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少帅:三十万北军杀疯了》 第 354 章 爆破行动 王名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王汉和赵刚充满血丝和疲惫的眼睛,又看向地图上那片被标注为“自由壁垒”的血红色区域。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而凝重: “伤亡报告,汇总了吗?” 旁边的参谋立刻递上一份文件,声音沉重:“报告总指挥!仅‘铁橡镇’方向,过去48小时:虎式坦克永久损失八辆,重伤失去战斗力十二辆。步兵…阵亡四百六十三人,重伤七百八十九人,轻伤无算。鹰的谢尔曼坦克损失估计在二十辆以上,但他们的步兵损失…可能只有我们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一半…” 王名喃喃道,眼中寒光闪烁。他知道,敌人利用地利和坚固工事,在用士兵的生命和北军进行着残酷的交换比。北军的伤亡,远高于依托防御的联军。这样打下去,就算最终拿下这里,他的主力兵团也将被打残! “北帅的命令是进攻!是拿下多城!难道我们就这么耗下去?” 王汉不甘心地低吼,“给我更多的坦克!更多的步兵!我用人堆!也要堆出一条血路来!” “堆?” 王名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刺向王汉,“王汉!你冷静点!看看你周围的兄弟!看看担架上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伤员!看看外面那些烧焦的尸体!北帅要的是胜利!不是无谓的牺牲!更不是一支被打残的军队!敌人想用多伦多这座血肉磨坊,磨掉我们的锋芒!我们不能上当!”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多伦多市中心:“‘自由壁垒’的核心,是多伦多市政厅和议会大厦!那里是敌人的精神象征,也是他们的指挥枢纽!强攻外围街区,代价太大!我们必须改变战术!” “怎么改?” 王汉和赵刚同时问道。 王名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的工兵指挥官陈大锤:“陈大锤!你手下最精锐的爆破组,还有多少?敢不敢玩把大的?” 陈大锤,这个经历过“鹰愁涧”血战的老工兵,眼中立刻燃起火焰,挺直腰板:“报告总指挥!直属爆破连还有三个排!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老兵!炸药管够!您说炸哪?我们就炸哪!就算把多伦多炸上天,也保证完成任务!” 王名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炸上天?暂时不用。我要你集中所有爆破专家和敢死队!带上最猛的炸药!不是去炸一栋楼,一条街!我要你们,给我在敌人防线上,炸开几条直通市中心的‘死亡通道’!”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几条粗犷的、不顾一切的直线,“不管沿途有什么!楼房!废墟!碉堡!统统给我用定向爆破炸平!推出一条足够虎式坦克集群冲锋的、平坦的死亡走廊!用炸药,给王汉的装甲洪流开路!” 王汉和赵刚的眼睛瞬间亮了!这简直是疯狂而大胆的想法!用绝对的暴力,在复杂的城市废墟中,强行开辟出冲锋的道路! “可是…!这样的爆破,需要海量的炸药,需要时间抵近安装,而且…执行爆破的工兵兄弟…” 陈大锤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炸药!管够!荣正会全力保障!” 王名斩钉截铁,“时间!我给你争取!王汉!赵刚!” “在!” 两人立刻应道。 “命令所有部队!从即刻起,改变战术!” 王名声音如同钢铁般坚硬,“全线停止盲目强攻!以现有控制区域为基点,构筑稳固的防御支撑点!炮兵集群!给我进行前所未有的高强度、长时间、覆盖式炮击!目标:非爆破通道区域的敌前沿和浅纵深阵地!把他们的地雷、障碍、火力点,统统给我犁一遍!马山的空军!给我调集所有能飞的轰炸机!不管什么天气!给我进行饱和轰炸!燃烧弹!高爆弹!给我把‘自由壁垒’外围烧成焦土!炸成月球表面!用钢铁和火焰,压制敌人!掩护陈大锤的爆破队抵近作业!” 他最后看向陈大锤,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和一丝悲壮:“陈大锤!你的爆破队,是打开城池大门的钥匙!我知道任务九死一生!但为了减少整个部队的伤亡,为了早日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我需要你和你的人,用生命和炸药,给我炸开一条通往胜利的血路!告诉我,能不能做到?!” 陈大锤胸膛剧烈起伏,猛地并腿立正,嘶声吼道:“能!总指挥!工兵营爆破连!保证完成任务!就算用命填,也一定给您炸开冲锋的通道!为了北帅!为了死去的兄弟!” “好!” 王名重重拍在陈大锤的肩膀上,“去准备!炸药马上送到!王汉!赵刚!立刻部署防御和火力掩护!让炮兵和空军,给我唱响‘破壁’行动的前奏!这‘自由壁垒’…我要让它,变成埋葬鹰和枫佬的…最后坟墓!” 指挥部内,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一场以绝对暴力破开钢铁壁垒的最终决战,即将拉开血腥的序幕! ……… 多城北郊的天空,不再是灰暗的铅色,而是被翻滚的浓烟和地狱般的火光彻底染红。 空气中充斥着硫磺、硝化甘油和肉体烧焦的混合恶臭,浓烈得令人窒息。 持续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的、前所未有的“破壁”前奏——覆盖式炮击和饱和轰炸,将“自由壁垒”外围的广阔区域彻底化为焦土。 此刻,炮火和轰炸的狂潮刚刚停歇,但震耳欲聋的轰鸣并未消失,而是被另一种更加狂暴、更加集中的毁灭之声取代。 “破壁行动!开始!” 王名冰冷而充满力量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遍了北军前沿所有部队! 呜嗡——!!!! 如同地狱之门洞开!北军部署在战线后方的所有重炮、火箭炮,甚至临时调来的列车炮,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怒吼! 目标不再是面,而是精准地指向陈大锤的工兵爆破队用生命和炸药标定出的三条狭窄“死亡通道”的入口和纵深区域! 轰!轰!轰隆——!!! 第 355 章 北帅出现 密集如雨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毁灭的巨锤,狠狠砸在“死亡通道”的起始点和沿途可能残存的障碍物上! 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火光冲天!原本就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废墟再次被翻犁、被粉碎!烟尘混合着雪沫,形成遮天蔽日的尘暴! “工兵!爆破队!上!” 工兵营长陈大锤的声音在爆炸的间隙嘶吼着,他本人亲自扛着一捆沉重的塑性炸药,冲在最前面!身后是数十名同样悍不畏死的工兵爆破手,在残存步兵火力掩护下,如同扑火的飞蛾,冲向硝烟弥漫的通道入口! “A组!目标!左翼残存反坦克炮掩体!给我炸塌它!” “B组!清理通道入口的巨型混凝土块!用集团装药!” “C组!跟我来!通道中段有疑似加固点!安装主爆破药!” 爆破队员们顶着不时落下的冷枪冷炮和震耳欲聋的炮击余波,在烟尘中奋力工作。 他们熟练地将成捆的炸药塞进残垣断壁的缝隙,贴在巨大的混凝土块上,连接引信。 “引爆器准备!3!2!1!起爆!” 轰!轰!轰隆——!!! 比炮击更加集中、更加猛烈的爆炸沿着三条狭窄的通道轴线疯狂炸响! 定向爆破的巨大威力将阻挡在前的最后障碍——扭曲的钢梁、巨大的混凝土块、半塌的楼房、甚至埋设的地雷——统统炸飞、推平! 三条宽度勉强够一辆虎式坦克通行的、由火焰、浓烟、碎石和敌人血肉铺就的“死亡走廊”,在震天的爆炸声和弥漫的烟尘中,硬生生地被开辟出来!通道两侧,是被爆破冲击波彻底撕碎的联军防御工事和士兵残骸! “通道开了!通道开了!” 观察哨的嘶喊声穿透烟尘。 “王汉!” 王名在指挥所里对着话筒狂吼,“通道已开!装甲集群!冲锋!!!” “装甲集群!全体注意!我是王汉!” 王汉站在他的“101”指挥虎式炮塔上,上半身探出,任凭灼热的烟尘和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抓起喉部通话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天的咆哮:“目标!多伦多市中心!市政厅!议会大厦!沿着爆破通道!给我冲!碾碎一切挡路的东西!冲锋——!!!” 轰!轰!轰! 数百台虎式坦克的迈巴赫汽油引擎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被彻底唤醒! 王汉的“101”车一马当先,沉重的履带碾压过滚烫的碎石和焦黑的尸体,卷起漫天烟尘,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进了最中央那条还在冒着青烟的“死亡走廊”! “猎鹰1营!跟我冲中路!” “猎鹰2营!左翼通道!” “猎鹰3营!右翼通道!冲进去!” “步战群!利刃!跟上坦克!清扫残敌!占领通道两侧制高点!” 钢铁洪流!真正的钢铁洪流! 数百辆虎式重型坦克,引擎轰鸣,排气管喷吐着烈焰,以排山倒海之势,沿着三条狭窄却致命的通道,向着多伦多城市心脏猛扑过去! 沉重的履带碾过废墟,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炮塔上的88毫米炮管如同死神的獠牙,指向任何可能威胁的方向! 联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进攻方式彻底打懵了! 他们依托的复杂废墟和巷战工事,在绝对暴力的定向爆破和钢铁履带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 残存的士兵从被炮火和轰炸震得晕头转向的掩体里爬出来,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巷战绞杀,而是如同墙壁般压过来的钢铁巨兽! “上帝啊!坦克!好多坦克!” “他们…他们把路炸平了!直接冲进来了!” “反坦克炮!快开火!拦住他们!” 一门侥幸未被摧毁的鹰M157毫米反坦克炮,在通道侧翼的废墟后仓促开火! 砰! 穿甲弹狠狠打在“101”车厚重的前装甲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但只在倾斜的装甲板上留下一个浅坑和几道裂痕! “11点钟方向!反坦克炮!干掉它!” 王汉在车内怒吼。 “101”炮塔迅速转动,88毫米炮喷出烈焰! 轰! 那门反坦克炮连同炮组和掩体,被炸上了天! “步兵!火焰喷射器!烧死他们!” 一名鹰酱军官在残破的楼房里嘶吼。 两名士兵扛着火焰喷射器刚在窗口露头。 哒哒哒哒——! 伴随坦克冲锋的北军步兵早已在通道两侧散开,手中的AK47喷射出致命的火舌!密集的子弹瞬间将窗口笼罩! 两名火焰兵被打成了筛子,火焰喷射器摔落在地,引发了小范围的火灾! 虎式坦克群在通道内横冲直撞! 88毫米炮近距离直射,将任何敢于露头的火力点、机枪巢、甚至躲藏士兵的残破楼房,一一轰成废墟! 同轴机枪和车载机枪泼洒着弹雨,压制着两侧废墟中零星的抵抗。 北军步兵紧跟在坦克履带后,利用AK47强大的近战火力,高效地清剿着残敌,将试图靠近坦克埋设炸药或使用“巴祖卡”的联军士兵打成蜂窝。 “报告总指挥!中央通道先锋已突破‘铁橡镇’!正在向‘灰堡区’突进!” “左翼通道遭遇小股谢尔曼反击!已被猎鹰2营击溃!击毁谢尔曼四辆!” “右翼通道进展顺利!已摧毁敌指挥部一个!” 捷报频传! 王汉的装甲集群如同三把烧红的尖刀,沿着爆破开辟的血路,狠狠捅进了“自由壁垒”的心脏! 联军精心构筑的纵深防御,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土崩瓦解! 就在这时,一个令所有北军将士血脉贲张的消息传来: “北帅!北帅到前沿了!” 通讯兵激动地冲进王名的指挥所。 王名和王汉同时一震! 只见一辆涂装着醒目的金色鹰徽、加装了厚重装甲的指挥型虎式坦克,在精锐卫队的护卫下,轰鸣着驶入了刚刚被占领的“铁橡镇”边缘废墟! 炮塔舱盖打开,张定国一身笔挺的深蓝色统帅制服,笔直地站在炮塔上! 他面容冷峻如万载寒冰,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硝烟弥漫、烈火熊熊的战场,那眼神,仿佛穿透了重重阻碍,直接锁定了城市中心的大厦! “北帅!您怎么…” 王名和王汉的声音同时带着震惊和担忧。 第 356 章 最后的防线 张定国拿起指挥车上的扩音器,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钢铁意志和滔天霸气,清晰地压过了战场的一切喧嚣,传遍正在浴血奋战的北军将士耳中: “王名!王汉!还有所有北军的将士们!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你们用钢铁的意志,撕碎了敌人的壁垒!用无畏的牺牲,铺就了胜利的道路!你们,没有辜负北军的荣耀!” “现在!敌人的心脏就在眼前!他们的旗帜还在大楼上空苟延残喘!朕要你们,用你们的履带!用你们的炮火!用你们的刺刀!给朕碾过去!把鹰和枫旗,给我踩在脚下!把胜利的旗帜,插在议会大厦的最顶端!” “进攻!进攻!再进攻!用敌人的鲜血和哀嚎,奏响北军征服的最终乐章!!前进!!!”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所有北军将士的士气被点燃到了顶点!如同注入了狂暴的药剂! “装甲集群!全速冲锋!目标:大厦!挡我者死!” 王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狂热,驾驶着“101”车,油门踩到底,庞大的虎式坦克如同发狂的巨兽,撞开挡路的最后一段残墙,彻底冲出了“死亡通道”,碾入了相对开阔的市区街道! 昔日象征着枫区权力与尊严的大厦区域,此刻已沦为血腥风暴的核心。 这座宏伟的新哥特式建筑,其精致的尖顶和石雕窗棂,在硝烟和火光中显得脆弱而悲凉。 大厦周围,由坚固沙袋、街垒、铁丝网和几辆充当固定炮台的M4谢尔曼坦克组成的最后防线,正在北军装甲洪流和步兵狂潮的冲击下,如同暴风雨中的纸船般摇摇欲坠。 大厦顶层一间临时加固的作战室内,空气污浊,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汗味和绝望的气息。 枫区司令哈里森少将脸色惨白如纸,双手颤抖着抓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文,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城池…丢了!鹰第82空降师和第101空降师…被北军的装甲集群和空军…分割包围…几乎…全军覆没!五湖方向的援兵和物资…彻底断了!我们…我们被抛弃了!” 枫区首领,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眼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精心梳理的银发凌乱不堪,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鹰大使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傲慢。 他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铺满地图的桌子上,震得咖啡杯跳起:“该死!该死!那群无能的废物!连两天都撑不住!我们还有议会大厦!这里是最后的堡垒!必须守住!等待奇迹!” “奇迹?!” 哈里森少将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指着窗外那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声音带着哭腔和崩溃边缘的疯狂,“大使先生!您看看外面!听听那声音!那是什么奇迹?!那是北军的钢铁怪兽在咆哮!是他们的AK47在嘶吼!我们的士兵在用血肉之躯抵挡钢铁洪流!每一分钟都在成片地倒下!我们拿什么守?!拿什么等?!” 仿佛为了印证哈里森的话,大厦外猛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仿佛要撕裂灵魂的巨响! 轰隆——!!! 紧接着是钢板被强行撕裂的刺耳噪音和士兵们临死前凄厉的惨叫! “报告将军!北军虎式坦克!至少一个连!冲破了中部公园的最后防线!撞开了议会广场的铁门!正在向大厦正门冲击!” 一名满脸血污的军官冲进来,声音带着濒死的惊恐。 “什么?!正门?!” 哈里森和鹰大使同时扑到朝向广场的观察窗前。 只见议会广场上,一片狼藉。 残存的沙袋工事在熊熊燃烧,几辆充当固定炮台的谢尔曼坦克变成了扭曲燃烧的废铁。而在广场中央,如同钢铁魔神般碾压过来的,正是王汉的“101”指挥虎式!它那庞大的身躯上布满了弹痕和熏黑的印记,88毫米炮管依旧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同轴机枪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扫射着任何敢于露头的抵抗者。 在它身后,更多的虎式坦克和如潮水般的北军步兵,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广场! “拦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大门!” 哈里森对着无线电嘶吼,声音已经完全变调。 “顶住!开火!开火!” 鹰大使也失态地咆哮着。 大厦底层和窗口,残存的枫区和鹰兵们发起了绝望的反扑! 重机枪、步枪、冲锋枪子弹如同泼水般射向冲锋的北军! 手榴弹、燃烧瓶雨点般落下!几发“巴祖卡”火箭弹拖着尾焰射向领头的“101”车! “101注意!火箭弹!左前方!” 王汉车组的机电员在内部通话器里尖叫。 驾驶员猛打方向!沉重的虎式坦克一个急转! 轰!轰! 火箭弹擦着坦克侧裙板爆炸!剧烈的冲击波震得坦克舱内嗡嗡作响,碎片打得装甲叮当作响! “没事!继续冲!目标:议会大厦正门!撞开它!” 王汉的声音冰冷如铁。 “炮长!高爆弹!轰掉大门旁边的火力点!” 砰! 88毫米炮发出怒吼!高爆弹精准地命中了大门右侧一个喷吐火舌的机枪掩体!将其连同里面的士兵一起炸飞! “步兵!利刃!跟我上!清剿窗口火力!掩护坦克!” 步兵指挥官赵刚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嘶吼。 他亲自抱着一挺缴获的勃朗宁重机枪,对着大厦二层一个不断射击的窗口猛烈扫射! AK47武装的北军士兵们如同凶猛的狼群,在坦克掩护下,利用广场上的雕塑、喷泉残骸作为掩体,与大厦守军展开惨烈的对射和近身搏杀! 子弹横飞,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中弹倒下。 “101!撞门!” 王汉厉声下令。 驾驶员将油门一踩到底!550匹马力的引擎发出狂暴的咆哮!沉重的虎式坦克如同失控的钢铁巨兽,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狠狠撞向议会大厦那雕刻着枫叶徽章的厚重橡木大门! 第 357 章 旗帜升起来了 轰咔——!!! 令人牙酸的巨大撞击声和木材碎裂声响起!坚固的大门如同玩具般被撞得向内凹陷、碎裂!门框周围的砖石簌簌落下! “大门开了!冲进去!” 王汉大吼。 “猎鹰1营!坦克掩护!步兵冲锋!肃清大厅!” 营长的声音在无线电中炸响。 虎式坦克的炮口和机枪指向漆黑的大厅内部,猛烈开火,压制可能的抵抗。 头戴钢盔、手持AK47和火焰喷射器的北军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被撞开的大门和旁边被炸开的窗户缺口,怒吼着冲进了议会大厦! 激烈的枪声、爆炸声和垂死的惨叫声瞬间从大厦内部爆发出来! “完了…全完了…” 哈里森看着楼下大厅入口处激烈的交火和不断倒下的守军身影,无力地瘫软在地。鹰大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任何豪言壮语。 首领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 大厦顶层的战斗也在激烈进行。 一小队忠于职守近卫军和鹰陆战队,依托楼梯和回廊进行着最后的顽抗。 但面对装备AK47、战斗经验丰富且士气如虹的北军精锐步兵,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报告指挥官!顶层肃清!残余敌人已被歼灭或投降!” 一名北军排长的声音在王汉的无线电里响起。 王汉推开“101”炮塔的舱盖,再次探出上半身。 他脸上沾满了硝烟和血污,眼中燃烧着征服者的火焰。 议会广场上,激烈的战斗已接近尾声,残存的联军士兵要么投降,要么被消灭。 北军的旗帜开始在广场各处升起。他的目光,牢牢锁定了议会大厦那高耸入云的中部塔楼顶端——那里,一面残破却依旧悬挂的枫区旗帜,在硝烟和寒风中无力地飘荡着。 “找个人!去把楼顶那面破旗子给老子扯下来!换上我们北军的旗!” 王汉对着身边的步兵吼道,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一辆被打瘫的装甲运兵车后面冲了出来。 那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北军列兵,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身上的军装破烂不堪,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绷带,手里紧紧攥着一面折叠好的、鲜艳的北军旗。 “长官!我去!” 小兵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和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跑得快!我能爬上去!” 王汉看了他一眼,没有废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小心冷枪!活着把旗子插上去!” “是!” 小兵将旗塞进怀里,如同灵巧的猿猴般,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向着大厦侧面一处被炸开的、可供攀爬的破损墙体冲去! 大厦内部零星的枪声还在响起。 小兵手脚并用,利用突出的砖石、破碎的窗台和排水管道,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 子弹不时从他身边掠过,打在墙壁上溅起碎石! 一枚手榴弹在下方爆炸,气浪和破片几乎将他掀下去!但他死死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咬紧牙关,眼中只有那越来越近的塔楼顶端! “掩护他!火力压制所有能看到塔楼的窗口!” 赵刚发现了小兵的壮举,立刻嘶声下令。 哒哒哒哒——! 广场上和刚冲进大厦的北军士兵,立刻调转枪口,用猛烈的火力压制大厦中上层的窗口,掩护那个渺小却无比勇敢的身影。 小兵终于攀上了塔楼基座! 他没有任何犹豫,顺着最后一段陡峭的、布满冰雪的金属维修梯,手脚并用地向上爬! 寒风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脚下是令人眩晕的高度和地狱般的战场。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把北军的旗帜插上去! 他爬到了塔楼顶端的平台! 平台边缘,那面残破的枫旗还在无力地飘荡。 两名躲在这里的枫区士兵惊恐地看着这个如同天降神兵般的北军小兵,刚举起枪。 哒哒哒! 小兵手中的AK47抢先开火!精准的两发点射!两名士兵应声倒地! 他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环顾四周,整个燃烧的多伦多城,如同匍匐在他脚下的战利品。 他掏出怀中那面鲜艳的北军鹰旗。 他大步走到旗杆前,一把抓住那面肮脏破败的枫区旗帜,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其扯下!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然后,他奋力展开那面代表着征服与荣耀的旗帜,将其牢牢系在旗杆的绳索上! 他拉动绳索,旗帜在硝烟弥漫的夜空中,在无数北军将士和残存联军士兵的注视下,迎着凛冽的寒风,猎猎展开,迎风飘扬! “北军!万岁——!!!” 小兵站在高高的塔楼顶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下方的战场,向着整个枫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呐喊! 这一声呐喊,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 整个议会广场,所有浴血奋战的北军将士,无论是坦克兵、步兵、工兵,还是刚刚冲进大厦的突击队,同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震彻寰宇的怒吼: “北军!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吼声如同狂暴的海啸,席卷了整个城市! 大厦内外,残存的枫区和鹰联军士兵,目睹了塔楼顶端的旗帜变换,听着那震耳欲聋的“万岁”怒吼,最后一丝抵抗意志瞬间崩溃! 他们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纷纷丢下武器,高举双手,跪倒在冰冷的、沾满血污的地面上。 大厦,这座枫区最后的堡垒,象征着最后抵抗的旗帜,终于坠落。 取而代之的,是北军那猎猎飞扬,铁血的旗!枫区东部平原的抵抗力量,在钢铁洪流与无畏意志的碾压下,彻底瓦解。 王汉站在他的“101”坦克上,看着塔楼顶端飘扬的旗帜,看着广场上跪倒一片的俘虏,对着无线电,用嘶哑而激动的声音吼道: “指挥部!北帅!报告!议会大厦!拿下了!旗帜…升起来了!!!” 第 358 章 新的建设 港口,这座曾经繁华的西部海岸明珠,如今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 断裂扭曲的码头钢梁刺向灰暗的天空,焦黑的仓库骨架如同巨兽的残骸,海水中漂浮着船只的残骸和油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海腥味和…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 刺骨的寒风从太平洋呼啸而入,卷起港口地面的灰烬和未燃尽的碎屑。 就在这片巨大的废墟边缘,靠近曾经的主码头区,一场令人不寒而栗的“工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这里,将成为张定国威慑鹰及整个西洲的“杰作”——京观。 数千名衣衫褴褛、形销骨立的倭奴战俘,在北军士兵冰冷的刺刀、挥舞的皮鞭和黑洞洞的枪口监视下,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地劳作着。 在长期的奴役、严寒和饥饿折磨下,早已失去了人形,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驱动着枯槁的躯体。 刺骨的寒风穿透他们单薄的、沾满污垢的破烂衣衫,冻得他们瑟瑟发抖,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许多人脸上、手上布满了冻疮,流着脓血。 他们的任务,是将一具具早已冻僵、或被刻意摆放成扭曲姿态的联军士兵尸体——主要是鹰和枫区战俘中那些被认定为“顽固抵抗者”或“有价值军官”的尸体——如同垒砌砖石般,层层堆叠起来。 尸体被冻得僵硬,皮肤呈现出灰白色或诡异的蜡黄,有的肢体残缺,有的面容狰狞,保持着死亡瞬间的痛苦。 暗红的、早已凝固的血液在白色的冰雪和黑色的冻土上,形成一幅幅地狱般的抽象画。 “快!动作快点!你们这些懒惰的倭奴!” 一名北军监工头目,脸上带着防寒面罩,只露出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挥舞着沾血的皮鞭,狠狠抽打在一个动作稍慢的倭奴背上。 鞭子发出清脆的炸响,破烂的衣物被撕裂,皮开肉绽。那倭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猛地一颤,却不敢有丝毫停顿,更加卖力地拖拽着一具沉重的鹰军官尸体。 “不准停!把这些‘材料’都堆上去!堆结实了!” 另一名监工用生硬的日语呵斥着,用枪托捅着倭奴的腰眼。 京观的基座已经初步成型,直径超过三十米,由冻土和碎石混合夯实,上面密密麻麻地铺满了第一层尸体。 倭奴们麻木地将新的尸体抬上来,在监工的指挥和皮鞭下,如同摆放货物般,将尸体头脚交错,层层叠压,空隙处用雪块和碎冰填塞,以求结构的稳固。 尸体特有的、混合着血腥和腐败的怪味,在寒风中弥漫,令人作呕。 港口边缘一处地势稍高的、相对完好的混凝土平台上,搭建着临时的工程指挥部帐篷。 帐篷里生着炭火,相对温暖。 王名和荣正,正站在帐篷门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如同蚁群般蠕动的倭奴和那逐渐拔高的、由尸体构成的人造山丘。 几名穿着厚实军大衣的参谋军官和工程技术人员在一旁待命。 “总督阁下,荣参谋长。” 负责现场督造的工兵指挥官陈大锤快步走来,敬了个礼,脸上带着一种执行特殊任务特有的冷硬,“工程进度汇报:基座已完成,第一层、第二层尸墙已基本垒砌完毕,高度约三米。第三层正在堆砌。 按此速度,预计七天后,可完成主体结构,高度达到预定要求的十五米。” 王名的目光扫过下方,看着一个倭奴因为力竭而摔倒,被监工拖到一旁,几鞭子下去便没了声息,尸体被随意地丢到一边等待处理。 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地问:“材料…供应充足吗?” 陈大锤立刻回答:“报告总督!目前港口区域清理出的联军尸体,总计约一万两千具。倭奴劳工营…目前在场四千三百人,日均死亡率约百分之三。后方正陆续转运更多倭奴补充,同时…新的‘材料’也在持续收集中。” 他口中的“新材料”,自然是指后续作战中俘获并处决的鹰和枫区战俘。 荣正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平稳而专业,仿佛在谈论一项普通的基建项目:“按照北帅的最高指示,京观主体需以鹰战俘尸体为主,尤其是军官尸体,置于显眼位置,以增强震慑效果。枫区战俘尸体为辅。倭奴…只负责施工和填充。” 王名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港口外波涛汹涌的太平洋,声音低沉:“很好。北帅要的,不是速度,是效果。是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从骨子里感到恐惧!让鹰佬知道,对抗北军的下场!让那些躲在后面的西洲佬看看,所谓的‘文明’在绝对力量面前的脆弱!” 他顿了一下,语气转冷,“告诉监工,倭奴可以死,但工程不能停。死一个,补两个。尸体…也是‘材料’的一部分,堆不上去,就填在基座里!” “是!总督!属下明白!” 陈大锤肃然应道。 就在这时,一名副官匆匆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异样:“报告!港口外海…发现一艘日不落的轻型巡洋舰!在安全距离外徘徊…似乎…在观察。” 王名和荣正同时望向海面。 果然,在灰蒙蒙的海平线上,隐约可见一艘巡洋舰轮廓,舰桥和桅杆上,似乎有望远镜的反光闪烁。 “哼,闻着味就来了。” 王名冷笑一声,“让他们看!看得越清楚越好!把北帅的意志,带回去!” 荣正嘴角也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总督,或许…我们可以‘帮’他们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转身对一名参谋下令:“命令港口炮台!不用开炮警告!给我朝那艘舰艇附近的海域,打几发高爆弹!不用瞄准舰体,就打在它船头前方五百米!告诉他们,这里不欢迎看客!再靠近,后果自负!” “是!” 参谋立刻去传达命令。 很快,港口残存的岸防炮台发出几声沉闷的轰鸣! 轰!轰!轰! 几道水柱在不列颠巡洋舰前方数百米的海面上冲天而起! 巨大的爆炸声在海天间回荡! 巡洋舰显然被这赤裸裸的武力警告吓了一跳,舰身明显一滞,随即缓缓调转航向,加速驶离了这片死亡海域,消失在远方的迷雾中。 “懦夫。” 王名不屑地吐出两个字,目光重新投向下方那如同地狱绘图般的工程现场。 第 359 章 新的大战 鹰可以说是自闭了,在枫区竟然一直被吊打,现在北军随时都可能南下。 而在西面,日耳曼正在寒冬里打着最后的决战。 枫区指挥部内。 时间仿佛在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市里凝固了。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沫,抽打着总督府那栋厚重花岗岩建筑的外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然而,建筑内部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炽热、紧绷,充斥着金属、皮革、油墨和浓烈咖啡混合的气息。 这里,是北军南下攻鹰的战争心脏,每一个空气分子都饱含着即将喷发的雷霆之力。 巨大的作战指挥厅占据了建筑的核心。 原本属于枫区总督的华丽装饰被粗暴地剥离,取而代之的是覆盖了整面墙壁的巨幅作战地图。 地图精度极高,每一道山脉、每一条河流、每一个重要的城镇和交通枢纽都清晰标注。 此刻,代表北军征服力量的鲜红色箭头,如同数条择人而噬的巨蟒,从刚刚被彻底染红的加枫区全境探出,越过漫长而脆弱的边境线,直直地刺向地图下方那片广袤的、被标注为“鹰”的土地。 地图前,站着一个人。 张定国。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呢料元帅常服,肩章上是闪耀的金星和交叉的权杖与军刀,领口紧扣,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他身形挺拔,比周围所有人都高出半头,背脊像标枪一样笔直。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锐利地扫视着地图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箭头,仿佛要将整个大陆的脉络都刻印在脑海中。 “报告北帅!荣请求进行‘雷霆南下’最终作战方案简报!” 一个沉稳有力、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在张定国身后响起。 张定国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开始吧,荣正。”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让指挥厅内所有其他杂音都消失了。 所有参谋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聚焦过来。 荣正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金属教鞭,步伐坚定地走到巨幅地图前,与张定国并肩而立。 他先是对张定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教鞭的尖端精准地指向地图上与鹰接壤的漫长边境线。 “北帅,各部已按最高统帅部指令,于七十二小时内完成最终集结与战役展开部署。我北军南下之‘雷霆’铁拳,已紧握成型!” 荣正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纯粹的事实和数据。 “西线集群,王名上将。” 教鞭指向山脉以西的地区,数个粗大的红色箭头指向西部城市。 “下辖:第一、第三、第五装甲集团军(配备虎式坦克共计一千八百辆),第七、第九、第十一步兵集团军(全员换装AK-47突击步枪),独立重炮第一、第三旅(203mm口径以上重炮三百六十门)。总兵力:六十二万。目标:突破边境,夺取西部城市,摧毁鹰西岸最后之海空军基地,并沿大洋海岸线向南高速穿插,分割鹰西岸!” “中线集群,王汉。” 教鞭下移,指向五湖区域,这里的红色箭头最为密集,如同数把尖刀。 “下辖:第二、第四、第六、第八步兵集团军(主力装备AK-47及马克沁重机枪),第十二装甲集团军(虎式坦克九百辆),独立重炮第二、第四、第五旅,工程兵总部直属三个旅。总兵力:八十五万!此为全军主攻方向!目标:从五湖区多个地段强行突破鹰军‘北方壁垒’防线,攻占几大工业城市,而后直插鹰腹地心脏此路,将面临鹰军最顽强抵抗,故集结兵力、火力最为雄厚!” “东线辅助集群。”教鞭移向东北部。“下辖:第十、第十四步兵集团军,独立重炮第六旅。总兵力:二十八万。目标:佯攻牵制鹰军东岸主力,掩护中线主攻集群侧翼,伺机夺取附近的港口城市,切断其海上退路及增援通道!” 荣正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如同冰冷的钢珠砸在地板上。他手中的教鞭在地图上精准滑动,勾勒出三股庞大的、足以碾碎一切的钢铁洪流。 “空军方面,马山。” 荣正抬头,目光扫过地图上方广阔的空白区域,仿佛那里正翱翔着北军的铁翼。 “已集结野马战斗机作战联队二十个(每联队战机四十八架),战略轰炸机联队八个,侦察、运输机群若干。总计可用作战飞机超过两千架!部署于枫区南部新建及缴获之大型空军基地共十五处。战役发起后,首要任务:夺取并绝对掌控战役空域,瘫痪鹰军指挥、通信及后勤节点,对敌重兵集团、坚固工事实施战略战术轰炸,全力支援地面部队突击!” “海军方面,总司令薛司。” 教鞭这次指向了西岸外的大洋。“镇海号、广城号为核心之第一、第二航母特混舰队,已于外海完成战役展开。海城号、连城号为核心之第三、第四航母特混舰队,正西部基地全速北上汇合。总计四个主力航母战斗群,各类护航舰艇超过一百二十艘!任务:彻底封锁鹰西岸,摧毁其残存之大洋舰队力量,以舰载航空兵支援西线集群登陆及陆上作战,并随时准备对鹰西岸纵深目标实施打击!” 荣正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张定国:“北帅,我三军将士,士气如虹,求战心切!北军兵锋所指,无不披靡!将士们皆言,鹰乃最后之绊脚石,此战,必将其踏为齑粉!” 指挥厅内一片寂静,只有荣正铿锵的话语在回荡,以及地图前那巨大沙盘上代表部队的密密麻麻模型所散发出的无形杀气。 参谋军官们屏息凝神,等待着北帅的决断。 张定国依旧凝视着地图,仿佛要将那象征鹰的广袤土地看穿。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兵力部署,火力配置,没有问题。荣正,你的计划很周密。” 他向前迈了一步,几乎要贴到地图上,手指猛地戳在五湖区中段的一个点上,那里标注着鹰“北方壁垒”防线的核心要塞。“但是,我关心的只有一点——速度!” 第 360 章 开战 他的目光如电,扫过荣正和周围几名核心将领的脸。 “鹰,工业底子还在。他们在本土作战,拥有我们暂时无法比拟的动员潜力和后勤纵深。一旦让他们缓过气来,依托东部山脉建立第二、第三道防线,甚至将战争拖入消耗泥潭,那将是我北军的灾难!我们跨越大洋远征,补给线漫长,每一发子弹,每一滴燃油,都弥足珍贵!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本,跟他们打一场旷日持久的烂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我要的是闪电!是雷霆!是碾碎一切的钢铁风暴!王汉!”他猛地看向肃立在一旁、身材魁梧如铁塔的中线集群司令官王汉上将。 “末将在!”王汉声如洪钟,向前一步,胸膛挺得笔直。 “你的中路,是铁拳!是尖刀!是破局的唯一希望!” 张定国的手指狠狠敲在地图上,“我不要你稳扎稳打!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撕开他们的‘北方壁垒’!装甲集群给我冲在最前面,不要怕损失!虎式坦克的履带,必须碾过芝加哥的街道!步兵集团给我死死跟上,用AK47给我扫清一切障碍!遇到坚固据点,不要犹豫,呼叫重炮!呼叫空军!给我炸平它!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你的先头部队,兵临鹰东城下!能不能做到?!” 王汉眼中瞬间燃起狂热的战意,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吼道:“能!北帅!末将立军令状!三十天内,必陷东城!若完不成,提头来见!” “好!” 张定国低喝一声,目光转向荣正,“命令马山,战役发起前十二小时,他的野马机群必须升空,给我把鹰边境一线的雷达站、机场、指挥所,统统抹掉!战役发起后,制空权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一只鹰的苍蝇,也不许飞起来干扰我的地面部队!” “是!北帅!空军保证完成任务!”荣正沉声应道,迅速记录。 “薛司的海军,” 张定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大洋上的钢铁巨舰,“他的舰载机群,必须配合西线王名的攻势,第一时间瘫痪西部的海空力量。告诉他,我不需要他保存实力,我要他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把鹰残存在大洋上的那点家当,彻底撕碎!” “明白!海军必将全力以赴!”荣正再次记录。 张定国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硝烟味的空气似乎让他更加清醒。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指挥厅内所有屏息凝神的军官。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过每一张或年轻、或沧桑、但都写满忠诚与狂热的脸庞。 “诸位,”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却蕴含着更加可怕的力量,“此战,非为征服一地一城,乃为我大夏千秋万代之生存空间!为雪百年屈辱!为告慰无数倒在列强铁蹄下的英灵!鹰,自诩天命昭昭,视我东方为鱼肉,今日,便是他们偿还血债之时!” 他猛地抬起手,指向地图下方那片象征着鹰的广袤土地,仿佛下达了最终的审判: “传我帅令:” “战役代号‘雷霆南下’,总攻时间,定于四十八小时后,凌晨五时整!” “各部,按既定方案,全力突击!” “此战,有我无敌!有敌无我!” “目标只有一个——” 张定国的声音如同冰原上炸响的雷霆,充满了粉碎一切的意志: “碾碎鹰!饮马西西比!将大夏旗,插上鹰山之巅!” “让整个世界,在我北军的铁蹄下,颤抖吧!” “是!北帅!碾碎鹰!饮马西西比!大夏必胜!北帅万岁!” 指挥厅内,所有军官,包括荣正、王汉在内,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那吼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冲破了总督府厚重的墙壁,在这片被征服的枫区上空激荡,仿佛预示着即将席卷整个东大陆的血与火的风暴! 张定国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这狂热的声浪,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地图上那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土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战争机器,已然全速开动。 鹰的噩梦,开始了。 …… 西部军港,此刻是钢铁与怒火的森林。 刺骨的大洋寒风卷着咸腥的海水气息,狂暴地抽打着庞大的钢铁舰体,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巨响。 天空是铅灰色的,低垂的云层仿佛随时要压下来,与海面上翻涌的、泛着白沫的墨色波涛连成一片。 然而,这恶劣的天象,丝毫无法压抑港内那冲天的肃杀之气。 视线所及,是令人窒息的钢铁巨兽阵列。 最引人瞩目的,是如同海上移动堡垒般的航空母舰。 巨大的“镇海号”和“广城号”如同两座钢铁岛屿,稳稳地锚泊在港区核心。 它们高耸的舰岛在阴云下显得格外冷峻,宽阔的飞行甲板此刻虽空荡,却仿佛蛰伏着无数即将振翅的致命铁鹰。 甲板边缘,密集的25毫米高平两用炮炮管如林般指向阴沉的天空。 巨大的烟囱喷吐着滚滚浓烟,与低垂的云层交织,如同巨兽压抑的呼吸。 在它们周围,是体型稍小但同样杀气腾腾的“海城号”与“连城号”航母,以及如同忠诚护卫般拱卫在侧的钢铁丛林:线条冷硬、主炮粗壮的战列舰;修长迅捷、炮塔林立的巡洋舰;数量众多、如同海上猎犬般穿梭的驱逐舰;还有潜伏在水下、只露出潜望镜和指挥塔的黝黑潜艇。 密密麻麻的舰船桅杆如同钢铁森林,舰体上深灰色的涂装在海浪的拍打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粗大的锚链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抵抗着风浪的撕扯。 港区内,是另一番景象。 无数运输驳船、油料补给船、弹药运输船如同工蚁般在巨舰之间穿梭。 巨大的吊臂发出沉闷的液压声,将成吨的航空炸弹、鱼雷、大口径炮弹、燃油管线,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各艘战舰的“腹中”。 蒸汽弥漫,金属碰撞声、水兵的号子声、引擎的轰鸣声、军官的指令声,混杂着海浪的咆哮,汇聚成一首震耳欲聋的战争交响曲。 在“镇海号”航母宽阔但湿滑的前甲板上,此刻却是一片肃静。 第 361 章 该还债了 数千名北军海军官兵,如同钉在甲板上的钉子,列成整齐的方阵。 他们身着海军制服,头戴镶嵌着金色铁锚徽章的军帽,任凭冰冷的海风夹杂着咸涩的水珠抽打在脸上,身形却纹丝不动。 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同淬火的钢钉,锐利、坚定,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战意。 他们手中紧握着最新式的半自动步枪,枪刺在灰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寒芒。 在这片钢铁与血肉组成的方阵前方,一个身影孑然而立。 薛司穿着笔挺的深蓝色海军将官服,肩章上四颗硕大的金星在阴沉的天色下依旧夺目。 他身形并不特别魁梧,却站得如同舰艏的撞角,笔直、锋锐,带着一股劈波斩浪、无坚不摧的气势。 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如同战舰装甲上的铆钉般坚硬。 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此刻脚下翻涌的大洋,平静之下蕴藏着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澜。 他缓缓抬起右手,动作标准而有力。 瞬间,整个甲板上数千名官兵,连同周围战舰甲板上所有能望见这里的官兵,齐刷刷地抬起右手,行注目礼。 动作整齐划一,带起一片轻微的布料摩擦声,随即又被风浪吞没。 薛司放下手,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面前每一张年轻或沧桑、但都写满坚毅的脸庞。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风浪的喧嚣,如同战列舰主炮发射前的低吼,直接撞入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弟兄们!” 仅仅三个字,甲板上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 “我们脚下的,是什么?” 薛司猛地一跺脚,厚重的军靴砸在钢铁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是镇海号!是我们北军的海上堡垒!是北帅赐予我们,向宿敌讨还血债的利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看看你们周围!广城号!海城号!连城号!还有我们身后,这片钢铁的怒涛!整整四个主力航母战斗群!一百二十艘艨艟巨舰!这是大夏强大以来,从未有过的海上力量!这是北帅横扫六合,为我们积攒下的、足以碾碎一切海上之敌的本钱!”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刺破历史的迷雾:“但是!你们告诉我!拥有如此强大的舰队,我们该满足了吗?我们该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了吗?” “不该!” 数千个喉咙里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浪甚至短暂压过了风涛。 “对!不该!” 薛司的声音斩钉截铁,“因为我们的耻辱,还没有彻底洗刷!我们的血仇,还没有完全清算!”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遥远的南方,指向大洋的深处,指向那片被标注为鹰的大陆。 “以前,北洋水师,定远、镇远,何等威武?结果呢?甲午一战,黄海泣血!舰沉人亡,国门洞开!奇耻大辱!” 薛司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猛虎在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历史重量。 “我们的先辈,倒在了炮火下!我们的国土,被列强的铁蹄肆意践踏!我们的姐妹,在租区里受尽屈辱!这笔账,算清了吗?!” “没有!” 官兵们的怒吼声带着冲天的悲愤,眼睛都红了。 “他们用炮舰政策,轰开我们的国门!强迫我们签下条约!掠夺我们的财富!还有那些所谓的租区!哪一处,不是浸泡在我们祖先的血泪之中?!他们在我们的家门口耀武扬威,视我大夏海军如无物!这份羞辱,你们能忘吗?!” “不能忘!血债血偿!” 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掀翻航母的甲板。 “好!”薛司眼中寒光爆射,“北帅雄才大略!带领我们,打倭!雪了甲之恨!将百万倭奴踩在脚下,让他们用血汗赎罪!再收故土!租区也插上了我们大夏的旗!整个大洋,现在姓大夏!” 他的话语充满了无上的自豪与铁血的征服感:“如今,拉区是我们的!加区也是我们的!鹰最后的屏障,已经被陆军弟兄们踏平!他们的本土,就在眼前!” 他再次指向南方,手臂如同战刀般劈下。 “现在!轮到我们海军了!” 薛司的声音如同海啸般席卷全场,“陆军弟兄们,已经磨亮了战刀,擦亮了枪炮,准备从陆地上碾碎鹰!而我们海军的任务是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电扫视全场,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 “我命令你们:用你们舰炮的怒吼!用你们舰载机的俯冲!用你们鱼雷的航迹!给我把鹰西岸,变成一片火海!把他们的港口、船坞、机场、兵营,统统给我砸烂!把他们残存在大洋上的那点可怜家当,彻底送进海底喂鱼!” “镇海号!广城号!海城号!连城号!还有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北帅手中的利刃!此战,目标只有一个——” 薛司的声音陡然提升到极限,如同战舰的汽笛长鸣: “彻底封锁鹰西岸!断绝他们海上的一切增援和退路!支援陆军西线集群,登陆!进攻!把鹰,赶下大洋!为陆军兄弟扫清障碍!为我大夏海军,正名!洗刷百年屈辱!告诉全部人,从今往后,大洋之上,唯我大夏独尊!” “吼!吼!吼!” 甲板上,所有的官兵都沸腾了。 他们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跺着脚下的钢铁甲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眼中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这冰冷的海风都点燃。 薛司看着眼前这沸腾的、充满毁灭力量的海洋,冷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近乎狰狞的、属于复仇者的笑意。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指挥刀,雪亮的刀锋在阴郁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芒,直指南方! “我命令!各舰!完成最后补给!检查所有武备!轮机预热!全员进入一级战备!” “四十八小时后!随我出击!” “目标:鹰西岸!” “此战——” 薛司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号角,响彻整个军港: “有我无敌!有敌无我!不胜!不归!” “大夏海军!前进!” “北帅万岁!大夏万岁!海军万岁!” 狂热的声浪如同海啸般从“镇海号”席卷开来,迅速蔓延至“广城号”、“海城号”、“连城号”以及港内每一艘战舰! 水兵们挥舞着拳头,敲打着栏杆,声嘶力竭地呐喊。 这汇聚了百年屈辱、无尽仇恨以及此刻澎湃力量的怒吼,压过了大的风暴,直冲云霄! 冰冷的钢铁巨舰,仿佛被这沸腾的热血彻底点燃,化作了即将扑向猎物的洪荒巨兽。 薛司缓缓收刀入鞘,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在狂热的背景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最后看了一眼南方那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海域,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债,该还了。” 第 362 章 挥师向鹰巢 凌晨一点。 鹰边境,所谓的“北方壁垒”防线最北端,代号“冰点”的前哨警戒区域。 天气极端恶劣,狂风暴雪。 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五十米。 气温零下二十五摄氏度。 寒风如同裹挟着冰刀的巨兽,在荒芜的、被深雪覆盖的丘陵和林地间咆哮,将一切声响都吞噬、扭曲。 鹰军第77国民警卫师第三步兵团C连的二等兵汤姆,缩在冰冷的、半埋入地的前沿观察哨里,用力裹紧了身上厚重的呢子大衣,牙齿冻得咯咯作响。 他对着几乎冻僵的双手哈着白气,徒劳地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观察哨的瞭望口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他必须每隔几分钟就用小刀费力地刮掉一些,才能勉强看到外面那一片混沌的、黑白交织的死亡世界。 “见鬼的天气!见鬼的边境!见鬼的战争!” 汤姆低声咒骂着,声音在狭小的哨所里显得有气无力。 旁边的柴油小暖炉散发出微弱的热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无线电里偶尔传来后方连部要求例行汇报的嘶哑声音,夹杂着静电的噪音。 “C连前沿3号哨位,一切正常。over.”汤姆有气无力地对着话筒说道,然后狠狠敲了敲那台老旧的无线电,“这破玩意儿没冻坏真是个奇迹。嘿,老杰克,你说那帮黄皮…呃…北军,真的会打过来吗?这种鬼天气,他们不怕冻死?” 哨所里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士兵,靠在角落里打着瞌睡,含糊地回应:“谁知道呢…上面说他们还在几百英里外整理缴获的枫兵呢…安心待着吧小子,这天气,连麋鹿都不会出来…天亮换班就好了…” 汤姆嘟囔了几句,再次凑到瞭望口前,费力地刮着冰霜。 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大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风的怒号和雪片砸在掩体上的噗噗声。 他隐约觉得,远处风雪弥漫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一片比夜色更浓的阴影? 他眨了眨被冻得生疼的眼睛,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但下一秒,那片阴影陡然清晰! 那不是阴影!那是一辆!不!是数辆! 庞大到超出他认知的钢铁巨兽! 它们低矮的、棱角分明的轮廓如同从地狱中驶出的噩梦,巨大的履带碾过深深的积雪和冻土,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嘎吱声,却奇异地被风雪的咆哮掩盖了大半! 它们没有开灯,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距离哨所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上帝啊!坦…坦…” 汤姆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后面的“克”字卡在嗓子眼里,变成了一声扭曲的、不成调的嘶鸣! 他连滚带爬地扑向无线电,疯狂地摇动着呼叫器:“指挥部!指挥部!这里是C连3号哨位!发现敌军坦克!重复!发现敌军坦克!数量不明!它们已经越境了!它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咻——轰!!” 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风雪声,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一枚来自领头那辆领头虎式坦克的高爆炮弹,精准地命中了汤姆所在观察哨侧后方不到二十米的一个机枪火力点! 那个用沙包和木头垒砌的工事,连同里面的三名鹰军士兵和一挺勃朗宁M1917重机枪,瞬间被炸上了天! 火光一闪而逝,照亮了周围纷飞的雪花和破碎的肢体,随即又被黑暗和风雪吞没,只留下一个冒着青烟的焦黑弹坑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敌袭!!” 汤姆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变调的尖叫,几乎刺破了无线电那头的耳膜! “开火!快开火!” 他扔下话筒,手忙脚乱地去抓身边那支冰冷的M1加兰德步枪。 但是,太晚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如同死神急促的敲门声,一连串狂暴的、丝毫不间断的连发射击声,猛然从风雪中炸响! 那不是他们熟悉的加兰德步枪清脆的“乒”声和退夹声,也不是汤普森冲锋枪“哒哒哒”的点射,更不是勃朗宁自动步枪“叭叭叭”的缓慢连射!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持续不断的、高速而沉闷的咆哮!是金属风暴的嘶鸣! “噗噗噗噗噗…” 汤姆面前的观察哨墙壁,瞬间被无数灼热的子弹洞穿! 木质结构和薄薄的钢板根本无法阻挡这种狂暴的打击!子弹带着可怕的动能钻进来,将他身边那台老旧的无线电打得粉碎,火花四溅! 将那个柴油暖炉打得千疮百孔,滚烫的柴油溅射出来,遇空气瞬间燃烧! 也将角落里刚刚被惊醒、还没来得及抓起枪的老杰克,打得如同筛子一般剧烈抖动,鲜血和碎肉喷溅了汤姆一脸! 汤姆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温热的、腥臭的液体糊住了他的眼睛。 他听到外面,枪声、爆炸声、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但那恐怖的、持续不断的连发射击声,完全压制了其他一切声响! 哨所外,地狱之门已然洞开。 数十名身披白色雪地伪装服的北军步兵,如同鬼魅般从虎式坦克后面跃出,三人一组,战术动作极其娴熟。 他们手中那造型奇特的、带有弧形弹匣的武AK-47,正持续不断地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枪口焰在风雪中闪烁不定。 一个鹰军士兵刚从散兵坑里探出头,试图用他的加兰德步枪瞄准,至少三发7.62mm中间威力步枪弹就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胸口和头部,巨大的动能几乎将他的上半身打烂! 另一个阵地上,一挺勃朗宁M1919A4轻机枪刚刚开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试图进行压制射击。 立刻,至少两支AK-47调转枪口,超过三十发子弹如同暴雨般泼洒过去! 机枪手的副射手当场毙命,机枪手被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紧接着,一枚木柄手榴弹划着弧线精准地落入了机枪工事。 “轰!”的一声,那挺机枪和它的射手彻底哑火。 第 363 章 边境突袭 “前进!前进!保持队形!火力不要停!压制所有可见目标!” 一名北军步兵班长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AK-47枪口不断跳跃,将一个试图投掷手雷的鹰军士兵打翻在地。 “一班向左!清理那个散兵坑群!二班跟我来!坦克!跟上坦克!” 而那几辆庞大的虎式坦克,则成为了真正的移动堡垒和破城锤。 它们那厚重的正面装甲,轻松弹开了零星射来的.30-06步枪弹和机枪子弹,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如同雨打芭蕉。 它们那威力巨大的88mm主炮,不时发出沉闷的怒吼,将远处任何一个试图组织抵抗的火力点、简易工事、甚至是怀疑有人的房屋,直接轰成碎片! 同轴机枪和车顶的高射机枪更是如同死神的镰刀,泼洒出大片的弹雨,清扫着坦克前方和侧翼的一切障碍。 一辆虎式坦克甚至毫不停留,直接粗暴地撞垮了鹰军设置的第一道路障——一道由沙包、木头和铁丝网组成的脆弱防线。 履带碾过沙包,将里面的积雪和泥土挤压出来,然后毫不减速地继续向前推进! 鹰军的防线,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掩护下的、由绝对优势火力和钢铁洪流发起的突袭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他们的士兵大多还在睡袋里或是躲在避风处,就被这恐怖的打击彻底打懵了。 很多人在死前,甚至没看清敌人长什么样,只听到那从未听过的、如同撕裂布帛般的恐怖枪声,以及坦克引擎的低沉咆哮。 “撤退!快撤退!挡不住了!” 一名鹰军少尉满脸是血,声嘶力竭地对着几个残存的士兵喊道,“是魔鬼!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坦克…我们根本…”他的话被一串AK-47子弹打断,身体无力地倒在雪地里。 残存的鹰军士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丢弃了武器,惊恐万状地跳出战壕和散兵坑,试图向后方黑暗的风雪中逃窜。 但北军步兵精准的点射和坦克机枪的扫射,如同追命的死神,不断将这些逃跑的背影撂倒在雪地中。 洁白的雪地被鲜血染红,然后又迅速被新的雪花覆盖。 一辆涂着北军雪地迷彩、天线林立的半履带指挥车开了上来,停在刚刚被占领的鹰军连指挥部——一个加固的半地下掩体外。 车门打开,一名年轻但眼神锐利如鹰的北军陆军上校跳下车,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大步走向正在打扫战场的一名少校营长。 “报告团长!一营已成功突破敌军‘冰点’前沿警戒阵地!毙敌约八十人,俘虏十五人,其余溃散!我部伤亡轻微,三人轻伤,无人阵亡!虎式坦克连无一损毁!” 少校敬礼,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震撼,“他们的防线不堪一击!我们的新式步枪和坦克…太厉害了!” 上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些鹰军士兵的尸体和那些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加兰德步枪、勃朗宁机枪,眼神冰冷:“很好。这只是开胃小菜。他们的主防线还在后面。命令部队,不要停留!不要给他们反应时间!装甲先锋连,继续向前突击!步兵清理残敌,巩固阵地,后续部队会跟上!” 他拿起车载无线电的话筒,声音冷静得如同这风雪:“狼穴,狼穴,这里是头狼。牙已撕开猎物最外皮肉,口感绵软,未遇硬骨。按原计划,继续深入。over.” 无线电那头传来了清晰的回应:“头狼,狼穴收到。鹰群已升空,将为你开辟前路。祝猎杀愉快。over.” 上校放下话筒,目光再次投向南方那片被风雪和黑暗笼罩的、鹰腹地的方向。风雪拍打在他冷峻的脸上,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告诉兄弟们,”他对身边的少校说,声音不高,却带着铁血的味道,“这只是开始。北帅要的是速度!用我们手里的铁和火,给鹰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继续进攻!” “是!团长!”少校再次敬礼,转身大吼道:“全体都有!继续前进!目标,南方十公里处的鹰军连支撑点!碾碎他们!” 引擎再次轰鸣,钢铁履带碾过废墟和尸体,穿着白色伪装服的步兵们再次跃起,以战斗队形紧随坦克之后,如同冰冷的死亡潮水,向着鹰纵深的、尚未完全惊醒的防线,汹涌扑去! 风雪依旧,却再也无法掩盖这由钢铁、火焰和意志组成的战争咆哮。 边境线的寂静,被彻底、永久地打破了。 与边境线上那冰天雪地、枪炮齐鸣的血火地狱相比,位于后方数十英里处、深藏于地下岩层中的鹰军北部战线总司令部,显得异常“平静”。 但这份平静,只是表象。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混合着高级雪茄的烟雾、浓咖啡的苦涩,以及一种无声蔓延的、令人窒息的焦虑。 大型发电机低沉的嗡鸣是这里不变的背景音,掩盖不住无线电操作员刻意压低的通话声和打字机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墙壁上悬挂的巨幅作战地图,与北军指挥部里的那张形成了可悲的对比。 代表鹰军防线的蓝色标记依旧密密麻麻地布置在边境线以南,看上去似乎固若金汤,所谓的“北方壁垒”防线被用粗重的蓝线醒目地标出。 几个代表已知北军集结位置的红色标记,稀疏地分布在加拿大境内,与那庞大的蓝色防御体系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这种视觉上的对比,在过去的几周里,给这里的每一个人——从最高司令官到最低阶的参谋——注入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北部战线总司令,罗伯特上将,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后。 他年近六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尽管身着笔挺的三星上将制服,眉宇间却难掩一丝疲惫和长期养尊处优带来的臃肿。 他刚刚享用完一顿不算丰盛但热量充足的早餐,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翻阅着由国内送来的、关于战时生产增长的乐观报告。 第 364 章 风暴 报告里充斥着“产量飙升”、“新技术应用”、“源源不断”之类的词汇,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看来,国内那帮家伙总算知道着急了。”布莱德利呷了一口咖啡,对站在桌前的参谋长威廉姆斯少将说道,“只要再给我们两个月,不,甚至只要六周,新的谢尔曼坦克和P-51就能大量补充到前线。到时候,局面会不一样的,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少将是个精瘦、脸色常年苍白的职业军人。 他并没有上司那么乐观,谨慎地回应:“希望如此,将军。但前线侦察单位报告,加区境内的敌军调动异常频繁,尤其是他们的装甲部队。天气虽然恶劣,但似乎并未完全阻止他们的活动。我们是否应该…” “活动?”布莱德利打断了他,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威廉姆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要看清楚。”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用手指敲打着那片代表加区的、几乎空白的区域,“他们在加区缴获了大量物资,需要时间消化。他们在适应那里的严寒天气。他们的后勤线拉得比我们长得多!这种鬼天气,大规模装甲集群进攻?简直是自杀!他们的统帅除非疯了,否则绝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得近乎失礼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 布莱德利不悦地皱起眉头。 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冷汗的情报参谋中校,几乎是用冲的闯了进来,他甚至忘了敬礼,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电文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 “将军!紧急…紧急军情!” 中校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几乎破音。 布莱德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冷静点,中校!天塌不下来!是哪个前沿观察哨又被风雪困住了,还是后勤车队又抛锚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显然对这类“紧急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不…不是的!将军!” 中校猛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效果甚微,“是…是边境!全线!多个地段同时报告遭遇敌军大规模装甲部队和步兵突击!” “什么?!” 布莱德利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一丝难以置信,“大规模?多大规模?是他们的巡逻队加强火力试探吗?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小题大做!” “不是试探!将军!”中校几乎是在喊叫,他将手中的电文递过去,声音带着哭腔,“是进攻!真正的进攻!‘冰点’、‘哨兵’、‘铁砧’…至少七个前沿警戒阵地,在几乎同一时间失去联系!最后传来的讯息都是…都是发现大量敌军坦克!还有那种…那种从未听过的、连续不断的猛烈枪声!” 布莱德利一把夺过电文,威廉姆斯少将也立刻凑了过来。 电文上的字迹因为发送者的慌乱而有些潦草,但关键信息触目惊心: “…遭遇数十辆重型坦克突击!型号不明,体型巨大,火力凶猛!” “…我军机枪阵地被一发炮弹直接摧毁!” “…敌人步兵武器极其恐怖!火力从未间断!我们根本无法抬头!” “…请求炮火支援!请求任何支援!我们顶不…” 电文在此处中断,后面是通讯兵标注的“信号丢失”。 “这不可能!” 布莱德利猛地将电文拍在桌子上,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褐色的液体溅落在那些乐观的生产报告上。 “数十辆重型坦克?在这种天气?他们的坦克难道是冰做的吗?!还有那见鬼的连续枪声?是哪个吓破了胆的混蛋在胡说八道?!肯定是通讯故障加上士兵的幻觉!” “将军!” 又一名通讯兵冲了进来,脸色同样难看,“第77警卫师师部紧急报告!他们确认C连前沿阵地已彻底失联!最后收到片段信息,提及‘魔鬼坦克’和‘撕布机一样的枪声’!他们派出的一个排的预备队,在前往增援的路上遭遇炮火覆盖和…和那种密集枪声的伏击,损失惨重,被迫退回!” 指挥部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参谋军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聚焦在暴怒的布莱德利和那两份要命的电文上。 “将军,”威廉姆斯少将的声音变得极其沉重,“多个不同地点的报告相互印证…恐怕…恐怕这不是偶然,也不是幻觉。北军…他们真的发动进攻了!” “就算是进攻!” 布莱德利低吼道,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维持自己的判断,“也只是局部的、加强版的武力侦察!他们想试探我们的防线强度!或者为后续真正的进攻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对!一定是这样!命令各部队,坚守阵地!不得擅自后退!命令师属、军属炮兵,对已失联阵地后方进行阻拦射击!命令空军…对!命令空军立刻派出侦察机!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攻击我们!” 他的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指挥部里顿时陷入一片忙乱,电话铃声、无线电呼叫声、军官们的喊叫声响成一片。然而,坏消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来。 “将军!第11步兵师报告,其左翼‘铁砧’区域失守!观测到至少一个营的敌军步兵,在超过二十辆重型坦克掩护下,正向其主防线侧翼迂回!” “将军!第5装甲骑兵团遭遇敌装甲部队!他们…他们报告说,我们的谢尔曼坦克的75mm主炮,在正面无法击穿对方坦克的装甲!反而对方一炮就能摧毁我们一辆坦克!骑兵团损失了整整一个中队!被迫后撤!” “将军!空军基地报告,天气极端恶劣,能见度极低,侦察机无法起飞!强行起飞风险极大!” “将军!多个后方炮兵阵地报告,他们遭到敌方远程炮火的反制射击!炮击极为精准,我们损失了至少三个炮兵连!” 每一个报告都像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布莱德利将军的脸上。他最初的震惊和质疑,逐渐被一种冰冷的、彻骨的恐惧所取代。他那套“局部试探”、“天气阻碍”、“装备优势”的理论,在这些血淋淋的现实面前,被撕得粉碎。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和威廉姆斯少将一样苍白,甚至更加难看。他呆呆地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地图,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懂了它。 那稀疏的红色标记,此刻在他眼中,化作了无数咆哮的钢铁巨兽和喷吐着火舌的魔鬼步兵,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无情地撕裂着他那自以为固若金汤的蓝色防线。 “那种枪声…撕布机…”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还有那些打不穿的坦克…难道…难道情报部门那些关于北军新式武器的传言…都是真的?” 威廉姆斯少将没有回答,他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尽管地下指挥部根本没有窗户,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岩层,看到了北方那片正被战火和风雪笼罩的天空,听到了那来自地狱般的、连续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 指挥部内,只剩下无线电里传来的、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绝望的求救和报告声,以及布莱德利将军那粗重得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一场风暴,并非只存在于边境线上。这场由绝对劣势和残酷现实带来的风暴,此刻正同样猛烈地席卷着这座深藏于地下的鹰军指挥部,将所有的傲慢、轻蔑和侥幸心理,彻底摧毁。 第 365 章 空中战场碾压边境 与深埋地下、陷入恐慌和混乱的鹰军指挥部不同,北军的前进空军指挥所设在一处经过巧妙伪装的、靠近边境的前线机场塔台内。 这里虽然也忙碌,却充满了井井有条的高效和一种冰冷的自信。 空气里弥漫着航空燃油的特殊气味、无线电波的嗡鸣,以及一种临战前的肃杀。 巨大的玻璃窗外,天色依旧阴沉,但风雪较之前几个小时已经略有减弱,云层高度有所提升,这对于空中行动而言,勉强算是个好消息。 北军空军总司令,马山,一身皮质飞行夹克,肩章上的三颗将星熠熠生辉。 他并未像传统将领那样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直接站在庞大的雷达屏幕和空情态势图前。 屏幕上,无数光点和线条交织,实时反映着广阔空域的动态。几名经验丰富的雷达操作员和情报官紧盯着屏幕,语速极快却清晰地报告着情况。 “报告总司令!远程预警雷达发现多个空中目标集群,正从鹰军纵深机场起飞,高度正在快速爬升!数量…超过一百五十架!识别信号特征分析,主要为P-40战斧、P-39飞蛇,混编部分P-38闪电和少量早期型P-51野马!” 一名少校情报官大声报告,手指在雷达屏幕上点出几个密集的光点群。 马山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丝冷酷的笑意。 “终于来了。布莱德利还不算太蠢,知道不能坐视他的地面部队被炸烂。可惜,太晚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作战参谋,“我们的鹰崽子们都准备好了吗?” “回总司令!‘利剑’、‘狂风’、‘雷暴’三个野马战斗机联队,共计一百四十四架战机,已全部在预定空域完成集结待命!高度六千米,处于云层上方,随时可以俯冲攻击!‘猎犬’侦察机联队报告,敌机群正沿预判航线接近,预计二十分钟后进入我拦截空域!”作战参谋的回答干脆利落,充满了把握。 “很好。” 马山点点头,拿起专用的空地通讯麦克风,他的声音通过加密无线电波,瞬间传达到正在高空待命的每一个北军野马战斗机飞行员耳中。 “各联队注意,我是马山。” 他的声音冷静得如同冰原,“猎物已经出巢,正向你们飞来。机型混杂,多为老旧型号。记住你们的优势:高度、速度、爬升率,还有你们机翼下的六挺点五零重机枪。保持编队,利用高度优势,优先攻击他们的护航战斗机,撕开他们的阵型!轰炸机交给后续波次处理。自由猎杀,但注意相互掩护。我不希望听到因为鲁莽而造成的无谓损失。明白了吗?” 无线电里立刻传来一片嘈杂却兴奋的回应: “利剑一号明白!小伙子们早就等不及了!” “狂风联队收到!保证把他们撕成碎片!” “雷暴明白!为您献上一场空中盛宴,总司令!” 高空,六千米,云海之上。这里是阳光普照的另一片世界。 一百四十四架北军的P-51D“野马”战斗机,如同蓄势待发的蜂群,排列成庞大的、层次分明的攻击编队。 银灰色的机身在下方的云顶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座舱内,北军飞行员们穿着厚重的抗荷服,氧气面罩下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他们轻轻推动操纵杆,调整着油门,确保发动机处于最佳状态。 机翼下,六挺12.7mm勃朗宁M2重机枪的枪口闪烁着冷光,弹药箱满载。 “所有单位,检查武器系统,最后确认弹药状态。保持无线电静默,听我命令俯冲。” “利剑”联队长的声音在加密频道里响起,平静而专业。 与此同时,在低得多的空域,约三千米高度,鹰军的庞大机群正轰鸣着向北飞来。他们组成的编队略显松散,各种不同型号、不同性能的战机勉强混合在一起。 P-40机群飞行在较为靠前的位置,它们的飞行员紧张地扫视着上方灰蒙蒙的云层。 P-39们努力保持着编队,其独特的发动机后置布局让它们看起来有些怪异。 少量的P-38双身恶魔和P-51A/B型则飞行在队伍侧翼和后上方,试图为这支混杂的队伍提供一些掩护。 鹰军“飓风”中队队长,驾驶着一架P-51B,在无线电里不断呼叫:“保持高度!保持编队!注意观察云层上方!敌人很可能占据高度优势!发现目标后,轰炸机群立即脱离,战斗机上前缠斗!记住你们的任务是为轰炸机开辟通道!” 他的话音未落。 “发现敌机!十一点钟方向!高空!上帝啊,好多!他们冲下来了!” 一声惊恐的尖叫突然在鹰军通讯频道里炸响! 只见从上方那厚厚的云层中,如同流星坠地般,猛然钻出无数个银灰色的死神! 北军的野马战斗机群,利用其优异的俯冲性能,以极高的速度撕裂云层,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势,向着低空的鹰军机群猛扑下来! 阳光第一次照射在它们的机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如同死神的微笑。 “该死!是野马!是D型!他们的新野马!” 飓风队长声音变了调,他惊恐地发现,对方的速度和俯冲角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所有单位!规避!立刻规避!轰炸机群散开!” 但是,太晚了。 北军野马们俯冲带来的速度优势是压倒性的。 几乎是眨眼之间,它们就冲入了鹰军机群之中。 “开火!” 北军“利剑”联队长冷静地下达命令。 “咚咚咚咚咚!!” 瞬间,整个空域被狂暴的机枪扫射声所笼罩! 北军野马机翼下的六挺.50机枪同时开火,形成的火力密度远超鹰军战机普遍装备的.30 caliber 机枪甚至P-40/P-39上的50机枪。 长长的火舌从枪口喷出,灼热的弹壳如同雨点般从抛壳窗抛出。 “啊!我被打中了!” 一架试图转向迎战的P-40,瞬间被至少两架野马交叉火力击中。 它的机体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机翼被打得断裂解体,发动机冒起浓烟,拖着火焰和碎片螺旋着向下坠落。 “混蛋!”一架P-38飞行员试图用其机首集中的火力瞄准一架掠过的野马,但那架野马以一个极其灵敏的滚筒机动轻松摆脱,反而绕到了他的侧后方。 短暂的机枪点射,精准地打碎了P-38右侧的尾撑和引擎,这架双身战机立刻失去平衡,翻滚着坠向大地。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一架P-39飞行员绝望地喊着,他的飞机在盘旋格斗中笨拙得像只鸭子,被一架野马轻易咬住尾巴,一阵短促的射击后就化为了空中的火球。 空战完全呈现一边倒的屠杀态势。 北军野马凭借其全面的性能优势——更快的速度、更优异的爬升和俯冲、更灵敏的盘旋、更凶猛的火力,以及飞行员们经过严格训练的高超战术素养,如同虎入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