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 第352章 江湖博弈 “你放心,我最愿意主持公道!”李桂金拍着胸脯说,“咋地?他连你电话都不接?行,我现在就给他打,我跟他说!” 挂了赵三儿的电话,李桂金立马拨通大权儿的号码。 这会儿大权儿正琢磨着晚上怎么“教育”老六,一看是李桂金的电话,不敢不接——这“老头儿大哥”在江南势力太大,真闹僵了不好收场。 他赶紧接起来电话! 李桂金跟大权儿算不上真铁,平时有利益牵扯时还会起冲突,但私下里遇着事儿也能坐下来商量。 李桂金这人三观正,拎得清对错,挂了赵三儿的电话就给大权儿拨过去——他知道,这会儿大权儿连赵三儿的电话都不接,但自己的电话他不敢不接。 “权儿,是我,老头儿!” 李桂金开门见山,“赵三儿刚给我打电话了,沙老六跟张老四那事儿我听明白了:张老四表弟输钱耍赖,带人砸店打人,明明是老六占理,你咋还帮着张老四压老六?还非得约架干他?这不占理啊。” 大权儿一听就急了:“老头儿哥,吉林市谁来劝我都行,就你不该劝我!你忘了?前阵子东市场西北狼那事儿,咱俩出面都没摆平,结果沙老六那小逼崽子去了,三下五除二就给办了,这事弄的是你脸上有光还是我脸上有光?桂金哥,我这是敲山震虎!打沙老六是其次,主要是让赵三儿明白,吉林江湖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李桂金被噎了一下——确实,上次西北狼的事儿让他俩挺没面子,大权儿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李桂金顿了一下,上次那事确实给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回去后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大权儿又提起这茬儿来,把他的火也钩起来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不管了。”李桂金撂了电话,心里犯嘀咕:“上回那事我这心里还不得劲儿呢,沙老六帮赵三儿这么折腾,真把我和权儿当摆设了?妈的,这事我就不管了!” 这边赵三儿正等着听信儿,一看李桂金回电话,赶紧接起:“老头儿,咋样了?大权儿听劝不?” “三哥,这事儿我管不了。”李桂金叹道,“我一说权儿就急眼了,说我忘了西北狼那茬儿,还说要敲山震虎给你看。我总不能为了老六跟他干仗吧?不好意思啊三哥,这事儿我真管不了。” 赵三儿是老狐狸里的老狐狸,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偶然,上次小根儿那事儿,大权儿就明着站小根儿那边。和新疆巴郎子那帮人干仗那事儿把大权儿和李桂金撅够呛,他俩能不窝着火吗? 他不动声色地说:“没事儿老头儿,我明白,你俩是好哥们儿,总不能为这事儿翻脸,不怪你,你那边要有事你就找我啊,咱是好哥们,无论啥时候,我指定好使。” 挂了电话,李桂金骂了句:“操他妈赵三儿这老小子,拐着弯骂我忘恩负义!”他干脆彻底撒手不管了。 赵三儿一看李桂金也没好使,眉头皱得更紧了,琢磨着得找个更有分量的人出面。 他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大佬的电话——这人在吉林市堪称“财神爷”,虽说不是最有钱的,但名气最响:皇家花园酒店的老板张老二。 那会儿吉林国贸的老板李志华也有几十亿身价,但张老二更嚣张,2007年就拿下了吉林市第一台迈巴赫,八百多万的车开上街,风头无两。 赵三儿知道,张老二跟大权儿、李桂金都有生意往来,说话比自己管用。 赵三儿知道张老二跟自己关系铁,更知道他在吉林市的分量,赶紧把电话打过去:“二哥,是我,红林!” 张老二在那头哈哈笑:“哎哟红林啊,啥风把你吹来了?叫二哥这声儿,听着舒坦!” “二哥,有事儿求你帮忙。”赵三儿语气放低,“我那六弟沙老六,前两天因为游戏厅的事儿跟缸窑的张老四干起来了。张老四找了江北大权儿出头,大权儿现在不讲理,把事儿揽过去,非得跟老六动家伙。你也知道老六跟我亲,他要是出事我能不急吗?” 他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正往吉林市赶,寻思让你帮着说句话,组织个局,咱坐一起吃顿饭把事儿唠开。可我打电话给大权儿,他压根不接啊!二哥你说话有权威,他肯定给你面子。” 张老二听完乐了:“三儿,你这弟弟够能惹事儿的。行,我知道了,我给权儿打个电话。不过话说回来,这回的事儿是老六占理的,权儿确实有点较真了。” 张老二琢磨着:自己酒店离松花江大桥不远,真打起来闹大了,确实影响生意。 张老二是老狐狸,能攒下几十亿家产的人精,一听就明白其中门道:“行,我试试。不过我可不沾社会上的事儿,你也知道我做买卖的,大权儿那脾气上来我也怵。” 挂了赵三儿的电话,张老二立马拨通大权儿的号码。 大权儿一看是他,赶紧接起:“二哥!啥指示?” 张老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权儿,在哪儿呢?咋?跟老六约架了?权儿呀,别跟老六较劲儿了,晚上大桥底下那架别去了。多大点事儿,值得动刀动枪?你要是缺钱,哥给你补点;要是缺面子,哥找你喝酒摆场面。但这架不能打,听见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权儿跟张老二有生意合作,不敢不给面子,嘟囔道:“二哥,这不是钱和面子的事儿,是赵三儿太狂了……” “狂不狂轮不着你出手教育。”张老二打断他,“江湖讲究平衡,你打破平衡,大家都不好过。听话,这事儿到此为止,我让赵三儿也管好他弟弟,以后谁都别找事。” 张老二又说:“不是我多事非要管,你想啊,现在治安这么紧,到处都有天眼,你那买卖做的大,打仗斗殴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多挣点钱是真格的!” “这小子太狂,不给面子!”大权儿梗着脖子说。 “赵三儿刚找我了,说想让我调解调解。”张老二慢悠悠地说,“他正往吉林来呢,意思是我摆个局,你们过来喝顿酒,八五年的茅台都给你备着,看二哥面子,这事儿就算了呗?老六这人其实还行……” “二哥,别的事儿我都能给你面子,就这事儿是原则问题!”大权儿打断他,“你也知道赵三儿跟老六啥关系?吉林江湖的水比长春深,他赵三儿想在这儿说了算?门儿都没有!我就是要让他明白,这儿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张老二秒懂了——大权儿哪是针对沙老六,分明是用这事儿拿捏赵三儿,这已经成了两大佬之间的博弈。 之前西北狼那事儿,老六帮赵三儿出头,早让大权儿憋了口气,现在正好借题发挥,要“关门打狗”,给赵三儿点颜色看看。 “行吧行吧,我可不管你们的事儿了。”张老二赶紧撇清,“都是我好哥们儿,酒我备着,来不来随你们啊!” 挂了电话,他心里暗骂:“俩老狐狸,拿我当枪使呢?” 转头张老二给赵三儿回电:“红林啊,我问了,大权儿现在混得大了,华南啤酒总代理,还跟化工厂有合作,大哥也升了官,硬气得很。我这做买卖的,真插不上手,你别难为我了行不?” 赵三儿一听就火了:“我的二哥呀,用你的时候你跟我拉梭子?行吧二哥,我不挑你,我自己想招!我不信我赵三儿混这么多年,还拿捏不了他?” “别别别红林,我给你备着八五年茅台,你来了咱先喝酒,咱们边喝边想辙!”张老二赶紧打圆场。 “行,茅台给我备两箱!喝多了说不定我就有招了!” 赵三儿挂了电话,眼里闪过一丝狠劲——这吉林江湖,看来不掀起点风浪是镇不住了。 车往吉林市疾驰,赵三儿心里盘算着:大权儿想借老六拿捏自己,那自己就偏要保下老六,还要让他知道,就算在吉林,赵三儿的面子也不是谁都能不给的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赵三儿挂了张老二的电话,只思量了片刻就有了主意。 要说打仗,他现在手下的这些兄弟,论单打独斗谁也比不过吉林市那帮狠角色,更何况五虎上将已经折了三员,硬拼纯属找死。 但赵三儿能混到今天,靠的从不是拳脚——他的脑瓜才是最厉害的武器,吉林市那些大哥加在一起的算计,都未必比得上他一个人。 他是耍钱出身的“鬼才”,脑瓜转得比谁都快,又爱读《百家讲坛》《三十六计》,“敌退我进”“借力打力”这些招数学得通透。 刚才张老二一句“华南啤酒总代理”,瞬间点醒了他——大权儿能这么横,不就靠啤酒代理和化工厂生意撑着吗?这软肋可比拳头好拿捏多了。 赵三儿翻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面记着各路关系的联系方式。 他手指划过几页,停在一个姓李的名字上——这李哥是吉林市有名的企业家,跟曹泽平那类大佬同级,有头衔有实力,之前在吉港集团的饭局上见过两面,留了名片没深交,但赵三儿知道,这人说话在商界分量极重。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电话,语气热乎得像多年好友:“李哥!我赵红林啊,就是赵三,还记得不?上次咱们在吉港集团的饭局上见过!” 李哥在那头有点懵,但还是客气回应:“红林啊,记得记得,啥事儿啊?我这面挺忙的。” “李哥,不瞒你说,小弟求你给个面子。”赵三儿不绕弯子,“你知道吉林市华南啤酒总代理大权儿不?” “知道啊,他那代理还是我当年帮着搭的线呢。”李哥随口道。 “那就太好了!”赵三儿赶紧说,“我有个亲弟弟叫沙老六,最近跟大权儿有点误会。李哥你不沾江湖,不用管具体事儿,就帮我打个电话,跟他说‘赵红林是我哥们儿,他弟弟沙老六的事儿,你别参与了’就行。李哥,这点面子你可得给我啊!” 李哥虽不懂江湖恩怨,但知道赵三儿的名声——阴险毒辣,连高森那样的硬茬都栽在他手里,哪敢不给面子? “红林,你要这面子我必须给。我不懂社会事儿,但我打电话他肯定听。你放心,我这就打!” 挂了电话,赵三儿嘴角露出冷笑。 他太清楚大权儿的软肋了——华南啤酒代理是他的摇钱树,单瓶挣五毛,吉林市每天的啤酒销量能让他躺赚,这生意还是李哥帮衬的,李哥一句话,比江湖大哥的威胁管用十倍。 果然没过十分钟,李哥就回了电话:“红林,办妥了。我跟大权儿说了,让他别掺和你弟弟的事儿,他答应了。” “李哥,太谢谢你了!改天我专程去吉林给你敬酒!”赵三儿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大权儿接到李哥的电话,脸都绿了。 他这啤酒代理全靠李哥罩着,人家一句话,他哪敢不听?心里再憋屈也只能认栽,气呼呼地给手下打电话:“通知下去,沙老六的事儿咱不管了!妈的,赵三儿这老狐狸,跟我玩阴的!” 赵三儿坐在往吉林市去的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盘算得明明白白——江湖不是只有打打杀杀,更有借力打力的智慧。 大权儿想靠人多势众拿捏自己,他就用生意软肋反制,这才是大哥的手腕。 车快到吉林市时,赵三儿给老六打去电话,语气轻松得像没事人:“老六,放心吧,大权儿那边搞定了。晚上张老二备了八五年的茅台,哥带你去喝酒,这事儿翻篇了!” 老六在那头还有点懵:“三哥,你咋搞定的?他不是要约架大桥底下吗?” “你别管咋搞定的,跟着哥混,有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赵三儿挂了电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吉林江湖的水是深,但他这颗“耍钱鬼”的脑瓜,能比江湖水更深!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3章 掐住软肋 在这我得详细说说老李是怎么跟大权儿说的,为什么大权儿刚才还气势汹汹谁的话都听不进,现在却乖乖地放弃了? 老李在吉林省是响当当的人物,手里握着华南啤酒大区总代理的实权。 他拿起电话给大权儿拨过去,大权儿一看号码,赶紧接起:“哟,李哥!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大权儿啊,忙不?没钓鱼吧?”老李的语气挺随和。 “不忙不忙,李哥您说,啥事儿?”大权儿赔着笑。 “长话短说,我不沾江湖也不混社会,不掺和你们的纷争。” 老李慢悠悠地说,“就是想跟你要个面子,长春的赵红林你认识吧?” 大权儿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为这事儿!嘴上却应:“认识,咋了?” “红林是我好哥们儿,他有个弟弟叫沙老六,跟你有点纠纷,听说约好了还要干仗?” 老李叹道,“都啥年代了,香港澳门都回归了,社会多稳定,你啤酒生意做得这么好,犯不着掺和这些事儿。听我一句,这事儿别管了,给我个面子,行不?” 大权儿脸立马沉了,嘟囔道:“李哥,您不懂江湖,这事儿真有点难为我了……” “难为你啊?”老李话锋一转,“那行,我跟你透个底。我们这两天正开招标会,不少人提议,吉林市龙潭、昌邑、丰满、船营四个区,最好分开设代理,一个区一个,好管理还有竞争。我一直扛着没同意,寻思还是你一家独揽省心。但这会马上要开了,你说这……” 大权儿一听魂都快没了——他现在垄断啤酒吉林市总代理,一年能挣一个亿;要是分成四个区,他最多占个龙潭区,一年顶多挣两千五百万,等于直接砍了四分之三的收入! 这招太狠了,精准戳中他的软肋。 “别别别李哥!”大权儿赶紧改口,“我懂了!我懂了!这事儿我不管了!您都打电话了,我哪能不给面子?” “哦?不管了?”老李慢悠悠地问,“那招标会……” “别开了别开了!推迟!必须推迟!”大权儿急道,“还是一家代理好,好管理!我保证把市场做好,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这就对了嘛。”老李笑了,“江湖尔虞我诈的,没意思。你看长春那梁旭东他们,下场多惨?好好做你的生意,多赚点钱,比啥都强。” “是是是,李哥说得对!我哪能不听您的呢,您都是为我好,换了别人哪能管我啊?”大权儿点头如捣蒜。 老李满意的笑了: “对呗,现在大形势都讲和谐,你们做买卖的更要讲和谐,主要还要讲稳定,只有和谐稳定了,你们的买卖也好做了,你们才能挣大钱,权儿呀,你说我说的对不?” 大权儿捧着电话,手都有点哆嗦了: “李哥,李哥,您说的太对了,以后还得多仰仗您,李哥,哪天我请您钓鱼,你可得给面子啊!” 挂了电话,大权儿气得直转圈,大骂赵三:“操你妈赵三儿!跟我玩阴的,把老李都翻出来了!” 但他没辙,代理权是他的命根子,只能认栽,赶紧给手下打电话:“大桥那边不用去了,妈的,沙老六那事儿彻底不管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另一边,老李给赵三儿回电:“红林,搞定了。大权儿说不管这事儿了,你们是哥们儿,聊得挺好。” “哎呀李哥,太谢谢您了!真不好意思麻烦您!”赵三儿笑得合不拢嘴。 “没事儿,有事儿吱声。”老李话里有话,“我在长春要是有摆不平的事儿,尤其是社会上的,还得找你帮忙呢。” “那必须的!李哥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赵三儿心里门儿清——这就是江湖,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挂了电话,赵三儿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他就知道,对付大权儿这种生意人,动江湖规矩没用,捏准他的利益软肋才最管用。 吉林市的江湖水再深,也架不住他这“借力打力”的算计。 车窗外,吉林市的轮廓越来越近,赵三儿知道,这场没硝烟的仗,他赢了。 但他也清楚,大权儿这口气不会咽,以后的麻烦少不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眼下,先带着老六去喝张老二那八五年的茅台,好好松口气。 赵三儿刚撂下老李的电话,另一个号码就“嘎嘎”响个不停——是大权儿打来的。 大权儿挂了老李的电话后越想越慌:“操你妈,这破事儿管的,好悬没把我绕进去,不行,我还得找赵三,不跟赵三儿把话说开,这小子阴险毒辣又记仇,万一他真动我代理权咋办?” 他赶紧追着给赵三打电话。 赵三儿瞅着来电显示,心里有数了,接起电话慢悠悠地说:“哟,大权儿啊,上午给你打五六遍电话都没接,忙啥呢?” “三哥,我钓鱼去了,手机扔车里没电了!”大权儿赶紧找补,“刚看见这么多未接,三哥你啥事儿?” “还能啥事儿?老六那事儿呗。”赵三儿叹道,“老六是我弟弟,你是我好哥们儿,我真不希望你俩闹冲突。老六那脾气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真要是动了手,我脸上也无光不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权儿,你说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再说了,本来张老四表弟输钱耍赖,带人砸店打人,明明是老六占理,你咋还帮着张老四压老六?还非得约架干他?这不占理啊,让江湖上兄弟们知道了也会说是你的不是,咱不能是非不分呐,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 又再说了,这都啥形势了,你咋还约架呢?三哥跟你说,现在满街都是天眼,真干起来跑不了他也跑不了你,两下都不得好,老六不怕,穷的叮当响,你不行啊,你那么大的买卖可不能受影响啊,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权儿一听这话,赶紧顺坡下驴:“哎呀三哥,可不咋地,你不说我都没想到,那你都这么为我着想了,张老四的事儿我不管了!绝对不管了!”他假惺惺地笑,心里却暗骂被拿捏了。 “这就对了。”赵三儿把电话递给旁边的老六,“来,跟你权儿哥说两句。” 老六秒懂,接过电话喊:“权儿哥!上午是我不对,跟张老四置气,没给你面子,我这人一根筋,权儿哥,我后悔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哎呀老六,啥也别说了,你有这话就行。”大权儿顺坡下驴,“以后在吉林市,有事找你权哥!” “谢谢权儿哥!改天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礼!” 老六挂了电话,心里佩服赵三儿这手腕——一句软话就把大权儿的面子圆回来了。 赵三儿这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太妙,大权儿虽然被拿捏得憋屈,但面子找回来了,心里舒坦不少。 挂了电话,他琢磨着:老六打仗狠,留着以后说不定有用,犯不着真撕破脸。 转头大权儿就给杨老五打去电话:“五哥,张老四那事儿我不管了。” “啊?咋不管了?”杨老五懵了。 “老六找了赵三儿,赵三这面子我得给啊。” 大权儿找借口,“再说张老四本来就不占理,愿赌不服输,砸人店打人在先,沙老六跟赵三儿都不是省油的灯,真闹大了不值当。你告诉他,拿十万块给老六道个歉,这事儿就了了。” 杨老五没辙,只能应道:“行,我跟他说。” 大权儿挂了电话,心里暗骂张老四:“妈的,差点让你坑了!” 他才不会说自己是被赵三儿拿代理权拿捏了,对外只说是卖赵三儿面子——江湖上的事儿,输赢不重要,面子得保住。 另一边,赵三儿带着老六往吉林市市区赶,路上跟老六说:“看见没?这就是江湖,不光要能打,还得会算计。大权儿再横,也有软肋,抓准了就好办。” 老六点点头,心里服气——换成自己,只会硬碰硬,哪想到赵三儿能靠一个电话就摆平。 车快到张老二的酒店时,赵三儿又接了个电话,是老李打来的:“红林,招标会推迟了,大权儿那你就放心吧。” “谢了李哥!晚上我安排,咱喝八五年的茅台,你可得到场啊!”赵三儿笑着应道。 挂了电话,他拍着老六的肩膀:“走,喝酒去!这事儿翻篇了,但记住,江湖恩怨没那么容易,以后行事得更小心。” 老六重重点头,心里清楚,这次能全身而退,全靠三哥这“运筹帷幄”的本事。 吉林市的江湖风波暂时平息,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利益还在,恩怨就不会断,下一场风波,说不定就在不远处等着呢。 杨老五挂了大权儿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给张老四拨过去:“老四!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 张老四赶紧接起:“五哥,咋样了?大权儿那边松口没?” “松口?你他妈不占理,人家能松口?” 杨老五没好气地骂,“赵三儿都出面了,大权儿能不给面子?赶紧拿十万块给老六道个歉,不然你以为赵三儿和沙老六是省油的灯?为这点钱把命搭进去值当吗?辽宁元宝井那个富翁,百亿家产不也因为几千万官司让人杀了?王文香上百亿身家,欠八千万让人起诉,不也把人杀了?你想不明白这道理?我不管了,你自己合计!” 张老四被骂得没脾气,只能应:“行行行,我知道了,五哥!” 挂了电话没多久,赵三儿就给老六使了个眼色:“等着,好戏来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老六的电话就响了,一接起就听见张老四谄媚的声音:“六哥!是我,张永福!” 老六故意装傻:“谁啊?没听出来。” “六哥,我是张老四啊!”张老四赶紧赔笑,“六哥你可别难为我,我服了!下午我就让兄弟送十万块过去,游戏厅我给你修,以后在吉林市,你多照拂我点,咱一江水不养两家人……” “操你妈,你找谁都不好使!”老六怼道,“你知道吧,我昨天晚上本来是奔着你那脑袋去的,算你点高,老天爷救了你,我走错门了!” “是是是,六哥您消气。”张老四不敢顶嘴,“钱和修店的事儿您放心……” “钱送来,店不用你修,我自己来!”老六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下午,张老四的兄弟果然送来十万块现金。 老六看着钱,没自己揣着,而是对心腹兄弟大风说:“你把这钱给龙潭区热电小区四零二那老两口送过去,昨天晚上误伤他们了,医药费、营养费全从这里出,剩下的也给他们,算咱给人家赔罪。” 大风有点懵:“六哥,这可是十万块,咱兄弟受伤还没赔呢……” “咱混社会的,不能熊老百姓。”老六沉声道,“张老四的钱咱能要,但老两口是无辜的,这钱必须给他们!” 大风拿着钱找到那对老两口时,老两口还在医院养伤,一见送钱来了,说是赔偿款,真是又惊又喜,本来以为是白挨刀了,那些社会人谁敢惹啊,正想自认倒霉呢。 老头儿拉着大风的手说:“大侄子,谢谢你们六哥,我们没报警,不报警了……” 这边赵三儿看着老六处理完钱的事儿,暗暗点头——这老六虽然冲动,但做人有底线,没丢了江湖人的规矩。 他拍着老六的肩膀说:“行,这事儿办得地道。张老四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大权儿那边也消停了,这梁子就算解了。” 老六点点头,心里却明白:江湖恩怨哪有真正了结的?但这次他学会了,比打打杀杀更重要的,是守住底线——欺负该欺负的,别伤着无辜的,这才是混社会的长久之道。 夕阳下,吉林市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啤酒摊、烧烤店的烟火气升腾。老六揣着剩下的几千块钱,给兄弟们买了啤酒和烤串,大家喝着酒,没人再提昨晚上的惊险,只聊着明天的营生。 江湖风波暂时平息,但松花江的水还在流,江湖故事,还在继续!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4章 王志反骨 时间到了两千零二年九月中旬,就这时候,赵三帮沙老六把事儿办完没几天,他在长春那可是真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势头正盛。 虽说上面传下来信儿,说好像要派个调查组下来查他,但咱们都瞅着,赵三硬是顶着这压力没怂——混社会的大哥都这样,你看之前咱提过的梁旭东,当年都要到掉脚的地步了,不也有人查他?身边人都劝他出去躲躲,他坚持不走,最后不还是让人诱捕了?其实他也早知道要出事,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没跑。 再说说哈尔滨的乔四,那更不用说,早有人在他身边布控了,明眼人都知道他要完蛋,也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可他为啥不跑?去国外多好,他又不缺钱!说白了,就是舍不得身边这些东西——钱、名气,啥都舍不下! 你想啊,在哈尔滨他是“四爷”,多牛逼?真要是跑到俄罗斯去,他算个啥?就手里那点钱,到那儿啥也不是,身份立马就掉下来了,他哪儿能甘心? 但这时候赵三也学精了,把手里的买卖都交出去让别人管,对手下的人也紧着约束着,叮嘱他们在外面要低调行事,谁也不许随便惹事。 潘广义和大俊,就负责名车实业那块儿;吴立新呢,就管着夜上海和圣地亚哥这俩场子。赵三自己就专门顶着上面的压力,硬扛着! 但这么一来,他身边能用的人也少了,基本没啥得力的人手在跟前儿了。 就九月中旬的某一天,咱得提提长春的大北郊。 可能有些老铁不知道大北郊是啥地方,我跟你们普及一下——迟志强知道吧?就是唱《铁窗泪》那哥们儿,当年他不是因为流氓罪进去了嘛,就在大北郊服的刑! 那地方当年关了老鼻子人了,之前咱说过的小贤,也是从大北郊出来的。 今儿要说的,是大北郊号子里的另一个人,赵三的小舅子,王志! 王志这事儿得从头唠唠,之前他跟赵三闹掰了,还想对赵三下手,没成想没干过赵三,反倒把商月春的胳膊给打伤了。 打那之后,赵三对他是彻底没念想了,直接就把王志扔到大北郊这儿来了。 但赵三没杀他,为啥呢?因为王志他姐王红,是赵三的原配媳妇啊!要是把小舅子给整死了,王红那儿肯定不能消停,指定得跟赵三闹翻天。 再说了,王志之前也确实帮赵三不少忙,跟了赵三好些年,赵三心里多少还有点念旧情,没狠下心来杀人灭口,说到底,赵三这人虽说混黑道,但在这事儿上还算有点底线,没做那太绝的事儿。 可王志在大北郊里的日子,那叫一个不好过。 赵三不待见他了,自然也不会给他往里存钱。你可能会说,那王红作为他姐,还有王志的媳妇,不能给存钱吗?还有王志之前的那些哥们儿,像黄强、黄亮他们,就不能帮衬着存点? 没用!赵三早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们谁也别给王志存钱,就算存了,他也花不着!” 你别不信,赵三在大北郊里面的关系那是嘎嘎硬,就算有人偷偷存钱,最后也到不了王志手里。 所以王志在号子里的条件特别差,吃的那叫啥玩意儿啊?天天那是上顿窝窝头,下顿窝窝头,就没见过啥好东西。 你想啊,没人给送钱,在里面想买点啥改善改善都不行,只能跟着吃最次的,那日子别提多憋屈了。 王志在大北郊的号子里,心里头对赵三的恨那叫一个深,天天在里面骂骂咧咧的,没个消停。 一会儿嚷嚷着“高森那个厂长,就是长春那戴手表穿皮鞋的,是我跟我三哥——不对,是我姐夫赵三赵红林,是他让我整死的!”一会儿又吵吵嚷嚷“还有魏仁!那百万小地主魏仁那事儿,也是我三哥他妈的让我干的!” 他使劲儿往自己身上揽事,就想引起别人注意,他好争取立功,摆脱困境。 他总想着拉赵三下水,把赵三那些黑料往外抖搂,可在号子里哪有那条件让他折腾?他也就只能过过嘴瘾,消息也传不出去。 可这工夫偏偏最敏感——上面正盯着赵三查呢。 这天,大北郊里头那个老刘,拿着电话就给赵三拨过去了。 “喂,三哥啊,我是老刘。您这会儿忙不?没啥大事,就跟您说个事儿。” 老刘在电话里顿了顿,接着说,“最近您小舅子王志,情绪不咋稳定,时好时坏的。这两天更邪乎,天天吵吵着要跟您同归于尽,还说要举报您,说您杀了人,说的那叫一个详细。现在上面正查您呢,他这一闹,我们这边民警都得往专案组反馈,他这是想立功啊!” 赵三听着电话,心里头咯噔一下! 之前王志再咋闹,他都没当回事,可这会儿不一样——上面的调查组还没走,王志要是真把那些有影没影的、沾边不沾边的事儿捅出去,麻烦可就大了。 他压着脾气问:“他情绪就这么不稳定?在里面乱说?” “可不是嘛!”老刘说,“他还说要跟您通话,我一直拦着,您之前不也交代了,不让他跟任何人联系嘛。但他这劲头,我也拦不住多久,您看要不安排个时间,您俩见一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三想了想,应了声“好吧,我见见他。”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赵三没带任何人,自己开着车就往大北郊去了。 到了地方,老刘早就等着了,一见赵三,那热情劲儿就上来了——在这大北郊,那些人多少都受过赵三的好处,拿过他的钱,自然都给他面子。 “三哥,您来了!”老刘一边引着赵三往屋里走,一边喊人,“去,把王志给带过来!”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是有人拿着胶皮棒子敲着墙过来了——号子里带犯人都这样,边走边棒子敲墙提醒着。 王志还纳闷呢,心里琢磨“这又是干啥,这时候提审?是不是我说的话传上去了,上面来人调查了?” 他被人带着,手上还扣着手铐,一路带到赵三待的那间屋门口。 门一推开,王志一抬头,看见屋里坐着的是赵三,当时火就上来了——本来就恨赵三恨得牙痒痒,再瞅赵三那模样: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溜光的大背头,手腕上戴着大金表,手里拿着大哥大,还叼着根烟,那叫一个光鲜亮丽,跟他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样儿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赵三儿,你……”王志刚要喊,旁边跟着的人赶紧拦着:“哎哎哎,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别咋咋呼呼的!” 赵三也没动气,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王志坐下,慢悠悠地开口:“小志,我听说你最近挺能闹腾啊?又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又是要检举我——你检举我,你能检举出啥来?你自己合计合计,你说的那些事儿,有谱没谱?” 王志被赵三这么一问,一下子就蔫了,低着头半天没吭声。赵三见状,扔了根烟给他,还帮他点上了。 烟抽了没两口,王志突然就变了态度,声音也软了下来:“姐夫,我……我错了。你别再折磨我了,把我整出去吧!我现在不良嗜好都戒了,真的!你看你身边现在也没啥人了,武哥黄强他们都不在跟前儿,我出去了,我帮你干活,肯定好好跟你干!” 说别的都瞎扯,不良嗜好戒了倒是真的,因为在这里面他弄不着那些玩意儿啊。 他越说越急,还想往赵三跟前凑,又被人拦着,只能接着说:“姐夫,咱俩这关系,远亲不如近邻,何况咱俩是实在亲戚啊!我姐跟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就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改了,不良嗜好都戒了,你问问这儿的人,我最近表现多好!” 旁边的老刘一看这架势,赶紧帮着搭话:“三哥,说实在的,小志最近是真改了不少,之前那些不良嗜好,现在一点都不沾了。” 赵三听着,心里头也犯了嘀咕——实话说,三哥这人别看混黑道,但对手下人心不算硬,耳朵根子还软。 王志见赵三没说话,赶紧接着表忠心:“姐夫,你就想开点!从八几年到现在,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现在真知道错了,之前我跟桑月村那边瞎折腾,净给你添乱、让你难做了!姐夫,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后悔了!” 说着说着,王志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眼睛里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着不像是演的。 赵三瞅着他这模样,心里头还真动了念头,想把王志从里面弄出来——毕竟现在自己身边没人可用,手底下的人要么管着买卖,要么不在跟前,确实缺个能使唤的。 但赵三终究是老江湖,没那么容易相信人。他心里盘算着:“我得试试他,这小子比我小二十多岁,城府肯定没我深,一试就能试出来。” 想到这儿,赵三突然变了脸,往起一站,指着王志的鼻子就骂:“操!你还想糊弄我?小志我告诉你,你别他妈做梦能出来!之前你还想整死我,这辈子你都别想从这大北郊出去!我赵三,就当没你这个小舅子,你记住了,没人能救你!” 其实赵三心里早有打算:要是王志这时候还能稳住,接着说“姐夫我错了,我都改,你饶了我吧”,他立马就找人办保外,实在不行还能整个血清的路子,总能把人弄出来。可他没料到,王志这小子岁数小,压根沉不住气。 一听赵三这话,王志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儿瞬间没了,立马炸了毛:“赵三!你他妈跟条狗似的!你给我记住,就算我出不去,我也饶不了你!我他妈跟你同归于尽,你看我有没有这实力!” 赵三一听这话,后背唰地就冒了层冷汗,心里头暗骂:“操你妈!看见没?这逼就是不抗试,一诈就露馅了!幸好我没信他,这要是真把他弄出去,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吗?刚才我还琢磨着,把他弄出去之后,桑月村那边咋交代,还想跟桑月村那边商量商量跟他讲讲情,现在看来,纯属瞎操心!” 王志还在那儿喊:“赵三!你他妈要么把我整出去,要么就别在这儿废话!” 赵三冷笑一声:“操你妈!小志,这辈子你都没这机会了,你别想活着从这儿出去!来人,把他押回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旁边的人立马过来,架着王志就往外走,王志挣扎着不走,一边嘴里大骂着赵三,一边挣扎着要往赵三身边支巴,两个人费了老大劲才把他弄走。 屋里就剩下赵三和老刘,赵三吐了口烟,骂道:“还说他改好了,改个鸡巴!这小子藏得还挺深,要不是我试这么一下,还真被他蒙了!老刘,你记着,从今天起,他王志跟我赵三没半点关系,不是我小舅子!不用照顾他,他该吃窝头就吃窝头,该咋地就咋地!以后他再要找我,你别接他的电话,也不用跟我联系!” 刘刚长赶紧点头哈腰:“三哥,您放心!我百分之百按您的吩咐来,肯定不给他好脸色,您就放一百个心!” 这时候,赵三对王志最后那点念想,也算彻底破灭了。办完事,他戴上墨镜,自己开车出了大北郊。 再说王志,被押回号子里,往铺板上一坐,还在那儿骂骂咧咧:“操你妈!我刚才装得挺像啊,咋就没糊弄住赵三呢?这逼也太精明太坏了!” 他到这会儿都没明白,自己是被赵三故意诈出了真心话,还以为是赵三故意耍他! 北郊号子:王志的“盒饭兄弟” 咱接着说王志在大北郊的事儿——之前他不还顿顿吃窝头嘛,可这两天突然吃上盒饭了,这事儿咋来的?但凡在里面待过的都知道,不管是在里头还是在外头,人都有点江湖情结,王志能吃上盒饭,全靠号子里一个叫王军的小子。 这王军跟王志还沾个“王”姓,俩人在号子里处得跟哥俩似的。王军是因为当年打架伤人进来的,判了两年,眼瞅着还有十来天、最多半个月就要出去了,在里面都待满快两年了。王志跟他在一块儿待了有三四个月,这王军打从一开始就特别崇拜王志——早在王志进来前,王军就听说过,这王志是长春赵三的小舅子,在外头老牛逼了,传得神乎其神,说他干过不少大事,连“销户”的活儿都敢接。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5章 北郊毒计 就因为这,王军刚开始跟王志都不敢凑跟前儿——你想啊,在外头的时候,王志那样的人物,能搭理王军这种四流小混子吗? 王军也就敢跟人打个架、斗个殴,跟王志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 可到了号子里就不一样了,王志进来之前,王军在号子里还是个号长,家里头有点小钱,自己在里面也能打,没人敢惹。 等王志一进来,俩人慢慢就熟了,王军对王志那叫一个照顾。 王军家也不是多有钱,但还是坚持给王志存钱,一个月能存个千八百的——要知道那年代,在号子里能有人给存三百二百的都算不错了,好多人家里根本不给存钱,饿肚子是常事儿。 王军不光存钱,还在吃饭上格外照顾王志。 号子里的盒饭老贵了,外头卖十块钱一盒,里头得卖到五十,王军没啥大钱,但每次买饭的时候,都特意买两盒,明摆着就是想让王志也吃上口好的——说白了,就是崇拜王志,想溜须他呗。 天天吃窝头的王志,突然能吃上土豆丝炒鸡蛋的盒饭,那日子一下就不一样了。 一来二去,王志也没再端着,俩人就成了好朋友。 王志在号子里没人敢欺负他,大伙都知道他在外头是混社会的,跟赵三有关系,谁闲的没事敢惹他? 这天,王志跟王军唠嗑,随口提了句:“军儿,你还有一个礼拜就出去了吧?这几天你可得表现好点,千万别出啥岔子,家里头还等着呢,你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王军一听,立马乐了:“哎,志哥,我记着呢!还有七天,到时候政府一放我就回家!” 王志瞅着他高兴的样儿,小脸一下就拉下来了——心里头琢磨着:刚处上这么个能给带盒饭的哥们儿,这就要走了,以后怕是又得顿顿啃窝头了。 王军看王志脸色不对,赶紧说:“志哥,我这要出去了,你要是有啥事儿需要我帮着办的,比如给你家里捎个信、或者帮你买点啥捎进来,你尽管说!我就是纳闷,志哥你这么牛逼的人,咋你家人一直没给你存钱呢?” 这话问得王志没法接——王军脑瓜子也直,他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老百姓用屁股想都能猜着点原因,可他就是想不通。 王军又接着说:“志哥,这几个月多亏你没嫌弃我,我给你带点吃的、存点钱,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跟我客气。说实话,我贼崇拜你,我也知道,等我出去了,也没资格靠到你身边。咱能在号子里有缘认识一场,就是咱的缘分。志哥,你真有啥忙,你就说,只要我能办的,我指定不含糊!” 王志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慢悠悠开口:“我没啥大事儿,不过还真有个忙,得麻烦你帮衬一下……” 王志这时候心里头,对赵三的杀机已经到顶了——之前就想过要杀赵三,现在是更恨、更想置他于死地! 他盯着王军,压低声音说:“军儿,你听着,你出去之后,帮我‘教育’个人。这事儿办成了,不用你整死他,就给他两刀,教训教训就行。完事儿我让你嫂子给你拿五十万!” 两千零二年啊老铁,五十万!别说对普通人了,就算王军家条件还行,那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绝对是顶顶的巨款。 王军不傻,脑子也拎得清,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能出五十万让“教育”个人,指定不是小事! 他赶紧追问:“志哥,五十万这数太大了,你得跟我说清楚,到底要教育谁啊?” 王志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姐夫,赵三,赵红林。” 王军一听这名字,脸“唰”地就白了——他是长春本地人,能不知道赵三的名头?那在长春黑道上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动他?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志哥,这……这可是三哥啊!为啥要教育他啊?你们俩不是亲戚吗?有啥大仇啊?再说了,三哥身边全是人,我就算想办,也近不了他的身啊!” 王志冷笑一声,压着嗓子说:“你们外人看赵红林,都觉得他是讲义气的大哥,光环大得很!可你们知道他背后是踩着多少人的骨头、多少人的血才爬上来的吗?哪个混黑道的大哥手上没几条人命?这都正常!你认识左洪武不?” 王军赶紧点头:“认识啊!那不是三哥手下五虎上将的头头吗?我听说当年他在你前面,老受三哥器重了!” “器重个屁!”王志骂了一句,“就因为帮三哥办了个大事,上面要找人担责,三哥就让他进去顶包!还忽悠他说,就进去蹲几天,肯定能捞他出来。结果呢?左洪武到现在还在里面待着,能不能出来都不一定!从古到今,这种背信弃义、让兄弟顶包的人,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接着,王志又把自己咋进来的、为啥没人给存钱的事儿,一五一十跟王军说了——包括他帮赵三干魏仁、干这个干那个的那些事儿,还有赵三当年怎么吃“王八锅”、怎么“舍车保帅”的套路,全都说了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军越听越气,拳头攥得咯咯响——就算是混社会的、蹲过号子的,心里头也有股正义感。 就像有人说的,这帮流氓就算拉到战场上,也未必是怂包,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甚至比有些人还有爱国情怀。 这会儿王军被王志说得彻底上头了,红着眼眶说:“志哥!这事儿我管了!不行就直接整死赵三,太不是人了!” “别冲动!”王志赶紧拦着,“整死他事儿太大,你也未必能得手,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你就听我的,不用整死,就‘教育’他一下——最起码让他躺几天,别那么嚣张,打折他条腿就行,这事儿相对好办。”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你放心,钱不是事儿。你先出去,我让你嫂子先给你拿十万定金,等事儿办利索了,再给你拿四十万。办完之后,你赶紧往外地跑两年,等我想办法从这儿出去,到时候咱哥俩汇合,你就是我王志的兄弟!以后咱哥们儿一起干大事,不比你现在强?” 王军一听王志这话,当时又上头了——心里头跟揣了团火似的,琢磨着只要能跟王志混,自己这不立马就能从街头小混子蹦到二线,以后在长春也能有头有脸了! 这小子算是被王志彻底洗了脑,当然,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那七天里,王志就跟念经似的,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赵三的“坏”,一天两天王军可能还犯嘀咕,可三天五天下来,再加上王志故意编了不少瞎话——把赵三没干过的缺德事也往他身上安,说赵三怎么坑兄弟、怎么心黑,硬是把王军气得胸脯子都快炸了,早就没了半点理智,满脑子就想着出去“教育”赵三。 终于熬到王军出狱这天,号子里的管教扯着嗓子喊他:“王军!收拾收拾你那点东西,一会儿过来签个字,就能走了!” 屋里的人立马围了上来,都客气地跟他搭话:“号长,出去了可得好好的,以后常回来看我们啊!” “军儿哥,你这人够意思,这几个月多亏你照顾,我们真舍不得你走!”王军跟大伙一一抱了抱,嘴里应着“以后有事打电话”,转身就往号子外走。 王志站在屋里看着他的背影,眼圈也红了——虽说一开始是为了让王军给带盒饭才跟他走近,可这几个月处下来,还真处出点哥们情分。 他赶紧追上去,拉着王军的胳膊,最后又叮嘱了一遍,语气比之前还郑重:“军儿,志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志哥绝对不坑你。你去‘教育’赵三,要是能把他打伤,那算你完成事儿;要是能直接打死他,那就算你额外帮了志哥一个大忙,志哥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情!说白了,你要是讲究,就往死里整;要是不想太冒险,打残他也行,志哥都认你的好!” 王军攥着拳头,心里头早有了主意:“操你妈,最低也得给他打残,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嘴上却赶紧应着:“志哥,你放心,我指定给你办利索!不过我也怕——赵三那么大的势力,身边还有潘广义、大俊、吴立新那帮人盯着,万一我失手了可咋整?” 王志拍了拍他的肩膀,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别怕!真要是刑事赵三失败被抓了,你就跟抓你的人说,是我王志让你干的!他们绝对不敢难为你——赵三身边不少人都是我以前的哥们,跟我一条心,你一提我王志的名字,他们知道是我派去的,指定能放了你,绝对不会把你咋样!” 这话听着像是王志在护着他,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一琢磨就知道,这纯纯是把王军当枪使、当替死鬼呢。 不过那年代的人就是这样,跟现在不一样——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跟人吃一顿饭,可能就愿意为对方去拼命;可现在呢?就算跟人吃十顿饭,你跟人借一百块钱都未必能借给你。时代变了,人心也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 可王军当时压根没琢磨这些,只觉得王志够意思,把这话当圣旨似的记在了心里,一个劲地点头:“志哥,我记住了!要是真出事,我就提你!” 王志见他听进去了,又赶紧把后续的事儿交代清楚:“你出去之后,别先回家,先去找你嫂子——就是我媳妇小友,我家在桃源路桃园小区二号楼,六楼到八楼是通着的,都是我家,那还是九几年赵三给我买的,花了一百多万呢!你直接去敲门,报我的名字就行,她知道是你,肯定会帮你。” 王军把地址牢牢记在心里,揣着王志的“令”就出了大北郊的大门。 他连家都没回——也不管家里人是不是在等着他,直接打了个车,奔着桃源路去了。 按着王志说的,他找到了桃园小区,一眼就瞅见了二号楼,赶紧跑过去进了一单元,顺着楼梯往上爬,喘着粗气到了六楼,抬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门。 屋里很快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正是王志的媳妇小友:“谁呀?” 王军赶紧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客气点:“嫂子,是我!我是跟志哥在号子里一起待过的,叫王军,志哥让我给你捎个信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门“咔嗒”一声开了,小友探出头来——这姑娘长得清秀,性子也软,以前就管不住王志,自从王志蹲了号子,她天天在家待着,也不出门,动不动就抹眼泪,心里头满是担心。 这会儿见是王志的朋友,赶紧把门全打开,侧身让他进来:“快进来,快进来!你就是军儿兄弟吧?志哥之前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提过你,说你在里面挺照顾他的。” 小友一听门外是王志的狱友,立马就高兴了——王志平时对她挺好,两口子感情不赖,她早就想从别人嘴里问问王志在里面的情况,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了,“咔嗒”一下就把门锁打开了。 “哎呀,你就是小志的狱友啊?快进来快进来,咱进屋说!” 小友一边往屋里让王军,一边笑着招呼。 说实话,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家,换平时她肯定得犹豫,可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王志,对王志的信任早就盖过了防备心。 王军跟着进了屋,刚坐下,小友就急着问:“兄弟,你是啥时候跟小志在一块儿的啊?他在里面咋样啊?身体好不好?” “嫂子,我是他号长,跟他在号子里待了三四个月,这不刚出来嘛!”王军赶紧说。 “您别担心,志哥在里面挺好的,这半年还胖了三斤呢!天天在号子里练俯卧撑、仰卧起坐,现在壮实不少。我之前也常照顾他,买盒饭的时候总多买一份给他,虽说不是顿顿好酒好肉,但也饿不着,吃得挺不赖。” 小友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又追问:“那他之前的不良嗜好呢?戒没戒啊?” “早戒了!号子里哪有那条件啊,现在啥毛病都没了,您就放心吧!” 王军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可小友听着就信了!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6章 街头死守 王军见她松了心,赶紧把正事说出来:“嫂子,我这次来,也是志哥让我跟您说点事儿,还得麻烦您配合一下——他让您给我拿十万块钱。” 这话一出口,小友脸上的笑瞬间就收住了——心里头咯噔一下:“唠了半天,原来是来要钱的?” 虽说王志进去前家里不缺钱,保险柜里也常年放着现金,可再有钱,陌生人一开口就要十万,换谁都得犯嘀咕。 她皱着眉问:“兄弟,你不是说你是他朋友吗?咋又要上钱了?这钱是干啥用的啊?” “嫂子,您别担心,志哥早料到您会问!”王军赶紧解释,“他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最了解您了,怕您不相信我,特意让我跟您说个事儿——您过来一下,我跟您小声说。” 小友虽说还有点犹豫,但架不住想确认这是不是王志的意思,还是凑了过去,把耳朵递到王军跟前。 王军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这话一说,小友的脸“唰”地就红透了,连耳根子都热了。 老铁们不用猜也知道,王志肯定是跟王军说了俩人的私密事儿——要么是“你屁股沟侧面是不是有个小痦子”,要么是俩人平时相处的小习惯,比如“你斗地主赢了总爱说‘欧耶’”,再或者是更隐私的事儿,反正都是只有两口子才知道的话。 这种私密事儿,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小友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王志让他来的,之前的防备心一下就没了。 “行,兄弟,我知道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钱!”小友红着脸转身要走,王军又赶紧喊住她。 “嫂子,等一下,志哥还有个事儿让我跟您说——他说您家楼上阁楼,沙发底下的地板下面藏了点东西,让我去取来用用。” 小友愣了愣——她平时也不管王志的东西,楼上阁楼她很少去,根本不知道王志在那儿藏了啥,可既然是王志的吩咐,她也没多想:“行,那你先去阁楼取东西,我去楼下保险柜给你拿钱,你自己上去就行,别客气。” 王志媳妇小友转身就去楼下开保险柜——家里这保险柜里不光有钱,还有金条啥的,都是王志以前攒下的家底。 她找了个黑布兜子,专门用来装钱,这边王军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阁楼。 这阁楼连着六七八三层,本来就少有人来,王军一进去就盯着沙发底下的红地板看,记着王志跟他说的“第三块地板”。 他蹲下来,手指抠着地板缝,“咔嗒”一下就把第三块地板掀了起来——底下藏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扒开油纸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把枪! 老铁们都知道,两千年那时候对枪管得有多严,之前咱讲高大平的时候就提过,他都把枪藏在电视里,赵三的兄弟也一样,谁都不敢明着带枪。 这把枪就是王志进去前特意藏在这儿的,是一把白色钢壳的勃朗宁,旁边还裹着二十来发子弹。 王军虽说没怎么用过枪,但王志在号子里早跟他说过咋上膛、咋用,他拿着枪摆弄了两下,“咔咔”就把子弹压进了弹匣。 就在这时候,小友拿着装钱的兜子进了阁楼,一抬头就看见王军手里的枪,吓得身子一哆嗦——她知道王志以前干的是啥勾当,可真见着枪还是忍不住害怕:“哎呀,这枪是从哪儿来的啊?小志要这东西干啥?这不是又要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吗?” 王军赶紧把枪揣进怀里,安慰她:“嫂子,您别担心,这是志哥的珍藏版,他特意让我来取的。志哥说了,他正在想办法,最多一年两年就能出来,到时候就带您去澳洲、去德国,你一家人团圆。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有我去办,保证不出岔子!” 小友站在那儿合计了半天,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大概能猜着王志要干啥,可她一直管不住王志,这会儿也只能叹口气:“行吧,我也不问了,你拿着钱赶紧走吧。” 说着就把装着十万块的黑布兜子递了过去,“这里面是十万,小志说等事儿办完了,再给你四十万,对吧?” “对对对!谢谢嫂子!”王军赶紧把钱接过来揣好,跟小友告了别,转身就出了门。 这会儿王军手里有了钱、有了枪,接下来就该找赵三了——可他压根不认识赵三,只听过“赵红林”这个名字,知道他是长春的大哥。 按他的档次,平时连跟赵三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赵三出门有保镖跟着,上车就往高档场合去,那些地方他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着赵三本人了。 他也不认识赵三的朋友,想托人打听都没处找。 没办法,他只能凭着王志跟他说的特征回忆:“志哥说赵三一米八的个头,浓眉毛,四方大脸,看着特别精神。” 记着这些,他又琢磨着王志说的赵三的行踪:“志哥说赵红林平时不咋瞎跑,大多时候都在圣地亚哥待着。让我天天去圣地亚哥,没事就进去洗个澡,看看赵三在不在;要是赶巧赵三去洗澡了没看着,就在门口盯着,他出门肯定得走正门,到时候司机得在门口等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志还跟他说了赵三的车:“一般会坐两台车,一台尾号是5858的奔驰,另一台是红旗加长,车牌号是吉A开头,后面全是3。” 王志连赵三的电话号都告诉了他。王军心里琢磨着:“这些信息都给得这么细,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不能找错人!” 接下来这王军拿着那十万块钱,直接在圣地亚哥对面租了个小房子,就为了方便盯赵三。 平时没啥事,他就买张八十八块钱的套票,进圣地亚哥里头洗澡——名义上是洗澡,实际上是到处瞅,找那个“四方大脸、一米八个头”的赵三。 可赵三洗澡的时间太不固定了,要么一大早没开门就洗了,要么半夜自己在家冲一下,王军在里面蹲了一个礼拜,连赵三的影子都没看着。 这给他急的,都快想放弃了。结果就在他要打退堂鼓的时候,某天居然瞅见赵三出门了——他远远一看,心里琢磨着“这人看着像”,之后又盯了几天,还真摸出了赵三的规律。 你说这有钱人有时候就这点不好,生活太规律反而容易被盯上。 赵三每天下午三四点、四五点准得出门办事,上午就在家待着,谁要是求他办事,直接打电话到家里来;下午三点多钟会客结束,晚上五点钟准时吃饭,天天都这样。 王军把这规律摸得门儿清,心里头的劲儿又上来了。 这天,王军揣着枪就出门了——他没把枪插在身上,怕掏的时候太明显,反而把枪用报纸包了起来,手里攥着报纸,跟个没事人似的,蹲在圣地亚哥对面、绿园区万福街的马路牙子上。 一边假装看报纸,一边时不时抬头往圣地亚哥的门口瞄,心里头还嘀咕:“赵三咋还不出来?这都两点半了!”那模样,跟电视剧里蹲点的一模一样。 而这会儿,圣地亚哥里头的赵三正坐立不安呢,右眼皮一个劲地跳。 他一边揉眼睛一边琢磨:“今儿这眼皮咋回事?老跳个不停!” 咱们都知道,老辈人讲究“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赵三也信这个,赶紧找了张白纸条贴在右眼上,贴了一会儿,眼皮还真不跳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刚放下心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赵三拿起大哥大一看,是大屯的马建军马五柱子打来的,接起电话就问:“喂,柱子啊,咋了?” 电话那头马五柱子的声音挺热乎:“三哥,您忙啥呢?我这没啥事,就想跟您说个事儿——王老五那边有个活,我寻思让您帮我把把关,掌掌舵,看看能干不。看完咱正好上双阳,吃点鹿肉、喝点小酒,您看咋样?” 赵三这会儿也没啥事,就答应了:“行啊,正好我下午没事,跟你溜达一圈也行。” “哎,太好了三哥!”马五柱子赶紧说,“那您几点能到啊?我在那边等您。” “我得五点多才能过去,我现在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赵三说。 他挂了电话,第一个就给黄强打——黄强是他最信任的人,这会儿已经又回到他身边当司机了。 电话接通,赵三就问:“黄强,你在哪儿呢?” 黄强在那头说:“三哥,我在外面摁脚呢,您找我有事?” “赶紧回来,我要出去一趟,马五柱子找我去双阳办点事。” 黄强说: “好的三哥,我这就回去。” 赵三催道,“多长时间能到?” “十来分钟吧三哥!我就在圣地亚哥斜对面这儿,马上就回去!”黄强赶紧应着。 “快点,别磨蹭!”赵三挂了电话,心里头还没忘刚才眼皮跳的事儿,可也没多想——他哪儿知道,对面马路牙子上,正有个攥着枪的人盯着他呢。 赵三瞅了眼表,想着黄强还有十来分钟就能到,就起身收拾了一下——把随身的包一提,对着镜子把头发往后梳了梳,又抹了点发油,顺手把烟盒揣进兜里,叼上一根雪茄,手腕上的大金表亮闪闪的,再蹬上那双一百多万的大皮鞋,整个人透着股大哥的派头。 他嘴里念叨着“下楼等他去,妈的这五柱子,有活儿还知道找我给他掌眼,行,知道我有能耐,挺尊敬我的。” 边念叨边往门口走。 赵三这下楼也不是没防备——之前有过一回,孙世明的儿子领着一帮小崽子,在大厅门口堵着他“梆梆”一顿削,那事儿他记着呢。 后来他特意跟大厅的保安交代:“我出去的时候,你们都给我盯紧点,别再出幺蛾子!” 保安和服务员也都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儿见赵三下来,赶紧围过来客气:“三哥好!三哥这是要出去啊?” “嗯,等司机呢,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赵三摆了摆手,从转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时不时瞅一眼表,还回头往大厅里扫了扫——旁边离着一米远的地方就站着保安,真有事也能立马反应过来,所以他也没太往心里去。 可对面马路牙子上的王军,早就憋坏了——手里攥着包着枪的报纸,心里头把赵三骂了个遍:“操你妈的赵三!在外头装大哥,浓眉大眼四方脸的,看着人模狗样,背地里干的全是埋汰事儿!你当长春一把大哥,坑了多少兄弟?左洪武、我志哥,哪个没被你坑?今天我就为民除害,替志哥报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盯着赵三,心里琢磨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说着就从马路牙子上站了起来。 这会儿赵三还乐乐呵呵的,伸着脖子往黄强来的方向瞅,压根没注意到对面的动静。 王军顺着马路牙子往赵三这边走,走得慢慢悠悠,想尽量不引人注意。 刚走没两步,对面过来一台车,“嘀嘀”按了两声喇叭,赵三听见动静,下意识往那边瞅了一眼——就这一眼,正好跟王军对上了。 老铁们知道那感觉不?就跟歌里唱的“人群之中多看了你一眼”似的,赵三的眼睛跟王军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王军当时就愣了——他以前也就打个架、斗个殴,杀人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干,再加上要杀的是长春的大哥,心里早就慌了,之前做的思想工作全白搭了! 别说是他,就算是杀过一次人的,第二次动手也得紧张,更别说他这头一遭了。 赵三瞅着王军愣了一下,又往旁边扫了一眼,心里也没多想——他在长春的名气太大了,天天都有想跟他混社会的人,有的知道他常去的买卖,就特意去堵他,还有的瞅着像他的人就跪下来喊“三哥,我要跟你混”,恨不得立马能跟着他牛逼起来。 这种事儿一个礼拜能遇上两三回,所以赵三当时还琢磨:“这小子指定又是想拜我当大哥的,瞅着挺紧张,估计是没见过这阵仗。” 他还对着王军笑了笑,没当回事。 可这一笑,给王军吓得更慌了——手里的报纸都攥皱了,枪在里面硌得手心发疼,脚底下跟钉了钉子似的,愣是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7章 街头枪声 赵三心里还琢磨着“这小子又是想拜我当大哥的”,可对面的王军早慌了神——脚底下跟灌了铅似的,明明离赵三就剩三四米,却愣是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就在这时候,赵三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混社会十来年,挨过的打、见过的危险比吃饭都多,经验太足了。 他盯着王军手里攥得皱巴巴的报纸,心里“咯噔”一下:“不对!这小子手里拿的不是普通报纸,这是要对我动手啊!” 没等王军反应,赵三“噌”地就往旁边躲。 王军一看赵三要跑,也急了,嘴里骂着“操你妈,想跑?”,一把就把报纸里的枪掏了出来,“咔咔”上了膛,对着赵三就扣扳机! 赵三反应快,听见枪上膛的声音,身子一矮,“啪”地就趴在了地上,同时扯着嗓子喊:“保安!保安!快来啊,有人要打我!” 两枪“砰砰”响,全打空了——子弹擦着赵三的身子飞过去,把旁边转门的玻璃打得稀碎。 保安听见枪响和赵三的喊声,拿着胶皮棍就冲了过来。 王军一看保安来了,眼一红,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保安又开了一枪——“砰”的一声,保安应声倒地。 剩下的保安赶紧把赵三护在身后,赵三趴在地上,吓得浑身直抖,冷汗直冒,裤兜子都湿透了——这是他混社会这么多年,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连阎王爷的影子都快看着了。 王军站在那儿,看着倒地的保安和被护起来的赵三,心里头也慌了:“这就失败了?追不追?”就这一秒的犹豫,变故又生——黄强开着车拐了过来! 他离着十多米远,正好看见王军拿枪对着赵三,还打倒了保安。 黄强是赵三最忠心的人,一看有人要动他三哥,眼睛都红了,嘴里骂着“操你妈打我三哥?找死!” 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自动挡的车“呜”地就冲了出去,“梆”的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了王军身上! 王军整个人瞬间就飞了出去,飞出五米多远,“啪”地一下撞在墙上,跟贴画似的贴在那儿,当场就没了动静。 黄强推开车门跳下来,冲保安喊:“操你妈!把这小子给我拖到后院锅炉房去!” 四个保安赶紧冲上去,拽胳膊扯腿地把王军往锅炉房拖——要知道,张红岩有小平房,梁旭东有地下室,这赵三的锅炉房,就是收拾这种人的地方。 这边赵三还趴在地上,吓得半天缓不过劲。 黄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三哥,起来吧,没事了!那小子被我撞废了,拖后院去了。” 赵三被保安扶着坐起来,声音都发颤:“操你妈的……我说今天右眼一直跳呢,原来是要出这事儿!快……快给我口水,我得缓缓……” 大伙赶紧扶着赵三往圣地亚哥里走,他那一百多万的大皮鞋上还沾着灰,可这会儿谁也顾不上这些——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赵三抹了把脸上的汗,衣服都湿透了,对着黄强说:“强子,把人拖锅炉房去,我上楼冲个澡、换身衣服。等会儿你审审他,看看是他妈谁派来的,敢跟我玩命!” 黄强赶紧应着:“三哥,您放心!您先上去缓一缓,这儿交给我就行!” 旁边的保安扶着赵三往楼上走,赵三腿还软着,每一步都走得发飘——刚才那一幕太吓人,到现在心还突突跳。 等赵三上了楼,黄强转身拐进了锅炉房。 这会儿的锅炉房里,王军被一根钢筋吊在房梁上,手上的手铐早就被扯下来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被保安揍过。 他本来就被车撞得剩半条命,再经这么一顿折腾,脸白得像纸,进气少出气多。 黄强一进屋就踹了踹王军的腿,声音冷得像冰:“说!谁派你来的?你他妈一看就不是道上的人,敢动我三哥,你是活腻歪了?我告诉你,你把幕后的人说出来,我不难为你,还能放你走;要是不说,今儿你就别想从这锅炉房出去!” 王军咬着牙,还想硬撑——他骨子里也算有点血性,跟李逵似的,认死理,知道说了王志就完了,所以嘴硬着不吭声:“我……我没人派,就是看赵三不顺眼!” 黄强一听就火了,从旁边抄起一根棒子,照着王军身上就抡:“操你妈!还嘴硬?我看你能挺多久!说不说?!” 一棒子下去,王军疼得“嗷”一声叫,身上的伤口全裂开了,血顺着衣服渗出来。 连着挨了十多棒子,王军本来就快不行了,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了——他突然想起王志在号子里跟他说的话:“要是行刺失败被抓了,你就提我,他们不敢难为你!” 他赶紧喊:“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是……是志哥让我来的!” 黄强手里的棒子停在半空,愣了:“志哥?哪个志哥?” “王志!是王志让我来的!”王军喘着粗气,“他说……他说让我教训赵三,给我五十万,还说要是被抓了,提他的名字,你们都是他哥们,能放我走……大哥,我真不行了,你送我去医院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黄强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王志? 他咋会干这事儿?黄强跟王志以前关系不错,王志在号子里的时候,他还想过帮着存点钱,后来被赵三拦了才没成。 更让他犯难的是,王志当初进去,是他亲弟弟黄亮点的人,这件事在他心里像一根刺扎着他! 他心里头翻江倒海:要是把王志供出去,赵三指定不能饶了王志,到时候自己弟弟点人、自己又把王志供出来,这不等于哥俩把王志往死路上推吗?可要是不跟赵三说,这事儿瞒不住,赵三要是知道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黄强攥着棒子,站在那儿犯了难——他是个讲究人,重情义,可这会儿真是身不由己。 正琢磨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赵三派个兄弟来叫自己上楼。 赵三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汗也消了,泡了杯茶,喝了两口缓了缓神,让人叫黄强来问问情况。 黄强赶紧对旁边的保安说:“你们先看着他,别让他跑了,我上楼跟三哥说一声!”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楼上走——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的。 赵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茶,还在琢磨:“到底是谁跟我这么大仇?敢直接动枪……” 见黄强进来,赶紧问:“强子,审出来没?是谁派来的?” 赵三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那杯没喝完的茶,黄强一进屋,他就瞅见对方脸上那为难的神色,开口就问:“强子,我没事了,说吧,到底是谁派来的人要杀我?” 黄强搓着手,支支吾吾:“三哥,这事儿……我有点不好说啊……” 赵三眉头一下就皱紧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声音也冷了:“你认识?所以才为难?黄强我告诉你,都他妈要整死我了,你跟我扯这些?你是不是我兄弟?今天你要是不说,你也给我滚犊子,别跟着我混了!” 黄强被他逼得没办法,咬着牙说:“是……是小志,王志!” “王志?”赵三眼睛一下就瞪圆了,满是惊讶,“他他妈还在大北郊里蹲着,怎么能派人来杀我?” “三哥,您先消消气!”黄强赶紧解释,“是王志在号子里忽悠了个人,那小子是他室友,还是号里的扛把子。王志天天给他洗脑,说您不讲究,还许了钱,让那小子出来刺杀您……” “操你妈的!”赵三没等他说完,“啪”地一拍桌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上次王志在桑月村那事时就要干他,没打着,这都已经是第二次要置他于死地了! 他越想越气:“王志在里面都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挺能啊!以前他干桑月村那事儿,我没跟他计较,甚至都没动过杀他的心思,就想把他关里面一辈子,不出来惹事就行——毕竟他是王红的弟弟,我媳妇那边不好交代,而且兄弟们都看着呢,跟我混一场最后被灭口,传出去也不服众,可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他还想要我命?” 一想到刚才差点被枪打死,赵三就觉得后背发凉,刚才那一瞬间,他都感觉灵魂要出窍了。 “我以前对他太仁慈了,这小子就是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 赵三咬着牙,眼神里满是狠劲,“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今天这事儿,我真得动杀心了,必须干死他!” 但赵三也没糊涂——两千零二年上面还派着检查组查他呢,这时候要是把王志灭口,太敏感,不能轻易动手。 “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把他除掉,还不能留下痕迹。” 他心里盘算着,脑子转得飞快——赵三杀人从不用蛮力,不像花脖子李强、大李小子那样狠得直白,他有自己的手段,靠的是脑子。 琢磨了一会儿,赵三拿起大哥大,拨了个号,是打给大北郊的老刘的。 电话接通,他语气放缓,带着点客气:“老刘啊,忙不?下午十二点,你到香格里拉的富贵大包房来,三哥请你吃饭,有点事儿跟你说。” 要知道,当年赵三请人吃饭上香格里拉,那可是给足了牌面——这老刘在里面虽说有点权利,但在社会上啥也不是,一听赵三要请他去香格里拉,立马高兴得不行:“三哥,我一定到!您放心!” 挂了电话,旁边的黄强心里“咯噔”一下,后脖子都冒凉气——他太了解赵三了,知道这是要对王志下手了。 到了中午,黄强开着车,拉着赵三准时到了香格里拉。 俩人在大包房里等了能有一个多小时,老刘才姗姗来迟。 他岁数不小,还谢了顶,一推门就弓着腰,跟哈巴狗似的凑过来:“三哥,您找我啥事儿啊?让您等这么久,实在对不住!” 赵三抬了抬下巴,对黄强说:“强子,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叫你再进来。” 黄强心里更确定了——连他这个贴身保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要防着,这事儿绝对不简单。他没多问,转身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严了。 屋里就剩赵三和老刘俩人,老刘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三哥,您找我到底啥事儿啊?是不是跟小志有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开口:“老刘,你先跟我说说,小志最近在里面表现咋样啊?” 刘刚长没多想,赶紧说:“挺好啊三哥!这两天也不闹了,听话得很,比之前安分多了!咋了,是不是他又出啥幺蛾子了?” “表现不错?”赵三放下茶杯,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他可不是表现不错,是装得不错!” 老刘一愣:“三哥,这话咋说?小志他又咋了?” “咋了?他在里面就没安分过!”赵三声音一下提起来,吓了老刘一跳。 “他在号子里勾搭上一个叫王军的,那小子还是个号长,前两天刚刑满出去。我不知道王志给那小子灌了啥迷魂汤,那小子跟吃错药似的,在圣地亚哥对面蹲了我一个礼拜!今天我要去双阳办事,在门口等司机的时候,他直接冲过来,‘啪啪啪’给我开了三枪!要不是我混江湖这些年攒了点经验,一个飞跃躲进屋,现在你都见不着我了!” 刘刚长听得脸都白了,赶紧说:“三哥,您没事就好!这王志也太胆大包天了!您放心,我回去就好好‘照顾’他,让他在里面老实点,给他吃点小灶……” “你他妈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赵三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我让你‘照顾’他,是让你这么照顾的?你不知道我要干啥?” 刘刚长心里咯噔一下——他哪能不知道?这是要让他对王志下死手啊!可这事儿太大,他不敢接啊,只能装糊涂:“三哥,我……我真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再跟我说说……” 赵三没废话,从旁边拎过一个小箱子,“啪”地放在桌上,推到他跟前:“老刘,咱俩认识这些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这里面的东西,你打开看看,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 刘刚长犹豫着打开箱子,瞬间就懵了——里面全是金灿灿的小金鱼,足足十根,每一根都亮得晃眼! 那时候一根小金鱼就得两三万,十根就是二三十万,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他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块,平时有人找他办事,给个一千两千都算多的,一万块就能让他心动,更别说二三十万了!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8章 死亡预约 “三哥,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刘刚长赶紧把箱子推回去,手都在抖! “您也知道,我在里面虽说能管点事,但我是阿sir,照顾个人还行,要是涉及到别的……我真办不了!外面的打架斗殴、杀人越货,跟我没关系,我还有前程,四十来岁的人了,家里有媳妇孩子,真出了事,我承担不起啊!” 赵三脸色沉了下来:“老刘,你跟你底下的兄弟,这些年少花我的钱了吗?逢年过节,我哪次没给你送一万两万?你底下人我不也一人给五百一千的红包?我手底下兄弟进进出出,哪次不是靠你照应?现在我找你办点事,你跟我扯这些?” 他说着,又把箱子往刘刚长跟前推了推:“这些钱,对你来说不算少,对我来说也不算多。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不给我赵三面子。长春城里,想帮我办事的人有的是,你不办,有的是人办!” 刘刚长看着桌上的箱子,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收了这钱,就得帮赵三弄死王志,弄不好自己得掉脑袋;不收,又得罪不起赵三,以后在长春也没法立足。他僵在那儿,冷汗顺着后脑勺往下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赵三盯着刘刚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老刘,你别跟我装糊涂——想给我赵红林办事的人,能从香格里拉排到火车站!我给谁送礼,那都是别人抢着要的,轮不着你在这儿推三阻四!” 这话没掺半点水分——当年赵三在长春的势力,想巴结他、帮他办事的人有的是,别说给钱,就算倒贴钱,都有人愿意干。刘刚长听着,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赵三话锋一转,却更吓人:“我也不难为你,就想让小志彻底闭嘴!你干这行这么多年,经验比谁都多,肯定知道最好的法子。你要是不收钱、不办事,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我要是真难为你,现在打个电话,扒你这身皮跟玩似的,你信不信?” 他往前凑了凑,眼神冷得像冰:“等你成了普通老百姓,没了身份,我再找兄弟‘照顾’你,你觉得我赵三用不用负刑事责任?你自己合计合计!” 刘刚长心里“咯噔”一下——他哪能不明白?赵三真要找他麻烦,随便找个“行贿受贿”的由头,就能把他拉下马。到时候他没了工作,就是待宰的羔羊,赵三想怎么收拾他都行。 想到这儿,刘刚长咬了咬牙,赶紧说:“三哥,我收!我收!您别生气!我刚才就是合计家里的事儿,没别的意思!” “这才对嘛!”赵三脸色缓和了点,“你说说,你有啥法子?既能让小志闭嘴,又不能出岔子——我要是出了毛病,你觉得你能好吗?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刘刚长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三哥,现在上面查得严,明着来肯定不行。我倒有个计,能掩人耳目……”他凑到赵三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赵三听完,眼睛一亮:“你还真有招!没找错人!你就按这个办,有啥困难尽管说!” 刘刚长却皱着眉:“三哥,别的没啥,就怕一点——要是在里面把人‘处理’了,六扇门指定得查,小简简那边也得介入。我职务小,能力有限,怕兜不住……” 赵三“嗤”笑一声,满是不屑:“你放心!长春六扇门最大的老田,跟我称兄道弟,我去他那儿吃饭,他都得陪着喝酒!小简简那边的哥们,关系比老田还铁,出了事儿,我全给你兜着!你就安心办你的事!” 刘刚长心里还是犯嘀咕——他哪能不知道,现在老田早不敢见赵三了,知道上面要查赵三,连桑月村都不见,更别说赵三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只能点头:“三哥,那我回去就准备!” “行,你赶紧回去吧!”赵三挥了挥手,刘刚长拿着那个装着小金鱼的箱子,揣着一肚子忐忑,匆匆离开了包间。 屋里就剩赵三一人,他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狠笑——王志这颗定时炸弹,终于要被他彻底拔掉了。 至于老刘说的计策到底是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能让王志“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法子。 老刘从香格里拉回来,心里就没踏实过——收了赵三的钱,就得办掉王志,可明着动手太扎眼,他琢磨来琢磨去,终于想到了那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法子:找个死刑犯当刀,干完事儿人一死,死无对证。 这个想法是在香格里拉的包房里,被赵三“逼”出来的,当时只是灵光一现,现在想想这法子还真可用。 接下来这一个礼拜,老刘就在号子里暗中物色人,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叫李大山这小子身上。 这李大山不是一般人——他媳妇在家跟别人斗地主,被他撞了个正着,一怒之下杀了对方一家四口,四条人命在身,早就被判了死刑,就等着法律文书批下来执行了,妥妥的“秋后的蚂蚱”。 老刘打定主意,就跟手下兄弟说:“把三号的李大山叫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找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兄弟不敢耽搁,立马去号子里喊人:“李大山,提审!” 李大山一听就犯嘀咕:“我都判死刑了,还提啥审?” 但也不能反抗,拖着十八斤重的脚镣,“哗啦哗啦”地跟着往办公室走。 一进屋,老刘指着个铁凳子说:“坐吧。”没给他上额外的刑具,就留着手脚镣,好歹能站起来。 李大山坐下,瞅着老刘,一脸茫然。 老刘先把办公室里的兄弟都撵出去,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了递给他:“来,抽一根。” 李大山愣了——自从判了死刑,在号子里谁还敢给他烟?他赶紧接过来,嘴里说着“谢谢领导”,猛吸了一口。 老刘开门见山:“大山,我看了你的资料,你这情况,百分之二百活不了,必死无疑,你自己也清楚吧?” 李大山点点头,声音发闷:“我知道,杀了四条人命,该偿命。就是后悔没把那个骚货也宰了,我最恨的就是她!” “别激动,听我说。”老刘压了压手,“你死了,一了百了,闭眼就啥也不用管了。可你想过你家里人吗?你爸妈年事已高,一身病;你姑娘才七岁,马上要上学,将来的学费、医疗费,你爸妈的住院费、养老金,谁来管?别人骂你姑娘是‘杀人犯的闺女’,说她是野孩子,你忍心吗?你媳妇现在跟别人过了,你就甘心?” 这话戳中了李大山的软肋,他猛地红了眼,声音都颤了:“别说了!领导,别说了!我死了无所谓,我就是对不起我姑娘……她才七岁啊……” 老刘见火候差不多了,又递过去一根烟,帮他点着:“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不过,你碰见我,算你运气好——我有个机会,能帮你照顾好你爸妈和姑娘,就看你要不要。” 李大山一下抬起头,眼睛亮了:“啥机会?领导,我家穷得叮当响,你别逗我……” “我没逗你。”老刘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现在号子里有个人,干了不少坏事,外面不少人想报复他,可他能耐大,法律治不了他。说白了,就是个‘有钱有势的坏人’。现在有人想请你‘替天行道’,帮着收拾了他。你要是干成了,你爸妈和姑娘能一次性拿到二十万——这笔钱,够他们过好日子了,你姑娘上学、你爸妈看病,都不用愁了。” 两千零二年的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别说对一个要死的人,就算是给个日子过得安稳的普通人,都足够让人动心。 李大山本来就是案板上的肉,干不干都是枪毙,现在能给七岁的姑娘、年迈的爹妈挣下这笔钱,让他们后半辈子不用愁,还有啥可犹豫的? 他“扑通”一下就从铁凳子上滑下来,抓着老刘的裤腿,声音都带着哭腔:“领导,我干!这机会你一定得给我!求求你了,只要能让我姑娘好好的,我干啥都愿意!” 老刘赶紧把他扶起来,慢悠悠说:“你别激动,我既然找你,就是觉得你合适——这机会我没给别人,就留给你了。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这事儿有风险。要是成了,你爹妈姑娘能拿二十万,安安稳稳过日子;要是败了,你可就活不到秋天了——在里面干这种事,当场被击毙都有可能,你可能明天就得拉出去,比原定的执行时间早半年多,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李大山想都没想就应了,眼睛里全是狠劲,“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托生,能为我姑娘干点有用的事,就算现在死也值了!苟且偷生多活半年,有啥用啊?领导,你就放心交给我,我指定给你办利索!” 老刘又补了句狠的:“还有,要是真失败了,不管谁找你调查,你都不能乱说话。你要是说了不该说的,我可不敢保证你爹妈姑娘在外面能好过——到时候他们不仅拿不到钱,可能还得受牵连,你明白不?” “我明白!我绝对不乱说!”李大山拍着胸脯保证,急得直跺脚,“领导,你别磨蹭了,赶紧给我安排吧!我都等不及了!” “行,就这么定了。”老刘点点头,“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钱送到你父母家,再给你通个电话,让你确认钱到了,你也能安心办事。” 李大山当场就给老刘磕了三个响头,嘴里不停喊着“再生父母”——对他来说,这二十万不是钱,是他能给家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交代。 转天一早,老刘就联系了赵三,把李大山的情况说了一遍:“三哥,人找好了,叫李大山,因为媳妇出轨杀了对方一家四口,必死无疑,最适合干这事儿。我跟他把利弊都讲透了,还说了要是乱说话,他家人没好果子吃,这小子肯定不敢出岔子。” 赵三在电话里笑了:“好,找对人了。二十万不多,我亲自安排人送过去,你把他老家的地址给我。记住,别让外人知道,钱送到了就给我回个信。” 赵三没找黄强,也没找身边的兄弟,特意找了个不认识的手下,把二十万现金送到了李大山父母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两口一辈子穷,看着一沓沓现金,当场就懵了,拉着送钱的人问咋回事,对方只说“是你儿子给朋友帮忙,人家给的”,别的啥也不说。 老两口琢磨着家里也没啥可让人骗的,就把钱收了起来,心里还纳闷儿子啥时候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当天中午,李大山又被提审了。 一进办公室,老刘就把电话递给他:“给你爹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钱收到了。” 电话接通,他爹的声音传来:“大山啊,你在里面咋样啊?昨天有人给咱家送了二十万,说是你朋友,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可别在里面干坏事啊!” 李大山握着电话,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声音都发颤:“爸,你别问了,那是我一个朋友帮衬的。你拿着这钱,好好治病,把我姑娘送上学,让她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好人。我这辈子没尽到当儿子的责任,让你们为我操心了,下辈子我再好好孝敬你们……” 他怕自己再哭下去说不出话,没等他爹再问,就匆匆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老刘,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慌乱,全是决绝:“领导,钱到了,你就说吧,啥时候动手?要收拾的人是谁?” 老刘见他这模样,满意地点点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出了三个字:“王志。” 李大山把这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牢牢记住——这是他换二十万、给家人留条活路的唯一目标。 当天下午,他被送回号子的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包中华烟,兜里还揣着俩油乎乎的鸡腿、一瓶啤酒——这是老刘特意给他的“福利”。 号子里的犯人见了都纳闷:“这小子都要判死刑了,咋还吃上喝上了?” 李大山也不解释,坐在角落里,一边啃鸡腿,一边琢磨着怎么动手,脸上还带着笑——他觉得,自己终于能为家人做点啥了! 老铁们,接下来这一段,才是真正的精彩时刻!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9章 号子惊魂 当天下午,李大山正坐在号子里抽着中华烟,旁边的犯人都瞅着纳闷——这小子都要判死刑了,咋还过上好日子了? 有人凑过来想蹭根烟,李大山也大方,扔过去一根,心里头却早把“收拾王志”的事儿盘算了八百遍。 没一会儿,号子外面传来脚步声,管教喊了一嗓子:“王志,出来!调号!” 王志在原来的号子里还算自在,虽说蹲了号子,可以前混社会的名头还在,没人敢随便惹他。一听要调号,他也没多想,跟着管教就出来了——在里面,管教的话就是规矩,再牛逼也得听。 管教把他带到零三号号子门口,“哗啦”一下打开门,推了他一把:“进去!”还顺手摘了他的手铐。 王志踉跄着进了屋,刚站稳,就感觉屋里的人都在瞅他——这号子里的人,一个个看着都不好惹,眼神里全是狠劲。 李大山早收到老刘的信儿了——“一会儿进来的就是你要收拾的人,别出岔子”。 他抬眼瞅了瞅王志,心里头立马有了底:王志看着是有点社会气质,可胳膊细得跟麻杆似的,自己常年干农活,胳膊粗得能抵王志俩,论力气,打他一个跟玩似的! 王志也在屋里扫了一圈,没看见熟人,就想找个角落坐下。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小志?这不是小志吗?” 王志一愣,顺着声音瞅过去,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哥?你咋在这儿呢?” 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长春道上有名的大李小子——李玉良!这大李小子以前跟赵三是兄弟,后来落网了,没想到也关在这儿。李大山在旁边听着,心里咯噔一下:咋还认识呢?这事儿不会出岔子吧? 大李小子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我在这儿待半年了,没想到能着见你!你咋也进来了?” 王志走过去坐下,一肚子委屈就往外倒:“别提了!还不是赵三那孙子!我姐夫坑我,他也不帮我,前段时间还找人整我,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没了!” 大李小子一听,也叹了口气:“赵三那人,我还不知道?眼里只有利益,跟他混,早晚得栽!” 俩人越唠越投缘——想当年,王志刚混社会的时候,还是大李小子带的他,教他打枪、教他打仗怎么跑、教他怎么夺刀,算是他的“领路人”。 这会儿在号子里碰见,别提多亲近了。 大李小子还从床底下摸出个小酒壶,偷偷倒了两杯:“来,喝点,解解闷!” 王志接过酒杯,跟大李小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他压根没注意到,旁边的李大山正盯着他,眼神里的狠劲越来越浓。 这号子里的人,要么是死刑犯,要么是无期、二十年的重刑犯,没人管闲事,都看着热闹,谁也没料到,这看似平常的“老友重逢”背后藏着杀局。 李大山心里琢磨着:等会儿他俩唠完,找个机会单独跟王志对上——有大李小子在,现在动手不方便,可只要王志落单,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他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小刀片——这是老刘偷偷给他的,足够办事了! 王志喝着酒,跟大李小子吐槽着赵三的不是,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意识到,死亡正在一步步靠近他。 为啥叫李玉良“大李小子”?一来是他体格壮,手大脚大,光脚就得穿四十六号鞋;二来是街坊邻居、道上兄弟都这么叫顺了口,喊着亲切,久而久之,“大李小子”的名头比他本名还响。 可这会儿,这名头却成了李大山的“拦路虎”——他瞅着大李小子那一米八多的块头,心里直打怵:这要是贸然动手,大李小子醒了,别说收拾王志,自己先得被揍死! 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因为反正也活不多长时间了,但“任务”得完成啊,那是二十万买来的,拼死也得完成啊! 转眼到了晚上,号子里的人都躺下休息了——里面没电视,只有长明灯亮着,一来是防止犯人半夜打架、结伙闹事,二来还有专门的“看灯人”盯着,一整晚都不能闭眼。 这一夜,赵三在圣地亚哥坐立难安,手里攥着大哥大,眼睛盯着钟表,一夜没睡——他等着老刘的消息,只要李大山得手,老刘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 老刘也没闲着,在家盯着钟表,听着秒针“哒哒哒”的声音,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他在等号子里值班干部的电话——只要出事,那边肯定会来报:“领导,不好了!零三号号子有人杀人了!”可左等右等,电话就是没响。 钟摆“当当当”敲过十二点,又敲过两点,赵三烦躁地在屋里转圈,老刘也坐不住了,来回踱步——电视剧都没这么熬人,俩人心里都犯嘀咕:咋还没动静? 其实不是李大山不想动手,是真没机会!他本来瞅着后半夜看灯人迷糊了,想趁机下手,可一转头,就看见大李小子跟王志挨着睡,一铺二铺紧挨着。 大李小子睡得沉,可那体格摆在那儿,李大山心里琢磨:“我要是一动王志,大李小子指定能醒,他一醒,我肯定打不过,到时候行动失败不说,我自己还得先挨揍!”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敢动手,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第二天一早,老刘一上班就赶紧问值班干部:“昨晚号子里没啥事吧?” 干部摇摇头:“啥事儿没有,一切正常,没打架,没闹事。”老刘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让人把李大山提审到办公室。 李大山拖着脚镣“哗啦哗啦”进来,一坐下,老刘就劈头盖脸问:“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为啥没行动?” 李大山赶紧解释:“领导,不是我不想动,是没法动啊!您给王志调的号里,有个叫李玉良的,就是道上的大李小子,他跟王志认识,关系还贼好,俩人昨晚唠到半宿!大李小子那体格子,一米八多,能打死我,我要是贸然动手,他醒了肯定收拾我,到时候行动失败了,得不偿失啊!” 老刘一听,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卡在这儿了,这也不怪李大山。 他压了压火,说:“行,我知道了,你做得也对,不冲动是好事。这么着,今天晚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必须成功,要是再出岔子,后果你知道!” “您放心!我指定办妥!”李大山赶紧应下来,松了口气。 他刚回号子没十分钟,管教就进来喊:“李玉良,调号!收拾东西,跟我走!” 大李小子懵了:“我是号长,调我干啥?” 可管教的话不能不听,他只能跟王志告别:“小志,哥调号了,放风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着。” 王志也舍不得,可也没辙——在里面,调号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谁都不知道,这调号是老刘特意安排的——他就是要把大李小子这个“障碍”挪走,给李大山创造机会。 夜幕再次降临,赵三又坐在圣地亚哥等电话,老刘也在家盯着手机。 俩人心里都清楚,今晚要是成了,王志就彻底没了;要是不成,再找机会就难了。 而且就算成了,六扇门肯定得来调查,赵三还得提前铺路、摆关系,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结束。可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 夜幕彻底落下,号子里的人都铺好铺盖躺下了——没有电视,只有长明灯亮着,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李大山也躺着不动,眼睛却没闭,心里一直盘算着晚上的行动;王志因为之前的事儿,有点神经衰弱,躺下后翻了好一会儿才睡着,压根没察觉危险正在靠近。 按号子里的规矩,看灯人分三班:八点到十二点、十二点到两点、两点到四点。 李大山轮的是后半夜两点到四点的岗,这正是人最困、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到了两点,他跟另一个看灯人一起站起来,俩人面对面站在号子两头——站俩小时哪能不困?没一会儿,对面那小子就靠着墙,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李大山眼睛一亮:机会来了!他偷偷扫了一圈,其他人都睡得死沉,没人注意这边,连远处的值班管教都没瞅过来。 他又往王志那边瞄了一眼——王志侧躺着,脑袋露在外面,睡得正香。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李大山在心里默念,猫着腰、撅着屁股,轻手轻脚地从铺底下摸出一把大号改锥——这改锥十多厘米长,尖儿磨得锃亮,扎进喉咙差不多能一下扎透。 虽说他以前杀过四口人,可那是“激情犯罪”,是为了泄愤;这次杀王志,是为了钱,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手都微微发颤。 他拿着改锥,一步一步挪到王志跟前,眼睛盯着王志的喉咙,又回头确认了一眼——看灯人还在睡,其他人没醒。就在他把改锥举起来,准备往下扎的时候,王志突然睁开了眼! 原来王志睡觉轻,听见身边有动静,还感觉有人站在跟前,下意识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李大山举着改锥对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喊:“来人啊!救命!”一边喊一边用手去抓李大山的手! 这一嗓子,把号子里的人全惊醒了。 李大山不管不顾,照着王志的脖子就捅了下去,只听“噗嗤”一声! 有几个跟李玉良认识、答应过照顾王志的犯人,一瞅这架势,立马跳起来:“操你妈的!干啥呢?敢动志哥!” 几个人冲上来,一把就把李大山的胳膊按住了,改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李大山还想挣扎,可架不住人多,没两下就被按在了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差点没被打死。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值班管教,管教拿着电棍冲进来,“哗啦”一下打开门,喊着:“咋回事?谁在闹事?” 众人赶紧停手,指着地上的李大山和带血的改锥:“他要杀王志!拿改锥扎人!” 管教把灯全打开,屋里一下亮如白昼。 再看王志,脸上全是血——万幸的是,他醒得及时,还下意识抓了李大山的手,改锥没扎到喉咙,只在眼睛旁边划了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没伤到眼睛。 王志捂着伤口,心还在突突跳——刚才要是慢一秒,他这条命就没了。 而被按在地上的李大山,彻底蔫了——行动还是失败了,不仅没杀了王志,自己还得先挨收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管教一看王志满脸是血,赶紧喊人:“先把王志送里面的医院处理伤口!把李大山关单独禁闭,看好了!” 安排完,他掏出电话就给老刘打了过去——老刘在家熬了半宿,就等着消息,一听电话响,赶紧接起来:“喂,怎么了?出事儿了?” 管教愣了一下:“领导,您咋知道?” “别废话,赶紧说!”老刘心里一沉。 “李大山拿大改锥要扎王志,让其他人给拉开了,王志受伤送医院了,没死,李大山已经关禁闭了!” 老刘挂了电话,又气又有点庆幸——气的是行动又失败了,庆幸的是王志没死,不用惊动市局刑侦和检察部门,要是人死了,这事儿肯定捂不住。 他赶紧给赵三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赵三听完,也没太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是他命不该绝啊……他神经衰弱没睡沉,也算他运气好。二十万没白花,李大山也办事了,没办成只能认了。” 转天,老刘上班就提审了李大山,听完他讲述的经过,也没再多说,只撂下一句:“你放心,二十万已经给你家了,后续不用你管了。” 李大山虽说没办成事,但钱到手了,也没再多纠缠。 王志在里面的医院住了七天,虽说没伤到眼睛,但眼睛旁边的伤口挺大,疼的他一宿宿睡不着,他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他知道,这一定是赵三安排人干的,这就是奔着他命来的! 一回到号子,他就开始疯狂叫嚣:“赵三!我操你妈!你还想杀我?你那些事以为我不敢说?高森是你让我整死的!我要找重案组谈话!我要立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从早喊到晚,连饭都不吃,把赵三干的那些事——包括魏仁怎么被赵三收拾的、“王八锅”的事儿,全喊了出来。 号子里四十多个人,就算是脑血栓的,听多了都能背下来,影响越来越大。 管教实在没办法,只能又给老刘打电话:“刘领导,不行了!王志天天喊,把赵三的事儿全往外说,整个号子都知道了!他还说要见赵三,不见就接着喊!” 老刘赶紧给赵三打过去电话,声音都发颤:“三哥,不好了!王志被激怒了,天天在里面喊你的事儿,连高森、魏仁的事儿都往外说,现在号子里没人不知道!他还非要见你一面,不然就没完!” 赵三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王志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不见面,他指定得把更多事儿捅出去,到时候更麻烦。 他咬了咬牙:“行,我跟他见一面。你安排一下,注意点,别出岔子。” 老刘也没辙,只能按赵三的意思办——这场见面,注定不会平静,谁都不知道王志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更不知道赵三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候,王志眼睛旁的伤口突然感染,高烧不退,情况越来越危险——感染严重了是能死人的。 老刘就又给赵三打了紧急电话:“三哥,不好了!王志眼睛感染,现在转去吉林省人民医院了!那是指定医院,监管严,我这边不好插手啊!” 赵三皱紧眉头:“又住院了?他在里面没闹吧?” “闹得厉害着呢!”老刘急得直跺脚,“他躺在病床上,见着医生就喊‘我要举报我姐夫赵红林!他是吉林省最大的黑社会!’医生天天接触他,保不齐哪天就传出去,还有上班的医生、护士,要是往外说出他喊着要找专案组,我这压力顶不住啊!三哥,你赶紧想想办法!” 赵三咬了咬牙:“我去见他一面!你安排一下,就说我是家属,看小舅子天经地义!” 老刘也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去协调——这会儿王志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病房外守着四五个把守的人,想见面没那么容易。 赵三又托了关系、打点了一番,还提供了亲属证明,费了好大劲,才走到病房门口。 老刘跟把守的人赔着笑:“这是病人家属,病人情绪不稳定,怀疑有点精神分裂,眼睛还得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就让他见一面,保证不出事。” 把守的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又被老刘悄悄塞了好处,才松了口。 老刘推开门,赵三跟着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严了。 病床上的王志一看见赵三,瞬间就炸了,挣扎着要起来:“赵三!你他妈还敢来!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老刘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个胶皮棒子,对着王志的脑袋“砰砰”就是两棒子:“操你妈的!给我老实点!” 王志疼得“哎呀”叫了两声,赵三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小志,这次算你大难不死,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跟我斗。我劝你,闭上你那张臭嘴,不然你想死,我分分钟就能让你死——这次没成,不代表下次也成不了。” “你少吓唬我!”王志喘着粗气,眼里全是恨,“我天天喊,总有正义人士能听见!总有想升官的人会把消息报上去!等专案组找我,你就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还真是鸭子死了嘴硬啊。”赵三冷笑一声,冲老刘使了个眼色,“老刘,把他的铐子解开!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拽到阳台,从八楼推下去,就说你想逃跑、拒捕——你看我赵三能不能摆平这事儿,能不能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这话一出,王志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他知道赵三的能耐,赵三真能干出这种事,而且真能摆平。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王志粗重的呼吸声,和赵三冰冷的眼神。 当年这些混社会的,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扛的——就像香港录像里演的,扯着人就往下扔,喊救命都没用。 赵三要是真把王志从八楼推下去,说他“逃跑拒捕”,以他的能耐,还真有可能摆平,但王志心里清楚,真到那份上,自己连说理的机会都没有。 他嘴上还硬着:“你有能耐就整死我!” 赵三却没再跟他纠缠,只撂下一句“我赵三就算死,也死在你后头”,他让老刘“好好照顾”王志,转身就走了。 王志在医院又治了一段时间,伤口消炎了,也脱离了生命危险,被送回了监狱。 可他没想到,赵三的“收拾”才刚刚开始——这次不用打,不用杀,只用一招就把他彻底磨垮了。 赵三把他扔进了“小号”,道上叫“一线天”——这小号里没有灯,没有钟表,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每天只有送饭的时候,有人敲一下门,把窝头从门缝里塞进来,开门关门就两秒钟,王志只能借着这一瞬间的光线,瞥见外面一点点亮。 科学家做过实验,正常人在密闭、没声音、没光线的空间里,几小时就受不了了。 可王志在“一线天”里待了七天——没人跟他说话,他放个屁都没人听见,不知道时间,看不见光亮,饿了也吃不下饭,只能喝点水维持。 这七天,比打他、杀他还难受,简直是生不如死。 终于,王志扛不住了,在里面喊:“来人啊!我服了!我要见赵红林!” 看守的人赶紧告诉老刘,老刘一听乐了,立马给赵三打电话:“三哥,好消息!王志老实了!他在小号里待了七天,磨得没棱角了,说要见你!” 赵三也没想到这招这么管用,笑着说:“行,安排!半小时后,我在你办公室等他!” 半小时后,王志被带了进来。赵三一看,差点没认出来——才七天,王志眼神呆滞,肩膀垮着,瘦了十多斤,跟以前那个张扬的“小疯狗”判若两人。 一见到赵三,王志腿一下就软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发颤:“姐夫,我服了!求求你别整我了,我错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死我就死,哪怕让我出去跑远远的,不在长春待着也行,求你别再把我关小号了!” 赵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慢悠悠说:“阿志,你说你何苦呢?你行刺我两次,我都没真想杀你,是你自己非要逼我动杀机。王志你记住,你永远斗不过我!” 王志赶紧点头:“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三挥了挥手:“行了,把他带回去吧,调回原来的号里。” 就这样,王志被调回了普通号子。 经历过“一线天”的折磨,他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敢跟赵三作对,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没人知道,这平静背后,藏着多少恐惧和不甘。 赵三以为把王志扔进“一线天”,就能彻底磨掉他的棱角,让他乖乖听话?其实他错了——王志的服软,不过是暂时的隐忍,心里的恨压根没消。 赵三回到圣地亚哥,没再把王志放在心上,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就过了两个月。直到一天,号子里突然传来管教的声音:“王志,提审!” 王志以为又是普通提审,没多想,跟着管教就走了。可这次没去办公室,也没去审讯室,而是被带上了一辆车,一路开到了吉林市的乌松宾馆。 一进房间,就有两个穿着便装的人迎上来,开门见山:“王志,我们是打击赵三黑社会团伙的专案组成员,今天找你,是想跟你了解点情况——我们听说,你跟赵三积怨很深?” 王志一听“专案组”三个字,眼睛瞬间亮了,积压了两个月的委屈和恨意一下就爆发了,声音都带着颤抖:“老天有眼!终于有人找我了!赵三这孙子,没少害我!他不仅想杀我,还干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全知道!” 他一连去了五天乌松宾馆,这五天里他把他跟赵三这些年他所做过的,他所知道的,原原本本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再也不用伪装服软,他把赵三怎么设计害他、怎么派李大山刺杀他、怎么把他关“一线天”折磨他,还有他知道的赵三其他黑料,一桩桩,一件件,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这一次,他要跟赵三彻底摊牌,哪怕鱼死网破,也得让赵三付出代价! 赵三集团这个编织了几年的黑色大网,就这样被王志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0章 辽阳探矿 (求五星好评) 撂下王志在乌松宾馆跟检查组交底,还是接着咱的故事讲。 两千零二年六月份那会儿,咱得提一个大哥,谁呢?江北这块儿的权哥,为表示亲密,江湖上的兄弟都叫他权儿哥。 咱先说明白,权哥这称呼就这么叫,咱不提他具体姓啥,你要是想知道权哥到底是谁,那得问我才行——在吉林地界儿提权哥,那没毛病吧? 权哥手里不光有别的营生,还有个兄弟伙儿凑起来的赌场,他在里头占着不少股份。 咱之前唠过这个赌场,规模可不小,里头少不了那些暗箱操作的事儿。咱也别扯没用的,接着往下说正事儿。 那时候玩赌博的,都兴“牵驴”——就是有人搭线,比如你认识我,我再把你拉到场子里头,你在旁边看一会儿,心就痒了。玩牌的人都那样,没脸没皮的,兜里只要有钱,看着别人玩就想自己上。 就有这么个小子,你们记好了,这小子姓冯,叫冯三儿,是辽宁辽阳灯塔那儿的人。 冯三儿在他们那儿也算混社会、做买卖的,在外头也挂着“冯三儿”这个绰号。 到了两千零二年六月份,冯三儿通过朋友介绍,来吉林这边做买卖。 没成想,一来就摸到了权哥的赌场,进去就开始输钱。 刚开始他还不咋会玩,就玩点儿小牌,打打麻将啥的。可架不住这玩意儿上瘾啊,没几天他就摸透门道了。 就从六月份到十月份,满打满算才四个月,这小子直接把自己的千万家产全输光了!你说坑人不坑人?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有千万资产的人,那得数着来啊! 钱全输光了之后,冯三儿就开始拖账。 他虽说也算是混社会的,但就是个小角色,跟权哥没法比。他做买卖挣了点钱,可一直没想着还权哥的钱。 有一天,权哥翻了翻账单子,一看冯三儿这账都拖了一个多月了,立马就火了。 他拿起电话,“叭叭叭”就给冯三儿拨过去了。冯三儿就算想跑也跑不了,毕竟是通过朋友介绍来的,权哥想找他太容易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冯三儿先开口:“喂?哪位啊?我是辽阳的冯三儿。” 权哥在这边直接怼回去:“冯三儿,我是你权哥!” 冯三儿一听是权哥,立马就软了,赶紧打哈哈:“哎呀,是权儿哥啊!实在对不住,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您别着急,等过段时间我周转开了,肯定立马给您送过去!” 权哥哪儿听他这套,直接爆了粗口:“你娘了个嘚儿的!我告诉你冯三儿,你现在欠我整整一百万!这钱要是利滚利,你扛得住吗?赶紧给我凑钱!别想着赖账,你不知道我大权在吉林是干啥的?你在我这儿玩了这么久,能不知道我这赌场老板是啥来头吗?” 这话真没吹牛,那时候的权哥在吉林地界儿那可是相当牛逼。他接着跟冯三儿说:“你媳妇儿在哪儿上班,你家孩子在哪儿上学,连你家里老人住哪儿、叫啥名儿,我都门儿清!你当初借钱的时候,身份证、家庭住址这些信息我能不摸清楚吗?” 最后权哥撂下狠话:“我给你三天,要是到时候你还不把钱拿过来,就别怨我大权对你不客气!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说完“啪”就把电话挂了。 那时候权哥还没动啥过激的手段,可冯三儿已经坐不住了。他心里门儿清,这帮混社会的人都阴狠狡诈,自己就是个做买卖的,真要是跟权哥硬刚,肯定没好果子吃。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权哥的实力摆在那儿,他根本惹不起! 冯三儿没办法,只能四处去筹钱,可跑了好几天,一分钱也没筹着。这时候他想起自己在辽阳还有个矿——那矿当年的市值正好是一百万,可这矿的利润那可是暴利啊,一年下来能挣二百来万呢! 冯三儿自己琢磨着:“我欠权哥一百万,实在没招了,要不就拿我那矿抵账得了?这大权要是真找我麻烦,我可扛不住啊!他真能把我整死,要么就给我整残了,甚至把我媳妇卖去那种地方——这帮混社会的,啥事儿干不出来?” 冯三儿憋了三四天,四处借钱,可真是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压根没人愿意借给他。没辙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叭叭叭”给权哥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冯三儿就带着哭腔说:“喂,权哥!我是辽阳的冯三儿啊!您看……那钱我实在凑不着了,找了老多朋友,一提借钱,人家都躲着我走。” 权哥一听就火了,直接问:“咋的?你这是想赖账啊?我大权的钱,你能赖得掉吗?” 冯三儿赶紧解释:“哎呀权哥,我哪儿敢赖您的钱啊!我知道您的厉害,也知道您是干啥的。我这儿有个解决方案,您听听行不行?” 权哥不耐烦地说:“啥方案?你别磨磨唧唧的。” 冯三儿连忙说:“就是……用东西抵账!我在辽阳有个矿,现在市值差不多一百来万,手续都是合法的。而且这矿每年能有二百来万的收益,我把它抵给您,您看行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权哥直接怼回去:“我要矿干啥?我要的是现钱!” 冯三儿急了,赶紧说:“权哥,您要是不要这矿,我是真没招了!您就算把我整死,我也拿不出钱啊!现在我还欠着别人一堆账,要是别人先找上门来要,您到时候连这矿都捞不着了!别人说不定还能好好盘算盘算,可您这不着急要账嘛,这矿抵给您多合适啊——欠一百万,拿个一百万的矿抵,而且一年就能挣二百万,这稳赚不赔啊!” 冯三儿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权哥心里门儿清:“谁傻啊?有这么好的矿,他自己不会去贷款?要么找个地方合作,先拿点现金把赌债还了?偏偏要拿一年能挣二百万的矿,抵我这一百万的债?这里头指定有事儿!” 但权哥也明白,要是不接受这矿,冯三儿是真拿不出一分钱了。 当年山西、东北那边,多少矿主都是因为赌博,把好好的矿都抵给别人了?想明白这些,权哥就给冯三儿回了电话:“冯三儿,这么着吧,你那矿我收了。三天之内,你抓紧时间把矿的名字给我改了,得更到我名下,你好好配合,这事完了之后,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冯三儿一听,赶紧答应:“行!权哥,那您把您手下兄弟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他对接,把矿更到您名下。” 权哥说:“好嘞,你等着。” 挂了电话,权哥就喊来了自己手下的兄弟——冯少壮。这冯少壮在吉林市干工程,是权哥外围最狠的角色,干那些硬茬子活儿,他比谁都猛。 权哥喊了一声:“少壮!” 冯少壮立马应:“权哥,我在!您有啥吩咐?” 权哥说:“你去趟辽阳,把冯三儿那矿对接一下。那小子欠咱钱,拿矿抵账,你去把矿的名字更到咱名下。” 冯少壮干脆地说:“没问题,权哥!” 没过几天,冯少壮就去了辽阳。前后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就把矿的名字给改了——当然,不一定是直接更到权哥名下,可能是挂在权哥兄弟或者家属名下,反正手续都合法,实际上这矿就是权哥的了。 冯少壮回来之后,立马去找权哥汇报:“权哥,那矿的事儿办好了。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当地的人,他们说这矿好像有点说道,不像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权哥听完冯少壮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少壮,这么着,你去辽阳那边摸摸底,看看这矿到底是咋回事,能不能正常开采。咱手里有合法手续,按说没啥问题——我估摸着,多半是当地有社会人想捣乱,这点事儿我心里有数。” 顿了顿,权哥又说:“你也知道,我在吉林市的分量,就算是在广东都有朋友,东北三省的兄弟就更多了。真要是有啥困难,咱有的是办法解决,大不了就是花钱平事儿,对不对?” 他接着嘱咐:“你带着几个兄弟过去,先探探路,仔细看看这矿。别小瞧这矿,一年能挣二百万,十年就是两千万,不是小数目。你去把里面的问题都查清楚。” 冯少壮立马应下来:“权哥,我领命,马上就去!我明天一早就出发,今天晚上先把东西收拾好。” “等等,我再嘱咐你两句。”权哥叫住他,“你到了辽阳,咱在那儿不熟,可别跟那儿装逼耍横。要是遇到啥解决不了的困难,赶紧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跟当地的流氓干仗。你记着,两千零二年这时候,谁都得低调——两千年之后,那些混社会的大哥,基本都想着搞买卖转型,不少人转型成功了,才算真正活下来。” “说白了,转型成功的,后来都有了各种光鲜身份,什么代表啊、老板啊,日子过得稳当。当年刘勇就是没把自己洗明白,最后才栽了。所以说,两千年就是个坎儿,现在没人轻易动手打仗了,都想安稳挣钱。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干仗,纯属找事儿。到了那边,尽量避开当地的社会人,有啥情况第一时间跟我通电话。我这两天手头事儿多,就不跟你一块儿去了。” 冯少壮点头:“您放心,权哥,我记住了。” 转天一早,冯少壮带着三个兄弟,开着一辆捷达就从吉林市出发了。 一路开得挺快,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辽阳——这“美丽的大辽阳”,看着倒是挺热闹。 下了高速,他们就往矿的方向开。一般矿都在城市周边的山上,离市区远,沿途也没个正经吃饭的地方,几个人就想着先到矿上再说。一路上打听着路,还算顺利,很快就开到了通往矿上的山路。那山路别提多崎岖了,坑坑洼洼的,一点不好走。 捷达车本就不算啥好车,走这种路更是费劲,“哐哐哐”地颠簸着往前挪。开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冯少壮他们瞥见山上有个小房,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人。那些人一看见山下开来辆车,立马就警觉了,其中一个小子转身就往屋里跑,像是去报信。 屋里很快就有人应声:“燕哥!山下来了辆车,不知道是干啥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走,瞅瞅去!”一个粗嗓门的人应着,很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兄弟。这出来的人,正是赵喜燕——要提他,就得先说说辽阳的社会圈。 辽阳最有名的社会人里,有俩绰号叫“四毛子”的,一个大四毛,一个小四毛。大四毛叫张洪东,小四毛叫翟兵,小四毛他爹是翟福清,父子俩都是混社会的。 不过论厉害,还是大四毛张洪东更狠,而这赵喜燕,就是张洪东的拜把子兄弟,在辽阳当地也是响当当的大哥,就算放到辽宁省,那也是能跟宋鹏飞、刘勇齐名的人物,老铁们要是懂行的,肯定听过这号人,那是真牛逼。 赵喜燕带着人从道上堵过来,冯少壮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矿的毛病,多半就出在这帮人身上了。 我跟你们说,这矿名义上是冯三儿的,可他倒霉就倒霉在这矿的位置上——它紧挨着张洪东的矿! 张洪东在辽阳可不是一般人,手里不光有矿,还干原油的买卖,啥煤矿、玉矿,只要是能挣钱的矿业,他都沾边。 你别管手续在谁手里,张洪东那伙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能直接跟冯三儿说:“咱俩这矿就隔一百五十米,我就往你那边挖,把你矿里的东西掏出来卖钱,你能咋地?” 有人说这不合规矩,那纯属扯犊子!冯三儿要是敢找张洪东理论,张洪东手下的兄弟能饶了他?张洪东可是辽阳顶头的社会大哥,冯三儿哪敢惹? 就因为这,冯三儿的矿好几年都没见着收益了——矿名义上是他的,可他一分钱拿不着,更不敢开采,只要一开工,张洪东的人就来揍他,还放狠话“你敢开采就整死你”! 张洪东就是靠这种暴力手段,霸占别人的矿。 当年李婉林不也这么干吗?在煤矿上咔咔地挖人家的矿脉,这帮混社会的,就爱欺负冯三儿这种老实做买卖的。 冯三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好又欠了权哥的赌债,干脆就把这破矿抵给权哥了——意思就是“这矿你要是有能耐开,就归你,我是没招了”。 这边冯少壮带着兄弟开着车往山上走,刚到半山腰,就被一群人拦下来了。那帮人扯着嗓子喊:“哎!停停停!把车停下!” 冯少壮赶紧踩了刹车,一瞅那帮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混社会的。他把车窗往下降了点,没下车,问道:“哥们儿,咋回事啊?你们是哪儿的?拦我们干啥?”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山上:“你们往山上开干啥去?” 冯少壮也不绕弯子:“上山看矿啊。” 这时候赵喜燕从人群里走出来,上下打量着冯少壮,冯少壮也盯着他——虽说冯少壮挺猛,之前连王志都没惯着,还让王志把腿给打了,现在腿还有点不利索,但他没敢轻举妄动。 赵喜燕叼着烟,眯着眼问:“上山看矿?山上哪个矿是你们的?” (到今天,我和赵三陪老铁们一年整了,写的不好,就这样不死不活的往前走,今天老姐恬着脸跟老铁们要个五星好评,顺便请您用爱发点电,给老姐充充底气,老姐给您抱拳了!)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1章 探矿被打(求五星好评) 冯少壮说:“就是冯三儿的矿啊,他欠我大哥钱,把矿抵给我大哥了,现在这矿是我大哥的,我们来看看。” 赵喜燕一听就乐了:“你大哥的矿?你这口音也不是辽阳的啊,你们是哪儿的?” “我们是吉林省吉林市的,松花江边上的,江城来的。” 冯少壮反问,“咋的哥们儿?我们看自己家的矿,有毛病吗?” 赵喜燕瞅了他半天,语气挺冲:“你别跟我俩吵吵,想上山也行,但是别碰矿上的机器啥的,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上去看看就得了,别瞎逼逼!” 冯少壮刚想怼回去,突然想起权哥临走前的嘱咐——“到了当地别跟流氓犟,别干仗,当地水可能挺深”。他把话咽了回去,没吭声,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服气。 赵喜燕也没硬拦,摆了摆手对手下说:“让他们过去。” 手下的人往两边挪了挪,给车让开了道。冯少壮冲司机摆了摆手:“开车,上去。” 没一会儿,他们就开到了山顶的矿眼那儿,把车停下。 这矿居然还在开工,白天就有人正常干活,到处都是烟土灰尘,大卡车“哐哐哐”地把矿石挖出来,拉着就走。 冯少壮拿出图纸,上面有坐标,对着山上的山脉比对了半天,确认“这就是冯三儿抵给权哥的矿”。 可他瞅了没一会儿,心里就明白了——操!这哪还是权哥的矿啊!冯三儿这矿的矿脉,都让人挖过头了,那边张洪东的人都挖到这边来了,这矿里早就没多少能采的东西了! 他还没来得及给权哥打电话汇报,这边就又出事儿了——赵喜燕带着人跟上来了。 要知道,赵喜燕可是张洪东手下的头号狠角色,手里是有人命的主儿,这回找上门来,指定没好事! 赵喜燕掏出手机,“叭叭叭”就给大四毛张洪东拨了过去。 这张洪东戴着副眼镜,右眼早就瞎了,是以前跟人火拼时让人给废的——瞅着倒像个文绉绉的文化人,实际上是辽阳地面上顶头的大流氓。 电话接通,张洪东的声音透着股狠劲:“喂?” “东哥,我是喜燕!”赵喜燕赶紧说。 “喜燕啊,咋回事?” “哥,刚才我们在屋里打扑克呢,山下上来伙人,开个捷达,一瞅就不是啥好人,那股子流氓劲儿藏都藏不住!” 赵喜燕语速飞快,“我问他们干啥,他们说要上山看矿!” 张洪东冷笑一声:“看矿?他们看哪门子矿?” “我也这么问啊!结果他们说看冯三儿的矿!”赵喜燕急着说。 “哥,冯三儿那矿不一直是咱在采吗?跟他有啥关系?名儿是他的,他敢采吗?敢动一下咱不就整死他了?可那伙人说,冯三儿欠了他们钱,把矿抵给他们大哥了,他们是从吉林市来的!” “我拦了两句,没敢硬拦,那伙人看着也挺社会的。哥,这事儿咋整啊?” 张洪东“啪”地拍了下桌子:“燕子,你记好了!这是辽阳!别说他吉林市来的,就算是沈阳的过来,也不好使!” “那哥,咱咋弄?” “咋弄?打出去!告诉他们,再敢来,直接把腿打折,削死他们都活该!”张洪东的声音更冲了。 “哎,哥,我知道了!”赵喜燕刚要挂电话,张洪东又补了一句:“尽量别动枪!现在全国打黑,风头紧,别给自己找事儿!” “知道了哥!” 挂了电话,赵喜燕琢磨了下——不动枪也行,先看看对方有没有家伙。 他冲手下喊:“兄弟们,去把家伙拿上!长杆短把的都带上,再拿几把片儿卡子和钢管!” 没一会儿,手下就把家伙备齐了。 一群人分乘几台老破面包,“哐哐哐”就往山上开。 到了矿上,两台面包“啪”地一下就把冯少壮他们的捷达给围了——矿上本来就没好车,全是跑山路的破玩意儿。 面包车上“噼里啪啦”下来二十多号人,手里拿着长杆猎枪、短把子手枪,还有大镐把、片儿刀,一拥而上就把冯少壮他们围了个严实。 权哥这边就四个人,本来是来办事的,压根没想着要打仗,一看这阵仗,当时就懵了——手里啥家伙没有,对面全是亮闪闪的刀枪,谁不慌啊? 不过冯少壮是真挺猛,没咋怵,扒拉开身边的兄弟就往前站了站。 那边赵喜燕也下了车,指着他们喊:“你们谁是领头的?过来!” 冯少壮也不含糊,往前走了两步:“我是领头的!咋的哥们儿?我们看自己家的矿,有毛病吗?” “自己家的矿?”赵喜燕嗤笑一声,“刚才不说了吗?这是冯三儿的矿!” “冯三儿欠了我大哥钱,把矿抵给我们了!”冯少壮也硬气起来,“我们来看看矿,还没问你们呢——我这儿有图纸,从东边第三排树到这儿,都是我们的矿!你们那边都挖过界了,都挖到我们矿里来了,啥意思啊?我们这手续都是合法的,有文书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着,冯少壮就把矿的文书拿了出来。 赵喜燕上去一把抢过来,“戚嗤咔嚓”撕了个粉碎,恶狠狠地说:“你干啥玩意儿?跟我俩提文书?跟我提法律?在辽阳这块儿,你提这些,提错地方了!” “不是,你挖矿占我们的矿,你还有理了?”冯少壮急了。 “啥意思?揍他!给我教育教育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赵喜燕一挥手。 手下的兄弟立马就动了——没开枪,先是拿棒子、砍刀往捷达车上招呼,“啪”的一下,挡风玻璃直接就干碎了。冯少壮他们还想辩解两句,话都没说利索,对方的棒子就已经抡过来了! 冯少壮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下,一棒子就结结实实地削在了他脑袋上。 他带来的三个兄弟当时都没敢还手,可对面哪管这个,嘴里骂着“去你妈的”,上来就是一顿乱刀、一顿乱棒。 前后也就两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权哥这边四个人根本没还手的能力,很快就全被干倒在地上。 赵喜燕一看差不多了,摆了摆手喊:“行了,别打了!别打了!” 可他手下的兄弟还在骂:“操你妈,敢在辽阳装逼?整死你知道不!辽阳太子河水多深?淹死你个逼样的!” 冯少壮趴在地上,脑袋嗡嗡响,手指头都被打断了两根——这哪是打架,简直就是强盗! 赵喜燕蹲下来,拿过冯少壮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喊:“我不管你是吉林的还是长春的!别管你是啥鸡巴来头,到了辽阳,不好使!赶紧来把你们这些人领走,赶紧滚犊子!能走不?走不了?我帮你一把!” 冯少壮赶紧求饶:“哥们儿,别动手,能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走行啊!”赵喜燕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再他妈敢来,不管你是吉林的还是长春的,下次直接把腿给你削断,整死你!赶紧滚!”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虽说没到致命的程度,但也被打得够呛——混社会的虽说总挨揍,可这次是真惨了。 他们哆哆嗦嗦地抹把脸,抻一抻衣服,冯少壮问:“谁还能开车?” 有个兄弟伤得轻点,说:“哥,我来开!” 俩人钻进捷达,“叭叭”地顺着山路往下开,也不知道开到辽阳哪片儿了,只想着赶紧进市区找医院。 这边赵喜燕看着他们跑远了,哈哈一笑,对着电话跟张洪东说:“四哥,事儿办完了!那几个吉林来的社会,就是鸡巴懒子!我让兄弟们拿大棒子、钢管、片儿刀教育了一顿,他们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地跑了!吉林市的人,到咱辽阳,啥也不是!” 张洪东在电话里说:“这两天你多注意点,山上的兄弟也盯紧点。吉林来的社会咱不了解,别大意——他们敢接冯三儿那矿,明知有问题还敢来,说不定也是个硬茬,多瞅着点!” 赵喜燕满不在乎:“哥,没事!辽阳这块儿,你最大,谁还敢跟咱叫板?” 张洪东确实有狂的资本,在辽阳地界儿,他还真没怕过谁。 再说另一边,冯少壮带着兄弟们当天就找到了医院,缝线的缝线、打针的打针,到晚上才算消停下来——万幸没重伤,没断胳膊断腿的。 权哥在吉林市还等着信儿呢,一看冯少壮的电话打过来,赶紧接了。 “喂,小壮啊,到辽阳了?矿那边咋样?” 冯少壮声音沙哑:“哥,我们到矿上没待五分钟,就把问题找着了!那矿虽说名儿已经过户到咱这儿了,可当地有人一直在偷着采,冯三儿之前根本捞不着采,一分钱也没拿到过!” 权哥一听就明白了,冷哼一声:“我就合计着,天上不能掉馅饼,这里面指定有陷阱!没成想问题这么直接——那你们现在咋样?” 冯少壮叹了口气:“哥,我们上山就让人给揍了!现在在医院呢,车也被砸了,今晚回不去了,还得找地方修车。我没啥大事,就是小四儿的手伤得重点……” 权哥立马打断他:“别在辽阳待着!简单处理下伤口,连夜回吉林!敢这么干的,辽阳那边肯定不是一般人,别再吃亏让人补刀!赶紧回来!” “哥,这口气太憋屈了……” “先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冯少壮不敢耽误,跟兄弟们简单处理了伤口,找地方把捷达的挡风玻璃换上,就赶紧从辽阳往吉林市开——这趟辽阳之行,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冯少壮他们回了吉林,把在辽阳的遭遇一五一十跟权哥说了。 权哥越听脸越沉,最后“啪”地拍了下桌子:“这逼这么牛逼?我倒要问问!” 他心里清楚,能在辽阳这么横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权哥是谁?在吉林市也是大哥级的人物,有钱有势力,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掏出手机,“叭叭叭”就给辽阳一个相熟的小老弟打了过去——这小老弟是当地的“百事通”,混社会的基本都认识。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热情地喊:“权哥!您还记着我呢?上次在广西南宁咱们一起吃过饭,我还跟您喝了两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兄弟,这次找你是有事儿麻烦你。”权哥开门见山。 “我从别人那儿顶了个辽阳的矿,结果我手下兄弟过去看矿,让人给揍了,车也砸了。” “辽阳的矿?”小老弟愣了下,“权哥,您不知道吗?辽阳的矿年年都出事,死人是常有的事儿,水可深了!” “我知道水深,所以才问你。”权哥说,“我听兄弟说,对面领头的叫什么‘四毛’张洪东,你知道这号人不?” 小老弟一听“张洪东”三个字,声音都变低了:“权哥,这主儿我可惹不起!在辽阳,他老牛逼了,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您咋跟他对上了?” “不是我惹他,是他抢我的矿!”权哥有点火大,“那矿现在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可他一直在那儿非法开采,我兄弟过去看看,就被他手下给砍了!” “张洪东这脾气……我也不算太了解,但辽阳确实没人敢跟他叫板。” 小老弟叹了口气,“权哥,您要是想解决事儿,我倒是能帮您打听打听他的电话,您自己跟他聊聊?我可不敢掺和这事儿,跟他说话我都打怵。” “行,兄弟,你帮我问问他电话,算我欠你个人情。” 挂了电话,没十来分钟,小老弟就把电话回过来了:“权哥,打听着了!张洪东的电话是XXX,您记好了,跟他说话可得小心点,这主儿就是个‘疯狗’,谁的面子都不给!” 权哥记好电话,心里也有了数——他早听说张洪东不正常,一般人根本请不动,就算是辽阳本地的大哥,比如佟二虎、杰哥,跟他沟通事儿,他也是说怼就怼,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像长春的赵三,多少还会给江湖上的兄弟点面子,张洪东就认“立棍儿”,谁横他就服谁。 权哥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洪东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声音又冷又硬:“喂,我是张洪东,谁啊?” “张洪东,你好,我是吉林市的大权。”权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点,“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 “吉林市的大权?没听过。”张洪东一点面子都不给,“有事儿说事,别跟我废话,我没功夫跟不认识的人瞎聊。” 权哥压着脾气:“行,那我就直说了。今天我手下兄弟去辽阳看矿,被你人给打了,车也砸了,你知道这事儿不?” “我一天打人多了,十个八个都有,你说的是哪个?”张洪东满不在乎。 “就是冯三顶给我的那个矿!”权哥提高了音量,“那矿现在是我的,我听说你一直在那儿开采,我兄弟过去看看情况,就被你手下砍了,车也砸了——这事儿你怎么说?” “冯三的矿?”张洪东嗤笑一声,“是他的名儿没错,但一直是我在开采,我用了好几年了!冯三一分钱没捞着,那矿名义上是他的,实际上跟他屁关系没有!” “张洪东,混社会得讲个理吧?”权哥忍不住了,“那矿现在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矿务局颁发的证书都在我这儿,法人是我,经营权也是我!你非法开采我的矿,还打我的兄弟,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 “交代?”张洪东像是听到了笑话,“打了就打了,砍了就砍了,还想要交代?你算个啥?什么鸡毛大权,我没听过!在辽阳,别跟我提人,提谁都不好使!我又不去吉林市,你能把我咋地?” 权哥握着手机,指节都捏白了,心里暗骂:“操你妈,这么狂!”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2章 大权设套(求五星好评) 权哥当时就气炸了,对着电话大骂:“四毛子,我看你是这几年顺溜你他妈飘了吧?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张洪东也急了: “管谁叫四毛子呢?要么叫四哥,好好叫;要么直接叫张洪东,别他妈瞎喊绰号,四毛子是你叫的吗?你他妈这么没规矩,在道上是怎么混的?” 要知道,张洪东没成名前,大伙喊他“四毛子”,他听了也就听了,不咋在意,可成名之后不一样了,在道上混,就得有规矩——要么叫“四哥”,给足面子;要么直接叫大名,不能拿以前的绰号开玩笑。权哥这么叫他,张洪东指定不愿意听啊。 权哥也不服气:“不是,你也太狂了吧?哥们儿,就算你现在牛逼,也得讲点道理吧?从道义上说,是你占了人家的矿,还砍了我兄弟,你是不是得道个歉,说声对不起啊?” 大权接着说:“我他妈都没跟你提钱的事儿,你连句‘对不起’都不肯说,你啥意思啊?非得往打仗上唠呗?咋的,打仗你就好使了?” 张洪东冷笑一声:“叫什么权儿哥?我告诉你,真要打仗,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辽阳有个太子河,那水老深了,年年都得淹死几个!你敢来辽阳不?来了我让你知道啥叫厉害!” 权哥也不含糊,怼了回去:“哥们儿,别拿太子河吓我!你们辽阳有太子河,我们吉林有松花江,那江水比你们太子河还深,年年也得淹死几个,就连酒篓子里都能呛死几个,我权儿哥可不怕你!你别跟我在这儿摆社会那套,没用!” 张洪东更狂了:“什么权儿哥六儿哥地,我跟你说,在辽阳,我张洪东最大!你别寻思在辽阳找人整我,你整不了我!啥时候敢来辽阳,你吱一声,操你妈的,我直接整死你!来吧,别磨叽!” 说完把电话一挂,不搭理大权了! 权哥拿着电话,气得直蹦,骂道:“我大权混社会这么多年,就没碰过这么不讲理的!这张洪东是真他妈不讲理啊!不是我埋汰辽阳,这地方不咋地呀,这张洪东在这混社会是真没规矩,连基本的道义都不讲,太他妈熊人了!” 旁边有兄弟说:“权哥,你这么厉害,直接带兄弟去辽阳干他呗!” 权哥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可咱得认清现实啊!吉林这边,像花脖子李强、大李小子李玉良,那都是狠角色,你要是敢骂他们,他们真能拎着家伙跟你拼命!我要是真敢硬闯辽阳,早死八百回了,还能活到现在?” 他接着说:“兄弟们,别光想着上火!张洪东敢说‘辽阳他最大’,这人指定不一般,肯定有两下子,我在吉林还行,真到了辽阳,恐怕弄不过他。你们没听过吗?孙悟空够厉害吧,到了流沙河,不也未必能整过沙和尚,这个道理你得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权哥脑子转得快,也挺有智慧:“不能跟他硬碰硬!我不用打听都知道,就我这智商,虽说称不上顶尖,但至少不比赵三差吧?哎,说真的,提起赵三,我就想起个事儿来——操你妈,赵三这逼也挺阴的!你看吉林市的社会,让他搅和得乌烟瘴气,沙老六在他跟前跟条狗似的,之前西北狼那事儿,整得我大权挺没面子,就连那帮老江湖,都让他给撅了,太没面子了!” 他越说越感慨:“不过说实话,赵三这逼真挺让我嫉妒的。不过,他要是诸葛亮,我就是司马懿,论脑子我不比他差,咋就差了点运气呢?我总感觉,跟赵三比,我好像差了那么一截,总被他压一头!” 大权激愤之后也自己仔细琢磨了一下,说起来自己文韬武略都不输赵三,只是赵三运气太好,又有沙老六那样的兄弟肯为他卖命,所以在赵三那吃了瘪子,不过我一定要赢他一局,解解我这心头之恨。 哎,现在这不正好机会来了,这回我这司马懿就会会你这诸葛亮,让江湖上也知道知道我的能耐,看看谁棋高一着! 不说大权在这里研究赵三,琢磨怎么扳回一局,咱再说说赵三这会儿干啥呢——他正在圣地亚哥的办公室里,刚把王志的事儿处理完,心里头烦得慌,一点儿都不顺畅。 本来听到风声说上面来调查组在查他,老田和老桑都在疏远他,他派出人马反查却一点须子都码不着,心里正没底呢,这王志又闹了这么一出,好在自己把王志给压下去了,把心放下了,可他哪知道王志那已经把他的网都撕破了呀! 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大佬,江湖上的小风小浪掀不起他这大船! 这会儿的赵三,虽说离“掉头”还有俩月了,可心情反倒挺好——纯属穷欢乐呗! 他跟身边人吹牛逼:“这么多人说要查我赵三,可我现在不还在长春当‘一哥’?道上照样没人能动得了我!” 他拍了拍手腕上的大金表:“看见没?这表一百多万!大背头天天必须得梳得锃亮,衬衫一件好几万,大皮鞋蹬得倍儿响!我这办公室五百多平,光装修就花了五百多万,屋里随便一个碗都值三五十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吹着,电话响了,赵三接起:“喂,我赵红林!谁呀?” 电话那头是大权:“三哥,没啥大事,就是问问你忙不忙,最近做啥买卖呢?” 赵三笑了:“我能有啥买卖?你也知道,我那‘圣地亚哥’和‘夜上海’,年年还得赔点钱!长春各路大哥、白道上的人来玩,全是免费,还都给金卡,点姑娘啥的我都包了——就是个让兄弟们开心的地方呗!” 大权追问:“那三哥你靠啥活啊?” “靠啥?我出去随便耍两把,一年不挣个几千万?”赵三语气得意,“咋的,权儿,你有事儿?” 大权赶紧说:“三哥,我最近想整个小买卖,寻思着跟你合伙干,你看你入个股不?” 赵三挑了挑眉:“啥买卖啊?我一般不爱做买卖,又得投资又累。你那不是实体吧?多大投资,具体整啥?你说说,是啥好项目我听听。” “是实体,想整个矿!”大权赶紧说,“三哥,你有兴趣没?” 赵三一听“矿”,心里立马有了数——他自己在黑龙江双鸭山、外河口东山都有矿,门儿清这行当挣钱啊。 又一想,前段时间跟大权闹得挺不愉快,把人拿捏得够呛,可大权也是道上牛逼的人物,交朋友别轻易得罪人,赵三这人情商高,向来圆滑,当即就说:“大权,那行啊!算三哥一股,要是钱不够,三哥全出都行,五十一百万的,三哥一年吃饭喝酒都不止这数!” 大权一听乐了:“谢谢三哥,那你这就算入股了啊?” 赵三毫不在意: “行啊,我明天让财务给你打钱,你把账户发我。” 大权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赵三忽悠到手了,高兴的说: “行,钱到了咱签合同,到时候见面唠。” 赵三应着挂了电话,转头跟兄弟说,“把财务叫过来,明天按数打钱,咱整个矿!” 手下不敢耽搁,赶紧去办,这边钱刚打完,大权的电话就来了:“三哥,钱收到了!这矿现在是咱俩人的了!” 赵三笑着说:“大权啊,都跟你说了,行,这矿就咱俩的!我不管经营,你管呗?” “三哥,既然是咱俩人的矿,咱都有义务管!”大权赶紧说,“这么的,哪天咱去看看呗?上辽阳那矿上溜达溜达,自己的买卖,得瞅瞅多大规模啥的。” 赵三想了想:“行,我这两天没啥事,溜达溜达也行,就当边走边旅游了——辽阳我还有朋友,正好见见。” 挂了电话,大权盯着手机,心里冷笑:“操你妈,赵三,这回我得扳回一局!江湖不就是尔虞我诈吗?” 第二天一早,权哥没多带人,就领了两个兄弟,开着车直奔长春。 那车速提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长春绿园区——赵三那“圣地亚哥”大洗浴就在这儿。 权哥没上楼,直接掏出手机给赵三拨了过去。 这会儿赵三正在洗浴楼上的办公室里,跟几个白道上的大哥唠嗑呢,聊的是长春老旧城区改造的事儿。 你可别小瞧这改造,赵三手里拿了不少工程,随便一个都上亿,一年光靠这些工程就能挣几千万,那钱来得老快了。 正聊到兴头上,赵三的电话响了,他接起一听:“三哥,我大权儿,咱那矿的事儿妥了,合同也该签了,咱这就去矿上看看呗?” 赵三揉了揉太阳穴:“我这两天忙着呢,要不改天?” “三哥,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权哥在电话那头说,“我都到你这圣地亚哥楼下了,就等你了!” 赵三愣了一下:“你都来了?那你上来坐会儿啊?” “不了三哥,我不上楼了,你下来咱直接走,早去早回,还能溜达溜达!”权哥赶紧说。 “行吧行吧,那我跟这边交代两句。”赵三挂了电话,冲旁边喊:“黄强!” 没一会儿,黄强就过来了——这小子之前跑路躲了阵儿,最近刚回赵三身边。“三哥,咋的了?” “你把这几位哥送下去,然后去车库把我那红旗加长开出来,咱跟权哥去辽阳看矿。”赵三吩咐道。 “好嘞!”黄强麻溜应着,先把李哥、张哥几个送下楼,转头就去车库提车。 那红旗加长一开到洗浴门口,“嘀嘀”按了两声喇叭,气派得很。 赵三从楼上下来,大金表在手腕上晃眼,大背头梳得锃亮,手里还夹着根大西,一弯腰就上了车。 车窗降下来,他冲权哥喊:“权儿,上我这车来,我这加长的,坐着宽敞!” 权哥一听,赶紧把自己的车停到洗浴后院,然后带着两个兄弟,跟赵三、还有赵三的司机,一共五个人,全上了那辆红旗加长。 车子一发动,直奔辽阳方向就去了。 你知道不?赵三这红旗加长,还是桑月村给他的,后来又特意改了装——里面雪茄、红酒啥的都备着,小音乐一放,那叫一个舒坦。 赵三靠在后排的半圆座椅上,跟权哥唠开了:“有人说咱这阵仗兴师动众,其实不然,咱这是为了把买卖干好!权儿,咱哥俩这是头回合作,别看这矿的买卖不算特别大,但三哥我高兴!以后借着这买卖,咱强强联手,再碰上个几千万、上亿的项目,咱哥俩多合作,这就是个好开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着,赵三掏出雪茄给权哥递了一根,又倒了两杯红酒,举起来:“来,干杯!”俩人碰了碰杯,就着小音乐,一路唠得挺热乎。 长春到辽阳本来就没多远,不知不觉车子就进了辽阳地界。 到了地方,也没着急去看矿——赵三说了,“就当出来溜达了,不急这一会儿”。 眼瞅着天快黑了,权哥开口了:“三哥,咱这一路也累了,今晚我安排!咱先找地方住下,喝点酒,再叫两个小妹放松放松,矿的事儿明天再去看,你看咋样?” 赵三笑了:“行啊,咱出来不就是图个舒坦?能玩必须玩!” 权哥心里早有谱,直接把车往太子区开——那儿有个半岛酒店,楼下就是半岛夜总会,吃喝玩乐一条龙,再方便不过了。 包厢里,赵三他们五个男的,又点了五个小妹作陪,小酒一倒,气氛立马就上来了。 赵三端着酒杯,冲权哥说:“权儿,来!为了咱哥俩初次合作,也为了咱吉林省的强强联合,干杯!” 权哥跟他碰了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三哥,我上趟卫生间,你先跟大伙儿喝着,不用等我!” 赵三摆摆手:“去吧去吧,赶紧回来接着喝,茅台刚开,你还没喝够呢!” 权哥揣着手机进了卫生间,解开裤子尿了泡尿,就掏出手机拨了个号——老铁,你猜他要干啥? 是要给张洪东下套啊! 辽阳有个中联油大厦,里头有个戴眼镜的主儿,右眼是瞎的,正是张洪东,道上以前叫他“四毛子”!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3章 赵三懵逼(求五星好评) 这“四毛子”是个狠角色,干起事儿来三天三宿不睡觉都扛得住,发家史也挺传奇,这会儿正搁办公室琢磨生意呢,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挺冲:“你好,谁啊?” “张洪东是吧?”权哥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咱白天的事儿还没唠完呢——你不打了我兄弟、占了我矿吗?” 张洪东愣了一下:“你谁啊?” “我吉林大权!”权哥冷笑一声,“你白天不是说太子河水深吗?我这不来了,就想趟趟这太子河到底有多深!” 张洪东一听就火了:“操!你真敢来辽阳?” “我不光来了,还想跟你好好唠唠——你打我兄弟、占我矿,必须给我个说法!”权哥语气更硬。 “操,你挺硬啊,我给你鸡毛说法!”张洪东骂道。 “你不给说法?行,那你等着!”权哥也不跟他吵,“哎,我听你那边挺安静啊,你自己在哪个旮旯咬草根咪着呢?我这边可热闹,正喝着酒唱歌呢,还有小姑娘陪着——你敢来不?” 张洪东被激得上头:“操你妈,你在哪?有种你说地址!” “我在太子区的半岛酒店夜总会,你敢来不?”权哥直接报了地址,“不敢来就算了,敢来我等你,谁跑谁是儿子!” “操你妹!你等着!一会儿我就去,把你扔太子河喂王八!也让你尝尝太子河的水是啥滋味儿!”张洪东骂着挂了电话。 权哥揣好手机,慢悠悠从卫生间出来,回了包厢往那一坐,没事儿人似地。 赵三瞅着他:“咋去这么久?尿泡尿还能迷路啊?” “喝多了,溜达了两步!”权哥打了个哈哈,拿起酒杯就跟大伙儿碰,“来,三哥,咱接着喝!” 没人知道权哥这是在引狼入室,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步棋是提前算好的,跟下象棋似的,走一步看三步,特意激怒张洪东,让他主动找上门来。 有人说权哥不怕打仗吗?他心里有数:自己是吉林的大哥,带了俩兄弟;赵三在吉林、辽宁都好使,有赵三在,就算真闹起来,赵三也能帮着摆事。 有赵三这么大个靠山在,他心里踏实得很,压根不怕张洪东。 这边包厢里还在嘎嘎喝酒、划拳,那边张洪东已经气炸了,大脖筋鼓老粗,“嘣嘣”直蹦——他脾气本来就爆,哪忍得了这口气? 立马抓起手机给手下赵翔打电话:“赵翔!赶紧集合兄弟!十分钟之后出发,去太子河区新区的半岛酒店,给我削人去!” 赵翔懵了:“大哥,大半夜的,跟谁干起来了?” “还能有谁?吉林来的那个大权!”张洪东骂道,“那兔崽子敢来辽阳跟我叫板,还打电话骂我!一会儿见着他,把他懒子给我拽下来踩碎!” 赵翔赶紧应:“好嘞大哥!我这就叫人,保证让他知道辽阳谁说了算!” 你可别小瞧张洪东——当年要不是赵喜燕没着急帮他,他在辽阳找人,那阵仗能更大!有人问张洪东真有这么牛逼吗?你等着看接下来的事儿就知道了,这半岛夜总会的热闹,才刚要开始呢! 张洪东在辽阳、灯塔、海城还有鞍山那一带,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哥——你要是给他足够时间,他随便就能凑出三五百人,那实力没的说。但这次不一样,他怕权哥他们跑了,没敢耽搁,赶紧让手下赵翔集合兄弟。 没一会儿,赵翔就回来了:“东哥,人找齐了,有五六十号,家伙事儿长杆子、短把子、砍刀,都带着呢!” 要知道,那是2002年,连赵三在辽阳都不敢放肆的时候,张洪东就敢带着家伙事到处干仗,那狠劲可不是吹的。 他一听人齐了,骂了句:“操他妈,走!”就往楼下走。 跟他混的小弟都知道,东哥办事儿狠,跟着他干仗都贼有底气,一个个喊着“东哥”“四哥”,跟在他身后。 张洪东边走边吩咐:“一会儿到了地方,有个吉林来的跟咱装逼,我一声令下,你们就给我往死里磕!放心,出了事我四毛子担着,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一群人“呼呼啦啦”上了车,十几辆车往半岛夜总会开。由于离得不算近,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车一到楼下,“噼里啪啦”停下一片——小弟们坐的都是面包这类不起眼的车,只有张洪东和几个核心兄弟开了两辆奔驰,撑场面。 张洪东从奔驰上下来,那气势绝了,满身都是杀气。 他长得有点像香港古惑仔里的“胶皮”,戴个挺厚的近视眼镜,后来右眼瞎了,瞅着更阴狠、更像变态。 他一摆手,四五十号小弟拎着镐把、砍刀,有的还端着枪,“呱呱”就往夜总会大厅冲。 门口站岗的服务生都懵了,赶紧往里头喊:“老板!老板!门口来了一帮流氓,拿着家伙呢!” 夜总会经理慌慌张张跑出来,一瞅见张洪东叼着烟、撅着嘴的样子,立马堆起笑——他认识,这是辽阳最大的大手子! 经理都五十多了,张洪东才三十出头,可经理还是恭恭敬敬喊:“四哥!您咋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洪东瞥了他一眼:“认我就行。别慌,不砸你场子,冤有头债有主,我来找个仇人。” 经理赶紧问:“四哥,您是找那伙吉林来的客人吧?今儿傍黑天来的,穿得挺光鲜,还开了个加长车,看着挺牛逼的。” “对,就是他们!在哪个包房?”张洪东问。 “二楼,二零八包房!”经理赶紧说。 “行,你放心,办完事我就走,别报警——报警也没用。”张洪东冷冷地说。 经理陪着笑:“东哥,我哪敢报警啊,sir都是您朋友,我知道!” 张洪东没再理他,一挥手:“上!”四部电梯同时启动,四五十号人“呼呼”就往二楼冲。 这会儿二零八包房里,赵三正“人生得意须尽欢”呢——搂着小妹,嘎嘎喝酒,小妹还一口一口喂他,嘴里喊着“三哥”“大哥”,别提多舒坦了。 赵三喝得有点大,还拿着麦克风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唱得正投入,突然就听见包房外面一阵乱糟糟的,还有人喊:“哪屋?操!人呢?吉林的给我出来!” 包房里的人都停下了,你看我我看你——外面这骂骂咧咧的动静,一听就来者不善啊! 权哥耳朵尖,一听门口的吵嚷声,就知道是张洪东来了。 不过张洪东还没找着具体包房——夜总会包房多,他没直接闯进去砸,还算有点讲究,只让服务生过来叫人:“把二零八包房的客人叫出来!” 服务生瞅着张洪东那阵仗,哪敢不照办? 推门进了二零八,哆哆嗦嗦地说:“大哥,你们是吉林来的吧?门口有伙人,听说是咱当地的社会大哥领的兄弟,让你们出去一趟,好像是找你们有事……” 赵三当场就懵了:“找我们?我刚到辽阳,也没得罪谁啊,哪来的社会流氓找事儿?” 他转头瞅向权哥,一脸纳闷:“谁啊这是?咋还找上门干仗了?啥意思啊?” 权哥故意装糊涂,揉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啊,喝懵逼了都!谁呀这是,平白无故找咱干仗?” 赵三本来就爱吹牛逼,当了顶级大哥后更爱摆谱,哪忍得了这口气?立马拍着桌子站起来:“操!辽阳这地界咋的了?谁敢跟咱哥俩叫板?走走走,出去看看!” 你知道权哥为啥非得把赵三拉出来不?因为他摸透了赵三的毛病——从混社会那天起,赵三就爱吹牛逼,就算以前穷得脚后跟袜子露窟窿,都能吹得天花乱坠,现在当了大哥,更是一点气都受不得。 权哥就是要利用赵三这股劲儿,让他主动出头。 不过黄强没喝多,贼鸡贼。他瞅瞅赵三,又瞅瞅权哥,瞥见权哥眼神不对劲,心里犯嘀咕:“你妈的,这事儿咋跟唱相声似的?不对啊,权哥跟三哥关系挺好,不能给三哥设套吧?” 琢磨半天也没多想,再加上权哥的两个兄弟也起身了,五个人就一起往走廊走。 刚出包房,五个人就愣了——走廊正中央站着张洪东,戴个眼镜、穿件西服,身后齐刷刷站着四五十号兄弟,把走廊堵得满满当当,那气势吓人得很。 赵三皱着眉问:“你谁啊?找我们干啥?” 张洪东没理他,扫着五个人喊:“刚才谁他妈给我打电话?谁骂我来着?不是挺牛逼吗?站出来!” 权哥赶紧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坏了,要露馅!” 赵三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瞪着权哥:“谁给你打电话了?咋还骂上了?” 张洪东往前凑了两步,指着人群喊:“吉林来的那个大权呢?站出来!你不找我唠矿上的事吗?不还说我打你兄弟、占你矿吗?你不还说要趟趟太子河吗?来啊,我让你趟个够!” 权哥还想装糊涂,赵三这时候也有点懵,拉着权哥问:“啥矿啊?咋还扯出矿的事儿了?” 张洪东不耐烦了,指着他们喊:“你俩别墨迹!谁是矿主?我问问!” 权哥立马指着赵三,抢着说:“他!他是矿主!不过这矿是我跟三哥一起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长春的赵三哥,三哥才是最大的股东,这矿主要还是三哥的!” 张洪东瞅瞅赵三,赵三这会儿还懵着呢——喝多了脑子转不过来,就算没喝多,他也得反应一会儿,更别说现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权哥说俩人合伙开矿,赵三也没反驳——他自己确实有矿,这次也入了五十万股份,顺着话头就往前一站:“对,我是最大的股东!咋的了哥们儿?我自我介绍下,我姓赵,叫赵红林,在长春这边,大伙给面子都叫我三哥。看你岁数,指定没我大,有话咱好说,别整那剑拔弩张的。” 张洪东一听就火了:“啥他妈好说的?是你们让我来的,现在装糊涂?打你兄弟咋的了?操你妈的,信不信我把你扔太子河里喂鱼?” 赵三是谁?长春顶级大哥,啥时候受过这埋汰?当场就炸了:“你跟谁俩说话呢?嘴巴浪唧的,好好跟我说话,听见没?我叫赵三,你没听过我?赵红林就是我!再敢跟我逼吃两咧的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让你知道咋回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张洪东身后的小弟“梆”就给了赵三一拳——赵三当场就懵了,酒也醒了大半:“我操!你他妈怎么打人?” 这会儿他才算琢磨过点味儿来:“合着大权领我来辽阳,刚到就挨揍?这是给我下套呢?”虽说还是似懂非懂,但那股子憋屈劲儿上来了。 他揉着挨打的脸,心里也犯怵——自己就带了黄强一个兄弟,黄强身上是揣着枪,但权哥的俩兄弟带没带家伙不知道,对面可是四五十号人,手里全是长杆、短把子,真动手能把自己打死! 只能先服软:“哥们儿,有话好说!我赵红林,咱交个朋友也行,别动手啊!这么打人不地道!” 张洪东冷笑:“打你咋的?我叫张洪东,辽阳这边,不管是小时髦还是大时髦,什么黑道白道,都得给我面子!” 赵三还想掰扯:“不是,咱有理讲理啊!大权,这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啊!” 权哥赶紧接话:“三哥,就是他!他占了咱的矿,还打了我兄弟!” 赵三一听,也硬气了点——就算怕,也不能丢了大哥的面儿,张嘴就提人:“哥们儿,我知道这是辽宁,但我赵红林在道上也有朋友!我给你提个人,你听听——沈阳的宋鹏飞,那是我好哥们儿!” 这话一出,张洪东愣了一下——宋鹏飞可是沈阳的大哥,在辽宁道上老有名了,还跟沈阳的刘勇干过仗,后来在广州开海陆空货运站,势力大得很。 赵三见他愣神,以为他怕了,接着吹:“宋鹏飞跟我一般大,关系铁得很!知道不?现在怕了吧?”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4章 找人撑腰(求五星好评) 没成想张洪东更火了:“别跟我提宋鹏飞、宋巴飞的!我告诉你,这是辽阳!在辽阳,我四毛子最大!你就算把天皇老子叫来,我照样把你扔太子河淹死!” 赵三这下彻底懵了:“操!提宋鹏飞都不好使?”只能再服软:“老弟,咱别动手,也别喊了,进屋喝杯酒,有啥咱慢慢说行不行?我现在还懵逼呢!” 他转头瞪着权哥,这时候才算彻底明白:“操你妈!权儿,你他妈玩我呢?!” 权哥还想装糊涂:“我也没整明白啊,哥们儿,要不咱进屋唠唠这矿的事儿?” 张洪东根本不搭茬:“我跟你唠个屁的矿!不管这矿是你的还是赵三的,现在归我张洪东了,我想采就采!你们要是敢动一铲子,别怪我把你们扔太子河!到时候死得有多冤,你们都不知道!别寻思找人来撑腰,谁来都不好使,我张洪东在辽阳,谁的面子都不给!你们他妈的打听打听去!” 张洪东凶狠地瞪着他那个独眼,用手点着赵三和大权的脑袋,用鼻子轻蔑地“哼哼”两声: “听明白没有?上我地盘来嘚瑟,不好使!” 说完,张洪东一挥手,带着四五十号兄弟“呼呼啦啦”就撤了。 楼下夜总会经理赶紧凑上来,点头哈腰地喊:“四哥,慢走啊!有空常来!” 一群人上车,“呜泱呜泱”地开着车走了。 走廊里就剩赵三他们几个,赵三那俩脸蛋子肿得老高,还印着清晰的大手印子——他可是长春的顶级大哥,居然让辽阳的“四毛子”扇了俩大嘴巴子! 赵三自己都记着,至少有半年没挨过揍了,以前净是他打别人,像王志、常宝民,哪个没被他收拾过?这会儿突然挨了揍,心态一下就崩了。 他回头瞅着权哥,越瞅越不对劲——权哥一根毫毛都没伤着,这时候哪还不明白?自己是被权哥骗了! 权哥心里却偷着乐:“这回赵三你指定得跟张洪东干,这事跟我没关系了!” 赵三越想越气,指着权哥就骂:“大权儿,你他妈跟我说实话!非得拉我合作开矿,我就合计这一百万的买卖不对劲,让我入五十万,我他妈不在乎这点钱,这点钱我一年吃喝都不够,我寻思都是哥们,挣多挣少无所谓,闹了半天你是把我骗到辽阳来?我算是听明白了,那姓张的跟你有仇,是不是?你俩之前就交过手,你故意把我拉进来当挡箭牌,还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的,对不对?” 权哥赶紧摆手:“三哥,我没有啊!就是之前跟他唠矿的事没唠拢,我也不知道他咋找到这儿来的!” “你放屁!”赵三彻底急了,“大权儿,你玩我呢?跟谁俩呢?拿我智商当沙老六那么实在呢?我赵三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还能让你蒙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权哥一看赵三真急了,知道不能再装了——他的脑子确实好使,跟赵三比,就像司马懿对诸葛亮那样,全是算计。 赵三接着骂:“你说!谁让你拉我入股的?我他妈一来就挨揍,还让人扇大嘴巴子!我是长春的大哥,到这儿让人这么欺负,你说这事儿咋整?” 权哥这才松了口:“三哥,我说实话吧。咱这矿,其实早就被当地这个四毛子,啊,就是这张洪东占了,就算咱有法律文书也没用,他在辽阳太横了。前两天还把我兄弟打骨折了,我实在没辙了……” “所以你就跟我合作,把我骗过来当枪使?”赵三打断他。 “不是三哥,咱俩关系不是好嘛!”权哥赶紧说,“关键是你比我有能耐啊!大权我要是能办了这事,能找你吗?三哥你在吉林、辽宁都有朋友,面子大,能力比我强多了,只有你能镇住他!” 这番话算是说到赵三心坎里了——他就吃这捧人的一套。 赵三脸色缓和了点:“行了,别跟我连唬带蒙的。这事儿我现在还没整太明白,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狠厉:“当下最要紧的是啥?我是长春的一把大哥,你是吉林市的大哥,咱俩一起来辽阳,我让人揍了,传出去多他妈丢人!说不好听的,这不是打咱俩的脸吗?” 权哥赶紧附和:“对!三哥,这事儿必须解决,得把面子找回来!” 赵三咬牙说:“那必须的!这事儿,就得靠你三哥我了!你妈的,你早把话给我说明白儿的,我能吃这个亏吗?” 赵三捂着火辣辣的脸,掏出手机就给沈阳的一把大哥宋鹏飞拨了过去,手指都气得有点抖:“喂?鹏飞啊!我是红林,你三哥!” 电话那头宋鹏飞的声音挺意外:“哎呦,红林三哥!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啥事儿?” “可不是有事儿嘛!”赵三急着说,“我现在在辽阳,让人给欺负了!我提你名字了,结果那小子根本不给面子,还说你啥也不是!我都没好意思跟你学他说的那些埋汰嗑!鹏飞啊,你得帮三哥出这口气啊!” 宋鹏飞说: “谁呀?敢欺负你还埋汰我?他活腻歪了?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三就把自己来辽阳干什么来了,到这怎么被张洪东打了,统统说了一遍。 赵三说: “鹏飞啊,这口气你可得给三哥出啊,气死我了!” 宋鹏飞一听就明白了,他没接赵三的话茬,反而挺冷静地说:“三哥,这事还真不好办啊,不是我不帮你——沈阳这边以灯塔为界,过了灯塔我就不好使了。灯塔那边有自己的大哥,海城还有‘西走四条龙、东狮一只凤’,你说的那啥张洪东,在辽阳确实有实力,我真管不着。” 赵三在电话这头肝儿都疼了,心里骂了句“操你妈”,暗暗嘀咕:“这逼咋这么怂?正常人不得说‘三哥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 没等赵三再开口,宋鹏飞又补了一句:“三哥,你别想把我拖下水啊,我可不想跟张洪东扯这犊子!” 权哥在旁边听着,心里乐了:“好家伙,赵三这是想拉宋鹏飞一起淌浑水,没成想宋鹏飞不上套!” 赵三没辙,只能接着问:“鹏飞,那你跟我说说这张洪东到底啥来头?你不是说对他有了解吗?” “我跟他不熟,就是听过点事儿。”宋鹏飞说,“好多人以为他是辽阳本地的,其实不是——他是四川人,他妈是四川的。早些年他还小的时候,跟着他妈在辽阳这边混,听说他妈长得挺漂亮,后来他爸妈离婚了,他爸没了,他爸咋没的也没人知道。他妈后来在辽阳找了个能人,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有钱的,嫁过去了。张洪东就借着他妈的关系往上爬,后来做中联油的生意,做得挺大。” 赵三皱着眉:“那他真有那么牛逼?敢说在辽阳没人能整得了他?我还寻思找你帮我把面子找回来呢。” “不过他还不是辽阳最大的。”宋鹏飞说,“虽然我整不了他,但辽阳有个人能克制他——叫杨忠学,你听过没?” 赵三愣了:“杨忠学?没听过啊,这是谁啊?” “你没听过杨忠学,总听过刘汉吧?”宋鹏飞说,“当年刘汉跟元宝景,因为大豆期货闹过事儿,江湖上的人多少都听过这事儿。元宝景那时候都有百亿资产了,后来去四川炒大豆期货,想把当地大豆价格压下来,等低价收了再高价卖,结果当地绵阳的商人不干了,就找了刘汉帮忙。” 他接着说:“刘汉挺给四川商会面子,就出面把大豆价格拉高了,一下让元宝景亏了八千万。元宝景那人心眼小,有百亿资产还在乎这八千万,记恨上刘汉,就想找人干死他。他找的就是杨忠学,杨忠学相当于中间介绍人,派手下联系了杀手,叫啥李海洋的,去四川杀刘汉,结果没成功,刺杀失败了。” 赵三听完眼睛一亮:“这么说,这杨忠学是个狠角色?能管得了张洪东?” 一提到杨忠学,在辽阳那也是一号人物——有钱,跟张洪东一样做石油生意,而且当年的杨忠学是真狠。 不过他后来腿瘸了,走道一拐一拐的,有人问咋瘸的?就是被小四毛张洪东打的! 那张洪东的眼睛咋瞎的?反过来,是杨忠学干的! 他俩从一九九五年就开始死磕,九五年就开了第一枪,在辽阳那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架势——你把我眼睛干瞎,我把你腿打残,俩人实力相当,谁也不服谁。 就这么从九五年打到二零零零年之后,虽说后来没再明着打,但也属于冷战期,谁都没忘了当年的仇。 赵三听宋鹏飞说完,琢磨着想找杨忠学帮忙,可转念一想——自己跟人家压根不认识,贸然找过去指定不好使。 没辙,他只能叹口气:“还是找我大哥吧!” 你猜他找谁了?他直接把电话拨给了吉港集团的老总,商月村。 虽说那时候赵三跟商月村的关系已经不如以前了,但俩人毕竟一起混过,有旧情在,商月村还是接了电话:“红林啊,咋了?” 赵三赶紧诉苦:“村哥,我有点事儿想麻烦你!我在辽阳整了个矿,倒不是说挣不挣钱,关键是到这儿让人给欺负了,还让人扇了俩大嘴巴子,脸都肿了!” 商月村听了直乐:“你咋一出门就挨揍呢?” “我都半年没挨揍了,谁知道来辽阳栽这么大跟头!” 赵三急得骂了句,“辽阳有个叫四毛子张洪东的,挺他妈厉害,我找了几个道上的,都整不了他。村哥,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找找辽阳本地的社会大哥,把面子给我找回来!” “行,辽阳那边咱有哥们儿,好使!”商月村痛快应下,“你等着,电话别关机,我这就给你联系!” 你可别以为商月村会找白道——那时候他是吉港集团董事长,手里管着四十七家民营企业,早就是正经商人了,特别注意影响,肯定不会轻易动白道关系。 他心里想的是谁呢?是元宝景! 这元宝景也是个传奇人物——早年收过破烂,后来搞IT、炒期货,一步步干起来,手里有五百亿资产,跟四川的刘汉是平起平坐的人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过这人格局小,后来也栽在了这上面。 元宝景是辽阳籍的,后来在北京发展得更大,在辽阳本地说话特别有分量。 商月村直接给元宝景拨了电话,一接通就热络地喊:“宝景啊,还记得我不?商月村!上次‘美丽大辽阳’企业家论坛,咱见过面!” 元宝景一听是他,赶紧应:“是村哥呀!咋能不记得呢?有事您吩咐!”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有个弟弟,叫赵红林,长春来的,在道上也算有点名号。” 商月村故意轻描淡写,“这小子不省心,来辽阳办事让人给欺负了,挨了俩嘴巴子,挺没面子的。你看能不能帮忙协调下,把这面子给他找回来就行,别的不要求!” “嗨,这多大点事儿!春哥您放心,我现在就办!”元宝景一口答应,“您把赵红林的电话给我,我这就联系他!” 挂了电话,商月村立马把赵三的号码发给了元宝景。 赵三这回能不能把面子找回来,就看元宝景的了! 但元宝景并没直接给赵三打电话,这里咱得说清楚,当年元宝景刺杀刘汉,找的就是杨忠学! 有人问他俩啥关系?那是发小!元宝景和杨忠学打小就一块儿玩,后来俩人都混得有钱有势,虽说元宝景的实力更胜一筹,但杨忠学早期也挺牛。 后期杨忠学要是看元宝景那边有啥门路,想跟着混,也能沾不少光;要是缺钱了,跟元宝景开口要一个亿、两个亿,元宝景也能给他拿——不然当年找杀手,元宝景咋偏偏找他呢?俩人关系铁到这份上! 那会儿赵三还在辽阳的半岛酒店等着,元宝景人在北京,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杨忠学:“喂?老同学,是我,元宝景!”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5章 死仇又约 (求五星好评) 杨忠学一听是他,赶紧应:“哎呀,宝景啊!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啥事啊?” “你要是不忙,帮我办个事儿。”元宝景说,“长春有个好大哥,也是做企业的,跟我关系不错。他有个老弟叫赵红林,在辽阳受了气,让人扇了俩嘴巴子。不用咋地,你帮着把面子找回来就行,这事儿你可得上心办,别耽误了!” 杨忠学跟元宝景关系铁,立马拍胸脯:“你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指定给你办明白!” “行,那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记一下。”元宝景说,“他叫赵红林,道上都叫他赵三,长春的,手机号尾号全是三,你记好了啊。” “好嘞,我这就联系他!”挂了元宝景的电话,杨忠学没耽误,当场就给赵三拨了过去。 赵三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赵红林!” “你好,哥们儿,我是杨忠学,道上的人都叫我三哥。”杨忠学的声音挺沉稳。 赵三一听“杨忠学”,眼睛立马亮了——之前宋鹏飞都说了,找着杨忠学就能收拾张洪东,没想到商月村托元宝景,还真把这人给找来了! 他赶紧客气地说:“哎呀,杨三哥!你好你好!劳烦你特意打电话,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是元宝景让我给你打的。”杨忠学直接说,“他说你在辽阳受了气,让人揍了?到底咋回事,你跟我说说。” 赵三一肚子委屈,吐槽道:“别提了!就因为一个破矿,那矿钱都不够我吃顿饭的,结果来了个叫四毛子的,上来不容分说就给我扇了俩嘴巴子!” 杨忠学皱了皱眉:“四毛子?辽阳有俩四毛子,你说的是哪个?小四毛是翟兵,他爸是翟福清,跟我关系嘎嘎铁;大四毛叫张洪东,跟我不对付。你说的那个,多大岁数?” “三十多岁,戴个眼镜,应该是大四毛张洪东!”赵三赶紧说。 “那没跑了,就是他。”杨忠学应着,“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咱当面唠,顺便把这事儿办了。” 赵三连忙说:“我在太子河边上的半岛酒店,二楼二零八包房!” “行,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一会儿见。”杨忠学挂了电话。 赵三挂了电话,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还琢磨着杨忠学指定得带不少兄弟来——毕竟是要跟张洪东叫板。结果没等多久,包房门就被敲响了,权哥的兄弟开门一看,就俩人:杨忠学和他的司机。 杨忠学走进来,扫了一圈,问:“哪位是赵红林赵三哥?” 赵三赶紧站起来,快步迎上去,伸手握了握:“杨三哥!我是赵红林!可算给你盼来了!” 杨忠学笑了笑,没多客气,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咱就别客套了,说说张洪东那事儿,一会儿咱就去会会他。” 赵三趁杨忠学坐下的功夫,悄悄打量他——越看心里越犯嘀咕:杨忠学穿件皱巴巴的衬衫,配条旧西裤,皮带都没捋平整,脚上居然蹬着双一脚蹬的旧拖鞋,鞋面都快磨掉皮了。 赵三心里琢磨:“这一身加起来撑死三百五百块,就这派头,能打得过张洪东?”那股子怀疑全写在脸上了。 杨忠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你说的大四毛张洪东,我跟他确实不对付。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能给面子最好,不给面子咱再想别的辙。” 其实哪儿是“不对付”?俩人是死仇! 早年都做辽阳中联油的生意,抢客户、争渠道,线上线下斗得你死我活,后来更是动了手——杨忠学的腿被张洪东打断,张洪东的眼睛被杨忠学打瞎,从九五年就结下的梁子,早就是“有你没我”的架势。 杨忠学没多废话,当场掏出手机给张洪东拨了过去。 这会儿张洪东正跟一群兄弟在另一家夜总会喝酒,酒劲正上来,接起电话就咋咋呼呼:“喂?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杨忠学。”杨忠学的声音没带一丝情绪。 张洪东愣了一下,随即就炸了:“操!杨瘸子,你他妈找我干啥?有屁快放!” 俩人冷战了挺久,跟国际关系似的,互不往来,这会儿开口就没好话。 “别扯没用的,”杨忠学直奔主题,“你今天是不是打了俩吉林来的哥们儿?一个长春的赵红林,一个吉林市的大权?” “是我打的,咋的?”张洪东满不在乎,“我天天打人,你管得着?” “那俩是我朋友。”杨忠学沉声道,“你给我个面子,过来半岛酒店喝杯酒,给人道个歉。你占了人矿还打了人,道歉不丢人,也不用你赔钱,就这点事儿。” 他心里还琢磨着,都是辽阳混的,就算有旧仇,自己开口了,张洪东多少得给点面子——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为了外人再激化矛盾。 没成想张洪东直接骂了回去:“你有鸡毛面子!别跟我提面子!咱俩的旧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敢来管我的事儿?” “张洪东,你现在这么狂?”杨忠学的火也上来了,“我这几天没找你麻烦,你皮子就紧了?忘了你那只眼睛咋瞎的了?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打瞎,让你彻底看不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洪东也不甘示弱,专挑杨忠学的痛处戳:“操!你也别狂!忘了你那腿咋瘸的了?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让你俩腿一样长,走道不用再一颠一颠的,省的左腿一米七右腿一米六的扭大秧歌,自个还不觉事儿呢,丢人不丢人?” 杨忠学的腿当年被张洪东打得脚跟骨碎裂,后来就落下了踮脚的毛病,张洪东这话直接戳到他心窝子里。 旁边的赵三听得目瞪口呆——这哪儿是“不对付”?这是血海深仇啊! 他拉了拉杨忠学的胳膊,小声说:“三哥,这事儿……还能谈不?” 杨忠学没理他,对着电话吼:“张洪东,你真是欠收拾!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他妈来啊!”张洪东也喊,“我还怕你?我告诉你地址,你敢来算你有种!” “别废话,约个地方!”杨忠学咬着牙说,“今天咱就了断!” “行!现在十点半,太子河桥下,十一点!咱当面磕一下子,看谁能熬过谁!”张洪东撂下狠话,“你要是不敢来,你就是我儿子!” “啪”的一声,杨忠学挂了电话。 赵三在旁边急得直搓手:“三哥,这事儿咋整大了?为了咱这点事儿,还要火拼?” 杨忠学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个手机,拨了个号:“喂,把兄弟们都叫上,带好家伙事儿,太子河桥下集合,十一点,干张洪东!” 杨忠学转头瞅着赵三,语气挺冲:“兄弟,红林啊,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了解情况——我跟张洪东那大四毛,从九五年斗到二零零零年,这没消停两年,现在他又不让我安生!今天这事儿表面是为你们出头,其实也是我跟他了断旧仇的时候,妈的,谁也别想好过!”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拨号,赵三在旁边看着,心里直犯嘀咕:之前拉宋鹏飞下水没成,现在杨忠学又主动往上冲,这火是越烧越旺了。 他开口说“杨三哥,我也叫点兄弟从长春过来吧!” 话没说完,就被杨忠学打断了:“不用!在辽阳打人、办事,还用得着叫外地兄弟?你不用管,看我咋收拾他!” 电话接通了,杨忠学对着那头喊:“东义!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是杨忠学的亲弟弟杨东义,在辽阳道上也是号狠角色,专门帮杨忠学打理打打杀杀的事儿:“哥,我在家睡觉呢,刚喝完酒。咋了?” “还睡个屁!”杨忠学骂道,“李海洋跟你在一块儿没?让他别他妈醉死过去,赶紧起来叫兄弟、拿家伙!去太子河,干张洪东去!” 杨东义懵了:“干张洪东?他又咋蹦跶了?” 说着把电话递给旁边刚醒酒的李海洋——这李海洋可不是普通人,当年元宝景雇人刺杀刘汉,杨忠学派去的就是他,是敢真刀真枪玩命的主儿。 李海洋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酒气:“哥,咋回事?又跟张洪东杠上了?” “操他妈,那小子跟我叫板!”杨忠学吼道,“太子河桥下约架,十一点!你赶紧集合兄弟,带好家伙事儿,不用多,二十来个敢打的就行!我现在在半岛酒店,你过来跟我汇合!” “行!我这就叫人!”李海洋挂了电话,立马就张罗起来。没一会儿,二十多个兄弟就集合好了,拎着长杆子、短把子、片儿刀、钢管,浩浩荡荡往半岛酒店来。 杨忠学的兄弟虽说人少,但跟张洪东那种能凑三五百人的“乌合之众”不一样——这二十多人个个都敢为杨忠学拼命,全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挂了电话,杨忠学又瞅着赵三,眼里全是狠劲:“红林,一会儿我就去太子河干他!上回我把他右眼打瞎,这回我把他左眼也废了,直接送他上路!” 赵三赶紧劝:“三哥,这犯不上啊!就为我们这点事儿,犯不着大动干戈……” “跟你们没关系!”杨忠学摆了摆手,“我跟他还有孙立那档子仇,早该算了!” 这时大权在旁边来了一句: “是啊三哥,这事和咱们没关系!” 赵三一听,转头就瞪着权哥,语气带着火:“咋没关系?这事儿不就是因为咱那矿引起来的吗?大权,这事儿可是因你而起,现在你怎么这么说?” 接着他话锋一转,对权哥说:“三哥没带多少兄弟,你带了俩兄弟,一会儿跟忠学三哥过去,帮着搭把手!毕竟是因为咱的事闹起来的,咱不去说不过去!” 赵三心里想: “妈的大权,都是你惹的事儿,你他妈还给我下套,让我挨了俩大嘴巴子,现在说和你没关系?不能便宜了你,你也给我进去搅合去吧!” 权哥当场就懵了,心里暗骂:“你玩我呢?现在人家两伙要去拼命,你让我去?” 可嘴上又没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着,心里却把赵三骂了个遍。 权哥一想到杨忠学那瘸腿、张洪东那瞎眼,就知道这仗得有多猛——虽说他早年也是敢打敢拼的悍将,可真要对上这种结了死仇的狠角色,心里也发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有人说他不能不去吗?可这事面上过不去啊!要是说不去,那就是摆明了“懒得管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传出去道上的人得笑话死他,哎呀,自己尿炕就得自己榻尿窝子,再说赵三还在旁边盯着,他压根没法推! 权哥心里暗骂:“赵三你这老狐狸,跟我玩阴的!”可嘴上还得装痛快:“行,忠学三哥,我跟你去看看!” “走!”杨忠学一摆手,率先往楼下走。 权哥带着自己那俩兄弟也跟了上去——那俩兄弟也知道这是场恶仗,早把家伙事揣在了身上。 屋里的赵三还冲他们喊:“大权,加油!三哥在精神上支持你!欧耶!” 权哥听见这话,差点没气背过去,心里骂:“你他妈玩我呢!”可也没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杨忠学这边的兄弟早就把车开过来了——他们离太子河新区近,拐个弯就到。 太子河边上的河堤修得挺规整,三辆车“嘎吱”停下,俩面包加一辆轿车,正好能把人拉全。 这会儿都半夜十一点多了,起了风,河堤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只听见河水流淌哗啦啦的声音,给这黑夜更增添了一丝诡秘阴森。 杨忠学的兄弟下车后,赶紧问:“三哥,一会儿咋打?” 杨忠学眯着眼扫了圈地形:“咱人少,但咱不怂,他人多但都稀松叭嚓的,咱不怕他!张洪东肯定能叫不少人,咱得占个有利地形。把车停河边,咱下到河沿底下,那边有片小树林,咱就躲里头,他来了咱看准机会再往上冲,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6章 刑场路上(求五星好评) 就这样,呼啦啦一群人跟着杨忠学下了河堤,钻进小树林里。 杨忠学从腰里摸出把手枪攥在手里,权哥没带枪,但他那俩兄弟也各揣了一把! 杨忠学压低声音嘱咐:“一会儿他们来了,别跟他们废话!等他们进了林子,我喊‘打’,你们就往死里磕,不用留手!” 兄弟们齐声应着,手里的家伙攥得更紧了。 另一边,张洪东挂了杨忠学的电话,立马就给手下赵喜燕拨了过去:“喜燕子!你在哪呢?” “东哥,我在车库呢,刚准备歇着!”赵喜燕的声音还带着困意。 “歇个屁!赶紧叫兄弟,拿好家伙事,去太子河桥下!跟杨瘸子干仗!”张洪东吼道。 赵喜燕愣了:“跟杨忠学?他又咋了?又跟你嘚瑟了?为这点事儿至于吗?” 这会儿他们早不是早年那批穷得只剩命的混子了,有钱有产业,谁也不想再拼命——真要被打死打残,再多钱也没用。 “还不是为了长春来的那个赵红林和吉林的大权!”张洪东骂道,“那俩外地佬找杨瘸子给他们出头,敢跟我叫板!我能惯着他们?你赶紧叫人,多叫点!杨瘸子那帮人战斗力不弱,别他妈小看了!” “他就为这点事儿至于吗?行!我这就叫人!”赵喜燕不敢耽搁,赶紧联系人。 也就二十来分钟,他就给张洪东回了电话:“东哥,人到了,一百多号,家伙事都带了!” “好!我这就下来!”张洪东挂了电话,摸了摸自己那只瞎眼上的墨镜,脸色阴狠狰狞——他一只眼瞎了,戴副墨镜遮着,一低头就上了车,直奔太子河而去! 张洪东的车队一路颠簸,到太子河边上时已经十一点十五分。 车一停,一百多号人“呼啦”下来,四处张望——路灯亮得晃眼,可江堤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江堤下的小树林里,杨忠学的兄弟压低声音喊:“三哥,他们来了!打不打?” “别吵吵!”杨忠学按住他,“现在火力够不着,等他们再近点!” 张洪东在堤上扯着嗓子喊:“杨瘸子!你在哪呢?吓跑了?我都到了,人呢?别躲着装孙子!” “我在这呢,你下来吧!”杨忠学在树林里回喊,“我早看见你了,有本事下来!” 张洪东冷笑一声:“操你妈,装神弄鬼的,走!下去收拾他!” 一百多号人顺着江堤往下走——他知道杨忠学人少,自己这边人多,稳赢! 手下兄弟举着家伙,吵吵嚷嚷的,到树林边就问:“东哥,进不进去?打不打?” 张洪东一挥手:“往里进!咱们人多怕啥?” 树林里,杨忠学盯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对身边人说:“别着急,听我号令!” 权哥在旁边吓得腿都软了,心里直骂:“这得打死多少人?黑灯瞎火的,这是玩命啊!” 他早年也打过仗,可现在身价几个亿,哪还想掺和这种火拼?越想越后悔:“早知道不跟赵三玩了,这要是被打死,多冤啊!” 他没敢犹豫,“扑通”就趴在土丘后面,赶紧隐蔽。 权哥的俩兄弟也慌了,凑过来说:“权哥,这打个屁啊!赵三自己不来,让咱们来送死!这俩疯子是往死里整,咱可别掺和了!” 俩人说着,也跟着权哥往后退,躲到了树林深处——杨忠学和张洪东都盯着对方,压根没注意他们。 张洪东带着人走进树林,摸索着往前走,离杨忠学他们也就十来米远的时候,杨忠学突然喊:“打!” “砰!”第一枪就响了——杨忠学瞄准张洪东,子弹直接打在他胳膊上! 张洪东“哎哟”一声,捂着胳膊疼的直蹦,他带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杨忠学这边的兄弟就冲了上去,长杆子、片儿刀往人身上招呼。 杨忠学早有交代:“往一米以下打,打腿、打脚,别往头上招呼,别出人命!” 可架不住场面混乱,张洪东的人也急了,举着家伙还击,树林里顿时“哐哐当当”的打斗声、惨叫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权哥趴在土丘后面,只听“咻”的一声,子弹从头顶飞过去,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前后不到三分钟,局势就变了。 别看张洪东带了一百多人,可杨忠学这边占了先机,又全是不要命的狠角色,愣是把人多的一方打得节节败退。 就像李云龙人少照样攻城,打仗拼的就是股气势。 张洪东刚进树林就挨了一枪,胳膊被打穿,疼得他直咧嘴——大将一受伤,手下兄弟立马慌了,有人喊“东哥受伤了”,有人喊“快撤”,还有几个被打倒的,抱着腿直嚎:“哎呀,我的腿!腿折了!” “妈的,撤!赶紧撤,上医院!”张洪东咬着牙喊,手下赶紧架着他、拖着受伤的兄弟,连滚带爬往江堤上跑。 杨忠学的兄弟李海洋拎着刀想追,杨忠学一把拉住他:“别追!” 他心里门儿清——俩人休战两年,不是怕了对方,是彼此都有背景,背后还有共同的大哥盯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真要是追上去出了人命,不光自己得倒霉,连背后的人都得被牵扯进来。 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把张洪东逼急了,他雇人报复,麻烦更大,就像当年小贤被裘刚弟弟雇凶杀死一样。 张洪东的人连滚带爬地上了车,“呼呼啦啦”开着车往医院跑。车上,张洪东越想越不服气,直接给杨忠学拨了电话。 这会儿杨忠学刚从树林里出来,权哥还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浑身是汗,听见杨忠学的电话响,吓得都不敢抬头。 “杨瘸子!操你妈的!你敢玩阴的?等我看见你人再打啊!”张洪东在电话里吼。 杨忠学冷笑:“兵不厌诈!我二十人打你一百人,不玩点阴招,等着被你揍?你受伤了,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哈哈,赶紧去看病吧,别在这嚷嚷了,再墨迹一会儿血就淌没了!” “你等着!”张洪东恨得牙痒痒,“改日我必找你算账!” “随时奉陪!”杨忠学挂了电话,转头一看,才发现权哥还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那模样跟宋江被招安时的怂样似的——脑袋贴着地,屁股撅得老高。 杨忠学忍不住笑了:“大权,起来吧!屁股撅那老高,再挨上枪子儿。这都小打小闹,咱每月都得放两回响子,跟放礼炮似的,别怕!” 权哥这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心里直骂:“这帮逼养的真狠!这哪是放礼炮,这是玩命啊!”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身价几个亿,居然被赵三忽悠来跟人火拼,差点把命丢在这儿。 他心里把赵三骂的狗血喷头,他也不想想这事儿是谁惹来的。 “走,回去!”杨忠学拍了拍他的肩膀,“咱胜了,张洪东一时半会儿不敢找事了。” 权哥跟着杨忠学往半岛酒店走,腿还在打颤——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掺和这种事儿了。 权哥带着俩兄弟从地上爬起来,全程没开一枪,跟着杨忠学上车往酒店走——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半岛酒店,杨忠学的兄弟在楼下等着,他则陪着权哥和俩兄弟上楼见赵三。 一进屋,赵三就瞅见权哥脸色煞白,还没从惊吓里缓过来,身上的衬衣全被汗浸透了。 没等权哥开口,杨忠学先抢着说:“三哥,咱完胜!我带二十来个人,把张洪东一百多号人打得嗷嗷跑!那小子胳膊让我打了一枪,这下看他还狂不狂!”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三哥,我跟四毛子张洪东斗了五六年,这小子从没服过我,也算条汉子。这里面牵扯点白道的事儿,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以后你在辽阳有啥事儿,尽管吱声,只要用得着我杨忠学,绝对不含糊!” 赵三一听,见好就收——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面子找回来就行,总不能逼着杨忠学再跟张洪东死磕。 他赶紧客气道:“老弟,今天多亏你了!以后你到长春,不管是社会上的事儿还是生意上的事儿,摆不平的找三哥,我赵红林绝对帮你办得明明白白!” 俩人互相留了电话,杨忠学没多留,转身就走了。 屋里只剩赵三和权哥,赵三瞅着权哥,笑着问:“咋样?没吓着吧?” 权哥还心有余悸:“三哥,别提了!杨忠学太猛了,江边那场火拼,子弹贴着头皮飞,那俩货谁也不服谁,真是半斤八两!” 赵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玩也玩了,事儿也了了,咱连夜回长春,我还有事儿跟你说,有账跟你算呢!” 权哥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多问。 赵三没在辽阳多住,俩人直接上了那辆红旗加长车,黄强在前头开车,他俩在后座坐着。 车刚开没多久,赵三叼着烟,慢悠悠开口:“大权,事儿是解决了,我面子也找回来了,但我挨的那俩大嘴巴子,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你连我都敢套路?我赵红林对你咋样,你心里没数吗?” 他盯着权哥:“你在吉林市,我在长春,咱哥俩处得还行吧?我也没少帮你,你咋能这么玩我?” 权哥赶紧辩解:“三哥,我没套路你啊!真没有!” “你还跟我犟?”赵三的火上来了,“你就说你是不是套路我了?” “我真没有!”权哥还在嘴硬。 赵三冷笑一声:“行,你不承认是吧?我找个人评评理!” 说着就掏出手机,拨给了吉林市的张老二——这张老二是皇家花园的老板,手里有几十个亿身家,比赵三和权哥都有钱,还买了吉林市第一台七百多万的迈巴赫,在吉林、长春道上都有面子,跟俩人关系也都不错。 大半夜十二点多,张老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谁啊?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 “二哥,我赵红林!”赵三的声音带着火,“你跟江北那大权不是熟吗?你给评评理!这小子整了个破矿,兄弟挨了揍,就设计我——让我入五十万股,把我骗到辽阳,结果我让人扇了俩大嘴巴子!你说他这事做得对不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权哥在旁边急着抢话:“二哥,你别听他一面之词!我没设计他!” 张老二一听就气上了头,大半夜的睡正香,让他们搅合的头都大了,谁给你们他妈的打这乱官司? 他不紧不慢地说:“红林,大权,不是我说你俩——我不懂你们江湖上的事儿,也不想掺和!你们俩自己掐去,我还得睡觉呢!一天天的不消停,谁给你们断这破官司?”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赵三气得直骂,权哥也不服软,俩人就这么在后座吵一路——从辽阳开车回长春得好几个小时,吵到最后都没个结果。 直到车开到长春圣利亚哥洗浴中心楼下,才算停下。 赵三盯着权哥:“大权,你今天不承认也没事,但咱哥俩的情分,算到头了!” 权哥也硬气起来:“我没设计你,更没玩你!你挨了嘴巴子,我还差点在太子河送了命呢!” 说完推开车门,带着自己俩兄弟上了另一辆车,直接回了吉林市。 后来有人问权哥,为啥死活不承认?他说:“赵三都报完仇、找着面子了,我凭啥承认?再说我也没亏着他——他挨俩嘴巴,我可是经历了生死战,差点被打死!” 而张洪东和杨忠学这对死敌,结局更是唏嘘。 混江湖的终究逃不过江湖的规矩,杨忠学先一步走了——他犯了案,被判了死刑。 押赴刑场的路上,他跟身边人说:“我跟张洪东斗了一辈子,我死了,就把我埋在这去刑场的路上,将来他铁定也得上刑场,我要亲眼看着他的下场!” 没过多久,张洪东也因犯事被判了死刑。押他上刑场的车,还真就路过了杨忠学的坟。 张洪东在这里让司机停下车,对着杨忠学的坟骂:“杨瘸子!操你妈!这辈子你没斗过我,死在我前面,下辈子你也斗不过我!” 话音刚落,车就开向了刑场——“砰”的一声枪响,张洪东也没了! 有人说,要是把他俩埋在一块儿,说不定下辈子还得接着斗;也有人说,混江湖的,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谁也逃不掉!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7章 长春算卦(求五星好评) 时间来到两千零二年十月份,离赵三上路也就剩俩月了。 咱先唠唠三哥,该说不说,这时候的赵三在长春那真是兵强马壮,没人敢惹。 唯一能跟他勉强掰掰手腕的,就得说“郝树春”那主儿,可那家伙也就一米六的个儿,赵三一米八,俩人差着二十公分呢,单说混社会的气场和架势,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再提其他人,像于长海、于长江那帮人,跟赵三比那都没可比性。 赵三是真的牛,不是我在这儿帮他吹牛逼,不管是论钱、论地位,还是论名气,当时长春道上就没人能超过他。 咱之前也提过赵三跟李海峰的两回正面硬刚,头一回的时候,李海峰跟赵三叫板,结果赵三直接把他们拉到南湖,差点没给李海峰这帮人淹死在湖里。 第二回交手,赵三照样没轻饶李海峰,把他拽到一个水池子里,又是差点给淹死。 可赵三这两回赢也没占着啥便宜,老铁们都知道,这都是有代价的——他那干儿子潘广义,脸被烫得那叫一个惨,直接毁容了。 所以说啊,别看表面上李海峰被赵三拿捏得服服帖帖的,头一回是靠着百兆大哥从中调停才收场,第二回更是被赵三收拾得没脾气,但俩人之间的梁子那可是结得死死的。 今天咱就说说赵三跟李海峰的第三回较量,那场面才叫精彩! 岔路河的李海峰,论混社会的路子,跟不少大哥都有点像,比如梁旭东、刘勇,而且他跟这俩人一样,也当过兵。 可李海峰这兵当得没啥用,退伍之后也没混出啥样来。后来分配到岔路河星星水库上班,刚去的时候吧,还像模像样地好好干活,可没干多久,他那嫉妒心就上来了。 跟一起干活的工人于斌,俩人总不对付,天天闹别扭,谁看谁都不乐呵。 后来有一回,李海峰直接急眼了,一怒之下,跟个叫摇霸子的同伙,把一个叫李树仙的给打死了——那李树仙当时就是个看电影的普通老百姓。 就因为这事儿,李海峰算是在道上出了名,但工作也没了,被水库开除了。 可他没在乎这些,开除就开除,一脚踢不倒的那两个糟钱他还看不上呢! 反而借着这股“狠劲儿”,拉着当地的一群地痞无赖,开始混社会,没多长时间就真的成了气候,还顺便捞着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再后来,李海峰更是变本加厉,直接把于斌在水库的地盘给抢了过来,占为己有。 为了斩草除根,他还想弄死于斌的媳妇,结果那天于斌的小姨子带着孩子在他家,没成想,孩子直接被他给害死了,小姨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那事儿就发生在吉林市西南窑那旮旯的一个房子里,我对这事儿门儿清,因为我的小哥们跟李海峰还一起吃过两回饭,见过两面。 说起来,那李海峰长得就不是啥善茬,没脖子,冷不丁一看就好像一颗大脑袋安在脖腔骨上了,往那儿一站就透着一股邪性,瞅人的时候眼神贼阴,还总爱小声嘀咕点儿啥,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等我那小哥们第三回见他,就是在公审大会上了,那时候他也算走到头了。 咱废话不多说,接着说两千零二年的时候,那时候的李海峰已经牛逼得不行了,在岔路河那地界,只要是能挣钱的买卖,他都给占了。 啥沙场、石场、加气站,还有林场,全都是他的地盘,钱跟流水似的往他兜里进。 而且他还跟一个叫岳飞岳天彪的同伙,干了个更邪门的买卖——殡仪馆。 有人可能会说,殡仪馆那都是民政部门管的公家单位,他咋能拿到手?可不管他用了啥路子,李海峰是真有本事,还真就把这活儿给揽下来了。 后来咱才知道,李海峰还练了一手绝活,那叫一个狠! 只要是谁敢跟他嘚瑟,不管是抓鱼的、偷鱼的,还是道上跟他装逼叫板的,只要让他不高兴了,尤其是他后来越来越猖狂的时候,直接就把人拉到他那殡仪馆里,然后把人往小床上一放,浇上油,把电钮一摁,“叭叭”两下,火一烧,人就没了——他就靠这招,在道上横着走,没人敢惹。 有人问,李海峰那厮真烧过人吗?咱虽说没亲眼瞅见,但他指定是干过这缺德事儿,因为他的手下也心惊地透露过这些事。 之前我也跟大伙儿唠过,有对大学生姐妹花,就被这畜生先奸后杀,那事儿办得太丧良心,这狗娘养的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我跟你说,李海峰在岔路河的德行,就跟乔四儿在哈尔滨一个样——他要是瞅上哪个娘们儿,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晚上直接就让人过去,你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有人说这都啥年代了,还搞这套?这跟解放不解放没关系,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地头蛇,耍横惯了。 就跟当年的段家四虎似的,那恶名传得十里八村都知道,从岔路河到伊拉西,再到万昌、大绥河、小水河这一片,你只要提李海峰的名儿,老百姓都吓得变脸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后来这小小的岔路河煞神上路的时候,那场面才叫大,十万老百姓都去围观,烟花放了整整三天三夜。 有人说那烟花都是被他欺负过的老百姓凑钱买的,放得那叫一个热闹,到最后岔路河的烟花都卖脱销了,有人得跑到吉林市去买,结果吉林市的也被抢空了。 至于当年公审他的场面,那壮观劲儿就更别提了——公审的公路直接封了好几个小时,车根本没法过,连警察都疏通不开。 房顶上、院墙上、树上全是人,就为了看这畜生最后一眼。 我倒是没看见,不过我那小哥们家也在岔路河住,当年有幸瞅着了,因为这李海峰太臭名远扬,好不容易被政府抓住公审,那可是万人空巷,家家都出去看这个大恶魔的下场了! 这逼真是坏透了,坏事干得太多,也该到头了,这咱可没瞎编,岔路河的人都知道,他是真把缺德事儿做绝了。 他是两千零五年上的路,两千零二年的时候,也就剩三年蹦跶的劲儿了。 有人说“道亦有道”,可他做事太绝,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恶事做太多了,自己也不太安心了,导致自己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天天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就梦见有小鬼抓他,还有人举着血淋淋的菜刀砍他,还有那对大学生姐妹花,披头散发满脸淌血喊着叫他偿命,吓得他动不动就惊醒,有大半年几乎没正经睡过觉。 人要是长期睡不着,指定得抑郁、神经也得崩溃。 李海峰那时候脾气变得特别暴躁,当着外人面骂媳妇是常事儿,对手下兄弟也是说打就动手打,到最后身边的兄弟都不敢跟他来往了,家里家外让他闹的鸡飞狗跳,他媳妇也闹心够呛。 他媳妇叫艳秋,艳秋瞅着他这德行,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就想给他找找辙。 农村人信玄学的多,咱就简称那玩意儿叫玄学吧,确实不少人信这个。 艳秋有个小姐妹,平时也总找先生看事儿,她就跟李海峰说:“海峰啊,你听我的,咱去长春找个先生看看,说不定能好点。” 李海峰当时就急眼了:“操你妈,你给我滚犊子,我不信那玩意儿,我就信财神爷,看那破玩意儿干啥?” 艳秋就劝他:“你这左右也睡不着,天天睡觉枕头底下还得压着菜刀,多吓人啊?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呗!我听说那嘎达有个小伙算得可准了,我姐们儿总找他算,错不了,咱就去看看呗,看不好也看不坏是不?” 李海峰被媳妇磨得没辙,虽说骂骂咧咧的不想去,最后艳秋还是硬给他拉去了。 可别以为找那小伙算事儿容易,想在他那看一次那跟买车摇号似的,得排队。 那小伙一天就接八个活儿,最多十个,多一个都不接,想看事儿那得提前预约,你想插队都没门儿。 这天,艳秋硬是拉着李海峰往长春去,还是李海峰开车载着他媳妇。 路上李海峰就没停过抱怨,嘴里骂骂咧咧的:“操你妈的,这破玩意儿有啥可信的?还非得跑这么远来,纯属瞎耽误功夫!” 俩人一路开到长春红旗街,绕到后面找着那栋小二楼——就是艳秋说的那个算卦先生的地儿。 刚进一楼门,就瞅见屋里已经坐了六七个人,都在那儿等着,明显是排着队呢。 李海峰扫了一圈,看见屋里供着关公,还有玉皇大帝的像,撇着嘴小声嘀咕:“操,这么些人信这破玩意儿?脑子都进水了吧?” 他越看越不耐烦,心里琢磨:“你就算得再准,不吃不喝能活?不算卦就挣不着钱了?还不得该干啥干啥?”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脑袋也开始发胀,还直犯恶心,打一进屋就浑身不得劲儿。 这时候,屋里等着的人一个接一个往里屋进,出来的时候跟进去时完全不一样——进去的时候一个个愁眉苦脸、看着挺痛苦,出来的时候全都喜笑颜开的。 里屋还有个助理,每次有人出来都跟着送,嘴里客气着:“哎呀,慢走啊,慢走慢走!有事就过来呀!” 有时候那算卦的李师傅,就是艳秋说算的准的那小伙,他媳妇也会出来送,态度特别热情。 李海峰瞅着这阵仗,心里更不屑了:“操他妈,这不是洗脑呢吗?纯纯的骗子!我看这帮信玄学的,全是傻缺!”他嘴里没停着吐槽,压根就不信这一套。 没等多久,又送了几波人出来,助理还是那套“慢走”的客气话。 终于轮到他们俩,助理开口问:“你们两口子来的吧?快进屋吧。” 李海峰跟艳秋这才往里屋走,一进去,李海峰又扫了一圈——跟一楼一样,屋里供着关公,还有狐狸像之类的,墙上还写着不少字,歪歪扭扭的,他一个都不认识,什么“福”啊“精”啊的,旁边还摆着个香炉,里面插着香,屋里一股说不清的味儿。 这环境让李海峰更不舒服了,他抬眼瞅那算卦的先生——三十多岁的年纪,穿件白色小褂,看着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还留着胡子,眉毛有点发白,最显眼的是那耳垂,贼大,往下耷拉着,跟老辈人说的“佛耳”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李海峰看他就不顺眼,怎么瞅怎么像装模作样。 艳秋先找地儿坐下,那先生开口问:“你们俩谁要算啊?” 这话刚说完,艳秋立马接话:“大师,我先算!先给我算算!” 先生瞅了瞅艳秋,又扫了眼旁边的李海峰,问:“你们俩啥关系啊?” 没等艳秋张嘴,李海峰先吭声了,扯着谎:“她是我妹妹,我俩是兄妹。”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两口子,他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媳妇来算这玩意儿,觉得丢面子。 先生也没多问,点点头说:“那行,坐着吧,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下来给我。”艳秋赶紧拿过一张黄纸,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一笔一划写好,递了过去。 先生接过黄纸,看了一会儿,抬头对艳秋说:“妹子,有些话,当着你哥的面讲,方便不?要是涉及个人隐私,用不用让他回避一下?” 李海峰一听这话,立马横了先生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心里还琢磨:“装什么装?没屁膈咙嗓子,有话就说,没话就滚蛋,还搞这套虚的!”不过没说出来。 艳秋一瞅李海峰那模样,赶紧打圆场:“没事儿大师,都是自己家人,这是我亲哥,有啥话您直说!我想看看婚姻和事业,主要是这俩事儿。” 那大师先仔细瞅了瞅艳秋,又上下把打量了一番,接着闭上眼睛,手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会儿,再睁眼时慢悠悠说:“妹子,你不缺钱,家里就一个孩子,还是独子,这孩子还挺孝顺。” 李海峰媳妇赶紧说: “对对,对啊,你说的真对!” 喜欢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请大家收藏:()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