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67章 来吧老朱,一起疯吧!【求月票】 两个宫人的死亡,还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老朱再次吐血晕倒,却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整个奉天殿广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被极致震撼冻结的寂静。 但这寂静之下,是无数颗被惊涛骇浪冲击的心脏。 “好人大哥他” 朱允熥躲在宫门的阴影处,看着那个如同战神般挺立的身影,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特别是张飙怒斥勋贵、藐视皇权的那份疯狂,狠狠地凿穿了他心中那堵名为‘废物’和‘克母’孽种的冰墙。 他死死攥着怀里那包早已冰凉、且带有泥土的、包裹着凉拌猪蹄的油纸包,指节捏的发白,浑身因激动而剧烈的颤抖着。 “允熥.” 似乎是看出了弟弟的异常,朱明月上前攥住了朱允熥的手臂,仿佛要渡给他一丝力量,让他平复现在的情绪。 其实,何止朱允熥现在的情绪难以言喻,她自己也被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张飙,震惊得满心迷茫。 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旋转。 那些根深蒂固的‘君君臣臣’观念,被眼前这狂悖绝伦的一幕冲击得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捏紧了朱允熥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地道:“皇爷爷,还有那个张御史,都疯了” “哼!算我看错了他!不!我没有看错!他果然是个疯子!” 一旁的朱明玉叉着腰哼了一句,但目光却一点也没移开那个身影。 那个赤脚站在广场中央的男人。 简直帅炸了。 虽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但张飙指着那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勋贵,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爷爷,都给气吐血了,这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一股前所未有的、带着强烈破坏欲和莫名兴奋的热流,在她胸中激荡。 特别是张飙骂老朱的那句‘你不该死,谁该死’,让她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她紧咬着红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飙,至于张飙说她腿又白又长的事儿,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与朱允熥姐弟此刻的心绪,截然不同的是,距离她们大概百米左右的黄子澄。 这位东宫伴读,翰林学士,未来的‘帝师’,此刻却面如死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他看着张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狂徒.疯子十恶不赦人神共愤” 他嘴唇哆嗦着,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些词,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价值观崩塌的茫然。 张飙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信奉了一辈子的君臣纲常、礼义廉耻上。 尤其是那句‘请大明赴死’,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几乎要当场失禁。 他下意识地看向东宫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允炆殿下的储位,恐怕要完了! 这张飙是比陈友谅更可怕的妖魔! 必须要除掉他!要将他挫骨扬灰! 另一边。 闻讯赶来的朱高炽三兄弟,也亲眼见证了这堪称历史性的一幕。 一个臣子,一日将皇帝骂晕了三次,恐怕是亘古未有之奇事。 却听朱高炽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护卫飞速下令: “快!八百里加急!将这件事!一字不漏的禀报我父王!要快!” 这位以沉稳智谋著称的燕王世子,此刻胖胖的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从容。 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亲眼看着张飙,以一人之舌,掀起焚天怒焰,将整个大明朝堂最顶层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那场面带来的冲击力,远超千军万马的对阵。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冷汗。 张飙最后那声‘请大明赴死’的宣言,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撞在他的心上。 他预感到,应天府的天,要变了。 而那个叫张飙的御史,毫无疑问会是这场风暴的核心! 与此同时,旁边的朱高煦正死死盯着张飙,连之前对张飙的不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位脾气火爆的猛将胚子,除了他父王朱棣,很少佩服一个人。 如今,因为张飙那句‘老子这把刀,专杀豺狼虎豹’,瞬间就点燃了他胸中那团崇尚力量与霸道的火焰。 他猛地一拍大腿,忍不住低声吼道: “好!骂得好!真他娘的解气!是个爷们!比那些酸腐文人强一万倍!” 他看向张飙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狂热,甚至带着一丝崇拜? 要不是大哥死死按着他,他恨不得冲出去给张飙呐喊助威! 至于朱高燧? 这位张飙的‘小迷弟’兼‘外卖小哥’,此刻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 他怀里还紧紧抱着张飙推崇的猪头肉,仿佛那是圣物。 “飙哥.飙哥” 他喃喃自语,看着广场中央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身影,听着那石破天惊的怒骂和宣言,只觉得热血冲顶,头皮发麻。 什么勋贵,什么尚书,在飙哥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他之前对张飙的评价是,他父王朱棣的魏征,此刻却觉得这简直是对张飙的侮辱。 魏征敢这么骂李世民吗?敢喊‘请大唐赴死’吗?! 他敢让满朝勋贵、皇帝吐血晕厥吗?! 飙哥就是飙哥!独一无二!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告诉所有人:“那是我兄弟!我在诏狱里给他送过外卖!!” 而作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张飙在老朱倒下的那一刻,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表情平静地如镜面般的湖水。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觉得他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连亲戚朋友都没有,可谓无敌之人。 但他却不这么觉得。 因为在历史的长河里。 一个人的无敌,不过是万夫不挡之勇。 一群人的无敌,才能掀起滔天巨浪。 就像今天这一连串的事,如果没有沈浪他们,张飙绝对破不了老朱的杀局,更别说最后反杀。 而他想要做的事情,与这个世界原来的样子,注定会起冲突。 一个人的力量,也终究是有限的。 所以. “来吧老朱,一起疯吧。”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若这世道不公,就让我来打破这世道.” “哪怕是死,也要念头通达。” …… 周一求月票啊~ 求追读!!求月票,求月票!书推荐票!求一切的关爱!!! 【另外,记得点赞猪头肉角色】 最后,感谢瑾德400赏。感谢翠麟 233赏。感谢尾号7649书友200赏。感谢尾号9975书友 100赏。感谢斗破月球100赏。感谢道玄也 100赏。感谢安东都护府都督 100赏。感谢冰清魅灵100赏。感谢尾号4937书友100赏。   (本章完) 第68章 你听听,你听听他在说什么!【求月票 “飙哥,现在该怎么办啊?皇上又晕倒了,我们.” 就在周围一片混乱,张飙思绪万千的时候,沈浪的声音,骤然传入了张飙耳中。 张飙愣了一下,旋即环顾四周,然后将目光落在沈浪的脸上,哑然一笑:“咱们是御史,御史的工作就是喷人,现在人都喷倒了,肯定收工下班啦!” “收工下班?” 沈浪眼睛一瞪,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飙哥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走了?” “不然呢?” 张飙耸了耸肩,旋即有些好笑地道:“你还等着皇上请你吃晚饭啊?他可不会再买猪头肉给你们吃了!” “不是飙哥,我的意思是,皇上他” 说着,沈浪指了指老朱被抬走的方向,露出一脸‘这就完了’的梦幻表情。 “废话!” 张飙白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捂着后脑勺,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戏谑道: “朱老板都被送去医院抢救了,这班还加个屁啊,等着被蒋扒皮抓去顶包吗?” “张御史,我们真能走吗?” 孙贵举着他那盏夜壶灯,还保持着自由女神像的姿态。 张飙看向他,嘴角一抽,随即不耐烦地道: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走!把你们的道具也收起来,这都是行为艺术的重要道具,下次讨薪还得用!” 孙贵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把手里那盏味儿十足的夜壶灯给吹灭了,然后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这可是他们老孙家以后的传家宝。 而李墨则单脚蹦跶着找鞋,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至于赵丰满与其他底层京官,也互相搀扶着从金砖地上起来。 每个人的脚,几乎都麻了,走路像一群刚上岸的企鹅。 “站住——!” 眼见这群刚从‘行为艺术’现场下来的‘艺术家’们,互相搀扶着,晕晕乎乎的就想往广场外走。 李景隆率先忍不住呵斥住了他们。 虽然他现在对这群人,尤其是那个叫张飙的,心里发怵得慌,但面子不能丢啊! 皇上晕了,要是让这群‘始作俑者’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这些勋贵的脸往哪搁?! “不错!你们都给本官站住!” 茹瑺也反应了过来,强撑着官威,挺着肚子挡在张飙他们的前面,色厉内荏地道:“皇上龙体欠安,尔等皆是罪魁祸首,岂能一走了之?!” 说着,怕自己震不住这群人,又赶紧朝蒋瓛招呼:“蒋指挥使!还不速速将这群乱臣贼子给拿下?!” 草!泥!马! 蒋瓛烦躁地想起了这句新学的话,心说你他娘的有病吧?! 居然把皮球踢给老子?还喊打喊抓?皇上现在都还没醒呢,谁知道他什么态度? 没看到周亚那位‘忠臣’被剥皮点灯了吗?就因为他说张飙是祸国妖人! 虽然心里一阵腹诽,蒋瓛还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张飙。 然而,张飙还没有开口,刚才那位被骂得差点心梗发作的武定侯郭英,拄着拐杖也想上来帮腔找回场子:“对!不能走!张飙这厮,气晕上位,罪该万死!” 说着,他又用拐杖指向沈浪等人:“还有你们这些.” “郭老头!” 张飙直接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耐烦地嫌弃: “你这块茅坑里泡了八十年的臭石头,就别蹦跶了行不行?味儿比孙贵的夜壶灯还冲!” “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你那几房小妾的账本,有没有被你孙子偷偷改了!省得哪天被坑得底裤儿都当掉!” “你,你——噗!” 郭英被气得老脸通红,拐杖一扔,抬手指着张飙,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老爷!” 家将慌忙上前将他抬走,勋贵集团瞬间减员。 李景隆一看老侯爷都躺了,刚想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眼神飘忽,假装看天。 傅友文更绝,一看张飙目光扫来,立刻战术性后退,缩到茹瑺那宽大的背影后面,仿佛自己不存在。 而茹瑺则一脸懵逼,感觉自己像个被队友抛弃的孤岛。 只见张飙径自走到茹瑺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五花肉。 “张飙,你.” 茹瑺被张飙看得一阵心里发毛,不由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我怎么?” 张飙眼神睥睨,慢悠悠地开口道:“蒋指挥使也是你能招呼的?那可是皇上的金牌打手!你也配教他做事?怎么,你想当皇上啊!?” 轰隆! 茹瑺脸色一白,不由下意识看向蒋瓛。 只见蒋瓛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磨刀霍霍。 “你!你胡说,我没有” 茹瑺连忙想要解释,又被张飙出言打断了:“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就你这幅德行,还想当皇上?我呸!” “哦对了,好狗不挡道,麻烦让一让?” “张飙!你休得猖狂!本官”茹瑺还想硬撑。 “啧啧啧” 张飙又一脸嫌弃地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忠心耿耿,想为皇上分忧。但你这业务能力是真的不行!兵部的账本你理清了吗?边关将士的冬衣你发够了没?军屯被侵占的地你追回了几亩?” “啥都没干好,就学人家在这里表忠心?你再忠能有周亚忠?” 说着,他抬手一指角落里的血腥场面,吓得茹瑺头皮发麻,瞬间哑口无言,然后艰难地侧开了身子。 “头儿.” 几名锦衣卫看到张飙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由扭头看向蒋瓛。 只见蒋瓛一言不发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礼貌地让开一条路。 等张飙等人顺利通过后,他眼中才闪过一道狠辣的光芒。 这个疯子,最好别落在我手中,否则我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居然敢接二连三的气倒皇上。 真是不知死活! “哦对了!诸位同僚!今日王麻子家猪头肉团购打八折,别错过了哟!报我名还有优惠~” 就在众人神色复杂地目送张飙等人离开奉天殿广场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张飙,冷不防地回头吆喝了一句。 我丢! 整个奉天殿广场,一个趔趄! 神特么猪头肉团购打八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本章完) 第69章 别担心,你们都会死的!【求月票】 “飙哥.” 刚远离了那肃杀之地,沈浪第一个就绷不住了。 只见他快走两步追上张飙,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后怕: “飙哥.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皇上若醒了,会不会把我们也.”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脸都白了。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充满恐惧: “是啊张御史!皇上好像真被您气得不轻” “咱们今天闹得这么大” “剥皮、点灯、九族.” 有人想起了周亚的下场,牙齿打颤。 张飙停下脚步,看着这群刚才还喊着‘请大明赴死’、现在却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好兄弟,突然咧嘴一笑。 那笑容,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抽象。 他伸手,重重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又环视众人,用一种极其笃定、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别担心、小场面’的语气,清晰地说道:“放心!” 众人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难道飙哥还有办法?! 只见张飙慢悠悠地从怀里掏了掏,摸出几块碎银子,掂了掂,然后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你们懂的’笑容:“死,肯定会死的。” 众人:“???”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拔凉拔凉。 却听张飙又话锋一转,扬了扬手里的碎银子,眼神充满了对某种神圣仪式的期待:“但是!咱们那五个猪头肉,不是还没吃吗?”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仿佛在宣布一项重大国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咱们才有力气上路!” “走!去我家!今晚咱们吃好喝好!猪头肉管够!” 张飙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仿佛刚才气晕皇帝、骂退满朝勋贵、即将面临剥皮实草威胁的人不是他。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是啊! 现在想什么都是白搭,还不如先吃饱饭! 就算被砍头,也是个饱死鬼! 而且,今天他们所做的事,足以载入史册,哪怕他们不是主角,这辈子也值了。 于是乎,夕阳之下。 一群刚经历过生死时速、前途未卜的‘讨薪天团’,在张飙的号召下,怀揣着对‘油水’的无限向往,迈着或沉重、或轻快的步伐,目标明确地朝着张飙的官宿,一路向前,无比坚定。 而目送他们先行离开的沈浪,则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嘟囔道: “那今晚这顿,不就成了断头饭吗?!” “啪!” 一只大手冷不防地拍在了沈浪的肩膀上,旋即传来一道调侃声: “怎么了沈兄,是今天的死谏不够刺激?还是猪头肉不好吃啊?” “飙哥,我.” 沈浪被拍得一个激灵,然后扭头看向张飙,欲言又止。 却见张飙咧嘴一笑,随即将手中那几块碎银子,强塞进了沈浪的手里:“诺,拿着。” 沈浪下意识地接住,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张飙的体温。 他低头一看,惊得差点把碎银子扔掉:“飙哥?!这是银子?怎么给这么多?!” “多?多个屁!” 张飙嗤笑一声,用下巴点了点那几块碎银子:“总共才五两三钱七分。连买半扇猪都够呛!” “那这是?”沈浪有些发懵。 张飙脸上的戏谑淡了些,眼神飘向远处,声音也低沉了点: “去趟南城,柳条巷最里头那家,门口有棵歪脖子树的。把这钱,给王老御史家送去。” “王老御史?” 沈浪瞬间明白了,心头一酸。 那位饿死家中的王忠王老御史。 张飙点点头,似乎不想多提这茬,又恢复了那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告诉他们,户部欠老王的俸禄,就那三张条子”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着道:“咱这儿记着呢,有效!回头一并给他们讨回来!让他们再撑撑,别跟老王一起想不开,这世道,还能活!” 沈浪握紧了手里的碎银子,看着张飙那身单薄的、洗得发白的长袍,在寒风中摇曳,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他知道张飙自己都穷得叮当响,这五两多银子,绝对是他全部的家当。 “飙哥.” 沈浪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可是可是您全部的钱了?您怎么全给出去了?” 张飙正准备跟上前面那群底层京官,闻言猛地一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霍地转回头,眼睛瞪得溜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盯着沈浪: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你小子会读心术还是扒老子墙角了?!” 沈浪被张飙这过于激烈的反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飙哥,我是算的。” “算的?” 张飙眉毛一挑。 只见沈浪掰着冻得有点僵硬的手指头,开始小声地、条理清晰地计算: “前几日,您从皇上那儿讨回来五十两整银,给了我二十两。” “然后,昨晚又请兄弟们吃喝,要了十斤猪头肉,三坛烧刀子,再加上那五个猪头肉,今天的饭钱,林林总总,我算着,您大概花了二十四两六钱左右” “那剩下的,不就应该是您兜里这五两三钱七分了吗? 沈浪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 但那份精准,让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孙贵、李墨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飙保持着那个瞪眼、张嘴的姿势,足足愣了有三息。 寒风吹过他有些凌乱的发梢,他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 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被自己养的兔子突然咬了一口。 他慢慢地、慢慢地咧开嘴,那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无声的、肩膀剧烈抖动的狂笑。 他指着沈浪,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好小子!行啊你!真他妈是个人才!不当账房先生,跑来当御史,屈才了!屈大才了!哈哈哈!连老子裤兜里有几个铜板都让你算得门儿清!哈哈哈!” 沈浪被他笑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张飙笑够了,旋即又重重一拍沈浪的肩膀,差点把他拍个趔趄:“人才!好!沈会计!别担心老子没钱!” 他站直身体,迎着寒风,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睥睨一切的神色,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明天!明天咱们就去户部!” “去户部?户部不是说没钱吗?傅侍郎上次在朝会上哭穷哭得可惨了” “没钱?” 张飙嗤笑一声,摊手道:“没钱,那就以资抵债啊!” “桌椅板凳、笔墨纸砚、花花草草.实在不行,把他们身上那身官皮给扒下来,看看能当几个钱!” “偌大一个户部衙门,还能榨不出咱们这点血汗钱?!” 此言一出,沈浪等人都惊呆了。 刚气晕皇上,又去抢他的钱?那皇上还能醒过来吗?! …… 求月票啊~ 求追读!求月票!求月票!求推荐票!求一切关爱!! 【记得点赞,打赏猪头肉角色哦!】 最后,感谢瑾德1500赏。感谢老友与酒、500赏。感谢尾号2126书友101赏。感谢尾号6787书友233赏。感谢打工的神100赏。感谢。。。-cB100赏。   (本章完) 第70章 奸臣已经跳出来了【求月票】 奉天殿广场的疯狂,因为张飙等人的离开,渐渐平息了。 但也只是留于表面。 更多的疯狂,更大的疯狂,还在酝酿中。 无论是张飙的‘举世为敌’,逼老朱站队杀自己。 还是老朱的‘疯癫杀戮’,让他的大明暂时脱离死局。 都将在未来掀起滔天巨浪。 而此时此刻,东宫也终于得到了奉天殿广场的消息。 “娘娘!殿下!” 黄子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地控诉道:“妖孽!那张飙是真正的妖孽啊!他竟敢当众直斥君父!其言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说着,他猛扑在地,泣不成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吕氏冷冷地看着他这副狼狈相,心中没有任何感同身受,只有更甚的鄙夷。 “皇上怎样了?” 吕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黄子澄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尽,颤声道: “皇上,皇上他吐血晕倒了” “然后呢?” 吕氏的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黄子澄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恐惧,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广场上的细节。 比如张飙疯狂辱骂勋贵,喊出‘请大明赴死’这等诛心之言,沈浪他们荒诞躺尸、举夜壶灯,以及张飙指着老朱骂‘你该死’,导致龙驭晕厥。 甚至还刻意强调了张飙的妖言惑众和底层官员的附逆作乱,将张飙彻底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意图颠覆社稷的魔头。 “最后,那张飙竟敢无视天威,带着那群乱臣贼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还说什么.猪头肉团购打八折,报他名字还有优惠!” 黄子澄说到这里,语气充满了荒谬感和极致的怨毒。 “猪头肉团购打八折?” 朱允炆喃喃重复了一句,脸上惊怒未退,却又浮现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困惑。 皇爷爷都被他气晕了,剥皮点灯就在眼前,他竟然还惦记着猪头肉? 这到底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彻底的疯狂? 他无法理解,只觉得张飙这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令人不安的阴影。 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必成心腹大患。 就在朱允炆下定决心的同时,吕氏手中的团扇又轻轻摇动起来。 香炉里的沉香,似乎也驱不散她此刻心中的算计。 张飙的疯狂和破坏力,远超预期。 他不仅是一把刀,更像是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砸出了水底所有的淤泥和暗礁。 皇帝晕厥,勋贵威信扫地,底层官员与朝廷离心离德的局面,乱成了一锅滚烫的粥。 但乱局,往往蕴藏着机遇。 她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黄子澄,扫过脸色苍白、眼神阴晴不定的儿子朱允炆,最后仿佛穿透了宫墙,落在了张飙身上。 “呵” 吕氏忽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如同冰珠落玉盘。 “黄学士,起来吧。”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你受惊了。今日之事,你与周学士忠心可鉴,本宫记下了。” 黄子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感激涕零。 很快,他就离开了东宫。 等房间里只剩下吕氏母子的时候,吕氏才若无其事的看向朱允炆,语气中带着一种刻意的安抚和引导: “炆儿,看到了吗?奸臣已经跳出来了。这便是朝堂。有忠肝义胆,也有狼子野心。更有那墙头之草,见风使舵。” 朱允炆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眼神里的怯懦被一丝模仿母亲镇定的努力取代,但那深处的阴鸷并未消散。 “张飙此獠,已成众矢之的!” 吕氏平静而淡漠地道: “他骂得越狠,得罪的人就越多,死得也就越快。皇上醒来,第一个要清算的,必定是他。” “那我们” 朱允炆小声地追问,带着一丝急切。 “我们?” 吕氏唇角勾起一抹极其隐晦的弧度,手中的团扇优雅地一收,玉柄轻轻点在掌心:“我们,只需要添一把火,静观其变。” “他不是被那些底层京官奉为‘神人’吗?那就让他再高一点!”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捧得越高,摔下来时,才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让满朝文武,让天下人,都清清楚楚地看看,这所谓的‘光’,是如何将他和他的追随者,一起烧成灰烬的!” “娘娘!殿下!” 吕氏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心腹太监的禀报声。 “何事?” 吕氏依旧表现得十分镇定。 却听门外的心腹太监,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回禀娘娘,允熥殿下,还有两位郡主,都回来了。” “哦?” 吕氏眉毛一挑,旋即淡淡道: “回来了就好。没事吧?让人送些汤药过去,为熥儿压压惊。还有明月、明玉她们,也给她们送一些可口的饭菜过去,这么晚才回来,估计应该饿坏了。” “是,娘娘。娘娘慈悲。” 心腹小太监应了一声,又躬身禀报道:“启禀娘娘,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氏眉头一皱,语气陡然转冷:“孙仁,你也学那黄子澄,在本宫这里耍滑头吗?” “噗通!” 门外忽地响起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以及一道颤巍巍地声音:“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 “哼!” 吕氏冷哼一声。 却听孙仁连忙小声禀报道: “娘娘,奴婢听护送明月、明玉两位郡主的护卫说,她们好像碰见了那个张飙张御史,还为他送了五个猪头肉去他家。 另外,据说皇三孙殿下,最先与那个张飙张御史接触,还称他为‘好人大哥’,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咱东宫” “啪嗒!”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内就响起一道团扇掉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房内顿时一片死寂。 原本还在谆谆教导儿子的吕氏,此刻却满脸冰霜。 因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无论是老朱的晕倒、还是张飙的狂悖,都没有触及她最核心的利益。 毕竟任何事情在储位面前,都无足轻重。 而朱允熥这个废物,在她看来,才是影响她儿子储位的关键因素。 那么,朱允熥是怎么接触到张飙那个疯子的? 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张飙,不过是一个跳得最欢的棋子? 想到这里,吕氏心底终于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是常氏的人吗?她这样想。 应该是吧,不然还有谁? (本章完) 第71章 什么立皇太孙?我特么废了啊!【求月 “允熥竟敢私通外臣?还是张飙这等狂悖逆贼?!他想要干什么?!” 就在吕氏心思急转的时候,朱允炆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虽然他从未将朱允熥放在眼里,也从未觉得朱允熥是他的威胁,但朱允熥接触那个毁了他册封大典的张飙,还是让他难以忍受。 而吕氏听到儿子的低吼,则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儿这是做什么?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以后如何做大事!?” “可是母妃,允熥他.” “他怎么?” 吕氏冷冷打断了朱允炆想说的话,又沉声道: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身在尘埃,心却未必安分。” “可他私通外臣,就不怕皇爷爷降罪吗?”朱允炆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地追问道。 却听吕氏平静而淡漠地道: “一个失了生母庇佑、被遗忘在角落的皇孙,两个被圈禁深宫、毫无依仗的郡主,他们能干什么?不过是抓住一根看似强大的浮木,妄图在这深宫里喘口气罢了。” 说着,她缓缓弯身,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团扇,如同凝视着一件完美的工具: “张飙这把刀,太锋利,也太危险。皇上醒来,必欲除之而后快。但他今日之举,已将自己置于烈火之上,也成了某些人眼中,最后的希望。” 朱允炆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一亮,但随即又被阴鸷覆盖:“母妃是说,利用允熥他们” “不是利用。” 吕氏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 “是成全。成全允熥姐弟那点可怜的希望,成全张飙那点可笑的悲悯。” 她将团扇轻轻放下,玉柄点在案几上,发出清脆一响: “一、让这个消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皇上醒来的第一时间。不必我们亲自动手,只需让它偶然被忠于皇上的内侍知道,直达天听。” “皇上盛怒之下,会如何看允熥姐弟?是天真无知被人利用?还是心怀叵测,暗通款曲?” 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尤其是对允熥,一个流着常氏血脉的皇孙,皇上心中的猜忌,会放大到何种地步?会对常氏的人出手吗?” “比如那个不可一世的凉国公蓝玉.” 朱允炆听得脊背发凉,却又忍不住兴奋,母妃这是要借皇爷爷的手,彻底废掉朱允熥的最大倚仗。 “二、静待其变,推波助澜。” 吕氏恢复了那副雍容淡定的模样,重新拿起团扇轻摇: “皇上醒来,雷霆必先倾泻于张飙。待张飙及其党羽伏诛之时”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期待:“就是允熥姐弟忧惧成疾、思念亡母过度而不幸病逝的最好时机。” “到那时,谁还会在意两个与逆贼有染、又恰巧病亡的可怜虫呢?所有线索,都会随着张飙的覆灭而彻底斩断,干干净净。” 她看着朱允炆,一字一句道: “炆儿,记住。” “真正的杀招,不在于你挥刀多快,而在于你如何让对手自己走到刀口下,还要让所有人觉得,那是他咎由自取。” “允熥姐弟的希望,就是刺向他们自己心脏最利的刃。张飙的‘光芒’,就是焚尽他们最后生路的业火!” 朱允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和那丝因即将铲除隐患而产生的兴奋。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朱允熥姐弟在绝望中凋零,看到了张飙在‘光芒’中化为灰烬。 而他,将踏着这些咎由自取的尸骨,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另一边。 承天门附近的官宿内,灯火通明。 张飙与那群底层京官推杯换盏,一盆油光锃亮、颤颤巍巍、香气扑鼻的猪头肉摆在中间,吃得不亦乐乎,仿佛这真是他们的断头饭。 “张御史?” 孙贵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又小心翼翼地把怀里那盏凉透了的夜壶灯往外挪了挪,生怕沾上油腥: “咱们吃完这顿,明日真要去户部讨薪吗?要不要回家换件干净的衣服?” 他觉得自己这身官袍有点味儿,怕进了户部被那群户部同僚嫌弃。 “换个屁!” 张飙啃完最后一块脆骨,把骨头往桌上一扔,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都穷成这逼样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懂不懂什么叫反差?咱们越是穷,越显得他们不是人!懂?” “懂了懂了。” 众底层京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李墨试图引经据典缓和气氛:“孟子曰,舍生而取义者也,吾等今日.” 话没说完,就被劣酒呛得咳嗽连连,那点悲壮气氛全咳没了。 张飙懒得理这群怂货,感觉膀胱压力有点大,旋即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拍着肚子道: “你们继续,老子去放个水,回来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死谏比较有创意,且一定能死成。” 话音落下,他便趿拉着破鞋,一步三晃地绕到后巷那臭气熏天的茅厕边,也懒得进去,找了个相对顺眼的墙角,就准备开闸放水。 刚掏出家伙事,旁边黑影里也晃悠出来一个人,同样动作,同样地点,开始进行同样的生理活动。 两人并排站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只有哗哗的水声。 张飙斜眼一瞟,乐了:“哟,沈兄?你也来为这墙角施肥呢?咋样,比一比?看谁先把这墙浇倒?” “飙哥,有个事儿,我想告诉你,之前一直忘了说” 沈浪眼神飘忽,显然心事重重,被张飙一吓,差点尿鞋上。 “啥事儿?不会是蒋瓛的人在附近盯着咱们吧?” 张飙毫不在意,继续放水:“让他们出来比比,看看谁大?” “不是的飙哥” 沈浪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继续道: “我想给您说的是,我们今日讨薪,还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皇上已下旨,让藩王们三日内离京。 无诏不得擅离封地,无诏不得私相来往,无诏不得擅入京师。 而且,还非常严厉的告诫他们,守孝在心,都给咱滚回去,安分守己” 张飙放水的手微微一抖:“不是,老朱这么急吗?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有蹊跷。 却听沈浪又颤抖着声音道: “这这还不是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我们把皇上立皇太孙的大事搞砸了!” “这有什么?只要不是立朱允炆那个废物,老子就.嗯?!” 张飙随口接话,说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 大脑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 所有的酒精瞬间化作冷汗从毛孔里飙了出来。 “你说什么!?” “飙哥.你.你尿我脚上了” 张飙置若罔闻,感觉整个人都特么废了。 …… 求月票~ 求追读!求月票!求月票!求推荐票,求一切关爱!!追读很重要啊!! 【记得点赞猪头肉角色,或打赏猪头肉】 另外,感谢刂法自然1500赏。感谢尾号2126书友102赏。感谢1夜孤鸣100赏。感谢盼盼20140908书友100赏。感谢至人是常100赏。   (本章完) 第72章 大明维权先锋!【求月票】 立皇太孙?! 不就是立朱允炆吗?! 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被老朱怒杀,然后穿越回现代吗?! 结果呢?!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自己再等一天,哪怕一晚上,不就可以在立皇太孙的朝会上,狂干朱允炆那个废物吗?! 到时候,老朱绝壁杀自己啊! 可现在倒好,自己折腾了这么久,把老朱都气晕过去三次了,还是没死成! 这特么. 太难了!!! 他张飙,一个一心求死的穿越者,阴差阳错之下,成了别人的光,成了别人的好人大哥、眼中钉肉中刺、还有那什么狗屁的刀。 崩溃! 他真的崩溃了!! 后面沈浪说什么,张飙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立皇太孙’、‘搞砸了’、‘阴差阳错’这几个词在疯狂回荡。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作死,所有的疯狂 最后竟然以这样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把他最想干的事情,给整没了 老朱没立成朱允炆? 那他这顿操作算什么? 求死没死成,反而立了个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天大的、抽象的功?! 这他妈. 这他妈不是坑爹吗?! 巨大的错愕、荒谬、以及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的极度懵逼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张飙的理智。 他感觉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抓着沈浪胳膊的手无力地滑落。 然后,在沈浪惊恐的注视下,由于过度震惊导致身体某块肌肉群短暂失控 那股原本应该顺畅流向墙角的黄色水流,轨迹猛地一歪,划出一道突兀的、带着酱香味的弧线,精准地 全部浇在了沈浪的官靴和裤腿上。 “!!!” 沈浪额头上瞬间弹出三个感叹号。 他感觉脚面一热,一股浓郁的、混合着王麻子家卤料和酒精味道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布袜。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浪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裤腿和靴子,又抬头看看一脸空白、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出窍还在滋滋放水的张飙。 后巷里,只剩下那不合时宜的哗哗水声,和官宿里隐约传来的、其他人讨论‘怎么死谏有创意’的模糊声音。 沈浪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看着灵魂似乎已经穿越回去了一半的张飙,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委屈,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质问: “飙哥.你.你尿我脚上了” 张飙毫无反应,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臭气熏天的墙角,仿佛看到了拼好饭、肥仔快乐水、空调房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有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猪头肉害死人呐” “飙哥——!” 沈浪终于还是没忍住,提高了音量,带着悲愤道:“你瞄准点啊!” “什么?” 这一嗓子,总算把张飙飞到九霄云外的魂儿给嚎了回来。 他一个激灵,低头一看。 嚯! 自己那家伙事还在那滴滴答答,而沈浪的右脚,连同半截裤腿,都变成了一片泽国。 甚至在昏暗的巷子里反射着可疑的光泽。 “咳咳!” 张飙老脸一红,旋即赶紧收好武器,勒紧裤腰带,动作略微慌乱,并试图掩饰这尴尬的场面: “那个沈兄啊,意外!纯属意外!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咱们兄弟感情深啊!都水那个啥交融了!” 说完这话,他又赶紧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语气沉重地道: “这是革命的洗礼,是同志间的信任!你看,我都没拿你当外人!” 沈浪:“.” 我他娘的哭了! 这信任的代价,未免也太有味儿吧!? “行了行了!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 张飙强行把话题拉回了正轨,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逼格不能掉:“哦对了沈兄,你刚才说立皇太孙,这消息可靠吗?皇上真打算今天立皇太孙?” 沈浪吸了吸鼻子,努力忽略脚上的温热和气味,带着后怕的道: “八九不离十!那个刘学士,第一个站出来提议立储,皇上当时虽然很生气,但最后居然被他和梅驸马说动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要知道,几天前,皇上才处置了提议立储的吕平、齐泰二人!” “嗯嗯,没错,确实有问题。” 张飙连连点头:“说不定就是皇上与他们唱的双簧,想试探满朝文武的口风,如果没人反对,肯定就立皇太孙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立哪位皇孙!” “这还用说,肯定是朱允炆那个废物啊!” “啊?”沈浪满脸诧异:“飙哥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你用屁股想一下就知道,他没得选!” “可是,咱们今天讨薪,把皇上的立储大事搞砸了你说他会不会” 说到这里,沈浪又想到了周亚的结局,不由哆嗦着道:“会不会把咱们剥皮点灯了?” “怎么?你怕了?” 张飙斜眼看着沈浪。 却听沈浪带着哭腔地道:“我不怕死,但我怕疼”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张飙不耐烦地瞪了眼沈浪,然后唏嘘道:“咱们现在没那么容易死了,除非皇上想搞得天怒人怨!” “为什么?” “因为杀贪官,他占理。杀咱们,天理不容,人神共愤!” 说完,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老子本来一心求死的,没想到会被你们这群混蛋给捆绑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皇上今天没立成朱允炆,还有明天、后天,总有一天会立的!” “到时候.” 说到这里,他猛地抓住沈浪的肩膀,语气肃然地道:“只要有机会,我必死谏皇上。你们最好给我滚远点,别瞎掺合!” “这一次,就算老子欠你们的,看不得你们这群底层苦难!” “不是飙哥,你死谏皇上,是不想让皇上立皇次孙殿下吗?”沈浪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走!” 张飙大手一挥,二话不说的就拉着沈浪往自己宿舍走。 “等等!等等啊飙哥,还有一件事,咱们明天真能从户部讨到欠俸?” “呵!” 张飙冷笑一声,旋即沉沉地道: “以前的我们,就是蝼蚁,狗都懒得看一眼,现在的我们,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干倒皇上三次的,大明维权先锋!” (本章完) 第73章 张御史,给我一个机会!【求月票】 次日清晨,天气寒凉。 张飙带着他的‘讨薪天团’,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户部门口。 这队伍造型相当别致: 有裹着草席的,有举着夜壶灯当队旗的,有单脚跳着假装找鞋的,还有一群虽然腿不麻了,但表情视死如归的底层京官。 户部那朱红大门紧闭,门口几个守门胥吏脸色发白,腿肚子转筋,手里的水火棍都快拿不稳了。 张飙走上前,不是用手拍门,而是用脚踢了踢那厚重的门板,发出‘哐哐’的闷响,扯着嗓子喊道: “喂!里面的蛀虫们!开门呐!有本事欠俸禄,没本事开门吗?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家!” “赶紧的!快开门!协商解决一下洪武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度的薪资拖欠问题!利息咱们好说,可以打九九折!” 门内一片死寂,只有胥吏粗重的喘息声。 沈浪有点紧张,小声问:“飙哥,您说他们会不会动武啊?” “动武?他们敢!” 张飙嗤笑道: “咱们现在是维权先锋,受大明律法保护的!再说了,咱们一没冲撞,二没打砸,文明讨薪,讲道理,摆事实,他凭什么动武?凭他们脸大?” 话音刚落,门楼上冒出一个小脑袋,是个户部主事,脸色惨白地喊道:“张张御史!傅侍郎说他不在!您请回吧!” “不在?” 张飙冷笑一声,旋即从旁边一名底层京官手中,拿过来一个巨大的猪头肉骨头,对着门楼比划:“你看这是什么?” 那主事一愣:“这这是猪骨头?” “错!” 张飙义正词严:“这是证据!这是我们在奉天殿朝会,奉天殿广场,用行为艺术控诉你们户部拖欠工资,导致我们只能啃骨头的物证!” “现在物证在此,人证到位,你们负责人说他不在?那你就是临时负责人!快开门!” “不然我就在这门口,现场表演一个‘饿殍啃骨,血泪控诉’,让应天府的老百姓都来看看,你们户部是怎么把我们这些朝廷命官逼成这样的!” 门楼上的主事都快哭了:“张御史!您别为难下官啊!” “为难?” 张飙把骨头一扔,拍了拍手,突然变脸,冷笑一声: “老子今天还就为难你了!给你三息时间,不开门,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强制审计程序!” 说着,他回头对沈浪喊道: “沈会计!准备算帐!孙员外郎!把你那夜壶灯点亮!给咱们的审计现场打个光!” “还有你,李编修!准备记录!” “咱们今天就在这户部门口,现场办公,核算一下傅侍郎和他小舅子的非法所得,够不够抵咱们的工资!” “好嘞飙哥!” 沈浪也不知道从哪头摸出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就打了起来,虽然手有点抖,但架势很专业。 孙贵手忙脚乱地重新点燃夜壶灯,那微弱的、带着味儿的光晕,照亮了张飙嚣张的脸。 李墨赶紧穿上鞋,拿出冻住的毛笔,舔了舔,发现舔不动,干脆蘸着口水准备记录。 门楼上的主事看着这抽象到极致的审计小组,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人生观受到了双重暴击。 一息! 门内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二息! 张飙已经开始大声报数了: “傅友文,洪武二十四年,新制绸缎官袍三件,预估价值十五两!其小舅子,秦淮河画舫包场三次,预估消费” “别!别算了!” 门内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三息未到!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户部那厚重的朱红大门,竟然真的打开了一条缝。 只见傅友文那张脸,已经惨白如纸、冷汗涔涔。 他显然刚才一直躲在门后偷听,此刻再也撑不住了。 他挤在门缝里,看着门外那群妖魔鬼怪,尤其是张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感觉膀胱压力极大。 他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恐惧,喊道:“张御史!给我一个机会啊!” 噗! 身后一群紧张兮兮的底层京官,差点集体笑喷,又赶紧捂住嘴。 “哟,傅侍郎,想要机会?” 张飙也乐了,抱着胳膊: “可以啊!先把欠我们的血汗钱结了,再把你贪墨的、你小舅子非法所得的,主动上交国库,我就上奏皇上,让他给你个机会。” 傅友文脸都绿了: “张御史户部户部真没钱啊!朝廷国库空虚.” “又来了又来了!” 张飙不耐烦地打断:“哭穷能不能换个新词?朝廷国库空虚?我看是你傅友文的私库不空虚吧?” 他猛地凑近门缝,压低声音,像魔鬼低语: “傅侍郎,你说,要是现在有一群刚把皇上气晕、天不怕地不怕的底层京官,冲进你家库房,会不会发现点什么惊喜?比如你家私库比国库还丰盈嗯?” 傅友文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冷汗哗啦啦地流,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张飙这个疯子,真干得出来。 但这钱,他绝不能给。 因为没有老朱发话,他根本没那个胆子给。 毕竟张飙他们之前做的事,足以被诛九族,现在就等老朱醒来处置他们。 所以,只是片刻时间,他眼里的绝望、浑身的颤栗,全都消失不见了。 却听他忽地冷喝道:“张飙!你是想造反吗?!之前在奉天殿广场胡闹,现在又聚众闹事,你当真不怕天威降临吗?!” “呵,傅侍郎现在硬气了啊!” 张飙笑了,笑得很是渗人: “说实话,你若不硬气,我还不知道这戏要怎么唱!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现场审计吧!” 说着,直接扭头朝沈浪道:“沈会计!给我算!我倒要看看!傅侍郎能硬气多久!” “张飙!你休得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户部之事?!” “哈哈哈!” 张飙忽地仰头大笑,旋即将目光落在傅友文身上,拍手道:“好!问得好!” 说完,他一脚踩在那个猪头骨上,掷地有声道: “老子正四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奉旨监察户部钱粮,有专奏之权。都察院管得了的事,老子管,都察院管不了的事,老子也管。你问我算什么东西?” “老子现在就告诉你,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不服?” “咱们一起骂皇上啊!” 轰隆! 傅友文如遭雷击。 …… 求月票~~ 求月票,求月票,求推荐票,求追读,求一切关爱。 【另外,记得点赞猪头肉啊】   (本章完) 第74章 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月票】 “你你胡说.” 傅友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张飙道: “皇上什么时候下旨了?本官怎么不知道?你竟敢假传圣旨!” “哈哈哈!” 张飙再次狂笑一声,旋即一把抓住傅友文的衣领,冷声道: “傅友文,说实话,老子真想给你头拧下来!就你这颗猪脑袋,是怎么坐上高位的?还说老子假传圣旨!” 话音落下,扫视了一遍户部的官吏,又点头道: “好!既然傅侍郎敢质疑皇上的圣旨,那咱们就把蒋指挥使找来!问问他,是不是皇上亲口下的旨!?” 说完这话,他便准备招呼人去找蒋瓛。 “不用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几名锦衣卫走了过来,平静而冷漠地看着傅友文道: “傅侍郎,张御史所言,句句属实,本指挥使亲耳听到,皇上口谕,擢升都察院七品御史张飙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监察户部钱粮,田亩赋税。” “什么!?” 傅友文再次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更没想到蒋瓛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既然皇上如此重用张飙,为何张飙还如此疯狂,不仅不感激圣恩,还把皇上气倒了三次。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他早点表明自己的职权,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给他点钱,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式?! 无数的疑问,在傅友文心中浮现。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妥协。 因为他始终相信,张飙他们在奉天殿犯的罪,绝对死路一条。 于是乎,他又硬着头皮,拿出了老办法。 哭穷。 却听他声音带着哭腔的道: “张御史!不是下官不给!是实在不能给啊!” “你们昨天在奉天殿的那般作为,已是泼天大罪!” “如今皇上龙体欠安,且并未下旨发俸。若下官私自发俸,于理不合!于法不容啊!您就是杀了下官,下官也不敢从命!”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沈浪等人闻言,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气晕皇帝,罪过太大了。 “于理不合?于法不容?” 张飙冷笑一声,一把松开傅友文,戏谑道: “老傅啊,跟你讲理讲法的时候,你跟我们哭穷耍无赖。现在我们不想讲理了,你倒搬出理法来了?双标玩得挺溜啊!” 说着,他后退一步,点了点头: “行!不发钱是吧?可以!那我们今天就来个‘户部财务审查现场办公会’!沈会计!” “在!飙哥!” 沈浪一个激灵,赶紧拿出他那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宝贝算盘。 “孙员外郎!” “在!” 孙贵高高举起那盏重新点燃、散发着幽幽光芒和淡淡气味的夜壶灯,努力让光打在门上,仿佛那是审计探照灯。 “李编修!” “在!” 李墨终于找到了那只假装掉了的鞋,但记录工具是真没了,干脆捡了块尖石头,准备在户部门前的石阶上刻字记录。 “各位同仁!” 张飙对身后众人道:“都精神点!咱们今天帮户部的老爷们理理账!看看这国库到底是怎么空的!” 傅友文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张飙清了清嗓子,开始报数: “第一条!洪武二十四年五月,浙江清吏司上报修缮钱塘江堤坝,拨款八千两!实际用于修缮物料人工共计多少?结余多少?结余何在?傅侍郎,您小舅子同年六月在西湖边新买的宅子,估价多少来着?” 轰! 傅友文脸色瞬间煞白。 张飙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语速极快的播报: “第二条!二十四年秋,北疆军饷二十万两,由应天发往大同,途中损耗几何?押运官是谁?好像是您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他押完这趟饷,回老家就娶了第三房小妾,彩礼挺厚啊!” “第三条!京师官仓陈米换新,差价补贴一万五千两,新米入库数量与账单对不上吧?那批对不上的米,最后是不是进了城南‘丰盛粮行’?粮行东家姓什么来着?好像也姓傅?” “第四条……” 张飙一条条,一桩桩,时间、地点、金额、经手人、最终疑似流向….. 如数家珍,清晰无比! 很多细节甚至比户部账房记得还清楚! 你问他哪里来的消息? 自然是之前无数次作死过程中,道听途说、旁敲侧击、甚至某些网络上的‘好心人’告诉他的,就等着哪天作个大的! 而沈浪在一旁‘噼里啪啦’,手指几乎没有离开算盘,嘴里飞快地报出一个个惊人的数字: “初步估算,贪墨军饷三万两!修缮款结余挪用五千两!粮仓差价获利八千两!合计,四万三千两!这还没有算完!” 孙贵闻言,手上的夜壶灯激动地晃来晃去,光影摇曳,仿佛在给这场算账秀打碟。 李墨的石头发出的‘咔嚓咔嚓’刻字声,听得门内户部官员心惊肉跳,仿佛刻的是他们的墓志铭。 其他底层京官也群情激奋,跟着起哄: “好!算的好!算个清楚!” “不错!一定要算出他们贪了我们多少血汗钱!” “他娘的!怪不得整天哭穷,没钱发我们俸禄!原来都进了你们口袋!” 傅友文听着张飙精准无比的报账和越来越高的数额,感觉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他浑身冷汗如雨,官袍早已湿透,嘴唇哆嗦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张御史.您听下官解释” 他徒劳地试图辩解,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解释?” 张飙冷笑一声,不屑道:“你还是跟阎王爷解释去吧!” “哦对了。” 说着,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傅侍郎,你去年给宫里某位娘娘寿辰送的玉观音,价值不菲吧?钱从哪儿出的?走的是哪个衙门的账?需要我当众给你捋一捋吗?” 轰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涉及宫内,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别说了!求求您!别算了!张爷爷!张祖宗!” 傅友文彻底崩溃了,带着哭腔,声音嘶哑地哀嚎: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张飙面无表情,得理不饶人: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不是给钱就能了事的了!” 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蒋瓛,淡淡道:“蒋指挥使,你待如何?” (本章完) 第75章 没人比我们更懂张御史【求月票】 “蒋指挥使,你待如何?” 随着张飙这道话音落下,周围瞬间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寂静。 无数的目光,纷纷向蒋瓛投来。 这位老朱的金牌打手,参与过无数大案、要案的锦衣卫指挥使。 他若强行阻止张飙他们在户部讨薪,还真拿他没办法。 毕竟锦衣卫这样的衙门,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他们才是真正的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然而,蒋瓛听到张飙的问话,只是淡漠地看了眼一脸殷切期盼的傅友文,又看了眼傲然挺立的张飙,一言不发地走转身就离开了。 哗! 全场顿时哗然! 什么情况这是? 蒋指挥使居然不管我们了?! 他是要纵容这个张御史和那群底层京官,继续胡作非为吗?! 一众户部官吏,满脸错愕,简直难以置信。 而张飙身后的底层京官,先是一阵发愣,然后是满脸的狂喜。 咱们飙哥真是太牛逼了! 连蒋指挥使都拿他没办法! 哈哈哈! 果然! 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张御史! 就在众底层京官惊喜交加的时候,张飙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向户部大门,对着门内的户部官吏朗声道: “户部的各位同僚,都给我听着!傅友文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你们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还是积极退赃,争取宽大处理,自己选!” 哗啦啦! 门内一阵骚动。 很明显,其他户部官吏已经被吓坏了,毕竟谁屁股底下没点屎? 这疯子是真敢掀桌子啊! “我退!我退!” 不知哪位胆小的户部官吏喊了一句。 门内又顿时陷入一片嘈杂。 “我!我也退!” “张御史!我们都退!” “傅侍郎!您快想想办法啊!” 还有不死心的户部官吏,试图唤醒傅友文。 但傅友文此刻已经瘫软在地,面若死灰,喃喃道:“给给他开门.” 他已经被算账算得精神崩溃了,只求尽快送走这群瘟神。 “听见没?” 张飙得意地回头对众人一笑:“傅侍郎高义!同意咱们‘以资抵债’了!兄弟们!还等什么?开工!” 轰隆隆! 一阵巨响之后,户部大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只见门内,一众户部官吏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地让开一条路。 张飙一马当先,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底层京官冲了进去。 “沈会计!估价!” “孙员外郎!照明!对,就照着那个紫檀木桌子!一看就值钱!” “李编修!登记造册!那张黄花梨的椅子记上!” “赵御史!把那几张上好的宣纸搬走!咱们以后写弹劾奏章用得着!” “那谁!对!门口那两盆罗汉松!搬走!放在家里辟邪!” 户部衙门内,瞬间上演了一场抽象无比的零元购大戏。 桌椅板凳、笔墨纸砚、古董花瓶、甚至厨房的锅碗瓢盆 只要看着值点钱的,都被这群’讨薪天团’贴上了‘抵债物资’的标签,欢天喜地地往外搬。 户部的官员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办公的地方被一点点搬空,心如刀割,却无一人敢阻拦。 因为那‘疯子’张飙,此刻正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谁敢动一下,他就开始复盘谁的账目,效果拔群。 不到半个时辰,偌大的户部衙门,几乎被搬空了三分之一,显得格外空旷凄凉。 张飙看着堆满院子的战利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着还在发呆的沈浪等人道:“都愣着干嘛?找车拉走啊!变现了,给大家发钱!”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向了远处兵部衙门的方向,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让人胆寒的笑容: “户部的账算完了,烂账太多,这点东西估计也不够抵咱们的全部欠薪.” 说着,看了眼高举夜壶灯的孙贵,眼珠子一转,挥手道: “兄弟们!走!转场兵部!孙员外郎是兵部的!我听说兵部克扣军饷、倒卖军械的烂账也不少啊!咱们去帮茹尚书也‘审计审计’!” “争取今天把六部衙门,全都清算一遍!” 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不仅瘫软在地的傅友文,浑身一颤,就连那群刚被洗劫了的户部官吏,都忍不住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而刚离去的蒋瓛,则站在对面的街角阴影里,平静地看着里面鸡飞狗跳、人群进进出出搬东西的盛况。 他身边的一名千户,小心翼翼地问道:“蒋头儿,他们好像把咱们的活儿干了,咱们真的不管吗?这.这成何体统啊?” “管?怎么管?” 蒋瓛瞥了他一眼,又目光深邃地看向张飙那群人,缓缓摇头: “皇上没醒,旨意未下。他们是讨薪,是抵债,户部侍郎亲口同意开门的。咱们以什么理由插手?阻止同僚合理维权?” 千户:“.” 您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咱们不是锦衣卫吗? 啥时候讲理了?! 蒋瓛没有管这名千户的无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飙指挥若定、户部官员面如死灰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张飙这是在玩火,也是在逼宫。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户部、甚至整个朝堂的脓疮彻底挑破,逼着所有人,尤其是昏迷的皇上,去面对这些问题。 要么杀了他,要么改变。 “让他闹!” 蒋瓛冷不防的开口道: “闹得越大越好。把这些蛀虫的底裤都掀开来,让阳光晒一晒。” “那那万一真闹到不可收拾.”千户还是有些担心。 蒋瓛瞥了眼皇宫方向,道: “等皇上醒了,自有圣断。在这之前,我们的任务就是看着,记录,确保不出人命即可。” “至于东西.” “让他们搬,搬了多少,去了哪里,都给本指挥使记清楚了,一件都不能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派人去兵部、还有那几个勋贵府邸外面盯着。看戏,就要看全场。” 说完,便转身融入了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那个千户,看着户部门口的抽象闹剧,在风中凌乱。 皇上啊,您再不醒来,咱大明的天要被掀翻了!! …… 求月票~ (本章完) 第76章 风雨欲来山满楼!【求月票】 张飙‘审计’户部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比锦衣卫快马还快的速度,飞向了应天府的每个角落。 此时,燕王府内。 朱高煦狂放的笑声,响彻了书房。 “哈哈哈!好!好个张飙!真他娘的是条汉子!够种!不仅气倒了皇爷爷三次,还敢去扒户部的皮!痛快!真痛快!” 说着,扭头看了眼满脸凝重和不可思议的朱高炽,又收敛笑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道:“老子早就看茹常那老肥猪不顺眼了!” “他克扣军饷,喝兵血,咱们都门清儿,但就没一个人敢去扒他的皮!如果张飙真能去兵部把那老肥猪的皮扒下来,老子请他喝酒!” “呵!” 一旁抱着个猪蹄啃的朱高燧,冷不防的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崇拜地道: “在这世上,就没有我飙哥不敢干的事儿!二哥你就等着请他喝酒吧!” “哦对了。” 说着,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给他弄只醉仙楼的烧鸡和清蒸鱼,估计他猪头肉也吃腻了!” “哈哈哈!” 朱高煦闻言,忍不住再次狂笑,随即走到朱高燧桌前,也拿起他的一根猪蹄,塞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边吃边朝朱高炽道: “老大!你怎么看?咱们要帮张飙那家伙不?给他提供一些其他的、确凿的证据?让他把天掀翻了!” “别别别,别这样二哥!” 还没等朱高炽说话,一旁的朱高燧就连忙阻止了他: “我飙哥不需要人帮忙,咱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了!飙哥他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去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听到这话,朱高煦微微一诧,但也没怎么在意,而是继续朝朱高炽道:“老大,你说句话啊,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父王远在北平,此事干系太大。” 朱高炽淡淡看了朱高煦一眼,又看了朱高燧一眼,目光中闪烁着与其年轻外表不符的沉着和忧虑: “张飙此举,虽是讨薪,实则是将朝堂的弊病彻底掀开了,其锋锐无匹,但也自陷死地,皇爷爷醒来,雷霆之怒可想而知。” 说完这话,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皇宫方向,眼神迷离而深邃: “但他为何要如此呢?仅仅是为了讨薪?还是另有深意?他好像阴差阳错的阻止了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这对父王而言是福还是祸?” 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时陷入了沉默。 大概过了片刻,才见朱高炽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转身对两位弟弟道: “传令下去,府中所有人等,紧闭户门,无故不得外出。若有张御史或其相关人员靠近,即刻来报,不得有任何冲突怠慢。一切,等皇爷爷醒来圣断。” “是,大哥。” 朱高煦、朱高燧二人异口同声。 另一边,同样得到消息的开国公府。 “嘿嘿,傅友文那小子,也有今天!” 开国公常升,有点幸灾乐祸地道:“让他平时扣扣搜搜,克扣咱们勋贵的奖赏,活该!” “不是二哥,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算到咱们头上” 一旁的常森,满脸忧虑。 常升却不以为然地摆手道: “咱们又没得罪他,凭什么算到咱们头上,再说” 话到这里,他看了眼建昌方向,冷哼道:“有舅父在,谁敢动咱们?当真不想活了?” “可那张飙,连皇上都气倒了三次,而且昨日在奉天殿广场上,他对咱们勋贵的仇恨,那是很深的.” “行了行了!” 常升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皇上还在呢,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张飙对咱们常氏发难吗?你忘了允熥吗?就算他不看舅父的面子,也要看太子爷的面子!” 闻言,常森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 “二哥,还有一件事,我听说,皇上欲立朱允炆为皇太孙,不知道是真是假?按礼法来说,允熥不是嫡子吗?怎么轮到了一个庶子?” “你说什么?!” 常升瞬间瞪大眼睛,连声音都变了形:“此言当真?” “我也不确定是否为真!” 常森摇头道: “昨日您去巡查京营了,没有上朝。据咱们交好的朝臣所言,皇上本欲打算昨日立皇太孙。而提议此事之人,并非我们这一系的,乃刘三吾、梅殷二人。” “想必您也清楚,他们支持的是朱允炆。” “嘭!” 常升听到这话,猛地一拍桌案,脸色阴晴不定,隔了片刻才满含怒意地道: “此事必须尽快告知舅父!若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我常氏的颜面何在?!” “可是.” 常森依旧有些担忧地道:“皇上乾坤独断,如今又.又龙体欠安,若舅父去闹腾,万一,万一”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老朱已经疯了,这时候去招惹他,纯粹是找死。 闻言,常升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浇灭了他的所有冲动。 “你说的对,是为兄鲁莽了” 常升喃喃道:“但此事还是要告知舅父,否则,我常氏怕有大祸了.” “不会吧,舅父若不去闹腾,还有什么大祸!?” “你不懂,自古以来,皇权争斗最为残酷,朱允炆根基浅薄,主少国疑,皇上肯定会为他考虑的.” 常升疲惫的摇了摇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圈椅上。 而这时,常森又忍不住沮丧道: “那允熥怎么办?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咱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吗?” 常升:“.” 常森:“.” 两人对视,皆是无语。 隔了好半晌,才见常升从座位上勉力站起来,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幽幽道: “再过两个月,就是姐姐的祭日了,能不能给宫里递个话,就说我们想跟允熥姐弟一起祭拜他们母亲?” “二哥的意思是?” “争与不争,还得看允熥的意思,如果他不想争,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闻言,常森愣了一下,旋即恍然点头:“二哥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给宫里递话。” (本章完) 第77章 张飙:是谁家的小宝贝在哭泣呀!【求 武定侯,郭英府邸。 一名家将急匆匆地冲进郭英房间,气喘吁吁地道: “老.老侯爷,大事不好了!张飙带着那群穷酸,把户部给抢了!” “噗——!” 郭英刚被救醒,正颤颤巍巍地喝着第二碗参汤压惊,就被家将禀报的消息,惊得一口参汤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说什么?!张飙那厮把户部给抢了?!傅友文那小子是干什么吃的?还有蒋瓛那小子,怎么怎么不阻止他?!” 郭英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却见家将抹了一把脸,苦涩道: “是真的啊老侯爷,千真万确。现在满大街都传遍了,说张御史带着算盘和夜壶灯,就把户部给给审计了。” “审计.” 郭英重复呢喃着这个从未听过的新词儿,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起张飙骂他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想起那‘剥皮点灯’的威胁,再想想自己那一屁股不太干净的陈年旧帐. “他下一个,不会来找老夫算鄱阳湖的旧账吧?还是强占民田的事?或者.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孙干的破事?” 想到这里,郭英越想越慌,旋即猛地抓住家将的手:“快!快去把府门给老夫关紧点!谁来也不许开门!尤其是那个姓张的!” 说完,依旧有些不放心,再次急促地吩咐道: “告诉府里的人,赶紧收拾行李,打包,等皇上醒来,老夫就立刻上书,回凤阳养病!这张飙是个疯子,老夫要离他越远越好——!” 他的声音焦躁而慌张,听得家将也不由慌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道: “老侯爷,昨日曹国公不是找您商议对策吗?您这参汤里的参,还是曹国公送的,就这么走了,会不会” “曹国公?” 郭英愣了一下,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看了眼还剩半碗的参汤,顿时眼睛大亮: “对对对!你说的对!李景隆那小子油水足!让那疯子去找他!” 说完,直接往后一躺,用被子蒙住头,开始摆烂:“老夫病了!病重!昏迷不醒!天塌下来也别叫我!” 另一边,曹国公府邸。 李景隆正在自己的豪华府邸里,对着秦淮河的方向,优雅地品着一杯新到的西湖龙井,试图用茶香驱散昨天在奉天殿广场受到的惊吓和羞辱。 管家几乎是滚进来的,声音发颤地描述了张飙如何在户部大杀四方。 “噗——!” 李景隆一口顶级龙井全喷在了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 他俊朗的脸瞬间扭曲,手里的官窑茶杯‘啪’地摔得粉碎。 “他他把户部搬空了?!” 李景隆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莫名的羡慕。 毕竟这操作太骚了。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下一个是兵部,那下下一个,岂不就是他这个左军都督府佥事?或者直接来他曹国公府? 想起张飙他们骂他‘二世祖’、‘勋贵之耻’,李景隆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那些破事,逛画舫、养戏子、挪用点小钱,经得起张飙的‘审计’吗? “快!” 李景隆猛地跳起来,也顾不上优雅了: “快把库房里那些刚收的字画古玩,全都藏到地窖去!不!地窖也不安全,运出城!放到我郊外的别院去!” “还有,去账房!把最近三年的账本,都给我改了!对,重新做账!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那疯子看出一点毛病!” 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豪华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疯子!真是疯子!一点体面都不讲,怎么能直接搬东西呢?!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与此同时,兵部衙门。 兵部尚书茹瑺正一边疯狂拨算盘对账,一边用汗巾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冷汗。 听到心腹胥吏连滚带爬地汇报完户部的惨状。 如何被张飙精准算账、如何被搬空、傅友文如何崩溃的消息。 茹瑺手里的算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算珠散落一地。 他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 “什么?!他把户部都搬.搬空了?!” 茹瑺满脸震惊,连声音都尖利得变了调:“疯子!疯子!他怎么敢?!傅友文是猪吗?!就让他这么搬?!” “蒋指挥使呢?!怎么能让他这么无法无天?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蒋指挥使去了户部,说了一句皇上的旨意,张飙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有监察户部钱粮、田亩赋税、专奏皇上等职权,转身就走了。” 胥吏哭丧着脸:“而且,那张飙他.他根本不讲理!” “他就报账!一条条报得比咱们账房还清楚,把傅侍郎给活活算崩溃了!” 报账?! 茹瑺听到这两个字,如同听到了催命符。 他兵部的烂账,比户部只多不少。 喝兵血、倒卖军械、吃空饷 哪一条被张飙当众报出来,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张飙带着那群穷酸京官‘兵临城下’,拿着算盘,把他那点破事抖搂得干干净净,然后把他兵部也搬空的场景。 “快!快!” 茹瑺猛地跳起来,像一只受惊的肥猫: “快去关门!赶紧关门!把所有的侧门后门都给我堵死!用顶门杠!加粗的!” “再去库房!把那些新到的、还没入库的铠甲兵器都藏起来!不!直接运出城!找个地方埋了!” “还有账本!把衙门里的所有账本立刻烧掉!烧了就没证据对账了.呸!不对!是烧了就不能被张飙抓住把柄了!快烧!” 兵部衙门瞬间陷入一片极致的混乱,比户部还不如。 茹瑺如同无头苍蝇,一会儿指挥堵门,一会儿又想去抢救账本,一会儿又想着怎么把自己藏的私财转移。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张飙进来!绝对不能! 然而。 就在他急得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转圈的时候,一道冷幽幽中,带着点戏谑地声音,骤然从房顶传来:“哟,让我们瞧瞧,是谁家的小宝贝在哭泣呀~” 轰隆! 这句话如同魔鬼的低语,吓得茹瑺肥胖的身子,浑身一颤,连肥肉都荡起了波纹。 他不由机械似的抬头望去,只见房顶的瓦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揭开了几片,露出一张白皙且带着一丝坏笑的俏脸。 “张张飙?!” …… 来点月票啊,会加更的~ (本章完) 第78章 【有上架活动抽奖!求首订!】 读者老爷们的评论,我都看了,也很喜欢你们评论。 当然,也不全是好评,批评的也有。能改,我肯定改。能抄.呸!(划掉) 不能改,我只能说我们脑电波没对上位。 特别是看到有人在质疑飙哥算账,觉得不可能这么细。 不是兄弟,以前飙哥没被老朱强行留下之前,玩的就像单机游戏,死了又来,来了又死,回到现代还可以网上查,网上问,网上大神一堆,这很难吗?!(◎_◎;) 现场验证,加后世网络这套组合拳,就是一把圣剑啊!这都不能大杀四方,不是纯废物吗?!(◎_◎;) 然后说老朱的人设。 极端明粉,极端老朱粉,经常会骂我,觉得我把他写成了一个昏君。 在我看来,晚年的老朱,就是一个昏君,一个疯子。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他干的那些事。 再说这故事,我想写有血有肉,有欢乐,也有泪水,还有爱和情义。 我知道很多人都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看的,但我记得有句话,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但悲剧也可以变成欢天喜地的爽剧。 本文的写作手法,就是爽文。要一直爽,爽得你头皮发麻,让你工作一天,累了一天,感到舒畅。 我有大纲,能写的太多了。 所以,现在要说正事了。 你们猜得不错,本书要上架了。 【首日会先更五章,超万字】 【具体更多少,看订阅成绩】 说实话,这本书的成绩,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咱们拿到了分类新书榜第一、总榜第一,力压一众白金大神,5级大佬,哈哈哈,叉腰笑。 有人说,一本书好不好,读者会用脚去证明。看来,跟我脑电波对味的还是有不少。 【嗯,够抽象】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成绩,也是读者老爷们的支持,真心感谢你们看我讲这个故事。 另外,还要感谢我的编辑时光,感谢主编明月,他们真的很好,很负责。有想写书的,可以內投他们。 接下来,就是验证成果的时候了,求个首订啊,读者老爷们。 这一路走来,由衷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其他就不废话了,一切都在书中的故事里。 另外,再说一下,本书的更新规则。 正常情况下,会保持日万。 如果不正常,比如加更啊,打赏那些,我会单独说出来。 加更规则,月票每多五百加一更。 盟主加三更,白银二十更。 其他的就不想了,好好写书,给读者老爷们带来欢乐与爽。 最后的最后。 还是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求评论,求一切关爱。 谢谢大家看我的书,谢谢。 叩头!! OZ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