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893章 沙下亲热,再见于邪(屠兽大战) 沙粒在周身簌簌流动,东风狂和吕丹丹并肩而立。他试着将神识探向身旁,却只触到一片混沌 —— 明明鼻尖能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指尖能感受到沙粒传递的体温,神识里却空空如也,仿佛身侧只有无尽黄沙。 不过好在传音依然畅通,“丹丹。” 东风狂的传音带着笑意,手掌突然穿过沙层握住她的手。 吕丹丹的指尖微微一颤,便任由东风狂的大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东风狂传音道:“丹丹,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以前是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回有了,来亲一个。” 吕丹丹刚想传音,唇瓣已被温热的触感覆盖,惊得她睫毛在沙粒中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 “别闹!来人马上就要到了,还想着亲亲。” 吕丹丹的传音带着羞赧,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靓丽的脸颊泛起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 东风狂笑着传音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我都快要渴死了,你就给我解解渴吧!” 东风狂的吻愈发深沉,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突然感觉到丹田处传来熟悉的暖流 —— 那是许久未曾躁动的菩提之气,正顺着血脉涌向唇齿之间。 吕丹丹的传音带着娇嗔:“净找些歪理,就知道耍流氓。”东风狂笑着传音道:“有人的时候才叫耍流氓,没人的时候叫浪漫!” “呜……” 吕丹丹的喉间溢出细微的轻吟,两人的鼻孔和耳孔同时渗出透明的气流,像两条灵动的小蛇在沙粒中交缠。 “丹丹,我爱你!” 东风狂的传音带着得意,吻得愈发温柔。他能感觉到吕丹丹的身体渐渐放松,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掌,悄悄环上了他的脖颈。 交缠于两人之间的菩提之气,突然分出两缕细流,如同有生命般穿过层层沙粒,朝着方逍遥和袁素月的方向游去,所过之处,沙粒都泛起淡淡的微光。 吕丹丹闭着眼睛回应着这个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东风狂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在沙下形成奇妙的共鸣。 当菩提之气在两人之间极速的游弋交缠时,她突然笑着传音:“风狂,我们好久没有双修了,抽个时间,,我们好好的快活快活!” 东风狂的吻落在她的樱唇上,引得她轻轻颤抖。“好啊,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的传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等打发了这帮人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东风狂的手掌,穿过吕丹丹腰间的衣衫,指尖触及那片温热的肌肤时,她的身体突然绷紧,像被惊起的白鹭。 掌心下的翘臀圆润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而另一只手探入胸前时,触到的柔软让他喉间发紧——那丰盈的弧度在掌心微微变形,带着少女独有的弹性。 吕丹丹的睫毛,在沙粒中剧烈颤抖,双手无力的搂着东风狂的脖颈。她的唇瓣被吻得泛红,传音带着细碎的喘息:"别、别乱来..." 话音未落,菩提之气突然暴涨起来,透明的气流在两人周围凝成一个琉璃光盾,将那些暧昧的声响,严严实实的裹在其中。 两道纤细的光丝穿过沙层,进入方逍遥和袁素月的丹田,对二人元婴外菩提之气的形成禁制,进行了更新和补充,使禁制更加稳固。 从菩提之气传回来的影像,让东风狂和吕丹丹为之一怔,在二人的脑海中,方逍遥和袁素月竟然也在拥吻着。 方逍遥的手掌,隔着衣衫和盔甲,按在袁素月的腰侧,指腹摩挲着她束腰的绸带,引得她轻颤着推拒:"夫君,你瞎摸什么啊,全身都是盔甲,摸起来那有感觉啊!" 方逍遥却吻得更深,另一只手已探入她的衣襟:"娘子,虽然你穿着盔甲,但是我摸着舒服啊!" 袁素月狡黠的传音道:“有你在幻境里,摸小红时那么舒服吗?”方逍遥传音道:“比那舒服多了,谁能有我娘子的身材好!我娘子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小翠被三具武傀围在中央,武傀与她都睁着双眼,砂砾在她的眼前,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她的双眼灵活转动着,向着周围看去。 她看着东风狂与方逍遥所在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底的寒芒比傀儡的眼光更冷。 而小红则趴伏在盛天的背上,同样睁着眼睛,她的酥胸紧紧地贴着盛天的背部,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背肌。 她看向身前的盛天,眼中有嗜血之光一闪而过,但是紧接着眼神就变得妩媚动人起来,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这时的盛天,双手用力的捏着小红的肥臀,他在心中想道:“小骚蹄子,你到底是谁呢?我看看你能忍受到什么程度。” 小红将脸颊贴在盛天的肩膀上,湿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她娇羞的传音道:"盛前辈...您轻点揉...痒..." 盛天的喉结滚动着,掌心的触感柔软得像揣了团云。他故意再次加重力道揉捏,听着小红压抑的轻吟,心中疑窦更甚。 当神识感应到远处的人群距离越来越近时,东风狂突然松开手。吕丹丹慌忙拢紧衣襟,脸颊红得像是水蜜桃 。 菩提之气渐渐平息,通过两人的口鼻,缩回到二人的体内,而那两缕飘散在外的菩提之气,早已悄无声息地缩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逍遥和袁素月,也不舍的离开了彼此的怀抱,袁素月的樱唇,被方逍遥吻得异常红润,像是涂了一层蜂蜜。 盛天的手掌,还停留在小红的肥臀上,轻柔的揉捏着,但是他的神识却锁定在前方,有一群上百人的人类修士,已经打进了他们的神识之中。 二十里外的沙漠上空,法宝碰撞的轰鸣,震得沙砾簌簌滚落。一百多个人类修士,在混战中打到了此处。 一共有四方人马,其中一方是御灵教的人,一方是圣人教的人,还有一方是山河五岳宗的人,还有一方是合欢宗的人。 每方人马都大约有三十个人左右,其中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修士是一队的,而合欢宗和山河五岳宗是一队的,双方的战斗打得很激烈,各种法宝和法术在空中交相辉映,像五彩缤纷的烟花一样。 方逍遥和袁素月的身体,在沙下轻轻震颤,他们悄悄掀起一道沙缝,看了远方的混战一眼,然后迅速又缩回到了沙下。 他向袁素月传音道:"娘子,来人是四大宗门的人,他们在混战,但是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袁素月传音道:“我哪儿知道啊!不过这么多元婴修士的混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还真是宏大。” 这时狄令仪传音道:“夫君、师妹,怎么这么多元婴修士打起来了,他们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呢?” 方逍遥传音道:“我们也在猜测打起来的原因呢。”袁素月传音道:“这下可难办了,如果山河五岳宗和合欢宗打起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方逍遥传音道:“我们先别出去就是了,万一他们打着打着就过去了呢,这样我们就不会牵扯进去了。” 就在此时,东风狂和吕丹丹的手腕突然同时一麻——二人戴着的那只刻着山河纹的金色储物镯正微微震颤,表面浮现出七个蓝色星点,像缀在黑夜里的北斗。 他们二人将手举到眼前,神识探入镯上时,能清晰地感应到那些星点的存在。"是岳帅或者是他邀的同门。"吕丹丹的传音带着笃定。 东风狂传音道:“丹丹,我们出不出去?”吕丹丹传音道:“出去,我们发现了他们,他们自然能发现我们。不信不立,不诚不行。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东风狂立即向周围传音:“逍遥、盛天,你们十二人在此等待一下 ,我和丹丹要出去一下。”手上的储物镯还在震颤,蓝色星点闪烁得愈发急促,像在催促着什么。 方逍遥再次掀起一道沙缝,看着远处的混战传音道:“你们出去干嘛?现在外面这么混乱,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啊!” 吕丹丹传音道:“我们二人曾答应过岳帅,要帮他夺取此次试炼的榜首的,现在有几个同伴在这些人中,我们必须要出去帮下忙。” 方逍遥传音道:“我们一起出去吧?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东风狂传音道:“你们先别出去了,如果我们出去不能搞定,你们再出来即可。” 吕丹丹传音道:“我们先出去探探虚实。”她的声音透过沙层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真陷入重围,我们会即刻退回。” 盛天托着小红肥臀的双手,微微调整下姿势,他看着东风狂的方向传音道:“怎么才算搞定呢?万一你们陷入围困或战斗,我们是不是就出去救你们?” 吕丹丹传音道:“等我们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们会不经意的飞过来的。到那时你们再出其不意的出来,或许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泰婉儿的身影,这时如游鱼般穿过沙层,灰色的灵力在她周身流转,所过之处的沙粒自动分开。 她停在东风狂和吕丹丹的身侧,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沙土的腥气,她传音道:“风狂大哥,吕师姐,我跟你们一起出去,来人中也有慕婉清师姐相邀的同伴。” 传音时,她的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土属性灵根让她在沙下行动自如,比在地面上更显灵动。 东风狂传音道:“好,婉儿你和我们走,我们在沙地下往前潜行,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 沙下的暗流突然涌动,袁素月的传音传来:"东师兄,你们把五行八方盾带着吧,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东风狂想了想传音道:“好,我只带盾牌。”袁素月一挥手,五行八方盾被她抛了出去,东风狂一伸手,五行八方盾就自动飞到他的手边。 东风狂的指尖触到五行八方盾,就感觉到里面澎湃的灵力 —— 袁素月显然往护盾中加入了足量的灵石,盾面的光泽比往日更盛,他反手将盾牌收进储物镯。 "走。" 东风狂最后扫了眼众人隐藏的方向,金色灵力形成的灵力琉璃光盾,裹住他和吕丹丹、泰婉儿,三人的身影在沙下划出三道浅痕,像游向战场的鱼。 方逍遥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低声向盛天传音道:“盛天,盯紧点,一 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支援。”盛天将眼睛露出地面,盯着远方传音道:“好的,方兄。” 当三里外的喊杀声清晰可闻时,三人同时向上跃起。沙浪在他们脚下炸开,吕丹丹的白裙被风掀起,木灵之杖在空中划出白芒。 泰婉儿手中的云绕峰,在三人跳出的瞬间,骤然涨至一丈高,灰色的山峰虚影上还沾着细碎的沙粒,将三人护在下面。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则带着赤焰横扫一圈,棍风卷着沙砾,竟在身前烧出一片火海。与此同时,鬼面盾一闪而出,围着三人快速的旋转,将三人护在其中。 三人神识扫向混战中的各个修士,很快他们发现了于邪,发现了其他曾一起在海底迷宫试炼的伙伴。 "东师弟!吕师妹!" 于邪的吼声从混战中传来,他正被三具圣人教武傀围攻,玄铁傀儡的关节处泛着尸斑,每拳砸来都带着腐臭。 于邪的火风手套狠狠地砸向武傀,神识扫到东风狂的瞬间,眼睛亮得惊人,"原来是你们在此!快来帮我们把这些活死人,还有这些畜生,都给赶走。" 西北角的一个白衫女修突然回头,素色裙摆上沾着毒雾灼烧的焦痕。她看见泰婉儿时,原本紧绷的嘴角突然绽开一抹笑意。 她手中的红芒飞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泰师妹!这边!" 说话间,她肩头的伤口突然迸出血花,却是硬生生扛住了御灵教修士的一记鞭腿。 吕丹丹一挥手,淼垚针闪现而出,上百道闪烁绿芒的细针虚影在针尖处形成,随着她的玉手轻轻一挥,闪烁绿芒的细针虚影,便朝着附近成群的黑色蜜蜂攻去。 "先处理妖兽和武傀!" 她的声音清亮,木灵之杖向前一送,一下就化作百米长的白芒光剑,斩向一具圣人教的武傀,巨大的力量让它动作一滞。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被他扔向空中,带着赤焰猛然砸下,棍尖的火焰符突然爆开,将最前面的武傀烧得滋滋作响,尸油滴落沙地的瞬间,竟腾起幽蓝的火苗。 泰婉儿的云绕峰一下化作百米巨峰,嗖的一下飞到半空中,然后突然下压,将三名御灵教修士罩在虚影里。 当东风狂三人彻底卷入战局时,远处沙下的方逍遥,向盛天传音:"看来暂时不用我们出手。" 盛天默默点头,却没放松警惕。 盛天背后的小红正悄悄抬眼,透过沙土,看着战场上翻飞的修士,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亮。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894章 四宗混战,莫名结束(屠兽大战)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刚砸碎一具武傀的一条胳膊,就听一个圣人教男修士的怒吼炸响在耳畔。 那个男修士的鎏金法轮在空中急转,法轮上竟映出他扭曲的怨毒:"石师兄,就是这两个杂碎!上次杀了我们不少师兄弟!" 他的吼声刚落,旁边两名同伴立刻祭出两条漆黑的锁链,玄铁链上缠着的尸气直扑东风狂和吕丹丹的面门,链节碰撞声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御灵教的一个男修,双手掐诀,他控制着一条十余丈长的巨大青蛇,墨绿色毒雾从蛇口中不断的喷出,朝着东风狂扑来。 "杀了我二弟还敢露面!看我今天不把你们碎尸万段!"他的脸因暴怒而涨红,掐诀的手指关节发白,巨大青蛇喷出毒液,溅在沙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于邪的火风手套,随着他的不断出拳,射出赤色的火焰,火趁风威,风助火势!刚挑飞两只近身的武傀,闻言突然愣在原地。 他看着东风狂反手用五行红棍,挡住巨大青蛇的尾部攻击,赤焰在棍身烧得噼啪作响,再看看吕丹丹挥手间射出的密密麻麻的针影,将近身的白狼逼得节节败退。 这两人的实力,比在海底迷宫时又强悍了不少!旁边的白衫女修也瞪大了眼,飞剑险些被御灵教修士的飞剑击飞:"他们...他们还抢过武傀?" 吕丹丹的淼垚针,穿透一名御灵教修士的衣袖,针影上的毒液突然炸开,将对方的手臂腐蚀,那人见毒素蔓延奇快,竟用一把匕首将自己的手臂砍了下来。 她看着战场上乱飞的法宝,眉头微皱,白裙被风掀起时,露出裙角沾染的点点血污:"我们是来试炼的,如果不是你们挑事儿,我们怎么会打你们!" 话音未落,圣人教的一个修士的紫金葫芦突然对准泰婉儿,葫芦口巨大的吸力让她身形一晃,若非东风狂及时用红棍抵住她的腰,险些被吸进葫芦里。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赤焰突然暴涨,将扑来的锁链砸了回去:"你们圣人教天天和死人在一起,莫非你们是活死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吧?" 他的红棍横扫,带着星火砸在一名御灵教修士的盔甲上,震得对方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要不是你们御灵教欺软怕硬,我们怎么会大开杀戒、为民除害?" 合欢宗的一个貌美如花、身材前凸后翘的一个女修士,媚眼含春的看着东风狂和圣人教修士互相怒视的模样,嘴角噙着媚笑。 她和旁边的长相清纯的合欢宗女修说:"师妹,这个白头发的 大哥说话真有意思,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就是长得普通,没有什么特点,还有点干瘦。" 那个长相清纯的女修轻笑着说:"师姐,男人不需要很帅,因为帅不代表一切,能力不会写在脸上,只会落在实际行动上!" 于邪趁机逼退一具武傀,喘着粗气说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杀妖兽赚积分的,在这里大动干戈,是不是有点偏离初衷了!这样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外,对我们大家都没什么好处吧!" 御灵教的一名头发花白的修士,突然用一杆两米长的青蛇幡,挡住同伴的攻击,幡上的蛇影因他灵力不稳而躁动。 他看着吕丹丹和东风狂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山羊胡随着说话的节奏轻轻晃动:"于道友说的有理,我们四大宗教在这里火拼,好像便宜了万剑宗和青山教啊!各位道友,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他的指尖在幡杆上敲击着,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信号,他强忍身体的疲惫,说出了刚才的话语。 合欢宗的一名俊朗青年闻言,收了自己的法术攻击,目光扫过战场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桃花眼里的笑意却未达眼底:"郭道友和于道友说的是,我们合欢宗同意停战。" 圣人教的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修恶狠狠的说:“你们说打就打,说停就停,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今天不把你们打残了,你们不知道我圣人教的厉害!” 合欢宗的俊朗青年用手指向圣人教的那名丑陋修士,"就凭你?我们打了好几天了,你们连我们的防御都没突破,还好意思说狠话?" 话音刚落,周围的合欢宗修士立刻哄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圣人教那名修士的脸本就坑坑洼洼,此刻因暴怒更显狰狞。 他单手掐诀,指挥着一具高大粗壮的武傀,攻击着合欢宗的一个修士:"放你娘的屁!要不是有山河五岳宗的人帮你们,你们早就被我们做成艳傀了!"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击退一只试图偷袭的花豹,然后迅速飞回到他的手中,他看着圣人教修士那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他突然低笑出声:"各位道友,你们为什么打起来,总要有一个理由吧,这么多道友在这儿,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那打的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五行红棍微微抬起,赤焰映着他冷下来的脸,"要么大家都各自散去,去杀妖兽赚积分,要么在这里打的两败俱伤,便宜了其他人。" 于邪趁机挥拳隔开还在对峙的双方修士,火风手套在阳光下划出冷光:" 不错,我们都连续打了好几天了,就算心中有气也该差不多消散了吧。" 他的目光扫过山河五岳宗的弟子,见众人都露出疲惫之色,突然提高了音量,"山河五岳宗的人,跟我撤到东边沙丘!" 白衫女修立刻招呼同伴后退,飞剑在身前盘桓着,防备圣人教突然偷袭。整个山河五岳宗的近三十个修士,朝着后方缓慢的撤退着。 御灵教修士看着山河五岳宗修士退开的身影,头发花白的修士突然重重哼了一声:"我们也撤!" 他的青蛇幡缓缓收起,毒雾中的蛇影不甘地吐着信子。 说罢,他带着御灵教的近三十个修士,退向西侧的沙丘,与山河五岳宗的人遥遥相对,中间隔着百丈宽的空地。 圣人教和合欢宗的近六十个修士,仍然在继续战斗着,两方人马打着打着,发现山河五岳宗和御灵教的修士,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合欢宗俊朗青年手中的折扇“啪”地合拢,在他的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屏障。他望着圣人教修士狰狞的面孔,桃花眼里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的折扇轻轻晃动:“今天就先这样吧,再继续打,谁也讨不到好处,再打下去,怕是要被旁人捡了便宜。” 说罢,他率先向后退去,锦靴踩在沙砾上发出轻响,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撞击出清脆的音,像在为这场仓促的停手伴奏。 他身旁的近三十个修士们立刻跟上,水袖翻飞间,将进攻的法宝都招回到身前进行防御。 有位红衣女修在退走时,还不忘回头瞪了圣人教的修士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未消的媚意与怒意。 圣人教那丑陋修士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坑洼的脸上青筋暴起。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好,今天就先这样,以后再见面时,我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话音未落,却见他突然转身,三角眼在合欢宗的男女修士的身上扫来扫去,像极了饿狼盯着羔羊,喉结剧烈滚动着,直到被身边的同伴咳嗽着提醒,才悻悻收回目光,“撤!” 御灵教白发修士的青蛇幡突然竖在沙地上,蛇影在幡面疯狂地扭动。他望着圣人教撤退的方向,山羊胡轻轻颤动:“石道友,等等!” 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老道正好有点事情,要跟你细谈。”说罢,他竟带着同伴快步跟上。 御灵教和圣人教的近六十个修士一起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看了合欢宗和山河五岳宗的修士们一眼。 尤其是在合欢宗的数个貌美似花、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修身 上多看了几眼,好像要把她们给按在身下,尽情的蹂躏一番,才能消除他们心中邪恶的欲望。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在掌心转了半圈,赤焰映着他眼底的疑惑。他看着两教修士的身影渐渐远去,尤其是圣人教那丑陋修士临行前,在合欢宗女修胸前停留的贪婪目光。 吕丹丹的淼垚针悄然收回袖中,她望着两教修士消失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们退走的方向……好像是鸿盛他们藏身的地方。” 白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裙摆上沾着的细小沙粒,“圣人教素来和御灵教不和,今天怎么突然凑到了一起?” 泰婉儿的云绕峰缓缓缩小,灰色的光晕里映着她有些紧张的脸。她拽了拽东风狂的衣袖:“东师兄,他们不会去而复返吧?” 合欢宗俊朗青年的折扇 “啪” 地收起,红色的锦袍在风中舒展如蝶翼。他拱手时,袖口绣着的并蒂莲在阳光下泛着流光。 他朗声笑道:“多谢山河五岳宗的于道友及各位道友出手相助,多谢三位道友及时解围,改日我定当登门道谢!不知三位道友如何称呼?” 他的桃花眼扫过东风狂三人,在吕丹丹的木灵之杖上稍作停留,又转向泰婉儿手中的云绕峰,笑意里藏着几分打量。 东风狂拱手时,五星红棍在沙地上轻轻一顿,赤焰火星溅起寸许:“道友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是东风狂,这两位是吕丹丹和泰婉儿。” 吕丹丹和泰婉儿,分别向着对面的合欢宗修士拱了拱手。二女的魅力不同于合欢宗的一干女修,但是都具有独一无二的特点,合欢宗的修士们也都微笑着点头示意。 吴畏的笑声比春风更暖,他指尖转着折扇道:“三位道友的大名我已记下了,我是吴畏,东风狂道友的烈火神通、吕道友的木属性法宝,还有泰道友的山峰,今日让我开了眼界。” 东风狂的目光,落在吴畏腰间的玉佩上 —— 那玉佩雕成合欢花的形状,却在花心悬浮着一枚细小的圆珠,显然不是寻常饰物。 吴畏见到东风狂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自己携带的玉佩,他将其解下道:“东道友喜欢这玉佩?这是我在沙漠中偶然所得,没有特殊的功效,道友喜欢,就送给道友了,还请道友笑纳。” 说罢,那枚小巧的合欢花玉佩,突然飞到东风狂掌心,玉面微凉,还带着淡淡的脂粉香。东风狂刚想说他只是随便看看,并不是真的想要。 这时吴畏笑着对于邪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于道友,我们后会 有期!” 于邪突然上前一步,没有和吴畏说什么,反而看向那个貌美如花、身材前凸后翘的女修士说:“情儿师妹,如果你哪天想我了,就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他的目光黏在那名红衣女修身上,喉结不自觉滚动 —— 情儿的抹胸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呼吸时胸前的丰盈如波涛起伏,勾得于邪眼晕。 情儿突然掩唇轻笑,指尖缠绕着垂落的发丝,朱红色的蔻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于师兄,我在合欢宗等你去提亲,如果你去晚了,我可能就和别人双修了!” 她的尾音拖得绵长,像羽毛搔过心尖,说话间故意挺了挺胸,抹胸下的弧度愈发惊心动魄,“提亲可要带足聘礼,我合欢宗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吴畏笑着看着于邪和情儿,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反而一挥手,直接带着合欢宗的其他修士们转身离去。 情儿也含情脉脉的看了眼于邪,又在转身间,不经意的看了东风狂一眼,眼中的笑意更浓,在她的眼中,东风狂比于邪更有味道,这纯粹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吕丹丹突然发出一声轻哼,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看着情儿那双含媚的眼瞟向东风狂,眼神似刀,似乎要将情儿砌成肉酱。 情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的媚态像被寒风吹散的雾,她慌忙收回目光,细腰一扭追向同伴,裙摆扫过沙砾时带起细碎的声响。 于邪还沉浸在情儿那句 “提亲” 里,嘿嘿傻笑着挥手:“情儿师妹,你等着我!我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他没瞧见情儿回头时,那双勾魂眼飞快地扫过东风狂,像在掂量什么有趣的物件。东风狂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抹带着探究的媚眼只是错觉。 吴畏回头看着于邪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突然朗声大笑:“于道友保重!”说罢,带着合欢宗众人转身离去。 情儿的身影很快融入队伍,只留下腰间的银铃偶尔传来脆响,像在为这场短暂的相遇画上句点。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895章 告别于邪,回途遇伏(屠兽大战) 于邪的金风手套还在滴着血珠,他用袖口随意擦了擦手套的污渍,笑容里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兴奋。 看到东风狂和吕丹丹没有动,他下意识挺了挺胸膛:“东师弟、吕师妹,我们也走吧。有了你们的加入,我们这个队伍的实力更强大了!”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在沙地上轻轻点动,赤焰逐渐熄灭:“于师兄,我们还有同伴在后面,请恕我们不能和你们一起行动了。” 他抬眼看向远处的沙丘,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隐藏着盛天等人所在的方向,“于师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于邪突然凑近几步,朝着东风狂所在的方向望去,他脸上的疑惑像写在纸上:“还有同伴?我的神识怎么没感应到任何气息?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吗?” 话音未落,吕丹丹接过话柄,笑着说道:“于师兄,和我们组队的是几位相熟的散修。”吕丹丹的白裙在风中轻轻摆动。 “他们的性格有些腼腆,不喜见生人。”她看着于邪追根究底的模样,突然话锋一转,“倒是于师兄,刚才情儿师妹那句‘提亲’,可是认真的?” 于邪的脸颊 “腾” 地红了,他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情儿就是爱开玩笑…… 不过要是她真愿意……” 说到这里,他突然挺直腰板,金风手套在阳光下划出亮闪闪的弧线,“我于邪别的没有,这一身本事,还是能护她周全的!” 东风狂看着他那副情窦初开的模样,突然低笑出声:“圣人教的那人,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窥视于师兄的情儿。” “谁说不是呢!”于邪猛地攥紧拳头,“那个丑八怪当时就想拽情儿的手腕,要不是吴畏反应快,挺身隔开了两人,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愤不平,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轻薄的人。 吕丹丹悄悄抬眼,正好撞见东风狂望过来的目光,她狠狠地瞪了过去,东风狂嘿嘿一笑,自然的转过头看向了于邪。 于邪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情儿的各种好处,没注意到吕丹丹的表情。东风狂笑着说:“于师兄,这场大战的起因,莫非就是因为情儿?” 于邪闻言有些尴尬的说:“不错,圣人教的那些活死人,看情儿等几女长的漂亮、身材丰满,居然起了色心,言语轻佻,吴畏他们气不过,就直接干起来了。我当时和师兄弟们正好经过,我们看不过去,就上前帮忙了。” 东风狂说:“那御灵教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也插手此事了?莫非他们中也有人觊觎情 儿姑娘?” 于邪笑着说:“那倒不是,御灵教的人马,来得比我们晚了点,但是见到我们和合欢宗的人联手,圣人教的人和御灵教的人,不知道暗地里沟通了什么,片刻后就加入了战斗,这样才造成了这一场大混战。” 东风狂笑着说:“于师兄,你这冲冠一怒为红颜!看来你对那个情儿真是情有独钟啊!” 于邪嘿嘿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何况情儿还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呢!真可谓是‘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 吕丹丹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她看着于邪说起情儿时,那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分明是个招摇过市的狐媚子,刚才还对着风狂抛媚眼,真当别人看不见? 就在东风狂、吕丹丹和于邪等同门聊天时,泰婉儿走到和那个相熟的白衫女修身边,和她聊了起来。 泰婉儿的云绕峰悬在肩头,灰色光晕映着她含笑的眉眼。她看着对面女修素白的衣袖在风中轻摆,轻笑道:“万幸师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万幸的白衫上沾着几点血污,却丝毫不减她温婉的气质。她望着远处于邪与东风狂、吕丹丹交谈的身影:“泰师妹,能见到你真好,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说话时,她的目光落在泰婉儿肩头的云绕峰上,眼中带着几分关切,“死亡沙漠的随机传送最是凶险,如果不是遇到于邪师兄,我差点就葬身妖腹了。” 泰婉儿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千机子锁突然亮起微光,映出寥寥无几的积分:“万师姐,我开始的处境和你类似,若不是被风狂大哥所救,我怕是见不到你了。” 万幸的目光被泰婉儿肩头的云绕峰吸引,手指轻轻点了点山峰虚影:“这法宝的土属性灵力好纯。”她的语气里满是惊叹,“这是件极品丹宝吧!以前没见你用过呢!” 泰婉儿的脸颊微微泛红,抬眼望向东风狂的方向时,眼底的柔情像化不开的春水。云绕峰在她肩头轻轻颤动,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意。 “不错,这是风狂大哥给我的,他说我土属性灵根纯净,用这云绕峰最合适。”她顿了顿,指尖捏着衣角,“风狂大哥是我的恩人,他数次救我于危难,如果没有他,我早就不知陨落几次了……” 万幸闻言,突然抬手按住泰婉儿的肩膀:“泰师妹,如果你所说全是真的,我都有点羡慕你了!遇到这么有情有义的男子,你可得 好好把握住啊!如果能成为他的道侣,那就更好了!” 她的目光扫过远处并肩而立的东风狂与吕丹丹,见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吕丹丹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泰婉儿转头望着那对身影,云绕峰的光晕突然暗了暗。她笑着点头,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能跟着他已是我的福气,风狂大哥和吕师姐才是神仙眷侣。” 风沙掠过她的发梢,带着些许暖意,泰婉儿知道,有些情谊不必说破,就像这沙漠里的星光,远远望着就好。 万幸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侣之缘讲究天时地利,谁说得准以后呢?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罢,她转身朝着于邪的方向走去,白衫在风中展开,像只欲飞的鸟。泰婉儿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东风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东风狂和吕丹丹见万幸和泰婉儿踏着沙砾先后走来,云绕峰在她肩头轻轻晃动,便朝着于邪拱了拱手。 “于师兄、各位师兄、师姐,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如果你们以后见到岳师兄,替我们问个好!” 于邪不死心的说道:“东师弟、吕师妹,你们要不要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我们若一起组队,赚取积分的速度,可是要快不少啊!你们看我们的积分,比你们的还要多上不少呢。” 吕丹丹笑着说:“于师兄,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自身的价值。这才是我们最高的追求,也是我们的目标!” 于邪看着二人坚定的神色,突然重重拍了拍东风狂的肩膀:“也罢,以你们的本事,单独行动确实更自在。留下你们可能也是大材小用,那我们就在此分别吧,保重。” 东风狂、吕丹丹和泰婉儿分别拱手道:“于师兄、万师姐及各位师兄、师姐,你们保重。” 于邪转身挥了挥手,身后近三十名山河五岳宗修士立刻跟上,白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群展翅的飞雁。 吕丹丹的淼垚针在袖中轻颤,她望着于邪等人远去的背影,白裙上的药香混着风沙的气息:“靠自己双手赚的积分,看着才踏实。” 泰婉儿的云绕峰突然缩小,被她珍重的收进了储物镯。她看着山河五岳宗修士消失的方向,心道:“于师兄和万师姐他们的积分确实多,但我更喜欢和风狂大哥在一起。”她笑得眉眼弯弯,像得到了糖果的孩童。 东风狂望着空荡荡的沙丘,“往回走吧,逍遥和盛天 他们该等急了。”他走在最前面,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吕丹丹与泰婉儿并肩跟在后面。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泰婉儿突然指着前方低呼:“看,那是我们藏身处的沙丘!不知道圣人教和御灵教的人,有没有发现方师兄他们。” 东风狂和吕丹丹的神识早已铺开,他们的神识捕捉不到战斗的痕迹,吕丹丹的嘴角不由得扬起弧度:“婉儿放心,逍遥他们没有被发现。”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沙地突然微微起伏,方逍遥最先从沙地下露出了眼睛,当他确认只有东风狂三人回来后,立即拉着袁素月,从沙地下跳了出来。 五行飞剑在他的头顶织成防护网:"风狂兄、丹丹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快忍不住要去找你们了。" 袁素月的元灵宝轮紧随其后,在她的头顶亮起,符文扫过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松了口气,发间的银饰因动作剧烈而轻响。 盛天背着小红从沙地下钻出时,同心圈刮得沙砾簌簌作响,他看着东风狂:"在沙地的下面,我总算是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了!" 小红突然从他肩头探出头,红衫的领口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像只刚出洞的小猫。 方逍遥向着后方喊道:“大家都出来吧,丹丹姐他们三人回来了。”方逍遥的话语刚落,其他人纷纷从沙地中一跃而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方逍遥看向东风狂,微笑着问道:“风狂兄,怎么样,前面的那群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人呢?” 东风狂笑着说:“是御灵教、圣人教还有我们山河五岳宗和合欢宗四个宗教的修士,他们都已经各自散去了,怎么,没有人向你们这边来吗?” 盛天将银钢刀收进储物镯,看了看四周,然后说:“没有啊,我和方兄时刻都观察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过来啊!方兄,你看到了吗?” 方逍遥摇了摇头说:“的确是没有人经过我们这边,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如果有人来了,我们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的。” 吕丹丹看向方逍遥和盛天,突然问道:“什么?你们没看到任何人?”说完,她看向其他人,“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袁素月说:“为了安全,我没敢把头露出沙地。”狄令仪接着说:“我也是一样,不敢露头,怕被其他修士发现。” 夕瑶和小翠、武力决和武力统兄弟、阖团、阖圆同样的纷纷摇了摇头,小红则在盛天的背后四处望着,一副满是 好奇的表情。 吕丹丹的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看着众人纷纷摇头,袖中的淼垚针突然出现在手中:"圣人教和御灵教的人,撤退方向就是这边!" 东风狂突然抬头看向四周,沉稳的说道:“遭了,我们快走,我们可能被圣人教和御灵教的修士包围了!” 说完此话,五行八方盾被他抛向空中,护盾展开的瞬间,将众人围在其中,快速的旋转起来:"袁师妹,稳住防御!" "桀桀——"阴恻恻的笑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东边及南边的沙丘后跳出近三十名御灵教修士;西边及北边的圣人教修士则踩着武傀现身,将十四人牢牢困在中央。 那个头发花白的御灵教修士站在最前面,青蛇幡上的蛇影对着东风狂吐信:"你以为你们藏得很隐蔽?"他的山羊胡因得意而翘起,"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圣人教那个丑陋修士,用脚踹了踹身下的武傀,尸斑遍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好汉不吃眼前亏!刚才你们人多,所以我们才暂时后退,现在你们人这么少,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们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他的三角眼在小红的胸前扫来扫去,像在估量猎物的肥瘦,"这个小娘子细皮嫩肉、丰乳肥臀的,正好可以炼成艳傀!" 圣人教其他的修士的眼睛,在吕丹丹、袁素月和狄令仪等人的身上打转,有几人嘴角的涎水,几乎要滴到衣襟上。 其中一个人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丑陋修士,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猥琐:"师兄你看,那个穿白裙的身段多好,还有那三个合欢宗的美女,她们的手指细得像葱段。" "蠢货,小声点!"丑陋修士的三角眼眯成了缝,目光却像黏在小红胸前的红衫上,"等拿下她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品。" 他转头看向御灵教的白发修士,坑洼的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郭道友要不要先来挑两个?" 郭姓老头儿的青蛇幡在掌心轻晃,"石道友先请。"他的笑声像破旧的风箱,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我们御灵教的师兄弟,更喜欢那对儿双胞胎。"说罢,他的目光扫过阖团和阖圆,阖团、阖圆闻言脸上露出无比气愤的表情,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死。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896章 姐妹反击,突破重围(屠兽大战) 在圣人教和御灵教修士淫贱的对话中,东风狂和吕丹丹等人,已经将应对办法快速的梳理了一遍。 就在郭姓老头儿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阖团攥着拳头往前踏了半步,蓝白头绳在风中甩得笔直。 她看着郭姓老头儿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突然拔高了声音,清脆的嗓音像银铃砸在铁板上:\"你这老东西,怕是连走路都要拄拐吧?还想学人家抢女人?\" “而且我看你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吧,小弟弟已经蔫儿了吧!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阖圆立刻接上话头,小手叉着腰,鼻尖几乎要碰到五行八方盾的光壁:\"我看你是年轻时被母驴踢过脑袋,现在连人妖都分不清了!\" “妹妹,他哪是什么癞蛤蟆,说他是癞蛤蟆,都抬举他了,他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连母苍蝇都不愿意叮他!” 姐妹俩一唱一和,声音又脆又亮,听得圣人教和御灵教修士们的哄笑突然卡壳,连郭姓老头儿的山羊胡都僵在了半空。 方逍遥笑得竖起大拇指,五行飞剑在他身后光芒大放:\"阖团、阖圆骂得好!你们快把他那口老牙都给骂掉了!\" 盛天一手握着银钢刀,一手举着银钢盾,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没想到你们姐妹的口才不错啊,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 郭姓老头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青蛇幡上的蛇影突然变得狂暴:\"两个小贱人找死!\"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抓着幡杆的手指因愤怒而扭曲,\"给我上!把这两个小蹄子扒光了喂蛇!\" 圣人教的石姓修士,突然狞笑着拍了拍身后的棺材盖,腐臭的气息混着尸油味扑面而来:\"杀!男的杀光,女的抢光!\" 阖团叉着腰往前凑了凑,她盯着石姓修士那张坑洼的脸,声音脆得像冰块撞玉盘:\"你这模样,怕是刚出生就把你妈吓晕了吧?武傀都比你更像人!\"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而且你不光恶心你自己,还恶心你的同伴,这是在错误的基础上,一错再错!” 阖圆立刻踮脚补充,小手拍着:\"我见的沙蛆都长得比你顺眼!\"她歪着头打量对方,突然捂住鼻子皱起眉,\"你身上的味儿比粪坑还冲,你同伴没把你扔去喂狗,真是天大的仁慈!\" 石姓修士的脸瞬间涨成了紫黑色,三角眼瞪得像要凸出来,抓着棺材板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刚想怒骂,却被阖团接 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我要是你,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省得出来污染空气!\" \"就是就是!\"阖圆跟着点头,乌黑的秀发甩得欢快,\"你站在这儿,连飞过的沙雀都得绕着走——怕被你熏死!\" 姐妹俩一唱一和,清脆的嗓音穿透空气,听得圣人教的修士们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看石姓修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微妙。 夕瑶笑得直不起腰,手掌拍得噼啪响:\"阖前辈,骂得好!\"泰婉儿看着双胞胎姐妹,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手上悬浮的云绕峰都微微颤抖着。 石姓修士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抬脚踹向身边的武傀,将武傀踹得踉跄后退:\"给我杀!把这两个小贱人撕成碎片!\" 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乌黑的脸颊因暴怒而变得通红,看着倒真有几分比武傀更狰狞的架势。 阖团却不怕他,反而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道:\"急了急了!我说中你的痛处了吧?\"阖圆跟着扮鬼脸,姐妹俩的笑声像银铃般散开,竟让石姓修士的怒火莫名堵在了嗓子眼。 就在御灵教和圣人教修士,开始释放妖兽和武傀准备进攻,阖团、阖圆用言语拖延时间时。 东风狂等一行人,将法宝全部准备完毕,看准了红毛猩猩所在的方向,快步突围而去,他们可不会让六十多个元婴修士及妖兽、武傀给包围起来。 \"想跑?\"郭姓老头儿看穿了东风狂等人的意图,青蛇幡突然横亘在正东方向,毒雾里的巨蟒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们困住,让我们的灵兽把他们淹没!\" 近三十个御灵教的修士们,纷纷掐诀驱使各自的灵兽向前突袭,沙地上瞬间爬满了苍狼、猛虎、蟒蛇、毒蝎、蜈蚣,还有些长着翅膀的怪虫等各种妖兽。 石姓修士则一指身后的武傀:\"杀!杀!杀!\"武傀们迈着僵硬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将突围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眼见突围的路,被成群的妖兽和武傀给堵死了,东风狂传音道:“我们先朝北方突围,那里的低阶妖兽多,以结丹期修为为主,更容易突围。” 方逍遥传音道:“我来主攻,你们主防吧。”吕丹丹说:“好,你和风狂全力攻击,争取打开一个缺口,我们负责防御。” 方逍遥一指身后的五行飞剑,五行飞剑在他头顶盘旋如雀跃的游鱼。他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妖兽,眼底闪过一丝锐芒:\"看我的!\" 话音未落,五柄飞剑突然突破琉璃光盾,在半空 中交织成朵绽放的莲花,青、赤、灰、金、蓝五道剑光同时暴涨,百米巨剑带着破空的锐啸,瞬间将前排的黄蜂群劈成血雾,剑风扫过之处,竟清出条三十丈许宽的血路。 御灵教修士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郭姓老头儿的青蛇幡都差点脱手。他看着那朵吞噬兽群的剑莲,山羊胡剧烈颤抖:\"不可能!他的灵力怎么可能支撑如此大范围的攻击?\" 旁边的御灵教修士,慌忙调动高阶灵兽,数十头长着翅膀的狮鹫,扑棱着翅膀飞来,利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试图堵住那道缺口。 还有数十头大小不一的苍狼、猛虎、蟒蛇等元婴期妖兽,从其他方向迅速围了上来,大有要把他们撕成碎片的意图。 东风狂见此传音道:“盛天,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别让元婴期妖兽,把我们给困住了,逍遥,你继续攻击前面,绝对不能停下来,其余人继续防御。” \"好的,东兄,我明白了!”左边交给我!\"盛天的银钢刀突然化作流光,刀身在空中涨至百米长,寒光扫过之处,无论是扑来的猛虎还是蹒跚的武傀,都被劈得狼狈后退。 他背着小红在琉璃光盾内侧疾行,银钢刀的刀风带着呼啸,将试图从左侧包抄的妖兽逼得连连后退,小红却搂着他的脖颈,笑得眉眼弯弯。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带着赤焰冲出琉璃光盾,棍身扫过之处,沙粒被烧成滚烫的琉璃珠。 一头元婴期苍狼刚扑到近前,就被红棍砸中胸口,狼嚎声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像破麻袋似的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一片低阶妖兽。 方逍遥的五行剑阵始终保持着向前推进的态势,剑莲每旋转一周,就有数十头妖兽倒在血泊中。 他看着前方越来越少的妖兽,突然向东风狂传音:\"风狂兄,前面的妖兽快要没了,但是后面还有不少元婴期修士呢,他们可不好突破!\" 话音未落,五头元婴期的狮鹫突然俯冲下来,利爪抓向五行飞剑,方逍遥单手法诀一变,五行剑阵光芒一闪,转动速度陡然加快,狮鹫的利爪被剑光绞断。 盛天的银钢刀突然变向,刀身横劈,将一头绕到侧后方的元婴期花豹劈成两半。他看着那些不断冲上前的武傀,突然低笑出声:\"这些活死人倒是耐砍!\" 银钢刀的寒光在琉璃光盾外织成屏障,刀风带着破空的锐啸,让圣人教和御灵教的修士们及武傀等妖兽,均不敢轻易靠近。 前方的妖兽尸骸已堆成小山,血腥味混着焦糊气扑面而来 。方逍遥盯着最后那道由十几名修士组成的人墙,手中法诀掐得飞快:\"就是现在!盛天,风狂兄,全力攻击前方的修士!” 五行飞剑突然在半空炸开,五道剑光如巨龙摆尾,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朝着人墙横扫而去,剑影过处,沙粒都被劈成了齑粉。 盛天的银钢刀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紧挨着五行飞剑的剑影飞掠而出。刀身在空中拉出长长的银色弧线,离人墙还有数十丈许距离,凛冽的刀风已将最前排修士的衣袍刮得猎猎作响。 他背着小红在光盾内侧疾行,同心圈的玄铁环因他聚力而发烫,小红却抓着他的衣襟,笑得眉眼弯弯:\"哇!盛前辈的刀好厉害啊!\" 东风狂突然抽出背后的田慧弓,弓身刚拉开半寸,弓上镶嵌着的一绿一红两颗妖兽内丹,散发出浓郁的妖兽气息,向着他的手指汇聚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三指同时搭在弓弦上,指尖的力量与弓身共鸣,一道田字形的青色光刃骤然成型,青芒中还带着赤焰的高温。 \"去!\"光刃离弦的瞬间,空气都被撕开道道裂痕,朝着人墙最薄弱的缝隙射去。紧接着,东风狂马不停蹄的又是连拉两弓。 当三道光刃先后射出之时,他感到脑海中一阵晕眩之感从心底涌来,他知道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倒下,一旦倒下整个队伍都有可能会因他而溃败。 他急忙咬破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自己清醒了过来,同时整个身体顿时冒出大量的虚汗,他急忙用灵力将虚汗蒸发掉,不让其他人看到。 吕丹丹的白裙,在灵力激荡中猎猎作响,头顶处的淼垚针的针尖,突然暴涨至数百道,绿莹莹的针影,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她盯着人墙中的那些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修士,突然低喝一声,针网骤然加速,针尖的毒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让你们尝尝万蚁噬心的剧毒!\" 数百道闪烁绿芒的细针虚影犹如实质,一闪之下就飞到了五行剑阵的前方,朝着前面的十几个修士而去。 御灵教的七八个修士,看着密密麻麻的针影,心中骇然之下,将各种防御性法宝祭出挡在身前,有各色光芒的飞剑,有银光闪闪的锦帕,还有巨大的青光盾。 各种法宝与针影撞在一起发出滋滋声,将针影几乎全部抵挡了下来,但是针影上附带的毒素,将这些法宝腐蚀出大小不一的坑坑洼洼的孔洞或针眼。 他们看着随后劈来的巨大银色刀光,又将各自的法宝再次往前驱使数十 丈,\"大家用尽全力,挡住它!\"不知是哪个修士喊了一句,银色刀光将数件飞剑和其他法宝给劈飞了。 圣人教的一个修士,祭出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葫芦,浓稠黑气喷涌而出,试图缠住五行飞剑的攻击。 \"大家坚持住,不要被他们各个击破,耗尽他们的灵力!\"圣人教的石姓修士在琉璃光盾的后面紧追不舍。 吕丹丹的淼垚针发出的针影,虽被法宝挡下大半,却仍有十几道突破法宝的防御,精准地扎在几个修士的灵力护罩上。 绿针针影触碰到灵力护罩的瞬间,毒素立刻开始腐蚀护罩,原本各色光芒闪烁的灵力护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 \"他们的灵力护罩被攻破了!\"夕瑶突然低呼,看着一个圣人教修士的灵力护罩,被毒素蚀出个小孔,绿莹莹的毒液正往整个护罩渗透。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在半空翻腾,五道剑光交织成旋转的光轮,每道剑影都带着撕裂耳膜的锐啸。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御灵教修士,驱使着一面三丈高的盾牌硬扛,黑色盾面被九阳剑的剑光扫过,立刻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紧接着被焚天剑斩成了碎片满天飘落。 盛天的银钢刀悬在侧方,百米刀身泛着森然寒光,刀风卷起的沙砾打在修士们的灵力护罩上,发出噼啪脆响。 一个圣人教修士,试图用他的一具壮硕的武傀抵挡,刚驱使傀儡跳到半空,就见刀光一闪,武傀从头颅往下,被斩成了两半,吓得他怪叫着后退三步。 东风狂的三道田字形光刃还在疾驰,青芒中裹着的赤焰烧得空气扭曲。光刃散发出的威势,令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修士们胆战心惊。 他们眼见三道青色光刃即将飞到眼前,却不知道青色光刃到底锁定了谁,他们还想硬抗,但是死亡的威胁,却充斥着他们的神魂。 最前面的三个御灵教修士脸色煞白,彼此对视一眼后突然站成了一列,后面两个修士用手掌抵在前面修士的背后,三人的灵力护罩层层叠叠罩在身前。 最前面的修士咬着牙掐着法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护罩上的符文却在光刃的威压下光芒大涨。 御灵教的修士的做法,给了圣人教修士启示,但是他们做不到灵力护罩相互叠加,于是像泥鳅似的往御灵教人身后钻,同时将两具武傀推到前面当挡箭牌。\"让御灵教的蠢货先扛着!\"圣人教的两个修士传音里满是算计。 方逍遥的五行剑阵趁势猛攻,剑光扫过之处,黑色葫芦 就被菩提剑的剑光劈成两半,葫芦里的黑气喷涌而出,却被紧随其后的银钢刀搅得粉碎。 一件低品婴宝轻易被毁掉,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修士立即加大了灵力的输出,防止其他的法宝再被毁掉,对于田字形的青色光刃的防御,立即少了大半。 第897章 田慧弓威,瞬杀七人(屠兽大战) 转瞬间,第一道青色光刃,就以彗星般的速度,飞到了近前,这时排在首位的御灵教修士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额角淌进衣领,掐着法诀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那道疾驰而来的青色光刃,喉间溢出无声的咒骂——凭什么是自己站在最前面?可容不得他多想,光刃已如惊雷般撞来。 “噗嗤!”第一道田字形光刃,如闪电般撕裂三重灵力护罩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时间。 站在最前的修士闷哼一声,护罩碎片如蝶翼般飘散,他胸前的衣襟瞬间被鲜血浸透,眼神里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田字形的光刃穿透灵力护罩后,变成了王字形的青色光刃,一闪之下就穿透第二个修士的胸膛,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喷出一口血雾。 青色光刃又变成了土字形,第三个修士被土字形光刃洞穿时,身体软软地倒在沙地上,指尖在沙粒上划出几道凌乱的血痕,很快便没了声息。 躲在后面的两个圣人教修士立即转身逃跑,十字形光刃已如影随形。其中一人跑着回头时,就被光刃劈成两半,他瞪圆了眼睛,脸上还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另一人则被一字形的青色光刃扫中腰侧,上半身与下半身瞬间分离,元婴惊恐的离体而出,飘在半空,几乎与此同时,另外四个元婴一起飘到了半空,紧接着就随风飘散了。 剩下的十余个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修士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有个御灵教修士在转身时被自己的同伴绊倒,摔在沙地上连滚带爬。 圣人教的几个修士更是像丢了魂的野狗,抱着头往两侧狂奔,他们在逃跑时还死死盯着来路,生怕剩下的两道可怕的青色光刃再次追来。 两道田字形的青色光刃破空而来,像长了眼睛似的,一道追向御灵教的那名肥胖的修士,一道缠上圣人教的那个瘦高个。光刃划过之处,沙粒被烫得滋滋作响,留下两道笔直的焦痕。 御灵教肥胖修士吓得魂飞魄散,目睹瞬杀五人的存在,他哪敢独自一人面对,他突然朝着妖兽最密集的地方猛冲,同时反手将身边的师弟往前一推:\"替我挡一下!\" 那师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光刃擦中肩膀,惨叫着滚进沙漠,肥胖修士却借着这个空档,像泥鳅似的钻进妖兽堆,试图让成群的妖兽,替自己挡住致命一击。 圣人教的瘦高个则往人群里钻,一双大眼瞪得溜圆,一边施展身份逃遁,一边嘶喊:\"吴师兄,快用武傀帮我挡 一下!\" 死到临头还想找人垫背,谁会那么傻,见到瘦高个如同瘟神来临,其他圣人教的修士立即远远的避开,生怕自己成了替死鬼。 可青色光刃哪会轻易放过他们?追向肥胖修士的光刃,突然拐了个刁钻的弯,避开挡路的一头大玄龟。 青色光刃扫过他的脚踝时,黑袍修士惨叫着摔倒,看着光刃在自己眼前放大,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最终被光刃劈成两半。 另一道光刃则像条灵动的青蛇,绕过数个挡路的武傀,精准地追上瘦高个。他刚祭出一把飞剑想格挡一下,光刃已如闪电般劈下,飞剑瞬间被绞成碎片。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从肩膀处裂开,鲜血混着内脏泼洒在沙地上,元婴飘出的刹那,还带着极度惊恐的扭曲表情,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随风飘散了。 周围的修士们看得心惊肉跳,有个御灵教修士吓得腿一软跌到在地上,看着那两道消散的青色光刃,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这是什么法术!\" 圣人教的几个修士,则下意识往石姓修士身后缩,三角眼余光瞥见青色光刃消失的方向,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圣人教的三个修士被射杀后,小翠一挥手,三具被她收进储物镯的武傀,闪现在她旁边,她心念控制着三具武傀,一闪之下就出了琉璃光盾外,跳跃了三两下就消失了踪迹。 见御灵教和圣人教修士大乱之际,方逍遥的五行剑阵趁势横扫,剑光卷着血雾劈开无人防御的缺口,他刚要扬声大笑,目光扫过东风狂时却突然僵住。 那张原本还算正常的脸庞此刻爬满褶皱,鬓角的黑发竟染上霜白,看上去像瞬间苍老了二十岁。“风狂兄,你这……”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不知该说什么。 泰婉儿最先发出短促的惊呼,小手捂住嘴,眼中瞬间蓄满水汽。她看着东风狂眼角的皱纹,想起他之前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风狂大哥,你……” 夕瑶看着东风狂苍老的模样,则别过头去,发间的银饰轻轻颤动,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吕丹丹控制淼垚针的手突然顿了顿,白裙上的血渍在风中猎猎作响。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砸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回神。 她迅速抹掉眼泪,目光却愈发锐利,指尖的绿芒暴涨,淼垚针的针影,如暴雨般射向身后的追兵,仿佛要将所有的心疼,都化作攻击的力量。 盛天背着小红转头看着东风狂,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看着东风狂那张苍老的脸,眉头拧成了疙瘩,喉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而他身后的小红,则是将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盛天的背后,眼底隐隐有一丝欣赏,而眼中却透露出一股难掩的悲伤。 袁素月全心的控制着五行八方盾的运转,她分心看向东风狂微微颤抖的指尖,突然将一枚气血丹弹了过去。 东风狂接住丹药,朝众人点头微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大家别愣着了,后面的妖兽和武傀,都快追上来了。” 他挺直腰板时,气血的亏虚令他微微皱眉,眼角的皱纹却因这个动作舒展开些许,眼神里的坚定如磐石般未变,“突围要紧。” 狄令仪吹奏着镇魂笛,干扰靠近琉璃光盾攻击的飞行妖兽,令它们的攻击变得迟钝而又毫无章法,无法言语的她,非常担忧的看着东风狂。 小翠则是不停的拉满青芒弓,一道道青光箭矢飞向琉璃光盾的各个角落,将附身于光盾表面的飞行妖兽击飞或击杀。 她看着东风狂的满头白发与面容,眼中有悲痛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变得面无表情,继续拉弓射箭,而她的三具武傀则在琉璃光盾外,撕咬着靠近的妖兽。 吕丹丹跑到东风狂的身边:“风狂,撑住!战斗结束后我给你治疗!”她的笑声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哽咽。 东风狂驱使着三十三米长的五星红棍,赤焰在棍身烧得有气无力,却还是强撑着朝后横扫,将一头扑来的结丹期狮鹫打得嗷嗷直叫。 他转头看向吕丹丹时,嘴角扯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因这一笑更深了些:\"丹丹,我没事,我还撑得住!\"话音未落,五行红棍扫中一头毒蝎,棍身却因灵力不济微微震颤,赤焰也黯淡了几分。 吕丹丹的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看着那根明显缩水的红棍,眉头拧成了疙瘩,头顶的淼垚针射出几道粗大的针影,拦下几只漏网的毒虫:\"还嘴硬!\" 她的声音里带着嗔怪,\"连长度都变成原来的三分之一了!你真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把田慧弓收好了,别再用了!\"她的目光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眼圈又红了几分。 东风狂感受到吕丹丹的关心,心中一暖,红棍的赤焰也随之亮了亮:\"丹丹,我都听你的。\"他笑着将田慧弓背回身后,朝吕丹丹眨了眨眼,试图让她安心。 武力决一边操控头顶的灭日晷 射出成百上千道金光针影,一边偷偷用余光瞟着东风狂的五行红棍。 金光针影刺穿一头结丹期苍狼的瞬间,他向武力统传音,声音里满是震惊:\"大哥,东风狂用的是法宝怎么这么厉害!这是极品丹宝,还是低品婴宝啊?\"灭日晷在他头顶急转,金针雨打得琉璃光盾不远处的妖兽们嗷嗷直叫。 武力统的灭日晷与弟弟的交织成网,金光针影在阳光下连成片光幕。他盯着远处田慧弓的轮廓,传音时压低了传音,带着几分猜测:\"那弓刚才射出光刃时,我感应到一股特殊的空间波动。\" 他头顶的灭日晷突然转向,将一群突然绕后的结丹期黄蜂钉在沙地上,\"寻常法宝哪有这本事?怕是上古密宝之类的东西。\" \"密宝?\"武力决的金针差点射偏,他看着东风狂苍白的侧脸,\"那用一次得耗多少灵力啊?你看他脸白的,跟纸糊似的。\" 灭日晷的光芒因他分神而黯淡了些,立刻有头妖兽趁机扑到近前,吓得他赶紧集中精神操控法宝,应对如浪潮般的妖兽和武傀的攻击。 武力统没再回话,只是操控灭日晷狂拦下更多妖兽。他看着吕丹丹和方逍遥故意放慢速度,护在东风狂的左右两侧。 他突然觉得这伙人虽吵吵闹闹,却比修真界中那些惯于勾心斗角的伪君子们靠谱多了。 上百道的金光针影穿透一条蟒蛇的身躯时,他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或许跟着他们,这次死亡沙漠之行,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突破了御灵教和圣人教的包围圈后,郭姓老头儿的青蛇幡,在手中剧烈晃动,他死死盯着东风狂满头的白发,山羊胡翘得老高。 他脸上的皱纹,因贪婪而舒展开来:\"石道友,那个老头儿快不行了,他没有力气拉弓了,我们继续追,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突然将幡杆往沙地上一顿,妖兽群像潮水般涌向琉璃光盾,\"抓住他们,那柄能拐弯的弓就是我们的了!\"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眯成了缝,看着东风狂苍白的侧脸和白发,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比破锣还难听:\"果然是强弩之末,外强中干!\" 他单手掐诀指挥自己的武傀冲击琉璃光盾,尸斑遍布的手掌异常恐怖,\"兄弟们加把劲!谁先突破了他们的防御,谁先玩儿他们的女人!\" 东风狂传音道:“阖团、阖圆,你们继续用语言攻击他们,我趁机和红毛猩猩沟通一下,我们给他们来个两面夹击,让他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 地!” 阖团驱使着五十米长的英菲剑,在头顶斩出一道绿色剑芒,剑芒扫落三只扑来的飞蝗妖兽,她大笑道:\"郭老鬼你那旗幡该好好洗洗了!\" 英菲剑的剑身在阳光下映出她狡黠的笑眼,\"蛇影都快比你脸上的褶子还脏了,怪不得招不来母蛇!\" 阖圆立刻接上话头:\"丑八怪你笑起来更丑了!\"她故意做了个鬼脸,鼻尖皱成小包子,\"再笑小心把自己的元婴吓出窍,到时候连武傀都嫌弃你!\" 郭姓老头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攥着幡杆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小贱人找死!\"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气急败坏。 石姓修士被骂得五官扭曲:\"等我抓到你,把你扒光了,看你还敢不敢嘴硬!\"他眼中的凶光大盛,让他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东风狂的喉间,溢出低沉的嘶吼。那声音不像人声,倒像红毛猩猩的咆哮,带着灵力波动穿透琉璃光盾,朝着远方的沙丘传去。 \"鸿盛族长,我们身后有近六十个元婴期修士,他们的材料必定不少,能炼制不少兵器。\" \"一樊长老,注意圣人教的棺材,里面可能有尸毒存在。\" \"等我们冲到你们身边,你们便从沙地下杀出来突袭他们。\" 一个个信息随着嘶吼传递出去,东风狂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却仍强撑着挥动红棍,将一头扑来的鹰兽打成血雾。 阖团继续喊道:\"老头儿,你看你自己的脸,长的像口锅一样,黑乎乎的,天黑了都看不到你的头吧,你的同门会不会认为你是头无头尸体。\" 她笑得眉眼弯弯,剑身在阳光下划出的弧线却愈发凌厉,\"你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脑袋吧!\" 阖圆则祭出一面小镜,镜光反射在石姓修士脸上,将他坑洼的皮肤照得无所遁形:\"丑八怪快看!你脸上的坑能种庄稼了!\"镜光突然变强,刺得石姓修士有些睁不开眼。 郭姓老头儿冷静下来:“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你们不必激怒老夫,等你们被老夫抓住后,定要让你们尝尝蚀骨销魂之苦!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阖团笑道:“就凭你个老匹夫,也敢大言不惭,你的腿还能伸直吗?你的眼睛还能看得清远近吗?岁月没教会你做人,倒是把你脸皮养厚了不少!” 石姓丑陋修士阴笑着说道:“小丫头,你们就会逞些口舌之利,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还是乖乖的束手 就擒吧!” 阖圆笑着说:“丑八怪,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待在水里当个潜水王八吧,这样才能对得起你这张脸!” 第898章 口若悬河,气坏对手(屠兽大战) 东风狂的嘶吼声刚落,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半空中的五星红棍因脱力而微微颤抖。 东风狂已经重复着将御灵教与圣人教的信息,向着红毛猩猩传递了三遍之多,吕丹丹传音道:“风狂,消息传递的怎么样了,红毛猩猩能收到吗?” 听到吕丹丹的询问,他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我也不知道,我重复传递了三遍信息,按理说它们能收到” 他苍白却坚定的脸看向吕丹丹,“就算没收到,黑猿墨煞和红毛猩猩的嗅觉无比灵敏,我们到来它们的藏身之处,它们一定能嗅到我们人类的气息。” 吕丹丹的淼垚针突然加速,绿莹莹的针影在光盾外织成密网,将郭姓修士的蛇影钉死在半空中。 她看着东风狂鬓角新增的白发,轻声传音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往它们藏身的地方冲。” 她的白裙被风掀起时,露出裙摆上沾着的血红痕迹,那是他们斩杀了无数的妖兽,沙地上全是妖兽的鲜血染红上的。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在半空中盘旋,剑芒劈开一头俯冲的狮鹫,他皱着眉看向东风狂传音道:“那帮畜生,如果知道了也不出来怎么办?或者它们等我们快力竭后再出来怎么办?” “它们虽说是畜生,但是也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我们不能指望它们会全心全意的帮我们,可别让它们把我们坑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算它们明白这个道理,我也不会让它们得逞。” 东风狂低笑出声,五行红棍横扫,将琉璃光盾外追来的一具武傀击退。 “如果它们不肯出来,我们就帮它们一把,让它们自然的暴露出来,或者让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人,把它们给轰出来。” 他故意提高了传音音量,让众人知道了他的计划,嘶吼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东风狂再次向红毛猩猩传递起消息来。 郭姓老头儿的青蛇幡突然顿在半空,毒雾中的蛇影不安地扭动。他看着东风狂那副如同疯癫的模样,突然啐了口唾沫:“装神弄鬼!” 山羊胡因疑惑而耷拉下来,“这老东西肯定在耍花样,大家加快进攻的速度,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眯成了缝,单手掐诀指挥着一具武傀冲向云绕峰:“管他耍什么花样,我们这么多人,弄死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武傀撞在云绕峰上发出巨响,被撞得倒飞出去,山峰上碎石滚落的瞬间,却见那 些石头又像有生命似的飞回原位,灰光闪动间,又恢复如初。 泰婉儿的额角渗出细汗,操控云绕峰抵挡空中的攻击已耗尽她大半灵力,她看着东风狂苍白的侧脸,将一颗回灵丹吞入口中。 灰色的灵力注入云绕峰,云绕峰的灰光因她的灵力注入而亮了几分,将一头俯冲的结丹期巨鹰撞成了血雾。 吕丹丹的淼垚针,在她的控制下,盘旋在半空中突然加速,一闪之下就穿透一只元婴期的黑蝎,将它钉死在沙地上。 她看着郭姓老头儿急于求成的模样,突然向东风狂传音:“他们快追疯了,红毛猩猩再不出来,我们的灵力就要耗尽了。” 东风狂的嘶吼声再一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疲惫,却仍清晰地传递着信息。他的五星红棍突然缩短到五米长,赤焰也变得微弱,看起来真的到了强弩之末。 郭姓老头儿看到东风狂此时的状态,笑着说道:“握不住棍子的的老头儿,你要变成野兽了吗?居然说不出人话了!” 石姓丑陋修士阴笑着说道:“你们的头儿已经要妖兽化了,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如果乖乖投降的话,,我还能考虑给你们一条生路。” 作为回应,狄令仪的镇魂笛,在唇边急促震颤,笛音如密集的雨点,透过琉璃光盾的增强和扩散,将在琉璃光盾外围的妖兽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她蹙着眉,指尖在笛孔上翻飞如蝶,发间的银饰随着动作轻响,最前排的飞行妖兽,突然发出凄厉的哀鸣,有的径直撞向光盾,有的翅膀一软栽向地面。 惨叫声中被后面涌来的妖兽,践踏成模糊的血肉,而它们耳中渗出的鲜血,却在沙地上汇成蜿蜒的细流。 夕瑶的储物镯像开了闸的洪水,上品灵石与妖兽内丹接连不断地飞向八面五行八方盾。 她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贴在鬓边像碎钻,双手舞动得几乎成了残影,指尖被灵石的棱角磨出红痕也浑然不觉。 每当琉璃光盾因攻击而泛起涟漪,一些灵石化作齑粉时,她就立刻用灵力牵引着灵石补充到护盾的卡槽内,看着琉璃光盾恢复如初,嘴角才敢泛起笑意。 阖团的英菲剑,在她的头顶划出绿色光弧,剑芒劈开一头扑来的飞蝗时,她突然仰头大笑:\"那个鼻子戴铜环的蠢货!\" 剑身在阳光下映出她狡黠的眉眼,\"你那铜环戴错位置了吧?看起来像头被穿了鼻的蠢牛!\"话音未落,绿光再闪,斩向那名修士的头颅,吓得他直往后缩。 阖圆立刻接上话茬,小手操控着另一柄英菲剑,剑影缠住追来的一只丈许长的蜈蚣:\"还有那个死胖子!\"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鼻尖皱成小包子,\"你胖的都要变成球儿了,你还能看到你的脚吗?你还能解开自己的裤带吗?\" 蜈蚣被剑芒劈成两半时,她还冲那胖修士做了个鬼脸,气得对方的灵力护罩,都泛起了更亮的红光。 御灵教那名鼻戴铜环的修士涨红了脸,举着狼牙棒的手僵在半空,喉咙里咕噜噜的骂着脏话,却怎么也想不出像样的回骂。 圣人教的胖修士更是气得直跺脚,一双小眼瞪得溜圆,最后憋出句\"小贱人,你找死!\",却被战场的轰鸣盖了过去。 \"看你那怂样!\"阖团的英菲剑突然转向,绿光劈开一只试图绕后的狮鹫,\"连句狠话都不会说,还好意思当修士?回家搂着猪睡觉去吧!\" 她的笑声清脆响亮,混着笛音与妖兽的惨叫,竟比任何法宝都更能扰乱敌人的心神。 那些被骂得面红耳赤的修士们,此刻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有个御灵教的修士急得抓耳挠腮,想说句狠话却舌头打结,此时的他恨自己以前没有多读些圣贤书,否则现在至少是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阖圆的剑芒则像条灵动的绿蛇,专挑妖兽的眼睛和关节下手。她看着那些被骂得手足无措的修士,突然对着那个胖修士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你师傅没教过你怎么骂人吗?要不要我送你本《骂人大全》?\"话音刚落,两道绿色剑芒同时暴涨,在妖兽群中撕开两道口子,减轻了琉璃光盾不少的压力。 在阖圆的身边,小翠的青芒弓在手中轻颤,弓弦震动的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片。由于后方的妖兽群数量太多,她闭着眼都能射中目标。 青芒箭矢离弦时带着破空的锐啸,有的穿透毒蝎的尾刺,有的钉在武傀的关节,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不是在厮杀,而是在林间射靶。 小翠控制的三具武傀,此时出现在琉璃光盾外,它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单手各提着一具失去行动能力的傀儡。 小翠的武傀把圣人教的武傀当成武器,抡向四周的妖兽,这让注意到此事的吕丹丹、方逍遥和盛天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吕丹丹的淼垚针差点失去控制,细针在空中僵了半秒 —— 小翠的武傀攻击着妖兽,可扑来的其他妖 兽却像瞎了眼似的,只顾着攻击琉璃光盾,对近在咫尺的武傀的攻击视而不见。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在空中顿了顿,剑影映出他瞪大的眼睛:\"还有这等操作\" 他突然爆发出大笑。 \"小翠你这是把它们换策反了吗!\" 笑声未落,就见一具武傀用圣人教傀儡的尸身,挡住了郭姓修士的蛇影攻击,利爪趁机拧断了旁边一头毒蝎的尾巴。 盛天的银钢刀,劈开一头逼近琉璃光盾的猛虎时,余光瞥见这荒诞的一幕,刀风都乱了半分。 小红伏在他背上,看着武傀们拎着同类当盾牌,突然 \"噗嗤\" 笑出声,胸前的丰盈蹭得盛天脊背发烫 —— 这一幕比街头杂耍还精彩。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差点瞪出眼眶,他看着自家的傀儡,被当成武器般抡来抡去,坑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尸斑遍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岂有此理!\" 吼声震得沙砾簌簌滚落,\"你们竟敢偷盗我教的武傀!\" 吕丹丹的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强忍着笑意,淼垚针却趁机加快了进攻速度,绿莹莹的针影刺向后方的妖兽群。 泰婉儿这时笑着说道:\"有本事自己看好傀儡,没本事就别在这儿犬吠。\"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看着对方恼怒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石姓修士立即向着其他的同门传音道:“是哪个师兄弟的武傀,被别人给控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传音道:“石师兄,那是死去的三位师弟的武傀,不知道怎么回事,失去控制的武傀,居然被新出现的三具武傀给掠走了。而这武傀,还不是我们的,是他们的。” 石姓修士传音道:“什么?我说怎么有几具武傀,老是攻击旁边的妖兽,不攻击他们的光盾呢,原来不是我们自己人控制的武傀。”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骤然收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咆哮:\"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就算耗光灵力,我也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突然在空中织成牢笼,将一头扑来的元婴期狮鹫困在其中。他看着石姓修士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笑着说:\"就凭你?\" 五行飞剑的剑影突然暴涨,将狮鹫剿成碎片,\"先管好你们那些连敌我都分不清的妖兽吧!\" 阖圆再次探出头,对着石姓修士做了个鬼脸:\"丑人多作怪,贱人多矫情!你是又丑又下贱!你们的傀儡还没我养的猪听话呢!\" 她的英菲剑突然射出一道绿芒,精准地逼退一具疯狂进攻琉璃光盾的武傀,\"至少猪能分清谁是主人,谁是敌人!\" 石姓修士的脸瞬间扭曲成了麻花,尸气从他七窍中溢出,将周围的沙粒都染成了黑色:\"小贱人你找死!等我抓住你后,看我不把你折磨致死。\" 阖团笑着说道:\"你要真有这个能耐,早就抓住我们了,可惜你没有能耐啊,你不中用啊!\" 方逍遥笑道:\"说得对!就你这个鬼模样,怕是连母傀儡都看不上你!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吧,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小红伏在盛天背上,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衣衫,听着这些人类的对话,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时不时的露出一丝困惑不解的表情。 盛天的银钢刀,在空中划出冷冽银光,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小红随着动作左摇右晃时,胸前的丰盈便轻轻蹭过他的脊背,留下转瞬即逝的温软。 她偷偷抬眼,见盛天紧抿着唇,眼神全集中在后方的妖兽群和武傀身上,耳尖却泛着红晕,小红微笑着一甩秀发,一股淡淡的异香,随着盛天的喘息,一缕缕的钻进他的鼻腔。 盛天突然低喝一声,银钢刀横扫劈开两头扑来的狮鹫,动作间带起的劲风让小红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像羽毛轻轻搔刮。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淡淡的香气,竟让他的灵力运转都快了半分。当他看到一头猛虎正张开獠牙扑向光盾,所有杂念瞬间消散,刀身光芒暴涨,银光一闪便将猛虎劈飞出去。 第899章 御灵退出,墨煞出手(屠兽大战) 武力统和武力决,不再使用灭日晷沙地,而是使用杀伤力更强的三杀剑,因为修为低的妖兽,已经基本被消灭干净了。 武力统驱使的三杀剑,在头顶平行悬浮着,剑身上的玄妙符文突然亮起,三道粗大的金色剑芒呼啸而出,像天神的利剑刺向后方的妖兽群。 他盯着一头正张开血盆大口的元婴期黑熊,喉间低喝一声,剑芒瞬间提速,三道金色剑芒从熊口直贯而入,又从尾部穿出,将庞大的身躯劈成两半,滚烫的熊血溅在沙地上,蒸起阵阵白烟。 武力决的三杀剑,像三道金色闪电,避开正面冲撞的元婴期猛虎,转而斩向它的后腿。\"噗嗤\"两声脆响,猛虎的关节被精准斩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正好挡住身后追来的妖兽。 他看着三杀剑的剑芒,缩小一圈后仍穿透了三头结丹期的苍狼,突然低笑出声,指尖的灵力再次注入飞剑——这三杀剑果然比灭日晷霸道,就是消耗的灵力也多了一倍。 盛天的银钢刀刚劈开一头飞鹰,就听见夕瑶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他转头瞥见女孩汗湿的鬓角,伸手将银钢刀收回。 随后,银钢盾被他甩出了琉璃光盾外,\"哐当\"一声展开,十丈宽的银光瞬间挡住大半攻击。 盾牌反弹的力道让他心中惊讶至极,他只能不断的向银钢盾,输入大量的灵力,维持住银钢盾的防御。直到看见夕瑶塞进数十颗灵石,琉璃光盾的光芒恢复如初,才敢松口气。 可没撑片刻,银钢盾的边缘就泛起了白光——那是灵力不足的征兆。盛天的额角渗出冷汗,看着一头元婴期黑猪,正用獠牙撞击盾牌,突然低喝一声,银光骤缩至三丈大小。 缩小后的盾牌光芒反而更加凝实,野猪的撞击只激起浅浅的涟漪,他趁机朝口中扔了一把回灵丹,继续操控银钢盾,阻挡着妖兽群和武傀的攻击。 东风狂的五星红棍刚扫飞一具武傀,就听见吕丹丹的提醒:\"光盾的左侧有一头元婴期毒蝎!\" 他转头看向吕丹丹所说之处,鬼面盾被他甩向空中时,盾面上的鬼脸突然张开大口,灰粉色雾气喷出的瞬间,像扯散的棉絮漫向四周。 雾气将那头毒蝎裹在其中——原本张牙舞爪的毒蝎突然僵住,尾刺软软地垂下来,下一秒就四脚朝天倒在沙地上,嘴角甚至还挂着满足的涎水。 吕丹丹的淼垚针突然加速,绿莹莹的细针穿过妖兽间的缝隙,将试图绕后的一具武傀钉死在沙地上。 她看着那些无意闯进灰粉雾 团的妖兽,像醉汉似的摇晃倒地,被后方的妖兽踩踏成肉泥,向东风狂说道:\"这雾气怎么变得这么霸道了!\" 盛天的银钢盾突然发出嗡鸣,反弹的法术正好击中一头躲在雾后的狮鹫。他看着那畜生刚冲进雾团就栽倒,被后面的苍狼踩成肉泥。 他突然大笑道:\"这雾气比我的银钢盾还管用!\"银钢刀再次飞出,趁着妖兽混乱的间隙,劈出一道道凌厉的刀风,斩向飞扑而来的各种妖兽。 武力统的三杀剑突然同时转向,三道剑芒在空中汇成一柄巨剑,将郭姓修士的巨大青黄蛇影劈成两段。 他喘着粗气擦了擦汗,看着飞剑上黯淡的符文,突然向武力决传音:\"弟弟,注意灵力消耗,别让灵力枯竭了。\"话音未落,就看见弟弟的三杀剑正追着一具傀儡砍,显然杀得兴起。 圣人教的武傀,踩着妖兽的尸身闯进雾团,骨爪落在鬼面盾上发出\"铛铛\"巨响。那些傀儡的眼眶里跳动着猩红火光,根本不受灰粉色雾气影响。 拳脚像雨点般砸在盾牌上——鬼面盾被打得在雾中翻滚,鬼脸口中的雾气都呛了半口,却依旧没出现半点裂痕,反而借着反弹的力道撞翻了两具武傀。 郭姓老头儿的青蛇幡都快挥断了,青光蛇影追着琉璃光盾飞出老远,却连对方最外层的防御都破不开,他看着琉璃光盾上流转的符文,山羊胡气得直翘。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瞪得像铜铃,他看着光盾里阖团冲自己做鬼脸,气得一脚踹翻身边经过的野猪:\"一群废物!连个光盾都打不破!\" 野猪摔倒时趁机放了一个大臭屁,奇臭的黄气将他包围起来,他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引得光盾里传来阖圆清脆的笑声。 \"已经死了七个师兄弟了!\"圣人教的一个修士突然哭丧着脸,\"再追下去,我们这些人手,恐怕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御灵教的修士们也蔫了大半,有个年轻修士看着郭姓老头儿鬓角的白发,小声嘀咕道:\"真倒霉,怎么会遇到这么一群怪胎,我们的毒蝎快耗光了\" 郭姓老头儿看着光盾越打越远,突然打了个寒颤——东风狂那奇怪的嘶吼声已经断断续续的响了一个时辰,周围却连只飞鸟都没多出来。他向石姓修士传音,声音压得极低:\"石道友,你说这会不会是圈套?\" 石姓修士正被阖团骂得气血翻涌,他生气的传音道:\"圈套个屁!如果有圈套,我们这么多人,早该发现了,我看他们就是在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沙粒突然像沸腾的开水般翻涌,黑猿墨煞顶着满身黄沙从地下跃出,三丈长的虎骨棒带着破空的呼啸砸向前方。 突然出现的三丈高的巨大黑猿,让前方的几个御灵教和圣人教的修士大吃一惊,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棍巨棒从上空砸了下来。 他们来不及驱使法宝回防,赶紧向旁边闪躲,但是圣人教的一个身材矮小的修士,闪躲速度明显要比其他人慢上一拍。 那根裹着干涸血迹的骨棒,刚掠过圣人教修士的头顶,就听见\"噗嗤\"一声闷响,半边身子连同灵力护罩一起被砸进沙地里,红的白的溅得周围到处都是。 \"是元婴期黑猿!\"御灵教的修士们吓得魂飞魄散,有个修士刚祭出一个灵兽袋,就被墨煞的余光扫到,虎骨棒突然横扫,将他连人带袋抽成了碎片。 他的元婴从半边身子飘了出来,惊惧的看着高大的黑猿墨煞,想要施展瞬移逃跑,但是他发现一股微风吹来,他的元婴之体就动不了了,风吹来的一瞬间,元婴就随风飘散了。 墨煞低头一把捞起地上的碎肉,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随后将其全部吞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就吞入了腹中。 但是它突然皱起鼻子干呕起来——臭肉卡在牙缝里的感觉,让它烦躁地用爪子抠了抠,最后\"呸\"地吐出一大口带血的唾沫,虎骨棒在沙地上顿出个深坑,显然对这味道极为嫌弃。 可当它看到逃跑的修士时,眼中又燃起凶光,两足着地狂奔起来,速度竟比修士施展身法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郭姓老头儿看着墨煞那三丈高的身影,山羊胡气得直抖:\"石道友你看!我就说有埋伏,你还不信!\"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瞪得像要凸出来,\"慌什么!\"他嘴上硬气,脚下却悄悄往后挪了半步,\"不过是头畜生,你们把它抓起来驯服一下,不就是一头强大的灵兽吗!\" 郭姓老头儿想了想,向其他御灵教的修士传音道:“你们分出十人,去对付那头黑猿,要抓活的。” 就在此时,沙地里突然爆出三声震耳的咆哮。红毛猩猩一樊带着樊振、振东破土而出,猩红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一樊的巨掌拍碎一头毒蝎时,正好看见墨煞在追砍一个御灵教的修士,突然捶着胸口大笑:\"墨煞我们比比吧,看看谁吃的人多,谁的收获大!\" 它抓起身边的一头苍狼,像抛皮球似的扔向身前的妖兽群,\"老四、老七, 杀光、抢光!\" 四长老樊振的一只巨掌,稳稳抓住一个御灵教的修士的灵力护罩,用力一捏,就捏碎了他的灵力护罩和身躯。 看着对方惊恐的脸,它突然张开大嘴——修士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被它连人带骨嚼得咔嚓作响,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却还不忘朝逃跑的修士龇牙咧嘴。 一樊朝着琉璃光盾中的东风狂大吼道:“小风,我们一起联手干掉他们!”东风狂见到一樊,随即大喊道:“好的,大长老,我们前后夹击、关门打狗!” 郭姓老头儿看到自己的又一个同门,被红毛猩猩整个吞入腹中,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青蛇幡都差点脱手。 \"怎么还有三头元婴期的红毛猩猩!难道我们进入了猩群的范围?\"他突然转身往外跑,\"撤!大家快撤到安全地带!\" 御灵教修士的有序撤退,让圣人教修士的压力大增,石姓修士看着七长老振东抓起一具武傀,像掰玉米似的掰成了两半,三角眼里终于露出一丝恐惧。 \"郭道友!我们人数占优,岂可轻易撤退,稳住阵型,不要让他们逐个击破。\"石姓修士大吼着,同时向其他圣人教修士,传达着攻击和防御的命令。 郭姓老头儿对着石姓修士拱了拱手,山羊胡却悄悄往回缩了半寸:\"石道友尽管放心,我们的灵兽会替你们盯着侧翼。一有危险,我们就会前去救援的!\" 话音刚落,就向身边的同门使了个眼色——御灵教的修士们立刻呈扇形有序的后退,脚步轻得像猫,连进攻的有妖兽群,都被他们悄悄的召回了一半。 石姓修士正被一樊的巨掌逼得连连后退,听见这话还以为对方真要支援,刚想喊\"多谢\",就见御灵教修士的身影,已经退到了黑猿和红毛猩猩的攻击范围外。 郭姓老头儿心道:“傻子才往不跑呢!这么显而易见的局面,此地一定还有其他的埋伏。往前冲,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醋是陈的酸!郭姓老头儿让御灵教的修士有序撤退的这一决定,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当御灵教的二十多个修士,全部撤出红毛猩猩的埋伏之地后,鸿盛等其他元婴期和结丹期的红毛猩猩,纷纷从沙地下一跃而出。 看到这么多的红毛猩猩出现,并且将圣人教的所有修士都包围在内,石姓修士的脸色终于大变。他立即大喊道:“郭道友,请助我一臂之力,我脱困后,定以厚礼相赠!” 郭姓老头儿头也不回的带 着御灵教的修士向后逃遁,边跑边说:“石道友,你们先撑着点,我这就去搬救兵,等救兵找到了,我们一起回来救你们!” 石姓修士的三角眼骤然收缩,看着郭姓老头儿那副\"我去搬救兵\"的背影,突然明白自己被耍了。 \"郭老鬼你给我回来!\"石姓修士的怒吼被虎骨棒砸地的巨响盖过,他看着围上来的红毛猩猩,心中暗道:“完了,莫非我要葬身于此了吗!” 他突然对着琉璃光盾大喊,\"山河五岳宗和合欢宗的道友们,所谓不打不相识,越打情越深!这次的战斗你们没有任何损失,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再打下去难免会伤了和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在空中一动不动的悬浮着,他看向身旁的东风狂和吕丹丹:\"这个丑八怪怕不是被打傻了?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突然一指头顶的九阳剑,一道金色剑芒一闪之下,劈向石姓修士前面的沙地,剑光扫过之处,沙粒都被劈成了齑粉:\"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 石姓修士看着御灵教的身影消失在沙丘后,他的三角眼里的凶光变成了慌乱:\"诸位道友!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们把积分都给你们,你们放我们一马。\" 吕丹丹头顶悬浮的淼垚针,幻化成上百道针影:\"别跟他废话,斩草要除根,除恶须务尽。\" 她看着石姓修士被十几个猩猩围在中间攻击,目光冷得像冰,\"当初他们杀我们的时候,可从没留过半分情面。\"针影极速落下,缠住试图逃跑的两名圣人教修士,将他们送进了猩猩群里。 第900章 六翼罗刹,救走一人(屠兽大战) 墨煞的虎骨棒抡得像风车,骨棒上的血渍甩成了红雾。它一棒砸扁一个修士的脑袋时,突然对着郭姓修士逃跑的方向龇牙——那老东西跑得比兔子还快。 二长老力挺的金银铁棒则左右开弓,金银铁棒磕飞飞剑,扫断武傀的腰骨,动作快得让敌人连惨叫都发不完整。 上百个结丹期猩猩穿着盔甲,它们的利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十几个围一个元婴修士时,有的用双刃斧硬抗法宝,有的用利爪攻击灵力护罩。 有个圣人教的修士,刚祭出一件防御的圆盾,就被四只猩猩合力撕开,法术攻击打在猩猩的盔甲上,只让它们打着滚儿倒飞出去,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石姓修士的武傀,在他的控制下,上下翻飞着与红毛猩猩激烈的战斗着。他则趁机往后退,试图脱离红毛猩猩的包围圈。 他的三角眼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可他没想到九长老的大锤,不知从何处飞来,"哐当"一声巨响,锤头正中他的后背——他的灵力罩像蛋壳般碎裂。 石姓修士的身体,在空中像断线的风筝,正好飞向一樊的方向,他看着一樊的狞笑,在半空中强行扭动自己的腰腹,将自己的方向强行偏转了一点。 他看着一樊那双遮天蔽日的巨掌,擦着他的鼻尖掠过,三角眼里刚燃起一丝侥幸,后背就撞上了一股蛮横的灵力——鸿途的双刃斧带着破空的锐啸已到眼前。 石姓修士身在空中避无可避之下,只得从储物镯中祭出一个银白铁球。“铛!”银白铁球在他掌心炸开丈许银光。 斧刃劈在球面上的瞬间,石姓修士像被巨锤砸中,喉头涌上腥甜,身体在反震力作用下倒飞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重新坠向猩猩群,铁球表面的符文因灵力透支而黯淡,心里最后一点逃生的希望,随着身体砸进沙堆的闷响彻底碎裂。 红毛猩猩们立刻围了上来,铁甲摩擦声像催命的鼓点。石姓修士突然狞笑起来,三角眼在绝望中翻出赤红。 他猛地拍向身后的棺材——棺材板“哐当”一声飞出去,砸在沙地上激起漫天烟尘,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诡异身影,从棺中缓缓走起。 那生物的粉嫩躯干,在阳光下泛着瓷釉般的光泽,丰胸翘臀,纤腰不盈一握,曲线优美的不可方物,她的长腿踩着赤沙时,竟像踩着云端般轻盈。 可当它抬起头,一颗漆黑的牛头左右转动时,赤红牛角擦过空气,留下两道灼热的残影,金色鼻环随着呼吸轻晃,却晃不散眼底的死寂。 三对翅膀在它背后缓缓展开时,连风沙都停顿了片刻。黑色羽翼像泼翻的墨汁,边缘的羽毛泛着吞噬光线的暗芒; 白色骨翼则剔透如冰,翅骨的弧度优美得像淬了毒的刀;最下面的金属羽翅抖动时,银色电弧噼啪作响,将靠近的沙粒都烧成了灰烬。 长臂猿般的棕色手臂垂到双膝,肌肉线条在皮毛下滚动,一双手却有正常人类的两倍大小,与纤细的小腿相比,显得格外的夸张。 它刚站直身体,就突然歪了歪头,黑色的牛眼转向石姓修士,喉咙里发出“哞”的一声低鸣,却没有半分活物的温度,倒像生锈的铁器在摩擦。 一樊的巨掌顿在半空,猩红的毛发突然炸开——这东西身上的尸气比其他的武傀要浓郁百倍,让它本能地感到不安。 鸿途的双刃斧重新握在手里,斧刃对着刚出现的怪物,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连围上来的猩猩们都放慢了动作,不敢轻易上前去攻击它。 石姓修士看着猩猩们被震慑住,突然狂笑起来,嘴角的血沫喷在沙地上:“怕了吧?这是我耗费无数天材地宝炼出的‘六翼罗刹’!” 他忍着肋骨断裂的剧痛,指尖向六翼罗刹一点,“杀了它们!把那头红毛猩猩的内丹挖出来给我!” 六翼罗刹的金属羽翅突然扇动,银色电弧像蛇般窜向最近的猩猩。那只结丹期猩猩的铁甲瞬间被击穿,惨叫着倒在地上。 棕色长臂随即探来,像拎小鸡似的将它举起,随后将它扔向了高空——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毛茸茸的手掌里,指甲竟泛着墨绿色的光芒。 六翼罗刹刚站稳,方逍遥的五行飞剑就在半空顿了顿——他看着那具粉白躯体时,指尖的灵力差点失控,直到听见袁素月冷冷的说道:"收好你的剑",才尴尬的回过神。 盛天的银钢刀也顿了刹那,小红突然从他背后探出头,小手捂住眼睛又偷偷露出指缝:"盛前辈,它的身材真好,胸真挺!" 银钢刀的寒光映出盛天微红的耳根,他突然将银钢刀横在眼前,正好挡住自己的视线,来了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沉默一息之后,一樊的巨拳已带着破空的呼啸砸下,拳风将身前的沙粒吹散,想要把刚出现的六翼罗刹,一拳砸成肉泥。 可六翼罗刹的黑色羽翼只是轻轻一抖,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烟,擦着拳风飘到石姓修士面前。 棕色长臂卷住他的腰时,白色骨翼还顺便扇飞了两头扑来的结丹期猩猩,动作轻得像只蝴蝶,力 道却让结丹期猩猩们惨叫着倒飞出去。 "拦住它!"东风狂突然低喝一声,五星红棍的赤焰烧得噼啪作响。可结丹期猩猩的骨棒刚抡到近前,就被六翼罗刹的另一只手捏住。 它的棕色长臂猛地一拧,骨棒像面条似的弯成了圈,随后它一脚踹在猩猩胸口,盔甲瞬间凹下去一大块,猩猩像断线的风筝般砸进同伴堆里。 六翼罗刹背后的黑白双翅再次一扇,就出现在了三十余丈外,恰巧墨煞正在这个方向,它看到不明生物飞来时,虎骨棒以闪电般的速度抡了过去。 墨煞的虎骨棒带着雷霆之势横扫而来,骨棒上的血渍都被劲风刮成了红雾。它以为这一棒定能砸中。 却见六翼罗刹的银色金属羽翅突然展开,电弧噼啪作响中,身影竟凭空快了一倍,骨棒擦着石姓修士的衣角砸在沙地上,激起丈高的沙浪。 "怎么可能......"墨煞的猩红眼珠都快瞪出来,虎骨棒在沙地里顿出个深坑,它看着那对金属羽翅上跳动的电弧,突然明白过来——这东西能借雷电之力加速! 石姓修士被长臂卷着,三角眼里闪过得意的狞笑:"蠢货们!我的‘六翼罗刹’速度之快,就算是......" 话音未落,黑白双翼再次扇动,身影在猩群头顶掠过时,还故意让金属羽翅的电弧扫过猩猩们的盔甲,引得它们惨叫连连。 吕丹丹的淼垚针突然化作一根细针,针尖的毒素在阳光下泛着紫光:"大家快出手,别让它跑了!" 淼垚针一闪之下就到六翼罗刹的面前,却见它的黑色羽翼突然合拢,淼垚针没有丝毫阻挡的穿了进去,吕丹丹感觉进入其内的淼垚针,像射进了墨汁中。 她控制不了淼垚针前进的方向,任由它自己在羽翼的内部乱窜,紧接着淼垚针像突破了一层水膜,从六翼罗刹的身后飞了出来。 那六翼罗刹抱着石姓修士,连续扇动黑白双翅,几个闪烁间就飞出了猩群的包围,并越飞越远,金属羽翅的电弧,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光痕。 方逍遥驱使着五行飞剑,追了它三里地,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六翼罗刹和石姓修士消失在不远处的沙丘背后。 留在原地的圣人教修士们彻底慌了,有个修士刚想学着石姓修士逃跑,就被鸿途的双刃斧劈成了两半。 上百头猩猩像潮水般涌上去,铁甲碰撞声、骨骼碎裂声、绝望的惨叫声搅成一团——没了石姓修士的指挥,这些圣人教的修士和武傀立即打的溃不成军。 十几个猩猩围攻一个武傀或修士,即便有石姓修士的指挥,也很难抵抗得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很快红毛猩猩就把他们最后的一点抵抗碾碎在沙地里。 一樊捏碎最后一具武傀的头颅时,突然对着石姓修士逃跑的方向咆哮,猩红的毛发因愤怒而炸开。 圣人教的二十多个修士和武傀,从被猩群突袭围攻,到最后被全部歼灭,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红毛猩猩的收获颇丰,鸿盛得到了两个储物镯。 它的鼻尖快速抽动,黑红色的鼻翼,扇得像小扇子,御灵教修士残留的气息顺着风钻进鼻腔时,它突然捶了捶胸口,吼声震得沙丘簌簌掉沙。 "孩儿们,把那些逃跑的人类抓回来!"它的红毛在风中炸成一团,率先朝着郭姓修士逃跑的方向狂奔,爪子在沙地上刨出深深的沟壑。 身后的猩群立刻跟了上去,结丹期猩猩们穿着盔甲,跑动时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像支移动的铁桶军。 鸿盛跑过东风狂身边时,还不忘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肩膀:"小风,你们先原地休息下吧,我们去去就来,不会花很长时间的。" 墨煞的虎骨棒在沙地上顿了顿,猩红的眼珠看看远去的猩群,又瞅瞅东风狂苍白的脸——后者正坐在沙地上喘着粗气,鬓角的白发比以前又多了些。 它突然把骨棒往地上一插,一屁股坐在沙堆里,看着东风狂等一干人等,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微笑。 看着猩群越来越远,众人将各自的法宝都收了起来,原地坐下开始打坐恢复体力和灵力,这一场战斗,他们被围攻的时间太长,体力和灵力消耗都很大。 尤其是东风狂,不仅灵力和体力不支,气血亏虚的更是厉害,再不好好休息,估计修为都回受到影响。 众人刚收起法宝,吕丹丹就把一瓶补血丹塞进东风狂手里,白裙沾着的血渍蹭在他袖口也没在意:"腰快直不起来了吧,含三颗在嘴里。"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东风狂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滚烫,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耗损比看上去更重。 盛天的银钢刀插在沙地上,小红从他背上滑下来时,还不忘替他擦了擦汗。方逍遥和袁素月、狄令仪并肩坐在一起,看着小红和盛天,眼中均有异色一闪而过。 东风狂看向一旁的夕瑶问道:"夕瑶,灵石还够用吗?"夕瑶立刻察看储物镯中灵石的数量,片刻后她说:“幸好以前获得不少灵石,还够五行八方盾使用一段时间的。” 小翠坐在吕丹丹的身后打坐恢复,在她的身后站着三具武傀,武傀的手里还各自提着一具失去意识的傀儡。 泰婉儿坐在吕丹丹的身边,她看着东风狂的脸庞,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微风吹过时,她的秀发随风飘起。 半个时辰后,鸿盛率领的猩群,突然在一处沙丘顶停下脚步,它的鼻尖几乎贴到地面。 它眼里的兴奋渐渐沉下去——御灵教的修士气息,到这里后就突然散开,像被风吹碎的蛛网,往七个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 "族长,分兵追吧!"三长老的狼牙棒在沙地上划出七道痕迹,棒尖的血渍还没干透,"我带十个崽子追西边!"它刚往前踏了半步,就被鸿盛的吼声喝住。 鸿盛的大掌按在三长老肩上,力道大得让后者龇牙:"追什么追!"它突然对着西方的气息啐了口唾沫,"分开追危险太大了,而且不知道那帮人会不会有什么埋伏,我们还是回去吧。" 六长老的长刀突然指向北方:"都追这么远了,就这么回去?"刀身映出它不甘心的脸,"只要再杀了那帮人,我们的盔甲估计就有着落了。" 鸿盛刚想说什么时,三长老突然说道:“族长,刚才走的太急,墨煞没有跟过来啊。” 鸿盛看着三长老说:“没跟过来就没跟过来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它在小风那里,我们找他们更方便。” 三长老低声说道:“族长,我们刚才听到小风的求救信息后,可是待了好长时间才出去帮忙的,墨煞该不会把我们早就听到他的话的事,偷偷告诉小风吧?” 鸿盛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墨煞和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族的,但是至少我们的关系,比和人类的关系更亲近,它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时六长老说:“族长,虎豹不堪骑,猩心隔肚皮。我们还是防着点为好啊!”鸿盛听闻此话,突然对着天空咆哮:“孩儿们,十万火急,我们速速往回赶!” 猩群里立刻响起一片哀嚎,有个结丹期猩猩刚嘟囔"早知道不跑这么快",就被一樊的巨掌拍在后脑勺,嗷呜一声蹿了出去,反倒成了回跑的领头者。 三长老的狼牙棒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沙痕,嘴里还在碎碎念:"下次见了那帮逃跑的人类,定要敲碎他的牙......" 鸿盛跑在最后,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六长老那句"猩心隔肚皮"像根刺,扎得它突然加速——墨煞那家伙看着憨,其实精得很,万一真把实话说了...... 一樊跟在它身边,看着它耳朵尖的红毛都竖了起来,心想:"鸿盛啊鸿盛,你担心也没用。小风不是傻子,你刚才在沙地里拖延时间,他肯定看出来了。"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901章 墨煞坦诚,鸿盛狡诈(屠兽大战) 丹药中蕴含的灵力在体内弥漫,东风狂的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芒 —— 那是金灵之力在修复经脉。 在东风狂的对面不远处,墨煞的虎骨棒,突然在沙地上轻轻一点,骨棒与沙粒碰撞的脆响像根针,刺破了打坐时的宁静。 东风狂的眼睫颤了颤,轻轻睁开眼。他看向墨煞时,正好撞见对方抬起的手指 —— 那根沾着血渍的食指悬在半空,像根犹豫的针,既想触碰又怕惊扰。 墨煞见他看来,慌忙把手指蜷回掌心,喉间发出 “呜呜” 的低鸣,像是要说些什么事情。 “墨煞,你想说什么?” 东风狂用双手向着墨煞比划着,张口发出无声的口型,他试图与墨煞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 墨煞的大掌在东风狂的面前比划起来:“小风,有些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因为你们尽心尽力的为我们治疗伤势和炼制兵器。如果我不说的话,心里有些过不去!” 东风狂微笑着看着墨煞,双手继续比划道:“墨煞,你莫非是想说,鸿盛它们没有及时出来帮我们杀敌的事情吧?” 墨煞惊讶的看着东风狂,双手快速的比划道:“小风,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你都听到什么了?” 他看着墨煞突然绷紧的脊背,突然笑了笑,“我什么也没听到,不过我猜到了大概。不过我没猜到,你会第一个跳出来帮我们。” 墨煞的耳朵尖突然红了,它用爪子挠了挠头:“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出来的,但是鸿盛它们阻止了我,说让我再等等,等你们和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时,再出来。” 东风狂道:“那你为什么提前出来了呢?”墨煞双手比划道:“我感觉到你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如果我再不出来,你的伤势可能会变得更加严重。” 东风狂看着墨煞那双写满认真的眼珠,伸出右手,在对方毛茸茸的手指上拍了拍——那里还沾着干涸的血渍,却丝毫不影响这记轻拍里的暖意。 他的手势缓慢而坚定,向着墨煞比划道:“墨煞,谢谢你!你已经是我们的好朋友了,我们对待朋友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墨煞的耳朵尖突然泛起红意,像是被阳光晒得发烫。它抓着虎骨棒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骨棒上的裂纹里还卡着武傀的碎片,却在听到“朋友”两个字时,悄悄松开了些力道。 它的大掌快速比划,向东风狂传达着它的喜悦:“小风,你和丹丹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我做事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东风狂看着墨煞,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细碎的光。他用指尖在沙地上边画了副盔甲:“好,说的好,这才是朋友间的真正情谊!以后你的兵器和盔甲,都由我们包了!” 墨煞猛地挺直脊背,虎骨棒在沙地上顿出咚咚的声响。它用指尖指着远处的警戒方向,又指了指东风狂苍白的脸,最后做了个“安心打坐”的手势。 “小风,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的维护我们的友谊的。我先到旁边给你们把风,你们好好休息吧。” 它走到离东风狂数十丈远的沙丘顶,虎骨棒往沙里一插,正好能看清四周的动静。猩红的眼珠警惕地扫过每一处阴影,耳朵却时不时往东风狂的方向歪。 —直到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声,确认他真的开始打坐,才彻底放松下来,像尊守岗的石像,只是尾巴尖还在偶尔轻摇,带着点藏不住的高兴。 墨煞走远后,方逍遥的传音到了东风狂的神识中:“风狂兄,这墨煞挺会办事啊!既贬低了鸿盛,又突出了它的义气。”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沙丘顶的墨煞,嘴角噙着笑意,“不过它倒是真义气,比某些光会喊口号的红毛猩猩强多了。” 九阳剑和菩提剑在他的头顶悬浮着,剑影映出他眼底的了然 —— 这黑猿既卖了好,又没把话说死,倒是个聪明的猿猴。 盛天这时传音道:“墨煞说的在理,它所做的事的确是够义气,如果它不出来帮我们的话,红毛猩猩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呢?” 银钢盾缩成臂盾扣在他的腕间,反射的阳光照亮他坚毅的脸庞,“至少比鸿盛那群红毛猩猩强。” 东风狂的指尖在膝头轻点,补血丹的暖意正顺着经脉蔓延。他没睁眼,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墨煞肯帮我们,是因为我们先帮了它。鸿盛有族群要顾,做法虽不地道,却也没做错。” “不过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过墨煞为了它心中的道义,却为它争取到了足够的利益。” 吕丹丹看着东风狂鬓角的白发,传音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除了墨煞外,一樊、樊振、和振东三头红毛猩猩,居然也紧跟着墨煞出现。 这说明鸿盛这个族长,当得不是很舒心,我们可以适当的分化一下它们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容小觑,就散掌握一部分也是不小的助力。” 袁素月看着墨煞警惕的侧脸,眉头微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要是能听到它们的心声就好了,这样就 不担心它们背地里使坏了,毕竟我们和猩猩终究不是一族。” 狄令仪传音入微,悦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好狗不拦路,恶狗常当道!墨煞值得信,但鸿盛得防着。” 东风狂突然低笑出声,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他缓缓睁眼,眼底的疲惫已散去大半:“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时刻提防着点就可以了,现在还不是和它们决裂的时候。” 就在此时,墨煞突然对着东风狂低吼一声,虎骨棒在沙地上敲出 “咚” 的闷响:“它们回来了,脚步声很杂,移动速度非常快。” 东风狂对着它点了点头,所有人都重新闭上眼睛,周身各色灵力缓缓流转。墨煞站在沙丘顶,像道天然的屏障,将所有警惕都挡在了自己身前。 小红抱着膝盖缩在盛天的身侧,沙粒从她指缝间漏下去,在裙摆上堆成小小的沙丘。她望着墨煞挺拔的背影,又瞅瞅盛天等人。 她的眉头却不自觉地蹙起——石姓修士放出的那只六翼怪物,总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根针在扎一样。 “它根本不叫六翼罗刹,明明是三翼牛猿才对......”她小声嘀咕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裙摆上的血渍。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模糊的画面:青铜丹炉里泡着的美妙躯体、墨色牛头在血水中睁开眼、金属翅膀炼制时迸发的火星......这些碎片像没拼好的画,看得她眼睛发疼。 她抱着头晃了晃,想把画面甩出去,可更多细节却涌了上来:化神期修士临死前的无助嘶吼、上古墨牛的眼球流出的血泪、通臂猿的手臂在祭坛上抽搐......这些画面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她突然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开始打颤。 “它的每一对翅膀都要炼三十年......”小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可下一秒,更剧烈的头痛袭来。 她仿佛看见自己站在丹炉前,手里拿着刻刀,正往三翼牛猿的翅膀上刻着奇幻的符文,那些符文泛着莫名的银光。 “唔......”痛苦的低吟从她喉咙里溢出,她蜷缩成一团,额头抵着膝盖,发梢被冷汗浸得贴在脸颊上。眼前的墨煞和盛天渐渐模糊,变成丹炉边晃动的黑影,耳边的风沙声也成了丹炉沸腾的咕嘟声。 盛天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痛哼。他猛地回头,看见小红像片被风吹打的落叶,正抱着头瑟瑟发抖,脸色白得像宣纸。 “小红,你怎么了?”他几步跨过去,掌心刚 碰到她的头顶,就感觉到她体内的灵力乱得像团麻。 温润的灵力顺着掌心渡过去,像条暖流淌过小红的经脉。盛天刻意放慢了灵力运转的速度。 他看着小红蹙紧的眉头渐渐舒展,颤抖的指尖慢慢松开,才松了口气,喉间溢出低低的安抚:“没事了,有我在。” 小红的睫毛颤了颤,在眼皮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她不再发抖,呼吸也渐渐平稳,只是嘴角还抿着,像做了噩梦。 盛天没有收回手,就这么维持着渡灵的姿势,直到确认她真的睡熟,才小心地把她抱起来,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那里比沙地暖和,也更安稳。 从打坐中睁开眼的小翠,目光看向小红,片刻后又从盛天护着小红的身影上移开,落在身后三具武傀身上。 它们的右手各自提着一具失去控制的傀儡,三具傀儡一大两小,两具小的傀儡似乎是由未成年炼制而成,它们的眼中无神,但眼底却似乎有着一丝童真残留。 她突然弯起嘴角,眼尾的笑纹里盛着细碎的光,指尖在身前轻轻一点,三具武傀立刻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她身边,连被提着的傀儡都被摆成了护卫的姿态。 六具傀儡围出的圆圈刚成型,小翠的指尖就顿在了眉心。她看着自己映在傀儡胸口的影子,睫毛颤了颤,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直到听见远处猩群归来的脚步声,她才猛地闭上眼,三滴殷红的精血,从额头缓缓的飞出,在空中划出三道细碎的血线。 精血离体的瞬间,她的脸色“唰”地褪尽血色,嘴唇白得像刚落过雪。可她没有停下,掐诀的手指快得几乎成了残影。 指尖的灵力推着精血飞向三具傀儡的头顶:“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武傀了,我不会轻易抛下你们的。”她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精血没入傀儡头顶的刹那,三具傀儡突然剧烈颤动起来,浑身上下抽搐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它们的身躯里面争斗。 最大的一具傀儡甚至抬起了右手臂,差点拍到小翠脸上——可精血顺着傀儡的任脉往下游走时,颤动突然停了下来,精血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路坠向心脏的位置。 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心中有神,就能简单的控制傀儡的行动,有了这一滴精血后,小翠的神魂就能在傀儡的心脏里藏着,进而操控傀儡。 小翠的指尖按在那具成人女性傀儡的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精血在里面跳动。她深吸一口气,眉心突然亮起微光,一缕 半透明的神魂从她天灵盖飘出。 这缕神魂刚碰到傀儡的胸腔,就被精血的红光裹住,顺着血管的轨迹往心脏游去——黑暗中,那点红光就是唯一的灯塔。 “心藏神,肝藏魂......”她低声念着秘术口诀,指尖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傀儡体内。当神魂终于融进精血时,傀儡的心脏突然发出“咚”的轻响。 傀儡像沉睡的巨兽苏醒,红光从心脏逐渐蔓延到四肢,原本灰暗的关节处泛起淡淡的血色,连动作都变得灵活了许多。 成人女性傀儡突然抬起头,眼眶里跳动着与小翠如出一辙的灵光。它微微歪头,像是在感受新的躯体,然后举起双手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四周。 小翠看着这一幕,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意,只是笑着笑着,就有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她立即盘坐下来,吞服了三颗回灵丹后,闭目打坐起来。 这时远处的沙丘,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响动,红毛猩猩们踏过沙地的声音像闷雷滚来,连地面都跟着轻轻震颤。 鸿盛一马当先冲的在最前面,红毛在风中炸成一团,直到看见墨煞独自守在沙丘顶,而东风狂还在打坐,紧绷的脊背才悄悄放松——它故意放慢脚步,让身后的猩群先散开,自己则溜溜达达蹭到墨煞身边。 “墨煞,小风还没醒?”鸿盛挠了挠耳朵,掌心的老茧蹭掉几根红毛,眼睛却瞟向不远处的东风狂,见他呼吸均匀,才敢咧开嘴笑,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 墨煞的尾巴尖在沙地上扫了扫,猩红眼珠瞥了眼鸿盛:“你们刚走,他们就吞了丹药打坐,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它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小风的气血亏得厉害,我估计至少要好几个时辰才能醒。”说话时,爪子在虎骨棒上敲了敲,像是在提醒“别去打扰”。 鸿盛的耳朵尖耷拉下来,搓着手嘿嘿笑:“那正好,让他多歇歇,他太累了。”它的目光转向已经睁眼的夕瑶和泰婉儿等人,又赶紧问道,“她们是什么时候醒的?看着精神头不错啊。” “她们醒了不到半个时辰。”墨煞往众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们出力不多,所以恢复的比较快。”它看着鸿盛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 墨煞继续说道:“族长,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追丢了?”鸿盛点了点头说:“嗯,跟丢了,我怕他们也有埋伏,就回来了。” 鸿盛干咳两声,突然对着身后的猩群大吼:“都愣着干嘛?快去收拾战场,把有用的 东西都捡回来!” 红毛猩猩们立刻散开,结丹期的家伙们蹲在沙地里扒拉战利品,连枚破碎的灵石都要捡起来。那些破损和被击飞的法宝、被扯碎的武傀,都被它们捡了回来。 鸿盛看着猩群们把破损的法宝、扯碎的武傀堆成一座小山,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等小风醒了,让他给咱们炼批新家伙!” 墨煞没接话,只是往东风狂的方向看了看。鸿盛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见东风狂的眉头动了动,像是要醒的样子,立刻闭了嘴,指挥猩群把战利品堆好。 沙地上的各种法宝及法宝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堆藏着希望的宝藏,而鸿盛看着这堆“材料”,尾巴尖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902章 气血大亏,换血可治(屠兽大战) 一个时辰之后,吕丹丹的眼睫先颤了颤,然后缓慢的睁开,她身旁的淼垚针还悬在东风狂的头顶,见他呼吸依旧平稳,才悄悄收回灵力。她的白裙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却衬得她睁眼时的目光愈发清亮。 方逍遥的折扇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见鸿盛带着猩群归来,只是挑眉笑了笑,五行飞剑却在他的身后旋转得更快了些,像圈警惕的光环。其他人先后也都醒了过来,但是他们继续围坐在东风狂身边,没有起身。 当东风狂的眼皮掀开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刚想撑着沙地坐起,就被吕丹丹按住肩膀,一颗气血丹已递到眼前。 丹药的甜香混着她独特的体香,让他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大半。吞下丹药后,他试着运转灵力,却在经脉间感到一阵滞涩,脸色仍透着虚弱的苍白。 “小风你可算醒了!”鸿盛的大嗓门突然炸响,它站在不远处向下看着东风狂。当看到东风狂虚弱的模样,它脸上的兴奋淡了些。 却还是异常高兴的说道:“小风,你看这次我们获得的金属材料很多,你再给我们炼制一些兵器和盔甲吧!” 东风狂对着它虚弱地笑了笑,指尖在膝头轻轻打颤:“鸿盛族长,我现在连武器都快握不住了。我的身体有些虚弱,短期内可能不能再炼制兵器了。” 鸿盛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能!你昨天还能拉弓,瞬间射杀好几个人类呢!”它绕着东风狂转了半圈,见东风狂连抬眼都费力,才慢慢收起质疑,鼻尖却还在愤愤地抽动。 东风狂心道:“我的身体都这样虚弱了,谁都能看出来。就你看不出来?你还想让我给您炼制兵器,别做梦了!” 东风狂突然低笑出声,却忍不住咳嗽起来:“鸿盛族长,我的气血亏虚很多,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亲自来感受一下。”他伸出手腕,苍白的皮肤下,血管的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鸿盛的耳朵尖突然耷拉下来,它盯着东风狂的手腕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指:“我摸摸就知道了。” 鸿盛的指尖刚要触碰东风狂的身体,就被吕丹丹的淼垚针挡住——绿莹莹的针尖悬在它指前半尺,透着毫不退让的警惕。 “让它检查下吧,要不它不会死心。”东风狂按住吕丹丹的手腕,淼垚针应声飞回到吕丹丹的头顶。 鸿盛的指尖轻轻触到东风狂的胸口,一股暗红色雾气从它掌心冒出,像团温暖的棉絮,顺着接触点渗了进去。 东风狂只觉得一股暖流漫过丹田,滞涩的经脉似乎 松动了些。可这暖意转瞬即逝,雾气很快从他体内缩回鸿盛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灰白之色。 片刻后,鸿盛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红毛都跟着耷拉下来:“你经脉里的气血像快干涸的河床,如果不尽快恢复,可能会出现暗伤。” “我知道,等我吃几头元婴期妖兽,慢慢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东风狂试着活动手指,却在抬到半空时落回膝头。 鸿盛突然原地打转:“小风!兽肉补的大多是蛮力,却补不了你耗损的本源!”它猛地停下脚步,“你等着!我去和大长老它们商量一下对策!”话音未落,它已风风火火地冲向猩群。 方逍遥用折扇敲了敲掌心,五行飞剑在他头顶转着圈儿:“丹丹姐你见多识广,真没听过什么能立竿见影的补气血方子?” 他眼角的余光瞟着远处嘀咕的猩群,折扇突然在掌心一顿,“它们总不会是让小风喝猩猩血吧?” 吕丹丹刚把一枚凝神丹塞进东风狂的嘴里,闻言白了他一眼:“不管是什么方子,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气血的补充,都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她的三根手指正为东风狂把脉,白裙在沙地上铺开,像朵安静的云,“除非有什么难得的天材地宝,才有可能快速气血的亏空。” 盛天的银钢刀,在沙地上划出火星:“我们是人,它们是猩猩,物种都不相同,它们能有什么方法呢,难不成它们还能变出龙肝凤髓?” 东风狂笑着说:“管它们呢,不管它们做什么,都是出于利益考虑,我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盛天开火炖肉,我先吃点肉,补一点是一点。” 盛天转头冲东风狂挤眉弄眼,银钢盾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好的,东兄,我今天给你炖一锅大补的虎鞭汤!” “噗嗤——”狄令仪的镇魂笛差点脱手,她捂着嘴转过身,耳尖却红得像滴血。袁素月也忍不住用袖子挡着脸,肩膀轻轻发抖:“盛师兄你怎么什么都敢说”泰婉儿更是用手挡住小脸,只露出双弯着的笑眼。 东风狂被逗得低笑,刚顺下去的气血又有些翻涌,他指着盛天摇了摇头:“你还是赶紧炖肉吧,少说话,多做事。” 泰婉儿说:“盛师兄,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风狂大哥现在需要的是气血,应该多吃肝脏之类的食物啊。” 盛天笑着说:“都一样,多吃虎鞭也能补充气血,而且还是精血哦!”吕丹丹眉头微皱道:“盛天,别瞎说。” 盛天笑着说:“我开玩笑 呢,在神医面前,我哪敢造次啊!”吕丹丹这才轻声说道:“好了,快去炖肉吧,多炖些骨髓。” 盛天一边走一边说:“好的,我这就去炖骨髓,保证炖得像奶水一样白!”小红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牵着他的衣角跟着去了。 袁素月看着小红和盛天的背影说:“夫君,我们也去帮下忙吧,盛天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方逍遥笑着说:“娘子,我们得负责保护风狂兄,武力决、武力统、阖团、阖圆,你们四人去帮盛天一下吧。”两对双胞胎立即点头答应,然后去帮盛天了。 众人的笑声还没落下,方逍遥突然转头看向吕丹丹的身后不远处——小翠正盘膝坐在六具傀儡的中间,他的眉心泛着淡淡的红光。 三具新炼化的傀儡眼眶里,红光跳动得像她的心跳。“小翠又收服了三具武傀。”他的折扇在掌心转了转,“她的实力变得越来越强了。” 吕丹丹的目光也落在小翠身上,见她额角的冷汗,正顺着下颌线滑落,却始终没哼一声,“这三具傀儡炼化成功后,寻常元婴修士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夕瑶看着六具傀儡围着小翠,眼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小翠姐真是厉害,居然能承受神魂分裂的痛苦,控制这么多的武傀,我要是有她一半的勇气就好了,这样我也能有和元婴修士一战的能力了。” 话没说完,就被狄令仪轻轻拍了拍后背。“夕瑶,人,生而不同,不能强求!小翠的修真道路,和你我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狄令仪的镇魂笛在她肩边轻敲了敲,“顺其自然就好,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她看着夕瑶突然亮起的眼睛,补充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多时,铁锅里的肉汤,渐渐翻滚起来,诱人的香气混着风沙的气息飘过来。东风狂听着同伴的笑语和远处的咕嘟声,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东风狂的睫毛,在眼睑上轻轻颤动,眉心却带着一丝舒展的暖意。梦里的讲经堂还飘着檀香,林诗恩正拿着功法手册,给他指点功法注解。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里要先沉气再发力,你上次就是太急了。”她的指尖点在他手背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他仿佛又闻到了外门食堂的灵食的香味——林诗恩把碗里的灵兽肉夹给他,自己只吃灵菜。 夜里的宿舍床榻上,两人面对面的一起打坐修炼,东风狂借着月光看着林诗恩的俏脸,她眼中的光, 比任何星辰都亮。 晋升内门那天,山风卷着他们的衣袍,李诚道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山门外,林诗恩突然踮起脚,在他脸颊印下轻吻,秀发蹭过他的下巴。 洞房里的红烛明明灭灭,林诗恩穿着嫁衣的模样在他眼前渐渐清晰。他刚想伸手触碰那抹红,却被一声震耳的咆哮劈碎了梦境。 东风狂猛地睁开眼,胸口还残留着梦里的暖意,眼底却已凝满现实的清明。他转头看向沙丘顶,鸿盛正捶着胸口大吼,红毛炸得像团烈火。一樊的巨掌拍在它肩上,似乎在争辩什么。 猩群的吼声此起彼伏,有的指着天上的太阳,有的拍着胸口的盔甲,还有的举着自己的兵器乱晃。 鸿盛突然转身,正好对上东风狂的目光,它的眼睛顿时睁大,对着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 东风狂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梦里的红烛光影还在眼前晃动,可耳边的咆哮、鼻尖的风沙气、还有身上未散的疲惫,都在提醒他身处何地。 他对着鸿盛的方向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林诗恩指尖的温度。 鸿盛带着九个元婴期红毛猩猩大步走来,脚掌踏在沙地上发出“咚咚”闷响,像十座移动的小山。 一樊和鸿盛走在最前面,猩红的毛发上还沾着刚才争执时蹭到的沙粒,来到身前,它对着东风狂瓮声开口时,巨掌在身侧不自觉地攥紧:“小风,刚才族长和我们说了你的情况,我想再确认一下。” 东风狂看向鸿盛和一樊,微微点了点头,一樊的手指点到他的胸口时,一股温热的暗红色雾气,顺着胸口渗进来——一樊比鸿盛的探查更细腻,像溪流漫过干涸的河床。 一樊的指尖在他胸口停留了片刻,突然收回手,转头看向鸿盛时,眼睛里的犹豫已变成笃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鸿盛立刻往前凑了凑,红毛几乎要蹭到东风狂的身上:“小风,你的情况我和大长老都已经确认过了,你现在的身体很差,非常差。” 它伸出爪子比划着,“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决定救你。”它身后的长老们纷纷点头,九长老的大锤在沙地上顿了顿,发出“哐当”的响应声。 东风狂靠在光盾上,指尖还在微微发颤:“救我?我现在只是气血亏虚而已,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慢慢恢复的。而且我随身带的气血丹还有不少”话没说完就被鸿盛打断。 “那些玩意儿顶个屁用!”鸿盛急得用爪子拍着地面,“昨天追你的时候, 我就闻着你气血在散——再拖下去,你连握弓的力气都没了!” 它突然压低声音,“我们等不了那么久,而且你的身体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以后的战斗只会越来越艰难,如果你不快速恢复,怎么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继续生存下去?” 东风狂看着它难得严肃的模样,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刚想追问“什么法子”,就听见鸿盛掷地有声的回答,惊得他差点坐不稳:“用我们的精血。” “你们的精血?”东风狂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下意识看向吕丹丹,对方正蹙眉盯着猩猩们,“我们是不同的物种,你们的血,怎么可能和我的血相融呢?” 鸿盛却满不在乎地摆摆爪子:“所以我们给你换血啊!”它用爪子在自己的手掌处划了道弧线,“把你的血全放掉,灌进我们的精血——这样你血管里流的全是精血,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东风狂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鸿盛理所当然的模样,又扫过身后长老们坚定的眼神——一樊正用骨爪敲着胸膛,像是在说“放心”。 他张了张嘴,想问“你们知不知道换血有多危险”,却在看到鸿盛坚定的眼神时,把话咽了回去。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袁素月下意识攥紧了方逍遥的衣袖,她看着鸿盛那群红毛炸开的模样,又瞅瞅东风狂苍白的侧脸,传音时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换血?这法子听着就吓人,万一” 方逍遥悄悄握住她的手,传音回去时眉峰拧成了疙瘩:“我在古籍里见过妖兽献祭精血祭祀祖先的,可从没听说过换血救人的。” 吕丹丹看着鸿盛那群猩猩笃定的模样,又想起医书里“血脉相冲则暴毙”的记载,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泰婉儿转着灵动的眼睛,她偷偷瞅了眼盛天炖肉的铁锅,又瞟了瞟鸿盛毛茸茸的手腕,突然打了个寒颤——若是身上真流着猩猩的血,会不会也长出红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晃了晃脑袋,耳坠上的银铃轻轻作响,像在驱散这荒诞的想法。 盛天炖肉的铁锅突然“咕嘟”一声翻出白浪,他拿着木勺的手顿了顿,小红在旁边递过大碗时,听见他低声嘀咕:“换血吕丹丹肯定不会同意吧?” 第903章 换血条件,着重考虑(屠兽大战) 东风狂的目光,刚转向吕丹丹,就听到她不容置疑的传音:“不行,这太危险了。给人类换猩猩的血液,会有排斥的。稍有不慎,你就没命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更像淬了冰,“绝对不能答应。” 东风狂对着她无声地点头,转头时,脸上已换上温和的笑意:“鸿盛族长,你们这方法 有成功的先例吗?”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指尖在膝头轻轻打圈 —— 那是在向吕丹丹示意 “我会谨慎的,不必担心”。 鸿盛的眼睛突然亮了,红毛在阳光下炸成一团:“当然有!” 它捶着胸口大喊,“八百年前,我们的先祖就用这个方法,救过一个人类修士!” 它的爪子在沙地上画出人形,又画了个滴血的猩猩,“那人比你还惨,连站都站不稳,换血后第二天就变得活蹦乱跳了!” “他也是动用法宝伤了本源?”东风狂追问时,注意到吕丹丹悄悄往前凑了凑,显然也在认真听。鸿盛的三角眼眯成了缝,回忆时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是啊!听我阿爸说是什么开天斧,一斧就劈死了上万人,自己也差点被反噬而死” 吕丹丹的指尖,突然在东风狂后背点了点,她传音道:“风狂,问问后续那个人类修士怎么样,出没出过问题。” 东风狂立刻会意:“那位修士换血后,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比如突然失控,或者长出红毛之类的?” 他故意把 “红毛” 两个字说得很重,引得鸿盛急吼吼地摆手。 “怎么可能!”他临走前还送给先祖一把铁剑,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它突然压低声音,像泄露什么机密,“我偷偷试过那把剑,比你的红棍还沉!” 东风狂看着它这副模样,突然低笑出声:“鸿盛族长,多谢你们的好意了,但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他指了指铁锅里翻滚的虎肉,“盛天炖的肉快好了,我先补补看,实在不行 再说吧。” 鸿盛的耳朵尖瞬间耷拉下来,红毛都蔫了半截:“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再这么逞强,下次就没人能救你了!” 这话戳中了东风狂的软肋,他的指尖微微收紧。吕丹丹突然传音:“问问他们具体怎么操作,有没有护心脉的法子。先摸清底细,再决定要不要拒绝。” 东风狂立刻调整语气,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如果真要换血,你们打算怎么操作?总不能直接放我的血吧?” 鸿盛见他松口,顿时来了精神,“我们会将自己的精血,慢慢地注入到你 的心里,然后由你的心,将我们的精血输送到你的全身,你的血就会一点一点的被逼出体外!” “需要多少精血?你们十个元婴期猩猩,能承受住多少精血的损耗?”东风狂将吕丹丹的疑问说了出来。 鸿盛被问得一愣,挠了挠头:“每个捐一碗就够了,我们猩猩恢复快,十天八天就补回来了!如果不够,我们还有一百个崽子在呢。” 东风狂看着吕丹丹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看鸿盛拍着胸脯保证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荒诞的提议里,竟藏着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真诚。 石锅里的肉香飘过来时,他对着鸿盛温和地笑了笑:“鸿盛族长,让我们再商量商量,好吗?” 鸿盛虽然还想再劝,却在看到东风狂和吕丹丹等人审视的目光时,悻悻地闭了嘴。它对着东风狂挥了挥爪子:“你们快点商量!商量好了给我回话!” 东风狂的指尖在膝头轻轻摩挲,看着鸿盛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这么多精血,你们总不会白给吧?”他故意顿了顿,见鸿盛果然挺直了脊背,才继续笑道,“你们有什么条件呢?” 鸿盛突然拍了拍胸脯,红毛在阳光下抖落细碎的沙粒:“你要发誓做我族的守护者!”它伸出爪子在自己脖颈处划了道弧线,“从今天起,只要你活着,就得护着我们一族!” 东风狂闻言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就见吕丹丹在他身旁轻轻摇头。他对着鸿盛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这条件可比换血还吓人——我总不能一辈子陪着你们吧?” 鸿盛的耳朵尖立刻耷拉下来,却在转身的瞬间突然回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小风,这是我们先祖立下的条件,暂且不提,不过现在我是族长,我说了算!” 它掰着爪子数起来,“第一,带我们出安全的走出死亡沙漠,路上别让其他人类和妖兽杀了我们的崽子;第二,给少兵器的长老炼制兵器,要比墨煞的虎骨棒还厉害;第三,出去后守护我们三百年——就三百年!” 东风狂看着它这副既执拗又带着期盼的模样,突然低笑出声:“这条件倒比‘守护到死’实在。”他对着鸿盛举了举拳头,“如果真到了非换血不可的地步,我就答应你。” 鸿盛立刻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因为生命是世间最宝贵的财富,只有活着才能守护它!” 它对着身后的长老们挥了挥爪子,“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想! ”一群红毛猩猩转身离去时,脚掌踏在沙地上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像群得到承诺的孩子。 众人间的传音立刻密集起来。方逍遥眼角的余光还盯着猩猩们远去的背影:“这些畜生的话能信?”他突然凑近东风狂,压低声音,“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先稳住它们再说。”东风狂用指尖揉了揉眉心,“至少现在不用纠结换血的事——盛天的骨汤该炖好了吧?” 他这话刚落,就闻到铁锅飘来的浓郁香气,小红正踮着脚往这边看,眼里闪着“可以开吃了”的期待。 吕丹丹这时传音道:“它们确实需要我们带路出沙漠,暂时不会耍花样。”她看向墨煞守着的方向,“而且有墨煞在,真要出事,它肯定会提前告知。” 狄令仪的镇魂笛在掌心轻轻敲击,目光落在远处猩猩们的脚印上:“你看它们走路的样子,跟我们赶路没区别。” 她突然轻笑一声,“除了一身红毛,心思倒和人类没两样——都想着找个靠山或者强大的盟友。遇事往后退,有利往前冲!” 袁素月拉了拉方逍遥的衣袖,指尖点了点墨煞的方向:“要不问问墨煞?它既然知道鸿盛拖延救援的事,说不定也听过换血的传说。”她看着东风狂,眼里带着几分担忧,“万一真有先例,或许可以试试?” “风狂大哥,可不可轻易尝试啊!”泰婉儿突然攥紧了衣袖,耳坠上的银铃轻轻作响,“换了猩猩血,岂不是要长红毛?或者变成半人半猩的存在?” 这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连一直紧绷的吕丹丹都弯了弯嘴角。“好了,先吃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需要操心这么多。” 吕丹丹站起身,走到铁锅边掀开盖子,乳白色的骨汤立刻冒出热气,“换血的事,等风狂再恢复两天看看情况——说不定根本用不上。” 她盛了碗骨汤递给东风狂,瓷碗边缘还带着温热的触感,“风狂,先把这碗汤喝了,说不定比猩猩血还管用。” 东风狂接过汤碗,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他舀了勺骨汤慢慢喝下,突然觉得不管是三百年的承诺,还是跨物种的换血,都远不如眼前这碗热汤实在。 东风狂刚把一碗骨汤喝见底,鸿盛的大嗓门就从沙丘后传了过来:“小风!让你们那三个会打铁的兄弟先忙活起来。” 红毛猩猩的脑袋探过沙丘顶,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先给我们的崽子们炼批双刃斧,统一制式的那种!” 东风狂擦了擦嘴角的汤汁,看着对方扒着沙丘 的模样,像只急着要糖吃的大型犬:“鸿盛族长,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开熔炉,这里不大安全。”他本想以此为借口拖延,却被鸿盛拍着胸脯打断。 “找什么找!”鸿盛突然从沙丘后跳出来,红毛上还沾着沙粒,“我们的鼻子比妖兽还灵,三百里内有什么动静都能闻见!真有危险,我给你预警!” 方逍遥的折扇在掌心转了转,凑到东风狂耳边低语:“这红毛猩猩倒实诚——不过它说的也有道理,这死亡沙漠里哪都一样,躲到哪都可能撞见妖兽和人。” 他看着远处起伏的沙丘,“与其浪费力气找地方,不如就地休整,至少把双刃斧炼出来,再遇到危险也更有底气。只要我们不遇到上百个元婴修士,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东风狂想了想,对着鸿盛点了点头:“鸿盛族长,你们把收获的东西都拿出来,让盛天先看看,材料够不够用?如果材料够用,可以先炼着。” 鸿盛立刻咧开嘴笑,对着身后的猩群大吼:“孩儿们,把捡来的法宝和碎片都送过去,让小风他们看看够不够!” 十几个结丹期猩猩,立刻捧着各种法宝和碎片走过来,很快在东风狂等人的前面,堆成了一座小山,阳光照在上面,晃得人眼睛发花。 盛天刚用沙粒擦净铁锅内壁的油星,东风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直起身时,腰间的围裙还沾着油渍,转头看见那堆闪着灵光的法宝碎片,眼睛瞬间亮了。 他像看到糖块的孩子,摩拳擦掌地走过去,粗糙的手掌在一块半碎的银甲上摸了又摸:“圣人教的破烂里,居然藏着这等好东西!” 他蹲在法宝堆前翻找,法宝碎片被扒得哗啦作响。突然他举着枚泛着蓝光的玉佩站起来,脸颊因兴奋涨得微红:“东兄你看这个!水属性的凝露佩,防御效果不错!”玉佩在阳光下流转着水光,连周围的风沙都仿佛柔和了些。 东风狂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枚玉佩:“还不错,可以留下来,以后可能会用到。再好好挑挑,把能用的全部都留下来。” 他看着小红的身影,“小红现在实力太弱,看看有没有她能穿的盔甲,或者其是她能驱使的防御类法宝。” 盛天说:“好的,我找找看,也许会有她能穿的盔甲!如果没有合适的,我看看给她先炼制个头盔。” “先给小翠和夕瑶挑,再给阖团他们分。”东风狂的声音带着些微疲惫,却依旧温和,“按灵根属性来,别勉强。” 他看着盛天兴冲冲的模样,突然补充 道,“不用急着炼新的,先把能用的法宝修好,可以省点时间和精力。” 盛天闻言,拍了拍东风狂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快点完事,可你这身子骨”他故意放慢语速,眼角瞟着吕丹丹,“我把火候调小些,既能赶工,又能让你多恢复下身体,多好?” 东风狂刚想摇头,就被吕丹丹按住手腕。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风狂,不必急于一时,我也想趁着这段时间,给你炼制些丹药看看。如果能尽快把你气血补充回来,我们多耽搁点时间也是值得的,盛天按你的想法做吧。” 盛天眼睛一亮,收起法宝和材料就往远处走去:“好的,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他对着武氏兄弟招手,“武力决、武力统,我们走,去炼器去!” 远处的红毛猩猩们在铸造炉外围,好奇地看着盛天抡锤,时不时发出“哇”的低呼。鸿盛扒着最前面,看着斧坯渐渐成型,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另一边,吕丹丹正站在药草堆前,眉头拧成了疙瘩。她面前摆着三种刚炼好的丹药,分别泛着红、黄、紫三色光晕,都是补气血的珍品——可东风狂刚吞下红色丹药,脸色不仅没红润,反而泛起一丝苍白。 “怎么会这样?”吕丹丹伸出指尖,搭在东风狂的腕脉上,神识像细密的网,顺着经脉探查。她看着丹药的灵力在东风狂丹田处打了个转,竟有大半顺着毛孔散了出去,像水泼在漏底的桶里。 “丹丹,要不别炼了,我慢慢恢复就行。”东风狂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试着活动手腕,虽然恢复很慢,但比昨天已好多了。 吕丹丹却没放弃,又拿起黄色丹药:“这枚加了凝神草,试试能不能锁住灵力。”丹药入口时,东风狂明显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丹田盘旋,可不到一刻钟,还是化作热气散了。 吕丹丹不知道是丹药的问题,还是东风狂身体的问题,她让方逍遥服下一颗黄色丹药检验下丹药的特性,方逍遥依言服下后,顿时感觉气血翻涌不止,补血效果非常明显。 他突然顿住,看着吕丹丹凝重的表情,轻声说道:“丹丹姐,我觉得丹药没有问题,效果很好,风狂兄是不是因为虚不受补?” 这话像道闪电劈开迷雾,吕丹丹猛地抬头:“对!就是虚不受补!”她终于明白过来,指尖在东风狂脉门上轻轻一点,“风狂,你的经脉太虚弱,就像干裂的土地,猛一下浇太多水,只会顺着裂缝流走,根本留不住。” 盛天突然拍了下大腿:“我说呢!刚才吃了一枚红 丹,打铁的疲乏感都消失了,现在感觉浑身是劲儿!” 吕丹丹把剩下的丹药收进玉瓶,轻声说道:“风狂,经脉的修复急不得,慢慢来吧!我先考虑下你的身体情况,给你炼制点修复经脉的丹药。” 第904章 石铮愁,莫紫一、于雪晴(屠兽大战) ?%U??6mH??7A}?[??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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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铮愁冷哼道:“佩服个屁,你别冷嘲热讽我了,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此法的,不过此法确实有 效,用于偷袭再合适不过了。” 于雪晴听着二人的对话,头上的凤凰钗发出细碎的轻响:“石道友,红毛猩猩虽能闻得到三四百里外的气息,但我们离旧战场还有六百里,现在下潜还有点太早了。” 她抬眼望向西沉的太阳,金辉在她眼底淌成河流,“我们往前再走四百里,等太阳落山,天色黑下去以后,再下潜不迟。” 莫紫一低头沉思片刻,他抬头说道:“于道友的提议不错。”他看着远处渐渐模糊的沙丘轮廓,“天黑后再下潜,更能发挥隐蔽的作用,就算被红毛猩猩发现,也能趁着夜色发起致命的偷袭。” 石铮愁的铁爪在沙地上顿了顿,算是默认。圣人教的修士立刻调整队形,黑袍在暮色里融成一片暗影。 四百里路在暮色中悄然走完,太阳刚沉入地平线,沙丘就被染上一层朦胧的紫色。莫紫一站在石铮愁的身边,突然想起个关键问题:“我们都潜入地下了,怎么保持联系,而且方向上又怎么能保证统一呢。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石铮愁的铁爪僵在半空,金属关节“咔嗒”响了声——他只是想着埋伏,竟没考虑过如何在沙下行进,还有沟通的问题。 他略显尴尬的说道:“这个嘛,我还没有想好,我以前是在地下埋伏不动的,并未再地下潜行过,具体怎么潜行,我们再商量一下吧。” “没想到你出了个好主意,却没有实践过,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呢。”于雪晴忍不住轻笑,“泰师弟,带土行兽过来。” 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应声走出,腰间的兽骨铃铛随着步伐轻晃。他对着于雪晴躬身时,肌肉块块分明,倒比石铮愁的金属手套更有威慑力:“少主有何吩咐?” “泰师弟,把你的三只土行兽放出来带路。”于雪晴话音刚落,就见泰国解开灵兽袋——三只土行兽“唰”地落在沙地上。 它们的身形像放大版的穿山甲,土黄色的鳞甲与沙地融为一体,若非偶尔眨动的小眼睛,简直像三块会呼吸的岩石。 “这玩意儿能在沙下辨方向?它们看起来怎么是一副呆傻的样子,不会把我们给带偏了吧。”莫紫一的剑眉挑了挑。 于雪晴笑着说:“石道友、莫道友,你们每人跟着一只土行兽,它们可以保证让你们在沙地下前行不会迷失方向。石道友,你把具体的方向,告诉泰师弟,他来指挥土行兽的行进方向。” 石铮愁对泰国说道:“泰道友,我们往这个方向走。”他指向旧战场的方位,铁指在 暮色里划出残影,“我们边走边调整方向,别走错了。” 泰国立刻掐动法诀,兽骨铃铛发出“叮”的轻响。三只土行兽立刻转向,鼻尖在沙地上嗅了嗅,突然“噌”地钻入地下,留下三个丈许宽的洞口,沙粒像流水般顺着洞壁滑落,却始终没堵住通道。 “我们先走。”于雪晴率先跃入洞口,凤凰钗的红光在黑暗中拉出细线,。御灵教的修士们鱼贯而入,衣袂摩擦沙壁的声响很快被土行兽的爬行声淹没。 莫紫一看着剩下的两个洞口,突然对着石铮愁扬下巴:“石道友,你选择哪个洞口?” 石铮愁冷哼一声,纵身跳进了距离他较近的一个洞口:“莫道友,我们先走一步了。”话音未落已消失在洞口,圣人教修士们紧随其后,黑袍扫过沙壁,带起簌簌的落沙。 莫紫一低笑一声,身形化作紫芒,钻入最后一个洞口。万剑宗的弟子们纷纷跟着他跳了进去。 土行兽在前方开路,鳞甲划开沙土的声音像春蚕啃叶。莫紫一跟在左侧的土行兽后,能感觉到它的鳞甲与沙粒摩擦的震动。 沙下的通道里,夜明珠照亮着周围的一切,三路人马均都保持着默契的距离。谁也没说话,却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正朝着旧战场的方向快速赶去。 土行兽的鳞甲划开沙土,发出“沙沙”的轻响,速度竟比众人预想的快上不少——莫紫一跟在后面,看着前方土黄色的身影像游鱼般穿梭,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速度至少有地面行进的一半,比高阶的‘土遁符’还利落。” 石铮愁的铁爪扣在洞壁上,金属关节随着土行兽的节奏轻响:“圣人教的‘腐骨遁’虽快,却要消耗很多的灵力,这土行兽倒是不错的灵兽。” 他的目光落在土行兽坚不可摧的鳞甲上,铁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要是能拥有这么一只土行兽,以后在进行土遁时,可就省事多了。 就在这时,于雪晴的声音突然从土行兽的身上传来,像是从水面浮起的涟漪:“莫道友、石道友,土行兽嗅到三百里外的气息了——有人类修士的灵力味,还有红毛猩猩的腥气,他们果然没走。” 石铮愁看着前方的土行兽,有些诧异的说道:“于道友,你是怎么和我们说话的?莫非是通过土行兽给我们传音?” 于雪晴的笑声传来:“不错,石道友,泰师弟的土行兽,不光在土下来去自如,还能彼此之间通过特有的功能,将声音传导过去,所以我才能和你们对话。” 莫紫一这时说道:“于 道友,你这土行兽连气息的来源都能辨明?”他对着前方喊了声,“能闻出有多少元婴修士吗?” 于雪晴的笑声混在沙土摩擦声里,“对于土行兽而言,这不是什么问题,至于人数——红毛猩猩的腥气很浓,至少有十道元婴级别的气息,人类修士那边倒只闻出九道,估计有人在刻意隐匿气息。” 莫紫一笑着说:“于道友,这样的土行兽你们御灵教应该还有很多吧,我想购买几只,不知是否可以?” 于雪晴说道:“莫道友,你想多了,这土行兽只有我泰师弟才有,所以你想买的话,只有问我泰师弟了。” 莫紫一说:“这样啊,泰道友,不知你可否将土行兽卖给我一两只,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泰国的声音传来:“莫道友,我的土行兽早已与我签订了生死契约,我是不可能将它们卖出去的。” 莫紫一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还准备用几件极品婴宝和你交换呢。” 泰国说:“莫道友,如果你真想要土行兽的话,再有个二三十年,土行兽就能生崽子了,小土行兽因为没有契约,倒是可以让与道友一两只的。” 莫紫一笑着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等以后出了死亡沙漠,我们再好好的谈谈。” 石铮愁突然开口:“泰道友我也正有此意,不知能否给我个机会?”圣人教的修士们都竖起耳朵——谁都知道土行兽在沙漠里的价值,比任何遁地法宝都管用。 等了一会儿后,泰国的声音传来:“既然我已经给了莫道友一个承诺,石道友如果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我也不是不可以再给石道友一个承诺的。” 石铮愁笑着说:“我用两具战傀换。”他刻意加重语气,“是我们圣人教用化神期修士的尸骨炼制的那种,实力与元婴中期巅峰相仿,甚至可以力敌元婴后期修士。” “战傀?”泰国的声音明显亮了几分,“据说圣人教的战傀能自主战斗,三具就能困杀化神初期的修士,不知是真是假?” “虽没传说的那么神,但三具战傀联手,元婴后期修士也得绕道走。”石铮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只要你能留给我两只小土行兽,我就给你三具战傀。” “好说。”泰国的笑声混着铃铛响,“母兽一胎能生三四个,只要能从死亡沙漠活着出去,保证给你们两位道友留最好的崽,你们到时候来我教取就行。” 莫紫一笑道:“一言为定。”石铮愁紧 接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万剑宗和圣人教的修士们,都悄悄松了口气——有了土行兽幼崽的约定,至少能和御灵教维持暂时的和平,不用怕被背后捅刀。 土行兽继续在前方开路,鳞甲划沙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默契的节奏。三百里的距离在暗流涌动中缩短。 土行兽的鳞甲擦过沙砾,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离目标只剩一百里时,它们突然放慢脚步,小眼睛警惕地眨了眨。 于雪晴的声音从土行兽的身上传来,带着土行兽特有的声纹震颤:“土行兽闻到红毛猩猩的腥气了,还有人类修士的灵力味,正好十四道——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莫紫一说:“这点距离瞬时即到,我们还是先停下商量个对策吧。红毛猩猩皮糙肉厚,硬拼容易损兵折将。”他能想象出那些猩猩挥舞兵器的模样,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石铮愁的铁爪猛地扣住洞壁,沙粒簌簌落下:“早该如此。虽然我们人数占优,但是还是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毕竟小心无大错。” “好,两位道友,你们跟着土行兽前进,我们会合后一起商量下。”于雪晴话音刚落,圣人教和万剑宗的两只土行兽转变前进的方向,周身亮起土黄色光晕。 片刻后,三只土行兽汇聚到一起,它们身上的土黄色光晕更盛,周围的沙粒像被无形的手推开,很快腾出十丈宽的圆形空间,穹顶还凝结着细碎的光粒,像个天然的议事厅。 于雪晴说:“石道友,你是最近与他们交手的,对他们的了解更多,你给我们讲讲他们的作战特点吧,然后我们再根据各自的特长和缺点,做下战斗部署。” 石铮愁说:“好,我给你们讲下他们的作战特点,有个用弓的老头儿最棘手,他射出的青芒箭矢,威力大的惊人,一般防御法宝根本防不住。” “而且他的箭居然具有追踪效果,只要锁定了目标,就能够追着目标,直至能量耗尽溃散或者将目标击杀。大家必须注意,不要让他的弓锁定自己” 石铮愁叙述的很详细,周围的元婴修士们渐渐围拢,泰国、湾香、回青、贾祝等人在于雪晴身后,莫紫一身后则站着八个气息强大的同门,而在石铮愁的身后,有十个尸气浓郁的男修,眼睛紧紧地盯着石铮愁。 第906章 完成部署,大战开启(屠兽大战) 一个时辰的部署,在沙下悄然完成,石铮愁用铁爪在地上划出最后一道标记——那是小红的身影,被他特意圈在角落。 “这个女人的修为最低,却总跟在一个刀客的身边,说不定会是他们的软肋。”他对着负责此女的一个修士说:“师弟,尽量别伤她性命,抓来正好炼‘艳傀’。” 周围的三教修士们,已根据其实力高低,分组站定,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任务和目标,一百三十余个元婴期修士,像群蛰伏的毒蛇,只等猎物放松警惕。 “大家跟着土行兽移动,别再触碰周围的沙粒,以免造成上方沙地的塌陷。”于雪晴的声音刚落,三只土行兽已再次潜行。 这次它们格外小心,鳞甲擦过沙层时几乎无声,只有偶尔泄露的土黄色灵光,映出修士们紧绷的侧脸。 土行兽又向下潜了三丈,沙层厚得能隔绝神识得探查,与此同时圣人教修士身上浓郁的尸气,被牢牢锁在沙下,确保红毛猩猩都嗅不到分毫。 “按计划分散。”泰国的兽骨铃铛轻响一声,土行兽按照他的要求,开始缓慢的前进,每前进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修士被要求留在原地。 莫紫一带着八个黑衣人留在了靠近方逍遥等人附近的地下,石铮愁则带着十个圣人教的修士,留在了距离莫紫一不远处的地下,于雪晴则带着湾香等几人绕到另一个地点,他们将方逍遥等人围在了中央。 三方人马的距离非常近,在这个距离下,传音可以准确无误的到达个人的耳中,在统一行动时,不会出现联系不畅的现象。 剩余的一百多个元婴修士,则布成包围圈,将十四人和猩群牢牢的困在其中。泰国用土行兽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缺口,土行兽才缩到最外围,鳞甲与沙地融为一体。 夜色渐深,沙丘上的篝火渐渐转弱。红毛猩猩们大多蜷在沙地上沉睡,鼾声震得沙粒轻颤,只有三头元婴期猩猩守在猩群外,虎视眈眈地盯着四周——墨煞的鬃毛始终竖着,鼻尖时不时抽动,像是察觉到什么,却又找不出异常。 盛天和武力决兄弟依然在炼制双刃斧,锻造声还在继续,火星溅在铁甲上,映得盛天额角的汗珠发亮。东风狂、方逍遥等人则在打坐修炼,他们身上各色灵光时明时暗。 趴在角落里的小红突然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睡意。她转头看向四周,目光扫过沉睡的猩猩、锻造的盛天、打坐的众人,突然弯了弯嘴角,眼尾的笑纹里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狡黠。 等她重新闭上 眼时,丰满的胸口的起伏却悄悄变快,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又像在压抑着什么。 小红闭眼的瞬间,小翠的睫毛突然颤了颤。站在众人四周的六具武傀,突然亮起绿光,眼眶里的灵光转得极快——最左边的武傀转向莫紫一藏身的方向,最右边的盯着石铮愁藏身的方向。 不远处的墨煞突然低吼一声,虎骨棒在沙地上顿出闷响。它盯着小翠武傀警戒的方向,鼻尖凑到沙地上嗅了嗅,却只闻到篝火的焦味和红毛猩猩的腥气。 墨煞收回看向武傀的目光,这时吕丹丹的睫毛突然绷紧,就在刚才,她的神识掠过两道刺骨的寒意,像冰锥擦着神识飞过,可再想细探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盛天。”她的传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谨慎,目光扫过黑漆漆的沙丘,“你有没有感应到……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淼垚针在她掌心亮起微光,针尖不安地颤动起来。 盛天正抡着锻造锤锻打斧刃,火星溅在他汗津津的脸上。他闻言顿了顿,斧头往熔炉里一插,传音回来:“我的神识一直外放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怎么你感应到了什么?” “可能吧。”吕丹丹的指尖按在太阳穴上,可那两道寒意总在神识里盘旋,像藏在暗处的眼睛,“但刚才那感觉太真实了,像……像有人用剑指着我的后颈。” 盛天闻言,脸色一变,立即传音道:“人的第六感觉是非常准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盛天把锻造锤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惊得熟睡的红毛猩猩们纷纷抬头:“武力决!武力统!收拾家伙!准备撤退!” 东风狂猛地睁开眼,气血还没完全恢复的他,脸色在篝火下有些发白:“怎么回事?”他刚想运转灵力探查,就被快速赶来的盛天一把拽住胳膊。 “我们可能遇到危险了!快走!”盛天拖着他站起来,小红被这动静惊醒,揉着眼睛从他身后探出头,睫毛上还沾着沙粒,看着突然忙碌的众人,小脸上满是茫然。 方逍遥、袁素月、狄令仪等人,在盛天的大喊下,都立即退出了修炼状态,看向黑漆漆的四周,神识如潮水般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鸿盛正蜷在沙地上打盹,被吵醒后红毛炸了一身:“小风怎么了,盛天在喊什么呢!”东风狂说:“有危险在靠近我们,我们得赶紧离开此地。” 鸿盛朝着四周用力吸了吸鼻子,三角眼瞪得溜圆,“三百里内连只沙虫都没有,哪来的危险?”身后的元婴期猩猩们也纷纷点头,七长老还拍了拍胸脯,示意有它 在没问题。 墨煞的虎骨棒在沙地上顿了顿,黑毛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我也没嗅到生人味。”它往吕丹丹那边瞥了眼,见她脸色凝重,才补充道,“不过……人类的手段多,说不定有其他方法。” “管它有没有!”盛天拽着小红的手,“东兄,我们赶紧撤吧,等真被围住就晚了!” 东风狂看着吕丹丹始终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盛天急得发红的脖子,突然对着鸿盛扬声:“别嗅了!带上猩群跟我们走!” 鸿盛虽然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对着猩群大吼:“孩儿们,都起来!我们走!”红毛猩猩们立即快速的爬起来,眼中充满着警惕。 墨煞将虎骨棒扛在肩上,黑毛在风中竖着——它虽然没嗅到危险,却相信东风狂他们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靠近。 就在这时,沙地下土行兽的鳞甲突然剧烈震颤,泰国的兽骨铃铛“哐当”响个不停——他指尖的灵力疯狂跳动,像被狂风扯动的蛛网。 “少主,他们在收拾东西!”他的传音带着急吼吼的沙哑,大手死死按住躁动的土行兽,“红毛猩猩都站起来了,好像要往西边走!” 于雪晴脸上厉色一闪:“怎么会被发现?难道有人透露我们的行踪了?算了,先不管了!动手!”她突然掐碎腰间的传讯符,红光在沙下炸开,像道无声的号令。 泰国立刻结印,兽骨铃铛发出急促的“叮叮”声。三只土行兽开始在沙地下穿梭起来,将消息传遍每个埋伏点——“动手!别让他们跑了!” “约定好的时间,怎么突然提前了,难道有什么变故!”石铮愁腰间的传讯符突然碎裂。“我们走!”,他身后的十个圣人教修士同时低吼一声,尸气凝成的黑雾顺着裂痕蔓延,向着上方一跃而起。 几乎与此同时,莫紫一腰间的七柄小剑率先刺破沙面,剑光在月光下划出七道紫线:“师兄弟们,杀无赦!” 八个黑衣人立刻跃出,他们背后的三把飞剑,各色光芒瞬间亮起,在他们的指挥下,以流星般的速度飞向方逍遥等人,誓要将对方斩于剑下。 “砰砰砰——”二十余道身影,同时从沙下跃出,落地时震得篝火火星四溅。莫紫一等万剑宗修士站在东边三十余丈处。 石铮愁等圣人教修士,站在西北二十余丈处,十一具武傀张开利爪,数十道阴森漆黑的尸气爪芒,一闪之下就飞向了对手。 于雪晴则带着御灵教修士堵住西南方向,飞剑、印台、长戈、巨戟等攻击型 法宝,闪耀着各色光芒,齐齐轰向前方的方逍遥等人。 三教的二十余人破土而出的瞬间,东风狂等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沙地上的黑影还没完全站稳,他已扯着嗓子大喊:“袁师妹开盾!所有人防御!” 方逍遥猛地一挥手,一对银魂钟“嗡”地悬在头顶,钟体上的云纹瞬间亮起;盛天的银钢盾则抛向东方,就“嘭”地涨成一丈宽,边缘还泛着耀眼的银光。 吕丹丹素手往上一抬,她的青金钟一闪之下就到了头顶,与一对银魂钟遥遥相对,钟鸣还没响起,已震得空气发颤。 阖团、阖圆单手掐诀往前一指,林枫盾的绿光在盾面流转,像两株撑开的古木,分别护住了众人的西方和南方。 东风狂的鬼面盾挡在北方,盾面的鬼脸纹路因灵力不足而忽明忽暗——他刚想咬牙催力,就见泰婉儿的云绕峰“轰”地悬在最上方,十丈的巨影将众人完全罩住,连月光都被挡在外面。 从祭出法宝到形成防御,不过一息的时间。可三教人马的攻击已如狂风骤雨般砸来——莫紫一的七柄飞剑带着紫电,直劈林枫盾。 石铮愁的武傀挥舞着骨爪,犀利的爪芒抓向鬼面盾;于雪晴的五彩鸾鸟,则一张鸟喙,喷出一道粗大的五色光柱,罩向银钢盾。 “噼啪——” 林枫盾最先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绿芒在紫芒飞剑的劈砍下剧烈晃动,盾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阖团、阖圆的脸都憋成了通红,灵力几乎要耗尽。 银钢盾被七八件法宝和五色光柱同时砸中,盛天的胳膊抖得像风中的枯枝,盾牌与法宝的碰撞声里混着他的闷哼。 最惊险的是鬼面盾,东风狂本就气血不足,盾面在骨爪爪芒的抓挠下不断后退,眼看就要被撕开缺口。 “顶住!”吕丹丹的青金钟突然爆鸣,钟波像水波般荡开,撞在紫芒飞剑上发出“嗡”的共鸣——紫剑的攻势顿了顿,正好给了小翠机会。 六具武傀“唰”地分成三组,两两顶在林枫盾、银钢盾和鬼面盾的后方,关节转动时发出“咔嗒”脆响,硬生生将后退的盾牌顶了回去。 就在这时,狄令仪的困妖丝,化作金丝飞射而出,看似漫无目的地飘向人群,却在靠近修士时突然绷紧,像毒蛇般缠向一个圣人教修士的手腕,圣人教修士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夕瑶的千毒针拖着淡绿色尾影,专挑法宝防御的缝隙钻,逼得两个万剑宗修士慌忙后撤一步;小翠的青芒弓“咻咻”作响,青色光矢穿透人群,精 准射向驱使着法宝,准备二次攻击的修士。 “居然还能反击?”于雪晴头顶的凤凰钗闪了闪,漂浮在她头顶的五彩鸾鸟再次张开鸟喙,喷出一道更加粗的五色光柱,却被快速旋转的云绕峰射出的灰光弹开。 于雪晴看着面前十四人依旧完整的防御,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这波偷袭竟没能撕开缺口,这可大大出乎了她们之前的预料。 三息时间刚过,袁素月的阵盘终于亮起!八面五行八方盾“唰”地展开,金、木、水、火、土五色灵光流转,将所有人连同摇摇欲坠的盾牌都包在里面。 莫紫一的紫芒飞剑劈在护盾形成的流量光盾上,只激起一圈涟漪,气得他破口大骂道:“这死乌龟壳,居然这么硬!” 东风狂的声音从琉璃光盾内传出,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往鸿盛那边冲!红毛猩猩能帮我们挡一阵!” 他扶着鬼面盾的手还在发抖,却已看清局势——鸿盛正带着元婴期猩猩攻击着尸傀,那边的包围圈最薄弱。琉璃光盾立即朝着鸿盛的方向快速移动,小红已然趴在了盛天的背上。 不远处,鸿盛的红毛突然炸开,它一把抓住扑来的尸傀,硬生生将其撕成两半:“我的天哪!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类!孩儿们向我们靠拢!” 元婴期猩猩们,立刻跟着怒吼,力挺的金银铁棍抡得呼呼作响,三长老的狼牙棒四处横扫,将周围的妖兽逼得连连后退,把附近的第一波攻势挡了回去。 墨煞的虎骨棒,在沙地上顿出闷响,黑毛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莫非他们是要来抓我回去的!” 第907章 猩群逃,凤凰钗,险得手(屠兽大战) 鸿盛的眼睛在厮杀中瞪得滚圆,红毛被妖兽的黑血粘成一绺一绺。它看着东风狂等人被紫芒剑光、漆黑爪芒和五色光柱裹在中间。 它一脚踢开一个试图偷袭它的一具武傀 —— 杀?一百多多个元婴修士围成的铁桶,连它们整个族群都要被撕成碎片;留?难道看着小风他们被斩杀? 当它听到东风狂喊着要向它这边突围时,鸿盛心中立即下了决定,它突然做出了令东风狂等人非常错愕的举动。 “孩儿们跟我走!” 鸿盛突然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红毛炸得像团烈火。它没冲向东风狂的包围圈,反而朝着北方的万剑宗修士撞去。 它的巨爪先后拍飞两把攻击而来的金芒飞剑法宝,“这是我们的生死存亡之战,赶快跑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上百只红毛猩猩,立刻朝着鸿盛的方向狂奔,有的撞开前方挡路的妖兽,有的拖着受伤的同伴,脚掌踏在沙地上 “咚咚” 作响,像道滚滚的红流。 最前头的几头元婴期猩猩,用金银铁管和狼牙棒、大锤等兵器,撞开万剑宗修士的剑网拦截,硬生生在北方撕开个口子 —— 那里本该是防止东风狂突围的防线,此刻却被红毛猩猩冲得七零八落。 “我刺鳌!” 东风狂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鸿盛等猩群的背影,气血翻涌得差点呕出血来。 琉璃光盾外的紫芒剑光立刻压了过来,莫紫一的笑声隔着琉璃光盾传来:“哈哈,红毛猩猩都跑了,我看你们还能指望谁!” 方逍遥看到莫紫一,冷笑着说道:“原来是你个脑残,上次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差点尿裤子,还有脸来献丑!” 莫紫一眼中厉色一闪,冷冷的说道:“别逞口舌之快了,你以为你过下嘴瘾,就能让你们逃过此劫吗?” 方逍遥一边驱使五行剑阵应敌,一边回道:“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还想抓我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石铮愁这时向莫紫一传音道:“莫紫一,现在是在战斗,不是在叙旧,别说些无用之言了,省得乱了我们的计划。”莫紫一闻言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方逍遥这时也被眼前的攻击缠住了,他没有时间再去刺激莫紫一。五行剑阵在他的控制下,突然分散开来,若水剑和焚天剑一起抵挡住五彩鸾鸟的五色光柱。 其余三柄飞剑则以流星般的速度,刺向前方的御灵教几人:“风狂兄,这群畜生!前几天还拍胸脯说护着我们!现在遇到危险就跑了,真是不 讲道义!” 他的法诀掐的飞快,眼睛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敌人,但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气急败坏 —— 御灵教的几人见三柄百米长的巨剑飞过来,急忙调动法宝防御。 盛天的银钢盾 “哐当” 挡住三柄紫芒飞剑的挥砍,火星飞溅间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 他笑着说道:“方兄,你还跟畜生讲道义?它们本来就是畜生,本身就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这怪不得它们,它们毕竟不是人,就算是人,也有可能做出和它们一样的举动。” 吕丹丹听着盛天和方逍遥的话,大喊道:“你们别分心了!红毛猩猩要是跑了,三教的人就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的攻击会更猛烈,我们可承受不起!” 于雪晴的五彩鸾鸟突然拔高,口中喷吐的五色光柱射向云绕峰:“他们没了红毛猩猩的支援,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对泰国说道,“让土行兽在他们的下面挖洞,我就不信这他们能防上下两路!” 狄令仪的困妖丝突然金光大放,金丝在圣人教的武傀间来回穿梭,专缠他们的手脚和头颅,圣人教修士操控武傀躲避金丝的缠绕,这金丝非常强韧,连利爪都抓不断,一旦被缠上,摆脱起来就很困难。 她的镇魂笛在唇边轻吹,经过五行八方盾的放大功能,扩大后的音波震得周围的一些修士头晕目眩,正好给夕瑶的千毒针创造机会 —— 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一个万剑宗修士的手背,很快泛起乌黑。 “往东边冲!”东风狂指向鸿盛跑后留下的空当 —— 那里的沙地上,还留着猩猩的脚印,万剑宗包围的修士,被猩群冲散后,有些还未摆脱猩群的追杀,此时的包围圈,尚未完全合拢。 东风狂向方逍遥传音道:“逍遥,抓紧时间轰开个缺口,我们得尽快逃出去,一旦突破包围圈,我就用九宫机甲带着大家快速逃遁。”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立即调转方向,与莫紫一的七柄紫剑在空中缠斗,金铁交鸣声里,他传音道:“我早看不惯这个傻货了!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还能催动九宫机甲吗?” “放心吧,九宫机甲上次喝了我那么多血,足够撑一两个时辰的。”东风狂对吕丹丹说:“丹丹,先集中火力帮逍遥撕开缺口,只有冲出这个小包围圈,我们才有机会逃脱。” 他的目光扫过琉璃光盾外 —— 万剑宗的剑芒密集犀利,圣人教的武傀攻击力强悍,御灵教的五彩光柱变幻莫测,其实哪处都不好突破。 吕丹丹的淼垚针突然化作一道绿芒,贴着 沙面飞掠,专挑御灵教修士的手腕和脖颈 —— 于雪晴刚要指挥五彩鸾鸟喷出光柱,就被针影逼得侧身躲避,鬓边的凤凰钗都歪了几分。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红毛猩猩它们不仁,我们自然可以不义。” 她指尖掐诀,淼垚针突然转向,射向万剑宗的修士。 她向泰婉儿传音道:“泰师妹,等我们逃出去后,经过红毛猩猩的身边时,你适时的控制下它们的兵器和盔甲,让它们给我们垫后!” 泰婉儿的额角渗着细汗,灵力正源源不断注入云绕峰 —— 山峰上的灰光已不如先前浓郁,边缘的石块 “簌簌” 往下掉,像随时会崩塌的小丘。 她咬着下唇,艰难地调动神识传音道:“吕师姐,你放心,只要有足够近的距离,我就能控制它们的盔甲和兵器,让它们的行动不自觉的受阻。” 就在这时,云绕峰突然剧烈晃动,莫紫一的一柄紫芒飞剑,突然涨大到百米之长,恰好劈在山峰顶端,碎石 “哗啦啦” 砸落,有几块甚至弹到了琉璃光盾形成的穹顶上。 泰婉儿闷哼一声,脸色白了几分,却死死攥着法诀不放:“再撑片刻…… 等方师兄撕开缺口就好。” 盛天的银钢盾 “哐当” 撞上于雪晴的五彩鸾鸟喷出的五色光柱,他看着泰婉儿摇摇欲坠的云绕峰,突然大吼一声:“武力决、武力统!帮泰婉儿防御!” 武力统和武力决,立即驱使着与武傀缠斗的六把三杀剑,飞到云绕峰的上空,与万剑宗的其他修士控制的飞剑对轰了起来。 莫紫一看到武力决和武力统,居然使用万剑宗的三杀剑攻击他们,他怒道:“你们居然用我万剑宗的三杀剑,来攻击我们!等我把你们抓住后,看我不把你们剁成肉酱!” 武力统的三杀剑“唰”地劈出三道寒光,听到莫紫一的怒吼,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沙粒都跳了跳:“就许你们用剑杀人,不许我们用剑防身?” “我们用你们的剑,是看得起你们,如果你再瞎逼逼,小心小爷我把你们的三杀剑用屎尿给培养几十年,然后再送还给你宗,让你们遗臭万年!” 莫紫一大怒道:“放肆!”他紫袍下的灵力翻涌得几乎凝成实质,“你们两个散修,信不信我出去后,把你们全族都给灭杀了!” “去你大爷的,你有本事知道我们是谁再说吧!你个傻子,没事别老吓唬人,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算屁啊!”武力决突然用三杀剑在半空中摆成个x型。 武力统接着说:“别 说是普通的三杀剑,就是你们宗主用的飞剑,小爷我以后有本事了,也会抽空去抢来玩玩儿!” 莫紫一被气得脸色铁青,七柄紫芒飞剑在半空组成剑网,朝着兄弟俩的三杀剑罩去:“我乃万剑宗少宗主莫紫一!等我把你们捉住,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知道侮辱万剑宗的下场!” “少宗主?”武力统突然笑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只会喊口号的小崽子!”他突然压低声音,对着方逍遥的方向喊,“几位道友,这傻子说他是万剑宗少宗主,要不我们把他抓了去换极品婴宝?” 方逍遥的五行飞剑恰好缠住莫紫一的紫剑,闻言笑道:“好主意!万剑宗少宗主的名头不小,我们说不定能换上好几十件极品婴宝呢!” 莫紫一大怒道:“你们真是找死!”他加大催动灵力,七柄紫剑突然合成一朵紫色剑莲,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下——这一击本是冲着琉璃光盾去的,此刻却被兄弟俩的嘲讽引了过来,剑风扫过琉璃光盾,盾面的灵光都剧烈晃动。 “小心!”吕丹丹的淼垚针突然组成针网,射向莫紫一。方逍遥见到剑莲的威势,立即驱使五行飞剑组成五行剑阵,与莫紫一的紫色剑莲互相不断的攻伐。 五色剑芒与紫芒碰撞的瞬间,迸发出绚烂多彩的光晕,石铮愁看着这一切,心中想道:“莫紫一的实力,比以前又强大了不少,虽然看不惯他,但是他的实力,的确不能小觑!” 于雪晴看着琉璃光盾内的方逍遥,心中的惊讶一点儿也不少:“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修士,居然能和莫紫一相抗衡,而且似乎还不落下风,山河五岳宗什么出现这么厉害的人物,我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沙地上的攻防还在继续,嘲讽谩骂声与法宝的碰撞声混在一起,差点气得莫紫一七窍生烟。 “别跟他们逞口舌之快!”于雪晴头顶的凤凰钗,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打在琉璃光盾上,琉璃光盾的水属性护盾的盾面,居然被打得凹下去一点,“先破了他们的防御再说!” 她看着莫紫一被气得有些失态,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万剑宗的少宗主,竟被两个散修给激怒了,这实在是有点可笑。 袁素月的指尖,在阵盘上飞快滑动,银白的阵盘泛着五色灵光,随着她的法诀流转不休。左手托着的阵盘边缘已微微发烫,那是连续调动护盾留下的痕迹。 她的美目盯着琉璃光盾外的各种法宝和武傀的攻击,实时的调整着金木水火土属性的护盾的排列顺序, 应对各种属性的攻击,利用五行属性相生相克的特点,尽量节约灵石和内丹的消耗。 当于雪晴头顶的凤凰钗,突然亮起红光时,她几乎是本能地掐动法诀,水属性护盾“唰”地滑到正前方,盾面的水波纹路瞬间变得密集。 “嗤——” 拇指粗的红光撞在水盾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水盾像被烙铁烫过的薄冰,表面瞬间凹陷出一寸深的痕迹,细密的裂痕从撞击点蔓延开去,差点将盾面贯穿。 袁素月的指尖微微一颤,额头渗出细汗,她焦急的说:“夕瑶,快给水盾补充一颗水属性内丹。” 夕瑶闻言,赶紧从储物镯摸出一颗泛着蓝光的内丹,然后一挥手,灵力将内丹准确无误的送至水盾内部的内丹卡槽中——水盾的灵光这才重新亮起。 “这红光不对劲。”方逍遥的五行剑阵刚逼退莫紫一的剑莲,转头就看见水盾凹陷的瞬间,“这威力至少有元婴后期的水准了吧,怎么有这么强的法宝。”他的目光扫过御灵教的阵营,总觉得那支凤凰钗的红光里藏着诡异的波动。 盛天驱使着银钢盾,抵挡侧面攻击而来的武傀,闻言往水盾方向瞥了眼,他咂了咂嘴:“那艳丽女修的钗子难道是极品婴宝?刚才红光瞄准的方向……好像是东兄那边?幸好袁师妹反应快。” “不是瞄准的风狂。”吕丹丹的淼垚针,刚逼退从空中偷袭的一只元婴期狮鹫,绿芒在她指尖转了个圈。 “你们看红光的落点——如果击穿水盾,正好是袁师妹所在的方向。她知道是袁师妹控制着琉璃光盾的防御,所以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把袁师妹击伤,就能瓦解我们的防线了。” 方逍遥闻言,突然转头对着御灵教的方向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搞偷袭,这么多人打我们,还使这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丢人现眼!耍阴招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光明正大的单挑!” 于雪晴的凤凰钗还在微微发烫,刚才那一击抽空了钗内蕴藏的灵力。她听到骂声,嘴角勾起抹冷笑,却没接话。 她的心里正暗自懊恼:刚才若再偏半寸,红光就能擦过水盾边缘,就算杀不死袁素月,也能震乱她的灵力。可惜凤凰钗的红光有七日冷却期,否则击溃他们易如反掌。 泰国突然凑到她身边,兽骨铃铛轻响:“少主,要不我让土行兽从他们的下方偷袭?他们的防御除了下面,其他的地方都很难短时间攻破,说不定能得手。” “再等等吧。”于雪晴的目光落在琉璃光盾上,“他们 刚吃过亏,肯定会加强防御。让莫紫一和石铮愁他们再攻几轮,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沙地上的攻防还在继续,三教人马的攻击越来越密集,五行八方盾的灵光却始终没熄灭,但是随着时间的持续,灵石和内丹的消耗越来越多。 袁素月的指尖在阵盘上跳动,像在弹奏一曲生死攸关的乐章——每一次护盾的移动,每一颗内丹和灵石的更换,都决定着十四人的生死。 第908章 墨煞仗义,逃前破围(屠兽大战) 就在猩群集体逃跑时,鸿盛喊着“墨煞快跟上”时,墨煞并没有跟着鸿盛离去,而是趁着混乱之际,无人注意到它时,墨煞一跺脚就顺着沙粒往下沉去。 它没回头和鸿盛交谈,只是甩了甩尾巴——那动作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蓄力。红毛猩猩们的蹄声震得沙地发颤,正好掩盖了它沉入沙下的动静。 沙下数丈的黑暗里,墨煞的身体在沙层中艰难的穿梭,虎骨棒被它背在身后,黑色的雾气弥漫在它的身体外,将沙砾隔绝开来,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在沉入沙下前,墨煞仔细确认东风狂等人所在的方向。在沙下,墨煞向着御灵教六人所在的方向移动,之所以选择御灵教的方向,一是因为他们只有六人,圣人教有十一人,万剑宗有九人。 二是因为它被御灵教的人奴役过,它恨御灵教的人,一心想着报仇,现在它有了虎骨棒,实力比以前提高不少,这正好是个报仇的机会。 墨煞心中还想着,如果这次能把东风狂他们救出来,那么他们就欠自己的一个非常大的人情了,以后有什么好事,自然会优先考虑它的,这一次的偷袭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六个人……正好。”墨煞在心里低吼,它还记得自己被御灵教修士,套上颈圈的日子,鞭子抽在背上的痛感,比现在沙砾擦过皮肤要疼百倍。 它在心中打算着,从沙下移动到御灵教六人的近前,然后趁其不备,偷袭六人,即便不能杀死几人,但是至少可以把他们打散,给小风他们制造突围的缺口。 它贴着沙层缓慢的移动,耳朵捕捉着上方的动静。“小风他们欠我人情……以后炼盔甲,肯定先给我炼。”墨煞的尾巴在沙里轻轻摆动,心里盘算着好处。 它甚至想好了退路——如果偷袭不成,就往红毛猩猩逃跑的方向冲,三教修士的目标是东风狂他们,未必会追一只“逃兵猩猩”。 与此同时,红毛猩猩的蹄声刚消失在不远的沙丘后,万剑宗的四十道黑影,已按照作战计划追了上去。御灵教的三十人紧随其后,目标直指红毛猩猩。 “猩猩尽量都抓活的,尤其是元婴期的,我有大用!”莫紫一的传音从包围圈传来,他没跟着追击——比起猩猩,他更想先抓住眼前的这帮人。 万剑宗的修士们立刻散开,像张大网朝着红毛猩猩逃跑的方向收拢,他们身后的三杀剑闪耀着各色光芒,无形的剑气冲天而起。 圣人教的二十个黑袍修士,则朝着石铮愁靠拢,尸气在 他们脚下凝成黑雾。他们的目标始终是活着的人类,那些温热的、能炼出武傀和艳傀的肉身。 就在这时,御灵教身后的沙地突然“嘭”地炸开!墨煞的黑毛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三丈长的虎骨棒带着破空声横扫而出,棒风卷得沙砾乱飞,直逼湾香的面门。它的眼睛里满是戾气,虎骨棒上的纹路因妖力灌注而亮起微光。 “小心!”于雪晴的凤凰钗刚亮起,湾香已惊得后退半步。她腰间的灵兽袋“唰”地打开,一头火红犀牛“哞”地冲出,犀牛角泛着金光,正好撞向虎骨棒——“嘭”的一声闷响,犀牛被扫得倒飞出去,疼得它直哼哼。 壤举的折扇“唰”地张开,上百只风铃鸟“啾啾”飞出,翅膀上的银铃突然爆鸣。墨煞的耳朵被震得发麻,动作顿了半息,正好给了回香机会——她的雪蟒“嗖”地窜出,张口喷出冰柱,沙地上瞬间结出层薄冰,差点冻住墨煞的爪子。 贾祝腰间的竹篓“啪”地打开,五条五彩蛇“嘶嘶”吐信,彩色烟雾在沙地上弥漫开来。 墨煞赶紧闭住呼吸,虎骨棒突然横扫变竖砸,一棒砸在逼近的风铃鸟身上,三只躲闪不及的风铃鸟“哐当”碎裂,鸟影也随之消散。 “抓住这畜生!”于雪晴站在五彩鸾鸟背上,纤细手指指向墨煞,“要活的!”五彩鸾鸟突然喷出五色光柱,将墨煞的退路完全封死。 墨煞却突然大笑一声,眼睛扫过包围圈——它看到东风狂等人的五行八方盾正在朝着这边移动,方逍遥的五行飞剑已逼近此处。 虎骨棒突然在沙地上一顿,借着反弹力跃起,竟朝着空中的五彩鸾鸟撞去:“小丫头片子,你的鸟毛真好看!” 这一撞完全出乎预料,于雪晴慌忙驱使鸾鸟躲闪,五色光柱顿时偏了方向。墨煞趁机落地,虎骨棒横扫逼退壤举的风铃鸟,转身就往前冲——它的目的是扰乱御灵教的阵型。 “阻止它!”泰国的土行兽突然从沙下钻出,鳞甲撞向墨煞的大腿。墨煞吃痛,却没回头,反而加速冲向包围圈。 数十只风铃鸟,还在它的耳边炸响,墨煞瞅准泰国的破绽——那壮汉正低头对着土行兽发出指令,它的虎骨棒突然回扫,带起的沙砾打在他的灵力护罩上,发出“噼啪”脆响。 “不好!”泰国的脸色瞬间煞白,刚想调动土行兽挡在身前,就见一道五色光柱“唰”地撞在虎骨棒上。棒身猛地一偏,擦着他的胳膊扫过,带起的劲风撕烂了他半边袖子,露出胳膊上狰狞的兽纹。 “你个小娘们, 敢坏我好事!”墨煞的骂声刚出口,风铃鸟已像冰雹般砸在它的背上。那些银鸟虽伤不了筋骨,却啄得它黑毛乱飞,疼得它嗷嗷直叫。 它刚想转身反击,贾祝的五彩蛇已缠了上来,蛇牙咬在它周身的黑雾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与此同时,回香的雪蟒喷出的冰柱紧随而至,带着刺骨的寒气。墨煞突然张口喷出一道黑色火柱,火柱与冰柱撞在半空,激起漫天白雾。 它借着雾气掩护,眼睛飞快扫过战场——东风狂的五行八方盾已冲到附近,方逍遥的五行剑阵将御灵教几人的法宝压制的快要失控。 “小风!我已经尽力了!再见!”墨煞突然一跺脚,虎骨棒撑在地上,借着反弹力跃起。它没往红毛猩猩逃跑的方向跑,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 方逍遥和盛天等人,见墨煞在短短的数息之间偷袭不成,又快速处于了下风,而后又果断的逃跑。 “墨煞,你的相救之情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加倍偿还!”东风狂的声音穿透厮杀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快速逃跑中的墨煞听到此话,头也不回的喊道:“好嘞,小风,我记住了!你们可不许耍赖啊!” “想跑?”于雪晴看着逃跑的墨煞,对着赶来支援的十个御灵教修士大喊,“你们去把这黑猿给我抓回来,要活的!”十人立刻散开,追向墨煞的背影。 这时,圣人教的二十人,此时也赶到了附近,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行动。“都别愣着,先杀眼前的这些人!” 石铮愁的铁爪突然指向五行八方盾,二十个圣人教修士,立刻一拍身后的棺材,二十具不同的武傀从棺材中跳出,朝着不远处的琉璃光盾伸出了利爪。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五行八方盾的灵光突然暴涨,十四人如离弦之箭冲向御灵教的缺口。 吕丹丹将大量的灵力,注入头顶悬浮的淼垚针,淼垚针 “唰” 地化作数百道绿芒,针尾拖着淡影,像群择人而噬的蜂群,直逼正前方壤举的面门。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壤举的折扇在掌心转得飞快,上百只风铃鸟 “啾啾” 振翅,瞬间便飞到了他的身前,在他身前织成一片鸟的屏障。 针尖撞在风铃鸟前 “噼啪” 作响,大半针影被风铃鸟高频的振翅振散,却有十数只针影,借着鸟翅的缝隙钻过,针尖泛着墨绿的毒光。 “铛 ——” 壤举急忙祭出一柄红伞,伞骨撑开的刹那,三十余个火球 “呼” 地浮现在伞前。火球撞上银针的瞬间爆成火雨,将毒针灼成飞灰。 他刚松口气,就见吕丹丹头顶的淼垚针突然消失不见 —— 淼垚针本体藏在盛天掀起的沙浪里,正悄无声息地绕向他的后颈。 “小心身后!” 湾香的提醒刚出口,泰婉儿的云绕峰已如乌云压顶。十丈巨峰带着百倍重力,砸向五彩鸾鸟和立于其身上的于雪晴。 云绕峰猛地向下落去,一股巨大的重力,顿时浮现在于雪晴的身上,眉头一皱之下,她和五彩鸾鸟,极速向下落了下去。 但她并未有任何惧色,反而是手中法诀一变,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脚下的五彩鸾鸟。于雪晴脚下的鸾鸟突然发出清啼,羽翼上的虹彩大盛,竟顶着重力硬生生拔高半尺,堪堪从峰底钻出。 “轰 ——” 云绕峰砸在沙地上,激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于雪晴的凤凰钗在尘雾中亮起红光,却听 “唰” 的破空声 —— 盛天的银钢刀已化作百米长刀,银芒劈开尘雾,直劈湾香的火红犀牛。 “哞 ——” 犀牛前蹄刨地,犀牛角红光如炬,一道红色光柱撞向刀身。盛天的手臂青筋暴起,银钢刀突然发出轻吟,刀芒暴涨三寸,竟将光柱劈成碎片!刀锋顺势而下,将犀牛从头顶劈至尾椎,滚烫的血溅了一地。 湾香在犀牛死去的瞬间,口中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再次劈砍而来的刀茫,她施展身法朝着旁边闪躲,眼中露出了不甘和震惊的复杂之情。 狄令仪的困妖丝如一道流金,悄无声息地绕到雪蟒身侧。那雪蟒正对着盛天的银钢刀喷吐寒气,鳞甲上凝结的冰碴,还在簌簌掉落,压根没留意到身后的杀机。 直到金光擦过尾鳞,它才猛地转头,蛇口一张,白茫茫的寒气,瞬间弥漫成冰雾——可困妖丝表面的金光竟越来越盛,冰雾刚靠近就化作水汽,连鳞甲上的薄冰都被融成细流。 “嘶——”雪蟒突然竖起前身,刚要喷出冰柱将自己裹成冰茧,困妖丝却“唰”地消失不见。 雪蟒大惊,脸盆大小的头颅四下张望,就在这时,沙下突然窜出数道金丝,像有双无形的手,瞬间将雪蟒缠成了粽子。 蟒头被死死的勒住,连吐信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冰雾在金丝束缚下渐渐消散。 “这是什么法宝!”回青手持一柄闪耀红芒的飞剑,刚要斩向困妖丝,耳畔突然传来破空声。小翠的青芒弓正对着她,弓弦震颤间,青色光矢如雨点般射来。 有的擦着她的鬓边飞过, 有的钉在脚边的沙地上,逼得她只能连连后跃,连解救雪蟒的空当都没有。那道被雪蟒挡住的缺口,在光矢的掩护下又拓宽了半丈。 另一边的贾祝正捏着法诀,他盯着墨煞消失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五彩蛇是他用精血喂养的,就算死了也该留下气息,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连一丝感应都没有。 “废物!”他刚要骂出声,后颈突然泛起寒意,方逍遥的若水剑已逼至眼前,焚天剑则在侧后方飞来,两道剑影将他所有退路封死。 贾祝“啪”地拍在腰间的竹篓,数十只碧绿小玄龟“唰”地窜出,像活过来的鳞片,瞬间在他周身拼出副完整的龟甲。 玄龟的壳上还沾着湿润的青苔,连头颅都被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只留两只小眼睛在龟甲缝隙里打转,透着惊魂未定的光。 方逍遥的若水剑已如流光斩至,剑刃撞在龟甲上的瞬间,龟甲突然亮起层青芒。“当”的一声脆响,若水剑竟被弹得向上扬起,倒飞了出去。 贾祝被这股巨力震得倒飞出去,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龟甲却纹丝不动,连片青苔都没掉。 “还挺硬。”方逍遥的焚天剑紧随而至,剑身燃起赤红烈焰,剑身在火光中泛着夕阳的红。 贾祝身在半空还没落地,就见火剑如流星坠地,“噗”地斩在龟甲接缝处——最外层的三只小玄龟瞬间被烈焰裹住,发出“滋滋”的焦糊声,转眼化作灰烬。 “啊呀!”贾祝吓得魂飞魄散,龟甲的缝隙里已渗进火星,烫得他脊背发麻。他突然从储物镯里拽出把铁锤,“哐当”一声砸在焚天剑的剑脊上。焚天剑被震得偏了方向,剑刃擦着龟甲划过,在沙地上留下道焦黑的痕迹。 方逍遥看着贾祝缩在龟甲里的模样,突然低笑出声:“你这龟壳倒是结实,就是不知道能扛住几剑。” 金色灵力在他指尖流转,若水剑与焚天剑突然左右包抄,蓝芒与红芒交织,竟在半空凝成道水火交织的光网,朝着龟甲罩去 第909章 田慧之箭,罗刹之变(屠兽大战) 当九阳剑的金色剑芒,在泰国的眼前炸开时,他正试图掐诀召唤土行兽回防 —— 可沙地下的灵兽,还在监视着包围圈的动静,距离他还有些距离。 百米长的千山剑,在他头顶向下压来,他的眼神骤然一缩,施展身法向着一侧紧急躲开;菩提剑紧随其后,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他。 “滚开!” 泰国的身影在沙地上划出深痕,险险避开九阳剑的劈砍。三把飞剑却像长了眼睛,始终锁着他的要害,逼得他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御灵教的包围圈,本就因墨煞的偷袭出现了松动,此刻被方逍遥、吕丹丹等五人的突然强力进攻,那道缺口竟拓宽到丈许宽,连五彩鸾鸟都来不及封堵。 “就是现在!” 东风狂突然指向缺口,方逍遥的五行飞剑 “嗡” 地立即组成五行剑阵,硬生生挡住回香的雪蟒。 盛天的银钢刀则劈向最近的湾香,刀风逼得女修连连后退;吕丹丹的淼垚针则如绿雨般洒下,逼得壤举的风铃鸟不敢靠近 —— 十四人如离弦之箭,顺着缺口冲了出去。 “想跑?” 于雪晴的五彩鸾鸟立即喷出五色光柱,却被盛天驱使银钢盾硬生生的挡住。五色光柱撞在盾面上,直接将银钢盾逼到了琉璃光盾的表面上。 东风狂刚冲出缺口,就将鬼面盾 “唰” 地祭在身前。盾面的鬼口突然张开,灰粉色雾气 “咕嘟” 涌出,瞬间将十四人包裹在内,隐藏了众人的身影。 “上机甲!” 东风狂左手猛地一挥,九宫机甲形成的五色护臂,立即转变成一块平板 “啪” 地悬在雾中。 众人几乎是同时跃上去,东风狂坐在最前方,右手重重按在平板的表面上。平板边缘立即弹出流光,“抓好了!” 东风狂刚喊完,机甲已如流星般窜出。 速度快得让众人几乎窒息,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 身后的喊杀声、法宝碰撞声被迅速甩在脑后,连莫紫一最快的飞剑都追不上这道残影。 方逍遥等人的身影刚消失在眼前,莫紫一的七柄紫剑组成的剑莲溃散开来。他盯着那道被撕开的缺口,紫袍下的灵力翻涌得几乎凝成实质。 他对着于雪晴的方向怒吼:“你们六个人连片刻都拦不住?我们再进攻片刻,他们就要撑不住了,你们居然就放他们跑了!” 于雪晴的五彩鸾鸟正低空盘旋,她瞥了莫紫一一眼:“莫紫一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们刚折损了一头元婴期火犀牛,六个人顶你们九个人的压力,现在倒成我们的错了? ” “都别吵了!够了!” 石铮愁的铁爪突然拍向身后的黑棺,棺盖 “轰” 地炸飞出去,沙地上的碎石都被震得跳起。 他盯着九宫机甲消失的方向,尸气在周身翻涌,“自乱阵脚乃是兵家大忌!如果让他们跑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脸都丢尽了!” 莫紫一刚要反驳,就见黑棺里突然窜出道黑影 —— 六翼罗刹的三对羽翼 “唰” 地展开,闪烁间就已消失不见,下一瞬就出现在了三十余丈外,速度快得让莫紫一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 于雪晴的五彩鸾鸟突然躁动,鸾鸟对着六翼罗刹的方向嘶鸣,显然被那股尸气惊到了。 她看着罗刹的羽翼划破空气,突然单手掐诀,五彩鸾鸟身上的五色灵光暴涨,尾羽一甩就追了上去 —— 虽比罗刹慢了半分,却比九宫机甲还要快上少许。 石铮愁的铁爪指向罗刹的方向:“我的六翼罗刹能追上他们!” 他对着莫紫一扬下巴,“你们跟紧了,这次要是让他们跑了,以后定会后患无穷!” 石铮愁和于雪晴,同时看向莫紫一,莫紫一眉头微皱:“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们万剑宗不以速度为主,而且这里还禁空,我没有速度快的灵兽去追击他们。 有于道友的五彩鸾鸟和石道友的那具神秘武傀,即便不能击败他们,至少能拖住他们,等我们再追上他们时,我们就一鼓作气,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的真好听,只说不做的夸赞,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于雪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远处五彩鸾鸟的尾羽在阳光下划出虹彩。 她又突然对着石铮愁喊道:“石道友,你的六翼罗刹和我的五彩鸾鸟,要是能挡住他们,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事后我们可得多分点好东西!” “先抓住再说吧!再在这里不停地说下去,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石铮愁冷静的看向于雪晴和莫紫一说道。 莫紫一看着前方越来越小的光点,对着两人的背影低语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于雪晴,先让你猖狂一下,看我以后怎么打爆你!” 九宫机甲在微微震颤的极速前行,方逍遥刚要擦去额头的冷汗,就见后方的沙地里突然窜出道黑影 —— 六翼罗刹的胴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过几个闪烁,已能看清它黑色牛头的轮廓。 “小心!” 吕丹丹的淼垚针突然 “嗡” 地亮起,数百道针影在她身前凝成墨绿色的光影。她指尖向前一送,针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逼六翼罗刹面门。 可那怪物只是歪了歪牛头,三对翅膀 “唰” 地横向展开,针影竟擦着它的身躯飞过,连半点都没伤到。 “这东西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根本锁定不了它!” 吕丹丹的眉头拧成疙瘩,淼垚针在她掌心躁动,“小翠用青芒弓,武氏兄弟用灭日晷!我们用大范围攻击封它的走位!” 小翠的青芒弓瞬间拉满,绿芒箭矢在弦上连成一线;武力决兄弟的灭日晷 “咔” 地展开,金色针影如星雨般洒落。 三人的攻击在半空汇成光幕,朝着六翼罗刹铺天盖地压去 —— 六翼罗刹的黑色牛头突然抬起,一双通背猿的手臂在身前狂抓,却被密集的攻击逼得连连后跃,背后翅膀扇动的频率明显慢了半拍。 “真的有效!” 方逍遥刚松口气,就见五彩鸾鸟的虹影从斜后方窜出,五色光柱 “嗤” 地射来,擦着机甲的边缘炸开,热浪掀得平板剧烈晃动。 “东兄快变向!” 盛天一把按住差点被甩下去的夕瑶,银钢盾 “哐当” 挡在后方。九宫机甲突然向左变向,又在贴近沙丘时突然横移过去,五色光柱擦着机甲飞过,在沙地上炸出道焦黑的长痕。 十二人立即分成两组,吕丹丹四人继续压制六翼罗刹,方逍遥则带着盛天等人对付五彩鸾鸟。 金芒针影与绿芒箭矢交织成网,银钢刀的劈砍与五行飞剑的绞杀配合默契 —— 可六翼罗刹总能在间不容发时躲开要害,五彩鸾鸟更是借着虹光不断变向,明明被攻击逼退,却始终吊在机甲后方百丈处。 狄令仪的镇魂笛突然停奏,笛身因过度吹奏而发烫:“没用!它们的听觉和灵识都异于常人,声波根本影响不了它们。” 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逝,九宫机甲内的血液已然所剩不多,原来乘坐人数太多,会加快血液的消耗,东风狂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九宫机甲就要瘫痪了。 他看着众人身心疲惫的模样,九宫机甲突然划出个 “S” 形轨迹,躲避半空中射来的五色光柱的攻击。 他转头看着始终甩不掉的两道影子,突然咬了咬牙 —— 田慧弓被他 “唰” 地拽到身前,弓弦还没拉满,已有一道青光瞬间凝聚。 “风狂,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吕丹丹刚回头,就见东风狂站在机甲边缘,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道田字形的青色光刃,瞬间朝着六翼罗刹而去。 六翼罗刹的黑色牛头突然转向,原本暗沉的黑眼在瞥见青色光刃的瞬间,“唰” 地染成血红色。 它背后的三对翅膀猛地一振,竟借着这股冲劲,如瞬移到五彩鸾鸟身后 —— 手臂还没来得及挥下,那道田字形的青色光刃已如影随形,同样瞬移般的飞至五彩鸾鸟的正前方。 五彩鸾鸟的尾羽,突然炸开虹彩,它从六翼罗刹的身旁,瞥见青色光刃的锋芒和威压,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 五彩鸾鸟猛地振翅想要拔高,却见青色光刃如彗星掠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拦在前方。在它惊悚的目光中,光刃已 “嗤” 地破开空气,朝着鸾鸟的左翼斩去。 六翼罗刹此时就在五彩鸾鸟的左后方,振翅悬浮的同时,闪着红芒的牛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田字形的青芒光刃。 五彩鸾鸟知道自己已经闪躲不及,大口一张,一道粗大的五色光柱,从鸾鸟口中喷涌而出,与青色光刃撞在半空。 可令五彩鸾鸟没想到的是,青色光刃竟像切豆腐般穿透光柱,将五色光柱一分为二,青色光刃一闪之下,就在鸾鸟的左翼上留下一道青痕 —— 下一息,半截翅膀 “唰” 地掉落,鲜血如喷泉般溅在沙地上。 五彩鸾鸟发出凄厉的嘶鸣,失去平衡的身体打着旋坠向地面,解决掉五彩鸾鸟的青色光刃,一闪之下突然变形成 “口” 字,刃边的青光愈发炽烈。 六翼罗刹的血眼,死死盯着光刃,三对翅膀疯狂扇动,手臂在身前划出残影 —— 它想追向九宫机甲,却被光刃死死的锁定。 无论它横向飞掠还是纵向俯冲,那道青光都如附骨之蛆,始终跟在它的身后,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萦绕在它脑中,挥之不去。 六翼罗刹眼见,不远处的九宫机甲已化作小点,灰粉色的雾气越来越淡。六翼罗刹的血眼,突然染上疯狂,通背猿的手臂,猛地在胸前交叉,遮住了丰满的酥胸。 一个黑色光罩 “嗡” 地展开,罩面上爬满红色电光,噼啪作响的电弧透着毁灭的气息。它显然想硬抗青色光刃,然后追上目标。 “咔嚓 ——” 青色光刃撞上黑芒光罩的瞬间,光罩如琉璃般碎裂。六翼罗刹的手臂还维持着交叉防御的姿势,从小臂处被光刃切断。 与此同时,它的脖颈处亮起青光 ——“口” 字形光刃精准地斩在它的颈骨连接处,黑色牛头 “咕噜噜” 飞离躯干,红眼在半空中还死死盯着九宫机甲的方向,直到落地时才缓缓蒙上灰白,彻底失去光泽。 黑色牛头刚滚落到沙地,六翼罗刹的脖颈处突然裂开一道青痕 —— 原本该是颈椎的地方,竟缓缓浮 现出一颗长相普通的女人头颅。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骨屑,双眼紧闭时,眉心的一颗朱砂痣,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目,竟显得比黑色牛头更显诡异。 “唰 ——”女人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先是蒙着层白雾,像初生的孩童般茫然四顾。 当它的视线扫过掉在地上的黑色牛头时,她突然发出细碎的呜咽,没有手掌的手臂凭空抬起,却在触到脖颈的瞬间僵住 —— 那里还残留着青色光刃的灼痕,正冒着淡淡的青烟。 突然,背后的三对翅膀突然失控般扇动,女人的身体在沙地上空疯狂瞬移:时而撞在沙丘上,发出 “咚” 的闷响。 时而俯冲钻进沙坑,发丝沾满黄沙;时而又骤然拔高,留下串串凌乱的影子。直到数十息后,她才像断了线的木偶,“噗” 地摔在沙地上,膝盖砸出两个浅坑。 女人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着,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肩膀突然剧烈颤抖,没有手掌的手臂竟开始寸寸断裂 —— 黑褐色的皮肉 “咔咔” 剥落。 渐渐露出底下雪白的玉臂,当最后一截皮肉掉落在地时,她缓缓抬起头,十根纤细的手指在眼前蜷缩、伸展,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咔咔直响。 它的目光移到自己裸露的身体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溢出压抑的嘶吼。那嘶吼里没有愤怒,只有深入骨髓的屈辱,原本茫然的眼底,突然燃起猩红的火焰,像两簇要焚毁一切的野火。 女人的指尖轻轻一点,沙地上的黄沙突然 “唰” 地跃起,如温顺的溪流缠绕上她的脚踝。沙粒顺着小腿向上攀爬,在膝盖处凝成护膝,在大腿处织成裙甲,连腰侧都勾勒出精致的弧度。 当黄沙缓慢的漫过酥胸时,她突然抬手按住领口,沙粒便乖巧地收拢成束腰的黄沙铠甲,只在锁骨处留下道优美的弧线。 背后的三对翅膀突然展开,女人如鬼魅般飘到黑色牛头旁。她的指尖捏住牛头的角,翅膀扇动时带起的风,将沾在发丝上的沙粒吹得四散。当她提着牛头转身时,沙甲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竟透出种诡异的优雅。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910章 石铮愁逃,莫于遭殃(屠兽大战) 六翼罗刹捏着牛角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将黑色牛头提到面前,原本猩红的眼底翻涌着黑浪 —— 那是被囚禁、被篡改形态的滔天怨毒。 “吼 ——”女人突然张口嘶吼,声波如无形的重锤砸在牛头表面。黑色牛头的骨壳 “咔咔” 开裂,裂缝中渗出灰黑色的粉末,像被暴晒了千年的枯骨般迅速风化。 不过几息时间,牛头的下颌便 “啪” 地脱落,獠牙滚落在沙地上,很快化作一捧细沙。 “唳 ——”不远处的五彩鸾鸟突然发出破锣般的哀鸣,六翼罗刹的嘶吼震得它眼瞳 “嘭” 地炸裂,鲜血混着眼液淌到喙边,在沙地上滴出串红痕。 它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两下,头一歪便栽倒在地,断翅还在无意识地颤动,显然是昏死了过去。 嘶吼声戛然而止时,六翼罗刹的嘴角还沾着细小的骨屑。她盯着牛头仅存的眼眶,指尖突然插进空洞的眼窝,两根沾着黑血的指骨被她 “唰” 地抠出。 女人仰头将指骨丢进嘴里,牙齿咀嚼时发出 “嘎吱” 的脆响,黑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在下巴的沙甲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咔嚓 ——”她双手猛地攥住牛角,骨翼因发力而绷得笔直。两只牛角应声而断,断面还沾着碎骨渣。 女人将牛角在掌心轻轻一磕,多余的骨屑簌簌掉落,只留下光滑坚硬的角身 —— 那弧度恰好适合握在手中,像两柄淬了怨毒的短刃。 背后的三对翅膀突然展开到极致,女人的身影 “唰” 地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在五十余丈外;翅膀再振,她便化作个小黑点,很快隐入天际的云层里。 昏死的五彩鸾鸟,突然抽搐着抬起头,断裂的翅膀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它的眼窝还在淌血,却死死盯着六翼罗刹消失的方向,直到那道黑影彻底不见,它才 “噗” 地栽倒,彻底失去了意识。 沙地上只剩牛头风化后的灰烬、五彩鸾鸟断翅的血迹,还有几枚散落的骨屑,微风轻轻一吹就消散了。 而在数百里外的九宫机甲上,东风狂满头的白发正 “簌簌” 脱落,像被风吹散的雪片。 他的头皮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手按在九宫机甲上却止不住颤抖 —— 刚才那一箭几乎抽空了他的本源,此刻连维持坐姿都异常艰难。 “风狂,你停下来吧!” 吕丹丹半跪着扶着他,“我们已经安全了,神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人了,你快停下来,我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她的指尖因紧张而缠斗,看着东风狂光秃秃的头顶,她的眼眶泛红,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衫。 方逍遥默默站在东风狂的身旁,目光却始终盯着东风狂的侧脸 —— 那上面布满细密的冷汗,嘴唇也毫无血色。 九宫机甲还在全速飞行,没人知道六翼罗刹和五彩鸾鸟是否会追来,但此刻所有人的心思,都系在这个突然变秃的男人身上。 御灵教、万剑宗和圣人教的二十六个修士,正在施展身法快速的前进,圣人教修士位于中间靠前,御灵教和万剑宗修士,分列两边靠后。 石铮愁的身影刚掠过一道沙丘,突然“哇”地喷出一口黑血。血珠溅在半空中,瞬间被他的尸气蚀成黑烟,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沙砾里——幸亏身旁两个黑袍修士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栽倒。 “石师兄!”左边的修士刚要探查他的气息,就被石铮愁一把甩开。他的铁爪紧紧地攥着,眼底的惊惧还没褪去,喉间又涌上腥甜:“别管我!往回撤!快!” 十个黑袍修士们对视一眼,立刻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向。他们身后的黑棺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石铮愁的头埋在衣领里,没人看到他脖颈处的血管正在突突直跳,那是六翼罗刹脱离他的控制时,他作为操控者受到的反噬。 “石铮愁这是干什么?”莫紫一等万剑宗九个修士停了下来,他看着圣人教修士的身影越过他们,“石道友,怎么刚追一会儿,你们就突然往回跑了?” 石铮愁的声音,从风中飘来,带着明显的喘息:“莫道友、于道友,我有点急事要先处理!你们先追吧,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他已被黑袍修士架着翻过沙丘,连黑棺拖出的痕迹都开始模糊。 于雪晴看着石铮愁离去的方向,眉头越皱越紧:“不对劲。”她一挥手,从储物镯中出现一枚刻有五彩鸾鸟的碧绿色的玉牌。 此时玉牌微微发烫,显然五彩鸾鸟处于异常状态,而石铮愁喷血的时机太巧,她说道:“看来六翼罗刹十有八九出事了,他像是被反噬伤了本源。” 莫紫一旁边的一个修士向他传音了几句,他略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冷笑:“让他去疗伤去吧,我们继续追。我已经让我的同门往这边合围,就算没他圣人教,我们照样能拿下他们。” “可五彩鸾鸟现在在一个地方没有动过。”于雪晴手中的玉牌的感应始终停在原地,“要么是五彩鸾鸟困住了他们, 要么是……”她没说下去,但眼底的凝重已说明一切。 莫紫一看着于雪晴脸上的担忧之色,略微沉吟道:“于道友,我们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们现在的灵力所剩无几,就像海里的虾米,掀不起什么大浪的!” 他看着不远后陆续赶来的万剑宗修士,跑动时沙尘在半空中连成一片,“就算五彩鸾鸟真的出事了,我们现在有五十多人,足够撕开他们的防御了。” 于雪晴想了想说:“好,莫道友,你们跟我来。我们御灵教的其他同门,马上也赶过来了。” 她回头瞥了眼石铮愁消失的方向,心中说道:“石铮愁,你要是敢耍花样,下次再见面时,我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紫一看着于雪晴的背影,突然对着身旁的同门喊道:“师兄弟们,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大家都打起精神!见到敌人,务必倾尽全力,一击必杀!” 万剑宗的修士们,顿时纷纷点头,十余道极速前行的身影,在沙地上掀起尘雾,朝着五彩鸾鸟的方向追去。 沙地上的风突然变大,卷起石铮愁留下的血迹。于雪晴的速度极快,玉牌上的感应越来越清晰——她能感觉到鸾鸟的气息有些微弱,却始终没消失,这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快到了,我的神识已经感应到五彩鸾鸟的气息了。” 就在此时,于雪晴的神识里突然撞进一道熟悉的气息 —— 那气息里有六翼罗刹的尸气,却又多了种陌生的、带着浓烈煞气的冷意。“莫紫一快看!那是六翼罗刹吗?” 莫紫一的视线和神识,快速扫向于雪晴注视的方向,在他的神识中,出现一个有着三对翅膀的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很普通,却有着一双煞气十足的眼睛。 渐渐的,其他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那黑点扇动翅膀的频率快得惊人,三对翅膀在阳光下,泛着黑、白、银三色光芒。 看着黑点的轮廓分明是个女人 —— 沙甲在她身上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像层会呼吸的铠甲,她的手里还攥着两截黑呼呼的弯角。 “这是石铮愁的六翼罗刹?” 莫紫一头顶的七柄紫色小剑突然绷紧,“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没说下去,但眼底的惊疑已说明一切。 黑点每振翅一次,就拉近百丈距离。于雪晴看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它朝我们来了!速度比刚才追去时还快!” 她对着身后的御灵教修士挥手,“结阵!” “别慌!” 莫紫一与于雪晴并肩而立,“我们十五人联手,就算 它变异了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他对着万剑宗修士说道:“大家准备,先护好周身!” 各色灵力从十五人身上冲天而起,形成一个流光溢彩的倒扣的碗形光罩,将十五人护在了中间。于雪晴的凤凰钗悬在头顶,紧紧地盯着六翼罗刹的方向。 莫紫一的七柄小剑在碗形光罩的内侧游走,剑刃上的寒光,映得他脸色发白 —— 那道身影已在三里之内,沙甲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停!” 莫紫一突然低喝。六翼罗刹的身影在三十丈外骤然停住,带起的风沙 “唰” 地扑在碗形光罩上,被灵光轻易弹开。 她的沙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眉间的一颗朱砂痣像滴凝固的血,双手握着的黑牛角闪着淡淡的光芒,白嫩修长的手指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雪晴盯着她的眼睛 —— 那里面没有尸傀的浑浊,只有冰封般的寒意,当它扫过御灵教的修士时,甚至带着浓浓的杀意。 当它的视线落在莫紫一和于雪晴身上时,她的三对翅膀突然绷紧,沙甲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 “你是谁?” 于雪晴的声音带着试探,“石铮愁和我们分开了,你是想找他吧?” 六翼罗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握着牛角的手。黑牛角的角尖对着于雪晴和莫紫一二人,背后三对翅膀扇动的频率渐渐变快,沙地上的碎石开始轻微跳动。 在于雪晴和莫紫一的注视下,六翼罗刹的鼻翼突然翕动,她眼底瞬间燃起凶光。背后三对翅膀 “唰” 地扇出残影,不过眨眼间,她已出现在碗形光罩前,握着牛角的双手猛然前刺! “嘭!”黑牛角如两柄淬毒的短刃,狠狠扎在流光溢彩的碗形光罩上。光罩剧烈震颤,表面的灵光 “咔咔” 碎裂大半。 于雪晴鬓边的凤凰钗,都被巨大的力量冲击,震得歪了歪,她看着光罩上蔓延的裂痕,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家快补灵力!” 莫紫一的七柄小剑 “嗡” 地贴在光罩内侧,紫芒顺着裂痕流淌,却怎么也填不满牛角扎出的破口。他咬着牙催动灵力,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这怪物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六翼罗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于雪晴和莫紫一,正要拔出黑牛角再刺,于雪晴已祭出另一只稍小点的五彩鸾鸟。 五彩鸾鸟 “唳” 地喷出一道五色光柱,正中六翼罗刹的胸口 ——胸前的 沙甲 “啪” 地碎裂,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可光柱撞在上面只是将其击退数丈而已,它的胸前连 道红痕都没留下。 “不可能!” 于雪晴的眼睛瞪得溜圆,这只鸾鸟虽不及先前的那只神骏,五色光柱也有元婴中期的威力,怎会连皮肉都伤不了? 莫紫一趁机掐动剑诀,七柄小剑在胸前凝成剑莲,花瓣上的紫电 “噼啪” 作响,朝着六翼罗刹的面门扑去。 六翼罗刹突然将牛角在掌心一磕,角身 “唰”的变长三尺,正好抵住剑莲的花心 ——“轰” 的一声闷响,她再次被震得后退七八丈,沙甲的肩甲都裂开了缝,它却借着反冲力,振翅消失在原地。 “在后面!” 莫紫一的头皮突然发麻,刚转头就见两道黑影刺向碗形光罩的后方。他急忙操控剑莲回防,剑莲擦着牛角飞过,将碗形光罩外的六翼罗刹再次逼退。 可六翼罗刹的动作比剑莲要快一点,黑牛角已在光罩上扎出第二个破口,灵力波动乱得像团揉皱的纸。 于雪晴身旁的五彩鸾鸟再次喷出五色光柱,这次瞄准的是六翼罗刹的头颅。可她的脖颈突然诡异一拧,躲过了五色光柱的攻击。 它乌黑的长发被五色光柱掀起,人却毫发无伤地侧身避开,手上的黑牛角,甚至借着闪避的势头,在碗形光罩上又划出一道深痕。 “稳住防御!” 莫紫一突然大喝,剑莲不再追击,而是绕着碗形光罩外快速旋转,紫芒在周围织成护罩,“她破不开我们的碗形光罩!” 六翼罗刹在三十丈外现出身形,沙甲的裂痕正被黄沙缓缓填补。她握着牛角的手指轻轻摩挲,眼底的凶光渐渐隐去,只余下冰潭般的冷漠 —— 那目光扫过每个人紧绷的侧脸,像是在打量困在笼中的猎物。 莫紫一对着六翼罗刹扬声道:“六翼罗刹,你和我们无冤无仇,何必要拼个两败俱伤?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理应联手应敌才对!” 六翼罗刹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握着牛角的双手。沙地上的黄沙突然 “唰” 地跃起,顺着她的脚踝攀上沙甲 —— 那些刚才碎裂的地方正在重组。 御灵教的修士们,已将法宝握在手中,有人的指尖因紧张而发抖;万剑宗的剑修则屏气凝神,背后的三杀剑开始微微颤动。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这比追杀东风狂等人时更让人窒息 —— 谁都知道,六翼罗刹的下一次攻击,只会比刚才更凶猛。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911章 罗刹发威,追杀铮愁(屠兽大战) 莫紫一见六翼罗刹没有回话,他看着三十丈外的六翼罗刹,喉结滚动了两下 —— 原本想说 “你到底是人是鬼”,话到嘴边却改成了:“你到底是人是怪?”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们和石铮愁道友是盟友,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攻击我们,对谁都没好处!” 六翼罗刹的沙甲正在缓缓重组,翅膀在身后轻轻扇动,但它却始终没开口,眼底的冷漠像结了层冰。 “别跟它废话了!它不是人!” 于雪晴的眼睛看向六翼罗刹,指尖因灵力激荡而泛红,“她根本听不懂人话!” 话音未落,六翼罗刹的身影已 “唰” 地消失在原地,三对翅膀扇动的残影还留在半空。 “在上面!” 莫紫一的头皮发麻,急忙操控剑莲向上翻转。只见碗形光罩的顶端突然凹陷,两只长剑般的牛角 “噗” 地刺了进来,光罩表面的灵光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摇摇欲坠。 “杀!” 于雪晴的五彩鸾鸟喷出五色光柱,御灵教修士的法宝和万剑宗修士的飞剑,如潮水般涌向六翼罗刹。 她的沙甲被数道法宝光芒击中,“簌簌” 掉落的沙粒中,渐渐露出雪白的肌肤,可那些攻击落在她身上,竟连道红痕都没留下。 六翼罗刹的翅膀突然一扇,带着满身沙粒倒飞出去,却在半空拧身,牛角再次刺向碗形光罩的侧面。“嘭” 的一声闷响,碗形光罩被刺出个拳头大的破口。 莫紫一的七柄小剑立即补上,紫芒顺着破口流淌,才勉强堵住缺口。他看着六翼罗刹在光罩外如鬼魅般穿梭,额角的冷汗滴落:“这怪物怎么打不死?” 于雪晴的白玉折扇 “唰” 地展开,扇骨上的雪山纹路在灵力催动下亮起微光。她对着六翼罗刹的身影轻挥折扇,数百道细小的风刃 “嗤嗤” 划破空气,却在触及六翼罗刹身体的前一瞬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她看着风刃在沙地上割出的浅痕,眉头拧成疙瘩:“这六翼罗刹不光法术攻击全面无效,就连物理攻击,都对它造不成什么伤害,它到底是怎么炼制而成的?” 莫紫一身旁的八个万剑宗修士突然同时低喝,二十四柄三杀剑在半空组成剑轮,红、蓝、金、绿等各色剑芒 “轰” 地暴涨丈许,斩向六翼罗刹的周身。 剑芒劈在六翼罗刹的身上和翅膀上发出 “锵锵” 的脆响,六翼罗刹被震得倒退数丈,沙甲被剑芒劈得粉碎,可翅膀上却连道白痕都没有。 “ 这怪物的身体是什么做的?” 万剑宗的一个修士,看着六翼罗刹振翅稳住身形,眼底的惊骇像潮水般涌来 —— 这可是能劈开元婴期修士灵力护罩的强大攻击,竟连对方的皮肤都伤不到。 回青的雪蟒 “嘶嘶” 吐信,喷出的冰锥如箭雨般,射向六翼罗刹的全身。冰锥撞在沙甲上 “咔嚓” 碎裂,连层薄冰都没留下。 湾香双手的手掌中,射出两道粗大的蓝色烈焰, “呼” 地裹住六翼罗刹的脚腕,却在触及沙甲的瞬间无声无息的熄灭,连她自己都愣了愣神。 贾祝从储物镯中,取出一只青铜小钟,钟鸣 “嗡嗡” 作响,音波在沙地上荡开涟漪。 可六翼罗刹只是侧了侧头,背后翅膀扇动的频率丝毫未变,反而借着音波掩护,突然将牛角刺向碗形光罩的东南角 ——“嘭” 的一声,光罩上又裂开一道新的裂痕。 “没用的!” 壤举的一根银色短尺,发出道道银色电弧,击在六翼罗刹的身上,也没有对它造成半点影响。 他看着六翼罗刹在光罩外如鬼魅般穿梭,像个跳动的黑色音符,毫无规律的攻击,却次次落在光罩的薄弱点,“我们的攻击,连让它停顿都做不到!” 六翼罗刹突然一个折身,牛角 “唰” 地刺向光罩顶部,又在众人回防时拧身转向西侧。 她的沙甲早已被击得斑驳,却依旧灵活得可怕,每次牛角落下,碗型光罩都会剧烈颤抖,表面的灵光像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 于雪晴的折扇突然停在半空,看着光罩上密密麻麻的裂痕,不断的被修复,又不断的被攻击,她的眉头微皱:“一味的防守下去,我们就没法追击那帮人了。” 她瞥了眼身旁的莫紫一,对方也是一脸的愁容:“我们再坚持一下,我万剑宗的近四十个同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们了。” 莫紫一控制的剑莲,再次将六翼罗刹震得倒飞十丈,他趁机对着众人喊道,“大家轮流注入灵力!千万别让光罩被击破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六翼罗刹围攻众人,竟然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六翼罗刹的沙甲早已被击得粉碎,雪白的身躯在法宝光芒中闪闪烁烁,却始终完好无损。 十五人的碗型光罩依旧光芒大放,但是莫紫一的嘴唇,已咬出了血痕,于雪晴的眼中也失去了光彩,就连五彩鸾鸟的鸣叫都透着疲惫。 就在十五人快要撑不住,想要服用丹药时,六翼罗刹突然停在光罩外三十丈处。她的鼻翼翕动了两下,像是 嗅到了什么。 它的骨翼突然展开到极致 —— 这次没有攻击,而是朝着远方飞去。身影在百丈外顿了顿,三对翅膀再振,便彻底消失在天际。 “她走了?” 泰国突然脱力,手中的一柄飞剑 “哐当” 掉在地上。他看着空荡荡的天空,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手心的冷汗已浸透了飞剑的把柄。 莫紫一的剑莲缓缓散开,化为七柄小剑飞到他的腰间,他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好了,它走远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无缘无故的就来攻击我们,我们又没有惹过它!” 话音刚落,神识里突然撞进大片灵力波动 —— 近八十道身影正朝着这边而来,万剑宗的修士和御灵教的修士,交织在一起,像片移动的云海。 于雪晴头顶的凤凰钗 “嗡” 地亮起,她的眼睛看向,突然笑出了声,只是笑声里带着淡淡的疲惫:“原来是我们的支援来了。”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在五彩鸾鸟的背上轻轻摩挲,“这六翼罗刹倒是精明,知道我们来人太多,所以打不过就跑了?” 莫紫一犹豫了片刻说道:“应该是这样的,除了这个原由,我想不出她还有其他突然离开的理由。”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支援队伍,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我们这下有差不多一百人了,赶紧去追吧!再晚的话,可能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于雪晴指尖在五彩鸾鸟的玉牌上轻轻一点,神念顺着牌面纹路流淌,略小一点的五彩鸾鸟,突然发出清脆的啼鸣,扑棱棱飞至半空。 它在前方盘旋两周,尾羽甩出的虹光如路标般指引方向,于雪晴抬眼望向那道流光,对莫紫一扬了扬下巴:“莫道友,跟我来,我的这只小五彩鸾鸟,已经感应到大五彩鸾鸟的具体位置了。” 莫紫一点了点头,他瞥了眼身后近百人的队伍——万剑宗与御灵教近百个元婴期修士,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他率先迈开脚步,靴底碾过沙砾,发出轻响。 两个时辰后,大五彩鸾鸟的哀鸣终于清晰可闻。它蜷在沙丘背风处,断翅处的血已凝成暗红,见到小鸾鸟时,它的眼瞳突然亮起微光,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于雪晴和莫紫一等修士快步上前,她的玉手在储物镯上一抹,一个玉瓶“啪”地落在掌心。 “是谁伤的你,怎么伤成了这样!”她拔掉瓶塞,将青色丹药尽数倒在掌心——颗颗圆润饱满,泛着莹润的光泽。 大五彩鸾 鸟艰难地张开喙,丹药入口的瞬间,断翅处竟渗出淡淡的金光。于雪晴指尖划过它的背羽,轻声道:“委屈你了,先回灵兽袋养伤吧。” 说着她掐动法诀,将五彩鸾鸟连带着断翅一同收入灵兽袋,袋口收紧时,还能听到里面微弱的呜咽。 莫紫一的神识如网般撒开,扫过方圆上百里的沙地,最终失望地收回灵力。他望着远处起伏的沙峦,喉间溢出一声长叹:“他们的气息彻底断了,于道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就此别过吧。” 于雪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凤凰钗:“也好。”她望着御灵教的队伍,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次虽没逮住他们,却也让他们元气大伤——他们或许会分崩离析。” “未必。”莫紫一突然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们中有几个散修,而且还有三个元婴期下的修士,但是他们却能组成一个团体,他们的凝聚力应该很强大,不会轻易溃散的。 真是令人敬佩的对手啊,或许在后期的竞争中,他们会是我们中最为强劲的一个对手。”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凝重,“或许他们会是意料之中的意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雪晴的声音陡然转冷,凤凰钗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可能!莫道友,我们先走一步了!告辞。”她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我们走。” 近五十个御灵教修士立刻跟上,很快他们便消失在沙丘尽头。莫紫一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洪流远去,突然对着万剑宗的修士们道:“我们也走吧。” 在六翼罗刹放弃进攻于雪晴和莫紫一等人时,石铮愁等十一人,正在千里之外的沙漠中狂奔。 千里奔逃让他的灵力消耗大半,他的脑中还在隐隐作痛,可比起这些,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脑中那道若有若无的感应 —— 六翼罗刹脱离控制的瞬间,他就像丢了半条命。 “应该是追不上来了……”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沙粒顺着黑袍的缝隙钻进衣领,磨得皮肤生疼。可这自我安慰刚落下,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根冰锥狠狠扎进眉心。 “糟了!” 石铮愁的身体猛地一僵,对着身后的黑袍修士嘶吼,“快沉到沙下!六翼罗刹追上来了!” 九个圣人教的修士瞬间沉入沙下,黑棺被他们合力拖进沙层,棺盖与沙粒摩擦发出 “沙沙” 轻响。 石铮愁的铁爪在沙地下快速划动,身体像条泥鳅般蜿蜒前行,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 他知道六翼罗刹的感知有多敏锐,哪怕一丝灵力波动都可能暴露位置。 一刻钟后,沙地上空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六翼罗刹的羽翼、骨翼和银翼在阳光下划出残影,几个闪烁就停在石铮愁等人消失的地方。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沙地上,沙甲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鼻子却在不停翕动,像是在捕捉空气中残留的尸气。 她突然低头看向脚下,双手握着的黑牛角向后一伸,精准地卡在骨翼的缝隙里。双脚往下一沉,沙粒如流水般裹住她的身体,不过数息,整个人就消失在沙地下,只留下地面轻微的凹陷。 沙下数丈深处,六翼罗刹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她的眼睛睁着,凭鼻子追踪那道浓郁的尸气 —— 石铮愁的气息像条黑色的线,在沙层中蜿蜒延伸,哪怕他刻意绕路,也逃不过那灵敏的嗅觉。 “更近了……” 石铮愁的脑中刺痛越来越密集,他甚至能 “看” 到六翼罗刹在沙下快速移动的轮廓。 他的铁爪突然拍向身旁的阴柔修士,声音因紧张而发颤,只能用传音沟通:“我们的人呢?还没来?” 阴柔修士的黑袍沾着沙砾,他正在心中标记前行的路线,闻言急忙回传:“石师兄,刚才传讯时,其他师兄弟们还有半日路程!” 石铮愁的心脏骤然缩紧,他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沙层,正落在自己的背上。 尸气在体内疯狂翻涌,却不敢有丝毫外泄 —— 六翼罗刹对他的气息太熟悉了,就像猎人熟悉猎物的味道。 “分开走!” 石铮愁突然对着众人传音,铁爪在沙地上划出三道岔路,“往多个方向跑,引开她!” 黑袍修士们立刻分头行动,沙地下顿时出现六道不同的轨迹。可六翼罗刹的身影丝毫未停,依旧沿着石铮愁的方向追击,速度甚至比刚才更快 —— 她的鼻子像最精准的罗盘,在三道气息中牢牢锁定了‘主人’的那道。 距离越来越近,已不足二里地。石铮愁甚至能听到身后沙粒被搅动的声音,那是六翼罗刹的骨翼划动沙地的动静。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混着沙粒黏在皮肤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会不会把自己拆成碎片? 沙下的追逐还在继续,六翼罗刹的身影越来越近,而石铮愁的灵力已快耗尽,蜿蜒的轨迹渐渐变得笔直,像条被逼到绝境的蛇,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未知的结局。 第912章 阴差阳错,罗刹追石(屠兽大战) 百丈外的沙粒搅动声越来越清晰,石铮愁的铁爪和右手已深深嵌进沙地,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被沙粒迅速吸干。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耳边突然传来 “沙沙” 轻响 —— 那声音细碎而密集,像无数细小的刀刃在切割沙地。 “沙蝎!” 石铮愁的眼睛骤然亮起,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他对死亡沙漠的异兽了如指掌,这动静分明是沙蝎群在移动! 灵力几乎耗尽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力气,铁爪在沙地上猛地一撑,硬生生改变了前进方向,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冲去。 不过片刻,神识里就撞进密密麻麻的阴影。数千只沙蝎在沙下组成黑色洪流,外围的结丹期沙蝎足有一丈大小,尾针上的寒光连沙层都无法掩盖。 石铮愁的心脏 “咚咚” 狂跳,既兴奋又紧张,不敢用神识深入探查,只沿着边缘快速移动 —— 他知道,这里就是救命的屏障。 “还有五十丈的距离!人不疯狂枉少年,少年无志事难成!拼了,大不了一死!”石铮愁不再犹豫,储物镯 “唰” 地飞出一颗轰天雷。 雷珠表面的纹路,因灵力的灌注而亮起红光,他用尽力气将其掷向沙蝎群的必经之处,同时反手拍向身后的黑棺 —— 锁链 “哐当” 断裂,棺材板 “吱呀” 滑开道缝隙,刚好能容下一人。 他自己立即钻了进去,棺材板立即合了起来。黑棺在沙下剧烈震动,借着轰天雷爆开的前一瞬,突然向下潜了三丈,棺身的符文 “嗡” 地亮起,将所有气息彻底收敛,连尸气都被牢牢锁在棺内。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上方响起,沙层剧烈摇晃,仿佛有地龙翻滚。数十只正在沙下前行的结丹期沙蝎被气浪掀飞,甲壳碎成齑粉,墨绿色的汁液混着沙粒飞上天空。 石铮愁缩在棺内,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 “嘶嘶” 嘶吼,那是沙蝎群被激怒的声音。 黑棺内一片漆黑,石铮愁屏住呼吸,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的神识锁在体内,不敢窥探黑棺外面的情况。 数千只沙蝎如黑色潮水般涌向爆炸中心,其中数十道庞大的身影格外显眼 —— 那是三丈长的元婴期沙蝎,蝎钳开合间泛着金属光泽,尾针上的毒囊鼓鼓囊囊,显然毒性剧烈。 六翼罗刹的身影在沙下一顿,显然它也被爆炸声惊动,可她追踪的本能让她没有停留,依旧朝着黑棺的方向冲来,距离已不足十丈。 元婴期的沙蝎,瞬间锁定了这道不速之客 。最先赶到的元婴期沙蝎猛地转身,尾针 “唰” 地刺向六翼罗刹的头颅。 六翼罗刹的反应极快,三对翅膀 “啪” 地合拢,将身体裹成球状 ——“叮叮当当” 的脆响接连响起,尾针刺在骨翼上,竟只留下淡淡的白痕,却将她打得在沙下翻滚。 六翼罗刹的身影在沙蝎群中乱飞,它想调整身形,从沙下出去,可元婴期的沙蝎实在太多了,尾针和蝎钳的攻击,如雨点般打在它的翅膀上。 石铮愁缩在黑棺里,听着六翼罗刹被沙蝎围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这怪物刚才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刻却像个被群蜂围攻的闯入者,纵然浑身无伤,也只能在沙下任人宰割。 数十只元婴期沙蝎,围着六翼罗刹足足攻击了一个时辰,眼见它不惧尾针,也不惧蝎毒,实在是拿它没有其他的办法。 于是,四只体型最大的元婴期沙蝎,突然围住六翼罗刹,蝎钳同时插入沙地,硬生生将她托了起来。“嘭” 的一声,她被硬生生顶出沙层,摔在滚烫的沙地上。 六翼罗刹唰的一下,展开银翅飞向高空,却在十丈外停住 —— 沙蝎群没有再攻击,只是在沙坑周围竖起尾针,像在宣告领地。 六翼罗刹的身影,在沙地上空骤然拔高,三对翅膀全部展开。她反手从骨翼缝隙抽出黑牛角,角身 “唰” 地化作三尺长牛角刀,刀面泛着哑光,映出沙蝎群在地面攒动的影子。 她悬在半空一动不动,沙甲裙摆在气流中微微起伏,只有双眼死死盯着脚下的沙地,像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位于黑棺中的石铮愁,收敛了全部的气息,他不知道此次,能不能躲过六翼罗刹的追杀,但是他觉得沙蝎,是不会轻易放过六翼罗刹的。 就在他想着,如何躲过沙蝎后续可能发动的攻击时,突然感觉棺身剧烈颠簸 ——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顶了一下! 他的铁爪刚按在棺壁上,整具黑棺已 “嗖” 地向上窜去,“遭了!沙蝎开始对付我了!” 石铮愁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知道六翼罗刹还在此处未走。 当黑棺冲破沙层的瞬间,他的神识就撞见了那双冰寒的眼睛 —— 六翼罗刹的牛角刀已在半空划出十字,黑光如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斩来! “开!” 石铮愁的铁爪狠狠拍向棺盖,棺材板 “哐当” 飞射而出。他拽着身旁的武傀一同跃出,脚尖在棺沿一点,瞬移之术施展,身影瞬间出现在百丈外。 余光瞥见黑棺被黑光切成 数段,木屑四处飞溅,他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 刚才再慢半息,碎裂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你是谁?!” 石铮愁看着六翼罗刹的脸庞与长刀,眼底的惊骇几乎要溢出来。这怪物不仅挣脱了沙蝎的围攻,竟还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周身黑光连闪,瞬移一次接一次的施展,每次闪现都远离百丈。 六翼罗刹的三对翅膀 “唰” 地同时扇动,速度比瞬移还略快一分。她的牛角刀在身后拖出残影,沙甲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视线始终锁着石铮愁的背影。 当石铮愁第三次瞬移时,她突然将牛角刀掷出 —— 刀身在空中化作流光,竟比瞬移的速度更快! “噗嗤 ——”牛角刀擦着石铮愁的肩头飞过,带起一串血珠。他闷哼一声,强行改变瞬移方向,身影最终消失在西方的沙丘后。 六翼罗刹在空中猛地转向,追向逃向西方的石铮愁,而随石铮愁一同出现的那具武傀根本没有任何抵挡,不是它不想,而是它的速度不够快,还没来得及出手,六翼罗刹就不见了踪影。 那具武傀刚想去追石铮愁时,已经有五只元婴期沙蝎已扑了上来。蝎钳 “咔嚓” 夹住它的手脚,尾针 “唰” 地刺入它的头颅 —— 不过三息,那具武傀就被撕成了碎片,残肢在沙地上滚出老远,很快被涌来的沙蝎分食殆尽。 六翼罗刹的身影顿了顿,牛角刀自动飞回她手中。她望着石铮愁消失的方向,眼底的寒意更甚。 沙蝎群在她脚边躁动,却没人敢上前 —— 刚才的十字黑光不仅斩碎了黑棺,也震死了最前排的数十只沙蝎,墨绿色的汁液在沙地上蚀出一个个小坑。 “吼 ——”六翼罗刹突然对着西方嘶吼,声浪掀起漫天沙尘。她的牛角刀在掌心转了个圈,骨翼再次展开,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石铮愁逃跑的方向追去。 身影在沙丘间不断闪现,牛角刀的寒光与沙甲的反光交织,像一道移动的闪电,誓要将那道逃窜的黑影彻底撕碎。 而远处的石铮愁正靠在沙丘后喘息,肩头的伤口渗出血迹,染红了半片黑袍。他掏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塞进嘴里,药味苦涩如胆汁,却让灵力迅速恢复如初。 他望着六翼罗刹可能追来的方向,他的铁爪死死攥成拳头 —— 这场猫鼠游戏,显然还没到终点。 片刻后,石铮愁的脑仁突然像被重锤砸中,“嗡” 的一声闷响,刺痛如钟声般扩散开来。 他牙 关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沙地上,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瞬移功法再次施展 —— 身影在黑光中扭曲,再次出现在百丈外。 三分钟后,六翼罗刹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沙丘上空。她悬在离地三丈处,沙甲上的裂痕还未完全愈合,牛角刀在指间轻轻转动。 鼻翼翕动间,她精准捕捉到石铮愁残留的血腥味,背后三对翅膀 “唰” 地扇动,带起的气流掀飞了地表的浮沙,人已化作黑点消失在西方天际。 石铮愁的瞬移越来越艰难。每次黑光炸开,他的皮肤都会渗出细密的血珠,黑袍下的经脉像被无数根针穿刺。 当体内灵力第三次见底时,他颤抖着摸出漆黑丹药,药粒刚入口就化作滚烫的灵力,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 这是透支生命力的禁药,可脑中的刺痛感越来越近,他别无选择。 “还有五次……” 石铮愁咬着牙计数,每次瞬移落地都要咳出一口血。沙地上的血迹面积越来越大,他的身体越来越差。 当第十四次瞬移结束时,他的眼前突然发黑,灵力在经脉中乱撞,再强行催动瞬移神通,恐怕会当场爆体而亡。 就在他要咬牙再次掐诀时,神识里突然撞进熟悉的尸气 —— 三十道黑影正在前方沙丘后移动,为首那道阴柔的身影,正是与他走散的同门! 石铮愁的眼中爆发出求生的光芒,脑中的刺痛恰在此时再次袭来,他猛地将最后一颗丹药塞进嘴里,拼尽最后力气瞬移出去。 “是石师兄!” 圣人教修士们同时抬头,看到远处半空中踉跄闪现的黑影,立即驭使武傀向前冲去。三十具人型武傀 “哐当” 落地,骨爪在沙地上划出深痕,形成一道移动的屏障。 半分钟后,石铮愁的身影,终于砸在圣人教队伍前方。他像断线的木偶般摔倒,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身前的沙地,黑袍下的身体因灵力透支而剧烈抽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将石师兄护起来!” 阴柔男修的声音带着急促,他第一个撑开灵力护罩,“所有人的灵力护罩立即融合!” 三十道黑气 “唰” 地交织成一个大型的钟型护罩,黑雾中隐约有冤魂嘶吼,将石铮愁等一众修士,严严实实地裹在中央。 三十具武傀则在修士的外围站成圈,随时准备搏杀。阴柔男修蹲下身,指尖探向石铮愁的脉搏 —— 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他看着石铮愁嘴角不断涌出的黑血,眉头拧成疙瘩:“用‘聚阴丹’先吊住他的命!” 说着他摸出个黑瓷瓶,倒出三枚乌光闪烁的丹药,塞进石铮愁嘴里。 钟型护罩外的沙粒突然无风自动。六翼罗刹的身影在百丈外显现,她的牛角刀直指护罩,翅膀上的沙粒簌簌掉落,眼底的寒意比沙漠的夜风更刺骨。 “准备战斗!” 阴柔男修的声音陡然转厉,三十道灵力在钟型护罩内流转得更快,“六翼罗刹不惧物理攻击和法术攻击,只能干耗,等它力竭为止!” 武傀们的骨爪突然绷紧,钟型护罩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不远处的六翼罗刹缓缓举起牛角刀,刀面映出钟型护罩的轮廓。 就在这时,六翼罗刹突然化作流光,一息之间就跨越百丈距离。沙甲上的微光与牛角刀的哑光交织,下一刻已出现在钟型护罩外 —— 双手的牛角刀 “唰” 地刺出,如两道黑色闪电,精准地扎在钟型护罩的薄弱处。 “噗嗤 ——”钟型护罩上瞬间出现两个拳头大的洞口,黑雾凝成的冤魂发出凄厉的惨叫,牛角刀没入半尺,刀身还在微微颤动。 阴柔男修的脸色骤然发白,急忙命令其他修士催动灵力填补缺口,可六翼罗刹的手腕突然一转,刀身竟在护罩内划出两道深痕。 “十具武傀,分三组,轮流攻击!” 阴柔男修的声音陡然拔高。十具武傀 “哐当” 跃起,骨拳与骨爪同时砸向六翼罗刹的周身。 “嘭嘭” 闷响接连响起,六翼罗刹被这股巨力撞得倒飞出去,它身上的沙甲全部粉碎,却在倒飞途中振翅一旋,“唰” 地稳住身形,牛角刀在掌心转了个圈,眼底的寒意更甚。 十具武傀落地时带起一片沙尘,迅速退回到修士身前站定,保持着随时出击的姿态。钟型护罩上的洞口,在二十道灵力灌注下,很快被黑雾重新填满。 阴柔男修正将一颗青色丹药,塞进石铮愁的嘴里,药香刚散开,石铮愁的睫毛就颤了颤。 他用男女难辨的声音低声道:“各位师兄弟,大家全力撑住,等石师兄醒了后,他自有应对六翼罗刹的办法。” 六翼罗刹再次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到钟型护罩的东侧。牛角刀竖劈而下,钟型护罩被斩出道尺许长的裂口。 不等武傀围上来进攻,她又瞬移到钟型护罩的西侧,横刀一划,裂口在黑雾中不断扩大。圣人教修士的额头渗出冷汗,灵力消耗的速度比预想中快了数倍。 “它在故意消耗我们的灵力!” 一个修士手掐法诀,他咬着牙往嘴里塞了颗回灵丹,“幸亏我们人多,否则还真有 可能被它给耗死了!” 第913章 玉金湘、控神珠(屠兽大战) 每当钟型护罩出现缺口,十数具武傀就会如潮水般涌上前,拳脚落在六翼罗刹的身上,六翼罗刹并不闪躲,任由攻击落到它的身上,连人带刀被击飞出去。 可它的身影总能在落地前稳住,背后三对翅膀扇动间再次发动突袭,牛角刀上的寒光从未黯淡 —— 它仿佛是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 这样的高强度战斗,持续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护罩上的黑雾依旧浓郁,武傀们的进攻依旧犀利,那个阴柔男修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战斗,和六翼罗刹打得不分伯仲。 就在他指挥武傀攻击六翼罗刹,并将它再次击飞时,躺在沙地上的石铮愁,突然咳嗽了一声,眼皮缓缓掀开,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石师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阴柔男修又惊又喜,刚想俯身扶他,就见石铮愁的铁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石铮愁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玉金湘,全力抵住六翼罗刹的攻击。” 他看着护罩外依旧在疯狂攻击的六翼罗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我来收服它!” 玉金湘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指轻抚过腰间的骨笛:“石师兄放心,这钟型护罩是三十人合力催动,就算她有元婴后期巅峰的实力,也别想轻易破开。” 话音刚落,他突然瞥见六翼罗刹的牛角刀,在钟型护罩上划出的裂痕,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石铮愁看着护罩,点了点头说:“好,不过一会儿它的攻击,可能会超越元婴期,达到化神期,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我现在就来收服它。” 石铮愁在玉金湘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盘坐。他的黑袍因灵力波动而轻轻鼓荡,右手食指指向眉心 ——“噗” 的一声轻响,一颗一寸大小的灰蒙蒙圆珠从眉心飘出,悬浮在胸前。 珠内的景象看得众人眼皮一跳: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砰砰跳动,十五根纤细的金针环绕其周,针尖泛着幽光,却总被心脏跳动时散出的无形力量推开,形成诡异的制衡。 “这是…… 控神珠?” 玉金湘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终于明白石铮愁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 这珠子里锁着的,应该就是是六翼罗刹的心脏! 钟型护罩外的六翼罗刹突然发出尖啸,声音凄厉得像指甲刮过金属。她的身体随着珠内心脏的跳动而剧烈颤抖。 沙甲下的肌肤浮现出蛛网般的红痕,显然正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可这份痛苦非但没削弱她的攻击,反而让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 “嗤 ——”牛角刀再 次刺向护罩,这次竟如切豆腐般划开道三尺长的口子!黑雾凝成的冤魂被刀气搅得粉碎,露出后面修士们惊骇的脸。 玉金湘终于意识到石铮愁那句 “超越元婴期” 绝非虚言。“二十具武傀一起攻击!” 玉金湘的声音因惊慌而变调,“其他人把灵力全部灌进护罩!” 二十具武傀 “哐当” 齐动,骨拳如雨点般砸向六翼罗刹的周身。她被打得倒飞出去三丈才稳住身形,可她背后翅膀再次扇动,牛角刀带着破风之声,又一次斩向钟型护罩。 “快修补护罩!” 玉金湘的双手按在护罩内侧,黑雾顺着他的掌心涌入裂口,可刚修补好,就被六翼罗刹的下一刀再次劈开。 他看着身旁修士们苍白的脸,灵力消耗的速度已快赶上丹药补充的速度,而石铮愁还在闭目凝神,控神珠内的金针仍在与心脏僵持。 六翼罗刹的攻击越来越快,黑刀在护罩上划出的裂口层层叠叠。有时武傀们还没来得及合围,她已瞬移到另一侧,刀光闪过,又是一道新的缺口。 沙甲被武傀的骨拳砸得坑坑洼洼,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控神珠的方向,那是一种混杂着憎恨与渴望的复杂情绪。 石铮愁的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指尖流淌的黑气与灰珠的光晕交织,口中的咒语低沉如闷雷。 一道道法诀如小蝌蚪般钻进灰珠,珠内的心脏每被法诀触碰一次,就剧烈收缩一下,环绕的金针也随之震颤。 半刻钟后,他猛地张口,一滴殷红的精血“嗖”地射向灰珠——精血没入珠内的瞬间,一根金针突然暴涨倍许,“噗”地刺进心脏,只剩一小截针柄在外颤巍巍晃动。心脏的跳动骤然慢了半拍,像被扼住的喉咙般艰难起伏。 “呃啊——”钟型护罩外的六翼罗刹突然发出痛呼,单手死死捂住胸口,骨翼失去力气,“啪”地从半空摔落在沙地上。 她的沙甲已碎成粉末,雪白的肌肤上青筋暴起,那双冰寒的眼睛,死死剜着石铮愁,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仿佛要将他的魂魄都撕碎吞下。 “它撑不住了!”玉金湘的眼睛亮了起来,“加把劲!别给它突破的机会!”三十个修士同时咬紧牙关,灵力如潮水般涌入护罩,黑雾凝成的冤魂再次变得凝实,将六翼罗刹刚才砍出的裂口堵得严严实实。 三息刚过,六翼罗刹突然撑起身体,牛角刀在沙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再次扑向护罩,可这次的刀势明显弱了。 牛角刀砍在护罩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连冤魂都没震散几只。玉金湘看得真切,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石师兄的法子管用了!它的力气在变小!” 又过半刻钟,石铮愁的脸色白得像纸,却再次张口喷出两滴精血。灰珠内的两根金针应声而动,“噗噗”两声刺进心脏两侧。心脏的跳动顿时慢了两分,幅度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珠内甚至泛起淡淡的血雾。 六翼罗刹这次摔得更重,“嘭”地砸在沙地上,激起的沙尘迷了她的眼。她双手紧紧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那双盯着石铮愁的眼睛里,除了怨毒,竟还多了一丝绝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顺着心脏的伤口一点点流逝。 “再坚持一刻钟!”石铮愁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他的嘴唇干裂起皮,显然精血消耗过度。 但他没有停歇,又过了一刻钟,猛地喷出四滴精血——这次的精血颜色暗沉,带着淡淡的死气。 灰珠内的四根金针如离弦之箭,齐刷刷刺进心脏,将本就微弱的跳动又压下去三分,心脏几乎要停止搏动,珠内的血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啊——!”半空中的六翼罗刹突然丢掉黑刀,身体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地,在沙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肌肤,指甲掐出深深的痕迹,尖锐的叫声刺破云层,听得护罩内的修士们头皮发麻。 三对翅膀在沙地上胡乱拍打,带起的沙尘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因极致痛苦而翻白的眼睛。 石铮愁看着灰珠内几乎停跳的心脏,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晃了晃,被身旁的玉金湘急忙扶住。护罩外的六翼罗刹还在翻滚嘶吼,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场较量,她已经输了。 石铮愁的嘴角刚勾起一抹喜色,眼底的光亮还没来得及扩散,突然“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血珠溅在身前的沙地上,染红了半片衣襟,他的身体晃了晃,双眼骤然闭上,“噗通”一声瘫倒在地,铁爪无力地垂落,黑袍下的身躯再无动静。 悬浮在他胸前的灰珠微微震颤,表面的光晕随着石铮愁的昏迷而黯淡下去。它像有了自主意识般,慢悠悠地飘向石铮愁的眉心,“嗖”地一下没入其中,只在眉心处留下个淡淡的灰印,转瞬即逝。 “石师兄!”玉金湘惊呼着扑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指尖触到石铮愁冰凉的皮肤,他心中一紧,急忙摸出颗青色丹药,撬开石铮愁的嘴塞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 可石铮愁依旧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像张纸,玉金湘的眉头拧成疙瘩,眼中的凝重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这时,护罩外的六翼罗刹突然停止了翻滚。她的身体在沙地上微微一挣,竟缓缓悬浮到半空,骨翼无力地在身侧扇动,赤裸的身躯也变得灰白。 可这次,她没有再攻击钟型护罩,只是冷冷瞥了眼护罩内的景象,背后三对翅膀突然一扇——身影瞬间出现在三十丈外。 再扇动几下翅膀,它已化作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连掉在沙地上的牛角刀都没回头去捡,仿佛那曾陪伴它厮杀的武器,已变得毫无意义。 “追不追?”一个修士忍不住问道,玉金湘盯着六翼罗刹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怀中昏迷的石铮愁,最终咬了咬牙:“不追!” 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谁知道这是不是圈套?一旦撤掉护罩,她杀个回马枪,我们可能护不住石师兄!” 三十个修士面面相觑,最终都默默收回了目光。武傀们依旧站成圈,护罩上的黑雾缓缓流转,没人敢放松警惕——刚才六翼罗刹的凶戾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敢拿石铮愁的性命冒险。 半个时辰后,石铮愁的眼皮突然动了动。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布满血丝,刚要撑起身,就急声大喊:“快追!六翼罗刹现在只有元婴中后期的实力,是收服它的最好时机!” 玉金湘心中一沉,硬着头皮回话:“石师兄……它已经飞走了。我们担心有诈,没敢撤护罩。” “咳——”石铮愁闻言,胸口一阵翻涌,又喷出一口鲜血,溅在玉金湘的衣袖上。他望着六翼罗刹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懊悔。 他声音嘶哑地叹息:“急功近利求速成、欲速不达反误事啊!”他捶了下沙地,语气里满是自责,“是我没算好时机,也没提前跟你们交代……否则,怎么会让它跑了!” 护罩内一片寂静,只有石铮愁沉重的喘息声。众人看着他苍白的脸,再想想六翼罗刹离去时的决绝,都明白——这次错失良机,再想收服那只脱胎换骨的六翼罗刹,恐怕难如登天了。 玉金湘的眉头微微舒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骨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石铮愁的眼神带着一丝期盼:“石师兄,你有控神珠在手,难道不能感应到它的位置吗?” 石铮愁缓缓摇头,铁爪撑在沙地上,试图坐得更稳些,脸色因失血而依旧苍白:“这控神珠只能起到预警和削弱六翼罗刹的作用。” 他顿了顿,声音 里带着一丝无奈,“如果它打定主意躲着我,我根本发现不了。况且现在珠里的心脏被封印了大半,它对我的感应几乎断了……怕是不会再轻易露面了。” “它连自己的心脏都不要了?”玉金湘的眼睛瞪圆了,在他看来,六翼罗刹与心脏的联系无比紧密,它竟能狠心斩断,实在是不可思议。 石铮愁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这不是它的心脏。”他看着玉金湘震惊的表情,解释道,“若是它自己的心脏,我早就彻底控制它了,哪会闹到今天这般田地?” 玉金湘追问,语气里满是好奇:“那这是谁的心脏?它为何反应如此剧烈?” 石铮愁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是它未出生孩子的心脏。”他顿了顿,似是在斟酌词句,“母子连心,所以才能靠这颗心脏牵制住它。” 玉金湘恍然大悟,随即又皱起眉:“石师兄,这是副教主给你的保命之物吧?” “是啊。”石铮愁的声音里染上一丝懊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似是想起了什么,“没想到它突然就脱离控制了……出去后,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太爷爷交代。” 石铮愁的太爷爷是圣人教的副教主,这六翼罗刹本是他寄予厚望的底牌,如今弄成这样,他实在没脸去见老人家。 玉金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石师兄,实话实说便是。我和师兄弟们都会为你作证,毕竟这六翼罗刹变异得太过突然,谁也预料不到。” 石铮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唯有如此了。”他看向周围的修士,眼中带着歉意,“接下来的战斗,怕是要多靠各位师兄弟帮忙了。” “石师兄客气什么?”玉金湘笑了笑,笑容冲淡了几分凝重,“我们本就是来帮你争取好名次的。你先安心调息,等灵力恢复些,我们再继续上路。” 石铮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在膝上结印,周身渐渐泛起淡淡的黑气,开始吸纳周围的灵气。 钟型护罩外的风沙依旧呼啸,护罩内却难得安静下来,只有修士们轻微的呼吸声,和石铮愁平稳的吐纳声交织在一起。 第914章 风狂昏迷,各人心异(屠兽大战) 九宫机甲所化平板的流光,在天际划出残影,东风狂的白发早已落尽,光头上渗着冷汗,双手死死的按着九宫机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吕丹丹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开口:“风狂,停下吧,神识里已经没有万剑宗和御灵教那帮人的气息了。” 东风狂像是没听见,九宫机甲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几分。方逍遥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眉头一蹙,伸手按向他的肩膀。 指尖刚触到衣料,东风狂的身体突然一软,“咚”地瘫倒在机甲平板上。他本就是靠着一股意志强撑,此刻意识溃散,整个人如断线的木偶般失去了力气。 “小心!”方逍遥的惊呼刚出口,九宫机甲突然光芒骤缩,“唰”地化作一套盔甲,不由分说地套在东风狂身上。众人脚下一空,瞬间失去支撑,朝着下方的沙地坠去。 泰婉儿的反应最快,她一把抓住东风狂的左臂,吕丹丹和夕瑶紧随其后,分别攥住他的右臂和双腿。 三女抱着他在沙地上翻滚,泰婉儿特意用后背垫在下方,吕丹丹则用灵力在他周身裹了层气垫。 滑行了数百丈停下时,吕丹丹转头看向泰婉儿和夕瑶,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夕瑶眨了眨眼,回以同样的笑意;泰婉儿却微红了脸颊,飞快地低下头,紧张的看着东风狂。 方逍遥身形一闪之下,左手揽住狄令仪的腰,右手将袁素月护在怀里,后背“咚”地砸在沙地上。 他故意让自己翻滚了七八圈,将二女护得严严实实,直到停下时,狄令仪的玉手还在他胸前轻轻颤动,袁素月则攥着他的衣襟,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沙粒。 盛天背着小红,左臂圈着阖团,右臂搂着阖圆,像只张开翅膀的大鸟。他的靴底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痕,滑行上百丈后才稳住了身形。 小红在他身后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温热的唇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擦过他的耳廓,舌尖轻轻一舔——盛天的身体猛地一僵,耳廓瞬间红透。 阖团和阖圆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挡在脸颊前,挡开呼啸的风沙,等她们站稳后,细若蚊吟地说了声“谢谢”,便低着头跑到了一旁。 武力决和武力统像两只滚地葫芦,在沙地上撞出一串烟尘。武力决捂着屁股跳起来,黑袍上沾满沙砾,龇牙咧嘴地喊:“我的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武力统吐出嘴里的沙子,嘴角挂着灰痕,哭丧着脸说:“沙子磨得我脸生疼,怕是要蜕层皮了!” 小翠 的六具武傀反应极快,“唰”地将她举过头顶,手掌托着她的后背,双腿“噗”地插进沙地,带着她滑行数十丈后稳稳停下。 小翠站在武傀的肩头,裙摆连一丝沙粒都没沾到,低头看向众人时,眼底还带着风平浪静的沉稳与冷静。 沙地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沙丘的呜咽声。方逍遥扶着狄令仪和袁素月站起身,吕丹丹正检查东风狂的气息。 盛天挠着发烫的耳廓,小红却趴在他背上,偷偷笑得肩膀发抖。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终于在一片狼狈却温馨的落地中,暂时画上了句号。 方逍遥来到东风狂的身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连嘴唇都泛着青灰,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 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丹丹姐,风狂兄他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在触到东风狂冰冷的皮肤时,猛地缩了回来。 吕丹丹把补血丹塞进东风狂嘴里,丹药在他舌下化开,却没激起丝毫灵力波动。她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风狂的情况很差,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强行催动田慧弓,又透支气血操控九宫机甲,现在他体内的经脉寸断,生机都快要散了。” “先离开这里。” 吕丹丹突然站起身,淼垚针在她掌心 “嗡” 地亮起,“这地方太开阔,万一被三教的人追上,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吕丹丹转身看向小翠说:“小翠,让你的武傀抬着风狂,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小翠立即点头,随即她用神念指挥六具武傀动了起来。 六具武傀 “哐当” 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东风狂抬成平躺的姿势,手掌避开了盔甲的接缝处,生怕碰疼了他。 吕丹丹在前面带路,靴底踩在沙地上发出 “沙沙” 轻响,神识却像网一样撒开,警惕地探查着四周。 方逍遥走在武傀旁,目光始终没离开东风狂的脸;盛天背着小红,走在武傀的另一侧,脚步沉稳地跟在后面;武氏兄弟互相搀扶着,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黑袍上的沙粒簌簌掉落。 他们快速的经过一个又一个沙丘,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直到第二天清晨,吕丹丹才在一道低矮的沙丘前停了下来。 这个沙丘中央凹下去一个圆形的坑,刚好能容纳十几人,四周的沙壁能挡住大部分风沙。“就这里了。” 她挥了挥手,武傀们小心地将东风狂放在坑底。 吕丹丹盘膝坐在东风狂身边,手掌轻轻 按在他的额头。神识探入的瞬间,她的眉头猛地皱起。 东风狂的体内像干涸的河床,经脉断裂处凝结着黑血,丹田内的灵力稀薄得几乎看不见,只有丝丝缕缕的死气在游走。 东风狂的丹田之内,元婴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光晕,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昏睡。 它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模糊,原本饱满的身形,也消瘦了几分,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虚弱。 尽管元婴体外的金色禁制依旧闪烁个不停,符文流转间迸射着细碎的金光,这些光芒落在元婴的身上,显得元婴更加的透明。 想来是之前强行催动神通,透支了太多本源,才让这元婴落得如此境地——就像耗尽了燃油的灯盏,只剩微弱的余烬在苟延残喘。 丹田内的灵力气流缓慢得近乎停滞,擦过元婴时,竟带不起一丝涟漪。紧闭的双眼下,睫毛微微颤动,似有苏醒之意,却又被浓重的倦意拖拽着,始终无法睁开。 这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地悬在空荡荡的丹田中,被金色禁制包裹着,既像是被保护的珍宝,又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囚徒,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脆弱。 “要想治疗风狂的伤势,至少需要千年雪莲和龙血草。” 吕丹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还要用温玉髓护住他的心脉…… 可这些我们现在都没有。” 她抬头看向众人,眼底满是焦灼,“你们谁还有能补充生机的灵药?” 方逍遥在旁边来回踱步,靴底把沙地踩出个浅坑。他看着吕丹丹凝重的侧脸,又看看东风狂毫无反应的脸,急得抓了抓头发:“我没有啊。” 袁素月攥着衣角站在狄令仪身边,眼眶红红的:“我的储物袋里只有些止血散……” 狄令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吕丹丹,缓缓摇了摇头。 盛天蹲在东风狂脚边,眉头紧锁如川字。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琥珀色的丹药:“这是固元丹,据说能吊住一口气,不知道有用没。” 夕瑶和泰婉儿站在吕丹丹身后,看着她指尖的绿芒在东风狂额头流转,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泰婉儿的手指绞着裙角,突然从储物镯里摸出一块暖玉:“这个…… 我师傅说能安神,或许有用?” 小翠和小红站在坑边的阴影里,小翠的六具武傀守在入口,小红则坐在沙地上,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阖团和阖圆靠在沙壁上,默默地传音着什么。阖团 瞥了眼东风狂,又看了看方逍遥等人,眉头轻轻皱起,她传音道:“妹妹,三教的人肯定不会罢休,我们跟着他们,迟早会被牵连。” 阖圆点了点头,却又看向盛天的背影:“姐姐,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会不会有点忘恩负义……” 阖团传音道:“夫妻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虽然受他们的恩惠颇多,但是并没有卖身给他们,不值得为他们两肋插刀!” 阖圆看向姐姐:“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东道友他为了救我们,这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啊!我们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吧!” 阖团传音道:“妹妹,生命高于一切!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要明白这一点,才能在修真界活下去!” 武力决盘膝坐在沙地上,双眼微闭,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膝上,指节却在悄悄摩挲着衣袍上的褶皱。 他的嘴唇纹丝不动,神念却如细线般缠向身旁的武力统:“哥,你看这架势 —— 东风狂、方逍遥他们惹的人可不少,而且个个实力强横。我们还跟着他们蹚这浑水吗?” 话音刚落,他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坑中央的东风狂和方逍遥等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武力统正望着吕丹丹指尖流转的绿芒,闻言缓缓收回目光,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神念带着沉稳的质感传音道: “他们能惹到这么厉害的角色,恰恰说明他们有过人之处。若是实力不济,恐怕早就成了别人剑下的冤魂了。” 他顿了顿,视线掠过方逍遥紧绷的侧脸和盛天紧攥的拳头,“跟着这样实力强大的团队,所获得的机缘总比单打独斗和寄人篱下多。” “可风险也大啊!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武力决的神念里带着一丝焦躁,“福祸相依的道理你我都懂,可谁知道跟着他们到底是福是祸呢?” 武力统微微侧过身,仿佛在调整坐姿,神念却越发清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强者,只要自己肯上进,实力自然会水涨船高。至于是福是祸,那便是命运和选择了。” 他突然轻笑一声,神念里带着几分自嘲,“你以为我们能留在这个团队,全凭我们是元婴期的修为?” “不然呢?” 武力决的神念陡然拔高,眼皮差点掀开,“若不是有这身修为,他们凭什么接纳我们?” “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全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对泰婉儿不错的话,可能就不一定是这个结果了。 ”武力统的神念平静如水,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翠身上。 “你看小翠和夕瑶,她们都是结丹期修为,她们为什么能够留下呢?小翠的武傀虽强,可据我所了解,她刚来时一无所有,是东风狂和吕丹丹收留的,这说明他们心里有份善念。” 武力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小翠正低头沉思不语,神念里满是疑惑:“那夕瑶呢?她实力平平,总不会是因为合欢宗的名头吧?” “这倒真占了几分。” 武力统的神念里带着一丝了然,“她是袁素月和狄令仪的晚辈,背后有宗门撑腰。” 他话锋一转,神念变得郑重,“但更重要的是,每次战斗她都拼尽全力,从不偷懒耍滑 —— 这才是能留下来的根本。” 武力决沉默了片刻,神念里带着犹豫:“可东风狂现在伤成这样,团队实力大打折扣……” “只要他还没死,就有翻盘的可能。而且他受伤,不还是为了救我们嘛!” 武力统的神念斩钉截铁,视线扫过方逍遥和吕丹丹。 “而且方逍遥、吕丹丹他们藏了多少底牌,谁也说不清。” 他顿了顿,神念里添了几分谨慎。 “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不到生死关头别想着离开。一旦动了退念,战斗时难免分神,反而容易送命。” “你的意思是…… 继续全心全意的帮他们?” 武力决的神念里终于透出决断,指尖不再抠挖沙地,而是轻轻握成了拳。 “没错,尽心尽力,全力以赴。” 武力统的神念里带着释然,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真的开始打坐。 “即便将来我们因不可抗力的原因迫不得已离开,至少我们尽了该尽的本分,不至于落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名声,也不会坏了我们的道心。” 兄弟俩不再传音,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地上,神色看似平静,眼底却都多了一份坚定。坑内的风依旧裹挟着沙粒,可两人的心绪,却在这场无声的交谈中渐渐安定下来。 第915章 一切无用,元婴出窍(屠兽大战) 吕丹丹的指尖,最后一次掠过东风狂的额头,收回手时,指尖的绿芒消散。她站起身,看向方逍遥和盛天,眉头依旧紧锁:“你们俩分下工,一个人负责警戒,一个人负责守着风狂。” 她顿了顿,从储物镯里摸出个玉盒,里面的灵草还带着晨露,“我带小翠和夕瑶到一旁去炼药,我们手里的这些灵草,或许能凑出些头绪来。”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沉了沉,“若是还不成的话,我们恐怕就得去找红毛猩猩,试试鸿盛所说的换血之法了。” 方逍遥立刻点头,目光扫过四周:“盛天,你的神识比我强大,探查的范围比我广大,警戒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风狂兄这边的安全,由我来负责吧。” 盛天拍了拍健硕的胸膛:“方兄,你放心。我的神识会一直探查周围的一切,绝不让一只苍蝇飞进我们的周围。” 袁素月原地扫视一周,突然素手一挥,十二杆黄色小旗“嗖嗖”飞向沙丘四周,没入沙层的瞬间,沙丘顶部“嗡”地亮起微光,像扣了个几乎透明的琉璃罩。 将坑内的景象与气息严严实实遮了起来。她掐诀的指尖还泛着蓝芒,额角却已渗出细汗——这隐匿阵消耗的灵力显然不小。 “师妹,这隐匿阵能挡住神识的窥探吗?”狄令仪扶着她的胳膊,镇魂笛在掌心轻轻转动,眼底带着一丝担忧。 “神识寻常扫过应该没问题,就怕有人死盯着这片区域搜。不过百密一疏,终有一漏。”袁素月揉了揉眉心,“先这样吧,总比毫无遮掩强。” “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行不行,我出去试试看就知道了。”盛天突然开口,他拍了拍小红的肩膀,“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便大步走向阵外,身影穿过几乎透明的琉璃罩时,像投入水中的墨滴般漾开一圈涟漪。 泰婉儿仰头望着头顶的琉璃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片刻后,她突然抬头看向袁素月,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又藏着几分笃定:“袁道友,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泰师妹但说无妨。”袁素月的目光落在穹顶上,正琢磨着该如何加固或加强一下它的威力,闻言立刻转头。 “这阵法能藏形,却也堵住了‘气’。”泰婉儿指着穹顶与沙丘衔接的边缘,“你看,外面的风吹得沙粒动,可阵里的沙却纹丝不动——太不自然了。” 袁素月的眼睛骤然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你说得对,这是个大缺陷。可我暂时想不出补救的法 子……” “我有这个。”泰婉儿突然笑了,她从储物镯里摸出一杆青绿两色的阵旗,旗面上绣着流转的云纹,“这是引流旗,能引外面的风、水进来再送出去,形成循环。” 她轻轻一抛,阵旗“唰”地飞到穹顶中央,青绿光晕扩散开来,像给琉璃罩开了道无形的通道。 坑外的风突然顺着南方的沙丘溜了进来,卷起几缕沙粒,又从北方的缺口呼啸而出,连带着阵里的空气都鲜活了几分。 恰在此时,盛天的身影从阵外钻了进来,沙粒在他肩头簌簌掉落:“妥了!我在外面转了三圈,若不是用神识仔细搜索,根本察觉不到异常。” 方逍遥一直守在东风狂身边,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他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样就好,丹丹姐炼药也能安心些。” 七天的光阴在炼丹炉的噼啪声中悄然流逝。吕丹丹正跪在摊开的灵草堆前,与夕瑶、小翠一道分拣药材,指尖翻动间,将千年雪莲的花瓣与龙血草的根茎按比例搭配。 “狄师妹,婴火再旺些。现在的炉温稍微低了点,不利于丹药的成型。”吕丹丹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因连日未眠而沙哑。 狄令仪盘坐在炼丹炉旁,她手中发出的幽蓝婴火“腾”地蹿高半尺;泰婉儿指尖凝出灰色火焰,小心翼翼地炙烤着身前的炼丹炉。 阖团、阖圆姐妹的绿色婴火则分别加热着两座炼丹炉,将炉温稳定在恰好的温度范围内,四座炼丹炉分别炼制不同的丹药。 四道婴火交织跳动,映得她们的脸庞忽明忽暗,鬓边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蒸腾成白雾。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叮”响,四炉丹药先后出炉。固本培元丹泛着温润的黄光,经脉修复丹裹着淡紫光晕,气血双补丹流淌着赤红暖流。 冲逆回阳丹则萦绕着一圈金芒——吕丹丹来不及擦汗,指尖一点便将出炉的数十颗丹药,分装在四个不同颜色的瓷瓶里。 “快,把风狂扶起来。”她抱着瓷瓶冲向东风狂,脚步踉跄着差点绊倒,幸亏夕瑶及时扶了她一把。 方逍遥撬开东风狂的嘴,固本培元丹被吕丹丹喂了下去,吕丹丹的指尖按在他的额头上,神念如细线般探入。 可半个时辰过去,东风狂体内的死气依旧盘踞不去,固本培元丹的灵力刚触到他的经脉,就像投入冰湖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紧接着,吕丹丹又将经脉修复丹、气血双补丹、冲逆回阳丹,又分别喂给了东 风狂,结果发现这三种丹药,也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我来试试。”方逍遥接过一粒气血双补丹吞下,片刻后便抚着胸口道,“药力很足,气血确实在翻涌。” 盛天也服下一粒固本培元丹,片刻后丹药在他体内化开,他开口道:“丹药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感觉我的灵力运转顺畅多了。” 对比如此鲜明,坑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吕丹丹猛地收回手,玉瓶从掌心滑落,“哐当”摔在沙地上,丹药滚了一地。 她看着东风狂毫无血色的脸,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底的红血丝突然蔓延开来,像要渗出血来。 狄令仪悄悄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冰冷得吓人。泰婉儿别过头,不忍再看东风狂的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众人此刻的心情都很低落。 方逍遥蹲下身,默默将散落的丹药捡回瓶中,动作却有些僵硬。他看着东风狂丹苍白的脸庞,无奈的叹了口气,东风狂的肉身撑不了多久了。 盛天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泛白。武力决兄弟对视一眼,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阖团、阖圆姐妹靠在沙壁上,悄悄别过脸去,不知想着什么。 唯有风穿过隐匿阵的声音,在寂静的坑内来回回荡,带着沙粒的干燥,也带着一丝无声的叹息——七天的心血,终究没能换来一丝转机。东风狂的气息,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 方逍遥紧锁眉头,目光在东风狂毫无生气的脸庞与满身的盔甲间来回游移,语气里满是焦虑与不解:“丹丹姐,风狂兄的肉身已经……可他的元婴为何也沉睡着?按理说,元婴不该受此影响才对。” 吕丹丹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指尖无意识地颤抖着,极度劳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风狂的元婴是在自救,他还没放弃自己的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眼底掠过一丝痛楚,“若是他的元婴苏醒了,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放弃这具肉身了。” 盛天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视线紧紧锁着东风狂的脸庞,语气里带着一丝希冀:“这么说,东兄还没放弃,想拼最后一把,看看能不能保住肉身?” 话音刚落,东风狂头顶突然“嗡”的一声,金色光芒骤然炸开!一个半尺大小的元婴从光芒中闪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 可元婴刚一现身,元婴外围的金色禁制,便疯狂闪烁起来,噼啪作响的雷电般纹路不断向外扩张、收缩,像一张活过来的电网,正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激烈对抗。 元婴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脸颊因痛苦而微微抽搐,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的元婴能量体忽大忽小,随着金色禁制的扩张而被拉长,又随着收缩而被挤压,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风狂!”吕丹丹脸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双手下意识地抬起,似乎想做点什么,却又僵在半空。 方逍遥和盛天也同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手心瞬间捏出了汗。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痛苦挣扎的元婴,心中既震惊又后怕,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角落里的小红突然抬起头,原本清澈的大眼睛里,精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的表情依旧懵懂,可那瞬间的光芒,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锐利。 没人注意到小红的异样,除了小翠。小翠操控的武傀指尖微微一顿,她自己则眨了眨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金色禁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浓浓的好奇,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三息过后,东风狂身躯的头顶突然闪过一道柔和的乳白色光芒。那是他的白玉宝衣!宝衣化作一片白芒,如流水般涌向元婴,“唰”地一下将整个元婴严丝合缝地套了进去。 从手脚到躯干,再到头颅,全都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两个金光闪闪、透着坚毅的眼睛,以及一张能自由开合的嘴巴。 光芒散去,套着白玉宝衣的元婴悬浮在半空,原本痛苦挣扎的身形渐渐稳定下来。金色禁制被白玉宝衣包裹住,似乎与外界隔绝了,不再能直接撕扯元婴的能量体。 小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刚才那道白芒裹住元婴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襟。 小翠操控的六具武傀突然同时停顿,她自己则微微歪着头,盯着白玉宝衣与金色禁制接触的瞬间,眼中的惊异像水面的涟漪般一圈圈扩散。 坑内的众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泰婉儿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指尖泛白;狄令仪的镇魂笛差点从掌心滑落,瞳孔里映着那抹耀眼的白。 阖团姐妹和武氏兄弟,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谁见过能穿在元婴身上的宝衣? 吕丹丹的手还僵在半空,她望着那身贴合元婴身形的白玉宝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宝衣到底是什么宝贝?既能护住肉身,又能裹住元婴,连禁制都能挡住……” 方逍遥突然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风狂兄的元婴上怎么会有金色禁制?还有这衣服,怎么能穿在元婴身上?”他越说越急,差点就要伸手去触碰那悬浮的元婴。 “嘘——”袁素月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指尖用力掐了他一下,同时飞快地递去一个眼神,眼尾扫过周围的人,嘴唇不动声色地抿了抿。 方逍遥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武力决兄弟和阖团姐妹等人,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些话若是传出去,难保不会引来觊觎。 他讪讪地收回手,挠了挠头,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声音压低了八度:“我……我就是有点惊讶。” 袁素月这才松开手,理了理被拽皱的衣袖,传音道:“夫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何必追根究底。” 她的目光落在吕丹丹身上的白玉宝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等秘宝,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吕丹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对众人道:“先别管这些了,这衣衫能护住元婴总是好的。” 她蹲下身,再次将手掌按在东风狂的额头,神念小心翼翼地探入,“风狂的这具身躯怕是保不住了,不过至少现在,他的元婴暂时安全了。” 小翠也收回了目光,重新操控武傀站成圈,警戒的看着周围。坑内的空气渐渐平静下来,只有元婴身上的白玉宝衣,成了众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916章 风狂失身,墨煞找来(屠兽大战) 吕丹丹缓缓站直身体,目光落在悬浮的元婴上——东风狂的元婴双眼骤然睁开,寸许长的金光从眼瞳中射出,映得周围的沙粒都泛起细碎的光点。 他的嘴唇微动,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袁师妹,劳烦你将我的肉身冻起来吧。” 袁素月闻言立刻点头,她单手掐诀,指尖凝出淡蓝的寒气:“东师兄,九宫机甲和田慧弓也一并冻上吗?”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颔首,手臂轻抬间,套在机甲外的储物镯“唰”地飞到他腕间,与纤细的能量体完美贴合:“一起冻着吧,这两样宝贝,暂时是用不上了。” 袁素月素手向前一挥,淡蓝色的寒气如潮水般涌向东风狂的肉身。“咔嚓”声中,冰晶顺着九宫机甲蔓延,很快凝成一块长方形的冰棺。 将肉身、机甲与田慧弓严严实实裹在其中,寒气缭绕间,连冰晶里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东风狂的元婴小手一挥,冰棺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腕间的储物镯。 “风狂,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吕丹丹急忙追问,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你的元婴遭到了什么攻击嘛?” 元婴的眉头轻轻蹙起,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后怕:“元婴离体时,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将我的元婴从肉身里拽了出来……” 他顿了顿,能量体因回忆而微微波动,“那力量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想把我的元婴撕碎。还好有这金光禁制阻挡着,否则我的元婴刚出来就被撕成碎片了。” 方逍遥往前凑了两步,袍角扫过沙地发出轻响:“什么力量?是不是看不见摸不着?它是从哪儿来的?”他连问三个问题,眼底的焦灼几乎要溢出来。 元婴摇了摇头,能量体上的金光忽明忽暗:“我不知道。那股力量来得太突然,就像凭空冒出来的……我看不见它,只能感觉到无数股力道在撕扯我。” 盛天突然“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声音里带着恍然大悟:“我说之前杀的那些元婴修士,怎么刚出窍就随风散了——我还一度怀疑他们是被传送出死亡沙漠了,原来是被这股力量撕碎了!” 他眉头紧锁,银钢刀在掌心轻轻敲击,“这么说来,这死亡沙漠里藏着专吃元婴的东西或者妖怪?” 东风狂的元婴沉默着,眼瞳中的金光渐渐黯淡。吕丹丹看着他能量体上若隐若现的裂痕,心中一紧——刚才那番拉扯,显然让他损耗不小。 袁素月悄悄拽了拽方逍遥的衣袖,示意他别再 追问,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裙角,显然也被“无形之手”的说法搅得心神不宁。 小红站在盛天的身后,小手突然攥紧了衣襟,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小翠操控的武傀突然调整了站姿,脚掌在沙地上碾出浅痕,她自己则低头盯着地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坑内的空气再次凝重起来,连穿过引流旗的风声都变得有些刺耳。那股能撕碎元婴的无形力量,像一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剑,让每个人都觉得后颈发凉——原来在这片沙漠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看得见的敌人。 袁素月往前挪了半步,裙摆扫过沙地发出细碎声响,她望着东风狂那半尺高的元婴,眉头微蹙:“东师兄,你的元婴能长时间离身吗?万一离体太久,会不会……”话没说完,却已将担忧藏不住。 东风狂的元婴悬在半空,白玉宝衣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轻轻晃动了一下能量体:“暂时还说不清会不会有问题。” 金色眼瞳转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的储物镯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不过有宝衣和禁制锁着灵力,暂时不会外溢消散。”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怅然,“若有选择,我自然想回自己的身体里。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吕丹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风狂,有用的丹药,我几乎都试过了,一点效果都没有,看来只能寄希望于红毛猩猩换血的法子了。” “嗯,没有其他方法,也就只能先暂时这么定了,不过找它们倒是个难题。”东风狂的元婴环顾四周,“这死亡沙漠太大了,漫无目的地找,不知要耗到何时。” 方逍遥突然一拳砸在沙地上,沙粒飞溅:“那帮畜生!一提就来气!上次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连打都不敢打,简直是废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吕丹丹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它们的选择,终究是优先考虑自己族群的利益。埋怨也无用。” 她看向东风狂的元婴,语气郑重,“风狂,你现在是元婴之体,还是少露面为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无妨。”东风狂的元婴摆了摆手,能量体上的金光微微闪烁,“虽没了肉身,我倒有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狄令仪好奇地眨了眨眼,镇魂笛在掌心转了个圈:“变得正常?东师兄,你这元婴之体如此明显,怎么变啊?” 东风狂的元婴没有答话,只是单手掐诀。只见他的能量体在金光中缓缓拉伸,几个呼吸间 ,竟从半尺高长到了常人大小,身形挺拔,与之前的模样别无二致。 狄令仪下意识探出神识扫过,惊讶地发现:“哇,真神奇,东师兄,我的神识还真看不出你这元婴之体,外表看起来竟和真人没两样!” “不过你的眼睛和嘴巴,还在冒金光呢。”狄令仪指着他的脸,忍不住笑道,“这要是走出去,老远就能被人看出异常。” “这个简单。”东风狂的元婴说着,头顶突然冒出一顶圆形帽子,帽檐垂下一圈白布围帐,恰好将整个头颅罩住,连一丝金光都透不出来,只隐约能看到围帐下的轮廓。 泰婉儿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吕丹丹的衣袖:“吕师姐,风狂大哥的衣服,居然还能变形?”吕丹丹看着泰婉儿,微笑的点了点头。 “是我用灵力改变了它的结构。”东风狂的元婴声音从围帐后传出,带着一丝闷响,却清晰可闻,“这样出去,应该就没人能看出端倪了。” 方逍遥走上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就是这打扮……有点像沙漠里的行脚商人。” 吕丹丹看着他被围帐遮住的脸,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这样就好,至少不用担心被人一眼认出是元婴之体了。接下来,就得想办法找到红毛猩猩了。”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点头,围帐下的金光轻轻晃动:“这次大战,虽说没人受伤,可我们的灵力消耗都不小。” 他顿了顿,声音透过布帐传来,带着沉稳的质感,“我们先在这里休整几天,恢复体力并养足精神后再做打算吧。” 夕瑶的手指绞着衣角,嘴唇轻轻抿了抿,细声细气地开口:“东师兄,你的肉身已经这样了,若是再耽搁时间,恐怕更难找到红毛猩猩了。” 她抬眼望向远方的沙丘,眼底带着一丝焦急,“为了能早点找到它们,我们是不是该立刻启程?” “磨刀不误砍柴工,打铁还需自身硬。”东风狂的元婴转向她,语气斩钉截铁,“我们只有把状态调到最佳,才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大家的安全最重要。”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后怕,“这次就是我们太大意了——别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铁律,凡事都有例外,不得不谨慎。” 盛天拍了拍有些发闷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东兄说得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们恢复到巅峰状态再出发,找红毛猩猩时定能事半功倍!” 吕丹丹的目光扫过众人 疲惫的脸——方逍遥眼底的红血丝,袁素月微微颤抖的指尖,狄令仪鬓边的汗湿……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大家先原地休息吧,丹药尽管用,别舍不得。” 她转头看向小翠,眼神里添了几分郑重:“小翠,警戒的事就麻烦你的武傀了。”她的指尖点了点头顶的隐匿阵,“虽说有阵法掩护,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些好。” “好的,小姐。”小翠用力点头,随着小翠的神念一动,六具武傀“哐当”迈开大步,朝着沙丘六个方向奔去,脚掌踩在沙地上,留下一串串深陷的脚印。 不过片刻,它们就已站在沙丘顶部,像六尊沉默的雕像,干枯黑亮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油绿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小翠的睫毛轻轻颤动,神念如丝线般,与六具武傀相连。站在沙丘上的武傀有些显眼,小翠神念一动,下一刻,武傀们的脚掌缓缓沉入沙中。 只留下眼睛及以上的部位露出地表,头颅以极缓的速度左右转动,骨瞳里的绿光扫过连绵的沙丘,连远处沙粒滚动的细微动静都清晰捕捉。 小翠微闭双眼,眉心泛起淡淡的白光,武傀传来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交织成全景图,她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浅笑,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依言散开,各自找了避风的角落盘坐。方逍遥、狄令仪和袁素月三人,找了块相对平整的沙地并肩坐下。 方逍遥往嘴里丢了颗回灵丹,丹药入口即化,他立刻掐诀运转灵力,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芒,眉头却依旧微蹙——显然这次大战的灵力损耗比预想中更甚。 袁素月靠在方逍遥的肩头,指尖还在掐着阵法诀,眼皮却已开始打架。狄令仪的双手平放在膝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泰婉儿从储物镯里摸出块软垫,小心翼翼地铺在沙地上,刚想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软垫往东风狂的元婴旁推了推。 东风狂的元婴看着众人渐渐放松的姿态,围帐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沙丘顶部的武傀纹丝不动,阵外的风穿过引流旗,带着熟悉的沙粒气息,在坑内缓缓流淌。 这片刻的安宁,像给紧绷的弦松了松劲,让每个人都能暂时卸下防备,静静等待着重整旗鼓的时刻。 三天时光在均匀的呼吸声中悄然流逝。直到第三天午后,沙丘顶部的武傀突然传来异动——两具面朝西方的武傀骨瞳骤然收缩。 它们将五六里外的景象清晰传回小翠脑海:十几名散修正施展身法快速经过, 为首者的青衫青年修士的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神识如探照灯般扫过周围,却对近处的隐匿阵毫无察觉。 小翠猛地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灵力流转的微光。她屏息凝神,看着散修队伍的遁光渐渐变成小黑点,直到彻底消失在天际线,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重新闭上双眼。 指尖的灵力再次运转,只是这次,她特意又多分出一缕神念,让武傀们的警惕性又提高了几分。 坑内依旧安静,只有引流旗带起的风声轻轻拂过。众人还在打坐,但是他们的脸色比三天前红润了许多,周身的灵力波动也变得沉稳有力。 看来再过两日,便能彻底恢复巅峰状态。而那队擦肩而过的散修,就像投入沙漠的一粒沙,没在众人心中激起丝毫涟漪,却让小翠的武傀们,将警戒的网收得更紧了些。 众人打坐恢复的第四天深夜,沙丘顶部的武傀突然传来异动。正闭目调息的小翠眉心微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三丈高的妖兽轮廓。 长长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暗光,好像是红毛猩猩的模样。她睫毛猛地一颤,悄无声息地站起身,脚尖在沙地上一点,如狸猫般朝着沙丘顶部掠去,裙摆扫过沙粒,连一丝声响都未曾惊动。 三息后,小翠已站在沙丘顶端。她的神识如薄雾般蔓延开去,八里地外的景象清晰映入她的脑海。 第917章 实力不足,要做盔甲(屠兽大战) 黑猿墨煞正一瘸一拐地前行,左胳膊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右腿的毛发已被血渍浸透,每走一步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那根熟悉的虎骨棒被它当成了拐杖,棒身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它时不时低下头,用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像是在确认方向,又像是在寻找同伴的气息。 当小翠的神识扫过墨煞的身体时,这头猿猴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抬头望向沙丘方向,铜铃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小翠心中一惊,立刻收回神识,可墨煞显然已捕捉到那缕窥探的气息,它皱着眉头仔细的嗅了嗅,突然朝着沙丘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半刻钟后,墨煞已来到沙丘外一里处。它停下脚步,对着沙丘的方向低声呼喊:“小风、小风!你们在吗?” 它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我是墨煞啊!我来找你们了!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喊完后,它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片刻,见没人回应它,它又往前走了几十步,再次呼喊起来。 正在坑内打坐的东风狂猛地睁开眼,围帐下的金光骤然亮起。他脚尖在沙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 没有了肉身的束缚,他竟真的不受禁空禁制的限制,几乎是瞬间就飞到了沙丘的顶部,与小翠并肩而立。 “还真是是墨煞。” 东风狂的声音从围帐后传出,带着一丝讶异,“它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小翠指了指墨煞身上的伤口,低声道:“它受伤了,好像想找我们帮忙吧。” 墨煞似乎听到了动静,猛地抬头望向沙丘顶部,当它看到小翠和熟悉的轮廓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没受伤的右臂。 “小风!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它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虎骨棒 “哐当” 拄在地上,一瘸一拐地朝着沙丘跑来。 东风狂的元婴沉默片刻,对袁素月传音道:“袁师妹,打开阵法,让墨煞进来。”闭目打坐的袁素月,微微点了点头,单手掐诀,隐匿阵的微光亮起。 墨煞见状,跑得更快了,受伤的腿在沙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沙丘顶部的月光洒在东风狂的围帐上,泛着淡淡的银辉。他望着墨煞一瘸一拐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墨煞历经艰险找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东风狂望着不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用一种沉闷的声音喊道:“墨煞,你没事,真是 太好了!快进来吧。” 声音穿过夜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墨煞猛地停下脚步,铜铃大的眼睛盯着眼前被白色衣袍包裹的人影,鼻子使劲嗅了嗅 —— 空气中没有熟悉的血肉气息,只有淡淡的灵力波动。 它皱起眉头,用不确定的口吻嘟囔:“你是小风?不对…… 你不是小风,你不是人!” “我就是小风。” 东风狂的声音依旧沉闷,却多了几分无奈,“我现在没有肉身了,是用元婴在跟你说话。” 墨煞的嘴巴张成了 “o” 形,它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影:“什么?你死了?不对 ——” 它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陡然拔高,“你的肉身没了?元婴还能单独活着?” 毛茸茸的脸上写满了惊疑,连受伤的右腿都忘了疼。 就在这时,沙丘顶部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吕丹丹、盛天、方逍遥等人一同现身,月光洒在他们脸上,都带着劫后重逢的浅笑。 墨煞看到众多熟悉的面孔,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它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你真是小风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事一言难尽,先进来再说吧。” 东风狂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扫向远方的沙丘,“你的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墨煞用力点头,拄着虎骨棒,右腿虽然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迈着沉稳的大步,越走越快。 眼看就要到隐匿阵边缘,袁素月单手掐诀,阵光 “嗡” 地泛起涟漪,打开一道刚好容墨煞通过的缺口,墨煞低头钻了进去,庞大的身躯穿过阵光时,带起一阵裹挟着血腥味的风。 刚进阵内,它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小风,你的肉身咋没了?是不是被围杀你们的那帮混蛋害的?” 说着它就要抡起虎骨棒,伤口牵动得它 “嘶” 地吸了口凉气,才想起自己也是带伤之身。东风狂说:“先别急着说这件事了,先让我们给你处理下伤口吧。” 吕丹丹蹲下身,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半盏深褐色的药液。“忍着点,这是消毒用的。” 她话音刚落,就用灵力控制着一块棉布蘸着药液,往墨煞胳膊的伤口上擦 —— 黑血混着沙粒被拭去,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墨煞的肌肉瞬间绷紧,毛茸茸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 “嘶……” 它倒吸口凉气,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却死死咬着牙没吭声。吕丹丹动作麻利,很快将伤口清洗干净。 紧接着她又取出个小玉瓶,用干净 的棉布蘸了点透明药液,轻轻蘸在伤口的边缘。不过片刻,墨煞紧绷的肌肉就放松下来,只是额角的冷汗还在往下淌。 “接下来缝针会有点胀。” 吕丹丹说着,伸手招出凝出淼垚针,银亮的针尖穿起特制的丝线,像穿花般在伤口上穿梭。 她的动作又快又稳,每一针都恰到好处地对齐皮肉,墨煞却疼得浑身发抖,毛茸茸的爪子在沙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白牙,活像个表情包。 方逍遥在一旁看得直咧嘴,忍不住说道:“墨煞现在的样子,它的各种表情能做鬼脸教材了。” 片刻后,墨煞的伤口被缝合得整整齐齐,吕丹丹又摸出一罐乌黑的膏药,用指尖蘸着均匀涂抹在纱布上,再小心翼翼地缠在墨煞的胳膊和腿上。 “好了,这膏药能活血化瘀,三天后再换一次药就行了。” 她刚系好纱布结,墨煞就猛地抽回胳膊,疼得直甩爪子,却还是梗着脖子说:“小意思,这点疼算啥!” 东风狂的元婴往前飘了飘,围帐下的目光落在墨煞渗出血迹的纱布上:“墨煞,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墨煞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爪子上还沾着沙粒:“我帮你们打开包围圈的缺口后,就一直没跑远。” 它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就在你们神识够不着的地方绕圈,等你们逃脱后,我就顺着地上的气味一路追过来了 —— 你们身上的血腥味可重了。” “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东风狂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墨煞的耳朵耷拉下来,语气蔫了几分:“我突破小包围圈后,又撞见一大帮人。他们看到我就喊打喊杀,我只能拼命跑……” 它晃了晃受伤的腿,“这些伤是被法宝刮到的,我没全挡住。不过奇怪的是,那群人追了没一会儿,他们就散了,跟有其他急事似的。” 东风狂的元婴沉默片刻,围帐轻轻晃动:“大概是我们突破后,他们召集人手去围剿我们了。你没去找鸿盛它们?” “那帮家伙跑太快了!” 墨煞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不满,“我逃出去时连影子都没看着。” 它话锋一转,眼神亮了起来,“我想着你们会更危险,就跟着你们了,说不定还能再帮上忙。” 东风狂的元婴往前飘了飘,围帐下的金光透着暖意,声音也比之前柔和了几分:“墨煞,大恩不言谢,受恩必回报!你这份情,我记在心里,定会好好报答。” 墨煞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毛茸茸 的爪子挠了挠肚皮:“小风,客气啥!” 它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这样嘛。” “对,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 东风狂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对待好朋友,我们从不吝啬自己的谢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你这次伤得不轻,主要是因为防护太差了,我给你炼制一套盔甲吧,能护住全身的那种。” 墨煞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却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这…… 这多不好意思啊。” 它摆了摆没受伤的爪子,“我救你们可不是图回报,就是觉得你们都是好人。” “但做好事,莫问前程。可我们不能让朋友既流血又流泪。”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晃动,“关于盔甲,你有什么特殊要求吗?尽管说。” 墨煞歪着头想了想,爪子在沙地上画着圈:“要…… 要看起来特别帅的!” 它突然提高声音,眼睛亮晶晶的,“最好是亮闪闪的,能挡住攻击不碎,还不能太重,不然穿着累得慌。” “没问题。” 东风狂的声音里透着笃定,“明天就动手炼制。” 他看着墨煞疲惫的模样,补充道,“你长途奔波肯定累坏了,先休息下吧。” 墨煞早就眼皮打架了,闻言立刻 “嗷” 了一声,抱着虎骨棒就往沙地上一躺,庞大的身躯压得沙粒簌簌作响。 它把虎骨棒搂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似的,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无意识地轻轻摆动。 吕丹丹看着它睡得香甜的模样,忍不住对东风狂小声说:“它倒是心大。” 东风狂的元婴轻轻点头,围帐下的目光落在墨煞受伤的腿上:“等它醒了,先把盔甲的尺寸量好。” 方逍遥在一旁接话:“亮闪闪的是吧?我那儿还有些玄铁砂,能用上。”盛天也跟着笑道:“这墨煞的要求还挺多,看来它早就觊觎成套的盔甲了。” 沙丘外的风还在吹,墨煞的鼾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安稳的夜曲,让这暂时的休憩时光,更添了几分温馨。 盛天悄悄的凑近东风狂,神念带着一丝肉痛的传音过去:“东兄,真要给它做全套盔甲?那得耗多少材料啊,我们的材料本就不多……” 他传音时,眉头微微蹙起。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侧头,围帐下的金光轻轻晃动:“墨煞确实救了我们。” 神念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不是它打开缺口,我们未必能那么快突围,就算突围了, 外面的包围圈也未必能冲破。” 方逍遥凝视着墨煞的身影,传音随之传来:“这墨煞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的脸皮太厚了,看不出来。” 他再次瞥了眼墨煞酣睡的身影,神念里带着一丝疑虑,“不过,它的伤看着不轻,若真是被围攻,单枪匹马怎么可能逃出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草率了?” “不必管它的话是真是假。” 东风狂的神念平静如水,“哪怕它说的全是假话,它帮了我们这一把是事实,就值得这份回报。” 袁素月正调整着阵法的灵力输出,闻言神念立刻接话:“东师兄说得对。” 她的指尖在阵旗上轻轻一点,神念里带着后怕。 “若没有墨煞,我们的灵石和内丹早耗尽了,没了五行八方盾的防御,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狄令仪的镇魂笛在掌心转了个圈,神念温和却有力:“不错,我们十四人的实力本就不算顶尖,对方的包围圈里,个个修为不弱于我们。没有墨煞的帮忙,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吕丹丹传音道:“我们对待朋友不必吝啬,尤其是过命的交情,即便它是只猿猴” 顿了顿,她的传音中又添了几分感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东风狂的元婴转向众人,神念陡然清晰:“正好趁机多做几套盔甲。” 他一一念出名字,“盛天、小翠、夕瑶、武力决、武力统、阖团、阖圆,你们都没有贴身的盔甲。婉儿的盔甲,也缺了臂甲和腿甲,这次一并补齐。” 武力决闻言,神念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真…… 真有我们的份?” 他和武力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光亮,连忙传音道谢,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第918章 齐心协力,盔甲初成(屠兽大战) 阖团和阖圆姐妹更是惊喜交加,两人悄悄拉着手,传音中的感谢都带着颤音。阖团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衣衫,神念里满是期待 —— 她还从未有过真正的盔甲。 夕瑶坐在泰婉儿身边,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传音轻声道谢,手指却欣喜地绞着自己的裙角。 小翠操控的武傀恰好传回警戒的画面,她的眼里带着一抹好奇,连带着武傀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盛天愣了愣,随即传音道:“既然如此,那我把我的收藏全拿出来!我要把我的盔甲,做的英武帅气,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的那种!” 方逍遥传音道:“盛天,盔甲的外形不重要,重要的是防御力要强大才行。” 盛天嘿嘿一笑,随即转身看向武力统和武力决兄弟,他笑着传音道:“你们俩自从跟着我们这个团队后,法宝丹药都不用发愁了,机缘可是不小啊!”他说话时,嘴角噙着笑意,还故意朝两人挤了挤眼。 武力统的眼睛瞬间亮了,眼睛中满是激动与感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盛道友说得太对了!能遇上各位,是我们兄弟俩修真以来最大的造化!” 他用力攥了攥拳头,传音掷地有声,“我们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武力决在一旁重重点头,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眼睛里满是赞同的神情。 泰婉儿坐在东风狂的旁边,转头看着东风狂,眼中带着一丝羞赧与感激:“风狂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耳根微微泛红。 盛天见状,调侃的传音道:“这还不简单?泰婉儿,你真想报答的话,你就给东兄当道侣啊!” 话音刚落,泰婉儿的脸颊 “唰” 地红透了,像染上了胭脂,她慌忙低下头,连耳根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的眼中一片慌乱,半天说不出话来。 盛天刚想偷笑,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意袭来。他猛地转头,正好对上吕丹丹那双冒着火的眼睛 —— 她正死死瞪着他,嘴角紧抿着,显然怒火中烧。 盛天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尬笑起来,传音中满是讨好:“开个玩笑,我开玩笑的!东兄和吕丹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哈哈!” 方逍遥在一旁乐得不行,传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盛天,你可真敢说!等哪天丹丹姐心情好了,非把你修理成猪头不可!” 他一边传音,一边还夸张地比划了个猪头的模样。 袁素月轻轻摇了摇头,传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盛师兄 ,说话可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得好好想想才行。” 东风狂的元婴轻轻晃动了一下,传音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好了,大家别拿婉儿开玩笑了。”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的传音道:“婉儿,我们来自同一个国家,我们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不用这么见外。” 吕丹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看向东风狂,带着几分担忧的传音道:“风狂,一下子做这么多盔甲,我们手里的法宝和材料怕是要见底了。要不…… 缓缓再说?”她的眉头微蹙,显然在心疼那些珍贵的材料。 东风狂的元婴语气坚定,传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哪来一往无前的信心!” 他顿了顿,声音铿锵有力,“只有把自己武装到牙齿,让自己没有退路,才能心无旁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话一出,角落里盘坐的小红突然抬起头,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定定地看了东风狂的元婴。 小翠操控的武傀动作微微一顿,她自己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望向东风狂,似乎对他有了全新的认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片刻,他们都被东风狂的话所触动,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思,瞬间变得坚定起来。沙丘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而充满力量,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斗志。 翌日天刚蒙蒙亮,沙丘内就响起了 “叮叮当当” 的敲击声。东风狂的元婴悬浮在半空,围帐下的金光随着下方四人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正指导着武力决兄弟炼制盔甲。 武力决抡着铸造锤,额角青筋暴起,每砸一下都震得铸造炉周围的沙粒簌簌掉落;武力统则蹲在铸造炉旁,用长钳夹着通红的金属片,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火候。 另一边,盛天和方逍遥正围着一座更大的铸造炉忙碌。盛天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沾着火星,他抡起特制的重锤,“哐当” 一声砸在烧得通红的玄铁上,火星溅起三尺高,映得他脸上满是专注。 方逍遥则在一旁调配合金,铁勺舀起不同的金属粉末,眼神比战斗时还要更加认真,嘴角却因用力而微微绷紧。 炼制盔甲的材料,从东风狂、盛天和方逍遥的储物镯中倾泻而出 —— 玄铁堆成小山,残缺的法宝碎片闪着灵光,还有些不知名的金属块,泛着幽蓝或赤红的光泽。 东风狂的元婴飘到材料堆前,手指轻轻一点,几件残破的法宝便 “ 嗖” 地飞向对应的铸造炉,神念清晰地传向众人:“这几件法宝的材料比较珍贵,可以熔进去继续使用。” 吕丹丹、狄令仪等人围在铸造炉旁,六团火焰在她们掌心跳动 —— 吕丹丹的婴火泛着翠绿之芒;狄令仪的婴火带着淡淡的蓝芒。 阖团姐妹的色绿婴火交织在一起,温度高得让周围的沙地都微微发烫;夕瑶的红色丹火虽弱,却稳定得纹丝不动。 小翠的六具武傀,在她神念的控制下,张口喷出墨绿色的尸火,尸火同时汇入铸造炉,炉内的金属液瞬间翻滚起来,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 泰婉儿和袁素月并肩坐在兽皮上,兽皮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泰婉儿驱使着刻刀,指尖微微摆动,在还未冷却的金属上划出一道阵纹,额角沁出细汗。 袁素月则在一旁驱使着另一把刻刀,刻画着不同类型的阵纹,两人配合默契,镌刻阵纹的时间,比单独操作快了一半还多,相视一笑时,眼底都带着成就感。 小红坐在不远处的沙堆上,小手托着下巴,一会儿歪头看墨煞打哈欠,一会儿又盯着铸造炉的火光发呆,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突然闭上眼睛,小手却悄悄攥紧了衣角 —— 没人知道,她的神念正随着炉火的跳动轻轻起伏。 四座铸造炉围成正方形,东风狂的元婴在中间缓缓飘移,每到一座炉前就稍作停留,指点着各种细节:“逍遥,肩甲的弧度再大些,有助于更好的防御。” “武力统,合金的比例不对,脆了易裂。”他的元婴能量体,飘在武力统的身旁,认真的看着武力统将玄铁和秘银锻造在一起,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墨煞坐在十步开外,受伤的腿伸直了放在沙地上,眼睛像铜铃般瞪着盛天的铸造炉,像个认真的监工一样,一刻也不肯离开。 它见盛天往锻造的金属液里,加了两把闪亮的星银砂后,它立刻兴奋地捶了下大腿,忘了伤口的疼,“嗷” 地叫了一声:“就是要亮闪闪的!这个好!” 它往前凑了凑,毛茸茸的脸上满是期待,连尾巴都在身后欢快地摆动,好像一个正等着吃糖的孩子。 晨光穿过隐匿阵,在沙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敲击声、金属熔化的滋滋声、众人的低喝声交织在一起,连风沙穿过阵旗的声音都成了背景音。 墨煞坐在沙地上,目光紧紧黏在盛天忙碌的身影上,时不时转头看向东风狂的元婴,兴奋地挥舞着没受伤的爪子:“小风小风,你看肩甲上能不 能加些尖刺?” 它边说边用爪子在自己肩膀上比划,黑毛因激动而炸开,“这样我冲撞敌人的时候,就能一下子戳穿他们的防护!” 东风狂的元婴飘到它面前,围帐下的金光轻轻晃动,声音温和:“墨煞,你的这个想法不错,我已经记下来了,会让你的盔甲实现这个功能的。” 墨煞眼睛更亮了,又献宝似的指着自己的拳头:“还有拳甲和脚掌!” 它抬起毛茸茸的爪子,对着空气挥了挥,“加些尖刺和小锯齿,打拳的时候能挠出深口子,攀爬的时候也能抓得更牢!” 说到这儿,它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东风狂,神神秘秘地补充,“对了对了,胯部得做个能打开的机关…… 方便我上厕所。”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些我们都考虑到了,会一一做到盔甲里的。” 墨煞这才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笑嘻嘻地拍了拍大腿:“我就知道你们最懂我!” 它重新坐回原地,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扫着沙地,看盛天的眼神越发期待。 时间在 “叮叮当当” 的敲击声中悄然流逝,七天转瞬而过。众人的盔甲已初见雏形,立在沙地上像一排沉默的卫士。 盛天的银钢盔甲泛着冷冽的寒光,小翠的青玄甲流转着温润的绿光,夕瑶的红晶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每个人都亲自穿戴试验,弯腰、挥拳、跳跃,确认没有阻碍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铸造炉旁,继续打磨边缘、镌刻阵纹。 又过了八天,墨煞的盔甲终于有了雏形。三丈高的庞然大物立在沙丘中央,金银黑三色光芒交织流转,肩甲上的尖刺闪着慑人的寒光,拳甲和脚掌的锯齿泛着冷芒,活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墨煞围着盔甲转来转去,时不时伸手摸摸光滑的表面,嘴里啧啧称奇,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痴迷。 袁素月和泰婉儿正在盔甲的内侧,小心翼翼地镌刻着纹路。袁素月的刻刀在金属上划过,留下一串串细密的云纹,额角沾着灰尘却顾不上擦。 泰婉儿则专注地在甲片衔接处刻下流转的水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盔甲外面的花纹大气磅礴,里面的纹路却更精巧繁复,像藏着一片微观的星河。 墨煞探头探脑地看着盔甲内侧的纹路,忍不住发问:“小风,外面刻花纹你说是为了好看,那么里面为啥也刻这么多花纹呢?” 东风狂的元婴飘到墨煞的肩头,指着那些细密的纹路解释: “这些纹路能增强盔甲的坚固性,还能让你出汗时的热气顺着纹路散出去,穿起来更舒服。” 墨煞恍然大悟,用力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它伸手轻轻碰了碰盔甲内侧的纹路,毛茸茸的脸上写满了满意,“等我穿上盔甲,我肯定是最帅的!” 沙丘内的笑声混着金属敲击声,在晨光中远远传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光芒 —— 这些闪烁着光芒的盔甲,不仅是防御的利器,更是他们并肩作战的见证。 墨煞的眼睛瞪得溜圆,围着它的盔甲看了又看,毛茸茸的脑袋用力点了点:“小风,你们考虑得也太周全了!有很多细节,些我压根没想到!” 它挠了挠肚皮,语气里带着几分憨直的佩服,“看来我的脑子,是真没你们人类的灵光啊!” 东风狂的元婴轻轻晃动,围帐下的金光柔和了几分:“头脑越用智越高,双手越练越灵巧。”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坦诚,“不是人类的智慧更高,只是我们的手脚和脑子,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动罢了。” 墨煞若有所思地晃了晃脑袋,突然话锋一转,铜铃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对了小风,你的肉身没了,你打算夺舍吗?”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墨煞,你连夺舍都知道?”围帐下的目光落在墨煞脸上,带着几分讶异,“看来你在人类世界待了不少年头,连这种隐秘的事都知道。” 第919章 盛天大义,要传阵法(屠兽大战) 墨煞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那是,我以前可是亲眼见过人类夺舍的!当时我也是非常的震惊。” 它往前凑了凑,爪子在沙地上划出几道痕迹,“那女的也是个元婴修士,跟人打架把肉身打没了,元婴逃了以后,找了个资质不错的低级女修士,就那么硬生生占了人家的身子!” 东风狂的元婴沉默片刻,突然轻声问道:“墨煞,那你觉得,人类里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墨煞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它往沙地上一坐,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地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不过我在人类世界见得最多的,是太多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它抬起头,望着沙丘顶部的微光,声音低沉了几分,“不牵扯到利益时,个个都是笑眯眯的好人;可一旦与利益沾边,就算是亲父子、亲师徒,也能反目成仇,打得头破血流,甚至是不死不休。” “连这些事情你都见过?” 东风狂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探究,“难道你都曾亲身经历过这些?” 墨煞的耳朵耷拉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何止见过,我都参与过。”它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叹息,“参与得太多了,都快麻木了。” 说完这句话,墨煞便不再言语,只是望着半空出神,毛茸茸的脸上没了之前的兴奋,只剩下一片沉沉的落寞。 黑毛在晨光中泛着黯淡的光泽,连爪子都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往。 东风狂的元婴静静地悬在一旁,没有再追问。沙丘内的敲击声不知何时轻了些,只有炉火 “噼啪” 跳动的声音,似乎陪着墨煞沉默着,像在给它留出一片回忆的空间。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当最后一道阵纹,在墨煞的盔甲上刻画好后,泰婉儿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大喊一声:“终于完成了!” 一旁的墨煞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抢过三丈高的金银黑三色盔甲,“哐当哐当” 地穿戴起来,像刚得到新衣服的孩童。 金属甲片扣合的瞬间,三色光芒骤然迸发,将它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铜铃大的眼球在外转动。 它掂了掂手中的虎骨棒,往沙地上重重一顿,“咚” 的一声震得沙丘都晃了晃。“哈哈哈!” 墨煞仰头大笑,声音透过盔甲传出,带着金属的共鸣。 “我墨煞现在就是一尊战神!谁再敢 跟我叫板,我一棒子把他抽成碎片!” 它原地转了个圈,盔甲上的尖刺闪着寒光。 “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找机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它的眼球里闪烁着熊熊怒火,似乎要把看到的一切都点燃。 方逍遥看着它威风凛凛的模样,带着几分探究的向袁素月传音道:“娘子,看来这墨煞也是个有故事的猿猴儿啊。”他的眼底满是好奇。 袁素月传音道:“墨煞能独自在外面闯荡这么久,肯定有说不得的缘由。”她瞥了眼墨煞,神念里添了几分思索,“连鸿盛许的长老之位都不在乎,可见它志不在此。” “可不是嘛。” 方逍遥的传音带着惊叹,“这么高的职位都打动不了它,要么是有更大的野心,要么是藏着未竟的梦想。” 狄令仪的镇魂笛在指尖轻轻转动,传音里带着一丝遐想:“说不定它是哪个猿猴族群的少族长呢,说不定还藏着一段可歌可泣的往事。” 其他人的盔甲也陆续完工了。小翠、阖团、阖圆的浅绿色盔甲,泛着草木般的光泽,仿佛与沙丘的底色融为一体。 夕瑶的红色盔甲像团跳动的火焰,甲片上的阵纹随着动作流转;盛天的银色盔甲冷冽如霜,每一块甲片都打磨得光可鉴人。 武力决兄弟的金色盔甲闪着富贵气,两人穿上后连腰杆都挺直了三分;泰婉儿新配的腿甲和臂甲也是红色,与身上的盔甲浑然一体,仿佛本就该如此。 众人纷纷穿戴整齐,试着挥拳踢腿。小翠穿上盔甲后,做了套复杂的动作,闪烁浅绿色光芒的盔甲,随着她的身形灵活转动。 她的脸上虽依旧没什么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惊讶 —— 盔甲关节处的细小滚珠设计,竟让她的任何动作都无比顺畅,没有丝毫的不适之感。 阖团、阖圆姐妹穿上盔甲,对着彼此转圈,闪耀浅绿色光芒的盔甲,踩在沙地上,发出 “沙沙” 的轻响,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和激动。 阖团的指尖,轻轻划过妹妹肩头的甲片,冰凉的金属触感带着细密的纹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两颗小星星。 阖圆则伸手抚摸姐姐胸前的阵纹,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两人的指尖在盔甲上你来我往,这儿敲敲那儿摸摸,眼底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有了这套防护能力出众的盔甲,她们在这危机四伏的死亡沙漠里,生存几率至少又多了三成,二女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武力决和武力统穿着闪耀着金色光 芒的盔甲,正凑在一起细细打量。武力决抚摸着肩甲柔和的弧度,那里凝聚着他们多日的汗水。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大哥,你看这弧度,咱们可是打磨了整整三天呢!”武力统则摸着胸口的护心镜,镜面光可鉴人,能清晰照出他激动的脸庞。 “要不是东兄无私的指点,咱们哪能做出这么精巧的盔甲!” 这套几乎由他们亲手打造的盔甲,让两人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连腰杆都比平时挺得更直。 两兄弟摆出了架势开始对练,金色盔甲碰撞时发出 “当当” 脆响,武力决忍不住咧嘴笑:“这盔甲的防护能力真高!以后的战斗我更有信心了!” 夕瑶轻轻抚摸着红色盔甲的肩甲,那里刻着细密的阵纹,她脸颊微红,悄悄看了眼东风狂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夕瑶穿上新盔甲,款步走到东风狂的身旁。夕瑶的红色盔甲映得她脸颊更显红润,她轻轻转了个圈,声音里带着雀跃:“东师兄,这盔甲又轻又韧,比我以前的皮甲好太多了!” 盛天穿着闪耀银芒的盔甲,一手握着银钢刀,一手提着银钢盾,往沙地上一站,活脱脱一个威风凛凛的银甲战神。 阳光洒在他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连每一块甲片的边缘都打磨得锋利如新。 小红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呼出声:“盛前辈好帅啊!就像故事里的战神一样!” 小手还在他的盔甲上轻轻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响声。盛天闻言哈哈大笑,故意挺了挺胸膛,银钢盾 “哐当” 一声撞上盔甲,逗得小红咯咯直笑。 东风狂的元婴飘在半空,看着众人穿着新盔甲的模样,围帐下的金光柔和了许多。墨煞还在一旁耍着虎骨棒,盔甲碰撞声与众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让这沙丘内的空气都变得热络起来。 为了做这些盔甲,东风狂的储物镯,早已空空如也。他神念一扫,里面除了一些兽骨和兽肉外,再无其他东西 —— 所有的金属材料和大部分的法宝,都化作了众人身上的盔甲。 方逍遥和盛天的储物镯也好不到哪里去,方逍遥看着空荡荡的储物镯,苦笑道:“这下真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袁素月、狄令仪和吕丹丹也不例外,为了凑够炼制盔甲的材料,她们几乎掏空了储物镯里的存货。 盛天率先将银钢盾和银钢刀 “唰” 地收入储物镯,小红则熟练地爬上同心圈,小手紧紧的抓住盔甲的肩甲。 十四人外加一 黑猿的队伍很快收拾妥当,武傀们跟在小翠的身后,众人踩着晨光,开始继续在死亡沙漠中继续前行。 东风狂的元婴双脚离地半尺,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几乎是贴着沙地飞行,白玉宝衣的下摆连一丝沙粒都未曾沾染。 吕丹丹看着他飘移的身影,脚步下意识地慢了半拍 —— 他们施展身法时,总会带起细小的沙雾,可东风狂经过的地方,沙地平整得仿佛从未有人踏过。 “风狂,你现在不受禁空禁制的影响了,但是和我们还是有点不大一样啊!” 吕丹丹忍不住开口,眉头微蹙,眼中满是思索的表情。 东风狂的元婴微微侧头,围帐下的金光闪烁:“是的,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禁制,我能自由飞行。但是没有了肉身后,脚踏实地倒是成了难事。” 话音刚落,他身形陡然拔高,“呼” 地一下飞到十丈的高空,衣袍在风中舒展,像一只展翅的白鸟盘旋两圈,又轻盈落地。 方逍遥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拍手:“这么说,以后战斗时你能在空中偷袭?就算不能碾压,也能出奇制胜啊!” 他说着还比划了个俯冲的动作。 东风狂重新贴地飞行,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我现在是元婴之体,实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 他顿了顿,穿过一片低矮的沙丘,“一力降十会,一巧破百拙!对付普通的元婴修士,我或许能出其不意的瞬杀掉,但若遇上高手,这点手段恐怕不够看。” 盛天背着小红大步流星,闻言瓮声笑道:“有总比没有强!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你要是逃命的话,绝对比我们快得多。” 他突然凑近东风狂,压低声音,“不过我发现个问题 —— 你现在没法正常走路,一点体重都没有,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我也正想说这个。” 吕丹丹接过话头,目光扫过东风狂被衣袍裹紧的身形,“你戴着帽子遮着脸就够惹眼了,再让人看出是元婴之体,被重点攻击就麻烦了。” 泰婉儿快步跟上,曼妙的身躯在沙地上投下灵动的影子,她仰望着东风狂的元婴,眼睛转了转:“风狂大哥,让墨煞托着你吧!” 见众人望过来,她脸颊微红,却依旧坚持,“你坐在它肩膀上,只要不下来,别人顶多以为是墨煞背着个人,不会轻易想到你是元婴之体的。” “这法子可行。” 东风狂的元婴立刻飘到墨煞身边。墨煞正扛着虎骨棒大步前行,闻言低头看了看肩头,又抬头望了望东风狂。 它的 毛茸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重重一点头。东风狂的元婴轻轻落下,稳稳立在它宽厚的肩膀上。 墨煞感觉不到肩头的重量,脚步依旧沉稳,只是走路时特意放慢了半分。盛天看着这奇特的组合,忍不住打趣:“墨煞现在更像战神了,还带了个专属军师。” 队伍继续前行,东风狂的元婴立在墨煞肩头,目光越过沙丘望向远方,成了天然的了望哨。 众人踩着沙粒的脚步声、盔甲碰撞的轻响、墨煞偶尔的低吼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沙漠里传出老远。 队伍在沙丘间穿行,沙粒被盔甲碾得 “沙沙” 作响。盛天突然放慢脚步,神念悄悄飘向墨煞肩头的东风狂,他传音道:“东兄,我在想,把六芒三角阵传给其他人如何?” 他身后的小红,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除了我们六个人和小翠外,其他人的战斗力都偏弱,如果他们学会阵法应敌,至少能出多几分杀伤力。” 东风狂的元婴在墨煞肩头微微点头,围帐下的金光闪烁:“我觉得可行,团队里除了小红外,其他人都跟着我们经历过大小战斗,品行也靠得住,值得一试。” 方逍遥立刻接话传音道:“我举双手赞成!” 他的传音里带着一丝紧迫感,“咱们人少,又不知得罪了多少个厉害的角色,不把大家的实力提上去,真成拖后腿的累赘了。” 吕丹丹这时传音道:“盛天,这是你的功法,你自己定夺就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身后的阖团姐妹,传音里添了几分暖意,“不过我也觉得该传,这样更能凝聚人心。” 袁素月带着一丝顾虑的传音道:“盛师兄,这阵法就这么传了?万一他们以后外传怎么办?” 她的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外传就外传吧。” 盛天的传音里透着豁达,他无意识的拍了拍身后小红的肥臀,“总比让这阵法失传强。” 第920章 组建军队,初遇蛟龟(屠兽大战) 狄令仪的镇魂笛在掌心转了个圈,传音里满是敬佩:“盛师兄深明大义大义,能够为大家着想,令仪佩服!” “狄师妹太抬举我了!” 盛天的传音里带着自嘲的笑意,他的手悄悄的抚摸着小红的肥臀,“我不过是想让咱们这队人,都能活着走出死亡沙漠罢了。” 狄令仪突然轻笑一声,传音里带着几分遐想:“盛师兄,你以前做过将军,带过那么多士兵,如果要是在这儿组建一支军队,说不定能横行死亡沙漠呢。” 盛天闻言哈哈大笑,传音里却多了几分无奈:“哪有那么容易。” 他望着前方起伏的沙丘,传音里带着感慨,“士兵心思单纯,听令就行。修士个个有自己的盘算,哪会轻易服人。” 东风狂的元婴在墨煞肩头微微前倾,传音里带着几分深思:“盛天,狄师妹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他顿了顿,围帐下的金光轻轻晃动,“我最近也在琢磨这事,咱们的实力还是太单薄了。以前有红毛猩猩族群帮忙,不觉得人少,现在就这十几个人,确实不够看。” 他话锋一转,传音变得沉稳,“盛天,你先把阵法教给他们吧,等大家都掌握了,咱们再仔细商议组建军队的事。” 盛天闻言,传音里透着利落:“好,等我们休息时,就把功法传给他们。” 他的步伐沉稳依旧,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对未来的考量。 接下来的日子,队伍保持着白天赶路、夜晚休整的节奏。每到夜幕降临,盛天便会在避风的沙丘坳里画着阵图,开始传授六芒三角阵的功法口诀。 武力决兄弟凑得最近,两人一人执笔记写,一人屏息聆听,时不时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兴奋。 阖团姐妹则并肩坐着,指尖在沙地上比划着阵眼的位置,轻声讨论着走位的细节,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泰婉儿和夕瑶也听得格外认真,泰婉儿时不时抬头提问,眼神里满是求知欲;夕瑶则低头记住盛天的每一句话,嘴角始终噙着浅浅的笑意。 唯有小翠依旧神情平淡,她操控的武傀在一旁警戒,自己则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看似漫不经心,指尖却随着盛天的讲解轻轻点动,显然早已将口诀记在心里。 待七人将口诀熟记于心,盛天便带着方逍遥、吕丹丹等六人现场演示。六人的身影在沙地上穿梭,各色灵力光芒,交织成流动的光网。 阵法运行时,周围的沙粒都随着灵力的流转微微震颤。七人看得目不转睛,武力决忍不住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加入其 中。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无数次的练习与修正后,七人终于初步掌握了六芒三角阵。 当他们第一次成功运转阵法,将十数只妖兽一剑斩成血雾时,夕瑶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武力统则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两人相视大笑。 这半个月里,一行人还遇上了三拨妖兽群。第一拨是上百只的苍狼,刚露出獠牙就被墨煞一棒扫飞。 第二拨的铁皮蜥蜴刚想张开大口攻击众人,就被试验六芒三角阵威力的七人,斩成了血雾,成了七人练手的活靶子。 第三拨的狮鹫更惨,还没靠近就被撕裂了翅膀。这些送上门来的妖兽,恰好成了演练六芒三角阵的目标,让七人在实战中快速成长,对其运用越发得心应手。 如今,十四人中除去需要主持五行八方盾的袁素月,以及几乎没有修为的小红,其余十二人正好能组成两套六芒三角阵。 盛天看着众人整齐划一的走位,心里带着欣慰:“有这两套六芒三角阵在,往后的战斗中,我们基本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东风狂的元婴飘在空中,望着沙地上闪烁的阵光,围帐下的目光深邃了许多 —— 阵法已成,接下来,是时候好好规划未来的路了。 墨煞趴在一旁啃着兽骨,听着众人的欢笑声,也跟着咧开了嘴,虎骨棒在沙地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夜幕低垂,繁星如碎钻般缀满墨蓝色的天空,一轮圆月悬在沙丘之上,将银辉洒向大地。 盛天、方逍遥、东风狂、吕丹丹、狄令仪和袁素月六人围坐在火堆旁,火星噼啪作响,映得他们脸上忽明忽暗。其他八人则分散在四周盘膝打坐。 墨煞坐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庞大的身躯像座小山,它闭着眼睛,却时不时抽动一下硕大的鼻孔,鼻翼翕动间,连几里外沙粒滚动的声音都能捕捉。 小翠的六具武傀呈扇形分布在营地外围,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警惕地扫视着四面八方,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们的视线。 东风狂的元婴在火堆旁微微晃动,围帐下的金光映着火苗跳动:“盛天,我们六人中,只有你不是六大宗教之人。”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有力,“由你负责结交散修最合适不过,我们五人协助你,让你做领袖。” 盛天闻言一愣,手中的银钢刀往沙地上一磕,连忙摆手:“这怎么行?要领导也该是你们,你们更有号召力。”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推辞之意,仿佛这领袖之位是什么烫手山芋 。 方逍遥笑着说:“我们的身份不合适抛头露面结交散修。”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但我们可以站在你身后做后盾,你打头阵,我们兜底,这不就两全其美了?既能增强实力,又能和那些仇人的宗门斗个旗鼓相当。” 盛天仍在犹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钢刀的刀柄:“这…… 让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 吕丹丹往前凑了凑,“你本就是将军,领兵打仗是你的强项,我们五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来领导散修组建一个军队,我们全力支持你,让你在修真界再当一回将军!” 袁素月轻轻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柔声接话:“盛师兄,难道你不想再体验一次‘夜阑卧听风吹雨,金戈铁马入梦来’的感觉吗?”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穿透力,像一根羽毛轻轻拨动着盛天的心弦。 盛天的眼神明显动摇了,他望着跳动的火焰,喃喃道:“我…… 确实有过这个梦想,只是从没当真过。” 狄令仪握着镇魂笛,嘴角噙着笑意:“盛师兄,现在不就有机会实现了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得把握住啊!” 盛天沉默片刻,猛地一拍刀柄,银钢刀都被震得嗡嗡作响:“好!我就在这死亡沙漠中再当一次将军!我要建立一支铁军!”他眼中燃起熊熊斗志,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领兵出征的战场。 狄令仪眼睛一亮,追问道:“盛师兄,你准备给军队起个什么响亮的名字?”“山河铁军!” 盛天斩钉截铁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豪情壮志。 “好名字!” 袁素月率先鼓掌,眼中满是赞赏,“既有山河的厚重,又有铁军的勇猛。” 盛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尘:“以后我就是山河铁军的将军,东兄、方兄、吕丹丹,你们做副将;狄师妹、袁师妹,你们当军师。其他人都做校尉。” 狄令仪却摇了摇头,笑着说:“军队官职太多不利于管理,我和素月师妹当个校尉就好。” 袁素月也点头附和:“是啊,我不懂兵法,而且战斗中大多要控制五行八方盾,当个校尉更合适。”盛天略一思索,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山河铁军的雏形就这样成立了。盛天兴致勃勃,在袁素月和狄令仪的帮助下,连夜编织出一杆军旗,旗面以山河为背景,气势恢宏。他还将制服定为白色 —— 因为山河五岳宗的衣衫本就是白色。 翌日清晨,众人换上 新的衣衫。除了狄令仪、袁素月、夕瑶和小红依旧身着红衣外,其他人都穿上了白色衣衫。虽然样式略有差异,但已然有了军队制服的雏形。 盛天身穿银芒闪烁的盔甲,背后的同心圈稳稳的托着小红,她扒着圈沿,脑袋好奇地左右张望。 他稳稳立在墨煞宽厚的左肩上,墨煞背后则竖着一丈高的青蓝色军旗,旗面的山河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 东风狂的元婴体则立于墨煞右肩,白袍与军旗的青蓝交相辉映,远远望去格外醒目。 一行十四人加黑猿墨煞朝着东方行进,沙粒被墨煞的巨脚碾出深深的脚印。连续四天,死亡沙漠异常平静,别说妖兽或修士,连只飞鸟都没撞见,只有风卷沙粒的呼啸声相伴。 第五天正午,墨煞突然停下脚步,硕大的鼻子用力嗅了嗅,然后转向南方:“南边四百里,有人类在打架,十几个人打妖兽,边打边跑,好像要撑不住了。” 东风狂的元婴立刻传音给盛天,盛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去看看!若是散修,正好试试能不能收归麾下。” 墨煞应声朝南狂奔,虎骨棒在沙地上拖出长痕,其他人紧随其后,身法施展到极致,盔甲摩擦着气流发出“嗖嗖”声。 半刻钟后,盛天率先用神识扫到前方的景象,吕丹丹、方逍遥、东风狂等人的神识也陆续铺开,查看前方的景象。 在他们的神识中,十几道身影正且战且退,个个气息沉稳,皆是元婴期修为。他们驱使的法宝各异,有古朴的铜钟、闪烁的飞轮、漆黑的锁链,应该是结伴的散修。 追击他们的,是上百只三丈大小的元婴期蛟龟。这些妖兽长着狰狞的蛟头,覆盖着厚重龟甲的身躯,在沙地上快速爬行,蛇形尾巴甩动间带起漫天的沙雾。 最骇人的是它们的攻击——有的张口喷出漫天的火球,红焰如流星般砸向散修;有的喷出数不尽的冰锥,透明的尖端闪着寒光;更有几只蛟龟吐出水桶粗的冰柱,带着呼啸的寒气直逼而来。 散修们拼尽全力撑开防御:有人祭出丈许大小的金盾,被火球砸得“噼啪”作响,盾面被烧的焦黑;有人驱使着水纹钢伞,冰锥撞在伞面上化作水汽,却震得伞面直颤。 还有几人合力托着一面土属性的屏风,冰柱撞上去炸裂成冰碴,屏风却也应声裂开道道细小的裂隙。 水与火属性的密集的攻击,让散修他们只能步步后退,脸上满是焦灼,连反击的空隙都难以找到。 虽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主 动进攻才能获得胜利。但是显然这群散修们的实力不够,偶尔有散修祭出攻击性法宝,却被蛟龟灵巧的躲开。 实在躲不开的,便“哐当”一声缩进龟壳,法宝砸在上面只留下浅浅白痕,最多将其击飞数十丈而已,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盛天望着神识中的景象,眉头微蹙:“这蛟龟太棘手了,水火双御,龟壳还硬得离谱。若不是遇上我们,这群散修怕是凶多吉少了。” 东风狂的元婴静静注视着战场,声音透过风声传来:“得看他们撑了多久。若是刚遇上,或许还能再挡一阵;若是已经鏖战许久……”他没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那便撑不了多久了。 小红趴在盛天的背后,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大眼睛透过盛天的肩头望向远方,虽然看不清具体景象,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墨煞低吼一声,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军旗在它背后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援军的到来。 散修们的神识扫到侧前方的动静时,正被蛟龟的冰火攻击逼得狼狈不堪。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妇打扮的女修,猛地调转方向,水袖被一枚火球燎得焦黑。 她高声喊道:“那边有十几位元婴修士!还有个披着战甲的巨猿!我们往那边逃!”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急切。 其他散修立刻跟上,显然对她颇为信服。一个穿青衫的中年男子,边退边祭出一座看起来古朴的铜钟,挡住后方袭来的冰锥。 他眉头紧锁道:“蓝道友,往他们那边跑不妥吧?”他的发髻被风吹得散乱,“还不知对方是什么路数,万一他们不怀好意,我们岂不前后受敌,羊入虎口?” 第921章 被坑反坑,溃散而逃(屠兽大战) 蓝衫少妇啐了一口,避开一条冰柱的撞击,裙摆上沾着的火星还在燃烧:“现在哪顾得上这些!” 她眼神厉色一闪,语速极快,“先把危险引过去再说!他们若想动手,得先过蛟龟这关;若实力够强愿帮忙,我们就联手杀龟;若实力不济……”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们就假装联手,找机会脱身,让他们替我们挡住蛟龟,有了他们垫背,我们就能逃脱了!” 青衫中年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控制着铜钟的手紧了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义气能当饭吃?义气能挡住这些蛟龟?”蓝衫少妇厉声打断,手中掐诀指挥空中的水纹钢伞“唰”地展开一道淡蓝色的屏障,挡开一片火球,“先活下来最重要!各位道友,快走!” 又奔出十数里,散修们已能看清巨猿的轮廓,片刻后,就连巨猿身上的白色身影和那杆青蓝色军旗,都清晰可见。 蓝衫少妇立刻扬声呼救,声音里刻意带上几分恳切:“前方道友请留步!请各位道友略施援手,帮我们斩杀这些蛟龟,事后我们定有厚报!” 盛天在墨煞肩头听得清楚,哈哈大笑起来,闪耀银芒的盔甲,在阳光下闪得耀眼:“这位道友,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蓝衫少妇眼中精光一闪,连忙喊道:“道友,我们是散修,无门无派!恳请诸位道友仗义出手相助!” “好!我们也是散修,天下散修是一家!”盛天朗声道,“就由我们山河铁军,来帮你们一把!” 青衫男子愣了愣,下意识问身边人:“山河铁军?这是什么势力?没听过啊。” 蓝衫少妇却没心思细想,盯着越来越近的墨煞等人,低声对同伴说:“管他什么铁军银军,先把祸水东引了再说。” 她悄悄给众人使了个眼色,掐着法诀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能不能活过这关,就看接下来的变数了。 墨煞已奔到近前,虎骨棒“哐当”顿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东风狂的元婴在它右肩微微前倾,目光扫过那群狼狈的散修,又落在紧追不舍的蛟龟群上,围帐下的金光轻轻晃动。 就在散修与墨煞即将交汇的瞬间,蓝衫少妇突然脚下灵光暴涨,竟加速冲过墨煞身侧,连一丝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其他十几个散修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纷纷提速跟上,像一群被惊散的鸟雀,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逃窜。 更可气的是,有几个散修跑过墨煞身边 时,还特意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眼神里满是 “傻子才会接这烂摊子” 的戏谑。 这一幕让盛天等人瞬间僵在原地,面面相觑。盛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中的银钢刀 “哐当” 一声攥得银芒爆闪。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散修竟会如此行事,连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把蛟龟甩给了他们! 东风狂的元婴体,在墨煞肩头微微晃动,围帐下的金光透着几分冷意;吕丹丹眉头紧锁,淼垚针在掌心转得飞快,显然也被这群散修的操作气到了。 身后的蛟龟群,可不管眼前换了谁,依旧凶猛地喷出火球、冰锥和冰柱,漫天攻击铺天盖地而来,目标直指墨煞等人。 “袁师妹,开防御!” 盛天猛地回神,高声喊道,“大家都跳上墨煞的身上来!小翠,让你的武傀也都跳上来。” 袁素月身形一晃,轻盈地跃到墨煞肩头,指尖掐诀的瞬间,五行八方盾朝着八方极速展开,琉璃光盾瞬间完成,将墨煞的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砰砰砰” 的撞击声接连响起,火球撞在琉璃光盾上化作火星,冰锥碎裂成冰晶,冰柱则被弹飞出去,砸在沙地上激起漫天沙雾。 其他人也纷纷跃上墨煞宽阔的肩头和后背,方逍遥还不忘回头瞪了眼散修逃窜的方向,骂道:“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连骗都懒着骗了!” 盛天看着散修们越跑越远的背影,怒火中烧:“这帮杂种,畜生始终是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了!墨煞,给我追!我们一定要弄死他们!” 墨煞早已按捺不住,巨大的脚掌猛地踏向沙地,朝着散修离去的方向狂奔。随着众人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它身上的盔甲,金银黑三色甲片,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 墨煞只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呼啸,连脚下的沙地,都变成了模糊的残影,渐渐竟超过了蛟龟群的移动速度。 墨煞惊讶地咧开嘴,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 它从没想过自己能跑这么快!但它很快反应过来,这定是盔甲的功劳。 事实也的确如此,泰婉儿和袁素月当初给盔甲镌刻阵纹时,就特意加了增速的阵纹,以墨煞的体型,全力奔跑时的速度本就快过人类,再加上有这么多的灵力加持,它奔跑起来简直是如虎添翼。 另一边,刚跑出不远的十几个散修正暗自庆幸。蓝衫少妇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有那群人垫背,咱们说不定还能捡些 便宜。” 她转头对众人说,“过会儿咱们绕回去看看,指不定能捡到些掉落的法宝和其他资源。” 青衫中年男子却有些不安,搓着手道:“蓝道友,他们会不会追上来啊?我刚才看到除了巨猿和十四人,还有六具圣人教的武傀呢!” “怕什么?” 蓝衫少妇嗤笑一声,语气不屑,“你没瞧见他们里头还有两个结丹期的小辈,和一个筑基期的女人吗?” 她轻咬红唇,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就这实力,能挡得住蛟龟才怪。我估摸着,再过个一时片刻的,他们就会被火球冰锥砸成肉酱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脚步声,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散修们脸色骤变,猛地回头。 只见那只穿着金银黑三色盔甲的巨猿,正以惊人的速度追来,背后还插着一杆青蓝色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仅仅是几个呼吸间,黑猿墨煞庞大的身影,就在十几个散修的眼中飞速放大,盔甲上的金银黑三色光芒,刺得十几人睁不开眼。 又过了几息时间,巨猿如一阵狂风般,从他们身边掠过,带起的沙粒打得人脸生疼,巨猿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东风狂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墨煞的脖颈,墨煞立刻放慢脚步。当与散修保持在三十丈左右的距离时,它调整步伐,与对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像一尊移动的山岳,稳稳的跑在前面。 盛天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风声传入各个散修的耳中:“各位道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身上盔甲上的银芒在阳光下闪耀,语气里满是嘲讽,“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倒好,连个屁都不放就溜了,未免太没礼貌了吧?” 蓝衫少妇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挤出谄媚的笑,声音发颤:“这位道友,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在这儿给您赔罪了!” 她对着墨煞的方向连连作揖,“劳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说得倒轻巧。” 盛天冷笑一声,银钢刀在手中转了个圈,“我是大人有大量,可以饶你们一次,不过我的同伴不答应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恶意的戏谑,“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和蛟龟好好玩玩吧,我们也想看看,没有我们的参与,这场戏到底会如何演下去。” 话音未落,方逍遥身边悬浮的五行飞剑突然暴涨,在他指尖一 点之下,化作百米长的剑阵,青、赤、灰、金、蓝五色光芒交织,如一条狰狞的巨龙,呼啸着朝着十几个散修扑去。 “什么!这是五行飞剑丹宝!诸位道友,全力防御!” 蓝衫少妇惊得花容失色,将体内大部分的灵力注入自己的灵力护罩,声音尖利。 青衫中年男子也急声大喊:“大家都集中到一起防御!千万别分散,一分散我们就全都完了!” 刹那间,各种法宝齐齐祭出:古朴的铜钟 “嗡” 地涨大,挡在最前面;闪烁的飞轮高速旋转,带起破空声;漆黑的锁链如长蛇般窜出,试图缠绕剑阵。 闪耀金芒的盾牌扩大丈许,组成防御墙;飘逸的水纹钢伞层层展开,伞面流转着水光。 然而五行剑阵势如破竹,“哐当” 一声撞飞铜钟,剑光横扫荡开飞轮,利刃交错斩碎锁链,金光碰撞弹开金盾,最后几道剑气划破水纹钢伞的伞面,留下几道狰狞的裂口。 虽然没能伤到这些散修,却也成功拖慢了他们的脚步,让他们的逃窜之势一滞。这也是盛天让方逍遥这么做的目的,否则就不只是他一个人攻击了。 方逍遥瞥了眼身后追上来的蛟龟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单手一招:“回来!” 五行剑阵瞬间收缩,化作五道流光飞回他的身后悬浮着。 盛天看着散修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哈哈大笑:“诸位道友,时间重置了,你们继续和蛟龟战斗吧,我们先走一步了。” 墨煞脚下突然加速,巨大的脚掌踏得沙地 “咚咚” 作响,不过几息就跑出去老远,盛天的嘲笑隔着老远,飘了过来。 蓝衫少妇和青衫中年男子等人僵在原地,看着墨煞远去的背影,又回头望了望越来越近的蛟龟群,火球与冰锥的呼啸声已在耳边响起,他们只能继续逃窜,仿佛时间真回到了刚刚。 漫天火球如流星坠地,淡蓝的冰锥似暴雨倾盆,再次狠狠的砸向散修们。他们咬着牙祭出法宝抵御,铜钟被火球烤得发烫,金盾上的冰碴越积越厚,水纹钢伞的破口又撕裂了几分。 不知是接连苦战让他们心生气馁,还是蛟龟的攻击又变强了,散修们的每一次抵挡,都显得格外艰难,有人的手臂已开始微微颤抖,嘴角溢出了血丝。 蛟龟群的距离越来越近,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蛇尾扫过沙地的 “沙沙” 声仿佛催命符。 散修们看着不断逼近的黑影,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 这次恐怕真的要陨落在这里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蓝 衫少妇,眼神里满是怨毒,若不是她当初引祸水东引,又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这群散修不责怪自己,却责怪他人,蓝衫少妇做的事情,他们一样做了!真是责怪他人易,如拾路边石;反省自身难,如攀高山巅。 “蓝道友,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呢?”青衫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掐着法诀的双手沁出冷汗,“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打不过这么多蛟龟啊!” 蓝衫少妇咬着唇,大大的眼睛转得飞快,强作镇定道:“打不过也得打!大家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我们能遇到其他散修。只要撑到那一刻,我们就能得救!” 她的话起初确实起了些作用,众人咬着牙重新凝聚心神,一边防御一边后退。可时间是最磨人的利刃。 一个时辰过去,有人额头青筋暴起;一个下午过去,已有修士灵力不济,法宝光芒变得黯淡;等到夜幕降临时,几个散修已摇摇欲坠,全凭一股意志力强撑。 蓝衫少妇和青衫中年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灼。她悄悄传音:“他们快顶不住了,我们走!” 青衫中年男子眼神挣扎,传音回应:“就这么走了?这队伍是我们好不容易集结的…… 走了岂不前功尽弃?” “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蓝衫少妇的传音带着急促,“夫君,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我们还能东山再起!”青衫中年男子沉默片刻,终于咬牙传音:“好,我们走!” 下一刻,两人突然冲到一起,双手紧紧相握,周身泛起诡异的灰光,速度竟陡然提升近半。青衫中年男子回头喊了句:“各位道友,我们先去找帮手,你们撑一下,我们去去就回!” 蓝衫少妇也跟着喊道:“我们去找那头巨猿上的人求援,马上就回来!”可他们奔跑的方向,却与墨煞离去的方向截然相反。 “卑鄙无耻的贱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剩余的散修见状,瞬间炸开了锅,愤怒的吼声被火球爆炸声吞没。 可骂归骂,他们的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选择 —— 十余个人三三两两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场景着实讽刺,先前还在指责别人不义,转眼就全部都做了同样的事,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蛟龟群见状,立刻分成数股追了上去。夜色中,法宝的灵光与火球冰锥的光芒此起彼伏,伴随着散修们绝望的惨叫和蛟龟的嘶吼,在死亡沙漠的夜空里回荡,渐渐消散在风里。 喜欢 苍天不负修真人 第922章 逐个解救,道誓制约(屠兽大战) 墨煞在沙地上狂奔,两蹄踏得黄沙飞溅,背后的青蓝色军旗猎猎作响,他们现在距离那些散修,已有百里之遥。 泰婉儿扶着墨煞肩头的甲片,白衫下的红色盔甲在月光下泛着暖光,她忍不住转头问道:“盛师兄,我们不收服那些散修了吗?” 盛天正侧头于东风狂低语着,闻言抬头一笑,银钢刀的刀刃,反射的寒光映在他脸上:“收,当然要收。” 他掂了掂手中的刀,语气笃定,“好不容易碰到这十几号人,能收编自然要收编。不管黑猫白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 夕瑶坐在墨煞另一侧,白色衣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她皱着眉反驳:“盛前辈,他们那么无耻,把蛟龟甩给我们就跑,还收来干嘛?肯定是祸害!”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显然还在气头上。 盛天收起银钢刀,笑着说道:“夕瑶,他们的做法的确气人,但换个角度想,也是人之常情。”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若不是我们缺人手,我才懒得搭理他们。现在嘛,得想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 泰婉儿眨了眨眼,好奇地追问:“盛师兄,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收服他们?他们现在会不会已经被蛟龟吃掉了?” “没那么快。” 盛天望着远方起伏的沙丘,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我们等他们分散。到了生死关头,这群乌合之众必定会各顾各的,那就是我们收服的时机。” 夕瑶更不解了,眉头拧成疙瘩:“为什么啊?分散了不是死得更快吗?他们总不会这么傻吧?” 方逍遥在一旁听得发笑,他双手抱胸说道:“夕瑶,如果是换作我们自然不会这么做,但他们是散修,可能就是临时凑到一起的,哪能像我们这样交心。” 话音刚落,武力统兄弟和阖团姐妹的脸色都微微一僵。武力决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金色盔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们先前确实有过逃离的念头,此刻被说中心事,难免有些尴尬。阖团姐妹悄悄低下了头,白色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晃动,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 吕丹丹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盛天,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听话?总不能光靠打吧?不过拳头硬,的确能很快解决问题。” 盛天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我从没指望真正的收服他们,只要他们听话就行,其他的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哦?莫非你已经有成熟的想法了?说来听听吧!” 吕丹丹挑眉追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 “让他们发下道誓。” 盛天的声音斩钉截铁,“在死亡沙漠里必须听我们的,出去之后就两清。若是他们愿意跟着我们,我们再适当给些好处便是。” 袁素月闻言恍然,指尖在旗杆上轻轻一点:“盛师兄,这是你的治军之道吧?”“不错。” 盛天朗声笑道,“治军的法则,用到别处也一样管用。” 狄令仪握着镇魂笛,眼中满是钦佩:“盛将军考虑周全,属下佩服。”这时,东风狂突然开口,围帐下的金光微微晃动:“盛天,那群散修已经分开了!” 盛天精神一振,猛地站起身:“我们走!先去追最近的那几个。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们这就去雪中送炭!” 众人立刻将灵力注入墨煞的盔甲,金银黑三色甲片瞬间亮起璀璨的光芒。墨煞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脚下的速度陡然加快。 两脚几乎离地,像一阵狂风般,朝着最近的散修逃窜方向奔去。军旗在身后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特殊的 “收编” 即将开始。 片刻后,墨煞的身影出现在战圈的外围。只见三个散修被二十余只蛟龟团团围住,困在沙丘凹陷处。 花白头发的老妇,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蓝裙下摆被火球燎得焦黑;光头青年光头上布满冷汗,绿衫袖口撕裂,露出的胳膊上还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瘦高的中年男人背微驼,红袍沾满沙尘,握着长弓的手不停颤抖,指节泛白。 三人将灵力护罩融合在一起,淡金色的光罩边缘,已开始闪烁不定,像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 老妇驱使着身前的蓝芒飞剑嗡嗡作响,每道剑芒斩在蛟龟的背甲上,都只换来 “铛” 的脆响,最多将其击退数丈,却连半点白痕都留不下。她咬着牙催动灵力,嘴角溢出的血丝染红了下巴,显然已快要到极限了。 光头青年驱使的绿芒飞刀,倒是让蛟龟忌惮三分,绿色刀芒掠过沙地时,带起刺鼻的腥气。 有只蛟龟躲闪不及,被刀芒扫中脖颈,立刻发出痛嘶,鳞片上冒出缕缕黑烟,腐蚀出细小的伤口。 但这飞刀对灵力的消耗极大,青年每挥出一刀,太阳穴就突突直跳,额头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 最引人注目的是瘦高中年男人的红芒长弓。他每拉一次弓,都要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拉的不是弓,而是千斤巨石。 红芒箭矢破空而去时,总能精准射中蛟龟的薄弱处 —— 有只蛟龟的眼睛被射穿,疼得用蛇尾疯狂抽打 沙地。 另一只的前爪被射穿,鲜血染红了沙粒。可他每射出一箭,就得靠在沙地上喘息片刻,嘴唇干裂起皮,显然灵力已所剩无几。 三面古朴的青铜盾牌,围着三人快速的旋转,盾面早已坑坑洼洼,边缘卷翘,被火球烤得发黑,又结着冰锥融化的水珠,显然是长时间苦战,得不到修补的模样。 火球与冰锥砸在盾上的 “咣咣” 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让光罩剧烈晃动,老妇三人的脸色也跟着一白。 瘦高中年男人的神识,突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猛地抬头,望向三里外那道青蓝色的军旗,眼中爆发出求生的光芒。 “诸位道友救命!” 他嘶哑的声音穿透爆炸声,带着悲腔,“请各位道友伸出援手,救下我们,事后我们一定以厚礼相报!” 喊完这句话,他有些支撑不住,几乎瘫坐在沙地上,长弓从手中滑落,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老妇和光头青年也循声望去,当看到墨煞肩头那抹银色身影时,都愣住了 —— 这不是刚才的那群人和巨猿吗? 惊讶过后,老妇的眼中也燃起希望,连忙附和:“只要道友肯出手,我愿将储物镯里的东西分你们一半!”她的声音颤抖着,与其说恳求,不如说是赌命。 蛟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怒,攻击变得更加疯狂。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蛟龟猛地撞向青铜盾,“哐当” 一声巨响,光罩瞬间黯淡下去,老妇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墨煞又跑近了一段距离,随之停下脚步,虎骨棒重重顿地,震得沙粒飞溅。盛天在它肩头站起身,银甲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看着那三个狼狈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现在知道求我们了?我嘛,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选择原谅你们了!不过你们能有什么好东西?” 瘦高的中年人闻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从沙地上爬起来,红袍下摆沾满沙尘也顾不上拍。 他急声道:“道友!我们三人愿意把身上的所有资源都给你们,只要你们能救我们一命!”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中满是哀求。 盛天收敛起笑意,神情变得严肃:“好吧,我们同为散修,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 他顿了顿,抬手一指背后的青蓝色军旗,“我们山河铁军一向以团结散修为使命,若是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可以考虑出手。”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加入!” 瘦高的中年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生怕晚一秒就会被蛟龟撕碎,“只要你们出手,我们立刻加入山河铁军!” “口说无凭。” 盛天的目光扫过三人苍白的脸,语气不容置疑,“我要你们发下道誓,同时把手中所有金属材料交出来,作为山河铁军后期的发展资源。” 听到 “发道誓” 三个字,瘦高的中年人脸上的急切瞬间凝固,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向身边的老妇和光头青年。 盛天也不催促,银钢刀在手中轻轻转动 —— 他清楚,这三人定然在传音商议,生死关头,他们总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发道誓比死强百倍!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蛟龟的攻击愈发狂暴。那只体型庞大的蛟龟再次撞向青铜盾,“哐当” 一声巨响,本就摇摇欲坠的灵力护罩瞬间缩了一圈。 老妇三人闷哼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白得像纸。他们心知肚明,若再没有外援,不出一时片刻,他们三人就得命丧蛟龟之口。 瘦高的中年人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急声道:“道友,我们同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因紧张而发颤,“我们三人愿意发下道誓,也愿意交出所有金属材料,还请诸位道友速速出手!” 老妇和光头青年也跟着点头,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期盼。老妇的蓝裙已被血污浸透,却还是强撑着挺直腰板;光头青年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死死盯着墨煞的方向,生怕对方变卦。 “好!三位道友,我们来了!” 盛天一声令下,东风狂告知墨煞立刻迈开巨脚,朝着战圈狂奔而去。 不过几息功夫,就冲到了三个散修的附近,虎骨棒 “哐当” 顿地,震得围攻的蛟龟都愣了愣。 方逍遥眼神一凛,单手快速掐诀,身后悬浮着的五行飞剑顿时暴涨,化作五柄十米长的巨剑,带着破空声刺向围攻三个散修的五只蛟龟。 绿、赤、灰、金、蓝五色光芒交织,与蛟龟喷出的火球、冰锥、冰柱激烈碰撞,一时间二者竟斗得有来有往、旗鼓相当。 五行飞剑虽然不能一下就破开蛟龟坚硬的龟壳,却也让蛟龟连连后退,发出愤怒的嘶吼,龟壳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剑痕,火星四溅。 吕丹丹站在墨煞肩头,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素手一挥,淼垚针化作一缕诡异的绿芒,悄无声息地流星般飞射而出,直取一只蛟龟的头颅。 那蛟龟反应极快,见绿芒袭来,立刻张口吐出无数冰锥,在身前凝结成一道数尺厚的 冰盾,同时向后快速退去。 可淼垚针速度快得惊人,冰盾瞬间被染上墨绿色,滋滋作响地迅速消融了,吕丹丹手中法诀突变,绿芒随之一个闪烁,突然就到了蛟龟的身前。 蛟龟慌忙将头缩进龟壳,淼垚针却骤然转向,精准刺中它的一只爪子。那蛟龟顿时发出似龟似蛇的凄厉惨叫。 被刺中的爪子迅速溃烂,墨绿色的毒液顺着血液蔓延,不过片刻,庞大的身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最终化为一摊腥臭的血水,只留下了一具空壳。 泰婉儿眼神专注,纤手轻扬,将云绕峰抛了出去。云绕峰在空中迅速变大,化作一座三丈高的山峰,带着厚重的压迫感砸向一只蛟龟。 那蛟龟察觉头顶有异,刚想挪身躲开,却被一股无形的重力死死压住,四肢在沙地上徒劳地刨动,连移动半分都异常艰难。 它急得连连喷出粗大的冰柱,试图顶住下落的山峰,可山峰的重力远超它的想象,冰柱接连碎裂。 蛟龟绝望地将头颅缩回龟壳,“轰”的一声巨响,云绕峰重重砸下,将它整个压进沙地下。山峰表面灰光一闪,龟壳内的身躯已被震成肉泥,只留下一片凹陷的沙地。 小翠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眼底却闪过一丝谨慎的专注,神念微动,身后的六具武傀立刻“咔咔”作响,从墨煞身上纵身跃下。 它们落地后三步并作两步,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分别扑向六只蛟龟,拳脚如雨点般,砸向蛟龟的龟壳和四肢。 武傀虽实力稍逊,却不知疼痛、不畏生死,像牛皮糖似的死死缠住蛟龟,任凭蛟龟甩动蛇尾抽打、喷出冰火攻击,依旧悍不畏死地近身缠斗,让蛟龟难以短时脱身。 狄令仪红唇轻启,镇魂笛发出悠扬却带着穿透力的笛音,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干扰着其余蛟龟的攻击节奏,让它们的动作变得迟滞。 袁素月站在她身旁,指尖不断变幻法诀,五行八方盾的灵光流转,将笛音的威力扩散开来,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使得镇魂笛的干扰效果愈发犀利。 盛天、东风狂等人则站在墨煞肩头,并未出手,只是静静观战。盛天抱着胳膊,看着下方的战局,嘴角带着赞许的笑意;东风狂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吕丹丹和泰婉儿身上。 泰婉儿和吕丹丹的法宝,对蛟龟的杀伤极大,方逍遥的飞剑与小翠的武傀则稳稳缠住其余目标。 不过片刻功夫,二十余只蛟龟便被尽数击杀——泰婉儿的云绕峰砸死了约三分之二,吕 丹丹的淼垚针毒死了剩下的三分之一。沙地上布满了蛟龟的尸体和腥臭的血水,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腐蚀的气息。 喜欢苍天不负修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