下绊了块尖石,差点摔个趔趄,口袋里的接收器突然“嘀”地响,淡蓝的波动线在屏上跳得跟疯了似的。 “这线晃得我眼晕!咋对得上啊?” 苏墨急得喊,指尖按在接收器上,汗都蹭屏幕上了,看着线峰线谷来回窜,心里更慌。 “看谷值!谷值!”阿禾的声音都劈了,“它扑你的时候线会陡,一落地就沉成谷值——就是现在!” 苏墨盯着屏,眼瞅着波动线“咚”地沉下去——他赶紧催抗熵芽,灵力顺着芽纹往指尖送,可一想到变异体的爪子快到跟前,手忍不住抖了下,刚聚起的光粒“噗”地就散了,只剩掌心留着点温乎气,跟没焐热的窝头似的。 “又断了!” 苏墨心里发毛,后背的疼跟手腕的痒混在一块儿,烦得他想把接收器扔了。 变异体见他没出光,低吼着往前凑,脑袋上的大洞淌着黑液,腥气浓得连石屋里的阿禾都忍不住咳嗽,机械藤还在“嘀嘀”响,跳着“熵值浓度飙升”的警告。 淡金光从石缝里透出来,玄清子的声音跟着飘过来,弱得像风吹纸:“别瞅怪物的爪子!盯着你手里的芽——灵力跟数走,不是跟怪物的动作瞎跑!” 苏墨深吸口气,把接收器贴在掌心,跟抗熵芽凑一块儿——这次没急着催光,先跟着波动线调整呼吸,一吸一吐间,灵力慢慢顺了,像水流进了渠沟,不晃了。抗熵芽的金光从指尖往掌心漫,不再是之前散碎的光粒,而是凝成了层薄纱似的光膜,摸上去还有点温乎气,软乎乎的。 “成了!”苏墨心里一喜,刚想把光膜往黑纹上送,变异体突然往前扑,撞得他往后退了两步,灵力瞬间乱了,光膜“哗啦”碎成小光片,飘在空气里没两秒就灭了,跟捏碎的糖纸似的。 “它扑的时候你别慌!”阿禾急得指尖冒汗,机械藤刚粘好的接口又卡了,数据跳得一顿一顿的,“等它落地!一落地黑纹就绷紧,谷值最清楚——还有三秒!” 苏墨盯着接收器,眼瞅着波动线往下沉——就是现在!他猛地攥紧抗熵芽,灵力顺着波动谷值往指尖冲,金光瞬间涨起来,从薄纱似的光膜慢慢凝实,边缘开始有锋利的弧度,最后成了手掌长的半透明刃,晃着冷光,像冻住的月光,摸着还挺硬。 “这是……光刃?”苏墨愣了下,没等他细想,变异体正好落地,胸口的黑纹因为扑跳绷得笔直,波动线沉到了最底,跟压到底的弹簧似的。 “砍它胸口黑纹!快!”阿禾的喊声都带了颤,怕他再错过机会。 苏墨抬手就把光刃劈过去——半透明的刃擦着变异体的爪子,正好落在最粗的那条黑纹上!“嗤”的一声,黑烟顺着刃口冒出来,还能听见“滋滋”的腐蚀声,像热油浇在冰上,变异体发出凄厉的低吼,往后退了三步,爪子在地上抓出三道深痕,胸口的黑纹断了小半截,黑液淌得满地都是,跟漏了的墨水瓶似的。 “有用!”苏墨眼睛一亮,刚想再凝光刃,就觉得掌心发疼——抗熵芽的金光弱了半截,刚才那下耗了不少灵力,再加上之前练共鸣耗的劲,胳膊都有点酸,毕竟是头回凝刃,手还生得很。 变异体缓过来后,低吼得更凶了,胸口的黑纹晃了晃,跟在慢慢愈合似的。它盯着苏墨的手,像是知道抗熵芽是要害,慢慢往侧边挪,想绕到苏墨身后——目标是石门! “别让它碰门!再撞两下门就碎了!”阿禾急得拍石墙,石门缝里已经能看见外面的光,刚才那一下撞得裂缝又宽了半指,“苏墨!拦着它!” 苏墨赶紧往石门边挡,可变异体的速度比刚才快了点,尾巴突然扫过来,“轰隆”一声砸在石门上——石屑簌簌往下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在地上碎了,缺口又宽了点,能看见阿禾急得发白的脸,还有她手里攥得紧紧的机械藤。 “糟了!”苏墨心里一紧,赶紧催抗熵芽,可掌心的金光晃了晃,只凝出小半片刃,比刚才短了半截,软塌塌的像没晒干的面条,连风都吹得晃。“咋回事?灵力咋跟不上了?” “你刚才凝刃太急!没练熟就硬来,灵力能不耗光吗?”阿禾的指尖在机械藤上飞快戳,“我传你缓冲的数,慢点开,别跟灵力较劲!” 苏墨赶紧照做,跟着新数据调整灵力,先让抗熵芽的金光稳下来——芽尖的光慢慢亮起来,不再晃了,跟稳住的火苗似的。他盯着变异体又要往石门挪,心里有了主意:不追着怪物跑,等它过来,瞅准谷值再劈,省点劲。 变异体一步一步往石门挪,爪子踩在碎石上“咯吱”响,腥气飘得更远了,连石屋里都能闻见。苏墨攥紧抗熵芽,盯着接收器上的波动线,光刃慢慢凝实,这次有半尺长,边缘的冷光更明显了,看着就有劲儿。 等变异体走到三步远,苏墨突然往前冲——可变异体像是早有防备,猛地往侧躲,光刃只擦到黑纹的边,“嗤”的一声只冒了点黑烟,连皮都没破,跟挠痒痒似的。 “没中!”苏墨心里一沉,刚想追,变异体突然转身,爪子直往他手腕抓——还是冲抗熵芽来!他赶紧往后退,手腕擦过爪子,又沾了点黑液,疼得他龇牙咧嘴,灵力又乱了,跟撒了的豆子似的。 “苏墨!快擦黑液!那玩意儿蚀灵脉!”阿禾急得直跺脚,想开门又怕变异体趁机冲进来,只能隔着石门喊,“我再调数,你撑住!” 苏墨用袖子使劲擦手腕,黑液的疼劲更烈了,跟针扎似的往肉里钻,可他没敢停——变异体又要往石门撞,再撞门就真破了。他深吸一口气,盯着接收器,光刃慢慢凝起来,这次有一尺长,边缘泛着锋利的冷光,比刚才稳多了,看着就靠谱。 “就是现在!”苏墨往前冲,变异体刚要撞门,听见动静回头,正好把胸口的黑纹露出来,跟递过来的靶子似的。他抬手就劈,光刃“唰”地过去,正好砍在黑纹上——“嗤”的一声,黑烟冒得跟小柱子似的,黑纹断了大半截,黑液淌得满地都是,变异体疼得往后退了五步,再也不敢往石门挪了,只敢低吼着瞪他。 “成了!”苏墨松了口气,可刚想再劈,掌心突然发僵,抗熵芽的金光“噗”地灭了,只剩点余温,跟熄了的炭火似的。“灵力……是真没了……” 变异体没倒下,胸口的黑纹还在慢慢往一块儿凑,就是慢了点,跟缝破布似的。它盯着苏墨,低吼着,像是在找机会再扑,眼睛都没眨一下。苏墨攥着抗熵芽,心里发慌——刚才练共鸣耗了不少劲,现在又连续凝刃,灵力早空了,要是怪物再扑,他连挡的劲都没有。 “苏墨!我找着临时充能的法子了!”阿禾突然喊,指尖在机械藤上飞快调,“能借藤子的灵气补你点,就是有点疼,你忍忍!” “要!赶紧的!”苏墨眼睛一亮,刚想把接收器凑过去,变异体突然低吼一声,胸口的黑纹晃了晃,冒出一团黑色的雾——比之前的熵雾浓多了,还裹着甜腥气,往苏墨这边飘过来,冷得像冰,沾着皮肤都发僵。 “这雾不对劲!”苏墨赶紧往后退,想捂鼻子,可雾飘得太快,刚吸了口就觉得脑袋发沉,眼前的东西都晃了,灵力乱得跟浆糊似的,抓都抓不住。“阿禾……我有点晕……” “别吸雾!那是浓缩的熵值雾!我马上充能!”阿禾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机械藤的线突然卡顿,“该死!刚粘好的接口又卡了!” 苏墨盯着飘过来的黑雾,还有雾后面慢慢逼近的变异体,心里急得像着火——要是被雾裹住,肯定动不了了,可灵力空了,光刃凝不出来,阿禾的充能还卡着。石门又掉了块碎石,阿禾的喊声越来越近,可他觉得那声音跟从老远飘过来似的,眼前的变异体影子都重了两个,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了…… 本章完 第117章寻得破敌关键!破熵光刃终显威? 变异体被光刃擦中黑纹,疼得仰着脖子嚎——那动静跟钝刀子割耳朵似的,石缝里的土渣簌簌往下掉,砸在脖子上又痒又扎。没等苏墨喘上半口气,它猛地弓起身子,胸口黑纹“唰”地亮成墨疙瘩,“噗”地喷出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直往他脸上糊。 雾一沾皮肤就凉得钻骨头,还裹着股甜腥混焦糊的味儿,吸进嗓子里跟呛了烟似的,喉咙发紧得想咳嗽。 胳膊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灵力像被针戳破的气球,顺着毛孔往外漏,掌心的抗熵芽暗了半截,连指尖都僵得弯不起来。 “苏墨!快憋住气!是浓缩熵值雾!”阿禾在石屋里喊,指尖快把机械藤屏幕按出火星,另一只手死死攥着石墙,指节白得快透了,连胳膊都在抖,“它靠雾抽你灵力!用芽的光逼开!” 苏墨刚想催抗熵芽,雾里突然扫来道风——是变异体的爪子!黑液顺着爪尖往下淌,腥气盖过了雾味。他赶紧往旁边一滚,后背结结实实撞在石壁上,疼得抽着冷气咧嘴,手里的光刃“哗啦”散了大半,只剩指尖攥着点微光,跟快灭的烟头似的。 “操!”苏墨心里发慌,雾浓得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变异体爪子踩碎石的“咯吱”声,越来越近,像踩在心上。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发烫,烫得他一哆嗦——是预警!他猛地往左边跳,黑液擦着裤腿飞过,滴在地上“滋啦”烧出个黑坑,热气扑在小腿上,烫得他直缩脚。 淡金光从雾缝里挤进来,玄清子的光影飘得晃悠悠的,边缘都快散成光粒了,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别硬扛!《秘录》‘以光破熵’——不是死催光,是让灵力跟芽同频,借芽的劲逼雾!” “咋个同频法?我灵力都快漏得底朝天了!”苏墨急得想骂娘,胳膊软得像没骨头,可一想到阿禾在石屋里盯着,又咬着牙攥紧抗熵芽——试着回忆刚才调呼吸的节奏,一吸一吐都掐着点,灵力像细线似的,慢慢往芽上缠。 “数据传你了!跟着线走!”阿禾的声音穿透雾气,机械藤“嘀嘀”响得急,“吸气沉丹田,呼气送芽尖——别慌着快,稳就赢!” 苏墨照做,吸气时肚子往回收,灵力顺着经脉往下沉,像水流进洼地,不晃了;呼气时猛地送出去,正好撞在抗熵芽上——“嗡”的一声,芽尖金光突然亮了,像小太阳似的,把周围的雾逼退半尺,露出片清明。 “成了!”苏墨心里一喜,刚想再催,变异体的尾巴突然扫过来,结结实实抽在他后腰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喉咙里腥甜往上涌,灵力瞬间乱了,金光“唰”地弱下去,雾又像潮水似的往跟前凑。 “它在逼你乱节奏!”玄清子的光影晃得更厉害,连声音都带了颤,“稳!哪怕慢半拍,节奏对了,光就不会散!” 苏墨咬着牙,把嘴里的腥甜咽下去——这次没急着赶速度,一吸一吐比老牛喘气还沉,灵力顺着波动线慢慢淌,像顺着河床走的水,不挤不冲,反而越来越顺。芽尖的金光不再忽明忽暗,顺着灵力的节奏往指尖漫,比刚才凝光刃时更稳,连空气里的雾都在微微震颤,像被震住了似的。 “光刃!凝!”苏墨低吼一声,灵力顺着波动线往指尖冲——这次不再是半透明的虚影,金光“唰”地凝实,一尺长的光刃泛着冷光,边缘的纹路跟抗熵芽上的一模一样,刃尖划过空气,都能听见“嘶嘶”的破风声。 雾里突然传来变异体的低吼,带着慌——它八成察觉到危险,猛地往苏墨扑过来,黑液顺着爪子往下淌,滴在地上“滋滋”冒黑烟。 “就是现在!”苏墨没躲,反而往前冲了半步——雾里那团更黑的影子,就是变异体胸口的黑纹,熵值最集中的地方。光刃在手里稳得像长在了上面,他甚至能感觉到芽的波动跟自己的心跳同步,一下一下,带着股狠劲。 光刃劈出去的刹那,金光“唰”地划破黑雾——“嗤啦”一声,腐蚀声炸得人耳朵嗡嗡响,黑雾像被点燃的纸似的往两边退,露出变异体惊愕的脸。光刃正好劈在它胸口最粗的黑纹上,从左到右划开道亮痕,黑纹“咔嚓”断成两截,黑液像喷泉似的喷出来,溅在地上冒起滚滚黑烟。 “嗷——!”变异体的嘶吼凄厉到极致,身体猛地往后退,撞在石壁上“轰隆”一声,石墙都晃了晃,土渣掉得更凶,砸在头上生疼。它胸口的黑纹断处,正冒着淡金色的光——抗熵力顺着断口往它身体里钻,疼得它用爪子乱全身,抓得血肉模糊,黑液混着碎肉往下掉,看着都渗人。 苏墨站在雾里,手里的光刃还亮着,掌心微微发麻——刚才那一下耗了不少灵力,但心里那股狠劲没松,盯着变异体喊:“阿禾!它还没死透!” “黑纹断了!熵值在散!”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喜,机械藤屏幕跳着“熵值浓度骤降”,她甚至从石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块碎石,想帮忙砸,“再加把劲!别让它缓过来!” 苏墨刚想往前冲,突然觉得脚下一软——灵力又跟不上了,光刃的光暗了点,边缘开始微微晃。变异体虽然疼得乱蹦,却没倒下,反而猛地转头,眼睛红得像血,直勾勾盯着石门,显然是想拼最后一把撞进去,拖阿禾垫背。 “敢动她试试!”苏墨心里一紧,咬着牙催灵力——可掌心的抗熵芽只亮了下,光刃没涨,反而更暗了。他急得额头冒汗,冷汗顺着眉骨往下滴,砸在手上——突然想起玄清子“同频是稳不是快”的话,猛地松了攥紧的拳头,灵力不再硬灌,反而顺着芽的波动慢慢淌。 光刃的光没暴涨,却变得更凝实,像淬了金似的,泛着冷硬的光。苏墨攥紧光刃,迎着变异体冲过去——这次没劈黑纹断处,反而对准了它脑袋上的大洞,那是之前就有的伤口,熵值最乱,也是最脆的地方。 “给我破!”苏墨低吼着,光刃“唰”地刺进大洞——“嗤”的一声,黑烟从洞里狂冒出来,带着刺耳的腐蚀声,变异体的嘶吼戛然而止,身体僵在原地,胸口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黑液也不再淌了。 苏墨猛地抽出光刃,往后退了两步——变异体晃了晃,“轰隆”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开始慢慢化作黑灰,被风一吹,飘得满脸都是,带着股焦糊味。掌心的抗熵芽“嗡”地响了下,金光暴涨,比之前亮了三倍,连苏墨胳膊上被黑液灼伤的小口子,都觉得发痒,像是在愈合。 “成了……真他娘的成了!”苏墨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后背的汗把衣服泡得透透的,风一吹,凉得人打哆嗦。石屋里的阿禾“咚”地推开门,跑出来时手里还攥着机械藤,裙摆都跑歪了,脸上又急又喜,眼眶都红了:“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光刃快灭了,我都想冲出来了!” “没事……就是累得慌。”苏墨笑了笑,刚想抬手擦脸上的黑灰,就听见玄清子的声音飘过来,弱得像一缕烟:“别松气……这变异体是鸿钧用熵值喂大的,它一死,熵值波动会同步到他那儿——准能找过来!” 苏墨和阿禾的笑瞬间僵在脸上。阿禾赶紧低头看机械藤,屏幕上果然跳着“未知灵力波动快速靠近,与鸿钧木杖波动同源”,红色的距离条一点点缩短,只剩半柱香的路程了。 “他追得这么快?”苏墨攥紧抗熵芽,掌心还在发麻,灵力只剩三成不到,“这洞藏不住了,咋办?” “有逃生道!”阿禾指尖飞快戳着屏幕,调出之前扫描的洞穴地形,一条细红线闪着光,“刚才修机械藤时扫到的,后面有联盟留的窄道,能通山后!就是太窄,只能一个人爬,还得抓着石壁走!” “别犹豫了!走!”苏墨拽起阿禾的胳膊就往洞深处跑,刚跑两步,就听见洞外传来“笃笃”声——木杖敲在碎石上,慢得让人心里发毛,跟上次鸿钧传信号的节奏一模一样,一下一下,像在数他们的呼吸。 玄清子的淡金光突然裹住两人,光影边缘已经裂了细纹,声音里带着急:“我用最后点魂力撑个光罩,能挡他片刻!你们快逃——记住,陨星谷的抗熵核心,必须拿到手!那是治他的关键!” 苏墨回头看了眼洞口,淡金光正慢慢凝成光罩,可光影越来越透明,连玄清子的轮廓都快看不清了。洞外的笃笃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三十步远,能听见鸿钧的脚步声,沉得像踩在石心上。 “前辈!你……”苏墨嗓子发紧,话都说不囫囵。 “快走!别辜负玄清子的心血!”玄清子的声音断了下,光罩“嗡”地亮了下,又暗下去,“再晚就被他堵死了!” 苏墨咬了咬牙,拽着阿禾往窄道冲:“走!拿到核心,回头跟鸿钧算账!” 两人刚钻进窄道,就听见洞外传来鸿钧的冷笑,冷得像冰:“玄清子,就你这点残魂,也配挡我?” “咔嚓”一声,光罩裂开道细纹,紧接着是“哗啦”的碎裂声——光罩破了。窄道里的石屑往下掉,砸在头上生疼,苏墨和阿禾的脚步声混着洞外木杖敲击的笃笃声,在黑暗里撞得人心慌。阿禾的机械藤不小心撞在石壁上,发出“叮”的轻响,洞外的脚步声猛地停了。 “跑什么?”鸿钧的声音传进来,带着股猫捉老鼠的戏谑,“我还没跟苏小友,好好聊聊你胸口的熵寂花呢……” 窄道里的风更凉了,两人攥得指节生疼,都能感觉到对方手心里的汗,还有止不住的抖——鸿钧已经追进洞了,而他们的逃生路,才刚爬了三分之一。 本章完 第118章斩杀变异熵蚀!鸿钧暗布新杀机? 黑纹裂成两半的刹那,变异熵蚀体僵在原地,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怪响,红得滴血的眼睛死死钉着苏墨——那眼神里全是不甘,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没等它再扑上来,苏墨攥着凝实的破熵光刃,踩着碎石就冲——脚边黑灰被风卷得打旋,掌心抗熵芽烫得像块烧红的铁,连指尖都发颤。 “别给它喘口气的机会!”苏墨低吼着,光刃照着怪物脖子上的旧伤就劈。 “嗤啦”一声,金光跟切熟肉似的,一下划开它那硬邦邦的皮,黑液混着碎肉“噗”地喷出来,溅在他胳膊上——烫得他猛地缩肩,皮肤瞬间鼓出红泡,却没停手:光刃一旋,又狠狠捅进怪物胸口的黑纹断处。 “嗷——!”变异体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里裹着绝望,庞大的身子晃了晃,跟座被掏空的黑塔似的。 苏墨猛地抽回光刃,往后跳开两步,掌心光刃“哗啦”散成金屑,抗熵芽的金光也弱了大半,只剩层淡淡的暖光贴在芽上,像快灭的灶膛余烬。 怪物“轰隆”一声砸在地上,碎石溅得老高,胸口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黑液淌在地上“滋滋”冒黑烟,没一会儿就化成漫天黑灰——风一吹,扑了苏墨满脸,那股焦腥气钻鼻子里,呛得他直咧嘴咳嗽。 苏墨站在那儿,胸口呼哧呼哧起伏,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黑灰里,洇出小小的湿圈。胳膊上被黑液溅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红泡底下的肉像有针在扎,灵力更像被抽干的井,空得发慌,连抬手的劲都快没了。 “成了……真给它宰了!”苏墨笑了,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刚抬步想往阿禾那边靠,腿肚子一软,膝盖差点磕在碎石上——赶紧伸手撑住旁边的石壁,掌心按在冰凉粗糙的石头上,才稳住身子,指尖都在发颤。 “苏墨!你咋样?”阿禾从石屋里跑出来,裙摆歪在一边,头发也乱了,手里攥着机械藤,屏幕上红色警报刚消,又跳着“熵值浓度归零”的绿字。她冲到苏墨身边,伸手想扶他,指尖刚碰到胳膊上的红泡,就被烫得缩回去,急得直跺脚:“这还叫小伤?红泡都鼓起来了,再不管要烂了!” “没事,抗熵芽在护着我。”苏墨摆了摆手,低头瞥了眼胳膊——红泡底下正隐隐发痒,像有股暖流在慢慢修复,“过会儿就好,别瞎担心。”话虽这么说,他脸色白得厉害,嘴唇泛着灰,连说话都带了点喘。 淡金光慢悠悠飘过来,玄清子那影子比刚才更虚了,边儿上的光粒跟掉渣似的往下落,声音弱得像一缕烟:“别硬撑……刚突破就把灵力榨干,赶紧调息,不然待会儿遇着事,连自保的劲都没。” 苏墨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吸一吐间,能感觉到微弱的灵力顺着经脉慢慢爬,像细流似的,掌心抗熵芽也跟着微微发烫,暖意顺着胳膊往全身散,舒服得他忍不住哼了声,紧绷的肩膀才松了点。 “这怪物……是鸿钧特意养来盯咱们的吧?”阿禾蹲在旁边,用机械藤扫了扫地上残留的黑灰,屏幕跳着“残留熵值与鸿钧木杖波动同源”,她眉头拧得紧紧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藤身,“它一死,鸿钧是不是立马就知道咱在这儿了?” 这话一出口,苏墨脑袋“嗡”的一下,刚松的那口气瞬间提上来——光顾着宰怪物的爽了,把这茬给忘了!他猛地睁开眼,后背隐隐发紧。 玄清子的影子晃了晃,像是叹了口气:“肯定的。这变异体是他用自己熵值喂大的,相当于他的眼线,现在眼线断了,不出半柱香,他就能顺着残留的熵值波动找到这儿。” “这么快?”苏墨心里一紧,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狂跳,“那咱赶紧走!这洞待不住了!”他想站直身子,可刚一用力,后腰就传来一阵酸痛——刚才被怪物尾巴抽中的地方,现在像被钝器砸过,隐隐作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别急,先听我说。”玄清子的影子飘到洞穴深处,指了指角落里一道不起眼的暗门,门沿上还刻着联盟的小纹章,“这洞是联盟当年的临时藏身处,留了逃生道,但要真对付鸿钧,光靠你现在的破熵光刃不够——他手里有熵寂花碎片,能操控大规模熵值。” 苏墨和阿禾同时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连呼吸都放轻了。 “联盟旧据点陨星谷,藏着‘抗熵核心’。”玄清子的声音沉了些,带着股郑重,光粒掉得更凶了,“那玩意儿是熵寂花伴生蕊做的,能强化你胸口的熵寂蕊,还能压大范围熵值——鸿钧要建操控九界熵值的装置,最缺的就是它。这也是我遗愿之一,你们必须抢在他前头拿到。” “谁拿到核心,谁就占上风?”苏墨一下子来了精神,连灵力耗竭的疲惫都淡了些——这是他头一回有明确目标,不是被动躲、被动打,是主动去抢,去攥主动权。 “是。”玄清子点了点头,影子又虚了几分,“逃生道里有联盟留的应急爆破符,真被堵了,能炸出缺口,路线我已经传到阿禾机械藤里了。” 阿禾赶紧低头看机械藤,指尖飞快戳着屏幕:“陨星谷在残墟西北,离这儿大概半天路,但中间要过一片熵值乱流区,里面全是细碎的熵蚀体,不好走。” “再不好走也得去!”苏墨攥紧拳头,掌心抗熵芽似乎感应到他的决心,微微亮了下,“鸿钧都把刀架咱脖子上了,总不能一直逃,这回该咱们抢主动权了!” 阿禾看着他眼里的光,忍不住笑了,眼里的担忧淡了些:“行,听你的。我现在就把逃生道路线标清楚,咱……” 话还没说完,机械藤突然“嘀嘀”狂响,屏幕瞬间红得像燃起来似的,跳出“强烈灵力波动靠近,距离一百米,来源:鸿钧!”——红色距离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眨眼就剩八十米了。 “他来了?咋这么快!”阿禾脸瞬间白了,指尖都在抖,机械藤差点从手里掉下去,“不是说半柱香吗?这才刚过三分之一啊!” “他压根没走远,就蹲在附近盯梢,等的就是怪物死。”玄清子的影子猛地飘到暗门边,光粒像雨似的往下掉,“快!我用最后点魂力开暗门,你们顺着道往山后跑,我顶多再挡他十息!” 苏墨拽起阿禾的胳膊就往暗门跑,脚步都带了慌:“前辈,那你咋办?” “我这点残魂,能换你们十息就够了。”玄清子的声音里带着股释然,光罩开始在暗门外凝聚,“别管我,记住,拿到核心,给联盟报仇,别让我当年死得不值!” 暗门“嘎吱”一声被淡金光推开,里面是条窄得只能容一人过的通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闻到潮湿的土腥味,墙壁上渗着水珠,滴在地上“嘀嗒”响,听得人心慌。 “走!”苏墨咬了咬牙,拽着阿禾钻进通道,刚进两步,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玄清子布了光罩,紧接着,鸿钧冷得像冰的声音穿透石壁传进来,带着股戏谑: “玄清子,都成残魂了,还想给后辈挡刀?” 通道里的石屑簌簌往下掉,砸在头上生疼,苏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阿禾赶紧打开机械藤的夜视功能,淡绿光映亮前方的路,光线晃悠悠的,照得石壁上的纹路跟鬼脸似的:“通道只能一人走,你在前,我在后,快!别停!” 苏墨点点头,弯腰往前跑,灵力还没恢复,跑起来一瘸一拐的,后腰的疼越来越烈,像有根针在反复扎,可他不敢停——身后光罩“咔嚓”一声裂了道细纹,鸿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得像踩在他们心上,一步、两步,越来越清。 “苏墨,你听!”阿禾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声音发颤,连呼吸都带了慌。 苏墨停下脚步,侧耳一听——除了鸿钧的脚步声,还有“笃笃”的响,慢得让人心里发毛,跟之前鸿钧传信号的节奏一模一样,而且不止一处,从东、南、北三个方向的石壁外传来,像在慢慢画圈围过来。 “他在布阵?”苏墨心里一沉,突然想起玄清子说的“操控熵值的装置”,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他不是要追咱,是要把这一片围起来,困死咱!” 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扫四周,屏幕跳着“检测到多处相同频率波动,形成包围网,距离通道出口还有五十米!”绿色的出口标识旁边,已经缠上一圈红色波动线。 “包围网?”苏墨倒吸一口凉气,攥着阿禾的手更紧了——原来鸿钧早算好了,放变异体进来是假,引他们进洞穴、布包围网才是真,这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快!出口就在前面,能看见光了!”阿禾推了苏墨一把,机械藤的绿光晃得厉害,“只要冲出去进了山林,他的包围网在树影里没用!” 苏墨咬着牙,忍着疼往前冲,通道里的土腥味越来越重,前方隐约透出点灰白的光——是出口!可就在这时,通道外突然传来“嗡”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整个通道开始剧烈摇晃,石屑像下雨似的往下掉,砸在身上生疼,连脚底下的碎石都在晃。 机械藤屏幕疯狂跳:“包围网激活,熵值浓度飙升!出口被熵值光罩堵死了!” “不好!他提前开包围网了!”阿禾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转,却死死咬着唇没掉下来,“出口真被堵了?” 苏墨冲到出口处,伸手一推——外面被一层淡黑色光罩挡着,光罩上的纹路跟鸿钧木杖上的一模一样,扭曲着像蛇,手刚碰上去,就被烫得缩回手,掌心火辣辣地疼,跟摸了烙铁似的。 “该死!”苏墨一拳砸在光罩上,拳头震得发麻,光罩却纹丝不动,连个印子都没留。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鸿钧的冷笑穿透摇晃的石壁传进来,带着股猫捉老鼠的戏谑:“苏小友,阿禾姑娘,别跑了——我的‘熵值囚笼’,没那么好破。” 苏墨回头看通道深处,鸿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绿光里,手里木杖泛着淡金光,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每走一步,通道就晃得更厉害,石屑掉得更凶。 “还有办法!玄清子说通道壁有联盟的应急爆破符!”阿禾突然喊出声,指尖飞快戳着机械藤屏幕,绿光扫过石壁,在左侧墙面上照出个淡金色符印,“找到了!但要五息激活,不能断!” “我来挡他!”苏墨攥紧掌心的抗熵芽,灵力只剩三成,可眼里的狠劲没减,甚至带了点孤注一掷,“你快激活!五息,我撑得住!” 他转身面向鸿钧,掌心抗熵芽微微亮起来,淡金光在身前凝出一面薄薄的光盾——不是进攻的光刃,是他能调动的最后一点灵力,勉强凑的防御,光盾薄得像层纸,还在微微晃。 鸿钧停下脚步,看着他,嘴角勾得更冷了:“就凭你这点残灵力,也敢拦我?” 苏墨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指尖的光盾又亮了点——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不能退,退了,他和阿禾都得死,玄清子的遗愿完了,抗熵核心也没指望了。 “三息!”阿禾的声音带着急,指尖按在符印上,符印慢慢亮起来,泛着淡金光。 鸿钧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木杖往前一伸,淡金光化作藤蔓,朝着苏墨的光盾缠去:“找死!” “砰”的一声,藤蔓撞在光盾上,光盾瞬间凹下去一块,苏墨猛地后退半步,喉咙里腥甜往上涌,差点吐出来,掌心抗熵芽更暗了。 “两息!”阿禾的声音都带了颤,符印亮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机械藤突然“嘀”地响了一声,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激活了!三秒后爆破!苏墨,快过来!” 苏墨眼睛一亮,转身就往阿禾那边跑,光盾“哗啦”散了,灵力彻底见底,连站都有点晃。 鸿钧脸色一变,猛地往前冲,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化作更粗的藤蔓,朝着苏墨的脚踝缠去:“想走?没门!” 苏墨只觉得脚踝一紧,被藤蔓缠住了,跑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回头看,藤蔓正往小腿上爬,淡金光里的熵值波动刺得皮肤发疼,像有虫子在咬。 “快!一秒后爆破!”阿禾冲过来,想用机械藤割藤蔓,可藤蔓太硬,藤刃砍上去只留一道白痕,根本割不动。 苏墨咬着牙,猛地弯腰,用没被缠住的脚狠狠踹向藤蔓——同时把最后一点灵力逼进抗熵芽,芽尖闪过一丝金光,顺着腿传到藤蔓上,“咔嚓”一声,藤蔓被踹断了!可他也因为用力过猛,摔在地上,掌心抗熵芽彻底暗了,连点暖光都没了。 “苏墨!”阿禾赶紧拽他起来。 “轰隆——!” 爆破符炸开,通道壁被炸出个大洞,碎石飞溅,一股新鲜的山林气息涌进来,带着树叶的清香,把满鼻的土腥味冲散了。 “走!”阿禾拽着苏墨,从洞里钻出去,外面是茂密的山林,夜色已经沉了,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映亮满地枯枝腐叶。 两人刚钻进山林两步,身后的通道就“轰隆”一声塌了,扬起漫天尘土,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苏墨靠在一棵老树上,大口喘着气,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连抬手的劲都没了,后背的汗把衣服浸得透透的,风一吹,凉得打哆嗦:“暂……暂时安全了吧?” 阿禾扶着他,低头看机械藤,脸色越来越白,嘴唇都在抖:“不……包围网还在,而且……鸿钧刚才没追出来,他在……他在召唤啥!” 苏墨心里一紧,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机械藤屏幕——上面跳着“大规模熵值波动聚集,来源:包围网中心,疑似……人造熵值分身,数量不明!” 人造熵值分身? 苏墨猛地抬头,看向山林外的残墟方向——那里隐约亮起淡黑色的光,光越来越亮,像团正在膨胀的乌云,带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突然想明白了——鸿钧不是要追他们,是要在包围网里,用这些人造熵值分身,把他们彻底困死在山林里,瓮中捉鳖。 而他们,一个灵力耗竭,抗熵芽都暗了;一个刚激活爆破符,浑身脱力,连机械藤都快攥不住。身后的山林里,已经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夹杂着枯枝被踩断的“咔嚓”声——是熵值分身,正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越来越近。 本章完 第119章玄清子托遗愿!陨星谷取抗熵核? 风裹着腐叶的潮气往脖子里钻,苏墨后颈的汗毛唰地全竖起来——身后“沙沙”的脚步声跟附骨的蛆似的,黏得死死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绷得发紧的神经上,连呼吸都跟着打颤。 他往树干上一靠,浑身软得像摊烂泥,骨头都快散架了。掌心的抗熵芽暗沉沉的,连点微光都透不出来,只剩点余温勉强贴在皮肤上,像块凉透的贴饼子。 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的绿光映得她脸煞白,指尖在屏幕上戳得飞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慌:“包围网还在往里头缩!熵值分身分了三拨过来,离咱就剩八十米了!” 话音刚落,一道淡金光飘过来。玄清子的影子比在洞穴里虚多了,边儿上的光粒跟碎雪似的往下掉,落在地上沙沙轻响,没等沾着土就散了。 “别慌……它们进不来这片林。”老爷子的声音弱得像被风揉碎的烟,却透着股沉劲儿,“这林子是联盟当年的隐蔽哨,布过简易抗熵阵,能挡会儿熵值分身。” 苏墨猛地抬头,眼里蹭地冒起丝亮:“能挡多久?” “半柱香。”玄清子的影子晃了晃,光粒掉得更凶了,“最多半柱香,鸿钧的熵值能跟潮水似的蚀阵法,到时候……” 后面的话没说,可两人都懂——到时候就是瓮中捉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阿禾的指尖在机械藤上戳得更快了,屏幕上绿色的阵法范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红色的熵值波动像涨潮似的往里头涌,都快漫到脚边了:“那咱赶紧跑啊!往陨星谷绕,能不能避开这破网?” “绕不开。”玄清子的影子飘到苏墨面前,光粒掉得跟筛沙似的,“鸿钧的网是按地形织的,陨星谷在西北,刚卡在网边儿上,可要过去,必须闯一片熵值乱流区。”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咔嗒响——刚宰完那只变异熵蚀体,灵力耗得底朝天,现在别说闯乱流区,再遇上一个分身,怕是只能拼着同归于尽。他低头瞅了眼胳膊上的红泡,还在隐隐发烫,后腰被怪物尾巴抽中的地方,一使劲就扯得生疼,钻心似的。 “我知道你现在浑身发空,连站都费劲。”玄清子像是看穿了他的虚,影子往前凑了凑,光粒都快贴到他胸口了,“但没辙,要挡鸿钧,必须去陨星谷取样东西——抗熵核心。” “抗熵核心?”苏墨和阿禾同时愣住,异口同声地问,声音里全是懵。 “是联盟当年用熵寂花伴生蕊炼的。”玄清子的声音沉了些,带着股压了几十年的郑重,光粒聚成张模糊的地图悬在两人面前,“陨星谷是联盟旧据点,核心藏在谷最里头的石台上。它能强化你胸口的熵寂蕊,还能压下大范围的熵值——鸿钧要建操控九界熵值的装置,最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苏墨的心脏咚地撞了下肋骨,掌心的抗熵芽像是闻着了同类的气,突然微微发烫,透出点极淡的金,顺着掌心往胳膊上爬,暖乎乎的。 “有了它,我就能……” “你就能有跟鸿钧正面扛的本钱。”玄清子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急,“不然以你现在的本事,再练半年《秘录》,也顶多能自保,根本拦不住他启动阵法。” 阿禾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机械藤的屏幕上蹦出一行字,她念得声音发颤:“检测到核心波动,跟苏墨胸口的熵寂蕊是同源……但波动强度,是熵寂蕊的十倍!” 十倍? 苏墨眼里瞬间亮得像燃了团火——他太缺力量了,从被鸿钧追得像丧家犬,到看着玄清子残魂一点点耗散,每一次都像被按在地上摩擦,那种无力感快把他憋疯了。 “我去取!”苏墨猛地站直身子,后腰的伤扯得他龇牙咧嘴,却硬生生挺住了,“半柱香够不够调息?只要能回三成灵力,我就带你冲过那乱流区!” “够。”玄清子的影子点了点头,光粒又掉了些,都快看不清轮廓了,“我用最后点魂力帮你护着心脉,调息能快些。但记死了——陨星谷是联盟覆灭的地方,除了核心,指定有鸿钧留的陷阱,他当年把那儿摸得比自家后院还熟。” 这话一落,苏墨心里燃起来的火哗地被浇灭了大半——他差点忘了,鸿钧能背叛联盟、屠了满谷的人,怎么可能给后来人留活路? “而且那乱流区……”阿禾攥紧机械藤,指节都泛白了,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跟撒了把红芝麻似的,“波动乱得像疯了,里面全是细碎的熵蚀体,缠上就吸灵力,跑都跑不脱。” 苏墨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边是能救命的核心,一边是步步杀机的乱流区和旧据点,这哪儿是取东西,简直是闯龙潭虎穴。 “没得选。”玄清子的影子轻轻贴在他胸口,淡金光覆在熵寂蕊上,温温的像晒过的石头,“鸿钧拿到了熵寂花,又在万象碑布了阵,留给咱们的时间,顶多三天。这核心,是唯一的机会。” 苏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山林里的潮气钻进鼻子,混着草木的腥香,却压不住心里的躁。他能感觉到玄清子的魂力顺着胸口往下淌,像细流似的裹住耗空的经脉,每过一处,都有股暖意散开,舒服得他忍不住哼了声,紧绷的肩膀才松了点。 “我调息,你帮我盯梢。”苏墨沉声道,掌心的抗熵芽跟着魂力的节奏微微发烫,“有半点动静,立马叫我。” 阿禾点点头,往他身边挪了挪,背靠着同一棵树,眼睛死死钉着屏幕——绿色的阵法范围缩得只剩一圈,红色的熵值波动都快漫到脚边了,屏幕嘀嘀的轻响,像敲在心上的鼓点,一下比一下急。 苏墨靠着树干,慢慢沉下心——按《秘录》里的口诀,一吸一吐间,引着玄清子的魂力在经脉里转。每转一圈,灵力就回一分,掌心的抗熵芽也亮一分,从暗沉沉的灰,慢慢爬起淡金纹路,最后竟透出层柔光,裹住了整个手掌,暖融融的。 半柱香的时间,快得像眨了下眼。 “苏墨,够了!”阿禾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声音发颤,“阵法快破了!熵值分身离咱就剩五十米,都能听见它们嗬嗬的怪叫了!” 苏墨猛地睁开眼,灵力在经脉里转得顺畅,虽然没到巅峰,却也回了六成,掌心的抗熵芽亮得正好,连后腰的伤都轻了些。他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咔嗒响,眼里的疲惫全被狠劲取代。 “走!”他拽起阿禾,“玄清子前辈,陨星谷的路线……” “传阿禾机械藤里了。”玄清子的影子飘过来,虚得快要看不见了,只剩团淡金光,“乱流区入口在林子西头,进去后跟着抗熵芽走——它能闻着核心的气,帮你绕开最强的熵值流。” 阿禾低头看机械藤,屏幕上弹出条淡绿路线,西头入口处标着个红得刺眼的“险”字:“路线有了,但乱流区中间那段,熵值波动怪得很,像是……被人特意加了料。” “是鸿钧。”苏墨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攥得抗熵芽发疼,“他早料到有人会去取核心,在那儿等着咱自投罗网呢。” “再险也得闯。”玄清子的金光碰了碰抗熵芽,语气里藏着点复杂,“记牢了,核心不能用蛮力拿,得让抗熵芽跟它共鸣,不然会触发联盟当年的防御机制——那玩意儿,连我都解不开。” 苏墨狠狠点头,把这话嚼碎了咽进心里。 “快动!再晚就被围死了!”阿禾拉着他往西边跑,机械藤的屏幕上,红色的熵值分身已经到了三十米外,嗬嗬的怪叫混着腥腐气,刮得后颈发麻,跟有虫子在爬似的。 苏墨攥紧抗熵芽,跟着阿禾往林子西头冲——脚下的枯枝被踩断,咔嚓的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身后的怪叫声越来越近,像有无数只手要抓上他的后领。 跑了没几步,前方突然涌来片灰蒙蒙的雾,雾里翻着黑紫色的气流,像无数小蛇在钻,空气里的熵值浓得发苦,吸一口嗓子像被砂纸磨过,辣得直皱眉——是熵值乱流区的入口。 “就是这儿!”阿禾停下脚步,声音抖得厉害,却死死抓着苏墨的胳膊,“进去后跟着我的藤走,我帮你解析波动!” 苏墨深吸一口气,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山林里,黑色的影子已经晃出了轮廓,熵值分身的爪子在绿光里泛着冷光,看着就瘆人。 “走!”他拽着阿禾,一头扎进了雾里。 刚进雾里,一股刺骨的寒意就裹了上来,比山风烈十倍,刮得皮肤像被针扎似的疼。黑紫色的熵值气流往毛孔里钻,苏墨赶紧催灵力,抗熵芽的金光嗡地散开,凝成个淡金护罩,把气流挡在外面,护罩上瞬间滋滋冒起白烟,像被泼了冷水。 “小心脚下!”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的绿光在雾里晃得厉害,“左边三米有强熵值流,踩进去灵力立马被抽干!” 苏墨猛地往右边偏,脚下的地面突然一空,哗啦陷下去个黑窟窿,里面滋滋冒黑烟,隐约能看见细碎的熵蚀体在里面翻——再慢半拍,整个人就掉进去喂虫子了。 “妈的,这地方就是催命的!”苏墨低骂一声,握紧抗熵芽,跟着它的指引往前冲——芽体烫得像块小烙铁,一个劲往西北方向拽,像是在跟核心牵着线似的。 雾越来越浓,能见度连三米都不到,耳边全是熵值气流嘶嘶的怪响,混着阿禾机械藤嘀嘀的警报声,吵得人脑仁疼,太阳穴突突跳。 跑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阿禾突然拽着他停下,脸色白得像纸,声音都带了哭音:“苏墨,你看前面!”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雾里浮着片淡黑光,光里的熵值波动猛得吓人,比之前那只变异熵蚀体还烈,机械藤的屏幕瞬间红透,疯狂蹦着“警告!高强度熵值陷阱!碰着就炸!” “是鸿钧设的套?”苏墨的心脏沉到了底,掌心的抗熵芽都在微微颤,像是在怕那片光。 “不止是套。”玄清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弱得几乎听不见,“那光里……是当年联盟战士的残魂,被鸿钧的熵值困着,成了乱流区的守门人。” 联盟战士的残魂? 苏墨的心里猛地一揪——那些都是跟玄清子并肩抗熵的弟兄,如今却被炼成了拦路的鬼,连安息都做不到。 “要过去,只能……”阿禾咬着唇,话没说完,眼里全是为难。 “只能用抗熵芽的光唤醒他们。”苏墨接过话,声音发紧,却透着股倔劲,“他们是抗熵的人,不会真拦着咱们取核心救九界。” 他攥紧抗熵芽,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往前迈—— 突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乱流区的雾都炸了似的晃起来,黑紫色的熵值气流像疯了似的往他们这边涌,护罩上的金光都被压得暗了三分,滋滋响得更厉害了。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蹦出一行猩红的字,看得人眼晕:“检测到鸿钧本体灵力波动!离乱流区入口,不到五十米了!” 鸿钧来了? 苏墨猛地回头,雾里隐约传来木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慢得让人心里发毛,每一声都像踩在心脏上,震得喉咙发紧,手心全是冷汗。 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前有联盟残魂守门,后有鸿钧本人追杀,他们被困在乱流区正中间,进是死路,退是绝路。 掌心的抗熵芽突然疯了似的闪,一下比一下急,跟在尖叫预警似的——前方的淡黑光里,已经传来了隐约的嘶吼声,是联盟战士的残魂,被鸿钧的熵值刺激得彻底醒了。 本章完 第120章误入熵值迷阵!双剑合璧破阵眼? 刚闯出乱流区的雾团,苏墨半扶半拽着阿禾往块焦黑石头上靠,膝盖抖得跟筛糠似的,大口喘气时喉咙里卡着腥气,咳得胸腔发疼,连指尖都在发颤。 掌心的抗熵芽微微发烫,总算把缠在衣摆上的细碎熵丝逼成了一缕青烟。 “喘……喘半口气就挪窝。”阿禾抹了把脸上的灰,睫毛上还挂着雾珠,机械藤的绿光晃得人眼晕,屏幕上残留的熵值曲线还在疯跳,“应该……暂时没追兵了吧?” 玄清子的残魂飘在旁边,比之前虚得更厉害,边儿上的光粒掉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声音弱得像被风揉碎,每说一个字都掉一串光粒:“乱流区……耗了他点熵值……分身追不上……但鸿钧那老狐狸,别松劲。” 苏墨点点头,刚抬手想擦额角的汗,忽然僵住——风停了。 刚才还呜呜刮的山风,不知咋的突然噎了气,连草叶都钉在那儿不动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的,撞得胸口发慌。紧接着,四周草丛里冒起淡淡的灰雾,像煮糊的白汽,慢悠悠往上爬,没一会儿就裹住了脚踝,凉得像踩在冰水里,顺着骨头缝往里头钻。 “这雾不对劲!”阿禾突然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指尖冰凉得吓人,声音发颤:“机械藤报警了!熵值浓度在疯涨!” 苏墨低头一看,脚边的灰雾里藏着无数黑紫色细丝,像活的冰碴子,正往裤腿上缠——是熵值!比乱流区的更阴,悄无声息缠上来,皮肤都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糟了!是熵值迷阵!”玄清子的残魂猛地飘过来,光粒掉得更凶,快要看不清轮廓了:“鸿钧设的埋伏……他早算准咱们从乱流区出来!” 话音刚落,灰雾“呼”地往上窜,瞬间漫过膝盖,能见度只剩两米,眼前的石头转眼变成模糊黑影,连阿禾的脸都蒙在雾里,只剩个晃悠悠的轮廓。 “别慌!”苏墨攥紧抗熵芽,指节捏得发白,指尖金闪闪的光散开来,逼退缠过来的熵丝,“阿禾,用机械藤解析波动!找阵眼!” “我试!”阿禾把机械藤按在眼前,指尖在屏幕上戳得飞快,汗珠子砸在屏上溅出小水花:“不行!波动太乱了!全是干扰信号,跟一锅煮烂的粥似的!” 雾里飘来“嘶嘶”声,跟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爬似的。苏墨能感觉到,熵丝顺着灵力的缝隙往经脉里钻,冷得像针,刮得骨头都疼,护罩外的金光都开始发暗,快撑不住了。 “这么耗下去要被缠死!”苏墨咬着牙,催动灵力把金光撑大些,护罩却晃得更厉害,跟纸糊的似的,“玄清子前辈,这阵有破绽吗?” “熵值迷阵……核心是阵眼……破了阵眼雾就散……”玄清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光粒掉得跟下雨似的,“但鸿钧的阵……阵眼是活的……会挪窝!” 活的?还会挪窝? 苏墨心里一沉,刚冒的点希望又被按了下去。他闭着眼,试着用抗熵芽感应熵值流动——可这雾里的熵值乱得像麻,根本抓不住规律,反而让脑子发涨,太阳穴突突跳,疼得厉害。 “苏墨!看这边!”阿禾突然喊出声,机械藤的绿光往东南方指,声音里带了点抓着救命稻草的急:“那边波动不一样!乱里有个固定频率,像是……阵眼的核心信号!” 苏墨猛地睁眼,顺着绿光看去——雾里的东南方,有团更浓的灰雾,黑紫色细丝在里面转得飞快,像个小漩涡,透着股凶巴巴的劲儿。 “就是那儿!”苏墨心里一喜,刚抬步要冲,后领就被阿禾死死拽住,疼得他一缩脖子,“别冲动!阵眼周围熵值最浓,你现在冲过去,灵力瞬间被抽干,连骨头都剩不下!” 这话戳中了他的虚——闯乱流区耗了大半灵力,刚才逼退熵丝又耗了些,现在浑身发空,连攥拳的劲都快没了,胳膊软得像面条。 “那咋办?”苏墨急得汗往下淌,顺着下颌线滴在手上,护罩上的金光已经淡得透明,熵丝都快缠上手腕了,“再等下去,咱俩都得被这些熵丝缠成肉粽子!” 阿禾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得更快,嘴唇咬得发白,额角的青筋都跳出来了:“有了!我能调机械藤的频率,暂时屏蔽干扰……但要三息时间!一点都不能被打断!” “三息够了!”苏墨深吸一口气,把阿禾往身后护了护,自己往前站了半步,“我来当锚点,用金光牵制阵眼,给你争取时间!” 没等阿禾应声,他往前迈了一步,灵力往抗熵芽里猛灌——指尖金光突然暴涨,化作一道细金线,像烧红的钢针,“嗖”地扎向东南方的雾团。 “嗡——” 金线扎进雾团,里面的漩涡猛地一顿,嘶嘶声瞬间变尖,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紧接着,无数熵丝从雾里涌出来,密密麻麻的,比刚才多了十倍,疯了似的往苏墨身上缠。 “苏墨小心!”阿禾的声音带了哭腔,指尖在屏幕上戳得更急,指甲都快嵌进屏里了:“一息……两息……快成了!再撑撑!” 苏墨咬着牙,死死稳住灵力,不让金线断。熵丝缠上护罩,滋滋冒着白烟,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他能感觉到灵力顺着熵丝往外漏,跟开了闸的水似的,掌心的抗熵芽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疼得他直咧嘴。 “撑住!”苏墨低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差点吐出来——他不能退,一退,阿禾就会被熵丝缠上,两人都得困死在这破雾里。 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喊出声,带着哭腔的狂喜:“成了!锁定阵眼了!在你前头五米,漩涡正中心!它在动!往西挪了半尺!” 移动阵眼! 苏墨心里一凛,果然被玄清子说中了。他赶紧偏过方向,顺着阿禾的指引,把金线往西挪了挪,精准扎进移动的漩涡里。 “就是现在!”阿禾猛地将机械藤往前一伸,屏幕上的波动线突然变整齐,一道淡绿光束从藤尖发出来,跟金线缠在一起,像拧成的一股绳,“用灵力催金光!跟着我的光束,给它戳破!” 苏墨毫不犹豫,把剩下的灵力全灌进金线——金光瞬间凝实,跟根淬火的钢针似的,顺着绿光束的方向,狠狠扎进漩涡中心。 “轰!” 一声闷响,还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从地底钻上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漩涡中心炸开,黑紫色熵丝瞬间溃散,化作黑烟散在雾里。灰雾像被戳破的气球,往四周退得飞快,能见度一点点变高,连远处的树影都能看清了。 “成了!雾散了!”阿禾兴奋地拽着他的胳膊,眼泪还挂在脸上,刚想笑,突然僵住,脸色“唰”地白到底,指着苏墨身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苏墨心里一沉,后颈的汗毛“唰”地竖起来,猛地回头—— 雾还没完全散干净,一道黑影立在雾边,手里的木杖泛着淡金光,杖尖的黑紫色熵值跟活蛇似的跳,透着股阴沉沉的寒气。 是鸿钧! 他怎么会在这?不是说分身追不上吗? “苏小友,阿禾姑娘,”鸿钧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透过残雾传过来,带着股猫捉老鼠的戏谑:“破阵的本事,比我想的强那么点。” 苏墨的心脏“咚”地沉到底——刚才破阵把灵力耗了个精光,现在连护罩都凝不出来,别说跟鸿钧打,能不能站稳都两说。他下意识把阿禾往身后挡了挡,胳膊绷得紧紧的,掌心抗熵芽的金光弱得像只快灭的萤火虫。 “你……你不是该在乱流区外吗?”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的屏幕瞬间爆红,“嘀嘀”的警报声刺耳得很:“检测到高强度灵力!是鸿钧本体!” 本体?! 苏墨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原来刚才追来的不是分身,是鸿钧本人!这老狐狸故意放慢速度,看着他们闯乱流区、拼尽全力破迷阵,耗光灵力,再出来捡现成的! “乱流区?”鸿钧轻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雾里的身影越来越清,脸上的冷笑跟刀刻的似的:“那点破雾,也配挡我的道?我就是想看看,玄清子那点残魂,到底教了你些什么三脚猫功夫。” 他的目光落在苏墨掌心的抗熵芽上,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像饿狼瞅着肉:“看来,抗熵芽跟你初步共鸣了……正好,省得我动手抢。” 苏墨咬着牙,脑子飞快转——打肯定打不过,只能跑。可雾还没全散,他现在腿都软,怎么跑得过鸿钧? “前辈,咋办?”苏墨压低声音,急得嗓子发紧,问旁边的玄清子。 玄清子的残魂已经虚得快看不见了,光粒掉得跟下雨似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往……往陨星谷跑……谷口有联盟旧防御阵……能挡他片刻……” 陨星谷! 苏墨眼睛一亮,破阵时隐约瞥见谷口的轮廓,就在东边不远,隔着片矮树丛。 “阿禾,往东跑!去陨星谷!”他拽起阿禾的胳膊,转身就冲,腿软得差点绊倒。 “想走?”鸿钧冷哼一声,手里的木杖往前一伸,淡金光化作无数藤蔓,从雾里钻出来,跟鞭子似的往苏墨脚踝缠去:“留下抗熵芽,给你们个痛快。” 苏墨头皮发麻,赶紧催动仅存的那点灵力,抗熵芽在脚下炸开一团金光——“砰”的一声,勉强逼退缠过来的藤蔓,争取了半秒时间。 “快跑!”苏墨拽着阿禾往前冲,身后的藤蔓“嗖嗖”地追过来,擦着肩膀飞过去,缠在旁边的树上,“咔嚓”一声,树干瞬间被腐蚀成黑灰,腥气扑面而来。 雾越来越淡,陨星谷的轮廓越来越清——谷口堆着半人高的断剑和骸骨,风一吹,骨头渣子“咔嗒咔嗒”响,腐锈味混着熵气的腥甜,呛得人直皱眉。 “快到了!”阿禾指着谷口,声音里带着哭腔的希望,脚步都快踉跄了。 可就在这时,苏墨觉得脚下一沉,像被铁钳死死拽住——低头一看,一根黑紫色藤蔓缠在他脚踝上,正往小腿上爬,熵值的冷顺着皮肤钻进去,疼得他直咧嘴,皮肤都开始发红起泡。 “不好!”苏墨心里一慌,刚弯腰想扯藤蔓,身后就传来鸿钧的冷笑:“抓住你了。” 巨大的拉力从藤蔓上传来,苏墨重心不稳,差点摔倒,死死攥着阿禾的手不敢松——一松,她就会被那藤蔓拽回去。 “苏墨!”阿禾急得眼泪掉下来,用机械藤的藤刃去割藤蔓,可藤刃砍上去只留一道白痕,“你撑住!我调频率割它!” 苏墨能感觉到,藤蔓的拉力越来越大,脚踝的疼钻心刺骨,灵力彻底耗光了,连站都快站不住,掌心的抗熵芽暗得像颗死灰。 难道今天就栽在这了? 不甘心!抗熵核心还没拿到,玄清子的遗愿还没完成,鸿钧的阴谋还没揭穿…… 就在这时,陨星谷方向飘来一道微弱的金光,顺着风落在抗熵芽上——苏墨胸口的熵寂蕊突然发烫,跟抗熵芽呼应着亮起来,缠在脚踝上的藤蔓像是被烫到,“滋”地一声,松了半分。 是抗熵核心的气息! 苏墨心里一喜,借着藤蔓松动的瞬间,猛地往前一挣,拽着阿禾跌跌撞撞冲进了陨星谷。 “哼,算你们跑得快。”鸿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甘的阴狠,像淬了毒:“但陨星谷……是我亲手烧的老地方,你们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苏墨和阿禾冲进谷口,才敢停下喘气,扶着断剑一个劲干呕,连站都站不稳。回头一看,鸿钧站在谷口,木杖拄在地上,眼神阴鸷地盯着他们,没追进来。 “暂时……安全了?”阿禾扶着棵断树,脸色惨白,眼泪还挂在下巴上,声音抖得厉害。 苏墨摇了摇头,盯着谷口的鸿钧,心里沉得厉害——这老狐狸不追,肯定是谷里藏着更狠的陷阱。他低头看掌心的抗熵芽,刚才那道金光让它微微亮着,像在指引方向,又像在拼命预警。 谷里的断剑和骸骨堆得老高,腐锈味混着熵气的腥甜,呛得人胸口发闷。鸿钧说这是他的老地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除了抗熵核心,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苏墨攥紧抗熵芽,指节捏得发白——不管有什么,都得往前走。 本章完 第121章陨星谷现骸骨!鸿钧身份大曝光? 刚扎进陨星谷,苏墨胳膊一紧,拽着阿禾硬生生停住脚——风裹着腐锈混着腥甜的气往鼻子里钻,呛得人直咳,脚下碎石踩上去“咯吱”响,混着骨头摩擦的“咔嗒”声,像有无数东西在暗处爬,后颈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 谷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灰蒙蒙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两侧山壁光溜溜的,连点青苔都不长,满地断剑斜插在碎石里,锈迹厚得能刮下渣,骸骨堆得半人高,有的指骨还死死攥着剑柄,指节都崩裂了,显然是临死前还在拼。 “这就是联盟旧据点?”阿禾往苏墨身边缩了缩,声音发颤,机械藤绿光扫过四周,屏幕跳着“熵值残留中等,无活物”,可她还是攥紧苏墨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咋死得这么狠啊……遍地都是骨头……” 苏墨喉结滚了滚,没吭声,眉头拧成个疙瘩。掌心的抗熵芽烫得反常,像揣了块小火炭,隐隐发颤——不是预警,倒像在对着满谷的死寂抽噎。他回头瞥向谷口,鸿钧还立在残雾里,木杖拄地,身影模糊却透着股阴恻恻的劲,始终没动——这老狐狸越是按兵不动,越让人心里发毛。 “先找核心。”苏墨压下不安,拽着阿禾往谷深处走,脚步放得极轻,“玄清子说核心在谷里,分头找,别超三步远。” 阿禾点点头,把机械藤绿光调亮,惨白的光晃在骸骨上,看得人眼晕。她顺着右侧山壁挪,指尖碰过一根断剑,锈渣簌簌往下掉,心里堵得发慌:这些都是抗熵的战友吧?当年到底出了啥岔子,能全军覆没? 走着走着,脚尖正正踢在个硬疙瘩上,差点绊个趔趄。低头一看,半埋在碎石里的玉简露了个角,巴掌大,刻着联盟纹章,边缘磕破了,沾着黑褐色的痂,像干涸的血。 “苏墨!有东西!”阿禾眼睛一亮,蹲下身小心翼翼抠玉简,指甲缝里嵌满灰,“像联盟的加密玉简,说不定藏着核心线索!” 苏墨快步跑过来,蹲在她身边盯着纹章,眼神沉得厉害:“能解不?” “试试。”阿禾把玉简贴在机械藤屏幕上,指尖飞快戳着,“但玉简破了块,加密算法又老,可能要慢……” 话音刚落,机械藤突然“嘀嘀”狂响,指尖戳得屏幕都发烫,进度条卡在30%,死活不往前走了。 “咋回事?”苏墨心里一紧,下意识扫向四周——骸骨堆静得诡异,连风都停了,空气里像悬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俩。 “熵值干扰!”阿禾急得额角冒汗,指尖戳得更狠,“谷里残熵在搅信号,解密断了!” 苏墨咬咬牙,攥紧抗熵芽,指尖一甩,金光散成层薄罩子,刚好扣住机械藤和玉简:“这样呢?能屏蔽不?” 金光落下的瞬间,机械藤屏幕闪了闪,进度条慢慢往前爬,阿禾松了口气,声音都软了:“成了!你这芽子,关键时候真顶用!” 苏墨没笑,耳朵贴得更紧。谷里静得能听见机械藤的“嗡嗡”声,比刚才的阴森更让人发毛——鸿钧到底在等啥?这时玄清子残魂飘过来,光粒掉得跟断了线的泪珠子似的,弱声补了句:“当年联盟的东西都刻了纹章,能弱熵值……这玉简说不定也带点净化力。” “快了!80%……90%!”阿禾的声音带了兴奋,指尖跟着进度条点,“解开了!” 屏幕上字迹“唰”地跳出来,有些地方糊成一团,可核心字句像针似的扎眼睛—— “纪元三二七年,副首领鸿钧觊熵寂花,暗通熵蚀体,陨星谷设伏,联盟主力尽殁……” “副首领?!”阿禾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哭腔的惊,“苏墨!鸿钧当年是联盟二把手?!” 苏墨脑子“嗡”地炸了,手里攥着的碎石“咚”地掉在骸骨上,脆响在空谷里荡得老远。他死死盯着“副首领鸿钧”五个字,一股火从脚底窜到头顶,太阳穴突突跳,攥着玉简的手都在抖—— 难怪鸿钧对据点这么熟,难怪能精准设伏!他根本不是外敌,是从联盟肚子里反水的叛徒! “畜生!”苏墨低吼一声,一脚踹飞旁边的断剑,剑刃撞在石头上“当啷”乱响,“玄清子前辈把他当兄弟待,他倒好,为了熵寂花,勾着熵蚀体害死满门战友!” 玄清子的残魂晃得厉害,光粒掉得更凶,声音发颤:“是我瞎了眼……他表面温吞得像块面团,暗地里偷着研熵值,等他引熵蚀体进谷,我才知被骗……” “这些骨头……”阿禾眼泪“吧嗒”掉下来,抹了把脸,声音哽咽,“全是被他害死的战友?” “是。”玄清子的声音轻得快听不见,“陨星谷是物资库,他以‘转移熵寂花’为幌子,把主力骗到这儿……里应外合……” 话没说完,机械藤突然“嘀嘀”狂叫,屏幕字迹扭成麻花,脚下碎石猛地晃了晃,那些堆着的骸骨“咔嗒”一声,竟慢慢往中间挪,像有东西在底下拽! “不好!”苏墨拽着阿禾往后退两步,掌心抗熵芽烫得刺手,金光亮得刺眼——是预警! 阿禾低头看屏幕,声音发颤:“地下熵值暴涨!骸骨堆在往下陷!”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骸骨堆中间的碎石往下沉,卷成个小漩涡,黑紫色熵值像烟似的冒出来,缠上骨头,那些零散的骸骨“咔嗒咔嗒”拼出人形,眼眶里泛着黑紫光,攥着锈剑就往起站! “是鸿钧的熵值机关!”苏墨心里一沉,瞬间想通,“他早算到咱们找玉简,提前埋了陷阱!” 第一具骷髅刚站起来,就“哐当”一声迈着碎步扑过来,锈剑挥得“呼呼”响,带着腐锈味。苏墨侧身躲开,指尖一弹,金光缠上它腿骨,“咔嚓”一声,腿骨断成两截,骷髅摔在地上碎成渣。 可刚解决一具,身后又爬起来三具,密密麻麻的骷髅从骸骨堆里往外冒,一眼望不到头,速度虽慢,却像潮水似的围过来。 “太多了!”阿禾惊呼着往后退,机械藤屏幕跳着“骷髅超五十具,熵值驱动,杀不死!” 苏墨咬着牙催动灵力,金光在身前凝成光盾,挡住劈来的锈剑,胳膊震得发麻——刚破完阵,灵力本就没回满,刚才屏蔽干扰又耗了大半,现在光盾的金光都在打晃。 “玉简上有核心位置不?”苏墨一边逼退骷髅,一边喊,声音都带了喘。 阿禾飞快滑着屏幕:“有!谷最深处石台,带联盟纹章!但得从骷髅堆里穿过去!” “冲!”苏墨低吼一声,把阿禾往身后护,光盾往前一推,撞碎两具骷髅,拽着她往缝隙里冲。脚下碎石硌得脚掌生疼,耳边全是骷髅移动的“咔嗒”声、锈剑砍石头的“当啷”声,黑紫色熵值飘过来,冷得像冰,刮得皮肤发疼。 就在离石台只剩十几步时,身后冷不丁飘来声冷笑,像冰碴子往耳朵里钻—— “苏小友,我的骸骨阵里,还想拿核心?” 苏墨猛地回头,只见谷口的残雾在动,鸿钧拄着木杖走了进来,每走一步,地下的熵值就暴涨一分,围过来的骷髅速度快了半拍。早该察觉的,刚才机械藤就跳了“谷口灵力波动”,是他太急着找核心,把这茬忘了! “鸿钧!你早设好套等着我们!”苏墨咬着牙,眼里怒火快喷出来。 鸿钧轻笑一声,脚下骸骨自动让开道:“陨星谷是我亲手烧的,这里的骨头,没一根不听我指挥。你当找着玉简是撞大运?是我故意让你看——背叛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他目光扫过苏墨掌心的抗熵芽,眼里泛着贪光:“多谢你们帮我激活骸骨阵,现在,陪这些废物一起成骨头吧。” 木杖猛地往地上一戳,“轰隆”一声,地下熵值像喷泉似的冒出来,缠上骷髅,它们瞬间像打了鸡血,嘶吼着扑过来,密密麻麻封死所有退路。 苏墨的光盾“咔嚓”一声裂了道缝,灵力彻底耗光了,眼前发黑,胸口发闷,连抬手的劲都没了——难道真要困死在这? 他攥紧拳头,不甘心地瞪着骷髅,突然瞥见阿禾手里的玉简,纹章在残光下微微发亮——玄清子刚才说,纹章有净化力! “阿禾!扔玉简给我!”苏墨喊出声,嗓子都哑了。 阿禾愣了下,赶紧把玉简扔过来:“这玩意儿能管用?” 苏墨接住玉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金光灌进去——玉简上的纹章突然爆发出耀眼金光,像小太阳似的,照得骷髅们“滋滋”冒烟,手里的锈剑“当啷”掉在地上,骨头瞬间散架。 “成了!”阿禾兴奋地喊。 鸿钧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怒吼道:“不可能!这破玩意儿怎么会有净化力?” 苏墨握着玉简往前冲,可刚走两步,玉简“咔”地裂开一道缝,金光瞬间弱下去——刚才那下,把最后一点灵力都抽干了,抗熵芽也暗得像死灰。 鸿钧阴笑着走过来:“没灵力了?就凭块破玉简,也敢跟我斗?” 骷髅又开始往中间聚拢,慢慢逼到石台边。苏墨咬着牙,把阿禾往石台上推:“快找核心!我挡着!” “你都没力了!”阿禾急得哭了,攥着他胳膊死活不撒手。 “别管我!快找!”苏墨低吼着甩开她的手,攥着裂了缝的玉简,挡在石台前——哪怕站不稳,也得撑到她找到核心。 鸿钧抬手,木杖上黑紫光刃暴涨:“不自量力!” 就在光刃要劈下来时,阿禾突然喊出声,带着狂喜:“找到了!核心在这!” 苏墨回头,只见石台中央悬浮着颗淡蓝色珠子,像小太阳似的散着蓝光,正是抗熵核心! 掌心的抗熵芽突然疯狂发烫,和核心的蓝光缠在一起,一股暖流涌进身体——可还没等他缓过来,鸿钧的光刃已经到了身后,带着刺骨的冷! 本章完 第122章黑甲先锋拦路!熵值重炮轰过来? 刚避开鸿钧那道黑紫光刃,后背冷汗还没干,谷口就炸响“咚咚”的脚步声——沉得像夯土,震得脚下碎石“哒哒”跳,混着甲胄摩擦的“嘎吱”声,顺着风往耳朵里钻,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墨拽着阿禾往石台后一缩,掌心抗熵芽还烫得灼人,刚才和核心共鸣的暖流刚在经脉里铺开,就被这阵脚步声搅得乱成一团。他抬眼往谷口扫,瞳孔“唰”地一缩—— 黑压压一片影子,直接堵死谷口。领头的人身披暗黑色重甲,甲片上刻满扭曲的熵值纹路,跟着呼吸泛着淡紫光,手里扛着门半人高的黑铁重炮,炮口黑紫光芒“突突”吞吐,像条吐信的毒蛇,死死锁着他俩。 “鸿钧大人早算到你们来陨星谷抢核心。”黑甲队长的声音从甲胄里挤出来,沉闷又嚣张,重炮往前一挺,炮口风刮得人脸皮发紧,“识相的把核心扔过来,留你俩全尸;不然——这炮能把你们炸成肉末,连骨头渣都拼不起来!” 阿禾往苏墨身后缩得更紧,攥着他胳膊的手都在抖,声音发颤:“是猎队先锋!他那炮是熵值重炮,上次直接轰平半个废墟,连高阶熵蚀体都能炸碎!”她边说边用机械藤扫炮身,屏幕“嘀嘀”跳红:“炮管熵值超标,威力是普通炮的三倍!” 苏墨喉结狠狠滚了滚,没吭声,心里头跟敲鼓似的“咚咚”响——刚才破骸骨阵耗光八成灵力,跟核心共鸣才补回三成,这点力气别说硬拼,能不能撑住防御都悬。可石台中央那团淡蓝核心还飘着,是拦鸿钧的关键,绝不能让这黑甲兵抢去。 “别慌。”苏墨拍了拍阿禾的手背,声音压得稳,掌心却沁出冷汗——《秘录》里的“光盾防御”只练过两次,头回实战就碰上个硬茬,心里半点底没有,“我试着用防御技扛,你趁机用机械藤搅他炮管的熵值,能拖一秒是一秒。” 黑甲队长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嗤”地笑出声,甲胄缝隙里漏出的气都带股狠劲:“就凭你这点残灵力?刚才跟骸骨阵耗得脸都白了,还敢跟我叫板?纯属找死!” 话音刚落,他猛地扣下扳机—— “轰!” 巨响震得山谷“嗡嗡”响,黑紫色炮光跟道炸雷似的,裹着烫人的气浪直扑过来,沿途碎石被气浪掀得漫天飞,地面被烫出一道焦黑印子,鼻子里全是腐锈混焦土的味儿,呛得人直咧嘴,眼睛都睁不开。 “小心!”阿禾惊呼着拽苏墨胳膊,想把他拉到石台后躲躲。 苏墨却钉在原地没动,双眼死死盯着扑来的炮光,低吼一声:“《秘录》所载,以灵为盾,以抗熵为引!”他猛地催动经脉里仅存的灵力,掌心抗熵芽金光暴涨,顺着手臂往上涌,在身前凝成一面半透明的光盾——光盾上爬着灵植叶脉似的纹路,可在黑紫炮光底下,薄得跟层窗户纸似的,看着就悬。 “苏墨!光盾太薄了!扛不住的!”阿禾急得眼泪在眼眶里转,指尖飞快戳着机械藤,一道淡绿色干扰波射向炮管,却被炮身的熵值纹路“啪”地弹开,“干扰没用!他甲胄跟炮是连在一起的!” 炮光瞬间撞在光盾上—— “砰!” 巨力跟头狂奔的凶兽似的,狠狠撞在苏墨胸口,他喉咙里一阵腥甜,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脚后跟“咚”地磕在石台边缘,疼得他眼前发黑,光盾上的金光剧烈摇晃,像风中快灭的烛火,随时要散。 黑甲队长笑得甲胄都“哐当”响,震得人耳朵发疼:“我说啥来着?撑不过三秒!给我碎!”他手指死死按着扳机,炮光威力又涨了几分,光盾上已经裂出一道细纹。 阿禾急得团团转,机械藤绿光扫过四周,除了满地骸骨就是断剑,压根找不着能用的东西。她回头看苏墨,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掌心的抗熵芽突然亮了亮——刚才跟核心共鸣时,芽体上沾了点核心的蓝光,这会儿正顺着纹路往上爬。 “别得意太早!”苏墨突然低吼一声,眼里迸出股狠劲。他想起玄清子说过,抗熵芽能跟核心共鸣,还能转化少量熵值——刚才光盾挡炮时,他分明感觉到有微弱的熵值被芽体吸走,说不定能借这点转化的力气反冲回去? 这念头太冒险,稍有不慎就会被熵值反噬,可现在压根没别的路。 “阿禾!帮我盯炮光波动!找它最弱的瞬间,就一秒!”苏墨喊出声,眼睛死死盯着光盾跟炮光接触的地方,那儿的金光正跟黑紫光缠在一起,跟拔河似的。 阿禾反应极快,机械藤瞬间切到波动检测模式,绿色波纹疯狂跳动:“找到了!每三秒弱一次!下次弱峰就在这会儿——” “好!”苏墨心里默念,猛地撤掉一半防御灵力,只留三成撑住光盾,剩下的全灌进抗熵芽,借着共鸣的蓝光,顺着光盾往炮光里反冲:“给你还回去!” 金光裹着点淡蓝光,跟条活金蛇似的,顺着炮光往重炮方向窜。黑甲队长脸色骤变,想松扳机却晚了——炮管里的熵值被这股力量一搅,瞬间乱成了麻。 “咔嚓!” 脆响从炮管里炸开,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熵值重炮炸成漫天碎片,黑甲队长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地上,甲胄磕得变形,嘴里“哇”地喷出一口黑血,挣扎半天爬不起来。 苏墨再也撑不住,光盾“哗啦”散成金屑,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阿禾及时扑过来扶住他,才勉强靠在石台上。他大口喘着气,胸口一阵一阵抽疼,掌心抗熵芽暗得只剩一点微光,灵力彻底耗空了,可指尖却下意识攥紧——刚才反冲时,顺手把核心捞进了怀里,暖流正顺着胸口慢慢渗。 “苏墨!成了!你还把核心带出来了!”阿禾扶着他,眼睛亮得像星星,又惊又喜,“快!趁他没爬起来,抓他问话!” 苏墨点点头,借着阿禾的力气往前挪了两步,脚尖一点,最后一丝灵力凝成细线,缠住黑甲队长的脚踝。对方刚撑着胳膊坐起来,就被拽得“扑通”一声又躺下,甲胄裂开的缝里,露出张狰狞的脸:“鸿钧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早带猎队主力过来了!” 苏墨弯腰捡起块碎石,抵在他脖子上,声音冷得像冰:“少废话!鸿钧让你来干啥?他在万象碑布的阵法,到底要干啥?” 黑甲队长梗着脖子,眼里满是倔强,可瞥见苏墨怀里露出来的核心蓝光,脸色变了变——鸿钧下过死命令,核心绝不能落别人手里。 阿禾凑过来,机械藤绿光怼在他脸上:“你不说也没用,甲胄里肯定有信息记录,破解了照样知道。但你说了,说不定能留条命,总比被鸿钧灭口强——他连自己人都卖,忘了他当年是联盟副首领的事?” 这话戳中黑甲队长的软肋,他犹豫几秒,终于咬牙道:“鸿钧大人让我在这儿拦你们,他在万象碑下布了终极阵法,要靠熵寂花和这核心一起催动,说是……说是能操控九界的熵值……” “操控九界熵值?”苏墨心里一沉,刚想追问,谷口就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像潮水似的往这边涌,还夹杂着猎队队员的呐喊。 阿禾赶紧用机械藤往谷口扫,脸色瞬间白了:“苏墨!不好了!鸿钧带着几十人过来了!黑压压全是猎队,还有高阶熵值使者!” 黑甲队长见状,突然笑起来,声音里满是得意:“晚了!你们带着核心,跑不掉的!鸿钧大人能感知到核心的波动!” 苏墨咬了咬牙,拽起黑甲队长的胳膊,对阿禾说:“走!从密道撤!带着他,说不定还能问出更多阵法的事!” 阿禾点点头,扶着苏墨,三人往谷深处的密道跑——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鸿钧冷得像冰的声音穿透风,砸在他俩耳边: “苏小友,把我的核心留下,再把命留下,让你俩死得痛快些。” 本章完 第123章光盾硬抗重炮!反杀生擒黑甲将? 炮光还在往光盾上砸,黑紫色的光浪一卷接一卷拍过来,热浪烤得脸皮发疼,震得苏墨胳膊骨都发颤,胸口像压着块烧红的石头,每喘口气都疼得钻心。 光盾上的金光晃得快散架了,刚才裂的细纹又扩了半寸,边缘金屑跟碎雪似的往下掉,眼看就要撑不住。 黑甲队长笑得甲胄“哐当”乱响,嗓门里全是嚣张的嘲讽:“撑不住就别死扛!把核心扔过来,给你个痛快的!”他猛地往前挺重炮,炮口黑紫光“突突”往外冒,苏墨脚下的碎石被震得直蹦,后背死死贴在石台上,连指尖都在打哆嗦——刚才破骸骨阵耗光八成灵力,跟核心共鸣补的三成,这会儿快被光盾抽干了。 “苏墨!光盾就剩两成金光了!” 阿禾急得直跺脚,机械藤绿光扫过光盾,屏幕红得刺眼,“熵值顺着裂纹往里钻,再撑一秒就碎!”她想冲上去搭手,却被炮光的热气逼得退两步,头发吹得贴在脸上,手里的机械藤都快攥出汗。 苏墨咬着牙,舌尖尝到股铁锈味,脑子里猛地窜出玄清子早前说的话:“抗熵不是硬扛,得借势转势。”他盯着光盾跟炮光撞在一起的地方,眼睛突然亮了——这黑紫炮光看着凶,其实每三秒就弱一下,跟人喘气似的,是熵值输出的空当!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嘴上故意装出垮掉的样子,低吼着往阿禾那边歪了歪:“不行……撑不住了……”光盾跟着晃了晃,裂纹又扩了点,看着下一秒就要炸。 黑甲队长看得更得意了,笑声震得山谷嗡嗡响:“早说了是个撑不住的货!”他怕真把苏墨炸死,没法逼问核心用法,手指下意识松了松扳机,炮光威力立马弱了半分——正好中了苏墨的套! “阿禾!拖他一秒!”苏墨喊出声,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慌乱,左手却悄悄按在掌心的抗熵芽上——刚才跟核心共鸣时,芽体沾了点核心的淡蓝光,这会儿正顺着纹路偷偷蓄劲,像藏在手里的小火星。 阿禾瞬间懂了,抓起地上一块带棱角的碎石就往黑甲队长脸上扔:“看打!”碎石砸在甲胄面罩上“铛”的一声,没伤着人,倒把对方惹毛了,他下意识偏头骂:“小丫头片子找抽!” 就在这眨眼的工夫,苏墨胳膊一沉,猛地撤掉一半撑光盾的灵力,全灌进抗熵芽里,蓝光瞬间跟金光拧成一股绳,顺着光盾的裂纹就往炮光里冲:“给你还回去!” 金蓝交织的光绳像条淬了劲的钢鞭,顺着炮光的空当就往重炮管里钻。黑甲队长刚回头,看见光绳窜过来,脸“唰”地白了,想扣紧扳机炸碎它,可已经晚了——炮管里的熵值被这股力量一搅,瞬间乱成了粥。 “咔嚓!” 脆响从炮管深处炸开,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熵值重炮炸成漫天黑铁碎片,黑紫色的熵气浪往外翻,把周围的断剑、骸骨掀得满天飞。苏墨借着反冲的劲往后一滚,躲开气浪,光盾“哗啦”散成金屑,他趴在地上,浑身软得像没骨头,掌心的抗熵芽暗得只剩点微光,连抬手的劲都没了。 黑甲队长被气浪掀飞三米远,重重摔在地上,甲胄“哐当”一声磕裂,面罩飞出去,露出张满是血污的脸。他挣扎着爬起来,“哇”地喷一口黑血,看苏墨的眼神里全是惊恐:“你……你怎么能借熵值反冲?” “你不懂的事多了去了。”苏墨扶着石台慢慢撑起来,腿还在打颤,可眼里的狠劲没减——这黑甲队长肯定知道鸿钧的底细,绝不能让他跑了。 阿禾赶紧冲过来扶住他,眼里又惊又喜:“苏墨你太牛了!居然把重炮炸了!”她手里的机械藤没停,绿光扫过黑甲队长,突然急喊:“他要跑!” 果然,黑甲队长看他俩都脱力,转身就往谷口跑,脚步踉跄却飞快,嘴里还嚎:“鸿钧大人的人就在附近!你们跑不掉的!” “想走?”苏墨低喝一声,指尖猛地催动抗熵芽——刚才反冲后,芽体还剩一丝金蓝光,这会儿化作细细的光绳,像条小蛇似的缠住了黑甲队长的脚踝。 黑甲队长刚跑两步,就被光绳拽得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脸直接磕在碎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想扯断光绳,可那光绳跟焊在脚踝上似的,怎么扯都扯不动。 苏墨借着阿禾的力气,一步一步挪过去,弯腰捡起块带尖的碎石,抵在黑甲队长的脖子上,声音冷得像冰:“说!鸿钧让你来陨星谷,除了拦我们,还有啥目的?” 黑甲队长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他:“我不知道!杀了我也不知道!”他心里门儿清,敢泄鸿钧半个字,回去也是被熵蚀体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当年联盟里有个弟兄漏了点风声,转头就没了踪影,最后在熵蚀体窝子里找着半块骨头。 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绿光怼在他脸上,语气沉得厉害:“别装了,刚才扫你甲胄时就看见了,上面有鸿钧的熵值追踪纹,跟重炮连在一起呢。”她指了指地上的炮碎片,“现在炮炸了,追踪纹也断了,你觉得鸿钧会信你没背叛?” 这话戳中了黑甲队长的软肋,他脸色白了白,眼神里闪过慌乱,喉结滚了两滚——他比谁都怕鸿钧的狠劲,那老东西连自己人都下死手。 苏墨看他动摇,手里的碎石又往前递了半寸,压得他脖子生疼:“说不说?再不说,直接把你扔去喂熵蚀体,让你死得比联盟那些人还惨。” 黑甲队长咽了口唾沫,犹豫三秒,终于咬牙道:“鸿钧大人让我在这儿拖时间,他去万象碑加固阵法了……” “啥阵法?是不是用熵寂花催动的?”苏墨心里一沉,追问的声音都带了急。 黑甲队长刚要开口,突然眼睛一瞪,死死盯着苏墨身后,声音里满是狂喜:“来了!鸿钧大人的人来了!你们死定了!”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谷口方向,密集的脚步声跟潮水似的往谷里灌,还夹着猎队的喊杀声,黑紫色的熵气浪已经压到谷口,连风都变凉了,吹在身上起鸡皮疙瘩。 阿禾赶紧用机械藤往谷口扫,脸色瞬间白透了:“苏墨!不好了!来了十几个猎队的,还有两个高阶熵值使者,气息比这黑甲的强十倍!” 黑甲队长笑得更疯了,挣扎着要起来:“晚了!你们带不动我,迟早被追上陪葬!” 苏墨咬了咬牙,拽起黑甲队长的胳膊,对阿禾说:“走!往谷深处密道跑!就算拖,也得拖到密道里,必须问出阵法的底细!” 阿禾点点头,赶紧扶着苏墨,两人拖着黑甲队长往谷深处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高阶熵值使者的威压像块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连胸口都发闷。 跑着跑着,苏墨突然觉得掌心的抗熵芽烫得厉害,不是虚耗的那种烫,是……预警!他心里一紧,刚想喊阿禾快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冷得像冰的声音,穿透风砸过来: “抓了我的人,还想带着核心跑?苏小友,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本章完 第124章逼问终极线索!万象碑藏大阴谋? 苏墨踩着碎石上前,膝盖狠狠顶在黑甲队长后腰上,把人按死在满地骸骨里——带棱的石块抵着他脖子,压得皮肤凹下去一块,疼得队长嘶嘶抽冷气。 风卷着谷里的沙砾,打在甲胄上沙沙响,混着远处隐约的脚步声,每一秒都跟倒计时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别装死!给我说清楚!”苏墨声音冷得发颤,不是怕,是急——掌心还留着反冲重炮的麻劲,胸口闷得像堵了块石头,风里飘来的黑紫气息越来越浓,闻着像烧糊的铁,呛得嗓子发紧,“鸿钧让你在这儿耗时间,万象碑的阵法到底要搞啥鬼?” 黑甲队长脸贴在碎石上,嘴角挂着黑血,挣扎着要抬头,却被苏墨按得更死:“我不知道!就……就知道大人要加固阵法,别的啥也没跟我说!”他声音抖得厉害,却硬撑着梗着脖子——心里比谁都清楚,敢泄鸿钧半个字,下场比被熵蚀体啃成白骨还惨。 阿禾蹲在旁边,手心全是汗,机械藤绿光怼在队长脸上,屏幕上跳着甲胄的解构图,指尖飞快戳着:“别嘴硬!刚扫你甲胄时,夹层里藏着块信息晶吧?”绿光顺着甲胄缝隙钻进去,映出里面一闪而过的晶光,“再不说,我直接破解晶里的东西——到时候鸿钧只当是你主动卖的他。” 这话戳中了队长的死穴,他浑身一僵,喉结滚了两滚,眼里的倔强褪得干干净净,却还是咬着牙:“破解也白搭!晶里只有拦路的指令,真没阵法的底!” 苏墨指尖按在石块上,指节攥得发白——风里的脚步声越来越清,跟敲在人心上似的:“刚才你喊‘鸿钧的人来了’,不是瞎嚎的吧?”他瞥了眼谷口,沙砾被风吹得打旋,隐约能看见黑蒙蒙的影子往这边挪,“再拖下去,他的人到了,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说,我保你不被鸿钧灭口。” 队长眼里闪过剧烈挣扎,脸憋得通红,突然往旁边啐了口血沫:“我说!但你们得说到做到!”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风卷走,“大人在万象碑下布了座终极阵法,要靠……靠熵寂花当引子催动……” “熵寂花?”苏墨心里一沉,眉峰拧成疙瘩,石块又往下压了半分,“阵法的目的!是不是要操控九界的熵值?” 阿禾往前凑了凑,机械藤赶紧切到录音模式,绿光闪得更急,声音都带了点颤:“之前玉简提过鸿钧想掌控熵值流动,这阵法是不是能把九界的熵值全吸走?” 就在这时,黑甲队长突然眼神一狠,猛地往苏墨胳膊上撞——苏墨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却没拦住他往嘴里塞东西!“不好!他要咬舌!”阿禾惊呼着伸手,机械藤快一步缠上他的嘴,“咔嗒”一声,把下巴勒得死死的,连唾沫都咽不下去。 苏墨拽着队长的头发往上提,逼他抬头,就看见他嘴角溢着血丝,牙缝里卡着半片碎瓷——是藏在甲胄护颈里的毒片子。“想死?没问完阵法的核心,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苏墨低吼着,指尖催动仅存的灵力,一道细金光扎进队长脖颈,暂时封了他的气脉,连发力自戕都做不到。 队长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怒响,满是怨毒,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禾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机械藤的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屏幕上的红色距离条唰唰往回缩:“苏墨!不对劲!他甲胄里的熵值追踪纹压根没断,还在往外传信号!”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低头看队长的甲胄——刚才重炮炸得稀碎,这破纹怎么还能工作?“是不是你留了后手?”他踹了队长小腿一脚,后者却得意地笑了,眼里全是嘲讽,跟看傻子似的。 “是重炮碎片!”阿禾突然指向不远处的炮渣,绿光扫过去,屏幕上跳着微弱的熵值波动,“他的追踪纹和重炮是绑在一起的,炮没炸透,残留的碎片还在传信号——鸿钧能精准定位到咱们这儿,最多还有二十丈!” 苏墨猛地回头,谷口的黑影越来越清,高阶熵值使者的压迫感像块巨石压过来,连呼吸都发紧:“该死!没时间耗了!”他拽起队长,石块依旧抵着脖颈,“最后问一次,阵法的阵眼是什么?是不是和抗熵核心有关?” 队长被勒着嘴,说不出话,却突然偏头往石台那边瞥——眼神里除了怕,还有股破罐破摔的绝望劲。苏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石台中央的抗熵核心正泛着淡蓝光,光芒扫过之处,地上的黑灰都乖乖静了下来。 “核心!阵法阵眼是核心!”阿禾瞬间反应过来,机械藤绿光扫过核心,再对照刚才破解的甲胄残留信息,脸色骤变,“苏墨!他没说完——阵法要熵寂花当引子,抗熵核心当阵眼,两者一对上,就能把九界的熵值全吸进万象碑!”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苏墨耳边——难怪鸿钧又抢熵寂花,又死盯核心,原来是要凑齐这两样东西!他拽着队长往石台跑,脚步踉跄却急促:“核心能压熵值,说不定能逼他吐更多底,再问最后一句!” 阿禾赶紧跟上,机械藤的警报声快连成一片,手心全是汗:“不行!鸿钧的人已经到谷口了,核心的蓝光会把他们引过来更快!” 队长被拽着往前拖,甲胄蹭着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突然借着拖拽的劲,猛地往旁边的断剑扑去!苏墨眼疾手快,拽着他的胳膊往回一拉,“咔嚓”一声脆响,骨头错位的疼让队长浑身抽搐,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嗬嗬声,却还是用眼神比着口型:“晚了……阵法快成了……” “快成了?”苏墨心里一沉,刚想再逼问,就听见谷口传来一道冷得像冰的声音,穿透风砸过来: “苏小友,抢了我的人,还想打核心的主意?胃口未免太大了。” 是鸿钧! 苏墨猛地回头,谷口已经卷来淡黑色的熵气浪,黑压压的猎队人影往这边涌,两名高阶熵值使者飘在最前,周身黑紫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疼。 阿禾脸色瞬间白透,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谷深处跑:“快走!核心先别管了,密道就在前面!” 苏墨咬着牙,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核心,又看了眼怀里抽搐的队长——线索还差最后一块,可鸿钧已经堵到眼前。“带他走!核心下次再来取!”他拽起队长,两人拖着人往密道方向冲——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熵气浪卷过石台,地上的骸骨瞬间被侵蚀成黑灰,连点痕迹都没留。 跑着跑着,苏墨突然感觉掌心的抗熵芽剧烈发烫,不是共鸣的暖,是像被火烧的疼——是预警!他猛地抬头,看见密道入口处,一道黑紫色的光墙突然拔地而起,光墙上的纹路扭曲缠绕,和万象碑上的阵法纹一模一样! “不好!密道被封了!”阿禾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机械藤绿光扫过光墙,屏幕红得刺眼:“是鸿钧的熵值阵,凭咱们的灵力打不开!” 身后的笑声越来越近,鸿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石台旁,手里的木杖泛着淡金光,正慢悠悠地往这边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苏小友,跑啊,怎么不跑了?” 苏墨拽着队长,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石壁,看着前后夹击的熵气浪和光墙,指节攥得死白——这回,是真的被堵得没路跑了。 本章完 第125章核心共鸣异动!抗熵芽生预警技? 苏墨拽着黑甲队长的胳膊往陨星谷深处拖,甲胄蹭着碎石子哗啦乱响——队长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胳膊被拽得生疼,还故意扭着身子往骸骨堆上撞,嘴里骂骂咧咧没停:“狗娘养的!松开老子!” 阿禾攥着机械藤跟在旁边,绿光扫着前头,屏幕上的能量条都快晃飞了,声音里藏不住期待:“苏墨,前头能量波动疯了似的,肯定是核心!刚才队长偷瞥的方向,就是石台那儿!” 苏墨嗯了一声,眼神却没松劲——队长眼里的怨毒跟没灭的火星似的,总觉得憋着坏。 他一脚踹在队长膝盖后弯,逼得人踉跄着跪倒在骸骨堆上,声音冷得像冰:“老实点!再耍花样,直接废你经脉,让你跟这些骨头凑堆!” 队长疼得嘶嘶吸气,却梗着脖子冷笑:“哼,你们当核心是路边随便捡的石头?它认主!不是鸿钧大人,谁碰谁得被能量反噬,扒层皮!” 这话跟根刺似的扎进心里——前头逼问时,这货压根没提过“认主”,是故意藏着,还是想搅乱心神?苏墨脚步顿了顿,指尖的抗熵芽隐隐发烫,跟在提醒他不对劲似的。 没等细琢磨,前头忽然亮了块——一座塌了半边的石台缩在岩壁阴影里,台中央悬浮着团淡蓝色的光,像颗裹在雾里的小太阳,清冽的气息顺着风飘过来,闻着脑子都清醒了几分:“是抗熵核心!”阿禾惊呼着往前凑,机械藤的绿光扫过石台,“没陷阱!能量波动稳得很,不像有猫腻!” 这顺利得也太反常了——鸿钧连迷阵、重炮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核心怎么会这么轻易露在外头?苏墨一把按住阿禾的手,沉声道:“等等,我先试探,别莽撞。” 他指尖催出点灵力,一道细金光慢悠悠飘向核心——金光刚碰着蓝光,就跟撞进温水里似的,软乎乎被裹住,不光没反击,反倒有股亲和的暖意顺着金光往回传。 “好像没事?”阿禾松了口气,刚要往前迈,身后突然“咔嚓”一声轻响——是队长趁两人分心,用指甲缝里藏的碎瓷片(刚才被按在骸骨堆上时偷偷抠的),狠狠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黑血顺着伤口往下淌,落在地上竟蜿蜒着画出道诡异的黑纹,转眼就冒起黑烟! “不好!他在引熵值!”阿禾惊呼着挥出机械藤,藤刃“唰”地削掉队长手里的瓷片,可地上的黑血已经顺着石缝往石台爬,过处的碎石都被腐蚀得“滋滋”响,冒起黑灰! 苏墨心里一紧——没料到这货藏着这么阴的后手,要是让熵值沾着核心,之前的功夫全白费!他顾不上多想,抬腿就往前冲,掌心对着那团蓝光狠狠按下去——刚触到核心,一股磅礴的暖意瞬间涌进经脉,比抗熵芽的光更醇厚、更温和,像温泉顺着血管淌遍全身,连骨头缝都暖透了。 “嗡——!” 核心突然发出声闷响,蓝光猛地暴涨,像潮水似的裹住苏墨,连他掌心的抗熵芽都被引亮了——金光从芽尖窜出来,跟蓝光缠在一起,像两条黏在一块儿的鱼,在他跟前织了张半透的光网。 “这是……同源共鸣?”阿禾看得眼睛都直了,机械藤屏幕上的能量曲线飙到顶,全是绿色的稳定信号,“队长引的熵值被光网挡住了!黑血冒的烟一沾光网,直接烧没了!” 苏墨闭着眼,能清清楚楚感觉到核心的力量顺着掌心往全身钻——经脉里残留的灵力像被点着的干柴,“腾”地就旺了,之前反冲重炮的疲惫、胸口的闷痛,全被这股暖意冲得没影。可就在这时,光网突然晃了晃,一股细得像针尖的刺痛从抗熵芽传来——是队长引的熵值没被完全挡死,正顺着光网的缝,跟毒蚁似的往抗熵芽里钻! “该死!”苏墨咬着牙催灵力,想把熵值逼出去,可越急,灵力越乱,光网晃得更厉害,蓝光都淡了几分,掌心的刺痛跟要钻到骨头里似的。 阿禾急得转圈,机械藤的绿光扫过队长,却见他歪着头得意地笑,嘴角淌着黑血都不擦:“没用的!熵值跟核心天生相克,沾着点边,共鸣就得崩!你们等着被能量反噬,炸成碎渣吧!” 话音刚落,胸口的熵寂蕊忽然发烫,淡金光从衣襟里飘出来,玄清子的残魂跟着显了形,光粒比之前亮些,声音透着急:“别硬逼!收了灵力!核心是熵寂花伴生蕊做的,跟你胸口的熵寂蕊本是同源,得顺着它的节奏来!” 苏墨脑子里突然蹦出《抗熵秘录》里的口诀——同源相吸,顺势而为。他赶紧松了强行催动的灵力,只让意识跟着光网的起伏走——果然,没了蛮力瞎搅,抗熵芽的金光反倒软和下来,像海绵似的,慢慢把钻进来的熵值吸进去,再转成温和的力量反哺回来,掌心的刺痛瞬间就消了。 “唰——!” 金光和蓝光突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苏墨感觉掌心的抗熵芽像活过来了,轻轻“呼吸”着,烫得刚好不灼人——等光慢慢淡下去,他低头一看,抗熵芽上爬满了细密的银纹,跟蜘蛛网似的从芽尖铺到掌心,跟着他的呼吸轻轻亮,摸上去跟摸自己脉搏似的,一跳一跳的。 “成了!”玄清子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光粒都在颤,“它进化出熵值预警了!只要附近有大规模熵值波动,银纹就会发烫发光,比你之前的感应快十倍、准十倍!” 苏墨试着凝神,果然——能清清楚楚“看”到四周的熵值像淡黑雾似的飘,而谷口方向,一股熟悉的黑紫气息正疯了似的往这边赶,掌心的银纹跟着微微发烫,比之前模模糊糊的感应清楚太多。 阿禾松了口气,抬脚就踹在队长后腰上,恨声道:“还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帮苏墨激活了核心!”队长的脸瞬间垮了,眼里满是不敢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跟被掐住脖子似的。 苏墨小心翼翼捧起核心,蓝光跟小虫子似的顺着掌心爬进经脉,跟胸口的熵寂蕊轻轻应和着,暖得他浑身发轻,连之前被重炮震得发闷的胸口都顺气了。 “这核心……除了强化熵寂蕊,还有别的用吧?”阿禾凑过来,机械藤的绿光扫过核心,屏幕上跳着“能压大规模熵值、能当破阵锚点”,语气里满是好奇。 玄清子的残魂飘到核心旁,光粒轻轻蹭了蹭蓝光,声音沉了些:“它还是破鸿钧终极阵法的关键。”他顿了顿,说出个更惊人的:“当年我造这核心时,就留了后手——鸿钧的阵法得用熵寂花当引子、核心当阵眼,可只要核心认了你做主,他就算抢着熵寂花,也只能干看着阵法废了。” 苏墨心里一沉,瞬间想明白——难怪鸿钧这么急着找核心,不只是要凑阵眼,更怕核心认主,断了他的后路! 就在这时,掌心的银纹突然跟被火烧似的烫,从掌心一路窜到胳膊,红得像血,连核心的蓝光都跟着发颤。苏墨猛地抬头看谷口,黑紫的熵气浪已经涌进谷里,像乌云似的压过来,脚步声跟擂鼓似的往这边撞,还夹着鸿钧冷得像冰的笑: “苏小友,拿到核心了?正好,省得我再费功夫找。” 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密道拉:“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苏墨把核心紧紧揣进怀里,拽起瘫在地上的队长,眼里满是狠劲:“别管了!先撤!核心认主了,他抢不走!”可心里比谁都清楚——鸿钧亲自来了,这次的麻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 玄清子的残魂飘在他身边,光粒又淡了些,声音透着决绝:“往密道走!我用最后点魂力布道临时结界,能帮你们挡十息!” 苏墨没回头,拽着阿禾、拖着队长就往密道冲——身后的熵气浪越来越近,银纹烫得像火烧,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场跟鸿钧的较量,才刚到最要命的时候。 本章完 第126章携核暂撤离!鸿钧杀机再逼近? 苏墨把抗熵核心往怀里一揣,蓝光隔着粗布褂子暖得胸口发闷,掌心的抗熵芽还烧得慌——银纹跟刚破壳的小蛇似的,顺着指尖乱蹿,新醒的预警功能跟揣了只蹦跶的兔子,心口直突突。 “走!别磨叽!”他拽起瘫在地上的黑甲队长,麻绳勒得对方胳膊发红,指节都泛白,“鸿钧的人指定往这儿扑,迟一步就得被堵在谷里,瓮中捉鳖!” 阿禾攥着机械藤紧跟在后,指尖抖得按不准屏幕,绿光慌慌张张扫过四周:“密道在西侧岩壁,玄清子前辈留了记号!刚才核心亮得跟小太阳似的,指定把咱位置卖透了!”她声音发颤,机械藤的低鸣像蚊子哼,却催得人后脖子发紧。 黑甲队长被拽得踉跄,脚后跟磕着碎石“咔嗒”响,嘴里碎碎念个没完,手指却在绳结上偷偷蹭着石碴——方才被按在骸骨堆时,早摸了块锋利碎石攥在指缝里:“白费劲喽……鸿钧大人早布好网,你们跑不出这陨星谷!” 苏墨听着烦,抬腿就踹在他膝盖后弯,声音冷得像冰碴:“闭上你的狗嘴!再叨叨,直接把你扔去喂刚凉透的熵蚀体!”队长疼得嘶嘶吸凉气,蜷了蜷手指,把碎石攥得更紧,眼里的怨毒都快淌出来了。 玄清子的残魂飘在两人身侧,光粒比方才淡了半截,像蒙了层雾,声音虚得像风吹:“核心认了你,就跟长在身上似的往外冒蓝光,鸿钧那老东西对这波动敏得很,最多半柱香就追来——赶紧进密道,里面有联盟留的简易结界,能挡会儿是会儿。”说话时,他的光粒轻轻蹭了蹭苏墨掌心的抗熵芽,像偷偷塞了点啥。 三人冲到西侧岩壁,阿禾的机械藤对准块不起眼的巨石,绿光扫过石缝:“就是这儿!”“咔哒”一声,巨石慢悠悠移开,黑黢黢的洞口露出来,霉味混着土腥气扑脸,呛得嗓子发痒。 “进去!”苏墨推着队长先钻,自己跟阿禾紧随其后,刚进洞口,身后就“嗡”地一声轻响——玄清子的光粒聚成道淡金光,罩住洞口,“我只能挡一炷香的零头,顺着密道往山后跑,出口通山林!” “前辈!”苏墨回头,只看见光粒慢慢散成星点,声音越来越远:“护好核心……联盟的事儿,就靠你们了!” 密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阿禾慌手慌脚打开机械藤的夜视,淡绿光映出条窄得只能侧着身走的通道,墙缝里渗的水珠“嘀嗒”砸在地上,听得人心慌。苏墨余光扫过右侧石缝,见几块碎石松松垮垮卡着,心里悄悄记了笔。 “顺着道走两百米就到出口。”阿禾盯着屏幕,脚步没敢停,“刚才核心亮的时候,我扫到谷口有熵值波动往这边冲,速度快得吓人!” 苏墨攥着队长的胳膊,掌心的抗熵芽突然烫了下——银纹闪得更急,跟敲警钟似的。他呼吸粗重,抬手时胳膊发沉,刚共鸣完核心,灵力还没回满,连攥绳的手都微微打晃:“加速!预警更勤了,危险离得近了!” 三人往前冲了没几步,通道突然晃了晃,石屑簌簌往下掉,砸在头上疼得太阳穴突突跳。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屏幕红得像燃起来的柴火:“不好!密道被动手脚了!前面十米有熵值陷阱!” 苏墨脚步猛地顿住——玄清子留的密道,咋会有陷阱? “是鸿钧!他早猜到你们会走密道!”黑甲队长突然笑出声,笑得浑身发抖,指缝里的碎石趁机往绳结上磨,“这是‘熵值倒灌’,一炸就把整条道灌满熵气,你们插翅难飞!” “闭嘴!”苏墨咬着牙,拽着队长往旁边石壁贴,同时催出灵力——掌心的抗熵芽金光一闪,织成层薄薄的光盾,风一吹都像要破,“阿禾,能拆不?” 阿禾的指尖抖得按不准屏幕,额角的汗滴在机械藤上“吧嗒”响:“试试!陷阱能量线在左墙,我用藤刃割……”话没说完,通道又狠狠晃了下,前方突然涌来黑紫色的熵气,像冰碴子刮皮肤,还带着股焦糊味,所过之处,石壁都被蚀得“滋滋”响,掉下来的碎石都泛着黑! “第一波熵气来了!”苏墨猛地把阿禾往身后一拽,光盾往前推了推,金光撞在熵气上,溅起的金屑像火星子,“你专心拆陷阱,我来挡!” 熵气像活物似的往光盾上撞,光盾的金光晃了晃,苏墨只觉得胳膊发麻,灵力顺着光盾往外泄,胸口闷得像压了块石头——刚才共鸣核心耗了太多劲,现在撑着都费劲。 “找到了!能量线在这儿!”阿禾的机械藤射出道细绿光,藤刃“唰”地割向左侧墙壁,“咔嚓”一声,墙上的黑纹闪了闪,熵气的流速慢了些,像被掐住了脖子。 苏墨刚松口气,想再催点灵力,掌心的抗熵芽突然烫得像火烧,银纹红得像血——不是前方的熵气,是身后! “小心身后!”他猛地回头,就见黑甲队长攥着块锋利碎石,绳结已经被磨断半截,手里还攥着块黑紫色的熵值晶体,正往他后心砸:“给我死!” 苏墨心里一紧,猛地侧身,晶体擦着肩膀砸在石壁上——“轰隆”一声炸响,熵气喷得满脸都是,呛得他直咳,石屑跟雨点似的砸下来,砸在背上火辣辣地疼。 “狗娘养的!”苏墨火往上窜,抬腿就踹在队长胸口,对方“扑通”一声撞在墙上,吐了口黑血,碎石也掉在地上。他两步冲上去,一把夺过晶体,反手将人按在地上,重新勒紧绳结,勒得对方脖子发红:“再动一下,直接捏碎你的喉咙!” 队长喘着粗气,脸涨得发紫,眼里满是疯狂:“没用的……鸿钧大人已经到谷口了!他的猎队分三路包抄,密道出口早被堵死了!你们拿了核心,就是自寻死路!” 这话像冰锥扎进心里——出口要是被堵,就真成死胡同了。苏墨看向阿禾,声音都带了点急:“陷阱拆完没?” “快了!最后一根能量线!”阿禾的手都在抖,机械藤的绿光晃得厉害,“再给我三秒……好了!” 随着她话音落,前方的熵气突然往回退,通道里的晃动也停了。阿禾松了口气,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前跑,声音发颤:“走!赶紧冲出去!” 三人往前跑了几十米,前方透出淡淡的亮光——是密道出口!苏墨心里一喜,刚想加速,掌心的抗熵芽突然烫得钻心,银纹红得快滴出血,怀里的核心也跟着发颤,撞得胸口发疼! “不对劲!停!”他猛地拽住阿禾,指尖都在抖,“出口有问题!” 话音刚落,出口处就传来鸿钧冷得像蛇吐信的笑:“苏小友,跑得挺欢啊?以为找着密道就能逃?” 阿禾的脸“唰”地白了,机械藤绿光扫过出口,屏幕上红点堆成了山,跳着“大量熵值波动,至少二十人,还有高阶使者!”手里的机械藤差点滑掉,声音都带了哭腔:“真被堵了……前后都是死路,咋办啊?” 苏墨咬着牙,把核心往怀里按得更紧——这是玄清子的遗愿,是挡鸿钧的关键,绝不能被抢!他转头盯着黑甲队长,眼里满是狠劲:“鸿钧到底想干啥?堵密道、堵出口,就为了抢核心?” 队长咧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嘴角还淌着黑血:“抢核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你身上有熵寂蕊,核心又认了你,你就是最好的‘阵眼容器’!鸿钧大人要把你和核心一起带回去,启动万象碑的阵法!” “阵眼容器?”苏墨心里一沉,突然想起玄清子说过“核心是破阵关键”——原来鸿钧不止要核心,还想把自己当活阵眼? 就在这时,密道深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玄清子布的结界破了!鸿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得像踩在三人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让通道晃一下:“苏小友,别挣扎了。把核心交出来,跟我回去,我还能留你条全尸。” “做梦!”苏墨催出仅剩的灵力,掌心的抗熵芽金光暴涨,怀里的核心也跟着亮起来,蓝光透过衣襟渗出来,照得通道里一片通明,“阿禾,出口右侧石缝有松动碎石,你赶紧钻出去——刚才进道时我瞅见了!” 阿禾一愣,眼里满是慌:“那你呢?” “我来挡他们!”苏墨把队长往她身边一推,声音不容置疑,“带着这货,他知道鸿钧的事,还有用!记住,往山林西侧跑,老橡树下等我,我指定来!” “不行!太危险了!”阿禾拽着他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要走一起走!” “没时间了!”苏墨掰开她的手,掌心的烫意越来越烈,鸿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通道深处,手里的木杖泛着黑紫的熵值光,像条吐信的毒蛇,“核心在我身上,鸿钧的目标是我,你带着队长更容易脱身!快走!” 阿禾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最后狠狠点头,抹了把脸:“我在老橡树下等你,你要是不来……”话没说完,拽着黑甲队长就往出口右侧冲——机械藤的绿光扫过,她伸手一推,松动的碎石“哗啦”掉下来,露出个刚好容一人钻的小缺口。 苏墨看着她钻出去,心里松了口气,转身面向鸿钧,掌心的金光晃得厉害,却强撑着没散:“想拿核心,先过我这关!” 鸿钧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着冷笑:“就凭你这点残灵力?刚才共鸣核心耗得够呛吧?手都在抖了。”他抬手,木杖往地上一戳,“给我上!活抓他,核心不能损!” 两道黑影从他身后窜出来,是高阶熵值使者,浑身裹着黑雾,手里的熵值刃泛着黑光,直扑苏墨! 苏墨侧身躲开第一刀,光刃一甩,金光撞在使者的刃上,“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胳膊发麻,虎口都裂了——果然,灵力没回满,连挥刀的劲都弱了。 “小子,别硬撑了!”左边的使者冷笑,熵值刃往他胸口刺来,黑雾裹着焦糊味,“乖乖束手就擒,少受点罪!” 苏墨咬牙往后退,胸口闷得发疼,突然把怀里的核心往上一抛——核心的蓝光暴涨,竟和掌心的抗熵芽缠在一起,化作道光绳,猛地往两名使者身上缠去! “这是……核心的力量?”鸿钧眼里闪过丝惊讶,随即冷笑,“雕虫小技!”他木杖一挥,黑紫的熵值光撞在光绳上,“咔嚓”一声,光绳断成两半,碎光像萤火虫似的往下掉。 苏墨趁机往前冲,光刃朝着鸿钧的木杖砍去——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拼着受伤,多给阿禾争取点时间。 可就在这时,怀里的核心突然剧烈发烫,蓝光猛地往回缩,顺着他的经脉往胸口的熵寂蕊钻!苏墨只觉得胸口像被塞进团火,一股磅礴的力量乱蹿,灵力瞬间乱了套,掌心的光刃“哗啦”散成金屑。 “不好!”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地上的石屑上,洇出小血点。 鸿钧见状,眼里闪过狂喜:“好!共鸣失控了!看你还怎么挡!”他往前一步,木杖直指苏墨胸口,黑紫的熵值光都快贴到衣襟上:“给我拿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墨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轻轻一颤——银纹里透出点淡金光,正是之前玄清子蹭上去的光粒,一股熟悉的气息顺着掌心钻进来,玄清子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像在耳边嘀咕:“顺着熵寂蕊的节奏……别硬顶,引着核心的力量走……” 苏墨心里一动,赶紧收了乱撞的灵力,顺着那股气息的劲儿,慢慢把核心的力量往抗熵芽里引——果然,乱蹿的力量渐渐稳了,掌心的金光重新聚起来,比刚才亮得多、实得多,连银纹都泛着淡金! “唰——!” 金光突然暴涨,化作道细长的光刃,刃尖还缠着点蓝光,苏墨抬手一甩,光刃带着风声,直劈鸿钧的木杖! 鸿钧没料到他能稳住,猝不及防之下,木杖被光刃擦中,“咔嚓”一声,杖尖的熵值晶体碎了一块,黑紫的光瞬间弱了些! “该死!”鸿钧又惊又怒,往后退了两步,眼里满是狠劲,“你居然能掌控核心的力量?” 苏墨喘着粗气,胸口疼得直抽,嘴角的血还在流,眼里却满是狠劲:“想拿我当阵眼容器?你还不够格!”他知道这一击耗光了最后灵力,撑不了多久,趁着鸿钧没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出口冲——阿禾还在等他。 可刚冲到出口,他就僵住了——出口外的山林里,黑压压的熵值分身正往这边围,黑紫的气息像乌云似的压在树梢上,连阳光都透不进来;而阿禾拽着黑甲队长,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两名分身拦住,机械藤都被打飞了,正被逼得往后退! “阿禾!”苏墨心里一沉,掌心的抗熵芽又开始发烫,这次的波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烈,连山林深处都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像是有更多的熵值分身正在往这边赶。 鸿钧的冷笑从身后传来,带着股猫捉老鼠的戏谑:“苏小友,我说过,你跑不掉的。现在你的朋友也被围住了,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活吗?” 苏墨回头,看着越走越近的鸿钧,再瞅着被围住的阿禾,怀里的核心烫得胸口发疼——他清楚,这次是真栽进绝境里了。可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哪怕腿都快站不直,也没往后挪半步。 本章完 第127章陨星谷外遭伏击!熵值牢笼锁苏墨 风里裹着陨星谷特有的土腥味,刚吸进鼻子,苏墨后颈突然一凉——不是山风,是那股子淬了杀意的冷意,扎得皮肤发紧。 他猛地回头,怀里的核心贴着胸口“嗡”地一下发烫,银纹红得跟烧红的铁丝似的,扎得掌心发疼。 没等喊出声,谷口两侧树林里“唰”地窜出黑压压一片影子,黑甲猎队的铁靴踩在碎石上,“咔嗒咔嗒”响个不停,跟无数只蚂蚁爬在心上似的,烦得人发慌。 “想揣着核心跑?”鸿钧的声音从队伍后头飘过来,木杖往地上一戳,黑紫的熵值光顺着地面爬,眨眼就缠上苏墨的鞋尖,“苏小友,我的东西,你也敢拿?” 苏墨心里一沉——他原以为取了核心能趁乱扎进山林,没料到鸿钧来得这么快,还带了整支猎队。 阿禾攥着机械藤贴到他身边,指尖抖得按屏幕都老按错,绿光扫过猎队那边,声音发颤:“三个高阶使者!熵值波动比黑甲队长强三倍都不止!” “怕啥?有核心在呢!”苏墨强撑着镇定,掌心的抗熵芽亮起金光,刚想把灵力往核心引,脚底下“唰”地炸开黑紫色光网,跟活过来的毒藤似的,一下缠上脚踝、手腕,往上一收,“砰”地结成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是熵值牢笼! 笼壁上的纹路滋滋冒黑烟,冷得钻骨头,蹭到衣襟就烧出小窟窿。苏墨使劲挣了挣,光网反倒收得更紧,灵力刚涌到指尖就被笼壁吸走,连抗熵芽的金光都暗了半截。他急了,往核心上按了按,蓝光透出来,笼壁的纹路倒是颤了颤——可也就一瞬,很快又变回那死气沉沉的黑紫色。 “这牢笼专门吸抗熵灵力,你越挣扎,死得越快。”鸿钧慢悠悠走近,木杖敲了敲笼壁,“我早说过,你这点本事,守不住核心。” “苏墨!”阿禾急得眼睛通红,机械藤“唰”地甩出去,绿光缠上笼壁,屏幕上跳满红线,“找着三个能量节点了!我帮你切断,你撑住!”她指尖飞快戳着藤身,藤尖变细成刃,对准最亮的一根红线刺过去——“咔嚓”一声,红线断了,笼壁的光暗了一瞬。 可没等她切第二根,一道黑影突然从猎队里窜出来,高阶使者的熵值刃泛着冷光,直劈机械藤:“小丫头片子,也敢在这碍事?” 阿禾想躲,可机械藤还缠在笼壁上,慢了半拍。刃尖擦着胳膊划过去,血“唰”地喷出来,溅在苏墨面前的笼壁上,红得刺眼。阿禾“嘶”地抽了口冷气,往后缩了缩,捂着伤口的手全是血,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机械藤上,把绿光染成了淡红色。 “阿禾!”苏墨眼睛都红了,猛地往笼壁上撞,“咚”的一声,笼子没动,自己倒震得胳膊发麻,“你敢伤她!”可牢笼纹丝不动,反倒吸走他更多灵力,胸口的熵寂蕊突然疼起来,跟被一只手攥紧了似的。 高阶使者冷笑一声,抬脚就要往阿禾的机械藤上踩——“住手!”鸿钧突然开口,木杖拦在使者面前,“留着她有用。苏小友这么在乎她,拿她换核心,不比硬抢省事?” 苏墨盯着鸿钧的脸,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敢动她一下,我现在就捏碎核心!”他攥紧核心,蓝光从指缝里透出来,笼壁的纹路又颤了颤。 鸿钧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残忍:“你不敢。这核心是玄清子的遗愿,是你拦我的唯一指望——你敢毁了它?玄清子就算化成灰,也得从地里爬出来找你算账。”他蹲下身,木杖凑到牢笼边,“给你半柱香时间,要么交核心,要么看着这丫头流血流死,你自己也被吸成废人。” 话刚落,笼壁突然“嗡”地一声,黑紫光亮得晃眼,苏墨只觉得浑身灵力被往外拽,指尖发麻,眼前都开始发黑。玄清子的残魂从他胸口飘出来,光粒淡得快散了,说话都发飘:“鸿钧……你加固了吸力!你想吸完苏墨的灵力,再抢核心!” “玄清子,你倒不傻。”鸿钧瞥了眼那团淡光,“可惜你现在连说话都费劲,还能帮他做啥?”他抬手对使者摆了摆,“把熵值抽取器拿过来,半柱香一到,直接抽他灵力。” 苏墨低头看阿禾,她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嘴唇都没了血色,却还往机械藤那边爬,手指勾着藤尖,想再试一次。风卷着碎石吹过,猎队的黑甲在太阳底下泛着冷光,跟一群等着分食的野兽似的。苏墨又往核心上按了按,试着把熵寂蕊的灵力往核心引——蓝光和金光缠在一起,笼壁的纹路居然暗了一块! 可没等他再使劲,鸿钧的木杖突然往笼壁上一点,黑紫光“唰”地暴涨,苏墨的灵力又被吸走,胸口疼得直抽气。玄清子的残魂急得光粒乱飘:“别硬拼!存着点灵力……等机会!” 机会在哪?阿禾的血还在流,使者手里的抽取器已经亮了黑紫光,半柱香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苏墨攥紧核心,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混着蓝光渗出来——他头回觉得,就算有核心、有抗熵芽,也跟没牙的老虎似的,连护个人都难。 而鸿钧就站在牢笼外头,嘴角勾着笑,跟看耍猴似的,眼神里全是轻蔑。 本章完 第128章阿禾重伤激苏墨!万道光针破牢笼 笼壁上沾着阿禾的血,红得扎眼,风一吹,血腥味往鼻子里钻,呛得苏墨喉咙发紧。 他心咚咚跳得跟擂鼓似的,比猎队铁靴踩碎石的动静还慌,手攥着笼壁,指节都泛白了。 阿禾缩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用手捂着眼看就止不住,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机械藤上,把原本淡绿的光染成了暗红。 她想抬头瞅苏墨,眼皮却重得跟挂了铅似的,声音细得快听不见:“苏墨……别管我了……你自己……跑啊……” “闭上嘴!” 苏墨嗓子哑得厉害,使劲往笼壁上撞,“我能丢下你不管?不可能!”可牢笼纹丝不动,反倒跟张吸油纸似的,把他仅剩的灵力往外拽,掌心的抗熵芽暗得快成灰了,怀里的核心也凉了半截,贴在胸口没了之前的暖意。 鸿钧站在十步外,抱着胳膊笑,那笑声听得人牙痒痒:“苏小友,别白费劲了。半柱香快烧完了,你不交核心,这丫头的血早晚流干——到时候,你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他抬手对使者摆了摆,“把抽取器拿来,先抽他三成灵力,让他尝尝不听话的滋味!” 两名使者拎着黑紫色的抽取器过来,管子里的熵值光滋滋响,跟烧糊的电线似的,还冒黑烟,一凑近就飘来股焦糊味,呛得苏墨皱紧眉。他急了,往核心上猛按,想把最后一点灵力灌进去——可刚涌到指尖,就被笼壁吸得一干二净,胸口的熵寂蕊突然疼起来,跟有根细针在扎似的。 “别……别伤他……”阿禾突然用尽力气抬了抬手,想够到苏墨的笼子,可手刚抬到一半,就“啪”地垂在地上,眼睛彻底闭上了,连呼吸都变得又轻又浅,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阿禾!”苏墨的声音瞬间炸了,他盯着阿禾垂在地上的手——那只手还沾着血,指尖泛着白,心里像有团火炸开,烫得他浑身发颤。一股从没感受过的力气从脚底窜上来,顺着经脉往掌心冲,怀里的核心突然“嗡”地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烈,烫得胸口发疼! 掌心的抗熵芽也跟着亮起来,金光透过指缝往外冒,竟跟核心的蓝光缠在了一起,像两条发光的带子,顺着苏墨的胳膊往上爬,裹住了他整只手,连指尖都透着光! “怎么回事?”鸿钧的笑僵在脸上,脸色一下沉了,往前凑了两步,眼睛死盯着苏墨手上的光,“他怎么能催动核心的力量?这不可能!” 苏墨没听见鸿钧的话,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甚至比之前还强!金光和蓝光在掌心凝成一团,顺着牢笼的缝隙往外钻,笼壁上的黑紫纹路开始发抖,还滋滋响,跟被光烧得要化了似的。 “给我破!”苏墨吼出声,猛地将掌心的光团往笼壁上按——“砰”的一声巨响,金光和蓝光炸开,笼壁瞬间碎成无数黑紫碎片,那些碎片刚落地,就被光焰烧得没了踪影! 没等猎队反应过来,苏墨掌心的光团突然散开,化作无数道细长的光针,“唰”地射向猎队!光针带着锐响,跟下雨似的,两名离得最近的高阶使者来不及躲,光针直接穿透他们的黑甲,扎进肩膀,鲜血“唰”地喷出来,溅在地上还冒着热气。 “啊——!”使者惨叫着往后退,肩膀上的伤口冒金光,熵值往伤口里钻,却被金光挡在外面,疼得他们直跺脚。 鸿钧脸色大变,盯着苏墨身上的光,眼里满是惊怒,还有点发怵:“你居然觉醒了核心的力量?这不可能!”他抬手想布新的熵值阵,可苏墨已经往前冲了两步,光针还在往猎队里射,剩下的队员和使者都慌了,往后退个不停,有人甚至想往树林里躲。 “撤!”鸿钧咬着牙下令,他盯着苏墨手上的光,心里打鼓——再耗下去,手下损失只会更大,而且这小子刚觉醒力量,谁知道还有没后手,“苏墨,你给我记着!下次再见面,我一定把你和核心一起拿下,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说完,他转身就往树林里走,猎队的人也跟着撤,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地上的血迹和几根断了的机械藤。 苏墨没追,他心里只有阿禾。他几步冲到阿禾身边,蹲下来先轻轻托住她的后背,再慢慢把她抱起来,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觉得一片冰凉——血把衣袖浸得透透的,黏糊糊贴在皮肤上,阿禾的脸白得像纸,嘴唇也没了血色,呼吸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阿禾?阿禾你醒醒!”苏墨声音发颤,用手按住她的伤口,掌心的金光轻轻覆在上面,想帮她止血。可金光刚碰到伤口,阿禾就皱了皱眉,嘴角往下撇,跟疼得受不了似的,苏墨赶紧把金光收了点,手都在抖。 玄清子的残魂从苏墨胸口飘出来,光粒比之前亮了些,声音也透着急:“别用刚觉醒的力量!她伤得太重,受不住这么强的光——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用熵寂蕊的能量帮她稳住伤势,再想办法治伤。” 苏墨点点头,抱着阿禾往附近的山洞跑。山洞不大,里面黑漆漆的,还透着点潮湿气,石缝里的水滴“嘀嗒”响,只有洞口透进来的微光能照见路。他把阿禾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又从怀里掏出核心放在她身边——蓝光慢慢散开,罩住阿禾,她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呼吸也匀了些。 玄清子的光粒凑到阿禾的胳膊边,淡金光慢慢渗进伤口,原本流个不停的血,终于慢了下来,最后只在伤口边缘留了点血渍。“暂时稳住了,但她失血太多,伤口里还有熵值残留,得赶紧找专门的药治。”玄清子的声音透着急,“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能救她的药,叫灵泉秘境,里面还有《抗熵秘录》的完整版——有了那本书,你才能完全掌控核心的力量,不用再担心力量失控。” 苏墨盯着阿禾的脸,她的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睫毛上还沾着点血渍。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凉的,心里更急了:“灵泉秘境在哪?我现在就带她去,晚了怕来不及。” “在陨星谷东边的雾林里,离这不算远,半天就能到。”玄清子说,“但秘境的入口不好开,得你和核心一起共鸣才能打开——而且……”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刚才跟着核心的光感,好像在秘境附近感觉到了熵寂花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碎片……之前我还以为熵寂花全被鸿钧夺走了。” 苏墨心里一动——熵寂花碎片?玄清子之前说过,熵寂花能平衡熵值,要是能找到碎片,说不定对阻止鸿钧的阵法有帮助……可它怎么会在灵泉秘境附近? 就在这时,怀里的阿禾突然轻轻哼了一声,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模糊地瞅着苏墨,声音细得像气音:“苏墨……我们……安全了吗?” “安全了,肯定安全了。”苏墨赶紧点头,声音放得特别柔,怕吓着她,“我带你去个能治伤的地方,很快就好,你再撑会儿,好不好?” 阿禾眨了眨眼,像是想点头,可没力气,眼睛又慢慢闭上了,呼吸还是很轻。 苏墨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把核心揣回怀里,小心翼翼地抱起阿禾,往洞口走。刚走到洞口,他突然停住了——洞口外的地上,有几串新鲜的脚印,不是猎队的黑靴印,是更轻巧的布鞋印,而且脚印边缘还泛着点黑,跟被熵值腐蚀过似的,旁边还有几片带黑纹的树叶,像是刚掉在这的。 是谁?是鸿钧的人去而复返,还是别的什么人? 苏墨抱着阿禾,往洞口阴影里缩了缩,掌心的抗熵芽悄悄亮了点——这时候可不能出事,阿禾还等着他救呢,只能先躲在洞里,等看清情况再说。 本章完 第129章阿禾昏迷急救援!灵泉秘境藏生机 山洞里的潮气往脖子里钻,凉得人一缩,还带着股土腥气。苏墨摸了摸石板上的碎石,顺手把外套抖了抖,铺得平平整整,才小心翼翼把阿禾放上去——她头刚挨着布料,就轻轻往旁边偏了偏,睫毛上沾着层细汗,凉得像结了霜。 呼吸细得跟游丝似的,胸口起伏弱得几乎看不见,胳膊上的伤口虽不往外涌血了,却仍渗着黑红血渍,沾在袖口的血冻得发脆,一碰就掉渣。 “阿禾?阿禾你醒醒!”苏墨蹲在旁边,声音发颤,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怕碰疼她,只能攥着她没受伤的手。那只手冰凉,指节还微微蜷着,指甲缝里卡着点陨星谷的碎石渣——苏墨看着那点碎石,想起她在谷里帮自己挡陷阱的样子,鼻子一酸。 玄清子的残魂从苏墨胸口飘出来,光粒比在陨星谷时淡了大半,飘到阿禾身边还晃了晃,差点撞上石板:“别喊了!她失血太多,伤口里的熵值还在往肉里钻,喊也醒不过来!”他光粒凑过去,淡金色微光慢慢裹住伤口,可光团时亮时暗,跟快灭的烛火似的,“我用熵寂蕊的能量先压着,但我魂力剩得不多,最多撑到明天太阳落山——再拖,熵值渗进经脉,神仙都救不活。” 苏墨盯着那团晃悠的金光,心揪得发疼,指尖都在抖:“前辈,就没别的法子了?我能做啥?”他猛地摸向怀里的抗熵核心,蓝光透过衣襟往外冒,烫得胸口发暖,“用核心的力量行不行?我能控制住!” “不行!”玄清子的光粒猛地晃了晃,语气急得发飘,“核心刚觉醒,力量野得很,你自己都没摸透!她现在身子弱得跟张纸似的,沾着就烧得更重!”金光裹得更紧,阿禾眉头轻轻皱了下,喉间挤出点细弱的哼声,还是没醒,“唯一的办法,是去灵泉秘境——那是联盟当年藏救命药的地方,里面有‘愈灵露’,能清熵值还能补气血,专门治这种伤。” “灵泉秘境?”苏墨眼睛亮了亮,往前凑了凑,膝盖碰得石板“咔嗒”响,“在哪?我现在就带她去!不管翻多少山,跑多快,我都能赶到!” 玄清子的光粒飘到洞口,望着外面灰蒙蒙的树林,声音沉了些:“在陨星谷东边的雾林深处,离这不算远,走得快半天能到。但那地方有联盟的禁制,不是谁都能进——得靠‘双灵共鸣’开,就是你胸口的熵寂蕊,跟你掌心的抗熵芽,俩一起催,让光缠上才行。” 苏墨愣了下,低头看掌心的抗熵芽,金光还在微弱闪。他试着往芽里灌了点灵力,胸口的熵寂蕊突然轻轻发烫,跟有呼应似的:“我没试过这种共鸣……要是失败了咋办?” “没有失败的余地!”玄清子的光粒转过来,落在苏墨胸口,光粒碰着衣襟时,苏墨明显感觉熵寂蕊的暖意弱了点,“阿禾撑不了多久,明天太阳落山前拿不到愈灵露,她就……”光粒晃了晃,没再往下说,可那意思跟块石头砸在苏墨心上似的。 苏墨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盯着阿禾苍白的脸——她嘴唇干裂,还在轻轻抿着,跟在找水喝。他摸了摸怀里的核心,蓝光暖得更明显,像是在给她传温:“前辈,我肯定能做到。对了,那秘境里除了愈灵露,还有别的不?” 玄清子的光粒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光团闪了闪:“还有《抗熵秘录》的完整版。你现在学的只是基础篇,连核心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摸到——完整版里有掌控核心的法子,还有破鸿钧熵值阵的招式,当年联盟就靠这个跟熵蚀体硬扛。” 苏墨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动——完整版秘录?既能救阿禾,又能更硬地挡鸿钧,这不就是玄清子的遗愿吗?明着是救阿禾,暗着是找秘录,俩目标拧在一起,他更没退路了。 可刚松口气,阿禾的胳膊突然抖了下,伤口处的金光“唰”地暗了半截,黑红血渍一下就渗出来了,连她的脸都白了几分! “不好!”玄清子的光粒急冲过去,再催金光,可光团比刚才更暗了,“熵值在反扑!我魂力不够,压不住了!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墨心一慌,赶紧抱起阿禾,把外套裹得更紧,连她脑袋都遮了大半,只露着鼻子和嘴:“前辈,雾林里安全不?会不会有鸿钧的人?” “雾林里有联盟当年的隐蔽阵,普通猎队找不着,但高阶使者能察觉到熵值波动。”玄清子的光粒飘在前面带路,光团晃得更厉害了,“而且……我刚才用剩的魂力探了下,雾林方向好像有熵寂花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碎片——当年联盟说不定偷偷藏了一块。” “熵寂花碎片?”苏墨脚步猛地顿住,眼里满是惊讶,“前辈,你之前不是说,熵寂花全被鸿钧夺走了吗?咋会在雾林?” 玄清子的光粒晃了晃,语气不确定:“我也说不准,可能是当年长老们偷偷藏的,没来得及说就……”他顿了顿,“碎片能强化你的抗熵力,但现在先顾阿禾,碎片的事只能顺路看,别本末倒置。” 苏墨点点头,抱着阿禾往洞口走。刚到洞口,怀里的阿禾突然轻轻哼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声音细得跟气音似的:“鸿钧……别……别去……” 苏墨心里一沉,低头看她,她还闭着眼,眼尾泛着红,跟做了噩梦似的:“阿禾?你说啥?别去哪?”可她没再说话,只是攥着苏墨衣襟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白。 玄清子的光粒凑过来,语气凝重:“她这是潜意识觉出危险了……说不定雾林里有鸿钧的人守着,要么就是秘境里有别的麻烦。” 苏墨咬了咬牙,低头蹭了蹭阿禾的额头,能感觉到她额头的凉,声音放得极柔:“别怕,我带你去拿药,很快就好。”他调整了下抱阿禾的姿势,让她靠得更稳,掌心的抗熵芽悄悄亮了点,像是在给她打气,“前辈,走!不管前面有啥,我都得拿到愈灵露。” 刚踏出洞口,苏墨突然停住了——蹲下来一看,洞口旁边的草丛里,一片三叶草被踩断了,断口还在冒绿水,旁边一个浅浅的脚印,不是猎队的黑靴印,是布鞋印,鞋边还沾着雾林特有的黑土,凑近了能隐约感觉到脚印上有淡淡的熵值波动! 是谁?是鸿钧的人跟过来了,还是别的啥人? 苏墨赶紧把阿禾往身后藏了藏,掌心的抗熵芽金光再亮些,眼睛盯着四周的树林——风刮得树叶沙沙响,总觉得暗处有人盯着,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章完 第130章路遇联盟假残部!预警识破卧底计 雾林里的潮气裹着腐叶味往鼻子里灌,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发黏,五米外的树影糊成一团,跟蒙了层纱似的。苏墨抱着阿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裤脚沾满黑泥,每踩一步都“咕叽”响,腿沉得像灌了铅。 怀里的阿禾呼吸细得贴在他颈窝,凉得他忍不住把外套又往上提了提,连她露在外面的半只耳朵都捂住——生怕这湿冷的雾气再冻着她,让她更难受。 “快了……再走两刻钟就到秘境外围了。”苏墨低头蹭了蹭阿禾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怕惊着她,目光扫过前方模糊的树影,心里急得发慌。玄清子的残魂在他胸口飘着,光粒比在山洞时亮了点,可还是晃来晃去的,没多少劲:“再快点,雾林深处的熵值波动越来越近,别等鸿钧的人追上来堵咱们。”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踩着草丛格外清楚,紧接着三道人影从一棵老槐树后钻出来,直接拦在了路中间。 “前面的兄弟!停一下!可算等着了!” 为首的人往前跑了两步,袖口磨得发白,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联盟徽记,就是徽记边缘被烧了个缺口,看着倒像那么回事。他脸上沾着泥,额角还有道浅疤,声音透着股急慌慌的劲:“你是不是要去灵泉秘境?我们是抗熵联盟的残部,在这守了快一个月了!” 苏墨脚步猛地顿住,怀里的阿禾轻轻晃了下,他赶紧屈了屈膝盖稳住,生怕晃着她,同时警惕地盯着那三人。这仨穿得灰扑扑的,裤腿上全是划痕,看着像跑过路的,可仔细一看就露馅了——鞋子沾泥不假,鞋底纹路还清晰着呢,哪像走了一个月的路?手上的老茧也不是握兵器磨的,反倒像拿锄头的;最怪的是,为首那人说守了一个月,可他领口藏着的内衬还泛着白,半点没被潮气浸黄,干净得过分。 “联盟残部?”苏墨皱着眉,手悄悄往阿禾后背拢了拢,指尖都攥紧了,“你们守在这干啥?” 为首的人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急慌慌的笑:“还能干嘛?等自己人啊!之前听说陨星谷有抗熵核心的动静,猜着会有人去秘境拿愈灵露救急,我们就特意在这等——没想到真等着了!”他目光往苏墨怀里的阿禾扫了眼,语气更急了:“这位姑娘是中了熵值伤吧?正好!我们知道条近路,能少走半个时辰,再晚了怕猎队的巡逻兵过来!”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半个时辰!刚才阿禾的呼吸都弱了些,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可他刚想开口问近路在哪,掌心的抗熵芽突然烫了下,银纹像根细针似的扎了他一下,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让他瞬间清醒:不对劲,哪有这么巧的事? “等等。”苏墨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冷了些,“你们是联盟哪支队伍的?之前在哪个据点待过?” 为首的人眼神飘到旁边的树,赶紧接话:“我们是西坡据点的!之前跟着李长老做事,后来据点被熵蚀体毁了,才逃到这来的!” “李长老?”玄清子的残魂突然从苏墨胸口飘出来,光粒晃了晃,声音压得低:“联盟西坡据点的李长老三年前就牺牲了,而且西坡据点是被鸿钧的猎队毁的,不是熵蚀体——他们在撒谎!” 苏墨心里的疑云更重,又追问:“那联盟的联络暗号总该知道吧?老规矩,‘抗熵’对下句,你说。” 这话一出,那三人的脸色瞬间僵了。为首的人挠了挠头,眼神飘来飘去,支支吾吾道:“这……这暗号不是常换吗?我们在这待久了,没接到新的……兄弟,别耽误了啊,你怀里的姑娘真等不起!”他说着就要往苏墨身边凑,脚步放得极轻,手悄悄往腰间摸去——那动作,明摆着是要掏武器! 就在这时,苏墨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剧烈发烫,银纹红得像要滴血,连怀里的抗熵核心都跟着微微震颤,震得他胸口发麻——强烈的危险预警! “别过来!”苏墨猛地侧身躲开对方的手,怀里的阿禾被他护得稳稳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你们根本不是联盟残部!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三人再也装不下去,为首的人咧嘴冷笑,手一翻就掏出把熵值匕首,黑紫色的光在雾里泛着冷光,呛得苏墨喉咙发紧:“没想到你倒挺精!不过晚了——鸿钧大人早算到你会走这条道,让我们在这截你,拿了核心再解决掉这丫头,拖延你去秘境的时间!” 旁边两人也跟着亮出熵值刃,一步步逼过来,脚步声踩在泥里“咚咚”响,雾里的熵值波动越来越浓,连空气都透着股焦糊味。 苏墨咬着牙,怀里的阿禾突然轻轻哼了声,眉头皱得更紧——她肯定是被这熵值气着了。他深吸一口气,单手扣住掌心的抗熵芽:“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为首的卧底挥刀就冲过来,匕首直劈苏墨胸口:“就凭你抱着个人?单手还想打?”黑紫的熵气裹着刀刃,离苏墨只有半尺远。 苏墨猛地屈膝矮身,抱着阿禾往左侧滚,后背蹭着湿泥疼得钻心,却先摸了摸她的头,怕她磕着。他单手往地上一撑,掌心的金光“唰”地炸开,“破熵光刃”带着风声劈出去,直砍对方的手腕! “啊!”那人没料到苏墨单手也能发动技能,手腕被光刃擦中,匕首“当啷”掉在泥里,鲜血瞬间涌出来,混着黑泥糊了一手。旁边两人见状,一左一右扑上来,熵值刃同时往苏墨肩膀砍去。 苏墨抱着阿禾往后一撤,另一只手赶紧催出金光,在身前凝成道薄盾。“当!”的一声脆响,熵值刃撞在盾上,震得他胳膊发麻,虎口都渗了血。他趁机往前一步,光刃横扫,直逼两人胸口——这俩明显没什么真本事,慌得往后躲,却还是被光刃扫中肩膀,惨叫着摔在泥里,半天爬不起来。 为首的卧底见同伴被打倒,眼神里满是惊恐,转身就往雾里跑:“鸿钧大人还有人在前面等着!你跑不掉的!” 苏墨哪会让他走?指尖金光一闪,一道细光绳飞出去,缠住对方的脚踝,猛地一拽。“扑通!”那人摔了个嘴啃泥,脸埋在黑泥里,只剩两只脚在外面蹬。苏墨上前一步,光刃抵在他后颈,声音冷得像冰:“前面还有多少人?鸿钧让你们在这,就只为了拖延时间?” 那人浑身发抖,嘴里还沾着泥,含糊道:“没……就我们三个!真的!就是为了拖到猎队过来……” 苏墨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见他耳尖都在颤,却不敢抬头——明显在撒谎。可他刚想再逼问,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又烫了下,这次的预警比刚才更急,银纹红得都快透出手背,连怀里的核心都跟着震颤。 “别问了!”玄清子的残魂晃得厉害,“雾林深处的熵值波动越来越近,肯定有猎队往这边来!阿禾还等着愈灵露,没时间耗!” 苏墨咬了咬牙,看了眼怀里阿禾苍白的脸,最终还是收起光刃,往那卧底后腰踹了一脚——没敢太用力,怕耽误赶路:“滚!再让我看见你们,直接废了你们的熵值力!” 那人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扶着另外两个同伴,跌跌撞撞地钻进雾里,没一会儿就没了影。 苏墨松了口气,刚想转身继续走,目光却落在了地上那把熵值匕首上。他弯腰用脚尖勾过匕首,刚想捡,却发现刀柄处松松垮垮的——用指尖一抠,那刀柄居然裂了道缝,掉出个指甲盖大的黑令牌,泛着淡淡的熵值波动,上面还刻着个扭曲的“鸿”字,旁边有道细小的刻痕,看着像记号。 “这啥玩意?”苏墨把令牌捏在手里,递向玄清子的光粒。光粒凑过来晃了晃,突然亮了些:“是鸿钧猎队的调令令牌!这种刻痕代表‘外围埋伏’,有这令牌能调动附近的暗哨——刚才那小子根本没说实话,前面肯定还有更多人等着!” 苏墨心里一沉,捏紧令牌的手指都泛了白。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伴着淡淡的黑紫色熵气往这边飘,掌心的抗熵芽烫得更厉害,银纹红得像火——危险离得更近了! 他赶紧抱起阿禾,把令牌塞进怀里,拔腿就往秘境方向跑。刚跑没两步,怀里的阿禾突然轻轻动了下,没受伤的那只手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襟,攥得指节都泛白。 苏墨心里一动,低头轻声道:“别怕,我马上带你拿愈灵露。”可抬头看向前方的雾,总觉得雾里藏着人,盯着后背发毛——真正的麻烦,恐怕还在前面等着呢。 本章完 第131章双灵共鸣启秘境!内里藏花碎片? 雾林的潮气终于散了点,风裹着清冽的草木香扑过来,吹在汗湿的后颈上,终于不黏糊了。 苏墨抱着阿禾往前跑,阿禾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轻得像羽毛,吹在他颈窝发痒,却比刚才稳了些——刚才甩卧底时,他特意用抗熵核心的蓝光裹了圈她的伤口,现在那处血痂干了,连阿禾皱了一路的眉都松了些。 “快到了!前面那片青灰石崖就是!我记着入口就在那儿!”玄清子的残魂在他胸口飘着,光粒比之前亮了不少,连声音都透着股松快劲,不像刚才那样有气无力了。 苏墨抬头望,果然看见前方立着片丈高的石崖,崖壁爬满深绿老藤,藤叶都快垂到地上了,唯独中间空出块平整石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像盘绕的青藤,首尾接得严丝合缝,淡青色的光在纹路里流窜,像撒了把会动的碎星,看着就不一般。 他脚步放得极轻,抱着阿禾蹭到石崖前,刚停下,怀里的阿禾突然轻哼了声,眼睫颤了颤,像要醒的样子。苏墨赶紧低头摸她的额头,汗湿的鬓角凉得像冰,额头却没再发烫。 “再等等,马上就好,啊?” 他声音放得柔,指尖轻轻把阿禾沾在脸侧的碎发拢到耳后,心里急得发颤,目光总往石壁上瞟,跟怕入口跑了似的。 玄清子的光粒飘到石壁前,绕着符文转了两圈,光粒蹭过符文时,淡青光亮了些,像被激活了似的:“就是这!这些符文是联盟当年设的,得同时催动你掌心的抗熵芽和胸口的熵寂蕊——它们本是同源,只有双力共鸣,才能把入口打开。” “同时催动?”苏墨愣了下,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轻轻烫了下,像小虫子在掌心里爬。他手都跟着发紧——之前只单独用过其中一种力量,从没试过一起引,万一灵力撞在一起乱了,震到阿禾怎么办?“要是灵力撞乱了,会不会伤到阿禾?” “不试就真没机会了!”玄清子的光粒晃得厉害,声音急得发紧,“阿禾体内的熵值就是暂时压住的,我刚才瞅着她伤口的蓝光都淡了,再耽误半刻,熵值就要往心脉钻了!你集中精神,先引抗熵芽的金光,让光顺着胳膊慢慢爬向胸口,别硬撞,顺着劲来!” 苏墨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把阿禾靠在石崖上,让她半倚着,自己蹲在她面前,一只手撑着地面稳住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口——隔着粗布衣襟,能摸到熵寂蕊的暖意,像揣了颗温玉,不烫,却很实在。 “我开始了。”他闭上眼,先把灵力往掌心引,抗熵芽的金光慢慢渗出来,裹住手指,暖得像晒了晌午的太阳;接着,他试着往胸口送灵力,熵寂蕊的蓝光刚冒头,突然“嗡”的一声,两股力量在他胸口撞了下,苏墨猛地睁眼,喉咙里一阵发甜,赶紧憋住——一口淡血差点喷出来,他怕溅到阿禾身上,赶紧侧过头咽了回去。 怀里的阿禾被这股波动震得晃了下,脸色瞬间又白了,嘴唇抿成条毫无血色的缝,看着更弱了。“阿禾!”苏墨赶紧伸手护住她的后背,掌心的金光“唰”地散了,手都在抖,“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没撞着你吧?” “别急!你太急了!”玄清子的光粒赶紧凑到他面前,光粒都快贴到他脸上了,“两种力量像两股水流,得慢慢汇,不能猛灌!你再试一次,先让抗熵芽的金光在掌心转两圈,找到节奏,再往胸口引——就像你之前跟抗熵核心共鸣那样,跟着感觉走,别硬来!” 苏墨擦了擦嘴角的淡血,指尖还沾着点血腥味,有点发苦。他重新闭上眼,这次没敢急着送灵力,只专注感受掌心的波动——抗熵芽的金光轻轻跳着,节奏像阿禾之前教他的呼吸法,慢而稳,一吸一呼都跟着劲;再往胸口摸,熵寂蕊的蓝光也在慢慢起伏,像是在跟着金光的节奏晃,挺合拍的。 “找到了……”苏墨心里一动,试着让掌心的金光顺着胳膊往上爬,像细流绕着藤蔓,一点一点靠近胸口的熵寂蕊。就在金光碰到蓝光的瞬间,两股光突然“唰”地亮了,缠在一起拧成金蓝交织的绳子,顺着他的经脉往石壁上的符文冲去,速度快得像箭,根本没反应过来! “成了!”玄清子的声音透着激动,光粒都跟着晃得厉害。可下一秒,石壁上的符文突然闪了下,淡青色的光像被掐断似的瞬间变暗,金蓝光绳撞上去,“嗡”的一声被弹了回来,苏墨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他皱紧眉,却先伸手扶阿禾:“没撞着你吧?” 阿禾没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呼吸还是弱得像游丝。苏墨扶住石崖稳住身子,掌心的抗熵芽还在发烫,有点烧手:“怎么会被弹回来?不是说同源吗?” 玄清子的光粒绕着符文转了一圈,突然停在石壁右下角,光粒指着一个小缺口:“这儿!你看这符文缺了块,是当年联盟撤退时故意砸的,怕鸿钧的人找到秘境!得用你的血补——抗熵者的血能激活残缺的符文,这是联盟的老法子,错不了!” “我的血?”苏墨没犹豫,抬手就往石壁缺角按去——那缺口也就指甲盖大,光到这儿就断了,像水流遇到石头堵了路。他掌心的抗熵芽刚好贴在缺口上,金光慢慢渗进石缝,接着咬着牙,用灵力逼着指尖挤出几滴血珠,滴在缺角上。 血珠刚碰到符文,“嗡”的一声,整个石壁突然亮了!淡青色的光顺着血珠的痕迹爬满缺口,把断了的符文补得严丝合缝,金蓝光绳没等招呼,自己就冲了上去,这次没被弹回,反而顺着符文爬满整个石壁,像活过来的青藤,绕着石壁转了两圈,最后聚在中间,形成个丈高的光门轮廓,看着就能过人。 苏墨心里一松,刚想喘口气,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没醒,却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角——指尖凉得像冰,攥得却紧,连指节都泛白了,像怕他跑了似的。“阿禾?”苏墨赶紧低头,见她眼睫颤得厉害,却没睁开,可她胸口对着石壁的位置,竟也透出淡淡的蓝光,像细线似的,跟石壁上的光连在了一起,没断。 “是共鸣!阿禾身上也有熵寂蕊的碎片!”玄清子的光粒突然亮得刺眼,声音都抖了,“当年我护着熵寂蕊逃的时候,被鸿钧的熵值击伤了,不得已分成两块藏起来——一块在你这,另一块掉在了南方的育婴堂,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找着,没想到被阿禾吸收了!现在两块碎片一起共鸣,入口才能完全打开!” 苏墨心里又惊又暖——原来他和阿禾早就有这样的联系,不是碰巧一起走这么简单。他赶紧稳住灵力,任由金蓝光绳继续缠着石壁转,没一会儿,“咔”的一声轻响,石壁中间慢慢裂开道缝,淡白色的光从缝里透出来,裹着股清甜的气息,像刚摘的花蜜,不用猜都知道是愈灵露的味道,闻着都觉得舒服。 “终于开了!”苏墨激动得声音都有点抖,伸手就想抱阿禾进去,可刚迈脚,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剧烈发烫,银纹红得像火,连怀里的抗熵核心都跟着震颤,一股熟悉的暖意从裂缝里飘出来——跟胸口熵寂蕊的暖意一模一样,却更浓,像……像玄清子提过的熵寂花的气息! “这是……”苏墨猛地停住脚,眼里满是震惊,手都僵了,抱着阿禾的胳膊都不敢动。玄清子的光粒飘到裂缝前,光粒晃得厉害,声音都在发颤:“是熵寂花的碎片!真的是!当年联盟把碎片藏在秘境深处,后来乱了就没人管了,我都快忘了……没想到还在!”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来就想拿愈灵露救阿禾,怎么还冒出熵寂花的碎片?鸿钧知道这事吗?要是知道,会不会在里面设了陷阱?他低头看阿禾,她还在昏着,可攥着他衣角的手更紧了,像是也能感觉到那股气息,不安似的。 裂缝里的光越来越亮,清甜的气息里,熵寂花的暖意也越来越浓,顺着他的掌心往抗熵芽里钻,跟胸口的熵寂蕊呼应着,让他浑身都暖了起来,连之前磕疼的膝盖都不疼了。可就在这时,风从裂缝里吹出来,带着细碎的“簌簌”声,像枯叶在地上扫,混着暖意里,多了股淡淡的土腥味——不是草木的腥气,是湿土味,像有什么东西在土里拱着爬。 “小心!里面有动静!”玄清子的光粒瞬间暗了些,赶紧往苏墨身边靠,不像刚才那样敢往前凑了。 苏墨赶紧把阿禾往身后护了护,掌心的抗熵芽金光暴涨,盯着裂缝里的动静——那股熵寂花的暖意还在,可土腥味越来越浓,细碎的声响也越来越近,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裂缝的石壁爬出来,越来越近。他心里又急又慌:进去吧,怕里面有危险,连阿禾都护不住;不进去,阿禾的伤势根本撑不了多久,刚才玄清子都说了,熵值要往心脉钻了。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裂缝里突然闪过道淡绿色的影子,快得像阵风,根本没看清是啥——紧接着,那股土腥味猛地浓了,连空气都沉了,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费劲了。 本章完 第132章秘境门前遇变数!阿禾伤势起波澜 苏墨刚把脚探进秘境入口的白光里,怀里的阿禾突然跟被冰锥扎了似的,猛地一颤——下巴“咚”地磕在他肩膀上,原本轻得像羽毛的呼吸瞬间揪紧,胸口起伏得厉害,凉汗顺着脖颈往下淌,渗进他的衣领,冻得他后背发紧。 “阿禾!”他赶紧缩回脚,低头一看,心都揪成一团了——阿禾的脸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嘴唇泛着青,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滴,砸在他手背上,凉得刺骨。更吓人的是,她胸口贴在他胳膊上的地方,竟传来细碎的震动,不是心跳,是里面的熵值在乱撞,跟有小虫子要钻出来似的! 玄清子的残魂“嗖”地飘到阿禾面前,光粒晃得跟快灭的烛火似的,声音都发颤:“糟了!刚才开秘境引动了熵寂蕊,把她体内压着的熵值给惊醒了!这玩意儿正往心脉钻,再磨蹭就没救了!” 苏墨手都抖成筛子,赶紧掏怀里的抗熵核心——淡蓝色的核心还发着暖光,可刚贴上阿禾渗血的伤口,蓝光“嗡”地颤了下,跟被什么硬顶回来似的!他低头一看,阿禾伤口的血痂下,竟钻出来几缕黑气,跟细蚂蟥似的缠上核心,把蓝光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会这样?”他急得额头冒汗,指尖死死攥着核心,指节泛白,“刚才在石崖下还能压得住啊!” “刚才是没惊动熵值!”玄清子的光粒蹭了蹭那缕黑气,刚碰到就暗了半截,声音更急了,“现在熵值醒了,跟核心的蓝光对着干!你得把核心按实了,用灵力逼着蓝光往里渗,才能暂时压住!但撑不了多久——你瞅我这光粒,再暗下去就得散架!最多一炷香,必须拿到愈灵露,晚了谁都救不了!” 苏墨没敢犹豫,掌心扣住抗熵核心,死死按在阿禾的伤口上,灵力跟潮水似的往里灌。蓝光慢慢透过核心渗进阿禾体内,那几缕黑气终于不再往外钻,缩成一团躲在伤口深处。阿禾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可她的手还是死死攥着苏墨的衣角,指节泛白,跟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好了好了,压下去了。”他声音放得柔,指尖轻轻蹭过阿禾汗湿的脸颊,心里却半点松快没有——那团黑气在阿禾体内没散,只是暂时缩着,跟埋在肉里的刺似的,稍不注意就会扎进心脉。 “赶紧进秘境!”玄清子的光粒飘到入口前,白光边缘已经开始发暗,跟被墨染了似的,“再耽误,别说一炷香,半炷香都撑不住!阿禾体内的碎片会跟着熵寂蕊的波动醒,到时候俩碎片一呼应,熵值更疯!” 苏墨点点头,抱着阿禾再次往入口走。脚刚沾到白光,一股寒意“嗖”地裹住脚踝,跟踩进冰水里似的,还混着股怪味——生锈的铁片子砍烂腐叶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呛得他嗓子发紧。 “等等!这光不对!”他赶紧停下,低头看阿禾,她没醒,却轻轻哼了声,眼睫颤得厉害,跟做了噩梦似的。玄清子的光粒飘进白光里,刚进去就“嗖”地弹了出来,光粒又暗了些:“是入口的符文!你看石壁上的!” 苏墨抬头往身后的石壁看,头皮瞬间麻了——刚才还泛着淡青光的符文,现在竟慢慢变成了深紫色,纹路扭得跟活蛇似的,“滋滋”冒火星子,连空气都跟着颤,往皮肤上贴时,跟小针扎似的疼。 “符文怎么会变颜色?”他心里咯噔一下,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轻轻烫了下,银纹亮了亮——不是强烈的危险预警,更像在提醒“不对劲”,跟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似的。 “是秘境里的东西在搞鬼!”玄清子的光粒绕着入口转了圈,声音发紧,“刚才你感觉到的熵寂花碎片,还有里面的动静,它们在往外散熵值,把符文染了!再等会儿,入口就得被熵值封死,到时候连门都摸不着!” 苏墨咬着牙看怀里的阿禾——她的脸色又白了些,呼吸虽平,可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浅,显然刚才那下压制已经快撑不住了。进秘境,里面有啥危险不知道,符文还被熵值污染;不进,阿禾撑不了一炷香,连愈灵露的影子都见不着。 “进!”他没再犹豫,抱着阿禾往白光里冲——不管里面藏着啥,先拿到愈灵露救阿禾再说,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能扛! 可刚冲进白光一半,“嗡”的一声巨响,入口周围的深紫色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晃得苏墨睁不开眼。他赶紧用胳膊圈住阿禾的头,把她脸按在自己肩膀上,自己硬扛着强光,眼皮子被照得发疼,眼泪都快出来了——等光弱了些,他睁眼一看,心脏都快跳出来:秘境入口的白光竟缩小了一半,原本能轻松过人的入口,现在只能侧着身挤,而且白光里的寒意更重了,腥气浓得能呛出眼泪。 “入口在缩小!”玄清子的光粒急得转圈,“快挤进去!再等会儿,入口就封死了,咱们全得困在这儿!” 苏墨赶紧侧过身,抱着阿禾往缩小的入口里挤。肩膀刚蹭到白光边缘,一股灼痛感“嗖”地窜上来,跟被烙铁烫了似的,疼得他倒抽凉气——深紫色的符文光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跟小虫子咬肉似的,还带着麻意。他咬着牙往前顶,后背蹭得火辣辣的,终于把阿禾先送进了入口,自己跟着挤了进去。 刚进秘境,苏墨就赶紧站稳,低头看阿禾——她没受伤,只是脸色更白了,攥着他衣角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青。他松了口气,刚想抬头看看周围的样子,一股冷风突然从身后吹过来,裹着刚才那股腥气,还带着“哒哒”的声音——跟有人穿铁鞋踩在石头上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往这边来,连地面都跟着轻轻颤,石缝里的碎石“咔嚓”响。 “这不是灵泉秘境!”玄清子的光粒晃得厉害,声音都在抖,“联盟当年说的秘境,入口后面是满是灵草的山谷,怎么会是这种鬼地方?连点活气都没有!” 苏墨心里一沉,抬头一看——眼前是条黑漆漆的通道,墙壁是深灰色的石头,石缝里渗着淡紫色的光,跟鬼火似的飘着,照得通道里的碎石泛着冷光。风从通道深处吹过来,带着“哗啦啦”的声音,跟有什么东西在拖着重物跑,还冒着火星子,能闻见焦糊味。 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剧烈发烫,银纹红得像火——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危险预警!苏墨赶紧把阿禾往身后护了护,另一只手催出灵力,掌心的金光亮起来,跟盏小灯笼似的,照着通道深处:“谁在里面?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通道深处的“哒哒”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传来一阵低低的嘶吼——不是兽叫,也不是人声,跟生锈的铁链磨石头似的,刺耳得能扎进脑子里。苏墨盯着深处的黑暗,看见两道淡绿色的光在晃,跟野兽的眼睛似的,慢慢往这边挪,越来越近,那股腥气也越来越浓,熏得他嗓子发紧,想咳嗽都不敢。 就在这时,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不是挣扎,是轻轻拽了拽苏墨的衣角,然后用很轻的气音呢喃,跟说梦话似的:“熵寂花……别碰……危险……” 苏墨愣住了——阿禾还没醒,怎么会知道熵寂花?玄清子的光粒飘到阿禾面前,光粒亮了些,声音也稳了点:“她体内的熵寂蕊碎片醒了!刚才你引动熵寂蕊时,俩碎片共鸣了,她能感觉到里面的危险!那碎片在吸她的灵力,再近点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通道深处的绿色光点突然加快速度,往这边冲来,嘶吼声更响了,“哗啦啦”的声音也更近了——苏墨看清了,那影子至少有两丈高,裹着块烂黑布,风一吹布片翻飞,能看见下面黑黢黢的骨头架子,手里拖根粗铁链,磨在石头上“哗啦啦”响,溅起的火星子能烧着头发。 “小心!它冲过来了!”玄清子大喊,光粒“嗖”地躲到苏墨身后,连残魂都怕了。 苏墨刚想往前冲,护住阿禾,突然觉得怀里的阿禾轻了些——不是错觉,她的身体竟慢慢往通道深处飘,跟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他赶紧伸手圈住阿禾的腰,往回拽,可一股拉力从深处传来,扯着阿禾往那边走,力气越来越大,他的脚都快被拽得往前滑,鞋底磨着石头“吱呀”响。 “是熵寂花碎片的力量!”玄清子的光粒也被拉力带着晃,“它在吸阿禾体内的碎片!这东西就是冲她来的,不是冲咱们!” 苏墨咬着牙,一只手死死圈住阿禾的腰,另一只手往通道深处甩了道金光——“砰”的一声,金光撞在黑影身上,烂黑布被炸出个口子,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骨头,可拉力半点没减,反而更大了。阿禾的身体慢慢离开他的胳膊,悬在半空中,往深处飘,连手指都快碰不到了! “阿禾!”他急得红了眼,想追上去,可那黑影突然转身,铁链“唰”地甩过来,带着股腥风直扑他的后背——那铁链上还沾着黑血,能闻见腐臭味! 腹背受敌的瞬间,通道深处突然飘来阵冷笑,跟冰珠子滚在石头上似的,透着股猫捉老鼠的恶心劲儿:“苏小友,找到熵寂花碎片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苏墨浑身一僵——这声音,是鸿钧! 本章完 第133章熵值幻境现背叛!苏墨守心获清心 苏墨把阿禾轻放在秘境入口内侧的石台上,指尖蹭到她脸颊那点凉,心尖都跟着颤了颤。手刚摸到自己外袍的带子,想脱下来给她裹上——阿禾身子凉,石台上更冰——眼前的金光突然“嗡”地炸开来! 不是之前裹着暖意的柔光,是刺得人眼生疼的亮,跟有无数根细针扎进瞳孔似的。连怀里还留着的阿禾的体温,都被这光隔得干干净净,后脊一下子就凉透了。 “搞什么?”他下意识张开胳膊挡在阿禾身前,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轻轻颤了下——没发烫,却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爬,透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还没等他细想,金光里突然渗出血色,一股熟悉的腐臭味飘过来,混着铁锈气,浓得呛人,吸进肺里像扎了根刺,咳都咳不出来。 这是鸿钧身上那股熵值的味道! 下一秒,金光里显出画面来:玄清子的残魂还没这么淡,裹着层透亮的蓝光,手里攥着半朵熵寂花,花瓣上的光碎得像星星;而对面站着的人,穿的是联盟副首领的银甲,肩甲上还刻着联盟的灵植纹——是没背叛时的鸿钧! “玄清子,咱俩当年也算共过事,把熵寂花给我,我保你残魂不散,怎么样?”鸿钧的声音从金光里飘出来,带着假惺惺的笑,手却死死按在腰间的剑上,指节泛白,银甲缝里都开始渗黑气了。 玄清子的光粒晃了晃,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股急:“熵寂花是平衡九界的钥匙,不是你争权夺利的玩意儿!你忘了联盟的规矩?忘了咱们当初一起抗熵,是为了护着那些普通人?” “护人?”鸿钧突然笑出声,黑甲从银甲下慢慢透出来,像墨汁染白纸,一点点把银光吞得干干净净,“联盟的老东西们个个守旧,拿着钥匙却不会用!我要是掌控了熵寂花,整个九界都得听我的,到时候谁还敢跟我作对?” 话音刚落,鸿钧突然拔剑,剑身上裹着厚厚的黑气——那是浓缩到能看见的熵值!玄清子没防备,光粒被剑气劈中,瞬间淡了一半,手里的熵寂花“啪”地掉在地上。还没等他去捡,鸿钧一把抢过来,攥在手里揉成了碎光。 金光里的画面猛地扭成一团,玄清子的痛哼声扎耳朵,鸿钧那冷笑更难听,跟刀子刮似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残魂撑不了多久,等着吧,我会让整个九界都成我的囊中之物!”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泛青,指甲都快嵌进掌心肉里,疼得他都没知觉——他见过鸿钧坏,见过他设伏伤阿禾,却没见过这么狠的背叛!胸口的怒火往上涌,像有团火在烧,恨不得冲进去撕碎幻境里的鸿钧,掌心的抗熵芽也跟着发烫,金光隐隐要冒出来,连指尖都在抖。 “怎么?心疼了?”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拍在苏墨的肩膀上,触感像蛇缠上来,滑腻腻的,带着股寒意。苏墨猛地回头,看见的竟是幻境里的鸿钧,黑甲上还沾着“血”,笑里藏刀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石台上的阿禾。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伤了阿禾,恨我处处跟你作对。” 苏墨往后退了一步,胳膊绷得紧紧的,把阿禾挡得严严实实,连石台边的光都没漏出去,掌心金光亮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幻境!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是幻境,可里面的事,全是真的。”鸿钧往前走了两步,黑气从他脚下冒出来,绕着苏墨的脚踝转,却没敢靠近石台半分——像是怕碰着阿禾,“我知道你想救阿禾,想拿愈灵露,还想找《秘录》完整版。可你现在这点本事,不够。”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苏墨的掌心:“鸿钧的猎队在外面等着,秘境里的关卡也不是你能随便过的。阿禾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吧?” 这话戳中了苏墨的软肋。鸿钧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半块熵寂花碎片,黑气绕着碎片转,泛着诡异的光:“看到没?这是熵寂花的力量。只要你跟我合作,我教你怎么用——不用修炼,不用等,马上就能变强。到时候你能杀了我报仇,还能让阿禾立刻醒过来,多好?” 苏墨的眼睛盯着那碎片,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他太想变强了。阿禾躺在石台上,呼吸越来越浅,脸白得吓人;鸿钧步步紧逼,他连保护人的本事都没有……要是能马上有力量,就能护着阿禾,就能报仇,就能不用这么狼狈。 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弱了些,金光像要熄灭似的,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指尖都快碰到那碎片了。 “别犹豫了。”鸿钧把碎片往前递了递,黑气飘到苏墨眼前,黏糊糊的,“你抗熵,不就是为了打败我吗?现在有捷径,为什么不走?玄清子那老东西就是傻,守着所谓的‘平衡’,结果还不是死得惨?你可别学他——到时候阿禾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阿禾”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苏墨心里,他的手再往前伸了伸——突然,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 很轻,却像拽在他心上。 石台上的阿禾还没醒,眼睛闭得紧紧的,可手指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连眉头都皱得更紧了,像是在梦里怕他走。 苏墨猛地回过神。 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的画面:阿禾蹲在他身边,用机械藤帮他记录灵植共鸣的波动,轻声说“别急,慢慢来,我陪着你”;玄清子残魂虚弱到快散架,还在提醒他“抗熵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守护更多人”;还有联盟旧据点里那些骸骨,冰冷的骨头缝里,还卡着熵值侵蚀的痕迹…… 他要是拿了这碎片,跟鸿钧有什么区别? “我不会跟你合作。”苏墨收回手,掌心的金光重新亮起来,比刚才更盛,像小太阳似的,照得周围的黑气都退了退,“抗熵不是为了杀你,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像玄清子、像阿禾一样受伤!你所谓的捷径,不过是让我变成跟你一样的怪物!” 鸿钧的脸一下子沉下来,黑气突然暴涨,像潮水似的往苏墨身上扑:“不识抬举!那你就留在幻境里,永远别想出去!阿禾没愈灵露,撑不了半个时辰,你就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黑气裹上来的时候,苏墨以为会疼,会被熵值侵蚀得连骨头都不剩——可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剧烈发烫,金光“唰”地扩散开来,像个透明的罩子,把黑气挡得严严实实。 更奇怪的是,他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了,刚才的冲动也没了,脑子清醒得很,连幻境里的血腥味都淡了些,呼吸都顺畅了。 “这是……”苏墨低头看抗熵芽,芽体上多了层淡淡的金光,像裹了层薄纱,摸上去暖暖的,连掌心的烫意都变得舒服了。 玄清子的残魂突然从光粒里钻出来,比刚才亮了不少,连光粒都透着股松快劲儿:“是‘清心’效果!你守住了本心,没被仇恨冲昏头,抗熵芽才会进化!以后熵值的精神干扰,对你没用了——你看阿禾!” 苏墨往石台上看,阿禾的脸色果然好了点,不再是之前的惨白,嘴唇泛了点血色,攥着他衣角的手也松了些,呼吸都平稳了。 他松了口气,刚想蹲下来给阿禾擦汗——突然,秘境深处传来“咔嗒”一声。 像是很重的石头被拖动,声音越来越近,还带着股熟悉的熵值波动——不是幻境里的虚浮感,是真实的,混着金属摩擦的“哗啦啦”声,刺耳得很。 苏墨赶紧抱起阿禾,掌心的抗熵芽轻轻发烫,这次不是不对劲,是明明白白在预警:有东西过来了! 玄清子的残魂也紧张起来,光粒晃得快:“幻境过了,第一关算过了,可这动静……不像是秘境的守护灵植啊!倒像是有人拖着兵器在走——难道鸿钧早就派人进秘境了?” 苏墨往秘境深处看,黑漆漆的通道里,有两点淡绿色的光在晃,慢慢往这边来。那“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有人拖着根粗铁链,每走一步都磨得石头响,火星子都快溅出来了。 他把阿禾抱得更紧,掌心的金光亮起来,护在阿禾身前——刚过了幻境,又来新的危险。这灵泉秘境,比他想的还要凶险。 而且那绿光,跟之前遇上的熵值使者的眼睛,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134章对战古柏仙!沟通灵植赢认可? 苏墨抱着阿禾往通道深处退,那两点绿光越靠越近,“哗啦啦”的铁链声却突然断了——换成簌簌的草木响,像无数叶子被风扫得轻颤,空气里的腥气散得飞快,漫进来的是清冽的草木香,混着湿润的泥土味,凉丝丝钻进鼻腔,揪紧的心头倒松了半分。 “不对,这波动不对!”玄清子的残魂“嗖”地飘到苏墨肩头,光粒晃得跟快灭又强撑的烛火似的,倒比刚才亮了点,“不是熵值使者那股凶性,倒像……灵植在探路的信号?跟之前你碰抗熵芽时的动静有点像!” 话音刚落,那两点绿光“啪”地散了,化作漫天细碎的光点——像萤火虫,绕着苏墨转了圈,没碰阿禾,只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腕,凉得像露水滴,然后往通道尽头飘,明摆着是给带路的。苏墨愣了愣,低头看怀里的阿禾:她眉头松了点,呼吸匀了,掌心的抗熵芽暖融融的,没发烫,倒像贴着块温玉,透着股“安全”的劲儿。 “走,跟着光点。”苏墨咬咬牙,托紧阿禾的腿弯——她身子还凉,隔着衣服都能觉出轻,走得又快,胳膊没多久就酸了,可他不敢松,怕摔着人。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踏出通道的瞬间,他忍不住眯眼——眼前是片环形山谷,满是叫不出名的灵植,好的那些叶片挂着露珠,阳光透过树冠洒下来,碎成满地金斑;坏的那些叶子发黑卷边,根须露在外面,像被什么啃过,烂了半截。空气里的灵气浓得能掐出水,吸一口都觉得肺里舒坦,可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腐气,藏在风里,一吹就散。 山谷正中央,立着棵十来人合抱的古柏,树干苍得发褐,裂纹深得能塞进手指,像老人皱巴巴的皮肤,枝桠伸得漫天都是,叶子绿得发亮,刚才那两点绿光,就是从最高的枝桠上飘下来的。 “这就是第二关?”苏墨刚往前挪了两步,脚下的泥土突然“嗡”地动了——一根碗口粗的根须从地里窜出来,带着泥星子,像鞭子似的往他胸口抽!他赶紧侧身躲,怀里的阿禾晃了晃,苏墨立马定住,用胳膊圈住她的头护紧,另一只手催出金光,想挡开根须。 可根须直接穿过金光,“咔”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钻心,苏墨疼得倒抽凉气,差点把阿禾摔了,赶紧用胳膊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余光一扫,他心都凉了:古柏的枝桠全动了,无数根须从地里冒出来,像密密麻麻的黑蛇,绕着他转圈,头顶的枝桠往下压,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山谷一下子就暗了,连风都不敢动了。 “是古柏仙!这关的守护者!”玄清子的光粒急得转圈,声音发颤,“别硬拼!灵植不吃蛮力那套!你忘了《秘录》里说的……用灵力传心思?” 话没说完,根须又缠了上来,苏墨只能抱着阿禾往后退,后背“咚”地抵到山谷石壁——凉得刺骨,退无可退了。根须越收越近,带着股沉得压心的威严,不是恶意,是老守卫瞅着陌生人的警惕,根须上的细毛蹭过苏墨的裤腿,凉得像冰碴子。 “我不是来破坏的!我是来拿愈灵露救她的!”苏墨大喊,声音撞在石壁上反弹回来,嗡嗡的,自己都觉得虚。根须顿了顿,却没松,反而更快地缠上他的脚踝,往地里拽!鞋子陷进泥土里,冰凉的泥裹着脚踝,疼得他额头冒冷汗,怀里的阿禾轻轻哼了声,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她还没醒,却像知道他难似的。 “不能硬来……不能硬来……”苏墨脑子里乱得像浆糊,突然想起《秘录》基础篇里的“灵植沟通”——用自己的灵力当桥,把心里想的传给灵植,得坦诚,不能藏着掖着。可他之前练过一次,急着求成,灵力乱了,直接失败,现在心又慌,手又疼,能成吗? 根须又猛拽一下,苏墨的膝盖差点跪进泥里,他赶紧撑住石壁稳住,深吸一口气——想起刚得的“清心”效果,闭上眼,试着把心里的慌、急、怕都压下去。掌心的抗熵芽慢慢发烫,金光顺着胳膊往下流,碰到缠在脚踝的根须时,根须突然“抖”了下,拽力松了半分,像被烫着似的。 “有用!”苏墨心里一喜,赶紧集中注意力,让灵力顺着根须往古柏仙那边送——没说漂亮话,只传心里的画面:阿禾在陨星谷被使者砍伤时,血顺着机械藤往下滴;鸿钧穿黑甲站在熵值牢笼前,笑里藏刀;陨星谷里堆着的联盟骸骨,有的还攥着断剑;还有他自己,攥着抗熵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护着阿禾,别让她再受疼。 刚开始没反应,古柏的枝桠还在晃,根须没松也没紧。苏墨急得手心冒冷汗,指节攥得发白,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她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跟小猫挠似的,轻得几乎没感觉,可苏墨立马稳了。他又传了个画面:之前在洞穴里,他对着玄清子的残魂说“我不想只报仇,我想护着更多人”,那时抗熵芽亮了点,玄清子还夸他来着。 突然,缠在脚踝的根须慢慢松了,头顶的枝桠往上抬,阳光重新洒下来,落在阿禾脸上,她的眼睫颤了颤,像要醒。 “你……是来抗熵的?”一个声音突然钻进脑子里——不是耳朵听的,是直接撞进心里,像老树皮蹭过石头的声儿,沉得能压心,还带着点没散的疲惫。 苏墨猛地睁眼,看向古柏的树干:树干中间裂了道缝,里面泛着点淡绿光,像只半睁的眼,盯着他怀里的阿禾。“之前来的人,要么抢灵植,要么偷秘境的宝贝,拿到就走,连草都踩死不少。”那声音又响了,没那么沉了,倒有点软,“你不一样,你心里装着人,装着要护的人。” “是!我叫苏墨!”苏墨的声音发紧,怕错过机会,喉咙有点干,“她是阿禾,被鸿钧的人用熵值伤了,现在还没醒透,只剩半条命,必须要愈灵露才能救她!我抗熵不是为了别的,是不想鸿钧用熵值毁了九界,不想再有人像阿禾这样,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要受这么多疼!” 古柏的枝桠晃了晃,几片嫩叶飘下来,轻轻落在阿禾的脸颊上——软得像羽毛,阿禾的嘴唇翕动了下,没出声,却往苏墨怀里缩了缩,像找暖和地儿。“鸿钧……”古柏的声音又沉了,带着点恨,“三个月前他来过,带着黑气,要抢熵寂花的碎片,被我用根须打走了。可他坏得很,走的时候泼了熵值,我身边好多灵植都黑了,救不活了,叶子掉了一地……”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鸿钧果然早来过!那他是不是在外面守着,就等自己出来?“古柏仙,我不碰秘境的别的东西,就拿愈灵露,救了阿禾,我就去闯第三关,一定拦着鸿钧,不让他再害人!” 古柏没说话,山谷静了好一会儿,连风都没动。苏墨急得想催,又怕惹恼它,只能攥紧手心等。突然,树干的绿光“唰”地亮得刺眼,一根细得像手指的根须从地里冒出来,顶端托着个透明的玉瓶——瓶里装着淡绿色的液体,香味飘过来,不是单纯的香,是晨露混着花蜜的甜,还带着点灵力的暖,闻着就舒服。 “这是愈灵露,能解熵值的毒,还能养你的抗熵芽,让它再亮点。”古柏的声音软了不少,“但第三关要小心,鸿钧在那儿留了陷阱,熵寂花的碎片也在——那碎片沾了他的气,会引着熵值来,你得护好这姑娘。” 苏墨赶紧伸手接玉瓶,指尖碰到根须时,暖得像握着晒过太阳的老树皮,不扎手,还软乎乎的。“谢谢古柏仙!太谢谢了!”他把玉瓶揣进怀里,紧贴着胸口,怕摔了,刚想拧开喂阿禾,阿禾的胸口突然亮了——是她体内的熵寂蕊,泛着点淡蓝光,玉瓶里的愈灵露“嗡”地晃了晃,几缕淡绿色的雾气顺着瓶口飘出来,轻轻融进阿禾的胸口,没声儿。 阿禾的眼睛慢慢睁开条缝,眼神还糊,却盯着苏墨的脸,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气若游丝:“苏……墨……” “阿禾!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苏墨的声音突然哑了,手都抖了,想碰她的脸,又怕碰疼,只能凑得更近,呼吸都不敢重,“我在呢!我在!愈灵露拿到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可没等他多说一句,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像冰碴子刮过石头,尖得扎耳朵,熟悉得让苏墨后背一下子凉了。 是鸿钧! “苏小友倒省心,连愈灵露都帮我拿好了,省得我进去找。”鸿钧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黑气的风卷进山谷,刚才还好好的灵植瞬间蔫了,叶子发黑,像被抽了魂,“这次你抱着个刚醒的累赘,看你还能往哪儿躲?” 苏墨猛地把阿禾护在身后,胳膊绷得紧紧的——她刚醒,身子还软,连站都站不住,怎么能受惊吓?掌心的抗熵芽“唰”地发烫,金光亮得刺眼,可他心里慌得很:刚救醒阿禾,鸿钧就堵上门了,连口气都不让喘。 山谷入口的黑气越来越浓,像要把整个山谷吞了,古柏的根须开始打颤,刚才还温和的绿光“唰”地暗了,跟被黑气压得抬不起头似的。苏墨咬着牙,盯着入口的方向——这回,怕是真躲不开了。 本章完 第135章玄清子影像显真相!守平衡明遗愿 古柏仙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根须跟不要命似的往山谷口扎——粗的根须横在前面挡黑气,细的缠成密网堵缝隙,可黑气太毒,根须刚沾到就发黑,汁液顺着裂口往下滴,溅在石头上还冒起细烟,跟流血似的。 “快进石门!我撑不了半柱香!” 古柏仙的声音发颤,最粗的那根主根“咔”地断了,黑气趁机往谷里钻,裹着股焦糊味。苏墨没敢回头,抱着阿禾往山谷深处跑——那边半开的石门漏着绿光,跟救命的灯似的。跑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胳膊圈着阿禾的头护得紧,怕路边灵植的硬枝刮着她,怀里的人轻轻哼了声,往他胸口贴得更密,像抓着浮木。 刚冲进石门,身后就“砰”的一声巨响,石门瞬间合上,把鸿钧的冷笑和根须的断裂声全闷在外面。苏墨背靠着石门滑坐下来,喘得胸口发疼,手心全是汗——刚才再慢半步,阿禾的衣角就得沾到黑气,想想都后怕。 “这……这就是第三关?”玄清子的残魂飘出来,光粒晃得跟受惊的萤火虫似的,指着前面,“你看中间那石像!是我当年的样子!” 苏墨抬头一看,浑身都僵了——圆形石殿的墙上刻满灵植纹,有的纹路上还泛着微光,中间立着的石像,分明是玄清子!石像穿的联盟白袍雕得细,连衣角的褶皱都看得清,手里捧着半朵石雕的熵寂花,眼神温和,跟残魂的光粒透着一样的暖意。石殿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木盒,淡金色的光裹着盒身,一看就藏着要紧东西。 “那是……《秘录》完整版?”苏墨刚想撑着站起来,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她胸口的熵寂蕊亮了,淡蓝光绕着她转了圈,像小蛇缠着手腕;他掌心的抗熵芽也跟着暖起来,两道光缠在一起,轻轻往石像飘过去,没碰着石像就散成细碎的光,落在阿禾脸上,跟撒了把星星似的。 “阿禾,暖和不?”苏墨放轻声音问。阿禾没睁眼,却轻轻点头,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声音软乎乎的:“嗯……暖乎乎的,像以前在联盟营地晒的太阳,不刺眼。” “是双灵共鸣!触发机关了!”玄清子的光粒突然亮得刺眼。话音刚落,两道光“唰”地缠上石像的手,石像瞬间“嗡”地亮了,胸口的位置弹出来块巴掌大的晶石,晶石里慢慢映出玄清子的影子——不是飘着的残魂,是活生生的玄清子,比石像年轻些,白袍没破,眼神亮得很,就是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疲惫。 “要是你能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过了前两关,也该知道我藏了这么久的真相了。”玄清子的声音从晶石里传出来,像在耳边说话,清楚得很,“先跟你说件最关键的事——熵寂花不是什么力量源泉,它是平衡九界熵值的钥匙。” 苏墨整个人都懵了,抱着阿禾的手差点没托住——他从一开始就以为,熵寂花是能跟鸿钧硬刚的杀器,怎么会是调节平衡的钥匙?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九界本来就有熵值,可一直没乱套,全靠熵寂花在中间调节。”影像里的玄清子走到石台前,拿起半朵真的熵寂花,花瓣泛着柔光,连石殿里的空气都跟着暖起来,“鸿钧以前是联盟副首领,我拿他当亲兄弟,什么都跟他说,连熵寂花的秘密都没瞒他。可他贪心太盛,觉得掌控了这把‘钥匙’,就能让九界都听他的,转头就把我卖了。” 画面突然切到联盟总部,屋顶破了个大洞,阳光漏进来,照在满地的碎木头和断剑上——还有几枚联盟徽章,沾着血,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鸿钧穿着银甲,手里的剑尖滴着血,指着玄清子的胸口:“把熵寂花给我!不然我就把联盟剩下的人全杀了!” 玄清子挡在放熵寂花的台子前,白袍上沾了好几块血渍,却没退一步,声音都在抖,却硬得很:“你是真疯了!熵寂花没了,九界的熵值会彻底乱套,到时候别说你当王,谁都活不了!” “活不了才好!到时候我来定规矩,我就是九界的王!”鸿钧的剑猛地刺过去,画面突然“卡”住了,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似的,玄清子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就在这时,鼻子里突然钻进来股腥气——是鸿钧那破熵值的味儿! “不好!他在从外面渗熵值,想毁了影像!”玄清子的残魂光粒晃得厉害,差点撞在石像上,急得喊,“快用你的清心效果!抗熵芽能挡熵值干扰,稳住影像!别让他把最后的真相也毁了!” 苏墨赶紧攥紧拳头,把注意力全聚在掌心——抗熵芽瞬间发烫,金光顺着指缝散开来,像个透明的罩子,把晶石裹得严严实实。卡着的画面慢慢动了,玄清子的声音也清晰了:“我知道他不会罢休,就把熵寂花拆成了碎片,藏在不同的秘境里;熵寂蕊我给了阿禾——她是联盟里最能扛熵值的孩子,只有她能护住这东西。我还把《秘录》完整版藏在木盒里,里面写着怎么完全控制抗熵芽,怎么跟熵寂花配合,重新把九界的熵值调平衡。” 影像里的玄清子走到晶石前,眼神直勾勾的,像能穿过晶石看到苏墨:“我抗熵不是为了报仇,是不想鸿钧的贪心,毁了我守了一辈子的九界。你能走到这一步,说明你心里装着‘守护’,不是只想着跟他拼命。记住,别变成他那样的人——守好平衡,比杀了他更重要。别让我当年信错人的错,再毁了九界……” 最后几个字刚说完,影像就慢慢淡了,晶石也暗了下去,跟熄了的灯似的。苏墨站在原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酸得发疼——原来他一直都弄错了抗熵的意义,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护住更多像阿禾这样的人。 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了条缝,虽然还没完全清明,却一直盯着苏墨的脸,声音轻却清楚:“苏墨……我好像不疼了,还能闻到刚才山谷里的草木香,跟以前的味道一样。” 苏墨低头一看,心一下子松了——阿禾的脸色好了太多,嘴唇有了血色,不再是之前的惨白。她胸口的熵寂蕊还亮着,跟他掌心的抗熵芽同步闪着光,暖光裹着两人,连石殿里的凉气都散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苏墨的声音有点哑,伸手轻轻摸了摸阿禾的头,头发软乎乎的,不像之前那么凉。 “木盒!《秘录》完整版在木盒里!快打开看看!里面肯定有对付鸿钧的法子!”玄清子的残魂飘到石台前,光粒亮得快晃眼,比刚才还急。苏墨抱着阿禾走过去,蹲下来慢慢打开木盒——里面放着本蓝色封面的书,封面上“抗熵秘录(全)”五个字是金色的,摸着手感像丝绸,还透着淡淡的灵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可他刚想把书拿起来,手指碰到封面角落时,突然摸到个硬东西——是个黑色的印子,形状跟鸿钧黑甲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摸着手感黏糊糊的,还带着点凉气,像是刚印上去没多久! “这是……鸿钧的标记?”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把书拿出来仔细看,石殿的石门突然“咔嗒”响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锁死了!空气里的腥气越来越浓,从石门缝里钻进来,鸿钧的声音带着戏谑,贴着石门传进来:“苏小友,找到《秘录》了?别急着翻,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份‘礼物’,马上就到。” 苏墨赶紧把阿禾护在身后,掌心的抗熵芽瞬间发烫,金光亮得刺眼——刚知道真相,刚看到阿禾好转,怎么又被鸿钧堵上门了?他盯着《秘录》上的黑印子,后背直冒冷汗:这印子还黏糊糊的,鸿钧是不是刚离开这里?他说的“礼物”,又是什么鬼东西? 石殿的墙缝里突然开始冒黑气,一丝丝的,像小蛇似的往脚边爬。阿禾往苏墨怀里缩了缩,小声说:“冷……这气好冷……” 苏墨把阿禾往怀里又紧了紧,盯着石门的方向——这次躲不掉了,只能硬拼了。 本章完 第136章鸿钧突闯夺秘录!熵衡阵对峙撤离 石殿墙缝里的黑气越渗越多,缠上脚踝时凉得刺骨,沾到地面还冒黑泡,连墙上的灵植纹都被染得发黑,飘出股铁锈混腐叶的怪味,闻着让人恶心。苏墨把阿禾往身后护得更紧,掌心抗熵芽撑的金光罩子,被黑气撞得“滋滋”响,边缘一点点往回缩——这熵值比陨星谷遇袭时毒多了,烫得他掌心发疼,汗都渗出来了。 “苏墨,我怕……”阿禾往他胳膊后缩了缩,声音发颤,却悄悄用指尖勾住腰间的机械藤。藤条顺着指缝绕上来,硬邦邦的却透着安全感,她攥紧了,随时准备帮忙。苏墨反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硬撑着稳:“别怕啊,有我在呢。”可心里慌得厉害——刚拿到《秘录》还没摸透用法,要是困死在这儿,阿禾怎么办?玄清子的遗愿不就泡汤了? 玄清子的残魂光粒在金光罩里乱转,突然“咚”地撞在石像上,急得喊:“石殿有侧门!我当年藏在石像后面的藤蔓里,按藤蔓的纹路按一下就开!快找!” 苏墨刚想往石像挪,“轰”的一声巨响,石门被炸开,碎石子溅得满脸都是,砸在身上生疼。鸿钧站在门口,黑袍下摆还滴着古柏仙的绿汁,踩在地上黏糊糊的,手里的熵值杖裹着浓黑的气,像要滴下来。他身后跟着两个高阶使者:一个甩着缠满黑气的铁链,链节“哗啦”响;一个握着重刀,刀身滴着黑水,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苏小友,找到《秘录》就想溜?”鸿钧冷笑一声,熵值杖往地上一戳,黑气顺着石缝往殿里涌,“把秘录、抗熵核心,还有那丫头怀里的熵寂蕊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做梦!”苏墨把阿禾往石像后推了推,“你护好自己,我来挡着!”说着就往石台上的木盒冲——《秘录》还在里面,绝不能被抢! 可持链使者突然甩动铁链,“唰”地缠上苏墨的手腕。黑气顺着铁链往他胳膊爬,像无数小针在扎,疼得他倒抽口冷气,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另一个握刀使者趁机往阿禾那边冲,刀上的黑气直劈她胸口——那是熵寂蕊的位置! “敢动她试试!”苏墨急得红了眼,掌心抗熵芽猛地爆金光,“啪”地挣断铁链。铁链掉在地上还在“冒烟”,他反手就往握刀使者拍去。金光撞在刀上,“当”的一声脆响,使者被震得后退三步,刀身崩出个缺口,虎口渗出血,疼得他直甩手。 “哦?抗熵芽又进化了?”鸿钧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丝忌惮,手里的熵值杖一挥,两道黑气直刺苏墨心口,“可惜啊,这点能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苏墨往旁边一躲,黑气擦着衣角飞过去,“轰”地炸在石像胳膊上,碎石子“哗啦啦”落在阿禾脚边。她赶紧往后面缩了缩,却没喊怕。苏墨趁机抓起石台上的木盒,刚想打开,玄清子突然喊:“翻最后一页!熵衡阵!用你的金光当阵眼,引阿禾的熵寂蕊当辅助,能制衡熵值!快布!” 苏墨手指哆嗦着翻开木盒,蓝色封面的《秘录》“啪”地掉出来,最后一页果然画着阵图,旁边还写着小字注解。他赶紧把书塞给阿禾:“帮我盯着阵图,哪儿要补光就喊我!” 阿禾攥紧《秘录》,指节泛白,眼睛盯着图不敢挪:“左边!左边的金光弱了!快补!”苏墨立刻抬手往左边补了道金光,阵眼瞬间亮起来,淡蓝(熵寂蕊)和金黄(抗熵芽)两道光织成张网,把殿中间围得严严实实。黑气撞在网上,“滋滋”响着退回去,连鸿钧的熵值杖都晃了晃,杖尖的黑气淡了些。 “熵衡阵?你居然能这么快布成?”鸿钧的脸沉下来,手里的熵值杖黑气更浓,踹了身边使者一脚,“两个废物!还不快破阵!” 持链使者咬着牙甩动铁链往阵眼缠,可铁链刚碰到金光就被烫得“冒烟”,他“嗷”地惨叫一声,铁链掉在地上,手腕被烫得通红,起了一串水泡。握刀使者绕到阵后,想从阿禾那边偷袭——阿禾早盯着他呢,手腕一甩,机械藤“唰”地缠上他的腿,猛地一拉。使者没防备,“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重刀“当啷”掉在地上,刀把都磕飞了。 “干得好!”苏墨趁机往阵眼加灵力,金光更盛,连玄清子的残魂都亮了些,“鸿钧,你破不了阵!玄清子说过,联盟旧据点的残部随时可能来支援,咱们耗到他们来,看你怎么跑!” 这话是他急中生智编的——玄清子只提过旧据点,压根没说残部在哪。可鸿钧的眼神果然变了变,手里的熵值杖转了转,突然阴笑:“耗?你以为我没准备?”说着往石殿顶上指了指。苏墨抬头一看,魂都快飞了——屋顶的石缝里全是黑气,正往下滴,像黑色的雨,殿里的温度骤降,连呼吸都带着凉气。 “他想毁了石殿!”玄清子喊得光粒都快散了,“快开侧门!再晚就被埋在这儿了!” 苏墨赶紧回头看石像后面,阿禾已经找到藤蔓,指尖按着纹路一按,“咔”的一声,石像侧面露出个半开的小石门,绿光从缝里漏出来,暖乎乎的。可鸿钧已经反应过来,熵值杖往侧门一挥,黑气瞬间堵了门:“想跑?没那么容易!” “阿禾,帮我稳住阵!”苏墨咬咬牙,突然往阵眼猛灌灵力,金光瞬间暴涨,把鸿钧的黑气逼退半步。趁这个空当,他抱起阿禾往侧门冲——阿禾死死攥着《秘录》,另一只手用机械藤扫开地上的碎石,小脸绷得紧紧的,却没再喊一声怕。 “拦住他们!”鸿钧怒吼,持链使者赶紧甩铁链缠苏墨的脚。苏墨早有准备,抬脚就把铁链踩在地上,金光顺着铁链传过去。使者“嗷”地叫了声,缩着脚往后退,脚趾头都烫红了。握刀使者爬起来想追,却被玄清子的残魂撞了下胳膊,重刀劈在地上,溅起火星,震得他手麻,差点握不住刀。 刚冲到侧门,苏墨突然觉得后背一凉——鸿钧的黑气追上来了!他来不及转身,只能用后背的金光硬扛。“砰”的一声,黑气撞在金光上,他被震得往前踉跄两步,正好冲进侧门。后背像被烙铁烫了下,火辣辣的疼顺着脊椎往上窜,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襟,灵力都乱了些。 “想跑?”鸿钧跟着追过来,手都快抓到苏墨的衣领了。可侧门突然开始自动关闭,玄清子的残魂赶紧飘过去,光粒往门缝里一塞,“砰”的一声,石门彻底关上,把鸿钧的怒吼和黑气全挡在外面,只听见他在门外喊:“苏墨!你跑不掉的!” 苏墨抱着阿禾瘫坐在地上,喘得胸口疼,后背的疼越来越烈,汗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黏得难受。阿禾赶紧摸他的后背,小声问:“你没事吧?疼不疼?我这里有之前剩下的草药膏,涂了能缓解点。”说着就想掏腰间的小布袋。 “没事,小伤。”苏墨咧嘴笑了笑,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秘录》。指尖蹭过书脊,突然摸到个硬疙瘩,指甲抠了下,夹层里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他捡起来一看,纸条上画着个标记,跟之前在万象碑见过的纹路一模一样,旁边还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熵值控制网核心,在万象碑底。” “这是……”苏墨刚想细看,侧门突然传来“砰砰”的撞击声,鸿钧的声音透着门传进来,带着疯狂:“苏墨!你跑不掉的!万象碑那边我早就布好阵了,你去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苏墨心里一沉——鸿钧居然早就盯着万象碑?这纸条上的标记,难道是他故意留下的陷阱?他赶紧把纸条塞回夹层,抱着阿禾往通道里跑:“快走!这里不安全,石殿快塌了!” 通道里的绿光忽明忽暗,地面还在轻微震动,碎石从头顶往下掉,砸在肩膀上生疼。阿禾攥着苏墨的衣角,小声说:“苏墨,我们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吗?” 苏墨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抗熵芽慢慢暖起来,顺着指尖传到她手上:“能,肯定能。”可他心里清楚——这次撤离不过是暂时的喘息,鸿钧连万象碑都布了阵,下一次追杀,恐怕会更狠。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秘录》,又摸了摸了下胸口的抗熵核心——这两样东西是对抗鸿钧的希望,可现在,也成了催命符。通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可苏墨的心跳却越来越快——那光亮里飘来的熵值波动有点眼熟,不是鸿钧那股腥臭味的黑熵值,倒带着点淡蓝的暖气——这味儿,怎么跟阿禾的熵寂蕊有点像?难道还有其他势力在等着他们? 本章完 第137章阿禾苏醒!揭秘鸿钧九界奴役计? 苏墨抱着阿禾冲进山洞时,后背的灼伤跟撒了把盐似的,火辣辣地疼,汗水混着血黏在黑袍上,每动一下都蹭得伤口钻心。这山洞是他临时找的——藏在秘境出口外的断崖下,洞口被藤蔓缠得严严实实,风吹进来带着松针的冷香,总算能暂时喘口气。 他先把阿禾轻手轻脚放在刚铺的干草上——草还沾着露水,凉丝丝的,他赶紧把自己的外袍扒下来盖在她身上,怕她冻着。自己踉跄着靠在石壁上,扯了扯领口,露出渗血的灼伤——那是被鸿钧的黑气蹭到的,皮肤又红又肿,还冒着热气。 可没等顾上自己的伤,苏墨就摸出怀里的愈灵露。瓷瓶是古柏仙给的,瓶身泛着淡绿,跟裹了层青苔似的,打开时飘出清苦的草药香,闻着像雨后的竹林。“阿禾,再等等,马上就好。”他蹲下来,小心翼翼托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拧开瓷瓶,把透明的愈灵露滴在她胸口的伤口上。 液体刚碰到皮肤,就泛出淡蓝的光,像层薄纱裹住伤口。阿禾的眉头轻轻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干草,指节都泛白了。苏墨的心揪了一下,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这脸比在石殿时还没血色,“疼就哼一声,别憋着。” 他自己后背的伤还在跳着疼,可看着阿禾这模样,这点疼根本不算啥——刚才要是再慢一步,鸿钧的黑气就该伤到她心脉了。 玄清子的残魂光粒在旁边飘,比在石殿那会儿亮了点,跟快灭的蜡烛又添了点油似的:“愈灵露是古柏仙的本命灵液,治熵值伤最顶用,就是起效慢,得等半个时辰。你也赶紧弄弄自己的伤,别硬撑,真撑坏了谁护她?” “我没事。”苏墨摇摇头,眼睛没离开阿禾的脸,“先等她醒。”他靠在石壁上,盯着洞口的藤蔓——刚才跑太急,没确认鸿钧有没有跟来,这藤蔓要是动了,就得立刻跑。 不知等了多久,阿禾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接着轻轻“唔”了一声,眼睫颤了颤,跟蝴蝶扇翅膀似的,慢慢睁开了眼。淡褐色的瞳孔里还蒙着水汽,看了看苏墨,又扫了圈山洞,声音轻得像羽毛:“苏墨……我们……逃出来了?” “醒了!可算醒了!”苏墨赶紧凑过去,声音都有点发颤,伸手想摸她的脸,又怕碰到伤,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才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感觉咋样?胸口还疼不?” 阿禾摇摇头,慢慢撑起身子,刚动了下就皱了眉——伤口还有点酸。她的目光落在苏墨后背的伤上,黑袍被烧破一块,露出的皮肤又红又肿,还渗着血珠。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苏墨疼得倒抽口冷气,却立马咧嘴扯出个笑:“没事,小伤,过两天就好。”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阿禾皱着眉,从腰间摸出个布缝的小布袋——里面是之前在联盟旧据点找的草药膏,她一直揣着没丢。“我帮你涂药,别动啊。”她指尖沾了点药膏,轻轻抹在苏墨的伤口上,动作轻得跟怕碰碎瓷娃娃似的,碰到红肿处还会下意识放轻力道——她自己还虚着,手都有点抖,却硬撑着没停。 涂完药,阿禾突然想起啥,眼睛一亮:“对了!机械藤!我之前把秘境的数据流存在里面了,还有《秘录》……”她抬手拍了拍手腕,银灰色的机械藤立马从袖口滑出来,藤条上的纹路跟着亮,顶端的投影珠“咔嗒”一下弹出来,淡蓝色的数据流映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字晃来晃去。“之前在石殿光顾着逃,没来得及看,现在得对着《秘录》核对,看看鸿钧到底想干啥。” 苏墨赶紧把怀里的《秘录》递过去,蓝色封面还带着他的体温。阿禾翻开书,指尖点着书页上的字,又对着石壁上的数据流比对:“你看这儿——《秘录》里写,万象碑能聚九界的灵气,跟个大漏斗似的;鸿钧的熵值杖,能把灵气硬生生转成熵值……”她顿了顿,手指滑到下一页,投影也跟着切过去,“还有这个,熵寂花根本不是用来增力量的,是用来稳熵值的,要是被强行操控,就能反过来管所有熵值……” 苏墨凑过去看,越看心越沉,攥紧的拳头指节都泛白了,掌心的抗熵芽突然发烫,跟呼应他的情绪似的:“你的意思是,鸿钧想拿万象碑聚灵气,再用熵寂花控熵值?” “不止。”阿禾的手指停在《秘录》上“抗熵芽”的标注处,声音都有点发紧,“你看这儿——抗熵芽能中和熵值,可要是被熵寂花的力量牵着走,就会变成‘调衡器’,鸿钧想让哪儿熵值多就多、想让哪儿少就少……他要建‘熵值控制网’,把九界的人都管起来!” “啥?”苏墨猛地站起来,后背的伤扯得疼,可他顾不上了,“他疯了?就为这点权力?” 玄清子的残魂光粒飘到投影前,光粒晃了晃,跟确认数据似的:“没错!当年他背叛联盟,就是想独占熵寂花,现在加上万象碑和你的抗熵芽,他的计划就全了!一旦控制网建成,九界的人要么被熵值吞了,要么就得听他的,没别的路!” 阿禾还盯着数据流看,突然,机械藤的投影珠闪了闪,发出“滴滴”的预警声,藤条也跟着绷紧了。她脸色一变:“不好!机械藤探到东边有大量熵值波动,离咱们越来越近——是鸿钧的人追来了?” 苏墨立刻走到洞口,小心翼翼拨开藤蔓一角——远处的天空泛着浓黑的气,跟块脏抹布盖在天上,还能隐约看见几道黑影在黑气里动,铁链拖地的“哗啦啦”声顺着风飘过来。他心里一沉:“不管是不是,都得赶紧走!去万象碑!必须在他启动控制网前拦住他!” “可你的伤……”阿禾拉住他的手,指尖还带着刚涂药的凉意,眼神里全是担心。 “我没事。”苏墨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抗熵芽泛着暖光,顺着指尖传到她手上,“只要能拦住他,这点伤算啥?而且咱们不是一个人——玄清子的遗愿,还有联盟那些人的希望,都在咱们身上。” 阿禾点点头,把《秘录》揣进怀里,拍了拍机械藤,藤条立马缠回她手腕上:“我跟你一起去!机械藤能探熵值陷阱,还能帮你解阵法,你别想甩下我!” 玄清子的光粒飘到他们中间,光粒又亮了点:“万象碑在九界交界的‘碎星台’,离这儿还有三天路程,鸿钧的人肯定会在沿途设伏,你们得抓紧时间,别被缠上。” 苏墨刚想点头,洞口的藤蔓突然被风吹得动了动,远处的黑气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嘶吼——是之前在秘境遇到的黑影!那声音跟金属磨石头似的,刺耳得很。他赶紧把阿禾往身后护:“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两人刚冲出山洞,就看见三道黑影从黑气里冲出来——个个裹着黑袍,露在外面的手黑乎乎的,手里的武器泛着浓黑的熵值,直扑他们而来。苏墨抬手撑起金光罩,抗熵芽的光芒比之前亮了点,跟个小太阳似的:“阿禾,你先走!我来挡!” “不行!要走一起走!”阿禾立马召唤出机械藤,藤条“唰”地缠上最前面黑影的腿,猛地一拉,黑影踉跄了两步,“我帮你!”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黑气里突然亮起一道淡紫色的光,直冲天际——那是碎星台的方向!玄清子的残魂突然大喊,光粒都在抖:“不好!那是启动阵法的光!鸿钧提前动手了!” 苏墨心里一震,看着那道越来越亮的紫光,又看了看眼前扑过来的黑影,咬了咬牙——不能退!他冲阿禾点了点头,两人不用说话,都懂了对方的意思。苏墨的金光撞向黑影,阿禾的机械藤缠住武器,可远处的紫光越来越亮,连山洞里的石头都开始震动,松针从洞口掉下来,砸在他们肩上。 他们都知道,这一战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九界的人。可谁也没注意,阿禾腰间的机械藤悄悄把投影调小了——就米粒那么大点光,藏在干草影子里,上面除了鸿钧的计划,还有一行小字:“熵值控制网核心,需熵寂蕊碎片激活……” 本章完 第138章隐雾山途避巡查!熵值预警显神威 苏墨拽着阿禾往密林里钻,刚跑两步就听见“刺啦”一声——阿禾的黑袍被斜伸的树枝勾破了个小口,露出里面浅灰的内衬。他回头一把扯断那根破树枝,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跟扎了根烧红的细针似的,疼得他指尖都蜷起来:“妈的,刚从秘境出来不到半天,鸿钧的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 “咋了?”阿禾被他拉得踉跄两步,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绷得笔直,藤条上的银纹“嗡”地亮起淡红,她指尖在藤条上飞快划了两下,跟按计算器似的,“机械藤探到熵值波动了!就在附近,离咱们不远!” 苏墨立马蹲下身,耳朵贴在沾着露水的泥土上。潮气裹着股熟悉的腐臭味——那是鸿钧猎队身上特有的味儿,混着熵值的腥气,顺着风往这边飘。他攥紧阿禾的手,指节都泛白了,声音压得只剩气音:“别出声,跟我往坡上爬,快!” 抗熵芽的疼越来越钻心,像往他掌心里灌热气,还隐隐往左侧偏——那是危险的方向。苏墨用胳膊肘顶开挡路的灌木,扶着阿禾往右侧的陡坡爬,带刺的枝条刮得两人胳膊火辣辣的,衣袍被勾得“哗啦”响。爬到半坡的灌木丛后刚藏好,下方就传来铁链拖地的“哐当”声,混着猎队队员的粗骂:“仔细搜!鸿钧大人说了,抓着苏墨那小子,赏的熵值晶够咱们快活半年!” 阿禾吓得屏住呼吸,指尖掐进苏墨的胳膊,指甲都泛白了,牙齿还在打小颤。苏墨回头冲她比了个“嘘”,眼睛死死盯着下方——三个黑袍人举着泛黑气的熵值刀,正顺着他们刚才的脚印往前走。直到猎队的身影拐进另一片林子,他掌心的抗熵芽才慢慢降温,跟退了烧似的。这时候他才觉出后背疼,伸手一摸,旧伤被灌木蹭破了,渗的血把黑袍染了块深黑,黏在皮肤上又凉又疼。 “还好你这芽子预警及时。”阿禾瘫坐在灌木丛后,揉着发酸的膝盖,机械藤缠回她手腕,银纹慢慢褪成淡银,“刚才要是慢一步,咱们俩就成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苏墨摩挲着掌心的抗熵芽,芽尖透着点淡金色,跟撒了层碎金粉似的,比在陨星谷时亮了点:“之前玄清子说这芽子能跟我心意通,没想到不光能喊危险,还能指方向。”话刚落,掌心突然又热起来,这次热得急,像在催他赶紧动,别磨蹭。 “咔嚓——”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特别清楚。苏墨心里一紧,赶紧把阿禾按进灌木丛深处,自己也伏低身子,透过枝叶往外看。两道黑影从树后走出来,黑袍上绣着银色骷髅纹,手里的熵值刀泛着浓黑,刀身还滴着黏糊糊的黑液——是猎队的小队长级别,比刚才那队厉害多了! “怎么还有一队?”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的银纹又红了,这次红得发亮,跟烧红的铁丝似的,“机械藤说他们的熵值波动是刚才那队的三倍,真被发现了,咱们俩打不过啊!” 苏墨的掌心快被抗熵芽烫熟了,他盯着那两个猎队队员的脚——他们正往坡下走,离两人藏身处不到十步远。他悄悄摸出腰间的短刀,指尖泛着淡金的光,心里飞快盘算:真被撞见,就先冲上去用金光缠捆住一个,再护着阿禾往石缝跑,只能拼了。 可就在这时,掌心的热意突然变了方向,往左侧的石缝那边引,刺痛也轻了点。苏墨心里一动,拉着阿禾就往石缝钻——石缝窄得只能挤下两人,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壁,还能听见外面猎队的脚步声“咚咚”响,越来越近。 “刚才那抗熵波动咋没了?”一个猎队队员的声音在石缝外响起,有点不耐烦,“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熵蚀体路过?” “管他呢,赶紧搜完这片,去跟队长汇合。”另一个人说着,脚步声慢慢远去,越来越淡。 阿禾这才敢喘口气,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预警也太神了吧?不光能喊危险,还能指安全路,跟带了个活导航似的!” 苏墨从石缝里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确认猎队走远了,才拉着阿禾出来。玄清子的残魂从阿禾胸口的熵寂蕊里飘出来,光粒比刚才亮了点,蹭了蹭苏墨的手背,跟拍肩膀似的:“抗熵芽本就跟熵值相克,你现在能靠它辨方向,说明你跟芽子的共鸣又深了一层——这可是大进步,你跟芽子越亲,以后对付鸿钧越有底。” 阿禾抬手激活机械藤,藤条顶端的投影珠弹出个迷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红点,跟撒了把红豆似的:“你看,机械藤记了刚才的熵值分布,这附近至少有五队猎队,呈扇形往隐雾山包抄。”她指着地图边缘的绿点,眼睛亮了些,“那就是隐雾山,咱们得穿过这片巡查区才能到。” 苏墨盯着地图上的红点,眉头拧成疙瘩:“五队?鸿钧这是把附近的猎队全调过来了?”他深吸口气,掌心的抗熵芽又热起来,这次是温温的,像揣了个暖手宝,在安抚他似的,“不管多少队,都得过去——总不能一直躲着,只有找到联盟残部,咱们才能跟鸿钧硬刚。” 三人继续往隐雾山走,苏墨走得更谨慎了,跟踩在刀尖上似的。抗熵芽一有点热意,他就立刻拉着阿禾躲起来。有次刚钻进个空心树洞,外面就传来猎队的脚步声,队员的靴子“咚咚”踩在树旁的落叶上,差点就踩到树洞的入口。阿禾吓得往苏墨身后缩,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苏墨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暖意慢慢传过去,她才稍微稳了点,不那么抖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突然开阔起来,地上铺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沙沙”响,跟踩在地毯上似的。苏墨刚迈出一步,掌心的抗熵芽突然跟被扔进了火里,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指尖都麻了,连短刀都差点掉地上。 “咋了咋了?”阿禾赶紧扶住他,机械藤的银纹“唰”地红透,跟烧起来似的,“机械藤探到超强熵值波动!就在对面山坡上,是大股的!” 苏墨忍着疼,往山坡那边看。夕阳的光斜斜照过去,能看到十几个黑影站在坡顶,为首的那个穿黑甲,手里举着个泛黑气的罗盘——是猎队的队长!罗盘上的指针“嗡”地转起来,飞快地扫了圈,突然顿在他们藏身的方向,一动不动。 “糟了!被发现了?”阿禾的声音都在抖,机械藤缠上她的手腕,顶端的尖刺露出来,跟小刀子似的,随时准备反击。 苏墨却盯着罗盘看了会儿,突然松了口气——指针虽然对着他们,却没往这边偏,反而一个劲往隐雾山的方向晃,跟被磁石吸住似的。他拉着阿禾往后退,躲进旁边的矮树丛:“他们不是发现咱们了,是在往隐雾山设卡。鸿钧这是想围堵咱们,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 玄清子的光粒晃了晃,声音带着点急:“这是鸿钧的老把戏了,先围后搜。你们得赶紧绕开这道卡,等他们布好防,再想进去就难了,跟闯龙潭似的。” 苏墨盯着山坡上的猎队,又看了看远处隐雾山的轮廓——山尖裹在白雾里,像蒙着层纱,模模糊糊的。他攥紧掌心的抗熵芽,眼里闪过点决绝:“绕不开就从下面穿!你看山坡下面那片乱石堆,杂草密得能藏人,熵值波动又弱,他们肯定想不到咱们从那儿走。” 阿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乱石堆里的杂草快没过膝盖,确实隐蔽。可她还是有点怕,声音软了点:“那乱石堆里万一藏着熵蚀体咋办?而且离猎队那么近,万一脚步声被听见了……” “有抗熵芽在,怕啥?”苏墨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抗熵芽泛着暖金的光,跟小太阳似的,“刚才那么多次都躲过去了,这次也能行,信我。” 两人刚要往乱石堆走,山坡上的黑甲队长突然举起手,十几个猎队队员“唰”地举起熵值刀,刀身的黑气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看着就渗人。苏墨赶紧把阿禾按进树丛,心脏“咚咚”跳得快蹦出来——难道真被发现了? 可黑甲队长只是皱着眉,踹了脚旁边的队员:“别磨蹭!先去山脚设卡!苏墨那小子跑不了,等咱们布完防,他就是瓮里的鳖,插翅难飞!”说着,带着队员往山脚下走,黑袍扫过松针,留下一串“沙沙”声,慢慢消失在雾里。 直到猎队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苏墨才敢拉着阿禾站起来,后背的汗把衣袍黏在身上,凉得发紧,特别不舒服。 “好险……”阿禾喘着气,机械藤的红纹慢慢褪成淡银,“还好他们没往这边来,不然就完了。” 苏墨盯着猎队消失的方向,眉头却没松开:“不对,刚才抗熵芽疼得厉害,说明那队长的熵值特别高。他手里的罗盘,说不定能模糊探到抗熵芽的存在,就是没确定具体位置,跟瞎猫碰死耗子似的。” 玄清子的光粒飘到他面前:“你说得对,鸿钧给猎队队长的罗盘都能追抗熵力量。你们得快点,趁他们还没确定位置,赶紧进隐雾山,别耽误了。” 苏墨点点头,拉着阿禾往乱石堆跑。乱石堆里的杂草刮得腿生疼,偶尔能看到几只被熵值感染的虫子,一靠近苏墨的掌心,就“滋滋”化成灰,连个渣都不剩。跑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看到隐雾山的山脚——山脚下有片青竹林,竹林入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联盟禁地”四个字,木牌边缘都快朽了,风一吹就“吱呀”响。 “是这儿!隐雾山到了!”阿禾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机械藤的银纹亮得发绿,缠在她手腕上轻轻晃,跟在拍手似的。 可苏墨突然停住脚,掌心的抗熵芽又开始疼,这次疼得特别尖锐,像在扎他的神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不对,这疼不是来自身后的猎队,是从竹林里传出来的!”他皱着眉往竹林里看,雾气越来越浓,隐约能看到里面有红光闪,跟机械藤预警时的颜色一模一样,晃来晃去的。 “咋了?”阿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慢慢没了,声音也沉下来,“那是什么光?看着怪吓人的。” 苏墨没说话,把阿禾往身后护,掌心的抗熵芽亮得刺眼,芽尖直指着竹林深处。这时候,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嗡”地抖起来,银纹飞快地变成红光,“滋滋”声里,藤条表面开始掉细小的锈渣——这是被高浓度熵值腐蚀的迹象,之前在秘境遇到熵蚀体王时,机械藤才这样过! 难道……联盟残部已经出事了?那竹林里藏着的东西,熵值比黑甲队长还浓,比鸿钧的猎队还危险? 本章完 第139章破质疑当抗熵首!反击计划落定? 苏墨把阿禾往身后拽了拽,掌心的抗熵芽亮得发颤,空气里飘着股熵值特有的腥气——像堆烂木头泡在臭水沟里,闻着直呛嗓子。竹林深处的红光还在晃,阿禾手腕上的机械藤“滋滋”掉锈渣,原本银亮的纹路蚀得发暗,跟去年在陨星谷遇熵蚀体王时一个样。 “不能硬闯。”苏墨压着嗓子说,指尖轻轻按在抗熵芽上,暖意顺着指缝漫上来,才算压下心头那点慌,“联盟残部要是在里面,肯定有暗哨,先找着人再说,别回头被自己人打了。”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悄悄从袖口滑出来,贴着潮乎乎的地面往前探,藤尖的投影珠缩成米粒大:“左边二十步竹丛后有呼吸声,沉得很,像是攥着家伙等咱们,准是暗哨。” 两人踩着厚厚的竹叶往左边挪,脚底下“沙沙”响,每一步都放得极轻。刚凑到竹丛边,就听“咻”的一声锐响——一支涂黑油的箭“钉”在苏墨脚边泥里,箭杆泛着淡黑,凑近闻还能嗅到那股子熵值腥气。 “不许动!”竹丛里“唰”地蹦出三个人,都穿灰袍,袖口磨得发白,手里的长刀闪着冷光。为首的左脸有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眼神利得像鹰,死死盯着苏墨的掌心:“你们是谁?鸿钧的猎队?” “我们是来投奔联盟的,不是猎队!”苏墨赶紧举着手,掌心的抗熵芽泛着暖金,“我叫苏墨,带了玄清子前辈的残魂和《抗熵秘录》,是来一起干鸿钧的!” 刀疤脸皱着眉,握刀的手青筋都爆出来了,指节泛白:“玄清子前辈?三年前就没信儿了,你说带了他的东西,拿啥证明?别是鸿钧派来的卧底,想把我们骗出去宰了!” 话音刚落,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灰袍人从树后、石缝里钻出来,手里的刀、弓箭全对着苏墨和阿禾,围成个圈。有人的刀缺了口,箭囊里的箭也没剩几支,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紧,警惕心也更重。 阿禾急了,把机械藤举到身前,藤条上还沾着没掉的锈渣:“我们要是卧底,还会跟鸿钧拼命?你们看!阿禾的伤就是被鸿钧打的!机械藤里存着秘境的数据流,一查就知道是真的!” “少来这套!”一个矮壮的灰袍人往前踏了步,刀身往地上一磕,“上个月就有伙人装成联盟的,拿着假抗熵物件,骗走我们半箱治伤的草药!现在队里三个兄弟还躺着等药,伤口都快烂了!” 苏墨心里一沉,知道光靠嘴说没用,干脆抬手把抗熵芽的力量放出来——暖金色的光从掌心散开,像层薄纱裹住周围的竹子。原本被熵值染得发暗、卷边的竹叶,慢慢展平了,连地上的枯草都冒了点绿芽。“鸿钧的假货做不到这个。”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抗熵秘录》,深蓝色封面磨得发亮,边角卷得像波浪,“这是玄清子前辈亲手传我的,你们看扉页的印,是他的私印。” 人群里突然咳了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木杖走出来,杖头雕着联盟的旧徽记,早磨得看不清纹路。老人脸上满是皱纹,眼窝深陷,可眼神亮得很——是残部首领林苍。他接过《秘录》,枯瘦的手指在扉页的印章上摸了又摸,那印刻着“守熵”二字,笔画里还嵌着点旧墨,是玄清子当年常用的印记。 “印是真的。”林苍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可眼神没松,反而更尖了,“但去年陨星谷的事,我听说了——你跟鸿钧的人打过,还抢了他的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演场戏,来我们这儿当卧底?” 这话一落地,周围的灰袍人立马把刀往前递了递,刀尖离苏墨胸口就两步远。阿禾赶紧拽住苏墨的胳膊,把机械藤的投影珠调亮,映出鸿钧在秘境石殿的画面:“我们要是卧底,会跟鸿钧拼命吗?你们看这画面,他要抢《秘录》,还想杀我们!阿禾胸口的伤,就是被他的熵值黑气烫的!” 苏墨深吸口气,知道得说点只有玄清子和老联盟人才知道的旧事——那是玄清子残魂跟他说的,当年没对外人提过的细节。“玄清子前辈当年被鸿钧背叛,是在九界台的熵寂花田。”他声音放得沉,“那天是联盟的‘守熵节’,鸿钧把熵值毒掺在酒里,前辈喝了之后灵力全失,他才抢了熵寂花,还杀了当场二十七个兄弟。其中有个叫阿泽的,是前辈的徒弟,对吧?” 林苍的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木杖“哐当”砸在地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盯着苏墨的眼睛都红了:“你……你怎么知道阿泽的事?这是联盟的绝密,除了当年在场的五个人,没人知道!阿泽还是我亲手埋的!” “是前辈的残魂告诉我的。”苏墨刚说完,阿禾胸口的熵寂蕊突然亮了下,玄清子的残魂飘出来,光粒晃了晃,跟快没电的灯笼似的:“林苍,是我。苏墨是我选的人,能靠他阻止鸿钧,别怀疑他。” 林苍盯着那团光粒看了半天,突然“扑通”跪下来,老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声音都在抖:“前辈!真的是您!我们找了您三年,每次去九界台,都只看到花田的枯杆,还以为您……早就没了……” 周围的灰袍人也跟着跪下来,有人抹眼泪,有人咬着牙,当年的事显然是他们心里的刺。苏墨赶紧把林苍扶起来,掌心的抗熵芽暖得更明显:“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鸿钧想建熵值控制网,先用万象碑聚灵气,再用熵寂花控熵值,咱们得先拆了万象碑周边的熵值能量塔,不然九界就完了。” 林苍站起来,抹了把脸,把木杖攥得紧紧的,眼里的泪意没了,只剩硬气:“你说得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抗熵首领!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等着这一天了,都听你的!” “首领!”“听首领的!”喊声在竹林里撞来撞去,苏墨心里一热,鼻子有点发酸——之前跟鸿钧拼的时候,总觉得是一个人扛着,现在终于有并肩的人了。 “阿禾,跟我来。”林苍转身往竹林深处走,“我们藏在山洞里,里面有联盟的信息库,你把机械藤的数据导进去,咱们看看熵值能量塔在哪儿。” 山洞里暗得很,点着几盏松油灯,火苗忽明忽暗,把墙上的旗帜影子晃得跟活的似的。那旗帜是联盟的旧旗,红底绣着抗熵芽,边角烂得都挂不住了,血渍黑得发暗。阿禾把机械藤连在洞中央的信息石上,藤条的纹路亮起来,投影珠映出张万象碑的地图,上面标着五个红点。 “这五个就是熵值能量塔。”阿禾指着地图,“围着万象碑呈五边形,每个塔都有猎队守着。机械藤算过,只要同时拆了三个,阵法的能量就瘫一半,剩下的两个好解决。” 林苍凑过来,手指在中间那个红点上敲了敲,脸色沉下来:“这三个塔离得近,是最好的目标,但中间这个塔的守将是黑熵使——当年跟着鸿钧背叛的,就是他亲手杀了阿泽。那家伙的熵值能蚀灵脉,去年我们派了五个兄弟去偷袭,没一个回来的。” 苏墨盯着那个红点,掌心的抗熵芽轻轻颤了下:“我去对付他。抗熵芽现在能打出破熵光刃,之前在秘境还击退过鸿钧的使者,跟他拼一拼没问题。” “不行!”阿禾突然拽住苏墨的胳膊,指尖都在抖,声音带着点哭腔,“黑熵使的熵值毒比鸿钧的还烈,你要是被蚀了灵脉,抗熵芽就废了,咱们的计划也全完了!” 林苍皱着眉踱了两步,突然拍了下手,眼睛亮了:“有了!当年联盟对付重兵把守的据点,用过调虎离山的计策!咱们派一队人去佯攻另外两个塔,把黑熵使引走,你趁机去拆中间的塔,等他反应过来,塔早毁了!” 苏墨点点头,这办法确实行:“那咱们明天天不亮就动,今晚先把草药、武器分好,让兄弟们都养足精神。” 山洞里立马忙起来,有人蹲在角落磨刀,刀刃“嚯嚯”响;有人把草药分成小份,用叶子包好;还有人在地上画战术图,凑在一起低声讨论佯攻的细节。阿禾还在调试机械藤,突然“咦”了一声,藤条的纹路闪了下,弹出个微弱的信号,像蚊子叫似的:“奇怪,怎么有个不明信号往万象碑方向传?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报信。” 苏墨心里一紧,凑过去看——信号很弱,只有米粒大的光点在闪,频率跟鸿钧猎队的通讯信号有点像。他想起林苍说的,上个月有人装成联盟的骗草药,难道……山洞里藏着卧底? “别声张。”苏墨压着嗓子,指尖在机械藤上按了下,把信号屏蔽了,“先假装没发现,明天行动时多留意,谁要是故意拖后腿,或者往错方向引,准是卧底。” 阿禾点点头,赶紧把机械藤收起来,脸都白了,攥着藤条的手都在抖——要是卧底把计划传给鸿钧,兄弟们去了就是送命。 林苍拿着件铠甲走过来,铠甲是抗熵木做的,深褐色,上面满是划痕,肩甲上还沾着点发黑的旧血:“这是玄清子前辈当年穿的,抗熵木能挡熵值攻击,你穿上,明天也多份保障。” 苏墨接过铠甲,沉甸甸的,还带着股淡淡的木头香,贴在身上暖暖的。他套上铠甲,刚扣好腰带,掌心的抗熵芽就轻轻晃了下,像是在跟铠甲呼应。 “明天就靠你了,首领。”林苍拍了拍苏墨的肩,眼神里满是信任,“我们这些人,等这天等了三年,就想为当年死的兄弟报仇,为九界挡一次鸿钧。” 苏墨看着山洞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股劲——不管有没有卧底,不管黑熵使多厉害,这次都得赢。他抬头看向洞外,月光透过竹缝照进来,在地上洒了片碎银,掌心的抗熵芽暖得发烫,那是希望的温度。 可他没注意,山洞最里面的角落,一个穿灰袍的人正背对着众人磨箭。那人磨箭的动作慢得很,眼神却老往苏墨那边飘,手指在腰间的黑色令牌上蹭来蹭去——那令牌泛着极淡的黑气,跟鸿钧猎队腰牌的气息一模一样。磨着磨着,他的动作顿了下,眼角的余光扫过苏墨,又飞快地收了回去。 本章完 第140章灵脉为引应决战!猎队突袭战提前 山洞里的松油灯“噼啪”响,油星子溅在石桌上,把晒干的蒲公英戳出个小黑坑。林苍正用木杖划进攻路线,杖头的旧徽记磨得发亮,都快看不清纹路了——突然,洞外传来喊声,跟撞了门似的:“首领!拦不住啊!有个黑袍人闯进来了!说、说他是鸿钧派来送战书的!” 苏墨手里刚分好的草药撒了半把,腾地抬头,掌心的抗熵芽“嗡”地亮了点,一股腥气飘进来,跟上次猎队身上的熵值味一模一样,闻着就恶心。“带他进来!用绳子捆结实了,别让他靠近信息石!”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鸿钧从来没这么“懂规矩”过,突然送战书,指定埋了坑。 没一会儿,两个灰袍人押着个黑袍人进来。这人脸蒙着块黑巾,沾着泥,都快贴脸上了,只露双发颤的眼睛,手里托着个黑铁盒子,盒沿裹着圈淡黑的气。刚走到石桌旁,桌上的草药叶“蔫”得飞快,连松油灯的火苗都暗了暗,跟被掐了似的。“我、我家主人说……三日后卯时,去万象碑前决战。”他说话时下巴都在颤,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要是、要是不敢去,九界……九界就等着被熵值吞了。” 林苍气得胡子都翘了,刚要骂“放狗屁”,苏墨先往前站了步,眼神利得跟刀子似的,直戳他:“就这些?鸿钧没说他那些人造熵值分身,藏在哪儿了?” 黑袍人猛地一僵,攥盒子的手紧得指节泛青,半天憋出句:“主、主人的计划,不是你能问的!战书送到,我、我该走了!”话刚落,他突然往后挣,袖口“唰”地滑出把短刀,对着旁边押他的灰袍人胸口刺——可刀还没递出去,苏墨掌心的金光就缠了上来,“砰”地把他按在石壁上,短刀“当啷”掉在地上,在石缝里滚了两圈,还沾了点灰。 “想动手?”苏墨凑过去,抗熵芽的光压得他喘不过气,“鸿钧让你送战书,其实是让你探咱们的位置吧?你袖口藏的信号器,刚才亮了一下,以为我没看见?” 黑袍人脸色骤变,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个黑药丸往嘴里塞,腮帮子鼓了鼓,没两秒脸就发黑,直挺挺倒在地上。阿禾赶紧跑过去,机械藤“唰”地从袖口滑出来,藤尖碰了碰他脖子,又赶紧缩回去:“是熵值毒丸!一沾舌头就死,没机会问了!” 林苍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眉头皱成个疙瘩:“这老狐狸!明着送战书,实则探底,还想用‘决战’稳住咱们,背地里指不定在搞什么鬼!” 苏墨捡起黑铁盒子,打开时指尖都觉得凉——里面是张兽皮纸,黑墨写的字边泛着暗纹,凑近闻还有股腥气:“苏墨亲启:三日后万象碑,了断恩怨。若不至,阿禾体内熵寂蕊碎片,我会让分身引爆。” “他敢!”阿禾一下子攥住苏墨的胳膊,指尖都在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体内的碎片还没取出来,要是引爆,我……我就完了!” “我知道。”苏墨打断她,声音沉却稳,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就是算准了我会去。但三天时间够了,咱们明天天不亮就去拆那三个能量塔。今晚我去山顶看看,抗熵芽最近总颤,说不定能找到激活核心的法子。” 等夜深了,苏墨往隐雾山山顶走。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割似的,松针落在肩上,扎得人疼。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掌心的抗熵芽轻轻颤,像在跟什么呼应。刚走到山顶的巨石旁坐下,胸口突然发烫——是阿禾身上的熵寂蕊,隔着老远跟抗熵芽拧在一块儿,淡金和淡粉的光跟两条打架的小蛇似的,缠来缠去。 “苏墨。”玄清子的残魂突然飘出来,光粒比平时亮了些,却透着股凝重,“你没觉得吗?抗熵芽最近的共鸣,比在秘境时强多了。” 苏墨点点头,伸手碰了碰光粒,指尖能感觉到暖:“刚才看战书的时候,它还亮了下,像是能闻见鸿钧的熵值味。前辈,激活抗熵核心的法子,是不是跟这有关?” 残魂飘到巨石上方,光粒晃了晃:“是。抗熵核心要完全醒过来,得有个‘引’——这个引,就是你的灵脉。” “我的灵脉?”苏墨愣了下,手不自觉摸了摸了下胸口的抗熵芽,上次被鸿钧黑气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疼,“灵脉当引,会不会……会不会伤着我?” “会有风险。”玄清子的声音低了些,“激活的时候,核心会抽走你部分灵脉之力,要是撑不住,灵脉会受损,以后用抗熵芽,可能动不动就疼。但要是不这么做,鸿钧的阵法一启动,抗熵核心根本挡不住,九界就真完了。” 风突然大了,松树枝“哗哗”响,跟哭似的。苏墨看着掌心的光,想起阿禾哭红的眼睛,想起林苍他们磨得发亮的刀,想起之前在村落里看到的、被熵值吞了一半的房子。他深吸口气,眼神定下来:“我答应。只要能拦住鸿钧,这点疼不算什么。” 玄清子的光粒颤了颤,像是松了口气:“好。三日后决战,我帮你稳住灵脉,你只要集中精神,让抗熵芽和核心共鸣就行。但记住,激活的时候绝对不能被打扰,不然灵脉会乱,你会……” “苏墨!快跑啊!”突然,山下传来阿禾的喊叫声,嗓子都劈了,还混着“哐哐”的打斗声,“好多黑气!是猎队!他们、他们提前进攻了!” 苏墨猛地站起来,往山下看——隐雾山入口处,浓黑的气跟潮水似的涌上来,里面掺着人影,有穿黑袍的猎队,还有些半透明的影子——是人造熵值分身!石屋的方向已经起了火,红光冲天,把半边天染得发烫。 “怎么会这么快?”玄清子的光粒慌了,“不是说好了三日吗?” “是那个送战书的!”苏墨转身就往山下冲,抗熵芽的光亮得刺眼,“他死前肯定发了信号!阿禾他们还在山洞,我得去救他们!” 刚跑下半山腰,就撞见个灰袍人,胳膊上的血顺着袖子往下滴,灰袍都浸黑了,手里的刀弯了个角,还死死攥着。“首领!猎队太多了!分身不怕刀!只有你的金光能伤它们!林苍首领在洞口挡着,已经、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了!” 苏墨跟着他往山洞跑,路上全是打斗的痕迹,灰袍人的尸体躺在地上,有的还在冒黑血,熵值的腥气混着血腥味,呛得人直咳嗽。快到山洞时,他看见三个分身围着阿禾,机械藤缠在分身身上,被熵值蚀得“滋滋”响,藤条都发黑了,阿禾的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顺着藤条往下滴,滴在地上凝成小血珠。 “阿禾!”苏墨大喊一声,掌心的金光“唰”地射出去,“砰”地砸在分身上,分身“滋啦”冒起黑烟,散成一团黑气。他赶紧跑过去,抗熵芽的光裹住阿禾的胳膊,伤口的血才慢慢止住。 “苏墨!你可来了!”阿禾扑过来,眼泪掉在他的铠甲上,砸出小水花,“它们突然就冲进来了,林苍首领带着人堵在洞口,刀砍在分身上跟砍石头似的,好多兄弟都被黑气扫到,倒在地上起不来!” 苏墨刚要说话,就听见“轰隆”一声——山洞的石门被撞开了,黑气“呼”地涌进来,鸿钧的声音跟着飘过来,又冷又狂:“苏墨,别以为躲在山里就安全。你以为我真要等三日?送战书,不过是让你放松警惕罢了!” 苏墨把阿禾往身后护,抗熵芽的光亮得能照见洞顶的石钟乳:“鸿钧,你不敢等,是怕我们拆了你的能量塔吧?” “拆?”黑气里传来笑声,跟破锣似的,带着不屑,“我的分身早就去守能量塔了,你们没机会。今天,你们和这山洞里的残部,都得变成熵值的养料!” 话音刚落,黑气里“唰”地冲出个巨大的分身,比之前的大两倍,手里拎着把熵值巨斧,斧刃上的黑纹闪着光,看着就吓人。它对着苏墨一斧劈下来,苏墨赶紧撑起金光罩,“咔”的一声,金光罩裂了道缝,震得他胳膊发麻,胸口的抗熵芽也跟着疼——灵脉还没准备好,这么硬扛,根本撑不了多久。 林苍拄着刀爬起来,嘴角淌着血,身后还跟着两个灰袍人,都快站不稳了:“首领!别硬扛!我们帮你牵制!”他们举着刀冲上去,砍在分身上,只留下道白印,分身一挥手,黑气扫过来,林苍他们又倒在地上,咳着血,连爬都爬不起来。 苏墨看着倒下的兄弟,看着阿禾发抖的手,掌心的抗熵芽突然更亮了——他想起玄清子的话,咬了咬牙:“阿禾,帮我盯着灵脉!我现在激活核心,就算疼死,也不能让他们把我们都杀了!” 阿禾赶紧点头,机械藤“唰”地缠上苏墨的手腕,投影珠亮起来,映出核心的纹路:“我帮你看着!一有异常就喊你!你千万别出事!” 苏墨深吸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让抗熵芽和核心共鸣——灵脉突然一阵抽痛,跟有东西在里面搅似的,淡金的光从他身上散出来,往黑气里冲。可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都劈了:“苏墨!身后!有分身绕过来了!” 苏墨猛地睁眼,看见个小分身举着短刀,正往他后背刺——他想躲,可灵脉抽得疼,动一下都像要裂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往下淌,滴在地上。金光罩的裂缝还在扩大,短刀的寒光晃得眼疼,离后背就剩半尺远,都能感觉到刀上的凉气了…… 本章完 第141章灵植融合失记忆!奶奶面容竟模糊 隐雾山的晨雾裹着冷劲儿,沾在裤脚凉飕飕的,一拧都能出水。 苏墨蹲在田埂上,掌心摊开——盘古开天藤的褐纹藤蔓跟活过来似的,慢腾腾缠上熵寂花的黑丝花瓣,刚挨上,淡金光就从纹路里窜出来,细碎得像星星,蹭得掌心发痒。 “总算没白等。”他松口气,指尖蹭过藤蔓糙得硌手的表皮,心里踏实了半截——这俩灵植要是能成,对付鸿钧那分身,至少多三成把握。可刚要催灵气把共鸣稳住,脑子里突然“嗡”一声,跟被重锤砸了似的,太阳穴突突跳,疼得他赶紧眯起眼。 裤兜里的手机硌得慌,他摸出来,壳子上还沾着灵植田的泥。屏幕亮着奶奶的旧照——照片里奶奶坐在菜园石凳上,手里攥着株反熵草,蓝布衫袖口沾着土,笑起来眼尾的皱纹挤成三道弯,特显眼。 可现在,那笑容突然蒙了层雾,苏墨使劲眨了眨眼,指尖抖得厉害,连奶奶穿的是深蓝布衫还是浅蓝的,都想不起来了。 “搞啥啊?”他咬着牙按太阳穴,指节都泛白了。上次忘战术还能靠阿禾补位,这次连最亲的人的样子都抓不住,心脏像被湿冷的雾裹着,闷得他喉结动了动,咽口水都费劲。 “滋啦——”手腕上的系统弹窗突然炸红,光刺得人眼生疼,字都得眯着眼看:「记忆熵值侵蚀加剧,灵植融合成功率70%→40%,继续融合恐引发灵植暴走」。 苏墨猛地抬眼,掌心的灵植早乱了套——褐纹藤蔓疯了似的扭,丝缕灰气从纹路里钻出来,缠上熵寂花的花瓣,花瓣“蔫”得飞快,黑丝里都透着死气。他赶紧想调灵气压一压,可脑子里空空的,连“灵气从丹田导到指尖”这种基础步骤,都跟被擦了的粉笔字似的,只剩个模糊影子。 “苏墨?”身后传来脚步声,阿禾的机械藤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她手里端着个白瓷碗,热气裹着草木香飘过来,“我熬了反熵草粥,你昨晚说今早要融灵植,特意多煮了会儿,趁热喝?”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苏墨攥手机的手在抖,屏幕里的照片亮着,他却盯着照片发愣,眼圈都红了。阿禾的机械藤悄悄从袖口滑出来,藤尖的LED屏闪了下——淡灰的熵值纹在苏墨头顶飘着,像烧糊的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没事。”苏墨赶紧把手机塞回兜里,指尖蹭到屏幕还发烫,他强装镇定拨了拨灵植,“就卡了下,可能晨雾太浓,挡了灵气。”伸手去够田埂上的奶奶图谱,指尖刚碰到书页,喉咙突然发苦——明明昨天还能背出“开天藤需晨露引气,熵寂花忌浊光”的注解,现在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的字,只觉得眼熟,跟看天书没两样。 阿禾把粥递过来,瓷碗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稍微压了点慌。“要不歇会儿呗?”她的机械藤在背后绕了圈,悄悄对着苏墨扫了下,LED屏上的灰纹又深了点,跳出行小字:「熵值残留与鸿钧分身波动匹配」。阿禾心里一紧,赶紧按住藤尖——这波动咋来的还没查清,可不能让苏墨更慌了。 苏墨接过粥没喝,盯着碗里的粥面——倒影里的自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想起上轮融合灵植时多顺畅,现在却连步骤都记混,烦躁像野草似的冒出来:“再试次,不行就找林苍借先天灵气,他上次说那气能稳熵值,肯定管用。” 他重新摊开手,刚要让藤蔓再缠花瓣,脑子里突然窜出个片段——奶奶坐在小板凳上,给他缝灵植工具包,针脚歪歪扭扭的,还扎了好几次手:“墨墨,包上绣个藤,以后你养的灵植都能顺顺的……”可片段刚冒头,就跟被晨雾吹散似的,连奶奶的声音都变虚了,只剩“灵植包”三个字,在脑子里打转。 “妈的,到底咋回事!”苏墨低骂出声,拳头攥得太紧,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熵寂花像被他的情绪勾住了,黑丝花瓣卷成一团,灰气更浓了——系统弹窗又闪,红得吓人:「灵植情绪同步,熵值侵蚀加速,10分钟内不停止,灵植将自毁」。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碰了碰他的手腕,凉丝丝的,像在安慰。“别硬撑了。”她声音放轻,眼神飘向灵植田角落——那里藏着她昨晚搭的记忆数据库终端,藤丝埋在土里,正录着苏墨的记忆波动,“昨天跟猎队打架你挨了下黑气,说不定是没缓过来,记忆才卡壳的。” 苏墨没接话,拿起奶奶的图谱翻,翻到夹着反熵草标本的那页——标本早黄了,叶脉却还清晰。他指尖摩挲着叶脉,鼻子突然酸了:“我明明记得,奶奶说这草煮水浇灵植,能压熵气……可现在咋想都想不起,得煮多久才管用。” 阿禾的机械藤悄悄收回去,LED屏上“鸿钧分身波动”的字还亮着,她指尖顿了顿,还是按了删除键,只留“记忆熵值增加”的基础数据。“可能图谱的光弱了。”她指了指书页——之前一直亮的淡金光,现在只剩边缘一点,像快灭的烛火,“先把灵植分开吧,等下午雾散了,灵气足了再试。” 苏墨看着掌心乱扭的灵植,褐纹藤蔓已经泛灰,再拖真要毁了。他咬咬牙,慢慢撤了灵气——开天藤和熵寂花分开的瞬间,淡金光“灭”得彻底,只剩灰气缠在花瓣上,看着扎眼。 “行,下午再说。”他站起身,腿蹲麻了,踉跄了下。阿禾赶紧伸手扶他,机械藤的触感凉却稳,还特意绕开他掌心渗血的地方。“你先喝粥,我去看看量子树。”她说完,转身往灵植田深处走,脚步比平时快了点——得赶紧把刚才录的波动再查一遍,别出啥岔子。 苏墨端着粥,没胃口,盯着碗里的倒影——突然想起啥,心又沉了沉:上次跟老周聊起奶奶生日,还能清楚说“腊月初八,煮鸡蛋蘸红糖,甜得很”,现在脑子里只剩“腊月”两个字,后面的数字怎么抓都抓不住。 “不可能……”他又掏出手机,点开照片。这次更糟,连奶奶手里攥的草,是反熵草还是路边的普通杂草,都认不出了。屏幕光映在脸上,他突然觉得冷,明明晨雾在散,太阳都透出点光,可后背还是凉得发颤。 灵植田深处,阿禾躲在基因编辑树后,机械藤的LED屏亮得刺眼——刚才录的记忆波动里,除了灰纹,还藏着丝极淡的黑气,跟导师留下的“鸿钧熵值分身”数据一模一样。她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了会儿,还是删了黑气记录——苏墨已经够慌了,不能再添乱。深吸口气转身时,她脸上堆起平时的笑,可走近了才发现,苏墨还盯着手机,手指反复划着照片里奶奶的脸,像要把模糊的纹路划清晰。 阿禾的机械藤悄悄垂到身后,LED屏闪了下暗红光,快得像错觉,还没等人看清就灭了。她眼神躲了躲,没敢说刚才查到的波动——这事儿,得先自己查清再说,别让苏墨分心。 本章完 第142章村民求助忘应对!老周伤口难愈合 灵植田的露水沾在鞋尖,湿哒哒的凉,往骨头缝里钻。苏墨刚把熵寂花挪进遮阳棚,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鞋底蹭着田埂的土,吱呀带响,是老周。 他胳膊死死贴在身侧,另一只手捧着个粗瓷碗,碗沿沾着焦黑的粥渍,热粥的蒸汽裹着股糊味飘过来,一看就是熬过头了。 “苏墨小哥,你看我这胳膊……”老周凑过来,声音发颤,把袖口再往上卷了卷。 露出来的皮肤裂着缝,黑菌丝跟小虫子似的在缝里爬,蹭得粗布衫上一道灰印子,“昨天还不疼呢,今早一醒,这裂纹就烧得慌,菌丝也变黑了。你上次给我改基因时说,再调次树汁就断根,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弄弄?” 苏墨心里刚松半截——上次用基因编辑树改老周基因时,明明记着后续步骤:反熵草汁掺晨露,按比例浇树就能激活稳定程序。 可话到嘴边,脑子突然“嗡”一声,跟被人掏走了一块儿似的,后半句话卡喉咙里说不出来:“我记得是用基因编辑树的汁液,配合……配合啥来着?” 他脚步都慌了,转身往石屋跑,怀里的奶奶图谱硌得胸口发疼,指尖全是汗。 老周跟在后面,粗瓷碗捏得太紧,粥晃出来几滴,滴在裤腿上烫出小印子,他龇了龇牙也没敢擦——这粥是今早天没亮就熬的,怕苏墨培育灵植累,想让他补点灵气,没成想自己先添了麻烦。 石屋里的木桌上,基因编辑树的幼苗还亮着淡绿光,纹路顺着树干绕了三圈。苏墨把图谱“啪”地摊开,翻到“基因稳定方案”那页——奶奶的批注还在:“反熵草汁需晨露调,1:3浇树,激活第7条基因链”,旁边画了个小藤花符号,是奶奶教他认草药时的标记,说这样好记。 可现在手指头戳着纸页上的字,苏墨的脑子跟蒙了层雾似的。1:3是草汁比晨露,还是晨露比草汁?第7条基因链要怎么激活?连“晨露得采带霜的反熵草”这种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那些字眼熟,像看别人写的笔记。 “咋了?是不是记混了?”老周站在门口,探进半个身子,胳膊往后缩时蹭到石墙,裂纹里的黑菌丝掉下来点,落在地上“滋”地融成灰气。他赶紧把胳膊往背后藏,声音都放软了:“要不我再等等?反正也不着急,就是……就是晚上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啥不着急!”苏墨赶紧回神,把图谱攥紧,指尖都发白了——上次老周把家里最后半袋灵植种子都给了他,说“年轻人能救大伙儿”,现在人家等着救命,自己却连方法都记不住。他伸手去够桌边的反熵草,刚要摘叶子,阿禾突然推门进来,机械藤从袖口滑出来,带起阵凉风,藤尖的LED屏先闪了下红,又跟怕人看见似的,飞快转成绿。 “先别摘。”阿禾快步走过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老周的胳膊——黑菌丝像被烫到似的往回缩,腾起缕淡灰气。她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声音压得低:“菌丝里的熵值比上次浓多了,直接用草汁会刺激它扩散,得先把熵值压下去,不然越治越糟。” 苏墨愣了——上次处理老周的裂纹时,没提过“熵值残留”啊?他刚想追问,阿禾已经把机械藤缠上基因编辑树,淡绿光顺着藤尖传进树干,树的纹路亮了些:“我先用藤的能量稳住菌丝,你再好好想想图谱——上次你跟我说,奶奶画的藤花符号,对应啥来着?” 苏墨低头再看图谱,手指蹭过奶奶写的批注——墨痕是用掺了反熵草汁的狼毫写的,以前闻着总带股草木香,现在只剩干巴巴的纸味。突然,脑子里窜出个片段:奶奶蹲在菜园里,手里捏着带霜的反熵草,跟我说“就采这种带霜的,汁才管用”,可没等抓牢,片段就跟被风吹走似的,连奶奶的声音都虚了。 “我……我想不起来。”苏墨的声音低了半截,攥着图谱的手汗湿了纸页,“昨天还能背下来的,怎么今天就……就跟没记过似的?” 老周把碗往苏墨手里塞了塞:“粥还温着,你喝口缓缓。我这胳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等两天没事。”他说着往后退,没注意身后的石凳,脚腕一拐差点绊倒,胳膊甩出来时,裂纹里的黑菌丝爬得更明显,跟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似的。 苏墨接过碗,热粥的温度透过瓷碗传过来,可他手心里全是汗,一点都没觉得暖。盯着碗里的粥面,倒影里的自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连老周的救命事都记不住,还当什么抗熵首领?真等鸿钧打过来,自己连灵植都不会培育,怎么护着这些信任他的人? “菌丝暂时稳住了,但最多撑两天。”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了,藤尖的光暗了点。她指着苏墨手里的图谱,眼神里藏着担心:“你看你手里的图谱,金光怎么暗成这样了?上次你说它能跟灵植共鸣,是不是……你记不住的东西越多,它的能量也跟着弱?” 苏墨猛地抬头——刚才还泛着淡金的图谱边缘,现在彻底暗了,“反熵草汁”那几个字的墨痕开始淡,像被晨雾吹着,最后只剩个模糊的影子,连奶奶画的藤花符号都快看不清了。他赶紧往图谱里输灵气,可灵气刚碰到纸页,就跟被吞了似的,连个亮儿都没冒出来。 “怎么会这样……”苏墨的心跳快了,指尖碰了碰纸页,凉得像冰——这是奶奶留下的唯一念想,要是连它都失效了,自己还能记住什么?还能护着谁? 老周看出他的慌,往后退了两步:“我再去熬锅粥,这次肯定不糊!等你想起来了,我再来找你。”他转身时,胳膊蹭到门框,掉下来片带菌丝的皮,落在地上“滋”地一下就融了,老周头都没敢回,怕苏墨看见更着急。 看着老周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苏墨攥着图谱的手更紧了。阿禾走过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别慌,我今晚查下导师的数据库,说不定里面有备份的基因方案。” 苏墨刚要点头,眼角余光瞥见阿禾的LED屏——上面闪着行小字:「老周菌丝熵值与鸿钧分身波动匹配」。他刚要开口问,阿禾突然用机械藤卷着剪刀转身,故意用藤身挡了下LED屏,就剩个“匹配”的尾字在闪,剩下的字全被工具遮严实了。 苏墨盯着阿禾收拾工具的背影,心里犯嘀咕——阿禾肯定知道点什么,可她没说。低头再看图谱,原本能看清的“1:3”,现在连数字都没了,纸页上只剩片空白,像被人用橡皮擦掉似的。碗里的粥彻底凉了,焦糊味混着熵值的腥气,压得人喘不过气——两天,要是两天内想不起来方法,老周的胳膊怎么办?要是再这么忘下去,别说救老周,以后连灵植怎么培育都记不住,还怎么跟鸿钧斗? 本章完 第143章阿禾编记忆库!机械藤存关键线索 夜雾裹着灵植田的寒气往衣领里钻,呼口气都能看见白气,冻得人鼻尖发僵。阿禾蹲在基因编辑树后,机械藤悄摸摸从袖口滑出来,藤尖的LED屏亮着淡蓝光,在黑夜里飘得像颗没精神的星。 她盯着石屋窗户——里面纸页“哗啦哗啦”翻得急,苏墨又在对着奶奶的图谱发呆,那点慌劲儿藏都藏不住,顺着窗缝往外漏。 “再这么忘下去,老周的菌丝救不了,真等鸿钧打过来,连灵植怎么护都记不住。”阿禾咬了咬下唇,指尖在藤尖上轻轻戳了戳。机械藤立马分出几缕细藤,跟小蛇似的往土里钻——土下埋着她用导师旧零件拼的信号接收器,今晚必须赶在苏墨发现前,把他记不住的全存进“记忆数据库”。 细藤刚缠上接收器,LED屏就跳出行字:「数据库初始化中」。阿禾松了口气,边想边输——先录灵植培育方法:盘古开天藤得用带霜的晨露浇根,熵值重的时候还得加滴基因树汁;熵寂花要避开子时的阴气,不然花瓣会泛灰;连反熵草汁“1:3配晨露”都标得明明白白,昨天苏墨就是卡这儿,攥着图谱半天想不起“1是草汁还是晨露”。 录到“老周基因改良进度”时,机械藤突然闪了下红,快得像打火机蹭了下火星。阿禾皱了皱眉,摸了摸接收器外壳——白天处理老周菌丝时,沾了点灰气似的熵值,说不定就是这东西搅的。她没多想,继续往下录:林苍的灵植储备剩多少捆,猎队上次突袭的小路在哪,甚至苏墨上周提过的“量子树代码触发词是‘晨露’”都记了进去,就怕他下次连怎么跟树对话都忘。 轮到“导师遗愿”时,阿禾的指尖突然顿住。机械藤靠近手腕的夹层里,还藏着导师自毁前塞给她的净化芯片——芯片里裹着魔界数据,裹着股冷森森的熵值味,凑近闻还带点铁锈似的腥气。这事她没敢告诉苏墨,不是故意瞒,苏墨现在连图谱上奶奶写的批注都记不全,再让他知道有这么颗“定时炸弹”,夜里怕是要盯着天花板熬到天亮。LED屏刚记下“守护隐雾山,破仙界基因锁”,突然,机械藤猛地抖了下! 藤尖的光“唰”地全红了,刺得人眼疼,屏上蹦出几行刺眼的字:「检测到鸿钧残魂特征!熵值分身残留反应强烈!」 阿禾的心脏“咯噔”一下沉到底,手忙脚乱按藤尖:“怎么会有残魂?”白天沾的熵值是老周菌丝上的,难不成那菌丝早带着鸿钧残魂的痕迹?还是……这接收器附近早就藏了东西?她赶紧让细藤往回缩,可LED屏的红光跟粘了胶似的,“鸿钧残魂”四个字闪得要炸,连机械藤都在微微发抖,像被冻着似的,没了平时的稳劲。 “绝不能让苏墨看见!”阿禾的手心全是汗,指尖在屏上飞快划,手都在抖——删记录、清缓存,连刚才闪过的红纹都要抹得干干净净,生怕留一点痕迹。机械藤的光慢慢暗下来,最后只剩圈淡蓝光,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攥着藤尖的手还在抖,那阵熵值反应太烈了,不像是普通残留,倒像鸿钧的分身就贴在旁边的雾里,盯着她手里的数据库。 石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苏墨举着盏灵植灯走出来,暖黄的光在雾里散成个圈,照到阿禾时,他愣了下,脚步顿住,还下意识搓了搓手:“这么晚了,你蹲这儿干嘛?不怕冻着?” 阿禾赶紧站起来,手赶紧往身后一背,把机械藤死死压在袖口褶皱里,指节都攥得有点发白——LED屏贴着胳膊,暖得有点烫,像揣了个小热水袋。“看基因树的纹路有点暗,过来瞧瞧是不是缺灵气。”她扯出个笑,从口袋里摸出片晒干的藤叶——叶子上用机械藤的墨汁写满了字,连“反熵草汁要加两滴基因树汁”的小细节都没漏,“对了,我整理了点你常忘的灵植法子,记不住的时候掏出来看看,省得总翻图谱。” 苏墨接过藤叶,灵植灯的光照在字上,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指尖捏着藤叶翻来覆去看,连嘴角都翘起来了:“你还特意写了这个?”昨天卡在反熵草汁配比的事,他没跟任何人说,阿禾居然看出来了。心里的慌像被暖光烘散了点,他攥着藤叶,声音都轻了:“谢了啊,不然我今晚估计得对着图谱坐到天亮。” “谢什么,咱们本来就是一起扛的。”阿禾笑着摆手,可心里还在跳——鸿钧残魂的事绝对不能提,苏墨现在连“晨露采哪种草”都记不住,再知道残魂在附近,夜里更睡不着了。机械藤在袖口悄悄动了动,LED屏又闪了下红,快得像眨眼,没等她看清具体字,就灭了。 苏墨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举着灯往灵植田走,还回头叮嘱了句:“我去看看老周的菌丝监测仪,你早点回屋,夜里雾大,路滑。”暖黄的光渐渐走远,雾把他的影子裹成个小团,只剩点光在晃,像黑夜里的个小灯笼。 阿禾看着那团光,机械藤又悄摸摸滑出来,藤尖对着刚才红光闪过的地方扫了扫。土下的接收器没坏,可熵值反应没了,像被雾吸走了似的,连点痕迹都没剩。她蹲下来,指尖碰了碰接收器外壳,凉得像冰:“真的是我看错了?还是残魂躲起来了?” 刚要起身,LED屏突然又亮了——这次跳出来的字很淡,得凑到跟前才能看清:「熵值残留已记录,自动存入魔界数据夹」。阿禾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都僵了:她明明删了所有异常记录,怎么还在?而且“魔界数据夹”是她专门存净化芯片信息的地方,机械藤怎么会自己关联?难不成……藤和芯片早就连在一起了? “不能留任何痕迹!”阿禾咬着牙,指尖在屏上飞快划,直到那行字彻底消失,LED屏暗得跟没通电似的。她把机械藤收回袖口,转身往自己的木屋走,脚步比平时快了半拍——得赶紧查净化芯片,刚才的残魂反应,说不定就是芯片引过来的,要是被鸿钧盯上数据库,隐雾山的人就全暴露了。 木屋的门刚关上,阿禾就把机械藤的夹层翻开,摸出那颗泛着淡紫光的净化芯片。芯片刚碰到藤尖,LED屏“唰”地又红了,字比刚才还亮:「检测到芯片与鸿钧残魂波动匹配!」 阿禾的手一抖,芯片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用另一只手接住。她后背靠在门上,凉得发颤:原来不是接收器的问题,是芯片本身就带着残魂的痕迹!那她刚建的数据库,会不会已经被残魂盯上了?苏墨要是知道她藏着这么个“引魂的炸弹”,还会信她吗? 窗外的雾更浓了,隐约飘来股淡淡的腥气,是熵值的味道。阿禾摸了摸机械藤,藤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LED屏亮了点淡蓝光,像在哄她。“再等等,等查清芯片怎么回事,再跟苏墨说。”她小声说,可心里没底——连机械藤都在悄悄颤,像在提醒她,这事瞒不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阿禾把装订好的藤叶本子递给苏墨——十几片藤叶用灵植纤维串得整整齐齐,边缘还特意磨平了,怕划手,里面记满了灵植方法、村民信息,甚至连“林苍的灵植刀放在石屋左柜第二层”都写了。苏墨翻着本子,脚步都轻快了,攥着本子往灵植田走,还回头挥了挥手:“有这个,我再也不用对着图谱发呆了!” 阳光照在他背上,看着挺安心。阿禾站在原地,攥了攥袖口,机械藤还在轻轻颤——LED屏闪了下淡红,一行小字飞快闪过:「鸿钧残魂仍在监测范围」。她的眉头悄悄皱紧,心里发沉:这“虚假安全”看着稳,到底能撑到哪天? 本章完 第144章猎队突袭!电磁藤失控炸灵田? 晨露挂在盘古开天藤叶尖,苏墨抬手蹭了下,凉水珠滚到手背,顺着指缝往下滴。他蹲在灵田边,指尖刚碰到反熵草的嫩芽——那抹亮闪闪的绿光突然暗了,跟被捏住气口似的,眨眼就蔫了,连叶尖都卷了点边。 “不对劲儿。”他刚直起身,耳后就传来“唰”的一声,尖得像刀片刮耳朵! 是刀劈空气的动静!苏墨想都没想往旁边扑,混着晨露的泥点“啪”地溅满脸,凉得刺皮肤。抬头一看,五六个黑甲人已经冲进来,为首那把刀还滴着血,刀刃上沾的警戒藤碎叶,正是他今早刚补的——外围防御全破了! “鸿钧的猎队!”苏墨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往腰间摸,控制器还在。昨晚阿禾在备忘录上写得明明白白:“电流陷阱:长按左侧蓝键,藤体缠敌锁喉”。可现在脑子里跟糊了层浆似的,只剩“蓝键”俩字,“长按”还是“短按”,全记不清了,急得指尖冒冷汗。 “听见没!抓活的!留着给鸿钧大人的熵值分身当容器!”领头的黑甲人嘶吼着,刀又劈过来,寒光直逼胸口。苏墨往后退,脚腕被警戒藤残枝绊了下,差点摔进灵田——底下全是刚冒芽的苗,踩了就完了! 他攥紧控制器,牙一咬:“不管了,先按再说!” 拇指狠狠按在左侧蓝键上! 哪想该缠敌人的电磁藤,突然“嗡”的一声炸了蓝光!藤蔓没往外伸,反倒往回卷,跟被烧疼的蛇似的,“啪”地抽在旁边幼苗上! “滋啦——”电流响得刺耳,淡蓝电花裹着幼苗,瞬间把嫩芽烤成焦黄色,黏糊糊的汁液顺着叶尖滴下来,还带着股糊味,呛得苏墨嗓子发紧。 “怎么会这样?”苏墨懵了,控制器差点脱手。不是该布陷阱吗?怎么反过来毁自己的田?阿禾写的备注跟退潮似的,只剩个模糊的“蓝键”,其他全没影了,急得他手都抖。 “连灵植都控不明白,还护个屁田!”黑甲人的刀已经到眼前,苏墨躲不开,只能闭着眼缩脖子—— 突然,一道青铜色影子冲过来,带着股金属冷味! 是阿禾!她的机械藤“唰”地从袖口窜出来,跟块硬邦邦的盾牌似的,死死挡在苏墨前头。“铛!”刀砍在藤上,火星溅了满脸,烫得苏墨一缩。机械藤被砍出条深沟,裂纹里渗着红光,跟流了血似的,晃得人眼晕。 “阿禾!”苏墨急得嗓子发紧,伸手想帮,可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干嘛。 “别慌!”阿禾声音有点颤,却没乱,机械藤猛地缠住刀往旁边拽,“我拦着他们,你想电磁藤的基础招!短按红键直射攻击,记不记得?” 基础招?苏墨脑子飞快转——昨晚翻备忘录时好像见过!对,红键! 他手指都在抖,赶紧按红键!这次电磁藤没乱,藤蔓尖“噌”地冒出发烫的红光,“滋”地射向最近的黑甲人。那人没躲,电流扫中胳膊,黑甲“咔”地焦了块,糊味飘过来,疼得他惨叫着往后蹦。 可剩下的黑甲人没停,俩家伙猫着腰绕到灵田后头,刀对着熵寂花的花苞就砍——那花苞刚结三天,淡紫色花瓣还没展开,砍了之前的心血全白费! “别碰熵寂花!”苏墨刚要冲,脑子突然“嗡”的一声空了。阿禾明明标过“绕后防御:藤体分三股,左二右一拦敌”,可现在连“三股”怎么分都想不起来,手攥着控制器,动都动不了。 “左边!分两股拦左边!”阿禾喊着,机械藤已经缠过去。可她就一根主藤,刚缠住一个的刀,另一个的刀刃都快碰到花苞了,寒光都映在花瓣上! 苏墨急得浑身冒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红蓝键一起按了! 电磁藤突然疯了似的暴涨,藤蔓裹着电流往四周炸,“噼啪”声震得耳朵疼。电流是扫中了那黑甲人,可也顺带抽中旁边的基因编辑树——刚长的新枝“咔嚓”断了,白色代码碎片跟碎纸片似的往下飘,沾着苗叶就化了。 “苏墨!”阿禾声音都变了,机械藤赶紧往基因树那边扯,可晚了,树杆上的裂纹正往根部爬,白色树汁顺着缝渗出来,跟哭似的。 领头的黑甲人见了,冷笑一声:“连灵植都护不住,还敢跟鸿钧大人作对?”说着刀又冲过来,直对着苏墨胸口,没留一点余地! 阿禾猛地扑过来,胳膊肘顶了苏墨一下,把他往旁边搡,机械藤死死缠住那把刀。藤上的裂纹又深了点,红光漏得更厉害,还“啪”地掉了块碎片,落在泥里瞬间就暗了。“你去灵田中心!那里有防御阵!”她咬着牙,声音都在抖,“我撑不了多久!” 苏墨没动——他走了,阿禾一个人怎么扛?而且防御阵密码,昨天刚记在备忘录上,现在又想不起来了! “愣着干嘛!密码是‘晨露’!备忘录上写过的!”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啪”地断了一小截,掉在地上还冒红光,“快!再晚灵植全没了!” 是“晨露”!苏墨猛地反应过来,转身往灵田中心跑。脚踩在受损的幼苗上,软乎乎的触感从鞋底传上来,心里跟被扎了似的——这些苗都是他亲手种的,就因为自己记不住战术,全毁了。 跑到石头阵前,他指尖按在最中间的石头上,声音都颤:“晨露!” 石头阵突然亮了,淡绿色光罩从地里冒出来,像个大泡泡,把剩下的灵植全罩住。黑甲人的刀砍在光罩上,“砰”的一声弹回去,刀身都震得发麻。 “算你运气好!下次再来,看你还能不能想起密码!”领头的骂了句,挥手带人跑了,只留下满地残枝焦痕,风一吹,全是糊味。 苏墨赶紧跑回去扶阿禾,她的机械藤还冒红光,裂纹里的光越来越暗,跟快灭的蜡烛似的。“你的藤……” “没事,找块魔界金属就能补。”阿禾摆摆手,可指尖在抖,她低头看着灵田,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东西,“反熵草和基因树伤得重,得赶紧用基因液救,晚了就活不成了。” 苏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反熵草嫩芽全黄了,卷得跟晒干的纸似的;基因树断枝还滴树汁,往土里渗;电磁藤蔫蔫趴在地上,连蓝光都快没了,就藤尖偶尔颤一下。他攥紧控制器,指节发白,愧疚跟潮水似的往上涌:刚才要是没忘战术,灵田不会毁成这样,阿禾的藤也不会伤这么重。 “那备忘录……我还是没记住。”苏墨声音有点闷,不敢看阿禾的眼睛。 阿禾从口袋里摸出藤叶备忘录,递给他——叶子边缘被汗水浸得卷了边,上面的字却清清楚楚。“不怪你,是我没把‘长按’‘短按’标得再显眼点。”可苏墨看见,她递本子的手,因为机械藤的伤,还在轻轻抖,连叶子都跟着晃。 突然,灵田外头的警戒藤“唰”地摆了下——不是风吹的,刚沾的晨露全抖掉了,藤尖还往土里缩,跟见了鬼似的。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赶紧握紧手里的东西:他攥紧控制器,阿禾的机械藤悄悄从袖口探出来,裂纹里的红光又亮了点。 是猎队去而复返?还是……跟着猎队来的,还有别的东西? 苏墨盯着那片晃悠的草丛,手心又开始冒冷汗——刚才那基础电流是按红键来着?脑子又空了,连这点都记不清了。 本章完 第145章修复灵田!基因树代码竟乱序? 苏墨蹲在灵田边,手里攥着基因编辑树的控制器,指节捏得发疼——昨晚猎队劈过的苗还歪在泥里,叶子黄得跟晒干的纸似的,指尖一碰就碎,风裹着焦糊味往鼻子里钻,呛得他胸口发闷,连气都顺不匀。 “就按阿禾记的顺序来,准没错。”他咬着嘴唇给自己打气,拇指往触控屏上按——第一组“0713”,是基因稳定的底子,阿禾在藤叶备忘录上画了红圈,昨晚睡前他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连梦里都在念叨后面的“2468”,怎么醒了就断片了? 触控屏“嗡”地亮了,基因编辑树的枝干跟着闪起软乎乎的白光,可这光刚撑两秒,突然刺得人睁不开眼!枝叶上冒的代码全成了乱码,白色数据流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一沾旁边的幼苗,那苗“蔫”得比谁都快,叶子卷成小筒,最后一点绿光都被吸没了,只剩股死气沉沉的味儿。 “咋回事?”苏墨懵了,控制器“啪”地砸在泥里,溅了满手土。不是“0713”开头吗?阿禾明明说这组代码稳得很!他赶紧捡起来,指尖蹭掉泥,按了三下撤销键,可触控屏跟卡了壳的收音机似的,就跳“错误代码:无法识别”的红字,刺得眼睛生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旁边的熵寂花也遭了殃,花苞上的淡紫褪成了灰白,花瓣颤巍巍的,跟冻着似的。苏墨伸手想护,指尖刚碰到花瓣,就被一股弱电流弹开——这是灵植快枯了才有的反应,再不管,这花就彻底废了! “该死,怎么就记混了……”苏墨急得抓头发,指缝里全是泥。昨晚看备忘录时,阿禾明明写了“基因修复全序列:0713-2468-9517”,可现在脑子里就剩“0713”,后面的数字跟被雨水冲了的粉笔字似的,连个影子都没了。 他突然想起奶奶的《植物学百科全书》,昨天扛肥料时还塞在背包侧兜。苏墨扯过背包,拉链“刺啦”一声被扯坏,总算把书掏出来——封面磨得露了纸芯,边角卷得像晒干的荷叶,里面夹的草药图谱还泛着淡金光,可翻到“基因稳定公式”那页,他盯着上面的数字,突然僵住了。 公式没错,数字也眼熟,可咋用啊?先输哪组补根基,后输哪组稳枝叶,完全没印象。就跟看别人写的作业似的,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跟天书一样。苏墨的手指在书页上蹭,纸页糙得蹭得指尖发麻,眼眶突然有点热——这是奶奶坐在院子里教他认的第一页公式,当时她还笑说“记不住就摸书,书能帮你想起来”,可现在,书也帮不了他了。 “还没弄好?我听见代码报错了。”阿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机械藤轻微的“嗡嗡”声。她蹲到苏墨旁边,机械藤“唰”地探出来,扫过基因编辑树的枝干,藤尖的红光映着乱码,跟在逐字认似的,“树的基因链快乱了,再拖下去,旁边的苗也得被带坏。” “我记混了代码顺序……”苏墨的声音有点闷,没敢抬头,怕阿禾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书里的公式也看不懂了,明明以前奶奶教过,现在跟从没见过似的……” “早跟你说过我备份了序列,别慌。”阿禾没提他忘事的茬,机械藤轻轻从苏墨手里接控制器,藤尖还蹭了蹭他的手背,像安慰似的;另一条藤尖跟支细笔似的,点在百科全书的公式上,“我扫下图谱,补全缺的序列。”藤体发出“滋滋”的轻响,跟在读数据似的,触控屏上的乱码慢慢退了,显出一串完整数字:0713-2468-9517。 “按这个输,慢点,别慌。”阿禾把控制器递回来,机械藤还缠在基因编辑树的枝干上,帮着稳住晃悠悠的树身。苏墨深吸口气,按顺序输代码——这次没出岔子,树杆上的白光又软了下来,顺着枝干流到根部,慢慢渗进土里。刚才蔫掉的幼苗,叶子居然慢慢舒展开,泛出淡淡的绿光,连空气里的焦糊味都淡了点。 “成了!”苏墨松了口气,刚想笑,手指却摸到书里夹的硬东西——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从“基因稳定公式”那页掉出来,落在泥里。 纸条是泛黄的草纸,边缘脆得一碰就掉渣,上面用炭笔写着串数字:“0713-2468-9517”,跟阿禾补的代码一模一样。可最下面还有行小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手抖着写的:“别信记忆,代码是陷阱——”后面的字磨得看不清,只剩个模糊的“苏”字,笔画走势竟跟他自己的字有几分像。 苏墨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指尖捏着纸条,草纸的碎渣粘在指缝里。这纸条谁夹的?“别信记忆”啥意思?他记不住事儿,难道不是熵值侵蚀,是有人在搞鬼? “咋了?脸这么白。”阿禾注意到他不对劲,机械藤探过来,轻轻碰了下纸条。藤尖的红光扫过纸条时,突然闪了下,跟碰到烫手的东西似的缩了缩,可很快又恢复正常,“这纸条……你以前见过?” “第一次见。”苏墨的指尖都在抖,“书是奶奶留给我的,从穿过来就带在身上,从来没夹过这玩意儿。而且这代码……跟我们刚输的一模一样,还说代码是陷阱,这到底咋回事?” 阿禾没说话,机械藤悄悄扒开基因编辑树根部的土——刚才光顾着修树,没注意树根周围的土有点松,扒开一层,居然露出道淡灰色的纹路!纹路很细,像用墨汁画的,形状跟纸条上的“苏”字有点像,就是更模糊,还在慢慢变淡,跟要融进土里似的。 “这啥啊?”苏墨伸手想摸,阿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机械藤的凉意透过布料传过来:“别碰,有熵值残留的波动。”她的机械藤尖冒起弱红光,碰到纹路时,红光居然被吸了点进去,藤体还轻微颤了下,“跟上次鸿钧残魂的波动有点像,但更淡,像是……几百年前留下的。” 苏墨盯着那道纹路,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他记不住代码,是真忘,还是这“陷阱”在搞鬼?这纸条上的“苏”字,会不会是上一个“他”留下的?还有这纹路,是不是在提醒他,连阿禾补的代码,都不能信? 正琢磨着,基因编辑树突然轻轻晃了下,刚才恢复绿光的幼苗,叶子又暗了点。苏墨赶紧看控制器,触控屏上的代码居然在慢慢变淡,像被啥东西一点点擦掉,最后就剩个“0713”,孤零零地闪着。 “代码在消失!”苏墨急得喊,伸手想重新输入,可脑子里突然又空了——刚才阿禾补的完整序列,居然又记不清了,连“2468”都想不起来,就觉得这数字眼熟,可怎么也抓不住。 阿禾赶紧让机械藤重新扫描,可这次藤体的红光弱了点,扫描速度慢了不少,还时不时闪下:“我的藤好像受影响了……熵值在干扰数据读取,刚才扫纸条时,就有点不对劲。”她没说,刚才藤尖碰到“陷阱”俩字时,还弹出过一段乱码,她怕苏墨慌,赶紧清了。 苏墨攥着那张纸条,指节捏得发白。要是连阿禾的机械藤都被干扰,下次灵植再出问题,他还能修好吗?这纸条上的“陷阱”,到底藏着啥?还有那道快消失的纹路,会不会跟他总也记不清的奶奶的脸,有关系? 风又吹过灵田,基因编辑树的叶子轻轻响,像是在说啥,可苏墨完全听不懂。他盯着触控屏上只剩一半的代码,心里就一个念头:再这么下去,别说护灵田,恐怕用不了多久,他连自己是谁、为啥要守这些灵植,都得忘了。 本章完 第146章导师遗愿!净化芯片信息竟丢失? 灵植棚里还飘着昨晚猎队炸苗的焦糊味,往鼻子里钻的时候混着灵植的青草气,闷得人胸口发紧。苏墨蹲在地上擦基因编辑树的控制器,布子蹭过触控屏上的划痕,指缝里沾的泥都蹭成了灰印子,刚擦干净一块,阿禾就蹲到了他旁边——机械藤卷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藤体“嗡”的轻响,把棚顶漏下来的光都震得晃了晃。 “跟你说个正事。”阿禾指尖碰了碰金属盒,手腕转了下,把盒面的划痕对着他,那是上次在洪荒古界蹭的,“我导师留的净化芯片,说不定能破仙界的基因锁。上次灵能特警那锁,核心频率跟芯片里的数据流对得上号。” 苏墨手里的布子“啪”地掉在泥地上。净化芯片!上次阿禾提过一嘴,说是她导师自毁前硬塞给她的,能解熵值污染,要是真能破基因锁,以后灵植就不怕被冻成冰雕了!“真的?那赶紧看啊,说不定能……” 话没说完,他突然卡壳了。导师自毁的场景?阿禾当时怎么从火里抢出芯片的?脑子跟灌了浆糊似的,浑浑噩噩的,连点碎片都抓不住。苏墨的手僵在半空,刚才涌上来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凉透,连指尖都有点抖:“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你说的导师场景了?” “又忘事了?”阿禾的机械藤顿了顿,没多惊讶,只是把金属盒往苏墨面前递了递,盒面凉得硌手,“上次在洪荒古界,实验室着火,我导师把数据盘砸了,就剩这芯片,塞给我时还说‘别让天道拿去当武器’——你当时就在旁边,还帮我挡了鸿钧残魂的一道攻击,胳膊上划了道口子呢,你忘了?” 苏墨盯着金属盒,阿禾说的细节越具体,他心里越空。就跟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似的,每个字都该有印象,却隔着层浓雾,怎么也穿不透。他下意识摸了摸胳膊,摸了半天,胳膊光溜溜的,连个印子都没有——那道口子居然也忘了。“我记着要守护点什么……”他声音发虚,指尖碰了碰盒盖,“可守护啥,怎么守护,全忘了。连你导师长什么样,是高是矮,说话啥声儿,都想不起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蹭了两下,跟拍他肩膀似的,藤体的温度比正常体温低,却让人踏实:“别跟自己较劲,熵值本来就专啃记忆,不怪你。芯片我早备份过数据,先看看里面的破解程序,说不定能勾着你的记忆。” 金属盒“咔嗒”一声弹开,里面躺着片指甲盖厚的芯片,泛着淡蓝的光,数据流在芯片表面像小蛇似的爬,光蹭到手背上,凉得像沾了露水。阿禾用机械藤夹着芯片递过来:“你试试用意识连一下,你对灵植数据流最敏感,说不定能触发……” 苏墨赶紧凑过去,闭眼想调动灵植的意识搭线,可脑子里还是空的。芯片的蓝光明明就在眼前晃,可怎么感应、怎么接信号,完全没头绪。就跟手里攥着把钥匙,却找不到锁孔在哪似的,急得他额头冒了汗,后背的衣服都粘在身上了:“不行……我连跟芯片搭线的法子都想不起来了,明明以前跟量子树连过,现在跟傻子似的。” “别急,我帮你扫一遍。”阿禾没多话,机械藤的红光缠上芯片,藤体发出“滋滋”的轻响,棚子里的光突然暗了点——芯片表面的蓝光闪了下,隐隐透出点暗红,像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似的。 苏墨没注意这点异常,他手往背包里摸,摸到了奶奶的《植物学百科全书》,指尖蹭过里面夹的草药图谱,纸页糙得磨手。怎么会忘得这么彻底?连基础的意识链接都记不住,以后再碰到仙界的人,灵植还得被冻,村民的灵植田也保不住……要是奶奶在,肯定会敲着他的头说“记不住就多练两遍”,可现在,连奶奶说话的声儿都快忘了。 “好了,芯片的数据没问题。”阿禾突然开口,把芯片往金属盒里放的时候,动作快得有点刻意,刚才那点暗红一下子就被盖住了,“我帮你整理成文字版,记个大概就行,不用全背。”苏墨没看见,她指尖在藤体的触控点上飞快按了两下,把刚才扫到的乱码清得干干净净——那行“熵值分身残留:3%”,跟她导师实验日志里的标记一模一样,她怕苏墨看见会慌。 “真的没问题?”苏墨抬头看她,阿禾的眼神很稳,机械藤还帮他把地上的布子捡了起来,“那你整理好给我,我多看看,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想起来了。”他愿意信阿禾,这么多次,都是她帮自己补全忘的事,要是连阿禾都不信,他真没辙了。 “嗯,明天一早就给你。”阿禾把金属盒塞进怀里,机械藤卷着布子往棚外走,“灵植田得再浇点水,你在这歇会儿,别瞎琢磨。”她的脚步比平时快了点,藤体的嗡声也低了些——刚才扫到熵值残留时,藤尖还轻轻颤了下,她怕苏墨看出破绽。 苏墨没动,蹲在棚子里,风从棚缝钻进来,带着灵植的青草气,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要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灵植田?是村民?还是阿禾说的,不让芯片落进天道手里?他摸出奶奶的图谱,翻到画着“反熵草”的那页,纸页泛着淡金光,可怎么看,都想不起奶奶教他认草时,手指点在纸上的温度。 正琢磨着,棚外突然传来声极轻的“咔嗒”——是金属盒开合的声音。苏墨赶紧探头,阿禾正背对着他,机械藤夹着金属盒,芯片的蓝光从盒缝里漏出来,还掺了点暗红,像颗快烧尽的火星。 “阿禾,咋了?”苏墨喊了声。 阿禾的身体顿了顿,很快转过身,机械藤已经把金属盒塞进了外套口袋,“没咋,刚碰了下盒子。”她嘴角扯了扯,想笑,可机械藤的红光比刚才暗了点,“水快浇完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幼苗?昨晚蔫的那棵,现在绿光足得很。” 苏墨站起身,刚才的疑惑被幼苗勾走了大半。是啊,幼苗活了就好,芯片的事有阿禾整理,慢慢想总能想起来。他跟着阿禾往灵植田走,没看见阿禾藏在身后的机械藤——藤尖正悄悄蹭掉刚才删记录时沾的淡灰,那是熵值残留的痕迹,蹭在泥地上就没影了。 走到灵植田边,苏墨刚蹲下去看幼苗,怀里的手机突然“叮”了声。是阿禾发的消息:「芯片整理好会给你,放心」。他笑着回了个“好”,指尖碰到屏幕的时候,没察觉阿禾的机械藤正按在口袋的金属盒上,盒面的暗红越来越淡,跟顺着数据流往藤体里钻似的。 要是他刚才多问一句,要是他看见那点暗红,会不会发现阿禾没说的事?可苏墨现在满脑子都是幼苗的绿光,连自己忘了的“守护对象”,都快被这暂时的安稳盖过去了。 风又刮过灵植田,熵寂花的花瓣颤了颤,跟在扯他袖子似的,可苏墨没瞅见。他只想着明天拿到整理好的芯片数据,却不知道,那金属盒里藏的不只是破解程序——还有他导师没说完的半句话,和正顺着芯片往机械藤里钻的熵值分身。 本章完 第147章灵植对话!量子树代码不响应? 苏墨把掌心贴在量子纠缠树的树干上,指腹汗津津的,蹭过树皮沟里的细土,凉得直渗手。 闭眼想调意识跟树搭线——上次还好好的,数据流跟温吞的小溪似的,顺着血管往胳膊里钻,连树“摸到基因锁了”那点微弱的震颤都能接住,可今儿个,脑子里空得跟被掏过似的,连点波纹都没冒。 树顶叶子突然“唰”地抖了下,几片发着冷光的代码碎片飘下来,落在手背上跟沾了冰碴似的,刺得皮肤直发麻。他睁眼去抓,碎片在掌心转了圈,没等看清上面的纹路就化了,只留道淡白印子,没几秒也消得干干净净,跟从没存在过似的。 “搞什么?”苏墨指尖在树干上反复蹭,上次灵能特警来那会儿,这树还能拆基因锁的代码链呢,怎么才隔两天,连句“回应”都舍不得给了?他再试一次,意识往树里探,却像撞在浸了水的棉花上,软乎乎的,连点反馈都穿不过去,急得他指节都攥紧了。 焦虑跟小虫子似的,顺着脊椎往上爬。苏墨摸出兜里的“记忆备忘录”——阿禾用藤叶浆糊粘的纸,边缘卷着毛边,上面用炭笔写着跟灵植对话的步骤,第一条就是“掌心贴树干,默念灵植名三次”。他照着念,念到第三次喉咙发紧,尾音都飘了,树还是没动静,连片叶子都没晃一下,跟睡死了似的。 “连步骤都不管用了?”他把备忘录攥得皱巴巴的,纸上的字蹭掉半块,像他现在的记忆,碎得抓都抓不住。上次跟量子树对话的场景明明该在眼前:数据流在树身绕成银链,他跟着代码节奏改基因锁的频率,可现在,那画面跟隔了层起雾的玻璃似的,擦了半天还是模糊,连树当时“嗡”的那声儿都想不起来。 树又抖了下,这次掉的碎片更多,白花花的铺了脚边一地。有片碎片落地时勉强拼出半行乱码:「……熵值……断了……」。苏墨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碎片就被冰得缩手,碎片趁机化了,只留道凉意绕着指尖转,跟在这儿故意逗他似的。 “苏墨?蹲这儿干嘛呢?”阿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机械藤卷着个银灰色检测仪,藤体“嗡”的轻响,“刚把芯片数据理完,就瞅见你在树这儿蹲半天,跟跟树较劲似的。” 苏墨猛地回头,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站起来:“你可算来了!量子树不对劲!我跟它搭不上线,连步骤都记混了,你帮我看看!”他把皱成团的备忘录递过去,声音都有点发颤,“上次跟树对话的法子,是不是漏记了啥?比如得先浇灵液?” 阿禾接过备忘录,机械藤的红光扫过纸面,没先搭话,倒是把检测仪贴在了树干上。仪器“嘀”的响了声,屏幕跳出串绿莹莹的数据流,可没两秒就开始闪红,跟被什么东西掐住喉咙似的,断得干干净净,连个尾巴都没剩。 “不是备忘录漏了。”阿禾的机械藤顿了顿,语气沉了点,指腹敲了敲检测仪屏幕,“是树的数据流被挡住了,跟你记不记得步骤没关系。”她把仪器往苏墨面前送,屏幕上的红条越涨越长,“你看,熵值波动比昨天高30%,像是有东西裹着树的核心数据,压根透不出来。” 苏墨盯着那道红条,心“咯噔”一下沉底了。熵值?又是这玩意儿!昨天看净化芯片的时候阿禾才提过熵值残留,怎么今儿个连量子树都被缠上了?“那咋办啊?要是树一直没反应,以后仙界再来人,谁来破基因锁?”他的手攥紧树干,树皮上的小刺扎进掌心,疼得麻了都没感觉,满脑子都是“没树帮忙咋整”。 阿禾没马上说话,机械藤绕着树转了圈,藤尖的红光在离地半尺的地方停住——那儿的树皮比别处深点,跟蒙了层灰似的,看着就不对劲。“这里熵值波动最明显,你昨天碰过树吗?或者……碰过啥沾了熵值的东西?” 苏墨使劲想,昨天除了跟阿禾看芯片,就是在灵植田浇了两遍灵液,连枯树枝都没碰过。可一想到芯片,他又慌了:“昨天看芯片的时候,你说芯片有数据流……会不会是芯片的熵值飘到树这儿了?” “不太可能。”阿禾的机械藤收回来,调了下检测仪的参数,屏幕上的红条慢慢降了点,“芯片的熵值是残留的,连藤叶都穿不透,没这么强的穿透力。但……”她话没说完,量子树突然剧烈抖了下,树顶碎片跟下雪似的往下落,这次的碎片边缘,竟掺了点淡灰的纹路,跟蒙了层脏东西似的。 苏墨伸手接了片,碎片刚碰到掌心就打了个寒颤——这灰纹,跟上次鸿钧残魂身上的黑气一模一样!那股生锈的铁混着腐草的味儿,隔着空气都能闻到,呛得他鼻子发酸。“阿禾!你看这个!”他把碎片递过去,手都在抖,“这是不是鸿钧的东西?他压根没走?” 阿禾的机械藤夹过碎片,红光扫过的瞬间,检测仪突然“嘀嘀”叫起来,跟疯了似的,屏幕跳出行猩红的警告:「检测到鸿钧残魂波动,熵值与灵植核心绑定中」。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机械藤的嗡声都变调了,跟卡了壳似的:“怎么会这样?上次在洪荒古界,你明明用奶奶的图谱碎片把他逼退了!” 苏墨的脑子“嗡”的一声,上次的场景碎片似的冒出来:图谱泛着金光,残魂尖叫着退开,怎么现在还能找到量子树?难道残魂当时没走,只是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等着缠上灵植?这也太能躲了吧! 没等想明白,口袋里的系统突然“叮”的响了声,弹窗闪着刺眼的红,字跟烧红的铁似的:「记忆熵值阻断灵植意识链接,后续仙界科技对抗难度升50%」。光映在脸上,苏墨手脚都凉了——对抗难度升50%,以后再碰到灵能特警,他连唯一能破基因锁的帮手都没了,这不等于断了条胳膊吗? “别慌,我试试清熵值。”阿禾把检测仪调到最大功率,红光裹住树干时像罩了层灯笼,看着挺靠谱,可刚过两秒,仪器突然“啪”地黑了屏,藤尖的红光也暗了半截,跟没了电似的,“不行,熵值跟树的核心缠太紧了,硬清会伤根,到时候树就废了。” 苏墨蹲回树旁,指尖碰了碰阿禾刚才指的地方,树皮凉得刺骨,跟摸在冰上似的。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跟量子树对话的样子:树刚发芽那会儿,数据流弱得像蚊子叫,是他每天来浇灵液,一点点养到能破基因锁的程度,可现在,这棵能“说话”的树,连点回应都给不了,跟成了块死木头似的。 “我是不是真的没用了?”他声音发虚,指尖在树干上划了道浅痕,“连跟灵植对话都做不到,以后怎么护着村民,怎么跟鸿钧斗?”手往背包里摸,碰到奶奶的《植物学百科全书》,书页边缘磨得发毛,翻到画着“反熵草”的那页,连奶奶当时用指尖点着书页,说“这叶脉跟血管似的,得顺着认”那声儿,都想不起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藤体的温度比平时低,却带着点安抚的意思,跟拍他后背似的:“不是你没用,是熵值太贼,专挑软的捏。先把树的情况记下来,明天再想办法——说不定净化芯片里的数据流,能帮树把熵值冲开,别跟自己较劲。” 苏墨点点头,可心里的慌没减多少。他抬头看树的根部,阿禾刚才扫过的地方,树皮上竟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暗纹,跟条细蛇似的缠在上面。他伸手去摸,暗纹凉得像冰,在指尖下轻轻动了下,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挣扎,跟快喘不上气似的。 “阿禾,你看树根这儿……”他刚想叫阿禾来看,暗纹突然闪了下,化作缕淡灰的气,“嗖”一下钻进土里,连个影子都没剩。苏墨的手僵在半空,那股生锈的铁味还在鼻尖绕——跟鸿钧残魂的味道一模一样,错不了! 阿禾赶紧走过来,机械藤贴着树根扫了一圈,检测仪却没反应,屏幕还是黑的,跟坏了似的:“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苏墨盯着树根的土,喉咙发紧:“刚才有缕灰气,从暗纹里钻进去了,跟鸿钧残魂的味道一样……”心跳得飞快,残魂是不是早就附在树上了?那之前树帮他破基因锁,会不会是残魂故意的?合着我这几天天天来浇灵液,是把敌人往怀里养呢? 树顶枝叶又抖了下,这次没掉碎片,反而传来阵极轻的“嗡”声,像蚊子叫,又像在求救,弱得几乎听不见。苏墨看着树身,突然觉得这棵他以为能依靠的灵植,说不定早就成了鸿钧的诱饵,而他,跟个傻子似的,还天天来照顾,简直蠢到家了。 风从灵植田吹过来,裹着熵寂花那股淡淡的腥味儿,跟铁锈混着草腐的味儿似的,钻得鼻子难受。苏墨掌心还留着树根的凉意,可心里却像被火烤着似的,慌得没底——要是量子树真被残魂缠死了,他手里,还剩多少能跟鸿钧对抗的东西?连灵植都靠不住了,到时候别说护村民了,连仙界那基因锁都破不了,还打个屁的鸿钧? 本章完 第148章模拟决战忘部署!林苍质疑引争执 隐雾山山腰的训练场,土腥气裹着灵植田的苦味儿往鼻子里钻。 几十根木桩钉在地上,摆成万象碑阵的模样,残部队员握着木剑在阵里窜,汗水砸在木桩上“嗒”一声,晕个小土坑,风一吹就干得没影。 林苍的嗓门裹着风砸过来时,苏墨正攥着兜里的藤叶备忘录——纸边被他摸得发毛,阿禾那歪歪扭扭的字倒透着点踏实。 他手一抖,备忘录差点从指缝滑出去,赶紧攥紧,指尖都掐进纸里了。 “苏墨!过来!”林苍站在阵中央,军绿色外套袖口卷到肘弯,小臂上那道仙界留的旧疤,在太阳底下泛着淡白。他手里捏着张炭笔草图,挥了挥,“今儿个练决战部署,灵植跟人配合的细节,你给捋捋。” 苏墨快步跑过去,鞋底蹭着地上的碎石子,“咯吱咯吱”响。木桩上的阵纹还沾着晨露,指尖一碰,凉得刺骨。他掏出口袋里的备忘录,翻开第一页就见“开天藤破防、熵寂花控场”,心里松了半截:有这玩意儿在,总不至于出岔子。 “之前说好的,决战时先让盘古开天藤扎进碑阵外层裂缝,破了防再让熵寂花控场,困里头的守卫,对吧?”林苍把草图递过来,纸上就画了个简易碑阵轮廓,“你把灵植啥时候触发、队员该站哪根木桩接应,写清楚了,等会儿让大伙儿走两遍流程。” 苏墨接过炭笔,笔尖刚碰着纸就顿住了。开天藤的触发点他记得,可熵寂花咋控场?是先引山涧的灵气,还是先放花粉?他手指蹭着发毛的纸边,翻得飞快,页脚都卷起来了,阿禾就写了“熵寂花控场”四个字,没细节。后颈唰地冒了层冷汗,风一吹,凉得人打哆嗦,手里的炭笔都握不稳,笔尖在纸上戳了个小黑点。 “咋不写?”林苍皱起眉,凑过来看他的手,“你不是跟阿禾核对三遍了吗?上次在山洞里,你还说步骤太熟,不用写那么细,这才几天就忘?” “我……”苏墨使劲眨了眨眼,想回忆山洞里的事儿——就记得烛火晃得人眼晕,林苍拍着他肩说“灵植这边靠你”,可具体咋分工、熵寂花的步骤,全跟蒙了层雾似的,抓都抓不住。他攥着备忘录,纸边被汗浸得发潮,字迹都晕开点:“我再想想,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脑子突然就乱了……” 阵里的队员不知啥时候停了动作,有人悄悄收了木剑,眼神直往这边瞟,几十道目光砸过来,热得人脖子发紧。苏墨低头在纸上画开天藤的位置,笔尖蹭得纸“沙沙”响,想拖会儿时间。可越急脑子越空,连队员该站第几根木桩后面接应都想不起来,画的线条歪歪扭扭,跟条爬不动的虫子似的。 “苏墨,你这写的叫啥玩意儿?”林苍的声音沉下来,指节敲得纸面“咚咚”响,“开天藤触发点离碑阵三米,队员咋接应?跑过去送人头?还是你能让他们飞过去?”他手指往下戳了戳纸空白处,“还有熵寂花,你压根没写!这要是真决战,大伙儿不都得给仙界当靶子?” 苏墨的脸唰地红了,从脸颊烧到耳朵尖,手心全是汗,炭笔在手里打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他把备忘录翻到最后一页,连个多余字都没有,“阿禾的备忘录上没写这个,可能漏了……” “漏了?”林苍往前迈了一步,语气里的火压都压不住,“三天前在山洞里,你拍着胸脯说‘这点步骤记不住,我还咋护着大伙儿’!现在跟我说漏了?”他扭头指着阵里的队员,嗓门拔高了点,“他们哪个不是从仙界逃出来的?有的没了家人,有的断了胳膊,就盼着这次决战能赢,你要是连战术都记不住,咱们还打个屁!” 苏墨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想张嘴说“不是我想忘”,可话到嘴边堵得慌——连奶奶笑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跟人说记不住战术,谁信啊?喉咙发紧,只能盯着纸上的歪扭线条,眼圈有点发热。 “林苍,你别这么说他。”阿禾的声音突然叫出来,怀里抱的灵植营养液晃得哗啦响,脚步都没停稳就插了进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苏墨的胳膊,凉丝丝的,像在递安慰,“他这几天天天守着量子树,觉都没睡好,昨天还跟我说树的熵值降不下来,许是累糊涂了。” 林苍回头看阿禾,脸色稍缓,可嘴还硬:“累糊涂了?决战的事儿能糊涂吗?真到了万象碑前,他也累糊涂了,忘了咋指挥灵植,咋办?” 阿禾没接话,机械藤直接把苏墨手里的纸和笔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炭笔“唰”地就画开了。“我跟他一起定的方案,细节我记着。”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熵寂花得先引山涧的灵气绕碑阵三圈,再放花粉,队员站第五、第八根木桩后面,等花粉散成雾再冲,别误伤自己人。” “你看,这样就对了。”阿禾把纸递回给林苍,语气软了点,“苏墨就是太急了,没顾上想细节。等他歇会儿,肯定能想起来。咱们先按这个方案练,有问题再调。” 林苍接过纸,盯着上面补画的箭头和数字,没说话。过了会儿叹口气,手掌拍在苏墨肩上,力道不轻,却没了之前的火气:“不是我要跟你急,是这事儿太重要。下次记不住就说,别硬撑——咱们是一伙的,不是就你一个人扛。” 苏墨点点头,想跟林苍说声“谢了”,可喉咙发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队员们重新拿起木剑,阵里又响起“砰砰”的碰撞声,可他没心思看——林苍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真到决战时记不住战术,大伙儿的希望不就成泡影了? 阿禾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机械藤递过来张叠得齐整的新藤叶纸。苏墨展开一看,不光有熵寂花的控场细节,连灵植的灵气储备量、突发情况咋应对都写了。“怕你记混,早补了份详细的。”她声音压得低,机械藤碰了碰他攥紧的拳头,“别多想,林苍就是嘴硬,心里没怪你。” 苏墨捏着新纸,指尖碰着阿禾的机械藤,凉得有点安心。可看着纸上的字,心里又慌起来——连这么重要的战术都能忘,下次还会忘啥?要是奶奶的图谱用法也忘了,连鸿钧残魂的弱点都记不住,还咋护着大伙儿?口袋里的《植物学百科全书》硌着腰,突然想起昨天翻书时,连“反熵草”的叶脉都认不清了,心又沉了沉。 风又吹过来,土腥气混着灵植的苦味儿,往衣领里钻。林苍在阵里喊队员的名字,嗓门洪亮,可苏墨觉得那声音离自己老远。他把新纸叠好,塞进贴身的兜里,纸边贴着胸口,能摸着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就一个念头:下次可不能再忘了,绝对不能。 他没看见,林苍回头看他时,眼神里的怀疑没散,还悄悄摸了摸怀里的通讯器——那是之前跟其他残部联络用的,指尖在上面顿了顿,又慢慢松开。阵里两个队员也在小声嘀咕,声音飘进苏墨耳朵里:“上次灵田被炸,不就是他忘了电磁藤的开关……”“真到决战时再忘,咱们真没活路了。” 苏墨头垂得更低,指甲掐着掌心,疼劲儿往上冒,可手就是松不开。兜里的新纸被汗浸得发潮,他连自己能不能记住下次的训练内容,都没把握了。 本章完 第149章轮回记忆突浮现!上轮竟害过村民 隐雾山的后半夜静得发瘆,风刮过灵植回收站的铁皮顶,“吱呀吱呀”响,混着腐叶的腥气和金属的冷味儿,往鼻子里钻。苏墨手里攥着从灵田捡的枯萎丹残渣,指尖蹭到分解机外壳,凉得硌手,跟揣了块冰似的。白天模拟决战忘部署的愧疚还堵在胸口,连阿禾补的藤叶纸都被他攥得发皱,总想着干点实在的,哪怕只是处理掉这些没用的残渣,心里能轻快点儿。 分解机一启动就嗡得厉害,震得手发麻。苏墨把残渣倒进去,黑色小颗粒碰着机器内壁,“沙沙”响,像小虫子在爬。他盯着显示屏上“进度10%”的淡蓝光,喉结动了动——白天林苍皱眉的样子、队员们小声叨叨“靠不靠谱”的话,还在耳朵边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砸,他还怎么护着老周、护着村口那些等着反熵粥的村民? 进度条爬到30%,突然卡壳了。本该往下滑的残渣,竟黏在进料口的金属壁上,黑色颗粒死死扒着,跟生了锈的钉子似的。苏墨皱着眉伸手去拨,指尖刚碰到颗粒就被扎得一缩——那颗粒竟泛出淡红的光,像凝固的血珠,沾在指腹上凉得发疼。 “搞什么鬼?”他嘴里嘀咕着,手忙脚乱调大分解功率。机器嗡得更尖,淡红光“唰”地一下散了,残渣总算滑进去。显示屏跳成“进度50%”,他松了口气,靠在机器上揉了揉太阳穴,只当是自己白天分心,连这点操作都没弄利索。 没等他缓过那口气,系统弹窗突然“唰”地蹦出来——不是平时那温和的淡蓝色,是刺眼睛的猩红,字儿像泡在血里:「检测到高浓度轮回熵值残留,强制触发记忆碎片回溯」。 苏墨的心脏“咚”地撞在肋骨上,手还没碰到屏幕,弹窗就碎成淡金色的全息片段,裹着股刺骨的寒气扑过来,拍在脸上。片段里的场景是隐雾山的村口,老槐树、石磨盘,跟现在一模一样。可画面里的“苏墨”,穿了件他从没见过的灰袍,手里攥着瓶治愈药剂,却僵在那儿,没递给面前的老太太。 “苏墨先生,您再想想啊!”老太太怀里抱着个脸色发青的小孩,小孩胳膊上的裂纹跟老周身上的一模一样,都渗出血珠了,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小石头快撑不住了,您再想想药剂的配比……” 苏墨盯着片段里的“自己”,呼吸瞬间停了——那张脸,连皱眉时眉尾拧起的纹路,都跟他现在分毫不差。他想喊“那不是我”,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画面里的小石头突然抽搐,皮肤裂纹里钻出来的黑色枯神菌丝,跟毒蛇似的缠上小孩的脖子,眨眼就把人裹成了黑茧。 “是枯神!是枯神啊!”老太太尖叫着扑过去,被菌丝扫得撞在石磨上,额头立马渗出血。画面里的“苏墨”就僵在原地,手里的药剂“啪”地摔在地上,碎玻璃混着淡绿的药液,溅了一地。全息片段突然闪红,一行字砸得他眼晕:「上一轮回:你因遗忘治愈方法,3名村民被枯神夺舍」。 “不——”苏墨猛地往后退,后背撞翻了旁边的灵植营养液桶。“哗啦”一声,淡绿色的液体泼了满地,渗进鞋底凉得刺骨。他盯着地上的药液,浑身发冷,牙齿都开始打颤——上一轮回?他还有上一轮回?而且是因为跟现在一样的“忘事”,害死了人?他下意识摸向兜里的奶奶图谱,书页的金边在暗处泛着微弱的光,突然想起之前连奶奶的笑容都想不起来的慌——原来不是第一次忘,是第一次“重复”悲剧。 全息片段还在闪,最后定在“苏墨”望着枯神拖走黑茧的背影,眼神空得跟个木偶似的。苏墨伸手去碰画面,指尖却穿了过去,只碰到一片冰凉的空气,指腹上还沾着刚才那颗颗粒的淡红光,像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吱呀”一声,回收站的门被风吹开条缝,淡绿色的光透进来——是阿禾的机械藤发出来的。苏墨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赶紧抬手按掉还在闪的全息碎片,用后背挡住地上的药液痕迹,声音发紧:“谁……谁在外面?” 门外没应声,只有机械藤的绿光闪了闪,像在试探着靠近。苏墨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却不敢松——他不能让阿禾知道。要是连一直帮他补记忆、替他圆场的阿禾,都知道他上一轮回害过人,她还会信他能守住现在的村民吗? 地上的药液顺着门缝流出去,苏墨低头就看见双白色的鞋尖停在门外——是阿禾常穿的帆布鞋,鞋边还沾着灵田的泥土。他听见机械藤“滋滋”的轻响,像是在扫描里面的熵值波动,门缝里的绿光闪了下“担忧”的纹路,跟之前她偷偷建记忆数据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苏墨屏住呼吸,假装伸手调整分解机的按钮,手指却抖得厉害,按得机器“嘀嘀”响。他等着阿禾推门进来,等着她问“出什么事了”,可门外的鞋尖没动,只有机械藤轻轻碰了碰门板,像在跟他打招呼。 突然,鞋尖往后退了退,门被轻轻推回原位,只留下条细缝。苏墨偷偷往门外瞟,就看见片嫩绿色的藤叶飘下来,落在门缝边——正是阿禾平时写备忘录用的那种,叶脉上还带着点露水的潮气。 苏墨瘫靠在分解机上,机器的余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却暖不了他发冷的身子。显示屏上“分解进度100%”的光亮得刺眼,可他心里的石头却更沉了——上一轮回的罪孽,像枯神的菌丝,缠在心上扯不开。 他蹲下来,用手抹掉地上的药液,指尖沾着淡绿的液体,黏糊糊的。突然想起白天老周捧着反熵粥来寻他,碗沿还沾着米粒,说“苏墨啊,我这胳膊上的裂纹又疼得钻心”时,那眼神里的期盼。要是这次再因为忘事,让老周也变成黑茧,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门外的风又刮大了,铁皮顶的“吱呀”声更响,像在哭。苏墨捡起门缝边的藤叶,指尖蹭过叶片的纹路,知道阿禾还在外面,可他没勇气叫住她。他攥紧那片藤叶,心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不能再忘,绝不能让小石头的事儿再发生。 可全息片段里“自己”那空洞的眼神,总在脑子里转——上一轮回的“苏墨”,是不是也攥着点什么,在心里念叨过同样的话? 本章完 第150章灵气潮汐现审判台!苏墨被锁定 苏墨刚把灵植回收站的铁皮门扣死,指尖还沾着营养液的黏糊糊,身后的盘古开天藤突然“簌簌”抖起来——不是平时舒展枝叶的轻晃,是发紧的颤,贴在他手背上的那片叶子,烫得跟揣了块热炭似的,还带着点扎人的疼。 “搞什么?”他皱着眉摸向藤茎,指尖刚碰到,就被一股灵气顶得后退半步。那灵气跟平时的温和劲儿完全不一样,裹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劲儿,顺着脚踝往上爬,胸口闷得像塞了团湿棉花。他下意识攥紧兜里阿禾昨晚留的藤叶,叶片纹路硌着掌心,只当是自己刚看了轮回记忆、心神不宁才瞎琢磨,没往深了想。 他还没缓过这股劲呢,脚下的土地突然“嗡”地颤了一下——连灵田边的石头都跟着跳了跳。灵田方向的幼苗全晃起来,淡绿色的灵气从土里冒出来,跟浓雾似的往上聚,眨眼就裹了半座山。风突然变急,卷着灵田的碎土往脸上拍,苏墨眯着眼躲,鼻尖钻进股冷冽的金属味,直窜天灵盖,刺得他直打喷嚏——那灵气里竟掺着细碎的金芒,落在手背上凉得像冰渣子。 “苏墨!快躲!别愣着!”阿禾的声音从旁边冲过来,机械藤在她手腕上绕得死紧,LED屏闪着急促的绿光,连带着她的声音都发颤,“这不是普通灵气波动!我兜里的熵值检测仪红得快炸了,烫得我揣不住!” 苏墨刚要问“熵值咋了”,天空“唰”地暗了半分。聚在灵田上空的灵气猛地转起来,淡金变成刺眼的亮金,拧成一根光柱直戳进云层里。他伸手挡光,指缝里看见光柱中间慢慢浮起个平台——白玉台面,刻着绕来绕去的破纹路,边缘裹着金芒,照在地上把影子拉得老长,压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那是……仙界的审判台?”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紧,绿光“唰”地变成暗红,她往前凑了半步,又赶紧退回来,手往兜里摸了摸净化芯片——就是上次没敢跟他提的那个,指尖刚碰到芯片壳又赶紧缩回来,“导师笔记里提过这玩意儿!怎么会落咱隐雾山?” 苏墨心一下子沉到肚子底——仙界?他就听导师零碎提过两句,怎么会突然找上门?他刚想往前挪两步,看看台上到底有没有人,云层里突然炸出个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石头,裹着灵气往耳朵里灌:“苏墨!滚出来受审!” 那声音震得耳朵里嗡嗡响,跟塞了团棉花似的。苏墨攥紧盘古开天藤的叶片,指尖被烫得发麻,却不敢松——他知道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抬头,声音发颤:“我没碰过仙界的东西,审我啥?” “放肆!”云层里的声音更沉,审判台的纹路突然亮起来,一道红光“唰”地射下来,精准砸在苏墨胸口。那疼跟被铁钳夹住似的,他猛地弯腰,手攥着胸口的衣服,指缝里都渗出汗:“私闯洪荒禁地,乱引灵气潮汐!三天后,把你的灵植全带上,滚去仙界受审!” 苏墨猛地抬头,红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私闯洪荒?他连洪荒在哪都不知道!乱引潮汐?明明是灵气自己冒出来的!他想喊“我没有”,可胸口的红光越来越烫,像要烧穿衣服,连呼吸都带着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别硬抗!会更疼!”阿禾冲过来,机械藤快速缠上苏墨的胳膊,藤上纹路亮得发慌,“这是审判仪的锁定光!越反抗越厉害!”她LED屏闪得更快,声音压得低,“他们不是来问罪的,是盯着你的灵植来的!” 苏墨刚要问“为啥要灵植”,掌心突然一凉——是之前揣着的量子纠缠树叶片,不知啥时候滑了出来。那叶片刚碰到皮肤,就“簌簌”掉白色代码碎片,不是平时零星几片,是密密麻麻的,跟下雪似的往下落,沾在手上化不开。 碎片落在地上,竟自己拼起来——先拼个“基”,再拼个“因”,最后凑出“基因锁重启”四个字,白得刺眼。苏墨盯着那几个字,指尖发抖——之前量子树掉碎片他没当回事,现在才明白,那不是提醒,是预警! “我的灵植里……有仙界的基因锁?”他碰了碰碎片,凉得刺骨,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那轮回记忆——被枯神缠成黑茧的村民,还有自己当时空洞的眼神,心口更慌了。 阿禾的机械藤顿了一下,暗红闪了闪,像是藏了啥话,又赶紧接上:“之前扫盘古开天藤时,就发现有陌生基因序列……我怕你担心,没敢说。”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现在看,就是仙界埋的锁,怕你完全控住灵植。” 审判台的红光还裹着苏墨,云层里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股嘲讽:“三天后敢不来,隐雾山的灵气全抽干——你的村民,你的灵植,一个都剩不下。” 话音刚落,审判台的金芒“唰”地收了,跟被云层吸进去似的,眨眼就没影了。只剩那道红光还缠在苏墨胸口,慢慢变淡,最后成了个淡红印子,烫得他心口发慌。 苏墨瘫坐在地上,手撑着地,指节攥得发白。他看着灵田里蔫下去的幼苗,脑子里又冒起轮回记忆里被枯神拖走的村民——上一轮回他忘事害了人,这一轮回,仙界要毁隐雾山,他能守住吗? “三天够了。”阿禾蹲下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LED屏的暗红淡了点,“我建记忆数据库时,存了导师标红的仙界档案,咱现在就去查破解方法。” 苏墨点点头,刚要站起来,灵田方向突然传来“咔”的一声——不是枝叶断了的脆响,是藤茎绷得太紧的声儿。他回头看,盘古开天藤叶上的淡金慢慢退去,露出里面的暗纹,跟审判台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突然慌了——三天后去仙界,不是自投罗网吗?可不去,村民和灵植就没了。更怕的是,那“基因锁重启”,会让灵植变成啥样?是帮他,还是反过来害他? 阿禾好像看出他的慌,机械藤缠得更紧了点,声音沉了沉:“别瞎想,先查资料——你的灵植,不会背叛你。” 可苏墨盯着藤茎上的暗纹,心里没底。他摸了下胸口的红印,突然想起上一轮回“自己”空洞的眼神——那时候的“苏墨”,是不是也攥着点啥,心里念叨着“不会有事”? 本章完 第151章仙界法庭初亮相!遭指控盗基因? 苏墨踩着淡金色的灵气台阶往上挪,鞋底沾的隐雾山泥土,在光可鉴人的白玉地上印出几道浅痕——这是他唯一的念想,是隐雾山的根儿。小臂上缠的盘古开天藤,叶片绷得紧紧的,还带着点发慌的颤,叶脉里的灵气突突直跳,跟揣了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衣兜里的熵寂花,花瓣凉丝丝贴在皮肤上,悄悄散着微弱的反熵气场,压下了他心头那股躁劲儿。 仙界法庭比苏墨想的还压人。高得没边的殿堂顶上悬着发光晶石,投下的冷光跟淬了冰似的,照得两侧站着的仙官脸色煞白。他们的目光跟针似的扎过来,带着打量和敌意,连呼吸声都透着生分,刮得人皮肤发紧。 “别慌,我远程盯着呢!”手腕上的机械藤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阿禾的声音急乎乎的,还带着断断续续的电流音,“记忆数据库随时能调,真顶不住了,灵植们能给你撑场面。” 苏墨点点头,指尖攥得发白。他来这儿,是为了隐雾山的村民,为了这些灵植,也为了弄明白基因锁和轮回的真相——可一踏进这殿堂,那股无形的压力就让他心跳快得像敲鼓,嗓子眼都发紧。 他刚站到殿堂中央的举证台旁,法官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大胆狂徒苏墨!竟敢带着偷来的灵植基因,闯我仙界法庭!活腻歪了?” 说话的是个穿红袍的检察官,脸膛发黑,三角眼眯成条细缝,透着股阴鸷劲儿,手里的法槌“咚”地敲在案上,震得整个殿堂嗡嗡直响,连脚下的白玉砖都跟着颤。 苏墨愣了愣——不是说要告他“乱引灵气潮汐”吗?怎么突然变成“偷灵植基因”了?这弯转得也太急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全场仙众“哗”地炸开了锅。 “偷基因?这可是仙界一等一的重罪!” “听说下界小子搞出了灵植互联网,原来基因是偷我们的?” “难怪敢闯洪荒禁地,胆子也太肥了!” 议论声跟潮水似的涌过来,裹着尖酸的嘲讽和敌意,苏墨耳朵里嗡嗡直响,头都快炸了。他下意识摸了摸盘古开天藤,藤叶烫得厉害,像是在替他憋着火;熵寂花也动了动,衣兜里泛起一丝凉意,总算压下了几分躁火。 “检察官大人,”苏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慌乱,声音还有点发颤,“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的灵植都是自己培育的,压根没碰过仙界的基因库!” “搞错?”红袍检察官冷笑一声,嘴角撇到了耳根,抬手一挥,空中“唰”地弹出一道光幕。光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基因序列,红的蓝的线条缠缠绕绕,末尾明晃晃标着“仙界灵植核心基因库编号”,“你自己看!你那盘古开天藤的基因序列,跟我仙界镇界灵植‘擎天藤’相似度高达九成九!不是偷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苏墨盯着光幕上的序列,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他想不起来了。 盘古开天藤到底是怎么来的?好像是导师临终前塞给他的种子,又好像是在洪荒禁地随手捡的?记忆被熵值搅得七零八落,关键片段跟被浓雾遮了似的,怎么抓都抓不住。他只记得培育时的晨光,阿禾帮忙调营养液的身影,还有奶奶旧照放在旁边时,藤叶会悄悄蹭过照片的温柔——可关于基因的事儿,半点印象都没有。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焦虑跟藤蔓似的缠上来,勒得他胸口发闷,后背“唰”地就渗出了冷汗,指尖凉得像冰。 机械藤忽然亮了亮,阿禾的声音急乎乎的,电流音也更重了:“苏墨,别慌!数据库里没有擎天藤的完整记录,他八成是在造假!你再想想,盘古开天藤发芽的时候,有没有啥特别的动静?比如……有没有跟着奶奶旧照发光?” 奶奶旧照?苏墨使劲回想,脑海里闪过灵田的晨光,闪过照片上奶奶温和的笑容,闪过盘古开天藤发芽时,叶片上沾着的淡金微光——可那微光跟基因有啥关系?还是想不起来。 “怎么?说不出来了?”红袍检察官步步紧逼,法槌又“咚”地敲了一下,震得人心脏发颤,“下界的蝼蚁,也敢惦记仙界的灵植基因!你知道这罪该怎么判吗?诛魂灭魄,连你的灵植都得挫骨扬灰!” 仙众的议论声更响了,敌意跟潮水似的漫过来。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仙官已经按捺不住,手里凝着淡红色的灵气,指尖泛着寒光,看着就像随时要动手。 苏墨的后背已经湿透,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刺骨。他心里清楚,现在越说不清楚,处境就越危险。可记忆就像被锁死的门,不管他怎么推,都打不开。 “法官大人,”红袍检察官转向殿堂高处的主位,那里坐着个戴金冠的老者,脸藏在光影里看不清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小子盗取仙界核心基因,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请即刻下令,把他拿下,销毁他的灵植,以正仙界法规!” 主位上的法官沉默了片刻,声音苍老又威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苏墨,检察官说的是真的吗?你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证据?苏墨心里发苦。他连自己灵植的基因来源都想不起来,哪儿来的证据? 就在这时,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突然猛地舒展开枝叶,淡金色的灵气从叶片间涌出来,在空中勾出一道清晰的轨迹——那是它在隐雾山扎根、发芽、护村的全过程:挡过枯神的黑丝,救过受伤的村民,就连灵气不够的时候,还曾给灵田的幼苗送过养分。那灵气里带着烟火气,带着暖意,跟仙界灵植的冰冷完全不一样。 “这是什么?妖法惑众!”红袍检察官皱着眉,挥手拍出一道红光,想打散那灵气轨迹。 可那灵气轨迹结实得很,红光打上去只泛了圈涟漪,半点事儿没有。熵寂花也从衣兜里探出头,淡紫色的花瓣轻轻晃着,反熵气场扩散开来,像一层软乎乎的屏障,让周围仙官的敌意渐渐弱了点,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苏墨看着灵植们的反应,心里一暖,焦虑稍稍缓了点。是啊,他的灵植是护着隐雾山、护着村民的,怎么可能是偷来的? “法官大人,”他抬起头,声音还有点发颤,却多了几分坚定,“我的灵植救过下界村民的命,灵气里带着烟火气,这是仙界灵植没有的!检察官的指控,根本站不住脚!” “一派胡言!”红袍检察官厉声反驳,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灵气也能当证据?基因序列不会说谎!你这小子分明是想混淆视听!” 他抬手一挥,光幕上的基因序列突然放大,红色线条疯狂闪烁,跟在嘶吼似的:“你再敢狡辩,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墨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知道,空口无凭,在这仙界法庭上,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再硬的辩解也没用。记忆缺失的短板,这会儿算是彻底暴露了。 机械藤的光芒越来越亮,阿禾的声音带着点焦急,还裹着电流的杂音:“苏墨,我试着黑进仙界基因库!他们的防火墙太严了,得花点时间,你再撑一会儿!千万别让他们动手!” “能撑多久?”苏墨在心里嘀咕。他能感觉到,周围仙官的耐心已经耗光了,主位上的法官眼神也越来越冷,仿佛下一秒就要下令抓人。 红袍检察官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还在等外援?我告诉你,在这仙界法庭里,没人能救你!” 他往前踏出一步,周身凝起浓郁的红色灵气,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带着灼人的压迫感逼向苏墨:“识相的就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不光你得死,你的灵植、你的隐雾山,全得为你陪葬!” 盘古开天藤瞬间绷紧,叶片竖得跟利刃似的,灵气屏障“唰”地就张开了;熵寂花的花瓣也收了收,反熵气场陡然增强,堪堪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灵气压力。苏墨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已经贴到了举证台的边缘,退无可退了。 他看着步步紧逼的检察官,看着周围冷冰冰的仙官,看着主位上摸不透心思的法官,突然想起了隐雾山的日出——奶奶曾牵着他的手,在灵田边看幼苗发芽;想起了村民们的笑容,想起了阿禾说“我会帮你”时,机械藤闪着的温柔绿光。 不能输! 他攥紧拳头,指尖深深嵌进掌心,疼得他脑子清醒了几分。不管这基因序列是怎么回事,不管记忆能不能恢复,他都得撑到阿禾找到证据,撑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那一刻。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苏墨抬起头,眼神里的迷茫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倔强,“我的灵植,我的隐雾山,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红袍检察官冷哼一声,灵气凝出的法槌已经举过头顶,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法槌快要落下的瞬间,主位上的法官突然开口:“慢着。” 红袍检察官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法官,满脸的不解和不甘:“大人?” 法官的目光扫过苏墨,又扫过他身边的灵植,声音依旧苍老:“这事还有疑点。基因序列虽像,但灵植的灵气特质确实不一样。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拿出证据自证,拿不出来再定罪。” 苏墨心里松了口气,可立马又提了起来。证据?他现在哪儿来的证据?阿禾黑进仙界数据库能成功吗?就算成功了,能赶在一炷香之内找到造假的证据吗? 红袍检察官脸色难看,却不敢违抗法官的命令,只能狠狠瞪了苏墨一眼,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记住,别耍花招,在这仙界法庭,任何阴谋诡计都没用!” 苏墨没搭理他,低头看向手腕上的机械藤。藤上的绿光忽明忽暗,阿禾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快了……快找到仙界基因库的入口了……他们的防火墙在拦我……再撑……撑一会儿……” 话音突然断了,机械藤的光芒也瞬间暗了下去,跟被掐断了电源似的。 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回事?阿禾出事了?还是被仙界发现,断了联系? 红袍检察官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声音洪亮得让全场都听见:“怎么?外援断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周围的仙众又开始议论起来,质疑和敌意再次涌过来,跟潮水似的把苏墨淹没了。 “没外援了吧?我就说他是造假!” “偷基因还敢狡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炷香一眨眼就过,看他怎么死!” 他看着暗下去的机械藤,看着步步紧逼的检察官,看着冷冰冰的仙官和法官,突然觉得一阵无力。难道,他真的要栽在这儿? 盘古开天藤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叶片的温度带着点暖意,像是在安慰他;熵寂花也散出更浓的反熵气场,把他护在中间,挡住了周围的恶意。 苏墨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就算阿禾暂时联系不上,就算记忆缺失,他也不能放弃。隐雾山的村民还在等他,灵植们还在护着他,他没资格认输。 “我没偷基因,”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穿透了乱糟糟的议论声,“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会证明给你们看。” 红袍检察官冷笑一声,抬手又调出那道基因序列光幕,红色线条闪得更急了:“证明?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一炷香的时间,拿不出证据,就乖乖受死!” 香烛被点燃,袅袅青烟升起来,带着点焦灼的气息,顺着空气飘过来。 一炷香,眨眼的功夫。 苏墨盯着光幕上刺眼的基因序列,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他能想到的,只有灵植护村的画面,可那些,在仙界的规则里,根本算不上“证据”。 阿禾还能联系上吗?她能找到造假的证据吗?就算找到了,能赶在一炷香之内传过来吗? 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打转,让他心乱如麻。 殿堂里的空气越来越凝重,仙官们的目光越来越冷,红袍检察官的笑容越来越得意。苏墨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手心全是汗,连盘古开天藤的叶片都开始微微发颤,灵气也弱了几分。 他知道,这是他面临的第一个生死关。闯过去,才能继续查明真相,守护隐雾山;闯不过去,一切都完了。 可现在,他除了硬撑,别无选择。 时间一点点流逝,香烛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清晰,敲得人心里发慌。 苏墨紧紧盯着手腕上的机械藤,心里默念着:阿禾,快点,再快点…… 就在香烛快要燃尽,红袍检察官已经举起法槌,准备下令的瞬间,机械藤突然猛地亮起一道刺眼的绿光! “苏墨!找到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喘息,还裹着电流的杂音,却异常清晰,“他们的基因序列是伪造的!我抓到篡改的痕迹了!” 话音刚落,空中的基因序列光幕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红袍检察官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不好!有人入侵数据库!快拦截!把光幕销毁!” 仙官们瞬间动了起来,一道道灵气注入殿堂的阵法,光幕上泛着层层涟漪,像是要被撕碎了似的。 苏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阿禾成功了!可证据能传过来吗? 混乱中,机械藤突然投射出一道细小的光幕,刚好落在红袍检察官的大光幕旁边。小光幕上是同样的基因序列,只是多了几道蓝色的标记,“看到了吗?”阿禾的声音急乎乎的,“红色线条是后期拼上去的!你们把擎天藤的基因片段剪下来,嫁接到了盘古开天藤的序列上!这就是造假的证据!” 红袍检察官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胡说!是这小子搞的鬼!快把他的光幕销毁!” 可已经晚了。小光幕上的蓝色标记越来越亮,渐渐蔓延到大光幕上,原本看着连贯的红色线条,被蓝色标记划出一道道裂痕,露出了下面拼接的痕迹! “真的是篡改的!” “检察官大人为啥要造假?” “难道这小子真的被冤枉了?” 仙众的议论声再次炸开,这一次,质疑和惊讶压过了敌意。 红袍检察官又急又怒,手里的法槌使劲敲着案台,震得案上的文书都飞了起来:“闭嘴!都给我闭嘴!这是污蔑!是这小子的阴谋!” 他看向主位上的法官,急得跳脚:“大人!快下令拿下他!他入侵仙界数据库,罪加一等!” 法官的目光落在扭曲的光幕上,又看向苏墨,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事……确实蹊跷。” “蹊跷?”红袍检察官急了,往前踏出一步,“大人!这分明是他的诡计!我这儿还有新证据!” 他抬手一挥,又调出一道光幕,上面是盘古开天藤和擎天藤的实物对比图,“你们看!外形都有七分像!不是偷的,怎么会这么像?” 苏墨心里一沉。这一点,他没法反驳。 就在这时,盘古开天藤突然猛地舒展开枝叶,淡金色的灵气涌出来,跟小光幕上的基因序列对应上。灵气勾出的藤茎上,有一道细微的金色纹路,“那是因为!”苏墨突然想起点啥,声音带着惊喜,“盘古开天藤的种子是导师给我的!导师说,这是洪荒的灵植,跟仙界灵植本来就同源!长得像不是因为偷,是本源相近!” 这是他第一次想起关于种子的关键事儿,虽然还是模糊,但足够支撑他辩解了。 红袍检察官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派胡言!洪荒灵植怎么会到你手里?你分明是私闯洪荒,偷了擎天藤的变种种子!” “我没私闯!”苏墨急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是被逼无奈才进的洪荒!是为了躲……” 话没说完,他突然卡住了。躲什么?记忆又断了,后面的片段跟被浓雾遮了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红袍检察官立马抓住机会,厉声喝道:“说不下去了吧?!你就是私闯洪荒偷基因!现在还入侵仙界数据库,罪加一等!法官大人,别等了,拿下他!” 几个仙官立刻朝着苏墨冲过来,手里凝着灵气,来势汹汹。 “想抓我,先过我的灵植这关!”苏墨眼神一冷,心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被抓,一定要撑到阿禾把完整证据传过来! 盘古开天藤瞬间舒展,淡金色的灵气凝成一道屏障,挡住了仙官的攻击;熵寂花散出反熵气场,让冲过来的仙官动作慢了半拍,灵气也弱了几分。 可仙官们人多势众,灵气也比苏墨想的强多了。盘古开天藤的屏障很快就裂了缝,淡金色的灵气开始不稳,叶片也有点发黄。 苏墨咬紧牙关,调动体内仅有的灵气,想把屏障加固。可他的灵气在仙界仙官面前,实在太弱了,刚输进去,就被对方的灵气冲散了。 “噗!”一道灵气冲破屏障,结结实实砸在苏墨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嘴角立马渗出血丝,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肩膀疼得钻心,跟骨头裂了似的。 盘古开天藤猛地缠住他的肩膀,散出灵气疗伤,可叶片因为消耗太大,颜色更黄了。 红袍检察官见状,哈哈大笑:“不自量力!拿下他!” 更多的仙官冲了过来,灵气跟雨点似的落下,屏障的裂痕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碎了。 苏墨闭上眼睛,心里一片绝望。难道,他真的要栽在这儿? 就在这时,机械藤突然再次亮起,阿禾的声音带着股决绝:“苏墨,我把完整证据发给法官了!还有……导师的一段录音!” 话音刚落,主位上的法官突然抬手,示意仙官们停下。他面前的光幕亮了起来,上面是完整的基因篡改记录,还有一段模糊的录音——是导师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仙界灵植基因库并非碰不得,洪荒灵植与仙界灵植同源不同途,若有人以此为借口打压下界,便是违背天道……” 录音戛然而止,殿堂里一片死寂。 红袍检察官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惨白:“不……这不可能!” 法官的目光落在红袍检察官身上,眼神变得严厉:“检察官,你涉嫌伪造证据、诬陷被告,即刻停职接受调查!” 红袍检察官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法官:“大人!您不能信这小子的鬼话!他就是个下界蝼蚁,怎么能信他的话?” “证据确凿,不容狡辩。”法官的声音依旧威严,“苏墨,本法官暂判你‘盗取基因’的指控不成立。但你私闯洪荒一事,还得接着查。” 苏墨松了口气,肩膀的疼好像都轻了点。可还没等他缓过劲,红袍检察官突然跟疯了似的冲向他,手里凝着浓郁的红色灵气,眼神阴鸷得吓人:“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活!” 灵气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扑苏墨的胸口。他刚想躲,可受伤的肩膀一疼,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时,盘古开天藤突然挡在他身前,叶片瞬间变得硬邦邦的,跟铁似的,“嘭”的一声,硬生生接住了这道灵气。藤叶被震得裂了好几道缝,淡金色的灵气往外溢,却依旧死死挡在前面。 “找死!”红袍检察官还想动手,却被几个仙官拦住,强行押了下去。他挣扎着,嘶吼着:“苏墨!你等着!仙界不会放过你!还有更重的罪等着你来扛!” 苏墨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心里一阵发寒。更重的罪?是什么? 法官的目光重新落在苏墨身上,声音缓和了几分:“苏墨,今日庭审先到这儿。三日后,接着审你私闯洪荒、乱引灵气潮汐的案子。退庭。” 仙官们陆续散去,殿堂里的压力渐渐消失,可苏墨的心却沉了下去。 虽然“盗取基因”的指控暂时洗清了,但新的指控还在。更让他不安的是,红袍检察官最后那句话,还有他没想起的、关于洪荒的记忆。 机械藤的光芒暗了下去,阿禾的声音带着疲惫:“苏墨,你没事吧?能找到的证据我都发过去了。接下来……” 声音突然顿住,阿禾的语气变得急促:“不好!仙界数据库有异动!他们好像在调关于‘灵气潮汐’的新证据!而且……我查到,当年给你灵植做基因测序的,是红袍检察官的亲信!” 苏墨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新的证据?难道是针对“乱引灵气潮汐”的指控,他们又造了假? 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握紧了手腕上的机械藤。肩膀还在疼,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还带着裂痕,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三日后的庭审,只会更凶险。红袍检察官的背后,好像还有更大的阴谋。而他缺失的记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爆。 隐雾山的村民还在等他,灵植们还在护着他,他不能退缩。 可面对仙界的层层算计,面对缺失的记忆,他真的能撑过去吗? 苏墨看着小臂上受伤的盘古开天藤,叶片轻轻蹭了蹭他的皮肤,像是在给他打气。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接下来会遇到啥,他都得拼尽全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守护好他在乎的一切。 只是他不知道,三日后等着他的,会是比“盗取基因”更致命的指控。 本章完 第152章伪造证据砸脸!记忆缺失难辩驳? 红袍检察官的冷笑还挂在嘴角,抬手一挥,一道刺眼的光幕“唰”地弹到苏墨跟前。密密麻麻的基因序列跟乱爬的红蓝光虫子似的,缠缠绕绕,末尾明晃晃标着“仙界灵植核心基因库·擎天藤编号001”,下方一行加粗的字扎得人眼睛生疼:“与苏墨所持‘盘古开天藤’基因相似度99.7%”。 “大伙儿看清楚!”检察官的声音淬了冰似的,敲得人耳膜发紧,“这是三天前刚从他那破藤上取的样本,比对结果铁证如山!下界小子,还敢嘴硬说没偷?” 苏墨盯着光幕上的序列,脑子“嗡”地一下炸了,跟被人用钝器闷敲了后脑勺似的,懵得找不着北。 眼熟,可就是抓不住头绪。 那些红蓝线条绕来绕去,明明看着有点亲切,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盘古开天藤的基因……是导师给的种子自带的?还是培育时沾了奶奶旧照的光?记忆被熵值泡得黏糊糊的,关键片段烂得只剩点模糊影子,伸手想去抓,偏偏滑得抓不住。 “我没有……”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半天挤不出完整的话,手心“唰”地冒出汗,攥得指节发白。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像是察觉到他的慌乱,叶片轻轻蹭着他的皮肤,可依旧绷得硬邦邦,灵气波动跟打摆子似的,透着不安。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硌着掌心,照片上的笑容糊得看不清,更让他心乱如麻。 “没有?”检察官嗤笑一声,法槌“咚”地敲在案上,震得殿堂里的空气都颤,“基因序列不会说谎!你那破藤,根子里就是我仙界的擎天藤!不是偷的,难道是你下界泥地里自己长出来的?” 仙众的议论声又炸了锅,比刚才还烈。 “99.7%!这还能有假?” “看着挺老实,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 “赶紧把他抓起来,别让他带坏了灵植的根!” 尖酸的嘲讽像针似的扎过来,苏墨的后背瞬间冒起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刺骨。他想反驳,想喊“我真的没偷”,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连自己灵植的基因来源都想不起来,辩解在“铁证”面前,薄得像张纸,一戳就破。 “苏墨,别慌!”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亮了点,阿禾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音,滋滋啦啦的,“我查了数据库,擎天藤的基因有三层加密,他不可能这么快提取到完整样本!这报告肯定是伪造的!” 伪造的?苏墨心里刚冒起一丝火苗,又被冷水浇灭。就算是伪造的,他拿不出证据啊!记忆里关于盘古开天藤的培育细节,除了灵田的晨光、阿禾调营养液的侧脸,就只剩奶奶旧照被藤叶轻轻蹭过的温柔——半点能用的证据都没有。 “伪造?”检察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手放大光幕,指着其中一段红光,“这是基因测序的时间戳,就在昨晚!你当我仙界的测序仪是摆设?还是觉得在场的仙官都是瞎的?” 时间戳鲜红刺眼,刚好跟昨晚他给盘古开天藤浇水的时间对上。苏墨的心脏“咚”地沉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昨晚他确实单独待在灵田,难道那时候有人偷偷摸进来取了样本? “我昨晚一直在灵田,没见过任何人!”他急得声音发颤,肩膀都跟着抖,“这样本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空口无凭!”检察官往前踏了一步,红色灵气裹着压迫感逼过来,像块烧红的铁板压得人喘不过气,“你说没见过人,有证据吗?你说报告是假的,有证据吗?下界蝼蚁,拿不出证据就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苏墨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他脑子清醒了几分。证据?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证据。阿禾说报告是假的,可怎么证明?他想回忆起盘古开天藤发芽时的异常,想回忆起导师给种子时说的话,可脑海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什么都抓不住。指尖摸到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照片边缘被汗浸得发潮,更添了几分无助。 “法官大人,”检察官转向主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此子盗取仙界核心基因,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请即刻下令,没收他的灵植销毁,把他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主位上的法官沉默了片刻,金色光影落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苏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法官,心里默念着“再等等”“再给阿禾一点时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兜里的奶奶旧照,照片的纹路硌着掌心,算是一点微弱的慰藉。 “苏墨,”法官的声音苍老而威严,像块巨石压下来,“检察官所呈证据,逻辑通顺,时间线清晰。你若再无证据自证,本法官只能采信控方所言。” 完了。 这两个字在苏墨脑子里反复回响,撞得他太阳穴生疼。他能感觉到,周围仙官的目光越来越冷,像冰锥似的扎在身上;盘古开天藤的叶片开始微微发黄,灵气波动越来越弱,像是也察觉到了绝望;衣兜里的熵寂花凉得像冰,贴在皮肤上,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恐慌。 “等等!法官大人!”阿禾的声音突然拔高,机械藤的光芒亮得刺眼,还带着点不稳定的闪烁,“我正在破解他的测序报告!里面肯定有篡改痕迹!苏墨,你再想想——盘古开天藤发芽时,是不是蹭过奶奶的旧照?有没有沾过照片上的光?” 奶奶的旧照?苏墨使劲回想。盘古开天藤发芽那天,他确实把奶奶的旧照放在了花盆旁边,藤芽破土时,叶片上沾着点淡金的微光,还悄悄蹭过照片上奶奶的脸颊——可这跟基因有什么关系?他还是想不起来。 “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像潮水似的把他淹没,“我想不起来了……我连导师给种子时说的话都记不清了……” 记忆缺失的痛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恨自己记不住导师的嘱托,恨自己记不住灵植的来源,恨自己在这种要命的时刻,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抓不住。指尖的奶奶旧照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无助,边缘的褶皱硌得掌心发疼,像是在提醒他别放弃。 “想不起来了?”检察官笑得更得意了,眼角的皱纹都透着阴狠,“我看你是根本编不出来!法官大人,无需再等!这小子就是个盗窃犯,必须严惩!” 法槌“咚”地一声,像是敲在苏墨的心上,震得他浑身发麻。法官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被告无法自证,本法官……” “等等!”苏墨突然喊出声,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还有灵植!我的灵植不会说谎!它们的灵气里有奶奶旧照的味道,仙界的灵植没有!” 他猛地抬手,想让盘古开天藤释放灵气,可藤条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灵气刚冒出来一点,就被检察官释放的红色灵气压了回去,叶片抖得更厉害了,还悄悄缠上了苏墨攥着旧照的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求助。 “妖法惑众!”检察官厉声喝道,“下界灵植的灵气本就驳杂,岂能作为证据?你这是在侮辱仙界的律法!” 苏墨看着挣扎的盘古开天藤,心里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在绝对的“证据”面前,灵植的灵气、奶奶旧照的羁绊,都不算什么。 “苏墨,别冲动!”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的光芒忽明忽暗,还掺着电流的滋滋声,“我快破解完了!但仙界的守卫发现我了,正在攻击我的信号!再撑十息!就十息!” 十息?苏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检察官已经再次举起法槌,仙官们也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只要法官一声令下,他、他的灵植,还有远在隐雾山的村民,都可能遭殃。 “法官大人,何必浪费时间?”检察官的法槌悬在半空,眼神阴鸷地盯着苏墨,“此子冥顽不灵,直接拿下便是!” 苏墨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衣服贴在身上,凉得刺骨。他看着眼前的光幕,看着上面刺眼的基因序列,看着检察官得意的笑脸,指尖紧紧攥着奶奶的旧照——照片上的奶奶在笑,老周的手臂还需要灵植巩固,孩子们还等着灵植结果,阿禾还在远程拼命帮他……他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没有偷!”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绝望被倔强取代,声音虽然发颤,却异常坚定,“就算我想不起来,我也知道,我的灵植是护着下界的!它们不会是偷来的!” 盘古开天藤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突然爆发出一阵淡金色的灵气,冲破了检察官的压制,灵气裹着奶奶旧照的微光,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细小的轨迹。熵寂花也从衣兜里探出头,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带着点微凉的暖意,让周围的红色灵气微微动荡。 “还敢顽抗!”检察官怒喝一声,抬手就要拍出一道灵气,却被法官抬手制止了。 “嗯?”法官的目光落在那道裹着微光的灵气轨迹上,眉头微微皱起,“这灵气……似乎确实与擎天藤不同,带着点人间的烟火气。” 苏墨心里一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您看!我的灵植灵气是暖的,还沾着奶奶旧照的光!仙界的灵植灵气是冷的,没有温度!这就是证据!” “一派胡言!”检察官急了,往前凑了半步,“灵气的温度和什么旧照微光,岂能作为证据?这小子就是在混淆视听!法官大人,您可别被他骗了!” 法官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光幕和苏墨之间来回切换,最终说道:“此事确实尚有蹊跷。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还拿不出实质性证据,本法官便不再姑息。” 一炷香! 苏墨松了口气,后背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盘古开天藤的灵气也弱了下去,叶片耷拉着,却依旧紧紧缠着他攥着旧照的手,像是怕他出事。 “苏墨,你撑住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掺着点喘息,“我已经破解了报告的三层加密!发现了篡改痕迹!但我需要你回忆起一个关键——导师给你种子时,是不是说过,这藤的基因和奶奶旧照有关?” 和奶奶旧照有关? 苏墨使劲回想,脑海里闪过导师在实验室里忙碌的身影,闪过导师递给他种子时严肃的眼神,还闪过奶奶旧照放在旁边时,导师轻轻叹了口气说的话:“这颗种子……基因很特殊,沾了故人的念想,你得好好护着……” 故人的念想?是指奶奶吗? 记忆又开始模糊,导师后面的话像是被风吹走了,怎么也抓不住。他只记得“基因”“特殊”“故人”“念想”这几个词,可具体是什么关系,完全想不起来。 “我……我记不清了……”苏墨的声音带着挫败感,“导师说过基因特殊,沾了故人的念想,可我想不起来是不是和奶奶有关……” “没关系!”阿禾的声音依旧坚定,还带着点电流的杂音,“我已经找到了篡改的痕迹,现在要把它投影出来!但仙界的防火墙在疯狂拦截,我需要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吸引注意力?苏墨看了看眼前的检察官,又看了看周围的仙官,心里有了主意。他摸了摸怀里的奶奶旧照,指尖的暖意给了他勇气。 “检察官大人,”他抬起头,直视着对方,声音洪亮,“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擎天藤的基因,那你敢不敢让我的灵植和擎天藤当场比对?让大伙儿看看,它们的基因到底一不一样!” 检察官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有何不敢?比对就比对!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苏墨心里暗暗庆幸。他知道,只要拖延时间,等阿禾把篡改痕迹投影出来,他就有救了。 可他没想到,这阴鸷的检察官早就留了后手。 “不过,”检察官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比对可以,但要是结果证明你确实偷了基因——不仅你的灵植要被销毁,你下界那隐雾山,还有山上那些靠你灵植活命的村民,都得跟着你遭殃!” 苏墨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重锤砸中。 隐雾山!村民! 这老东西竟然想用他最在乎的人来威胁他! “你卑鄙!”苏墨怒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咯响,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这是我和你的事,跟隐雾山的村民无关!你不能牵连他们!” “卑鄙?”检察官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对待盗窃犯,无需讲什么道义!要么当场比对,要么现在认罪!你选一个!” 苏墨陷入了两难。 比对?如果阿禾没能及时投影证据,隐雾山和村民就会遭殃。 认罪?他不甘心,灵植不甘心,阿禾的努力也会白费,奶奶的念想也会被玷污。 “苏墨,别被他威胁!”阿禾的声音急促,还带着点杂音,“我还有三十秒就能突破防火墙!你再拖延三十秒!我已经让林苍盯着隐雾山了,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林苍盯着隐雾山?苏墨心里一暖,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林苍办事靠谱,肯定能护着村民。 三十秒!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他不能让检察官的阴谋得逞,更不能让奶奶的念想蒙尘。 “好!我跟你比对!”他抬起头,直视着检察官,“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比对结果证明我是清白的,你必须公开向我道歉,向隐雾山的村民道歉!还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伪造证据诬陷我!” “道歉?”检察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一个下界蝼蚁,也配让我道歉?只要你敢比对,我就敢答应!反正结果只会证明你是个小偷!” 他抬手一挥,光幕上出现了擎天藤的全息影像——藤条粗壮,叶片暗沉,灵气冷得像冰,跟盘古开天藤的淡金暖光形成鲜明对比,可外形上偏偏有七分相似,看着就像一家人。 “开始吧!”检察官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恶意,恨不得立刻将苏墨打入深渊。 苏墨的手心全是汗,死死盯着手腕上的机械藤,指尖还在摩挲着奶奶的旧照。还有二十秒……十五秒…… 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轻轻蹭着他的手背,像是在给他打气;熵寂花的反熵气场裹着淡淡的暖意,让他的心神稍稍安定。 “等等!”苏墨突然喊出声,“比对之前,我想看看你的测序仪!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假仪器,故意造的假结果?” 检察官脸色一沉:“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只是想确保公平!”苏墨毫不退让,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难道你不敢让我看?还是说,你的仪器根本就是假的,见不得人?” 仙众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怀疑,显然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检察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想到苏墨会来这么一手,最终还是咬牙说道:“看就看!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抬手一招,两名仙官抬着一台银色仪器走了上来,仪器上刻着复杂的仙界符文,看着确实像正品。 苏墨的目光在仪器上扫过,心里暗暗着急。还有十秒……五秒…… 就在这时,机械藤突然剧烈闪烁起来,还带着一阵刺耳的电流音,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几乎破音:“苏墨!成了!我突破防火墙了!篡改痕迹投影出来了!” 一道绿色的光幕突然出现在红色光幕旁边,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检察官修改基因序列的全过程——红色的盘古开天藤基因片段被硬生生剪开,拼接上擎天藤的基因,时间戳也是后期用仙界秘术伪造的,连修改时残留的熵值波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看!”苏墨指着绿色光幕,声音洪亮得震彻殿堂,“这就是他伪造证据的铁证!他根本就是在诬陷我!” 仙众瞬间炸开了锅,质疑声、惊讶声、怒骂声此起彼伏,比刚才的议论声烈十倍。 “真的是伪造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没想到检察官竟然能干出这种事,丢尽仙界的脸!” “这小子果然是被冤枉的!赶紧把这检察官抓起来!” 检察官的脸唰地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身子都跟着打晃,嘴里喃喃着:“不……这不可能!我的防火墙怎么会被攻破?你一个下界的丫头片子,怎么可能做到?” 他疯了似的扑向绿色光幕,想把证据毁了,可熵寂花突然放大反熵气场,“嘭”地把他弹回去,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个屁股墩。 “你以为你的这点手段能难倒我?”阿禾的声音带着嘲讽,机械藤的光芒越来越亮,“我不仅找到了你篡改证据的痕迹,还找到了你指使手下偷偷潜入隐雾山,提取我家苏墨灵植样本的记录!” 另一道光幕紧接着弹了出来,上面是检察官和一名黑衣仙官的对话全息影像,清晰地记录了他指使对方“务必在昨晚提取样本,造一份天衣无缝的假报告”的全过程,声音、表情都清清楚楚,铁证如山! 检察官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嘴里还在碎碎念:“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仙官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不少人已经开始喊“严惩诬陷者”“把他关起来”。 苏墨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终于干了,心里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指尖的奶奶旧照像是也暖了几分。他看向主位上的法官,等着他的宣判。 法官的目光在三道光幕之间来回切换,脸色越来越沉。最终,他抬手重重敲了敲法槌:“检察官伪造证据,诬陷被告,即刻停职查办,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两名仙官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检察官就往外拖。他挣扎着,嘶吼着:“我没有!是这小子陷害我!是仙界的人让我这么做的!你们不能信他!” “仙界的人?”苏墨心里一动,刚想追问,检察官已经被拖出了殿堂,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他说的“仙界的人”是谁?是他背后的势力吗? 苏墨正琢磨着,法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凝重:“苏墨,虽然‘盗取基因’的指控不成立,但你私闯洪荒禁地、乱引灵气潮汐的罪名,依旧需要调查。” 苏墨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还有两个罪名! 而且,检察官最后喊的“仙界的人”,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这背后显然还有更大的阴谋,针对他的,恐怕不只是这一个阴鸷的检察官。 更让他不安的是,刚才回忆起导师的话,“基因特殊,沾了故人的念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盘古开天藤的基因和奶奶旧照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阿禾的声音带着疲惫,机械藤的光芒也暗了下去:“苏墨,你没事就好。刚才检察官说的‘仙界的人’,我会立刻去查。接下来,我们还要应对另外两个指控,我会尽快整理洪荒和灵气潮汐的资料,帮你自证清白。” 苏墨点点头,心里却没底。 私闯洪荒?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去过。 乱引灵气潮汐?那明明是灵气自己爆发的,还差点毁了隐雾山的灵田。 可这一次,他还能这么幸运,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吗? 他看着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叶片已经恢复了淡金色,却依旧紧紧缠着他攥着旧照的手,灵气波动里带着一丝不安;衣兜里的熵寂花凉丝丝的,像是在提醒他,危险还没结束。 仙众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可苏墨能感觉到,还有不少仙官的目光带着敌意,像是不相信他真的是清白的,更像是在盯着他身上的灵植,眼神贪婪又阴狠,跟饿狼盯着肥肉似的。 法官站起身,声音威严:“今日庭审暂歇。三日后,继续审理苏墨私闯洪荒、乱引灵气潮汐一案。退庭!” 仙官们陆续散去,殿堂里的压迫感渐渐消失,可苏墨的心却沉了下去。 三日后的庭审,只会更加凶险。 他不知道,检察官背后的“仙界的人”会使出什么手段,也不知道,自己缺失的记忆里,还藏着多少和洪荒、和灵气潮汐相关的秘密。 更让他担心的是,隐雾山和村民虽然有林苍盯着,可仙界势力庞大,万一他们暗中动手,林苍能护住大家吗? 苏墨抬手擦掉额头的冷汗,握紧了手腕上的机械藤,指尖紧紧攥着奶奶的旧照。 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都不能退缩。 为了隐雾山的村民,为了他的灵植,为了弄明白奶奶旧照和灵植基因的秘密,为了查清导师留下的真相,他必须撑下去。 只是他不知道,三日后等待他的,将会是比伪造证据更致命的陷阱,而那所谓的“仙界的人”,早就暗中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三日后自投罗网呢。 本章完 第153章阿禾远程助攻!村民证言破伪证? 法官的法槌抬到半空,金色光影压得人喘不过气,“苏墨盗取灵植基因一案,控方证据链清晰,本法官宣判——” “等等!” 苏墨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爆发出刺眼绿光,像劈开黑暗的刀子,硬生生打断了宣判。那光芒带着急促的震颤,裹着阿禾冷静得发锐的电流音,响彻整个白玉殿堂:“法官大人,这份基因报告是伪造的!我有实时证据,能交叉验证!” 检察官脸色瞬间沉成锅底,拍案怒斥:“哪里来的下界丫头,也敢闯仙界庭审撒野?立刻切断她的信号!” 仙官们刚伸手,机械藤已在空中划了道绿色弧线,一道全息光幕“唰”地弹在红色伪证旁——隐雾山的青瓦土墙一下子撞进眼里,阳光晒在灵田上,混着泥土腥气和草木清香,跟仙界殿堂里冷冰冰的玉石味撞得尖锐。 苏墨指尖下意识摸了摸机械藤,眼眶唰地就热了。他认得村口那棵老槐树,认得灵田边磨得发亮的石碾子,那是他日夜守着的地方,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硌着掌心,边缘被摸得发毛,猛地想起奶奶走前攥着他的手说的“一定护好乡亲们”,鼻头一酸。 “大伙儿快说!给苏墨作证!”光幕里阿禾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硬气十足。镜头一转,老周粗糙的大脸占满画面,他高高举起左臂,曾经爬满黑纹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一道浅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红。 “法官大人!仙官老爷们!”老周的声音洪亮得震得光幕发颤,还带着点哽咽,“我这胳膊去年被枯神菌丝缠得烂流脓,骨头都疼得发麻!是苏墨的盘古开天藤,缠着胳膊给我输灵气,足足三天三夜没歇过!那灵气暖乎乎的,顺着血管爬,黑纹一点点退下去——他的灵植是护着我们的,咋可能是偷来的?” 仙众里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不少人皱着眉,目光在红色伪证和全息画面间来回扫。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老周说的细节,跟他记忆里模糊的片段对上了,暖流裹着酸意涌进心里。 “纯属胡说八道!”检察官急得拍案,案台震起细碎的玉屑,“下界蝼蚁的片面之词,也配当证据?分明是提前串通好的谎话!” “不是谎话!”光幕里突然探出个小脑袋,是村里的小豆子,小脸憋得通红,举着一串红澄澄的灵植果,“苏墨哥哥的灵植结的果子甜津津的,还带着清香味!我去年生熵值热,烧得迷迷糊糊,吃了三颗就退烧了!他还教我们给灵苗搭棚子,天凉了盖干草——他是好人!” 小豆子的话音刚落,更多乡亲涌进画面。张婶捧着晒干的灵植叶片,叶片泛着淡绿光泽,“这是苏墨教我们做的护身茶,泡着有股清苦回甘,村里老人孩子天天泡着喝,从没断过,熵值近不了身!”李大叔扛着锄头,身后是绿油油的灵田,“去年隐雾山遭熵值风暴,地里的庄稼全枯了,是苏墨带着灵植扎根,硬生生把荒田种活了——没有他,我们早背着包袱逃荒去了!” 一张张熟悉的脸,一句句带着烟火气的话,像暖流裹着灵植的清香,撞进苏墨心里。他抬手想摸摸光幕里的乡亲,指尖却撞在冰凉的空气上,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轻轻蹭着他的皮肤,灵气波动软乎乎的,跟当初护着村民时一模一样。 “看见了吗?”阿禾的声音带着技术宅的硬气,机械藤的绿光更亮了,“这些都是实时投影,没剪没改!我同步传了村民的健康档案、灵田的土壤检测数据,苏墨的灵植不仅没危害,还在修下界的熵值侵蚀——偷来的灵植,能有这反熵治愈的本事?” 检察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还想反驳,却被法官抬手按住了。法官的目光落在光幕里小豆子啃果子的馋样上,眉头皱了皱,语气没了之前的笃定:“这些证言和数据……倒也有些道理。” 苏墨心里一松,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发麻。他刚想开口,就见检察官突然冷笑,眼神阴沉沉的:“道理?不过是下界村民的愚昧见识!谁知道这些‘救治’,是不是这小子用偷来的灵植基因搞的鬼?说不定是为了控制村民,壮大势力,觊觎我仙界灵植资源!”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得苏墨浑身发冷。仙众的议论声又起来了,不少人露出鄙夷的神色——仙界向来瞧不上下界,检察官的话,正好戳中了他们的傲慢。 “你胡说!”苏墨急得声音发颤,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还留着审判台红印的余温,“我跟乡亲们是互相护着!灵植结的果子,我分着吃;熵值来了,我们一起扛——这不是控制!” “互相护着?”检察官嗤笑一声,红色灵气裹着压迫感逼过来,“下界蝼蚁和偷来的灵植,也配谈护着?法官大人,此子巧舌如簧,煽动村民作伪证,必须从严惩办!” 法槌又抬了起来,苏墨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知道,光靠乡亲们的证言,砸不碎仙界的偏见。阿禾的信号会不会被切断?接下来还能有啥证据?指尖摸着凉丝丝的机械藤,那点微弱的绿光,像阿禾递来的定心丸。 就在这时,机械藤突然闪了闪,光幕切了画面,老周伤口恶化的样子弹了出来。画面里,他的胳膊爬满黑纹,疼得在地上打滚,黑纹渗出来的黏液把地面蚀出小坑,乡亲们围着他手足无措,脸都白了。接着画面一转,盘古开天藤的淡金色灵气缠了上去,黑纹跟见了光的影子似的往后缩,老周的脸从狰狞疼楚,慢慢舒展开,还露出了点虚弱的笑。 “这是我实时调的救治存档!”阿禾的声音带着底气,“视频里有灵植的灵气波动、反熵值数据,跟仙界擎天藤的攻击型熵增灵气完全反着来!盘古开天藤的反熵值飙到87%,纯纯的治愈型——这是实打实的铁证!” 灵气波动数据?苏墨愣了下,脑子里闪过阿禾熬夜扒灵植数据的样子,她总说“多存点数据,关键时候能救命”,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才懂这份心思。他攥紧机械藤,凉丝丝的藤身透着细微的震颤,跟阿禾站在身边似的。 检察官的眼神慌了,却还硬撑着:“数据也能造假!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下界的小把戏,伪造了灵气波动!” “造没造假,当场测测就知道!”阿禾的声音带着挑衅,“仙界的测序仪不是吹得能精准认灵气属性吗?当场测苏墨的灵植——看看跟视频数据对不对得上,跟擎天藤是不是两码事!” 这话一出,全场静了。仙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法官也皱着眉琢磨——检测灵气属性是最直接的法子,要是真像阿禾说的,伪证就不攻自破了。 苏墨心里燃起希望,抬起胳膊,盘古开天藤立刻飘出一缕淡金色灵气,在空中轻轻晃着,带着草木清香和暖乎乎的触感,跟仙界灵植的冷冽气儿完全不一样。“我愿意测!”他的声音稳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慌,“我的灵植护过下界的人,问心无愧!” 仙众的目光都黏在那缕灵气上,不少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这灵气暖得让人舒坦,哪像“偷来的灵植”该有的阴寒。 法官终于开口:“传测序官!” 检察官的脸彻底黑了,眼神阴鸷地盯着苏墨,那模样跟盘算着啥坏主意似的。苏墨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就算这次检测过了,他肯定还会耍别的花招。 测序官很快走上来,手里的仪器闪着银光,对准了那缕淡金色灵气。仪器屏幕上立刻跳出来绿色线条,代表灵气属性;红色线条是能量波动,跟阿禾视频里的数据几乎对上了,跟擎天藤的标准数据差了十万八千里。 “回法官大人!”测序官高声回话,“苏墨这灵植是治愈型反熵灵气,反熵值86.7%,跟仙界擎天藤的攻击型熵增灵气(熵增值91%)完全不同!数据真实有效,没半点篡改的痕迹!” 全场一下子炸了锅! 之前质疑苏墨的仙官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不少人开始小声骂:“原来真是伪造证据!”“为了定罪,竟然改基因报告,太不地道了!” 检察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测序官吼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这数据肯定是假的!” “检察官大人,说话注意分寸!”测序官脸色一沉,“我干了三百年测序,从没出过错!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能叫其他测序官来复检!” 法官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看了看暴跳如雷的检察官,又看了看光幕里还在等结果的乡亲——小豆子正举着剩下的灵植果,对着镜头傻笑,心里早有了数。他重重敲了下法槌:“够了!测序结果明明白白,苏墨的灵植跟擎天藤属性完全不同,控方提交的基因报告有重大疑点!” 苏墨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终于干了,衣服贴在身上凉丝丝的。他看向手腕上的机械藤,绿光柔和了不少,阿禾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透着高兴:“苏墨,我们没输。” “谢了,阿禾。”苏墨在心里默念,眼眶又热了,指尖摸着机械藤上的纹路——那是阿禾特意刻的反熵符文,这会儿看着跟发光似的。他想起老周愈合的胳膊,想起小豆子甜甜的笑脸,想起隐雾山绿油油的灵田,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挣扎都值了。 可还没等他完全松劲,检察官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跟毒蛇吐信似的:“基因报告有疑点又怎样?这只能证明灵植属性不一样,不能证明他没闯洪荒禁地,不能证明他没乱引灵气潮汐!” 苏墨的心咯噔一下沉到底。 对啊!还有俩更重的罪名等着呢! 检察官扫了一眼全场,声音里带着坏透了的兴奋:“法官大人,盗窃基因的指控可以先放放,但另外两项罪名证据确凿!我请求立刻审理!” 仙众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走了,之前骂检察官的声音没了,换成了新的议论:“闯洪荒禁地可是杀头的罪!”“乱引灵气潮汐听说毁了仙界边境上千亩灵田!” 苏墨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回泥里。他以为戳穿了基因伪证就能喘口气,没想到检察官立马抛出俩更狠的罪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去过洪荒禁地,更不知道灵气潮汐咋就成了他“乱引”的。记忆里的空白跟个黑洞似的,又把他拖进了被动——没记忆,就没证据,只能任由人家指控。 法官点了点头,语气严肃:“既然如此,本法官宣布,盗窃灵植基因一案暂缓宣判,即刻审理苏墨私闯洪荒禁地、乱引灵气潮汐两案!控方,呈证据!” 检察官立刻露出得意的笑,抬手一挥,一道新的红色光幕弹了出来——上面是洪荒禁地的黑石入口,符文闪着危险的红光;另一张图是被灵气潮汐毁了的灵田,草木焦枯,土地裂得跟龟壳似的,惨不忍睹。 “大伙儿看看!”检察官的声音带着煽动性,“这就是洪荒禁地的入口,有守卫亲眼看见苏墨带着灵植闯进去,砸坏了结界!还有这灵田,就是被他乱引的灵气潮汐毁的——灵气波动跟他的盘古开天藤一模一样!” 苏墨盯着光幕上的画面,脑子一片空白。洪荒禁地的黑石入口看着既陌生又有点眼熟,灵田被毁的惨状让他心里发紧,可就是抓不到半点相关的记忆。他下意识摸了摸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照片的凉意让他稍微定了定神——奶奶说过,做人要问心无愧,没做过的事,绝不能认! “我没有……”他张了张嘴,声音又开始发颤,“我没去过洪荒禁地,也没乱引灵气潮汐……” 可这次,没了乡亲们的证言帮他,也没了灵气属性检测能证明他清白。他能靠的,只有那些缺了块的记忆,还有他的灵植。 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突然绷紧了,灵气波动得急促,像是在拼命想啥。衣兜里的熵寂花也微微发烫,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悄悄散开,却被殿堂里的仙界灵气压得抬不起头。 “苏墨,别慌!”阿禾的声音带着凝重,机械藤的绿光闪了闪,“我正在调洪荒禁地的结界记录和灵气潮汐的轨迹数据!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啥模糊的片段?比如黑石、符文,或者特别强的灵气波动?” 苏墨使劲想,脑子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偶尔闪过几缕淡金色灵气,还有奶奶旧照的影子,可就是抓不到跟洪荒、潮汐沾边的东西。记忆缺了块的疼像针似的,扎得他太阳穴发紧。 检察官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我让证人帮你想!传洪荒禁地守卫!” 一个穿黑衣的仙官走了上来,低着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我亲眼看见苏墨三个月前,带着盘古开天藤闯洪荒禁地,他的灵植撞碎了结界符文,还想用灵气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没命了!” 苏墨猛地抬头,盯着那个黑衣仙官:“我不认识你!你在撒谎!” “撒谎?”黑衣仙官抬起头,露出一张阴鸷的脸,眼角有一道疤,“我是洪荒禁地三号守卫,编号079!当时我记了他的灵气波动,跟现在他这灵植的波动一模一样!” 这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仙众们立刻开始指责苏墨,法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苏墨的心沉到了底。他知道,这又是检察官的阴谋,可他拿不出证据反驳——记忆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人家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就在这时,盘古开天藤突然放出大量淡金色灵气,在空中想勾勒出啥画面,刚有个轮廓就散了,像是被啥东西硬生生掐断了。 “嗯?”阿禾的声音带着惊讶,“苏墨,你的灵植在试着还原当时的场景!但有股强熵值波动在干扰它——跟侵蚀你记忆的熵值是一个路子,还掺着仙界秘术的味儿!” 熵值干扰?仙界秘术? 苏墨心里一动。难道是有人故意用熵值抹他的记忆,还用秘术阻止灵植还原真相?目的就是让他没法自证清白?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背后到底是谁在针对他?是这个检察官,还是他背后更厉害的势力? 检察官见苏墨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立刻说道:“法官大人,证人证言确凿,还有灵气波动记录佐证,苏墨私闯洪荒禁地、乱引灵气潮汐的罪名成立!请即刻下令,把他押入天牢,封存他的灵植!” 法槌又抬了起来,苏墨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他看着检察官那副得意样,看着法官冷冰冰的脸,再看看底下议论不休的仙众,突然想起阿禾之前说的话:“仙界的法庭,从来就不是给下界人评理的地方。” 是啊,从一开始,法官就偏帮控方,仙众就带着偏见。就算他戳穿了伪证,他们还是能找别的理由定罪。 可他不能认怂!隐雾山的乡亲还在等他回去,阿禾还在远程拼命帮他,他的灵植还在努力为他证明! “我没有!”苏墨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慌乱变成了倔劲,声音虽然发颤,却硬气得很,“你们要定罪就定,但我绝不会认!我的灵植也绝不会认!” 盘古开天藤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淡金色灵气,冲破了熵值和秘术的干扰,在空中重新勾勒出轨迹——这次的画面清楚多了:一个穿黑衣、眼角带疤的人影,带着跟检察官同源的红色灵气,闯进了洪荒禁地,结界符文是被他的黑灵气击碎的! “大伙儿看!”苏墨指着那道轨迹,声音洪亮,“那不是我!是有人冒充我!是他闯的洪荒禁地,也是他引的灵气潮汐!” 仙众们都愣住了,目光紧紧盯着那道淡金色轨迹,不少人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轨迹里的人影,跟那个黑衣证人长得一模一样! 检察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厉声吼道:“妖法惑众!这是他用灵植伪造的轨迹!不能信!” “造没造假,一测就知道!”阿禾的声音带着怒气,“洪荒禁地的结界上还留着闯入者的能量,我已经同步提取样本了!当场比对——要是跟苏墨的灵植能量不一样,反倒跟这个证人对上了,就证明他在撒谎!” 法官犹豫了。连续两次检测,两次都出现对控方不利的证据,他看检察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 可就在这时,殿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高声喊道:“法官大人!不好了!洪荒禁地的结界又被砸破了,灵气潮汐又爆发了,这次直奔仙界核心区域!而且……而且测出有人为引导的熵值信号!” 全场一下子炸了! 检察官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就是苏墨的阴谋!他在法庭上作伪证,暗地里让灵植引导潮汐打仙界!法官大人,快把他拿下,控制住他的灵植!” 苏墨彻底懵了。 人为引导的熵值信号? 这绝对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引爆潮汐,嫁祸给他! “不是我!”苏墨急得往前冲了一步,却被仙官拦住了,“是有人故意引导潮汐,想栽赃我!阿禾,你测到的熵值信号,是不是跟之前干扰我记忆的是一个路子?” “是!”阿禾的声音带着肯定,机械藤的绿光剧烈闪烁,“信号来源跟侵蚀你记忆的熵值是同源,还掺着检察官的灵气波动!是他在背后搞鬼!” 检察官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你一个下界丫头,也敢污蔑我仙界检察官?” 法官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他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苏墨坚定的眼神,还有光幕里阿禾传来的熵值检测数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带走!”检察官见状,直接下令,“此子危害仙界安危,先押入天牢再说!” 仙官们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法器闪着冰冷的光,灵气裹着压迫感逼过来。苏墨的后背瞬间冒起冷汗,他看着围上来的仙官,看着检察官那副小人得志的样,看着手腕上绿光越来越暗的机械藤,心里满是绝望和不甘。 “苏墨,别反抗!”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硬气,“我已经联系林苍了,他带着残部和灵植基站赶来支援了!你一定要撑住,我会想办法破解他们的封印!” 林苍?苏墨心里一暖,可随即又沉了下去。林苍和残部的实力,怎么可能打得过整个仙界法庭? 仙官们的法器已经对准了他,盘古开天藤立刻放出灵气,想护着他,却被仙官们布的结界困住了,灵气越来越弱,叶片开始微微发黄。熵寂花也从衣兜里探出头,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拼命抵抗,却只能勉强撑一会儿。 “带走!”法官终于下定了决心,法槌重重落下。 仙官们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苏墨的胳膊。 就在这时,法庭的全息屏突然剧烈闪烁,一道熟悉的身影撞了进来——林苍带着残部,手里攥着武器,身后是隐雾山的灵田,灵田上空的灵气跟苏墨的盘古开天藤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柱。 “谁敢动苏墨!”林苍的声音震得殿堂都发颤,带着满身的戾气和决绝,“仙界法庭不分青红皂白,滥用私刑,真当我们隐雾山没人了?” 他身后的残部齐声呐喊:“护苏墨!守隐雾!” 声音洪亮,震得殿堂的玉石柱子都微微发颤。 仙官们的动作停住了,法官皱起了眉头,检察官的脸变得铁青。 苏墨看着屏幕上的林苍,看着他身后坚定的残部,看着灵田上空呼应的灵气,眼眶又湿了。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可林苍的出现,真的能救他吗?面对强大的仙界法庭,他们这点力量,会不会只是以卵击石? 更让他不安的是,引导灵气潮汐、抹他记忆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他们为啥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场庭审,早就不是简单的定罪了,而是一场针对他和隐雾山的阴谋。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也不知道隐雾山和乡亲们,会不会因为这场破事,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本章完 第154章开天藤显轨迹!潮汐谎言被戳穿? 林苍的呐喊还在白玉殿堂里绕着梁子转,检察官已脸色铁青地拍案而起,红气顺着袍角往上窜,带着股冲人的戾气:“竖子勾结下界余孽,还敢在仙界法庭撒野!本就背着乱引灵气潮汐的罪,这下更是罪加一等!” 他抬手一挥,红色光幕“唰”地盖过林苍的影像,一片焦黑的土地猛地撞进眼里——草木烧成了黑炭,一捏就碎,土壤裂成蜘蛛网似的纹路,踩上去咯吱响,空气里飘着残留的狂暴灵气,裹着股灼人的焦糊味,惨得让人不忍多看。“大家看!这是仙界边境的灵田,三个月前被灵气潮汐毁得连草根都不剩!” 苏墨瞳孔骤缩,这画面看着陌生,却又钻心似的熟悉,像记忆里被熵值啃过的碎片,抓不住却让人心慌得发紧。衣兜里的熵寂花突然发烫,贴着皮肤灼人,像是在跟光幕里的狂暴灵气较劲。 “这潮汐,就是你苏墨搞出来的!”检察官的声音带着煽动性,唾沫星子溅在案台上,光幕上立刻跳出一串扭曲的波动曲线,“这是潮汐爆发时的灵气轨迹,跟你盘古开天藤的波动一个模子刻的!不是你乱引,难不成是灵田自己烧起来的?” 仙众瞬间炸了,之前被林苍勾起的质疑全被新的指控压下去。“原来是他毁了边境灵田!”“下界小子拿着偷来的灵植到处闯祸,心术太不正了!”“必须严惩,不然仙界的脸面往哪搁!” 尖刻的指责像冰雹似的砸过来,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引过什么潮汐,可光幕上的波动曲线,确实和盘古开天藤的气息沾点边,只是更狂暴、更混乱,像被人强行拧乱的麻线。记忆里的空白又涌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连反驳的底气都弱了半截。 “不是我!”他声音发颤,却依旧梗着脖子,攥着拳头往身侧一砸,“我从没踏过仙界边境半步,更没乱引过灵气潮汐!这波动是你们伪造的!” “伪造?”检察官嗤笑一声,红色灵气顺着地面爬过来,像冰冷的蛇缠上苏墨的脚踝,刺骨的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窜,“边境灵田有十位仙官亲眼看见,灵气波动有测序记录存档,你还想狡辩?” 苏墨挣扎着后退半步,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突然绷紧,叶片拍得噼啪响,淡金色灵气顺着胳膊往上爬,想挣开红色灵气的束缚。可那红色灵气像烧红的铁链,越缠越紧,勒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费劲,脸憋得通红。 “苏墨,别慌!”阿禾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机械藤的绿光忽明忽暗,“我在扒三个月前的灵气潮汐数据!边境灵田的潮汐不对劲,像是被人用法器放大过——” “闭嘴!”检察官厉声喝道,抬手就拍出一道红色光刃,直劈苏墨手腕上的机械藤,“下界野丫头,也敢在仙界庭审上指手画脚?再敢干扰,我让你魂飞魄散!” 机械藤的绿光猛地暗下去,阿禾的声音突然断了,像信号被剪刀剪断似的,半天才断断续续传来:“苏墨……我被仙界信号屏蔽了……数据传不过来……你……只能靠自己……” 信号断了? 苏墨的心“咚”地沉到谷底。没了阿禾的远程支援,没了数据撑腰,仅凭他空口无凭的辩解,在这“铁证”面前跟纸糊的似的。他看着光幕上焦黑的灵田,看着仙众们愤怒的眼神,一股无力感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他后背发僵。 法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偏袒,眼神还偷偷飘向检察官身后的方向:“苏墨,控方证据确凿,证人众多,你若再拿不出实质证据自证,本法官只能采信控方所言。” 法槌再次抬起,金色的光影压下来,比之前更沉、更冷,像块巨石砸在苏墨心上。他能感觉到,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波动越来越急,叶片上的淡金色都透着焦虑,衣兜里的熵寂花却突然凉得像冰,贴在皮肤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不能认!隐雾山的灵田还等着他回去浇水,村民们还盼着他平安回去,阿禾还在远程拼命破解信号,林苍还在外面顶着压力支援他——他绝不能就这么认栽! “我没有乱引潮汐!”苏墨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无助换成了倔强,他抬手按住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指尖摸着叶片上细微的纹路,“我的灵植能证明!它的灵气是治愈型的,带着草木的清香味,怎么可能引发毁灭灵田的狂暴潮汐?” “治愈型?”检察官笑得阴狠,眼角的皱纹都拧在一起,“你以为用反熵灵气伪装一下,就能掩盖你乱引潮汐的罪行?灵气可以伪装,轨迹可不会说谎!” 他抬手一挥,光幕上的红色轨迹突然放大,扭曲的线条像张牙舞爪的毒蛇,直逼苏墨的脸:“看看这轨迹!杂乱无章,满是毁灭气息,这就是你乱引灵气的铁证!” 苏墨盯着那道红色轨迹,脑子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片段——三个月前,隐雾山突降暴雨,乌云压得很低,灵气像潮水似的从地里冒出来,盘古开天藤拼命舒展枝叶,淡金色灵气护着整片灵田,才没让熵值趁虚而入。 那次的灵气波动,和光幕上的潮汐会不会有关系? 可记忆太模糊了,像蒙着一层雾,他想不起更多细节,只能攥紧盘古开天藤,声音带着哀求:“我的灵植不会说谎!它护着隐雾山的乡亲,护着地里的灵苗,从来不会主动伤人,更不会毁灵田!” “护着下界蝼蚁,也掩盖不了你毁仙界灵田的罪行!”检察官抬手就要下令,“来人!把他拿下,押入天牢,封存他的灵植,彻查灵气潮汐的真相!” 仙官们立刻围上来,手里的法器闪着冰冷的银光,灵气裹着杀气,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苏墨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衣服贴在身上,凉得刺骨。他看着围上来的仙官,看着检察官得意的笑脸,看着法官冷漠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这场庭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他们要的从来不是真相,是他的灵植。 就在仙官的法器快要碰到苏墨肩膀的瞬间,盘古开天藤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淡金色灵气,像冲破闸门的洪水,硬生生挣开了红色灵气的束缚! “簌簌——” 叶片疯狂舒展,拍得噼啪响,淡金色灵气像瀑布似的倾泻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道细长的轨迹,慢慢展开。那轨迹不像光幕上的红色轨迹那样杂乱狂暴,而是流畅自然,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从隐雾山的方向出发,缓缓流向远方,中途与仙界边境的灵气交汇,带着草木的清芬,没有丝毫毁灭气息。 “这是什么?”仙众们都愣住了,伸长脖子盯着那道淡金色轨迹,眼里满是惊讶。 苏墨也愣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盘古开天藤正在通过灵气,给他传递画面——三个月前,隐雾山的灵气因熵值异动自发涌动,形成自然潮汐,顺着地脉流向仙界边境。而边境的灵气本就不稳定,又被人用黑色法器强行放大,才毁了灵田! 是有人故意利用自然潮汐,嫁祸给他! “大家看清楚!”苏墨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像挣脱了枷锁,他抬手指向淡金色轨迹,“这才是三个月前灵气潮汐的真实轨迹!是自然涌动,不是我乱引!有人故意放大了潮汐的力量,毁了边境灵田,就是为了嫁祸给我!” 检察官的脸色瞬间白得像纸,厉声喝道:“妖法惑众!这是你用灵植伪造的轨迹!不能信!” “伪造?”苏墨冷笑一声,这是他进入法庭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带着嘲讽和决绝,“我的灵植扎根隐雾山地脉,能调动地脉灵气的自然记录,这轨迹是刻在地脉里的,怎么伪造?你敢不敢调取地脉灵气档案,当场比对一下?” 这话戳中了要害,仙众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嗡嗡的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不少人开始动摇:“地脉灵气档案是仙界根基,不会说谎,要是比对一致,那控方就是在撒谎!”“这轨迹看着确实自然,不像人为引导的,倒像地脉自己的流动路线!” 检察官的额头冒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案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没想到盘古开天藤竟然能调动地脉灵气,还原真实轨迹,一时间慌了神,只能强装镇定地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此子的灵植诡异,能操控地脉灵气,说不定就是用这能力乱引潮汐!这轨迹定是他伪造的!” 法官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盯着淡金色轨迹看了许久,又看了看光幕上焦黑的灵田,语气犹豫:“这轨迹……确实像是地脉灵气的自然流动,但也不能排除人为引导的可能。” 苏墨心里一紧,法官还是偏袒控方!他刚想开口反驳,盘古开天藤突然再次释放灵气,淡金色轨迹上冒出一个个细小的光点,顺着轨迹慢慢移动,最后在仙界边境的位置,汇聚成一个模糊的红色人影——眼角有一道疤,穿着黑衣,正是之前指控他私闯洪荒禁地的那个守卫! “那是谁?”有人指着红色人影喊道,声音里满是惊讶。 苏墨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认得这道气息!就是那个黑衣守卫!“是他!”苏墨高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是他在边境用黑色法器放大了自然潮汐,毁了灵田,嫁祸给我!我的灵植能还原灵气残留的气息,这就是铁证!” 红色人影在淡金色轨迹上停留了片刻,慢慢消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黑色灵气,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竟和检察官身上的红色灵气缠在了一起,像两条互相勾着的蛇。 仙众们彻底炸了!“那个人影的气息,跟之前的证人一模一样!”“还有检察官的灵气,怎么跟他缠上了?”“难道是他们联手嫁祸?这也太卑鄙了!” 检察官的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指着苏墨吼道:“你……你这是妖术!法官大人,快拿下他!他在伪造证据,混淆视听!” “是不是伪造,一查便知!”苏墨的声音坚定有力,压过了仙众的议论,“调取边境灵田的灵气残留档案,比对一下那缕黑色灵气,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法官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看着检察官慌乱的样子,又看着淡金色轨迹上残留的黑色灵气,心里早就有了判断。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灵气残留档案涉及仙界机密,不可轻易调取。苏墨,你这轨迹虽有几分道理,但不足以推翻控方的指控。” 什么? 苏墨不敢置信地看着法官。证据都摆到眼前了,他还在偏袒控方?这仙界法庭,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盘古开天藤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和失望,淡金色灵气猛地收缩,又突然爆发,这次的灵气更盛,几乎照亮了整个殿堂,轨迹变得愈发清晰,甚至能看到黑色人影放大潮汐的全过程——他手里攥着一个黑沉沉的法器,检察官的红色灵气顺着地脉传过去,注入法器之中,硬生生将自然潮汐的力量放大了十倍,才把边境灵田毁成了焦土! “大家看!”苏墨指着轨迹上的黑色法器,声音里满是怒火,“那就是放大潮汐的工具!检察官,你敢说这法器和你没关系吗?那红色灵气,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检察官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他指着苏墨,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嘶吼:“不是我!我不认识他!这都是你伪造的!” 仙众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仙官已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看向检察官的眼神里满是探究。之前被他煽动起来的愤怒,渐渐变成了对真相的渴求。 苏墨看着检察官慌乱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畅快淋漓的感觉。他终于不再是被动挨打的一方,终于能用自己的灵植,戳穿对方的谎言! 可就在这时,法官突然重重敲了敲法槌,厉声喝道:“够了!苏墨,你一再用灵植妖法干扰庭审,就算轨迹有几分道理,也不能证明你完全清白!”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得苏墨浑身发冷,心里的畅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墨愣住了,他没想到法官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明明证据确凿,却还要维护检察官。 “法官大人,你这是偏袒!”苏墨的声音带着愤怒,胸口剧烈起伏,“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为什么还要采信控方的谎言?” “放肆!”法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金色灵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像厚重的乌云压得苏墨喘不过气,“仙界法庭的判决,岂容你一个下界小子质疑?本法官宣布,灵气潮汐一案,因证据存在争议,暂缓宣判!但苏墨涉嫌私闯洪荒禁地、干扰庭审秩序,即刻押入天牢,待查清所有真相后再行处置!” 仙官们立刻冲上来,这次的动作更快、更狠,红色灵气像枷锁似的缠上苏墨的四肢,勒得他骨头生疼,动弹不得。盘古开天藤拼命释放灵气,想保护他,却被法官释放的金色灵气死死压住,叶片慢慢耷拉下来,淡金色灵气越来越弱,看着格外无力。 “法官大人,你不能这样!”苏墨挣扎着,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你这是黑箱操作!是对公平的亵渎!” “亵渎?”法官冷笑一声,金色灵气压得更重了,“下界小子,能让你在仙界法庭辩解这么久,已是对你的恩赐!再敢胡言乱语,定让你生不如死!” 检察官看着被押住的苏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神里的阴狠像毒蛇似的,死死盯着苏墨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苏墨,不管你怎么狡辩,最终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你的灵植,迟早会成为仙界的战利品!” 苏墨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检察官,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别得意!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你和你背后的势力,一定会付出代价!” “代价?”检察官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一个阶下囚,还敢说这种大话?等着吧,你和你的灵植,还有那下界的隐雾山,都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他的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苏墨心里。隐雾山!他最担心的就是隐雾山的乡亲们和灵田!检察官背后的势力,会不会趁他不在,对隐雾山动手? “苏墨!别担心!”机械藤的绿光突然亮了起来,阿禾的声音带着喘息,像是突破了信号屏蔽,“我已经联系上林苍了,他正带着残部和灵植基站赶来!我也破解了部分边境灵田的灵气残留数据,找到了检察官和黑衣守卫勾结的实锤证据!” 阿禾的声音像一道光,照亮了苏墨心里的黑暗。他看着手腕上的机械藤,绿光虽然微弱,却像黑暗中的希望,支撑着他不放弃。 “证据?”检察官的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这野丫头,还敢伪造证据!” “是不是伪造,你心里清楚!”阿禾的声音带着嘲讽,“三个月前,你和黑衣守卫在边境灵田附近的黑松林会面,交易黑色法器的画面,我已经找到了!还有你调动红色灵气,协助他放大潮汐的灵气记录,都存在仙界数据库的隐秘文件夹里,我已经备份了!” 光幕突然再次亮起,这次的画面不再是焦黑的灵田,而是一片茂密的黑松林。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检察官递给黑衣守卫一个黑色法器,然后红色灵气从他身上涌出来,注入法器之中,法器瞬间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黑光。 仙众们彻底炸了锅!“真的是他们勾结!”“没想到检察官竟然这么卑鄙,为了定罪,不惜毁了边境灵田!”“这根本就是诬陷!快放了苏墨!” 检察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疯了似的冲向光幕,想把它销毁,却被法官身上的金色灵气弹了回去,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不……这不是真的!是伪造的!是他们伪造的!” 法官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看着光幕上的画面,又看着地上瘫软的检察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苏墨看着光幕上的画面,心里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真相终于快要大白了,他终于有希望洗清冤屈了! 可就在这时,殿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白玉殿堂都在摇晃,天花板上的玉石碎片簌簌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仙官急匆匆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声音带着哭腔:“法官大人!不好了!洪荒禁地的结界彻底破碎了,大量熵值涌进仙界,还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势力正在逼近,已经突破了仙界外围防线!” 全场瞬间死寂,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洪荒禁地的结界破碎了?熵值涌入?黑暗势力逼近? 苏墨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擂鼓似的。洪荒禁地!这和他被指控的私闯洪荒禁地罪名,到底有什么关系?那股黑暗势力,会不会就是之前引导灵气潮汐、侵蚀他记忆的幕后黑手? 法官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他再也顾不上苏墨和检察官的案子,立刻下令:“快!启动仙界防御大阵!传所有仙官前往边境支援,务必挡住黑暗势力和熵值!” 仙官们纷纷响应,顾不上押解苏墨,转身就往殿堂外跑。之前缠在苏墨身上的红色灵气枷锁也随之消散,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看着混乱的殿堂,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检察官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甘,他恶狠狠地瞪了苏墨一眼,转身就想趁机逃跑。 “站住!”苏墨厉声喝道,抬脚就想追上去,“你还没为你的诬陷和罪行付出代价!” 检察官脚步一顿,回头冷笑一声:“苏墨,现在洪荒禁地出事了,没人会管你的破事!你等着吧,黑暗势力很快就会找到你,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说完,转身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堂门口。 苏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现在洪荒禁地出事,仙界自顾不暇,他就算想追究检察官的责任,也没有办法。 阿禾的声音再次响起,机械藤的绿光稳定了许多:“苏墨,现在是逃跑的好机会!仙界防御大阵启动后,监管会变得松散,我能帮你避开守卫,逃出去!” 逃出去? 苏墨犹豫了。他想逃出去,回到隐雾山,保护乡亲们和灵田。可他也想知道,洪荒禁地的结界为什么会突然破碎?那股黑暗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和他的记忆缺失、和导师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轻轻蹭着他的皮肤,灵气波动带着不安,像是在提醒他危险正在逼近。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硌着掌心,边缘被摩挲得发毛,奶奶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墨墨,不管遇到啥事儿,都要守住本心,该面对的别逃。” “苏墨,别犹豫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急切,“黑暗势力很强大,连仙界的仙官都挡不住,你留在这儿太危险了!我们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查清真相,洗清你的冤屈!” 苏墨看着摇晃的殿堂,听着外面传来的轰鸣声和惨叫声,心里像被两只手拉扯着。逃出去,能回到隐雾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却可能错过查清真相、阻止熵值蔓延的机会。留下来,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甚至死亡,却可能揭开所有谜团,洗清自己的冤屈。 就在这时,机械藤的绿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阿禾的声音带着惊讶:“我检测到林苍的气息!他已经到仙界边境了,正在和黑暗势力交手!他让我告诉你,千万别逃,洪荒禁地的破碎和你有关,只有你能阻止熵值蔓延,因为你的盘古开天藤,本就来自洪荒禁地的核心区域!” 什么? 苏墨彻底愣住了。盘古开天藤来自洪荒禁地核心区域?洪荒禁地的破碎和他有关?只有他能阻止熵值蔓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着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叶片上的淡金色灵气忽明忽暗,上面的暗纹和审判台的纹路隐隐重合,突然想起了“基因锁重启”的预警。难道这一切,都和盘古开天藤的基因锁有关?和他缺失的记忆有关? 殿堂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熵值的腐臭味顺着门缝涌进来,刺鼻难闻,黑暗势力的压迫感像乌云似的笼罩下来,让他喘不过气。 逃,还是留下?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他不能逃!奶奶说过,该面对的别逃。洪荒禁地的破碎和他有关,他必须去面对;隐雾山的乡亲们等着他回去,他必须活着查清真相,洗清冤屈,才能更好地保护他们! “阿禾,我留下来!”苏墨的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告诉我林苍的位置,我去帮他!同时查清洪荒禁地的真相!” “苏墨,你疯了?”阿禾的声音带着震惊和焦急,“黑暗势力很强大,全是熵值凝聚的怪物,你留下来就是送死!” “我没疯!”苏墨抬手一挥,盘古开天藤的淡金色灵气爆发出来,护住他的全身,挡住了涌进来的熵值,“洪荒禁地的破碎和我有关,我必须去面对!我的灵植能抵抗熵值,我能帮上忙!” 他说完,迈开脚步,朝着殿堂外走去,背影决绝而坚定。 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不仅仅是强大的黑暗势力和蔓延的熵值,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阴谋——洪荒禁地的破碎,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专门为他设下的陷阱! 而那个幕后黑手,早已在洪荒禁地的核心区域,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本章完 第155章法官偏袒控方!林苍硬刚破不公? 盘古开天藤的淡金轨迹还悬在半空,法官已按捺不住按住法槌,金气压得空气发闷,语气又傲又冷:“够了!这破灵气轨迹也配叫证据?鬼知道是不是你用灵植妖法瞎编的!” 苏墨刚冒头的畅快劲儿瞬间凉透,跟被兜头浇了桶冰水似的。“法官大人!这是地脉灵气的自然记录,怎么可能伪造?”他声音发颤,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眼里冒着火,“您这分明是偏帮控方!” “放肆!”法官脸色一沉,法槌“咚”地砸在案台,白玉碎屑溅得老高,“仙界法庭的判定,轮得到你一个下界小子插嘴?本法官宣布,举证结束,现在宣判!” 检察官立刻咧开阴笑,红气顺着案台爬得飞快,语气歹毒:“大人明察!这苏墨拿假轨迹糊弄人,其心可诛!直接押入天牢,严刑拷打,定能逼出灵植基因的秘密!” 仙众里响起嗡嗡的私语,有人皱着眉露疑色,却没一个敢吱声——法官手握生杀大权,仙界的等级规矩摆着,凡人哪敢质疑?苏墨脚踝猛地一紧,红气缠上来跟条冰铁链似的,勒得骨头都发疼。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耷拉着叶片,淡金灵气弱得像风中残烛,连灵植都感受到了这刺骨的不公。 他不能认栽!隐雾山的乡亲还在等他回去,阿禾在远程拼命支援,灵植为了护他耗尽灵气——他绝不能就这么认输!“法官大人!证据还没查透,您凭什么终止举证?”苏墨往前迈一步,红气立刻收紧,勒得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凭我是仙界法官!”法官的金气越来越盛,像块厚重的乌云压得人抬不起头,“再敢拦着庭审,休怪本法官不客气!” 苏墨看着法官冷漠的脸,看着检察官得意的笑,一股绝望劲儿往上冲,堵得胸口发闷——这仙界法庭压根没公平可言,他们要的从来不是真相,只是他的灵植。 就在法槌即将落下的瞬间,法庭中央的全息屏突然“滋啦”一声,闪过一片雪花纹。紧接着,一道粗犷的嗓门突然炸响,震得梁上的玉石碎片簌簌往下掉,连空气都跟着颤:“放你娘的屁!仙界律法就是这么黑箱操作的?也配叫公正?” 全场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循声望向全息屏。画面亮起,林苍的身影赫然在目——他胳膊上缠着染血的布条,伤口还在渗血,手里的长刀滴着黑血,身后是举着武器的残部,灵植基站的绿光在他们身后闪烁,虽不稳定,却透着股死磕到底的狠劲。 “林苍?”苏墨又惊又喜,眼眶瞬间热了。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最绝望的时刻,林苍竟然敢远程切入仙界庭审,为他发声。 法官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下界余孽,也敢干扰仙界庭审?立刻切断信号,拿下此人!” “晚了!”林苍嗤笑一声,抬手一挥,全息屏上立刻跳出一段视频,“大家看清楚!这是隐雾山遭枯神袭击时的实况,苏墨的灵植拼死护村,救了所有乡亲!这样的人,会闲得没事乱引灵气潮汐毁灵田?” 视频里,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像层护罩,裹住了整个村庄。熵寂花释放的淡紫气场把枯神的黑丝逼得节节后退,村民们缩在灵植庇护下瑟瑟发抖,老周举着愈合的手臂,声音哽咽:“是苏墨的灵植救了我,不然我早被枯神夺舍,连骨头都剩不下了!”画面里的焦土、哭喊和灵植的光芒搅在一起,满是烟火气,跟检察官展示的“焦黑灵田”形成刺眼对比。 仙众们的议论声瞬间炸了锅,不少仙官皱着眉交头接耳,看向法官的眼神满是质疑:“这看着不像是假的,灵植护村明明是功德!”“法官刚说举证结束,怕不是真在偏帮?”“难道控方真在诬陷这小子?” 法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拍着案台怒吼:“一派胡言!下界凡俗的破视频也配当证据?肯定是伪造的!” “伪造?”林苍嗤笑,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法官大人,再看看这个!”他抬手一点,视频切换,画面里出现几个穿仙界制服的人,正偷偷给枯神注入红气,把它的破坏力往大了放,“这是我们在枯神巢穴里找到的,是仙界有人故意养肥枯神,就是想嫁祸苏墨,夺他的灵植!” 全场彻底炸了!仙众们纷纷站起来,指着法官和检察官怒骂:“原来如此!为了抢灵植,竟然勾结枯神害下界人,太卑鄙了!”“这仙界法庭就是个笑话!”“要求公正审判,还苏墨清白!” 检察官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指着全息屏嘶吼:“伪造!都是伪造的!林苍,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林苍眼神像刀子似的戳过去,“三个月前,你派去隐雾山的黑衣人被我们抓了两个,早就招供了!”话音刚落,全息屏上跳出两个戴枷锁的黑衣人,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是检察官让我们放大灵气潮汐,篡改波动数据,伪造基因报告,就是为了嫁祸苏墨……”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法官的脸彻底黑了——他压根没料到,林苍不仅带了这么多实锤,还敢当众把仙界的黑皮扒下来。看着沸腾的仙众和吓得浑身发抖的检察官,他心里清楚,今天不给个说法,绝对下不了台。可背后的势力怎么可能允许他认输? 法官硬着头皮举起法槌,金气暴涨,压过仙众的议论声:“住口!这种污蔑仙界官员的鬼话也能信?林苍扰乱庭审,勾结叛逆,罪加一等!本法官下令,捉拿你和苏墨,就地正法!” “你敢!”林苍怒喝一声,身后的残部齐刷刷举起武器,灵植基站的绿光瞬间暴涨,“我们虽在下界,却也懂公道自在人心!今天你敢动苏墨一根手指头,我们就带着隐雾山所有灵植和村民,打上仙界讨说法!” 全息屏上,灵植基站的绿光越来越盛,隐雾山灵田的灵气波动清晰可见,和法庭里的盘古开天藤遥相呼应,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法官的金气都微微晃动。 苏墨看着林苍浴血的身影,心里暖流涌动——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林苍和残部为了支援他,肯定正遭受仙界势力的围攻。“林苍,谢谢你!但你别冲动,保护好自己和乡亲,我能应付!” “应付?”林苍瞪了他一眼,语气恨铁不成钢,“这法官摆明了要弄死你,你怎么应付?放心,我们和阿禾联手加固了信号,他们切不断!今天就要当着全仙界的面,把他们的黑皮扒干净!” 阿禾的声音突然从全息屏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却异常坚定:“苏墨,别担心!我破解了仙界的信号屏蔽,灵植互联网连了隐雾山所有灵植,需要时我们能远程引灵气冲击法庭,逼他们公正审判!” 苏墨手腕上的机械藤立刻亮起绿光,和全息屏的绿光连成一道光柱,贯穿整个殿堂。仙众们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下界的灵植竟然能形成这么强的互联网,还能对抗仙界的信号屏蔽。 法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真没料到,苏墨这伙人的韧性这么强,不仅手握实锤证据,还握有对抗仙界的力量。再这么僵持下去,对他和背后的势力只会越来越不利。 他假意缓和语气:“既然你们拿了这些‘证据’,本法官就再给一次机会,重新举证。但林苍,你扰乱庭审秩序,必须道歉,不然照样追究你的责任!” “道歉?”林苍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我没让你给苏墨磕头道歉就不错了!想让我低头,除非你公正审判,还他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检察官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法官大人,别跟他们废话!他们的灵植互联网撑不了多久!赶紧派灵植猎人,毁了他们的基站!信号一断,苏墨和林苍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法官眼睛一亮,悄悄抬起手,想发信号调灵植猎人过来。 苏墨瞬间察觉不对,厉声喝道:“法官大人,你想销毁证据杀人灭口?” “你敢!”林苍怒喝,嗓门震得全息屏都在颤,“只要你敢派灵植猎人,我们立刻让灵植互联网爆发,炸了你的仙界法庭!鱼死网破,谁怕谁!” 全息屏上的绿光突然暴涨,隐雾山的灵气波动越来越剧烈,整个法庭都在微微震动,玉石地面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纹路。 法官吓得赶紧收回手,脸色惨白——他太清楚林苍的性子了,说到做到,真要是鱼死网破,法庭毁了是小事,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饶他。 仙众们彻底站到了苏墨这边,怒骂声此起彼伏,震得殿堂都在响:“太过分了!竟然想派猎人毁证据!”“这哪里是法庭,分明是屠宰场!”“还苏墨清白!别磨蹭!” 压力像潮水似的涌向法官,他浑身发抖,手心里全是汗,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全息屏突然开始剧烈闪烁,林苍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不好……灵植猎人杀过来了,我们遭袭击了!阿禾,快加固信号!” 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还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不行!他们的灵气干扰太强,信号快断了!苏墨,我们撑不了多久,你一定要尽快自证清白!” 画面越来越模糊,林苍和残部在灵植猎人的攻击下摇摇欲坠,有人中了招倒在地上,灵植基站的绿光忽明忽暗,随时都可能熄灭。 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对着全息屏大喊:“林苍!阿禾!坚持住!我一定尽快洗清冤屈,马上救你们!” “别管我们!”林苍的声音越来越弱,断断续续的,“记住,灵植基因锁的秘密,跟法官背后的势力有关……还有,奶奶的旧照,千万别丢……” 话音未落,全息屏“滋啦”一声变黑,信号彻底断了。 整个殿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苏墨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法官沉重的喘息声。 苏墨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林苍的话像重锤似的,一下下砸在他心上——基因锁的秘密和法官背后的势力有关?奶奶的旧照到底有什么用? 他下意识摸向衣兜,奶奶的旧照还在,硬硬的,带着一丝体温,像奶奶的手在轻轻安抚他。指尖划过照片背面,突然摸到细密的纹路,跟盘古开天藤上的暗纹隐隐契合,心里猛地一动。 法官看着漆黑的全息屏,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没了支援,我看你还怎么嚣张!苏墨,乖乖认罪,交出灵植基因,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检察官也缓过劲来,阴恻恻地笑:“苏墨,你以为林苍能救你?他现在自身难保,说不定早就被灵植猎人杀了!识相点,赶紧交出灵植,不然隐雾山的村民,全得为你陪葬!” 他们的话像两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扎进苏墨的心里。他看着两人狰狞的嘴脸,一股绝望劲儿又涌了上来,却瞬间被更烈的怒火取代——林苍和阿禾为了他拼命,奶奶的旧照藏着秘密,基因锁的真相还没揭开,他绝不能认输! “我不会认罪的!”苏墨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绝望燃成了熊熊怒火,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熵寂花从衣兜里飘了出来,淡紫气场瞬间扩散开来,“就算没了支援,我也会查清真相!你们想抢灵植、害乡亲,先过我这关!” 淡金和淡紫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法官和检察官连连后退,脸色发白。仙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仙官悄悄点头,显然被苏墨的顽强打动了。 法官脸色铁青,他是真没料到,没了支援的苏墨还能爆发这么强的力量。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解决掉苏墨,后患无穷,当即猛地举起法槌:“冥顽不灵!来人!拿下苏墨,封存灵植,押入天牢,永世不得超生!” 仙官们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法器闪着冰冷的光,灵气裹着杀气,直扑苏墨。 “想拿我的灵植,先问它答不答应!”苏墨抬手按住盘古开天藤,淡金灵气像瀑布似的倾泻而出,挡住了仙官们的攻击。熵寂花的气场扩散开来,让仙官们的灵气紊乱,动作变得迟缓。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苏墨心里清楚,自己孤身一人,难敌这么多仙官,就算有灵植相助,也撑不了多久。他必须尽快找到法官背后的证据,才能翻盘。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发烫,一道微弱的绿光闪过,阿禾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最后的希望:“苏墨……法官的数据库里……有份秘密文件……提过‘洪荒核心’……奶奶的旧照……是钥匙……” 话音未落,机械藤的绿光彻底熄灭,阿禾的信号也断了。 苏墨愣住了——洪荒核心?奶奶的旧照是钥匙?他下意识摸出照片,看着奶奶慈祥的笑容,突然想起轮回记忆里模糊的面容,还有盘古开天藤的暗纹和照片背面的纹路契合,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这照片,难道真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仙官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被打断了好几片,苏墨的胳膊被法器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滴在地上的血珠突然被盘古开天藤的灵气吸了过去,淡金灵气瞬间暴涨! 苏墨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血竟然能强化灵植的力量! 法官见状,急得大喊:“加大攻击力度!他的血能和灵植共鸣,别让他得逞!” 红气像暴雨似的砸过来,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渐渐减弱,苏墨体力不支,胸口发闷,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都开始发黑。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突然发光,淡金光芒裹住了苏墨,和盘古开天藤的灵气融为一体。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奶奶抱着他,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墨墨,以后遇到危险,就看看这张照片,它会保护你……” 记忆戛然而止,一股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苏墨看着发光的旧照,看着眼前疯狂攻击的仙官,突然笑了,笑得又冷又狠:“想拿我的灵植,害我的亲人?你们做梦!” 他举起旧照,淡金光芒瞬间暴涨,盘古开天藤的灵气变得无比强大,像一条发怒的巨龙,冲向仙官们,把他们狠狠撞飞出去,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法官和检察官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 苏墨握着旧照,一步步走向法官,眼神冰冷又坚定,像淬了冰:“现在该我问你了。洪荒核心是什么?你背后的势力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和我的灵植?” 法官浑身发抖,盯着苏墨手里的旧照,眼里满是恐惧:“你……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这是你永远不懂的东西。”苏墨冷笑一声,抬手一挥,盘古开天藤的灵气缠住了法官的手腕,“快说!不然,就让你尝尝灵植灵气反噬的滋味!” 就在这时,整个殿堂突然剧烈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天花板上的玉石碎片疯狂掉落,砸在地上砰砰作响,整个白玉殿堂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崩塌。 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声音带着哭腔:“法官大人!不好了!洪荒禁地的熵值突然爆发,已经蔓延到仙界腹地了!还有……还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势力朝法庭赶来,他们说……说要找苏墨,还有他手里的照片!” 苏墨瞳孔骤缩——黑暗势力找他,还有奶奶的旧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旧照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熵值爆发和黑暗势力,又有什么关联? 法官和检察官也懵了,脸上的恐惧取代了之前的狰狞。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出这种变故。 苏墨握着发烫的旧照,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他知道,更大的危机已经来了,而这张旧照,既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也是引来杀身之祸的根源。 黑暗势力越来越近,熵值的腐臭味顺着门缝涌进来,刺鼻难闻。殿堂震动得越来越厉害,脚下的玉石地面裂开了一道道大缝,随时都可能崩塌。 逃,还是留下?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不能逃!旧照的秘密、洪荒的真相、林苍和阿禾的安危、隐雾山的乡亲——这一切,他都必须面对! “不管你们是谁,想抢我的东西,害我的人,先过我这关!” 苏墨握紧旧照,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护住全身,一步步走向殿堂外,背影决绝又坚定。 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不仅是强大的黑暗势力和蔓延的熵值,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真相——奶奶的旧照不仅是钥匙,更是一道封印,而他,就是那个解开封印的人。 一旦封印解开,洪荒禁地的真正力量,将会席卷整个仙界,甚至整个维度。而他,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抉择。 本章完 第156章代码碎片显真相!洪荒闯入是被迫 仙界法庭的白玉地面还凝着上一轮争执的灵气余温,控方检察官就踩着沉得发闷的步子上前,红气裹着尖刻的质问,直戳苏墨面门:“苏墨!你私闯洪荒禁地,盗取灵植本源灵气,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确实去过洪荒,可压根不是“私闯”——那段记忆模糊得像蒙了层雾,只记得天旋地转的空间乱流,还有盘古开天藤紧急撑开的淡金护罩。“我没有私闯!是意外卷入空间裂隙,被迫进去的!”他声音发颤,带着不甘的急切,翻遍脑海也抓不住半个能证明的细节,急得手心冒汗。 法官敲了敲法槌,金色灵气压下场内的窃窃私语,偏袒得毫不掩饰:“空口无凭!洪荒禁地有三重防护光盾,岂是‘意外卷入’就能钻进去的?控方,拿佐证来!” “早备好了!”检察官抬手一挥,全息屏立刻亮起洪荒边界的监控画面——画面里只有空荡荡的光盾,连半点空间扭曲的痕迹都没有,“这是禁地入口的原始记录,案发当日屁事没有,足以证明他是蓄意闯入!” 仙众的议论声瞬间炸了,不少人看向苏墨的眼神淬着鄙夷:“下界小子也敢偷洪荒灵气,脸皮真厚!”“分明是早有预谋,还装什么意外!”“法官大人,直接定罪算了!” 苏墨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胸口像被巨石压着,闷得发慌。他知道监控被篡改了,可记忆里的细节像抓不住的沙,连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小臂上的量子纠缠树叶片轻轻颤动,凉丝丝的触感蹭着皮肤,却没释放半点灵气,像是也在为这无力的局面着急。 他不能认栽!隐雾山的乡亲还在等他回去,阿禾在远程拼命支援,灵植们为了护他耗尽灵气——他绝不能就这么认输!“这监控是假的!你们篡改了记录!”苏墨往前迈了一步,红气立刻缠上他的脚踝,勒得骨头都发疼,“当时灵植暴动引发空间扭曲,我是被硬生生卷进去的!” “灵植暴动?”检察官嗤笑一声,嘲讽都快溢出来了,“你当仙界众仙都是傻子?灵植暴动怎会精准撞向洪荒禁地?分明是你操控灵植打开了通道!” 法官点点头,再次举起法槌:“苏墨无法提供有效证据,本法官采信控方证词,认定‘私闯洪荒禁地’罪名成立——” “等等!”苏墨急得大喊,脑子飞速运转,可越是着急,记忆越是模糊,只剩下头晕目眩的痛感。就在法槌即将落下的瞬间,掌心突然一凉——量子纠缠树的叶片突然剧烈震颤,大量白色代码碎片从叶片里涌出来,像撒了把碎星子,嗡嗡地转着圈飞。 苏墨又惊又喜,眼眶瞬间热了。他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量子纠缠树竟然会主动出手! “妖法!又是妖法!快拦住它!”检察官脸唰地白了,红气跟抽鞭子似的甩过去。 可代码碎片飞得极快,压根不接招,无视灵气阻拦,在空中快速拼接。仙众们纷纷屏住呼吸,盯着那些不断组合的碎片,眼里满是好奇和震惊——这下界灵植的代码,胆子也太大了,敢在仙界法庭造次? 法官怒喝着抬手,金色灵气朝着代码碎片砸去,可灵气刚碰到碎片,就被瞬间吸收,碎片反而亮得更刺眼了。“下界的破烂玩意儿,也敢在这儿撒野!” 苏墨紧盯着空中的代码,指尖跟着发紧。他不知道量子纠缠树要做什么,但他信自己的灵植,绝不会让他失望。 很快,代码碎片拼出了一幅完整的全息画面——画面里,他正在隐雾山灵田培育灵植,突然,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同时暴动,淡金和淡紫的灵气缠在一起,猛地炸开。地面“咔啦”裂开道大口子,黑黢黢的缝里涌着狂暴的空间乱流,像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将他拽了进去。 画面一转,苏墨被乱流裹挟着在黑暗中穿梭,周围的空间碎片像刀子似的划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他死死抱住盘古开天藤,牙都咬得发响,淡金灵气撑的护罩薄得跟纸似的,勉强抵御着乱流的冲击。 “大家看!这就是空间裂隙!”苏墨激动地大喊,指着画面里的乱流,“我根本控制不住,是被强行卷进去的!” 画面继续推进,他被乱流甩到洪荒禁地的边界,“咚”地撞在防护光盾上。光盾泛起层层涟漪,却没破裂,他顺着光盾滑落在地,直接晕了过去。直到三日后,才在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滋养下苏醒,踉跄着离开了洪荒。 整个画面流畅又真实,空间乱流的狂暴、防护光盾的坚韧、苏墨的无助与挣扎,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亲眼所见,仙众们都看呆了。 “这看着不像是编的啊?”有仙官忍不住喃喃,看向苏墨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同情,“原来他真的是被迫的!”“控方的监控肯定动了手脚,把空间裂隙那段删了!”“为了定罪篡改证据,也太不是东西了!” 检察官的脸惨白如纸,浑身发抖,却还在强装镇定:“假的!全是假的!这灵植是他的,自然帮他撒谎!这画面作不得数!” “作不得数?”苏墨冷笑一声,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我的灵植从不说谎!倒是你,敢不敢把没剪辑过的完整监控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就在这时,代码碎片跟有脑子似的,朝着法庭核心数据库冲过去。检察官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快拦住它们!不能让它们碰数据库!” 可已经晚了。代码碎片撞在防火墙上“唰”地散开,又拧成一股钻了进去,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防火墙,跟闯无人之境似的。 仙众们看得目瞪口呆,连法官都忘了阻止。很快,法庭中央的全息屏上跳出一行行绿色文字:“数据匹配成功,画面真实有效,与洪荒禁地边界空间波动记录100%吻合!” 全场哗然! “太卑鄙了!竟然篡改监控诬陷人!”“要求重新调查!还苏墨清白!”“这仙界法庭到底有没有公正可言?”喊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 法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看着验证结果,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苏墨的灵植竟然有这么大能耐,不仅能拼出当时的画面,还能硬闯仙界数据库验证,让他想偏袒都找不到借口。 苏墨低头看向掌心的量子纠缠树,叶片上的代码还在微微闪烁,像是在跟他邀功。他轻轻抚摸着叶片,低声说:“谢谢你。” 量子纠缠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感激,叶片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带来一丝清凉的触感,驱散了些许焦躁。 检察官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大喊:“法官大人!不能信这些代码!它们是下界灵植生成的,不符合仙界证据标准!不算数!” “证据标准?”机械藤里突然传出阿禾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的身影出现在全息屏上,绿光闪得急促,“仙界的证据标准,就是篡改记录、诬陷无辜?苏墨的灵植代码过了数据库验证,这就是最铁的证据!” 阿禾的出现,让仙众的情绪更激动了。原本就对控方不满的人,现在更是坚定了立场,纷纷喊着要严惩作伪证的人。 法官脸都快挂不住了,硬着头皮敲了敲法槌:“安静!本法官宣布,控方提交的监控记录存在篡改嫌疑,苏墨提交的代码画面经数据库验证真实有效,‘私闯洪荒禁地’的指控暂时无法成立,待进一步调查后再做定论!” “暂时无法成立?”苏墨皱起眉,心里满是不满,“证据都确凿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撤销指控?” 法官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此事涉及洪荒禁地,非同小可,必须谨慎。本法官会安排专人重新调查,给你一个公正答复。” 苏墨心里清楚,法官还是在偏袒控方,想拖延时间。可他也明白,能让指控暂时搁置,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满:“好,我等你的调查结果。但我希望,这次能真正公正,别再搞篡改证据的把戏。” 就在这时,空中的代码碎片突然凑成个模糊的符号,看着像个扭曲的“熵”字,红得诡异,晃了晃就没了。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摸向衣兜——奶奶的旧照硬硬的,带着一丝体温,指尖划过背面的纹路,和记忆里的符号隐隐重合,心口突然一阵发紧。这个符号,他在轮回记忆里见过,奶奶旧照背面也刻着类似的纹路!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出现在量子纠缠树的代码里? 阿禾显然也看到了,机械藤的绿光瞬间变得急促,她的声音带着焦虑:“苏墨,那个符号……你见过吗?” 苏墨还没来得及回答,法庭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仙官冲了进来,为首的人眼神冰冷,凑到法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法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指头都快戳到苏墨脸上,厉声喝道:“苏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勾结洪荒势力,破坏仙界秩序!来人,拿下他!” 苏墨愣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法官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勾结洪荒势力!” “没勾结?”法官冷笑一声,抬手一挥,全息屏上再次出现那个“熵”字符号,“这个是洪荒势力的标志,你的灵植代码里藏着它,足以证明你和他们有所勾结!” 仙众们再次陷入混乱,有人相信苏墨是被冤枉的,也有人被法官的话误导,开始指责他藏着秘密。 检察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阴恻恻地说:“苏墨,你以为靠灵植代码就能洗清罪名?没想到吧,反而暴露了你的真实面目!” 苏墨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又气又急。他知道,这是他们的新阴谋,借着那个莫名的符号,又给他安上了更重的罪名! 量子纠缠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叶片再次震颤,想要释放代码碎片反驳,却被法官的金色灵气死死压住,连一片碎片都飘不出来。 “法官大人,你这是栽赃陷害!”苏墨怒喝一声,抬手按住盘古开天藤,淡金灵气瞬间爆发,“这个符号只是巧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洪荒势力!” “巧合?”法官冷笑,“哪有这么多巧合?来人,动手!” 仙官们跟饿狼似的扑上来,法器闪着冷光,杀气直往鼻子里钻,直扑苏墨。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硬得像铁。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靠自己和灵植杀出一条血路!“想拿我,先问问我的灵植答不答应!” 盘古开天藤的叶片疯狂舒展,淡金灵气像瀑布似的倾泻而出,挡住了仙官们的攻击。熵寂花也从衣兜里飘出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让仙官们的灵气波动紊乱,动作变得迟缓。 一场恶战,再次一触即发! 苏墨一边抵御攻击,一边死死盯着全息屏上的“熵”字符号,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灵植代码里?法官和检察官为什么一口咬定它是洪荒势力的标志? 他隐隐觉得,这个符号背后藏着巨大的秘密,很可能和他的身世、奶奶的旧照,还有导师的遗愿都有关系。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微微发烫,阿禾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带着电流杂音:“苏墨……那个符号……不是洪荒标志……是……是熵值核心的印记……他们……他们在撒谎……” 话还没说完,机械藤的绿光“啪”地灭了,信号彻底断了。 苏墨瞳孔骤缩。熵值核心的印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仙官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渐渐减弱,苏墨的胳膊被法器划了道口子,血“唰”地流出来,滴在地上跟灵植灵气缠在一起。他的体力快速消耗,胸口越来越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可他不能放弃!他必须查清这个符号的秘密,洗清自己的冤屈,保护好隐雾山的乡亲和平灵植! “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认输!”苏墨怒吼一声,体内的灵气瞬间爆发,与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的灵气融为一体,形成一道强大的气场,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仙官狠狠撞飞出去。 法官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想到,苏墨在这种绝境下还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他咬了咬牙,抬手举起法槌,金色灵气暴涨到极致:“冥顽不灵!本法官就让你尝尝仙界律法的厉害!” 金色灵气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苏墨罩了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苏墨脸色一变,赶紧调动所有灵气防御。可金色灵气的力量实在太强,他的防御瞬间被击溃,整个人被灵气狠狠砸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量子纠缠树的叶片掉了一地,代码碎片散落开来,像是在为他难过。 法官一步步走向苏墨,眼神冰冷:“现在认罪还来得及,交出灵植基因和你勾结洪荒势力的证据,本法官可以饶你一命!” 苏墨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又冷又狠:“想让我认罪?想拿我的灵植?你们做梦!”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倔强和不屈:“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的灵植也不会放过你们!隐雾山的乡亲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轰隆”一声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天花板的玉石碎片“哗哗”往下掉,砸在地上砰砰作响,整个白玉殿堂摇摇欲坠。 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声音带着哭腔:“法官大人!不好了!洪荒禁地的熵值突然爆发,正朝着法庭的方向蔓延过来!” 苏墨瞳孔骤缩。熵值爆发?难道和那个符号有关? 法官和检察官也懵了,脸上的得意和冷漠瞬间被恐惧取代。他们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苏墨看着摇晃的殿堂,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也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挣扎着站起来,攥紧手里的量子纠缠树叶片,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你们是谁,想害我,想抢我的灵植,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他转身朝着法庭大门走去,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的灵气护住他的周身,抵挡着掉落的玉石碎片。 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不仅仅是蔓延的熵值,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真相——那个“熵”字符号,不仅是熵值核心的印记,还是打开某个禁忌领域的钥匙,而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一旦打开那个领域,整个仙界,甚至整个维度,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而他,也将陷入两难的抉择:是关闭领域,还是揭开更大的秘密? 本章完 第157章伪证者遭反噬!熵寂花破谎言? 代码碎片刚把洪荒闯入的事儿验明正身,苏墨刚松了半口气,控方检察官就阴着张脸往前冲了半步,红气裹着戾气直喷过来:“就算你是被动闯进去的,可你纵容灵植毁了仙界边境灵田、伤了仙众,这笔账你总赖不掉吧!” 苏墨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胸口的火气“噌”地窜上来:“我从没让灵植伤过人!边境灵田被毁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没关系?”检察官嗤笑一声,抬手一挥,红气扫向法庭侧门,“传‘受害仙官’上庭!” 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仙者走了进来。他左胳膊空荡荡的,灰布缠得歪歪扭扭,随着脚步晃来晃去,看着就疼,脸色惨白得像张纸,眼眶红通通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法官大人,求您为我做主!”一进门“咚”地跪下,膝盖砸在白玉地上,闷响传得老远,“三个月前,苏墨的灵植突然闯进边境灵田,见人就打,见苗就毁,我的胳膊……就是被他那淡金色的盘古开天藤生生打断的!” 仙众的议论声瞬间炸了:“我的天,下手也太狠了!”“之前还装无辜,原来是个狠角色!”“灵植这么凶,肯定是主人教的!”前排有个年轻仙官忍不住往前探身子,眼神里满是敌意,恨不得冲上来揪苏墨的衣领。 苏墨气得浑身发颤,指节攥得发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胸口闷得像堵了块石头:“你胡说!我的盘古开天藤从来不会主动伤人,三个月前我压根没踏过边境一步!” “没去过?”中年仙者猛地站起来,断臂的袖口晃得人眼晕,眼底藏着点虚,不敢正眼瞅苏墨,却硬挤出满脸“恨意”:“我亲眼看见你站在灵田外指挥!你的盘古开天藤是淡金的,熵寂花是淡紫的,连花瓣有几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都忘不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连灵植的细枝末节都没差,不少仙众跟着点头,看向苏墨的眼神更凶了。 法官敲了敲法槌,金色灵气压下喧哗,脸色沉得吓人:“苏墨,这位仙官证词详实,还有断臂为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苏墨急得往前迈了一步,脚踝立刻被红气缠上,勒得生疼,“他在撒谎!三个月前我一直在隐雾山培育灵植,阿禾和乡亲们都能给我作证!” “下界凡俗的话,怎比得上仙界仙官的证词?”检察官阴恻恻地笑,红气顺着地面爬向苏墨,“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他们?法官大人,这证据确凿,该定他故意伤害、毁坏灵田之罪!” 法官点点头,抬手举起法槌,木槌离案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咚”地砸下去——就在这节骨眼上,苏墨衣兜里突然窜出一朵淡紫色小花,熵寂花慢悠悠地在空中转了一圈,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悄没声儿地漫开。 气场带着点清苦的味儿,拂在皮肤上凉丝丝的,跟浸了井水似的,心里的杂念一下子被冲散了。仙众们下意识吸了口气,议论声突然停了,前排的老仙官摸了摸了下胸口,眉头舒展开:“这气场……让人心里亮堂。” 中年仙者刚要接着控诉,被气场一裹,突然浑身一僵,脸皱得跟吞了黄连似的。他张了张嘴:“我……我当时看见苏墨的灵植……不对,是……是那灵植突然……” 话越说越结巴,眼神也开始发飘,之前的“恨意”早没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洇出小湿痕。仙众们察觉到不对:“他怎么回事?说不连贯了?”“难道是撒谎心虚了?” 检察官脸色一沉,红气一下子冲起来,脚往地上一跺,低吼道:“你慌什么?照之前教你的说!”说着就想往前冲,却被反熵气场弹开,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个屁股墩。 中年仙者被他一吼,强行镇定下来,嗓子紧得像勒了根绳:“是苏墨的灵植!它突然闯入灵田,打断了我的胳膊,还毁了所有幼苗!”话音刚落,他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灵力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仙袍被灵气鼓得猎猎作响,头发都竖了起来,跟炸了毛似的。 “我的灵力……怎么乱了?”他抱着头蹲下身,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砸在地上“啪啪”响,“不对劲……太难受了,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 苏墨又惊又喜,指节的疼还没散,眼睛却突然亮了——他真没想到熵寂花还有这本事!之前只知道它能稳定灵植,没想到还能让撒谎的人灵力紊乱。他看着空中的熵寂花,声音有点哑:“谢了。” 熵寂花像是听懂了,花瓣轻轻颤动,淡紫色的气场又强了几分,清苦的味儿也更浓了些。 中年仙者的状态越来越差,说话颠三倒四,之前编的瞎话全露了马脚:“我……我胳膊不是被灵植打断的……是……是下山时踩空摔的……灵田也不是被毁掉的……是……是遭了雷灾……” “你胡说什么!”检察官急得红气都快凝成疙瘩,想冲上去捂他的嘴,却被气场挡在外面,只能跳着脚喊,“你是不是被他的灵植控制了?快清醒过来!” 可反熵气场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红气刚碰到气场就跟冰雪遇着太阳似的,瞬间化了。中年仙者猛地抬起头,眼神清明了一瞬,满是恐惧和愤怒,手在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个小玉瓶,指节攥得发白,手都在抖,犹豫了一下,又被气场裹得浑身一颤,才猛地举起来,指着检察官大喊:“是你!是你逼我作伪证的!你说只要我污蔑苏墨,就给我能修复灵力的仙丹,还保我不被罢官!可你没说他的灵植能识破谎言!” 全场哗然! 仙众们一下子炸了:“太卑鄙了!竟然逼仙官造假!”“为了抢灵植,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这仙界法庭还有没有公道了?”有几个年轻仙官直接站了起来,攥着拳头,眼神里满是怒火,死死盯着检察官。 法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飘来飘去,快速扫了一眼检察官身后的方向,才硬着头皮敲了敲法槌:“安静!本法官宣布,中年仙官的证词因存在胁迫嫌疑,不予采信!检察官涉嫌逼人造假证,暂停庭审职务,等后续调查!” “暂停职务?”苏墨皱起眉,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法官大人,证据都摆这儿了,为什么不直接定罪?” 法官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头扒拉着案台上的卷宗,含糊道:“这事儿牵扯到仙界官员,不能草率。本法官会安排专人重查,给你个公正答复。” 苏墨心里跟明镜似的,法官还是在偏袒控方,想拖着。可他也明白,能让检察官停职,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满:“行,我等你的结果。但我希望,这次别再搞猫腻。” 中年仙者看着检察官被仙官押着往外走,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对着苏墨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愧疚:“苏先生,对不起,我一时糊涂被仙丹诱惑,害你蒙冤。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你能原谅我。” “你也是被胁迫的,知错能改就好。”苏墨摇摇头,“以后别再做违背良心的事。” 中年仙者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脸,搓着手,吞吞吐吐地说:“我还想起件事,或许能帮你。检察官逼我时,我无意中听到他跟人通话,提到‘核心’‘基因锁’,还说‘拿到那小子的灵植,就能激活’……具体的我没听清,他用了隔音结界,声音模模糊糊的。”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核心?基因锁?激活?这不就是之前代码碎片里的熵值核心,还有灵植身上的基因锁?这俩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还听到别的了吗?比如‘核心’叫什么名字?”苏墨急切地追问。 中年仙者皱着眉想了半天,摇摇头:“就听到这几个词,他说得太快,还挺谨慎,生怕被人听见。”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白玉地面裂开几道细小的裂纹。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噔噔噔”的,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仙官冲了进来,为首的人凑到法官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法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来,指着苏墨厉声喝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敢用妖法操控仙官,扰乱庭审秩序!来人,拿下他!” 苏墨愣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法官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控制他!是他自己承认作伪证的!” “没有控制?”法官冷笑一声,抬手一挥,全息屏上出现熵寂花释放气场的画面,“这淡紫色的妖法就是证据!你用灵植控制证人反咬检察官,扰乱法庭,罪加一等!” 仙众们又乱了:“原来是用妖法控制了证人!太吓人了!”“难怪证人突然反水,原来是被操控了!”“法官大人,快拿下他!” 被押着的检察官突然笑了,阴恻恻的:“苏墨,你以为用妖法就能颠倒黑白?法官大人早就看穿你的把戏了!” 苏墨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抖,胸口的火气直往上冲:“法官大人,你这是栽赃陷害!”他抬手按住盘古开天藤,淡金灵气瞬间爆发,“熵寂花这气场就是能戳破谎话,压根不会控人!在场的仙众都能作证,气场是凉丝丝的,没有半点控制人的力道!” “在场的都被你蒙蔽了!”法官冷笑,“哪有灵植能识破谎言?分明是妖法!动手!” 仙官们立刻冲了上来,法器闪着冰冷的光,灵气裹着杀气,直扑苏墨。 “想拿我,先问问我的灵植答不答应!”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盘古开天藤的叶片“唰”地展开,淡金灵气跟瀑布似的涌出来,挡住攻击。熵寂花也在空中转了一圈,淡紫色的气场再次扩散,虽然被金色灵气压制,却还是让仙官们的灵气紊乱,动作变得迟缓。 一场恶战,再次一触即发! 苏墨一边抵御攻击,一边死死盯着法官。法官为什么一次次偏袒控方?他们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核心”和“基因锁”,还有“激活”,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发烫,绿光忽明忽暗,阿禾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电流杂音越来越刺耳:“苏墨……我查到了……核心和基因锁……是一套的……他们想用你的灵植……激活那个核心……” “什么核心?”苏墨急切地问。 可杂音越来越大,“……熵值……危险……”几个字眼刚飘出来,机械藤的绿光“咔哒”一下暗下去,彻底没声儿了。 苏墨瞳孔骤缩。熵值核心!他们想用他的灵植激活熵值核心?激活之后会发生什么? 仙官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被打断了好几片,苏墨的胳膊被法器划开一道伤口,鲜血“唰”地流出来,滴在地上。他的体力快速消耗,胸口越来越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可他不能放弃!他必须查清这个阴谋,洗清冤屈,保护好隐雾山的乡亲和平灵植! “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认输!”苏墨怒吼一声,体内的灵气瞬间爆发,与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的灵气融为一体,形成一道强大的气场,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仙官狠狠撞飞出去。 法官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想到,苏墨在这种绝境下还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他咬了咬牙,抬手举起法槌,金色灵气暴涨到极致:“冥顽不灵!本法官就让你尝尝仙界律法的厉害!” 金色灵气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苏墨罩了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苏墨脸色一变,赶紧调动所有灵气防御。可金色灵气的力量实在太强,他的防御瞬间被击溃,整个人被灵气狠狠砸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熵寂花的花瓣掉了几片,淡紫色的气场弱了下去,像是在为他难过。 法官一步步走向苏墨,眼神冰冷:“现在认罪还来得及,交出灵植基因和熵值核心的秘密,本法官可以饶你一命!” 苏墨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又冷又狠:“想让我认罪?想拿我的灵植?想知道核心的秘密?你们做梦!”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倔强和不屈:“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的灵植也不会放过你们!隐雾山的乡亲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法庭外的震动突然加剧,天花板上的玉石碎片“哗哗”往下掉,砸在地上砰砰作响,整个白玉殿堂摇摇欲坠。仙众们纷纷抬手护头,惊呼出声。 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声音带着哭腔:“法官大人!不好了!边境灵田突然爆发强烈的熵值波动,跟之前洪荒禁地的波动一模一样!而且……而且还在快速扩散!” 苏墨瞳孔骤缩。边境灵田也出现了熵值波动?这和他们想激活的熵值核心有关系吗?难道是激活失败,引发了波动? 法官和被押着的检察官也懵了,脸上的得意和冷漠瞬间被恐惧取代。他们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苏墨看着摇晃的殿堂,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也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挣扎着站起来,握紧掌心的熵寂花花瓣,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你们是谁,想害我,想抢我的灵植,想激活熵值核心,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他转身朝着法庭大门走去,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的灵气护住他的周身,抵挡着掉落的玉石碎片。 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不仅仅是边境灵田的熵值波动,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真相——熵值核心的激活,需要的不仅仅是灵植基因锁,还有他的血液和残缺的记忆,打他培育出第一株灵植那天起,就早被仙界算进了计划里。 一旦熵值核心被激活,整个仙界,甚至整个维度,都将被熵值吞噬。而他,也将陷入两难的抉择:是彻底摧毁核心,牺牲自己的灵植,还是利用核心的力量,揭开仙界更深层的秘密? 本章完 第158章记忆闪回导师影!熵值截断关键忆 伪证者瘫在地上直哆嗦,熵寂花的淡紫气场还没散干净,法庭里的议论声跟一窝蜂似的,嗡嗡吵得人耳朵疼。苏墨刚吐出胸口那口憋得慌的浊气,后脑勺突然遭了一下——跟被烧红的钢针扎透似的,疼得他猛地一缩脖子。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眼前“花”地一下就乱了。白玉地面的纹路拧着劲儿旋转,仙众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像隔着一层灌满水的琉璃,闷得慌还失真。 “苏墨?你咋了?”机械藤突然收紧,绿光急得直闪,阿禾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冲出来,带着哭腔似的焦急,“你熵值波动飙上天了,生命体征不对劲!” 苏墨想张嘴回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半个字都挤不出来。脑子里的疼越来越烈,跟有无数根细针在扯神经,眼前的法庭场景“唰”地退下去,换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白玉石柱上缠着重金灵纹,顶端悬的夜明珠往下淌着暖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是仙界大殿独有的味儿,熟悉得让他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 “这是……”他又惊又喜,心“咚咚”狂跳——这是他丢了的记忆啊! 大殿正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灰布长袍洗得发白,头发用根木簪随便束着,手里攥得死紧的透明玉瓶里,淡绿色的液体晃来晃去,正是灵植基因样本——是导师! 导师跟前站着三个仙官,领头的穿件紫袍,胸前绣着繁复的灵植暗纹,眼神冷得像冰坨子:“陈渊,你胆大包天!灵植基因是仙界禁忌,你敢私自研究,还想掀了‘灵植驯化计划’?” “驯化?”导师猛地转过身,苏墨总算看清他的脸——眉头拧成个疙瘩,眼里满是火似的愤怒和不甘,跟记忆里温和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你们说的驯化,就是把灵植当工具,用基因锁锁死,往干了榨灵气!这哪儿是驯化,是明抢明夺的剥削!” 苏墨的呼吸瞬间停了。原来导师早跟仙界撕破脸了,争的就是灵植基因!这跟他身上的灵植基因锁、检察官死盯着不放的灵植,到底藏着啥勾连? “放肆!”紫袍仙官脸色一沉,金色灵气从袖子里涌出来,压得大殿的空气都发闷,“仙界灵植资源本来就少,不看着点,迟早被这些妖植反咬一口!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仙界安危!” “为了仙界安危?”导师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玉瓶,指节攥得发白,“你们就是想把灵植力量攥在手里垄断!用基因锁盯着所有宿主,但凡有人不听话,就用熵值搅乱记忆,甚至把人整失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轮回实验’?” “轮回实验”四个字跟炸雷似的,苏墨浑身一震。之前林苍就说过轮回是仙界的阴谋,现在导师也这么说!难道他丢记忆、上一轮回的惨事,全是仙界布的局? 他急着想听下文,想抓更多真相,可脑子里的疼突然炸开,跟有把钝刀在反复割神经似的,疼得他浑身发抖。 “你们不能把灵植当工具!”导师的声音开始扭曲模糊,“灵植有灵,它们……”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带着腐臭味的灰色气流突然从大殿角落钻出来,正是熵值!那气流跟毒蛇似的缠上导师,他的身影瞬间变得透明、破碎,跟被风吹散的雾似的没了。 “不——!”苏墨嘶吼着,想冲上去抓导师,可身体像被钉在原地,四肢沉得抬不起来。 眼前的画面“咔嚓”一声碎了,跟摔在地上的镜子似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导师的脸、紫袍仙官的怒容、大殿的金碧辉煌,眨眼间就没影了,只剩刺耳的耳鸣和天旋地转的晕,恨不得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翻出来。 “呃啊!”苏墨抱着脑袋蹲下去,额头青筋突突跳,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白玉地上“滋”地一下就蒸没了。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那段关键记忆正往外溜,跟指间的沙子似的,怎么攥都攥不住。 “导师……轮回实验……基因锁……”他嘴里喃喃着,想抓住这几个词,可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只剩断断续续的碎片,“熵值……监控……” 法庭里的议论声又清晰起来,带着疑惑和嘲讽:“他咋突然蹲地上了?疯了?”“肯定是做贼心虚,装疯卖傻想混过去!”“之前用妖法控证人,现在又来这套,真够无耻的!” 检察官原本惨白的脸慢慢缓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红气顺着地面爬向法官:“法官大人您看!苏墨这是心虚露馅了!他怕我们接着问,故意装疯卖傻拖时间呢!” 法官皱着眉,金色灵气扫过苏墨,语气冰冰冷:“苏墨,你搞什么鬼?赶紧站起来回话!” 苏墨想撑着地面站起来,可头晕得厉害,浑身软得像没骨头,刚抬起头,又“咚”地一声蹲了回去。视线模糊得只剩晃动的光影,耳鸣还没消,混着仙众的议论和检察官的叫嚣,吵得他心里发毛,恨不得大吼一声。 “我没装疯卖傻……”他声音嘶哑,喘着粗气,“我看见了……我的导师……他跟仙界仙官吵架……说灵植基因锁……还有轮回实验……” “纯粹胡说八道!”检察官厉声打断他,红气直扑苏墨面门,“谁不知道你记性差得很?现在编个故事就想蒙人?法官大人,这小子油盐不进,还编假记忆搅庭审,得加重罪名!” “我没编!”苏墨怒喝一声,想调动灵气反驳,可刚一使劲,脑子里的疼又炸开,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机械藤的绿光疯了似的闪,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墨,撑住!有人远程操控熵值搅你记忆呢!我正堵干扰源,再熬会儿!” “远程操控?”苏墨心里一沉。原来刚才的记忆闪回、被熵值打断,都不是碰巧?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想让他找回完整的记忆! 是谁?是检察官?还是他背后的势力? “干扰?我看是他自己记性乱了!”检察官冷笑,红气涨得老高,“一个连自己事儿都记不全的人,说的话能信?法官大人,赶紧宣判!定他伪造记忆、搅乱庭审的罪!” 仙众里有人跟着起哄:“对!赶紧判吧!别让他在这儿装模作样!”“记忆都能编,还有啥干不出来?”“肯定是心虚,想拖时间!” 法官点点头,抬手举起法槌,木槌离案台越来越近:“苏墨,你没法证明记忆是真的,还在庭审上瞎折腾,扰乱秩序……” “等等!”苏墨猛地抬起头,视线虽然模糊,但眼神里的倔强跟烧红的铁似的,“我的记忆是真的!导师说的也是真的!灵植基因锁根本不是啥安全装置,是仙界的监控工具!轮回实验也是真的!你们不能这么定罪!”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可仙众大多不信他,议论声越来越大,指责声跟潮水似的涌过来。 就在这时,苏墨的掌心突然一热,量子纠缠树的叶片轻轻颤了颤,几片白色代码碎片飘了出来,在空中快速闪着,像是在拼啥东西。 “代码碎片?”苏墨又惊又喜,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你能帮我找记忆?” 代码碎片像是听懂了,闪得更急,开始在空中拼模糊的画面——是导师的侧脸,还有那个紫袍仙官的背影。可刚拼到一半,一股灰色的熵值气流突然从法庭门外涌进来,跟毒蛇似的缠上代码碎片。 “滋滋——”代码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快速变暗、破碎,掉在地上就没影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苏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连量子纠缠树都挡不住熵值的干扰,他还能找回完整的记忆吗? “哈哈哈!”检察官大笑起来,红气都快凝成疙瘩了,“苏墨,你还有啥花招?连你的灵植都帮不了你!赶紧认罪吧!” 苏墨咬着牙,忍着脑子里的疼和晕,慢慢站起来。他知道,现在绝不能服软,一旦认怂,就真的被他们定罪了。 “我没罪!”他挺直脊背,脸色惨白得像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可眼神里的坚定跟块石头似的,“你们不想让我找记忆,不想让我说实话,才用熵值搅我!这恰恰说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相?”一个冰冷的嘲讽声突然从法庭外传来,带着一股压人的劲儿。 苏墨瞳孔骤缩,猛地看向大门。先有一股金色灵气涌进来,跟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仙众们赶紧往后缩,随后一个穿紫袍的仙者走了进来,胸前的灵植暗纹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眼神冷得像冰——正是当年跟导师吵架的仙官! “是你!”苏墨浑身一震,脑子里的疼又加重了,差点站不稳,“你是当年跟导师吵架的仙官!” 紫袍仙官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法庭中央,金色灵气扩散开来,压得空气都发闷:“没想到你还能想起点碎片。可惜,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回完整的真相。” “是你搅我记忆?”苏墨怒喝,胸口起伏得厉害,“是你操控熵值,断我记忆?为啥?” “为啥?”紫袍仙官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灵植基因锁、轮回实验,这些都是仙界最高机密,哪儿轮得到你一个下界小子碰?” 他抬手一挥,金色灵气指向苏墨:“法官大人,苏墨私自探仙界机密,编假记忆搅庭审,罪加一等!我请求立刻把他押入天牢,用熵值彻底抹了他的记忆,永绝后患!” 法官脸唰地白了,眼神飘来飘去,有点犹豫:“这……不太合适吧?他还没定罪呢……” “合适不合适,轮不到你说了算!”紫袍仙官眼神一冷,金色灵气压向法官,“我是仙界灵植监管司司长,所有跟灵植机密有关的案子,我都能管!今天,这苏墨必须押走!” 法官哪儿还敢反驳,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是……司长大人。” “来人!拿下苏墨!”紫袍仙官厉声喝道。 几个穿黑制服的仙官立刻冲上来,手里的法器闪着冷光,灵气裹着杀气,直扑苏墨。 “想拿我,先问问我的灵植答不答应!”苏墨怒喝一声,抬手按住盘古开天藤,淡金灵气瞬间爆发,挡住了仙官们的攻击。熵寂花也飘了出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试着挡熵值的干扰。 可他的头晕还没好,脑子里的疼时不时炸开,灵气调动得磕磕绊绊。淡金灵气刚冲出去,就被紫袍仙官的金色灵气死死压住,慢慢变弱,跟快被吹灭的蜡烛似的。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反抗?”紫袍仙官冷笑,金色灵气又涨了一截,“你的记忆被熵值断了,灵植也受影响,根本发挥不出全力!今天,你插翅难飞!” 仙官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被打断了好几片,淡金灵气越来越弱。苏墨的体力耗得飞快,胸口闷得像压了块大石头,呼吸都费劲,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针扎似的疼。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真得被押入天牢,记忆被彻底抹了。他必须想办法,哪怕只找回一点点关键记忆,也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量子纠缠树,再试试!”苏墨在心里大喊,“帮我找导师的话,找轮回实验的真相!” 量子纠缠树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急,又有几片代码碎片从掌心飘出来,冒着微弱的白光,试着再拼记忆画面。 可这次,紫袍仙官早有防备,抬手一挥,灰色的熵值气流直扑代码碎片:“自不量力!” 代码碎片刚碰到熵值气流,就快速变暗、破碎。就在这绝望的时候,苏墨的手腕突然发烫,机械藤的绿光暴涨,阿禾的声音冲破干扰传出来,带着电流杂音却挺坚定:“苏墨,找到了!导师留的加密信息里提了‘熵值核心’和‘记忆锚点’!找到记忆锚点,就能扛住熵值干扰,找回完整记忆!” “记忆锚点?是啥?”苏墨急着问,声音都在抖。 “是……是跟你最亲的东西!”阿禾的声音断断续续,“可能是件物件……大概率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我还在解码……熵值干扰太厉害了……” 话音未落,机械藤的绿光突然暗下去,阿禾的声音彻底没了。 苏墨心里一紧。一直带在身上、最亲的东西?是奶奶的旧照? 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紫袍仙官的金色灵气突然爆发,跟一把重锤似的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噗——”苏墨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的灵气瞬间弱了下去,落在他身边,叶片耷拉着,跟替他难过似的。 紫袍仙官一步步走向他,眼神冷得没一点温度:“苏墨,放弃吧。你永远找不回完整的记忆,也永远逃不掉。” 苏墨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突然笑了,笑得又冷又狠:“想让我放弃?想抹我记忆?你们做梦!” 他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倔强和不服:“就算我找不回完整的记忆,就算被押入天牢,我也不认罪!我的灵植记着,隐雾山的乡亲记着,导师在天有灵也记着!你们的阴谋,迟早会被揭穿!” 就在这时,他的衣兜里,奶奶的旧照突然微微发烫,一股淡淡的暖意顺着皮肤漫开来。这股暖意跟温泉似的,流过哪儿,哪儿的疼就轻一点,头晕也缓解了些。 “奶奶的旧照?”苏墨心里一动,下意识摸向衣兜。指尖刚碰到照片的硬纸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奶奶抱着他坐在隐雾山的灵田边,手里捏着一株刚发芽的灵植,笑着说:“墨墨,灵植是有灵性的,它们会护着你,也会帮你记着该记的事儿……” 记忆又碎了,可苏墨的心里却燃起一股实打实的希望。他能清楚感觉到,奶奶的旧照和他的记忆之间,有啥隐秘的联系! 紫袍仙官察觉到不对,眼神一冷:“啥东西?”他抬手一挥,金色灵气朝着苏墨的衣兜冲去,明显是想毁了那东西。 “不许碰它!”苏墨怒喝一声,体内的灵气突然爆发,跟奶奶旧照的暖意缠在一起,挡住了金色灵气的攻击。 他挣扎着站起来,握紧衣兜里的旧照,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知道了,记忆锚点就是它!只要有它在,我一定能找回完整的记忆,揭穿你们的阴谋!” 紫袍仙官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一张凡俗旧照会有这本事:“胡扯!一张破照片,能有啥用?给我拿下他!” 仙官们又冲了上来,攻击比之前更猛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握紧奶奶的旧照,把剩下的灵气全调动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找记忆的时候,得先躲开眼前的祸! “想拿我,先过我这关!” 淡金和淡紫的灵气又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强气场,挡住了仙官们的攻击。可苏墨心里清楚,他的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奶奶的旧照虽然能缓点熵值干扰,却挡不住全部,他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天花板上的玉石碎片“哗哗”往下掉,整个白玉殿堂摇摇晃晃,跟要塌了似的。 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声音带着哭腔:“司长大人!不好了!隐雾山的灵植互联网突然爆了强灵气波动,正朝着法庭冲过来!还有……还有洪荒维度的灵气波动,也在往这儿靠!” 苏墨瞳孔骤缩。隐雾山的灵植互联网?洪荒维度的灵气?是林苍和阿禾带着灵植来救他了?还是……出了别的事儿? 紫袍仙官的脸色也变了,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咋回事?隐雾山的灵植互联网咋会有这么强的劲儿?洪荒维度的人,也敢插手仙界的事儿?”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明显没料到会出这变故。 苏墨看着摇晃的殿堂,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握紧奶奶的旧照,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是灵植互联网还是洪荒灵气,都是他逃出去的希望! “不管你们是谁,想拦我找记忆、掩真相,没门!” 苏墨深吸一口气,调动起最后一丝灵气,朝着法庭大门冲去。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的灵气护着他的身子,挡着掉下来的玉石碎片和仙官们的攻击。 可他不知道,等着他的不光是灵植互联网和洪荒维度的灵气,还有个更吓人的真相——奶奶的旧照不光是记忆锚点,还是开熵值核心的钥匙之一。而紫袍仙官急着抹他记忆,正是因为他的脑子里,藏着激活熵值核心的关键密码。 一旦他找回完整的记忆,不光能揭穿仙界的阴谋,还能攥住熵值核心的恐怖力量。可这力量太吓人,一旦失控,整个仙界,甚至整个维度,都得被熵值吞了。而他,也得面临个两难的选择:是放弃力量,只揭穿阴谋,还是攥住力量,扛下那未知的毁灭风险? 本章完 第159章闯仙界数据库!基因锁竟是监控? 苏墨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耳鸣跟有无数只蝉在脑子里开派对似的,眼前的光影晃得人胃里翻江倒海。刚摸到一点导师的记忆碎片,就被熵值狠狠掐断,浑身灵气乱成一团,提不上半分力道,连指尖都在打颤。 “法官大人!”检察官抓准时机,红气猛地暴涨,指着苏墨扯着嗓子喊,“苏墨这小子记忆错乱,净说胡话,半分有效证据都拿不出来!这明摆着是心虚词穷,赶紧宣判他罪名成立!” 仙众里的议论声瞬间炸了,有人踮着脚起哄:“对!别磨叽了,赶紧定罪!”“连自己的事儿都记不全,还敢狡辩?”“我看他就是理亏,故意装头晕拖时间呢!” 法官皱着眉,金色灵气扫过苏墨,语气冷得像冰:“苏墨,你要是再拿不出证据,本法官只能按律判了。” 苏墨想抬头反驳,可脑袋里的钝痛一阵比一阵烈,喉咙发紧得像被堵住,连声音都挤不出来。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就这么认栽?让导师的心血白费,让隐雾山的乡亲们失望?门儿都没有!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发烫,绿光急促闪烁,阿禾的声音冲破电流杂音,带着滋滋的电流声,却异常清晰:“苏墨,别慌!你的记忆被熵值锁死了,我来帮你找证据!” 苏墨又惊又喜,眼眶瞬间热了。他差点忘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扛,阿禾还在远程拼尽全力支援他! “阿禾……”他声音嘶哑,刚挤出两个字,就见机械藤突然舒展开,细长的藤条跟长了眼睛似的,朝着法庭中央的全息屏伸去,藤尖闪着微弱却挺倔的蓝光。 “你想干什么?”检察官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一个下界的破机械造物,也敢在仙界法庭撒野?” 阿禾压根没理他的叫嚣,机械藤的蓝光越来越亮,语速快得跟连珠炮似的:“苏墨,我刚检测到,仙界法庭的数据库和洪荒边界的记录系统有微弱信号连着!当年你被动闯洪荒的记录、还有灵植基因锁的相关文件,说不定都在里面!我现在试着接入数据库,帮你把证据调出来!” “简直是痴心妄想!”检察官嗤笑一声,红气跟毒蛇似的朝着机械藤冲去,“仙界核心数据库有三重防火墙,还有熵值屏障,就凭你一个下界玩意儿,也想破解?纯属自不量力!” 红气撞上机械藤的蓝光,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蓝光瞬间黯淡了几分,跟快被吹灭的烛火似的。苏墨心里一紧,想调动灵气帮忙,可浑身灵气乱得跟一团麻,半点力都使不上。 “苏墨,别管我!”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吃力,却依旧硬气十足,“你稳住心神,我能应付!机械藤的核心程序是导师当年留下的,里面藏着破解仙界防火墙的密钥,就是得费点时间!” 导师留下的密钥?苏墨心里一动,脑海里闪过导师温和的笑容,还有当年导师把机械藤交给阿禾时的叮嘱,一股暖流涌过,脑袋里的疼痛似乎都轻了些。 机械藤的蓝光再次暴涨,藤尖突然分裂出无数细小的分支,跟密密麻麻的银线似的,朝着全息屏的接口钻去。全息屏上瞬间闪过一片代码流,红色的预警信号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炸响:“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防御机制!” “想拦我?没门!”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劲,“量子纠缠树,帮我干扰防御信号!” 苏墨掌心的量子纠缠树立刻响应,几片白色的代码碎片飘了出来,跟雪花似的融入机械藤的蓝光中。全息屏上的红色预警突然乱了套,闪烁的频率慢了下来,警报声也弱了半截。 检察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铁青得跟锅底似的,他是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下界机械造物,竟然真能突破仙界的防御:“法官大人!快阻止她!她这是入侵仙界核心数据库,偷机密!这可是灭顶重罪!” 法官也慌了神,抬手就要调动灵气关全息屏:“放肆!敢在仙界法庭搞入侵,给我停下!” “晚了!”阿禾的声音带着胜利的雀跃,“第一重防火墙,给我破!” 全息屏上的代码流突然一卡,红色预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蓝色的数据流,跟奔腾的河水似的哗哗滚。仙众们眼睛都看直了,有人忍不住惊呼:“我的天!她还真破解了?”“一个下界玩意儿,能破开仙界的防火墙?没搞错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检察官急得跳脚嘶吼,红气跟潮水似的朝着机械藤涌去,想打断它的入侵,“仙界的防火墙是顶级仙师布的,怎么可能被一个下界造物破解?她肯定用了妖法!” “没什么不可能的!”阿禾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们的防火墙看着严实,实则全是漏洞!当年导师就说过,你们太依赖灵气防御,把代码层面的漏洞当摆设!第二重防火墙,破!” 蓝光再次暴涨,跟个小太阳似的晃眼,全息屏上的数据流飞快滚动,第二重防火墙的防御信号瞬间崩了,化作点点流光散了。机械藤的藤尖已经碰到了数据库的核心接口,蓝光顺着接口蔓延开来,在屏上勾出复杂的纹路。 苏墨心里越来越激动,又气又盼,胸口跟揣了个小火球似的——真相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全息屏突然闪过一片灰色的气流,正是熵值!那气流带着一股酸腐味直钻鼻子,呛得人想咳嗽,顺着数据库的接口涌进来,跟饿狼似的朝着机械藤的蓝光扑去:“滋滋——”蓝光被熵值侵蚀,瞬间黯淡了几分,藤尖的抖动也越来越明显。 “不好!他们用熵值干扰我的信号!”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电流杂音越来越重,“苏墨,熵寂花!用反熵气场帮我挡住熵值!” 苏墨立刻反应过来,意念一动,衣兜里的熵寂花飘了出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跟一层软乎乎的屏障似的,挡住了熵值的侵蚀。那股酸腐味渐渐淡了,机械藤的蓝光重新亮起来,继续朝着数据库深处钻。 “第三重防火墙,给我破!”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硬挺,跟根绷直的弦似的。 全息屏上的数据流突然停了,一片空白之后,出现了一个加密文件的图标,图标上闪着金色的灵纹,繁复又威严,一看就是顶级机密,普通仙官连碰都碰不到。 “找到了!”阿禾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兴奋,“苏墨,我找到灵植基因锁的加密文件了!现在我投到大屏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这背后的龌龊事儿!” 机械藤的蓝光裹着加密文件,投在法庭中央的半空中,足有一人多高,在场的人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文件缓缓打开,一行行金色的文字跳出来,还带着全息画面,把基因锁的运作原理展示得明明白白。 “灵植基因锁,仙界特制监控装置,编号073,用途:实时追踪灵植宿主的力量波动,记宿主的一言一行,远程搅乱宿主记忆,必要时能用熵值抹掉相关记忆,确保灵植力量可控……” 金色的文字跟炸雷似的,在法庭里炸开。仙众们瞬间炸了锅,议论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烈,有人气得脸通红,有人吓得瞪大眼睛:“我的天!合着这基因锁是个监控器啊?”“仙界也太黑了吧?用这玩意儿监控灵植宿主?”“太吓人了!我邻居就是灵植宿主,难道他天天被盯着?” 检察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指着全息屏急得跳脚嘶吼:“假的!这绝对是假的!阿禾,你个下界破烂玩意儿,敢伪造仙界文件,污蔑我们!法官大人,快把这投影关了!” “是不是假的,你心里没数?”阿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文件底下有仙界灵植监管司的公章,还有当年负责这项目的仙官签名,你要不要凑过来好好看看?用不用我把签名放大,让大伙儿都认认是谁的笔迹?” 仙众们顺着阿禾的话看去,果然在文件底部看到了红色的公章,印着“仙界灵植监管司”六个大字,旁边还有个金色的签名,正是现任灵植监管司司长的名字,假不了! “真的是司长的签名!”“我的天,这竟然是真的!”“仙界能干出这种事儿,也太让人寒心了!” 法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手都抖了,他是真没想到,灵植基因锁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他下意识想抬手关投影,可机械藤的蓝光把画面锁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法官大人,想销毁证据?晚了!这文件已经同步到灵植互联网了,我一声令下,整个仙界、甚至洪荒维度,所有灵植宿主和仙众都能看到!” “你敢!”法官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恐惧,还透着一丝哆嗦,“阿禾,你这是挑衅仙界权威!就不怕我们派兵踏平隐雾山,毁了灵植互联网,让所有灵植宿主陪葬?” “怕?”阿禾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和决绝,“我们早就不怕了!你们用基因锁监控我们,用熵值搅乱我们的记忆,甚至搞轮回实验,祸害灵植和宿主!你们的权威,就是建在剥削和压迫上的空中楼阁!今天,我就要把真相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丑恶嘴脸!” 苏墨看着全息屏上的文件,心里五味杂陈,又气又委屈又心疼。原来,他身上的基因锁竟然是个监控器,这些年记忆颠三倒四、片段模糊,多半就是这玩意儿在搞鬼!导师当年跟仙界的争执,轮回实验的真相,灵植被当工具的命,这一刻全串起来了,跟条线似的揪着他的心。 他缓缓站起来,头晕已经轻了不少,眼神里的火都快烧穿天灵盖了,透着一股狠劲:“检察官,法官大人,现在你们还有啥话说?你们指控我偷灵植基因,可真相是,你们用基因锁监控我、搅乱我的记忆,想把我当成掌控灵植的傀儡,把所有灵植都变成你们的工具!你们才是真正的罪犯,是披着正义外衣的强盗!” 仙众们跟着起哄,情绪激动得不行:“没错!苏墨是无辜的!”“真正的坏人是仙界这些搞监控的!”“我们要公正审判,还苏墨清白,废除这破基因锁!” 法官的脸更难看了,看着沸腾的仙众,看着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检察官,看着苏墨那双能喷火的眼睛,他知道,今天不给个说法,这法庭都得被仙众拆了。 可他转念一想,背后的势力哪是好惹的?承认了真相,他自己也得完蛋。于是,他硬着头皮,猛地举起法槌,金色灵气暴涨,压过了仙众的议论声:“住口!一份来历不明的伪造文件,也配当证据?阿禾,你入侵数据库、伪造机密、污蔑官员,罪加一等!本法官下令,捉拿阿禾和苏墨,就地正法!” “你敢!”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瞬间爆发,跟一道硬邦邦的屏障似的护住全身,“真相都摆到明面上了,还想颠倒黑白、杀人灭口?今天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灵植互联网的所有灵植和宿主,还有隐雾山的乡亲、洪荒的盟友,都能踏平你们仙界!” 机械藤的蓝光也暴涨起来,跟盘古开天藤的灵气遥相呼应,形成一股强气场,压得法官的金色灵气都晃了晃,法槌举在半空,愣是落不下去。 就在这时,全息屏上的文件突然闪了一下,弹出个小小的弹窗:“检测到隐藏附属文件,要不要打开?” “打开!”阿禾的声音又好奇又紧张,谁也不知道这隐藏文件里藏着啥更吓人的秘密。 附属文件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段录音,还带着模糊的全息画面。画面里,一个穿紫袍的仙官坐在主位上,跟几个仙官开会,神态威严得很——正是之前苏墨记忆里跟导师争执的那个紫袍仙官! “灵植基因锁的监控功能必须藏严实了,绝不能让宿主发现半点苗头。”紫袍仙官的声音冰冷冷的,没一点感情,“尤其是苏墨,他身上的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力量比我们预想的强太多,必须用基因锁死死监控,不能出半点岔子!一旦他发现真相,就用熵值彻底抹了他的记忆,实在不行就启动轮回实验,让他永远被我们掌控,当我们掌控灵植力量的傀儡……” 录音还在继续,紫袍仙官的话跟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得所有人心里发寒。仙众们彻底炸了,怒骂声此起彼伏,还有人捡起地上的碎玉片朝着法官和检察官扔过去:“太过分了!这么算计一个下界小子!”“轮回实验竟然是为了控制人?这也太丧心病狂了!”“仙界太黑了,我们要反抗!推翻这破统治!” 检察官的腿一软,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法官也彻底慌了神,手里的法槌“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闷响。他看着愤怒的仙众,看着全息屏上的录音画面,看着苏墨那双冰冷的眼睛,知道这戏再也演不下去了,他已经无力回天。 可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天花板上的玉石碎片哗哗往下掉,整个白玉殿堂都晃悠起来,地面还裂开了细细的纹路。 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脸白得像纸,声音带着哭腔,几乎不成调:“法官大人!不好了!灵植监管司司长……司长带着灵植猎人来了!说要毁了数据库,杀了苏墨和阿禾,把消息全封死!” 苏墨瞳孔骤缩。灵植监管司司长?就是录音里的那个紫袍仙官?他竟然亲自来了!看来,这份文件和录音,是真的戳到了仙界的痛处,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掩盖真相! 阿禾的声音也带着焦急,电流杂音越来越重:“苏墨,不好!他们想毁了数据库,让我们没了直接证据!我现在把文件和录音同步到所有灵植互联网终端,就算数据库没了,真相也淹不住!” “好!”苏墨点点头,眼神硬得跟铁似的,“不管他是谁,想拦着我们说真相、想让我们闭嘴,先过我这关!” 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几乎罩住了半个法庭,熵寂花的反熵气场也扩到最大,把熵值彻底挡在外面,机械藤的蓝光死死锁着全息屏上的文件和录音,确保它们能同步到每一个终端。 法庭外的震动越来越猛,地面的裂纹越来越大,灵植猎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浓烈的杀气和熵值特有的酸腐味,呛得人直皱眉。 苏墨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知道,一场恶战要来了。对手是灵植监管司司长,还有一群训练有素、下手狠辣的灵植猎人,就他和远程支援的阿禾,胜算确实不大。 可他不能退!真相已经摆出来了,他不能让阿禾的努力白费,不能让导师白死,不能让隐雾山的乡亲们和所有灵植宿主,永远被仙界监控、压迫,永远当他们的傀儡! “阿禾,同步好了吗?”苏墨沉声问道,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火都快烧疯了。 “快了!还有最后百分之十!”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可他们的灵气干扰越来越强,数据库快稳不住了,我怕……” 话音还没落,全息屏突然闪过一片刺眼的金色灵气,正是灵植监管司司长的气息!那灵气带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力量,瞬间砸在全息屏上,屏幕“滋啦”一声,出现了一片雪花纹,文件和录音的画面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他在远程打数据库!”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苏墨,我需要时间!至少还得三十秒!你帮我挡住他的攻击,别让数据库崩了!” “交给我!”苏墨怒喝一声,抬手一挥,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跟瀑布似的涌出去,朝着法庭大门的方向扑去,正好挡住了那道金色灵气。两股强大的灵气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气浪把所有人都掀得后退了几步。 金色灵气被挡住,法庭外传来一声愤怒的怒喝,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整个法庭的空气都变得凝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苏墨,你这个孽障!敢坏仙界的百年大计,今天我定要取你狗命,让你魂飞魄散!” 苏墨心里一凛。这声音,跟录音里的紫袍仙官一模一样!他真的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没半点惧色,只有决绝:“想取我的命,先问问我的灵植答不答应!” 盘古开天藤的叶片疯狂舒展,跟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似的,熵寂花的反熵气场也变得更加强大,机械藤的蓝光依旧在咬牙坚持同步文件和录音,半点没松劲。 一场关乎真相、自由和生存的恶战,眼看着就要爆发! 可苏墨心里清楚,就他和阿禾这点力量,想挡住灵植监管司司长和灵植猎人的疯狂攻击,确实难。他需要帮忙,需要盟友。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轻轻一震,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是林苍发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战场的硝烟味:“苏墨,我们已经冲破灵植猎人的外围封锁,正往法庭赶!阿禾传的文件和录音我们都收到了,已经同步给洪荒的盟友!撑住,我们马上到,给你撑腰!” 苏墨的心里一暖,眼眶瞬间湿了。林苍来了,隐雾山的乡亲们来了,洪荒的盟友也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阿禾,林苍他们来了!”苏墨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兴奋,“再撑一下,我们的盟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 “太好了!”阿禾的声音也带着喜悦,电流杂音都淡了些,“同步完成!现在,真相已经传遍灵植互联网和洪荒维度,就算数据库没了,就算我们出事,他们也掩盖不了这肮脏的真相!” 全息屏上的文件和录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灵植互联网和洪荒维度的灵气波动,无数道绿色和金色的灵气朝着法庭的方向赶来,跟一条条奔腾的河流似的,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法庭外的金色灵气都晃了晃,那股嚣张的杀气也弱了几分。 灵植监管司司长的怒喝声再次传来,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慌乱:“该死!竟然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了!给我冲进去,杀了苏墨和阿禾,一个都别留!就算杀不了,也得毁了他们的灵植,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轰——” 法庭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木屑和玉石碎片溅得到处都是,金色灵气裹着浓烈的杀气涌了进来。灵植监管司司长身着紫袍,脸冷得像冰,眼神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身后跟着一群穿黑色制服的灵植猎人,一个个眼神凶得能吃人,手里的法器闪着冰冷的寒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苏墨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得没半点含糊。他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可他不知道,灵植监管司司长的背后,还站着更强大、更神秘的势力。他们为了掩盖真相、掌控灵植力量,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甚至可能引发仙界和洪荒维度的全面战争。而他,作为揭露真相的***,将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这场战争的核心。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份加密文件的隐藏附件里,还藏着一个更深、更可怕的秘密——灵植基因锁不光是监控装置,还是开启“灵植本源”的钥匙之一。而灵植本源,关系着整个维度的灵气平衡,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旦被滥用,整个维度都得遭殃。 灵植监管司司长这么急于杀他,不光是为了掩盖监控的真相,更是为了夺走他身上的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用这两种顶级灵植配上基因锁,打开灵植本源,掌控整个维度的灵气力量,成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苏墨看着眼前的灵植监管司司长和灵植猎人,心里又决绝又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赢这场战斗,不知道能不能护住身边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阻止即将到来的战争和灾难。 但他知道,他必须试试!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真相留在世上,也要为灵植和所有宿主,争一份自由和尊严! “想杀我,想掩盖真相,想掌控灵植本源、统治整个维度?”苏墨冷笑一声,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和熵寂花的反熵气场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你们做梦!” 一场关乎维度命运、自由与压迫的终极恶战,正式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160章身份遭质疑!机械藤露改造痕? 全息屏上“基因锁=监控”的金色字还晃眼,仙众的议论声浪差点掀翻殿堂顶。检察官脸白得像张浸了水的纸,突然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手就指向苏墨手腕:“不对!你一个下界机械造物,哪来的本事破解仙界核心数据库?”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冒头的畅快瞬间被掐灭,跟吞了口冰碴子似的堵得慌。阿禾的机械藤还亮着蓝光,闻言顿了顿,电流杂音里裹着慌乱:“我……我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啊!” “琢磨?”检察官嗤笑一声,红气“腾”地暴涨,指着机械藤嘶吼,“仙界数据库的防火墙是顶级仙师布的,还嵌着熵值屏障,下界技术连边都摸不着!你定是仙界叛徒,偷了核心技术,故意帮苏墨作伪证!” 这话像颗炸雷,仙众的议论声瞬间变了味。有人皱着眉嘀咕:“对啊,下界哪有这能耐?”“说不定真是叛徒,里应外合坑仙界!”“这阿禾来历不明,苏墨的证据该不会是假的吧?” 还有人悄悄撇嘴,没敢大声说,倒更显真实。 法官像是终于找回面子,脸色稍缓,金色灵气扫过机械藤,语气冷得能刮下霜:“阿禾,他说的是真是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说不清楚,苏墨的证据就不算数!” 苏墨心头火起,往前一步挡在机械藤前,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法官大人,证据真不真,公章和签名就摆在这儿,揪着阿禾的来历算什么事?” “放肆!”法官怒拍案台,白玉碎屑溅得老高,“仙界法庭审案,自然要查清证人和证据的来路!一个身份不明的机械疙瘩,也配当证人?” 阿禾的声音带着急意,机械藤的蓝光忽明忽暗,藤尖还微微发颤:“我不是叛徒!我是导师造的,技术也是他教我的!” “导师?哪个导师?”检察官紧追不放,红气缠上机械藤,凉丝丝的触感让藤身一阵哆嗦,“仙界有名有姓的仙师我全认识,从没听说过哪个敢教下界造物破解数据库的!你分明是编身份,掩你叛徒的真面目!” 红气刚沾到机械藤,异变突生——机械藤突然跟被烫到似的,亮起刺眼的红光,原本光滑的藤身表面,冒出几道细微的金色纹路,活脱脱是仙界科技特有的能量回路,在红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全场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连掉根针都能听得明明白白。 “那是什么?”有人指着纹路惊呼,“看着像仙界的改造痕迹啊!”“真的是仙界技术!这阿禾果然跟仙界有关系!”“叛徒!她肯定是仙界派来的卧底!” 阿禾彻底慌了,机械藤的红光疯狂闪烁,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不……不可能!我的藤身怎么会有这种纹路?我从没被仙界改造过!” 苏墨也愣了,伸手碰了碰机械藤,指尖能感受到纹路传来的微弱暖意,那能量波动竟跟之前导师留下的密钥莫名契合。他心里又急又疑——阿禾一直说自己是导师在下界造的,怎么会有仙界改造的痕迹? “还敢狡辩!”检察官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这纹路是仙界灵植改造司独有的技术,除了他们,没人能刻上去!你就是灵植改造司派来的卧底,故意接近苏墨,监控他的灵植!” 仙众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怒骂声此起彼伏:“原来是卧底!也太卑鄙了吧!”“连自己人都骗,仙界真是没救了!”“苏墨也太惨了,被人监控着还帮人家数钱!” 苏墨握紧机械藤,能感受到阿禾传递过来的委屈和慌乱,像细小的电流顺着掌心往上窜。他猛地抬头,眼神坚定得能烧出火:“不可能!阿禾绝不会骗我!她为了帮我,冒着风险闯仙界数据库,怎么可能是卧底?” “是不是卧底,问问她这些纹路怎么来的就行!”检察官冷笑,“阿禾,你倒是说说,这仙界改造纹路,到底是怎么跑到你身上的?” 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电流杂音越来越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就在隐雾山,导师只说我是他造的,从没提过什么仙界改造!” 她拼命调动能量,想抹去那些纹路,可红光越亮,纹路越清晰,甚至顺着藤身蔓延开来,像一张金色的网,缠得人心头发紧。 苏墨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之前阿禾说过,她的核心程序是导师留下的——难道这些纹路是导师刻的?可导师为啥要给她加仙界改造技术? “编!继续编!”检察官步步紧逼,红气越来越盛,“除了卧底,没人能解释这些纹路!法官大人,这阿禾身份可疑,她的证据全是伪造的!赶紧捉拿苏墨和阿禾,严刑审问,查出他们的同党!” 法官点点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阿禾来历不明,证据存疑。来人,拿下苏墨和……” “慢着!”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瞬间爆发,像层硬壳似的护住机械藤,“就凭几道纹路,就定阿禾是卧底、定证据是伪造,这就是仙界的公正?” 他转头看向阿禾,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阿禾,别怕,我信你。不管这些纹路怎么来的,你绝不会害我。”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颤抖,蓝光和红光缠在一起,声音带着哽咽:“苏墨……谢谢你信我……可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纹路怎么来的……” 就在这时,机械藤突然微微发烫,红光和蓝光同时收敛,一道微弱的金色信号从纹路里冒出来,快得像闪电,一闪就没了。 苏墨瞳孔骤缩——这信号……跟之前导师留下的密钥信号,竟有七分相似! “看到了吗?她在传递信号!”检察官立刻抓住机会,“她在跟同党联系!法官大人,不能再等了,赶紧拿下他们!” 法官终于下定决心,举起法槌:“来人,捉拿苏墨和阿禾,押入天牢,严刑审问!” 仙官们立刻冲上来,法器闪着冰冷的光,灵气裹着杀气,直扑苏墨和机械藤。 “想拿人,先过我这关!”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叶片疯狂舒展,淡金灵气像瀑布似的倾泻而出,硬生生挡住了仙官们的攻击。熵寂花也飘了出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凉丝丝的,把仙官们的灵气搅得乱七八糟,动作都慢了半拍。 机械藤也反应过来,蓝光暴涨,藤条灵活地缠住冲在最前面的仙官,跟甩麻袋似的把他狠狠甩出去,撞在殿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阿禾,你咋样?”苏墨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喊,胳膊被灵气扫到,一阵刺痛。 “我没事!”阿禾的声音恢复了些镇定,“我刚才检测到,那些纹路里藏着一道加密信息,像是……像是激活指令!但我解不开,得要时间!” “激活指令?”苏墨心里一动,“会不会是导师留下的?” “有可能!”阿禾的声音带着点兴奋,“这纹路的技术是仙界的,但能量波动跟导师的密钥很像!说不定是导师当年给我刻的,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检察官气得脸都青了:“还在这儿胡说八道!给我上,拿下他们!” 仙官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红色灵气跟暴雨似的砸来,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被打断了好几片,淡金灵气渐渐弱了下去。苏墨的胳膊被法器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滴在机械藤上。 怪事发生了——鲜血碰到机械藤的金色纹路,纹路突然亮得刺眼,一道微弱的全息画面闪了一下就没了。可就这一下,苏墨看清了:画面里是导师的背影,他正低头给机械藤刻纹路,嘴里喃喃着:“阿禾,这道仙界改造纹路,是给你的保护,也是钥匙,得等苏墨的血激活……” 苏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导师果然知道这些纹路!他说的钥匙,到底是什么钥匙? “苏墨,你咋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 “没事!”苏墨回过神,眼神更坚定了,“阿禾,我们不能被抓住!你尽快破解纹路里的信息,我来挡着!” “好!”阿禾的声音带着决绝,机械藤的蓝光和金色纹路缠在一起,开始快速破解信息,藤身还微微发烫。 仙官们的攻击越来越猛,苏墨渐渐撑不住了,胸口发闷,呼吸都带着灼热感。他知道,自己顶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地面都在哆嗦,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法官大人!不好了!隐雾山的灵植突然集体暴动,灵气波动疯了似的,正朝着法庭赶来!” 法官和检察官都傻了:“啥?隐雾山的灵植?它们也敢闯仙界?” 苏墨又惊又喜,门外已经透出大片绿光,还能听到灵植的嘶吼声——这是灵植互联网的力量,是隐雾山的灵植来支援他了! “看到了吗?”苏墨冷笑一声,“灵植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们想抓我、掩真相,灵植都不答应!” 机械藤的蓝光突然暴涨,阿禾的声音带着兴奋:“苏墨,我破解了一部分信息!这纹路不光是改造痕迹,还是个定位器,能找到灵植基因锁的核心控制室!而且我发现,我不是单纯的机械造物,我是……” 话音还没说完,一道红色灵气突然击中机械藤,蓝光瞬间黯淡,阿禾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不好……被干扰了……信息断了……” 检察官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想破解秘密?没门!给我加大攻击,先毁了这机械疙瘩!” 一道粗壮的红色灵气朝着机械藤冲去,苏墨想挡,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灵气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像堵墙似的挡住了红色灵气。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谁敢动我的人?” 苏墨瞳孔骤缩,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个穿白袍的仙官,面容温和,正是白老!之前隐雾山遭枯神袭击时,白老还暗中帮过他们。 “白老?”苏墨又惊又喜。 白老点点头,金色灵气爆发出来,压得仙官们连连后退:“苏墨,我来晚了!导师当年吩咐过,若你在仙界遇险,我必来相助!” 法官脸色骤变,厉声喝道:“白老!你竟敢擅闯法庭、帮叛逆,你可知罪?” “知罪?”白老冷笑一声,“我只知道,公道自在人心!你们用基因锁监控灵植宿主,用熵值抹记忆,陷害无辜,这才是真的有罪!” 他抬手一挥,金色灵气投影出一段视频:“大家看清楚!这是灵植改造司的内部记录,阿禾身上的纹路是导师亲自刻的,是为了保护她,根本不是什么卧底标记!” 视频里,清清楚楚拍着导师给机械藤刻纹路的全过程,还有灵植改造司的红色公章,假不了! 仙众们再次炸了锅,议论声比之前更烈:“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导师刻的纹路!”“白老都出来作证了,阿禾肯定不是卧底!”“法官和检察官也太过分了,为了掩真相啥都敢说!” 法官和检察官的脸彻底白了,他们没想到,白老会突然冒出来,还带来这么关键的证据。 白老转头看向苏墨,语气温和:“苏墨,导师当年给阿禾刻纹路,除了保护她,还想让她帮你找灵植基因锁的核心控制室,毁了它,解放所有灵植宿主!” 苏墨心里一动,终于懂了导师的良苦用心! 可就在这时,检察官突然尖叫起来:“法官大人,别跟他们废话!白老擅闯法庭也是叛逆!一起上,拿下他们!” 法官也反应过来,金色灵气暴涨:“没错!拿下他们,销毁所有证据,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仙官们再次冲上来,白老的金色灵气虽强,可架不住人多,渐渐也有些吃力,胳膊上被划开一道伤口。 苏墨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盘古开天藤:“白老,我来帮你!” 淡金灵气和金色灵气缠在一起,挡住了仙官们的攻击。阿禾的机械藤也恢复了蓝光,金色纹路亮得刺眼,继续破解剩下的信息。 “苏墨,我快破解完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兴奋,“我发现,我是灵植和机械的结合体!核心里有灵植基因片段,这就是我能连灵植互联网的原因!” 苏墨瞳孔骤缩——灵植和机械的结合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机械藤的金色纹路突然全亮了,一道强灵气爆发出来,整个法庭都在微微震动。阿禾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苏墨,我找到了!核心控制室在仙界灵植监管司地下!而且……导师还活着!” “啥?”苏墨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导师还活着?他在哪?” “信息里说,导师被灵植监管司囚禁在核心控制室地下,是人质,用来逼迫我……”阿禾的声音突然哽咽,“逼迫我监控你,一旦你发现真相,就用导师的性命威胁我!” 苏墨的心里瞬间被愤怒和心疼填满——原来导师一直活着,还被当成人质!难怪阿禾身上有这么多秘密! “畜生!”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到极致,“我一定要救回导师,毁了核心控制室,让你们血债血偿!” 法官和检察官彻底慌了,他们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秘密,还暴露了导师活着的真相。法官猛地举起法槌:“所有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格杀勿论!” 仙官们的攻击变得更疯狂,红色灵气跟潮水似的砸来,白老的金色灵气渐渐挡不住,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苏墨也渐渐撑不住了,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深,鲜血直流。可他看着机械藤上的纹路,想着被囚禁的导师,心里的斗志越来越强。 “阿禾,核心控制室的位置确定了吗?”苏墨沉声问。 “确定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坚定,“我已经同步到灵植互联网,隐雾山的灵植和洪荒盟友都在赶来的路上!” “好!”苏墨点点头,“白老,我们再撑一会儿,盟友马上到!” “好!”白老的声音带着决绝,金色灵气再次暴涨,挡住一波攻击。 就在这时,法庭大门“轰”地被撞开,无数道绿色灵气涌了进来,隐雾山的灵植们嘶吼着冲进来,它们的灵气和苏墨的盘古开天藤遥相呼应,形成一股强气场,压得仙官们连连后退。 “灵植来了!”苏墨又惊又喜。 检察官的脸已经白得像纸,浑身发抖:“不……不可能……它们怎么会这么快?” “因为正义永远不会迟到!”苏墨冷笑一声,抬手一挥,淡金灵气和绿色灵气缠在一起,朝着仙官们冲去。 仙官们瞬间溃不成军,纷纷被撞飞,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法官和检察官彻底绝望了,他们知道,自己输了。 可就在这时,检察官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法器,眼神变得狰狞:“苏墨,就算我输了,也不让你好过!这是熵值炸弹,一引爆,整个法庭都得被熵值吞噬,咱们一起陪葬!” 苏墨瞳孔骤缩,那法器上已经闪起灰色光芒,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是熵值的味道! 白老脸色一变:“快阻止他!不能让他引爆!” 苏墨立刻冲上去,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朝着检察官缠去。可检察官已经按下了开关,灰色光芒越来越亮,腐臭味越来越浓。 “哈哈哈!一起死吧!”检察官疯狂大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暴涨,金色纹路亮得刺眼,一道金色能量束从纹路里喷出来,正中黑色法器。 怪事发生了——法器上的灰色光芒瞬间消失,腐臭味也渐渐淡了下去。 检察官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怎么可能?熵值炸弹怎么会失效?” 阿禾的声音带着得意:“这炸弹的核心技术来自灵植改造司,而我身上的纹路,是导师提前留下的克制手段——我们能量同源,我能中和它!检察官,你没想到吧?” 苏墨松了口气,抬手一挥,盘古开天藤的灵气缠住检察官,把他狠狠按在地上。 法官想趁机逃跑,却被白老的金色灵气缠住,动弹不得。 仙众们纷纷站起来欢呼:“太好了!苏墨赢了!”“正义必胜!”“救回导师,毁了核心控制室!” 苏墨看着被制服的法官和检察官,看着赶来的灵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可他很快皱起眉——空气突然变得冰凉,灵植监管司的气场像块巨石压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连呼吸都觉得发沉。 他知道,这场战斗赢了,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灵植监管司的司长肯定早布好了天罗地网,核心控制室里不光有导师,还有灵植本源的秘密。而阿禾身上的金色纹路,除了是保护和钥匙,还是灵植本源的一部分,一旦激活,阿禾就得在他和维度守护者之间做选择。 苏墨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 “白老,阿禾,”苏墨沉声说,“咱们走,去灵植监管司,救回导师,毁了核心控制室,还所有灵植宿主自由!” “好!”白老和阿禾异口同声地答应。 三人带着隐雾山的灵植,朝着灵植监管司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又坚定。 一场关乎灵植宿主自由、关乎维度命运的新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161章洪荒使者空降!为苏墨正名? 仙界法庭的空气凝得像块冰,阿禾机械藤上的金色纹路还在颤巍巍闪,控方首席的红气都快溢满殿堂,指着苏墨的鼻子嘶吼:“一个带仙界改造痕迹的下界疙瘩,证词能作数?苏墨的证据全是伪造!他就是私闯洪荒、偷灵植基因的反骨仔!”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咔咔响,半步跨到阿禾身前:“阿禾不是卧底!纹路是导师刻的,证据也是真的!” “导师?”控方首席嗤笑出声,红气裹着刺骨的寒意砸过来,“你连导师死没死、在哪飘着都不知道,还敢拿他当挡箭牌?我看这‘导师’,根本就是你编出来骗傻子的!” 仙众的议论声炸了锅,比之前更乱:“对啊,他连导师长啥样都没说过!”“阿禾来历不明,证据八成是假的!”“法官大人,别磨叽了,赶紧判他有罪!” 也有中立派小声嘀咕:“万一导师真有其人呢?证据看着不像瞎编的……” 话音刚落,就被控方的红气威压压得缩了脖子。 阿禾的机械藤微微发颤,蓝光忽明忽暗,电流杂音里裹着哭腔,却硬撑着没垮:“我真不是卧底……苏墨,我还能找证据,我能调核心程序日志,证明我没传过监控信息!” “还敢狡辩!”控方首席眼神一狠——他最怕这个!日志一曝光,自己栽赃的谎话就彻底露馅了。没等阿禾动作,他抬手一道粗壮红气,直戳机械藤核心:“妖言惑众!给我闭嘴!” 苏墨瞳孔骤缩,想挡已经来不及。红气狠狠撞在机械藤上,蓝光“滋啦”一声黯淡下去,阿禾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电流杂音:“啊——核心程序烧了!日志调不出来了!” “阿禾!”苏墨心头一揪,伸手扶住机械藤,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跟摸在烧红的铁块上似的,“别硬撑!不行就先歇着!” “我没事……”阿禾的声音虚弱却倔强,蓝光忽明忽暗,“我还能撑住……苏墨,我一定帮你证明清白……” 控方首席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一个下界机械疙瘩,也敢在仙界法庭撒野?今天就算你巧舌如簧,也难逃罪责!” 仙众里的附和声越来越响:“对啊,赶紧宣判吧!”“别让这反骨仔浪费时间了!” 只有少数中立派眉头紧锁,没跟着起哄。 苏墨看着阿禾快熄灭的蓝光,看着控方嚣张的嘴脸,看着法官冷漠的眼神,心口像被巨石压着,透不过气——难道真要输了? 就在这时,法庭顶部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跟千年寒冰裂开似的。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猛地抬头。 金色穹顶上裂开一道细缝,缝里透出凛冽的银光,带着蛮荒而古老的气息——不是仙界灵气那种温润的暖,而是像寒冬腊月的北风,刮得人皮肤发紧,还裹着泥土和灵植的腥气。 “那是什么?”有人惊得后退一步,声音都发颤。 控方首席脸色大变:“不好!是空间裂隙!谁这么大胆,敢在法庭里开裂隙?” 法官也皱紧眉,金色灵气像探照灯似的射向裂隙:“擅闯仙界法庭者,按重罪论处!” 银光越来越盛,裂隙“咔嚓咔嚓”快速扩大,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在场的仙官都忍不住打寒颤。苏墨却愣了——这气息,和当年被卷入洪荒禁地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洪荒的人?”苏墨心里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踩着银光从裂隙里踏出来。 他身着银色战甲,甲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洪荒符文,符文里流转着淡淡的银光,跟活的似的。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冷得能刮下霜,周身萦绕着磅礴的洪荒灵气,压得全场人都喘不过气——那灵气不是暴虐的,而是厚重如山,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洪荒使者?”法官瞳孔骤缩,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竟敢擅闯仙界法庭?就不怕引发两界大战?” 洪荒使者没理会法官,目光径直落在苏墨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快得像流星划过,随即又恢复冷漠:“苏墨,别来无恙。” 苏墨彻底懵了:“你认识我?” “自然。”洪荒使者点点头,转头看向控方首席,声音低沉如惊雷,“我今日前来,只为给苏墨作证。” 控方首席脸色铁青,红气暴涨:“作证?你一个洪荒蛮夷,凭什么给仙界叛逆作证?苏墨私闯洪荒禁地,犯下滔天大罪,你不抓他就算了,还敢来这里捣乱?” “私闯?”洪荒使者嗤笑一声,抬手一挥,一道银光从掌心射出,在空中凝成一道全息轨迹图,“睁大你的狗眼看好!这是当年苏墨闯入洪荒的维度轨迹记录,是空间乱流把他卷进去的,并非主动闯入!” 全息轨迹图看得明明白白:当年隐雾山灵植突然暴动,紫色灵气冲上天,搅得空间乱流翻涌,一道黑黢黢的裂隙猛地张开,苏墨被一股力道硬生生拽进去,像片枯叶似的顺着乱流,撞进了洪荒禁地。轨迹图上的时间、地点、能量波动,甚至灵植暴动的频率,都标注得明明白白,无可辩驳。 全场哗然! “竟然是真的!苏墨是被卷进去的!”“原来控方一直在撒谎!”“洪荒的记录仪这么厉害?连空间乱流都能拍下来?” 中立派的仙官们纷纷点头:“这证据够硬,看来之前是冤枉苏墨了。” 控方首席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红气都黯淡了大半,指着轨迹图嘶吼:“不可能!这是伪造的!洪荒怎么可能有这么精密的记录?” “伪造?”洪荒使者冷笑,灵气威压突然暴涨,控方首席被压得弯了腰,差点趴在地上,“洪荒的维度记录仪,比仙界这些破铜烂铁精密百倍,岂容你质疑?这轨迹记录已存入洪荒核心数据库,随时可以调取核验,要不要现在连个线,让你亲眼看看?” 他转头看向法官,眼神锐利如刀:“法官大人,苏墨被动闯入洪荒,本就无罪。仙界控方颠倒黑白,伪造罪名,你要是还偏袒,就是公然打洪荒的脸。” 法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金色灵气闪烁不定。他不怕苏墨,但怕引发洪荒和仙界的大战,那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责任。 苏墨又惊又喜,看着洪荒使者:“多谢使者为我作证。可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我?” 洪荒使者没直接回答,目光落在阿禾的机械藤上,金色纹路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微弱地闪烁起来,和他战甲上的符文产生了共鸣。使者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我帮你,一是为了真相,二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承诺?”苏墨心里一动,“什么承诺?和我导师有关?” 洪荒使者没解释,转头看向控方首席,语气冰冷刺骨:“当年苏墨闯入洪荒,不仅没造成任何破坏,还帮我们平息了一场灵植暴动——你口中的‘盗窃灵植基因’,不过是他顺手救了我们濒危的灵植,取了点样本研究怎么培育罢了。你们这是恩将仇报!” 控方首席还想狡辩:“你胡说!苏墨明明……” “闭嘴!”洪荒使者怒喝一声,洪荒灵气像堵墙似的砸过去,控方首席被撞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再敢狡辩,我现在就拆了你的灵植改造司!” 控方首席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再也不敢说话。 仙众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这次全是对控方的质疑:“原来控方一直在撒谎!太过分了!”“为了定罪竟然恩将仇报,丢仙界的脸!”“苏墨也太冤枉了!” 法官见状,知道不能再偏袒控方,清了清嗓子:“洪荒使者,你提供的维度轨迹记录,本庭会即刻核实。在核实之前,庭审暂停。” “可以。”洪荒使者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法官连忙问道。 “核实期间,不准为难苏墨和他身边这株机械藤。”洪荒使者指了指阿禾,“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动了歪心思,洪荒即刻对仙界宣战。” 法官脸色一变,权衡利弊后赶紧点头:“好!本庭答应你!” 苏墨松了口气,看向洪荒使者:“多谢使者出手相助。不知使者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不必报答。”洪荒使者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墨,语气突然沉了下来:“苏墨,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当年的事也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仙界对你的指控,不过是冰山一角。” 苏墨瞳孔骤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还有什么隐情?” 洪荒使者没回答,转而看向阿禾的机械藤,纹路的共鸣越来越明显,蓝光和银光缠在一起。他语气严肃:“你的机械藤上,刻的是洪荒与仙界的混合技术。看来,你和那位导师的关系,不一般啊。” 阿禾的蓝光猛地一颤,藤尖微微发抖:“你……你认识导师?” 洪荒使者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不仅认识他,还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创造你。他的失踪,也和仙界脱不了干系——是灵植改造司的人,把他藏起来了。” “什么?”苏墨和阿禾同时惊呼。 苏墨一把攥住使者的衣袖,指节都泛白了:“使者,你知道导师在哪?他还活着吗?” 洪荒使者却突然转身,往空间裂隙走去:“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得你们自己查。维度轨迹记录我留下了,后续会有人联系你们。” “等等!”苏墨急得往前追了两步,“使者,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洪荒使者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声音飘在空气中:“时候没到。记着,护住灵植互联网,它不光是仙界的目标,也是……洪荒的希望。”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空间裂隙中,裂隙“咔嚓”一声缓缓闭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银光,和那道悬浮在空中的维度轨迹记录。 全场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苏墨看着闭合的裂隙,心里满是问号。这洪荒使者到底是谁?他怎么认识自己和导师?他说的承诺是什么?导师真的被灵植改造司藏起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苏墨的手,蓝光渐渐恢复平稳:“苏墨,他提到了灵植互联网,还知道我的来历,应该不是敌人。” 苏墨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不管他是谁,至少现在我们安全了。而且这轨迹记录,能帮我们反驳‘私闯洪荒’的指控。” 控方首席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看着那道轨迹记录,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悄悄退到一旁,摸出个黑色传音器,指节捏得发白,嘴贴上去低吼:“立刻启动备用计划!把洪荒维度边界的灵植都逼疯,就说是苏墨勾结洪荒干的!” 苏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目光落在维度轨迹记录上,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阿禾的机械藤突然亮了一下,一道微弱的银光从纹路里闪过,像是在回应什么。 “阿禾,怎么了?”苏墨连忙问道。 “我……我不知道。”阿禾的声音带着疑惑,“刚才那使者靠近时,我纹路里的能量就一直在共鸣。而且我检测到,他留下的轨迹记录里,藏着一道加密信号——像是专门给我的,用的是洪荒符文加密。” “给你的?”苏墨心里一动,“能破解吗?” “暂时不能。”阿禾摇摇头,蓝光暗了暗,“这加密方式很特殊,是洪荒和仙界的混合技术,得花点时间。” 控方首席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飞快地对着传音器补了句“盯紧那道信号”,然后收起传音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一旁。 苏墨没理会他,心里乱糟糟的。洪荒使者的出现,带来了证据,却也抛出了更多谜团。导师和洪荒到底是什么关系?使者说的承诺是什么?阿禾的纹路为什么会和洪荒能量共鸣?那道加密信号里藏着什么? 更让他在意的是,使者说“仙界的指控只是冰山一角”,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嗓子都在打颤:“法官大人!不好了!洪荒维度边界突然出现大量灵植暴动,灵气波动疯了似的,像是有大军压境!” 法官和控方首席同时脸色大变。 苏墨也愣住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洪荒使者的后续动作?” 他看向那道闭合的裂隙,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洪荒使者的出现,到底是福是祸?这场仙界庭审,好像牵扯出了更大的风暴——灵植暴动、维度冲突、导师的失踪,所有的谜团都缠在一起,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 而那道藏在维度轨迹里的加密信号,又会带来什么惊人的秘密?阿禾的身世,导师的下落,洪荒与仙界的恩怨,还有灵植互联网的命运,都悬在了这一线。 苏墨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不管有多少谜团,他都要一一解开,找到真相,保护好阿禾,守护好灵植互联网。 一场关乎真相、关乎恩怨、关乎维度命运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第162章轮回罪孽指控!苏墨陷迷茫? 洪荒使者刚走,法庭里的空气刚松快没两秒,控方首席突然阴恻恻地笑出声,红气“腾”地暴涨,像条毒蛇似的缠上悬浮的维度轨迹记录:“洪荒使者的证词?不过是两界勾结的鬼话!苏墨,你以为这样就能脱罪?我这儿还有更重磅的料!”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落下的石头又狠狠提了起来,心口堵得发闷。阿禾的机械藤蓝光还在微弱闪烁,核心程序受损没好利索,电流杂音里满是警惕:“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招?”控方首席抬手一挥,一道暗红色影像“唰”地投射在法庭中央,刺目的红光扎得人眼睛生疼,“大家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上一轮回,仙界灵植圣地被毁的实况记录!” 影像里的画面触目惊心——曾经郁郁葱葱的灵田变成焦黑的废土,参天灵植烧成扭曲的黑炭,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暗红色灵气像血雾般弥漫,还裹着股刺鼻的焦糊味,呛得人嗓子发紧。无数仙官在哭喊逃窜,惨叫声尖锐刺耳,最后一帧里,一道模糊的青色身影站在废墟中央,周身的灵植灵气,跟苏墨的盘古开天藤气息一模一样,他抬手间,最后一片残存的灵植嫩叶“咔嚓”一声化为灰烬。 全场死寂,连呼吸声都没了,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 “那……那灵气波动,跟苏墨那盘古开天藤一模一样!” “我的天!上轮回灵植圣地被毁,竟然是他干的?” “难怪他的灵植这么邪乎,原来是自带毁灭属性!” 仙众的议论声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扎在苏墨心上。他浑身汗毛倒竖,手脚抖得跟筛糠似的,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衣襟都浸湿了。那道青色身影的轮廓、灵气波动,甚至抬手的姿势,都让他莫名觉得熟悉,可记忆里一片空白,像是被浓雾裹住,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做过这种事。 “不可能……这不是我!”苏墨嘶吼着,声音都在发颤,掌心的盘古开天藤突然剧烈颤抖,淡金灵气不受控制地暴涨,“我从没毁过什么灵植圣地!你这影像肯定是伪造的!” “伪造?”控方首席嗤笑出声,红气裹着影像里的暗红色灵气,像潮水般朝苏墨压过来,凉得像冰,“这是仙界档案馆封存的绝密影像,用熵值锁加密,除了我没人能调取!而且你看——” 他抬手一点,影像角落弹出一串闪烁的金色数据:“这是当时现场残留的灵气样本检测报告,和你现在体内的灵植灵气同源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苏墨,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苏墨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串数据,大脑一片空白,跟被重锤砸懵了似的。同源度百分之九十九?怎么可能?他的灵植灵气明明是温润的守护属性,碰过的灵植都能枝繁叶茂,怎么会和毁灭灵田的邪恶灵气同源?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扫描影像,蓝光忽明忽暗,电流杂音跟炒豆子似的越来越密:“苏墨,影像的时间戳不对劲!熵值波动曲线是断的,像是被人用强手段修改过!” “修改?”控方首席脸色一沉,红气猛地撞向机械藤,“一个核心受损的下界疙瘩,也敢质疑仙界绝密档案?法官大人,苏墨上轮回犯下滔天大罪,毁灭灵植圣地,导致仙界灵植资源匮乏千年!此等罪孽,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法官脸色凝重,金色灵气扫过影像和数据,语气冷得能冻死人:“苏墨,控方提交的证据链完整,影像和检测报告都有档案馆的红色公章。你可有证据反驳?” “我……”苏墨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上轮回的片段,阿禾的检测还在艰难推进,他拿什么反驳? 掌心的盘古开天藤抖得更厉害了,淡金灵气变得紊乱,像是在抗拒暗红色灵气的侵蚀,又像是在无声地印证什么。苏墨能清晰感受到灵植传来的恐慌和迷茫,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连心跳都跟着灵植的波动加速。 “怎么?说不出来了?”控方首席步步紧逼,红气顺着地面缠过来,缠上苏墨的脚踝,凉得往骨头缝里钻,“你以为抹掉记忆就能脱罪?我告诉你,轮回印记刻在灵魂里!你的灵植自带毁灭属性,就是最好的证明!” 仙众的谴责声跟浪头似的拍过来:“杀了他!为上轮回的仙官和灵植报仇!” “不能让他再毁一次灵植圣地!” “法官大人,别磨蹭了,快判他死罪!” 苏墨的太阳穴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扎着,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画面:焦黑的土地、哭喊的声音、暗红色灵气扑面而来的灼热感……这些画面让他心惊肉跳,浑身发冷,难道控方说的是真的?他上轮回真的毁了灵植圣地? “苏墨,你别听他胡说!”阿禾的机械藤紧紧缠住苏墨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影像肯定有问题,我正在破解熵值锁,很快就能找出修改痕迹!你撑住,别被这老东西带偏!” “破解?你没机会了!”控方首席眼神一狠,红气突然转向法官,“大人,苏墨的灵植已经紊乱,明显是毁灭属性要觉醒了!若不立刻制服他,恐怕会危及整个法庭的安全!” 话音未落,苏墨体内的灵植灵气突然不受控制地爆发,淡金灵气里竟真的掺着一丝暗红色,朝着周围扩散。靠近他的几个仙官惊呼着后退,脸上满是恐惧:“真的是毁灭灵气!他要失控了!” 苏墨瞳孔骤缩,拼命调动心神压制体内的灵气,可那股暗红色的力量像野草般疯长,顺着血管蔓延,让他浑身燥热,口干舌燥,脑海里的毁灭画面越来越清晰。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毁灭者?导师创造他、让他守护灵植互联网,难道只是为了弥补上轮回的罪孽? “苏墨,冷静点!”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机械藤的蓝光拼命压制暗红色灵气,电流杂音里满是吃力,“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控方在影像里加了熵值诱导,故意让你的灵气产生共鸣!你别上当!” 熵值诱导?苏墨心里一动,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被控方的嘶吼浇灭。 “一派胡言!”控方首席红气暴涨,“他的毁灭属性是天生的!上轮回他毁了灵植圣地,这一轮回又想偷灵植基因、操控灵植互联网,其心可诛!今天不杀他,后患无穷!” 法官终于下定决心,金色灵气凝聚成一道光绳,朝着苏墨射来:“苏墨,证据确凿,你若再无法自证清白,本庭将即刻……” “等等!”苏墨突然嘶吼一声,暗红色灵气猛地爆发,震退了金色光绳,“我没有!我从没毁过灵植圣地!就算记忆缺失,我也知道,我的灵植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毁灭的!” 他抬手紧紧按住盘古开天藤,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给灵植,紊乱的灵气渐渐平复了些。可脑海里的疑问越来越深,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如果不是自己,那影像里的身影是谁?为什么灵气同源度这么高?上轮回到底发生了什么? 控方首席见状,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嘴硬没用!你以为靠意志力就能压制毁灭属性?我这就让你看看,你上轮回是怎么残杀仙官、毁灭灵植的!” 他抬手一挥,影像突然放大,聚焦在那道青色身影的手上。只见那只手握着一株焦黑的灵植,指尖萦绕的灵气里,竟有一丝和苏墨量子纠缠树同源的代码波动,一闪而过,却看得真真的! “看到了吗?”控方首席嘶吼着,红气都在发抖,“这代码波动,和你量子纠缠树的代码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你?” 苏墨跟遭了雷劈似的,腿一软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狠狠撞在柱子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量子纠缠树的代码是导师专门为他编写的,独一无二,怎么会出现在上轮回的毁灭者身上?难道……自己真的是轮回转世的毁灭者?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止扫描,蓝光变得黯淡,电流杂音里满是凝重:“苏墨,代码波动是真的……但我检测到,那代码里有熵值篡改的痕迹,像是被人强行植入的,核心逻辑跟你的完全相反!” “植入?又是植入?”控方首席嗤笑,“你这机械造物的谎言,还能再离谱点吗?法官大人,别再听他们狡辩了,立刻宣判!” 法官点点头,缓缓举起法槌:“苏墨,涉嫌上轮回毁灭仙界灵植圣地、本轮回私闯洪荒禁地、盗窃灵植基因,证据确凿,本庭宣判……” “慢着!”阿禾突然尖叫一声,机械藤的蓝光猛地暴涨,像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我找到了!影像的熵值锁有破绽!这不是上轮回的原始记录,是用三百年前灵植实验的影像修改的!真正的毁灭者,根本不是苏墨!” 全场瞬间安静,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控方首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胡说!熵值锁是仙界顶级仙师布下的,怎么可能有破绽?” “破绽就在影像的背景里!”阿禾的机械藤投射出影像的细节,蓝光虽然弱,却看得一清二楚,“你看这里的灵植,是仙界三百年前才培育出来的‘星叶草’,上轮回根本没有!还有这道山脉,三百年前因灵植实验爆炸才炸出缺口,上轮回的灵植圣地,这道山脉是完整的!” 仙众们纷纷凑上前,看着投射的细节,议论声再次响起,这次满是质疑:“真的!这星叶草我见过,就是三百年前的新品!” “山脉轮廓也不对,上轮回的灵植圣地地图我看过,不是这样的!” “难道控方真的篡改了影像,故意栽赃苏墨?” 控方首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红气紊乱得像没头苍蝇:“你……你这是污蔑!这些都是巧合!你就是故意找茬!” “巧合?”阿禾的声音带着愤怒,电流杂音都在发抖,“还有这熵值波动曲线,和灵植改造司三百年前的‘反向灵气实验’记录完全吻合!你敢说这也是巧合?” 苏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看着影像里的细节,之前的迷茫渐渐被愤怒取代,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控方为了给他定罪,竟然篡改三百年前的实验影像,伪造上轮回的罪孽!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影像里的灵气和代码,会和自己的灵植同源? “就算影像有问题,那灵气和代码波动怎么解释?”控方首席仍在狡辩,红气死死缠住影像,不肯松手,“你能证明影像造假,却不能证明苏墨和上轮回的毁灭者无关!”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苏墨头上,刚燃起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大半。是啊,灵气和代码波动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运算,蓝光闪烁得越来越快,电流杂音密集如雨点:“我正在对比灵气波动的原始数据……苏墨,我发现了!这灵气波动虽然和你的同源,但频率完全相反,像是……像是用你的灵气数据反向生成的毁灭灵气!而且这代码波动,是用导师的原始代码篡改的,核心逻辑被硬生生逆转了!” 控方首席的身体开始发抖,红气越来越弱,几乎要消散:“你……你胡说八道!没有证据的话,我告你污蔑仙界官员!” “证据?”阿禾冷笑一声,机械藤投射出一组数据,蓝光虽然弱,却看得一清二楚,“这是我从仙界数据库备份里调出来的灵植改造司实验记录,里面有反向生成灵气的实验参数,和影像里的毁灭灵气完全吻合!还有这代码篡改记录,签名是……灵植改造司前任司长,也就是你的老师!” 全场哗然! “什么?是控方首席的老师篡改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也太歹毒了!” “为了定罪,竟然篡改历史影像,伪造轮回罪孽!” 控方首席浑身发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红气彻底消散殆尽,带着哭腔,话都说不囫囵了:“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是你伪造的实验记录!我老师才不会做这种事!” “伪造?”阿禾的机械藤投射出实验记录的公章和签名,“这是仙界档案馆的原始备份,有三位仙尊的亲笔签名认证,你敢说这也是伪造的?你老师当年主持反向灵气实验,害死了十多位仙官,这件事你敢否认吗?” 控方首席彻底崩溃了,双手抱头,疯狂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师的吩咐,提交这些证据……他说苏墨是毁灭者,必须除掉……” 苏墨看着瘫倒在地的控方首席,心里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和深深的疑惑。控方的老师为什么要篡改影像、栽赃自己?上轮回的真正毁灭者是谁?导师的代码为什么会被用来篡改?这一切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法官大人!不好了!灵植改造司的原始实验数据,被人远程恶意删除了!只剩下一些碎片化的记录,根本没法复原!” 阿禾的蓝光突然黯淡下去,电流杂音里满是焦急:“不好!对方的技术太强,我的机械藤被强烈干扰,根本拦不住!他们就是故意销毁证据!” 苏墨瞳孔骤缩,是谁在删除证据?是控方首席的老师?还是囚禁导师的灵植监管司? 控方首席瘫在地上,突然笑得凄厉又绝望,跟疯了似的:“哈哈哈!就算影像造假又怎么样?原始数据没了,你们还是没证据证明苏墨清白!上轮回的罪孽,还是会算在他头上!” 他猛地抬头,眼神狰狞如鬼:“苏墨,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你和你那死鬼导师,欠仙界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轮回的诅咒,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彻底毁灭!” 苏墨心头一震,轮回的诅咒?导师和上轮回的罪孽到底有什么关系?导师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亮了一下,声音带着焦急:“苏墨,我检测到删除数据的信号源,来自……灵植监管司地下!和之前找到的核心控制室位置完全一致!” 灵植监管司地下?苏墨瞳孔骤缩,那里不仅有灵植基因锁的核心控制室,还囚禁着导师!难道删除数据的人,就是囚禁导师的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掩盖上轮回的真相? 法官脸色凝重,金色灵气扫过全场,沉声道:“立刻派人前往灵植监管司,保护剩余的实验数据!苏墨,本庭暂不宣判,待查明数据删除真相后,再行审理!” 苏墨点点头,心里却满是沉甸甸的疑问。控方的栽赃被戳穿,可上轮回的真相仍未揭开,灵气和代码的同源之谜、导师的失踪、灵植监管司的阴谋,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紧紧缠绕,让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瘫倒在地、状若疯癫的控方首席,看着远处灵植监管司的方向,突然觉得,这场庭审背后,藏着一个远比他想象中更大、更黑暗的阴谋。而他自己,似乎早已深陷这场跨越轮回的阴谋中心,根本没法脱身。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蓝光带着一丝温暖的安慰:“苏墨,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还你清白,也找到导师。”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疑惑,眼神沉了下来,透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儿。不管上轮回发生了什么,不管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他都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找到导师,揭开灵植基因锁和轮回实验的秘密,还所有被牵连的人一个公道。 可他不知道,灵植监管司的地下,除了囚禁的导师和核心控制室,还藏着个关于轮回的天大秘密——上轮回的真正毁灭者,竟然是他的亲兄长。而删除实验数据的人,正是他兄长的残余势力,他们不仅要掩盖真相,更要利用苏墨的灵植力量,完成当年没做完的“毁灭计划”。 一场关乎轮回真相、血脉羁绊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眼看就要席卷整个仙界。 本章完 第163章净化芯片激活!轮回是实验? 法庭里的空气闷得像堵墙,压得人胸口发慌。苏墨垂着头,指尖的盘古开天藤打了蔫似的,淡金灵气弱得跟风里的烛火,连叶片都在轻轻哆嗦。 上一轮回灵植圣地被毁的焦黑影像还在脑子里打转,控方首席的嘶吼跟魔音似的缠在耳边:“毁灭属性刻在你灵魂里!就算抹了记忆,这罪孽也洗不掉!” “法官大人,证据确凿,该宣判了!”控方首席步步紧逼,红气暴涨成一张网,朝着苏墨罩下来,“苏墨罪该万死,当诛魂灭灵,给仙界众生一个交代!” 仙众的议论声又起来了,这次附和的人更多,声浪跟石头似的砸过来:“宣判吧!不能让毁灭者再活着!”“杀了他,永绝后患!” 苏墨浑身发冷,手脚跟灌了冰似的,连张嘴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却没半点知觉。自己真的是轮回转世的毁灭者?导师创造他,难道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他赎罪? “苏墨,别信他的鬼话!”阿禾的机械藤紧紧缠着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像一道电流,拉回他一丝神智,电流杂音里满是焦急,“我还在破解熵值锁,再撑会儿,就差一点点了!” “破解?不过是垂死挣扎!”控方首席嗤笑一声,红气猛地撞向机械藤,“一个下界来的破烂玩意儿,也想撼动仙界铁证?今天就算你说出花来,苏墨也必死无疑!” “嗡——”机械藤的蓝光猛地暗下去,阿禾的声音带着刺耳的电流杂音,满是痛苦和自责:“核心程序受损太严重,熵值锁……破解失败了……苏墨,我……我没护住你……” 苏墨的心“咚”地沉到了底,绝望像潮水似的涌上来,瞬间把他淹了。连阿禾都没办法了,难道他今天真要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孽,死得不明不白? 法官缓缓举起法槌,金色灵气在槌身上凝着,泛着冷光,语气没半点波澜:“苏墨,涉嫌上轮回毁灭仙界灵植圣地,证据确凿,本庭……” “等等!”阿禾突然尖叫一声,机械藤的蓝光里猛地透出一丝微弱的淡金色,跟黑暗里的一点星火似的,“我想起来了!导师当年给我植入核心程序时,留过一枚净化芯片!他说过,要是遇到熵值篡改的伪证,芯片能还原最真的真相!” 全场瞬间一愣,连法官举着法槌的动作都停住了。控方首席脸色骤变,红气一阵乱晃:“净化芯片?不过是你编出来的鬼话!一个机械造物,哪来的仙界净化技术?” “是不是鬼话,激活了就知道!”阿禾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机械藤顶端突然裂开一道细缝,一枚米粒大小的芯片慢慢升了起来。芯片表面刻着复杂的金色纹路,盘得跟藤条似的,正是导师独有的灵植标记。 苏墨瞳孔骤缩,脑子里突然闪过初见阿禾时的画面——导师摸着阿禾的机械藤,笑着说“这孩子藏着能救急的关键秘密”,原来他说的秘密,就是这枚净化芯片! “激活芯片?我看你是想伪造证据!”控方首席眼神一狠,红气凝成一道尖刺,朝着芯片射去,“给我毁了它!” “休想!”苏墨猛地回过神,胸口的绝望瞬间被怒火顶了上来,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瞬间爆发,硬生生挡了下来,“阿禾,快激活芯片!我来挡着!” “好!”阿禾的机械藤紧紧缠着芯片,蓝光源源不断往里面灌,芯片上的金色纹路渐渐亮起来,发出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光,跟刚升起来的朝阳似的。 控方首席急得眼睛都红了,红气暴涨,带着刺耳的尖啸:“仙官们,动手!绝不能让她激活芯片!” 仙官们立刻冲了上来,法器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灵气裹着浓重的杀气,跟潮水似的扑向苏墨和机械藤。 “想动她,先过我这关!”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叶片疯狂舒展,淡金灵气叠了一层又一层,挡住了一波又一波攻击。熵寂花也飘了出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凉丝丝的气息让仙官们的灵气瞬间乱了套,动作慢了半拍。 可仙官数量太多,红气跟暴雨似的砸在灵气盾牌上,“砰砰”直响。苏墨的胳膊被一道失控的灵气扫中,火辣辣地疼,一道伤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滴落在下方的净化芯片上。 谁知鲜血一沾到芯片上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猛地亮得刺眼,芯片“嗡”地一声轻颤,淡金色光芒暴涨,瞬间挣开机械藤的束缚,飘到了法庭中央。 全场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枚芯片,连呼吸都放轻了。 芯片在半空慢慢转着,金光越来越亮,渐渐投出一道模糊的全息影像。影像里先是一片混乱的熵值波动,跟扭曲的雾气似的,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露出来——白发白须,穿着素袍,眉眼温和,正是失踪百年的导师! “导师!”苏墨浑身一震,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声音都带了颤,伸手想去碰影像,指尖却只穿过一片冰凉的光。 仙众们也炸开了锅,议论声嗡嗡作响:“是灵植圣师!他不是失踪了吗?”“这影像怎么会藏在芯片里?”“难道圣师早料到今天这局面?” 控方首席的脸色惨白如纸,红气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瞬间瘪了大半,声音都在打颤:“不可能!圣师已经失踪百年,怎么会有他的影像?这……这是伪造的!” 影像里的导师笑了笑,声音温和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清楚楚传遍整个法庭,连角落都听得明明白白:“诸位仙友,我知道你们都看到了所谓的‘轮回罪孽’影像,但那根本不是真相。” 他抬手一挥,影像里立刻出现一组金色数据,跟控方之前提交的检测报告并排放在一起:“控方的灵气检测报告,只截了灵气同源的部分,却故意瞒着频率差异。苏墨的灵植灵气是纯粹的守护属性,而所谓的‘毁灭灵气’,不过是用他的灵气数据反向生成的实验产物!” 苏墨愣住了,之前的迷茫、绝望瞬间被震惊顶了回去,心口的巨石像是被猛地挪开。反向生成的实验产物?这么说,上轮回的毁灭者,根本不是他? “至于轮回……”导师的影像顿了顿,金光越来越盛,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它根本不是什么天道注定的宿命,而是仙界灵植改造司的基因实验循环载体!” 这句话像颗炸雷,在法庭里轰然炸开,全场瞬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 “我的天爷!轮回竟是实验?” “这怎么可能?太离谱了!” “灵植改造司这是疯了吧?敢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控方首席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红气几乎散完了,语无伦次地嘶吼:“你胡说!轮回是天道规则,怎么会是实验?这影像肯定是伪造的!是假的!” “伪造?”导师的影像冷笑一声,抬手投出灵植改造司的内部印章和泛黄的实验记录,“这是三百年前,灵植改造司启动‘轮回实验’的官方文件,上面有三位仙尊的亲笔签名。实验目的,就是通过循环轮回,筛选出最强的灵植基因,再强行植入毁灭属性,打造出可控的毁灭武器!” 苏墨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原来他的灵植基因,竟然是实验的目标?导师创造他,根本不是为了让他赎罪,而是为了阻止这场疯狂的实验! “上轮回的灵植圣地被毁,根本不是苏墨干的,是实验失控,那具毁灭武器暴走造成的!”导师的影像继续说道,语气变得沉重,“我发现了实验的真相,想阻止,却被灵植改造司囚禁了。这枚净化芯片,藏着实验的核心证据,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还苏墨清白,揭露这场持续了百年的惊天阴谋!” “不……不是的!”控方首席瘫在地上,双手胡乱挥舞,“实验早就停了!你在撒谎!你就是在撒谎!” “停了?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继续罢了!”导师的影像语气变冷,“你们口中的灵植基因锁,就是实验的延续!它不光是监控灵植宿主的工具,还在偷偷修改宿主的基因,想重新激活毁灭属性!” 苏墨瞳孔骤缩,终于明白导师为什么一直让他守护灵植互联网,为什么要留下这枚净化芯片!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止灵植改造司的疯狂行径,保护所有灵植宿主! “苏墨,”导师的影像转向他,眼神温和却无比坚定,“你不是什么毁灭者,是我选中的守护者。你的灵植灵气,是克制毁灭属性的关键。守住灵植互联网,找到实验的核心控制室,终结这场阴谋,还所有灵植宿主一个自由!” 苏墨深吸一口气,之前所有的迷茫、绝望、自我怀疑,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无比坚定的信念。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说:“导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终结这场实验,还所有灵植宿主自由!” 话音刚落,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突然暴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强盛,叶片上的纹路闪着耀眼的金光,满是生机与力量。熵寂花也绽放出璀璨的淡紫色光芒,反熵气场扩散开来,净化着法庭里残留的暗红色灵气,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仙众们的态度彻底变了,之前的谴责声变成了对实验的愤怒:“太过分了!灵植改造司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支持苏墨!一定要终结实验,还大家一个真相!” “法官大人,该审判的是灵植改造司!” 法官的脸色凝重得很,金色灵气扫过芯片投射的种种证据,语气复杂:“控方,面对这些证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控方首席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阿禾竟然真的激活了所谓的净化芯片,还投出这么重磅的证据,彻底推翻了他所有的指控。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蓝光忽明忽暗,电流杂音里满是焦急:“苏墨,不好!芯片的能量在快速流失,影像要消失了!而且我检测到,有一股强大的熵值力量正在快速靠近,像是专门冲着芯片来的!” 苏墨脸色一变,急忙看向影像。果然,导师的身影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金光也在渐渐减弱。 “苏墨,记住……核心控制室在灵植监管司……”导师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影像突然扭曲起来,“小心……灵植改造司的……内鬼……他就藏在你们……” 话音未落,影像突然“啪”地一声散了,净化芯片没了所有光芒,“咚”地掉在地上,变成了一枚毫无光泽的普通芯片。 法庭里瞬间静下来,只剩下苏墨沉重的呼吸声和阿禾机械藤微弱的电流杂音。 “内鬼?”苏墨皱紧眉头,心里满是疑惑。灵植改造司的内鬼是谁?是法庭上的某个人,还是藏在仙界的某个角落? 控方首席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红气又恢复了些许,眼神狰狞:“哈哈哈!影像没了!芯片也废了!没有完整的证据,没有核心控制室的准确位置,你们还是没法证明实验存在!苏墨,你照样洗不掉嫌疑!” 苏墨眼神一冷,看向控方首席:“证据?芯片里的实验记录、官方文件,仙众们都亲眼看见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否认?” “看见又怎么样?”控方首席冷笑,“没有完整的实验数据,没有确切的地点,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法官大人,他的证据已经失效,该继续宣判他的罪行!” 法官犹豫了,金色灵气在他周身打转转,显然在权衡利弊。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亮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苏墨,我抓到了!芯片消失前,我同步了一部分实验数据!虽然不完整,但足够证明实验是真的!而且我检测到,刚才干扰芯片的熵值力量,来自……” 话音未落,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疯狂摇晃,灵气变得极度紊乱。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法官大人!不好了!灵植监管司方向,突然爆发强烈的熵值波动,像是……像是实验装置失控了!” 苏墨瞳孔骤缩,灵植监管司?导师刚说核心控制室就在那里,难道实验真的失控了? 控方首席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疯狂地大笑起来:“失控?太好了!就算你们知道了真相,也活不了多久!灵植监管司的实验装置一旦完全失控,整个仙界都会被熵值吞噬,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你疯了!”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灵气朝着控方首席射去,“灵植监管司里还有无辜的仙官和灵植!你竟然希望装置失控?” “无辜?在伟大的实验面前,所有人都是棋子!”控方首席冷笑,红气暴涨,“苏墨,你以为你能阻止?太晚了!实验装置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没人能拦住!”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自毁程序?难道是灵植改造司的人知道真相暴露,想毁尸灭迹?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运算起来,蓝光闪烁不定:“苏墨,我检测到自毁程序的倒计时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必须在倒计时结束前赶到灵植监管司,关闭装置,说不定还能拿到完整的实验数据!” “一个时辰?”苏墨皱紧眉头,心里沉甸甸的。时间太紧了!灵植监管司戒备森严,还有那个身份不明的内鬼,想要在一个时辰内关闭装置,简直难如登天! 法官也慌了,金色灵气暴涨:“仙官们,立刻前往灵植监管司,阻止装置自毁!苏墨,你也一起去!如果能成功阻止自毁,你的嫌疑自然洗清!” “好!”苏墨点点头,眼神坚定得很。不管有多难,他都必须去!不仅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更是为了阻止这场灾难,终结实验,找到失踪的导师! 可他不知道,灵植监管司的自毁程序,根本不是灵植改造司启动的,而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内鬼。这个内鬼,不光是灵植改造司的高层,还和导师的失踪有着直接关系。他启动自毁程序,根本不是为了毁尸灭迹,而是为了逼迫苏墨前往灵植监管司,落入他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 而且,净化芯片里还藏着一个更深的秘密——阿禾的核心程序,其实是实验的一部分,她的体内,不光有净化芯片,还藏着启动实验核心装置的密钥。那个内鬼想要的,不光是苏墨的灵植基因,还有阿禾体内的密钥。 阿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机械藤的蓝光突然变得黯淡,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茫然:“苏墨,我好像……感受到了核心程序的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处召唤我……既熟悉,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苏墨心里一动,难道阿禾和那场疯狂的实验,还有着更深的联系? 控方首席被仙官们押着路过苏墨身边时,突然压低声音,眼神狰狞得像鬼:“苏墨,你以为你赢了?灵植监管司里,等着你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你和你的导师,还有这只机械造物,最终都会成为实验的祭品!” 苏墨瞳孔骤缩,控方首席的话是什么意思?灵植监管司里,到底还藏着怎样的恐怖秘密? 时间不等人,自毁程序的倒计时还在一分一秒地减少,灵植监管司方向的熵值波动越来越强烈,整个仙界都在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危机感。 “苏墨,我们该走了!”阿禾的机械藤恢复了些许蓝光,语气带着坚定。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疑惑和不安,抬手按住盘古开天藤,眼神变得无比决绝:“走!去灵植监管司,阻止自毁程序,揭露所有真相!” 两人朝着法庭外快步走去,仙官们紧随其后。阳光透过法庭的大门照进来,却驱不散苏墨心头的阴霾。他知道,这场阻止实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前方等着他的危险,远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那个藏在暗处的内鬼到底是谁?灵植监管司里还埋着怎样的惊天秘密?阿禾体内的密钥又会带来怎样的危机? 一切的答案,都埋在灵植监管司的深处,等着他去挖出来。 本章完 第164章灵植互联网共鸣!力证无害? 法庭里还飘着净化芯片的淡金余温,导师影像刚消失,议论声还没攒够劲儿,控方首席突然从地上弹起来,红气暴涨得像疯魔的野兽,眼睛赤红,唾沫星子横飞:“假的!全是假的!” 苏墨刚沉下去的心又猛地提上来,指尖的盘古开天藤叶片绷得发紧,淡金灵气在周身急促打转,带着股说不出的不安。阿禾的机械藤还亮着微弱的蓝光,那枚没了灵气的净化芯片就躺在脚边,泛着冷冰冰的金属光。 “什么轮回实验?什么净化芯片!”控方首席指着阿禾嘶吼,声音尖利得刺耳,“不过是你们伪造的全息影像!没有灵气共鸣作证,谁知道是不是用下界破烂幻术编的瞎话?” 仙众们刚偏向苏墨的议论声又乱了套,有人皱着眉嘀咕:“可不是嘛,光有影像顶啥用?灵气做不了假,能共鸣才算数!”“下界确实有擅长伪装的灵植术法,万一真是骗咱们的呢?” 法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金色灵气扫过阿禾和苏墨,语气带着明显的犹豫:“控方这话不无道理。全息影像可仿可造,没有灵气共鸣这种实证,确实不足以采信。” 苏墨心头一紧,刚冒头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凉得透心。灵气共鸣?他的灵植来自下界,跟仙界灵脉本就不同源,强行共鸣只会闹冲突,反而坐实“破坏性”的指控——这分明是控方故意钻的空子! “你在瞎搅和!”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灵气猛地暴涨,“芯片里的实验文件有仙尊签名,还有灵植改造司的红章,怎么可能是伪造?” “印章能仿,签名能摹!”控方首席冷笑,红气凝成尖尖的刺,“只有灵气做不了假!你的灵植号称守护属性,敢不敢让它跟灵植共鸣?要是真无害,自然能引动同源灵气回应!” 这话戳中了死穴,仙众们纷纷附和:“对!让灵植共鸣!是真是假一测就知道!”“不敢共鸣,就是心里有鬼!” 苏墨的脸色瞬间发白,握着盘古开天藤的手微微发颤。他知道这是陷阱,可偏偏这陷阱,他好像躲不过去。 “苏墨,别慌!”阿禾的机械藤紧紧缠上他的手腕,凉丝丝的触感顺着皮肤爬上来,像剂镇静剂,让他稍稍冷静,电流杂音里透着笃定,“他要灵气共鸣,咱们就给他!不过不是跟仙界灵脉,是跟隐雾山的灵植互联网!” “灵植互联网?”苏墨瞳孔骤缩,“跨维度共鸣,能成吗?” “导师说过,灵植互联网的核心是‘同源共振’,还在我体内留了跨维度信号器!”阿禾的声音带着兴奋,机械藤顶端的蓝光陡然变亮,“不管隔多少维度,只要是灵植互联网连着眼的灵植,就能产生共鸣!我现在就联动隐雾山的灵田,让它们的灵气跨维度过来!” “痴心妄想!”控方首席嗤笑一声,红气朝着机械藤狠狠撞去,“跨维度传递灵气?就算是仙尊也得耗损大半修为,你一个下界来的机械破烂,纯属白日做梦!” “砰”的一声闷响,红气撞在机械藤的蓝光上,激起一圈圈涟漪。阿禾的机械藤晃了晃,蓝光却没灭,反而像被点燃的火苗,越烧越旺:“能不能成,你等着瞧!” 她的机械藤快速旋转,蓝光凝成一道纤细的光束,直冲法庭穹顶。光束穿透殿顶的琉璃瓦,消失在云层里,留下一道淡淡的蓝色轨迹,像根扯在天地间的丝线。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抬头盯着那道轨迹,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秒,两秒,三秒…… 穹顶的蓝色轨迹渐渐变淡,啥回应都没有,连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都摸不着。 控方首席哈哈大笑起来,红气疯狂涌动,几乎要把他整个人裹住:“我就说你是痴心妄想!跨维度共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苏墨,你还有啥话说?” 仙众们的议论声又转向了质疑:“果然是假的!哪有跨维度传递灵气的道理?”“白激动一场,看来刚才的影像真的是伪造的!” 苏墨的心沉到了谷底,握着盘古开天藤的指尖泛白,指节都捏得生疼。难道真的不行?导师留下的信号器失效了? 阿禾的机械藤也微微发颤,蓝光忽明忽暗,电流杂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不可能……灵植互联网的信号是通的,隐雾山那边咋会没回应?”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嗡鸣,像是远方灵植发出的呼唤,还带着清新的草木清香,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苏墨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看向门外,鼻腔里满是熟悉的气息——那是隐雾山灵田特有的味道,带着阳光和露水的清新! “啥声音?”有人疑惑地问,鼻尖动了动,“还有股草木香?” 嗡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像是无数灵植在齐声回应。空气中的草木清香越来越浓,清新的气息驱散了法庭里的暗红色灵气,让人神清气爽,连紧绷的神经都松快了几分。 穹顶的蓝色轨迹突然亮了起来,一道翠绿灵气猛地从云层里扎下来,顺着轨迹窜进法庭,像一条奔腾的绿色小河,带着勃勃生机。 “灵气!是下界的灵气!”有人惊呼起来,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 绿色灵气在法庭中央盘旋,渐渐聚成一团,散发着柔和的光。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无数道绿色灵气从穹顶涌进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整个法庭都被绿色裹住,草木清香扑鼻而来,几乎要溢出来。 苏墨的盘古开天藤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淡金灵气不受控制地暴涨,朝着绿色灵气扑过去。熵寂花也飘了起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与绿色灵气缠在一起,形成一道美丽的光幕,流光溢彩。 “共鸣了!真的共鸣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激动的电流杂音,刺啦刺啦的,机械藤的蓝光与绿色灵气紧紧呼应,“隐雾山的灵植有回应了!他们收到我的信号了!” 绿色灵气与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撞在一起,啥冲突都没有,反而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相互缠绕,相互滋养。淡金色的灵气染上了一层翠绿,绿色的灵气也带上了一抹淡金,两种颜色交织着,在法庭中央形成一道巨大的全息图景,清晰得能看见灵植叶片上的露珠,跟站在隐雾山灵田边上似的。 图景里,是隐雾山一望无际的灵田,绿油油的灵植们茁壮成长,藤蔓随风摆动,散发着勃勃生机。村民们在灵田间劳作,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灵植的藤蔓轻轻拂过村民的脸颊,温柔得像在撒娇,半点儿攻击性都没有。 突然,画面一转,枯神的黑色雾气席卷而来,遮天蔽日。隐雾山的灵植们立刻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厚厚的绿色屏障,死死挡住了黑色雾气。盘古开天藤的虚影在屏障中央,淡金灵气爆发,跟其他灵植一起,把枯神的雾气一点点逼退,守护着身后的村庄和村民。 “这是……隐雾山的真实场景?”有人喃喃道,眼神里满是震撼。 “是实时画面!灵气波动跟现在法庭里的一模一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仙官上前一步,伸出手感受着绿色灵气,惊叹道,“没有半点儿伪造的痕迹,是实打实的跨维度共鸣!这灵植,确实是守护属性!” 苏墨看着图景里的灵植和村民,眼眶微微发热。这就是他的灵植,这就是灵植互联网的力量——它们不是毁灭者,是守护者!是守护家园、守护亲人的勇士! 控方首席的脸白得像张死人纸,红气“唰”地就散了,浑身跟筛糠似的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不……不可能!下界灵植咋能跨维度传递灵气?这一定是幻觉!是你们搞的鬼!” “是不是幻觉,你自己感受感受!”阿禾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底气,机械藤一挥,一道绿色灵气朝着控方首席射去。 绿色灵气擦过他的脸颊,带着清新的草木清香,温和得像春风拂面。控方首席浑身一僵,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的震惊。 这灵气纯粹、温和,半点儿毁灭属性都没有,反而满是生机与守护的力量,跟他之前说的“毁灭灵气”完全不一样,甚至能让人的心神都平静下来。 “看到了吗?”苏墨的声音坚定有力,传遍整个法庭的每个角落,“我的灵植,隐雾山的灵植,都是守护属性!它们保护村民,抵御枯神,从来没主动伤害过任何人!你说的‘毁灭属性’,不过是灵植改造司实验的破烂玩意儿,跟我们没啥关系!” 绿色灵气和淡金灵气交织的全息图景越来越清晰,画面里出现了更多的灵植,更多的村庄,甚至还有洪荒维度的灵植虚影——它们都在散发着守护的灵气,跟苏墨的灵植产生共鸣,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场。 仙众们彻底被震撼了,议论声变成了对控方的谴责,骂声此起彼伏,越吵越凶:“太过分了!竟然编这种瞎话陷害苏墨!” “灵植明明是守护者,却被说成毁灭者!灵植改造司真是丧心病狂!” “法官大人,该严惩控方!还苏墨清白!” 法官的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金色灵气扫过全息图景,又扫过瘫在地上的控方首席,语气冰冷刺骨:“控方,面对灵气共鸣和实时图景,你还有啥要说的?” 控方首席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里满是绝望。他咋也没想到,阿禾竟然真能联动下界的灵植互联网,搞成了跨维度共鸣,用铁一般的证据,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就在这时,苏墨手腕上的灵植基因锁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 那基因锁原本黯淡无光,此刻却被绿色和淡金灵气激活,光芒越来越盛,金色的纹路在锁身上游走,跟全息图景里灵植的纹路一模一样,像是在相互呼应。 “苏墨,你的基因锁!”阿禾的声音带着惊讶,机械藤的蓝光快速扫过基因锁,“它在跟灵植互联网共鸣!而且我检测到,基因锁里有灵植改造司的隐藏程序,正在偷偷吸灵植互联网的灵气!” 苏墨浑身一震,猛地低头看向基因锁。果然,基因锁的光芒越来越亮,跟块饿疯了的海绵似的,疯狂吸着周围的绿灵气,锁身上的纹路也越来越清晰,像是在解锁啥隐藏的东西。 “不好!”阿禾的声音突然变得焦急,机械藤的蓝光剧烈闪烁,电流杂音里带着慌,刺啦刺啦的,“苏墨,基因锁被灵植互联网的灵气激活了!里面的隐藏程序是个后门!灵植改造司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他们想通过这个后门,控制所有灵植宿主!” 苏墨脸色一变,刚想催动灵气关掉基因锁,基因锁的光芒却突然暴涨,一道金色的灵气从基因锁里喷出来,直直钻进了全息图景。 全息图景瞬间扭曲变形,画面里突然冒出灵植改造司的黑色标志,还有一行冰冷的金色文字:“灵植互联网已接入,实验数据采集中……” “啥?”苏墨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们在采集数据?”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运算,蓝光闪烁得几乎连成一片:“苏墨,灵植改造司布了个大局!他们在基因锁里埋了后门,只要灵植互联网的灵气激活基因锁,他们就能采集所有灵植的数据,甚至反过来控制灵植互联网!” 全场再次哗然,仙众们都惊呆了,脸上满是恐惧:“太可怕了!灵植改造司竟然算计得这么深!” “苏墨,快关掉基因锁!不能让他们得逞!” “没想到我们一直被灵植改造司监控着,太吓人了!” 控方首席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红气又恢复了些许,眼神狰狞得像恶鬼:“哈哈哈!就算你们证明了灵植无害又咋样?灵植互联网已经被接入,实验数据很快就能采集完!所有灵植宿主,都会成为实验的一部分!苏墨,你不过是帮灵植改造司完成了最后一步,真是个蠢货!” 苏墨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咋也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举证,竟然帮了灵植改造司的忙,成了他们的棋子! “苏墨,别慌!”阿禾的声音带着镇定,像是一剂强心针,机械藤的蓝光暴涨到极致,“我现在就入侵基因锁的后门程序,阻止他们采集数据!不过需要时间,你得帮我挡住灵植改造司可能来的攻击!” “好!”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和愤怒,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像一道坚实的屏障,护住阿禾和自己,“阿禾,你放心,我会挡住所有攻击,给你争取时间!” 熵寂花也绽放出耀眼的淡紫色光芒,反熵气场扩散开来,形成一道无形的防护网,隔绝了基因锁与外界的部分联系,延缓了数据采集的速度。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摇晃得越来越厉害,灵气也变得极度紊乱,带着股不祥的气息。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白得像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法官大人!不好了!灵植改造司方向,突然爆发强烈的灵气波动,像是有大量灵植被激活,正朝着法庭赶来!” 苏墨瞳孔骤缩,灵植改造司激活了灵植?是来阻止阿禾破解后门程序的? “哈哈哈!苏墨,你死定了!”控方首席疯狂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灵植改造司的灵植大军来了,你们根本挡不住!今天,你们都得成为实验的祭品!”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运算,蓝光越来越亮,语气带着一丝焦急:“苏墨,我破解了一部分后门程序!灵植改造司激活的不是普通灵植,是他们改造过的‘战斗灵植’,带着毁灭属性!而且我发现,这些战斗灵植的基因,跟上轮回暴走的毁灭武器一模一样!” 苏墨浑身一震,上轮回的毁灭武器?灵植改造司竟然还在继续造这种可怕的东西,还想让悲剧重演? “苏墨,后门程序太复杂,我需要更多时间!”阿禾的声音带着急切,“但战斗灵植已经快到门口了,咱们咋办?”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看着法庭中央绿色和淡金交织的灵气,看着全息图景里隐雾山灵植们坚定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阿禾,你继续破解程序!”苏墨的声音带着决绝,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到极致,“战斗灵植来了,我来挡!隐雾山的灵植能跨维度共鸣,说明咱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挡住他们!” 他抬手一挥,绿色和淡金交织的灵气朝着法庭大门涌去,形成一道更坚实的屏障,光芒耀眼。熵寂花的反熵气场也扩散到最大,准备迎接战斗灵植的攻击。 仙众们看着苏墨决绝的背影,看着那道满是生机与守护力量的屏障,心里深受触动。之前一直犹豫的一位仙官站了出来,金色灵气暴涨:“苏墨,我们帮你!灵植改造司的阴谋太可怕了,要是让他们得逞,整个仙界都得遭殃,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对!我们帮你挡住战斗灵植!”越来越多的仙众站了出来,各种颜色的灵气聚在一起,加固着屏障,脸上满是坚定,“不能让灵植改造司的阴谋得逞!” 阿禾的声音带着感动的电流杂音:“苏墨,谢谢你!还有各位仙友,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尽快破解后门程序,阻止灵植改造司的阴谋!” 苏墨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站出来的仙众,又看了一眼专注破解程序的阿禾,眼神变得更坚定了。他能看到,有几位仙官的眼神里还藏着一丝犹豫,却依然选择站在正义这边——这就是人心,这就是正义的力量! 战斗灵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黑沉沉的灵气顺着门缝往里钻,带着股腐臭的腥气,呛得人直皱眉,跟法庭里的绿色灵气形成鲜明对比。 一场关乎灵植互联网、关乎所有灵植宿主命运的战斗,眼看就要打响。 苏墨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挡住战斗灵植,帮阿禾破解后门程序,阻止灵植改造司的阴谋,绝不能让上轮回的悲剧重演! 可他不知道,灵植改造司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采集灵植互联网的数据,而是通过后门程序,激活他体内的隐藏基因,让他成为新的毁灭武器——这才是“轮回实验”的最终目的。而那些站出来帮他的仙众里,还藏着灵植改造司的内鬼,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着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快速运算,蓝光越来越亮,可她的核心程序却突然出现一丝异常波动,像是被啥东西干扰了。她皱了皱眉,以为是战斗灵植的灵气影响,却没发现,这波动来自她体内的那枚净化芯片——芯片深处,还藏着一个跟“战斗灵植”相关的秘密,一个连导师都没告诉她的真相。 门外的黑色灵气越来越浓,战斗灵植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带着毁灭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场更大的祸事,已经堵在门口了。 本章完 第165章销毁证据未果!控方心虚露馅? 灵植共鸣的绿光还没在空气里散干净,法庭里的欢呼声刚起,控方首席就咚地砸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像条丧家犬,可藏在袖筒里的指尖,却偷偷按在了一枚暗金色令牌上——红光就闪了那么一瞬,快得跟飞虫掠过眼,谁都没在意。 苏墨正被灵植互联网的暖意裹着,心里猛地一揪,像被针扎了下似的莫名发紧。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得笔直,蓝光急促闪烁,电流杂音里带着慌:“苏墨,不对劲!有仙界加密信号,直冲着法庭数据库去了!” 话音刚落,穹顶的全息屏突然拧成了漩涡,“灵植护世”的图景眨眼被雪花点吞了,刺耳的电流声刺得人耳膜发疼。控方首席猛地抬头,眼白翻得快露出底色,满是狰狞:“哈哈哈!就算你们证明灵植无害又咋样?原始数据一毁,你们的证据全是放屁!” “不好!他要烧灵植基因实验的原始数据!”阿禾的机械藤唰地劈成无数条细藤,跟箭似的射向法庭角落的数据库接口,“苏墨,快帮我挡着!数据库有三重防火墙,我破解至少要三分钟!” 苏墨瞳孔骤缩,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猛地窜起来,像层硬壳裹住阿禾的机械藤:“你尽管拆,他敢碰你一根藤,我废了他!” 控方首席冷笑一声,红气腾地从浑身涌出来,凝成几道尖尖的刺,直戳机械藤:“想破解?没门!今天这数据,必须毁!” 仙众们瞬间炸了锅,欢呼变惊呼,骂声此起彼伏:“太卑鄙了!输不起就毁证据?”“这也配叫仙界法庭?脸都不要了!”“苏墨,拦住他!别让这小人得逞!” 法官的脸铁青得像淬了毒,金色灵气在周身绕来绕去,脚却钉在原地没动——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心里还偏着控方,压根不想管。 阿禾的机械藤灵活得像泥鳅,绕开红气尖刺,一头扎进数据库接口,蓝光顺着接口爬,屏幕上的雪花点渐渐淡了:“苏墨,他启动强制销毁程序了,倒计时三分钟!前两道防火墙最费劲儿,你必须撑住!” “三分钟,够我收拾他们了!”苏墨咬着牙怒喝,腮帮子都绷起来,盘古开天藤的叶片疯狂舒展,淡金灵气织成一张密网,硬生生挡住所有红气尖刺。熵寂花也飘过来,淡紫色的反熵气场一扩,控方首席的红气像被胶水粘住,转得慢了半拍。 控方首席气得跳脚,红气猛地聚成一把巨大的斧头,带着呼呼的破空声劈向灵气网:“给我破!” “砰”的一声巨响,灵气网剧烈震动,淡金灵气黯淡了大半,苏墨胳膊一阵发麻,嘴角溢出一丝血。他抹了把嘴,体内灵气疯狂往盘古开天藤里灌:“想破我的防御?你还不够格!” 就在这时,控方的三个副检察官突然动了,红气缠在一起,凝成一道水桶粗的光柱,直戳阿禾的机械藤:“首席大人,我们帮你!” “卑鄙小人!以多欺少!”苏墨怒喝,左手一挥,量子纠缠树突然冒出来,白色代码碎片喷涌而出,织成一道防护墙,“砰”地挡住了光柱,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阿禾的机械藤已经钻透第一道防火墙,屏幕上弹出第二道屏障——红色的能量墙,上面爬满灵植改造司的黑色标志,透着股邪乎劲儿。 “苏墨,这道是灵植改造司特制的,得用反熵能量才能破!”阿禾的声音带着急意,机械藤顶端的蓝光忽明忽暗,“熵寂花的气场能帮我,但你得把他们缠死,别让他们打扰我!” “交给我!”苏墨深吸一口气,把熵寂花推向阿禾,自己迎着控方的攻击冲上去。盘古开天藤的叶片带着凌厉的灵气,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碎片专挑控方灵气的薄弱处钻,一时间,法庭里灵气撞得砰砰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控方首席见久攻不下,眼神一狠,从怀里掏出个黑盒子,一打开,一股冲鼻子的腐臭味钻出来,像烂泥里泡了十天半个月的死鱼:“这是熵值腐蚀剂!我看你的灵植还能撑多久!” 黑色灵气像墨汁似的淌出来,朝着苏墨的灵植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变得粘糊糊的。盘古开天藤的叶片沾到一点,瞬间被腐蚀出小洞,淡金灵气滋滋往外漏。苏墨心口一紧,那腐蚀的灼痛感顺着藤蔓爬进骨髓,疼得他额角冒冷汗。 “苏墨,小心!这东西能融灵植灵气!”阿禾的声音带着担忧,机械藤的蓝光突然暴涨,红色屏障被撞出一道裂痕,“我快破解完了!再撑十秒!” 苏墨咬紧牙关,舌尖尝到血腥味,还是把体内仅存的灵气全灌进盘古开天藤:“阿禾,我撑得住!你快点!” 黑色灵气越来越近,盘古开天藤的叶片已经烂了大半,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碎片也变得黯淡。就在这节骨眼上,人群里突然冲出一道金光——洪荒使者站了出来,金色灵气像一堵墙似的挡住黑色灵气:“苏墨,我来帮你!” “洪荒使者?你竟敢帮叛逆?”控方首席又惊又怒,红气朝着洪荒使者射去。 洪荒使者冷笑一声,金色灵气凝成一道长矛,直戳控方首席:“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这般无耻行径,仙界容不下,洪荒更容不下!” 有了洪荒使者兜底,苏墨压力大减,趁机收回一丝灵气,修复盘古开天藤的伤口——叶片上的小洞慢慢愈合,淡金灵气又亮了些。 阿禾的机械藤终于撞碎第二道防火墙,屏幕上弹出第三道锁——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像活物似的爬来爬去,闪烁不定。 “苏墨,这是符文锁,得同时破解所有符文!”阿禾的声音带着决绝,机械藤劈成上百条细藤,朝着符文扑去,“倒计时三十秒!” 控方首席彻底急了,红气和黑色灵气缠在一起,凝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阿禾冲去:“就算毁不掉数据,我也砸了你这个机械破烂!” 苏墨和洪荒使者同时出手,淡金灵气与金色灵气拧成一股绳,死死挡住漩涡:“想动阿禾,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阿禾的机械藤在符文上飞快游走,蓝光与红光撞得滋滋响,每破解一个符文,机械藤就颤抖一下——符文锁的反噬像针似的扎进她的核心,电流杂音越来越重,声音抖得像筛糠。 “十秒!九秒!八秒!”阿禾的机械藤蓝光都在晃,眼看就要撑不住。 控方首席的攻击越来越猛,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强,苏墨和洪荒使者的灵气网开始出现裂痕,灵气顺着裂缝往外漏,苏墨的胳膊又开始发麻。 “五秒!四秒!三秒!”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所有符文同时黯淡下去,第三道防火墙轰地一声塌了! “破解成功!”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快速接入数据库,想要掐断销毁程序。 可控方首席却笑得直拍大腿,疯疯癫癫的:“哈哈哈!晚了!我早就在程序里加了后门!就算你破了防火墙,销毁也停不下来!这数据,照样得毁!” 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加速,从十秒跳到三秒,红色数字刺得人眼睛疼! “不好!他留了后手!”阿禾的声音带着惊慌,机械藤疯狂运转,却怎么也拦不住倒计时。 苏墨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真要功亏一篑? 就在倒计时即将归零的瞬间,阿禾突然尖叫:“苏墨,用你的血!灵植互联网的同源血能暂时卡断程序!” 苏墨毫不犹豫,抬手就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机械藤上——红色血珠顺着藤身滑进数据库接口,屏幕上的倒计时咔地停住了! “成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飞快操作,想要彻底中止程序。 可控方首席却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没用的!我这程序是不可逆的!就算停下,数据也会慢慢散掉!最后你们还是一无所有!” 果然,屏幕上的数据开始像碎玻璃似的裂开,变成无数光点,飘在法庭上空,渐渐变得透明。 仙众们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还是晚了一步……”“没有原始数据,证据还是站不住脚啊!” 苏墨也皱起眉,指尖的血迹还没干,心里又急又闷,像堵了块石头。 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喊起来:“苏墨,有了!这些数据碎片!灵植互联网能重组它们!虽然拼不全,但足够掀了他们的底!” 她的机械藤快速旋转,蓝光凝成一道小漩涡,把飘散的光点吸了过来。灵植互联网的绿色灵气也涌过来,与蓝光缠在一起,光点像萤火虫似的汇聚,慢慢拼成模糊的文字和图案。 控方首席的笑僵在脸上,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数据碎片怎么可能重组?” 很快,重组后的内容投影在全息屏上——“灵植基因改造参数”“轮回实验节点”“宿主监控数据”,一行行黑色文字刺得人眼睛疼,最下面几行尤其刺眼:“目标苏墨,轮回觉醒度70%,需用实验数据刺激,引导其激活毁灭基因”。 “什么?!”苏墨浑身一震,血液像冻住了似的,“你们的目标一直是我?还要激活我的毁灭基因?” 仙众们彻底炸了锅,议论声浪差点掀翻法庭顶:“我的天!原来他们一直盯着苏墨!”“轮回实验就是为了造毁灭武器?太吓人了!”“灵植改造司简直丧心病狂!” 控方首席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浑身抖得像筛糠,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重组碎片,更多文字冒出来——上面出现了导师的名字,还有一行模糊的记录:“导师发现实验真相,已被囚禁,地点在……”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灵气突然从门外照进来,砰地击中全息屏,屏幕瞬间黑了下去,所有碎片也跟着散了,像被风吹走的萤火虫。 “谁?!”苏墨猛地转头看向门外,手已经握紧了盘古开天藤。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站在门口,黑气裹着他的身形,看不清面容,只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像淬了冰似的:“苏墨,不该看的东西,别乱看。下次再敢插手实验,下场自负。” 说完,人影转身就走,速度快得像一道风,瞬间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绕着鼻子散不去。 苏墨抬腿就想追,却被洪荒使者一把拉住:“别追了,他的修为至少是仙尊级别,你现在去就是送死。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苏墨停下脚步,看着黑沉沉的屏幕,心里翻江倒海。那个黑影是谁?导师被关在哪里?他们激活毁灭基因,到底想干什么? 法官的脸难看到了极点,嘴角抽了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经收不住了,灵植改造司的阴谋露了底,他再想偏袒也没用。 仙众们纷纷围上来,对着控方首席怒目而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把真相说出来!导师被关在哪?”“你们还做了多少缺德实验?”“快说!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控方首席被吓得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胳膊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尝试捕捉散掉的碎片,蓝光闪烁不定:“苏墨,刚才那黑影身上有灵植改造司的灵气,但还混着一股陌生的力量——跟我之前检测到的洪荒灵气有点像。” “洪荒的气息?”苏墨瞳孔骤缩,“你的意思是,灵植改造司和洪荒有勾结?” “不确定,但大概率是。”阿禾的声音带着凝重,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口,“而且我刚才破解碎片时,体内的净化芯片突然发烫,上面的符号,和碎片里的一模一样。” 苏墨心里一动——导师的净化芯片,难道和灵植改造司的实验还有更深的牵扯? 就在这时,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法官大人!苏墨大人!灵植改造司的人来了!带着好多仙兵,说是要接管法庭,把我们都带走!” “什么?!”苏墨和阿禾同时一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决绝。 洪荒使者脸色一沉:“看来,他们是想杀人灭口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看着身边的阿禾、洪荒使者,还有那些站在他这边的仙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想接管法庭?想杀人灭口?”苏墨冷笑一声,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再次暴涨,裹着绿色的灵植灵气,“没那么容易!今天,我们不仅要查清真相,还要救出导师,让灵植改造司血债血偿!” 阿禾的机械藤也亮了起来,蓝光与淡金灵气缠在一起:“苏墨,我跟你一起!就算灵植改造司的人再多,我们也不怕!” 洪荒使者也点了点头,金色灵气在周身绕成圈:“我也帮你,这事儿关乎洪荒安危,我不能坐视不管。” 仙众们也纷纷表态,灵气一道道亮起来,声音此起彼伏:“苏墨,我们跟你一起扛!”“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为了真相,为了导师,拼了!” 法庭外,仙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杀气像潮水似的涌进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法庭内,苏墨和他的盟友们并肩站着,灵气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透着决绝的气息。 一场关乎真相、关乎导师安危、关乎所有灵植宿主命运的大战,眼看就要打响。 而苏墨不知道的是,那个黑色人影不仅是灵植改造司的核心人物,还是他上轮回的死对头。更可怕的是,刚才的数据刺激,已经让他体内的毁灭基因悄悄觉醒了一丝——丹田处突然窜出一丝黑灵气,快得像错觉,指尖都跟着麻了下,他还以为是刚才打斗留下的后遗症。 这丝觉醒的毁灭基因,将会在未来的战斗中,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是沦为毁灭世界的武器,还是掌控力量守护众生? 苏墨握紧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眼神坚定地看着门外。无论未来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 本章完 第166章村民遭夺舍!苏墨陷失职指控 灵植共鸣的绿光还没在法庭里散净,控方首席突然拍了拍手,指缝里夹着枚暗金色令牌,阴笑像爬墙的霉斑,一点点漫满脸庞:“别急着欢呼,好戏才刚开场。” 话音未落,穹顶全息屏“唰”地切换画面——隐雾山的村口撞进眼帘,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白,老槐树的枝桠耷拉着,还有那间挂着“杂货铺”木牌的小屋,全是苏墨刻在骨子里的模样。 可下一秒,他的呼吸像被掐断的水管,骤然停住,血液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屏幕里的村民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得像浸了水的纸,动作僵硬得跟提线木偶似的,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破风箱在扯。囡囡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歪向一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化完的糖——那是苏墨离开前,她踮着脚硬塞给他的,此刻却用枯瘦的手指疯狂抓挠自己的脸颊,指甲抠进肉里,血珠混着糖渍顺着下巴滴下来,黏糊糊地淌在青石板上。 “这……这不是隐雾山吗?”仙众们倒抽冷气,惊呼声此起彼伏。 苏墨的胸口像被巨石碾过,疼得喘不过气。他认得每一个人:卖豆腐的王婶、编竹筐的李伯,还有总坐在老槐树下教他认灵植的村长爷爷。 控方首席走到屏幕前,指尖点在囡囡流血的脸颊上,声音尖得像淬了毒的针:“大家瞧瞧!这就是苏墨口中‘被灵植守护的村民’!他为了闯仙界、博名声,扔下隐雾山独自跑路,转头这些人就被枯神夺舍,变成了行尸走肉!” “枯神?那可是隐雾山的老邪祟啊!” “苏墨居然不管不顾,自己溜了?” “口口声声说守护,原来是个自私鬼!” 议论声像炸了锅的马蜂,嗡嗡地裹着唾沫星子砸过来。苏墨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他怎么会忘枯神?那东西藏在山深处,专吃生魂,是他从小提防的隐患。离开时,他亲手给村口灵植基站布了三重防护,留了够撑三个月的灵气,还嘱咐阿禾每小时远程巡检一次,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胡说!”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绷直,蓝光跳得像急火攻心的脉搏,电流杂音里透着罕见的怒意,“苏墨布的防护,连金丹期凶兽都冲不破!我前一天巡检时,基站灵气还剩87%,村民们都好好的,你这视频是伪造的!” “伪造?”控方首席冷笑一声,抬手一点,屏幕切到灵植基站——原本郁郁葱葱的守护藤,此刻枯黑得像烧过的柴,灵气指示灯彻底熄灭,断口处还留着被人砍过的痕迹,“这就是你的巡检结果?基站三天前就被人毁了,苏墨留的那点灵气,连枯神的一缕残魂都挡不住!” 苏墨的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明明记得布了防护,可符文怎么排的记不清了;明明嘱咐过阿禾巡检,却没提过要防人故意破坏——那些本该清晰的记忆像被水泡烂的纸,抓一下就碎,只剩满心的慌乱和疼。 “苏墨,怎么不说话了?”控方首席步步紧逼,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他,“囡囡塞给你的糖还没化,你就把她抛在脑后,让她遭这份罪,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我没有!”苏墨终于嘶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我没有抛下他们!我明明……” 明明什么?他说不下去。只记得离开时,囡囡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说:“苏墨哥哥,早点回来,我还想让你教我认会那株会发光的灵植。” 可屏幕里的囡囡,哪里还有半分可爱模样? 苏墨的身子开始发抖,愧疚和自责像毒蛇似的钻进心里,啃得他生疼。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去仙界,如果他多留几天加固防护,如果他没把重心放在灵植基因锁上……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苏墨,你没法抵赖。”控方首席抬手调出一串数据,语气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基站被毁当天,你的终端收到过三次警报,全是‘已读未回’。你为了赶去洪荒禁地,连乡亲的生死都懒得管,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屏幕上的警报记录赫然在目,发送时间、内容,甚至还有“苏墨终端已接收”的标记,看着跟铁证似的。 “这是伪造的!”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代码碎片喷涌而出,试图破解数据,“苏墨的终端有自动备份,根本没这些警报记录!” “是不是伪造,一查就知道。”控方首席看向法官,嘴角勾着阴笑,“法官大人,我请求调取苏墨离开后的终端日志,真相一目了然。” 法官的脸色沉了沉,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准奏。” 苏墨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在仙界的地盘上,他们想伪造一份终端日志,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苏墨,别慌!”阿禾的声音在他耳边急促响起,机械藤悄悄往数据库接口挪去,“我在强行接隐雾山的实时监控,只要能证明村民现在安全,就能戳穿他们的谎言!但破解屏蔽要30秒,你必须撑住!” 苏墨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把所有希望都押在阿禾身上,押在那些他拼尽全力想守护的人身上。 可下一秒,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黯淡下去,电流杂音里带着绝望:“不行……屏蔽源和灵植基因锁的能量波动一模一样,是他们早就布好的局!我破不开!”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苏墨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到盘古开天藤的树干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点。可屏幕里村民的惨状,像烙铁似的烫在他脑子里——村长爷爷手里的砍柴刀,还是他去年帮忙磨的,此刻却被用来疯狂砍着老槐树,树皮飞溅,树干上的刀痕像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看得苏墨心口揪着疼。 “不……别这样……”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手背上,灼得他生疼,“村长爷爷,别砍了……” 他的声音哽咽着,满是绝望。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想冲破熵值的束缚,可每次快要摸到真相时,又被一股强力气压回去,只剩太阳穴突突地疼。 “怎么?认怂了?”控方首席还在步步紧逼,声音里满是嘲讽,“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也配谈守护?” 苏墨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他死死盯着控方首席,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是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查灵植基因锁的真相,如果不是他一心想找导师,村民们就不会遭这份罪。控方说得对,他就是个失职者,是他害了所有人。 “你别逼他!”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暴涨,带着凌厉的蓝光抽向控方首席,“苏墨为了守护隐雾山,跟凶兽搏斗到浑身是伤;为了修基站,三天三夜没合眼;为了给生病的村民渡灵气,自己差点灵力枯竭!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机械藤刚靠近控方首席,就被一道红气挡住,弹了回来。控方首席冷笑一声:“空口无凭!现在证据确凿,村民的惨状就在眼前,基站的记录也在这,你还想怎么狡辩?” 阿禾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墨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和绝望:“别说了,阿禾。” 他知道,没有记忆,没有证据,就算阿禾把他的好说破天,也没人会信。 仙众们的指责声越来越凶,有人开始扔果皮纸屑,砸在苏墨身上,不疼,却像刀子似的扎进心里。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太让人失望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连乡亲都不管,冷血无情!” “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灵植!” 法官敲了敲惊堂木,脸上带着一丝不耐:“苏墨,针对控方提出的‘失职’指控,你是否认罪?” 认罪? 苏墨的心脏猛地一缩。如果认罪,就意味着他承认自己害了村民;可如果不认罪,他又拿什么证明自己? 他的目光又落在屏幕上,囡囡手里的糖已经完全融化,血珠混着糖渍,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村长爷爷的动作越来越疯狂,砍柴刀都砍出了缺口。 一股巨大的绝望感裹住了他,苏墨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指责声越来越远,只剩下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响:“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就在这时,贴身口袋里的东西突然发烫,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股暖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是奶奶留给他的旧照——照片上的奶奶笑得慈祥,手里牵着年幼的他,背后是隐雾山漫山遍野的灵植,阳光洒在上面,暖洋洋的。 摸到照片的瞬间,一股暖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像奶奶以前捂他手的温度。奶奶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墨墨,隐雾山的村民是一家人,灵植也是。守护不是靠嘴说,是靠心。只要心没歪,就不算失职。” 心没歪? 苏墨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可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微弱的光芒。他不能认罪,不能让奶奶失望,不能让那些搞阴谋的人得逞。 可记忆还是模糊的,证据还是没有的,他该怎么办? “苏墨,认罪吧!”控方首席看出了他的动摇,声音带着蛊惑,“只要你认罪,仙界会派人去隐雾山收服枯神,或许还能救回那些村民。你总不想让他们永远当傀儡吧?” 救回村民? 苏墨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只要能救村民,就算让他付出代价,他也愿意。 “别信他!”阿禾急得大喊,机械藤紧紧缠住苏墨的胳膊,“他们根本不会去救村民!灵植改造司一直想要隐雾山的灵植基因,这就是他们设的局,目的就是让你认罪,放弃灵植的所有权!” “你胡说!”控方首席脸色一沉,“仙界一向仁慈,怎么会见死不救?” “仁慈?”阿禾的蓝光瞬间变得刺眼,“如果仁慈,会伪造证据陷害无辜?会屏蔽隐雾山信号,不让外人知道真相?会眼睁睁看着村民被夺舍,却只想着怎么定罪苏墨?” 控方首席被问得语塞,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袖筒——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苏墨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视频,这数据,全是假的!是控方和那个黑衣人联手设的局!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屏幕里村民的惨状压了下去。就算是局,村民的痛苦也是真的,他的疏忽也是真的。 “苏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控方首席的声音变得严厉,“认不认罪?”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仙众们屏息等着答案,阿禾的机械藤紧紧攥着,蓝光都在发抖。 苏墨的手紧紧攥着奶奶的旧照,暖意从指尖传遍全身。他看着屏幕里的村民,又想起了奶奶的话,想起了自己离开时的承诺。 他不能认罪,但他必须救村民。 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穹顶的全息屏突然一顿,出现了一丝雪花点。控方首席的脸色微变,飞快地按了一下令牌,屏幕瞬间恢复正常。 可就是这一瞬间,苏墨看清了——屏幕角落里,有一道微弱的黑色灵气一闪而过,和之前那个销毁证据的黑衣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是你!”苏墨突然嘶吼出声,指着控方首席,“是你和黑衣人勾结,毁了灵植基站,引来枯神!你播放的视频是假的,这全是你们设的局!” 控方首席的脸色瞬间惨白,再也没了之前的镇定:“你……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之前的绝望和愧疚一扫而空,只剩下愤怒和决绝,“刚才屏幕闪的时候,我看到了黑衣人的气息!你袖筒里的令牌,就是控制信号和视频的工具!” 仙众们瞬间炸了锅,议论声又涌了上来:“刚才真的有雪花点!” “黑衣人?就是之前毁证据的那个?”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控方策划的?” 控方首席的额头渗出冷汗,厉声喝道:“一派胡言!法官大人,苏墨这是血口喷人,想混淆视听!” 法官刚要开口,全息屏突然再次切换画面——隐雾山上空,枯神的虚影盘旋着,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而他身边,赫然站着那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影!两人的灵气缠在一起,一看就是一伙的! “那是枯神!还有黑衣人!”仙众们发出惊呼。 控方首席的脸彻底没了血色,身子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一抖,袖筒里的令牌“啪嗒”砸在地上,滚到了法官脚边。 苏墨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之前的愧疚和绝望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得一干二净。他死死盯着屏幕,想看清更多细节,可就在这时,屏幕突然黑了下去,所有画面都消失了,只剩一片漆黑。 “是谁在干扰信号?!”控方首席厉声喝道,声音里满是慌乱。 没人回答。 法庭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和疑惑。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亮了起来,蓝光闪烁:“苏墨,我感受到了!隐雾山的信号屏蔽在减弱,是有人在帮我们!我正在强行接入,再有10秒就能看到实时画面!” 苏墨的心里一喜,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能看到实时画面,只要能证明村民的现状,就能彻底戳穿控方的谎言! 可就在这时,法庭的大门突然被踹开,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仙兵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制式武器,杀气腾腾的。为首的仙兵队长高声喊道:“奉灵植改造司之命,暂停庭审!苏墨涉嫌勾结枯神、危害仙界安危,即刻拿下!” 什么?! 苏墨和阿禾同时一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控方首席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仙众们也炸了锅:“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明明是控方有问题,怎么反而抓苏墨?” “仙界法庭也太黑了吧!” 苏墨看着冲过来的仙兵,又看了看得意的控方首席,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圈套!从“失职”指控,到信号屏蔽,再到现在的仙兵抓人,都是灵植改造司早就策划好的!他们根本不想让真相大白,只想把他定罪,夺走灵植基因,再杀人灭口! 奶奶的旧照还在发烫,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握紧拳头,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瞬间暴涨,叶片上浮现出细密的符文,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碎片也喷涌而出,在他身边织成一道防护网。 “想抓我?先过灵植这关!”苏墨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苏墨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我要救回村民,要揭穿你们的真面目!” 阿禾的机械藤也暴涨起来,蓝光与淡金灵气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苏墨,我跟你一起!就算是死,我们也绝不退缩!” 盘古开天藤的叶片轻轻蹭着他的后背,释放出温暖的灵气,像是在为他鼓劲;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碎片快速拼接,试图破解仙兵的武器频率;熵寂花缓缓飘到他头顶,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扩散开来,让仙兵们的灵气运转慢了半拍。 仙兵们越来越近,杀气越来越浓,可苏墨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他不知道隐雾山的信号能不能成功接入,不知道村民们现在是否安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赢这场寡不敌众的战斗,但他知道,他不能退,也退不起。 为了奶奶的嘱托,为了村民的安危,为了导师的真相,为了灵植的自由,他必须战斗到底! 仙兵的刀锋已经逼近,灵气碰撞的“砰砰”声震耳欲聋。 一场关乎真相、关乎守护、关乎生死的大战,正式打响。 他不知道,隐雾山的信号屏蔽已经被人悄悄撕开,那些被藏起来的真相,正顺着量子纠缠树的代码,往仙界的每一个角落蔓延——这场看着必输的仗,其实才是天亮的前奏。 本章完 第167章旧照发光!轮回真相打脸失职 仙兵的刀锋擦着苏墨的咽喉过去半寸,寒气刮得脖子发僵,可他攥着奶奶旧照的掌心,却突然烫得惊人——那暖意不像灵气,倒像奶奶生前冬天揣在棉袄里、刚掏出来捂他冻手的温度,带着股皂角味和槐木清香,顺着指尖往心口钻。 “拿下!”仙兵队长吼得嗓子劈叉,长刀裹着红气劈下来,空气都被劈得发颤。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暴涨,蓝光凝成盾牌“砰”地撞上刀锋,震得她机械关节嗡嗡响,电流杂音里透着慌:“苏墨撑住!信号屏蔽快破了!” 苏墨浑身绷得像张弓,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勉强撑着层薄盾,仙兵却像没头苍蝇似的涌上来,杀气压得人胸口发闷。他死死攥着旧照,指腹蹭着照片上奶奶皱巴巴的笑,心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输,不能让囡囡、村长爷爷白受这份罪。 就在这时,旧照“唰”地炸开一道暖光——不是刺眼的亮,是隐雾山午后晒在身上的那种柔光,裹着槐木的清苦香。淡金色的光丝从照片边缝钻出来,缠上盘古开天藤的叶片,唰地一下灵气共鸣了!盘古开天藤的灵气猛地窜高三倍,淡金光芒裹着暖光,像潮水似的推开周围的仙兵,撞得他们东倒西歪,磕在法庭柱子上“咚咚”响,疼得龇牙咧嘴。 “搞什么鬼?!”控方首席吓得往后蹦了两步,眼神里满是忌惮,“快!拦住他!别让这小子耍妖法!” 仙兵们咬着牙又冲上来,可暖光屏障软中带硬,跟裹了铁板的棉花似的,一碰就被弹飞,压根近不了苏墨的身。阿禾的机械藤趁机缠住几个仙兵的武器,蓝光闪得飞快:“苏墨,这光是隐雾山灵植的气息!跟盘古开天藤是同源的!” 苏墨也懵了,掌心的旧照越来越烫,暖光顺着经脉游走,像温水浇过冻住的管子,之前被熵值压得死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碎成渣的画面在光里慢慢拼起来。他盯着旧照,又瞅着盘古开天藤,突然发现光丝在半空织画面——不是全息屏那种冷冰冰的投影,是带着温度、裹着香味的虚影,伸手能摸到一丝暖乎乎的气。 画面里是上轮回的隐雾山,天是暗红色的,村口老槐树的叶子卷着边,灵田的灵气乱得像开水沸腾,冒着白泡。村民们蹲在地上抱头嘶吼,王婶捂着胸口直哼哼,李伯的脸憋得发紫,灵气在他们身上窜来窜去,眼看就要炸开——这是灵田异变,根本不是枯神搞的鬼! “这……这是上轮回的事儿?”仙众们惊呼着往前凑,有人伸手碰虚影,指尖沾到一丝暖意,“是真的!不是幻觉!” 苏墨的呼吸急得像拉风箱,画面里的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手里攥着盘古开天藤的幼苗,正往囡囡身上渡灵气。他脸色惨白,嘴角淌着血,眼神却亮得吓人:“大家别怕,我能稳住灵田!” “妖法!这小子在耍妖法骗人!”控方首席气得浑身发抖,红气乱蹿,指着半空的画面嘶吼,“他用灵植木的破气息造幻觉,想蒙骗大家!” 没人搭理他,所有目光都粘在画面上。灵田中央突然裂开道黑口子,黑色煞气喷出来,带着股焦糊味,直冲着蹲在最前面的几个孩子去——里面就有扎着羊角辫的囡囡。画面里的苏墨想都没想,抱着盘古开天藤的幼苗扑上去,淡金灵气炸开来,像块盾硬生生挡住煞气,可他自己却被煞气的反冲力推着,撞向不远处的仙界灵田。 “轰隆”一声巨响,仙界灵田的防护屏障被撞出个窟窿,部分灵植被煞气沾到,瞬间枯黑一片。而这边,村民们身上乱窜的灵气,在盘古开天藤的暖光下慢慢平复,王婶松开了捂胸口的手,囡囡抬起头,眼里的迷茫渐渐散了。 画面定在这儿,暖光慢慢收回去,半空却留下一行带着灵气的字:上轮回灵田异变,苏墨为护隐雾山村民,以身挡煞气,误损仙界灵田。 “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仙众们彻底炸了锅,议论声差点掀翻法庭顶,“苏墨是为了救人,才弄坏仙界灵田的?” “控方居然颠倒黑白说他失职?真不要脸!” “之前那视频就是剪了一半的破玩意儿!我们都被蒙了!” 有几个之前扔过苏墨果皮的仙众,红着脸往后缩,有人小声道歉:“苏墨,对不住啊,刚才太冲动了。” 苏墨的眼泪没忍住往下掉,不是委屈,是心里堵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之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愧疚、自责、自我怀疑,在真相面前跟冰雪遇着太阳似的,全化了。他终于记起来了,上轮回的自己,从来没失职过,一直都在护着大家。 “你……你伪造画面!”控方首席还在嘶吼,红气凝成道尖刺,朝着半空的画面冲去,“我毁了这骗人的鬼东西!” 可他刚凑过去,暖光突然又炸开来,凝成道圆盾,红气撞上去“滋滋”响,瞬间散了。盘古开天藤的叶片晃了晃,淡金灵气裹着暖光,凝成道细刺,朝着控方首席射去。他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磕在台阶上“咚”地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伪造?”阿禾的机械藤捡起地上的暗金色令牌,旧照的暖光顺着藤身爬上去,令牌里的纹路一下子透了出来,“大家看看!这令牌就是控制之前假视频的玩意儿,里面的灵气波动,跟灵植改造司的一模一样!苏墨这旧照,是隐雾山老槐树做的,浸了几十年灵植灵气,还裹着他奶奶的念想,根本没法伪造!” 仙众们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控方首席身上,眼神里全是鄙夷和火气。法官的脸铁青得像块老铁,手指攥着惊堂木,指节都发白了,可就是迟迟没落下——他压根没料到,反转会来得这么彻底。 苏墨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抬手举起旧照,暖光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声音洪亮得震耳朵:“我苏墨,不管上轮回还是这一世,从来没忘过要护着隐雾山的乡亲!控方说我失职、说我抛下他们,全是瞎话!你们为了抢灵植基因,勾结枯神,毁了灵植基站,还造假证据陷害我,你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你胡说!”控方首席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嘴角挂着血,嘶吼道,“我没勾结枯神!也没造假证据!这画面是你编的,不算数!” “算不算数,证据说了算!”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投出份数据报告,旧照的暖光帮她解开了令牌里的加密信息,“这是灵植基站的受损报告,破坏痕迹跟你令牌里的灵气对得上!而且枯神的煞气里,还查出了灵植改造司的基因片段——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仙众们的火气彻底爆了,有人指着控方首席骂:“太卑鄙了!为了钱勾结邪祟!” “把他抓起来!他才是该受罚的!” “苏墨,我们挺你!把他们的阴谋全抖出来!” 控方首席看着群情激愤的仙众,眼神里满是恐慌,手在袖筒里抖得厉害,突然掏出枚红丹丹药——裹着红气,看着就不是好东西。他想都没想,塞进嘴里咽了下去,喉咙动了动,脸瞬间涨得通红。 “不好!他吃了爆灵丹!”阿禾的声音带着急意,机械藤快速分裂,朝着控方首席冲去,“这药能短时间提修为,可反噬得厉害,他想鱼死网破!” 苏墨瞳孔骤缩,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猛地窜上来,熵寂花飘到他头顶,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散开来,想压住控方首席的狂暴灵气:“阿禾小心!我们一起拦着他!” 洪荒使者也站了出来,金色灵气凝成长矛,眼神坚定:“这种败类,不能让他再害人!” 控方首席冷笑一声,红气唰地暴涨,眼睛红得像血,身上的气息又狂又乱:“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就毁了这儿,让你们全陪葬!” 他的红气凝成把巨大的镰刀,带着破空声朝着苏墨劈去:“给我死!” “砰”的一声巨响,淡金灵气、金色灵气和红气撞在一起,冲击波把周围的仙兵和仙众都震得后退几步,法庭的墙壁裂了细纹,灰尘簌簌往下掉。 苏墨的胳膊麻得像过电,嘴角溢出丝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滴。爆灵丹的威力是真吓人,控方首席的修为硬生生提了个档次,攻击又狠又急。 “苏墨,他的灵气太乱了,我们撑不了多久!”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机械藤的蓝光已经暗了不少,有些细藤都开始打颤。 苏墨咬紧牙关,舌尖尝到血腥味,体内灵气疯狂往盘古开天藤里涌:“撑不住也得撑!不能让他跑了,不能让乡亲们的苦白受!” 就在这时,掌心的旧照突然又烫起来,暖光顺着苏墨的经脉,像小溪似的流进盘古开天藤。盘古开天藤的叶片上,突然冒出复杂的金色符文,淡金灵气里多了丝神圣的气息,带着洪荒独有的厚重感。 “这是……洪荒守护图腾?”洪荒使者眼睛一亮,惊讶地说道,“这旧照里,居然藏着洪荒的守护力量!” 苏墨也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暖光让他紊乱的灵气变得精纯,胳膊的麻木感渐渐退了,之前的疲惫也轻了不少。他握紧拳头,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裹着暖光,朝着控方首席的镰刀冲去:“今天,我就得为乡亲们讨回公道!” 控方首席的脸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有洪荒的力量?” “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苏墨的声音坚定得没半点犹豫,“隐雾山的乡亲、奶奶的期盼、灵植的羁绊,还有洪荒的助力,都是我的力量!而你,只会耍阴谋诡计,注定输!” 话音刚落,苏墨猛地发力,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像把快刀,硬生生把控方首席的红气镰刀劈成两段。暖光凝成道细剑,快得像闪电,正中控方首席的胸口。 控方首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红气瞬间蔫了下去,眼睛里的红光慢慢退了,只剩下不甘和绝望:“不……我不甘心……” 他还想挣扎,阿禾的机械藤已经缠了上来,死死捆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洪荒使者的金色长矛抵住他的咽喉,声音冷得像冰:“你输了。” 仙众们发出一阵欢呼,之前的憋屈一扫而空:“太好了!苏墨赢了!” “把他交给法官,让他受制裁!” “真相终于大白了!” 苏墨松了口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阿禾的机械藤赶紧扶住他的胳膊,蓝光闪了闪:“苏墨,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墨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里满是疲惫,却也透着释然,“终于……能证明自己了。” 可就在这时,法庭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穿白色制服的仙官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身上的气息又强又压抑,压得人喘不过气。 “奉灵植改造司司长之命,接管此案。”中年男人的声音像淬了冰,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苏墨身上,带着丝不屑,“苏墨,涉嫌滥用洪荒力量,破坏仙界治安,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 苏墨和阿禾同时一惊,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仙众们也炸了锅:“搞什么?苏墨明明是受害者!” “灵植改造司这是要包庇控方?太过分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抬手一挥,身后的仙官立刻放出几道白色灵气,像绳子似的朝着苏墨射去,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反抗没用,跟我们走,还能留你条活路。” 苏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再次暴涨,挡住了白色灵气:“想抓我?没门!我已经揭穿了控方的阴谋,你们还想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中年男人的眼神变得凌厉,抬手投出段画面——正是苏墨刚才用洪荒力量反击控方的场景,只是被剪得乱七八糟,看不到控方的攻击,只看到苏墨的灵气砸坏了法庭的墙壁,“你一个凡人,私藏洪荒灵植,滥用力量破坏仙界设施,已经犯了仙界律法。至于控方,不过是执行公务,就算有过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凡人审判。” “你们简直不讲道理!”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蓝光刺眼,“控方勾结枯神,毁了灵植基站,害了村民,这也叫执行公务?” “村民的死活,跟灵植改造司没关系。”中年男人的声音没半点感情,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们只关心灵植基因的安全。苏墨,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墨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灵植改造司居然这么霸道,为了抢灵植基因,能不管真相,不管人命。 他握紧掌心的旧照,暖光还在微微发烫,奶奶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决绝:“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还要救隐雾山的村民,还要揭穿你们灵植改造司的所有阴谋!” “冥顽不灵!”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抬手示意身后的仙官,“给我拿下!” 仙官们纷纷动手,白色灵气织成一张大网,朝着苏墨罩去,网眼上的灵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苏墨咬了咬牙,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熵寂花的反熵气场、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碎片同时爆发,朝着白色大网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法庭再次剧烈震动,灰尘弥漫,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苏墨知道,这一次,他面对的是更强大的敌人,是整个灵植改造司。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不知道隐雾山的村民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真相能不能彻底大白。 可他没退路。 为了奶奶的嘱托,为了村民的安危,为了灵植的自由,为了所有被灵植改造司压迫的人,他必须拼到底! 掌心的旧照还在发烫,暖光里隐隐闪过个模糊的金色的图腾,跟洪荒使者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苏墨没注意到,洪荒使者看到那个图腾时,眼神猛地一缩,嘴唇抿了抿,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一场新的战斗,已经打响。 而旧照里藏着的,不只是奶奶的念想,还有关乎洪荒和仙界的古老秘密——这秘密,随着战斗打下去,很快就要揭开了。 本章完 第168章记忆破局!导师嘱托终浮现 上轮回的暖光还在法庭里飘着槐木清香,苏墨刚喘匀气,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疼——不是普通的疼,是无数根细针往骨头缝里扎,脑袋里“嗡嗡”响得像塞了只马蜂,刚拼好的记忆碎片“哗啦”一声,散成了粉末。 “苏墨!你咋了?”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缠上他的胳膊,还往身后拉了拉,蓝光急促闪烁,“检测到超强熵值波动!是控方搞的鬼,有人在发干扰信号!” 苏墨捂着脑袋蹲下身,膝盖咚地磕在地板上,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地上洇开小圈湿痕。视线模糊成一片,刚才看到的上轮回画面在眼前转着圈碎掉,明明感觉记忆就在指尖攥着,可一层无形的墙死死挡着,越用力去抓,太阳穴跳得越凶,像是要炸开。 “哈哈哈!蒙得了一时,蒙不了一世!”被机械藤捆着的控方首席还在扭挣扎,旁边的副检察官突然蹦出来,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黑盒子,盒面红光刺得人眼睛发酸,“这是熵值***!专门收拾你这种记忆不全的异类,今天就让你这辈子都记不起完整真相!” 仙众们瞬间静了,窃窃私语声嗡嗡响:“熵值***?那不是仙界禁了的玩意儿吗?”“控方也太没底线了吧?”“苏墨要是真记不起来,之前那反转不就白折腾了?” 法官攥着惊堂木的手指节发白,咳嗽一声装模作样:“控方,使用禁用器具违规,立刻停手!”可他屁股没挪窝,眼神飘向一边,明摆着默许。 苏墨咬着牙抬头,牙龈都咬出了血味,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你们……真是没脸没皮!” “没脸没皮?能赢就行!”副检察官冷笑一声,手指往下按了按,***的红光更盛,“苏墨,你根本记不起上轮回的全须全尾!你以为你是救村民的英雄?说不定你就是故意毁灵田的罪人!”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墨心里。之前的释然瞬间被恐慌冲得精光,他浑身发冷:是啊,他只看到了片段,万一真有遗漏?万一自己真的做错了?万一村民的惨状真跟他有关? “苏墨,别听他胡咧咧!”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缠上***的信号天线,蓝光与红光撞得“滋滋”响,火星子都溅出来了,“他在动摇你心志!这***功率有限,你稳住心神,一定能冲开记忆屏障!” 洪荒使者往前踏了半步,金色灵气在苏墨周身织成层薄盾,挡住了不少刺痛:“信你自己,也信灵植的羁绊。上轮回的真相没消失,就在你心里藏着。” 苏墨深吸一口凉气,试着集中精神。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顺着经脉游走,像温水安抚着乱晃的神魂,可***的刺痛越来越烈,记忆碎片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抓都抓不住,反而越飘越远。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是阿禾之前植入的净化芯片!那温度慢慢升高,从温热到发烫,像揣了块刚出炉的红薯,烫得人想往衣服外推,又舍不得。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后颈的刺痛感居然一点点减轻了。 “这是……净化芯片?”苏墨惊讶地低头,能感觉到芯片在皮肤下微微震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挣扎。 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的蓝光都亮了几分:“是净化芯片!它在跟熵值干扰对着干!苏墨,试着催动灵气跟芯片共鸣,说不定能冲开记忆屏障!” 苏墨立刻照做,体内灵气顺着胸口往下沉,贴着净化芯片慢慢转。淡金灵气、芯片的蓝光、盘古开天藤的气息缠在一起,形成一道暖融融的能量流,在他体内绕来绕去。 脑袋里的“嗡嗡”声渐渐消了,刺痛感退到了太阳穴,视线也慢慢清楚。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重新往一块儿凑,这一次,比之前清楚太多—— 他看到了一间实验室,墙壁上刻满灵植符文,药草的清苦混着金属的冷味,是导师身上常有的味道。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背对着他,正低头摆弄一块发光的芯片,那芯片的蓝光,跟他胸口的净化芯片一模一样! “小墨,过来。”身影转过身,是个面容温和的中年男人,眼角有淡淡的细纹,手指上沾着点淡绿色的药粉,正是他想了无数次的导师! 苏墨的心脏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导师……真的是你……” 记忆里的导师笑着招手,把芯片递到他手里。芯片入手微凉,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导师的声音温和又郑重:“这是净化芯片,我耗了三年心血做的,能扛住熵值干扰,还能存关键信息。” “导师,这芯片……到底干啥用的?”年少的苏墨攥着芯片,手指微微发颤。 导师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薄茧蹭着他的皮肤:“小墨,记住,那灵植基因锁根本不是什么保护,是仙界的监控——他们想把所有灵植的力量攥在手里,当成听令的武器。” “啥?”苏墨愣住了,手里的芯片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压得手心发慌。 “灵植互联网是关键。”导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它连着眼下所有灵植的神魂,是对抗仙界的唯一指望。只是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导师,你这话啥意思?”年少的苏墨心里一慌,伸手抓住导师的袖子不肯放。 导师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指尖的温度暖暖的:“要是我不在了,你一定得守住灵植互联网,把仙界的阴谋拆穿,还灵植和所有宿主一个公道。”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记住,别信仙界的任何人,哪怕是那些看着中立的家伙。” “导师,我……我怕我做不到……” “你能。”导师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和奶奶旧照上一样的图腾,“这是洪荒守护令牌,遇到危险时,它会给你指盟友。” 画面到这儿,突然被一道刺眼的红光打断。苏墨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实验室的玻璃碎片“哗啦”乱飞,导师猛地推开他,自己被红光裹了进去。最后传来的,是导师被浓烟糊住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守住灵植互联网……一定得守住……” “导师!”苏墨猛地睁开眼睛,眼泪汹涌而出,胸口像被重锤砸过,疼得喘不过气。 他终于记起来了!记起了导师的样子,记起了净化芯片的来历,记起了那句沉甸甸的嘱托——守住灵植互联网,揭穿仙界的阴谋! “苏墨,你咋样?记忆恢复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急,机械藤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拍安抚人似的。 苏墨抬起头,眼里的迷茫和痛苦全没了,只剩下烧得滚烫的坚定。他握紧胸口的净化芯片,芯片的蓝光和他的灵气缠在一起,在周身绕成一圈柔光:“我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仙众们瞬间静了,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期待:“记起啥了?”“导师是谁啊?”“仙界到底藏着啥阴谋?” 控方副检察官的脸瞬间惨白,手里的熵值***都差点掉地上,声音发颤:“你……你别胡说!熵值***不可能失效,你根本没恢复记忆!” “失效?”苏墨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净化芯片的蓝光越来越亮,“你以为这破玩意儿,能挡住导师留下的力量?” 他抬手,净化芯片的蓝光投射出刚才的记忆片段——导师递给他芯片、郑重嘱托、最后被红光吞噬的画面,清清楚楚映在法庭的穹顶上,连导师手指上的药粉都看得明明白白。 “我的天!这是真的?”仙众们炸开了锅,“灵植基因锁是监控?仙界也太黑了吧!” “导师为了护着苏墨,居然把自己搭进去了?” “原来苏墨一直背着这么重的担子!” 法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攥着惊堂木的手越收越紧,可就是迟迟没落下。 “这是伪造的!是你用灵植和芯片编的假画面!”副检察官还在死撑,往后退了两步,脚都在抖,“不算数!这不能作数!” “伪造?”苏墨眼神一冷,催动净化芯片,蓝光突然凝成一道细剑,朝着副检察官射去,“你以为,熵值***是谁发明的?是我的导师!你拿他的发明来对付我,简直是班门弄斧!” 蓝光精准撞上副检察官手里的***,“砰”的一声炸了,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副检察官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红气瞬间蔫了,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苏墨一步步走向他,眼神里的怒火像冰一样冷,“你这***的核心部件,是从灵植互联网上偷来的!用灵植的力量拦着我揭穿阴谋,你不觉得臊得慌?”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投射出***的核心分析图,蓝光闪得飞快:“大伙儿看!这部件的基因序列,跟灵植互联网的核心序列一模一样!控方不仅用禁器,还偷灵植的东西!” 仙众们的愤怒彻底爆发了,骂声此起彼伏:“太无耻了!真不是东西!” “把他们都抓起来!严查到底!” “苏墨,我们挺你!把仙界的阴谋全抖出来!” 就在这时,被机械藤捆着的控方首席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嗓子里嗬嗬作响:“哈哈哈!就算你知道了又咋样?就算你记起来了又咋样?灵植互联网的核心,早就被我们盯上了!” 苏墨瞳孔骤缩:“你说啥?核心在隐雾山,有灵植护着,你们根本进不去!” “隐雾山?”控方首席笑得更疯了,脸上的肉都在抖,“那是以前!我们早就派灵植猎人潜进去了,用不了多久,核心就是我们的!到时候,所有灵植都得听仙界的!” “啥?!”苏墨和阿禾同时一惊,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不好!我立刻连隐雾山基站!” 机械藤的蓝光飞快闪烁,却越来越暗,阿禾的声音带着急:“信号太弱了,有强干扰!灵植猎人真的来了,他们在砸基站!” 苏墨的心沉到了谷底,后背瞬间冒冷汗。他想起了囡囡的笑脸,想起了村长爷爷的嘱托,隐雾山的乡亲们和灵植,绝不能出事! “怕了?慌了?”控方首席笑得满脸狰狞,“苏墨,你注定输!灵植基因,早晚是仙界的!” 苏墨深吸一口凉气,把心里的慌和怒强压下去。他知道,现在不是乱的时候,必须尽快拦住灵植猎人,守住核心。 “输?”苏墨眼神一凛,净化芯片的蓝光和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缠在一起,气势一下子涨起来,“只要我还站着,只要灵植还在,你们就别想得逞!” 他转头看向阿禾:“拼尽全力连隐雾山的灵植,让它们开最高防御!我在这儿拖着,庭审一结束,我们立马赶回去!” “好!”阿禾的机械藤转得飞快,蓝光忽明忽暗,“干扰太厉害,我得费点时间!” 洪荒使者往前踏了半步,金色灵气凝成长矛,眼神坚定:“苏墨,这儿交给我!这些杂碎,我来收拾!” “还有我们!”仙众们纷纷站出来,灵气一道道亮起来,“苏墨,我们帮你!不能让灵植猎人得逞!” 苏墨看着身边的盟友,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导师说得对,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谢谢大伙儿!”苏墨的声音带着感激,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今天,我们不光要拆穿他们的阴谋,还得守住灵植互联网,护好隐雾山的乡亲!” 他抬手,净化芯片投射出灵植互联网的分布图,核心位置闪着绿油油的光:“控方首席,你以为派几个猎人就能拿到核心?太天真了!灵植互联网的核心,不光有灵植护着,还有洪荒的力量照着!” 控方首席的笑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不敢信:“洪荒的力量?不可能!灵植互联网咋会跟洪荒有关系?” “因为灵植互联网,打一开始就是导师和洪荒盟友一起建的。”苏墨抛出个惊天秘密,声音洪亮,“它是灵植的家,更是对抗仙界的联盟!你们想攥在手里,纯属痴心妄想!” 仙众们彻底炸了锅,议论声差点掀翻法庭顶:“我的天!原来早就结盟了!” “难怪苏墨有洪荒帮忙,原来是早有交情!” “控方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控方首席的脸惨白如纸,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苏墨,连上了!隐雾山的灵植开了最高防御,暂时拦住灵植猎人了!但他们火力太猛,撑不了多久!” “好!”苏墨点头,转头看向法官,语气硬邦邦的,“法官大人,控方用禁器、偷灵植资源、勾结猎人抢核心,罪证确凿!我要求立刻把他们关起来,并准许我马上去隐雾山守核心!” 法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看群情激愤的仙众,又看看气势逼人的苏墨,知道再也没法偏袒了。他重重拍下惊堂木:“本庭宣布,控方涉嫌多项重罪,即刻收押审查!准许苏墨前往隐雾山!” “太好了!”仙众们发出一阵欢呼。 苏墨松了口气,转身对阿禾和洪荒使者说:“走!” 可就在这时,法庭的穹顶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黑色的煞气从缝里往外漏,带着刺鼻的血腥味。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压得人喘不过气:“苏墨,想走?问过我们了吗?” 苏墨猛地抬头,只见穹顶的裂缝越来越大,碎石块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地板上崩开小坑。一群身着黑色盔甲的人从天而降,手里的武器闪着诡异的红光,正是灵植猎人! “他们咋会在这儿?”阿禾的声音带着警惕,机械藤立刻缠上苏墨的胳膊,把他护在身后。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灵植猎人不在隐雾山,反而突袭法庭,他们的目标根本不只是核心,还有他! 为首的猎人冷笑一声,武器直指苏墨:“交出净化芯片和洪荒令牌,或许能留你个全尸。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苏墨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净化芯片的蓝光和盘古开天藤的灵气同时暴涨:“想拿我的东西,想抢核心,先过我这一关!” 一场新的战斗,瞬间打响。 而苏墨不知道的是,这些灵植猎人的背后,藏着个比仙界更神秘、更厉害的势力。这势力,不光跟导师的死有关,还藏着上轮回灵田异变的真正真相。 随着刀锋碰撞的脆响,更多埋了上轮回的秘密,眼看着就要被挖出来了。 本章完 第169章真面目暴露!反熵之力验虚实 灵植猎人的刀锋刚被格开,法庭里的血腥味还没飘远,被机械藤捆着的控方首席突然肩膀一沉,红气顺着藤条缝往外冒,竟把结实的机械藤撑得微微变形,嗡嗡直颤。 “够了!演得老子都烦了!”他猛地抬头,脸上那层伪善彻底撕干净,眼里只剩贪婪的疯狂,“苏墨,你真当自己赢了?灵植基因本来就该归仙界管!你们这些泥腿子宿主,也配碰?” 这话跟炸雷似的在法庭里炸开,仙众们瞬间静了,跟着就吵成一团:“他这是认了?故意针对苏墨啊?”“灵植基因归仙界,那我们这些宿主算啥?”“合着之前的指控,全是为了抢灵植基因?” 苏墨眉头一拧,刚要开口,鼻尖钻进一股怪味——混着红气的暴戾,像踩烂的变异灵植,透着股扭曲的腐甜。 “不对劲。”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导师的声音,还裹着实验室里那股淡淡的药草香:“改灵植基因的人,灵力会被基因反噬,乱得藏不住,跟生了虫的木头似的。” 他眼神一凛,抬手指向控方首席:“你这话啥意思?灵植基因凭啥归仙界?” “凭啥?”控方首席冷笑,红气越冒越凶,顺着机械藤往下淌,“就凭仙界攥着灵植的根!没有仙界,哪来的灵植?你们这些宿主,不过是仙界养的容器,用完就扔!” “容器?”苏墨怒极反笑,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瞬间冒了点尖,“隐雾山的村民,被灵植护着的那么多生灵,在你眼里就只是容器?” “不然呢?”控方首席满脸不屑,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灵植的力量就该帮仙界扩张,统治三界!跟着你们这些废物,守着一亩三分地,纯属浪费!” 仙众们的火气瞬间被点燃,骂声此起彼伏:“太不是东西了!一点人性没有!”“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啥正义,就是为了抢力量!”“苏墨,不能饶了这孙子!” 法官脸色铁青,猛地拍下惊堂木:“控方首席!注意你的言辞!仙界律法可没说灵植基因归仙界独有!” “律法?”控方首席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得像看蝼蚁,“律法都是给弱者定的!等老子掌控了所有灵植基因,律法老子说了算!” 就在这时,苏墨突然发现,他身上的红气忽强忽弱,跟没上紧的陀螺似的,乱晃乱撞:“你身上的灵力,不对劲。” 控方首席脸色微变,瞬间收了点气焰,却还嘴硬:“胡说八道!老子是仙界检察官,灵力纯正得很,轮得到你污蔑?” “污蔑?”苏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召来熵寂花,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慢悠悠扩散,带着股清凉气,“导师说过,改灵植基因的人,灵力会留着不可逆的乱痕,反熵之力一照就现原形。你敢不敢让大伙儿看看,你的灵力到底纯不纯?” 控方首席的脸“唰”地白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硬撑着:“荒谬!反熵之力岂能乱用人身?苏墨,你想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苏墨步步紧逼,熵寂花的淡紫色光芒越来越亮,“你不敢?是不是怕被人发现,你才是那个改灵植基因的真凶?” “你放屁!”控方首席嘶吼着,红气突然疯狂涌动,朝着苏墨冲去,“老子杀了你这个满口胡言的东西!” “想动手?没门!”洪荒使者往前踏了半步,金色灵气凝成一道护盾,“砰”地挡住红气,“苏墨,尽管检测!这儿有我顶着!” 阿禾的机械藤也瞬间绷紧,蓝光闪得飞快:“苏墨,我已经连上天界灵植基因库了,只要检测出他的灵力和篡改痕迹对上,就能坐实他的罪!” 苏墨点头,催动灵气注入熵寂花:“熵寂花,放反熵气场,查他的灵力本源!” 淡紫色的反熵气场猛地扩张,像一张大网,把控方首席牢牢罩住。气场扫过的地方,空气都变清凉了,之前那股扭曲的腐甜越来越浓,呛得人皱眉。 控方首席浑身一颤,跟被冰锥扎中似的,红气瞬间乱了套,在体内撞来撞去:“不!不准检测!你们这是违规!”他拼命挣扎,机械藤被绷得咯咯作响,脸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额角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 仙众们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他,生怕错过啥:“快看!他的红气真不对劲!”“乱得很,像是有两股力量在他身子里打架!”“难道苏墨说的是真的?他真改了灵植基因?” 熵寂花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一道淡紫色的光柱从花蕊喷出来,直指控方首席的丹田。光柱穿透红气,照出他体内的灵力轨迹——原本该是纯正的红色,此刻却缠满了无数细小的黑色纹路,像蜘蛛网似的,还在慢慢蠕动、扭曲。 “这是啥?!”仙众们惊呼起来,伸手指着光柱照出的痕迹。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投射出对比图,蓝光闪得飞快:“大伙儿看!这黑色纹路,和之前我们在天界数据库里找到的‘灵植基因篡改残留’一模一样!控方首席不仅改了灵植基因,还把篡改后的乱灵力吸进了自己身子里!” “我的天!居然是他搞的鬼!”“怪不得一直针对苏墨,是想嫁祸给人家!”“太阴险了!为了抢基因,啥缺德事都干!” 控方首席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再也撑不住,瘫在机械藤上:“不……不是我……这是诬陷!是你们伪造的!” “伪造?”苏墨冷笑一声,熵寂花的光柱突然加强,控方首席体内的黑色纹路瞬间暴涨,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溅在地板上,冒着细小的黑泡,“反熵之力只照真相,不撒谎!你体内的乱灵力,就是你改灵植基因的铁证!”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投出一段新画面——是天界灵植基因库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控方首席深夜摸进数据库,手里攥着一支黑色药剂,朝着灵植基因样本猛地扎进去。画面虽然模糊,但他领口的徽章、抬手的动作,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三个月前的监控!”阿禾的声音带着怒气,机械藤的蓝光都在抖,“你偷偷摸进基因库,改了三种核心灵植的基因序列,还想把锅甩给苏墨!” 铁证如山,仙众们彻底炸了锅,愤怒的声浪差点掀翻法庭顶:“把他抓起来!往死里罚!”“太无耻了!居然嫁祸给苏墨!”“还有没有王法了?” 法官的脸难看到了极点,手里的惊堂木都快捏碎了,指节发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控方首席真的改了灵植基因,之前的所有指控,全是一场骗局。 控方首席看着监控画面,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哪知道,他突然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个黑陶小瓶,瓶身刻着诡异的符文。他一把拔掉瓶塞,“啵”的一声,冒出股黑褐色的雾气,刺鼻的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就算是死,老子也拉你们垫背!” “不好!他要喝禁药!”阿禾的声音带着急意,机械藤瞬间朝着小瓶缠去。 苏墨瞳孔骤缩,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立刻暴涨,朝着控方首席射去:“拦住他!那玩意儿肯定有问题!” 洪荒使者也同时出手,金色灵气凝成锁链,朝着他的手腕缠去:“想自杀?没那么容易!你背后还有谁指使,还没说清楚!” 控方首席冷笑一声,红气突然爆发,竟硬生生挣开了机械藤,侧身避开淡金灵气和金色锁链,仰头就把黑陶小瓶里的液体灌了下去:“哈哈哈!苏墨,你以为赢了?告诉你,这只是开始!灵植基因垄断计划早就启动了!就算老子死了,也有人替老子完成!” 喝完药剂,他的身子突然开始膨胀,红气裹着黑色纹路,像吹气球似的胀大了一圈,一股恐怖的力量朝着四周扩散,地板都被震得裂开细纹:“老子要毁了这儿!毁了所有证据!” “不好!他的灵力在暴涨!”阿禾的声音带着惊慌,机械藤快速分裂,织成一道防护墙,“苏墨,快想办法!他已经疯了!” 苏墨眉头紧锁,熵寂花的淡紫色灵气再次暴涨:“熵寂花,用反熵之力压他的乱灵力!” 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朝着控方首席压去,和他体内的红气、黑色纹路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烧红的铁碰到水。控方首席发出痛苦的嘶吼,脸拧成一团,又狰狞又痛苦。 “没用的!”控方首席疯狂大笑,嘴角淌着黑血,“这是‘基因暴走剂’!喝了就能爆发出十倍力量,就算是反熵之力,也压不住!” 他猛地抬手,红气裹着黑纹,凝成一只水缸大的拳头,带着破空的呼啸砸向苏墨:“苏墨,给老子去死!” 苏墨瞳孔骤缩,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一块儿使劲,淡金灵气和淡紫色灵气缠在一起,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想伤我?没那么容易!” “砰”的一声巨响,拳头狠狠砸在屏障上,屏障剧烈震动,淡金灵气和淡紫色灵气都黯淡了几分。苏墨胳膊一阵发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胸口闷得发慌。 洪荒使者立刻上前,金色灵气凝成长矛,朝着控方首席的后背刺去:“背后偷袭,算啥本事!” 控方首席转身,用胳膊挡住长矛,红气和黑色纹路瞬间缠上矛身,狠狠一拧,“咔嚓”一声,长矛断成两截:“哈哈哈!现在的老子,无人能敌!” 仙众们吓得纷纷后退,脸上满是惊恐:“这也太吓人了!十倍力量,根本挡不住啊!”“苏墨,咋办啊?”“他会不会真的毁了法庭?” 苏墨深吸一口气,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阿禾,洪荒使者,帮我牵制他!我用反熵之力,彻底净化他体内的乱灵力!” “好!”阿禾和洪荒使者同时点头。阿禾的机械藤分裂成无数细藤,朝着控方首席的四肢缠去;洪荒使者则凝出数道金色光刃,不断朝着他周身招呼,吸引他的注意力。 苏墨闭上眼,集中所有精神,催动体内灵气注入熵寂花。熵寂花的淡紫色灵气越来越亮,最后凝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把控方首席整个罩了进去。 “不!老子不要被净化!”控方首席疯狂挣扎,红气和黑色纹路拼命抵抗,可淡紫色的光柱像有吸力似的,不断吞噬着他体内的乱力量。 他的身子慢慢缩小,脸上的狰狞渐渐褪去,只剩下痛苦和不甘:“苏墨……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作恶多端,就算做鬼,也只会被世人唾弃。”苏墨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随着淡紫色光柱越来越亮,控方首席体内的黑色纹路渐渐被吞噬干净,红气也变得有气无力。他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没了半点力气,眼神空洞,嘴里还在喃喃:“基因垄断……不能停……” 苏墨收起熵寂花,喘了口气,胳膊还在隐隐作痛。他看着地上的控方首席,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压迫感——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人在推这个基因垄断计划?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缠上去,蓝光闪烁:“已经检测不到乱灵力了,但他还有口气,能审出背后的主谋。” 洪荒使者也松了口气,金色灵气渐渐收敛:“总算解决了,这家伙喝了禁药后,实力是真吓人。” 仙众们纷纷围上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太好了!苏墨,你太厉害了!”“这下能审他了,看看背后还有谁!”“一定要把所有参与基因垄断的人都揪出来!” 就在这时,法官突然站起身,金色灵气在周身转了圈:“苏墨,控方首席罪证确凿,本庭宣布,将其收押,择日再审,务必审出背后主谋!” 苏墨点头,刚要说话,突然瞥见控方首席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不好!”苏墨心里一惊,刚要喊出声,控方首席的身子突然“砰”地炸开,化作一团黑色烟雾,瞬间消散在法庭里。只留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空气里飘着:“苏墨……基因垄断计划……不会停……很快……你们都会变成灵植的奴隶……” 黑色烟雾散净,地上只剩一个空荡荡的黑陶小瓶,还有一枚暗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个陌生的符号,和之前灵植猎人武器上的凹槽符号一模一样,连纹路的扭曲弧度都分毫不差! 苏墨弯腰捡起令牌,指尖刚搭上,就跟被冰锥戳了似的,一股阴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丹田处那丝刚醒过来的毁灭基因突然跳了下,竟和令牌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这个符号……”苏墨眉头皱得更紧。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扫过令牌,蓝光闪烁:“苏墨,这是个叫‘基因盟’的神秘组织的标志!传说这组织一直在暗中研究灵植基因,想把所有灵植的力量攥在手里!” “基因盟?”苏墨瞳孔骤缩,“控方首席是基因盟的人?” “大概率是。”阿禾的声音带着凝重,“而且这组织的势力,可能比我们想的还大,说不定天界高层里,也有他们的人。” 洪荒使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要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基因盟掌控了灵植基因,一旦成功,三界都得遭殃。” 仙众们也意识到了严重性,议论声变得沉重:“基因盟?从来没听过啊!”“能渗透到天界检察官里,也太吓人了!”“苏墨,我们该咋办?” 苏墨攥紧令牌,指尖被冰得发疼,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这早已不是一场简单的法庭辩护,而是一场护着灵植、护着所有宿主自由的战争。 “不管这基因盟有多强,不管背后有谁撑腰,”苏墨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法庭,“我都不会退!我会拆穿他们所有阴谋,守住灵植互联网,还所有灵植和宿主一个公道!” 阿禾的机械藤亮了起来,蓝光和苏墨的淡金灵气缠在一起:“苏墨,我跟你一起!不管啥危险,我都陪着你!” 洪荒使者也点了点头,金色灵气在周身绕了圈:“我也帮你,基因盟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洪荒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仙众们纷纷表态,灵气一道道亮起来:“苏墨,我们跟你一起!对抗基因盟!”“不能让他们掌控灵植基因!”“为了自由,拼了!” 谁料想,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官连滚带爬冲进来,袍角都被扯破了,脸色白得像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苏墨大人!基因盟……基因盟的人劫了天界灵植基因库!所有核心样本全被抢走了!” “啥?!”苏墨和阿禾同时一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还留了话,”仙官咽了口唾沫,声音更抖了,“说……说三天后,会在灵植互联网的核心地带,启动基因垄断仪式,让所有灵植都变成他们的奴隶!” 苏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想到,基因盟的动作这么快,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劫了基因库。 “三天后……”苏墨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神里满是决绝,“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必须在仪式启动前拦住他们!”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运转,蓝光闪得飞快:“我已经定位了灵植互联网的核心地带,就在隐雾山深处的灵植圣殿!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在基因盟之前做好防御!” “好!”苏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仙众们,“愿意跟我去阻止基因盟的,现在就走!不愿意的,留在法庭也没关系,我不强求!” “我们跟你走!”仙众们异口同声地喊,没有一个人退缩。 苏墨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法庭外走去:“出发!去隐雾山!” 阿禾和洪荒使者跟在他身后,仙众们浩浩荡荡地跟着,气势如虹。 可苏墨不知道的是,基因盟的背后,藏着个更可怕的秘密——这组织的首领,竟然和他上轮回的死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导师的死,也和基因盟脱不了干系。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枚暗金色令牌,不光是基因盟的标志,还是启动基因垄断仪式的钥匙之一。他捡起令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基因盟的首领锁定了位置。 一场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命运的终极之战,眼看就要在隐雾山打响。 而他丹田处的毁灭基因,在刚才对抗控方首席时,又悄悄醒了一丝。这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陌生的力量在体内躁动,却不知道该怎么掌控。 这丝觉醒的毁灭基因,到底会成为他对抗基因盟的助力,还是会把他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墨攥紧令牌,脚步迈得更沉更快。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只能往前冲! 本章完 第170章庭审暂停!中立者动摇反戈 控方首席自爆的黑烟还没散干净,法庭里呛人的腥甜混着焦糊味,跟烧糊的灵植掺了铁锈似的,呛得人直皱眉。地上的黑陶小瓶还冒着细弱黑烟,苏墨攥着那枚暗金令牌,冰意顺着指尖往骨头里钻,偏还隐隐发烫——跟丹田处那丝毁灭基因的躁动,莫名凑着热闹。 “庭审有规矩!都给我闭嘴!” 法官拍着惊堂木,手心里全是汗,力道虚浮得很。金色灵气炸开跟撒了把碎金似的,根本压不住底下的吵嚷。他眼神飘向控方那几个余党,喉结滚了滚,声音发飘:“再吵就以扰乱法庭论处!” 仙众们哪吃这一套,骂声更响了:“闭嘴?凶手都自爆认怂了,你还在这装模作样!”“证据堆得比山还高,赶紧判苏墨无罪!”“你怕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故意偏袒吧!” 苏墨冷眼看着法官,掌心的令牌烫得更凶:“法官大人,控方首席篡改基因、栽赃嫁祸、毁证据,最后自爆跑路,干的这些事谁都看见了。你该做的是把真相说出来,不是堵着大伙儿的嘴。” 法官的脸涨成猪肝色,惊堂木拍得桌面砰砰响,嘶吼道:“苏墨你放肆!控方首席都死了,死无对证!这事儿得慢慢查,岂能草率定罪?” “死无对证?”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直指控方席位,蓝光一闪,投出几段模糊影像——正是那几个副检察官跟控方首席密谋的画面,有递假证据的,有商量怎么栽赃苏墨的,“这几位全程跟着掺和,怎么就死无对证了?” 那几个副检察官脸瞬间白得跟纸似的,浑身抖得像筛糠,却还硬撑着嘴硬:“胡说!这是伪造的!我们没干过!” “是不是伪造的,查一查就知道。”苏墨往前踏了半步,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接入仙界监察系统,调你们的通讯记录,是黑是白一目了然。” 法官眼神一慌,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手心全是汗:“不行!监察系统是机密,哪能随便调?苏墨,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苏墨怒极反笑,举起掌心的净化芯片。芯片突然亮起暖光,映得他眼底的坚定清清楚楚,还飘出隐雾山村民的笑脸虚影——那是芯片里存的,灵植护着村子的模样,“我从隐雾山来,带着村民和灵植的指望,就想洗清冤屈,揭穿基因垄断的破事。可你们呢?处处偏帮,包庇坏人,这就是仙界法庭的公正?” 这话跟重锤似的砸在每个人心上。底下的议论声更炸了,不少人指着法官骂:“说得对!证据都齐了还找借口,分明是心虚!”“我看这法官就是跟控方一伙的!”“必须给苏墨一个公道!” 法官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金色灵气在周身乱晃,却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他偷偷给身边的仙官使了个眼色,那仙官立刻拔高嗓子喊:“肃静!再吵就按规矩办!” 可这一喊反倒火上浇油,仙众们的火气更盛了:“我们要公道,凭啥按规矩办?”“欲盖弥彰!你们根本不敢查!”“苏墨,我们挺你!” 就在这时,一个副检察官突然蹦起来,红气涨得跟气球似的,指着苏墨嘶吼:“苏墨,你少在这妖言惑众!你勾结洪荒使者、私闯禁地、偷灵植基因,桩桩件件都是真的!就算首席不在了,我们也能证明你有罪!” “证明?”苏墨冷笑一声,熵寂花慢悠悠飘到跟前,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漫开来,带着股清凉的压迫感,“你是想像控方首席那样,让反熵之力照出你体内的乱灵力?” 那副检察官脸“唰”地白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红气瞬间蔫了半截,舌头都打了结:“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没篡改过基因!” “有没有,一测就知道。”苏墨往前逼了两步,熵寂花的光越来越亮,“还是说,你跟控方首席是一伙的,怕查出猫腻?” 副检察官吓得嘴唇哆嗦,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其他几个控方的也缩着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 仙众们看得明明白白,纷纷起哄:“哈哈哈!怕了吧?心里肯定有鬼!”“连对峙的胆子都没有,还敢诬陷人?”“赶紧说实话,谁让你们干的!” 法官见状,知道再僵下去没好果子吃,猛地拍下惊堂木,语气却软了半截:“够了!苏墨,你手里那点证据不算全,控方首席又死了,好多细节对不上。本庭宣布,庭审暂停,改天再审!” “改天再审?”苏墨皱起眉,“法官大人,你这明摆着是拖延时间!控方的人就在这,证据也确凿,为啥不能现在判?” “本法官做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法官语气硬邦邦的,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看苏墨,“这是仙界法庭的规矩,你必须听!” “规矩?”苏墨举起净化芯片,暖光越发明亮,把整个法庭都照得暖洋洋的,“真正的规矩,是公正无私,惩恶扬善!不是包庇坏人,欺负无辜的人!”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我苏墨今天在这发誓!不管你怎么拖,不管背后有多少人拦着,我都得把仙界的阴谋拆穿,还灵植和村民一个公道!还三界一个清净!” 净化芯片的光里,隐雾山的画面更清楚了:孩子们围着灵植笑,村民们靠着灵植丰收,盘古开天藤挡着洪水,熵寂花净化瘟疫……这些温馨的画面让仙众们心里暖烘烘的,之前的火气渐渐变成了共鸣。 “说得好!苏墨,我们支持你!”“不能让阴谋得逞!必须把真相说出来!”“法官再偏帮,我们就联名弹劾你!” 底下有人小声念叨:“要是李老仙师在就好了,他最公正,肯定能还苏墨清白。” 这话刚落,就见一个穿青袍的老头慢悠悠从人群里走出来。他须发皆白,眼角爬着皱纹,身上的灵气温温和和的,跟块润玉似的——正是仙界最有名的灵植学者李老仙师,向来中立,从不掺和派系斗争。 “法官大人,”李老仙师对着法官拱了拱手,语气挺严肃,“苏墨说的没错。控方干的那些破事,证据都堆成山了,你一再拖延,难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偏心。” 法官脸色一变,强装镇定道:“李老仙师,你这话说的啥意思?本庭只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李老仙师转头看向苏墨,眼神里满是赞许,“苏墨,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控方首席篡改灵植基因,早就忘了灵植研究的初心。我这有一份当年的灵植基因原始图谱,能证明你的灵植基因是自己醒的,不是偷的,我愿意拿出来当证据。” 这话跟扔了颗炸弹似的,法庭里瞬间炸了锅! “李老仙师居然愿意为苏墨作证!”“有了原始图谱,真相就彻底清楚了!”“太好了!我看法官还怎么偏帮!” 法官的脸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李老仙师,你……你怎么能偏帮苏墨?” “我不是偏帮,是尊重真相。”李老仙师掏出一块温润的玉牌,输了点灵气,玉牌立刻投出复杂的基因图谱,线条清清楚楚,标注得明明白白,“这是我当年跟你导师一起研究出来的,上面记着自然觉醒的灵植基因序列,跟你的灵植基因一模一样,跟控方拿出来的‘被盗基因’完全不一样!” 苏墨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的泪光:“李老仙师,你认识我导师?” “不光认识,我们还是好兄弟。”李老仙师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怀念,“你导师当年就担心仙界有人打灵植基因的主意,特意把这份图谱交给我保管,说要是以后有真正的灵植宿主被人陷害,就拿出来护他周全。”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扫了扫图谱,蓝光闪得飞快,语气透着欣喜:“苏墨,图谱是真的!跟我们之前在数据库找到的碎片能对上!有了这份证据,就能彻底证明你是清白的!” 仙众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法庭顶掀了:“真相大白了!苏墨是无辜的!”“赶紧判苏墨无罪,严惩控方的人!”“李老仙师,谢谢你!” 有了李老仙师带头,一个穿蓝袍的仙者犹豫了一下,也站了出来:“我也愿意作证!控方之前拿出来的‘灵植害仙’的证据,我早就觉得不对劲,我这有他们伪造证据的记录!” “我也挺苏墨!”又一个中年仙者站出来,“我之前见过控方首席偷偷溜进灵植基因库,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一想,肯定是去篡改基因的!” 越来越多的中立者动摇了,纷纷站出来说话,有的愿意交证据,有的愿意出面作证。法庭里的局势一下子反过来了,法官和控方的人彻底没了辙,脸难看得跟锅底似的。 法官看着这架势,知道再偏帮下去,不光会丢了民心,还可能被仙界高层问责。他咬了咬牙,猛地拍下惊堂木:“好!既然这么多仙者愿意作证,本庭就收下新证据!” 可他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语速飞快道:“但新证据得花时间核实,控方的人也得隔离审查。本庭宣布,庭审暂停三天,三天后重新开庭宣判!” 苏墨眉头一皱,立刻觉得不对劲。法官刚才还百般推脱,现在突然这么痛快,还特意留了三天时间,这里面肯定有鬼。 “法官大人,”苏墨眼神锐利,死死盯着法官,“三天时间,足够有人毁证据、威胁证人了。你就不怕出岔子?” “苏墨你放心!”法官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强装镇定,“本庭会派人保护证人、看管证据,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这是仙界法庭的承诺!” 李老仙师也看出了门道,眉头皱得紧紧的:“法官大人,希望你说到做到。三天之后,我们等着你的公正宣判。” “那是自然!”法官点了点头,眼神却不自觉飘向门外,飞快地扫了一眼——没人注意到,他指尖悄悄捏碎了一枚传讯符。 苏墨心里跟明镜似的,基因盟连控方首席都能逼得自爆,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这三天里,他们大概率会来抢证据、杀证人,甚至对自己下手。 “行,我同意暂停三天。”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但我有个要求:所有证据由我和阿禾一起保管,证人的安全由洪荒使者负责,你的人不准插手!” 法官脸色一变:“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为公正服务的。”苏墨寸步不让,语气带着警告,“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联系仙界高层,举报你偏帮罪犯、阻挠庭审,让他们亲自来查!” 仙众们立刻跟着起哄:“苏墨说得对!证据和证人得交给靠谱的人!”“法官的人说不定跟基因盟勾结,不能让他们碰!”“同意苏墨的要求!” 法官看着群情激愤的仙众,又看了看一脸决绝的苏墨,知道自己没别的选择。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好!我同意!证据由你和阿禾保管,证人安全由洪荒使者负责!” 苏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老仙师和其他中立者:“各位仙师,谢谢你们相信我。这三天里,大家多小心点,保护好自己和证据,别给敌人可乘之机。” “苏墨你放心!”李老仙师点头,“我们会趁这三天收集更多基因盟的罪证,三天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没错!我们会保护好自己!”“三天后,一定要把真相说透!”“严惩罪犯,还三界清净!”中立者们纷纷表态。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急促地闪着蓝光,声音透着浓浓的警惕:“苏墨,不好!有不明势力的灵气波动靠近法庭,而且……跟基因盟令牌的波动一模一样!” 苏墨瞳孔骤缩,掌心的令牌瞬间烫得惊人,跟外界的波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丹田处的毁灭基因也躁动得更厉害了,像有一团火在烧。 “基因盟的人来了?”洪荒使者脸色一沉,金色灵气瞬间暴涨,周身的气流都跟着翻滚,“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敢动手!” 仙众们也紧张起来,纷纷催动灵气,做好了战斗准备:“不好!是来抢证据或杀人灭口的!”“大家护住证据和证人!”“苏墨,我们跟你一起对付他们!” 法官的脸吓得惨白,他没想到基因盟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法庭外动手——这不光是打他的脸,更是挑战仙界法庭的权威。 “快!关上大门,启动防御阵法!”法官慌慌张张地喊,声音都在抖。 可已经晚了。 轰隆一声巨响,法庭的合金大门被一股巨力炸开,碎片四溅,刮得人脸颊生疼。一群穿黑色斗篷的人闯了进来,浑身裹着浓浓的黑气,看不清面容,手里的黑色武器上,刻着跟苏墨掌心令牌一模一样的符号——基因盟的标志! “把净化芯片和灵植基因证据交出来,留你们全尸!”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冰冷刺骨,跟淬了万年寒冰似的,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基因盟的杂碎,也敢在法庭撒野!”洪荒使者怒喝一声,金色灵气凝成长矛,带着破空声朝着为首的黑衣人射去。 “不知死活。”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黑气凝成坚固的护盾,“砰”地挡住了长矛。“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来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识相的赶紧交出来,不然,血洗法庭!” 苏墨眉头紧锁,瞬间察觉到为首的黑衣人修为极高——至少是仙尊级别,比之前的控方首席强多了。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身上的黑气里,除了基因盟的诡异气息,还夹杂着一股熟悉的、让他骨子里发寒的味道——跟上轮回死敌的气息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死敌的气息?”苏墨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为首的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低沉的冷笑:“苏墨,没想到你还记得上轮回的事。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他抬手一挥,黑气突然暴涨,朝着苏墨和阿禾冲去,目标直指他们手里的证据和净化芯片,“现在,把东西交出来!” “想抢东西?没门!”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与熵寂花的淡紫色灵气缠在一起,织成坚固的屏障,挡住了黑气。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分裂,织成密不透风的防护网,紧紧护着怀里的证据:“苏墨,我保护证据,你对付他们!” 李老仙师和中立者们也纷纷出手,各色灵气朝着黑衣人射去:“基因盟太嚣张了!一起上,把他们赶出去!”“不能让他们抢走证据!” 黑衣人数量不多,但个个修为高强,黑气所过之处,灵气都会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仙众们的攻击虽然猛烈,却很难伤到他们分毫。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会乖乖交出来的。”他抬手凝聚黑气,化作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镰刃上闪烁着毁灭的寒光,朝着苏墨狠狠砍去。 苏墨瞳孔骤缩,丹田处的毁灭基因突然暴走,一股陌生的黑色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入四肢百骸,他的气息瞬间暴涨,指尖甚至隐隐发黑。 “小心!”洪荒使者急忙上前,金色灵气凝成护盾,“砰”的一声巨响,护盾被镰刀劈得剧烈震动,洪荒使者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洪荒使者,你不是我的对手。”为首的黑衣人冷笑,再次挥动镰刀,朝着苏墨砍去,“苏墨,束手就擒吧!” 苏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体内暴走的力量,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与镰刀硬撞在一起:“就算打不过,我也不会让你抢走证据!” “冥顽不灵!”为首的黑衣人眼神一狠,黑气再次暴涨,镰刀的力量越来越强,苏墨的胳膊一阵发麻,嘴角溢出鲜血。 就在这时,李老仙师突然喊道:“苏墨,用净化芯片!你导师说过,这东西能克制基因盟的黑气!” 苏墨眼前一亮,立刻举起净化芯片,将体内灵气疯狂注入。芯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暖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为首的黑衣人射去。 为首的黑衣人脸色一变,急忙后退:“净化芯片?没想到你还带着这玩意儿!” 光柱击中黑气,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黑气瞬间消散大半,其他黑衣人的黑气也变得黯淡无光,威力大减。 “撤!”为首的黑衣人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当机立断,转身就走,“苏墨,三天后,灵植圣殿见。到时候,你会见到你最想见的人,也会知道所有真相。” 他扔出一枚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跟净化芯片相似的符号,“这是你导师的东西,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消失在法庭外,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淡淡的黑气。 苏墨伸手接住那枚玉佩,指尖一触,温温的,跟净化芯片贴在一起时,还微微发麻,透着股共鸣。他喘了口气,胳膊还在隐隐作痛,体内的毁灭基因也渐渐平复,但那股陌生的力量,却好像在经脉里留下了一丝印记。 李老仙师走上前来,脸色凝重:“苏墨,基因盟的势力比我们想的还强。为首的黑衣人不光修为高,还对你的事了如指掌,甚至有你导师的信物,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没错。”苏墨握紧玉佩,眼神坚定,“这三天,我们不光要保护好证据和证人,还得查清基因盟的底细,弄明白他们跟我导师、跟上轮回到底有啥关系。”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扫描着法庭,蓝光闪烁:“我已经加强了防御,也联系了隐雾山的团队派援兵。这三天,我们轮流守着,绝对不会出问题。” 洪荒使者擦了擦嘴角的血,点头道:“我会看好证人,不让基因盟有可乘之机。” 仙众们也纷纷表态:“苏墨,我们留下来帮忙防守!”“三天后,我们跟你一起去灵植圣殿!”“就算拼了命,也得帮你揭穿阴谋!” 苏墨看着身边的盟友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法官看着眼前的局面,脸色复杂得很。他没想到基因盟这么大胆,也没想到苏墨能得到这么多人支持。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僵硬道:“苏墨,三天之后,本庭会依法宣判。希望你保护好证据和证人,别让事情变得更糟。” 苏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心里清楚,这个法官虽然偏帮控方,但在基因盟的威胁下,也不敢太过放肆。而那枚被捏碎的传讯符,大概率是发给基因盟的——法官和基因盟,恐怕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他握紧手里的净化芯片和半块玉佩,指尖的温度渐渐升高。丹田处的毁灭基因还在微微躁动,那股陌生的力量让他既兴奋又担忧。 三天之后,灵植圣殿。 基因盟的首领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上轮回死敌的气息?导师还活着吗?那半块玉佩又藏着啥秘密? 一脑袋问号在苏墨心里打转转,没一个能解开。他知道,三天之后,所有的谜团都会慢慢揭开,一场关乎真相、关乎导师安危、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命运的终极对决,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无论基因盟有多强大,他都不会退缩。 他要赢,为了隐雾山的村民,为了失踪的导师,为了所有灵植和宿主的自由与尊严! 本章完 第171章基站突袭!基因锁首破战力飙升! 基因盟黑衣人撤退的黑气还没散干净,法庭外“砰”的一声锐鸣炸响,震得地砖开裂,灰尘簌簌往下掉。苏墨刚把净化芯片塞回怀里,掌心的暗金令牌就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跟远处灵植基站的灵气撞在一起,嗡鸣得刺耳。 “是灵植互联网的紧急警报!”阿禾的机械藤瞬间弹出蓝光屏幕,信号条红得刺眼,警报声尖得像指甲刮过金属,“苏墨,法庭外基站被袭!是仙界‘灵植猎人’——专杀灵植宿主的刽子手!” 苏墨浑身一紧,丹田处的毁灭基因像被点燃的火药,躁得他心口发慌。灵植基站是灵植互联网的命脉,真被炸了,隐雾山的灵植断了灵气,法庭上的举证也彻底泡汤,他们就成了没根的浮萍。 “他们想断我们后路!”苏墨咬得后槽牙发响,转身就往门外冲,盘古开天藤缠上他手腕,熵寂花飘在肩头,淡金和淡紫的灵气裹着他,“阿禾,电磁藤布防拦着,我去守基站!” “等等!”李老仙师几步追上来,指尖凝出一道灵气屏障挡了他半秒,“灵植猎人穿锁灵战甲,能克灵植灵气,你一个人去太险!我带几个中立者帮你牵制!” “不用!”苏墨侧身绕开屏障,脚步没停,“基站的灵气链路只有我能跟灵植们搭得上话,你们去了只会分神!证人跟证据更重要,拜托你守住!”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出法庭大门。外面的天被暗红结界压得发沉,空气里飘着灵植烧焦的糊味,混着金属熔化的腥气,呛得人嗓子发痒。不远处的灵植基站——那座由量子纠缠树和电磁藤织成的半透明穹顶,正被一群银白战甲的仙人围殴。 他们手里的黑色长矛闪着暗芒,每刺一下,穹顶就裂开一道黑纹,跟蜘蛛网似的爬满了,光芒跟着暗一分。为首的猎人面罩上刻着灵植骸骨,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一矛捅进基站边缘,硬生生撕下一块藤蔓,翠绿的汁液溅在地上,滋啦一声就蒸发成白烟。 “灵植猎人,果然是你们!”苏墨怒喝一声,盘古开天藤猛地暴涨,淡金灵气凝成数根长鞭,带着破空声抽向最近的猎人。 “铛!”长鞭抽在战甲上,被一层暗金护盾弹开,猎人纹丝没动,转头冷笑:“苏墨?送上门来正好!仙界有令,拆了基站,提你的脑袋回去领赏!” 苏墨心里一沉,熵寂花飘到身前,淡紫色反熵气场漫开来,想搅乱猎人的灵力。可那战甲上刻满了反制符文,气场一靠近就被弹开,还反弹回来一股寒气,冻得他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别白费力气了!”为首的猎人举起长矛,朝着基站核心捅去,“这锁灵战甲专门克灵植,你们的灵气在我们面前,跟纸糊的一样!” “砰!”长矛刺穿穹顶的瞬间,基站的灵气猛地一滞,蓝光屏幕上的信号条直接跌到谷底。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听着都急得跳脚:“苏墨,核心受损!灵植互联网断了一半链路!隐雾山的灵植开始蔫了,村民们都在喊疼!” 苏墨眼睁睁看着又一根长矛扎进基站,穹顶的裂痕越扩越大,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不能再被动挨揍了,必须破局! “基因锁!阿禾,能不能破解?”苏墨突然想起之前的话,基因锁里藏着洪荒级的力量,“你说记忆数据库的碎片能辅助,现在能试吗?” “现在试太冒险了!”阿禾的声音抖得厉害,“基因锁跟你的经脉绑在一起,破解失败会灵气暴走,你会被自己的力量撑爆的!” “撑爆也比看着基站被毁强!”苏墨看着基站的光芒越来越暗,隐雾山村民的哭喊声好像顺着风飘了过来,“阿禾,动手!我信你,也信灵植们!” “好!”阿禾的声音突然稳了,“量子纠缠树已经接进你的记忆数据库,正在扒导师留下的基因密钥碎片!你集中精神,跟着我的算力走,别被灵气冲乱了心神!” 苏墨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涌进无数碎片——导师握着他的手说“守住灵植”,奶奶旧照的微光,隐雾山灵植们围着他转的笑脸,上轮回破碎的战场……丹田处的毁灭基因跳得越来越快,像是在跟记忆碎片共鸣。 “找到了!是上轮回的密钥!”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算力通道拼好了,注入基因锁——” “想破解基因锁?做梦!”为首的猎人察觉到不对,一脚踹开身边的电磁藤,“给我杀了他!别让他成气候!” 两名猎人举着长矛冲过来,矛尖的暗芒刺得人眼睛疼。苏墨猛地睁眼,盘古开天藤瞬间缠成护盾,“铛铛铛”三声脆响,护盾被刺得凹陷,震得他胳膊发麻,嘴角溢出血丝。 “阿禾,快点!我撑不住了!”苏墨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灵力顺着伤口往外泄。 “注入完成!” 话音刚落,量子纠缠树射出一道蓝光,像条温热的小溪,顺着苏墨的经脉钻进丹田。基因锁突然“嗡”地一声炸响,一股磅礴的洪荒灵气猛地冲了出来,顺着血管窜遍全身,烫得他像被扔进了熔炉。 苏墨感觉骨头都在发烫,经脉里像钻了无数条小泥鳅,又痒又麻,力量顺着指尖往外溢。盘古开天藤的光芒突然暴涨,淡金变成耀眼的赤金,藤蔓上刻满了古老的洪荒符文,威压沉得像座山,压得周围的空气都凝住了。 “这……这是什么力量?”为首的猎人吓得后退半步,面罩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苏墨缓缓站直,赤金灵气裹着他,像披了件太阳织成的披风,每走一步,脚下的地砖就裂开一道缝。他看着眼前的猎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不是想克灵植吗?现在尝尝,洪荒灵植的厉害!” 盘古开天藤猛地甩出去,赤金藤蔓带着破空声抽向冲来的两名猎人。这一次,锁灵战甲的护盾像纸一样被撕开,藤蔓结结实实地抽在他们胸口,“咔嚓”一声脆响,战甲碎裂,两人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砸在墙上昏死过去。 为首的猎人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不可能!锁灵战甲怎么会没用?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因为你们不懂,灵植跟宿主的羁绊,是能拼出性命的!”苏墨一步步逼近,赤金灵气让空气都扭曲了,“你们以为基因锁是枷锁?错了,那是灵植们留给我的守护!” 盘古开天藤的藤蔓缠住猎人的脚踝,赤金灵气顺着藤蔓钻进去,撕毁他的灵力根基。苏墨蹲下身,眼神冷得像冰:“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仙界要灵植互联网,到底想干什么?” 猎人疼得浑身抽搐,却咬着牙硬扛:“你别想知道!仙界的力量不是你能碰的,你早晚得死!” “是吗?”苏墨刚要加重灵气,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暗红结界裂开一道缝,密密麻麻的银白战甲涌了过来,为首的人手里举着黑漆漆的炮筒,正对着基站。 “苏墨,不好!第二批猎人来了,还带了维度压制炮!”阿禾的声音急得发颤,“那东西能吞灵气,灵植的力量会被它吸光!” 苏墨抬头一看,头皮都麻了。第二批猎人足有上百号,维度压制炮的炮口闪着暗黑色的光,像张要吞人的嘴。被缠住的猎人突然狂笑:“就算你破解了基因锁又怎么样?维度压制炮能让你变成废人,基站今天必毁!” 苏墨眼神一厉,转头看向基站——穹顶的裂痕正在量子纠缠树的修复下慢慢愈合,蓝光一点点亮起来。他不能退,退一步,基站就没了,隐雾山的灵植和村民就没了指望。 “想毁基站?先踏过我的尸体!”苏墨抬手一挥,盘古开天藤和电磁藤织成一张巨大的赤金电网,挡在基站前,“阿禾,继续修基站,我来挡!” “苏墨,你一个人扛不住!”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联系隐雾山,灵植们在往这边输灵气,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用等!”苏墨深吸一口气,赤金灵气再次暴涨,藤蔓疯长,像无数条赤金长蛇缠在一起,“灵植猎人能克灵植,却克不了洪荒的羁绊!” 第一批维度压制炮已经射来,暗黑色的光束像毒蛇一样扑过来,碰到赤金电网就开始吞噬灵气,电网瞬间暗了一截。苏墨感觉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膝盖差点跪下。 “苏墨!”阿禾的声音都变调了。 “没事!”苏墨抹掉嘴角的血,眼神更亮了,“阿禾,你说维度压制炮的核心不稳定?” “对!能量核心在炮筒中间,是淡蓝色的,一击中就会炸!” “好!”苏墨锁定为首猎人手里的炮筒,赤金灵气在藤蔓顶端凝成一颗拳头大的光球,“盘古开天藤,瞄准核心,发射!” 光球带着破空声射出去,猎人急忙转动炮筒防御,暗黑色光束跟光球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冲击波掀得苏墨后退三步,耳朵嗡嗡作响。 “还挺能扛!”为首的猎人冷笑,“给我一起开炮,炸了基站!” 上百道暗黑色光束同时射来,赤金电网瞬间被压得凹陷,灵气像流水一样被吞噬,苏墨的胳膊开始发抖,经脉里的洪荒灵气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灵植基站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从隐雾山方向涌来无数道细小的绿光,顺着灵植互联网的链路钻进基站,再从基站涌向苏墨。 “苏墨!是隐雾山的灵植们!”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他们在跟你共鸣,把灵气都传给你了!” 苏墨感觉一股温暖的灵气裹住了自己,丹田处的基因锁再次发烫,毁灭基因和灵植灵气缠在一起,爆发出更强的力量。赤金灵气瞬间亮得刺眼,电网的裂痕快速愈合,甚至比之前更坚固。 “谢谢你们!”苏墨眼眶一热,抬手凝聚出一颗篮球大的赤金光球,“这一炮,还给你们!” 光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射出去,直接穿透暗黑色光束,精准击中维度压制炮的能量核心。“咔嚓”一声,核心碎裂,炮筒瞬间炸开,为首的猎人被炸得飞出去,胸口的战甲碎成了渣。 “动手!”苏墨怒吼一声,赤金藤蔓像潮水一样涌出去,缠住剩下的猎人。没有了维度压制炮,锁灵战甲根本挡不住洪荒灵气,猎人们惨叫着倒地,要么昏死,要么投降。 最后一个猎人想跑,被电磁藤缠住脚踝,摔了个狗吃屎。苏墨走过去,踩住他的后背:“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猎人趴在地上,声音抖得像筛糠:“是……是灵植审判官!他说要在庭审前拆了灵植互联网,让你没证据翻案!” “灵植审判官?”苏墨心里一动,这名字听着就透着狠劲。 “苏墨,基站修复好了!灵植互联网链路全通了!”阿禾的声音带着轻松,“隐雾山的灵植们都没事,村民们还在给你加油呢!” 苏墨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瞬间泄了,赤金灵气变回淡金,盘古开天藤缠回他的手腕。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李老仙师带着中立者们赶过来,看到满地昏迷的猎人,还有完好无损的基站,都露出了惊色:“苏墨,你居然真的击退了两波灵植猎人,还破解了基因锁!” “多亏了灵植们和阿禾。”苏墨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但这只是开始,灵植审判官……听着就不好对付,接下来的庭审,怕是更凶险。” 李老仙师蹲下身,看着他掌心的暗金令牌:“你说得对,仙界既然动了杀心,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赶紧把这些猎人带回法庭,说不定能问出更多内情。” 苏墨刚要起身,口袋里的暗金令牌突然又烫起来,这次不是灼热,而是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气,令牌上浮现出一道扭曲的符文,像张人脸,正死死盯着他。 “苏墨,不对劲!”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扫描,脸色骤变,“这是仙界高层的传讯符文——庭审提前重启了!而且……灵植审判官已经在法庭等着了,他说要亲自‘审判’你和灵植互联网!” 苏墨握着令牌,只觉得寒气顺着指尖往心里钻。灵植审判官,维度压制炮,提前的庭审……仙界这是要赶在他们站稳脚跟之前,一鼓作气把他们打垮。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金灵气在周身绕了一圈,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基因锁已经破了第一层,灵植互联网也稳住了。不管灵植审判官有多强,不管庭审有多险,他都得去——为了隐雾山的村民,为了灵植们,为了导师的嘱托,也为了查清所有真相。 这场仗,他输不起,也压根没打算输。 本章完 第172章伪证翻车!灵植直播护村实锤! 法庭的合金大门刚“咔哒”扣上,法官的惊堂木就“啪”地砸在桌上,震得桌面灰尘簌簌往下掉。灵植猎人被押走时留的血迹还没干透,控方的副检察官就跟被针扎了似的蹿起来,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针,死死钉着苏墨。 “法官大人!”他手里举着枚黑色玉简,声音尖得刮耳朵,“苏墨打跑灵植猎人根本证明不了他清白!反倒说明他的灵植破坏性多强!我们找到铁证了,能证明他的灵植在仙界乱杀人!” 苏墨刚坐下的身子猛地一僵,掌心的暗金令牌突然烫得像块烧红的铁片,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瞬间绷得紧紧的。他真没料到,庭审刚重启,控方就扔出这么狠的招,明摆着是早有预谋。 “呈上来!”法官眼神闪烁,喉结滚了滚,急着冲仙官使眼色。 黑色玉简刚递上去,法庭中央“唰”地投出道巨大光影。画面里一片狼藉,仙界清风村的房子塌了大半,断壁残垣间躺着不少仙者的尸体,鲜血把青石板路都染红了,看着心里发紧。几只形态扭曲的灵植在废墟里乱撞,藤蔓上还挂着破碎的衣物,裹着黑气,看着又凶又可怖。 “大伙儿快看!”副检察官指着画面,声音带着刻意的煽动,“三个月前,就是苏墨的灵植闯进清风村,见人就杀!好好的村子变成了炼狱!这些灵植根本不是生灵,是嗜杀的魔物!” 仙众们瞬间炸了锅,议论声嗡嗡的像捅了马蜂窝:“我的天!这么惨?”“灵植咋能这么凶?”“之前还觉得苏墨冤,现在看来,仙界要收拾他没毛病!” 中立者们也皱着眉交头接耳。李老仙师捻着胡须,脸色凝重:“这画面看着不像假的,但苏墨的灵植我见过,灵气温和得很,咋会这样……” 苏墨心跳得咚咚响,手心攥得全是冷汗,黏糊糊的难受。他盯着画面里的灵植,越看越不对劲——那些灵植的灵气浑浊发黑,跟他灵植的洪荒清灵之气完全不是一回事。可仙众们看不到灵气,只盯着这惨状,一个个瞅他的眼神,敌意越来越重。 “苏墨,你还有啥好说的?”法官拍着惊堂木,语气里的偏袒藏都藏不住,“铁证都摆这儿了,你还想狡辩?” 副检察官嗤笑一声,又摸出枚玉简:“我们还找到幸存者了!他亲眼看见灵植屠村,现在就在外面,求着上庭作证!” 苏墨心里一沉,暗道不好。控方居然人证物证都备齐了,摆明了要让他百口莫辩。他转头瞅向阿禾,阿禾的机械藤正飞快闪着蓝光,压低声音急道:“苏墨,这影像有篡改的痕迹,但手法太高明,我得花时间破解!那幸存者十有八九是假的,不能让他上来!” “不准他出庭!”苏墨立刻站起身,声音坚定,“这影像根本是伪造的!画面里的灵植不是我的,灵气味儿都不对!” “你说伪造就伪造?”副检察官往前踏了半步,嗤笑一声,“苏墨,你当大伙儿都跟你一样能感知灵气?仙众们只信眼睛看见的!幸存者就在外面,有本事让他进来,当面跟你对质!” 法官立刻附和:“准了!传幸存者上庭!” 仙官快步跑出去,没多久就领进来个衣衫褴褛的仙者。他浑身是伤,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划到下巴,一进门就“噗通”跪下,嚎啕大哭:“法官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三个月前,就是苏墨的灵植毁了我的村子,杀了我的爹娘!我亲眼看见他站在灵植旁边,指挥它们动手!” 这话像颗炸弹,彻底点燃了仙众的怒火:“杀了他!为死者报仇!”“苏墨也太恶毒了,还指挥灵植屠村!”“赶紧判他死罪,别让他再害人!” 中立者们也开始动摇,有人小声嘀咕:“人证物证都在,苏墨怕是真有罪……”“之前那些证据,会不会也是他伪造的?” 苏墨的脸色越来越沉,盯着那个“幸存者”,越看越觉得诡异。他的伤口看着逼真,但眼神里半分悲伤都没有,只有装出来的恐惧,而且身上的气息,隐隐跟之前的灵植猎人有些像。 “你在撒谎!”苏墨往前踏了一步,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微微扩散,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三个月前,我一直在隐雾山守着灵田,根本没去过仙界边境!隐雾山的村民和灵植,都能给我作证!” “你胡说!”幸存者猛地抬脸,嗓子尖得像刮玻璃,“我亲眼看见你了!你身上的金色藤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就是凶手!” 副检察官立刻跟上:“苏墨,人证物证都在,你再狡辩也没用!法官大人,恳请您赶紧宣判苏墨有罪,把他和他的魔物灵植一起销毁,永绝后患!” 法官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苏墨突然抬手打断:“等等!想给我定罪,先让大伙儿看清楚真相!” 他眼神扫过全场,声音洪亮:“你们说我的灵植滥杀无辜,那我就让所有人看看,真正的隐雾山灵植,到底是啥样子!” 阿禾立刻会意,机械藤瞬间弹出来,蓝光飞快接入灵植互联网:“苏墨,已经连上隐雾山节点了!但法庭有信号屏蔽,直播可能会断!” “断了也得播!”苏墨握紧拳头,丹田处的洪荒灵气顺着手臂涌进机械藤,“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灵植不是魔物,是守护我们的伙伴!” “放肆!”副检察官脸色一变,厉声喝道,“苏墨,法庭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不准你乱投影像,混淆视听!” 法官也拍着桌子怒吼:“苏墨,赶紧停下!不然就按扰乱法庭秩序论处!” “扰乱秩序?”苏墨怒极反笑,掌心的净化芯片突然亮起暖光,“你们用假证据污蔑我,用托儿栽赃我,这就是仙界法庭的公正?今天我偏要播,让大伙儿看看你们到底在掩盖啥!” 他抬手一挥,净化芯片的暖光和机械藤的蓝光缠在一起,法庭中央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光幕。刚开始画面满是雪花点,卡顿得厉害,还伴着“滋滋”的干扰声,副检察官见状,立刻嘲讽:“看看!根本就是伪造的,连信号都不稳定!” 可话音刚落,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隐雾山的灵田郁郁葱葱,盘古开天藤正温柔地缠着村民的腰,把他们送到高处摘灵果;熵寂花飘在田间,淡紫色的灵气像薄雾似的罩着作物,叶片瞬间变得更绿;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垂下来,像撑开的绿伞,几个孩子围着灵植追着跑,笑声脆生生的能穿透光幕。 法庭里瞬间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能听见。仙众们瞪大眼睛盯着光幕,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这是隐雾山?”“灵植居然在帮村民干活?”“跟刚才的屠村画面,简直是两码事啊!” 副检察官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厉声喊道:“这是幻术!是苏墨用灵气造的假!大伙儿别信他!” “是不是假的,你们自己看!”苏墨声音洪亮,“阿禾,切到灵田灌溉的画面!” 光幕瞬间切换,电磁藤正精准地引着泉水,顺着田垄流,每一株作物都能喝到水;量子纠缠树释放出细碎的代码碎片,落在长虫的叶子上,虫子瞬间掉在地上,叶片很快就恢复了生机;几个村民拿着水壶,给灵植浇水,嘴里念叨着:“辛苦你们啦,老伙计们!今年的收成全靠你们了!” 画面里的灵植温顺又灵动,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跟伪证里的凶戾模样完全是两回事。 “这……这咋可能?”刚才还嚎啕大哭的幸存者,脸色瞬间僵住,眼神躲躲闪闪,手指下意识地抠着地面,再也不敢看光幕。 苏墨冷笑一声,步步紧逼:“你不是说亲眼看见我的灵植屠村吗?那你告诉大伙儿,我的盘古开天藤藤蔓上,刻着啥纹路?我的熵寂花,释放的灵气是啥味儿?” 幸存者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脸色越来越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说不出来了?”苏墨眼神锐利如刀,“因为你根本没见过我的灵植!你就是个被控方收买的地痞无赖,专门来栽赃我的!” “我……我没有!”幸存者急得语无伦次,突然起身就想跑。 “想跑?”阿禾的机械藤瞬间伸长,像鞭子似的缠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拉,他“噗通”摔了个狗吃屎。蓝光扫过他的身体,投出一行行字:“此人是仙界边境无赖张三,三个月前因赌博欠债被追打,身上伤口是自己伪造的,收了控方五百块灵石,故意作伪证!” 真相像惊雷似的炸在法庭里,仙众们的火一下子烧到了控方身上:“原来是托儿!控方居然伪造证据、买通证人!”“太过分了!为了赢居然不择手段!”“我们差点被你们骗了!” 副检察官浑身打颤,嘴却还硬着:“这……这只是个误会!我们也是被他骗了!苏墨,你别得意,清风村的惨案,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跟我脱不了干系?”苏墨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李老仙师,“李老仙师,您是仙界公认的公正人,肯定有权查边境监控吧?清风村的惨案到底是谁干的,一查就知道!” 李老仙师点了点头,摸出身份玉牌,注入灵气:“这事儿疑点太多,今儿个非得查个明明白白!” 玉牌刚接入法庭系统,真实监控画面就投了出来。画面里的“灵植”确实在屠村,但它们身上缠着浓郁的黑气,黑气里隐约能看到基因盟的符号!而且画面角落,几个黑衣人正操控着灵植,动作跟之前袭击基站的灵植猎人一模一样! “是基因盟!”仙众们惊呼出声,“居然是他们干的!伪装成苏墨的灵植,嫁祸给他!”“控方肯定早就知道,还故意栽赃苏墨,太恶毒了!” 副检察官彻底慌了,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不……我不知道是基因盟干的!是有人给我送的玉简和证人,我只是照做而已!” “是谁给你的?”苏墨步步紧逼,灵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是基因盟,还是仙界高层?” “我……我不能说!”副检察官脸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法官看着眼前的局面,脸色复杂得难看。他真没料到,苏墨居然能调出真实监控,还当场戳穿了假证人,现在想偏袒控方都没辙了。 “法官大人,真相都明了了!”李老仙师站起身,语气严肃,“清风村惨案是基因盟干的,控方伪造证据、买通证人,栽赃苏墨,罪该万死!恳请您立刻严惩控方,还苏墨一个清白!” “严惩控方!还苏墨清白!”仙众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法庭顶都在响。 中立者们彻底倒戈,一个个义愤填膺:“控方也太无耻了!为了赢啥都干得出来!”“必须严惩,不然仙界法庭还有啥公正可言?” 副检察官看着群情激愤的仙众,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苏墨,你别得意!就算这次栽了又咋样?我们还有后手!灵植审判官已经来了,他会亲自收拾你!你和你的灵植互联网,迟早都得毁灭!” 苏墨瞳孔骤缩,灵植审判官?灵植猎人嘴里提过的名字,居然真的来了! 就在这时,法庭大门突然“轰”的一声被推开,一股威压猛地压过来,压得大伙儿都喘不上气。空气都像冻住了似的,喘口气都费劲,地面甚至微微震动。一个身着黑色法袍的人缓缓走进来,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苏墨身上,杀意浓得化不开。 “苏墨,私自调用灵植互联网,扰乱法庭秩序,勾结基因盟(反向污蔑),罪加一等!”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金属摩擦似的刺耳,“本审判官奉旨而来,今日便将你和你的灵植,一并铲除!” 苏墨浑身一紧,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瞬间暴涨,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立刻护在他身前。他能感觉到,这个灵植审判官的修为深不可测,比之前的灵植猎人首领强得多,甚至比控方首席还要恐怖! “灵植审判官?”苏墨眼神坚定,半分畏惧都没有,“你想铲除我,先问问我的灵植和灵植互联网答不答应!” 灵植审判官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一股黑色灵气射向苏墨,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小心!”阿禾的机械藤立刻织成防护网,“砰”地挡住了黑色灵气,网面瞬间被腐蚀出几个小洞。 “苏墨,他身上有基因盟的气息!”阿禾的声音带着震惊,“他和基因盟勾结在一起!” 苏墨瞳孔骤缩,仙界的审判官居然和基因盟勾结?这背后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灵植审判官看着苏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多说无益,今日,你必死无疑!” 他抬手凝聚出一把黑色长剑,剑身缠着浓郁的黑气,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苏墨狠狠砍去。 苏墨深吸一口气,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暴涨,与熵寂花的淡紫色灵气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砰!” 黑色长剑砍在屏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击波扩散开来,法庭的桌椅都被掀翻,灰尘漫天飞舞。苏墨感觉胳膊一阵发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灵植审判官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而且还和基因盟勾结,背后肯定还有更多阴谋。 但他没有退缩。隐雾山的村民在等着他,灵植们在等着他,导师的嘱托还在耳边回响。他必须赢,不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揭穿仙界和基因盟的阴谋,守护好灵植互联网。 苏墨握紧拳头,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的灵植们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灵气暴涨,藤蔓和花瓣都绷得紧紧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法庭里的仙众们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紧张和担忧。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不仅关乎苏墨的生死,更关乎整个仙界的命运。 灵植审判官看着苏墨,眼神里的杀意更浓:“顽固不灵!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再次举起黑色长剑,黑气暴涨,剑身变得更加巨大,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苏墨砍去。 苏墨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洪荒灵气和灵植互联网的灵气产生强烈共鸣,一股更强的力量涌遍全身。他抬手一挥,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同时发力,淡金和淡紫的灵气凝成一道巨大的能量炮,朝着黑色长剑射去。 一场关乎真相、关乎生死、关乎整个灵植族群命运的终极对决,正式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173章惊天秘闻!阿禾是仙界改造人! 灵植直播的光幕还没散干净,隐雾山灵植护村的暖画面还印在大伙儿眼里,控方另一个检察官突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蹿起来,手里攥着块发光水晶,脸拧得跟恶鬼似的。 “法官大人!我要举报!”他嗓子哑得像磨砂纸,带着歇斯底里的亢奋,“苏墨的助手阿禾,身份根本不合法!她多次偷偷闯仙界核心数据库,还把机密传给洪荒,就是洪荒派来的卧底!” 这话跟盆冰水似的,瞬间浇灭了仙众刚燃起的热乎劲儿。法庭里唰地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钉在阿禾身上,好奇、怀疑、敌意,跟密密麻麻的针似的,扎得人浑身不自在。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松的弦瞬间绷紧,下意识往前半步,把阿禾挡在身后:“你胡说八道啥!阿禾一直帮我找你们的罪证,怎么可能是卧底?” “是不是胡说,看证据就知道!”检察官冷笑一声,把水晶往空中一抛。水晶“啪”地炸开来,投出一段数据流——上面明明白白记着阿禾多次闯数据库的记录,好几条数据流向赫然标着“洪荒未知节点”。 “大伙儿快看!”检察官指着数据流,声音带着故意的煽动,“这是数据库后台的真记录!她借着破解伪证的由头,疯狂偷仙界机密,还传给洪荒!她跟苏墨一唱一和,就是想掀了仙界!” 仙众们彻底炸了:“我的天!居然是内鬼?”“难怪她这么懂仙界科技,原来是早就埋好的钉子!”“苏墨是被她骗了,还是俩人本来就一伙的?” 中立者们也皱紧了眉,眼神里满是审视。李老仙师捻着胡须,语气严肃:“阿禾姑娘,这数据流是真是假,你得给大伙儿说清楚。” 阿禾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嘴唇哆嗦得厉害,机械藤跟受了惊的小蛇似的蜷成一团,蓝光闪得又急又乱,跟她怦怦跳的心脏一个节奏。她张了张嘴,喉咙像堵了团棉花,一个字都挤不出来,眼里又慌又委屈,指尖凉得像冰。 苏墨能感觉到她在发抖,攥紧拳头转头瞪着检察官:“这数据流肯定是你们改的!阿禾闯数据库是为了找证据,怎么可能传数据给洪荒?你拿的就是伪证!” “伪证?”检察官嗤笑一声,又掏出枚黑色芯片,“这是数据库安全系统的物理记录,上面有她机械藤的能量印记,总不能也是伪造的吧?苏墨,你别再护着她了,她就是颗埋在你身边的定时炸弹!” 法官接过芯片,输了点灵气,芯片立刻投出更细的记录:阿禾的机械藤确实多次破了防火墙,能量波动还跟洪荒维度的某段记录对上了。 “阿禾姑娘,你怎么说?”法官眼神锐利,盯着她,“要是没法证明自己清白,本庭就以‘非法入侵+通敌洪荒’的罪名,把你羁押了!” 阿禾的身子晃了晃,机械藤上的蓝光忽明忽暗。她抬头瞅向苏墨,眼里满是挣扎,跟藏着天大的秘密,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苏墨心里急得冒火,却知道不能逼她,声音放得又柔又坚定:“阿禾,别怕!不管出啥事儿,我都信你!有话慢慢说,咱们一起解释清楚!” 这声音像股暖流,顺着阿禾的耳朵钻进心里,让她发抖的身子渐渐稳了些。她深吸一口气,眼里的慌乱退下去,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 “法官大人,不用羁押,我自己说。” 她往前迈了一步,从苏墨身后走出来,直面全场的目光。阳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眼角挂着的泪珠,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承认,我确实多次闯仙界数据库,也确实跟仙界渊源极深。但我不是洪荒的卧底,我是……仙界造出来的改造人。” “啥?!” 这话像颗炸雷,在法庭里炸开。仙众们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连苏墨都愣住了,下意识喊出声:“阿禾,你说啥?” 阿禾没回头,缓缓抬起自己的机械藤。藤条末端“咔哒”一声裂开,露出里面闪着蓝光的核心部件,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仙界符文,还有个清清楚楚的编号:X-079。 “大伙儿看这编号,还有这些符文。”阿禾的声音平静下来,带着种释然的疲惫,“这是仙界‘灵植宿主监控计划’的改造人标识。十年前,我被仙界科研院抓去,硬生生改造成了实验体。” 仙众们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同情。李老仙师脸色凝重:“‘灵植宿主监控计划’?那不是仙界十年前的绝密计划吗?据说早就停了,没想到……” “没停,就是转到地下了。”阿禾的机械藤蓝光闪烁,投出一段模糊的记忆画面:冰冷的实验室里,消毒水味呛得人直皱眉,无数孩子被关在玻璃罩里,身上插着管子,机械部件被硬生生往身体里装,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听得人后脊梁骨发凉。 “我本来是仙界边境村落的孤儿。”阿禾的声音带着哽咽,“十年前,科研院的人说要带我过好日子,结果把我扔进了实验室。他们改造我的身体,装上机械藤,就是为了让我潜伏在灵植宿主身边,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除掉他们。” 画面里,年幼的阿禾蜷缩在角落,看着身边的孩子一个个倒下,眼里满是恐惧。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递给她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少年时期的苏墨。 “他们告诉我,我的目标是苏墨。”阿禾的目光落在苏墨身上,复杂得像揉碎的星光,“他们说苏墨是最危险的灵植宿主,让我在他觉醒灵植后赶紧靠近,盯着他所有动静,随时给科研院汇报。要是他有失控的迹象,就启动我体内的自爆程序,跟他同归于尽。” 苏墨浑身一震,瞅着阿禾的模样,心里又惊又疼,跟被针扎似的。他终于明白,为啥阿禾这么懂仙界科技,为啥她总能精准闯进数据库——原来这些都是被硬生生赋予的,是套在她身上的枷锁。 “那你为啥要帮我?为啥要反水?”苏墨的声音有点沙哑。 “因为我看清了真相。”阿禾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我潜伏在你身边,看着你跟灵植们守护隐雾山,看着你为了村民敢跟仙界硬刚,看着灵植根本不是魔物,是守护生命的伙伴。可仙界呢?他们只想着控制、屠杀,为了垄断灵植基因,不惜牺牲无数无辜的人,包括我们这些改造人!” 她的机械藤猛地伸长,直指控方检察官:“你们一口一个说我是卧底,可真正的反派是你们!是那些把我们当工具,把人命当草芥的仙界高层!” “胡说!你这是狡辩!”检察官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就是被苏墨蛊惑了!你忘了自己的使命吗?” “使命?”阿禾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我的使命是你们****给我的!我真正的使命,是守护那些跟我一样,被仙界欺负的无辜者!是揭穿你们的阴谋!” 她抬手一挥,机械藤投出另一段证据:仙界科研院的秘密文件,上面写着“灵植宿主监控计划”的真正目的——挑出强大的灵植宿主,提取他们的基因,给仙界高层做长生不老实验,而我们这些改造人,只是用完就扔的棋子。 “大伙儿快看!”阿禾的声音洪亮,“这就是仙界的真面目!他们不光要控制灵植,还要牺牲我们这些无辜者,满足自己的私欲!” 仙众们彻底炸了,愤怒的喊声震得法庭顶都在颤:“太过分了!居然把人当实验体!”“仙界高层简直不是东西!”“阿禾姑娘太可怜了!我们支持你!” 中立者们也彻底站到了阿禾这边,李老仙师站起身,语气严肃:“阿禾姑娘的证词和证据都实打实的。仙界这计划严重违背伦理,必须立刻停下!控方故意污蔑她,想转移视线,心思太坏了!” “严惩控方!还阿禾姑娘清白!”仙众们齐声高喊,声音越来越响。 检察官的脸白得像纸,手都抖成筛糠了,还嘴硬:“这……这都是伪造的!是你跟苏墨联手伪造的!别信她!” “是不是伪造的,一查就知道!”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射出一道蓝光,闯进仙界科研院的备用服务器,“我身上有科研院的核心权限——这是他们改造我时,为了方便我传数据装进去的,现在正好用来揭穿他们!” 蓝光投出更多文件和视频:改造人的实验记录、高层的会议录音、无数被牺牲的无辜者名单。每一份证据都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控方的余党彻底慌了,有的瘫坐在椅子上,有的想偷偷溜出去,却被愤怒的仙众们拦住。 法官看着眼前的局面,脸色复杂得难看。他没想到,阿禾的身份背后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更没想到仙界高层还有这么黑的阴谋。 “法官大人,真相都明摆着了!”苏墨站起身,语气坚定,“阿禾是受害者,她反水是为了正义!控方故意污蔑她,是为了掩盖仙界的罪行!恳请你立刻宣判阿禾无罪,追究控方和科研院的责任!” “宣判阿禾无罪!追究仙界高层责任!”仙众们纷纷附和,声音越来越响。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急促闪着蓝光,她的脸色猛地一变,声音带着警惕:“不好!我体内的隐藏追踪程序被激活了!有人在定位我的位置,而且……对方的能量波动,跟之前袭击基站的灵植猎人一模一样!” 苏墨瞳孔骤缩,掌心的暗金令牌瞬间烫得像块烧红的铁:“是基因盟?还是仙界科研院的人?” “不知道,但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我!”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收缩,护住核心部件,“他们怕我泄露更多秘密,想杀我灭口!” “有我们在,谁也别想伤害你!”苏墨往前一步,盘古开天藤和熵寂花立刻护在阿禾身边,淡金和淡紫的灵气缠在一起,织成结实的屏障。 李老仙师也点了点头,眼神坚定:“阿禾姑娘,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真相都揭开!” 仙众们也纷纷表态:“没错!我们保护你!”“谁也别想杀灭口!”“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检察官看着眼前的局面,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别得意!就算知道了又咋样?科研院的势力比你们想的强多了!他们已经派出了‘改造人猎人’,专门清理阿禾这样的叛徒!你们谁也护不住她!” “改造人猎人?”阿禾的脸色一白,身子微微发抖,“那是比灵植猎人还恐怖的存在,专门猎杀失控的改造人,手段残忍到极点,他们的武器还能克制机械部件!”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攥紧拳头:“不管来的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阿禾,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都是你的伙伴!” 阿禾看着苏墨坚定的眼神,看着身边支持她的仙众们,眼眶一热,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和信任,从来没觉得自己不是工具,而是个真正的人。 “谢谢你们。”阿禾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就算改造人猎人来了,我也不退缩!我要跟你们一起,揭穿仙界所有阴谋,为那些被牺牲的改造人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法庭的墙壁突然传来“咚咚”的巨响,像是有巨大的东西在疯狂撞击。地面微微震动,灰尘簌簌往下掉,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阿禾的机械藤闪得更急了,声音带着恐惧:“他们来了!至少三个改造人猎人!修为都在仙尊级别以上!” 苏墨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瞬间暴涨,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一场新的恶战要开始了。这一次,他们不光要守护灵植互联网,还要保护阿禾,揭开仙界改造人的黑暗秘密。 盘古开天藤的淡金灵气越来越亮,熵寂花的反熵气场也扩散开来,灵植们都感受到了危险,纷纷做好战斗准备。 法庭里的仙众们也紧张起来,纷纷催动灵气。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不光关乎阿禾的生死,更关乎所有被压迫者的命运,关乎整个仙界的未来。 “苏墨,小心!他们的武器能吸灵植灵气,还能破坏我的机械核心!”阿禾快速提醒,声音带着担忧。 苏墨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如刀:“不管他们有啥武器,有多能打,我们都不退缩!今天,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工具也有反抗的权利,无辜者也能追求正义!” 墙壁的巨响越来越凶,跟要被撞塌似的。改造人猎人的威压越来越浓,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死死锁定了阿禾的位置。 一场关乎真相、关乎自由、关乎所有改造人和灵植宿主命运的终极对决,即将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174章净化铁证!基因锁是监控实锤! 阿禾的改造人身份风波还没平,控方仅剩的主检察官突然“啪”地拍案而起,脸涨得像猪肝,偏要挤出几分冷笑,手里攥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令牌,指节捏得发白,都快嵌进令牌里了。 “法官大人!”他扯着嗓子喊,故意盖过仙众的议论声,“阿禾那点破事吵破天也没用!核心问题是灵植基因锁!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监控,是仙界特意搞的安全机制,护着灵植宿主和灵植本身!”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滚水里,刚静下来的法庭又炸了锅。仙众们交头接耳,议论声乱糟糟的:“之前不还说监控吗?怎么又变安全机制了?”“这老小子怕不是没招了,故意转移话题!”“到底谁在撒谎啊,越听越糊涂!” 苏墨眉头一拧,掌心的暗金令牌烫得像块小火炭,心里直犯嘀咕:都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脸皮是真够厚的。 “纯纯胡扯!”苏墨往前半步,声音沉得有力,“要是安全机制,为啥盯着灵植宿主的一举一动?为啥把灵植的力量压得死死的,不让它们觉醒?” “无知!”主检察官嗤笑一声,手忙脚乱从怀里摸出枚玉简,“这是仙界灵植研究院的定论!基因锁是为了稳住灵植的洪荒灵气,怕宿主扛不住被反噬,也防灵植失控伤人!之前说的‘监控’,就是能量波动的正常记录,大惊小怪啥!” 玉简“唰”地投出段文字,上面盖着仙界研究院的鲜红大印,还有几位仙门大佬的签名。仙众们瞅着这阵仗,议论声小了半截,中立者们也开始动摇:“有研究院的章,还有大佬签字,说不定真是安全机制?”“苏墨该不会是误会了,闹了个大乌龙?” 李老仙师捻着胡须,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印章看着是真的,但这结论……总觉得透着股猫腻,不像那么回事。” 主检察官见有机可乘,赶紧趁热打铁,翘着二郎腿,眼角眉梢全是挑衅:“法官大人!苏墨污蔑基因锁,连个实打实的证据都拿不出来!我们可有研究院的定论,还有好几位灵植宿主的证词,全是基因锁救了他们的命!” 他抬手一挥,投出几位仙者的影像。画面里的人要么脸色苍白,要么缠着绷带,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样子:“要不是基因锁,我早被灵植灵气冲爆经脉了!”“基因锁就是我的救命符,苏墨就是纯粹造谣,想毁了仙界的安全机制!” 仙众们彻底摇摆了,有人忍不住喊:“苏墨,没证据就别瞎嚷嚷了!”“赶紧宣判吧,别在这儿磨磨唧唧浪费时间!” 苏墨的心跳得咚咚响,手心全是冷汗,黏糊糊的难受。他心里门儿清,控方这是拿权威当挡箭牌,利用仙众对研究院的信任混淆视听。今儿个要是拿不出铁证,之前的努力全得白费,灵植宿主们也永无出头之日。 “证据?我当然有!”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亮得吓人,“基因锁那所谓的‘能量记录’,根本就是监控数据!这些数据全被仙界高层实时看着,还用来挑拣、控制灵植宿主,想拿捏谁就拿捏谁!” “口说无凭!”主检察官梗着脖子冷笑,“有本事你拿出来啊!拿不出来就是造谣诽谤,我要告你污蔑仙界权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拿就拿!谁怕谁!”苏墨抬手一召,熵寂花慢悠悠飘到他跟前,淡紫色的反熵灵气像薄雾似的散开,带着丝丝清凉的触感,沁人心脾,“基因锁运行时,会留下些微监控粒子,这些粒子记着所有数据传输的道道。只要把它们提出来净化干净,真相自然水落石出,看你还怎么狡辩!” 主检察官的脸“唰”地白了,跟纸似的,厉声喝道:“不准动!这些粒子跟法庭的灵气缠在一起,硬提会引发灵气紊乱,伤着人你负责?苏墨,你安的什么心,想毁了法庭杀人灭口?” 法官也犹豫了,眼神飘来飘去,语气含糊:“苏墨,这事儿非同小可,万一真伤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法官大人放心!”阿禾突然开口,机械藤蓝光闪得飞快,跟打了鸡血似的,“我的机械藤能织临时结界,把粒子和法庭灵气隔离开,保准伤不着任何人!” 话音刚落,机械藤“唰唰”伸长,编织成个半透明的蓝色结界,把苏墨和熵寂花罩在里面。结界上的符文忽明忽暗,散发出稳稳的能量波动,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静了些,没那么乱糟糟了。 “你……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主检察官急得跳脚,原地转了两圈,却想不出半点儿阻止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苏墨不再理他,闭上双眼,丹田处的洪荒灵气顺着经脉涌进熵寂花。熵寂花的淡紫光芒越烧越旺,灵气化作密密麻麻的细触手,悄没声儿钻进法庭的犄角旮旯,仔细搜寻着那些微小的监控粒子。 一秒、两秒、三秒…… 结界里的灵气越来越浓,都快凝成团了,可连个粒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仙众们又开始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该不会是吹牛皮吧?半天没动静!”“苏墨该不会拿不出证据,在这儿装样子拖延时间?” 主检察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翘着二郎腿,嗑起了瓜子(虚拟动作,增强口语感),眼角眉梢全是挑衅:“苏墨,别装模作样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监控粒子,你这是自欺欺人,赶紧承认吧!” 苏墨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心里也跟着急了。他能隐隐感觉到,有微弱的粒子藏在各处,可它们像被一层硬壳裹着似的,怎么都吸不出来,跟粘在那儿似的。 “阿禾,用净化芯片!”苏墨突然睁眼,声音透着股决绝,不带半分犹豫。 阿禾立刻会意,机械藤“啪”地弹出枚小巧的净化芯片。芯片一亮,暖光裹着反熵灵气,形成一股更强的能量流,再次渗进法庭各处,力道比之前足了不少。 “净化之力,破障显真!”苏墨低喝一声,洪荒灵气、反熵灵气和净化之力缠在一起,力道猛地涨了一截,像一把锋利的剪刀,要剪开那层硬壳。 这一次,那些顽固的粒子终于有了动静! 结界里,密密麻麻的光点冒出来,像撒了一把碎银,在结界里飘来飘去,闪烁着微弱的银光。它们起初零零散散,后来越聚越多,渐渐汇成一道细细的光柱,越来越亮。 “找到了!”阿禾兴奋得声音都拔高了,机械藤也跟着晃悠,像在跳舞。 仙众们瞬间静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光柱,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那些光点,眼里满是期待和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主检察官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手里的瓜子掉在地上,双手死死攥着,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抖,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 苏墨深吸一口气,操控着能量流,把光柱慢慢放大。光柱里,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有灵植宿主在家修炼的样子,有和灵植说话的场景,甚至连夜里辗转反侧的心思都听得一清二楚,跟亲耳听见似的! “这……这是我!”一位仙众突然蹦起来,指着画面,满脸不敢置信,“我在家练功法的样子,关起门来没人看见,他们怎么会录下来?” “还有我!我跟灵植说的悄悄话,说想让它长得快些,居然也被听去了!”另一位仙众气得脸通红,拍着桌子怒吼,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 画面继续播放,最后定格在仙界高层的会议室里。几位白发老者围坐在桌前,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语气冷漠得像冰,没有半分温度:“这个宿主的灵植潜力不错,重点盯着,别让他跑了。”“那个宿主的灵植有点要失控的意思,启动基因锁压一压,不能让他乱来。”“所有监控数据都加密存好,绝不能让这些宿主知道,不然麻烦就大了!” 真相像炸雷似的在法庭里炸开,仙众们彻底疯了,有人拍着桌子怒吼,有人跳起来骂街,有人气得直跺脚,愤怒的喊声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原来是真的!基因锁就是监控工具,骗了我们这么久!”“仙界高层居然一直盯着我们,跟看犯人似的!”“太过分了!我们跟笼里的鸟似的,连点隐私都没有,这日子没法过了!” 中立者们也彻底怒了,李老仙师“啪”地一拍桌子,花白的胡须都气得翘起来,语气沉得能砸出坑:“没想到仙界高层这么卑劣,拿‘安全机制’当幌子,干的全是监控的龌龊事!这根本违背了仙门伦理,简直不配当高层!” “严惩仙界高层!还我们自由!”仙众们齐声高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主检察官“噗通”瘫坐在椅子上,脸白得像张纸,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眼神里满是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基因锁的真相彻底瞒不住了,自己也完了。 苏墨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涌起一股释然,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终于揭开了基因锁的核心真相,没辜负导师的嘱托,也没让灵植宿主们失望,总算没白忙活。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嘀嘀嘀”的声音像针似的扎耳朵,听得人头皮发麻。阿禾的机械藤抖得厉害,蓝光闪得急促,她的脸色猛地一变,声音急得发颤:“不好!控方启动了维度***!他们想切断灵植互联网,把所有监控证据全销毁,一了百了!” 苏墨瞳孔骤缩,掌心的暗金令牌瞬间烫得吓人,跟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什么?他们居然还留着这后手,够阴的!” “维度***是仙界顶级杀器,专门切跨维度的能量链路!”阿禾的机械藤飞快编织成防护网,蓝光忽明忽暗,看着就不顶用,“灵植互联网是跨维度的灵气网,一旦被切断,我们之前的证据全没了,灵植们也会被重创,搞不好就废了!” 主检察官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脸上满是狰狞,跟疯了似的:“哈哈哈!苏墨,你别得意!就算你揭穿了真相又怎么样?只要切断灵植互联网,毁了所有证据,你们还是死路一条!仙界高层绝不会放过你们,等着受死吧!” 仙众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里满是恐惧,有人吓得腿软,差点瘫在地上:“完了!证据要是没了,我们就算知道真相也没用,照样拿他们没办法!”“苏墨,快想想办法啊,我们不想死!”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骨节都露出来了。他知道,这是生死较量,不光关乎证据能不能留住,更关乎灵植互联网的存亡,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的自由,输不起! “阿禾,你能挡一会儿***吗?”苏墨的声音冷静得吓人,跟冰似的。 “我试试!但***功率太大,我撑不了多久!”阿禾的机械藤抖得更厉害了,防护网都出现了裂痕,“最多三分钟!三分钟后,灵植互联网就彻底断了,再也救不回来了!” “够了!”苏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老仙师和中立者们,语气诚恳,“李老仙师,各位仙友,现在情况紧急,需要你们搭把手,帮个忙!” “苏墨,你说!我们绝不含糊,上刀山下火海都行!”李老仙师立刻表态,手里已经泛起淡淡的灵气,随时准备动手。 “灵植互联网的灵气链路得有稳当的能量撑着,才能扛住干扰!”苏墨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法庭,“我需要你们催动自己的灵气,通过灵植引导,注入灵植互联网,帮它增强防御,撑过这三分钟!” “好!听你的!”李老仙师率先催动灵气,一股温和的灵气朝着量子纠缠树涌去,像一条小溪流。 中立者们也纷纷响应,无数道灵气汇在一起,像条奔腾的大河,顺着灵植们的枝干,源源不断注入灵植互联网,声势浩大。 苏墨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瞬间暴涨,盘古开天藤、熵寂花、电磁藤同时发力,把仙众们的灵气稳稳引向灵植互联网的核心链路,不敢有半分差错。 维度***的干扰越来越强,法庭里的灵气开始乱晃,桌椅“咯吱咯吱”摇晃,像是要散架,灰尘簌簌往下掉,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阿禾的机械藤防护网已经裂开好几道缝,蓝光越来越暗,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苏墨,快!***功率还在涨,我顶不住了,快撑不住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痛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苏墨咬紧牙关,把所有洪荒灵气全灌进灵植互联网,不敢留一丝一毫。灵植互联网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巨大的灵气屏障,死死抵着***的攻击,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就在防护网即将破裂的瞬间,灵植互联网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维度***的干扰瞬间被压了下去,法庭里的灵气也稳定了些。 “成了!”阿禾松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机械藤也垂了下去,没了力气。 苏墨刚想喘口气,突然发现灵植互联网的链路里,窜出一段奇怪的信号,一闪而过。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抓住信号,投射出一行鲜红的文字,刺得人眼睛疼:“销毁所有监控数据,启动基因锁终极程序——灵植收割!”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浑身都凉了:“不好!他们不止想断网,还想启动基因锁的终极程序,把所有灵植全收割了,赶尽杀绝!” 主检察官看着这一幕,笑得更残忍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哈哈哈!苏墨,你以为挡住干扰就没事了?太天真了!基因锁终极程序已经启动,所有灵植都会被抽干灵气,变成枯枝败叶,所有宿主都会变成废人,再也没法修炼!你们谁也跑不掉,都得死!” 仙众们彻底慌了,有人吓得哭了出来,有人绝望地大喊:“完了!我们都要完了,没救了!”“苏墨,快想想办法啊,求求你了!”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像出鞘的刀,带着杀气,攥紧的拳头里满是力量:“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灵植不是你们的工具,宿主也不是你们的猎物,想收割灵植,先过我这关!今儿个,我非得粉碎你们的阴谋,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转头看向阿禾,语气急切:“阿禾,能不能反向闯***的控制系统,拦住基因锁终极程序?” 阿禾的脸色凝重得吓人,机械藤飞快闪烁,一直在运算:“***控制系统有好几层加密,跟铁桶似的,我得花时间破解!而且启动指令已经发出去了,就算破解了,也不一定能拦住,只能试试!” “那就拼一把!”苏墨的声音坚定,没有半分犹豫,“我们已经没退路了,只能拼了!” 阿禾点了点头,立刻催动机械藤,蓝光疯狂闪烁,全力破解***的控制系统,不敢有半分懈怠。 维度***的干扰还在继续,光幕上跳出鲜红的倒计时:1分58秒!数字一秒一秒往下跳,看得人心里发紧,大气都不敢喘。 法庭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一场关乎灵植互联网存亡、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命运的终极较量,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175章绝地反杀!灵植联动护互联网! “嘀——嘀——” 光幕上的红色倒计时跟催命似的,刺得人眼睛生疼,还剩1分30秒!维度***的嗡鸣越来越响,跟成千上万只马蜂钻进耳朵里狂蛰,震得人耳膜发麻,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仁都跟着疼。法庭里的灵气乱成一锅粥,桌椅“咯吱咯吱”摇得快散架,墙角的防护符文阵闪着微弱红光,裂纹跟蜘蛛网似的爬满整块石壁,眼看就要崩解。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丹田处的洪荒灵气跟疯了似的打转,顺着经脉一个劲往灵植互联网里灌。那层灵气屏障勉强扛着干扰,跟狂风里的烛火似的,忽明忽暗,下一秒就得灭。 “阿禾,咋样了?”苏墨的声音压过嗡鸣,带着点颤音,不是怂,是真急了。 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指尖快得只剩残影,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操控面板上“滋滋”响,瞬间就蒸发了:“不行!这加密真不是人搞的!全是上古鬼画符,我才磕开两层,还有三层卡得死死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主检察官瘫在椅子上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活像个疯子:“哈哈哈!苏墨,别折腾了!1分钟后,灵植互联网一断,监控证据全没,基因锁终极程序一启动,你们全得完蛋!” 仙众们脸色惨白如纸,有人直接闭眼捂着脸,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有人死死盯着光幕上的数字,牙咬得咯咯响,碎碎念个不停:“快啊,再快点!”“苏墨,想想辙啊,别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 李老仙师眉头拧成疙瘩,突然一拍大腿喊出声:“苏墨,我来搭把手!我这辈子浸淫灵植古籍,见过不少上古符文,说不定能捋顺这加密的门道!” “好!”苏墨立刻点头,声音急促却透着股狠劲,“李老仙师,麻烦你了!” 李老仙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阿禾身边,指尖泛起淡金色灵气,轻轻点在机械藤的操控面板上。那些扭曲的上古符文在他灵气触碰下,竟慢慢舒展开来,露出藏在里面的规律。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抖得更欢了:“有用!符文逻辑通了,我破解速度能翻倍!” 就在这时,维度***的嗡鸣突然拔高八度,跟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一股更强的干扰波猛冲过来,灵植互联网的灵气屏障“咔嚓”一声脆响,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蓝光瞬间黯淡下去,眼看就要碎成渣。 “不好!他们开了***的备用能源!”阿禾的脸瞬间煞白,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干扰功率翻倍,屏障撑不过10秒!”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他真没料到,控方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藏着备用能源这阴招,之前的努力差点全白费! “所有人,灵气往死里灌!”苏墨嘶吼一声,把自身洪荒灵气毫无保留地砸进灵植互联网,“盘古开天藤,给我稳住屏障!电磁藤,拦住干扰波!” “收到!” 盘古开天藤猛地暴涨,淡金色的藤蔓跟钢筋似的死死缠在灵气屏障上,硬生生把裂缝撑住。电磁藤化作无数道细丝线,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疯狂拦截袭来的干扰波,“滋滋”的电流声炸响,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仙众们也拼了,不管是之前中立的,还是质疑过苏墨的,都把自身灵气催动到极致。一道道灵气汇成洪流,顺着灵植的枝干,源源不断注入灵植互联网,连空气都被灵气染得发亮,呛得人鼻子发痒。 “撑住!必须撑住!”有人红着眼睛大喊,嗓子都哑了。 “阿禾,快点!就差一丢丢了!” 倒计时跳到1分05秒!干扰波越来越猛,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开始微微颤抖,淡金色灵气渐渐变暗,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电磁藤的拦截网也破了好几个洞,干扰波顺着破洞往屏障里钻,裂缝又开始往外扩。 “苏墨,我顶不住了!”盘古开天藤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掺着点痛苦,“干扰波太烈,我的灵气快耗光了!” 苏墨心里一沉,难道真要功亏一篑?他看着光幕上飞速跳动的数字,又瞅了瞅拼命破解的阿禾和李老仙师,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绝不能放弃!灵植互联网是所有灵植和宿主的指望,断了就全完了! 他猛地想起导师临终前的样子,老人拉着他的手,眼神恳切得不行:“小墨,记住,灵植互联网的核心从来不是力量,是灵植和宿主的羁绊啊……” 羁绊? 苏墨眼前一亮,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所有灵植宿主,跟我一起用意念喊灵植!咱们的羁绊,才是灵植互联网的真本事,给它唤醒!” 仙众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管是隐雾山的村民,还是仙界的灵植宿主,都闭上双眼,双手按在胸口,把所有意念都聚在一起,跟自己的灵植搭话。 “我的灵植,咱一起守护家!” “咱是一体的,谁也别想拆开!” “拼了!为了自己,也为了灵植!” 一道道透明的意念丝线从众人身上飘出来,密密麻麻缠在灵植互联网上。奇迹突然就发生了!灵植互联网的灵气屏障猛地爆发出耀眼白光,之前黯淡的灵气瞬间灌满,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干扰波被死死挡在外面,连一丝都钻不进来! “这……这是啥?”阿禾瞪大了眼睛,机械藤都忘了动,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是羁绊的力量!”苏墨兴奋得声音发颤,眼眶都有点红,“是灵植和宿主的羁绊,把灵植互联网给唤醒了!” 主检察官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满是恐惧,跟见了鬼似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灵植互联网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倒计时跳到45秒!阿禾的机械藤蓝光暴涨,李老仙师的灵气也催动到了顶,第三层加密“啪”地一声被磕开! “还差最后一层!”阿禾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音,“这是控制中枢,磕开了就能反过来拿捏***!” 就在这时,控方那几个副检察官跟被踩了炸窝似的蹿起来,红气暴涨得快炸开,眼神狰狞地朝着苏墨冲过来:“想磕开?没门!我们跟你同归于尽!” “拦住他们!”李老仙师怒吼一声,抬手一挥,淡金色灵气化作一道厚厚的屏障,“嘭”地一声挡住了副检察官的攻击。 中立者们也纷纷动手,各色灵气跟雨点似的朝着副检察官砸去:“你们这些败类,还想捣乱!”“今天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副检察官们本就心神不宁,灵气乱得跟一团麻,哪里是李老仙师和中立者的对手?没几招就被打翻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哼哼唧唧的再也爬不起来。 倒计时跳到30秒!阿禾的指尖终于停了下来,机械藤猛地射出一道刺眼蓝光,精准砸中维度***的控制中枢! “磕开了!***归我管了!”阿禾兴奋得嗓子都喊劈了。 苏墨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总算松了口气,腿都有点软。他刚想下令关掉***,突然看见阿禾的脸瞬间变了,机械藤抖得跟筛糠似的:“不好!***里藏着暗门指令,正在自动往外发!” “啥指令?”苏墨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截住指令,投射在光幕上,鲜红的文字刺得人眼睛生疼:“销毁所有灵植监控数据,启动灵植收割计划第二阶段——目标,隐雾山灵田!” “啥?”苏墨瞳孔骤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手脚都凉透了,“他们的目标不光是法庭的证据,还有隐雾山的灵田!” 主检察官突然狂笑起来,笑得面目狰狞,口水都流出来了:“哈哈哈!苏墨,你以为磕开***就赢了?晚了!灵植收割计划已经启动,隐雾山的灵田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所有灵植全得被收割!你们的根基没了,照样是死路一条!” 仙众们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有人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完了!隐雾山灵田是所有灵植的根,要是没了,我们的灵植也活不成了!”“苏墨,快想想辙,救救隐雾山!” 苏墨的心跳得飞快,大脑跟转陀螺似的。隐雾山灵田是灵植互联网的核心节点,一旦被拆了,灵植互联网肯定得彻底崩,所有灵植都会被重创,搞不好就得死绝。 “阿禾,能不能拦住这道指令?”苏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能让隐雾山的村民和灵植出事,绝对不能! 阿禾的机械藤疯狂运转,脸色凝重得吓人:“我试试!指令已经发出去了,正在走跨维度通道!我得花时间拦,但倒计时只剩20秒了,我没把握能赶上!” “不管能不能,都得拼一把!”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盘古开天藤,连接隐雾山灵田,用洪荒灵气给我加固防御!量子纠缠树,给跨维度通道捣乱,拖慢指令传输!” “收到!” 盘古开天藤的藤蔓猛地延伸,穿透法庭的维度屏障,像一道金色闪电,朝着隐雾山灵田的方向飞过去。量子纠缠树释放出无数道细小的量子丝线,缠在跨维度通道上,一个劲地干扰信号传输。 倒计时跳到10秒! “阿禾,咋样了?”苏墨的声音越来越急,手心全是冷汗,攥得湿漉漉的。 “快了!就差最后一下!”阿禾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滴,指尖的动作快得快要起火,机械藤都快摇散架了。 主检察官看着这一幕,笑得更疯了:“没用的!20秒足够指令传到隐雾山了!苏墨,你注定输!” 倒计时跳到5秒! “拦住了!”阿禾突然大喊,机械藤射出一道蓝光,精准砸中跨维度通道,“指令拦下来了!隐雾山灵田没事了!” 苏墨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法庭里的仙众们也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有人互相抱着哭,有人激动得直跺脚,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笑容。 主检察官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盯着光幕:“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拦住跨维度指令?” “没什么不可能的!”苏墨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你以为你们那破***多厉害?在灵植和宿主的羁绊面前,你们的阴谋就是纸糊的,一戳就破!”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又急促地闪起蓝光,她的脸色骤变,声音都带着恐惧:“苏墨,不好!我在***控制系统里发现了隐藏信号源,正在给仙界高层发消息!” “啥消息?”苏墨的心又提了起来,刚放下又悬着,折腾得够呛。 阿禾快速解码信号,投射在光幕上,一行冰冷的文字让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灵植互联网已觉醒羁绊之力,威胁等级最高,请求启动‘维度净化’计划,彻底摧毁灵植互联网及所有灵植宿主!” “维度净化计划?”苏墨瞳孔骤缩,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到底是啥鬼计划?” 李老仙师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花白的胡须都在发抖,声音沉得像块石头:“维度净化计划是仙界的终极杀招!老辈人传下来的,说是用来清除威胁仙界统治的跨维度势力,一旦启动,灵植互联网覆盖的所有维度都会被净化,所有灵植和宿主都会被彻底毁灭,连点灰都留不下!” 仙众们的欢呼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再次被恐惧笼罩,有人吓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完了!仙界高层居然这么狠,要赶尽杀绝!”“我们根本挡不住维度净化,这可咋整?” 主检察官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跟淬了毒似的:“哈哈哈!苏墨,你以为拦住一道指令就赢了?维度净化计划一启动,你们谁也逃不掉!仙界高层绝不会允许灵植互联网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苏墨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节都快捏碎了。他知道,这一次的危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这是要把所有灵植和宿主往死路上逼啊! “不管你们启动啥计划,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苏墨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传遍整个法庭,“灵植互联网是所有灵植和宿主的希望,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守护好它!仙界高层想摧毁我们,先踏过我的尸体!” 他转头看向阿禾和李老仙师,语气不容置疑:“阿禾,立刻磕开维度净化计划的所有信息,找出启动节点和弱点!李老仙师,麻烦你联系所有中立者和灵植宿主,组建防御联盟,我们没时间磨蹭了!” “好!”阿禾和李老仙师同时点头,立刻行动起来——阿禾的机械藤疯狂运转,李老仙师已经掏出了传讯玉符,手指飞快地刻画符文。 仙众们也纷纷表态,眼里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和决绝取代:“苏墨,我们跟你一起对抗仙界高层!”“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们垫背!”“为了灵植,为了自由,拼了!” 就在这时,法庭的维度屏障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要撞进来,整个法庭都在摇晃。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透过屏障传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把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苏墨,不知好歹!维度净化计划已启动,倒计时24小时!24小时后,所有灵植和宿主,全部毁灭!”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24小时!他们只有短短24小时,必须找到维度净化计划的弱点,阻止它的启动! 主检察官笑得更疯了,几乎要喘不过气,指着苏墨说不出话:“哈哈哈!24小时后,你们全完了!苏墨,你再厉害,也敌不过仙界的终极计划!”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和愤怒,眼神变得无比坚定。24小时虽然紧迫,但他不会放弃——为了隐雾山的村民,为了失踪的导师,为了所有灵植和宿主的自由与尊严,他必须拼尽全力! “24小时是吧?”苏墨的声音洪亮如雷,传遍整个法庭,也传到了每个仙众的心里,“我苏墨,接了这茬!24小时后,我会亲手砸了你们的维度净化计划,让你们为自己干的缺德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光幕上,维度净化计划的倒计时开始跳动,鲜红的数字刺目惊心:23:59:59! 一场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生死存亡的终极对决,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本章完 第176章维度压制突袭!反控滥用职权! 法庭里的气氛刚缓过点劲,中立派法官的木槌“咚”地一落,震得人耳膜发颤:“控方证据处处是漏洞,苏墨这边证词、证据都实打实的,本庭宣布——立刻重审!” 这话跟炸雷似的,控方阵营瞬间炸了锅。首席检察官“啪”地拍案而起,猩红灵气顺着袍角往下淌,脸涨成猪肝色,五官都拧到了一起,活像要吃人:“法官大人,你敢偏袒叛徒?苏墨勾结洪荒灵植,想掀翻仙界统治,岂能容他继续狡辩!” 苏墨站在庭中央,掌心的暗金令牌烫得跟块烙铁似的。经了之前一轮轮举证,他早没了刚上庭时的被动,眼神硬得像淬了钢:“是不是狡辩,得拿证据说话。拿不出真凭实据,就只会瞎扣帽子污蔑人?” “污蔑?”首席检察官狂笑起来,笑得肩膀直抖,双手猛地结印,指节捏得“咯咯”响,“对付你这种乱臣贼子,要什么证据!维度压制术——给我开!” 话音刚落,法庭顶部的符文阵突然亮起刺目红光,一股磅礴的压力从天而降,跟座无形的大山似的,狠狠砸在苏墨身上。空气瞬间凝固得像铁块,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耳边全是灵气挤压的“滋滋”声,骨头缝里像是钻进了无数根细针,疼得他直冒冷汗,连呼吸都带着抽痛。 仙众们顿时炸了:“是维度压制术!仙界高阶禁术啊!居然用来对付庭审被告!”“这是输不起了,想杀人灭口吧?”“也太猖狂了!这哪还有半点庭审该有的公正!” 阿禾的机械藤跟闪电似的弹了出来,蓝光爆闪:“苏墨,撑住!我马上联动灵植互联网,给你送灵气!” 苏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沫。这维度压制术是真狠,直接把他的灵气经脉锁得死死的,盘古开天藤和电磁藤被压得贴在地上,淡金色的灵气在体表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看就要灭了。 苏墨心里跟揣着明镜似的——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灵植互联网会断,隐雾山的村民、导师临终前的嘱托,全都会泡汤。他不光要挡住这压制,还得把控方滥用职权的真面目撕下来,让中立派彻底站到自己这边。 “放弃吧,苏墨!”首席检察官笑得愈发残忍,双手不停加重印诀,“这维度压制术能直接碾碎你的灵气核心,让你跟你的灵植一起化成飞灰!” 压力越来越大,苏墨的膝盖开始微微打弯,脚下的青石地面被压出蛛网似的裂痕,咔嚓作响。他能清楚感觉到,灵植互联网的灵气在快速流失,阿禾的机械藤都在跟着发抖,显然也快撑不住了。 “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隐雾山村民的笑脸、导师最后那声“守住灵植互联网”的嘱托,在脑海里一遍遍闪过。一股不甘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苏墨猛地扯开嗓子大喊:“阿禾,联动隐雾山灵田!灵植互联网的根是羁绊,不是单打独斗!” 阿禾瞬间秒懂,机械藤的蓝光骤然暴涨,一道透明的灵气链路像箭似的穿透法庭维度屏障,直连隐雾山灵田。下一秒,一股温和却磅礴的灵气顺着链路涌过来,跟暖流似的淌遍苏墨全身,被锁住的经脉瞬间通畅,连呼吸都顺了不少。 盘古开天藤猛地抬头,淡金色的藤蔓冲破压力,朝着空中的符文阵缠去;电磁藤化作无数根细丝线,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硬生生挡住了大半压制力。苏墨丹田处,洪荒灵气跟隐雾山灵气缠在一起,猛地爆发出更强的力道。 “怎么可能?”首席检察官的脸瞬间白得像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不敢置信,“你的灵植互联网,居然能跨维度调灵气?” 苏墨冷笑一声,猛地抬手,把交织在一起的灵气往四周一推:“维度压制又怎么样?你们滥用仙界禁术,在庭审上公然动手伤人,这就是你们喊的‘公正’?” 灵气扩散开来,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反制气场,把维度压制的红光死死顶住。之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的仙众们终于松了口气,纷纷指着首席检察官骂:“太过分了!输不起就用禁术,丢尽仙界的脸!”“这哪是庭审,分明是蓄意谋杀!” 中立派的几位仙师脸色铁青,李老仙师往前迈了一步,怒喝出声:“首席检察官,你在法庭上动用维度压制术,违反《仙界庭审法典》第三十七条,你眼里还有半点仙界规矩吗?” 首席检察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死鸭子嘴硬:“李老仙师,苏墨是仙界公敌,我这是为了守护仙界安危,谈何违规?” “守护仙界?”苏墨突然发力,反制气场猛地往外扩张,红光被压得节节败退,“真为了仙界,就拿出实据来!你们根本不是怕我颠覆仙界,是怕我揭穿基因锁监控、剥削灵植的龌龊事!” 这话正好戳中了控方的痛处,首席检察官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双手再次结印:“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下死手!维度压制——升阶!” 红光突然暴涨,反制气场的蓝光被压得往里凹陷,苏墨的脸瞬间又白了,胸口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噗”地又咳出一口血。阿禾的机械藤剧烈颤抖,声音带着急颤:“苏墨,隐雾山的灵气快跟不上了!控方在调仙界核心灵气,我们顶不了多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中立派的几位仙师对视一眼,没多废话,同时催动灵气,淡金色的灵气一股脑汇入反制气场:“苏墨,我们帮你!倒要看看,控方今天能不能一手遮天!” 他们早就看不惯控方的蛮横——苏墨这边证据链摆得明明白白,控方拿不出半点反驳的东西,如今居然动起了禁术,这已经越界到没边了。 “多谢各位仙师!”苏墨心头一热,有了这股助力,反制气场的蓝光瞬间暴涨,不光顶住了红光,还往回压了不少。 首席检察官彻底慌了神,额头上的冷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滚,把衣襟都浸湿了:“你们……你们敢勾结叛徒?” “勾结叛徒?”李老仙师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是你们先毁了庭审规则,滥用职权!苏墨这边证据链实打实的,你们拿不出反驳的,就用禁术打人,到底谁是叛徒?” 仙众们的愤怒彻底爆发,齐声高喊:“严惩首席检察官!还庭审一个公正!”“别再压制了!把基因锁的真相说出来!” 喊声震得法庭顶都在颤,符文阵的红光开始闪闪烁烁,维度压制的力量越来越弱。苏墨抓住机会,猛地催动洪荒灵气:“阿禾,把控方违规的影像投出来,让所有仙众都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法庭的光幕上瞬间跳出画面——首席检察官私下下令伪造证据、跟手下密谋用禁术除掉苏墨的场景,连他那阴狠的语气都听得一清二楚。 全场瞬间炸了锅!之前还心存疑虑的仙众们,此刻彻底站到了苏墨这边:“原来是早有预谋!这哪是庭审,分明是蓄意谋杀!”“也太卑劣了!必须严惩不贷!” 首席检察官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不是这样的!这是苏墨伪造的影像,你们别信他!” “是不是伪造的,一查就知道!”李老仙师抬手一挥,一道灵气注入光幕,“这影像带着你独有的灵气印记,根本没法伪造!” 真相一摆出来,控方那边彻底乱了套,几个副检察官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吱声的。维度压制术的红光越来越暗,最后“咔嚓”一声脆响,符文阵彻底熄灭,压制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墨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沫,眼神锐利得像刀,盯着首席检察官:“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首席检察官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脸上满是狰狞:“苏墨,你别得意!就算我输了,你也别想活着离开仙界!仙界高层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他早猜到首席检察官背后有仙界高层撑腰,这次重审虽然占了上风,但真正的大麻烦还在后面。 “你以为,单凭仙界高层,就能拦得住我?”苏墨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法庭,“我来仙界,就是为了揭穿你们的阴谋,还灵植和宿主们一个公道!不管是谁拦着,我都不会退缩!”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法庭的大门被硬生生撞开,一队身着黑甲的仙界士兵冲了进来,铠甲“哐当哐当”撞在一起,刺耳得让人耳膜发疼。为首的将领面色冰冷,手里举着一枚刻满符文的令牌,厉声喝道:“奉仙界长老令,苏墨勾结洪荒灵植,意图谋反,即刻拿下!” 仙众们惊呼出声:“仙界长老居然直接插手庭审!这是要彻底不讲规矩了?”“苏墨,快逃!他们是来杀人灭口的!”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盘古开天藤和电磁藤瞬间绷紧,做好了战斗准备。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随时准备联动灵植互联网:“苏墨,咱们跟他们拼了!” 李老仙师和中立派的仙师们也往前一步,挡在苏墨身前,怒视着黑甲士兵:“没有确凿证据,就敢擅抓庭审被告?你们眼里还有仙界的律法吗?” 黑甲将领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长老令在此,谁敢阻拦,就以谋反同罪论处!动手!” 士兵们立刻扑了上来,灵气刀光闪烁,带着凛冽的杀意,朝着苏墨等人砍去。法庭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原本的庭审,彻底变成了一场生死厮杀。 苏墨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洪荒灵气再次暴涨,眼神里满是决绝:“想抓我,先过我这些灵植这一关!” 一场关乎公正与阴谋、生存与毁灭的终极对决,在法庭之内,正式升级! 本章完 第177章跨维灵气共鸣!反压控方气场! 黑甲士兵的刀锋刚蹭到灵气屏障边,中立派仙师们的淡金色屏障就“嘭”地炸开,硬生生把士兵们弹出去好几步,摔得噼啪作响。首席检察官看得眼睛都红了,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脚狠狠跺地,扯开嗓子嘶吼:“一群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给我滚开!” 他双手死死攥着印诀,掌心涌出浓得化不开的猩红灵气,“啪”地拍向头顶符文阵:“维度压制术——升阶!调用仙界核心灵气,把这帮人全碾碎!” 话音刚落,法庭顶部的符文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比之前猛了数倍的压力从天砸下来,跟翻江倒海的巨浪似的,狠狠拍在苏墨和中立派仙师们身上。空气被压得呜呜直叫,跟哭似的,灵气碰撞的“滋滋”声刺得人耳膜发疼,地面的裂痕顺着桌椅腿疯狂蔓延,“咔嚓”一声脆响,几张桌椅直接断成两截,木屑飞溅到脸上,又凉又疼。 “不好!是仙界核心灵气!”李老仙师脸色骤变,灵气屏障抖得跟狂风中的纸片似的,“这疯子是要把咱们所有人都灭口啊!” 苏墨闷哼一声,胸口像被重锤砸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温热的血珠溅在青石上,立马晕开一片暗红。之前联动隐雾山灵田弄出来的反制气场,此刻被红光压得死死凹陷,淡蓝色光芒越来越暗,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开始发蔫枯萎,电磁藤的丝线断了好几根,软趴趴垂在地上没了力气。 “苏墨,撑住!”阿禾的机械藤蓝光闪得急促,拼命往反制气场里送灵气,“隐雾山的灵气顶不住了!控方在抽仙界核心灵气,这股劲儿太霸道,咱顶不了多久!” 仙众们吓得连连后退,挤在法庭角落,脸上满是恐惧:“完了!核心灵气是仙界本源,根本挡不住!”“首席检察官彻底疯了,连中立派都要杀!”“苏墨这帮人这回怕是要栽在这儿了!” 首席检察官笑得面目狰狞,猩红灵气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融进符文阵里:“哈哈哈!敢拦我?今天就让你们所有人,都给苏墨陪葬!维度压制,锁死所有灵气通道!” 压力越来越沉,苏墨的灵气经脉像要被撑爆,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钻心的疼。中立派仙师们的脸色也变得惨白,灵气屏障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裂痕,眼看就要崩碎。 苏墨心里门儿清,光靠隐雾山的灵气撑不住,得找新的助力。他不光要顶住这波压制,护住自己和中立派,还得把跨维度灵气拧到一块儿形成共鸣,让所有人亲眼瞧瞧灵植互联网的真本事,让中立派彻底站到自己这边。 他突然想起之前洪荒维度使者现身时,留在暗金令牌里的那道微弱灵气印记。那股灵气又苍凉又磅礴,跟仙界核心灵气完全不是一路,说不定能凑一块儿产生共鸣,扛住这霸道的压制! “阿禾,帮我激活暗金令牌里的洪荒灵气印记!”苏墨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音,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联动洪荒维度的残留灵气!” “洪荒灵气?”阿禾一愣,机械藤顿了顿,“我试试!但这两种灵气属性相克,硬凑一块儿可能会炸,咱全得被炸成灰!” “没时间犹豫了!”苏墨嘶吼一声,把暗金令牌往空中一抛,“信我,也信灵植互联网的羁绊!” 阿禾咬了咬牙,机械藤射出一道蓝光,精准击中暗金令牌。令牌瞬间爆发出耀眼金光,里面的洪荒灵气印记被激活,一股苍凉磅礴的灵气扩散开来,跟隐雾山的淡蓝灵气缠在一起,可就是捏不到一块儿去。 就在两种灵气要形成共鸣的瞬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金色和蓝色灵气互相排斥冲撞,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苏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灵气乱得跟炸了锅似的,浑身像被无数把小刀割,疼得他浑身抽搐,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不好!灵气属性冲得厉害,要失控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机械藤飞快运转,试图稳住乱窜的灵气,“苏墨,快放弃!再这么下去,咱全得死在这儿!” 首席检察官拍着大腿狂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哈哈哈!自寻死路!洪荒灵气和仙界灵气本来就势不两立,你还想把它们凑一块儿,简直是痴心妄想!” 仙众们吓得赶紧闭眼,压根不敢再瞧;中立派的仙师们也露出绝望的表情,灵气屏障的裂痕越来越大:“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没救了!” 苏墨咬紧牙关,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往下淌,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导师的话:“灵气本就没什么界限,所谓的相克,不过是人心隔了层墙,羁绊能化开一切冲突。” 羁绊? 苏墨眼前一亮,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所有灵植宿主,不管是隐雾山的还是仙界的,用意念跟灵植搭话,把你们的念想都送过来!” 中立派里几位有灵植的仙师一愣,立马反应过来,闭上眼睛,双手按在胸口,集中所有意念。隐雾山的村民们也通过灵植互联网,源源不断传来坚定的念想:“守护灵植,守护自由!”“咱跟灵植命绑在一块儿!” 一道道透明的意念丝线飘在空中,缠在互相排斥的两种灵气上。奇迹突然就发生了!原本撞得不可开交的金色和蓝色灵气,在羁绊的包裹下,渐渐平息了冲突,开始慢慢融合,缠出一道金蓝交织的灵气洪流,呼呼地转,气势吓人。 “怎么可能?”首席检察官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不敢置信,“羁绊居然能化开灵气冲突?这绝不可能!” 苏墨冷笑一声,猛地抬手,指着头顶的符文阵:“没什么不可能!灵气本来就没界限,是你们的贪婪和自私,才硬生生造出了对立!” 他手臂一挥,金蓝交织的灵气洪流跟愤怒的巨龙似的,朝着符文阵猛冲过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符文阵的红光瞬间被金蓝灵气压得节节败退,原本刺眼的红光越来越暗,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 首席检察官的脸色变得惨白,双手拼命催动灵气,想稳住符文阵,可压根无济于事。猩红灵气在金蓝灵气面前,跟纸糊的一样,瞬间被冲散。 “啊——我的灵气!”首席检察官发出痛苦的嘶吼,金蓝灵气顺着他的印诀反噬回来,冲进他的经脉,让他灵气紊乱,经脉剧痛,嘴角溢出大量血沫,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控方的其他检察官们也被灵气洪流波及,纷纷倒地,灵力乱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哼哼唧唧。黑甲士兵们的铠甲发出“咔嚓”的碎裂声,被灵气洪流震得连连后退,压根不敢靠近,手里的武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中立派的仙师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纷纷催动自身灵气,汇入金蓝洪流:“苏墨,好样的!咱帮你彻底收拾他们!” 金蓝灵气洪流越来越强,跟挡不住的浪潮似的,狠狠撞在符文阵上。“咔嚓”一声脆响,符文阵彻底碎裂,化作无数红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维度压制术被彻底破解,法庭内的沉重压力瞬间消失,空气变得清新通畅,让人忍不住大口喘气。 仙众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有人激动得跳起来,有人互相搂着哭:“赢了!苏墨赢了!”“跨维度灵气共鸣,也太厉害了!”“这才是真本事,不是靠暴力压人,是靠团结守护的羁绊!” 李老仙师看着苏墨,眼里满是敬佩:“苏墨,你用羁绊化开了千年没解开的灵气冲突,打破了仙界的老规矩。你让咱们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靠压迫,是靠团结和守护。” 苏墨松了口气,浑身脱力,差点瘫倒在地,却还是挤出个坚定的笑容:“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灵植和宿主的本事,是羁绊的力量。” 就在这时,首席检察官突然从地上蹿起来,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盯着苏墨,跟条被逼到绝路的疯狗似的。他突然从怀里摸出块黑令牌,令牌上刻满了邪恶的符文,冒着浓郁的黑气:“苏墨,你别得意!就算你破了维度压制术,也跑不了!这是‘灭灵令’,只要我激活它,所有灵植全得被瞬间灭了!” 仙众们的欢呼声瞬间停了,法庭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所有人脸上都满是恐惧:“灭灵令!传说中能灭了所有灵植的邪令牌!”“首席检察官是真疯了,居然想把所有灵植都毁了!”“苏墨,快拦着他!不能让他激活令牌!” 苏墨的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他压根没想到,首席检察官还藏着这么阴毒的底牌。灭灵令一旦激活,不光他的灵植会被毁掉,所有灵植宿主都会受重创,灵植互联网也会彻底崩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的眼神硬得跟铁似的,盘古开天藤和电磁藤瞬间绷紧,做好了战斗准备。他必须拦住首席检察官激活灭灵令,还得把这令牌背后的阴谋扒出来,让仙界所有仙众都看清控方的真面目。 “哈哈哈!苏墨,你拦不住我!”首席检察官疯狂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双手开始快速结印,黑色令牌上的邪恶符文亮了起来,冒出更浓的黑气,“灭灵令激活——所有灵植,都给我死!” 黑气越来越浓,跟乌云似的罩着整个法庭,冲鼻子的腐臭味,闻着恶心。灵植们纷纷发出痛苦的**,叶片开始枯萎发黄,盘古开天藤的藤蔓也没了光泽,变得干瘪。 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试图拦着黑气,可黑气一沾就滋滋冒烟,都快被蚀穿了,压根没用:“苏墨,这黑气太邪乎了,我的机械藤扛不住!” 苏墨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洪荒灵气再次暴涨,金蓝交织的灵气在他身前凝成道坚固的屏障,挡住了部分黑气,不让它继续祸害灵植:“阿禾,赶紧查灭灵令的软肋!所有灵植宿主,用羁绊的力量,护住自己的灵植!”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屏幕上闪过无数数据,“灭灵令的核心是上面的邪符文,得用纯净的羁绊之力才能破,但破它需要时间!” 首席检察官躺在地上,指着苏墨狂笑:“你们没工夫了!灭灵令一旦激活,就停不下来了!所有灵植,三分钟内全得死绝!” 仙众们的脸上满是绝望,中立派的仙师们也急得团团转,压根想不出办法:“三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哪儿来得及啊!”“苏墨,快想辙!咱不能没了灵植!”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他知道,这是跟时间赛跑,不光关乎所有灵植的生死,更关乎所有灵植宿主的自由和尊严。他必须在三分钟内,找到破灭灵令的法子,拦住首席检察官的阴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苏墨胸前的暗金令牌突然又亮了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正是之前现身的洪荒维度使者:“苏墨,灭灵令的邪符文,根儿上是仙界高层怕灵植、贪灵气搞出来的。要破它,得用灵植互联网的核心羁绊之力,掺上洪荒和隐雾山的灵气,凝成净化之光,才能把邪符文彻底化了。” 苏墨眼前一亮,立马大喊:“阿禾,联动灵植互联网的核心!所有灵植宿主,集中意念,把你们的羁绊之力都送过来!” “明白!”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一道透明的灵气链路连上灵植互联网核心,一股纯净得没一点杂质的羁绊之力顺着链路涌过来,融进金蓝灵气里。 苏墨双手结印,把金蓝灵气和羁绊之力彻底揉在一起,凝成一道耀眼的净化之光,光芒又暖又强,照亮了整个法庭,驱散了不少黑气。 “不——不要!”首席检察官发出绝望的嘶吼,想爬起来拦着净化之光,却被光芒的劲儿震开,重重砸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苏墨抬手一挥,净化之光跟道亮闪闪的利剑似的,朝着灭灵令射过去。光芒击中灭灵令,黑色令牌发出痛苦的嘶鸣,上面的邪符文开始融化,黑气渐渐散了,被光芒化成了无害的灵气。 灵植们停止了**,枯萎的叶片重新变绿,盘古开天藤的藤蔓恢复了淡金色,电磁藤也重新挺直了腰杆。 仙众们再次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笑容:“破了!灭灵令被破了!”“苏墨,你太牛了!咱有救了!”“灵植没事了,咱也没事了!” 首席检察官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彻底没了反抗的劲儿。他看着苏墨,眼里满是恐惧和不甘,声音微弱得跟蚊子叫似的:“苏墨,你赢了……但仙界高层不会放过你的……他们还有更吓人的阴谋……” 苏墨走到首席检察官面前,眼神锐利得能戳人,语气冷冰冰的:“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会一一扒出来。灵植和宿主的自由,不是你们这些贪心鬼能随便抢的!” 就在这时,法庭的上空突然裂开老大一道黑裂缝,一股子又强又邪的气儿从裂缝里钻出来,整个法庭都跟着剧烈颤抖。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透过裂缝传进来,传遍整个法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意:“苏墨,你屡次坏仙界的计划,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亲自出手,把你们全灭了!” 苏墨的瞳孔骤缩,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股气儿比首席检察官和灭灵令的气儿强多了,显然是仙界高层的大人物,而且来者不善! 仙众们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眼里满是恐惧,纷纷往后退:“完了完了!仙界长老都亲自来了,咱哪儿顶得住啊!”“苏墨,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正面扛着,才能守护灵植和宿主的自由。 “不管你是谁,想灭了我们,先过我这关!”苏墨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法庭,带着决绝的勇气,“灵植互联网的羁绊之力,不是你能轻易毁了的!” 金蓝交织的灵气在他身前凝成一道坚固无比的屏障,光芒耀眼,准备迎接仙界长老的攻击。一场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生死存亡的终极对决,眼看就要开打! 本章完 第178章导师旧部现身!利益链实锤! 法庭内的金蓝灵气还没散尽,首席检察官瘫在地上踹着腿嘶吼,嘴角挂着血沫子,跟条疯狗似的:“你们别得意!我背后是仙界三大家族!他们绝不会容忍你们污蔑仙界秩序!” 这话跟盆冰水浇在滚油里,仙众们的欢呼声瞬间蔫了,脸上全是慌神的迟疑:“三大家族?那可是天!咱得罪不起啊!”“苏墨就算赢了官司,回头家族一出手,他小命不保,咱也得受牵连!”“说不定真是苏墨错了,三大家族哪会干龌龊事?” 苏墨眉头一拧,心里跟明镜似的——控方这是没招了,拿三大家族当挡箭牌,想用家族威势压垮舆论。他要的不是一时上风,是把这帮人“维护秩序”的假面具撕得稀碎,让仙众看清他们骨子里的贪婪。这不光是为自己辩护,更是为了完成导师的遗愿,还所有灵植和宿主一个公道。 “三大家族又咋样?”苏墨往前半步,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膜发颤,“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有家族撑腰,也遮不住你们一屁股烂账!” “罪行?”首席检察官狂笑起来,唾沫星子飞溅,眼里满是不屑,“苏墨,你拿得出实锤吗?三大家族掌着仙界灵气分配的权,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何来罪行?” 中立派仙师们也面露难色,李老仙师凑到苏墨身边,压着嗓子道:“三大家族势力太大,没有铁证根本动不了他们。我们现在虽占着理,但想彻底扳倒控方,还缺最关键的证据。” 苏墨心里有数,他一直在等个人——导师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提过的旧部林舟,说那人手里攥着仙界高层和家族勾结的秘密。可直到现在都没动静,难道是半路出了岔子? 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跟条灵活的小蛇似的缠到苏墨耳边,蓝光忽明忽暗:“我一直扫着仙界通讯频段,刚才捕到一道微弱的加密信号,来源说不清,但编码方式跟导师留下的碎片一模一样!” 苏墨眼睛一亮:“能接上吗?” “正在试!信号飘得厉害,像是在躲追踪!”阿禾额头上渗满冷汗,机械藤的蓝光抖得厉害,“对方用的是洪荒维度的干扰技术藏轨迹,得花点时间破解!” 首席检察官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撑着地面想爬起来:“怎么?拿不出证据了?苏墨,我劝你识相点赶紧认罪,说不定三大家族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控方的其他检察官也跟着起哄,声音此起彼伏:“识时务者为俊杰!跟三大家族作对,就是自寻死路!”“别挣扎了,认罪吧,免得遭罪!” 仙众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开始动摇:“三大家族那可是顶梁柱,哪会有错?”“再耗下去,等家族兵马来了,咱都得跟着倒霉!”“法官大人,别拖了,赶紧宣判吧!” 苏墨的手心沁出冷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禾的破解还在磨,可仙众的耐心已经快耗干了。他知道,一旦舆论倒向控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得打水漂,灵植互联网和所有宿主都得面临灭顶之灾。 就在这节骨眼上,法庭中央的空地突然泛起金色涟漪,一圈圈扩散,映得所有人脸上都泛着光,一道全息影像慢悠悠浮了出来。影像里的人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头发花白,眼角一道浅浅的疤痕,手里攥着枚和苏墨暗金令牌相似的碎片——正是导师的旧部,林舟! “林舟长老!”李老仙师突然惊呼,声音都变调了,“你不是百年前就没影了吗?大伙都以为你……” 林舟的影像朝李老仙师点了点头,声音沉稳又沙哑,带着岁月的糙感:“我一直在洪荒维度潜伏,收集仙界高层与三大家族勾结的证据,今天,终于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首席检察官的脸唰地白成纸,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指着林舟的影像厉声喝道:“你是谁?竟敢伪造林舟长老的影像!来人,把这假货给我砸了!” 黑甲士兵刚要往前冲,林舟影像抬手一挥,一道金色灵气射出去,硬生生将士兵们震退三步,摔得噼啪作响:“是不是伪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年你为了攀附三大家族,篡改灵植基因数据,把基因锁包装成安全机制,实则帮家族垄断灵气资源,我说得对吗?” 首席检察官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硬撑:“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林舟冷笑一声,抬手一抛,一道金色数据流“唰”地投射在法庭光幕上,“这是三大家族与仙界灵植研究院的秘密合同,上面写得明明白白:通过基因锁控制灵植灵气产出,垄断80%的灵植资源,再以高价卖给普通仙者——你敢说这不是你亲手签的字?” 光幕上的合同字迹清清楚楚,三大家族族长和首席检察官的签名赫然在目,鲜红的印章刺得人眼睛生疼。法庭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紧接着“嘶”的一声,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居然是真的!三大家族在垄断灵气!”“怪不得咱的灵植灵气越来越少,原来是被他们掐住了!”“首席检察官就是个帮凶!” 首席检察官的脸涨得跟猪肝似的,疯狂大喊:“这是伪造的!是你们伪造的!林舟,你个叛徒,为了讨好苏墨,竟敢造假证!” “伪造?”林舟的影像眼神一冷,抬手又是一道数据流,“这是近百年的灵气流向数据,三大家族的灵田灵气浓度是普通灵田的十倍,这些多出来的灵气,全是通过基因锁从普通宿主的灵植身上一点点剥削来的!你敢说这些数据也是伪造的?” 数据流在光幕上化作一张动态图表,红色的灵气洪流从无数普通灵田流出来,像一条条吸血的毒蛇,全汇聚到三大家族的灵田,数据清晰得无可辩驳。仙众们彻底炸了锅,愤怒的喊声震得屋顶都在晃:“太过分了!他们居然剥削咱的灵植灵气!”“难怪咱修炼越来越难,原来是灵气被他们垄断了!”“首席检察官,你这个败类!” 中立派仙师们也怒不可遏,指着首席检察官骂道:“没想到你这么卑劣,为了利益,把所有灵植宿主当韭菜割!”“三大家族和你,都该被千刀万剐!”“林舟长老,还有啥证据,全拿出来,让大伙看看清楚!” 首席检察官瘫坐在地上,浑身软得没骨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林舟的影像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还有更可恶的!基因锁不光能剥削灵气,还能监控所有灵植宿主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宿主的灵植潜力过高,威胁到家族利益,就会启动基因锁限制灵植成长,甚至直接销毁!苏墨导师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他们污蔑为叛徒,惨遭杀害!” “什么?”苏墨瞳孔骤缩,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一直想知道导师的死因,没想到竟是因为揭露了基因锁的秘密! “导师……”苏墨嗓子发紧,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胸口闷得像压了块大石头。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运转,一股又怒又痛的情绪直冲脑门。 林舟的影像看向苏墨,眼神里满是愧疚:“小墨,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导师,但我发誓,一定会帮他完成遗愿,推翻三大家族的垄断,还灵植和宿主一个自由!” 仙众们的愤怒彻底被点燃,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碎木片,朝着首席检察官砸去:“杀了他!为苏墨导师报仇!”“推翻三大家族!还我们灵气自由!”“严惩所有帮凶!” 首席检察官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控方的其他检察官“噗通”跪倒一片,脑袋磕得地面咚咚响,鼻涕眼泪糊一脸:“我们是被逼的!是三大家族逼我们这么做的!”“我们愿意作证,揭露家族的阴谋!”“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林舟的影像抬手示意仙众安静:“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只要你们愿意站出来作证,把三大家族的罪行说清楚,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既往不咎!” 几位控方检察官立刻哭喊着表态:“我愿意作证!我这儿有家族分配垄断灵气的账本!”“我也愿意!首席检察官还杀了不少发现秘密的灵植宿主,尸体都埋在灵田后面!”“我这儿有基因锁的控制代码,能证明它是用来监控和剥削的!” 局势彻底逆转,控方全面崩溃。仙众们群情激愤,中立派仙师们也纷纷表态,支持林舟和苏墨:“我们支持你们!跟三大家族干到底!”“为苏墨导师报仇!”“还灵植和宿主一个公道!”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悲痛和愤怒,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三大家族势力庞大,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了。 林舟的影像看着苏墨,语气凝重:“小墨,三大家族已经察觉到异常,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强行关闭法庭,销毁所有证据。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收集所有罪证,联合所有被压迫的仙者和宿主,共同对抗家族势力!” 苏墨点了点头:“林舟长老,我明白!阿禾已经破解了仙界数据库的部分权限,我们能提取更多证据!” “好!”林舟的影像点了点头,抬手抛出一枚金色数据芯片,芯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泛着淡淡的光,“这是我收集的核心证据,里面有三大家族族长的罪证录音,还有灵气垄断的完整计划,你拿着它,尽快联合所有盟友,我会在洪荒维度为你们提供支援!” 阿禾的机械藤跟闪电似的伸出去,精准接住数据芯片,蓝光一闪,立刻开始解析:“芯片数据完整,里面还有导师留下的隐藏信息!” 就在这时,法庭的维度屏障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透过屏障传进来,带着浓浓的杀意:“林舟,苏墨,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泄露家族机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林舟的影像脸色一变:“是三大家族的执法队!小墨,我先帮你们挡住他们,你尽快完成证据收集,联合盟友!记住,导师的遗愿不光是推翻垄断,还有找到灵植本源,打破仙界的灵气桎梏!” 话音刚落,林舟的影像猛地涨大,金色灵气裹着道袍猎猎作响,朝着维度屏障一头冲去:“快走!我来断后!” “林舟长老!”苏墨大喊一声,眼里满是感激和不舍。 林舟的影像回头看了苏墨一眼,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随后便与维度屏障外的攻击撞在一起。影像剧烈闪烁,渐渐变得模糊,声音也断断续续:“守住灵植互联网……找……本源……” 随着一声巨响,林舟的影像彻底消散,法庭内一片死寂。 仙众们的脸上满是震撼和敬佩:“林舟长老为了真相,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三大家族太残忍了!我们不能再忍了!”“苏墨,我们跟你一起,对抗家族势力!” 首席检察官看着这一幕,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面目狰狞:“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三大家族的执法队已经到门口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死!灵植互联网会被摧毁,所有灵植都会被收割,你们的反抗,不过是徒劳!”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攥紧拳头,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运转:“就算执法队来了,我们也不会退缩!林舟长老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必须完成他的遗愿,推翻垄断,还灵植和宿主自由!” 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芯片解析完成,她急声道:“苏墨,芯片里除了罪证,还有导师留下的灵植本源线索,指向洪荒维度的‘灵植圣坛’!而且我发现,三大家族还有个更大的阴谋——他们想通过基因锁控制所有灵植,开启‘灵气飞升’计划,牺牲所有宿主,让家族族长突破境界!” “什么?”苏墨瞳孔骤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万万没想到,三大家族的野心竟然这么大,不光要垄断灵气,还要牺牲所有宿主的性命! 仙众们也彻底被激怒了,纷纷举起武器:“太过分了!他们居然想拿我们当垫脚石!”“跟他们拼了!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苏墨,你下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苏墨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仙友,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阿禾,立刻将所有罪证同步到灵植互联网,让所有灵植宿主都看到真相!李老仙师,麻烦你联系所有中立派仙门,组建反抗联盟!其他人,拿起武器,做好防御准备,迎接执法队的攻击!” “收到!”众人齐声回应,立刻行动起来。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连接灵植互联网,李老仙师掏出传讯玉符,手指飞快地刻画符文,仙众们也纷纷握紧武器,眼神坚定。 法庭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三大家族执法队的气息越来越近,压迫感强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墨看着光幕上的罪证和灵植本源线索,眼神坚定。他知道,一场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有无数被压迫的仙者和宿主站在身边,为了自由和正义,并肩作战! “三大家族,执法队,有本事尽管来!”苏墨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法庭,“今天,我们不光要揭穿你们的阴谋,还要打破你们的垄断,找到灵植本源,让所有灵植和宿主,都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脆响,维度屏障碎成漫天光点,无数身着黑甲的士兵跟潮水似的涌进来,铠甲摩擦声刺耳得很,脚步声沉重得像踩在每个人的心上。为首的是位面容阴冷的中年男子,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正是三大家族的执法队长——墨尘! 墨尘的目光扫过法庭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苏墨身上,声音冰冷刺骨:“苏墨,林舟已死,证据也将被销毁,你们所有人,都将为反抗家族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盘古开天藤、电磁藤、熵寂花同时发力,金蓝灵气暴涨,像一道坚固的屏障挡在身前:“想要销毁证据,先过我这关!” 一场关乎灵植互联网存亡、关乎所有宿主自由的终极对决,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179章灵植师倒戈!基因锁剥削实锤! 林舟的影像刚散,首席检察官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似的,连滚带爬扑起来,指着光幕上的证据破口大骂:“假的!全是假的!林舟是叛徒,投了洪荒还伪造证据,污蔑三大家族!” 这话像盆脏水泼进沸腾的人群,仙众们的怒火瞬间蔫了半截,脸上爬满嘀咕:“对啊,林舟失踪百年,谁知道是不是投了对面?”“没个亲眼见过的人说话,这些数据谁知道是不是P的?”“空口无凭,谁敢信啊!” 苏墨心里一沉,门儿清——控方这是抓着“没亲历者”的漏洞死磕,想让仙众疑神疑鬼。他要的不是“可能”的真相,是让所有人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基因锁的剥削有多狠。只有亲历者的证词,才能把这伙人的假面具撕得稀碎。 “伪造?”苏墨往前半步,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三大家族垄断灵气、基因锁监控宿主,这些难道是编的?你敢让在场的灵植师们说说,他们的灵植灵气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少,跟被抽了血似的?” 首席检察官脸色骤变,嗓子扯得尖利:“苏墨,你别挑拨离间!在场的灵植师都是仙界忠臣,绝不可能被你蛊惑!” 他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扫过台下,满是威胁。那些灵植师们脸色发白,头埋得更低,双手死死攥着灵植契约,指节抖得厉害——苏墨看得真切,他们眼底藏着憋了半辈子的火气,只是被恐惧捆着不敢炸。林舟的证据已经点了火,就差有人先站出来。 “忠臣?”苏墨冷笑一声,声音洪亮得震得屋顶掉灰,“被人抽灵气,被监控一举一动,连灵植长高点都被掐着脖子,这叫忠臣?你们忘了,灵植师本该和灵植搭伙过日子,不是给家族当敛财的冤大头!” 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压抑的哭腔。一位穿灰道袍的年轻灵植师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双手颤抖着捧着怀里的绿萝灵植——那灵植叶片发黄发蔫,边缘卷着焦痕,灵气弱得几乎摸不着,跟快咽气似的,叶片上还沾着没干的泪痕。 “我……我说!”年轻灵植师咬着牙,声音又哭又喊,透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我的绿萝本来天赋绝了,三年前突然灵气往下掉,我以为是自己没养好,天天抱着它哭,给它喂最好的灵水!直到刚才看见灵气流动数据,才知道……是基因锁在偷偷抽它的灵气!” 首席检察官脸色瞬间煞白,指着他跳脚:“你胡说!你个废物,养不活灵植还赖基因锁!跟基因锁屁关系没有!” “我没胡说!”年轻灵植师猛地掏出一枚玉简,高高举过头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我三年来每天记的灵气数据,基因锁一启动,灵植的灵气就骤降!还有这个!” 他抬手一挥,手腕上的简易投影器亮了,一段模糊却真切的影像投在光幕上:绿萝灵植在基因锁启动的瞬间,叶片疯狂枯萎,淡绿色的灵气化作无数小流光,顺着空气飘向远方——正是三大家族灵田的方向。 仙众们瞬间炸了锅,喊叫声此起彼伏:“真的!灵气真被抽走了!”“太不是东西了!这么小的灵植都不放过!”“这哪是安全机制,分明是吸血的寄生虫!” 首席检察官的脸涨得跟煮熟的虾似的,气急败坏地喊:“黑甲士兵,把这个造谣的叛徒抓起来!给我往死里打!” 黑甲士兵刚要往前冲,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灵植师突然拄着木杖站起来,挡在年轻灵植师身前,木杖往地上一戳,“咚”的一声,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住手!他说的是真的!我的古松灵植,五十年的修为,硬生生被基因锁抽得只剩三成,现在连草都不如,连最基础的灵气滋养都做不到!” 老灵植师抬手一抛,一枚泛黄的灵植契约飘到光幕上,契约上的灵气纹路断断续续,跟被老鼠啃过似的,明显有被抽走的痕迹:“这是仙界发的契约,上面写着‘基因锁保障灵植安全’,狗屁!它就是个吸血的!我去灵植研究院投诉,他们说我培育不当,还警告我再闹就收走灵植,让我彻底断了活路!” “我也有证据!”一位中年灵植师猛地站出来,脸上的肉都在抖,满是压抑多年的愤怒,“我的雪莲本来能治百病,三年前突然没药效了,我查了半年才发现,是基因锁抽走了它的本源灵气,拿去滋养三大家族的灵植!” “还有我!我家灵植被抽得连结籽都做不到!” “我也是!基因锁一启动,我灵植就疼得发抖,我能感觉到它在喊救命,可我啥也做不了!” 灵植师们跟炸了窝似的,接二连三站出来,有的掏出厚厚的灵气记录本,纸都翻得起了毛;有的举起灵植枯萎的叶片,还带着灵气残留的痕迹;有的掏出研究院的警告信,墨迹都发了黄。一个个声泪俱下,控诉着基因锁的罪行,看得仙众们怒火中烧,骂声不绝。 “三大家族真不是人!太丧心病狂了!” “这些灵植师太可怜了,被欺负这么久还不敢说!” “首席检察官,你还有啥话说?这么多人亲眼见过,难道都是假的?” 中立派仙师们也坐不住了,李老仙师走到灵植师们身边,语气又沉又愧疚:“没想到你们受了这么多罪,是我们之前被蒙在鼓里!从今天起,中立派跟你们站一边,一起跟三大家族干到底!” 首席检察官一屁股瘫在地上,裤腿都湿了一片,浑身抖得跟抽风似的,嘴里胡言乱语:“你们……你们都是叛徒!三大家族不会放过你们的!族长会杀了你们的!” “叛徒?”年轻灵植师红着眼睛怒吼,泪水混着怒火往下淌,“我们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是你们!是你们为了钱,背叛了仙界的规矩,背叛了所有灵植和灵植师!” 老灵植师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沧桑:“我们忍了这么久,不是怕三大家族,是怕连累家人和灵植。可今天,林舟长老用命给我们换了说真话的机会,我们再也不忍了!就算死,也要为自己和灵植讨个公道!” 苏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热乎乎的。这些灵植师们的勇气,比任何冰冷的数据都有力量。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声音坚定有力:“各位灵植师,谢谢你们敢站出来说真话!你们的勇气,让更多人看清了三大家族的真面目!” 他转头盯着首席检察官,眼神跟刀子似的:“现在,你还有啥话说?这么多人亲眼作证,这么多铁证摆这儿,你还敢说证据是伪造的?” 首席检察官张了张嘴,跟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彻底垮了。 就在众人吵得沸沸扬扬时,法庭角落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道黑影跟耗子似的贴着墙根溜,脚尖几乎不沾地,朝着控方的证据台冲去,手里攥着黑色的销毁符——明摆着是想毁掉基因锁的原始数据,那里面说不定藏着更多黑料。 “不好!他们想毁证据!”阿禾大喊一声,机械藤跟箭似的射出去,“啪”地缠住一道黑影的手腕。 苏墨眼神一凝:“盘古开天藤,拦住他们!电磁藤,织网!” 盘古开天藤的藤蔓瞬间暴涨,跟一道金色墙似的,死死挡住黑影的路。电磁藤化作无数道细线,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把黑影们困在中间,“滋滋”的电流声炸响,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黑影们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灵气网越缠越紧,只能嗷嗷嘶吼。仙众们看得明白,这些黑影穿的是三大家族的黑色劲装,领口还绣着家族徽章,分明是首席检察官早就安排好的后手。 “真是烂到根里了!”李老仙师怒喝一声,“证据都摆这儿了还想毁,三大家族和控方真是没救了!” 年轻灵植师凑到苏墨身边,眼神坚定:“苏墨,我们知道基因锁的核心代码藏在哪儿!三大家族把它存在灵植研究院的核心数据库里,只要能拿到代码,就能彻底证明它是剥削工具,连他们修改数据的痕迹都能扒出来!” 苏墨眼睛一亮:“真的?” “千真万确!”老灵植师抬手掀起袖口,露出手腕上一道月牙形的疤痕,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灵气残留,“我以前是灵植研究院的核心研究员,参与过基因锁初期研发,这道疤就是当年调试时被灵气伤的。我知道数据库在哪儿,还记着部分权限密码!” 首席检察官听到这话,突然跟疯了似的大笑起来,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面目狰狞:“哈哈哈!你们别做梦了!灵植研究院的数据库有三大家族最强的防御,就算你们知道地方,也闯不进去!而且我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再过半小时,所有基因锁的数据全得炸,你们永远别想拿到铁证!”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半小时!时间这么紧,就算知道地方,也未必能在自毁前拿到数据! “还有半小时?”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蓝光忽明忽暗,“我能试着入侵防御系统,但需要老灵植师给权限线索,而且系统里有反入侵程序,我得花时间破解!” 她的话还没说完,法庭的维度屏障突然剧烈震动,“咯吱咯吱”响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透过屏障传进来,震得人耳朵发麻,满是杀意:“苏墨,灵植师们,你们的反抗到头了!三大家族的主力已经到门口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仙众们的脸瞬间白了,眼里满是恐惧:“完了!主力来了,我们根本挡不住!”“数据库要炸,主力又要杀进来,这可咋整?” 年轻灵植师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就算死,我们也得试试!苏墨,你带我们去灵植研究院,我们帮你破解防御,拿到核心代码!” “对!我们跟你一起去!”其他灵植师也纷纷表态,眼里满是决绝,“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三大家族的罪行公之于众!” 苏墨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灵植师们,看着身边的阿禾和李老仙师,看着台下眼神复杂的仙众们,心里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就能拿到扳倒三大家族的铁证,输了所有人都得葬身于此。 “好!”苏墨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如雷,“阿禾,你负责入侵数据库;老灵植师,给她权限线索和数据库结构;李老仙师,你带仙众们殿后,挡住先头部队;其他灵植师,跟我去灵植研究院,拿核心代码!” “收到!”众人齐声回应,声音里满是豁出去的坚定。 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已经开始连接灵植互联网:“苏墨,我已经接入数据库外围,老灵植师,快说权限线索和防御节点!” 老灵植师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权限线索是‘灵植共生’的古符文,加上我的生辰编码,防御节点在……”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脆响,维度屏障裂开一道大口子,无数身着金色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铠甲上的符文闪着凶光,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咚咚响。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正是三大家族的族长之一——赵天雄! 赵天雄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苏墨身上,声音冰冷刺骨:“苏墨,你以为联合几个被逼急了的灵植师,就能反抗三大家族?太天真了!今天我不光要杀了你们,还要销毁所有证据,让基因锁的秘密永远烂在地里!” 苏墨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盘古开天藤、电磁藤、熵寂花同时发力,金蓝灵气暴涨,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挡在身前:“想杀我们、毁证据,先过我这关!” 灵植师们也纷纷催动灵植,各色灵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屏障,气势如虹:“我们跟你一起战斗!” 一场关乎核心代码、关乎所有灵植和宿主命运的生死较量,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180章拦截核心数据!基因真相公之于众 “嘀——嘀——” 控方控制台猛地亮起刺眼红光,滋滋的电流声跟针似的扎进耳朵,刺得人耳膜发紧。首席检察官瘫在地上,嘴角歪着阴笑,袖管里攥着枚黑色按钮——那是基因锁核心数据的销毁触发键,被他捏得发烫,指节泛白。 “不好!他要毁数据!”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绷成直线,蓝光狂闪得快成残影,“苏墨,数据一没,基因锁的实锤证据就彻底没了!” 苏墨眼神一凝,早有防备!灵植师倒戈那会儿,他就知道这疯子准得狗急跳墙。“熵寂花,给我冻住这破程序!”他低喝一声,丹田处的洪荒灵气顺着经脉狂飙,一股脑全涌向熵寂花。 淡紫色的反熵灵气跟寒潮似的蔓延,顺着控制台的线路飞速爬升。红光猛地黯淡下去,销毁程序的进度条卡在30%,滋滋声戛然而止,控制台瞬间冷却,结上一层薄薄的白霜,连周围的空气都透着股寒意。 首席检察官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这可是三大家族的顶级销毁程序,怎么可能被冻住?” 仙众们刚爆发出一阵欢呼,悬着的心还没落地,控制台突然“哐当”一声剧烈震动,一道暗绿色的光芒从线路深处窜出来,跟毒蛇似的钻向核心,进度条“唰”地跳到50%! “还有备用触发!”阿禾惊呼,机械藤像箭似的射出去,死死缠住首席检察官的手腕,“他早就在系统里埋了暗码,主程序冻住也没用!” 首席检察官疯狂大笑,笑得浑身抽搐,口水都淌到了衣襟上:“哈哈哈!苏墨,你以为这就完了?双重保险!再过一分钟,所有基因锁的原始数据、剥削代码、监控指令,全得化成灰!你们永远别想翻身!”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一分钟!时间紧得像绷在弦上的箭,一旦数据销毁,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得白费,灵植师们的控诉也会变成“空口无凭”。 “量子纠缠树,给我闯进去!”苏墨当机立断,“阿禾,稳住反熵气场,别让备用程序加速!” “收到!” 量子纠缠树的枝条瞬间暴涨,无数道银色代码流像瀑布似的倾泻而下,顺着控制台的线路疯狂钻入系统核心。阿禾的机械藤织成一张细密的防护网,将反熵灵气牢牢锁在控制台周围,死死压制着暗绿色光芒的蔓延。 首席检察官挣扎着想要挣脱,嗓子扯得尖利:“没用的!控制系统有三大家族的灵气屏障,量子纠缠树破不了防!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数据没了!” 就在这时,老灵植师突然大喊:“苏墨,我知道这屏障的命门!当年研发基因锁时,我留了个后门符文,能短暂削弱它!” 苏墨眼睛一亮:“快说!” “是‘灵植共生’的逆向符文!”老灵植师抬手在半空划了道扭曲的符文,指尖灵气颤巍巍的,“用反熵灵气催动,就能暂时瓦解屏障!” 苏墨立刻照做,反熵灵气顺着符文轨迹流转,淡紫色与银色交织,化作一把锋利的钥匙,狠狠扎进控制系统的绿色屏障。“咔嚓”一声脆响,屏障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痕,量子纠缠树的代码流趁虚而入,像洪水般冲刷着备用程序。 进度条还在缓慢爬升,60%!70%! 法庭外的战斗愈发激烈,三大家族的金色铠甲士兵跟没头苍蝇似的疯狂冲击,李老仙师带着仙众和灵植师们组成防御阵,灵气碰撞声、兵刃交击声震耳欲聋,连法庭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苏墨,快点!我们撑不住了!”李老仙师的嗓子都喊哑了,透着股脱力的疲惫,防御阵已经出现几道裂痕,“士兵太多,灵气快耗光了!” 苏墨咬紧牙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一边是即将销毁的数据,一边是摇摇欲坠的防御阵,双重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 “电磁藤,去帮李老仙师!”苏墨嘶吼,“盘古开天藤,给我顶住防御阵!这里有我和阿禾!” 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瞬间延伸,像钢筋似的死死顶住防御阵的裂痕,硬生生挡住一波猛烈冲击。电磁藤化作无数道蓝色电流,劈向冲锋的士兵,滋滋声中,不少士兵被电得浑身抽搐,倒在地上直哼哼,暂时迟滞了进攻节奏。 进度条跳到90%!控制台的暗绿色光芒几乎要冲破反熵气场,首席检察官笑得面目狰狞,牙都呲了出来:“没时间了!苏墨,你输定了!” “未必!”阿禾突然大喊,机械藤弹出一枚小巧的净化芯片,“我用净化芯片帮量子纠缠树,直接提取没被销毁的核心数据!” 净化芯片瞬间融入量子纠缠树的代码流,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代码流速度翻倍,像奔涌的洪水般冲刷着控制系统,未被销毁的核心数据被飞速提取,化作一道银色光柱,“唰”地投射在法庭中央的光幕上。 进度条卡在99%,彻底停住了!销毁程序戛然而止,控制台的暗绿色光芒瞬间熄灭,彻底陷入沉寂。 首席检察官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整个人都傻了,眼神里满是绝望,跟丢了魂似的。 光幕上,一行行黑底白字滚出来,密密麻麻的代码、指令、数据表格,清晰得让人无法辩驳: 【基因锁V3.7版本核心功能:1. 实时监控灵植宿主言行、灵气波动,记录上传至三大家族数据库;2. 每日凌晨3点,强制抽取灵植30%本源灵气,定向传输至三大家族灵田;3. 限制灵植觉醒等级,最高不得超过洪荒级三阶,违规则启动压制程序……】 【监控指令记录:编号734,宿主苏墨,隐雾山灵田,灵气波动异常,标记重点监控,持续追踪;编号892,绿萝灵植,灵气溢出0.5%,启动强制抽取程序……】 【剥削代码片段:function extractSpirit(){return spirit*0.3;}//每日固定抽取30%灵气,隐藏抽取痕迹,避免宿主察觉……】 一行行刺眼的文字,一个个冰冷的代码,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仙众心上。法庭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这居然是真的?”一位仙众颤抖着指着光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基因锁真的在偷灵气、在监控我们?” “代码不会骗人!”老灵植师走到光幕前,指着一行代码,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是我当年亲手写的抽取逻辑,原本设定只抽10%,他们居然偷偷提到了30%,还加了隐藏程序!” 年轻灵植师看着光幕上绿萝灵植的监控记录,眼泪再次掉下来,滴在怀里的灵植叶片上:“原来他们一直盯着我的灵植,难怪它灵气越来越少,越来越蔫……这些人太狠了!” 中立派仙者们彻底炸了,之前还犹豫的人此刻个个怒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咯响:“三大家族太卑劣了!拿‘安全机制’当幌子,干着吸血监控的勾当!”“我们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简直是奇耻大辱!”“必须严惩三大家族和控方,还灵植和宿主一个公道!” 李老仙师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翘了起来,指着瘫在地上的首席检察官怒吼:“你还有什么话说?数据铁证如山,你和三大家族坏到骨子里了!” 首席检察官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彻底垮了。 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突然停下代码流,光幕上弹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有些模糊,却能清晰看清里面的人——几位身着华贵长袍的老者围坐在一起,为首的正是仙界高层长老,身边站着三大家族的族长! “基因锁的监控和剥削要继续,绝不能让宿主和灵植发现异常。”高层长老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等收集够足够的洪荒灵气,就启动‘灵植收割计划’,把所有觉醒灵植一网打尽,彻底掌控仙界灵气资源!” 三大家族族长躬身应道:“谨遵长老令!我们已经在数据库里埋了终极销毁程序,一旦暴露,就毁尸灭迹,绝不给他们留证据!” 视频戛然而止,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愤怒喊声,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原来仙界高层也参与了!这是天大的阴谋!”“太黑暗了!为了掌控灵气,居然要赶尽杀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抗!” 苏墨看着光幕上的视频,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心里的疑团终于解开——导师当年的失踪、灵植基因锁的真相、轮回实验的秘密,全指向仙界高层和三大家族的巨大阴谋:他们要掌控所有灵气,奴役灵植和宿主。 “这还不是全部!”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量子纠缠树提取出更多隐藏数据,“苏墨,你看!这些数据里提到了‘枯神’,基因锁的监控数据一直在同步给他,他们根本是一伙的!” “枯神?”苏墨瞳孔骤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枯神是之前毁灭隐雾山部分灵田的元凶,没想到居然和仙界高层、三大家族勾结在一起!这背后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 首席检察官听到“枯神”二字,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大喊:“没错!我们和枯神合作了!你们敢动我,枯神会为我报仇!他会毁了整个仙界,所有灵植和宿主都得死!” 仙众们脸色一变,眼里闪过恐惧。枯神的恐怖传闻早已传遍仙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没人想招惹这个煞星。 苏墨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如雷,压过所有恐惧:“你以为搬出枯神就能保命?勾结枯神,残害灵植,剥削宿主,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今天就算枯神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转头看向中立派仙者和灵植师们,眼神坚定,满是力量:“各位,基因锁的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仙界高层和三大家族的阴谋也彻底暴露。他们勾结枯神,妄图掌控灵气,奴役我们。我们不能再忍了,必须团结起来,推翻他们的统治!” “说得好!”李老仙师率先响应,举起手中的拂尘,“我中立派愿意追随苏墨,对抗仙界高层和三大家族,还仙界一个清明!” “我们也愿意!”灵植师们齐声高喊,声音里满是决绝,“为了灵植,为了自由,拼了!” 仙众们纷纷表态,之前还犹豫的人此刻也坚定了立场:“对抗不义,我们加入!”“打倒三大家族,严惩仙界高层!” 就在这时,法庭的维度屏障突然剧烈震动,比之前三大家族主力进攻时还要猛烈,墙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痕,碎渣往下掉。一道苍老而冰冷的声音透过屏障传进来,威压压得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苏墨,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想联合众人反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苏墨瞳孔骤缩,这声音……是枯神! “枯神来了!”仙众们脸色惨白,吓得连连后退,刚稳固的防御阵瞬间动摇。 首席检察官疯狂大笑,笑得面目狰狞:“哈哈哈!枯神来了!苏墨,你们都要死!所有反抗我的人,都得死!”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这是一场更大的危机,但也是一场必须打赢的战斗。 “盘古开天藤、电磁藤、熵寂花、量子纠缠树,全员戒备!”苏墨嘶吼一声,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暴涨,周身泛起金色光晕,“各位,枯神并不可怕!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灵植互联网联动,就一定能打败他!” 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爆闪,已经开始分析枯神的能量波动:“苏墨,枯神的能量强度远超想象,但他的能量里有基因锁的残留气息,或许我们能利用基因锁的数据,找到他的弱点!” 老灵植师点头,眼神笃定:“我知道基因锁的能量共鸣频率,能借助灵植互联网,干扰他的能量输出!” 苏墨眼睛一亮:“好!阿禾,分析弱点;老灵植师,主导能量共鸣;其他人,加固防御阵,准备迎战!” “收到!”众人齐声回应,恐惧渐渐被决绝取代,气势重新凝聚起来。 维度屏障“咔嚓”一声,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雾气顺着裂缝疯狂涌入,裹着股腐朽的霉味,呛得人鼻子发酸,瞬间笼罩了半个法庭,连光线都被吞噬。枯神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威压,地面都在微微下沉。 “苏墨,受死吧!”枯神的声音冰冷刺骨,黑色雾气化作无数道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朝着苏墨和众人抓来。 苏墨眼神一凝,洪荒灵气催动到极致,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暴涨,像一道道利剑,迎向黑色利爪:“所有人,按计划来!今日,我们不光要揭露阴谋,还要斩了枯神,还仙界一片净土!” 一场关乎仙界存亡、关乎灵植和宿主自由的终极对决,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181章维度封印启动!灵植网破局! “轰——!” 法庭穹顶炸得一声裂开,一道刺目金光喷薄而出,无数古朴符文跟活过来似的涌出来,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金色光罩,带着泰山压顶的狠劲,“咚”地砸向地面。整个法庭摇得跟筛糠似的,桌椅吱呀惨叫着晃悠,仙众们惊呼着扒住身边物件,脸色齐刷刷白透,胸口像压着块巨石,憋得喘不过气。 “维度封印!这疯子居然敢开维度封印!”李老仙师胡子气得直抖,一把挥出灵气稳住身子,“这是仙界创世时定下的死规矩,最高权限!一旦合上,整个法庭会被封进独立维度,庭审直接作废,咱们全得困死在里头!” 控方首席站在金光正中间,头发炸得像乱草,眼睛红得要滴血。核心数据曝光后,他那点伪装被撕得干干净净,此刻彻底疯魔了,双手跟抽风似的结印,嘴里念念有词:“苏墨!你想掀翻三大家族的根基?做梦!今天就算同归于尽,也得拉上你垫背!” 金色光罩收缩得越来越快,空气被挤得滋滋直响,连光线都扭成了波浪。“封印闭合倒计时——十分钟!”冰冷的机械音在法庭里回荡,跟催命似的,敲得人心里发慌。 苏墨瞳孔一缩,心脏猛地揪紧,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窜。十分钟!这封印一合上,所有证据全得被隔绝,之前的拼死反抗全白费,他们这帮人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三大家族宰割。 “阿禾,灵植互联网能不能联动?”苏墨急声发问,丹田处的洪荒灵气已经躁得快要冲开经脉,“必须在倒计时结束前冲出去!” 阿禾的机械藤转得飞快,蓝光闪得连成一片,语气里满是急火:“正在拼尽全力试!可这封印能量太变态,就咱们灵植这点灵气,根本撞不开这铁壳子!” 量子纠缠树的枝条抽得空气啪啪响,银色代码流跟暴雨似的砸向光罩上的符文,却被金光瞬间弹回,枝条上冒起缕缕青烟,飘出股焦糊味。熵寂花吐出来的淡紫色反熵灵气,刚碰到光罩就跟水滴进滚油似的,瞬间没了踪影,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控方首席看到这一幕,笑得尖锐刺耳,跟指甲刮石板似的:“哈哈哈!没用的!这是仙界最顶级的防御机制,就凭你们几个异类,还想逆天?等着被永远封印吧!” 众人吓得慌了神,之前倒戈的几个灵植师脸都白了,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眼神里满是动摇。中立派的仙者们你看我我看你,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显然也被这绝境吓住了,没人敢轻易出头。 苏墨咬了咬牙,突然拔高声音,声波裹着灵气传遍整个法庭:“大伙儿听着!这维度封印一合上,咱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控方为了掩盖罪行,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 他目光扫过那些倒戈的灵植师,眼神硬得像铁:“你们已经看清了仙界的真面目,难道想让之前的反抗全白费?难道还想继续被三大家族当冤大头压榨?” 一位中年灵植师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决绝:“苏墨说得对!咱们已经没退路了!”他抬手催出体内灵气,一株青绿色的灵植从掌心钻出来,“我的翠云藤能牵出点仙界灵田的灵气,虽说弱了点,但多添把劲总比等死强!” “我也来!”另一位老灵植师紧跟着开口,枯瘦的手掌泛着微光,“我的枯木灵植能吸点封印的微弱能量,转化一下,多少能帮上点忙!” 倒戈的灵植师们纷纷响应,一道道不同颜色的灵气跟小溪汇大河似的,源源不断涌向苏墨的灵植群。光罩底下的灵气浓度一下子提了上来,原本微弱的反抗气息,瞬间变得厚重起来。 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的蓝光稳了些:“苏墨,灵气强度上来了,但还不够!还差个强力能量源,才能击穿封印的核心!” 苏墨心念电转,瞬间想起了隐雾山的灵田,想起了洪荒维度那股霸道的残留灵气——之前量子纠缠树曾短暂连通过那里,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阿禾,联动隐雾山灵田!量子纠缠树,重新接洪荒维度的灵气通道!” “收到!正在尝试跨维度联动!” 量子纠缠树的枝条猛地蹿长好几倍,银色代码流在空中织出一道丈把宽的传送门,门后飘来隐雾山灵田特有的草木清香,海量灵气顺着传送门涌了进来。与此同时,一道暗红色的气流从传送门侧边钻出来,带着远古的苍茫与霸道,正是洪荒维度的残留灵气,所过之处,空气都染上了淡淡的红雾。 两种灵气跟法庭里的灵气瞬间汇合,凝成一股磅礴的能量洪流,像脱缰的野马似的,朝着金色光罩猛冲过去。 “轰!” 能量洪流狠狠撞在光罩上,金光剧烈闪烁,符文扭得变了形,光罩收缩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可这层金色屏障依旧硬得很,只是微微凹进去一块,连道裂缝都没裂开。 控方首席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却还不死心,疯了似的催动灵气:“不可能!你们怎么能联动跨维度灵气?给我封!给我把他们封死!” 光罩上的符文再次亮起刺眼金光,能量强度陡然提升,又开始慢慢收缩。倒计时已经走到五分钟,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还是不够!”阿禾急得机械藤都在打颤,蓝光忽明忽暗,“封印的核心符文在穹顶正中间,必须把所有能量集中起来,精准砸那个点!” 苏墨扫了一圈,阿禾已经拼到了极限,倒戈的灵植师们灵气也快耗光了,中立派还是犹犹豫豫。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光罩收得越来越快,压迫感越来越强,不少仙众已经开始大口喘气。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眼神里没半点商量的余地:“所有灵植,灵气全灌进我体内!我来引导能量,集中突破核心符文!” “苏墨,万万不行!”阿禾惊呼一声,机械藤立刻缠住他的胳膊,“这么多跨维度灵气,强度根本控不住,会撑爆你的经脉!” “没时间了!”苏墨一把推开机械藤,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相信我,也相信咱们这么久的羁绊!灵植和宿主,本来就该同生共死,不是吗?” 盘古开天藤的金色灵气、熵寂花的淡紫灵气、量子纠缠树的银色灵气、电磁藤的蓝色灵气……所有灵植的灵气疯狂涌入苏墨体内,再加上隐雾山、洪荒维度和倒戈灵植师的灵气,他的身体瞬间胀大了一圈,周身裹着红、金、银、绿四种颜色的灵气,像一尊披着重甲的战神,气息磅礴得让人不敢直视。 苏墨只觉得体内的灵气快要炸开,经脉像被烧红的铁丝穿过,刺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全身,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但他死死咬着牙,双手飞快结印,把所有灵气一点点压缩、凝聚,最后凝成一道胳膊粗的能量长矛,矛尖亮得能晃瞎眼。 “给我破!” 他嘶吼一声,手臂青筋暴起,猛地将能量长矛掷了出去。长矛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像一道流星似的,直冲着穹顶中央的核心符文猛射过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能量长矛狠狠扎在核心符文上。金光瞬间暗了下去,符文开始寸寸碎裂、消散,金色光罩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跟蜘蛛网似的蔓延开来。 倒计时走到两分钟! 控方首席目眦欲裂,又喷出一口黑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催动灵气,却被李老仙师一脚踹在胸口,狠狠摔在地上:“你已经输了!作恶多端,该醒醒了!” “不!我没输!”首席检察官趴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甲都断了,眼神依旧疯魔,“三大家族不会放过你们的!仙界高层会为我报仇!你们都得死!” 苏墨没搭理他,继续引导着体内剩下的灵气,朝着光罩的裂痕处猛冲:“大伙儿再加把劲!趁现在,彻底冲破这封印!” 倒戈的仙者和灵植师们纷纷催出最后的灵气,一道道微弱的灵气不断汇入能量洪流。中立派的仙者们互相看了看,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位白发仙者率先喊道:“苏墨说得对!仙界不能再这么黑暗下去了!我们加入!” 越来越多的中立派涌了进来,灵气洪流越来越壮,光罩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金光也越来越暗。 “咔嚓!咔嚓!” 裂痕蔓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金色光罩终于撑不住了,在倒计时走到最后十秒时,“嘭”的一声炸得粉碎! 金光碎片像流星雨似的散落下来,落在身上带着点微微的暖意,法庭里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新鲜空气涌了进来,仙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不少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破了!真的冲破封印了!” “苏墨太牛了!跨维度联动简直神了!” 控方首席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里满是绝望,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再也爬不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最后的反扑也失败了,等待他的,只会是最公正的审判。 苏墨缓缓收起灵气,身体因为灵气过载有些发虚,踉跄了一下,被阿禾的机械藤稳稳扶住。机械藤带着点微凉的触感,轻轻擦着他额头的汗水,阿禾的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没事吧?你的经脉……” “没事。”苏墨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平复翻涌的气血,眼神依旧坚定,“封印破了,但这只是开始。庭审还没结束,咱们必须把真相彻底公之于众。”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法庭那扇厚重的石门被人从外头硬生生撞碎了,木屑飞溅。一群身着黑色铠甲的仙者闯了进来,铠甲上刻着狰狞的符文,透着股冰冷的杀气,为首的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周身的威压强得让地面都微微下沉。 “奉仙界长老令,这庭审给我停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冰冷刺骨,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苏墨身上,“苏墨,涉嫌勾结洪荒异类,危害仙界安危,即刻捉拿归案,反抗者——杀无赦!” 仙众们的欢呼声瞬间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愤怒,议论声一下子涌了起来。 “又是仙界高层!他们这是要公然无视规则!” “太过分了!铁证如山,还想颠倒黑白!” “这些是‘暗影执法者’,是仙界高层的私人卫队,下手狠得很!” 苏墨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仙界高层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直接派执法者闯进来,公然破坏庭审秩序。这背后,显然还藏着更大的阴谋,说不定三大家族和仙界高层的勾结,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中年男子抬手一挥,黑色铠甲仙者们立刻朝着苏墨围了过来,手中的长刀闪着寒光,杀气腾腾。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蓝光狂闪,挡在苏墨身前:“苏墨,小心!这些暗影执法者比之前的灵植猎人能打多了,他们的铠甲还能吸收灵气!” 盘古开天藤、电磁藤等灵植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周身灵气涌动,金色、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凝成一道防御屏障。 李老仙师一挥拂尘,挡在苏墨左边,怒喝一声:“仙界长老也不能无视真相!想拿人,先过我这关!” 倒戈的灵植师和仙者们也纷纷站到苏墨身边,眼神决绝,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我们跟你一起扛!就算是仙界高层,也不能一手遮天!” 苏墨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身边盟友们坚定的支持,心里的斗志再次熊熊燃起。他看着步步紧逼的暗影执法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想抓我?先问问我的灵植答应不答应,问问在场的大伙儿答应不答应!” 一场关乎真相、关乎正义、关乎仙界未来的终极对抗,已然箭在弦上! 本章完 第182章实验日志曝光!轮回真相大白! “都给我站住!” 李老仙师手腕一抖,拂尘挥出一片青绿色灵气,瞬间铺开成半透明屏障,死死挡在暗影执法者跟前。倒戈的灵植师和中立派仙者反应极快,立刻围成半圈,把苏墨护得严严实实。暗影执法者的长刀劈在屏障上,“铛”的一声巨响,火花溅得老高,震得众人胳膊发麻,耳朵里嗡嗡直响。 苏墨趁这空当,抬手按住胸口,丹田处洪荒灵气一阵翻腾,一枚巴掌大的金属盒子从灵植空间飘了出来。盒子表面刻满扭扭曲曲的洪荒符文,泛着温润的金色光晕,正是阿禾一直贴身护着的导师遗物——那枚加密实验日志。 “今天这庭审,谁也别想搅黄!”苏墨眼神硬邦邦的,声音裹着灵气穿透乱糟糟的打斗声,“控方一口咬定我上轮回‘毁灭灵田’,那我就拿出实打实的证据,让所有人看看,所谓的‘轮回罪孽’到底是瞎编的还是真的!” 控方首席趴在地上,余光瞥见那金属盒子,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疯狗似的嘶吼起来,嗓子都劈了:“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打开日志!那是仙界最高机密,他一个异类不配碰!” 为首的暗影执法者眼神冷得像冰,抬了抬下巴,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妨碍执法,格杀勿论!”黑色铠甲碰撞声刺耳得很,长刀再次狠狠劈向灵气屏障,屏障表面泛起层层涟漪,细密的裂痕顺着边缘快速蔓延。 “阿禾,快破解日志加密!”苏墨把金属盒子往空中一抛,“我和大伙儿拦住执法者,给你争取时间!” “收到!量子纠缠树,全力接入日志核心!”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缠上盒子,蓝光顺着符文轨迹飞快游走,量子纠缠树的枝条也紧跟着缠上去,银色代码流像瀑布似的涌进盒子接口。 可刚一接触,一道金色电流“啪”地炸开,带着灼人的热浪,量子纠缠树的枝条被狠狠弹开,顶端冒出缕缕青烟,还飘着股焦糊味。阿禾惊呼一声,语气急得发颤:“是洪荒级加密!里面还套着仙界最高权限锁,单靠量子纠缠树,破不开这双层防护!” 控方首席笑得面目狰狞,嘴角挂着的血迹都跟着抖:“哈哈哈!没用的!这是三大家族和仙界高层联手设的双重加密,没洪荒密钥,谁也别想打开!苏墨,你这辈子都得背着这桩罪孽死!” 仙众们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刚刚燃起的希望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凉。中立派的几位仙者面露犹豫,屏障上的裂痕越来越大,暗影执法者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狠,再拖下去,不光举证不成,在场所有人都得栽在这儿。 苏墨攥紧拳头,指尖泛白,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零碎的记忆片段——导师塞给他盒子时的模样,耳边似乎还飘着导师的低语:“密钥……藏在灵植共生里……” “灵植共生?”苏墨猛地睁开眼,转头冲身边的老灵植师急声道,“您之前说的‘灵植共生’逆向符文,能不能用它试试破解?” 老灵植师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得像燃了火,抬手拍了下大腿:“对啊!洪荒加密讲究‘同源共振’,灵植共生符文本就是洪荒时期的灵植契约,说不定能凑成共振解锁!” 他抬手在空中飞快画出那道扭曲的符文,指尖灵气微微颤动:“苏墨,得用你的洪荒灵气催动符文,再让量子纠缠树同步接入,才有机会破开这加密!” “好!”苏墨没半点含糊,丹田处的洪荒灵气顺着手臂喷涌而出,与符文缠在一起,凝成一道金色光带,稳稳裹住金属盒子。 量子纠缠树的银色代码流再次涌上去,这次没被弹开,反而跟金色光带缠在一起,顺着盒子上的符文慢慢游走。盒子表面的金光渐渐柔和下来,加密锁的纹路开始缓缓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听得人嗓子眼都揪着。 暗影执法者见势不对,攻势愈发猛烈,为首的中年男子突然抽出腰间短刃,灌足灵气狠狠刺向屏障:“给我破!” “铛!”李老仙师的拂尘及时缠上短刃,两人灵力撞在一起,冲击波把周围仙者震得连连后退,好些人踉跄着撞到身后的桌椅,发出砰砰的响声。“想打断举证?先过我这关!”李老仙师须发戟张,体内灵气疯了似的涌动,拂尘上的银丝都绷得笔直。 苏墨死死盯着金属盒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加密锁已经转了大半,可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的代码流突然乱了套,盒子表面的金光又变得刺眼起来,解锁进度硬生生停住了。 “不好!仙界在远程干扰破解!”阿禾急声喊,机械藤的蓝光忽明忽暗,“他们在调动中央数据库的能量,硬压我们的破解进程!” 控方首席笑得愈发得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我早通知仙界高层了!就算你们找到了解锁的法子,也别想顺顺利利打开日志!” 苏墨咬了咬牙,眼神更决绝了:“所有灵植,分点灵气支援量子纠缠树!用灵植互联网的共鸣,扛住他们的远程干扰!” 盘古开天藤的金色灵气、熵寂花的淡紫色灵气、电磁藤的蓝色灵气……所有灵植都分出一缕灵气,跟量子纠缠树的代码流凑在一起,凝成一道三色能量流。隐雾山灵田的灵气顺着跨维度通道源源不断涌进来,灵植互联网的共鸣声越来越响,像一首雄浑的远古战歌,震得人耳膜发麻。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金属盒子的加密锁彻底弹开,盒盖缓缓掀开,一道柔和的白光从里面喷出来,在空中凝成一道清晰的全息影像——正是苏墨的导师林清玄,穿一身青色长袍,面容温和,眼神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仙众们瞬间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钉在全息影像上,连暗影执法者的攻击都下意识慢了半拍。 导师的影像开口,声音温和却掷地有声:“我是灵植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林清玄,今天留下这则日志,就为揭露仙界的惊天阴谋——灵植基因锁、轮回机制,全都是‘灵气收割计划’的一环!” “什么?!”全场瞬间炸了,仙众们一个个惊得瞪圆了眼,好些人下意识张大嘴,忘了合拢,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控方首席脸色惨白如纸,尖声叫道:“假的!这绝对是伪造的!林清玄早就死了,怎么可能留下影像!” 导师的影像压根没搭理他的叫嚣,继续说道:“三大家族和仙界高层暗地勾结,想通过基因锁监控、抽取所有灵植的灵气,再用轮回机制筛选出最强的灵植宿主,最后把仙界的灵气攥在自己手里,垄断一切!” 影像画面一转,出现了灵植研究院的实验室场景:无数灵植被关在透明玻璃罩里,蔫头耷脑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线,淡绿色的灵气顺着管线,源源不断地流向外面的巨大容器。 “这些灵植,全都是基因锁实验的牺牲品。”导师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痛心,“他们抽走的灵气,一部分给三大家族挥霍,另一部分用来喂养‘枯神’,换枯神的力量当靠山,巩固他们的统治。” “枯神?!”苏墨瞳孔骤缩,后颈直发麻,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之前数据里提过的枯神,居然真的跟仙界高层、三大家族勾连在一起! 影像又切了画面,出现了轮回通道的样子。“轮回不是天道自然形成的规则,是人工造的筛选通道。”导师的身影站在通道旁,语气凝重,“苏墨的上一轮回,根本不是毁灭灵田,是意外撞破了灵气收割的实验真相,想阻止他们作恶,结果被仙界颠倒黑白,扣上‘罪孽’的帽子,强行抹了记忆,扔回轮回里重新筛选。” 画面中,上一轮回的苏墨穿一身黑衣,手里攥着灵植,正跟一群仙界士兵拼命,他身后,是快要崩碎的灵气掠夺装置。“他炸的不是灵田,是这些吸灵植灵气的掠夺装置!”导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可仙界高层为了掩人耳目,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让他背了千古骂名!” 仙众们彻底炸了锅,愤怒的喊声震得屋顶都在掉灰:“太过分了!居然编这种瞎话污蔑苏墨!”“灵气收割、喂枯神,仙界高层简直丧心病狂!”“难怪这些年灵植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原来是被他们偷偷抽走了!我们居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中立派的仙者们再也坐不住了,一位白发仙者怒喝一声,抬手催出灵气加入防御:“这种肮脏的阴谋,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 暗影执法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为首的中年男子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突然下令:“别废话了,杀了苏墨,毁了日志!” 长刀又朝着苏墨劈过来,可这次,倒戈的灵植师和仙众们没半点犹豫,直接冲了上去,灵气、武器缠在一起,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把执法者死死拦住。“想杀苏墨,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苏墨看着导师的影像,眼眶发热,鼻尖发酸。这些年的自我怀疑、背在身上的“罪孽”、旁人的指指点点,终于在这一刻真相大白。他不是什么罪人,是阻止阴谋的守护者,导师的遗愿,就是让他把这一切彻底抖出来。 影像还在继续,导师的面容变得严肃:“灵植互联网是对抗他们的关键,能联动所有灵植,形成强大的反制力量。我把灵气收割计划的核心数据都存在日志里了,希望苏墨能找到,彻底终结这场阴谋……” 说到这儿,影像突然开始扭曲,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带着强烈的电流干扰:“小心……仙界高层……枯神……还有……那个内鬼……” 最后“内鬼”两个字刚落地,影像就化作点点白光散了。金属盒子“啪”地自动合上,落在苏墨手里。 “怎么断了?内鬼是谁啊?”仙众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脸上满是疑惑和急切。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转着,语气凝重地汇报:“是仙界高层启动了远程销毁程序,强行中断了影像!不过万幸,日志里的核心数据已经提取出来了,都存在我的数据库里!” 控方首席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为首的暗影执法者眼神阴得吓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指尖一凝,灵气猛地灌进去:“既然拦不住你们,那就让你们所有人,为仙界的机密陪葬!” 令牌瞬间亮起刺眼的黑光,法庭的地面开始剧烈摇晃,比之前维度封印启动时还要猛,桌椅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巨响。无数黑色符文从地面钻出来,像冰凉黏腻的毒蛇,缠上众人的脚踝,皮肤一碰到就传来灼烧般的痛感,体内的灵气都被快速腐蚀。 “这是……毁灭符文!”李老仙师脸色大变,声音都在发颤,“他们要炸了整个法庭,杀人灭口!” 仙众们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地想挣脱符文,可这些符文像跗骨之蛆,越缠越紧,灵气运转都变得费劲。 苏墨握紧手里的金属盒子,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万万没想到,仙界高层居然疯到这种地步,为了掩瞒阴谋,不惜把所有人都灭口。 “所有人往灵植互联网的灵气圈里靠!”苏墨嘶吼一声,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涌动,“盘古开天藤,布防御屏障!熵寂花,放反熵气场,压着毁灭符文!” 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瞬间暴涨,缠在一起织成巨大的防护罩,把众人牢牢罩在里面。熵寂花的淡紫色反熵灵气扩散开来,黑色符文的腐蚀速度明显慢了,缠得也没那么紧了。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扫过全场,语气急切:“苏墨,毁灭符文的能量太强,我们撑不了多久!得找到令牌的控制核心,毁了它才能阻止爆炸!” 苏墨的目光飞快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暗影执法者手里的黑色令牌上:“阿禾,锁定令牌位置!电磁藤,准备启动电磁干扰!” “收到!锁定成功!电磁干扰就绪!” 暗影执法者冷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没用的!毁灭符文一旦启动,除非令牌持有者死,否则根本停不下来!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 他举起令牌,正要往里面灌更多灵气,量子纠缠树的银色代码流突然喷出来,死死缠住他的手腕。苏墨眼神一冷,洪荒灵气催到极致,脚下一蹬,朝着那暗影执法者就冲了过去:“想让我们陪葬,先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一场关乎所有人数命、关乎阴谋能否彻底揭露的终极对决,再次打响! 本章完 第183章灵气潮汐还原!伪证彻底粉碎! “休想蒙混过关!” 控方首席被两名仙者架着,头发黏在汗湿的脸上,嘴角淌着暗红血迹,眼神却怨毒得像淬了毒的蝎子,死死钉着苏墨,“轮回罪孽、灵气收割的账暂且不论,当年你乱引灵气潮汐,毁了仙界东部三千里灵田,这总不能是编的吧!” 话音刚落,控方剩下的几名检察官立刻跟着起哄,其中一人抬手就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大伙儿快看!这是当年潮汐爆发的存档记录,源头就在苏墨的隐雾山方向,他那盘古开天藤的金色灵气,就是潮汐失控的铁证!” 影像里,滔天灵气浪头跟疯了似的卷过灵田,无数灵植瞬间蔫成枯草,仙者们哭爹喊娘地往高处逃,画面边缘确实闪过一道金色灵气,跟盘古开天藤的气息一模一样。 仙众们瞬间炸了锅,议论声嗡嗡响得像捅了马蜂窝。之前刚倒向苏墨的几位中立派仙者面露迟疑,交头接耳:“要是只搞灵气收割,还能说是高层贪婪,可毁灵田这事儿,也太不地道了……”“影像看着不像假的,难道之前的真相只是一半?” 苏墨眉头拧成疙瘩,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不自觉攥紧。他对当年的潮汐确实有模糊印象,但记忆碎片里,那分明是场劈头盖脸的危机,根本不是他主动引发的。“控方,你拿一段剪得乱七八糟的影像就想定罪?也太糊弄人了!” “糊弄人?”控方首席狂笑起来,笑得牵动嘴角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挤了出来,“这是仙界档案馆的‘铁证’!苏墨,你敢说这段影像里的金色灵气不是你的盘古开天藤?你敢说东部三千里灵田,跟你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李老仙师上前一步,拂尘一摆,沉声道:“影像模糊不全,连个完整时间线都没有,怎么能当定罪依据!当年的事疑点一大堆,不能单凭这玩意儿就给苏墨扣帽子!” “李老仙师,你这是被他灌了迷魂汤!”控方检察官嗓门拔高八度,急赤白脸地反驳,“除了影像,我们还有受灾仙者的活口!他们可是亲眼看见金色灵气引的潮汐!” 话音刚落,几名身着补丁仙袍的老者被带了上来,一个个满脸皱纹都拧着悲愤,指着苏墨就抹眼泪:“就是他!当年我们亲眼看见他催动灵植,引出滔天潮汐,我们的灵田、家园,还有养了几百年的灵植,全没了啊!” 老者们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砸在地上,看着实在揪心。仙众们看向苏墨的眼神又变了,刚刚攒起来的信任,好像被这最后一击搅得七零八落。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这是控方最后的挣扎,只要戳破这层谎言,这帮人就彻底没招了。“盘古开天藤,释放当年护村时记录的灵气轨迹!” “收到!”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猛地暴涨,顶端凝成一团耀眼光团,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金色丝线涌出来,在空中飞快织成一幅巨大的轨迹图。 图上,隐雾山周围的灵气流动看得一清二楚:一道金色灵气从隐雾山伸出去,没往外扩散,反倒像一堵厚实的墙,挡在隐雾山和东部灵田之间,妥妥的防御姿态。 “大家看清楚!”苏墨指着轨迹图,声音洪亮得盖过议论声,“这是盘古开天藤当年实时记下来的,我的灵植一直守在隐雾山护村,从没主动往外散过灵气,更别说引潮汐!” 仙众们纷纷凑上前,伸长脖子盯着图,脸上满是疑惑:“这看着真是防御啊,跟控方影像里的‘失控’完全不一样……”“难道控方的影像是剪过的?就挑了对他们有利的一段?” 控方首席脸色瞬间煞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嘶吼:“这是伪造的!苏墨,你肯定改了灵气轨迹!盘古开天藤是你的灵植,它的记录根本作不得数!” “作不作数,一查就知道!”阿禾的机械藤突然亮起刺眼蓝光,“我之前闯仙界数据库时,不光拿了灵气收割的证据,还拷贝了当年潮汐的实验原始数据!苏墨,我把数据传给你,跟轨迹图一拼,就能还原完整真相!” 苏墨眼睛一亮:“快传!” 蓝色数据流像条活过来的小蛇,从阿禾的机械藤里钻出来,朝着金色轨迹图冲去。可就在两者要对接上的瞬间,金色轨迹图突然剧烈闪烁,蓝色数据流也开始扭来扭去,画面忽明忽暗,模糊得看不清。 “不好!有人远程干扰传输!”阿禾急得声音都劈了,机械藤的蓝光忽明忽暗,“是仙界高层!他们不想让真相露出来,在调动数据库能量压我们!” 控方首席笑得前仰后合,伤口疼得他直咧嘴,却还停不下来:“哈哈哈!没用的!数据库核心权限在我们手里,你们就算拿到数据,也拼不成完整的!苏墨,你这辈子都得背着这黑锅!” 仙众们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变得紧绷,连空气都像冻住了似的。中立派的仙者们左右为难,看看控方又看看苏墨,不知道该信谁。 苏墨咬着牙,腮帮子鼓得老高,眼神硬得像铁:“灵植互联网,联动隐雾山灵田!用跨维度灵气共鸣,稳住数据传输!” “收到!”所有灵植齐声回应,盘古开天藤的金色灵气、熵寂花的淡紫色灵气、量子纠缠树的银色灵气……无数道灵气涌出来,通过跨维度通道连上隐雾山灵田,织成一道厚厚的灵气屏障,把数据流和轨迹图牢牢裹在中间。 蓝色数据流不扭了,金色轨迹图也稳定下来,两者顺利对接,跟拼图似的快速咬合。 控方检察官急得跳脚,立刻喊:“动手!毁了这些数据!不能让他们拼完!”几名暗影执法者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手里长刀泛着寒光,朝着苏墨和阿禾狠狠砍来。 “想动手?没门!”倒戈的灵植师们反应极快,立刻上前阻拦,机械藤抽、火焰花烧、冰霜草冻……各种灵植能力齐发,跟暗影执法者打作一团。灵气碰撞声、兵刃交击声震得耳朵嗡嗡响,法庭里又乱成了一锅粥。 苏墨死死盯着拼接中的画面,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手上凉丝丝的。他能清晰感觉到,仙界高层的干扰越来越强,灵气屏障震得手心发麻,好像随时会裂开。“阿禾,快点拼!我们撑不了多久!” “正在加速!还有30%!”阿禾的额头也满是汗珠,机械藤转得飞快,都快出残影了,“苏墨,我发现当年的潮汐数据里,藏着一股陌生的黑暗能量,跟枯神的气息特别像!” “枯神?”苏墨瞳孔骤缩,后颈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顺着脊梁骨往上爬。难道当年的潮汐,也跟枯神有关? 就在这时,拼接进度条“唰”地拉满!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完整画面投射在法庭中央的光幕上,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光幕上,当年的场景被还原得一清二楚:隐雾山附近,一座藏在山谷里的仙界秘密实验室里,一群仙者围着复杂仪器忙活,一股庞大的灵气突然不受控制地爆出来,引出了最初的灵气潮汐。实验室的仙者们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想控制,却根本没用。 就在潮汐要蔓延到隐雾山和东部灵田时,盘古开天藤突然释放金色灵气,织成一道厚厚的防御墙,挡住了大半冲击力。可就在这时,一股黑得能吞掉光线的能量从实验室深处涌出来,像毒蛇似的钻进潮汐里,原本快平息的潮汐瞬间又疯了,最终冲破防御墙,毁了东部三千里灵田。 而那股黑色能量的气息,分明就是枯神! 画面里,还清晰露出了实验室的标识——那是三大家族联合仙界高层搞的秘密实验基地! “真相就是这样!”苏墨指着光幕,声音铿锵有力,“当年的潮汐根本不是我引的,是仙界实验失控搞出来的!我的盘古开天藤不光没添乱,还拼尽全力阻拦,是枯神的黑暗能量让潮汐彻底失控!” 仙众们彻底傻了,一个个睁大眼睛盯着光幕,满脸不敢置信。之前哭诉的受灾仙者,脸色瞬间惨白,眼泪还挂在脸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李老仙师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翘了起来,指着控方首席怒吼:“你们太卑劣了!实验失控闯了祸,居然嫁祸给苏墨,让他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东部灵田的乡亲们,你们都被骗了!” 那些受灾仙者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泪还没擦干,眼神却变得凶狠,指着控方嘶吼:“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把罪名扣在苏墨头上?” “因为他们要掩盖实验失败的真相!”苏墨沉声道,眼神冷得像冰,“他们的实验不光引了潮汐,还招来了枯神,让灾情更严重。为了推卸责任,就把所有罪名都扣在了我头上!” 中立派的仙者们彻底倒向苏墨,一位白发仙者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喝一声:“这种颠倒黑白、嫁祸他人的勾当,简直是仙界的耻辱!必须严惩控方,还苏墨一个公道!” “严惩!严惩!”仙众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连法庭的柱子都在微微晃。 控方检察官们面如死灰,有的瘫坐在地上,有的想偷偷溜掉,却被倒戈的仙者们死死拦住,插翅难飞。 就在这时,光幕上的画面突然定格在实验室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仙界高层的服饰,正鬼鬼祟祟地释放黑色能量。虽然脸看不清,但苏墨总觉得这背影在哪儿见过,透着股说不出的熟悉。 “阿禾,能不能放大画面,把这人弄清晰点?”苏墨急声道。 阿禾立刻动手,机械藤蓝光闪烁:“正在试!但画面被刻意模糊过,得花点时间破解!” 控方首席瞥见那个身影,突然像疯了似的,拼命挣扎着嘶吼:“不准看!那是仙界最高机密!谁也不准看!”他猛地挣脱架着他的仙者,手脚并用地朝着控制台爬去,想销毁画面。 “拦住他!”苏墨大喊一声,电磁藤瞬间射出去,缠住控方首席的脚踝,“啪”地一声把他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控方首席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爬,眼神里满是恐惧,嘶吼道:“不能让他们看!一旦曝光,我们全都得死!” 仙众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纷纷催促:“快破解!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肯定是仙界高层,不然怎么这么怕露脸!” 阿禾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机械藤转得更快了,嘴里念叨着:“破解成功!” 画面被放大、清晰化,那个身影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居然是仙界长老之一,三大家族的幕后靠山,之前一直躲在幕后没露面的墨尘长老! “居然是他!”仙众们惊呼出声,满脸震惊,议论声再次炸开锅。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的疑团解开了大半。难怪当年的真相被藏得这么深,原来是有仙界高层亲自下场掺和。 可就在这时,光幕突然“唰”地黑了下去,阿禾的机械藤蓝光瞬间熄灭,语气凝重得吓人:“不好!墨尘长老启动了终极销毁程序,不光毁了画面,还在闯我的数据库,想把所有实验数据都偷走!” 控方首席趴在地上,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狞笑:“墨尘长老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全都得死!” 苏墨眼神一冷,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涌动,周身泛起金色光晕:“想偷数据?没那么容易!量子纠缠树,启动最高防御,守住数据库!盘古开天藤,准备迎战!” “轰——!” 就在这时,法庭的大门突然被撞得粉碎,木屑溅到脸上生疼,一群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墨尘长老的贴身护卫,他们眼神冰冷得像块铁,手里的武器泛着森森寒光:“奉墨尘长老之命,斩杀所有知情者,夺回实验数据!” 一场新的恶战,瞬间打响! 本章完 第184章联名施压!法官被迫认证! “还苏墨公道!严惩控方!” 喊声响得震耳欲聋,法庭穹顶嗡嗡直颤,尘土簌簌往下掉,落在肩头凉丝丝的,却压不住众人心里的火气。灵气潮汐的真相刚砸在眼前,仙众们的愤怒就像泼了油的火苗,越烧越旺。之前哭诉的受灾仙者红着眼,攥着拳头冲到法庭中央,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我们被蒙了这么多年,家没了、灵植死了,今天必须讨个说法!” 苏墨站在灵植中间,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坚定得像块铁,指尖却悄悄扣住丹田的洪荒灵气——法官还没松口,控方背后的仙界高层没露面,这事儿绝没那么容易了结。“各位稍安勿躁,”他抬手压了压场面,声音洪亮得盖过嘈杂,“真相就摆在这儿,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法庭认下这些铁证,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说得好!”李老仙师往前一步,拂尘一甩,雪白的胡须无风自动,“老夫提议,当场联名写请愿书!要求法官正式采纳所有证据,严惩这帮丧尽天良的败类,重审仙界那套不公的破规矩!” “我同意!”倒戈的灵植师们第一个响应,机械藤的主人抬手就按向虚空,“我们亲眼看着控方伪造证据、嫁祸好人,也亲眼见了真相,愿在请愿书上烙灵植印记,出了事我们担着!” 中立派的仙者们对视一眼,之前的迟疑彻底散了。一位白发仙者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指尖泛着淡淡灵气:“仙界法庭不公到这份上,我们再沉默,就是帮着坏人作恶!我等也愿联名!”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生成请愿书,泛着温润蓝光悬在法庭中央,纸页上灵气流转,带着灵植互联网的暖意。仙众们排着队上前,指尖轻轻一碰,灵气印记就落在纸上。每多一个印记,请愿书的光芒就亮一分,那股沉甸甸的威压也越来越重,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得使劲。 法官坐在高台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笃笃笃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心上,透着藏不住的焦躁。等请愿书快集满一半印记时,他终于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得像卡了沙:“肃静!法庭有法庭的规矩,岂能凭一纸请愿书就改裁决?” 控方首席像抓住救命稻草,趴在地上疯狂嘶吼,嘴角的血迹蹭得地面一道暗红,跟疯狗似的:“法官大人说得对!这都是苏墨煽动的!请愿书作不得数!那些都是伪证,不能采纳!” “伪证?”李老仙师怒极反笑,拂尘猛地指向光幕残留的影像碎片,碎片里还晃着灵气潮汐的真相,“灵气收割的代码、轮回实验的影像、潮汐的完整还原,哪一样不是铁证?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被狗吃了!” 法官脸色一沉,拍了下法槌:“李老仙师,注意言辞!控方虽有过错,但证据有无效,得经法庭审核,不是你们施压就能定的!”他话锋一转,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看苏墨:“苏墨,你提交的证据牵涉仙界机密,按规矩得上报高层复核,今日之事,定不了!” “上报高层?”苏墨眼神一冷,当场戳破他的心思,“高层本就是这阴谋的同伙,让他们复核,岂不是让罪犯审自己?” 仙众们也反应过来,愤怒的呼喊声再次炸响,比之前更凶:“别想拖延时间!当场认证据!”“我们不信高层,只信眼前的铁证!” 请愿书的光芒已经亮得刺眼,无数灵气印记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罩着整个法庭,威压直逼高台。法官的额头渗满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法袍上,握着法槌的手抖得厉害,连法袍的边角都在晃。 “法官大人,你敢说你没看清真相吗?”苏墨往前踏一步,灵植互联网的灵气顺着他的脚步蔓延,跟请愿书的光网缠在一起,“从庭审开始,你就偏帮控方,村民的证词当耳旁风,灵植的实证视而不见,是不是早就收了墨尘长老的好处?” 法官猛地一拍法槌,怒喝道:“放肆!本法官秉公执法,岂容你污蔑!”可他的声音虚得发飘,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跟苏墨对视。 李老仙师趁机上前,拂尘直指控方首席:“你若真秉公执法,控方销毁证据、伪造证词,你怎么不管?墨尘长老参与阴谋的铁证,你怎么避而不谈?” 人群里,那位倒戈的前仙界检察官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咬着牙开口,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我作证!庭审前一夜,墨尘长老私下召见法官,明着说要定苏墨的罪,哪怕证据不足,也得硬判!我当时就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法庭里轰然炸开,瞬间炸懵了所有人。仙众们的怒火一下子顶到了顶点,请愿书的光网猛地收缩,威压翻倍,法官的法袍被吹得猎猎作响,高台的石砖都在微微震动。 “你胡说!”法官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伸手就去摸权限控制台,“本法官宣布,庭审暂停,证据封存,等高层……” “不准停!”阿禾的机械藤唰地射出一道蓝光,精准砸在控制台上,“我早料到你会耍无赖,已经破解了部分权限!你想动维度压制,得问灵植互联网答不答应!” 量子纠缠树的银色代码流顺着蓝光爬进控制台,屏幕瞬间变黑,又亮起一行行刺眼的红色代码——权限被彻底冻住了! 法官盯着控制台,手指悬在半空,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是仙界最高规格的权限,怎么会被破解?” “没什么不可能的!”苏墨沉声道,眼神里满是坚定,“你护着的是阴谋和强权,我们守着的是正义和真相!灵植互联网联动的是所有盼着公平的灵气,你的这点权力,压不住民心!” 请愿书的光网已经织得密不透风,无数灵气印记闪着光,像无数双愤怒又期盼的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中立派的仙者们纷纷站到苏墨身边,正义联盟的气场越来越强,压得整个法庭都在微微颤抖,连空气都凝住了。 控方检察官们彻底垮了,有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有的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控方首席张着嘴想喊救兵,却发现通讯器早被电磁藤干扰,连一丝信号都发不出去,只能徒劳地嘶吼,像只断了腿的野狗。 法官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他知道自己没退路了,再偏帮控方,愤怒的仙众能把他撕了,到时候别说官职,小命都保不住。 “我……”法官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本法官……同意采纳所有证据。” 这句话轻得像一阵风,却瞬间盖过了所有声响。法庭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法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李老仙师往前一步,拔高声音追问,生怕自己听错了。 法官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次开口,声音洪亮了几分,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本法官正式宣布,苏墨提交的所有证据——灵植轨迹记录、实验原始数据、导师遗留影像、洪荒使者证词,全部有效!” “还有控方!”受灾仙者们红着眼大喊,“他们干的那些伪造证据、嫁祸他人的龌龊事,还有灵气收割的阴谋,必须严惩!” 法官点了点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控方首席,眼神里满是厌恶和无奈:“控方首席及下属检察官,干的那些伪造证据、滥用职权、参与灵气收割的龌龊事,即日起,剥夺所有职权,交给仙界执法部门立案调查,从严处置!” 仙众们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震得屋顶都在晃。有人攥着拳头哭,有人互相拥抱,还有人对着光幕里的真相画面鞠躬。请愿书的光网化作漫天温暖的光点,缓缓消散,落在每个人身上,带着治愈人心的灵气。 苏墨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心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后背的衣衫早被冷汗浸湿。他看向身边的灵植们,阿禾的机械藤兴奋地晃来晃去,蓝光闪个不停;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道贺;熵寂花散着柔和的淡紫光,驱散了法庭里的压抑。 李老仙师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苏墨的肩膀,力道十足:“好小子,没让老夫失望!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倒戈的灵植师们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终于不用被强权逼着做坏事了,能堂堂正正做人,守护该守护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裹着冰寒气息的金色卷轴破空而来,“啪”地砸在法官手里。法官下意识接住,扫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看向苏墨的眼神里,有恐惧,有犹豫,还有一丝藏不住的警告。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法官大人,出什么事了?” 法官把卷轴攥得指节泛白,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发颤:“没什么……就是高层传来消息,同意本法官的裁决。” 可他的语气太不对劲了,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直视苏墨。阿禾的机械藤一直没停过扫描,此刻突然亮起急促的蓝光,卷着蓝光凑到苏墨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却带着刺骨的急:“苏墨,卷轴里有枯神的黑暗能量!我还捕捉到‘灵植互联网’‘抹杀’‘全面进攻’这几个词!” “枯神?”苏墨瞳孔骤缩,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墨尘长老的人还没动静,枯神怎么突然冒出来,还盯上了灵植互联网? “还有,”阿禾的声音更急了,机械藤的蓝光疯狂闪烁,“法庭外有大量陌生能量聚集,正快速逼近!能量波动乱糟糟的,像是被枯神夺舍操控的仙众,起码上千人!” 苏墨猛地转头看向法庭大门,隐约能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疯狂的嘶吼声,那股熟悉的腐朽黑暗气息,正是枯神的夺舍能量,越来越浓,几乎要穿透墙壁钻进来。 法官看着苏墨警惕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拿起法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本法官宣布,接下来,进行最终裁决……” 他的话还没说完,法庭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黑色裂痕从墙角快速蔓延,带着刺鼻的腐朽气息,瞬间爬满整面墙壁,石屑簌簌往下掉。 “不好!是枯神的人攻进来了!”阿禾大喊,机械藤瞬间织成防护网,蓝光交织,“苏墨,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你和灵植互联网!” 苏墨眼神一冷,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瞬间涌动,周身泛起金色光晕:“灵植互联网,全员戒备!不管他们想干什么,绝不能让他们破坏最终裁决,伤害无辜!” 一场刚刚平息的风暴,眼看着又要卷土重来,而且这一次,来势更猛,藏在背后的危机,也更致命! 本章完 第185章无罪宣判!枯神杀向灵植网! “本法庭正式宣判——” 法官高举法槌,声音穿透法庭的嘈杂,带着股劫后余生的疲惫,却脆生生地砸在每个人耳朵里,“被告人苏墨,及所携灵植,所有指控均不成立,当庭无罪释放!” “咚!” 法槌落下,沉闷的声响刚落地,就被海啸般的欢呼掀翻。仙众们跳着喊着,眼泪混着笑意往下淌,砸在衣襟上洇出小湿痕。受灾的仙者们抱在一起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倒戈的灵植师们挺直腰杆,之前缩着的脖子终于敢往上扬了;中立派仙者们相视一笑,眼里的释然藏都藏不住。 苏墨站在灵植中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凉丝丝的却透着股透心的畅快。他抬手摸了摸盘古开天藤的叶片,粗糙的纹理带着熟悉的温乎劲儿,金色藤蔓立刻缠上他的手腕,跟撒娇似的蹭了蹭;熵寂花散着柔和的淡紫光,把法庭里最后一点压抑气儿冲得干干净净;阿禾的机械藤晃来晃去,蓝光闪得像撒了满天星子。 “终于……结束了。”苏墨轻声说,眼眶有点发热。导师的嘱托、村民的期盼、灵植的羁绊,这一刻全有了沉甸甸的回应。 李老仙师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力道足得能感受到掌心的老茧:“好小子,没掉链子!接下来该收拾仙界这堆烂摊子了!” 苏墨点头,眼神重新硬得像铁:“没错,基因锁的阴谋还没清干净,仙界的破规矩也该改改了。我会联合大家,给灵植和仙众一个真正公平的地界!” 可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裂欢呼,蓝光急促得像快断气的灯:“苏墨!不好了!灵植互联网检测到一股毁灭性的黑暗能量,正往这儿冲,速度快得吓人!” 欢呼声戛然而止,法庭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仙众们脸上的笑僵在那儿,嘴角还挂着泪痕,疑惑地看向阿禾,刚松下去的神经又瞬间绷紧,跟拉满的弓弦似的。 “黑暗能量?啥东西啊?”有人忍不住发问,声音发颤,藏不住的慌。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投出能量检测画面,屏幕上一道粗壮的黑色能量柱疯跑,所过之处,灵气瞬间被吞得干干净净,变成一片死灰,连光都吸进去了:“能量强度比之前任何敌人都猛,而且……这气息,是枯神!” “枯神?!” 这俩字跟炸雷似的,在法庭里轰然炸开。仙众们脸色骤变,有人腿一软瘫在地上,有人拽着同伴就想往门外冲——枯神毁隐雾山灵田的事儿早就传遍仙界,那就是个闻风丧胆的煞星! 苏墨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之前阿禾就检测到枯神的能量波动,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还专挑刚宣判的节骨眼儿!“他的目标是啥?” “锁定灵植互联网核心基站了!”阿禾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哭腔,机械藤的蓝光跳得更急,“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上千被夺舍的仙众,全是没神智的傀儡!” “上千人?”李老仙师脸色一沉,拂尘上的白毛都竖起来了,“这是要把我们一锅端啊!” 仙众们彻底慌了神,刚才的狂喜飞得无影无踪,恐惧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淹得人没了理智:“枯神太厉害了,咱们根本打不过!”“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基站没了能再建,命没了就啥都没了!” “大家别慌!”苏墨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如雷,压过所有乱糟糟的喊叫,“枯神再横,咱们有灵植互联网,有彼此!拧成一股绳,就没有守不住的理!” 他扫了全场一眼,眼神铁硬,跟定心丸似的:“李老仙师,麻烦你带中立派和倒戈的仙者,加固法庭的维度屏障,挡住第一波冲击!” “没问题!”李老仙师一甩拂尘,率先冲去屏障那儿,“跟我来,给屏障灌灵气,绝不让这帮杂碎踏进来半步!” “倒戈的灵植师们,”苏墨转头看向他们,语气恳切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你们熟仙界灵植的打法,跟我的灵植凑防御阵,重点守着法庭去基站的道儿,绝不能让敌人靠近!” “收到!”灵植师们齐声应和,眼里虽还有惧色,却更多是决绝——他们已经背叛过一次,这次绝不再向黑暗低头。 “阿禾,”苏墨最后看向机械藤,“你立刻接入灵植互联网,盯着枯神的动向,找他的能量弱点,同时联系隐雾山灵田,让那边的灵植远程送灵气支援!” “明白!”阿禾的机械藤立刻忙活起来,银色代码流跟奔涌的河似的,“隐雾山灵田已经回应了,灵气正在传!枯神的能量弱点……初步检测到,他的黑暗能量里掺着基因锁的残留气息,或许能用反熵灵气干扰!” “基因锁的气息?”苏墨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熵寂花,释放反熵气场,重点干扰枯神的能量核心,别让他全力进攻!” 淡紫色的反熵灵气瞬间涌出来,在法庭里织成一道无形屏障,带着股凉丝丝的气儿,却让人心里踏实,把恐惧压下去不少。 可就在这时,法庭的维度屏障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法庭都在晃,石屑簌簌往下掉,砸在头上生疼。外面传来疯狂的嘶吼声,夹杂着枯神的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刺耳得钻耳膜:“苏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灵植互联网坏了我的好事,今天我要让它彻底消失!” “咔嚓!” 维度屏障应声裂了道缝,黑色的黑暗能量顺着缝渗进来,所过之处,地面瞬间变得焦黑酥脆,灵气被吞得干干净净,连灰尘都带着腐臭味。 “屏障撑不住了!”李老仙师大喊,额头的冷汗跟豆子似的往下淌,顺着皱纹往下滑,“枯神的能量太强,咱们的灵气快被他吞光了!” 苏墨眼神一凝,不再犹豫:“盘古开天藤,灌洪荒灵气,加固屏障!电磁藤,放电流,揍那些渗进来的黑暗能量,别让它扩散!” 金色的洪荒灵气顺着盘古开天藤涌进屏障,裂缝瞬间被补上,屏障的光芒变得亮堂堂的,跟镀了层金边似的。电磁藤化作无数道蓝色电流,劈向渗进来的黑暗能量,滋滋声中,黑暗能量被电得扭曲消散,空气里飘着股烧焦的味儿。 “还有三公里!枯神快到了!”阿禾的声音越来越急,“苏墨,我发现个怪事儿,枯神的路线正好绕开仙界高层的防御据点,跟……跟有人提前给了他通行权限似的,一路绿灯!” “通行权限?”苏墨瞳孔一缩,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来,浑身发冷,“难道仙界高层跟枯神的勾结,比咱们想的还深?他们之前合作,根本不只是监控灵植那么简单?” 这念头像冰锥似的,扎得他心口发疼。要是仙界高层真给枯神开了绿灯,他们的目的绝不止收割灵气,说不定是想借枯神的手,把所有反抗他们的人全铲了! “别想那么多,先守住基站再说!”苏墨压下心里的疑团,当机立断,“量子纠缠树,接入仙界防御系统,试试能不能暂时接管部分权限,拦着枯神!” “收到!正在试!”量子纠缠树的银色代码流疯跑,在屏幕上织成网,“仙界防御系统有基因锁的加密协议,我能用之前破解的基因锁数据,硬闯进去!” 屏幕上的代码流越来越快,红色和银色撞来撞去,看得人眼花缭乱。几秒钟后,阿禾突然大喊,声音里满是狂喜:“成了!我暂时接管了部分防御炮台,能揍枯神了!” “开火!”苏墨下令,语气硬得没商量。 法庭外传来“轰轰轰”的巨响,一道道金色能量炮从仙界防御据点喷涌出来,跟流星似的划过天际,精准砸在枯神身后的被夺舍仙众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傀儡瞬间被轰成黑烟,连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枯神的笑声戛然而止,换成了愤怒的咆哮,震得屏障都在颤:“苏墨,你敢坏我的好事!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屏障外的冲击暂时弱了点,仙众们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希望,有人甚至开始喊:“有效果!咱们能守住!”“苏墨太牛了,连仙界炮台都能抢过来用!” 可苏墨没松劲儿,眉头拧得更紧。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枯神的本事远不止这些傀儡,刚才顶多是断了他的羽翼,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阿禾,盯着枯神的能量变化,他肯定要亲自出手了!”苏墨沉声提醒,手心已经攥出了汗。 话音刚落,一股毁灭性的黑暗能量突然爆发,跟火山喷发似的猛,瞬间冲破了仙界炮台的拦截。维度屏障又开始剧烈摇晃,之前的裂缝越扯越大,黑色雾气顺着缝疯狂往里涌,带着刺鼻的腐臭味,呛得人呼吸困难,眼泪直流。 “苏墨,我来了!”枯神的声音近得像在耳边,“灵植互联网的核心,我收下了!” 一道门板大的黑色利爪从裂缝里伸进来,带起的风裹着腐臭味,刮得脸颊生疼。利爪上爬满扭曲的黑色纹路,散着让人窒息的威压,所过之处,灵气瞬间凝固,连时间都像慢了半拍。 “快躲开!”李老仙师大喊,拂尘化作一道白光,带着凌厉的灵气,朝着黑色利爪砸去。 “砰!” 白光跟利爪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李老仙师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咚”地砸在墙上,顺着墙壁滑下来,嘴角的血沫子喷了一地,拂尘也飞出去老远。 “李老仙师!”苏墨心口一揪,刚要冲过去,那利爪已经调转方向,直扑灵植互联网的信号发射器。 “熵寂花,反熵气场全力爆发!”苏墨嘶吼着,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往熵寂花涌,浑身经脉都跟要撕裂似的疼,“盘古开天藤,缠住他的爪子!” 淡紫色的反熵灵气瞬间暴涨,织成一道巨大的气场,死死顶住黑色利爪。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疯狂延伸,像钢筋似的死死缠住利爪,藤蔓上青筋暴起,拼了命地往后拽。 黑色利爪被暂时困住,动弹不得。枯神愤怒地咆哮,利爪上的黑暗能量越来越强,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淡紫色的反熵气场也在微微发抖,随时可能碎掉。 “苏墨,就这点能耐?”枯神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灵植互联网是我的,谁也拦不住!” 苏墨咬紧牙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砸出小坑,丹田处的洪荒灵气快耗光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熵寂花和盘古开天藤快撑不住了。 “隐雾山的灵气支援还没到?”苏墨大喊,嗓子都喊哑了。 “正在加速传,但距离太远,还得等会儿!”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的蓝光越来越暗,“苏墨,枯神的利爪上有基因锁的核心能量,反熵灵气对他的干扰越来越弱,再撑下去就完了!” “基因锁的核心能量?”苏墨瞳孔一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老灵植师!“老灵植师,你之前说知道基因锁的能量共鸣频率,能不能用灵植互联网,联动所有灵植,形成共鸣,干扰这股能量?” 老灵植师踉跄着爬起来,喘着粗气却眼神发亮:“能试试!但得所有灵植同时灌灵气,形成共振,差一点儿都不行!” “所有灵植师,听我指令!”苏墨大喊,声音穿透乱糟糟的打斗声,“把你们的灵气注入灵植互联网,跟着老灵植师的频率,共振!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收到!”灵植师们齐声应和,哪怕手抖得厉害,也毫不犹豫地将灵气注入灵植互联网。 隐雾山的灵植也在远程响应,一道道不同颜色的灵气顺着灵植互联网的线路涌过来,跟法庭里的灵气缠在一起,织成一道五彩斑斓的灵气洪流。老灵植师抬手画出基因锁的能量共鸣符文,符文闪着微弱的光,他大喊:“就是现在,共振!” 无数道灵气顺着符文轨迹涌出去,织成一道巨大的共振波,带着刺耳的嗡鸣,朝着黑色利爪冲去。 “嗡——” 共振波跟黑色利爪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法庭里的人都捂住耳朵,头晕目眩。黑色利爪上的黑色纹路瞬间变暗,枯神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不!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基因锁的共鸣频率?是谁泄露的?” 黑色利爪的力气瞬间弱了下去,盘古开天藤趁机收紧藤蔓,金色的藤蔓越缠越紧,淡紫色的反熵气场再次爆发,死死压住利爪。 苏墨松了口气,刚要下令把这爪子斩了,阿禾突然发出绝望的大喊:“苏墨,不好了!基站那边出现另一股黑暗能量,有人在偷袭!” “啥?”苏墨瞳孔一缩,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是谁?枯神还有同伙?” “能量检测是仙界高层的气息!”阿禾的声音带着颤抖,屏幕上立刻切出基站的画面,“是墨尘长老的人!他们在配合枯神,从背面偷袭基站!” 这消息跟又一道炸雷似的,炸懵了所有人。仙众们盯着屏幕,看着一群穿华贵长袍的仙者猛攻基站,为首的墨尘长老脸上挂着阴笑,手里的法杖不断喷黑色能量,有人气得浑身发抖:“这群伪君子!庭审就是个幌子,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苏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终于明白,仙界高层跟枯神的勾结,比他想的深多了。他们的目标不只是灵植互联网,更是整个仙界的灵气控制权,甚至想把所有反抗他们的人全毁了! “基站的屏障快撑不住了!”阿禾的声音越来越急,屏幕上基站的屏障已经裂得跟蜘蛛网似的,黑色能量一个劲儿往里钻,“苏墨,咱们现在咋办?一边是枯神猛攻,一边是墨尘长老偷袭,分身乏术啊!” 仙众们又陷入绝望,脸上的希望被恐惧彻底盖住,有人已经开始哭:“完了,被前后夹击,根本守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该信仙界,不该留在这儿!”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慌。他知道,现在绝不能乱,一乱就真的全完了,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所有人听着!”苏墨的声音异常坚定,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李老仙师,你带一队人守法庭,缠住枯神,能拖多久拖多久!其他人跟我冲去基站,救急!” “可苏墨,你走了,枯神这边咋办?”有人担忧地问,眼神里满是不安。 “熵寂花和盘古开天藤留下,配合李老仙师守着!”苏墨看向身边的灵植,眼神恳切,“你们能顶住不?” 熵寂花的淡紫色光芒闪了闪,像是点头;盘古开天藤的金色藤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说“放心去”。 “好!”苏墨不再犹豫,转身就往法庭外冲,“现在,出发!” 倒戈的灵植师们紧随其后,脚步声整齐划一,带着股决绝。身后,枯神的咆哮声、屏障的震动声、阿禾的警报声缠在一起,像一首紧张的战歌,催着他们往前冲。 苏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守住灵植互联网核心基站!这不仅是导师的嘱托,更是所有灵植和仙众的希望,是打破黑暗的唯一光! 可当他冲出法庭,朝着基站的方向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前方的天空被黑色雾气彻底盖住,像块巨大的黑布,遮得严严实实。无数道黑色利爪从雾气里伸出来,疯狂抓挠基站的屏障,每抓一下,屏障的裂痕就扩大一分。 墨尘长老的身影在雾气里若隐若现,脸上挂着阴狠的笑,手里的法杖不断喷黑色能量,砸在基站屏障上:“苏墨,你来晚了!基站很快就是我的了,灵植互联网也得归我管!” 而基站的防御屏障,已经裂得不成样子,随时都可能碎掉,里面的灵植已经发出痛苦的悲鸣! 苏墨眼神一冷,丹田处仅存的洪荒灵气再次爆发,周身泛着耀眼的金色光晕,像一轮小太阳:“灵植师们,跟我上!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把基站守住,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一场关乎灵植互联网存亡、关乎仙界未来的终极血战,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186章互联倡议遭质疑!维度组网遇阻? 法庭的余温还没散尽,石墙上的裂痕残留着维度封印破碎的灵气波动,飘着淡淡的焦糊味,像刚熄了火的灶台。苏墨站在临时改造的会议室中央,身边的盘古开天藤舒展着金色藤蔓,叶片轻轻蹭过他的手腕,像是在给他打气,光泽映得他眼神亮堂堂的。 “各位,”他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室内的窃窃私语,“法庭赢了不算完,仙界高层的阴谋没戳破,枯神也没彻底完蛋。我想搞个九界灵植互联网,让所有维度的灵植共享灵气、互通有无,彻底砸了仙魔的殖民饭碗!” 话音刚落,室内静了半秒,随即炸起嗡嗡的议论声。倒戈的灵植师们眼神闪烁,隐雾山来的仙者交头接耳,中立派仙者们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脸不踏实。 阿禾站在他身边,机械藤上的LED灯闪着柔和的蓝光,抬手投影出九界维度图谱,红线标着灵植分布:“苏墨这计划能成,我的魔界数据能给维度坐标,量子纠缠树能搭基础链路。” “能成?简直是拿九界的灵植当儿戏!” 一声沉喝打断她,说话的是倒戈仙者领头人魏老仙师。他须发皆白,拂尘一甩,语气又急又沉,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质疑:“不同维度的灵植根本不是一路货!人界灵植靠阳光雨露,魔界灵植吞熵值,洪荒灵植吸先天灵气,强行组网就是引火烧身,到时候不是共享灵气,是炸得九界灵植片甲不留!” 魏老的话像颗烧红的石子砸进油锅,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疑虑。一名年轻仙者往前凑了两步,脸色白得像纸:“魏老说得对!我之前参与过仙界的跨域灵植实验,就因为属性冲突,直接炸了三个灵田,上百号人连个全尸都没捞着!” “维度兼容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疙瘩!”另一名灵植师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灵植的能量频率差一丝都不行,九界那么多维度,哪找得到统一的适配法子?” 议论声越来越大,质疑声盖过了零星的支持声。苏墨眉头微蹙,他早料到会有阻力,却没想着反对的声音会这么烈,像兜头泼了盆冷水。 “大家先静一静!”苏墨抬手压了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维度兼容难,但不是没解法。灵植的本质都是能量载体,只要摸透核心的基因编码适配规则,就能打通链路。” “核心规则?说得倒轻巧!”魏老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掏出块水晶,注入灵气的瞬间,水晶投射出一段影像——画面里,两股不同颜色的灵植能量撞在一起,瞬间爆发出毁灭性的冲击波,灵田化为焦土,仙者们的惨叫声刺耳得钻耳膜,肢体碎片跟着冲击波飞得到处都是。 “这是三百年前,仙界联合魔界搞的‘灵植互通实验’,当时喊着找到了核心规则,结果呢?”魏老的声音带着痛心,眼角直抽搐,“十万灵植全枯萎,三个小维度直接塌了!苏墨,你年纪轻,别凭着一腔热血,把九界拖进万劫不复的坑!” 影像的冲击力太强,室内的议论声瞬间没了,只剩下压抑的沉默,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脸上露怯,之前小声支持的也赶紧闭了嘴。阿禾的机械藤LED灯闪得急促,悄悄往苏墨身边挪了挪,藤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怕他慌神似的。 苏墨盯着水晶里的影像,指尖攥得发白,指甲都快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他知道魏老说的是实话,这种维度冲突的风险确实存在,但他更清楚,不打破垄断,灵植和仙众永远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魏老,我懂你的顾虑,但现在不一样了。”苏墨深吸一口气,从胸口掏出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图谱泛着淡淡的金光,飘着熟悉的草药香,“这上面记着反熵平衡的门道,再加上量子纠缠树的代码解析本事,我们能精准匹配每个维度的灵植能量频率,绝不会重蹈覆辙。” 他抬手给阿禾递了个眼神,量子纠缠树立刻投射出一段代码流,银色的光点在空气中流动,像活蹦乱跳的小鱼:“这是我初步解析的灵植基因编码,已经能匹配人界和隐雾山的灵植能量。给我三天时间,保准完成九界适配。” 魏老盯着代码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却没再立刻反驳。一名隐雾山的灵植师犹豫着开口,声音发颤:“苏墨,我们信你能护着我们,但九界组网太大了,万一……万一失败,我们隐雾山就真没了啊!” “没有万一!”苏墨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法庭上,我们能冲破维度封印;灵植田里,我们能治愈枯萎诅咒;现在,我们照样能搞定维度兼容!仙魔能靠殖民掠夺灵气,我们就能靠团结共享灵气!”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眼神里的坚定像火种,点燃了不少人的热血:“你们当中,有被仙界压榨得活不下去的灵植师,有被枯神迫害得家破人亡的仙者,还有看不惯强权的中立派。我们已经没退路了,要么抱团取暖,要么被逐个击破!” 一名年轻的倒戈灵植师眼睛发亮,猛地攥紧拳头喊:“我支持苏墨!仙界从来没把我们当人看,与其等着被收割,不如拼一把!” “我也支持!”隐雾山的老周站了出来,他的皮肤还留着枯萎诅咒的淡痕,“苏墨用灵植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他的计划,我信得过!” 有了两人带头,不少人纷纷附和,室内的气氛再次反转。魏老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变了又变,拂尘在手里转了几圈,终究没再反对,只是沉声道:“我可以给你机会,但必须先做小规模试验,一旦出现能量对冲的苗头,立刻停手,绝不能死撑着!” 苏墨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没问题!我们先以人界、仙域、隐雾山为基础,搭个小型互联网络,成了再逐步扩容。”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警戒的仙者撞开门冲进来,脸色白得像纸,气息喘得都接不上趟:“苏墨!不好了!隐雾山方向传来异常能量波动,像是……像是枯神的残党在聚集,数量不少!” 室内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魏老脸色一变,拂尘上的白毛都竖了起来:“肯定是知道我们要组网,想来搞破坏!这伙杂碎,真是阴魂不散!” 苏墨眼神一沉,盘古开天藤的藤蔓瞬间绷紧,金色的光芒变得凌厉,带着淡淡的杀气:“看来,他们不想给我们试验的时间。阿禾,立刻监测能量波动,锁定残党位置;魏老,麻烦你带部分仙者去隐雾山边境警戒,拦住他们;灵植师们,跟我去加固灵植田的防御!”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之前的分歧在外部威胁面前,暂时抛到了脑后。 阿禾的机械藤飞速闪烁,屏幕上立刻出现能量波动图谱,红色的波纹越来越密:“残党大概五十人,能量强度中等,但带了熵值炸弹,目标应该是隐雾山的灵植节点!” “熵值炸弹?”苏墨瞳孔骤缩,后背瞬间冒起冷汗。之前枯神用这东西毁过灵田,爆炸后会散发出腐蚀性的熵值能量,不仅灵植会枯萎,还会污染灵气链路,短时间内根本修不好,“魏老,务必拦住他们,绝不能让炸弹靠近灵植节点!” “放心!”魏老拂尘一甩,带着几名仙者匆匆离去,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苏墨眼角余光瞥见,魏老身后跟着的一名青衣仙者,悄悄抬手按了按腰间的储物袋,眼神闪了一下,像是在发什么信号。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没来得及细想,转身看向灵植师们:“我们现在就去灵植田,用电磁藤和量子纠缠树搭临时防御网。只要守住节点,就能顺利启动小规模组网试验!” 众人跟着苏墨往外走,阳光洒在石路上,却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阿禾悄悄凑到他身边,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声音压得很低:“魏老虽然同意了,但心里还是不踏实,而且……我总觉得,这次残党出现得太巧了,像是有人故意通风报信。” “我也觉得蹊跷。”苏墨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刚才魏老身后的青衣仙者,行为有点不对劲。不管怎样,先守住节点再说,组网计划不能停。” 他攥紧手里的反熵图谱,指尖感受到图谱传来的温热,像是奶奶的手在抚摸他。奶奶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墨墨,灵植的力量,在于团结,也在于警惕。” 来到隐雾山灵植田,量子纠缠树的藤蔓已经扎根土壤,银色的代码流在藤蔓间流动,像银色的小溪,织成一道道无形的链路。电磁藤顺着链路伸展,蓝色的电流在叶片间跳跃,滋滋作响,带着轻微的麻痹感。 苏墨站在灵植田中央,注入灵气催动量子纠缠树:“启动监测模式,一旦发现熵值波动,立刻预警!” “收到!监测已启动,当前未发现异常能量波动。”量子纠缠树的电子音脆生生的,在灵植田里荡开。 灵植师们分散在四周,各自催动本命灵植,绿色的灵气笼罩着灵植田,空气中飘着灵植的清香,混着淡淡的熵值腐臭味,让人心里发紧。 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熵值波动,距离灵植田五公里,正在快速逼近!” 苏墨眼底寒光一闪,抬手喊道:“所有人做好准备!电磁藤构建电流屏障,量子纠缠树锁定目标,一旦进入攻击范围,立刻开火!” 蓝色的电流瞬间暴涨,织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挡在灵植田前方,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空气都被电离得发烫。量子纠缠树的藤蔓伸展,银色的代码流锁定了远处快速移动的黑点,像一张无形的网。 “来了!”一名灵植师大喊,声音带着紧张的颤音。 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能看到是一群身着黑衣的仙者,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散发着黑色雾气的炸弹,正是枯神的残党。他们速度极快,脚下踩着黑色灵气,转眼就冲到了电流屏障前。 “给我炸!”为首的残党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将手里的熵值炸弹扔向屏障。 黑色的炸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朝着电流屏障砸来。苏墨瞳孔骤缩,刚要下令电磁藤反击,却突然发现,炸弹的轨迹有点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巧妙地避开了屏障的核心防御区。 “不对劲!”阿禾突然大喊,机械藤瞬间投射出炸弹的能量轨迹,上面有一道微弱的金色引导符文,“有人在远程引导炸弹,目标是量子纠缠树的核心节点!” 苏墨心里一沉,内鬼?联盟里真藏着枯神的眼线!他下意识瞥了眼魏老离去的方向,刚才那名青衣仙者的身影在脑海里闪过。 炸弹避开电流屏障,径直朝着量子纠缠树的核心节点砸去。那是组网的关键,一旦被炸毁,之前的所有准备都白费了! “盘古开天藤!”苏墨嘶吼着,催动金色藤蔓。 盘古开天藤瞬间伸展,金色的藤蔓像利剑般射向炸弹,速度快得留下残影,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就在藤蔓即将缠住炸弹的瞬间,炸弹突然爆炸,黑色的熵值能量瞬间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带着刺鼻的腐臭味,朝着量子纠缠树席卷而去。 “轰隆!” 冲击波撞上量子纠缠树的核心节点,银色的代码流瞬间紊乱,像断了线的珠子四散飞溅,藤蔓上的光芒变得黯淡,还冒着黑烟。灵植田的链路剧烈波动,不少灵植的叶片开始发黄、枯萎,空气中的清香被腐臭味彻底盖过。 苏墨脸色发白,灵气疯狂涌入量子纠缠树:“稳住!赶紧修复链路!” 银色的代码流重新涌动,紊乱的链路逐渐恢复,但核心节点已经裂了一道细微的口子,像一道伤疤。远处的残党见状,发出疯狂的笑声,再次朝着灵植田冲来,手里的炸弹接二连三地扔出。 “不好,他们要趁虚而入!”一名灵植师大喊,脸上满是焦急,手里的本命灵植已经开始发抖。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愤怒。内鬼的存在让局势变得更复杂,不仅要对付残党的突袭,还得提防联盟内部的背叛,这是实打实的双线夹击! “所有人听我指令!”苏墨的声音异常坚定,带着一股狠劲,“电磁藤全力反击,拦住残党;灵植师们协助量子纠缠树修复节点;阿禾,立刻检测在场联盟成员的能量波动,找出内鬼!” “收到!” 蓝色的电流再次暴涨,像暴雨般朝着冲来的残党劈去。灵植师们纷纷注入灵气,绿色的光芒融入量子纠缠树,裂痕逐渐缩小。阿禾的机械藤闪烁着蓝光,快速扫描着在场的联盟成员,屏幕上的能量波形不断跳动。 残党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电流击中的残党瞬间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但仍有不少残党冲破电流屏障,朝着灵植田内部冲来,眼里满是疯狂。 苏墨眼神一冷,催动盘古开天藤,金色的藤蔓缠住冲在最前面的残党,轻轻一绞,残党便化为齑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想要破坏组网计划,先过我这关!”苏墨嘶吼着,周身灵气暴涨,眼神里满是决绝。 然而,就在他全力应对残党的时候,阿禾突然发出急促的预警:“苏墨!检测到联盟内部有异常熵值波动,和引导炸弹的符文能量同源,位置……在魏老的队伍里!” 苏墨瞳孔骤缩,果然是魏老身边的人!是那名青衣仙者?还是魏老本身就有问题?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但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残党的攻击越来越猛,核心节点的裂痕再次扩大,黑色的熵值能量顺着裂痕往里渗,魏老的队伍迟迟没赶来支援,显然是出了岔子,大概率是被内鬼牵制住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管内鬼是谁,不管遇到多大阻力,灵植互联网的计划绝不能停!这不仅是他的目标,更是所有灵植和仙众的希望! “灵植师们,坚持住!”苏墨大喊,声音穿透了爆炸声和惨叫声,“只要守住核心节点,我们就赢了!” 金色的灵气从他体内爆发,像一轮小太阳,注入盘古开天藤和量子纠缠树。金色的藤蔓疯狂伸展,将残党牢牢缠住,银色的代码流再次稳定,像一层铠甲护住核心节点,灵植田的防御重新变得坚固。 残党的嘶吼声、灵植的嗡鸣声、电流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首紧张的战歌。苏墨站在灵植田中央,眼神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守住灵植节点,更是为了打破仙魔的垄断,为九界灵植开辟一条新的生路! 而隐藏在联盟内部的内鬼,以及迟迟未到的魏老队伍,又将带来怎样的变数?魏老那边到底出了啥岔子?他会不会已经遭了内鬼的毒手? 本章完 第187章赛博苏墨降临!破解兼容死局! 灵植田的硝烟还没散,熵值的腐臭味混着灵植的清香,风一吹搅在一起,钻得人鼻腔发紧。苏墨刚用灵气稳住核心节点的裂痕,会议室里的质疑声就卷土重来,比之前更烈,像灌进耳朵里的狂风,压得人喘不过气。 魏老仙师领着几名仙者匆匆赶回,身后的青衣仙者手死死按在腰间鼓胀的储物袋上,脚步拖沓,眼神总往核心节点瞟,躲躲闪闪的。路过量子纠缠树时,他指尖在储物袋上飞快按了一下,没人注意到一道极淡的黑色符文,悄没声地飘进了藤蔓里。 “残党是退了,但兼容问题没解决,组网就是瞎折腾!”魏老一进门就沉声道,语气里满是急火,“刚才我让弟子翻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存档,核心难题根本不是能量频率,是维度壁垒自带的‘熵值排斥场’!” 他抬手甩出一份泛黄的卷宗,灵气托着纸页在空中展开,纸页都发脆了,上面的字迹扭曲得像哭嚎,透着一股子让人脊背发凉的绝望:“任何跨维度灵植能量传输,都会被排斥场变成熵值,要么炸节点,要么把灵植污染得枯死!苏墨,这不是靠代码和图谱就能破的死局!” 苏墨后背唰地冒起冷汗,指尖攥着反熵图谱,都捏出了指印。他确实没考虑到熵值排斥场——反熵图谱能平衡能量,却破不了维度自带的规则。量子纠缠树的蓝光转得发疯,银色代码流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狂泻,滋滋作响得屏幕都发烫,可适配成功率就钉在49%,死活冲不上50%,跟道焊死的铁门似的,咋撞都撞不开。 “我就说不行吧!”之前跳得最欢的年轻仙者拍着大腿嚷嚷,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这是维度规则!除非逆天改命,否则根本破不了!” “要不还是算了?”一名隐雾山灵植师搓着手,眼神飘向窗外的灵植田,语气里满是后怕,“能守住现有的灵植田就不错了,没必要冒这么大险,万一炸了,我们连退路都没了!” 质疑声越来越响,刚凝聚起来的士气又散了大半。阿禾的机械藤轻轻勾了勾苏墨的手腕,LED灯闪得急促,声音压得极低:“量子纠缠树的代码解析卡壳了,熵值排斥场的参数太复杂,我这边的魔界数据补不上缺口。” 苏墨攥紧图谱,指尖的温热仿佛在一点点消退。他知道,现在一松手,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灵植和仙众又得回到任人宰割的日子。 “再给我半小时!”苏墨沉声道,眼神硬得像铁,“量子纠缠树,全力解析排斥场核心参数,阿禾,用魔界数据帮着推演!” 量子纠缠树的蓝光瞬间暴涨,银色代码流滋滋作响,屏幕上的参数跳得飞快,看得人眼花缭乱。阿禾的机械藤接入量子树,魔界数据化作紫色代码,跟银色代码撞在一起,迸发出刺眼的火花,落在皮肤上都带着轻微的灼痛感。 魏老站在一旁,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手捏着拂尘不停晃,没再反对,只是沉声道:“半小时可以,但一旦检测到熵值异常,必须立刻停手,绝不能硬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灵植田的核心节点偶尔闪过微弱的黑色波纹,那是熵值排斥场的残留痕迹,像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屏幕上的适配成功率依旧卡在49%,怎么冲都跨不过那道坎。 “还有十分钟!”魏老的声音都提了八度,拂尘的白毛抖得像筛糠,“再没进展,就得按约定停手,不能拿所有人的命赌!” 苏墨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砸出小湿坑。丹田处的灵气疯狂涌入量子纠缠树,可参数依旧纹丝不动。他心里急得发慌,难道三百年前的实验,真的是无解的死局? 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突然猛地一震,桌面都跟着颤,蓝光唰地暗下去大半,银色代码流乱成一团,像被狂风卷过的麦浪。屏幕上弹出一行血红的警告,字体又粗又扎眼,看得人眼睛生疼:“警告!检测到未知维度信号入侵,来源……与宿主基因同源!” “什么?”苏墨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一步,手心都冒了汗。阿禾的机械藤立刻绷紧,LED灯闪着警戒的红光:“是敌是友?要不要拦截?” 魏老脸色一变,拂尘一甩,灵气裹着身体形成一层淡金色的防护罩:“肯定是仙魔联盟的人!想用信号干扰破坏解析,没门!” 众人瞬间戒备起来,灵植师们催动本命灵植,绿色灵气像伞一样罩住全场。会议室里的气氛又紧张到极点,刚松下去的肩膀又绷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别拦!”苏墨突然吼出声,眼神亮得吓人,“这信号没恶意,我感觉……像另一个自己!” 阿禾指尖的机械藤顿了顿,眼神里满是纠结,可看着苏墨笃定的样子,还是轻点了一下,关掉了量子树的防御。 下一秒,一道蓝色的虚拟光影从量子树的藤蔓中钻出来,渐渐凝聚成人形——身着银色赛博战甲,缝隙里淌着流光,眼睛是闪烁的代码,周身绕着流动的数据流,眉眼轮廓竟和苏墨一模一样! “这是……另一个苏墨?”阿禾惊呼出声,机械藤上的LED灯闪得飞快,满是难以置信。 虚拟光影开口,声音带着电子音的清冷,却和苏墨的声线分毫不差:“本体,好久不见。我是来自赛博维度的你,专门为解决维度兼容问题而来。” “赛博维度的我?”苏墨愣住了,心里又惊又奇,“你怎么知道这里需要解决兼容问题?” “九界灵植互联网的计划,是所有维度分身的共同目标。”赛博苏墨抬手,一道蓝色代码流注入量子树,屏幕上的乱码瞬间少了大半,“三百年前的实验不是失败,是被仙界高层刻意破坏的。他们隐瞒了‘灵植基因编码适配’的核心算法,故意制造出兼容无解的假象,就是为了垄断跨维度灵气!” “你胡说!”魏老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信,“三百年前的实验记录里,根本没有什么适配算法!” “因为记录早就被销毁了。”赛博苏墨冷笑一声,抬手投影出一段加密代码,蓝色的数据流在空气中流转,“这是我从赛博维度的仙界数据库里破解出来的,正是三百年前被隐藏的核心算法——提取不同维度灵植的基因编码,生成专属适配协议,就能中和熵值排斥场,根本不是什么死局!” 他看向苏墨,语气笃定:“本体,用你的反熵图谱作为载体,我注入算法,量子纠缠树负责执行,三分钟就能破解兼容难题!” 苏墨没有犹豫,立刻将反熵图谱贴到量子树的核心节点上。图谱泛着淡淡的金光,与赛博苏墨的蓝色代码流相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魏老凑到屏幕前,死死盯着跳动的参数,眼神从质疑变成震惊,再到难以置信。蓝色算法注入后,屏幕上的适配成功率开始疯狂飙升:50%、60%、80%、99%! “成了!要成了!”阿禾激动地喊道,机械藤上的LED灯闪着喜悦的绿光。 可就在成功率即将冲到100%的瞬间,核心节点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符文,正是之前青衣仙者悄悄注入的那道!紧接着,屏幕上的参数猛地回落至95%,熵值排斥场的波动突然加剧,黑色波纹在藤蔓上爬得飞快! “怎么回事?”苏墨大喊,心里一紧。 赛博苏墨眼神一冷,手指飞快滑动数据流,语气凝重:“有人在暗中破坏!刚才有一股微弱的熵值信号干扰了适配协议,修改了其中一个关键参数!” “内鬼!”阿禾立刻反应过来,机械藤瞬间展开扫描,“是那个青衣仙者!他刚才悄悄靠近过核心节点,肯定是他搞的鬼!” 众人转头一看,青衣仙者早就没了踪影,只有一扇窗户敞开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跑越远。 “追!”魏老怒吼一声,拂尘一甩就要冲出去。 “不用追了。”赛博苏墨拦住他,抬手投影出青衣仙者的能量轨迹,“他已经跑远了,而且只修改了一个次要参数,不影响整体适配,顶多让后续能量传输出现轻微卡顿,我能修复。” 他指尖一动,一道修复代码注入量子树,屏幕上的适配成功率再次飙升,瞬间冲到100%!核心节点的黑色波纹彻底消失,熵值排斥场被成功中和,空气里的腐臭味都淡了不少。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灵植师们欢呼起来,脸上满是狂喜,之前的疑虑和担忧一扫而空。 魏老看着屏幕上稳定的参数,长长舒了口气,脸上的紧绷终于松开,带着几分释然和愧疚:“没想到……真的被你们破解了。是我太过保守,差点误了大事。” “魏老言重了。”苏墨笑了笑,看向赛博苏墨,“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还困在死局里。” “不用谢,我们本就是一体。”赛博苏墨的光影微微闪烁,似乎有些不稳定,“九界组网是大事,后续还会有其他维度的分身在关键时刻出现。我带来的算法不仅能解决兼容,还能强化量子纠缠树的防御,防止再次被干扰。” 他抬手注入一道防御代码,量子纠缠树的蓝光变得更加稳定,藤蔓上的代码流形成一道道细密的防御符文。“我该走了,赛博维度的节点还需要我守护。记住,仙魔联盟不会善罢甘休,组网过程中一定要警惕熵值信号的干扰,尤其是来自内部的暗算。” 说完,赛博苏墨的光影逐渐淡化,化作无数蓝色光点,融入量子纠缠树中,消失不见。 魏老走上前,对着苏墨抱了抱拳,态度诚恳:“苏墨,之前是我固执己见,差点坏了大事。接下来,我全力支持你组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魏老头绝无二话!” “魏老客气了。”苏墨连忙回礼,“组网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阿禾的机械藤投影出灵植互联网的搭建蓝图,上面清晰标注着三个基础维度的节点位置:“现在兼容问题解决了,我们可以开始搭建基础链路了。量子纠缠树已经生成适配协议,只要把协议注入各个节点的灵植,就能实现灵气互通。” “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苏墨眼神坚定,立刻分配任务,“灵植师们,跟着阿禾去各个节点注入适配协议;魏老,麻烦你带领仙者们警戒,防止枯神残党杀回马枪;我留在核心节点,负责协调全局,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之前的分歧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干劲,转身就各自忙活起来。 阿禾带着灵植师们出发,机械藤上的适配协议化作蓝色光点,像萤火虫似的,纷纷融入灵植田的藤蔓中。魏老领着仙者们分散在四周,灵气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巨大的警戒网,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苏墨站在核心节点中央,看着量子纠缠树的藤蔓不断伸展,像银色的触角,连接着各个方向的灵植。银色代码流在藤蔓间流动,像一条奔腾的小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三个维度的灵气开始缓慢流动,虽然还很微弱,却带着蓬勃的生机,让人心头一暖。 可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突然发出轻微的警报,屏幕上弹出提示:“警告!检测到部分节点灵气传输卡顿,原因是适配协议被轻微篡改,与之前的内鬼破坏有关!” 苏墨眉头一皱,果然没那么顺利。他注入灵气,尝试修复协议,却发现篡改的参数非常隐蔽,像是专门针对量子树的解析漏洞设计的,根本不好找。 “阿禾,有没有办法修复?”苏墨通过灵植互联网联系阿禾。 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我正在尝试,但篡改的参数很特殊,需要赛博苏墨的算法辅助才能彻底修复。可是……我们联系不上他了!” 苏墨心里一沉,这内鬼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知道他们要组网,还熟悉量子树和适配协议的弱点,甚至可能早就知道赛博苏墨会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赛博苏墨说过,反熵图谱是载体,或许可以用图谱的力量强行覆盖篡改的参数。 苏墨将反熵图谱紧紧贴在量子树的核心节点上,催动丹田处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图谱。图谱的金光暴涨,顺着藤蔓蔓延开来,与银色代码流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银色的光幕。屏幕上的卡顿现象逐渐缓解,灵气传输速度慢慢恢复正常。 “成功了!”苏墨松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后背都黏糊糊的。 然而,就在灵气传输即将恢复稳定的瞬间,核心节点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符文,和之前引导熵值炸弹的符文一模一样!紧接着,量子树的藤蔓剧烈震动,银色代码流再次紊乱,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通过灵植互联网传来,满是嘲讽:“苏墨,你以为破解了兼容就能成功?太天真了!” “是枯神的声音!”阿禾大喊,机械藤上的LED灯瞬间变成警戒的红光,“他在远程操控篡改的参数,想彻底破坏适配协议!” 苏墨瞳孔骤缩,枯神竟然能远程操控?这意味着内鬼注入的参数里,藏着枯神的意识碎片! “量子纠缠树,启动防火墙,隔绝枯神的意识碎片!”苏墨嘶吼着,灵气疯狂涌入量子树。 银色代码流形成一道屏障,试图隔绝黑色符文。但枯神的意识碎片异常顽固,像跗骨之蛆般附着在协议上,不断篡改参数。灵气传输再次卡顿,部分节点的灵植开始发黄,叶片打蔫,看着让人心疼。 “苏墨,不好了!”魏老的声音从警戒网传来,带着一丝吃力,“我们发现枯神的残党在远处聚集,比之前多了不少,还有高阶仙者带队,像是要再次发起攻击!” 内忧外患!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枯神这是要内外夹击,彻底摧毁组网计划! “魏老,能顶住吗?”苏墨急声问道。 “暂时可以,但他们攻势很猛,我们撑不了太久!”魏老的声音里带着喘息,“苏墨,你那边尽快解决,不然我们怕是顶不住了!” 苏墨咬紧牙关,现在不是慌的时候。他看向身边的盘古开天藤,突然想起赛博苏墨说的,灵植基因编码适配需要载体,盘古开天藤是洪荒灵植,蕴含着最纯粹的先天灵气,说不定能克制枯神的黑暗能量! “盘古开天藤,注入洪荒灵气,净化协议中的意识碎片!”苏墨嘶吼着,全力催动灵气。 金色的洪荒灵气顺着盘古开天藤涌入量子树,与反熵图谱的金光、量子树的银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屏障,耀眼夺目。黑色符文在三色屏障的压制下,开始剧烈闪烁,颜色越来越淡,渐渐变得黯淡。 枯神的怒喝声传来,满是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洪荒灵气怎么会克制我的意识碎片?” 苏墨冷笑一声,他怎么忘了,盘古开天藤是开天辟地的灵植,先天灵气本就是黑暗能量的克星。 三色屏障越来越强,黑色符文终于支撑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不见。量子树的代码流恢复稳定,灵气传输速度彻底恢复正常,三个维度的灵植开始互通灵气,叶片重新变得翠绿,散发出勃勃生机。 “成功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喜悦和疲惫,“灵植互联网的基础链路已经贯通,灵气传输效率达到80%!” 会议室里的众人欢呼起来,警戒网外的残党见状,发出不甘的嘶吼,渐渐退去。魏老松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疲惫:“残党退了,我们守住了!” 苏墨站在核心节点中央,浑身脱力,顺着椅子滑坐下来,却露出了笑容。灵植互联网的搭建终于进入了实操阶段,兼容死局被破解,内鬼的破坏也被修复,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但终究是迈过了这道坎。 可就在众人庆祝的时候,阿禾突然发出急促的预警,声音都变了调:“苏墨,不好!我检测到量子树的代码流中,残留着一丝未知的信号,像是……像是来自更高维度的监控!” 苏墨瞳孔骤缩,更高维度的监控?难道除了仙魔联盟,还有其他势力在盯着灵植互联网? 他猛地看向量子树的屏幕,上面闪过一行微弱的代码,快得像闪电,却被他牢牢记住——那是一串陌生的坐标,后面跟着四个字:“收割开始”。 苏墨浑身一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赛博苏墨的出现,破解了兼容死局,却引出了更可怕的敌人。内鬼未抓,枯神未灭,又添了神秘的更高维度势力,九界灵植互联网的搭建,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苏墨攥紧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为灵植和仙众,开辟一条真正的生路! 本章完 第188章开天藤扎根!化身能量中继器! 灵植互联网搭建现场人人手里都没闲着,银色量子藤蔓像活过来的蛛网,刚把人、仙、隐雾山三个维度的核心节点串起来,运转还没到半个时辰,一股滞涩感突然冒出来——跟卡壳的齿轮似的,原本顺畅的灵气传输猛地顿住,连空气都跟着发闷,吸一口都觉得堵得慌。 “不对劲!”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黄光闪得跟敲警钟似的,指尖在控制台上噼啪乱敲,“灵气传输速度骤降70%!人仙两界节点信号时断时续,隐雾山那边的灵植已经开始打蔫了!” 苏墨心里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核心控制台。屏幕上的灵气流速曲线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断崖式下跌,代表各节点的绿灯噼里啪啦全转成黄红,刺得人眼睛发紧,心口跟着揪成一团。 “兼容协议不是生效了吗?怎么还出岔子?”魏老仙师往前凑了凑,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指尖按在控制台边缘,力道大得指节泛白,抬手一甩拂尘,连白毛都跟着抖得厉害。 一名灵植师跑得满头大汗,裤腿沾着泥点子,慌慌张张撞进门:“苏墨大人!东边节点的灵植快撑不住了!叶片边缘都焦黑了,灵气压根供不上来,再这么下去就得枯死!” 苏墨跟着冲到东边节点,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跟被针扎似的:之前枝繁叶茂的灵植藤蔓蔫头耷脑,翠绿的叶片泛着死气沉沉的灰黄,边缘卷得跟焦脆的纸片子,连扎根的土壤都硬邦邦的,透着股说不出的滞涩感。伸手碰了碰藤蔓,只觉得一股微弱的灵气在里面撞来撞去,像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怎么也冲不出去,连指尖都能感觉到那股憋闷的力道。 “是传输链路出了问题。”阿禾的机械藤扫过灵植根系,投影出地下的能量轨迹,那些蜿蜒的光带在某处突然断了,“跨维度的空间褶皱会耗损灵气,就算有适配协议,能量也会在褶皱里卡住、耗光,到不了终端节点。” 苏墨后背唰地冒起冷汗,瞬间想通了——之前光顾着破解兼容,忘了维度之间的空间褶皱就是天然的能量屏障,跟水管里的水垢似的,水压再够,水流也得被堵得断断续续。 “量子纠缠树,能不能强化信号穿透?”苏墨急声问,指尖按在量子树的藤蔓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点。 “试过了!”阿禾的LED灯闪得更快,机械藤都快拧成麻花了,语气急得发颤,“代码强化到顶了,也只能勉强穿两层褶皱,第三层之后,灵气直接被吞得没影,连个回响都没有!” 魏老仙师抬手甩出去一道金色灵气,想强行冲开链路,可灵气刚钻进地下,就跟泥牛入海似的,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连个水花也没溅起来。“没用,空间褶皱的吞噬力太强,硬冲就是白费灵气,纯属瞎折腾。” 年轻仙者急得原地转圈,嘴里嘟囔:“这组网咋就这么多幺蛾子?刚平了兼容的坎,又冒出来个传输问题,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不先暂停吧?”有人小声提议,声音里带着怯,“等找到办法再弄,别把灵植都耗死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苏墨咬着牙没应声。他心里门儿清,现在暂停就是前功尽弃,枯神残党还在暗处盯着呢,一旦露出破绽,他们肯定会扑上来,到时候之前的努力全白费,灵植和仙众又得回到任人宰割的日子。 “试试反熵图谱!”苏墨突然想起奶奶的遗物,赶紧掏出来贴在节点灵植上。淡金色的光芒顺着藤蔓蔓延,焦枯的叶片稍微舒展了点,可灵气传输还是滞涩,像挤牙膏似的,断断续续,根本撑不起节点运转。 “只能暂时缓一缓灵植枯萎,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阿禾的声音带着无奈,机械藤轻轻碰了碰图谱,“空间褶皱的结构太特殊,反熵能量也打不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来越多的节点灵植出现枯萎迹象,空气中的灵气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胸口发闷。苏墨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砸出小湿坑,心里急得像火烧——这些灵植跟着他出生入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因为传输问题枯死。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趴在苏墨脚边的盘古开天藤突然动了。金色的藤蔓像睡醒的蛇,慢悠悠地抬起来,叶片上闪过淡淡的洪荒符文,像星星点点的火星,顺着地面朝着各个节点爬去,速度不快,却带着一股不容阻挡的劲儿。 “开天藤?”苏墨愣住了,伸手碰了碰藤蔓,一股温暖又磅礴的能量从指尖传来,带着开天辟地的浩然之气,瞬间驱散了他心里的焦躁。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扫了过去,LED灯突然亮起刺眼的绿光,语气都拔高了:“苏墨!开天藤在探测空间褶皱的位置!它好像能感知到维度节点的薄弱点,这也太神了!” 众人都围了过来,眼里满是期待,连呼吸都放轻了。盘古开天藤的藤蔓越伸越长,像金色的溪流,在地下交织成网,精准地绕开坚硬的岩层,直冲着空间褶皱的薄弱点钻去,藤蔓钻过泥土的沙沙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它这是要干啥?”魏老仙师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震惊——他活了上千年,从没见过灵植能主动探测空间结构,这简直闻所未闻。 苏墨心里一动,突然想起赛博苏墨说过的话,盘古开天藤是洪荒灵植,藏着开天辟地的能量。说不定,它真能撕裂空间褶皱,打通传输链路! “给它输灵气!”苏墨当机立断,将丹田处的洪荒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开天藤,“阿禾,用量子纠缠树的代码辅助,把所有空间褶皱的位置标出来!” “收到!”阿禾立刻动手,银色代码流顺着开天藤的藤蔓蔓延,在地下投出一道发光的轨迹图,把空间褶皱的分布标得一清二楚,像一张发光的地图。 盘古开天藤得到灵气加持,金色藤蔓瞬间暴涨,变得粗壮有力,叶片上的洪荒符文越来越亮,像燃烧的火焰。它猛地往下扎根,金色的根须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钻进空间褶皱的薄弱点! “轰隆!” 地下传来一声闷响,跟炸了惊雷似的,地面嗡嗡颤,石屑顺着衣角往下掉,脚底下都能感觉到麻酥酥的震颤。众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只见开天藤的根须在地下疯狂生长,像一把把金色的利剑,硬生生把空间褶皱撕裂出一道道缝隙,黑色的滞涩能量顺着缝隙往外溢,带着股刺鼻的腥气,闻着让人恶心。 “成了?”有人紧张地问,眼睛死死盯着节点灵植,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下一秒,空间褶皱突然剧烈收缩,像被激怒的野兽,瞬间缠住开天藤的根须,黑色的能量顺着根须往上爬,像墨汁染白纸似的,试图吞噬洪荒灵气。开天藤的叶片开始发黄,藤蔓上的符文变得黯淡,像快要熄灭的火苗,连生长的势头都慢了下来。 “不好!空间褶皱在反击!”阿禾大喊,机械藤立刻注入魔界数据,试图干扰褶皱的能量,“开天藤的能量不够,撑不住了!” 苏墨心里一紧,毫不犹豫地把全身灵气都注入开天藤,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都带着颤:“开天藤,坚持住!我们需要你打通链路!” 魏老仙师和其他仙者也反应过来,纷纷释放灵气,汇入开天藤的藤蔓:“我们来帮你!” 金色的灵气洪流顺着开天藤涌入地下,与空间褶皱的黑色能量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烧红的铁碰到冷水。开天藤的叶片重新变得翠绿,藤蔓上的洪荒符文再次亮起,根须猛地发力,硬生生把空间褶皱彻底撕裂! “咔嚓!” 空间褶皱被撕得粉碎,一道金色的能量通道从地下贯通,灵气像脱缰的野马,顺着通道疯狂流动,朝着各个节点涌去,连空气都跟着变得清新,呼吸瞬间顺畅了。 “灵气通了!”有人大喊,声音里满是狂喜。 众人转头看去,之前蔫头耷脑的节点灵植瞬间活了过来,翠绿的叶片舒展开来,藤蔓疯狂生长,灵气在里面顺畅地流动,像奔腾的河流。屏幕上的灵气流速曲线直线飙升,很快恢复到正常水平,甚至比之前还快,代表节点的红灯噼里啪啦全转成了绿灯。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灵植师们欢呼起来,有人激动得互相拥抱,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苏墨松了口气,浑身脱力地靠在控制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他看着盘古开天藤,只见它的金色藤蔓在各个节点扎根,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网络,把三个维度的灵气牢牢连在一起,藤蔓上的符文闪烁着稳定的光芒,像一个个能量中继站,不断放大、传输灵气,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它……变成能量中继器了!”阿禾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机械藤投影出开天藤的结构图谱,“开天藤的根须扎进了维度节点,藤蔓形成了能量放大阵列,灵气损耗降到最低,传输效率冲到95%了!” 魏老仙师捋着胡须,眼里满是赞叹:“盘古开天藤,果然名不虚传!开天辟地的灵植,竟然能以自身为桥,连接不同维度,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苏墨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开天藤的叶片,藤蔓轻轻缠绕住他的手腕,像撒娇似的蹭了蹭,带着熟悉的温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开天藤传来的喜悦和疲惫——这株从洪荒时期就跟着他的灵植,用自己的力量,为灵植互联网搭起了最坚实的骨架。 就在众人庆祝的时候,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LED灯闪着刺眼的红光,语气都变了调:“苏墨,不好!开天藤的根须在吸收空间褶皱的残留能量,那些能量里……有洪荒残魂的波动!” “什么?”苏墨眼皮一跳,连忙看向屏幕。只见开天藤的根须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虚影,手持混沌斧,轮廓威严,正是盘古残魂的样子! “这些残留能量是盘古开天时期的先天灵气,混着他的残魂碎片。”阿禾快速分析,机械藤的扫描线疯狂跳动,“开天藤在吸能量的同时,也在融残魂碎片,这可能会……改变它的属性!” 苏墨心里一沉,他没想到解决了传输问题,又引出了新的隐患。盘古残魂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开天藤融合残魂后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想象,这株一直护着他的灵植,会变成无法控制的存在。 “魏老,你对洪荒残魂了解多少?”苏墨急声问道,手心都冒了汗。 魏老仙师脸色凝重,摇了摇头:“洪荒时期的事太过久远,我只知道盘古残魂藏着开天辟地的力量,既能创造,也能毁灭。开天藤融了它的碎片,是福是祸,真不好说。” 开天藤的叶片突然剧烈闪烁,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刺得人睁不开眼,藤蔓上的洪荒符文开始扭曲、重组,形成一道新的符文阵列,带着股陌生的威严。苏墨能感觉到,开天藤的能量在快速提升,同时,一股陌生的意识正在慢慢觉醒,磅礴又孤傲,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它在进化!”阿禾大喊,机械藤的扫描速度越来越快,“残魂碎片在重塑它的灵智,实力在飙升,但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苏墨伸出手,想触碰开天藤,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弹开,手腕都麻了。他能感觉到,开天藤还认他这个主人,可它的意识里,多了一份属于盘古残魂的威严和孤傲,不再是之前那个会撒娇、会护主的温顺灵植了。 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弹出一道红色预警,字体又粗又扎眼:“警告!检测到枯神残党的能量波动,正在快速靠近,目标——开天藤形成的能量中继器!” “枯神残党?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魏老仙师脸色一变,立刻催动灵气,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做好了战斗准备,“肯定是感觉到了开天藤的能量波动,想来毁了中继器,真是阴魂不散!”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妥妥的内忧外患!开天藤正在融合残魂,状态不稳定;枯神残党又杀上门来,摆明了要破坏刚刚搭好的能量链路。 “灵植师们,加固节点防御!”苏墨立刻下令,眼神变得坚定,“魏老,麻烦你带仙者们正面迎敌,尽量拖时间!阿禾,盯着开天藤的能量变化,一旦稳定,立刻告诉我!”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灵植师们催动本命灵植,绿色灵气形成一道道防御屏障,牢牢护住能量中继器;魏老仙师领着仙者们冲出节点,拂尘一甩,金色灵气裹着身子就冲了出去;阿禾的机械藤紧紧盯着开天藤,不敢有丝毫松懈。 苏墨站在核心节点,一边盯着开天藤的变化,一边留意着战场的动静。他能看到,远处的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枯神残党正在快速逼近,黑色的熵值能量像乌云般笼罩着大地,带着刺鼻的腐臭味,让人闻着就恶心,呼吸困难。 而开天藤的能量还在波动,金色的光芒时强时弱,藤蔓上的符文不断重组,盘古残魂的虚影越来越清晰,仿佛随时都会从开天藤中走出来,一股磅礴的威压扩散开来,让整个灵植田都安静了不少。 苏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至关重要——不仅要守住能量中继器,还要确保开天藤不会失控。一旦中继器被破坏,灵植互联网的搭建就会功亏一篑;一旦开天藤失控,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开天藤突然猛地一震,金色的光芒瞬间暴涨,照亮了整个灵植田,连天空中的黑色乌云都被撕开一道口子。盘古残魂的虚影在光芒中凝聚成型,手持混沌斧,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里带着开天辟地的威严和愤怒,震得人耳膜发疼,地面都跟着颤。 枯神残党的前进速度突然变慢,显然是被盘古残魂的气势震慑住了。可仅仅过了一秒,黑色的熵值能量突然暴涨,枯神的冰冷笑声从乌云中传来,带着嘲讽和贪婪:“盘古残魂?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的残魂能量,正好能补全我的熵值核心!”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一沉——枯神的目标不仅是能量中继器,还有盘古残魂的能量! 开天藤的藤蔓疯狂舞动,金色的能量与黑色的熵值能量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空气都跟着扭曲、发抖。灵植互联网的能量链路开始剧烈波动,灵气传输再次出现轻微的卡顿,部分节点的绿灯又开始闪烁,跟狂风中的烛火似的,忽明忽暗。 “阿禾,联动量子纠缠树,强化开天藤的能量稳定!”苏墨嘶吼着,丹田处的灵气疯狂涌动,“魏老,尽量牵制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核心节点!” 一场关乎能量中继器存亡、关乎开天藤命运的大战,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189章残党突袭节点!防御网显神威! 灵植互联网的能量链路刚顺畅运转半天,搭建现场总算松快下来,人人脸上都带着点笑意。金色开天藤扎在各维度节点,光晕稳当当的,灵气跟奔涌的小溪似的,顺着藤蔓在人、仙、隐雾山三界间淌来淌去,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灵气清香,吸一口浑身舒坦。 苏墨正和阿禾调试控制台参数,屏幕上的传输效率曲线平得像块铁板,95%的数值闪着绿光,看着就踏实。“照这进度,再过两天就能试着接魔界维度了。”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噼啪乱敲,LED灯闪着愉悦的蓝光,跟人眨眼睛似的。 魏老仙师领着几名仙者巡查节点,手里的拂尘轻轻扫过开天藤藤蔓,脸上满是欣慰:“真没料到开天藤还有这等妙用,这灵植互联网,怕是要改写九界的灵气格局喽。” 年轻灵植师们围在能量中继器旁,好奇地摸着金色藤蔓,小声嘀咕:“之前还怕传输掉链子,现在看这架势,稳得很!”“有苏墨大人和这些灵植镇场,枯神残党敢来,纯属找揍!” 苏墨嘴角扬了扬,心里却没彻底放下。他总觉得,枯神那老鬼不会就这么认栽,这平静背后,指不定藏着更大的坑。“阿禾,让量子纠缠树再加点警戒,枯神残党说不定还在附近晃悠。” “放心!量子树的探测范围扩了三倍,一有能量波动立马报警,错不了!”阿禾拍了拍机械藤,语气笃定得很。 可话音刚落,量子纠缠树的叶片突然跟打摆子似的剧烈抖动,屏幕上瞬间弹出刺眼的红色预警,刺耳的警报声直接撕裂了现场的宁静:“警告!高强度熵值能量波动,距离3公里,正快速逼近西边节点!” “什么?!”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唰地冒起冷汗,“是枯神残党!他们怎么能精准找到这儿?” 西边节点的方向突然炸响一声巨响,地面猛得一颤,石屑跟下雨似的往下掉,砸在头上疼得人龇牙。众人转头看去,一股黑色熵值能量跟发霉的墨汁似的,在西边天空聚成乌云,无数道黑色身影从乌云里冲出来,直扑开天藤的能量中继器——正是枯神的残党! “不好!他们要毁中继器!”魏老仙师脸色骤变,拂尘一甩,金色灵气裹着身子就往西边冲,“快跟我拦截!” 苏墨当机立断,扯着嗓子大喊:“阿禾,赶紧切断西边节点部分能量传输,别让中继器炸了能量暴走!灵植师们,催动本命灵植,跟我搭防御网!”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手脚麻利地动了起来。 苏墨指尖狠狠一攥,电磁藤“唰”地从地面窜出来,蓝色藤蔓带着滋滋的电流,朝着西边节点飞速蔓延;量子纠缠树也同步发力,银色代码流顺着开天藤铺开,在节点周围织成一道透明的代码屏障,泛着淡淡的银光。 第一波残党已经冲到节点前,浑身裹着黑色熵值能量,面目狰狞,手里的武器泛着腐朽的暗光,朝着代码屏障狠狠劈去。“轰隆!”一声巨响炸开,屏障剧烈震动,泛起层层涟漪,银色代码跟卡住的电视信号似的乱闪。 “这些残党的实力,比之前强太多了!”阿禾的机械藤飞快修复代码漏洞,LED灯闪得急促,“他们的熵值能量里掺了某种强化玩意儿,防御网耗损得飞快!” 苏墨眉头拧成疙瘩,心里犯嘀咕:枯神残党之前就是群乌合之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还精准找到防御最薄弱的西边节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电磁藤,放高压电流,给我逼退他们!”苏墨嘶吼着,丹田处的灵气疯狂涌入电磁藤。蓝色藤蔓瞬间暴涨,无数道电流劈向残党,滋滋声中,几名残党被电流击中,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熵值能量瞬间散得无影无踪。 可更多残党涌了上来,跟不怕死似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黑色熵值能量不断侵蚀代码屏障,屏障的光芒越来越暗,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 “魏老,麻烦你带仙者们从侧面绕过去,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苏墨大喊。 魏老仙师应声而动,领着几名仙者绕到残党侧面,金色灵气化作一道道利刃,劈向残党的后阵。惨叫声此起彼伏,残党的进攻节奏果然乱了套,屏障的压力瞬间减轻。 苏墨趁机催动量子纠缠树,银色代码流再次暴涨,修复了屏障漏洞,还在屏障外织出一道代码锁链,缠住了几名冲在最前面的残党。“电磁藤,放电!” 蓝色电流顺着代码锁链传导,瞬间击穿残党的熵值防御,几名残党当场化为黑烟消散。 “有效果!”灵植师们欢呼起来,士气大振,纷纷催动灵植,绿色藤蔓和叶片朝着残党飞去,形成一道道辅助攻击。 可就在这时,残党中突然冲出一道高大黑影,浑身裹着浓稠的黑色能量,手里攥着一把巨大的熵值战斧,一斧头劈开侧面的攻击,朝着能量中继器猛冲过来。 “我乃枯神大人麾下黑煞统领!今日,必毁你们的中继器!”黑影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战斧劈出一道巨大的黑色能量波,狠狠砸在代码屏障上。 “咔嚓!”代码屏障应声裂出一道缝,银色代码像碎玻璃似的散落,屏障瞬间失去光泽,软塌塌地耷拉着,眼看就要碎了。 “不好!屏障破了!”阿禾大喊,机械藤疯狂输出代码,试图修复屏障,可黑色能量波侵蚀得太快,裂缝越扯越大。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一沉。这黑煞统领的实力,远超普通残党,看来枯神是下了血本,非要毁了灵植互联网不可。 “量子纠缠树,放弃屏障,织代码-电流防御网!”苏墨当机立断,“电磁藤,把电流注进代码流,搞双重防御!” 量子纠缠树立刻响应,银色代码流不再聚焦屏障,而是扩散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残党笼罩而去;电磁藤的蓝色电流顺着代码流游走,让整张网都泛着滋滋电光,看着就致命。 黑煞统领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挥斧劈开身前的代码电流,继续冲中继器:“这点小伎俩,也想拦住我?” 可他刚冲进防御网中心,苏墨突然大喊:“收紧!” 银色代码流瞬间收紧,蓝色电流疯狂涌动,织成一道密闭的牢笼,把黑煞统领和周围的残党牢牢困住。电流不断撞击残党的熵值防御,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黑色能量在电流冲击下一点点消散,跟冰雪遇着暖阳似的。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黑煞统领怒吼着,挥舞战斧试图劈开牢笼,可代码和电流织成的防御网韧得很,斧头劈在上面只留下几道涟漪,根本破不开。 苏墨松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砸出小湿坑。这代码-电流防御网是他临时想的组合技,没想到效果这么顶。“魏老,麻烦你带仙者们清理外围残党,这黑煞统领交给我!” “妥了!”魏老仙师立刻领命,带着仙者们冲向剩下的残党,金色灵气在残党中炸开,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残党被击溃。 黑煞统领在牢笼里疯狂挣扎,熵值能量越爆越强,防御网的光芒开始不稳定,代码出现紊乱迹象。“苏墨,你以为这破网能困得住我?痴心妄想!” “是吗?”苏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量子纠缠树,注入基因锁破解代码,干扰他的熵值能量!” 量子纠缠树的叶片闪了闪,之前破解的基因锁代码顺着电流注入防御网,黑色熵值能量碰到代码,瞬间乱了套,黑煞统领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你怎么会有基因锁的破解代码?”黑煞统领难以置信地嘶吼,“这不可能!枯神大人说过,没人能破解他的熵值基因锁!” 苏墨没搭理他,趁机催动灵气,加大了防御网的电流强度。蓝色电流暴涨,像一条条蓝色毒蛇,不断冲击黑煞统领的防御,他身上的黑色能量越来越淡,气息也越来越弱,跟快断气似的。 “阿禾,找到黑煞统领的能量核心了吗?”苏墨问道。 “找到了!就在他胸口,有个浓缩的熵值核心!”阿禾的机械藤投影出黑煞统领的能量分布图,胸口处有个刺眼的红色亮点,“只要毁了这个核心,他立马就崩了!” “好!”苏墨眼神一凝,“电磁藤,凝聚高压电流,瞄准他胸口!” 电磁藤的藤蔓快速汇聚,蓝色电流在藤蔓顶端凝成一道粗壮的电流炮,滋滋的电流声让人头皮发麻,听得人耳朵嗡嗡响。“黑煞统领,你的死期到了!” 黑煞统领脸色大变,疯狂催动最后的熵值能量,试图冲破防御网:“不!我不能死!枯神大人还等着我复命!” 可已经晚了,苏墨大喊一声:“发射!” 蓝色电流炮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狠狠砸在黑煞统领胸口,精准命中熵值核心。“轰隆!”一声巨响,黑煞统领的身体瞬间被电流吞噬,熵值核心爆炸开来,黑色能量四散飞溅,防御网也被震得剧烈晃动,差点散架。 苏墨咬紧牙关,不断注入灵气稳住防御网,不让黑色能量扩散到中继器。阿禾也同步操作,用量子代码中和四散的熵值能量,避免它们侵蚀开天藤的藤蔓。 几分钟后,爆炸能量终于消散,黑煞统领的身体化为黑烟,彻底散得无影无踪。防御网的光芒重新稳定,外围残党也被魏老仙师等人清理干净,西边节点总算暂时安全了。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人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苏墨靠在控制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丹田处的灵气也耗了大半,浑身酸软得提不起劲。 “终于……守住了。”阿禾的LED灯闪着微弱的蓝光,机械藤也有些下垂,显然刚才的操作耗损不小。 魏老仙师走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苏墨大人,这次多亏你反应快,不然这中继器就真毁了。” 苏墨摇了摇头,眉头依旧紧锁:“不对劲,残党怎么能精准找到西边节点?而且黑煞统领的实力,比我们预想的强太多,这背后肯定有猫腻。” 阿禾突然想起什么,机械藤飞快敲击控制台,调出刚才的探测记录:“苏墨,你看!刚才残党靠近时,量子树检测到一股微弱的仙界灵气波动,跟之前法庭上那些仙者的气息一模一样!” “仙界灵气波动?”苏墨瞳孔骤缩,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心跳都快了半拍,“难道……联盟里有内鬼,给残党通风报信?” 魏老仙师脸色一变:“不可能吧?联盟里都是倒戈的仙者和隐雾山的灵植师,怎么会有内鬼?” “不好说。”苏墨眼神凝重,“之前搭建互联网时,只有联盟内部的人知道西边节点是防御薄弱点,残党能精准找到这儿,还掐着点动手,除了内鬼,没别的解释。” 就在这时,一名灵植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块破碎的黑色令牌:“苏墨大人,这是从刚才被击溃的残党身上找到的,上面有奇怪的符文。” 苏墨接过令牌,触手冰凉,上面刻着扭曲的黑色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熵值能量,闻着还有股腥臭味。阿禾的机械藤扫过令牌,投影出符文的解析结果:“这是枯神势力的通讯令牌,上面残留的信号显示,他们刚才收到一条来自联盟内部的加密指令,内容就是西边节点的防御部署和能量波动规律!” “果然有内鬼!”苏墨攥着令牌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胸口憋着一股火,又气又寒——自己掏心掏肺信任的人里,竟然藏着这么个祸害,简直是致命的威胁。 阿禾快速分析着令牌上的残留信号:“我试着追踪信号源,发现指令是从咱们搭建现场内部发出来的,而且……信号频率跟之前那个总喊着暂停搭建的年轻仙者特别像!” “是他?”苏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年轻仙者的身影——之前讨论搭建进度时,就他一个人急着喊暂停,还频频打探各节点的防御情况,当时只觉得他过于谨慎,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没安好心。 “魏老,麻烦你立刻找到那位仙者,核实他的身份!”苏墨下令,“没找到内鬼之前,所有人都不能掉以轻心,量子树继续加强警戒,灵植师们轮流巡查各个节点!” “明白!”魏老仙师立刻领命,转身朝着仙者休息的区域快步跑去,拂尘都甩得笔直。 苏墨看向西边节点的能量中继器,开天藤的藤蔓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熵值能量,叶片微微发暗。他伸手摸了摸藤蔓,能清晰感受到开天藤传来的疲惫和愤怒,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放心,我一定把内鬼揪出来,不让你的努力白费。”苏墨轻声说,指尖轻轻拍了拍藤蔓。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量子纠缠树再次发出警报,屏幕上弹出新的预警,红色字体又粗又扎眼:“警告!检测到多股熵值能量波动,正从不同方向逼近,数量超过五百,目标覆盖所有维度节点!” “什么?!”苏墨瞳孔骤缩,心里一沉到底。枯神残党竟然还有后援,而且是分兵进攻所有节点,这是要把灵植互联网彻底毁了啊! 阿禾的机械藤疯狂闪烁,LED灯红得刺眼,语气都带着颤:“苏墨,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分兵进攻,我们根本来不及同时支援所有节点!” 灵植师们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有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叹气。刚才对付黑煞统领已经耗了不少灵气,现在面对五百多残党的分兵进攻,根本顶不住。 苏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立刻制定应对策略。“阿禾,立刻统计各节点的防御力量和能量储备,优先支援能量最薄弱的北边节点!” “魏老,你回来后立刻带仙者们支援东边节点,那儿的中继器最关键!” “灵植师们,分成两队,一队留守核心节点,一队跟我支援西边节点,先集中力量击溃一股残党,再回援其他节点!”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虽然脸上带着担忧,但在苏墨的镇定指挥下,还是快速行动起来,没人敢耽误。 苏墨看向电磁藤和量子纠缠树,眼神坚定:“这次,要让枯神残党知道,我们的灵植互联网,不是那么好毁的!” 电磁藤的藤蔓在地面上快速缠绕,蓝色电流滋滋作响,满是战意;量子纠缠树的叶片闪烁,银色代码流再次涌动,做好了战斗准备。 可就在苏墨准备出发支援西边节点时,阿禾突然大喊,声音都变了调:“苏墨,不好!核心节点的能量储备出现异常损耗,有人在暗中偷灵气,是内鬼!” “什么?!”苏墨猛地转头,看向核心控制台。屏幕上的能量储备曲线正飞速下降,跟漏水的水桶似的,而偷灵气的信号源,就在核心节点内部! 内鬼竟然还在核心节点,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偷灵气,这是要里应外合,彻底摧毁灵植互联网啊! “好阴险的手段!”苏墨咬牙切齿,心里又急又怒,胸口都跟着发闷。一边是外部残党的大规模反扑,一边是内部内鬼的暗中搞破坏,灵植互联网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阿禾,能不能锁定内鬼的位置?”苏墨急声问道,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正在试!他的偷取手段特别隐蔽,还在不断移动位置!”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敲击控制台,额头上渗出虚拟的汗珠,看着都让人着急。 远处的天空中,已经能看到多股黑色的熵值能量乌云,正快速逼近各个节点,黑压压的一片,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危机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核心节点的能量储备还在不断下降,一旦能量耗尽,所有节点都会陷入瘫痪,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苏墨眼神一冷,丹田处的灵气疯狂涌动,周身泛起金色光晕。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必须立刻做出选择——是先抓内鬼,还是先退残党? “灵植师们,先随我守住核心节点,抓内鬼!”苏墨当机立断,“核心节点不能丢,只要核心还在,其他节点就有救援的希望!” 电磁藤和量子纠缠树立刻响应,朝着核心节点内部的能量窃取源快速围去。苏墨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内鬼还是残党,谁也别想毁了灵植互联网! 内鬼作乱,残党围城,灵植互联网这下是真被逼到了绝路,一场生死恶战,就这么撞了上来! 本章完 第190章互联框架落地!转换器横空出世! 西边节点的硝烟还没散干净,焦糊的熵值味混着灵气的清冽,吸一口都带着战场的余劲。苏墨和众人刚收拾完残局,开天藤的金色藤蔓还沾着点黑烟灰,却依旧稳稳扎在节点上,泛着韧劲儿的光晕,跟打完硬仗却没露疲态的老兵似的。 “剩下的收尾我们来就行,苏墨大人你歇会儿,刚打完仗累坏了吧!”几名年轻灵植师干劲十足,手里的扳手、螺丝刀噼啪乱响,给受损的节点设备做最后调试,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魏老仙师拄着拂尘,指尖轻轻摩挲着开天藤的藤蔓,眼里满是赞叹:“开天藤果然名不虚传,刚才打得那么凶,也就蹭掉点表皮灵气,丝毫不影响后续运转。” 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上飞快敲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刷得飞起,LED灯闪着平稳的绿光,跟她此刻踏实的心情一个样:“西边节点的能量传输已经恢复正常,剩下的就是把人、仙、隐雾山三界的灵植网络做最后对接,互联框架就算彻底落地了。” 苏墨点了点头,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前一晚残党突袭虽被打退,但内鬼的影子始终没揪出来,跟根细刺扎在心里,硌得慌。“魏老,内鬼排查有眉目了吗?” “正在挨个核实身份,那个年轻仙者暂时没查出问题,但我们没敢松劲。”魏老仙师叹了口气,拂尘轻轻晃了晃,“联盟里龙蛇混杂,咱们可得提着心过日子。” “量子纠缠树一直盯着能量波动呢,内鬼敢再传信号,保管抓他个现行。”阿禾的机械藤顿了顿,LED灯忽明忽暗闪了两下,语气里透着笃定。 苏墨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控制台。屏幕上,三界的灵植网络节点像星星似的闪着,淡金色的链路隐约可见,只要完成最后对接,灵气就能在三界间随便流,这阵子的辛苦就算没白费。“开始对接吧,早落地早安心。”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重重敲下回车键,“三界灵植网络,最终对接启动!” 瞬间,开天藤的金色藤蔓爆发出刺眼的光,灵气跟奔涌的江河似的,顺着藤蔓朝着三界各个节点冲去。控制台屏幕上的进度条蹭蹭往上涨,80%、90%、99%…… “成了!要成了!”一名灵植师兴奋地跳起来,眼里闪着光,声音都发颤。 进度条跳到100%的瞬间,整个搭建现场都被柔和的灵气裹住,暖融融的贴在皮肤上。三界的灵植节点同时亮起绿光,一道横跨天地的灵气链路凭空冒出来,肉眼都能看见淡金色的灵气在里面飞快流转,跟条活蹦乱跳的光河似的。 可就在众人欢呼雀跃,有人互相拍着肩膀道喜时,控制台屏幕突然弹出刺眼的黄色预警,部分节点的绿光开始疯狂闪烁,灵气传输曲线跟被狂风搅乱的湖面似的,乱得一塌糊涂。 “咋回事?!”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唰地冒起一层薄汗。 阿禾脸上的笑瞬间没了,机械藤疯狂敲着键盘,LED灯闪得跟着急的心跳似的,语气都变了调:“不好!不同维度的灵气属性差太多,适配出问题了!隐雾山的灵植吸仙界灵气,直接起了排斥反应,好些低阶灵植的叶子都黄了!” 众人脸上的笑僵在那儿,纷纷涌到屏幕前。可不是嘛,隐雾山节点的画面里,不少灵植的叶子没了往日的翠绿,蔫蔫地耷拉着,边缘还泛着焦黄,灵气吸收效率一下子掉到30%,看得人心头发紧。 “这不可能啊!”魏老仙师皱紧眉头,拂尘上的白毛都竖起来了,“赛博苏墨的算法不是解决兼容问题了吗?” “兼容是解决了,但灵气的纯度和波动频率不一样啊!”阿禾飞快扒拉着数据,声音都带着急,“仙界灵气太刚猛,隐雾山的灵植惯了温和的地气,直接吸跟灌烈酒似的,会‘灵气过载’,反倒伤了自个儿!” 一名年轻灵植师急得原地转圈,手里的扳手差点甩出去:“那咋办?总不能让三界灵植各用各的灵气吧?那这灵植互联网不就成摆设了!” 苏墨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心里也犯愁。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最后卡在灵气适配上——这问题解决不了,灵植互联网就是个空架子,之前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 “大家别慌!”苏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指尖下意识摸向胸口,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贴在身上,糙纸的触感让人安心,“阿禾,赶紧调各维度灵气的属性数据,我瞅瞅能不能想个适配的法子。”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操作,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表,“仙界灵气:纯度85%,波动120Hz;隐雾山:纯度60%,波动60Hz;人界:纯度70%,波动80Hz——差得也太多了!” 苏墨盯着数据,脑子飞速转。之前培育灵植也遇到过灵气不合的情况,当时用熵寂花的反熵气场缓冲了,但现在是大规模跨维度传输,熵寂花那点能量压根撑不住。 “赛博苏墨,能不能优化算法,给灵气加层‘转换滤镜’?”苏墨对着量子纠缠树喊,语气里带着点盼头。 量子纠缠树的叶子轻轻晃了晃,赛博苏墨的虚拟影子慢悠悠飘出来,脸上带着凝重:“我试试,但算法优化费时间,而且临时转换得损耗30%灵气,太不划算。” “30%太多了!”苏墨摇摇头,果断否决,“灵植互联网刚起步,这么大损耗,后续扩容根本扛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控制台的预警越来越多,隐雾山节点的灵植伤得更重了,有的甚至开始掉叶子。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控制台打转,却想不出半点辙。 “难道咱们真要功亏一篑?”魏老仙师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甘,拂尘都耷拉下来了。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屏幕上蔫巴巴的灵植,想起奶奶的草药图谱,想起青牛村村民盼着灵气的眼神,想起阿禾为了破解数据熬得LED灯都暗了,心里涌起股不服输的劲:“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偏偏这时候,苏墨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清脆提示音,跟道及时雨似的:“叮!完成阶段性任务‘搭建九界灵植互联网基础框架’,触发签到奖励,获得‘跨维度灵气转换器’!” “啥?!”苏墨眼睛一亮,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散了,一股狂喜涌上来,“签到奖励?来得太是时候了!” 一道金光亮从苏墨眉心钻出来,落在控制台上,聚成个巴掌大的玩意儿——通体裹着层温润的金光,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流云纹,中间嵌着颗透明晶石,里面的灵气慢悠悠转着圈,摸起来凉丝丝的,还带着灵植特有的软乎气。 “这就是跨维度灵气转换器?”阿禾好奇地伸出机械藤,轻轻碰了碰那玩意儿,LED灯闪着好奇的蓝光,跟个对啥都新鲜的孩子似的。 “系统提示:跨维度灵气转换器能自动识别不同维度灵气属性,实时调纯度、改波动频率,完美适配灵植吸收,灵气损耗不到5%,还能多维度一起转。” “损耗不到5%?还能同时转多个维度?”魏老仙师眼睛都亮了,凑上前仔细打量,“这简直是为灵植互联网量身定做的宝贝!” 苏墨心里一阵热乎,之前的焦虑全没了。他拿起转换器,能清晰感受到里面的温和能量,跟灵植的气息贴得死死的,仿佛天生就该为灵植服务。“阿禾,赶紧把转换器接核心控制台,绑定所有节点!”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飞快动作,精准对准控制台接口插进去。金色符文瞬间被激活,顺着线路飞快蔓延到所有节点,转换器中间的晶石亮起耀眼的光,跟颗小太阳似的。 “开始转换!”苏墨一声令下,声音里满是振奋。 瞬间,转换器爆发出柔和的金光,把三界流转的灵气全裹住了。屏幕上,不同属性的灵气在转换器作用下,飞快调整着——仙界刚猛的灵气变得温润,隐雾山的地气纯度涨了上来,人界灵气的波动也平稳了,完美适配了各维度灵植的需求。 隐雾山节点的灵植跟喝了甘霖似的,蔫蔫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翠绿,重新舒展开来。灵气吸收效率蹭蹭往回升,很快就稳定在95%以上,屏幕上的数据流平得像条直线。 “成了!真成了!”年轻灵植师们激动得互相拍肩膀,有两个甚至抹起了眼泪——这阵子熬的夜、受的惊,总算没白费。 控制台的预警全没了,三界灵植网络彻底通了,灵气在链路里顺畅流转,没半点卡顿损耗,连空气里的灵气都变得更精纯,吸一口浑身舒坦。 苏墨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凉丝丝的却透着股畅快。他看着运转稳定的灵植互联网,看着身边伙伴们的笑脸,心里满是成就感——这哪儿是搭了个网络,分明是给九界的灵植和仙众,搭了条互通有无的希望路。 “苏墨大人,你也太神了!这转换器简直是宝贝疙瘩!”一名灵植师兴奋地说,眼里满是崇拜。 苏墨笑了笑,把转换器轻轻放在控制台上,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晶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拼出来的。没有赛博苏墨的算法,没有开天藤的帮忙,没有大伙儿的坚守,灵植互联网也走不到今天。” 魏老仙师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欣慰:“现在灵植互联网稳了,三界灵气通了,接下来就能慢慢接其他维度了。九界的灵气格局,真要被咱们改写了。” 阿禾的机械藤敲了几下键盘,屏幕上弹出灵植互联网的整体数据:“覆盖人、仙、隐雾山3个维度,节点108个,灵气传输效率98%,灵植适配率100%,啥毛病没有!” 众人脸上都挂着笑,之前的疲惫担忧全变成了成就感。年轻灵植师们围着控制台,叽叽喳喳讨论着接下来的扩容计划,眼里闪着对未来的憧憬。 可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的叶子突然轻轻抖了一下,幅度不大,却没逃过苏墨的眼睛。屏幕角落弹出一道微弱的能量波动提示,频率跟之前内鬼传信号的有点像,却藏得更深,跟躲在暗处的眼睛似的。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热乎起来的喜悦立马凉了半截。他不动声色瞥了阿禾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悄悄追踪信号源。 阿禾心领神会,机械藤表面上还在监测数据,LED灯保持着平稳的绿光,暗地里却飞快启动了量子纠缠树的追踪程序,指尖的代码流像无形的探针,悄悄朝着信号源探去。 “信号藏得深,像是加了密。”阿禾用灵识传音给苏墨,语气里带着凝重,“看着是从联盟内部发出来的,但位置一直在动,不好锁定。” 苏墨的眼神沉了沉——内鬼果然还在!而且还在暗处盯着,指不定在策划啥坏点子。看来,这场危机远没结束,平静只是暂时的。 “别打草惊蛇,接着追。”苏墨也用灵识回应,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现在灵植互联网刚稳,不能让内鬼搅了大伙儿的士气。” 阿禾点点头,继续暗中操作,机械藤的动作依旧流畅,没人察觉到不对劲。 偏偏这时候,控制台屏幕突然弹出一道紧急预警,是赛博苏墨发来的:“检测到魔界维度灵气波动不对劲,里面混着强烈的熵值能量,看着像是枯神的人在搞动作!” “魔界维度?”苏墨瞳孔一缩,心里的警惕瞬间拉满。 阿禾飞快调取魔界的探测数据,屏幕上弹出一道模糊的画面:魔界的天空被厚厚的黑色熵值能量盖着,跟块脏污的黑布似的,无数道黑色身影在地面上忙活着,像是在搭啥巨大的金属玩意儿,散发出让人心里发毛的危险气息。 “他们在搞啥名堂?”魏老仙师凑上前,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满是疑惑和警惕。 “瞧着像是在搭大型能量炮,而且那炮口,好像正对着咱们的扩容通道。”赛博苏墨的虚拟影子分析道,指尖在空气中划了个装置的轮廓。 苏墨心里一沉。枯神的残党刚被打退,魔界那边就有动作,还专门瞄准灵植互联网的扩容通道,这绝不是巧合。看来,枯神早就料到他们要往其他维度扩容,提前在魔界设了埋伏,就等着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 “咱们还是低估枯神了。”苏墨语气凝重,指尖轻轻敲着控制台,“他不光在仙界有残党,在魔界也有根基,还在憋着针对灵植互联网的坏点子。” 魏老仙师脸色一变:“那咱们还能往魔界维度扩容吗?要是他们用能量炮打扩容通道,咱们这灵植互联网怕是要被砸得稀巴烂!” “扩容肯定要继续,但不能冒冒失失的。”苏墨眼神坚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咱们得先摸清魔界那边的情况,找到他们的软肋,再定周密计划,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我能用量子纠缠树的代码试试入侵魔界的网络,找点情报。”阿禾立马接话,机械藤已经开始调试程序,“不过魔界的防御向来严得很,可能得费点时间。” “好,你尽快弄。”苏墨吩咐道,“让量子纠缠树盯着魔界维度,一旦有动静立马预警,绝不能让他们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收到!” 就在这时,苏墨脑子里又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清脆又及时:“叮!检测到宿主要开启新维度扩容任务,触发支线任务‘探查魔界异动’,完成能拿‘魔界能量屏蔽符’,能挡中等强度的熵值攻击。” 苏墨眼睛一亮,这支线任务来得太是时候了。有了这屏蔽符,就算魔界那边突然动手,也能挡一阵,给灵植互联网扩容争取点时间。 众人脸上的笑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刚解决完灵气适配的问题,灵植互联网刚稳下来,就又迎来新威胁——魔界的埋伏和藏在联盟里的内鬼,像两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来。 “大伙儿也别太担心。”苏墨看着众人,语气坚定,想稳住士气,“灵植互联网已经稳了,咱们有转换器、有开天藤、有量子纠缠树,更重要的是,咱们拧成一股绳。不管是魔界的埋伏,还是藏着的内鬼,咱们都能对付!” “苏墨大人说得对!”一名年轻灵植师挺直腰杆,眼里闪着坚定的光,“之前那么难的兼容问题都解决了,这点困难不算啥!跟着苏墨大人,肯定能闯过去!” “对!咱们不怕!”其他灵植师也纷纷附和,士气又振奋起来,脸上的凝重渐渐变成了斗志。 苏墨点点头,心里却没松半分。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内鬼没揪出来,魔界有埋伏,枯神的坏点子还没揭开,灵植互联网的未来,依旧满是未知和危险。 他看向屏幕上魔界的模糊画面,又瞥了眼暗中追踪内鬼信号的阿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遇到啥困难,都得守住灵植互联网,揭开枯神的阴谋,给九界一个安宁的日子! 可就在这时,屏幕上的魔界画面突然断了,换成一道扭曲的黑色符文,散发出冰冷刺骨的气息。紧接着,一道沙哑得像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从控制台里钻出来,正是枯神那老鬼:“苏墨,灵植互联网有点意思,但想往魔界扩容,纯属做梦!我在魔界等着你来,到时候,亲手毁了你这宝贝疙瘩,让你和你的灵植,全变成熵值能量的一部分!” 声音没了,屏幕恢复正常,但那冰冷的威胁,像根冰锥似的扎在每个人心上,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枯神的挑衅,不光没让他退缩,反倒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斗志。他看着运转稳定的灵植互联网,看着身边坚定的伙伴,看着屏幕上魔界的方向,语气冷得像冰,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枯神,你等着!魔界维度,我们肯定会去!灵植互联网的扩容,谁也拦不住!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灵植互联网的基础框架算是稳稳落地了,可新的挑战也悄然而至。内鬼藏在暗处,魔界设好了埋伏,枯神亲自下场叫板,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九界之间悄悄酝酿! 本章完 第191章魔界组网遇阻!熵值干扰信号? 灵植互联网的基础框架刚扎稳脚跟,苏墨就带着团队马不停蹄推进扩容。核心基站里,开天藤的金色藤蔓顺着维度通道蔓延,像一条条发光的血管,把人、仙、隐雾山三界的灵气链路缠得严严实实,泛着温润的柔光。 “准备接入魔界维度,量子纠缠树校准坐标!”苏墨站在控制台前,指尖轻点屏幕,眼神亮得逼人,“阿禾,同步魔界灵植节点数据,别出纰漏。” “收到!魔界节点坐标校准完毕,数据同步中!”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噼啪作响,LED灯闪着平稳的绿光,屏幕上一道淡紫色的链路正朝着魔界方向探,“跨维度转换器早启动了,灵气属性预适配妥了!” 魏老仙师拄着拂尘,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嘴角挂着笑:“要是能打通魔界,灵植互联网的摊子就铺大了,九界互通真就指日可待了!” 负责魔界对接的灵植师老陈搓着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这儿已经收到魔界边缘灵植的响应了,一路顺风顺水,没半点岔子!” 屏幕上的淡紫色链路越伸越长,离魔界核心节点就剩最后一公里。空气里的灵气都变得顺溜,吸一口浑身舒坦,开天藤的藤蔓透着股韧劲儿,量子纠缠树的叶片轻轻晃着,能量波动稳得像一潭静水。 “马上成了!”一名年轻灵植师忍不住喊出声,手里的扳手都忘了搁,激动得直跺脚。 苏墨也松了口气,嘴角勾了勾。前阵子的内鬼疑云和节点偷袭总算翻篇,现在组网这么顺,压在心里的石头轻了大半。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控制台屏幕突然疯狂闪烁,淡紫色的链路“唰”地变成刺眼的红色,进度条戛然而止,大大的“传输中断”四个字跳出来,扎得人眼睛生疼。 “咋回事?!”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刚松下去的神经瞬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后背唰地冒起一层薄汗,凉丝丝的贴在身上。 “警报!警报!魔界维度链路信号乱套了!能量传输彻底断了!”阿禾的机械藤疯狂敲着键盘,LED灯红得像要烧起来,噼里啪啦闪个不停,语气都变了调,“所有关联灵植的信号全没了,跟被什么东西死死捂住了似的!” 众人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呼啦一下围到屏幕前。只见屏幕上的魔界链路像被剪刀齐根剪断,红色警示线疯狂跳动,之前清晰的灵植响应信号,此刻变成了一片杂乱的雪花点,刺啦刺啦响个没完。 “怎么会突然断了?刚才还好好的!”魏老仙师皱紧眉头,拂尘上的白毛根根倒竖,“难道是魔界维度的壁垒太硬,冲不破?” “不可能!跨维度转换器早做了适配,壁垒阻力都降到最低了!”阿禾摇头,机械藤飞快调着日志,“日志显示,不是壁垒的事儿,是信号遭了强干扰!” “干扰?啥东西能干扰跨维度信号?”苏墨眼神一沉,指尖攥得发白,指节都捏出了声响,“查到干扰源了吗?” “正在查!”阿禾的机械藤在屏幕上划着代码,“干扰能量劲儿足得邪乎,而且属性怪得很,带着股强腐蚀性,像是在一口一口啃我们的信号波!” 屏幕上弹出干扰能量的分析图,一道黑漆漆的能量波正朝着灵植互联网的信号源猛冲,所过之处,淡紫色的信号波瞬间被吞掉、瓦解,连点痕迹都不留。 “这能量……怎么这么眼熟。”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顿住,LED灯闪得乱七八糟,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让我再分析下频谱……” 苏墨看出阿禾不对劲,心里泛起疑云:“你见过这种能量?” “不好说,但这频谱波动,跟我早年在魔界见过的实验数据有点像。”阿禾的声音低了些,机械藤微微发颤,“当年我导师做反熵实验,记录过类似的熵值能量波动,只是……当年的能量劲儿远没这么邪乎。” “熵值能量?”苏墨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枯神的本事核心就是熵值能量,难道这次干扰是他搞的鬼? “我再比对下数据!”阿禾说着,机械藤接入自己的私人数据库,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两份能量频谱图并排陈列,除了强度不一样,波动轨迹几乎一模一样,跟复制粘贴的似的。 “真对上了!”阿禾的LED灯闪得更急,语气里满是震惊,“这就是熵值能量!还是强化过的高阶货,专门冲着灵植信号的频率来的!” 众人脸色齐刷刷白了,之前被枯神残党偷袭的阴影还没散,现在又冒出高阶熵值干扰,难道枯神早就在魔界布好局了? “枯神这是早有预谋啊!”魏老仙师叹了口气,语气凝重,“知道我们要扩容魔界,提前设了绊子,就是不想让我们打通这条路。” 老陈急得直转圈,手里的工具都差点扔了:“那现在咋办?信号传不进去,魔界组网就卡这儿了!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 苏墨眉头拧成疙瘩,心里也犯愁。跨维度转换器的适配已经做到头,维度壁垒也搞定了,没料到栽跟头栽在信号干扰上。而且这高阶熵值能量针对性极强,普通屏蔽手段压根不顶用。 “大家别慌!”苏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阿禾,你当年接触的反熵实验,有没有记录过对付这种熵值能量的法子?” 阿禾的机械藤停在实验数据上,LED灯闪着犹豫的光:“当年实验主要是研究熵值能量的特性,没专门的对抗法子……而且这数据是导师的机密,我当年就匆匆扫过几眼,好多细节记不清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愧疚:“要是我能多记点,说不定就能找到干扰的弱点了。” “这不怪你,当年情况特殊,你能记住频谱波动就不错了。”苏墨安慰道,心里却更沉了。没对抗法子,这熵值干扰就是个死结。 就在这时,控制台屏幕上的黑色能量波突然暴涨,像疯涨的潮水,朝着核心基站冲过来,红色警示线越跳越密,刺耳的警报声钻得人耳膜疼。 “不好!干扰能量在往回冲!”阿禾大喊,机械藤疯**作,“它顺着我们的信号链路往回跑,要是冲进核心基站,整个灵植互联网的信号都得被搅乱!” “什么?!”苏墨心里一紧,“量子纠缠树,立刻切断与魔界的临时链路!开信号隔离屏障!” “收到!正在切断链路!隔离屏障启动中!”量子纠缠树的叶片剧烈抖动,银色代码流飞速涌动,在屏幕上织成一道透明屏障,死死挡在黑色能量波前面。 “轰隆!” 黑色能量波撞上隔离屏障,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核心基站都在晃,石屑簌簌往下掉,砸在头皮上,又麻又疼。隔离屏障疯狂闪烁,透明光膜上裂出一道道细缝,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屏障顶不了多久!这熵值能量太猛了!”阿禾的机械藤都在抖,LED灯的红光越来越暗,“我们的隔离技术根本扛不住!” 众人脸色惨白,之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恐惧。要是屏障破了,核心基站信号被干扰,不光魔界组网泡汤,连已经打通的三界链路都得受影响,之前所有努力全白费。 “开天藤!灌洪荒灵气,加固屏障!”苏墨嘶吼着,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涌出来,顺着手臂注入开天藤,“电磁藤,放高频电流,搅乱黑色能量波的频率!” 开天藤的金色藤蔓“唰”地暴涨,顺着隔离屏障疯长,金色洪荒灵气像胶水似的,把裂缝一一补上,屏障的光芒亮了不少。电磁藤化作无数道蓝色电流,劈向黑色能量波,滋滋声中,黑色能量波的节奏被打乱,冲击劲儿暂时弱了点。 隔离屏障的抖动渐渐平息,黑色能量波在屏障外打转,像头被困的野兽,时不时撞一下,却再也近不了核心基站的身。 苏墨松了口气,后背的汗已经浸透衣衫,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他盯着屏幕上徘徊的黑色能量波,语气凝重:“暂时稳住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熵值干扰不除,魔界组网就没法推进。” 魏老仙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后怕:“这枯神的手段也太狠了,能操控这么强的熵值能量,还能精准锁定我们的信号频率。” “不光是枯神。”阿禾突然开口,机械藤调出魔界星图,上面标着几个红点,“这熵值能量的发射源很集中,不像是单个能量点,更像个专门的干扰阵列。能在魔界弄这么大的阵仗,绝不是枯神一个人能办成的。” 苏墨眼神一沉,心里冒出个可怕的念头:“你是说,枯神和魔界的势力联手了?” “大概率是这样。”阿禾点头,LED灯闪着凝重的光,“当年我导师的实验,就被魔界保守派反对,说反熵技术会破坏魔界的能量平衡。枯神的熵值能量,刚好合了他们的意,联手再正常不过。” 这个念头让苏墨浑身发冷。枯神在仙界有残党,在魔界又勾上了本土势力,前后夹击,灵植互联网的扩容之路,怕是比想的难太多。 “那我们现在咋办?放弃魔界维度?”老陈皱着眉,语气不甘,“就这么放弃,也太可惜了。” “不能放弃!”苏墨果断摇头,眼神坚定,“魔界的灵植资源丰富,还是连接其他低维空间的关键,放弃了,后续九界互通就成了空谈。” 他看向阿禾,语气恳切:“你再好好想想,当年的实验数据里,有没有啥被忽略的细节?哪怕一点点线索,说不定就能找到破解干扰的法子。” 阿禾的机械藤抵在眉心,LED灯忽明忽暗,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眼里闪着亮光:“我想起来了!当年导师的实验日志里提过,熵值能量虽然腐蚀性强,但有个弱点——怕纯净的反熵灵气,而且得靠特定频率引导才能稳定发射。” “纯净的反熵灵气?频率引导?”苏墨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的意思是,我们能用反熵灵气搅乱它的发射频率?” “理论上是这样,但得要足够纯净的反熵灵气,还得精准匹配干扰阵列的频率,一旦出错,不光破解不了,还可能引发能量爆炸。”阿禾的语气没底,“而且,我手里没有足够纯的反熵灵气样本,也没法精准定位干扰阵列的频率。” 苏墨心里的希望刚冒头,又被一盆冷水浇灭。纯净的反熵灵气少见得很,之前培育的熵寂花虽然能释放反熵灵气,但纯度不够,根本达不到破解要求。 就在这时,控制台屏幕上的黑色能量波突然又涨了,隔离屏障再次剧烈抖动,之前补好的裂缝又裂了,而且比之前更大。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刺耳警报,LED灯闪着危险的红光。 “不好!干扰阵列的能量在升级!而且……它们好像锁定了我们的屏障频率,专门对着打!”阿禾大喊,机械藤疯**作,“屏障的裂缝越来越大,最多还能撑半个小时!” 众人脸色又白了,半个小时,哪儿够找纯净反熵灵气和定位频率?难道魔界组网真要黄了? 苏墨攥紧拳头,指尖泛白。他看着摇摇欲坠的隔离屏障,又看看阿禾凝重的脸,心里涌起股不服输的劲儿:“半个小时也不能放弃!阿禾,你用量子纠缠树分析干扰频率的规律,尽量缩小定位范围!魏老,你带灵植师加固屏障,多争取点时间!我来想办法找纯净反熵灵气!” “收到!”魏老仙师立刻转身,对着灵植师们喊,“所有人跟我来,灌灵气加固屏障!绝不能让它破了!” “我这就分析频率!”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敲键盘,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频率图谱,“但干扰频率一直在变,精准定位太难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转。纯净的反熵灵气……哪儿能找到?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还是之前签到给的道具?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藏着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指尖触到糙纸的纹理,突然想起之前图谱曾释放过反熵能量,净化过熵寂花的毒素。 “说不定图谱里有门道!”苏墨眼睛一亮,立刻掏出图谱,摊在控制台上,“阿禾,测测图谱的能量波动,看看有没有纯净反熵灵气的痕迹!” 阿禾的机械藤伸出一根细针,轻轻碰了碰图谱。瞬间,图谱上的草药图案亮起柔和的绿光,一股纯净的反熵灵气缓缓散出来,屏幕上的频率检测仪立刻有了反应,跳出一道稳定的绿色波形。 “有!图谱里真有纯净反熵灵气的痕迹!”阿禾的声音里满是惊喜,LED灯闪着兴奋的绿光,“而且这灵气纯度极高,比我们预想的还纯!” 苏墨心里一阵狂喜,之前的焦虑全没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就在这时,控制台屏幕上的干扰频率突然剧变,黑色能量波的冲击劲儿瞬间翻倍,隔离屏障“咔嚓”一声,裂出一道大口子,黑色能量顺着裂缝渗进来,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呛得人直咳嗽。 “屏障撑不住了!”阿禾大喊,机械藤疯**作,“干扰频率变了,像是有人远程操控,故意针对我们的破解动作!” 苏墨眼神一沉,心里门儿清,这肯定是枯神和魔界势力搞的鬼。他们察觉到这边的动作,故意加大干扰,想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不管他们!阿禾,立刻提取图谱里的反熵灵气频率,跟干扰频率匹配!”苏墨下令,语气不容置疑,“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得试试!” “收到!正在提取频率,进行匹配!”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操作,屏幕上的绿色波形和黑色波形开始慢慢对齐,“匹配太难了,干扰频率一直在变,我需要时间!” 黑色能量波的冲击越来越猛,隔离屏障的口子越裂越大,渗进来的黑色能量越来越多,整个核心基站都飘着腐臭味,让人喘不过气。灵植师们脸色惨白,注入屏障的灵气越来越勉强,不少人额头冒冷汗,身子都开始晃。 “再坚持会儿!马上就要匹配成功了!”苏墨大喊,一边往屏障灌灵气,一边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 进度条一点点往上爬,60%、70%、80%…… 可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抖动,LED灯闪着危险的红光,语气里满是绝望:“不好!干扰阵列突然能量过载!黑色能量波的劲儿瞬间翻倍,我们的匹配被打断了!” 屏幕上的进度条瞬间清零,绿色波形被黑色波形彻底吞掉。隔离屏障“轰隆”一声,彻底碎了,黑色能量波像潮水似的涌进核心基站,朝着控制台扑过来! 苏墨瞳孔一缩,下意识把阿禾和图谱护在身后,同时催动开天藤和电磁藤,织成一道临时防御墙:“所有人退后!守住控制台!” 金色藤蔓和蓝色电流缠在一起,挡住了黑色能量波的第一波冲击。但能量波的劲儿实在太大,防御墙瞬间被压得变形,开天藤的藤蔓裂出细纹,电磁藤的电流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苏墨咬紧牙关,丹田处的洪荒灵气疯狂往外涌,注入防御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在快速消耗,这道墙撑不了多久了。 “这就要栽在这儿了?不甘心!”苏墨心里涌起股强烈的不甘,看着身边咬牙坚持的伙伴,看着胸口发光的图谱,心里的斗志又燃了起来,“绝不!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守住核心基站,打通魔界维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胸口的反熵草药图谱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绿光,一股纯净到极致的反熵灵气汹涌而出,瞬间裹住整个核心基站。黑色能量波遇上绿光,像冰雪遇着烈日,瞬间开始消融,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一缕缕黑烟散了个干净。 “这……这是咋回事?”阿禾瞪大了眼睛,LED灯闪着震惊的绿光,机械藤都忘了动。 苏墨也愣住了,看着图谱上不断涌出来的绿光,心里满是疑惑。这图谱里竟然藏着这么强的反熵灵气,之前咋没发现? 绿光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才慢慢弱下去。核心基站里的黑色能量波全没了,腐臭味也被清新的灵气取代。隔离屏障的碎片上泛着淡淡的绿光,之前的裂缝竟然在慢慢愈合。 苏墨拿起图谱,发现上面的草药图案变得更清晰,隐隐有流光转动。他能感觉到,图谱里还藏着庞大的反熵灵气,刚才爆发的只是冰山一角。 “看来,奶奶的图谱里,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苏墨轻声说,眼里闪着探究的光。 阿禾的机械藤才回过神,快速检测着周围的能量波动,语气里满是惊喜:“干扰能量全没了!而且图谱的反熵灵气,在基站周围织了道天然屏蔽层,短时间内,再也不会受熵值能量干扰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刚才的恐惧绝望,此刻全变成了庆幸,有人甚至激动得抹起了眼泪。 可苏墨却没松劲儿,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枯神和魔界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干扰被破解,接下来肯定会有更狠的招数。而且,图谱突然爆发的力量,还有阿禾与魔界实验的关联,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虽然暂时解决了干扰,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苏墨语气凝重,“阿禾,趁现在没干扰,立刻重新对接魔界维度,同时分析图谱的反熵灵气特性,找到稳定屏蔽的法子。魏老,你带人排查基站,确保没有残留的熵值能量。”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立刻忙活起来,脸上满是干劲。 控制台屏幕上,淡紫色的链路再次朝着魔界方向延伸,这次没了干扰,链路顺顺畅畅地推进,很快就连上了魔界的核心节点。屏幕上弹出“对接成功”的字样,基站里响起阵阵欢呼,热闹得像过节。 可苏墨看着屏幕上的魔界节点,心里却越来越沉。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打通魔界维度,不是结束,而是更大危机的开始。枯神和魔界势力的联手,阿禾的魔界过往,奶奶图谱的秘密,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 苏墨攥紧手里的图谱,指尖感受到上面温润的灵气,眼神沉了沉,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不管接下来会遇到啥困难,他都要一一破解,守护好灵植互联网,揭开所有的秘密! 本章完 第192章灵植师失联!节点藏致命暗码? 图谱的反熵灵气在核心基站外裹了层淡绿色屏蔽层,熵值干扰彻底歇菜,空气里的灵气顺顺当当,吸一口浑身通透。苏墨没敢歇着,立刻下令推进魔界组网,可扯着通讯器喊了三遍负责对接的灵植师老陈,里头只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半天没人搭茬。 “老陈?老陈收到给个信!”苏墨按住通讯器,指节捏得发白,眉头拧成了疙瘩。刚才屏蔽干扰时还跟老陈通着话,他说去魔界边缘节点做最后调试,这才十分钟的功夫,怎么就联系不上了? “通讯器信号满格,就是没人接。”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噼啪翻飞,快得只剩残影,屏幕上弹出老陈的通讯状态,红色“失联”俩字扎得人眼睛疼,“定位显示他最后就在魔界边缘节点附近,信号是突然断的,没半点缓冲。” 魏老仙师心里一沉,拂尘往地上一点:“难道是熵值干扰又杀回来了?可咱们的屏蔽层没报警啊!” “屏蔽层啥毛病没有,没检测到熵值能量渗进来。”阿禾摇头,LED灯闪着疑惑的蓝光,“我远程调下老陈负责的节点数据,看看是不是设备出了幺蛾子。” 屏幕上弹出魔界边缘节点的监控画面,里头空荡荡的,只剩开天藤的藤蔓扎根在节点上,泛着微弱的金光,老陈的人影连个影儿都没见着。设备指示灯全亮着绿光,看着压根没毛病。 “设备好好的,人咋就没影了?”一名年轻灵植师急得直转圈,手里的扳手差点扔地上,“会不会是撞上魔界的凶兽了?” “不可能!边缘节点我们提前清过场,啥危险都没有,而且老陈修为不算低,普通凶兽近不了他的身。”苏墨一口否定,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阿禾,深度扫描节点数据,看看有没有异常波动。” “收到!深度扫描启动……”阿禾的机械藤敲得键盘直响,LED灯红得快冒烟。突然,她的动作猛地顿住,声音都带着颤:“不好!发现不明代码!是暗码!已经钻进节点核心程序了!” “暗码?!”苏墨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上一章的熵值干扰还没查明白,这又冒出来个暗码,这事儿绝对不对劲,绝不是巧合。 屏幕上弹出暗码的分析界面,一串黑色代码跟毒蛇似的扭曲蠕动,顺着开天藤的能量链路疯跑,所过之处,灵植的响应信号全蔫了,跟霜打了的庄稼似的。 “这暗码针对性极强,专门冲灵植互联网的能量循环程序来的!”阿禾的机械藤都在抖,“已经有30%的关联灵植断了能量,强制休眠了!再这么扩散下去,整个互联网的能量循环都得停摆!” 众人脸色齐刷刷变白,刚才的庆幸瞬间被恐惧冲得没影。监控画面里,隐雾山的部分灵植已经开始蔫头耷脑,叶片失去了往日的翠绿,边缘还发了焦;连核心基站里的量子纠缠树,叶片都抖得越来越慢,能量波动明显弱了下去,空气里的灵气都变得滞涩起来。 “暗码是谁植的?老陈是不是被人暗害了?”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话像块石头扔进滚油里,瞬间炸了锅,恐慌劲儿蔓延开来。 “立刻启动防火墙,拦住暗码!”苏墨嘶吼着,丹田处的灵气疯狂涌出,顺着手臂注入控制台,“阿禾,用反熵灵气辅助,试着清掉这玩意儿!” “收到!防火墙已启动!反熵灵气注入!”阿禾的机械藤同时操作两项程序,额头上的LED灯红得发烫,“但这暗码能自我复制,清得没它长得快!” 黑色暗码像泼出去的油污,顺着能量链路飞快蔓延,防火墙的透明光膜被腐蚀出一道道细缝,反熵灵气形成的绿光只能暂时挡一挡,根本没法彻底根除。屏幕上的灵植休眠比例还在往上跳,35%、40%、45%…… “这暗码太邪门了,跟活的似的!”魏老仙师拄着拂尘,源源不断地往防火墙注入灵气,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能避开我们的监测,悄没声儿钻进节点,植暗码的人技术绝对不简单!” 苏墨心里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后背唰地冒起一层冷汗:“内奸!这肯定是内奸干的!” 上一章的熵值干扰精准得诡异,现在暗码又卡着老陈失联的时机搞事,除了潜伏在团队里的内奸,没人能掌握这么精准的时机,还有节点的核心信息。 “内奸?可我们都排查过所有人的身份啊!”年轻灵植师满脸困惑,眼神在团队里扫来扫去,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兮兮,谁看谁都像内奸。 “排查了身份不代表不会被胁迫,也不代表不会伪装。”苏墨语气冷得能掉冰碴子,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老陈失联,要么是发现了内奸被灭口,要么就是……他自己有问题。”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是一寒。老陈在团队里向来忠厚老实,话不多,做事兢兢业业,负责后勤和节点对接,从来没人怀疑过他。可现在他突然失联,又赶上暗码入侵,实在太过可疑。 “不管老陈是不是内奸,现在首要任务是拦住暗码,别让它冲到核心基站!”阿禾突然大喊,机械藤猛地指向屏幕,“不好!暗码改道了,冲着核心基站的能量中枢去了!” 屏幕上,黑色暗码放弃了对普通灵植的攻击,聚成一条黑流,顺着开天藤的主藤蔓,疯了似的往核心基站冲。防火墙的光膜已经布满裂痕,跟快要碎的玻璃似的,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开天藤,切断被感染的藤蔓!”苏墨果断下令,“电磁藤,放高频电流,烧了暗码的路!” 开天藤的金色藤蔓剧烈抖动,被暗码感染的部分瞬间发黄枯萎,自动断裂,试图拦住暗码。电磁藤化作无数道蓝色电流,劈向黑流,滋滋声中,部分暗码被烧得冒烟,化作黑色雾气散了,空气里飘着股焦糊味。 可暗码复制得太快,断裂的藤蔓根部很快又被新的暗码覆盖,蓝色电流只能暂时拖一拖,根本没法彻底阻断。防火墙“咔嚓”一声脆响,裂开一道大口子,黑色暗码顺着缺口,像潮水似的钻进了核心基站的外围程序。 “警报!警报!核心基站外围程序被入侵!能量中枢受威胁!”控制台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能量中枢图标疯狂闪着红光,看得人心头发紧。 苏墨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能量中枢要是被暗码攻破,整个灵植互联网都得瘫痪,之前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他看向阿禾,眼里满是急切:“能不能找到暗码的源头?逆向追踪植码的人!” “我试试!但这暗码有反追踪程序,得费点时间!”阿禾的机械藤疯**作,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代码,绿色的追踪程序和黑色的暗码在屏幕上缠斗,“反熵灵气能暂时压住暗码的反追踪,苏墨,再给我点反熵灵气!” 苏墨立刻掏出奶奶的图谱,指尖注入灵气,图谱上再次亮起柔和的绿光,一股纯净的反熵灵气涌进控制台,顺着阿禾的程序,像追猎的猎犬似的,朝着暗码的源头冲去。 “找到了!暗码的植入源头就在……就在我们团队的临时通讯频道里!”阿禾突然大喊,LED灯闪着震惊的红光,“植码的人一直在用临时通讯频道发指令,控制暗码扩散!” 众人脸色骤变,临时通讯频道只有团队内部人员能接入。这意味着,内奸就在现场,就在他们中间! “关闭临时通讯频道!所有人立刻切断通讯连接!”苏墨大喊,同时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仔细盯着他们的反应。 有人立刻照做,毫不犹豫地关了通讯器;有人愣了一下,才慢慢操作;还有人脸上露出慌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通讯器。 就在通讯频道关闭的瞬间,屏幕上的黑色暗码突然停了扩散,像没了头的苍蝇似的原地打转,变得混乱起来,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 “有用!暗码没了指挥!”阿禾兴奋地大喊,“现在是清暗码的最佳时机!反熵灵气配合量子纠缠树的代码,能彻底清掉它!” 苏墨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缓了缓。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内奸还藏在团队里,不把这颗毒瘤揪出来,后续还得出事。 “魏老,麻烦你盯着清暗码的进度,确保核心基站安全。”苏墨语气凝重,“我带人排查在场的所有人,找出内奸!” “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们!”魏老仙师点头,立刻接过苏墨的位置,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清除进度条。 苏墨转身,目光扫过在场的灵植师们,语气冷得像冰:“临时通讯频道只有我们内部人员能接入,暗码是通过这个频道植的,内奸就在我们中间。现在,所有人交出通讯器,接受检查!” 人群里,一名叫小林的年轻灵植师脸唰地白成纸,脚底下抹了油似的往后缩了半步,眼神躲闪,不敢跟苏墨对视。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苏墨的眼睛。 “你往后缩啥?”苏墨眼神一沉,朝着小林走去,身上的灵气微微外放,压得人喘不过气,“你的通讯器呢?拿出来看看!” 小林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捂住口袋里的通讯器,指节发白,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植暗码!” “不是你,为啥不敢交出通讯器?”苏墨步步紧逼,“暗码的指令是通过通讯频道发的,只要查一下通讯器的传输记录,就能知道谁是内奸!” 小林被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通讯器从口袋里滑了出来,屏幕亮着,上面还留着与暗码相关的传输记录,清清楚楚,想赖都赖不掉。 “是他!他就是内奸!”一名灵植师大喊,指着瘫在地上的小林,眼里满是愤怒。 可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大喊:“不对!他的通讯器是被人远程操控的!真正的内奸不是他,是有人利用他的通讯器发指令,嫁祸给他!” 屏幕上弹出小林通讯器的分析报告,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通讯器在暗码植入期间被人远程入侵过,发指令的IP地址,指向的竟然是之前失联的老陈! “是老陈?他真的是内奸?”众人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老陈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怎么会干这种事? 苏墨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如果老陈是内奸,他为啥要失联?是为了嫁祸小林,还是为了躲追查?而且这暗码技术含量这么高,看着也不像是老陈能搞定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就在这时,控制台屏幕上的清除进度条跳到了100%,黑色暗码被彻底清干净,核心基站的警报停了,能量中枢恢复正常。陷入休眠的灵植也开始慢慢缓过来,叶片渐渐恢复翠绿,灵气吸收效率往上回升,空气里的灵气又变得顺畅起来。 “暗码清完了!核心基站安全了!”阿禾松了口气,LED灯恢复成平稳的绿光。 众人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可苏墨却没放松,他捡起地上的通讯器,看着上面的传输记录,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老陈要是内奸,他植暗码就为了破坏组网?”苏墨轻声自语,“这暗码的手法,跟之前的熵值干扰一样,针对性极强,说不定都是枯神指使的。老陈要么是被枯神胁迫,要么就是早就投靠了他。” 魏老仙师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可能性很大。枯神在魔界有势力,想拉拢老陈不难。”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得找到老陈。”苏墨眼神坚定,“他知道内奸的真正身份,也知道枯神的下一步计划。” 可就在这时,控制台屏幕上突然弹出一道新提示,是量子纠缠树检测到的信号:“检测到魔界边缘节点传来微弱波动,是……是求救信号!信号源是老陈!” “求救信号?”苏墨眼睛一亮,心里又惊又疑,“他还活着?” 屏幕上弹出求救信号的内容,只有断断续续几个字,看得人心里揪得慌:“内奸……不是我……暗码……魔界……枯神……陷阱……” 信号戛然而止,再也没了下文,屏幕又恢复了平静。 众人脸色再次变得凝重。老陈到底是内奸,还是被冤枉的?如果他不是内奸,那真正的内奸是谁?他说的陷阱,又是什么意思? 苏墨攥紧拳头,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探究欲。他知道,这一切的答案,都在魔界边缘节点,在失联的老陈身上。 “阿禾,立刻定位求救信号的精确位置!”苏墨下令,语气不容置疑,“魏老,安排人手,跟我去魔界边缘节点,找到老陈,查清真相!” “收到!精确位置定位中!”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操作,屏幕上弹出魔界边缘节点的地图,一个红色光点正在闪烁,“定位成功!就在边缘节点的核心区域!” “所有人准备!五分钟后出发!”苏墨大喊,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可他心里清楚,这次去魔界边缘节点,绝不会顺顺利利。真正的内奸还在暗中盯着,枯神的势力也可能在那里设了埋伏。这一去,注定是一场硬仗。 苏墨看了一眼身边的伙伴,又摸了摸了一下胸口的图谱,深吸一口气。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不仅是为了找到老陈,查清内奸,更是为了守护灵植互联网,揭开枯神的阴谋! 本章完 第193章克苏鲁苏墨出手!内奸身份曝光! 核心基站的警报刚歇利索,空气中还飘着暗码烧过的焦糊味,混着灵气的清冽,闻着又呛又别扭。苏墨攥着小林的通讯器,指节捏得发白,脸色沉得能拧出水。团队几十号人站得笔直,互相打量的眼神里全是猜忌,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内奸藏在身边,谁心里都发毛,跟揣了颗没引线的炸弹似的。 “再过五分钟就得出发找老陈,可内奸没揪出来,这一路上谁敢松心?”魏老仙师拄着拂尘,指尖一下下敲着杖柄,语气凝重,“真要是被背后捅刀子,咱们全得栽在魔界,连骨头都剩不下!” “刚把所有人的通讯器都查了,就小林的被远程入侵了,其他人的看着都没毛病。”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噼里啪啦敲得飞快,LED灯闪着困惑的蓝光,“内奸肯定还在咱们这儿,可这货藏得也太严实了,跟钻了地缝似的。” 小林缩在人群里,脸色白得像张纸,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青:“真不是我……我压根不知道通讯器被人动了手脚,我冤枉啊!” 没人接话,怀疑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往他身上飘。苏墨心里门儿清,小林大概率是被人当枪使了,可没抓住真内奸,谁都没法洗清嫌疑,这事儿就僵在这儿了。 “要不逐个审问?总能问出点啥!”一名灵植师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扳手都差点甩出去,“可时间不等人啊,老陈还在魔界待着呢,晚一步说不定就出大事了!” 话没说完就被苏墨打断:“不行,逐个审问太费时间,还容易打草惊蛇。内奸能悄没声儿植入暗码,肯定有反侦察的本事,常规法子压根找不到他。” 众人瞬间没了声,焦虑像潮水似的漫上来。内奸就躲在眼皮子底下,可连个影子都摸不着,急得人抓心挠肝,却半点辙没有。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量子纠缠树突然抖了起来,叶片不再是往日的翠绿,反倒泛上一层诡异的紫黑色,跟被墨汁泡过似的。树干上的纹路扭曲着蠕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漫开来,让整个基站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量子纠缠树咋了?是不是又被暗码缠上了?”有人惊呼着往后退了半步,眼里满是慌神,手都按在了腰间的法器上。 阿禾立马扑到控制台前,机械藤敲得飞快,LED灯闪得像要起火:“不是暗码!是维度能量波动!它在试着勾连某个分身的意识,快成了!” “分身?”苏墨眼睛一亮,猛地想起之前的赛博苏墨,“是哪个分身要过来?” 话音刚落,量子纠缠树的叶片“嘭”地炸开,紫黑色的雾气跟喷泉似的涌出来,在半空中拧成一道模糊的人影。这人影没个实体,全是细碎的光点拼出来的,周身绕着淡淡的精神波纹,一双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洞,看得人灵魂都发颤——正是克苏鲁苏墨! “我感应到了强烈的精神波动,就在你们中间。”克苏鲁苏墨的声音没个准头,像直接在每个人的脑子里响起,带着点诡异的回响,“有人藏着背叛的念头,灵魂里全是恐惧和愧疚,遮都遮不住,跟写在脸上似的。” 众人脸色齐刷刷变了,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内奸的精神波动被他察觉到了? “你能找到他?”苏墨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透着难掩的急切,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眼睛会说谎,嘴巴会骗人,可精神不会。”克苏鲁苏墨的黑洞眼睛缓缓扫过人群,所过之处,有人下意识地低头抠手指,有人眼神躲闪着往旁边挪,还有人浑身僵得像块石头,“背叛的印记刻在灵魂上,就算压得再深,也会露痕迹,骗不了我。” 一股无形的精神探测波漫开来,像细密的网,把整个核心基站都罩了进去。苏墨能感觉到灵魂深处传来轻微的震颤,像有冰凉的触手轻轻刮过,既让人恐惧,又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浑身都不得劲。 “这招绝了!灵魂层面的探测,内奸就算藏得再深也藏不住!”魏老仙师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期待,手里的拂尘都不敲了。 可探测波扫到一半,克苏鲁苏墨的身影突然晃了晃,紫黑色雾气翻涌不定,跟被风吹乱的烟似的:“有干扰!内奸在强行压制自己的精神波动,想装成普通人蒙混过关!” “啥?”苏墨心里一沉,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了盆冷水,凉透了。 克苏鲁苏墨的黑洞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没用的,背叛的烙印擦不掉,越压越明显!” 他周身的精神波纹骤然变强,紫黑色雾气像沸腾的开水似的翻涌,探测波的强度瞬间翻倍,像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撕开每个人的精神伪装,半点情面都不留。 “啊!”有人疼得闷哼一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这探测波太烈了,普通人压根扛不住这股劲儿。 “阿禾,用反熵灵气给大家缓冲一下!别让探测波伤了无辜的人!”苏墨立刻大喊,声音都带了点急。 “收到!反熵灵气缓冲启动!”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操作,淡绿色的灵气像轻纱似的漫开来,裹住每个人的灵魂,那股钻心的疼才缓和了些,总算能喘口气了。 有反熵灵气兜着底,克苏鲁苏墨彻底没了顾忌,探测波跟雷达似的在人群里扫来扫去,专盯那个藏着背叛印记的灵魂,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身影猛地定格,黑洞眼睛死死盯着人群后排,声音陡然拔高:“找到了!就是你!”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齐刷刷变了——被锁定的,是负责团队后勤的仙界低阶仙者李默。 李默平时沉默寡言,话不多,做事却勤勤恳恳,每天把大家的饮食和物资打理得妥妥帖帖,见谁都一脸憨厚笑,谁也没把他和内奸联系到一块儿。 “怎么会是他?”有人惊呼出声,满脸的难以置信,“李默看着挺老实的啊,怎么可能是内奸?” “不是我!真不是我!”李默脸色瞬间煞白,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抖得跟筛糠似的,“我没背叛大家!你们别信他的,他肯定认错人了!” 克苏鲁苏墨的紫黑色雾气缓缓飘向他,精神波纹像绳子似的缠了上去,越收越紧:“你的灵魂里全是恐惧和愧疚,眉心还藏着枯神的熵值能量印记——是他拿东西胁迫你的,对不对?” “熵值能量印记?”苏墨瞳孔一缩,立马凑上前,果然在李默眉心看到一丝极淡的黑色纹路,像细小的虫子藏在皮肤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枯神的手段,错不了!” 李默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双手死死捂住眉心,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我没办法啊……他抓了我的老婆孩子,说我不帮他做事,就把他们变成熵值能量,连灰都不剩……我实在没得选啊!” 众人都愣住了,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复杂。被家人要挟,换谁都难办,只是没人想到,李默会选择背叛团队,这条路终究是走错了。 “所以暗码是你植的?老陈的失联也是你搞的鬼?”苏墨语气里带着失望,眼神却依旧清明,没被情绪带偏。 李默瘫坐在地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暗码是我植的,但我没害老陈!我就是按枯神的要求,在节点里埋了暗码,再嫁祸给小林……可老陈看出我不对劲,一个劲追问,我没办法,只能把他打晕藏起来,给了他水和吃的,没敢伤他一根手指头!” “老陈还活着?”苏墨眼睛一亮,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语气都轻快了些,“你把他藏在哪儿了?具体位置!” “就在魔界边缘节点的废弃洞穴里,洞口用藤蔓挡得严严实实,他暂时安全。”李默哽咽着,胸口剧烈起伏,“枯神让我等你们出发后,再引爆暗码的隐藏程序,毁了灵植互联网的核心,可我一直犹豫……我不想背叛大家,可我也不能失去家人啊,我太难了!” “你知道你植的暗码差点毁了多少人的心血吗?”魏老仙师叹了口气,拂尘轻轻晃动,语气里满是惋惜,“灵植互联网是九界的希望,差点就因为你这一念之差,全打水漂了!” 李默把头埋在膝盖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怎么罚我都行,打我骂我都行,只要能救我的家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苏墨看着瘫在地上的李默,喉结动了动,心里五味杂陈。愤怒他的背叛,可也同情他的遭遇。枯神拿家人当筹码,确实让人两难,可背叛团队的事,终究不能轻易原谅。 “背叛就是背叛,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得承担后果。”苏墨语气坚定,却没把话说死,“但你主动坦白,还没伤害老陈,算还有点良心,我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默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希冀,眼泪还挂在脸上,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真的?我真能戴罪立功?我真能救我家人?” “枯神让你做的,肯定不止植暗码这么简单。”苏墨盯着他,眼神锐利,“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仙魔勾结的具体计划是什么?知道多少全说出来,别藏着掖着!” 李默连忙点头,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生怕晚了机会就没了:“枯神说,他跟魔界的残余势力搭了伙,组建了个叫‘熵能掠夺联盟’的东西,目标就是灵植互联网的跨维度灵气传输能力!他们想毁了互联核心,把九界的灵气全抢了,强化自己的熵值力量,最后掌控所有维度的秩序,当九界的王!” “熵能掠夺联盟?”阿禾的LED灯瞬间闪成了红光,机械藤都激动得抖了抖,“我之前破解魔界数据的时候,就见过类似的名字,没想到是枯神牵头搞的鬼!” 李默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枯神还说,等毁了灵植互联网,就用抢来的灵气唤醒遗忘之神的熵值分身,到时候整个九界都会被熵值能量吞了,所有人都得变成他的傀儡,听他使唤!” “遗忘之神的熵值分身?”苏墨瞳孔骤缩,脑子里突然闪过奶奶图谱背面的小字——“熵值分身现,九界遭劫难”,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核心钩子终于有了头绪,枯神的阴谋竟然跟遗忘之神扯上了关系! 魏老仙师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拂尘上的白毛都竖起来了:“没想到枯神的野心这么大,竟然想唤醒遗忘之神的分身,这是要把九界往死路上带啊!”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真的!”李默急得直摆手,手心全是汗,“我就是个小人物,没什么本事,根本扛不住枯神的威胁,只能按他说的做……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我给你们磕头了!” 苏墨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阿禾:“能不能通过李默灵魂里的熵值印记,追踪到枯神的位置,或者他关押李默家人的地方?” “我试试!应该能行!”阿禾的机械藤立马扎到控制台前,噼里啪啦敲得飞快,屏幕上弹出一道复杂的能量图谱,红色的线条像蛇似的朝着魔界深处延伸,“熵值印记里有枯神的能量波动,顺着波动追,肯定能找到线索!” 没过多久,阿禾突然大喊,声音里满是兴奋:“有头绪了!熵值波动的源头在魔界的黑渊峡谷,那儿八成是枯神的老巢,李默的家人肯定也被关在那儿!错不了!” 苏墨松了口气,终于有了枯神的具体位置。可他心里清楚,黑渊峡谷是魔界最凶险的地方,里头满是熵值能量,到处都是陷阱,想救人还得阻止枯神的计划,这趟路绝不好走,九死一生。 “魏老,你带一部分人留在核心基站,加固防御,把防火墙再提一级,别让枯神趁虚而入。”苏墨开始分配任务,语气果断,没半点拖泥带水,“阿禾、李默跟我走,先去魔界边缘节点救老陈,再去黑渊峡谷找枯神算账,不能让他得逞!” “我也去!”克苏鲁苏墨的紫黑色雾气翻涌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诡异的兴奋,“我的精神力量能扛熵值能量,说不定能帮你们不少忙,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好!”苏墨点头,“现在就出发,兵分两路,必须在枯神动手前拦住他,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默连忙爬起来,胡乱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攥紧了拳头:“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们,戴罪立功,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救出我的家人!” 可就在众人刚要动身,量子纠缠树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叶片上的紫黑色纹路疯狂闪烁,跟要烧起来似的。阿禾的控制台瞬间弹出紧急预警,是留守基站的人发来的,声音都带着慌:“不好了!魔界方向传来强烈的熵值能量波动,枯神的舰队正朝着核心基站冲过来,速度太快了!” “什么?!”苏墨心里咯噔一下,瞳孔骤缩,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 屏幕上弹出魔界的监控画面:无数艘黑色战舰划破天际,舰身上爬满了熵值能量的黑色纹路,像长了层霉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正朝着核心基站快速逼近,越来越近,肉眼都快能看清舰身的炮口了! 李默脸色瞬间又白了,腿都软了,差点又瘫下去:“枯神……枯神他提前动手了!他肯定发现我背叛了他,这是要报复啊!”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都捏响了,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没想到枯神动作这么快,竟然直接派舰队突袭核心基站,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边是要救老陈、救李默的家人,一边是核心基站面临危机,两头都耽误不得,这可真是两难。 “阿禾,你带李默去救老陈,顺便盯着枯神关押他家人的位置,别让线索断了。”苏墨当机立断,没功夫犹豫,“我和克苏鲁苏墨回核心基站拦舰队!魏老,基站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等我们回来!” “放心去吧!有我们在,就算拼了老命,也绝对不让舰队靠近基站半步!”魏老仙师坚定地说,手里的拂尘已经泛起了浓郁的灵气光泽,随时准备战斗。 “小心点!枯神的舰队上有熵值武器,威力特别大,挨一下就完了!”李默连忙提醒,语气里满是担忧,生怕苏墨出事,自己的家人也没了指望。 苏墨点头,转身看向克苏鲁苏墨:“走,咱们去会会枯神的舰队,让他知道,灵植互联网不是那么好毁的,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克苏鲁苏墨的紫黑色雾气翻涌,发出一声诡异的轻笑,像玻璃摩擦似的刺耳:“正有此意,我倒要看看,枯神的熵值能量,能不能扛住我的精神风暴,谁怕谁!” 两人朝着核心基站的防御阵地冲去,身后是快速逼近的魔界舰队,前方是生死未卜的战斗。内奸的事儿暂时有了着落,可更大的危机已经撞上门来,这场九界与熵值能量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194章内奸自爆!熵寂花净化危机! 核心基站的空气凝得像块冰,李默瘫在地上,眼泪混着泥土糊了满脸。他抬头望着苏墨,眼里翻涌着绝望,刚坦白完被胁迫的话音还没落地,突然猛地咧嘴,勾起一抹疯癫的笑,双手死死按住自己的丹田——那是灵气汇聚的要害。 “不好!他要自爆!”苏墨瞳孔骤缩,心脏像被铁钳攥紧,脚下生风冲了过去,“快拦住他!” 没人来得及反应。李默身上瞬间泛起刺眼的红光,灵气疯了似的往外涌,整个人鼓胀得像颗吹到极致的气球,皮肤都绷得发亮。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活不成,你们也别想舒坦!核心节点,给我炸!” “疯子!纯属疯子!”魏老仙师急得直跺脚,拂尘一挥,一道淡绿色灵气屏障“唰”地朝着李默罩去。 可还是晚了。“轰隆——”一声巨响,刺眼的白光瞬间吞了半个基站,冲击波像只无形的巨手,把所有人狠狠掀飞。苏墨被气浪撞在控制台边缘,胸口一阵翻涌,“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耳朵里嗡嗡作响,半天听不见半点声音,眼前全是金星乱冒。 烟尘弥漫,焦糊味混着紊乱的灵气呛得人直咳嗽,鼻腔喉咙都火辣辣的。苏墨挣扎着爬起来,抹掉眼角的血污,一眼就看见核心节点的外壳炸得粉碎,里面的线路冒着滋滋火花,那些之前被植入的暗码,此刻化作无数条黑色数据流,像饿疯了的蝗虫,顺着线路疯狂扩散,所过之处,仪器纷纷短路报警。 “阿禾!快拦暗码!”苏墨捂着生疼的胸口大喊,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蹭过,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阿禾从废墟里爬出来,机械藤歪歪扭扭的,还挂着几片碎渣,LED灯闪得忽明忽暗,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拦不住!暗码被自爆能量激活了,变成扩散模式,正往所有关联节点钻呢!挡都挡不住!” 屏幕上,代表灵植状态的绿灯一排排熄灭,全换成了刺眼的红灯,看得人心里发慌。之前陷入休眠的30%灵植,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蔫、枯萎,有的甚至直接脱落,部分节点还发出“噼里啪啦”的短路声,灵气循环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连空气中的灵气都变得躁动不安。 “再这么下去,整个灵植互联网都得崩!”一名年轻灵植师急得直掉眼泪,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声音在混乱中格外刺耳。 苏墨盯着那些疯狂蔓延的黑色数据流,牙根咬得发紧,心里又急又怒。李默被胁迫固然可怜,可这同归于尽的做法,差点毁了所有人的心血——九界多少人的希望,不能就这么没了!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青筋都爆了出来:“必须挡住暗码,守住核心节点!这是九界的希望,绝不能毁在这儿!” 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上噼啪乱敲,额头渗满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控制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在用反熵代码拦,可暗码里掺了枯神的熵值能量,硬得很!跟附骨之疽似的,最多只能拖三分钟,三分钟后,所有节点都得被感染!” 就三分钟!时间跟掐着脖子似的,每一秒都熬人。苏墨转头看向量子纠缠树,想召唤分身来帮忙,却发现它的叶片泛着淡淡的灰黑色,被自爆冲击得打了蔫,连纹路都变得黯淡,显然暂时启动不了。 魏老仙师催动全身灵气,试图用屏障困住暗码,可灵气刚碰到黑色数据流,就像雪遇暖阳似的化了,连半点阻拦作用都没有:“没用!这暗码是熵值能量驱动的,普通灵气根本拦不住,等于白费力气!” 黑色数据流越来越近,已经爬到了核心控制台的边缘,屏幕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直钻耳膜,让人头皮发麻。苏墨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股无力感——难道真要功亏一篑?九界的希望,就这么毁在一个内奸手里?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衣襟突然动了动,一道淡紫色的微光透了出来,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是熵寂花!之前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的花苞,此刻竟然自己醒了,花瓣缓缓舒展,散发出柔和却韧劲十足的光芒,像一层薄纱裹住了苏墨的胸口。 “熵寂花?它怎么自己醒了?”苏墨又惊又喜,这朵灵植平时性子内敛得很,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只有遇到极强的熵值能量才会有反应,这次竟然主动苏醒了。 熵寂花的花瓣完全展开,淡紫色的光晕越来越盛,像一层流动的薄纱,慢悠悠朝着扩散的暗码笼罩过去。让人意外的是,那些张牙舞爪的黑色数据流,一碰到淡紫色光晕,瞬间就僵住了,像被冻住的虫子,再也没法往前爬,甚至开始一点点退缩。 “有用!它能克暗码!”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的动作更快了,快得都出了残影,“苏墨,引导它的能量,顺着暗码的轨迹推,说不定能把暗码彻底净化!” 苏墨立刻催动自身灵气,小心翼翼地顺着熵寂花的光晕往前引。淡紫色的光芒像有生命似的,顺着数据流的轨迹蔓延,所过之处,黑色暗码纷纷瓦解,化作一缕缕无害的能量消散在空气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可就在光晕快覆盖所有暗码时,李默自爆的核心位置,突然冒出一股浓郁的黑色能量——那是纯粹的熵值能量,比暗码里的强上数倍,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蛇,“唰”地一下冲断了淡紫色光晕,还朝着苏墨的方向扑了过来。 “是李默体内残留的熵值能量!”魏老仙师脸色大变,惊得后退半步,“枯神早就给了他后手,就是要趁自爆的机会,彻底毁了核心节点!好狠的心思!” 熵寂花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猛地一颤,淡紫色的光晕瞬间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反熵气场,“嗡”地一声把整个核心节点都罩了进去。气场之内,连空气都像是变慢了,黑色的熵值能量被牢牢困住,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疯狂冲撞却再也没法扩散。 更让人震惊的是,熵寂花的光晕竟然顺着暗码的轨迹,反向追溯起来,像一条嗅觉灵敏的猎犬,直扑暗码的源头,半点不含糊。 “它在找暗码的根儿!”阿禾惊呼着指向屏幕,声音都带着颤音,“这是要顺着植入通道,直接摸到枯神那边去!” 苏墨能清晰感觉到,熵寂花的能量和自己的灵气缠在了一起,像血脉相连似的。它“看”到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传到了他脑子里——暗码的源头,直指魔界一个隐蔽坐标,那里不仅有枯神熟悉的邪恶气息,还飘着另一股陌生的、更阴冷的魔界能量波动,显然是有同伙在帮忙。 淡紫色的反熵气场越来越强,终于,“嗡”的一声轻响,最后一丝黑色暗码被彻底净化干净。核心节点的线路停止了闪烁,滋滋的火花也灭了,灵气循环慢慢恢复平稳,那些枯萎的灵植,也在光晕的滋养下,渐渐舒展开叶片,重新泛起鲜活的翠绿,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后背全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苏墨扶着控制台,看着熵寂花缓缓收缩光晕,变回小巧的花苞,乖乖落回自己怀里,像个听话的孩子,心里涌满了感激。 “太险了,幸好有熵寂花。”魏老仙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拂尘上的白毛都被熏黑了几缕,看着格外狼狈,“这朵灵植的反熵力量,比咱们想的厉害多了,真是救了大命。” 阿禾的机械藤检测着节点数据,LED灯终于恢复了平稳的绿光,不再忽闪:“所有暗码都清干净了,核心节点没大碍,灵植互联网的能量循环也正常了!总算保住了!” 苏墨看着李默自爆后留下的残骸,心里五味杂陈。他是被胁迫的受害者,家里人还在枯神手里受苦,可这同归于尽的做法,差点毁了所有人的心血,落得这样的下场,让人惋惜,却也怨不得别人。更多的,是对枯神的怒火——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迟早要找他算账! 就在这时,阿禾突然指着控制台屏幕,声音都带上了颤音:“苏墨,你快看!熵寂花净化暗码的时候,还带回来些数据碎片!是从暗码源头扯下来的,没被破坏!” 苏墨凑过去,屏幕上显示着几段破碎的数据流,虽然不全,但能隐约看清“熵能掠夺联盟”“黑渊峡谷”“灵气抽取”这些字眼,每一个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这些是……枯神和魔界的计划?”苏墨眼神一凝,心里咯噔一下,“阿禾,能把这些碎片还原吗?” “我试试!”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屏幕上的数据流不断跳动,“这些碎片被熵寂花的反熵能量护着,没被自爆冲击破坏,还原的希望很大!就是得花点时间,大概半小时才能弄好。” 苏墨点了点头,心里的紧迫感又上来了。枯神的阴谋越来越清晰,仙魔勾结的势力绝不能小觑,他们必须尽快摸清底细,才能做好应对,不然下次还得被动挨打。 他转头看向核心节点的废墟,目光扫过李默自爆的位置,突然顿住——那儿有个小小的黑色盒子,巴掌大小,竟然在爆炸和反熵气场里完好无损,连个划痕都没有,透着股诡异。 “那是什么?”苏墨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盒子。盒子是纯黑色的,材质摸起来又冷又硬,不像常见的金属,上面刻着和暗码同源的纹路,一看就是枯神给李默的东西,不是好来路。 “是加密存储设备!”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都忍不住晃了晃,“这里面肯定藏着更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是仙魔勾结的完整计划,比碎片有用多了!” 苏墨试着打开盒子,可指尖刚碰到盒面,就被一层冰冷的熵值能量弹开,像触到了冰块,冻得指尖发麻,根本碰不得。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熵寂花,轻轻摸了摸花苞,语气带着恳求:“能再帮个忙吗?” 熵寂花像是听懂了,再次泛起淡淡的紫色光晕,温柔地笼罩住黑色盒子。片刻后,盒子上的熵值能量像冰雪遇热似的化开,“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弹开了,没半点阻碍。 里面没别的,就一枚小小的数据芯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看着不起眼,却藏着天大的秘密。 阿禾立刻接过芯片,插进控制台的接口:“快了!把芯片里的数据和解码的碎片一结合,就能还原所有真相!咱们就能知道枯神到底想干什么了!” 就在数据读取条爬到一半时,核心基站的警报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暗码预警,是能量探测警报!“嘀嘀嘀”的声音急促刺耳,屏幕上先闪过一阵杂乱的能量波动,紧接着弹出一道模糊的画面:无数黑色身影正朝着基站的方向集结,密密麻麻的,杀气腾腾,一看就是魔界的部队! “不好!是魔界的人!”魏老仙师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拂尘一横,“他们肯定感应到了李默自爆的能量,过来捡便宜了!真会挑时候!” 苏墨心里一沉。刚解决完内奸和暗码的危机,还没喘口气,魔界的部队就杀来了,偏偏最关键的数据还没读取完,根本没时间从容应对。 “阿禾,继续读数据,我们来拦着!”苏墨当机立断,握紧了怀里的恒星灵植,灵气开始在体内缓缓运转,“魏老,麻烦你带其他人加固防御,守住基站入口,我去拖延时间!” “苏墨,小心点!”阿禾的声音带着急切,机械藤的动作快得都出了残影,“数据还有十分钟就能读完!你一定撑住!” “够了!”苏墨转身朝着基站入口跑去,身后是快速集结的防御力量,身前是越来越近的浓重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心里清楚,这又是一场硬仗。但芯片里的秘密关系到九界的安危,无论如何,都得守住这十分钟——哪怕拼尽全力,也不能让魔界的人坏了大事! 魔界大军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杀气像乌云似的压了过来,连空气都变得阴冷。苏墨站在基站门口,眼神坚定,灵气在周身萦绕,胸口的熵寂花轻轻颤动,像是在为他鼓劲,传递着温暖的力量。 这场战斗,不只是为了拖延十分钟,更是为了揭开仙魔勾结的真相,为了九界的安宁。他没有退路,只能一战! 数据芯片里到底藏着什么致命机密?魔界大军的实力有多强,是不是有备而来?苏墨孤身一人,能不能撑过这关键的十分钟?所有答案,都藏在即将到来的激战和数据解密的关键时刻! 本章完 第195章数据解密!仙魔勾结阴谋曝光! 核心基站的警报还在耳边嗡嗡叫,苏墨在门外挡魔界大军的闷响透过厚重的金属墙传来,每一声撞击都震得人心头发慌。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上翻飞,指尖的LED灯亮得刺眼,数据芯片一插进接口,屏幕上立马炸开一片密密麻麻的代码,跟搅成乱麻的黑线似的,看得人眼晕。 “快!再快点!”阿禾咬着下唇,唇角都咬出了血印,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控制台的金属壳上,“滋啦”一声就蒸发成白气。她比谁都清楚,苏墨在外面多撑一秒,就多一分被魔界杂碎撕碎的风险,只有赶紧解密,才能找到对付仙魔联盟的法子。 魏老仙师守在基站侧门,手里的拂尘攥得发白,时不时扭头瞥一眼屏幕,脸上的焦虑都快溢出来了:“阿禾,咋样了?苏墨那边快顶不住了!外面的杀气重得都能凝成刀子了!” “快了!这芯片加密太邪乎,是魔界的高阶算法,普通破解根本没用!”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顿了下,LED灯闪了道急促的红光,她猛地抬头往苏墨方向瞅了眼,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主意,“有了!熵寂花的反熵能量能中和加密密钥,我试试用它的灵气搭把手!” 苏墨在基站门外,手里的恒星灵植泛着微弱的金光,勉强挡住一波又一波魔界士兵的冲击。杀气跟无数根细针似的,扎得皮肤生疼,他能清清楚楚听见身后控制台传来的噼啪敲击声,那急促的节奏是他此刻唯一的底气。“阿禾,我还能撑!你放心解密,别管我!”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身上的灵气波动早就乱成一团,肩膀被魔界杂碎的利爪划了道深口子,血顺着胳膊往下淌,黏糊糊的糊在衣服上,滴在地上溅起小血花,跟尘土混在一起凝成暗红的印子。 屏幕上的代码突然疯狂跳动,乱麻似的字符渐渐规整,一段段能看懂的数据跳了出来。阿禾的眼睛瞬间亮了,机械藤的动作快得几乎出残影:“解开了!初步数据显示,枯神跟魔界残余势力凑了个‘熵能掠夺联盟’!” “掠夺联盟?他们要抢啥?”魏老仙师急步凑过来,拂尘上的白毛都绷得笔直,眼里满是警惕。 “灵气!九界的灵气!”阿禾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机械藤指着屏幕上的关键数据,“他们盯上了灵植互联网的跨维度传输能力!要把九界的灵气全抽走,转成熵值能量,用来给自己涨实力!” 苏墨在门外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跟被重锤砸中似的。他原以为枯神只是想毁了灵植互联网,断了九界的念想,没想到这老东西野心这么大——竟然想攥着所有灵气,统治所有维度!“痴心妄想!老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他们得逞!” 他猛地催动灵气,恒星灵植的金光暴涨一瞬,把身前几个魔界士兵震飞出去,可这一下也耗光了他大半力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断了,弹出一道漆黑的屏障,上面刻着诡异扭曲的符文,透着股阴嗖嗖的气息。阿禾的机械藤撞上去,“啪”地一下就被弹开,LED灯闪着急促的红光,还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不好!还有第二层加密!是专门针对破解的反制程序,我的代码被压住了!” 时间跟被掐住脖子似的——苏墨那边的闷响越来越近,显然已经被逼到基站门口,灵气波动乱得像狂风中的烛火。魏老仙师急得直跺脚,拂尘都快被他攥断了:“再解不开,苏墨就真扛不住了!那些魔界杂碎可不会手下留情!” 阿禾牙一咬,心里一横,眼里闪过股决绝的劲。她猛地抬起机械藤,对准自己胸口的核心接口,一道淡蓝色的数据流从藤尖涌出来,跟条灵活的小蛇似的,钻进控制台的接口里:“我用自己的核心数据当诱饵,引开反破解程序!这是我导师当年教我的魔界破解招,但愿还管用!”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导师是她在魔界唯一的依靠,如今却可能跟仙魔联盟扯不清关系,这让她心里跟被针扎似的疼。 数据流一涌进去,黑色屏障就剧烈波动起来,跟被投了石子的湖面似的,泛着层层涟漪。阿禾的机械藤疯狂敲着控制台,屏幕上的屏障一点点瓦解,新的数据段源源不断地跳出来。她的LED灯忽明忽暗,机身都开始微微发抖,显然耗得厉害:“快……快记下来!他们的计划不光是抢灵气,还有更大的阴谋!” 苏墨这会儿已经退到基站门口,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金属门,恒星灵植的金光越来越淡,几乎快要看不见了。魔界士兵的刀锋划破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去,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拼尽全力挥出一道灵气,把身前的敌人逼退半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差点喷出来:“阿禾!咋样了?有结果没?” “找到了!是完整计划!”阿禾的声音又喜又累,带着股劫后余生的颤音,“他们要先毁了灵植互联网的核心节点,让灵气传输彻底瘫痪,再用‘熵能转化阵’硬抽九界灵气!而且……而且他们下一个要动的,是洪荒维度的盘古残魂!” “盘古残魂?”魏老仙师脸色瞬间大变,手里的拂尘“啪嗒”掉在地上,“开天藤的力量全靠盘古残魂撑着,他们动这东西,就是要断灵植互联网的根啊!” 苏墨心里一沉,跟坠了块巨石似的。盘古残魂是灵植互联网的命脉,要是被仙魔联盟毁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九界也得彻底沦为枯神的囊中之物!他咬紧牙关,催动最后一丝灵气,把身前的魔界士兵震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阿禾,还有啥线索?他们啥时候动手?” “数据里说……三天后!三天后在洪荒维度的‘归墟之地’启动转化阵!”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住,LED灯定格在刺眼的黄色,她盯着屏幕上一串熟悉的编号,身体猛地一僵,“等等!这串数据……是我导师的实验编号!” “你导师?”苏墨一愣,趁着敌人后退的空当,赶紧喘着气补灵气,“你导师不是早就失踪了吗?咋会跟仙魔联盟扯上关系?” 阿禾的机械藤微微发抖,屏幕上的实验编号被放大,旁边还附着一段模糊的留言:“熵能平衡,维度归一。”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眼里的LED灯都泛着水光:“这是我导师的口头禅!当年他说要研究熵能跟灵气的平衡,让魔界不再受熵值侵蚀,可没想到……他竟然在给仙魔联盟干活!” “会不会是枯神盗用了你导师的研究成果?”魏老仙师弯腰捡起拂尘,眉头拧成个疙瘩,“你导师当年的实验在魔界挺有名,枯神想拿他的成果来用也有可能。” “不像!”阿禾摇了摇头,机械藤调出自己珍藏的旧数据,跟屏幕上的代码一一比对,“这是导师的核心算法,里面有他独有的逻辑标记,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做得这么精准!他不光参与了,搞不好还是计划的核心设计者之一!” 苏墨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阿禾一直把导师当榜样,甚至为了完成导师的遗愿才加入灵植互联网项目,如今突然发现导师可能是敌人,心里的打击肯定不小。他一边挡着越来越猛的魔界攻势,一边朝着基站里大喊:“阿禾,先冷静!不管你导师参没参与,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拦住他们的计划!九界不能毁在这帮杂碎手里!” 就在这时,苏墨怀里的熵寂花突然泛起柔和的淡紫色光晕,顺着他身上的灵气飘起来,慢悠悠飞到控制台前,光晕把整个屏幕都罩住了。原本残缺的数据段突然开始自动拼接,跟被磁铁吸住的铁屑似的,模糊的留言也变得清晰:“枯神骗我,熵能归一实为维度毁灭,归墟之地有逆转之法。” “熵寂花!它在帮咱们还原数据!”阿禾又惊又喜,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机械藤赶紧抓住机会,快速读取完整信息,“是我导师的留言!他是被枯神骗了!枯神说熵能归一能让维度平衡,其实是想毁了所有维度,只留下纯粹的熵值能量!” 屏幕上的完整计划终于清清楚楚地露了出来:枯神早年就跟魔界残余势力勾搭上了,看中了阿禾导师在熵能研究上的本事,故意用“熵能平衡”的谎话骗他,让他全身心投入研究,其实是想造个“熵能转化阵”,把九界灵气全抽了转成熵值,彻底毁了现有维度,建一个他自己说了算的熵值世界。而盘古残魂里的创世能量,是转化阵启动的关键,所以他们必须先毁了盘古残魂,断了灵植互联网的根基。 “好狠毒的计划!”魏老仙师气得拂尘都在发抖,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枯神这老贼,是想让九界万劫不复啊!” 阿禾眼里闪过一丝坚定,LED灯恢复成平稳的绿光,之前的迷茫和痛苦全变成了决绝:“导师在留言里说,归墟之地有逆转的法子,应该是指盘古残魂的本源力量能克制熵能转化阵!咱们必须在三天内赶到洪荒维度,护住盘古残魂,找到逆转的办法!” 苏墨这会儿已经快撑不住了,恒星灵植的金光几乎灭了,身上添了好几道深口子,血顺着衣襟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可听到这话,他眼里重新燃起熊熊斗志,跟快灭的火焰添了柴似的:“好!魏老,你带部分人先去洪荒维度布置防御,务必守住盘古残魂;阿禾,你接着深挖数据,找到归墟之地的具体坐标和逆转之法的细节;我来挡住这些魔界杂碎,给你们争取时间!” “不行!你已经扛不住了!”阿禾急得大喊,机械藤快速操作,控制台侧面弹出个能量护盾的启动按钮,“我给你开基站的临时能量护盾,你赶紧撤进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没必要硬拼!” “不用!”苏墨摇了摇头,手里的灵气突然暴涨,恒星灵植的金光瞬间变得炽烈,跟个小小的太阳似的,“我还有最后一招!你们赶紧完成任务,这是九界最后的机会,不能因为我功亏一篑!” 他猛地推开基站大门,纵身冲向密密麻麻的魔界大军,恒星灵植的金光化作一道锋利的利剑,劈开了前排的士兵,鲜血和碎肉溅了他一身。杀气像冰冷的潮水扑面而来,他却半点儿没退缩——为了九界的生灵,为了灵植互联网的未来,为了查清阿禾导师的真相,他必须撑到最后一刻! 阿禾看着苏墨冲出去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淌,机械藤的动作却越发飞快,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只剩残影:“坐标找到了!归墟之地在洪荒维度的极北之地,全被万年寒冰盖着!逆转之法需要盘古残魂的本源灵气,还要……还要用灵植互联网的核心能量做引导!” “用核心能量?那灵植互联网会不会瘫了?”魏老仙师脸色一变,立刻招呼剩余的灵植师,“所有人准备,马上开跨维度通道,去洪荒维度!咱们必须在三天内布置好防御,绝不能让枯神的阴谋得逞!” 就在众人准备踏入跨维度通道时,控制台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段新的数据流,是阿禾导师的完整留言,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沙哑又虚弱,满是愧疚和急切:“枯神真正的目标不是灵气,是盘古残魂里的‘创世之力’!熵能转化阵只是幌子!我被他困在归墟之地的冰牢里,快来救我,晚了……创世之力就要被他夺走了!” 阿禾的LED灯瞬间红透,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都在剧烈颤抖:“导师还活着!咱们必须去救他!还要拦住枯神夺创世之力,那东西要是落在他手里,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苏墨在外面听到这话,心里狠狠一震。创世之力——那是比九界灵气强无数倍的力量,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的本源之力,要是被枯神得到,别说九界,所有维度都能被他轻易毁了!他拼尽全力击退身边的敌人,朝着基站的方向大喊:“阿禾,魏老!你们先去归墟之地,护住盘古残魂,找到我导师!我处理完这儿的杂碎,随后就到!” 魔界大军的攻势越来越猛,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显然还有大批援军正在赶来。苏墨的灵气越来越弱,恒星灵植的金光渐渐黯淡,身上的伤口疼得钻心,视线都开始模糊,可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跟淬了火的钢铁似的。 仙魔联盟的阴谋彻底露馅了,三天后的归墟之地,就是定九界生死的终极战场。枯神要夺创世之力,导师被困冰牢等着救,盘古残魂危在旦夕,灵植互联网的核心能量还得做抉择——所有的矛盾,都要在那片万年冰封的土地上集中爆发! 阿禾带着灵植师们踏入跨维度通道,魏老仙师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浴血奋战的苏墨,咬了咬牙,声音带着哽咽:“苏墨,保重!我们在归墟之地等你,一定要活着来!” 通道关闭的瞬间,苏墨终于撑不住了,被一名魔界将领的重锤砸中胸口,“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恒星灵植的光芒彻底灭了,滚到一旁,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已经不听使唤,灵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 魔界士兵围了上来,手里的武器闪着寒光,杀气腾腾地盯着他,眼里满是戏谑和残忍。苏墨看着跨维度通道关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他绝不会就这么倒下,因为归墟之地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枯神夺创世之力到底想干啥?导师的求救背后藏着啥秘密?苏墨能不能在魔界援军赶来前脱身,及时赶到归墟之地?三天后的终极对决,九界能不能化险为夷?所有的答案,都藏在即将到来的洪荒维度之战中! 本章完 第196章洪荒组网遇阻!盘古残魂显灵? 核心基站的控制台被按得噼啪乱响,苏墨死死盯着屏幕上爆红的信号条,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眼里的红血丝跟蛛网似的爬满眼白。灵植互联网扩容到洪荒维度的节骨眼上,原本顺顺当当的链路突然卡断,刺目的红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睛发涩,连吸进的空气都带着股焦灼的热浪。 “咋回事?前一秒还显示通道通了!”魏老仙师急步凑过来,手里的拂尘攥得发白,白毛都绷成了硬刺,声音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翻飞,指尖LED灯闪得比警报还急,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透着慌:“维度壁垒突然变强了!不是自然波动,像是有股远古力量故意拦着,能量频率压根对不上,咱们的信号被硬生生掐断了!”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咔咔响。前三个维度扩容顺风顺水,连魔界的熵值干扰都扛过来了,没料到洪荒维度这么硬茬。洪荒是九界的“古界枢纽”,缺了它,灵植互联网想覆盖九界就是空谈,更别提对付枯神的仙魔联盟——那老东西指定在暗处盯着,就盼着他们栽跟头。 “赛博苏墨,赶紧用跨维度算法硬怼!”苏墨朝着量子纠缠树大喊,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急,“不管啥代价,必须把链路抢回来!” 量子纠缠树的光影猛地晃了晃,赛博苏墨的虚拟影像瞬间冒出来,机械眼飞速闪烁,数据流在他周身绕圈:“正在试!但对方能量层级太高,算法解析赶不上壁垒强化速度,再耗下去,节点灵植要被能量反噬烧穿了!” 话音刚落,控制台突然剧烈震颤,桌上的工具全摔了,屏幕上的节点信号像被掐灭的烛火,一个个暗下去。基站外传来灵植的哀嚎,负责搭节点的灵植疼得直叫,开天藤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枯萎,原本扎进维度通道的藤蔓,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外扯,带出细碎的泥土和灵气碎渣。 洪荒维度的压迫感顺着通道缝涌进来,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苏墨心里门儿清,节点灵植的能量只够撑十分钟,一旦耗光,之前搭的通道就彻底塌了,再想接洪荒维度,至少得等三个月——枯神绝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 “不能等了!”苏墨猛地站起来,体内灵气一涌,衣袍无风自动,“我去节点现场,用电磁藤硬稳住通道,阿禾你跟赛博苏墨接着破解频率,必须在能量耗光前接上!” “不行!绝对不行!”阿禾急忙伸出机械藤,死死缠住苏墨的手腕,LED灯红得快滴出血来,“洪荒的能量乱流能撕碎灵气,你贸然过去,轻则灵气散了,重则被乱流吞了,连尸骨都剩不下!” 苏墨用力甩开机械藤,眼神决绝得像淬了火的钢:“灵植互联网不能卡在这一步!枯神还在暗处盯着,多拖一秒就多一分险,九界不能没有这条链路!” 他脚下发力,身影瞬间窜出基站,迎面撞上一股磅礴的远古威压,像被重锤砸在胸口,闷得他差点喘不上气。洪荒的能量乱流又烈又野,刮在脸上跟刀割似的,皮肤火辣辣地烧得慌。节点灵植的藤蔓已经缩成一团,开天藤的主干都在发抖,翠绿的汁液顺着破口往下淌,在地上汇成一滩带灵气的水渍。 苏墨咬破指尖,把温热的血抹在电磁藤上,低喝一声:“给我撑住!” 电磁藤瞬间暴涨,化作无数道银蛇,紧紧缠住开天藤和其他节点灵植,滋滋作响的电流织成一道临时防护网。能量乱流撞在网上,发出震耳的轰鸣,冲击波把苏墨震得后退半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又往电磁藤里灌灵气。 “赛博苏墨,频率解析咋样了?”苏墨的声音带着灵气反噬的沙哑。 “还差30%!但壁垒还在变强,算法快跟不上了!”赛博苏墨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显然也在超负荷运转,“再撑两分钟,没突破就只能放弃了!” “不能放弃!”魏老仙师也冲了出来,急得胡子都翘起来,拂尘一挥,金色灵气织成一道薄屏障,挡住部分乱流,“苏墨,我来帮你!咱们再撑撑,总能想出办法!” 苏墨点头,正想再灌灵气,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烈震颤。这震动不是乱流引发的,是来自开天藤的主干——那株从洪荒带回来、一直当核心基建的开天藤,此刻正发出低沉的嗡鸣,藤蔓上慢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像星辰轨迹似的转着,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是啥?”苏墨瞳孔一缩,盯着那些符文愣了。他研究开天藤无数次,从来没见过这些神秘印记。 开天藤震得越来越厉害,符文的金光越来越亮,把周围的乱流都逼退了些。苏墨敏锐地察觉到,那些符文的波动频率,竟然在慢慢贴合洪荒壁垒的频率,像是在进行一场跨了万古的对话。 “阿禾!赶紧测开天藤的能量波动!”苏墨大喊,声音里的震惊藏不住。 阿禾的声音很快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抖:“开天藤的波动里……有另一种意识!特别古老,特别强,像是……像是远古神祇的残魂!” “远古神祇?”魏老仙师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拂尘差点掉地上,“难道是……盘古大神?”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苏墨脑子嗡嗡响。开天藤是盘古开天辟地后留的灵植,难道里面真藏着盘古残魂?这也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开天藤突然不震了,符文的金光猛地收聚,化作一道粗光柱,从主干顶端冲天而起,直戳洪荒壁垒。光柱带着开天辟地的狠劲,撞在壁垒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壁垒像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裂开一道大口子,里面涌来更浓的远古气息,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和磅礴的灵气,让苏墨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这光柱只撑了三秒,就骤然散了,壁垒的裂缝瞬间合上,反而比之前更结实。开天藤的叶子开始大量往下掉,原本翠绿的主干也变得干瘪,显然刚才那一下,耗光了它攒了多年的能量。 “失败了?”魏老仙师脸色惨白,声音里满是绝望。 苏墨心里一沉,难道刚才只是开天藤的回光返照?他正想再催电磁藤,突然看到开天藤的根部有了变化——无数细小的藤蔓破土而出,像贪婪的触手,朝着洪荒壁垒快速爬去,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就爬满了半面壁垒。 “等等!它不是在枯萎!”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从通讯器里冲出来,“它在主动扎进洪荒的节点!想当‘能量中继器’,直接绕开壁垒适配,用自己当桥连接两个维度!” 苏墨眼睛一亮,瞬间懂了开天藤的心思。它不是要硬破壁垒,而是要融进去,成为连接两个维度的纽带!这办法他压根没往想过,却偏偏最适合开天藤。 开天藤的藤蔓越爬越多,像一张巨大的金色罗网,紧紧缠着洪荒的节点,符文再次亮起,这次不是猛冲,而是柔和的共鸣。壁垒的压迫感慢慢减弱,苏墨能感觉到,开天藤的符文正在跟洪荒的能量频率慢慢同步,像是钥匙插进了锁孔。 “赛博苏墨!趁现在!用算法对接开天藤的符文频率!”苏墨大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收到!正在对接!” 开天藤的符文频率跟赛博苏墨的算法完美契合,屏幕上的信号条开始慢慢回升,从刺眼的红变成黄,又飞快转绿,最后稳定在90%。链路重新通了,数据流在两个维度间顺顺当当流转,比之前还稳,控制台的警报声终于停了,换成了柔和的提示音。 “成了!咱们成了!”阿禾欢呼起来,机械藤兴奋地挥着,LED灯闪着喜悦的绿光。 苏墨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瞬间垮了些,后背的冷汗把衣服浸得透透的,黏糊糊贴在身上。他刚想喘口气,突然感觉到开天藤传来一股强烈的意识波动,不是攻击,是一种古老又沧桑的讯息,直接钻进他脑子里:“熵……失衡……守护……” 讯息模模糊糊,就几个关键词,但苏墨一下子就懂了——盘古残魂一直在开天藤里睡着,是洪荒壁垒的强化和能量失衡把他吵醒的。刚才的壁垒强化,根本不是阻碍,是盘古残魂在发预警,提醒他们洪荒维度有危险。 开天藤的主干上,符文慢慢收了,最后化作一道微弱的虚影,一闪就没了。那虚影特别高大,身披星辰战甲,手里拎着巨斧,眼神威严又沧桑,正是传说中的盘古大神。虽然只是残魂虚影,但那股开天辟地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躬身行礼,打心底里敬畏。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又响起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弹出新提示:“检测到洪荒深处传来强烈熵值波动,和枯神残党能量特征对上了!” 苏墨脸色一沉,刚才的喜悦瞬间没了。原来壁垒强化,不光是盘古残魂的预警,还有枯神残党的手笔——他们早就潜伏在洪荒维度,就等着他们组网的关键时刻,想趁机搞破坏! “魏老,你带人守住节点,加固防御,别让枯神残党偷袭!”苏墨立刻下令,声音又变得严肃,“阿禾,赛博苏墨,赶紧测熵值波动的具体位置,分析他们的实力和人数!” “收到!”魏老仙师立刻转身,手里拂尘一挥,快速召集附近的灵植师布防。 “收到!正在定位!”阿禾的声音又变得急促,机械藤在键盘上飞快敲着。 苏墨看向开天藤,此刻它已经平静下来,叶子重新变得翠绿欲滴,主干上的符文还隐隐发光,像是在一直警惕着。他能感觉到,盘古残魂没再睡着,就在开天藤深处,默默守着这条刚打通的链路。 洪荒的风呼啸而过,带着远古的尘埃和淡淡的熵值气息,刮在脸上凉飕飕的。灵植互联网成功扩容到第四个维度,但新的危险也来了——枯神残党潜伏在洪荒深处,虎视眈眈,而盘古残魂提到的“熵失衡”,更是个解不开的谜。 苏墨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他知道,灵植互联网的扩容之路绝不会顺顺利利,枯神的阴谋也比想象中复杂。但只要有开天藤和盘古残魂护着,有联盟的人并肩作战,他就有信心扛过去,守住灵植互联网。 开天藤突然又轻轻震了震,像是在回应苏墨的决心。主干上的符文闪了下微光,又传过来一段更清晰的讯息,钻进他脑子里:“归墟……创世之力……平衡……” 归墟?创世之力? 苏墨心里一动,这俩词他可不陌生——之前阿禾破解的魔界数据里,老提到归墟之地,而创世之力,是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的本源力量。难道枯神的目标,不光是破坏灵植互联网,还要抢创世之力? 远处的洪荒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带着浓浓的恶意和熵值波动。枯神残党显然发现组网成功了,开始往节点这边逼近。 苏墨深吸一口气,体内灵气又运转起来,眼神里满是决绝的战意。他转身看向基站,大声喊:“所有人准备战斗!既然枯神残党送上门来,咱们就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灵植互联网不是那么好拆的!” 灵植互联网的洪荒链路通了,新的战斗也快打响了。盘古残魂醒了,枯神残党藏在暗处,归墟之地的秘密,创世之力的诱惑……所有线索都指向洪荒维度,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苏墨能不能击退枯神残党?盘古残魂说的“熵失衡”和“创世之力”到底是啥?归墟之地藏着啥惊天秘密?所有答案,都得在接下来的洪荒之战里慢慢找! 本章完 第197章分身能力融合!跨维操控解锁! 洪荒基站的控制台还留着能量冲刷的余温,苏墨盯着屏幕上稳稳跳动的绿色信号条,指尖却麻酥酥的——刚打通的洪荒维度链路正缓缓淌着灵气,可他后背的冷汗还没干透。刚才盘古残魂显灵才勉强闯过壁垒关,枯神残党绝不会善罢甘休,下次来袭必定是更狠的突袭,单凭现在跨维度灵植的操控延迟,根本撑不住多维度协同防御。 “得想个招,能同时调动所有维度的灵植。”苏墨摩挲着控制台边缘的冷硬金属,眼神瞟向嗡嗡作响的量子纠缠树,“赛博苏墨、克苏鲁苏墨,出来唠唠!” 量子纠缠树的光影猛地晃了晃,两道虚影一前一后钻了出来。赛博苏墨的机械眼闪着冷飕飕的蓝光,数据流在周身织成层薄网;克苏鲁苏墨的触手状发丝轻轻蠕动,淡紫精神波动裹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俩人几乎同时开口:“咋了?” “我想试试融合你们的能力。”苏墨开门见山,语气里藏着股凝重,“现在跨维度操控太滞后,上次壁垒强化差点误事,下次再遇突袭,咱们反应不过来。” “万万不可!”魏老仙师刚检查完节点灵植回来,一听这话急得直跺脚,拂尘上的白毛都炸了起来,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维度分身的能量属性压根不搭!赛博是科技能量,克苏鲁是精神熵能,强行融合跟水火相冲没区别,轻则你灵气溃散,重则整个基站都得被能量爆炸掀飞!”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缠上苏墨的胳膊,LED灯闪着焦虑的绿光,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魏老说得对!上次魔界熵值干扰都差点让灵植失控,这俩能量碰在一起,指不定会引发啥乱子,你不能冒险!” 苏墨轻轻拨开缠在胳膊上的机械藤,指腹蹭过藤身的冷硬金属,眼神决绝却不鲁莽:“我知道危险,但枯神不会给咱们慢慢研究的时间。”他抬手按在控制台上,屏幕弹出之前几次突袭的战报,“之前魔界熵值干扰、内奸引爆灵气,每次都是被动挨揍,这次要是能解锁跨维操控,咱们才能变被动为主动!” 赛博苏墨的机械眼飞速闪烁,数据流快得只剩残影:“理论上能成,但得有能量中介缓冲。直接融合的话,两种能量会瞬间对冲,你撑不过三秒。” “我来当缓冲!”苏墨体内灵气骤然涌动,衣袍无风自动,“我的灵气能兼容多种属性,之前连魔界的熵值能量都能暂时稳住,应该能架起桥来!” 克苏鲁苏墨的触手发丝轻轻晃了晃,精神波动带着丝试探:“可以试,但我得提醒你——我的精神熵能攻击性极强,一旦失控,你的意识会被强行同化,到时候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没时间犹豫了!”苏墨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来吧,我撑得住!” 赛博苏墨的蓝光与克苏鲁苏墨的紫雾同时涌向他,两股能量刚触碰到他的灵气屏障,就像热油泼进冷水,“轰”的一声炸开!灼热的气浪带着金属焦糊味扑面而来,苏墨只觉得胸口像被重锤砸中,一股灼痛感顺着经脉蔓延,喉咙里涌上腥甜,整个人被掀飞出去,重重撞在控制台上,屏幕震得闪了三下,迸出几点火星。 “苏墨!”阿禾惊呼着冲过去,机械藤瞬间弹出探测针,抵住他的手腕,LED灯的绿光忽明忽暗,“灵气波动乱成一团!不能再试了!” 苏墨抹掉嘴角的血迹,掌心的灵气还在微微颤抖,眼里却燃着不服输的火:“再来!刚才是灵气输出太急,这次我放慢节奏!” 魏老仙师急得直搓手,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像丝带般缠绕住苏墨周身,带来阵阵暖意:“我用灵气帮你稳住心神,一旦觉得不对,立刻喊停!” 苏墨点头,再次催动灵气,这次他刻意放缓流速,让灵气像温润的溪流,缓缓包裹住两道分身能量。赛博苏墨的蓝光顺着灵气流慢慢渗入,倒还顺畅,可克苏鲁苏墨的紫雾却异常躁动,时不时撞向灵气屏障,撞得苏墨脑袋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狂飞,眼前都开始发黑。 “集中精神!用你的意识牵引熵能!”克苏鲁苏墨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我的能量需要你的意识当锚点,否则只会一直暴走!” 苏墨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各个维度的灵植影像:魔界的熵寂花泛着淡紫光晕,仙界的电磁藤滋滋冒着电流,洪荒的开天藤深深扎根大地……他试着用意识沟通赛博苏墨的算法,让蓝光化作精准的指令流,再引导克苏鲁苏墨的紫雾包裹住指令流,慢慢往灵气桥里渗透。 就在这时,旁边的量子纠缠树突然亮起强光,一道温暖的能量柱从树顶射下,正好笼罩住苏墨三人。赛博苏墨的机械眼瞬间定格:“是基站核心能量!还残留着盘古残魂的符文力量,在帮咱们把能量捏合到一起!” 这一幕一点不突兀——之前盘古残魂显灵时,符文能量就渗进过量子纠缠树,此刻正是这股残留力量被激活,成了融合的关键推手。 能量柱的暖流顺着头顶涌入体内,苏墨只觉得紧绷的灵气瞬间舒缓,克苏鲁苏墨的紫雾也温顺了不少。蓝光与紫雾在他的灵气里慢慢缠绕,形成一道蓝紫交织的能量流,顺着经脉游走,最后稳稳汇聚在丹田处,像一颗跳动的双色珠子,温温的不灼人。 “就是现在!”苏墨低喝一声,意识猛地扩散,顺着量子纠缠树的链路,朝着各个维度的灵植节点延伸而去。 可就在意识即将触碰到魔界节点时,丹田处的双色能量突然暴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激,紫雾瞬间暴涨,蓝光也变得异常锐利,两者在灵气桥里剧烈冲撞。苏墨只觉得脑袋像被钢针狠狠扎入,耳鸣声震得他几乎晕厥,眼前闪过无数混乱的幻象:赛博世界的代码洪流疯狂冲刷,克苏鲁维度的扭曲触须扑面而来,还有一道熟悉的金色虚影——正是盘古残魂,他手里的巨斧似乎在劈向一团黑漆漆的熵能! “不好!是精神反噬!”克苏鲁苏墨的声音带着焦急,“你的意识承受不住两种维度的冲击,快切断连接!” 苏墨的视线开始模糊,灵气屏障瞬间布满裂痕,控制台的屏幕上,各个维度的灵植信号疯狂跳动,甚至有几株节点灵植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叶片开始发黄枯萎。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屏障也在微微颤抖,光芒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控制台的倒计时器开始跳动,红色数字刺眼得很,只剩三分钟了。 “章内钩子1:精神反噬能撑过去吗?盘古残魂劈向熵能的幻象,是不是在暗示啥?” “不能断!”苏墨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想起盘古残魂之前传递的“平衡”讯息,又想起开天藤符文的共鸣节奏,突然福至心灵:“不是要压制其中一种能量,是要让它们各归其位,在意识里形成平衡!” 他不再强行引导能量融合,而是让赛博苏墨的蓝光负责“精准指令传输”,克苏鲁苏墨的紫雾负责“穿透维度壁垒”,自己的灵气则化作一道柔软的“缓冲带”,让两者并行不悖,互不干扰。 这个念头一出,丹田处的能量瞬间稳定下来。蓝紫两道能量流像两条并行的河流,在灵气缓冲带的包裹下顺畅运转,之前的冲撞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共鸣。苏墨的意识也变得清晰,脑海里的幻象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各个维度灵植的清晰反馈——魔界的熵寂花在微微颤动,传递来反熵能量的清凉波动;仙界的电磁藤蓄势待发,电流滋滋作响带着麻酥感;洪荒的开天藤则传来沉稳的能量脉动,像是大地的心跳,在呼应他的意识。 “成了!”赛博苏墨的机械眼闪着兴奋的蓝光,“你的意识已经能同时连接我们的能力,现在可以试试操控跨维度灵植了!” 苏墨心中一动,意识顺着链路飞速延伸到魔界维度,对着熵寂花发出指令:“释放一次微弱的反熵气场!” 几乎是瞬间,控制台的屏幕上就传来反馈——魔界节点的反熵能量曲线骤然上升,淡紫色的光晕透过维度通道隐约可见,带着股清凉的气息,延迟几乎为零! “真成了!”阿禾的机械藤兴奋地挥舞着,LED灯闪着欢快的绿光,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跨维操控延迟彻底没了!上次魔界熵值干扰,咱们花了半分钟才调动熵寂花,现在心念一动就能做到!” 苏墨又试着同时操控仙界的电磁藤和洪荒的开天藤:电磁藤瞬间暴涨,化作数道银蛇,精准缠绕住附近的模拟目标,电流滋滋作响;开天藤的藤蔓轻轻摆动,稳稳托住电磁藤的能量负荷,两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丝毫卡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所有维度的灵植,只要心念一动,就能立刻调动它们的力量,这种掌控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魏老仙师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拂尘轻轻晃动:“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这‘灵植互联共享技’一解锁,咱们应对跨维度突袭的底气就足多了!” 苏墨睁开眼睛,蓝紫相间的能量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不仅提升了,对灵植互联网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层——这不仅仅是传输灵气的网络,更是一个能让所有灵植协同作战的巨大战场,而他就是这个战场的指挥官。 “卷内钩子爆发:共享技能否挡住枯神残党的大规模突袭?下次攻击会不会是仙魔联合出手?” “核心钩子爆发:分身融合为啥会惊动盘古残魂?‘平衡’背后是不是藏着灵植互联网的终极秘密?”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弹出一道红色提示:“检测到高频未知信号扫描,能量特征与枯神残党完全吻合,疑似战前探测!” 苏墨脸色一沉,刚才的喜悦瞬间被冲淡。看来枯神残党已经发现洪荒维度链路打通,正在摸查基站虚实,真正的突袭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来。 “魏老,麻烦你再加固一下节点防御,重点护住开天藤的根基。”苏墨立刻下令,语气沉稳,“阿禾,你分析一下探测信号的来源,看看能不能锁定他们的藏身地。” “收到!”魏老仙师转身就走,拂尘一挥,金色灵气朝着各个节点灵植蔓延而去,留下淡淡的光晕。 “正在解析信号轨迹!”阿禾的机械藤飞速敲击键盘,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波形图,LED灯随着解析进度闪烁。 苏墨看向量子纠缠树里的两道分身,眼神坚定:“赛博苏墨,你优化一下共享技的指令算法,把操控效率再提一档;克苏鲁苏墨,你用精神力干扰他们的探测,让他们摸不清咱们的虚实。” “没问题!”两道分身同时点头,虚影缓缓融入量子纠缠树,留下淡淡的能量波动。 苏墨走到控制台前,指尖划过屏幕上各个维度的节点图标。共享技的解锁让他信心倍增,但他也清楚,这只是新的开始。枯神的阴谋远未结束,后续还会有更多维度的挑战,甚至可能面临仙魔联盟的联合夹击。 “章内钩子2:枯神残党的探测会不会暴露基站弱点?他们会不会提前动用更厉害的武器?” 突然,他丹田处的双色能量微微波动,脑海里再次闪过盘古残魂的虚影。这次的讯息比之前更清晰,像直接在耳边低语:“共享……同源……核心钥匙……” 共享同源?核心钥匙? 苏墨心中一动,下意识看向窗外的开天藤——它的叶片上泛着淡淡的金光,符文隐隐闪烁,与自己丹田处的能量波动隐隐呼应。难道分身融合后的共享技,和盘古残魂的力量是同源的?而这“核心钥匙”,又要打开什么? 他想起之前阿禾破解的魔界数据里,多次提到“灵植互联网核心”,难道钥匙就是用来解锁核心秘密的?而枯神一直想破坏互联网,会不会也是在寻找这把钥匙? “章末钩子爆发:核心钥匙到底是个啥?跟创世之力有没有关系?枯神要找的秘密,会不会比咱们想的还吓人?” 远处的洪荒维度深处,探测信号的波动越来越频繁,带着浓浓的恶意,像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基站。苏墨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刚刚解锁的共享技,将是这场战斗中最关键的武器。 共享技能否顶住枯神残党的突袭?核心钥匙和盘古残魂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灵植互联网的核心里,还藏着多少没被发现的真相?所有的答案,都将在即将到来的跨维度大战中慢慢揭晓! 本章完 第198章魔界殖民军突袭!互联首战封神! 洪荒基站的能量指示灯还在稳稳闪烁。 苏墨刚用共享技操控完跨维度灵植,指尖残留着灵气共鸣的麻酥感,像刚摸过通电的线圈。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炸响,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板,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不好!检测到大规模魔界能量波动!”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上疯狂敲击,LED灯红得刺眼,还带着急促的频闪,跟她的语气一样慌乱。 屏幕上,洪荒维度的节点地图瞬间被红色警报铺满,密密麻麻的红点像蝗虫过境,朝着新打通的能量链路疯涌而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魔界殖民军!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魏老仙师的拂尘猛地绷紧,花白的胡子都竖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惶,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苏墨瞳孔一缩,刚解锁的共享技还没练熟,敌人就找上门来,明摆着是趁虚而入! 他攥紧拳头,掌心沁出冷汗:“守住洪荒节点,用共享技干翻他们!顺便查清楚,他们怎么精准锁定链路的——别是有内鬼通风报信!” “共享技刚上手就遇硬仗,能顶住这么多殖民军吗?” 殖民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撞上节点能量罩,“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基站都在颤抖,地面裂开细细的纹路,桌上的零件都跳了起来。 能量罩泛起剧烈涟漪,淡蓝色的光膜上瞬间布满蛛网状裂纹,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成渣。 “能量罩撑不住十分钟!”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机械藤敲得飞快,“他们的攻击掺了熵值能量,跟酸液似的腐蚀防御!” 苏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越慌越容易出错。 他闭上眼睛,意识顺着灵植互联网的链路扩散,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缠上三个维度的核心灵植。 “魔界熵寂花,释放反熵气场,中和腐蚀能量!” 远在魔界的熵寂花瞬间响应,淡紫色的光晕透过维度通道蔓延过来,像一层温润的保护膜,轻轻盖在能量罩上。 滋滋的腐蚀声戛然而止,能量罩的裂纹竟然开始慢慢修复,淡蓝色的光芒重新变得稳定。 “有用!”阿禾欢呼起来,LED灯闪着兴奋的绿光,机械藤都跟着晃了晃,差点碰到控制台的按钮。 魏老仙师松了口气,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像丝带似的注入能量罩,加固防御:“稳住!咱们还有机会!” 苏墨却没放松,意识继续延伸:“仙界电磁藤,凝聚电流,准备远程打击!” 仙界节点的电磁藤立刻躁动起来,无数银蛇般的电流汇聚,顺着链路涌向洪荒维度,在半空中凝成一道刺眼的电柱,直指殖民军的阵型。 就在电流即将击中目标时,殖民军阵中突然升起一道黑色屏障,像一块巨大的黑曜石,硬生生挡住了电流攻击。 “哼,就这点能耐?”一个沙哑的声音透过屏障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像砂纸磨过木头,刺耳得很。 殖民军首领缓缓走出,身披黑色鳞甲,甲片上布满狰狞的尖刺,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手里的巨斧泛着暗紫色的熵值光芒,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一看就不好惹。 “是魔界的黑鳞将军!传闻他吞噬过三个维度的灵植能量,实力深不可测!”魏老仙师脸色大变,语气里满是忌惮,往后又退了半步。 黑鳞将军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獠牙,口水顺着齿缝滴落,砸在地上滋滋作响:“灵植互联网?不过是些脆弱的藤蔓,今天就给你们彻底斩断!” 他举起巨斧,狠狠劈向能量罩,暗紫色的熵值能量像潮水般涌来,刚修复的能量罩瞬间布满更深的裂纹,光芒黯淡下去,摇摇欲坠。 “原以为反熵气场能稳住局面,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硬茬!”苏墨心里一沉,知道这场仗比想象中难打——能量罩只剩五分钟,一旦破碎,殖民军就会冲进节点,毁掉能量链路。 “不能再被动防御了!”苏墨眼神一凛,意识猛地发力,“洪荒开天藤,扎根节点,缠住黑鳞将军的巨斧!” 窗外的开天藤瞬间暴走,粗壮的藤蔓像灵活的巨蟒,顺着能量罩的缝隙钻出去,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黑鳞将军的巨斧缠去。 黑鳞将军冷哼一声,巨斧横扫,暗紫色能量像刀锋般斩断几根藤蔓,绿色的汁液飞溅,带着淡淡的灵气腥味,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开天藤吃痛,却没有退缩,更多的藤蔓涌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死死缠住了巨斧,让他无法再劈砍。 “就是现在!”苏墨低喝一声,意识精准捕捉到关键——刚才开天藤挣扎时,划过黑鳞将军胸口,那里的鳞甲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电磁藤,电流集中打他胸口的鳞甲缺口!熵寂花,反熵气场聚焦,穿透他的防御!” 仙界的电磁藤立刻调整方向,电流凝聚成一道锋利的电矛,带着滋滋的破空声,顺着藤蔓的缝隙刺去。 魔界的熵寂花也加大输出,淡紫色的反熵气场凝聚成一点,像激光般射向黑鳞将军的胸口裂痕。 电矛与反熵气场同时命中目标,“轰”的一声巨响,黑鳞将军的胸口炸开一团黑烟,鳞片纷飞,带着焦糊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同时操控三个维度的灵植?这不可能!” 苏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意识还在延伸,连接上更多跨维度灵植:“灵植互联网的力量,不是你这种只懂破坏的蠢货能理解的!” 他心念一动,无数细小的灵植藤蔓从各个维度的链路中钻出来,像密密麻麻的钢针,朝着殖民军的士兵射去。 殖民军士兵惨叫连连,被藤蔓刺穿身体,灵气瞬间被吸干,化作飞灰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黑鳞将军还有后手吗?殖民军会不会有援军赶来?” 黑鳞将军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变得更加疯狂,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既然毁不掉链路,那就把你们都杀了!” 他突然引爆体内的熵值能量,暗紫色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节点外围,像一张巨大的黑网,灵气变得异常紊乱,带着刺鼻的腐朽味,让人头晕目眩。 苏墨的意识被熵值能量冲击得阵阵刺痛,眼前开始发黑,像被人蒙上了黑布,跨维度灵植的操控也变得迟钝起来。 “不好!他要同归于尽!”阿禾惊呼,机械藤疯狂输出稳定代码,声音带着哽咽,“他的熵值能量会污染整个维度,到时候不仅节点保不住,附近的灵植都会枯萎!” 开天藤的藤蔓在熵值能量的侵蚀下开始发黄枯萎,失去往日的翠绿;电磁藤的电流变得断断续续,像快没电的灯泡;熵寂花的反熵气场被压缩得越来越小,几乎快要消失。 “坚持住!”魏老仙师将全身灵气注入苏墨体内,温暖的能量顺着经脉流淌,“你的意识是连接灵植的关键,不能被干扰!” 苏墨咬紧牙关,舌尖尝到血腥味,剧痛让他瞬间清醒几分。 他想起盘古残魂传递的“平衡”讯息,又想起刚才操控灵植时的共鸣感,突然福至心灵:“所有跨维灵植,灵气共享,形成‘跨维围剿阵’!” 这个念头一出,三个维度的灵植瞬间共鸣,灵气顺着互联网链路汇聚,形成一道三色交织的能量屏障,像坚固的盾牌,挡住了熵值能量的侵蚀。 开天藤的藤蔓重新变得翠绿,生机盎然;电磁藤的电流更加狂暴,银蛇乱舞;熵寂花的反熵气场再次扩张,淡紫色的光芒压过了暗紫色的熵能。 三者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将黑鳞将军的熵值能量困在中间,像包饺子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什么阵法?”黑鳞将军惊恐地看着越来越小的熵值能量圈,眼里满是绝望,声音都在发抖。 苏墨没有回答,只是心念一动,围剿阵猛地收缩,三色能量像绞肉机一样,挤压着黑鳞将军的熵值能量。 “不——!”黑鳞将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能量挤压下逐渐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只留下一枚黑色的令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殖民军失去首领,瞬间乱作一团,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被剩下的跨维灵植逐个击破,很快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能量罩的光芒渐渐稳定,恢复成纯净的淡蓝色,节点的能量链路重新变得顺畅,绿色的信号条在屏幕上稳定跳动,像生命力的脉搏。 苏墨长长舒了口气,意识收回,浑身冷汗淋漓,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却透着一股酣畅淋漓的爽感。 “成功了!我们守住节点了!”阿禾兴奋地跳起来,机械藤挥舞着,LED灯闪着欢快的绿光,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魏老仙师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拂尘轻轻晃动:“共享技果然没让人失望!灵植互联网的实战能耐,这下彻底实打实验证了!” 苏墨走到节点外围,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令牌,令牌冰凉刺骨,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熵值能量,还有一丝微弱的仙界灵气波动,像一根细针,刺得人皮肤发麻。 “这令牌上有仙界的灵气。”苏墨摩挲着符文,心里泛起一丝凝重,“黑鳞将军恐怕和仙界的枯神残党早就勾结上了。”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凑过来,顶端的探测头扫描着令牌:“没错!符文里的能量波动,和之前内奸身上的仙界灵气一模一样,都是枯神势力的特征!” 魏老仙师脸色一沉,花白的胡子抿成一条直线:“看来枯神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仙魔勾结,就是要彻底毁掉灵植互联网,掠夺九界灵气啊!” 苏墨握紧令牌,指节泛白,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有灵植互联网,有跨维共享技,就不怕他们!”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弹出一道提示,是灵植互联网系统的签到奖励,光芒柔和。 “恭喜完成首次跨维度实战,解锁隐藏奖励:恒星能量探测仪!” 屏幕上出现一个小巧的探测仪图标,下面还有一行备注:可探测恒星核心能量位置,适配恒星灵植种子培育。 “恒星能量探测仪都出来了,是不是星际维度的能量源有线索了?” 苏墨心里一动,掏出之前签到获得的恒星灵植种子,种子还是灰蒙蒙的,毫无反应,依旧处于休眠状态。 可当他把黑色令牌靠近种子时,种子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表面泛起淡淡的金光,像沉睡的萤火虫苏醒,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回应令牌上的能量。 “这是怎么回事?”阿禾好奇地凑过来,机械藤围着种子转了一圈,“种子对令牌上的熵值能量有反应?难道培育它需要熵值能量和恒星能量结合?” 苏墨也愣住了,原以为培育恒星种子只需要恒星核心能量,没想到还和熵值能量有关,这完全超出了预期。 “枯神到底在背后策划什么?殖民军突袭只是试探,还是更大阴谋的开始?仙魔勾结已经深入到这种地步了?” 远处的魔界维度深处,一道黑影站在黑暗中,看着洪荒节点的方向,眼里满是阴狠,像蛰伏的毒蛇。 “苏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锁了共享技,还击溃了黑鳞将军。”黑影的声音沙哑刺耳,带着浓浓的不甘,“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开始。” 他抬手一挥,一道暗紫色的能量化作流光,消失在维度通道中,朝着星际维度飞去:“星际维度的恒星能量,还有盘古残魂的创世之力,最终都会是我的!” 苏墨还在研究种子和令牌的关联,没察觉到远处的阴谋。 他看着屏幕上的恒星能量探测仪,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管培育种子需要什么条件,星际维度的恒星能量,他必须拿到手。 而黑鳞将军令牌上的仙魔勾结线索,也让他更加警惕——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危险。 共享技的实战首秀虽然成功,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恒星种子到底怎么培育?星际维度藏着什么危险?仙魔联盟的下一次攻击会在什么时候? 所有的答案,都将在星际维度的探索中慢慢揭晓! 本章完 第199章签到隐藏奖励!恒星种子现世! 洪荒基站的硝烟还没散干净,空气中飘着焦糊味混着灵气的腥甜,吸一口都呛得嗓子发紧。 苏墨抹了把额头的汗,后背湿衣服贴在身上又黏又凉,可心里那股酣畅劲儿还没褪——刚才那场恶战,打得是真过瘾。 地面上残留的熵值能量痕迹正慢慢淡去,被灵植互联网的灵气一点点中和,留下一片片泛着微光的印记,像撒了层碎星。 “赶紧清理战场,检查节点链路有没有暗伤!”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跟扫帚似的扫过地面,把殖民军残留的腐臭味赶得老远。 阿禾的机械藤早忙活开了,LED灯闪着稳当当的绿光,在控制台上噼里啪啦敲得飞快:“节点链路没问题,能量传输也稳,就是打仗耗了不少灵气储备。” 苏墨点点头,刚要开口安排后续,脑海里突然炸响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听得人耳朵一亮。 “叮!灵植互联网持续签到满30天,触发隐藏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顶级灵植道具——恒星灵植种子!” 苏墨瞳孔猛地一缩,惊喜瞬间窜遍全身——签到签了这么久,总算开出像样的好东西了! “这恒星灵植种子到底是啥宝贝?能有啥逆天能耐?” 一道柔和的金光从虚空中飘下来,悬在苏墨掌心,慢慢凝成颗拇指大小的种子。 种子通体金黄,表面裹着层淡淡的星芒,像把碎钻碾成粉撒上去,摸着手感温润,可攥在手里能明显感觉到,里面憋着股猛劲儿,跟座沉睡着的火山似的,指不定啥时候就炸开来。 “这就是恒星灵植种子?看着就透着股不一般的劲儿!”阿禾好奇地凑过来,机械藤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种子,“嗡”的一声被软乎乎的力量弹开,LED灯都晃了晃,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魏老仙师也凑上前,眼睛亮得很:“传闻恒星灵植是宇宙刚诞生时就有的顶级灵植,能吸恒星核心的能量,释放的光热能把维度壁垒都烧穿,没想到真能见到活种子!” 苏墨攥着种子心里直痒痒,赶紧调动灵气往里面灌——这么好的宝贝,得赶紧培育出来试试威力! 可灵气刚碰到种子,就被表面的星芒挡了回来,跟撞在钢板上似的,半点儿都渗不进去。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提示:恒星灵植种子需足量恒星核心能量才能激活发芽,当前灵植互联网能量储备不足0.1%,无法满足培育需求。” “啥?”苏墨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沉到底,“要恒星核心能量?咱们现在哪儿弄这玩意儿去?” 原以为拿到种子就能直接培育,没想到卡在这么个死胡同里,空有宝贝用不了,别提多憋屈了。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凑上去扫描,LED灯瞬间闪起急促的红光:“没错,这种子的壳硬得很,能量结构也特殊,普通灵气根本钻不进去,只有恒星核心那种能烧穿一切的光热能量,才能把休眠屏障砸开。” 魏老仙师皱着眉,花白的胡子拧成一团:“恒星核心能量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咱们现在覆盖的七个维度里,压根没有能产出这种能量的星球,除非……” “除非去星际维度。”苏墨接过话头,眼神沉了下来,“也就星际维度的恒星系,能有这种级别的能量。” 阿禾脸色唰地变了:“星际维度太危险了!传闻那儿到处是狂暴的宇宙射线,还有星际海盗和不知名的维度怪物,而且离咱们这儿老远,跨维度通道都难搭起来!” 苏墨摩挲着掌心的种子,心里堵得慌——到手的顶级灵植,难道就这么搁着睡大觉? 他不甘心,调动灵植互联网所有储备灵气,一股脑往种子里灌,金色的灵气跟小溪似的涌过去,可全被星芒屏障挡在外面,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没用!”苏墨叹了口气,收回灵气,“普通灵气根本破不了它的防御,看来真得去星际维度找恒星核心能量了。” 本以为凭着灵植互联网的灵气能硬刚培育,结果白忙活一场,反倒更急人了。 就在这时,苏墨口袋里的黑色令牌突然发烫,“嗖”地一下飞了出来,悬在种子旁边。 令牌上的诡异符文亮起暗紫色的光,跟种子的金色星芒缠在一起,拧成一道金紫交织的能量流,转得人眼花缭乱,还带着轻微的嗡鸣。 “这是咋回事?”阿禾惊呼一声,机械藤赶紧记录能量波动,“令牌的熵值能量和种子的恒星能量,竟然能凑到一块儿起反应!” 苏墨也看愣了,盯着那道缠绕的能量流,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难道黑鳞将军这令牌,跟恒星能量有关系?” 魏老仙师凑近了眯着眼瞅,眼神跟刀子似的尖:“你看令牌上的符文,是不是跟星际维度的星图有点像?传闻魔界殖民军以前去过星际维度抢能量,说不定这令牌就是他们找恒星的定位工具!” 苏墨仔细一看,还真发现令牌上的符文排列,隐约像张简化的星图,上面标着个老远老远的坐标。 谁能想到,这令牌不光是仙魔勾结的证据,还藏着定位恒星能量的门道,真是意外之喜。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开始解析符文:“没错!这就是星图坐标,就是被熵值能量加密了,得破解才能知道具体在哪儿。而且看这坐标,那恒星系离咱们这儿远得很,搭跨维度通道至少得三天,还得耗一大堆灵气。” “时间锁”一下子卡了上来——三天内必须搭好通道,要是让仙魔联盟先找到恒星能量,那麻烦就大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再难也得去!这恒星核心能量咱们必须拿到手!不光是为了培育种子,灵植互联网也需要这股能量补一补,不然下次仙魔联盟再来,咱们未必顶得住。” 他转头看向魏老仙师:“魏老,麻烦你带团队搭跨维度通道,尽量省点灵气;我来试着破解令牌上的加密坐标。” “好!”魏老仙师一点头,立刻喊来灵植师,“所有人听令,马上启动跨维度通道搭建程序,优先用洪荒维度的灵气储备!” 阿禾也往前凑了凑,机械藤晃了晃:“我来帮你破解!我的机械藤能解魔界的加密算法,能快不少。” 苏墨冲她点了点头:“谢了!咱们分工来,争取早点出发!” 苏墨把令牌搁在控制台上,指尖注入灵气,试着引导里面的熵值能量,跟阿禾的机械藤配合着破解。 机械藤的淡蓝色数据流缠上令牌,跟暗紫色的符文搅在一起,屏幕上跳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代码,跟理不清的乱麻似的,看着就头疼。 “这熵值能量的加密太贼了,一直在变,根本锁不住!”阿禾额头上渗出汗珠,LED灯闪得跟警报似的,“再这么耗下去,破解得两天,通道搭建也得三天,肯定赶不上!” 苏墨咬了咬牙,心里一动,把恒星灵植种子凑到令牌旁边。 种子的金色星芒“唰”地一下暴涨,跟把亮闪闪的利剑似的,一下子劈开了令牌表面的不少熵值能量,加密符文瞬间停住不动了。 “就是现在!”阿禾大喊一声,机械藤的数据流跟疯了似的涌进去,屏幕上的代码瞬间规整,一部分坐标信息清清楚楚地跳了出来。 “成了!破解了一部分坐标!”阿禾的声音又累又兴奋,机械藤都跟着抖了抖,跟人激动得手抖似的。 苏墨刚想松口气,屏幕上突然弹出一道红色预警,刺耳的警报声又响了起来,听得人心里发紧。 “警告!检测到坐标区域有强烈仙魔能量波动,疑似枯神的先遣部队已经到了!” 枯神竟然也在找恒星能量?他的人都已经赶到了,苏墨他们还能抢在前面拿到能量吗? 苏墨脸色“唰”地变了,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等好东西,枯神不可能不惦记! “看来咱们时间更紧了!”魏老仙师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枯神的先遣部队肯定是来抢恒星核心的,要是让他们得手,不光种子培育不了,灵植互联网也得面临更大的麻烦。”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飞快破解,LED灯闪着绿光:“剩下的坐标还得一天才能解完,通道搭建也得三天,这么下去,咱们肯定赶不上他们!” 苏墨皱紧眉头,盯着掌心的种子,突然拍板:“不等了!就按已破解的部分坐标,搭临时跨维度通道,我带一支小队先走,你们继续解完整坐标,后面跟上!” “不行!太危险了!”魏老仙师立刻反对,“临时通道不稳,你就带一支小队,遇上枯神的先遣部队,根本不够打!” 苏墨摇了摇头,眼神定得很:“没时间犹豫了!恒星能量绝不能落到枯神手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得去试试!” 他攥紧种子,能摸到里面那股没睡醒的劲儿:“而且我有共享技,还能调动跨维度灵植支援,未必就打不过他们!” 阿禾看着苏墨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儿,知道他已经拿定主意了,只好点头:“那我尽快解完坐标,你一定小心!我通过灵植互联网给你传实时信息,有事马上喊我!” 魏老仙师也叹了口气:“行吧!我给你挑最能打的灵植师,再把电磁藤和熵寂花的远程操控权限全开,你随时能调它们来帮忙!” 苏墨心里一暖,这些伙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挺他。 他把恒星种子贴身揣好,又拿起黑色令牌,令牌上的星芒还在闪,像是在指路,又像是在提醒前面的危险。 “这临时跨维度通道会不会出岔子?苏墨小队遇上枯神的先遣部队,能全身而退吗?” 就在这时,苏墨怀里的恒星种子突然轻轻一颤,表面的星芒亮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苏墨能感觉到,种子里的力量正在跟他的灵气悄悄呼应,虽然还很弱,却让他心里多了点底。 “看来你也急着发芽啊。”苏墨低头冲种子笑了笑,指尖轻轻摸了摸,“放心,我肯定给你找到恒星核心能量,让你好好长起来,亮瞎那些杂碎的眼。” 魏老仙师已经把小队召集好了,都是跟着打了好几场硬仗的精锐灵植师,每个人眼里都透着股狠劲儿,一看就不怕死。 “都准备好了!临时跨维度通道还有十分钟就能启动!”魏老仙师拂尘一指基站中央,那里已经泛起淡淡的白光,像块正在融化的冰。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飞快破解,屏幕上的坐标越来越清晰:“已经解了80%,剩下的我在你出发后继续解,随时给你传过去!” 苏墨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小队成员,声音洪亮:“各位,这次任务凶险得很,枯神的人已经在前面等着了,还有星际维度的各种危险。但为了灵植互联网,为了九界能太平,咱们只能往前冲,没退路!” “誓死追随苏墨首领!”小队成员齐声大喊,声音震得屋顶都嗡嗡响,满是斗志。 十分钟一到,临时跨维度通道“唰”地一下亮了起来,耀眼的白光像一道通天的桥梁,通往遥远的星际维度,还带着轻微的能量震颤。 苏墨最后看了一眼阿禾和魏老仙师,眼神坚定:“我们走!” 他率先踏进通道,身后的小队成员紧跟着冲了进去,身影很快被白光裹住,渐渐看不见了。 通道里的空间扭来扭去,能量波动得厉害,苏墨晕得脑袋发沉,可他死死攥着怀里的种子和令牌,硬是撑着没倒。 “叮!灵植互联网提示:已与苏墨建立实时连接,跨维度灵植支援随时待命!” 系统提示音让苏墨松了口气,他摸了摸怀里的种子,心里默念:恒星核心能量,我们来了! 苏墨小队能顺顺利利抵达目标恒星系吗?枯神的先遣部队到底有多强?种子在星际维度会不会提前变样? 通道的尽头,一道更刺眼的光芒涌了进来,隐约能看到一颗巨大的恒星悬在宇宙里,散发着能烧穿一切的光热——那就是他们要找的恒星核心能量源! 可与此同时,苏墨也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恶意,从恒星系的方向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像冰冷的蛇缠上脊梁。 枯神的先遣部队,已经察觉到他们来了! 苏墨握紧拳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场抢恒星能量的恶战,马上就要在星际维度开打了! 恒星种子能不能顺利培育?苏墨小队能不能干过枯神的先遣部队?恒星能量背后,是不是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所有答案,都得等星际维度的仗打完才知道! 本章完 第200章七维互联落成!星际寻能启程! 洪荒基站的穹顶之上,七道彩色光柱直冲云霄,像七把撑天巨伞,把天地照得亮堂堂的。 灵植互联网的信号波纹顺着光柱扩散,灵气裹着草木的清冽味,漫遍七大核心维度,空气里的灵气稠得能拧出水来,吸一口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从头爽到脚。 “成了!七大维度全通了!”灵植师们欢呼雀跃,有人激动得抱在一起抹眼泪,眼底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这一路的刀光剑影,总算没白费。 苏墨站在控制台前,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据,嘴角终于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灵气传输效率钉在60%,跨维度资源流通的图标闪个不停,九界互联互通的时代,总算拉开了序幕。 可这份喜悦刚冒头,就被胸口的凉意浇得透心凉——他摸了摸怀里的恒星灵植种子,还是冰凉一片,表面的星芒黯淡得像快熄灭的烛火,跟块普通石头没啥两样,半点儿发芽的迹象都没有。 “这破种子咋还不发芽?难道除了恒星能量,还藏着别的门道?” 阿禾的机械藤早就凑了过来,LED灯闪着淡淡的黄光,语气透着股没辙的无奈:“还是没反应,普通灵气根本钻不进它的壳,非得是恒星核心那种能烧穿一切的极致能量才行。” 魏老仙师捋着花白的胡子,眼神沉得像块石头:“破解的坐标显示,目标恒星系在星际维度边缘,跨维度通道差不多搭好了,但风险不小。” 苏墨攥紧种子,指腹能摸到坚硬的外壳,心里那股不甘心又冒了上来:“再险也得去!这种子不光是顶级灵植,更是强化灵植互联网的关键,绝不能落到枯神手里。” 他转头看向欢呼的灵植师们,声音洪亮得震耳朵:“大家先稳住七维互联的稳定,我带一支精锐小队,去星际维度找恒星核心能量!” 灵植师们的欢呼瞬间停了,有人脸上露出担忧,有人立马举着拳头喊:“苏墨首领,我跟你去!星际维度再险,咱也能扛!” “我也去!死磕也得把能量带回来!” 苏墨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人群,挑了十名经验最丰富的精锐:“不用太多人,精干就行,基站还得有人守着。” 阿禾的机械藤在控制台上噼里啪啦敲得飞快,调出星际维度的星图,上面一个红点闪个不停:“坐标全破解了,目标恒星系叫‘烈焰星’,核心能量浓得吓人,但周围裹着密集的宇宙射线带,碰着就得扒层皮。” 她顿了顿,LED灯突然闪起急促的红光,声音都拔高了:“还有个坏消息!烈焰星附近检测到枯神先遣部队的能量残留,他们肯定早就布好口袋阵了!” 苏墨眼神一凛,心里的紧迫感瞬间拉满:“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省得咱们到处找他们!” 魏老仙师抬手递过来一枚玉符,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防御符文,入手温润,能感受到里面磅礴的灵气:“这是洪荒维度的‘古界护符’,能挡宇宙射线和部分熵值能量,你带上,关键时刻能救命。” 苏墨接过玉符揣进怀里,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多谢魏老,基站这边就拜托你了。”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嘀嘀嘀”炸响警报,屏幕上的星图瞬间被红色警告框铺满。 “不好!跨维度通道遭熵值干扰了!”阿禾大喊,机械藤疯狂敲击键盘,手指都快出残影,“是枯神的鬼把戏!他在通道里埋了‘熵值陷阱’,咱们一踏进去,就会被熵值能量裹住!” 苏墨脸色一变,快步凑到控制台前,盯着屏幕上扭曲的熵值波纹,咬牙骂道:“这老东西,倒挺会提前下绊子!”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注入控制台,试图压制干扰:“熵值陷阱得特定能量才触发,咱们能用反熵能量做屏障,硬冲过去。” 阿禾眼睛一亮,立马调出熵寂花的能量数据:“熵寂花的反熵能量正好克制它!我已经把熵寂花的能量导入通道,搭了道临时反熵屏障,但只能撑三个时辰!” 这屏障就撑三个时辰,咱们得在这之前冲过去,不然屏障一破,陷阱触发,全得栽在这儿。 苏墨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眼神变得决绝:“别耽误时间,现在就出发!” 十名精锐灵植师瞬间集结,每个人都背着装满灵植种子的背包,腰杆挺得笔直,眼神坚定得发亮,半点儿惧色都没有。 苏墨把古界护符分给众人,又把恒星种子贴身藏好,拍了拍胸口:“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誓死追随苏墨首领!”众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控制台都嗡嗡作响。 阿禾的机械藤指向基站中央的跨维度通道,通道入口的白光已经变成淡紫色,那是反熵屏障的颜色:“通道稳了,快进去!我远程操控屏障,给你们保驾护航!” 苏墨率先踏进去,身后的灵植师们紧随其后,身影被淡紫色的光芒裹得严严实实。 通道里的空间不再扭来扭去,反熵屏障像层柔软的薄膜,把狂暴的宇宙射线和熵值能量挡在外面,走起来稳稳当当。 苏墨能清晰看到通道尽头的星光,那是星际维度的方向,遥远又神秘,透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未知危险。 “通道里会不会还有别的埋伏?三个时辰内真能顺利赶到烈焰星?” 就在队伍快走到通道中段时,屏障突然剧烈波动起来,淡紫色的光芒瞬间暗了大半,脚下的通道也开始嗡嗡震颤,头顶的碎石哗哗往下掉。 “不好!枯神的先遣部队在轰屏障!”阿禾的声音透过灵植互联网传来,带着明显的焦急,LED灯的闪烁声都透着慌乱,“他们用熵值大炮轰通道入口,屏障能量掉得飞快!” 苏墨能感觉到碎石砸在身上生疼,脸上都被划了道小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加速前进!不能被他们困在通道里!”苏墨大喊,调动灵气灌进双腿,速度瞬间提了上来,脚下都带起了风。 灵植师们也加快脚步,有人催动灵植,在身前搭起透明护盾,挡住掉落的碎石。 通道外,熵值大炮的轰击声越来越响,“咚咚咚”的跟打雷似的,屏障的光芒越来越暗,眼看就要破了。 “还有一半路程!坚持住!”苏墨回头大喊,正好看见一名灵植师的手臂被碎石划开道深口子,鲜血直流。 他立马催动共享技,调动洪荒维度的开天藤,藤蔓顺着通道飞快延伸过来,像条灵活的长蛇,缠住受伤的灵植师,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疗伤。 阿禾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喘息,机械藤的敲击声都慢了些:“我快顶不住了!屏障还有十分钟就彻底破了,你们必须在十分钟内冲出去!” “十分钟?”苏墨心里一紧,看着前方还有不短的路程,咬牙道,“所有人,把灵气全催动起来,全力冲刺!” 灵植师们齐声应和,身上的灵气瞬间爆发,形成一道道彩色光罩,速度又快了一大截,跟一阵风似的往前冲。 通道的震颤越来越厉害,熵值能量顺着屏障裂缝往里头钻,落在皮肤上又麻又烫,跟被烙铁点了似的。 苏墨把古界护符的能量全激发出来,金色光芒笼罩全队,挡住了大部分熵值能量:“快!就快到了!” 终于,在屏障破裂的前一秒,苏墨看到了通道尽头的亮光,那是星际维度的星空,璀璨又浩瀚。 “冲出去!”苏墨大喊,率先跃了出去,身后的灵植师们紧随其后,一个个稳稳落在冰冷的星际地面上。 刚落地,身后的通道就“砰”的一声炸了,熵值能量像洪水般涌来,却被古界护符的金光挡在外面,溅起一片能量火花。 “安全了?”一名灵植师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苏墨摇摇头,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耳朵都竖了起来:“没那么简单,枯神的先遣部队,肯定就在附近等着咱们。” 星际维度的天空是深邃的黑色,无数星辰像碎钻似的嵌在天幕上,亮得晃眼。 远处的烈焰星散发着耀眼的红光,像一颗巨大的火球,热浪扑面而来,烤得皮肤都发烫,连呼吸都带着股灼热感。 地面上覆盖着一层银白色的金属粉末,踩上去沙沙作响,还带着股冰凉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刺鼻又醒脑。 苏墨掏出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暗紫色光芒,直指烈焰星的方向:“目标就在那儿,恒星核心能量就在烈焰星中心。” 话音刚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一道道黑色光柱,密密麻麻的魔界战船从光柱中钻出来,像一群蝗虫似的扑了过来,遮天蔽日。 战船的船身上,印着枯神的骷髅标志,杀气腾腾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果然来了!”苏墨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眼神变得锐利如刀,“所有人,准备战斗!” 灵植师们立马催动灵植,电磁藤、熵寂花、开天藤的虚影从互联网中涌出来,在身前搭起一道坚固的防御墙,闪着淡淡的灵光。 魔界战船的炮火率先袭来,红色的熵值炮弹像流星雨般落下,砸在防御墙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火光冲天,震得人耳膜发疼。 “枯神的先遣部队咋有这么多战船?他们在星际维度到底藏了多少兵力?” 苏墨调动共享技,把七大维度的灵植能量全集中起来,凝成一道巨大的灵气炮,闪着耀眼的金光:“反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灵气炮呼啸着射出去,撞上最前面的一艘战船,战船瞬间炸开,化为一团巨大的火球,碎片四散飞溅,砸在地面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灵植师们士气大振,纷纷催动灵植攻击,电磁藤像一条条灵活的长蛇,缠住战船的螺旋桨,让战船失去动力,原地打转;熵寂花释放反熵能量,像潮水般涌向熵值炮弹,把炮弹一个个净化成虚无。 可魔界战船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一艘被摧毁,立马有十艘补上来,炮火越来越密集,防御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痕,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这么耗下去不行,咱们拼不过他们!”一名灵植师大喊,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咱们的目标是拿恒星能量,不是跟他们硬拼!” 苏墨心里跟明镜似的,灵植师们说得对,硬拼只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他看向烈焰星的方向,眼神决绝:“我来掩护,你们趁机冲去烈焰星,把恒星核心能量带回来!” “不行!太危险了!”阿禾的声音从互联网传来,带着哭腔,机械藤的敲击声都透着慌乱,“你一个人咋挡得住这么多战船?” 苏墨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洒脱:“放心,我还有维度分身和跨维度灵植,没那么容易出事。” 他催动体内的能量,赛博苏墨、克苏鲁苏墨的虚影从身体里分离出来,悬浮在半空,气场十足。 赛博苏墨抬手一挥,无数代码组成的蓝色屏障瞬间展开,挡住漫天炮火;克苏鲁苏墨释放出浓郁的精神冲击,暗紫色的波纹扩散开来,让战船里的魔界士兵一个个抱头哀嚎,陷入混乱。 “快走!”苏墨大喊,灵气炮再次射出,又炸掉一艘战船,“我随后就跟上来!” 灵植师们不再犹豫,朝着烈焰星的方向冲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红色的热浪中。 苏墨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魔界战船,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 “现在,该收拾你们这些杂碎了!” 他调动所有跨维度灵植,电磁藤织成巨大的电网,噼里啪啦作响,缠住一艘艘战船,瞬间引爆;开天藤伸展长长的藤蔓,像一条条巨蟒,把战船死死缠住,往地面上砸;熵寂花的反熵能量像潮水般涌向战船,净化一切熵值能量。 可就在这时,一艘巨大的黑色旗舰从战船群中驶出来,跟座小山似的压过来,船头上站着一名身披黑甲的将领,眼神冰冷得像冰窖,身上的熵值能量浓得化不开,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苏墨,好久不见啊。”黑甲将领的声音透过战船的扩音器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刺耳得很,“没想到你真敢来星际维度,送死也不用这么急吧?” 苏墨瞳孔猛地一缩,认出了对方:“黑鳞将军?你竟然没死!” 黑鳞将军哈哈大笑,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托你的福,我被枯神大人救了,还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抬手一挥,旗舰的主炮开始充能,暗红色的熵值能量源源不断地汇聚起来,凝成一颗巨大的炮弹,散发着毁灭的气息,看得人心里发慌。 苏墨心里一沉,知道这一炮的威力非同小可,就算有维度分身和灵植掩护,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他摸了摸怀里的恒星种子,突然感觉到种子轻轻颤动起来,表面的星芒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像是在回应什么。 “难道……这种子能感应到恒星能量?”苏墨心里一动,看向烈焰星的方向,“只要能靠近烈焰星,种子就能自己吸能量,说不定立马就能发芽!” 黑鳞将军的主炮已经充能完毕,暗红色的炮弹锁定苏墨,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射了过来,空气都被撕裂得“滋滋”作响。 苏墨不敢大意,立马催动所有灵气,维度分身和跨维度灵植同时发力,搭起一道三重防御墙,金光、蓝光、紫光交织在一起,看着固若金汤。 “砰!” 炮弹撞上防御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能量冲击波像海啸般扩散开来,把苏墨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口鲜血,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墨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他必须活下去,必须拿到恒星能量! 他看向烈焰星的方向,灵植师们已经快冲到星球表面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就能成功获取能量。 可黑鳞将军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旗舰的主炮再次充能,这次的炮弹比刚才更大,能量更浓郁,暗红色的光芒都快把天空染透了。 “苏墨,受死吧!”黑鳞将军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听得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墨怀里的恒星种子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嗖”地一下挣脱他的手掌,朝着烈焰星的方向飞去,速度快得像道闪电。 种子飞在空中,跟长了眼睛似的,疯狂吸着空气中飘着的微弱恒星能量,表面的星芒亮得能晃瞎眼,体积也蹭蹭往上涨,从拇指大小涨到拳头大小,还在一个劲儿地大。 “这种子竟然自己动了!”苏墨又惊又喜,心里的希望重新燃了起来,身上的伤痛都好像减轻了不少。 黑鳞将军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怒吼道:“拦住它!绝不能让它吸收恒星能量!” 魔界战船的炮火立马转向,朝着种子射去,可种子周围的金光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炮弹撞上去“砰砰”作响,根本无法靠近,连道痕迹都留不下。 种子飞抵烈焰星表面,“噗通”一声扎进滚烫的岩浆中,岩浆瞬间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泡,一道金色的能量柱从岩浆中冲天而起,像一条金色巨龙,直冲云霄,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恒星核心能量被种子疯狂吸收,种子的体积越来越大,表面的星芒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嫩绿的芽尖正在破土而出,还带着淡淡的金光。 “发芽了!种子真的发芽了!”苏墨狂喜不已,忍不住大喊出声,身上的伤痛都忘了个干净。 黑鳞将军气得暴跳如雷,嗷嗷直叫,主炮再次充能,想要摧毁种子,可金色能量柱形成的屏障越来越厚,根本无法突破,炮弹刚靠近就被净化成了虚无。 苏墨趁机调动灵气,朝着烈焰星的方向冲去,他知道,只要能靠近种子,就能借助种子的力量,彻底收拾了黑鳞将军。 灵植师们已经在烈焰星表面搭好了临时据点,看到苏墨冲过来,立马挥手大喊:“苏墨首领,快过来!种子正在吸能量,我们已经搭了能量传输通道,能给你输送能量!” 苏墨加快速度,朝着临时据点冲去,身后的黑鳞将军在疯狂追击,战船的炮火不断落在他身边,炸起漫天的金属粉末,溅得他满身都是。 “种子发芽后到底有多厉害?苏墨能借种子的力量打败黑鳞将军吗?枯神在星际维度还有没有别的埋伏?” “这种子咋会有自主意识?它跟恒星能量、盘古残魂之间,是不是藏着更深的联系?” 苏墨距离临时据点越来越近,灵植师们输送的能量顺着互联网涌过来,像暖流般流遍全身,让他的灵气快速恢复,身上的伤口都在慢慢愈合。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魔界战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星际维度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种子吸完恒星核心能量后,会变成什么样?黑鳞将军的背后,还有没有更强大的敌人?灵植互联网能不能借恒星能量,实现更高维度的扩容? 所有的答案,都将在烈焰星的能量风暴中,一一揭晓! 本章完 第201章恒星能量注入!灵植能量对冲! 星际维度的跨维度通道还飘着淡紫色余芒,恒星核心的炽热能量就顺着链路狂涌而入——那股热浪裹着灼人的光,扑面而来,烤得人皮肤发疼,呼吸都带着火星子。 灵植互联网的七大维度节点“唰”地同时亮起金光,像七颗同步炸亮的恒星,把核心基站照得亮如白昼,连影子都藏不住。 “成了!恒星能量接上了!”灵植师们欢呼雀跃,有人瘫坐在地抹汗,有人互相击掌,脸上全是熬过后的狂喜——星际来回折腾的罪,总算没白受。 苏墨站在核心控制台前,指尖能摸到灵植传来的澎湃悸动,连带着心脏都跟着跳得欢,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培育恒星种子、强化互联网的目标,总算往前迈了一大步。 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疯了似的舒展,代码流光在叶脉间窜来窜去,跟贪嘴的小馋猫似的,玩命吸着恒星能量,科技感的蓝光越来越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哪料到,熵寂花突然“哐当”一声剧烈震颤,深紫色的花瓣猛地蜷缩成一团,释放出刺骨的反熵能量——那股凉劲跟冰锥似的,直直撞向量子纠缠树的蓝光! “搞什么?!”苏墨脸色瞬间煞白,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猛地往下沉,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两股能量在互联链路里炸开了锅,疯狂对冲! 蓝光炽热如岩浆,烫得空气都扭曲了,站在旁边能感觉到头发丝都快烤焦;紫光冰冷如寒冰,冻得控制台都凝起了白霜,寒气顺着脚脖子往上钻,冻得人牙齿打颤。 碰撞处炸起漫天能量火花,噼啪作响,溅在皮肤上又烫又麻,跟被针扎似的。 控制台的屏幕“唰”地被红色警告框铺满,刺耳的警报声“嘀嘀嘀”炸响,震得人耳膜发疼,脑袋嗡嗡作响,连思路都搅乱了。 “坏了!灵植属性相克!能量对冲了!”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敲得控制台都发烫,LED灯闪得跟失控的霓虹灯似的,“量子纠缠树是科技款,熵寂花是克苏鲁反熵款,恒星能量把这点差异放大到没法收场了!” 苏墨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灵植互联链路像被撕裂似的,疼得他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衣服瞬间湿透。 属性相克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赶在这节骨眼?恒星能量到底捅了什么篓子? 三名灵植师突然惨叫出声,他们负责的魔界、洪荒、赛博三个维度节点信号,“唰”地从绿色变成刺眼的红色,跟警报灯似的闪个不停。 “信号断了!我的灵植连不上了!”一名灵植师急得直跺脚,双手在控制台上乱按,按得按钮咔咔响,却半点反应没有。 “我的电磁藤!都焦了!”另一名灵植师指着培养舱,声音都在发颤,伸手想去碰,又被一股热浪弹了回来。 苏墨转头一看,控制台旁的培养舱里,几株低阶灵植的叶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卷曲,最后变成一碰就碎的焦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焦糊味,刺鼻得让人心里发揪。 焦急像藤蔓似的缠上苏墨的心脏,他攥得指节泛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赶紧切断能量传输!”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注入控制台,伸手去按能量阀门,可指尖刚碰到按钮,就被一股炽热的能量弹开,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不行!恒星能量已经钻进链路核心了,硬切会让整个链路崩掉!” 本以为恒星能量是救星,哪成想是颗定时炸弹!刚涌上来的欢喜劲儿,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从头凉到脚。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住敲击,LED灯定格在急促的红光,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找到了!之前灵植能量弱,属性差异被盖住了,恒星能量就是催化剂,把这茬彻底引爆了!” 她顿了顿,机械藤微微发抖,语气更沉了:“更糟的是,对冲能量已经拧成‘代码-菌丝乱流’了!再不管,它会顺着链路啃完所有灵植,到时候整个互联网都得玩完!”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控制台屏幕上,两股能量拧成了旋转的能量漩涡,蓝光和紫光缠在一起,像一条狂暴的双色巨龙,所过之处,链路代码“噼里啪啦”地崩解,全变成了一堆乱码。 原以为搞定恒星能量就能松口气,谁曾想藏着这么大的坑,看似稳了的局面,转眼就塌了。 “熵寂花的花瓣掉了!它快扛不住了!”一名灵植师突然喊破了音,声音都在发抖。 苏墨转头望去,只见熵寂花的深紫色花瓣一片片往下掉,跟雪花似的飘落在培养舱里,露出里面苍白的花芯,反熵能量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量子纠缠树的蓝光吞掉。 “不能让熵寂花死!它是扛枯神熵值的关键!”苏墨急得额头冒汗,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控制台上,脑海里飞速翻找对策。 他突然想起跨维度灵气转换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大喊:“阿禾!开灵气转换器!调能量频率,试着中和它们的属性!” 阿禾眼睛一亮,机械藤“噼里啪啦”又敲了起来,速度快得出残影:“好!但转换器得校准,至少要十分钟!” 十分钟! 这三个字像块巨石压在所有人胸口——乱流要是窜到核心节点,整个灵植互联网都得完蛋,之前的心血全白费。 苏墨立刻调动体内灵气,顺着互联链路冲过去,想用法力搭个屏障,挡住乱流扩散。 可对冲能量太狂暴了,他的灵气屏障刚撞上,就跟纸糊的似的“嘭”地碎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掀飞出去,重重撞在控制台上,胸口“闷”的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咸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苏墨首领!”灵植师们惊呼着要上前扶。 “别过来!”苏墨摆摆手,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眼神亮得吓人,“守住各自节点,用灵植灵气加固链路,给阿禾争取时间!” 他再次催动灵气,这次不硬碰硬了,顺着链路边缘,一点点裹住乱流,像给狂暴的巨龙套枷锁,每往前推一寸,经脉都像被针扎似的疼。 十分钟能撑住吗?灵气转换器真能校准好?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无数金色灵气丝线飘出来,像张细密的网,缠在量子纠缠树的枝干上:“量子纠缠树,收着点能量!再乱冲,互联网就没了!” 量子纠缠树像是听懂了,蓝光稍微收敛了点,可恒星能量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灌,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它的枝叶依旧疯抖,能量根本控不住。 “校准到30%了!乱流扩散慢了点,但还在啃低阶灵植!”阿禾的声音带着喘息,机械藤敲得更快了,LED灯的红光晃得人眼晕。 苏墨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嗡嗡”震颤,核心基站的墙壁裂出细缝,灰尘簌簌往下掉,迷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中的能量乱流越来越狂,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裸露的皮肤都被划开了小口子,渗出血珠。 “我的节点!乱流冲进来了!”一名灵植师突然尖叫,声音里满是绝望。 苏墨转头一看,那名灵植师负责的赛博维度节点已经彻底变黑,屏幕上“链路崩解”四个大字刺得人眼睛疼,培养舱里的机械灵植“滋啦”一声,变成了一堆冒着黑烟的废铁。 心疼和愤怒一股脑涌上来,苏墨怒吼一声,调动跨维度共享技,把洪荒维度开天藤的能量拉过来:“开天藤,用古界能量加固链路!” 粗壮的开天藤藤蔓顺着链路爬过来,古铜色的能量像厚重的铠甲,一层层裹住乱流,乱流的旋转速度瞬间慢了,蓝光和紫光的碰撞声也弱了点。 “校准到70%!再加吧劲!”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机械藤敲得几乎要把键盘敲碎。 哪料到,量子纠缠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蓝光猛地暴涨,竟然挣开了魏老仙师的灵气网——恒星能量还在灌,它的能量彻底失控了! 蓝光再次撞上熵寂花的紫光! “嘭!” 能量冲击波炸开,控制台的屏幕瞬间碎成渣,玻璃碎片四溅,好几名灵植师被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都淌着血。 苏墨被冲击波压在控制台底下,胸口憋得发慌,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差点窒息。 他挣扎着抬头,看见熵寂花的花瓣已经掉光了,花芯黑得像墨汁;而量子纠缠树的枝干上,紫色的熵化痕迹跟长了脚似的,顺着枝干慢慢爬,看着渗人。 “不好!量子纠缠树被熵化了!”苏墨心头一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手脚都凉了。 要是科技型的量子纠缠树彻底熵化,互联网的科技链路就崩了,到时候别说稳住局面,连基本运行都难。 “校准到90%了!但乱流的熵值能量越来越强,我的机械藤快扛不住了!”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LED灯忽明忽暗,跟快没电似的。 苏墨看得清楚,阿禾的机械藤上,也爬起了紫色的熵化痕迹,原本灵活的藤蔓变得僵硬,敲键盘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苏墨咬紧牙关,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控制台碎片,金属摩擦的“吱呀”声听得人牙酸。 他调动体内最后一丝灵气,朝着核心链路冲去,体内的维度分身也感觉到了危机,赛博苏墨、克苏鲁苏墨的虚影“唰”地冒出来,分别注入科技能量和精神能量,跟苏墨的本体灵气汇在一起。 “三重能量,压垮乱流!”苏墨怒吼一声,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三重能量凝成一道三色光柱,带着毁天灭地的劲儿,狠狠撞在乱流中心。 乱流的旋转瞬间停了,蓝光和紫光剧烈发抖,像是在反抗,又像是没了力气,光芒忽明忽暗。 阿禾抓住这口气,机械藤狠狠按下最后一个按钮,声音都在抖:“校准完成!灵气转换器启动!” 控制台的核心区域亮起柔和的白光,恒星能量的传输速度被稳住了,不再狂暴,像温柔的溪流似的慢慢注入,滋养着灵植。 乱流的旋转越来越慢,蓝光和紫光渐渐平息,顺着转换器的引导慢慢融合,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也温和了下来。 苏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浑身被汗水浸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灵气耗得干干净净,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灵植师们也纷纷爬起来,互相搀扶着,有的揉着腰,有的擦着脸上的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有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熵寂花的花芯不再发黑,冒出了细小的嫩芽,嫩得能掐出水;量子纠缠树的蓝光也稳了,但枝干上的紫色熵化痕迹还在,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这就……稳住了?”一名灵植师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下一秒又出乱子。 苏墨摇摇头,眼神凝重地盯着那道熵化痕迹:“只是暂时按住了,熵化痕迹还在,而且三个维度的信号还没恢复。”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量子纠缠树的枝干,LED灯闪着微弱的红光:“熵化痕迹已经钻进核心代码了,普通法子清不掉,只能先压着。” 熵化痕迹到底怎么清?三个维度的信号还能救回来吗? 魏老仙师捋着胡子,脸色沉得像乌云,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能量对冲的根儿,是灵植属性天生相克,恒星能量只是个引子。” 他顿了顿,看向苏墨,语气严肃:“想彻底解决,得找到能平衡科技、反熵、洪荒三种属性的能量,不然对冲迟早还会爆发,而且只会更凶。” 苏墨心里一动,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的反熵草药图谱——奶奶的遗物突然变得温热,像是在回应他。 他想起图谱里好像记过平衡不同属性灵气的法子,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或许,我能找到这种平衡能量。” 哪曾想,控制台的备用屏幕突然“唰”地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再次炸响,比之前更急、更尖! 屏幕上跳着一条紧急警报——魔界维度的节点,检测到枯神残党的能量波动,越来越近,已经锁定核心基站了! 枯神残党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能量对冲?他们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偷袭? 苏墨的神经瞬间绷紧,刚松下来的身体又硬了,浑身骨头都在发酸。 一边是没清掉的熵化隐患、断了信号的三个维度,一边是杀过来的枯神残党,腹背受敌的绝境,又罩住了核心基站。 量子纠缠树的熵化痕迹会不会继续爬?奶奶的图谱里到底有没有平衡能量的秘密?枯神残党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更吓人的是,这能量对冲,会不会是枯神早就设好的陷阱?恒星能量的注入,是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苏墨握紧怀里的图谱,指尖能感觉到图谱的温热,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但眼神却亮得吓人——不管前面有多少坑,他都得守住灵植互联网,护住身边这些人! 而眼下,他得先扛住杀到门口的枯神残党,还要盯着随时可能再次爆发的能量对冲。 本章完 第202章乱流肆虐!三维信号集体中断! 核心基站抖得越来越厉害,地板缝里的灰尘都被震得跳起来,“代码-菌丝乱流”像条疯了的双色巨蟒,在互联链路里横冲直撞,蓝光裹着紫光的能量浪涛拍得控制台嗡嗡作响,桌面的灵植种子蹦得老高,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苏墨刚从冲击波里爬起来,膝盖还软着,眼角余光就瞥见培养舱里的灵植蔫得不成样子——电磁藤的铜丝叶片蜷成一团,焦黑痕迹顺着藤蔓往上爬,跟被烧红的铁丝烫过似的;开天藤的古铜色枝干没了光泽,嫩叶蔫巴巴耷拉着,一捏就碎成粉末,指尖沾着细碎的草木灰,涩得慌。 “坏了!乱流开始啃高阶灵植了!”魏老仙师的拂尘甩得跟风车似的,金色灵气织成的防护网被乱流撞得摇摇欲坠,丝线“噼啪”作响,都快断了,语气里满是焦灼,额角都冒了汗。 苏墨的心像被攥紧的湿毛巾,刚压下去的恐慌又窜了上来——高阶灵植要是扛不住,灵植互联网的根基就彻底塌了,之前所有的忙活都白费。 控制台屏幕上,魔界、洪荒、赛博三个维度的信号图标“唰”地一下全黑了,跟被掐断了气似的,旁边的警报灯红得刺眼,“嘀嘀”声跟催命符似的,震得人太阳穴突突跳,脑仁都疼。 “信号全断了!跨维度链路彻底崩了!”一名灵植师急得双手拍控制台,掌心拍得通红,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们跟那三个维度的灵植彻底断联了!再也联系不上了!” 苏墨能感觉到,体内与三个维度灵植的连接像被剪刀齐刷刷剪断,空落落的疼,连灵气运转都跟着卡顿,胸口闷得慌。 空气中的能量乱流越来越狂暴,刮在脸上像锋利的刀片,又烫又麻,鼻腔里灌满了草木焦糊和能量灼烧的混合味,呛得人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这乱流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疯?肯定有别的能量在背后推波助澜,难道是枯神那老东西搞的鬼? 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敲得键盘都发烫了,LED灯闪得像快烧爆的灯泡,突然“咔哒”一顿,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乱流里掺了熵值能量!是枯神残党的鬼把戏!他们在远程灌熵值,把乱流的破坏力往死里推!” 苏墨瞳孔一缩,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咬着牙骂道:“这老东西,真会挑时候,专挑人落难的时候趁火打劫!”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唰”地注入量子纠缠树:“这树的科技能量能中和点熵值,可它刚被熵化,自身都难保,撑不了多久!” 苏墨瞥向量子纠缠树,枝干上的紫色熵化痕迹越来越深,像贪婪的虫子在啃木头,原本明亮的蓝光都黯淡了,透着股病恹恹的虚弱,看得人心里发沉,一点底都没有。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又顿了一下,LED灯闪过一道诡异的紫光,她闷哼一声,机械藤差点从键盘上滑下去,手都抖了。 “阿禾,你咋了?”苏墨连忙回头,一眼就看见她的机械藤上,紫色熵化痕迹已经爬到了根部,原本灵活的藤蔓变得僵硬,敲击键盘的速度明显慢了,跟卡壳的齿轮似的,一顿一顿的。 “没事……”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LED灯忽明忽暗,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机械藤被熵值啃到了,但我找到压乱流的法子了——用魔界实验数据里的熵值调频法子,能精准对上乱流的频率,暂时把它困住!” 苏墨心里一紧,又喜又忧,喜的是有办法控制乱流了,忧的是阿禾这状态,看着就不对劲,这看似的希望,说不定藏着更大的危机。 “要多久?我们能撑到那时候吗?”苏墨往前凑了一步,语气急切。 阿禾的机械藤重新加速,敲击声密得像暴雨打窗,噼里啪啦响:“算法得优化,至少五分钟!但乱流侵蚀太快,我们得先把灵植本体护住,不然啥都白搭!” 五分钟! 这个数字像块巨石压在所有人胸口——要是灵植在这五分钟里被乱流啃光,就算算法优化好,也没的救了,全完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拔高声音喊道:“所有人听令!催动自身灵气,护住身边的灵植,给阿禾争取时间!就算拼了命,也得撑过这五分钟!” 灵植师们齐声应和,没人犹豫,纷纷将灵气注入培养舱,一道道彩色光罩罩在灵植周围,像层薄脆的铠甲,看着就揪心,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苏墨调动体内仅存的灵气,顺着互联链路延伸,想用法力缠住乱流,减缓它的侵蚀速度。 可乱流里的熵值能量太霸道了,刚一接触,就像附骨之疽似的往他灵气里钻,疼得他浑身抽搐,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咸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又苦又涩。 “苏墨首领!”灵植师们惊呼着要过来帮忙,却被苏墨挥手拦住。 “别管我!守住灵植!”苏墨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强行催动灵气把熵值能量逼出体外,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疼,“魏老,麻烦你牵制下乱流主力!” 魏老仙师拂尘一甩,无数金色灵气丝线“唰”地缠住乱流尾部,像拔河似的往后拽:“老夫尽力!你撑住!” 乱流被拽得一顿,可很快就爆发出更狂暴的力量,金色灵气丝线“噼啪”作响,瞬间崩断好几根,断口处的能量溅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小黑点,冒着青烟。 这五分钟咋就这么漫长?苏墨的灵气还能扛多久?他自己都没底。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咔咔”的卡顿声,LED灯闪烁得更厉害了,她脸色苍白得像纸,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算法优化到60%了!但乱流里的熵值在干扰数据传输,机械藤快扛不住了,要卡壳了!” 苏墨转头看去,心瞬间沉到了底——乱流前端突然分裂出无数细小的能量支流,像密密麻麻的毒针,直刺各个培养舱,看着就头皮发麻。 “不好!灵植要被攻破了!”一名灵植师大喊,刚想重新加固光罩,就被熵值能量反噬,“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倒在地上,不动了。 苏墨心里一急,脑子里突然闪过跨维度共享技——虽然三个维度信号断了,但开天藤的古界能量还能调动! “开天藤,放古界能量,搭防护屏障!快!” 粗壮的开天藤藤蔓突然暴涨,“唰”地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古铜色屏障,“嘭”地一声挡住能量支流的攻击,屏障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暂时拦住了熵值侵蚀,总算是缓了口气。 “算法优化到90%了!再给我三十秒!就能完成调频!坚持住!”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机械藤敲击声再次加快,快得只剩残影。 哪料到,变故突生!乱流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紫光,熵值能量浓度瞬间翻倍,古铜色屏障“咔嚓”一声,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痕,碎石顺着裂缝往下掉,看得人心里发紧。 “坏了!枯神残党在加大熵值注入!这是要赶尽杀绝啊!”魏老仙师脸色大变,拼尽全力催动灵气修补屏障,可裂痕还是越来越大,像张咧开的嘴,随时要咬下来。 苏墨能感觉到,开天藤的能量在快速流失,古铜色屏障越来越薄,跟纸糊的似的,随时可能崩解。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住敲击,LED灯彻底变成紫色,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控制台:“熵值钻进核心了……数据传输断了……传不出去了……” 原以为只剩三十秒就能成功,没承想枯神突然加码,阿禾这边又掉了链子,眼看要胜利的局面,瞬间就崩盘了,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苏墨心里一沉,顾不上自身疼痛,几步冲过去扶住阿禾,语气急切:“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阿禾摇摇头,脸色苍白得像纸,机械藤无力地垂在身侧,LED灯偶尔闪烁一下,只剩微弱的红光,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我……我用自身数据强行连,能撑十秒……就十秒……十秒内,你得用开天藤的能量配合我的算法,才能困住乱流,不然就真的没机会了!” “十秒?”苏墨瞳孔一缩,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 阿禾咬紧牙关,机械藤突然重新抬起,LED灯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像是回光返照:“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苏墨不敢犹豫,立刻调动开天藤所有能量,古铜色屏障瞬间收缩,变成一道细长的能量光柱,直指乱流中心,蓄势待发。 “七!六!五!”阿禾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机械藤上的紫色熵化痕迹爬得更快了,都快缠上她的手腕,看着触目惊心。 魏老仙师也拼了老命,金色灵气死死缠住乱流两端,不让它挪动分毫,额角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看着都快撑不住了。 这十秒能成吗?阿禾会不会被熵值彻底啃了?苏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三!二!一!注入算法!”阿禾大喊一声,声音嘶哑,机械藤猛地按下回车键,一道淡黑色的数据流顺着互联链路冲出去,精准扎进乱流中心。 苏墨同时催动开天藤的能量光柱,狠狠撞向乱流! “轰!” 一声巨响,数据流与能量光柱同时击中乱流,乱流瞬间停止挣扎,蓝光和紫光疯狂闪烁,像被按在地上的野兽,又蹦又跳地抗拒,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徒劳地扭动。 几秒钟后,乱流开始收缩,慢慢变成一个篮球大小的能量球,被数据流和能量光柱死死困住,再也没法扩散,总算安分了。 “成了!我们成了!”灵植师们欢呼起来,有人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眼泪都流出来了。 阿禾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苏墨怀里,机械藤彻底失去光泽,LED灯彻底熄灭,只有紫色的熵化痕迹还在顺着她的手臂慢慢蔓延,看得人心头发紧,说不出的担忧。 苏墨抱着阿禾,心里又喜又忧,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皮肤冰凉,体内的熵值能量在快速扩散,情况不妙。 魏老仙师上前搭了搭她的脉搏,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她用自身数据强行连接,被熵值反噬得厉害,现在情况危急,得尽快净化她体内的熵值,晚了就来不及了!” 苏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阿禾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动作轻得怕碰碎了她,转头看向被困住的乱流,眉头紧锁:“虽然暂时困住了,但熵值还在,而且三个维度的信号还没恢复,麻烦还没结束。” 他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按钮上飞快按动,尝试重新启动信号连接,可屏幕上依旧跳着“链路中断”,半点反应没有,急得人上火。 “乱流虽被压着,但造成的损伤还在,要恢复信号,得先修被砸坏的链路核心,可咱们现在没这条件啊。”魏老仙师捋着胡子,眼神沉得像深潭,一筹莫展。 苏墨盯着屏幕上的黑色信号图标,心里急得冒火:“可我们现在没修链路的工具,而且枯神残党随时可能打过来,到时候腹背受敌,更难办!” 就在这时,控制台的备用屏幕突然亮起,一行乱码飞快滚动,紧接着慢慢变成清晰的文字——“苏墨,多谢你帮我测试了乱流的破坏力,效果不错,接下来,该我收网了。” 是枯神的字迹! 苏墨瞳孔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直在盯着我们!这老东西,太阴了!” 魏老仙师脸色大变,惊道:“不好!他知道我们暂时困住了乱流,肯定会趁这个空当发动攻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灵植师们瞬间绷紧了神经,纷纷握紧手里的灵植种子,眼神警惕地盯着基站入口,大气都不敢喘,刚才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墨看向被困住的能量球,又看向昏迷的阿禾,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语气坚定:“不管他来多少人,我们都得守住基站,护住阿禾,守住灵植互联网!绝不能让他得逞!” 枯神一直在监视?他说的“收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所有人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苏墨刚说完,基站的警报声再次炸响,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急促、更刺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震得人耳朵生疼,脑袋嗡嗡作响! 屏幕上显示,魔界维度的节点检测到大规模能量波动,强度比之前的枯神残党强上数倍,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正快速压过来,遮天蔽日。 “是枯神的主力部队!他们杀过来了!这下麻烦大了!”一名灵植师大喊,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身体都在发抖,没了刚才的底气。 苏墨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目光落在被困住的乱流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咬牙道:“或许,我们可以用乱流里的能量,对付枯神的部队!以毒攻毒!” 可这想法刚说出口,就被魏老仙师一口否决,语气坚决:“不行!乱流里的熵值能量太不稳定,一旦失控,我们会比之前更惨,到时候就是自寻死路!” 苏墨陷入了两难——不用乱流的能量,凭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挡不住枯神的主力;用了,又怕引火烧身,把所有人都搭进去,左右为难。 被困住的能量球突然闪烁了一下,蓝光和紫光交织的光芒变得更加诡异,像是在回应苏墨的想法,又像是在挑衅,看得人心里发毛。 苏墨死死盯着能量球,心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是冒险一搏,还是保守防御? 枯神的部队越来越近,基站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脚下的地面都在发烫,空气中的熵值能量越来越浓,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阿禾躺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脸色痛苦,机械藤上的紫色熵化痕迹已经爬到了她的小臂,触目惊心,看着就让人心疼。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枯神毁了这一切,不能让所有人的努力白费! 而眼下,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每多犹豫一秒,危险就多一分,否则,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没一个能活。 本章完 第203章魔界数据救场!乱流暂被压制? 核心基站的空气还在发烫,草木焦糊味混着能量灼烧的呛人气息,吸一口都辣嗓子。 被困的“代码-菌丝乱流”突然疯了似的震颤,篮球大小的能量球疯狂膨胀,蓝光裹着紫光撕裂空气,尖啸声刺得人耳膜嗡嗡响,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 苏墨刚把昏迷的阿禾放到临时病床,就被这股狂暴能量掀得一个趔趄,回头一看,魂都快吓飞——困住乱流的数据流屏障爬满蛛网状裂痕,跟块快碎的玻璃似的,随时能崩开。 “不好!乱流要破封了!”魏老仙师的拂尘“唰”地展开,金色灵气凝成实质,死死压住能量球,可乱流的冲击力越来越猛,他的衣袖被能量浪涛掀得猎猎作响,脸色涨成酱红,额角青筋暴起。 灵植师们刚松的神经又绷得笔直,纷纷催动灵气支援,可灵气刚碰着能量球就被弹飞,半点用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裂痕越扩越大。 阿禾突然闷哼一声,猛地从昏迷中惊醒,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机械藤不受控制地抽搐,LED灯忽明忽暗,紫色蚀痕已经爬到手肘,像条贪婪的虫子,看着都揪心。 “阿禾!你醒了?咋样?”苏墨几步冲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指尖触到她的皮肤,冰得吓人,语气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阿禾摆摆手,挣扎着推开苏墨,踉跄着坐到控制台前,机械藤颤抖着搭在键盘上,声音虚弱却硬气:“乱流频率变了……之前的算法没用了,我得重新优化!” 她手指刚按下去,机械藤就“咔咔”卡顿,跟生锈的齿轮硬转似的,LED灯瞬间飙成深紫,又猛地跳回红色,苟延残喘般闪个不停。 “你这机械藤都这样了!”苏墨盯着那蔓延的蚀痕,心里一沉,“再硬撑要出大事的!” “没事,顶得住!”阿禾咬着牙,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魔界实验数据里有熵值频率的变异记录,我能凭这个优化算法,精准锁住乱流——现在没别的法子了!”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神决绝:“我来给你护法!魏老,麻烦你再撑会儿,多给阿禾争取点时间!” “老夫尽力!”魏老仙师的拂尘已经染成亮金色,可乱流膨胀得越来越快,数据流屏障的裂痕已经裂到边缘,“咔嚓”声听得人牙酸。 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速度比之前慢了大半,每按一下都跟着剧烈抽搐,看得人心里发紧。 屏幕上的算法代码飞速滚动,红色错误提示闪个不停,又被她强行修正,机械藤上的紫色蚀痕越来越深,甚至开始发烫,飘出淡淡的焦糊味,跟电线短路前一个征兆。 “熵值在干扰数据传输……信号不稳!”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LED灯疯了似的闪烁,“我得把机械藤核心数据和魔界数据绑定!这样能提算法精度,可……” 她没往下说,苏墨却瞬间明白——这是饮鸩止渴,熵毒会更容易钻进她身子里。 “不行!太危险了!”苏墨伸手想按住她的机械藤,却被阿禾猛地躲开。 “没时间了!乱流撑不了多久!”阿禾的眼神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机械藤“啪”地按下回车键,“绑定开始!” 瞬间,一道淡黑色数据流从机械藤涌出,跟屏幕上的魔界数据缠在一起,形成复杂的能量回路,绕着控制台盘旋。 阿禾闷哼一声,身子剧烈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紫色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爬,都快到肩膀了,看得人心里发揪。 “阿禾!”苏墨心疼得要命,却只能死死盯着乱流,不敢分心——他得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 乱流像是察觉到威胁,膨胀速度突然加快,“嘭”的一声,数据流屏障裂开一道大口子,紫色熵毒跟毒蛇似的窜出来,带着刺鼻的腐臭味,直扑培养舱的灵植。 熵毒突围的瞬间,苏墨眼睁睁看着低阶灵植的叶片飞快枯萎,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真要糟了。 “开天藤!拦住它!”苏墨大喊一声,调动体内仅剩的灵气,开天藤的藤蔓瞬间暴涨,像道铜墙铁壁挡在灵植前,藤蔓跟熵毒一碰,“滋滋”冒黑烟,翠绿的藤蔓瞬间焦黑。 魏老仙师趁机猛灌灵气,金色灵气像潮水般涌向能量球,把膨胀的乱流强行压回去,数据流屏障的裂痕总算停住了蔓延。 阿禾的算法终于优化完,屏幕上的代码全变成绿色,她猛地按下注入键,声音嘶哑却有力:“魔界调频算法,注入!” 一道黑色能量光束从控制台射出,精准命中被困的乱流,能量球瞬间停住挣扎,蓝光和紫光快速收缩,像被无形的手捏住,越缩越小。 “成了?”一名灵植师忍不住惊呼,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希望,声音都在抖。 可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住所有动作,LED灯彻底熄灭,跟断了电似的,她身子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那是熵毒深侵的迹象,触目惊心。 苏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阿禾软倒的身子,只觉得她轻得像片羽毛,身体冰得刺骨,气息微弱得几乎摸不到,紫色蚀痕已经爬到脖颈,顺着皮肤往上蔓延,看得人心疼得发紧。 “阿禾!你咋样?别吓我!”苏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心里像被刀割似的。 阿禾虚弱地睁开一条眼缝,摇了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我没事……就是有点脱力……乱流被按住了,暂时炸不开。” 她挣扎着抬起机械藤,指向屏幕,上面显示乱流已经缩成乒乓球大小,被黑色魔界数据流死死捆住,动弹不得,跟只被绑住的蚂蚱似的。 魏老仙师松了口气,拂尘一收,脸色疲惫得不行,语气里满是后怕:“总算暂时稳住了,可这乱流只是被压着,没彻底清除,随时可能再爆发。” 苏墨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阿禾这状态,比乱流还让人担心,他总觉得她在瞒着啥。 灵植师们分头检查受损的灵植和链路,汇报声此起彼伏:“苏墨首领,部分低阶灵植彻底枯了,救不回来了!” “跨维度链路核心没坏,修复受损节点就能恢复三维信号!” 苏墨刚松口气,控制台突然“嘀嘀嘀”急促报警,屏幕弹出一条红色检测报告,刺眼得很——量子纠缠树的核心代码,出现了微弱的熵化迹象。 “啥?”苏墨瞳孔一缩,快步冲过去,顺着屏幕指示看向量子纠缠树,只见树干的蓝光里掺着一丝极淡的紫色,像墨水染进清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魏老仙师也凑过来,脸色瞬间沉下来:“这是熵化的前兆……看来乱流的熵毒早就渗进灵植互联网核心了,只是我们之前没发现。” 阿禾听到这话,挣扎着坐直身子,机械藤重新亮起微弱红光,快速分析数据,声音依旧虚弱,却透着专业的冷静:“量子纠缠树是科技型灵植,本身扛不住熵毒,这次被乱流波及,出现熵化也正常……我已经用魔界数据做了隔离,暂时不会扩散。” 她声音平静,可苏墨能看出她强撑的痛苦,机械藤抽搐得越来越频繁,手指死死攥着控制台边缘,指节发白,明显在掩饰身体的不适。 就在这时,负责修复链路的灵植师突然大喊,声音里满是惊慌:“苏墨首领!不好了!受损节点里发现枯神残党的暗码!” 苏墨心里一沉,快步走过去,只见屏幕上一串诡异符文扭曲缠绕,正是枯神残党常用的样式,之前在魔界维度见过好几次。 “这暗码是干啥用的?”苏墨眉头拧成疙瘩,心里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总觉得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扫描暗码,LED灯闪得更急促,跟预警似的:“这是‘熵值唤醒码’!一旦激活,既能唤醒被压着的乱流,还能加速量子纠缠树熵化,相当于给我们埋了颗定时炸弹!” “啥?”灵植师们脸色大变,有人忍不住骂出声,“枯神残党竟然在节点里埋这玩意儿!他们到底想干啥?” 苏墨眼神一凛,怒火直冲头顶,咬牙切齿道:“他们是想等我们放松警惕,再引爆乱流,彻底毁了灵植互联网!真够阴险的!” 阿禾的机械藤开始破解暗码,速度却越来越慢,紫色蚀痕已经爬到脸颊边缘,额头的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键盘上,形成一个个黑色印记。 “阿禾,别硬撑!暗码我来破解,你先歇着!”苏墨想接过控制权,却被阿禾的机械藤拦住。 “不行……这是魔界高阶暗码,只有我能破解,里面有专属调频逻辑……”阿禾的声音带着喘息,机械藤动作更僵硬了,跟在泥潭里挣扎似的,“再给我三分钟……就能破解完,别打断我。” 三分钟! 这数字像块巨石压在所有人胸口——一旦枯神残党远程激活暗码,之前所有努力都白费,后果不堪设想。 苏墨看着阿禾痛苦的样子,又急又心疼,却只能在一旁护法,不让任何人打扰她,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撑住啊。 魏老仙师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这丫头太拼了……她的身子根本扛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运算。” 阿禾的机械藤在键盘上艰难敲击,每按一下都像用尽全身力气,黑色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黑渍,看得触目惊心。 屏幕上的暗码一段段消失,只剩最后一段,可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住,LED灯彻底熄灭,她头一歪,再次昏迷过去,身子软软靠在椅背上。 “阿禾!”苏墨大喊一声,连忙冲过去抱住她,发现她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紫色蚀痕已经爬到眼尾,像道诡异的纹身。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整个基站都被染成血色,屏幕上的暗码疯狂闪烁,像要挣脱束缚,刺耳的警报声再次炸响。 “不好!枯神残党在激活暗码!”魏老仙师脸色大变,拂尘一挥,金色灵气注入控制台,试图阻止,可红光越来越亮,根本压不住。 苏墨心里一急,突然想起阿禾之前绑定的魔界数据——之前阿禾教过他些基础魔界数据逻辑,说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用上了。 他试着调动那些数据,顺着阿禾留下的破解痕迹,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模仿她的节奏,心里没底,却只能硬着头皮上。 “苏墨,你能行不?”魏老仙师一脸担忧,手里的灵气不敢停。 “我不知道,但必须试试!”苏墨眼神决绝,手指因紧张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暗码被激活!” 灵植师们也纷纷注入灵气,帮苏墨稳定控制台能量,整个基站气氛紧张到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墨能感觉到,枯神残党的远程激活信号越来越强,屏幕上的暗码闪得越来越快,像在倒计时,随时可能爆发。 他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阿禾说过的调频逻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次次避开错误指令,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就在暗码即将激活的前一秒,苏墨终于按下最后一个按键,破解完成! 屏幕上的暗码瞬间消失,红光熄灭,控制台恢复正常蓝光,刺耳的警报声也停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苏墨抱着昏迷的阿禾,心里五味杂陈——他成功了,可阿禾却陷入深度昏迷,情况不明。 魏老仙师凑过来检查阿禾的状态,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她体内积满熵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再不尽快净化,后果不堪设想,可能……可能会被熵化彻底吞噬。” 苏墨点点头,眼神决绝,语气斩钉截铁:“无论付出啥代价,我都要救阿禾!” 就在这时,控制台的备用屏幕突然亮起,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正是枯神那阴恻恻的笔迹:“苏墨,你以为破解暗码就安全了?量子纠缠树的熵化已经开始,用不了多久,整个灵植互联网都会被熵化,到时候没人能救你们!” 苏墨瞳孔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老东西,早就知道量子纠缠树会熵化!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靠乱流和暗码!” 魏老仙师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向量子纠缠树:“难道……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棵树?只要它熵化,整个灵植互联网就会彻底崩溃,所有维度连接都得断!” 苏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树干上的紫色蚀痕虽然微弱,却在慢慢蔓延,像颗隐藏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引爆。 灵植师们开始恐慌,议论声此起彼伏:“那我们现在咋办?量子纠缠树要是熵化了,之前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而且阿禾还昏迷着,没人知道咋阻止熵化!这不是等死吗?”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虑,提高声音喊道:“大家别慌!阿禾做事一向稳妥,她肯定留下了阻止熵化的线索!” 他抱着阿禾,小心翼翼地走向休息室,语气坚定:“我们先把她安置好,再仔细查她的研究数据,一定能找到办法!” 心里却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啥困难,都要救醒阿禾,阻止枯神的阴谋,守住灵植互联网,不能让所有人的心血白费。 可他没发现,阿禾昏迷中,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而她机械藤上的紫色蚀痕,在触及他手掌时,竟然微微收缩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温度。 苏墨把阿禾轻轻放在病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蔓延的紫色蚀痕,心里一阵刺痛,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他转身走出休息室,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必须尽快找到阻止熵化的方法,救阿禾,也救整个灵植互联网。 可他不知道,枯神的主力部队已经离基站越来越近,先锋部队的能量波动已经出现在监测范围;而量子纠缠树的熵化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得多,树干上的紫色蚀痕已经肉眼可见地扩散。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阿禾的机械藤里藏着个关于魔界和熵值的大秘密——她导师当年的实验,根本不是简单的熵值研究,而是跟枯神的阴谋死死绑在一起,这个秘密,即将随着她的昏迷被揭开。 本章完 第204章奶奶图谱秘辛!平衡符文现世! 核心基站的空气里,熵值腐臭味混着灵植枯萎的焦糊味,呛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针扎似的疼。 控制台的警报声刚歇三分钟,突然“嘀嘀嘀”炸响,“代码-菌丝乱流”图标疯了似的闪,能量波动曲线跟条脱缰野狗,上下窜得没章法,看得人眼晕。 “不好!乱流又要炸了!”一名灵植师瘫坐在地,脸白得像纸,声音发颤,“阿禾首领留的魔界数据压不住了!” 苏墨刚把昏迷的阿禾轻轻放在病床,掖了掖被角,听到警报声瞬间绷紧神经,脚步带风冲到控制台前,瞳孔骤缩——被压着的乱流能量球正肉眼可见地膨胀,黑色数据流的束缚爬满裂痕,跟块快碎的玻璃似的,一碰就可能崩开。 魏老仙师的拂尘“唰”地展开,金色灵气凝成硬邦邦的屏障,死死压住能量球,可这次的阻力比之前大了数倍,他额角青筋暴起,脸沉得能滴出水:“熵值能量在变强,魔界数据的压制力越来越弱,最多撑半个时辰!”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心里火烧火燎的——阿禾还昏迷着,脖颈上的紫色蚀痕没半点消退,要是乱流再爆发,整个基站都得被熵值能量吞了,所有人都得完蛋。 “就没别的招了?”一名灵植师急得直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咱们的灵气根本扛不住这种属性对不上的乱流!” 苏墨脑子里飞速转着各种办法:跨维度灵植联动、维度分身合力、魔界数据优化……能想到的都试了,可都只能暂时按住,解决不了根儿上的问题。 半个时辰后乱流必爆发,苏墨还能找到破局的法子吗?还有什么能扛住这属性相悖的乱流? 就在这时,他的手无意间蹭到胸口的香囊,里面装着奶奶留的反熵草药图谱,触感粗糙,带着淡淡的艾草香,是他从小贴身带的念想。 “奶奶……”苏墨心里猛地一动,鼻尖发酸——奶奶当年是九界有名的反熵草药大师,一辈子跟熵值能量死磕,她的图谱里,会不会藏着平衡能量的秘密? 这念头刚冒出来,又被他按了下去——这图谱他翻了不下百遍,泛黄的宣纸上全是草药样子、药性注解,墨迹都褪得发淡了,怎么看都跟能量平衡不搭边。 可现在,是真没别的路可走了。 苏墨猛地扯开香囊绳结,掏出图谱,纸张边缘被摸得发毛,奶奶的毛笔字带着几分颤音,像在耳边低声说话似的。 “苏墨首领,这就是本草药图谱,能有用吗?”一名灵植师凑过来,眼神里满是绝望,“都快死到临头了,别抱无谓的希望了。” “我不知道,但现在只能试试!”苏墨的声音带着一丝抖,不是怕,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孤注一掷,“奶奶当年研究反熵草药,对熵值能量的了解比谁都深,说不定里面藏着咱们没发现的线索!” 魏老仙师也凑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期待:“老夫年轻时就听过你奶奶的大名,她在能量调和上的本事,当年没人能比,或许真能有转机。” 苏墨深吸一口气,摊开图谱,手指轻轻拂过纸面,粗糙的触感像奶奶当年的手掌,温暖又厚实。 他一页页仔细翻着,目光死死盯着每株草药的纹路、每句注解,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肯放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控制台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乱流膨胀得更快了,黑色数据流的裂痕越来越大,紫色熵值能量像毒蛇似的往外渗,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着黑烟。 “还有一刻钟!”魏老仙师的声音带着焦急,金色灵气的光芒都暗了几分,显然快撑不住了。 图谱里真的有线索吗?要是找不到,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儿! 苏墨的额头渗出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图谱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他翻到最后一页,所有草药都看遍了,还是没找到半点跟能量平衡、对抗乱流相关的线索,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灭了,只剩下刺骨的绝望。 “难道真没用?”苏墨的手指微微抖,指尖划过图谱末尾奶奶的签名——“苏云芝”三个字,笔迹苍劲,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遗憾,“奶奶,我该怎么办?” 就在他准备合上图谱放弃时,手指无意间摸到图谱背面,触感跟正面不一样,更粗糙,像是用尖锐的东西刻出来的,边缘还带着毛刺。 “嗯?”苏墨心里一动,连忙把图谱翻过来,只见背面密密麻麻刻着细小的符文,不是草药纹路,是种从没见过的能量符文,排成复杂的圆形,像个小型法阵,符文的纹路跟盘古开天藤的藤蔓还有几分像。 “这是……”魏老仙师瞳孔一缩,凑得更近了,手指轻轻点在符文上,“这是上古能量平衡符文!老夫只在三百年前的古籍残卷里见过记载,没想到真的存在!” 谁能想到,这看似普通的草药图谱,背面竟藏着上古平衡符文,看似没用的东西,里头像藏着破局的关键! 苏墨的心跳瞬间加速,激动得手都抖了,声音带着哭腔:“魏老,这符文真能平衡能量,拦住乱流?” “应该能行!”魏老仙师的语气带着肯定,眼睛发亮,“古籍上说,这种平衡符文能调和属性相悖的能量,让它们互不冲突,一起共存,正是对付这种乱流的克星!” 可他话音刚落,控制台的警报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乱流能量球“嘭”的一声,炸开一道更大的裂痕,紫色熵值能量像潮水似的涌出来,瞬间侵蚀了旁边的灵植培养舱,里面的灵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叶片发黑发脆,一碰就碎。 “不好!乱流撑不住了!还有十分钟!”一名灵植师大喊,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站不起来。 十分钟!这数字像块巨石压在所有人胸口——必须在十分钟内激活符文能量,不然乱流爆发,整个基站都得被熵值能量吞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眼神变得决绝:“魏老,麻烦你再撑会儿!我来试试激活符文能量!” 他死死盯着图谱背面的符文,手指顺着纹路轻轻摸,粗糙的刻痕硌得指尖发麻,脑子里突然闪过奶奶当年的声音:“墨墨,能量这东西,不在于压,而在于调,万物相生相克,都有平衡的法子。” 那是他小时候,奶奶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教他认草药时说的话,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奶奶的白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暖乎乎的。 “调和……平衡……”苏墨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奶奶教过他的一套简单能量注入口诀,说是能让灵气跟外物产生共鸣,当年他还觉得是奶奶哄他玩的。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苏墨双手合十,把灵气集中在指尖,轻轻按在图谱的符文中心,嘴里念起口诀:“天地灵气,万物共生,阴阳调和,能量归衡!” 指尖刚碰到符文,图谱突然爆发出淡淡的绿光,符文像是活过来了,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缠绕在手臂上,温暖的能量顺着手臂涌遍全身,驱散了之前被熵值侵蚀的寒意,连胸口的憋闷都缓解了不少。 “有用!”苏墨心里一喜,连忙引导着符文能量,朝着灵植互联网的核心节点——量子纠缠树送过去。 可就在符文能量快要注入量子纠缠树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像撞在一堵透明的墙上,能量反弹回来,苏墨胸口猛地一闷,喉咙发甜,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硬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回事?”魏老仙师一脸担忧,连忙分出一缕灵气帮他稳住气息,“为啥注不进去?” 苏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凝重:“量子纠缠树是科技型灵植,能量属性偏冷硬,而符文是自然能量,偏温润,俩属性不合,相互排斥!” 控制台的警报声越来越尖,乱流能量球已经膨胀到之前的大小,黑色数据流的束缚快要彻底断了,紫色熵值能量越来越浓,基站里的温度快速下降,透着刺骨的寒意,连呼吸都能看到白气。 “还有五分钟!”灵植师们的声音带着哭腔,已经彻底绝望,有人开始闭目等死。 苏墨看着手臂上的符文,心里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难道又要破灭了? 符文能量跟量子纠缠树相互排斥,注不进去,还有五分钟乱流就爆发,苏墨还能想出办法吗?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解锁的“灵植互联共享技”——之前用这技能远程操控过跨维度灵植,还实现过能量共享。 “有了!”苏墨眼睛一亮,心里瞬间有了主意,“量子纠缠树不接受符文能量,可其他维度的灵植能啊!我用共享技,让跨维度灵植先吸收符文能量,再通过互联网传到量子纠缠树,中和它跟熵寂花的能量冲突!” 魏老仙师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这法子可行!跨维度灵植属性多,总有能兼容符文能量的!” 苏墨不再犹豫,立刻催动共享技,意识接入灵植互联网,联系上洪荒维度的盘古开天藤、仙界的电磁藤、魔界的熵寂花…… “所有跨维度灵植听令!吸收符文能量,通过互联链路,往量子纠缠树和熵寂花送,调和它们的能量冲突!” 苏墨的声音通过互联网传遍所有维度,手臂上的符文能量瞬间爆发,像一道绿色的潮水,涌向各个维度的灵植。 符文能量爆发的瞬间,跨维度灵植同步响应,绿色能量顺着互联链路流淌,像一条条绿色的小河,汇聚向核心基站。 盘古开天藤率先吸收符文能量,藤蔓暴涨,绿色能量顺着链路涌向量子纠缠树;电磁藤释放出微弱电流,跟符文能量融在一起,形成温和的蓝绿色能量,轻轻裹住量子纠缠树;熵寂花也释放出反熵能量,跟符文能量呼应,紫色的熵值能量渐渐温和下来,不再那么狂暴。 乱流能量球的膨胀速度明显慢了,紫色熵值能量跟绿色符文能量交织在一起,不再相互排斥,慢慢融合,发出淡淡的白光,像一层柔和的光晕,看着让人安心。 “有效果了!”灵植师们欢呼起来,有人瘫坐在地,有人互相搀扶着流泪,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可就在这时,熵寂花突然传来强烈的能量波动,苏墨的意识像被针扎了一下,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让人作呕的气息——是枯神的熵值印记! 苏墨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好!熵寂花里有枯神的熵值印记,它在干扰符文能量!” 话音刚落,乱流能量球再次剧烈波动,紫色熵值能量突然暴涨,像一条疯狗,瞬间吞了部分绿色符文能量,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控制台的屏幕又被红色警告框盖住。 “枯神这老东西,竟然早就埋了后手!”魏老仙师气得咬牙切齿,加大灵气输出,死死压住乱流,“苏墨,快想办法清掉熵值印记!” 苏墨的意识沉进互联网,试着调动符文能量清印记,可熵值印记跟熵寂花绑得死死的,跟长在骨头里的毒似的,硬清会伤了熵寂花的根基,而熵寂花是对抗熵值的关键,没了它,后续更难对付枯神。 “怎么办?清印记会毁了熵寂花,不清又会干扰符文能量!”苏墨心里天人交战,急得额头冒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突然响起奶奶的声音,不是回忆,是真实的、带着温度的声音,像小时候趴在奶奶怀里听故事:“墨墨,熵值印记不能硬清,要用符文能量引导,让它跟熵寂花共生,反而能成平衡的一部分。” “奶奶?”苏墨又惊又喜,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是你吗?你在哪儿?” “我在图谱的符文里,留了一缕残魂,就为了今天。”奶奶的声音依旧温柔,还带着一丝欣慰,“当年我研究反熵草药时,就预感会有今日的能量危机,这平衡符文是我耗尽毕生心血做的,快,用符文能量裹住熵值印记,引导它跟熵寂花的反熵能量融合,形成新的平衡。” 苏墨抹掉眼泪,不再犹豫,按照奶奶的指引,调动符文能量,像一层温柔的薄膜,轻轻裹住熵寂花里的熵值印记。 符文能量温暖又强大,熵值印记起初剧烈反抗,发出刺耳的尖啸,像被困住的野兽,可在符文能量的持续引导下,反抗越来越弱,慢慢跟熵寂花的反熵能量融在一起,形成一种淡紫色的温和能量。 乱流能量球彻底稳定下来,紫色熵值能量、绿色符文能量、蓝色科技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能量环,不再冲突,和谐共存,缓缓旋转着,看着特别安稳。 控制台的警报声停了,屏幕上的能量曲线恢复平稳,中断的三个维度信号开始慢慢恢复,绿色的连接图标一个个亮起,像黑暗中的星光,让人心里一暖。 灵植师们欢呼雀跃,相拥而泣,有人激动得捶打地面,有人互相击掌,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魏老仙师松了口气,拂尘一收,脸色疲惫却带着欣慰:“总算稳住了,这都多亏了苏墨你,还有你奶奶的符文。” 苏墨看着图谱上的符文慢慢变暗,奶奶的声音也变得微弱:“墨墨,平衡符文只是开始,灵植互联网的核心是‘包容’,不是‘对抗’……奶奶能帮你的就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得靠你自己走……” “奶奶!”苏墨大喊,伸手想去抓什么,可奶奶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图谱上的符文也恢复了平静,像从没被激活过一样,只有指尖残留的温暖还在。 他紧紧攥着图谱,眼泪滴在纸面上,晕开了奶奶的签名,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奶奶彻底离开了,喜的是她留下的符文救了所有人。 奶奶的残魂真的彻底消失了吗?这看似普通的草药图谱里,还藏着其他秘密吗? 苏墨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格外坚定——他不会辜负奶奶的期望,一定会守住灵植互联网,彻底解决熵值危机,完成奶奶没做完的心愿。 他看向昏迷的阿禾,心里满是感激:“阿禾,你放心,乱流稳住了,我很快就治好你,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发出“嘀嘀”的提示音,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检测报告,是关于量子纠缠树的。 苏墨凑过去一看,瞳孔骤缩——量子纠缠树的核心代码里,那道微弱的熵化痕迹不仅没消失,反而跟符文能量、熵值能量融在一起,形成一道淡金色的能量印记,像个小小的漩涡,正在慢慢扩散。 “这是怎么回事?”魏老仙师也凑了过来,脸色凝重,手指轻轻敲着控制台,调出更详细的检测数据,“难道符文能量没彻底解决熵化问题?” 苏墨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奶奶说这只是开始,难道这道新的能量印记,才是更大的隐患? 原以为乱流稳定就是彻底胜利,没想到量子纠缠树竟冒出新的能量印记,看似安全的局面下,藏着更大的危机。 灵植师们的欢呼也停了,看着屏幕上的检测报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换成了深深的担忧:“苏墨首领,这道印记是什么?会不会再引发乱流?” “它一直在扩散,要是扩散到整个量子纠缠树,咱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虑,语气坚定:“大家别慌!这道印记现在很稳定,暂时不会引发危机,我会盯着它的变化。” 他心里清楚,这道印记是平衡的产物,也是新的隐患,它的存在意味着灵植互联网的平衡还很脆弱,随时可能被打破。 这道新的能量印记到底是什么?它会带来什么后果?奶奶说的“包容”,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吗? 苏墨又看向奶奶的图谱,突然发现图谱的角落里,还有个微小的符号,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符号是三条缠绕的线条,像星星,又像眼睛,纹路竟跟盘古开天藤的藤蔓有几分像,透着神秘的气息。 “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苏墨心里疑惑,手指轻轻拂过那个符号,图谱没任何反应,可指尖却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暖暖的。 魏老仙师也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个符号,摇了摇头:“老夫从没见过这种符文,既不是洪荒的,也不是魔界的,可能是你奶奶留的另一道线索,关乎更深的秘密。” 苏墨把图谱小心翼翼地收进香囊,贴身藏好——他知道,这道符号,还有量子纠缠树的能量印记,都是奶奶留的新谜题,等着他去解开。 而另一边,昏迷的阿禾突然轻轻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机械藤微微搏动,上面的紫色蚀痕像是被什么吸引,跟量子纠缠树的能量印记产生微弱的共鸣,LED灯闪烁的频率跟印记旋转的速度同步,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苏墨看着昏迷的阿禾,又看向量子纠缠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不仅要治好阿禾,清掉熵化隐患,还要解开奶奶留的所有谜题,彻底粉碎枯神的阴谋。 可他不知道,枯神已经通过熵值印记察觉到平衡符文的存在,正带着主力部队往核心基站赶,战船的能量波动已经出现在九界边界。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神秘符号不仅跟奶奶的研究有关,还跟盘古残魂、恒星灵植种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解开整个九界能量平衡的关键。 本章完 第205章符文显效!熵化隐患暗藏! 核心基站的空气里,三色能量环慢悠悠转着,绿色符文能量缠着凉丝丝的蓝色科技能量,裹着淡紫色的熵值能量,晕出温和的光晕。之前呛人的腐臭味和焦糊味渐渐散了,换成了草木的清甜味,吸一口浑身舒坦。 控制台的警报声彻底歇了,能量曲线平得像摊死水,中断的三个维度信号一个个亮起来,绿色的图标密密麻麻爬满屏幕,看得人心里踏实极了。 “成了!乱流彻底平了!”一名灵植师“腾”地跳起来,眼眶红得发亮,声音带着哭腔,“咱们总算活下来了!” 苏墨站在量子纠缠树跟前,看着缠在树干上的绿色符文慢慢渗进去,心里悬着的石头“咚”地落地,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奶奶的符文,真没白信。 魏老仙师捋着花白胡子,脸上笑开了花,拂尘轻轻晃着:“平衡符文果然名不虚传,不光压下了乱流,还让三种能量和平共处,真是奇了!” 苏墨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阿禾,她还昏着,脖颈上的紫色蚀痕淡了点,机械藤软趴趴搭在床边,LED灯闪着微弱的蓝光,看着还算稳当。 “总算没辜负奶奶的心血。”苏墨心里暖烘烘的,抬手摸了胸口的香囊,里面的图谱糙糙的,还带着点奶奶留下的草药味。 可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嘀”地响了一声,不是警报,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神经。 控制台这声怪响是啥意思?难道还有没解决的麻烦? 一名灵植师赶紧凑到控制台前,扒着屏幕一看,脸“唰”地白了:“苏墨首领,量子纠缠树的核心代码里有异常!一道微弱的能量痕迹,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苏墨心里一紧,笑容瞬间收了,几步冲过去,眼睛盯着屏幕——一道淡金色的痕迹,像粘在代码上的油渍,正慢慢蠕动,看着渗人。 “这是啥?”苏墨眉头拧成疙瘩,指尖划过屏幕放大,“是熵化痕迹?可之前的熵化痕迹是紫的啊!” 魏老仙师也凑了过来,眼神沉得像水:“老夫瞅瞅……这痕迹里既有符文能量的味儿,又有熵值和科技能量的波动,像是三者搅在一起的产物。” 苏墨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一股不安往上涌——原以为乱流平了就万事大吉,这道怪痕迹,难道是新的祸根? “目标(显):查清楚这淡金色痕迹是啥、有啥危害,不能让互联网再出岔子;目标(隐):搞明白这痕迹跟奶奶的符文、枯神的熵值到底啥关系。” “会不会是乱流没清干净的余孽?”一名灵植师挠着头,语气不确定,“说不定过会儿自己就散了。” 苏墨摇摇头,眼神挺坚定:“不可能!这玩意儿藏在核心代码里,还在偷偷吸能量,不查清楚,迟早炸锅!” 他立马调动互联网的检测功能,算力全砸在这道痕迹上,屏幕上的代码滚得飞快,看得人眼晕。 魏老仙师在一旁搭手,金色灵气往控制台里一灌,检测精度立马提上来:“这痕迹结构怪得很,像是符文能量硬把熵化能量融了,性质贼不稳定。” 苏墨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噼里啪啦敲着,调出量子纠缠树的老数据:“之前的熵化痕迹是纯紫的,这道是淡金的,明显是融了符文能量才变的样。难道符文中和熵值的时候,出了啥岔子?” 这淡金色痕迹是符文融合的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搞的鬼?它到底会搞出啥麻烦? 话音刚落,病床上的阿禾突然“唔”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疼得难受。 苏墨赶紧转头,只见阿禾的机械藤突然轻轻抖起来,LED灯的蓝光“唰”地变成紫色,跟量子纠缠树里的淡金色痕迹晃得同步,频率一模一样。 “阿禾!”苏墨心里一揪,快步冲到病床前,握住她的手——手心冰凉,还带着点微弱的电流感,麻丝丝的。 魏老仙师也跟了过来,扒着阿禾的手腕看了看,脸色凝重:“她机械藤里留着熵值能量,现在跟那道痕迹起了共鸣,再这么下去,她的熵化会加重!” 苏墨的心沉到了底——阿禾本来就被乱流的熵值伤着了,现在又跟这怪痕迹缠上,要是痕迹扩散,阿禾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必须赶紧查清楚这痕迹的来头,不能让它再扩散了!”苏墨的声音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睛里满是急色。 谁能想到,这熵化痕迹不光是互联网的隐患,还会跟阿禾的熵化状态起共鸣,连人都要受牵连! 苏墨跑回控制台前,把检测力度调到最大,脑子里飞速回想奶奶说过的话:“平衡的关键是‘包容’,不是‘对抗’……” “包容?”苏墨心里一动,难道这道痕迹,是三种能量凑在一起的必然结果? 可为啥是熵化性质?难道平衡的背后,非得带着熵化的风险? 他掏出奶奶的图谱,翻到背面的符文,突然发现符文边缘有一道细得快看不见的裂痕,像是被能量冲过,之前压根没注意。 “这裂痕是咋回事?”苏墨心里犯嘀咕,指尖轻轻蹭过裂痕,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熵值能量,凉飕飕的。 “难道奶奶的符文,激活的时候被熵值能量干扰了?”魏老仙师凑过来看了一眼,猜测道,“或者说,这道痕迹,是符文和熵值能量融在一起时,没彻底中和干净的残渣?” 苏墨心里更急了——要是这样,这道痕迹可能永远清不掉,只能一直盯着,说不定啥时候就炸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淡金色痕迹突然动得快了,吸能量的速度明显变快,量子纠缠树的树干上,慢慢爬起一道淡金色纹路,跟痕迹长得一模一样。 “不好!它在扩散!”一名灵植师大喊,脸白得像纸,“量子纠缠树的能量流动乱了!” 苏墨瞳孔一缩,立马调动符文能量,想压住痕迹:“魏老,搭把手!用灵气稳住量子纠缠树的能量!” “好!”魏老仙师应声,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凝成无数细丝线,缠在量子纠缠树的树干上,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拦住乱掉的能量。 苏墨把自己的灵气往控制台里灌,引导符文能量形成一道屏障,裹住核心代码里的淡金色痕迹,想拦住它吸能量。 可符文能量刚碰到痕迹,就被它吸了一小半,痕迹的颜色亮了点,扩散得更快了。 “咋会这样?”苏墨心里一惊,“符文能量竟然能被它吸走?” 原以为符文能量能压住熵化痕迹,没想到反倒成了它的养料,之前的想法全错了! 病床上的阿禾又发出一声痛苦的**,机械藤抖得越来越厉害,LED灯在蓝紫之间疯狂切换,脖颈上的紫色蚀痕爬到了脸颊,像条小蛇。 “阿禾!”苏墨心里一疼,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可现在必须先稳住痕迹,不然所有人都得遭殃。 魏老仙师看出他的急,沉声道:“苏墨,你先盯着痕迹,老夫去看看阿禾!” 苏墨点点头,咬着牙把注意力全放在控制台上,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奶奶的话,盼着能找到法子。 “包容……不是对抗……”苏墨嘴里念叨着,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压不住,不如试试引导? 他立马换了法子,不再用符文能量裹痕迹,而是让符文能量围着痕迹转,形成一道温温柔柔的能量环,不压也不拦,就限制它的活动范围。 没想到这招真管用!淡金色痕迹扩散得慢了,也不疯狂吸能量了,就在能量环里慢慢爬,像条被驯服的小虫子。 “成了!”苏墨心里一喜,紧绷的神经松了点。 魏老仙师正给阿禾灌灵气,想压住她体内的熵值能量,见苏墨这边有效果,松了口气:“咋样?稳住了?” “暂时稳住了,但只能拦住它扩散,清不掉。”苏墨的语气带着点无奈,“这道痕迹像是三种能量平衡后的必然产物,只能凑活着共存,没法根除。” 阿禾的状态也慢慢稳了,机械藤不抖了,LED灯变回微弱的蓝光,脸颊上的紫色蚀痕退了回去,就是还没醒。 “稳了就好,稳了就好。”魏老仙师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要能拦住它,就不影响互联网运行,后续再慢慢想办法。” 苏墨点点头,眼神挺坚定:“我会一直盯着这道痕迹,一有动静,立马动手。” 可他心里清楚,这痕迹就是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就炸了,而且它跟阿禾的熵化缠在一起,阿禾的安全也悬着。 这道痕迹真能一直稳住吗?它会不会突然爆发,搞出更大的乱子? 灵植师们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疲惫的笑,连着遭了几场危机,大伙儿都快扛不住了,总算暂时过了关。 “苏墨首领,互联网稳了!三个维度的信号全恢复了,灵气传输效率还比之前高了点!”一名灵植师汇报道,语气里带着点喜意。 苏墨看向屏幕,灵气传输效率的数字定在65%,比之前的60%高了5个点,算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平衡符文不光解决了乱流,还提了效率。”魏老仙师笑得挺欣慰,“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苏墨笑不出来,盯着屏幕上的淡金色痕迹,心里总不踏实——这痕迹真是能量融合的残渣?还是枯神在背后搞鬼? 他调出之前枯神熵值印记的数据,跟这道痕迹比对,发现两者的能量波动有点像,就是这道痕迹多了符文和科技能量的味儿。 “难道这痕迹跟枯神的熵值印记有关?”苏墨心里犯嘀咕,“是枯神在乱流里动手脚了,还是符文中和熵值时,不小心激活了啥?” 这淡金色痕迹跟枯神的熵值印记到底有没有关系?枯神是不是早就料到会出这事儿? 就在这时,苏墨胸口的香囊突然热了起来,比之前热得多,里面的图谱像是有了反应。他赶紧掏出来,只见图谱背面的平衡符文闪着绿光,跟屏幕上的淡金色痕迹起了共鸣,闪了一下又暗了。 “这是咋回事?”苏墨心里一惊,“图谱咋会跟这道痕迹起反应?” 魏老仙师也凑了过来,盯着图谱看了半天,脸色凝重:“这道符文跟那道痕迹,像是有啥深层联系,说不定这痕迹的出现,你奶奶早就料到了。” 苏墨的心跳快了几拍,奶奶当年留下图谱,难道不光是为了对付乱流,还知道会有这道熵化痕迹? “奶奶到底还知道啥?”苏墨心里满是疑惑,“她当年研究反熵草药,是不是早就清楚九界能量平衡的背后,藏着这样的隐患?” 奶奶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道熵化痕迹?她的研究背后,还有多少没说出来的秘密? 苏墨又翻了翻图谱,想找更多线索,可翻来翻去,除了背面的平衡符文和角落里的神秘符号,啥也没有。 他把图谱小心塞回香囊,贴身藏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这痕迹的来头,解开奶奶留下的谜题,还得护好阿禾,把她体内的熵值能量清干净。 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嘀”地响了一声,弹出一条检测报告,是关于星际维度的。 苏墨凑过去一看,瞳孔骤缩——星际维度的恒星能量波动不对劲,像是有啥东西在干扰,而且干扰源的能量波动,跟枯神的熵值能量像极了! “枯神!”苏墨咬牙切齿,“这老东西果然没闲着,竟然去星际维度搞破坏!” 魏老仙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来枯神早就盯上了恒星能量,之前的乱流,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搞出来的,目的就是干扰咱们,好趁机在星际维度动手脚!” 原以为乱流是能量对冲的意外,没想到是枯神故意搞的鬼,就是为了干扰苏墨,趁机抢恒星能量! 苏墨的心里“腾”地燃起怒火,枯神一次次破坏互联网,现在还想抢恒星能量,说不定这道熵化痕迹也跟他有关,新仇旧恨凑在一起,苏墨恨不得立马找到枯神,跟他拼了。 “看来光防守不行了。”苏墨眼神利得像刀,“必须主动出击,找到枯神的老窝,彻底拆了他的阴谋!” 魏老仙师点点头,语气挺坚定:“老夫赞同!现在互联网稳了,咱们能分点人手去星际维度,查查能量波动的事儿,顺便找找枯神的踪迹。” 苏墨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阿禾,心里满是愧疚——她为了压乱流,遭了那么大罪,现在还昏着,自己却不能守在她身边。 “阿禾,等我回来,一定治好你。”苏墨在心里默念,眼神挺坚定。 灵植师们听说枯神在星际维度搞破坏,一个个气得直咬牙,纷纷请战:“苏墨首领,我们跟你去!非得让枯神付出代价不可!” “对!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了!” 苏墨摆了摆手,语气挺沉稳:“大家冷静点,基站还得有人守,还要盯着量子纠缠树里的痕迹,不能全去。” 他扫过人群,挑了五个经验足、战力强的灵植师:“你们五个跟我去星际维度,其他人留在基站,听魏老仙师的指挥,密切盯着互联网和阿禾的状态,一有情况,立马联系我。” “是!”五个灵植师齐声应道,眼神坚定,透着股斗志。 苏墨走到病床前,轻轻握住阿禾的手,她的手心还是凉的,他往她体内输了点温和的符文能量,帮她稳住状态:“等我回来。” 说完,他站起身,看向魏老仙师:“魏老,基站和阿禾就拜托你了。” “放心去吧!”魏老仙师点点头,“老夫会看好这里的,你多加小心。” 苏墨不再犹豫,带着五个灵植师,朝着跨维度通道走去。 通道入口的淡紫色屏障还稳着,散着温和的光,之前的熵值陷阱早就清干净了,现在能安全走。 “出发!”苏墨喊了一声,率先踏进去,身后的灵植师们紧跟着,身影被淡紫色的光裹住。 通道里挺平稳,没啥异常,苏墨能清楚感觉到星际维度的恒星能量波动,只是那波动里,掺着点让人恶心的熵值能量,越来越明显。 星际维度的恒星能量到底出了啥事儿?枯神在那儿设了啥陷阱? 就在队伍快走出通道时,苏墨胸口的图谱突然又热了起来,这次热得更厉害,背面的平衡符文闪着刺眼的绿光,跟量子纠缠树里的淡金色痕迹起了强烈的共鸣。 同时,他脑子里突然窜出一段模糊的画面——奶奶站在漫天星斗下,手里的图谱泛着绿光,对着一颗燃烧的恒星低声呢喃,声音飘忽得像风:“熵化之源,始于恒星,终于平衡……” 画面一闪就没了,苏墨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熵化之源,始于恒星?”苏墨心里一动,难道枯神的熵值能量,是从恒星来的?这道淡金色痕迹,也跟恒星能量有关? 这想法让他心里一惊,要是真这样,恒星能量不光是培育恒星灵植的关键,还是熵化的源头,这也太颠覆了! 原以为恒星能量是解决危机的关键,没想到可能是熵化的根源,之前的想法全错了! 走出通道,星际维度的星空撞进眼里,黑沉沉的天幕上,星星亮得晃眼,远处的烈焰星散着耀眼的红光,热浪扑过来,带着点淡淡的硫磺味,呛得人嗓子发紧。 可跟之前不一样的是,烈焰星的红光里,掺着点淡淡的紫色,那是熵值能量的颜色! “烈焰星的恒星能量,被熵值污染了!”一名灵植师惊呼,脸白得像纸,“枯神竟然在污染恒星能量!” 苏墨的瞳孔骤缩,看着烈焰星表面慢慢扩散的紫色,心里一沉——要是恒星能量被彻底污染,不光恒星灵植没法培育,互联网的能量供给也会受影响,说不定还会引发更大的熵化危机。 “枯神,你真够狠的!”苏墨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睛里满是怒火。 就在这时,远处的星空中,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战船,船身上印着枯神的骷髅标志,杀气腾腾地朝着他们冲过来。 “果然有埋伏!”苏墨眼神一凛,立马调动跨维度灵植,“所有人,准备战斗!” 本以为主动出击能占点主动权,没想到枯神早就在星际维度设了埋伏,还污染了恒星能量,这下反倒变被动了! 五个灵植师立马催动灵植,电磁藤、熵寂花、开天藤的虚影从互联网里涌出来,在身前搭起一道结实的防御墙,闪着淡淡的光。 魔界战船的炮火先打了过来,红色的熵值炮弹像流星雨似的砸下来,撞在防御墙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火光冲天,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苏墨调动共享技,把跨维度灵植的能量凑在一起,凝成一道巨大的灵气炮,朝着最前面的战船射去:“反击!” 灵气炮呼啸着飞出去,撞上战船,“轰”地一声炸了,变成一团大火球,碎片四处乱飞。 可魔界战船太多了,炸了一艘,立马有十艘补上来,炮火越来越密,防御墙上慢慢爬起裂痕。 更让苏墨担心的是,烈焰星的紫色污染还在扩散,恒星能量越来越不纯,互联网的能量供给已经有点晃了。 枯神到底藏了多少兵力?烈焰星的恒星能量还能保住吗?这淡金色痕迹跟恒星能量、熵化之源到底啥关系? 奶奶的话到底啥意思?熵化之源真的是恒星吗?九界能量平衡的关键,到底是啥? 苏墨看着越来越近的战船,又看了看慢慢被污染的烈焰星,心里清楚,这场仗不光是为了保住恒星能量,还得揭开熵化的真相,找到九界平衡的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危险,都得走下去,为了奶奶的遗愿,为了阿禾,为了整个九界。 可他不知道,身后的核心基站里,量子纠缠树的淡金色痕迹还在慢慢扩散,已经爬了大半个树干,病床上的阿禾睫毛轻轻颤着,机械藤上的紫色蚀痕顺着床沿往下爬,跟基站的能量线路起了微弱的共鸣,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悄酝酿。 本章完 第206章十维扩容!熵值漩涡吞灵气! 核心基站的欢呼声还没落地,控制台直接炸了锅! “十维对接成了!灵气链路全通——!”灵植师的嘶吼带着破音的狂喜,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苏墨盯着屏幕上蹦跳的绿色数据流,嘴角刚扬起半分,瞳孔猛地一缩——代表量子纠缠树与熵寂花的能量曲线,跟两条疯扭的毒蛇似的,毫无预兆就撞在了一起! “嗡——!” 基站地面狠狠一震,淡紫色熵值能量与蓝色科技能量疯狂对冲,之前平息的乱流卷土重来,比上次凶十倍,空气都被撕得滋滋作响,带着股焦糊味。 “符文能量呢?咋没起作用?”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压向波动中心,却被一股蛮力弹得踉跄后退两步,花白胡子都抖成了筛子。 苏墨指尖敲得控制台砰砰响,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衣襟:“跨维度能量传输太猛,符文的缓冲带扛不住了!” 话音刚落,两股能量对冲的中心突然塌下去,形成一个漆黑的漩涡,边缘缠著紫蓝交织的电光,像张咧开的恶魔巨嘴,透着能吞掉一切的寒意。 “是熵值漩涡!”阿禾的声音带着惊惶,机械藤瞬间展开防御,LED灯闪得跟疯了似的,“它在吞灵气!快拦着!” 漩涡转得越来越快,刺耳的嘶鸣像钢针刮玻璃,混着灵气撕裂的尖啸,听得人头皮发麻。 周围的灵气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疯了似的涌向漩涡,空气中的草木清香瞬间没了,只剩下铁锈味的冰冷熵值气息,冻得人骨头缝发疼。 “不好!洪荒维度的开天藤在枯!”一名灵植师指着屏幕,声音发颤,“能量全被吸走了!” 苏墨抬眼一瞅,量子纠缠树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卷曲,熵寂花的花瓣一片片往下掉,原本和谐的三色能量环碎得彻底,只剩漩涡在疯狂扩张,所过之处,低阶灵植全蔫了。 苏墨心里烧得滚烫,嘶吼着催动共享技,意识瞬间扎进十维灵植:“所有跨维度灵植,同步放能量,搭防御墙!” 盘古开天藤的粗藤蔓从维度通道涌出来,跟锁链似的想缠住漩涡;电磁藤放出密密麻麻的电流,想击穿漩涡核心;熵寂花拼了老命释放反熵能量,却被漩涡一口吞掉,连点水花没激起。 “没用!吸力太狠了!”灵植师们急得直跺脚,眼睁睁看着防御墙被漩涡撕得粉碎,灵气流失得更快了。 基站的能量储备条跟坐了过山车似的,从满格直接掉到70%,还在疯狂往下掉,红色警报灯闪得人眼晕。 “再这样撑不住半个时辰,所有灵植都得被吸成枯柴!”阿禾的机械藤发出刺耳的警报,LED灯从蓝转黄,“我的反熵算法也快顶不住了!” 半个时辰的死线压在众人心头——必须稳住漩涡,不然十维灵植互联网就得彻底崩。 “目标(显):压下熵值漩涡,别让灵气被吞;目标(隐):查清漩涡跟量子纠缠树熵化痕迹的关系。”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脑子里飞速闪着奶奶的话:“包容差异,不是硬压……” “难道是十维灵植属性太多,符文兼容不了?”他心里一动,转头冲阿禾喊,“把所有灵植的属性数据调出来,快点!” 阿禾指尖在控制台上翻飞,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滚个不停:“科技型、克苏鲁型、洪荒型……还有魔界的暗黑灵植,足足十类,能量频段压根对不上!” 苏墨瞳孔一缩——之前只覆盖七个维度,符文还能勉强缓冲,现在突然加三个维度的陌生属性,平衡直接崩了! 原以为扩容是升级,没想到多维度属性反倒把平衡搞砸了,之前的成功纯属埋雷。 漩涡越转越大,直径破了三米,漆黑的中心隐隐透着暗红,像只睁开的恶魔眼睛,被吞进去的灵气在里面扭曲、撕裂,发出凄厉的尖啸。 基站里的低阶灵植先扛不住了,叶片发黄枯萎,纷纷从培养舱里掉出来,摔在地上化成粉末。 “我的灵植啊!十年心血全没了!”一名灵植师扑过去,只抓到一把灰,眼泪瞬间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魏老仙师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拂尘上的白毛都在抖:“老夫活了几百年,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熵值能量,不是自然形成的,更像被人刻意引导的!”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刻意引导?难道是枯神在背后搞鬼? 他立刻调动赛博苏墨的维度分身,虚影在屏幕上一闪:“查!有没有外来数据入侵,有没有枯神的熵值印记!” 这漩涡到底是自然冒出来的,还是枯神设的套?十维扩容是不是打一开始就中了计? 赛博苏墨的蓝色数据流飞速扫描,语气急促:“没发现外来入侵痕迹,但熵值能量里有微弱的魔界实验波动,跟阿禾之前检测到的一模一样!” 阿禾脸色骤变,机械藤的LED灯瞬间转红:“是我导师的实验数据!难道枯神还在利用这些数据搅乱能量平衡?” 苏墨心里沉到谷底——原以为内奸揪出来了,魔界数据也可控了,没想到这些数据早就渗进互联网,成了引爆危机的***。 之前乱流平息,根本不是真的安全,而是更大危机的铺垫。 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强,苏墨感觉体内的灵气都被往外扯,经脉隐隐作痛,像有无数根细针扎着。 量子纠缠树的树干裂出蛛网似的纹路,蓝色科技能量疯狂往外漏,却被漩涡瞬间吞掉,裂痕越来越大;熵寂花的花瓣掉了一地,反熵能量弱得几乎测不到。 “基站能量储备只剩50%!”灵植师的哭喊带着绝望,“再掉下去,防御屏障就要碎了!” 苏墨抬头一看,基站顶部的能量屏障已经变得透明,之前稳固的淡紫色光膜,现在跟薄纸似的,一碰就碎。 “不能再等了!”苏墨咬咬牙,伸手摸向胸口的跨维度灵气转换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冷静,“魏老,帮我稳住漩涡外围!我用转换器分流能量!” 魏老仙师眼神一凝:“这转换器的承载上限是七维能量,十维能量太狂暴,会反噬你的!” “现在顾不上这些了!”苏墨眼神决绝,“总不能看着所有人都死在这儿!” 魏老仙师不再犹豫,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化成一张巨网,死死罩住漩涡外围:“老夫帮你扛三分钟!三分钟内必须撤回来!” “够了!”苏墨攥着转换器,转头冲阿禾喊,“同步我的灵气频率,帮我引导能量!”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缠上苏墨的手腕,淡蓝色的电流顺着皮肤蔓延,LED灯闪得越来越快:“准备好了!小心点,反噬会很疼!” 苏墨深吸一口气,把转换器对准漩涡核心,催动体内灵气:“跨维度灵气转换,启动!” 转换器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一道白色能量束射向漩涡,想把狂暴的能量分流到其他维度。 “轰——!” 能量束撞上漩涡的瞬间,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白光跟紫蓝光搅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把基站里的人全掀飞出去,桌椅器械倒了一地,碎片四溅。 苏墨被冲击波震得气血翻涌,喉咙发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硬生生咽了回去,胸口像被重锤砸过似的疼。 他死死盯着漩涡,只见白色能量束像把利剑,插进漩涡核心,原本疯狂扩张的漩涡突然停住,吞灵气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有用了!真的有用!”灵植师们欢呼起来,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希望,瘫在地上直喘气。 可就在这时,漩涡核心的暗红突然暴涨,魔界实验数据的波动瞬间变强,白色能量束被漩涡强行扭弯,竟然反过来被吞掉,成了漩涡的养料! “不好!它在吸转换器的能量!”阿禾尖叫着预警,机械藤的LED灯瞬间转红,发出刺耳的警报。 苏墨脸色大变,想撤回灵气,却发现转换器像被漩涡粘住了,一股狂暴的能量顺着手臂反噬回来,经脉像被烈火灼烧,疼得他浑身发抖。 “啊——!” 苏墨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抖,灵气值疯狂下跌,从满格直接掉到60%,还在往下掉,眼前阵阵发黑。 漩涡吞了转换器的能量,体积再次暴涨,直径破了五米,漆黑的表面爬满红色纹路,像跳动的血管,透着诡异的红光,看得人浑身发毛。 “基站能量储备只剩30%!”控制台发出刺耳的警报,“防御屏障快要失效了!”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网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蔓延开来,他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老夫……撑不住了!” “魏老!”苏墨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反噬的能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灵气网碎成渣。 周围的灵植加速枯萎,培养舱接二连三地爆裂,碎片四溅,基站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一名灵植师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完了,彻底完了……十维扩容,原来是自寻死路!” 苏墨心里也升起一股无力感,难道奶奶的符文,真的挡不住多维度的能量冲突?这熵值漩涡,跟量子纠缠树之前的熵化痕迹,到底有没有关系? 就在这时,苏墨胸口的香囊突然发烫,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透出血色微光,跟漩涡核心的暗红产生诡异的共鸣,烫得他胸口发麻。 “这是……”苏墨心里一动,伸手掏出图谱,只见背面的平衡符文闪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呼应漩涡里的魔界数据,之前没注意的细微裂痕,正被熵值能量慢慢填补。 “图谱有反应!”阿禾的声音带着惊喜,指着图谱,“它在吸漩涡的熵值能量!” 苏墨盯着图谱,心里满是疑惑——奶奶的图谱是反熵的,怎么会吸熵值能量?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教他认草药时说过的话:“反熵不是绝熵,万物相生相克,熵值也能当助力。” 难道……图谱得靠熵值能量才能完全激活? 漩涡似乎察觉到图谱的威胁,转得越来越快,发出愤怒的咆哮,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束朝着苏墨猛射过来,像条吐信的毒蛇。 “小心!”魏老仙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金色灵气化成盾牌,挡住了能量攻击,自己却踉跄着倒在地上,气息萎靡。 “魏老!”苏墨眼眶发红,体内灵气疯狂涌动,强行挣脱转换器的反噬,把图谱举过头顶,“不管你是啥,现在只能靠你了!” 图谱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平衡符文彻底激活,一道红色能量罩把苏墨裹住,暗红色的漩涡能量撞上能量罩,竟然被强行吸进去,成了符文的养料。 “有用!”苏墨狂喜,连忙引导图谱能量,朝着漩涡核心冲去,“阿禾,帮我锁定魔界数据波动的位置!”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接入互联网,数据流飞速滚动,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得飞快:“找到了!在漩涡核心三点钟方向,是魔界实验数据的聚合点!” 苏墨踩着灵气腾空而起,红色能量罩像层铠甲,挡住漩涡的吸力,朝着核心飞去。 周围的熵值能量疯狂撞击能量罩,发出“砰砰”的巨响,震得苏墨耳膜发疼,体内灵气再次下跌,掉到40%,经脉的疼痛感越来越烈。 “再坚持一下!”苏墨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喉咙里蔓延,眼神死死盯着核心处的暗红光点——那就是魔界实验数据的聚合点,只要毁了它,漩涡或许就能平息。 就在他快要碰到核心时,漩涡突然猛地收缩,然后又狠狠扩张,一道巨大的熵值能量波朝着他拍过来,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连空气都被压得扭曲。 “苏墨!小心!”阿禾的尖叫撕心裂肺。 苏墨下意识地把图谱挡在身前,红色能量罩瞬间暴涨,跟能量波狠狠撞在一起。 “轰——!” 巨响过后,苏墨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控制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屏幕,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 图谱掉在地上,红光黯淡了不少,平衡符文的裂痕又出现了。 “苏墨首领!”灵植师们冲过来,扶起苏墨,脸上满是担忧。 苏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看向漩涡——核心处的暗红光点还在,而且更亮了,漩涡的吸力比之前还强,基站能量储备已经跌到20%! “咳咳……”苏墨咳着血,挣扎着站起来,胸口的疼让他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它在靠魔界数据强化自己,普通攻击没用。”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扫描漩涡,脸色越来越差,LED灯闪得更急了:“数据聚合点正在跟漩涡融合,再等十分钟,它们就彻底绑死了,到时候就算毁了数据,漩涡也不会消失!” “十分钟!”苏墨心里一紧,又看向地上的图谱,“奶奶,你留下的图谱,到底还有啥秘密?” 图谱似乎感受到他的呼唤,再次发出微弱的红光,这次不是吸熵值能量,而是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奶奶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图谱,对着魔界数据样本喃喃自语:“多维度平衡,得以熵制熵,符文为引,数据为桥……” 影像一闪就没了,苏墨还没看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熵制熵?数据为桥?”苏墨心里一动,转头冲阿禾喊,“你能不能提取漩涡里的魔界数据,注入图谱?” 阿禾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疯了?这些数据是熵值源头,注入图谱会让图谱也被污染的!到时候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 “现在没别的选择了!”苏墨眼神决绝,抓住阿禾的手腕,“奶奶说数据为桥,这肯定是唯一的办法!我信奶奶,也信你!” 阿禾犹豫了一秒,看着苏墨坚定的眼神,咬牙点头:“好!我信你!” 她的机械藤飞快接入漩涡,指尖在控制台上翻飞,额头上渗出冷汗:“提取数据要三分钟,这段时间你必须稳住漩涡,不能让它再扩张!” “交给我!”苏墨捡起图谱,再次催动灵气,红色能量罩重新展开,“所有灵植师,跟我一起催动灵气,搭临时防御网!” “是!”灵植师们齐声应道,纷纷催动体内灵气,一道道各色灵气凑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死死缠住漩涡,不让它再扩大。 苏墨把图谱放在控制台中央,红色能量顺着线路蔓延,跟防御网连在一起,形成一道红色屏障,暂时稳住了局势。 漩涡疯狂撞击屏障,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基站摇摇欲坠,墙壁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碎石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阿禾的额头上冷汗直流,顺着脸颊往下淌,机械藤的LED灯疯狂闪烁,显然提取数据的过程异常艰难:“快了……还有三十秒……数据不稳定,正在强行剥离!” 苏墨的灵气已经跌到30%,浑身经脉刺痛难忍,视线开始模糊,可他死死咬着牙,不敢有丝毫松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撑住,一定要撑住! 魏老仙师也挣扎着站起来,颤抖着催动金色灵气,加入防御的行列:“老夫还能撑会儿,你们加油!” “十秒!九秒!三秒!提取成功!” 阿禾嘶吼着按下按钮,一道黑色的数据流从漩涡中被抽出来,像条黑色的小蛇,朝着图谱射去。 数据流撞上图谱的瞬间,图谱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白双色光芒,平衡符文快速旋转,把数据流裹住,然后猛地射向漩涡核心。 红白双色能量束像把锋利的利剑,瞬间刺穿漩涡核心,暗红色的聚合点被能量束击中,发出凄厉的尖啸,声音刺耳至极。 漩涡突然停住,然后开始疯狂收缩,吞进去的灵气被强行吐出来,基站里的灵植慢慢恢复生机,发黄的叶片重新变得翠绿,空气中的草木清香又回来了。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灵植师们脸上露出希望的笑容,互相搀扶着,喜极而泣。 可就在这时,漩涡收缩到最小后,突然再次暴涨,颜色从漆黑变成诡异的红白双色,转速比之前快了数倍,吸力也更强了,红色的能量纹路爬满了基站的墙壁! “不好!它在吸图谱的能量!”苏墨脸色大变,想撤回图谱,却发现图谱已经跟漩涡绑死了,根本拉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图谱的光芒越来越暗。 红白双色漩涡疯狂扩张,基站的能量储备瞬间跌到10%,防御屏障彻底破碎,碎片四溅,砸得人到处躲闪。 苏墨看着越来越近的漩涡,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原以为找到了破局的办法,没想到反而让漩涡变得更厉害了!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弹出一条检测报告,红色的警告框格外刺眼:“漩涡能量中,检测到枯神的熵值印记!他一直在暗中操控!” 苏墨瞳孔骤缩——原来从扩容开始,就是枯神设的圈套!他利用十维属性差异,引导魔界数据,让漩涡变成他的熵值武器,而自己一行人,一步步走进了他的陷阱! “枯神!”苏墨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红白双色漩涡已经逼到身前,冰冷的熵值能量与炽热的符文能量搅在一起,带来毁灭般的压迫感,呼吸都变得困难。 苏墨下意识地把阿禾和魏老仙师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快要失去光芒的图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死,也要拖到最后一刻,给其他人争取一线生机! 本章完 第207章转换器反噬!灵气值破半数! 红白双色漩涡跟疯了似的往外涨,暗红色能量纹路爬满基站墙壁,像无数条吸血的小触手,裹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连空气都被压得发闷。 “轰隆——!” 漩涡撞在墙面上,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碎石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基站晃得跟筛糠似的。空气里的熵值气息浓得呛人,带着股铁锈般的冰碴子味,冻得人牙齿打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苏墨死死攥着快没光的图谱,后背紧紧护着阿禾和魏老仙师,眼底烧着股不甘的火——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破漩涡手里? “苏墨!用跨维度灵气转换器!”魏老仙师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金色灵气凝成薄盾挡住飞溅的碎片,“现在就剩它能分流能量了!” 苏墨心里猛地一亮,对啊!签到领的那台转换器,能适配多维度能量,说不定能把漩涡的狂暴能量引去其他维度! 他手忙脚乱从储物袋里摸出转换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刻着复杂符文,指尖一碰,能感觉到微弱的灵气波动。之前只在七维试过水,从没对付过这么凶的熵值能量,心里没底得发慌。 这玩意儿真能扛住十维熵值能量?之前的七维测试该不会只是杯水车薪吧? 苏墨咬着牙往转换器里灌灵气,冲阿禾喊:“帮我锁定高能量维度!别往能量弱的地方引!”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飞速缠上控制台,LED灯闪得像要炸开,“洪荒、仙界、星际三个维度锁死,能量通道开好了!”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三道金色灵气束飞出去,一头连转换器,一头接维度通道:“老夫帮你稳住通道,千万别让能量回流!” 苏墨深吸一口气,把转换器对准漩涡核心,嘶吼着催动灵气:“跨维度灵气转换,启动!” 转换器瞬间爆发出刺眼的蓝光,一道粗壮的能量束射向漩涡,像根硬邦邦的铁管,硬生生插进漩涡里,开始引流狂暴的能量。 “有用了!真有用!”灵植师们惊呼起来,眼睛亮得发光,“漩涡转慢了!红色纹路不往外爬了!” 苏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赶紧加大灵气输出,转换器的蓝光越来越亮,漩涡的体积慢慢收缩,基站的能量条总算不跌了,停在10%的位置,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可没人注意到,转换器的金属外壳已经悄悄发烫,蓝光里隐隐掺了一丝暗红,像藏着颗火星。 可没等大伙儿松口气,转换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冰冷的外壳瞬间变得滚烫,烫得手心起了层薄汗,想撒手又不敢——这可是唯一的希望。 “不对劲!能量流速太快,转换器扛不住了!”阿禾的机械藤发出刺耳的警报,LED灯从蓝急转红,“它扛得住的上限就七维能量,现在是十维熵值能量,超负载了!”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想撤回灵气,却发现转换器像被漩涡粘死了,一股更狂暴的能量顺着能量束反噬回来,顺着他的手臂疯狂往体内钻。 “啊——!” 经脉像被烧红的铁丝穿了一遍,又被冰碴子堵满,两种极端的疼痛拧在一起,疼得他浑身抽抽,忍不住发出惨叫,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瞬间浸透了衣衫。 原以为这转换器能适配十维能量,没想到扛不住的上限就这么点,之前的七维测试纯属自欺欺人! 苏墨的灵气值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往下掉,30%、20%……最后死死钉在50/100的刻度上,再也动不了了。 他浑身发软地瘫在地上,转换器“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蓝光彻底灭了,表面爬满了蛛网状的裂纹,看着就跟报废了没啥两样。 “苏墨!”阿禾惊呼着冲过来,机械藤轻轻托住他的后背,声音发颤,“你怎么样?撑住点!” 苏墨浑身发抖,嘴唇白得像纸,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体内的灵气乱成了一锅粥,之前能轻松操控的跨维度灵植,现在彻底断了联系,跟被硬生生掐断了神经似的。 “我……我控不住灵植了……”苏墨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里涌满了绝望,喉咙里又腥又甜,差点呕出血来。 魏老仙师蹲下身,指尖按在苏墨的脉搏上,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他经脉受损,灵气乱得一塌糊涂,暂时没法操控灵植了,而且……” “而且啥?”阿禾急得抓住魏老仙师的袖子,机械藤的金属关节都在微微打颤。 “而且有少量熵值能量钻进了他体内,正在啃噬灵气本源。”魏老仙师叹了口气,花白的胡子都耷拉下来,“要是不赶紧清掉,后果不堪设想。” 苏墨体内的熵值能量能清干净吗?他啥时候才能重新操控灵植? 可没等大伙儿想出办法,漩涡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白光芒,之前被分流的能量不仅全回流了,还吸走了转换器的残余能量,体积再次暴涨,直径突破六米,漆黑的核心处,枯神的熵值印记越来越清晰,像一只睁开的血色眼睛,透着股诡异的笑。 “不好!漩涡更凶了!”灵植师们吓得魂飞魄散,之前稳住的能量条又开始往下掉,跌到了5%,“防御屏障彻底没了!” 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开始发黄枯萎,电磁藤的电流弱得像萤火虫,熵寂花的反熵能量几乎测不到。没了苏墨的共享技联动,跨维度灵植乱成一团,有的甚至互相攻击,场面彻底失控。 阿禾的机械藤疯狂闪烁,反熵算法开到最大,却只能勉强挡住漩涡的部分吸力:“苏墨,你撑住!我来稳住灵植!” 可没有苏墨的统筹,单靠她的算法根本驾驭不了十维灵植,防御网全是漏洞,灵气流失得越来越快。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已经黯淡无光,他拼尽全力释放灵气,想缠住漩涡,却被漩涡轻易甩飞,重重撞在墙上,“咚”的一声闷响,嘴角的血沫子喷了出来,气息奄奄:“老夫……快撑不住了……” 十分钟!就剩十分钟!要是没人接替苏墨操控灵植,基站就得被漩涡吞了,十维灵植互联网彻底玩完。 苏墨看着混乱的灵植和狂暴的漩涡,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浑身软得像没骨头,体内的熵值能量像跗骨之蛆,啃得灵气本源生疼,每动一下都钻心。 “为啥……会这样……”苏墨喃喃自语,眼神空洞,“我明明是想保护大家……” 想起灵植师们之前信任的眼神,想起奶奶临终前把图谱塞给他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掉下来,砸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苏墨没了操控力,谁能接替他统筹灵植?他体内的熵值能量,会不会是枯神早就设好的阴谋? 偏偏这时候,掉在地上的转换器突然闪了一下微弱的蓝光,裂纹里渗出一丝淡淡的金色能量,像细流似的,与苏墨体内的灵气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这是……”苏墨心里一动,艰难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转换器,一股温和的能量就涌了进来,缓解了部分经脉的疼痛,紊乱的灵气也稍微平复了些。 “转换器里有符文能量!”阿禾眼睛一亮,指着转换器上的裂纹,“是奶奶图谱上的能量,它在帮你压熵值!” 苏墨瞳孔一缩——原以为转换器只是普通的科技道具,没想到上面还残留着奶奶的符文能量,难道这是奶奶早就安排好的? 他咬紧牙关,催动体内仅存的灵气,配合转换器的符文能量,试着压制熵值:“阿禾,帮我……引导灵植,我试试远程联动!” “好!”阿禾立刻将灵植操控权限共享过来,“我帮你过滤狂暴能量,你专注联动!” 苏墨的意识艰难地接入灵植互联网,可体内的熵值能量像干扰信号,联动时断时续,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刚缠住漩涡,就因为信号中断松了手,差点砸到旁边的灵植师。 “不行!干扰太强了!”苏墨的额头渗出冷汗,脸色越来越白,“我只能联动少数灵植,撑不起防御网!” 漩涡似乎察觉到他的挣扎,发出刺耳的咆哮,一道红白双色的能量束射过来,直奔他体内的熵值能量,像是要彻底把他的灵气本源啃噬干净。 “小心!”魏老仙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金色灵气化作盾牌挡住能量束,自己却重重摔在地上,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魏老!”苏墨和阿禾同时惊呼。 阿禾的机械藤分出一部分,快速缠住魏老仙师,注入微弱灵气维持他的生机,另一部分继续抵挡漩涡:“苏墨,现在就剩我们俩了!” 苏墨看着昏迷的魏老仙师,又看着苦苦支撑的阿禾,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攥着转换器的手青筋暴起,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体内的灵气与转换器的符文能量疯狂交织,他咬牙道:“阿禾,再试一次!这次只联动开天藤和电磁藤,集中精力!” 他的意识再次接入互联网,避开其他灵植,只锁定属性最稳定的盘古开天藤和电磁藤。 盘古开天藤的粗壮藤蔓再次涌来,死死缠住漩涡底部;电磁藤释放出密集的电流,精准击中漩涡侧面,试图改变它的旋转方向。 “有用了!漩涡转慢了!”阿禾惊喜地大喊,眼睛里闪着泪光。 可没等大伙儿高兴两秒,漩涡核心的枯神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股更强的熵值能量涌进漩涡,转速瞬间加快,硬生生挣开了开天藤的束缚,电磁藤的电流也被一口吞掉。 苏墨的意识像被重锤砸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转换器上,灵气值再次下跌,停在了45/100。 “噗——” 他瘫倒在地,彻底没了力气,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阿禾焦急的呼喊声,还有漩涡越来越近的嘶吼声,像催命的丧钟。 阿禾的机械藤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纹,LED灯闪烁得越来越慢,反熵算法快撑不住了:“苏墨!你醒醒!别睡!” 灵植师们陷入了绝望,有的蹲在地上哭,有的干脆放弃了抵抗,眼睁睁看着漩涡逼近,离他们越来越近。 基站的能量条跌到了1%,随时可能彻底耗尽,墙壁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碎石子像下雨一样往下掉,砸在身上生疼。 苏墨真的昏过去了吗?这最后一刻,谁能站出来救场? 就在苏墨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胸口的香囊突然热得发烫,那股温度不像熵值的冰寒,反倒带着奶奶当年晒草药的暖烘烘的气息,一道温和的意识涌入他的脑海:“墨墨,能量的本质是流动,不是硬抗……” 这道意识像一道光,照亮了苏墨混乱的脑海。他突然想通了——之前一直想着压制或分流,却忽略了能量的流动性,转换器的反噬,就是因为强行对抗的结果! 原以为必须压制或分流,没想到核心是引导能量流动,之前的思路全错了! 苏墨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阿禾:“阿禾!别挡了!用反熵算法引导漩涡能量流动,我用符文能量配合你!” 阿禾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苏墨为啥突然变思路,但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我听你的!” 她立刻调整反熵算法,不再试图阻挡漩涡,而是引导能量顺着基站的线路流动,形成一道循环的能量流,像一条奔腾的小河。 苏墨紧紧攥着图谱和转换器,将体内仅存的灵气与图谱的符文能量融合,注入能量流中,试着引导漩涡的能量加入循环。 漩涡的能量起初特别抗拒,疯狂冲击能量流,可在反熵算法和符文能量的双重引导下,一部分能量开始慢慢融入循环,漩涡的转速明显减慢。 灵植师们看到这一幕,重新燃起了希望,纷纷催动体内仅存的灵气,加入能量循环,帮着引导能量。 漩涡的体积慢慢收缩,从六米直径缩小到五米,红白双色的能量不再狂暴,变得相对温和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张牙舞爪。 苏墨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可体内的灵气已经耗光了,经脉的疼痛再次袭来,意识又开始模糊。 “不行……我撑不住了……”苏墨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阿禾,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图谱和转换器掉在地上,意识彻底陷入黑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看到奶奶温柔的笑容,还有漩涡核心处,枯神印记露出的诡异冷笑。 阿禾赶紧接住昏迷的苏墨,眼眶发红,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引导能量循环:“大家坚持住!苏墨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一定要稳住!” 可偏偏在这时候,漩涡突然停止了收缩,核心的枯神印记再次爆发出红光,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束悄悄绕过能量循环,朝着昏迷的苏墨射去,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好!枯神的目标是苏墨!”一名灵植师惊呼着冲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暗红色的能量束即将击中苏墨的瞬间,他胸口的图谱突然爆发出强烈的血色光芒,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硬生生挡住了能量束。 图谱的光芒越来越亮,背面的平衡符文疯狂旋转,似乎在回应着什么,而漩涡核心的枯神印记,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奶奶的图谱为啥能自动护主?枯神为啥非要针对苏墨?图谱和枯神之间,到底藏着什么渊源? 基站的能量条终于稳定在了1%,漩涡被能量循环牵制,暂时没法扩张,但谁也不知道这种平衡能维持多久。 阿禾抱着昏迷的苏墨,看着疯狂旋转的图谱和愤怒的漩涡,心里满是担忧:“苏墨,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需要你……” 灵植师们也围了过来,警惕地盯着漩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可他们不知道,这道被引导的能量循环,正在悄悄改变基站的能量结构;苏墨体内的熵值能量,正与图谱的符文能量产生微妙的融合,一种全新的能量形态,正在悄然孕育。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枯神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摧毁基站,而是通过漩涡的反噬,在苏墨体内种下熵值种子。一旦种子发芽,苏墨将成为枯神掌控九界的关键棋子。 苏墨啥时候能醒来?这脆弱的能量循环能维持多久?他体内的熵值种子,会不会悄悄发芽? 阿禾看着昏迷的苏墨,又看了看疯狂旋转的图谱和漩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住苏墨,守住这座基站! 本章完 第208章阿禾破局!反熵程序裂漩涡! 熵值漩涡的嘶吼震得基站墙皮簌簌往下掉,粉尘弥漫,红白双色能量疯了似的搅动,像张贪婪的巨嘴,把周围的灵气往嘴里猛吸。空气里的熵值气息冷得像冰碴子,刺得人皮肤发麻,连呼吸都带着股冻得嗓子发紧的痛感。 苏墨瘫在地上昏迷不醒,胸口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灵气值钉在45/100的刻度上动都不动,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暗红的血珠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魏老仙师昏死在墙角,金色灵气彻底蔫了,拂尘断了半根穗子,耷拉在满是碎石的地上,场面乱得不成样子。 “快护着苏墨首领!”一名灵植师嘶吼着,催动最后一丝灵气凝成光盾,可刚挡在漩涡前,就被吸力撕得粉碎,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被掀飞,重重撞在墙上,闷哼一声就没了动静。 阿禾抱着苏墨的上半身,机械藤死死扎进地面,金属关节咯吱作响,LED灯闪烁得越来越快,从红转紫,透着股随时会熄灭的不祥。 她盯着越扩越大的漩涡,又瞥了眼昏迷的苏墨和魏老,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眼底烧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现在没人能指望了,只能靠她。 “所有人!把残余灵气凑一起搭临时屏障!”阿禾的声音裹着机械藤的电流杂音,却硬得像铁,“我来编反熵程序,今天非得把这漩涡撕了不可!” 阿禾的反熵程序能成吗?她的机械藤都快过载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崩了! 阿禾小心翼翼把苏墨放在地上,心里憋着股劲:不光要撕了漩涡,还得趁机扒开机械藤核心数据的秘密——那里面藏着导师的反熵研究,到底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机械藤像灵活的触手,瞬间缠上控制台,指尖在操作面板上翻飞,快得只剩残影,金属指尖敲得面板噼里啪啦响,火星子都溅了出来。 她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控制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这核心数据是她藏了多年的底牌,连苏墨都没告诉,一旦接入互联网,熵值能量说不定会顺着数据链路反噬她自己,可现在没别的选择了。 “拼了!”阿禾眼神一凛,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接入机械藤核心数据,反熵算法启动,匹配漩涡能量频率!” 灵植师们拼了老命催灵气,一道道微光墙叠着,勉强挡了点漩涡的吸力,可那光墙薄得像纸,布满裂纹,风一吹都能晃悠半天。 “还有五分钟!屏障撑不住了!”一名灵植师嗓子喊得嘶哑,眼里满是绝望,“阿禾首领,程序到底好没好?再拖下去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阿禾的手指在面板上疯狂敲击,屏幕上的代码滚得像瀑布,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人眼晕,可进度条卡在70%,死活不动了。 “不行!漩涡能量频率跳得太疯,算法抓不住!”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震动,LED灯瞬间爆红,发出刺耳的电流警报,“熵值能量在搅和数据传输,信号全是杂音!” 偏偏这时候,苏墨胸口的香囊亮了下微光,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滑了出来,落在控制台上,背面的平衡符文闪着柔和的绿光,像暗夜里的萤火。 阿禾眼睛猛地一亮,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了!平衡符文能调和能量!” 她想都没想,伸出机械藤,指尖刚碰到图谱的符文,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机械藤涌进控制台,跟反熵算法撞在一起,竟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屏幕上的进度条“唰唰”往上跳,80%、90%、100%! “反熵调节程序成了!融合平衡符文能量,叫‘破熵刃’!”阿禾嘶吼着,声音因激动带起颤音,还裹着机械杂音,“所有人往后撤!我要注程序了!” 灵植师们麻溜地往后撤,躲到控制台后面,死死捂住耳朵,连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知道这一下的威力有多猛。 阿禾深吸一口气,把机械藤的能量开到最大,LED灯爆发出刺眼的紫光,她咬着牙按下注入按钮:“反熵程序‘破熵刃’,给我钻进漩涡核心!” 一道紫绿交织的能量刃从控制台射出去,像把磨得飞快的匕首,直奔漩涡核心,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空气中还留着淡淡的电流味。 “成了!”一名灵植师忍不住惊呼,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可就在能量刃要撞上漩涡时,漩涡突然往里一缩,红白能量凝成一道硬邦邦的护盾,“铛”的一声脆响,硬生生挡住了“破熵刃”,能量刃瞬间崩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怎么会这样?”阿禾瞳孔骤缩,心里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这漩涡还能自己防着?” 漩涡的嘶吼变得更凶,体积“唰”地暴涨,直径突破七米,核心处的枯神印记红得刺眼,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束突然射向阿禾,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小心!”一名灵植师大喊着要冲过去,却被漩涡的吸力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阿禾下意识地抬机械藤抵挡,能量束结结实实撞在藤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还带着股焦糊的金属味,机械藤瞬间被蚀出一个小坑,紫色的熵值能量像毒蛇似的顺着伤口往里钻,LED灯的光芒瞬间暗了大半。 “啊——!” 疼得她机械藤都在抽搐,像有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往核心线路里扎,又像是皮肤被烈火灼烧,阿禾忍不住发出惨叫,机械藤的运转变得卡顿,金属关节咯吱咯吱响,像是生了锈。 “这点伤不算啥!”阿禾咬着牙,嘴角渗出蓝色的机械液,带着淡淡的机油味,“苏墨,魏老,我不能让你们白躺在这里!” 她再次调动核心数据,手指在面板上飞快调整,把“破熵刃”的能量模式从“单点冲击”改成“螺旋切割”,同时把图谱的符文能量往机械藤里灌,绿光越来越亮,跟紫光缠在一起,形成一道更粗的能量刃。 “第二次注入!螺旋破熵刃,给我上!” 能量刃像台高速运转的电锯,“嗡嗡”响着射向漩涡,硬生生撕开了那层坚硬的护盾,“唰”地钻进了漩涡核心。 “成了!真成了!”灵植师们欢呼起来,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希望,有人激动得直掉眼泪。 可没等欢呼声落下,漩涡核心的枯神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熵值能量疯狂反扑,跟“破熵刃”在核心处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啸,能量冲击波像潮水似的扩散开来,把控制台掀得飞了出去,阿禾被气浪掀倒在地,胸口一闷,蓝色的机械液顺着嘴角往下淌。 “阿禾首领!”灵植师们惊呼着冲过去,想扶她起来。 阿禾摇摇晃晃地撑着地面站起来,机械藤上的腐蚀坑越来越大,熵值能量已经钻进核心线路,LED灯闪烁得断断续续,像随时会熄灭的蜡烛。 “别过来!”阿禾摆摆手,声音沙哑,“程序还没切到底,我得稳住能量输出!” 她扑到摔变形的控制台前,机械藤死死缠住操作杆,尽管藤条已经不听使唤,手指不断颤抖,却依旧死死按住能量输出按钮,把体内的灵气和符文能量一股脑往程序里灌。 “破熵刃”在漩涡核心疯狂切割,红白能量被撕成无数碎片,漩涡的转速越来越慢,体积一点点收缩,之前被吞噬的灵气慢慢溢出来,像细小的萤火虫,基站的能量储备条从1%慢慢涨到5%。 “灵气回来了!”灵植师们惊喜地大喊,“漩涡在缩小!” 阿禾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可身体却越来越虚,机械藤的腐蚀已经蔓延到肩膀,皮肤被熵值能量浸得发烫,像有火在烧,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熵值侵蚀,再撑下去,说不定会跟那些被熵化的灵植一样。 就在漩涡快被彻底撕裂时,枯神印记突然发出一道尖锐的嘶吼,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核心从漩涡里飞出来,直奔昏迷的苏墨,像是要把他仅剩的灵气本源一口吞掉。 “不好!枯神的目标还是苏墨!”阿禾瞳孔骤缩,想调动机械藤阻拦,却发现能量已经耗光,藤条彻底卡住,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苏墨胸口的图谱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绿光,平衡符文飞了出来,化作一道坚实的屏障,硬生生挡住了暗红色能量核心,还把能量核心的一部分反弹回漩涡,跟“破熵刃”凑在一起,切割力瞬间暴涨。 “咔嚓——!” 清脆的声响传来,熵值漩涡被彻底撕裂,红白能量瞬间溃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慢慢融入周围的灵植中,基站的能量储备条飞快回升,涨到了30%。 灵植师们欢呼雀跃,有的互相抱在一起哭,有的瘫坐在地大口喘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成功了!我们活下来了!” 阿禾松了口气,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机械藤的LED灯彻底变成紫色,闪烁了几下,便熄灭了,腐蚀的痕迹已经蔓延到她的脖颈,皮肤下隐隐能看到紫色的熵值纹路,像细小的蛇在爬。 “阿禾首领!”灵植师们连忙围过来,脸上满是担忧,有人想碰她的机械藤,却被她躲开了。 阿禾虚弱地笑了笑,指了指昏迷的苏墨:“别管我……先看看苏墨怎么样了……” 灵植师们连忙蹲到苏墨身边,检查他的状态,发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灵气值慢慢涨到55/100,体内的熵值能量被图谱的符文能量压着,不再蔓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苏墨首领没事,就是还没醒!”一名灵植师汇报道,语气里满是欣慰。 阿禾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想歇口气,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陌生的代码,是从机械藤的核心数据里冒出来的,像一段隐藏的指令,又像一句冰冷的警告,在脑海里反复回响:“警告:反熵程序触发隐藏协议,熵值共鸣开启,实验体编号734,状态:侵蚀中……” 阿禾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震惊和疑惑,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死,疼得她喘不过气——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被导师收养,悉心教导,可这段代码分明在说,她是导师的实验体? “导师……你到底瞒着我什么?”阿禾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解和痛苦,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跟蓝色的机械液混在一起,晕开一小片怪异的颜色。 她想调动机械藤查看更多数据,却发现核心线路已经被熵值能量蚀坏,根本运转不了,只能隐约感觉到,这段隐藏协议跟枯神的熵值能量有关,甚至可能跟奶奶的反熵研究沾着边。 就在这时,苏墨胸口的图谱突然飘了起来,飞到阿禾面前,背面的平衡符文闪烁着柔和的绿光,一道温和的能量顺着她的皮肤渗进去,熵值侵蚀的灼烧感瞬间减轻了不少,LED灯恢复了微弱的蓝光。 阿禾愣住了,盯着漂浮在眼前的图谱,心里满是疑惑——这图谱为什么会帮她?难道奶奶早就知道她的存在?还是说,奶奶和导师早就认识? 灵植师们开始清理基站的废墟,有的扶着受伤的同伴,有的修复受损的设备,基站的能量储备条已经涨到50%,跨维度灵植的信号慢慢恢复,之前紊乱的灵植也渐渐稳定下来,叶片重新泛起绿光。 魏老仙师悠悠转醒,撑着地面坐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阿禾小友,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咱们今儿个全得栽在这漩涡里。” 阿禾勉强笑了笑,把嘴角的机械液擦干净,没提隐藏协议的事,也没说自己被熵值侵蚀的状况——她不想让大家担心,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实验体的秘密,那太可怕了。 可她心里清楚,熵值能量已经钻进了核心,机械藤的损伤根本修不好,要是找不到彻底清除的方法,她迟早会被熵值吞噬,甚至可能变成枯神的傀儡,反过来伤害身边的人。 灵植师们忙着收拾残局,没人注意到,阿禾脖颈上的紫色纹路还在慢慢蔓延,也没人看到,漂浮的图谱背面,符文隐隐浮现出一段微小的文字,看着像段坐标,又像串没解开的密码,在绿光里若隐若现。 阿禾盯着那段文字,心里乱糟糟的——这到底是奶奶留下的线索,还是导师设下的陷阱? 她看着昏迷的苏墨,又看了看眼前的图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查清自己的身世,搞明白导师的实验,还要找到清除熵值能量的方法,绝不能变成大家的累赘。 可她不知道,枯神已经通过漩涡的能量残留,察觉到了反熵程序的存在,更知道了她的实验体身份,一张针对她的阴谋大网,正在九界深处悄然展开。 本章完 第209章图谱显灵!奶奶残魂传真谛! 苏墨猛地睁开眼,胸口的钝痛像吞了片碎玻璃,每喘口气都刮得慌,灵气值卡在55/100不上不下,浑身软得没骨头,连抬手的劲儿都快没了。 基站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混着金属焦糊味和没散干净的熵值余气,呛得人鼻子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震得胸口更疼。 他挣扎着坐起来,膝盖磕在碎石上也顾不上疼,第一眼就瞥见瘫在不远处的阿禾——机械藤上的腐蚀坑坑洼洼,金属外壳锈成了紫黑色,LED灯弱得像快灭的烟头,脖颈上的紫色纹路还在隐隐蠕动,跟条小蛇似的,看着触目惊心。 “阿禾!”苏墨心里一紧,顾不上身体的虚弱,踉跄着冲过去,指尖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一股微弱的电流弹开,麻得指尖发颤,连带着心口都揪了一下。 魏老仙师正蹲在旁边给阿禾输灵气,脸色疲惫得泛着灰,眼窝都陷下去了,却透着股松快:“她没啥大碍,就是能量耗干了,还沾了点熵值侵蚀,得躺着缓几天。” 苏墨松了口气,目光扫过基站——灵植师们正清理废墟,有的搬碎石,有的修设备,跨维度灵植的信号灯稳定闪烁,能量储备条停在50%,总算是暂时稳住了。 可没等他缓过劲,胸口的香囊猛地发烫,烫得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没等苏墨反应过来,奶奶的反熵草药图谱就“嗖”地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背面的平衡符文爆发出柔和的绿光,越亮越刺眼,照得整个基站都泛着青。 这图谱咋突然活过来了?难不成还有没揭开的猫腻? 苏墨伸手想去碰,图谱突然射出一道光柱,“唰”地把他整个人罩住。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旋转,天旋地转间,他脑子嗡嗡响,像被人按进了水里,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苏墨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脚下踩着柔软的云絮,踩上去像陷进棉花堆,空气中飘着熟悉的艾草香——跟小时候奶奶晒草药时的味道一模一样,暖乎乎的,让人安心。 “这是哪儿?”苏墨心里犯嘀咕,四处张望,除了无边无际的白,啥也没有,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格外清晰。 “墨墨。” 一道温和的女声突然在空间里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像小时候奶奶坐在炕边哄他睡觉的语气,熟悉得让人心头发酸。 苏墨浑身一震,猛地转头——不远处的云絮上,坐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手里捏着一株翠绿的艾草,眉眼弯弯的样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奶奶! “奶奶!”苏墨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就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云絮上没半点声响,他哽咽着冲过去,想抱住她,可指尖却径直穿过了奶奶的身体,扑了个空,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傻孩子,哭啥。”奶奶温柔地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指尖的温度真实得不像话,带着点草药的凉意,“这是我的残魂虚影,藏在图谱的符文里,只能见你这一次。” 苏墨抹掉眼泪,手背蹭得脸颊生疼,哽咽着问:“奶奶,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对不对?这图谱、这符文,都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 奶奶点了点头,手里的艾草轻轻晃了晃,散发出淡淡的绿光,落在苏墨身上,暖融融的:“当年我研究反熵草药,就预感九界会出能量危机。这平衡符文是我耗尽毕生修为做的,不是用来压制差异,是当‘兼容载体’用的。” “兼容载体?”苏墨愣住了,眉头拧成疙瘩,心里满是疑惑,“可我一直拿它来中和量子纠缠树和熵寂花的能量,难道从根上就用错了?” 奶奶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意味深长:“墨墨,能量平衡的关键,从来不是强行把差异抹掉,而是接纳不同属性的本质,让它们凑在一起共生共存。” 她抬手一挥,空间里突然冒出三道光影——量子纠缠树的科技蓝、熵寂花的克苏鲁紫、盘古开天藤的洪荒绿,三道光像三条互不相容的野狗,撞来撞去,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听得人耳朵难受。 “你看,”奶奶指着光影说,“科技的冷硬、克苏鲁的诡谲、洪荒的磅礴,都是它们的本性。你非要把它们揉成一个样子,就像把油和水混在一起,只会炸锅,之前的乱流和漩涡就是这么来的。” 苏墨盯着三道互相冲撞的光影,心里豁然开朗,拍了下大腿:“所以我不该逼它们变成同一种能量,而是要找个法子,让它们各安其位,和平共处?” “正是这个理。”奶奶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雾,语气也急促了些,“符文的作用是搭一座‘桥’,让不同属性的能量互相理解、互补着过日子,不是把它们磨成一个模子。” 她抬手把手里的艾草递过来,艾草化作一道绿光,“嗖”地钻进苏墨的体内。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经脉流淌,之前的疲惫和疼痛感瞬间散了,灵气值竟然涨到了70/100,浑身暖洋洋的,连之前受损的经脉都舒服了不少。 “这是我最后的反熵之力,能帮你更好地掌控符文。”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像风中的柳絮,“还有件事,枯神的熵化能量,根源不在魔界,而在……” 话没说完,奶奶的虚影突然剧烈闪烁,像信号不良的投影,空间也跟着晃悠起来,脚下的云絮开始一点点消散,露出下面黑漆漆的虚空。 “奶奶!你别说话说一半啊!根源到底在哪儿?”苏墨急得大喊,伸手想去抓她,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淡,快要看不清了,声音也飘得没影。 奶奶没说完的话到底啥意思?熵化能量的根源藏在哪儿? “时间不多了,墨墨,照顾好自己,相信你的伙伴……”奶奶的声音渐渐飘远,最后留下一句,“记住,包容差异,方得平衡……” 话音一落,白茫茫的空间“咔嚓”一声裂开,瞬间崩塌,苏墨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基站。图谱悬浮在他面前,绿光慢慢变暗,最后化作一道流光,“嗖”地钻进他的眉心,消失不见了。 苏墨摸了摸眉心,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温热,奶奶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接纳差异,共生共存……” 他转头看向量子纠缠树和熵寂花,两者的能量还在隐隐排斥,只是没之前那么激烈了,像两只互相呲牙的猫,没再动手。 “我之前一直都错了。”苏墨喃喃自语,眼神变得坚定,“强行中和只会引发冲突,真正的平衡,是让它们保住本性,互补着活下去。” 魏老仙师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干净的布,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苏墨,你刚才咋了?突然被图谱的光柱罩住,一动不动的,吓了老夫一跳。” 苏墨把精神空间里的遭遇跟魏老说了,包括奶奶的话和符文的真正用途,连奶奶摸他头的温度都没落下。 魏老仙师听完,捋着胡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来如此!老夫之前也误解了符文的用处,难怪之前的能量对冲一直没法彻底解决,闹了半天是用错了法子!” “现在知道真相了,总能彻底解决能量相冲的问题了吧!”一名灵植师凑过来,脸上满是期待,眼里都放着光。 苏墨点了点头,正要动手,突然发现阿禾的机械藤动了一下——LED灯闪了几下,竟然从微弱的蓝光变成了紫色,跟熵寂花的能量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嗡嗡”作响,震得空气都在颤! “不好!”苏墨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阿禾身边,只见她脖颈上的紫色纹路跟活过来似的,顺着皮肤往脸上爬,连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的紫,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着,全是紫黑色,看着吓人,“她的熵值侵蚀在加剧!” 魏老仙师连忙凑过来检查,手指搭在阿禾的手腕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眉头拧成了疙瘩:“是图谱的符文能量!刚才图谱发光时,一部分熵值能量顺着共鸣钻进了她体内,跟她机械藤里的熵值残留缠上了,越吸越凶,这是在加速侵蚀!” 苏墨心里一沉,万万没想到奶奶的符文能量竟然会引出这茬,看着昏迷中眉头紧锁、脸色发白的阿禾,心里满是愧疚:“都怪我,要是我早点领悟符文的真谛,就不会让她遭这份罪了。” “这不怪你。”魏老仙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谁也没想到熵值能量会顺着共鸣入侵,这事儿换谁也反应不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她的状态,再想办法清侵蚀。” 苏墨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刚得到的反熵之力,小心翼翼地往阿禾体内输——可反熵之力刚进去,就跟熵值能量撞在了一起!阿禾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蓝色的机械液,带着淡淡的机油味,LED灯闪烁得更厉害了,眼看就要熄灭。 “不行!强行压制只会让冲突更激烈!”苏墨连忙停手,心里急得团团转,手心都冒了汗,“奶奶说要接纳差异,可现在阿禾体内的熵值能量都失控了,咋接纳啊?”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奶奶在精神空间里搭的“桥”,心里一动,拍了下脑门:“有了!用符文搭‘属性缓冲带’,把她体内的熵值能量和自身能量分开,不让它们互相冲撞,再慢慢引导着共生!” 苏墨立刻调动眉心的符文之力,指尖凝出一道淡绿色的光带,像根柔软的丝带,小心翼翼缠在阿禾的脖颈上。光带顺着皮肤慢慢蔓延,在她颈间绕成一道环形屏障,把紫色纹路挡在了脖颈以下,不再往上爬,看着安稳多了。 “成了!”苏墨松了口气,看着缓冲带稳定发光,阿禾的抽搐渐渐停了,LED灯也恢复了微弱的蓝光,“暂时稳住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还得等互联网稳定后,用符文搭全局缓冲带。” “苏墨首领,现在能着手稳定互联网的能量了吧?”一名灵植师凑过来,脸上满是期待,“有了奶奶的真谛,肯定能彻底解决能量相冲的问题!” 苏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量子纠缠树和熵寂花,眼神坚定:“好!现在就动手,搭跨维度‘属性缓冲带’,让三类灵植共生共存!” 他走到控制台前,指尖在操作面板上飞快敲击,“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调动体内的符文之力,通过互联网注入量子纠缠树的核心节点。 量子纠缠树的科技蓝能量瞬间亮了起来,跟符文之力呼应着,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光墙;紧接着,熵寂花的克苏鲁紫能量也涌了出来,在光墙另一边搭起紫色光墙;两道墙之间,符文之力化作无数细小的桥梁,把两边连了起来,像架起了无数条通道。 “盘古开天藤,借你洪荒之力当根基!”苏墨大喊一声,调动共享技,联系上洪荒维度的盘古开天藤,声音里满是力量。 盘古开天藤的洪荒绿能量顺着互联链路涌来,化作无数藤蔓,缠绕在两道光墙之间,织成坚实的根基,密不透风。三道能量不再互相排斥,通过符文桥梁慢慢交换能量,形成一种和谐的循环,基站里的空气都变得温润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燥。 能量储备条开始快速回升,从50%涨到60%,再到70%,跨维度灵植的信号灯全变成了绿色,闪烁得稳稳当当,看着就让人安心。 “成功了!能量相冲彻底解决了!”灵植师们欢呼雀跃,有的互相击掌,有的抹着眼泪,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连魏老仙师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苏墨看着屏幕上平稳的能量曲线,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可没等他笑出来,控制台突然“嘀嘀嘀”响起刺耳的警报,弹出一条红色警告,是关于熵寂花的! 熵寂花又出啥岔子了?难道还有隐藏的危机? 苏墨凑过去一看,瞳孔骤缩,拳头“咔嚓”一声攥紧了——熵寂花的核心能量里,竟然检测到了跟阿禾体内一模一样的熵值印记!而且这印记正在跟跨维度缓冲带产生共鸣,偷偷吸收符文能量,一点点变强,像只偷偷啃食的老鼠! “这是枯神的熵值印记!”苏墨咬牙切齿,眼神里冒着火,“他竟然在熵寂花里埋了这么深的伏笔!之前的漩涡根本不是能量相冲失控,是他故意引爆印记,引导能量冲突,一步步算计我们!” 魏老仙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捋着胡子的手都停了,眼神里满是凝重:“这么说来,之前的所有危机,都是枯神精心策划的?他就是想让我们搭好缓冲带,再通过这印记吸收符文能量,最后掌控整个互联网!好阴的算计!” 苏墨心里燃起一团火,没想到自己一步步都踩在枯神的算计里!他盯着屏幕上慢慢变强的熵值印记,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你有啥阴谋,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他正准备调动符文之力清掉印记,却突然发现——这印记的能量波动,跟奶奶没说完的“熵化根源”有着微妙的相似! 苏墨心里一动:难道熵化的根源,就藏在熵寂花里?奶奶没说完的话,是不是在暗示这个? 就在这时,阿禾突然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像刚睡醒的孩子,可当她看到苏墨时,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带着点急切。机械藤突然伸出,死死抓住了苏墨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差点把他的骨头捏碎。 “苏墨……(喘着气,机械杂音刺耳)……小心……熵寂花的印记……是钥匙……”阿禾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断断续续的,“我导师的研究……提过……熵化根源……在恒星……” 话没说完,她头一歪,又昏了过去,机械藤无力地垂下,LED灯恢复成微弱的蓝光,看着格外脆弱。 “恒星?”苏墨心里一惊,猛地想起之前得到的恒星灵植种子,“难道熵化的根源在恒星维度?枯神的目标是恒星能量?” 他看着昏迷的阿禾,又看了看屏幕上的熵值印记,心里豁然开朗——枯神一直以来的目标,根本不是摧毁灵植互联网,而是想通过互联网,借着符文缓冲带的能量,激活熵寂花里的印记,打开通往恒星维度的通道,夺走熵化根源的能量! “好深的算计!”苏墨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愤怒,“枯神,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我一定会阻止你!” “苏墨首领,我们现在咋办?要不要立刻关掉缓冲带?”一名灵植师满脸担忧地问,声音里带着点慌。 苏墨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行!缓冲带一关,能量相冲会再次爆发,到时候更难收拾,而且恒星灵植种子还需要恒星能量培育,我们不能放弃恒星维度。”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现在分两路走——一路留守基站,完善缓冲带,死死盯着熵寂花的印记,不能让它再变强;另一路跟我去恒星维度,加快培育恒星灵植种子,抢占先机,找到熵化根源,彻底粉碎枯神的阴谋!” 魏老仙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老夫赞同!现在灵植互联网已经稳定,老夫留在这里,用反熵之力稳住阿禾的状态,等你们从恒星维度回来,再想办法彻底清掉她体内的熵值侵蚀。” 苏墨看向昏迷的阿禾,心里满是担忧,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冰凉冰凉的:“可她现在的状态……” “放心吧,有老夫在,保准把她照顾得好好的,不会让她出事的。”魏老仙师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眼里满是自信。 恒星维度里藏着啥秘密?枯神是不是已经提前布局了?阿禾导师的研究,跟熵化根源到底有啥关联? 苏墨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他不仅要找到熵化根源,粉碎枯神的阴谋,还要彻底治好阿禾,完成奶奶没做完的心愿,不让她再受半点苦。 可他不知道,枯神已经通过熵寂花里的印记,察觉到了他的计划,正带着魔界殖民军,朝着恒星维度快速赶来,战船的能量波动已经出现在九界边界。一场围绕恒星能量和熵化根源的大战,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而阿禾的导师,那个神秘的魔界科学家,也在暗处盯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的研究,似乎跟奶奶的反熵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是同一个阴谋的两个侧面,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本章完 第210章接纳差异!灵植共存稳如铁! 核心基站里,熵值残留的凉意像针尖似的往皮肤里钻,混着符文能量的草木清香,空气里还飘着滋滋的能量碰撞声——量子纠缠树的科技蓝与熵寂花的克苏鲁紫仍在暗中较劲,细碎的微光窜来窜去,提醒着所有人危机没彻底过去。 “动手!”苏墨眼神一凛,指尖在操作面板上翻飞如飞,眉心的符文微光顺着指尖涌出来,“搭属性缓冲带,让三类灵植各安其位,互不冲撞!” 话音未落,图谱残留的绿光从眉心窜出,化作无数细如发丝的符文线,朝着两类灵植缠过去。 魏老仙师站在一旁,双手飞快结印,金色灵气像层厚实的盾牌,牢牢护住基站核心:“老夫帮你稳住能量场,别刚搭个架子就塌了!” 灵植师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能量曲线,手心的汗把衣角都浸湿了——之前转换器反噬的阴影还没散,没人敢打包票这次能成。 可就在符文线要碰到两类灵植时,量子纠缠树突然炸了毛!科技蓝能量猛地炸开,化作无数冰棱似的尖刺,狠狠扎进符文线,半数丝线瞬间崩断,碎片溅得满屏都是,还带着刺耳的噼啪声。 “咋回事?”一名灵植师惊呼,脸唰地白了,“不是说接纳差异就能成吗?怎么还排斥得这么厉害?” 苏墨心头一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符文之力被弹得倒窜回来,灵气值晃了晃:“糟了!忘了打根基!光有桥没地基,怎么可能稳得住!” 他没慌神,脑子里瞬间闪过奶奶在精神空间里的三道光影,抬手一拍大腿:“盘古开天藤!借你洪荒之力当地基!” 共享技刚催动,遥远的洪荒维度就传来一声震得耳膜发疼的藤鸣。盘古开天藤的洪荒绿能量顺着互联链路狂涌而来,像冲破闸门的洪水,瞬间缠在量子纠缠树与熵寂花之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能量网,根根藤蔓都粗得像水桶,带着蛮荒的厚重感。 “就是现在!”苏墨抓住机会,再次催动符文线。这次的符文线不再硬闯,而是顺着绿藤爬上去,像菟丝子缠大树似的,慢慢钻进两类灵植的能量核心,没再引发半点排斥。 科技蓝和克苏鲁紫还在挣扎,却被绿藤网牢牢困住,只能小幅度冲撞,掀不起大浪。符文线在网眼里穿梭缠绕,渐渐织成一道淡绿色的缓冲带,像层软乎乎的隔膜,把相互排斥的能量隔开,又留了无数细孔当通道,让能量能慢慢交换。 “让能量顺着孔流动,互补着来,别硬融!”苏墨低声念叨,指尖微微转动,精细调整着通道大小,让三类能量按比例流转。 屏幕上的能量曲线渐渐平了,不再上蹿下跳,基站里的空气也变得温润起来,之前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焦灼感,慢慢散得无影无踪。 “成了!真成了!”灵植师们忍不住欢呼起来,有人激动得拍桌子,眼泪都快下来了,连日来的紧绷终于松了口气。 可没等笑声落地,熵寂花核心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紫光——枯神的印记醒了!紫色能量像毒藤似的顺着符文通道钻出来,疯狂往缓冲带里窜,所到之处,绿色符文都被染成了深紫色,眼看就要把整个能量网都污染! “不好!那印记在搞破坏!”苏墨脸色大变,赶紧调动符文之力加固缓冲带,“魏老,帮我按住它!” 魏老仙师早盯着这茬呢,金色灵气化作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直刺熵寂花核心:“老夫早防着这一手!想污染缓冲带,先过我这关!” 金剑撞在紫光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火星溅得四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能量灼烧的焦糊味。苏墨趁机收紧符文通道,把紫色能量困在一小块区域,像扎紧了口袋,不让它往外窜。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病床那边传来一声微弱的**。阿禾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皮沉得掀不开,机械藤无力地搭在床边,LED灯蓝紫交替闪烁,声音带着断断续续的机械杂音:“我……能摸到那印记的能量……它在钻缓冲带的缝……用我的机械藤数据……能搅乱它的频率……” “阿禾!你醒了!”苏墨又惊又喜,脚步快步挪到病床边,声音不自觉放柔,“你刚醒,别勉强自己!” “没事……就这一下……”阿禾咬着牙,指尖在虚拟键盘上艰难地点着,每一下都透着虚弱,机械藤的能量顺着互联链路涌出去,化作一道道蓝色数据流,像小剪刀似的,把紫色能量的丝线剪得七零八落。 枯神的印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紫光瞬间暗了下去,缩成一团,被符文缓冲带牢牢锁在核心区域,再也没法作乱。 “成了!”苏墨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指尖都带着凉意。缓冲带彻底稳了,科技蓝、克苏鲁紫、洪荒绿三道能量顺着通道有序流动,你补我缺,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基站里的能量波动温和得像春风拂过。 控制台的屏幕上,稳定性数值一路飙升,从50%猛地冲到80%,跨维度灵气传输效率直接突破75%,绿色的稳定图标闪个不停,看得人心里踏踏实实的。 “彻底稳了!再也不用担心能量相冲了!”灵植师们欢呼雀跃,互相击掌拥抱,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连日来的疲惫都被这喜悦冲散了。 魏老仙师捋着花白的胡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接纳差异,方得平衡!苏墨,你奶奶的真谛,你算是真悟透了!” 苏墨看着三类灵植和谐共存的景象,心里暖烘烘的——这不仅解决了困扰已久的核心难题,也没辜负奶奶的心血,更没让大家的努力白费。 可他刚放松没两秒,胸口的香囊突然烫得厉害,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没等他反应过来,里面的图谱碎片像活过来似的,符文微光窜出来,跟缓冲带的能量缠在一起,越缠越紧。苏墨赶紧掏出来一看,碎片上的符文亮得晃眼,上面慢慢显露出一行小字:“缓冲既成,恒星为引,熵根将现。” “恒星为引?熵根将现?”苏墨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犯嘀咕,“难道熵化的根源,真就在恒星维度?” 阿禾挣扎着坐起来一点,机械藤搭在屏幕边缘,声音依旧虚弱,却透着笃定:“我导师的笔记里……提过恒星能量……既是万物生机……也可能是熵化的温床……” 她的话还没说完,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红色警告框“唰”地盖住屏幕,上面的字看得人头皮发麻:“检测到大规模星际舰队能量波动,正在快速逼近!” “什么?”苏墨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舰队轨迹,心脏猛地一沉,“是仙界的人?还是枯神的殖民军?” 魏老仙师脸色瞬间凝重下来,手指飞快在操作面板上敲击,调取舰队数据,语气都带着急促:“能量波动里既有仙界的灵气味,又有魔界的熵值臭!是仙魔联军!他们真的联手了!” “仙魔联军?”苏墨心头一震——之前只知道他们暗中勾结,没想到已经明目张胆联手组队了,目标摆明了就是灵植互联网,“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是枯神的印记传了信号?”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分析着数据,LED灯急促闪烁,像在报警:“舰队……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基站外围了……他们要抢的……应该是缓冲带和恒星灵植种子……” 灵植师们的欢呼瞬间没了踪影,脸上的笑容僵住,像被泼了盆冷水,有人腿肚子直打晃,说话都带颤音:“仙魔联手?咱们这点人……能扛住吗?” 苏墨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控制台,声音坚定有力,压过了所有人的慌乱:“慌什么!缓冲带已经稳住,跨维度灵植也能随时支援,咱们不是孤军奋战!他们想来抢,就得问问我们答应不答应!” “目标(显):备战挡住仙魔联军,守住灵植互联网;目标(隐):查清楚他们为啥这么急着来,搞明白恒星和熵化根源的真正关联。” 苏墨立刻下令,语气干脆利落:“所有人各司其职!魏老,你带几个人加固基站屏障,务必守住核心;阿禾,你先歇着,用机械藤数据搅乱他们的导航,让他们找不准方向;其他人跟我一起,调动跨维度灵植,搭起三道防御阵!” “是!”所有人齐声应道,虽然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眼神里满是斗志,没人退缩。 苏墨快步回到控制台前,催动共享技,声音透过互联链路传遍所有维度:“量子纠缠树,搭建科技防御网,锁住外围;熵寂花,释放反熵气场,干扰敌军能量;盘古开天藤,伸展藤蔓,在外围筑起防线,不许他们靠近基站半步!” 三道能量同时响应,科技蓝的防御网像张巨大的电网,闪着噼里啪啦的电光;克苏鲁紫的反熵气场透着诡异的威压,让空气都变得粘稠;洪荒绿的藤蔓疯长,瞬间在基站外围搭起三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藤条上还带着锋利的倒刺,严阵以待。 可就在这时,储物舱里的恒星灵植种子突然“嗖”地飞了出来,悬浮在缓冲带上方,散发出微弱的红光,跟远处舰队的能量波动撞在一起,发出嗡嗡的共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苏墨伸手想去碰,却被一股温热的能量弹开,指尖都烫了一下。种子的红光越来越亮,像颗烧红的小火星,表面慢慢浮现出跟图谱一模一样的符文,绕着缓冲带转了一圈,竟然开始吸收缓冲带的能量! “它咋吸起能量来了?难道想提前发芽?”魏老仙师满脸疑惑,忍不住嘀咕,“这节骨眼上发芽,不是添乱吗?” 阿禾突然脸色一变,机械藤的LED灯猛地变红,声音都拔高了些:“不对……不是发芽!是预警!它在跟舰队的能量对撞,在给我们报信!” “预警?”苏墨心里一动,死死盯着种子上的符文,突然想通了,“难道仙魔联军的目标不只是缓冲带,还有熵化根源?而这颗种子,就是找到根源的钥匙?” 舰队越来越近,基站外围的地面开始微微颤抖,控制台的屏幕都跟着晃悠,能量震荡像闷雷似的,隔着三道屏障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苏墨看着悬浮在空中、红光越来越亮的种子,又看了看虚弱却依旧咬牙操作的阿禾,心里豁然开朗——灵植互联网稳定,只是这场大战的开胃菜,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握紧拳头,指尖的符文之力跟缓冲带的能量呼应,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眼神坚定得吓人:“半个时辰后,就让他们看看,想抢我们的东西,想毁九界的希望,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布满基站,语气铿锵有力:“老夫陪你一战!就算拼了这身老骨头,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灵植师们也都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齐声喊道:“跟苏墨首领共存亡!守住基站!守住九界!” 就在这时,恒星灵植种子的红光突然暴涨,像个小太阳似的,跟缓冲带的能量彻底缠在一起,光芒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基站的屏幕上瞬间弹出一幅星际地图,仙魔联军的舰队位置标得清清楚楚,还有一个闪烁的红点——熵化根源的所在地,竟然就在恒星维度的核心区域! 苏墨盯着地图上的红点,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原来熵化的根源真在恒星维度,仙魔联军这么急着赶来,就是想抢在他们前面找到根源,掌控这毁天灭地的力量! 可他不知道,仙魔联军的旗舰里,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正摩挲着手里的半片图谱,袖口偶尔闪过一丝机械藤的蓝光——正是阿禾失踪多年的导师。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贪婪,低声呢喃:“缓冲带已成,种子已醒,熵根和九界的秘密,终究都是我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恒星维度的核心区域,除了熵化根源,还藏着一个关于九界起源的惊天真相。这个真相一旦揭开,所有人心目中的秩序、善恶、正邪,都将彻底崩塌,九界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 本章完 第211章量子警报炸响!仙界舰队杀到! 符文缓冲带裹着温润的能量,草木清香气儿漫在基站里,暖乎乎的。 灵植师们脸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笑,有人擦着额头的汗,有人互相拍着肩膀道贺,连空气都透着松快。 突然! 量子纠缠树的科技蓝光“嘭”地炸开,跟被惊雷劈中似的,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刺耳到骨子里的警报声! 那声音哪儿是轰鸣啊,跟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似的,扎进耳膜往脑子里钻,牙花子都酸得发紧,浑身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咋回事?!”苏墨猛地抬头,心一下子被攥紧,提到嗓子眼儿,指尖的符文之力不受控制地绷紧,泛着细碎的蓝光。 量子纠缠树的主干疯狂震颤,枝叶甩得跟风车似的抽打着空气,无数代码流光在枝干间窜来窜去,跟受惊的蜂群似的,密密麻麻糊满了主屏幕。 屏幕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红点盖住,那些红点还在疯涨,织成一张吸血的网,每一个红点都透着凶煞的毁灭气息,看得人浑身发冷,手脚发麻。 “是量子波动!海量的量子波动!”负责监测的灵植师嘶吼着,双手死死按在操作台上,指节白得泛青,声音抖得像筛糠,“规模太大了!比之前法庭守卫多十倍都不止!” 魏老仙师身形一晃就到了屏幕前,拂尘一挥,金色灵气跟瀑布似的灌进控制台:“锁定来源!快!” “锁、锁定住了!”灵植师带着哭腔喊,屏幕上的红光猛地聚在一起,化作一艘艘狰狞的战舰虚影——舰身爬满冰冷的仙纹,跟蜈蚣似的渗人,炮口闪着惨白的光,透着一股子彻骨的杀意。 “是仙界舰队!正往核心基站疯冲过来!” 苏墨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舰队轮廓,喉咙发紧:上百艘战舰啊,跟一群饿疯了的野狼似的,朝着毫无防备的羔羊扑过来。 “他们咋找到这儿的?”一个年轻灵植师脸白得像纸,嘴唇抖得不成样子,“我们刚稳定互联网,坐标还没来得及藏啊!” 苏墨深吸一口凉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慌,胸腔里的空气凉丝丝的:“别慌!量子纠缠树能提前察觉到,说明还有准备时间!” 可他心里早打了鼓:这么精准的定位,绝不可能是巧合——到底是谁泄了密? 警报声越来越尖,主屏幕疯狂闪烁,红点已经拉出清晰的航线,直戳基站核心。 苏墨指尖翻飞,在操作面板上敲得噼啪作响:“量子纠缠树,解舰队战力!能扒多少算多少!” “解不开!”量子纠缠树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断断续续,“对方带了量子***,七成数据读不出来!核心战力查不到!” “该死!”苏墨咬牙,牙根咬得发酸,眉心符文猛地亮起来:“赛博苏墨!赶紧投影过来!” 话音刚落,控制台上方的空气跟水波似的晃了晃,赛博苏墨的全息投影从代码堆里钻出来,身上的代码流光转得飞快,透着一股子焦切:“本体!量子干扰太狠了!对方明显是早有预谋!” “能不能冲开?”苏墨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急得像打鼓,“我们得知道他们的底牌!” 赛博苏墨抬手按在屏幕上,代码洪流跟潮水似的撞在干扰屏障上,炸成无数碎光:“我试试!但得要时间——对方还有半小时,就到基站外围了!” 半小时! 这数儿跟烧红的引线似的,滋滋响着悬在每个人头顶。 灵植师们你看我我看你,恐慌跟瘟疫似的蔓延开,有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满是绝望:“上百艘战舰……我们这点人手,这点灵植,能挡住吗?” “是啊,之前对付几艘都够呛,这么多……” 魏老仙师眼神一厉,金色灵气“唰”地扩散开来,带着威压的劲风扫过全场,压下所有窃窃私语:“慌什么!灵植互联网已经稳了,跨维度灵植随时能联动!现在乱了阵脚,等于给敌人递刀子!” 苏墨抬手狠狠拍在控制台上,沉闷的响声压过所有慌乱,声音硬得像磐石:“都动起来!魏老,你带灵植师用盘古开天藤织外层屏障;赛博苏墨,不惜一切冲开干扰,哪怕只扒出一项武器数据也行;其他人,立刻联动跨维度灵植,让量子纠缠树打通能量链路,准备战斗!” “是!”所有人齐声应道,恐慌被强行压下去,眼神里燃起一丝决绝的斗志——事到如今,退无可退,只能死磕! 赛博苏墨的代码流光转得越来越快,颜色从浅蓝变成深蓝,最后近乎发黑,屏幕上的红点终于出现一丝破绽,跟被针扎破的气球似的,露了个缝:“有了!对方带了‘灵植能量抑制炮’!专门针对跨维度灵植的能量波动,能强行掐断灵植联动!” 苏墨心头一沉,跟被泼了盆冰水似的:“他们咋知道灵植互联网的核心弱点?” 这个问题像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上——灵植能量联动的软肋,只有联盟核心成员才清楚。 是之前的内奸留了尾巴,还是……联盟里还藏着没揪出来的卧底? 基站里的空气瞬间冻住,只剩量子纠缠树的震颤声和键盘敲击的噼啪声。 就在这时,量子纠缠树突然不抖了,刺耳的警报声也戛然而止。 死寂! 死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寂静。 “怎、怎么回事?警报停了?”刚才那年轻灵植师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侥幸,“难道是对方仪器坏了?” 苏墨脸色大变,猛地摇头,心脏狂跳:“不好!这是假安全!量子纠缠树被强行压住了!” 话音还没落地,屏幕上的红点突然炸开,化作一行刺眼的金色文字,跟岩浆似的在屏幕上淌着,占满了整个视野: “灵植互联网,九界熵化之源,即刻销毁,可免九界浩劫——仙界执法队宣。” 那金色文字带着一股子凛冽的仙威,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个字都跟烧红的烙铁似的,烫得眼睛生疼。 “熵化之源?纯粹胡说八道!”阿禾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扶着病床慢慢站直,机械藤拖在地上,LED灯忽明忽暗,说话却硬气,“灵植互联网明明是平衡能量的关键,他们就是想抢控制权!” 苏墨盯着屏幕上的字,眼神冷得像冰:“这就是个借口!他们怕我们打破仙界的垄断,怕跨维度灵植动了他们的蛋糕!” 赛博苏墨突然嘶吼一声,身上的代码流光暴涨,跟烧起来似的撞在干扰屏障上:“冲开了!我炸开个缝!” 屏幕上的干扰波纹裂了个口子,露出舰队旗舰的模糊影子。 “我看见了!旗舰的能量波动里……有枯神的熵值味儿!” “啥?!”苏墨瞳孔骤缩,心脏像被重锤砸中,嗡嗡直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仙魔联军! 这个念头像道惊雷,一下子劈开所有迷雾——难怪舰队能精准找到基站,难怪知道核心弱点,难怪带了针对性武器! 是枯神跟仙界勾结,联手来毁他们的心血! “本体,糟了!”赛博苏墨的投影开始疯狂闪烁,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对方发起首轮量子冲击!基站外层防御……已经裂了!” 控制台猛地一颤,桌上的工具“哐当”摔在地上,刺耳得很。 屏幕上的绿色防御条跟被饿狼啃了似的,从满格瞬间跌到八成,还在一个劲儿往下掉。 基站里的能量波动变得狂暴起来,符文缓冲带的淡绿光忽明忽暗,看着就跟要碎了似的。 “所有人戒备!”苏墨嘶吼着,把体内所有符文之力都调动起来,顺着手臂灌进量子纠缠树,“量子纠缠树,强行开防御模式!跨维度灵植,立刻联动,准备反击!” 量子纠缠树的科技蓝光再次暴涨,却透着一股子明显的虚劲儿,枝干上的光跟风中残烛似的,明灭不定,看着随时会熄。 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近,舰队轮廓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每一艘战舰都跟移动的堡垒似的,炮口的白光越来越亮,已经映亮了基站的穹顶,跟死神的眼睛似的,死死盯着他们。 “还有十分钟!舰队就到基站外围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哭腔,代码流光开始消散,投影越来越淡,“我撑不住了……干扰太狠……” 苏墨看着越来越近的舰队,又看了看虚弱的量子纠缠树,视线扫过身边的人——魏老仙师的拂尘已经蓄满金色灵气,灵植师们握紧了能量武器,阿禾靠着机械藤支撑,脸色苍白却眼神灼灼。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守住灵植互联网,守住九界的希望! 可一个更大的疑团在心里炸开:到底是谁泄了密?阿禾的导师为啥要跟仙魔勾结? 他不知道,舰队旗舰的指挥舱里,枯神正坐在主位上,指尖摩挲着半片反熵草药图谱,嘴角勾着一抹阴恻恻的笑。 更没想到,那能抑制灵植能量的大炮,核心技术正是来自阿禾失踪多年的导师,而那半片图谱,正是打开恒星维度的钥匙。 苏墨攥紧拳头,指尖的符文之力跟量子纠缠树的能量缠在一起,手臂青筋暴起:“十分钟,够我们准备了!仙魔联军想毁我们的心血,得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铺满基站,带着磅礴的威压:“老夫活了上千年,啥风浪没见过?今日便陪你们死战到底!就算拼了这身老骨头,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灵植师们纷纷举起武器,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齐声嘶吼:“与基站共存亡!守住九界!” 屏幕上的舰队越来越近,炮口的白光已经穿透基站外层大气层,照亮了每个角落。 一场关乎九界命运的攻防战,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而舰队背后藏着的惊天秘密,随着那些战舰越来越近,正一点点撕开遮羞布。 本章完 第212章分身齐出!防御部署火力拉满! 警报声跟砂纸磨铁皮似的,刺得耳膜发疼,屏幕上的仙界舰队光点越聚越密,鲜红的倒计时跳得人心里发慌——只剩二十五分钟。 苏墨抬手就拍在控制台中央的联盟召集令上,金色符文“嘭”地炸开,顺着维度链路窜向各个节点。 “所有联盟成员听着!仙界舰队还有二十五分钟杀到,赶紧进战斗位置!” 声音裹着符文之力的威压,砸在每个人耳朵里,跟重锤敲在紧绷的弦上似的,嗡嗡作响。 魏老仙师早没闲着,盘古开天藤的绿藤顺着基站外壁疯爬,转眼间织成密不透风的藤墙,叶片上泛着金色灵气,亮得晃眼:“外层物理防御搞定!但对方有灵植能量抑制炮,这藤墙撑不了多久!” “代码这边交给我!”赛博苏墨的全息投影突然放大,蓝色代码流光顺着控制台蔓延,像通电的蛛网裹住核心,“敢在老子的地盘玩代码偷袭,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抬手一挥,无数代码凝成的盾牌悬浮在空中,滋滋作响的蓝光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狠劲,看得人头皮发麻。 苏墨指尖在操作面板上飞快划过,眉心符文亮得刺眼:“克苏鲁苏墨!该你上场了!” 空气泛起紫黑色的诡异涟漪,克苏鲁苏墨从暗影里钻出来,周身缠满触手状的精神能量,瞳孔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本体放心,基站外围已经布好精神干扰阵,让那些仙界杂碎晕头转向,最好自相残杀!” 他抬手一握,紫黑色精神丝像柳絮似的飘进空气,基站外围的空间都跟着扭曲,看过去跟蒙了层毛玻璃似的,啥都模模糊糊。 灵植师们早忙得脚不沾地:有人趴在控制台前联动电磁藤,基站四周瞬间竖起噼啪作响的电流屏障,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有人操控荧光草,刺眼的白光裹住基站外层,晃得人睁不开眼,眼泪直流;几名倒戈的仙者结成金色灵气阵,把灵气往盘古开天藤里灌,藤墙又厚了几分,摸上去硬得像钢板。 “苏墨首领!跨维度灵植全联动好了,随时能反击!”一名灵植师抹了把额头的汗,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声音带着喘,眼神却亮得吓人,跟饿狼似的。 苏墨扫了眼屏幕上的防御分布图,语速快得像打鼓:“任务分清楚!赛博苏墨守核心代码防线;克苏鲁苏墨盯着舰队导航,往死里干扰;魏老仙师带大家加固物理和能量屏障;其他人盯着跨维度灵植,听我指令一起反击!” 分配任务时,苏墨余光瞥见那名叫李青的倒戈仙者,眼神闪烁不定,手指在袖袍里偷偷掐诀,像是在传什么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内奸果然还在,刚才代码防线的结构,不会已经被他泄露了吧? 这李青之前倒戈时就躲躲闪闪,此刻更是神色慌张,一看就有鬼。 突然,赛博苏墨的投影猛地闪烁,代码盾牌上瞬间裂出无数细纹,滋滋的电流声刺耳得很,听得人耳朵疼:“不好!对方发起量子代码攻击!强度比预想的狠十倍,像是摸透了我们防火墙的软肋!” 屏幕上瞬间涌来海量红色代码,跟疯了似的往蓝色防火墙里钻,跟一群饿极了的血虫,部分代码已经突破外层,在灵植互联的能量传输指令里乱蹿,搅得一团糟。 “果然有内奸!”苏墨脸色一沉,拳头攥得咯咯响,“赛博苏墨,能不能顶住?” “能!但得要五分钟修复漏洞!”赛博苏墨的代码流光变得狂暴,像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冒泡,“本体,帮我挡五分钟,我反向追踪攻击源头!” 魏老仙师眼神一厉,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化作无数小剑,嗖嗖地斩断那些钻进来的红色代码:“老夫来挡!这点杂碎代码,还伤不了根基!” 金色小剑撞在红色代码上,炸成细碎的光点,基站里飘起一股电子元件灼烧的焦糊味,呛得人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灵植师们也急了,纷纷调动灵植能量往防火墙里灌,蓝色流光和红色代码撞得噼啪作响,像一场没硝烟的电子风暴。 一名年轻灵植师指尖被电流灼得冒白烟,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按在操作键上的手半点没松:“不能让他们破了防线!拼了!” 内奸到底是谁?为啥能精准摸透防火墙软肋?反向追踪能抓到线索吗? 第一千字小高潮:量子代码突袭,防御体系刚搭好就遭重创,内奸隐患浮出水面! 五分钟过得像五个世纪,每一秒都煎熬得要命。赛博苏墨突然嘶吼一声,投影光芒暴涨,亮得人睁不开眼:“找到了!攻击源头在魔界的隐藏节点——是枯神的人在远程操控!” 屏幕上出现个闪烁的紫黑色光点,旁边标着微弱的熵值波动,跟枯神的气息一模一样,错不了。 “枯神这老鬼,果然跟仙界勾结了!”苏墨咬牙切齿,牙根都快咬碎了,“克苏鲁苏墨,顺着攻击链路反过去,搅乱他们的操控系统!” 克苏鲁苏墨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触手状的精神能量疯狂舞动,跟打了鸡血似的:“小事一桩!让他们尝尝精神反噬的滋味,保管疼得喊爹!” 他的精神能量顺着代码链路逆流而上,紫黑色光芒瞬间裹住那个隐藏节点,屏幕上的红色代码攻击猛地减弱,最后彻底消失,跟被掐断了脖子似的。 赛博苏墨趁机修复防火墙,蓝色代码盾牌变得比之前还厚,外面还裹了层紫黑色精神防护,看着就结实:“搞定!现在这防火墙,仙魔联手的代码攻击也能扛一阵!” 基站里响起阵短暂的欢呼,紧绷的气氛刚松了口气,克苏鲁苏墨突然猛地捂住脑袋,身子踉跄了一下,周身的精神能量剧烈波动,额头青筋暴起,黑色的血液顺着眼角往下淌,瞳孔里的漩涡都乱了:“不好!对方有厉害的精神防御者,我的干扰阵被破了!” 原本混乱的舰队光点瞬间变得整齐,航线重新锁定核心基站,速度又快了几分,像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直奔而来。 “还有十五分钟!舰队就到外围了!”负责监测的灵植师高声喊,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听得人心里发沉。 魏老仙师眉头拧成疙瘩,脸色难看:“对方准备得太足了,不仅有针对性武器,连精神、代码高手都带了,是冲着一锅端来的!” 苏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手心全是汗:“慌没用!赛博苏墨,跟克苏鲁苏墨联手,搞‘代码+精神’双重干扰;其他人把跨维度灵植的能量全灌进外层屏障,就算挡不住,也得让他们掉层皮!” 原以为破解代码攻击就稳了,没想到对方还有精神高手,防御压力比预想的还大,这仗打得真憋屈! 赛博苏墨立刻跟克苏鲁苏墨联动,蓝色代码和紫黑色精神能量缠在一起,织成张双重干扰网,重新罩住基站外围:“本体放心!这次用代码搅导航,用精神乱他们判断,就算有防御者也没用,顶多让他们多撑一会儿!” 盘古开天藤的藤墙又厚了一圈,电磁藤的电流屏障噼啪作响,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荧光草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跨维度灵植的能量汇聚成道巨大的绿色护盾,像个厚实的蚕茧裹住基站,看着就安心。 灵植师们脸上满是疲惫,黑眼圈都出来了,眼睛里布满血丝,却没人敢歇——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九界最后的希望,基站一破,灵植互联网被毁,九界就彻底完了,他们就算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苏墨首领!中立维度的信号不对劲!”一名仙者突然喊,指着屏幕上忽明忽暗的光点,声音带着急,“他们的能量波动乱得很,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跟我们继续联盟!” 苏墨心里一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枯神那老鬼跟仙界联手,在中立维度面前嚼舌根,说他们的坏话:“肯定是枯神和仙界在搞鬼,煽风点火让中立维度倒戈!” 这个消息像盆冰水,浇得所有人心里发凉——要是中立维度反水,他们就得腹背受敌,本来就难打的仗,这下更难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中立维度会倒戈吗?枯神和仙界到底说了啥,能让他们动摇? 第二千字小高潮:双重干扰网刚成型,中立维度又出变故,腹背受敌的危机来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管他们!”苏墨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决绝,“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基站!只要扛住首轮攻击,中立维度自然能看清形势,知道谁才是真心为九界好!” 魏老仙师点头赞同,拂尘轻轻一摆:“苏墨说得对!与其在这里瞎担心,不如赶紧加固防御!老夫已经联系了洪荒维度的盘古残魂,他答应关键时刻会出手相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盘古残魂的实力,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的,那可是能开天辟地的主,有他帮忙,胜算又大了几分,心里也有底了。 魏老仙师掌心浮现出个小小的盘古图腾,金色光芒顺着互联链路飘向洪荒维度,基站里都能感受到那股厚重的洪荒气息,让人心里踏实。 “本体!舰队放了侦查无人机过来!”赛博苏墨突然喊,声音里带着急,“速度快得很,已经突破外层干扰网,他们想摸清我们的防御部署!” 屏幕上出现十几个细小的红色光点,速度快得像箭,嗖嗖地往基站冲来,眼看就要到跟前了。 “克苏鲁苏墨,毁了它们!别让信息传回去!”苏墨沉声下令,眼神一冷。 “收到!”克苏鲁苏墨抬手一挥,几道粗壮的精神触手飞出去,像鞭子似的,精准命中那些无人机。 无人机瞬间失控,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团火光,碎片像流星雨似的往下掉,在黑暗的太空中格外显眼。 就在这时,苏墨眉心突然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奶奶留下的图谱碎片烫得像烙铁,贴在胸口烧得慌,一段模糊的信息钻进脑海:“小心……仙界……内奸……李青……枯神……同源……” 信息断断续续,却让苏墨心头一震——图谱碎片早不亮晚不亮,偏偏这时候预警,还点了李青的名字,看来内奸就是他,而且他跟枯神还有渊源! 他下意识瞥了眼李青,对方正好低头抹汗,避开了他的目光,耳根子都红了,明显是做贼心虚。 苏墨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先稳住防御,等躲过这波攻击,再收拾这个内奸! 内奸果然是李青!他为啥跟枯神同源?图谱碎片还藏着多少没说的秘密? “还有五分钟!舰队到基站外围了!”负责监测的灵植师高声喊,声音里满是紧张,倒计时的数字跳得人心惊肉跳。 苏墨扫过身边的人:赛博苏墨盯着代码防线,手指飞快敲击,眼睛都没眨一下;克苏鲁苏墨还在加固干扰网,脸色苍白得像纸,却眼神狠厉,透着股不服输的劲;魏老仙师闭目养神,实则在积蓄灵气,周身的金色灵气越来越浓;灵植师们咬着牙,死死盯着操作面板,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却没一个人退缩。 “最后五分钟!检查所有防御设备,别出纰漏!”苏墨声音洪亮,压过所有杂音,“记住,我们不是孤军奋战,九界的命运,就握在我们手里!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守住基站!守住九界!”所有人齐声嘶吼,声音里满是决绝,疲惫的脸上燃起熊熊斗志,跟打了鸡血似的。 赛博苏墨的防火墙光芒万丈,克苏鲁苏墨的双重干扰网稳定运行,盘古开天藤的藤墙坚不可摧,跨维度灵植的能量护盾熠熠生辉,亮得刺眼。 防御体系全激活,火力拉满,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等着猎物上门,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 可苏墨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仙界舰队的真正实力还没露,内奸李青藏在暗处没动,中立维度态度不明,这场防御战,注定是场硬骨头,不好啃。 内奸李青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仙界舰队的底牌到底是什么?阿禾的导师会不会跟这一切有关? 突然,屏幕上的舰队光点停住了,悬在基站外围不远处,一动不动,像一群蛰伏的野兽,透着股诡异的安静。 “他们咋不动了?”一名灵植师疑惑地问,语气里满是不安,心里直发毛,“不会是耍什么花招吧?” 苏墨脸色骤变,死死盯着屏幕,心脏狂跳:“不好!他们在积蓄能量,准备首轮饱和攻击!这是想一上来就把我们打垮!” 话音刚落,舰队的炮口同时亮起刺眼的白光,无数能量炮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像一轮炸裂开的小太阳,带着毁天灭地的热浪,朝着基站的能量护盾砸过来! 空气被压缩得发出沉闷的爆响,基站里的温度瞬间升高,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烫得人皮肤发疼,呼吸都变得困难。 能量护盾能扛住首轮饱和攻击吗?内奸李青会不会趁这时候捅刀子?中立维度会坐视不管吗? “所有人全力加固护盾!”苏墨嘶吼着,调动体内所有符文之力,顺着手臂注入护盾,手臂青筋暴起,眉心符文亮得刺眼,连头发丝都跟着颤。 魏老仙师睁开眼,金色灵气像瀑布似的灌进护盾,周身的气场强大得吓人;赛博苏墨和克苏鲁苏墨也把自身能量全输了进去,投影都变得有些虚幻;灵植师们和仙者们更是拼了命,有的嘴角渗出血丝,有的浑身发抖,却没一个人松手,都在咬牙坚持。 绿色护盾瞬间变得又厚又亮,像一块巨大的翡翠,挡在基站前方,透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 白色光柱越来越近,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像要把整个空间都撕裂,眼看就要撞在一起,生死就在一瞬间。 一场关乎九界命运的攻防战,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213章能量护盾激活!恒星种子苏醒! 舰队主炮的白光跟烧红的烙铁似的捅破黑暗,热浪裹着能融化钢铁的灼痛感压过来,基站的能量护盾疯狂震颤,绿色光芒忽明忽暗,警报声像钢针扎进耳膜,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头晕目眩。 “撑不住了!护盾能量只剩30%!再挨一下就得破!”监测灵植师嘶吼着,手指在面板上飞快乱敲,指甲都快嵌进按键缝里,脸色白得像张浸了水的纸,嘴唇哆嗦着。 苏墨死死按住控制台,指节泛白得快裂开,眉心符文亮得刺眼,符文之力顺着手臂源源不断注入护盾:“阿禾!你那边咋样?跨维度护盾能不能快点激活?再慢就来不及了!” 实验室里,阿禾的机械藤深深扎进互联核心接口,LED灯蓝红交替闪烁,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忽明忽暗。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操作台上滋滋蒸发,呼吸急促得像跑完百里路,胸口起伏不停:“快了!魔界核心数据正在重构防御算法,就差最后一步!” 她面前的屏幕上,无数数据流跟疯了似的滚动,魔界的熵值代码与灵植互联的符文代码缠在一起,像两条掐架的巨蟒,时不时爆发出刺眼的火花,空气中飘着股电子元件灼烧的焦糊味,呛得人直咳嗽。 突然,数据流猛地卡住不动,红色警告框“唰”地弹出来,字大得晃眼:“能量不够!激活跨维度护盾得要10万单位恒星能量,现在只剩1万!” “啥?”苏墨心头一沉,喉咙发紧得像被勒住,舰队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在蓄力,炮口的白光亮得能晃瞎眼,“恒星能量去哪弄?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星际维度采集!” 阿禾咬着下唇,唇瓣都快咬出血印,机械藤突然转向储物舱方向,LED灯亮起急促的绿光:“试试恒星灵植种子!它能吸恒星能量还能转化,说不定能当临时电源顶一下!” 苏墨想都没想就吼:“把种子送过来!快!一秒都别耽误!” 两名灵植师抬着特制的能量舱狂奔而来,脚步踩得地面咚咚响,舱内的恒星灵植种子通体漆黑,表面裹着一层冰霜似的硬壳,冷冰冰的,摸上去像块石头,半点生机都没有。 “这种子不是得要恒星核心能量才能培育吗?这点散逸能量能激活它?”魏老仙师皱着眉,满脸怀疑,手里却没停,金色灵气像层暖雾裹住能量舱,试图唤醒种子。 阿禾摇头,机械藤已经触碰到种子外壳,数据流顺着藤条哗哗涌入:“魔界实验记录过,恒星灵植是‘能量共生体’,只要能量频率对得上,就算是散逸能量也能临时唤醒!” 可种子外壳依旧冰冰冷冷,半点反应都没有,连一丝温度都没升。 舰队的第二波攻击轰然落下,白光狠狠砸在护盾上,绿色光芒瞬间暗了下去,一道狰狞的裂痕“咔嚓”一声蔓延开来,能量数值暴跌至15%! “不好!护盾要破了!”一名灵植师尖叫着,被冲击波掀得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苏墨瞳孔骤缩,猛地将自身灵气全部灌进护盾,裂痕暂时停住蔓延,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灵气值直接跌到40/100,胸口闷得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阿禾!没时间了!必须立刻激活种子!” 阿禾眼神一狠,突然拔掉机械藤上的安全插件,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响起,LED灯瞬间全红:“我把魔界核心实验数据注入种子,强行匹配能量频率!但这样做……可能会让种子变异,谁也不知道会变成啥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动手!”苏墨嘶吼着,死死顶住护盾的压力,胳膊都在发抖,青筋暴起。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刺入种子外壳,魔界数据化作一道蓝紫色光柱,像高压水枪似的疯狂涌入种子内部。 种子外壳慢慢开始发烫,冰霜似的硬壳出现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里面隐隐透出微弱的红光,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 “有反应了!真的有反应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种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手心全是汗。 红光越来越亮,外壳的裂纹不断扩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冬天冻裂的冰面。 可就在这时,种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能量舱都跟着晃,红光瞬间暗下去,一股狂暴的熵值能量从裂纹里喷薄而出,像条黑色的毒蛇,朝着阿禾猛扑过去! “小心!”苏墨眼疾手快,抬手就放出一道符文屏障挡住熵值能量,自己却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一阵发闷,嘴角渗出血丝。 阿禾的机械藤被熵值能量扫中,部分藤条瞬间碳化发黑,LED灯闪烁得越来越慢,声音带着刺耳的机械杂音,断断续续:“不……不对!种子里藏着枯神的熵值印记!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魏老仙师脸色大变,抬手一挥,金色灵气化作无数把小利剑,嗖嗖斩断涌来的熵值能量:“难怪这种子一直休眠!原来是枯神在里面下了套,想让它变成熵化炸弹!” 阿禾咬着牙,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机械藤再次注入更多魔界数据,汗水滴在种子外壳上,瞬间就蒸发了:“我能压制住这印记!魔界数据里有反熵算法,只要找到印记核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种子突然不抖了,红光彻底熄灭,外壳重新变得冰冷,甚至比之前更凉,仿佛刚才的苏醒只是一场错觉。 屏幕上的能量储备依旧停在1万单位,护盾的裂痕又开始扩大,能量数值跌到10%,舰队的第三波攻击已经在蓄力,炮口的白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整个基站。 “失败了?这就失败了?”一名灵植师绝望地喃喃自语,眼神里的光彻底灭了,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浑身发抖。 苏墨死死盯着种子,脑子里突然闪过奶奶图谱上的话:“恒星灵植,生于混沌,融于万物,非强取,乃共生。” 他猛地抬手,将眉心的图谱碎片按在种子外壳上,碎片的绿光瞬间蔓延开来,裹住整个种子:“阿禾!别强行灌数据了!用‘共生’的法子,让种子主动吸收能量!” 阿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调整机械藤的能量输出,从“强行注入”改成“引导共鸣”,魔界数据化作柔和的蓝紫色光晕,像层薄纱似的包裹着种子和图谱碎片。 图谱碎片的绿光与蓝紫色光晕缠在一起,顺着种子的裂纹慢慢渗进去。 这一次,种子没有震动,也没有爆发熵值能量,外壳的冰霜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黝黑发亮的种皮,种皮上渐渐浮现出和图谱相似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金光,温柔又坚定。 “有效果了!”阿禾惊喜地喊道,声音都带着哭腔,机械藤传来清晰的能量波动,“种子在主动吸收散逸能量!它愿意配合我们了!” 屏幕上的能量储备数值开始飞速飙升:1万、3万、5万、8万……数字跳得让人眼花缭乱,控制台都跟着发出轻微的嗡鸣。 种子外壳的符文越来越亮,红光再次浮现,这一次的红光温和又稳定,像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没有半点狂暴的气息,基站里的温度都跟着升了几分。 舰队的第三波攻击终于落下,白光再次砸在护盾上,但这一次,护盾没有再出现裂痕,反而被红光裹住,绿色光芒瞬间暴涨,能量数值直接冲到80%! 跨维度能量护盾彻底激活了! 蓝紫色的护盾像个巨大的蚕茧,把整个基站裹得严严实实,表面流动着魔界数据与灵植符文,像一层坚硬的铠甲,将舰队的攻击牢牢挡住。白光撞在护盾上,瞬间碎成无数光点,像烟花似的消散在太空中,美得不真实。 基站里爆发出短暂的欢呼,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瘫坐在地上,有人互相击掌,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笑容,眼眶都红了,还有人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活下来了”。 苏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能量舱里的种子,眼里满是震惊:“它不仅转化了能量,还把枯神的熵值印记处理掉了?” 阿禾的机械藤正在分析种子的能量波动,LED灯闪烁着柔和的蓝光,声音也恢复了平稳:“不是净化,是同化!种子把枯神的熵值印记变成了自己的能量,它的基因序列里……本来就有‘兼容熵值’的特性!” “兼容熵值?”魏老仙师满脸不可思议,捋着胡子的手都停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恒星灵植竟然能同时吸灵气和熵值?这违背九界的能量法则啊!” 就在这时,种子的外壳“咔嚓”一声彻底裂开,一根嫩绿的芽苗破土而出,芽苗顶端顶着一片小小的红叶,红叶上闪烁着和枯神印记相似的符文,却散发着纯净又温暖的能量,闻着像雨后的青草香,清新又治愈。 芽苗轻轻晃动着,朝着苏墨的方向伸过来,嫩得能掐出水,仿佛在寻求他的认可。 苏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芽苗,一股温暖的能量就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之前受损的经脉传来阵阵暖意,疲惫感瞬间消散,灵气值直接恢复到60/100! “它在主动回馈能量!”苏墨又惊又喜,指尖轻轻摩挲着嫩芽,心里却隐隐不安——这颗种子的能力太诡异了,已经超出了正常灵植的范畴,它到底是什么来头?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弹出一组数据分析,红色的标注格外显眼:“种子的能量波动……和我导师的实验数据完全对上了!它是导师当年培育的‘恒星共生体’,后来被枯神抢走,还偷偷植入了熵值印记!” “你导师?”苏墨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阿禾,眼神里满是疑惑,“难道你导师的实验,一直都和恒星灵植、熵化有关?” 阿禾点头,眼神里满是困惑和坚定:“导师的笔记里说,恒星灵植是解决九界熵化的关键,但他没说……种子需要兼容熵值才能成长。枯神到底想利用种子做什么?” 舰队的攻击暂时停了,屏幕上的舰队光点开始慢慢移动,像是在调整战术,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墨看着能量舱里茁壮成长的恒星幼苗,又看了看屏幕上的舰队,心里突然想通了:“枯神不仅想毁了灵植互联网,还想夺回这颗种子,利用它兼容熵值的特性,掌控九界的熵化能量,把它变成自己的杀人武器!” 魏老仙师脸色凝重,眉头拧成了疙瘩:“那我们现在咋办?幼苗还这么嫩,跟刚出生的娃娃似的,要是被舰队盯上,肯定保不住!” 苏墨眼神坚定,小心翼翼地将能量舱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抱着易碎的珍宝:“把幼苗转移到核心基站,用灵植互联网的能量护住它!阿禾,你继续解析种子的基因序列,把它的秘密全查出来;其他人,赶紧加固护盾,准备迎接舰队的下一波攻击!别松懈!” 就在这时,恒星幼苗的红叶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发出刺眼的红光,屏幕上瞬间弹出舰队的最新动态——无数小型飞行器从舰队里飞出来,像密密麻麻的马蜂,黑压压一片朝着基站扑来,飞行器上的能量波动,竟然和枯神的熵值印记一模一样! “不好!枯神想用熵值飞行器,强行抢走幼苗的共生权!”阿禾尖叫着,机械藤立刻调动防御数据,手指在面板上飞快操作,试图拦截飞行器。 苏墨瞳孔骤缩,看着飞速逼近的飞行器,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能量舱,心脏猛地一沉,后背都惊出了冷汗:“这些飞行器速度太快了,护盾根本拦不住!幼苗一旦被抢走,九界就彻底完了!”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化作无数把利剑,密密麻麻朝着飞行器射去,气势如虹:“老夫来拦!苏墨,你保护好幼苗!千万别让他们得手!” 苏墨立刻将能量舱护在身后,符文之力环绕周身,像一层金色的铠甲,眼神狠厉得能杀人:“想抢幼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恒星幼苗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红叶上的符文光芒暴涨,释放出一股柔和却强大的能量,将能量舱包裹起来,形成一道红色的防护屏障,温暖又坚固,透着股不容侵犯的气息。 熵值飞行器越来越近,和红色屏障的距离只剩百米,嗡嗡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场关于九界命运的恒星灵植争夺战,正式打响! 本章完 第214章枯神劝降!中立维度要倒戈? 跨维度护盾的蓝紫色光芒还在基站上空飘着,刚挡住舰队第三波攻击的众人,胸口还在呼呼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公共频道突然炸响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滋滋——” 电流声戛然而止,一道阴恻恻的嗓音透过所有设备钻出来,黏腻得像蛇涎,刺得人耳朵又痒又麻:“苏墨小友,还有各位九界同仁,别来无恙吧?” 苏墨眼睛一缩,指尖猛地按住控制台,指节捏得发白:“枯神!你怎么能入侵我们的公共频道?” 这声音刻在骨子里,毁了无数灵植、挑起仙魔冲突的罪魁祸首,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魏老仙师脸一黑,金色灵气瞬间裹住周身,像套上了层硬邦邦的铠甲:“老鬼倒有几分能耐,都成丧家之犬了,还敢跳出来乱吠!” 枯神的笑声在频道里滚来滚去,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吠?我是来给你们指条明路,免得你们到时候死无全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所有屏幕“唰”地切换画面,弹出灵植互联网的能量波动图——原本稳定的熵值数据被改得一路飙到90%,刺眼的红色铺满屏幕,跟泼了层血似的。 “看到了吗?”枯神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根软针往人心里钻,“这就是你们拼死守护的灵植互联网,它根本不是什么九界希望,是货真价实的熵化之源!” “胡说八道!”监测灵植师红着眼睛怒吼,手指在面板上噼里啪啦猛敲,想切换画面却发现系统被锁死,“我们的熵值一直稳在20%以下,你纯粹是伪造数据!” 枯神嗤笑一声,嘲讽味都快溢出来了:“伪造?你们问问中立维度的朋友,他们那边的灵植是不是开始发黄枯萎?空气里是不是飘着熵化的黑雾?”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调取中立维度的信号反馈。 屏幕上,多个中立维度的信号开始疯狂闪烁,灵植星、木灵界的消息像雪片似的弹出来:“我方灵植大面积枯萎,叶子一捏就碎成渣!”“空气里全是怪味,熵值监测仪直接飙到80%了!”“枯神说的是真的吗?互联网真要把我们整个维度都熵化了?” “不好!中立维度要动摇了!”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操作,LED灯闪得跟要炸了似的,“枯神在同步给所有中立维度推伪造数据,还篡改了他们的监测系统,让他们误以为熵化是我们搞出来的!” 苏墨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质疑消息,心脏沉到谷底,掌心全是冷汗:“他想挑拨离间,让中立维度脱离联盟,把我们孤立起来,好让仙界舰队趁机下手!” “时间不等人!”魏老仙师急得直跺脚,“中立维度本就摇摆不定,再被枯神这么煽风点火,肯定得倒戈!”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坚定:“赛博苏墨!入侵枯神的信号源,给我切断他的频道连接;克苏鲁苏墨!用精神干扰屏蔽他的蛊惑,别让中立维度被洗脑;阿禾!赶紧找出数据造假的证据,把真相还原出来!” “收到!” 三个分身的声音同时在频道里响起,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瞬间涌进系统,屏幕上数据流撞得火花四溅;克苏鲁苏墨的精神力化作无形屏障,死死裹住所有中立维度的信号链路。 可就在这时,灵植星的信号突然中断,紧接着弹出一条冷冰冰的消息:“我们决定脱离联盟,再也不掺和灵植互联网的破事!” “木灵界也退出!” “还有我们!再跟着苏墨瞎折腾,整个维度都要被熵化干净了!” 接连三个中立维度宣布退出,屏幕上的联盟版图瞬间缩水,灵植师们的脸色一个个白得像纸,有人腿都软了,扶着桌子才站稳。 “他们怎么能这么糊涂!”一名年轻灵植师急得眼眶发红,声音都带颤,“枯神的鬼话也能信?” 苏墨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太清楚了——一旦更多中立维度倒戈,灵植互联网的能量供给会直接断层,仙界舰队再趁机猛攻,核心基站就真的完了。 “阿禾!证据找到了吗?” 阿禾的额头渗满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操作台上瞬间蒸发,机械藤的操作速度快得只剩残影:“枯神用了魔界的熵值加密技术,伪造手法太高明,我还需要点时间破解!” 枯神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苏墨,别挣扎了。灵植互联网本就违背九界法则,吸收的能量越多,熵化就越严重,你就是九界的罪人!” “你放屁!”苏墨嘶吼着,胸口剧烈起伏,“是你一直在散播熵化能量,残害灵植,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枯神的声音突然变冷,像淬了冰似的,“要不要我给你看个‘惊喜’?” 屏幕画面一转,出现一个穿着联盟制服的灵植师——正是灵植星派来的技术人员陈默,他正鬼鬼祟祟地在核心节点上捣鼓,手里捏着一块冒着黑雾的熵值芯片。 “是他!陈默!”魏老仙师一眼就认出他,“之前节点维护,这小子就总在核心区晃悠,眼神躲躲闪闪的,我早觉得不对劲!” 苏墨瞳孔骤缩,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嗓子都喊哑了:“内鬼!竟然真的有内鬼!” 陈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眼神躲闪却透着股疯劲,嘴角咧得快到耳根:“苏墨,别怪我!枯神大人说了,只要我配合他,就能保住灵植星,还能让我获得永恒的力量!” 他说着,猛地把芯片插进节点,一道黑色的熵值能量顺着节点蔓延,像毒蛇似的钻进能量链路,屏幕上灵植互联网的稳定性数值“唰”地跌了5%! “不好!他在破坏核心节点!”阿禾尖叫着,机械藤立刻调动防御数据,“再让他搞下去,三个维度的链路都会断开,互联网要崩了!” 苏墨眼神一狠,立刻调动量子纠缠树的能量:“赛博苏墨,切断他所在节点的能量供给,别让熵值能量再扩散!” “收到!” 科技蓝能量瞬间切断节点链路,陈默手里的芯片失去能量支撑,“咔嚓”一声脆响,碎成了两半。 陈默脸色大变,疯狂地捶打着节点设备,嘶吼着:“不!我不能失败!枯神大人会杀了我的!” 克苏鲁苏墨的精神力突然涌入屏幕,声音冷冰冰的:“他被枯神的熵值能量控制了心智,已经疯了。” 苏墨心头一动,突然想到破解之法:“阿禾!能不能提取陈默体内的熵值能量数据?枯神的能量肯定有独特波动,用这个反向破解他的伪造技术!” “可以试试!”阿禾立刻调整机械藤的功能,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枯神的熵值能量频率很特殊,只要提取到样本,就能还原真实数据!” 机械藤的能量顺着信号链路延伸,化作一道蓝紫色光柱,死死裹住屏幕里的陈默。 陈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抽搐着,体内的熵值能量被强行抽出来,化作一道黑色数据流,钻进阿禾的分析系统。 “找到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眼泪都快下来了,“枯神就是用这股熵值能量篡改了监测数据,我现在就还原真相,推送给所有中立维度!” 屏幕上的伪造数据飞速褪去,真实的熵值曲线慢慢浮现,稳定在18%的安全范围,旁边还弹出枯神的罪证——魔界实验的影像里,他把熵化能量注入灵植,看着灵植一点点枯萎,笑得一脸狰狞;还有他散播熵化黑雾的现场画面,黑雾所到之处,草木凋零,生灵涂炭,触目惊心。 “这才是真相!”苏墨立刻开启全频道广播,声音铿锵有力,“枯神一直在用熵化能量污染九界,还嫁祸给灵植互联网!这些影像就是铁证!” 中立维度的信号开始波动,之前宣布退出的灵植星传来新消息:“我们的监测系统恢复正常了!熵值真的是18%!”“陈默果然被控制了!是我们错怪苏墨了,我们愿意重新加入联盟!” “太好了!”灵植师们松了一口气,有人激动地拍了下桌子,眼眶都红了,连日来的紧绷终于有了点缓解。 可没等笑容展开,枯神的声音再次炸响,带着滔天怒火:“苏墨,你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局面?太天真了!” 屏幕画面突然切换,无数艘仙界战舰出现在眼前,舰身上刻着枯神的熵值印记,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怪兽,正朝着各个中立维度快速逼近。 “看到了吗?”枯神的声音带着威胁,像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退出联盟,还能保住你们的维度;要是执迷不悟,等舰队抵达,你们就等着被熵化,连灰都剩不下!” 刚刚稳定的中立维度信号再次动摇,木灵界的消息弹出来,满是恐慌:“舰队已经到我们维度外围了!我们这点实力,根本打不过啊!” “我们退出!只要能保住维度,我们愿意臣服枯神大人!” 又有两个中立维度宣布退出,屏幕上的联盟版图再次缩水,灵植师们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满是绝望,有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魏老仙师气得浑身发抖,拂尘都快甩断了:“老鬼太阴险了!一边用谎言蛊惑,一边用舰队威胁,这是逼中立维度不得不倒戈啊!” 苏墨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他知道,中立维度大多实力薄弱,面对仙界舰队的威压,很难不动摇。 “不能再让他嚣张下去了!”苏墨猛地一拍控制台,震得按键都发烫,“阿禾,能不能定位枯神的真实位置?我要亲自会会他!”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分析着信号源,LED灯忽明忽暗:“他用了多层加密,信号来自魔界和仙界的交界处,定位需要时间!而且……” 她顿了顿,脸色变得难看得很,声音带着颤抖:“我发现,舰队的能量波动里,有我导师实验数据的痕迹!一模一样的频率,错不了!” “你导师?”苏墨心头一震,猛地看向阿禾,“难道你导师和枯神、仙界都有勾结?” 阿禾点头,眼里满是困惑和痛苦,机械藤都耷拉下来,没了之前的精气神:“导师的笔记里说,要利用恒星能量和熵值能量创造新的秩序,现在看来,他的目标根本不是解决熵化,是想掌控熵化,当九界的主宰!” 就在这时,赛博苏墨突然传来消息:“老大,我破解了枯神的部分加密数据,发现他和仙界舰队的约定——只要中立维度全部倒戈,他们立刻对核心基站发起总攻!” “总攻?”魏老仙师脸色大变,“现在还有三个中立维度在观望,要是他们也倒戈,我们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掌心的符文微微发烫:“不能再等了!阿禾,把所有证据整理好,我要进行全九界直播,不仅要戳穿枯神的谎言,还要让所有人知道仙界的真面目!” 阿禾立刻点头,机械藤飞速整理数据:“直播通道搭好了,所有维度都能看到!” 苏墨走到直播镜头前,眉心符文亮得刺眼,声音透过所有设备传遍九界,字字千钧:“各位九界同仁,我是苏墨!枯神说灵植互联网是熵化之源,那我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熵化之源是谁!” 他抬手一挥,屏幕上出现仙界的罪证——仙界高层的密信,上面写着“收割各维度灵气,喂养仙界核心”;舰队运输熵化能量的影像,一艘艘战舰装满黑色能量罐,看得人触目惊心;还有枯神在仙界实验室的实验记录,上面明明白白标注着“用熵化能量控制维度”的字样。 “这些年,仙界一直以‘维护九界秩序’为幌子,实则在收割各维度的灵气,还和枯神勾结,用熵化能量控制你们!”苏墨的声音带着怒火和坚定,“灵植互联网不是熵化之源,它是我们对抗仙魔压迫的唯一希望!现在,是站出来反抗,还是继续被他们奴役,全看你们的选择!” 屏幕上的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原来仙界才是幕后黑手!我们被骗了这么多年!”“枯神就是仙界的走狗!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不退出联盟了!苏墨,你说怎么打,我们跟着你!” 三个观望的中立维度立刻发来消息:“我们愿意继续留在联盟,全力支持灵植互联网!”“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的灵植随时待命!” 枯神的怒吼在频道里炸开,震得设备都在发抖:“苏墨!你敢坏我的好事!” “坏事?”苏墨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和仙界的阴谋,今天该终结了!” 可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手指着屏幕:“不好!陈默不见了!” 苏墨回头一看,屏幕上陈默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有一道黑色的熵值能量痕迹,像条阴魂不散的小蛇,朝着基站外围蔓延,速度快得惊人。 “他跑了!”魏老仙师脸色一沉,“他知道核心基站的防御部署,肯定是去给舰队报信了!” 苏墨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不好!防御部署是我们的底牌,要是让他把消息传给舰队,总攻的时候他们就能精准打击弱点,我们的压力会成倍增加!” 屏幕上,枯神的笑声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狂妄又刺耳:“苏墨,你以为稳住中立维度就赢了吗?太天真了!” “舰队还有十分钟就到核心基站外围,有陈默的消息,你们的防御就是笑话!这次,你们插翅难飞!” “而且,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的老熟人,很快就会和你见面了。相信我,你一定会‘惊喜’的。” 苏墨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逼近的舰队轨迹,又看了看阿禾手里的实验数据,还有那道飞速蔓延的熵值痕迹,心里清楚,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他抬手按住眉心的图谱碎片,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温暖能量,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声音掷地有声:“不管你准备了什么大礼,不管舰队有多强,想毁了灵植互联网,想压迫九界生灵,就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布满基站,气势如虹:“老夫陪你一战!” 灵植师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与基站共存亡!与九界共存亡!” 频道里,枯神的笑声渐渐消失,只留下越来越近的舰队能量波动,像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基站外,那道黑色熵值痕迹钻进黑暗里没了踪影;屏幕上,舰队的光点越来越近,压得人喘不过气,大战眼看着就要炸开了。 本章完 第215章证据砸脸!恒星幼苗破土啦! 核心基站的空气烫得像刚出炉的铁块,胸口闷得发慌,每口呼吸都带着金属摩擦似的涩味,憋得人难受。 苏墨站在直播镜头前,眉心符文亮得快戳穿眼皮,身后控制台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舰队光点正疯了似的逼近,红色预警线闪得刺眼——只剩十分钟,舰队就要杀到门口了。 “所有人各就各位!”苏墨的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却硬得斩钉截铁,“赛博苏墨,死守直播信号,枯神敢瞎干扰,直接炸穿他的频段;阿禾,证据按维度分好类推送,让九界每个生灵都看得明明白白!” “收到!” 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瞬间飙起来,像奔腾的电流钻进信号塔,屏幕上扭曲的干扰波纹“滋啦”一声嘶鸣,转眼就没了踪影;阿禾的机械藤跟银蛇似的翻飞,指尖LED灯闪得飞快,把仙界罪证按时间线、维度线排得整整齐齐,冷静得像在拆一颗随时会炸的定时炸弹。 魏老仙师站在核心设备旁,金色灵气像层轻纱裹着运转的齿轮,沉声道:“老夫联系上了那几个摇摆的中立维度,他们只给三分钟——拿不出铁证,立刻退出联盟,还得给仙魔联军递投名状。” 苏墨抬手按在直播开关上,指尖麻丝丝的,掌心的汗被符文烤得瞬间蒸发:“三分钟足够了。九界生灵心里都有杆秤,谁在吸血,谁在拼命守护,一眼就能看明白!” 直播信号跟潮水似的漫过九界,苏墨的身影出现在无数地方——灵植星的树屋墙壁上、木灵界的叶脉卷轴上、石界的岩壁投影上,哪儿都能看见。 “各位九界同仁,我是苏墨!”他的声音穿透层层维度屏障,带着灵气震荡的共鸣,“枯神说灵植互联网是熵化之源?今天我就用实打实的证据告诉你们,真正把九界往毁灭里推的,是贪得无厌的仙界!” 话音刚落,阿禾已经切了画面。 屏幕上,百年前的灵植星撞进所有人眼里——漫山遍野的灵植郁郁葱葱,灵气凝成的薄雾像轻纱似的飘着,可没过多久,巨大的仙界收割船就划破了天际,跟一群饿疯了的蝗虫似的。粗壮的能量管道狠狠扎进大地深处的灵脉,纯净的灵气被源源不断地抽走,变成船上闪烁的光点;而被留下的,是带着黑色絮状物的熵化废料,所到之处,灵植蔫了、土地裂了,好好的星球转眼就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荒漠。 “这是百年前的灵植星!”苏墨的声音憋着怒火,指节攥得发白,“你们的祖先说灵脉是自然枯竭?那就是仙界编的瞎话!” 他抬手一挥,仙界大长老的亲笔信悬在屏幕中央,墨迹带着淡淡的仙力波动,每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收割各维度灵气,喂养仙界核心,熵化废料可用来控制低等维度,永绝后患。” 灵植星的代表发来的消息带着颤音:“这……这不可能!我们世代供奉仙界,他们说会护我们周全的!” “护你们周全?”苏墨冷笑一声,调出收割船的航线图,跟中立维度历年的“巡查”记录严丝合缝地对上,“你们所谓的‘巡查船’,每年都在偷偷抽你们的灵脉!问问身边的老灵植,是不是每次‘巡查’过后,灵气都会稀薄几分?” “是真的!”木灵界的代表突然惊呼,声音里又惊又怒,“去年仙界船走了之后,我们族里的千年古木就开始落叶,当时以为是天灾,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还有我们石界!”另一个声音挤进来,“矿脉里的灵石越来越少,长老们说是矿脉枯竭,现在看来,是被仙界偷偷运走了!” 中立维度的信号开始乱晃,质疑声、愤怒声此起彼伏,原本摇摆不定的阵营,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可就在这时,枯神的笑声突然闯进来,尖锐得像指甲刮过金属,刺耳得要命:“苏墨,你以为几张伪造的影像、一封假信,就能挑拨离间?” 他的声音越来越狂,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实力就是真理!” 屏幕画面猛地一转,一艘仙界战舰的炮口对准了灵植星边缘的青禾镇,耀眼的白光从炮口亮起来,能量波动透过屏幕传过来,让所有人心头发紧——那威力,足以把整个青禾镇炸成飞灰。 “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枯神的声音带着狞笑,“退出联盟,臣服仙界,青禾镇就能活;要是执迷不悟,我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同胞化为灰烬!” “不要!”灵植星的代表发出绝望的嘶吼,“苏墨,快想想办法!我们愿意加入联盟,求你救救青禾镇!” 其他中立维度瞬间慌了神,信号里满是乱糟糟的议论:“舰队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根本挡不住!”“要不……还是臣服吧,至少能保住族人!”“仙界太厉害了,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瞬间被战火威胁击得摇摇欲坠。 苏墨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真没想到枯神这么狠,居然拿普通生灵的性命当筹码! “赛博苏墨,能不能干扰战舰的能量炮?” “难!”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科技蓝能量在屏幕上疯狂撞着对方的防火墙,“他们的防火墙是仙界最高级别的,还加了仙阵防护,我至少要五分钟才能破解!” 魏老仙师抬手就要调动灵气,金色灵气已经聚到掌心:“老夫去干扰炮口,就算拼了这身修为,也能拖上片刻!” “不行!”苏墨立刻拦住他,眉心符文亮得更凶,“魏老,你得守住核心设备!基站的防御全靠核心驱动,你一走,屏障就会出缺口,舰队正好趁虚而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红灯闪得没完没了:“苏墨,快看储物舱!” 苏墨猛地回头,只见储物舱里的恒星灵植种子正慢慢浮起来,外壳上的金色符文越来越亮,散发出柔和却韧劲十足的红光。更怪的是,阿禾改造互联网时剩下的跨维度能量、灵植师们备战时跑掉的灵气、甚至苏墨眉心图谱碎片飘出来的微光,都往种子那儿凑,被它源源不断地吸了进去。 “它在吸能量?”魏老仙师满脸震惊,下意识地往前凑了两步,“这节骨眼上,它想干啥?” 屏幕里,青禾镇的居民已经开始四处乱跑,孩子们的哭声、老人的呼喊声透过设备传过来,揪得人心头发疼。战舰炮口的白光越来越亮,热浪几乎要穿透屏幕,烤得人皮肤发烫。 “完了,我们要死了……”灵植星代表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得让人心里发堵。 就在这时,恒星种子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那光芒瞬间裹住整个基站,暖乎乎的触感包着每个人,之前的压抑和焦灼一下子就散了;接着,红光穿透屏幕,像一道跨维度的桥,眨眼就到了青禾镇上空,凝成一道半透明的防护罩。防护罩是淡红色的,上面转着跟种子一样的金色符文,看着单薄,却透着一股子坚不可摧的劲儿。 “轰——!” 能量炮轰然发射,耀眼的白光狠狠撞在防护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九界所有屏幕都被这股冲击波晃得发抖,基站里的桌椅、设备也跟着剧烈摇晃,灰尘簌簌往下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屏幕。 红光防护罩晃得厉害,像被狂风卷着的湖面,可就是没破。等光芒散去,青禾镇完好无损,只是防护罩的颜色淡了点,而那株刚破土的恒星幼苗,正安安静静地悬在屏幕中央。 它只有手指那么高,嫩绿的新叶上带着金色的纹路,像撒了一层碎金,顶端还挂着一滴晶莹的露珠,飘着清新的草木香。就是这么一株看着弱不禁风的幼苗,刚才硬生生接住了仙界战舰的一击。 九界瞬间静得可怕,只有能量余波的嗡鸣在维度间飘着。 “这……这是什么力量?”枯神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都有点破音了,“不可能!恒星能量早就绝迹了,你怎么可能掌控?” 苏墨也愣住了,他能感觉到幼苗传来的亲切感和依赖感,一股源源不断的暖能量顺着眉心图谱碎片钻进体内,之前被反噬消耗的灵气正在快速恢复,累得发沉的身子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是恒星灵植的力量!”阿禾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机械藤轻轻碰着幼苗的叶片,LED灯闪着跟红光同步的频率,“它吸了跨维度能量、灵气余波,还有你图谱的共鸣,提前破土了!它在护着青禾镇,护着我们!” 死寂之后,九界彻底炸了锅! “是希望!这是九界的希望!” “仙界想杀我们,苏墨和这株幼苗在护着我们!” “什么投名状?我们要加入联盟,跟苏墨一起对抗仙界!” 之前说要退出联盟的几个维度,立刻发来忏悔的消息:“苏墨,我们错了!不该被仙界的威胁吓住,请允许我们重新加入联盟,为守护九界出份力!” 屏幕上的联盟版图飞快扩大,之前缩水的地方一下子就补全了,甚至还有几个一直观望的小维度主动申请加入,发来的消息透着股坚定:“我们要反抗,绝不做仙界的养料!” 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荡,对着直播镜头高声道:“各位九界同仁,看到了吗?” “仙界不是你们的守护者,是吸你们血、断你们根的刽子手;枯神不是救世主,是把你们往火坑里推的帮凶!” “这株恒星幼苗,是九界的希望!它能净化熵化能量,能护着我们的家园,还能让我们不再被仙界奴役!” “现在,仙魔联军就在眼前,距离基站只剩五分钟!要么站起来反抗,护着我们的族人、我们的灵植、我们的维度;要么跪下臣服,等着灵脉被抽干,最后被熵化吞噬!” “你们选什么?” “反抗!反抗!反抗!” 九界的呼声跟惊雷似的炸响,透过屏幕传过来,震得基站的玻璃嗡嗡作响。基站里的灵植师、仙者们也跟着高呼,士气高得冲天,之前的疲惫和紧张,全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斗志。 魏老仙师捋着胡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金色灵气在周身转着,越来越精纯:“好!好!这才是九界该有的骨气!” 阿禾看着幼苗,眼里满是憧憬,机械藤小心翼翼地护在旁边:“有了它,我们对抗熵化、打败仙界的把握,又大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幼苗的新叶突然有点发黄,顶端的露珠掉了下来,散发的红光也弱了不少,跟个耗尽了力气的孩子似的。 “怎么回事?”苏墨心里一紧,赶紧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叶片,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它怎么突然虚了?” 阿禾的机械藤立刻缠上去,快速分析着能量波动,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它刚才强行放跨维度防护罩,耗了太多本源能量。恒星幼苗刚破土,本源还不稳,这一击几乎把它的储备掏空了。” “苏墨!紧急情况!”赛博苏墨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急促的警报声,“舰队速度突然加快了!还有三分钟就到基站外围!而且……他们的攻击目标变了,不是基站核心,是幼苗!” “什么?”苏墨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屏幕,只见舰队的阵型变了,所有战舰的炮口都对准了基站的方向,能量波动锁定的地方,正好是幼苗所在的储物舱,“他们怎么知道幼苗的存在?” “肯定是陈默!”魏老仙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金色灵气带着怒意翻滚,“之前他叛逃的时候,肯定偷偷记下了种子的位置,现在跑去给舰队报信,就是想抢幼苗!” 枯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疯狂:“苏墨,把恒星幼苗交出来!”他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眼睛死死盯着幼苗,跟饿狼看到肥肉似的,“只要你乖乖交出幼苗,我可以饶你和基站一命,还能让你加入仙魔联军,共享九界灵气!要是不识抬举,我让你们和幼苗一起化为齑粉!” “做梦!”苏墨立刻把幼苗护在身后,眉心符文爆发出耀眼的光,灵气在周身凝成护盾,“想抢幼苗,先踏过我的尸体!” “所有人进入一级战斗状态!”苏墨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魏老,你带灵植师加固基站屏障,重点护着储物舱;阿禾,用跨维度能量给幼苗补本源,不惜一切代价,不能让它休眠;赛博苏墨,干扰舰队导航和攻击锁定,尽量拖时间;克苏鲁苏墨,放精神冲击,震住舰队士兵,让他们没法集中精力攻击!” “收到!”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跟潮水似的涌向屏障,原本透明的屏障变得越来越厚;阿禾的机械藤放出柔和的蓝色能量,小心翼翼地往幼苗体内注;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疯狂撞着舰队的信号频段,屏幕上的舰队光点开始乱晃;克苏鲁苏墨的黑色精神力像无形的浪,朝着舰队方向涌过去。 幼苗好像感受到了大家的努力,新叶轻轻晃了晃,吸着阿禾注入的能量,发黄的叶片慢慢恢复了翠绿,红光也亮了点。 苏墨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舰队,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幼苗——它的叶片上,金色纹路正在慢慢转着,带着暖乎乎的能量。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幼苗的能量不仅能净化熵化,还能强化灵植互联网的传输效率,只要它能恢复过来,这场仗就有胜算。 可就在这时,阿禾突然惊呼一声:“苏墨,快看幼苗的纹路!” 苏墨低头一看,瞬间瞳孔缩成了针。 幼苗新叶上的金色纹路,竟然和奶奶留下的图谱上的符文一模一样!那些符文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在叶片上快速转着,凝成一道微型阵法,飘着淡淡的空间波动。 “这是……奶奶的图谱符文!”苏墨的心头掀起惊涛骇浪,手指轻轻摸着叶片上的纹路,“它怎么会有这个?奶奶和恒星灵植,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分析着符文的波动,脸色越来越震惊,声音都带着抖:“这些符文……在指方向!它们指向的是恒星维度的核心区域!那里不仅藏着熵化的根源,还有……还有九界起源的秘密!”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震惊,基站外围的屏障突然剧烈晃动,无数裂纹瞬间蔓延开来。舰队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能量炮跟雨点似的砸在屏障上,整个基站都在剧烈震颤,天花板上的碎石不断往下掉,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屏幕上,枯神的脸带着狰狞的笑,眼里满是疯狂:“苏墨,游戏结束了!屏障撑不了多久,交出幼苗,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苏墨握紧拳头,指尖的符文跟幼苗的红光相互呼应,周身灵气暴涨,眼神坚定得没一丝动摇:“想毁灭我们?想抢幼苗?先问问九界的灵植,问问这株幼苗,答不答应!”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凝成一柄巨大的长剑,直指屏幕:“老夫活了上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日便陪你一战,护九界,护幼苗!” “守护基站!守护幼苗!守护九界!” 基站里的灵植师、仙者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灵气、科技能量、精神力缠在一起,凝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幼苗的红光越来越亮,金色符文转得越来越快,像是在攒着某种强大的力量。它的叶片轻轻蹭了蹭苏墨的掌心,带着依赖和坚定,仿佛在说:我准备好了。 屏障还在承受着猛烈的攻击,裂纹越来越多,可苏墨和所有人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只有燃烧的斗志。 他们不是孤军奋战,身后是整个九界的生灵,身前是象征希望的恒星幼苗。 真正的决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第216章主炮轰穿屏障!五维信号全断! 核心基站的警报声刺得耳膜发疼,尖锐得像无数根细针往脑子里钻,连牙齿都跟着打颤。 脚底板突然发麻,震动越来越烈,像有头巨兽在地下疯狂撞墙。桌椅设备晃得快要散架,水杯“哐当”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水花溅到控制台屏幕上,刚好遮住那道飙升到顶的红色预警条。 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眉心符文亮得晃眼——舰队的攻击,比预想中快了足足半刻钟! “所有人戒备!舰队进主炮射程了!”苏墨的声音透过通讯器炸响,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赛博苏墨,锁死旗舰主炮轨迹,扒它能量频率;阿禾,护盾拉满,重点护着核心机房和量子纠缠树!” “收到!” 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唰”地窜进雷达系统,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里,旗舰主炮亮得像颗烧红的烙铁,能量浪一波波压过来,胸口闷得像堵了块石头。 阿禾的机械藤飞似的舞动,指尖LED灯闪得快成残影,基站外围的淡蓝色护盾瞬间鼓胀,像层硬邦邦的冰壳裹住基站,可护盾表面却泛着细碎波纹——那是能量扛不住的征兆。 魏老仙师站在核心设备旁,金色灵气如轻纱裹住灵植互联网中枢,眉头拧成疙瘩,沉声道:“老夫已联动跨维度灵植,随时能输灵气加固,只是这主炮……” “别墨迹!有话直说!”苏墨回头,指尖已经按在紧急按钮上,心头揪得发紧。 “能量里掺了魔界熵化波动,比预估高三倍,专克灵植能量,这护盾撑不住三轮。”魏老仙师手指攥着拂尘,木柄都快被捏碎了,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 “轰——!” 一声巨响震得天地发颤,仿佛千万吨炸药在耳边炸开,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清。 旗舰主炮轰出的能量束像道惨白的闪电,“咚”地撞在护盾上,淡蓝色光幕猛地凹下去一大块,又弹回来,涟漪层层扩散,跟被巨石砸中的湖面似的。 基站里的人全被冲击波掀得踉跄,苏墨死死扒住控制台边缘,指节抠得发白,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喉咙里涌上股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 “护盾能量掉30%!”阿禾的声音带着电流滋滋声,机械藤疯狂输出能量,“熵化频率对不上!防御效率只剩40%,再中一击就裂!” 屏幕上的能量条“唰唰”往下掉,淡蓝色光幕上爬满细密纹路,跟晒干的泥巴地似的,看着就随时要碎。 “所有人听我指令!”苏墨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灵气,“魏老,让跨维度灵植往死里输灵气,填护盾缺口;赛博苏墨,用代码编缓冲带,挡点冲击波;灵植师们,把身边防御灵植的本源灵气全灌进去!” “明白!”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哗”地涌过去,跟淡蓝色能量缠在一起,光幕上的纹路总算慢了下来;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在护盾内侧织成层透明代码网,像无数个微型气囊,撞上冲击波就“砰砰”炸开,吸走不少破坏力;灵植师们纷纷按在身边灵植上,绿色灵气顺着藤蔓爬向护盾,跟一条条鲜活的血管似的。 第一波冲击总算稳住,基站里全是急促的呼吸声,没人敢松口气——谁都知道,这只是开胃菜。 “苏墨,护盾能量稳在50%了!”阿禾抹了把额头的汗,LED灯终于不那么疯狂了,“对方主炮得蓄力,按规矩,下一轮得等两分钟!” 苏墨松了口气,冷汗顺着下颌线滴下来,砸在控制台上:“趁这两分钟,赶紧补裂痕、回能量!赛博苏墨,再查查那主炮,为啥掺魔界能量?” 话音刚落,赛博苏墨突然惊呼:“不好!主炮能量又暴涨了!他们在透支炮管,缩短蓄力时间!” 苏墨瞳孔骤缩,抬头看向屏幕——旗舰主炮的白光越来越亮,能量浪比刚才更猛,原本该等两分钟的蓄力,才过四十秒就顶到峰值! “疯了?这么干主炮会炸的!”魏老仙师瞪大眼,金色灵气输出得更快了。 “他们要速战速决,不惜一切代价破基站!”苏墨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所有人全力注能!这一击必须顶住!” “轰——!” 第二道能量束带着刺耳破空声撞来,白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能量威压像块无形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淡蓝色护盾瞬间被白光吞没,刺耳的碎裂声“咔嚓咔嚓”传遍基站,跟玻璃被硬生生敲碎似的。 苏墨被冲击波掀飞出去,“咚”地撞在墙上,后背疼得钻心,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溅在地上红得刺眼。 魏老仙师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挂着血丝,金色灵气黯淡了不少;阿禾的机械藤被冲击波扫中,三根藤蔓“啪”地断裂,接口处冒着火星,LED灯疯狂闪着红光,跟哭嚎似的。 等白光散去,所有人都僵住了——基站外围的护盾上,一个篮球大的破洞赫然在目,冰冷的宇宙射线跟毒蛇似的钻进来,在地上扫出道焦黑痕迹,碰到的灵植叶片瞬间枯黑。 “护……护盾破了!”一名年轻灵植师声音发颤,手里的灵气输送器“啪嗒”掉在地上,脸色惨白。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更糟的事来了。 控制台屏幕突然“滋滋”作响,一个个界面变成死灰色,信号强度条“唰”地跌到零,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信号断了!灵植互联网全断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焦急嘶吼,手指在键盘上飞快乱敲,科技蓝能量疯狂撞着系统,“木灵界、石界、灵植星,还有俩小维度,全联系不上了!” 苏墨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膝盖磕在地上疼得钻心,快步冲到控制台前,指尖按在冰凉的屏幕上,心头一沉:“怎么会全断?不就破个洞吗?” “是熵化冲击波!”赛博苏墨额头上全是汗,“不仅炸破护盾,还震碎了跨维度链路,量子纠缠树的分支节点全被干扰了!” 屏幕上的灵植互联网模型,五个维度的分支像被抽走魂魄,瞬间枯黄发黑,代表灵植的光点一个个熄灭,看得人心里发揪。 “我的古木!”负责木灵界节点的灵植师突然崩溃,趴在屏幕上哭得肩膀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是我爷爷亲手栽的,看着我长大的!生命信号掉得飞快,快没了!” “还有石界的灵石灵植!”另一个灵植师声音发颤,手都在抖,“没能量供应,根茎正在枯,五分钟内必死!” 基站里瞬间乱成一锅粥,哭声、呼喊声跟警报声搅在一起,透着绝望——那些跨维度灵植,是他们呕心沥血培育的,是互联网的根基,更是他们的牵挂。 “都给我冷静!”魏老仙师猛地大喝一声,金色灵气扩散开来,压下混乱,“慌有个屁用!苏墨,链路还能修吗?” 苏墨大脑飞速运转,眉心符文亮得更盛:“核心是量子纠缠树,主干没坏就能激活分支!赛博苏墨,查树的状态!” “正在查!”赛博苏墨手指都在抖,“主干没事,翠绿的!但分支全枯了,能量线路断一半,得要大量灵气激活!” “阿禾!”苏墨转头看向抢修机械藤的阿禾,语气急切,“用你魔界数据搭个临时链路,先给失联灵植送点能量,撑到我修完!” 阿禾咬着牙,用残存的三根机械藤按住控制台,LED灯忽明忽暗:“能试试,但我藤受损太严重,临时链路最多撑十分钟,能量效率只有10%,只能吊住它们的命!” “够了!”苏墨点头,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十分钟,我必修好链路!魏老,带灵植师加固护盾,别让破洞再扩大,给我争取时间!” “交给老夫!”魏老仙师转身就冲,金色灵气再次暴涨,“所有灵植师跟我来!用本源灵气填破洞,就算耗光灵气,也得撑住!” 灵植师们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跟着魏老仙师冲向护盾,绿色灵气源源不断涌过去,淡蓝色光幕上的破洞总算慢了下来,跟被按住的伤口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编织数据链,断裂的接口冒着火星,她额头渗满冷汗,脸色惨白:“临时链路搭建中……30%…60%…好了!能量送过去了,五个维度的灵植生命信号暂时稳了!” 苏墨松口气,转身就往核心区域冲——量子纠缠树就在那,是最后的希望。 量子纠缠树的主干依旧挺拔,翠绿叶片闪着科技蓝符文,可分支节点却像干枯的手指,枯黄发脆,缠绕的能量线路断成一截截,风一吹就轻轻晃,透着绝望的凉。 苏墨抬手按在树干上,掌心传来粗糙纹路和微弱震颤,眉心符文爆发出耀眼光芒,体内灵气顺着掌心疯狂涌入:“量子纠缠树,醒醒!激活分支,修复链路!” 树叶轻轻晃,发出微弱嗡鸣,翠绿光芒从主干慢慢爬向分支,可速度慢得让人揪心,枯黄节点只稍微亮了点,根本没恢复生机。 “快点!再快点!”苏墨急得嗓子发哑,加大灵气输出,胸口传来阵阵刺痛——刚才被冲击波伤到的内腑还在疼,“临时链路就撑十分钟,别掉链子!” 就在这时,控制台警报声突然变得凄厉,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绝望嘶吼:“苏墨!不好了!舰队副炮开火了!密密麻麻的能量束往这砸,护盾破洞又扩大了!” 苏墨猛地回头,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能量束,跟暴雨似的砸向护盾,淡蓝色光幕剧烈波动,原本篮球大的破洞瞬间扩到一米见方,冰冷的宇宙射线肆无忌惮扫进来,角落里几盆防御灵植被扫中,瞬间化为灰烬。 “魏老!还能撑多久?”苏墨嘶吼着,一边往树里输灵气,一边往护盾方向瞥。 魏老仙师脸色惨白,金色灵气越来越弱,身边两名灵植师已经灵气透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苏墨……老夫撑不住了……护盾能量快耗光了!” 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LED灯闪得越来越慢:“临时链路只剩两分钟能量!灵植信号又掉了,木灵界的古木……快撑不住了!” 苏墨看着屏幕上下滑的生命信号,看着越来越大的破洞,看着量子纠缠树慢悠悠恢复的分支,心里像被刀割似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就闪过奶奶图谱背面的字:“灵植互联网,不是你护着大家,是大家一起护着它。” “对!一起!”苏墨眼前一亮,抓起通讯器大喊,“所有维度灵植师听着!我是苏墨!临时链路还撑两分钟,把你们的本源灵气送过来,咱们一起激活量子纠缠树,修链路!” 通讯器里瞬间炸响一片嘶吼,全是坚定的回应:“收到!苏墨,灵气来了!” “灵植星拼了!守住古木,守住基站!” “木灵界绝不认输!灵气输送中!” 瞬间,五道不同颜色的灵气顺着临时链路涌进基站,像五条奔腾的小溪,冲进量子纠缠树主干——红色带草木香,是灵植星的;绿色透着古木厚重,是木灵界的;黄色裹着泥土味,是石界的;还有两道淡淡的彩色灵气,来自那两个小维度,弱却坚定。 这些灵气跟苏墨的缠在一起,汇成五彩斑斓的能量洪流,顺着主干涌向分支。 枯黄节点像喝饱水的嫩芽,肉眼可见地变绿,断裂的线路重新接上,闪着微光。 “链路修复中……50%…70%…90%!”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 可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白光——舰队旗舰主炮,第三次蓄力完毕! 这一次的能量威压,比前两次加起来还猛,胸口像被巨石碾过,喘不过气。 “苏墨!主炮又要开火了!还有十秒!”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绝望。 苏墨死死盯着量子纠缠树,看着最后一个分支节点变绿,看着屏幕上“链路修复完成”的提示,五个维度的信号瞬间恢复,灵植生命信号快速回升。 而那道带着毁灭气息的能量束,已经撞向了摇摇欲坠的护盾破洞! “轰——!” 一声巨响震得基站都在晃,天花板碎石簌簌掉落,警报声喊到了极致,屏幕上的护盾能量条“唰”地归零,彻底变成灰色。 苏墨死死盯着屏幕,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没了护盾,这一击……基站能顶住吗? 古木和那些灵植,能活下来吗? 本章完 第217章开天藤硬撼主炮!叶片焦枯! 护盾破碎的脆响还没在耳膜上散尽,旗舰主炮的白光又刺得人睁不开眼。 基站里的空气灌了铅似的,压得胸口发闷。刚才震碎的设备碎片还在发烫,宇宙射线扫过的黑痕像丑陋的伤疤爬在地上,触目惊心。 苏墨刚撑着控制台爬起来,膝盖的淤青一碰就钻心疼,抬眼就见屏幕上旗舰主炮的能量条飙到顶,比上一发亮得更凶,晃得人眼晕。 “不好!第二炮要来了!”赛博苏墨的声音裹着电流滋滋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跟打地鼠似的,“能量震荡比刚才猛一倍,是饱和攻击,冲核心机房来的!”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抢修链路,断口冒着火星,LED灯闪得像快灭的萤火虫:“护盾碎成渣了,根本挡不住!量子纠缠树的链路才修一半,灵植能量送不过来!”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淡了不少,死死护着核心设备,脸色惨白得像纸:“老夫拼了本源能挡一击,但之后……基站就没人能镇住了!” “不行!”苏墨嘶吼着,眉心符文亮得刺眼,“你的本源动不得!灵植互联网还得靠你联动跨维度灵植!” 就在这时,基站底部传来一阵沉雷似的震动,比舰队攻击更稳、更沉,脚底板都麻了。 苏墨猛地回头,核心区域的盘古开天藤突然躁动起来——原本扎根维度节点的藤蔓疯了似的生长,翠绿藤条像睡醒的巨龙,冲破天花板的瞬间带起一阵风,朝着基站外围窜去。 “开天藤?它要干啥?”照看灵植的小伙子惊呼着伸手想拦,却被藤条带起的气流掀得后退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这株从隐雾山就跟着苏墨的灵植,此刻像唤醒了远古的力量。藤蔓上的洪荒符文闪着暗金微光,每片叶子都在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震得人耳膜发麻。 苏墨瞳孔骤缩,猛地想起它的底细——不只是灵植互联网的“能量中继器”,更是扛着盘古开天之力的洪荒灵植,能硬撼天地的主儿。 “它要去挡主炮!”苏墨心头又喜又揪,嗓子发紧,“藤条再硬,也扛不住掺了熵化能量的主炮啊!” “轰——!” 旗舰主炮的能量束惨白如电,直扑核心机房。 就在这时,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已经缠到基站外围,无数藤条拧成一道巨大的绿屏障,像堵钢铁城墙硬生生挡在前面。 能量束狠狠撞在绿屏障上,巨响震得天地发颤,白光瞬间吞了整个藤蔓。高温裹着冲击波四下扩散,基站的玻璃幕墙“哗啦”一声全碎,碎片溅得满地都是,割得人皮肤发疼。 “开天藤!”苏墨不顾热浪灼烧,朝着藤蔓冲去,头发都被烤得发焦。 白光散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盘古开天藤的藤蔓死死缠住能量束,暗金符文疯狂闪烁,像在跟熵化能量死磕。 可那惨白的能量太猛,藤蔓表皮瞬间开始碳化,翠绿飞快变成焦黑,滋滋冒着黑烟。草木燃烧的焦糊味漫开来,呛得人直咳嗽,眼泪都不受控制地飙出来。 “它在硬扛熵化能量!”阿禾的声音带着哽咽,机械藤下意识输出能量,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开天藤在隔绝熵化,不让它污染核心设备!” 苏墨能清晰感觉到,开天藤的能量震荡在急剧下滑,每片叶子都抖得厉害,像在承受撕心裂肺的疼,可缠能量束的力道半点没松。 “开天藤,快松开!”苏墨冲到藤前,伸手想碰,却被高温烫得缩回手,指尖火辣辣的疼,“再扛下去你会枯萎的!” 盘古开天藤的藤蔓轻轻晃了晃,几片焦黑的叶子飘下来,落在苏墨手心,带着微弱的温度,像在拍他的手背安慰。 可它缠能量束的力道反而更紧了,暗金符文闪得更亮,像是在烧自己的本源。 “它在净化熵化!”魏老仙师突然惊呼,金色灵气探向藤蔓,“开天藤的洪荒之力能克熵化,它在借主炮的能量,清基站上的熵化痕迹!” 苏墨这才发现,地上的黑痕正在被绿光照淡,刚才枯萎的低阶灵植也冒出一丝绿芽,嫩得能掐出水来。 可代价太沉——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已经碳化了一半,翠绿的叶子只剩寥寥几片,还在发黄、卷曲,眼看就要掉光。 “不好!主炮还在灌能量!”赛博苏墨突然大喊,声音都变调了,屏幕上的旗舰主炮还在发光,能量束压根没断,“他们在透支炮管,延长攻击时间,想耗死开天藤!” 苏墨抬头望去,白光还在往藤蔓里钻,碳化的范围顺着藤条往上爬,都快到主干了。 开天藤的嗡鸣越来越弱,藤蔓开始发抖,缠能量束的力道慢慢松了,像快撑不住的人。 “不能让它白白牺牲!”苏墨嘶吼着,眉心符文爆发出最强的光,体内灵气顺着地面涌向开天藤,“魏老,阿禾,一起输灵气!帮它顶住!” “好!”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像潮水般涌来,阿禾咬咬牙,放弃抢修链路,机械藤输出柔和的能量。三道能量缠在一起,顺着开天藤的主干往上爬,想修复碳化的藤条。 可就在这时,旗舰主炮的能量突然暴涨,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盘古开天藤的藤蔓“咔嚓”一声脆响,裂开一道大缝,焦黑的碎片簌簌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开天藤!”苏墨的心像被刀割,这株从隐雾山就陪着他的灵植,看着灵植互联网诞生,此刻却要为护基站燃尽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盘古开天藤的主干突然爆发出耀眼的暗金光,藤蔓上的洪荒符文全亮了,像点燃了自己的本源。 “吼——!” 一声低沉的嘶吼从藤蔓深处传来,像盘古开天的余音,震得基站都在发抖,地上的碎石都跟着跳。 缠能量束的藤蔓突然发力,硬生生把惨白的能量束拧成了麻花,然后猛地一扯——能量束居然被截断了!剩下的能量溅向宇宙,化作漫天星火,转瞬即逝。 “轰!” 旗舰主炮发出一声巨响,屏幕上的光点瞬间黯淡下去。赛博苏墨狂喜地大喊,声音都带着哭腔:“主炮过载了!他们强行延长攻击,炮管炸了!短时间开不了第三炮!” 基站里爆发出一阵欢呼,灵植师们喜极而泣,刚才的绝望一扫而空。 可苏墨笑不出来,死死盯着眼前的盘古开天藤,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原本翠绿的藤蔓全碳化了,黑得发亮,只剩主干还留着一丝微弱的绿,大片焦叶往下掉,藤蔓无力地垂着,能量震荡弱得快检测不到。刚才那道暗金光,是它燃尽本源换的最后一击。 “开天藤!”苏墨快步冲过去,小心翼翼扶住垂落的藤条,掌心灵气源源不断地输进去,声音都在抖,“你怎么样?别吓我!” 盘古开天藤的主干轻轻晃了晃,一片还带点绿意的叶子慢慢飘下来,落在苏墨手心。叶片上的洪荒符文凭空闪了一下,像濒死之人最后的眨眼,然后彻底暗了,能量波动越来越弱,快没了。 “它燃尽了本源,只剩一丝生机吊着了。”魏老仙师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惋惜,“不尽快补上洪荒能量,它会慢慢枯萎,最后化成飞灰。”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碳化的藤蔓,LED灯闪着微弱的红光,像在掉泪:“洪荒能量太稀有了,现在根本找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苏墨猛地抬头,眼里闪着救命稻草似的希望。 “除非去洪荒维度核心区,那里可能留着盘古的本源能量。”阿禾咬着唇,声音犹豫,“可洪荒维度还没组网,里面全是未知的危险,我们根本进不去。” 苏墨紧紧攥着掌心的枯叶,指节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想起隐雾山的暴雨夜,雨水砸在藤蔓上噼啪响,开天藤用粗壮的藤蔓裹住年幼的自己,挡住了妖兽的利爪,藤蔓上还留着当时的抓痕;想起搭建互联网时,它主动扎进维度节点,硬生生扛住了维度壁垒的挤压;想起无数个日夜,它默默吸收灵气,给基站供能,叶片上的露珠都带着暖意。 这株灵植,早不是什么工具,是跟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 “再危险也得去!”苏墨的眼神无比坚定,眉心符文亮得刺眼,“洪荒维度组网提前!等击退舰队,我立刻带队进去,就算扒遍洪荒维度,也得把盘古本源能量找回来!” 灵植师们纷纷点头,眼里满是决绝:“我们跟你去!开天藤为我们拼到这份上,我们不能让它白白牺牲!” “对!刀山火海也去!” 就在这时,赛博苏墨的声音突然打破凝重:“苏墨,不好了!舰队副炮开火了!密密麻麻的,基站外围防御破了!” 苏墨猛地回头,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副炮能量束像雨点般落下,砸在基站墙壁上,碎石簌簌往下掉,本就破损的基站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塌。 更糟的是,几艘小型战舰已经逼近,舰身的登陆舱“咔嚓”一声打开,显然是想趁防御薄弱,派士兵突袭。 “所有人听令!”苏墨深吸一口气,把掌心的枯叶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贴在胸口,“魏老,你守核心设备,尽量联动跨维度灵植,输灵气加固墙壁;阿禾,别修链路了,用机械藤搭临时防御网,拦着登陆兵;赛博苏墨,干扰小型战舰导航,让它们靠不了岸;灵植师们,用防御灵植在内部布陷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收到!”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立刻涌向墙壁,破损处瞬间覆上一层金光,挡住了大部分副炮攻击;阿禾咬咬牙,机械藤调转方向,飞快编织出密集的金属网,挡在基站入口,闪着冷森森的光;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疯狂撞向战舰导航,屏幕上的战舰光点开始乱窜,跟没头苍蝇似的;灵植师们弯腰把防御灵植的藤蔓埋进泥土,指尖按在地上,眼里满是决绝。 苏墨站在核心区,看着垂落的盘古开天藤,又瞥向屏幕上逼近的登陆舱,眼神里全是决绝。 开天藤为他们争取了时间,主炮过载暂时没法攻击,现在该他们守护基站了。 可就在这时,掌心的枯叶突然发烫,像有生命似的贴着皮肤轻轻跳动。 苏墨赶紧摊开手,只见枯叶上的洪荒符文重新亮了起来,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坚韧的力量,像不灭的火种。 “这是……”苏墨瞳孔骤缩,只见符文越来越亮,一股微弱的洪荒能量顺着掌心涌入体内,跟眉心符文产生共鸣,浑身都暖洋洋的。 魏老仙师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惊讶道:“这是开天藤的本源印记!它把最后一丝洪荒能量留在了叶子上,既能保自己一丝生机,还能给你加持洪荒之力!” 苏墨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变得愈发浑厚,眉心符文的光芒更盛,甚至能隐隐摸到盘古开天的意志——那是一种劈开混沌、守护家园的坚定力量,沉甸甸的,却让人充满底气。 “开天藤……”苏墨眼眶有些湿润,紧紧攥住枯叶,声音哽咽,“你放心,我一定守住基站,一定救你!” 就在这时,第一艘登陆舱“哐当”一声撞在基站墙壁上,舱门炸开,穿着银色战甲的仙界士兵冲了出来,手里的能量武器嗡嗡作响,朝着核心机房狂奔。 “杀!守住基站!”苏墨嘶吼着,眉心符文爆发出暗金光,体内灵气混着洪荒之力,顺着掌心涌向地面。 埋在土里的防御灵植藤蔓瞬间暴涨,像一条条蛰伏的毒蛇,朝着士兵的脚踝缠去。 “噗噗噗!” 藤蔓缠住脚踝,狠狠一扯,士兵们纷纷摔倒,能量武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仙界士兵太多了,一波倒下,又一波冲进来,基站里瞬间响起喊杀声、武器碰撞声、灵植的嗡鸣声,震耳欲聋。 苏墨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出手,掌心的洪荒之力化作利刃,斩断冲过来的武器,眼神坚定得没一丝动摇;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凝成长剑,斩杀逼近核心设备的士兵;阿禾的机械藤像鞭子似的,抽打着试图破坏防御网的敌人;赛博苏墨也放下干扰任务,科技蓝能量化作电网,电晕了一片士兵。 战斗越来越烈,地面被鲜血染红,士兵尸体堆成了小山,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从登陆舱里冲出来,像杀不完的蚂蚁。 苏墨额头冒汗,体内灵气和洪荒之力快速消耗,掌心的枯叶光芒也弱了些。 他知道,这么耗下去,迟早会被拖垮。 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吼:“苏墨!不好了!舰队主炮……主炮又亮了!他们修好了炮管,准备开第三炮了!” 苏墨猛地抬头,屏幕上旗舰主炮的白光再次拉满,比前两发更亮、更刺眼,能量震荡像海啸般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此刻,开天藤已经濒死,没法再挡;所有人都在对抗登陆兵,根本没人能分心。 苏墨紧紧攥着掌心的枯叶,眉心符文的暗金光越来越亮,体内灵气和洪荒之力疯狂交织,浑身都在发烫。 他看着濒死的开天藤,看着浴血奋战的伙伴,看着屏幕上越来越亮的主炮白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守住基站,守住开天藤,守住九界的希望! 掌心的枯叶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洪荒符文顺着手臂蔓延,覆盖全身,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出来,让他忍不住仰头长啸,声音震彻基站。 可这股力量,真能扛住主炮的雷霆一击?开天藤那丝微弱的生机,还能撑到他找到洪荒能量吗? 本章完 第218章幼苗爆能护屏障!三舰瘫痪! 开天藤焦黑的藤蔓刚砸在地上,屏障的裂痕就“咔啦啦”炸响,跟要崩碎的玻璃似的,听得人牙酸。 基站晃得像被狂风卷着的破棚屋,碎石顺着天花板往下掉,砸在金属地板上噼啪乱响。副炮的能量束跟雨点似的砸在屏障上,蛛网般的裂痕疯了似的蔓延,泛着惨白的光,看得人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 苏墨刚扶住垂落的藤条,掌心就传来灼人的烫——开天藤的主干还在微微发烫,焦黑的表皮下,一丝微弱的洪荒能量顺着指尖窜进体内,带着细碎的颤抖,像濒死之人攥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求救。 “屏障撑不住了!”赛博苏墨的声音裹着电流滋滋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指节都泛白了,“副炮攻击频率翻了倍,还有三艘主力舰正在转向,直扑核心区!” 阿禾的机械藤还缠在开天藤上输送能量,断口处冒着细小的火星,LED灯忽明忽暗,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开天藤本源快耗干了,顶不住屏障!量子纠缠树的链路刚接上,灵植能量送得比蜗牛还慢!”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死死顶在屏障内侧,额角青筋暴起,汗水顺着皱纹往下淌,滴在地上溅开:“老夫的灵气只能暂时稳住裂痕,撑不过半分钟!再没支援,屏障必碎,咱们全得完蛋!” 苏墨猛地回头,目光直戳储物舱里悬浮的恒星幼苗。 那株刚破土的嫩芽才手指高,嫩绿的新叶上沾着细碎的光斑,顶端的露珠折射着屏障外的炮火,看着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之前吸收的散逸能量好像只够它吊命,此刻半点动静都没有,连红光都黯淡得快看不见了,跟快蔫死的豆芽似的。 “幼苗!醒醒!”苏墨嘶吼着,眉心符文爆发出刺眼的光,体内灵气顺着地面涌向储物舱,“开天藤为你挡了一炮,现在该咱们护着基站了!别睡了!” 灵植师们跟着往幼苗那边送灵气,一道道绿色光点绕着它打转,可它的叶片只是轻轻晃了晃,红光依旧微弱,连半点要爆发的迹象都没有。 “没用的!”照看幼苗的灵植师急得抹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它刚破土,本源弱得很,就算吸了点能量,也撑不起屏障啊!” 就在这时,开天藤焦黑的藤蔓突然颤了颤。 原本垂落的藤条艰难地抬起,顶端指向储物舱的方向,一丝暗金色能量从藤条末端渗出来,像濒死之人挤出的最后一口气,顺着地面蜿蜒流向幼苗——那是开天藤仅剩的洪荒能量,它竟然在主动给幼苗输力! “开天藤!”苏墨眼眶一热,攥紧了掌心的枯叶,指节都捏白了。 暗金色能量刚触碰到幼苗,它的叶片就猛地一颤,顶端的露珠瞬间蒸发,嫩绿的叶片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与红光缠在一起,像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暖融融的。 “嗡——!” 一声清脆的嗡鸣从幼苗体内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亮,带着恒星特有的暖意,瞬间扩散到整个基站。 苏墨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柔和却后劲十足的能量顺着灵植互联网的链路蔓延,所到之处,之前被熵化污染的节点都亮起微光,断裂的能量线重新接上,带着勃勃生机。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之前的焦糊味都被冲散了,让人精神一振。 “快!把能量导去屏障!”苏墨反应极快,眉心符文亮得更盛,“阿禾,联动灵植互联网,往裂痕处送!别耽误!” “收到!”阿禾的机械藤立刻转向,指尖LED灯闪得像要炸开,“链路接通了,能量正在传输!” 可就在这时,屏幕上的三艘主力舰突然停下转向,炮口对准了屏障的裂痕处,能量条“唰”地拉满,白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不好!他们想趁屏障没修复,一炮炸穿缺口!”赛博苏墨的声音都变调了,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试着干扰瞄准,但主力舰防火墙太硬,根本没用!” 魏老仙师的脸色更白了,金色灵气黯淡了不少,语气里带着绝望:“老夫拼了本源能挡一挡,但这炮里的熵化能量太邪门,能不能扛住,老夫也没底!” 苏墨死死盯着幼苗,掌心灵气疯狂输出,引导着能量加速传输:“再快一点!就差一步!坚持住!” 幼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叶片上的光芒突然暴涨,红光与金光拧成一道粗壮的能量束,顺着互联网链路直奔屏障裂痕,速度快得像闪电。 “轰——!” 主力舰的主炮与幼苗的能量束同时撞上屏障。 白光与红光瞬间撞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巨响差点掀翻基站,所有人都被冲击波掀得后退,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白,半天缓不过劲来。 可预想中的屏障破碎没发生——幼苗的能量束不仅挡住了主炮攻击,还顺着裂痕蔓延开来,像一层暖融融的薄膜,把所有蛛网般的裂痕牢牢粘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 “修复成功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狂喜,屏幕上的防御数值飞快回升,“裂痕在合上,防御强度恢复到八成了!” 苏墨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屏幕上与屏障相连的开天藤藤蔓——幼苗的能量顺着藤蔓爬到了屏障外侧,正与舰队的能量炮产生共鸣,滋滋地冒出细小的电流,像随时会炸开的电线。 “赛博苏墨!能不能引导这些电流,顺着藤蔓反击舰队?”苏墨嘶吼着,眉心符文亮得更盛,“用灵植互联网的跨维度链路放大电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能!”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兴奋的电流声,“藤蔓是天然导体,幼苗的恒星能量能强化电流,跨维度链路能放大十倍!看我的!” 赛博苏墨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快得只剩残影,科技蓝能量顺着链路蔓延,与幼苗的红光、开天藤的金光缠在一起,拧成一道三色电流,顺着藤蔓飞快涌向舰队。 电流刚碰到最近的一艘主力舰,就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舰身瞬间亮起刺眼的电火花,屏幕上的舰体数据疯狂跳动,然后“啪”地一声归零,彻底没了反应。 “第一艘废了!”赛博苏墨大喊,声音里满是得意,“电流击穿了电路系统,动力舱、武器舱全停了,成废铁了!” 苏墨没停手,继续引导灵气:“往另外两艘送!别给他们喘气的机会!赶尽杀绝!” 三色电流像有生命似的,顺着宇宙中的能量链路蔓延,先后撞上另外两艘主力舰。 “轰!轰!” 两声巨响传来,另外两艘主力舰也亮起电火花,舰身开始倾斜,像喝醉了酒似的,屏幕上的光点瞬间黯淡,彻底没了信号。 “三艘主力舰全瘫痪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电路系统烧得透透的,短时间内根本修不好!他们没戏了!” 基站里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灵植师们互相拥抱,喜极而泣,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魏老仙师捋着胡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好小子!这株幼苗,真是九界的希望啊!” 阿禾看着幼苗,眼里满是憧憬:“恒星能量果然厉害,既能修屏障,还能搞反击,太顶用了!” 苏墨快步走到储物舱前,看着里面的恒星幼苗。 经过刚才的爆发,它的叶片有点蔫巴巴的,红光也弱了不少,但依旧挺拔,顶端新叶上的金色纹路闪着微光,像在轻轻呼吸,透着一股韧劲。 “辛苦你了。”苏墨轻轻摸着舱壁,掌心的灵气温柔地送进去,“谢谢你守住了基站,没让开天藤的牺牲白费。” 幼苗的叶片轻轻晃了晃,像在回应他,一股微弱的暖意顺着掌心传来,带着亲近的感觉,让人心里一暖。 可就在这时,屏幕上的舰队突然骚动起来,剩下的战舰开始调整阵型,朝着瘫痪的三艘主力舰靠拢,像是想把它们拖走,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赛博苏墨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急促:“苏墨,不好了!旗舰有动静!” 苏墨猛地抬头,只见屏幕上的旗舰缓缓转向,炮口对准了基站,能量波动比之前的主力舰还要强,带着一股冷冰冰的杀意,看得人心里发毛。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旗舰炮口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色纹路,像是熵化能量和仙力搅在了一起,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 “这能量波动不对劲!”魏老仙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凝重,“既有仙力的霸道,又有熵化的腐蚀味,邪门得很!” 阿禾的机械藤快速分析着,因为高速运算而发烫,LED灯闪得像要炸开:“是基因锁炮!之前情报提过,能锁定灵植基因,冻住它们的能量输出,专门克制灵植!” 苏墨瞳孔骤缩,瞬间明白了舰队的心思:“他们想冻住所有灵植!没了灵植防御,基站就是块任人宰割的肥肉!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赛博苏墨,能不能干扰锁定?”苏墨嘶吼着,眉心符文亮得刺眼,“绝不能让它打中灵植群!” “难!”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焦急,“这炮是锁灵植基因序列的,不是普通信号锁定,我破解序列得要时间,赶不上啊!”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已经凝聚好了,死死盯着屏幕,语气决绝:“老夫去挡一击,就算扛不住,也能给你们争取点时间!” “不行!”苏墨立刻拦住他,“你的本源不能再耗了!灵植互联网还得靠你联动跨维度灵植,你要是倒了,咱们更没胜算!” 就在这时,幼苗突然再次发光,红光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倔劲,顺着灵植互联网的链路蔓延,覆盖了基站里所有灵植。 苏墨能感觉到,幼苗在给所有灵植输能,强化它们的基因序列,像搭起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基因锁炮的锁定,不让它们得逞。 “它在护着其他灵植!”阿禾的声音带着惊讶,“恒星能量能强化灵植基因,让基因锁炮锁不住!太厉害了!” 可话音刚落,旗舰的基因锁炮突然发射,一道黑色能量束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扑基站的灵植核心区,速度快得像闪电,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心!”苏墨嘶吼着,掌心灵气疯狂涌向幼苗,“再加把劲!一定要挡住!别让开天藤的心血白费!” 幼苗的红光再次暴涨,与所有灵植的能量缠在一起,搭起一道巨大的绿色屏障,挡在基因锁炮的必经之路,像一堵厚厚的墙。 黑色能量束狠狠撞在绿色屏障上,没爆发巨响,反而像墨汁滴进清水,顺着屏障蔓延,所到之处,绿色屏障瞬间变暗,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恶心。 绿色屏障剧烈波动,像是随时会破,幼苗的红光越来越弱,叶片开始轻轻颤抖,像是在扛着千斤重担,快撑不住了。 “它在腐蚀灵植能量!”阿禾的声音带着惊恐,“这炮能污染灵植基因,让它们慢慢失去活性,太恶毒了!” 苏墨能清晰感觉到,绿色屏障的能量在快速流失,幼苗的红光越来越暗,之前蔫巴巴的叶片现在更黄了,像随时会枯萎,看得人心里揪得慌。 “不能让它继续腐蚀!”苏墨嘶吼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阿禾,用魔界数据里的反熵程序!之前你用过,能吞熵化能量!快!” “好!”阿禾立刻反应过来,机械藤飞快接入灵植互联网,因为过载而发出轻微的嗡鸣,“反熵程序启动,正在吞腐蚀能量!坚持住!” 黑色能量束与反熵程序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腐蚀能量被慢慢吞噬,绿色屏障的波动渐渐平稳下来,让人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幼苗的红光突然骤减,叶片猛地垂下,一动不动,像耗尽了所有力气,连呼吸似的微光都没了。 “幼苗!”苏墨心头一紧,快步冲到储物舱前,掌心灵气源源不断地送进去,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样?别吓我!醒醒!” 幼苗的叶片轻轻晃了晃,没再发光,只有顶端新叶上的金色纹路还在微弱闪烁,证明它还有一丝生机,没彻底枯萎。 屏幕上的旗舰看到基因锁炮被击退,明显顿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这样,然后炮口再次蓄能,黑色能量束越来越亮,把基站的影子都染成了墨色,透着死亡的气息。 “他们要再来一次!”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绝望,“我还没破解基因序列,阿禾的反熵程序也耗了不少能量,下次未必能挡住!咱们完了!”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已经凝聚到极致,脸色凝重得吓人:“老夫这次必须挡了,不然所有灵植都得被冻住,基站就彻底没救了!” “等等!”苏墨突然拦住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我有办法!” 他抬手按住眉心的符文,掌心的枯叶突然发光,开天藤的洪荒能量顺着枯叶涌入体内,与他的灵气缠在一起,暖洋洋的,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开天藤的洪荒能量能克熵化,我用它引导灵植互联网的能量,再配合反熵程序,说不定能彻底挡住这炮!”苏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阿禾,准备联动反熵程序;赛博苏墨,帮我锁死基因锁炮的能量频率;魏老仙师,帮我稳住灵植能量,别让它们乱了阵脚!” “收到!”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基站里的能量再次涌动,洪荒能量的暗金、灵植能量的翠绿、反熵程序的科技蓝、恒星能量的淡红缠在一起,搭起一道五彩斑斓的能量屏障,挡在基站前方,像一道彩虹墙。 屏幕上的旗舰主炮已经蓄能完毕,黑色能量束带着毁灭的气息,再次朝着基站射来,速度快得让人绝望。 这一次,他们能挡住吗?耗尽能量的幼苗,还能再次爆发吗?开天藤的洪荒能量,会不会给苏墨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本章完 第219章基因锁冻灵植!阿禾险中解冻! 旗舰炮口的黑色纹路一亮,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屏幕爬进基站,空气都冻得发僵,吸一口都刺嗓子。 苏墨指尖刚触到幼苗的嫩叶,就听见“咔哒”一声脆响——电磁藤那翠绿的藤蔓瞬间蒙了层白霜,原本流转的能量像被掐断的水流,戛然而止,叶片上的细绒毛全冻成了白花花的冰碴,一碰就掉。 “不好!”赛博苏墨的声音滋滋啦啦裹着电流,屏幕上的灵植信号疯了似的闪,“电磁藤、熵寂花、开天藤……所有核心灵植全被锁死了!” 魏老仙师伸手去碰熵寂花,指尖刚挨到花瓣,就被一股寒气逼得缩回手,指腹上结了层薄冰:“是冻结能量!连灵植本源都冻透了,半点灵气都调不动!” 苏墨瞳孔骤缩,扫过一片冰封的灵植群——电磁藤僵硬地垂着,白霜顺着藤蔓节节蔓延,之前残留的电流彻底没了踪影;熵寂花的反熵气场灭得干干净净,花瓣蜷成一团,泛着死气沉沉的白;盘古开天藤焦黑的叶片裹着冰壳,原本微弱的洪荒能量像被掐住了喉咙,连一丝波动都没了。 “是基因锁炮!”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扫过灵植群,LED灯红得刺眼,金属壳子烫得能烙手,显然是运算到了极限,“它锁死了灵植的基因序列,把能量传导的核心链路给冻住了!” 她声音发颤,带着点慌,机械藤的指尖弹出无数数据流光:“普通解冻没用,得先破解基因锁的动态序列,再用同源能量共鸣,才能把它们唤醒!” 苏墨掌心沁出冷汗,眉心符文亮得刺眼:“要多久?旗舰随时可能打第二炮!” “说不准!”阿禾咬着下唇,额角的汗珠子往下滚,机械藤的金属关节因为紧张微微发颤,“基因锁的序列每秒都在变,我得实时盯着破解!” 话音刚落,屏幕上的旗舰再次亮起,炮口的黑色能量束越聚越浓,还带着股邪异的腥气,一看就是在蓄力第二发。 “他们不给咱们喘气的时间!”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罩住核心设备,脸色凝重得吓人,“老夫能再挡一击,但灵植不醒,基站迟早得被攻破!” 苏墨死死盯着阿禾,眼神里满是决绝:“阿禾,你专心破解,我来稳住灵植基因!” 他抬手按在电磁藤的冰面上,眉心符文的灵气缓缓注入,想先用自身灵气护住灵植本源,“不管多久,咱们都得撑住!” 可灵气刚触到冰面,就被一股冰冷的能量狠狠弹了回来,苏墨的手臂瞬间蒙了层薄霜,刺骨的寒意顺着血管往上爬,冻得他胳膊发麻:“这锁……还能反噬外来能量!”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停住,LED灯定格在红色预警:“不行!基因锁会排斥异源能量!你这么做只会搅乱灵植的基因序列,搞不好它们会彻底坏死!” 她急得声音都拔高了些,机械藤的指尖划过虚拟屏幕,调出灵植基因图谱:“只有同源能量能共鸣——灵植的基因序列,得用匹配的生命数据去唤醒!” “匹配的生命数据?”苏墨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的机械藤?” 阿禾的机械藤融合了魔界实验数据和灵植基因,眼下确实是唯一可能和被冻灵植产生共鸣的存在。 阿禾身体一僵,LED灯闪得更急了:“是,但我的机械藤里藏着熵化数据,强行注入灵植体内,可能会……” “没别的选择了!”苏墨打断她,声音硬得斩钉截铁,“灵植要是彻底坏死,基站就完了,九界也完了!” 阿禾深吸一口气,眼神一横,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机械藤突然弹出尖锐的接口,对准电磁藤的核心节点:“赌一把!赛博苏墨,帮我实时监测基因序列,有一点异常立刻喊我!” “收到!”赛博苏墨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快得只剩残影,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基因图谱,“序列正在同步,你小心点!”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裹住阿禾的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老夫帮你压着熵化能量,一旦失控,立刻断开连接!” “谢魏老!”阿禾的机械藤猛地刺入电磁藤的核心,“苏墨,帮我稳住灵植互联网链路,别让基因锁的能量扩散!” 机械藤刺入的瞬间,一道黑色能量顺着接口反扑回来,阿禾的肩膀猛地一颤,LED灯瞬间从红转紫,发出刺耳的警报:“熵化能量在反噬!基因锁在抢我的数据强化自己!” 她脸色瞬间惨白,机械藤的金属外壳烫得冒黑烟,黑色的熵化痕迹像虫子似的顺着藤蔓往上爬。 “坚持住!”苏墨的灵气顺着灵植互联网链路蔓延,织成一道屏障,挡住扩散的熵化能量,“我帮你隔绝锁能!”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顺着阿禾的手腕涌入,压住她体内翻涌的熵化能量:“别被它带偏,引导你的数据去共鸣灵植基因!” 阿禾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蒸发成白雾,机械藤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跳动:“我在试……数据正在匹配……” 屏幕上的基因图谱突然剧烈波动,原本混乱的序列开始规律闪烁,和阿禾机械藤的数据频率渐渐重合。 “有反应了!”赛博苏墨大喊,“电磁藤的基因序列松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电磁藤上——冰封的藤蔓上,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翠绿的颜色渐渐恢复,微弱的电流“滋滋”作响,能量波动重新开始流动,连叶片都轻轻晃了晃,像是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成了!”苏墨脸上露出一丝狂喜,“阿禾,继续!把其他灵植也唤醒!” 可就在这时,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颤抖,LED灯疯了似的闪,发出“过载”的刺耳警报:“不行!基因锁在篡改其他灵植的序列,我的基础数据不够用了!”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机械藤的接口处渗出黑色液体,那是被熵化污染的能量,滴在地上腐蚀出细小的孔洞,烧得金属地板冒黑烟,还带着股焦糊味,“得注入核心数据……但这样一来,我的机械藤可能会被熵化彻底侵蚀!” “不能用核心数据!”苏墨立刻阻止,“你的机械藤要是废了,后续防御怎么办?” “没的选了!”阿禾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机械藤突然分裂出无数细小分支,像银针刺入其他被冻的灵植体内,“灵植要是全完了,咱们守不住基站!” 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弹出一串复杂的代码:“我把反熵程序融进核心数据,既能共鸣灵植基因,又能压着熵化污染!赛博苏墨,帮我护法!” “收到!”赛博苏墨的科技蓝能量涌入阿禾的机械藤,织成一道防护层,“我帮你过滤熵化能量!” 核心数据注入的瞬间,基站里爆发出一道刺眼的蓝光,阿禾的机械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与反熵程序的能量缠在一起。 被冻的灵植群同时有了反应——熵寂花的花瓣缓缓舒展,白霜融化成水珠滚落,反熵气场重新激活,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盘古开天藤焦黑的叶片上,冰壳裂开细纹,一丝微弱的洪荒能量重新流动;其他辅助灵植也纷纷破冰,能量波动渐渐恢复正常。 “所有灵植都唤醒了!”魏老仙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金色灵气缓缓收回,“阿禾,好样的!” 阿禾的身体晃了晃,机械藤的LED灯从紫色慢慢变回蓝色,但闪烁得依旧微弱,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还没完……基因锁的核心序列没破解,它还能再次锁定!”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机械藤的金属外壳上,黑色的熵化痕迹没完全消失,反而像纹路一样顺着藤蔓缓缓蔓延,“而且……我的机械藤,已经被熵化能量感染了。” 苏墨快步走到阿禾身边,盯着她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心揪得发紧:“能不能清除?” “暂时不能。”阿禾的机械藤轻轻晃动,LED灯闪了一下红光又快速恢复,“反熵程序能暂时压住,但熵化能量已经渗进核心了,再用高强度数据传输,可能会彻底失控。”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旗舰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炮口的黑色能量束再次亮起,比之前浓了三倍,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连屏幕都震得发颤。 “不好!他们要打第二发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焦急,“这次的能量波动,比之前强太多了!” 苏墨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看着刚复苏还虚弱的灵植群,又看了看状态不佳的阿禾,心头涌起一股绝望:“灵植刚醒,扛不住第二次锁定;阿禾,你现在不能再动核心数据了!”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已经凝聚到极致,死死盯着屏幕:“老夫拼了这身修为,也得挡下这一炮!” “不行!”苏墨立刻拦住他,“你要是出事,跨维度灵植的联动就断了!咱们不能再失去任何战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禾突然抬起手,机械藤指向屏幕,LED灯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有办法!” 她脸上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发光,“刚才破解的时候,我已经记下基因锁的核心序列了!它的能量来源,和我导师的实验数据同源!” “你想干什么?”苏墨瞳孔骤缩,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 “用我导师的反熵核心代码,反向入侵基因锁!”阿禾的机械藤飞快敲击虚拟键盘,屏幕上弹出一串复杂的代码流,“基因锁的能量结构有缺陷,反熵代码能直接瓦解它的锁定机制!” “但这样会彻底激活你机械藤里的熵化能量!”苏墨的声音带着担忧,“你会被熵化侵蚀的!” “现在顾不上这些了!”阿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要是让第二发基因锁命中,所有灵植都会被彻底篡改基因,变成仙魔联军的武器!” 她的机械藤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黑色的熵化纹路与蓝色的反熵代码缠在一起,“赛博苏墨,帮我把代码导入灵植互联网,通过跨维度链路,直接打向旗舰的基因锁炮!” “收到!”赛博苏墨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快得只剩残影,科技蓝能量与阿禾的代码缠在一起,顺着灵植互联网的链路直奔旗舰,“代码正在传输,目标锁定!” 旗舰的基因锁炮已经蓄能完毕,黑色的能量束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扑基站,沿途的空气都被腐蚀出淡淡的黑痕,还带着股腥臭味。 就在这时,阿禾的反熵代码顺着跨维度链路,精准击中了基因锁炮的核心! “轰——!” 一声巨响传来,旗舰的炮口突然爆出刺眼的蓝光,黑色的能量束瞬间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能量碎片,消散在宇宙中。 屏幕上的旗舰剧烈晃动,基因锁炮的炮口裂开蛛网般的裂痕,冒着黑烟,显然是被反向入侵成功,彻底瘫痪了! “成功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狂喜,“基因锁炮废了!旗舰的武器系统出故障了!” 基站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灵植师们互相拥抱,喜极而泣。苏墨看着阿禾,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阿禾,你太厉害了!” 可就在这时,阿禾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疯狂蔓延,瞬间覆盖了整个藤蔓,LED灯变成纯红色,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阿禾!”苏墨心头一紧,快步冲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 阿禾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黑色液体,带着淡淡的腥气,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熵化能量……失控了……” 她的机械藤突然不受控制地挥舞起来,黑色的熵化能量四处飞溅,碰到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细小的孔洞,连金属地板都冒起黑烟,“我的核心数据……被熵化污染透了……”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立刻罩住阿禾,试图压制她体内的熵化能量:“稳住!老夫帮你压着!” 可金色灵气刚触到阿禾的机械藤,就被黑色的熵化能量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魏老仙师的脸色瞬间变了:“这熵化能量……比之前的更邪门,连仙力都能腐蚀!” 赛博苏墨的屏幕上弹出阿禾的身体数据,脸色变得凝重:“她的机械藤核心正在被熵化吞噬,再不想办法净化,熵化能量会蔓延到她的本体!” 苏墨紧紧握住阿禾的手,掌心的灵气温柔而坚定地注入她体内,眉心符文亮得刺眼:“阿禾,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想办法救你!” 阿禾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机械藤的动作越来越狂暴,黑色的熵化能量越来越强,连她的发丝都染上了淡淡的黑气:“我……控制不住了……苏墨,快……杀了我,别让我变成熵化怪物……” “胡说!”苏墨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我们绝不会放弃你!赛博苏墨,有没有净化的办法?” “有是有,但得要恒星能量和反熵草药图谱的符文!”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焦急,“恒星幼苗现在能量不足,图谱符文还得花时间解析,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旗舰突然再次晃动,无数登陆舱从旗舰中飞出来,像密密麻麻的蝗虫,朝着基站的方向驶来——仙魔联军见基因锁炮被摧毁,开始派登陆兵突袭了! “不好!登陆兵来了!”魏老仙师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阿禾这边需要人看着,登陆兵那边也不能没人挡!” 苏墨看着失控的阿禾,又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登陆舱,陷入了两难——一边是即将被熵化吞噬的战友,一边是汹涌而来的敌人,他该先顾哪头? 阿禾的机械藤已经开始攻击周围的设备,黑色的熵化能量在基站里蔓延,再不想办法,不仅阿禾会彻底失控,整个基站都得被腐蚀殆尽!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对着魏老仙师和赛博苏墨大喊:“魏老,你带领灵植师抵御登陆兵,用灵植互联网联动跨维度灵植,织成防御阵!赛博苏墨,立刻解析图谱符文,我来稳住阿禾!” “收到!” “明白!” 苏墨抬手按住阿禾的眉心,掌心的灵气温柔而坚定地注入她体内,眉心符文的光芒笼罩住她的全身,试图压制失控的熵化能量:“阿禾,相信我,你不会变成怪物的!我们一起撑过去!” 阿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机械藤的动作稍微放缓,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希望:“苏墨……我……我还能撑多久?” 苏墨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撑到我们找到净化的方法!撑到把仙魔联军打跑!撑到九界太平!” 基站外,登陆舱越来越近,炮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得基站都在发抖;基站内,阿禾的熵化能量还在蔓延,苏墨的灵气在一点点消耗,赛博苏墨的解析还在紧张进行。 这一次,他们能同时化解两场危机吗?阿禾的命运,又会走向何方? 本章完 第220章屏障破洞!登陆兵遭绞杀!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耳膜发颤,核心基站的能量屏障跟撕烂的绸子似的,一道数丈宽的破洞猛地撕开。狂暴的气流裹着冰碴子似的宇宙尘埃涌进来,吹得控制台屏幕疯狂闪跳,桌上的零件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弹起老高。 苏墨刚按住阿禾乱挥的机械藤,就被这股冲力掀得一个趔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控制台边缘,疼得他闷哼一声。眉心符文瞬间爆亮,他死死盯着破洞——密密麻麻的登陆舱跟饿疯的蝗虫似的扑过来,舱门“哐当”一声炸开,身着银甲的仙界士兵嘶吼着跃出,手里的长刀泛着冷森森的光,脸上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登陆兵突袭!”赛博苏墨的声音裹着电流嘶鸣,屏幕上的警报灯红得刺眼,“至少五百人!冲过外围防线了,直奔核心区!”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刷地铺开,挡住飞溅的碎石,沉声道:“苏墨,你稳住阿禾!老夫去拦!” “不行!”苏墨一把攥住他的衣袖,眼神决绝得吓人,“他们要的不是基站,是幼苗!魏老,帮我布绞杀阵!赛博苏墨,看好核心设备和阿禾!” 话音还没落地,第一批仙界士兵已经冲到跟前,长刀劈向控制台,破空声刺得人耳朵疼。 “电磁藤!起!”苏墨一声厉喝,刚复苏的电磁藤瞬间暴涨,翠绿的藤蔓裹着滋滋电流,跟灵活的长鞭似的抽向士兵。 “噗嗤——” 电流撞在银甲上炸开一串火星,士兵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甲胄冒着黑烟,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魏老仙师拂尘一挥,金色灵气化作密密麻麻的细刃,横扫向蜂拥而来的登陆兵:“洪荒灵植,结阵!” 盘古开天藤焦黑的藤蔓虽然还带着之前炮火灼烧的痕迹,却依旧顽强地伸展,跟周围的灵植缠在一起,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把后续士兵挡在外面,韧性惊人。 苏墨趁机退后半步,掌心灵气缓缓注入阿禾体内,压着她体内乱窜的熵化能量:“阿禾,撑住,打退他们就带你净化!” 阿禾的眼神半明半暗,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疯了似的蔓延,却在苏墨的灵气触碰下微微收敛。她嘴唇哆嗦着,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尽量……别让他们……碰幼苗……” “放心!”苏墨瞥了眼悬浮在核心舱的恒星幼苗,嫩绿的叶片上还沾着一滴露珠,淡淡的红光在叶脉间流转,“有我在,谁也碰不着它!” 就在这时,登陆兵里突然冲出几个黑甲精英,甲胄上刻着诡异的暗红色符文。他们压根不怕电磁藤的电流,一刀就劈开了藤蔓墙,缺口处的藤蔓瞬间焦黑,他们却毫发无伤,直扑核心舱。 “不好!是仙界暗卫!”魏老仙师脸色骤变,金色灵气瞬间凝成盾牌,死死挡住黑甲精英的攻击,“他们的甲胄能免疫灵植能量!” 黑甲精英冷笑一声,长刀上裹着浓郁的黑色能量,狠狠劈向灵气盾:“交出恒星幼苗,给你们留全尸!” “做梦!”魏老仙师的灵气盾裂开密密麻麻的纹路,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老夫拼了这身修为,也不让你们得逞!” 苏墨瞳孔一缩,瞬间反应过来——这些登陆兵的目标,从来都是恒星幼苗! “魏老,我来帮你!”苏墨眉心符文暴涨,电磁藤跟洪荒灵植同时响应,“跨维度灵植,联动——藤蔓绞杀阵!” 翠绿的电磁藤、焦黑的开天藤、带着清苦香气的熵寂花藤蔓瞬间缠在一起,织成一张巨大的绿色大网,从四面八方罩向登陆兵。藤蔓上的电流跟反熵能量缠在一起,滋滋作响,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臭氧味。 “啊——!” 普通士兵被藤蔓缠住,瞬间被电流麻痹,反熵能量顺着甲胄缝隙钻进去,惨叫着化成一缕黑烟。 可黑甲精英凭着符文甲胄,硬生生撑开藤蔓,黑色符文在甲胄上流转,还在往核心舱冲:“这点伎俩,也想拦我?” 就在这时,阿禾突然闷哼一声,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瞬间亮起,一股强劲的反熵能量从她体内爆发出来,顺着灵植互联网的链路,源源不断灌进绞杀阵。 “这是……”苏墨又惊又喜,“阿禾,你……” 阿禾的脸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却异常坚定:“导师的反熵代码……还在……我能暂时压下熵化……削弱他们的符文!” 她的机械藤颤抖着指向黑甲精英,反熵能量像一道道细光剑,精准射在他们的甲胄上,符文的光芒瞬间暗下去,跟被浇灭的火焰似的。 “好机会!”魏老仙师抓住破绽,金色灵气化作一柄长刀,狠狠劈向黑甲精英,“苏墨,趁现在!” 苏墨点头,眉心符文的灵气全力注入绞杀阵,藤蔓瞬间收紧,电流跟反熵能量同时爆发:“绞杀!” “噗嗤——噗嗤——” 黑甲精英的符文甲胄失去光泽,被藤蔓死死缠住,电流击穿甲胄,反熵能量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藤蔓里扭曲,最后倒在地上,抽搐着没了气。 基站里的灵植师们见状,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纷纷调动身边的辅助灵植,各种能量攻击砸向剩余的登陆兵。登陆兵节节败退,惨叫声、甲胄碎裂声此起彼伏,地上很快堆满了尸体和残骸。 “还有漏网的!”赛博苏墨突然大喊,声音带着急电,“他们贴着墙根绕过来了,直奔幼苗!” 苏墨回头一看,十几个登陆兵正贴着墙根摸过来,手里的长刀对准了悬浮的幼苗,眼神凶得像饿狼。 “给我滚开!”苏墨怒吼一声,电磁藤瞬间缠上他的手臂,化作一把半丈长的电流长刀。他迎着登陆兵劈过去,刀刃划破空气,滋滋作响。 “铛——!”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炸开,登陆兵的长刀被劈断,断口冒着黑烟。他们浑身一麻,瞬间被电流击中,僵硬地倒在地上。 苏墨趁机上前,一脚踹飞最前面的士兵,电流长刀横扫,剩下的登陆兵全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苏墨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眉心符文的光芒渐渐弱下去:“暂时……打退了……” 魏老仙师也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金色灵气慢慢收敛:“这些登陆兵来势太凶,幸好有绞杀阵,还有阿禾的反熵能量,不然真扛不住。” 可就在这时,赛博苏墨的警报声又响了,带着急促的焦虑:“苏墨,不好了!屏障的破洞越来越大,宇宙里的熵化能量正往里灌,低阶灵植已经开始枯了!” 苏墨转头看向破洞,黑色的熵化能量跟墨汁似的涌进来,靠近破洞的几株辅助灵植叶片飞快发黄、卷曲,原本的翠绿变成死气沉沉的褐色,轻轻一碰就碎成粉末。 “阿禾,能用反熵能量暂时堵一下吗?”苏墨看向阿禾,眼神里满是期待。 阿禾摇了摇头,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又开始疯长,LED灯闪着微弱的红光,跟风中残烛似的:“我……能量不够了……刚才那一下……把最后一点压制力都用完了……” 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嘴角又溢出黑色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淌,带着淡淡的腥气:“熵化能量……又要失控了……” 苏墨心里一沉,看着越来越大的破洞,又看了看摇摇欲坠的阿禾,犯了难——先补屏障,还是先稳住阿禾? “苏墨,我来堵!”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再次暴涨,像一道金色的墙,缓缓推向破洞,“你快稳住阿禾!她要是彻底失控,比屏障破洞还要命!” “魏老,小心!”苏墨立刻扶住阿禾,掌心灵气源源不断地往她体内灌,“阿禾,撑住,我们不能没有你!” 阿禾的眼神渐渐迷茫,机械藤的动作越来越狂暴,黑色的熵化能量四处飞溅,碰到地面就腐蚀出小坑:“我……控制不住了……苏墨……杀了我……别让我……毁了基站……” “胡说!”苏墨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我绝不会放弃你!赛博苏墨,有没有办法快速补屏障?” “有,但得要核心能量!”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急电,“恒星幼苗的能量能暂时补上破洞,但它现在太弱了,强行抽能,可能会让它再次休眠,甚至枯掉!” 苏墨看向悬浮的恒星幼苗,嫩绿的叶片已经开始蜷缩,露珠也蒸发没了,那点淡淡的红光越来越暗——这是九界的希望,他怎么舍得让它枯掉? 可要是不补屏障,熵化能量一直灌进来,基站里的灵植全得枯死,灵植互联网也会被污染,九界迟早得被熵化吞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仙界舰队突然动了,无数光点朝着基站的方向涌来,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绝望:“不好!舰队动了!他们要发起总攻了!” “什么?”苏墨瞳孔一缩,看向屏幕,舰队的阵型变得更密集了,无数炮口对准基站,黑色的能量正在炮口凝聚,“他们怎么这么快?难道早就等着破洞补不上?”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已经撞上破洞的熵化能量,两股能量撞在一起,滋滋作响,跟烧红的烙铁碰冰水似的。他的脸越来越白,金色灵气的光芒也越来越暗:“苏墨,快做决定!老夫撑不了三分钟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看向恒星幼苗:“赛博苏墨,抽幼苗部分能量,补屏障!” “苏墨,你疯了?”魏老仙师瞪大了眼睛,“幼苗要是枯了,我们对抗熵化的希望就没了!” “没有屏障,我们现在都撑不过去!”苏墨的声音带着决绝,“幼苗的能量能慢慢恢复,但九界不能没有灵植互联网!” 赛博苏墨咬了咬牙,点了点头:“收到!正在抽能,尽量控制剂量!” 恒星幼苗的红光瞬间暗下去,一股柔和的能量顺着灵植互联网链路,流向屏障破洞,跟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缠在一起。破洞处的熵化能量像退潮似的往后缩,破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基站里枯萎的灵植停止了衰败,甚至有几株冒出了微弱的绿光,像是缓过来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恒星幼苗的红光突然变得极其微弱,叶片彻底发黄,蜷缩成一团,看着随时都会枯掉。 “不好!幼苗能量消耗太快!”赛博苏墨大喊,“破洞还没补完,能量就不够了!” 苏墨心里一紧,刚想把自己的灵气渡给幼苗,就听见阿禾突然大喊一声,机械藤上的黑色纹路瞬间裹满她全身,LED灯变成了纯黑色:“熵化……能量……共鸣了!”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机械藤直指屏障破洞,一股强劲的熵化能量从她体内爆发出来,顺着破洞,直奔仙界舰队的方向! “阿禾!”苏墨大喊着想去拦,却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弹开,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 屏幕上的仙界舰队突然剧烈晃动,炮口的能量束瞬间乱了套,有的甚至炸膛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震惊:“舰队的能量系统被干扰了!阿禾的熵化能量……竟然能影响他们!” 魏老仙师也愣住了,看着失控的阿禾,又看了看屏幕上乱作一团的舰队:“这怎么可能?熵化能量怎么会干扰仙界舰队?” 苏墨看着阿禾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快补完的屏障,还有屏幕上乱糟糟的舰队,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阿禾的熵化能量,跟仙界舰队的能量是同源的?” 屏障的破洞终于彻底补上了,熵化能量不再往里灌。可阿禾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机械藤疯狂挥舞,黑色的熵化能量在基站里乱撞,却诡异地避开了所有灵植和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屏幕上的仙界舰队渐渐稳定下来,炮口的能量束再次亮起,显然是在重新蓄力,总攻随时都可能发起。 恒星幼苗的叶片已经完全发黄,只有一丝微弱的红光在叶脉间挣扎,看着随时都会熄灭。 苏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头皮发麻——屏障是补好了,可阿禾彻底失控,幼苗快枯了,舰队的总攻也近在眼前。更让他心惊的是,阿禾的熵化能量竟然跟舰队同源,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不仅要挡住舰队的总攻,还得救阿禾、护幼苗,解开这一层层谜团。 可时间,已经没多少了。 本章完 第221章高阶仙者倒戈!熵值炸弹炸节点! “呼——” 核心基站里,硝烟裹着血腥味和灵植的清苦气,黏糊糊缠在鼻子上,呛得人直皱眉。 刚打退登陆兵的灵植师们瘫在地上,胸口跟拉风箱似的起伏,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后背的伤口浸了汗,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却没人有劲儿抬手擦。 苏墨靠着控制台滑坐下来,眉心符文的光弱得像快灭的蜡烛,刚才的绞杀战几乎抽干了他大半灵气,指尖还麻嗖嗖的,残留着电磁藤的电流感。 魏老仙师佝偻着腰查探受损的灵植,金色灵气拂过焦黑的藤蔓,藤蔓颤了颤却没缓过来,他叹了口气,声音又累又沉:“登陆兵暂时赶跑了,但屏障裂痕还在扩,修复至少得半个时辰。” 赛博苏墨的虚影在屏幕上跳得晃眼,电流声滋滋拉拉的:“灵植互联网信号在往回找补,5个维度还断着联,得靠辅助节点同步数据才能通。” 阿禾缩在角落,机械藤轻轻裹着恒星幼苗,LED灯忽明忽暗,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幼苗的能量只够自保,没法帮着修屏障。” 苏墨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刚要开口安排人抢修,眼角余光瞥见个熟悉身影——联盟的高阶仙者凌虚子,正背对着众人站在辅助节点控制台前,双手飞快结印,袖口的灵气波动怪得很,跟平时那副温和模样完全不搭。 “凌虚子仙师?”苏墨心头猛地一揪,莫名冒起一股寒意,“您在节点这儿忙活啥?” 凌虚子缓缓转过身,脸上哪儿还有半分慈和,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嘴角扯着抹近乎癫狂的笑:“忙活啥?送你们这些逆贼,给灵植互联网陪葬啊。” 这话跟炸雷似的劈在人群里,灵植师们瞬间僵住,有人不敢置信地撑着地面站起来:“凌虚子仙师,您疯了?咱们是并肩扛过仗的盟友啊!” “盟友?”凌虚子嗤笑一声,结印的速度更快,指尖都渗着黑色的熵化能量,“跟你们搭伙,不过是为了摸清节点布局。枯神大人说得对,灵植互联网就是九界熵化的病根,只有毁了它,九界才能活!” 苏墨瞳孔骤缩,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内鬼!这老东西竟然藏得这么深! “拦住他!他要毁辅助节点!”苏墨嘶吼着撑起身子,电磁藤瞬间从掌心暴涨,翠绿的藤蔓带着滋滋电流,像蓄了半天劲的长鞭,朝着凌虚子抽过去。 魏老仙师也反应过来,金色灵气化作几道利刃,直刺凌虚子后心:“叛徒!勾结枯神,你就不怕被九界追着杀?” 凌虚子却不躲不闪,猛地张开双臂,胸口突然亮起一团浓黑的光,刺鼻的腐朽味瞬间漫开,跟刨开陈年坟土似的,熏得人头晕眼花。 “是熵值炸弹!”阿禾突然尖叫起来,机械藤瞬间缠上恒星幼苗挡在身前,LED灯闪得疯狂,“他把炸弹埋在自己身子里了!” 苏墨浑身一寒,这熵化能量的波动他太熟了,这颗炸弹的威力,足够把整个辅助节点区域炸成废墟! “快退!所有人往核心舱撤!”苏墨大喊着,电磁藤瞬间织成一张防护网,挡在众人跟节点之间,“护住要害,别沾到熵化能量!” 灵植师们吓得魂都飞了,连滚带爬地往核心舱跑,尖叫声、脚步声、设备碰撞声混在一起,乱成一锅粥。 凌虚子看着慌乱的人群,笑得愈发癫狂:“晚了!熵值炸弹,引爆!” “轰隆——!” 巨响震得整个基站都在晃,天花板的碎石簌簌往下掉,辅助节点控制台瞬间炸成齑粉。黑色的熵化能量跟潮水似的涌过来,所过之处,灵植的藤蔓瞬间枯黑蜷缩,金属设备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冒起黑色浓烟,空气中的腐朽味更浓了,还夹杂着皮肉被烧蚀的焦糊味。 苏墨被冲击波掀飞,后背重重撞在控制台上,胸口一阵翻涌,“哇”地咳出一口血,视线瞬间模糊。他挣扎着爬起来,往辅助节点的方向一看——那儿已经变成一片焦黑的废墟,黑色烟雾滚滚往上冒,还在一个劲扩散。 一颗炸弹就毁了一个节点,这老东西会不会还有后手? “还有一个辅助节点!”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急电,屏幕上的信号图疯狂闪烁,“凌虚子的目标是俩节点,他要彻底切断同步链路!” 苏墨抬头一瞅,果然见凌虚子捂着流血的胸口,朝着第二个辅助节点冲去,他胸口的黑色光芒还没完全散——这老东西身子里,竟然埋了两颗熵值炸弹! “拦住他!绝不能让他再炸了第二个节点!”苏墨怒吼着,眉心符文猛地亮了亮,把剩下的灵气全注入电磁藤,翠绿的藤蔓瞬间化作数道长鞭,带着滋滋电流抽向凌虚子的双腿。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也缠了上来,化作锁链捆住凌虚子的双臂:“叛徒,哪儿跑!” 凌虚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引爆了体内部分熵化能量,巨大的冲击力把电磁藤和灵气锁链都震开了,他吐了口黑血,脸色惨白却依旧癫狂:“灵植互联网必须毁!谁也拦不住我!” 他的速度骤然加快,跟道黑色闪电似的,直奔第二个辅助节点。苏墨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急得冒火——第二个节点一旦被炸,灵植互联网的信号就彻底乱了,屏障修复更难,到时候仙界舰队再攻过来,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阿禾,能用反熵能量干扰他不?”苏墨大喊。 阿禾摇了摇头,机械藤的LED灯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反熵能量快耗光了……而且他的炸弹跟熵化能量绑一块儿了,干扰只会让炸弹提前炸!” 凌虚子已经冲到第二个辅助节点前,双手按在控制台上,胸口的黑色光芒又亮了起来,比之前还浓,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再见了,各位!”他狂大笑着,指尖已经碰到了引爆按钮,“一起为九界的‘新生’陪葬吧!” 苏墨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脑子飞速转着,突然想起之前签到拿的跨维度灵气转换器——这玩意儿能吸收转化各种能量,说不定能管用! “就是现在!”苏墨猛地掏出转换器,对准凌虚子胸口的黑色光芒,“启动能量吸收模式!” 转换器瞬间亮起一道柔和的蓝光,一股强吸力爆发出来,朝着凌虚子胸口的熵化能量吸去。凌虚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口的黑色光芒越来越弱:“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送你上路的玩意儿!”苏墨咬牙切齿,拼尽全力催动转换器,“你的熵化炸弹,我收下了!” 熵化能量被转换器源源不断地吸走,凌虚子胸口的黑色光芒越来越暗,他的身子开始剧烈抽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不——!我的计划!” 他想强行引爆炸弹,却发现熵化能量已经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吸走。魏老仙师趁机上前,金色灵气化作长刀,狠狠劈向凌虚子的肩膀:“叛徒,受死!” “噗嗤——” 长刀劈开皮肉的声音刺耳得很,凌虚子惨叫一声,肩膀鲜血淋漓,重重摔在地上。 苏墨喘着粗气,关掉转换器,看着里面储存的黑色熵化能量,松了口气:“暂时……按住了。” 可就在这时,凌虚子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他猛地一掌拍在地上:“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 地面瞬间裂开一道缝,里面涌出更多的熵化能量,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朝着第二个辅助节点爬过去。 “不好!他在节点底下埋了熵化能量源!”赛博苏墨大喊,屏幕上显示第二个节点的能量值正在飞快下降,“节点的防御系统被侵蚀了,快扛不住了!” 苏墨低头一看,那些黑色的熵化能量已经缠上了节点的底座,底座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还在一个劲扩大。 “魏老,帮我挡住熵化能量!”苏墨大喊着,电磁藤瞬间缠上辅助节点,想用电流驱散熵化能量,“赛博苏墨,赶紧切断节点跟核心基站的连接,别让熵化能量扩散过来!” “收到!正在切断连接!”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急电,屏幕上的连接线图标快速闪烁。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化作一道屏障,挡在裂缝前:“苏墨,快点!我撑不了多久!” 金色灵气跟熵化能量撞在一起,滋滋作响,灵气屏障一点点被腐蚀,魏老仙师的脸色越来越白,嘴角也渗出血来。 凌虚子躺在地上,看着慌乱的众人,疯了似的大笑:“没用的!熵化能量已经钻进节点核心了,用不了多久,它自己就会炸,到时候整个核心基站都得夷为平地!” 苏墨看着节点上越来越浓的黑色雾气,心里一沉——节点的能量值已经跌到临界线了,随时可能炸。 “阿禾,有没有办法中和节点里的熵化能量?”苏墨看向阿禾,眼神里满是期待。 阿禾摇了摇头,机械藤的LED灯闪得更厉害了,声音带着绝望:“我的反熵能量不够……而且熵化能量已经跟节点核心绑死了,中和只会让它炸得更快。” 苏墨咬了咬牙,心里有了个大胆的决定:“赛博苏墨,启动节点自毁程序!” “啥?”魏老仙师瞪大了眼睛,“苏墨,你疯了?自毁节点,同步链路就彻底断了!” “总比让它炸了整个基站强!”苏墨的声音带着决绝,“链路断了咱们还能重建,基站没了,咱们就彻底输了!” 赛博苏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收到!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10秒!” “10……9……8……” 凌虚子的笑容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墨:“你……你竟然敢自毁节点?!” 苏墨没搭理他,转头看向魏老仙师:“魏老,快撤!” 魏老仙师点了点头,收回金色灵气,扶着苏墨,跟阿禾一起往核心舱退。 “3……2……1……” “轰隆——!” 第二声巨响比之前还猛,整个核心基站都在剧烈摇晃,灰尘和碎石跟雨点似的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黑色的蘑菇云冲天而起,熵化能量像冲击波一样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啥东西都被腐蚀得不成样子。 苏墨等人躲在核心舱的防御屏障后,被冲击波震得耳膜发疼,胸口闷得像压了块大石头。等余波散了,苏墨扶着控制台慢慢站起来,往辅助节点的方向一看——那儿已经炸出个巨大的深坑,黑色的熵化能量还在坑底翻滚,刺鼻的味儿呛得人直咳嗽。 “节点……没了。”赛博苏墨的声音带着点低落,屏幕上的同步链路图标已经变成了灰色,“俩辅助节点都毁了,灵植互联网就核心维度能正常连。” 苏墨看着屏幕上的灰色的图标,心里沉甸甸的——没了辅助节点,屏障修复速度得变慢,灵植互联网的覆盖范围也大幅缩小。而凌虚子,已经在第二次爆炸中炸得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半点线索。 可就在这时,赛博苏墨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来,带着绝望:“苏墨,不好了!检测到仙界舰队的信号,正飞快往核心基站这边靠!” 苏墨瞳孔骤缩,看向屏幕——无数光点正快速逼近,那是仙界舰队的战舰,数量比之前还多,炮口的能量正在快速凝聚,透着股危险的劲儿。 “他们咋来得这么快?”魏老仙师脸色惨白,“难道一直在附近等着?” 苏墨突然想起凌虚子临死前的话,心里冒出个可怕的猜测:“不是等着,是凌虚子一直在给他们传信号!他引爆炸弹,就是为了给舰队创造进攻的机会!”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颤抖起来,LED灯闪得疯狂:“苏墨,我检测到舰队的能量波动里,有跟熵值炸弹同源的气息……” 苏墨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舰队,又看了看破损的屏障、乱成一团的灵植互联网,还有手里存着熵化能量的转换器,头皮发麻——俩节点没了,灵气不够用,屏障没修好,舰队又带着熵化能量武器趁虚而入,这一次,他们真的能守住吗? 凌虚子的背叛,熵值炸弹的爆炸,仙界舰队的突袭,这一切都像是早就计划好的,一步步把他们往绝路上推。而这仅仅是开始,凌虚子背后的仙魔联盟,到底还藏着多少阴谋? 核心基站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刺耳又急促,跟宣告末日似的。 苏墨深吸一口气,擦掉嘴角的血迹,眉心符文再次亮起来,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所有人,准备战斗!就算拼到最后一口气,也不能让核心基站落到敌人手里!” 魏老仙师点了点头,金色灵气再次暴涨:“老夫陪你一战!” 阿禾也握紧了机械藤,LED灯虽然依旧暗红,却透着股决绝:“我也会尽力!” 灵植师们纷纷站起来,尽管累得快站不稳,眼神里却闪着坚定的光,没人往后退一步。 屏幕上的仙界舰队越来越近,炮口的能量已经凝聚成刺眼的光,眼看就要发起新一轮攻击。而核心基站的防御,还处在最薄弱的时候。 这一次,他们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本章完 第222章追击叛徒!仙魔基因印记曝光! “凌虚子!你给老子站住!” 苏墨的怒吼震得基站通道嗡嗡作响,眉心符文爆发出刺眼的绿光,电磁藤跟疯了似的缠上他小腿,拽着他化作一道绿影,瞬间冲出核心舱。 身后,第二颗节点自毁的余波还在晃,黑色的熵化烟雾顺着通道漫过来,腐朽味混着金属焦糊味,呛得人嗓子发紧,止不住地咳嗽。 魏老仙师刚用灵气稳住摇摇欲坠的防御屏障,见状急得直跺脚:“苏墨!小心埋伏!这老东西指定还有同伙!” “放心!今日必斩他!”苏墨的声音裹着滔天怒火,身影早消失在通道拐角,“不揪出他背后的猫腻,老子睡不着觉!” 通道里碎石满地,断裂的灵植藤蔓挂在焦黑的墙上,还在滋滋冒黑烟,脚下的金属地板被腐蚀得坑坑洼洼,踩上去咯吱响,跟咬碎骨头似的。 凌虚子捂着流血的肩膀,踉跄着往前跑,黑色的熵化能量在他伤口处打旋,暂时止住了血,可眼神疯得更厉害了,嘴角挂着抹阴鸷的笑。 “苏墨!你追不上的!”他回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等仙魔联盟掌控九界,你们这些灵植师,全得死绝!” “仙魔联盟?”苏墨瞳孔骤缩,浑身血液都快冻住了,“你勾结的不只是枯神?还有魔界?” 他脚下猛地发力,电磁藤瞬间暴涨,跟道绿色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嗤啦——!” 电磁藤带着滋滋电流,狠狠抽向凌虚子后背,却被他身上突然爆出来的黑气弹开,电流溅在墙上,炸出一串火星。 凌虚子猛地转身,胸口的熵化能量和伤口的黑气缠在一起,凝出一道诡异的半透明护盾,上面爬满了细密纹路:“苏墨,你真当老夫是普通仙者?”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除了没散的熵化炸弹残留能量,竟浮出一道扭曲的印记——一半是仙界的金色云纹,跟活蛇似的缠着另一半魔界的黑色骨刺,纹路交汇处冒着凉丝丝的紫黑色电火花,凑近了能闻到股金属烧糊混着烂叶子的怪味。 “这是什么鬼东西?”苏墨心头一沉,一股熟悉的魔界能量扑面而来,跟阿禾机械藤的熵化能量隐隐呼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凌虚子狂笑起来,笑声震得通道顶部的碎石簌簌掉,疯得没边了:“这是仙魔基因印记!老子是仙魔混血种!天生就能驾驭熵化能量!” “仙魔混血?”苏墨浑身一哆嗦,血液都快凝固了,死死盯着那道印记,“九界壁垒森严,仙魔水火不容,怎么可能通婚生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来头?”凌虚子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老子是仙魔殖**盟的先锋!早在百年前,仙界高层就跟魔界暗通款曲,目标就是抢了九界灵植资源,把你们这些碍事的灵植师全宰了!” 苏墨只觉得头皮发麻,之前的内奸疑云、熵化武器、舰队突袭,一下子串成了线——这根本不是单一势力反扑,是仙魔联手布的百年大局! “所以枯神只是你们的棋子?”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电磁藤在掌心滋滋响,怒火都快冲破胸膛了。 “棋子?”凌虚子嗤笑一声,胸口的仙魔印记突然爆发出强能,黑金色的冲击波瞬间炸开,把苏墨震得连连后退,撞在墙上疼得闷哼,“枯神是魔界的熵化使者,负责在九界撒熵化能量,削弱灵植势力,我们这些仙魔混血,就是潜伏在各维度的内应,就等收网那天!” 他突然发力,双腿一蹬,跟头疯魔的野兽似的冲过来,双手凝出一把黑金色的长刀,刀刃泛着诡异的双色光,划过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呼啸:“让你见识下,仙魔联手的真正厉害!” 苏墨眼神一凛,眉心符文和电磁藤同时发力,翠绿的电流缠上手臂,凝出一把锋利的电流长刀,刀身嗡嗡作响:“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铛——!” 双色长刀跟电流长刀狠狠撞在一起,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震得耳膜生疼,能量冲击波四下扩散,墙壁炸得碎石飞溅,臭氧混着腐臭味弥漫开来,呛得人直皱眉。 苏墨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凌虚子的力量远超预期,仙魔两种本该相悖的能量,在他体内竟完美融合,爆发出1+1>2的恐怖威力。 “该死!”苏墨咬紧牙关,下意识心念一动,“克苏鲁!搭把手!” “收到!”克苏鲁苏墨的声音瞬间在脑海里响起,一道无形的精神力顺着通道漫过来,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他的仙魔基因有排斥,我用精神力搅乱他的能量平衡!” 凌虚子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迷茫,跟丢了魂似的,手里的双色长刀能量波动乱成一团,劈下来的力道瞬间弱了大半。 “就是现在!”苏墨抓住机会,脚下猛地一蹬,电流长刀顺着双色长刀的缝隙劈进去,狠狠砍在凌虚子肩膀上。 “噗嗤——!” 鲜血飞溅,黑色的血混着金色灵气,滴在地上滋滋腐蚀,瞬间烧出一个个小坑。凌虚子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眼神从迷茫又疯了回来:“卑鄙!竟敢用精神干扰!” 他捂着流血的肩膀,胸口的仙魔印记又亮了,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被两种能量撑得发亮,青筋暴起,跟要炸开似的:“就算我死,你也别想知道联盟的全部计划!” “不好!他要自爆!”苏墨瞳孔骤缩,立刻后退,电磁藤瞬间织成一张防护网挡在身前,“你以为自爆就完事了?老子非要扒出真相!” 凌虚子的身体胀到极致,皮肤都裂开了细密的缝,黑金色能量从缝里溢出来,眼神里的疯狂都快溢出来了,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仙魔联盟的计划……岂是你能窥探的?九界灵植资源,终究是我们的!” 就在这时,克苏鲁苏墨的精神力再次爆发,一道无形的精神利刃狠狠扎进凌虚子脑海:“他的精神防线崩了!苏墨,快问!” 凌虚子浑身一僵,膨胀的身体瞬间停住,眼神变得涣散,嘴里喃喃自语:“计划……殖民九界……灵植资源……熵化武器……导师……” “导师?”苏墨敏锐地抓住这个词,步步紧逼,“谁是你的导师?是不是阿禾的导师?” 凌虚子猛地回过神,眼神里满是惊恐,跟被戳中了死穴似的:“你……你怎么知道阿禾的导师?” “果然和他有关!”苏墨心里一沉,之前阿禾说熵化能量和自己同源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是他把反熵实验数据交给你们的,对不对?” 凌虚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色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淌:“阿禾的导师……是联盟的首席科学家……反熵数据……本来就是用来造熵化武器的……” 苏墨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跟被雷劈了似的——一直被阿禾当榜样、一门心思搞反熵研究的导师,竟然是幕后黑手!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墨怒吼着又逼近一步,电流长刀直指凌虚子胸口,“反熵实验的初衷,不是对抗熵化吗?” 凌虚子惨笑起来,身体开始收缩,仙魔印记的光越来越暗:“对抗熵化?太天真了!熵化才是宇宙的终极形态……导师早就看透了,他要做的,是掌控熵化,当九界的主宰!” 他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管胸口的长刀,朝着苏墨扑过来,双手死死抓住苏墨的胳膊,眼神里的执念疯得吓人:“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苏墨眼神一冷,手腕发力,电流长刀狠狠刺进凌虚子胸口:“冥顽不灵!” “噗嗤——” 长刀穿透胸膛的声音刺耳,凌虚子的动作瞬间停住,双手无力地垂下,眼神里的疯狂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似的平静。 “苏墨……你赢不了的……”凌虚子的声音越来越弱,胸口的仙魔印记渐渐消散,“联盟里……还有更多仙魔混血……还有更厉害的熵化武器……九界……终究会沦陷……” 他的身体软软倒下,胸口的仙魔印记彻底没了,只剩下冰冷的尸体,黑色的血在地上漫开,腐蚀出一道扭曲的痕迹。 苏墨拔出电流长刀,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和震惊搅在一起,凌虚子的话在脑子里反复回荡。 仙魔殖**盟、首席科学家导师、更多的仙魔混血内奸、更厉害的熵化武器…… 每一个消息,都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苏墨,你没事吧?”魏老仙师的声音从通道那头传来,带着焦急,“基站外的仙界舰队暂时停住了,好像在等什么信号。” 苏墨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血,转身朝着魏老仙师走去:“我没事,凌虚子死了。” 他走到凌虚子尸体旁蹲下,指尖泛起淡淡的灵气,轻轻碰了碰尸体胸口——仙魔基因印记虽然没了,但残留的能量波动还很清晰,冰冷中带着诡异的灼热,证实凌虚子的话没掺假。 “他说了什么?”魏老仙师走到苏墨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 “仙魔联盟,百年前就结盟了。”苏墨的声音低沉,压着怒火,“他们的目标是掌控九界灵植资源,用熵化武器杀了我们,而阿禾的导师,是联盟的首席科学家。” 魏老仙师浑身一震,眼睛瞪得老大:“什么?阿禾的导师?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搞反熵研究吗?” “我也希望是假的。”苏墨站起身,看向通道尽头的核心舱,眼神复杂,“但凌虚子的话,还有他身上的仙魔基因印记,都做不了假。” 就在这时,苏墨的通讯器突然响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焦虑,还掺着机械藤的电流声:“苏墨!你快回来!我检测到凌虚子尸体的能量波动,和我导师留下的实验数据一模一样!而且……而且里面有仙魔两种能量的融合痕迹!” 苏墨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如此! “我马上回来!”苏墨挂断通讯器,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魏老,我们得立刻回去告诉阿禾,同时加固防御,联盟的下一波进攻,估计很快就到了。” 魏老仙师点点头,脸色凝重:“好!我已经让灵植师们加固屏障,赛博苏墨也在排查基站里的内奸,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线索。” 两人快步朝着核心舱走,通道里的熵化烟雾渐渐散了,露出满目疮痍的墙壁,上面全是能量冲击的痕迹,跟无声诉说着这场背叛的残酷似的。 走到核心舱门口,苏墨突然停下脚步,眼角余光瞥见凌虚子尸体那边,一道微弱的黑气跟蛇似的钻进地面,没影了。他皱了皱眉,以为是残留的熵化能量自然消散,没太在意,转身走进了核心舱。 核心舱里,阿禾正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能量分析图,脸色惨白得像纸,机械藤微微发抖,LED灯闪着不安的红光,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在轻轻哆嗦。 看到苏墨进来,阿禾立刻迎上去,脚步有些踉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苏墨,凌虚子的熵化能量……真的和我导师的实验数据同源,而且他身上的能量……是仙魔两种能量融合后的产物,跟导师笔记里说的‘能量共生’理论一模一样!” 苏墨点点头,语气沉重:“他亲口承认了,你导师是仙魔联盟的首席科学家,反熵实验数据,从一开始就是用来造熵化武器的。” 阿禾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苏墨连忙扶住她。她的机械藤瞬间缠上苏墨的胳膊,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不可能……导师他……他明明说过,要用反熵技术保护九界,保护所有灵植……他怎么会背叛?我不信!” 赛博苏墨的虚影在屏幕上跳动,声音带着惋惜:“阿禾,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能量不会说谎,凌虚子的供词也和数据对得上,我们得面对现实。”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颤抖起来,LED灯的红光变得刺眼,她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抱住头蹲下,眼泪掉得更凶了:“怎么会这样……我一直把他当榜样,跟着他学反熵技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幕后黑手……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发现不对劲,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这不怪你。”苏墨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坚定,“你也是受害者,他藏得太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面对,阻止仙魔联盟的计划,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一道急促的警报,赛博苏墨的声音变得无比急促:“不好!检测到凌虚子尸体那边,有一道微弱的能量信号发出去了,目标是——仙界舰队的方向!” 苏墨瞳孔骤缩,瞬间反应过来:“是他胸口的仙魔基因印记!他早就设好了,就算死,也要给联盟传消息!” 魏老仙师脸色一变:“消息会是什么?是基站的防御漏洞,还是……关于阿禾的情况?” 苏墨看向阿禾,只见她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里的痛苦却被愤怒取代,机械藤死死攥着拳头,LED灯的红光变得坚定:“不管是什么消息,我都不会再让导师的阴谋继续下去!” 他转头看向屏幕,仙界舰队的信号正在快速移动,阵型变得更密集了,显然是收到了凌虚子的消息,正在调整进攻部署。 “他们要发起总攻了!”赛博苏墨大喊,屏幕上的舰队炮口再次亮起黑色的能量,能量曲线疯狂跳动,“而且这一次,他们的能量波动里,有和凌虚子同源的仙魔融合能量,威力比之前强了至少三倍!” 苏墨看着屏幕上越来越亮的炮口,那黑色能量里掺着金色纹路,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波动,又看了看眼神坚定的阿禾,还有满目疮痍的基站,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凌虚子死了,却留下了更大的危机。 仙魔联盟的百年大计渐渐浮出水面,阿禾的导师是幕后黑手,还有更多的仙魔混血内奸潜伏在身边,仙界舰队带着融合了仙魔之力的恐怖武器,即将发起总攻。 这一次,他们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强敌和错综复杂的阴谋。 苏墨深吸一口气,眉心符文再次爆亮,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所有人,准备战斗!不管他们有多少阴谋,多少厉害武器,我们都得守住核心基站,守住九界的希望!” 魏老仙师的金色灵气暴涨,绕在周身,语气决绝:“老夫陪你一战!” 阿禾擦干眼泪,机械藤猛地伸展,翠绿的藤蔓上泛着淡淡的反熵能量,LED灯的红光耀眼:“我也会战斗!我要亲手揭穿导师的阴谋,为那些被熵化能量伤害的灵植和人报仇!” 灵植师们纷纷站起身,脸上还带着疲惫,眼神里却闪着坚定的光,没人退缩,没人畏惧。 屏幕上的仙界舰队越来越近,炮口的仙魔融合能量已经凝出刺眼的光,仿佛要把整个核心基站吞掉。 一场更残酷、更艰难的战斗,即将打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