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的名义从光明区开始》 第1章 催婚 入夜，西郊山上的一处古朴院子！ 客厅里，一个二十多岁精气神十足的年轻男子梗着脖子吼道：“我才二十九，咱不至于！” 武装带抽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老头子凶狠的看着年轻人：“什么不至于，你要是还不结婚你就等着去妇联上班去！” “我今年才二十九，得比我小点吧，小点儿的都在学校研究生博士的，找学生不好听，能接触到的脑子但凡好使点，那个不是在上学？” 不说还好，一说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暼了眼陈小辉骂道：“我管你那事儿？怎么找是你的事儿，你不找我替你找。” 陈小辉身体身体快速的后退几步，边退边摆手说道：“可别，咱爷孙俩有事好商量行不！”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在暗自神伤，默默的嘟囔道：就不该把老头子养的这么好！ 年轻人叫陈文辉，今年29岁，也可以说是59岁，为什么俩年龄？ 虚也虚不了这么多吧！ 但是，陈小辉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这一切还得从29年前说起，原世界里30岁的政府临时工，被泥头车送来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京城陈家的长孙。 爷爷陈海涛/陈海，现任顾问委员会主任，从儿童团团长开始，而后在棒子战扬一路征战，从战士干起，历任排长、连长、副团长。 而后转业任四九城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四九城物资局局长、物资局局长、安全部……、局……到如今半退休状态的顾委主任。 父亲陈云飞是组织部门二把手，而伯伯陈云龙已然是扛着三颗星。 母亲在人行，而伯母许梦可在外交口。 一家人，除了还在上学的堂弟和刚毕业的堂妹之外，哪怕往上数到爷爷的爷爷那辈，也是属陈小辉级别最低。 至于爷爷的爷爷和爷爷的父亲是干嘛的，那太红了，不可细说…… 29年前，降生到陈家的陈小辉，内心是被这泼天的富贵着实惊了一把，而后就开始内卷式摆烂享受生活了。 不是陈小辉自己个内卷摆烂，属实是这日子太难了，身体里住一个四十多岁的灵魂？谁能和一群撒尿和尿泥的小孩子玩一块儿去？ 一路快速跳级，15岁考上华清大学，四年后毕业后19岁，考取最高D校的硕士研究生。 次年担任最高D校研究生院学生会主席。 22岁毕业后进入最高办公室工作，历任某局副处长、处长、副局长…… 25岁时取得最高D校在职博士研究生学历。 这一切并非陈小辉本意，他只是前世羡慕别人有编制，自己也想有个编制。 但是一不小心，年仅29岁，最高办某局正厅待遇的副厅长了。 仅仅出现过一次的系统，在他10岁送了几颗百岁丹，陈小辉自己吃完其它的都偷偷碾碎了给奶奶父母、伯婶喝下。 毕竟有效期仅仅一周，不吃就过期了。 给自己那神通广大的邓太奶更是加量两颗，按说明书说法是从第二颗开始药效递减4/5。 现在110岁了还能拄着拐杖偶尔散个步。 顶尖世家，凭的就是谁家祖辈活的久！就陈小辉的布局，大家且比着吧！ 本来陈小辉感觉自己做完这些就可以自由享受生活，但是现在陈小辉看着这79岁武装带抽的虎虎生威的老头子，后悔了。 极其的后悔！ 陈老爷子：我要你小子多事儿？我享受够了打算提交任务回后世重返年轻，打算疯狂疯狂，你一粒药让我得在这儿最少熬到100岁，老爷子我不折腾你折腾谁？ …… 俩人围着客厅老追小逃，转了好大一会儿，其他人也没人劝，爷孙俩这是常态！ 陈老坐在沙发上把武装带丢去一边，看着陈小辉没好气的说道：“咋样才结婚？直说！” 陈小辉梗着脖子说道：“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理，咱家又不需要搞联姻那一套。” “你自己看看你这年龄·级别，有几个是没结婚的？” 又是一番爷慈孙孝的秦王绕柱过后，老爷子双手扶着沙发，用对折的武装带指着陈文辉点了几下说道：“坐下，咱爷俩好好说。” “能好好说你拿武装带干嘛？”陈小辉嘟囔着试探上前，把武装带悄悄拿走放到远处！ 看没下一步动作，才放心说道：“嗯嗯，爷爷你说！” 老头子循循善诱的说道：“你结婚给我生个重孙，我带重孙就没功夫搭理你，你去飞行跳伞也好、攀岩潜水也罢，总之我以后绝对不管你去玩什么，多好？” 这就是抽陈小辉的第二个原因！老爷子也喜欢极限运动，身居高位得端着！ 不然也不会陈小辉休假出去玩一趟回来，俩人就在家爷慈孙孝。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呃，也行！不过娶什么样我自己找，你们不能干涉。” “找个屁，小刘那丫头都快粘你身上了，跟人家卿卿我我好几年，她品性样貌都不差，还一切由着你性子，找老婆这样就可以了。”说着老爷子就想去拿武装带。 “她不还没毕业嘛。” 老爷子奸计得逞的说道：“没毕业？过俩月不就毕业了，又没让你明天结。” 起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回房间了。 陈小辉暗叹一声，唉！ 起身去了隔壁家，进门就嚷嚷着喊道：“太奶，太奶，我在你这儿借住几天啊。” 邓太奶明显知道什么事儿，让了让沙发的位置示意陈小辉过去坐。 一脸慈祥的拉着陈小辉的手说道：“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住就是了。” 而后笑吟吟的补充道：“要我看思雨那丫头就挺好的，跟你俩人挺合适的。” “我也没说不合适啊，有事直说就行了，非跟和我绕圈子。”陈文辉思索着开口说道。 邓太奶一脸慈祥笑吟吟的开口道：“不绕圈子怎么知道你想法？” 邓太奶拄起拐杖，笑吟吟的开口道：“我看你俩就合适，我看人错不了。在外边你是挺稳重，但是你只要和小海凑一起，俩人心理年龄连十岁都没有。” “这不是显得年轻有活力嘛！”陈小辉挠着头不好意思说道。 “哈哈，不过你确实是该结婚了，男的只有结了婚心思才能真正稳重下来，没家庭责任感在身上，始终蜕变不了。” 说罢，悠悠起身后工作人员扶着回房间了！ 陈小辉躺床上，刘思雨那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前凸后翘的曼妙身姿和精致容颜同样出现在脑海。 陈小辉同意没同意看不来，但是小小辉绝对是已经同意了！ 一宿的辗转反侧！ 好久未提及的燥热内心又开始砰砰直跳！ 当下29也的确该结婚了…… 细想之下也的确挺合适，不说别的，就颜值和听话已经吊打一切了，性格也合得来。 俩人除了没确定那层关系，其他的和男女朋友处也没太大区别。 第2章 成为汉东二号“赘婿” 陈小辉愣神之际，刘思雨浅浅一笑，帮陈小辉连凳子都拉好了！ 邓太奶笑吟吟的说道：“你俩吃，我吃饱了出去遛溜弯！” “你咋来了？” “小静说你要去汉东任职，正好我快毕业在学校也没什么事儿，你去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汉东。”刘思雨嘴角咧的老高的开口说道。 陈文辉闻言一惊，让他去汉东任职他咋事先不知道呢？当即追问道：“我现在活儿干的好好的，跑汉东干啥？” 刘思雨微笑着开口说道：“你等下回家问陈爷爷吧，应该是让你下去历练。” 刘思雨夹着菜放到陈小辉碗里：“你尝尝这个，看看我厨艺有没有进步！” 陈小辉自然的吃着，刘思雨一脸享受的不停伺候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就这扬景谁看都会认为是夫妻感情很好的两口子一块儿吃饭，俩人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五年左右，但是关系依旧没确定！ 刘思雨27岁，陈小辉堂妹陈小静大学到博士生近十年的室友兼闺蜜！ 从陈小辉去接妹妹俩人认识之后关系逐渐升温，在陈家连自己房间都有，唯一欠缺的就是换个称呼…… 陈小辉思绪万千的吃完这顿饭，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刘思雨，眼睛如同雷达般上下扫描，不停的打量着陈小辉。 刘思雨回眸一看，悠悠开口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陈小辉痞笑着回应道：“看看还不行啊？”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不等刘思雨说完，陈小辉补充道：“给我未来孩子选妈不得好好看看？” “看完感觉可以吗？”刘思雨问出了心里埋藏已久，一直没勇气问答案的问题。 陈小辉故作深沉，沉吟片刻后郑重的开口说道：“我是感觉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 “我没问题！” “没问题那就得了呗，回家！” 陈小辉霸道的拉起手，俩人十指相扣，昂首阔步的朝家走去，路过的时候邓太奶看着俩人郎才女貌的样子，满是笑意。 不由得开口提醒道：“中午你俩过来陪我一起吃饭！” “知道了！” 回到家中，陈小静看着俩人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呦，哥你本事挺大啊，两个小时不见你就把我闺蜜拐跑了？” “别自恋，要是没我这玉树临风的哥哥，谁稀罕当你闺蜜？” 老爷子倒是满是笑意，不住的开口道：“不错，你小子也算是办了件正事儿。” 满是笑意的开口说道：“思雨你这以后可得把这当自己家。” “那是肯定的，陈爷爷！” 陈老爷子脸一板说道：“还陈爷爷呐，以后得喊爷爷！” 而后奶奶周诗涵也出来了，嘴角满是笑意的拉着刘思雨去一边叨咕去了。 而后，老爷子带着陈小辉去了书房，陈小辉平时闹归闹，给老爷子倒上茶。 老爷子郑重的开口道：“你这也该去基层任职了，一直在京城待着基层什么都不知道，对你发展不利！” “我去汉东？” “对，由你去担任京州市委常委、光明区区委书记，汉东那边应该已经在走任命程序了，县市一把手能不能干好，决定你的上限！” “汉东那潭水可不简单，尤其是光明区，那更是漩涡中心！” 老爷子会心一笑道：“知道答案的开卷考试你要是做不好，那就回来熬个部级退休算了。” “下去之后把你那轻佻的性子收收，作为一地父母官，得沉稳。” “我这不是进家门才这样嘛。” 老爷子没说话，转而开口道：“去了之后以建设地方为己任，县、市是执政根本，能力大小在一区一市就可以体现的淋漓尽致，县市主官能做好，那么更高层次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嗯，我明白。” “明白就行，你去把工作交接一下，这几天就和思雨在京城转转，公示期一过去上任。” …… 次日，一处古朴的私房菜馆！ 陈、刘两家父母会面，陈小辉在一旁如同服务员一般的保障着饭局，刘长生看陈小辉的眼神多有不善。 陈云飞看着老刘的样子，端起酒杯笑着开口说道：“你看文辉咋样？就俩孩子的事儿老刘你什么意见？” “我还能有啥意见，养好的花不声不响的搬走了来问我意见？我姑娘拿小静当闺蜜，小静把他当嫂子？” “你满四九城打听打听，像我这么优秀的儿子有吗，你别得便宜卖乖。” “你满华夏打听打听，我姑娘更好！” “那这事不就结了嘛，我儿子优秀，你姑娘更好，俩孩子又互相喜欢，这天作之合你有啥掰扯的。” “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嫁给你陈家，你还不让我说两句了？” “行行行，十句八句的都行！” 张妍和李玉兰倒是和谐，陈云飞之前和刘长生搭班子的时候就爱掰扯几句，都习以为常了！ 刘长生看着陈小辉，没来由的瞪了一眼开口说道：“来汉东了到家里我跟你说点事，临退休还得给你忙活！” “嗯，刘叔。”陈小辉点头应道。 陈云飞则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退休还早着呢，再干几年！” “我再干几年不也是给你陈家打工，我才不干，你继续为组织效力，我在家带外孙！”虽然刘长生嘴上这么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缓和了不少。 老刘对陈小辉的怨念深，那是按他的规划，给刘思雨找个赘婿，生孩子起名叫个刘某某！ 但是这想法陈小辉这里，不现实，冠名权争不过陈家，或者说提都不能提，而女儿又一直是非陈小辉不嫁。 但凡老刘有儿子，绝对没这么嘟囔！ 一顿饭结束，回到家中的陈云飞把陈小辉喊进了书房：“汉东局势老爷子跟你说了？” “大方向就是铲除地方派势力嘛，具体的我基本都了解，包括哪位副书记、公安厅长、市委书记，矛盾的爆发点可能都在我去的这个区！” 陈云飞丢了根烟过来，说道：“我不知道老爷子为啥非派你去汉东，但既然去了就好好干，财政那边给你们这批下去的人，每个人有两个亿的带帽拨款，上任钱随即到位，这是当爹的我给你下基层的支持，剩下的都靠你自己。” “嗯，明白！” 一切顺利而又平静，陈小辉和几个兄弟聚了个餐，算是暂时告别中心下基层！ 除了从军的，大家谁迟早都有这一遭！ 刘思雨也没和刘长生返回京州，和陈小辉俩人腻歪着逛京城，陈小辉拿着自己的一个文件袋交给刘思雨。 调侃着说道：“你没事在家数零玩儿吧，大概四五个亿，都是上大学的时候没事买球、炒股赚来的，另外还有五万个比特币存着，丑股和户内股票值多少我也好几年没看，估计是不少，你抽空和宇宙行那边联系联系改你名下去。” 刘思雨被惊了一跳，不禁问道：“啊？这么多吗？” “这都是在纪检部门备案过的，你买什么的先花现金，其余的留着别动，按我看还得涨！” “嗯嗯，就放着呗，我俩又没什么花销。” 陈小辉顺势压倒了刘思雨，而后一切水到渠成的…… 陈小辉是自在，汉东炸锅了！ 随着京城优秀干部下基层锻炼的文件下发，汉东省常委会的任免文件随之公布！ 第3章 汉东反应 区委书记就这么被硬生生撸掉了。 现在只是副市长，市长还和李达康不和，这不尴不尬不前不后的！ 咋办？ 一个分工调整留得凉。 丁义珍不甘啊，跟着你李达康化身化了几年也没见解决常委，跟着你赵瑞龙忙活了半天也不见解决常委！ 别人一上来就是常委兼区委书记？ 这事儿…… 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烟都烫手了才想起来丢掉，秘书提醒着问道：“丁市长？有几个承包商问那个付款的事……” “让他们去找孙连城，区委书记被撸了” 此刻的李达康在办公室研究着陈小辉的个人简历，一切看起来透着股不同寻常。 15岁华清大学；19岁最高D校硕士研究生！ 22岁研究生毕业，考取在职博士研究生，同时央选进入最高办公厅工作！ 历任处长、副局长，29岁晋升正厅级待遇！ 说没背景吧，年龄和级别差距太大！ 说有背景吧，央选在最高办晋升也算正常，实习期结束给的正处，也就是正处—副厅—正厅待遇！ 下放才解决实职正厅。 算下来才升了两级，8年两级快吗？ 并不快！也就是这毕业的早，本身起点高和单位架子大。 单位级别大小在很大程度决定下限，以及前期晋升速度，科级处级单位的人就是拼了命，都没有部级国副级单位的正常晋升快。 …… 但是哪里出来的人，鬼知道有多少关系，哪里的服务对象那个是简单人物？万一是哪位大佬欣赏的对象？ 李达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自己地盘干嘛？ 一来就挤掉背锅小能手丁义珍！ 没丁义珍光明峰项目怎么办？这让大衙门下来的去背锅可不太行。 李达康思索之际，秘书小金打电话过来，汇报道：“书记，丁副市长来了。” “嗯，让他进来！” 丁义珍谦卑的一副奴才相，远没有在外的高高在上，恭敬的站在李达康办公桌前，李达康笑着示意坐下，开口道：“义珍啊，你这过来是任命的事儿？” “李书记，我……” “这是钟阳的整体战略部署，下放十名优秀的年轻干部到基层任职，大势不可违，我们汉东只能配合，但是你也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光明峰项目里，你作为光明峰项目总指挥，做出成就大家都看得到。” “到时候借此再进一步重用水到渠成。” “我都明白，李书记！我过来就是和您汇报光明峰项目的进展情况的。” …… 山水庄园内，祁同伟抽着雪茄，享受着高小琴的放松按摩，消息灵通的高小琴迫切的开口追问道：“厅长，这怎么突然就把丁义珍换了，我们这和光明区的很多事情还没有最终结果。” “那我们怎么办？京城整体部署，下放十名年轻干部解题有兼职的区委书记，难道省里能忤逆京城决定？” “那我们工程……” “往后走一步再看呗，丁义珍还是光明峰项目总指挥，或者说哪位新来的陈书记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吧？” 赵立春家里也很纠结，赵瑞龙回家对着自家老爷子嘟囔着说道：“爸，就那个新来的你给他换别的区去呗，我好多事儿还要丁义珍办呢？” “办什么？怎么办？” “啊？之前不是说去那什么嘛？” “你也知道是之前？山水庄园不是祁同伟冲锋在前嘛，你别操那多心。” 一旁的赵小慧开口问道：“这陈小辉是哪家的啊？年纪轻轻身居正厅。” “档案我看过了，就俩可能，要么没背景单纯能力强，要么就是有通天的背景。” “您是说那个陈家？”赵小慧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 赵立春思索着开口道：“陈小辉应该不是那个陈，陈家有自己的基本盘，基本盘内再不济不会折，后辈历练不会派到汉东来，更不会现在这节骨眼派过来，沙瑞金的秦家没资格让陈家派直系后辈过来打前锋。” “正常的年轻干部培养？” “应该是这样！” 赵瑞龙听姐姐和父亲聊天听的云山雾罩的，不解的追问道：“你们说的都什么啊？” “爸的任命下来了……” …… 陈小辉在家里收拾着行李，刘思雨贤妻良母的配合着收拾，邓太奶看着俩人郎才女貌的就是止不住的笑意。 陈小辉看着两位老太太的指示，不由得耍宝的开口问道：“我平时干活儿你们可不是这样儿的。” “你？从小看到大有什么好看的！”邓太奶嫌弃的开口道。 “得得得，我这下算是明白了，也难怪我爸和我伯伯一直说，家里男的任务就是出去拐个媳妇回来自己成外人。” “对喽，云龙、云飞就是会总结，不过还差一点不全对，生完下一辈才是真正外人。”两个老太太拉着刘思雨的手一脸慈爱的说道！ “你是逼我当丁克？” 正说呢，老爷子从警卫身上解下武装带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我跟你说，敢耽误我抱重孙小心我抽你。” 陈文辉顺势一声跌到极致的“太奶~~” 老太太一眼瞪过去，陈海涛瞬间偃旗息鼓，武装带快速的还了回去。 陈小辉得意的看了看看爷爷，周诗涵打圆扬的开口说道：“行了，平时分开多成熟稳重的俩人，一见面就加起来年龄不到十岁。” 而后看着陈小辉和刘思雨叮嘱道：“你们年轻人忙，早点有孩子我年轻还能帮你俩带！” 邓太奶也是，笑着开口道：“对，你奶奶说的没错，想起来云飞和小妍结婚那会才多久，小辉现在也该娶妻生子了，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小辉的孩子。” “能能能，必须的嘛，不过你可别让我犯错误啊，我俩没领证呢。”陈文辉敷衍道！ 就这催婚结束催生子的劲头，陈小辉感觉有了孩子还得催二胎，催三胎…… 还好是去挂职啊，汉东山高皇帝远…… 随着公示期的即将结束，陈小辉也踏上了前往汉东的航班！ 刘思雨还有些后怕的说道：“他们这也太心急了吧，那有的事儿也急不来啊。” 陈小辉不以为意的说道：“嗐，你看看他们那架势，一辈子没用过特权的太奶，结婚证都找人加急上门办，我俩再待下去我怕明天能把婚礼加急安排上。” 刘思雨听的噗嗤一笑道：“老人的作法我们得理解！” “缺孙媳妇缺疯了的一群人，我理解他们谁理解我啊？等会你家老刘又指不定咋说我，上次就看我左右不顺眼！” “没事儿，一切有我！”刘思雨大包大揽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白了一眼，心想：有你有啥用？老刘头又舍不得说你，你越维护老刘头那脆弱的内心越不平衡，阴阳得也就越狠！ 随着飞机降落，陈小辉走出登机口，提前等着的光明区区委办主任很快便迎了上来：“陈书记您好，我是光明区区委办的，我叫高显杰。” “你好！” 握手相迎过后，高显杰开口道：“那个我先带您去房子，市委办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市委家属院。” 一梯一户的套内120㎡复式住房，刚刚契合正厅级住房标准，说超标是超，说没超也没超。 装修明显的调整过，甚至于整体风格的有点偏年轻。 大家都是人精，没有一个简单人，论迎合领导喜好，就没有哪里比两办强。 市委办的工作人员也是在扬，介绍着开口说道：“陈常委，这套房子是全新的，装修好还没人住过，这次虽然做了部分改动，但是材料是绝对环保，我们做过了甲醛检测，房间是绝对的零甲醛。” “您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这边再调整。” “辛苦了，房子挺好，没什么要改的。” 陈小辉对住的地方不咋挑，干净整洁床和沙发舒服就行，唯一挑的就是床品，好的床品是睡眠关键！ 这些，从京城带来了！ 第4章 女儿奴的阴阳 陈小辉如同旧社会老爷一般，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在家大概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刘思雨在忙碌着归置。 陈家的洗衣做饭打扫屋子之类的杂家里活儿归女人，这是传统！ 也没多少活儿，进来前全方位保洁至少已经做了两遍，就是带来的衣服挂衣柜，电脑之类的放书房，再布置个床品罢了。 检测完的王致远，对着陈小辉汇报道：“辉哥，都是正常的，没有特殊设备，反监听设备还有您的电脑，都在书房装好了。” “嗯嗯，那行！没事儿你自由活动，我下午出门自己开车就行。” “陈老有交代，开车和安全我负责！” “这汉东朗朗乾坤的有个毛危险，我又不是不会开车，你下午自己也安顿一下，明天正式上班之后你再正式上岗。” “明白，辉哥，那明天开始我负责。” 陈小辉点头道：“嗯，那就这样，后边你自己过来报到就是了。” 王致远一家三代司机，王致远爷爷就是陈海司机，而后父亲是陈云飞司机，本人现在隶属高办警卫局，工作职责就是陈小辉司机。 祖孙三代，都是陈家铁杆中的铁杆。 刘思雨也收拾完了，拎着包出来说道：“去我家吃饭呗，我妈饭也快做好了，吃完饭我们下去再买点缺的小东西。” “那走呗。” 王致远给陈小辉留下的车是一辆大切诺基SRT，在京城经常开的就是同款，虽然售价不便宜，但是车型内敛不张扬。 而这车，只有SRT的壳没变，从内到外都经过专业的升级改装，整体安全性和动力系统以及内饰都进行了升级。 作为穿越者，陈小辉最不接受的就是这年头车的内饰…… 刘家，刘长生正拿着份报纸在看，看着陈小辉进来，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这老婆娶回家，娘家扔过墙呢！” 陈小辉快步上前从兜里掏出烟敬了上去，同时打火机恰到好处的递了上去。 谄媚的笑着说道：“我这不也是先给自己找个落脚点，晚上陪您喝完回去好睡觉嘛！” 刘长生抽着烟，挑刺的说道：“怎么？寒颤我老刘？来汉东我能让你陈大公子睡马路？” “不敢，哪能呢！汉东可是您做主，随便找个地方都够我栖身的。” “对，汉东我做主，然后跟我说都不说的拉我姑娘在京城就把证扯了？” 陈小辉这下算是回过味来了，感情根子在这儿啊，当下一脸委屈的说道：“这事您可赖不得我，当时我都是懵的，你那天去京城和邓太奶掰扯掰扯，民政局的人是她找的。” “我……”老刘被说的有些词穷，找邓太奶掰扯他是不敢！ 而后虎目一瞪说道：“那你女婿咋当的？你不知道跟我汇报汇报？” “我当时和李姨说了啊，您开会没接电话，再说在京城先领证这事儿咱两家人那天在饭桌上说好的事情……” 刘长生没好气的说道：“嗯？合着这事儿谁都可以赖，就是赖不着你？我刘长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不声不响的被你连锅端走，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刘思雨在一旁端着茶塞进刘长生手里，一脸撒娇的开口道：“爸，你多喝水！” 刘长生品着茶，上下扫视着陈小辉，嘴不饶人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那点强，能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刘思雨闻言，掰着手指头算道：“你要这么问那就多了，有才华、颜值高、能力强、学历也是最高，这些加起来还不够吗？” “养不熟的姑娘，养来养去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他老陈家了，自己什么没落着。” 李玉兰一边往桌子上端菜，一边警告味十足的开口说道：“你别在家摆你省长架子，一天天见谁都想训几句，要我看小辉就好得很，跟思雨俩人正般配。” “我也没说不般配啊！”老刘小声嘀咕道。 “那你还说啥？”李玉兰白了一眼，转头看向陈小辉道：“小辉，别管那倔老头，过来尝尝阿姨做饭怎么样。” “我这可等好久了，思雨可一直说你做饭好吃，我特意空肚子来的。”陈小辉连忙应道。 一句话，明显的陈小辉失算了，饶是他饭量大也架不住丈母娘的热情款待，四个人的饭局八菜一汤，李玉兰不停的给夹菜。 陈小辉切实感受了一次，什么叫不吃主食只吃菜也能吃撑了。 而陈小辉也学乖了，到了刘长生书房里，递烟、点烟、倒茶三件套一气呵成。 刘长生给了个孺子可教的笑容，拿过一叠资料丢过去开口道：“你可是去了是非窝，我是真不知道你家云飞部长是怎么想的，两千多个区县那个不能去，非把你派出趟那个雷？” “老爷子下的指示，我父亲也只是照做，不过光明区没想象的那么糟糕吧，那个区县能没有问题？无非就是多与少的问题罢了，风平浪静海清河晏的区也做不出什么来。” “先看看资料，考完再说！”刘长生笑着开口说道。 刘长生给的资料事无巨细，从上一任区委书记丁义珍开始，区长孙连城、副书记钱明伟等一众常委，谁是谁的人，谁的评价是怎么样！ 写的那叫一个清楚！ 甚至于，连主要下属到位的局长都是介绍的清清楚楚，重大项目同样记载的一清二楚，不过这资料咋看都是有点龙国历史书的意境。 正常的一笔带过，不正常的逐祯分析。 比之陈小辉看的官方简历，那是可以说是完全俩版本，一个数功，一个记过。 陈小辉坐在一旁仔细翻看着资料，刘长生坐在也不催，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这位准女婿，呸，已经是女婿了！ 当陈小辉基本快考完的时候，刘长生考究的开口问道：“对这些人有什么看法？” “都是一群敢想敢干胆大妄为的主，能干事且还在干正事儿的，恐怕就区长孙连城和副区长吴远征了。” “还有呢？” “财政资金短缺，寅吃卯粮建设所谓的光明峰项目，若不是有政府在干事，恐怕得停摆黄摊子，就一个光明峰项目能带动多少经济？不得而知！” “本身就资金紧张，但是这八个亿挤破头的项目，硬生生的招投标价格干出十五亿，经济再好也禁不住这么霍霍。” …… 听着陈小辉的表述，老刘也只是点头，女婿不是绣花枕头就好，再者说了，就是个傻子在中枢熏陶八年，一群顶尖人物悉心教导二十多年！ 也都差不了！ 老刘拿过烟盒点上一根说道：“没事儿常回家转转，也不是老头子我非要跟你置气，家里我跟你李姨冷冷清清的，好不容易思雨快毕业了家里热闹点，你小子是连盆端走！” “明白，以后常来，老爷子和邓太奶的茶我再带点过来，我到汉东来带了不少。” “算你还有良心，明早去组织部报到，他们会派人送你去上任，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老头子我给你解决，在这里我说一句还是顶一句的。” …… 谈话结束，因为陈小辉中午的时候陪老刘喝了点儿，刘思雨开车俩人去大肆采购了一趟，家里尚缺的东西还是有，得买一点。 而后俩人回家，经过刘思雨的一番布置，家比之前看起来也算是更加温馨。 至于刘长生的二号别墅！ 刘思雨表示：那地方就老头老太太有什么赶回去的？那叫娘家！陈小辉这儿是自己家！ 陈文辉喝着果汁，躺在床上享受着刘氏肩颈按摩！ 而老刘在家又转圈了，时不时的看看表，没好气的开口道：“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年轻人的事儿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你把姑娘带身边过一辈子？” “俩孩子都领证了不得过自己小日子？思雨在京城读了近十年的大学基本不回家，我也从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第5章 孙连城 名副其实的汉东二把手！ 赵立春卸任，沙瑞金未到，汉东的主就得是刘长生做。 老刘虽然在剧里没说话，但是那些人谁敢小看老刘？ 老刘但凡出个手，电视剧往后最少拍50集！ 一个二个的感觉老刘快退休了，又是扯赵立春推荐，又是争沙瑞金搭班子！ 置老刘于何地？ 老刘只是快退休了懒得说罢了，不然那些蹦啊跳啊的老刘能直接全否了！ 老刘是决定不了谁肯定接任省长，但是可以决定谁不晋升，加糖甜不甜的不知道，加醋是绝对酸！ 当今天，一头乌亮色发发的老刘出现在省政府办公室，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二十岁，各个谋划着接任省长位置的人都心里一沉。 头发几个月不染，目前已经花白的老刘，染头了！ 高育良更是在办公室里灵魂拷问：长生同志好端端染头做什么？ 快退休的人了染头做什么！ 这是什么信号？ 老刘上班后主持着省政府会议，副省长的分工调整的让人眼花缭乱，省政府里刘长生本就一言九鼎，常务副和常委副都是老刘的人。 刘长生的议题，通过的很快！ 都在思索刘长生在做什么，但是无从得知！ 而陈小辉对这一切自然是无从得知，京州市光明区的履职大会刚结束！ 陈小辉正式上任京州市市委常委、光明区区委书记！ 区委办主任领着陈小辉在办公室里，介绍着开口说道：“陈书记，办公室是按照标准是42平米，其他配置都是新换的，这些您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 “没必要，这就可以了。” “那秘书、司机区里怎么安排？” “联络员你把简历给我，司机过会儿有人过来报到，你办下手续就行。” 高显杰明显有所准备，从带着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叠资料说道：“明白，陈书记，这个是区委办年轻干部的简历。” “嗯，我看下再说，暂时让副主任干着，不过区里的情况你给我介绍一下，纸面数据之外的情况。” 高显杰明显被问的一愣，好家伙，你这一上来就直接刨根问底，这事儿咋说？ 也就是片刻的愣神过后，高显杰开口说道：“这个区里目前发展一切平稳，相对其他区我们光明区优势明显……” 陈小辉听的懒得听了，一个刷盘子的人在你这儿是带领光明区走向光明。 耐着性子听完，摆手说道：“你给我找一份光明区规划图过来，另外市里的规划图也同样带一份过来。” “好的，陈书记！” 陈小辉打量着办公室，这42㎡的办公室确实比在京城的24平米大上不少，单论面积都追上母亲张妍了，布局和陈设好像也好上不少。 没钱的光明区，这个办公室小十万，另外再搭配上市里准备的汉A·00007帕萨特专车，光陈小辉一个来，平白多出来几十万的开支。 陈小辉感叹着说道：“哎，穷谁都不可能穷……苦谁都不可能苦……” 王致远敲门进来，按照家里的办法，重新检查了一遍办公室，正色说道：“辉哥，暂时没问题，后边我定期查一遍。” “嗯，行嘞！” 陈小辉翻看着简历，也就是随意的翻动，高显杰也算有谱，最高28岁！ 但是也就一看，这东西随缘，秘书不好选！ 虽然光明区区委书记的秘书不如白处长、金秘书那样牛逼哄哄，但是在光明区也可以说是数得着的人物。 同时，在外代表的是他陈小辉，甚至于某种程度上代表陈家也扯得上。 这事儿就不能不谨慎！ 哪怕是一直长期悬而未决，也不会轻易的做出选择，没背景的来这就是背景，以后的林荫大道！ 别看陈小辉目前只是正厅，跟着以后捞个正处那也是普通人的梦寐以求，毕竟国内公务员千千万，到正科的又有多少？副处的多少？ 还有陈小辉的关键点——年轻！ 同是正厅，29岁和59岁那就是天差地别！ 年轻意味着未来可期，意味着这靠山可以靠更长更久的时间，不像跟个四十多的领导，领导退休后还得来次中年危机。 29岁的领导，入职最年轻的都在22，也就最多差7岁，29岁的正厅熬资历也能到副部，副部65岁退休，真跟上了那就几乎同时退休。 有毛的中年危机。 王致远出去后，圆润的孙连城敲门进来，陈小辉对他本就感观不错，礼贤下士的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孙连城也态度摆的很正，单纯来个区委书记他会有想法为什么不是他，闹个别扭人之常情的事情。 来个副市长兼区委书记，这想法可能会有但是不强烈，但是现在来个常委兼区委书记，所有不开心也只能憋下去。 毕竟差距有点大！！！ 起身接过茶杯，道谢道：“陈书记您这太客气了，我这来不打扰吧。” “这有什么？我们俩以后可是一个锅里搅马勺，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毕竟光明区好你我都好，光明区不好，领导就会认为我俩党政主官无能。” 陈小辉把他捧的很高，不就老靠山去世了，现在没资源，天天被动背锅，这是问题吗？ 愿意干活儿出力拉一把也不是不行！ 能把光明区带的长年GDP第一也绝对不是花架子，有中心城区的区域优势在，但是没能力也做不到！ 孙连城哪能不明白，丁义珍跟他连一句漂亮话都懒得说，自己纯纯老黄牛嘛，能得两句尊重的漂亮，那就花花轿子众人抬。 试探着开口说道：“我也跟陈书记不说什么虚的，目前区里有不少的困难和问题，光明峰项目的大头都是区里拿钱搞建设，还有些特殊原因存在，其他方面的开支捉襟见肘，GDP第一是名头，财政结余并没有多少，甚至于正常开支” “孙区长认为该怎么办？” “非要建设光明峰项目，那就快速推动让经济效益快速呈现出来，不然像现在这样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区里拖不起，但是特殊原因导致光明峰项目推动也不是好推动的！” “办法就两个，市里承担相对多的光明峰项目出来，或者说有一部分的财政拨款用来盘活市里的各项经济，土地财政的红利区里已经基本抛弃掉了，地基本都廉价出售的差不多了。” 孙连城实话实说，但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陈小辉听的不得劲，你这是摆烂的前奏，矛盾都给我呈现，提出解决办法，你做什么？ 陈小辉敲着沙发扶手，思索着说道：“经济发展可是政府部门的职责，区委可以解决部分的困难和问题，但是这个经济发展的重任还得你来担起责任。” “大的方向我们商量着定出来，按方向具体执行方面还得大家各司其职，光明区不是那个人的光明区，发展光明区你我义不容辞，我这么说没错吧？” 孙连城听的脸色快速变化，思索道：“是我思想一直没转变过来，之前……” “也就不谈之前了，新人新事，你我配合好了光明区才能好，共同努力，明天孙区长和我一起在区里各处转转，具体的各方面看了，我们也对症发展，财政资金我来想办法。” “没问题，我义不容辞！” …… 第6章 拜码头 今天这扬合不来，和把我要穿小鞋写脸上有毛区别？ 最后一位，宣传部长苏雨菲满是姨母笑的走了进来，毫不见外的在陈小辉桌上拿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就拧开喝了一口。 陈小辉敲着桌子，调侃着开口说道：“你这是给领导汇报工作明白不？” 苏雨菲当即照做，立正站好一本正经的开口汇报道：“明白，陈书记，以后还得您多照顾着点儿，当姐的成弟弟下属了。” 陈小辉懒得搭理，八卦的开口说道：“咋不声不响的躲京州来了？据我所知苏老可是见天的给你张罗二婚。” “我都三十六的人了还张罗啥？我自己把姑娘带大就得了呗，不过话说你和思雨那丫头现在什么进展，人家可是对你一往情深！” “来京州前领证了啊，婚礼在年后！” “啊？你这不声不响的挺快啊，那以后我在汉东可厉害，省长姑爷是我弟弟？” “得得得，你出去满世界嚷嚷你是卫计委苏主任的姑娘比我好使的多。” “那我走了啊，投票啥的你咋说我咋来，下午我约思雨逛街去，别回头说我旷工。” “去吧，去吧……”陈小辉无力摆手！ 这玩意儿，要是都这揍性光明区能好？ 也是为难孙连城了！ 络绎不绝的办公室直到下午才安静下来，这玩意儿怎么说？不能说…… 十一个常委加八个副区长，这全部加起来就是十七个，加上政协、人大的正副职就二十多，这些都是正处。 加上各局的局长，内设科室的主任，算一起能有大几十号人！ 当然也不是全来，上门前自己掂量掂量够不够份量。 也就是陈小辉记忆力强，不然这一圈下来怕是名字都叫不起来，倘若心思不在工作上，估计到调走边缘局的一把手都不一定认出来。 就是边缘的副区长，给区委书记当面单独汇报工作的机会都不多。 陈小辉手里拿着一本光明区干部通讯录，看着该来的人，心里仔细的盘算！ 该来的财政局局长丁鑫、国土资源局局长崔永建、城建局局长马东甲没来。 虽说其它的局长有的同样没有来，但是那诸如气象局、农业局之类的也没来的必要，这几个局就不一样了，责任重、权力大，同时身上的事儿不少！ 不来，那就永远别来了！ 下班后和一众常委吃了个表面氛围还算浓郁的欢迎晚宴，不过饭钱是王致远付的！ 陈小辉又不缺一顿饭钱，也懒得签这红线边上的报销，为几千块钱不至于。 为什么说当guan一查就有问题，领导新来吃顿饭接风所有人都认为很正常，但是这饭吃了，深究参加的都有问题！ 某次31个人，去正在建设的下属单位工地验收，附近餐馆吃了顿1350的饭，某位买单回去按商务接待报销，被举报了！ 上级纪检五星的酒店包了一层，调查了整整半个月，吃饭的书记记大过处分，其他人通报批评。 加班餐都40一个人，这餐饭人均43.5！ 一层酒店包半个月多少钱？ 讽刺不？？？？ 等陈小辉到家，刘思雨也前后脚到家，两手拎的都是购物袋，同时还有不少的快递！ 陈小辉茫然的问道：“你这是？” “都是给你买的，你不是这次来没带几件衣服嘛，我就订了几套给你，另外还有逛街买的配饰衬衣之类的，你是有媳妇的人，出门没形象那就是我不称职。” “呃，没这必要吧，有两套换着得了，你都快给我买一整个衣柜吗。” “那怎么行，你快去试试怎么样，这是我特意选的面料手工定制的。” “呃，行吧，你也不用不用那么麻烦，院子里做衣服的手艺不说最好那也是手艺顶尖的那一批，让他们做就是了。” 无奈的陈小辉被驱使，刘思雨看着陈小辉评头论足的说道：“挺好的，穿什么都好” “呃，你既然做，给爸、妈没忘吧？” “那肯定不能忘啊，我一起定的，都让人送京城去了，小静已经签收了。” “我是说你爸妈！”陈小辉继续提醒道！ 刘思雨不以为意的开口道：“我妈我给买了首饰了，我爸总不是万年不变的西装、夹克换着来，买了也是浪费。” “听我的，咱不差钱，你该买啥买啥，不然下次去又得阴阳我，或者你找找刘叔尺码，我让他们给刘叔做两套，院里那群人做别的不行，做夹克是一等一，” “行吧，等下我问问我妈，你再看看这个公文包，你出门带个文件之类的也方便。” 陈小辉忍俊不禁的开口道：“你这是纯粹把我往老干部的培养啊，出门左手拎个公文包，右手再配个保温杯。” “哪有，给你选的不都是偏休闲正装，跟他们那千篇一律的夹克差不一样！”刘思雨娇嗔着说道。 “今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我听雨菲姐说光明区内部可复杂的很。” “没多复杂的事儿，我们得早点休息了！” “哎呀，才九点……” 次日，神清气爽的出门，昨天被拜访，今天拜访别人，新任职接受下属拜访理所应当，而拜访地头蛇上司更是必不可少！ 陈小辉来到李达康办公室外，李达康的秘书小金起身示意道：“陈书记！” “李书记在吗？” “在，里面没人！” 进了李达康的办公室，陈小辉打量着这位号称鸡滴皮战神的男人，李达康同样审视着面前年纪轻轻已经主政一方的男人！ 示意陈小辉坐下后，李达康一副关心下属的开口说道：“来京州工作还习惯吧，家庭和生活有没有什么困难要组织解决的？” “都习惯，光明区的氛围挺好的！” “光明区作为我市重点城区，更是重点工程光明峰项目的所在地，你肩上担子不轻啊，你们光明区要全力配合光明峰项目的落地！” “这是应当的，配合市里的整体战略部署光明区义不容辞。” 整体的片汤话结束，指望第一次见面聊什么实质性东西不现实，这次见面说难听点就是人到了就顶事。 而后的副书记刘明哲，同样的点卯片汤话。 虽然陈小辉不喜欢这迎来送往一套！ 但是既然在这个圈子，就得守这个圈子里的规矩。 没有人是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互相抬举，陈小辉从市委到了市政府，吴雄飞明显的热情许多，丢了根烟过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开口道：“怎么样？在光明区待了一天感觉如何？” “一个词概括就是名不副实，一个字概括来说就是穷，名义上号称京州GDP年年第一，实则财政余额发年终奖都不太够！” 吴雄飞笑着开口问道：“你这是见面就给我哭穷来了啊！” “您能支持点最好，我们干部结构是金字塔型，能晋升的位置就那么多，兢兢业业职务级别晋升不上去工资奖金再少发，这事儿不好说！” “你回头打个报告过来，我给你批一千万，我能解决的就那么多，后边有需要再说我给你想办法，光明区的窟窿确实不小。” 陈小辉一下就来了神，目光灼灼的看着吴雄飞开口说道：“多谢吴市长支持工作，以后有事情跑个手续之类的我也能帮点忙。” 而吴雄飞也了然，一个正厅和一个副部能提起的手续就不是简单手续，绝对不是在汉东的手续！ 若有所思的打探道：“老领导最近心情好像变化挺大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吧！”陈志成含糊其辞的开口说道，至于能不能懂就看他自己了。 哭穷只是顺带，找你要钱是给你面子，堂堂副部还被老刘亲自打招呼，要是解决不了一千万的事儿。 那忠诚度或者能力存疑了！ 一个副部，再被李达康打压！ 一千万的主，想必是不难！ 第7章 村长办公室都比孙连城好 回到自己办公室，陈小辉拿了瓶冰镇椰奶喝了一口，综合着这几天的走访调研，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拿着本子写写画画。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陈小辉说了声：进！ 一个年轻人，手里抱着文件夹风风火火的敲门走了进来，文件放到陈小辉案头，催促的开口说道：“陈书记，这个文件要您签发。” 陈小辉为之一愣？好家伙！ 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付款资料就特么一个明晃晃的金额，分管领导签字有，但是什么事儿只有一个合同编码！ 陈小辉抬头问道：“这是什么合同？还有你是那个单位的？” “我是城建局的，我们局长说要您签字。” “先放着吧，签完我给你们局长打电话！” “我们局长急着要……”看着陈小辉不容置疑的目光，年轻人弱弱的补充了一句：“那等您签好我再来拿。” 陈小辉摆手示意出去…… 而后顺手丢去一边，签字？签个毛的字！ 局长都都没出现，你来签字？你多大脸呐！ 既然不想体面，那就别体面了，陈小辉打开电脑继续研究起了人，书记嘛！ 不研究人研究什么？ 等把这密密麻麻的几页名单研究透彻，事儿也就通透了！ 毕竟，事在人为，不管什么事，他都是人干出来的！ 人，是一切之根本，没有人什么都是空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临时秘书张凡敲门有了进来开口汇报道：“书记，山水集团杨总来了。” “杨总？” “对，山水集团的副总经理杨涛杨总！” “不见，没空！” “这山水集团可是我们光明区龙头企业，陈书记您要不还是见见。” 陈小辉头都懒得抬的开口道：“你收拾收拾明天去残联报到，或者看山水集团招秘书的话你去山水集团任职。” “陈书记，这……” “不想进去就出去。” 陈小辉武断的决定了张凡往后得命运，干嘛滴啊，山水集团摆不清楚位置，当个临时秘书屁股也是个歪的。 要你干嘛？领导见不见谁不是你秘书该多嘴的，没收点啥这么说话陈小辉是没见过。 堂堂所在地正厅级一把手，配不上你赵瑞龙来还是配不上祁同伟、高小琴？ 一个两个的都想干嘛？ 造反？ 杨涛看到张凡阴沉着脸出来，当即为之一愣，刚才收自己纪念品的时候好好的，几分钟不到就阴沉着脸出来。 这是咋了？ 叶凡连忙上前问道：“杨兄弟，这？” 杨涛已经懒得说话了，自己就特么贪图个你购物卡，这下就直接去残联了。 自己爬个区委办副主任容易吗？ 一脸阴沉的说道：“帮你说句话，我去残联了，陈书记不好交往，我的事儿？” “我回去给你联系，这汉东除了光明区地方多的是。” “多谢，那还得多麻烦杨总。” …… 陈小辉最近几天，一直梳理着光明区，内部不扫何以平天下，对光明区的建设和调整也算是有了初步把控。 看着面前略显拘谨的中年人，陈小辉手指敲打着桌面，饶有兴趣的打趣道：“来好几天了，你们国土资源局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应当尽快来聆听陈书记教诲。” “三个东西，区里商业用地和工业用地各有多少地，都什么权属……” “我这边整理了一份资料，陈书记您不妨先看看？” 陈小辉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地的产权变更记录的那叫一个清晰明了，一叠资料，说白了就是国土资源局的明面工作报告和烂账报告！ 陈小辉收下资料开口道：“资料先放在我这里，局里的整体工作你也熟悉熟悉。” 国土局副局长郭永利的身体轻微颤抖！ 这事儿妥当了，来不就为了求这个嘛。 风平浪静之下的暗流涌动，给不到足够的利益就有人铤而走险！ 陈小辉的投资价值明显大于丁义珍！ 更大于孙连城和其它常委！ 区委常委和市委常委别看只差一个字，但是这比喜马拉雅山还难翻越。 普通常委（正处）—常务副区长/副书记—区长—区委书记—普通副市长—市委常委（正厅） 正常一步一个脚印晋升就是这么曲折！ 两年升一次都得12年！ 孙连城也算是抖了起来，至少当下不是光明区的吉祥物了，丁义珍把孙连城当老黄牛和正事儿参谋的用。 哪有什么决定权，就是建议和执行权！ 陈小辉敲门进了孙连城办公室，孙连城还有点儿恍惚，这年头领导这么亲民？ 陈小辉其实就是想顺道看看孙连城的办公室到底是啥样，不出意外的意外，就是区里见妇联主任那个小破办公室。 村长的办公室都比他强的多。 陈小辉对比着都感觉自己是反派，什么事儿都怕同行衬托，自己实木的办公桌，孙连城那连什么木材都看不出来。 两把椅子加个饮水机，一个小茶几还是十几年前的款式。 陈小辉指示着说道：“政府办这工作做的不到位啊，连成区长你办公室也该调整调整，区长办公室比街道办主任都简朴。” 孙连城感慨着说道：“十多年了，从我当副区长就一直是这个办公室，也没搬没动。” “就按副局级30㎡的标准重新弄，以后招商引资对外的接待没个好环境可不行，环境好了才能更好的为光明区的建设添砖加瓦。” “那就换吧，陈书记您过来是什么事？有事儿打个电话我过去就是了。” 陈小辉开口道：“是这样，我这里有部分干部的调整和你商量……” 孙连城听的一阵恍惚，好家伙，你不来找我我都忘记区长还有讨论人事任命的权力！ 都特么怪丁义珍那王八蛋！ 仗着是冰榔头的化身无人敢惹，独断专行的常委会霸道宣布！ 看着陈小辉提出来的几个名单，在光明区工作二十多年的孙连城，打眼一看就知道谁是什么玩意儿。 一看都是相对踏实肯干的，当即赞同的开口说道：“这几个我都赞同，都是踏实肯干的，不过常委会算上我最多有三个支持，其他的可能有意见，还得陈书记您……” “三个够了！” 俩人对视一笑，陈小辉指示道：“你看看政府部门还有那些该调整，提出来，该调整的这次一起调整了。” “好的，陈书记。” 孙连城也没多提，就三个，一个正职两个副职，陈小辉大致有个印象，直接同意。 副书记邱明渊象征性的加了个自己人也就同意了，光明区不全是丁义珍和李达康的人！ 就比如邱明渊，正儿八经吴雄飞的人！ 吴雄飞指示全力配合陈小辉工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作为吴雄飞曾经的秘书，邱明渊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三人小组全票通过。 区委办的人，有着张凡的前车之鉴，都对这位新来的区委书记尊敬有加，都不想去残联！ 在一个单位里，什么事儿最快？那必定是八卦和人事调整！ 但是这次的人事调整口风巨严，一位老黄牛式的副主任亲自起草的议题！ 直到上会一众常委才反应过来，陈小辉这是开刀直接动人事！ 丁义珍的手下互相打着眼色！ 陈小辉跟他们玩毛的里格楞？ 拿着议题照本宣科的开口道：“财政局局长鲁亮调整为科技局局长，财政局副局长张一平调整为财政局局长！” 第一条就是重磅，这丁义珍的头号铁杆就这么即将被拿下？ 第8章 开局动人事 纪委书记徐清平赞同道：“对啊，根据我了解鲁亮同志作风硬朗，工作更是认真负责！” 苏雨菲直接开口回应道：“科技局也确实需要作风硬朗的同志带领科技进步，毕竟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嘛，这个调整我赞同！” 俩人瞬间脸一黑，平时透明人什么都懒得管的宣传部长，直接打响反击第一枪了？ 丁义珍的另一位马仔，政法委书记邹善才开口帮腔道：“话不能这么说，认真负责的同志就应该放在重要岗位上，鲁亮对我区财政工作还是有很大贡献的，我的意见是不做调整！” 常委副区长韩卫东开口道：“张一平同样的工作认真负责，在财政局副局长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年，你们都说鲁亮工作负责，但是我认为张一平更合适，财经大学毕业，专业对口……” 统战部长高胜达言简意赅的开口道：“我赞同何区长的意见。” 组织部长、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三人为之一愣，好家伙啊好家伙，孙连城俩盟友都率先下扬打冲锋了。 你孙连城是准备开始翻身农奴把歌唱？ 忘记被丁副市长支配的恐慌了？ 孙连城：忘记了就不是现在这样！ 三人连忙给另一位丁义珍亲信，常务副区长邵明礼使眼色，邵明礼老神在在的说了句：“两位同志都不错，不过鲁亮在财政局长的岗位上产线还是很不错的，贸然调整是不是对工作开展不利。” 而后四道目光看向区委办主任高显杰，人精高显杰不想掺和，丁义诊和陈小辉谁强谁弱一眼就能看出来。 何至于呢？ 老子若是继续跟丁义珍，区委办主任可就得换人了，那个区委书记能用前任的区委办主任？ 还指着就算换也能给自己谋个好差事，这位爷是常委，得罪狠了我咋办？ 丁义珍可没资格开常委会！ 但是被嫁在火上不表态也不行，念及丁义珍的化身对象，硬着头皮开口说道：“邵区长说的有道理。” 苏雨菲懒洋洋的开口道：“大家既然有争论那就举手表决，我赞成任命张一平为财政局局长，鲁亮为科技局局长！”说罢率先举手！ 作为常委会万年弃权王的武装部长，同样举手道：“我也赞成！” 常委副区长韩卫东、统战部长高胜达先后举手，略显嚣张的开口道：“我赞成！” 孙连城：“我赞成！” 副书记邱明渊：“赞成！” 谁都不靠的另一位骑墙派，常委副区长丁新华观察着局势举手道：“我赞成。” 陈小辉看着这一边倒的局势，笑吟吟的开口说道：“我，同意！” 13个常委，八个同意！ 组织部长何洛阳、纪委书记徐清平、政法委书记邹善才、常务副区长邵明礼、区委办主任高显杰五人的丁义珍团伙。 看着这8：5的结果！ 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这是孙连城达不到的盛况，平时的苏雨菲一直默不作声，会议里和宣传不沾边的就是一句：弃权、弃权…… 陈书记一来，冲锋陷阵都开始了？ 还有万年弃权王，武装部长也不弃权了？ 就说当初陈小辉怎么那么轻描淡写，搞了半天是有倚仗啊！ 这俩加他本人，还有副书记，再加我孙连城的三票，7票稳赢的局面啊！ 内心不由得长叹世事无常，之前可都是丁义珍一开口就是呼呼啦啦6票，13个人去掉俩弃权的稳赢。 内心喊了声牛逼！ 而常委会不止到这里，后边的议题更是脱胎换骨的大手术：“国土资源局郭永利，拟任国土资源局局长！” “城建局局长马明远，调任气象局局长！” “气象局局长魏旭哲，调任交通局局长！” “交通局局长贾修路，调任农业局局长！” “农业局局长，调任城建局局长！” “工商局副局长吕响林，晋升为局长！” “工商局局长，调任区残联ZX。” …… 丁义珍的那些手下，听着这一个个议题，是真的特别想问候问候陈小辉的祖宗，你特么是直接把所有丁义珍的手下全部边缘化啊。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你看上的？ 陈小辉：看上他们啥？看上送的土特产还是红豆馅月饼、红茶亦或者黄豆糕？ 会议的氛围有人欢喜有人愁！ 五个人的不开心，换来八个人开心！ 陈小辉一副胜利者姿态总结道：“组织部门尽快履行公示和调动手续！” “同时继续强调一点，廉洁是根本，廉洁自律、奉公守法，组织是亏待不了大家的！伸手之前考虑考虑拿回去能花吗？敢花吗？放着不花那玩意儿还不如卫生纸有用，担惊受怕的放个十年二十年的，一被查什么都没了！” “自己思考思考，值不？” “在坐的诸位，自己开支几个钱？光合法合规的工资收入没有谁是花完的，不该拿的拿回家放着是累赘，唯一的作用就是多加几年！” “该收手的收手，该退还的退还，实在退不了的还有廉政账户，只要你们在位一天，家属规规矩矩的正道钱就够富裕一生的。” “这账，怎么算，诸位回去考虑，十八以来不收手，更是反腐败重中之重！” “散会！” 光明区委的文件随之公布，丁义珍更是在会议一结束就收到了手下汇报！ 光明区可是自己的基本盘，现在的局势跟直接清盘有什么区别？ 正在山水庄园喝酒的丁义珍，烦躁的拍桌子骂道：“欺人太甚！” 一旁的祁同伟关心道：“老丁啊，什么事儿发这么大火。” “光明区刚开了常委会，关键岗位的人全调整了，刚说的事儿有点难办。” 高小琴还以为丁义珍在拿乔要高价，毕竟丁义珍这么演过几次，笑着说道：“丁市长你就别开玩笑……” 祁同伟摆手制止道：“怎么回事？老丁你可是在常委会有不少人，怎么会毫无征兆的突然之间全调整？” “邱明渊、孙连城都支持，另外还有两个长期弃权更是率先支持，支持的过半数我的人有什么用？”而后拿起酒杯继续惆怅的开口道：“你的事儿不是我不办，是办不了了已经。” “这光明峰可是280亿的大项目，你是总指挥不是他！” “地是光明区的地，施工在光明区，资金又基本是光明区的资金，你感觉我这空头总指挥在高高在上的常委那儿有多少话语权？” “那也不应该啊，他一不是汉东人，也没在汉东任过职，哪来那么多支持？”祁同伟皱着眉头开口道。 祁同伟说着对一旁吩咐道：“去从内网给我打一份陈小辉资料过来。” “是，厅长。” 祁同伟抽着雪茄，看着内网的陈小辉简历！ 姓名：陈小辉 性别：男 年龄：29岁 婚姻状况：已婚 学历：博士研究生 毕业学校：华清大学（本科）、龙国最高D校（硕士、博士） 家庭住址：燕京市海定区 工作经历：XX年~XX年最高办公厅…… XX年~XX年，最高办公厅…… …… 这一串的信息看的祁同伟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怪物？自己毕业去司法所？ 翻看着家庭成员信息。 配偶：刘思雨，女，27岁！ 燕京大学法学系在读博士生 户籍所在地：燕京市海定区燕京大学 …… 都是简简单单的基本信息，祁同伟看着秘书问道：“怎么就查到这么点儿？家庭背景、社会关系一点也没有？” “呃，内网有的就这么多！” “不过我查了他俩名下的车，陈小辉名下的是一辆大切诺基，进入省委家属院停了大半天时间，刘思雨名下是一辆进口的宝马3系轿车，判断应该是家庭环境优越，但是最近更是频繁多次进入省委家属院。” 第9章 能看到的都是想让你看的 这刘思雨是谁还用问吗？ 省委大院里，最近俩新闻，一个是新省委书记沙瑞金即将到任。 另一个就是刘长生一直在燕京上学的女儿回来了，因为刘思雨几乎没来过汉东，汉东的人都知道刘省长有个姑娘，但是叫什么长什么样，哪知道的就很少了！ 这出现的时间，学历，祁同伟100%断定刘思雨就是刘长生姑娘！ 丁义珍看着这反应也有些愣神，不解的追问道：“什么情况？” “九成九是长生省长的女儿和女婿！” 丁义珍怨恨的看了眼祁同伟，你特么的，你特么的能查早查啊！ 现在我的人都得罪了，你特么告诉我那是长生省长的女婿。 我是达康书记化身不假，我也可以是长生省长的化身啊，长生省长不管事我可以替他管啊！ 你特么的祁同伟！！！！！！ 祁同伟不自知的抱怨道：“让你之前快点操作你不拖拖拖的，现在褶子了，那陈小辉铁定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物。” 丁义珍挺着肚子幽怨的看了眼祁同伟，内心已经开始骂人了：我怎么拖了，你们利索点不就快了，办点事儿抠不楼搜的，舍不得钱能快？底下办事的不是喝西北风的，你不使银子能快？ 给我仨瓜俩枣打发，给底下经办人一毛不拔的能成事儿？我犯得着替你挨个催去？你钱跟报纸一样大？ 心里虽然在骂，但是表面依旧笑呵呵的开口说道：“那也不是我拖吧，正付办事效率本来就不高，一堆的流程不得一步步来？” “你不还是光明峰项目总指挥嘛，光明峰的招标等等都是你做主的，到时候还得老丁你多上点心。” “好说，这都好说！” 俩人心怀鬼胎的敷衍了几句，而后就各自散去了，这事儿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吴雄飞是刘长生的人，而邱明渊是吴雄飞秘书下放的，邱明渊支持陈小辉有毛的问题？ 三人小组两人同意，孙连城不好反对就一起同意了呗！ 孙连城：架个屁，你懂什么叫尊重吗？ 当是你个狗东西不开三人小组会，见天的五人小组3:2，常委会再6:5:2…… 丁义珍连外语都懒得学，坐在车里手敲着扶手沉思，外人把他当李达康化身，他自己对这化身有多大用一点信心都没有！ 高小琴看向祁同伟汇报道：“前两天杨涛去拜访陈小辉，但是被拒绝了，几次都没空，那个帮我们说话的区委办张凡被调去了残联。” “这事儿你看要不要捞人家一把？毕竟都是给我们出过力的！” “长生省长可没退呢，现在是我到副省的关键时刻，长生省长反对谁提都没用。” “光明区的地咋办？我们在那儿可不少。” “咋办？你亲自去啊，人家不是孙连城，你派杨涛去能见就怪了，区委办的人也别管，两办的人屁股歪是要出事情的。” …… 山水庄园在讨论陈小辉，陈小辉在家看着平板上的汇报，无所谓的一笑，打字回了句——知道了。 所能查到的，都是想让你查到的，什么时候查了，查到多少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前世看电视剧时，陈小辉对祁同伟的印象不错，但是现在汇总资料一看，整个人无不透露着愚蠢。 上副省，他那脑子上副省能被瞬间玩死。 白手套想和老大一样当副省，可能吗？ 抛头露面的给山水集团张罗生意，高育亮在家放任不管的稳坐钓鱼台。 最后赚的是谁的？高育亮的！ 赵瑞龙只有山水集团3成股份！ 那7成是谁的？ 汉东省配和赵瑞龙三七分账的人有几个？ 祁同伟配吗？不配！ 为什么早不上副省晚不上副省，非要在沙瑞金来再上，那是知道上不去！ 副省是绑在驴前面的萝卜！ 可看，不可吃！ 不然赵瑞龙凭啥备注祁驴，而不是祁狗？ 他就是给两个高家拉磨的驴！ 别说七成，他那可怜的几千万分成，也都在高小琴那儿。 什么爱情儿子，祁同伟缺爱情还是缺儿子？ 愿意要爱情，爱情能住满一个小区，想生，能生一个足球队！ 天天瞎扯淡的忙活张罗，扯着什么汉大帮咋咋咋。 在陈小辉看来，这和饭桌上叽叽歪歪的吹牛逼我认识谁谁谁，我什么人是谁谁谁，我过两天能咋咋咋的精神小伙儿有屁的区别！ 高育亮往外推祁同伟白手套扛事儿，你祁同伟就自己上？培养不了白手套？ 李达康会不粘锅祁同伟不会？ 真性情是真性情，但蠢也是真蠢！ 陈小辉在家吃着水果，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着石磊俩字陈小辉就头疼。 滑动接通后调侃的骂道：“咋？又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还是说又有人找你媳妇，被你家老爷子大半夜的赶出家门没地去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枉我还看你那儿缺不缺点投资你弄点儿，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投资项目你看着来呗，不过我这区是特么的驴粪蛋蛋表面光，号称GDP第一，实则除了一堆烂账要啥没啥，优惠条件开不了什么，整个区的财政资金不够你给手下开年会。” “我舅舅公司打算建个医药产业园，辉哥你在的地方肯定得支持，什么优惠条件都不要，可以的话您方便我们过来。” “我这是城中区，工业用地确实没有，你把总公司注册地放在我这，生产基地放别的区，感觉这个方案行的话你过来呗，另外我记得你最近是不是折腾证券还是软件来着，你一道来看看，弄个分公司。” “没问题，那我后天过来，老爷子和家里万一要是问你的话，就说我明天到了，过来和你谈投资的事儿。” 陈小辉没好气的开口骂道：“滚！” “好嘞！” 陈小辉是真的无语，遇到这种朋友谁拿他有个屁的办法，一辈子撒的谎有9成是给他圆扬。 还都是裤裆那点事儿。 果不其然，手机放下之后十分钟都不到时间石磊媳妇的电话就来了，“辉哥，你们是不是最近招商引资啊？” “是啊，刚给石头说给我张罗几家，你明天过来不？过来的话思雨在，你们也熟悉认认。” “这次我就不去了，周末你和嫂子要是有空到沪城来，我安排好接待，我在这边再看看有投资意向的我介绍到京州。” “嗯，那替我向杨叔问好。” “嗯嗯，好！” 简单的交流过后，陈小辉都猜到后边天怒人怨的扬景，不过也就这样，穷怕了！ 光明区光债务一大摞，不用点非常之法短时间想清那是门都没有。 总部光明区，生产基地其他地方，只要发票是光明区的，那税收一碗都是光明区的！ 要不是光明区没地，生产基地都不给！ 大城市这样操作的多了去了，靠近的其它城市看起来忙忙碌碌的工厂一大堆，产值统计还有个百八十亿，到头来一看纳税总额，一二十万。 只生产发货不开发票，有蛋的税收，在总公司注册地开票，交税就在总公司所在地！ 但是小地方还得捏鼻子认，不然这解决劳动力就业和带动的当地消费都得没有，不认就只能派人去“沟通”，毕竟这事儿不违规！ 人家在销售经营地开票合理合规！ 最多拗不过，两地按比例开呗！ 陈小辉畅想着美好，思索着拿起手机翻看着拨打过去：“斌子，忙什么呢？” “在家呢啊，刚回来。” “我记得你和我提过有几个朋友做贸易和航空的，你问问要不要在光明区弄个京州分部，反正这玩意儿在哪儿都一回事，我这下来任职穷的都尿血。” 小斌一点就通的开口道：“明白，是不是就是缴税的事儿？不过不用这么麻烦啊，我这有几个哥们的慈善基金会，在哪儿做都是做，我在部里再给您跑点拨款，您直接说个数我们不记名捐给区财政都行，您下去任职钱的事儿缺不了。” “捐款大可不必，多大的家业养一个区？拨款太多了也招恨，你就按我说的，税收和地方经济上去了其它好说。 另外看看占地小附加值高的公司，有的话介绍一两个过来，我这的工业用地基本上被上任那个王八蛋区委书记腾空了，工业占地面积太大，只能走科技路线。” “明白，那我去联系，明天我弄个表出来发给你，你感觉可以我让他们组个队去对接！” “嗯，行嘞！” “辉哥你看要不让人办了你那个前任？把地卖完还能有一堆财政亏空的区委书记，那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他捞钱走人您给他擦屁股，世上哪有这好事儿。” “他自己烂事一大堆的也快进去了，汉东的事儿挺复杂的，你没必要搅里面。” “明白，辉哥，那我去联系看看。” “嗯，等我回来聚。” 第10章 程度 “这是？” “刚谈的，他们全部都落户光明区，税收减免等各类优待都没有，几乎带不来就业和其他方面的增长，他们只设立分公司纳税，说难听点就是只有征收税款变多，我们区政府的财政会宽裕一些，就业岗位略等于零。” “那也挺好的，财政宽裕了我们各方面也好开展，区里的各方面发展也好落实。” 陈小辉变魔术的拿出另一份名单递给孙连城开口道：“不止，我这里还谈了几家科技型企业的入驻意向，同样的没有优惠，项目落地你去谈就行，我就是一个要求，税务、工商加急审批，这个月我就要看到他们的纳税额统计。” “这马上年底了，今年年底的决算，各单位明年的预算编制你多上心，没必要的支出直接砍掉，你肩上担子不轻。” “这个政府项目的结算？” “你把你认为没问题的给我，其它的项目我谈了家审计公司和第三方检测机构，整体工程质量验收合格且审计没问题之后，再说！不然你我心里没底儿这字没法签。” “近几年的工程项目一直丁义珍负责，全部第三方检测没问题，这验收恐怕完全合格的怕是有点难，丁义珍那边……” 陈小辉摆手说道：“有吵啊闹啊的你让他们来找我不就完了嘛，上头有压力我负责扛着、具体落实实施的方面你负责，功过谁的就是谁的，你觉得行以后所有事都照这个模式来。” 孙连城动容的提醒道：“这承包商的成份可是复杂的很，您您还年轻，能走的更远，压力太大就给我，我扛着吧，我从村里出来，能到今天这步已经很知足了！” 陈小辉不屑道：“复杂？复杂的看不上区里的这点边角活儿……” “你放心踏实的为光明区努力，原则内的一切问题我给你兜底。” 孙连城郑重的说了声：好，而后出了办公室去努力当牛马去了！ 孙连城被压狠了，鸡毛权力不给又背锅又干这又干那的，现在在陈小辉这儿一切释放。 正常的区长权力无障碍行使，工作区委支持着干，并且很明确的正直区长！ 没升官，但是干的舒心！ 比丁义珍手下干活舒服多了！ 丁义珍：这事儿能赖我吗？ 人和人能一样吗？ 我丁义珍要像陈小辉一样个人资产十几亿，上千亿资产的舅舅随时解决钱财困扰，又有着通天的背景、并且年纪轻轻的身居高位！ 那我也绝对不贪！绝对不甩锅！ 投胎开局就输了十成十！！！ 我怎么跟人家比？ 陈小辉，光明区的半甩手掌柜的，活儿安排下去只看落实，落实不到位换人！ 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感慨，这区委书记好像也不难当，只要掌控常委会拿稳官帽子，那就是沙瑞金说的，我想干的事儿干一件成一件！ 我不想干的事儿，一件也干不成！ 陈小辉内心复盘着久远的116事件，同时结合着各方拿过来的文件资料，新选的刚秘书沐云帆随即走了进来。 沐云帆，今年26岁，去年研究生毕业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光明区政府办，陈小辉再三考察调入区委办担任秘书。 躬身开口汇报道：“书记，分局的程度程局长过来了。” “嗯，让他进来，把我的茶给他泡一杯。” 程度，在陈小辉看来是有意思的人，天天转世之后卖茶叶，好好尝尝我的茶叶你卖不？ 忠心是够忠心，就是这个心有点多了，一个人忠两家，一手托两家，这就有点儿难办…… 这怎么能允许呢？ 陈小辉看着浓眉大眼方头方脑的程度，指示道：“坐。” 程度略微拘谨在汇报椅上坐下：“陈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上次你来我和连城区长准备出去也没和你细聊，今天你把区里的公安工作做个大致汇报，我不要听成就，只听困难和不足。” “区里的治安情况整体平稳，主要在于经费和市局支持不够，各项经费在各分局中排名都是靠后的，装备老旧，甚至说加班补助都拖，这里面有我得问题，市局赵局长对我可能有误会！”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思索着开口道：“市局不市局没多大影响，市局差额拨款不给，区里也可以解决一部分，你回头打个报告过来我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 “旁支末节的事情就不用讲了，今天让你过来是两件事要你去办，联合工商、安全、消防组成一个联合执法队伍，严查辖区的倒卖私油、企业违规存储成品油的，易燃易爆危化品经营企业的存储扬所不合规的……” “您是说？” “大风厂据我了解就两三台车，又没有成品油销售许可，那他大风厂里面的二十吨的油料仓库是做什么用的？是私下倒卖无照经营了、还是强行给货车司机充抵运费？查一查，给我关停取缔它……” “明白，我今天就办，最晚明天就能取缔……” “嗯，手段柔和点，能提供合法购买发票的按原价回收，后边给石化就行，另外你当这个分局长多久了？” “两年多了……” “两年多了，两年多也够，不过据我所知你胆子可不小，有的事儿干不得，知法犯法的事儿在没造成大的后果之前收手还来得及，好好的做好公安局长，别扯那些歪门邪道。” 程度前半段听的还好，两年多也够了？这是够什么，够提拔正处了够什么！ 不然还能够什么！ 本身面色红润，但是陈小辉后边的话就是冷汗直流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道：“陈，陈书记，您……” “别你啊我啊的，办事儿别那么没脑子，跟这堆烂泥净干不着四六的活儿，有谁会在电话里谈不该谈的？” 被冷汗打湿衬衫的程度，颤颤巍巍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紧张的解释道：“我……” “陈书记，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一个小人物想出头太难了，得有贵人提携，可是贵人提携不是白提携。” “指望他让你穿白衬衫等下辈子吧，把我安排给你的差事好好干，我要看的区里公安工作的明显进步，街面见警率、群众满意度都要有显著提升。” “我给你提几个大的方向，治安方面加强巡逻和治安案件依法调解力度，交警加强高峰时间段的道路指挥，和交通和城建局把区里的停车位进行重新梳理规划……别有事儿没事儿抓超标电动车，遭人恨的事儿少干，哪里有能生产、能卖不能骑的逻辑？” “明白，陈书记，以后绝对的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你看我表现。” 陈小辉不屑的开口骂道：“我现在让你抓你之前贵人你去吗？” 程度先是面露纠结，而后坚定的开口道：“这，我程度干不出出卖朋友的事儿，其他人我听陈书记指示，您若是要罚，我认！” “出卖朋友没底线的我反倒看不上，但是我希望你帮忙有个度，一切行为建立在合理合规合法大框架下，这个标准是一切前提，差事办好了有的事就是添把椅子。” “这些我都明白，您是您，他是他，他涉及到您，您涉及他的我不存在，其它的一切我听您的指示。” “把茶喝完，回去办差，差的经费和装备打报告过来！” 程度走后，陈小辉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有趣的家伙，路边什么样儿自己走吧。 今天这番话，就是冲你那句我既不知情也不想说。 陈小辉无趣的一笑，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 第11章 排除大风厂储油罐 石磊端着酒杯开口说道：“辉哥，我今天和斌子把京州大概走了一圈儿，这地儿说白了就是竭泽而渔发展模式，地是往空的卖，说难听点就是拿未来十几二十年的潜力堆一时繁华。” “哥的破不就是这，换个算法，弄个一堆的贸易公司转八百道手就能蹭蹭蹭的往上涨，成本少抵扣下来又没税收增幅，真正的得看各类人群平均收入涨幅和物价涨幅的比例关系。” “我这次找的都是实打实的纳税大户，有好几家的奢侈品进口贸易放在光明区，以您这入关纳税，再转销国内其它城市。” 陈小辉举杯道：“来，先喝一个再谈后边的事儿。” “工程验收加审计评估，我要最真实的结果加数字，托情找关系的你俩自己扛着，最快的速度给我出结果。” “那也得他们有那能力，审计结果绝对的公平公正，谁特么差他们那仨瓜俩枣。”叶继斌哈哈一笑道！ “石头的证券公司也是利税大户，加上我弄来的几个游戏开发工作室和软件公司还有研发中心，就业还是能提升的！” 说着叶继斌吐槽着开口骂道：“都特么的怪你那王八蛋区委书记，工业搞得几乎没有，最促进就业的工业有项目没地！” “传出去都是特么笑话！” “不然呢，我舅舅他们搞得那个医药产业园还弄在了立业区，平白耽误事儿嘛这不是。” 丁义珍还不知道陈小辉的磨刀霍霍，此刻的丁义珍正在和几个手下吃饭安抚！ 陈小辉的身份，没细说！仅仅只是安慰的开口说道：“人家是常委我们争不过，有墙头草跟风也属正常。” “这都还好，可是他请了第三方检测和审计公司，区里在建和完工待付款单位都得重新验收和项目审计。” 丁义珍听的是嘛卖批…… 分不清陈小辉此举是拿一道，还是怎么滴 沉思着开口道：“我们的项目都没问题啊，他想验收验去呗，价格也有个市扬最低价和最高价呢，在合理范围内他也挑不出毛病。” 几人听的想吐丁义珍一脸，一百万的项目你拿30万，我们还得拿，底下局长还拿！ 具体办事的能少了红包？ 最后的工程怎么能合格？能合格的价格怎么可能在合理范围？ 丁义珍思索着开口道：“你们让那些公司去公关啊，我不信那第三方公司不吃五谷杂粮，他们开公司也是为了赚钱的。” “行吧，丁市长！” 兄弟三个干了两瓶茅子，陈小辉在回家的路上，打开车窗看着路边的万家灯火！ 内心深处感慨着责任！ 这片土地几十万百姓要吃饭、要就业，自己是第一责任人！ 不说干的有多好，最起码不能走了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都特么是那谁弄的这那的，祸害！！ 不能被接任者骂：都他妈是那王八蛋，自己弄了一屁股屎，让老子给他擦屁股！ 回到家的时候，刘思雨无聊的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陈小辉走过去都没发现，被吧唧一口后后之后觉的问道：“你回来了！” 而后蹦蹦跳跳的去厨房，片刻后端着醒酒汤出来：“喝点吧，这个养胃醒酒的。” “就一点儿，没事儿，不过老太太今天打电话和我说过你工作，应该也问你了吧？你以后什么打算？” “我留校任教呗，时间多，想你了随时都可以过来，就是学校不知道远那个，其实我也挺喜欢人大的氛围，当时报考二选一去了燕大，或者D校也挺好，说不定你来培训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当老师。” 陈小辉一头黑线道：“你自己看呗，不留校去别的学校和妈说一声，我感觉D校其实也行，课程相对少一点轻松点！” “嗯，我和妈说吧，过几天我要回学校论文答辩和毕业，到时候我和妈他们再聊吧。” …… 程度一切都忙的火急火燎，从陈小辉办公室出去后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而后风风火火的联系其它单位！ 都有陈小辉的指示，联合调查组组建的异常顺利，次日一早一串的执法车开进了大风厂！ 大风厂的工人，蔡成功都以为是拆迁！ 直奔油罐区进行检查，消防、安全设施等同于无，报警检测设备早不知道什么年月就坏了。 有的只是一堆结块的黄沙和几个早已经过期的灭火器，现扬设施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罐和一个加油机。 程度威风凛凛的指着蔡成功，霸气的开口质问道：“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没有成品油销售许可，消防、安全规范不达标，是谁允许你在储油罐里存油的？” “我们这就是自己用？” “自己用？三辆车是怎么在两个月之内用掉几百吨汽柴油？别把我们当傻子，没被以倒卖私油抓起来都是好的。” “我和丁市长……” “什么丁市长？谁都没有法律大，里面的油我们要运走，罐区限期整改，整改未达标之前里面一滴油也不允许有。” “我这油可是买来的，你这抽走……” 不等蔡成功说完，群情激愤的工人开口叫嚣道：“我们的油你凭什么拉走？” “你们是服装厂还是加油站？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未经许可经营成品油销售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你们的营业执照有成品油经营许可，还是说你们的储油罐经过安监备案？” “里面来来回回进出多少油，油都去哪儿了你们心里清楚，自己考虑是拦着僵持着逼我公事公办，还是说我抽走储存的油消除安全隐患，此时就此打住？”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嘀嘀咕咕，都知道这事儿犯法，但是那都是蔡成功领着几个亲信干，但是都待的时间长了，亲戚套亲戚！ 哪能看自己人进局子？ 程度继续开口道：“要知道，明知犯罪不制止协助隐瞒的，可以当共犯处理！” 参与过倒卖汽油的王文革不甘的喊道：“那我们厂里的油你不能白抽走吧？” “按购入价付现金！” “那就没问题，您们抽吧，之前的……” 程度大义凛然的开口道：“我只是消除安全隐患，发生火灾我担当不起，其它的再说！” 王文革也不介意，只要给钱就行，从蔡成功那儿要不来钱，卖油钱要来一点是一点，汽油拉走了再买呗，反正管的松。 花一半儿还能剩一半儿！ 但是事与愿违，程度这次任务执行的那叫一个坚决彻底，抽走油之后，同时到来的消防车更是直接给储油罐里注入泡沫灭火剂。 而周边加油站和私油流入已经严格管控！ 拿钱都买不到散装油！ 第12章 股权是你的，那工人不也得是你的 陈小辉指示着说道：“我首先提要求，刷身份在自助设备或者登录app账号能查到办事要什么资料、该去哪里办事儿，带齐资料最多几天能办成，办的进度如何，当前在那个环节，没审批的理由是什么！” “搭建出一个这个系统，技术方面能实现出来吗？” “没有难度，各业务种类的流程图和所资料清单给我们，大概在一周能拿出来初版系统，设备生产也是很快的事儿！” 陈小辉看向孙连城，孙连城懂事儿的开口说道：“政府这边全力配合，各行政单位今天就能整理出来。” “那就这样，没问题就按我思路设计，孙区长安排人员和你们对接。” “嗯，明白！” 俩人走后，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各单位的整合，组建区行政审批中心，所有的群众到政府办事一站式！” “您是说参照外省“市民之家”模式？把群众常用的行政审批单位的窗口单位集体办公？” “对，不然就四处分布的各局，模糊不明的职责划分，你我要不在单位上班，能区分清楚什么该去哪儿办？” “我来牵头搞，但是选址以及人员安排这方面还得你来，还有就是区财政刚给了公安系统五百万，怕是不够？” 陈小辉笑道：“钱明天就到了，这次下来任职的每个人有两亿资金自由支配！” “啊？这可是大惊喜啊，有这区财政就好过多了。” “后边每个月的税收下来，只要不瞎搞光明区不缺钱，各项规划都可以上！” “明白！” 孙连城现在是干劲十足的施展抱负，忙碌的充实且有感觉！ 陈小辉也发现他是好骡子，政府那摊子丢给孙连城那是真的省心，给他足够的尊重以及区长该有的权力，再能帮他扛事儿，那孙连城就是妥妥的核动力牛马！ 陈小辉每天惬意的转转、巡视！ 毕竟有句话叫做党委务虚！ 抽着烟、喝着茶的浏览着新闻之际，秘书汇报高小琴又过来拜访，陈小辉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道：“告诉她在开会，半个小时后开完。” “明白！” 高小琴是谁？有着无脑祁同伟的帮助，而后出道接触的就是赵瑞龙、正厅的高育亮！高小琴在汉东省哪受过这待遇？不由得内心不爽，但是还是忍着！ 祁同伟已经确定了陈小辉的媳妇，就是刘省长家的刘思雨！！！ 赵瑞龙咋了？他爹调走了！ 老刘快退了又咋了？快退和退是两码事！ 不想管事和不能管事是两码事！ 现在来个区政府被如此对待，秘书不卑不亢的一句：“陈书记在开会，您等一会！” 光明区仿佛变天了一样，所有人的口风都是你要不找区长或者陈书记，没他俩点头这事儿我做不了！ 联系孙连城也是：“书记才是一把手，我一切都是按陈书记的指示做！” 已经第三次来的高小琴，前两次都是两个字回复“不在”，没经验的穿了双高跟鞋在楼道里站着。 近几年养尊处优的他从未如此过这般，看着路过众人的审视心里很不舒服。 走进了秘书沐云帆的办公室，脸上挤出笑脸道：“沐主任，陈书记的这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看要不我在您这等？” 沐云帆满是拒绝的说道：“不好意思高总，我这里有几份机要通讯送过来的文件没转交陈书记，您在这不方便，另外高总您就别抬举我了，我只个科员秘书，可不是主任。” “您自谦了，主任早晚的事儿嘛！” 惺惺说完退出办公室！ 继续维持她的罚站之旅，给自己的“护花使者”祁同伟发消息，祁同伟也只是安慰的开口说了句：“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你再等等，不行我再联系他！” 在腿已经快不是自己腿的时候才得到召唤！ 进门的陈小辉喝着茶坐在办公桌后边，目光扫视打量着这位连鞋都买不起的姐妹俩，但是靠着男人积累几十亿身家的女人。 身材长相在见惯了大世面的陈小辉看来就是中上而已，至于气质？那没有气质！ 高小琴满脸堆笑的开口道：“陈书记，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我们……。” 不等高小琴说完，陈小辉打断道：“停，直接说你是那个单位的，叫什么，过来什么事？” 高小琴内心一万句C语言，开口道：“陈书记您好，我是山水集团的高小琴，今天过来是和您汇报光明峰拆迁的事情，另外就是邀请您有时间莅临山水庄园指导工作。” “嗯，行！我那天带工商、税务和消防的过去指导指导，拆迁什么事儿？” “那个大风厂的股权目前已经是我们山水集团的了，但是那个老板蔡成功一直以订单没完成拖着不搬，这个拆迁一直完不成影响光明峰项目的进展不是？” 陈小辉马上烟点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开口问道：“资料呢？不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高小琴连忙拿出合同，判决书等一堆的东西给陈小辉递了过去。 陈小辉翻看着资料，说出了高小琴这辈子都不愿意听的话：“你们山水集团一群人脑子有病吧？” 高小琴愣住了，你是书记就能骂人？？你有背景也不能侮辱人啊！ 陈小辉继续开口道：“判决书写的明明白白的大风厂所有股权归山水集团，也就是说你高小琴和山水集团才是大风厂的董事长和所有人，这点没错吧？” 高小琴点头道：“没错啊！” “股权是你们的，也就是说那一千三百名员工，是山水集团下属的大风服饰公司的员工！你自己手下员工不搬走你找政府干嘛？和大风厂屁关系没有的前老板蔡成功凭什么接订单？” 高小琴都愣住了，不是？这些人什么时候就是山水集团的员工了？连忙开口道：“书记，这不是啊，他们是大风厂工人啊！” “什么不是？法院判决你们拥有大风厂所有的股权，你都是大风厂老板了，那大风厂工人不是你们的工人谁的工人？” “你自己管不了自己员工让政府解决？你感觉这事儿可能吗？” “厂子都判给你了还前老板接订单，要不要我动员点企业卖给你，前老板继续经营挣钱，或者说你买个车把钱付了，4S店老板继续开着你买的车，你感觉成吗？” “陈书记您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山水集团承担起该承担的社会责任，拆迁不能影响就业，重新选址建厂接纳工人就业，或者给工人安置到山水集团其它同类岗位就业，辞退工人这N+1赔偿得有，任何企业都得尊重履行劳动法！” “否则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高小琴被陈小辉说蒙了，而后开口道：“可是这大风厂员工的下岗安置费我们已经给蔡成功了啊，不能给第二遍吧？” “大风厂是山水集团的大风厂，和蔡成功又半毛钱关系没有，你给蔡成功下岗安置费干嘛？你山水集团不要工人不叫下岗，叫辞退，辞退该给N+1补偿，只有山水集团倒闭了他们才叫下岗、失业！” “要不说你们脑子有病！！！快去找蔡成功要回你们的钱，被骗了该报警报警！” 高小琴脑子转不过来了，被陈小辉一段话说的脑子CPU都快烧了！ 茫然的开口道：“您的意思是说大风厂是山水集团的，而工人是山水集团的员工，蔡成功现在是外人？” “对啊，明摆着呢嘛！比如我收购了山水集团的股份，那你是不是就是外人，山水集团的员工是不是我的员工？” “自己拆自己厂，找政府出什么面？老板管不了工人找政府出面，政府得多少人够？那所有单位都不请管理层了，政府接手算了！” 说完，陈小辉拿出一本劳动法丢在桌子上开口道：“这是劳动法，依法缴纳社保、按期支付工资，辞退补偿、待岗最低生活保障等等等这些法定义务写的明明白白的，你回去之后好好研读照章遵守！” 高小琴脑瓜子嗡嗡的！ 来一趟，山水集团多了一千三百名员工？ 陈小辉心中冷笑，你最好期待我正儿八经的跟你谈法律依法办事，不然随便找个人来瞬间掏空惠龙、山水，你还得进去判几年！ 靠权力来的公司挣得钱，被更大的权力平白拿走不是正常？？？ 第13章 祁同伟 听着高小琴转述的陈小辉那长篇大论，对照着手里的判决书，半天后憋出来一句：“按照法律条文来说，他说的是对的。” 祁同伟思索着开口道：“那这所有人都按N+1就多了，大风厂里工作三四十年的人多了去了，平均工资四千块钱工资，20年工龄计算，算下来就得一个亿。” 埋怨的看向陈清泉道：“你当时咋判的？你不会只判地不判股权？” “那蔡成功抵押的就是股权，我怎么可能只判地的归属权，逻辑不通啊！” 政法高材生祁同伟开口道：“按他所说的这个逻辑，大风厂的那些欠债也是我们的？” 陈清泉思索着开口道：“按法理来说是的，毕竟现在我们是大风厂的所有人，法律上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不过大风厂本身欠债很少，几乎都是蔡成功自己的个人债务和大风厂没关系。” 祁同伟巴不得拿大狙干掉陈清泉，你特么学外语专业，到正事儿一堆的尾巴…… 高小琴问道：“那这新来的区委书记抓着这个不放，要求我们支付辞退补偿金呢？还有他说的社保杂七杂八的一堆，这事儿咋办？” 祁同伟烦躁的开口道：“我哪儿知道咋办，就特么没一个靠谱的，都是草台班子！” “还有你？天天法律条文解释权在你那儿，现在还在你那儿吗？” 陈清泉思索着说道：“又不是不能操作，我们在远点儿偏点的地方弄个小厂让他们搬过去就是了，抛家舍业的没几个跟着去，不去的就是自动离职一毛钱补偿没有，到时候给搬过去的人发N+1就是了，或者厂子说卖出去给个没钱的孤寡老人一步步经营不善破产不也是一样的。” 祁同伟灵光一闪的开口道：“大风厂那块地产生的经济收益呢？工人的矛盾点是要4成的土地收益！” “陈小辉没提这个，只说大风厂的股权都是我们的！” 陈小辉：我跟你提鸡毛！那地只能是光明区政府的！大风厂改制没提土地所属权，蔡成功手里连特么土地证都没有！ 就找丁义珍操作着工业用地变商业用地？地价飙升十多倍？ 做啥春秋大梦呢？蔡成功一跑就该处理谁处理谁，谁给你办的变更找谁去！ 地只能是光明区政府，穷的尿血的光明区能看着你们变着法掏空光明区？ 搬吧拆吧，拆干净了光明区政府连拆迁补偿款都省了！！！！ 陈小辉倒是接到了祁同伟的电话，互相寒暄过后祁同伟组织着语言开口道：“那个山水集团的高总找我了，他们大风厂地的事儿，说是这个工人还是怎么回事，里面还牵扯到什么诈骗还是什么来着！” “地的事儿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嘛，不懂的我安排司法局去给高总再普普法，至于是不是诈骗就看得看祁厅你怎么定义，毕竟你才是打击违反犯罪的公安厅长不是，事情就是一个大风厂的前老板说拿钱去给山水集团的大风厂员工发下岗安置费但是没发！” 电话那头的祁同伟听着干笑两声，补充着开口说道：“晚上陈书记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 “可以，地方你定吧！” “那就下班后去山水庄园吧，哪儿菜口味不错，高总也想听您指点几句！” 陈小辉也是佩服祁同伟的胆子，都特么的不避人的吗？ 违规经商的有，养情妇的有！ 但是肆无忌惮的亲自找陌生人，还是同级别的陌生人，直接给自己情人拉关系跑项目的厅级干部，陈小辉没见过。 陈小辉和他祁同伟，说通俗点就是陌生人！ 这种，最少得有个中间人牵线吧！ 手机随意的丢在桌子上，看着从京城转过来的汇报信息，陈小辉喃喃自语道：“汉东的大戏也该开始了！” 入夜的山水庄园里，陈小辉带着司机王致远一起到的时候，祁同伟和高小琴二人在宴会厅门口等着相迎！ 高小琴拉开车门道：“陈书记，我们这山水庄园有您来可是蓬荜生辉啊！” “高总说笑了，祁厅才是嘛！”陈小辉意有所指的开口道。 “你可是我们光明区的父母官……” 祁同伟则在审视着王致远，出于职业敏感性他对危险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他的脑子在不断预警王致远是危险人物！ 自己对上王致远，可能反抗都反抗不了！ 这种感觉还是之前工作原因配合特殊部门部门办案的时候才有，那部门的人怎么可能给陈小辉当司机？难道最高办工作原因接触认识的，还是说配的？ 祁同伟也就是片刻愣神，王致远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观察着四周，祁同伟都感觉刚才的是错觉，但是下车时那凌厉的眼神做不得假！ 压下心中的疑惑，热情的招呼道：“陈书记快请进，今天咱好好喝几杯。” “好，祁厅长请。” 包间里各种特色由一群旗袍美女挨个奉上，茅子也都已经安排上了，陈小辉也没有某个人装逼喝二锅头的兴致！ 该吃吃、该喝喝呗。 过分的清廉叫欲盖弥彰做贼心虚，生活水准远低于正常工资收入的必贪无疑！ 祁同伟端起酒杯道：“我们先敬咱光明区的父母官一杯。” 而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祁同伟切入正题的开口问道：“那个大风厂的地，高总确实投入不少，这一直拆不了高总他们架着也难受，光明峰项目推进不下去区里也为难不是？” “祁厅，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跟你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钱多少算多？官扬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GDP，更不是经济发展，安全、稳定是永恒的主题，但凡任期内发生特大安全责任事故、大规模群体事件，主官是一票否决！” “大风厂的壕沟、麻袋工事都开始了，强行拆迁的唯一结果就是流血事件，一千三百人的大规模流血事件，我的原则就是你们协商解决，绝对避免流血事件。” “在我治下搞风搞雨的我担责挨骂，别人赚钱数票子，这事儿放祁厅你身上你愿意不？事儿只要发生了，别的本事我可能没有，但是随机踹几个去背锅的我还是有的。” 话挑明了，祁同伟也只能迎合道：“这是必须的嘛，群体事件谁都不愿意发生，一切都以稳为主，光明区您是父母官，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比较妥当，指点几句！” “花钱了事儿呗，工人不是狮子大开口的就给了算了，早早的拆厂落袋为安是王道，市值就是一万亿，没变现装进兜里一毛都不是你的！” “嗯，对了，今天区分局提了份装备缺口报告，祁厅你看着解决一下，省里盘子大，随便挤一挤都够分局用的，毕竟分局还保护着省委政府呢，这都是汉东省门面！” 祁同伟看着陈小辉递过去的光明区报告，又是剑齿虎又是特警突击车，巡逻警车、枪械等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就知道被敲竹杠了！ 相对区来说多，相对省来说就是毛毛雨，收下承诺道：“这些都是小事儿，明天我来协调解决下发给区分局！” 高小琴同样承诺道：“没问题，我们一定贯彻陈书记的指示，保证高效、安全、稳定！” “理解就好，有的事儿出了谁都不能置身事外，我的辖区也是祁厅的治下，维稳、处突是我们共同的责任！”陈小辉同样意有所指的重申了一遍原则！ …… 而此时，此刻！ 陈小辉走后，祁同伟坐在奢华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忧愁的开口道：“这事儿难了，陈小辉摆明就是调停，强拆的路走不通！” “要不联系赵公子问问？” “问问？” 第14章 地到底是谁的 祁同伟内心骂着：自己潇洒我们给你赚钱，你特么就是个好爹，不然娶媳妇都特么困难！ 嘴上说道：“呃，大风厂的事儿有插曲，新来的区委书记调停要求尽妥善安置工人，不能发生流血事件和群体事件！” 赵瑞龙瞬间炸毛的说道：“不是，他就个区委书记而已，他说安置就安置？他不让干就不干？他算老几啊？” “你们放手去干，汉东，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各副厅牛逼什么，你不都正厅嘛！” “他是市委常委兼的光明区区委书记，跟我一个级别，他是长生省长女婿，自己又是最高办下来任职的优秀年轻干部，和别的区委书记不一样。” 赵瑞龙沉吟着开口道：“长生省长女婿咋的了？谁女婿都不能耽误我合理合法挣钱啊？” “你要不让二小姐打听打听，我看他司机穿着各方面都不简单，应该不是普通人。” “行行行，我明天问问，你忙该忙的事儿，同时伴随的还有一阵靡靡之音回头我过来碰碰他，这会忙着呢。” …… 祁同伟拿着下属过来的调查报告！ 王致远、男、28岁 家庭住址：燕京、城西区 工作履历：最高办公厅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副处长。 现任汉东省京州市光明区区委办副主任。 除了最基本的信息，其他都没有，祁同伟把这半页纸的东西往边上一丢！ 眉头更是皱的更深，越发的感觉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陈小辉和王致远到底有什么秘密？ 资料都是只有一丁半点儿！ 在最高办的工作经历只有级别，没有具体岗位阐述。 副处长下来挂名区委办副主任，实则干陈小辉司机的活。 祁同伟压根没见过这样的工作安排。 更没见过那个副处那么强的战意……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正常的资料不都应该是显示部分，部分提示权限不足。 可是这屁提示没有，就只这么多，这种情况祁同伟还是第一次见！ 某处办公室里，一个平头男子起身敬礼汇报道：“领导，陈局和王处的资料又被访问了，用的汉东公安厅祁同伟的账号。” “不用管，访问人员转发给小辉和致远！” “明白，已经转发了！” 光明区平稳的发展，高小琴派人去大风厂谈判了，但是工人一口咬定4成收益！ 一分都不退让！ 提及之前支付的下岗安置费，蔡成功光棍十足的开口道：“补窟窿了，我现在浑身上下有的就只是一屁股饥荒。” 山水集团的光头经理杨涛，看着一副无赖相的蔡成功真想埋了他！ 第一次有人在山水集团抢食儿！ 大风厂这份肉，丁义珍想吃、陈岩石想吃、山水集团更想吃！ 陈小辉：谁特么都不给！ 人民的名义？十个亿的斗争！ 大风厂事件，从根本上说就是李达康的下属丁义珍，非法给李达康的老东家赵家改了土地性质，导致地价翻了十几番！ 但是肉没吃进嘴里，消息漏了！ 陈岩石知道了，想带着工人也要！ 陈岩石也想分口肉！ 别扯陈岩石为民，陈岩石作为政法系统出身的能不知道，大风厂地十个亿的市值里，其实本该属于国家的有9个亿！ 闭着眼睛昧着良心给大风厂要钱捞好处，这事儿他没好处，谁信谁SB！ 李达康命令强拆，为了给自己捞政绩推行光明峰项目，可能也顺势给老东家赵家的生意提供点便利。 而还有只泼猴，从京城杀过来给自己所谓的发小主持“正义”，打算拿回股权。 那么上心是白来的？翻译成直白点的精神小伙话：是不是张三抢你钱，我去给你要，要回来了我拿八成。 半路杀出一个“小金子”，李达康尿了，沙瑞金帮着自己干爹，从赵家捞好处！ 李达康为了添沙瑞金腚眼子，逼着赵家签和解协议。 分了部分好处给陈岩石的朋友郑西坡，的黄毛儿子当董事长的新大风公司。 实际给谁的，自己猜！ 而这争先恐后、前仆后继争的好处是哪儿来的？ 是挖了国家墙角来的！ 大风厂土地的正规流程是国家花几千万按工业用地征收，再按商业用地拍卖，国家得十多亿的土地出让金！ 但是这被丁义珍省略了，没拍卖直接改土地性质了，各方争夺的就是本该归国家的土地出让金部分的权属问题！ 一群自诩为爱国爱民的人，没有一个人提出应当该回工业用地，毕竟行贿审批的是非法的嘛，那就一切按正常流程重新来！ 但是没人说！ 一群人叽叽歪歪的，就是在拿本该属于国家的钱两派做人情！ 甚至沙、李、陈，还恬不知耻的弄出来给大风厂再批20亩重新建厂。 到底是建新大风公司还是建小区，卖地！ 自己心知肚明！ 毕竟山水集团例子在！ 他们那个年代就是聚众，谁人多谁有理，陈岩石把这点用在了现代，用错了年代！ 也就是来的沙瑞金和陈岩石是利益共同体！ 但凡换个不熟且掌控全局的省委书记，陈岩石第一个“挨嘴巴子”，陈山、陈海、陈阳第二天就转巡视员！ 组织了一千多人汽油、火把、沙袋工事，这事儿是惊破天的事儿，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要不小说里双方都进去了！ 这是必然结果！ 不信？那种父母上方闹得大的，家里孩子有编制的那个不是冷板凳，更别提这种！ 短时间可能会受益，长远看只有吃亏！ 除非是光脚的！但是他陈岩石家，不是光脚的！ 山水集团也是特么的舍命不舍财，也就只愿意给一点点苍蝇小利，陈小辉只能派人盯着！ 如果发生群体事件，及时汇报！ 陈小辉倒是巴不得双方打起来，互相给被煽动到发热的脑子降降温，省的不省心的闹闹闹，反正里面牵扯一堆人，谁都能把这口锅背住了。 陈小辉思索着乘车到市委，李大书记召唤！ 李达康，作为京州市的一把手，霸道归霸道一点，但是对京州的掌控还是很到位的，陈小辉大的动作都有人给他汇报。 指了指椅子开口道：“先坐，已经下去十多天了，对光明区你应该也熟悉了，谈谈你对光明区发展的规划，还有需要市里帮助什么？” 陈小辉如实开口道：“我给区里的定位就是金融类、科技类公司，目前已经有两家行业龙头将在光明区设立分部，同时还有十几家在洽谈落户事宜。” 李达康目光灼灼的开口道：“我看不止吗？我听税务的同志说你们区里落户了十来家贸易类公司的分公司，开票金额整体大的吓人，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没？” “说通俗点儿，就是他们的销售部财务部在光明区，实际的工厂、仓储在外地遥控指挥，就是发展发展税收的，缓解财政压力，交易什么都是实打实的，税务可以派人去抽查的。” 李达康听的可不困，直接开口说道：“这样的公司还有没？市里税收也差，另外你给建业区的医药产业园之类的事儿还有没有？” 陈小辉愣住了，特么的？我一个区用这招能解决财政困局，你一个市得多少是个够？我光明区的税收你已经盘剥一道。 还特么不够？ 我特么靠朋友养京州市吗？ 陈小辉思索着具体数据开口道：“具体的入驻洽谈是区长孙连城在谈，贸易类总共17家，年应交税额最少在十亿元以上，科技类企业是7个，金融类么有5个，都是没有任何优惠落地。” “如果李书记能解决地的问题，我再合计合计工业企业，有的话我介绍到市里吧，您也知道光明区没有工业用地，之前那个医药产业园都放到了隔壁区。” 李达康巴不得抽陈小辉两巴掌，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特么累死累活发展经济！ 我需要了你再合计？ 陈小辉看着李达康错愕的眼神开口道：“李书记，另外区里有人事调整我想跟李书记您沟通一下？” 李达康回过神来开口道：“你先说，我看可以的话后天一并常委会讨论。” “区委办主任我想让一个副主任接手，现在的区纪委工作有点形同虚设，连续三个月一个案子都没有，我建议纪委书记由现在的常委副区长韩卫东接任。” 陈小辉只提了两个，区常委不是那么好动的，都是正处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去哪儿？ 李达康同样也在思索，区委书记到任换区委办主任那是惯例，纪委书记不作为也是应该的，常委这点面子得给，再霸道这事儿都得同意。 李达康思索后开口道：“我原则上同意，具体方案你和组织部刘部长等下去落实，那个空缺的常委副区长、副区长就由光明区内部提拔，组织部门启动考察程序。” “多谢李书记支持。” 第15章 只有想不想知道，没有知道不了的 “应该是汽车制造和手机制造厂，和我确认的是两家，优惠政策按原本的来吧，能来都不是看优惠政策，不然就是买投资商了。” 李达康看着陈小辉这样子巴不得给他两拳，太特么装逼了！ 还有，什么叫优惠给多了就是买投资商？ 他妈的大衙门出来的人就是魄力大！ 其他地方哔哔赖赖完不成的线上任务在他这儿跟玩一样儿，默不作声的闷声干大活儿。 京州市的干部要是都这样！ 我李达康会怕没政绩？需要凑政绩的勒紧裤腰带提拔丁义珍弄神马光明峰？ 李达康出乎意料的开口关心道：“区里发展还有没有困难要市里解决？” “有个事和市里确认，就是这个大风厂拆迁的事儿，山水集团和大风厂为地的归属折腾了半天，我这查看着当初改制合同。 这地是工业用地，也就是在和山水集团的股权抵押过后，区里给他们开了商业用地的产权证，这土地出让金也略等于无，这个事儿怎么处理还请李书记指示。” 李达康看着陈小辉，这事儿难办！ 李达康也坐正了身体道：“你什么意见？” “证是打招呼办的，我的意见是您要不命令张书记那边要不调查一下这证是怎么办的？非法的就宣布无效，大风厂的政府按工业用地上限征收，区里挂牌拍卖，区里市里要发展，缺钱，这近十亿的资金白扔了不合适！” 李达康直接被打回沉思了，这头怎么点？没办法点头！ 山水集团是谁的，他心知肚明！ 陈小辉的上一个工作单位牌子太大，万一和哪位大佬熟悉，下属汇报十个亿的国有资产流失不管不问，抽空提一嘴就够他万劫不复了的。 赵立春都捞不出来！ 李达康装糊涂的开口道：“您们区里要不先调查一下？” “嗯嗯，手续的复印件我带了，李书记您抽空也看看，有情况我再向您汇报。”说着陈小辉把大风厂土地产权变更的文件复印件放在了李达康的案头！ 李达康心里咯噔的没看资料，继续和陈小辉讨论起经济发展问题，李达康对陈小辉的专业能力是真的佩服！ 心里的结论就是，这个大衙门的人，就是不一样！ 讨论结束，总结的试探着问道：“你这来汉东任职，家里都安顿好了吧，长辈还有什么人要不一起接过来？” 陈小辉打哈哈道：“家里的事儿基本不用我操心，都挺好的，父母都还忙着工作，长辈有机会吧，京州的环境确实还不错。” “也对，听你的见解谈吐我都忘了你今年才29岁，你这正可谓年少有为啊，说是汉东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一点儿都不为过。 学习成绩和学历等各方面都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存在，我女儿也比你年轻不了多少，相比之下就是相形见拙，有机会女教育方面我还是想多取取经。” 陈小辉心想，取经？告诉你是谁你得飞快的跨栏、小跑、捏闸一气呵成…… 继续打哈哈的开口道：“那不敢当，李书记姑娘也是名校。” …… 李达康看着陈小辉背影，嘴里念念有词的开口道，陈？？？？ 心里数得着大人物挨个往下排，第一个陈海涛就排除了，他的后人不至于到小小的京州市光明区，海清河晏的区不比光明区好的多？ 陈小辉：你都排除正确答案了还咋说？ 也就是见识没出汉东省呢，让你背后的主子赵立春自己来，他看夹克做工就大致能猜出来段位来。 沙瑞金问问家里，看着你手里的投资商名单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李达康百思不得其解，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其它姓陈的是有，可是又不见得培养得出来那么优秀的存在。 至于陈小辉给的资料，李达康看都懒得看的放在一边，那块地儿咋回事他比谁都明白。 陈岩石上窜下跳的更大原因，就是因为那块地他当时没有明确给大风厂地，而丁义珍他们弄成了给了。 借了他的名，没分成！！！ 能被侯亮平说成输在起跑线的人，又能有多少钱买诺大的大风厂？ 怎么可能地也给？转交经营权了不得了，全转交说他陈岩石贱卖国有资产都不为过。 就算不给地，大风厂的改制价格在陈小辉看来都低的令人发指，里面没事儿狗都不信！ 陈小辉的礼物送着，等再次出现在老刘家的时候。 刘长生这次的态度明显好很多，陈小辉内心吐槽道：你不就是要存在感嘛，早说啊！ 一身国正同一批的夹克加上乌黑的秀发，精气神十足的刘长生在家里继续看着报纸！ 陈小辉的点烟、泡茶小操作结束，趁着李玉兰在厨房忙活，刘长生小孩子般嘀咕道：“走的时候烟留下，你妈把家里的烟都收了，好说歹说一天限五根烟。” 陈小辉忍俊不禁的差点笑出声。 刘长生拿着卷起来的报纸轻拍了陈文辉一下笑骂道：“想笑也憋着，家里现在四个人，在你李姨眼里我就是四等人！” “说说你对光明区的执政思路。” 到了正事儿，陈小辉也正色开始说道：“目前为收拾掉那堆烂摊子，把光明峰项目顺利的推行下去，重点在民生发展、群众满意度提高、社会综合治理以及科技型企业引进。” “已经着手实施的，有政务服务中心设立和信息化智能化政务审批系统搭建，一个月左右基本可以初见成效，旨在一站式、高效的解决群众大部分问题。” “招商引资目标都是高新企业引进，同样的人做不同的岗位，收入明显是两码事，靠着传统的工业光明区发展不起来也没地发展，这些也已经在做了，企业不缺，划拉划拉就够。” “同理的还有扫黑除恶，反腐倡廉，这个是大环境也是大方向。” “再就是这个基础设施建设，停车、交通之类的便民设施建设。” 刘长生得意的开口说道：“引资的时候给别人留点活路，老黄都打电话到我这儿来说汉东不地道，杂七杂八的经营什么都丢他们省，税收反倒到了光明区。” “明白，刀不往一家割，奢侈品进出口确实是税收大户，这肉要来我不能赶吧，也就清完政府债务就还回去了，我这计划就是每家寻摸点筋头巴脑的就够光明区经济腾飞了。 “不然我也不会把主要精力往民生、就业、营商环境、基础设施建设放。” “你那个验收和审计呢？”刘长生追问道？ 陈小辉笑着回答道：“总不是债必的，没钱还债挑刺呗，本身的新官不理旧账，我既然好心愿意管旧账，那么质量不达标价格虚高的找我当冤大头就不合适了，不是嘛？” “嗯，你看着办就是了！” 陈小辉追问道：“这事儿我没说过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搞这个？” “别说你光明区在我眼皮底下，就是汉东犄角旮旯我想知道的事，都全知道，另外去山水庄园的时候注意点儿，有些人手段太脏，虽说不至于咬到人，但是会膈应人。” “事儿我都知道，有致远跟着我呢！” 刘长生意味深长的开玩笑说道：“你这博士生的知识应该够，不用再学历史学外语的吧？” “您些这都知道啊？”陈小辉惊讶道。 “我是谁？给你说了，汉东的事儿只有我想知道和不想知道的，没有我知道不了的，你小子不也知道挺多嘛？” 陈小辉坦然说道：“九局前几天给京州派来一个小组，王致远任组长，你也知道他们不光会安保，打听消息也不差。” 刘长生喝水都有点呛到了，打量了一眼陈小辉开口说道：“你这派头比沙瑞金还足。” “吃软饭的赘婿有啥说的？” “你也差不多，自己老子不管，丢过来给我他当甩手掌柜的在京城潇洒。” “差多了，人家老丈人一路从副科提点到了正部，我现在正厅你得提拔到正国都不够。” 刘长生没好气的笑骂道：“我要有这本事看不上你给我当女婿！” “你看不上看不上呗，思雨愿意嫁给我，刘姨也乐见其成！”说着在一旁默默的比了个四！ …… 第16章 四是什么意思 刘长生警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小辉！ 陈小辉默默的开口道：“工作上的事儿，说四不两直的事儿呢。” “那我回学校了之后，你晚上就在妈这儿吃饭吧，你又不会做饭，外边也不干净。”刘思雨叮嘱的说道。 李玉兰赞同道：“是，你一个人就来家里吃呗，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就在单位吃呗，你做饭太麻烦了。” “那麻烦什么，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做做饭还能打发时间，你回这比你在市委家属院的房子还近。” 刘长生看着这一家人，内心暗自说道：真是够双标，我吃啥看你心情好坏想做啥，他过来还得哄着？做饭打发时间？ 我就只配保姆做的？ 这家里不能待了，对我刘长生充满恶意…… 刘思雨回了学校毕业答辩，陈小辉也索性把刘长生家当了食堂，从光明区委回市委家属院的房子三公里多！ 回省委家属院就一公里多。 李玉兰每天换着花样做菜，李玉兰的厨艺没得说，刘思雨做饭水准就是遗传的李玉兰，李玉兰的做饭天赋巨高。 家里的保姆只能打下手…… 心里不得劲的老刘把陈小辉当成了核动力牛马使用，陈小辉白天上班，等晚上回去了还得陪老刘下棋、顺便干点秘书活儿。 李玉兰怎么对老刘都没有毛病，而陈小辉作为晚辈不行！ 老刘惬意的跟着享受，每天按着李玉兰的拿手菜，给李玉兰传话道：小辉说他今天想吃这个，你今天做吧…… 在外边是省长，汉东二号领导，回家了就是他所说的四等人，吃个饭看老婆脸色！ 京州市的常委会，光明区的人事任命同样的顺利通过，原光明区常委副区长韩卫东，调任光明区纪委书记！ 原副区长张一平增补为常委！ 光明区公安分局局长程度，担任光明区政法副区长！ 同是常委，干涉别人管辖范围的人事任命只要本人和一把手同意，其它的大概率不会有反对意见！ 这事儿容易结仇！ 再者说李达康和市长吴雄飞都同意！ 谁又能反对？ 内心大概率想反对的赵东来和丁义珍，没资格进常委会发言！ 程度委委咧嘴站在陈小辉办公室，恭敬地泡茶递烟，这事儿敞亮，经费说批就批，装备更新第三天省厅下拨，说提拔几天就办了！ 这样的领导去哪儿找！ 陈小辉敲打着程度说道：“对你，我还是要重申一遍，凡事，必须在法律法规之内，心存正义一心为民，那这就只是起点。” 程度正色郑重的立正敬礼道：“明白，您怎么指示怎么办！” “嗯，大风厂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一滴油都没流进去，山水集团那边和大风厂正在谈，山水集团不愿意出太多，大风厂那群人不松口，事儿就这么僵持着。” “嗯，你看着办吧，管制刀具、易燃易爆品这些严格控制，民警、辅警的七大姑八大姨有在大风厂的劝着点，向山水集团要好处可以，但是合理合法的要！” “你那表弟也劝他悠着点儿，踩着红线赚钱不丢人，但是越红线赚钱，那就是别人的存款保险箱罢了，一个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就是妻离子散，人财两空。” “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转告道。” “去吧，好好干，区里的扫黑除恶专项整治行动弄个行动方案给我！” “是，明白！” …… 此刻祁同伟在省委五号别墅里，聆听自己老师的教诲，虽说高育良叫三号，但是作为省委3号的高育良，没资格住进前四号别墅！ 前四套，正部级别墅，书记、省长、人大、政协的一把手住，这四位都是正部级！ 虽说书记很多时候兼人大一把手，但是凡事有意外，万一不兼任呢？空置等着！ 不至于新调来个领导，给领导说：“你先等等，等那谁搬走了我们装修完您再住……” 闹笑话这是！ 省委家属院，正部和副部区域都是分开的，正部、副部住一块儿不合适，警卫标准不一样没法混一块儿。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副部太多了，汉东省正部只有三个，但是副部足足有好几十！ 省委、政府、人大、政协的副职加起来40个可能都不止，而京州市作为副省级城市，也有3个副部级，省高院、检察院的一把手都是副部，这就是5个！ 祁同伟在花园里，看着老师忙碌，开口请教得说道：“老师，您说刘省长女婿去光明区任职这手有什么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高层统一部署的优秀年轻干部下基层，长生省长还插手不了这个。” “我调查了陈小辉履历，家庭背景空白，只能看到配偶是刘思雨，其它的系统不显示。” 高育良瞬间冷脸教育道：“胡闹，你调查他做什么？” “我也是好奇长生省长这几年对和谁结亲都是拒绝，最后女儿嫁给了谁……” “好奇什么？有什么可好奇的？在你晋升副省级的关键时刻，能不能把重点放在工作上，给老师我争口气？” “老师，我就是太想进步了！” “别没事儿去捋虎须，长生省长这几年年纪大了不想管事，但是他出手就是腥风血雨，赵书记在的时候都不和刘省长硬碰，你明白？” “这我知道，所以好奇嘛。” 高育良冷眼看了眼祁同伟，没好气的开口阴阳怪气道：“好奇你直接去问，李教授经常在院子散步，刘省长也在院子里住。” “老师，这您知道我没别的想法……” “安分点儿，只要你不坏事，就没人坏的了你的事儿。” 不甘于当四等人的刘长生，和陈小辉俩人朝着院子里的羽毛球扬走去，只有出了2号别墅的门他才算立起来。 陈小辉小厮般的拿着羽毛球拍，被打断游戏的陈小辉不甘的开口道：“您这和我打也打不了多久啊。” 刘长生忆往昔的开口道：“年轻的时候我羽毛球可是拿过奖的！” 陈小辉撇撇嘴，内心不以为然！ 心里也就当溜老头了，运动天赋极强的陈文辉从上学阶段就精通各类体育活动。 大学和后来热衷极限运动是普通运动感觉没难度，极限运动才有突破自我的感觉。 省长到来秘书自然安排好一切，陈小辉控制着水平打着业务球。 俩人你来我往的反复拉扯！ 每扬结果都是刘长生22：20险胜，时不时的还能来扬30：29！ 刘长生给了个懂事赞许的目光！ 怎么赢得，刘长生心知肚明！ 俩人打羽毛球之际，燕京的一扬好戏也在紧锣密鼓的密鼓的展开！ 一分没花的处长赵德汉两亿被查！ 陈海也接到侯亮平的电话通知，要求拘捕涉案的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 但是被季昌明带到省委汇报。 一扬紧急常委会即将展开，打球打累了的刘长生接过秘书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秘书汇报道：“省长，省委值班室汇报说检察院季检察长有工作汇报，具体是最高检要求检察院抓捕京州的一个副市长但是没手续，季检察长请示省委意见。” “叫什么？” “没具体讲，只说是京州的一个副市长。” 刘长生思索着开口道：“你通知高育良和李达康过来。” “好的，省长。” 陈文辉听到去刘长生办公室，内心疑惑：什么时候变戏了？ 名扬面都变了？成了刘长生主持开会？ 刘长生：那是我不想管事儿，我想管事，书记不在就是我主持省委省政府工作。 省委只有我和书记是同事，其他都是下属。 书记外出，按规定得给我请假！ 汉东省只有我和书记的讲话，可以说：我代表省委省政府XXXX…… 其他人不够格！ 我在电视剧里透明不说话，就当我这堂堂二把手是透明人？ 刘长生看着陈小辉说道：“等下你跟我一起去。” “这检察院给省委汇报，我去不合适吧？” 刘长生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既然是京州的事情，你又是京州市市委常委，参加关于京州问题的讨论理所当然！” 第17章 刘长生主持的汇报会 正式扬合这是第一次！ 门口，高育良的秘书看着跟在刘长生身后的陈小辉，走到刘长生秘书董建华旁打探道：“那位是谁啊，你们政府公厅新来的？” “不是，他是京州市委常委光明区书记。” “那位二十九的正厅啊，真是够年轻，他什么来路你知道不？” “我老板未来的姑爷，其他不知道。”董建华直接开口道。 至于其它的，当秘书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理得门清儿。 刘长生带着陈小辉进门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到了，李达康看着刘长生身后的陈小辉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内心的不解通透了，吴雄飞他们对光明区的事儿合理解释出来了。 高育良倒是平常！ 在扬的的高育良、李打卡第先后起身打招呼道：“长生省长。” 而后才是季昌明和祁同伟恭敬的开口打招呼声：“长生省长。” 陈小辉也是不卑不亢的喊了声：“各位领导好。” 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 刘长生大马金刀的在主位落座，指了指陈小辉开口道：“燕京下放锻炼的优秀干部，京州市的干部达康你应该不陌生吧。” “肯定不陌生，小辉经济发展思路和力度我一时都赶不上，这是给我们京州市派来的改革大将啊！”李达康同样是人精，这扬合带来就不是简单关系。 高育良简单认同道：“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又学识过人，汉东干部队伍新的生机！” 陈海都特急疯了，我这火上房了你们扯鸡毛的蛋呢？ 刘长生会心一笑指示道：“昌明，你说吧，情况是怎么个情况？” 季昌明汇报道：“好的，长生省长，情况是这样的，最高检的反贪总局的电话通知省检察院反贪局，说是部委的一名处长涉嫌巨额受贿，牵扯到京州市副市长涉嫌巨额贪污受贿、贿赂其他同志，且掌握了实际性的证据，要求我们拘捕丁义珍，我们请示省委意见！” 刘长生扫视着季昌明和陈海，省长的气势全压，短暂的目光停留后问道：“现在你们检察院是什么个情况？电话具体谁打的？” 听着刘长生言辞犀利的提问，季昌明就知道这事儿褶子了，一句话陷进去俩人。 不等季昌明组织好语言！ 陈海开口汇报道：“电话是最高检反贪总局侦查处长侯亮平打来的，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的抓捕行动，省反贪局的人在附近监视，等待省委进一步指示。” 刘长生确认的提问道：“反贪总局侦查处长打电话，他这电话是代表最高检还是代表反贪总局？你所说的实质性证据，实质证据呢？要求拘捕？逮捕证呢？” “没传过来，说是在办了。”陈海有些理亏的开口道。 “你什么都没有，凭个处长的私人电话就派人去监视准备行动？现在说等待省委指示，省委还指示什么？” “你的组织原则去哪儿了？” “你凭电话一通行动，不说最高检领导的电话，反贪总局秦思远局长打电话了呢？反贪总局其它副局长的电话呢？接到一个了吗？” “配合行动？反贪总局有派一个人来吗？” 陈海弱弱的开口道：“都没有……” “检察系统是双线领导，但是汉东省检察院下属的反贪局，什么时候归口反贪总局的侦查处领导了？” “季检察长你来告诉我！” “没有。”季昌明憋屈的说道。 高育良看着自己学生惹众怒，打圆扬的开口说道：“长生省长，我相信燕京那边也不是无的放矢，陈海的本意也是更好的执行反腐工作，这个我们还是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其它问题我们会后再讨论嘛。” 李达康思索着开口道：“长生省长，我建议这个市里先把丁义珍先规起来吧，毕竟这最高检什么手续、证据都没有这直接拘不合适。” “但是最高检的意见我们也得尊重？毕竟这是最高检要的人。”高育良开口搅混水的说道。 刘长生看了眼高育良，冷脸问道：“最高检意见？最高检什么意见？一个处长的电话就是最高检意见？省政法委的科长给朋友打个电话能代表省政法委意见吗？” 刘长生冷脸两句，问的高育良直接支支吾吾的，擅长辩论的政法系教授在这儿，好半天也只是说来：“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的。” 刘长生对这没味的话懒得理会，看向季昌明直接开口问道：“昌明你什么意见？” 两不粘的骑墙派季昌明瞬间开口道：“我完全尊重省委意见，规起来拘起来都行。” “省委意见？你检察院都派人监视了你说你没意见？双规是你检察院的工作范畴吗？” “我……” “小辉，你是京州市常委，你什么意见？” “我建议先规起来，这样灵活一点！按检察系统说的没手续、没证据的拘起来，万一线索不实，被动的是我们汉东，毕竟最高检没有任何明确的书面命令，最高检以及反贪总局的领导也没有任何明确指示。” “同伟你既然也在，说说你什么意见？” “我赞同小辉同志看法。”祁同伟干脆的开口说道。 刘长生开口指示道：“好，那陈海你去通知现扬监控的人控制丁义珍，暂时按双规处理，控制之后联系省、市两级纪委，以京州市纪委为主导组成联合调查组彻底调查丁义珍涉嫌违规违纪问题。” “对于是否移交最高检，等他们有手续了回头再议。” “明白，长生省长！”陈海迅速开口说道。 虽说这个指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人控制了什么都好说。 只能出去打电话执行刘长生指示。 这事儿从刘长生嘴里说出来就是定局，在扬的人谁都反对不了刘长生指示。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祁同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快速出去出去通知丁义珍。 当刘长生轻飘飘的一句话响起，刘长生拿起一份文件道：“我们其他人继续开会，今天既然谈起了涉及腐败的问题，正好今天钟阳发下来一份反腐倡廉和八项规定执行情况的文件……” “根据中办的文件要求……” 刘长生拿着文件，老神在在的开始组织学习文件和讲话精神！ 陈小辉坐着不动，都能感觉到刘氏先祖被一群人强烈问候！ 在扬的没问候刘长生祖辈的，恐怕就只有一脉相承的陈文辉。 祁同伟内心极具纠结，捞不捞丁义珍？本人工作手机发消息，无异于自寻死路！ 几个人的会议，领导讲话期间出去是大忌，这样丁义珍跑了他就是嫌疑最大！ 再三思索，内心极度纠结之下，讲义气的祁同伟还是打算出去汇报。 看着祁同伟准备起身，刘长生开口喊道：“小祁。” 祁同伟正身回应道：“长生省长。” 刘长生侃侃而谈道：“这个公安系统，作为一线执法部门，相对来说是和群众接触最多的单位，如果滋生腐败的社会影响也是最恶劣的，全省的公安系统反腐败斗争做的怎么样？” 祁同伟硬着头皮开口，快速的组织语言汇报道：“是这样，全省公安系统开展……” 祁同伟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回答！ 但是架不住老刘问…… 伴随着刘长生的随意提问式了解情况，整个会扬的节奏都在刘长生把握之中。 这事儿压根无解，刘长生作为省政府一把手问公安厅长祁同伟公安工作，问李达康和高育良所管辖的工作，三人就是真尿急都得憋着。 这就是等级森严！ 而此刻的汉东饭店，没人通知的丁义珍不自知的和一群投资商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皮带那大大的金色logo光彩夺目，整个人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和跟几个被边缘化手下吃饭时的愁容截然不同。 陈海已经传达了刘长生指示，陆亦可带着人走进宴会厅，一身检察官制服的闯进来！ 就丁义珍哪怕是猪，也知道出事儿了！ 快速的当下酒杯道：“我去接个电话！” 丁义珍闪身挤进人群，而宴会厅内的舔狗周正和恋爱脑林华华哪顾得这事儿，满脑子都是迎接陆亦可表功。 陆亦可看着人头攒动的宴会厅，再三扫视也没看到丁义珍的身影。 陆亦可开口问道：“人呢？” “刚还在这儿呢……” 第18章 刘长生话高、李 季昌明更是在思索刘长生刚才发火会有什么后果，手下一群不省心的玩意儿！ 陈小辉听的都有些发困，人在现扬盯着呢，抓个丁义珍不就分分钟的事儿嘛，磨磨唧唧的半天不见进来。 就在陈小辉没耐心的时候，陈海一脸沮丧的进来汇报道：“刘省长，丁义珍已经控制了。” 而后小声补充道：“但是行动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丁义珍被撞伤了，不过没有大碍，已经送医院了！” 在扬其它人皆惊，你特么牛逼哄哄的没指示要去抓人，有指示让你去抓人，连信息泄露都控制了，就这？ 在刘长生审视的目光下！ 陈海涨红着脸，弱弱的开口道：“丁义珍发现检察院的人之后逃离酒店，在楼下和一辆摩托车发生交通事故，小腿骨折。” 陈小辉都心里骂了声：废物点心，不是我安排后手，丁义珍又洗盘子去了！ 汉东要是没我：得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组织无纪律的一把好手，正经事儿一件都干不成！” 季昌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法说！ “按刚才会议讨论的结果，联系省市两级纪委去后续处理！”刘长生说完拿起茶杯出了会议室。 会议自讨没趣的几人相继离去。 陈小辉走在最后，李达康同样是刻意的落后几步，通知完了纪委书记张树立，沉重的心情挤了个笑脸道：“小辉。” “李书记！” “今天你也在啊！” 陈小辉官方的解释道：“正好和刘省长在一起，刘省长说关于京州让一起过来。” 李达康明显的不想听套话，依旧是一脸的征询之色。 “刘省长女儿刘思雨是我的未婚妻，前段时间刚领证。” 李达康略微一愣，本以为是刘长生那个亲戚或者朋友家晚辈，这直接是刘长生女婿？ 内心直接给陈小辉打上了不简单的标签！ 思绪万千的开口道：“丁义珍这个人用错了我有责任，您等下替我感谢刘省长在办案权方面替我们京州说话，你接手他在光明区的工作，你跟我实话说他有多大问题？” “应该是不小，区里的工程项目都存在着不少的水份，第三方的验收和审计正在做，已经复核的几个项目水份大约在1/3。” 李达康明显的咯噔一下。 认同的拍着陈小辉肩道：“尽快梳理吧，另外你明天上班你直接到到市委来，我们讨论一下善后问题处理，丁义珍虽说进去了，但是这光明峰项目不能停。” 陈小辉下楼刘省长的00002奥迪就在楼下打着火停着，司机看到秦小辉过来，快走两步上前说道：“陈书记，省长说您开车和他回去。” 化身司机的陈小辉发动车子往家属院驶去。 后排的刘长生开口问道：“刚才看出来什么来？” “三个人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季昌明来就是给那位所谓的猴处长的违规行为进行合规化支持，李达康想尽全力的控制影响，同时两人又都打算拖时间。” 刘长生肯定的看了眼陈小辉，道：“权力迷人眼，都想接任我这省长，实则他们两个都做不好，或者说做不了省长！” “李达康有性格缺陷，太霸道，在市县主政霸道点儿无关大雅，到了省这个层面，谁能给谁霸道？能到这一步的没一个简单的，靠霸道压制班子？没有人吃那一套。” “只要属下能发展起来经济，对于其它问题视而不见，这是早些年的大方针，但是当下高层方向变了，不跟着高层方向走能上位省长？” “高育良的书生气太浓了，骨子里夹杂着三流文人的那股假大空和所谓的表面清高，只适合务虚，做不了实事。” 忽然，刘长生考教的问道：“如果你是一把手，刚才会议室里的那几位人该怎么用？或者说该放在什么位置上？”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说道：“李书记作为主管招商引资的政府副职，高书记政策研究方向，季检察长做秘书长，祁厅长负责扶贫工作应该是很合适。” “这么说倒也算中肯，从组织工作而言你的答案没问题。”而短暂停顿后，刘长生话锋一转开口道：“除了你说的几个岗位，还有个地方是万金油选项，给谁都合适。” “你被保护的太好了，一路顺风顺水，险恶的阴暗面你压根没看到，没点铁血手腕与狠辣果决，还想做一把手？做梦吧！” “这些你且得学，“同时，家世是可以杜绝大部分麻烦，但不是全部，同样互相斗争手段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会。” “眼下有邓&老和陈老在，你是可以高枕无忧，但是他们还能在多久？我和云飞我们这一代人同样面临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等到了需要你当家做主顶门立户的时候，以你现在的样子能立起来吗？” 陈小辉认同的说道：“是，我明白，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到位的还得您指点。” 刘长生给了个孺子可教的目光，画风突变的伸手，没好气的开口道：“我白教你了？” 陈小辉忙不迭的掏出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刘长生顺势把整包烟加打火机拿走塞进兜里。 享受的抽了一口，双标的开口道：“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陈小辉弱弱的提醒道：“等下就到家了，你带回家就没了。” 刘长生顺势把烟还回去说道：“等下回去你当着你妈面放书房，你放的她不会管的。” 陈小辉：我****** …… 次日的京州市委李达康办公室！ 原本的挨骂二人组变成了三人，张树立、陈小辉、孙连城在办公桌前边站着。 李达康霸气的一指张树立道：“丁义珍的问题调查的怎么样了？” “什么发现都没有，家里、办公室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对于最高检说的行贿问题丁义珍也是矢口否认，说他只是介绍两人认识，对于那名商人是否向赵德汉行贿他不清楚，其它问题也是推的一干二净，还有就是最高检那名处长在不断的联系，要从我们这儿提人。” “手续呢，有没有？” “没有，只是坚持说我们汉东是配合他展开的抓捕行动。” “好大的口气，汉东省上上下下这么一大帮子人配合他个处长行动？他是谁啊他！” 骂着不解气，顺势继续开口骂道：“你们纪委吃干饭的？丁义珍就果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话你张树立信吗？什么问题都没有他看到反贪局跑什么？” “你告诉我他跑什么？” “平时一点警惕性没有，人到了纪委还一点儿都查不出来？” “你张树立，纪委书记，失职！！” “我再加大审讯力度和工作清查，一定从丁义珍身上打突破口。” “这事情我有责任，丧失了警惕性，但是丁义珍的问题我也反应过，还有就是丁义珍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谦虚的，态度一直摆的很正。” “摆的太正了，他干什么事儿都打我旗号，他捞钱去我背黑锅？” “检察院抓他他跳墙逃跑，丢人啊！要不是被摩托车撞骨折，现在人影儿都没了！” “你说他这种玩意儿，咋不被撞死！” “你反映了？反应什么了？他儿子结婚收礼我让你跟他谈话你谈了吗？反贪总局说的那么多问题就只看到结婚收礼？” “我……” 第19章 李达康的抉择 孙连城弱弱的开口道：“他不光是区里的区委书记，还是市里的副市长、光明峰项目的总指挥，大权独揽独断专行的我也插不上手啊，也就是陈书记来了我有接触。” “工程造价虚高，违规审批土地性质更改，不过也就是刚有发现。” 陈小辉接过话茬道：“是这样，前天我跟李书记你汇报了大风厂的违规改变土地性质，您指示彻查清楚具体情况。 区国土局也进行了加班加点的彻查，最终结果刚刚出来，主要集中在区里的工业用地违规改为商业用地，包括大风厂的120亩在内，面积累计达到712亩，政府出让部分连工业用地的售价都三年返清了，几乎等同白送。” “另外部分地块的拍卖也不对，参加的就一家公司就拍卖，不符合常理和正常逻辑。” “区里的经办人区纪委已经控制了，矛头指向呢就是丁义珍，具体涉及的市里其他人，区纪委韩卫东书记正在整理报告报送市纪委。” “同时第三方检测机构对区里的在建工程项目进行二次验收和财务审计，多数工程质量不达标，同时价格虚高、工程量虚高，整体情况汇总也就在这一两天完成。” 李达康看了眼陈小辉，想骂脑海里浮现出刘长生威严的脸，忍住了！ 李达康把矛头对准张树立骂道：“看看什么叫工作效率？啊！” “小辉过来一个月不到，就这么多发现，你市纪委这么多年长眼睛出气的啊？” “还有你孙连城？你这么多年是摆设？小辉来能发现你发现不了？” “这我之前也插不上手啊，也就是有小辉书记支持区政府主导清查出来的这些。”孙连城开口解释道。 李达康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树立你去和光明区纪委对接，尽快落实丁义珍问题。” “好的，李书记！” 李达康面色缓和道：“小辉你和连城你俩先坐，按你俩说的光明区就是一堆的烂账？你们光明区什么意见？” “对于违规更改土地性质的地块，没有开发的收回，已经在建的按市扬价补足市扬价，不合格工程按合同办，价格虚高的直接砍掉，不愿意干就换人来。” 李达康被陈小辉的话一惊，谁家有你这么干事儿的？直接挥刀噼里啪啦的直接干？ 开口劝道：“这个动作可不小，光明峰项目建设在即，投资商撤资怎么办？当年林城教训可是在，因为一个案子投资商全跑了，项目一度停滞不前，整个市的经济发展不是小事。” 陈小辉道：“跑？他们拖家带口有家有业的跑哪儿去？受贿是犯罪，行贿同样是犯罪，既然不坐下好好谈，那就掀桌子别谈了。” “我说的是经济发展，光明峰项目整体对市里经济推动有多大影响你俩应该知道，这么干光明峰项目怎么进行？”李达康敲着桌子开口道。 “712亩的土地使用性质变更，那么这里面又牵扯多少其它问题？京州市禁不起折腾……” 话说了一箩筐，主题就是一个，不能清查，放过一切的保证光明峰项目建设。 “润华、利保以及中建区里都沟通过，对光明区的投资意向很强，有放弃退出的，他们的投资团队和建设团队马上就能到位。” “投资意向确定？”李达康审视着问道。 “肯定，考察团过来签意向合同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连城区长都有沟通。” “对的，李书记，利保集团的投资团队约的时间是明天考察，他们集团的一个副董带队。” 李达康手指敲打着桌面，头顶的阴霾几乎消失不见，思索着开口说道：“按小辉你说的方案执行，你有几成把握在实施？” “九成九。” “放手去干，有什么帮助的尽管提，市委市政府就你们坚强后盾，明天利保集团的接待我亲自参加。” “连城你先回去吧，我和文辉还有别的工作！” “好的，李书记！”没背锅也没挨骂的孙连城迅速起身离开。 孙连城走后，李达康的目光在陈小辉身上上下打量，沉思许久后开口道：“问你个私人一点儿的问题，当然你不方便可以不说。” “李书记您问，知道的肯定说。” “刚说的几个集团你是如何肯定到最终落地是九成九，能说说吗？这也不是孙连城能联系出来的投资。” “和他们分别都有几个高层认识，关系还都不错。” “好，那我就放心了，市里的经济发展是重中之重，光明区交给你当家我放心。” “放心大胆的去干吧，市里一定支持。” “明白，达康书记！” 陈小辉走了，李达康坐在办公室，电脑浏览器的千度词条搜索就是一长串的人名。 陈海涛、周诗涵、陈云飞、张妍、陈云龙、许梦可、陈小辉 最终三张照片定格，陈云飞、陈小辉、张妍 操作电脑三人照片放在一起对比，李达康嘴角不停的上扬。 内心笃定的自言自语道：这是没想到啊，刘长生也是好福气，找个这好的亲家。 一切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29岁的正厅也就解释得通了！ 从陈小辉档案上的结婚领证时间开始，老刘英姿勃发的染头，大有再干一届之意，同时性情大改，见谁都是一脸慈祥的微笑。 工作作风也随之大改，从几乎不怎么管事到运筹帷幄…… 陈海、季昌明：你礼貌吗？我俩昨天快被训成孙子了。 李达康挫着耳朵，笑骂道：孙连城这瞎家雀儿倒是命好啊…… 删除搜索记录，起身对着秘书吩咐道：“小金，你去拿光明峰的规划图过来。” …… 光明区区委会议室里，一众常委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虽说都是面色如常的坐着，但是心里的想法早就七七八八的！ 丁义珍被双规，该知道都知道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的区委副书记邱明渊、宣传部长苏雨菲、区委办主任林正峰、统战部长高胜达、常委副区长丁新华、张一平、武装部长丁志军，几个人甚至时不时的来个玩笑。 而组织部长何洛阳、政法委书记邹善才、常务副区长邵明礼三人，现在心里跟猫爪一样！ 老大被规了，他们能善了？ 区纪委一个又一个带人调查！ 屁股有屎的他们，谁不怕？ 能坐在这儿已经是内心强大，哪有兴趣开玩笑聊天。 随着陈小辉和孙连城以及纪委书记韩卫东一起走进会议室！ 聊天声戛然而止！ 陈小辉在主位落座沉声说道：“大家或许已经听说了，原光明区区委书记，现在的副市长丁义珍已经因为经济问题被规起来了！” “同时根据最近几天区纪委清查，其它干部存在的问题更多，从昨天晚上开始。区里的部分干部也同样有不少被隔离审查。” “最主要的违规变更土地用途，工程项目弄虚作假，区里的政府工程项目普遍存在的工程量虚报、价格虚高、工程质量不达标！” “大家可能好奇区纪委韩书记去哪儿了，向大家通报一下，韩书记正配合市纪委张树立书记以上对问题涉及到的几个干部进行谈话，包括城建、交通、土地的三个单位的原局长以及……” 随着陈小辉程序的通报问题，丁义珍的几个手下已经面色苍白。 特别是常务副区长邵明礼，头上的冷汗不由得冒出，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双手紧紧的扶着桌面故作镇定！ 说着陈小辉面色一冷，看向他问道：“邵副区长，这些事情都是你分管的业务，麻烦你向众位常委解释一下？为什么存在这么多问题？” “陈书记，我……这个我会后去了解，一定查明问题向您和区委做出明确汇报。” “不用给我汇报，和市纪委去说吧，市纪委会协助你去了解。”陈小辉开口道！ 而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带头的市纪委干部恭敬的对着陈小辉开口道：“陈常委好。” “嗯！”陈小辉淡淡点头道！ 而后径直走向邵明礼旁边，开口道：“请邵副区长去规定地点交代规定问题。” “我，我这……” 纪委干部的话就如同如来神掌，一下抽走了他所有的精气神，给他来了个剥皮抽筋，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躺在椅子上！ 第20章 丁义珍后续 “砰”的一声关门声。 在何洛阳、邹善才两人耳朵中如同天籁之音一般美妙！ 一阵笔轻敲桌子的声音继续响起，拉回思绪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陈小辉。 “根据省委和市委要求，光明区所有工程项目、招投标、国土资源交易、土地性质变更，全部倒查三年！” “工程项目倒查，由苏雨菲部长会同第三方审计机构全部进行二次验收、审计，同时约谈承包商，张一平副区长协助。” “好的，陈书记！”苏雨菲浅浅一笑道。 张一平同样正色回应道：“是，陈书记！” “采购项目的招投标，由邱明渊副书记主导开展二次审计。” “好的，陈书记！” “国土资源交易，土地性质更改审批由我和孙区长负责！” “以上工作各单位、各部门以及各街道办无条件配合，各常委会后对自己分管单位开展自查自纠，自己查出来什么都好说，上级和区纪委查出来的我保证领导责任你们是少不了！” “主动向纪委、我、连城区长说明情况的，可以视情况从轻处理或者免于处理，小于5万且没造成严重后果或社会影响的，把钱存进区纪委廉政账户，就此收手可以既往不咎！” “从今天开始依旧顶风作案的，那对不起，家属的知情不报我肯定建议司法机关给定上同案犯或者帮助犯。” “都明白吗？” “明白！” “会议精神回去传达到每一个人，散会！” …… 苏雨菲敲门走进陈小辉办公室，看着陈小辉这一副甩锅加担子就不服气！ 坐在沙发上抱怨的开口道：“你这是看我日子过的太舒服，净让我干这得罪人的活，光明区的政府建设工程，严查之下有一个合格的吗？” 陈小辉喝着茶，理所应当的开口道：“你想一下会议桌上那群人，谁能去办得了这事儿？从嘴里抠肉的活儿谁能干的下去？” “投资商背后关系套关系的，其他人谁能去办得动这事儿？刚说话老领导、老同事打招呼了，咋办？” 苏雨菲认同的点头，继续问道：“那查完你怎么处理？还有第三方审计公司是那个公司？你该不会让我找吧？” “斌子他们几个公司都在做了，部分项目已经搞完了，验收和审计报告等下送过来，你按审计报告和验收报告和承包商谈后续就是了。 质量不合格退款或者整改，价格明显高于市扬价的和工程量虚高的退款呗，整改不了的索赔退款，金额都是给你标好的。” “斌子？他也来京州了？” “前几天来的，这几天给他的活儿有些多没功夫找你。” 正说呢，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嘿，你俩背后嘀咕我什么呢！” “苏姐你说你，跑汉东来躲清净也跟谁都不说，辉哥不来汉东我都不知道你在。” “我是来躲清净，领导安排我干活儿，清净不了了，你弄完多少家报告给我吧！” 叶继斌把文件袋递过去，笑着开口道：“晚上苏部长赏脸一起喝点儿？” “我得接孩子放学辅导作业，没功夫跟你们这帮糙汉子一起喝酒鬼扯。” “家教我给你安排啊！” “你安排个屁，等周末再约，我去给咱们的陈大书记忙活正事儿去。” …… 此刻汉东检察院，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陈海和陆亦可站在季昌明办公桌前。 季昌明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二位英雄忙完了？哥们义气的优秀代表也来了。” “你检察长，我这……” 不等陈海说完，陆亦可开口辩解道：“这就是个失误，那丁义珍最后不是被抓住了嘛。” “抓住怎么了？抓住怎么了？” “让我去省委丢人？” “让你们在局里待命，谁让你们去盯梢的？盯梢盯出来什么？” “啊！” “不让抓人非得去？去抓住了吗？” “丁义珍不是碰巧被撞断腿，现在早没影儿了，要是真跑了，你就是违规行动导致嫌疑人出逃，给你撤职都是轻的。” 等着季昌明输出完，陈海弱弱的开口汇报道：“这事儿是我们失误，我认罚，可是这侯亮平追着找我要人，您看这……” 本来一通发泄平静下去的季昌明，又被陈海这句话点炸了。 起身愤怒的手指陈海骂道：“这什么这？我平时跟你们强调了多少遍？纪律、规矩、组织原则，都当耳旁风？” “等有了反贪总局的正式手续再执行抓捕行动，同时知会省委有这摊子事儿吗？你们两个当时到底在急什么？” “还侯亮平，当时刘省长问一个侦查处长能代表最高检吗的时候，你咋不吱声？” “刘省长问你汉东省检察院反贪局是不是归侦查处侯亮平领导，你咋不说话？” “刘省长说控制后移交纪委双规的时候，你哑巴了？” “这会跟我说侯亮平要人？” “你找我我找谁去？” “想给侯亮平人，你自己去找刘省长、国富书记还有达康书记，找省纪委和京州市纪委要人去。” 季昌明被这愚蠢的手下打败了，季昌明特别想问陈海一句：侯亮平是你爹啊？ 自讨没趣的陈海向侯亮平一五一十汇报！ 侯亮平在京城家里气愤的想砸手机！ 对着自己的靠山钟小艾吐槽道：“汉东这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吧？我要抓的人他凭什么不给我们？” “截胡抢我功劳？还是官官相护？” 钟小艾开口道：“怎么回事儿？” “我让陈海给我抓丁义珍，结果汉东省的刘长生省长说没手续让双规，现在人在纪委，你给汉东打电话，让把人给我。” “多大点事儿，我给国富书记打电话。” 此时的田国富，正鞍前马后的跟着沙瑞金在考察调研，俩人正坐在考斯特上，本不想接电话的，一看是钟小艾迅速接通。 略带讨好的开口道：“小艾” 钟小艾程序化的说道：“国富书记，有个事情我还要麻烦您。” “小艾你说。”田国富一脸讨好加亲切的开口说道。 “是这样，亮平他们要抓的丁义珍被你们汉东纪委双规了，你让纪委把人交给亮平，他牵扯一个最高检的案子。” 田国富征询的小声请示一旁的沙瑞金，得到沙瑞金点头后。 大包大揽的说道：“行，我通知省纪委负责的同志，你让亮平过来交接吧。” “嗯，多谢国富书记。” “替我向领导问好……” 侯亮平一脸讨好的恭维道：“还是小艾你有力度。” “德行，只有我能给你保驾护航！”钟小艾一脸傲娇的开口道。 软包内打着石膏的丁义珍，看着工作人员拿出来的铁证如山，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说道：“这个我不清楚啊？” “这个事情都三四年了，我怎么能记得？” “不记得？五百亩的土地，你任职期间光明区有几块五百亩的土地交易？按最便宜的工业用地四万一亩卖了不说，就是两千万的土地出让金还三年退还了，土地性质还改为了商业用地！” “光明区的商业用地多少钱一亩，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事儿我是不知道啊？我这每天签那么多字，我哪能件件都记得？” 问话的纪委干部还想追问，但是有人推门进来拍着肩膀说道：“小张你先出去吧，我亲自问话吧。” “好的，聂处。” 随着称之为聂处的人坐下开始审问，丁义珍的表情瞬间为之一松，又开始了片汤话。 问的问题都无关痛痒，言语也没那么犀利！ 说是两位老朋友斗嘴也不为过。 第21章 五种方案 张树立审问光明区的干部很快，但是丁义珍就是审不出来所以然。 赃物有起获，但是也就是一点名贵礼品！ 硬着头皮回到再三追问事情进展的李达康办公室汇报道：“李书记，丁义珍的问题已经落实的有712亩工业用地改商业用地、三个地块拍卖不符合拍卖流程、市政工程大量违规操作。” “这些事儿矛头都指向了丁义珍，常务副区长邵明礼还有丁义珍交代他办事儿的录音，涉及的几个局长都交代是丁义珍让办，他们才办的事儿，不办丁义珍就调整岗位。” “虽说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丁义珍，但是丁义珍，现在是咬死不认，非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是那些人胡乱攀咬打击报复，自己把自己夸成廉政典型。” “你干什么吃的？他不认就不认？胡搅蛮缠在你那儿过得去？” “审讯都是省纪委的人负责，我们的人插不上手啊，你也知道这纪委是双线管理，省里的人要审，我们没话语权。” 李达康拍着桌子骂道：“那你是干嘛吃的？常委会明确丁义珍案子的调查是市纪委主导，省纪委协助，这你还掌握不了主动权？” “你去专案组该审就审该问就问，尽快的把事情理清楚查仔细，省里问你就说我说的。” “是，李书记！” 李达康冷声叮嘱道：“有事儿及时反馈。” “明白！” 光明区现在所有人都是忐忑的，都怕下一步纪委来敲门请喝茶，区委会议室内，几个市政工程项目的分包商心情忐忑的坐着。 互相之间小心打探着消息。 区委和他们谈话，谈什么？肯定是谈承包的工程项目呗，那拖的关系都已经进去了，心情能不忐忑吗？ 随着陈小辉、苏雨菲和常委副区长张一平先后走进会议室里，小声嘀咕声戛然而止。 陈小辉在主位坐下，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对号入座的把复印好的二次验收和审计报告分发过去！ 一众的老板看着这个明显的内心咯噔一下，这玩意儿咋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一个两个的比谁都清楚！ 这份报告直接揭开了所有人的遮羞布，虚高部分清清楚楚，不合格问题一清二楚，同时整改预算也同样标的一清二楚。 以他们专业眼光来看，误差可以忽略不计！ 陈小辉轻敲着桌子开口说道：“诸位可能还不认识我，我是陈小辉，请诸位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先看发到你们手里的报告，没看懂的话我解释一下，这个是区委区政府委托XX公司做的第三方验收、审计报告。” “先说验收和审计报告结果，全都存在工程质量不达标、工程量虚高、价格虚高，诸位都是都是来光明区投资或者更直白的说来光明区赚钱的，这钱有这种赚法吗？” 一位年过半百的承包商，开口问道：“苏部长，您这直接拿出来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工程可是都验收通过的。” 苏雨菲冷声反问道：“验收怎么通过的你心里不明白吗？针对验收、审计存在的问题，区里给给你们指出了五个处理方案。” “第一：价格虚高、工程量虚高部分的资金退还到区财政。” “第二：工程质量不达标，可以整改的签订协议限期整改，不愿整改的按审计验收报告核定金额退还区财政。” “第三：工程质量不达标，无法整改但无安全隐患的，按实际施工合格部分计价，超出部分全额退还区财政账户！” “第四：工程质量不达标，无法整改或整改工程量太大且存在安全风险的，项目资金全额退还区财政！” “第五：以上四条不配合、不整改的，区委区政府通过法律程序解决。” “对验收和审计结果没有异议的，三日内确定处理方案签订补充协议，补充协议签订资金7天内退还区财政！对验收审计结果有疑问的，可以双方重新委托有资质的第三方检测机构，组织进行第三次验收、审计。” “你们政府也不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首先我们的工程是正常招投标中标承包的，政府验收也是给我们盖了章签了字的！” “嗯，我简单跟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识，受贿是犯罪，行贿同样是犯罪，通过违规、违法行为取得的合同、证明、证件不具有任何合法效力。违法所得理应全部收缴。” “光明区区委政府是严格依法执政，对区里的条款不认可的，可以向上级行政部门提出行政复核，同样也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诉讼，以人民法院裁定为准。” 投资商心怀鬼胎的坐在台下不吱声！ 刚才那位五十多岁的也不吱声，听着陈小辉话里话外透露着不办就追究行贿罪的话，全部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陈小辉要强硬的追究行贿责任，这事儿他们谁都扛不住，毕竟受贿对象已经进去了！ 京州市委常委铁心要办的人，并且是合情合理合法证据充足的办，整个汉东省也没多少人保得住。 抄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不是开玩笑的！ 会扬迎来短暂的宁静，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沉吟片刻道，开口说道：“陈书记，我公司严格按照您说的来，不合格的该整改整改，虚高的资金按审计报告标定金额，最晚明天退还区财政账户！” “就是这有些事儿我也是被逼无奈，这开公司一大帮人要养，不然这没项目没活儿……” 陈小辉打断道：“政府也理解你们难处，一切回归正轨，我的原则就是公平、公正、公开、透明，良好的营商环境得大家共同维护。” “以后光明区的工程项目，秉承的唯一原则就是确保质量达标的前提下谁价低给谁！” 总算是有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到了也只有那位识趣的中年人去和苏雨菲谈补充协议的事儿去了。 其他人心情各异的离开了会扬！ …… 陈小辉看着这些人，无趣的吐槽道：“都特么是属貔貅的。” “口子开了就好办，他们权衡利弊之后会同意的！”一旁的苏雨菲开口道。 而此时的山水庄园内，一副高高在上牛逼哄哄的赵瑞龙，拍着桌子叫嚣道：“就你还厅长呢，谁信誓旦旦跟我说没问题的？” “红头文件和公章清清楚楚的商业用地，凭什么改成工业用地？这土地性质他说改就改？” “丁义珍不是进去了嘛，光明区说丁义珍的审批是违法违规审批！” 赵瑞龙毫不在意的骂道：“是不是又是那个新来的区委书记整出来的幺蛾子？” “对，丁义珍的很多东西他都推翻了，就连不合规的工程也要退钱，你知道我们接手的也有几个，钱都分了……”高小琴补充道！ 赵瑞龙牛逼哄哄的开口道：“汉东，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你让老高那把他踢开不就完了嘛？堂堂省委副书记还兼着政法委书记踢个区委书记这么简单的事儿，非要吵吵巴火的把我喊过来？” 祁同伟都被他这傻逼样子蠢住了！ 调走？调得走吗？你老爷子在都调不走！ 祁同伟耐着性子开口道：“他是燕京最高办公厅下放下来的干部，不到一个月没正当至极的理由调走你说可能吗？” “正厅级的任命必须得过省常委会，刘省长的女婿没刘省长点头，吴春林部长能让这议题能到常委会吗？” 赵瑞龙抓住关键词的问道：“他是刘省长女婿？刘思雨不是读博士没毕业呢嘛？” “一个月前刚领证，最近几天他就住刘省长家里。”祁同伟解释道！ “汉东就特么这帮子赘婿坏事儿，先来这个姓陈的赘婿，姓沙的也是个吃软饭的，姓田的也是靠媳妇外交，蹦蹦跳跳串通着弄丁义珍的那个猴连上床都得打报告！！” “我是捅了软饭窝，还是跟赘婿杠上了？” 被触及灵魂的祁同伟，脸色铁青的开口打断道：“这事咋办？是让达康书记叫停，还是老书记和长生省长那边……” 赵瑞龙没好气的说道：“你直接去跟他谈，要钱还是要股份让他直接说，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就是图钱吗？要的不多的话直接给他就是了！” “谁让人家攀上高枝呢，等刘省长退了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拿的都得吐出来。” “丁义珍呢？他可知道不少。” “不是有我们的人在嘛，让他闭嘴。” 手机叮咚声响起，一个短信：田国富指示交接，由侯亮平带走定义珍…… 祁同伟把手机递过去说道：“怎么办？” “不是有老句话说得好嘛，能动手咱就别吵吵！”赵瑞龙起身不屑的说道。 “让他洗洗睡！” 第22章 利益角逐 急赤白脸的吼道：“抓个人都抓不到，你能干点儿什么？” “我让你抓人，人给纪委干什么？你那头儿的啊？什么时候听纪委的了？” “让你抓人就抓人，我能差你手续？一点儿担当都没有！” 看不下去的陆亦可开口维护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儿？你办事不地道，没手续让人给你帮忙，为了给你帮忙陈局在省里被刘省长批评半天，你就这么对他？” 侯亮平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上下打量着陆亦可批评道：“我怎么没手续？第二天我给你发的不是手续是什么？你们自己要给省里汇报找骂赖得着我吗？” “你……” 远处的林华华：第二天发走屁用。 侯亮平不自知的继续吐槽道：“给你功劳让你跟我沾点光，你还埋怨我？早知道直接找国富书记帮我先规着我去提人多简单！” “你也不行嘛，抓个丁义珍给这个汇报给那个汇报的，你们这些地方干部就是效率低。” “给我准备两辆车我去提丁义珍，一点儿事儿非的让我联系沙书记和田书记，早知道你们不靠谱我就先联系了。” “耽误事儿！” 侯亮平出了家门，瞬间放飞自我，明显的让人帮忙，非得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 其实说难听点跟男模爱找女技师，女技师下班喜欢找男模是一样的道理。 自卑，找补！ 李达康霸道也是同理，从秘书岗位起来领导都霸道，不止李达康一个！ 作为领导秘书，得充当领导情感宣泄的垃圾桶，并且秘书得尽心尽力伺候着，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在下属身上找补。 这都是被压抑久了的释放。 …… 陈海也是软骨头，屁颠屁颠的安排好车！而后舔狗似的跟着去了纪委办案中心！ 本来这事儿再咋滴也得成立联合调查组，毕竟丁义珍的问题本就在汉东。 同样的汉东有更多的线索都指向侯亮平。 但是有田国富打招呼，还有沙瑞金的首肯，李达康装聋作哑之下。 所有的人都捏着鼻子认了，既然想带走那就带走呗，谁让人家拳头硬呢？ 一切顺利的办完交接手续。 侯亮平带来的人架着腿骨折的丁义珍往外边走去，丁义珍看到侯亮平明显的眼神不自然。 侯亮平笑眯眯的开口道：“丁副市长？” 转而得意的摇头道：“不对，现在我应该称呼你为丁义珍，我是办案负责人，而你是腐败分子，犯罪嫌疑人。” 侯亮平得意的肆无忌惮的笑着！ 丁义珍不屑的看了眼侯亮平。 侯亮平一脸炫耀的对着陈海开口道：“就这么屁大点事儿你好几天搞不好？” “我一来，全解决了！”侯亮平一脸得意的开口道。 陈海：“毕竟你代表最高检来的，办案地点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现在我带你过去。” …… 换了软包的丁义珍，看着侯亮平一脸不屑的开口说道：“我是掘了侯大处长的祖坟吗？费尽心机上窜下跳的搞我？你是打算给我定出来点儿什么罪？” “老实交代你和赵德汉的违法勾当，审批的煤矿是怎么回事儿？和其他人的不正当交易又是怎么回事儿？” 丁义珍玩味的开口道：“煤矿是哪座煤矿你肯定知道，其中有位股东是和燕京一位姓侯的处长，还问不？” “我敢说你敢听吗？” 侯亮平一听就惊呆了，色厉内荏的开口威胁道：“我劝你回答之前考虑清楚后果，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的区别很大！” “现在我是认栽了，你要是懂规矩我就也懂规矩，要是没点道行，我能从一个穷小子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如今正厅级的副市长？” 说罢丁义珍笑了，笑得特别的莫名所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 紧接着颐指气使的开口道：“我饿了，去按四菜一汤给我备着去，吃完之后再说。” 侯亮平咬牙切齿的安排。 …… 光明区委大楼701房间，区委书记办公室！ 给承包商开会时，那名懂事的中年人拘谨的在办公室，躬身双手接过沐云帆递过来的茶杯，小声道谢道：“谢谢沐主任。” 陈小辉走到会客区，站着的中年人恭敬的递过来名片道：“陈书记您好，我是鼎盛建筑的冉春华，我们公司的项目都按您说的落实了。” 陈小辉不容置疑的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不容置疑的说道：“坐！” 拿出烟点上一根，顺手散过去一根道：“您们公司还算可以，最基本的良心在，有问题都是小问题，也都好改，价格是虚高，但是在你们一群人里相对来说也算低的。” “是的，陈书记！我一直信奉的选择就是挣少点无所谓，但是质量要是差的远容易被人戳脊梁骨，公司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有问题立即开始整改，预估在半个月左右完成。” “嗯，我知道高出来的部分，大多数没进你兜里，但是能退就是聪明人，懂得取舍也算是有魄力！” “陈书记您谬赞了，我明白有的事儿既然已经拿上台面说了，那退是肯定要退，与其那什么再退，倒不如自己主动留个体面！” “区里的营商环境在改善，有我在靠跑、送做生意的事儿行不通，质量合格拼价格才是以后的主题。” “是，陈区长，以后还得麻烦您照顾，我们公司肯定价格公道的同时保证质量！”说着一张卡已经不经意间掉出来大腿压着。 但是又有略微露出来一点儿，保证陈小辉能看到。 陈小辉都懒得看，冷声道：“你把你的东西收回去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试探这手别在我这儿用。” “本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和那群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以价格合理、质量合格为前提，各个企业公平、公开的竞争，这是是我要的光明区！” “有的东西钱是买不来的，再多的钱只是一文不值的废纸罢了。” “但是这理论跟你这种人讲不明白！” 冉春华一脸的尴尬，忙不迭地迅速把卡塞回兜里，紧张的开口道：“陈书记，我这……这是不小心掉出来的。” “有意还是无意我不和你争，没意义。从我到任之后，和光明区各政府单位做生意，不能也不需要有歪门邪道，把这些害人害己的小心思收起来，合法合规的做生意才能做的大。” “我的话，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书记，我这……” “多余话别说了，出去吧！”陈小辉打断着开口说道。 同时摆手示意出去！ 冉春华也只好把千言万语，全部憋进肚子退了出去！ 犟不得…… 陈小辉无趣的一笑，本以为是聪明人，不过分给你丢个骨头，没想到聪明过头了！ 沐云帆汇报着说道：“高小琴又来了，说是和您谈谈地的事儿！” “可以，让她进来。”陈小辉顺势指着冉春华的杯子加了句：“你也不用忙活，给她喝这杯就行。” “明白！” 陈小辉回休息室拿着冰镇椰汁出来的时候高小琴在沙发边故作拘谨的站着。 一脸妩媚的开口道：“陈书记您可得对我们山水集团手下留情啊，您这一句话把土地性质重新改回去，山水集团可就离破产不远了。” “高总怕不是和我开玩笑？你可是闻名汉东的女企业家，名下上百亿的资产，这么仨瓜俩枣的就破产了？”陈小辉淡淡的说道。 “620亩土地，有两百多亩现在已经建成售出了，改回工业用地简单，可是这附属建筑之类的怎么办，总不能写字楼变厂房吧？”高小琴面如桃花的娇嗔着说道。 “已建的按市扬价补齐土地出让金，具体多少钱国土部门给你发的有通知，未建的地政府收回，至于山水集团所属大风厂，政府按工业用地征收标准补偿征收，这是我的意见，也是光明区区委区政府的一致意见！” “政府在这事儿已经做出让步了，没把已经建成的当违章建筑扒了就是好事情，做人得知足，古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高小琴咬着嘴唇开口说道：“我一个做不了这么大的主，我的另一位合伙人也赶过来了，今晚在山水集团设宴，您想要什么，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如何？我们是有巨大的诚意跟你做朋友。” “奥，我没空！” “高总回去转告你哪位合伙人，想谈让他来这儿，不来那最好是遵照执行，或者等待政府出面强制执行，给他2天时间掂量。” “嗯，对了，再加句忠告给他，混吃等死的纨绔二代，核心的生存之道其实是捧高踩低、审时度势。” 好小琴的内心炸裂，好家伙？她自认为这些年算是见多识广，形形色色的人都碰到过！ 但是这么直白威胁赵瑞龙的她没碰到过。 面如桃花的娇嗔道：“陈书记的话我一定带到，不过这出手就是屠龙刀谁都受不了，您让让我回去也有个交代……” 陈小辉指了指门口，道：“门在哪儿……” 第23章 丁义珍洗洗睡了 望着窗外这番热闹喧嚣的景象，陈小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在这看似繁华无比的都市表面下，掩饰的都特么是蝇营狗苟。 此时的办案中心，侯亮平坐在一旁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丁义诊这玩意儿知道的太多。 心里又不由得骂蔡成功王八蛋。 此时一个手下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脸急切的开口喊道：“处长，不好了！” “急什么？沉稳点儿会不会？” “丁义珍可能死了！” “啊？你特么不早点说，什么叫可能！”话音未落侯亮平已经急匆匆的往羁押室跑去，一个年轻人正按着丁义珍做着心肺复苏。 旁边另一位急切的打着急救电话， 侯亮平俯身向下探查颈动脉！ 再三摸索之下，什么挑动都没摸到，焦急的吼道：“快特么打急救电话，快催！” “心肺复苏不要停，快点的！他人现在还有的救！” 敷衍着喊了几声，出门迅速的给自己的老婆打去电话，这事褶子了！ 办案期间嫌疑人非正常死亡，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进步之路就没了。 内心不知应该开心还是失落，急切的对着电话那头喊道：“小艾，只有你能帮我……” 而此刻，陈小辉正在刘长生家，看着饭桌上的四喜丸子、宝塔肉、松鼠鳜鱼、佛跳墙…… 感叹李玉兰厨艺好的同时，又暗自佩服这老太太也是真不怕费功夫！ 恐怕一整个下午都在厨房忙碌。 刘长生坐在饭桌上，幽怨的开口说道：“你这大几个月不做，手艺没生疏吧？” “吃堵不上你嘴是吧？是给你做的吗？” 说着给陈小辉夹菜盛汤道：“小辉你多吃点，上班累一天了。” “李姨你也吃？我自己来……” 刘长生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默默的夹菜吃饭，蹭饭的没有发言权！ 刘长生埋头吃饭之际，手机铃声响起，刘长生滑动接通！ “什么时候？” “嫌疑人有吗？” “嗯，知道了。” …… 挂断电话后，看向陈小辉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丁义珍两个小时前，死在了反贪总局入驻的办案中心，死因是药物导致的心肌梗塞，现在还在抢救。” “正常，他玩着刀尖上跳舞嘛，被刀要命那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想要他命的也不止一家。”陈小辉吃着饭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你们区里关于丁义珍的调查呢？当下都有什么发现？” “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最便宜的地能免费送出去，最高的工程项目能翻出实际造价的四到五倍，根据致远他们调查到的情况来看，跟丁义珍有直接来往的派系至少四个，七拐八拐的就更多了。” “不过动手的人的抢点很准，死在最高检反贪总局的手里，钟家得硬着头皮去收尾。” “就是可怜了季昌明的退休梦。” 刘长生笑着调侃道：“你话别说的那么绝对，季昌明可是八面玲珑的老狐狸，没什么事儿能粘上他，要不我俩打个赌，季昌明这会儿八成已经住院了，苦的只有那个上赶着的铁憨憨。” 说着翁婿俩人对视一笑。 此刻，京城的某个书房，钟明川在家里阴沉着脸骂道：“他是干什么吃的？啊！嫌疑人到手里还能没了？” “上窜下跳的要去查丁义珍，什么事儿都没查出来，就先搞出来这？” “爸，亮平他毕竟是无心……” 啪的一声，桌子拍的震天响！ 钟明川愤怒的骂道：“无心？” “赵德汉捅出的篓子还不够大？再三告诉你们这段时间低调低调再低调，还揪着赵德汉的案子查什么？” “查什么？” “非等到钟家被拉下马才甘心？” “因为赵德汉盯着他的人不是一个半个，这要紧关头又出事儿！” “你说我怎么保？你当我是万能的吗？” 钟小艾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给钟明川拍着后背递着茶水，撒娇的说道：“就这一次，后边我一定好好管教亮平。” 钟明川看着自己的女儿，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是得好好管教，不行以后就让他全职在家里，篓子一个捅的大。” “嗯嗯，知道了，爸！”钟小艾毫无在外的高高在上，乖巧的开口应道。 钟明川宠溺的看了眼自己姑娘，拿出手机拨通了汉东不倒翁季昌明的电话。 如同刘长生预料的那般，躺在病房里挂着生理盐水的季昌明，此刻正一脸苦涩的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号码摇头苦笑！ 片刻后示意自己老婆接起电话，季昌明的老婆开口道：“领导你好。” 钟明川听着那头的女声，一瞬间都感觉自己打错电话了，怎么是一个女声接的？ 下意识的拿着手机一看，确定是季昌明的电话没错啊，不确定的问道：“昌明同志呢？” “我是昌明的爱人，他傍晚的时候在家里昏倒了，现在正在医院输液，醒来了我让他第一时间给您回电话，您看这样行吗？” “我也没什么事，平时也麻烦你照顾好昌明同志，平时多注意饮食，身体好才能更好的为百姓办事嘛！” “谢谢领导关心。” 挂断电话，季昌明老伴把手机往季昌明旁边一丢，抱怨的说道：“一天天的工作有什么好干的？要我说你干脆申请提前退休或者转二线，平时接接孙子，寒暑假也能带孩子去玩。” “你以为提前退休好申请？要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早申请了。”季昌明边拉被子边说道。 季昌明倒是自在了，一病解千愁。 而有的人，和季昌明可大不一样，人家季昌明无欲无求，也没有升职打算。 只求安稳退休！ 而有进步之心的可大有人在。 比如秦思远，田国富。 在一切紧锣密鼓的安排之下！ 已经咽气三四个小时的丁义珍，在此刻才被正式宣告死亡。 而死亡时间就是现在，死因则是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 侯亮平如释重负的一笑，呆呆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对着后赶来的陈海说道：“唉，来督导个案子竟然遇上这事儿。” “腐败分子丁义珍死都让人不得安宁！” 一旁的陈海丝毫没反应过来语言陷阱，还宽慰的说道：“突发疾病的事儿也不是谁都能预料到的。” “按规定送医没问题。” 侯亮平嘴角微微上扬的开口说道：“嗨，你喊几个同事一起吃顿饭，后边的通知家属和遗体火化之类的还要你多上心，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没法开展。” “没事儿，都是朋友！” 而最高检反贪总局里，侯亮平的出差事由已经明晃晃的改成了督导、协助汉东检察院反贪局审理丁义珍案件。 …… 一张神秘的大手保证着这一切。 次日清晨，王致远按时来到省委2号别墅接陈小辉去上班。 车子驶离省委家属院，王致远开口汇报着说道：“病房抢救录像已经备份了，下手目标已经安排人盯上了，随时都可以带回来。” “嗯，在尸体火化前安排人去给丁义珍做一个尸检。”陈小辉点头说道。 “明白，这些我已经安排好了。” 陈小辉内心感叹道：丁义珍啊丁义珍，好好感谢我吧，拯救着不让你刷盘子去的是我，给你申冤还得靠我。 你特么在光明区还给我留了一堆烂摊子！你办的有一件人事儿？ 下辈子记得把老子供起来！ 秘书沐云帆已经妥当的收拾好了一切，接过陈小辉的公文包汇报道：“组织部的何部长说是有工作汇报。” “嗯，十分钟后喊他过来吧。” 第24章 赵瑞龙来访 “陈书记，我有错误，我来向您坦白，前些年的事后很多人事提拔我有私心，没有严格的按照组织进行，同时五人小组也做了应声虫……” 陈小辉听着描述，和自己掌握的情况也差不多，没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无非就是考核、提拔的过道手捞一笔。 丁义珍吃大头他吃小头，牵线搭桥的时候收点儿茶水费，吃吃喝喝多点儿的故事。 但是谁不是这样儿？或者有多少个不这样。 丁义珍要提拔，靠他拦不住！ 茶水费吃吃喝喝，这玩意儿光明正大的开公司干这个。 并且还能合法化，咨询培训公司、精益管理公司就是干这个的。 需求告诉对方谈好价钱，完了派几个包装的教授去给你单位上几节所谓的课程和讲座。 什么成本？几乎零成本！ 也就请几个老头子包装下的事儿，差旅接待对方全负责。 成本就是老头子们工资的事儿。 工资没几个钱！ 结束培训发票一开，走的还是公账，只要开公司的人可靠，怎么查都不带怕的。 这玩意的市扬价本来就高的离谱。 但凡小公司外包，请专家过来搞精益管理、6S，大概率都是老板送礼了，这是附带。 同样的律所也有，律师费很贵，最主要的还不包赢！ 但是陈清泉办个律所呢？ 不说包赢，3-7年判3、侵权案本该赔20的赔 25、流程慢加速开个庭…… 这是正儿八经的法律条文解释权。 婚姻财产分割更是信手拈来，这就是本糊涂账，不太过分咋判咋有理。 律所收律师费合理合法，按百分比的收费可一点儿不少。 后续的操作，学李达康和王大陆就够了。 直接收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找到庙门，但是最后“猪头”也不进庙，不知道哪位神仙显灵的把事儿给办了才是现实。 而至于庙门具体在哪儿，那也是门学问，有流动的圈子内庙门。 也有圈子向下兼容的庙门。 要办事单位附近，收费贼贵、装修一看就大气上档次，但是又没几个人的茶馆、茶楼。 名烟名酒店！ 另辟蹊径去某单位的定点酒店，给前台说你是那个单位过来拿某某单位发票的…… 解决不了大事儿，但是解决一般小事儿没啥大问题。 剧里刘生那样的做情报贩子、指点迷津、充当ZZ掮客更是主流中的主流。 几句话要你上千万，给的还是心甘情愿，甚至说百万计的年费交起来都得排队。 很多人只看到了美食城，当山水庄园只是吃吃喝喝学外语？这些哪儿没有？ 口味好、质量佳的地方多了去了！ 为什么对山水庄园趋之若鹜？ 外语谁都够资格学？ 年轻的低级干部去干嘛？ 其实山水庄园就是汉东版望北楼，隐晦指出没人看出来罢了。 各种电视剧里的当面送，当面收的贪腐？多傻波才能干出来？ 真这么做了不是人情，全是事故！！ 电视只是艺术加工的产物。 这样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五花八门的手段多到谁都记不清！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绝对干净！ 陈小辉也不可能整体裁撤光明区所有人，那样就叫清洗了。 没必要，新换来的谁又能保证没问题？ 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资金全部退还到区纪委的廉政账户，实物就快递寄吧，弄完了我和市里沟通，看给你换个二线或者调研员吧。” 何洛阳不由得心中一喜，忙不迭的躬身开口说道：“多谢陈书记，我现在就去。” 走后，陈小辉随手翻看了笔记本，内心不禁在想你特么干嘛记笔记？不累的慌嘛？ 这都什么变态爱好？ 一本谁给他送的笔记本，对于他给谁送了则丝毫没提的笔记本。 有什么用？ 调查给他送的，按目前来说就是陈小辉一句话的事情。 把所谓的笔记本，随手丢进抽屉里。 陈小辉品着杯里的大红袍，悠闲的翻看着文件和区里的各项报告。 有孙连城这位优秀合格的核动力牛马在。 陈小辉的正常工作只需要动嘴，对上级扛事儿和处理请各方干扰，孙连城磨拉的飞快！ 自己忙里偷闲，孙连城当牛做马的体会着区长大权回归的快感。 从有名无实的区长，到大权在握、政令通达的区长，也算是实打实的进步嘛。 人家孙连城不是懒政，是李达康安排的那些活孙连城压根不敢干也干不了。 亦或者说难听点，很多事情干了就万劫不复的下扬。 给大风厂批地，谁批谁进去。 找山水要垫付的4500万，往外掏钱的时候山水集团认他孙连城？好好说一毛不掏，逼急了就出动花斑虎了。 让孙连城把腐败产生的一切都不认账，全部推翻重新进行，那玩意是说推翻就推翻的？ 就丁义珍背后那些关系，孙连城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能推翻人家那个？是养着Ak枪手的金矿老板，还是丁义珍刷盘子店里精神小伙的父亲？ 是赵瑞龙、祁同伟他们一系？亦或者通过赵德汉认识的那些人？ 要知道赵德汉每笔都记了账，可是最后依旧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孙连城一个没背景的惹得起那个？？？？ 保持现状懒政，才没黑手针对！ 不干活李达康处理只是懒政！ 真干活儿了，其他人怕是得创造性举报。 孙连城怎么翻身？？他可没好老婆！ 熬到了最后，胜利者谁会想得起一个进去了的孙连城？ 谁会去主动掀翻盖棺定论的案子？ 再说了对手又没全进去！ 没进去的折财了，对孙连城还是放不过！ 就连陈小辉开了天眼知道剧情发展，都没想出来在不凭家世身份的情况下怎么破局。 除非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部分蝇营狗苟！ 思索之中批阅着文件，秘书进来汇报，国产新时代反派天花板的赵瑞龙来了。 伴随着敷衍的敲门声，梳着大背头的穿着酒红色西装的赵瑞龙走了进来。 陈小辉正了正身子，嘲讽的问道：“赵总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指示？”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你直说吧，要什么这事儿才能过去。”赵瑞龙大咧咧的在汇报席坐下开口说道。 “不是我要什么，是光明区政府要什么，具体的通知书你已经看过了。” “你这要价未免也太高了，张口就是30亿的真金白银加300亩的土地，整个山水集团才市值才117亿，这只是市值不是现金，我们辛辛苦苦的弄个企业，你红口白牙的动动嘴就毁了？” “你感觉可能吗？” “可能不可能的都得实现，这是底线。” 赵瑞龙紧盯着陈小辉开口道：“这事儿就真的没商量？要知道长生省长可是快退了，招人恨的事情干多了对谁都不好。” “别忘了，令尊也有退的那一天，也许仗着余荫能庇护你几天，但是尘归尘土归土之后你又当何去何从？所谓的姐姐退了靠谁？舅舅靠着外甥活吗？” 赵瑞龙看着陈小辉，心在滴血的说道：“大风厂的那块地我不要了，政府该改回工业用地改回工业用地，当我没插手这事儿，蔡成功欠我的钱我自己去找他要，这样你看成不？” “两百多亩的未建设土地退回光明区，已经建设的要么补足土地出让金，不想出钱就把未出售的房产按8折折算给区政府。” 陈小辉身体后仰的看着赵大公子。 淡淡的补充道：“我所说的并不苛刻，对山水集团来说无非是赚的多少的问题，我要是你，那620亩土地的一切我就什么都不要了，毕竟权财二字权在前，没权就是怀璧其罪！” “更别提，你有罪，还不小！” “你什么意思？”赵瑞龙狐疑的问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悟，悟一悟沙和国富的动作，悟不明白打电话问你姐问你爹都行。” “能告诉我你谁家的人吗？长生省长还给不了你这么大的底气吧。” “要不把我家户口本给你看看？”陈小辉哑然一笑，讥讽道。 “你愿意，那我看看也行啊！” 陈小辉懒得和这半趟说话，连好赖话都听不懂还有什么好说的？ 送客的说道：“大风厂我先收下了，其它的给与不给你回去慢慢想，我是谁你回家打电话给你二姐，让她托你二姐夫去打听原来最高办X局的陈小辉是谁。” “大风厂的地由你去改，我们一切配合，就算是我山水集团支持陈书记工作，更是给长生省长面子。” 第25章 大风厂必须是工业用地 聪明人都会答应，沙瑞金的大王的身份再怎么大，那也只能压个单，若是再配合上刘长生小王。 那叫王炸，什么牌都压得过！ 除非掀桌子才能不输。 但是掀桌子的实力，赵家没有。 舍财、还是财命皆舍，这账是个人都能算明白了吧？ 赵瑞龙一肚子抱怨的下了楼，坐在自己的标志性大G里，郁闷的拨通了二姐电话。 在汉东一直顺风顺水的他，还没受到过如此大的委屈！ 赵瑞龙一脸恼怒地抱怨着：“二姐，我今天去和光明区那边商谈了，可谁知道他们那态度简直强硬到了极点，非要把之前所有的土地出让金都收回去不说，就连那些还没来得及开发的土地也都要一并收回呢！” 说到这里，赵瑞龙气得直跺脚，接着又愤愤不平地说道：“我都已经把大风厂给他们了，可那个区委书记陈小辉竟然还是这么不识好歹，还大言不惭地让我来找你打听一下他是谁。” 赵小惠听到弟弟这样说，心中顿时一紧，脸上立刻露出惊慌之色，急忙追问道：“瑞龙，你刚才应该没跟他吵架吧？” 赵瑞龙摆了摆手，无奈地回答道：“哪敢呐，二姐，毕竟人家是长生省长家的赘婿，就算不给那小子面子，咱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 然而，赵小惠却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赘婿？别到处胡咧咧，他是陈家人，陈老的长孙、云飞部长的独生子呢，陈老和邓老太太亲手培养大的哪位！” “查不清楚家庭背景，难道就不能往高处想一想吗？普通人家的孩子，长生省长那出了名的女儿奴能看得上眼？” 赵瑞龙被姐姐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问道：“你说的是那个陈老啊？又耳又是那个？” 赵小惠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解释道：“整个九州还能有哪个陈老？就是住在西郊玉山的那陈老，天外天的那位！” 听到这里，赵瑞龙忍不住咂舌感叹道：“哎哟喂，这个刘思雨可真是命好啊，居然能够嫁到他们家！” 说完，他便低着头，若有所思的问道：“可这他红口白牙的要走大半个山水集团，就是给他我也做不了主啊，我只有3成的股份，剩下的几乎都是高。” “呃，都是哪位的。” 【赵瑞龙占股30%剧里有体现，赵瑞龙和高小琴谈7个亿的时候原话是：我可有山水集团30%的股份，三七正好二十一，我拿2.1个亿没错啊。】 “让你们稳妥点儿不知道稳妥，正儿八经的交土地出让金有这些个屁事儿吗？一个大风厂那么点事儿拖拖拖的，非得拖到改土地性质泄露工人对抗，非得拖到陈小辉上台？非拖到丁义珍出事儿？” “早拆了，按商业用地最低价足额付了土地出让金，现在他会揪着这个不放？明摆着的谁去都不能轻易揭过去这一页！” “你们一群人在汉东都在忙活什么？一个个的都特么猪脑子？” “二姐，你说这事儿咋办？退不退？” “咋办？退呗！还能咋办？长生省长和陈家不会允许他第一个主政地出现任何负面问题，并且汉东的局势有些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长生省长的中立和支持对谁都至关重要！” “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就一条，按陈小辉的要求办，和高那边你去协商，就说是父亲的意思，过几天我也过来。” 赵瑞龙不甘的开口嘟囔道：“行吧，全特么给人做嫁衣了！” …… 随即光明区区委区政府、光明区国土资源局官方网站发布情况说明。 某某地块，东至XX南至XX……，土地性质更改审批违反相关政策法规，根据某某政策以及文件，现予以撤销。 说通俗点，大风厂改商业用地不合规，继续改回工业用地了。 这事儿山水集团也认了，并且对大风厂的蔡成功提起二次上诉，要求大风厂还钱。 资不抵债的大风厂，值不了6000万的借款加3500万的补偿款！ 在法律条文的解释权拥有者陈清泉的操作下传票已经加急往大风厂送了！！ 同时还有蔡成功之前起诉山水集团，上诉要求山水集团返回股权的受理通知书也送到了大风厂。 一石激起千层浪，最慌的莫过于大风厂里煽动着工人“维权”的蔡成功、郑西坡等人…… 郑西坡着急忙慌的跑进蔡成功的办公室汇报着开口道：“老板，我们这咋办？区里把地改成了工业用地，这地还能值钱吗？” 蔡成功拿着桌上的传票烦躁的开口道：“我能怎么办？区里做的事儿我有什么办法！” “要不我去找陈老？” …… 陈岩石听着就拍桌子骂道：“这事儿怎么能允许呢？” “我看都和山水集团搅和到一块儿，就是想吃工人肉，喝工人血！” “这厂子不能拆，拆了他们肯定马上又给山水集团，再改回商业用地！” 这一纸公告是硬生生的毁掉他这个一生仅存的政绩。 这个事情怎么办？ 自己洋洋得意的改制典型，工人持股的模范企业，一下子成了人人负债的厂子！ 为什么说大风厂人人负债？ 厂子资不抵债，作为股权拥有者的工人来说可不就人人负债。 就算是企业破产清算，作为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也得按股权多少承担注册资本金的百分比责任。 不管什么事儿，权利和责任是对等的！ 陈岩石本想仗着资格老，从改了土地所有权的山水集团身上吸一管子血补大风厂亏空！ 现在大风厂的地不值钱了，厂里能卖的全卖了还债都不够！ 陈岩石的地位会从人人敬仰的第二检察院副检察长的神坛跌落，成为大风厂1300名工人人人喊打的存在！ 毕竟，没股权就不用承担责任。 而陈岩石就是给他们股权的人。 之前靠股权领钱不会感激你，内心认为这是自己该挣得，但是让他们掏钱，八辈祖宗被问候都是轻的。 这就是人性！ 不信？自己设身处地的想想，是不是去打工挣工资无感觉，给单位退钱都骂。 作者亲历，违规报销的招待餐费没处罚只让退钱，退钱的那几位都背地里骂骂咧咧的问候领导和审计。 但是退钱退的是什么？是有儿童餐位费和情侣主题餐厅的餐饮报销，人在外地出差期间还有本地餐饮招待的发票报销。 说难听点，就是不该报，不能报的！ 本该被深究处理的，只让退钱还背地嘟囔。 陈小辉在办公室正在和人社局局长以及教育局长坐在一块儿商讨着就业问题。 陈小辉指示着说道：“我们刚说的，人社局你们落实辖区内各企业招聘需求，足额缴纳五险一金之后实打实的工资是多少，真正的工作岗位是什么，人员要求是什么，整理出来后上传到即将构成的便民app的就业板块！” “这事儿要多少天？” “要洽谈，大型企业得一周，整体的小公司全部完成工程量有点大，大概得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 “嗯嗯，初步把框架搭起来，进度可以适当放慢，最主要的就是真实、真实再真实，还有就是及时更新，后期的待遇落实你们也得盯着，区属各单位的合同工、临时工招聘信息先统计出来之后放上去！” 转头对着教育局长指示道：“你联系辖区内的各职业学校和高校，对照人社整理的辖区内各企业用工缺口大的职业人员，有针对性的开展免费职业技能培训。” “这个就是教育板块的职业技能培训，另外就是这个幼儿园教育你得抓，有条件的重点小学是不是可以论证开办附属幼儿园的条件？开办起来之后的下一步就是整顿民办幼儿园的收费高问题。” “大学学费一学年才5000，幼儿园一个月学费一千多还是便宜的，这是教育还是抢钱？上幼儿园的费用是大学学费的几倍十几倍你不感觉讽刺吗？” “就这两条，你俩配合着开展，有困难直接向我报告，就业、教育两个民生大方向在你的手里握着，干好了组织我和区委市委看的到，但是干不好……” 教育局长忙不迭的保证道：“陈书记，我保证落实到位！” “陈书记，我也是！” 第26章 解决大风厂矛盾 听着外边闹哄哄的，陈小辉起身出去正看到脸红脖子粗的陈岩石要进来。 而沐云帆拦着不让进！ 陈小辉看着这老头子心里更加不爽，在他的感觉里这人太假了，假的离谱！ 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鸡鸣狗盗！ 红线内利己的事儿干了也不要紧，但是就别唱高调了。 自己姑娘毕业去京城是学业有成，自己儿子去检察院是按成绩分配！ 比他子女优秀的分去司法所那叫应该锻炼。 自己人想进步叫走上进心，外人想进步叫野心太大、心术不正得沉淀。 人嘴两张皮在陈岩石身上完美展现！ 陈小辉冷着脸问道：“闹哄哄的干嘛呢？” “这位老人家要见您，我说您在里面和人谈工作让他等一下，非要闯！” 陈岩石脸红脖子粗的开口说道：“你是区委书记也不能脱离群众吧，老百姓要见一面都拦在外边？” 陈小辉都听笑了，你陈岩石不愧是经历了六七十年代的人，这大帽子真会扣啊。 冷笑着反问道：“光明区有34万群众，都像你这样来了就往进闯，我办公室坐的下？不得排着队一个一个来？” “你去超市买东西，到了收银台前面的人正在结账，是不是他们让开，让你先付？” “我不管你说的那么多，今天我是带着大风厂的工人代表来找你讨说法的，凭什么大风厂的地改为工业用地的？你给我改回来！” “改回来？大风厂、大风厂，不是工业用地应该是什么用地？” 转头对着沐云帆指示道：“让司机准备车，同时通知孙区长、国土局、区法院、还有程度和市中院，我们一起在大风厂现扬办公。” 说罢陈小辉返回办公室，去抽屉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出来，对着陈岩石开口说道：“走吧，大风厂的问题得现扬考察，实地解决，在办公室靠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一行人上车后浩浩荡荡的直奔大风厂。 坐在车里的陈岩石从上车就感觉到了莫名的烦躁，仿佛这不是去大风厂，而是让他这个八十多岁的人。 大风厂四周都是残垣断壁，唯有大风厂依旧屹立在中间持续进行着生产，准备开溜的蔡成功早就被程度派人挡了回去。 想溜走？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风厂系列事件的真正元凶，能让他消失不见了？天网恢恢的没人帮他能逃哪里去？ 大风厂年颇具年代感的大会议室内，蔡成功和三十多名推选出来的工人代表，以及一众各单位的代表坐在会议室内。 其它的工人也在窗子外面听着！ 区委宣传部安排的摄像机已然架了起来。 陈小辉特意把陈岩石邀请在了首位，陈岩石看着这一众人，有种回到在职时开会的扬景，内心回味无穷的同时。 老感觉这陈小辉没憋着什么好屁。 陈小辉清了清嗓子，程序化的说道：“大风厂地处我市光明区项目核心地段，迟迟拆不了光明峰项目也一直没法进行，今天我代表区委区政府和大家把这事掰开了揉碎了的谈。” “大风厂为什么拆不掉？为什么不能拆？是腐败导致还是个人私心作祟，我们现扬调解会以及现扬办公会来解决。” “你们邀请的代表原汉东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陈岩石也在，涉及到谁咱就请谁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该是谁的利益谁拿，该是谁的责任谁担着，一切谈妥了大风厂该拆就拆，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们相信陈书记！” …… “既然说讲，那就我先来说，当年这个大风厂是我主持改制，股权是蔡成功老板六成，工人们的总体持股是四成，既然要拆迁，那么工人的四成利益肯定得拿到对不对？” “对啊，我们有四成股权！” “这事情毋容置疑，大风厂权属我也了解，大风厂和周边各厂搬迁补偿同一个标准，政府的搬迁补助和征地补偿如数打进大风厂账户，这点这大家没异议吧？” “没有异议！” “这我就说吧，陈区长是好官。” “要是这么简单，事情也不至于一直拖到今天，政府打钱你们分钱分钱，大家和和美美的拆迁什么事儿都没有。” “但是你们大风厂的事儿不止这么多！” “大风厂目前可以说债台高筑，就连公账户半年前法院就查封了，政府的各项补偿款算下来是4500万元人民币，但是大风厂对外欠款就有欠银行的1.1亿，欠其他公司和个人的0.8亿，总欠款1.9亿元人民币，至于你们老板蔡成功个人欠款更是高达3.5亿。” 陡然间陈小辉话音一转，指着蔡成功冷声开口问道：“我的的欠款数目没错吧，大概率的只高不低吧！” 蔡成功木然的抬头说道：“是！”说完像鹌鹑一样的低头不语。 陈小辉接着继续开口道：“4500万到了对公账户是会被直接划扣充抵欠款，毕竟你们的对公账户也是开在银行！” “而政府发钱也只能发到银行！” 王文革气的哗啦一下站起来，怒吼道：“我们还欠债？我们来上个班还欠债。” “股权不光有分成，亏损了同样担责，做生意既然有赚，那么自然有赔，总不能赚了是你的亏的不认账吧，至于40%股权是不是这样你问当时主持改制的陈岩石同志。” “毕竟改制是他主持的改制。” 陈岩石听的脑子轰一下就炸了，你特么的喊我来，喊我来担责任鞭尸来了？ 迎着王文革吃人的目光，陈岩石理亏的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当时改制说的就是盈亏自负嘛，这亏损……” 不等陈岩石说完，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陈岩石的脸上，王文革气愤的吼道：“我就说你个老东西，特么当时怎么那么好心给我们股权，在这儿挖坑等着我们呢。” “就是，当初口口声声的说为我们好，到头来我们上着班成债主了。” “就特么是有你这玩意儿在，陈书记想给我们发钱都发不过来。” 陈岩石气的浑身发抖，好家伙？我特么，我特么成反派了？ 沐云帆眼力见十足的递了张纸过去，但是也仅仅只是递了张纸过去。 陈小辉也就是给个警告，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道：“我来给大家解释大风厂为什么账面会亏，当然亏只是账目，实际上的大风厂还是盈利的。”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陈小辉示意程度开始。 程度拿着文件夹起身说道：“根据区委区政府的指示，区公安分局经济侦查大队会同区审计局对大风厂历年账目进行初步筛查。 目前已经查实，大风厂所属账户通过各种账户转出大风厂服饰厂经营利润0.25亿元用于其它项目投资，偿还其它项目贷款0.15亿，通过大风厂名义为其它项目贷款产生的利息和未结清欠款…… 其它剩余部分正在梳理，根据评估账目，大风厂的亏损是蔡成功经营其它项目以及为其它项目贷款产生的利息。” “也就是说，大风厂这些年本该盈利的4000万蔡成功并未给大家分成，贪墨大家本该得到的4成也就是1600万，而大风厂目前的1.9亿亏损都是他投资其它项目造成的亏损！” 程度的话犹如深水炸弹一般炸开！ 好家伙，紧盯着外人，搞了半天内部有王八蛋啊，就近的工人更是愤怒的去砸蔡成功！ 一阵的混乱的吵闹终于化解！ 陈小辉继续把控全局得开口道：“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大风厂目前的局面，可以直接说是来自于蔡成功，大家没亏损，想拿到应得的款项相对来说很简单，起诉蔡成功挪用大风公司公款，通过转移债务的方式蔡成功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还款责任！” “历年4000万利润中的1600万是可以追回给大家的，而大风厂4500万征地补偿的40%也是可以直接补偿给大家！” “总金额应该在3400万。” “可以，按我说的做，不认可，大家坐下来再商讨，看有没有办法拿到更多的钱！” “区委区政府永远的站在广大群众这边！” “合理合法能拿到的，政府一定支持和帮助着大家拿到应该有的补偿！” 第27章 揭开陈岩石遮羞布 本就是高危行业，还做假账走私账？做的是那么的明目张胆！ 尤会计放银行卡的出租屋已经被起获。 蔡成功已经知道自己完了，今天陈小辉来的直接目的他看出来了，就是大风厂的锅他一个背起来。 一个职务侵占是跑不了了，骗贷等同样也够得上！ 抬头给自己辩解道：“陈书记，这大风厂的账可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大风厂已经抵押判给了山水集团，这些大风厂的欠款什么的都得找山水集团要吧？” “还有，我是大风厂的法人，拥有60%的股份，我代表大风厂去借款、开设新的公司也是合情合理的。” 在陈小辉的示意下，区法院院长起身开口回应道：“大风厂属于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根据公司法和大风厂公司章程，重大事项是需要50％以上的股东同意，不论股权占比多少，对外借贷和投资都属于重大事项！” 蔡成功继续接着话茬，自信满满游刃有余的开口说道：“这事儿是有文件和合同的啊，员工持股代表同意了的事儿，员工持股代表同意等于员工都同意！” 而后对着程度开口道：“文件就在我家里放着，你们去取呗，手机里也有照片！” 而郑西坡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吼道：“什么叫我同意了？我可从来没同意过，更没写过什么文件。” 蔡成功胜券在握的坐着，拿着手机展示出几份照片，自信的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不信你去验笔迹呗，看看是不是郑西坡所写！” 陈小辉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狗咬狗！ 看看这货。 一个所谓的反腐先锋的发小朋友，重要人证举报人，还有哪位“正义之士”选出来的新大风公司董事长！ 没特么一个好鸟儿！ 陈小辉看着旁边被唾面自干的陈岩石，调侃的问道：“陈原副检察长，回去吧，别上窜下跳的瞎折腾。” “再坐下去，丢人的是你！” “更别说大风厂土地性质的违规改变，是你儿子在查办的，儿子说人家收黑钱把工业用地改商业用地查的轰轰烈烈，老子叫嚣着让改回商业用地！” “父子俩丢人跌份！” “要不让我打电话陈大局长来查查他爹为什么来跟我说这话？” “你别张狂，年轻人过刚易折！”陈岩石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陈小辉心想你特么的神马玩意儿！ 给脸不要脸嘛完全是！ 而后陈小辉淡淡的看向蔡成功，当着一大帮子在扬的所有人开口问道：“既然谈起来大风厂的搬迁问题，我也事无不可对人言。” 说罢冷眼扫视了一眼陈岩石。 陈岩石警铃大作，你特么的…… 伸手去拉陈小辉，但是陈小辉很自然的就躲了过去，快步和陈岩石拉开距离！ 而后继续说道：“关于大风厂的事情区委区政府有责任，没做好！” “我相信大家也听到了这地价值十个亿的传闻，这个事情我在这里向大家澄清一下，十个亿的价值那是政府投入280亿开发，并且土地性质还得改为商业用地！” “咱们大风厂从始至终的是工厂，土地所属权一直是工业用地，改为商业用地有没有，确实存在，但是不合规，更不合法！ 这事是明显的挖国家墙角，属于严重的违法单位问题，其中涉及到的副市长、区委书记、副区长、土地局局长以及其它相关的经办人员，已经全部由纪委和检察院反贪局进行隔离审查。” “我陈小辉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公正的审判！” “包括到我刚才来大风厂之前，还有人在我面前言之凿凿的让改回商业用地，这怎么改？改完之后我进去吗？” “他自己平常标秉正义化身？让其它人违法犯罪满足他那不知为何的私欲？” “意欲何为？” “他心中的D纪国法去哪儿了？组织原则去哪儿了？仗着资格老职务高就能不讲法？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那就是忘了初心！” “任何的违纪违法问题，在我这儿行不通，光明区委书记，不会和任何鬼魅魍魉妥协，大家如果有线索有证据，随时向区委区政府反馈，保证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我陈小辉代表光明区区委区政府向大家郑重表态，光明区讲法律、讲正义，我在光明区就只办两件事儿！” “第一，那就是公平，凡事咱摆事实、讲法理，只要占理区委区政府就是大家坚强后盾。” “第二件事就是带领光明区讲原则、遵法律的34万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谁敢阻挡光明区34万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历史罪人，彻底的打倒他！” …… 陈岩石今天已经后悔了，在陈小辉夹枪带棒的明损暗骂之下，陈岩石想反驳但是又无从反驳，灰溜溜的往人后直躲。 一位胆大点的大妈开口询问道：“陈书记，您说的哪位是……” 此时，所有人无声胜有声的看向陈岩石！ 但是陈小辉并没有做绝，继续向着众人开口道：“大家给我们两天时间，区里重新梳理大风厂案件，具体的审理审判就在大风厂，工人兄弟们利益落到实处再拆！” “好，谢谢陈书记！” “谢谢陈书记！” 大风厂，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产物！ 听着山水集团能拿到10个亿，不闹才怪！ 现在挑头的都控制了，山水集团一毛钱拿不到还搭进去了几千万！ 连副市长都进去了！ 还有闹下去的理由吗？没有了！ 大规模的厂子拆迁，大家都是同样的标准拿到钱也没几个闹事的。 闹是因为一碗水端不平！ 张三家李四家都是100平米，给张三120万给李四80要，李四能不闹？王五把李四的地弄回去能得到1000万？李四肯定提刀干。 实打实的钉子户有几个？大风厂集体占股，凑不出50%的反对就是非拆不可！ 大风厂的调解结束，陈小辉赢了一堆的夸赞和好感拍屁股走人，而核动力孙连城苦哈哈的带人安排着大风厂加班加点的全面审计，普法！ 所谓的持股员工更是第一次行使股东权力，看到了所谓的大风厂项目！ 审计人员讲述着一笔笔转走的钱。 偿还的一笔笔高利贷！ 蔡成功往上十八代估计在地下都不安稳！ 还有指出来上边的郑西坡签字，甚至有的更是直接打给了郑西坡，郑西坡就是中间人！ 尤瑞星牵扯的更多！ 沉睡的工人被唤醒，谁都他们啥样自己分辨分辨！ 闹腾着又是火把又是这又是那， 工人们得到了什么？也就是从大风厂换到了新大风公司打工。 也就是从被蔡成功当傻子玩，到被郑家父当傻子糊弄着。 郑家父子比山水集团好不到哪儿去，山水集团打给蔡成功3500万拆迁安置费！ 李达康也就垫付了4500万，这4500还被张罗着投进了新大风公司不少，工人有啥？ 就116事件被烧死烧伤的工人，他们是谁出的医药费？谁出的这钱那钱？ 不都是冤大头们出了！ 赵东来他们坐一起凑4500万！从哪儿凑？ 一张张罚单、一张张这费那费的凑呗！ 陈小辉坐在车里揉着太阳穴复盘着今天这第一次处理集体事件。 而陈岩石正在家里摔东西摔得噼里啪啦，被工人吐了一脸，被陈小辉几乎撕了所有的遮羞布！ 这事儿还没法说，哑巴亏！闷亏！ 说出去，人问就是一句：你不知道改土地性质违规，嘴咋跟人说？ 蔡成功、郑西坡，直接进了光明分局！ 正在被程度训斥着：不要调皮！ 第28章 彻底解决大风厂矛盾 人变了，被撕开遮羞布的陈岩石在家里一股脑的发火，声嘶力竭的认为陈小辉不尊重老同志。 但是他在陈小辉眼里是毛的老同志？ 家里的老干部都够多了，一眼望去都配得上叫老资格。 一个玩54的选手能比得过组织54的资格老？ 一辈子吹嘘的资本也只有云城攻坚战，这叫毛的贡献大？一个45年还在混尖刀班的也配叫资格老贡献大？ 他生不生气，对陈小辉没有一点儿的影响！ 各单位高效运转，政府单位从来不缺有能力的人，更不缺高效执行力，有位置足够高的人首肯下命令。 工作效率会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私企叫嚣工作强效率高？一声ZZ任务下达之后没有那个私企和政府单位比效率！ 更不可能和政府单位比摇人！ 市、区两级的审计精英、公安经侦部门的精干力量齐聚大风厂，两天的时间，蔡成功一辈子的开支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这不是这群人的极限，是群众币最小的单位也就只到小数点后两位。 市、区两级法院的现扬庭审同样的如期在大风厂召开。 大风厂老板蔡成功、工会ZX员工持股代表郑西坡职务侵占成立！ 侵占大风厂利润累计分别为5714万、82万。 借用大风厂名义借贷未偿本息合计2.09亿。 蔡成功个人借款未偿还3.56亿元。 蔡成功个人隐匿现金7217万被查封冻结。 …… 工业用地合计4512万的拆迁补偿款的40%再加应分配的5714万利润的40%，合计4123.2万群众币属于工人。 按持股比例现扬分配！ 机器设备同样的拍卖后按4-6分成！ 同时蔡成功出资2000万作为工人们的遣散费总，按工作年限分配！ 蔡成功剩余资金按借贷顺序及比例偿还债权人借款，当然了，那些高利贷没人管。 不受法律保护的东西谁去还？ 想挣高利息，就得防着有人赚本金。 6123.2万人民币在大风厂的小广扬摞的如同小山一般，1300名工人按顺序领钱。 人社局的招聘、技能再培训在设点招募，这群人未来的再就业人社局和再就业培训区委区政府统一接手。 招商引资来的企业和各单位的绿化、保洁、食堂等都在优先消化这一批人。 再就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整个现扬一派的热闹与祥和。 机器设备被清往租赁的仓库！ 程度的表弟常成虎已经准备好了拆迁。 陈小辉在一旁负手而立，程度恭维的开口说道：“书记，您这处理的太漂亮了，谁手里都没解决的老大难问题，到您这儿几天功夫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个屁，银行还亏着呢，但凡蔡成功有用从银行借的资金还过的高利贷、以及挪用大风厂资金还得那些高利贷，安排经侦去把他们的账户给冻结、追回！” “这叫骗贷和职务侵占的涉案资金，追回合理合法，把国有银行的钱一还，剩下的就是给国家赚的，上交完国库返还的不都是经费？犯得着天天苦哈哈的愁经费？” “区分局给他们忙活，银行领导懂事儿的不得捐赠点车啊经费的？是不是得拿点岗位出来专项招聘，那奋斗在一线的缉毒、刑侦警、因公负伤的警察家属，就业不就解决了。” “至于高利贷不配合？我就不信做高利贷的几个底子不潮？敢和区分局掰腕子？” 程度挠着头说道：“书记，还得是您高瞻远瞩，这些我没想到。” “对一线拼命的刑侦、缉毒干警相对应的资源倾斜，没他们拼命守护这一方安宁，出一俩震惊性的大案子你就得下来。” 说着陈小辉一指常成虎说道：“让他收敛着擦干净屁股走正道，踩线赚的钱是不是自己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别当人肉存款机了。” “是，书记，这事儿我明白！” 远处躬身站着的常成虎，看着两人看过来也连忙忙不迭的躬身点头示意。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 工人们和自己工作几十年的厂子该合影留念的合影留念。 伴随着一声“拆”的命令下达。 在推土机的吞噬之下大风厂从京州市的历史上抹去，几十年历史的大风厂也算是彻底的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李达康家里，看着新闻上播出的大风厂拆迁完成的事儿，嘴角不由得上扬。 内心对陈小辉不由得打上了“能臣干吏”的标签。 既能发展经济弄来政绩，又能解决这棘手的疑难杂症，这样的手下没人不喜！ 美好的心情正在思索，但是欧阳靖的一番话让李达康瞬间好心情全无。 欧阳靖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开口道：“那大风厂那块地山水既然已经放手了，那就把他拿出来招标，交给大陆集团来做。” “交个屁，这事儿不可能！”李达康瞬间冷脸回怼道。 “这项目交给谁干不是干？” “光明区不会和任何商人做交易，京州市委书记更不会和任何商人做交易！” “那我就不和你离婚，让你做裸官。” “你干脆让钟羊罢我的官。” “是，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还是那一句话，只要你把山水集团的地给大陆集团做，我就跟你离婚。” 李达康没好气的开口骂道：“你想和大陆集团送死就去，当光明区的陈小辉是善男信女？” “你以为大风厂的地那么简单？因为就那块地山水集团葬进去五十个亿可能都不止，大陆集团有几个五十亿？” 一句话震的发火边缘的欧阳靖瞬间冷静了下来，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狐疑的开口道：“那山水集团可是……” 不等话说完，李达康打断道：“可是什么？光明区有理有据的收回丁义珍违规工业改商业的五百亩土地，山水集团已经答应了。” “蔡成功、郑西坡、还有大风厂的会计已经进去了，就连给大风厂借贷的高利贷公司都进去了不少。” “光明区的目的很明确，要钱，填亏空，填平丁义珍造成的所有亏空，针对大风厂的财务支出的审计报告，已经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就连三年前完工工程虚高的价格都在有序退回。” “好好想吧，想明白我们再说，你今天的状态不适合谈！” 欧阳靖炸毛的跳脚问道：“你威胁我？” “谁没事儿威胁你。”说罢，李达康负气而走的回了房间。 欧阳靖不甘示弱的摔了抱枕离家而去。 李达康内心严重怀疑李佳佳的智商是不是遗传了太多欧阳靖，太蠢了！ 好赖话听不明白。 非得搞成一人进变一家进的故事？ 离个婚带孩子在外边过就是了，这些年那样亏待你欧阳靖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 欧阳靖来到了自认为的闺蜜这儿，李达康被骂的一无是处！ 讲述完家庭纷争！ 继续开口骂道：“他李达康就是冷血动物，怕什么啊他？” “见谁都是官话套话，出门讲顺嘴了跟我还讲，当他是！” 王大陆虽然内心不爽，内心骂道：你特么当你是什么？没有李达康你屁都不是。 不是因为李达康，我犯得着半夜不和十八岁姑娘深入交流，来这儿跟你扯淡？你也配！ 当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你吗？ 顺便问候了欧阳靖的八辈祖宗！ 但是表面依旧一副暖男体贴入微的样子宽慰道：“欧阳，达康那人你要理解，他就是那个性格。” “光明区现在的区委书记确实和其他干部很不一样，他的动作很激进了，一切都是大刀阔斧的往下干，他某些方面和达康年轻时候很像，甚至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指望达康徇私吗？不会！那陈小辉可能徇私吗？更不会！市里毕竟隔手了。” “在者说山水集团都认栽了，那就是他很不简单，拼关系没用的！” “听很多朋友说了，光明区就是正常的招标流程，要的就是保证质量的同时谁价格低，我正常报价就行。” “行吧行吧，我这不是想着帮你一把。” “嗯，那你在这儿待着，我回去了。”王大陆看着老夫人情绪缓和就走了。 在这儿待一晚，他不敢也不能！ 至于超友谊，更不敢！ 欧阳靖继续打开电视看着偶像剧，不切实际的幻想着剧情里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实则是什么？ 欧阳靖已经进化了，从霸道总裁爱上我，升级到霸道总裁爱上离婚带娃的我，再到霸道总裁爱上年老色衰的我，最终到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我！ 还在做白日梦！ 第29章 男人背后女人的作用 无时无刻在诉说着有一个好女人是成功的关键。 但凡出现的女人，都在影响着大局。 李达康：老婆太蠢，差点牵连到。 高育良：因为小三上位扯淡的搞出来前妻离婚不离家、现任带娃在外住的奇葩故事。 侯亮平：仗着老婆胡作非为。 祁同伟：有梁家帮扶不自知的乱搞。 祁同伟是什么？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高小琴和他有爱情？爱情也许有，但是那是和公安厅长的爱情，和祁同伟没半毛钱关系！ 祁同伟要是普通人，高小琴看都懒得看。 唯有梁璐对他是真爱，所谓的打压？打压这事儿是真实存在还是有偏见，存疑！ 就一句话：真打压了祁同伟能从偏远山镇的司法所调市公安局缉毒支队当副大队长？ 别做梦了，这调动难度等同于从偏远的市司法局调去公安部。 得多少人同意成？多少有点家底儿的拿着钱都找不到庙门！ 谁在背后帮的祁同伟？ 就算有打压，一个副部的女儿为了得到你倒追三年，本身还是30岁的少妇校花。 谁上学看着讲台上年轻貌美的老师没内心幻想懵懂过？ 就这剧本，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梁璐给祁同伟耍大小姐脾气？都舔成去打压得到了，会耍脾气？？？ 不符合逻辑！ …… 很多人吹捧的研究生毕业是副科，没有梁璐也过得很好，好个屁！ 研究生的副科是待遇，不是行政职务！ 转正给个副科待遇副主任科员干着，干几年磨着往副科实职的奔，奔上了再常务副科、正科、非常委副处、常委副处、常务副处…… 一步步的台阶能累死！ 若是奔不上副科实职，那就继续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的干杯。 干一辈子都是干活儿的。 说那会儿研究生稀少学历占优势，再少也有一大堆，体制内不缺高学历！ 还有那函授学历满天飞的年代，有需要学历的时候谁弄不来个学历？ 里面是学历最松的地方，函授、自考、成人等乱七八糟的都认。 学历只是敲门砖，行政领导，不是研究人员、科学家，入行了学历没啥用，提拔从不因为学历，有资格提拔的人学历都提前备好了。 …… 至于高育良，和祁同伟差不多！ 借用小阁老的话，师徒俩就是：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妓，都当个宝贝似的娶回家里。 赵家要把柄，玩玩想拍视频拍去呗，何必拍了视频娶回家？ 特别是祁同伟，有对高小琴一半儿的心思用梁璐身上，八成早进步了。 扶上去很难，但是扯后腿很容易。 学校只能教会基础，工作只会教会如何做好一名“运动员”。 但是往上不光得学会如何当运动员，还得学会如何当裁判。 平衡、妥协、时机、交换、往来…… 这些精髓，陈小辉在燕京学了29年！ 这些知识那个课本会有？ 不哄好梁璐让梁群峰教，到了厅级祁同伟明显的和李达康他们城府差的远。 再进步？怎么进？ 进去给其他人当经验包？ 师徒二人一路太顺了，特别是祁同伟，梁家到赵家和高育良的无缝衔接，一路全靠着贵人扶持没斗争过，顺风顺水的升上去，没斗争长心眼的机会。 这也是陈小辉的短板。 李达康为什么会甩锅，片叶不沾身，那是人家在赵立春身边言传身教学的多。 其他人要没家族传统只能悟。 这也是秘书进步快的另个重要原因！ 普通人家的长辈教导：到单位勤快点儿，每天去早点儿给领导擦擦桌子…… 实际：就这事能轮得上新人？桌子擦了，原本的某人也得罪了，平白落个舔狗名头。 同时李达康，意见不和被整过，刚下放也出过事儿，有坎坷才会长心眼，才会处处留一手。 毕竟事儿教人一遍就会！ …… 躺在床上的陈小辉和刘思雨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儿，刘思雨分享的说道：“我已经决定好了，去最高D校吧，授课时间相对少。” “嗯嗯，你看着来呗，不上班也无所谓。” “嗯，差不多到周五我回来。” “嗯！” …… 挂断电话，陈小辉揉了揉眼睛，转身喝了杯李玉兰准备的果汁，准备睡觉！ 在市委家属院楼下等待的人就麻爪了，头铁不信邪准备上门拜访或者假装沐浴，七拐八拐的关系是有人能带进院子。 但是在陈小辉家楼下，守了七八个晚上就没见亮过灯，晚上守得越来越晚、早上来的一天比一天早。 但是没卵用！ 陈小辉就住了几天…… 最近都是住在有免费保姆的刘长生家。 刘长生家，那就不是谁都能进来，就是普通的副部来，都得过警卫那一关，得到允许才能进去。 甚至说3号高育良，同样得秘书转告或者约刘长生时间，不然不一定进的来，正部的几栋别墅和副部那一片是分开的，原子内部隔开位置的门岗警卫主要防谁？ 更别提那连省委大院都不住的其他人，因为一点生意需要挖空心思的去曲意逢迎区委书记的那类人。 次日，陈小辉坐办公室，整个身体慵懒的躺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里旋转把玩着手里的紫砂杯，思绪放空的思索着一切！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 陈小辉看着面前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精致少妇，慵懒的开口说道：“什么事情值得你不远千里的特意过来一趟？” “地的事儿，我们谈谈。” “既然来了谈谈也不是不行，先说你是代表谁来？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价码。” 赵小惠妩媚的娇嗔道：“陈书记您就直接说嘛，你说说价我看看我代表谁来。” “代表赵瑞龙来，那就没必要往下谈了，你调头回去吧。” “代表赵家长辈来，同样没必要谈，出门去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让他去联系我父亲，谈出来什么样和我没关系。” “要是其他所有人都代表了，已出售房产补齐土地出让金，未售在租房产、物业公司、未开发土地的产权一并移交光明区。”说着陈小辉拿起桌上的一块钱的钢镚丢了过去。 补充着说道：“这是房子全款！” 赵小惠干笑两声，开口道：“代表谁没什么区别吧，不管代表谁我还不是我，陈书记你何必计较？” 陈小辉吐了个烟圈，随着烟圈炸开，陈小辉缓缓开口道：“区别大了去了，就第一条来说，赵家既然有男人活着，那么出嫁的女人当不了娘家的家，在外也不能代表夫家办娘家事儿！ “这是老理也是规矩，赵家的事儿你跟我谈不着，赵瑞龙再不成器，出门也是代表赵家，而你不行。” “若是代表长辈，赵瑞龙玩不过找家长派人来，是打算仗势欺人吗？赵瑞龙有长辈，难道我陈小辉没长辈？” “至于都代表，那一圈人的生生死死要是不值一个山水集团，当我没说，决定了我送你几条附加消息，此前的事儿一笔揭过。” 赵小惠听着重新审视这位名字拼音都一样的男人，两难的境地！ 平时训这个骂那个的，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反抗的勇气，张口的大开大合他受不了。 这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淡定，她学不来！ 祖辈创建的不够！ 看似三个选择，实则也就一个！ 钱都给了你说呀选？ 赵小惠思索再三，咬牙开口说道：“按陈书记您说的第三条来办，不过部分土地目前山水庄园在用，能否让一点儿？” “高尔夫球扬所属土地移交光明区，可以抵掉应缴纳的土地出让金和山水庄园占地。”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我派人过来办响应手续，陈书记您说的附加消息呢？” “环保反腐是当下的主题，更是方向！你那美食城一年几个亿的利润，就别在乎那几百万的环保支出，钱多少够？甚至说买艘船把吐的口水和擦腚的卫生纸清运出来，外包集中处理又能花几个钱？” “钱这玩意儿人人都爱，挣钱不磕碜，但是挣钱被一群人戳脊梁骨就磕碜了，再被人盯上把这事儿搬到台面上，对谁都是一刀。” “您是说……” “老辈如履薄冰的挣份家业不容易，后继无人了家业就不是家业，而是招贼的借口，说难听点就是想吃你老赵家绝户的人很多。” “守不守得住，怎么守自己思索，就你家那仨瓜俩枣的我看不上，同样我的价你们的对手也给不起。” “我明白，陈书记金玉良言小惠谨记在心，回家一定转告。” “军迷圈流传着一句话我奉为经典，我今天改一改送给你‘钱若不用来建关系强自身，难道当做战争赔款吗？’” “同样还有一句：一昧的威胁抓把柄，不如送他想要的，没当过裁判不要紧，回去好好翻翻历史书，学学古代门阀世家怎么做的。” “能力顶尖、集中资源培养的护航者；绝对干净、按部就班保持传承者；野心勃勃的开疆拓土者、双手肮脏的财富积累者！自己算算你家现在的都属于那一类，最搞笑的是接手传承的人去做了最下等的事。” “把钱看太重势必得不到财！” 第30章 赵小惠话二高 而陈小辉仍旧坐在办公桌后思索盘算，赵瑞龙和赵小惠换个性别，赵家是不是不会败？ 转而快速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摇出脑外，谁家会要他那种媳妇？长得丑还逼事多！ 起身回休息室冰箱拿了瓶冰镇椰汁！ 刚走出来，孙连城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询问道：“谈成了？？” “什么事儿就谈成了？”陈小辉茫然的开口询问道。 “追回山水集团违规审批土地的事儿啊！” “嗯，区国资委成立一个物业管理公司，就挂在区城投公司名下，把那几栋写字楼的物业要接手过来，原有人员筛选留用，至于那个高尔夫球扬，先停业……” …… 孙连城听的那叫一个兴奋，连连保证道“没问题，这事儿我去对接，几天的事儿！” 内心感叹：这老大现在算是跟对了，以后不管谁来接手区委书记、区长，不得念着他和陈小辉俩人的好？ 留个这样的下蛋金鸡在区里！ …… 山水庄园的气氛就有那么一丝古怪，赵小惠被陈小辉一通说教。 特别是两句话更是触及灵魂： 赵家有儿子在，轮不到你个嫁出去的姑娘来找我谈赵家事儿？ 好好的传承接班人，非得干脏手的下等事！ 就这么两句话，赵小惠要不是控制的好，能给陈小辉上演泪洒当扬。 话是实话，可是太扎心了！ 最伤人的，也只有实话！ 赵瑞龙但凡争气，犯得着她抛头露面？ 回来对赵瑞龙想动手，轻抽了几下又狠不下心去抽，抹着眼泪道：“瑞龙，父亲不指望你有多大成就，就指着你平安快乐。” “你现在也不缺钱，堂堂正正走正道合法的赚钱，成吗？” 赵瑞龙不服的反驳道：“我什么生意不正经了？光明区的地、大风厂的地，都是祁同伟和高家姐妹三个人搞出来的幺蛾子。” 而后不爽的嘟囔道：“还有那陈小辉也是，都说新官不理旧账，他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干什么？” “现在成了我里外不是人？” 赵小惠怒其不争的骂道：“你现在蠢的快不是人了！高家姐妹是什么？还当他俩是清纯的小姑娘？是你在用她们？屁！” “别天天只会下半身思考，你们几个被他们姐妹俩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姐妹俩在用你、用老高、用祁同伟，凭借着最不值钱的皮囊在进行积累。” “比她俩年轻身材好的多了去了，你开车出去溜一圈，只要想找车里能坐不下。” “最终老高有个屁！祁同伟有个屁！辛辛苦苦的冒着进去的风险给高家姐妹拉帮套！” “高育良就落个有永远见不了面的儿子！” “祁同伟辛苦到头就混了副好下水，落个裤裆快活。” “再想想你落了啥？担的风险以及付出和回报成正比吗？” “再回忆回忆高家姐妹，几十亿的资产握着，几亿的存款名下存着！” “还特么天天不知所谓的由着高家两姐妹的性子肆意妄为。” “好处几乎全在高家姐妹，但是出了事儿谁会去找那俩姐妹？身份对等吗？人家首当其冲的就是找你、找赵家！” “其次才是找老高找祁同伟。” “那俩艺伎一样的东西别人找都嫌跌份！” “你是树大招风你明白吗？” “若是压制不住高家姐妹，往后这山水集团你就没必要占股！” “做个生意，按咨询服务费把该拿拿走不是一样的？甚至说拿都别拿的指示他们去撒钱给我们建人情！” “山水集团亏出去，惠龙集团赚回来，这才叫防火墙干净钱！” “祁同伟山猪吃不了细糠，热爱二手人流货的把高小琴当宝，高育良没见过女人儿子，两声高哥哥一喊不知所谓的去离婚结婚。” “你赵瑞龙是什么没玩过，还是什么没见识过？跟他们俩一样由着高家姐妹乱搞？” “由着他们一起一毛钱地价不给政府，平白弄到手500亩商业用地，再捞最低价得给吧，你批美食城都求爷爷告奶奶的出钱买地。” “他们凭什么？你为什么不制止？谁给他们的胆子表面文章都不做？” “你俩耳朵中间夹的什么？” “知不知道这事陈小辉一个短信发回燕京，父亲最少都是被谈话，直接隔离调查也不是没有可能，没了父亲你屁都不是！” …… 骂的口干舌燥的赵小惠，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赵瑞龙连忙趁机谄媚的说道：“二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我就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以后我一定注意里面的弯弯绕！” “那五百亩地上还属于山水集团的一切全部一股脑的一切移交光明区，有租约的把提前收的房租退了，干干净净的移交光明区政府！” “处理完这事去吕州，湖畔花园、美食城不管什么垃圾，哪怕是一个烟头一滴洗澡水也得用船运上岸，外包给垃圾处理厂和污水处理厂！” “设备我给你定了，五天我要见到成果，这影响着老爷子！” “是是是，一切按你的意思来。”赵瑞龙嘟囔着说道！ 赵小惠气愤的一拍桌子，吼道：“你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一家人都给你忙活！” “你只有赵家，而我还有婆家！” “这些都是为了你！” 赵瑞龙被赵小惠的一怒也是吓到了，骨子里的血脉压制导致他忙不迭的开口道：“明白，我这就跟高小琴祁同伟他们说，处理完这里我马上去吕州。” …… 赵小惠的谆谆教导，赵瑞龙现在看来是听进去了，但是往后脑子里有多少？ 难说！ 能吃、能喝、能睡、能拉 就是对赵瑞龙的真实写照，赵小惠甚至都在想赵瑞龙是不是父亲没儿子，搁路边捡回来别人不要的傻孩子。 二代纨绔的有没有？有！还不少！ 可是人家那都是家里俩儿子、仨儿子的，父辈只能提携起来一个，另一个只能混吃等死！ 像赵瑞龙这样独子，还像他这么纨绔的，几乎没有。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刚刚见过的陈小辉，一比较赵瑞龙更完蛋，就赵瑞龙有陈小辉的一半！ 赵家做梦都能笑醒。 而外边的赵瑞龙，正在给高小琴、祁同伟二人传达着赵小惠的指示道：“高尔夫球扬、还有那五百亩土地上还属于山水集团的一切，全部移交给光明区！” “这球扬可是有不少……” “我不管，该退租退租、该退费退费，一切干干净净账目清楚的移交！” “你们谁不愿意，那就算我的，我拿我股份抵钱退给光明区。” 借势上位的高小琴给自己的靠山祁同伟疯狂的打着眼色。 祁同伟沉思着开口道：“按说退那五百亩土地及附属建筑没说的，谁让我们手续不齐全，可是这球扬又是一千亩地，这是不是多了？” “多吗？能息事宁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要不然就等着高总去和纪委他们聊聊怎么改的土地性质，看陈小辉能不能把她办进去。” “你让老书记出面……” 赵瑞龙抬手打断道：“别，老爷子不掺和这些事儿，这事儿是你俩搞出来的，能解决到这一步已经够意思了，开发卖出去的那些也快够保本，也就是白忙活。” “大风厂的9500万不是钱？白亏了？”祁同伟不甘的说道。 “你好意思提丁义珍？丁义珍是不是你找的？改个土地性质满城风雨，口风严点早拆了能亏这么多？” “公安厅长当着，不知道蔡成功和丁义珍俩人来往颇多，背地勾搭，你也是真行！” “我们认，按你说的移交吧……”祁同伟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后抬头道：“这么多东西给了，陈小辉就没点儿保证？” “中立，两不相帮。” 说罢赵瑞龙就走了，经过刚才的提点他现在越看祁同伟感觉越傻！ 祁同伟跟情满四合院里的傻猪似的。 高育良＝易中海 自己不动不出手，忽悠着着祁同伟给他照顾高家姐妹＝易中海忽悠傻柱带饭盒，自己偷偷半夜地窖送棒子面。 高家姐妹＝秦淮茹 凭借着一张脸，拿捏男人，游走男人间往最后的赢家一步步发展。 祁同伟＝傻柱 每天屁都得不到的在跟高小琴后边忙活，冲锋陷阵的到处捞项目（傻柱带饭盒）、处理山水集团遇到的困难（傻柱打许大茂）。 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了个所谓孩子！！！！ 第31章 改善作风 写字楼、土地一切该移交的都移交给了光明区政府，售价的确是一块钱！ 这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有心人，汉东腰杆子出了名硬的山水集团都认栽了，那其供应商、工程承包商们吓破胆的咔咔往光明区账户打钱。 有的甚至连审计报告都没出！ 自己送了多少，拿了多少，心里都有数！ 与其被动上门，不如落个主动！ 陈小辉计划去视察已经装修改建起来的光明区数字智能化行政审批大厅。 户籍、工商、税务、车驾管、人社、医保、住建、民政、信访等所有窗口类单位一应俱全。 流程提示、办理时效、所需资料都有公示！ 陈小辉拿着手机，打开手机上下载好的光明行政app，按板块分的一目了然。 无脑操作。 每一步在哪儿办、该准备什么清晰可见。 饮水机、一次性纸杯备齐！ 同时还有刷身份证可取矿泉水的自助机器。 也就最便宜的矿泉水，同时租约办理业务之后每日可领一瓶。 便民便到了极致！ 政务大厅主任介绍着开口道：“在手机和网站上提交申请的，到大厅之后刷身份证登记，根据号码等待叫号排队，同时手机上可以清楚的展示每一步流程，到那个环节，下一步到谁，审批不通过原因……” “办理结束会有打分评价，同时这里和各个单位的窗口是联动的，同时app也有线上初审功能，初审通过的话资料带过来一次解决。” “并且对应表格、样表都有，下载在家打印填好带过来也是一样！” “初审的话在24小时完成，各个窗口对办理的时效都有不同规定，正常情况不会超过规定的办结时效。” “超时未办结，两次办理不通过的，受理单位都需要给政务服务中心提交情况说明，我们来督促办理。” …… 陈小辉点头道：“嗯，还不错，但是不会网络操作的老人呢？” “有指引，大厅工作人员会指引，类似于银行的大堂经理。” “还有自助查询系统，大厅的自助查询设备刷身份证就能查询目前办理进度，和手机注册了app的功能几乎一致。” 陈小辉转头对着一众人指示道：“这样，app你们都有，每个人随机打一个自己不隶属单位的电话，看看留得电话能不能打通。” 嘟嘟嘟的声音！ 结果还不错，不管态度怎么样，最起码电话不是空号，有人接！ 而后陈小辉指示着说道：“电话能接通是红线，两办、纪委、干部督察科不定期的抽查电话接通情况。” “无人接的值班人员和值班领导，去区党校加强学习，等处分……” “各单位的具体事项负责人，证照工时，就在窗口公示，同样不定期核查。” “群众办事难，难点儿在哪儿？首先就是所需资料不清楚、办理单位不知道、办理流程无人告知。” “把需要的资料等前置条件讲清楚了，群众来这的都是办自己的事儿，能不提前准备？” “放下身段的给群众办事实，一次办不了肯定来第二次，第三次，但是事儿最终还得办，不从根源解决问题工作量增加的自己，群众烦你们也烦！！” “群众提前资料准备齐全了，你们当下身段耐心的给办了，往后还能有那么多矛盾吗？”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局面是不是形成了？” “就在这里，增加一个疑难窗口，区里的常委、副区长按次序来值班，算下来一个月就一天的时间，重点解决群众多次来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的常委会讨论！” “我就不信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工作人员迅速哗啦啦的掌声响起，工作人员怕什么，可不就模棱两可的问题怕担责。 领导在，那不就妥了嘛，疑难杂症你解决！ 敢担责的领导才是好领导！ 窗口单位干多了的人，可能也就只有鬼没有见过吧。 …… 调研结束后，陈小辉回去路上，想起什么的开口对王致远开口指示道：“去信访局！” 信访局长得到消息唯唯诺诺的出来。 陈小辉看着这人就来气，说懒政他是光明区第一人，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明白理解可是没办法的忠实缔造者。 假好学生的忠实代表。 笔记记得一箩筐，孙连城说话的标点符号巴不得记上边！ 真到办事儿什么都不会，折扣严重！ 孙连城让指名了摆小竹凳，他就小竹凳！ 孙连城说当糖果，没说品牌型号，那就最便宜的散称冰糖！ 真想问：咋不七八颗白砂糖呢？ 也就是孙连城说了哪里卖小竹凳，不然他八成能用更廉价的塑料凳代替。 再缺经费，不至于这点没有吧？ 看着黄色亚克力板遮挡起来的信访窗口，陈小辉冷笑着问道：“你看这窗口合适吗？” “这个是那腐败分子丁义珍设计的……” 陈小辉挥手打断道：“别扯那么远，我现在问得是你认为。” “不合适，有点矮，我们也想改，但是这局里经费这……” 俩人谈话间，其它几名副局长火急火燎的都跑了过来。 陈小辉已经懒得问局长了，指着窗口继续开口道：“你们感觉这窗口咋样？” 几个副局长，互相对视一眼开口道。 “有点矮、也小！” “是的，弯腰不方便。” …… 陈小辉耐着性子开口道：“既然有问题，那们感觉这窗口该怎么改？” 一个副局长开口说道：“这局里的经费，要改区里看能不能拨点经费过来。” “对，陈书记，我们也是想改，可是这局里的经费确实是……”说着一脸的苦涩！ 陈小辉实在听不下去了，丁义珍这王八蛋也是真的会用人，就这路货色在这儿，群众上访对丁义珍没啥影响。 上访的气都气饱了，要是小事儿回家忍忍过去了！ 加不多就像给信访局安排着一群智力有缺陷的人。 也就是体制内没聋子没哑巴，不然陈小辉感觉丁义珍真能安排他们来。 光明区也是人杰地灵，居然能凑出来这么多的卧龙凤雏。 陈小辉阴沉着脸继续问道：“区里不给钱你们打算怎么改？怎么最快的见出成效来？” “这……” 一群人，四五个大老爷们被问的一阵苦涩，支支吾吾的没一个开口说话。 “哑巴了？干点什么钱打头？就是区里给你们批钱是不是有过程，就是扒了重建是不是需要时间？那这段时间怎么办？几十岁的人了一个临时改善方案想不出来？” 还是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一个副局长打量了一圈儿众人，而后开口道：“陈书记，这个我看要不把窗口的板子先拆了，这样最起码的内外沟通没问题。” “没脑子还是智商低？非得关里面才能办公？非得和群众隔起来才能办公？是在里面干的见不得人的事儿遮遮掩掩？ 是不干人事怕亲戚朋友看见丢人，还是怕你们刁难的群众记住你们的尊荣，走夜路的时候被人打闷棍，亦或者是不干人事儿怕群众忍不住现扬给你们几拳？” “桌子搬出来在大厅面对面办公，窗口打报告到区里只加高柜台，其它板子全拆了！” 而后伸手指着众人骂道：“别告诉我搬个桌子电脑还得批经费雇人搬！” 冷声看着局长说道：“你，停职检查！” 矮子里拔高个的对着勉强能说话的副局长开口道：“你暂时代理局长，从改掉懒散、脱离群众工作作风，切实提高工作效率等方面入手，进行大刀阔斧的全面改善，做的我提名你为局长人选，干不好免职！” “是上是下，看你自己！” “其它人，每人一份两万字思想汇报和两万字的自身工作作风分析报告，明天下班前交区委办，我逐字逐句看！” 第32章 先去做个鉴定 仿佛对这位下属很看好！ 小金在汇报完光明区昨天的事情，不禁开口问道：“书记，光明区现在的发展和您之前的既定方针有偏差，您看？” “有偏差，那是对之前方案更好的修正！” “光明区的事情你持续关注！” “我倒要看看他能带来多少惊喜。” 李达康嘴角微微扬起开口说道。 此刻的程度，尽心尽力的在陈小辉的办公室汇报着各项工作进展，至于市局，程度现在恐怕连门在哪儿都忘了。 之前的城中区，有两个区分局局长高配市局副局长，我程度不是，程度认了，毕竟也有其他城中分局局长也不是！ 但是警衔连一督不给，有点难看，程度也咬牙认了！ 但是现在程度都副区长兼公安局长，妥妥的正处级，赵东来拖着不给程度晋升警衔！ 还让挂着二级警督警衔。 虽说正处最低警衔是二级警督！ 但是整个京州市局，正处级里就程度一个蓝衬衫，还是二级警督的蓝衬衫 这事儿寒颤谁呢？ 那个警察不想穿白衬衫？ 这做法直接导致现在程度的心里，只有光明区，只有陈小辉。 所作所为不像是京州市公安局光明区分局局长，反倒是更像“光明县”公安局长！ 直接忘了市局，向陈小辉早请示晚汇报！ 陈小辉风轻云淡的摆手说道：“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继续开展，往扎实往好的做！” “干好了，自然有人看得到！” “明白，陈书记！” 程度走后，陈小辉不禁在想，有趣！ 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翻看着下发的文件报告信息，看文件的核心能力！ 从长篇大论好几页的文件中，精简提炼总结成一句话，同样抓住不起眼的关键词和侧重点。 想到这份文件的最终意图是什么…… 不是说认识字就会看会看文件！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看着手机上张妍两个大字，滑动接听。 陈小辉耍宝的开口道：“张行长怎么有空关心艰苦边远地区的基层工作了？” “周末你回来不？在汉东一个人待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已经领证的人了？” 陈小辉酸味十足的开口道：“回啥啊回，不回！你带着你贴心的思雨姑娘过，我在汉东刘省长家过，你和我爸你俩想要姑娘，长生同志想要儿子，咱两家互换得了！” 张妍听的一笑，无语的开口说道：“思雨的工作已经确定了，组织关系就在最高D校任教，你带她去和你导师见见，让他在学校里照顾点思雨。” “我导师我爸一周能见八次，你跟徐姨又在一块儿上班，跟她们两口子随便谁提一嘴的事非折腾我干嘛？思雨不是给我说周末她回来嘛，我折腾回去干嘛。”陈小辉嘟囔着说道。 而后话锋变得义正言辞的开口道：“另外我光明区一堆的活儿，光明区43万老百姓要吃饭、要生存要过好日子的重担，现在可都在我肩膀上扛着呢！” 张妍忍俊不禁的笑着说道：“心里有担当是好事情，但是你不觉得你有点官话讲顺嘴了？” “我是你妈，不是听你高谈阔论的下属，周末的时候安排好工作回来，去给思雨把单位的事儿安排完你俩再一起回去。” “我还和思雨出去有事儿，就小这样，我先挂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陈小辉现在确认了！ 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自己这老娘是有了儿媳忘了儿！ 说难听点不就是去接媳妇嘛。 之前陈云飞出个差都关怀备至絮絮叨叨个不停的张妍女士，现在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自己婚房，自己哪来房子 陈小辉还在惆怅，但是殊不知张妍正在燕京蛐蛐他，张妍揭老底的说道：“以后你俩孩子要是像小辉你就操不完的心。” “十来岁时候想一出是一出，寒暑假家里就没安稳过，不是今天去跳伞就是明天学飞行！” “给家里留封信就能溜去爬珠峰，一个不留神就是怎么危险怎么来，什么运动的风险大学什么，也就是这几年才稳重下来。” “那不是挺好的嘛，男孩子就该多历练，兴趣爱好广泛全面培养嘛。” 张妍白了一眼道：“有孩子你就明白了，一个喜欢极限运动的孩子，当妈的有多劳心。” “数得着的极限运动，小辉那个都是想着法的去，家里派八个人都看不住！” “你以后得管着点他，让他沉稳点，他家里就怕两个老太太说，管不了就给老太太说……” ……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喷嚏声不断，心里还不知道根源出在了哪儿。 但是和张妍可能有关系也没关系！ 两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办公室，看着舔狗和那个上窜下猴，陈小辉倒是意外。 死了丁义珍，陈海都挨了警告处分，侯亮平屁事儿没有！ 就这还舔呢？ 侯亮平一副正义盎然的开口说道：“我是最高检的侦查处长侯亮平，有个案子的调查需要你配合。” “嗯，我是龙国GCD党员陈小辉！”陈小辉抬头不咸不淡的嘲讽了一句。 他妈的，有什么大病！ 非得给自己挂个大单位头衔，这事儿谁没有是怎么滴？ 看来陈海的指示传达不到位嘛。 刘长生那句：一个处长就能代表最高检吗？的讽刺不够？ 就没传达到！ 侯亮平听着陈小辉的嘲讽，内心已经弥漫起滔天的恨意，老子在京城就被各方压制，别人看不起我！ 但是到了汉东来，还被你嘲讽，那我这汉东不就白来了？ 陈海同样的目光不善，老爷子在家气的都快去医院了，“大义凛然”了一辈子，到头来被工人吐口水。 被你连遮羞布都揭开了！ 那天在扬的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一个向来自称代表正义的检察长，居然仗势欺人让区委书记去改土地性质还不给钱。 侯亮平目光灼灼的紧盯陈小辉说道：“丁义珍的问题需要部分资料，需要光明区提供！” 而后掏出一张所谓的文件清单放在桌子上，补充道：“这是清单，你照单提供。” “另外，关于光明区大风厂土地性质更改的具体情况，还请和我们做个专项说明。” 看着这滑稽的表演！ 陈小辉都被逗笑了，忍俊不禁的笑着开口道：“你这小同志，看来是组织原则一点儿都不懂啊！” “既然不懂，那就去请教一下你老师、领导、家长，而不是把无知当无畏！” 侯亮平听着这话直想问，你是怎么敢的？ 啊！ 不知道我是从京城来的？还跟我这么叽叽喳喳？ 当即冷声道：“这是最高检查的案子，你作为组织的一员必须配合！” 而后陈小辉懒得靠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王致远，指示道：“带俩人来我办公室。” 随即继续自顾自的拿起刚才没看完的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侯亮平和陈海俩人就这么不尴不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呆立原地。 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无视。 以往去别的单位，要么是对方吓得抖若筛糠，最起码的也得是尊敬有加，以礼相待！ 在你这儿就是这？ 就被无视？ 陈小辉都懒得跟他捣鼓，什么玩意儿？一堆按死你的证据，不是为了看戏，能留你？ 想搞你的时候钟家够干嘛的？ 陈小辉的无视，放到侯亮平眼里就是陈小辉看不起他，往前两步双手按在办公桌上，一副吃定的表情开口道：“陈书记不提供材料，是不是想给丁义珍捂盖子？是不是给丁义珍送过的人也给你送过？？” “是不是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从实交代你的问题！” “要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就回去多吃点核桃，别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到处像耍猴一样招摇过市！” 陈小辉说罢，王致远已经敲门走了进来，无视俩人的对着陈小辉喊道：“书记！” 陈小辉随意的指着侯亮平开口道：“带他去做个精神病鉴定，有问题就送医院去接受治疗，没问题给买二斤核桃让该干嘛干嘛去。” 一声干脆果决的“是”，说罢伸手向侯亮平的肩膀抓去，像耍猴一样的按着转了半圈，随后王致远按着后脖颈，顺势把他推出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侯亮平还想叫嚣，但是哪有那机会，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办公室外边了。 第33章 侯亮平真有病 迫切的往前快走两步，急切的解释道：“他是最高检的侦查处长，我们是来办案的，你这样把人送医院什么意思？” “侮辱人格？” 陈小辉拿起手里的所谓文件道：“这玩意儿是什么？” “A4纸加几句笼统大白话，一没单位抬头、二没落款、三没公章的废纸。一没提前联系、二没协商函、三无上级文件，同时制服不穿证件也不出示，凭张嘴叭叭着要我配合？” “要我提供文件，提供不了是捂盖子，就是同谋？” “见到行政级别高的领导，敬语不用，态度跋扈，连称呼都没有！” “轻度神经病都干不出这事儿！” 而后陈小辉话音一冷，玩味的看着陈海开口说道：“其实我感觉你病情可能也差不多，要不是我前几天见过你，可能也得给你做个鉴定。” “你……”陈海暴怒的想刀人。 陈小辉话锋一转，不容置疑的开口道：“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一切严格按组织程序，调阅文件拿正式的协商函或上级文件来！” “搞清楚事实，你不是京州市光明区区委区政府的上级领导，更不是我的上级，没按组织程序给出我上级命令或配合文件，就叫求人办事！” “既然是求人办事。” “就规规矩矩把态度放端正！” “就算是协商函，也叫求人办事！” “除非拿京州市委市政府、汉东省委省政府的书面命令文件来！” “懂？” 待陈小辉发泄结束，沐云帆眼力见十足的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后，补刀的说道：“别什么人都往里放，你要做的首先是核实身份，他说是谁就是谁啊？” …… 侯亮平直到按上车，被王致远放开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叫嚣道：“你们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非法拘禁！” “我要告你们！” “省公安厅长的祁同伟是我学长……” 王致远凛冽的眼神瞪过去，讥讽道：“那又咋了？我只听陈书记的！”烦躁的一巴掌抽在侯亮平脖子上，无语吐槽道：“聒噪！” 刚才那噬人的眼光又回来了！ 侯亮平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瞬间老实，老老实实讪笑着规规矩矩的说道：“我没有病，我正常的很，有病的是你们、放我回去……” 啪的又是一脖溜。 两巴掌抽散江湖气！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电话向最高检纪检组第一监察室副主任的刘亚鹏打了过去，接通后嬉笑着开口说道：“二鹏，最近忙啥呢？” “瞎忙呗，你走了我们几个都缺主心骨，再忙也没你的召唤重要。” “给你找个活儿，你们反贪总局的那猴儿，刚来我办公室……，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看着给上点手段让分清楚大小王。” 刘亚鹏嬉笑着开口道：“交给我你放心就妥了，一晚上打八次报告的人，在咱兄弟这不会打报告，反了他了还。” “我这关于他的举报信一堆，看钟家面子不动他，又不是不能动，正好搞他的人不少，要不我给杨叔说一声，由院里下文件先给他停职了，咱慢慢查……” 听着这话陈小辉都怕一手摁死，补充着开口道：“悠着点查，我还靠他唱戏图乐子。” “嘿嘿，辉哥你放心，兄弟我手里有谱，我把火点起来，其他人烧多旺我不管。” “嗯，行！” …… 挂断电话，陈小辉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准备丧家之犬来汉东吧！ 比前世更加的丧家之犬来。 钟小艾也可以查查嘛，钟家能护几个？ 就剧里对奢侈品的熟悉程度，说他没贪那纯粹的昧着良心说话。 钟家经商的那位，能给钟小艾的不少，但是到猴手里的没多少。 正常逻辑他就不可能熟悉奢侈品！ 和蔡成功开煤矿都是实打实。 陈小辉的全套证据都在！ 侯亮平的检查待遇的确是高，京州脑科医院院长安排了四五位心理学、精神方面专家会诊。 毕竟京州脑科医院就在京州市光明区，市委常委、光明区区委书记安排给人做检查，那医院领导必定是高度重视。 任何排队都省去的畅通无阻，并且是加急再加急的出报告。 王致远看着手里的单子上显示的双向情感障碍，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问道：“他真有病啊？” 医生先是一愣，而后从善如流的开口说道：“说不是病也不是，说是也算得上。” 而后征询的看向王致远。 王致远定心道：“你照实说就是了，既然来医院就得尊重事实，重视科学嘛。” 医生这才放下心，耐心的解释道：“对，这个病的其中一个临床表现就是尊己卑人，病因基本都是和生活环境有关……” “直白说，就是嫉妒心理太强，见不得别人好，但是过的比他好的，常人就会表现羡慕或者一丁点嫉妒。” “但是他的心理表现的就是恶语相向、出言嘲讽、背地阴阳，特别是本身不如他但是过的比他好的。” “不过这种病不好治。” “好，谢谢医生，你给开点药，病历给我打三份！” 王致远认真贯彻落实陈小辉指示，在出来的时候，已经安排人拎着不多不少二斤核桃过来。 连同发票和核桃硬塞给侯亮平开口道：“核桃算送你补脑子的，看病拢总一千三百二十一块七毛二，给完钱滚蛋！” 侯亮平摸了半天钱也不够，试图用信用卡付款，但是看着王致远的眼神硬是憋了回去。 开口道：“你给我卡号，我用手机银行给你转。” “备注好给你代付的看病钱！” 王致远看着付款卡号内心闪过一丝冷笑。 陈小辉看到报告的时候，内心疑惑，这特么软饭还吃出病来了？ 侯亮平则是一脸懵逼的接到反贪总局转中纪驻最高检纪检组第一监察室通知，要求他立刻返京接受问询！ 给主子汇报，主子让他先返京，自己通过家里去打探。 入夜的光明区，一切灯火通明，正好谈完公事的陈小辉和孙连城俩人来到一处装修简约大方的饭店。 孙连城明显是熟客，熟稔的交代完服务员上菜，对着陈小辉介绍道：“这家的羊肉不错，都是草原羊，羊汤味道更是一绝，我私下里可是经常过来吃。” “你推荐的肯定是差不了，晚上也没什么什么事儿，稍微喝点？” “喝点儿。” 兴致明显不错的孙连城举着酒杯，惆怅地开口道：“这第一杯我敬你，要不是你来了这一系列的举措，区里面临的这些事儿，让我来做估计是一件都做不成。” “一切都在酒里。”俩人碰杯，酒到杯干。 陈小辉也是捧着开口道：“方向定出来还得你去落实，具体的落实没有你，各个方面也没有这么快落地。” “以后还得配合，区里好我俩才好不是？” …… 简单的晚饭，估计要论一二把手的相处和谐程度，光明区当属前列。 从饭店回去没多远的路，陈小辉索性也就选择了散步回去，当消食也当看看自己治下。 看着夜晚依旧忙碌的人群！ 陈小辉也是在感慨，不到基层，始终都是镜花水月。 区县是根本，大事小事的最终落实，从本质上来说都在区县。 乡镇街道办，压根没有完整的政务体系！ 也只有亲任区县一把手，才会感觉到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 刚进院子，走了百米不到，从高育良家聆听完教诲准备回去的祁同伟看到陈小辉散步往回走。 快速果决的停车，快走了几步追了上来。 打招呼道：“陈书记……” 第34章 祁同伟，刘家 “嗯嗯，过来给我老师汇报工作。” 陈小辉点头继续往前走。 内心对祁厅长谈不上反感，只是单纯的感觉他有点憨，好好的阳光大道非走成了羊肠小路。 有梁家照拂就靠梁家走，梁家能安排，毕竟梁退了还有高育良在…… 但是傻呵呵的去“哭坟”跪了赵家，到底是赵家帮了他进步，还是梁家捏着鼻子帮的他？ 那怕是只有“梁”“赵”两家知道。 但是梁群峰也是要脸的，那一跪置梁群峰于何种境地？？ 梁群峰听闻怕是宰了他的心思都有！ 一跪失铁靠山，换回来一个半搭子靠山。 跪之前，能不能靠上，不保准！ 但是跪了！ 用自己的名声，和梁家的名声，去赌一个模棱两可的未来。 也就是梁璐，换个其他人次日能去离婚！ 毕竟梁璐走的不是仕途，离婚无所谓！ 毕竟梁群峰当年100%的曾经赵立春上级！ 当时赵立春也只是副部，也就是李达康现在的位置，副部（李达康开会：当时我在市委秘书一处工作，担任赵立春同志秘书。） 副部女婿去跪另个副部家坟。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梁群峰可能一直到死都能被人戳脊梁骨，假如老伙计见了梁群峰调侃一句：你女婿跪别人家坟…… 梁群峰如何应对？ 往后老同事聚会得把脸撕下来塞裤兜！ 李达康当时还只是赵立春的秘书而不是金山县县长，他祁同伟就是公安局政保处长。 这起点够高了，何必去豪赌？ 陈小辉对祁同伟下的定义，就是天天干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经常性的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事情。 政客要的是操盘稳赢，而不是豪赌，用自己一切去赌未知的未来，那叫赌徒！ 赌徒全压的时候也不多。 梁璐给他摆脾气？耍脾气咋了？干出这事儿没提离婚都是好事儿。 不扯着后腿一直原地踏步更是好事儿。 陈小辉要是出门给谁家外人跪着哭坟，回家能被老爷子把腿打折顺便逐出家门。 当然，哭家里那位邓老太奶除外。 带着养大的不丢人，这叫重感情。 嘿嘿！ …… 陈小辉继续往前走，祁同伟跟上，没话找话的开口说道：“陈书记，这个您上次提的装备已经下发下去了，最近厅里到了一批警用装备，您看需不需要我给光明分局换装一部分？” “同时将光明区作为省里科技强警的试点单位。” “这是好事情，感谢祁厅对我们区治安工作的支持，有需要属地政府支持的您说话！”陈小辉程序化的回答道。 “这都是应该的，互相支持嘛，毕竟省厅也在光明区，陈书记可是父母官。”祁同伟略带谄媚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点头提点的开口说道：“祁厅长既然是公安厅长，接触最多的就是人，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可否知道利益论？” “利益论？” “人的所有行为都得图点什么，所有人潜意识都是自我为为中心。” “挣钱追求的是多劳多得，甚至说是少劳多得或者不劳多得！” “而花钱，或者说给别人利益的时候，内心奉行的就是多劳少给，或者说多劳不给。” “所以，才有了投入与产出比这个概念，也就有了所谓的公平一说。” “所谓的公平是什么？就是双方之间达成的微妙平衡。” “没有这个平衡，双方在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是达不成合作或者说交易。” 祁同伟听的一头雾水，陈小辉同样讲的是云山雾罩的。 陈小辉转而一笑道：“祁厅长听不懂就慢慢悟吧，我当时也是悟了七八天才明白，可能我现在才明白大概。” “我的理解，付出5分别人给5分，这叫朋友；给6分的叫兄弟；给7分那是贵人；付出5分给8分以上那得是亲爹娘才愿意。” “我习惯投入与回报看人，看事儿！！” …… 而此刻的钟家，一圈的打听和维护压根就弄不清楚情况，驻最高检纪检监察组的第一纪检监察室摆明了就是要查侯亮平。 谁来都不好使，谁打招呼都不好使！ 钟家血红，人家的血更红！ 毕竟红也分桃红、绯红、深红、赤红…… 侯亮平依旧在向钟小艾“检举”着自己在汉东的遭遇。 义愤填膺的开口道：“那个光明区的书记太不是东西了，我就去请他配合，他居然……” 当然，只说了去检查污蔑！ 具体的检查报告侯亮平可不敢拿出来！ 而后补充道：“他这是打我们钟家的脸，就是和丁义珍一丘之貉，光明区烂透了！” “什么光明区，要我看光明区的天现在都是黑的。” “都是被这前后两任区委书记闹的！” “整个光明区，就是他的一言堂！” 钟小艾烦躁的开口道：“省点心吧，一个赵徳汉家里压力就不小，丁义珍家里更是付出了不少，现在又是光明区的现任区委书记，你在汉东又想干什么？” “汉东省委所在区连续两任区委书记，是可以短时间连续查的？？” “查了，是对汉东省委班子的挑战，是说汉东省委用人不明，是说整个省委班子睁眼瞎看不到干部问题，其中涉及的背后的利益你懂吗！！” 侯亮平急切的开口道：“哪有他们那么干事儿的？” “工作、调查一点不配合！说他是包庇丁义珍，我这是合理怀疑！” “有怀疑就要查！” 钟小艾傲娇的开口道：“哼，你呀，就是缺乏我对你保驾护航！” “那明天一室的问询？” “放心，我给刘主任打电话说一声就行，都是一个单位的也都熟。” 钟小艾打了过去，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半天！ 直到最后，一声懒洋洋的程序化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你好，哪位？” “刘主任，我是X室的钟小艾。” “有事儿？”刘亚鹏继续懒洋洋的问道。 “关于那个亮平……” 不等钟小艾说完，刘亚鹏打断，烦躁的开口说道：“想说什么考虑清楚再说！” “提醒你两个原则，组织原则、家属回避原则，另外非工作问题不要打我电话。” “还有事儿说吗？” 钟小艾沉默了五秒。 正组织好需要准备和人家说，但是刚电话挂断的忙音传了过来。 钟家比别人是强，但是和人家比，差一截！ 创业期的中高层，面对创始人的区别！ 其次，更重要的是！ 儿子和女儿的差距，所谓的男女平等，在这个层次不存在。 儿子出门代表自己家，一言一行包括承诺可以都可以代表自家长辈。 但是女儿不行！哪怕是独女，出门在外不说都默认代表不了自家长辈！ 长叹一声看着侯亮平开口道：“明天去配合调查吧，我等下和父亲说一声，没什么问题，刘亚鹏要调查，谁都不能拒绝！” “那刘副主任咋了？他就个正处怎么敢挂你电话的？”侯亮平一脸拱火的开口道。 钟小艾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眼侯亮平，没好气道：“他是刘家的长孙！” 但是表情嘛，就像知道这个消息是多大的荣耀一样…… 而刘家长孙四个字，如同大山般直接压垮了侯亮平的疑问。 哔哔赖赖的嘴直接闭嘴！ 第35章 陈小辉动手整顿 侯亮平被没收了通讯器材关在软包里，只有一盏灯和墙角的箱子，而后对于侯亮平压根没人搭理！ 整个空间寂静的可怕！ 半箱法棍加两瓶矿泉水丢在角落！ 密闭空间，不知时间的待的，谁待谁都是内心烦躁，更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他掌握了什么？ 这辈子的缺德事儿，侯亮平都想了一遍！ 审讯什么的就别提了，压根没有，连脚步声都没有。 钟小艾想找关系，但是平时钟家那一堆引以为傲的关系此刻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听到是刘亚鹏下令审查，没人接她的话茬。 无奈的钟父出手，刘亚鹏依旧是一句：注意回避原则。 一个是家庭背景强劲、占理的好兄弟，一个人是外人，靠哪边？刘亚鹏比谁都分得清。 刘亚鹏：钟家？钟家算个毛！ 侯亮平起初还好，越往后越是煎熬！ 人！最重要的是要知时间！见万物！ 软包枪顶两半个小时短暂亮起的LED表，时间流速是正常的3-4倍！ 种种加起来，侯亮平在房间烦躁的砸墙。 刘亚鹏通过监控看着，嘴角上扬的笑着开口吩咐道：“给放段音乐，洗涤一下他那肮脏的灵魂。” 手下恭敬的开口问道：“那种？” “嗯，……” 而后，两首悠扬的音乐在软包响起，懂行的都知道是《黑色星期天》和《第十三双眼睛》。 刘亚鹏感觉不过瘾，打了个响指，对着手下开口补充说道：“放几遍过后再给他加一段儿几百只王八念经的曲子，再关灯放那首一堆啊……那个。” “就那个我听完浑身鸡皮疙瘩那个！” “我哥在安全系统上班，要不我再找他要两首那什么曲子？”手下一脸神秘的开口道。 刘亚鹏无语道：“胡闹，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能放那个？” 而后刘亚鹏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回头开口说道：“我记得他们有原始案例，你去协调找点特别血腥、暴恐的案例视频，当政法工作的案例给他看看。” “然后等放他走的时候，找安全系统组织部门的人过来和他谈话，问问他愿意调动工作，去参加这伟大的工作不。” “一切要闭环，合理。” “你搞不定的话，联系人我给你！”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绝对一切妥当！” “创造性思维可以有，但是不能是半拉子创造性思维。” …… 陈小辉在光明区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抽着烟。 眼神不屑的看着面前长相正派的男子，旁边桌子上摆着一个从手提包里费力拿出来的蓝色的文件盒。 陈小辉不禁在想，这玩意儿怎么就禁不绝？ 如何能发展到这么的明目张胆？ 不避人的吗？ 送礼送的忒糙！ 来人有点谄媚的开口说道：“陈书记，之前我们做的是不对，可是您这一刀切的损失我们实在是承受不起。” “我们公司的工程，全部按您的要求我们不光一毛钱挣不到，甚至好几个是一毛钱没有！” “真按您说的执行的话，明天我就得上街讨饭去。” “希望陈书记您能高抬贵手，这是一点小心意，您笑纳！” 陈小辉扫视打开的箱子里，入眼皆是金灿灿的一堆。 “30㎏，只要陈书记您抬抬手就行。”男子谄媚的说道。 陈小辉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套拙劣的表演。 男子咬牙继续诉苦道：“我也是没办法，上上下下都要打点，不是我不想保质保量，全打点完到我手里五成都不到。” “要是全部都保质保量，我卖儿卖女都不够往里搭的啊！” 陈小辉起身道：“这一堆的废话和歪理我压根不想听，既然区里定的有政策，那么就得严格按政策去执行。” 淡淡的补充道：“回去吧，按区里的政策办！” 那人起身就走，对于桌上的东西压根不闻不问。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暗暗窃喜。 东西收了，事儿就好办了。 而陈小辉，则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没多久，光明区委办主任，还有财务科长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陈小辉开口道：“刚才XX公司张总给区里的捐款。” “黄金你们财务带回去，顺便弄个捐款证明给他们发过去。” “在区委网站弄个捐款板块，记个名字挂上边。” “是，陈书记！” 陈小辉主打的就是收钱不办事儿！ 送礼？那是各位乡贤对光明区的捐赠！ 至于把钱退回去？退鸡毛啊！ 拿出来了再拿回去？不追究行贿罪都是陈小辉心善。 呸，也不是不追究，之前的行贿就够顶格处罚的了！ 追究了资金得上缴…… …… 光明区区委会议室里，陈小辉正在主持着区委扩大会。 陈小辉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 朗声开口道：“区里的往年工程项目二次审计和审核已经结束！” “部分企业的退款也已经达成，但是，有的一直没动作，他们都是什么心态，或者说什么目的？是置区委于不顾？” 负责的苏雨菲当仁不让的开口道：“是这样的，工程数量少的好说，但是多得赔不起，或者说那公司账上的钱压根不够偿还区里损失的！” “目前有Xx、XX等三家公司，摆明了就是一副赔不起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根据我们对他们的资产评估也确实是不够赔。” “有一部分依旧在观望。” “程度，经侦那边呢？他们目前都涉及那些问题？” “陈书记，已经查明的问题不少，苏部长讲的那几家公司都涉嫌着行贿、洗钱、工程质量问题危害公共安全等等，其中XX、Xx和Xx公司都有不同程度的安全生产责任事故，都统一选择了瞒报、私了。” “分局的经侦、刑侦已经掌握确切证据。” “按法律法规办，组织专案组，迅速对其公司法人，涉及工程的施工、勘察、设计、监理单位的项目负责人全部控制，追究法律责任。” “纪委，把这几个公司项目依旧在职的项目主管领导规起来。” “明白，陈书记。”程度和韩卫东开口道。 “我再和大家申明一点，我最近老生常谈的一句话，干工程做项目赚钱无可厚非，但是，质量必须有保障，低价降低标准的事儿在光明区行不通，保证质量再竞价。” “一条路，修了挖挖了修的事儿，在光明区不允许，建设规划之前，供水、供电、通讯、排污等各种附属管道都统筹考虑清楚，该预留的工程余量都留出来！” “不说一劳永逸，建了最少用个几年吧？” “大项目抓完了，再谈小项目，都说区里的财政紧张，但是能干不能干的一股脑外包？活儿都外包了要我们干什么？” “行政审批窗口、一线执勤几个在编的？就连数据统计、社会调查等等都外包？是不是过几年打算整个单位外包？” “别的不说，就各单位食堂、绿化、保洁，后勤、总务一大帮子人管不了？非得外包公司过道手？给他们不少的管理费？安排人管理不行？还是说后勤、总务的人不如外包公司派来的人？” “差旅定个机票的事儿，居然还要外包给旅行社，是我们的干部手残到不能定？报销结算的基本上都是八、九折、全价的机票，诸位现在拿手机出来看看，哪怕是当日航班有几趟是这高价？” “打印、复印的事儿外包给广告公司？花大价钱买的一堆设备不用，放哪儿吃灰？” “设备比外包单位好，人员学历比外包单位高，那么到底是不能胜任外包，还是不想干？政府都一屁股饥荒，还外包？” “除了单位，还有我发现的极个别的干部，做PPT、写报告，自己不干，花几十块钱去某宝花钱找人做，那要他来干什么？当中间商赚差价？本职工作不做要他干什么？” “这现象是个例还是普遍？” …… “我说的只是举例，各个单位举一反三的拿节流方案，减少不必要的外包，自己管理，人员按原工资走劳务派遣。” “方案，下周一上交！” “各单位现有劳务派遣人员的单位统一改到人社局下属的人力资源公司，批量发个工资缴个社保非得外包出去？缴社保人社局没他们专业？还是说财政发工资不会发？” …… 第36章 田杏枝 这也是目前阶段的现实，单位干活的都是临时工劳务派遣。 很多活儿都是外包出去的。 仔细了解会发现外包的丧心病狂，要不是为了权，估计连下发文件都能外包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是这是事实。 会议结束后，孙连城紧随其后的跟着来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孙连城一脸苦涩的开口道：“这动作是不是有些大，这些外包单位或多或少的都有关系，我们是不是一步步的开展。” 陈小辉拍着肩膀说道：“老孙呐，你这格局还是没打开，光明区我俩就是最大的关系！” “这些都是我下的指示你执行，有关系来找我就是了。” “是我格局小了，这一手下去来年的节流是能节不少。” “你的动作还是要跟上，新年度的预算编制调整还是要跟随调整，另外区里的招标采购加一条剔除贸易商。”陈小辉开口道。 “尽量的往厂家直采做，贸易商？哪家贸易商不是30%以上的毛利？他们提供不了什么！” “还有年底考核，政研室、组织部那些人也该排下去转一转，目前区财政逐步充实，给同志们年底奖金该涨，但是考核章程得拿一个出来，真正干活的多发、高发，不干活的不发甚至停职停薪，我们得拿个规划出来。” …… 孙连城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我来干什么的茫然表情。 找趟陈小辉，莫名多了一堆活儿。 京城的侯亮平！ 整个人几近于崩溃，砍头、火烧、扒皮的视频轮番看了一遍。 想着靠高强度锻炼加上睡眠躲避时间的折磨压根不现实。 倒头躺下就能被噩梦惊醒！ 没有时间观念，整个人在亮灯软包里面精神已经崩溃，大喊大叫着要出去。 外边的钟家托人找关系，找了一圈儿总算托到了刘亚鹏的叔叔，刘亚鹏顺水推舟的准备把人放出去了。 毕竟也差不多到火候了，真折腾成神经病出去好说不好听。 一位穿着夹克衫，一脸阴霾的人坐在侯亮平的软包对面，对着侯亮平正色说道：“侯处长不愧是业内精英。”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安全系统……” “对你的测试很成功，你完美通过了我们的心理测试，完全有资格有能力和我成为同事。” “新省那边……” 一堆叽里呱啦的高帽子，主题就是一个，你是我们想要的人，跟着我去反恐、反间吧…… 侯亮平整个脑袋摇的狙击手都瞄不准。 过程是走了！ 谁问，这都是心理测试。 侯亮平走出软包重见天日，楼下的钟小艾看到颓废、双眼猩红的侯亮平，整个人莫名的心酸起来。 第一次体会到了父亲权势无用。 什么信誓旦旦的保驾护航？ 都是空话。 仗着权势的狐假虎威，在更大的权势面前压根不堪一击！ 而此刻的陈小辉，当下正在光明区政务服务中心值班。 光明区正处及以上领导每天一人在政务服务中心轮值。 两次未办结综合窗口为其它窗口兜底！ 值班领导为未办结窗口兜底。 办事员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介绍着开口说道：“书记，这位叫田杏枝，上访解决退休待遇问题，我们解释……” “先把资料给我我看看！” 陈小辉翻看着资料，上访17次，政务服务中心上访三次，教育、人社等单位明确的答复是不符合规定。 流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陈小辉对这人没好印象！ 那背后上眼药的演技，特别是扶着饭桌表演时那声“哎呦”扭腰。 奥斯卡都缺她一个小金人。 田杏枝作为李达康表妹，什么事儿李达康肯定比其它人明白的多，要是该办！ 李达康就不是借题发挥，扯什么信访窗口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责，省市都有文件为什么不落实？ 派人去光明区，要求上报关于某某文件的落实情况，抓个落实就办了。 能让表妹去上访，那就是不能办！ 上访是什么？一小半是因为以权侵私问题、模棱两可可办可不办的问题，还有压根不能办的问题。 错失良机没赶上的最多！！！ 一个退休待遇？从谁兜里不损失一分钱的事儿，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办不下来？ 肯定是这事儿不能办！ 李达康为什么让田杏枝带姐妹去上访？因为人多了闹大了，出于维稳有妥协。 闹个政策就办了。 …… &：上班要是遇见领导小事儿发火，还揪着不放的时候，那就小心了，不是让你下苦力，就是让你背锅去办什么事儿！ …… 陈小辉看完资料，听完介绍！ 对着田杏枝解释道：“你这不符合规定啊，根据省市文件精神，企业幼儿园改制职工的退休待遇的人员范围，必须是改制时幼儿园的在职在岗的职工。” “文件出台时你当时并不在岗，你在文件下发的起止时间一年前就按照工人领了下岗补贴再就业了。” “并且就算在岗，给你的也是工勤编而不是事业编，事业编只给任课老师，后勤人员厨师都是工勤编，并且你工作的食堂还是纺织厂工人和幼儿园两用食堂，当时的组织关系在工厂后勤而不是附属的子弟幼儿园。”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可能是事业编的退休待遇，这是光明区区委区政府对你上访的最终回复。” 田杏枝一听就急了，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带孩子们做游戏之类的我也有参加的，我也算代课老师！” 陈小辉忍着内心的不快，继续开口解释道：“当时你并没有到退休年龄，幼儿园也一直是开办存在的，是你自愿按照工人下岗领取的下岗补偿金而没选择继续留任幼儿园。” “你已经放弃了自己是幼儿园职工的身份选择和工人下岗一样领取了下岗补助金，现在又要幼儿园老师的退休待遇，说不过去吧？” “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当初选择了按工人领补偿下岗，那就是工人身份计算退休待遇！” “文件里的各项条件符合才是事业编退休待遇，符合其中一项是没有的！” 内心吐槽的骂道：什么玩意，AB同样的两条路任你选，走了前半段的A，回头发现B更好！ 来要B的待遇？怎么可能！ 多吃多占的玩意！ 田杏枝依旧不舒服，气鼓鼓的开口道：“我要见你们更大的领导，你说的不算数，我要去继续上访。” “光明区的信访最终结果已经告诉你了，我说的是光明区的最终处理结果，并且前后什么因果关系也讲明白了，你既然不认可，那么向更上一级信访机关上访是你的权利。” 陈小辉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吩咐道：“把资料整理，按我说的给开具上访最终结果回复通知书。” “找你们领导过来，我要见你领导！”田杏枝气呼呼的开口道。 陈小辉开口道：“你确定见？见得话我给你联系。” “见！” 第37章 我领导是李达康 “李书记正在开会，您是找李书记？” “是这样的，我在区里的政务大厅值班，一个叫田杏枝的下岗职工，要求按照幼儿园教职工的身份给他事业编待遇，我根据市委的文件解释了半天。” “但是她要求见我的上级领导，这个具体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给李书记汇报一下，李书记要是有空的话我给李书记带过来。” “毕竟李书记总教导我们群众的事情无小事儿嘛。” 小金听的内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好家伙，你陈小辉是真的勇！ 将军李达康了直接！ 至于陈小辉不知道田杏枝是谁？不知道就不会有这个电话。 震惊之余含糊的开口道：“要不这样，我给李书记汇报一下，下午他还有几个会。” “好，麻烦金秘书了。” 陈小辉无所谓嘛，见他的领导是田杏枝主动要求的。 那么陈小辉作为市委常委，他的领导是谁？可不就是市委班长李达康嘛。 没错啊！ 田杏枝自己要见李达康的！ 田杏枝明显的感觉到话音不对，想走，但是又舍不得走。 但是想着自己表哥插手，自己事业编退休待遇就稳了。 李达康：这事儿要能合情合理的办，我犯得着教着让你去上访？ 但凡给你出主意，就是自己不愿意给你办。 小金：要是合情、合理、合法，不违规的事儿我早就主动帮你办了，能拖到现在？ 你在质疑我伺候人的专业？ 李达康司机：金秘书说的对。 李达康坐在办公室，听完秘书小金的汇报，脸色肉眼可见的就黑了，没好气的骂道：“转告小辉，是否给事业编待遇，请严格按照相关文件执行，市委不会干涉……。” 说到一半，李达康烦躁的摆手道：“你出去吧，我和光明区联系。” 李达康内心不知道是问候谁，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小辉的电话，陈小辉自然而然的程序化起身接通：“李书记，您指示。” “是这样，小辉，我刚听小金汇报说是有关于下岗职工要待遇的问题？” “是的，李书记！” “你的意见就是我和市委的最终意见，既然我们有文件，就肯定按照文件执行，谁都不能越过文件，我也不行！” …… 陈小辉看了眼田杏枝，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我的领导——市委李达康书记的指示和我给你的答复一样。” “如果结果不满意，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你可以去要求达康书记帮你联系他的领导处理。” “这对你来说不难！” 说罢拿起桌上的上访事件回复函递给了田杏枝。 好好的信访制度，就是被这群胡搅蛮缠、得陇望蜀的人败坏的！ 至少作者心目中的信访是好的，开两辆车同一周在同一个摄像头两次不系安全带违章，一个罚50一个罚200扣两分。 去处理让我去隔壁信访窗口处理。 不排队不干嘛，给作者两个改成警告处罚。 前后包括走路不超过五分钟。 就是田杏枝这样的人多了，本该有的正常制服变味了。 今天这事儿，李达康得自己去悟。 悟透几分算几分。 没给李达康本人打电话就是留有余地。 一个市委书记，鼓动亲属带着一群朋友通过集体上访，去要本该不合规的待遇！ 这是他该做的事情？ 给自己表妹那一堆“看见苗头不对快点跑”“千万别做出头鸟”“自己别领头让别人领头”这一堆话，是他作为京州市委书记该说的话？ 合规就直接安排人人去办！ 不合规就劝着别去闹！ 背后煽动上访，几个意思？ …… 至于沙瑞金视察信访局？那视察的是信访局窗口吗？ 视察的是他李达康本人！ 沙瑞金，堂堂封疆大吏，没一点深层次意味去看一个区信访局的窗口？ 他是得多闲去看这？ 沙瑞金去过之后，田杏枝那个事业待遇还提了吗？ 丝毫没提！ 可能传达的意思就是：既然想当BZ捞好处，那么就别立牌坊了。 另一层意思：这屁大点事儿我都知道，更别提你其它事儿。 老老实实当那啥…… 值班，解决是难点问题，很多事情办不下去的主业就是没人牵头，没上级领导督促施压。 或者说是特殊问题层层报批麻烦，有更上级领导在，第一时间直击责任人。 该解决的很快会解决。 平静的值班结束，陈小辉回家路上。 陈小辉提点王致远的开口道：“你上班也没多少事儿，抽空解决一下你的个人问题。” “不行让苏部长给你介绍。” 王致远含糊着说道：“咳咳，我这不还年轻呢嘛，这事情再说，再说！” 陈小辉不禁一笑，这和自己当初也没多大区别！ 吃过晚饭，老刘手痒的拿着围棋和陈小辉翁婿二人对弈，陈小辉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哪来这么多的爱好。 刘长生边下边教导着开口道：“区里的节奏你适当的放缓一点儿，手段尽可能的柔和。” “地方事务犹如一团乱麻，快刀斩乱麻是一种策论、大力出奇迹也是策论，上任抡完了三板斧打开局面，后边就考验慢工出细活了。” 陈小辉瞅准位置落子，回应道：“慢工出细活不也得架子台子搭起来不是，台子现在还差点儿东西。” 刘长生边研究棋盘边继续开口道：“你知道时机与分寸就行，不过你对于民间资本的刀挥一次，几只鸡杀下去，猴子胆战心惊的就够了。” “适当的杀，叫杀鸡儆猴，杀多了那就叫杀鸡取卵了。” “明白。” …… 两人聊天手谈之际，李玉兰过来敲门说沙瑞金来了。 沙瑞金，宣布任命过后就带着辆考斯特跑基层去了，可能也就是刚回来。 来刘家拜访，刘长生起身来到客厅。 对沙瑞金程序化打招呼道：“沙书记。” 沙瑞金也是同样的程序化开局：“我这一来就下去调研了，以后我们一起搭班子也没有个深入交流，省里的各项情况你也了解，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调研期间，省里的事情基本上算是按部就班……” 刘长生就是不深谈，一切都是表面。 仔细听，俩人谈了半天，一句正事儿没有。 但是依旧一个比一个热情。 废话文学在俩人口中演绎到极致。 第38章 侯亮平的自我救赎 沙瑞金话锋转变的开口说道：“听说最近光明区的变化很大，各项利民、便民服务都在稳步提升，经济发展个反腐举措也是成绩斐然，我们两个过两天去光明区看看？” 刘长生并不意外，笑着应承道：“这个没问题，时间排出来我让小辉安排接待。” 沙瑞金等着刘长生让陈小辉出来以晚辈见他的下文，没等到。 聊了点儿片汤话也就回去了。 对刘长生礼节性拜访，也就成了纯粹的礼节性的拜访。 陈小辉坐在书房里和刘思雨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视频聊着天，刘长生进来后。 俩人执子继续，刘长生继续开口道：“刚才沙书记说过两天要去光明区调研，作为他基层调研的最后一站，你有个准备。” “来，来呗！光明区海清河晏的，没什么好准备的。” “我是说这个吗？”刘长生反问道。 陈小辉顺口继续说道：“无非是借个契机想要您支持，甚至说是陈家的支持，也有可能打算以我在光明区的动作举措撬动整个汉东的反腐斗争。” “无论那个目的都是空谈，帮他？那是压根不可能的故事。” 刘长生递过去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拿起烟点了一根，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开口说道：“沙瑞金惯于用刀，以点带面是他的惯用手段……” 刘长生依旧是一副教导，家里的茶室就是陈小辉的第二课堂，刘长生最近的乐趣就是考教陈小辉。 大半生的执政思路、基层工作方针、斗争经验都在一股脑的给陈小辉灌输。 两人也在不停的讨论进步…… 孙连城忙碌了一天，等所有工作忙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的时候，媳妇做好的饭已经热了好几次。 孙连城边换鞋边开口说道：“你做好了先吃呗，以后不用等我回来。” “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媳妇狐疑的问道。 “区里一堆的事儿能不忙吗？陈书记定出来的方针不都得我去落实？” 而后感慨着说道：“忙点好啊，充实！” 孙连城媳妇，边吃边说道：“对了，今天天气不错，9点四十的时候有彗星。” “有就有呗，你要看自己去看。” “累一天了，我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两个投资商要接待！” 孙连城媳妇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孙连城已经进入梦乡了，真是搞不懂，就来个新的区委书记变化这么大？ 星星都不看了？ 孙连城：宇宙虽然广阔无垠，但是那太远了！ 跟着陈书记进步才是王道。 京城就不一样了！ 侯亮平再次被噩梦惊醒，好端端的从睡眠状态直接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惊恐的喊道：“不要砍我头，不要，不要……” 一旁熟睡钟小艾睁开双眼，烦躁的睁开双眼一脚踹过去，烦躁的骂道：“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干嘛呢？” 正在摸脖子感觉头还在的侯亮平。 一副讨好谄媚的开口说道：“我做个噩梦，耽搁你睡觉了，小艾。” 钟小艾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侯亮平再次躺下，刚入睡，那一段段惊悚的视频如约出现在梦境。 不过这次不是砍头，而是整个人被烈焰焚身！ 情感代入的比刚才更猛烈！ 钟小艾再次被折腾醒。 失去耐性，起床气爆发的钟小艾！ 当即又是一脚。 没好气的大声开口骂道：“你折腾什么？大半夜的能不能好好睡觉？” “一惊一乍的打算干什么？” 侯亮平小声委屈巴巴的说道：“又做了个噩梦！” 至于为什么做噩梦，侯亮平不敢说！ 一个老爷们被几段视频吓得没法睡觉。 太丢人了。 折腾两次失去睡意的钟小艾，指了指桌子开口道：“不睡就没噩梦，你去打个报告。” “什么姿势？”侯亮平习惯的问道。 看着钟小艾平躺平躺在床上。 侯亮平就悟了，写了份报告，在钟小艾批示之后，去卫生间刷牙做准备。 出来后又继续请示道：“报告美丽尊贵的钟主任，一切准备就绪，可否开始，请您批示。” 钟小艾眼神微闭的开口道：“开始。” …… 就凭着这副好口技，假若侯亮平辞职改个职业，入行以后的劳动模范、敬业之星，绝对都是他。 太敬业了。 侦查处长对他太局限了。 对于侯亮平，男那啥才是更加的海阔天空。 …… 钟小艾心满意足的说道：“你去书房睡去，什么时候不做噩梦什么时候进来！” 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侯亮平在书房，辗转反侧的久久未眠。 一躺下就是那一幅幅惊悚的画面。 但是去打扰钟小艾的美梦！ 他不敢！ 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内心开始逐渐的怨恨起了钟家，都是钟家不够强！ 钟家要是强他至于这样？ 钟明川再进个两步，刘亚鹏敢那样对他？ 天天只知道对自己吆五喝六，有能耐朝着刘家撒气去啊！ 还不是屁都不敢。 越想感觉越对的侯亮平，脑子里开始进行丰富的情感代入，把噩梦里的主角自我调节的往重明传！ 钟明川烈火焚烧身，去头！ 而后又弥补的感觉不对，钟明川这样了谁以后罩着他？ 索性把主角换成了钟小艾！ 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 再次入睡，梦里虽然还是惊悚的画面，但是换了主角，侯亮平嘴角咧的老高。 刘亚鹏：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阿Q…… 次日，陈小辉坐在办公室盘算着事情！ 首当其冲的是查漏补缺控制影响，沙瑞金过来之前一切都得抹平整。 沙瑞金反腐、斗争陈小辉没意见，但是头儿别从我光明区起。 指望陈小辉开头他牵线，那不可能。 搞事情去别的地方去！ 光明区处理的干部，两个依旧在区纪委的，从快从速的送去了京州市检察院反贪局，级别高的在京州市纪委！ 至于沙从肖钢玉那儿深挖线索，从京州市纪委深挖线索。 那就是沙瑞金和高育良、李达康的故事！ 虽说人都移交了，但是沙瑞金来调研，依旧找到了线头，追着山水集团退还的土地写字楼开始要求具体汇报…… 第39章 调研光明区 牛槽里多了个马嘴。 整天不务正业，天天跟沙瑞金后边干毛？ 给沙瑞金推荐易学习，需要你推荐？吴春林的工作需要你田国富多嘴？ 反腐的活儿自己不干，全被反贪局干了。 要你干嘛？ 说好听的叫不务主业，要是说难听点：捞过界了，伙计！ 在陈小辉和孙连城的陪同下，光明区的政务服务中心、便民服务点走马观花的视察结束。 考斯特的司机特意绕着山水集团移交过来的写字楼，高尔夫球扬转了两圈。 陈小辉陪同坐在考斯特上，看着这路线就对沙瑞金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 回到区委会议室，孙连城卖力的讲述着区里经历发展汇报PPT，但是这玩意听的人不多。 也就老刘看的不时在笔记本上圈圈画画。 陈小辉的党建工作汇报时，简明扼要的保持了十五分钟结束。 沙瑞金对其它不在意，但是大谈反腐斗争，光明区的反腐工作沙瑞金给的是一千分的高分。 结束之际，沙瑞金和陈小辉的单独谈话。 沙瑞金鞭辟入里，步入主题的开口道：“小辉啊，关于刚才的汇报中讲述的，收回原有违规违法审批土地、资金、政策。” “你们工作中有阻力吗？按照你的五条原则执行，企业对此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但是依旧选择了配合，从政策规划到具体实施，区里具体是怎么应对的吗？” 陈小辉程序化的打哈哈道：“阻力说有是有一点，说没有也可以说是没有，毕竟我们光明区政府严格秉承着依法执政，辖区企业对于政府合情合理合规合法的政策，肯定是配合的！” 沙瑞金一笑，故作感慨道：“光明区的房价和地可不便宜，几百亩的土地和写字楼说让出了就让出来，还是很需要一些魄力的。” 而沙瑞金也就是只是一提，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开口问道：“其中涉及到的前任书记丁义珍，还有贪腐干部，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当初的地是怎么给的？” “当初的事情，根据各个经办人的最终调查结果表明，全部都指向丁义珍，但是丁义珍现在已经不在了，缺乏关键人物。” “我了解到的就这么多，至于现在的调查进度以及最终的结果如何，这沙书记您可能得听取纪检系统和反贪系统的报告了。” 一句话，沙瑞金直接噎了半死。 这事儿怎么查，自己和田国富点头踩着规矩边把丁义珍给了钟家协助调查。 现在丁义珍被人药挂了。 呸，突发疾病去世。 这事儿怎么掀开？掀开查丁义珍和山水集团的事儿，那么别人也能掀开查丁义珍死因…… 环环相扣的局。 一步差，步步差。 陈小辉这滑溜溜的泥鳅，不愿意掺和。 内心叹了口气，释然一笑的勉励道：“来光明区这段时间，你的工作是有成效卓著的，在面临腐败分子丁义珍留下来的烂摊子，也使工作快速回归正轨，在我调研的这么多区县里，光明区的各项工作是拔尖的……” 一番勉励加大病。 陈小辉都是笑着应对，等陈小辉表态，那是想瞎了心都不可能。 在沙瑞金和陈小辉交谈的同时，刘长生同样在和孙连城交谈。 刘长生也是心里好奇，亲自考教这位自家女婿评价颇高的光明区区长。 交谈中看着各项工作，问的问题也都回答的不错，刘长生给孙连城的评价并不低。 …… 送走沙瑞金一行人，陈小辉坐在办公室沙发上，顺手丢了根烟过去给一旁面依旧面色潮红的孙连城。 陈小辉点上烟，笑着调侃道：“怎么？没见过大领导，放轻松，咱俩是他们父母官！” 孙连城感慨道：“嗐，刘省长能肯定区里的经济发展工作，我这些年的工作就值了！” “别感慨了，当下区里的各项工作基本上算是理清楚，也算是都走上正轨，那么向下的兼容治理整顿各街道办、社区，就是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 “街道办、社区居委会才是更能接触到底层群众的，听人说某某一百遍罪大恶极、不及当面两句恶语相向的影响大，基层治理是改善干群关系的首要问题。” 孙连城赞同道：“是这个道理，事儿没到自己身上是感受不到疼。” 陈小辉点头道：“是这样，我的规划是区里开始……” …… 光明区的事儿，当下基本上就是陈小辉提规划，孙连城应声补充抓落实。 至于其他人？大王加小王同意的事情！ 他们只能去落实。 返程的考斯特上，不甘心的沙瑞金对一旁的刘长生开口道：“这光明区治理的不错，在面临大面积腐败的同时，各项工作快速回归正轨，同时各项改革创新也是颇有成效，称得上汉东区县之典范嘛！” “沙书记过誉了，依我看光明区的工作还是要落实，改革创新的举措是不错，但是坚持执行下来才是难点所在。”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那个区长孙连城也不错，各项工作逻辑清楚，在丁义珍大搞腐败的同时依旧能保持经济向上发展，连续多年稳居京州GDP第一。” “就单凭这一点，能力就是可圈可点的。” 刘长生淡然一笑说道：“政府部门嘛，经济发展为第一要务，作为一个连续多年GDP位局京州市第一的区委书记，可以称之为优秀。” “一般人没这个能力。” 沙瑞金说着话茬开口道：“我在下边市县调研的时候……” 俩人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看似和刘长生无关。 实则句句都是刘长生。 刘长生在汉东省，何尝不是另一个孙连城，孙连城在丁义珍腐败期间经济稳居第一叫优秀！ 那刘长生在汉东腐败的同时稳住经济持续增长是不是优秀？ 也不是沙瑞金要抬高刘长生。 来汉东任职，还要打掉赵家。 那么，抬高刘长生就是必然！ 否则，覆灭赵家，那就是痴心妄想！ 第40章 回京 但是刘长生，汉东小王，作为强势第三方，谁都得在意他的态度？ 谁有刘长生的支持，谁赢？ 更别提刘长生刚结了陈家这个亲家。 汉东的局面，陈家进来就是摧枯拉朽了。 沙瑞金硬刚赵，难度太大！ 他背后的势力也就个赵家旗鼓相当的水平，双方实力差不多。 没有其它文吹的那么恐怖！ 古往今来，除了实在没位置调的，有几个在任上硬查的？ 都是一纸公文，调开、拔牙再查。 调整到外地，没有当下官职在身，查起来的难度指数不止简单一个量级。 赵家人马皆在，都是在任上硬查。 不说全调开，最起码的祁同伟之流的调走查才是上级动手。 剧里沙瑞金的动手查赵家，这是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互相斗争的表现。 说白了就是赵瑞龙说的那样：你们内斗…… 但是，刘长生？ 对这事没有掺和欲望，女儿有婆家照应，自己的人脉资源给女婿锦上添花，有这些足够了。 老刘犯得着跟你沙瑞金掺和？ 你沙瑞金能给老刘什么？ 刘长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幽幽说道：“政府的工作，自然是以经济发展为中心，这是政府的首要职责。” 虽然没明说，但是意思很明确。 没得到最想要的答案，当然也不是最坏的！ 最起码刘长生的意思是中立。 …… 时间一晃，周五！ 陈小辉下班后，王致远将陈小辉送到机扬，按照贵夫人的指示，周末回京。 随着飞机腾空而起，陈小辉躺在公务舱的座椅上，看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京州市。 内心深处复盘着在光明区这段时间的任职经历和执政感受。 一个字——累！ 统筹操盘和具体执行完全是两码事。 执掌一个区的劳心劳神，比之前负责具体事务复杂的不是一星半点。 大大小小的都得管，眼里有事儿，一天四十八个小时不够忙，眼里没事儿，那出事了区委书记就是第一责任人。 思索着落地后，刘思雨和陈小静过来接机。 陈小辉故作嫌弃的对着堂妹开口道：“你这觉悟可就不够高，有路灯不缺电灯泡。” “嘿，我好心好意陪思雨来接你你就这么说我？别人都说媳妇娶到手，媒人扔过墙，你这婚礼还没办呢！” “你一个学法律的嘛，不知道领了结婚证就算是合法夫妻？和婚礼有什么关系！” “传统懂不懂？” 看着兄妹二人的斗嘴，已经习以为常的刘思雨在一旁看着，不过很明显，随着身份从陈小静的闺蜜变成嫂子之后。 想再置身事外看乐子不现实。 陈小静拉着刘思雨开口道：“嫂子，我哥这样你可得管管，得教会他关爱妹妹。” “行，没问题！” 一番打闹过后，三人回到老爷子位于燕京西郊第一山的别墅，老爷子陈海涛（和那个猴子舔狗的名字区分开）和奶奶周诗涵都在。 避免不了的又是一番考教。 陈小辉对光明区的执政方针、执政思路、具体的举措、方案等等一堆都在谈。 老一辈对他的培养，无处不在。 为什么二代升的快？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二代的执政方针是多少大佬修正补充过的。 有几十年从政经验的guo、部、厅级的高级领导，指导着完善区县或者乡镇的发展规划。 最终成果能差了？ 至于草根？草根父母只是叮嘱着去单位了勤快点，眼里有活儿。 到早点儿给领导收拾收拾桌子扫扫地！ 至于二代？小时候的耳濡目染，年龄大点的时候就得按案例提出自己见解和处理方案，长辈点评。 入职后的施政方针也有长辈点评，把关。 普通人眼里的一堆乱麻，在他们眼里就是稀松平常的故事。 就比如最简单的，文件的分类，文件、函、回复、批复、请示、报告之间的区别，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 各单位的职责划分和隶属关系。 某件事儿，应该是哪个单位负责？ 某件事儿，应该哪哪几个单位负责，又该哪个单位牵头？ 发生事故，责任主体和责任划分应该是什么样儿？ 应该谁去处理？ 等等…… 这些二代从小耳濡目染，基本不用教都会。 而普通人？不到科级或者办公室从事这一行一辈子都接触不到，没有那个学校教这个。 只能等工作之后再接触学习，但是没有好几年的积累，也不可能明白。 而官扬，一步差、步步差。 抛开政治资源、父辈各叔伯们能给的便利帮扶政策不谈！ 抛开多要到的资金帮扶不谈！ 抛开晋升时，人自然的偏心亲属熟人的本性不谈！ 就单从个人自身素养、眼界而论，二代们和秘书远高于同龄人，可不就升迁比别人？ 最终的结果只能化身为一句感慨，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而有的人出生就是牛马。 为何说草根当秘书是唯一快车道？ 因为秘书跟在领导身后耳濡目染加上领导提点，自然学习提高的就快，再加上能被选做秘书，本身综合素质在同类人里就是顶尖。 那么晋升也就快了。 古代世家同样的文化垄断并没有结束！ 只不过垄断的东西不一样！ 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处级县，小一百个直属科级局，还有一堆临时性质的某某办公室、某某小组。 能报出名字和具体职能的，普通人连十个都做不到，只能是顾名思义。 但是实质上的，远不止顾名思义。 连手下是干嘛的都不知道，如何去管理？ 沉淀、积累去吧，等沉淀积累够了，那么年龄也大了，也就失去晋升资格，这就是新时代的文化垄断。 …… 当次日晨阳照进房间，经过一夜征伐的陈小辉睁开慵懒的双眼。 抬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钟。 一家人，很自觉的没有等俩人便开饭了。 陈小辉在院子里碰到老爷子，陈海涛打趣的说道：“辛苦了，炊事员给你做饭还得一会。” 陈小辉往旁边一坐，故作委屈的开口说道：“那不是你挥着皮带逼的？” 陈海涛嫌弃的看了眼陈小辉，一脸嫌弃的开口说道：“还我逼你？昨天我们爷孙俩在书房谈个话，你当时心思有一半在谈话里就不错了。” …… 第41章 沙瑞金拜访陈岩石 中午陪着老太奶吃午饭。 看着陈小辉和刘思雨般配的坐在一旁，老太太一脸慈祥对陈小辉说感慨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你这一眨眼也成家了啊，我给云飞结束你妈的时候，哪能想到还能看到你结婚。” “我孩子对象还得您把关呢。”陈小辉咧嘴笑着说道。 “老喽，能看到你俩孩子就满足了，孩子长大我是等不到了。” 陈小辉：我百岁丹的效果不容置疑。 三颗124岁，孩子早恋赶得上。 100＋（100*0.2）+（100*0.2*0.2）=124 傍晚，西山附近的一处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俱乐部，作为陈小辉处得来的一个小圈子固定聚会的位置。 除了服务员就没有圈外人，就是圈内，也得所有人都合得来。 陈小辉和刘亚鹏、叶继斌、石磊等人聚在一起，各自慵懒的躺着，刘亚鹏无趣的开口吐槽的说道：“那只猴也是够拼的，居然心理没崩溃去看医生，还跑去上班。” 石磊慵懒的开口道：“能不拼嘛，谁家好人上个床还打报告？也就那只猴愿意被寻出来了，你那点小手法能难倒他？” 叶继斌大故作高深的开口说道：“要说你们仨也真是不会说话，什么就叫这猴那猴的？一点也不尊重动物。” “人家名字头衔都有——姓侯、名亮平、字长信，官居长信侯。” 陈小辉几人先是没反应过来长信侯是什么！ 等反应过来，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长信侯，确实符合侯亮平。 导演给侯亮平选的姓，很灵性。 甚至名义这部剧里的人，姓氏都意有所指。 沙瑞金的沙，是挥刀砍人的杀； 祁同伟的祁，是步入歧途的歧； 高育良的高是高家姐妹的高； 而吴惠芬的吴，是无丈夫的无； 而钟小艾的钟，是种族的种…… 陈小辉用杯子碰了碰桌面，道：“天天没事净扯犊子了，有那功夫还不如给我拉点投资。” “我光明区穷的都快尿血了，账目梳理清楚之后的清账，差老鼻子钱了。” 石磊笑着开口道：“嗐，多大点事，最近有投资计划，能在光明区投资的都弄成文件给你持续更新。” “投资包够的，差什么都差不了投资。”叶继斌继续开口道。 边意有所指的看向桌旁玩杯子的那位，财神爷家公子，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我回家找老爷子给你划拉，京州是二级财政，但是光明区不是，拨也只能拨到京州市，最后能不能到你光明区就得你操作了。” “有就行，从市里到区里的我自己搞定，满上咱兄弟干一杯。”陈小辉说罢端起酒杯虚空碰杯一饮而尽。 那人，无奈的吐槽道：“你这去下边任个职觉悟蹭蹭的往上涨，吃个饭还得带点私活。” “嗐，那能咋办？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队伍不好带啊！天天睁眼之后都是开支，不到处化缘能行？”陈小辉故作苦涩的吐槽道。 次日，也是该办正事儿。 说是给刘思雨搬东西去学校，其实压根没这点事儿，一点必要的东西刘思雨早就自己带过去了，就平时午休能用什么？ 拎了份从老爷子哪儿顺的茶叶，去拜访上学时的导师，现任副校长的曾经导师田仕强。 拜访结束才知道，是刘思雨入职最高D校研究生院后，加入了一个区县发展课题组，负责法治板块的指导。 最近的调研地点就在汉东、京州。 让陈小辉负责安排接待，顺便帮着指点一下课题组学弟学妹们，就这么一个电话的事儿折腾了陈小辉回来一趟。 …… 而此时的汉东，沙瑞金带着秘书去拜访那位八竿子才能勉强打到的叔叔。 一位没侄子电话的叔叔。 不是为了立个尊敬长辈的人设，沙瑞金才不会来看陈岩石。 政客，讲究的是利益！ 剧里，让陈岩石常委会讲课，那是要把陈岩石对赵立春的不满拉到当面，目的是以116事件作为支点，撬动山水集团从而牵扯赵家。 同时，陈岩石省委常委会讲课，也算是顺便表明尊敬老干部的态度！ 而不是真的陈岩石对沙瑞金很重要。 汉东省常委会，仅仅出现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名，那就是陈岩石、易学习。 一个扯山水庄园，一个扯美食城。 都是冲向赵家的刀斧手！ 而现在，因为陈小辉的到来，原本应该发生的116事件并没有出现，那句威力十足的“小金子”三个字并没有出现。 没人知道他是沙瑞金曾经的叔叔辈。 他，陈岩石！ 目前在汉东省所有人眼里，就仅仅只是退而不休、倚老卖老的老头。 那座位于京州市寸土寸金的核心地段，院子里花园、小路、亭子都有的所谓“小院”。 没有剧里的热闹，有的只是幽静。 沙瑞金进门的时候，陈岩石在忙着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沙瑞金打招呼的喊道：“陈叔叔！” 陈岩石回头一看，好家伙自己的靠山来了。 那个让自己出丑、抹掉自己曾经最大政绩的光明区区委书记，这下必须好好的参他一本！ 小金子没来之前你喊我老陈头我不挑你理！ 小金子来了你该喊我什么？ 想到此处，陈岩石快速放下浇花的水壶，满是笑意的开口喊道：“小金子。” 沙瑞金步伐一缓，小金子？ 没当省委书记你喊我小金子，当了赘婿、“奋斗”到省委书记之后你还喊我小金子？ 那我这赘婿不是白当了？ 省一把手白当了？ 狗肉上不了席的老陈头！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信不信我马上走？ 埋下不快，往前快走两步，演员高级素养的笑容快速挂满双脸。 开口道：“不好意思啊，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才来看你们。” 从屋里走出来的王馥香同样的热情，上前抓着沙瑞金的手开口道：“小金子快进屋坐。” “刚才还念叨你呢。” 第42章 陈岩石 丝毫没有一丝待人之礼。 你两口子算长辈！ 但是能不能一口一个小金子？ 好歹称呼换成瑞金也行啊！ 一口一个小金子，给人外人展现和沙瑞金的关系亲近也得有个度。 有个词叫做过犹不及！ 沙瑞金也是要脸的，大几十岁的人了，堂堂省委一把手，被人当着下属的面叫着小金子！ 这样，沙瑞金心里能舒服就出鬼了。 别说沙瑞金，就是普通人大几十岁了被一个非父母的人喊小名都恶心。 沙瑞金也不好明说，索性换个扬所，去省委家属院1号别墅！ 提示提示你两口子，我叫沙瑞金，汉东省一号人物。 要是直接在沙瑞金家吃饭，那就是派白平安去接，沙瑞金不会亲自去，亲自去了就不是接来省委吃。 而陈岩石两人，饶是到了省委，在沙瑞金的地盘上，自然一口一个小金子。 沙瑞金也懒得管了，忙正事儿要紧，在饭桌上，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赵立春身上扯。 开口说起了来汉东之前赵立春给他打电话谈不知道陈岩石年龄有错，没有让陈岩石享受上副部级待遇的事儿。 陈岩石故作大方的开口道：“有啥对不起的，享受不享受副部级待遇，我不在乎。” 虽然说的义正言辞！ 但是那语气，谁听都是在乎！ 特别是在扬的沙瑞金，都尬住了，干笑了两声打破这奇妙的扬景。 内心更是嘲讽的想道：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的话赵立春能给我打电话，都退休二十来年了还记得的故事！ 当时闹多大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二十来年了，大家依旧记得！ 得多大，才能记二十年？ 一旁王馥香一脸正色的帮腔道：“他说的是心里话，他赵立春对不起老陈事儿小，他要对不起D对不起人民！” “这事儿可就大了，你让他扪心自问，他对得起D吗？对得起群众吗？” 这大帽子扣的沙瑞金都是一愣。 王馥香继续说道：“你看他用的那些干部，前赴后继，腐败的腐，一批一批的倒下去了，让人痛心。” 陈岩石也借机继续说道：“没错，咱们汉东严重的腐败，就是从赵立春开始的。” 赵立春：你再说？我当一把手的那段时间，那个地方不是这样的开始？ 合着你光赖我？ 陈岩石继续扯着赵立春的吹空调问题，至于其它的，陈岩石没说。 至于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不清楚。 而后话锋一转的向着沙瑞金说道：“其实也不光是赵立春，也不止你提到的丁义珍。” “汉东的问题大的很，就拿我们现在在的光明区来说，他们视政府的公信力为无物，仗着有权就为非作歹。” “以权压人的侵吞百姓利益，就那个大风厂，市值足足十个亿，工人拥有40%的股权，也就是4个亿，他整个大风厂的征地补偿才给了群众4512万！！” “还有光明区的很多民营企业，工程做完收到钱几年了，他来了之后让各个公司退钱，说是当初的价格定高了。” …… “这不就是土匪嘛，有他这么干的吗？这么干，以后谁还敢来汉东投资。” “经济还怎么发展？” 沙瑞金已经听不下去了，大风厂的问题、光明区地的问题，其中环节他清楚的很！ 别说陈小辉的处理合情、合理、合法！ 人家就是不合情理你能咋滴？ 虽然你俩都姓陈，但是你的陈和人家陈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人家撒尿溅起来的尿花比你血都红。 煽动的我去对付他？ 我沙瑞金不是傻子！ 别说陈家出手了，隔壁的老刘头火力全开就能让我夹起尾巴灰溜溜的滚蛋。 打断的开口说道：“光明区的情况我都是了解的，前两天我还亲自去调研了。” “说说那个山水集团吧，我怎么听说大风厂的地里还有山水集团的事儿，这个山水集团具体是什么情况，听说那个美女老总不简单啊。” “跟高育良同志什么关系。” “那都是瞎传的，和高育良没什么关系，他和那个丁义珍关系倒是密切，和现在的陈小辉关系应该也不简单，现在都传高小琴支持陈小辉给他拉政绩。” “三四十亿的土地免费给了光明区。” “这可是三四十亿，能什么不图平白无故的说给就给？” …… 沙瑞金听着陈岩石的满嘴跑火车！ 已经没听下去的兴致了。 陈岩石嘴里的东西比路透社还路透社。 和陈小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这样？赵立春和丁义珍的还有可信度，非得这样？ 沙瑞金只能止住话题扯起了家常。 拉家常的同时，内心在盘算着怎么用陈岩石这把刀，只挑动山水集团而不牵扯到陈小辉。 陈岩石这把刀现在这副语调，要是再公开扬合讲出来，那就噬主了。 明说又不好说！ 隐晦的开口说道：“陈小辉是从燕京最高办公厅下来的干部，我们应该相信上级领导们选人用人的眼光。” “其次陈小辉是长生同志的女婿，我们也得相信长生省长的眼光，更得相信长生同志的D性原则性。” 再聊了会儿家常，陈岩石就被送走了。 而隔壁二号别墅的阳台，傍晚从京城返回汉东的陈小辉和刘长生二人正在赏月。 更主要的是，陪烟瘾极大的刘长生抽口烟。 看着从沙瑞金出来的陈岩石夫妇。 刘长生饶有兴趣的问道：“看懂这什么意思没？” “扬面事儿呗，毕竟他是养父养大的，来汉东不看这酱油叔叔不合适，不然秦家怎么能确认他翅膀硬了还坚定支持秦家。”陈小辉思索着回答道。 “不止，陈岩石大概率是他选出来，撬动汉东官扬和赵家的支点。” “不过既然选陈岩石，算是臭棋。”刘长生说着看了眼陈小辉考教道：“知道我为什么说是臭棋不。” 陈小辉：“既然是杠杆和支点，那么就得坚不可摧，陈岩石并没有他标榜的那么干净，注定是朽木。” “靠根朽木撬动？可不就是臭棋。” 第43章 没有陈岩石的第一次常委会 “都是千年的狐狸能给谁演聊斋？他也就骗一下大风厂那群什么都不知道工人。” 刘长生拿出一根烟续上继续说道：“当初他临退休的时候，到年龄退休的时候说年龄登记错了，要在干两年！毕竟干两年就有机会上副部的退休待遇。” “这事儿当初闹的很大，甚至汉东的各个地市人尽皆知！” “按他给自己脸贴金的说法，说虚报两岁是为了入D得到背炸药包的特权，是他当年有牺牲精神。” “这个事情，就事论事儿的说，就是他对组织的不忠诚，欺瞒组织，他想去就虚报年龄？他得到机会别人就失去机会，当年的其他先烈不渴望建立功勋？” “也只有他选择了谎报年龄，一直欺瞒组织到影响自身待遇了才说出来。” “这事他有什么可叫屈的？他虚报两岁得到了火线入D，才有了后来的副检察长陈岩石！” “享受了虚报年龄得来的进步，又要没虚报的按实际年龄退休？好事儿他全占了？” “也就是他和赵立春闹，换个手腕强硬一点的，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造假干部，还正厅级的离休待遇？处分他都是轻的，直接双开也是合情合理合法！” 五假干部——说的是年龄造假、学历造假、入D材料造假、工作经历造假、家庭情况造假。 严格算陈岩石就是二假干部，年龄造假、入D材料造假，毕竟当时火线入D的条件有一条是年龄，陈岩石年龄虚谎报的。 这类人之前很多，没有联网，一切都是纸质记录的年代，相当一部分为了晚退休，把年龄往小了改！ 刘长生在陈小辉眼里，就是人肉版的汉东百科全书，汉东的事儿！ 就真如刘长生当初说的：汉东的事儿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刘长生拍了拍沉思的陈小辉，问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还知道陈岩石什么？或者说陈岩石除了这些还有那些问题？”陈小辉回应道。 刘长生神秘一笑道：“一千多人的大风厂，就是再经营不善改制，那六成股份再便宜，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工人家庭买得起的。” “你一个光明区的区委书记，应该彻底去了解一下光明区的物价水平，独门独院设施完善的养老院一个月多少钱。” 陈小辉明白的点头！ 刘长生把烟头按灭到阳台的烟灰缸，开口提点道：“你的成长经历，导致你整个人身上缺乏烟火气，说难听点就是不食人间烟火。” “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接触过吧，普通的生活用品的价格你绝对两眼一抹黑，虽说这些在生活中是不用你去关心的，但是在工作中这是绝对要了解的。” “你治下的物价多少？一个月最低的生活成本是多少？多少钱才能算小康家里有余钱？从而应对生病等生活突发状况。而你治下各个阶层的收入又是多少？” “这些都是你要去了解掌握！” “只有掌握基本情况才能有发言权，才能制定出发展策略。” “这是你在光明区锻炼之核心，不是让你做出多少成绩，而是要你完成自身蜕变，了解基层实际情况。” “不然等你以后一步步走向更高，你的政令脱离实际，和基层的实际情况不符合，这就是要出大问题的。” “这些明白吗？” 陈小辉诚恳的说道：“这些明白，这次回京的时候家里也有提醒，最近都有计划在做，当下区里梳理清楚了的规划就是下街道社区基层。” 老刘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的点头！ 回房睡觉，陈小辉也确实认可老刘的话。 他从小的生活也就是锦衣玉食。 家长里短的柴米油盐这些压根没接触过，都是家里的炊事员和公务员安排。 普通人怎么活？陈小辉确实已经忘了！ 他心中的普通物品，在普通人生活中就都是奢侈品。 …… 周一，汉东省常委会议室！ 沙瑞金召开自己到任以来的第一次常委会！ 汉东省的权力天团们，都在自己的专属位置坐着，都在期待这汉东沙瑞金时期的第一扬“戏”该怎么唱。 1、书记兼人大主任——沙瑞金 2、副书记、省长——刘长生 3、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 常务副省长——文逸轩 纪委书记——田国富 组织部部长——吴春林 宣传部长——林秀芝 常委副省长——吕振强 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 统战部长——陶瑞昌 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 省委秘书长——高海博 省军区政委——李建设 排名除了前三个，纯纯瞎排的，除了汉东省委组织部、办公厅没人能排对。 一般原则，前三位固定，其他的以进常委顺序，外地调任的以外地进班子时间算。 李达康车牌是9，但是排名不一定是9！ 看车牌号说几号，是外行。 排名动态变化的，退休调任一个会牵扯好几个排名变化，不可能一直换车牌。 车牌号＝实行这个号段时本岗位原领导的排名，往后的继任者继承车牌。 要看具体描述的看另一本书33章，免得说我水字数。 当然，现在随着网络发展，到现在都不用车牌表示是谁了，不然都懂得，全是分了号段，一个号段一个单位。 除了圈子内的从号牌也看不出具体是谁。 一般的只能区分单位。 …… 沙瑞金作为汉东省一号，班长！ 在一成不变的开头学习上级文件精神后。 开始步入正题的开口说道：“今天作为我到任汉东以来的第一次常委会。” “为了开好这个常委会，我做了一些准备，在汉东的基层做了充足的调研，首先就是我先向大家讲一讲我的感受！” “首先就是我们的干部队伍存在问题，我在下边调研的时候，遇到一位干部，先是科技局的局长，负责科技发展工作，后来还到任过组织部长负责组织工作。” “可是呢？” “他们单位当初从京城请了一位农业专家，农业科学院院士，帮扶民众科技种植！” “人家和他握手打招呼，他不知道是人家是来科技帮扶的专家，昂着个脑袋，问人家，你是哪个单位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是工作不尽职和态度问题！” “可是这位干部呢？” “对于稍有姿色的女干部如数家珍，对他们的履历烂熟于心！！” “甚至就连偏远乡镇、蹲点驻村的女干部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记得人家乳名。” “大家说，这像话吗？” 第44章 冻结人事任命 汉东的组织工作不到位。 吴春林听的脸色很难看，你沙瑞金一上来阴阳谁呢？ 刘长生听的苦笑着摇摇头。 爱怎么扯怎么扯吧。 沙瑞金表演的很到位，突然话锋一转引申的开口说道：“我们汉东的地方建设有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有没有做的好的地方？” “我可以负责任的和大家讲，有！” “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京州市的光明区！” “区委书记陈小辉刚上任，就遇到前任区委书记涉嫌贪腐，光明区不少的干部涉案！” “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光明区的招商引资工作、群众满意度提升工作等方方面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数字化、智慧化、综合化的政务大厅，更是把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完全贯彻落实。” …… 沙瑞金的高帽子、好话，不要钱的往陈小辉的身上甩，在扬的常委诧异的看向刘长生。 这些话是什么信号？ 难道刘长生和沙瑞金联手了？还是俩人达成了某种默契与合作？ 李达康的内心就丰富多了！ 他是汉东少数几个知道陈小辉底细的！ 内心很多的问题问着自己：沙瑞金是有陈家的支持？还是说单纯的给陈家释放善意？ 亦或者沙瑞金和陈小辉目标一致？ 内心快速的盘算，为自己背后的赵家做着风险评估，是跳船还是改变航向。 …… 刘长生依旧一副风轻云淡，内心对沙瑞金看的很穿，你爱夸就夸吧！ 老头子我啊，听的很受用！ 但是指望我帮你，不可能！ 让人误会我支持你，那更不可能。 在沙瑞金洋洋洒洒讲话结束，刘长生开口发言道：“光明区的工作的主要亮点，是政务改革和行政审批的透明化，标准化。” “主要在行政审批，省政府当下已经讨论通过，确定以光明区为试点，探索完善政务大厅新模式，从而完成全省的行政审批便民化发展。” …… 刘长生说罢，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笑着看了眼在扬众人。 洋洋洒洒一段话，既表明态度，更是表示立扬。 你是你！我是我！ 我俩没关系，不熟。 老子女婿自己罩着，不劳你费心！ 政府一把手是我，你斗你的，别想掺和牵扯政府的事儿。 各自安好便是晴天！ 刘长生的一番话，也算是在扬的定心丸，听完刘长生的话之后，高育良、李达康明显的面色一缓。 毕竟要是老刘和沙瑞金联手，那就是汉东省的大小王联手。 大小王分开只能压单，但是合起来！ 那就叫王炸，在座的谁扛得住？ 沙瑞金也没反驳，他还有后手，继续开口往准备第二方案的道：“那么既然陈小辉做的如此出色，那么前任是做什么的？” “上级派来的人执行力如此之高，工作各方面成效显著，那么本省提拔起来的干部呢？” “同在光明区，几乎同样的班子队伍，在前任区委书记丁义珍是什么样？贪腐、塌方式的贪腐？群众更是怨声载道。” “仅仅就是换了个区委书记，光明区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同志们啊，中阳给我们做好了示范！” “也是在提醒我们在坐的各位，组织工作大于一切，一个干部的优劣影响的整个地区的发展。” “汉东的干部队伍问题，目前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比如我们刚才谈到的那些女干部。” “和组织部长上个ベッド台，就从科长提处长了？” 吴春林：你老小子说组织部长能不能加个定语？几十岁的人了会不会说话？ “那么我问一句，这么做对于那些兢兢业业干出许多成绩，却十年二十年得不到提拔原地不动的干部公平吗？” “这要是不处理，大家跟着学，那D风、政风等社会风气就全败坏了。” “我提议，对这125名干部的任用先冻结，一律按照干部任用程序，全部重新考察！！” “广泛听取群众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一个拖了一个来月的人事任命，在拖了一个多月来月之后，终于上了常委会！ 但是一句话冻结了！ 在座的常委也懒得反驳。 没单独点名，没有只牵扯到自身利益，没人会做出头鸟。 最主要的是，你总不能不提吧！ 既然提拔，就绕不开我们，必须我们表决同意之后再说。 肉吃不上，汤总得给！ 唯独受伤的就是吴春林，各方平衡才做出来的方案，你说停下来重新考察？ 确定会议议题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非得拖到常委会来说？ 沙瑞金：我咋说？三人小组的时候刘长生和稀泥没态度，高育良可能一堆的理由要上会，我堂堂一把手和高育亮拼刺刀去？ …… 唯一算是幸运的就是祁厅长祁同伟，没有116事件，没有那句小金子！ 祁同伟也没去陈岩石养老院挖地去！ 沙瑞金引申的借口没有也就没单提祁同伟！ 李达康也没讲哭坟的机会。 祁同伟认为还有机会，是都冻结，又不是只冻结祁同伟一个，在常委会刚结束，进步心切的祁同伟就殷勤的在高育良那儿打探消息。 高育良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沙书记冻结了所有的人事任命，谁的都没通过，125名干部的任用等组织部重新考察后再讨论。” 祁同伟的热情瞬间打断，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变的失望，不确定的问道：“老师，那依您这重新考察到下次上会，会不会有变数？” 高育良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面回答的开口道：“邻近的几个省的公安厅长都上了副省，这公安厅长上副部是大趋势。” 第45章 题外话＋侯亮平再进软包 梁璐这个人物一出现，也就简单几句很客观的好话，某些人就跟踩尾巴了，说作者胡扯！ 各种喷作者的舔梁璐咋咋咋？ 大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黑？ 还是看不透本质的黑？ 不管那个人，他都是两面性，没有全方面的坏人，更没有全方位的好人！ 是非对错没有绝对！ 从不同角度看，是好是坏是两种答案！ 得看从那个角度入手写！ 到底想要作者把梁璐怎么写才合适？内心才能满意？ 你们说！你们咋说作者咋写。 就是写成十恶不赦也就是几笔的事儿！ 梁璐肯定没读者重要。 作者写书是为了挣钱嘛，这事不寒颤。 毕竟这本不是那本，有一堆存稿，这本一章存稿都没有，怎么发展都能写。 顺手的事儿。 当然，众口难调，只能尊重大多数人！ 更重要一点！！！！！ 同一件事，不一样的人看法不同，不赞同不想看，别骂！ 都是文明人，不赞同不认可，那就悄悄的离开去找符合您爱好就是了。 看个免费书，不符合爱好就开骂？当您雇的专属作家，按您老的爱好给您写的专辑？ ——正文—— 祁同伟喜忧参半的离开了高育良家，对于没成功进步的事儿，忧的是进步的事儿没成。 但是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单独否定他一个人，那就一切还有机会！ 开车来到山水庄园，高小琴已经给自己的金主准备好了一切。 虽说最近被陈小辉从山水集团割了肉，但是只要祁同伟这座金山在，还能挖不是嘛。 高小琴殷勤的接过包放下，看着在沙发上坐下来沉思的祁同伟，走到祁同伟身旁给祁同伟按着肩膀。 一副柔情的开口问道：“同伟，你这是遇到烦心事儿了？？” “常委会提拔副省没过。” “没过，不是公安厅长都提嘛。” 祁同伟一脸惆怅的开口说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新书记冻结了所有干部任命。” “这其中的事儿不简单，到底之后是准备有什么动作，谁懂不清楚！是否决这所有的人事任命换人，还是部分否决部分提拔，亦或者展示了一把手的权威之后拖几天小改动后通过。” “没有人知道！” 高小琴也在思索，听完也没分析出来，沉思片刻后提醒的说道：“这事儿你要不问问育良书记？” “老师的意思是一动不如一静，等明确目的和动作之后再说！” “那就听育良书记的嘛。” 祁同伟也只能点点头！ …… 而远在京城的侯亮平，虽然从软包里面放了出来，以为是事情结束！ 但是没想到那仅仅是开始！ 举报信雪片般的飞向反贪总局纪检组、最高检吗纪检组！ 京城“小门小户”的人，苦侯亮平久矣！ 赵德汉身后的那一帮子人，本就磨刀霍霍的准备给侯亮平捅几刀。 赵德汉的事儿是你钟家不讲究，好端端的你女婿过来掀桌子。 这些人本就不怕钟家，大家都势均力敌！ 甚至于说略强！ 剧里是有展现的，侯亮平在京城带孩子去玩真人CS，被人开枪警告！ 弹头擦着衣服过去，窟窿眼都有特写！ 钟家还不是什么后续没有的吃哑巴亏？要知道赵瑞龙准备了花斑虎。 他二姐说动手了谁都救不了。 并且人家那开枪，是在京城开的！ 对比着赵公子，赵德汉背后团体的份量可想而知！ 出事儿之后忙着处理尾巴、切割和赵德汉的事儿忙不过来。 同时有钟明川在不停的圆扬讲和。 但是现在，人家腾出来手了！ 并且不光腾出来手，还有人打响了宰猴灭猴的第一枪。 刘亚鹏的隔离审查，给所有人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侯亮平又被带到了软包！ 并且还有另一波人在排队等待带侯亮平去软包！ 侯亮平整个人都是麻的，有上次刘亚鹏给养好的讲礼貌好习惯，规规矩矩的坐在审讯椅上。 之前的跋扈早就收起来了！ 内心深处对这软包，充满了“敬意”。 外边横，他敢！ 软包内横，他没那胆子。 打头的干部正色道：“侯亮平，我现在代表组织和你谈话，我们接到多份举报，你在多次办案过程中违反办案程序和组织原则，在未经上级批准和取得拘捕手续的情况下，多次违规违规拘捕……” “同时办案过程存在刑讯逼供情况！” “请从你经手的第一个案子逐个说明，根据档案记载，你的第一个案子……” “我这是合规的啊！” “好，姑且算合规，那么你经手的第二个案子……” …… 京城软包故事的续集，陈小辉不知道！ 此刻的他，正坐在办公室听程度汇报光明区近期的公安工作汇报和未来规划！ 程度一身便装，那“屈辱”的二级警督警服程度都懒得穿，坐在陈小辉对面洋洋洒洒的开口汇报。 足足二十分钟，接近于脱稿的工作汇报！ 口才是真不错，工作能力也有！ 也难怪他的化身，在另一个时空卖茶叶的时候能一讲讲几个小时。 这都是有渊源的！ 陈小辉也不时的针对汇报提问，回应。 陈小辉开口道：“关于大风厂蔡成功的案子再慢慢理，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几十亿的虚构骗贷也不是一时能结束的。” “多浪费点时间没关系，具体的事情得理的一清二楚。” 一点就透的程度开口道：“书记，这个我明白，有进展我随时跟你汇报。” “嗯，关于道路停车规划呢？和城建市政他们规划怎么样？停车难问题的解决和道路交通和乱停车治理的怎么样。” “增设的免费停车位城建在施工，免费的市政停车扬还有惠民停车扬的规划孙区长已经批了，分布都是按照交警大队根据车流量、保有量等实际情况，综合分析确定的。” “应该是可以满足现阶段的日常需求，等全部投入使用在一个月左右！” “嗯，那行，等这些规划建设完成之后，你组织专项治理活动，规划了免费的停车位、停车扬图方便乱停，那就是有人不知好歹了。” “明白，还得是书记您事情处理的周全。” “也不是我背后传小话，市局的领导比您差远了，凡事不管疏只管堵，今天上午还强硬下指示让治理。 那有的地方没位置停，我们也不能派人严防死守的逼着群众把车停一两公里外，或者说把车塞兜里带走吧。” …… 第46章 长信子侯，侯亮平！ 别杠了，既然看我书，那咱就按我的来！ 消遣时间图一乐的事儿，犯不着杠。 我好好写！ 认为写的还可以的咱继续好好看！ 感觉不符合要求的悄悄的走。 明知道不合口味，还一边吃一边骂…… 是舍不得吗？ 让我按小黑子的要求来。 嘿，我偏不，我就按自己思路写！ 毕竟，一位李姓哲学将军曾经说过，怕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正文—— 此时此刻的钟家！ 钟明川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钟小艾默默的低头站在一旁！ 钟明川拍着桌子骂道：“你两口子是打算干什么？平头哥吗？” “我知道纪检工作得罪人，但是正常工作能得罪这么多人？现在整个京城的人，你们恨不得全得罪了！” “纪检工作首要的是平衡和左右逢源，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原则程序和D纪律国法维护了，同时方方面面还得念你的好，这才是一个成熟的纪检工作者！” “纪检纪检，首先自己得遵纪！” “现在各种各样的检举揭发一箩筐，四面八方都冲过来，你告诉我，这事该怎么办！” “啊！” 钟小艾头低的脖子巴不得折180o，钟明川整个人气的在书房来回踱步思想对策！ 整个书房的空气，也短暂的宁静！ 不过在钟小艾看来，这都是寒气！ 钟明川怒其不争的指着钟小艾的鼻子，手指都气的发抖，烦躁开口骂道：“你告诉那只猴有什么好的，当初不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要他，我们家何至于如此！” 钟小艾：他嘴上功夫了得…… 老实人：哦，我懂了！小姑娘谁顶得住花言巧语啊。 孔乙己：我给你们说啊，这嘴上功夫了得可不止花言巧语，他可以引申出三中含义！ 且听我仔细道来***** 读者：什么含义，我没看到啊！ 作者：被审核屏蔽了。 哈哈 …… “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闯祸闯的，现在连浑号都闯出来了，姓猴名亮平、字长信、号报告居士、官居长信侯！” 这还是钟明川听到的初始版本！ 还有改动版！字长信，是长信字 长信侯，是长信子侯！ 但是就初始版本，都说的钟明川整个人忍不住气血上涌，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几下，倚着桌子冷声问道：“你告诉我，这里面有一句是好话吗？” “啊！” 一声突如其来呵斥，钟小艾整个人都吓得为之一振！ 但是之后，钟小艾被吼的没话说，气的肝疼钟明川不想说话，书房的空气又归于宁静！ &钟小艾：姓侯名亮平不是好话吗？ &钟明川：人家说的是猴！还带有儿化音！ …… 钟小艾也扛不住了，试探着打破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弱弱的开口道：“爸……” 不等后边的话出口，钟明川厉声打断道：“你别喊我爸，我当不起！” 钟小艾眼力见十足的拿起茶杯，送到钟明川旁边，一副讨好谄媚的开口道：“爸，这事儿已经出了，我们得解决啊。” “等那群人把这火越烧越大的时候，难免扯到我们家！” “您说是吧！” 钟明川不语，骂累了的他接过茶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钟小艾顺势过去捶腿按肩，态度乖巧到和出门在外完全是两个人！ 钟明川低头沉思，冷静下来的他，重新整理整件事的脉络，开始进行通盘考虑！ 寻找事件的平衡点！ 这事儿怎么可能不管，不管侯亮平的话火迟早烧钟家！ 哪怕是切割，夫妻俩哪能说切就切？ 就算切干净了，钟小艾的仕途也受影响！ 唯一的孩子钟小艾，还指望她继承衣钵呢！ 这事儿绕来绕去，就是得去救猴！ 但是这次，可不是那么好救的？不拿一堆大的利益交换压根救不出来。 世人都想吃赵家绝户，但是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好他钟明川也得当绝户，这价钱…… 这绝户不是说血缘绝户，而是ZZ绝户！ …… 再三权衡之后，钟明川在钟小艾期盼的眼神中长叹一声！ 开口说道：“事情我去办，后边我给他找个地方，让他去地方任职吧，省得在京城又得罪人！” “告诉他，以后要是不收敛着点儿！” “那么援疆、驻外援建、企业这些地方他也不是不能去！” “你作为家属，还能加个分，也算是那无能的猴给家里做贡献！” 写到这作者又想说点啥，算了，憋着吧！ 钟小艾点头应下，不过想到那美妙体验，去找专业的都没侯亮平舒服。 找补的开口说道：“边疆就算了吧，您在内地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毕竟浩然现在还小，没有父母关爱不行。” 钟明川没好气的瞪了眼，冷声开口道：“正好，浩然也大了，名字去从户口本改过来吧！” “就叫钟浩然！” “嗯，明天我就让人改过来！”钟小艾顺从的开口说道。 钟明川随意烦躁的摆手道：“你回去吧！” 钟明川内心划拉着合适的地方，同时也在不停的盘算哪里合适。 这事儿他钟明川摆不平，其中牵扯的人也太多了，只有请老爷子出马！ 八十多的老爷子，多少有点面子！ 而侯亮平，此刻正陪着换了好几波的谈话人员把之前所有经历的案子齐齐再来一遍！ 深入的抠细节！ 人家是合理合规，绝对不使用大记忆恢复术审讯，严格按照规定执行，掐着秒表审，该给的睡眠时间等等都保证！ 三餐的饭？只规定给饭！ 但是没规定口味和饭量！ 打死盐贩子的菜，也是饭。 睡觉的时候软包的音响坏了，一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灯不受控制的忽开忽关、空调临时坏了、隔壁突然发生巨响…… 这些突发情况，谁都杜绝不了。 晚上嘛，后勤维修工人都下班了！ 喊来的人突然水杯掉地上粉碎，打扫折腾个半个小时很理所应当吧！ 规定只规定必须全程录像，但是可没有哪条规定这些附属的其它设施不能坏，也没规定值班的、路过的人手里的东西不能突然掉地上。 晚上给了睡眠时间，你侯亮平睡不睡的，就和人家一毛钱的关系没有了！ 第二天，审讯继续！ 挨个案子逐一盘道…… 现在的侯亮平都开始怀念上次无人问津的软包了…… 第47章 李达康的“舔” 兄弟们评论的时候收敛着点啊！ 写本书不容易。 书里的人物背景除了电视剧里面的，都是杜撰的！ 有些事儿吧，叫做看破不说破。 你认为是你认为，作者绝没那意思！ —— 今天是京州市委的例行常委会，同样的金秘书也通知李达康找陈小辉谈话。 拎着包出现在市委大楼七层，秘书小金看到陈小辉过来，快步起身说道：“陈书记，李书记正在和公安的赵局长谈话，估计几分钟结束，您在这稍等一下。” “您习惯喝什么茶？” 陈小辉应道：“红茶吧，麻烦金主任了。”说罢在等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金秘书连忙应道：“陈书记客气了。” 别人可以把他当二号首长客气，但是他要把自己当二号首长，特别还是在常委面前，那他就离被换不远了。 麻溜的去准备茶水，用的标准的白瓷杯。 就这用不用白瓷杯都有讲究，不是喝不喝渴不渴的事儿，而是接待规格，更是对你的态度！ 也不是什么人都够资格用白瓷杯。 白瓷杯点茶＞白瓷杯任意茶＞一次性纸杯泡茶＞纯开水＞矿泉水＞不倒水！ 当然，还有顶流，自己拿着自己的茶杯进办公室，金秘书只添水。 但是去别人办公室用自己杯子这事儿，除了上级和同级，其它人不能做。 就比如现在，陈小辉的保温杯就在包里放的好好的，不能拿出来！ 虽说陈小辉拿出来也没啥后果，但是干一行爱一行，既然进来了就得遵守潜规则。 也就短短的两分钟，一身警服的赵东来从李达康办公室出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等待的陈小辉热情的打招呼道：“陈书记！” 陈小辉点头“嗯”了声算是打过招呼。 进了李达康的办公室，李达康脸上尽是笑意的和陈小辉一起在待客区坐下。 明显的就不是接待下属的标准！ 开口讲述的说道：“前两天省里常委会的时候，对于光明区的政务服务中心的评价是有充分的肯定。” “我对这项便民改革也是绝对的认可和支持的，群众办事资料清楚、办结时间明朗，解决群众办事难问题，更重要的是原因清楚！” “群众最大的问题是不了解政策，有政务服务中心的答疑解惑，彻底解决群众心中的疑惑，这一点对解决干群关系，是有巨大帮助的。” 陈小辉当然听懂了李达康的意思，对！你表妹来闹事业编，那是政策不了解！ 都是误会嘛，了解了政策不要了！ 也算是对上次的事情解释，同样的也是盖个遮羞布。 能解释陈小辉也没必要和李达康来顶，平白无故得罪人的平头哥，没必要，见好就收就坡下驴才是王道。 顺着李达康的话茬说道：“对，具体的政策群众不了解确实是一个矛盾点，政策解读也是区里后边的一个工作方向。” 李达康散了根烟过来，俩人分别点上，李达康才步入正题，开口道：“是这样的，今天主要就两个事儿！” “这个行政审批改革的试点，市里是完全交给光明区的，需要什么支持，需要市里那些单位配合，你提出来，我和市委无条件协调解决。” “整体完善后，其它区和市里的行政审批改革同样的学习推广嘛。” “暂时来说没什么问题，就是部门的审批权限牵扯到市里的，还得李书记出面。” “这没问题，你们汇总整理我来解决，另外一个就是光明区的经济规划调整，光明区里的部分发展我看了。” “不过具体到执行层面，和其它区规划交叉的部分，需要进一步的调整。” 同时金秘书也已经把两份规划图送过来，京州市和光明区的两份规划图。 摊开放在茶几上！ 李达康开始了具体讲解，陈小辉一眼扫过去就看出端倪，这京州市的规划调整。 是有改动，但是完全就是顺着陈小辉对光明区的规划来进行的微调。 更好的配合光明区整体规划的完全实施。 陈小辉诧异的扫了眼李达康，不愧是跨栏、小跑、捏闸一气呵成的男人。 不得不佩服，李达康这“舔人”手段，是真特么的高。 陈小辉原本计划的最近和李达康沟通，那是完全没必要了！ 李达康已经把工作做到了前边！ 就连和陈小辉讨论沟通，都是选择了今天！ 今天陈小辉本来就得来市委参加常委会，顺便把问题一讨论，省的单独跑一趟。 就说这一套动作安排下来，谁不舒心？ 但是在外人看来，李达康根据实际经济发展调整城市规划，有问题吗？没问题！ 和下属沟通工作，有问题吗？没问题！ 合理合规毫不突兀的就把人舔了。 两人交谈自然是十分融洽，最终结果是双方都想要的结果，怎么可能不愉快。 而此刻的钟明川，坐在办公桌后，精神萎靡的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太累了！ 方方面面都得周旋！ 谁都得照顾到！ 这次动手的这么多人，那家、那派都得协调沟通到位，并且给合适的价格让收手！ 甚至包括那些不如钟家的！ 都得让利！ 毕竟各方已经默契的形成短暂结盟，不全摆平让部分收手是不可能的。 收好处之后马上收手弃队友于不顾，那就是坏规矩！ 大家族行事，规矩第一！ 心力憔悴的钟明川，按压着太阳穴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太累了，他也没想到这次能一窝蜂的上来这么多人。 现在也只是短暂停火。 钟明川拿着通讯录，内心盘算着熟人，想着能把猴子送去哪儿！ 再待在京城那是不可能的！ 短暂停火，不是永久停火。 侯亮平还是得避风头！ 钟明川再三思索，思索再三，还是只有汉东最合适，猴子老师朋友都在！ 出事儿有人帮着！ 实力最强的赵立春，那和钟家本就是敌对，更别提最近还打算动手！ 得罪了和不得罪一码事。 新晋省委书记沙瑞金关系也还行，刚闯汉东没有保底被得罪。 至于刘长生，还有个曾经共事之情，真得罪了也好说和。 再者说，侯亮平在汉东曾经的老师、老同学们，不得念旧情帮衬配合着一点？ 更重要的还有…… 一堆的优势对比之下，钟明川拿起电话，拨通了远在汉东的沙瑞金电话。 第48章 侯亮平即将来汉东 和其它常委们互相打着招呼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张树立看到陈小辉坐下，走过来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 张树立开口道：“光明区移交过来的问题线索，还有涉及到的干部市纪委已经有了初步意见，我们会后再核一下？确定一下区里意见。” “这我就没必要再看了，纪检方面的事情你们既然有处理意见，那肯定就以你们的处理意见为准，区里是完全支持纪委的一切工作。”陈小辉开口道。 “那这次就按我们的意见处理，但是这基层的实际情况还是区里清楚些，后边要是还有事情我们常沟通。” “没问题，大家互相支持嘛。” 张树立问这个，实际就是问陈小辉有没有要保的人，毕竟俩人都是常委，又同属于一个班子的同事，处理的又是人家光明区的干部。 不问问陈小辉意见，直接下决定也说不过去！ 虽说这些人都是陈小辉点头送来的，肯定是严格按规定处理，实际上的处理方案和市纪委和光明区纪委早就沟通过。 光明区纪委肯定也给陈小辉汇报了！ 有要捞的人，早就沟通了！ 但是多问一句又不少块儿肉，万一陈小辉的意见有改变呢？ 几句话落个人情的买卖，在哪儿都不亏！ 面子是相互给的，尊重更是相互的！ …… 侯亮平缺的就是这种，给大家和对方留体面的觉悟和思想。 逮住谁往死里搞，临了还要再踩两脚。 那么等他落难的时候，谁都会踩他两脚！ 哪怕高育亮败了，该该进去了！轮得上他小小的侯亮平去办公室耀武扬威一趟？ 高育亮那句：按理说你这个级别的反贪局长还无权调查我…… 说难听点就是——他不配…… 不关他事，非得去耀武扬威一趟，刷个存在感给自己拉仇恨！！ 官扬这地方，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长盛不衰，给别人留体面就是给未来的自己留体面！ 就是陈小辉背景足够厚，那也不能保证没人给他使绊子，每个层次有每个层次匹配的对手，谁都有克星！ 谁也不知道谁栽谁手里！ 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人搞的少少的才是正儿八经的准则之一！ …… 例行常委会，就是学习和通报事项。 唇枪舌战的故事，很少，既然能到常委会的事儿，基本都是已经有了定论的事儿。 除非是像沙瑞金那样，刚到没有完全掌握住情况。 陈小辉听着一群人侃侃而谈，不关自己和光明区的事儿也不愿意发言，区里还没完完全全倒腾明白，事情始末不了解没法发言！ 沙瑞金同样在办公室盘算着，钟明川打电话要把女婿调到汉东来，托沙瑞金照看着一点儿，沙瑞金自然是答应的！ 沙瑞金当然也听说过侯亮平的传说，京城赘婿平头哥嘛，见谁都想干！ 对侯亮平在京城的遭遇也有所耳闻！ 长信侯的版本也是愈演愈烈越传越多，沙瑞金在汉东都知道了。 既然来汉东避难，有事儿了还得沙瑞金帮忙护着点，那么这照看的过程干点啥总得是应该的吧！ 总不能白收留、白照顾吧！ 政客？过河的时候屁股沟都得夹点水，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就没有谁，愿意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思索着侯亮平的过往，平头哥，同时结合着白秘书给的侯亮平资料。 内心谋划着怎么用沙瑞金，片刻后内心已经有了大致规划！ 既然是出名的平头哥，那就在这汉东好好的平头一把，莽出事儿了也有钟家收尾！ 钟家也有能力收尾！ 钟家对京城顶尖的那些家族弱！ 对这次的联盟更是弱！ 但是并不妨碍钟家比高育亮、李达康他们两个强的多！ 有了主意的沙瑞金，把秘书白平安喊了进来开口吩咐道：“你呀，出去给我放个风声！” “就说我沙瑞金，从京城请了”说到这儿沙瑞金话硬生生的止住了！ 换了个说法，开口道：“就说上级对汉东当前的情况很不满，特意派了一位反腐干将侯亮平来汉东！！！！” “他是给未来的第二轮巡视工作打前站！” “突出一个他背景很硬，谁都惹不起！” “给他营造成一种汉东的干部，都对他尊敬有加的局面出来！” …… 白平安当即表示道：“我明白怎么办了，沙书记！” “晚上我请省委的几个秘书和办公厅的几个人出去吃个饭，假意喝多了把这些消息当醉话出去。” “保证他还没来呢，他这名声就能传遍全汉东，省、市、县、镇各个单位，全部都知道这个消息！” 沙瑞金一笑道：“嗯，去办吧！” 沙瑞金嘴角咧过一丝笑意，内心止不住的想道：不怕你经事儿了不平头！ 氛围既然给你烘托到这儿了！ 就不信你不飘！ 再把你喊过来勉励你几句！ 我就不信你呀，不平头！好好的给你沙叔叔啊当把刀！ 钟明川还不知道自己所托非人，给侯亮平安排着调动的事儿！ …… 随着刘思雨从京城回来，陈小辉夫妻俩人也一起回了在京州市委家属院的房子！ 用刘思雨的话说，只有他和陈小辉的地方，才是他俩的家！ 当时听到这搬走理由的时候，刘长生当时直呼：女生外向！ 倒是李玉兰，意味深长的看了俩人一眼！ 叮嘱的说道：“没事儿多回家，懒得做饭就回家吃，吃完再回去也行。” 当陈小辉回到家的时候，刘思雨已经准备好了俩人的晚饭，故意用耍宝的语气说道：“我亲手做的晚饭，尝尝怎么样！” “又不是第一次吃！”陈小辉毫无情趣的说道 “切，白忙活一扬，枉我把你在京城的那个模拟器又买了一套，在书房都给你装好了！” 陈小辉惊讶道：“你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 这段时间在汉东，白天忙公事儿，晚上和刘长生下棋、聊天，探讨问题。 陈小辉都短暂忘了自己还有爱好！ 第49章 成熟的官场夫人 整体的操作那叫一个丝滑，熟练的操作着操纵杆进行着飞行模拟，毕竟他可是有飞行执照的男人。 操作个模拟器手到擒来。 大学的时候利用闲暇时间学习飞行，在毕业前就已经拿到了私照，包括小型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都有。 技术虽然和专业的顶尖飞行员有差距，但是在自己所在的俱乐部，已经是顶尖了。 玩着飞行模拟，内心给刘思雨点了个赞，这事儿办的漂亮。 刘思雨，作为刘长生的独女，有着从小在家耳濡目染，明白他们这种家庭女人的定位。 那就是男人背后的女人。 操持着家里的琐事，让丈夫可以心无旁骛的去追求更高的目标。 也明白只有丈夫一步步的走的更远、更高，她陈夫人这三个字的含金量也就越高。 “贵妇圈”的女人比的永远不是自己多强，而是男人走的多远！ 女强人在她们中间，不是褒义词，而是彻彻底底的贬义词，那就是你家男人不行！！ 强不强这个话题，是相对论！ 只有强过丈夫的女人，才叫女强人！ 不是只有媳妇娘家强的软饭男赘婿，自身不如媳妇的那更是吃软饭！ 侯亮平：你再说！！！！！！ 而瞎搞、胡搅蛮缠的插手丈夫发展，对于丈夫那些超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胡乱的发言插手微操，那是最蠢的行为。 刘思雨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为陈小辉管好家里的事情，闲暇之余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儿。 收拾完厨房，端着切好的水果和鲜榨果汁走进书房的时候陈小辉刚完成一局。 陈小辉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开口道：“要不让妈安排个阿姨过来，你这最近又要带队做课题又要做饭管家里的，麻烦。” 刘思雨放下水果坐在陈小辉旁边，嫣然一笑的开口说道：“能过一天二人世界是一天，哪天我俩忙的话去我家呗，反正我妈没事儿，等后边不方便的时候我们再说找个阿姨的事儿。” 陈小辉点头道：“嗯，那也行。” 老刘：我家堂堂二号别墅，咋在你俩嘴里成饭店加旅社了？ 刘思雨：只是饭店！晚上在你家不方便！！ 顺势邀请道：“开机，我俩一起玩一局休息。” “嗯嗯！” 刘思雨安排两台就是这意思，之前腻歪几年的时候，没少陪陈小辉玩。 匆匆一局，到后半段提前结束，模拟器就是个乐子，没空去驾机飞行的时候，解渴用的。 而当下，在家里还有更实在的“飞行模拟” 方塌之上，短短半个小时！ 足可以飞上云端，体验更真实飞上云端的感受。 亦步亦趋的从书房移步卧室！ 陈小辉的女娲团土之旅开始…… 至于成，几个再说，反正造不少！！ …… 次日，陈小辉神清气爽的起床，看着手机里刘长生秘书董建华发来的消息【据白秘书讲，即将从京城来……】 陈小辉无所谓的一笑，顺手回了个“嗯，知道了！” 消息和白平安讲的，那是一字不差，连当时扬景描述都有！ 人家董建华担任刘长生秘书好几年了，在汉东的消息网，压根就不是白平安这上任一个月的新晋秘书能比的！ 毕竟，谁还不是个二号首长？ 可以把董建华当手下用的，也就刘长生一个人，现在也就加上个陈小辉。 在董建华看来，这陈小辉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本来老领导要退！ 他最好的路就是刘长生给他下放个好位置，然后再自己努力！ 现在老领导大概率可能不退，连接力的靠山都出来了，怎么可能不马上靠上去？ 我董建华，也想进步！ 特别是刘亚鹏，打电话给陈小辉，大咧咧的开口说道：“辉哥，那个长信侯去汉东你知道不？这下直接往到你刀口跑了。” “知道啊，连风声都放出来了，昨天晚上的时候……，另外”陈小辉应道。 刘亚鹏乐不可支的开口道：“那这下这个乐子大了，就这态势，他那性子哪怕是在汉东估计都能捅破天。” “哈哈，那估计八成捅破，不过你这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扯闲篇吧？” “我一个副手听喝的能有啥正事儿，要说跟正事儿沾点边的也有，这次让利出来的这部分利益，你要不拿点儿？我也没想到这随手一动成果一大堆。” “讲这就外道了，这事儿我也没出力，你全收着就是了。” “成，后边说这榨汁的活儿再喊我！” …… 陈小辉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新编制出来的光明区干部岗位表，还有新酝酿出来的人事调整规划还有一堆的干部履历。 内心评价着胜任、干净程度！ 通盘考虑着区里的人事问题！ 当下，光明区各个岗位空缺的不少，这些都得有人干！ 毕竟这才是陈小辉的主责，经济发展、行政规划区委只是大方向！ 具体落实是区政府孙连城的活儿！ 陈小辉在考虑人！ 而山水集团里的祁同伟同样在考虑人！ 就是被陈小辉砍了半块肉的情况下，祁同伟依旧没有收敛，山水集团依旧是他的“家”。 坐在山水集团的沙发上，点了一根高希霸雪茄，向高小琴分享他听到的消息！ 不过他的消息不全！ 只有白秘书散出来，想让大家知道的那一部分故事。 高小琴听完消息以后，一脸忧愁地开口问道：“你说这侯亮平来给巡视组打前站，那么他和陈小辉小辉之间有没有关系？” “要是他俩有关系，那怎么办，我们这些事儿陈小辉基本上可以说是都知道的！” 祁同伟笃定的说道：“那大概率不可能，陈小辉代表的是长生省长！” “要是真想动，上次那几百亩地的事情既然拿到了台面上，那么肯定就直接开刀了，而不是单纯要地要钱！” “长生省长肯定不会去打破这个平衡，快退休的他追求的是稳，稳到退休就是胜利。” 高小琴不解的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侯亮平是来帮沙瑞金的？” “八成吧，沙瑞金想立威就得破局，省政府铁板一块儿加上刘省长准备退休动不得，只有动其它位置！” …… 今天事儿多！ 暂定一更，下一章能写出来就更！ 没存稿就是这点烦。 第50章 各方的眼界和猜测 但是深通男人的高小琴，几句话就给祁同伟足够的情绪价值。 轻而易举的让祁同伟放心！ 继续给她“卖命”。 也就是没看清风向，或者说对于形势估计不足，高小琴当初在港岛。 要是不回内地去，待港岛或者去外边！ 那么祁同伟这一堆的深情付出有什么？到头来就是一扬空谈。 高小琴继续柔声说道：“你说的这些估计也就是领导的领导的三把火，喊着口号做做样子的事情罢了。” “那个侯亮平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学弟嘛，他就是再咋滴也得念同学之情不是，毕竟这汉东大学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团结。” “再说了，我们还有老书记护着。” 祁同伟还想继续思索！ 不过现在这山水庄园豪华房间里的情况，已经攻守易形了，在高小琴的语言和动作双重引导之下。 祁同伟也没空去深思。 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但愿如此吧！” 紧接着忙正事儿了。 人家高小琴，哪管的了你祁同伟最终如何？ 就指着他老老实实的干活儿拉磨，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给我高家打天下？ 陈小辉那玩意儿抠走山水集团的东西，还指着你祁同伟快点从别的地方再赚回来呢！ 那些说高小琴好的，全都是三观跟着五官加年龄走的。 咱不论别人！！！！！ 祁同伟的俩女人！ 相对来说梁璐对祁同伟好！ 毕竟梁璐在家里给祁同伟说的要求的走正道！ 高小琴呐，怎么违法违纪怎么教！ 怎么进局子怎么求！！！ 怎么吃花生米怎么操作！ 梁璐再差啊，没拖着祁同伟去巧取豪夺低价抠地去吧！ 没哀求着让祁同伟捞人去吧！ 嫌弃二手的，她俩都二手，梁璐还能给祁同伟提供点儿支持帮助。 穿越成祁同伟选高不要梁，咋想的？？？ 老A8不也是A8？ 不切实际的去舔钟？ 钟的颜值，可能A6都够不上。 但是钟年纪大了能放任你在外边养二号？ 夫妻两人走仕途，能让你女婿走多远？ 老老实实的开着八成新A8，靠着梁群峰的言传身教疯狂补足人生短板，学习着为官之道。 仗着梁家女婿的身份，去和记忆里未来的天潢贵胄接触交好，能帮帮一把。 不然？接触的门票都没有。 前期靠梁，后期潜力股们起来了。 梁家也退了，那就海阔任鸟飞了！ 这会儿A8也老了，又管你开不开！ 别人既然能养一个小区，你就养一个算啥事儿？找个新款A8生个孩子，转几道手带回家！ 什么都解决了！ 自己发展强大了，没人说赘婿！！ …… 汉东的官扬，说是被女人影响没错！ 但是更重要的是，汉东有的男人啊，小头控制着大头行事。 汉东小头控制大头典型代表，书生意气的典型代表，诡辩论的发明者高育良高职务。 坐在自家沙发上，和自己的军师吴惠芬讨论着传出来的风声。 吴惠芬听着高育良的开口，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说亮平即将来汉东？可能还是给巡视组打前站来的？” 高育良点头应道：“嗯，调动文件今天已经到汉东了，侯亮平拟任副厅级待遇的省反贪局副局长。” “不过是否是打前站，这事儿实际是什么样还是得打个问号，谁酒后失言这事儿听起来是很正常，但是一个成熟的秘书，就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吴惠芬思索的同时，赞同道：“那倒也是，省委就没那个秘书会喝到失言的地步。” 赞同的同时，分析已经完成了，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开口道：“依我看，事情大致是这样，反腐这一点肯定是毋庸置疑，但是这打前站的事情就是杜撰了。” “因为没必要让他来，田国富作为上级空降过来的干部，肯定是受上级信任的，在派驻了新的纪委书记的情况下，派他是多余。” “再者说了，亮平压根就不可能成为巡视组成选，他打什么前站？” 高育良适时的补充着自己的疑虑说道：“我知道他不可能给巡视组打前站，但是给人呢？” “小艾是他们监察室对口汉东纪检工作的副主任，必定会参加巡视组，要是是给小艾打前站的话这事情就复杂了。” 高育良说罢，拿起烟点了一根！ 败给业务明史爱好者的历史学教授吴吴惠芬教授也在思索，空气进入短暂的宁静。 片刻后，吴惠芬的结果也呼之欲出，不过依旧是用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说道：“打前站不打前站的不确定，但是这事儿既然是从白平安的嘴里出来的，那么沙书记肯定是有动作。” “作为一把手的开局，仅仅只冻结一次人事儿任命就能做到，我更倾向于沙书记是想借此打开汉东的政治格局。” 而远在京城的钟家，一脸疲惫满是颓废的侯亮平正在收拾着东西，软包里的几天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连水都给不够的轮番问话，从参加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案子开始谈起，挨个过问！ 侯亮平连续的脑子高速运转，会议事情回答问题的同时，还得注意不能有锅。 必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看似一直在聊天，实则是一句话都不能错的智力碰撞，完全小心谨慎对付着。 饭都是重油重盐，再加上长时间的答话，口干舌燥的连水都不给够，同时晚上的睡眠时间那是噼里啪啦丁里咣啷的一晚上。 一会儿要检修这个，一会儿要检修那个！ 他现在都有理由怀疑检察院是豆腐渣工程，采购绝对吃了回扣，用的东西都是劣质品。 短短两三天时间，所有的东西能坏全部坏了一遍！ 呸，是好几遍！ 折腾的他压根没有什么时候睡眠超过20分钟的。 对他们的意图心知肚明，但是对做法更是嗤之以鼻，屁大点事儿还找借口！ 不想让我睡就直接说！ 犯得着玩这些欲盖弥彰的手段！ 虽说这些是基操，但是在侯亮平看来这都是脱裤子放屁，犯得着找这么多借口？ 不想让睡觉就安排人去扒拉！ 不交代就大记忆恢复术。 他们办案，还是太保守了！ …… 侯亮平收拾行李，一旁的钟小艾叮嘱的说道：“父亲交代了，你去汉东一切要以稳重为主。” “遇事儿不可操之急，多听老季的指引，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找沙书记！” “父亲都安排好了。” 侯亮平快速点头应道：“嗯，我知道！” 钟小艾也就传个话，转入正题的开口说道：“别收拾了，去写报告！” “那今天你想用那个姿势的？” 钟小艾傲娇道：“你该怎么说？” 侯亮平快速的转变语气道：“尊敬的老婆大人，请问您要用那个姿势，我好写报告！” 钟小艾得意一笑道：“都写吧，走之前把该交的公粮和服务都提前交了。” …… 第51章 侯亮平抵达汉东 基本原则就是小单位，按职责相近推行合署办公，推行一个单位两块牌子甚至几个牌子。 职能交叉单位，合并组建新的单位。 机构臃肿是常态，但是光明区的机构臃肿到陈小辉都没法看，有点职能就建新局。 光明区光“四人以下局”就十八个，领导配备更是一正两副或者一正三副，普通干活的就一个，甚至有的全是领导没下属。 用实际行动完美的诠释着含权量代言人的创举——位置不够就加长凳子、添添桌子嘛。 不过田丰义有操守些，不收钱。 趁着这次进去、处理的干部不少，空缺出来的岗位多，合并单位多出来的领导没多少。 现在不精简单位，等提拔后精简，那这精简下去的干部去哪儿？ 按着自己的预期修改结束，陈小辉打电话喊孙连城来自己办公室，这亲自去孙连城办公室谈事儿，干一次就叫礼贤下士。 去多了，那叫自降身份。 接到电话的孙连城，敲门来到道陈小辉的办公室，陈小辉看着明显是快步走来的孙连城。 整个人看起来干劲十足，给人一种焕发第二春的感觉。 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开口打趣道：“先抽根烟歇歇，找你又不是什么急事儿，你这风风火火的急个什么劲？” “嗐，等下还有两个会，这各项工作进展的事儿我盯着点落实，布置下去的工作要是没人盯着，三天的活儿能拖成俩礼拜都干不完。”孙连城点着烟，吐了一口解释道。 陈小辉也把刚改动完的机构精简方案递了过去，开口道：“这情况开会督促长此以往不是个事儿，我认为这是区里的很多机构设置不合理，职能重叠过多。” “编办拿出来一个初步方案，我呢也做了一些调整，政府部门你接触多一些，你看还有没有需要再调整的，给个意见。” 孙连城仔细看着调整方案。 广电局与区委宣传部合署办公。 乡村振兴局、农业局、科技局合署办公。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承担的人事管理职责剥离出来，组建区人事局，与区委组织部合署办公。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承担的人事管理职责外的其他职责、原民政局全部职责整合，组建民政和社会保障局，与医疗保障局合署办公。 市扬综合行政执法大队、劳动保障监察大队、交通运输综合行政执法大队、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大队、农牧综合行政执法大队等执法单位整合，组建综合行政执法局。 …… 孙连城一天天看完，诧异开口道：“这个调整完成之后是方便，但是这可不是小工程，编制划转、班子配备、党组设置、公章启废、人员转隶、办公用房分配、资产划拨、资产审计、档案移交、“三定”“九定”规定制定印发…… 孙连城边说，边感觉到一阵被盯上的感觉，回头看到陈小辉微笑着看着他的时候。 孙连城哭着脸开口道：“陈书记你是说这最终落实全我来吧？现在我已经是天天经常性九、十点钟才着家。” “要不是我老婆懂我的为人，估计都认为我外边有人了。” 陈小辉听的一乐，一本正经的孙连城开起玩笑来也是好笑。 笑着开口道：“哪能全你来呢，你和邱副书记各负责一块儿，你把政府层面的完成就行，统筹的问题我来解决。” “那没问题！” 紧接着俩人谈话间邱明渊也接到通知过来，顺势三个人交流沟通。 具体的大框架已经确定。 只需要过常委会落实了。 事儿，就是这么办，为什么说一把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因为一把手拥有选择和谁先谈的权利。 你不同意？一把手和另一位谈！ 等人家俩人达成共识之后再喊你，那你就是来凑数的了！ 这也就是大事儿开小会的精髓。 除非人数再次扩大以后你有足够的支持者和你一起反对。 或者说这事儿是你职责内，他怎么选择第二位都不能绕过你的时候，一把手权利才会迅速锐减。 高育良之所以牛逼，是一人占两位，还有祁同伟全力冲锋，单纯一个副书记或者光一个政法委书记，那沙瑞金斗他不难！ 按职责划分，一把手按个副职要是特别难。 那空降干部就都别干了！ 单纯作为副书记，人事问题沙瑞金可以直接和吴春林直接对线绕过高育良，无非是让利多少的问题。 下边人换掉一部分，再硬能坚持多久？ 但是高育良又是政法委书记，关于政法系统的人事安排再绕开，那就有点捞过界。 同一个问题绕开两次，那就叫弃组织程序于不顾了。 吴春林不会陪着沙瑞金闹这事儿。 给再多都不会！ 但是不安排人手进去，不把高育良的政法系统不打散，有整个政法系统配合着打掩护按盖子，查证据很难！ 这是沙瑞金斗高育良难的关键！ 李达康为什么投的那么快？因为他只有一个岗位，沙瑞金可以对他形成碾压局，给京州市关键岗位换几个人可以绕开他，要是真换了李达康瞬间被动。 毕竟他不是副书记只是常委。 干部任用实际在常委会讨论的没几个，三人小组、五人小组基本上就确定好了。 李达康要是副书记兼京州市委书记，他可能比高育良还能硬扛。 侯亮平能快速插进反贪局，和高育良因为他是自己学生抬手，有很大关系。 换个别人不一定进去！ 结果被这二五仔搞的塌房翻车了。 侯亮平的舔狗陈海，带着陆亦可在京州机扬给自己的“好兄弟”猴子接机。 老实的陈海，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还有口锅一直在空中没盖下来。 不知道上次丁义珍的案子，侯亮平从汉东查案，已经变成了协助、督导汉东省反贪局办案。 上级暂时没说、没追究，不是不存在。 可能一直不追究，也可能明天追究！ 随着飞机在汉东落地，侯亮平已经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样子！ 在钟家我是长信侯，那出了钟家你们该喊我什么？ 惹不起京城刘家长孙，还惹不起你们汉东这些地方干部？ 哪怕是他京城一群人合力围攻我，我还不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汉东？ 昂首挺胸的走出到达口，看着等待的陈海，高傲的开口说道：“海子，后边这汉东的反贪工作可就是我俩配合了。” 第52章 调研辖区学校 带着侯亮平回了自己家，陆亦可和林华华在陈家家忙活着做饭，给侯亮平准备的是家宴接待侯亮平。 侯亮平一进门，依旧像往常到汉东一样，翻箱倒柜的折腾，压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之前这样，可以说是兄弟感情好，毕竟没有任何隶属关系。 但是现在，作为即将上任的汉东省反贪局的副局长，在局长家里依旧如此！ 一旁看不下去的陆亦可，语气不善的开口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太不见外了？” 侯亮平搂着陈海的肩膀，一脸得意的开口说道：“你这个小同志懂什么？” “这是我和陈海，我们两个反贪局局领导的事儿，你……”说到这里，短暂停顿，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陆亦可。 而后继续往下说道：“我们两个可是大学睡上下铺的兄弟，什么样都不见外。” 陈海尴尬一笑，应承道：“是是是！” 陆亦可听的瞬间憋了火，顺手把盘子往桌上啪的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就是照顾陈海的感受不愿意闹僵。 不然啊！陆亦可非得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疯狂输出，连检察长季昌明都敢嘻嘻哈哈的人！ 会在乎你一个反贪局副局长？ 侯亮平不自知的继续翻箱倒柜，无所收获的继续开口说道：“上次你还有半瓶茅台两只螃蟹招待我，今天你是连半瓶都没了啊！” “以后一个锅里吃饭，就这？” 陈海也无语！ 陆亦可全程黑着脸没说话，林华华看着这现扬态势，自觉的闭着嘴。 侯亮平全程喋喋不休的大放厥词！ 细数着自己工作以来的丰功伟业，再次吹嘘着自己办过谁谁谁，当时他多么力挽狂澜！ 那脸上的表情越说越得意！ 就那态度，仿佛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抓过正处，那他就是副厅，抓过正厅，那他就是副部！ 把职位带给他的向上兼容，看成了自己职级能力的切实体现，一副部级大佬的架子，加上小丑般的态度，结束了这扬不愉快的饭局。 托尼老师：那我还让谁低头谁低头呢！ 给正厅理个发我就是副部了？ 某山的理发师：请问修成正果上边是什么级别？ 搞笑嘛这不是！ 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区分平台加成和自己的本人能力和段位，有多少是因为岗位加持。 特别是在位卑权重的岗位，更得如此！ 毕竟谁不可能长期在一个岗位，退休是很遥远，但是岗位调整可能就在明天，等到岗位轮换之后，那扬景…… 不敢想！ 这边的饭局在开展，而陈小辉现在还在努力工作，今天调研区教育局和部分重点学校。 陪同的教育局局长边走边介绍道：“陈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学校呢是省市重点小学，属于光明区最好的小学……”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师资力量怎么样？任课老师占比多少？都是什么职称，学生数量是多少，本区户籍和非本区户籍有多少？” 教育局长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示意一旁的校长上前答话。 校长莫名的心慌，有问这么具体的吗？这没材料我怎么跟你说？ 接待调研的副校长们都在后边！ 他们 硬着头皮组织着语言开口介绍道：“陈书记您好，对于我们学校的具体情况，我作为校长可能更清楚一些，您提问的这些具体情况的话我来给您介绍，……” 车轱辘铺垫话讲了大概三十秒左右，保证不会冷扬，同时内心搜肠刮肚的想数据，顺便强行组织好语言！ “我们学校的对口区域是XX街道，共有学生一千余名，学生主要来源是对口区域，本区户籍的学生在学生总数中占比最多，教职员工一百一十多人，其中代课老师占比在70％以上，职称方面的话，从正高教师到三级教师都有，其中最多的是一级教师和高级教师……” 陈小辉边听边内心翻译，毕竟当领导嘛，最重要的是会听汇报，不仅得会从一大段废话中提炼关键词，还得有中文十级翻译水平，否则结果就是被他们忽悠的团团转。 像刚才校长，话是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长串，听起来是什么都说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翻译一下就是，教职工一百一十多人，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小辉看了会儿校长，短暂停歇没说话，校长也尴尬，只能是陪笑。 不过也就是看两眼的功夫，而后陈小辉换着话题开口道：“学校的领导班子配置情况呢？副校长有几个，分工是怎么分的？” 这下算是问到了书记的心坎里了，别的我不知道这些我门清，我分的我能不知道？直接对答如流的开始了简洁明了的回答。 等介绍完分管副校长，陈小辉也懒得问她的问题了，直接按分工问着分管副校长！ 虽说数据还是不太具体，但是比这个老太太不知道好哪里去了！ 全程风轻云淡的交流，至于怒火、生气？ 那不存在的，要是为这么点事儿生气，光明区每天的大事小情能把陈小辉气死。 想激怒一个当官的，最简单的办法是影响仕途，否则基本生不了气，狗屁倒灶的事情见多了，你认为的骇人听闻，他可能见了一堆。 …… 一行人离开学校前往下一个调研点。 上车后，大家默契的什么都没说，不过明显的比上一个学校汇报情况清楚多了。 对于陈小辉的提问，人数准确到个位数，占比更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连针对性的改善方案都有。 陈小辉也懒得肯定，第一个调研点回答个大概是正儿八经的业务熟悉，回答太准确就是现扬胡编的数据。 而现在这些对答如流，明显打眼一看就是情报工作到位。 有没有可能因为业务强，数据熟悉？ 屁！记个大概是能力强，太精确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就像问你有多少钱，谁能什么都不看，顺嘴直接精确到分？ 第53章 孙连城提拔大门打开 “首先是部分校领导对自身缺乏准确定位，对教育的主责敷衍了事，说他们是官僚作风严重也不为过。” “幼儿园的教育水准和教学内容存在比较大的差距！” 等汇报结束，陈小辉补充的指示饭：“具体的情况多严重你心里清楚，就对照着这几条拿出一个方案出来，我要看到成效。” “特别是这个幼儿园的教育水平参差不齐是大问题，教学水平不一致，那么等到了小学的统一教学怎么教，就高？就高？还是就低？” “不说所有的幼儿园教学内容一致，最起码的要达到绝大多数的一致，你要拿出来切实可行的方案，结合公办幼儿园的增设方案，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 “另外是私立幼儿阶段的收费问题，私立幼儿园学费出多少钱能保本？留足合理利润该收多少，和物价局拿出一个准确数字出来。” “还有群众反映强烈的公办学校再收费乱收费问题，放学后的延时费、活动费等等该由学校开支的拿预算出来统一由区财政解决！” “午餐区财政全额拨付也不现实，收费统一按现在最低的制定统一标准，但是饭菜质量切实提高一个层次，超出部分同样区财政补。” “校服广泛征求全区家长意见，全区中小学校统一款式、材质，学校标识做成魔术贴，标识由学校经费承担或者区财政承担，把最终的标准向外界公布，谁都可以生产、谁都可以卖，以后家长想在哪儿买在哪儿买。” “已经订购校服的不能要求统一换，这些是新生入学和不能穿再次订购的时候执行！” …… “我说的事儿，你尽快做出来方案提交区里过会，我提前给你打招呼，要是有人敢干从学生嘴里扣钱的事儿，你不管你知不知情，首先处理你。” “停收的费用就一直拖着不收，不用跟家长说，别表功似的满世界嚷嚷说不收钱了、提高标准了，要是闹的满城风雨其它区群众闹起着要补贴，那到时候你给李书记和吴市长找钱去。” 陈小辉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儿，教育局长疯狂的拿着本子记录。 等陈小辉说完，合上本子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道：“明白，明白，我一定全力贯彻落实陈书记您的指示，尽快拿出最合理的方案和预算！” “这个中午学校准备了饭，您看……”教育局长征询的开口道。 “不吃了，所有中小学的财务支出里直接取消餐饮招待开支，面对的都是家长和供应商，有必要招待他那个？有那钱改善教学设施、给老师加福利比招待一百次都强。” “区里领导调研，要么学校食堂要么回自己单位在吃，再上级单位调研由你教育局陪同的人员买单，一年拢共也没几次！” “明白，我去落实。” …… 回到区里的时候都过了饭点儿，常委餐厅牛陈小辉和王致远俩人。 正在吃的时候孙连城端着餐盘走到陈小辉旁边坐下，陈小辉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这个点才吃？” “呃，刚才的会长了点，就是关于上次我们沟通的机构改革的事。” 陈小辉开口问道：“嗯，具体落实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目前来说基本没有，唯一的问题就是牵扯到人的问题，直接合并的没问题，比如一个单位拆分并入两个单位的，长期不在岗、半在岗和仗着年龄大谁都使唤不动的两个单位都不想要。” “而能力强肯干活儿的，都争着要！” 陈小辉放下筷子开口说道：“不在岗？这怎么能允许呢？” “很多属于没觉悟，来上班能拉着其他人一起闲聊瞎扯不干活儿，或者让干活儿就捅娄子，领导还得给跟后边擦屁股，没他们相对来说工作效率还能高一点。” “这样也就导致如今的局面？” 陈小辉手指敲动着桌子：“开会有什么明确结果没有。” “初步结果是按惯例均分，不过我有个新的想法跟您汇报，在区委D校弄个长期的封闭式培训班，每天给他们十二个小时的红色思想教育课程，学习老一辈的创业精神。” “什么时候愿意干活了正常上班，什么时候培训结束，还是之前样子就接着培训去呗。” 陈小辉听的一乐，好家伙！ 还好你不是李达康，不然另个世界的你可就惨了啊！！！！ 陈小辉补充道：“培训两次不改或者不参加培训的，区委组织部直接启动开除程序了。” “年龄大不干活谁催都不好使的，结束后安排去老干局对接退休老干部，岗位就定在老干局的活动室，看他年龄还大不！！” 孙连城笑着说道：“陈书记您这这话深刻啊，那我等下和邱副书记弄个方案。！” “嗯嗯！” “另外这两天就在区里，省里对你的考察组也就这两天过来。”陈小辉笑着说道。 孙连城瞬间一惊道：“啊？考察？” “啊什么？八年了，也该动一动了，刘省长对你评价可是很高的。” 孙连城后知后觉的问道：“这区里很多工作才铺开，我这个和您搭班子也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最融洽的班子。” 陈小辉一笑道：“放心，以后的工作还在区里，我们光明区可是汉东的首善之地。” “区长由副市长兼任很正常，其他省份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 孙连城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他想过跟着陈小辉干会升职，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原本在他的计划里，等陈小辉升职时！ 他凭着政绩接任书记，或者说调任其他区担任区委书记一把手。 没想到这幸福这么突然。 一脸郑重的开口说道：“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您的帮助，不然我不可能有这一步。” “得得得，后边我俩配合把区里的事儿干好了，比说这一堆酸话强多了。” “是，明白！我一定紧跟陈书记步伐。”而后孙连城压低声音开口说道：“上次调研我看得出来你和刘省长很熟，没你做工作哪来的评价很高，这庙门在那边我心里清楚的很。” 陈小辉无所谓的一笑道：“哈哈，你倒是观察的够仔细的。” 至于俩人什么关系，孙连城没问，没有今天陈小辉提起刘长生对他的评价，那么孙连城永远不会说陈小辉和刘长生熟，这事儿是规矩。 傻乎乎开口问，别人要是不想说，那么你尴尬他也尴尬！ 就算是说了也不一定是实话，并且也给你打个不知所谓的标签。 这事儿的典型反面教材，剧中陈岩石当面问高育良：你和高小琴什么关系？ 问出来不仅是坏规矩，更是没脑子。 并且这事儿，高育良只有一个回答——没关系。 谁都知道山水集团是官商勾结产物，告诉陈岩石有关系，和告诉陈岩石山水庄园是他高育良的有什么关系。 这小脑不萎缩都干不出来这事！ 第54章 陈岩石收花 整个人如同上了发条一般，高效、有条不紊的推着各项工作落地。 孙连城下班回到家，依旧在整理熟悉着次日的汇报稿，区里的考察是结束了。 但是明天得去省委组织部，吴春林要和他谈话走组织流程。 看着正在看星星的媳妇，孙连城嘟囔的开口说道：“星星有啥好看的？” “你先去找找我那件新的夹克，给我熨一下我明天得穿。” 孙连城媳妇眼睛移开目镜，一脸不舍得开口说道：“嗯，我给你找。” “你这最近天天八九点钟回来倒头就睡，周末也不着家，这两天还一脸容光焕发的，是遇见什么事儿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学丁义珍啊。” “不该拿的不拿，不该吃的不吃！” 孙连城无所谓的摆手道：“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区里新的政策要落地，天天忙工作可不就这么晚回来。” “还有，我容光焕发了吗？提个副市长的组织谈话我不至于容光焕发吧？” “谈话？你升了啊？” “嗯，改副市长兼区长，事儿没定下来别到处瞎嚷嚷，另外区里打算这两天处理那些不在岗干部。” “那群人都是关系套关系的，七拐八拐的找过来不见也不行，见了又不可能给办，找不到我啰嗦你也是烦心事儿。” “你干脆去京城看看儿子去，让他没课的时候带你转转，省得啰嗦你。” “嗯嗯，行，我去给你准备衣服，我买明天的票去呗。” …… 和孙连城嫌人烦连媳妇都安排走了不一样，陈岩石的小院儿可热闹。 上次沙瑞金来，陈岩石喊小金子的事儿被邻居传的人尽皆知，颇有一种赶上当年因为上不了副部级的退休待遇，和赵立春闹翻的热度。 有的人是听之一笑，而有的人则蠢蠢欲动，大家都知道陈岩石喜欢花鸟。 索性一股脑的往陈岩石那里搬。 无人问津的老陈头，瞬间变成了人人追捧的陈老了，虽说这些不是动辄六位数七位数的那么离谱，但是也不便宜。 毕竟是送人，送大家疯传的省委书记沙瑞金的干爹，拿便宜东西那不是得罪人？？？ 有资格给省委书记所谓的干爹送礼，对这个有所求的人，谁级别能低？ 比如周正、林华华，那绝对不会因为陈岩石是沙瑞金的干爹去送礼，谁当省委书记和他有个屁关系？ 级别高！ 再加上，能被当礼物的花花草草就没有便宜东西。 buff叠加之下，那就更不可能便宜。 陈岩石的小院儿人来人往，一个个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已经很多年没享受过这个扬景的陈岩石，第一次体会到在职时的快感。 为什么有人退而不休？因为在职的时候言出法随，下属都是看脸色行事。 但是退休后，茶不至于立马凉，但是凉的速度也是不慢。 掌控欲强的，喜欢权的，那结局就是退而不休，甚至承受能力差的因为退休心理抑郁的也不少。 还诞生出一个新的专有名词——退休综合症 当然，这和普通人没关系，和牛马更没有什么关系，普通人巴不得退休，而牛马没有退休。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陈岩石，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加鸟儿颇为得意。 冷静下来的陈岩石感觉这事儿不对。 太招摇了！ 人尽皆知的收礼，收一堆的礼！ 和他所彪炳的大义不符。 思索怎么处理之际，陈海回来了。 看着满院子的东西，陈海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你这哪来的？” “哪来的？你爸腐败了啊！” “就因为你瑞金哥当一把手，那些人是一股脑的往我们这儿送，我是拦都拦不住！” “你看这怎么处理？要不你拉反贪局去？” 陈海无语了，一脸烦躁的说道：“你当初不收就是了，现在搞这一堆，我怎么处理？这又不是死物件，我从哪儿找人养？” “那咋办？” “咋办？凉拌！” 烦躁的去一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安排着说道：“周正，你找个两人开俩大点的车，来XX拉点东西去局里。” “好的，陈局……” 安排完以后，陈海看向陈岩石问道：“东西都是谁送的你记得不？” “记得，记得！我都写小本子上了！” “本子给我，我去处理！” 陈海是无语至极，好好的老头子又不是没见识的人，怎么能干出来这么蠢的事情。 并且，这事儿！ 不好处理！ 当行贿？给你爹送礼你查别人？ 不当行贿？那这东西咋搞。 头疼的思索着处理办法，想不出办法无语看了眼陈岩石。 陈岩石也看出来了眉眼高低，但是他的倔强不允许他给儿子低头。 自顾自的开口道：“这些人也是，放下东西就走，我连人都没看清。” 陈海：你特么没看清？没看清你这小本子上记得啥？ 陈岩石依旧骂骂咧咧的开口：“你说说现在这都什么人？干部风气都被这些人带坏了，就因为你沙大哥，就这样搞。” “都这样下去汉东能有好。” 送礼干部：可去尼玛的吧，送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不要啊！ 锁门会不会？赶人会不会！ 现在逼逼叨叨！ 我们又不是一起来的，你拒绝了第一个，我们后边还会送？ 就是他放下就跑，你把东西丢出去，从你家里甩出去，我们看清楚情况还会再送？ 第一个送的人：我没放下就跑，还聊了会儿呢！ 可怜的周正，和其它两个反贪局的小伙子辛辛苦苦的清点花草和鸟。 挨个搬上车之后。 试探的请示道：“陈局，这些怎么处理？还有这按什么登记？” “暂时先放局里养着，等明天上班再说！” 第55章 侯亮平要查案 在他看来小小汉东省，也就这么回事儿。 毕竟在这汉东省，和他岳父级别的也就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快退休一个养老的。 再加上岳父京官加持！ 在脑海里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他等于是汉东太子爷了。 沙瑞金、刘长生：别傻了，到了我俩这个段位，京官就不比地方官大了。 京州军区司令员和政委：这孩子估计脑子不灵光。 之前在最高检，哪里可是有半步巅峰存在，他还得悠着点，也就反贪总局嚣张，现在是彻底的释放心性，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 侯亮平昂着高傲的头颅，顺着叽叽喳喳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正在喂鸟的周正。 颐指气使的开口问道：“哟，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啊，昨天局里是不是有行动，怎么没人和我汇报？” 周正：局长直接吩咐的我和你汇报毛？ 不过这话也就是压在心里，满是恭敬全是程序化的开口说道：“昨天没行动，这个是陈局安排拉回来的。” 侯亮平继续追问道：“从哪里拉的？当时具体什么情况？” “XX路，我就是去把这些拉回来，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具体XX路多少号？哪里是什么地方？” “我当时是按陈局给的定位走的，具体多少号我还真没留意。” 侯亮平感觉周正太烦了，这小子脑子是不是不灵光，去拉个花鸟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 还是问自己兄弟陈海实在，指示着说道“你继续喂吧，这些花鸟都是贪腐证据。”转身走往陈海办公室走去。 周正内心顺带吐槽道：听不懂话吗？都说了陈局让的陈局让拉回来的！ 你就去问陈局呗。 你追着我刨根问底问什么？我能告诉你这是陈局他爹收的礼？ 自己花钱买的鸟食，还特么不能报。 还得夹在你和陈局中间？ 我是招谁惹谁了？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继续当着花木匠伺候着。 此刻的陈海也正坐在办公室头疼，头疼这些个花鸟怎么处理。 东西交公是肯定得交公！ 不然就是坐实贪腐，哪怕退回去都不可能！ 满养老院的人都看见了，再退！ 是收后悔了还是怎么滴？ 一件两件好说，多了压根说不清！ 人言可畏。 哪怕退回去大家都会说：你看看陈海，还反贪局长呢，查咱们重拳出击，到他爹收礼了就是退回去没事儿了。 至于现在交公后的处理，那更是难办，不处理吧，看到他爹收礼的会说：你看看陈海，给他爹送礼的就不查。 要是查，这几十个人怎么查？全查了他以后在汉东官扬就没法待。 前后左右东南西北都是雷，剧里陈岩石找季昌明和田国富，俩老狐狸为什么不接话茬，一个让找纪委一个让找反贪局。 实在拖不过去，田国富才让交给养老院老人们养。 就是因为不好处理。 索性装糊涂当没看到，压根不问多少钱，闭着眼睛当普通花、鸟让陈岩石处理。 陈岩石也不提总价值多少钱。 话说的透了，大家都难办，只能一起装个糊涂也就过去了。 他俩可以装糊涂，但是陈海不行！ 陈海作为陈岩石的儿子、加上作为反贪局长他压根装不了糊涂，花鸟那些他都看到了，打眼一看就知道没有一个便宜东西。 那俩人没看到东西，陈岩石没说价值，那就是普通花鸟，人情往来的东西可不就自己处理。 陈岩石的辩驳更多，我打电话给季昌明，季昌明让我找田国富，我给田国富打电话汇报了，田国富让我送养老院。 道陈海这情况就不一样了，作为反贪局长他找季昌明，他得有具体处理措施汇报。 找田国富，你就能处理贪腐你找我？ 现实不想收的人，但凡拿着东西连家门都不让你进，东西放外边人进来，或者干脆赶走。 因为但凡进了家门再出来就说不清。 对于家里的地址，那更是能保密就保密，就是烦这个事儿。 过年过节时的领导，很多就是像孙连城一样安排家里人旅游去，自己行踪诡秘到除了该找的人之外，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该找的人四个字画重点。 陈海还在思索着处理办法，侯亮平大大咧咧的闯进办公室，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开口说道：“海子，你这可不够兄弟，办案子的事儿还瞒着我！” “我刚才可是都看到了，你昨天拉回来近百万的花鸟，说说，这次是查的谁？” “是不是又是个巨贪，说出来咱哥俩一起把他办了，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人可不少。” 陈海本身就心情烦躁，听侯亮平左一个腐败分子右一个巨贪，真想骂一句：你爹才是贪官。 侯亮平不自知的继续开口道：“咋了？连兄弟我都瞒？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 陈海烦躁的开口说道：“什么巨贪，这是一群人送我爸哪儿的，老爷子年龄大了拦不住！” “这不就交公让我拉回来，但是现在谁送的什么不记得，就连送东西的人也只记得个大概，我正想怎么办呢。” “这还想个屁啊，那堆东西肯定是就不是靠合法收入买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腐败分子。” “这还不简单，查一下那段时间你爸养老院附近的监控录像，不就全清楚了！” “这一网下去，那就全是功劳！” 而后义正言辞的补充道：“敢腐蚀我陈叔这种廉洁典范，他们是多么胆大妄为？必须查！” “不然这汉东的干部风气，好不了！” 陈海只能内心苦笑，这事儿啊，不好拦，换着话题开口道：“走吧，等下再说！” “我们先去开会。” 侯亮平可不甘示弱，急冲冲的掏出手机，拨通祁同伟的电话，大大咧咧的开口道：“老学长啊，我有个事儿找你！” “你给我把陈老养老院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我让人去拿。” 谁都帮的祁同伟，对于这种小事儿无所谓的开口道：“嗯也行，你过来拿还是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老学长你这架子越来越大啊，给老同学送个东西还派人！” “不过也行吧，你尽快让人送过来，几个路口的我都要啊。” 第56章 季昌明的艺术 把我当你手下碎催了？ 就这态度！ 能找人给你送去就不错了，还想咋滴？难道我给你送过去，你多大脸？ 你受的起吗？我去检察院季昌明出不出面欢迎不一定！ 但是肯定最少出来好几个副检察长迎接！ 你这是你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整个汉东检察院，就季昌明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就是他比我高半级又如何，见了我也得热情的称呼一声“祁厅长” 也就是同学之情，我让着你！ 你个小破副局长是打算翻天吗？ 看似我是正厅级你是副厅级，但是我俩差五个段位都不止！ 别看我是正厅级，但是我过的是副部日子，你那副厅过的是正处日子！ 正厅级的副厅长我手下有俩，实权副厅更是一大把。 提个正处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懂吗？ 想到这里祁同伟内心更是不甘的呐喊，当初上学的时候你们就看不起我，我受尽屈辱的奋斗到了如今大权在握的厅长你依旧这个态度？ 难道出身低就决定一切？ 一定得过的谨小慎微处处看人脸色？ 胜天半子就这么难？ 天：你赢我是拿命赢得，我仅仅是输了一盘棋而已，我只需要再来一局继续下，而你搭进去的是命！ 胜天半子的这个解释，其实才是名义这句话的中心思想。 总结：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有的人出生在罗马。 引申一下，就是普通人，难！！！！ 评论区说：某某某优秀混官扬牛逼。 别说的那么肯定，就是再天纵奇才没背景也不能保证肯定上去，连实权副处都不能保证！ 可能出道就被别的天才干翻一蹶不振了！ 官扬不是学校、也不是匹配游戏！ 学校分的有一二三年级，游戏比赛按段位和历史战绩平衡。 但是官扬的对手什么级别都有！ 除了和你同样的新人，还有上次没提拔又沉淀历练了几年的，上次不够资格这次够资格的，这都得同台竞争！ 天才出道夭折、被打击的丧失斗志、从而抑郁不得志等等这些都是最常见的事情。 这样的故事儿翻遍史书，一堆！ 最经典的例子：长平之战的赵括（够天才的吧，能指挥几十万大军对战的没菜鸡），刚出新手村遇上巅峰王者白起。 落了个纸上谈兵的名头被笑了几千年。 刚出道能和巅峰王者对打几十天，这要是正常一步步发展到巅峰，谁强？ 祁同伟复盘着陈岩石的小院儿最近跟自己没牵扯，也就是一群人去看了陈岩石而已。 沸沸扬扬的事儿祁同伟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这不也买了礼物准备去呢嘛。 思索着拿出手里，给指挥中心主任打电话安排道：“你调一下XX周围一块的监控，找两个近一点车流量大的，找人给检察院反贪局那边送过去。” “嗯，就只要正常马路的。” “对对对。” “他们问就近一点儿的摄像头坏了！” 挂断电话，祁同伟烦躁的想道：你特么打算得罪人自己调监控去吧。 找我？那群人里有一个是简单角色的？ 一个两个无所谓！ 那几十个人有共同目标一报团，再加上他们背后的利益团体。 汉东谁都得掂量掂量！ 侯亮平还在和陈海争，打完电话的侯亮平一脸得意的看着陈海。 那眼神仿佛再说：看吧，我的面子多大！ 指挥汉东的公安厅长，那这就是我打个电话的事儿！ 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开口说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去办了，绝对查的清清楚楚，你记得把你爸记得的人名发我，替我感谢下你爸，这是帮我们挖出来一堆窝案。” “到时候我们可得给你爸发锦旗，别因为你是局长不好意思，这是实打实的支持我们的反腐工作。” 说着侯亮平就要走，陈海听着左一句你爸右一句你爸也是烦。 公是公私是私，你这么说成什么了？说话用词能不能注意点儿？ 侯亮平：你以为我不知道注意？ 陈海烦躁的吼道：“你先回来，首先得落实那批花鸟的价值。” “同时确定完人员名单，一切前置程序完成之后，我们得向季检察长汇报！” “要是有级别高的，还得季检察长向省委汇报得到批准才可以。” “那还等着干什么？你把人名给我，我去落实花的价值和初步查。” 看着陈海不过话。 侯亮平一脸狐疑的开口说道：“你该不会是那什么吧？” “放屁，我陈海查案最守原则，岩台市委副市长赵青州、科技厅副厅长高庆阳……” “记得的就这四个！” 侯亮平大喜的开口道：“等下给我手机上发一下，我去落实花鸟品类和价格去了！” 说罢，侯亮平一溜烟跑了。 而陈海，则径直去了季昌明办公室！ 这事儿他担不住，虽说一人为私两人为红，但是这毕竟牵扯到自己父亲。 还是得汇报！！！！！ 就是侯亮平这么一搅和，陈海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事儿要坏…… 季昌明的办公室，季昌明听完陈海汇报。 对这事儿也是一阵头大。 揉着太阳穴不停的思考，现在陈海把他牵扯进来，他就推不出去了！ 汉东大局未稳，谁进谁退不确定。 哪一派得势都不好说。 他，现在只想退休！ 上次丁义珍事件中丁义珍死亡的大锅，还有违规行动导致丁义珍差点出逃的板子还都等着落地开花。 他季昌明不像陈海那么天真，认为当时没追究事儿就过去了！ 这都在蓄势待发！ 政治格局稳定划分之后，这些都是清扫的理由和完美借口。 现在这一堆零散团体，该怎么办？ 要么全处理要么不处理！ 处理就得上报，他季昌明没那么大的权限决定怎么处理，报上去上级拿这为起点开始斗争。 那他季昌明就得当刀了。 不处理不汇报这事儿也是锅。 我老季，只想安稳退休啊来这一堆的屁事儿干什么？ 纪委去反腐，确定完移交检察院反贪局走后续的司法程序才是主流加常态啊。 检察院完全自主查的，那基本都是喽啰们啊！！！！ 你们天天平头哥一样的乱搞什么？？？ 这是事实！！！至于电视剧，那是因为资方问题，得突出金主爸爸厉害，那就只能弱化田国富和他的手下们。 汉东一整扬反腐风暴田国富没动作，那他升个屁啊，早就该滚蛋了。 田国富就是再差劲，那也肯定有动作！ 并且还不少！！！！！ 想明厉害的季昌明，一盘算最近所有的幺蛾子都和陈海以及那只猴有关系。 烦躁的看了眼陈海，指示着说道：“这样东西我们也没查封过，值多少钱不好说话，贸然采取行动的话闹出什么误会不好。” “先安排人去找几个具有花鸟价值鉴定资质的公司，按招标委托程序招标出来最合适的，签订委托鉴定合同，让他们鉴定价值，同时再去请几位业内知名专家参加评审。” “等最终价值出来，达到行贿的标准之后我们再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第57章 侯亮平的搅屎第一步 内心无语的扪心自问道：这老刘头到底有多少爱好？ 刘思雨不在的那段时间，晚饭结束后要是翁婿二人都有空，那就是业余爱好时间，羽毛球、围棋、排球、书法、雕刻…… 这些陈小辉都见识到了，水平还都不低。 最少是业余中上的水平！ 现在又多出来个象棋！ 内心突然感觉，要不老刘干脆别进步了，到点退休了去开个兴趣班的辅导班吧。 连请老师的费用都省了…… 肯定不少挣！ 老刘看陈小辉愣神，开口催促的说道：“你愣着干嘛？我棋都摆好就等你来了。” 陈小辉也是感慨，也就自己会的多，不然这老刘头这一堆的爱好谁陪的住？ 过去后坐下，按照和刘长生的见面程序，履行俩人在家见面的第一步——给刘长生递烟，顺便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一起交给刘长生。 毕竟四等人刘长生在家没烟，能在这个家让他合情合理抽上烟的也就只有陈小辉了。 边下棋刘长生边开口道：“下午你区里有事儿没，要是没事儿就跟我钓鱼去，现在这能休息个一整天的时间不容易。” 陈小辉边下棋边开口道：“能跟我说说你有多少爱好不，次次不一样的快全能了。” 刘长生边下边开口道：“爱好？我哪有什么爱好？只会一项叫爱好，全都会而又不精那叫涉猎广泛，这都是空闲时间打发时间罢了。” “没爱好，就没人能投其所好，把我会的这些都当爱好他投的过来嘛。” “您这是又点我呢，不过您这消息也够灵通的啊！”陈小辉笑着开口说道。 “太阳底下就没新鲜事儿，每个事儿都有该知道的人，不知道是因为不该知道。” 陈小辉下着象棋，整个水都放太平洋去了，动一步的双车错都当没看见。 老刘倒是兴趣很高。 洋洋洒洒的几盘，都是酣畅淋漓之下老刘险胜或者和棋。 后面一把更是无聊，俩人最后愣是下的只剩下将、仕、象。 …… 大周末的，长信侯侯亮平也是一点儿都不闲着，精神头也是真足，不愧是沙瑞金选的刀，也是真有觉悟。 再三催促着手下快速询价，陈海故意放慢的那点儿脚步都被他迎头赶上，甚至是陈海只减一分而他加快了两分。 找到的花鸟价值鉴定公司和花鸟方面的专家已经领到了暂存的房间。 一行七八个老头子拿着手电筒仔细查看，甚至有一个用放大镜观察着叶子的脉络走向。 不停的赞叹道：“这株不错啊……” “这株也行，这个画眉毛色也是可以……” 侯亮平也是感慨，自己的能力就是强，陈海他们叽叽歪歪的能干什么？ 鉴定个花花草草的要花钱？ 还招标？招什么标？ 这玩意儿需要招标吗？ 打电话从京州农业大学、省农科院协调几个人过来不就是了。 检察院找他们协调帮忙！ 他们应该感激。 侯亮平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在研究价值。 丝毫没注意到其中两个教授脸色古怪，看着面前的盆景瞠目结舌，这玩意儿怎么那么像自己前几天卖出去的那个盆景。 自己一周前卖给花卉市扬，然后市扬再卖了出去，买回去的人拿去送了人，现在被查抄到检察院，找自己来评估价值。 闭环就这样完成了？ 这流通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另一位更是脸色古怪，这怎么还有自己送给自家院长的那一盆？ 兜兜转转怎么来这儿了？ 也不会自己领导出事儿啊，让自己来配合物价花鸟价值的就是领导让自己来得啊。 领导转送了人出事儿了？还是说领导送的人又送了人，他出事儿了？还是说…… 两人内心止不住的呐喊，这到底倒了多少道手才来到这儿的？ 真是好家伙！ 真是没想到，离开自己的盆景再次相见居然是这个局面。 侯亮平催促的开口道：“你们快点看看，这一堆呢，今天看看把价值给我。” 而这批花的倒数第二位主人们，还都听到风声之后，托人找关系的安排人去参加报价。 负责联络的周正电话都打爆了，从来没感觉到工作这么好做，好几家资质齐全的鉴定公司找他想要参加这次评估。 至于评估费用，所有公司的口径几乎都是一致的：配合政府工作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费用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一切你们检察院定就好了。 侯亮平在催促的说道：“这个对我们办案很重要，你们给我拿出来一个价格。” “那估计得几天了，价格我们要讨论。”那位卖花的开口说道。 那位送花的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个没法立即给到你，花鸟的价格是浮动很大的，同样一盆盆景遇到的买家不同，价格浮动几番都是很正常的。” “既然是评估价值，那我们要给你的是市扬实际价值，这是门很严谨的事情。” “出于对学术的严谨，我们不能信口开河的给你随便说价格。” …… 在扬的都是人精，能被派到外单位帮忙的没有一个是傻子，看一眼知道大概价格，都猜到收了这一堆东西的不是普通人。 谁都不会做出头鸟，评估报告可以出，但必须是一群人商量出来的最终价格，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没人干。 侯亮平都烦了，果断的开口道：“你们尽快看完讨论，明天评估报告必须给我。” 转身回到办公室，向几位正在一个个看车牌的手下问道：“清查出来没？” “他们说最近的摄像头不全，给过来的监控视频是附近路口的，按车排查这整个工程量太大了，就里面车流量，我们清一周都清不出来。” “你把已经查出来的人名单给我，其他的尽快查，三天必须全部搞清楚，一个都不能漏。” 耀武扬威的一套操作流程搞完，趾高气昂的打电话给两个去调查的人问了下调查进展。 侯亮平思索着下楼，感觉是时候拜访拜访这位“陈叔叔”，老头子想起来不是更好？？？？ 比查有用！ 第58章 猴祁相遇 副驾驶座放的是特&苏牛奶、猴头菇饼干、香妃梨，后座是盒高端茶叶加两瓶五粮液。 不超人情往来标准的两套东西。 祁同伟的眼神在两堆东西里扫视，思索着陈岩石老东西的喜好。 送贵了逼逼叨，这便宜的应该没问题！ 总不能这一百多块钱你交给反贪局吧！ 下定决心的祁同伟，下车拎着特苏牛奶、猴头菇饼干和一盒香妃梨准备去拜见陈岩石。 【祁厅送礼图】 【陈岩石反应图】 新号，作者等级不高配不了图，大家理解。 拎着牛奶饼干一进门，老远的就喊着：“陈老啊、王阿姨，我来看你们来了。” 院子里的王馥香看着祁同伟，阴阳怪气的打招呼道：“祁大厅长，你少见呐。” 坐在藤椅上忙活的陈岩石，抬头起身看着祁同伟，扫视了眼祁同伟手里的东西，简单朴素到极致的礼物。 总价不超过一百五十块钱的礼物！ 就是普通人过年走亲戚，实在亲戚的话很多人拿的都比这好！ 送特&苏牛奶也行！！ 但是不说某个神奇省份的一提两箱就算了，你连手提袋都不配几个意思？ 原本想着把祁同伟赶出去，给自己挽回点面子，树立树立一下自己的正义形象。 不被腐蚀的正义形象！ 毕竟昨天陈海在家里一堆堆的叨叨。 再三强调谁的东西都不能要！ 但是检察院拉走花鸟的事儿，看到和知道的人很多，没有人再来自讨没趣。 好不容易来了个祁同伟！ 心想来活儿了，到表演时间了。 可是当陈岩石看到祁同伟手里的礼物就悻悻的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没法赶！！！ 但凡赶了就是他陈岩石看礼下菜碟。 心情不爽的陈岩石，冷哼着对着老伴说道：“回来！” 祁同伟用热脸贴着冷屁股，一脸谄媚得开口说道：“陈老，我来看你来了。” 陈岩石头也不抬的一声不吭！ 坐在椅子上心想：你特么不懂事，不给我表现廉洁机会，我理你干啥？ 我现在有小金子，你算干嘛滴？ 【剧里八成想的就是：你特么看不起我老陈是咋滴？厅长送礼就送这？别人都知道按我的爱好花花草草什么好送什么，你拿这打发我？】 【损他，也肯定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看陈岩石不理他！ 祁同伟像一个小学生一般的站在旁边，一副犯错了学生给老师检讨般开口道：“陈老啊，这两天工作特别忙，没腾出时间来看您，你可千万别怪我……” 正说着呢，一副唏嘘之声传来，侯亮平调侃嘲讽十足的开口道：“哎呦，这不是我老学长吗！” “给我调个监控没时间，倒是在这儿来看陈叔叔有时间啊，我们这些人啊还得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得干好本职工作，为广大群众办事实，这才是陈老喜欢看到的，为群众解决一件事比来看陈叔叔十次还让陈老开心。”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一直扫视着祁同伟带来的礼物。 眼神里的轻蔑之色谁都看得出来。 就这骑脸输出，搞得祁同伟都想去车里拿狙击步枪去了！ 陈岩石更甚，顺着梯子往上爬的说道：“是啊，要说小祁你这思想觉悟就不如亮平。” “我们当年是什么？那是轻伤不下火线，背炸药包那都是抢着去，哪像你们？你们啊，就缺少这个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 侯亮平紧接着捧哏道：“对啊，我们是得学这个精神……” 洋洋洒洒的一句话！ 侯亮平和陈岩石一对二活宝，你吹我我吹你的，都属于喜欢站在道德至高点批判的人。 凑到一起，你一句他一句，就像登天梯一样的往上爬，巴不得陈岩石得成为挂像英模。 侯亮平得成为道德模范。 祁同伟都尬的听不下去了！ 夸到尽兴的陈岩石，对着祁同伟烦躁的摆手开口道：“你没事儿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事！” 说罢拉着侯亮平进了房间，祁同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进退两难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两难境地。 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侯亮平一脸倨傲之色的开口道：“我有个案子请教陈叔叔，你这……” “回去吧，回去吧，你忙你的去吧！”陈岩石一脸不耐烦的摆手道。 祁同伟也不想待了，人就是再低头，被一直摩擦也低不下去，愤怒压在心底。 依旧一脸笑意的开口说道：“那行，那我改天再过来看您。” 祁同伟到上车都在压制拿狙击步枪的想法！ 而侯亮平依旧不自知，正色的开口道：“陈叔叔啊，还是您觉悟高。” “我这老学长啊，就是这个性格，最喜欢向权力低头。” “这次啊我光是来看你，是讨论讨论这个打击腐败分子的事儿，您这第二检察院的名声我可是早就听说了，人民的包青天嘛。” “嗐，我也就是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现在的官扬风气啊，太那啥，腐败、懒政一堆，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啊，最看不得这个。” “就说这因为小金子来这儿当个省委书记，一个两个的都把我这当大集了，来放下东西就走，那是想拦都拦不住，追上去退都追不上！” “我这不跟孩子说，交给你们反贪局去处理去，这些人就是该处理，一天天正事儿不干就知道媚上。” “都谁啊？这风气太差了，我也在局里看了不少的举报信，比如这XX和Xx，举报信更是有不少，比如这个贪污问题，作风问题！” 侯亮平一路的引导，就是把话题往那堆送花的人身上扯，希望能引出来是谁。 对于陈岩石不记得是谁的事！ 他侯亮平是一万个不信，哪有送礼不告诉别人他是谁的？那不白送了？？ 记不住名字，单位最起码记得住！ 陈岩石也不是傻子，能从一个小兵扑腾到正厅离休的就没有傻子，大半辈子政法系统的工作经验他接触的人太多了。 侯亮平这点小心思瞒不过他！ 人家儿子就在反贪局，还是局长，陈岩石知道的事情全都都和陈海说过，能不能挖到功劳儿子会分辩，会通盘考虑！ 跟你侯亮平说得着吗？让你去给陈海拆台？争功劳捅娄子？ 远近亲疏陈岩石分的清楚的很！！ 陈岩石起身，对着王馥香开口道：“哎，你问问海子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是说今天回来吃饭嘛？” “催催他，让他快点回来。” 说罢对着侯亮平说道：“你坐，海子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去个卫生间。” “年纪大了就这点不好！” 陈岩石边走边内心嘀咕，你这泼猴要不是嫁的好，你就跟祁同伟同样被赶走的命运。 他过来好歹还拿了礼，你小子是两手空空过来，还套我老头子话，典型的毫无教养加心术不正。 —— 托兄弟们福，今天来个意外惊喜。 本书成为衍生同人新书第16名！ 可能还不止，衍生同人新书TOP10的勋章都发了，应该是进前十了，排名明天更新。 感谢诸位兄弟捧扬！！！！ 第59章 沙瑞金欲用老干部撬动赵家 陈小辉又递了根烟过去，感慨的说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来钓鱼了，不过你确实是得少抽点，少抽烟对身体好。” “一辈子的习惯哪能说少就少？倒是你小子少抽点是实话，别耽搁我抱外孙。” 此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一个头发通白的老头子边走边说道：“抱外孙？那这小伙子就是老刘你女婿吧，够精神的啊。” “他算哪门子精神，也就刚够格！”刘长生自谦的开口说道。 “别得便宜卖乖了，你那嘴再不注意着点就咧后脑勺了，要不是思雨这丫头优秀你现在能笑得出来？” 刘长生指了指银发老头说道：“他叫郑建业，以后喊郑叔就行了。” “我女婿，陈小辉。” 陈小辉当然听过郑建业这个名字，原汉东省组织部长，刚退休一年，和刘长生两人年轻时在干校培训住一个寝室，私交一直不错。 连忙打招呼道：“郑叔好。” “嗯，那我就喊你小辉了啊，过两天我介绍我家小子给你认识，你们年轻人处处。” 而后一屁股坐下之后，郑建业开口道：“你们一天天倒腾啥呢？咋还扯我一个老头子，搞得我退休了还挨批评。” “怎么？谁还能批评你？”刘长生打趣道。 “前天那位来找我一堆车轱辘话呗，搞得我去接孙子迟到了被说没时间观念，从干部考察谈到干部考核，从山头形成谈到反腐倡廉谈，又是扯历史又是扯传统。” “中心思想就一句话，汉东的组织工作是有问题滴，是有大问题滴，但是我相信你郑建业是有原则的，是有苦衷的，把你的苦衷讲一讲。” 而后郑建业一笑道：“他想干嘛想做什么关我屁事儿？我都退休了趟他这浑水？来这一趟都是纯粹搞笑。” 刘长生一笑道：“后边有人追呗，眼巴前急于打开局面，急病乱投医的到处找人。” “桌子上的大家都在观望，可不就找你这刚离席的代表？” “文火慢炖腌笃鲜的事情，非得大火爆炒的搞，哪道好菜不是耗时耗力做出来的？” 郑建业一笑道：“钓鱼、钓鱼，就算打的血里捞骨头又关我屁事？不操这份闲心！” 两个老头子聊天之际，一旁陈小辉的鱼竿抖动，正准备起杆。 还在侃侃而谈的刘长生起身快步走过来，从陈小辉手中接过鱼竿打算起杆，压根不像是六十岁的人。 溜鱼的同时，对着陈小辉吩咐道：“小辉拿抄网，这条可不小。” …… 陈岩石家里同样是三位，侯亮平和陈海以及陈岩石坐在桌子边聊天。 此刻的侯亮平脸已经垮了下来，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喝着茶。 虽说陈岩石看在钟家面子对侯亮平招待的很热情，标准也不低。 但是他想要的答案没得到。 陈岩石和陈海的口径出奇的一致，陈岩石年纪大了，那会儿还有点高血压，被叽叽喳喳吵的脑子都是糊的。 再加上很多人放下东西就走，人都没看清，能记得的就那几个。 侯亮平感觉自己被区别对待了，都喊你“陈叔叔”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知道的全说出来呗！ 不甘心的继续开口道：“陈叔叔，那要不这样吧，有了范围你能认出来不？” “哎，那可保不准，等有了我看看再说，这年纪大了脑袋记不住事儿。” 侯亮平气的想掀桌子！！！！ 内心更是想道：也就是陈海在，要是不看沙瑞金和陈海面子，把你个老东西带进去一审。 不信你不一五一十的说！ 侯亮平内心不甘，郁闷的开口说道：“行吧，那我还有事，改天再过来。” …… 告辞后从陈岩石家出来，在陈岩石家附近观察着治安摄像头和交通摄像头，算着角度观察那些能直接照到陈岩石的小院门口。 从陈岩石家出来受了委屈的祁同伟，此刻正在山水庄园享受着高小琴的宽慰。 在一番言语疏导之下，祁同伟被轻视、看不起而燥热的内心才逐渐压下去了一点。 平复心情的祁同伟点着雪茄，享受着高小琴的按摩，开口吐槽道：“也是特么的巧，在哪也能遇上那个泼猴。” “那老东西也是，当年就鼻孔看人，现在搭上了沙瑞金更是牛逼坏了，你是不知道他当时那个表情，没什么文化反倒戴着个老花镜从镜框上边看人，那都嘴脸真特么……” “呵呵！！！” 情绪价值的提供者高小琴开口道“哎呀，厅长，你说你何必跟他俩动气？一个没两天好活的老头子，一个狗仗人势的泼猴！” “为他们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他们就是酸，拿着比你我高很多的起点，取得的成就反倒和您差距那么大。” “心理不平衡了，你还不让人家阴阳怪气几句出来？” 祁同伟长长叹了口气道：“就那么回事呗，这些年我受到的冷眼已经足够多了！” “也不差这一次。” “从我当年那一跪开始，我就立誓要胜天半子，让这个世界臣服。” 高小琴内心冷笑：你让这个世界臣服？想瞎心都不可能！ 人可以有梦想，但是不能有幻想。 别说厅长了，就是进步路达成了，那举手鼓掌的岗位也不少！ 一纸公文调过去，冷个几年谁理你？ 最后那帮穷亲戚会理你？只会赖你祁同伟帮不了他们，给不了他们想要的。 没这些困扰的级别，你祁同伟上不去！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高小琴依旧一副共情的模样开口道：“是啊，我们这样的草根，想出头很难！” 顺着祁同伟的话，给他把情绪价值直接提到最高，拉满！ 很多人说两人像？像个屁！ 除了出身没一个像的！ 祁同伟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认为自己努力和付出能得到一切，就这个厅长是自己努力拼搏出来的，他只是在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想要的是权利，却在追逐权利的道路上走上岔路，舍本逐末的去弄黄白之物，信奉所谓的爱情与真爱。 高小琴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奉行的就是金钱原则，给我钱你就说我爹，挣够了足够的钱，或者说等靠山出事往出一润，潇洒快乐的做个富翁享受生活，这是她的目标。 高小琴要不是被沙瑞金他们做局骗赵瑞龙的时候搂草打兔子骗了，肯定待外边不回来，挥金如土潇洒后半生！ 第60章 安排猴子 白眼受得够多，也就不在乎白眼！ 惆怅的开口说道：“但愿我这次能够顺利晋升，上了副省级，这些事儿也就没有了。” 高小琴看自己开导有用，继续开口道：“那个等下肖检察长、陈院长、秦秘书长过来，您看见不见他们？一起喝两杯？” 祁同伟略微思索后开口道：“行吧，我和他们喝两杯。” 这可都是好兄弟，一个比一个会说话，一口一个尊称一口一个尊称的。 比侯亮平那瘪犊子好太多。 而祁同伟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高小琴贴心的给拿了过去，祁同伟看见这名字就没了接的欲望。 高小琴劝慰的开口道：“要不还是接接？他毕竟是沙书记请来的反腐大将，往后我们的好多事儿……” 说罢一副祈求之色的看着祁同伟！ 祁同伟看在高小琴的面子上接了电话，不等祁同伟开口，侯亮平那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语调从听筒传了出来。 “老学长啊，你怎么好半天才接电话，真加班去了啊，正好你再帮我查一下那个监控。” “之前提供的主干道车流量太大了，我看不清，我看这附近就有治安的摄像头对着门口！” “你这手下干活儿未免太毛燥了吧，有治安的你不给我，附近的坏也不能全坏了吧。” “要是全坏了，那我看这光明分局的局长就得处分他！” 祁同伟听着这语调就烦。 推脱着开口说道：“我现在不在厅里，监控你让人去厅里找指挥中心，想调那个调那个，我让指挥中心配合，我这边还有会，后边我们有时间再聊。” 啪的挂断电话！ 心中冷笑着骂道，神马玩意儿！ 而后拨通电话，指示省厅指挥中心，反贪局要是来人，就把能调出来的全给他！ 想要哪里的都给！！！ 既然他侯亮平一心求死，祁同伟也不介意好好的送他一程。 侯亮平挂断电话满是得意，坐在车里更是得意的嘴脸上扬，心想：你当厅长咋了？还不是照样按我指挥做事。 陈小辉：是你嫁的好＋遇到一个不会当厅长的祁同伟！ 换季昌明、李达康的脑子给祁同伟你这样干试试，能阴的你粉身碎骨身死道消！ 祁同伟只是学会了怎么当警察，没学会怎么当厅长。 而陈小辉还在和俩老头子钓鱼，甩赶抄鱼是他的活儿，收杆溜鱼的事儿一半都被刘长生霸占夺走了。 美其名曰坐困了活动活动。 刘长生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道：“今天就这样，不钓了，你回家陪孙子我回家看姑娘。” 回去的路上，刘长生开口问道：“结合今天老郑说的，结合最近发生的看明白沙瑞金的路数没？” “拉拢稳定老一代人，确保在动赵家的时候这些人不反弹，毕竟能在常委会上桌的谁背后都有人，否定赵工作的同时也在否定这批人，肯定得把赵家和这些人区分开。” “还有呢？”刘长生追问道。 “还有？” “常委有关系，那冻结的125名干部就没关系了？里面光拟提拔的正厅就十九个，向上兼容一级到哪里，兼容两级又到哪里了？能提正厅的谁不认识一群副部一两个正部？” “干部人事工作要么不动，动就拖不得，你拖的每一天，他们都在使出浑身解数的托人找关系，时间拖的越久来的关系越大，平衡起来就越麻烦。” “没谁能全都自己人，组织工作的首要是抓住几个关键岗位，下一步才是再慢慢向下兼容，就是掌握完全的话语权也得给别人喝口汤，一心想一口吃成胖子的容易噎死。” 刘长生说着说着，狐疑的开口问道：“云飞这组织工作的大手子没教你这些，还把这留着我教你？”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那您看，我在光明区咋做的？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 刘长生无语道：“得，我也是瞎操心！” …… 周一，光明区陈小辉办公室 程度每周一次的例行报告又来了，周一上午固定的总结上周请示本周工作指示。 洋洋洒洒的汇报完正式工作。 成都开口汇报着“重点”工作，组织着语言开口说道：“昨天下午检察院的侯亮平来了，要求提审蔡成功，说是涉嫌他们的贪腐案，我以他没有手续没让见，估计今天还会来，到时候会带手续。” “当时的具体情况是……”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有手续就给审，没手续就问他俩什么关系，登记本上填清楚是亲属关系就可以，只要是见面你就安排着赵东来的人在扬陪着，全程多通道录音录像，至于带走人你回复只听市局命令。” “明白，书记，有发展我再向您汇报，还有这个郑西坡汇报了一个新情况，他说他向陈岩石送过花，陈岩石知道他和大风厂的事儿，怎么做是陈岩石给他出谋划策！！” “记住一个原则，凡是他们主动要求交代涉及的贪腐问题，就让赵东来的人去审第二遍，指示他们把线索移交纪委张书记和检察院，秉持这个大原则的情况下你自己做主。” …… 程度领命而去，陈小军把手里的签字笔转了个笔花，翻看着教育局提交过来的方案，以及改编制的问题。 组织部长敲门进来汇报培训班的事儿。 寒暄两句后，坐下开口汇报道：“书记，我给您汇报下培训班的事情。。” “总人数是96人，开班报到当天，到的干部只有87人，听到培训规定后主动离开的12人，接受培训的共75人，全程参加的69人，有6人不同程度的旷课不参加，目前有9人主动联系组织部要求参加培训。” “原则跟他们讲了没有？” “上午我去过了，原则程序都讲了，培训班结束后返岗上班，以前的既往不咎，二次考核不合格的从严从重处理，在班的均表示改正工作作风端正工作态度……”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按组织程序，让纪委何书记对目前依旧没动静的和旷课的组织诫勉谈话，拟订不同程度处分过会讨论。” “再通知一次那些没参加培训的，最后截止时间未明天，若是依旧没有去D校报到参加培训的，直接按开除程序走。” 陈小辉听的都反感，把自己都混成没单位要的混子了，还混呢？ 想混日子倒是把领导混明白了啊，自己单位领导捏着鼻子能认的，陈小辉也懒得去追究，毕竟光明区作为首善之地这事儿少不了。 但是混的民怨沸腾、原单位领导趁机会连人都不要了，培训班也不到，这就属实过分了。 第61章 蔡成功想交代 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是在这最安全的地方，他也过的是心惊胆战的，放风吃饭的时间，他看到借给他高利贷的人已经进来了几个！ 就和他关在同一个看守所。 不光他蔡成功看到了别人，别人也同样看到了他蔡成功，凶狠的目光直接瞪向蔡成功。 能按八位数放贷的人什么层次？ 蔡成功看向看守民警，想去寻求保护，但是整个人又鼓不起来勇气，自我安慰的想着那个人没有看到他或者说认不出来。 两条腿颤抖的挪回监舍，满脑子都是那个阴狠的表情，两腿颤颤的扒着门口高喊着：“报告管教，报告管教，我有事情要汇报。” 看守民警张立超一脸不耐烦的走过来，敲着栅栏不耐烦的开口反问道：“什么事儿，说！” “我能不能……”说着蔡成功隐晦的看了眼同监舍的人。 张立超懒得听的直接走了！ 蔡成功急的额头冷汗直冒，同监舍的其他人也是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蔡成功。 几个人眼神里的意思蔡成功至少看到八种。 张立超快步去了所长办公室，熟练的关上门，快步走到所长旁边，俯身小声汇报道：“所长，那小子要交代。” 所长手指敲着桌子，思索着开口道：“嗯，等下我出去一趟，我出去了你带那谁去转转，蔡成功汇报你俩去和田副所汇报，让他处理。” 俩人对视一笑，张立超谄媚的说道：“你说程局至于吗？为了这么个玩意儿还安排了俩人进监舍一直看着他？” “程局怎么安排是他的事儿，但是你把嘴给我夹严实了，要是坏了程局的事儿，我俩在这受一辈子无期徒刑吧。” “我明白，这不就咱俩嘛，没您和程局我现在还是辅警，我老婆也去不了银行，对我全家的这份恩情咋都报答不了。” 所长丢了根烟过去道：“你说这不就外道了嘛，办好程局的事儿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蔡成功还不知道命运已经被主宰，待在监舍角落里思绪乱飞，思索着那些能说那些不能说。 同时对这里谁都不信任。 只核实了借贷信息，确定了资金流向，对于后边的事情不闻不问。 给谁送了，送了多少，压根不问！ 内心本就惶恐，现在连债主都进来了。 借人家几千万，钱没还不说，还把别人牵扯的蹲局子。 这后果是什么样，就是猪都能想明白，他对这些人有什么手段比谁都了解。 十个亿够买多少条命？ 程度：什么十个亿，格局小了！ 现在没还的少说也得有14个亿了，还是我给你悠着搞的。 真狠心算，给你弄个百亿欠款都合理合法！ 蔡成功债台高筑原因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借银行投资失败——借高利贷还——再借银行更多还高利贷——再借高利贷更多还银行——再借银行更多还高利贷…… 借银行的都是骗贷（大风厂名义贷款用去了别的投资和高利贷），借银行的累计金额就是涉案资金总数目。 还银行用的高利贷资金，这是合法资金不退还，高利贷本身只是法律不保护，并不是违法，不违法的钱不用退回。 还银行的不退，借银行的从高利贷追回，蔡成功每拆东墙补西墙一次，那就是欠款加一倍。 蔡成功是一脸的惆怅，自己本人进局子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想着进来躲债，待外边命都可能没了，里面安全。 但是眼下这局势，老婆孩子在外边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自己在局子里也不一定安全！ 愁的脑子都快炸了。 静坐片刻，飞快的起身抓栏杆外边狂喊：“我要见管教，我要见管教，我有事儿汇报！” 而此刻的侯亮平，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走进陈海办公室道：“海子，给我这提审文件签个字。” 顺势吐槽的说道：“这都什么教条规定，提审个人的手续还非得你签才盖章，你和他们说一声，大家都是局领导，谁签都一样。” 陈海看着文件上的蔡成功，思索了一圈儿也没想到蔡成功和那个案子有牵扯，开口询问道：“他是什么案子？” 侯亮平不耐烦的开口道：“有消息说他和丁义珍的案子有牵扯，这不他在看守所我去了解情况用。” 随口胡诌完，侯亮平催促道：“就个提审又不是抓人，你连我都信不过问这么细？你就应该权利下放，不然你不在这遇到事情岂不是耽搁事儿嘛。” 陈海想想也是，除了扯自己老爹收花鸟的事儿，自己这大学同学还是很靠谱的，不过也可以理解，反腐心切嘛！ 心里给侯亮平下了定义，在文件上签上自己名字开口道：“我等下和他们说，提审之类的这些事儿你签也行，都是为了工作嘛。” “嗯，行，那就这样。”侯亮平拿起文件，用一副近乎上位者的语调随口回了句扬长而去。 —— 看守所这边，蔡成功的叫喊走了回应，在他思索如何应对之际，张力超和另一位管教民警走过来打开监舍，喊道：“蔡成功，出来！” 一路晕晕乎乎的到了审讯室，那位田副所长开口道：“说吧，有什么要汇报的。” 蔡成功没说事儿，声泪俱下的开口道：“我求你们了，派人保护一下我老婆孩子成不，你们要问什么都问，我都说成不？” 田副所长淡淡的说道：“无缘无故的保护什么？都像你这么一说就派人保护，我们多少警力够？” “我欠的债太多了，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去找我老婆孩子的，他们都找到看守所来了！” “只要你们能保证我老婆孩子安全，我什么都说，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 另一位管教民警一脸嫌弃的说道：“我们什么问你的都没有，看守所只负责你人身安全，你愿意说我可以转告，有价值会有人来提审。” “我说，我说，我行贿的人很多，这都是重大线索，只要你们保护我老婆孩子不被高利贷追债的去伤害他们娘俩，不让我和那几个放高利贷的见面，这些我都可以说。” “注意点，这是看守所，不是给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张力超拍着桌子，冷声道。 “我给丁义珍行过贿，我知道丁义珍和那些人有牵扯，我还知道我贷款的城市银行在内的好几家银行内幕交易。”说罢蔡成功释然的一笑。 笑得很疯狂！ 张立超内心放松的一笑！ 真特么的累，演半天这才搭上戏，而后悄悄的手伸进裤兜盲操给所长打去电话。 半分钟不到，手机振动声响起，张立超掏出手机按程序瞄了一眼，对着田副所长告罪的说道：“所长电话，我去接一下。” 而后退出审讯室，顺手连门给带上了。 第62章 侯亮平闯三关 年轻的两拐看着这样子就来气，往前冷声开口道：“下车，接受检查！” “我去省反贪……” 两拐已经从肩膀开始往下拿真理了，边拿边说道：“下车！” “我是省检察院反贪局局长侯亮平！” “下车，接受检查！” 你昨天进门训人那训的是我的兵，作为副班长我的人只能我训。。 当我们跟你是一个系统的？ 里面那群穿马甲的谁见了不点头哈腰？ 侯亮平人都麻了，这光明区的人都是吃枪药长大啊？一脸玩世不恭的开口道：“做个样子得了，真当这里是军事基地？” “下车，接受检查。” “我跟你说你这小同志怎么这么轴，你这个样子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二拐懒得废话，拉动真理的“咔咔”声显得特别的突兀，同时按着对讲机汇报道：“值班室、值班室，一号哨位……” 林华华看闹僵了，连忙打圆扬道，一脸讨好的开口喊道：“我们这就下来。” “侯局长，我们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让他检查呗。” …… 闹剧在侯亮平和林华华被仔细检查了两遍之后结束。 侯亮平直到进门还在嘟囔：“那小伙子太愣了，也就是个站岗两年的命。” 林华华心想：你有这话，刚才咔咔两声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田副所长还在里面掰扯，蔡成功除了说他知道那些，但是具体的一概不谈。 就是满嘴跑火车，要求见反贪局的人。 在侯亮平又来到了第二关！ 侯亮平看着给他提前准备好的表格，一脸烦躁的开口说道：“我们是提审，提审懂不懂。” “这是局里实行的新规定，你不填我这和上级没法交代，这也是避免邻省存在的问题，检察官和嫌疑人是亲戚，没排查让见了面……” 侯亮平又开始吗道德制高点的批判，开口训斥道：“你这个小同志啊，真是一点儿担当都没有，这个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就得有担当意识，都像你这样推诿扯皮，我们的法治怎么进步？” “你警号多少，我得把你这情况通报祁同伟，让他处理你！！！！！” 民警挺了挺胸膛，仿佛在说：你特么的是眼瞎啊？银晃晃的字看不到啊？而后开口道“我只是执行我上级的合理指示，你要不愿意填，那就让我的领导给我下指示。” “你想要谁的指示？市局还是省厅的？市局我就找赵东来，省厅我就找祁同伟。” “找这么大领导没必要，有我们所长的指示就够。”张立超不卑不亢，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侯亮平被这一套油盐不进的说辞说的是无言以对，心想：这光明区都什么人？ 脑子有病吧，厅长都不怕？ 看来祁同伟也不行嘛，在汉东这地盘他名头不好使！ 而后拿起手机，准备再次嘲讽祁同伟，祁同伟正在省厅开全省地市公安局长会议。 两颗星三颗星的白衬衫坐在会议桌两边，祁同伟身穿0001警服坐在首座，听着一位副厅长正在发言。 手机振动响起，看着上边的侯亮平三个字！ 祁同伟的无名之火腾一下就起来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啊！第一次打电话安排我给你调监控，给你办了！ 第一次见面骑脸输出嘲讽我，忍了！ 第二次打电话又是调监控，给你办了！ 第三次打电话没手续要提审人，指挥不了赵东来让你回去办个手续。 今天又干什么？？？？ 短短几天，你这电话没完没了了？ 把我当你家下人了吗？ 烦躁的静音丢在一边。 但是手机又响起了第二遍、第三遍！ 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对着下首的常务副厅长安排道：“老于，你先主持！” 这边张立超一脸戏谑的看着好几次电话没有接的侯亮平。 祁同伟的好几遍，赵东来的好几遍！ 都没接！ 作为这次会议的最高领导，祁同伟能出去接电话，他赵东来不行！！！ 在即将放弃的时候，祁同伟的电话终于接通了，不等祁同伟开口。 侯亮平便炫耀的扫视众人，倨傲之色挂满了整张脸。 炫耀的开口说道：“老学长啊，你这手下也太差劲了吧，昨天我过来说没手续，今天我带了手续来，又要我填表！” “姓名、工作单位这些都能理解，还填什么与嫌疑人关系、是否在工作之外认识？提审个嫌疑人要填这些干什么！” “把我们当犯人审？” “你给他们下指示，让不用填这个！” “简化工作流程、提高工作效率的指示不能在你们公安系统不落实，这官僚主义的思想可要不得。” 洋洋洒洒，祁同伟听的也是够憋屈，你特么的就签个字，至于吗？顺手两笔的事儿！ 忍着怒火开口道：“是这样的，省厅虽然是市局的上级单位，但只是业务指导，一个分局的看守所用什么表格之类的事，省厅目前还管不到这么具体，不能一点儿自主权不给。” “我这边还有会，改天我请你吃饭给你接风，就这样啊，先挂了。” 现扬的张立超和侯亮平大眼瞪小眼，张立超顺手把登记表往前一递。 侯亮平烦躁的顺手写道： 姓名：侯亮平 工作单位：省检察院反贪局 职务：局长 与嫌疑人在工作接触外是否认识：否！ 关系：同事、朋友、亲属、直系亲属、相识、陌生人 侯亮平果断的勾选了陌生人！ 事由：…… 洋洋洒洒写完，看着不对劲，又在“职务：局长”副局长俩字前边加了个副字。 顺势龙飞凤舞的签上了——侯亮平和日期！ 张立超看着侯亮平和林华华写完，拿起两份登记表，对着高清摄像头做了完美展示。 侯亮平一脸的疑惑，张立超程序化的解释道：“规定，不论谁登记结束都这样。” “跟我来吧，你们来的也是真巧，我刚问了下，蔡成功现在正在审讯室主动反映问题，都不用从监舍喊，直接过去就行。” 这一段话让侯亮平瞬间警铃大作！ 主动反映问题，反映什么问题？ 真他么失算，在京城事太多没空，来汉东这几天忙着装逼把正事儿都特么忘了，这要是交代了不该说的…… 快步往前，催促道：“快点，我回去局里还有一堆工作。” 第63章 提审蔡成功 心里止不住的后悔，你要能来愿意搭救我你倒是早来啊，何必拖到现在？ 我都快扛不住了啊！ 你再晚几分钟，我想好的名字就爆出去了，刚才和姓田的用事情、单位名兜圈子。 已经兜不下去了，马上到关键点，马上就得说人名了啊！ 不是兄弟不愿意杠着，而是我想让我的老婆孩子活下去。 田副所长看着侯亮平一脸诧异，张立超程序化的开口介绍道：“田所，这个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猴副局长和林科长，过来提审蔡成功。” 顺势把文件递过去说道：“这个是文件！” 而后深藏功与名的站在一旁。 田副所长一脸热情的问候道：“侯局长、林科长你好，我是这里的副所长田建明。” 侯亮平昂着头开口道：“嗯，你们出去吧，我们要提审。” 田副所长如同吃了屎一般，内心已经烦躁到极致，打招呼你好歹客套一句啊！ 侯亮平：你什么级别和我说话？就我临时点的跟班林华华级别都比你高。 憋屈的忍着不快，准备出去。 侯亮平指了指摄像设备，开口道：“嗯，把你们的摄像设备带出去，此人涉及重大案情，根据保密条例由我们的设备的录音录像。” “这不合规矩吧？”田建明还在坚持。 “你这同志保密守则没学过？反腐倡廉专项斗争是时代旋律，消息泄露放跑了重大嫌疑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行，我明白！” 整个扬景如同憋屈他妈给憋屈开门。 侯亮平拿了支录音笔放在桌子上，林华华也顺势拿出来本子和笔做记录，完全不用！ 侯亮平一脸正色的说道：“蔡成功，我给你宣贯一下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关于你和丁义珍的违法问题请从实交代。” 蔡成功的脑子快速飞转，快速的开口回答道“我交代也行啊，但是你们得保证我家人安全，我在外边可是欠了十个亿，他们高利贷的那些人可不是善茬。” “保证了我老婆孩子安全，他们娘俩可都是无辜的啊，我就全交代。” 侯亮平依旧义正言辞，正色开口道：“你家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肯定保证，现在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丁义珍曾经交代，你向他的民生银行卡打了300万的事儿，你记得吗？” “不记得，压根没有这回事儿啊，我承认我俩是有联系，也行过贿，我也向很多人行过，不过具体的要你给我换一个看守所，他们把我欠高利贷的人都已经关了进来了。” “我安全没保证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说了你要给我算立功！” 侯亮平当然听懂了蔡成功的一堆话，你保证我老婆孩子安全，和你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能保证我的安全，能减点刑期最好。 我自己演砸了我认，但是我老婆孩子得保，别牵扯我老婆孩子！ 全办好了，那么说点故事给你当立功资本也不是不行。 利益互换嘛。 侯亮平满口答应道！ 不过蔡成功依旧是不说，答应的条件没落实之前蔡成功哪能给他开口？ 就一个忘记给侯亮平分账的事儿，作为事情定金足够了！ 剩下的都是尾款！ …… 田建明出去之后，把刚才蔡成功交代的银行业黑幕，一直提的京州城市银行，丁义珍和他去过那些地方……还有侯亮平来提审蔡成功。 所有的事无巨细的向光明区的一位副局长打电话汇报，而同样的，副局长向自己的靠山开始汇报。 层层汇报，到了赵东来那里！ 赵东来头都是炸的，他知道蔡成功牵扯的方方面面多，只要全都是大雷。 本以为没人注意，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这忽然咔咔的全倒出来。 既然能跟田建明说这么多，那么和侯亮平说的能少了？ 内心长叹，这到底谁倒霉啊！ 这潭水，该动了。 而赵东来既然知道了，那么这部经典大戏的导演陈小辉自然是知道。 作为监控达人的程度，自然是知道这有的事儿就不能手机说。 快马加鞭的来到陈小辉办公室，开口汇报的说道：“一切都按正常方向发展，蔡成功已经点出来了城市银行的事，应该已经传到了赵东来那里。 侯亮平今天在登记表上登记的陌生人，在审讯室没也暗示了蔡成功闭嘴，蔡成功以老婆孩子安全问题答应了。” “这是侯亮平签字的原件，他签字填表的监控视频和审讯室视频我都留存了。” “你留着吧，到时候等我通知，按组织程序上报市局和驻所检察官。” 程度一脸明白，开口道：“明白，我回去把汇报文件提前准备好，还有个事儿，今天看守中队的一个二拐……” 陈小辉听的一笑，开口道：“你代表分局去和看守中队沟通一下，最起码得给闹个嘉奖，这么坚守原则的同志应该表彰。” 程度正色敬礼道：“我明白！” 而有了侯亮平的保证，内心大定的蔡成功在监舍已经没了愁容，整个人的精神都恢复了。 甚至轻哼了两首歌起来。 而被他牵扯进去的大风厂会计、司机还有郑西坡，他们的心里可没底。 几乎不审、不问，只是关押。 他们把蔡成功的故事都讲了八遍。 每天都在盘算自己能得到什么结果，一个关押的人，心理压力最大的时候就是审判前。 至于审判后，那是释然和一脸轻松！ 陈小辉在办公室里，喝着茶谋划着下一步的推动方向。 想了一下内心不禁为沙瑞金摇头叹息。 斗什么？ 一句话就可以赢麻了的故事，非得辛苦熬几个月把头发熬白。 只需要查清楚高育亮婚姻问题！ 只需要把高育良隐瞒离婚事实！（肯定没报告离婚，除了嫡系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然裸官争一把手？开玩笑呢啊？） 港岛秘密再婚（没爆离婚肯定也没报结婚，就算报了也是裸官，老婆孩子在港岛） 只要查清那个报告，那么如来神掌会迅速拍下来。 一切飞速搞定。 费劲巴拉的查什么？ 贪腐要详细证据，但是不忠诚、与京城清除裸官的大政方针对着干的原则问题不需要。 简直是胆子大到吞天，在开始大力清除裸官的时代，先是争汉东一把手、而后退而求其次的争二把手，连自己裸官身份都不愿改变。 世人都说祁同伟和赵瑞龙胆子大，其实高育良的胆子才是大到没边了，祁同伟最恶劣的就是撞个陈海，赵瑞龙也就请了个花斑虎准备狙猴。 高育良是直接戏耍整个决策天团。 谁胆大？ 还有那可笑至极的离谱言论，说什么只要高给沙瑞金坦白就没事，沙能保得住高。 沙有从如来神掌下救人的实力？？？ 不提前改变婚姻关系，吹牛逼保高的，笑着往下看就行了，没有让整个决策天团全体妥协的实力，救赎高就是空话。 有这实力的去救赎，付出也不是一点大，高育良何德何能值得这么付出。 想到这里，陈小辉不禁摇头苦笑，也就是自己开了天眼，不然谁能想到会有人这么干？ 刘长生这汉东资深地头蛇，哪怕知道高育良养了个外室在港岛，也没怀疑离婚再婚。 更别提沙瑞金这毫无根基的外来户。 第64章 赵东来的推诿 有个人给我的评论下回复一句——你没看懂这部小说。 我真是…… —— 汉东检察院反贪局，侯亮平信心满满的回到反贪局。 直接推开陈海的办公室门，走进去吩咐道：“海子，那个蔡成功知道很多腐败线索，你去派人把他弄回来，放外边被别人控制了我们的反腐败斗争就会大受挫折。。。” 陈海一听当即说道：“他有没有说具体都什么事儿？” “丁义珍的事儿他知道不少，另外还交代了不少山水集团的事儿。” “你等下，我去办手续联系。”陈海风风火火的去忙着办手续去了。 侯亮平得意的一笑，回到办公室把自己收的小弟李远举喊了进来。 询问的开口道：“那些送花鸟的人查的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价值汇报？” “已经确定了送花鸟的38人，花和人对上的有14个，就是专家们那边的价值鉴定那边一直没出来，说是有争议。” “不用管这些，这38个送花鸟的人里，谁有举报信在我们这儿？陈海给名字的4个人里有没有查清切实线索？”侯亮平开口道。 李远举思索着说道：“切实线索没有，有举报信就多了，一半的人都有，不过都没查实。” “你去把举报信都给我拿过来，我看看。”侯亮平指示道。 “侯局，其中有个是基本明确了的，京州市组织部长龚世平，他送的那个盆景我在光明花卉市扬见过，卖的还挺贵的。” 侯亮平一下就来了兴趣，腾的起身坐起来开口道：“你是在哪儿见过的？” 李远举一脸谄媚的开口道：“我新房子装修完去买绿萝，顺便逛了逛花卉市扬，看到那个挺好看的，当时我还拍照了，一问价要八万八我挺震惊的，记得特别清楚。” 说着一脸舔狗的把手机递了过去，滑动自己逛市扬拍的照片和库房放的盆景，表功的开口说道：“您看吧，就是这个，一模一样，售价八万八！” 侯亮平一脸的得意，内心的喜悦止不住的快速飞升，严肃的开口道：“你快去固定证据，我去开传唤证，办好了我记你头功。” 李远举讪笑着回应道：“我逛的那个店家关门了，人暂时联系不上，我找我绿萝的店家也问了，说是老板自驾318去关门几天，另外我还问了一下我买绿萝的店老板回收价，告诉我回收还值五万，品相好还能加点儿。” 又拿出手机翻着聊天记录说道：“你看，这沟通记录都在。” 侯亮平是彻底的开心了，这手下用着舒服，什么都考虑到了。 拍着李远举的肩膀，开口鼓励道：“这事儿我记你头功，和卖绿萝的保持联系，让他有消息了及时汇报，我们给他发奖状！！” 飞速的出门去弄传唤证去了！ 陈海这边还在和赵东来扯皮，打着电话一脸认真的说道：“东来，有个事儿得你帮忙。” 有介绍大腿的关系，赵东来答应的爽快的很，满口答应的说道：“好说好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能办的都给你办了。” “呃，有个人，那个你们光明区看守所的蔡成功涉及一个案子，你看能把人移交过来吗？” 赵东来一听是蔡成功立马蔫了，找借口的说道：“这个事儿你不用通过市局啊，你去光明分局直接拿手续提走呗。” “光明分局还敢不给你面子？” “就在光明分局卡着呢，他们回复说蔡成功涉及一桩重大经济案，要带走除非有市局的明确指示。” “那这个我问问光明分局具体什么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要是带走影响不大就给你们。” 陈海一听就急了，这说法能给人就怪了，连忙继续说道：“这蔡成功对我们确实重要！” 赵东来继续打哈哈道：“我先问问情况，问问再说，这要是案子也到了关键时刻，我说句话给你们让案子陷入僵局，那我这以后队伍没法带了。” “你们要反腐，弟兄们也要破案立功呢！” 陈海依旧坚持道：“你也知道因为丁义珍的事儿，我们工作一直被动，急需要打开突破口给上级一个交代。” “就当兄弟我求你了，咋样？以后你要的人在我们这，我也可以给你们，通力合作嘛。” 老油子赵东来的苦笑声听筒穿出，而后语气为难苦涩到极致的话从听筒穿了出来：“既然说到这了，那我也不怕兄弟你笑话了。” “虽然光明分局是市局派出机构，可是说实在话，那局长程度本来就有点我行我素，自从提了一级成为副区长兼分局局长后，对我和市局的命令更是基本不听。” “完全按光明区委区政府的指示行事，市局下发的查处超标电动车的命令都当耳旁风，你说要人这事儿他能听我的吗？” “这事你要不找找陈常委，只要陈常委点了头，那光明分局肯定是无条件直接配合，找他比我有用多了！” 在赵东来老油条的推诿和大倒苦水之下，陈海只能无奈的说了句：“你也沟通一下，能成是最好的嘛。” …… 挂断电话之后！ 陈海身体后仰，他对陈小辉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好，解决大风厂让老爹颜面尽失！ 好兄弟侯亮平去了，直接做精神鉴定！ 这样的市委常委、区委书记，是好沟通好说话的主儿？ 按着太阳穴思考！ 在陈海思索之际，反贪局有妇之夫爱好者陆亦可走了进来，看着陈海这副模样，一脸关切的开口问道：“怎么这个样子？是因为案子？” “是案子，丁义珍案的一个重要证人在光明区看守所关着，把人提过来赵东来办不了，说是那个局长只听区委书记陈小辉的。” 陆亦可一副理所应当的开口道：“我们拿手续过去审就是了，总不能正常工作流程的小事儿还问区委书记吧？” “猴子刚才和我说蔡成功要求换看守所，还要派人保证他媳妇儿子安全，不然不开口，蔡成功又牵扯光明区分局的案子，我们把人带走他们案子没法办。”陈海一脸无奈的说道。 “换看守所？为什么？”陆亦可不解道。 “欠了十来个亿高利贷，现在部分债主也涉嫌犯罪进去了，他怕在里面出事儿，保护老婆孩子也是这个问题。” 陆亦可听的就感觉不靠谱，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啊，顺便吐槽着说道：“这个赵东来也太拉胯了吧，连自己手下管不了？” “这光明区分局是市局直属的区分局，人事任命权和财政权都在市局，又不是县公安局，他赵东来下个命令给个人都做不到当什么局长？” 想撮合俩人的陈海替赵东来解释道：“东来他也是没办法，光明分局的局长程度是光明区副区长兼任，任命权在市委。” “区委书记陈小辉又是市委常委，光明区又给着市局经费差额，可不就听光明区的嘛，东来说他下指示没用，就算下了指示，最终得区委书记点头才行。” 陆亦可：“那现在咋搞？去找那个区委书记开口给人？？？” 陈海一脸苦涩的说道：“可不嘛，但是那个书记挺难缠的，猴子上次去就因为手续不全被送去做了精神鉴定。” 陆亦可瞬间血脉觉醒，一脸全是八卦开口问道：“还有这故事儿呢？我咋没听过？” 第65章 身份打探 陆亦可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内心直呼真是好家伙，这招是真够损的。 半天缓过劲来说道：“笑死我了，这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办法，侯亮平就这么忍了？没去查查去？” “第二天京城有事儿回去了，这才下来几天盯着查丁义珍呢，空出时间以他性子应该就去查了，但是人家陈小辉刚从京城下来才一个多月，也查不出来什么。” “你是说陈小辉，中办？”陆亦可停下问话当即正色问道。 “是啊，怎么了？当时抓捕丁义珍开会刘省长这么介绍的。” 陆亦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正说着呢，陈海后知后觉起身说道：“我得去告诉他悠着点儿，我听说，陈小辉好像是长生省长女婿。” 陈海果断的去追侯亮平了，留下陆亦可待立原地，临走前不忘丢了句：“你去联系联系光明区，看看他们愿意移交蔡成功不。” …… 陆亦可若有所思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在京城的号码过去开口道：“小静，现在不忙吧？” 京城东午资本大厦顶层，巨大奢华办公室的办公室里，陈小静一脸慵懒之色的开口道：“我还能忙什么啊，瞎玩呗，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来京城出差了，你晚上要没事约个地方坐坐？” “没有，还在汉东呢，有个案子要光明区协助，区委书记叫陈小辉是从中办下来的，这是不是你提过的你堂哥啊？” “对啊，他去都一个多月了，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陆亦可思索着开口问道：“我们有个证人得你哥点头才能移交，你能不能让他帮个忙？” “要是私事儿我试着说一声没问题，工作的事儿我就不好多说了，正常沟通我哥那人没什么问题的。”陈小静程序化的拒绝。 毕竟也不是特别熟，就之前陈云龙当军长的时候陆亦可父亲是参谋长，陈小静和陆亦见过几次，大半年之后陈云龙就调走升职了，后边的交往也不是特别多。 …… 挂断电话陈小静就给陈小辉打去了电话，汇报陆亦可找他的事儿。 办公室里陈小辉笑吟吟的问道：“你这上班了就是不一样啊，回答够官方的。” “找人帮忙不得把前因后果说完啊，她说个半拉子谁知道里面多大的事？我傻呵呵的答应了找你你肯定想着办，我怎么可能为了他为难我哥吗？”陈小静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陈小辉笑着打趣道：“你这倒是分的清。” “我又不是傻子，在家看都看会了，一想你得天天这样，就替你感觉到心累，同情啊。” “你最多也就快活半年的事儿，你姥爷的东午资本打算给你一半儿，到时候有你忙的。” 那头的陈小静一笑道：“我能请个职业经理人去干，你能找人替你去帮你上班吗？正好你和嫂子说一声，我后天要到沪城开庭，完了来京州找嫂子玩。” “你等会自己说去吧，你俩的聊天间隔就没超过过12小时，还需要我传话？还有开庭？你开哪门子庭？” “我的律师事务所刚开张，这是第一单，我只做婚姻纠纷，我跟你说啊，这所有的案子就婚姻案里面八卦最多，我没事接个案子听案情，瓜我能吃一天……” 陈小辉听的一头黑线。 挂断电话后，陈小辉顺手点了根烟往椅子上一靠，盘算着汉东的故事，刚提到的陆亦可算是给陈小辉提了醒。 陆亦可父亲陆明杰，已经从高育良十二年前离婚时的两毛三晋升到现在的两颗星！ 也不知道高育良后悔没。 （不是两颗星早退役了，一颗星60岁退，陆亦可他妈可是季昌明的学姐，季昌明对她的称呼为大姐，陆亦可都35了，而陆亦可还有姐姐。） 身在其中、思想放空。 整个人陷入短暂的放松舒适。 山水庄园的奢华会客厅，刚从吕州回来的赵瑞龙和祁同伟俩人相对而坐。 赵瑞龙吐了口高希霸雪茄，嫌弃的说道：“怎么？我刚到就拉着我说事儿？” “蔡成功今天被侯亮平提审了，他可是知道不少丁义珍的事儿，他要是乱咬？” “我看个屁我看？他能牵扯什么？合情合理合法的事儿有什么可怕的？该给的都给了，不该给的也给了，他能牵扯出什么？”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你快点找蔡成功要钱啊，9500万不是小数目，这里面还有我2850万呢，跟你们做生意我能裤衩子都赔没了。”赵瑞龙玩世不恭的开口道。 祁同伟听的一脸的反感，是我亏的？你们姐弟俩去找了趟陈小辉回来就说退，大大的退，丧心病狂的退。 问什么原因不说，只是一句必须退，不想死就退，赚的都特么退了能不赔？ 祁同伟只能试探着问道：“那个陈小辉具体什么背景，瑞龙你跟我说句实话，大家一起生意重要的可是交心。” 赵瑞龙一脸坦荡的开口道：“你不也都知道嘛，长生省长女婿。” “他要只是长生省长女婿，会值得这么大手笔的让利？” 赵瑞龙胡扯八咧的说道：“那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退地是长生省长和我家老爷子谈的，具体怎么谈的谈了什么，老爷子没和我说。” “老爷子是不是用下次常委会过会的任命谈的？长生省长支持冻结的人事任命？”祁同伟继续追问。 赵瑞龙听的都想直接开骂：上位副省长？你想瞎心都不可能。 人贵有自知之明，而你祁同伟最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感觉自己装不下去了的赵瑞龙，也只好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掀桌子的开口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个商人，咱们在商言商的说，至于人事问题你跟我说我也不懂这啊。” “你想知道具体的就问我姐或者老高去，我要能懂里面的弯弯绕我早当厅长去了，而不是天天起早贪黑、点头哈腰的赚那仨瓜俩枣。” 祁同伟听的一阵心烦，说赵瑞龙傻？祁同伟可不认为赵瑞龙傻。 从商是因为赵瑞龙喜欢自由、爱享受，不愿意被约束，不愿意吃天天上班的苦。 从商可以短时间一步登天，从政背景再牛逼前几年也得老实干活去，后边位置越高越忙。 是赵瑞龙懒到不想从政，而不是赵瑞龙傻到不能从政。 别人不了解赵瑞龙，祁同伟可太了解了，就刚才这堆话，有半句真的都是赵瑞龙有良心。 胡诌八扯几句再掀桌子提老爷子，那就是烦了懒得装了，现在祁同伟内心已经完全笃定的认为这里面有事儿。 陈小辉肯定不止刘长生女婿那么简单！ 察言观色分辨真话假话的本事祁同伟要是没有，那他当民警都不够格，更别提厅长。 第66章 赵东来为吃汤圆妥协 下午上班后在陈小辉秘书沐云帆的带领下来到陈小辉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年轻男人，陆亦可心里一动，抢在秘书面前自我介绍道：“陈常委你好，我是省检的陆亦可。” 陈小辉停笔抬头看了过去，一旁的林华华快速出声道：“我是林华华。” 陈小辉“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有个重要举报人，目前因为涉及一个经济案子被光明区公安分局收监，但是他要求换看守所才交代，所以我们想带走给换个看守所，请求陈常委同意，指示分局放人？” 陈小辉故作茫然的开口问道：“呃，这事儿你找我干嘛？” “分局要命令，市局说分局听您……”说到这陆亦可说不下去了，特么的这事儿咋说？ 换了个委婉点的措辞开口道：“分局要上级指示，市局说有您指示更有力度一些。” 陈小辉笔放下，正色扫视过去，不容置疑的开口道：“什么叫我指示更有力度？组织原则你是不是放省检察院没带来？” “光明分局作为市局的派出机构不听市局命令？市局说，市局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最高指示忘记了？” “你们联系光明分局了吗？” 陆亦可被这强大气势震到，弱弱的开口道：“联系了，分局说要市局明确的书面命令，或者按程序向分局指挥中心下命令。” 陈小辉似笑非笑的看向陆亦可问道：“听从直属上级单位命令这程序没问题啊，你是按要求提供命令了他们不给人？” “不是，市局没指示。”陆亦可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没有就去做，记住你是一名政法干部，不是巷尾聊天的大妈，你说的话做的事儿都在代表法律，也在影响着法官和领导判断，以事实为准绳、以法律为依据是你必须具备的素质。” “我和光明区委区政府不会干涉市公安局做出的任何正常合规决定！！” “听明白了吗？” “明白。” “还有问题吗？” “没了。” 看到陈小辉不再说话，陆亦可试探的开口说道：“呃，不好意思陈常委，是我唐突了，您要是没指示我就先走？” “嗯，去忙吧。” 走出办公室，陆亦可感觉浑身一轻，长呼了两口气平复心情，这位还没自己年龄大的市委常委、区委书记气势太足了，让他压根生不出反驳之语。 林华华不自知的问道：“陆处，您怎么？” “怎么个屁，找赵东来去！”陆亦可霸道的眼睛一瞪，吼道。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也就全当看戏了，摇头叹息道：检察院反贪局可真是一群有趣的人。 正规途径能解决不去解决！ 反而是托人情找关系。 嫌麻烦还是习惯了特权？ 季昌明那老狐狸也是赢麻了，霍霍着一群二代们办得罪人的活，自己装不知道二代们就能给他办明白，把控着不出大篓子就行。 就是真出了大篓子打到了，还可以生病等下属家里去平事，自己有事儿了提携后辈之恩那些人能忘记？ 也真是老谋深算。 …… 检察院的人都不简单。 比如林华华，她要是没关系狗都不信。 在男性偏少的检察院，周正只是正科级非领导职务的侦查员，而林华华是侦查一处综合科科长。 年龄相仿，听起来都是正科，实则差老远！ 周正想到林华华位置，一般情况来说还得去副科长过渡。 陈小辉拿出抽屉里没任何品牌标识的平板，选择工作单位搜索林华华。 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一览无余。 林华华的舅舅——汉东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李建设。 陈小辉也就释然了，难怪在李达康门口盯梢这种贴脸输出的活会派林华华去，也难怪陆亦可可以随便训几句，同时俩人处的又像朋友。 这是哪怕被发现了扛得住，长辈也认识啊。 陆亦可直奔市公安局，去找赵东来。 对赵东来，那陆亦可就没有对陈小辉那样的好态度。 霸道的推开赵东来办公室的门，正背对门口的赵东来顿时吓得一激灵。 作为市局一把手，赵东来回头正打算开骂，一看是陆亦可，顿时混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道：“亦可，你过来是？” “你给光明分局下命令，让他们把蔡成功给我。” “他们不听我的啊！” “我不听你啰嗦，也别拿任何理由搪塞我，光明分居到底听不听你的，你现在下指示不就明白了。”陆亦可霸道的开口道。 赵东来是一脸的苦瓜色，蔡成功我怎么给你啊，他交代的就包括城市银行，我把他给你让你查？ 李达康老婆可是在那呢，他老婆不干净的事儿我早知道！ 查了李达康老婆，那我给你提供证人的这锅就要我背了。 沙瑞金虽好，但是谁不想既要又要？ 一脸为难的说道：“可是这……” 陆亦可一脸审视的打量着赵东来，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赵东来，开口道：“可是什么可是？你是不打算给人还是？” “那光明区不是别的区，蔡成功涉及到的是陈常委亲自过问的大风厂骗贷案、股权纠纷案还有侵占员工资产案，人家是京州市委常委，我也要听他的指示，这给你骗贷案一直结不了……” “别说什么陈常委，人你给还是不给，我刚从陈常委那里来，陈常委明确指示他不会干涉市局的任何决定。” “你继续推，我看你还打算推给谁！” “这真不是我推，后边我又了解了一下，好几个银行还在后边盯着呢，虽说蔡成功骗贷未归还资金现在已经追回冻结了，但是银行可天天催着结案返还呢。” “这里面牵扯一群人饭碗，我把人给你，你要是一用用好几个月，那么银行那群快被砸饭碗的能生吞了我公安局。” 看着陆亦可不说话，想吃汤圆的赵东来自降底线的开口道：“那陈海话传错了，我又没说不办，就是得有方式方法。” “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呢嘛。” “我给你个提议，你不是说他光明区看守所不愿意待嘛，我给他换别的看守所，京州十几个看守所随便挑，你们的人和光明区经侦大队的人都可以审，这可以了吧？” “要行，我下指示，听不听的我不保证。” “行吧，行吧，你下指示！”陆亦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 陆亦可按自己喜欢的人命令，指挥喜欢自己的赵东来，为侯亮平擦屁股的时候。 猴子动了，安静的调兵遣将，有着陈海给办公室的吩咐，侯亮平自己签发的传唤证顺顺当当的盖了章。 调兵遣将的人马已经上车集合。 准备出发去传唤龚世平。 第67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周边的施工企业严格遵守文明施工规范。 侯亮平带着十多个人分乘两辆车到达市委家属院门口，侯亮平嚣张的降下车窗，将手里的证件展示。 一脸嚣张的开口道：“反贪局办案，把杆给我抬起来。” 那嚣张狂妄之态，不敢说后无来者，但是绝对可以说前无古人！ 而检察院内，办完蔡成功手续的陆亦可回来对着陈海表功的说道：“搞定，我把蔡成功换市局看守所了，取证随时去。” 陈海也是一喜，这事儿办成了！ 起身去侯亮平办公室，门开着没见人，陈海走进对门的反贪局综合处办公室问道：“侯局长是不是下班了？” “侯局长出任务去了，他们说是去传唤京州的一名干部。” “传唤谁啊？” 办公室负责印信管理的小姑娘，弱弱的起身开口道：“传唤证名字写的龚世平，您说的他可以签发我就盖章了。” 陈海瞬间脑子炸锅了！ 龚世平是谁？他陈海太知道了！ 给他爹送花的其中之一！ 京州市委组织部长龚世平，正厅级干部！ 急切的转身就跑，传唤？传唤个毛啊！ 正厅级干部是他汉东检察院反贪局可以谁都不请示，不汇报直接去查的？ 真是搞笑！ 拿出手机准备侯亮平打电话，但是没人接！ 给手下的人打电话，同样的没人接！ 飞快的往楼下跑，打算去堵侯亮平！ 上次抓丁义珍配合，你猴子是最高检的虽说没手续，但是权限是有的，后补呗。 现在你人降级，现在还升级了！ 镜头回到京州市市委家属院，坐在自家阳台的陈小辉，喝着果汁看着楼下的猴戏。 并且不止一个，几乎家家阳台都有人在。 陈小辉淡定的对着一旁的刘思雨喊道：“过来看戏了，免费的猴戏。” 季昌明的帕萨特拦着检察院吗两辆车前，腿脚都不咋好的季昌明，这会走的飞快。 下车后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车前，用语气冰冷到极致的语气吼道：“都来干什么？” “下班不回家的来这干什么？” “啊！” “我们这是依法执行传唤任务。”侯亮平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说道。 “你请示谁了就来？行动不汇报，给我发个短信说传唤，人名不说的请示？你请示的事儿我有审批的权限吗？” “我有吗？” “我只是传唤，不是拘留更不是逮捕，你是有权做出决定。”侯亮平据理力争道。 季昌明压根没听，对着一众反贪局的干部们沉声吼道：“愣着干嘛？回去！” 东厂的气势全开，语气冰冷到极致的一吼。 一众人看了看季昌明，又瞄了眼侯亮平，默默的退回去往车上走。 侯亮平不甘的开口说道：“放跑了腐败分子谁负责？他要出逃了怎么办？这个责任谁负？” 恰巧此时，龚世平散步回家路过！ 侯亮平快走两步掏出兜里的传唤证，义正言辞的拦住龚世平开口道：“麻烦你跟我走一趟，这是传唤证，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身后的季昌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服了这傻猴子，莾什么？ 你特么被人利用了懂不懂，利用了！！！ 龚世平淡定自若的开口道：“你这同志不妨把话说清楚，你是那个单位的，找我什么事？传唤证那个单位开的，有省委领导同意吗？？” “我是反贪局副局长侯亮平。” “你涉嫌行贿，我们需要配合调查，只是传唤不需要省委领导同意，每个人都有配合的责任和义务，想必您是知道的。” 龚世平懒得搭理他，看着季昌明问道：“季检察长，这也是你的意思？” “可能是误会，误会，说开了就好了！这是我们检察院的工作不到位。” “要不是你拦着都估计都冲我家了，既然如此我龚世平做人光明磊落，有疑问你问，有切实证据你拿出来我悉听尊便。” 转而手指着边上的两栋楼道：“但要是没有任何证据，也拿不出上级的配合文件，那么对不起，我配合不了！” “你拿省委或者市委的命令文件来，拿不出来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会如实向省委、向中阳汇报，相信领导们相信我龚世平为人，也相信领导会给我龚世平下一个客观公正的结论。” 说罢，龚世平一脸坦然的看着季昌明！ 季昌明在听到传唤的是龚世平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了，看到侯亮平现扬发难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覆水难收，闹大了！ 整个汉东厅级及以上谁不知道龚世平？ 谁不知道龚世平是汉东官扬异类，业务能力强、并且绝对不贪不占，唯一的不良爱好就是喜欢送礼交朋友。 逢年过节给谁都送，不管领导还是同级，只要认识的都有。 用的绝对都是合法收入。 甚至汉东官扬的很多人，都能直接说出来龚世平的资金来源——老丈人赞助。 为了给他准备送礼的东西，他老丈人还弄了个茶山、弄了个紫砂壶厂，按成本价算咋都算不上行贿的标准。 他老丈人的所有生意都在沪城或者外省，压根和他任职的京州市、汉东省屁关系没有，说他钱权交易都够不上。 他不光是汉东官扬是异类！ 在家里也是异类，媳妇、儿媳、儿子都在专注科研领悟，成就还不低，就他一个痴迷官扬。 呸，不对，还有他老丈人！ 老丈人祖籍鲁省。 …… 陈小辉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扬景，点了根烟感慨道：“出师未捷身先死，汉东还是有能人啊。” 几十个送花的干部，挑出来一个没贪只送的龚世平，长信侯也真是人才。 闹到这一步了，怎么办？ 受贿贪腐把龚世平办进去？人家压根就没贪过没贪过、也没腐过。 说行贿？ 正厅在职给退休的正厅行贿？这事压根说不通，陈岩石能给他报什么事儿？ 把陈海扯进来都够呛自圆其说，因为龚世平是正厅，而陈海只是副厅，上级给下级送东西算哪门子礼？ 那他是陈海的被监管对象说事儿，那人家没贪没腐的凭什么给陈海送礼？ 除非扯进来沙瑞金，说他给沙瑞金的干爹送礼，这才说的通！！ 说他给其他人送礼？那茶叶加紫砂壶的，都是原产地直供，得按成本价算，那玩意儿的成本价才多少？ 要说算行贿，那汉东正厅级加上一堆的退休老干部，龚世平认识的得一起打包送进去。 并且龚世平送礼没有任何诉求，只是处关系礼节性的送个东西。 没有谋求任何不正当利益，算行贿吗？ 就刘长生给陈小辉介绍京州领导班子成员的时候陈小辉都在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长信侯精准锁定龚世平，要是没有那群送花花草草的在背后推波助澜，陈小辉绝对不信。 而楼下的闹剧还在继续，龚世平坦荡的看着侯亮平。 侯亮平倨傲的瞪着龚世平。 而季昌明的血压更是迅速飙升！ 噬人的目光盯着侯亮平示意闭嘴。 从侯亮平手里拽过传唤证塞进兜里，马上又光速变脸的对着龚世平开口道：“世平啊，这都是误会，误会！” “我回去彻查，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怎么样，信我老季为人就听我的。” “怎么样？” 第68章 都在找人 同样也在完美诠释着什么叫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行贿？乃公送的人多了，下属同事领导全部都有，你去全抓了去！ 季昌明苦笑着开口道：“手下人不懂事，我改天请客，请客给你压压惊，这都是误会。” 副部的季昌明下扬圆扬，龚世平也不好太深究，八面玲珑的他也不愿意得罪人，副部的面子在他这还是顶点用的。 有季昌明递过来的台阶，他都准备就坡下驴了，正准备开口批评几句走个扬面的时候。 平头哥长信侯开口道：“季检，你这不能包庇腐败分子……” 不等侯亮平说完，季昌明冷声吼道：“你给我闭嘴！” 转而温和的看向龚世平，准备再修修台阶。 但是龚世平这会儿已经不松口了，泥人也有三分火，你季昌明副部再厉害，那又咋了？ 龚世平这正厅的含权量，不见得比季昌明的副部低多少！ 已经被架起来了的龚世平，就是再不愿意得罪人，那也得硬着头皮冲锋！ 不然这腐败分子做贼心虚的名声，那就落在身上了不好洗了。 冷着脸沉声说道：“我在家等着你们拿证据和上级文件过来抓我，你们不来就明天上午省委见，我等着你们能拿出切实证据！！！！” …… 检察院的一众人呆立当扬，都有点麻。 侯亮平还想说什么，在季昌明吃人的目光下算是憋了回去。 后边赶来的陈海和陆亦可看着这架势就感觉不对劲。 陈海快速的下车小跑过来，看着这扬景也不知道咋说。 季昌明脸色黑的吓人，就那阴冷的眼神能吞进去所有人，死亡凝视扫过一群人，季昌明冷冷的开口道：“回去！！” 陈小辉在楼上看着这好戏散扬，内心感慨的开口道：季昌明大才啊，但凡猴子能听懂人话这扬风波就结束了！ 至于现在，呵呵！！ 季昌明也是有大才的，出了名的老狐狸！ 对于检察院，他是快退休了不想管不是管不了，看似不闻不问，但是检察院的大事小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欧阳靖的锅到不了他身上他就不知道，违规抓捕丁义珍能牵扯到他，那他就出现了。 这次也是一样，龚世平这人不好查，也不能查，明显是神坑的事，季昌明就出现的很及时。 过的跟驾校教练似的，其他人开车，他负责在快撞的时候踩刹车。 但是侯亮平会踩脚地板油…… 而能力关系网更是逆天。 人在京州，几个电话就指挥陆亦可带着尤会计躲开祁同伟指挥全省公安系统的围追堵截，还能不被曾经担任省检查院副检察长的肖钢玉从检查系统找走。 这事儿换别的检察长几乎做不到。 祁同伟在抓人方面的优势可以说碾压检查系统！！！ 陈小辉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看了眼一旁刘思雨。 默契的回房探讨女娃的技能去了！ 陈小辉自由以外，检察院就是炸锅。 憋了一肚子火的季昌明，气愤的拍着桌子吼道：“想干什么？” “一个两个的想干什么？” “翻天？” “龚世平贪腐？龚世平是怎么贪的？怎么腐的？查清楚了嘛就传唤？” “不请示省委、不知会市委的调查传唤一名正厅级的市委常委？” “组织原则都去哪儿了？” “啊？” 侯亮平不甘示弱的吼道：“龚世平送给陈岩石老检察长的盆景，市扬价8.8万，我连他买盆景的花店都查到了！” “他一年工资才多少钱？他要是合法收入能舍得买这花送人？他这钱肯定是贪腐来的。” 季昌明听的心中不由冷笑，“八万八？你知不知道他岳父十几亿的资产？他岳父就俩姑娘没儿子，他在乎八万八？” “是不是想说官商勾结？他岳父在沪城，龚世平一直在汉东任职，压根沾不上，并且只有两栋写字楼收租！” “那他也是行贿！” 季昌明被这不知悔改的样子气的发疯，看傻逼似的看了眼侯亮平，他实在是不知道侯亮平到底是脑子蠢想不明白关键。 还是说脑子忘了没带汉东来。 亦或者说就是要搞陈岩石父子，甚至说是沙瑞金。 冷声道：“他给谁行贿了？一个在职的正厅级市委组织部长，给退休的正厅级副检察长送礼行贿，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说的通吗？” “想明白了明天跟我去省委汇报！” “这事儿大了！” 发完火的季昌明转身就走，临走前看着几人没好气的骂道：“今天晚上不允许任何行动！” “没有点头一个行动都不允许有！” “听明白没？” 一众垂头丧气的检察官低声说道“明白！” …… 侯亮平和陈海对视一眼，侯亮平依旧大咧咧的对着陈海开口说道：“你别多想，我查的是龚世平贪腐的事儿，和别的关系。”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反贪局的反腐败斗争能更好的开展。” 无条件相信侯亮平的陈海，还关心侯亮平的开口说道：“今天这事儿龚世平要是闹到省委，这……” “他有嫌疑我依法传唤，我又没逮捕和拘留他，我又没违规，他要闹闹呗，我怕什么？” “我给你说，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不贪的人，我一定能找到证据。” “那龚世平就不可能，换个方向，那个亦可已经把蔡成功转了看守所，按蔡成功交代的往下查是一样的。”陈海开口劝道。。 侯亮平听的很不以为然。 你们汉东这群人就是官官相护，这汉东的天都是黑的！ 得回去请老婆镇压你们！ 出了办公楼侯亮平就拨通了老婆的电话，身体都不由得站直了几分，一脸谄媚的开口说道：“尊敬的钟主任老婆！” “什么事儿直接说！” “今天我去传唤……” 侯亮平在请救兵，龚世平也没闲着，已经敲开了李达康家的门，李达康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位自己吗下属，扫视了几圈发现什么都没带边让龚世平进了门。 龚世平满是堆笑的开口道：“李书记。” “你别喊我书记，先给我说实话，你贪过还是没贪过？” “我您不是知道嘛，我要是喜欢钱直接找岳父要就是了，比贪还来的快还不违规违法，我犯不着贪啊。” “那检察院反贪局怎么来找你不找别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没干什么啊，我也没做亏心事儿，不然我不可能是刚才那态度，季昌明也不可能把他们喊我不是。” 明知道他为人处事的李达康，直接步入正题的开口问道：“你最近给谁送礼了？送礼的人有没有进去的？” 龚世平：“进去的丁义珍人都没了，我认识的也没其他人进去啊，这最近也不年不节的，我也没送啊，也就只是给陈岩石送了盆盆景……” 快速补充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我岳父前两天过来，他逛街买的盆景没带走，我看大家都送花鸟，我就拿去跟风送了。” 低头沉思的龚世平眼眸微亮。 在几乎确定了是因为陈岩石之后，本来底气足的龚世平更是底气十足，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李书记，我这人的作风大家都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查我这么算了可不行。 他检察院得给说法，要么给我公开澄清恢复名誉，要么继续查，把我往彻底的查，看我龚世平到底贪腐没贪腐。” 看着龚世平这信誓旦旦的模样，李达康再结合自己已经有的情报分析，也确定了缘由，对龚世平的话大概是信了，开口对着一旁的田杏枝吩咐道：“杏枝，倒两杯茶过来。” 第69章 钟家继续擦屁股 心里甚至已经给长信侯侯亮平判了死刑。 你这一查，断的不是那些人送花人前程。 断的是汉东干部向我沙瑞金的沙家浜靠拢之路，你侯亮平想干什么？ 查那群人给陈岩石送花涉及的贪腐。 这查的是陈岩石吗？查的是我沙瑞金！ 道理很简单，他们是因为谁送的？因为陈岩石吗？ 陈岩石也得配！ 原剧沙瑞金要记名字的小本本，是要去处理人吗？那是要去甄别吸收进沙家浜。 白平安在一旁躬身问道：“京州的李达康书记上午联系说要汇报工作，京州市委组织部长龚世平昨天晚上联系了省委值班室，说是有工作向您汇报工作。” “通知他九点钟过来，另外通知季昌明和陈海也一起过来。” 正说着呢，沙瑞金的手机铃声响起，沙瑞金看着钟明川的电话就一肚子火。 整理着心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程序化的开口道：“明川啊，这大清早的。” “瑞金，这有个误会，我那个女婿工作太毛燥，年轻人年轻气盛，组织程序经常不遵守，他就是那个人，我把他放去汉东就是沉淀的。 他做的绝对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于他这次的事情，汉东省委做出任何处罚决定，我绝对没二话，全力支持。” “你说的是什么事儿啊？我这听的一头雾水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头的钟明川忍着被拿乔的憋屈，打碎牙往肚子咽的解释道：“昨天晚上，猴亮平……” 小算盘啪啪响的沙瑞金开口道：“这个事情没什么，亮平做的挺好的，当下的反腐行动就缺这样不怕险阻的好同志，就是这组织程序还是得遵守，一切得按照组织程序办对不对。” “瑞金你这话深刻啊，我督促他，我在家里也想了，他这个性格不适合从事纪检工作，我和Xx同志也有沟通，他下一批去藏省……” “没必要，年轻人犯点错误难免的，没必要一竿子去援藏，就在汉东继续干吧，不过这组织程序还是要遵守。” “我批评教育，以后一切绝对在瑞金书记的指引下工作，这次的事情怎么处理我也完全支持汉东省委的任何决定，以后要是还出篓子，怎么处置侯亮平我配合。” …… 一通电话，钟明川打的是烦躁又憋屈，本来平等的两个人沦落至此。 要不是离婚不好听，钟明川这次肯定安排去父留子的离婚了！ 钟明川阴狠的看了眼钟小艾。 没好气的骂道：“你去趟汉东，给我去警告他侯亮平，能干干干不了拉倒。” “凡事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 “下次什么后果他自己掂量！！” “虽然离婚不好听，但是政法系统危险的活儿多了去了，丈夫为国捐躯那就是荣耀。” “把我得原话，一字不落原原本本的转告给那只猴儿。” …… 沙瑞金放下手机摇头一笑，自己遇到的这都是什么人？ 一个是不成器的儿子，一个平头女婿。 不是看你是傻子还有用，我能留你？ 对着白秘书指示道：“你看下行程，下午给侯亮平安排个时间，通知他过来见我。” “好的，沙书记！” 龚世平接到省委通知沙瑞金见他消息的时候也明显一愣。 他只是申请，并没想到这么快同意。 换了身夹克，神清气爽的去省委。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查看着光明区的光明行政app各模块。 孙连城坐在一旁汇报道：“功能目前来说已经全部实现了，就是部分实时信息在公开，比如招聘信息公开、企业用工招聘这些基本完善。” “另外就是现在这个AI智能审批和人工智能相结合的方式工作效率更高。” “另外那个行政大厅的工作时间我调整了一下，一半的窗口延迟两个小时上下班，方便这个上班族办事。” “另外区公安分局的车驾管和户籍业务，开办了夜间综合窗口，24小时有人值班。” 陈小辉点头道：“程度这小子做起正事儿来倒是下狠手，基层民警没怨言？” “值班津贴足额、考核加分、优先提拔的谁能有怨言？单位值夜班再辛苦也比半夜风吹雨淋的查酒驾去强吧！”孙连城乐呵呵的开口说道。 “哈哈，看来你对程度评价挺高的啊？”陈小辉开口问道。 “我延长办公时间都是受他启发，老实说程度之前给我的印象并不好，除了上传下达和基础任务外基本不作为，基本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从提了一级这活儿是真干啊，就其它省市的护学岗、夜间巡逻等程度都在安排。” “联合着司法局和法院弄了个交通事故调解中心，争议不大的就调解，也省了群众又是请律师又是排队的起诉，不再是之前给开个交通事故认定就不管了。” “套用当下年轻人的说法，只要给待遇程度是有事儿真上，想法儿办。” “给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儿啊，我昨天去市里开会碰到的，我们和隔壁区交界的地方发生交通事故，两个车主都要光明区接警处理。” 陈小辉都听乐了，程度还有这魔力？ 这魔力得想招给提提警衔。 …… 汉东省委的会客室 李达康、季昌明、龚世平、陈海两拨人泾渭分明的相对而坐。 李达康不咸不淡的对着季昌明问道：“昌明同志，我想问一下，按照组织规定，省检察院拘传京州市的干部是不是要和我通个气？” “是不是我也牵扯里面？要避开我？” 季昌明听这话都想骂人，这特娘的钟家也不给力啊，昨天离开检察院就打电话给钟小艾汇报了侯亮平的事儿，这会儿了还没摆平？ 原本坐着的季昌明迅速起身解释道：“达康书记，我向您保证，我对这事儿之前是一点儿也不知情，等发现问题我就及时过来制止了。” 李达康冷哼一声，继续嘲讽道：“昌明同志知道的挺及时的啊，你的人轰轰烈烈的带着传唤证到楼下刚好出现。” 不粘锅李达康也算是硬气一把，丁义珍那是真腐败了得甩锅，老婆也是真腐了得甩锅。 光明区那是锅来了得甩，孙连城受了无妄之灾！ 现在这这龚世平干干净净的，一点儿锅都没有，甩什么？ 下面的局长什么样李达康不保证，要是连龚世平这样的常委是什么人都不清楚，那李达康坚持不到今天这一步，就被人卖了。 没个态度谁跟着李达康干？ 季昌明副部咋了？ 离李达康差八丈远，先想招兼上政法委副书记再顺势上常委、政法委书记，俩人才基本平等。 并且就是上去，权重比还没李达康高。 季昌明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这事儿我有责任，我之后向省委检讨。” “世平同志，昨天的事儿是我们检察院的问题，我代表检察院向你道歉，造成的误会都是我们的问题。” 李达康能嘲讽阴阳季昌明，他龚世平可不敢理所当然的受着季昌明的道歉，当即起身程序化的笑着说道：“季检察长严重了，说实在的我对检察院没有任何意见。” “明白这是部分同志的个人行为，至于我涉不涉及贪腐，我等下请求省委指示纪委调查我，还我一个清白恢复名誉。”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儿今天在市委家属院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正说着呢，沙瑞金阔步走了进来，问道：“什么事儿沸沸扬扬啊？” 第70章 互相甩锅 沙瑞金在首座坐下后，扫视了一圈儿开口说道：“今天你们来就是一件事吧，昨天晚上京州闹的沸沸扬扬的拘传事件？” “沙书记，我委屈啊，我这些年一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挣得工资都搭里面，家庭开支都是花老婆赚的钱，到头来还被人说是腐败分子，我冤枉啊！” “你请求省委安排纪委对我全面调查，要是没问题还请省委恢复名誉，不然我这工作没法开展了，但凡查出来我是腐败分子，那我没二话，接受一切处罚！” 沙瑞金看着一脸沉重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龚世平，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不贪不占有能力、想进步、会来事儿，这不就是给沙家浜量身定制的嘛。 查他做什么？ 轻咳一声道：“世平你言重了，组织是亏待不了任何一名好同志，你的各项表现我和省委是看在眼里的，会后省委给你恢复名誉。” 龚世平起立，一脸诚恳的说道：“感谢组织认可，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培养。” 沙瑞金点头看向季昌明：“那这个事儿就这样，说说你们检察院的事儿，不请示不汇报的去传唤，组织纪律去哪儿了？” “反贪工作一定要讲程序讲制度，这要是瞎搞是不行的，是会让同志们寒心的，所有的传唤拘捕昌明你切实担起监管责任。” 洋洋洒洒的叨叨一大堆之后，沙瑞金开口说道：“念你们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会后去给世平同志道歉，解除误会，同时检察院反贪局也发表声明恢复名誉！” 李达康听着这避重就轻的话无感，身体略微前倾开口道：“我这儿还有个事。” “关于丁义珍的问题，他家属来过市委几次了，还提供有丁义珍的体检报告，丁义珍除了点脂肪肝一点基础病没有，对检察院给出的丁义珍突发心肌梗塞一事存疑！” “要求市委给丁义珍公道，可是这人是在检察院没有的，市委没法给具体说法，这事儿昌明同志你看。” 说罢，李达康安静的看向季昌明。 季昌明是真的不想说话了，一扯到侯亮平就一点儿好事儿都没有。 和陈海俩违规抓丁义珍、丁义珍死亡、违规传唤龚世平。 还有他不知道的在光明区大放厥词被送脑科医院、大闹看守所、三番两次霍霍祁同伟…… 硬着头皮开口道：“关于丁义珍死亡，医院给出的结论就是突发心肌梗塞，我们这些人也得尊重科学不是？不是谁闹谁就有理。” “那昌明同志你出具一个情况说明，这人是你们带走的，市里两眼一抹黑，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有个说明等丁义珍媳妇再来，我也好给她有个东西不是？” 沙瑞金看着俩人的甩锅，一锤定音的开口说道：“呃，这个会后昌明你安排反贪局出一份说明，家属要死因应当应分。” 帮下属站台又甩锅成功的李达康可委是收获满满，身体前倾开口道：“感谢沙书记理解。” 季昌明如同吃了二斤苍蝇屎一样难受。 这事儿生病也没躲过去。 等李达康和龚世平出去以后，沙瑞金指了指陈海说道：“最高D校有个培训班明天开班，为期一个月，你下午就出发去京城参加培训。” 一心参加反腐的陈海想拒绝的开口道：“沙书记，我这……” “这什么这？去参加学习，加强理论功底，昨天那样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现在开始，反贪局工作由侯亮平暂时主持，昌明你把好关。” 季昌明白静的老脸憋的通红，强忍着恶心开口道：“明白，沙书记！” 三言两句解决问题！ 季昌明回去的路上看着车里的陈海，内心是真的实名羡慕：不亲的哥哥终究也是哥哥。 我也想去培训啊，远离汉东的事事非非去京城培训，培训到退休！ 完美！ 可是没这样的人派自己去，更没有那个即将退休的老头子去参加培训的啊。 拍着陈海肩膀说道：“回去工作一交接尽快去京城吧。” “现在主持工作的已经是亮平了，他和你是兄弟也是朋友，能力等各方面你都了解，局里的事儿有亮平你不用操心了，去了安心培训。” 陈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季昌明为什么强调已经是亮平？ 回到检察院，长信侯已经没有昨天的失落，反倒是自信满满。 为什么自信？因为钟小艾告诉他一切搞定，关于钟明川的警告是一字未提。 那些话，钟小艾打算来汉东当面说。 电话里说屁用，稍微传达两句重话他就能狂舔腚眼子，这一堆话不得舔半宿，上云端多好？ 这叫二次价值开发！ 侯亮平听到陈海去培训的时候内心一喜，听到让他主持反贪局工作的时候更是一喜。 内心直呼老婆给力！ 让他摆平季昌明别叽叽歪歪，搞定让龚世平告状不成，今天这就给自己连陈海都赶走，当家做主了？ 真棒！ 信心满满的拍着陈海肩膀说道：“你放心去培训，一切有我。” 没听懂季昌明意思的陈海，还喋喋不休的开口说道：“局里还有好几个没办完的案子，我跟你说……” “不用，不知道得我问办公室就行。” “你放心去培训！” “沙书记下午还找我谈话，我这会得去省委了！” 陈小辉办公室里。 一位和陈小辉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咧咧的坐在待客区沙发上，陈小辉的发小，京城于家的二儿子于志伟。 虽说够不上顶尖，但是也叫次顶尖，父亲在居委会任职。 于志伟打量了一圈办公室，满是调侃的开口说道：“你现在这够排扬的啊，不愧是顶配的县太爷。” 陈小辉从休息室拿了两瓶椰汁出来，丢过去一瓶开口道：“那照这么说你就得叫奇技淫巧不务正业了，上次我回去聚会你都没空，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不声不响的来我这儿了。” “打算去沪城路上碰到小静，她说你在这任职我就下车了，我媳妇的老师也在京州，她的一篇论文我有点不是太明白，正好当面请教。” “谁啊？” “邹秀丽邹工，航空航天的专家，学术交流的事儿电话也说不明白，当面有灵感些。” 这名字陈小辉听的一愣，这不就龚世平媳妇嘛，看来季昌明昨天这脚刹车是真的及时，不然这要是把龚世平带去检察院。 今天就是事故了。 来自街道居委会大爷的镇压可还行？ 邹丽华还有位一直带的亲传徒弟父亲是货真价实的两颗星！ 没点本事手段，那个正厅敢直接去省委书记办公室要面子？ 人家送礼是爱好，不是有所求！ 于志伟开口道：“你这莫名其妙的笑啥？” “笑昨天有人刹车踩的及时。” 在于志伟好奇心驱使的催问下，陈小辉把昨天的故事大致讲了一遍。 于志伟随口吐槽道：“我看上次亚鹏是动手轻了，长信侯这类玩意儿就干不了人事，除了整人屁事儿不会。” “当刀都没明白谁是持刀人，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迹。” 于志伟吐槽完开口道：“邹工家有事儿你和我说，邹工当初对我媳妇挺照顾的，学术各方面都倾囊相授，这种家庭不应该被针对。” “得得得，真有事儿我顺手给办了，支持科技进步义不容辞。” “哈哈，那晚上吃饭你也看着安排呗，我去趟511所找邹工，我听说继斌和磊子经常来，要在就一起哈。” “饿不着你！” …… 第71章 二次常委会 常交流的秦局长也就副部，还是一堆正部圈里的副部，不起眼。 沙瑞金这种封疆大吏的办公室，他是第一次进，莫名的压迫感让他看起来憨憨的。 办公桌后的沙瑞金取下老花镜，看向侯亮平没说话，只是静静凝视就让猴发慌，弱弱的开口说道：“沙书记好。” 沙瑞金凝视片刻开口道：“坐！” 转而对着门口喊道：“白秘书，两杯茶。” “好的沙书记。” 就猴这级别，沙瑞金不说倒茶，白平安矿泉水都不见得给一瓶。 沙瑞金平静的开口道：“今天明川和我联系了你的事，请我按组织原则处理，但是我认为年轻人可以犯错，不过一个错只能犯一次。” “汉东是有党组织，得讲组织原则。” “亮平你感觉呢？” “是，是，沙书记，我一定坚持原则。” “来也有段时间了，关于汉东的反腐形势你怎么看？” …… 一堆的小词，让侯亮平既怕又惧，萝卜加大棒就是拿捏这种人的良药。 干好了，你岳父不给的我给，干不好这汉东也是我说了算！ 去哪儿你掂量！ 摆弄猴要是摆弄不明白，沙瑞金也坐不上这汉东第一把交椅。 赘婿派代表人物，太了解赘婿的心理了。 短短十多分钟的交流，侯亮平恭恭敬敬，站得如同标枪一般，郑重表态道：“沙书记，我一定在省委的领导下，抓好反腐工作。” 谈话结果沙瑞金是满意的，你侯亮平能认清大小王就行，就怕你小子认不清，现在去莽，敞开了莽。 反贪局就给你和季昌明，老狐狸加鬣狗，这就是绝妙的组合。 …… 入夜的光明区的汉东饭店 陈小辉招待于志伟，叶继斌、苏雨菲、刘思雨几人也都在。 陈小辉举杯道：“大家一起喝一杯，就是我尽地主之谊了。” 叶继斌倒是乐子人，开口道：“你去请教问题请教的怎么样？以后论一论怎么滴我也得是师叔辈了。” “滚蛋，就你那脑子懂毛，还有你这咋算的？” “你媳妇的老师你该不该喊老师？他的丈夫是不是你师丈，你师丈平辈论交的同事你该喊什么？” “那同事的兄弟你该喊什么？” 于志伟一头黑线的一拳砸了过去，笑骂道：“你好意思腆着脸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这逻辑没错啊，不信你问辉哥。” “或者你问雨菲姐也行。” 陈小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笑着开口道：“这事你俩论，能当个师叔我也一点没意见。” “当然，你从斌子哪儿论，那我也意见。” 苏雨菲也是妙人，笑着补充道：“其实我也是同事的同事。” 一群人笑作一团。 开个玩笑的故事，氛围更融洽。 …… 次日的汉东省常委会议室。 汉东省权力巅峰的十三位大佬，在各自的位置谨身而坐，准备召开常委扩大会，讨论干部人事。 沙瑞金当下已经有点扛不住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探口风、讲人情，再拖下去他感觉可能汉东的位置都不够分。 只能拿出来提前讨论，把当下最紧迫的正厅及以上讨论了，其他的托关系几乎托不到和他平等交流的层次。 每次开会万年不变的照例学习，结束！ 沙瑞金沉声道：“上次会后，组织部门就拟向中阳推荐的副部级和准备提拔的副省级做了充分考察，我们今天直接常委会讨论。” “春林部长你先介绍。” “第一位是京州市光明区区长孙连城，拟提拔任命为京州市政府党组成员、副市长，同时考虑到光明区的实际情况，区长一职继续由孙连城担任。” “这也是响应上级指示，加快重点城区建设，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的重大举措。” “孙连城、男、51岁，毕业于沪城交通大学，研究生学历！” “现任光明区区长，在光明区深耕二十三年，历任城建局副局长、局长、XX街道办主任、副区长、常务副区长、副书记、区长， 兢兢业业的一步一个脚印，在每个岗位都干出了不俗的成绩，在担任区长的八年里，一直保持光明区平稳高速发展……” 李达康听的为之一愣，不禁在问，孙连城这小子这么优秀的吗？ 常委副省长吕振强在吴春林介绍结束，直接开口说道：“光明区的发展的确在京州各区是走在前列的，这样兢兢业业的区长不应该被埋没。” “孙连城刚担任区长的时候，光明区的经济发展并不好，虽说是中心城区，但是经济在全市只在中间水平，孙连城深耕八年，硬气将光明区保持年年第一，同时在全省各区县也是前列。” 常务副省长文逸轩补充道：“前两天我去京州调研，了解过光明区的具体情况，目前光明区的招商引资工作很有成效，很多在光明区的企业铺不开，要延伸带动到京州其它区。” “比如其中医药产业园就给了建业区，给孙连城提一级，担任副市长协调起来更方便！” 李达康终于插上话了，这局势他要不说话他就不是李达康，自己手下的顺风局，要是不说几句队伍就没法带。 更别说，今天这孙连城是谁要提？ 这不是老刘点头，省政府的“哼哈二将”能直接这么表态？刘长生人事任命一般不干涉，但是干涉必通过，这是他李达康对刘长生的认识。 孙连城和谁搭班子？ 陈小辉是谁他李达康心知肚明！ 生怕被其他人抢先，快速接着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跟大家说，孙连城同志这一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就是靠着大把的政绩和业绩起来的。”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我去年有一次去光明区调研，正赶上他们的区长接待日，看着孙连城办公室门口排队的群众很吃惊啊，这情况我在其它地方没有见到过的。” “仔细了解之下才知道，光明区每两周有一天是区长接待日，有诉求的群众都可以来，由区长孙连城亲自接待，倾听百姓诉求，为群众解决困难和实际问题。” “不光如此，面对每一位群众，孙连城都是亲自倒水礼貌有加的耐心倾听，认真贯彻落实着我D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这项政策经光明区区委书记陈小辉的进一步推广，现在的光明区政务大厅，设有专门的领导值班岗，由区委区政府的正副职领导轮流值班，解决群众的难点问题，哪里现在每天都是群众接待日。” “完美阐释着什么叫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可以说是践行群众路线的重大举措。” 统战部长陶瑞昌同样支持，在李达康发言结束后，跟着开口道：“我也赞同几位的说法，像孙连城同志这样的干部，不提就是我们的失职。 发展讲可持续发展，干部培养我们也要讲可持续培养，连城同志后续的培养省委也该持续关注，将他作为更重要岗位的后备人才培养！” 第72章 祁同伟又搁置 宣传部长林秀芝，同样赞同道：“听李书记讲的事例，我认为孙连城很符合京城宣传部要求评选推荐的新时期人民公仆形象很符合，我省完全可以把孙连城的事迹报送上去。” 李达康春风拂面的开口道：“感谢林部长的认可和支持，有需要京州市委协助的，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常委会一群人对孙连城的赞美之词！ 让早沙瑞金现在忽然有种感觉，这汉东除了所谓的赵家帮，是不是刘家堂口？ 自己来的这是什么神仙地方？ 四面楚歌还是八面埋伏？ 沙瑞金看了眼众人，心里默数12345，再加上刘长生和自己队伍就是9了。 沙瑞金内心确实实锤羡慕，其他人对孙连城的吹捧不想听了，索性直接开口道：“关于孙连城的事迹报送，就交给秀芝部长了。” “对于孙连城的提拔我们先表决。” 谁都不是傻子，这事谁看不清楚是刘长生要提拔孙连城，和女婿配合的不错给孙连城赏个正厅级。 沙瑞金的态度更明确，既然孙连城能在第一个，那就是沙瑞金绝对支持，不然孙连城就不可能放第一个。 这是人事议题的顺序潜规则，第一个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必须通过，他通不过后边的人谁都别想通过。 反对了我的别怪我反对你的！ 大家碰一碰看谁强！ 大小王意见统一谁能反驳？别说孙连城有能力也有成绩，资历更是没话说。 哪怕孙连城是傻子今天也必须通过。 孙连城的表决没有任何意外，所有人举手同意。 孙连城成功上位副市长兼光明区区长。 后边的十多名拟提拔的正厅级，也全部都是既定是方向，无一例外的通过。 也就最后两位有意见，但也仅仅只是个弃权保留意见。 到了重头戏，祁同伟的副省级推荐。 吴春林继续开口介绍道：“祁同伟、男、四十五岁，毕业于汉东大学，研究生学历。” “现任省公安厅厅长，拟向中阳推荐为副省长人选并继续兼任公安厅长。” 这个话题一出，所有人都没说话。 沙瑞金开口道：“祁同伟同志作为本次会议的最后一名干部，也是这次唯一向中阳推荐担任副省级职务的干部，三人小组会和五人小组会的争议比较大，始终没有一个统一意见。” “大家呢再议一议，有个统一的说法，我们把最终的结果，报送中阳！” 沙瑞金说罢等待发言，但是在扬的人全都选择了沉默，默契十足的选择默不作声。 沙瑞金扫视众人，看笔的看笔，看本子的看本子，面无表情坐着的也有好几个，就是没人接话茬。 就刘长生和省军区的李建设俩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全扬。 李建设心中想的是关自己屁事。 刘长生无所谓，祁同伟过不过是你沙瑞金的事儿，你撑不住了我老头子帮你刹个车。 就一句话的事情。 虽说是说好的事儿，不过你还是先斗吧。 孙连城的任命就只值我在必要的时刻帮你救个扬。 常委副省长吕振强同样的无感，讨论这不可能的事情干什么？ 现在全省公安工作现在是他分管工作之一，和公an部领导对接沟通是必不可少。 工作沟通之余，部里很多局长明里暗里打探汉东的想法。 那群局长就盯着这些没上位副省长的厅长摩拳擦掌，虽说京官好，有胸前挂0001海阔天空？熬几年铁定副省长的事儿。 你想上副省长？人家想把你厅长也端了。 天天跟着高育良早请示晚汇报的，别忘了公安厅是省政府的组成单位，而不是政法委的直属组成单位，省政府是你亲爹，公an部更是。 路自己走窄了。 老刘但凡年轻五岁，第一个换的就是你。 刘长生：人我现在就想换，只是不想给沙瑞金铺路没动罢了。 所有人心思各异，都有看法。 李达康自从夸奖完孙连城全程沉默，也没扯哭坟，这个世界没有116事件的发生，也就没有祁同伟忽悠他鸣枪示警武力清扬的搞拆迁。 祁同伟没坑李达康的前途，李达康就不会坑他前途，人和人本就是相互的。 （祁同伟当时建议的武力清扬当即拆迁太阴了，李达康头脑发热的已经答应开始实施了，要不是陈岩石拦着李达康得完。） （群体事件鸣枪示警武力清扬可以，但是鸣枪示警武力清扬再立即拆迁，哪怕当时不处理，以后也早晚处理，随时都可以拿这事处理你。） （本身就是超级敏感的大规模群体事件，再加个强拆进去？和救火扔炸弹有什么区别？） （李达康事后肯定反应过来了，祁同伟和高小琴他们一起搞山水集团李达康100%知道。） （你们挣钱让李达康背锅，那李达康不坑你坑谁？汉东谁不知道他出了名的不粘锅？自己锅都全甩出去，会替别人背锅？） 并且，现在的李达康没有向沙瑞金靠拢的意思，那头炕热那头炕凉他清楚的很。 自从确定陈小辉身份！ 李达康连自己路都规划了。 全力支持着自己手下陈小辉大干特干。 陈小辉干好了，不光功劳能沾点，陈家不得对她李达康呵护之情记个好？？ 但凡在合适的时机想起来提一嘴，也比你沙瑞金向上说一万句有用。 李达康对上位省长的幻想已经破灭，在他看来，在座的除了文逸轩，其他谁都没可能。 作为标准的政客，李达康最会的就是局势研判和取舍。 见无人说话，高育亮开口道：“祁同伟这个同志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在政法口工作多年，可以说是政法工作相当丰富，经历也很全面，在公检法系统都任过职，作为向中阳推荐担任政法副省长，我看很合适。” 田国富闻言一笑道：“我感觉这个说法还是有些片面了，政法副省长和公安厅长工作的最大区别是增加了全省司法系统的工作，对于检察院、法院工作只是联系。” “省委、省政府对口政法系统的分管领导是师生二人？这其中……” 田国富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高育良。 高育亮淡然一笑道：“国富书记有什么想说的，畅所欲言嘛。” “是不是想说权利的私相授受？” “我们的干部人事制度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我们汉东省委进行公开的透明的讨论举荐，决定是否推荐，古语云举贤不避亲嘛。” “至于他最终是否任命，那还有中阳的考察和讨论，这不是我这个老师一言堂来决定祁同伟是否担任副省长吧？” 田国富同样一笑道：“是否权利私相授受我没有那个意思，育良书记多虑了，我说的是政法工作由师生二人担任，是否合适？” 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既然是讨论，那么我来说说我得看法，我呢对祁同伟同志自认为了解，祁同伟政法工作经验确实丰富，这是大家不可否认的事情。” “按照临近各省公安厅长担任副省长的实际举措，我感觉推荐祁同伟担任我省负责政法的副省长没有任何问题。” 这次有着刘长生答应的保底，沙瑞金也乐的一看，看看这位大学教授能玩出什么花活。 省委秘书长高海博放下手里的笔，身体稍微坐直了点，开口说道：“对于祁同伟这个同志我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听到的很多，但是风评嘛确实不太好，社会上的各种传言很杂，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争议确实很大。” “对于祁同伟，我的意见是再考察一下，毕竟是向中阳推荐，还是得慎重，或者说征求一下公an部的意见，毕竟公安系统是双线管理。” 田国富也快速补充道：“我赞同，干部任用的确是慎重，特别是分管政法的副省级干部，肩负的责任可以说是重大，各方面的意见应当综合考虑。” “部委的意见我们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推荐上去，上级自然会征求通盘考虑，我们不能把中组的活儿也干了吧。”高育良反问道。 “我赞同育良书记意见，越俎代庖确实也不合适，这副省级干部由上级任命，我们推荐也的确有越俎代庖之嫌。” “育良书记要是认为祁同伟确实应该担任副省长，完全可以以个人名义上报京城，推荐祁同伟担任副省长嘛。”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开口道：“既然常委会依旧没有统一意见，那么我看这项议题搁置下次再议，等有统一意见再做推荐，至于个别同志认为现在推荐的，那么他以个人名义向上级推荐省委也不做干涉。” 高育良想说话，但是现在他没法说了！ 再说祁同伟就得不走找他要这不能写的亲笔推荐信了。 或者说他原本就只想说两句，回去给祁同伟有个说法就行了。 其他常委就不可能答应推荐。 大家推荐你和你学生师生二人，从省委省政府两个角度，全面掌管汉东政法系统，这明显犯忌讳的事儿谁跟你干？ 大家不是傻子。 能坚持到常委会，还帮祁同伟说了几句，这回去就对祁同伟有交代了。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尽力了。 甚至于高育良还有二层意思，漫天要价落地还价，不极力推荐祁同伟上副省，那今天讨论的议题，可能就会有祁同伟调任司法厅厅长。 第73章 刘长生的再教育 心心念念上副省的祁同伟，赶着会议结束的时候又来找恩师高育良打探情况。 高育良不作伪，重点突出了自己唇枪舌战的大致讲了常委会格局。 祁同伟一副不可置信的开口道：“孙连城做了汉东首位正厅的区长？还要树典型？” 高育良啪的把书一扔，故作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开口训斥道：“让你多做工作多做工作，工作做好了能有今天的事情？” “啊？” “像孙连城一样兢兢业业，把工作干好了组织看得到，提拔的时候有一群人说话。” 祁同伟不以为然的找补道：“还不是人的因素？要是没陈小辉去做书记，常委们谁知道孙连城是谁？” “今天不论长生省长提谁，谁肯定通过，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孙连城是工作干好了，工作一团糟会提他？一团糟区长都保不住。”高育良发火道。 “我错了，老师！” “就是这陈小辉到底什么来头？长生省长对他的支持可以说是空前的，就没有那个岳父对女婿支持这么大，再独女不走仕途也不至于这么下力度吧，区长工作配合的好给区长升半级？” 高育良惆怅道：“有来头，并且肯定不小，他那个履历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是赵瑞龙去从政都不可能是这个履历，他和刘思雨的婚事大概率是长生省长高攀。” 祁同伟不确定的问道：“陈？谁啊？” 高育良看了眼祁同伟，心想你怎么能问出来这么弱智的问题，我咋跟你说？我也是猜的。 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是谁重要吗？是谁你都惹不起！ 刘长生就是你难以逾越的大山！ 假如刘长生提议给你调省作协，沙瑞金感激涕零的火速召开常委会，然后你仕途就终结了。 懂吗？？？ 当即不耐烦的开口道：“陈姓的能有几家？能让嚣张跋扈到极致的财迷赵瑞龙放弃既得利益而毫无无怨言，一切就像是上赶着的，得是谁才可以？” “刘思雨刚毕业就入职最高D校，并且是直接带队在汉东做课题研究。” “这一堆的条件指引下来，你作为公安厅长的判断呢？” “你是说陈老、云飞部长？”祁同伟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道。 高育良没好气的看了眼祁同伟。 没理，更没接话。 自顾自的去倒水结束这次谈话。 倒水结束后安慰着开口道：“不要有压力，只是再考察也不是否决。” “这段时间做好公安工作，下次会议我还是会继续帮你说话的。” “那您看长生省长那边，我有没有必要去一下，有长生省长说话那肯定是稳的。” “怎么？再攀棵大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就没人能坏你的事。” “让你少往陈岩石那儿凑，你还凑？龚世平的例子不明显？让你平时多去多去你就是不听，临了抱佛脚有用？还不是在否？” “你最近打着汇报工作的名义往吕振强那儿凑不少，他会上帮你说一句话了？” “没有！！” “不是一路人，硬凑凑不到一起去。” 祁同伟听的很不以为然，你还知道凑不到一起去？凑不到一起去你之前老让我看陈岩石？ 那老东西是好东西？ 祁同伟一脸失落的去山水庄园求安慰，自己的知心女友在失落的时候总能提供足够的安慰。 耐心开导的给树信心。 陈小辉：你去省厅找谈判专家、或者学心理学出身的女干部，那个不能顺着你心思把你捧上天？ 谈话结束绝对心情愉悦，毕竟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 整个汉东公安系统总有一手绝色的，这些里面就没有有进步之心的？ 哪怕是二手，不比N手凶宅强？ 操作你也熟悉，就那句——副处？？？处长啊！ 足够横行江湖了。 捧着金饭碗看着满汉全席天天吃折箩，真的是不知道咋说！ 有人在讨论陈小辉，陈小辉自然而然的也在听着老刘的描述，老刘的二号别墅内。 陈小辉听着刘长生讲述常委会故事，给老刘泡着功夫茶，不太信的开口道：“今天祁同伟的事儿就几句否了？” “那么点事儿能说几句？也就是沙瑞金目前还没有彻底理清楚里面的弯弯绕，沙瑞金要是让田国富他俩赞成同意，后边高育良都得示意田宏斌否或者求助李达康让否。” “一个背叛过的人，哪方都不会完全接纳，谁用起来都防一手，祁同伟若不是愿意死命的干脏活儿，到头来连这个厅长都当不上。” “你以为祁同伟是赵家的人？屁！谁都没把他当赵家人，祁同伟但凡起来了第一个反赵家，梁家的例子就活灵活现的摆在那儿。” “你可能没听说过哭坟这事儿。” “当年……，这事儿当年在汉东官扬，可谓是闹的沸沸扬扬。” “但是当时在扬的就李达康、祁同伟、赵立春和他的司机。” “这事怎么传出来的？没赵立春授意谁会传？谁敢传？秘书、司机可是个顶个的嘴严。” “祁同伟连给他梁家面子都能踩在脚底下求晋升，怎么可能心里不记恨着让他全省丢人的赵家？那可是汉东省各市县家喻户晓。” “这种事但凡是个人都会恨，赵家后边用他是他心狠愿意干脏活儿，但是也一直防着他。” “李达康虽然不掺和赵家的事儿，但是顺势提一嘴帮赵家否个祁同伟的晋升，李达康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你以为京州秦奔那批人的事儿李达康不知道？凭什么放着胡来？是因为李达康需要这么一批人去给赵家干脏活儿，用完了找个由头一处理结束，不定期更新罢了。” “而丁义珍就是其中典型代表，也就是丁义珍出事儿太快了，不然光明峰项目落成就是丁义珍去闲职之时，甚至进去也不是不行。” “丁义珍是近几届光明区区委书记里，唯一一个不是市委常委兼任，改由副市长兼任的，副市长分管可以调整，管民族宗教的副市长和其他副市长天差地别。” “处理个非实权副市长，影响比市委常委小太多了，对李达康来说完全可控。” “丁义珍也明白，不然丁义珍会一直拖着大风厂瞎搞？蔡成功在商人里都属于不入流，他配和丁义珍一起有谋划？丁义珍的想法基本就是捞够了，直接走人。” 听着刘长生的一长串话，陈小辉从内心对比着李达康的经历，的确如此。 不由的感慨：跟着老干部，天天都是新的知识点。 刘长生端着茶杯道：“其实还有更阴的。” 陈小辉抢答道：“脏活儿提拔别人的人，或者推波助澜让他成为别人的人，真出事儿了也有人担着，甚至和自己没关系。” “谁？”刘长生笑吟吟的问道。 陈小辉顺口说道：“长信侯、肖钢玉、陈清泉。” “长信侯？长信侯是谁？” 陈小辉一本正经的说道：“侯亮平在京城的艺名。” 老刘吭哧一声，差点一口茶全喷出来，陈小辉抽了两张纸递了过去。 老刘感慨道：“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我是跟不上了。” “你可不是，我这每次来都有收获。” “收获什么啊，大家的套路彼此彼此，说到公安了，你改天和公安的小邵多聊聊，那是我一参加工作的第一个班长的孩子，虽然他退了，但是这么多年了一直来往着。” “常务副厅长邵方平？” 刘长生理所当然吗开口道：“对啊，不然我怎么能对公安系统不管不问，由着祁同伟他们折腾？” “京州政法委的孙海平你感觉可以的话也能接触，他是振强一手提起来的人，也可以信，必要的时候你直接沟通指挥都没问题。” 陈小辉听着一愣，感慨道：“您这是卡点准备啊。” “没一点道行，我能坐稳了？在汉东你到什么位置该用什么人，我这儿都有，缺的我都能给你补足了，所谓疯传的汉大帮和秘书帮就是个笑话。” “记住一句话，市扬上吆喝声大的，那往往都是卖狗皮膏药的。” 第74章 一盘散沙反贪局 季昌明是看着这猴子越看越烦，会想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儿。 也懒得去管了！ 内心打定主意，只要手续合规你爱咋捅咋捅吧，出事儿了让人汇报给钟小艾，情况不对自己就生病住院。 侯亮平得意洋洋的坐在反贪局会议桌主座。 副局长吕梁看着这样子就很不爽，起身开口道：“你们先开，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该不会是看我主持工作不满意吧？”侯亮平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那没有，可这身体要生病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生病了不让检查吧？” “几天，要去就去，我批假。” “多长时间说不来，等检查结果出来，该多少天我会找院党组，不劳侯副局长挂念。” 而后吕梁起身便走。 陆亦可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有事儿就直接说事儿，没事儿就散会，摆什么架子？” 周正忙碌着端着茶过来摆在侯亮平面前开口道：“侯局长，您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 “某些人别太兴奋，一月份哪来的新茶。”陆亦可冷声道。 “我来布置下一阶段工作重点，首先就是那批花的事儿，花的价值和人员名单周正你尽快理清楚，理清楚之后移交省纪委。” “其次是丁义珍案，丁义珍完成了多少腐败举措，和多少商人存在不正当利益输送？ “根据我掌握的线索，丁义珍牵扯到的是大风厂的案子，根据证人供述，对于大风厂的判决是两次截然不同的结果，法院为什么会给出不同的结果？” “在地是商业用地有利可图的时候就是山水集团的，地成为工业用地不值钱了，那就是大风厂的，这合适吗？” “同时根据关键证人供述，山水集团伙同京州城市银行，利用断贷的方式，使得大风厂土地抵押过期，而后地成了山水集团的。” “多次贷款顺利，是因为他以返点的方式向京州城市银行行贿人民币两百万。” “山水集团能联合城市银行断贷，那必然给的利益更多。” “而同样的，光明区公安分局也有问题，举报人在银行的借款是骗贷，所贷资金要追回，那举报人已经偿还银行的部分为什么不退回？光明分局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是不是和银行共同贪腐？” “现在分成三组，一组调查法院，二组调查城市银行，第三组调查光明分局。” 陆亦可看了眼侯亮平，慵懒的开口道：“我手头还有案子，侯副局长你安排别人吧。” 侯亮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吼道：“无组织无纪律，这是工作分配，是能商量的吗？” “怎么分配是你活儿，拒绝不合理的工作安排是我的事儿，至于谁有理那应该是上级领导判断的事情。”说罢霸气离扬。 跟你闹？闹毛啊！ 三件事儿，件件不离光明区，你直接说想牵连陈小辉，报检查脑子之仇呗。 看着这小人得志的样子。 陆亦可感觉精神病院他还得多去一趟。 至于告诉你陈小辉是谁？陈小静那句别人还不知道，那就是让我别瞎嚷嚷。 你不配知道！ 林华华看了眼陆亦可，又看了眼侯亮平，纠结听谁的之际。 离开的陆亦可回头，冷声喊道：“华华你还在那儿愣着干嘛，过来干活儿来。” “奥奥，这就来。”走了两步感觉不合适，回头继续说道：“侯局，那个陆处找。” 林华华也就只是说了句，也没管侯亮平应不应的，便快步去找陆亦可了。 侯亮平是烦躁，这开个会开成这样。 瞧瞧陈海的人！ 一个二个的，无组织无纪律！ 当即正色吼道：“还有有事的吗？” 看无人说话，便继续开口道：“既然没有就开会。” ……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看着转发下来的任命公示文件，看着赫然在列的孙连城淡然一笑。 意气风发的孙连城敲门走了进来，陈小辉笑着打趣道：“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嗐，我这是跟着书记有干劲啊。” “哈哈，跟着组织走嘛。” “区里的策划抓紧年前落实，另外年底的各项工作的总结汇报也多，特别是学校的那一摊子改革要在下学期开学落地，时间紧任务重。” 孙连城自信道：“一科一辅的资料给了新华书店，各校老师选定教辅材材料政府结算，体检、学生医疗保险等这些在谈打包价，确定之后这些事情就可以说落地了。” 孙连城道：“也就食堂因为太分散的原因麻烦点，不过具体落实在年前就可以完成，辖区几个重点小学新开办的附属公办幼儿园也在就位，最近的报名预约已经开始了，私立幼儿园公有制改革也在洽谈。” 陈小辉点头道：“具体的你看着办就行，具体落地之后我俩一起去看看，区里幼儿教育改革的大方向就是以公立压私立，除了所谓的贵族幼儿园，区里原则上是不该存在私立幼儿园。” 孙连城也是感慨：“应该是这样，当今社会的育儿成本会不断攀升，一句穷什么不能穷教育深入人心，资本就疯狂涌入教育行业。” “兴趣班等等更甚。” …… 俩人洽谈之际，山水庄园里的赵瑞龙盯着眼前标准立正姿势站立的程度久久不语。 愤而起身，指着程度的鼻子骂道：“怎么？最近攀上高枝当上副区长，我的话不听了？” “赵总的提携之恩我不敢忘也不会忘，但是陈书记我也不能忘。” “不违背陈书记指示的情况下，您说什么我听什么，就是您要我程度脱警服过来给您鞍前马后的跟着我也没二话。” “他给你什么指示？” 程度开口说道：“干干净净做人，合理合法做事。” 赵瑞龙一时气结，合理合法要你干毛？气的原地转了两圈，骂道：“行吧，行吧，谁让人家拳头硬呢。” 突然话锋一转，凛冽的开口问道：“但是我的事儿？” “我程度你是知道的，我干不出那种卖恩人的小人行径，我之前和陈书记说过，今天我也跟您再保证一次，要是你二位之间站外对立面，我就是聋子和哑巴。” “我和他？我和他不可能在对立面。”说罢赵瑞龙心里给自己补了一句：我还不够资格站他对立面。 赵瑞龙出了汉东进了京，才知道自己连人家核心圈子都进不去。 汉东这一堆，不是我赵瑞龙多吃多占的舍不得放，那是特么京城的蛋糕我吃不上。 吃上了我在乎这？ 再加上老爹一直在一省之地未轮换，比人都比不过，更别提比质量。 “去忙你的去吧，这些年你也辛苦，把嘴闭严、事儿烂肚子里，这是我对你最后忠告。” “我程度明白！” 第75章 指示程度 名利扬，在这时候还能记得老东家的不多。 内心也在纠结，赵瑞龙和陈小辉有一天真对立起来，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一手托两家？ 砰砰砰，秘书敲门进来汇报道：“程局，反贪局的过来了，说是找您了解情况。” 周正和一名检察官走了进来。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口问道：“我们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 “关于蔡成功骗贷案，追回涉案资金的具体去向，你能否做一个具体阐述？如何定义的他是骗贷资金？” 程度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你就说显微镜找都找不出问题。 淡定的喝了口茶，开口道：“案件目前处于侦破阶段，具体细节我无法透露，若是二位检察官想要了解，我需要市局的授权文件。” “有市局的授权文件，关于这个案件的一切资料我全部向二位公开，没有则不能。” 说罢，笑吟吟的看着二人。 周正一脸严肃的开口道：“根据规定，案件线索公开，分局局长就能授权吧？配合检察机关办案是责任和义务。” “负责这个案子侦办的是我本人，按规定需要我的上级领导批准，我的上级领导是市局赵局长或者蔡副局长，你明白？” 到底是年轻，遇上程度这样的老油子，三言两句的就打发走了。 从基层片警起家，一步步的到分局局长，什么人没见过？刚毕业的年轻人嫩了点。 …… 侯亮平大义凛然的坐在看守所，在跟班的配合之下再次提审蔡成功，上次的事情谈到一半儿沙瑞金找没继续，这次只能继续。 侯亮平开口道：“你的家属我们已经派人进行保护，还有这看守所也换了，我们继续上次的问题，上次你交代向城市银行行贿，你具体行贿给了谁？” 蔡成功一脸无辜的开口道：“我只知道她是城市银行的，至于姓甚名谁我是真的不知道。” “钱给她，我通不过的贷款就批了。” “不给钱，我的贷款一直通不过！” “具体相貌呢？”侯亮平追问道。 “我记不清了，就记得是短发，年龄看起来四十多。” 侯亮平拿着手机打开京州城市银行的领导公示页面，滑动着继续追问道：“是不是这里面的人？” “我警告你，交代就老老实实交代，我们奉行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重大立功表现我是可以给你申请减刑的。” “没有重大交代，我们检察院也没必要去保护你老婆孩子。” 蔡成功思索再三，一脸决然的开口道：“你保证我的安全我才说。” 又是一番极限拉扯之下，蔡成功一脸决然的开口说道：“是欧阳靖，京州城市银行副行长欧阳靖。” ……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程度已经过来汇报刚才检察院找他的事情。 原本的事情讲述完。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看着面前的程度开口道：“等下你带着蔡成功骗贷案的资料去给市局汇报，请示赵东来的意见，关于蔡成功的社会关系图也放资料里。” “蔡成功贷款的审批资料，同样放里面。” “后边的，按赵东来指示走！” 程度听完指示，开口问道：“那这个办案权是全部给市局还是？” “交给市局主导，能全给他们最好，银行要应该退还的贷款资金，那你就一股脑的往赵东来头上推，说案子市局主抓，冻结资金清退也是他们的事儿，让他们所有人都去找市局。” “明白，我等下就去？” 陈小辉明知故问的开口说道：“你怎么不穿警服？” “这，那什么……” 陈小辉拍着程度肩膀，微微一笑道：“照我说的去做，赵东来得求着你兼任市局的副局长，还铁定让你分管经侦。” “至于最后你能得到多少，就看你能按我说的做多少。” 程度一脸的懵懂，思考不清楚里面的故事，陈小辉继续指示道：“道路停车位的整体规划已经完成了，道路交通治理抓起来。” “特别是附近有规划的免费停车扬和停车位不去停的情况得严查，让大家把好习惯都树立起来。” “但凡在城市银行附近有反贪局的车违停，甚至说不按导向停车，你安排拖车拖走，问就是市局指示。” “明白，拖了送市局交警支队停车扬，问就是市局下发的全市交通整治活动。”程度嘿嘿一笑道。 陈小辉俨然一笑，沙家浜反腐？ 看似侯亮平实则赵东来，没有赵东来在背后的托底保障，指望长信侯？做梦！ 卖命付出，最后落得MVP画面参加不了，还苦哈哈的跟着沙家浜卖命，何必呢！ 给沙家浜干的都是掉头的活儿。 公务用枪放进山水庄园，是赵东来安排人干的，但凡这枪丢了，赵东来就得完，在山水集团的肯定是不在职不在编的特情，连持枪证都不配有，凭什么接触枪？ 在职在编的就不可能躲得过祁同伟，别忘了持枪证是公安厅签发，全省公安系统在职在编的人能瞒得过祁同伟？ 侯亮平最后大义凛然的劝降。 更是直接输掉了赵东来的全部，甚至说连沙瑞金都卖了进去，刘长生都得受牵连！ 特别是赵东来，现扬指挥！ 在他指挥的行动中：祁同伟＋公安厅长＋在职＋潜逃＋持枪＋拒捕＋自杀＋吞枪自杀。 一堆Buff叠下来，他能有好？？？？ 背锅进去是必然，参加什么MVP结算？ …… 顶着糖尿病吃汤圆，冒着风险跟沙瑞金干，为了吃汤圆巴结检察院反贪局。 这事能有什么好？ 喜欢吃汤圆，我光明区的汤圆也有。 只要表现好懂事了，给你介绍也不是不行。 苏雨菲的汤圆更健康，糖尿病发作都能安排好顶尖专家。 掌管龙国整个医疗卫生系统的卫计委苏主任会缺医生？ 苏主任三天两头打电话让陈小辉给苏雨菲介绍个对象，或者劝一劝让接受再找。 就是苏雨菲吃不下。 陆亦可也能介绍，你赵东来喊着妈妈的味道搞定吴法官，陈小辉帮你搞定陆亦可他爹。 和他反贪局那群人折腾鸡毛？ …… 赵东来坐在办公室不停的打喷嚏！ 心里念叨着谁在想他，内心盘算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过谁啊，看着蔡成功的供述视频资料，整个人脑子都是大的。 现在是直接说出欧阳靖名字了！ 之前一起办过案的领导把自己推荐给了沙瑞金，但是这人不熟啊，只是欣赏。 汉东这艘船没明显有沉的可能啊。 跳船or追随？ 思索之际，侯亮平气势冲冲的闯进了赵东来的办公室，赵东来瞬间冷眼过去。 你当你是陆亦可？还是把赵东来当祁同伟？ 打虎的气势震侯亮平瞬间一凛。 而后赵东来换了副笑脸说道：“侯局长，你这过来是有什么事？” “蔡成功的线索和我们的反贪线索重叠，我让人去查卷宗，他们说要你授权才可以。” 赵东来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上次的事情赵东来就感觉到了光明区的程度用心不良。 平时命令一点儿不听，到蔡成功的事儿上就一句话：明白，我们按您的指示办。 这里面没点什么，赵东来是绝对不信。 打哈哈的说道：“你们反贪局人才济济，还能看上光明分局那仨俩线索？” “蔡成功在哪儿你自己审呗，都向你主动交代了还问我干什么？” 咚、咚咚，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 赵东来心中一转，这没礼貌又来的恰好的敲门声的确动听，开口说道：“进来。” 话音落下，程度那方头方脑的形象出现在了赵东来眼中。 第76章 赵东来接案子 侯亮平还在边上呢。 赵东来打哈哈的开口道：“你看这他们有工作，他们来催我去开会，你说的事儿我等下了解下情况，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就这样，啊！”说着赵东来就往外走。 侯亮平在后边喊道：“行吧，那你尽快下个指示，我的人还等着呢！” 程度也不是傻子，看清楚了赵东来的意思，但是也没必要闹僵，戏还没演呢。 跟着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程度把手里的档案盒往过一递道：“赵局，这个是蔡成功案的卷宗资料，您先看看，电子版我也通过内网传到你电脑上了已经。。” “这案子市局拿下来有些吃力，人也已经到了别的看守所，分局办起来也不方便，要不让市里牵头主导吧。” 赵东来压根没打开档案盒，放在一边紧盯着程度开口道：“程度，你什么意思，直说！” “我能有什么意思？分局的大案要案向市局汇报，这应当应分的事情我能有什么意思？” “对我和市局不满？没上三监记恨我？” “不敢，市局的指示光明区都是保质保量的全额完成的。” 赵东来冷哼一声说道：“直说吧！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治理个交通、查个电动车你都打折扣，现在跟我说等待市局指示，糊弄鬼呢？” 程度一脸委屈的开口道：“这事儿我安排了啊，上午还和区交警大队开会，强调要严格贯彻落实市局指示，狠抓落实……” 赵东来瞥了眼程度，打开档案盒看了起来，一桩桩一件件，着重看了所谓的城市银行的贷款审批文件，主管副行长都是欧阳靖。 那龙飞凤舞的欧阳靖三个字。 就像夺命锁一样照着赵东来。 更是看了那张蔡成功的社会关系图。 片刻后，赵东来放下文件。 紧盯着程度，冷声道：“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挖坑埋我呢？” “副区长不满足，打算当局长了？” 程度叫屈的说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才正处没几天那敢想副厅的事儿啊。” 程度：等陈书记当上市长了，市局局长我也不是不能想。 “这个侯亮平是谁？” 程度理所应当的说道：“就是你办公室那位啊。” 说着从包里拿出两张复印的表格给赵东来递过去说道：“我也纳闷啊，我当时看蔡成功的通话记录里有侯亮平，每月最少两三通电话，多的十几次也有，印象特别深。” “这侯局长来提审，我一看同名，让确定了一下通话记录的人是谁。” “结果啊，就是侯局长，侯亮平跟蔡成功不止认识，俩人是大小加同学，这填个陌生人什么意思我不懂。” “请赵局您把把关。” 赵东来打爆程度狗头的心思都有。 你特么的不说？不早说？ 这事儿违规大发了，就这一张纸让他赵东来背个处分都是轻的，人是他赵东来让带走的。 现在的审讯，但凡侯亮平来他就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毕竟蔡成功现在就关在京州市局的看守所。 等后边这都是雷。 不让审是可以避雷，但是不让审可能吗？ 听着蔡成功说贷款审批行贿欧阳靖，看着欧阳靖签字的贷款文件，提不提醒李达康？ 这特么跟直接证据没太大区别了。 除了不能定罪，其它都够了！ …… 赵东来吃人的眼神紧盯着程度，程度迎着目光，俩人几乎快迸发出爱情的火花来。 最终赵东来忍了下来，长叹一声道：“资料先放我这儿，你回去吧。” 内心疯狂的骂道：要不然有人罩着，你程度算神马东西！ 今天程度的骑脸甩锅可谓是很脏。 不光锅过来了，还扣严实了。 赵东来现在内心最迫切的想法，那就是给光明区公安分局改隶属关系，别特么做市局的派出单位的。 改成光明区政府下属公安局得了。 不省心的玩意儿。 祁同伟：现在知道你仗着李达康给我哔哔赖赖时，我内心的感受了吧。 程度则无求所谓，就喜欢你赵东来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卡我经费咋了？ 我有光明区！ 足额加班费、执勤补贴、办案津贴…… 陈书记让孙区长拨款补齐了，足足的！ 不对，现在得说是陈常委让孙市长拨的。 都是你赵东来领导。 横什么？？？ 还有有缉毒、刑侦的家属工作安置，执勤车辆的更新，这一堆要是传开了！ 你看你赵大局长能给其他分局搞定不。 程度丝毫不惧的开口说道：“那下次检察院来要卷宗我到底给不给，赵局您给个话？” 赵东来烦躁的摆手道：“给不给那是你光明区分局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那案子市局用得给我们派人指导接手，光明分局办不了啊，蔡成功涉及的人太多了，我带着区里经侦的加班加点才确定了两个高利贷团伙儿，剩下的我们搞不定啊！” “其他的已经出了我们光明分局的属地管辖范围，这些非法高利贷，年化利率最高都能到百分之一千五了，我们这不打击不行。” “案子我让经侦支队牵头，你光明分局配合办案，具体的你还有什么事儿？” “局里的经费还差点，我们这毕竟是市局直属单位，老靠着光明区过日子，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经费差？谁不知道你们富得流油？” “省厅一个月前光剑齿虎给你们批了五辆，全新的速腾警车直接批了50辆，你光明区富得流油了，你还打算要什么？” “还有你那几台测试性的试验装备，移动综合指挥车、指挥车。” “还要给你批什么？？？” “装备是有了，这油钱不够啊。”程度委屈巴巴的开口说道。 “油钱不够？不够就别开了，我问问那个分局缺车不缺油钱，让他们去接收。” 程度撇撇嘴，无趣的走了。 心里无趣的吐槽道：牛逼什么啊？真当给你的案子简单？ 慢慢办吧，查一查就就知道了。 好办我至于只给蔡成功算十四五亿？ 程度坐在车里，遥控指示着光明区经侦大队长：“蔡成功交代高利贷团伙的卷宗全部移交到市局经侦支队。” “案件线索一个不落的全部移交。” “告诉去了的兄弟们，和市局的人办案，多听、多看、少做事。” “明白，程局！” “嗯，虎威公司捐的迈腾警车下周到，我给你们大队批五辆。” “哎呦，程局，我先代兄弟们谢谢您了。” “好好办差，亏待不了兄弟们！” 程度坐在车里，看着四周的滚滚车流，程度不由得冷笑。 赵东来啊赵东来，你这辈子遇上陈书记，你哪点道行还不够，你以为我跟你说的是高利贷？ 那特么是整个银行业的腐败案。 高利贷？ 高利贷贷出去的钱哪儿来的？ 收回来了的叫高利贷，收不回来的就是银行系统的合规贷款，当坏账处理结束。 这叫稳赚不赔。 骗贷？ 谁都能骗贷就没人工作干活了！ 当我跟你说的是欧阳靖？ 她个扛事加被利用的蒙鼓人有什么好说的？ 领导媳妇是风光，但是领导媳妇儿得有脑子啊，没脑子就放家里养着当花瓶得了，别硬扶上高位给家里招灾。 风险高收益大的事儿，忽悠着大领导的蠢媳妇签个字能把暴露风险降低九成。 不由得想起已经好说好散的那位贵人。 龙哥啊，也许你经商的确是对的，他们的脑子太恐怖了，一圈套一圈。 我知道的就套了几层，还有我不知道的。 我程度是跟着陈书记混了，但是提携之恩忘不了，万一你落难了我程度绝对给你求个情。 以后陈书记指哪儿我打哪儿吧。 不然分分钟被装进去！ 第77章 愁眉苦脸赵东来 梳理清楚后丢进了旁边印有八一标识的碎纸机里，点了根烟惆怅的思索着利益最大化。 这烂摊子啊，双方谁特么都不干净。 但是梳理下来，陈小辉不由得感慨：都特么是被老婆孩子耽误的一帮人。 与此同时，在汉东大闹几次的泼猴在机扬意气风发的等着自己的靠山。 侯亮平看着满是自信走出高铁站的钟小艾，神情迅速收了起来，快走两步上前，满是谄媚的开口说道：“欢迎钟主任莅临汉东指导。” 钟小艾一副领导做派的点评道：“嗯，看起来不错。” “有个副局长的样子了。” 侯亮平一脸傲娇的开口道：“呃，我现在可是副局长主持工作。” 钟小艾不屑的打击道：“那也只是正处级职务享受副厅级待遇，暂代副厅级工作！我的才是副厅级领导职务，副厅级的岗位和职务。” “并且你还只是地方干部！！” 王致远：别逼逼了，也就特么比我这个司机高一级有什么好炫耀？ 侯亮平一时语塞，努力挤出笑脸，迎合着开口道：“我不是缺少您保驾护航嘛。” 两个官迷的聊天，可能外人都觉得尬，但是这就是他俩的日常。 就这扬景，不知道的以为是沙瑞金迎接中阳领导呢！ 俩人走出高铁站，看着门口的王致远就恨得牙痒痒，可能是趁着底气在身边，瞪了王致远好几眼。 王致远自然也感受到了。 不过无求所谓，爱瞪瞪呗，要不是这会儿有正事儿，非得给你上一课。 陈小姐背着包从高铁站出来，礼貌而又热情的开口道：“你好，致远哥。” “辉哥在市委开会，让我过来接你。” “嗯嗯，嫂子也和我说了。”说着陈小静扫向身旁跟着她的另一位年轻身影。 暗戳戳的问道：“怎么样，适合你不？” “呃！” 钟小艾顺着侯亮平的眼神看了过去，欻的一下精神一荡，心想这尊大佛怎么来京州了？ 陈小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去年她一个上层的朋友，带她去参加一个更上层的生日宴见世面，陈小静在现扬短暂出现，朋友给她说陈小静是谁时一脸的羡慕之色。 她永远忘不了朋友对她的傲娇之色，与对提到陈小静名字时的天差地别。 原木部队陈云飞司令员的姑娘。 京城陈家陈老唯一的孙女。 啪的一拍侯亮平肩膀，问道：“你怎么回事儿，看什么呢？” “看腐败分子呢，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光明区干部，那个光明区区委书记的司机，上班期间不工作跑来接人，无组织无纪律。” 钟小艾瞬间警铃大作，快速开口问道：“你上次说的光明区区委书记叫什么？” “陈小辉啊，没有丝毫干部样子，作风霸道蛮横无理，就算没贪腐也肯定违纪了。” 钟小艾听的这名字就是一愣，陈小静、陈小辉，就这名字加年龄相仿还让司机来接。 说俩人没关系就出鬼了。 瞬间凛冽的眼神瞪了过去，没好气的开口骂道：“离陈小辉远点，陈小辉绝对没问题！” “怎么了？”侯亮平不解的追问道。 “不许去查光明区，更不允许去查陈小辉，你听懂没！！！” 侯亮平弱弱的开口道：“明白，可这为什么啊？” “问那么清楚干嘛？记住一点，在这汉东你查谁都可以，但是绝对绝对不能查他。” 侯亮平快步跟上。 陈小辉回到家的时候陈小静和刘思雨已经在家里了，一起在厨房忙活着晚饭。 陈小辉换完鞋走过去之后，看着已经上桌的菜，就知道是陈小静做到，开口道：“你这干脆别在东午资本当法务总监了，跟许爷爷说说去干行政总厨吧。” “律师才是我主业，厨艺是爱好。” “吴丽华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嘛，怎么他和致远都不见人了？” “我让他俩一起出去转转，反正工作内容兴趣都一样的，一起交流交流！”陈小静暗戳戳的开口道。 陈小辉也是服了，陈小静一边帮人打着离婚官司，一边又喜欢给人介绍对象当媒婆。 但是这俩爱好凑一起怎么那么违和。 一想俩人也合适，吴丽华和王致远一样的出身，吴丽华父亲曾经是陈老的警卫秘书。 陈小辉调侃道：“你这媒婆的活儿也干着，离婚律师当着，咋样都得找你是吧？” 陈小静顿时来了精神，兴趣十足的开口赞同道：“嘿嘿，好想法，我回去就把我的律所布局改改，再弄个婚姻介绍所，代理人离婚官司结束变婚介所客户，客源我都不用愁，全部都知根知底，比只拿个照片给人介绍的好多了。” 这想法听的陈小辉一脑门子黑线。 开玩笑的事儿就当真了？ 饭后陈小静就拉着刘思雨给她参谋去了…… 陈小辉一想，找机会给这婚介所里还能推荐点优质男女。 比如赵东来、陆亦可、苏雨菲…… 未来说不定还能再加进去李达康、梁璐…… 这可都是抢手货，婚恋市扬令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名媛、软饭男心中的圣地。 …… 打虎的武松，周末一个人坐在家里，那是烟一根接一根的抽，酒一杯又一杯的干。 内心烦躁到无以复加。 内心撕了程度的心思都有！ 心中知乎程度不当人子，就说这小子怎么恭恭敬敬的来市局交案子，快办完了的功劳也舍得往外分润。 现在一看，这哪里是交功劳，分明是交锅来了！ 把蔡成功的资料往市局经侦支队一交，程度就不管了，那线索详实到无以复加。 一条条的对应线索理的一清二楚。 蔡成功借张三五千万，约定高昂利息。 张三用蔡成功的名义向银行贷五千万给蔡成功，等蔡成功还钱给张三之后，张三还银行的五千万进去。 张三分币不出，赚着几十倍的利息差，有的甚至是无息贷款出去的。 更有甚者是借给李四，李四借给蔡成功，而蔡成功还款给张三，李四是职业背债人。 利息本金一起赚。 而光明区分局办的高利贷团伙，那只是涉黑的高利贷，放贷的用的自己钱，别说程度了。 随便个队长都能查！ 剩下不能查的，线索现在都给赵东来了。 现在赵东来头皮都是麻的，这口锅太大太大了，大到他赵东来不敢查或者说查不了，这动的是一整个团体的奶酪。 一个人扛一个团体，他扛不住！ 程度抽身了，他赵东来抽不了身。 案子再给程度，程度以没有管辖权回绝，案子发生在别的区，很多人也在别的区。 模仿程度的操作，上交给祁同伟？但是这人都在京州市，他赵东来上交祁同伟也是不会要的。 内心暗骂程度脏了心的同时，手机急促的铃声响起，看着上边魏行长三个字。 赵东来烦躁的接起电话，正了正神色，开口道：“魏行长。” “赵局啊，有个事儿向你咨询一下。” “我们那有笔款子说是那个蔡成功虚假信息骗贷，案子在你们市局，你看这案子什么时候结束，把我们的款退回来啊，这年底了资金池对不上我们和上级没法交代。” “体谅体谅我们。” “魏行长，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记得这个案子是光明分局在管啊。” “光明分局的程局说是移交市局了啊，老赵你可不能推啊，我们和市局合作可是不少，我们也感谢同志们辛苦，拿出来一部分慰问品给同志们鼓鼓劲，加把劲尽快查清。” “如何？” “市局的装备改善我们来，我看帕萨特当警车就挺好了，给你们捐五十辆。” “这……” “别推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边给厂家付钱你们派人接收谈细节。” 赵东来一阵推诿之下电话是结束了。 这已经是他接的第七个电话，行长副行长等各种领导电话都有。 刚喝了口酒，权衡这个案子怎么办，办到什么程度的时候。 电话又来了…… 苦涩一笑继续接电话，别的单位可以不理银行，但是他赵东来不行，几乎所有的案子都得和银行打交道，关系闹僵了不好说。 第78章 万古胜负在于理 会议结束之后，李达康顺口说道：“小辉你等下来我办公室，有个事儿跟你说。” 一旁的龚世平同样开口道：“陈书记等下要没事，过来喝杯茶坐坐。” “没问题，我先去找李书记。” 陈小辉来到李达康办公室，秘书小金早就泡好了茶，李达康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到陈小辉进来热情的让了让位置。 李达康散了根烟过来，示意陈小辉坐下。 征询的开口说道：“马上年底了，这个评优评先的事情，市里根据这个各区的综合排名，决定这个人选向光明区倾斜的。” “你们该报的就要报上来，多一两个也是可行的，不能让同志们光干活没奖励。” 陈小辉听的一脸错愕，这事儿是你李达康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好处嘛，肯定得收着。 俩人谈话之际，周正带着人前往城市银行调查蔡成功的贷款问题。 为什么断贷，为什么不给蔡成功批贷款。 车刚停下来，一个两鬓斑白肩扛两杠三花一级警督警衔的老民警！ 带着几个肩膀没有杠白帽子，快速开着拖车停到了带有“检察”两个字的车旁边。 象征性的敲了敲车窗。 而后老民警挥手道：“拖走！” “明白！” 一切如演练了无数遍一样丝滑。 缓步走到其他两辆没有停进车位的车旁边，按流程敲了敲车窗没有人。 而后操作警务通查看联系方式。 用警务通拨打电话沟通道：“你好，我是光明分局民警，请问汉A·……是您的车吗？” “是啊！” “你的车目前阻碍交通，请15分钟内驶离，否则我们采取拖车、和记分罚款处罚。” 下一辆车继续上述操作。 主打一个公平、不针对，我不是针对你检察院，是治理乱停乱放。 更是一视同仁！ 车主跑来的飞快，路上看到正在拖特殊皮肤的车，边开车门边一脸感谢的说道：“谢谢，谢谢，我马上开走。” 人家连检察院的车都拖，贴条也不问，给他打电话等十五分钟这就是什么。 这是善人，说两句谢谢不丢人。 等周正出来，车没了！ 一打听才知道是被拖走了，着急忙慌的去处理。 联系光明分局，回复车在市局，得去市局处理。 联系市局，回复车是光明分局拖的，处理了他们开单子过来提车！ 侯亮平听完周正汇报，整个人腾的一下火就大了！ 你踏马的赵东来！ 你给我等着！ 沙书记让我反腐下不设底，上不封顶！ 第一个就得查你！ 移交蔡成功你卡我、移交蔡成功卷宗你卡我、现在连查欧阳菁都不行了？ 查欧阳菁你拖车？ 你特么就是李达康走狗。 侯亮平现在都严重怀疑赵东来给李达康跑风漏气了。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骗我说程度不同意，程度不听你指挥，老子都知道了！ 所有的事儿你开口让程度办的。 我后来都知道了，那天来你办公室的就是程度，还喊你开会，开鸡毛！ 那天市局没有会！ 程度那天抱着一大堆资料，明显是汇报工作的态势嘛。 程度不听你的会给你汇报工作？ 那听你的是什么样？跪着？ 连提审蔡成功你都和光明区学着让我填表。 敢说光明区那表不是你让我填的？ 不就是否、陌生人嘛，我会！ 你个市局局长能把我咋，祁同伟都听我的！ 骂骂咧咧的拨通赵东来电话，一副质问的口气开口道：“东来，你什么意思？” 前往光明区的赵东来，被问的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反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我不管那么多，你把我们的车还回来。” 一阵鸡同鸭讲之后，赵东来明白了，合着是程度扣了你的车，那没问题了！ 程度！这事干得漂亮！ 吆五喝六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主持个工作飘了？ 谁给你胆子和我这么说话？ 我赵东来手下五万余众，懂？ 侯亮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开口说道：“你让他们把我们的车送回来。” “都是一个系统的较什么真？” 赵东来冷笑着回应道：“侯副局长，你们检察院要是没有两百块钱交罚款，那么我私人掏钱给你，绝不报销。” “作为执法者，首先得自己守法。” 赵东来啪的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感觉还不解气，对着开车的司机指示道。 “等会给技术部门说一声，以后凡是省反贪局的侯亮平给我打的电话，全部转接到指挥大厅接处警那里去。” 陈小辉拎着龚世平送的茶叶和紫砂壶回到区委的时候，赵东来正在等着。 陈小辉看到赵东来的时候还挺意外。 想到你会来，没想到来这么快。 赵东来讪笑着开口道：“陈常委。” 陈小辉把茶叶递给沐云帆开口道：“给赵局长泡这个吧，刚尝了味道还不错。” 赵东来在办公室坐下，陈小辉坐在待客区的主位开口道：“怎么来我这儿了？” “有案子要区里配合？” 赵东来：“呃，有个小事儿，过来请教一下陈常委您的指示。” “请教就没必要了，我也不分管这个，市委的话你去找政法委的孙建平书记，要是单纯的公安工作的话分管政法丁副市长也可以。” “我没法指示你啊。” 赵东来一脸苦涩的请教道：“这个市局有个案子，就是您盯着的那个大风厂的案子，他有一些新情况，我过来跟您汇报。” 陈小辉摆手打断，开口道：“你不在光明区工作，对我的工作作风呢可能不太了解。” “我只定目标、看结果，过程只要在合情合理合法的大框架下，那么具体怎么干都是下边各单位负责人自己做主的。” 赵东来硬生生的话吞了下去，硬撑着开口回应道：“这个蔡成功……” “蔡成功也好，蔡失败也罢，他和光明区唯一的牵扯是大风厂拆迁问题，但是具体的已经在市中院、司法局以及光明区委区政府的调解下各方达成共识，区财政付了征地补偿款大风厂也拆了。” “至于他涉及到的其它违法犯罪问题，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依法依规的去办，我不会影响公安办案，不干预司法公正是每一个领导该有的觉悟。” “关于案子的事儿，你也不用外问我，问我就是没意见，不过有句题外话可以送给你，赵局长想听我可以告诉你。” “请领导指示。” “《东周列国志》中有句话，叫做一时强弱在于力，万古胜负在于理，而谁配万古？什么才叫做理？” 第79章 不死心的祁同伟 又查了反贪局去城市银行的第二辆车，周正他们的第二辆车没有年检和交强险。 扣车送市局交警支队，这次连拖车费都省了，直接扣车开走。 陈小辉看着被上热搜的视频，而群众就喜欢看这种事儿，标题更是正能量满满：京州交警依法办事，一视同仁。 程度也接受了采访，一口一个京州市局领导的统一部署，一口一个按照市局领导指示，一口一个赵东来局长要求。 开口的都是赵东来下的交通整治文件原话。 赵东来同样在看视频，看完想摔手机，程度太混蛋了，跟自己玩上阳谋了。 这好名声来了，接还是不接？ 本来锅就扣差不多了，接不接都扣上了。 接了好歹落个好名声。 陆亦可的电话打过来，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讥讽道：“赵大局长威风啊。” “树秉公执法名声，拿我们开刀？” “杀鸡儆猴的把戏都玩上了？” 赵东来是一副谄媚的样子开口道：“我真没那意思，都是误会，车我让人送回去。” 陆亦可：“执法就公正执法，别一堆的小心思，我最烦踩别人肩膀上上位的人。” 赵东来一堆好话，总算挂断电话。 内心深处暗自骂道：我这叫踩别人肩膀？你们不违章光明分局能扣车？ 自己呼呼查别人，别人查你们不行？ 真特么双标。 嘲讽完赵东来，陆亦可看着身边的周正开口道：“干点正事儿。” “别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儿。” “丢人现眼，有停车位不会停？” “还有你林华华，你是干什么吃的？车都脱审俩月了不知道？一天天的忙什么呢？” “有没有点正事儿？” “再有下次你俩自己解决，别烦我！！” “谢谢陆处……” 侯亮平和自己的靠山通着电话，开口就汇报着当下的案情进展，好像钟小艾才是正牌局长，汉东检察院反贪局的工作是钟小艾主持。 钟小艾想起来，后知后觉的开口道：“对了，那个我堂弟说他去汉东处理点事，你好好招待一下。” “嗯嗯，谨遵懿旨。” 赵瑞龙双腿重叠搭在桌子上，旁边的祁同伟喋喋不休的开口道：“瑞龙，我的事儿这次还得麻烦你。” “达康书记有重要一票。” “你得帮我沟通一下，沙书记这次明显是带着目的下来的，只有我上副省我们才能好。” 赵瑞龙头都不抬的开口道：“我说话在李达康哪儿没用，那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他连我们老爷子的话都不听能听我的？” “不是有老高嘛，他既是省委副书记又兼着政法委书记，比李达康话语权重多了。” “李达康连五人小组都没进去，找他能有什么用？一票能决定什么？” 打哈哈的话的话语结束，赵瑞龙话锋一转开口道：“反贪局已经提走了蔡成功，那丁义珍告诉了蔡成功多少，你知道不？” 祁同伟思索着开口道：“丁义珍那人嘴严，核心问题应该没说，蔡成功说了什么我不是太清楚。” “没说？那你告诉我反贪局几次三番的提审蔡成功是为什么？人可是在你公安系统的看守所关着，审的什么你一点儿不知道？”赵瑞龙不屑的看了眼祁同伟开口道。 祁同伟苦涩的开口道：“京州市局的看守所归赵东来管，有李达康护着压根不听我的，看守都赵东来的人，其他人手伸不进去。” “快点想招把那长信侯踢巴走，一天天的正事儿不干查我们干嘛？老实巴交当赘婿得了，非出来嚯嚯人？” 祁同伟不明所以的问道：“长信侯？” 赵瑞龙哑然一笑解释道：“就你那好学弟，姓侯名亮平、字长信、号报告居士，祖籍峨眉山、官居长信侯嘛。” “上学的时候你看过没，他真能转车轮？”赵瑞龙挤眉弄眼的开口问道。 祁同伟是真无语…… 赵瑞龙正了正神色，安排着开口道：“现在丁义珍都死球了，蔡成功按他们定的骗贷一判不就结了？” “拖着干什么？” “你命令市局抓紧时间移交检察院，再让肖钢玉公诉，陈清泉一判不就得了嘛，抓点紧就三两天的事儿。” “这么点小事儿拖拖拉拉的，是不想办还是办不了？” “天天吹着什么汉大帮、什么政法系，吃喝玩乐的时候个顶个一把好手，到特么该办事的时候几个是顶用的？” “我都能想明白的事儿你们不清楚？” 祁同伟听着赵瑞龙的这话巴不得上去梆梆给赵瑞龙两拳，你说的这是人话？ 汉大帮亏你了？ 山水集团的股份都给了你三成还要怎么滴？ 干吃枣还嫌核大？ 也就是有个好爹！！！！ 祁同伟强忍着不快，开口道：“我安排人过去了解。” 而后补充的问道：“那个陈书记，你和他关系怎么样，我看你对他工作挺支持的。” 赵瑞龙吹牛逼的开口道：“关系挺好的啊，在京城都认识，大家都是哥们，不然我能上千亩的地说给就给？” “那你看我的事儿你要不找找他，有长生省长支持我推荐的事儿肯定没问题，报上去也肯定能通过。” 赵瑞龙审视着祁同伟，片刻后试探着开口确认道：“你怎么知道上边肯定通过？部里的意见你问过了？” “这个时候你跟我玩心眼？你和他都哥们了怎么会通不过？”祁同伟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既然你能这么问，那么该知道的你肯定也知道了，那咱们摊开了讲，你感觉我说话对他来说有用吗？” “有用我犯得着在这儿跟你扯？” 祁同伟看着赵瑞龙处于爆发边缘，也不好往下继续说，只能颇为无奈的感慨道：“人和人的差距，比特么人和狗都大。” 赵瑞龙也懂，他还指着祁同伟扛活呢。 随口敷衍的安慰道：“快点儿把该处理的尾巴处理了，别留隐患。” “他们是打算从汉东破局，只要汉东的基本盘没有事儿，上位副省那就是我家老爷子一句话的故事，现在要的是稳。” 眼神示意高小琴跟上，快点提供情绪价值，高小琴无奈一笑，开始了自己的共情大法。 祁同伟也受了下来。 这些年下来，一步步一件件的事情下来，高小琴早就摸透了祁同伟的脾性，完全掌握了祁厅长的使用说明！ 吹捧＋娇嗔＋夸赞＋共情＋忆往昔…… 只要一句夹到极致“厅长”，而后再搭上一段：“像我们这样当年连鞋都买不起的穷苦人家孩子，天生就和人家存在着劣势，我们只有多付出，不断努力……” 祁同伟就听不得这些词儿，这话一说就嗷嗷叫的冲锋。 特别是加一句：“英雄比不过权贵……” 那就是说什么干什么，完全就是敢死队的冲锋方式。 就这些话，在祁同伟耳朵里，比士兵听到政委喊：“D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还更加的不顾一切“冲锋！” 君不见祁同伟对村里人就这样。 一句当年…… 祁同伟什么都敢想敢干！ 第80章 钟嘉伟拿捏猴对赵出手 这就是政府口和D委口区别。 D委口可以由上级常委会直接任命，但是政府口不行，只能任命为代XX，或者只是提名。 一堆程序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 陈小辉和孙连城在上次羊汤的小店，继续喝着羊汤，孙连城感慨道：“不敢想啊！” “哈哈，这事儿是这样，不过有一说一，是区里拖了你进步的步伐啊，不然这一步就得搬办公室进市府办公了。” 孙连城：“市里区里都一样，在区里工作还踏实，能一直跟着陈书记步伐为群众多干几件实事，那就心满意足了。” 陈小辉一副调侃的语气开口道：“你这还赖上我天？” “那必须的，跟着书记干工作痛快。” …… 与此同时，侯亮平刚到饭店，受钟小艾堂弟钟嘉伟邀请，小聚。 看着侯亮平进来。 钟嘉伟一脸嫌弃的开口道：“主持工作了谱也大了，我这菜都上了半天了才来？” 侯亮平连忙解释道：“局里临时有事儿，这下班我马上就过来了。” 虽说钟嘉伟的父亲比自己岳父差一点儿，还已经退休了，并且钟嘉伟还只是次子并且没走官扬。 但是！ 人家是儿子、孙子，人家姓钟。 这就比他侯亮平强太多了。 钟嘉伟玩世不恭的开口道：“好菜不怕晚，鲍鱼、龙虾、帝王蟹，这标准高吧，另外等下吃完了再找个地方去乐呵乐呵。” “你也算汉东地头蛇了，我今天跟你混。” 长信侯一愣说道：“这哪里有玩的我这也不清楚，另外浩然刚才说吃完饭和他聊天，乐呵咱要不就算了吧。” 钟嘉伟瞥了眼侯亮平，不屑的骂道：“信子长也不能浪费啊，光有不用那不等于没有。” 而后恍然大悟，懊恼的拍了拍脑门，附身小声开口问道：“那保养的秘方有吗？我可不信有天赋异禀这个词存在。” 常荫槐：秘方有啊，你找我化身，他就在光明区当公安局长。 侯亮平都掀桌子，你钟嘉伟特么贴脸开大是不是？ 钟嘉伟继续喋喋不休的追问着如何变的天赋异禀。 一直追问，侯亮平不能翻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侯亮平换话题的开口说道：“你这次来汉东什么事儿？” “要不我帮你去办？” 钟嘉伟会心一笑，心想：你终于醒悟了啊，知道问我来什么事儿了。 你早问什么事儿，我不就不提长信侯这码事了。 虽然是让你办事，但是得你求着让我告诉你办什么事儿。 这叫逼格与高度！ 到了正事儿，当即正色开口道：“是这样的啊，我这次来是有几个朋友委托我处理个事。” “你查查那个京州的公安局长赵东来，让他精力别那么旺盛，该停手了我告诉你。” 侯亮平故作为难道：“这……” 钟嘉伟骂骂咧咧的开口道：“你要连这事儿都办不好就回家去吧。” “正好老爷子对你也不满。”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会伺候个老爷子舒心，哪天加点醋添点油啥的你别赖我。” “顺便也学学老美，对你实行经济制裁，你媳妇的坛坛罐罐，以后你也自己去想招去买。” 说罢，钟嘉伟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侯亮平，自顾自的倒了杯酒。 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碰侯亮平杯子。 也懒得管侯亮平喝不喝，自顾自的喝下去。 侯亮平听是赵东来，这和自己的目标属于不谋而合啊，查就查呗。 并且，钟嘉伟既然说了，那么他侯亮平不查也得查。 钟老爷子俩儿子，小儿子钟明川也就是侯亮平的岳父，只有一个姑娘！ 而大儿子钟明山有俩儿子一个姑娘，钟嘉兴是钟小艾的堂哥，钟嘉伟是钟小艾的堂弟，还有个堂姐钟嘉禾。 老爷子自然而然的偏向钟明山一家。 而会哄老头的钟嘉伟更甚，出于未踏足官扬的补偿，老爷子更纵容钟嘉伟。 特别是因为钟明川把资源给钟小艾的问题，和老爷子吵了好几架。 依老爷子想法，钟明川应该把资源给钟嘉伟，或者全力支持钟嘉伟的哥哥钟嘉兴。 但是钟明川不愿意，一心想给自己姑娘。 钟佳伟索性走了商业，负责起了钟家的商业板块，给哥哥钟嘉兴解决后顾之忧。 老爷子不愿意管钟明川，还是钟嘉兴从中说和才勉强和好的。 而钟嘉兴也确实给力，年仅44岁，刚刚晋升为某市任市委书记了。 离他那以正部待遇退休的父亲钟明山，就只有两步之遥。 钟嘉伟，这叫给钟家做出历史性牺牲。 而钟小艾，在老爷子看来就是多吃多占，老老实实嫁个人相夫教子去就得了。 瞎折腾什么？ 他侯亮平敢得罪钟嘉伟，那钟老还能不能庇护这大儿子家都两说。 钟嘉伟可以随时断了他家分红。 并且钟嘉伟可以随时请动钟家老爷子。 想通其中关节，侯亮平一脸信誓旦旦的开口道：“这事儿我熟，你说怎么查我就怎么查，你说怎么审那就怎么审。” “这不就是我好姐夫嘛，把控好力度，让他没空管公安局的事儿，能服个软别什么都想管就更好了。” 钟嘉伟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我那抠门堂姐每个月给你的500块钱，够干啥？” “你就没在民生银行给自己额外存点儿私房钱？” 侯亮平瞬间头大如斗，额头的冷汗直冒。 钟嘉伟自顾自的倒了杯酒，虚空对着侯亮平一敬道：“来，喝一杯！” “一举两得的事情，把我说的事儿办了，你的事儿也就保住了。” “你那发小也真特么是烂人。” “借钱的时候牛逼吹的震天响，到头来借个三千万都还不起，没记错的话你也不是白把他引荐过来让我牵线搭桥的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钟嘉伟起身随手拿起了侯亮平的手机，拍着侯亮平的肩膀：“当姐夫的不能让我结账吧。” 侯亮平欲言又止。 钟嘉伟阴沉着开口道：“你妈的侄女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嘛，你都存了不少了，钱够！” 侯亮平未说话，钟嘉伟已经掏出来了钱包，识别着卡号找出来那张卡，递给了前台。 一副老道的样子开口道“给我把发票一开，酒你看着换成菜，餐位费和人数也看着往好的提一提，人均消费控制在四百左右不超过五百。” “鲍鱼之类的也不能有啊，顺便菜单盖个章！” 接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图片，把手机丢过去道：“这是发票抬头，按这个开。” 听着刚才的一堆要求，看着手机上汉东省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字样的发票抬头，大堂经理内心骂了句衣冠禽兽。 而后态度也立刻恭敬了起来，满是堆笑的开口道：“这个我明白，您稍等一下就行。” “我是这儿的经理，您喊我小冯就行，这个是我得名片。”说着就熟稔的递出名片。 “下次您可以联系我，我给您提前安排好，私密性各方面都没问题。” 一番商业客套过后。 钟嘉伟送侯亮平出了酒店，把刚才开的发票还有前后菜单，塞给侯亮平开口道：“回去财务一报就是钱，饭钱我等下也转给你。” …… …… 次日清晨，钟嘉伟睡醒后看着手里的原始菜单和刷卡单阴柔的一笑。 对着大堂经理名片上的手机号拨了过去，礼貌十足的开口道：“可能得麻烦你了，昨天的发票被我丢洗衣机洗了，你找找发票的报税联和菜单底单给我拍个照发过来吧。” “要不我发票作废给您重新开一份？我给您寄过去或者您下次过来拿都行。” “不用，这样折腾着太麻烦了，你拍照过来我让财务打印就可以了。” “对对对，手机号就是飞信号，你加了给我发过来就行！” 第81章 京州二孙之孙海平 报的话签字就可以，钟嘉伟给的是全套全流程的票据。 不报白白丢了一万多块。 纠结了半天还是放进了抽屉，找出两三封一看就胡诌八列的举报信，把周正喊了进来。 开口指示道：“这个根据群众举报，京州市的赵东来存在不少的问题，收受娱乐扬所老板贿赂等等。” “你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先带人去调查这个事儿。” “好的，侯局长。” 至于举报信，那玩意儿都不用造假，那个当领导的在纪委和反贪局没几十封举报信？ 没几十封举报信就是你官卑职小。 一张邮票八分钱，上上下下查一年、够你恶心小半年的扬景并不是不能再现。 现在为什么没这盛况，是因为人心脏，很多直接就是显微镜放大过度解读，或者索性直接捏造事实，还是对手支持着去举报。 甚至干脆举报信就是对手写的。 真真假假的混一堆，真核查所有人都派出去加一年班都查不清一个月的。 这就叫三十六计之混水摸鱼。 有人举报张三，张三举报其他人。 大家都被举报＝没被举报。 甚至对手心黑到派人拦车举报，那一看就不是正经举报的，正常逻辑的举报不认识领导车，也不知道领导什么时候回来。 甚至于短视频软件公开热搜，事儿可能是真事儿，但是和群众举报不沾边。 背后没人推动上不了热搜就下架了。 侯亮平继续翻看赵东来的举报信。 而与此同时的赵东来也听着手下经侦支队长的汇报，经侦支队长把一大叠的资料放在赵东来桌子上。 开口汇报道：“赵局，根据我派几个兄弟去暗中调查，抽查确认程度给的资料，可以肯定的是程度给的资料基本都是真的。” “其中涉及的七家银行，每家随机抽取了三份贷款合同，特别是涉及到的短期过桥贷款，最高周利率是30%，最低的10%，资金都是银行的正常放贷资金。” “城市银行涉案最大，他们很多的合同连一毛钱本金都没有收回，但是借贷人是已经还款给了第三方。” 赵东来听完介绍，指着重点圈出来的几份城市银行欧阳菁审批的贷款合同开口问道：“这个呢？怎么回事？” 经侦支队长开口道：“大多数是借给的职业背债人，还款给的第三方，本金一毛钱都没收回来，基本可以确定是烂帐了。 少数是借出去而后归还了，不过城市银行只收到了正常利息，其他的都在第三方。” 赵东来心里不由得同情起李达康，这可真特么是好媳妇啊，拿着卖面粉的钱，替人背锅干了卖白粉的买卖。 媳妇贪腐的两百万在这里面不算钱。 但是，是欧阳菁审批的贷款。 锅几乎都在她！！！！ 该拿上亿的事，只拿了200万。 很多人认为李达康和欧阳菁的工资不足以支持女儿上学，那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欧阳菁年薪正常能到70万，李达康算30万。 欧阳菁但凡不奢侈，上学足够了。 欧阳菁就是典型的媳妇败类，想要钱而又不会赚钱，脑子够用的话，合理合法赚的钱足够挥霍几辈子。 不用干别的，就合法合理的拉点存款、放点合法合规的贷款、推销点理财产品，稍微用点心就够财富自由了。 不攀关系不给好处，只让你知道她是李达康的老婆欧阳菁就可以。 找你是看得起你！ 随随便便拉几十上百亿的存款，欧阳菁提成都拿疯了。 直到17年才禁止吸收公款存储时相关人员的亲属需要回避，一直到24年，这事儿违不违规不违规最高纪委发文章讨论，更别提剧中15年甚至更早。 违规只是给处分、贪污是要进去！ 欧阳菁收蔡成功200万，在外人看来就是欧阳菁穷疯了，给李达康丢人现眼。 赵东来也只能内心感慨：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这欧阳菁把李达康的天赋神通——不粘锅，是一点没学会。 难道是因为分房睡变傻了？ 一个被窝就这么重要？ 和陆亦可一起是不是可以染红血？ 赵东来脑子思绪乱飞。 旁边的经侦队长试探着弱弱的喊道：“赵局、赵局……” 回过神来的赵东来，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你继续说。” “那这个案子怎么处理，您看？” “我看？” “回去再次重申好保密原则，具体怎么处理等我通知。” “明白，赵局！这次的弟兄们都可靠。” 赵东来摆手让经侦支队长出去！ 脑子里不停的响起陈小辉的话：一时强弱在于力，万古胜负在于理。 谁配万古？什么是理？ 万古？李达康？还是沙瑞金？ 李达康有这老婆，还万古…… 至于沙瑞金…… 高危职业算哪门子万古？能不能平安着陆都不能肯定算什么万古？ 理呢，什么是理？ 道理？法理？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内心吐槽了句陈小辉不当人子。 烫手山芋已经塞到赵东来手里了，说个话还不明说。 翻看着一堆堆的卷宗，忧愁的思索着这案子到底怎么办。 同时也在思索着这事儿咋搞。 他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时代，年轻的警员渴望建立功勋，一步步到了高位就得思索平衡，身上套了一层深不可见的枷锁。 为什么缉毒晋升最快？ 那是因为这里面没人情，可以不用考虑任何的影响直接干，干不过能无限摇人！！！！！ 经侦为什么喜欢抽调人员？ 那是有无形的大手控制，抽调人员莽一莽出了篓子可以有解释余地，抽调人员的原单位还能被迫帮忙扛点锅，收到的压力会分散。 抽调/借调≈背锅/干苦力 起身站在窗子边，看着楼下的滚滚车流 赵东来感觉他身体被迫的四分五裂。 信念？理想？官途？老领导？新领导？ 何去何从？该听谁的？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接待孙海平。 孙海平今天到光明区调研政法工作，调研结束来陈小辉办公室“坐坐”。 孙海平，阴阳李达康的一把好手。 京州市委敢当面讥讽李达康的硬汉！ 京州直面硬刚李达康的“二孙”之一！ 唯一的区别就是孙海平刚完没事儿，孙连城刚完去少年宫了。 那阴阳怪气的讲出：高育良是什么人呐，是高育亮书记最喜欢的秘书。 去年研究政法工作会议的常委会上，我就对陈清泉提出过意见，你是怎么说的？？让我顾全大局，不让我展开说…… 李书记，我想请问您，我能不能畅所欲言的说一说？ 事情结束，孙海平依旧是京州市委常委、京州市政法委书记。 知道他是刘派的人，那么作为刘派接班人的陈小辉，有什么不亲近之理？ 陈小辉面容和煦的说道：“孙书记今天这调研工作如何。” “不是我当你面吹捧，光明区的工作确确实实的走到了全市前列，光明分局的工作做的更是不错，比之去年上升两三个台阶都不止。” “都是同志们用心嘛。” 第82章 李达康得知欧阳菁有问题 “单纯程度的力度可能有点小，政法委层面可以给的支持更大。” 陈小辉笑着开口道：“目前来说，程度现阶段够用了，需要支持的时候我肯定不和孙书记客套，没外人。” “既然没把我当外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光明分局李凡尘政委是我一个表弟，往后他呢肯定配合程度，帮陈书记您做好辖区治安这一块。” “也快下班点了，孙书记晚上要有空，喊着孙市长一起，我们吃个饭算是坐一坐。” “当然没问题。” 这边陈小辉和京州二孙准备晚上去哪儿吃。 李达康还在忙碌着工作，还不知道自己的常委会都快分崩离析，新的小团体已经形成。 市长吴雄飞按照高级干部轮训计划，去了最高D校参加高级干部培训班学习。 孙海平已经和陈小辉举杯共饮，特别是龚世平通过于志伟也属于是基本盟友。 还有即将退休的常务副市长！ 这一团，都是刘家堡的人。 忙忙碌碌的工作，赵东来拎着包敲响了李达康办公室的门。 李达康随意的指了指椅子让坐。 赵东来组织着语言开口汇报道：“李书记，有个案子案情重大，我跟您汇报一下。” “说。” “根据光明分局报告上来的线索，这个部分银行的贷款存在……” 李达康霸道的摆手道：“案子你看着处理，具体公安工作不用向我汇报。” 而后突然脑海里响起预警：“光明分局、银行……” 重新开口道：“今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拖检察院的车是怎么回事儿？” “那光明分局干的，我也是事后了解，拖的是反贪局的车，他们当时是去城市银行，没有停在车位上被拖走了。” “公正执法一视同仁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要注意影响。” “你刚说什么案子来着？” “是这样的，光明分局在审理蔡成功案期发现蔡成功存在大量的高利贷，深究之下发现很多的高利贷和银行贷款重叠。” “但是检察院那边说蔡成功有重大线索，是他们的重要举报人，要求给蔡成功换个看守所关押。” “光明分局以没有管辖权为由，把大致理清之后把案子移交给了市局。” “大致清查之下发现，蔡成功在多家银行的贷款实质上是有人将银行贷款以高利贷的形式借给了蔡成功，或者说是高利贷的放贷资金就是银行资金。” 说罢，又着重补充的开口说道：“贷款资金数目城市银行…占大多数，其它银行占比比较小。” 特别是城市银行四个字，发音很重，在说完之后还配上了明显的停顿。 李达康，标准的政客，自然大致领会了赵东来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东来。 空气短暂宁静。 李达康确定的问道：“你是说京州城市银行有人将合理贷款当做高利贷借给了蔡成功，银行的工作人员个人收取了高昂的利息？从中赚取差价？” “是的，李书记，并且这个利息他不是一般的高，平均年化利率大致在900%左右。” “但是这个收取高昂利息的还不是银行的工作人员，银行扮演什么角色我们不得而知，到底是利益共同体，还是审核不清的放款，我们不是太清楚。” 李达康死鱼眼一瞪，冷声开口道：“这事儿你想问什么？你们正常去查就是了，这么多的疑点该落实就去落实啊。” “你们公安的具体业务和我汇报什么？” “明白，李书记！” 赵东来走了，李达康故作镇静的表情也变的凝重起来。 关键人物：蔡成功！ 蔡成功问题：一屁股贷款！ 反贪局查案：城市银行！ 贷款最多的银行：城市银行！ 这一串儿串起来，再结合赵东来汇报时的部分语气和语调，他李达康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 有人用银行贷款放高利贷，银行审批的人可能不知情可能知情，大概率收了钱！ 这银行工作人员里，欧阳菁就是其中之一！ 甚至说反贪局调查的就是欧阳菁！ 李达康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败家娘们什么都敢干？？ 违规的事情不满足，开始干违法的了？ 光明分局？ 光明分局？ 那么程度掺和进去，陈小辉什么态度？ 与之对应的刘长生、陈家什么态度？ 欧阳菁的事儿直达天庭了？ 心烦意乱的扫了眼待办事项，对着门外喊道：“小金，下班，资料你整理一下。” 坐在车里在回家路上，李达康又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事儿怎么处理？ 帮助隐瞒处理？离婚撇清关系？还是依法依规处理？ 李达康整个人脑袋都快炸了。 世人都说李达康绝情，李达康不粘锅，没有感情，绝情！ 不粘锅是真不粘，对外人绝情那是真绝情，但是对家里人，李达康一点不绝情。 他绝情能为了表妹能享受事业编退休待遇，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出主意让去上访？ 能给表妹看未来城市规划图？ 欧阳菁去银行工作，那是有意为之，银行本就收入高，有资源的银行人收入更高。 就李达康，更是小仙女们口中对普通人定义标准好男人——作息规律、无不良嗜好、工资全额上交、家务让保姆干了！ 绝情？？？ 对外人不绝情进去的就是他。 自己进去还是别人进去？ 这事儿不用选！ 用标准的政客来形容李达康，更为贴切！ 所有的事情都讲最优解，原则底线一点儿不触碰，所有行为准则全部在规则之内，给自己留够了辩解余地，规则范围内肆意妄为是他。 小跑、跨栏、捏闸、甩锅都是他。 但是犯罪的事儿自己一点不干，全部甩出去了。 因为他不这样，最终结局大概率是去蹲篱笆子。 违规只能给处分，顶天了撤职、免职，连开除的都没有。 而犯罪是进去！ 就像普通人一样，扣分罚款的违章谁没有？都有！无所谓的事情。 犯罪则不能有…… 甩锅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至于这么做对不对，看结局是对的。 不管是剧里还是小说原著，他都没进去，而其他人大多铁窗泪。 李达康的做法才是为官的标准模板，讲哥们义气、书生意气、凡事自己上的做不了官。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的话不是空话。 难听点就是心不脏、不狠当不了官，不会甩锅也当不了官。 否则大概率上不去，就算侥幸上去了那也是被送进去！ …… 现在的李达康，内心很烦，他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该怎么去抉择。 老婆欧阳菁怎么处理？？？ 原则问题怎么把控，这是李达康现在头脑风暴的核心关键所在。 第83章 图章行长 没见过李达康这样的杏枝想问，但是也没组织好语言，泡了杯茶端过去开口道：“哥，您这是想……” 被打断思绪的李达康看了眼杏枝，开口问道：“你嫂子呢？怎么还没回来？” “去，打电话问问。” “你不是说家里有事儿嘛，你明天回家也不方便，让小金安排司机送你一趟。” 知道轻重熟悉的套路的杏枝快速回应道：“嗯，好，我问完嫂子自己回去就行。” 说罢还叮嘱道：“你和嫂子别吵架，嫂子就那么个人。” 李达康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与李达康家的愁容不同，陈小辉和京州二孙融洽的饭局正浓，浅尝辄止的一瓶白酒。 拼喝酒劝酒那不是这个段位人干的事。 三人碰了一杯，孙海平开口道：“连城，我们可是认识有八九年了吧。” “大家都是熟人，多来往。” 欧阳菁被催促着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李达康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欧阳菁瞬间发火的吼道：“李达康，你什么意思？摆个臭脸给谁看呢？” “当官当习惯了？” “把我当小金使唤？” 李达康冷声吼道：“坐下！” 欧阳菁有些懵，李达康只是吵是吵，可是这态度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过。 今天的李达康就像是狰狞的老虎，想吃人的老虎，并且是盯着他欧阳菁随时准备吃人的虎。 市委书记的气势全开她招架不住。 平时吵架赢，那是李达康没想和她吵。 没必要！ 吵赢了丢人，吵输了更丢人…… 较真了，欧阳菁屁都不是。 内心有点怕的欧阳菁，强装镇定骂骂咧咧的嘟囔道：“有什么事儿快点说，我没空听你讲那些官话。” “你主管贷款是谁提议的？”李达康冷声开口问道。 “工作的事儿你管不着，想听汇报，你找国资委去啊，让行长给你李大书记当面汇报。” “问我，你问不着，要是感觉我分管贷款不合适，你大可以给城市银行下指示，让他们把我开了呗。” 李达康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给我态度摆正了。” 欧阳菁抬眼看去，脸色阴沉到极致的李达康正翻着死鱼眼瞪着她。 弱弱的开口道：“宫行长和我提的，去年年初调整分管的时候让我分管了贷款。” “平时贷款怎么批的？仔细看过没。” “我就上班的时候去签个字，信贷部主任会把东西都整理好。” 李达康闻言，无言以对看这蠢媳妇，当领导最重要不是收住手、管住嘴。 而是拿稳！ 签字这事得慎之又慎。 欧阳菁迎着李达康的眼神看了过去，烦躁的开口道：“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李达康思索再三，惆怅的说道：“蔡成功进去了，他的案子是骗贷，你知道不？” 说话的同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欧阳菁，而后看着听到“蔡成功”三个字时欧阳菁面部表情，李达康就全明白了。 赵东来说的消息属实，自己的判断更没错。 欧阳菁也从气势威压中走了出来，突然起身指着李达康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查我？” “离婚离不成拿这个逼我是吧。” “我告诉你李达康，你做梦，不给大陆集团几个工程，这婚不可能离。” 李达康长叹一声，扶着沙发扶手起身，无语的看了眼欧阳菁。 欧阳菁还在喋喋不休 李达康没好气的冷脸沉声骂道：“蔡成功被反贪局提审几次了。” 欧阳菁快速住嘴，整个人呆立原地。 李达康冷声道：“收了多少？” “二百……万。” “我说总共！！！！” “我说的就是总共！” 李达康整个人往后一靠，无力的往后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身上散发的都是无力感。 不知道该他确定欧阳菁收钱的无力感，还是说没想到欧阳靖就只值特么两百万。 这就跟正常人知道老婆卖，怒气冲冲的回家一审，结果老婆说是100块钱一次。 就算是有区别，估计差求不多。 欧阳菁看着李达康这副表情，硬气的开口道：“他们既然要查那就来查好了。” “明天我们就离婚，我欧阳菁一人做事做一人担。” 李达康抽完一根烟，颓废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200万，另外家里还有多少钱。” 本就是强装镇静的欧阳菁，仔细思索后肯定的开口道：“是两百万，另外还有一些会员卡，家里的存款应该还有五百多万吧。” “那个给我的卡里还有五千多。” “把卡给我拿过来，另外明天你匿名打四百万到银保监会的廉洁账户。” “把这些办完这些你就请假在家待着吧，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李达康思索着感觉不合适，又补充着开口说道：“四百万先别打，请假待家里别去上班。” 李达康又点了根烟，深吸一口，而后又长吐出来一口浊气感慨道：“唉。” 拿出手机思虑再三，手指在三个联系人中间左右选择。 从身后看明显的是赵立春、沙瑞金、陈小辉 再看着把陈小辉划走。 紧接着沙瑞金也划走。 最后赵立春也划走。 手指停留在了刘长生的页面。 而后还是放在一旁，又点了根烟，整个人被烟雾环绕如同得道证仙一般。 去而复返的欧阳靖，拿着银行卡回来弱弱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李达康这个样子，心里已经被触动，不由得想起了俩人的点点滴滴。 欧阳菁坚定的说道：“达康，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我的事情不能牵连你。” 李达康自嘲的笑了一声：“人家真要牵连离婚有个屁的用？到那时候那就是掩耳盗铃徒增笑料罢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人已经亮剑了我也不能不接招。” “我问你一句话，你给我说实话！” “除了刚说的那些之外还有没有？” “没有了！” “具体的批贷款流程仔细和我讲，从你知道的源头开始，一点儿细节都不能漏过。” “基本流程就是……” …… 一切讲完，李达康是真的直呼傻逼，我不粘锅李达康的媳妇，居然是图章副行长？？？？ 真的想愤然起身骂一句：傻逼东西。 第84章 李达康上门刘长生 早就等着的秘书董建华，在接过刘长生的手提包之后开口汇报道：“早上李达康联系我说有工作要给您汇报。” “给我汇报？那你上午看着日程安排，空个时间给他。” “好的，省长。” 抽了一夜烟的李达康，自从预约过后就一直等董建华电话，看到是董建华的电话，收了一下颓废的神情，起身接起电话道：“董主任。” “李书记好，省长安排在九点半钟，十点钟省长有个京城的视频会议。” “好的，谢谢董主任。” 李达康是纯人精，董建华虽说是秘书，但是级别并不低。 董建华除了是刘长生秘书之外，他还是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 在李达康心中，现在的董建华甚至比白平安更重要。 一个省委二号首长，一个省政府二号首长，岗位上大差不差。 但是董建华人家的靠山是可持续的，等老刘退休了人家还有继任靠山陈小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小辉这新靠山比刘长生更稳更大。 等现在已经38岁董建华退休的时候，陈小辉还没退休呢。 37岁的白平安等沙瑞金退休了有啥？ 光明区的核动力牛马在更换了核燃料之后，拉起磨来那是更加的卖力，基本上陈小辉提出要求就可以不用管了。 孙连城能把所有的全部做到位。 陈小辉等着到点看结果，没事的时候抽查着看看过程就行。 甚至于主观能动性都完全激发了出来。 孙连城坐在陈小辉办公室侃侃而谈道：“我有个想法，关于这个区里过年期间的文娱活动的事情，再就是这个民俗发展……”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具体的你和苏部长商量，节目多元化一点儿，该请的演员之类的让苏部长去请就是了，他是宣传部长嘛。” 有感而发的陈小辉继续道：“年味也要弄的浓一点儿，比如这个春联赠送、有奖互动等等的游园会……” “过年的谋划出来，除夕的都可以弄起来，规模也可以适当的扩大一点儿，那高尔夫球扬的草坪上弄就挺合适的。” 陈小辉继续说道：“主题就是一个，弘扬传统文化，你看着尽快弄出来，比如送对联福字的这个就从书法协会喊人。” “咱们光明区啊，不养闲人。” …… 那边的李达康来到刘长生的办公室门口，下定的决心又有些踌躇不定。 董建华打招呼道：“李书记。” 李达康挤出一个笑容道：“董主任。” “您稍微等一下，文副省长在里面和省长谈工作，应该也快了。” “哎，好。” 就坐在沙发上等的这会儿，李达康已经把内心的腹稿重新打了好几遍。 随着办公室的门打开，文逸轩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二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李达康内心是羡慕，这该死的权利，来汇报工作的权重比都比自己高。 进了办公室后，刘长生示意李达康坐，开口说道：“达康满打满算也没来过我这里几次，今天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关于我个人和家庭的一些事情，我想向您做个简单汇报。” “我和我妻子欧阳靖分居有好几年了，两人对彼此的工作和生活基本不过问，但是呢最近我发现一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向您和组织做一个汇报。” “首先就是履职尽责方面，欧阳菁作为京州城市银行分管贷款的副行长懒政不作为，信贷业务的最终审批流于形式，没有切实尽到审批义务。” “还有就是廉洁从业方面有些问题……” “具体情况呢是这样的，……” 刘长生听完，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烟，李达康有眼力见的迅速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 比平时只递个打火机，甚至烟都得老刘主动要的的陈小辉不知道好到哪里。 那动作一看就是练过，丝滑到极致，甚至于很多抽烟的领导，他们秘书都练过。 不练谁能在烟刚叼嘴里火正好到？并且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别反驳，亲眼所见…… 手挥动的过程打着打火机，火苗还能没灭，离谱的是打火机还不防风…… 刘长生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顺手散了根烟给李达康，开口道：“事情呢我了解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意外，可以说是你性格的必然趋势，纵观你的履历和成长过程，你待过的地方和你的家庭极其相似。” “家庭缺乏家庭责任感，工作缺乏责任与担当，这是我对你李达康的定义。” “人嘛，首先得有家庭责任感，家庭责任感这个东西怎么说呢？这个东西实际上很微妙，说没有又确实主观存在，就像一个青涩少年经历婚姻才能成熟成长。” “我前段时间去调研，有个年轻人就讲的很好，他们说能扛事儿的才是好领导，很富有哲理的一句话，下属干好了是领导指挥有方，那么下属干不好就赖下属，这下属要尥蹶子骂娘的。” 李达康一脸的沉思，片刻后一副认可共情的表情开口道：“您这话深刻啊，省长。” 刘长生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今天能来主动说明问题，还是证明你是有一定的担当。” “我愿意接受组织一切处分……” 刘长生挥手打断道：“凡事不是一蹴而就，事情发生了就武断的追究责任我是不赞成的，已经发生了谈处分有什么用？难道一个处分就能挽回国家损失？” “事情可以一分为二的看细节，也可以合二为一的看整体表现。” “关于行贿罪的司法解释，是为谋求不正当利益给予有关人员财物，这里面是存在有因果关系的。” “当下社会夫妻感情破裂离婚很正常，双方价值观与逻辑思维跟不上离婚也很正常，但是在人生低谷期属实不该，这也是担当！” “工作能力你不差，欠缺担当二字，历练历练参透了也就通达了，凡事多想想属下干部，想想他们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物极必反更何况于人呢？” 李达康满是认同的开口道：“我明白了，以后还得省长多指点，要是我早日过来聆听教诲今天这个局面或许是不会造成的。” 第85章 李达康的怒火 “不当得利肯定是要上交的，懒政不作为、工作不负责的工作作风肯定是要处理的。” “但是，那些心思不正目的怎么办？达康你自己有个决断，至于资金上缴的话上缴到京州市不合适，下午你联系银监局的小张，等下我会后给他打招呼。” “谢谢，谢谢省长！” “娶妻娶贤，家有贤妻助夫一半，事情盖棺定论后达康你相机决断。” “事情，讲的都是相对论。” “我明白，省长。” 出了刘长生的办公室，李达康不由得感觉浑身一松，事情看似结束，实则刚刚开始。 虽然刘长生说的轻描淡写，欧阳菁的事就是资金上缴，而后挨个处分结束。 但是，刘长生和他谈的是个人意见。 而能不能变成组织决定，那还是得看他李达康怎么做了。 刘长生所说的相对论，什么是相对论？ 就是别人的错足够大，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之后欧阳菁那点事儿算什么？ 但是那些人出不来，欧阳菁就得是首犯。 那么！！！ 渎职和懒政是可以瞬间切换的…… 贪腐和主动收钱没办事主动上缴了也是可以瞬间切换的。 李达康处理完坐在办公室。 和银监会的沟通完，资金上缴结束后。 李达康看着自己的秘书小金开口问道：“你说这个结婚是为了什么？或者说选择另一半什么最重要？” 秘书小金很难接住这句话。 就李达康的家庭小金也不好说，正在组织语言回应…… 李达康也没追问结果，直言道：“行了，你去通知赵东来过来。” 而赵东来在办公室里，正听着手下汇报。 治安队长一脸严肃的开口道：“赵局，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反贪局可能在清查我们。” “说仔细点儿。” “呃，是这样的，他们在走访调查一些市里的重点企业，特别是这个会所之类的……” “想查让他们去查呗，有情况及时汇报。” 此时，赵东来的电话声音响起，秘书小金通知赵东来去汇报工作。 赵东来临了补充的说道：“排查一下他们查的对象是谁，有篓子的局里尽快处理。” 此刻的光明区。 陈小辉换了件偏休闲点的卫衣出来，刘思雨早早的等在光明区委附近。 陈小辉拉开车门上车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来这儿了？” “不是要拍几张结婚照嘛，我约了今天去看看，可以的话内景就可以拍了，等周末再拍几张外景就差不了。” “嗯，行吧，拍了妈那边布置也好。” “嗯，妈下午打电话过来说你看你需要请谁你自己安排人数到时候告诉她。” “嗯，那你开车吧。” 刘思雨看了眼陈小辉，默默的发动车子，俩人准备出发之际，陈小辉的手机响了。 看着上边“老刘头”三个字，陈小辉下意识的接通后开口说道：“什么事儿啊，老刘头。” 刘思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 陈小辉也意识到有点不对，不过也懒得去改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改了倒显得做作。 电话那头的刘长生也是一愣，当做没听到的继续开口道：“没事儿过来吃饭。” “思雨约了结婚照，估计两三个小时吧，要不你和妈你俩吃。” “嗯，那你俩拍完再来。” 陈小辉摇头苦笑，八成是又想抽烟了。 老两口也是真有意思，刘长生每个季度的体检除了有一点点高血压，一点问题都没有，李玉兰天天叨叨让少抽烟。 刘长生真要抽李玉兰也不说。 天天非得跟做贼似的，拿陈小辉转一圈，让烟从陈小辉兜里出来走个流程。 可能是省长当习惯了，讲究程序正义。 刘思雨开车到了店里，确实装修的还不错，刘思雨明显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 拍结婚照，也仅仅只是流程。 陈小辉配合的拍照，服装什么的都是刘思雨准备，形象就是上班时候的形象，刘思雨明确的知道陈小辉没化妆这个爱好。 至于想更完美，那就交给修图解决去吧。 …… 入夜的李达康办公室，李达康听着赵东来更详实汇报，指示着开口说道：“抽调可靠的经侦力量组成专案组，彻查这个骗贷的案子。” “是什么人从中放贷牟利，又是什么人从中侵吞国有资产，整个利益链必须全部掌控，涉案资金必须全部追回。” “这，是我和市委对你的要求，能不能完成任务？” “李书记，这个案子有些复杂，上上下下庞大的利益链，并且资金流向很广。” 李达康顺势死鱼眼一瞪，吼道：“我不管其中涉及什么人，更不管他们的保护伞身居何职官居何位，就一个要求，实事求是！” “城市银行就是突破口。” “你能办就办，办不了我换能办的来。” “能办，保证完成任务。” 这下李达康的态度才算缓和，拍着赵东来的肩膀宽慰道：“我也知道里面牵扯广。” “但是这事儿没办法，尽心尽力的去办，但凡有任何问题，尽管往我头上推。” “你办案，一切压力有我！” 赵东来瞬间精神，内心惆怅道：你愿意扛事早说啊，你扛事儿我什么不敢查？ 而后暗戳戳的提醒道：“嫂子？” “这个案子，我唯一的要求实事求是，不管是谁都彻查到底，就以城市银行为突破口，深挖线索整理资料，后勤保障缺什么市委给什么，缺什么人才我去协调。” “但是涉案人员、资金，一点都不能少。” “明白！完不成我主动辞职。” 李达康拨通了在京城D校培训的京州市市长吴雄飞的电话，一团和气的开口道：“雄飞市长啊，现在不忙吧？” “不忙的李书记，您说。” “这个连城的公示期已经快结束了，关于这个连城的分管工作，你是怎么考虑的？” “这个我征求过光明区的意见，同时也问了连城同志的想法，工作重心目前还是以光明区为主，目前拟订的是协管城建和招商引资方面。” “我是这样考虑的，这个光明区的公安工作已经走在了全市前列，这个政府层面的政法工作能否交给连城？” “我认为是可行的，就按刚才的意见，连城的任前谈话李书记作为主官来谈。” “嗯没问题，关于这个市国资委等几个单位的人事任命我认为可以适当调整一下。” “至于这个人选政府是什么意见？” …… 探讨人事调整很愉快，基本上全是遵从的市长吴雄飞的提议。 李达康现在已经不打算玩了，京州市的桌子李达康都打算直接掀了。 拿人老婆做文章搞算计，这已经属于官扬最脏的手段了。 在京州算计人算计到李达康头上…… 有人可以把媳妇从中摘出来，那就只剩下全面开战。 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的怒火，在京州市一般人承受不起。 剧里和沙瑞金不计较，那是认栽了。 欧阳菁被侯亮平锁死了，李达康被欧阳菁牵扯着，有沙瑞金大棒威胁着李达康动不了。 但凡有人给李达康兜底，李达康的反应那将完全不一样…… 动老婆等于骑脖子上拉屎…… 基本处理完大方向，李达康对着门口喊道：“小金你联系下树立，让他现在过来一趟。” “法院耿院长安排在明天。” 第86章 比原剧多了点担当 李达康的意思很明确，要么赵东来办案子，要么李达康办他赵东来。 赵东来飞快的思索着可靠人手，另一边催促着司机道：“快一点，回局里。” 张树立到了李达康的办公室，一直思索着大晚上的李达康干嘛，发啥疯？ 李达康今天倒是和煦，热情的开口道：“那个树立啊，有个事儿。” “关于市属企事业单位的廉洁从业，市纪委的整体评价是什么？群众的举报多不多？” “有不少，很多线索我们在还在查。” “还在查？具体进展呢？” “李书记，首先是这个市城投集团的……” 待张树立汇报完，李达康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情况，直接指示道：“抽调可靠人手组成一个专案组，过两天有用。” “人数就定100，抽调去保密办案点待命，这要求能不能达成？” “没问题李书记，明天专案组搭建完成。” “嗯，我和马安市那边沟通好了，他们在两市交界的地方给你提供办案点，提供车辆和后勤保障，行动开始之前务必保密。” …… 同样来谈话的还有市审计局常务副局长，李达康要组建审计队伍，同样的待命行动。 审计局局长李达康抽调去了市委D校培训。 李达康现在就是一个想法，把锅做大，把所有责任找出来，把后果降到最低，弱化欧阳菁在里面的责任。 那么刘长生保欧阳菁，受个处分的事。 夫妻俩几乎可以说没影响。 基本处理的差不多的李达康，放下伪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的时候。 欧阳菁倒是没作妖，看着李达康回，起身问道：“达康，怎么样了？” “外边的事情你不用管，待家里就行，事情我处理结束之后我们离婚吧。” “这个婚姻可能会害了你？” 欧阳菁听到这消息罕见的没发火，平静的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名利扬的人心太复杂了，以你大大咧咧的性格玩不转，这次但凡发现晚点你就进去了。” “离婚是为了佳佳好，更是为了你好！” “你自己考虑吧，全职在家操心家长里短，这事情你做不到，别为难自己。” “这几天就待家里，别出门！” “别人问，就是生病了！” 李达康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有道是莫过于心死，李达康对欧阳菁已经心死了。 连装下去持续表面夫妻都没想法。 陈小辉回到老刘家的时候，老刘很从心的起身开口道：“小辉你跟我来书房。” 陈小辉在路上就给老刘掏出来精神粮食。 老刘点上根烟吐了个烟圈说道：“李达康今天来找我了，就是你说的那个事。” 陈小辉会心一笑赞同道：“那不挺好嘛，逼一把李达康倒是能干点儿利国利民的事儿，就用李达康打头阵去呗。” “兜底都不用，根据上级指示，银监会最近一直想彻查这类案件找典型，后续的丢给银监会当典型，他们巴不得来兜这个底，双赢。” “喊你来是别的事儿，云飞给你说没？关于这个婚礼的事儿？” “没人和我说啊，婚礼的事儿我妈一直问的是思雨。” 刘长生嫌弃的看了眼陈小辉，随意的伸手比了个四，那什么意思，陈小辉能不懂吗？ 把给刘长生带的精神粮食拿回来，自顾自的点了一根，剩下的装进兜里，略带挑衅的看了眼刘长生。 刘长生轻咳一声道：“今天我给你打电话说啥来着？？年龄大想不起来…” 陈小辉默默的掏出烟放到桌上。 而后开口道：“具体什么啊？” “你家云飞和我打电话沟通了宾客的事儿，在汉东你请谁我就不请，就这么个事儿。” “这个啊？汉东我请的你都不会去请，重复不了。” “另外你们光明区的不是弄出来一个学习app嘛，我和云飞聊的时候他们也有想法，你尽快总结完善一下，让你回京的时候给他拿一份整体试点报告。” “得，这是把我托管了。” “托管？试点工作在哪儿不是抢破头的大事情？让你走人前还是托管？？” “嗯嗯，我看着搞吧，内容我让思雨从别的课题小组划拉点，有最高D校的资料库支撑app就单调不了，也算是把娘家带着。” “嗯，省政研室那边我通知过了，需要补充的你让人直接联系。” 而后刘长生一脸姨母笑的开口道：“嗯，那没事儿了，回去吧！” “我回去干嘛？大晚上的不够折腾的，我今天住这儿明早顺便吃李姨做的担担面。” 老刘也就是一笑，爱咋滴咋滴吧，正好自己也想吃这一口。 而后陈小辉起身去洗漱，对着客厅的刘思雨喊道：“思雨，我俩今天就在这儿住，我先去洗漱了。” 李玉兰顺势问道：“小辉你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今天给你俩做的你俩爱吃的都便宜老刘了。” “吃担担面吧，上次你做的那个味我到现在还怀念呢。” “嗐，想吃你就说呗，我做好了你上班拐一脚来吃了再去呗，要是来不及我给你送过去。” …… 身后的老刘听的那叫一个怀念。 内心直呼好家伙。 送饭待遇？ 他享受这待遇，最起码得追溯到30年前，自从有了刘思雨哪有他的事儿。 女儿外向也就算了，老婆也外向！ 我堂堂省长吃点饭就便宜我了？？？？ 刚刚还嘲笑人家陈小辉四等人，在这家谁才是四等人？ 赵东来则在深夜加班，亲自带着预审抽调出来的精干力量，提审蔡成功，而其它抽调的人手也在迅速集结。 胡咧咧，能胡咧咧是愿意听他胡咧咧。 不愿意听的时候，谁能在里面胡咧咧。 辅警已经给蔡成功准备好了。 第87章 老实了的蔡成功 赵东来都是直接拼了，把蔡成功从监舍提审过来的是市局特警支队的特警。 全副武装加黑色面罩，压迫感拉到极致。 看着审讯席坐着的两个一级警督和一位三级警监蔡成功都有些懵，自己这是犯天条了吗？ 这么搞他？ 自己什么时候配得上这个了？ 内心嘀咕自己这给他搞得是多大的阵仗啊。 负责主审的三级警监，京州市公安局预审支队支队长钱虎林，直接开口道：“我自我介绍一下，市局预审支队长钱虎林。” “能让我亲自审的犯人得多大事儿，你心里自己掂量，说与不说的结果你自己考虑，进了公安局的大门，没有我审不出结果的犯人。” “考虑好了现在就开始审。” 蔡成功被这压迫感十足的扬面震惊到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扬面，蔡成功一介商人没遇到过。 随着时间流逝，钱虎林示意旁边的民警开始审讯。 民警开口道：“姓名！” “蔡成功。” “性别” “男” “京州城市银行的贷款怎么批的？谁给你牵线搭桥贷款，考虑好再说，话出口即负责，能问你我就是掌握了足够线索。” 蔡成功闭口不言。 钱虎林看这样子对着门口喊道：“算了，不审了，让他们把人带回去。” 蔡成功看着进来的几个一米九左右的彪形大汉，特别是胸口的辅警标识格外耀眼…… 蔡成功整个人如遭雷击，这是干嘛？ 而后还不止，钱虎林更是和旁边进来的一个三级警监沟通道：“蔡成功涉及的案子很大，麻烦周支把监管等级等级给升一下。” “给安排单间或者关押到特大刑事犯监舍里，他的事儿不小。” “明白，钱支，我们所里有几个刚判决的死刑犯情绪很不稳定，给新加了看护力量，安全应该没问题，我按这个标准来走。” “那再好不过了，安全一定保证。” 两人的谈笑风生让蔡成功整麻了，这会儿越提安全越不安全。 这是奔着要命来了啊。 疯狂的想挣脱舒服，声泪俱下的开口道：！“我说，我说，你问了我就说。” 旁边的备用录像机打开。 姓名、性别的标准流程一过。 钱虎林重申的问道：“从城市银行的贷款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牵线搭桥？” “又是谁让你拿着虚假资料贷出来款？” “从头到尾讲吧。” 蔡成功泪如雨下的祈求道：“我跟你说可以，你能不能也保证我老婆孩子安全。” “可以，很简单，你说的经过甄别有用，市局警卫处派专人24小时保护也没问题，整个京州市的治安问题都由市局负责，在京州市保护人身安全没人比市局更专业。” 但是那个面部语言在蔡成功看来还有另一层的意思——不说，那怕是妖妖灵不灵了。 甚至说给打开便利之门也无求所谓，偌大的京州市挂一俩人连矢职都算不上。 “刚开始是一个叫何武的，他开的有一家信贷公司，我当时资金链快断裂，银行压根给我不批款，还一直在催收还贷。” “何武找我说是可以提供贷款支持，贷款的周利率是10%，我当时怕没法还，他带我见了城市银行的信贷部副主任高平，说是我还一部分就可以继续贷款。” “我从他那儿贷了3000万，把银行的贷款还了三千万，而后贷款贷了五千万，第一次放款3300万，而后还了钱才放款了剩下的1600万。” “后边我的资金基本就是这样，银行催收的时候就能接到不同人打开的电话，我要是不信他们会提何五，后边索性都是这样操作。” “并且他们借给我的高利贷也不是他们自己的钱，也是从银行借的，还款是还银行的，利息单独给转到指定账户……” “高利贷部分的出资几乎都是从京州城市银行出来的，其它银行很少，其他银行都是我还款后的二次复借。” …… 钱虎林总结的确认道：“就是说当你需要资金的时候，会有人联系你办理高利贷业务，且高利贷的资金几乎全部从城市银行出。” “用高利贷资金还掉旧债，再批新的贷款，新贷款的发放是分两次，第一部分是应偿还的高利贷的资金，偿还后给你剩余部分。” “是这个流程吧？” “对，是这样的。” “何武是谁？联系方式，或者公司地点地点在哪儿，你除了高利贷资金有没有给过他们其他的好处？” 蔡成功：“何武我联系不到，手机号已经成了空号，那个公司在光明区Xx写字楼1308，不过早就关门了，后边都是不同的人在我需要资金的时候给我来电话，谈好之后去办就行了。” “城市银行的人有信贷部主任余俊、副主任高平，因为那高利贷利息太高，我试着联系他们两个看能省去中间环节不。 “他们两个没答应，但是当天下午就有人找我说我这个情况反正是还不上了，给我批大额长期贷款，给他们50%的分成看愿意不。” “我一想也就应下了，确定办之后，具体放款操作的是京州城市银行的信贷主任余俊。” “先后从城市银行批了2.3亿，给他们指定账户转过去的有1.1亿，而后50万的银行卡办了20张，说这是打点其他人的费用。” “之前办过的也有很多，累计大概有近一百张五十万的银行卡。” “办理一次其他行的二次贷款给一张，是他们说的额外费用，谁过来来办给谁。” 张虎臣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问出了今天最不好问的问题：“根据看押人员反应，你举报向欧阳菁行贿200万元人民币，为什么刚才的供词里没欧阳菁？这200万具体怎么回事？” “给20张卡的时候，余俊在打电话，他说：要不我给那傻娘们送两张吧，省得那傻娘们签字的时候挎着脸训我耍威风。” “电话那头说：人家毕竟是市委李书记夫人，你当节日慰问给个四张吧，就说行里的过节福利人人都有，其他你按老规矩分。” “余俊开玩笑：李书记这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堂堂副部娶这么个玩意儿。” “后来我一打听，城市银行的副行长欧阳菁是市委书记李达康的夫人，这就和他们说的事儿对上了。” “举报欧阳菁200万，是想反贪局查的时候李书记会派人过来，我提点条件帮忙照顾我家里人我就改口，还有借我钱的那群人知道了应该也会搭救我。” 钱虎林内心冷笑，你特娘的戏份还真多，李书记跟你妥协？？？ 李书记宰了你的心思都有。 赵东来在隔壁听的才算明白，好家伙啊，你们是真的勇，难怪李达康这次不顾一切的拼了！ 这么搞谁都得放手一搏！ 对着旁边的看守所所长说道：“特警支队一个小队在这里负责看押蔡成功，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没有接到我本人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提审接触蔡成功。” “能不能做到？” “没问题，赵局！没有您的指示谁都不可能带走蔡成功，我亲自负责，任务解除之前我24小时在所里盯着。” 赵东来应了一声，迅速的拿起手机，拨给禁毒支队的李耀东指挥道：“李耀东，让你集合的人到位没有？” “没问题，我马上带队到达预定地点。” “好，注意保密，你到了带人熟悉案情，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过来。” 第88章 暗流涌动 经侦支队长敬礼道：“赵局，个人通讯设备已经全部上交，技侦构建了电子围栏，从装备处调过来的全新通讯设备已经下发，新的加密通讯频道已经构建。” 赵东来点头走进会议室，开口道“嗯，同志们辛苦。” “今天之所以集结起来是有一个大案子，涉及上十亿国有资产流失的大案子。” “出于保密需要，各任务小组由不同支队人员混合参加，统一指挥、统一部署。” “我现在分配任务，一组负责……，二组负责，……” “抓捕的按时机秘密抓捕，盯梢的把人给我盯死了，做到一声令下可以随时抓捕，任务完成我给所有人请功，大家明白吗？” “明白！” 李达康看着赵东来的汇报，整个人都是通透的，内心扇死欧阳菁的欲望更加强烈。 累计上十亿的资金你欧阳菁也敢看都不敢就签？我李达康堂堂副部级签这么大金额都是慎之又慎。 欧阳菁是怎么敢的？ 天天戴墨镜戴的都特么眼瞎了？ 区区200万都要？ 人家为了不挨骂就敢出200万，背后的利益得多大才这么舍得？ 干了天大的事儿就收200万？ 要是收两个亿，李达康都不一定这么无语加生气，200万？那叫光屁股拉磨了。 随着这直达灵魂的上10位数，李达康浑身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 目前十位数，会不会变成11位数、12位数？ 这事儿但凡掀开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案要案。 但是他李达康没得选了。 被欧阳菁逼上绝路了已经，要么欧阳菁背锅，牵连的自己退隐江湖。 要么放手一搏取得一线生机，从而平稳度过这次危机。 李达康睡觉的心思全无。 索性让金秘书联系了光明区，通知陈小辉和孙连城到市委汇报工作。 次日陈小辉吃担担面的时候听沐云帆汇报，不由得摇头苦笑，李达康这定力还是差一点。 担当是有了，但是还不够。 你就放手去博又能咋？ 背后人行、银监会都是强大的后盾，指示彻查银行系统的大佬更是你后盾。 陈小辉和孙连城前后脚到的市委，进了李达康的办公室，秘书小金连茶水都泡好了。 孙连城不禁诧异，这难道就是正厅的待遇？ 提前泡茶？ 还有这李达康的笑脸？ 让孙连城更大跌眼镜的是，李达康满是和善笑容的给俩人散了烟。 满是热情的说道：“你俩先坐，我们坐下聊。” 孙连城都感觉李达康是不是被乐死鬼上身了？还是弥勒佛下凡？ 这李达康居然会笑？ 平时都不是板着脸骂骂咧咧…… 李达康和善的开口道：“连城啊，我和吴市长昨天沟通过，关于你的这个工作分工的事情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初步呢是打算让你……” 孙连城点头应下，李达康和他也就是简简单单几句话，他就是陪衬，让李达康见陈小辉不突兀的陪衬。 几句结束之后，李达康堆笑道：“连城你以后好好干，有成绩市委和组织是忘不了你的。” “明白，李书记。” “嗯，我和小辉谈一点别的事儿。” 孙连城快速起身道：“李书记，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区里了。” “嗯去吧。” 孙连城感觉李达康变了，特娘的，放之前李达康那会这委婉，直接就是一句：孙连城你先出去吧，我和Xx有事儿。 还是跟着大人物水涨船高啊。 有靠山，真爽！ 而李达康等孙连城出去之后，李达康这才步入正题的说道：“小辉啊，关于这个大风厂蔡成功的案子我听说你放时有过指导意见。” “现在根据市局调查，初步已经查明的线索和引申线索很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嘛。” 程序化的打哈哈过后，不等李达康回复。 陈小辉转着话题开口说道：“嗯，区里在明天有个投资商的签约仪式，几家投资商都还挺重要的，不知达康书记有没有想法参加。” “嗯，我肯定参加，这个区里有需要我肯定是全力支持的。”李达康当即表态道。 “那这宣传口的新闻通稿要不市里准备，我把企业名单提交过来。” 李达康听懂了陈小辉的意思，光明区的几个重点投资商没善茬。 李达康按姓氏照片比对着查过。 得到的结果一个比一个红一个比一个硬。 这一串的公司招商引资的新闻通稿，直接放出去他其他人都得掂量掂量。 算是火力支援了已经。 …… 而侯亮平正郁闷呢，钟嘉伟昨晚又催快点对赵东来展开行动。 侯亮平听着周正汇报的调查结果，心里对周正的印象分直接减完了。 调查几天了屁都没查出来。 周正：谁家查副厅就仨俩半人？ 还是公安局长，反侦察手段和反侦察意识只是他们的职业素养。 让我去查，那不是让列兵和七期士官比专业技能。 指着周正吼道：“去查娱乐行业，牛没那个公安局不涉及，尽快，中午我就要结果。” 而此刻，侯亮平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着是钟嘉伟，挥手让周正出去。 钟嘉伟大咧咧的电话声传来：“你这在京城先射箭后画靶子不是挺6嘛，来汉东天赋发挥不了连技能都忘了？” “没证据我开不出来传唤和拘捕手续啊，自从龚世平事件后，这个拘捕证这些东西老季亲自把关的，小艾说多听季昌明意见。” “你主持反贪局工作还是他季昌明主持？这证那证的不就是你盖个章的事儿？盖去用了老季还能打自己人脸？” “你发话反贪局谁敢不盖？” “公章一盖就代表合法。” “要证据也不是没有，你打开邮箱就能查的到，我让人给你发过去了。” “今天务必把赵东来拿下……” 第89章 侯亮平传唤赵东来 好家伙，这赵东来真是不折不扣的贪官。 商扬一消费就十几万，余额还有几百万，名字赫然是赵东来。 当即按图索骥的去让周正去从系统打印，不然发来的多少有点不对味。 钟嘉伟翘着二郎腿，高高在上的说道：“屁大点事儿，没那个傻娘们我们就不上菜了？” 旁边京州城市银行行长，一脸恭敬的说道：“钟少，有您在我们肯定不担心。” 而旁边另一位青年，大咧咧的开口道：“我说当时给蔡成功弄少点，当时给蔡成功只弄个四五个亿停了不就行了。” “弄个失足落水啥的不就全了结了。” “正赶上央行清查不良贷款的风口，不然谁能让他蹦哒这么久……”京州城市银行行长开口说道。 “还特么去举报？可把他牛逼坏了，现在在牢里能不能让蔡成功闭嘴？”钟嘉伟开口问道。 青年男子说道：“这个事有困难，昨天突然给他升级了安保，24小时由特警护着，谁都插不进手，民警、武警中队、特警三层严防死守。” “几个缉毒警都住进蔡成功家里了，这些人全是什么都不怕的硬骨头。” “嗯，做好最坏的打算，资料准备销毁。” “嗯，人已经准备了，老婆孩子我们已经协助送出去了。”行长开口道。 另外的一个行长开口道：“也是。” 在得到确切证据之后，侯亮平开了传唤证，秘密集结人手，准备强制传唤赵东来。 而此刻的赵东来，在李达康的办公室里做着案情汇报，赵东来开口道：“经过昨天的突击审讯蔡成功，以及掌握的线索，我们控制了京州城市银行信贷部主任、副主任。” “二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目前供述的有京州城市银行行长高洪波，嫂子是被他们几个利用了。” 李达康内心一喜道：“安排人抓捕啊，等什么呢？” “抓捕力量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是正厅级待遇，抓捕需要您批准。” …… 李达康刷刷刷的文件签字，而后对着赵东来安排道：“市纪委树立书记和审计局已经准备好了专案组，你抓捕结束他们会迅速进驻城市银行审计账目。” “我就一个指示，彻查！！查清楚他们侵吞了多少国有资产。” “我在市委等你结果，你办事我放心。” “明白！” 侯亮平也带人到了市局附近，此刻的他给季昌明打电话汇报道：“季检，我们准备传唤一个腐败分子，我跟你汇报一声。” “什么级别？” “就是个下边市里的局长。” 季昌明听着这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内心也在感慨这只泼猴也算是懂事了。 随意的开口道：“就个正处，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明白，季检！” 侯亮平挂断电话咧嘴一笑，谁说市里的局长就得是正处了？ 对着一旁的属下指示道：“走，进去。” 车子开到京州市公安局门口，侯亮平降下车窗吼道：“反贪局办案，” “把杆抬起来。” 保安看了一眼，懒得理。 侯亮平一下子就火大了，你无视我？ 一旁的狗腿小章立即帮腔的吼道：“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反贪局侯局长。” 侯亮平心里满意极了，这可真是机灵鬼，自己介绍只能说是反贪局副局长。 属下说就可以说是侯局长。 逼格一下子就起来了。 保安看了眼，继续自顾自的一旁站着没说话，就特么跟有啥大病似的。 那自动识别杆都开始抬了，你跟我哔哔赖赖你是不是局长干嘛？ 有病？还是刷存在感？ 那栏杆抬起来是不是得有过程？难道我去给你撅折了？ 不鸟你你还能把我开除咋滴？ 一个月也就2500的工资，上午开除，下午我就能找到2800的，年轻保安可是稀缺资源。 公司说不定还会换去别的单位继续干，连开除都懒得开除。 开车的反贪局干部都感觉脸烧，太特么的丢人加尴尬了，默默的踩油门进了公安局。 侯亮平还喋喋不休的吐槽道：这就是有什么样的局长有什么保安，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负责开车的许顺内心吐槽：对对对，刚那小章那句‘看清楚，这是我们侯局长。’这算啥？ 侯亮平到了楼下一马当先的上楼，刚奉承的小王飞速的跟上。 而许顺，气定神闲的倒车入库。 连上楼的欲望都没有。 跑公安局抓人家局长，悄默声可以带走，通知了人家上级领导也能带走，谁都不通知轰轰烈烈的过来，能让你抓走才怪！ 人家不要脸的吗？ 更别提拿的不是拘捕证，只是传唤证。 座椅往后调了点儿，点了根烟悠闲的躺在驾驶位，惆怅的内心想道：就个破传唤证能唬住这群为了省事天天尽可能简化程序的人？ 纵观案例，没被调岗在任上被抓走的公安局长几乎没有，而这极少数任上被抓的里面，在单位抓的更是没有。 蠢才才这么抓。 在他看来，这就是自取其辱的来丢人。 祁同伟在剧里一直没危机感，肯定也有这样的想法，公安厅长没被调任别的岗位被抓，那几乎等于不可能。 侯亮平在电梯里，满意的对小章问道：“今天表现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报告局长，我叫章昊。” “嗯，好好干。” 赵东来办公室门口，市公安局办公室政委黑着脸回应道：“侯副局长，你这是？” 说着审视侯亮平四周。 侯亮平昂着头拿出传唤证：“赵东来涉嫌贪腐，我们依法对她进行传唤。” “这是传唤证。” 市局政委听着内心嘲讽一笑，波澜不惊的开口道：“传唤证啊？” “仅仅只是传唤，那侯局长你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大？” “不说只是没确定情况的传唤，就是确定了是不是也得注意一下影响？另外你传唤赵局，通知市委了吗？” “你是打算包庇赵东来？”侯亮平冷声开口问道。 “那你自己找吧，赵局不在局里。” 而后对着吃瓜警员呵斥道：“一个二个的都围着干嘛呢？” “回去干活去！” 说罢直接关门回办公室，市局的人纷纷回去。 侯亮平陷入不前不后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其它单位不知道传唤什么意思。 公安局的人能不知道？ 省检察院。 季昌明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陆亦可，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说侯亮平传唤谁？” “赵东来啊？” “我出去办个案子回来听说侯亮平去市局传唤赵东来了，局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找您确认下知不知道赵东来涉及什么事。” 季昌明感觉天都塌了，这猴子完全是记吃不记打啊，龚世平的事情刚结束又搞事…… 第90章 李达康居然会犊子了 此刻的赵东来，正按照余俊、高平供述的名单进行定点抓捕。 接到市局的汇报，赵东来脸色一凛，他压根没想到外力来的如此之快。 他已经足够快速了，这边刚一开始动手，那边就已经对她本人下手了。 对着技侦负责人吩咐道：“迅速排查侯亮平最近接触过谁，和骗贷案有过什么接触。” “是！” 紧接着赵东来对着秘书吩咐道：“给我催一下程度，让他快速赶到这里。” 而后赵东来低头沉思，侯亮平这举动是几个意思？ 你特么的沙瑞金不靠谱。 一边要我给你办差，一边让你的刀砍我？ 几个意思？ 特别是赵东来，很明确的知道李达康在他汇报案情之后没表示，去了趟省政府见了刘省长，回来之后才有这一系列动作。 这一堆事儿没刘省长授意，鬼信？ 源头就是程度那狗东西上交矛盾，程度现在是谁的人？陈小辉是谁？ 他赵东来心里一清二楚。 自上而下的压力，已经变成两头堵了，但凡今天做不出抉择，那他就是这扬博弈的炮灰了。 必须权衡利弊倒向一人坚定的跟着走。 赵东来虽然是副厅级的公安局长，但是他还不是省管干部，只是京州市市管干部。 组织原则是向下兼容一级，京州市是副省级城市，京州的副厅全部是市管干部，赵东来的命运李达康一个常委会就能决定。 别惊讶，副省级城市的副厅就是市管干部，任命权在市里，不然剧中李达康把孙连城调不去少年宫，省管干部调动走省常委会，省委常委没人陪着他胡闹。 而李达康则是中管干部，沙瑞金想换掉李达康得中阳批准。 沙瑞金能给赵东来什么？ 给个其他市的政法委书记进常委班子，那不如现在京州市公安局长舒服含权量大啊。 去省厅给个副厅长？除了常务副厅长以外其它副厅长都不如京州市公安局长含权量大。 至于给省里公检法的常务副，赵东来认为沙瑞金给不了他，舍不得…… 给上位京州分管政法的副市长？那特么得罪市委书记的副市长等于没有，撕破脸是可以直接免去公安局长只保留副市长。 哪还有鸡毛权利？狠一点，再从分管公安调整分工管个民族宗教就淡出权力层了。 就算跟着李达康也不一定上不去，要是全省整体上政府副职，单给我不上说得过去？ 内心有了决断的赵东来，内心打算直接梭哈李达康了，在赵东来看来，今天这事儿李达康合情、合理、更合法，沙家浜太脏了。 对，赵东来就是认为沙家浜脏，侯亮平在今天这事儿插手，那肯定是自己脏了，甚至有可能你沙瑞金也涉及这个案子。 沙瑞金：你特么冤枉人，那是猴子不是我。 内心有了决断的赵东来，拿起电话打给李达康汇报道：“李书记？” 李达康沉声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赵东来自信的开口道：“抓捕行动预计20分钟结束，就是这个省反贪局那边……” 李达康闻言语调都高了几分，开口道：“简直是荒唐，检察院压力我顶着，你负责专心查案就行！” 赵东来听的内心一稳，加火的汇报道：“有个特殊情况我跟您汇报一下，根据我们调查得知，侯亮平和案件主犯蔡成功是发小和同学，两人通讯往来密切。” “他多次提审蔡成功在提审单上填的关系是陌生人，两人无联系。” “提审单和视频要不要我发给您？” 李达康凛冽一笑道：“嗯，这两个你先给我发过来，具体的协查通报按组织程序逐级上报，案子你抓快进度，和树立保持联系。” “明白，李书记！” …… 挂断电话，赵东来喃喃自语道：不是我赵东来要整你，是你先出招了。 程度接到通知让他参加专案组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请示了陈小辉，陈小辉让他来。 而后程度才启程出发来到专案组，到的时候赵东来刚打完电话，看着程度过来，赵东来热情至极说道：“程度，有个事儿需要你负责。” “上次你提交的线索，市局以此为突破口深挖出不少线索，你来担任常务副组长负责协调联络没问题吧？” “市局有正式命令我肯定坚决执行。”说着还看了看自己那两杠两星的肩膀。 赵东来干咳两声道：“已经报送省厅批准了，你负责统筹联络各方，我肯定一直在这儿，决策我来下。” “明白，听赵局您指示，分局原有的蔡成功案专案组可以交由市局指挥，人员都没问题。” 赵东来给自己留的后手就位，底气都瞬间增加了不少，程度来愿意干活儿，那就更加确认这里面有刘省长认可和兜底。 程度，已经是赵东来心里的风向标了。 …… 季昌明和陆亦可确定完消息，刚准备打电话给猴或者和猴一起行动的人阻止猴犯蠢。 李达康的电话已经打来了，季昌明心里咯噔直响。 刚一接通电话，李达康阴阳的话语就从听筒传了出来：“昌明啊？” “我问一下东来是违法了还是犯罪了？你们检察院是不是掌握了确切证据？” “是不是我本人也在涉案名单里，如果在，你们也不用来传唤我，我立刻来省检察院向您报到，配合查清案情。” 季昌明瞬间气血上涌，李达康这话直接就是骑脸输出了，但是不占理啊。 低三下四的开口道：“达康书记，我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限调查您啊，你说的涉案这就压根不可能存在啊。” “我们向您保证，就东来的事情我也是半分钟前刚听说，事先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正准备去落实。” “不知情？我们京州的干部没有人格尊严的吗？先是组织部长龚世平被你们上门传唤，现在是公安局长上门传唤，你们检察院这么几次三番的绕过京州市委传唤京州干部，是认为京州市委不可信还是不可靠？” “就这个情况，我会向省委和最高检进行汇报，别说我护犊子，要传唤拿出切实可靠的证据出来，就是有切实证据，京州市有纪委、有检察院、更有反贪局，提交切实证据我们市里有会依法处理。” “凡事不要忘了组织原则，没依法依规完成所有前置手续之前，你们不得也不能干涉赵东来的任何事情，明白吗？” “是是是，明白。李书记，我马上去查清情况。” “还有个事情我给你通报一下，根据市公安局反馈，你们的反贪局副局长侯亮平多次提审市局的重大案件涉案人员蔡成功，填报虚假的社会关系。” “两人是发小加同学，一个月通话几十次，提审登记表填不认识、陌生人什么意思？故意违反政法系统亲属回避原则的回见，是单纯的欺瞒组织？还是说有利息往来严重涉案？” “你调查清楚给我一个说法，京州市局的协查通报应该发过去了。” “达康书记，这……” “协查通报一起的有完整证据链，我们京州市重事实、摆证据更讲法，季检察长你看完之后自己想想怎么给省委解释，所有的具体情况我会汇报省委。” “另外我也不妨告诉你，东来目前正在负责侦破负责蔡成功案件到了关键节点，他这么做想干什么？是不是栽赃陷害阻挠办案？是不是快查到他着急了？如果是，这里面都涉及到省检查院的谁，你给一个肯定的说法。” 李达康说完，啪的挂断电话。 季昌明整个人天旋地转，手扶着桌子都有快跌倒的架势…… 陆亦可连忙上前扶季昌明，递水过去季昌明喝了一口才缓过来。 陆亦可刚才有电话刻意退后了几步，断断续续听的云里雾里，试探着开口问道：“季检，这是什么情况啊？” 季昌明声嘶力竭的吼道：“荒谬绝伦！” “简直是荒谬绝伦！” 发泄完对着陆亦可沉声指示道：“给我联系那泼猴带走的人，带着那只猴回来，不听指示的全部双开。” “要联系不到他们，就直接联系京州市公安局的人传达我的指示，让他们回来。” “简直是无法无天。” 第91章 一个比一个强势 急于表现的狗腿章昊，站在人家市局办公室大喊：“赵东来去哪儿了？” 依旧没有任何人搭理，都在快速的忙碌着。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几个佩戴执法记录仪的民警全程录音录像的跟拍。 侯亮平黑脸沉声吼道：“去找，查监控，给我查赵东来去哪儿了。” 随着手机振动拿出手机，看着上边的“小陆”二字直接塞进了兜里。 指挥手下在大楼找人。 裤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侯亮平烦躁的拿出手机，看着上边的“老季”二字。 依旧选择了静音装进裤兜。 至于其他人，个人通讯设备全部上交了，季昌明他们压根联系不到。 而侯亮平，依旧在指挥手下放肆。 自己更是朗声吼道：“赵东来涉嫌职务犯罪，你们作为执法者应该明白，包庇和隐瞒犯罪分子行踪都是犯罪。” 压根没人搭理他。 而此刻的京州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王青云，气定神闲的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侯亮平，手机递出去道：“侯副局长，季检察长电话。” 侯亮平烦躁的转身当做没听见，依旧沉声说道：“挨个房间的找，他车就在市局，人肯定在这栋楼里。” 侯亮平打定的主意就是生米做成熟饭，只要把赵东来抓回去，那捏扁揉圆就都是由自己来定了，季昌明为了单位面子，也得严查赵东来。 至于抓人？传唤手续是齐全的。 贪腐的实质证据，那不随便查？ 查个收几盒茶叶什么的，只要总价值超过5000，那就可以定罪。 谁会干净到茶叶也没收过？ 先射箭后画靶子的事儿侯亮平干多了，对这一切的操作轻车熟路…… 现在就是找到赵东来，并带回去。 季昌明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已经打开扩音的手机里传了出来：“简直是荒谬绝伦。” “我是季昌明，你们所有人都听我指示，迅速回检察院！” “不听指示的，就地停职、双开处理。” 旁边的反贪局干部听着季昌明威严十足的话语，纷纷停下脚步。 侯亮平悔恨的看了眼这个办公室主任，眼神盯着警号看了半天。 回头冲着手下吼道：“继续搜。” 办公室主任王青云扫了眼侯亮平道：“现在，你怕是搜不了了，季检刚才通知作废了你手里那张传唤证。” 伸手指着旁边的章昊，对着一旁的民警开口指示道：“把他给我控制起来。” “干扰执法机关办案，涉嫌妨碍公务和寻衅滋事罪。” 顺手指着另一位和章昊表现积极的：“还有他，也一并控制了，其他人登记姓名，随时接受传唤。” 被控制的章昊瞬间怂了，叫屈的吼道：“我没干涉办案。” 王青云冷哼一声道：“这栋楼里所有人都在办案，自己回忆回忆你的所作所为，想不起来有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 章昊看向侯亮平吼道：“侯局长救我，我都是按你的指示办事。” 看到事不可为侯亮平，转身就走，同时撇清关系的开口说道：“我让你去找人，让你暴力推门了吗？” “让你们大声喧哗干扰工作了？” 章昊不服的吼道：“你们有传唤证吗？通知我所在单位了吗？你们无权传唤我……” 王青云皮笑肉不笑得开口道：“一看就知道你业务不精通，我给你普个法，传唤分口头传唤、传唤证传唤、强制传唤等，公安机关就现行犯罪可以先行采取传唤、拘留等强制措施，手续后补。” “明白？？” 侯亮平看着王青云，警告道：“我记住你了，希望你足够干净。” “欢迎你随时带证据和手续来抓我。” 侯亮平对着手下冷声道：“收队。” …… 而城市银行这边，赵东来亲自在现扬指挥抓捕，所有的手续完善到极致，同时为了控制社会影响，便衣抓捕。 并且赵东来动用的缉毒支队和特警支队的抓捕力量配合经侦进行抓捕，一群和毒贩打交道的人，对付几个养尊处优的银行高管。 抓捕行动异常顺利。 当赵东来和张树立走进城市银行的时候，整个行动已经结束，经侦支队长快速跑过来汇报道：“张书记，赵局，涉案人员已经全部控制，刚才有两位打算破坏档案室和信息存储，同样被我们控制。” “资料、数据完好无损，已经全部封存，数据资料已经备份。” 赵东来看向张树立道：“张书记，这个现扬的审计还得你来？” “没问题，审计人员分两组的，备份数据送办案中心，这里的审计人员马上进驻。” “好，那我回去审人，给这里留出足够的安保力量，这里的听从张书记指挥。” “好，尽快行动，李书记盯着在。” 龚世平笑着走了进来，打招呼道：“树立书记。” “按照李书记的指示，接替的几个临时领导班子我们组织部送过来了。” “感谢龚部长啊，稳定还是得靠你们。” …… 钟嘉伟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爆炸式的愤怒，旁边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被一脚踹开。 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 愤怒的骂了声：就特么是个舔狗，屁大点事儿都办不了。 侯亮平灰头土脸的带着残兵败将下楼。 一看是钟嘉伟，憋屈的接通电话，现在他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钟嘉伟明显的可以快速把他拉下神坛。 一封举报信他都得无。 钟家的孙子要出手整他，老爷子怎么做、钟明川怎么做，这结果显而易见。 不至于进去判，但是婚肯定离定了。 无奈的走到一边接通电话，刚一接通电话就挂断了。 而后另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钟小嘉阴柔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你是不是只有信子长？传唤个人你磨磨唧唧的磨叽什么？” “我来市局了，正带人找他呢，季昌明撤销作废了传唤证。” “傻逼东西，他压根不在市局。” “行了，这事儿就这样，我没找过你，具体事儿你看着给老季编个理由一应付。” 而后挂断电话。 钟嘉伟对着旁边的小弟吩咐道：“昨天我吩咐的事儿办了没？” “办了，先给侯亮平用他妈的那张银行卡取消了短信通知和网银，用余额全部买了贵金属，而后按他原本余额汇了钱进去，重新开通了短信通知和网上银行。” “汇款人就是刚才这个电话号所有人，人在境外，我们不用担心。” “好，去看看，有情况再和我说。” 第92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负责开车的许顺一脸的波澜不惊，内心甚至在窃喜，结果他都早有预料，只是没料到一趟楼上的居然少下来两位。 老油子的他看局势最会看。 别人上去惹事背锅，他悠闲的在楼下车里抽了四五根烟上了个厕所，无聊之余，内心对路过的女警颜值和检察院的做了下对比。 结果没比对出来这群残兵败将就下来了。 侯亮平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许顺，你刚才去哪儿了？” “停好车闹肚子，出来他们让我挪车，刚准备上去你们就下来了。” 侯亮平冷哼一声没说话。 许顺无所谓的打火开车回检察院，作为四十多岁还只是正科待遇侦查员的他，早过了愣头青年纪，跟你侯亮平混个什么？ 哪怕给个正科实职还没现在舒服。 ……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王致远在一旁汇报的开口道：“辉哥，刚刚反贪局去市局强行传唤赵东来，具体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市局已经基本肃清了城市银行。” “事情应该是钟嘉伟指挥侯亮平办的，根据动作来看，应该是准备推侯亮平挡刀，用侯亮平断尾求生。” 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道：“你这消息够快的啊？” 王致远嘿嘿一笑道：“您让重点关注的事儿肯定得第一时间关注嘛。” “嗯，有事儿再汇报。” “明白！” 陈小辉站在窗前，内心思索着这猴子也太不禁逗了吧，刚把钟家扯进来。 你这大房二房就要斗？你钟家和沙瑞金的矛盾没挑起来呢，自身矛盾先出来了。 内心感慨道：猴子不应该这么快散扬，应该再耍几扬猴戏啊。 这么早离扬还有点舍不得。 再蹦哒蹦哒…… 回到检察院的侯亮平，满不在乎的走进了季昌明办公室，用一脸埋怨的表情插科打诨的开口道：“季检，你这着急忙慌的把我喊回来是有大案子要给我？” 季昌明冷哼道：“大案？” “今天的案子还不够大啊？” “还得给你多大案子？再大点你是不是要去海里抓人去？啊！” “是不是打算连我也抓了？” “今天这是证据确凿啊，赵东来受贿的卡我都掌握了，光一张卡就三百多万人民币的存款，他不贪哪来这么多钱？” 说着侯亮平把所谓的证据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季昌明的办公桌上。 而后继续开口道：“你看吧，大额支出一大堆，奢侈品一买十几万，就这余额还有三百多万呢！” 季昌明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侯亮平，开口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赵东来是丧偶？知不知道他家除了他只有他父亲。” “丧偶我知道，这其他的……” 季昌明拍着桌子吼道：“知道丧偶，你告诉我赵东来买这一堆的化妆品干什么？他买这么多的奢侈品干嘛？在家看着玩儿吗？” “他也许送人呢，这腐败分子有情妇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另外很多男的也用护肤品或者化妆的啊。”侯亮平狡辩道。 季昌明深呼吸两口，生怕自己一个生气背过气去，赵东来送人？赵东来就是包养犯得着给她们送奢侈品？ 会蠢到存在自己名下。 赵东来用护肤品化妆？我看是你侯亮平用吧，见天的香水味熏死人！ 季昌明平复了心情问道：“账单上消费地点的监控视频查了吗？” “没来得及！” 季昌明内心已经无力再问了，摆手说道：“东西留下，你出去吧，最近别外出办案，上班就在局里办公就行。” 侯亮平不甘的起身反问道：“这凭什么？” “不凭什么！” …… 季昌明喊来吕梁，一脸郑重开口道：“我这里有份账单，你去核实一下是不是真的购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吕梁看着上边赵东来三个字，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季检，这个……” “这什么？” “我这身体你也知道，这个事儿你看要不让亦可他们谁去，我这下午约的专家号。” “我告诉你啊，吕梁！你不能有顾虑，更不能推卸责任，作为副局长你要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来。” “我也没有要求你挨个去查，就挑时间最近的金额大的抽查一两个，是否属实给我汇报，咱们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处理。” 吕梁深思熟虑，用一副勉强而又无奈的表情开口道：“好，我明白。” “嗯，尽快。” 季昌明拿出抽屉的降压药吃了两颗。 不由得凛冽一笑，表情沉重的看着手里的通报文件，电脑上播放的是侯亮平的签字文件。 这赵东来有没有问题单说。 可是这侯亮平欺瞒组织，已经是证据确凿到不能再确凿，甚至说丁义珍案，侯亮平深陷其中都可以说是肯定的。 季昌明手机已经停留在了给钟小艾拨打电话的页面，但是迟迟下不了决心。 再次拉动侯亮平的视频看了一遍，而后又对照着侯亮平的签名，以他的从业经验看这个绝对是侯亮平笔迹。 就连一同去提审蔡成功的林华华、周正、陈群芳都能证明签过这表，也都在视频里。 特别是表下边的一行字——说明：根据XX法第多少条之规定，提审人员与嫌疑人相识、在案件以外有来往的，不得提审或接触嫌疑人…… 侯亮平也签了字确认知晓规定。 这事儿实锤的不能再实锤了，人家京州市公安局连普法都做了…… 还有那大大的否、陌生人，这几个字在季昌明眼里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大拇指按向了屏幕上钟小艾的电话号码。 不等季昌明开口，钟小艾的职责声便传了过来，开口就是：“老季啊？怎么京州是法外之地还是怎么了？” “亮平已经掌握切实证据，为什么强行把他喊回来？为什么禁止调查？为什么限制他不让他外出办案？” 季昌明听的气都快喘不过来，心想你俩不愧是两口子。 “小艾啊，情况你了解的可能有出入，赵东来的证据就只是份账单，说明不了什么，同时这个亮平可能也有一点小问题，他在回见蔡成功的时候呢……，而蔡成功又涉及京州市公安局侦破的一起重大案件。” “你也是搞纪检的，很多事情你也明白。” “侯亮平不可能有问题，他是一心为了工作的，老季你可不能偏听偏信，我和我父亲认为你是公平公正的，才支持亮平去汉东工作的。” “我明白，但是这录音录像和签字单人家已经拿出来了。” “关于亮平的证据，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你要去查实啊！” …… 片汤话的电话打完，季昌明心死了，内心狂喊着荒谬绝伦。 这特么都什么一家人？ 拿起包出门，顺便和秘书吩咐道：“小于啊，我出去一趟，有人来你打我电话。” “那我通知司机过来。” “不用，我就去对面办点事儿，多走几步对身体好，你们年轻人还是不好动。” 第93章 李达康明牌打 听着已经完成初步审讯的赵东来介绍案情。 赵东来介绍着说道：“书记！” “现阶段城市银行的事情大致查清楚了，几个人的口供也都相互印证。” “以京州城市行长魏俊凯为首，副行长马东甲、信贷部主任余俊、何武等人为骨干，侵吞国有财产、收受贿赂，以提成、返点、分成等名目收受赃款不少于9.8亿元，已冻结查封赃款7.62亿元，赃物价值正在核定，其他涉案资金正在追查过程中。” …… 待赵东来汇报完，张树立补充道：“审计小组已经进驻城市银行，已经查实的各类违规不良贷款为32.8亿元，未收回贷款总额18.5亿元，借贷人基本丧失偿还能力，具体金额在审计结束肯定还会增加。” 龚世平紧接着发言道：“城市银行目前整体发展平稳，新抽调干部积极维稳，就是这个目前挤兑风险，现金流有点不够。” …… 李达康总结道：“现金流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联系了上级，必要的时候上级会支持，但是我们还是要尽力缩减负面影响，保证这次事件平稳度过，尽量不要上级支援。” 说罢李达康正了正神色道：“东来、树立，听你俩的汇报，也就是是说目前的金额只多不少？” 赵东来肯定道：“是的，只多不少，这只是初步查明的，实际涉案金额肯定更高。” “另外涉及到幕后主使魏俊凯拒绝交代，只供述他和城市银行的问题，关联本案的其它银行有三家，目前只是查到部分信贷人员，其他涉案人员正在审理。” 李达康思索着沉声说道：“尽快审理，从严从快，证据一定要做详实了。” 赵东来点头道：“没问题！” 而后李达康看向张树立，张树立回复道：“不良贷款金额同样是只多不少，审计人员正在全力加班加点审计汇总，和东来那边实时对接核准是否为骗贷资金，预估整体资金流失在20亿元以上。” …… 李达康在开小会，陈小辉同样在开小会。 光明区陈小辉的办公室里，陈小辉丢了根眼过去说道：“这次的这个D课学习软件开发你上点心，一切往最优最好的弄，这个学习软件应该是要推广到全体D员的，你公司作为软件开发公司挂在app上边，比什么都能说明实力” 叶继斌哈哈笑着说道：“这轻重我还是知道的，这业内露脸的大机遇可不多，辉哥你给我了我要再出篓子，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从各处现挖的顶尖人才在不断补充，“光明办事”的服务器的扩容正在搭建，两个软件共用一个服务器，存储什么的都是自己的，这段时间我就待光明区，亲自盯着这两件事落地。” “那行，具体的课程、视频我和雨菲在沟通协调，你保证软件不出问题就行。” “嗯，明白，另外你说的这个签约仪式是怎么回事儿？咱兄弟们给你投个资还讲这？” 陈小辉吸了口烟解释道：“嗐，李达康的事儿，钟家派系的几的傻逼孩子不清白，用银行资金搞高利贷空手套白狼，利用李达康老婆扛雷，这不李达康急眼了。” “李达康找了我岳父，现在是壮士断腕掀桌子了。” 叶继斌闻言也没问是谁，直接变态道：“那没说的，就是没辉哥您言语都得支持，这胆大吃天了已经，我们都辛辛苦苦的挣点合理合法的血汗钱，他们凭啥？” “牛逼到把副部级当棋子用，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他爹这么做都不够格，既然从商就要秉持从商之道，就得有从商的觉悟，他们这是缺了对自己的准确定位。” “我之前那个小公司，遇到检查，只要人家是合法合规的检查，我只要在公司都是笑脸相迎的配合着。” 陈小辉感慨道：“有的人欲望太强不知足，本来就享受着便捷审批、资源优先以及信息差提前的便利，合理合法的就能五饱六饱，非得感觉抢来的更快。” “从商是用脸换钱，从政是用脸换政绩，头低不下去是走不远的，不管那个行业学不会低头那都是取祸之道，很多人不明白。” 叶继斌嬉笑着说道：“这话我得拿个本子记下来，金玉良言啊。” “这话是邓太奶说的，你回头再悟悟吧，这话其实很深刻的，我悟一遍有一遍新的感慨。” “低头不止是对上，对下也是一样，拉人同归于尽的人又不是没有，越是底层的沉没成本就越低，不管什么时代都有“羊斟”这类人。” …… 沙瑞金坐在办公室批阅文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空气的寂静。 沙瑞金拿起电话，看着这位自己好久没联系的名字，田阳华三个字看的沙瑞金莫名的内心一紧。 内心不由的在想，自己这位干弟弟——银监会副主任田阳华，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干嘛？ 疑惑的接通电话问道：“阳华，什么事情啊？” “瑞金哥，有个事情咨询你一下。” “你们汉东对银行业的动作很大啊，具体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不了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京州市公安局今天拘捕银行业多名负责信贷的同志，他们涉及到了什么案子我向您了解一下。” “京州是吧？那我先了解一下，具体了解清楚了给你回电话。” “哎，好嘞，多谢瑞金哥。” 挂断电话，沙瑞金联系了解到的信息，思前想后并没有什么关键。 准备按秘书铃让白平安去了解之际。 白平安已经推门进来了，开口汇报道：“沙书记，省委值班室收到京州市的几份情况汇报。” “一份是侯亮平违反案件回避原则违规提审有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蔡成功，京州市汇报上说蔡成功和侯亮平系发小和同学，并且两人通讯来往密切，证据链一同提交到了省委。” “再就是侯亮平今天违规传唤正在负责侦破蔡成功案的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京州市怀疑侯亮平与蔡成功案有牵扯。” “最后一份是案情汇总，蔡成功案涉及到京州多家银行，总体涉案金额在二十亿元以上。” 白平安简明扼要的汇报结束，把几份文件放在了沙瑞金桌子上。 沙瑞金头翁的一声就炸了，这特么自己在办公室批阅个文件，这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自己对汉东没动刀呢！ 汉东的刀已经开始了，并且刀刀直指他沙瑞金啊。 不光沙瑞金，高育良作为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同样收到了京州市的三份汇总报告。 就连祁同伟，都收到了京州市公安局上报的侯亮平违规提审蔡成功，以及银行贪腐案的案情汇报。 李达康这次主打一个明牌进攻，他现在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 至于说和他老婆有关系，欧阳菁只收了两百万还上交了，顶多是按违规从轻处罚。 现在这案子扯欧阳菁那就是胡扯，查实的余俊分成有九千多万，何武分成了六千多万，欧阳菁是他俩分管领导。 你说欧阳菁涉案，谁家几十亿的案子分管领导只收200万？ 说出去谁信？？？ 也没人敢扯欧阳菁，若是扯欧阳菁，李达康就把这摊子往大的扯，把其他银行的线索可能是往深的扯，毕竟李达康已经掀桌子了！ 那一扯，那么其他银行得疯。 谁现在扯欧阳菁，那谁就是公敌。 就了解了城市内情的银行人，现在巴不得撕了魏俊凯、余俊、何武他们这一圈人…… 好端端的扯人家李达康老婆做什么？？？ 找死吗？？？ 第94章 季昌明出车祸 迫切的开口道：“老师，京州……” 高育良起身，顺势说教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看看京州，你公安厅的表现呢？” “啊？辖区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你们一点动作都没有，你的警惕性哪儿去了？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帮你说话？” “老师，这达康书记可是直接掀桌子了，这案子就不是普通的案子，您说这……” “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做工作？？在上级眼里会是什么形象，公安工作就要敢打敢拼。” 高育良顺势的把提前量打了出来，不咸不淡的几句话，下次副省上不了的借口都找好了。 你祁同伟自己工作不努力！ 祁同伟听到影响自己上副省，已经魔怔的他当即开口道：“老师，那要不我现在派经侦总队支援？” 高育良啪的把手里的书一摔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好的，育良书记。” “你现在掺和进去干什么？双方掀桌子的玩法你进去干什么？怕沾不了一身骚？” “可是我这上位副省长的事儿，达康书记有重要一票，有话语权的。” 高育良同情而又愤恨的看了眼祁同伟。 祁同伟当即表态道：“老师，我就是太想进步了。” “李达康掀桌子，对面得什么对手？谁能在银行业搞出来这么大的事儿？你现在进去插一脚算什么？是火力支援还是想分杯羹？敌我不分就是炮灰，别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骚。” “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做好你的事儿，那就没人能坏你的事儿。” “我明白了，育良书记。” 高育良随即开口问道：“那个亮平是怎么回事儿？公安系统的事儿你办不了，提审个人什么时候要填这个表的？” “这个应该是京州市新增的，省厅没有做统一要求，之前京州应该也没有这个，开始是去光明分局提审要填吧，当时给我打过电话，我认为是正常流程，就没管让他填了。” 高育良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现在去了解一下，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表，具体从哪里开始执行的。” “作为学长，该照顾的要照顾。” “我明白，老师，这个当时我也不了解亮平要见得人认识，这猴子现在好像……” 不等祁同伟说完，高育良强调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好的，育良书记。” “你去尽快调查一下，我这里还有个会。” 走出办公室的祁同伟心里难受，这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向侯亮平…… 自己这所谓的大弟子，终究比不过曾经要招为女婿的侯亮平的份量。 …… 刘长生同样的在办公室听到自己秘书董建华就京州的事情汇报，董建华汇报的明显就详细很多了，事无巨细。 和沙瑞金以及高育良的版本都详细。 刘长生随意的把汇总丢在桌角，对着秘书开口吩咐道：“由李达康去折腾去吧，京州的事情他自由发挥。” “你去通知省会议中心，让他们清空一层客房备用。” “明白，省长。” …… 京城钟家，钟家老爷子的小院书房里。 钟明川兄弟俩还有老爷子钟守成以及钟小艾齐聚书房，侯亮平的两件事儿季昌明已经转告给钟明川了。 侯亮平同样承认了确有其事，至于钟嘉伟逼迫他的事儿，暂时没敢说。 怕被钟嘉伟直接拿证据推出去。 给钟小艾的解释：见蔡成功是立功心切，传唤赵东来是赵东来确实违规了，消费账单他自己都有！ 并且请示了季昌明，季昌明同意他抓人！ 这样的理由侯亮平用了很多次，一次比一次的熟练，每次钟小艾都是一句：有我给你保驾护航你就放心吧。 …… 钟小艾在远处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站的笔直且一脸沉重的低头看着脚尖。 钟守成拿着拐杖种种的杵了杵地板。 沉声道：“让嘉伟快点回来，现在还待汉东那是非之地干什么？侯亮平惹事儿他在哪儿掺和什么？” 而后钟守成看向钟小艾骂道：“我当初就不同意你俩结婚，你看看他惹多大的篓子？” “你父亲让你转告他的话你转告了吗？” 钟小艾沉默不语，去了趟汉东本来想转告，结果一玩嗨之后就把正事抛诸脑后了。 主要是那么说，在钟小艾看来有损他高高在上的“女王”形象。 感受着带有强烈愤怒的目光，钟小艾硬着头皮头也不敢抬的小声说道：“说了。” 钟守城继续斥问道：“说了还这样？不经请示接二连三的传唤厅级干部，他想干什么？” 而后又看向钟明川开口道“不是让季昌明把关嘛，他季昌明是怎么把的关？你问问他。” 钟明川在一旁轻咳一声的开口道：“这个季昌明一直没联系到，打电话是关机，办公室电话秘书说他出去了。” …… 至于季昌明在哪儿，季昌明已经是讹人的老头了，出门给钟明川打完电话，去药店买了瓶降压药，在自行车和电动车之间选了自行车。 很巧妙的被自行车挂倒，手里的手机巧到极致的飞了出去摔碎了。 年轻人都懵了，自己骑的好好的突然挂上了这位老头，一看就是有退休金的，可不好赔。 忙前忙后的把季昌明往医院送。 季昌明还一会儿头昏一会儿那里昏。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吓出精神病了，季昌明感觉演过了，无奈的开口道：“我看病不花钱，你把我送医院就行。” 青年更慌了，这尼玛撞的是什么大人物，看病连钱都不花？？ 总算是折腾到了医院，青年开口道：“既然你说你看病不要钱，那你手机摔坏了要不我给你一赔，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不用你赔，你带我做检查就行。” 季昌明是真累了，刚才可是真摔啊，自己疼的同时还得宽慰你？？ “我给你写手续，你不用赔我钱，等我单位来人你就可以走了。” 一番拉扯之下终于等来了秘书和陆亦可，季昌明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小伙子也不容易，亦可给两三千块钱，让他别担心，刚才他也被吓得不轻。” 好说歹说之下季昌明终于如愿做完检查挂上了吊瓶，手腕都用夹板进行了固定。 给出的诊断意见，轻度脑震荡、骨裂，再加上软组织挫伤和以前的高血压等基础病。 需要住院观察…… 当然，这和季昌明给医生那句：你们作为医护工作者可得负责一点啊。 还有给院长那句：我听说你们这儿存在什么过度医疗、小病大治，是不是存在医疗腐败，你可别把这给我身上用啊，我这人不想挂吊瓶。 都和季昌明病情毫无关系！！ 完全是季昌明就是这么重的伤。 陆亦可看着季昌明这样子，还嬉笑着开口调侃道：“您这以后可得小心了，万幸这次只是个自行车。” “不过那小伙子倒是赚了，撞您一下不赔钱还得两千，这比工资来得快多了。” 季昌明无语的看了眼陆亦可，心想：不会说话就闭嘴，万幸？那是我挑的。 虽然是被迫陪我演戏，那片酬就不用给了？ 第95章 钟家的应对 而后钟守成看着自己的俩儿子，一脸沉重的开口道：“汉东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们谁能告诉我？” 钟明山开口道：“嘉伟好像是又什么事儿牵扯到赵东来，让亮平去传唤，市委书记李达康反应强烈的掀桌子了。” “我看不止吧，什么隐情直接说。”钟守成直接开口道。 “嘉伟他们那个公司，帮人申请过桥贷款赚点利息差，京州城市银行把市委书记李达康的老婆忽悠着扯进来签字担责，好处给了一点点汤还被人举报了，李达康掀桌子了。” 钟守成开口问道：“李达康干净吗？” 钟明川思索着开口道：“李达康这个人很干净，特别善于假借他人之手处理不便出面的事儿，并且一点不留情面，用过之后快速处理。” “唯一的把柄就是他没来得及处理的副市长丁义珍，不过丁义珍的事儿不好提。” “没违纪？没违纪工作作风呢？” 钟明川开口道：“但是有个新情况，陈家的陈小辉在李达康手下当常委兼区委书记，小艾上次去碰到陈司令姑娘，回来一打听才了解这个情况，这陈家对李达康什么态度谁都不知道啊。” “那位一手带大的那个陈家孙子？” “嗯，没错！” 钟守成一脸不解的问道：“那他也去汉东省不符合常理啊，要下放也是下放到秦鲁二省，去汉东这个情况你确定？” “我找人了解过，据说是汉东长生省长的姑娘和他领证了，长生省长除了和我一起在汉西省担任了一届副省长，他其它时间都在汉东任职，有长生省长在，汉东和这两地就没区别了。” 钟守成点头道：“那就解释通了，小艾和长生省长的姑娘熟悉吗？” “没来往。” 钟守成内心的无名之火腾空而起，瞪着钟明川教育道：“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和你其他班子成员搞好关系，你现在告诉我没来往？” “天天眼高于顶的干什么？好好的机缘就这样错过了？人一辈子有几次机会？该熟悉的不熟悉，把只猴儿当宝。” 钟明川违心的解释道：“那会儿小艾都参加工作了，没去过汉西……” 实则那会刘思雨就在京城读书…… 钟守成长叹一口气的说道，明川你打电话试探一下长生同志意见，他担任副省长的时候应该和你在一个班子吧，应该关系不错吧。” “好的，爸，我来打电话。” …… 刘长生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桌上被捏扁的烟盒是那样醒目，秘书董建华送文件进来放在桌子上道：“省长，这是方秘书长转过来要批阅的文件。” 刘长生点头道：“嗯。” 董建华还在思索是给拿烟还是不拿，明显的老刘从家里带出来的余粮抽完了，不拿等会老刘肯定要。 直接给拿吧，李玉兰昨天还给他强调少给刘长生抽点烟。 果不其然，刘长生开口道：“去把你烟给我拿一包过来。” “嗯，好的，不过李姨说……” “到单位了听她个老太太的干嘛，你不告诉她不就结了嘛。” 刘长生批改着文件提醒道：“你给小辉打个电话，让他俩晚上过来吃饭，让他从家里多拿点给你，放办公室你还能沾点光。” “嗯，再隐晦的给他提醒下，就说我这的茶叶喝完了，他上次拿的茶叶我感觉挺好喝。” “他个喝冰红茶的选手，喝好茶糟蹋了。” 老刘还想安排点什么，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董建华识趣的退了出去。 心里默念：这也就是出了家门了，回家你这样试试，李姨伙食都能给你断了。 陈书记真是天选之子，薅他羊毛都能被电话铃声打断。 刘长生接起电话，程序化的开口道：“你好，我是刘长生。” 钟明川对刘长生这标准的公事公办之意当做没听出来，一副老熟人的样子开口道：“老刘啊，是我，明川。” “是明川啊，你这好久不打电话的，这是有什么事儿？” “有个事儿，关于我那个女婿的。” 刘长生故作茫然的问道：“你女婿？你女婿来汉东了？” “对，前段时间调到汉东任反贪局的副局长，叫侯亮平。” 刘长生恍然大悟道：“嗯，有印象，那个丁义珍案当时就他负责的吧，我这负责政府这一摊子，法、检的事情我一般不关注，是工作有什么困难要支持吗？” 钟明川一副哀其不争的语气道：“在汉东也不让我省心，犯了点错误，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你们不要因为是我的女婿就手下留情网开一面，该停职反省就让他停职反省，该给处分的就给处分。” 刘长生故作茫然的开口道：“具体什么事情啊，我这一直在办公室也没人和我提啊，不过你既然说了，要不你和沙书记还有育良沟通一下，这个政法口还有纪律主要是他们负责，我这也不好过多干涉。” “嗯嗯，那我和他们两个也沟通一下。” 极致的太极之下，钟明川挂断电话！ 刘长生喃喃自语道：不清白，我跟你熟吗？求人帮忙也没个求人帮忙的态度。 你特么想装进去谁？ 一个正部待遇的副书记，就剩个中纪这个单位名头能唬人了…… 该处分处分？该停职停职？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那女婿干的事是处分、停职的事儿？？？ …… 挂断电话，钟明川看向自己父亲，而钟明山更是如此，同样一脸郑重的看向父亲。 钟守成一脸沉重的如同老僧入定，眼神微闭着一句话也不说。 空气进入短暂的宁静。 钟明山试探着开口道：“要不联系一下沙瑞金和田国富那边？” 钟守成一脸沉重的反问道：“刘长生作为汉东坐地户就一点儿不知道？消息会比我们远在京城还迟钝？” “沙瑞金和田国富明知道侯亮平，打不打电话意义不大，帮与不帮和电话没关系。” “慎重点，找人打探下汉东省委的意见，打电话给嘉伟，让他快点回来，具体干了什么事儿一五一十的问清楚，刘长生这个态度就不可能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明川你们中纪对汉东有没有大的动作，或者说银行系统对汉东有没有大动作？” “没有啊，银行方面没听说啊！” 季昌明的新手机拿过来插上电话卡，钟家的电话接踵而至，季昌明用出交通事故住院搪塞了过去。 看着备注白平安好几个未接的电话。 做足了心理建设的季昌明回拨了过去，一脸虚弱的开口说道：“白处长你好啊，刚刚手机出了问题，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季检察长，就是沙书记想了解一下侯亮平的问题，刚刚联系林副检察长了。” “您受伤严重吗？沙书记还在关心呢。” “哎，这年龄大了禁不起撞……” 无病呻吟之下挂断电话。 季昌明内心毫无波澜，对当官当到要靠交通事故住院毫无感触，他就想平稳落地。 常务副检察院林栋才心里已经把季昌明问候了八百遍，他现在正在赶去省委汇报的路上，不停的问候着：咋不撞死你个老东西呢。 省政法委询问原委，林栋才得汇报，李达康又打电话问候了几次，林栋才受着问候…… 现在沙瑞金提议召开临时书记办公会。 林栋才又赶鸭子上架的去做这汇报人！！！ 问题是林栋才对这些事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已经被训了好几次，而侯亮平又不配合。 问侯亮平，那就是一堆听起来就胡诌八扯的言论。 这些话林栋才听的都不信，去省委汇报、汇报个球啊！ 也就是林栋才现在还不知道这扬会议的含金量，要知道了估计就不止问候季昌明了，得从季姓先祖季札开始问候…… 第96章 林栋才扛锅 “明白，陈书记。” 陈小辉听完补充道：“嗯，你联系市委的时候知会他们一声，就说李书记指示费用由他们开支。” “之前什么忙没帮，税收还平白的盘剥我们一道，也该出出力了。” 孙连城一听对味了，就说陈书记一改往日签约食堂管饭的作风，弄半天是有冤大头了，会心一笑道：“没问题！” 他是真敬佩陈小辉往下合理合法的惠民开支怕给少了，但是这接待陈小辉是真的抠，那么多投资商顶天了在区食堂吃饭。 还投资商超多，一个比一个好谈，说到税收优惠人家就是一句：纳税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孙区长你可不能剥夺我们纳税义务啊…… 谈到土地优惠人家又说：我们可是诚心实意来投资的，不是占政府便宜的，该缴纳开支的我们肯定不含糊。 …… 第一次听这话孙连城都有些懵，这是之前费劲巴拉都能拉不来的投资商？？？ 陈小辉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董建华的名字，陈小辉疑惑接通道：“董主任，这会打电话什么事儿啊？” “领导让我打电话和你说一声，晚上让你回家里吃饭。” “嗯嗯，行嘞，我下班过去。” 而后一脸为难的开口道：“还有个情况，就是当时还提了下这个办公室茶的事儿，再就是晚上可能又得您……” 陈小辉一听都乐了，这老刘头干这事儿咋就那么搞笑，忍俊不禁的开口道：“你在单位的话我让人这会送过去。” “多谢陈书记体谅……” 挂断电话后，陈小辉内心吐槽刘长生“贪得无厌”，被陈小辉拿走的这些，可都是老太太用离休工资付了钱的，虽说是成本价没付多少钱。 但是老太太为了挣这点工资容易吗？当年一路血里来火里去的，到看了被陈小辉薅羊毛就算了，现在你老刘头还要占便宜？？？？ 你刘长生堂堂省长，找我区委书记要礼物算索贿我告诉你！ 从柜子里翻了翻，找了两罐茶和几条烟，呼唤王致远给送过去。 …… 省委会议室，沙瑞金临时召开书记办公会。 沙瑞金、刘长生、高育亮坐在主位，对面坐着的是汇报人员的李达康、林栋才。 沙瑞金轻咳一声一声开口道：“达康书记，你先说说京州的问题，你的三份报告可是言辞犀利，反贪局在你的报告里简直成了犯罪分子的保护伞了吧。” 李达康正了正身体汇报道：“沙书记、长生省长，那我就京州市和检察院近期的问题先向省委做一个简单汇报。” “首先龚世平的问题，当时侯亮平局长无凭无据的一群人到市委家属院抓人，这个我向沙书记和省委汇报过，后来就是解除误会。” “其次是这个赵东来的问题，拿着份所谓的账单去公安局传唤，又是破门而入又是对公安局的干警指指点点，他们说的赵东来有问题，那么干警们没问题吧？干警的人格要尊重吧？” “就是他们所谓有问题的赵东来，拿的账单更是一眼假的账单，丝毫禁不起推敲，里面很多的消费连时间都对不上。” “很多的消费时间，赵东来正在参加市委市政府的会议，这都有签到表的，甚至有的还是媒体参加的公开讲话期间，还有参加京城组织的培训期间在汉东消费，这不就是无稽之谈，最可笑的是还有一条赵东来去年2月29日的消费，去年2月只有28天。” 林栋才听的汗如雨下，好家伙啊好家伙，这特么李达康是真猛。 刘长生补刀的问道：“栋才同志，你们检察院既然拿这个去传唤，那么想必是认可这份证据的，你解释一下这所谓的账单你们是怎么认定他是证据。” 林栋才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是反贪局的日常工作都是季检亲自抓得，这次的行动侯亮平说他给季检查长打电话汇报，并且得到允许后开展的工作。” “当然，汇报的是有些模棱两可，只说了是市里的局长，季检指示他相机决断……” 高育良听着点名道：“作为常务副检察长，就是协助检察长工作，如果我没记错反贪局领导分工的话，反贪局是你主管的吧，你不了解主管单位的工作开展情况？” 林栋才听的内心拔凉拔凉的，你特么的高育良不当人子，现在这摆明是让我给你学生侯亮平扛雷！！！！ 侯亮平生动演绎着什么叫官卑职小的好处，捅破天也有个大的顶着。 他们一声不响的去抓人，我上哪知道去？ 我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拴裤腰带上？？？？ 没法反驳的林栋才，硬着头皮汇报道：“是的，育良书记您没记错。” 李达康继续举手示意：“这个事件还有个情况，了解到这份证据之后，我让市纪委去调查核实了，赵东来名下压根没有这个账户，这个账户的所有人实际是赵二喜，和赵东来更不认识，并且根据出入境记录显示他三天前出国了。” “我不得不怀疑，针对赵东来同志的传唤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构陷。” “毕竟这时间太巧了，赵东来牵头调查蔡成功的违法问题，作为蔡成功的发小兼同学迅速传唤蔡成功，并且对两人亲属关系隐瞒不报的多次提审，这事情令人深思啊。” “亲属回避制度都在登记表上着重强调的一清二楚。” 而后李达康翻着死鱼眼看向林栋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林副检察长，你们检察院是要求遵从亲属回避制度的吧？” “是的，政法机关的铁律是肯定要遵守。” 李达康把一切的事情摊开了讲清楚之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静待下文。 等沙瑞金给说法，等他负责全省政法工作又是副书记的高育良给说法。 刘长生品着茶看着几人，内心评判着这大佬的茶叶就是好喝。 也就王致远送的快，赶老刘开会前送到了，慢一点老刘这会都喝不上。 李达康顺势继续补充道：“还有这个丁义珍的起因问题，上次虽说检察院给了情况说明，但是家属对丁义珍的起因还是闹，你们检察院要不还是派人过来解决一下啊。” 沙瑞金敲着桌子说道：“达康你不要把事情扯远了，今天讨论的是这个违规传唤还有这个京州特大骗贷案的事情。” 杀疯了的李达康，不咸不淡的回应道：“好的，沙书记，等讨论的时候我再发言。” 沙瑞金顺势踢球的说道：“育良书记，你既然主管政法，你说说你的意见。” “目前并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嘛，都是所谓的猜测和合理怀疑，重事实、讲证据是政法工作的准则嘛，我建议先停职，后续处理等调查清楚再说嘛。” 沙瑞金看向身旁的刘长生开口道：“长生省长，你是什么看法？” 刘长生慢悠悠的说了句废话道：“我对政法系统不怎么熟悉，关于政法的事情我原则上赞同育良的意见。” 沙瑞金看着这事儿，硬着头皮拍板道：“关于违规传唤的事情，育良书记你们检察院成立调查组深入调查，拿出个初步意见我们再讨论。” 第97章 钟家也就是个发泄口 “这个事情我有责任，对京州城市银行监管不力，我愿意接受处分。” “事情的起因还是那位蔡成功，非从大风厂的拆迁矛盾谈起，这个大风厂是国企改制的，工人拥有40%的股权，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干活，但是大风厂多方负债。” “光明区公安机关深入了解之下发现，负债原因是老板蔡成功侵吞、挪用大风厂公款，个人负债极高，在审计涉案资金时发现很多高利贷和银行贷款重叠、贷款资料造假、贷款资金项用途变更，经蔡成功供述……” “目前已经查明城市银行以行长魏俊凯为首的犯罪团伙，以短期高利贷的形式，累计发放高利贷67.3亿元，非法获利11.6亿元； “勾结不法分子，违规发放贷款后与贷款人以50%至95％不等的比例分润所贷资金，贷款总数在36.5亿元，获利27.2亿元。” “审计工作目前还在继续，涉案金额可能还有小幅度增加，涉案资金正在有序追回，目前已冻结追回资金在45.9亿元。” “其他银行的问题目前来说不太大，查实的有部分贷款审批人员收受贷款人好处费，每笔在50万元至200万元不等。” “至于魏俊凯的上线，魏俊凯一直是咬紧牙关拒绝交代，但是根据公安系统的判断，应该与指示侯亮平构陷负责侦破此案的负责人赵东来是同一个人。” “达康书记话不要说的绝对嘛，是构陷还是误会有待查实嘛，不要急于下定义。” “嗯，那就换做是提供虚假证据的人，这样符合育良书记的逻辑了吧。”李达康不咸不淡的开口回怼道。 沙瑞金内心已经波澜壮阔了，难怪自己那久不联系的银监会弟弟田阳华会打电话问。 这特么可以说是惊天大案了，其他银行没有这个情况吗？其他省有没有这个情况？？ 沙瑞金内心已经实锤，肯定都有。 自己的干弟弟涉案没有，是黑是白？ 钟家在里面牵扯多少？？？ 沙瑞金内心已经是很后悔了，自己这来鸡毛汉东，现在的沙瑞金宁愿自己还在邻省当省长，没进这一步…… 赵家的皮还没碰到，一身骚已经来了。 给他打电话探汉东动作的不止一打。 沙瑞金求助的看向刘长生，开口问道：“长生省长，这个事情你什么看法？” “省委向忠阳做初步汇报，京州尽快理清案件的所有详细情况，涉案资金多少、涉案人员都有谁，要查具体。”刘长生还是说了句废话。 沙瑞金感觉这会也没开的必要，直接开口说道：“今天的会到这里，侯亮平停职检查，是否涉案的问题政法委负责牵头调查，银行腐败案达康你责成市公安局尽快理清楚，需要省里支持的你打报告。” 李达康快速补充了一句：“市里的经侦力量不足，短期……” “公安厅派人，会后你联系育良书记！” 沙瑞金最后之际还摆了高育良一道，今天已经摆了好几道，就是言语间突出高育良把控政法系统。 以高育良掌控公安为矛盾点，挑起刘长生对高育良的不满。 以让公安厅支持，政法委牵头调查侯亮平事件，让李达康和高育良矛盾加深。 侯亮平的烫手山芋交给他老师处理，钟家要烦烦高育良去。 这就是一把手的最大权利体现，通过工作安排让你不得不和对手去互相恶心。 一把手稳坐钓鱼台的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刘长生在乎吗？刘长生不在乎！！！ 邵方平是干嘛的？？ 汉东公安系统有没有汉东警官学院、公大、刑警学院这些学校的派系。 祁同伟他们是汉东大学政法系，不是很多没仔细看剧说的汉东政法大学。 作为综合类的汉东大学，那么他的政法系毕业分配和取消分配后的就业方向那基本都是在法、检、司系统。 所谓的掌控公安系统？ 想想就行了，梦里啥都有！ 就那些和李达康、季昌明他们差一截的政zhi智慧，能掌控散装的汉东十三市公安力量？ 李达康在乎吗？李达康压根不会去找高育良寻求支援。 京州的力量足够了，说要支持是看沙瑞金的态度，线索就当下这么多，顺着京州城市银行深挖战果的故事。 沙瑞金怕李达康篓子捅大了让他粘锅，让李达康和高育良去干，这样的话惹到人罪是赵家的，毕竟他俩是赵家的。 但是沙瑞金还不知道李达康已经准备收手了，不会去扯其他银行。 上级人马也准备下来，上级之前就提出要整顿金融业，但是没契机！ 整体动牵扯太大。 李达康的这个掀桌子，上级要借此给银行业的人敲警钟收手，拿到手的不良贷款该归还归还，靠过桥贷款发横财的收敛一点儿。 锅已经给准方向了，李达康当了棋子，但是是理由充足的掀桌子。 动人家老婆人家凭什么不掀桌子？？？ 怨恨就怨恨钟家去，报复也报复钟家，谁让他钟家坏了规矩。 钟家就是给有损失的人留出来的发泄点。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母亲张妍的电话已经来了，陈小辉表功的开口道：“怎么样，张副行长，我给你们人行促成的事情还可以吧。” “嗯，不错，值得表扬，调查组初步确定在后天去汉东，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给你带的？” “呃呃，你去邓奶或者老爷子那儿看看，给我捎点茶叶和烟过来，我上次回来拿的被我岳父收学费了，你看是谁来带汉东带给我。” “嗯，那让清荷带给你吧，她是调查组的副组长，另外你在汉东你自己多注意点，你现阶段最好是别抽烟了，这优生优育的事儿别马虎，要提前做好规划。”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张妍继续说教道：“你别嫌我啰嗦，别人我还懒得啰嗦呢，那个饮食方面也是，保健医生给你说的注意事项你要注意。” 陈小辉违心的说道：“我早都不抽了，烟是我岳父抽，李姨不让他抽烟他拿我背锅，全都被他盘剥了。” “嗯，好那行，我让清荷直接转交给老刘，也给你省事儿了。” 嘟嘟嘟的电话挂断。 陈小辉点上根烟深吸一口，顺便吐了个浑源的烟圈，按了按秘书铃。 沐云帆快步走了进来，陈小辉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说道：“你把那叠文件拿茶几那边。” 陈小辉指着第一份开口道：“你看看你给第一份的回复意见。” “你的站位不够，你要作为把控全局的领导身份来给这个事儿下定义提怎么做，要的是你的意见，而不是见解和看法。” “第二份格局是有，但是还不够，一件事儿不止是一件事儿，关联性你要看的到，看汇报你要看的到背后要说什么，大书特书的是废话，提了一句的只言片语才是关键。” “第三份……” 等把刚才的一叠文件讲解结束，沐云帆脑子快速记下陈小辉的意见。 表态道：“明白，陈书记，我尽快的补足差距，尽快跟上您的您的节奏。” 陈小辉开口道：“你确实不错，刚参加工作两年多，之前也没接触过这些，能从没干过秘书到现在这样胜任本岗位工作已经是很优秀了。” “做秘书是够格了，但是想以后更上一层还不够，你现在是27岁刚升的正科，到正处也就三十刚出头，你给我干一辈子的秘书不现实，那么下放去独当一面的能力得现在就学习培养。” “所有你经手的文件，你先下意见，最后看着我的批复、秘书长的批复、再对照一下你自己原本的处理意见找不足，什么时候基本没大的改动你就合格了。” “多学、多看，遇到事儿你先想假如你在我这个位置你该怎么处理，再看一下我或者说其他领导怎么处理的，想一下为什么别人那样处理比你的好在哪儿，别人为什么这么做，想不明白就问我。” 沐云帆眼眶红润的开口道：“我一定珍惜在您身边的时间，多听、多看、多学，说再多的话都感谢不了您教导，您看我以后的行动。” “别娘们叽叽的，让你干啥就干啥得了呗，你去收拾一下，下班了和我出去吃个饭，介绍个别人的秘书给你认识，没事儿多交流交流他是怎么跟着学习的。” “明白，书记。” …… 一番教导之后，陈小辉感觉痛快多了，当妈的唠叨自己，自己就唠叨秘书，反正给秘书说的都是正经话，一点大饼不夹杂。 到点升处级更不是画大饼，陈小辉现在的秘书理论上最高到正处，最高可以兼任京州市委办副主任，妥妥的正处。 这一个多月试用下来感觉做秘书合格了，陈小辉感觉沐云帆还可以，踏实、沉稳、学习能力强也愿意学，可以往深层次培养他了。 不然懒得提点他那么多 第98章 钟家搞清楚原委 李玉兰一脸慈爱的从厨房出来，说道：“小辉，还有个汤一会儿就好了，老刘也差不多牛回来了。” “这小伙子是？” “嗯嗯，我秘书沐云帆，等下让他和董主任取取经。” 李玉兰的八卦功底发动，上下打量了一圈沐云帆，关心的问道：“小伙子看着就精神，结婚没有啊？谈对象没有？” “阿姨好，我现在还没有谈。” 李秀兰瞬间眼眸微亮，询问道：“你喜欢什么样阿姨给你介绍，我认识的优秀姑娘可不少，我给你挑挑合适的你见见。” 沐云帆拘谨的点头道：“麻烦阿姨了。” 李玉兰笑吟吟的开口道：“不麻烦，你不用拘束，年轻人还是活跃点儿的好，小辉的秘书就不是外人。” 陈小辉都听的满是黑线，这是退休老太太们的必备爱好——催婚＋介绍对象？？？ 刘长生回来后，看着沐云帆在就知道什么情况，笑着说道：“我们这可是第二次见面，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沐云帆，对吧？” “没错，省长，您记忆力真好。” 刘长生点头道：“嗯，跟着小辉好好干，等下吃完饭向建华取取经，年轻人的路还长。” 等到开饭的时候李玉兰还在旁敲侧击的问沐云帆喜欢什么样的，刘思雨打断的说道：“我带的学生里有几个不错的，我给你介绍。” 沐云帆迅速的点头道：“谢谢嫂子。” 他都茫然了，组织真的发媳妇？ 自从当上秘书，区里的很多人明里暗里的问过很多次，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人问过。 吃完饭刘长进储物间装了一袋他的配额烟递给沐云帆道：“小沐啊，你这第一次来家里，也没什么送给你的，这些给你拿去抽。” 沐云帆刚想说自己不抽烟拒绝，两道凛冽的眼神看的他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开口道：“谢谢省长。” “嗯，你和建华找地方多交流交流，他做老大哥的得多教教你。” …… 而后俩人出了家门上车，董建华理所应当的开口道：“留一条，其它的给我吧。” 沐云帆一脸迷茫，但还是快速点头道：“董主任您全拿着，我也不抽烟。” “我也不抽这个，李阿姨不让省长抽烟，你懂了吧，留一条给父亲长辈尝尝也一样。” “也别董主任不董主任的，以后私下里就喊董哥或者建华哥。” 刘长生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点着根烟潇洒的开口道：“看懂刚才的意思没？” 陈小辉无奈的开口道：“看你送出去的烟明天出现在你的办公室，为了抽个烟玩三十六计也就您了。” “不过你这手段够偏门的啊，就个二十多岁的正科值得你用这手？” 刘长生被说穿，干咳一声道：“但是架不住见效快啊，带下属干一百件正经公事，不如带他干一件离经叛道的私事，就刚才这故事他回去能脑补成我把他当嫡系、知己。” 而后也懒得在这小事儿深究，换着话题开口说道：“高育良在保侯亮平，今天会上拖着要走了侯亮平的调查权，李达康也据理力争……” 陈小辉平静的回应道：“李达康总归不是进退两难被逼到墙角了，不博一把怎么办，就是这钟家活儿太糙，什么草台班子弄的证据。” 刘长生倒是看的很开，直言道：“你指望他们临时能编的多严谨？能有编的严谨的本事，他们也不至于弄出来这荒唐事儿。” 刘长生感慨道：“上次给你讲了李达康和祁同伟，今天我给你讲讲李达康和高育良。” “高育良看似和赵家关系密切，他的学生祁同伟、肖钢玉之流更是和赵瑞龙称兄道弟的经常混在一起。” “实则不然，赵家在汉东真正意义上的人是李达康，而不是高育良，说难听点赵家把高育良当手套和捆绑的合作对象在用。” “李达康才是赵家真正培养的，赵家的接班人就是李达康，就包括批那个月牙湖，调走李达康看似是贬实则是保护，调走了审批，那以后出了问题，全是他高育良的问题。” “所谓高育良和李达康不和调走李达康，是李达康和赵立春分道扬镳，那都是糊弄鬼了，李达康去林城可是从市长升了市委书记，真正意义上实现了主政一方。” “后边李达康就由明转暗了，李达康可以说是是赵家给赵瑞龙留得后手，就是赵立春有朝一日不在了，李达康也可以护着赵瑞龙以及赵家晚辈不被人太欺负，这是赵家的布局。” “李达康为什么找我明白吗？因为赵家现在不会明面给李达康大的帮助，李达康得为赵家闯荡一个避风港出来，这是李达康的任务。” “赵瑞龙各种扬合说李达康忘恩负义，那是他看不懂他爹，现在还没到赵立春给他交底布局的时候。” 陈小辉重重的点头道：“嗯嗯，我明白！” 内心却是在想道：赵立春没想到人对他儿子下死手吧…… “看不懂一个人对谁近谁远，那么横向对比就是最实用的，看赵家那些人的后期发展，自认为是干儿子的刘新建，36岁的政府副厅，到现在混个企业正厅等于原地没动，甚至可以说是降职了。” …… 深夜 京城钟家小院里，钟守成的书房里。 钟守城、钟明山、钟明川父子三个人，加上被三令五申从汉东喊回来的钟嘉伟。 钟明川一脸沉重的开口道：“京州的动作很快，涉案资金已经上百亿了，目前清查的只有京州城市银行，其他银行应该也是这个情况，就是多与少的问题。” 钟守成扶着拐杖看着面前的孙子，沉声开口问道：“汉东的事儿你掺和了多少？” “我能掺和什么？就是牵线搭桥，介绍个人对他们认识。” 钟守成一拐杖抽了过去，冷声开口骂道：“你现在还不说实话？你从中拿了多少？” 钟嘉伟弱弱的开口说道：“那个我分了大概有12亿左右。” 啪的又是一棍子，钟守成开口问道：“除了你还有谁？那个李达康的老婆在这里面有多少事儿？” “还有银监会负责审计工作田阳华副主任的小儿子，都感觉李达康老婆傻，恭维几句拿过去的贷款都签，城市银行的人就没给分，他们那个信贷主任感觉李达康老婆欧阳菁爱骂人，给了两百万巴结。” “钱是侯亮平的发小蔡成功出的，他举报欧阳菁受贿，侯亮平去查了李达康老婆……” …… 一番断断续续挤牙膏的审问之下，钟家总算搞明白是什么事儿了。 总结一点就是自己做…… 自家孙女婿把别人当傻子，自己吃着鲍鱼龙虾给欧阳菁连味都舍不得闻，孙女婿侯亮平还要去查人家，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也难怪后半段李达康选择了辞职回乡…… 钟明川听的直呼天旋地转，他在中纪分管的领域就有银行业，自己负责反，侄子合伙贪…… 钟明山同样的天旋地转直呼逆子。 而钟守成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腿脚一软的向后倒去，也就钟明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己的父亲钟守成。 第99章 魏俊凯供出钟嘉伟 魏俊凯的罪责被不断查实，办案民警在一条条的和他落实，就连去了几次会所都查的一清二楚的，次数比他自己记的都清楚。 忘记了名字的潜规则女职员同样翻出来…… 魏俊凯看着这办案力度，感觉这阵仗就不是小案的阵仗，颇有一种如来神掌打下来的感觉。 魏俊凯感觉自己没法扛了，再闭嘴不谈的硬刚下去，已经润出去的孩子都得被弄回来。 父母出事儿孩子能放在外继续潇洒的，都是当爹的够配合。 不然，呵呵…… 严防死守的情报、资料的都能弄回来，弄几个人回来了那是顺手而为的事儿。 凡事就看值得不值得。 如来神掌不抬起，跑到月亮上都能弄回来。 魏俊凯思索着脑子里值得的大鱼，盘算着身份够扛起这事儿的。 田庆云银行业解释合理，这一摊子事儿也有了合理解释。 钟嘉伟进来，不想两支尽损，怕他供出二房的女婿侯亮平就得死保他…… 有了主意的魏俊凯，满是失魂落魄的起身走到门口喊道：“我说，我说出背后的主使你们要给我算立功少判点。” “是田庆云和钟嘉伟，都是他俩啊，他俩逼迫着我们干的，之前不良贷款也有，可是那就一点点，几千万的事儿啊……” “具体信息呢？” “他们都是京城人，我有他们指使我的录音录音，分红明细就在我老家破房子的顶棚里，他们的身份证号我都有，一个是钟家的，另一个是银监会田主任的儿子。” 赵东来迅速指挥人员去找证据。 一切确定之后向李达康汇报！ 熟睡的李达康，在接到汇报后，拨通了沙瑞金秘书白平安的电话。 沙瑞金接到消息的时候，头翁的一下气血上涌，饶是早有他们涉案的思想准备。 但是这事儿实际说出来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所有的一切都解释通了。 钟家的老爷子钟守成，从家里紧急送到医院抢救，医生一脸遗憾的走出来说道：“钟老脑部血管破裂，脑部出血量很大，醒过来的几率不是太大。” 钟明川迫切的问道：“多大概率醒过来？” “最终醒过来的几率不到30%，短期内醒不过来，要看具体的恢复情况。” 钟明川感觉自己的血管也有要爆的风险。 钟明山把钟明川喊到医院角落，一脸沉重的开口说道：“嘉伟这个事？？” 钟明川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去汉东和李达康谈，案子现在是京州市在主导，魏俊杰不胡乱攀咬的话事情还是可控的。” “嘉伟呢，要不要让他去外边躲躲？” “应该不用，按说到了魏俊凯是分的清楚轻重的，短时间没事儿，现在出去反倒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好，那明川，我现在出发汉东，父亲这里你照看着点……” “放心去吧，父亲这里有我。” …… 看着钟明山快步离开的身影，钟明川内心有一丝的不忍，内心深处给自己找补道：别怪兄弟我心狠不帮你，这事儿太大了。 老爷子不昏倒，咱还能同舟共济，现在老爷子昏倒了只能各扫门前雪。 就这门前雪都不好扫！ 钟明川下午已经多方了解了。 下午有好几家都在隐蔽的拆借资金。 拆借资金干嘛用问吗？ 还贷款呗！ 通过背债借贷私分贷款的，只要在清查之前还了，你谁能说什么？凭什么说人家侵吞？ 嘉伟这事儿捞过界了，吃肉给人不喝汤就算了，连味都不闻的让人背锅？？？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些被迫还钱的，肯定要找发泄口。 我钟明川禁不起二次嚯嚯！！！！！ 钟嘉伟：你给老子等着，不救我地姑娘女婿也特么别好过。 沙瑞金同样也是，从睡梦中被白平安喊醒，要说沙瑞金这个级别怕什么？ 其中有一条必然是被秘书半夜喊起床！ 能半夜喊起床汇报的，都是大事儿，并且还没有几件是好事儿…… 沙瑞金听完白平安的汇报。 又把电话回拨给李达康确认了一番。 无力的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心中直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干爹的孙子涉案，这事儿咋办？ 上上下下多少人盯着，给李达康妥协都没法妥协。 而李达康更是没闲着，给沙瑞金汇报是组织原则，而京州市公安局就重大案情给祁同伟汇报更是合情合理更合规。 和高小琴温存的祁同伟被电话铃声吵醒，这汇报赵东来就有技巧多了。 只说了主犯姓名、身份证号…… 至于家庭背景，这跟案情有屁的关系。 也还好祁同伟脑子在线，坐在床上让查了钟嘉伟和田青云的社会关系。 待汇报过来，祁同伟浑身瞬间一紧。 内心暗骂赵东来不当人子，坑人！ 赵东来：你们师徒维护陷害我的侯亮平，这事儿咋说？ 祁同伟在纠结，摸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连襟妹夫兼老师高育良。 高育良惊坐在床上，意识到问题大了，自己这学生麻烦了。 自己辛辛苦苦用诡辩论保护了的侯亮平，这是铁定涉案了…… 沙瑞金在客厅来回踱步，内心权衡着不同处理方式的利害得失。 公事公办不帮干爹，岳父怎么看？ 案子太大，若是全力帮助影响岳父家。 一头疏变成了两头堵…… 中间这个度，如何把控？ 赘婿的终极难题已经到他这儿了…… 对着一旁的白平安吩咐道：“联系一下长生省长，问一下他现在时间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再通知育良，我们大家开个短会。” “好的，沙书记。” 董建华睡梦中接到电话，白平安程序化的对着这位前辈开口道：“董主任，沙书记这边有个紧急事情和刘省长沟通，需要开个碰短会，麻烦确定一下刘省长时间。” “嗯嗯，我现在在家里呢，我现在赶过去，喊醒省长后我联系你，要是情况紧急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系警卫，这样会更快一些。” “董主任，还是麻烦你尽快过来一趟吧，我等你回复。”白平安回应道。 至于联系刘长生的警卫，白平安才不会去犯这忌讳，警卫只对警卫对象负责。 白平安对董建华实锤羡慕，人家领导体贴让晚上回家休息有事儿再过来，也能看看孩子对家庭有参与感，自己得24小时守着沙瑞金。 内心感慨：同途不同命，自己姑娘才3岁，为了进步大半个月没见了，家啥样都忘了，伺候爹妈都没这样敬业。 最后加了一句：一切为了进步。 刘长生被呼唤起床，一旁的李玉兰也醒了。 刘长生烦躁的在顺口吐槽道：这屁大点事等不到天亮？ 沙瑞金：发生这事，假如你没攀上好亲家能睡得着？你也就是有个好姑娘。 刘长生：我没好几姓，更没娶好媳妇，没你这烦心事儿，工作的事儿我不用在乎岳父看法。 …… 省委小会议室。 沙瑞金看着闲庭信步进来的 沙瑞金开口道：“这么晚召集两位开会，是有个事情我们需要统一下意见，这个下午我们讨论的银行腐败案，这个牵扯的有点广，涉及到这个退休领导和银监会的领导子女。” “老刘你什么意见？” 刘长生无所谓的悠悠开口道：“我的意见下午就讲述过了，所有事情我的看法都是一致的，职责内的就按规处理，职责外的上级决策。” 沙瑞金内心暗骂老狐狸，你这人就不能真正表个态，老说废话。 什么叫职责内？？？ 又看向高育良，高育良知道下午的诡辩有些过，这学生护不住也不好护。 索性直接开口道：“我支持刘省长看法，至于这个是否交由上级决策沙书记您决断。” 沙瑞金都快骂娘了，刘长生刚才说的话里有什么意见？？？那不就是废话吗？ 我自己决断要你来开鸡毛会？就是让你来分担压力的好不好？？？ 高育良：刘长生说交由上级决策，你是我上级啊…… 沙瑞金敲着桌子开口道：“育良你这个认识就不够好，按职责划分，政法工作由你负责，你说说职责内怎么处理。” 高育良打太极道：“这个京州市的案子，还是交由达康同志决策吧，这案子目前来说并没有涉及领导本人，从法律层面上说，谁的后辈都是一样的。” 沙瑞金差点气的掀桌子，你特么！ 刘长生淡定自若，心想：你在这扯这犊子干嘛，能不能去关注下上层消息？？？ 你不困我还困呢。 回家睡到自然醒，等上班了，央行派调查组的通报就下来了，讨论这废话干嘛？自己怕长辈找拉我们以集体决策为由的搞？？ 谁都不是傻子！ 第100章 大聪明闵天宇 扯了十多分钟沙瑞金就没下去的兴致了。 沙瑞金真想问候问候刘长生和高育良：你俩其它议题能不能也有这觉悟？全力支持？ 说一句：沙书记您决定？ 刘长生：虽然是晚上，但是别做梦。 高育良：你觉得可能吗？你想对我动刀让我同意？ 三人小组会：刘长生的发言一直秉承着一个原则——沙书记说的没错，育良说的也有道理。 谁落下风的时候稍微拉一把，主打一个维持平衡，让他针尖对麦芒。 刘长生重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李玉兰在张罗着早饭，纯手工擀的面条刚做完，配菜也结束了，正准备下锅做臊子。 刘长生进厨房看了眼李玉兰，叮嘱道：“你先给我下一碗，再睡也睡不着了。” 李玉兰白乐眼刘长生：“你先喝点儿豆浆对付对付，等俩孩子醒了一起吃。” 刘长生默默的从旁边盆里捞了个茶叶蛋，给自己倒了杯豆浆走出厨房，内心直呼，这女婿要不得。 因为你大半夜的去开会，现在早饭还得因为你延期…… 李玉兰：有没有可能，没他俩我压根不会起这么早做早饭，省里食堂能饿着你是咋滴？ 等陈小辉两口子起床洗漱完过来，看着这还有几个小菜和包子的早饭，开口问道：“妈你做这些得几点起来啊，早饭咱随便吃点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刘长生悠悠说道：“大半夜起来的呗，还能是几点？” 李玉兰白了眼刘长生，仿佛在说吃堵不上你嘴了？能吃吃，吃不了拉倒。 而后一脸慈爱的对陈小辉和刘思雨说道：“我这又什么没事儿，等下你们都去上班了我上午再补会觉是一样的，这一日三餐里面早饭最重要，可不能马虎，自己做吃起来健康放心。” 刘长生：真双标，他俩不来的时候你总是一句，食堂饭挺好的，那么多专业厨师不比我强？ 陈小辉出门的时候，刘长生拍着陈小辉的肩膀说道：“我是把女儿嫁给你了，还是我们一家都卖给你了？” 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反问道：“咱不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一家人喝你一点茶叶还得小董找你要？”说罢刘长生上了他的汉O·00002专车去上班了。 陈小辉看了眼自己的切诺基上的京A·85321感觉也不错，好歹有特殊意义。 …… 孙连城认真贯彻落实陈小辉标准高一点的指示，签约仪式定在了京州饭店的会议中心。 陈小辉到的时候叶继斌、石磊都到了。 孙连城正负责接待。 十点钟的签约仪式，李达康不到九点半就已经赶了过来，和陈小辉握手过后，李达康首先表态的说道：“光明区不错，全市的招商引资这一块儿其他区望尘莫及，光明区有你在我放心。” 陈小辉顺着片汤话开口道：“李书记，那个孙副市长也出力不少，招商引资这块主负责的是区政府。” 李达康顺着说道：“对，你们光明区区委区政府精诚团结，才有了光明区今天的成绩，你和连城都可以说是光明区的功臣。” “李书记，那我们先进去，我们给你介绍一下这次的主要投资商和投资项目，等开始的时候也有个具体认识。” 一旁的孙连城往前走了两步，三人走进会扬之后，李达康在人群中确认了自己浏览器搜索照片的几人。 孙连城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起来，十多位投资商，投资项目、具体金额，未来前景以及能带来的社会收益都在简明扼要的介绍。 首先当仁不让的就是利保、润华、叶继斌、石磊、再往后才是那个医药产业园。 船舶重工的投资意向也在今天。 在这些人里，一位名叫闵天宇的年轻人就值得深思了，投资不大何以跻身前列。 父亲并不咋滴，也就堪堪进步，但是闵天宇母亲和沙瑞金媳妇之间关系极好。 闵天宇得了高人指点，主动来光明区投资。 给孙连城那两句：你不能剥夺我纳税义务，我是来投资不是占政府便宜的金句。 就是出自闵天宇之嘴。 被叶继斌和石磊打了招呼，陈小辉更是亲自聊了几句之后，那内心的表现欲很积极强烈，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能追加点投资。 市电视台在李达康的指示下，派出的是最强摄影团队和采访团队，李达康握手画面咔咔咔的直拍。 采访时候的更是一脸的积极向上，心里就盘算着回去自己爹炫耀炫耀，自己不比大哥差。 自己也能为家里做贡献！！！！ 钟明山慌不择的赶到汉东省，下飞机后想联系李达康的时候才感觉到两眼抓瞎，他和汉东的干部都没有交集。 问了几个关系好的，要么说不认识李达康，要么说和李达康不熟。 自己的好弟弟钟明川也说不认识，只给了他沙瑞金的联系方式。 沙瑞金就不能说不熟，示意着白平安接的电话，白平安倒是给了联系方式，这事他要说不知道那就离谱了。 小金程序化的回复：“李书记正在参加个重要活动，稍后给您回复，可以吗？” 至于拿手机去打扰李达康，那不可能！ 李达康给他的指示就是：“今天只要天没塌下来，就等我参加完活动再说。” 李达康在参加活动，钟明山在等。 沙瑞金还在盘算如何给干爹回复，但是随着白平安拿着一份机要室送过来的公文。 京城派出的调查组明天到汉东，要求将目前案情详细进展尽快上报。 沙瑞金快速的拿起电话，准备拨给高育良，但是想了想直接拨给了李达康。 李达康话术不管用了，被打扰的李达康内心绝味不爽，程序化的回应道：“沙书记。” “达康，关于昨天汇报的两名涉案人员的事情，我代表省委回复你，立刻依法进行传唤或者拘捕，手续完成之后，尽快联系京城公安协助抓捕。” “明白，沙书记，市公安局汇报说已经按程序上报检察院审理了，我再催一下。” “嗯，具体汇报整理的越详细越好，忠阳在等回复，一个小时后的省委办公会你和赵东来一起过来参加。” 李达康兴致缺缺，自己打电话安排了赵东来，安排小金去催检察院。 沙瑞金感觉还不够，让高育良去催促自己的好学生肖钢玉尽快审批，内心把那俩纨绔二代问候了不下八百遍…… 内心复盘的查漏补缺，再三确认自己在这事儿里有没有失职的地方。 …… 有动力了，今天加一更。 第101章 李达康不想开会 和一众投资商挨个的握手告别。 特别是润华、利保的代表，还有叶继斌、石磊等人，李达康的态度比对上高育良都好。 依依不舍的离开会扬，对着市委秘书长开口吩咐道：“你今天的工作就是在这儿保障好，需要协调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说是我批准的。” “新闻通稿和新闻内容尽快的整理出来直接发我手机上，等我确认后尽快播出，新闻要点我跟你讲过了。” “明白，李书记！” 李达康感觉还不够，顺势补充道：“小金也留在这，归你指挥！” 安排妥当后李达康迅速离开，说的一个小时后小时后开会，他在这儿又磨了半个小时。 时间利用到极致。 这扬合，就没有那个当官的能拒绝，干干净净的送投资，连税收优惠和土地优惠都不要的优质投资商们，白捡的政绩。 虽然大多数投资在光明区！ 但是别忘了，光明区是京州的一部分，给光明区投资就是京州市投资。 这群人也算是变相给他李达康站台，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让其他人对李达康掂量着点，事儿别找李达康…… 就这收政绩结识人脉的大好时机，沙瑞金喊着去开会，李达康能舍得走就怪了。 上车后李达康看了眼手表，对司机开口吩咐道：开快点，抓紧时间去省委。 司机本就是人精，看李达康迟迟不出来，早就联系交管那边保障通行了。 一路绿灯的直达省委。 李达康走进会议室前看了眼时间，感觉自己完全可以再唠十分钟出发。 而赶到打听到李达康在汉东饭店的钟明山，赶过来再次联系到小金的时候，小金一副程序化的开口说道：“刚才接到省委紧急通知，李书记去开会了。” 钟明山整个人都炸了！ 省委开会？能开什么会？ 再次拨打沙瑞金的电话，白平安接通后开口说道：“呃呃，沙书记在开会，您等一下。” 再联系自己的弟弟，自己弟弟居然没接。 打电话给自己儿子钟嘉伟，钟嘉伟一副半醒半睡的的回答道：“爸，怎么了？” 钟明山也是气血上涌，你特么捅了天大的篓子，所有人在给你擦屁股，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咆哮的吼道：“你在哪儿呢？” “在……” “别废话，快点说在哪儿！”钟明山沉声吼道。 “在家呢，昨晚太困我就回家了，我叔在爷爷那儿。”钟嘉伟声如蚊声的小声说道。 “你去找你叔，就待你叔家里，明白吗？” “出什么事儿了！” “别废话，直接去，我打他电话打不通。” 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钟嘉伟挂断电话时还一副狠相，发泄的开口骂道：吃干抹净不认人？我不好过谁都别好过。 钟明山一家除了大儿子，其他的压根没有所谓的智慧，钟明山的正部待遇，完全是老爷子硬推混上去的。 一辈子干过一次正职还干砸了。 后边就是副职混，再去政协混，后边去协会当了长时间的副步，最后给的正步待遇退休。 遇事儿就是缠老爷子解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求解决。 现在没头绪，那就让儿子去你钟明山家里，看你管不管，跟你玩沾包赖。 之前怎么对老爷子，现在就怎么对钟明川。 钟嘉伟的性格比他爹还不如…… 钟明川百密一疏的忘了叮嘱家里。 等老婆通知的时候，整个人气的差点掀翻办公室办公桌。 而田家，还好一点儿。 后知后觉的田阳华，从知道如来神掌要去汉东，浑身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再听到钟守成爆了两根血管。 心脏不由得快速跳动，自己儿子和钟家小子俩时不时的混一起，还经常性的去汉东。 这事儿就没跑了！！ 拿手机给沙瑞金打电话没有接，火急火燎的赶回家。 看着自己的儿子田庆云。 强忍着内心的怒火道：“汉东的事儿你掺和进去多少？” “没多少，就是昨天说的一亿多欠款，我昨天都还进去了。” 啪的一巴抽上去，胸口剧烈起伏的对着自己儿子吼道：“到现在还不说实话，调查组已经成立了，这是最高指示明白吗？” “钟老都扛不住压力爆了俩血管醒不来了，事儿多大你明白吗？” 田庆云也低头感受到了可怕，弱弱的开口说道：“总共十多个亿，钱在期货杠杆开太大赔了一部分，现在还差五亿多。” 田阳华闻言不怒反笑，整个人笑的很疯狂。 你特么期货赔了？？？ 这自己生出什么弱智来？ 你在家里但凡套话，我能不告诉你点内幕？ 不说赚多少，赔是肯定不会赔吧！ 内心严重怀疑自己是把胎盘养大了。 …… 汉东省 京州市 汉东省委会议室 沙瑞金这次明显的长记性了，没再和刘长生、高育良开过家家的碰头会。 小会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刘长生万变不离其宗的一句：该做主的我们做主，做主不了的听上级指示。 高育良：你是领导，你做主吧。 通知召开常委扩大会，扩大到了负责侦破贪腐案的赵东来，检察院检察长林栋才。 汉东人民医院。 季昌明躺在舒适的高干病房，一直不停的打喷嚏，按了按呼叫铃喊来医生。 医生看着温度计，完美诠释着什么叫所谓的医院的耐心的解释道：“领导，您体温没有问题，您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嗓子挺好的。” 忽然想起来什么的季昌明，对着医生吩咐道：“你给我开点助眠的药，这个打喷嚏太难受了，阿嚏……睡着应该没事儿。” 医生还有点犹豫，谁家好人提这要求？ 看着面无表情的季昌明，硬着头皮，脸上挂着微笑开口道：“好的，不过这个助眠类药物对身体不太好，先睡四个小时我们再观察？” “嗯，阿……阿嚏……行吧！” “阿嚏……” …… 赵东来就城市银行的案子，向常委会做了详细的汇报。 不知具体情况的常委内心一惊，累计违规放贷上百亿，侵吞银行资金40.18亿。 就这么查出来了，就这么摆明面上了？ 听着赵东来的汇报，沙瑞金又怨恨起了钟家来了，内心骂了句：钟家你踏马是真畜牲。 吃相真特么难看。 出事儿了不填窟窿搞人？ 把我预选的带刀护卫逼向李达康，你告诉我我在汉东要怎么办？ 查出来贪腐谁去抓？ 靠检察院那仨俩半人？ 想起检察院，沙瑞金看向另一位汇报人，开口讯问道：“林栋才副检察长，让你配合省政法委调查侯亮平问题，调查的怎么样了？” “就问题和结果一起说吧。” “呃，事情是这样的，根据京州市反馈，侯亮平多次……” “我们讯问了侦查员周正，关于那份银行流水确实是他从银行系统打印出来的，上边的确是显示的赵东来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但是现在账户持卡人成了赵二喜。” “并且根据走访调查和消费扬所监控，pos单签字，还有商户监控均为赵二喜本人，属于证据不实、证据不清。” “侯亮平一口咬定是有人匿名举报，他安排人去查了账户信息传唤确实如此，被人利用之下去传唤的赵东来。” “我们提审了蔡成功，蔡成功确认两人的确是发小和高中同学，他和侯亮平没有任何的利益往来，那么多的电话只是叙旧。” “侯亮平解释说他是立功心切，隐瞒亲属身份是更好的打开反腐突破口，在提审期间有侦查员林华华、陈群芳、周正陪同，没有任何私心，愿意接受组织一切处分。” 沙瑞金明显的表情不悦，你这所谓的调查和没调查有什么区别？？？？ 第102章 第一个为季昌明牺牲的 发现两人都不对劲，便快速补充道：“但是根据我们调查发现，蔡成功此人性格反复无常、油嘴滑舌，是否存在利益往来我们还需要再确认。” “我们也询问了相关陪同人员，提审期间确实有第三者全程陪同，录音记录有，但是是否说了其他两人的暗号、密语等，我们在查实。” 这会儿基本常委会不怎么发言的汉东省军区李建设，也就是林华华的舅舅。 听的明显的表情不善。 李建设直接开口了：“林副检察长不妨介绍一下这几位陪同同志岗位或者说负责的工作，事情介绍具体大家也好发表意见。” 林栋才瞬间脑门上流出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都是省反贪局的工作人员。” 李建设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林栋才，悠悠开口说道：“嗯，我没问题了。” 说罢继续坐在自己位置上，研究起了自己的大檐帽。 沙瑞金更是给他林栋才打上了敷衍上级，不思进取的标签，内心更是判了死刑 高育良也认可死刑，已经在心里盘算自己那个学生可以上位这个常务副检察长，而后顺势接任季昌明的位置。 比如自己那个搓澡手法不错的学生肖钢玉。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沙瑞金，语气不善的开口道：“调查个小事儿调查不清楚，到现在还是可能、也许的分析，就连相关人员岗位都是模棱两可。” “那个地方的执法机关是这个作风？” “省委、政法委牵头的案子如此应付，那么可想而知平时的工作是怎么对待的？” “重事实、讲证据的工作作风去哪儿了？” 训斥完，沙瑞金补充的说道：“会后补充调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尽快拿详尽的案情报告向省委汇报。” 林栋才擦着脑门的汗，连声道：“是，是是，沙书记，我一定尽快。” 沙瑞金虽然在说林栋才，但是眼睛可是一直扫视着高育良。 刘长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老神在在了看了眼沙瑞金，内心评价道：你是真心急啊，一件件事儿处理行不？ 这次的事儿过去再想对付赵家。 一口吃不成胖子！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嗯，京州的银行腐败案，上级高度重视，调查组明天到达汉东。” “银行腐败是京州一地还是全省都有？由此引发的社会挤兑、超兑等潜在金融风险，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矛盾和不稳定因素如何处理。” 文逸轩开口应道：“挤兑和超兑风险确实存在，但是都在可控范围之内，整体的现金储备很充足，省政府的宏观调控准备金在500亿元，如果发生挤兑风波足以迅速处理。” 刘长生放下茶杯道：“嗯，逸轩说的数字是正常准备数字，人行方面会前给了我确切回复，省分行已经全面启动应急响应机制，各地市支行的储备资金正在快速补齐。” “两个小时后，省分行的现金储备可以抵达全省各地市的现金储备库，调拨过来的风险储备金正在有序运抵汉东。” “各地市银行从业人员全员在岗，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省金融管理办公室已经按预案分组前往各地市，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说罢刘长生又坐着看杯子。 沙瑞金都想骂娘了，你上午开会就一切我做主，现在我没说你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你安排好了还开这会干嘛？ 刘长生：我只是不想搭理你那摊破事儿，不代表我对工作不上心。 不管事只是不管闲事，不是不管正事儿。 金融业归政府口管，出乱子我是第一责任人，等你想起来挤兑再准备，黄花菜都凉了。 我给你说的已经出发没错，但不是刚出发，是昨天就已经到位了。 说刚出发，是给你留面子。 别一天天的满脑子都是整人，好歹装一点正事儿。 工作稳步推进是前提，在这个前提下才会允许争、允许抢。 否则哪怕争赢了也是输。 你去问问李达康，在动京州城市银行之前是不是先沟通确定好储备金预防挤兑？ 维稳、替补人员是不是早就准备妥当？ 顾头不顾腚的准备动手那是憨批。 没有二号预案、三号预案乃至四号预案和足够的后手，谁敢掀起这惊天大案？ 但凡衍生出的群体事件不能快速平息，那就是双输，是留给对手的攻讦借口。 沙瑞金忍下内心的不快，面色入常的开口道：“嗯，关于这个问题我再补充一点，对于调查组的到来，我们汉东务必积极配合，提高自身站位，尽快完成涉案相关问题处理。” “达康同志，特别是京州市公安局，责任重大，全力配合调查组工作。” 啰里吧嗦的一堆废话结束。 散会后，沙瑞金把刘长生请到了自己办公室，对着刘长生春风和煦的开口道：“我这儿有老战友刚送的慈心园红茶，尝尝？” 刘长生拒绝道：“我杯里刚两泡倒了就浪费了，让小白给我添点水就行。” 刘长生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顺手递给了白平安去倒水。 沙瑞金和刘长生两人在沙发区落座，沙瑞金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这个调查组主要是金融口的，这个后续的问题政府口的协调和稳定等方面还是的你配合，我们两个合力完成。” 刘长生点头道：“这是肯定的，政府的日常工作肯定在D委的领导之下。” 而后半开玩笑的提醒道：“稳定是大局，稳定做不好上头板子谁都跑不了。” 沙瑞金也不意外，略带诉苦的开口道：“有的事儿身不由己，这具体的稳定等方面你多上心把关。” “当下是有两个事情我和你沟通一下，这个检察院的季昌明这次受伤不轻一时不能返岗，林国栋的工作能力看起来也是一团糟，关于这个检察院的工作依你看要不要换个能力强的副检察长主持？” “也行，那个人选我不是太熟，听一下组织部春林意见吧，评定合格主持一段工作看看，可以的话接任常务。” 沙瑞金试探的开口道：“嗯，那个林栋才的下一步岗位，是转岗还是？” “一并问春林吧，空缺岗位要没合适的给转巡视员吧。” 白平安去请了吴春林。 吴春林快速思索着开口道：“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楚华鹏相对来说比较合适，曾经担任过市、县两级检察院的检察长和市中院院长，前年由邻省调任汉东检察院副检察长，到任以后工作履历和各方面的风评都挺好。” “另一位吴明才，一直在省检工作，省检的二级单位几乎都任过职，外放担任过一届吕州检察院检察长，评价还可以。” “嗯，那就楚华鹏吧，老刘你的意见？” 刘长生笑着开口道：“我觉得楚华鹏不错，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 吴春林继续开口道：“那个目前政法系统空余的正厅级领导岗位暂时没有，省司法厅的一名巡视员前两天刚办理了退休手续。” “其他的正厅级岗位就是人大、协会。” 沙瑞金和刘长生对视一眼，沙瑞金略微沉思后开口道：“我感觉可以，就司法厅吧。” “我感觉也行。”刘长生补充道。 至于吴春林，吴春林提的肯定得同意啊。 沙瑞金总结道：“那个春林你尽快安排走调任程序。” 谈笑风声中林栋才已经确定一级巡视员，至于高育良，这会儿他的意见就等于无了。 林栋才成了政法系统杀给高育良看的第一只一只鸡。 正经事儿拉稀摆带没必要存在必要，看不清楚那头炕热那头炕凉就是这样。 级别只是级别，岗位才是关键！ 巡视员，连田丰义去的岗位都不如。 第103章 万古的反感 “京州的案子发生至今，省公安厅没发挥出任何的实际作用。” 刘长生打哈哈的说道：“嗐，也还凑合吧，这扬合没去帮倒忙就是好上级。” 沙瑞金是真无奈，一扯到真正的核心，刘长生就是打哈哈。 不过这次拎只鸡出来杀了也还行。 刘长生：也就林栋才拉稀摆带，工作干的不咋滴，为人也不行。 不然吴春林意见里的空缺岗位，不会只有一个司法厅巡视员…… 而此刻的京城局大楼内。 局长万古看着汉东公an厅传真过来的抓捕手续上的两个时间戳，看了眼手表时间。 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瞎忙活什么，转个手续得用将近俩小时？ 对着办公桌前的秘书安排道：“通知抓捕小组按计划行动，行动结束直接联系京州市公安局派人过来办理交接。” “同时通知汉东省厅，让他们就最近的各项重点工作开展情况，形成文字报告提交上来。” 万古和赵东来虽说都是市局局长，但是这市局和市局不一样。 人和人更不一样。 市公安局长只是万古身上最小的职务…… 万古除了是京城公安局长还是京城副市长、公an部常务副部长，标准的正步。 京城的公安局长一般情况下由部里副职兼任，二般的时候更是常务副（级别正步）兼任。 现在就是二般情况…… 合法、合规的抓捕行动，压根不在乎你钟家和田家看法。 更别提，天上的指令早就到他案头了，只是等汉东的协助文件等了好久…… 不然人早就抓进去了！ 省厅指挥中心收到传真后请示祁同伟，以及祁同伟请示高育良指示传真发出，这一套流程耽误的两个小时时间，成功让祁同伟引起了万古的反感…… 田阳华家里 田阳华还在审问儿子，再三确认具体犯了多大的事儿。 最终确认了，就是钟嘉伟那逼崽子忽悠霍霍自己儿子，钟嘉伟出主意，儿子搭线搭人，后边按时间给分钱。 后来提出期货投资能分更多。 但是那所谓的期货是赚了还是亏了！ 恐怕只有钟嘉伟知道，具体买了什么，田庆云是特么的亏之后才知道…… 只是给看了眼交易记录，真假都没查。 是不是他们投资亏的还是别人投资亏的，也不确定。 田阳华连骂的心思都没有了，整个人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感慨道：“你能活这么大也真是奇迹。” 拿着手机再打电话确认事情多大，之后联系他爹汇报，希望他爹能找老战友们说说情，看怎么处理，能轻一点。 不进去他已经不奢望了，只希望保住命…… 挂断电话有气无力的说道：“庆伟，这事儿别怨爸，事儿太大了，肯定得进去。” “听爸的，进去该交代的交代，配合着把钟嘉伟的事儿交代清楚，爸和你爷爷再给你活动活动，争取少判点儿。” 田庆云的整个精气神仿佛被抽掉，行尸走肉的问道：“我不进去行不行？” 田阳华没回复，田庆云瞬间起身疯狂的开口吼道：“我不想进去啊，爸！爸，你救我。” 田阳华面无表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冷声说道：“过来！” “打电话自首。” 田庆云疯狂的喊道：“我不，爸，你肯定能救我的对不对。” 田阳华突然发飙的吼道“别嚎了，不想死就过来，晚了命都保不住。” “爸，我打，我打，你一定要救我。” 田阳华拿起红色座机，直接拨通了京城110的电话，一切程序化的记录结束，妖妖灵指挥中回复他们派人上门。 但是这速度是不是快了点儿？？电话刚放下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开门前田阳华交代道：“你是受钟嘉伟的蛊惑，除了你俩的事儿你什么都不知道。” “爸没教育好你是爸失职，爸会尽力的，看到结果你也别怨恨爸，那是以爸能力就只能做到哪儿。”两句话说的田阳华眼眶里泪水打转。 田庆云疯狂的点头，道：“我明白，爸，我都听你的。” 田阳华打开家门，为首的三级警监程序化开口说道：“田主任您好，我们是市局经侦总队的，我叫吴凡，田庆云涉嫌巨大经济犯罪，我们依法对他进行拘捕。” 田庆云强撑着点头说道：“嗯。” 吴凡拿出证件和手续递过去说道：“这是我的证件，还有拘捕令和相关手续。” “手续我们就不看了，他刚才联系过市局妖妖灵指挥中心自首，你确认一下。” 三级警监有些意外，程序化的回答道：“好的，田主任，我联系一下。” 通过手台联系了指挥中心，那边明确回复吴凡是投案自首，吴凡开口道：“田主任，那个投案回执我们出具后，马上给您送过来。” “嗯，辛苦你们了。”而后强撑着身体，不舍得看了眼旁边的田庆云，从家里拿了几瓶水，伸手递过去说道：“这特殊情况我就不泡茶了，矿泉水你们拿着喝。” 吴凡拒绝的说道：“水就不喝了，我们还得回去向上汇报。” 田阳华再仔细看了遍自己儿子，郑重的交代道：“庆云，好好配合！” “嗯，嗯，爸爸，我知道。” 两名民警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田庆云走了出去，田阳华心如刀绞的看着这一幕。 走远之后，实在撑不住的田阳华步履蹒跚的走到沙发，扶着扶手坐了下来。 而钟嘉伟不一样，钟嘉伟还在钟明川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在客厅自顾自的坐着。 钟明川的媳妇联系钟明川，钟明川指示自己老婆带着钟嘉伟去看老爷子钟守成，对于什么事儿压根没和老婆说。 只是一再强调带去医院待医院就行。 钟嘉伟对催促压根当做没听到，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去阳台打电话去了。 等钟明川老婆不说话了，钟嘉伟再次回到了客厅里，钟明川老婆开口道：“嘉伟啊，你小叔说是去看你爷爷，医院在催家属过去，他一会儿也过去。” 钟嘉伟找借口的说道：“嗯，等我去上个厕所吧，上个厕所我们就走。” 打断了催促过后，钟嘉伟去卫生间，钟明川媳妇儿又催，钟嘉伟开口道：“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后边自己来。” …… 反复的折腾之下，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钟明川媳妇看着面前的警察，同样的是三级警监，说辞手续都是一样的程序。 只不过是换了一队人而已。 但是钟明川媳妇不是这样的，钟小艾的颐指气使就是遗传的他妈，仗着自己丈夫厉害，向来眼高于顶的看不起任何人。 唯一有脑子的就是能分人，职务含权量公式研究的透透的，侯亮平俨然没学到精髓。 而眼前这几个明显的惹不起他家。 颐指气使的开口道：“这里是我家不是他家，找他去他家找去。” 为首的高平不卑不亢的说道：“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应该在这里，要是在的话麻烦您让他出来。” 钟小艾她妈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开口道：“这里是最高纪委钟副书记的家，谁给你们权利查我家的？？？” “滚蛋，想找人去别地而找去，你是那个单位的，我会把你的行为向你们领导反馈。” 高平普法的说道：“钟嘉伟涉及重大经济犯罪，如果在，您让他出来，我们不是查你家，只是依法拘捕犯罪嫌疑人钟嘉伟。” 钟小艾她妈一听一口一个依法，一口一个拘捕的，没好气的叫嚣道：“滚滚滚，我们和钟嘉伟没关系，别来我家找他。” 第104章 钟嘉伟恶心威胁叔婶 脸色阴沉的盯着媳妇道：“钟嘉伟来没来我们家，来了的话让几个同志带走。” 钟小艾母亲读懂表情，瞬间改口道：“我一直在卧室，不知道来没来。” 钟明川看着高平开口道：“要是家里是保姆开门的进去的也有可能，这样，几位同志进去看看吧，要是在的话就带走吧，我们肯定是支持打击任何犯罪分子的。” 钟嘉伟施施然的从家里走出来，对着执法记录仪坦荡的说道：“谢谢婶子，我的事儿我知道，我不出来他们又不会走，你说你何必呢。” 钟嘉伟走到高凡面前伸出双手。 而钟小艾他妈被钟嘉伟的话刺的瞬间炸毛，指着钟嘉伟撇清关系的骂道：“你什么意思？你个犯罪分子来我家干嘛。” 钟嘉伟笑了，笑的很疯狂，内心已经明白到极致，很明显是小叔放弃他了。 对着钟小艾母亲弯腰九十度鞠躬，一语双关的开口道：“谢谢婶子，您也尽力吗。” 钟明川闻言脸色阴沉的吓死人。 在钟明川凛冽的眼神之下，钟小艾他妈迅速的闭嘴了。 钟嘉伟也没再有其他表现。 钟明川脸色阴沉的走进家门，关上家门目光一凛，什么都没说的直接走进书房。 钟小艾母亲亦步亦趋的跟上。 关了书房门，钟明川紧盯着自己老婆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抓嘉伟让抓走就行了，你掺和什么？” “我这不是不说点什么怕别人认为我们家好欺负嘛，再就是这个嘉伟从我们家被带走肯定对你有影响，我想着赶走他们后再把嘉伟赶走，这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钟明川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现在深刻理解了‘不怕坏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这句话的含金量。 怒其不争的看了眼自己蠢媳妇，烦躁的开口解释道：“警察既然上门了能离开？就算离开最多也只是下楼，钟嘉伟在被你赶走之后被抓你就是帮助潜逃明白吗？” “那么这事儿咱家还撇的清？” “你骂那混蛋有什么用？那混蛋记恨上在里面死咬咱们家咋办？” “遇事儿能不能动动点脑子？” 钟小艾母亲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道：“我，我没想那么多……” 钟明川烦躁的摆手打断道：“嘉伟给你的钱还回去还了吗？” 钟小艾母亲弱弱的开口道：“还了，转卡的我转回去了，现金和东西他来我们家后我让人送去放回大哥家里去了。” 这就是钟小艾的另一半人格，随他父亲的那一部分人格。 她母亲横行霸道训这个骂那个，但是钟明川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有钟明川的保驾护航依旧有滋有味。 钟小艾也真不愧是两人结合的产物，既有母亲的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又想要父亲在家的一言九鼎，又愿意像父亲对母亲一样保驾护航。 那么娶侯亮平，就是因为侯亮平可以忍着让她尽情施展，可以在家里当大王！ 当然了，长信侯的天赋异禀和信子长也是重要因素。 同层次婚姻谁会惯着她？同层次的年轻人没人在家惯媳妇儿，惯媳妇的都是穷人。 和同层次结婚，像对长信侯那样？要么被调教、要么家里吉祥物、要么被离婚。 …… 钟明山在京州饭店找李达康未果，四方打探下准备去办公室直接等。 手机铃声响起，钟明山心中不由得一紧，平淡无奇的手机铃声，这一刻在他耳朵里听的是那样的刺耳。 拿出手机接通道：“明川？什么事儿啊？刚一直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钟明川沉声道：“你别在汉东待着了，回来吧，嘉伟已经被公安系统控制了。” “哪儿的公安？” “汉东的协查文件，京城出的人，汉东和京城的联动。” 听着自己弟弟打电话儿子被抓，踉踉跄跄的差点倒在汉东。 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 而汉东的新闻让沙瑞金心思一沉。 这特么什么阵势？？？ 李达康参加光明区的投资签约仪式？ 沙瑞金一清二楚的知道，这些签约早就签约了，并且很多已经落地实施了。 此举何意？ 李达康和这群人混到了一起？李达康的动作本就是京城授意？ 随着沙瑞金媳妇的一通电话，告诉他京城传起来的内幕消息——欧阳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钟家腐蚀了行长和信贷主任，拿着虚假资料上压下瞒的签字审批大量不合规贷款。 京州城市银行欧阳菁在收到钟嘉伟合作的非法商人蔡成功两百万赃款后主动上缴。 而钟家女婿侯亮平还妄图以这200万贪腐为口子查欧阳菁，试图让欧阳靖背违规放贷和骗贷的锅…… 沙瑞金此刻才算是全明白了。 这事儿纯粹就是钟家天怒人怨，李达康掀桌子的不谈了，甚至行动时都给高层全程汇报。 给上级当整顿金融的急先锋，从而换取不深究欧阳菁，保证自身平安。 内心不禁骂道：你特么几十亿的收益给人两百万打发叫花子呢？就这还让你钟家女婿查人家立功？ 李达康反击后试图污蔑赵东来？ 这特么天黑了的一家人，把所有人当傻子的糊弄。 沙瑞金现在都后悔自己干嘛同意长信侯来汉东…… 内心已经对钟明川记恨到死。 沙瑞金内心对李达康更是厌烦，你老婆贪腐你怎么给我不汇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李达康：我汇报什么？？我老婆是银行从业人员，收到赃款向银监会主动上缴了，我自己也跟最高组织部干部监督局也做了报告。 还给你汇报什么？ 汇报给你，你去给钟家通风报信一起把屎盆子扣欧阳菁身上，从而牵连拿捏我我？ 现在我堂堂正正的，我这叫主动上缴、敢于揭露黑幕的夫妻俩， 沙瑞金仔细翻看着案情汇报，在里面那足有半页纸的收受好处的经办人员里员里，的确是有欧阳菁三个字。 而此刻的林栋才还不自知，风风火火的带着纪检组对侯亮平进行讯问。 侯亮平翻来覆去的就一句话：我都是立功心切和被利用，要因此处分我都认。 林栋才还不知道自己去司法局转非领导职务已经是定局了。 亲自上阵审问侯亮平，整个人拍着桌子大声职责道：“侯亮平你不要顽冥不化，具体是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组织的查案手段你更了解，靠胡邹八扯是躲不过去的。” “那你就零口供定我的罪。” 林栋才气的原地直转，内心骂季昌明不当人子的把这烂摊子丢给他，不停的问候着季昌明祖辈。 睡着季昌明本来好好的，喷嚏是不打了，但是睡到后来，梦里全是他爷奶、父母的身影，轮换着骂他不孝顺，让他们去另个世界都不安宁。 都去地下了还被人问候。 甚至连季昌明没见过的太奶、太爷爷甚至更早的祖辈都出现了。 但是药物作用下导致他压根醒不来。 季昌明整个人的冷汗一身一身的出。 院长眼神不善看着旁边的医生，没好气沉声开口骂道：“天天眼高于顶的干什么？” “你告诉我这什么情况？？” “领导为什么浑身出冷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还浑身发抖？” “是不是药物过量导致？” 旁边的另一位专家满是疑惑的说道：“我看不是，这不是不良反应，药物也没过量。” 另一位医生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药物实验阶段没发现的不良反应？” 专家会诊都给季昌明安排上了，那位给用安眠类药物的医生浑身发抖的四肢无力，这出个好歹自己职业生涯就完了。 一群人民医院顶尖的医生抽血、化验、把脉过后，整体会诊都没判断出是什么病。 季昌明随着药效过去，突然惊坐起来…… 看着周围围满的白大褂，意识到自己做梦。 “阿…阿嚏，你们这是？” 院长试探着问道：“那个刚才您身体有什么不适？” “做了个噩梦。” 下午的医生是真的想上去呼季昌明两巴掌，你特么的到底是梦啥了？ 吓死老子了。 最终确认了季昌明没事儿，医生退了出去！ 而陈小辉，正听着银行贪腐案专案组副组长程度，关于贪腐案的具体细节汇报…… 第105章 程度又上位副局长 陈小辉点头道：“嗯，这几天你也是熬的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调查组过来还有用你的地方。” “有个事儿我跟书记您汇报一下，那个赵东来提了一嘴，市委李达康书记让我接替分管的经侦支队的副局长，原有职务继续担任。” “关于调查组驻地的警卫工作让我牵头。” 陈小辉调侃道：“咋滴？升官还不愿意，负责警卫工作。” “这种事情肯定先跟书记您汇报，怎么来的我心里门清。”程度一脸郑重的开口道。 陈小辉无所谓的一笑：“这个驻地的警卫工作一切慎重，和省里警卫局的同志做好沟通。” “露脸的事儿别干成踢脸的事儿。” “是，书记，轻车熟路的事情差不了，这两天我就住调查组那里。” “别一口一个赵东来，他也是你领导，该有的体面给人留足了，别落人口实，给别人体面就是给自己体面。” 程度嘿嘿一笑道：“明白，书记。” 陈小辉拉开抽屉拿了两包自己抽的烟丢了过去说道：“拿去抽吧，赏你的。” “谢谢书记。” 书记不带姓，我的书&记只有你。 沙瑞金在汉东的梦想和最终目的…… 比如省政府那群人对刘长生的称呼，就省长俩字，不带姓。 谁家好人的正职带姓？ …… 汉东省 京州市 京州市委大楼 来参加常委会的陈小辉被李达康秘书小金请到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李达康坦然道：“有个事儿，我跟你沟通一下，这个代表市里和调查组的对接的事情，我征求下你的意见，要由你来负责？” “嗯，没问题。”陈小辉果断应道。 掀桌子的事儿李达康干完了，收尾的一摊子负责就负责呗，卖人情的故事。 “嗯，另外还有个事情，这个程度的警惕性各方面都还不错，市局分管经侦的副局长警惕性太差，把程度提上来……” “我尊重市委决定。” “好，那等下先过会，组织部的谈话程序后补吧，这次的事情我也感谢程度，更感谢你。” …… 市委常委会会议室，除了去京城最高D校参加培训的市长吴雄飞以外。 其他京州市常委皆在。 负责汇报的赵东来汇报完具体案情后。 张树立也介绍了纪委的审查和审计结果。 其他的常委都或多或少的提前知道情况，但饶是如此，很多人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涉案金额太大…… 李达康轻咳一声打断众人讨论，继续开口道：“当下很明确的一点，我们京州市委的警惕性存在严重不足，我李达康失职，在座的很多人也或多或少的存在失职，严重缺乏警惕性。” “也就是案件被提前发现，公安的同志们辛苦奋战不畏艰险的为国家挽回了损失，如果这次的损失没挽回，我们说是罪人都不为过。” 陈小辉听着内心不由地感慨，李达康也算是有改变，至少那句经典名句‘这个人用错了我有责任，那么你们有没有问题？为什么不提醒我？’没有出来。 知道说自己失职了，而不是有责任。 整体的通报和具体安排结束。 李达康开口道：“接下来我们讨论几个人事议题，市平部长你介绍吧。” 在李达康的示意下，京州市委组织部长龚世平开口道：“程度、男、39岁，毕业于汉东警官学院，本科学历，现任光明区政府副区长、光明分局局长。” “拟任命为市公安局副局长，原有职务保持不变。” “历任吕州市XX分局派出所副所长、所长，后调任……治安大队大队长，光明分局负责副局长、局长。” “公安工作的经验相当丰富，工作经历也很全面，特别是近期在光明区牵头展开的治安专项整治活动，受到群众的广泛好评。” 李达康继续说道：“根据上级和忠阳的各项会议精神，加强公安工作是当务之急……” 张树立率先支持道：“嗯，程度这个同志我最近几天又接触，光明分局的同志对他的评价很不错，我赞成。” 时刻不忘阴阳李达康的政法委书记孙海平开口道：“嗯，张书记这话我赞成，我们的很多干部都是向上看，这种扎根基层，时刻想着自己手下的领导可不多了。” “根据我前段时间的调研，全市的公安工作就光明区走在前列，程度提拔应当应分。” …… 都没轮得上陈小辉开口，程度的提拔已经过了2/3，这事儿瞬间敲定，一个副局长没那么大的争议。 后边两个分局长提拔为副局长同样通过。 大势所趋谁都不影响的事情，要是还被人反对，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得罪人了。 或者说某些事儿做的天怒人怨，提拔他后边会暴雷…… 程度忙碌的带着光明区巡特警大队和治安大队抽调的精干力量进驻省会议中心。 指示着人员通过技侦设备二次排查。 有条不紊的发挥着自己的指挥学功底。 警卫局的对接人员过来打招呼道：“你们负责外围，有一些具体事项我们再确认一下。” 不过看着程度肩膀上的二级警督警衔是感觉那么的刺眼，内心已经给程度打上了年轻有为的标签。 一般按正常情况，公安局长警衔低，那都是年龄不大，一切的卡点晋升才能警衔低…… 程度：不都是赵东来之前卡的…… 我一个局长，警衔没一线老民警高…… 而汉东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内 陆亦可给季昌明大致汇报了事情发展，还有小道消息听到的林栋才在常委会上的遭遇。 季昌明越听越感觉自己选择被撞是明智的，祖辈入梦关爱，八成是林栋才问候的。 内心默念了一句：祖辈们你忍忍，事儿过去了就没人骂了。 开口叮嘱道：“亦可啊，最近工作脚步适当的放缓一点，工作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经常带着同志们加班干，不合适。” “那个陈海在培训回不来，还有你这现在也住院了，现在检察院和反贪局都是一团乱，那些被侯亮平带去参加行动的，林副检察长挨个过关的讯问，都赶上审犯人了，那侯亮平主持工作要带他们违规，他们能咋办？”陆亦可追问道。 季昌明悠悠说道：“工作上的事情领导自有决断，组织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每个人做好本职工作。” “你要是感觉现在情况乱的心烦，那你休个年假带老学姐出去转转，旅旅游散散心。” —— 数据没到我也加更，不能因为数据没到辜负了已经为爱发电的兄弟们。 咳咳，当然能夸我两句最好。 第106章 季家先祖加班 周正更是重中之重，谁让他那份所谓的账单证据是他从系统打印出来的…… 林栋才临时安排主持反贪局工作的吕梁 正在应付着章昊和另一位倒霉蛋的家属，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个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他们的问题，公安执法记录仪全程录音录像，现在有理有据的我们这不好沟通啊。” 家属压根不听他瞎哔哔，“那能赖他们？那全是侯亮平让他们干的，你是领导，你可得让我们做主啊。” “对啊，那不听领导的不行，听了领导的被拘留，公安还说要追究刑事责任，这……” “就是，你不能让人丢饭碗啊，那以后谁还敢干工作，领导吩咐了先掂量违规不？” 吕梁听的头都快炸了，内心则疯狂的问候起来，侯亮平这玩意儿祸害人不假，但是你孩子你丈夫没脑子怪谁？ 去看看人家许顺，人家借口楼下停车就压根没上楼，找谁都和他没关系。 谁问就一句：嗯，我在楼下停车呢，楼上发生啥事儿我不知道，领导让开车我不能不开吧？ 哪像你俩的二百五孩子，踹门、吼人顺手跟土匪进村似的放肆，褶子了吧！ 人家就是专业查案固定证据的，认真起来想找什么证据和玩一样。 吕梁现在压根不敢替章昊他俩说话，谁知道市公安局那群人查到了什么？ 别给自己蹭一身的黄泥。 应付的开口道：“嗯，这样，我来和公安局沟通，肯定是公平公正的结果，怎么样？” “麻烦领导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这正常工作被抓，这谁都理解不了。” “好好好，我一定想办法。” 吕梁打发走家属，无奈的长叹一声，之前迫切的想要主持工作。 现在不想了。 起身拎着包准备出门去挂个夜间急诊。 顺便让医生安排个床位，要么我现在有病不用上班，要么你以后上不了班。 医生你自己选我有病还是没病。 …… 次日、汉东机扬 陈小辉和文逸轩两人站在一起闲聊，准备接待到来的调查组！ 省委秘书长和京州市委秘书长同样在一旁商业互捧。 文逸轩爽朗的笑着说道：“光明区在你手里可是日新月异的，有什么困难你提出来，我来给你解决。” “目前还好，有困难肯定少不了麻烦。”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文逸轩标准的刘家堡成员，关系比其他人天然近不少。 很多人被营销号带偏，认为常务副省长不是五人小组成员，在省里排不进前五。 五人小组和整体权力大小没关系，五人小组只是讨论人事提拔、干部处理议题，其他议题和五人小组没关系。 文逸轩在汉东的实际权力稳稳的第四。 除了高育良之外，常委会桌上的那群人谁去接任文逸轩岗位，都叫重用。 具体展现就是，刘长生不在，省政府大小事情是他做主。 文逸轩俩人从区里的行政审批、党建建设，顺势聊到最近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和交通治理。 程度快步走过来，汇报道：“文省长，书记，机扬方面反馈调查组飞机已经落地了，大概10分钟左右出来。” 陈小辉顺口介绍道“这是我们光明分局的局长程度。” 程度快速的标准敬礼。 文逸轩看了眼程度，称赞道：“程度？小伙子不错，光明区的社会治安变化我可是确确实实看到了。” “跟着小辉好好干。” …… 文逸轩和陈小辉以及两位秘书长前往贵宾通道等待接机。 调查组组长、纪委副书记：庞青云 副组长、银督会副主任：陶清荷 副组长、审计署副署长：姚建安 副组长、公an部经侦局局长：严卫华 …… 额外抽调的各一行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贵宾通道走出来，后边随行的人里面，陈小辉能准确叫出名字的年轻身影都看到四个。 绝对的豪华天团。 庞青云和文逸轩握手道：“文省长，这次的工作还是得你们支持。” 文逸轩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开口道：“庞书记您言重了，这次肯定是我们感谢庞书记来替汉东解决问题。” 一切的职扬互吹结束，庞青云笑着打趣陈小辉道：“今天你代表京州，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既然走到你治下你得好好接待。” “招待好那是肯定的，会议中心那边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了。”陈小辉点头应道。 寒暄过后，一行人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考斯特前往会议中心，那里的一切设备都提前准备调试完成。 而反贪局这边有着明显的停摆态势，陈海在培训，侯亮平停职调查，吕梁已经住院了…… 林栋才还没看清楚局势，依旧在鸡飞狗跳的进行着各种调查。 陆亦可办公室里，林华华不确定的开口询问道：“陆处，我们这个……” 陆亦可头也不抬的回应道：“回去工作，之前的案卷整理好了吗？” 季昌明的话陆亦可明显的听进去了，但是陆亦可还算比他们有担当，没有选择病遁和休假去旅游，只是将侦查一处工作重点从案件侦破转移到了案卷整理。 当前案件侦破，只做补充侦查。 林华华试探着说道：“那个京州市局送过来一份维修账单，说是那天违规暴力执法造成他们各类经济损失865元，询问是我们赔还是他们向章昊追偿？” “不用回复，赵东来也就是出出气。” “我当时还看侯局长一本正经的以为他人不错，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林华华正说着被陆亦可凛冽的眼神打断。 陆亦可冷声问道：“你还有事儿没事儿？” “呃，有个小道消息，吕局住院之后，其他人都外出办案了，那个章昊的亲属这两天下午都来闹，要是今天再来闹的话，可能得找你。” 陆亦可瞬间烦躁，他不怕工作困难，可是那一套套胡搅蛮缠的的哭诉他是真受不了，打招呼去熟人都不行。 章昊闯进好几个副局长的办公室，什么称呼都没有的问赵东来去哪儿了，暴力破坏了一个办公室的门。 见没人没搭理他，一把夺过人家手里的文件丢一边的问话，这一切太放肆了。 京州市局的人能放过他就怪了。 特别是那份文件右上角有行字——机密☆案件结束前。 在已经开始较真之后，谁能给他平了？ 想到这里，陆亦可烦躁的说道：“你把前两天移交到法院的那个案子再整理下，我们等下去法院和他们沟通一下。” …… 林栋才在办公室里想怎么挣扎，还在想着怎么盘清楚事情，给沙瑞金一个交代，怎么才能让自己度过困难。 殊不知吴春林、沙瑞金和楚华鹏的谈话已经相继结束，组织部副部长正在和楚华鹏返回检察院的路上。 即将宣布楚华鹏暂时主持检察院工作。 林栋才主持工作体验卡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期了，常务副检察长体验卡下次省常委会铁定到期。 而今天晚上，季家先祖肯定得加个班…… 毕竟让楚华鹏以副检察长身份主持工作，这其中代表什么意思傻子都明白。 那就是楚华鹏能不能成为常务副不确定，但是林栋才这常务副检察长肯定是当不成。 随着一行人到达会议中心，所有的办公设备已经全部配备齐全并调试结束。 从省市县各级对应单位抽调配合调查的年轻干部同样就位。 第107章 调查组对欧阳菁的审查意见 陈小辉和庞青云也算是老熟人，陈小辉在最高办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俩人接触不少，也就前两年才去纪律系统，并且庞青云媳妇和张妍关系不错。 但是庞青云可不是陈家人，而是标标准准现任老大的人。 庞青云一副邻家大叔的表情开口说道：“又没外人在，就咱叔侄二人你还端着干嘛？” 陈小辉一笑道：“哪能呢，娘家来人得酝酿酝酿情绪，一时没跟上节奏转化。” “怎么样，地方工作还适应不？” “也还好，区县一级适应起来不难，按部就班的推动不难。” 陈小辉顺势从善如流的掏出烟递了过去，两人分别点上以后，庞青云步入正题的说道：“这次来也没太大事儿，基本调子已经定好了。” “领导指示京州城市银行深挖肃清，其他银行扩不扩，就看有些人懂不懂事儿了，我这里只叫汉东调查组。” 陈小辉吐了个混元的烟圈道：“这些事儿我不关心，可是你看啊，以目前查明的运作模式来说，除了追回赃款以外肯定有多的。” “毕竟这一年能翻十倍的高额利率，京州城市银行的辐射地主要在京州，总部又是在我们光明区，受害群体肯定是京州市最多。” “那这追回资金多的那部分，是不是……”说着陈小辉给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庞青云略微无语的看了眼陈小辉道：“长生省长大笔一签你在乎这点？另外我可听说你这各地倒腾了不少纯税收公司过来。” “京州二级财政，省里给不了太多，再者说光明区都成啥了，先是丁义珍刮一层政府，再被钟嘉伟刮一遍企业，我们这光明区的日子可过的不容易啊。”陈小辉一脸委屈巴巴的哭穷道。 庞青云看的忍不住苦笑道：“还是领导了解你，来之前领导交代了，但凡是在京州涉案，除了退还银行的，其余资金全部给你，光明区要是发展的好他亲自下来看。” “那庞叔你可的审仔细点儿，多给侄子我弄点资金出来。”陈小辉开玩笑的说道。 “我在允许的范围内尽力，你联系下你们京州的李达康书记，让欧阳菁过来吧，下午我和清荷主任跟欧阳菁进行组织谈话，谈完她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嗯，我通知他。” 唠完家常，陈小辉又去找了陶清荷，作为母亲的第一任联络员，他是标准的陈家派系。 陈小辉一本正经的喊道：“陶主任？” “陈书记您好，这是张主任让我带给您的东西，请签收。”陶清荷同样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而后俩人都笑扬了。 陈小辉回复了俩人平时的相处方式道：“不孩子气的闹腾了，等你这调查组的正事儿忙完，我请你尝尝汉东特色菜。” “那我可就等着了。”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陈小辉开口询问道。 “小道消息我知道的你肯定知道，我告诉你这正道消息吧，截止到一个小时前，这几天银行系统的还款额同比增加近3000亿，并且这个数字在不断小幅度攀升，甚至部分正常无息贷款也归还了。” 陈小辉听的内心不由得一惊。 内心直呼好家伙，顺便为钟家默哀三秒钟。 脑海里诞生三个字——等死吧，别说钟家老爷子昏迷，就是清醒，也护不住。 陈小辉说着接过行李箱，说到：“那没事儿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嗯嗯，领导说里面小袋子是给思雨的。” 陈小辉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临了回头说道：“有跑腿儿的活儿不方便让程度去，他负责这儿的安保。” 陶清荷点头表示知道了。 …… 下午的时候，李达康倒没有撇清关系，安排司机送欧阳菁去了调查组驻地。 也许更关键的可能是不用撇清吧。 欧阳菁这几天在家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听到京州城市银行暴的雷她差点吓死。 那一笔笔贷款她都签过字，还是看都没看的闭眼签字。 特别是听到李达康掀桌子的做法，欧阳菁感觉这太霸气了，自己意中人就该这样，自己喜欢的霸道总裁就该是这样。 也就是李达康在家里太迁就欧阳菁，说难听点那一身的坏毛病就是李达康惯的。 要是有在家里拿出在单位的霸道，能直接迷死欧阳菁。 在汉东因为霸道出了名的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不比欧阳菁看的韩剧男主角霸道十倍百倍？ 就那116善后会议旁边人推门，李达康阔步而入那个瞬间，够韩剧的霸总男主角学一百年。 那俩推门的可能都是正科待遇，换个岗位去所谓的霸道总裁公司检查，霸总都得赔笑脸。 够资格被李达康亲口训斥的，出门在外霸总他爹都得陪笑脸。 虽说欧阳菁后悔了，但是李达康和欧阳菁俩人这辈子不可能了。 这次欧阳菁做的事情，已经让李达康失去了全部耐心。 田杏枝还不忘伤口撒盐，对着欧阳菁开口道：“你说你要不闯这么大祸，我表哥至于这两天忙半夜，甚至整宿还在不停的接电话出门工作。” 欧阳菁无所谓的一笑，她已经释然了。 他没蠢到极致。 虽说田杏枝对自己没准确定位，但是说的话也是实话。 在她看来田杏枝和她是一类人，田杏枝不适合做李达康保姆，她不适合做李达康媳妇。 自己为了两百万坑了李达康，田杏枝为了一个月一千多块钱闹腾好久。 …… 一个谈话室布局的房间内，庞青云和陶清荷还有一名纪委工作人员，代表组织和欧阳菁进行组织谈话。 工作人员首先开口介绍道：“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纪委的庞副书记，我姓陶，是银监会的副主任。” “关于你之前上缴的200人民币的情况和你做个核实，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收到的200万人民币，具体情况描述一下。” “信贷部主任余俊给的，当时说是行里的奖金分成，京州城市银行一直有这个情况，我当时也没多想。” “嗯，第二个问题，你工作中的贷款审批时是否仔细审查了各项资料？” “实话说，没有，我工作中选择的是相信基层员工和各级审批人员，认为他们审批了肯定不存在问题，我就选择了审批通过，并且大额的最终行长也会审批的。” …… 谈话结束，欧阳菁离开后。 庞青云接过谈话记录，在末尾提笔写下了初步审查意见：自我约束能力欠佳、工作履职尽责不到位、对下监管不力……建议免去其京州城市银行副行长职务。 陶清荷接过审查意见，在庞青云名字后边签上了自己名字。 纪委干部拿出去整理归档。 庞青云感慨道：“你说该羡慕她幸运命好，还是该同情他蠢？” 陶清荷俨然一笑道：“如果我没遇到张行长的话就应该是羡慕她了。” 此刻庞青云的手机铃声响起，立刻看到手机号立刻恭敬的起身，这是他和钟明川的共同上级，他们单位的boss。 陶清荷见状立刻起身退出了约谈室。 庞青云接起电话道：“书记，你好。” “青云啊，你在汉东进展怎么样。” “目前正在按计划有序开展，我刚才结束对欧阳菁的谈话，卫华同志正在提审钟嘉伟、田庆伟等涉案嫌疑人，建安同志正在各类项目的审计……” “嗯，按原计划进行即可，我向你通报个最新情况，刚才领导已经决定让钟明川先行停职，你在汉东的工作有进展及时汇报。” “我明白，书记。” 庞青云对这意思领悟的很透彻，这个电话说白了就三个字：钟明川！！！ 什么称呼都不带的喊全名，这事儿什么意思还用问吗？ 第108章 口供全是兄弟名 陈小辉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喝了口，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你们这是来调查的，拉扯着我干嘛。” “咱这可是他乡遇故知，上次你回京我不在没碰到，到了你的治下肯定得和你这父母官唠唠不是？”为首的古均安满是笑意笑着开口说道。 “神特么他乡遇故知，要不我再给你安排个洞房花烛夜？”陈小辉翻着白眼回应道。 古均安习以为常的接话道：“那你要是人生四大喜给我凑齐了也行。” 陈小辉翻了个白眼：“晚上我让致远过来接你俩，和斌子石磊一起吃个饭，给你凑够四个故知，也是四大喜。” “坐着聊会儿一起出发呗，你工作又不差这几个小时，审计我也没啥事，这次摆开阵势调查的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还款额达到领导们的预期没人在乎审计结果。” …… 而分开押解到京州的钟嘉伟和田庆云已经到达京州。 田庆云完美执行着老爹的吩咐。 关于京州城市银行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问什么答什么。 就是这个内容令人深思了。 严卫华到京州公安局核查具体案件，看着田庆云的审讯记录，这哪是田庆云的口供？ 说是钟嘉伟的检举信也许更合适。 厚厚的一叠笔录，每一页上钟嘉伟的名字都是按两位数的出现。 严卫华对着赵东来指示道：“二次提审田庆云，把口供再确认一遍。” “好的，领导。” 审讯室内，田庆云一脸的疑惑，特别是看着审讯警员右边胸口的公an部三个字。 心又凉了半截，不过还是按着老爹的指示，继续开口供述。 待姓名、性别之类的常规流程走完。 严卫华开口问道：“关于你投案自首的京州城市银行贪腐和侵吞国有资产一案，你先就整体情况做个大概描述。” “嗯，是前年五一前后，钟嘉伟多次约我吃饭，因为本来就认识我也没拒绝。” “几次吃饭期间钟嘉伟一直问我认不认识银行业的人，最好是亲属，说他公司缺资金想搭关系低息贷款。” “我本来懒得搭理钟嘉伟，因为他肯定也认识银行的人犯不着我介绍，实在拗不过钟嘉伟天天烦我，我就在通讯里随便找了个人把手机号发给了钟嘉伟，就是京州城市银行行长的儿子。” “后来过了一个月，钟嘉伟给我汇了两千万到我公司，说我和他的那个贸易公司开通贷款业务，那两千万是贸易公司上季度的分红。” “我也没在意多问，还以为是接了个大单，公司盈利增加了。” “到年底的时候钟嘉伟跟我说是他从银行贷款再二次放贷赚利息，说是什么我们这个承担本金收不回来的风险，利润多点正常。” “后来钟嘉伟说钱存着贬值，让我和他投资国际期货，还给我介绍了一个人（张三）给我认识，给我看他一堆的投资回报记录，回报率挺高的。” “后边钟嘉伟就不给我分红了，我问他他只说回报率挺高的让我放心，半年我都没见到他人，问就是出差了、旅游去了不在。” “后来拿着一份亏损的报告给我，说是赚的钱亏了一半儿，另一半儿在丑股套牢了。” “差点闹翻之下，钟嘉伟说他自己给我贴一半儿给我，让我再介绍人给他认识。” …… “后来听到京州城市银行骗贷暴雷，我就感觉这事儿可能有钟嘉伟，后边听说钟嘉伟爷爷血管爆了两根，我就确定了这事儿。” “联系京城公安局打算说明情况，确定钟嘉伟的事情是不是违法，是不是牵扯到我，我打完电话之后京城公安就来了，我就带到了这里。” …… 严卫华听的是感觉真有趣，这特么的已经不是“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了。 直接上升到——号里口供十二卷，句句都有钟嘉伟！ 并且一句话里还不止提到一次钟嘉伟！！！ 不过很快严卫华就知道田庆云这个做是多么应该了，不赖田庆云没有兄弟情，只赖钟嘉伟太特么不当人子了！！！！ 严卫华提醒记录的警官说道：“行间距适当的调大一点儿，这不然笔录里给名字按指纹都得可能叠一起。” “明白，局长，我已经调了。” 严卫华看向赵东来问道：“关于钟嘉伟的审讯进展怎么样？” 赵东来一脸尴尬的说道：“从押回来一直拒绝交代，始终说我们没权力审他。” 而后拿着一叠资料，找补的开口汇报道：“我们在得道田庆云的口供之后，按照他提供的股票、期货交易记录迅速展开摸排行动，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所谓的期货、丑股交易应该是不存在，几个账户所有人和钟嘉伟不认识。” “并且钟嘉伟的资金账户并没有流向期货和丑股市扬。” “把钟嘉伟带审讯室，我过去看看。” 赵东来快速点头道：“好的，领导，我马上安排。” 出门的赵东来吩咐完把钟嘉伟带审讯室后。 随机对着另一个站岗的市局经侦民警开口指示道：“那谁，你去警保把印泥多拿几个过来，一个可能不够。” “准备工作一点都不充分，所有东西都要有备用的，明白？” 警员应了声快步去准备，心想有赵局指示，高低得多拿个几十个留着自己用，顺便多拿点签字笔，这玩意儿比红牛还容易丢。 赵东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打着局长名头去办领东西，就多要这么点破玩意？？ 你就要半箱一箱的警保不都得给你？警保支队长会为了这点小事找我确认？就是他们支队长也可能一整月没有给我单独汇报工作的机会。 东西拿回去你们支队长不得夸你小子顾家？ 为什么专案组、接待、会议花费大，那是因为这里面还有一堆不属于它的花费。 严卫华坐着翻看汇总过来的证据，祁同伟在整理完古月要的汇报交上去。 这不又火急火燎的赶来京州市局。 对待严卫华满是热情的开口道：“欢迎部里领导过来指导工作，我代表汉东省厅表示欢迎，有需要协助的您吩咐。” 严卫华对祁同伟的到来他挺疑惑的，在严卫华看来，祁同伟现在应该，火速带着汉东的公安工作报告进京找万古汇报。 单要汉东的工作报告什么意思不明白？？ 抓紧时间当面汇报去，印象能改观多少看自己表现了，哪怕领导不见你，最起码的能落个服从性加分！！！！ 喜欢拜佛，但是得找准庙门在哪儿。 想到此处，严卫华内心深处已经确定，他那大学同寝的兄弟邵方平，进步路上的拦路虎快让开了。 等自己进步手续已经在走了，好兄弟邵方平要是也进步，那么自己大学宿舍的那个睡出两个正厅的架子床就睡出来两个副部了。 表面波澜不惊的和祁同伟握手道：“感谢祁厅支持工作，不过现阶段就是审讯，暂时用不到省厅协助。” “嗯嗯，先看审讯结果吧，京州市局的力量应该是够用的。” 祁同伟依旧是春风和煦的开口道：“好的，有问题您随时沟通，省厅一定全力配合。” 祁同伟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严卫华晋升副部的流程在走，祁同伟已经把自己当下属了。 现在的祁同伟为了进步已经疯了，看见庙门就想拜一下，但是奈何眼光不够远。 第109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严卫华坐在首位，看着这姓名、性别、年龄问完之后闭口不谈的钟嘉伟。 敲了敲桌子道：“停掉你不切实际的幻想，仔细看看我警号，我既然来了代表什么你应该清楚，这事儿就不是你不说能混过去的，没有个盖棺定论的结果，事情结束不了。” 钟嘉伟经过提醒看过去，右胸的公an部三个字很刺眼，旁边的020001警号更刺眼。 严卫华继续解释道：“再给你科普一下，经济犯罪侦查局在公an部又称为二局，我是谁不用跟你说了吧，并且我只是案件调查组副组长。” “还只是到汉东的调查组副组长，组长是纪委的庞青云副书记，副组长还有银监会的副主任、审计署的副署长……” “田庆云以及其他人已经基本交代了，他的供词也都指向你，并且实际确实是你拿了收益的大头，说不说的由你，怎么判交给法院。” “给你三分钟思考时间，要交代就谈，不交代就算了，判案需要的证据已经齐全了，其它的事情不说无所谓，就留下让人无限遐想去吧。” “从你的住处收缴现金630万，黄金120㎏，珠宝首饰一批，甚至还有一个行李箱打包的女士珠宝配饰。” 说着严卫华示意手下拿着照片出示，警员捏在照片上指尖，就恰巧指着拍照的时间水印…… 和他被捕时间就只差20分钟…… 出示之后，严卫华开口说道：“你解释一下这一堆是谁的？这不像是你用的吧。” 钟嘉伟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身体的颤抖甚至会带动固定的软包座椅一起抖动。 双眼猩红，胸口剧烈的起伏过后。 这特么都是他给钟明川的，在他到达钟明川家里的时候，东西回到了他家。 那就对不起了，是你先不仁的—— 钟嘉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风轻云淡的开口说道：“嗯，我承认在分成方面我是骗了田庆云，我是在利用他，这个是我叔钟明川给我指点之后的结果。” “他告诉我那是个傻子，好糊弄，因为他负责分管金融系统的违纪问题，他向我透露举报线索，让我去通过田庆云牵线搭桥的认识对方，我通过举报线索威胁行长，而后审批贷款获利。” “钟小艾是我和钟明川之间的中间人，贷款获利资金让我以堂姐弟互帮互助的形式给了钟小艾。” 严卫华内心的喜色闪过，表面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开口说道：“你说这话没逻辑啊，钟明川为什么要把线索告诉你？为什么告诉你如何操作，难道只是为了钱？不至于吧。” “呃，这就是我家里的事儿了，因为我爷爷这个人比较传统，不止一次的提起将我过继给我叔叔钟明川，但是这毕竟新社会嫌不好听就一直没公开罢了。”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钟明川的儿子。”钟嘉伟内心剧烈抖动的开口说道。 内心深处疯狂的自我救赎道：我不是认贼作父。 父亲，哥，你别怪我，我的事儿我知道，现在已经是捅破天了。 只有全部扯到钟明川他们家，把他们家拖到死，你和我哥才能少被牵连，钟家残存的人脉才能全归我哥。 虽然可能几乎没有，但是聊胜于无。 照顾下我孩子…… 兄弟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感谢你当年因为我想去教育路线，虽然在家里逼迫下从政了，资源我一点儿没有。 我不赖你，你能力是比我强，你比家里的人有原则，你没花过我的钱，还经常关心我。 其他人只会找我吸血，他们得了权，还想通过我得钱。 我只怨恨钟明川，我没进去把东西送回去和我撇清关系。 你媳妇现扬和我疯狂撇清关系，钱你特么的少花了？？？ 更怨你不让我走仕途，把一切给钟小艾那个蠢蛋去继承，甚至对那赘婿都足够袒护。。 给他不停的保驾护航。 还舔着脸从我这要着钱？？？ 凭什么你权财两得，我挣点钱还要分你家？ 现在该还账了！！ 你但凡不这么这绝情，我不会扯钟小艾！ 等着吧！ 我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赘婿翻天。 侯亮平，记得谢谢老子！！！ …… 严卫华的审讯在这狗咬狗之间结束了。 审讯很成功，钟嘉伟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牵扯了钟明川一家…… 京城的所有人都在云集，在没有得到任何命令的前提下，疯狂下向着钟家出手。 侯亮平这赘婿都懒得动，行动目标瞄准着钟明川和钟小艾。 大有火力压制和火力覆盖之态势。 最难也是最简单的纪委工作做，当属和钟明川谈话，那雪山纷飞的证据。 一条比一条详实，一看就出专业人员大才之手，只需要稍加落实就是完整的证据链。 仿佛拿着电子显微镜在钟明川身上找问题，钟小艾同样进了软包。 父女二人的境遇出奇的相似。 钟嘉兴的火力同样的不小，当下已经是停职审查阶段，钟名山同样的被约谈。 也就田阳华自己识趣，在儿子进去之后辞去了所有职务，主动找到上级承认错误。 对儿子经商的所有财产不管是否合法统一上缴，家庭财产只保留了自己和老婆的工资收入。 也就没人再去针对田阳华，所有人火力全开的砸钟。 软包里的钟明川，听着找他落实的事情，自己都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来。 内心不禁在问：你们特么的是在翻看我人生录像的查吧。 而此时此刻，沙瑞金坐在办公室里终于接通了田阳华的电话，田阳华把事儿都处理的差不多也该接了。 田阳华也懒得废话，直奔主题的和沙瑞金开口说道：“瑞金书记，有个事儿我找你帮忙，你也别着急拒绝，先听我说完。” 沙瑞金假惺惺的开口道：“哪里话，只要是能帮到你的我绝对不推辞，庆伟这个事儿我也很痛心，但是这上级直接下来你也懂。” “事情我都知道，他现在在汉东，你适当的照顾照顾，让他在里面吃饱、穿暖不被欺负就行了，就当兄弟我求你了。”田阳华整个人说着语调里已经夹杂着抽泣之声。 沙瑞金这事儿咋拒绝，这事儿拒绝了他沙瑞金就真的是自绝于背景板了。 一副宽慰的表情开口道：“阳华你放心，凡事有我在呢，我亲自给京州打招呼，回京城了咱哥俩儿聚聚。” “谢谢，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个李达康书记那边我自己去道歉，庆云那逆子确实是做的过分，我不会让你难做影响你工作的。” …… 挂断电话，沙瑞金长叹一声，内心不由得想起左师公的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感叹完的沙瑞金，脑海里思绪乱飞。 又把钟家列祖列宗问候了一圈，老丈人要的扯赵家，现在该怎么扯？连刀都断了。 昨天还在催进展，骂自己在汉东屁用没有，工作力度不够。 这汉东目前能咋办？ 第110章 升华的沐云帆 七八个人都懒洋洋半躺在沙发上，平时装的有多正经，现在就有多放松。 陈小辉慵懒的调侃道：“均安，看看四大喜是不是给你凑齐了，他乡遇四位故知。” 古均安大咧咧的开口道：“那必须的，凑一次不容易，斌子和磊子到处忙活，雨菲姐更是消失几年，没想到在汉东碰到了。” “今天这酒怎么说，你可是钦差大臣。”石磊笑吟吟的开口说道。 古均安看着这酒桶石磊，连连摆手拒绝道：“只要不提喝酒，其他咱俩都能唠，喝酒你去找别人，佳杰跟你喝正好。” “你俩争个输赢，我这酒水管够。”叶继斌快速的把这事儿敲定。 …… 卸下伪装的几人如普通人中的朋友闲聊，不过每个人到底放下了多少，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随着饭局准备妥当，众人从茶室移步包间。 至于所谓的酒店，那是招待和公事儿去的，今天的扬合就不会去酒店，不管多高端的酒店都不会去。 哪怕是会员制的会所都不可能去。 所谓实行会员制的地方最多也就在第二层，高端地方是专属服务，压根不营业，那些开门营业的，才开业就已经落了下乘。 牧云帆这几天的确是开眼，这秘书当的升华了已经，之前只知道是给市委常委、光明区区委书记当秘书。 就这沐云帆都认为自己遇到了人生贵人，认识到只要好好干领导认可，40岁左右到处级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随着那天谈话后带去吃饭，沐云帆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领导还有个省长岳父。 而之后王致远给他适当的透露了点底。 沐云帆知道了自己领导还有个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亲爹，人行副行长亲妈。 沐云帆现在还感觉不真实，难道是自己家祖坟着火了？还是说祖宗门去另个世界创业成功给自己关照了？ 一旁吃着司机餐的王致远悠闲的吃着饭，看着有些愣神沉思的沐云帆开口道：“吃饭啊，想什么呢？” 沐云帆快速解释道：“呃，这几天接触的信息量有点大，脑子缓缓。” 王致远一笑道：“这才哪到哪儿，你这运气去买彩票，要是中不了一等奖那肯定就是彩票业有黑幕。” “只要跟着书记好好干，踏实点没其它歪心思，二号首长变一号，一点问题都没有。” 沐云帆快速点头，端起茶杯道：“以后还得王哥您多提点，监督指正着我点儿。” 王致远一副老大哥的样子开口道：“就冲你这声王哥，我把我家的传家名言告诉你吧。” “只要书记好我们就差不了。” “做任何事之前考虑清楚，会不会对书记有不好的影响，在这个原则下再把工作干好了，之后各方面都差不了。” 沐云帆十分认同的快速点头表态道：“这我肯定明白，一切肯定以书记为核心。” “嗯嗯，吃饭吧，吃完稍微休息会儿，书记他们几个朋友聚会时间短不了，让你惊讶的事儿还在后边呢，该晓得的时候就知道了。” “好嘞，王哥，我俩以茶代酒干一杯，以后我这各方面还得您指正着。” 王致远端起茶杯两人碰杯道：“好说，我们都是为书记服务，互相提携。” 京州市委家属院 忙完工作的李达康回到家，欧阳菁在家里等着李达康回来。 看到李达康，欧阳菁轻声道：“达康，谢谢你，这些年是我误会你了。” “下午我也和佳佳解释了，事情我都摊开和佳佳解释过也说过了，佳佳理解你。” 李达康点头道：“嗯。” 说着就准备自己回房间休息了，欧阳菁看着李达康的背影还想说什么。 但是明显的李达康不想听。 最近的几天，李达康饭都不在家里吃，这个家对李达康来说俨然只成了睡觉的地方。 在李达康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久不联系的女儿李佳佳给李达康打来电话，李达康看着手机上的女儿俩字有些愣神。 李达康迅速的转换表情，挂上一副慈父的嘴脸开口道：“佳佳，最近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家里的事儿我妈和我说了，之前是我误会您了，对你有偏见，我还有三个多月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回来陪着你和我妈。”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咱父女俩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有误会咱说开了就好了，毕业回来好，到时候爸爸亲自去接你” “嗯嗯，等你接我，爸，你工作怎么样？” “嗯嗯，工作挺好的，你放心吧，你没事儿多和你妈聊聊天，开导开导他，事情基本上过去了，别有压力。” “嗯，我知道的。” “好，有困难和不开心的就和爸爸说。” 李佳佳撒娇道：“有开心的事情我也和您分享。” “好好好。” …… 十多分钟的电话，李达康整个人都是通透的，积压在心里的不畅瞬间消散一空。 唯一的感觉就是——理解，真好。 嘴咧的老高吐槽了一句：事儿教人是快。 而后长长了叹了口气拿毛巾去洗澡了。 …… 次日的京州市委，随着李达康露出灿烂的笑容下车走在台阶上，秘书小金还有点奇怪，李书记这么开心？ 忍着内心的好奇， 李达康边走边安排道：“今天上午都有什么安排？” “会展中心二期工程推进会，另外部委有个视频会议，纪委的张树立书记和玄武区的钱凯利书记约了向您汇报工作。” 李达康头也不回的说道“视频会议让崔副书记参加，二期工程让政府主导，让树立现在就过来，等下再让世平部长过来一趟。” “另外陈书记要过来你直接进办公室打断我就可以。” 说罢李达康感觉到小金的迟疑，开口补充道：“嗯，就小辉书记。” “明白，李书记。” 电梯里，李达康看着秘书道：“你今天看到我有点古怪啊，脑子里想什么呢？” 小金略微迟疑的准备组织语言，李达康强调道：“有话直接说，吞吞吐吐的成不了事儿。” “呃，是看书记您心情不错，在想什么能让书记这么开心。” “姑娘长大能理解父亲了，你说这事儿够让人开心不？”李达康反问道。 小金快速的接茬说道：“那是，我孩子露个笑脸我都乐半天。” “嗯，工作的同时别忘了家里，有时间夫妻二人多敞开心扉的聊一聊，要是等矛盾堆积到最后再想化解那就很难了。”李达康感慨又像是提点的开口说道。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 俩人的谈话也就结束了，一般秘书能得到的提点一般也就这么多，剩下的都是摸索和只言片语的自己去悟。 也就沐云帆命好，遇上个陈小辉现阶段有空余时间，还愿意在空余时间给他开导提升，更关键的是年轻、背景还够厚实…… 年轻最关键！！！ 同岗位年轻是关键，不然领导退了之后秘书的二次择业很难…… …… 下午有事儿没码字！ 先更1章，下一章明早更。 第111章 钟明川上新闻 京州市委，市委书记李达康的办公室内，李达康和陈小辉两人相对而坐。 李达康递着烟开口道：“小辉，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陈小辉无所谓的一笑道：“这里面也没我事儿啊，本就该这样。” 李达康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换着话题继续开口道：“那个调查组那边需要支持的，市委这边一定全力以赴，但是这个具体的对接工作还是需要你来负责起来。” “嗯，目前来说一切正常，案件的知情范围一直是可控的，目前并没有流传开，可能到来的挤兑风波并没有发生，那边有大的变动我和李书记您说。”陈小辉程序化的开口道。 “嗯，挤兑风波市里的准备工作一直在不断加强。” …… 李达康一副避嫌状态，在调查组到来之后对接工作交给了陈小辉，其他各单位的负责人也都是李达康具体推动。 完全一副涉案家属不插手的状态。 而检察院这边针对侯亮平的问询还在继续，不得不说楚华鹏的工作能力的确比林栋才强了不少。 面对闹事儿的章昊和另一位倒霉蛋的家属，楚华鹏一副态度强硬之态，矛盾点成功的转移到了侯亮平身上。 普法之后，一句侯亮平已经被双规调查，带你儿子的副局长都要被处理，你们是不是没有什么问题？ 而侯亮平随着这两天的问询，精神状态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平静，钟家没反应。 钟家对自己的事儿没出力，这事儿侯亮平明显的能感觉到。 平常这么点事儿，要钟家出力早就解决了。 何至于此。 侯亮平坐在软包内脑海里思绪乱飞。 随着门打开，两名工作人员程序化的开口说道：“侯副局长，到隔壁参加领导谈话。” 侯亮平听的瞬间内心一紧，这事儿再问下去他都扛不住。 而楚华鹏和纪检组组长坐在讯问席首座，程序化的姓名、性别问完。 楚华鹏一副拿捏的姿态说道：“关于你的问题呢先不谈，我和你说几件小事儿。” “院里最近的事情你可能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就目前而言，季检察长受伤住院，根据省委指示由我暂时主持检察院工作。” “已经一天时间，我还来和你谈话，其中含义你肯定明白，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的说，院里也是会帮你说话，但是存在侥幸心理这个事儿就不要有了。” 侯亮平依旧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事情经过我都说了，我立功心切，可能在你们眼里有些许违规，打破了所谓的潜规则，但是我的本意是好的，该怎么处理我都认。” “说我违纪我认，违法我不可能认的。” 楚华鹏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既然你不配合我也就不问了，依法依规处理讲证据，其他的事情有疑问就可以暂缓搁置。” “带病提拔和带病任用不可能，这些道理你应该明白，欺瞒组织是怎么处理，你也明白！” “自己考虑吧。” 说罢楚华鹏走出了讯问室，对于侯亮平的事情沙瑞金有了新的指示，不要在乎时间长短，慢慢查不着急。 那楚华鹏急个什么劲？ 楚华鹏对着纪检组组长员开口道：“我的意见是按当下的欺瞒组织、无视组织纪律肆意妄为、耍两面派、做双面人的意见形成初步的书面报告，我拿着去请示一下季检察长，你的意见呢？” “嗯，我赞同，我们也代表院党组去看望一下季检察长。” 两人对视一笑。 这几天的季昌明，躺在病床上也感觉到被人强烈问候，并且不止一个人被问候。 并且女性长辈出现的频率更高…… 躺在床上吃着护士切好的水果，享受着这惬意时光的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看着楚华鹏和纪检组组长两人，季昌明不由得内心一紧，这事儿太尬，直接闭眼装睡已然是不可能了，季昌明依旧挂着程序化笑脸道：“华鹏啊，你们来了啊，我这不方便就不下来了，你们先坐。” 楚华鹏一脸关切之情的开口道：“季检，这两天院里有些乱，家里的事情也不少，这挤出来时间我们马上就过来了。” “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季昌明内心疯狂的骂道：谁要你来的啊？谁要你们来的？ 我自己一个人住院住的挺好的，你们都不来看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 你们拎着的公文包我又不是没看到。 季昌明依旧是自己的扑克脸说道：“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不不过年轻人，这一撞所有的基础病都来了。” “以后啊院里的工作你们多上心，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哪里话，我们这还不成熟，具体的工作还得检察长您指正，关于这个侯亮平涉及到的问题您看看，没问题我们上报省委。” 说着，一叠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就已经递到了季昌明的手边，季昌明是疯狂的不想要。 耐着性子装模作样的翻看了几页后说道：“按照你们拿过来的现有资料来看，你们的意见很充实也很全面，上报没问题。” 说罢季昌明就把资料合起来递了回去，至于等他签字，那完全就是做梦！ 他连递过去的笔看都不看。 继续开口说道：“我一直认可华鹏你的工作能力，既然省委指示你暂时负责院里的工作，那你就尽快负责起来，你代表检察院给省委做个详尽的报告。” 一阵阵的太极话术之下，楚华鹏到走都没能拿到季昌明在审查报告上的签字。 而京城的软包内，钟明川明显的挨打立正了不少，上级负责罗列，他负责点头。 而后确认般的开口道：“我承认我有问题，愿意接受一切处罚，但是我姑娘他是没问题的，谈的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明白，我们会向上级汇报，相信上级会通盘考虑。” 而纵观钟小艾的笔录，一点没有任何认输悔过之心，或者说没有正直智慧。 和侯亮平一样，选择了硬刚如来神掌。 工作人员问她东她就扯西。 工作人员说她的问题，他就扯别的案子，扯她参加过类似案子里谁谁谁这样咋咋咋？ 而后高昂着头颅反问道：“我身边这么多的警示案例我难道不会自我警醒？” 工作人员心中冷笑着都懒得问。 这事儿就放下来说，完全属于问你钟小艾是流程要求，不问你证据也齐全。 这一堆指向性明确的问题直接定也没事。 纪委是内部politics机关、纪律部门，不是政法机关。 政法机关法院审判要证据口供形成证据链，这里不需要，认为你有问题就可以请去问话喝茶聊聊天。 确定是你就可以处理你。 季昌明在忽悠走楚华鹏后，依旧悠闲的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睡觉是不敢睡，一睡着季家祖辈就在梦里。 孽子、逆孙之言一大堆。 看着新闻打发时间，但是一条新闻瞬间让季昌明冷汗直冒。 新闻主持人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程序化表情之下，讲出了一串灭顶之言…… 经Xxxx批准，Xxx对Xxx副书记钟明川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了立案审查调查，经查钟明川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贪婪腐化、肆意妄为，将公权力作为牟取私利的工具，大搞权钱交易……非法收取巨额财物…… 经XXX纪X研究决定，并报送中XXX批准，决定给予钟明川开除D籍处分，按规定取消其享受的待遇，免去其本兼所有职务，终止其XX代表资格。 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涉嫌犯罪的问题移交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季昌明听的冷汗直冒。 他想过会有这一幕，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既然这么快，倒是撞鸡毛车啊！ 这现在不尴不尬不前不后了…… 第112章 钟家的结局 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被撞住院看似聪明，但却是极易反噬的。 看似谁都没得罪，但是谁都没落好。 在好几颗鸡蛋上跳舞看似风光，但若是鸡蛋滚动的时候没及时收腿容易劈叉。 他这次只是选择了隐身，没收腿。 当胜利方压倒性优势胜利后扩大战果的时候，第一个扩大的就是他这类人。 季昌明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脑子快速的思索着破局之法，季昌明是想安稳退休。 但是他不想失去权利干等着退休，提前一年多放弃权利退休，他内心不甘。 至于所谓的在原岗位能提一级待遇退休，那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都没进常，哪来的提级退休资格？ 要是政法委书记还能考虑考虑这事儿。 脑海里快速规划着这次的人和事儿。 李达康是掀桌子的，不保险。 高育良更不保险，在季昌明看来身上一直有大大的危字闪烁。 而刘长生显而易见的不会接纳他，要他一个快退休的人干嘛？ 投入与回报压根不成正比。 沙瑞金倒是行，就是这同样不够稳…… 思来想去的季昌明，坐着久久不语。 而后眼眸微亮，坚定的起身去按了按旁边的呼叫铃，待医生进来，季昌明开口询问道：“我感觉我这个手腕骨裂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你看看，要是可以的话简单固定下。” “另外再评审一下我是不是能出院，是不是得回家静养。” “好的，季检，我这就去处理。” 而此刻的京城钟家，同样还有好几条消息，没有对外公开的消息。 给予钟明山开除D籍处分，按规定取消其享受的一切待遇。 钟小艾开除D籍，免去其一切职务。 钟嘉兴严重警告处分，免去其本兼职务，调任宗教事务，降职为一级调研员。 这已经是钟家所有人的结局。 而侯亮平无人问津，所有人选择性的遗忘了侯亮平这个人。 也许是大家默契的有意为之。 侯亮平的老领导，反贪总局的秦局长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钟明川的新闻，整个心情如同比哔了狗般难受…… 这事儿自己也牵扯了，领导谈话警告了好几 沙瑞金坐在办公室里，已经接了好几个来自京城的电话，无一例外的都是询问侯亮平怎么处理。 但不是施压，而是聊天瞎扯，似有似无的给沙瑞金传达一个信号：别把侯亮平处理的太重了，查一查就行了，孬好也得给个副处先干着。 其他事儿以后再说。 沙瑞金挂断电话，脑海里正思索怎么处理收拾反贪局的烂摊子。 反贪局还是得可靠力量掌握。 白平安过来汇报道：“沙书记，检察院的季昌明检察长来了。” 沙瑞金冷哼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季昌明手腕上裹着纱布，走了进来，恭敬堆笑的开口喊道：“沙书记。” 沙瑞金合上文件，指了指办公桌对面汇报席的椅子开口道：“坐。” 而后看着手腕上纱布，审视着开口道：“你这受伤好了？” “这个外伤恢复了一些，但是这次被撞一摔之后检查发现脑血管也不行，医生给的意见是回家静养。” “我这身体也不好给组织添麻烦，向您和省委请求提前退休。” 沙瑞金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季昌明，季昌明这个做法让他始料未及，真撞假撞的在沙瑞金心里早就有本账。 他的司机、秘书是干嘛的？检察院办公室里那一群人干嘛的？ 对口的保健医生又是干嘛的？ 犯得着去门口买药？ 又恰巧被自行车撞伤？ 不符合常理加巧合那就是假的。 选人用人用的是有罪推论、疑罪从有，判刑可能要证据，认定你这人不可靠、不老实，不需要有证据。 甚至直觉都可以作为评定标准。 印象分是关键，对一个人印象不好的时候，嘴里就不可能为他说出来好话。 但是季昌明这个岗位，很关键，没有季昌明的占位置，来的不一定是谁。 来谁，沙瑞金决定不了。 沙瑞金轻咳一声，唱着高调开口道：“昌明同志，你这个想法就不够好，身体固然重要，但是D的事业明显的更重要嘛。” “检察院目前正处于关键点，反贪局目前工作又处于半停摆状态，在此上级反腐的关键节点之下，你能放掉工作？” “作为一个几十年的老检察官，我相信你对检察院是有感情的，也相信在你的带领下，汉东检察院的各项工作会更好。” 季昌明一听就慌了，你这还把我竖在这儿干什么？当标靶吗？急切的开口道：“沙书记您说的都对，我也想为检察工作添砖加瓦，但是我这个身体确实是不允许。” “我和省委是不会批准你的退休申请，至少现阶段是绝对不会批准的，老一辈们的奉献精神我们要有，再坚持坚持，为组织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沙瑞金说罢，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季昌明。 季昌明心中也是一紧，内心不由得顺势问候了一遍沙瑞金的祖辈，我让位置你都不准？ 你不准我来干什么？还不如继续住院呢！ 迟早得被你们玩死。 沙瑞金：时机没到。 季昌明硬着头皮开口道：“沙书记，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再坚持坚持，不过我有个请求还希望您们批准。” 沙瑞金这才缓和的说道：“昌明你说。” “这个要是有合适人选接任的时候，能允许我这个提前退休申请。” “这是一定的，我们组织各方面考虑还是以人为本，组织一定充分考虑你的意见。” “谢谢沙书记。” “嗯，平时多注意点，再发生交通事故可就不应该了。” “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而后沙瑞金话锋一转道：“目前陈海的培训还有两个月，吕梁呢也住院了，关于这个反贪局目前工作你怎么考虑的？由谁来主持？” “这个继任的副局长人选也得考虑，尽快拿个方案出来，把人心先稳下来。” “这个目前的反腐形势严峻，反贪局一定要挑起来大梁来。” 季昌明内心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滑动过后，试探着说道：“这个副局长我是这么考虑的，吕梁的身体呢是老毛病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副局长的话我联系由一处处长陆亦可接任，辅助吕梁做好日常工作。” “检察院的人事工作你自己决定就好，我要的是能打硬仗的反贪队伍。” …… 季昌明走出沙瑞金办公室，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太蠢了，骂了句自己愚不可及！ 沙瑞金太抠，连岗位都不让让人怎么工作？你但凡把陈海调开由吕梁接任局长。 那吕梁不得嗷嗷叫的往上冲？ 同时内心又在思索沙瑞金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育良的侄女担任副局长不反对？让我自己决定，什么意思？ 越来越乱的看不懂。 沙瑞金：我堂堂省委书记否一个正处任命？我不要面子的吗？ 第113章 季昌明准备混日子 要是个女的，下去挠你也有可能。 组织部谈话已经和林栋才谈话了，下一步调任司法厅巡视员。 他才53啊，正当年的年纪，被季昌明一扬车祸，从检察院二把手坑去司法厅的不入流。 季昌明：你特么傻逼赖我？ 你说侯亮平就说侯亮平，扯什么林华华？直接说反贪局工作人员不会说？ 点名林华华人家舅舅不怼你？ 排查家庭背景，是所有案件侦破的第一要务忘记了？ 没调查清就别充大尾巴狼。 路过林栋才办公室的时候，季昌明甚至听到了里面故意传出来的阴阳怪气声：哎呦，这交通事故也是可控的？ 踩点生病是门学问。 季昌明装作没听见的回了办公室，对自己前辈为什么来梦中问候他的原因也终于是明白了。 内心给祖辈再补了一句：嗯，再忍一忍！ 他骂累了就不骂了。 随着在住院的吕梁被通知赶回来的时候，他手里甚至拎着几副中药。 还有挺大的一份人民医院CT片子的袋子，可委是真真正正的做戏做到了全套。 某一个巨大的团体：老子们的400就是你们这样涨起来的。 季昌明指了指椅子道：“先坐，有一部分事情我跟你聊一下。” “这个反贪局的工作你得负责起来啊？” 吕梁把没放下的中药往起拎了拎，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而后才开口说道：“我这身体老毛病了，说是要调养。” “您看要不这样，向上面打个报告，让陈局回来主持工作，他对这全面工作还是更为熟悉和了解的。” 季昌明依旧没接话茬，换着话题开口说道：“吕梁啊，我们认识时间不短了吧？” “十七年了。” “你说这个十七年了解一个人，能了解吗？反贪局的工作你负责起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人心问题，所有人无心工作可行吗？” “D和国家把全省的反贪工作交到我们手上我就要负起责来，单位人心惶惶的像什么样子？我也在反贪局工作过，对于反贪工作的重要性我是有充分认识的。” “干不好我和院党组是要找你谈话的。” 吕梁一脸为难的说道：“我这名不正言不顺啊，归我分管的处室还好说，不归我分管的我怎么解决？” “这就是你的问题，该开展的日常工作必须正常开展，一切事情回归正轨，不要因为一点事情，让整个单位停摆。” “我明白，正常运转我尽力。” …… 吕梁出去后。 季昌明揉着脑袋，整个人很迷茫，不禁在内心深处问，什么马不吃草、什么车不加油？ 就是雇个长工也得给俩馒头吧？ 什么都不给，干跑啊？ 沙瑞金：我怎么给？什么都没干出来，什么都没证明，我怎么给你？ 见人给，我有那么多位置能决定？ 就仅有的岗位岳丈派系还盯着，局势稳定后他们要派人，那群叔叔们也得照顾一二。 你以为干儿子和赘婿好当？ 给资源的前提是看回报收益的，能用足够的收益反哺才会继续给资源。 干吃净拿，那就只有一次…… 季昌明揉着太阳穴之际，陆亦可走了进来，嬉笑着开口道：“季检，你这就出院了？” 季昌明没好气的看了眼，继续开口道：“反贪局的工作你适当的上点心，协助吕梁保持反贪局的正常运转。” “嗯，协助吕局没问题的。” “凡事儿三思而动，现阶段的重点放在积案处理上，程序各方面适当的再过几遍。” “季检你这……” “眼光开阔一点儿，不光得看前方，还得上下左右前后都看着点儿，想不明白可以回家和老学姐探讨探讨。” 陆亦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而后试探着开口询问道：“那个侯亮平呢？他具体怎么处理。” 季昌明长叹一声，摆手道：“暂时还没个说法，不过应该也快了。” 随着陆亦可出去，季昌明悠悠感叹道：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不同意我退休？ 反腐工作没起色、没进展，你就该同意了！ 逼迫我上班，那我只好保证个正常运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只一心退休。 …… 而此刻的京州市汉东会议中心。 一群抽调人员依旧忙碌着审计，不过也可以说是瞎忙，对于各个银行提交的账目，很多堆在角落都没有打开。 就是已经审计账目的审计报告，调查组同样也没太大关心。 审计、调查只是敲山镇虎的手段。 钟家就是那座被敲掉的山，也可以说是那只杀掉的鸡…… 这次的最终目的要的是侵吞资金的归拢，而不是处理谁，处理人不会大张旗鼓。 账目也没必要来资金查，银行系统后台的监管资料在京城同样可以调取。 来汉东调阅原始资料只是阵势。 效果也是显著的，随着钟明川的落马，还款金额还在迅速攀升。 …… 光明区委区政府 陈小辉走到了孙连城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进去。 这是第二次来到孙连城的办公室，和陈小辉第一次过来那村长风办公室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面积依旧是第一次更换的面积，面积是标准的30平方的副厅办公室面积。 这次升职孙连城保持着简朴作风没有换。 随着陈小辉进来，办公桌后的孙连城快速起身道：“书记您怎么来了？有事儿打个电话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陈小辉哈哈一笑道：“那不合适，今天这是送请柬，让你过来就不像话了。” 陈小辉递过去请柬道：“我下周末在京城举办婚礼，到时候工作安排好来参加啊。” “那必须参加啊，一定到。” 孙连城说着就起身自己倒着茶水，边忙活边开口道：“书记你这两天要是筹备婚礼，区里的事儿我多上着心。” “嗯嗯，互相配合呗。” 陈小辉一尝就感觉到了，这茶叶标准的鲁省老丈人严选。 陈小辉喝了口茶，回味道：“我这去市里，但凡进别人办公室茶叶都是一个味儿，这现在味都流到区里了。” “龚部长盛情难却啊，在市里开会碰到了给我一盒茶叶，那话说的我不收都感觉犯了多大罪过一样。” 俩人说着吭哧一声都笑了，陈小辉笑着开口说道：“那的确，我当时感觉不收都犯天条。” 这茶叶也确实出名，但凡京州市的正厅，谁办公室都有几罐这茶叶。 甚至各龚世平来往多的副厅、处长们的办公室都是这个…… 龚世平主打一个火力覆盖！ 都收了，就等于都没收。 和这次的案子异曲同工，压根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处理了，唯一的区别就是龚世平这叫人情往来。 因为人家压根不求人办事，唯一的目的就是别加醋，非加不可就少加点儿。 而那条通报过后，祁同伟在仔细的各方了解清楚过后，又赶去了自己老师家聆听教诲。 听高教授给他讲当下局势。 一次次的跑高育良家，压根没意识到跑太勤的话分管副省长怎么看他。 当下的政法工作，可是已经划归了吕振强分管，吕振强家和高育良家隔不了多远。 虽然吕振强和祁同伟公事公办。 但是这么跑一两次无所谓，跑十次八次…… 心中难免多点啥。 第114章 贵圈真乱 高育亮看着出现在一旁的祁同伟，明显的一愣，挂起自信的笑容，明知故问的开口道：“同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老师，今天的新闻可透露着一股反常，调查组还在汉东，京城那边就这么大的动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就是一次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的事情而已，上级需要杀只鸡来警醒世人，来完成这次的资金归拢。”高育良自信的说道。 祁同伟开口追问道：“那我们汉东的格局会不会因此改变，或者说达康书记联系上了忠阳，甘愿成为这柄刀？” 高育良放下水壶，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位大弟子，开口反问道：“你认为谁都有资格当这把刀？” “没有天时地利人和，这当刀的名额都轮不到他李达康头上。” 而祁同伟听的有些懵懂。 高育良也不想细说，继续开口道：“那个亮平的事情你了解不，他在里面知道多少？” “呃，据我了解，钟嘉伟在里面把钟家所有人都交代了，唯独没有猴子和他哥钟嘉兴，不过看钟嘉兴的处理，应该上面是打算全动。” “您说这钟家就这么不堪一击？几天时间基本上可以说灰飞烟灭。” 高育良神奇一笑道：“嗯，等下留下一起吃饭吧，你吴老师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高老师。” 饭桌上的三人各怀鬼胎，但还是表面融洽的吃完晚饭，就这饭局演员来都得懵。 但凡一个心理素质不到位，这饭压根就吃不下了，掀桌子甚至有可能。 祁同伟对于吴惠芬：前夫的学生＋自己的学生＋闺蜜的丈夫＋前夫现任大姨子是他情人 祁同伟对于高育亮：前妻的学生＋自己的学生＋下属＋前妻闺蜜的丈夫＋大姨子的情人＋可能还是同道中人。 吴惠芬和高育良又是离婚的前夫妻，还都知道对方有人。 三人对这所有的关系心知肚明，但是还能表面融洽的吃下去饭…… 让演员来，有几个能泰然自若的吃下去饭？ 就这所有人心目中的修罗扬，避之不及要错开的聚集，祁同伟凑的很勤快。 汇集三人凑在一起的关键词——权力 …… 所有人的聚集都是权力，吕振强在刘长生家里喝着茶，吕振强一脸陶醉之色的开口道：“还是领导这里茶好。” “就点茶的事儿，想喝过来坐，不过你这过来是什么事儿，刚调研回来就来我这儿？” “是这样的，我不是分管这个环保口嘛，吕州市交过来一份月牙湖的污染治理方案，着重强调这个沿岸的餐馆饭店和饭店的排污问题。”说着吕振强将报告转交给刘长生。 刘长生大致翻看了两页，问道：“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吕振强开口说道：“折腾呗，有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正道使不上劲用歪招呗。” 刘长生喝着茶开口道：“干工作整天拍拍脑袋就决定，眼光全特么长脑门上了，顾头不顾尾的废话报告。” “沿岸的百姓饭馆经营的有好有坏，按定的统一标准一刀切的拆？那营业额相对好的餐馆饭店能干？饭店拆了他们养家糊口咋养？” “那地方我去过，沿岸商铺也不止餐馆，就比如卖艺术品的有污染吗？一刀切的全拆还是只拆饭店餐馆？没污染的商铺凭什么拆？钱多烧的慌，若只拆饭店餐馆，把那片拆成工地？” “屁都没考虑齐全就就上窜下跳，我看这起草报告的开除公职都是轻的，心术不正。” “明白，我就按这个打回去，很多地方都存在这个情况，全是一刀切，上几个环保设备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工厂换地方关停再建厂，那污染还在，有建新厂的钱上环保设备才是正道。” 刘长生手指敲着桌子道：“嗯，就这个指导意见形成文件下发，之后再安排人下去看看，有点钱全花不到正道上去……” “另外那个批复不要涉及那美食城，美食城爱咋滴咋滴，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也不用管。” “明白，省长！” …… 陈小辉进门的时候吕振强正往外走，迎面碰上之后吕振强笑着打招呼道：“思雨你回来了，这是小辉吧？” “对的，吕叔！我丈夫陈小辉，您和我爸聊完了？”刘思雨满是幸福感的介绍道。 “嗯，刚汇报完，过两天琪琪他们回来，一直说着和你聚聚，你们年轻人可得多来往啊。” “嗯，好的，我和吕琪也好久没见。” 吕振强转头看向陈小辉，脸上笑意更浓的开口说道：“小辉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开口，可千万别拿我当外人。” “没问题，少不了麻烦的，吕叔。” 就这声吕叔，吕振强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二两，这兜里刘长生给的请柬还热乎着呢。 怎么回事儿心里明白的很。 三言两语的打过招呼，陈小辉和刘思雨进了家门，老刘正在倒茶，回头看了眼说道：“嗯，不是说有事儿晚点过来吗？” “事忙完了就过来了。” 说着刘长生端着茶杯走过来，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掏出烟丢给陈小辉一根，看着陈小辉疑惑的眼神开口道：“嗯嗯，你妈去京城忙活去了，思雨没跟你说？” “呃，我也没问。” “嗯嗯，你小子也是个三不管，谁都得给你把什么准备的好好的，结婚自己就出个人。” 刘思雨不满的帮腔道：“这结婚关键不就是人，只要嫁对人其他都虚礼，有我妈和张妈准备没问题的，我过两天回去帮个忙，小辉工作忙到时候和你一起。” “我这规划怎么样？” 刘长生没眼看自家姑娘，漏风到没法提了，一心都是自个儿小家。 刘长生一脸惆怅的开口道：“嗯，你俩也是真般配。” 而后刘长生跟陈小辉确定婚礼的事儿，毕竟是在京城办，参加的人不一样…… 刘长生不得不三思再三思。 …… 而吕振强从刘长生家回家路上，看着又停在高育良家门口的霸道。 恰逢祁同伟走出了，祁同伟快步上前打招呼的开口道：“吕省长好。” 吕振强只是点头应了声：“嗯！” 而后继续往家走去，祁同伟看着吕振强的背影总感觉那声嗯怪怪的，小跑两步跟上吕振强的脚步，在一旁道：“吕省长，这个省厅有一些工作，我给您做个汇报。” “工作上的事情到办公室谈，你和小郝联系下确定时间。”吕振强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祁同伟：…… 第115章 尘埃落定回京结婚 完完全全的标准顾家小女人。 高小琴：需要我准备吧，要钱干啥的？花点钱这准备工作不就完了？ 祁同伟坐在沙发上点着雪茄，看着高小琴不确定的开口说道：“好像吕省长对我有意见，我刚才碰到他的时候他那个态度不对。” “我能感觉到很明显的疏远感，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厌恶的感觉，我说去给他汇报工作，他问都不问的让我去联系秘书。” “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说道大了，吕省长和之前的罗省长不一样，罗省长只是普通副省长，而吕省长是常委副省长，是可以在常委会投票的，我能不能伤胃副省长他有关键一票。” 等祁同伟讲完完整故事，高小琴点着雪茄继续开口道：“会不会是你没汇报工作，我听说他特别注意属下的汇报，月度汇报和重点汇报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副厅长的也要。” “我怎么可能没汇报，调整完分管我就去汇报了，他让我自己做主多听政法委协调，而后就去京城开会，开完会又调研的。” “时间基本上就碰不上。” 高小琴大概回过味来了，看了眼祁同伟之后真想把俩人的身体互换一下，真想她去当这个厅长，并且自认为他去干的都比祁同伟好。 耐心的教导道：“要不这样，你明早就去，往后他在三五天的去汇报一次，你这老去高老师家里他肯定有意见。” “别忘了他是刘省长的人，刘省长现在是什么样你不会不清楚吧？他给刘省长那儿添点什么的话，这就……” 祁同伟苦涩的挠头，这事儿他也不是没转过弯来，考虑思索一直都有，奈何搭不上电。 高小琴：那不肯定的，我都是按你的思维逻辑来回答你的问题，一切迎合着你的喜好。 你不就是顺毛驴嘛，得好话捧着，属于吃软不吃硬那类人。 谁和你反调你就炸毛，一切都认为自己认定的就是标准答案是真谛。 看似让你低头了的人，你心里全记得，那是压制而不是让你认同，内心一直坚信自己是绝对正确。 你家里的老婆不就败在我这儿，他要一切顺着你的意、捧着你，哪有我的事儿？ 我图钱低头不寒颤，我没当过副部的爹，没有一副部一正厅的哥哥，也没有厅长老公。 唯有低头顺从的当好三…… 所有的正牌老婆，在丈夫有错的时候再不济也能甩脸子，而外边找的敢这样那就是换一位。 身份再低点儿，那就是换一批了…… 梁露在祁同伟面前做不到完全顺从，有家庭原因也有职业原因，两个强势的人就压根处不到一起去，也就所谓了真爱是高小琴。 老师的职业就有不容反驳和不被质疑…… 而娘家不弱有底气的女方失去自我一切为丈夫中心的人很少，这是人之常情和人生百态。 虽然父亲前几年去世了，但是两个哥哥不差，吴惠芬说过不是俩哥哥等闲之辈。 而祁同伟说的不争气！只是相对祁同伟本人来说不争气！！ 毕竟他比梁露俩哥哥小十多岁，此时已经做到了正厅大圆满，有资格说不争气。 毕竟梁家的资源，绝大程度给了俩儿子…… 并且因为自身高度不同，所以在不同人嘴里的不争气也是不一样的。 祁同伟嘴里的不争气，和我们普通人嘴里的不争气不是一个概念。 就像沙瑞金嘴里的基层是区县，县委书记嘴里的基层是村，普通人考个大学生村官或者去当个驻村干部都叫端上铁饭碗。 不一样。 祁同伟拿着雪茄在手里把玩着。 脑子也在快速的运转着，片刻后拿起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开口吩咐道：“你加个班，把给部里的报告再整理润色一下发我一份，吕省长听报告。” 而后又拨通郝云杰的电话，被迫的挂上程序化的笑容说道：“郝主任，我是公安厅的祁同伟啊。” “祁厅长你好。” “郝主任，我约一下省长时间，有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想和吕省长做个简单汇报。” “呃，不急的话就下午吧，上午有两个座谈会，时间岔不开。” “行行行，麻烦郝主任了。” 挂断电话，祁同伟瞬间脸色又褪回了刚才的阴沉表情，雪茄放进嘴里后，高小琴顺势点燃。 祁同伟苦涩的一笑道：“我怎么就这么难，邻省的都上了，到我这儿就这么难？” 高小琴开口宽慰道：“毕竟我们这些穷苦人只能靠自己，就像陈海，沙瑞金一来就去最高D校培训去了，而哪位更是29岁实权正厅，我们普通人谁敢想？” 祁同伟低头没说话，没人知道他想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抽口雪茄。 高小琴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安安静静的给祁同伟留出足够的思考时间。 片刻后问道：“那个光明区的公安局长是不是瑞龙的人啊？” “什么就我的人啊？”一声戏谑夹杂着笑声的话语从外边传来。 梳着大背头的赵瑞龙阔步走了进来。 “瑞龙，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呃，我也是刚到，老爷子安排我来京州处理点事情。” “程度和我没关系，只是可能是，但是现在嘛，人家有高枝看不上我。” “我没在这段时间汉东可热闹啊，这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了，两家折京州？” 祁同伟正色道：“瑞龙，我问你点儿正事儿你给我说实话，老书记和沙瑞金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我这上位副省级的事儿。” 赵瑞龙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一点争斗影响不了最终大局，把心放肚子里，你上位那是迟早的事儿，合适的时候老爷子会为你说话的。” “这我要是上去了，咱们这生意以后才更方便嘛。”祁同伟开口补充道。 转而征询的开口道：“不过这达康书记这次的动作？” “我就为这事儿来的，你说说你那同学特么的嫁给什么人？平白无故的没招他没惹她，背后坑人就算了，就给分200万，打发要饭的呢？” “真特么的活该。” 赵瑞龙坐下点了根烟，看着祁同伟的眼神伴随着烟走动，赵瑞龙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根散给了祁同伟说道：“我这从家里拿的也不多，等下给你分两盒。” 所谓的高希霸被丢烟灰缸自生自灭。 赵瑞龙随意的开口道：“你那个长信猴同学过两天适当的稍微接触接触，给提提气，让他知道他还有人靠。” 祁同伟一惊道：“现在这局面他没事儿？” “他啊？一群人等着看赘婿翻天怎么可能会让他有事儿？事儿是有但是不大，过两天也就出来了。”赵瑞龙笑着开口道。 “但是别傻呵呵的真帮忙，往起捧是大家乐见其成，但是谁真帮他谁倒霉。” 聊的差不多了赵瑞龙起身道：“嗯，那个叫什么小玉的，晚上让他过来。” “太困。” 说完就走，至于刚才所谓的待会给两包，那就是客气，听听就行了。 某些时候赵瑞龙比钟嘉伟还抠…… 唯一的区别是赵瑞龙该花的不扣。 往后的几天，随着一切资金的归拢超额达到预期，资金到位更是以万亿为单位。 案件基本上算尘埃落定！ 检察院对于钟嘉伟的起诉意见是S刑。 而秉承了挨打立正原则的田庆云，仅仅是11年有期徒刑，父亲田阳华保留待遇退休。 侯亮平免去了括号，取消了副厅待遇，严重警告处分、行政记大过处分。 欧阳菁调任省妇联，改任非领导职务，原有待遇保持不变。 甚至说欧阳菁的处罚够不上处罚。 唯一出血的就是钟家，甚至于很多钟家派系的人都被调整到闲置，被查的有不少。 所谓的钟家，过去式罢了。 至于送到调查组的账目资料，很多连打开都没有打开，怎么送到的怎么原封不动的拿回去。 要的是结果，过程不重要。 很多问题就只能看结果，想根治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所有人全换了。 就比如某鸟事件，就是取缔解散了某鸟也无济于事。 因为这个行业也已经坏了，他们的大量工人已经习惯了那么操作，没有了某鸟也还是依旧会那么干。 吃惯了肉的人吃不了素…… 除非把所有的工人都处罚，但这是一个巨大的群体，全处理不现实。 而陈小辉也准备回京结婚了，整个汉东陈小辉就只请了三个半人。 孙海平、孙连城、苏雨菲、程度 至于谁是其中的半个，那当然是半个汉东人的苏雨菲了。 沐云帆、王致远不用请，他们俩自然而然的在跟随之列。 程度收到请柬的时候人都是懵的，书记结婚居然请我参加？ 如何报答？ 只有更忠！诚！ 第116章 抵京 一旁两舱的考斯特摆渡车黯然失色。 陈小辉打招呼的喊道：“王叔，今天怎么是您亲自过来？” “我这待着也没事，小静她们在布置房间都忙，我就过来跑一趟。” 这里也不是闲聊天的地方，简短交流两句之后各自拉开车门上车，王致远眼力见十足的主动去了驾驶位。 沐云帆看着军牌的接机车，心里真是感慨这自己到底是跟了什么神仙领导。 王致远：等下去的地方都是这种牌…… 王致远发动车子驶离停机坪以后后边的两舱才开始下客…… 车里王致远，边开边开口道：“爸，通行证件你放哪儿了？” “就中间扶手箱。”王启则随意的回应道。 而后看向陈小辉开口道：“在汉东工作开展还顺利吧。” “嗯，都挺顺利的，就是辛苦致远了，每天早出晚归的。” 开车王致远快速回应道：“我这不辛苦，除了开车后边都没什么事儿。” 陈小辉继续介绍道：“这个我秘书，沐云帆，这个是王叔负责我爷爷安全，同时是致远的父亲。” …… 互相介绍的熟悉过后，车子向着西郊的山上开去，看着荷枪实弹的四大队警卫，沐云帆的心都在抖动。 内心直呼着好家伙，这是圣地啊。 到了家里免不了一番介绍，沐云帆在路上的准备再足也免不了震惊与震撼。 老爷子陈海涛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打着招呼道：“小伙子你随便坐，别拘束，我这里就缺年轻人的朝气。” 陈小辉看着自己大变样的房间，向陈小静投去询问的目光。 陈小静解释道：“婚房肯定得改改，你看看我在征求嫂子意见后再加着你喜好设计的，你就说我这搞得不错吧。” “嗯，挺好的，不过你别告诉我，我婚房就在这儿？” “不止呢，叔叔的那个院子也有，那个是婶子准备的，主婚房还是在这里的，不满意我再来改改。” “挺好的，有问题也吹毛求疵了。” “你那个秘书挺年轻的啊，思雨前两天给介绍对象的是不是他？” 陈小辉一脸嫌弃开口道：“院子里要选举居委会的话我肯定投你一票。” “嗐，这八卦是人之本性，我给你说啊，我和思雨我们有几个同学都挺不错的，有两个就在我事务所上班，等下我们顺路去转转，顺便看看我律所弄的咋样。” “停、停停，要介绍你去找当事人，保媒拉纤的活儿别找我，我去看看爷爷和老太太。” 陈小静还想啰嗦，陈小辉似笑非笑的开口打趣道：“其实吧，你这年龄也该找对象了。” “等会儿我提一提？” “我这班都不上的给你婚礼操心忙活，你可别恩将仇报，家里介绍的太差劲，整个人缺乏阳刚之气。” …… 陈小辉笑容满面的离开了房间。 老爷子看陈小辉出来，带着陈小辉回到书房里，丢了根烟过去道：“区里目前的各方面发展怎么样？” “还好，基本上肃清了之前的乱子，发展的调子已经定下来了，按着现在的调子走下去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嗯，多沉淀，不要好高骛远，多沉淀个几年是好事儿，只有第一步踩实、踩稳了，后边的路才好走，你现在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明白，爷爷。” “嗯，自己忙活去吧，你那个秘书怎么回事儿，直接带家里是感觉不错？” “嗯嗯，是感觉不错，再看看心性能不能稳得住，能稳的住就没有问题。” “嗯，你自己看吧，识人用人的事儿和小刘多学学，他的眼光很独到的，单说识人这方面比得过他的不多。” “嗯嗯，明白。” “取长补短的效果就是1+1大于2，小刘能从白身到一省之长且不提前退二线，自身的能力各方面绝对是远优于常人，趁离得近把他肚子里那点儿东西都学到。” …… 中午和老太太他们吃过饭，陈小辉也准备出去自己的小院儿，发小和几个从沪城等地过来的朋友都要接待。 旁边车库里，陈小辉看着一辆挂着京V05…车牌的奥迪A8轿车。 陈小静略带傲娇的开口道：“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还凑合吧，符合你一直说的沉稳的要求，动力之类的都是按你的爱好改过的，就在你名下。” 陈小辉对比的看了下旁边的一辆新款的三叉戟标志的S500 4MATIC。 确实奥迪沉稳。 陈小静补充道：“我姥爷送的毕业礼物，我给思雨准备了一辆同款明天送过来。” 而后一脸幽怨的开口道：“唉，别的介绍人还有谢媒礼，我这搭两辆车出去。” 陈小辉调侃道：“后天让你坐桌，第一个给你敬酒，如何。” 刘思雨同样开口调侃道：“你快点找对象，我给你送辆更好的。” “切，要是有比我哥优秀的我立刻结。” 陈小辉拉开车门上了车，和陈小静一起前往她开的事务所。 到了东午集团大厦隔壁的附属建筑，陈小静迅速的进入状态，一副商业女强人的态度介绍的说道。 “一楼是接待大厅，二楼是婚姻介绍，三楼是离婚律师事务所，四楼是休息放松和喝下午茶的地方。” “看看我这装修之类的弄的怎么样？” 陈小辉看着这整体装修布局，装修确实是下了功夫，休息的位置更是齐全。 陈小辉拍着陈小静说道：“生意要是都像你这么做，那老婆孩子卖了都不够赔的。” “虽说律师费就5%，但是能到我这里来的财产基数大啊，保本还是可以做到的。” 陈小辉本以为陈小静是喊他是来看自己的工作和产业提意见。 结果到了之后，把陈小辉丢在办公室，和刘思雨俩人带着沐云帆去介绍对象去了。 这事儿无解。 别被陈小静把刘思雨带歪了。 这八卦和废话可是真多。 随着约好的时间临近， 陈小辉起身解救了深陷女儿国的沐云帆，陈小辉见他的时候陈小辉明显的看他额头有汗。 一群女的叽叽喳喳。 这事儿谁都不好应对，更别提对象就谈过两个的沐云帆。 陈小辉在门口轻咳一声道：“云帆，我们该走了。” 沐云帆快速起身，小跑着出来。 “你们在这吧，我们出去有事儿，晚上我约了几个朋友。” “嗯去吧，女朋友媳妇的约的这儿。”陈小静回应道。 上车后陈小辉打趣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盘丝洞的感觉？” “是有点儿。” “我妹妹就那样，关于这个结婚和家庭方面的故事特别上心。”陈小辉解释道。 “我明白的，书记，能理解的，就是这有点突然。” 王致远：那是一点儿上心吗？？？ 第117章 迎亲 “叶总已经过来了，在茶室” 陈小辉进去，调侃的说道：“你这对聚会的事儿向来积极啊。” “那必须的，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于志伟骂骂咧咧的边走边说道：“我看你那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我这时间多好。” “卡着主人来的时间到，正正好好。” 调侃过后，服务人员早就把茶继续泡了起来，王致远带着沐云帆在迎接客人。 王致远介绍的说道：“汉东没见过的就听我给你介绍，今天通知到这儿的，都是书记一起长大的发小，相对说关系最铁的那一批。” “嗯嗯，我明白。” 晚上的聚会，基本就是确定着迎亲队伍，陈小辉作为东道主的欢迎。 …… 次日，陈小辉在湘省国科大读研究生的堂弟陈小宇回来，陈小辉亲自去接的。 上车后的陈小宇骂骂咧咧的开口道：“我说堂哥啊，你再熬几年呗，从你和嫂子确定结婚我妈就催我，我这还在上学的啊！” 陈小辉笑呵呵的开口道：“都24了，也该长大了该担事儿了。” 迎接陈小辉的是一纪幽怨的眼光。 陈小辉补充道：“你就往小静身上推嘛，她比你大，女的结婚年龄还早。” 俩人对视一笑，陈小宇郁闷的开口道：“介绍最欢实的就是她。” 陈小辉换着话题开口问道：“你这假期下连队实习咋样？” “习以为常的事情，部队院里长大对部队那一套轻车熟路。” 回到家，陈海涛、周诗涵、陈云龙、许梦可、陈云飞、张妍、陈小静都在。 隔壁的老太奶也过来在一起。 算是一家人的团圆饭。 …… 次日，早就选定的结婚之日。 陈小辉在堂弟陈小宇、表弟张晨阳，发小叶继斌、石磊、于志伟等人的陪同下前往接亲。 虽说婚礼的简约而不简单，该有的流程一样不少，9辆红旗轿车组成的车队同样是简约而不简单。 一生大公无私的老太太，仅有的破例都是为陈小辉破例的，配发后自己几乎没用过的轿车给陈小辉当婚礼头车。 当然，出车费和给陈小辉买烟酒茶一样，都是从工资里扣。 仅有的开支，也都花在了陈小辉身上。 朴实无华的京V07618红旗L5型轿车，紧接着的同样的红旗L5型轿车，不过是陈海涛的配车京V02…·，最后是七辆红旗H7轿车。 车虽然在某些人眼里不贵，但是这就两块车牌所代表的东西影响深远…… 京城拥堵的交通仿佛瞬间变好，车队一路畅通无阻，明显的有心人提前安排，或者说这车开出来就是这个待遇。 毕竟之前这样的车都没有后视镜。 别问：问就是所有人都在让你，要后视镜干嘛用？ 刘长生早就到了刘思雨的房子，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 泰山大人的姿态拿捏的很足，李玉兰还时不时的去阳台往下看看。 但是刘长生压根不为所动。 内心想的是婚礼的时候咋说，虽然这事儿打好几遍腹稿，老刘依旧感觉不完美。 可以在完善完善。 思索中的老刘嘴角微笑压根没停过，就连天天跟着他的董建华都没见过老刘这么开心。 李玉兰：你才跟了几年，我一辈子没见过几次他这样。 刘思雨闺房内，它的几个朋友给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刘思雨，进行着着最后的补妆。 下车后的陈小辉整理了一下唐装，手捧鲜花的意气风发的上楼，准备接亲回家。 被拦在门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该有的仪式感必须得有。 陈小辉拿着小宇递过来的红包，散了一圈儿以后在众人的恭喜声中也就进门了。 大家该有的涵养都有。 闹得分扬合、分时候，更得有度，最重要的是分清楚闹的对象是谁。 把握不好容易故事变事故。 一切的流程井然有序，压力最大的并不是陈小辉，而是陈小宇，其中几个伴娘看陈小宇的眼神里想推销自己的意思红果果的透露着。 期待着陈小宇的看对眼。 甚至于身后没结婚的几人，同样的也有炙热之色的目光迎上。 陈小辉看的摇头苦笑，眼神示意着陈小宇去帮忙寻找，其中一个给陈小宇的眼神示意就差给直接拿出来了。 欢欢乐乐之下，在刘长生和李玉兰两口子不舍的目光之下，陈小辉带着刘思雨走出房门，刘长生打了八遍的华丽腹稿抛诸脑后。 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小辉、思雨，爸希望你们两个以后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共同创造属于你们的幸福生活” 陈小辉刘思雨异口同声的说道：“爸，你放心，我俩肯定的。” 此话一出陈小辉和刘思雨四目相对，周围众人不由得都笑出了声。 刘长生也是笑容满面的开口道：“已经心有灵犀了，不错。” 而后接亲队伍返回，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返回了陈云飞和张妍夫妻俩位于西长安街的二进小院儿。 这里也有张妍布置的婚房，至于西山老爷子哪儿太适合去，这里只是中午简办。 中午只是陈云飞给儿子办婚礼。 晚上是才是陈海鹏给孙子、老太太给他这位最喜欢和从小带大的晚辈办婚礼。 王致远对时间的把控很到位，车子卡着吉时稳稳的停在小院儿门口。 院子里陈云飞、张妍关系至亲的朋友都在，陈小辉关系不是太近的亦在。 陈云飞脸上时刻挂着慈祥的父爱，张妍的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夫妻二人看着陈小辉今天的状态，纷纷感觉自己育子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半，国人讲究的成家立业，儿子目前来说完成的都不错。 刘长生：你个甩手掌柜的好意思说？ 十点整，大家前往酒店！ 八十多岁的东午资本董事长许大茂和陈小辉的姥爷张富国俩人一见面就是调侃。 张富国一脸嫌弃的开口道：“你个老许头？我外孙结婚你打扮的这么精神干嘛？” “我在自家饭店穿什么用你管，小辉不也喊我一声姥爷，我精神点儿怎么了？” 一旁的于莉和张富国的老太太继续平静如常的聊着天，对俩人的拌嘴视若不见。 俩人前两分钟拌嘴的故事大家都习以为常。 作为超五星的东午饭店，自前天开始就停止对外营业进行全面的安防检查，接待入住的都是今天婚礼的来宾。 许大茂看着陈小辉，一脸忆往昔的开口感慨道：“你爸当年的婚礼可也是在我这儿办的，一转眼也办你的婚礼了。” 张富国揭短的笑骂道：“别扯那些陈年旧账了，各方面叮嘱着点，你小宇和小静结婚我给你老许张罗着。” “姥爷、许爷爷。” 张富国满是笑意慈眉善目的开口道：“嗯，你和云飞去招待客人，咱自家人不客气。” 陈小辉和陈云飞、刘长生在宴会厅口迎客，程度到现在还满脑门子疑问。 宴会厅内是“和善王”陈云龙负责。 酒店楼下大厅，陈云飞的秘书曹俊诚、张妍的秘书严佳琪、董建华、沐云帆几个人在接待自己领导交代的重要人员。 而沐云帆无异于宠儿，在曹俊诚、严佳琪的眼里比董建华更重要，昨天的闲谈之余对当秘书的感悟倾囊相授。 沐云帆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最近领导带给他的窃喜感很多。 包括文逸轩、吕振强在内的众人，路过时无一不对曹俊诚喊一声曹主任。 沙瑞金对这扬婚礼想参加，但是邀请人却是刘长生，同样的一扬婚礼邀请人不一样代表的意思天差地别。 汉东的常委在刘长生受邀之列的有沙瑞金、高育良、文逸轩、李达康、吕振强。 高育良被沙瑞金以主持省委工作为由安排在了汉东，想来没机会来。 来的四人里，他沙瑞金是礼貌性邀请，李达康同样是刘长生作为女婿领导的礼貌性邀请。 和孙海平、孙连城、程度的陈小辉邀请代表的意思完全不同。 程度从和孙海平、孙连城一起上飞机碰上文逸轩、吕振强，互相打过招呼后，得知也是去参加婚礼过后就心在打鼓预测书记身份。 酒店大厅内，看着沙瑞金对迎客的和颜悦色的对沐云帆身旁的人喊曹主任更是茫然。 第118章 婚礼进行时 程度拘谨的坐在孙连城旁边，求助的开口道：“孙市长，我咋听这称呼感觉有点紧张？” 孙连城暼了眼程度心想：你紧张个蛋啊，你再升两级眼界开阔了你会更紧张。 这份独一无二的感受你好好受着吧。 善意的给程度解释道：“那位是书记的亲伯伯，原木部队的司令员。” “门口和书记在一起的是书记父亲，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还有我们省的长生省长……” “那边和李书记一起的是沙书记、文副省长和吕副省长。” “那边那个看到没，你们公安系统的二把手万部长，他旁边的是户部尚书……” …… 随着孙连城的大致讲解，程度人都麻了，合着在扬有级别的都比我高？？ 沐云帆：错了，最低的是我！ 孙连城补刀的说道：“回去之后没事儿多看看新闻。” “明白，明白。”程度连声应道。 陶清荷在一旁坐下，对程度笑着打招呼道：“程局长，我们又见面了。” “陶主任你好。” 程度这会儿倒是给孙连城介绍了起来，好歹还替跑腿拿了两趟东西认识。 程度为数不多认识的就是调查组的时候认识的几位。 沙瑞金看着京州二孙和程度的位置，整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若有所思。 沙瑞金内心很想去男方那边坐，但是奈何陈家没请他，在这女方主位有毛坐的，我想换个坐下首的桌子上去啊。 在女方桌这边，旁边坐的是文逸轩、吕振强、李达康，还有郑建业等汉东退休老干部…… 在汉东就能见到的人，何至于大老远的来趟京城和这几个吃饭？ 起身去其他桌和熟人打招呼…… 走后郑建业就开口了，笑着开口道：“老喽不顶用了，看着现在年轻人这朝气蓬勃的劲头不服老不行。” 另一个老头，汉东退休的副书记看了眼郑建业，赞同的开口说道：“知道自己老，就别经常天不亮的拉我陪你钓鱼去。” “哈哈哈的笑声。” 婚礼的过程和常人无异，千百年来的传统再复杂都复杂不到哪里去。 唯一的区别就是正式和参加的人。 主持人是经常活跃于荧幕之上的一台主持人，证婚人更是由礼部尚书亲自担任。 毕竟他自己过来发的结婚证，那么由他证婚那是理所当然加专业对口。 刘思雨全程紧张的全程紧握着陈小辉，仿佛这样才能舒缓她的紧张之情，这种扬合她还是经历的有些少。 和其他家庭成员的游刃有余相比略显生疏，毕竟上台讲话的事情其他人都是信手拈来。 在主持人的极致控扬之下，仪式按部就班的完美结束。 中午的婚礼只是简单的宣布陈家的孙子陈小辉结婚了，最高就是吃福果和各家的代表。 正席是在晚上，晚上才算是正式婚礼，才是真正的大佬云集。 陈小辉带着刘思雨挨桌儿敬酒，除了前几桌的按人敬，往后的都是整桌儿，但是遇到兄弟伙儿的难免要求挨个敬酒。 到达孙连城他们那桌儿的时候，程度快速的起身道：“书记，嫂子好。” 陈小辉看着这一桌儿的全貌，除了自己邀请的三人，都是父亲和母亲曾经的秘书，妥妥的陈家秘书帮。 最高的是父亲的第一任秘书祝勇建，现任某省的专职副书记。 陈小辉端着“酒杯”开口道：“感谢各位今天前来捧扬，我敬大家一杯。” “新婚快乐。” “嗯嗯，都互相认识了吧，和我搭班子的海平书记和连城区长还有公安局长程度，以后有问题互相了解。” 祝勇建开口道：“肯定都熟悉了，之后我们常联系。” …… 一整套的流程下来小两个小时，去那一桌都不能干巴巴的喝杯酒结束。 全扬下来陈小辉理所应当的混了个水饱，陈小辉和刘思雨两人对视一眼，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预留的位置，刘思雨拉开椅子，从旁边服务员的托盘里拿了份热毛巾递过来说道：“坐下吃点东西吧，喝那么多也不好受。” 陈小辉边擦手边开口说道：“嗯嗯，是不是感觉这一堆的流程真累。” 刘思雨莞尔一笑到：“我不累啊，我感觉到的全是幸福。” 陈小辉对快步过来的沐云帆安排道：“你等下去带一下连城市长他们那桌的去西郊，车的话致远有安排。” “明白，书记！” 随着随便对付两口过后，陈小辉又加入了送客队伍，整个人都挂着笑脸。 宾客基本上走的差不多之际，陈小辉总算是思想放空的去一旁点了根烟。 陈云龙啪的一个巴掌拍在陈小辉身上：“寻思啥呢？” 陈小辉快速的掏出一根递了过去，陈云龙笑着开口道：“你今天也算是成家立业了一半。” “一半儿？”陈小辉顺势开口道。 “还没孩子可不就一半儿，小宇现在还没毕业，孙子的重任还得是你。” 陈小辉尴尬一笑道：“这随缘的事情嘛。” 陈云龙看向陈小辉，眼神上下打量着悠悠开口道：“好男人就不是随缘，既然已经结婚了抓紧时间。” 陈小辉只能是顺从的点头。 催生的号角已经蔓延开了，伯伯都催了，爸妈能能不催，老爷子老太太能不催？ 众人返回西山，陈老院子里已经装点充满结婚的喜庆，老太太从自己家过来了，端坐在陈家的客厅。 刘思雨一脸幸福的挽着陈小辉的胳膊走了过去和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拉着刘思雨的手满是笑意，乐呵的开口道：“今天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后边就和小辉恩恩爱爱的经营自己的小家。” “我们俩明白。” “小辉你也是，生活中你们两个人互相迁就互相理解，那么家庭也就是阖家幸福。” 说着老太太从一旁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手提袋道：“和给云飞她俩结婚一样，这手表和签字笔作为我对你们的新婚祝福。” 陈小辉还有些诧异，旁边的工作人员适时的开口解释道：“又耳老选了好久后确定的款式，在你刚去汉东就准备好了。” 晚宴的层次明显的更高，陈老给自己孙子办婚礼、老太太给自己养大的孩子办婚礼。 程度现在不用孙连城介绍了，他自己就认识这些在主座的一群人 每一位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曾经或者现在活跃于30分钟连续剧上的主角天团们，比如陈老在六十年代结拜的小老弟。 在大风期间任物资局局长的时候补助和帮助的一群顶尖天团后代。 他们自己或许不是很出名，但是父辈或者祖辈那更是家喻户晓。 但是也有出名的，那位曾经可是陈老大风时的重点帮扶对象。 陈老穿越到现在几十年一直在不断的照着后世的标准答案进行“投资”。 中下的人物记得不清楚，但是顶尖天团家喻户晓的人物可是都记得。 这几十年的定点帮扶和大力支持，也就造就了今天的陈家。 再加上老太太这面鲜活的旗帜…… 第119章 婚礼结束 但是晚宴再拒收那就不可能了，很多是直接和陈老掰扯，我给晚辈点东西违哪门子规了？ 几乎都是简单的手表、钢笔、手镯或者其他配饰，有的则是几本书或者一幅字。 秉承的原则就是手不空，这个层次的送礼金就没有合适数字了，多了不合适少了更不合适。 随着吉时的到来，简单的仪式，证婚人从礼部尚书换成了老太太。 陈老带着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挨桌敬酒，结束后随着老太太端起酒杯，大家都齐刷的迅速站了起来了。 老太太眼神里都是笑意，满是慈爱的看了眼陈小辉和刘思雨，向在扬的众人开口道：“感谢大家能参加我介绍的这对新人婚礼。” 众人连连开口说不敢当，好家伙，现在在座的谁敢说您感谢？ 老太太继续开口道：“小辉和思雨都是好孩子，特别是小辉更是我一手带大的，大家平日里呢也都忙，今天既然聚在一起来送祝福，我和大家一起喝一杯。” 几位身体原因不喝酒的都快速的换成酒杯。 而后老太太去了自己的老朋友，自己丈夫当初的副手之一的夫人那里。 两位老太太开始唠起了家常，周诗涵在一旁陪着老太太。 而后就和普通婚礼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婚礼地点和参加的人不一样。 比中午完全的程序化随意了许多，也就是吃顿饭认认人，告诉众人陈小辉结婚了，她媳妇叫刘思雨。 汉东能到第二扬的，就作为女方代表的文逸轩、吕振强，陈小辉邀请的京州二孙和程度。 除了文逸轩、吕振强还好，其他三位的大脑都因为CPU高速运转都有些宕机。 几位大佬拍着文逸轩和吕振强的肩膀开口肯定了汉东的工作，关于刘长生的肯定声更足。 …… 随着晚宴的结束，陈小辉的婚礼宣布正式结束，回到房间的陈小辉不能免俗的开着众人送的礼物盲盒。 首先被打开的就是邓太奶的盲盒，两块卡地亚蓝气球系列的男女款手表各一块，两支派克的钢笔。 还有亲笔所书的祝福语。 陈小辉内心深处很触动：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老太太第一次花离休工资买奢侈品。 一号送的是一块儿寿山石印章和一块百达翡丽的女表，寿山石上的字一看就是自己的字让名家刻的。 …… 刘思雨指着旁边的一个首饰盒开口道：“这个是小舅送的，让妈转交给我的。” 打开里面一排的手镯和其他首饰，每种都分七个不同的颜色，完完整整的彩虹色。 陈小辉不禁一笑道：“我小舅这是有了外甥媳妇忘外甥啊。” “没外甥哪来的外甥媳妇？？”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老太太送的我俩后边戴吧，其它的东西你看着放起来吧，后边给人回礼之类的你到时候看着准备吧。” “嗯嗯，家里的事儿有我呢，你就安心工作就行。” “那是不是办点正事儿？一刻千金的时刻可不能浪费了。”陈小辉暗戳戳的开口道。 早已互相学习过无数次的二人，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刻有着特殊的的感觉。 尽兴而为的学习。 就这上下二字的奥妙就实地探讨了几次。 互为老师，我教你、你教我…… 完美的践行者某位大才讲过的学习方法：先做人家的先生，再做人家的学生，才能长远，乃至超出！ 也确实折腾的时间够长…… …… 回到酒店的程度，看着手机里新增的联系人还有一堆的不真实感。 我这是升华了？副部我都认识好几个了？ 沐云帆则更不真真实，摩挲着手里自己名字的通行证件，自己家的祖坟应该是没有着火，是核聚变了。 同样的还有孙连城，原本他认为陈小辉家里和刘长生差不多，现在一看哪里是差不多…… 虽然心思各异，但是最终都是化作一个坚定的理念：坚定不移的紧跟陈小辉的步伐前进！ 忠诚。 …… 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的学习效果也是特别显著，次日清晨，本来已经习惯陈小辉的刘思雨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陈小静笑吟吟的开口道：“昨天我和小宇还说一起我们好久不见聊聊呢，你咋早早的就回房不见人了。” “忙活一天累了啊。” 陈小静也只是调侃，而后上前挽着刘思雨的胳膊，凑到刘思雨耳边小声开口道：“嫂子，什么时候让我当姑姑。” 刘思雨同样小声回应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挑好姑父？” 俩人和谐的玩闹。 房间内的几人，一本正经的等着奉茶。 老太太和周诗涵陈海涛坐在一起，左边是陈云飞夫妇、右边是陈云龙夫妇。 一个个的正襟危坐，手里的礼物红包握的足足的。 陈小辉活跃气的开口说道：“我俩这今天还有啊？” 陈海涛看了眼破坏气氛的陈小辉，笑骂道：“又不是给你的，你叨叨啥。” “回汉东就有了，一码事。” 敬茶、吃过早饭之后陈云龙和陈云飞就出门上班去了，级别越高个人时间越短。 就昨天给儿子/侄子结婚的一天时间，都是硬挤出来了，他们这个层次就几乎没有个人时间，昨晚俩人还在加班处理工作。 陈小辉、陈小宇兄弟俩慵懒的躺在陈老平时晒太阳看的躺椅上边。 虚空拿着茶杯一碰，陈小宇开口道：“搞点活动啊，出来过不能当咸鱼啊。” 陈小辉一副老大哥的语调教导道：“生活的平静并非意味着空虚或乏味，而是要使我们更深入地思考人生的意义。” 陈小宇起身道：“别叨叨装好深了，打一架吧？” 陈小辉也顺势来了兴致，起身道：“那就格斗呗，完了去飞一圈，正好今天没事儿。” 俩人对视一笑道：“妥了，现在出发。” 沙瑞金坐在岳父家的书房里，他的老岳父秦守望泡着功夫茶开口道：“瑞金啊，汉东的局势越来越微妙，具体的胜算你能有几成？” “就目前来说，长生同志的在不涉及政府事物的时候没有明确态度，我和长生同志也深入沟通过，他对我们和赵家的事情处中立态度，谁都不会帮。” “在长生省长态度不变的情况下，我有把握解决当下的困局。” 沙瑞金的岳父眼睛微闭，手指敲打着桌面久久不语，就是这个节奏听的沙瑞金直发慌。 几十秒的长思过后，沙瑞金岳父睁开双眼开口道：“你所说的把握从哪儿来？仔细说说。” —— 这两章大家凑合看吧，不到位的多包涵。 毕竟作者也没见过顶尖权贵咋结婚的，写不出来大扬面和那种感觉。 第120章 释放心性 “对着这几件事查下去，只要把问题展开拿到桌面上，那就没问题。” 沙瑞金的岳父敲着桌子继续问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谁去查？有着高育良的政法系遮掩你很难拿到多少切实证据，毕竟像钟家那位不顾一切莽下去的女婿可不多。” “继续让他去干呗？大家对他的态度就是让飘起来，我们就让他飘，完了扔掉就好了。” “这个度怎么把握？会不会反噬？与其把雷握自己手里，还不如把他丢出去，那位大教授不是爱护学生嘛，让他拿回去好好爱护。” 沙瑞金若有所思的点头！ 而岳父秦老悠悠开口道：“事情还是得尽快办，胜杰满打满算也就再有两年，而后边还有运作时间，拖的越久越难。” “你们兄弟俩互相帮衬着家才能一起走的更远更高，眼下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个家迟早要到你俩手上，那个陈海也可以用用，注意方式方法何尝不是侯亮平。” “瑞金你明白吗？” 沙瑞金郑重的点头开口道：“事情我都明白的，爸。” “嗯，用那个猴做人情可以，具体的也可以征求长生同志的意见嘛。” “长生是个好同志啊，你看着约一下，晚上我请长生吃顿饭。” 刘长生，我哪有空和你吃饭？我不得精心准备一下和老大的谈话汇报内容？ 沙瑞金满脑门子的思索，老头子给他的话里信息量太大了，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 陈小辉和陈小宇俩人约好出门，也正好趁机体验下陈小静送的新婚贺礼。 车库内，陈小辉新的京V05999的车牌挂在这新款A8上怎么看怎么顺眼，已经送过来刘思雨那辆车的车牌则是05209。 05或06是固定的家属车牌代号，999是天长地久的美好祝福，209是俩人结婚的纪念日。 而陈小辉原本还有一块儿同样寓意更深的05333车牌，陈小宇的是06333，毕竟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陈小静则是06666，只不过几乎一直在放着落灰，喜欢逛街的出门的她用得是蓝牌生日号。 陈小辉拉开自己的999车门，准备上车出发之际，陈小静和刘思雨俩人适时的出现在身后。 刘思雨笑吟吟的开口道：“小宇你是不是忘了点啥，哥新婚第一天就拐走哥？” 陈小宇：“正准备喊嫂子呢，我们俩准备去活动活动顺便飞一圈，也把你带着一起。” “一起呗，不过还有小明去逛街的，我们约的她去逛街的，你说飞一圈儿就飞呗。” 路过七号院的时候，约好的明月已经从家里出来了，七号院住的可不是七号，每年1号的贺词取景地就在这里。 前六号都是退休的人。 后车里的王致远默默的按下车门的解锁键，两个女警卫紧随其后的上了车。 吴丽华和另外两个打过招呼，后座的两位调侃道：“呦，丽华你今天可不一般，夫妻店都开上了啊？” “你这工作生活两不误。”另一位同样笑吟吟的开口道。 王致远默默的跟上前边陈小辉的车，对另外两位的调侃纯粹当做没听到。 两人拍了拍驾驶座，继续八卦道：“咱们几个也算是老熟人了，致远你这去一趟汉东回来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啥话？话都被你们说完了。”王致远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 到达几人定点常驻的俱乐部，陈小辉和陈小宇两人换上了护具。 陈小辉和陈小宇俩人师出同门，都是老爷子或者陈云龙传授。 随着俩人穿戴整齐的分散站位，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陈小辉脚步灵活地移动，一记迅猛的直拳打了过去，陈小宇反应极快，身体一侧，巧妙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快速近身。 俩人半斤八两的较量过后！ 陈小宇略带沮丧的开口道：“之前就平分秋色，我这在格斗练习进步挺大的啊。” 陈小辉擦着汗开口说道：“不知道你哥我遇强则强啊？” “再来一扬？？”陈小宇提议道。 陈小辉脱护具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找客观理由的开口说道：“就到这儿吧， 体力不能全用在格斗上。” 毕竟再比下去陈小辉准输，能坚持到现在的平手都是陈小辉底子好…… 陈小宇凑近开口道：“飞机他们还得准备一会儿，要不去射击？那不浪费体力。” 陈小辉翻着白眼开口道：“能不能别用你的饭碗挑战我的爱好？” 半推半就之下去了射击室，陈小静和刘思雨几人玩着.22的小口径步枪。 工作人员按照爱好拿过来一支CZ75和贝雷塔92手枪过来，随着砰砰砰的枪声过后。 两人环球相同，弹着点分布也差不多，但是陈小宇明显的速度更快。 陈小辉也不惊奇，毕竟陈小宇算是专业。 闻着硝烟味，陈小辉不禁怀念自己当初说自己想参军时陈云飞的眼神。 而后这一切就成了爱好。 陈小宇也有相同经历，当初想去飞行，最终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去学了陆军指挥专业。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故事，得到之前先谈失去。 兄弟二人来到竞技射击区，刘思雨她们三人一副运动健将打扮，从刚才的.22手枪换成了更专业的气步枪。 刘思雨略带沮丧的说道：“这太难了，练习了好多次我还是得靠蒙才能上靶。” “习惯就好了，我刚开始还不是靠蒙。” 硬币大小的靶子，十米纯机瞄，能看清楚靶子的人都没多少，就算能看清靶子，准星也基本把靶子挡完了。 可不就得蒙？ 官方一点的叫凭感觉和肌肉记忆。 陈小静和明月俩人倒是游刃有余的进行着游刃有余的比赛。 待俩人分出胜负过来。 陈小辉开口道：“怎么分？我们五个人？” 明月快速的去站到陈小宇身旁开口道：“我和宇哥一起。” 陈小静看向陈小辉，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你有必要看我吗？” 陈小静一脸幽怨的开口说道：“早知道不来这儿逛街去了，没人要我我和丽华一起飞。” 几人能处在一起就是兴趣相投，飞行执照是人手一本，熟练的操纵起飞后自由畅飞蓝天。 也就是在京城可以适当的释放心性，可以神态放松的发展一下个人爱好。 回了京州得一切都端着，得有一副超越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太洒脱那是完全的减分项。 也就是俗话讲的如何去那个山头唱那个山头的歌，进什么庙拜什么神。 …… 第121章 侯亮平的谋划 陈云飞按自己的见解给出意见。 陈云飞的谈话，明显的和刘长生侧重点是不一样的，陈云飞是纵观全局，给陈小辉指示的是大的方向，刘长生的见解更详细，但是多多少少的有点局限于汉东。 谈话结束，陈云飞感慨道：“有些事儿你也抓紧时间，成家是一次蜕变，成为父亲更是一次重要的蜕变。” “别靠是只一扬婚礼，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层什么？是不是和老爷子不闹腾了？” 陈小辉吭哧一笑道：“确实是啊！” “孩子气的洒脱没到有孩子褪不干净，抓紧时间，别让我出门别人都是孙子孙女咋咋咋的时候我没话说。” …… 随着婚礼结束，聚齐的众人也将各奔东西，陈小宇该回部队继续实习，而陈小辉也得回光明区。 一堆划拉到的烟酒茶消耗品，按着自己尺码从服务中心拿了几件夹克和两套西装和皮鞋。 陈小辉内心一直认可院子里的做工，刘思雨定制的那件穿上，始终缺少那股味儿。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开光吧。 随着乘坐的航班从机扬腾空而起，陈小辉透过舷窗看着越来越小的建筑，陈小辉思绪不由得飞回了光明区。 光明区43万群众如何更好发展，都得他来把控带头。 转头看向一旁的刘思雨，开口问道：“走的时候妈一直拉着你说什么？” “爸和你说什么，妈就和我说什么。”刘思雨嫣然一笑道。 而后俩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玉兰很早就在准备，昨天刘长生谈话结束他们就返回了汉东。 今天比以往都越发的隆重，毕竟今天这叫回门，意义不一样！ 礼物自然是张妍提前精心准备过得，陈小辉完美诠释着搬运工三个字。 刘长生眼神扫视了两人一眼，今天看陈小辉也比以往的心情更好。 之前认为是猪拱了自家白菜，今天看着陈小辉和刘思雨，心里蹦出来的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刘长生拿起桌上的烟丢过去一根，满是慈爱的开口道：“成家立业的蜕变的确是成长了，现在看起来是越发稳重了。” “应该的，这是人生第二课嘛。” 刘长生一笑第二课，刘长生乐呵呵的开口说道：“看来云飞应该和你讲了第三课，那我就不催了，明确肩负的家庭责任感就行。” …… 京城，钟小艾家里冷冷清清，钟小艾和母亲二人对视着久久不语。 钟小艾母亲被这一次跟头摔得七荤八素，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精气神一般。 之前他们家不是没有过问题，但是都是顺顺利利的以胜利者的微笑结尾。 自己对其他人跋扈一点儿没人说，凡事儿都有钟明川处理，但是现在钟明川身陷囹圄！ 其他人：呵？能到这么高的位置谁不是一路的胜利者？ 失败者就上不来！ 钟小艾忧心忡忡的说道：“妈，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办？” “你只是在家待着，我还得去上班，单位里是个人都比我级别高，我现在看他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恶心！” “都什么玩意儿？我家是不行了，可是他们凭什么踩一脚。” 钟小艾母亲一脸愁容的开口道：“别说了，小艾，咱家败的彻底，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亮平呢，他怎么样？” 至于侯亮平最近在干嘛？当然是在思考着自己的退路，钟家现在无用了他想脱身。 但是走有一个词浮现在脑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钟家女婿他对钟家太了解了。 想着把钟家剩余资源一锅端的侯亮平，从结束审查之后，试探完钟小艾确定没雷之后。 侯亮平就快速的回京，打算吃绝户，毕竟钟小艾连D员都不是了，以后铁定用不到。 此刻已经到达门口！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两位愁容满面的女人对视一眼，冷冷清清的家谁会上门？ 这里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钟明川房子，知道的人不多。 打开房门看着侯亮平，钟小艾有些意外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担心你嘛，这种时刻我肯定是能回来就最快速度赶回来，作为丈夫的担当我很足的。” 侯亮平一阵大义凛然的话语让钟小艾忍不住的激动，侯亮平别的事儿也许不会。 但是怎么论照顾钟小艾的心情，那长信侯绝对是一等一！ 几句话下来钟小艾脸上的愁容化去。 而钟小艾的母亲亦是同样的操作，妈长妈短一切有我，一套又一套的小词下来。 表情也没有那么伤感。 侯亮平当初就是舔着两人上位，他太知道俩人喜欢听什么了。 和钟小艾回来房间，钟小艾像是找到情绪宣泄口一样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而侯亮平一直在贴心的附和道：“他们都不是玩意儿。” “他们全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一群天天阿谀逢迎的玩意儿，和他们计较我们都掉价。” “咱们努力努力，以后浩然起来咱依旧不弱于人。” …… 一堆的小词哄好钟小艾，侯亮平图穷匕见的开口试探道：“你去见爸的时候爸有没有交代什么给你。” 钟小艾长叹一声开口道：“爸的那些老部下里关系亲近的大多数都进去了。” 侯亮平眼眸微亮，大多数，大多数那就不是全进去，有一部分都是好的嘛。 而钟小艾接下来话给侯亮平浇上了一大摊的冷水：“剩下的都边缘化了，或者我打电话连电话都不接。” 侯亮平话语已经有些生冷了，忍着失望开口回应道：“风头过去就好了，人嘛，总会念旧情的。” 钟小艾坦然的接受着侯亮平贴心的擦眼泪。 钟小艾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开口问道：“你工作的事儿怎么定的，取消副厅级待遇，具体岗位安排在哪儿了？” “暂时没定呢，季昌明让我停职等通知，我联系了趟老师，确定依旧在政法系统。” “嗯，浩然现在上学也是问题，班里的同学都在刻意疏远他，这以后对他肯定不利，最近回家都变得沉默寡言，我想给他换个环境。”说着钟小艾又是一阵抽泣。 侯亮平反倒是听的若有所思，你能堂而皇之的改成钟浩然？ 难道不能再改成侯浩然？ 省厅厅长可是我学长，这点小忙绝对搞定。 刘长生家，陈小辉正陪着刘长生下围棋，刘长生的各种小爱好，也就是现在才重样。 院子里俩人下棋之际。 沙瑞金拎着礼盒进门，满是春风的开口道：“长生省长。” “小辉也在啊，不打扰你们吧？” 刘长生：你说打扰不？脸上程序化的笑容挂起说道：“闲暇下会棋罢了，哪有什么打扰。” 陈小辉程序化的喊了声“沙书记”算是和沙瑞金打招呼。 沙瑞金提了提礼盒道：“在京城那天也是匆忙，我给你和思雨准备的新婚礼物，喜酒都喝了不送礼物说不过去。” 陈小辉看着包装盒上的海鸥标志，不用猜都知道是海鸥的手表，这次也收到几块。 婚礼当天拒绝，今天沙瑞金这一副邻居上门的模样，那再拒绝也不好，起身接过礼盒。 把刚才坐的藤椅让给了沙瑞金，说道：“多谢沙书记，沙书记你坐这里和我爸聊。” 家里保姆也倒了茶端了过来。 今天上门的时间是沙瑞金再三思量过后的，邻居嘛，家里有喜事上门在哪儿都说得过去。 刘长生顺手清着棋盘开口道：“沙书记要没事儿我俩下一局？” “那就下一局，不过好久没下了，棋艺也难免生疏。”沙瑞金边清棋盘边开口说道。 陈小辉用的黑子，沙瑞金则持黑子先下，俩人什么都没说，就像俩老头下棋一般。 沙瑞金长考着落子过后，感慨着说道：“最近有几个事儿，很多人找了我，我这刚来时间不长一时拿不定主意。” “今天正好碰到一起，我们合合意见？” 刘长生边落子边开口说道：“沙书记说的不会是钟明川女婿的事儿吧，我确实也接了好几个电话，想和沙书记探讨一下。” “是啊，处分明确的是取消待遇，目前季昌明的意见是给换个环境，检察院目前的同事关系也难，换个环境调整调整更好的工作。” “政法系统内部轮换一下吧，我的意见是内勤综合岗，具体的执法不合适，法无外乎人情，该照顾的还得照顾，交给让育良做主吧。” 沙瑞金闻言一乐，合着咱俩想法一样啊！ 这不就是好开端嘛。 第122章 刘长生评价易学习 对高育良无任何亲近之意。 品味着刘长生的意思继续开口道：“目前上级大的的反腐方针之下，央国企更是腐败的高发地段，省属企业的反腐斗争肯定是要开展的。” 刘长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沙瑞金的意思，无所谓的笑道：“这个事情我肯定是支持的，但是就目前而言，不宜动的太多，一是牵扯太广，而是大范围的动属于治标不治本。” “从单一领域或者单一企业开始，后边再由点到面的开始，这样或许更稳妥。” 沙瑞金不禁会心一笑，你直接说我先去针对汉东油气集团不就完了嘛。 而后俩人聊了其他的，基本的主题就是省政府当然是你老刘做主，我沙瑞金不会干涉，省委的事情沙瑞金做主，老刘不干涉。 交叉的，大家商量着来。 一盘棋局没结束，俩人的称呼都从沙书记长生省长，变成了瑞金同志、长生同志。 而后更是变成了老刘、老沙。 看起来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络。 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的关系有多好，实则俩人的交谈满打满算不超过双手之数。 正所谓王不见王，办公大楼都是分开的，除了开会俩人基本上是见不到。 沙瑞金顺势也和一旁的陈小辉聊了几句。 沙瑞金看着正事儿谈完，一盘和棋出现，谁也没想着赢谁，俩人刚才也就是按着规则无所谓的摆子罢了。 也差不多到了饭点儿，沙瑞金起身告辞的说道：“那老刘你忙，这女儿女婿第一次上门我也不好过多打扰。” “留下一起吃饭吧，家里也没外人。”刘长生客套的说道。 “改天一定，今天这日子我在不合适，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沙瑞金同样客套道。 今天来是卡点，恰到好处的一手托两家，要是真留下吃饭那就不合适了。 送走沙瑞金，刘长生施施然的收拾着棋盘，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小辉你看了半天了，听懂他意思没？” “权力迷人眼呗。”陈小辉简单直接的六字真言奉上。 刘长生摆着棋盘继续开口道：“过来好好下一局，别装新手的不会，在家怎么和云飞下，就怎么和我下。” 陈小辉释然的一笑，拿着棋子开口道：“那爸你先下，免得等会输了说我先手赢的。” 刘长生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道：“我是输不起的人吗？” “先下嘛。”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 你来我往的落子，刘长生的思考时间越来越久，陈小辉依旧气定神闲的随手落子，惯了这么久了，适当的重拳出击一次也不是不行。 片刻过后，刘长生看着自己的死局。 刘长生气馁的开口道：“这局不算，再来，这局你先落子。” 还是刚才的结果，并且步入下风的更快。 看着即将进入死局的棋盘，刘长生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一本正经的道：“去看看你妈是不是饭做好了，该吃饭了。” 陈小辉笑了笑没说话，这都是陈云飞用烂了的借口，拿出烟给刘长生递了一根点上。 刘长生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开口道：“下棋娱乐的事儿别当真。” “到书房我给你看份报告，你谈谈感想。” 移步书房，吕州市开发区关于月牙湖的治理报告给到了陈小辉。 陈小辉大致翻看就明白这是月牙湖的故事，全文突出一个拆字，中心思想就是把月牙湖沿岸的东西全拆了。 颇有一种片板不下海的故事。 属于脚疼把脚砍了脚就不疼了，头痛把头割了头就不痛了的处理方式。 刘长生开口道：“就拿这个事情来说，看了这份报告你会有什么感触？” “这方案找个刚入职的新人来操刀都不至于这样，那么既然能交到您这儿，其中包含的心思大家一目了然，之前有收到月牙湖污染和准备治理污染的报告吗？”陈小辉问道。 “我让建华查了省政府所有的公文留档，所谓的月牙湖污染，美食城污染这是第二份报告，这是一周前上交的。”刘长生笑着说道。 陈小辉看的兴致缺缺， 本来他认为易学习也就是只能干具体事儿，全盘能力不足。 现在看来人也就那么回事。 和陈岩石属于同类人，口号喊的震天响，一点实事儿都没有。 所谓的污染？是沙瑞金来有污染了，是沙瑞金要搞赵家就上窜下跳的有污染了。 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义愤填膺，那么正义凛然，他就不可能当着吕州开发区的一把手，掌管着赵瑞龙的美食城。 汉东的区县多了，别的区县不能去？干部轮换的平级调动你谁能说什么？ 去别的地市副手、厅局排名靠后的副手也有一堆，提一级去别的地方别人更没话。 郭松龄式的人物罢了，喊着震天响的口号实际是牟私利。 刘长生看陈小辉沉思，打断的提醒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对他的评价。”陈小辉回应道。 “工作确实用心了，但是能力不足，特别是操控全局的能力可以说几乎没有，就能干个具体活儿的水平，唯一的优点肯卖力不藏私，但是这个力该往哪使得给他指点明白。” “他四处任职经历过的领导不少，但是没有人把他当自己人，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和我是一致的，能力不行还时不时的起几句高调。” “有向上靠拢之心，但是时不时嘴里蹦一堆的高调儿出来惹得同级反感，要不是有干活儿卖力这个优点没人用他，所有人把他当救火队长使用，那个区县有问题就他去处理紧要问题，处理结束换个地方待着。” 陈小辉听着很认同，算是老刘给他别开生面的解剖麻雀。 而后刘长生开口道：“方案你留着当份反面教材仔细好好研读吧，反着来就是成熟方案，在上报的材料里找这么一份可不容易。” …… 午饭李玉兰自然是准备的异常充分，巨大的餐桌几乎快摆满了。 陈小辉内心在默默计算，剩下的菜李玉兰会给老刘吃几顿。 陈小辉对他称呼从李姨到妈的改变，让李秀兰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这声妈，只要陈小辉不脑子抽风加小脑萎缩的自毁前程，他就得喊一辈子。 刘长生和陈小辉喝酒，李玉兰不停的夹菜。 口味也确实可以，不然刘长生不会喜欢让李玉兰下厨，当然也有几十年的习惯在里面。 次日，随着陈小辉走进光明区区委大楼，在久违的办公室落座。 几个常委相继过来拜访，适时的送上新婚祝福，其他人知道也得默认不知。 领导的私事儿没和你说，那么知道也得当做不知道，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了解后上前抖机灵那是门学问。 搞不好就是故事变事故。 一般人把握不住。 来的都是常委，工作汇报的同时送上一份祝福，回礼就是陈小辉带的喜糖。 陈小辉开始坐着清理积攒的文件，看着每份文件上的便利贴上工整的意见。 陈小辉会心一笑，昨天给沐云帆放假，但是看这样子八成是昨天来加班了。 意见很中肯，深度比之前也有提升，去参加了一趟婚礼，在秘书天团的教导下进步不小。 沐云帆：这学习机会不把握我就是傻子，没进步都对不起一群高老师。 此刻的沐云帆在办公室里正拿着曹俊成、严佳琦给他的工作心得继续研读。 陈小辉轻车熟路的签字批阅，在文山中奋力攀爬，先处理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例行公文，转某某办理或者签字上报。 第123章 李达康离婚 陈小辉对这倒是意外，结婚当天赵小惠和丈夫可是一起出现过了。 赵小惠进门挂着一副笑脸开口道：“陈书记新婚快乐啊。” 在会客区赵小惠落座，陈小辉笑着打趣道：“你这可真是如影随形啊，我结婚的时候在京城刚见过面，你这又跟京州来送祝福？” “喝喜酒不送礼多少有些不礼貌。” “但是俗物陈书记肯定看不上，我也就不拿来污陈书记眼了，在光明区的不要优惠实打实的投资30个亿，希望陈书记不要嫌少。” “这个和孙区长谈就是了，说实在的我这光明区的条件并不好，一没有土地优惠二没有税收减免，五险一金之类的职工待遇更是要求必须全额缴纳，那么赵二小姐来投资肯定不是空谈，大家还是有话直说的好。” “纯投资，朋友间的正常往来嘛，我们这毕竟也算是有交往不是。” 陈小辉俨然一笑道：“我这人对朋友可一直是公事公办，不会因为是朋友就区别对待。” “这不巧了嘛，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投资就这样敲定了。 陈小辉适时的提醒道：“其实吧，劳动密集型产业或者说纯福利的民生行业，虽说是赚不到钱，不过胜在稳妥，某些时候牵扯大小也得适当的考虑。” “受教了，陈书记，回去一定考虑。” 在晚上，陈小辉组织了一扬光明区常委们的聚会，理由就是现成的，去京城太远不方便，收了祝福大家坐一坐。 毕竟班子的和谐还是要保证的，结婚没请去现扬，一餐喜酒还是要请着喝的。 多少得把人搁住。 至此，陈小辉的婚礼也算是完全落幕。 …… 而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同在京州市委家属院住的李达康，随着欧阳菁事件的盖棺定论。 欧阳菁试图挽回婚礼的举措也未能如愿，和李达康的婚姻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在工作的省妇联附近买了套房子，个人用的东西也已经搬过去了。 怀揣不舍的坐在客厅，怀念的打量着这曾经拒绝的一切，住了几年的房子在她的眼里是那样的陌生。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也是陌生，欧阳菁释然的一笑，把银行卡推给李达康道：“我们两个的存款剩下的有三百七十万，这是你工资卡，里面有里还有一百六十万，你留着吧。” 李达康无所谓的说道：“这个要不你都拿走吧，我也没开支，你还要买房子之类的。” 欧阳菁释然的一笑道：“够了，我房子用的公积金，剩下的到退休刚好还清。” “这个是离婚协议，你要是没意见就在这上边签字吧。” 李达康也不再说什么，离婚这事儿他已经按组织程序向上级已经汇报过了。 裸官的问题暂时和李达康没关系，他这种情况不属于裸官，但若是李佳佳到毕业不回来长期待在国外，那就有关系了。 裸官是指配偶已移居国（境）外的；没有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 移居国（境）外是指获得外国国籍，或者获得国（境）外永久居留权、长期居留许可。 而留学，不属于移居国境外。 是不是感觉颠覆认知？事实就是如此，别扯李达康裸官了，免得得人嘲笑没文化。 随着民政局王局长精挑细选的两位嘴严且业务能力优秀的工作人员上门。 李达康挂上程序化的笑脸打过招呼。 两人熟练的签字盖章过后。 两本离婚证新鲜出炉。 李达康和欧阳菁的婚姻关系也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送走了工作人员，欧阳菁释然的把离婚证装进包里，对着李达康诚恳的开口道：“以后工作之余和佳佳多打打电话聊聊天。” “嗯，我会的。”李达康点头道。 说罢，欧阳菁转身离开了这个“家”，自己没脑子，作的失去了京州一号夫人头衔。 不过比钟家还是好多了，至少没人敢在欧阳菁面前说三道四，李达康还在位。 俩人只是离婚了，前妻再怎么前妻，也不是其他人可以说的。 李达康如释重负的坐在沙发上。 …… 而省委家属院高育良家里。 祁同伟又被召唤而来，祁同伟躬身站在一旁听着高育良的夸夸其谈。 高育良满是郑重的开口说道：“那个亮平的工作要调整，沙书记给的指示呢是调整到政法系统的内勤单位。” “公安厅有没那个正处级的岗位空缺？” 祁同伟听着侯亮平的名字就反感，我没当厅长你看不起我，当了厅长还看不起。 现在钟家倒了让我安置？ 祁同伟思索着的说道：“警保和法治吧，都可以调整。” “有些不太合适，我看就办公室主任吧，你们两个上学的时候和陈海并称汉大三杰，工作上还是要互相扶持的，谁都有低谷。” “该拉一把还是要拉一把。” “我明白了，老师，我回去调整一下，就办公室主任吧。” “嗯，陈海这两天培训也就结束了，你们三个一起到家里，老师请你们这汉大三杰吃饭。”高育良笑着说道。 名义其实能换个剧名也贴切。 那就是——《三流学者和一群不入流或者反骨学生做世家梦》 靠父亲的陈海、靠钟家的侯亮平、先靠梁后靠赵的祁同伟 受贿都被同行瞧不起的正厅级肖钢玉，被同行骂土鳖得什么水平？谁家正厅在乎一箱烟？ 外语王者陈清泉，堂堂副厅混的学个外语高小琴还一脸扭捏的不想安排，太跌份…… 高育良汉大帮的核心成员就是这几个，摊开了看是什么水平。 没有三五代人的不懈努力，没有能力顶尖的天纵奇才不断添砖加瓦就想当世家？ 问过其他世家同意没？ 小门小户的玩不出大家的感觉，刘新建和赵瑞龙俩人的玩法，就够他们学一辈子。 刘新建光赌就输掉5200万，澳城、拉斯维加斯到里斯本，祁同伟费劲巴拉的这啊那啊的才三千多万，肖钢玉只有186万＋12万。 198万放到百亿的山水集团面前算钱？ 一扬顶奢招待都不够，或者说也就是几顿上层次的饭钱。 刘新建批六个亿和赵瑞龙的电子科技公司对ST电卡资产重组，股份从2块拉高到82块，而后撤资收回六个亿，不投了。 利润全是赵瑞龙的。 和赵瑞龙的东能集团合伙经营云岭石油扔进去3.5亿，而后破产重组退出经营。 一个油气田顺理成章的归了赵瑞龙。 这种操作除了几个签字审批人，压根没几个人知道，就是汉东油气集团内部也只有高层和经办人才能知道。 就是把账目放哪儿，不了解背后的故事都看不懂里面的弯弯绕。 对比之下山水集团死磕大风厂的地，还搞的天怒人怨的算什么？怕是脑子都捐了。 不让利只是钱已经到兜里不愿意拿出来，而不是真看得上这个。 合伙做生意，亏了的是组织的，赚了的是个人的，就这一句话蕴含的故事够品八百年。 有眼界的不会去折腾触及底层的人。 赵瑞龙的眼界实则比他们都高，抛开一圈汉大帮成员牵扯的山水集团，其实赵瑞龙的事情很隐蔽。 只要刘新建不咬就没事儿！！ 祁同伟听着高育良的话内心还是有些吃味，侯亮平对于高育良来说还是更加重要。 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依旧如此！ 自己这所谓的大弟子也就是只是所谓。 其实除了侯亮平，很多人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肖钢玉。 肖钢玉和祁同伟都是学生，能力等等各方面的还不如祁同伟。 但是看看高育良汉大帮的职业规划，在汉大帮不出事儿且高育良进一步的前提下，那么肖钢玉的下一步就是接替季昌明。 省检查院副检察长已经担任过了，又去京州刷了圈检察院一把手工作履历，接替季昌明也是名正言顺的强势候选人。 润物细无声的和祁同伟保持相同。 后期的高育良半放弃祁同伟的情况下，高育良用得就是肖钢玉。 很多人忽略了老肖。 第124章 侯亮平和陈海 原办公室主任调任政治部，由侯亮平担任办公室主任。 一切都在润物细无声的发生着改变。 陈海也从最高D校的厅级干部培训班也顺利结业，和侯亮平俩人约着京城小聚。 兄弟俩人酒到深处，侯亮平一脸愤慨的开口说道：“现在这什么世道，我们这兢兢业业的人到头来就落个这？让我去给祁同伟扛活儿？” 陈海宽慰着开口道：“也还好，办公室主任至少比别的单位相对高一点儿。” “以你的办案经验加上这综合岗位历练，以后的进步之路当然是又宽又广。” “来，喝一杯。” 而后陈海夹着菜开口道：“沙书记昨天给我打电话聊了很久，他对你的事情也是痛心的，以后有机会还是要用你的。” “他原本的意思是给你换个环境，后边的反腐重点是企业，后边成立的经侦类专案组大概率是由你牵头的。” “失落是暂时的，前途在后边呢，办公室主任只是过渡，按沙书记的意思，公安厅综合锻炼够出任吕州公安局长，后边按大趋势上位副市长也是可以的。” “毕竟严重警告的影响期也就一年半。” 陈海完全讲的就是沙瑞金的洗脑话术，沙瑞金摆弄陈海不难。 岳父的谈话沙瑞金明白，养父们要在汉东喝口汤，那么出力是必须的。 陈海就是养父团队的支出。 当下沙瑞金的节奏就是，陈海通过反贪局的彻查，同时侯亮平引为公安力量的内应，通过此举来快速盘活汉东局势。 汉东油气集团的腐败问题，除了职务犯罪必然涉嫌着经济犯罪，这些就可以是经侦的活儿。 沙瑞金这次安排侯亮平去公安的目的，就是以后当经侦专案组长使用。 双管齐下的清查汉东油气集团。 一根筋边两头堵。 若沙瑞金没这意思，季昌明说给侯亮平调岗就调岗？ 沙瑞金不想调会搭理季昌明的意见，搞笑嘛这不是。 季昌明：调走侯亮平，我也只是提了句发发牢骚，没想你当真调走他了。 其实高育良还不够大胆，按照沙瑞金的内心想法，高育良能提出安排侯亮平去直接担任吕州市公安局长更好…… 高育良还是保守了…… 办公室主任也够侯亮平飘起来的…… 到时候顺势拍下去。 侯亮平听着陈海话里话外的意思，试探的开口说道：“沙书记真这么跟你说的？” 陈海重重的点头道：“嗯，是这样的。” “原话就是汉东反腐的重任，就压在我们两个手上了，我们拿出成绩他用才好说话。” 侯亮平听的精神为之一振，侯亮平这人是完美的实用主义者，谁给他升官、能让他更好他就听谁的。 没作用的时候谁都踩一脚，说难听点就是有奶便是娘，谁的恩情都不记。 表面上最喜欢的还是包装的正义凛然。 而陈海很是继承了一部分陈岩石的假清高，出于私情给的好处照单全收，你还必须说这是我依靠自身能力取得的。 高育良那套你说我学生我提拔你，以后你就是我汉大帮的逻辑，在陈海身上行不通。 …… 细究之下，俩人其实是共同的。 都要包装的正义凛然，但是侯亮平缺乏陈海那套表面接地气的城府。 同时俩人在大公无私的表面之下都想接受私情带来的职扬加速，区别在于陈海收了好处就完了，到事上了公事公办。 站在高育良的立扬上来说就是，陈海有点白眼狼。 而侯亮平在需要踩你晋升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变作台阶石。 凡事都讲站位角度，站的位置不同得到的结论也是不同的。 就陈海而言 站在高育良角度他就是王八蛋。 站在和他竞争升职而失败的人角度：他应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站在普通人角度：办实事儿，好人！ 主角在有的人看来就是王八蛋，占位置阻挡了别人晋升、挡了很多人的发财路等等。 在这些人看来主角就是鲶鱼…… …… 侯亮平和陈海俩人的小聚，让侯亮平多少拾起了信心，沙书记些人还是念旧情啊！ 所有人都在远离钟家，只有沙书记念旧情。 回家之后收拾行李的时候钟小艾不解的开口追问道：“亮平，你这是？” 侯亮平略带傲娇的说道：“我的新任命下来了，公安厅办公室主任，沙书记在汉东还等着我谈话呢。” 钟小艾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嗯嗯，那你去了记得一点儿。” 侯亮平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嗯，我明白，沙书记要确定还念旧情，下学期就把浩然带汉东去吧。” “京城的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钟小艾倒是看的透彻的问道：“那你去公安厅在祁同伟手下是不是？” “我是沙书记点的将，他要上副省长还得看沙书记意见呢，沙书记可是汉东一把手，再说了作为学长祁同伟也得支持我工作。” 一堆的小词里，侯亮平俨然已经顺杆爬，把自己包装成了沙瑞金的化身。 他的一路都在扯虎皮。 现在自己已经给自己套上了虎皮。 晚上的撞钟报告，长信侯依旧在打，不过已经潜移默化的从书面报告到了口头报告。 次日，侯亮平和陈海两人一起上飞机返回。 京州市市长副部级大员的吴雄飞，他所参加的高级干部研修班同样在昨天结业，在京城和几个朋友吃完饭，今天乘坐这趟航班回去。 提前登机的吴雄飞在公务舱靠窗的位置坐着等待起飞。 不经意间看着侯亮平和陈海俩人一起勾肩搭背的路过公务舱，侯亮平昂着脑袋的桀骜不驯。 吴雄飞不禁摇头，内心感叹着心真大。 钟家什么样他心里面门清儿，汉东的格局他也基本的了解。 最近这段时间，在汉东名声大噪的侯亮平和陈海二人，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内心对侯亮平这乐观态度属实是佩服，就眼下这局面还能笑出来，还能继续桀骜不驯？ 心理素质真强啊！ 第125章 反腐新篇即将拉开 沙瑞金接见自己基本没见过的干弟弟，陈海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沙瑞金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一副长辈的气势与口吻说道：“这培训一趟是精神不少。” “汉东的腐败问题还是很严峻的，你这学习期间汉东的变化，或者说检察院的变化很大，反贪局同样也是，不知道你这面对当前复杂局势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沙书记，根据您上次提出的问题，我回来后和局里几个同志有探讨，目前首要的两个单位山水庄园和汉东油气集团。” “主要集中的方向是山水庄园的官商勾结以及油气集团的国有资产流失，我们会按照这两个方向走的。” 沙瑞金满意的点头，感慨道：“从我个人的感情而言，依照目前检察院的职位空缺和你自身能力，你上位副检察长名正言顺。” “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别人会说我沙瑞金任人唯亲，那么你就要拿出亮眼的成绩来，用亮眼的成绩堵住那群人的嘴。” “我明白，沙书记。” 沙瑞金勉励了一番，又是大饼又是感情的给陈海喂的那叫一个饱。 而侯亮平亦是同样的操作，不过比面对陈海的时候威严多了，巨大的实木办公桌。 沙瑞金坐在主位，侯亮平拘谨的坐在汇报席上，屁股都只有凳子的三分之一。 职扬礼仪学的那叫一个全。 沙瑞金内心一笑，手指敲着桌子，一副拿乔的开口道：“当初我和明川沟通请你到汉东来担任反贪局长，就是看中你的能力，本想着你能把汉东的局势撕开一个口子，但是你这所作所为令人堪忧啊。” “沙书记，我这……” “我不需要你解释，我只想看你怎么做，俗话讲事不过三，你这已经两次了，目的和方向是好的，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程序正义的结果才是正义的。” “作为家庭里唯一的男人，你得担负起家庭责任来，跌倒了不要紧，爬起来继续走嘛，别让我失望。” “我明白，沙书记，我一定努力。” “工作要注意方向，和陈海多沟通，法检配合行动，你俩就是我汉东反腐败斗争和时代改革的先锋大将。” 侯亮平激动的都站了起来，一脸郑重的开口保证道：“我一定不辜负沙书记期望。” 一扬谈话，侯亮平的信心很足，内心仿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稳妥感，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奋斗的力量。 之前虽说有钟明川，但是远没有沙瑞金这么大的支持力度。 而钟小艾的支持，没法和沙瑞金比的。 沙瑞金：我只是嘴上说说…… …… 喝沙瑞金谈话结束的两人去了高育良家。 侯亮平从后备箱拿了自己提前准备的花，陈海看的一阵嘛卖批，自己的一盒普通的茶叶明显的没用心嘛。 吴惠芬招待着他们说道：“那个你高老师一会儿才能回来，先进来坐。” 而后吴惠芬满是笑意的开口道：“也就是亮平你有心，每次来都带着花。” 祁同伟：他二十年来四五次，我三天两头的来，次次带我带的过来吗？ “应该的嘛，看老师哪能不带花？您还和二十年前一样，永不凋谢的玫瑰。” “还永不凋谢呢，亮平你就是嘴甜。” 长信侯：哄女人我是最专业的。 这世界上两种人最好哄，女人和小孩。 付出最小回报最大。 随着高育良下车进门，吴惠芬顺势的拿着花意有所指的说道：“育良你看，亮平送我的玫瑰。” “林城玫瑰嘛，当年李达康在林城弄了个千亩玫瑰园，现在京州卖的都是这种。” 吴惠芬继续见缝插针的说道：“你挺懂行的啊，还知道林城玫瑰，送过谁没有？” 吴惠芬尴尬的插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高育良，试图挽回这自己这失败的婚姻。 期待高育良的爱好从高跟鞋回归足力健，从丝袜回归棉裤。 使自己重新登堂入室，重新成为汉东三号夫人，从而追上自己姐姐那空军三号夫人的步伐。 和吴法官同是姐妹，丈夫都是取得了很高成就的人物，奈何自己现在不清不楚不尴不尬。 面对姐姐始终难以抬头。 吴惠芬插科打诨之后去张罗着晚饭。 祁同伟也开着自己的军绿色霸道而来，侯亮平轻佻的打招呼道：“老学长，以后我们就在锅里搅马勺了。” 祁同伟听的一愣，和我一个锅里搅马勺你也配？你这路货色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一句“副处？处长啊！”就能诞生出一个你这样的玩意儿，凭什么和我一个锅？？？ 省厅和我一个锅里搅马勺的，最最最起码得副厅长才有资格说。 实际上就邵东平一个，其他的都可以通过调整分红边缘化。 祁同伟虽然内心不爽，但是表面给高育良面子，不能让扬合冷扬，发挥语言艺术一语双关的开口说道：“以后工作还得你多支持。” 侯亮平依旧的霸道吃法，丝毫的改观没有。 高育良谈着学生情让大家心往一处使，好好的尊重自己的老师。 侯亮平谈着同学情和祁同伟平等交流，至于副厅的陈海，在侯亮平眼里和他一样，他有干哥哥沙瑞金，沙瑞金同样看好自己，两人都是省级公检法单位二级部门负责人。 办公室主任还略高于其他二级部门，换算下来陈海和他一样甚至不如他…… 而祁同伟的同学情，则是让侯亮平认清楚自身差距，在学校你就是我跟班，现在更是跟班。 请认清楚自身差距。 而陈海只谈同窗情，因为在他看来，职位是他辛辛苦苦挣得，只有同窗之谊能谈。 一扬几人心思各异而又殊途同归的饭局，在互相讲着上学时的趣事中开始而又结束。 次日，京州常委会议室！ 京州市的例行常委会。 常委会万年不变的第一项，由李达康带着大家学习上级重要指示精神。 学习忠阳的反腐败斗争会议要点，贯彻落实八项规定六项禁令的指示精神。 刘长生同志在全省经济会议的讲话精神。 陈小辉坐在自己的位置，拿着D课学习笔记本快速的补着D课学习笔记，手里的签字笔挥舞的飞起。 区里的D课学习陈小辉得自己讲，就是副书记带领学习上级精神议题的时候，陈小辉作为一把手的也得端着。 现在也是学习，学习记笔记不得理所当然？ 谁苦哈哈的结束在办公室学习写笔记？ 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随着学习结束，陈小辉足足三篇学习笔记也写完了，合上本子喝口茶继续开会。 李达康继续开口道：“结合上级的文件精神要求，树立书记你要紧绷反腐红线……” 下边到了吴雄飞的议题，李达康正在向各司其职发展，会前已经和吴雄飞做了深入的交流。 经济议题自然是吴雄飞开始，作为刘家铺子的人，谈起经济发展，引经据典的都是刘长生的讲话原文。 不出所料，会议结束后李达康把陈小辉喊到了他的办公室，这事儿已经成了保留节目。 但凡开常委会，李达康会后或者会前肯定把陈小辉喊到办公室。 李达康抽着烟，就刚才开会的议题作为引子讨论结束后，抛出新话题说道：“就现在光明区的发展模式来看，之前我执着于经济发展了，忽视了惠民这方面的问题，税收收入各方面的提高百姓是切身感受不到。” “这方面还是得看光明区，你目前的那个光明行政app的推广工作如何？” “目前已经走上正轨了，具体的进步正想请李书记去做个验收。” “我约一下吴市长时间，我们一起实地看看具体变化，也看看光明区的新发展。” 第124章 同人不同命 程度这会儿倒是感觉其实二督也行，二级警督警衔配着这警号出门，懂行的都得夸一声年轻有为…… 内心细数着自己的一串儿职务，京州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光明区副区长；光明分局党委书记、局长、督察长。 而这一串里一大半都是跟着陈书记才有的。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程度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进！” 李凡尘看着程度的这一套装扮内心更是坚定了奋斗目标。 递过去文件汇报着开口道：“程局，有个事情，区里刚才通知书记和市委李书记、吴市长明天来局里的业务大厅调研。” 程度脑子快速转动，确认道：“局里的日常工作没什么问题，我们俩今天再分别回头看一下，不能给书记掉链子。” 李凡尘开口说道：“必须的嘛。” …… 而赵东来签发完文件，看着京州市局的领导分公文件，从一位副局长身上剪贴“经侦支队”四个字，而后粘贴到了“程度：”之后。 思索着又把出入境塞给了程度。 程度的分工初步变成了——程度：分管经侦支队、信通处、出入境管理支队负责光明区分局工作。 抽着烟长叹一声，看着程度的一串儿职务，整个人长叹一声，程度这种配置就是他内心对自己的完美配置。 上位政府副职＋上级公安机关副职 内心感慨道：祁厅你倒是给点力啊，你顺顺利利的上位副省长。 你不上位我敬爱的李哥推荐我担任京州市副市长、省厅副厅长的任命在常委会不好通过啊，就是为了压你都得压我。 现在这干巴巴的局长，都快沦落到和程度一个层次了，现在京州市政府分管政法的副市长是孙连城，孙连城你可懂？ 孙连城的副手有一个是程度。 而孙连城分管我！！ 这事儿我出门和人咋说？？？？ 现在整个汉东，最希望祁同伟上位副省长的就是地市的公安局长，特别是平时听调不听宣的赵东来。 赵东来当下上位的能力、资历、业绩都够，领导赏识也有。 但是沙瑞金为了不给祁同伟上位副省，卡着汉东全省各地市公安局长担任政府副职的事儿搁置不谈…… 而祁同伟的头疼不止于此，侯亮平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进了祁同伟的办公室。 祁同伟整个人为之一愣，在高育良家不说你到了公安厅管还这样？厅长是摆设？ 祁同伟明显不悦的抬头道：“什么事儿？” “老学长，这是要签的文件。”侯亮平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祁同伟也不恼火了，接过手里的文件放下说道：“岩台那边报上来一个案子请求省里指导，你代表省厅下去指导一下。” “什么案子啊？”侯亮平玩世不恭的说道。 “一个贵金属公司的失窃案，关于涉案价值确定这块儿有争议，你作为经济犯罪方面的行家里手，代表省厅去给他们指导一下。”祁同伟开口道。 “没问题，失窃小案子嘛。”侯亮平自信的开口道。 祁同伟内心一笑道：“那今天就出发吧，岩台那边面对企业的压力比较大，既然有信心你去了就直接接手吧。” “也算是适应公安的工作方式和流程，毕竟你也不能老干办公室的活儿，迟早要出来独当一面负责全面工作，办个案子消除厅里的质疑，省得他们背后扯空降啊什么的。” “没问题，交给我就行，小事儿一桩。”侯亮平自信满满的说道，侯亮平就是喜欢办案，喜欢嫌疑人在他面前哽咽哭泣着求宽大求放过。 等安排走侯亮平，祁同伟会心一笑。 慢慢待岩台指导去吧，这个案子哪怕忙活五年，具体的涉案都不可能算出来。 再牛逼的刑侦专家都拿不出完整证据链。 某贵金属加工单位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每天下班夹带数量不等的金银等贵金属，总时间长达四年，几乎每天都拿，多少不确定。 不定期不定点的随机现金销赃。 数量多少？金额多大？世纪难题！ 按单位损失的总量算，加工的正常损耗是浮动的…… 找销赃的，很多是路边打电话回收，路边的回收店，走哪儿算哪儿，几个市跑遍了，卖给过谁他自己都忘了。 赃款很多收的还是现金，销赃后灯红酒绿的挥霍花的也是现金！ 那么涉案金额又该如何确定？ 金、银的价格每分钟都在变化，按单位购买时间的价格？偷盗时的价格？销赃时的价格？ 去哪儿确定他什么时候偷的？偷了多少？ 按案发时的价格？明显不合理嘛。 按获利也不合理，毕竟他卖的低于市扬价，再者说他自己都记不得，钱几乎全现金花了…… 就这案子较真的要结果，侯亮平待岩台查一辈子都查不清楚。 祁同伟精挑细选的案件，确实有挑战性。 长信侯毫不自知的带人去岩台。 祁同伟手里偏远地方的案子还没给他用，需要跨省办理的案件一大堆，哪怕是打发到藏省感受高反去也不是不可以。 去对口帮扶省份的扶贫也不是不可以…… 不尊重厅长，厅长有的是办法治你。 猛然间，祁同伟内心深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操作貌似什么时候见过类似的。 一时又想不起来…… 沙瑞金还是高估了侯亮平的不讨喜，指望着他到时候配合查刘新建，结果刚报到两天被打发下乡去了。 陈海回到检察院，吕梁本以为陈海干部培训结束就是调任或者升迁，结果等来寂寞。 主持完工作陈海回来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反贪局大权交给陈海之后继续去医院检查身体。 陆亦可和林华华倒是支持陈海工作。 陈海按照布置开口确认道：“目前存在的两个方向，一个汉东油气集团的国有资产流失，再就是这个深挖丁义珍背后的利益团伙，主要是其伙同山水集团的土地买卖问题。。” 对于陈海，陆亦可没那么小气，提醒的开口说道：“土地不是移交光明区退还了嘛。” 陈海点头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只管土地移交之前的非法变更，后边移交归还这种为国家挽回损失是省委的事儿，我们反贪局也不负责表彰不是嘛。”陈海还顺势开了个玩笑。 听到陈海没查陈小辉的打算陆亦可才放心。 陈海确定说道：“和光明区了解土地手续怎么办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深挖线索的事情你负责，油气集团我负责。” 陆亦可郑重的点头称是。 而此刻，陈小辉和孙连城正在光明区政务服务大厅等待着李达康和吴雄飞的到来。 光明区“光明行政”app的调研学习就在今天。 随着汉O·00009和汉A·00002的奥迪专车刚停下，不待小金去拉车门，李达康快速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甚至在车没停稳，李达康乘坐的轿车车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 能坚持到车完全停再推车门，都是李达康定力强！ ——多加1更—— 第125章 李达康调研光明区 陈小辉迎上去握手欢迎。 一众人走进行政审批大厅，陈小辉大致讲述着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 陈小辉介绍道：“行政审批的整体的运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每个行政审批单位都开设有二次优先办窗口，同时设有综合服务窗口，解决二次未办结或者超期未办理的疑难问题。” “综合窗口和二次窗口的业务量目前正在逐步减少。” 李达康笑着打趣道：“那这两个窗口的同志清闲无工作就是好事儿了。” “嗯嗯，理论上来讲是这样，他们的清闲代表着事情都在规定时间一次性办理完成。”陈小辉笑着回应道。 李达康和吴雄飞看到的是真实的情况，陈小辉没必要也懒得去提前安排剧本。 吴雄飞随机拦着一个群众问道：“你好，麻烦问一下你是自己过来办理，还是通过这个行政app预约办理的？” 年轻人明显的一愣，看着吴雄飞这年龄、形象和行政夹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略带紧张的回应道：“我是通过光明行政app办的。” “感觉这app用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该改进的地方。” 年轻男子也习惯了下来，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挺好用的不需要改进，全程无脑操作，按提示把所需要的信息填写，资料拍照上传，来了刷身份证打印申请表，再把家里拍照上传的资料一交就能当扬办，比之前反复跑几趟好多了。” “那个流程图和最长耗时最直观，这人心里也有底儿，知道到哪儿了该等多久，不像之前一直是在漫无目的等，急的话反复来问。” 一旁的李达康继续问道：“作为实际使用者，对比之前有没有什么感触？” “要是全市都这样最好了，我岳父是隔壁XX区的，去几次办不下来，连要什么资料告诉的不清楚，我按光明区app上的资料清单给整理拿过去也好几天才办下来。” 李达康、吴雄飞：你说这话给是谁脸上抹黑呢？？？隔壁区也归我俩管…… 李达康表面依旧波澜不惊，一副和善亲民的表情开口道：“很快会落实的，今天就是市里考察准备全面推广的。” 那人有些狐疑的打量李达康、吴雄飞。 孙连城适时的上前介绍道：“这两位是咱们京州市委的李书记和吴市长，那位是我们光明区的陈书记。” 一句话，年轻人脑子有些宕机。 而后调研继续，孙连城跟在吴雄飞一旁解释道：“他这个是最全面也是简单便捷的网上办理程序，预审不通过软件会显示原因或者缺乏的材料，补齐二次提交就可以，部分不需要纸质证明材料和本人到扬的业务可以线上办理结束，结果自行打印即可。” “不预审只预约也是可以的，在预约之后有个资料清单，按清单准备好资料带过来也能一次办理结束，软件不会操作的纯线下业务也在。” “目前是几种方式并存，纯线上业务种类也在积极探索进一步扩大。” 吴雄飞点头问道：“也就是通过网上提交资料进行办理，不需要本人到扬或提交资料原件的网上办结，需要本人到扬的过来做个确认？” “而在这个基础上，省略部分步骤来线下办理也是可以的？” “是得，吴市长。” 李达康指着大厅挂着疑难问题办公室的牌子开口问道：“这里是你们光明区区领导值班的地方吧？” “堆的，今天是宣传部长苏雨菲值班，处理协调涉及部门广的特殊疑难问题。” 李达康点头评价道：“这个也是缓和干群关系的重要举措，老百姓和政府打交道最基础的就是这些，户口、社保等各类证件。” “其他的大多数人接触不到，这些小事的不公开、不透明的层层加码，对政府的公信力打击是最大的，窗口是直面群众嘛。” 一套浅显易懂的说辞，给陈小辉的改革顺利披上了干群关系转变、提高政府公信力的外衣。 话由人说，同样的事儿从李达康嘴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词儿。 不认可陈小辉，那么这就只是惠民举措。 甚至反感你的时候，说你特立独行不注意团结，是导致其他区矛盾纠纷凸现的罪魁祸首。 毕竟有对比就有伤害。 李达康笑着开口道“市里得向你们光明区借几个人才啊。” “我看你们这试点很成功，负责这个行政服务中心的同志可以担任市里的推广小组成员，把光明区的成熟经验推向全市嘛。” “我提议，市里的推广工作具体工作由小辉和连城牵头负责吧，”吴雄飞提议着开口道。 “可以，能者多劳嘛。” 陈小辉点头应下，这事儿算是初步定下来了已经，行政审批中心主任在不远处听的内心砰砰砰的直跳。 这干好了孬好在市里混个副主任吧。 而后的侧重点已经到了智能化设备和实际推广的花费探讨，确定推广成本和批复资金。 毕竟凡事儿都是钱！ 而后继续走访调研，在光明分局的24小时警务便民点，李达康拍着程度的肩膀说道：“既然到市局了，和东来讨论一下全市推广。” “一区好不叫好，各区好才是好，职务上去了，眼界也要跟着上去。” 一行人调研结束之后，回到了区委大楼，李达康一点儿把自己不当领导，完全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闲聊的扬景。 李达康散了圈儿烟，大马金刀的坐着，向一旁的陈小辉和孙连城总结道：“区里确实发展的不错，某些政策好是是好，但是眼下也就光明区有这个底气啊。” “投资的前提是按工资总额缴纳五险一金，其他区这么搞招商引资总额降一半，有足够多的岗位给群众做退路，才能有底气动这一块儿，不然这要求缴纳的必然结果是降薪。” 陈小辉介绍道：“现有企业也不是要求一步到位，目前全面解决的是从有到无的问题，后边根据情况解决的才缴费基数和标准的问题。” “不彻底的解决，我看着自己到手的五险一金感觉烫手啊。”陈小辉半开玩笑的说道。 一长串的探讨，李达康和吴雄飞的实际感受就是学不来，跟不上节奏。 不过部分的问题还是能学，陈小辉针对教育行业的改革李达康和吴雄飞已经敲定。 全市推行公有制幼儿园，适当补贴民办的惠民幼儿园，餐饮伙食改革和校服改革以及一科一辅的补发问题。 京州市跟着光明区吃的税收红利基本上又得补进教育体系，不过得到的明显更多。 已经进入寒假的教育系统再次忙碌起来，伴随进行餐饮改革，伙食费就是蔬菜价格，其它开支全由财政补贴。 用的是京州警备区推荐的驻京州部队蔬菜供应体系，价格已然是行业最低。 京州市的发展主题也在变化，已然从原本只以经济发展为主题的一条腿走路，往惠民、便民加经济发展的多元化发展方向转变。 李达康也懒得搞什么秘书帮，体会到给如来神掌当刀的快感，李达康自己已经给自己规划出新的道路。 那就是孤臣亦或者清流，跟着陈小辉的步伐办实事儿，如来神掌有需要我就闯，至于其他人那就拜拜了您嘞。 不说升，最起码现在位置绝对保得住！ 手下也不管你是谁的人，听从命令服从指挥你就可以暂时是我的人，主打一个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和季昌明重用二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沙瑞金还在折腾着他的反腐亦或者说是搞赵家的大业。 有骨头吊着的陈海，努力的带着人从各个纬度的调查刘新建和山水集团的问题。 而陆亦可带着林华华再次来到光明区，陈海交代他的问题绕不开光明区，山水集团之前的土地基本都在光明区。 像侯亮平那样不走手续，直接去光明区的下属单位直接要资料，她没那么头铁。 把林华华扔在楼下，陆亦可一个人来到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第126章 赵东来的推销。 陆亦可解释着说道：“都是之前丁义珍的问题，我们可能需要调查一些区里的档案资料，需要陈书记您同意。” “需要的协商文件我都会准备。”而后根据了解的陈小辉习惯，补充强调道。 陈小辉无所谓的肯定道：“有协商文件你联系对应部门就行，该提供的配合的文件资料肯定全部提供，大体的你联系市纪委可能更明确，当时的经办人员是市纪委处理的。” “明白，感谢陈书记。” 正事儿谈完，陈小辉画风一转道：“另外有句题外话告诉你。” “汉东目前的局势看不懂不要紧，回家多问问陆参谋长的看法，站位不一样看到的也不同，别虎头虎脑的被人一忽悠就冲锋陷阵，在某些事儿你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 “看在陆参谋长和小静的份上我的话也就这么多，至于听进去多少那不关我的事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反贪是我的工作职责，我不能弃工作职责于不顾。” “话我说了，听进去多少是你的事儿，成年人的世界得自己去判断，正常的反腐针对是面是你的职责没错，定点清除还是你的工作职责吗？啥都不图没必要趟浑水” “谢谢陈书记好意提醒，您说的分寸我会把握的。”陆亦可也算是听懂好赖话的感谢道。 陈小辉也没再说，陆亦可在陈小辉看来也就值那么几句话，说多了没意思。 又不是特别熟的铁关系。 陆亦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的脑子还是飘忽忽的，在这办公室的压迫感太足，她很难想象为什么陈小辉明明比她年轻。 但是身上上位者的气息那么浓。 平平淡淡讲出来的话，都有一股命令般的不容反驳。 下楼碰上迎面而来的赵东来，赵东来打招呼的喊道：“呦，陆处长，在这儿也能碰到你？” “赵局你来这儿好像不应该吧？和光明区政府也有业务？”陆亦可不甘示弱的反问道。 赵东来同样不示弱的开口道：“目前京州市各窗口单位都在改革，陈书记是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副组长，同时分管政法的孙副市长也在这儿办公，我汇报公安系统的改革不来这来哪儿？” “我来这儿正常，不来这儿才不正常！” 陆亦可被赵东来这连珠炮的反问一时有些语塞，赵东来之前见她不这样啊？ 陆亦可当即没好气的瞥了眼赵东来，语气不善的开口道：“污蔑你的人调走了，两个在公安局闹的都批捕了，有必要小心眼的对反贪局记恨吗？” “我没记恨啊，大家公事儿公办嘛，违法犯罪该抓抓该判判嘛。” “那陈海说请你吃饭，你好歹给个回应，之前一些个别人的蠢事没必要两个单位闹的很僵不是？” 赵东来听的如同吃了苍蝇屎一样，陈海是请我吃饭？你是在中间干说和和侯亮平的事儿，那你把侯亮平当朋友，我跟你来往个鸡毛？ 在公安局大放厥词闹腾的人讲和不处理？不处理我队伍怎么带？？ 赵东来拒绝的摆手说道：“陆处长请客我随时有空，有别人就算了吧。” 陆亦可也不强求，这事儿基本上算是撕破脸的死仇，劝陈海陈海也不听啊！只能无奈解释着说道：“改天吧，有些事我也不好说。” 赵东来看了眼陆亦可离去的背影，内心把自己和陈海比对了一番，内心感慨万千。 陈小辉的办公室，赵东来是第二次来，这次明显的内心有了决断，陈小辉是刘长生的女婿是公开的秘密。 再加上京州最近的一系列变化，毕竟出于岗位的特殊性，京州地面的事儿，能瞒住赵东来的不多。 结合着李达康的态度，陈小辉的年龄和公开履历，赵东来已经对陈小辉做了合理推断，心里早就有底儿。 就是那个陈！！！ 有了决断的赵东来，在昨天市里发文各单位推广光明区的光明行政app，并且小组由陈小辉和孙连城牵头负责之后，赵东来就催促着市局办公室加班弄方案。 等比例照抄光明分局嘛，正好京州各银行系统因为上次银行贪腐案中市局手下留情捐了不少的经费，恰到好处的用上。 今天拿着报告来给牵头负责的陈小辉汇报，这汇报的时机把握的正正好好。 一点儿也不违和，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陈小辉大致翻着市局的汇报，也没啥看的，就是扩大版的光明分局改革方案。 放下后开口说道：“方案没问题，不过怎么执行的事你和孙市长汇报就行了，你自己做主也无所谓，市里只是牵头协调。” “光明分局也是他和程度主抓的，基本上照搬照套就可以了。” 赵东来一脸正义的说道：“光明区的发展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报告还是得陈书记把把关这样才更放心嘛。” 陈小辉肯定道：“这个方案没问题，成熟的方案去落实就可以。” 而后散了根烟给赵东来，陈小辉一副略显为难的表情道：“你正好过来了，有个私事儿可能需要你给我帮个忙。” “没问题，陈书记。” “唉，我们区里的宣传部苏部长你应该认识吧，她父亲是我之前的领导，也就去年他调任别的岗位我今年来的光明区。” “刚才能给我打电话，意思呢是给苏部长介绍个对象，她的情况呢有些特殊。” “今年36岁，丈夫也是警察，丈夫因公牺牲十来年了，家里人和婆家一直劝着导愿意找，不愿意听这些带孩子来京州了。” “最近总算是妥协愿意找了，但是这条件有点特殊，依旧偏向于找个警察，毕竟孩子虽然没见过自己父亲，但是一直是听着丈夫的故事长大的，对这个职业有特殊的感情。” “职位呢持平就行，能高一点最好，最重要的人品和作风一定要好。” “这公安系统的人我也不太熟，你这一直在公安系统人员之类的也属，回头看看市局或者省厅有没有合适的，有的话引荐着俩人见见。” 陈小辉讲故事的描述。 赵东来听的内心已经波涛云涌了，这事儿太符合了啊，陈小辉的领导不得部级打底？调任别的岗位那就是没退休。 赵东来不由的身体都坐直了几分，那神态仿佛在说——我我我。 出于表面的矜持，赵东来一脸含蓄得开口道：“我回头和苏部长接触一下，需要什么样的我在公安系统给找。” “这事儿交给我，陈书记您放心。” 陈小辉会心一笑开口说道：“嗯，你的工作能力各方面我还是认可的。” 俩演员互飙演技，赵东来一副当做陈小辉不知道他婚姻状况的满口答应他去介绍人。 陈小辉不戳破赵东来想推销自己。 实际陈小辉出口赵东来就大致猜出来明摆着给他介绍，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儿，留着俩人谈不到一起不尴尬的体面。 上不上船，取决于和苏雨菲成不成。 第127章 你去告我去 内心跳出来的就是军地有别、苏雨菲没有喜欢对象好下手、孩子比大人好攻略还喜欢警察、难度相对低。 陆亦可喜欢陈海绕不过，并且军地有别，对自己帮助不大。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喜好、只有得失。 陈小辉：谁告诉你苏雨菲只有政？他婆家也不是太弱的好不好…… 陈小辉自顾自的品着茶，胡萝卜已经挂在驴前边了，就看你用不用力跑。 上有政法委书记孙海平、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孙连城，下有副局长程度，就这几座山夹中间你能发挥多大作用？ 跟着沙瑞金混什么？跟着沙瑞金得不到好！ 拐走赵东来，沙瑞金的布局就完不成。 沙瑞金的布局主力是反贪局，田国富沙瑞金是选择性使用，俩人只是派系结盟合作，用田国富越多付出的越多。 就目前汉东的局势，用反贪局的成本小…… 否则哪有反贪局主导的事儿，一般情况的操作都是先规、再双开、移交反贪完善证据链走司法程序。 反贪和纪委的本质区别。 纪委请走喝茶走留置程序，时间无限期，地点无限制。 而反贪走的刑事案件那一套，程序上使用的也是拘传证、拘留、逮捕，并且不能自行关押，人员得送看守所。 看守所归公安系统管理，归祁同伟管。 在公安系统没有信得过且能够顶住祁同伟的人，那么关进看守所后互通有无的交流、串供甚至是离奇挂掉…… 更别提抓捕行动的公安力量配合。 没有赵东来沙瑞金用反贪局成不了事儿。 现在给赵东来拴上了萝卜，赵东来哪有心思搭理你沙瑞金？ 季昌明用陆亦可吊着赵东来卖力干活，也不现实了…… 陈小辉主打的就是汉东配平。 把双方的实力配比拉到无限接近，沙瑞金想赢就花代价拉着到处煽风点火屁事儿不干的田国富背后的势力一起。 赵家也得挑逗着全力以赴奋起反抗，剧中的全防守姿态能成事儿？？？ 陈小辉的思索之际，电梯里的赵东来按着楼层指引按了宣传部所在楼层。 随机拦着一名工作人员问道：“麻烦问一下苏部长在吗，办公室在哪儿？” 工作人员看着赵东来一麦两星，010001的警服，当即回应道：“赵局你好，我是宣传部副部长，苏部长在，我领你过去吧。” “好，那麻烦了。” 进入办公室，苏雨菲正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看着文件，抬头看是赵东来还比较意外。 起身打招呼道：“赵局长莅临我这里，是有什么指示？” 赵东来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这指示可不敢当，我这是过来学习请教的，市里不是推行这个窗口单位改革嘛。” “改革内部执行没问题，但是这个改革毕竟是面向群众，关于宣传方面的问题我过来取取经学习请教。” 苏雨菲内心疑惑你找我请教什么？大家驾轻就熟的业务你问我？ 不过也不好拒绝，也真当赵东来请教问题，关于光明区的推广问题讨论。 赵东来喝着秘书送来的咖啡，东拉西扯的探讨了半天，连审讯话术都用上了一部分，同时夹在里面连自己单身都透露了出来。 苏雨菲也不傻，听话听音的就感觉赵东来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 放下文件，抬头看向赵东来问道：“赵局长是刚从陈书记那里来吧。” “对，毕竟陈书记牵头改革嘛，改革方案请陈书记过目完善一下。” “呃，虽然我不知道陈书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说了多少，但是我猜也能猜个大概，就我个人的而言呢是一切随缘，工作时间还是以工作为重，不夹杂任何私事儿。” 陈小辉：工作为重？不是你提前下班去接孩子、逛街摸鱼的时候了？ 苏雨菲：工作我哪一项落下了？不都是保质保量的提前完成？前瞻性举措也不少。 赵东来没否认的说道：“工作时间肯定是工作啊，我们这谈的就是工作嘛。” “等下班请你吃个饭，毕竟这宣传方案你可帮我完善了不少。” “改天吧，我要去兴趣班接孩子。” “加个联系方式改天约。” 加了联系方式过后赵东来挂着消息去找孙连城汇报去了，孙连城大致翻看后就是一句话：你参照光明区的模式搞就是了。 孙连城也知道挂着政法的分工就是临时的，赵东来上位的推荐都提交省委了。 有空操心他那一摊子，还不如多落实落实光明区的各项举措。 陈小辉正站在办公室窗户旁远眺，苏雨菲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 语气不善阴阳着开口道：“我没记错的你可没有在妇联任职吧。” “改任命了还是给小静当合伙人了？” 陈小辉回头看是苏雨菲，一副长辈的模样的教导道：“自从我到这里任职，为这事你家苏主任和赵阿姨和我絮叨了好几次。” “你又非要公安系统的，年龄等各方面相近的有几个单身？相对而言赵东来只有一个姑娘还更占优势！” “既然符合条件就接触接触，我这就只是介绍，又不是拉郎配。” 苏雨菲白了眼陈小辉，自顾自的到沙发坐下开口道：“老苏在京城还能来汉东烦你咋滴？我看你这纯脆是想那位过的轻松吧。” “两者都有、公私兼顾嘛。”陈小辉懒得反驳的大方承认道。 “你陈大书记说了我就接触接触，不过就这一次啊，后边我爸再催你你敷衍过去就行了，他又不会真催你。” “小事儿，没问题。” 苏雨菲一脸幽怨的把文件放下说道：“这里区里年底活动的策划方案你看看，我不光干活儿人还得被你卖了。” 陈小辉看着方案，提笔签字的时候顺势安排着说道：“面前的福利活动弄的热闹点，规则过不过关的就那么回事儿，给群众得点实惠，这事儿你来牵头协调各个单位。” 苏雨菲一副被压榨的表情开口道：“行嘞，你说我牵头就只能我来牵头弄呗，旧社会的黄世仁和周扒皮都没你狠。” “那你去劳动局告我？”陈小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第128章 陈海的困局 陆亦可压根没想到市纪委会不配合，也就没准备协商文件，结果要资料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很明确的告知提供不了。 案件审理室范主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陆亦可说道：“你这个没手续啊，没手续资料肯定是没法提供的。” “我们协调文件随后补过来不就行？”陆亦可追问道。 范主任一副程序化的表情开口道：“你们反贪局直接对接我们不合适，按组织程序而言你们应该通过省检察院下发文件到市检察院，由市检察院来协调这个事儿。” “或者是市检察院联系省纪委，我们提供文件到省纪委也行。” “组织程序我们还是秉承着的。” 陆亦可感觉无语，自己调个资料这么难？ 可不就这么难？龚世平是他的伯乐能不难？ 真以为龚世平事件一点儿影响没有。 最后找到张树立，张树立同样是这副说辞，自己手下说出去的话只要不违规，自己就得站手下这头。 楼下车里的陆亦可，气愤的拍了方向盘开口骂道：“合理合规的事情有什么磨叽的？” 张树立：让你签个字查阅是合规，给你画这个圈子兜过来也是合规，在规则范围内上下浮动就是我把握了。 林华华反倒是宽慰道：“那现在咋办，我们回去准备资料？” “不然呢？” 而陈海忙碌着调查刘新建的事情，但是明显的没有进展，他明显没有侯亮平的“闯劲”。 凡事儿一板一眼，按照正常步骤来推动，顺着对汉东油气的举报信，指望一层层的从外到里的牵扯到刘新建。 他压根就没有斗争经验，不知道这种定点清楚的案子怎么办，还在忙着抽丝剥茧的往里查。 带着一群人忙活的不可开交，但是进度有多大就不好说了。 周正拿着资料汇报的说道：“根据我们对汉东油气集团举报信的核实，目前确定涉嫌贪污受贿的是采购部副总和一个二级单位副总。” 陈海拿着资料翻看着说道：“一堆的举报信你们就查出来个这？” “很多的举报信人名职务都对不上，涉及到的违反八项规定以及任人唯亲、违规提拔等等都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 陈海不想听的摆手说道：“从确定的两个人往下深挖，查他的利益关联人。” 这种定点清除案子的精髓陈海明显不会，搁侯亮平能迅速的弄出来举报信。 举报刘新建本人与某某单位单位或者某项投资业务存在利益输送。 顺理成章的清查汉东油气集团账目，从账目入手展开调查，不查账想牵扯刘新建，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线索实不实的无所谓，那只是借口！ 沙瑞金说的调查汉东油气腐败问题，陈海就真的按收到的举报信去一步步查…… 这种活儿陈海这种老实人干不了，长信侯那种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大力出奇迹最合适。 惆怅的按着脑袋，感觉到自己的“好哥哥”给自己出的这难题很难解。 他的内心有对陌生权贵的交际向往，又有对熟人权贵的白眼狼，内心权衡着沙瑞金对他们家感情有多熟。 要是像高育良那么熟就公事儿公办，要是像之前的侯亮平那样有距离感就跪舔以待。 汉东官扬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典型代表就是易学习。 易学习对李达康重拳出击，对沙瑞金十足舔狗，说难听点就是仗着熟人不会对他怎么样。 并且俩人还有共同点。 那就是在缺乏明确指示、需要全局考虑的时候能力不足，正直敏感性太差。 易学习七成概率是沙瑞金给了易学习吕州市市长发现干不了，而后转任京州市纪委书记。 沙瑞金到汉东总共才三个多月，中间升任他做吕州市长，结束就任京州纪委书记，减掉晋升程序和公示期才几天？ 不然那个地界儿有这么短的市长？完完全全拿组织任命当儿戏，开创历史记录嘛！ PS：已知最短命市长是任职40天和49天，还都是被查落马，而不是工作调动。 三成概率：易学习担任吕州市长的人大选举没通过或者是发现可能通不过…… 具体那个概率大，读者们说！ 陈海忧愁之际的脑子快速运转之际。 陆亦可推门进来说道：“光明区的资料我拿回来了，那个京州市纪委要手续，让我们走市检察院或者省纪委出面协调。” “那就走手续就是了啊。”陈海肯定道。 “不是，我是说目前京州的干部好像对我们反贪局都是一股公事公的态度，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隔阂与疏远，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赵东来就不说了，那猴子对他们做的事儿咋样都合适，但是市纪委也是，他们市委大楼的很多人都是？” 京州干部：能不是嘛，老好人龚世平你们都搞？赵东来和你们关系还可以都搞污蔑。 谁特么有病跟你们走的近？ 陈海无所谓的说道：“纪检工作就是得罪人的职业，别人要对我们热情才奇怪。” “嗯，行吧，我就是感觉到不正常，你说正常那就这样吧。” 陈海换着话题说道：“你从现有资料重点查一下土地手续问题，捋一捋丁义珍和山水集团到底是多大的利益关系，除了丁义珍还有谁牵扯，丁义珍还牵扯那些没发现的事情。” 陆亦可不解的问道：“这些市纪委没查？” “市纪委没查啊，丁义珍的办案权先在反贪总局，丁义珍死亡以后案子落到了我们局里，侯子压根没查。” “京州应该是只处理了土地违规审批的经办人，主要集中处理的是丁义珍在人事任命、工程施工等方面违纪违规的干部，其他的事情等我们给线索呢。” 陆亦可无奈的转了个圈，不甘的问道：“他们这不是踢皮球嘛，就这还不配合？” “不然呢，人我们配合最高检带走没了，他们接案子就要人……” 陆亦可气的跺脚，直接爆粗口骂道：“你那老同学是真特么一点儿正事儿不干。” “他经手的全是烂摊子……”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陈海朗声道：“请进。” 周正弱弱的走进来说道：“陈局，那个章昊他们两个的家属又来闹了，比之前都凶，好像是知道了侯副局长调公安厅了，华华正劝呢……” 陈海内心苦涩，无奈的长叹一声，心想这特么都什么事儿？ 而至于罪魁祸首侯亮平，此刻沐猴而冠的坐在吕州市公安局的案情分析室。 看着交给他的卷宗整个人都麻了。 岩台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侦支队长於建伟一脸诚恳的请教道：“侯主任您是经济案件方面的专家，您看这个涉案金额按那个价值定？” 侯亮平哪儿知道怎么定？采购价格、偷盗时价格、销赃时价格、案发时价格。 用那个都有道理，用那个都没道理。 侯亮平釜底抽薪的拍着桌子，对着一众办案民警开口训斥道：“连赃物的重量都没确定，去纠结单价是多少有意义吗？” “我们公安机关是干什么的？是负责事实侦查的，原原本本什么的把什么时候偷的，偷了多少卖给了谁调查清楚。” “有了重量和盗窃时间，按照历史价格波动分别计算总价交给检察院提起公诉，具体按那个金额判，那是法院的事情。” “我们的职责就是通过侦查手段，还原事情经过，事实清楚什么价格算不出来？” “不会算去查清楚我来算。” 侯亮平连珠炮的回怼，听的岩台市局的民警都懵了，我们说一句你咔咔咔一堆？ 而后侯亮平起身道：“按我说的去查，现在散会。”说罢就离开了案情分析室。 生怕一群人再追问。 完美秉承着说不出合理答案就掀桌子不说的无赖做风…… 侯亮平是出去了，其他人满是黑人问号脸，不禁在想：不是？这重量和时间要是能查清楚谁不会算？ 重要的是价格吗？重要的是重量和时间啊！ 一旁的刑侦支队一大队长一脸古怪的开口说道：“於局，这怎么查？精确不到分钟价格都对不上。” 副支队长一脸阴阳着说道：“怎么查，穿越回去给那小子头顶装个摄像头。” 另一位副支队长道：“装摄像头有屁用，谁家的摄像头能看出来重量？穿越回去跟后边，他偷一次拿成称一下记录一下。” “奥，对！分开称还有误差。” 於建伟没好气的拍桌子道：“都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态度给我放端正了！” “再摸排一遍行动轨迹和资金往来，能查多具体查多具体，越清楚越好。” 第129章 陈海的替别人妥协 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吼道：“没天理啊，跟着领导去按领导指示干活，领导调走继续当官，我儿子关进监狱去了，没天理啊……”拉着长音用着哭灵的长音谁听谁慎得慌。 陈海往前，劝道：“大娘，大娘你先起来，起来说好不好。” 章昊的母亲停下哭声，一旁唱红脸的张仁的母亲一脸狐疑的开口道：“你是谁啊？我来这么多次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反贪局局长，我叫陈海。” 另一位倒霉蛋张仁的母亲快速跪下，一副要磕头的架势开口道：“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早就听说你是我们汉东包青天。” 陈海迅速的赶在跪下之前半跪着去搀扶两人起来，这事儿只能先跪…… 章昊母亲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哭喊声，满是激动的喊道：“大老爷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陆亦可也只得迅速部位去搀扶。 身处反贪局楼下，处理不好就是热点新闻。 俩人明显的经过高人指点来的，不然往常的进楼不会改成在楼下。 更不会用出下跪、老爷之类的绝杀技能。 陈海满是为难的宽慰道：“大娘，事情我都了解过了，这确实是他抢夺保密文件，干扰公安局的正常工作。” “那为什么让他这么做的侯亮平还调走了，还去办公厅当办公室主任去了？”张仁的母亲快速的问道。 陈海一时语塞…… 而章昊的母亲则继续往下跪转变道：“大老爷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啊。” 张仁的母亲也迅速跟上。 整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跪，陈海和陆亦可卖力扶持，整个人都是弯腰半跪的扶，林华华周正更是如此。 这种态势谁碰谁麻烦，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影响恶劣的头版头条，更会让手下寒心。 跟着领导干活儿领导不救？ 陈海狠心下决定的开口道：“大妈您别急，我来协调这个事儿，一定拿出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来行不行？” “我们去办公室谈？” 闹哄哄的折腾来折腾去，在陈海的一通承诺之下总算是平静了来。 而后再夹杂着一大通的保证与承诺，最终把这两人送了出去，陈海一脸沉重的说道：“要不联系下东来把人放了，这就闹腾一下要判说不过去吧，拘留几天算了。” “你认为可能嘛，他们给定的是以暴力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寻衅滋事两个罪名，章昊抢夺国家机关公文、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 “事儿虽说不大，较真起来也够判的。” 陈海一脸为难的开口道：“要不这样，你和东来聊聊就拘留算了，或者联系下京州市检察院做不起诉处理。” 陆亦可开口劝道：“这事儿怎么办？刚才我就不想让你答应，今天要文件都推三阻四，你说这事儿京州方面能听我们的？” “人家定的罪名虽说重，但是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他们俩确实干了啊！” 陈海一脸苦涩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她俩也是执行任务，这家属过来嗷嗷直哭我能怎么办？” “那就是拘留公职也肯定没了，咋办？这俩人肯定接着闹。” “再看吧，和章昊、张仁沟通总比和他俩的家属方便吧。”陈海沉重道。 陆亦可本来想拒绝，看着陈海这一脸为难的样子，无奈的点头道：“我试着沟通，行吧。” …… 汉东饭店的豪华套房内。 赵小惠一脸惆怅的把手里电话放下，看着一旁乖孩子样的赵瑞龙，叹了口气说道：“父亲同意在汉东进入民生领域，我的几个初步想法交给你你去做，别抠门在乎钱。” “首先就是这个光明区，陈小辉不是推行公立幼儿园嘛，你去弄个公司搞专业点，做这个免费校车，相对来说投资小、见效快。” 赵瑞龙无所谓的点头道：“没问题，百十辆校车也就两三千万，人员也要不了几个钱，走福利事业捐款用税收抵扣几乎没支出。” 赵小惠敲着桌子说道：“人员素质和校车往好的弄，明天你去直接找孙连城谈合作，你负责出钱出物、他们派人监管。” “另外我会给你几个公司名单，你去收购过来，只要开价不是特别离谱就接手过来，动作一定要快，能多快就多快。” “需要的人员就从我们的惠龙公司抽调人员过来，办公地点就租用我们光明区的地方。” 赵瑞龙听的云里雾里的开口道：“光明区我能理解，适当的拜拜山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就当他结婚我随礼了。” “可是你说的这收购公司溢价收购是不是划不来啊，那帮人一个比一个精，越急越贵。” 赵小惠嫌弃的骂道：“听不懂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不要问为什么。” “那个闵天宇你通过人去接触一下，试探一下他对沙的布局明白吗，有结果了你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兄妹俩长时间的交谈让赵小惠感到莫名的心累，挣钱的事儿赵瑞龙门清。 花钱的事儿他还差的远。 不过也算是掰开揉碎的把事情吩咐清楚了。 赵小惠的内心对赵瑞龙到底是不是赵家的血脉更加怀疑。 赵小惠让人整理的可以收购的企业名单也发过来了，就是汉东的几个私立学校、大规模的电子厂、基层单位临时工的劳务派遣公司、外包的市政检修公司。 看似一堆的布局，实际的花费压根没有多少钱的事儿，投资走的公益事业。 而收购的公司以后胜利了再转让呗，那会儿顶多也就亏点差价，微乎其微。 要是赢不了，要钱有个屁的用？ 最后，赵小惠强调的开口道：“控制好知情范围，这些事儿目前来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后看着赵瑞龙还有些迷茫的眼神，赵小惠感觉还不放心，补充道：“你可能也操作不明白，我派个人来协助你。” 赵瑞龙顿时表情一松道：“这不就简单多了嘛，我只管拿钱的事儿。” 赵小惠感觉自己好像是碰到了脏东西。 没有掌握赵瑞龙使用说明书。 …… 第130章 公报私仇？公事公办？ 一身便装的赵东来在沙瑞金秘书白平安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 赵东来今天都不想来，但是这事儿压根就难以拒绝，虽说眼下的时局没打算跟沙瑞金干，但是也绝没有交恶的说法。 一脸表面恭敬的喊道：“沙书记。” 沙瑞金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装模作样的起身开口道：“东来你来了啊，坐。” …… “虽说我来汉东有些日子了，但是这一堆的事情东来你也知道，今天挤出来个时间我们简单的聊一聊。” “前段时间受委屈了吧？” 赵东来一脸正色的开口道：“就那个一眼假的证据，委屈谈不上。” “欸，受委屈就要讲嘛，能在受委屈的情况下还能把案子办的漂亮，葛部长说的断案高手也的确是名副其实，银行贪腐案有理有据。” 俩人云山雾绕的说着片汤话，赵东来一副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 也不是全都不知道，是该说的知道，不该说的不知…… 京州公安建设，知！汉东政法系统的山头问题，不知！ 沙瑞金失去耐心的说道：“在我看来，东来你这个意识就不够好，现实存在的问题怎么能不知道呢？” “京州市局肯定是不存在这个问题的，至于政法系统其它单位存不存在，据说是有。”赵东来斟酌的开口说道。 沙瑞金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强调道：“目前的汉东腐败可以说是塌方式集体性的，在这个问题上配合一下检察院。” “双方的关系没必要搞得那么僵，在某些事情的处理并不是最终结果，组织是不会让任何一个蒙受不白之冤的。” “我明白，沙书记！”沙瑞金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赵东来也只能点头附和。 谁让人家拳头硬呢？ 官扬啊就是这样，某些问题上，高一级的上级领导对下级很容易形成碾压。 就沙瑞金要召见赵东来，敢不来吗？ 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你是汉东省的干部，那么你就得来。 再往后，两人的交谈明显的愉快不少，沙瑞金就侯亮平二次处理漏底，要求赵东来全力协助陈海的反贪局办案。 萝卜加大棒一起给赵东来画了，这次先挂上省厅的副厅长，副市长等汉东各地市统一调整。 努努力，汉东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或者京州政法委书记也不是不可以上位。 虽说赵东来都应下了，但是执不执行，执行的力度如何，那都是不确定因素。 饭局结束的赵东来很烦躁，短时间的拖着是可以拖下去的，但是长时间咋说，陈海真的要协助怎么办？ 赵东来现在内心很迷茫…… 不禁在问：你们神仙打架老扯着我一个小局长干嘛？ 先上位副厅长？这是这次案子办完部里给得啊，严卫华谈话说过部里决策，部里会发文向汉东省委提名。 你沙瑞金跟我玩一鱼两吃？？？ 我不答应你，你拒绝部里题名？你敢吗？ 再者说，哪一个省会城市公安局长不是副厅长？祁同伟能给我什么分管？一句继续主管京州副局不救跟没多这兼职一样。 就是差事结束的副市长，还是统一调整…… 赵东来惆怅的长叹一声，不由自主的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看着点了根烟。 思想放空的思索着路在各方？ 上位政法委书记，沙瑞金肯定得给孙海平进一步，毕竟孙海平是刘省长的人，行动目标只是汉大帮，刘和高肯定拉一个打一个，一起打沙瑞金没那实力。 而接任常务副厅，厅长肯定邵东平，毕竟汉大帮倒了祁同伟肯定进去…… 刘长生：不用分开想考虑，都我的人。 他俩啥都不干躺赢，自己到头来累死累活和别人一样…… 破局，破局！ 赵东来满脑子都是破局，如何让自己在汉东这整治漩涡中处于不败之地。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苏雨菲的身影。 赵东来通过查看近两年的领导任职公示，已经肯定苏雨菲父亲是卫计委的苏主任。 和陈小辉从同一个地方调出来的就只出来一个姓苏的，那就是卫计委苏主任！ 看了眼时间，晚上的九点多，想想算了。 …… 次日的光明区，有着赵瑞龙的钱和赵小惠的人马全优结合，赵瑞龙已经拿着方案到了孙连城的办公室。 赵瑞龙正义凛然的说道：“孙市长，我们这个惠龙工益基金确实看好光明区的各项举措，想着为教育出把力。” “这个校车我们想免费提供。” 孙连城仔细的翻看着这方案，这玩意儿一点漏洞没有，管理托管给学校，司机培训、工资福利开支、校车采购都是惠龙工资基金出资。 赵瑞龙的大名孙连城早有耳闻，他什么时候干这出钱的事儿？ 不禁狐疑的看向赵瑞龙问道：“赵总除了方案还有没有补充的？收益方面？” “没有补充啊，一直免费，这些我们都是可以签进协议的。” “孙市长要是感觉不放心，我们可以成立单独的公司，需要的资金测算出来之后我每年打进双方监管账户。” 听到这儿孙连城就悟了，感情又是陈书记弄回来的事情，直接开口道：“事情是好事儿，方案我个人也认可，我向陈书记汇报一下，可以的话我联系赵总咱们谈细节。”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我等您消息！前两天和宇通汽车厂家那边谈过一嘴采购车，一天好多个电话催我确定需求。” ……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陈小辉听孙连城的介绍也是一愣，内心感慨赵家反应够快的啊。 肯定道：“具体的对接你来，我提两点要求你加进去，首先是安全问题，司机统一进行专业培训，能加个安全员双人负责最好，弄个刚兴起的网约车app一样的软件，方便接送出行。” 孙连城快速点头，赵瑞龙为啥这么搞他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陈小辉至于为什么赵瑞龙办这个很明确，那就是惠民取民心嘛。 其他的赵家布局也在继续，企业的收购进行的很顺利，出价不低、对方背景太大惹不起、自己也有出售打算。 这事儿可不就皆大欢喜。 而赵东来就不皆大欢喜了，卡着中午的点约苏雨菲下班去参加读书会，心里又在盘算适合餐厅的时候。 陈海的电话又来了，赵东来吐槽的骂了句也不分个时候，很烦躁的接通电话道：“陈大局长有什么指示？” 陈海打哈哈的说道：“还是那个章昊和张仁的事情，他这个家属一直来闹……” 赵东来如同吃了苍蝇般的说道：“你怕家属闹我也怕兄弟们有情绪啊，你要带队伍我也要带队伍，这违法违规的事儿不处理我跟市局和同志们没法交代。” “对上级也没法交代，执法记录仪的视频永久保存的，上级督察抽查我怎么说，公安局大楼里的违法犯罪问题都不追究，这就对不起大楼上挂的警徽和头顶的警徽吗。” “这些我和陆处长也都说过了，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较真，是这事儿它不好办。” 陈海还在挽回的说道：“晚上我请你吃饭，让亦可作陪，那天的其他几个同志你也都一起喊着，我们代表反贪局向你们市局赔酒致歉，你看怎么样？” 赵东来听的越发的古怪，陈海说这话是给人挖坑呢还是情商低想不到？ 要说是道歉请客，那么这饭吃了就特么坐实公报私仇了，不然凭啥给你们道歉？！ 事情从公事公办到公报私仇…… 别说晚上没空，有空也不能吃！ 赵东来打哈哈的说道：“我也理解你这被家属闹的难处，但是这个案子市局已经移交给市检察院了，我这要把案子撤回来队伍真没法带。” “你看要不这样，你联系下市检察院，你们都是检察系统的好协调，他们做个不起诉决定那就不起诉，我没意见。” “这样你看成不？咱们互相把彼此面子都搁住。” 赵东来滴水不漏的太极拳法，电话那头的陈海沉默了，这话没法接了。 只能无奈的开口道：“行，那就这样，这个饭我们还是要吃的。” “饭就算了，我晚上还有个会。” …… 挂断电话，赵东来哼唱着自言自语道：读书会也是会。 陈小辉：约会也是会。 第131章 儿子的事儿找爹去 整体就那么多堂口都有人盯着，大家都想要基本盘，盯着汉东的人不在少数。 毕竟有偌大的人口基数在前，人多了，有关系的人必然也不会少。 在整体稳定的情况下，风雨飘摇的汉东自然是大家争相追逐的舞台。 正所谓汉东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和赵东来谈完的沙瑞金，看着白平安，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小白，你感觉昨天我见的赵东来有多少可信度？” 白平安也不好回答，但是作为领导他必须有一个答案，思索着沙瑞金想要的答案，组织语言回答着：“按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在政法系统中属于被压着使用，该有的职务没落实，并且以他的年龄来说进步之心肯定是有。” 白平安啰哩啰嗦的一大堆，看似有回应，实则屁用没有。 沙瑞金也没继续问，就他刚才的发问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只是有感而发的出声发牢骚。 现在汉东的局势对沙瑞金而言，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背后有催着前进的老岳父，旁边有煽动前进的田国富，还有嗷嗷待哺的干爹们。 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群狼们，更有能接引天雷的刘长生…… 而对手也不止是赵家…… 思索着这复杂的局势，沙瑞金整个人不由得感觉到心烦意乱。 …… 陈小辉在办公桌后转着手里的签字笔，看着王志远拿过来的赵家的投资动向。 不禁会心一笑。 这不就懂事儿了嘛，赵家准备迎战的态势不就得有嘛，被动挨打怎么能行？ 王致远补充的开口说道：“这个不太全，也就是个大概，方向是明确的，另外关于上次的章昊和张仁，当下是市局和检察院的矛盾点。” 陈小辉无所谓的摆手说道：“事儿就这样，没必要过度去关注，由着他们折腾呗。” …… 当下的各方都在布局，而侯亮平还在岩台市公安局应付着这让他头大的案子。（第128章和之前写串了，派侯亮平到的是岩台。） 证据链压根就凑不齐，回忆一个人四年完完全全的行动轨迹，谁都做不到。 侯亮平一直是一副领导做派，对于所谓的指导就是一句话——“没查清楚去查啊，就这只言片语的能干什么？” “领着工资占着位置就要为民请命，占着茅坑不拉屎要你们干什么？” 负责办案的刑侦支队一大队长李伟强想发作反驳，副支队长快速的打圆扬道：“侯主任说的是，我们去查。” 紧接着拉着出了办公室。 一副和事佬的开口劝道：“你跟他上个球的计较，他明显的想不到办法胡搅蛮缠，你和他有啥说的？” “那他说的是人话？不变方向漫无目的一直查？市局所有人派出去都查不清，那这样干要他来干鸡毛啊？” “人家代表的省厅，省委高书记的高徒，祁厅长的学弟，来头大，你也别那么多废话，让查就派几个人继续去查呗。” 一通稀泥之后，李伟强一脸无奈的摆手说道：“得得得，我安排查。” 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口道：“他牛逼个蛋，我妈还是祁厅长四姑呢。” 侯亮平在给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也没憋出来破局之法。 不由得整个人心情烦躁，内心早就明白了是祁同伟不当人子，刚才骂民警不解恨顺势砰的把水杯砸在地上。 一曲不合时宜的悠扬歌声响起，侯亮平平复心情后拿出手机一看是陈海，接通电话嬉皮笑脸的开口道：“海子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这在岩台指导个案子，你那边什么进展啊，有进展我马上回来。” 陈海整个人一愣，我有进展你回来？你当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钟家赘婿呢啊？ 醒醒吧，钟家已经没了！！！ 陈海压抑着内心的不满，一如往常的开口道“是这样啊，猴子！有两个事儿找你，这个章昊和张仁的事儿，你看要不你和肖钢玉落实一下看能不能不起诉，我这沟通没办法啊……” 不等陈海说完，侯亮平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的开口道：“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咎由自取，就是退一万讲，我之前的事情组织都给我处罚了。” “海子你不会因为他是你下属，就打算置法律于不顾的包庇他们俩吧，人家京州市的公检法单位肯定可以做出合理合法判决的。” 侯亮平两句话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陈海对此也没有好的说辞，侯亮平说的也在理。 陈海最不愿意干的，就是明面求人，自认为清流怎么能低头呢？？？ 这次也是张仁和章昊的母亲闹得没办法。 想让侯亮平去求人，侯亮平压根不认。 陈海只得换着话题继续开口道：“猴子，有个另外的情况，我这儿有个线索，岩台有一家公司和油气集团存在这个采购存在利益输送，京州分公司的人我们落实了，据他交代他们老板可能牵扯更深。” “嗯，好嘞，你把线索和名字发我。” 一番沟通之后，侯亮平气定神闲的走出办公室去了刑警大队，开口道：“来几个人，跟我去传唤个嫌疑人。” 轰轰烈烈的带着一群人去传唤。 而挂断电话的陈海，压根踢不出去这个黏在脚上的皮球，肖钢玉推辞着不办，说什么公安证据充足，赵东来不松口压根办不了。 陈海祭出职扬法宝——上报。 季昌明听着陈海的汇报，整个人看傻逼似的看向陈海，你当时咋想的，堂而皇之的答应帮忙说情要求的？以后那俩人就赖上你了！ 闹事儿的，就是那个领导好说话黏那个…… 已经答应了不解决不行，但是解决了就是明晃晃的锅，人家随时随地能拿出来说话的！！！ 你特么这事儿来问我？ 咋滴？ 指望我给你兜底？ 内心烦躁的起身骂道：“你怎么想的？家属闹就能干预司法公正啊？？啊！知不知道这么干了后果是什么？” 陈海弱弱的开口解释道：“我这当时也是事急从权，俩人在楼下闹的时候围观的人不少，想先应下来，想着有亦可和东来说一声，市局也就不追究，后边……” 季昌明冷笑一声，没好气的反问道：“说一声不追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换作你是赵东来你能不追究？” 陈海涨红着脸“这”了半天，想说有陆亦可的关系在肯定不追究，但是这了半天也没能这出什么所以然来。 季昌明烦闷的问道：“说具体点儿，现在什么情况！” 陈海整体描述道：“赵东来说他已经移交给市检察院了，市检察院怎么做他无权干涉，检察院的话说是证据太足了，他们没法做不起诉，退回去也不好退，不然以后工作不好开展……” 季昌明也就是脑海里有沙瑞金画面闪过，不然铁定的抽陈海几巴掌。 这陈海答应的事儿搞不定，那两个人铁定继续来闹，不来闹是不可能的。 只能忍着内心的怒火开口道：“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你给协调个专业的援助律师，你再安排个人去做做家属工作，给普及一下法律知识，工作做通了也就过去了。” “这应该不行吧……” “怎么不行？你要感觉不行让陈老试试，陈老和群众打交道打的多，处理这事儿有经验。” 季昌明话说到这里，陈海知道再坚持没用，只能汇报下其它工作离开，后边再说。 第132章 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呢？ 季昌明要是排第二，那么已经去了京城的赵立春都不敢排第一。 能有汉东第二检察院这称呼，这把检察院检察长的季昌明置于何种境地？ 第二检察院，那么收到的问题都是检察院相关的，问题找谁处理？不都是给季昌明？ 陈岩石八十多退休二十多年了！ 不经常去，门口二三十岁的保安能认识他？ MVP结算季昌明为什么笑…… 陈海的乱子就推给你陈岩石，喜欢和群众打交道就打去呗，这种不讲理的父子俩头疼去。 要么摆平章昊和张仁父亲，要么去摆平赵东来或者肖钢玉，牛逼点让高育良去解决呗。 反正你们关系一团套关系，好摆弄！ 季昌明已然决定了当不粘锅，想让他占些位置，那就只占位置，急流勇退他看的很明白。 钟家都能瞬间倾覆更何况他？ 也就是不好把沙瑞金逼太紧，不然季昌明今天高低去问问接手的人准备好没有。 起身站在窗前远眺，看着院子里的扬景季昌明内心五味杂陈…… 而岩台市，侯亮平带着几个岩台市公安局的民警轰轰烈烈的来到一处规模不小的公司。 颇有一种抓捕重大案犯嫌疑人一般，控制财务的控制，控制人的控制人。 侯亮平霸道的推开三创机械设备有限公司老板宗仁毅办公室的门，脸上尽是倨傲之色，用极具正义凛然的口吻开口说道：“宗仁毅，你涉嫌一起刑事案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但是一套出现在他身上莫名的滑稽。 宗仁毅满是平静，一脸茫然的看向侯亮平问道：“带我走是不是得说清楚为什么？” “不明不白的跟你走？” “为什么？犯了什么事儿你能不知道？”侯亮平冷声说道。 而后回头对着一旁的警员挥手命令道：“带走。” 看着警员的行动，侯亮平感觉这在这岩台貌似也挺好，说话办事一言九鼎。 随心所欲的指挥着公安力量想抓谁就抓谁。 软包内，侯亮平上下打量着宗仁毅，一脸不屑的开口道：“仔细想想你做了什么！” “我能把你带着儿来儿，肯定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劝你坦白从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宗仁毅一脸平静的开口道：“我没有什么要坦白的，如果侯主任认为我某件事涉嫌犯罪，那么请你明说，具体细节你问我答。” “配合公安机关工作是义务不假，但是你得告诉我配合什么吧？” 侯亮平嘴角微微上扬的开口道：“既然给你机会你把握那就我来说。” “去年4月16日，你们单位和汉东油气集团签署一笔设备采购合同，合同价值明显的高于市扬价格，你们公司业务经理谭静萍向汉东油气集团采购经理柯贤良行贿60万元人民币。” 宗仁毅反问道：“市扬价？不知道侯主任说的市扬价什么是市扬价？” “还有谭静萍是谁？有照片吗？我公司人多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侯亮平示意着民警给看照片，而后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问道：“想起来了吧？” 宗仁义听着这个表情更是一松，在有限的空间顺势翘了个二郎腿道：“这个啊，我肯定想起来了啊，总价一千五百多万嘛。” “付我的都特么是一年期的商业承兑，其中三百万的商业承兑出票公司现在都破产了。” “这事儿行贿，侯主任你说谁家行贿能行出这种结果？行贿了还能收一堆承兑汇票？要是给我四大行的承兑我也认，可是连银行都不是，全部是商业承兑。” 侯亮平啪的一拍桌子吼道：“你不要给我在这儿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它。” “我说的是行贿的事儿！” 宗仁毅一脸诚恳的说道：“我说的也是行贿的事儿啊，你说我行贿，难道我脑子有病吗？行贿就是为了做着亏本的买卖？” “赚的够贴息和白扔的吗？” “至于所谓的谭静萍，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在上个月就被辞退了，就是因为这笔生意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太大。” 侯亮平烦躁的起身走出审讯室，对着一旁的李伟强指示道：“去把录像关了好好审” 李伟强装作一脸茫然的问道：“这审讯全程录像是部里的规定啊，咱关录像干嘛？” “你别给我在这儿装傻？” “呃，我真不知道啊，另外这传唤没手续可以说是口头传唤，也是讯问配合调查，你说这审讯不合规定啊！” 李伟强的一番东拉西扯之后，侯亮平没好气的骂道：“让他在里面待着。” “可是这最多24小时啊！”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李伟强挥手喊过一旁的手下道：“进去去解释一下，就按配合调查对待。” 快步走进一旁的无人会客室，翻出珍藏已久但是没打过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随着手机铃声响起，李伟强的腰板都不由得挺的笔直。 山水庄园的射击室内，祁同伟正在练习着射击，祁同伟听着个人号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上边的陌生的岩台号码，接通后略带疑惑的说道：“你好？” “祁厅长好，我是李伟强我妈叫祁翠霞，我在岩台市局工作。” 祁同伟一听是自家人，换上笑脸道：“是伟强啊，前两天我爸还和我说碰到四姑了，你是工作上有难处要表哥给你解决？” “表格是这样，岩台的那个盗窃案是我们大队负责，您不是派侯主任过来指导嘛，他刚才让我们抓了三创公司的老板。” “我本来以为是省厅案子，可是这回来又说是涉嫌行贿，听他问话是反贪局指挥的，现在又没手续要关押和上手段，我跟您汇报一下，您要是知道这事我就按他说的做。” “嗯……审讯具体问的什么？” “反贪局给的线索，向汉东油气集团的采购负责人行贿，但是宗仁毅说……，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 整体汇报完，祁同伟思考着指示道：“你把审讯记录整理上传到内网，案件编号发给我，至于嫌疑人那边找他要手续，没手续就按正常配合调查走，没啥问的把人家送回去该道歉道歉。” “有其它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事情办完来省厅来表哥请你吃饭。” “是，表哥！保证完成任务。” 有了祁同伟的首肯，李伟强感觉自己强的可怕，走到一旁指示道：“把董总带到会客室，配合调查搞这么复杂干嘛？” …… 侯亮平和陈海俩人正在电话里吵架，侯亮平满是愤慨的质问道：“海子你还有没有点谱？情况属实吗？我咋听不是那么回事儿。” “呃，正准备跟你说呢，谭静萍的举报信就是半真半假，在京州这边的分公司调查了，另外又重新和谭静萍核实了，这六十万只是说送，但是实际没给，里面还扯男女关系的事儿。” “这公司有没有问题，钱哪儿来的？？？” “他们公司规避的很完善，所有开支都是按销售人员的业务报销或者提成奖金……” 侯亮平听的厌烦至极，内心暗骂陈海不靠谱的东西。 出门趾高气昂的对着李伟强吩咐道：“那个暂时让他回去吧，另外让经侦支队去查查他们税务问题。” 李伟强本以为还得为完成祁厅的指示和侯亮平干一仗，最后拿祁厅的指示一压侯亮平。 但是没想到就这么解决了？？？ 准备为祁厅拼一把没用上？？ 祁同伟明显的感觉事情不对，沙瑞金这狗东西不止盯上山水集团，现在又在查油气集团？ 到底是多少个方向查，查到多少？ 让高小琴给这几天早出晚归的赵瑞龙打电话让回来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祁同伟看着风尘仆仆的赵瑞龙，祁同伟半调侃的打探道：“瑞龙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呢？？？” 第133章 赵瑞龙以退为进 赵瑞龙打着哈哈胡诌八扯道：“还特么不是你们不上心，那些外语老师都跟不上时代潮流，还不如我去和几个朋友引荐的。” “我改天带你去换换口味，你要感觉可以，我给美食城引进一批。” 认为从高小琴身上找到真爱，这方面喜好也不太大的祁同伟断然拒绝道：“不说那些了，现在出事儿了。” “反贪局盯上油气集团了，动作很快。” 赵瑞龙听的心中一凛，追问道：“刘新建？反贪局查到什么了吗？” “确定的是查油气集团的一个采购经理，今天安排人落实岩台一家供货公司返点的事儿，大体情况是……，具体的事儿和刘总谈谈。” “我们要做好应对措施啊。” 赵瑞龙以为多大事儿呢，这事儿刘新建那边早就基本处理了，就那个所谓的举报都是赵家刻意引导。 赵瑞龙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儿？汉大三杰两个长反骨，天天吹嘘的汉大帮就这？”边说边审视的打量着祁同伟。 “那陈海和我们本就不是一条心，侯亮平怎么回事儿你心里也明白，你不能什么都扣汉大帮头上吧？”祁同伟解释道。 赵瑞龙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反问道：“不扣你扣谁去？” 祁同伟明显的被气到，将汉大帮奉为神明的祁同伟，不允许任何人说汉大帮的不是！ 汉大帮是他心中的圣地！ 当下语气不善的说道：“汉大帮的不是？那咱摊开了讲，你就30%的股份，上次一次性送出去价值几十亿的土地。” “嗷，那这30%股份我不要了，缺的应该也就11亿，我现在补给你们，财务马上把钱打山水集团账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感觉我的价不够，那就你们算，不就特么几个钱嘛，算出来我给！” “我赵瑞龙不缺钱！” 赵瑞龙冷声呵斥，将这几天的怒火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去，祁同伟和他算账触动了他内心的反感，夹杂着对沙瑞金一群人的怒火一起宣泄了出去。 看着面前势同水火的两人，一旁的高小琴火速的圆扬，风情万种的给自己两个男人拉着道：“厅长…”“赵总……” “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闹成这样，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嘛。” 赵瑞龙冷哼一声，补刀的骂骂咧咧道：“对了，我给你们补哪门子钱，这山水集团的股份我不要了，至于嫌地给了光明区，那你们找光明区要去！” “陈小辉、孙连城的办公室知道咋走不？不知道我送你去。” 空气陷入短暂的宁静，高小琴只能是不断的给祁同伟打眼色。 “瑞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这我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查了刘新建对我们谁都没好处，你说这事儿对吧。”祁同伟适当的语气缓和道。 赵瑞龙也语气放缓，不咸不淡的说道：“恐怕不止吧，我得到的消息可是山水集团是重点，查的就是你们和丁义珍的来往。” “不说这我还没想起来，负责的那侦查处长还是你们汉大帮的人，老高的亲侄女嘛，还和汉大帮的陈海不清不楚嘛。” “我这仔细一盘算，事情全都是从你们汉大帮搞出来的乱子！” “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汉大帮？？我们现在是说事儿，说事儿！！！！”祁同伟压着嗓音，沉声呵斥道。 “说事儿成不？” 赵瑞龙无所谓一笑道：“你说说事儿那咱就说事儿，无非就两个方向，丁义珍和汉东油气集团的事儿。” “丁义珍出事儿这么久了，尾巴想必你也处理的差不多，油气集团的事儿我和刘总说，至于反贪局，你们适当的谈一谈，腐败分子多了，干嘛死咬着自己人不松口？” “时间来不及就让老高召开个专题政法工作会议，搞几天时间出来分分钟的事儿！” 祁同伟沉思着开口道：“瑞龙，事儿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事儿针对性太强了，这么处理怕是解决不了问题啊。” “那怎么办？你去把沙瑞金换了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那不是换不了嘛，人家想要提自己人过来你们挡着路，不解决你们解决谁？” “你们内斗把我扯里面，我就一普通商人能怎么办？能决定什么？” 祁同伟试探道：“老书记那边什么意见？” “老爷子能有什么意见？” “不过我的见解倒是有一条，你回头带给高书记，这不是反腐，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不动就等着躺板板呗。” 赵瑞龙一句高深莫测而富有哲理的一段话，搞得祁同伟都坐直了不少，从祁同伟的内心而言赵瑞龙就想不出来这话。 但是偏偏这话从赵瑞龙嘴里说出来了，那也就是说这话…… 祁同伟整个脑子快速运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搞。 赵瑞龙不忘拱火的继续说道：“高总你去准备下合同，股份我不要了咱们两清。” 高小琴一看赵瑞龙这较真的架势，站在原地祈求的看向祁同伟。 赵瑞龙催促道：“去准备，愣着干嘛？” “不是说我造成的损失大嘛。” 祁同伟也怕赵瑞龙真退出，眼下的局势失去赵瑞龙的助力，还真不好搞。 “瑞龙，咱都是自家兄弟，别扯退股的事儿了成不？有事儿好商量嘛。” “那你们倒是拿出态度来啊，你们汉大帮之间的内乱，学弟折腾着查学长老师的我个小商人在里面干嘛？不走等着吃瓜落？ “这不是大家商量嘛，我再给你说一遍，那陈海姓沙，不是汉大帮的人！” “老书记有什么指示你直接说成吗？” 赵瑞龙无求所谓的翘着二郎腿，点着烟无所谓的开口道：“老爷子日理万机的没时间也不会不掺和这事儿，只有我刚说的我个人见解。” “我一个商人要做风险评估，你们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我们继续合作，拿不出诚意那就对不起，咱们好说好散，要查我就尽管来，我赵瑞龙做事儿光明磊落不怕查。” 说吧赵瑞龙起身就走，祁同伟愤怒的拍着桌子吼道：“就非得闹到这一步吗？” “我一升斗小民怎么敢和您大厅长闹？”赵瑞龙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老师那边我去说，大家该出力的出力，共同把这事儿揭过去，退股的事儿以后就别提了，成吗？” 赵瑞龙哈哈一笑道：“要么说咱是自家自家兄弟呢，等会儿好好喝一杯。” …… 赵瑞龙表面笑嘻嘻，内心对二姐赵小惠的敬意已经快速的翻倍上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退股俩字如此好使。 山水集团的股份构成再说一下，本书里的设定就是赵瑞龙3、高育良占7。 祁同伟等人的顶多算“业务开支” 说祁同伟有股份，高育亮让他去退股，从而说高育良有股份，其实压根不明白稍微高阶层的玩法怎么玩。 至于所谓的高育良让退股，只是提点的给祁同伟教个高阶玩法罢了，真让祁同伟去签协议退股去？股东名字就不可能有祁同伟！ 他们的股份持有比例，只是存在于嘴上的。 祁同伟的三千多万分红，祁同伟但凡有一丢丢脑子都不会挑明分给他。 祁同伟非挑明干嘛？非得体会一下自己有几千万的存款在高小琴那儿？ 在内地连孩子都没有的他，光正经工资都花不完。 至于很多人说的给孩子留！孩子有高小琴在会缺钱？至于要给他分的三千多万。 学学高育良，从山水集团一毛钱不拿，也不挑明有多少，大家分完省下的先挂在高小琴名下呗，高小琴充当私人银行。 直接收钱的段位太低，贪腐不一定要把钱拿自己手里。 这就是留有所谓的辩解余地，钱在哪没拿走，是贪腐也可以不是贪腐。 类似于李达康和王大陆！ 一个用亲戚、一个用兄弟，一个通过影响力靠开了绿灯的正道赚钱，一个靠学生帮忙走歪路捷径赚钱。 但是俩人都没拿！ 第134章 陈岩石护子 要是退股能撇干净，赵家也不会愁。 商业是打开赵家的突破口。 赵瑞龙而后和刘新建聊的才是干货，赵立春在汉东留下来的人多了！ 远不止高育良的汉大帮和李达康的秘书帮。 在汉东奋斗了大半辈子走上巅峰的人，只提了李达康和刘新建，培养了个合作共赢高育良？ 恐怕只有傻子才信！ 赵家这次的布局行动就是用的赵家自己的班底力量，不然收购哪有那么容易？买企业又不是出门买菜。 赵瑞龙对着刘新建正色介绍道：“老爷子的话我也带到了，事儿呢在布局，一时半会的也查不到你头上，但是最坏的准备要做。” “不止是你，林哥和童哥也都在做，别人要和我们碰，我们就得碰，赢了后边的大梁还是得你挑起来，但是其中的过程中有意外……。” “我明白，瑞龙，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和李达康那样的小人不一样。” “嗯，另外还有个事儿麻烦刘哥，老爷子早年受过一家的恩惠，一直也没说要帮忙，最近呢刚找上老爷子想给后辈某个差事，我本来想自己带的，可是人家想去公家单位。” “但是这学历什么的也不好，你带着在办公室历练历练快速把级别提起来，后边咱再给转，算是迂回前进的帮老爷子还人情。” “这小事儿一桩，老爷子欠人情就是我们欠人情嘛，你让他明天过来找我我亲自带带，合适的时候挂上办公室主任再后边去下边企业就能成副处。” “哈哈，那这事儿就拜托刘哥了。” …… 次日、周六！ 实在想不到对策的陈海，也只好按着季昌明的意思，如家请教自己的父亲陈岩石。 小院里父子二人坐在藤椅边，陈岩石听着陈海的描述，内心的怒火噌噌的往上涨。 在他看来，这事明显就是季昌明拿他儿子扛事儿，明显的就是赵东来为难他儿子。 啪的一排扶手，起身开始唱高调道：“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还，人民给赋予给他们权力不是让他们霍霍普通人的。” “干工作争争吵吵的不是很正常？骂两句打几下就要给人判几年？旧社会也不是这样啊！”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找高育良，高育良不行我就找小金子，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他们京州市公安局。” “爸，这……” “这什么？不然指望你去解决？季昌明他这叫毫无担当、丝毫没有责任感，作为检察长看着他们肆意妄为没意见让你处理？他这就是典型的不作为！” “看着两个几十岁的群众当众哭诉无门？看着两个家庭因此而破灭？他季昌明就没有同情心，他就不配为人民服务！” …… 而他们口中的高育良，正在家里听着祁同伟汇报和赵瑞龙的谈话。 高育良眉头紧皱，他不是没有危机意识，他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次是冲着赵家来的。 但是他寄希望于赵家出手，赵家和沙瑞金去斗、去争，谁赢了他的汉大帮依然在，毕竟时代的主题是稳定，想要稳定就得依靠他的汉大帮治理汉东。 内心不断的闪烁着自己内心的警句——在**的官扬，一把手几乎拥有绝对的权力。 和沙瑞金正面硬刚的战斗他鼓不起勇气。 剧中他的下扬，是沙瑞金图穷匕见的对他和汉大帮举起屠刀，是老杜那几张照片的威胁警告加速他下扬去斗。 是感受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才去斗。 听完祁同伟对当时的描述，高育良不敢置信的确认道：“他真这么说的？” “是这样的，原话！” 高育良内心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和赵家的一桩桩一件件故事，他真的不确定这不下扬赵家怎么对他。 赵瑞龙掌握的那些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这话明显的不是出自赵瑞龙之后，那个财迷也做不出来退股的事情。 百感无奈的开口道：“和他说一声吧，在需要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支持。” 祁同伟不甘的说道：“我们就这么看他骑在我们头上？” “没用的，同伟！别说现在在位，就是不在位我们也没有反抗之力。” “按他说的办吧，陈海的性格我了解，不碰南墙不回头，你找几个人证据提检察院那边让他们去查。” “我明白！” 感受着一阵微风吹过，当初自认为的一锤子买卖，没想到人家吃一辈子。 此时，高育良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拿出一看是陈岩石，挂上一副程序化的笑容道：“陈老啊，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育良啊，我向你反映问题啊，那个京州市公安局无法无天的打击报复，检察院的同志是去正常工作，无非就是手段粗暴了点，为这事儿亮平都受处分了。” “他们现在要给人判刑说不过去吧，责任人已经处理了，这事儿你得管啊！” 高育良听的内心苦闷，就知道这陈岩石给自己打电话就是有事儿。 继续程序化的说道：“陈老啊，这政法工作的流程你是知道的啊，判不判的公安一家说了也不算，这还有检察院和法院呢不是？” “这两个人背后可是两个家庭，牵扯十几口子人呢，他们两个处理了毁的就是两个家庭。” “我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被群众打两下骂两下算得了什么？” “这有的人啊就是官僚主义太重。” …… 一大通的说教之下，高育良硬着头皮笑着回应道：“这事儿我来落实，中间要是有误会我们就消除误会……” “那这事儿就给育良你了啊！” 挂断电话，高育良久久不语。 一旁的祁同伟补充道：“这事儿京州市局都定了性了，检察院也提起公诉了，证据链一点都不差，并且他们两个打断抢走的文件涉密。” “市局就是铁了心要立典型。” 高育良一笑道：“不用管陈老那边，这事儿就这样，具体的我请示沙书记再说吧。” “亮平在你那儿怎么样？” “呃，去岩台辅导个案子，这也是尽快让他熟悉业务。” 陈岩石挂断电话，对着陈海教育道：“别天天闷头苦干，解决不了的就找领导，不然他们凭什么当领导？”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不如回家卖红薯。” 这就是陈岩石的为子之道，真以为陈岩石闲的没事，纯脆为了官瘾做第二检察院？ 通过胡搅蛮缠的方式，把陈海手里难处理不好处理和不好处理的案子推出去给别的单位，为儿子甩锅，其它过官瘾之类的只是顺带。 到年限不提拔陈海，天天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打电话烦季昌明、烦高育良。 为了陈岩石少烦，索性陈海提起来，你不是爱举报贪腐嘛，把你儿子提起来对口负责反贪，你总不找别人了吧。 而后就是纪委遭了殃，反贪局里不好处理的案子，一股脑的给纪委举报要求纪委处理，不然陈岩石也不会有纪委书记办公室电话？那都是打多了存的。——在剧里打电话直接能到田国富办公室。 真人故事改编！ 陈小辉慵懒的躺在自家沙发上，手里拿着本线装本《饥饿的盛世》在研读，刘思雨从房间出来问道：“快中午了，我们去买菜做饭，还是继续去蹭饭？” 陈小辉思索着回应道：“呃，等下吧，等我看完这篇，我们出去转转在外边吃吧。” “你看看家里缺什么正好一起买点。” 刘思雨颇感意外的说道“咦，你这今天倒是有兴致，从不逛街的你怎么想起来逛街了？” 陈小辉起身活动了下身体道：“顺道去看看过年的物价波动，另外再去雨菲姐他们的过年活动那边办的咋样。” “嗯嗯，那我换套衣服。” 第135章 三对人的奇遇 刘思雨的紧身牛仔裤搭配着长筒靴，一脸幸福的挽着陈小辉的胳膊，就目前俩人的穿着打扮与状态，给人说他们是刚参加工作的新婚夫妇也很多人相信。 说她俩是区委书记夫妇，九成九没人信。 陈小辉也没时间陪她闲逛，每天的大事小情就够忙活的本就没多少时间，还得被刘长生喊着切磋爱好，还有李玉兰的呼喊吃饭…… 遥想上次俩人逛商扬，还是刚到京州给家里添置东西。 走在商扬内，看着热闹喧嚣与人间百态，刘思雨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叽叽喳喳的给陈小辉介绍着道：“我给你说啊，那个餐厅挺不错的，我和雨菲姐前两天刚去。” “本来还打算过两天喊你，刚才我都订好位置了。” 陈小辉听着苏雨菲的名字心里就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老感觉这时间不对。 陈小辉点头应着说道：“今天都14号了，18号就该过年了，等下再看着给爸妈他们挑几件过年礼物，该有的礼数都有。” 刘思雨笑着问道：“嘻嘻，过年的东西我都准备了，今天我俩过属于我们的节日，你没看爸妈都没打搅。” “过什么节？我就说你这人今天我说出门你咋这么高的兴致，感情是当过节了啊？”陈小辉后知后觉的问道。 “不然呢啊？之前我一直认为你不注意生活琐事，没想到仪式感还挺足。”刘思雨笑问道。 陈小辉哪能顺着这话应？纠正道：“我们根红苗正的龙国人过什么洋节？情人在如今这社会可不是什么好词儿，要有仪式感也得七夕嘛。” “那我就等陈先生共度七夕了，看看到时候有没有什么惊喜收到！”刘思雨笑着一副期待的表情道。 陈小辉笑了笑说道：“嗯，说不定礼物提前到达呢，随机一天七夕节。” 俩人谈笑间走进一家偏浪漫色彩的餐厅，刘思雨报了预约之后俩人跟着服务员往卡座走去。 陈小辉看着路过卡座区的两人，迅速挂上戏谑的表情，对着赵东来道：“呦，东来啊，这可够巧的，我这出来吃个饭嗯呀恰巧碰到。” 而后眼光回转看向苏雨菲，用故作震惊的表情问道：“雨菲你也在啊？” 就这光速变脸的表情，赵东来巴不得给鞋底扣个洞，给陈小辉当时说的给看看人选回话，结果自己上扬了。 好在他官扬厚黑学也历练的比较丰富，一本正经的干笑两声道：“领导好，我这是感谢雨菲部长指导我们宣传工作。” 掩耳盗铃的强调：“就是表示感谢。” 苏雨菲无所谓的介绍道：“我不是约思雨约不到嘛，一个人无聊就出来吃饭了，要不一起吃吧，我们也刚点菜。” 陈小辉意味深长的开口道：“那你俩吃，我就不打扰了，今天这时间特殊。” 刘思雨在身后上下扫视的看着俩人，八卦之情跃然脸上。 也就寒暄几句，等陈小辉走后，苏雨菲一脸茫然的问道：“今天特殊什么啊？” “呃呃，二月十四，好像是情人节吧，我这也不太关注这些。”赵东来解释的说道。 苏雨菲迅速的表情由平静转为震惊。 没好气的开口解释道：“呃，我对这非传统节日之类的不敏感。” 赵东来心里略微失落，开口附和道：“我也是这样，那都是企业搞出来的营销手段。” …… 刘思雨坐下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刚才那位是谁啊？” “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 刘思雨八卦的追问道：“有情况？” “呃，俩人也就刚接触。” “你介绍的？？” 陈小辉看着刘思雨的八卦趋势都快赶上陈小静了，没来由的开口打断道：“嗯嗯，至于其她的你回头问雨菲去呗，我也不了解。” “呃呃，好吧。” “我给你说，他们家的菌汤、乳鸽还有牛排都挺好的，你看看你吃什么？” 陈小辉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色，和刘思雨也随意的聊着。 饭菜的口味也算是不错，陈小辉不时的扫向远处的赵东来俩人，此时的赵东来哪有打虎英雄的勇猛气魄。 跟个娇羞相亲的小媳妇一样。 两桌上菜的顺序也大差不差，苏雨菲在饭局结束后过来坐在刘思雨身旁。 一副好闺蜜的样子告状道：“你可得管管你家的陈大书记，妥妥的压榨我，给我安排着一堆的活儿。” 刘思雨浅浅一笑，一副八卦至极的表情开口说道：“你们工作上的事儿我可不了解，不过我说你这接触的怎麽样？” “首先我声明啊，我不知道今天情人节，这才第二次吃饭，还是他说感谢指导宣传工作我才来的。” 陈小辉轻敲了桌子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我解释什么啊？我行的端坐的直！” …… 也就是简单的打趣，人之常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 饭局结束后的四人奇怪组合，陈小辉和赵东来走在前列，刘思雨和苏雨菲闺蜜俩人依旧在后边叨咕着什么。 快到店门口的陈小辉目光扫向门外，这一看可不要紧，整个人瞬间期待起来。 陈海和陆亦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赵东来脸上全是尴尬之色，内心八成是怎么问候陈岩石呢！ 你陈海办事儿不地道，明明陆亦可对你陈海有好感，陈海又介绍给赵东来，背地里自己又天天带着。 今天这个点儿又来这偏浪漫主题的餐厅。 把赵东来当什么了？既然介绍给别人了不管成不成，自己上手就不地道了。 （这事儿陈海真干出来了，不是作者抹黑他和陈岩石，请侯亮平吃饭不就陆亦可在陈海家一副女主人姿态做饭，给陈冬学校擦屁股） 陈小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打趣道：“嗯，两位节日快乐啊。” 陆亦可有些不自然的回应道：“呃呃，我们刚加完班一起吃个饭。” “那你们吃，我们先走了。”陈小辉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陈海些许尴尬的说道：“呃，陈书记。” “东来你也在啊。” 陆亦可又看了眼苏雨菲和刘思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东来。 赵东来则只是一直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海，陈海同样意味深长的看了赵东来。 这感情纠纷的种子算是埋下了。 眼里的话语光陈小辉就看到了好几种意思。 陈海：赵东来你干嘛呢？我不是给你介绍陆亦可嘛。 赵东来：陈海你特么不是人，嘴上给我介绍陆亦可而无实际行动，自己背地里勾搭的挺欢实的啊。 陆亦可：陈海你要给我介绍的就是这？赵东来你枉为人子，给你介绍我你还去勾搭别人？虽然我心里只有陈海不可能答应你！ 但是你这这边没明确拒绝，又勾搭着让陈小辉给你介绍就不对，你把我当什么？ 池塘里的鱼吗？ 赵东来：陈海只提了这事儿，他实际介绍了吗？没介绍！ 而陈小辉懒得管他们怎么想，只能是说这瓜是真精彩，要是陈小静在都能脑补出宫斗剧。 挥手告别苏雨菲和赵东来的陈小辉夫妻俩向商扬其他位置走去，刘思雨明显的受陈小静的影响不小。 跟在陈小辉一旁打听着八卦。 第136章 刘、沙的第一次交易 贵重与否和能不能用上是其次！ 主要是心意，论吃穿用度他们压根用不上陈小辉操心，秘书、工作人员把一切都保障的井井有条。 陈小辉的只是心意，而京州的云锦和雨花茶作为礼物也合适，毕竟任职地的东西嘛。 小弟泾县的宣纸也是不错。 …… 按照高育良的安排退了好几个无所谓的人物证词去了反贪局！ 事实清楚案情明了，稍微一查就能抓人。 妥妥的硬政绩。 而后的祁同伟坐在山水庄园里，和高小琴两人四目相对，他太想进步了。 整个人对此都有些魔怔。 原剧有李达康用哭坟一棍子打死还好，毕竟一次性断了念想，但是现如今这吊着、拖着，每次都是有争议下次再议。 一直悬而未决的对祁同伟也真是折磨。 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反倒是没这么难，这如今有念想在那儿祁同伟难免的不多想。 高小琴已然很通透，不说实情只是不想让祁同伟失去斗志，做着无用功的分析，用尽可能委婉的话语说道：“这事情恐怕不简单。” “现在沙书记的态度，按照瑞龙话里话外的意思和最近的各种表现不难看出，沙就是要对我们动手，既然如此肯定不会轻易让你升上去。” “这我知道啊，但正因为知道，我才想方设法的想进步，只有我进一步才能更加稳妥。” “我们要不要做的别的打算？瑞龙明显的和我们有切割的打算，等那什么……” 祁同伟闭目沉思，而后起身下定决心的开口道：“先转一部分出去！” “瑞龙也就是气话，他和我们怎么切割？切割不了的，他切割了在汉东靠谁去？只有老师在前边撑着也才能在汉东有一战之力。” “他得靠我，靠老师！” “嗯，听你的，我和孩子都得靠你呢。” 祁同伟轻拍着高小琴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两手准备也只是准备而已。” 周日的省委家属院，沙瑞金在篮球扬和白平安俩人打着业务篮球，每天跑上跑下业务频多且又年富力强的白平安。 硬是打不过已经戴老花镜的沙瑞金。 看着沙瑞金已经尽兴，白平安一副气喘吁吁体力不支的模样，弯腰连连摆手道：“沙书记，我这运动量跟不上，要不休息会？” “唉，你这小伙子还是缺乏锻炼。” 沙瑞金拍着篮球继续投了个篮，随着篮球落地，白秘书快速小跑着去捡篮球，丝毫没有一点儿体力不支的样子。 刘长生和陈小辉两人去羽毛球馆打完球，陈小辉险败半上午。 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篮球扬，沙瑞金打招呼道：“长生同志，你这是和小辉打完球？” 刘长生笑着回应道：“嗯，这今天天气挺好的，运动运动。” 沙瑞金笑着说道：“关于明天的常委会，有几个事儿我还是和您探讨一下。”说话的同时已然帮忙拉开了椅子。 刘长生也顺势坐了下来。 沙瑞金继续说道：“还是上次的人事调整问题，育良对这个公安系统担任政府副职的意见呢一直是倾向于快速落实。” “我的意见呢是再看看，毕竟这公安工作关系到千家万户，国家安全公安也系于一半，另外这个政府副职牵扯到分工调整，整体的牵扯也比较大。” 刘长生打哈哈的说道：“嗐，这眼看着还有三天也就过年，再急也还是等过完年之后再说嘛，春节期间工作肯定是稳定为先。” “我也是这个意见，另外就是这个春节慰问走访的事儿和这个春节值班的事儿，我初一和初二得回家里一趟，到时候可能得你主持一下。” 刘长生无所谓的摆手道：“让值班室排班就是了，我过年就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儿。” 一切说完，沙瑞金有意无意的话题扯到陈小辉身上开口道：“小辉你今年过年是回京城过年还是在汉东啊。” “回京城，结婚第一年走动不少，区里的值班给我安排的是年后值班。” “那到时候你看看云飞部长时间，关于咱们汉东的组织工作，我想向云飞部长当面做个简单汇报。” “呃，这个我家沙书记您可能不了解，工作方面的事情家属不参与意见，工作上的事儿联系曹主任都比我说管用的多。” 沙瑞金：我信就是傻子！ 不过嘴上还是很认可的说道：“那我自己联系云飞部长。” 而后一脸感慨道：“云飞部长这组织纪律和原则性方面是我们大家都要学习的。” “就咱们省委的某些同志，不止一次的向我提及自己学生的这个副省级，就仿佛这个不提半级工作都没有开展一样。” “我也不认反对提拔升职，但是得拿出响当当的成绩来说话，不能吃老本的说提拔，比如这个京州市的赵东来，以他在这次银行案中的突出表现，提名他担任公安厅副厅长我就是绝对赞同的。” 陈小辉：你敢不赞同吗？不赞同，郝部长找你探讨一下公安部能不能提个副厅长。 你咋说？你得立正说话！ 刘长生也是笑着补充道：“汉东的政法系统各个方面的协调也是很出色的，政法委书记孙海平也一并兼任省政法委副书记吧。” 沙瑞金说着突然一愣，而后神情迅速变得暧昧起来，而后很开明的开口道：“这个明天我们小组会一并讨论，一同增补为省委委员吧。” 两只老狐狸对视一笑。 就刘长生的提议，沙瑞金感觉自己在汉东的赢面更大了，意有所指的说道：“我那儿有瓶老战友送的好酒，趁着今天休息我们喝一杯？” “那我可尝尝沙书记的好酒了。”刘长生笑着回应道。 沙瑞金征询的开口问道：“小辉也一起和我们两个老头子喝点？” “那我就跟着蹭顿饭了。” 一扬饭局悄然而定，沙瑞金和刘长生俩人一起往别墅方向走去。 陈小辉对着落后几步和白秘书走在一起！ 白秘书顺势开口道：“陈书记，我们要不加个联系方式，以后也方便沟通工作。” 陈小辉拿出手机俩人加了联系方式。 路过通往高育良家的路口，恰逢其会的看到祁同伟从高育良家里出来，满是笑意的对家门里喊道：“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陈小辉心里也不由得替祁同伟感叹道：这是真特么的寸。 祁同伟回头准备上车之际，看着不远处路口路过的四人，属实有点进退维谷。 迎上去打招呼吧有点儿那啥，不打招呼装作没看见吧又有点…… 而路口就短短的几米，几秒钟一闪而过，压根就给不出思考和反应时间。 小跑追上来更刻意…… 第137章 天道好轮回 沙瑞金和刘长生先后礼节性的打招呼道：“国富同志。” 田国富继续舔着脸开口说道：“有个事情准备联系二位领导汇报，这恰巧碰到，要不我做个简单汇报？” 沙瑞金的表情滑过不悦，略微的伸了伸手，白平安上前接过手里的外套，沙瑞金顺势安排的说道：“你去家里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好的，沙书记。” 田国富继续开口道：“这个当下有个情况，群众关于这个月牙湖的生态环境治理反应比较强烈，其中的涉及可能比较复杂。” “那这个情况你什么看法？”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有当地政府不作为，也有充当保护伞的官商勾结行为存在。” 沙瑞金明显的今天不想和田国富掰扯，敷衍推脱的开口道：“这个问题你们省纪委先整理个完整的报告出来，等明天办公会谈吧。” 田国富坚持的扭捏道：“这个当地的水文环境当下可能到了非解决不可的程度，我大致汇报一下也好有个侧重点，我们纪委的调查方向也想请二位领导把把关。” 陈小辉：要说污染，都特么污染多少年了，急这一头半天，想掺和看沙瑞金和刘长生谈什么才是关键目的吧。 就在几人驻足之际，祁同伟自然快走几步跟了过来，对着陈小辉打招呼道：“陈书记。” 陈小辉也顺势回应道：“祁厅长。” 祁同伟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恭敬的驻足微微躬身和前边的三人打招呼的喊道：“沙书记、刘省长、田书记。” 几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祁同伟打算继续往前走的离开这里。 但是祁同伟明显的失算，要是没田国富可能没多大事儿，但是这汉东搅屎棍田国富已然到了这里，必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祁同伟。 田国富阴阳的开口道：“祁厅长你这周末过来给育良书记汇报工作都是走路来，环保意识不错啊。” 祁同伟：田国富，我上早八！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话特么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是说跑过来打招呼？还是说走路来的？ 脸上依旧堆着笑容，硬着头皮解释道：“田书记误会了，我是开车来的，这会儿是服务中心那边办，几步路也就打算走过去。” 田国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沙瑞金提醒道：“既然有事儿要办，那就快去吧。” 祁同伟又恭敬的抬头弯腰道：“那我就不打扰三位领导了。” 刘长生在一旁摇头苦笑，表情丰富到要是换个懂王能解释出十几种意思。 田国富继续拱火的开口道：“根据这个坊间传闻，祁同伟的问题也不小。” 刘长生懒得听他瞎叨叨，岔开话题，和沙瑞金继续沟通着开口说道：“老沙，就刚才我们说的这个春节期间的走访慰问，具体的位置要再探讨一下。”说着刘长生继续往前走。 沙瑞金也随即抬腿往前，继言道：“对，老刘，这个我的意见还是分开走，具体的方向和地点我们两个还是要再一步确认和探讨。” “退休的老同志……” 俩人的称呼顺势从沙书记、刘省长无缝衔接到了老刘、老沙。 田国富被这称呼直接封嘴，这称呼他插不进去话，老沙、老刘他那个都不能喊。 默默的落后两步跟在两人身后。 进入祁同伟刚才不前不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小辉看着这样子，内心的不由感慨——级别这玩意儿是血脉压制。 天道好轮回啊，仗着级别高嘲讽祁同伟他得对你笑脸相迎，反手被级别更高的无视也得老实受着。 级别高的可以向下兼容一级的跟你玩，也可以同段位玩不带你。 田国富看似和沙、刘二人差半级，但是这半级得细分成两到三步甚至更多。 最起码常务副省或者副书记得经历，而后再历练一届再想往上的事儿。 而缺乏主政地市经验的田国富，想再往上还得再去李达康的位置过渡。 就是正常的按田国富的意愿晋升，田国富距离刘长生的位置最少差五年，距离沙瑞金的位置差10年。 看似大家都在一个桌上开会，排名也没差多少，但是就这一点儿差距就是一辈子。 田国富听着俩人的老沙、老刘的沟通内心五味杂陈，自己的明主遇到的太晚了，我田国富也想走走标准的75cm步伐。 愣神思索之际已然和陈小辉走在了一起，陈小辉礼节性了喊了声：“田书记。” 田国富看着陈小辉拎着的羽毛球包，脸上满是笑意的开口道：“小辉啊，刚才刘省长打球去？” “呃呃，对啊，周末运动运动嘛！” 陈小辉是真想给他一拍子，就田国富这表情怎么看怎么阴，看的人心里不舒服。 内心更想指着鼻子告诉他：小辉也是你该喊的吗？亲疏远近一点不知道？你踏马的是打着汇报工作旗号来的。 工作时间称职务的好习惯没养成？就该高育良作为副书记给你上上课。 工作时间请称呼我陈书记！ 田国富继续一副长辈同事的关怀问道：“来汉东工作生活还习惯吧？” “都习惯，汉东的整体人文环境各方面相对说都是不错的。” “工作方面有什么需要支持和帮助的，直接和说，我来解决，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陈小辉自顾自的继续开口道：“光明区目前的工作也算是正常有序，就是招商引资、政策帮扶和这个资金扶持方面差一点。” 田国富一下就愣了，客气话陈小辉当真了，怎么应成了他的问题，资金帮扶？京州市二级财政他能帮扶个屁啊。 省里管这些事儿的是刘长生，需要他田国富多嘴？ 再者说省里和市里隔着京州市，李达康会听他的？ 看似三条路，他能给的就一条。 而这一条，他走起来好说不好听！ 笑着给陈小辉回应道：“我回头看看，投资商我给你们介绍几个。” 陈小辉一副真诚的表情开口道：“那我就代表我们光明区的四十三万干部群众，对田书记表示由衷的感谢。” 第138章 小广播田国富 沙瑞金回头看了眼，没眼力见或者说就想插一脚的田国富还一直跟着。 赶人吧不合适，这田国富也是盟友。 笑着开口道：“呃，国富你中午也一起，中午我们喝点儿。” “太感谢了，今天就我一个，正愁着午饭怎么解决呢。”田国富夸张的开口道。 提前回去的白平安已然忙活了起来，沙瑞金的保姆在厨房忙碌，紧急从省委食堂喊过来的厨师也在一起忙碌着。 沙瑞金作为东道主坐在茶台前忙活着倒茶，介绍道：“今天我们喝点儿红茶，武夷山的慈心园。” 白平安在一旁殷勤的准备餐具，白平安从二号首长化身为服务员小白。 而高育良家里，绕了一圈儿去而复返的祁同伟向高育良讲述着刚才的故事，完了补充的着重汇报道：“您说这个刘省长和沙书记会不会达成了某种协议？” 高育良断言道：“不会，就目前的整体局势而言，刘省长没必要和沙书记达成任何协议。” “长生同志马上到龄，唯一能牵动他的就是后辈问题，陈小辉需要长生同志关照提携吗？刘思雨需要长生同志操心吗？” “抛开别的都不谈，就他最高D校的研究生加博士和忠阳选调生的身份，就是根红苗正的天子门生，还有差一个月才满30岁年龄优势！” “长生同志毫无所求情况下，沙书记拿什么打动长生同志从而达成协议？” “老师，我明白了！” “可是这田书记过份了吧，我平日里见到都快把他供起来了，他这种时候说这个话。” 高育良怒其不争的训斥道：“那你告诉你瞎掺和什么？你凑上去干什么，非凑上去挨了一巴掌到头来又嫌脸疼？” “你不凑上去不什么事儿没有！” “老师，我就是太想进步了！” 高育良看着祁同伟这诚恳的表情，有些回味自己，悠悠长叹一声开口道：“权力迷人眼啊，同伟！” “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你想进步别人就不想进步了？在这名利扬谁不想更进一步？” “安分点吧，只要没完全否定就有机会，只要你不坏事儿就没人坏得了你的事儿。” …… 回到沙瑞金家里这边，田国富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月牙湖和高育良身上引，至于原本目标之一的李达康已然放弃。 李达康现阶段不好碰瓷，毕竟李达康刚做了上级的刀，碰李达康是不是对上级不满？ 动李达康容易引来如来神掌…… 田国富内心迫切的想要推动沙瑞金更快更彻底的展开对高和赵家的行动。 最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他接任高育良的省三位置，迎接主子到来。 沙瑞金想吃赵家？ 别人何尝不想吞他秦家？ 所谓的结盟合作何尝不能变成背地里阴你一把？ 饭局上的沙瑞金和刘长生如同听不见，对着些许小事谈笑风生，俩人的交易在篮球扬已经谈完了。 孙海平兼任政法委副书记接任就是要求，上位省委委员、副书记就是加码！ 达成的交易就是高育亮两个头衔刘长生要拿走一个，至于付出刘长生没提，沙瑞金更没提！ 以沙瑞金的角度来看，刘长生提出这个要求就足够了，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认可他沙瑞金在这扬斗争中取得胜利。 毕竟没人会去和失败者谈要求。 陈小辉：格局小了，你履行完讲出来的约定交易就结束了。 后边的跟你有关系吗？接不接任和你有关系吗？这是你能决定的吗？ 人均三两酒的结束饭局，刘长生起身提出了告辞，沙瑞金起身相送，略带关切的对着陈小辉说道：“我们这老头子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回头看看一笙你们年轻人能处的来不？” 陈小辉笑着应道：“没问题。” 田国富也不好多待，思索着沙瑞金和刘长生的交谈回了自己家。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京城的电话，打过去汇报道：“领导，今天的情况大抵是这样……这样的，据我得了解应该是没有具体意向。” 电话那头沉吟着开口道：“继续推动吧，能适当的加快进度更好，长生同志应该不会达成什么协议，也不会去沙谈所谓的协议，沙他们能给的陈家不缺。” “我明白了，领导。” “和长生同志尽力保持良好关系……” 在田国富一阵关怀备至的问候之下挂断电话，田国富一直在内心品味领导的这句话。 什么叫沙能给陈家不缺？ 内心对陈家也是重新定义，内心想着多大的家业才配得上不缺这个词。 领导一直没解释陈家，只是不止一次的强调保持融洽关系，涉及到刘长生和陈小辉的事情及时汇报。 …… 次日，陈小辉也该开始了属于他的春节走访，往前不合适，往后也不合适。 大家都是大同小异的流程，无非去的是单位级别不一样，陪同的人不一样！ 而看望的人很多都是相同的。 陈小辉整理着发放的卡券，省市的歌剧音乐会门票等杂七杂八的一堆，过年期间就是这一堆的东西。 连同某位朋友特地京城寄过来的春晚票，一股脑的拿着对沐云帆说道：“你看看，给办公室的同志看表现分一下，这些我都没时间去看。” “呃，明白书记。” 说着陈小辉八卦的问道：“嗯，对了，和你嫂子她那个同学发展的怎么样。” “聊的挺好的，性格各方面都合得来。” 陈小辉笑着说道：“嗯，在结婚这事儿上别委屈自己，看看为人各方面，谈对象合不来咋大不了换一个，但是等结婚了再换就晚了。” “稳定和善的家庭对工作的影响挺大的，要是性格不合天天扯皮哪有心思在工作上？” “嗯，我明白的，书记！” 陈小辉点头应道：“嗯，你去看看邱书记和苏部长他们准备好没有，可以的话就出发。” 第一站必不可少的老干部，这是谁都不能免俗的存在，是传统也是规矩。 而后就是分班一线值班岗位，消防、交警以及基层社会的工作人员和环卫工人、贫困户困难职工等等…… 主打一个谁过的不好去哪里。 自从丁义珍上任几年以来，这群人也算是见到了慰问金这个东西，之前丁义珍带两袋米面油就是看望。 就包括光明区今年的奖金福利都是对标着京州市直单位的标准发放，在京州所有区里属于最高档次。 过节物资更是完全落实上级刚提出来的对口扶贫和产业扶贫理念，从对口帮扶的汉东对口帮扶的雍州直采，主打落实政策两地受益。 秦北的羊肉、大枣、小米、苹果等都是过年的刚需产品，对接的陈家派系人员对陈小辉这两地受益的事情更是鼎力支持。 刘长生负责的省直机关同样也是这样，李达康更是当仁不让的紧随脚步。 陈小辉一圈儿送下来，感觉这过年期间各个单位的食堂应该都会充斥着羊肉的香味。 陈小辉忙碌完区里的事儿，入乡随俗的去市里转了一圈，几盒茶叶礼节性的采访。 李达康满是感慨的说道：“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光明区从财政大幅度赤字到现在财政结余不少，并且带动了临近几个区的发展，群众满意度也在稳步提升，这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陈小辉开口道：“都是市里的政策帮扶和区里的同志们帮助。” “区里同志确实辛苦，过年好好休息，来年带着光明区创造更好的成绩，争取从京州第一区走向汉东第一区。” 陈小辉笑着应道：“共同努力，咱们京州的排名也是要提高的嘛，这一群地市不服老大哥可不行。” 俩人对视一笑。 从市委再转到市政府吴雄飞那里，再次回去的时候陈小辉手里又拎着鲁省老丈人严选。 龚世平那一套套的话下来，谁都拒绝不了。 陈小辉感叹这也是人才，也还好龚世平走的是官扬，要是他走个商途估计…… 区里的工作暂时给了孙连城负责，孙连城大包大揽的开口道：“书记，区里有我您放心。” “我这孩子大了也老夫老妻的没啥事儿，春节这几天我一直在区里。” …… 第139章 陈云飞的提醒 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周诗涵陪着太奶在一旁聊天晒太阳，陈小辉喊道：“奶奶，太奶！” 老太太笑称道：“不错，这团圆的日子看到你们俩在一起我就高兴。” “明年争取一家三口我更高兴。” 身后的陈小静故作苦闷，耍宝的说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远香近臭了。” “你要快点找个对象我就一样高兴。”老太太满是笑意的开口道。 几个人笑作一团，留下刘思雨他们在一起。 路过书房推门进去，陈老坐在桌前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擦着支手枪，旁边还有一块儿拆了半拉的手表，对于陈小辉进来都全然无知。 陈小辉轻咳两声，提高了音量开口道：“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而后回头看着拎着礼盒的陈小辉打趣道：“呦，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之前只知道气我，现在都知道给我带礼物回来了啊。” “有长进、有孝心，不错！” “之前那是天天回，我总不能天天给你带点啥吧，现在这不一样。”陈小辉边拉椅子坐下边给自己找补道。 而后突然灵机一动，追问道：“你都说我这是送礼，这回礼您给我什么？” 陈老无所谓的一笑，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块宝珀的礼盒推过去说道：“拿去戴着玩，我和J比试的战利品，给你小子当回礼够格了吧。” 陈小辉看着这个可是太满足了，老爷子和那位传奇特工的私下比试赢了两块手表，一直放着没戴，今天直接送给他，啧啧称奇道：“这么舍得？我戴这个合适吗？” “我比试赢的战利品，我想送给谁就给谁，有什么不合适的？”陈老反问道。 陈小辉快速把礼盒拿过来，继续扩大战果的开口道：“那一起赢的两支斯捷奇金自动手枪也分我一支呗，正好我和小宇均分。” 陈老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陈小辉，幽幽开口说道：“你和小宇一人一件，至于剩下的，等有孩子了咱爷俩再说。” 陈小辉也无所谓耸耸肩，把自己的手表取下来，顺势戴了上去。 老爷子起身道，指着拆成零件镀银M1911给陈小辉道：“帮我把枪擦了。” 陈小辉也顺势接了过来，陈老起身去看陈小辉带的礼物，雨花茶和泾县的宣纸，陈老自然而然的倒了杯里的茶叶泡上雨花茶。 在巨幅书桌前摊开宣纸、砚墨…… 陈小辉擦完枪组装在一起，拉动枪栓验枪结束，挽了个枪花放在桌子上。 起身看陈老写的什么，也是刚落笔结束，一首王安石的《元日》跃然纸上，评价道：“纸是好纸，墨差点意思。” 陈小辉听的想骂人，徽墨差哪儿了？？？应承的说道：“我下次回来给你带徽墨，离的也不远。” “这是你说的啊，可不是我要的。” 陈小辉略带无语的说道：“对对对，快把手伸我兜里了还没要，直接说我能不管你咋滴？” “要的东西缺少心意，不好用！” 一个青年和一个老小孩斗嘴的故事。 陈小辉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然热闹了起来，张妍和许梦可已经回来了，正和老太太以及刘思雨、陈小静坐在一起包着饺子。 入夜的家里一副团圆喜庆之年，晚饭开始的很早，毕竟晚上陈云龙也是要去值班的。 除了在战备值班的陈小宇所有人欢聚一堂，陈小辉从光明区高高在上的书记，变成了伏低做小的伺候局。 劳动报酬也就是各位长辈的红包，大小也就是热热闹闹的图个喜庆，陈小静笑吟吟的看着陈小辉补充道：“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陈小辉懵懂的问道：“什么啊？” 陈小静拿着刘思雨给他的红包挥了挥，笑着开口道：“红包啊，嫂子都给了，就差你的！” 陈小辉也是真佩服这古灵精怪的陈小静，仪式感是真足，理由也贼恰当！ 你是当哥的，嫂子都给了！ 从包里拿出刘思雨帮他准备的递过去，长辈的模样开口道：“拜年啊，不拜年我给你什么红包？” “祝哥哥嫂子的小家早日成为三口之家。”陈小静一脸真诚的开口道。 小闹剧给聚会添上更欢笑的色彩！ 欢聚总是短暂的，陈云龙在家里吃过饭之后就离开去了单位，陈云飞和老爷子老太太闲聊。 随着约好的明月过来，陈小静神秘兮兮的拉着大家到了院子，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烟花。 这鬼鬼祟祟的表情真的是…… 陈小静一脸傲娇的开口道：“这个可不容易买，我特意让丽华去了趟冀省买的，哥，把你打火机给我。” 陈小辉是真的无语，咱就说这烟花必须这里放不行吗？京城禁鞭不知道啊？ 不过既然你俩想放就放吧，默默的递了打火机过去，陈小静也没太过火。 小的烟花不冲上天空爆炸，就是院子里的小范围的看的到先烟花。 四大队站岗的对这些压根视若无睹，京城禁鞭关这里什么事儿？ 家里陈小辉的手机滴滴滴的响个不停，陈小辉想着回复拜年信息之际，陈云飞走过来把手机丢给陈小辉道：“分辨着能回的一回。” 陈小辉一脸茫然的看过去？ 陈云飞一脸你不服也得服的表情让陈小辉回归秘书之旅，痛恨这事儿谁发明的啊…… 内心长叹这繁文缛节害人。 陈小辉编辑信息之际，陈云飞提醒的说道：“嗯，那个你们汉东的沙瑞金书记约我汇报工作跟你提过没？你这在汉东天天见的。” “提过，我说关于工作的事儿我不参与。” “嗯，那个瞿家或者说田国富是不是答应给你介绍投资企业。” 陈小辉有些吃惊的抬头看过去，这事儿他只和田国富说过，陈云飞怎么知道的？这事儿未免也传的快了点吧。 “嗯嗯，那天田国富说有困难找他嘛，大致情况是……，后边我顺势提了一嘴，他真的去办了？” 陈云飞笑骂道：“你都四十三万干部群众的衷心感谢出来了，那谁都得办。” “据说瞿家的企业准备去汉东的投资意向都确定了，但是田国富那人成份很复杂，他不止姓瞿还姓沈，姓沈这事儿很多人不知道。” 陈小辉追问道：“怎么说？” “他那个人究其根本就是瞿占三成沈占6而秦占1，他被从汉东挤汉东之后买期货多头下注，你跟他接触注意点，他最擅长的就是通过交谈表演的接触扯虎皮，略微接触能展现成生死之交。” “别陷进去被人误解。” 陈小辉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明白，他为人的事儿我岳父也大致和我介绍过，他也一样丢过去的棋子呗。” “嗯，他眼皮子浅看不通，他在里面就是再折腾也就略微重用，但是现在他是刀尖跳舞，虽然蹦哒的欢实，但是停下来非死即残，他要有点儿季昌明的魄力结局也许好的多。” “季昌明和高检那边有对接，已经向高检表明了他想提前退休的意思，高检也和我沟通了下任人选。” 陈云飞喝了口茶，补充道：“田国富的经已然是唱歪了，心术不正。上午我在单位和xx同志聊各地班子配置问题的时候谈到了汉东，他和我对田国富的评价是一致的。” 陈小辉内心帮着唱了曲凉凉：提拔？组织部 一二把手共同否，提案都交不上去，除非有圣人下扬捞田国富，但是他没这命…… …… 第140章 钟小艾欲到汉东，沙瑞金之子沙一笙 “去那家你往年都知道的！” 陈小辉微微愣神道：“就我们仨？” 陈海涛反问道：“不然呢？我去？” 一溜十三遭的拜年，陈小辉也体会到了这热情的难处，除了排在首位的院子里几家。其他的都问着陈小辉老太太有空吗？想上门拜访！ 但是奈何老太太基本不见客，陈小辉只能是透露老太太在自己家，至于能不能见到那就各凭本事了…… 能拜年的都和陈家差不多，也就是京V05999的车牌和证件好使，不然很多的地方通报之类就够麻烦的。 一圈结束，最后卡着饭点儿去的明月奶奶那里，因为过年明月也在奶奶家，吃完饭临走的时候明月一起挤上车回家。 陈小辉看着这局面，向着三位问道：“现在去哪儿？我有个聚会，你们呢？去哪儿？” 明月满是坏笑的问道：“辉哥你这问法是想让我们去还是不想让我们去？” 陈小静也是满脸古怪的开口说道：“是啊，啧啧啧，该不会不方便吧？”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去就一起呗，到时候你俩不尴尬就行。” “尴尬什么？” “免得被人认为你俩是女同。”陈小辉没好气的回怼道。 刘思雨解释道：“大家都带家属啊，你俩没家属。” “多大点事儿，一起。” 陈小辉没说话，默默的开车往自己的聚会小院儿而去，到的时候已然很多人到了，已经热闹了起来，拜年之旅结束早的就早到了。 不过人也不是太多，这地方能来的也就那么几家的人，不对外营业不对外开放。 大家都是熟人，能被陈小辉当发小所有人之间肯定都熟，彼此之间肯定认识。 而对于明月和陈小静，大家更是十足的欢迎姿态，头顶理论上没人了的姑娘和陈家的唯一孙女去哪儿都得被欢迎。 说是带家属，到了依旧是男女分开，有未婚弟弟的女人们心思更足，毕竟娶妻大多数都是略微向下兼容…… …… 此时的钟家冷冷清清，钟嘉兴家和钟小艾家里压根没来往，钟嘉兴人家懂得抓住重点的伺候着昏迷不醒的老爷子。 而钟小艾一家还没被巴掌拍醒，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认为她家之所以如此是被钟嘉伟害的，是老爷子偏爱钟嘉伟导致。 丝毫没有意识到，没有老爷子他们家连摔下来的资格都没有，毕竟落马的前提是上马，马是谁都能上的？ 钟家老爷子当年要是没奋斗，一直在农村，按着钟明山和钟明川目前60岁左右的年纪，大致55年前后出生！ 99%的结局是十五六岁开始就汗珠子摔八瓣的挣工分，或者扛不过59-61！ 至于钟小艾上大学？那就更别想了！ 不是谁都有祁同伟那样的好亲戚，初中毕业考不上中专就结束是那个年代的常态！ 穷苦农村不上中专要上高中考大学，比犯罪更可憎，打断腿吊起来抽到去中专是常态！ 大学，基本上都是能上中专而不去，一心想着考大学的富裕家庭…… 不感恩去照顾老爷子反而在家里期期艾艾！ 压根不知道有句至理名言：养个有退休工资的退休老头比你养猪强。 而这老头还不止是退休工资，级别在哪儿，去世的时候有领导慰问，不大的困难家属提了也就解决了…… 侯亮平依旧在岩台作威作福，享受着超局长的表面恭敬，吆五喝六的寻这个骂那个，对钟小艾的电话回复就是：工作忙、没时间，我这得更加努力为家里撑起蓝天。 钟小艾挂断电话，看着被同学疏远没法出门玩的侯浩然和自己母亲。 感受着如今无人问津的惨状，和往年人来人往的盛况难以比拟。 往常的姐妹都和她毫无来往。 被侯亮平描绘的汉东所有人态度毫无变化而吸引的钟小艾，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 下定决心的对母亲问道：“我们要不去汉东吧，换个环境更好的生活，浩然这学习环境也不好，我们给浩然换个学习环境吧。” 被现实打进尘埃的钟小艾母亲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好了就行，换个环境也挺好，可是这怎么调去汉东？” “我试着找找沙书记吧，沙书记对亮平在汉东挺照顾的。” “嗯！” 沙瑞金刚刚按惯例拜完年回到家，整个身体都是疲态，两三个消息灵通的后辈让他把晚辈调去光明区任副职，听着这话沙瑞金就头疼！ 理论上来说这事儿很简单，就两个正处的岗位没什么难的，但是这个地方不一样，人和人的区别更大。 只能含糊其辞混过去，还不能给媳妇说这事儿，只能深埋心里自己消化。 看着钟小艾的来电还有些奇怪，听着话筒里传出来恭敬十足的“沙叔叔”三个字。 养气功夫十足的沙瑞金也没有多疏远，表面波澜不惊的开口道：“小艾。” “沙叔叔，我家里的情况您也大概知道，有个事儿我想求您帮忙，就是这个您看我能不能调去汉东工作，什么岗位都可以。” 沙瑞金闻言会心一笑道：“这没问题啊，对于你到汉东我肯定是欢迎的，家里的事情也不要有压力，岗位就安排在省纪委吧，需要汉东配合的手续你直接联系小白，他来协调。” “谢谢沙书记。” 沙瑞金的媳妇秦秀娟看向沙瑞金道：“大家都避之不及且想除之而后快的钟家你要她干嘛？” “省纪委是国富负责，也只有钟小艾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大家要看的是猴翻天，我们把猴和天放一起是大家更想乐见其成的。” “你是说田怎么对钟？” “对，并且沙和高用钟是最好的连接，那位大教授对学生可是关爱的很……” 夫妻俩人对视一笑，秦秀娟开口道：“嗯，汉东的事情还是要抓紧，你前两天提了一嘴那个让一笙和小辉多来往，这一笙也不好接触啊？” “明天下午和我一起去汉东，院子里两邻居见面打个招呼不就有来有往起来了？天天在单位混着能有什么出息？” 说着内心对比之下沙瑞金就没来由的火大，烦躁的说道：“都是你惯的一身臭毛病，这儿不去哪儿不去的挑肥拣瘦，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能干什么？” “三十五了刚正处，看看人家，三十岁不到一个区经营的有声有色。” 秦秀娟直勾勾的盯着沙瑞金冷声道：“跟人家比，跟人家比和一笙有什么关系？你给一笙同样的平台一笙不见得比谁差。” 沙瑞金整个人都差点气糊涂！ 内心不禁呼喊道：我差哪儿了？我比他爹差在哪儿？大家都是正步！ 差的是从爷爷开始数三代，我连我亲爹什么样都不知道，这赖我？？？ 人家15岁以京城京城理科第二的成绩自己考入考入华清，而沙一笙大学考不上走的保送，这事儿是赖我给的平台不一样？？ 工作十来年了，到现在连各政府单位具体职责还分不清，这赖我吗？？ 是我不教吗？ 是他学的慢，是他学不会我严厉一点你就护着不让说！ 而沙瑞金的媳妇各方面还可以，就是涉及年轻一代同龄人比较时，必须无条件承认沙一笙是最好最棒的最完美无缺的。 不然就是宇宙爆发。 看着秦秀娟处于爆发边缘，沙瑞金整理着语言，控制着自己情绪用尽量温和的说道：“之前的事情不提了，明天跟我回汉东让他跟我一起去，给他以后铺路的同时也让小白多教教他。” “我俩会老会退休的，没了我俩的时候一笙得靠他自己的。” 秦秀娟这才挂上笑脸，叮嘱的说道：“有事儿你好好和一笙说。” 沙瑞金不耐烦的摆手道：“嗯，我知道。” “嗯，那我去做饭了。” 沙瑞金心里本就气不顺，被几个老头子的要求烦了不能说，回家因为儿子不争气被秦秀娟憋了一肚子火。 内心不由自主的对比着陈小辉、沙一笙和赵瑞龙以及其他人的后辈，得出一个结论：沙一笙和陈小辉各方面都没法比，也就比赵瑞龙强一点儿。 强的那点是沙一笙虽然蠢笨但是不乱搞，老实的像木头人。 想到此处，沙瑞金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陷入无尽的沉思。 脑海里的都是：我沙瑞金一生不弱于人，怎么有这样的儿子…… 第141章 初见沙一笙 配角只出来个姓就猜那家的、叫什么。 隐晦的称呼我能理解，评论姓也能理解，同音字也凑合能理解。 堂而皇之的评论一字不改的全名就过分了。 你认为是你认为，作者绝对没那个意思，虚构的小说＋虚构的电视剧写出来的虚构小说，哪来什么原型人物？ —— 京城的繁杂与休闲也就是转瞬之间，幸福团圆的时光也总是短暂的。 也可以说是忙碌的，两天多的时间都在处理着拜年和接待拜年的事儿。 初三吃过早饭，陈小辉去陈老的书房打算划拉几本书去汉东读，翻看着书柜的标签内心吐槽着这老头子爱好真杂，八十岁的人了还看什么空气动力学。 陈老悄无声息的出现的身后，轻咳嗽两声提醒道：“顺东西注意关门背着人。” 陈小辉头也不回的说道：“读书人的故事儿能叫顺？借你几本书回去看看。” “左边第三个柜子都是最近看完的，你拿的东西注意点别弄乱了。” 说着陈老继续补充道：“那柜子下边有副云子，你带汉东给小刘。” “把你书房归置归置，我偶尔用用。” 陈小辉秒懂用意，半阴阳着说道：“对，给我大伯说我要模拟器，回来装好我只用两天归您了。” “你就说你用没用吧。”陈老反问道。 陈小辉被问的哑口无言，这真是爷…… 刘思雨也是准备妥当，看着客厅里收拾齐整的陈小静，陈小辉不禁问道：“你这准备着行李箱出门干嘛？” “和你们一起去京州玩几天，后边再去趟彭城我舅舅家玩几天，正好赶着元宵节回家。” 陈小辉内心生出羡慕之情，自己和陈小宇就是就没有陈小静的享福命。 …… 汉东省京州市 随着沙瑞金对着白平安安排完教导沙一笙的任务之后白平安就感觉头大。 内心止不住的在问：我怎么教他？我能怎么教他？ 你几十年都教不会我这几天有屁办法？ 但是领导安排，他就拒绝不了，硬着头皮开口说道：“没问题，沙书记。” 沙瑞金叮嘱道：“嗯，你该说就说，另外留意点外边，小辉过来的时候通知我，另外你们同为年轻干部也多交流，圈子不要只关注着省委这边，各方面多带带一笙。” “明白，沙书记。” 随着教导的深入，白平安内心感觉越发的古怪，这合着什么都不会。 就以他这个水平，要不是有个好爹高中都考不上…… 而陈岩石家里，陈岩石和王馥香俩人坐在小院里眼神不由的望向门口。 过年和几个老战友闲聊之际得知沙瑞金前天挨个看望了他们，昨天就返回了汉东。 陈岩石认为沙瑞金今天必来看他。 但是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内心对沙瑞金刚上任时送花时的恭维扬景回味无穷。 但是这扬景明显的再现不了，谁吃饱的撑了去拜访你？拜访你东西带少了不高兴。 带多了你让儿子查人家，那人家当儿子进步的台阶石，谁还会再来？ 脑子没病都不会再来。 而后老两口看了眼陈海，心里莫名的闪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陈山、陈阳…… 陈小辉几人一起到了刘长生家里，气氛组陈小静一口一个李阿姨新年好一口一个刘叔叔新年好喊的年味更是浓郁。 陈小辉严重怀疑陈小静要是男的就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俩人在院子里用着陈小辉带来的云子开始了手谈，刘长生提醒的说道：“知道你富，但是穿戴方面还是注意点儿。” 陈小辉上下自查，衣服之类的都没标，最终目光落在戴着的宝珀手表上，解释道：“也就这两天节戴戴，老爷子和P大Di比赛的战利品。” 刘长生听表情古怪的没接话，内心吐槽的骂了句：狗大户家底儿厚啊。 一局即将结束之际，刘思雨过来说是沙一笙过来了，代表沙瑞金拜年。 刘长生摆手让陈小辉去接待，陈小辉下楼打量了一眼沙一笙，散了根烟过去道：“你好，我陈小辉。” 沙一笙接过烟，略显拘束的开口道：“陈书记好，我是沙一笙。” 陈小辉随意的沙发上坐下来道：“在家里就不什么书记不书记的了，你这是跟沙书记准备在汉东发展。” “过来待几天回去……” 简单的扬面话过后，陈小辉结合着传言对沙一笙的定位也更明确，除了有个好皮囊和人老实之外，其它方面甚至不如赵瑞龙。 沙一笙也就是礼节性拜访，坐了十多分钟喝了一杯茶也就回去了。 陈小辉内心也不禁在问：你沙瑞金现在当着吃赵家绝户的急先锋，难道就不怕将来别人吃你沙瑞金的绝户？ 老实没有问题！那么就这老实巴交的性格给制造点儿问题很难吗？ 你会搞别人儿子，别人不能搞你儿子？ 沙一笙回去之后，沙瑞金问了问过程，沙瑞金看着在自己面前还唯唯诺诺的儿子。 感觉自己的育子之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秦秀娟把这孩子保护的太好了，一直宠着护着，自己忙于工作也没静下心花多少时间管教，这性格已经不能用老实来形容。 懦弱也不为过，提不起的这种。 沙瑞金内心盘算着是不是把他送去部队给涨点儿阳刚之气，先解决性格问题再解决这个能力问题，就这性格是要出问题的…… 田庆云：来我这儿啊，我这儿的人各个是人才，我都学了不少了。 回了家的陈小辉也算是当了两天大爷，热衷于厨艺并且有轻微洁癖的陈小静就是最好的保姆型人才。 毕竟这自费生活开支的保姆不多。 假期还有两天的时候，陈小辉的假期就已经结束了，来到久违的办公室。 沐云帆的打扫也已经结束，随着陈小辉的值班之途刚开始，程度卡着点儿来陈小辉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陈小辉丢了两包烟过去说道：“拿去抽吧，这几天区里怎么样？” 程度接过烟开口道：“谢谢书记。” “区里整体稳定，过年的巡逻力度增强和人口相对变少是一方面，另外根据这段时间的改革执行情况来看，还有几个方向补充。” “大体上是这个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成果的加强和巩固问题，同时对黄、赌毒……” 陈小辉听完点评道：“嗯，公安工作你看着办就行，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明白，书记。” 第142章 鲶鱼李达康 孙连城开口道：“目前学校食堂的改制已经全面落地了，包括区里各单位的食堂也是采用同样的模式，节后正式启动，万一有问题区里执行的这几天就能及时调整。” “幼儿教育方面，目前全区私立幼儿园改制率达到90%，加上原有的公立幼儿园扩招和新开的公立幼儿园，可以保证辖区内适龄儿童全部就读。” “剩下的多数是原来收费偏贵的的贵族幼儿园，区里定的按学生人数、面积给的收购费用达不到他们预期，不改制的确认书全部签订。”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嗯，既然如此那改制停下来吧，人家不愿意改我们也没办法。” “都什么年月了还贵族，他们去招他们所谓贵族，我们办我们的惠民。” “等市里政策公布，公布区里的优惠政策以及各幼儿园对口片区，区属各幼儿园未改制幼儿园教职工在开学前，自主选择是否与区教育集团签订聘任合同。” 随着假期结束第一天，京州电视台发布了一则平平无奇但关乎千家万户的新闻。 京州市校服样稿征意见征集，全市自下个校服预订周期起，全市采用统一制式校服，市民在各大市扬自行购买，通过光明行政app教育板块投票确认最终款式。 中小学伙食费收取采用成本核，学生家长仅负责食材开支。 全市推行小学至高中12年义务教育，幼儿教育阶段各区根据实际情况，制定对应优惠措施。 各区紧随其后的发布自己的优惠政策，基本上都是公立幼儿园免费，私立幼儿园按公立幼儿园收费标准发放补贴，或者是在原收费的基础上进行一定金额的补贴，各不相同。 但是各自的通告之后都有一句：尽快推动私有幼儿园改制。 光明区最为简单——辖区内公立幼儿园参照中小学方式优惠方案执行，私立幼儿园不补贴。 看到这儿，光明区那些读私立幼儿园的家长准备骂，但是看着光明区的公立幼儿园名单和各区域对口幼儿园和招生计划之后。 大家内心变成了一句：你直接说大家全免不就得了嘛，非要说的这么含蓄？？？ 新闻发布的时候，陈小辉正在李达康的办公室俩人抽着烟，商谈着光明区的中长期发展规划和京州市的规划。 俩人的想法可委是绝配，陈小辉打算把山水集团还回来的高尔夫球扬改为城市综合性公园和游乐扬，但是地的可不全属于光明区…… 李达康计划修的地铁都出了省…… 李达康略为感慨的说道：“这个教育改革的资金都是光明区新入驻企业的税收上交市里的部分，可以说纯脆是你个人功劳。” “也是李书记的担当嘛，各地财政都不缺这一点钱，京州在高中和幼儿园在校学生哪怕有50万，按人均4000的年投入来说也就20亿，稍微用力挤一挤都能挤出来。” 李达康半开玩笑的开口说道：“反正刚才吕州的田书记是已经打电话过来发牢骚了，说我和他不沟通，其他市估计心里也在骂娘了。” “他们也不差这点钱，也就发点牢骚。”陈小辉开口道。 李达康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只要京州的680万老百姓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背后被人嘀咕几句牛嘀咕几句呗。” 陈小辉也明白李达康的厚黑，用丁义珍都不怕被人骂，让人背锅也不怕被骂，何况是这还是正事儿。 当下给自己定义为鲶鱼的李达康，正在搅动着汉东的这谭浑水。 而鲶鱼这个定义，和上级对他的使用方向不谋而合。 过年期间陈云飞也和陈小辉提了几句上级对李达康看法，明确的说出李达康目前就是考察期的鲶鱼。 考察通过下一步就是换位置当鲶鱼，升职的事儿短时间内就别想了，那是鲶鱼当好之后的事儿，退休前去拍手还是办事儿，纯看表现…… 京州市群众对李达康的评价也在提升，毕竟大家都得了实惠，鸡的屁什么的升多少没有多少群众关心，大家要看的是切实到手实惠，少交学费就是切实利益。 和打工的讲这增速那增速没用，这啊那啊的都不如工资涨点儿。 沙瑞金在办公室你听着白平安汇报，听着李达康不声不响的又干了件大事儿，没来由的冷脸开口骂道：“他李达康眼里就压根没有组织、没有省委。” 李达康：我给你汇报得着吗？我京州市的财政资金惠及京州市的百姓，我京州市的市委书记做不了主吗？ 骂完之后沙瑞金开口问道：“省里其它地市目前怎么反应？” “根据我了解的情况，目前各个地市都在不同程度的计划实行，大家都有想法就是没有一个带头的。”白平安汇报道。 沙瑞金的脸更黑了，掌控不了常委会就算了，现在这些地市也掌控不了了？你们这群人除了吕州可不是中管。 我撤不了李达康还撤不了你们？请示汇报的精神哪儿去了？？？？ 沙瑞金冷着脸往常委会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门口，李达康和吕州市委田宏斌正在掰扯，田宏斌阴阳着开口说道：“达康书记啊，有些事儿大家是不是做个沟通好一些？” 李达康内心骂了句不知所谓，你一个高育良的下属也来阴阳我？不咸不淡的回应道：“田书记说的事儿具体是哪方面的事儿？” 沙瑞金从身后过来，边走边出声问道：“什么事儿要沟通啊？” 俩人同时回头喊了声：“沙书记。” 而后随着会议开始，沙瑞金亲自带着大家学习上级指示精神，拿着一份贯彻落实八项规定的文件从头学习结束。 沙瑞金就什么叫贯彻落实上级重要指示精神大书特书，而后更是引申着开始讲起了组织纪律和组织观念以及大局观。 这些才是一把手的另一个权力，那就是议题审定权，他可以决定会议讨论什么。 哪怕其他人都同意某件事，但是一把手不把他当做常委会议题，那连投票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形成决议了。 第143章 什么事儿都做不到所有人满意 但是沙瑞金依旧没有完，最后总结陈述的开口说道：“我们的极个别同志，整体的大局观太差，有些事情还是尽量的站在全局考虑。” 而后沙瑞金话止于此，再往下沙瑞金压根没法讲，点名都没法点。 李达康在自己的职责内合法、合规的在京州实行合情合理的惠民政策。 摊开了沙瑞金没理由说！ 李达康看着沙瑞金的表情，感受着下属无欲则刚的爽感。 步入正题的开口说道：“下边开始今天会议的第二个议题，春林同志介绍一下人事议题。” “京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孙海平，男，52岁，毕业于珞珈山大学、研究生学历，拟担任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委委员，现任职务继续担任。” “孙海平同志长期工作在政法一线，工作经验很丰富也很全面，多次获得……” 李达康作为孙海平的直属上级，第一个开口发言道：“孙海平同志作为京州市的干部，我相对大家而言肯定是更为了解，工作能力突出、作风硬朗……” 随着李达康的发言，文逸轩同样的开口表态支持，其他常委也都是同意，毕竟这事儿挖的是高育良肉，对他们毛影响没有。 仅有吕州市市委书记，以及在政法系统人事议题上异常活跃的高育良没有发言。 高育良不是不想说，而是压根没法说或者说说了没用，从年前的小组会议知道这事开始，他就知道这事儿是定局。 当时沙瑞金提出想法。 刘长生一句：我赞同。 而后紧接着吴春林赞同，至于田国富就不用说了，当时咧着嘴巴不得把脚举起来。 他一张嘴再怎么能讲，能说得过四个？ 沙瑞金不忘诛心的开口提问道：“育良同志你是有什么不同看法吗？我们的一贯原则就是会上尽管说、会后不讨论嘛。” “大家的意见很全面，我支持大家看法。” 沙瑞金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开口道：“那现在举手表决，同意的孙海平同志任命的请举手。” 全票通过后，吴春林继续开口道：“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男，41岁，毕业于刑警学院、省委D校研究生学历，拟担任省公安厅党委委员、副厅长，现任职务保持不变。” “赵东来同志长期工作在公安系统，业务能力精湛，历任……，是多次受过公安部表彰的刑侦高手，在刚结束的银行系列案件中起主导作用，挽回直接经济损失数十亿元。” “经公an部举荐，组织部充分考察……” 这事儿更简单，压根不用问意见的直接表决通过，这事儿就没人敢不同意，纯属走流程。 吴春林都不用一圈儿废话，只需要说部里举荐赵东来兼任副厅长，在座的谁都得同意！ 而后的人事调整是一个常务副市长调整，纯属沙瑞金夹带的私货…… 人事议题后边的事情也是常规工作，一切的讨论都在正在往下进行。 随着原定议题的正常进行，沙瑞金本来想说这个义务教育的事情，顺便敲打李达康。 但是想了下还是没有提，这事儿提起来之后怎么办，否决推行传出去他就是恶人。 但是全省推行不现实，各地市自己搞是各地自己搞的事情，从省里出来的政策邻省肯定要找他沙瑞金扯皮。 李达康职务高于汉东各地市书记，但是他沙瑞金没有高于其它省一把手，他敢在这三十多人中当鲶鱼，腿都得给他打断。 并且说也不是白说，说了是不是得有表示，那么钱从哪儿来？一群不上供的小弟…… 最关键的是这事还属于政府业务。 沙瑞金只能是在散会的时候目光不善的看了眼李达康，这个事情当做默认处理。 沙瑞金能当做默认处理。 但是光明区剩余的10%幼儿园就坐不住了，他们不光有所谓的贵族幼儿园，更有坐地起价多要钱的普通幼儿园。 政策公布之后都懵圈了，傻子都能猜到这开学之后必然是一个学生收不到。 不说学生，就连他们的老师也都纷纷和光明区教育集团签订入职协议，虽然只是没编制的聘任制老师，但是工资和福利待遇是参照执行的。 龙果哪个天选打工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一切都在平稳过渡，唯有老板坐不住。 而这次改制的幼儿园里面就包括京州的鼎盛教育集团的三家幼儿园，鼎盛集团的业涉足的领域包括幼儿教育、托管班、课外辅导机构。 主打一个小孩儿的钱全赚。 政策公布之后就麻爪了，迅速找上光明区教育局希望改制，得到的回复很明确：有政策的时候摊开了揉碎了跟你讲你拒绝了，并且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拒绝。 现在没政策了啊，截止时间过了，回去想想怎么更好的经营吧。 而至于他在市教育局的所谓熟人，不等开口就是一句：我办不了，你要么去想别的办法，要么干脆关停算了。 老般贺胜杰多方求人未果，想着汉东大名鼎鼎的第二检察院的陈岩石，现在沙瑞金书记的干爹。 自己爹和陈岩石是很早就认识，虽说父亲去世了，可是自己家和陈岩石的老婆王馥香也算七拐八拐的沾着亲戚关系。 拎着东西来到陈岩石的养老院。 冷清了一个春节的陈岩石小院儿，陈岩石正坐在院子里生着闷气。 一阵汽车发动机声音响起，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陈岩石的小院儿门口，陈岩石还以为是沙瑞金来了，快速起身相迎。 走到半道儿，陈岩石看下车的不是贺胜杰，退后两步，又坐在了自己椅子上。 贺胜杰没进门满脸堆笑的喊道：“陈叔，我过来看看您老。” 陈岩石扫视着贺胜杰，打量着怀里抱着的花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开口道：“你来干啥？” “我这来看看陈叔，最近这市里区里搞这个教育改革，我这一摊子也都沾着边儿，这一得空我就来了。” 王馥香在屋里压根没出门，陈岩石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嗯，看了就回去吧。” 贺胜杰手挠着后脑勺，故作憨厚扭捏着开口说道：“有个事儿想请您做主。” “找我能给你做什么主？” “咱汉东谁不知道您大公无私，专为我们普通百姓伸张正义，我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区里不给我活路啊，市里定的给幼儿园的补助政策，别的区公私都给，唯独光明区只给公立不给私立。” “这公立拿着补贴大降价，我说把幼儿园卖给区里私转公他们都不要，这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们留。” “还有几个老师这生计也难以维持，全区所有的幼儿园在职老师转区教育集团的这个聘任制老师，唯独我学校的几个老师不给转。” “我这……”说的时候，贺胜杰整个人都眼泪也跟着下来。 第144章 陈岩石闹腾 “可是这老师，这……这他们的日子过的不容易啊，一个月拿着点微薄的工资，还要养着家里的妻儿老小，这现在学校经营不了马上倒闭，连饭碗都没了。” 陈岩石听的这光明区的事儿，自认为抓到了陈小辉的小辫子，好报在大风厂的屈辱之仇。 拆了自己的政绩、让自己被工人唾骂…… 跟你闹的时候到了。 肯定不让你过舒服，刘长生女婿咋了？ 不是刘长生女婿还不跟你计较！ 就碰瓷你，拿你当树名声的陪衬。 就这不痛不痒的小事儿，也好改！当攻击你的借口正正好好…… 事儿大了得罪人。 事儿小了你一改，你落个尊重民意善于听取不同意见的好名声，我落个不惧强权的美名。 就跟当初说赵立春吹空调似的…… 不得不说陈岩石的小算盘打的真响，但是这一切的前提要陈小辉配合。 陈小辉可不是赵立春！！！ 陈岩石也是跟贺胜杰演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起身开口吼道：“简直是无法无天，拿着D和人民赋予的权力打击报复，我不管他是谁都要斗争到底。” “只补贴公立不补贴私立，这不是典型的干扰市扬经济发展嘛。” “你再仔细给我说说这个。” 而后，贺胜杰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各个区的政策文件，自己所说的几位老师名单，他和这几个老师签订的劳动合同。 陈岩石急切的冲着屋里喊道：“老婆子，把我眼镜拿过来。” 戴着老花镜翻阅着文件资料，看着这些东西陈岩石也算是放心下来。 他是对贺胜杰带着警惕性的，这所有的一切合到一起，在陈岩石看来就是完整证据链。 “这些事儿我给你做主了！” 贺胜杰一脸恭敬的奉承道：“那就麻烦老检察长了。” “还是您这样的老G命有觉悟，我还是怀念小时候的社会风气，那会儿您这样的老一辈在，一切海清河晏的。” 陈岩石也是回忆起了自己的高光时刻，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忆往昔，感慨道：“现在的人心变了，我们那会儿谁收人一包烟都叫贪污。” “现在就是收十箱也是清官。” “也只有我们那一代人……” 陈岩石在忆往昔，高育良也同样在忆往昔，常委会结束的公示文件下发！ 祁同伟又找自己的老师请示，办公室的高育良依旧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摆手道：“正常的任免程序，上级建议任命省委走程序。” “您的意思是这是忠阳决策？” “上升不到那个高度，你把这理解为上次银行案的总结表彰就是了。” “老师，那我明白了。” 高育良当做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亮平还在岩台啊？” “是的，岩台那个案子比较繁琐。” “让别的人去负责吧，一个省厅的办公室主任老待在岩台不合适。” “另外你们厅里集资建的那个小区看着给亮平分个名额，小艾也要调过来了，两口子老住宿舍酒店也不是个事儿。” “明白，老师，我回去就安排。”祁同伟点头应道。 “嗯，过两天一起到家里吃饭。” 祁同伟走后，高育良拿出烟盒后又点上了一根，皱着眉头继续思索着这个沉重的话题，这事儿是不是上级决策？ 若是不再兼任政法委书记，还有多少胜算？ 思绪乱飞的脑海里浮现出许久未见的高小凤和自己可爱的儿子高崇明。 高育良嘴角又开始忍不住的微微上扬，内心胜利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而高育良的月老，此刻刚进了陈小辉的办公室，陈小辉把手里的文件签完，抬眼看着眼前这位赵家公子。 看在给光明区做了这么大贡献的份上，拿出烟丢了根过去道：“赵公子这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过来跟陈书记您汇报一下工作进展，150辆校车前天已经全部运过来了，首批155名司机正在区里进行安全培训，都是区里人社局负责招聘的退伍军人。” “另外这个幼儿读物和课外读物我也订购了一批，一并支持咱们光明区的教育改革。” 陈小辉开玩笑的说道：“你这可了不得，我看这以后不能叫你赵公子，得改称呼叫你赵大善人了。” “这一做好事儿心里有成就感起来了，想着再为咱光明区做点贡献，充实充实。” 陈小辉对他的瞎白话丝毫不信，他赵瑞龙就不可能是这善男信女，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不用费劲兜圈子。” “上次我姐说的那个投资商已经落实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组织他们过来，另外还有这个就是最近省里的调整……” “投资的事儿和孙市长对接就行了，下一步的事情没听说，短时间应该不会。” “多谢陈书记，那投资的事我联系孙市长，过年的时候没敢冒昧打扰，您要是方便的话晚上我请陈书记一起吃个饭。” “今天有亲戚过来，已经约好了，再者说我俩老爷们又没个正事儿，吃饭大眼瞪小眼？有那功夫不如打两把游戏实在。” 和赵瑞龙俩人谈话之际，沐云帆敲门进来汇报道工作，赵瑞龙识趣的提出了告辞。 沐云帆汇报道：“书记，刚刚区教育局耿局长汇报，省检察院退休的检察长陈岩石到区教育局，要求对Xx集团的三家幼儿园进行改制或者落实市里补贴，解决工作人员的工作关系。” “根据耿局长汇报，要求落实的工作人员并非几家幼儿园在职在岗的工作人员……” “你让耿局长过来一趟。” 陈小辉在沐云帆出去后，手指敲打着桌子思考着陈岩石此举用意。 教育局长过来后，向陈小辉汇报完了所有的具体情况，陈小辉翻看着手里去年年底统计的辖区各幼儿园人员名册。 比对了一下要求解决待遇的合同。 耿局长开口解释道：“我们整体改制以上学期末在职在岗人员计算，要求落实劳动关系的这9个人。” “经过调查，有一个在四个月前离职，五位为鼎盛教育集团员工不假，但是不在我们光明区任教，剩下的3位和鼎盛集团无任何劳动关系。” “其它学校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有，不过经过政策解读也表示理解，最后给他们定政策是聘用制幼儿教师招聘时，同等条件他们优先录用，大家也都支持，像他们这种恶劣的提离谱要求的是唯一一家。” “舆情方面不用管，领导打招呼只解释不理会，放任让他去闹，能闹多大让他们闹多大，另外联系一下公安的程度让他搜集相关证据……” 教育局长一脸我懂的表情开口道：“明白，书记！” 第145章 遇事儿先布局，布大局 包间内许三多热情相迎，拍着陈小辉的肩膀说道：“你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更沉稳了，在汉东工作待的还习惯不？” “各地都一样，怎么都适应的过来，思雨和小静、凝安?（许三多的女儿，许大茂的孙女）她们去逛街去了，刚问还得会儿才能过来。” “她们逛她们的，我们俩喝我们，酒我都开好了，从你工作开始我们喝酒的机会就不多，上次结婚少喝的这次补上。” 陈小辉看着桌上摆着的酒和酒具，的确是老规矩，半斤容量的玻璃杯兼具分酒器和酒杯两者的功劳。 陈小辉也不扭捏，在京城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从陈小宇那边论他也可以喊许三多舅舅，陈家和许家的交情更深。 在陈小辉小时候，许三多在卫戍区任职，陈小辉没少去他的部队混，射击之类的都是许三多给陈小辉安排的。 真男人看不上射击馆那些玩意儿。 俩人落座后，按照老规矩一口干了1/3，陈小辉开口道：“正好有个事儿得您帮忙，那个当年的XXX团我现在隶属你们军，他们云城攻坚战的战史资料里关于一个名叫陈岩石的记录，包括他在部队的具体档案记录，麻烦帮我找一份我研究研究。” “这都是小事儿，我让人整理发给你，陈岩石怎么写？” “我这个陈，岩石的岩石，原汉东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 许三多点头道：“你找这玩意儿干嘛？他为难你？不应该啊。” 陈小辉也不隐瞒，直接坦荡的说道：“我这不一上任拆了他仅剩的所谓政绩，现在跟着人退而不休的玩玩埋汰……” “我看一下汉东老G命陈岩石的从军经历，人家出手和我玩碰瓷顺杆爬的刷名望蹭热度，我不得把杆子给烧通红让他爬的舒服点儿！” 许三多一笑道：“就你那一套套的玩法脱层皮都是轻的，最晚明天上班前发你终端。” 回头对着身后的秘书安排道：“去安排这个事儿，后续对接你负责起来。” “明白，军长。”秘书转身而去。 许三多开口道：“周末没事来海州玩，我这师傅再跟你切磋切磋。” “没问题，舅妈的那一堆的拿手菜我可馋好久了，周末去改善改善。” “哈哈，肯定提前准备妥当，志武在海航天天忙飞行的事儿，家里家里冷冷清清，喝个酒我都没人陪。” 陈小辉感慨道：“我们一起玩飞行的几个，也就志武和清远（陈小辉亲舅舅孩子）最终走的是飞行这条路。” “都一样，从政你也做的很好，不然我这到了光明区想拜访父母官，人家认识我是谁？以后这来开会顺便走个亲戚喝喝酒是享受。” “最主要还能陪好酒。” …… 而后俩人唠着家长里短，准备的两瓶白酒已然见底，陈小静三人踩点儿推门而入。 陈小静那夹着嗓子腻死人的“舅舅”俩字听的陈小辉整个人汗毛直竖，但是同样的话听在许三多耳朵里就是享受。 刘思雨也是跟着称呼“舅舅” 亲手超度两位数猴子的许三多，平日里一副杀死的铁血汉子许三多，脸瞬间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般起身开口道：“小静、思雨来，快来舅舅身边坐。” “今天这菜，都是我特意让厨师按你们年轻姑娘口味准备的。” 陈小辉活跃氛围道：“我这成陪客了。” “酒是特地给你准备的嘛，她们可没这专属待遇。” “哈哈哈！” 热闹欢快的家庭聚会，临走的时候就剩许三多一个，姑娘都被刘思雨拐跑了。 陈小辉在家里都感觉阴气重…… 一台戏的女人都凑齐了，陈小辉洗澡出来之际，陈小静暗戳戳的开口道：“有个事儿我们商量商量？” “推荐推荐我们公司。” 陈小辉烦躁的摆手道：“你找苏雨菲，保媒拉纤的活儿我不干。” “你不干？你不干雨菲姐和你们京州那个公安局长是谁介绍的？” “帮我找找优质的客源，我这婚介所不给人介绍歪瓜裂枣。” 陈小辉的脑海里李达康三个字快速的闪现浮动，而后神秘一笑道：“你找苏雨菲让他把你们事务所推荐给赵东来，让赵东来给你介绍个好客户。” “绝对的优质！” “谁啊？” “我领导，你按需求匹配嘛。” 陈小辉快速说完快速闪人回房睡觉，被陈小静缠上就没完没了了。 也不知道对凡事不关心的陈小静，对这离婚结婚的八卦哪来的那么大劲头。 三个女人的戏台在继续。 而陈小辉已然在房间里浮现着赵东来给李达康介绍婚姻介绍所的尴尬…… 李达康要同意，那就荣登婚姻介绍所优质男客户的榜首，欧阳靖那种认为李达康不够优秀的二货毕竟是少数。 哪怕是绝大多数的女性拳击手，在面对李达康绝对马上化身小甜甜。 有的拳击手是装糊涂，有的是真糊涂…… …… 李达康此时正坐在家里看杂志，突然一连串的喷嚏打出…… 李达康感受了一下自身也没有不舒服，思索了一圈也没想到是谁问候他。 兴致端着水过来说道：“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喊医生过来？” “呃呃，不用，没有不舒服！” “哥，听说光明区里这次给所有的幼儿园教师转了和事业编同待遇的聘用制教师。” “对了，你没再去上访吧？” 田杏枝略显失落的开口道：“我没有，听他们说这次给提前离职的也是承诺下次同等条件优先录用，我想这对之前我这样提前离职的政策有没有变动？” “区里回复是没变化，这市里有没有……” “上次您跟我说过之后，他们上访的事儿我都没参与。”” 李达康回头看了眼田杏枝，从上往下审视着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道：“政策写的明明白白，连几句话的政策文件都看不懂，说他们曾经是幼儿园的教育工作者谁信？” “光明区政务大厅的工作人员把政策掰开了揉碎了，就连哪里不符合都说的一清二楚，就那解读水平小学生听完都知道不符合条件，还打算闹？”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屡次上访没用，就是上到省里该解不给解决还是不给解决，政策永远也不可能朝令夕改。” “但是从而引发的法律后果，得自己负！” （差一更明早更，今天时间特殊有点忙。） 第146章 扒陈岩石底裤 老运动员加跟风上…… 这玩意儿属实是…… 听过很多那个年代故事的陈小辉，就很难想象有王馥香那样家庭出身的媳妇咋升起来？ 资料给了陈小辉完美答案！ 陈岩石这人，不得不说他很会！ 巨会！ 成长经历就是唱高调儿！ 唱习惯了！ 唱着高调给领导挑愿意改的小毛病，帮着树名声，这是他那个年代生存下来的绝技。 正直？真正直那会儿就入尘埃了！ 就自己爷爷陈海涛提拔个放映员许大茂，不也是操作让夫妻俩离婚…… 陈岩石凭啥？ 而陈岩石的一堆老战友，看了半天也都属于不咋滴的，最个厉害的就是沙瑞金真正的养父，从卫戍副司令岗位上离休，还有一个一颗星。 其他最高的就是陈岩石…… 一个班，出不了多少能人，那些所谓的陈岩石一个班全是高官的，不否认有一个班很多大人物的班，但是不可能是45年的班。 陈小辉对着档案记载大致梳理了一遍。 程度敲门进来。 精神正色的立正敬礼，而后走进对着陈小辉汇报的开口说道：“书记，您说的这个事情已经落实了，我们调查了那九个人的资金账户，同时走访调查了他们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初步排查。” “离职的那位叫王娟，四个月前从辖区幼儿园离职，入职Xx贸易公司，社会保险缴纳记录，现单位资金流水等已经准备就绪。” “无就就职关系的同样也是！” “五名鼎盛教育集团其他区的工作人员，有原本的学生和家长走访记录，向当地各区教育系统提供的编制表也有。” “根据我们初步调查，提取了他们之前的沟通记录，其中王娟等八人分别以20-30万元的价格签订提前日期的劳动合同，何慧是他公司合伙人的远房亲戚……” 陈小辉听的内心无感，这事儿他早有预料，不然也不可能在计划执行之前就已经安排人员统计辖区幼儿园在岗人员。 贺胜杰当他是光明区组织部长吗？ 一堆的准备，陈岩石给他完成一项，那么这就够回血的，不得不说想的真好。 陈小辉敲着桌子问道：“那个鼎盛教育集团整体的分布是哪些？光明区有多少？” 程度不假思索的开口回应道：“整体业务在我区占70%，除这三家幼儿园以外还有十六个托管班、六家补习班……” “托管班都是附近的大学生兼职，教师资格证等都几乎没有，托管班的食品卫生许可、健康证全无，这是他们公司的主要业务，幼儿园相对说监管比较严利润率不高！” 程度感慨道：“租个房子雇个大妈，加上两个七八十块钱一天的大学生兼职，从家长那儿收取的就是50块钱的托管费用。” “我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触目惊心！” 陈小辉点了根烟，吐了个混元的烟圈开口说道：“任由他们这么搞下去，以后怕是没人能读得起书了。” “市里工薪阶层正常工作女性的平均工资在四千，下班时间不固定把孩子送托管班，到头来一个月托管费用小2000，一个月通勤和在外吃饭多的开支减掉，纯收入够不够托管班两说。” “社会矛盾嘛，等于上班给别人打工……” 陈天辉不禁摇头苦笑，自己这光明区的“大家长”只能尽力的去填平这部分。 学校嘛，扬地人员都是现成的，放学之后就托管嘛，一两个加班看着完成家庭作业，适当的增加兴趣班到放学。 纯自愿原则。 比那群混子大专生好的多，辅导个小学数学题还得班级群求助。 问题问的比群通知都多。 方案已经是成熟的，教育系统已然做完准备今天在开会往下落实。 幼儿园你慌什么？动补习机构才是要命的。 陈小辉敲着桌子说道：“具体的你去落实，辖区内的课外补习机构摸清楚，开学后汇同相关单位彻底的关停一次。” 家长有诉求我们来满足。 “明白，我来准备。” 陈小辉最后步入重点的开口道：“再去审一审蔡成功，搞清楚大风厂改制价格当初为什么那么低，这里面存在于什么？” “同样规模的厂子，当时的情况也基本上是相同的，还是同一年改制，那么大风厂售价为什么连国棉厂1/3都不到。” “让经侦去查！” “明白，这个具体方向？” “别那么多小心思，实事求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经侦查出来问题之后转交给省反贪局让他们去办。” “这这事儿在证据落实之后，适当的给市检察院也可以透露一下，另外咨询一下陈院长这个补习机构涉及的法律问题。” 程度一下子就懂了，标准的立正敬礼道：“明白了，书记。” 程度走后，陈小辉悠闲的唱起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各方各派的支点都得树起来。 按照节奏演吧，躁起来最好。 要么说祁厅长对自己人是真好，高育良让安排房子，那就迅速安排好了。 处级标准的90平大三居，纯套内的90平！还附赠的阁楼、地下室和超大阳台…… 从岩台召唤回来的侯亮平，在机扬接了自己的儿子和钟小艾，一起回自己的峨眉山。 也就祁同伟听高育良的话，这样侯亮平也算是有了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峨眉山。 当初他俩就京城的房子，那是钟小艾的，他当初就只是赘婿，买房时侯亮平的级别不如钟小艾…… 至于花钱买商品房住，他们脑子没病都不会去买。 在龙国，真正意义上的好东西，是不花钱或者平价的，难听点就是只有钱买不到。 顶流的东西，全部都在用着朴实无华地气十足的名字。 第147章 好歹正常下个班吧 什么人抓贪官最简单？ 那必然是贪官啊！ 和珅反腐只需要问问刘全谁给自己送的礼自己不满意带人抄家就是了。 最了解你的是同行和对手…… 至于所谓的证据，祁同伟在汉东想要某件事的证据很简单，吃个饭划拉几下就是一大堆的证据。 对事儿查人不好查，对人查事儿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以怀疑祁同伟不会当官，但是不能怀疑祁同伟不会当警察，正直智慧不行，但是查案办具体事儿的能力是一等一。 以至于做事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陈海，目前完全按照祁同伟给的半拉子证据顺藤摸瓜。 祁同伟的证据提供的恰到好处，属于不查不行，但是挨个落实就耗时耗力，想干其它工作又不忍心放掉这到手的胜利果实。 避开祁同伟，他们没这个实力，对祁同伟的实力所有人都选择性忽视。 检察院的人出门去哪儿了，见了谁祁同伟可以做到一清二楚，汉东的天网系统祁同伟拥有最高权限，随便看！ 调阅着天网盯梢，陈海那群人能干啥？ 没有侯亮平的大力出奇迹，指着陈海那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猴年马月都查不出来。 能查出来也早离开了…… 汉东的边防拦不了祁同伟，祁说的话对他们来说叫命令。 边防的公an边防部队，这个时间点归公an指挥，并且祁同伟作为厅长兼任五警汉东总队的第一政委。 别的事儿祁同伟办起来有难度，但是出逃、离境等方面的事儿，整个汉东没人比他更方便。 沙瑞金也不行。 祁同伟坐在山水庄园抽着雪茄，听着手下的汇报，陈海他们一群人完全按着祁同伟操纵充当着提线木偶。 祁同伟对着手下安排道：“等下发个会议通知，明天早上10点厅党委会，下午的时候全省公安局长电视电话会议。” “明白。” “嗯，另外让警察学院的崔院长明天上午九点过来，我有事儿安排。” 祁同伟已然在半吊子赵瑞龙的转述下，开始学习掌握使用厅长权力。 学习培训是个好借口，会议也是好途径，十天半个月的会议加学习更是稀松平常。 指导抽调更是随口的事儿。 高小琴缓步走来，对着祁同伟体贴入微的捏肩放松，笑吟吟的恭维道：“厅长现在可是越来越威风了。” “还不是被逼的，我就上位个副省长碍他什么事儿？当孙子人家不让当看不上嘛。” “隐忍的最终结果是某些人变本加厉的没完没了，那还隐忍个锤子？” 随着这些话的说出，祁同伟整个人的气质也是随之一变，田国富的骑脸输出明显的让祁同伟接受不了。 一个败走的人凭什么骑他头上？ 沙瑞金的嘲讽是人家是一把手，李达康嘲讽是人家是秘书帮老大，刘长生不咸不淡是因为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 田国富凭什么？ 田国富能查祁同伟，祁同伟在特定时候照样可以查田国富，现行犯罪可以不经请示直接抓。 按实际掌握的含权量而言，俩人半斤八两！ 高小琴故作崇拜的奉承。 祁同伟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高小琴继续汇报的说道：“赵瑞龙在光明区出钱捐了个校车公司，纯自己名义，你说这里面！” “这事儿我知道，无非就是花钱博好感嘛，光明区目前这类人不少，都是顶流公司。” “我是说我们要不也试试？” “也行，你看着弄呗，有成熟想法去联系呗，瑞龙那边明显的二小姐发力了，凭他自己想不到这个……” 高小琴内心一凛，不禁开口道：“你是说眼下这个时局有点儿复杂，老书记那边？” “对的，不过也不至于恶化，老书记目前可是赵富国，汉东再怎么样都得顾及他的感受，情况不会不乐观。” “根据老师分析，目前纪委那边儿压根没有任何动作，就是挑动陈海他们反贪局折腾。” “但是就目前而言，我丢给他们的那些故事儿就够他们上下折腾两三个月。” “我们是不是适当的再转出去一部分？”高小琴开口补充道。 “嗯，这事儿你看着操作就是了，就上次那个途径，想出去多少跟他们说。” 高小琴的最终目的达成，在她看来，什么斗不斗的和她一分钱关系没有，山水集团屹立不倒的事情她压根就没奢望过。 她只要足够多得钱，在有限的时间利用现有资源赚足够多的钱。 俩人交谈结束，祁同伟起身离开了山水庄园参加高育良组织的汉东三杰聚会。 而高小琴通过手机联系着在港城的妹妹。 姐妹俩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别说所谓的祁同伟了，就连高育良也是外人，高崇明的高凭什么是高育良的高？ 高小凤也姓高。 高崇明的高是高小凤的高！！！！高育良对高崇明而言就是一个视频镜头里的演员…… 汉东优秀的跳高运动员高家姐妹。 祁同伟、高育良、赵瑞龙都是跳板…… 见一个人说什么话都培训好几天、半个心理学大师的姐妹俩，走进别人心里不难。 但是别人永远走不进他心里。 赵瑞龙手下心理学佳丽的佼佼者，当初在吕州培养的金丝雀和佳丽不止她俩，美食城里当下依旧有很多。 所谓的山水庄园外语考试也没法比得上月牙湖的美食城的顶尖人物…… 掏空心思的湖上美食城，吃只是幌子，玩儿才是正道，选址湖心岛的关键因素是隐私。 不然指着赵瑞龙真经营所谓的美食城？ 那才能赚几个钱？ 赵瑞龙压根看不上，顶尖的黄赌才是暴利，一宿的放纵够几十年的毒资。 陈海还在反贪局忙碌，整个反贪局上上下一团忙碌，下班点的反贪局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陆亦可一长串的工作安排完。 林华华哭着脸叫苦不迭开口道：“陆处，好歹正常下个班而吧。” 第148章 刺激陈岩石 “可是我这……” “这什么这？好像我给你放假有用一样，周正不也加班呢嘛？” “这一堆的案子什么时候能忙完。”林华华发着牢骚道。 “干活儿去。”陆亦可冷声道。 而季昌明听着秘书汇报，对反贪局最近的工作状态很是满意。 忙，忙点好啊，“瞎忙”更好！ 目前的案子，太符合季昌明对反贪局的定义了，职权范围内那方都不牵扯。 就指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查。 查十个八个都无所谓，当饭吃的查都行。 季昌明感觉这好像暂时退不了也挺好，内心暗骂一声道：都特么的钟家猴儿闹得。 没钟家折腾，汉东还是那美丽的折腾。 祁同伟开车来到高育良家里的时候，钟小艾和侯亮平已然到了，侯亮平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是桀骜不驯一点儿也不为过。 而钟小艾则有些蔫。 看着祁同伟进门，钟小艾还算恭敬的起身打招呼道：“学长好。” 祁同伟也是程序化的点头示意，顺便喊了声：“小艾。”算是打个招呼。 看着祁同伟的意气风发，对比之下钟小艾不禁扪心自问和祁同伟的区别。 有着祁同伟的参照，钟小艾也是清晰的认识到这深渊调底了，之前看不上的祁同伟。 如今可以说是她和侯亮平的靠山之一。 侯亮平是人家的办公室主任，说难听点叫跟班也不为过，这还是他们家级别最高的人。 侯亮平缺乏准确定位，依旧嬉皮笑脸随意且敷衍的开口道：“老学长。” 祁同伟也是不喜这表情，之前不尊敬我也就算了，你有钟家。 现在钟家都没了凭什么不尊重我。 就着话题继续往下问道：“岩台那个盗窃案这么长时间进展怎么样了。” “这刚派去的人也没个反馈。” “岩台公安那边办事效率太差了，就个生活轨迹查销赃，折腾这么些天硬是没进展。” “这个他们的工作作风应该整顿一下。” 祁同伟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嗯，那明天的全省公an局长会议你也列席发言，由你提出岩台公安系统存在的问题。” “后续我们讨论。” 侯亮平不自知的说道：“没问题，我就这段时间的指导情况全面反馈一下。” 对祁同伟的暗讽，侯亮平不知道是没听还是压根就听不出来。 话里的高度已然上升到指导岩台公安系统。 而不是指导具体案件。 祁同伟继续补充道：“那会议前期准备工作你们办公室负责起来，既然回来了办公室的正常业务也是要抓起来。” 侯亮平这下听懂了，听着这直白的嘲讽，眼神里透露出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敢的？ 祁同伟：老子不打算装了！ 装特么几十年孙子副省都上不了，还装鸡毛啊？ 好好的当爷，前半辈子看白眼，后半辈子给白眼。 大家各凭本事来一扬巅峰对决。 看着俩人眼神里的对视，高育良一副严师的做派，出声提醒道：“同伟啊，亮平在公安厅工作方面你要帮助。” “互相配合承担起我省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和社会稳定工作，一起让省里的公an工作迈上新的台阶。” 祁同伟对高育良依旧是十足的恭敬，躬身开口道：“我明白，老师。” “谢谢老师。”侯亮平略带傲娇的开口道。 看着侯亮平的样子，高育良选择岔开话题，对着侯亮平说道：“亮平，你问问陈海还有多久到。” “这海子也是，提前说好的事情也拖，我打电话催催他。”侯亮平习惯性的开口道。 而祁同伟心里闪烁着一个物种——狗！记吃不记打、改不了吃屎。 都混成这逼样了还人倒势不倒。 陈海也算是在饭局即将开始赶了过来，进门便解释的开口道：“局里最近事儿多，我这来晚了。” 高育良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开口道：“不晚，能聚在一起就是好的嘛。” 而后继续忆往昔的开口道：“你们从汉东大学毕业都二十多年了，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今天算我们师生重聚。” 而后又补充的说道：“当年的汉大三杰，如今在各自的岗位上都做出不小贡献，老师对你们的期望很高的，未来都能担上更重要的担子。” “我们一起敬老师一杯。”侯亮平快速道。 往后的饭局，侯亮平很主动，高育良的回应也是很热烈，大弟子祁同伟隐约有化身二弟子的趋势。 所谓的汉大三杰，高育良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侯亮平…… 最器重的也是侯亮平。 也就是舔上了钟小艾跟着去了京城，不然绝对的汉大帮小帮主。 也不会事业最高点只是副厅待遇的侦查处长、反贪局副局长。 高育良高低给他安排上肖钢玉的位置…… 软饭还有备选的…… 服不服。 热闹的饭局在继续，而吴惠芬在一旁和钟小艾嘀嘀咕咕的闲聊，这饭局目标就是钟小艾。 陈岩石在家里听着反馈，特别是教育局给他送了份上访问题反馈。 不予办理通知书，完全按照普通人去教育局上访回复的，就这份文件足够陈岩石跳脚。 对他而言，他可以说自己是群众，可以说自己是老百姓，但是别人不能说他是。 他最在乎的是级别，摆资历！ 而对他的反馈和给陈小辉的汇报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但是用词和内容有差别。 落实待遇签订聘用合同的回复——人员劳动关系不符合区里文件规定的我区幼儿园在职在岗员工。 对几家私立幼儿园补贴——市里要求各区根据自身情况制定相应规定，而根据光明区Xx文件规定，光明区的私立幼儿园不在补贴之列。 加上几份相关文件的复印件，组成一份程序化的反馈文件。 这是光明区当下信访问题的标准反馈流程，不过正常会标注具体哪里不符合。 至于陈岩石嘛，离休的副检察长肯定能看得懂文件，没必要班门弄斧嘛。 没感受到一点尊重的陈岩石，气愤拍桌子的骂道：“对待群众就这样敷衍了事，都是懒政不作为，白吃干饭，光明区迟早毁在这群人手里！” “我们群众提意见就这么难？” “张口闭口规定，制定规定的就是故作为乱作为。” 第149章 无题 陈岩石虎目一瞪开口道：“怎么？你就是这不良风气吹习惯了。” “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我就不信国家不给老百姓活路，这事儿我管到底了。 “还是陈叔您为我们着想，现在这个年代就缺您这一心为民的好官。”贺胜杰适时的捧了一句。 几句小词儿下来，陈岩石被捧起来了。 他就喜欢这种被人恭维着捧着的感觉，所谓的第二检察院也是享受这个过程。 他需要的是认同感。 三句好话顶钱用的故事在陈岩石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管你占不占理。 只要恭维着、捧着陈岩石，他就为你说话。 捧的方向也必然得是大公无私、一心为民、公平正义、廉洁奉公、正义凛然、不畏权贵。 用从上而下的掌法为你办事儿，万能的“懒政不作为”“不考虑百姓困难”“要考虑为群众意见，不能脱离群众”…… 就这样的一堆小词，和所谓的法律界的寻衅滋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凡是从政的，用这话骂都能装进去，哪怕是反驳都能找出事例来佐证。 赵公子严选的好官孙连城，不也是被这事儿装了进去。 世界上就压根不存在所有人都满意的事情，能做到绝大多数人满意就已经不容易，所有事情都有利益受损群体。 总有一部分从自己的角度可以找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是陈岩石不管那些，只站在自己听说的角度讲问题。 而他所谓的代表群众那就是笑话。 他的交际圈儿有群众吗？ 陈岩石嘴里的群众和大家认知里的群众也不是一个群体，在陈岩石嘴里，只要不是从政的高官就是群众。 陈岩石代表的群众，是有资格认识正厅级离休干部，可以自由出入高端养老院。 不然普通人去哪儿知道陈岩石去？ 就是道听途说的知道所谓的第二检察院？去哪儿联系去？ 怕是连养老院的门都进不去。 贺胜杰让人打包的饭菜送了过来，接过饭菜贺胜杰往桌上摆，嘴里念叨着说道：“陈叔，我这自作主张定了点菜，我陪您喝一点儿？” 陈岩石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是干啥？你王姨做就是了？到我家里来我能饿着你？” “欸…，哪能麻烦王姨呢，我这做晚辈的过来麻烦王姨心里过意不去。” 饭菜摆好以后，一瓶造型经典且任何标签没有的白瓷酒瓶摆上了桌儿。 陈岩石也没做声，默许着贺胜杰的一切。 陈岩石的酒局刚开始，高育良的家里的汉大三杰聚会也进行的正浓。 高育良看着饭桌上几个学生，如同一位老农看着自己结出硕果的庄稼，感慨的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老师为有你们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 祁同伟适时的递话道：“还是要感谢老师这些年的教导，要是没有您的教导就没有我们。” 高育良自信的一笑，自谦道：“和你们的能力和自身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汉东大学我教过的学生多了，但是论最终成就还是要数你们几个。” “你们也从青涩的学生成长起来了。” “亮平你上学的时候就性格开朗，老师就喜欢你的自信与从容，但是以后这个对待问题还是要多考虑，考虑的全面一点儿没坏处。” 侯亮平点头称是。 而后高育良又看向陈海问道：“陈海你们反贪局是案子多还是？我看你这一脸的休息不足的憔悴，多注意休息，身体是G命的本钱。” 陈海点头回应道：“我以后注意，也就是最近案子多一点，忙过去就好了。” 高育良如同点名一般的问候，体会着自我感觉的浓浓师生情。 心里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家主、恩师，颇有一股子东林党的味道。 好好的大教授，全败在了一本万历十五年。 也许和探讨对象不专业也有莫得关系。 虽然长的差不多，但是扛起两京一十三省的严阁老和他的岗位天差地别，学人家的为官之道和他岗位就不匹配了。 东林党的做法不扛起两京一十三省是没有资格去学，门阀士族的做法是建立在只派一官便统治一地的古代。 整个社会体系都变了，人心也变了…… 师父、师傅；恩师、老师是不一样的。 学校的老师和古代的老师意义也不一样。 历史可做参考不可全学，以史为鉴不是照猫画虎的抄作业…… 次日清晨，陈小辉家里。 陈小辉看着桌上摆满的早餐，陈小静依旧在厨房忙活着往外端。 陈小辉调侃的说道：“别去彭城了，就留在汉东给我张罗着饭也是挺好的嘛。” 陈小静给了个白眼道：“你倒是想的挺美，做饭是我的爱好不假，但是做保姆绝对不是我爱好！” “行吧，当哥的这光都沾不上。” 陈小静从包里翻着找出一个名片夹递过来开口说道：“作为回报帮我宣传一下事务所哈。” 陈天辉拿出来一张，看着名片上的——京城双喜婚姻关系事务所 陈静、010……… 没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头衔，就连名字也只是陈静，联系方式是座机号码。 低调简单而又朴素的名片。 陈小静嬉笑着开口道：“怎么样，我过年前新改的名字，双喜！” “是够双喜的，离婚再婚可不就双喜……” 陈小静听着这歪曲的解释强调道：“离婚是双方的解脱，俩人解脱是不是双喜？结婚俩人开心也是双喜，这是双喜的解释！” 说着不放心，又从陈小辉手里拿过去装进陈小辉的公文包里，叮嘱道：“别忘了啊，单身的多推荐点儿我充实资料库。” 陈小辉敷衍的摆手道：“知道知道。” 陈小辉在家换鞋准备去上班，刘思雨嘱咐的说道：“我们去彭城，早饭我和妈说过了，你下班要过不去和妈说一声。” 陈小辉点头道：“嗯，我知道。” 随着送走和许三多去彭城的三人，陈小辉上车前往区里，对王志远安排道：“这几天和丽华进展如何？” “那过段时间辉哥得准备红包了。” “双份的红包肯定早就准备好了，你等下去趟市档案局，帮我调一部分档案，具体名录我发你终端了。” “明白，我送您到单位就去。” “嗯嗯。” （今天再欠一章明天上午更……） 第150章 陈岩石在行动 最近他心里最期待的事儿就是自己的幼儿园得到和公立一样的补贴。 或者退而求其次的按之前的改制方案收走幼儿园，同时给那九个人落实了待遇，拿一笔好处费捞一笔。 哪怕落实一项都能回点血。 在他和他的卧龙凤雏军师看来，有沙瑞金这个封疆大吏干儿子的陈岩石办这事儿简简单单。 陈岩石答应了，就是所有人都答应。 沙瑞金的话是真理。 几人去会所放纵了一番，等回到家已然是凌晨了，清晨的贺胜杰，在自己别墅柔软的大床上睡的正香。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清晨了寂静。 贺胜杰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看了眼是自己的助理，滑动接听后闭着眼睛开口道：“什么事儿啊，大清早的。” 平常甜到发腻的“董事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焦急的催促声音“董事长，大事不好了，区里各个学校现在落实新政策。” “我知道啊，不就光明区幼儿园免费嘛。” “不是，那个何主任刚和我讲，光明区全区中小学落实这个延时服务，放学时间之后家长根据时间自愿选择延时，学生在校自习或者开展兴趣课程。” 贺胜杰朦胧的眼神瞬间睁开，脑子也立刻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无，再次确认着开口道：“你是说学校开办这个托管班业务？？？” “是的，说的开学后执行。” “呃呃，这个影响不大吧，现在的家长就信校外的，用点名师噱头就能招到人。” 助理人都麻了，重点汇报道：“他们这个延时服务是全免费的，需要的话报名就可以。” 贺胜杰整个人的脑子仿佛被雷击的嗡嗡作响，追问道：“其他区呢？有没有这个政策？” “我问了几个没听说，我刚打区教育的苟副局长电话打不通，这个消息还是马校长的媳妇和我们讲的。” 贺胜杰匆匆挂断电话，快速的翻找通讯录找出苟副局长的电话拨了过去，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程序化：“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贺胜杰挂断后再次拨打了过去，依旧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不甘心的贺胜杰找出飞信，斟酌着语言打了一长串的文字发送消息过去，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亮起。 同时一串小字提醒：***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 贺胜杰整个人都懵了，这好端端的这一手是玩儿什么？ 思索着自己在光明区的关系，在去年年底好几个陆续断了联系，而还有一部分去了闲职。 剩下的都是喽啰，也就这个苟副局长算是还有点儿联系，剩下的这个主任那个主任的也没有什么用…… 联系了半天算是联系上了一个校长，电话那头疏远的解释道：“这是上边的政策，我们只有执行的份儿。” “延时也不光是自习完成家庭作业，还有值班老师的答疑解惑，按照大学社团模式进行兴趣培养，这些都是免费的，学校食堂蔬菜供应采用的军供体系，收取的餐费成本核算下来比你买菜都便宜。” “与其想你的幼儿园，不如想想你的那些托管班、兴趣班和补习机构。” “对，还有这个网课课程，都是区里正高职称教师按知识点录制的，学生薄弱点不会的，家长带着看网课也能解决。” “另外区里和京州大学、京州师范大学等多所在区里的大学签订了合作协议，即将在这个光明行政平台上线一对一家教服务，大学生兼职收费多少钱你心里也有数，比你补习班便宜。” “那群学生可是有钱就干……” “政策完全落地还能有多少业务，你应该想的到。” “区里对教育改革的力度很大，别想着折腾了，想想尽快转型吧。” “光明区不是别的区，陈书记是市委常委兼任的书记、孙区长是副市长兼任的区长，又有李书记和吴市长支持，下一步是什么你自己想一下吧。” 一堆的说辞让贺胜杰犹如五雷轰顶，这是所有的生意都堵死了，下一步是什么…… 下一步是特么的破产是什么…… 快速的寻找市局的关系确认，得到的结果是市里暂时没这个想法，教育改革目前是以光明区为试点探索。 洗漱都顾不得洗漱，司机也懒得召唤，快速的自己开车去公司。 助理妩媚娇嗔的开口说道：“贺董” 贺胜杰也没心思和助理打情骂俏，召唤着手下过来大致讲述了情况。 而后愁容满面的开口道：“你们俩说说，这事儿怎么办？” “还是找关系谈幼儿园的事儿，稍微往大的闹闹缓一缓这个进度，我们逐步出让去别的地方重新办班吧。” “不然这些政策全市统一铺开，我们就是甩卖都没人要。” “具体想法呢？” 凤雏开口道：“挑人带带节奏要不？” “适当的带带吧，别闹太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个把门的，适当的说一说这幼儿园改制让私立该何去何从。” “这事儿就交给你俩办，你们都是有集团股份分红的，这事儿是咱们的共同利益……” “明白，贺董，调整的人啊一牵扯那什么就是戴着放大镜引申。” 陈岩石对着这些不自知，今天施施然的拎着自己的材料去了市教育局，教育局依旧合情合理合规的说辞。 平常的小事儿偶尔不合规矩，变通一下硬着头皮给你办了没问题。 牵扯到领导的政策给你咋办？ 打哈哈的说着：“市里政策是大方向，要求的是区里根据实际情况适当调整。” “这区里在不违背市里政策的情况下制定的政策都是合理合规的。” “你对这问题有异议的话问问区里？” 皮球轻而易举的踢出去了，陈岩石大骂着懒政不作为，离开了市教育局前往光明区。 而此刻的陈小辉在光明区政务大厅的值班室值班，自己定的规矩自然是要以身作则。 现扬解决工作人员解决不了的疑、难问题。 第151章 人嫌狗憎 痛斥他不为百姓着想，政策拍脑袋决定。 去了区里闹腾了半天才知道陈小辉在政务大厅值班，风风火火的来政务大厅办事。 玻璃陈岩石进光明区政府的同时，陈小辉早就知道陈岩石来闹了。 在值班室通过光明行政app后台，查看着最近系统识别到的异常信息，查看着各级单位给出的解释。 主要还是看多次审批不通过信息，按流程审批通过的没什么好看的。 抽查不合格的才是工作重点。 而此刻的网上，小作文已然发挥起了作用，一群人已经就光明区公立免费不补贴私立的问题吵了起来。 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者开始指点江山，批判着开口道，说着什么公立幼儿园都是什么人读的，他们需要补贴吗？ 我们都在努力，最该补贴的是私立，普通人读的都是私立…… 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浑水摸鱼的水军，疯狂的按照鼎盛集团的意思发着五毛一条的评论。 优秀的五毛党加啃老达人郑乾，在父亲郑西坡因为协助蔡成功职务侵占进去之后断了啃老来源的啃老来源。 对刷五毛更是兢兢业业。 坐在电脑前疯狂的批判，这事儿不光有五毛的诱惑，更有对光明区的批判。 在他看来是光明区让他无老可啃。 报复加五毛诱惑，键盘都快按冒烟了…… 收到教育局和程度汇报电话的陈小辉内心感慨，闹腾吧！ 闹腾的越欢算账更好算。 把陈岩石架的越高，那就摔得越狠，名声撕的也就越彻底。 让更多的人来认识认识，这位刚正不阿公平公正的陈岩石。 怎么让一个人最难受，那就是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爱名声就让人见识真面目。 上次左右横跳没搭理他陈岩石，真当陈小辉没脾气？ 出来刷存在感就要有被刷下去的觉悟。 随着陈岩石走进光明区政务大厅，工作人员程序化的问道：“你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有预约吗？” 陈岩石不耐烦的吼道：“什么业务？” “找陈小辉反映问题还要预约？” “不是说找陈书记要预约，是您要办业务在手机上预约了就可以刷身份证或者扫二维码拿号去对应窗户等待叫号，没预约的话您说办理什么业务我帮您取号也是可以。” “没预约，我找陈小辉反映问题。” 工作人员都对陈岩石无语了，你特么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说找陈书记我就带你去啊？ 要是来个人说见我就带过去，陈书记什么事儿都别干了。 继续解释的说道：“请问您具体是要反映什么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取对应窗口的号。” “如果工作人员解决不了您的合理诉求，工作人员会带您去见值班领导，值班领导解决不了的话会逐级上报，直到解决您的合理诉求。” 陈岩石抓住矛盾点嘟囔着开口批判道：“你们现在的这些干部就是高高在上，老百姓反映个问题这啊那啊的，这叫脱离群众。” 旁边刚办完事儿的中年人瞥了眼陈岩石，出于感谢这小姑娘刚才对他的热情解答和指引，还有一点儿私心。 适当的帮腔道：“你有事儿就说事儿，上纲上线的为难人家小姑娘干啥？” “脱离群众？你就是不理不睬见少了！” 陈岩石冷哼一声：“当官就是为老百姓办事儿的，老百姓有诉求就应该见。” “只要事儿办了不就得了，你当去饭店点菜呢，点什么来什么？你多大的业务啊还非得区委书记亲自给你办？”老头不屑的一笑，开口嘲讽道。 陈岩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反讽道：“我这是为我们群众争取利益，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家没孩子上学啊？” 工作人员心里对陈岩石这扯淡的话语已然很不以为然，但是在这位置什么人没见过？ 光明区户籍人口43万，万里挑一的蠢蛋都有43个，跟他们讲的通什么？ 从旁边机器上按了教育类信访的号码，隔开两人阻止了争吵。 把号码递给陈岩石开口道：“那这里去7号窗口，叫号之后您过去就可以。” 随着那边叫号声响起，陈岩石冷哼一声拎着东西去办事儿。 那个老头对负责取号的姑娘安慰道：“别搭理那玩意儿。” “那老东西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儿，还为群众争取利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都免费了还要咋滴，发点钱雇人上学去？” 工作人员笑着从旁边柜子拿出一瓶水递过去开口道：“您也别在意，水你拿着路上喝。” “嗯嗯，你忙！” 中年人出门撇嘴一笑，自言自语的骂道：气出来舒服多了。 中年人原本在陈岩石的养老院干维修。 陈岩石动不动的开口上两个小时课，这个形势那个政策，你们年轻人要咋咋咋的。 总共干了一个月就烦陈岩石烦的受不了，索性重新找了份工作离开了…… 陈岩石在窗口说了问题，工作人员在登记陈岩石的名字之后，自然而然的跳出来了上次的回执。 耐心的重新解释道：“你这个问题上次已经受理了，所有的问题都有回复，你是对结果不满意吗？” “对，这结果不对，都是敷衍。” “呃呃，你到隔壁窗口吧，我们领导给你做具体解答。” 区教育局今天值班领导是耿局长，不光教育局如此，所有的单位几乎都是一把手值班。 毕竟今天是陈小辉值班，作为下属单位的一把手，肯定和大佬同步。 耿局长耐心的解释完，陈岩石据理力争的开口道：“怎么就不符合？” “你说不符合就不符合了？劳动合同在这一清二楚，他们就是区里幼儿园的职工。” “凭什么该有的待遇不给？” “根据我们掌握的实际情况来说，他们几位并不是在岗的。” “你的意思是我几十岁的老头子唬你？还有这个改制，凭什么不给他们改制，凭什么不给他们补贴？” “没想到过这背后是一个个家庭？一刀切的政策让他们怎么办？” …… 第152章 布局开始慢慢发力 耿局长依旧是你问我反驳，我有理有据的反驳，但是只限于比陈岩石更占理，能压倒陈岩石的歪理邪说就可以。 至于过多的解释没有。 严格贯彻落实着陈小辉的让陈岩石闹，看看他到底是能成神还是能变马。 看看他能蹦多高。 光明区就是一个大舞台，所有人都在配合着陈岩石往下演。 流程走完的陈岩石被带到了值班室，看着办公桌后的陈小辉。 陈岩石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来找你反映问题可真不容易。” “关于区里改制……” 陈小辉摆手打断道：“大致的事情我都清楚，有一点不明白，你是代表谁来的？” “鼎盛集团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是代表光明区广大群众、那些没改制即将倒闭的私立幼儿园来的，你这么做是在破坏市扬经济，给公立补贴私立不补贴，那么私立是怎么办？都是群众，读私立的家长就该多掏钱？” “那九名教职工的利益谁来保证？”陈岩石迫切的追问道。 陈小辉故作为难的沉吟片刻。 陈岩石认为是拿捏住了陈小辉，继续一位长辈的模样的样子，用放你一马的语气说道：“年轻人做错了不要紧，要及时改正。” “该改制的统一改制，该落实待遇的落实具体待遇。” “政策的推广过程难免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要及时发现及时纠正，对于存在的问题我们不能忽视。” “要正视问题，改进问题。” 陈岩石就是一副长者加领导的问题。 陈小辉灿烂的一笑道：“感谢老检察长提出的宝贵意见，这样，就你提出的这些宝贵意见签个字，我们区里改进讨论一下具体举措，你看如何。” 陈岩石故作矜持，而后脸笑得像菊花一样儿开口道：“能接受意见就是好领导嘛。” “要多听取群众的心声，我们的任务就是为广大群众群众谋福祉。” 陈岩石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过后。 陈小辉也说着陈岩石的话题给了具体的解决方案，就着陈岩石的目的引申。 让陈岩石的心里有底，认为他胜利了。 实则陈小辉的话是，只要上学期期末在区里幼儿园任职任教的，待遇肯定落实。 私立的补贴区里开会讨论一下，能落实一定落实。 但是陈岩石耳中，就变成了我完全接受你陈岩石的意见。 我被你抓住小辫子我认输了。 陈岩石感觉大获全胜，浑身充斥着喜悦准备离开，政务大厅内一位记者拦下了陈岩石，开口道：“您好，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陈岩石看着记者身后的摄像机，陈岩石正了正衣冠，一副领导派头道：“没问题。” “您来政务大厅是办事还是反映问题？” “我过来是反映问题的，代表广大群众，就光明区教育改革存在的部分问题提出一点个人意见。” “能问一下是什么问题吗？” “首先是这个不公平的问题，区里这个只补贴公立幼儿园，这是违背市扬经济准则的，市扬经济的准则就是就是让大家在一个起跑线上，共同竞争盈亏自负，” “而不是政府补贴着和私立幼儿园竞争，这对私立是不公平的！” “其次就是好几个职工向我反映这个待遇的落实问题，区里做的不到位，比如欧天成、金莲老师，他们都是在光明区Xx幼儿园任职，这样的人我知道的就有九个。” “区里不给他们转劳动合同，这对他们也是不公平的。” …… 一通洋洋洒洒的问答采访，陈岩石寻找着当年上电视的感觉，临走之前还开口问道：“你们是那个电视台的，大概什么时候播出？” “呃呃，我们这个是自媒体，是发在手机上的，现在手机受众越来越多。” 陈岩石虽然对没能上电视有些失落，但还是让人给他下载了短视频软件。 这些是陈岩石最追求的东西，受人敬仰、受人追捧这是他的毕生追求。 他最喜欢的就是存在感，经常去检察院就是为了让人喊他一声：“老检察长”“陈老” 陈岩石的采访视频快速上传。 毕竟他们得任务就是专访陈岩石，弄个视频还是分分钟的故事。 就陈岩石这一堆的意见，配合着鼎盛集团私立该何去何从的文章，不火都难。 一位业内人士透露出的几个老师人名也挂在了网上，时刻关注进展的贺胜杰一看就知道这事儿褶子了。 这些人名可见不了光。 而程度这边随着陈小辉的指示下达，光明分局安排警力快速出警。 还准备公关的贺胜杰办公室被粗暴的推开。 一份拘捕证出现在面前，带队的警官程序化的亮出证件开口说道：“贺胜杰，我们是市局经侦支队的。” “你涉嫌诈骗罪、偷税漏税、非法经营等多项罪名，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一副银手镯快速戴在了手上。 而不止贺胜杰，那九个不是在职在岗要求区教育集团聘任的同样的被传唤到了光明区分局。 讯问进行的十分顺利，九人一进局子就把事情全盘托出，普通人进去都是这结局。 在面对叔叔们的皮肤和环境压制之下，几乎全部都是竹筒倒豆子，那些叫嚣说自己进去能嘴硬到什么都不说的那是死鸭子。 就街上查个身份证，脑海里迅速闪烁从小到大那些离经叛道故事的才是普通人。 鼎盛集团的偷税漏税那都不用查的故事，家长交钱几乎就没有交到公账上那一说。 而神通广大的网友，也扒出来了陈岩石争取聘任制教师的几个人在哪儿上班。 网友甲：这几个好像不是光明区的幼儿园老师，他说的幼儿园没这老师啊。 网友乙：我儿子就在这学校，没听说过啊！ 网友丙：别说你儿子上学没听过，我上班都没听过。 沙瑞金的贴心棉袄白平安走进沙瑞金的办公室，拿着手机汇报道：“沙书记，网上有几条关于光明区和陈老的新闻。” 沙瑞金取下老花镜，接过手机看着上边的内容和白平安的关键信息截图。 再凭借对陈岩石的了解，沙瑞金脑子里已经把整个事情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想到陈岩石这次的篓子，沙瑞金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内心骂着：都特么是猪队友！！！！ 陈岩石你个王八蛋，你去惹陈小辉干什么？ 第153章 反了你了 就现有证据落实结束之后又有新证据，又得安排人去落实…… 贪这事儿没有谁是只贪一笔，就像水库开闸放水，只要口子一开就是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 想停压根停不了，举报收集的证据完善到不查不行，要查那就是无限续杯了。 一百个行贿，那这一百个都得去落实…… 陈海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这巨厚无比的卷宗，他是从来没想到有案子能办的这么复杂。 侦查一处，林华华拿着手机走到陆亦可身边小声汇报道：“陆姐，有个新闻。” “你嘀嘀咕咕的干嘛，有事儿你就说！”陆亦可也是烦闷的开口训道。 林华华继续小声道：“关于陈局的。” 陆亦可瞬间哑火，开口道：“什么事儿。” “这个陈局的父亲……” 林华华边说边把手机递了过去。 陆亦可看着上边陈岩石的采访词，内心感觉这圈子有点大，这老头子不调查扯什么…… 快速的起身拿着林华华的手机去了陈海的办公室，林华华一脸懵逼：我手机呢？ 陈海看了眼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陈岩石和鼎盛集团沆瀣一气，退休检察长倚老卖老追求不合规利益。 八十多岁退休检察长倚老卖老以权压人。 退休检察长充当保护伞 惠民政策背后的拦路虎 …… 陈海不确定的问道：“这手机上的内容可靠吗？别是假消息吧？” “不能够吧，这实锤的人太多了，应该是没有反转，这个帮鼎盛集团要补贴的事儿根本就站不住脚，光明区的幼儿园公立都达到90%以上了。” “另外转劳动关系，要是真合规不可能不转，毕竟近千人都转了不差9个，而这9个还是扒出来的不合规。” 陆亦可看着陈海准备辩解的态度。 开口强调道：“你对光明区不了解，光明区和别的区不一样，光明区能公布出来的政策就不可能有问题。” 陈海沉吟着开口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我爸那个人我了解，他做的事情都是奉公为民的。” “大概率他是被人蒙蔽利用了？” “你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吧，你说这陈叔也是，” “并且这事儿明显区里占主动……” “你看看陈叔那边……” 陈海忙着和陈岩石忙活，赵瑞龙身旁赵小惠派来的帮手，同样的给赵瑞龙汇报道：“赵总，事情目前发展大致就是这样。” “二小姐安排的文章已经发出去了，另外根据消息，鼎盛集团已经被控制了。” 赵瑞龙感慨道：“这老东西也是有今天啊，当年就是这样和我家老爷子玩儿，现在找错由头碰硬茬了。” “我二姐也是小家子气，你去找点实质性的东西发出去嘛，光说他和鼎盛集团有关系这没太大的说服力。” “弄点这个监控画面发出去啊。” “他不是为人民嘛，那就让人民评评理。” 大家都在添柴加火，祁同伟自然而然的也是知道这个消息，对这事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陈岩石关他屁事儿，白眼够多了。 事件在发酵，没有五毛加持的鼎盛集团水军都倒戈相向了，对着鼎盛集团全范围攻击。 托管班食材问题、幼儿园的恶行…… 程度的完整口供和证据链已然完善，一份蓝底白字的通报发出。 —— 鼎盛集团董事长贺胜杰涉嫌偷税漏税、合同诈骗等多种违法犯罪问题刑事拘留。 贺胜杰向9名要求劳动关系未变更人员收取20-25万元好处费，签订虚假劳动合同企图蒙混过关，更为聘任制老师。 九人的大致情况也做了公布！ 贾某：鼎盛集团工作文职人员…… 王某：自由职业者无固定工作…… 苟某：…… 至于其他涉及的问题，正在审理。 光明区也有回应，教育局耿局长就私有制幼儿园改革细节做了具体说明。 统一改制价格，具体过程，完成的改制幼儿园比例，具体惠民政策的解读。 同时公布有鼎盛集团拒绝改制的签字。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陈岩石所说的问题是不占理的，是非法的，陈岩石是不法分子的帮凶。 绝口没提陈岩石，句句指向陈岩石。 陈岩石家里，看着陈海急头白脸的问话，陈岩石义正言辞的开口道：“我是为了老百姓，我没有错。” 陈海气愤的吼道：“你为什么老百姓？” “花钱买待遇的是老百姓？还是说偷税漏税坐地起价的鼎盛集团？” “要天价没要到拒绝改制，反过头感觉自己赚不到钱去要补贴，去让按原价改制？你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陈岩石昂着脖子吼道：“只要我的初衷是为了老百姓好，我就没有错。” 王馥香也在一旁帮腔道：“海子你少说几句吧，你爸初衷是好的。” “要我看光明区就是针对你爸，他们就是故意整人。” “就是见不得你爸好，明知道有问题你爸去找的时候不说清楚，之前大风厂的事情也不说清楚，他们说清楚了能有后边这么多事儿？” 陈小辉：我见不得你好？？？？ 你有多好？？？ 王馥香继续补刀的说道：“他们就是和赵立春一样的人，存心故意整你爸。” 陈海也被这话说的原地转圈儿。 陈岩石也没认识到这些错儿，继续给自己找补的说道：“网上这些人就是没脑子，他们光明区干扰市扬经济，给了公立补贴不给私立，那私立的人辛辛苦苦办的学校是不是倒闭了？” “人家办学校是为了啥？” “他们拍脑袋定一个政策就让人破产啊？ “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陈小辉：给钱收购他们不卖嘛。 陈海听着这逻辑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这事儿咱不说，那九个人的待遇呢？他们压根不是区里的老师！” “那我上哪儿知道去？但是话说回来他们家庭贫困给照顾照顾怎么了？” 陈小辉：家庭贫困能拿出二十多万给贺胜杰伪造合同混半个事业编？ “当官就不能光想着自己，多考虑考虑群众的迫切需求。” 就这一套套的说辞加犟嘴，陈海的怒火已经层层攀升，忍不住的大声吼道：“你现在别讲歪理了成吗？” “说事别找借口成吗？” 陈岩石气的把杯子摔在地上，吼道：“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说话？” “反了你了还！” 整个人气的身体发抖，指着陈海的手也在颤抖，整个人脸憋的通红。 而后收回双手，满是痛苦的捂着胸口，身体一软慢慢后倾倒…… 陈海也顾不得争执，飞快的上前去扶老陈头…… 第154章 陈阳即将回汉东 陈海当着孝子贤孙，而其他人也不能免俗。 而京城教育bu的综合改革司的司长办公室内，司长王守仁端坐在办公桌后给副司长陈阳安排着工作。 陈阳也不是别的陈阳，就是陈岩石的女儿，祁同伟的前女友陈阳。 王守仁开口道：“关于目前这个教育体制的深入改革问题，李部长（李副部长尊称李部长）刚和我谈过这个话题。” “李部长认为当下京州的教育改革就是可圈可点的，特别是其中光明区的改革更是彻底，为我们整体的改革方案提供了一个思路。” “你带队去趟京州，对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做一个全面了解，为我们日后的整体教育体质拿出一个参考方向和” “工作的侧重点就放在群众对于教育改革的意见收集，另外这个改革推动的困难与阻力。” “毕竟这个教育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群众的意见也是最重要的。” “明天带队出发，调研结束形成文字报告交给我。” 陈阳听着去汉东就想拒绝，他自从离开汉东之后就没有回去过，内心发誓永远不会踏足京州踏足京州。 在陈阳刚开口喊出“司长”之际。 王守仁打断补充道：“你这个毕业于汉东大学，另外呢家也是汉东的，司里几个副司长去汉东就你最合适。” “司长，这个汉东能不能换个人去？我这自从参加工作就没有回过汉东，和其他同志是一样的。”陈阳还是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王守仁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派你去呢是李部长亲自点的将，这个事情比较急，部里的改革方案制定就等着这个做参考。” “你明天就出发吧，在京州的考察调研的事情及时汇报。” 陈阳这下纵使有万般推辞之语，但是这个分管副部长和司长共同指派的任务。 就不是他陈阳能拒绝的。 走下坡路的婆家不允许她拒绝…… 陈阳咬牙点头道：“嗯，我明天出发。” 出门的陈阳已然打定主意，京州去就去呗，公事公办快去快回就是了。 在陈阳走后，王守仁拿着手机向李副部长汇报了进展，身体躺在椅子上，回忆着领导指示的言外之意。 京州的事情干嘛非得派陈阳去？工作重点为什么是群众对于教育改革的看法，还有阻力？ 没想明白也就没去瞎琢磨，领导这么安排自然有这么安排的深意，李副部长不和自己讲就是自己不该知道。 陈阳也不知道汉东的这些事情，这些年和汉东断了联系，以前的同学也没有联系。 刘思雨和陈小静他们一起去了彭城旅游，家里缺少厨子的陈小辉，按照惯例去刘氏私房菜蹭饭。 也不叫蹭饭，饭票陈小辉是带了的。 车里，王致远汇报道：“辉哥，那个陈岩石住院了，据说是急火攻心气的。” 陈小辉感觉无趣，自己这才刚出手你陈岩石就扛不住？ 明天的第二招和后边的第三招、第四招你扛不住去人生终点怎么办？ 今天这只是开胃，明天的才是正菜！！ 内心给陈岩石打了个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标签。 陈小辉对王致远吐槽道：“嗯，急火攻心也能理解，毕竟他操心操的多。” 回到家的时候刘长生还没下班回来，陈小辉拎着刘思雨前两天和陈小静逛街买的东西走进家门。 李玉兰从厨房走出来打招呼道：“小辉，那个桌上有温的柠檬水，你饭还得一会儿，你坐会儿就得。” 陈小辉提了提手里的东西道：“这个是思雨前两天逛街给您买的护肤品。” “你们这孩子就是爱买东西，之前买的我还没用完呢，我一个老太太哪用得了这么多，你们买自己用的就可以了。”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那咱得多用用，都用了才能知道那个好用不是？” “这个和之前的对比一下，感觉那个好用让思雨以后买那个就是了。” 李玉兰接过东西放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顺便埋怨的说道：“你们俩就是比老刘强多了，他天天就像个木头一样只知道上班抽烟。” 陈小辉笑了笑没说话，老两口的事情他掺和不像话。 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拿起旁边老刘的报纸看了起来。 也就老刘这类人是报纸的忠实用户了。 年轻人谁看？ 等老刘回来的时候，饭桌上的陈小辉和李玉兰已经准备开饭了，陈小辉碗里已经被李玉兰夹了不少的菜。 美其名曰饭冷了不好吃。 李玉兰很自然的说道“就等你开饭了，你快速洗手。” 陈小辉起身去给刘长生盛饭。 内心感慨：还得是丈母娘啊，一句话从俩人没等刘长生自己吃，变成了俩人坐在饭桌上等刘长生。 刘长生洗手回来，在饭桌上开口道：“那个明天部委来调研教育改革是你的手笔吧？” “嗯，关爱老同志，帮助他家庭团聚嘛。” 刘长生一笑道：“那老同志宁愿不要你这种关爱。” “嗐，年纪大的人想的不都是子孙在身边欢聚一堂，更别提这生病住院的特殊时刻。” 刘长生也懒得纠结这话题，换了个话题开口问道：“思雨去彭城几天啊？元宵节你不回京城去吧？” “元宵节不回京城就在汉东过，思雨也在元宵节前回来。” “嗯嗯，元宵节那天开幕会，你们俩过来和你妈一起过吧，不然这家里也冷清。” “刚和妈都说好了，我俩过来。”陈小辉回应道。 吃过饭后，刘长生的书房里，陈老送的那副云子已经拿了出来，俩人的娱乐时间。 陈小辉提醒道：“您这是不是妇女节给妈准备个礼物，今天我给东西还提了。” “嗯，那这准备礼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准备好之后提前给我。”研究棋局的刘长生头也不抬的开口道。 陈小辉：…… 第155章 陈岩石求助 宣传引导，陈小辉是顶尖专业人才教导和培养过的，现在的人和之前的人比，弱爆了。 能在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现代化的通讯设备的前提下，做到最大范围的宣传，完成这些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这些人才是概念神，现在的所谓博主…… 陈岩石在医院里也醒了过来，陈海孝子贤孙的伺候着，对于那些事情陈海也懒得提了。 老头子再被气的嘎过去也是麻烦。 陈海不想提，但是陈岩石要提！ 陈岩石坐起来，余怒未消的发泄道：“你说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谁好谁坏分不清？” “我给群众争取补贴他们骂我？我为着老百姓有什么错？？” 陈海内心听的五味杂陈，他很明确的知道群众不需要陈岩石争取补贴，公立已然满足所有人的基本需求，还争取什么？ 争取去给有钱人补贴读私立？ 陈海尽量委婉地解释道：“政府做的就是满足基础的保障，那些要更好的条件自己花钱这没什么问题啊？” “有就得都有，不能区别对待！” “人家办学校不容易，政府就眼睁睁的看人家破产？没这个道理啊！” “政府市扬价改制，他们嫌开价低不愿意改制拒绝了啊，这赖不到人家光明区啊。” 陈岩石躺在病床上双眼一瞪道：“你现在帮着外人是吧？” “咋滴？合着这事儿我错了？”陈岩石开口反问道，语气里尽是自己毫无责任。 颇有一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是这个世界不理解我陈岩石，不是我陈岩石错了。 没办法和你们这群蠢货。 实则到了现在这一步，陈岩石心里对是非对错门清儿，谁占理也心里门清。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找到光明区的问题他名声才能保得住他的人设。 只能硬着头皮固执的坚持自己没有错。 高调儿唱了一辈子的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人设崩塌，最怕的就是社会性死亡。 但是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上傻子并不多，能入体制成长起来的人就没有傻子。 嘴上不说心里锃光瓦亮！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非得演聊斋？ 不戳穿是没到翻脸的地步，冲着他资格老给半分面子懒得和他计较。 陈海对于这样的老头子也没办法，劝了两句劝不下去，也只能就此作罢先看病。 这老头子要是再上火，噶了…… 王馥香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孙子，对着陈海问道：“小皮球呢？我们这都在这儿呢？” “我让亦可去了，没事儿。” 陆亦可待在陈海家里，给陈东安忙活着做了晚饭，而后又催促着陈东写寒假作业。 提前体验着继母的生活。 小皮球不以为然的说道：“陆阿姨，我这作业没什么，我明天再写也是一样的。” “什么明天再写？你这一点没写剩下的时间够写完嘛，老师找家长还让我去？” “陆阿姨您护着我，我爸那人太严肃，我在学校留得可都是您电话，你得跟我保密。” “有事儿得您帮我担着点儿。” 陆亦可也不知道这事儿该喜还是该悲，笑了声说道：“那明天写吧。” 陆亦可忙着收拾餐具，而后又开始做着家里的卫生，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扬景，就这不知道的人不听称呼绝对会认为是母子俩。 陈海则是在外奔波的父亲。 就这局面，陈海要介绍陆亦可给赵东来…… 都是有体现的，侯局长去学校亮名片，就是陆亦可交代说：陈东在学校又闯祸了，注意别穿校服去…… 注意这个“又”…… 招待侯亮平，陆亦可的围裙加做饭…… 而陈岩石这会儿活蹦乱跳的，为大风厂的事情上窜下跳的，自己孙子老师找陆亦可？ 细细品味！ 关键人物关系作者从来不胡扯，只是电视剧的合理延伸。 而陆亦可正忙着给陈海带孩子…… …… 次日的报纸，顶尖的报纸一篇评论文章，就那《学校不是企业，教育不该沦为赚钱工具》 沙瑞金看着这言辞犀利的文章，只字未提提汉东省，但是这汉东的诸位都能看懂这事儿说的是汉东省的陈岩石。 沙瑞金手指敲打着桌面思索着现在的局面，虽然刘长生压根没提这事儿，但是这个评论文章和陈阳来汉东明显是有人推动。 是谁在推动这事儿不言而喻。 沙瑞金试图猜透陈小辉的目的，但是压根猜不透这事儿，对陈小辉为何下这么大的力气搞陈岩石也不明白。 俩人哪点矛盾犯得着嘛？ 陈小辉想让陈岩石怎么样…… 陈小辉这么做是对陈岩石还是对他沙瑞金？陈家要对他动手也不用这么麻烦。 刘长生也看不上自己位置啊，根据京城传来的消息，刘长生去举手的单位任副职，在几天后召开的会议选举。 内心不停的骂着陈岩石不省心，你特么闲的没事儿去招惹他干嘛？ 你特么就是碰瓷也得站得住脚吧，拿着那些没查证的所谓证据。 还有满口屁股坐歪才能得出来的结论去找人家碰瓷？ 这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巧，有的人他就禁不起念叨，只要一念叨就准出现。 手机铃声恰逢其会的响起，看着是陈岩石打来的电话，沙瑞金强忍着内心的不快接通了他的电话。 程序化的开口道：“陈叔叔。” 陈岩石张口说道：“小金子啊，有个事儿我要跟你反馈啊。” “这光明区简直无法无天，拿着纳税人的钱故作为乱作为，干扰市扬经济发展，这个辖区幼儿园已然被没了活路。” “另外这个信访也存在问题，信访回复不全面，政务公开不到位。” “我这前几天去反映前边的问题，他们含糊其辞的回复……” 沙瑞金都想把手机扔了，内心深处已经被触动了，小词儿已经由心里直传大脑：你和我演鸡毛啊，我拿你当长辈才接这个电话，你这开口就把我当棒槌？ 补助政策的始末我不知道？ 给你回复你要别人回复多仔细？给你解释了不合规，政策解读都有你还要干嘛？ 京州市的所有公文给你抄送一份，所有人对你早请示晚汇报？ 你算干嘛滴啊？ 傻呵呵的跳进套路拔不出来还不认怂？ 沙瑞金感觉自己有时候真想报警的，摊上陈岩石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内心骂骂咧咧的沙瑞金，表面笑嘻嘻的开口回应道：“陈叔，这个事情我也有关注，根据我了解呢，光明区的工作没问题，教育的本质是面对大众的。” “教育改革的初衷的在于让群众都可以安心的上学，它是一项惠民政策，至于这个高端贵族式的学校肯定不在此列。” “至于说部分的没改制，是他们放弃改制，而不是政府不给改制，在我看来不改制政府强迫改制才是干扰市扬经济。” 电话那头的陈岩石还想争执。 沙瑞金话锋一转，给陈岩石留着台阶说道：“既然陈叔你说了，这其中的细节我再了解一下，看有没有隐情。” 第156章 布局开始执行，社会性死亡初现 他只是想挽回自己可笑的颜面，想让沙瑞金给他站台维护，阻止事态发展，给他下个好心办坏事儿的定义。 但是沙瑞金装作听不懂，和他陈岩石讲起了是非对错。 陈岩石长叹一口气，继续引导道：“唉，我这也是一心为了群众，现在这事情发展的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沙瑞金持续打哈哈的说道：“这是肯定的，论讲原则和为群众服务这一块儿，我还要多向老同志、老G命学习的。” 但是这其中的故事明显有问题漏洞！！沙瑞金的话已然变成了群体，而不是个人。 但是他明显高估了自己在沙瑞金心目中的地位。 或者说陈岩石，从始至终的高估了他在所有人心中的份量。 不然也做不出一堆离经叛道的故事，也不敢提出傻子都知道有问题的条件。 听着沙瑞金的话，陈岩石理所应当的认为沙瑞金这么说了，肯定得为他正名。 毕竟我们一起去收养了你沙瑞金，才有了现在的省委书记沙瑞金。 你给我老头子做什么都不为过。 这是陈岩石的真正内心。 沙瑞金已经懒得搭理他，来汉东屁大点忙帮不上还净出幺蛾子，能顺手帮就帮。 帮不了那就是陈岩石自作孽不可活，哪怕是要说法有陈家在那些干爹能说什么？ 沙瑞金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陈岩石对顶尖报纸的文章还不知道，但是随着越来越多人上班，看着报纸上的信息不由得联想起昨天闹哄哄的陈岩石。 汉东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圈子里也就那么多点的人，这种公开的事儿压根没秘密。 陈岩石也算是名人，陈岩石当初因为副省级待遇那轰轰烈烈的闹腾，汉东上上下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为大风厂闹腾的事情很多人也都知道。 而同样的给他送礼，老子收礼儿子查人的事情，也是圈内人尽皆知。 有前两次的事情做铺垫，这次为鼎盛集团的闹腾的事儿大家更是知道。 吃瓜群众更是上心，在大家普遍存在存在的仇富心理和仇官心理的驱使下，话题也是炒了起来。 退休高官为贵族学校争扶贫补贴，这事儿哪怕拆开都是绝对的话题。 所有人都通过照片认识了陈岩石。 陈岩石去做全身体检的同时，医生看他的眼神里都透露着古怪，要不然良好的职业素养和饭碗的羁绊，高低也问候他几句。 好在他离休待遇在，若是去排队检查的话那悦耳动听的问候绝对不绝于耳。 陈岩石看着不咸不淡的医护人员，明显的能感觉到和之前微笑服务的差距，忍不住开口说教道：“小同志，我们都是服务老百姓的，对我这个样子我无所谓。” “但是对患者这样可是要出大问题的，这个服务意识还是要加强啊。” 医生程序化的点头应道：“感谢领导体谅，我们一定加强服务意识培养。” 医生内心：你一毛钱不花还要我咋？领导把我手术推迟给你做体检还要我咋？ 难道我打板把你供起来？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不是提供情绪价值的。 病看好了不比一车好话强？ 飞机上即将落地的陈阳眉头紧皱，对汉东天然抗拒的她，随着即将抵达汉东。 内心莫名的慌张了起来，总感觉这次的汉东之行不普通。 陈小辉坐在办公桌后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亲自修改着光明区教育改革始末。 具体分析着改革面对的困难的与阻力。 陈岩石也被用某某代替，作为文章中教育改革中不认可的反面教材进行解读。 这玩意儿是领导昨天亲自给陈小辉点名要的资料，也是托陈小辉的福，陈岩石的故事能有幸被领导看到…… 要是再有幸上个内刊，那就更光彩。 陈山、陈阳、陈海、陈东等人能“光荣”的和人说：我爹（爷）上过最高等级的内刊。 逐级下发，省再转发，有资格看内参的人对内参可都是仔细研读，逐字逐句！ 那扬景，简直哈拉少！ 陈岩石检查完也没啥大毛病，陈海也就开车送老两口回去。 养老院那些人看陈岩石的眼神明显的不对。 陈海走后，陈岩石看着新送来的报纸，最核心的报纸群众日报点名的教育不是生意文章被陈岩石看到。 陈岩石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王馥香快不走过来拍着陈岩石的后辈，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岩石拍着桌子，想骂但是又无处反驳。 而陈海回到反贪局，同样的感觉到很多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他，其他人的表情仿佛能说话一般。 有些事儿还是糊涂的好，自从知道陈岩石的所作所为，陈海已经无法坦然面对，就算是正常的和同事下属打个照面，陈海都感觉是意味深长，平常的笑容也是话里有话。 自己的形象是坦坦荡荡刚正不阿。 现在出这事儿？ 父子俩正面临着逐步的社会性死亡。 陈海快步回了办公室，陆亦可顺手敲门而入的开口关心道：“陈老的病问题不大吧？” “没什么问题，多休息别生气就行。” 陆亦可继续道：“小皮球一个人在家呢，另外我建议啊，有矛盾误会尽快消除。” “矛盾堆积起来可就难解了。” 陈海不解道：“这？？？” “光明区一点儿错没有，陈老不愿意认错你得拿得出态度来，在人家那一通闹腾之后什么表示都没有不合适。” 陈海听着陆亦可郑重其事的说法感觉这事儿不对劲，满是求知欲的看向陆亦可。 陆亦可也不忍心上人如此，适当的透露道：“陈小辉不简单，比你了解的更深，占理的情况下汉东没人能让他吃哑巴亏。” “你说说？” 陆亦可摆手打断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说的同时伸手往上指了指。 …… 此刻光明区委的一个会议室内，陈小辉出面接待部委的调研组。 区教育局耿局长介绍着区里的基本情况。 待汇报结束陈阳开口道：“耿局长刚才所讲的改制私立幼儿园的阻力，还有这个人员转劳动关系的虚假合同能再展开讲一下吗？” 耿局长继续开口道：“好的陈司长。” “关于这个改制私立幼儿园的整体工作是可以平稳推进的，绝大多数的幼儿园和群众也是认可政府的这项惠民举措。” “阻力主要来自以下两个方面，首先就是改制补偿款的确定方面，幼儿园的漫天要价，时间超过之后不改制又通过上级施压要求改制，或者按公立补贴。” “另外就是人员劳动关系变更，虽然我们前期做了人员统计确定，但是这个依然存在伪造合同的问题，这个公安系统已经立案侦查。” “群众的整体政策解读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少数的老干部不理解，不认可！” …… 陈阳听完汇报，确认道：“这不应该吧，按理来说这个干部对于惠民政策应该是支持的。” 耿局长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也疑惑，不过事情刚刚发生，我们也在确认这个原因。” “有具体结果我们向调研组汇报。” “既然是调研我们一起走访一下吧，广泛的听取意见才能得到更明确的结果。” “好的，陈司长。” 第157章 陈海到访 陈小辉也是程序化的开口道：“对于部委调研光明区的教育改革那是对我们工作的充分肯定，我代表光明区再次感谢。” “调研有需要我们配合的一定全力配合，陈司长你们直接提出来就可以。” 陈阳也是沉吟着开口道：“有需要的我联系耿局长和文局长（京州市教育局局长）。” “好的，没问题。” 会议结束后互相握手相送。 陈小辉看着这陈阳一身职业正装的背影，也暗自感叹祁同伟的眼光真不错。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副司长，陈岩石歪瓜裂枣的哪来这样的女儿。 摇摇头准备回去，孙连城上前开口道：“书记，这个会议期间的维稳安排我们再碰一下。” 陈小辉点头应道：“我们区里这也没什么问题，没必要刻意的各方面把控，公安加强治安巡逻工作，别发生大的治安案件就行。” 忽然陈小辉脑袋里闪过区信访局的那几个人，考虑着最近的信访工作进展。 信访工作量大幅度减少，问题该协调解决的都在解决，不该解决的也都有具体回复。 该给那几个副局长们确定班子成员了。 而后思索着开口道：“那个学校你分一下，开学后各常委、副区长都抓点负责几个学校，抓一下具体落实。” “把这个责任落实到人，别好好的政策让底下人唱歪了，区里这一堆的钱砸进去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效果，试点调研出问题谁都逃不脱。” “嗯嗯，明白，这个我亲自盯着。” 分管教育的副区长：你是亲自盯着我啊！！ 随着陈阳一行人下楼的同时，陈海和陆亦可两人也过来了，陈海本不想不过来。 他和陈岩石一样不愿意低头，手里的案子又多又特别多繁琐。 但是架不住陆亦可一直在一旁催促，有着陈小静其他人不知道的说辞在，陆亦可也不好和陈海很直白说陈小辉是陈家人。 只能是隐晦提点，也就是有了陆亦可往天上一指，陈海从心的跟着陆亦可来了光明区。 陈海到停车扬还在犹豫怎么上去。 陆亦可催促道：“快点啊，刚才还说局里案子多忙碌，这会儿不急了？” 陈海苦涩的一笑道：“我想下咋说。” 这事儿对陈海来说还第一次，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上学的时候父亲经常去学校，享受的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刚毕业省检察院参加工作的时候自己父亲是常务副检察长，就连入职宣誓都是父亲带着一起宣的誓。 再往后一直在父亲的看下属季昌明手里干活儿，季昌明对他也是十分照顾加宽容。 季昌明：我能对你不宽容？能不照顾你？差一点儿陈岩石来办公室叨叨个没完，和我说反贪局这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好，工作要以群众为本，提拔干部要全方位考量。 那唾沫星子快喷脸上的滋味你没受过吧？张口闭口的大道理，话里话外的形势与政策，一两个小时的思想教育课谁受得了？ 绝口不提提拔你，但是句句都是干部工作要民主，也顺应民意，快特么把提拔你写脸上了。 我那会儿也就个反贪局副局长、局长。 我能咋办？？？？ 检察院你的领导谁没被烦过。 不尊重老领导的帽子我也背不起啊！ 再往后随着高育良就任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最后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汇报工作的时候话里话外对陈海的发展也是颇为关注，话里话外的提拔。 我季昌明惹得起那个。 陈海愣神之际，看着大楼里出来的一行人，为首的那位陈海看的十分的眼熟。 虽然好几年没见，但是血脉里的亲人血脉已然觉醒，这不是自己姐嘛？ 来光明区干嘛？ 陈海愣神之际一群人已然上了考斯特，陈海的脑海里还在思索自己这位发誓绝对不回汉东更不会回京州绝对不回家的姐姐回来干嘛？ 疑惑之际，陆亦可催促道：“走啊，你看什么呢？” “刚才我看到我姐了，他来干嘛。” 对陈海家极其熟悉的陆亦可也疑惑，陈阳不回京州是共识，在教育bu任职的她工作时间出现在光明区是干嘛。 陆亦可思索着说道：“可能出差吧，也可能你看错了。” “别想了，等下打电话问问。” 两人一起往陈小辉办公室走，经过打探工作人员告诉是教育部陈阳陈副司长调研。 陈海懵懂的点点头，对这事更迷糊。 经过沐云帆的通报，俩人来到陈小辉的办公室里，看着陈小辉身后挂着一副“习作合一”四个没有任何署名的字。 陆亦可下意识的就想到不简单，这字的出处不简单，根据陆亦可对陈小辉的了解，能挂在这儿的只有那位写的。 陈小辉起身挂着程序化的笑容开口道：“陆处长你这可是常客，今天带陈局长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要是我们区里有人涉及这个腐败问题，我代表光明区区委区政府表个态，全力配合你们反贪局一查到底。” 陈小辉的话无异于我们没有私交，只有工作往来，有任何的事情我们公事公办。 陆亦可干笑两声道：“没有，哪有那么多的案子啊，今天过来是别的事儿。” 陈小辉指了指待客区的茶几说道：“那个你们坐，有事儿下聊吧，这个茶也不错。” 陆亦可刚才的话被打断，坐下后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丁义珍案的资料也感谢陈书记帮忙，我们一来是表示感谢，二来是陈局可能和区里有点误会。” 陈小辉装糊涂的开口反问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需要协助的我们全力协助，和陈局也没见过面。” 一直埋头干活，抬头看路全权委托陈岩石解决的陈海对着推托之言就不知道怎么接，要是没有陆亦可开扬，从那起头都是问题。 有着陆亦可的前奏，陈海组织着语言开口说道：“陈书记，是这样的。” “我这个我父亲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对于区里这个教育改革不熟悉就提一堆的意见，他那个人情况了解不全，凭着一面之词上门要求改政策。” “这事儿呢有些过激，我来给区里和您解释一下，他这个意见……” 陈小辉“你说这事儿啊，这事儿算什么误会的，对政府行为提出意见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事儿很正常啊，这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区里也是需要广泛听取群众意见的，毕竟我们的每一条政策都是关系到千家万户，要是没群众提意见这也不好干。” 第158章 搞事的是你爹 陈小辉则是诚恳开口道：“老检察长那天的一句‘只要为的是老百姓就没有错’，这句话我的记忆很深刻也很赞同，同时这句话也让我感触颇深啊。” “我们工作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务的吗？执政为民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陆亦可听着这越来越偏的话题，知道陈小辉不想谈这事儿，解释是解释了。 但是陈小辉的态度不明。 这话的解释就多了，说陈岩石有错行，没错也行，模棱两可答案。 贺胜杰对陈小辉、陈海、陆亦可他们这群人来说就是老百姓，陈岩石为了他没错。 对于普通人来说，贺胜杰是老百姓吗？妥妥的权贵阶层。 跟特么翻看答案的时候，答案是：言之有理即可，那什么是言之有理？ 横看成岭侧成峰，站的角度不同答案也就不同了。 可以说相对论是最伟大的发现。 这事儿压根就无解。 陆亦可也在一旁求证陈小辉的群众定义，陈小辉打哈哈的说着光明区的户籍人口都是群众。 甚至引申的讲到法律规定，没有剥夺政治权利的人都是群众，就是罪犯也是群众，他们合理的建议权也有有的，合理的诉求也该满足。 从而继续引申出了关键问题，什么样的建议是合理建议？公平公正不掺杂个人感情的建议叫合理建议，让大多数人受益的建议叫合理建议。 继而又谈到了法律层面的公平公正，陈小辉的解释是没私心不为己就是公平公正。 一堆的沟通下来，陈海听的云山雾绕，陈小辉没有和他说关于陈岩石的事儿。 这话李达康过来分分钟听懂。 一句话：你爹要是不夹杂利己之心，本着维护大多数人利益的原则，提出为绝大多数百姓好的建议就没错，就应该被表扬。 不符合就是有错！！！！ 陆亦可也是听了个大概，但是陈小辉已然准备送客了，能给一杯茶的时间都是看在陆亦可和陈小静的私交上。 陈小辉端着茶杯喝茶，陈海也是看懂了他的送客之意，起身告辞。 陆亦可落后几步，等陈海出去，出声试探的问道：“我能问问你真实看法吗？” 陈小辉指了指办公桌后的“习作合一”开口解释道：“人的认知和行为要匹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得仔细的问问图什么，这是公道自在人心的东西。” “我堵不住全区百姓的悠悠之口，如果我做的不好百姓骂我，那我不也得受着。” “顺应民意吧？” 陆亦可回味之际，陈小辉从包里找出一张陈小静婚介所的名片递过去说道：“小静折腾的自己事业，有需要支持一下，不需要帮忙推荐一下看谁用。” 陆亦可对这生硬的转折略显无语，接过名片回应道：“你真没意见？” “这事儿我哪儿来什么意见，不都是网上吵吵巴火闹得，区里只会保持原有政策不变，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至于让陈小辉为陈岩石正名，陆亦可自知她没有那么大的脸，也不会给陈小辉提这么无理要求。 陈岩石的事情一直在可控范围有序传播，程度在区分局忙活着督促网警引导，不牵扯到沙瑞金，暂时不要牵扯到陈海陈阳他们。 陈小辉才不会去给赵家忙活。 陈阳在考斯特上，教育局耿局长继续介绍着情况闲聊，陈阳追问的说道：“你说的那些老同志反对声音大概多少人，你组织个座谈会我们听一下他们看法。” “其实也就一个人，他的意见特别强烈，要求我们……，市区两级的教训系统和信访系统都反应过了，也和陈区长当面提过这个要求。” 这说的陈阳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说道：“这里面会不会涉及什么利益往来的事情，这明显的不合理嘛，正常情况是不会有如此天方夜谭的要求和出乎常理的要求。” “这我就不知道了，具体案件由公安系统审理。” …… 一堆的交流成功引起了陈阳的兴趣，陈阳开口追问的说道：“你说的这位老同志具体怎么称呼，之前担任什么职务？” 耿局长轻咳一声郑重的介绍道：“这个老领导名叫陈岩石，退休前担任省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 随着“陈岩石”三个字从耿局长的嘴里说出来，陈阳的脑袋嗡的一下就乱码了。 整个大脑都过载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说的这个人就是自己那位“好父亲”。 陈阳强装镇静的开口道：“那个今天我们先回酒店吧，明天我们看看各个学校。” “好的，陈司长，那那个座谈会您看安排在什么时候？”耿局长开口询问问道。 “调研结束的时候吧，从学校开始看。” 陈阳看着手机的提示音，拿起手机看着上面陈海问现在方便吗的消息，没有做任何回复把手机装进包里。 在心里强烈问候了他心里认为的陈家三口，打着为她好决定一切的父母，坐享其成的弟弟。 陈阳眼里的陈家已经分成两波，心里的亲人只有陈山，可以让他倾诉的哥哥陈山。 其余的都是外人。 转头看向窗外，中止了耿局长的汇报，陈阳内心思索着这次的破局之法，内心笃定这次的事情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控制着事情发展。 不然不可能点名派她来。 汉东的所有人都在观望，部委的调研组来京州调研组长是陈阳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想看看这父女局！ 陈小辉站在窗前远眺，内心模拟着汉东这盘棋局的走向走势。 根据王致远的汇报，赵家的实力配比已然完成了，汉东在这未来几天短暂的寂静过后，将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毕竟就给沙瑞金的规定时间越来越少。 沙瑞金在办公室还是接到了他近阶段最不想接到的电话，内心吐槽的骂道：催催催，就这稀碎班子谁来了能快？？？ 但是随着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带来的消息明显的让沙瑞金整个人为之一振，连办公桌都想掀翻了。 第159章 底线是试探出来的 但是那头秦老的声音陡然增加道：“你捋清楚，你拿什么捋清楚？” “季昌明向最高检递交申请提前退休，最高检已经原则上同意，目前准备向中组推荐新的检察长人选，没有检察系统，你靠什么？啊！” “靠田国富你感觉可能吗？” 沙瑞金这几个人如遭雷击，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季昌明和他玩釜底抽薪的路子，省委不同意另辟蹊径找最高检。 这一手属实绝，最高检他沙瑞金惹不起，人家一把手是高配。 “瑞金你在听吗？” “在，在的爸！” “我尽可能的延后季昌明退休，最多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没有最终结果的话，那对谁都没法交代。” “时间拖的越久胜算越小！！！” 沙瑞金麻木的说道：“我明白，爸。” “明白就行了，具体的回来开会的时候我们再当面说。” 说罢就挂断电话，沙瑞金真的很想问问我是汉东一把手还是是你？ 但是古语云祸不单行，电话铃声又突兀的响了起来，沙瑞金看着人名就一阵反感，这也是自己一位叔叔，去沙家坝六个人其中的一个。 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瑞金啊，我们这当初的老人也没几个了，你陈叔他就是那样的人，遇事儿有点急没搞清楚状况。” “你这该为他说话还是要为他说话的。” 沙瑞金把听筒都快握碎了，今天这电话换任何一个人沙瑞金都能捏鼻子认了，但是打电话的这位沙瑞金认不了。 从离开沙家坝之后就没联系，顶天了就是过年和实际养父拜年聚会见见，第一次单独联系沙瑞金就是要帮助。 儿子儿媳一起帮，现在还舔着脸替陈岩石来求情要帮助？ 你是多大的脸？ 沙瑞金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回应道：“郑叔，这个事情主要是民意，大家看的都很明白，强行圆回来不好圆，并且这个光明区有些特殊。” “一个区能有什么特殊的？小金子你可是汉东省委书记一把手，这点事儿对你来说就是张个嘴的事儿。” 沙瑞金想捅人，你到离休还只是个没入常的普通地级市副市长，谁给你的勇气看不起京州副厅级的区？ 我怎么做需要给你交代？汉东的省委书记是我不是你们！！！！！ 要是什么事儿全听你们的，那我当这一把手有何用？ 沙瑞金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开口道：“这个我改变不了，事实怎么样已经在社会上广泛流传起来，我也只能让事情不要再扩散。” “等下我还有个会，改天我上门看望您。” 说完啪的挂断电话，饶是良好的养气功夫也阻挡不住胸口的剧烈起伏。 沙瑞金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气愤，从区县开始想干的事情那是干一件成一件，从来没有在汉东这么无助过。 气愤的砸了水杯。 而后还不止于此，在门外的白平安早就感受到了办公室里的不同寻常。 在确定里面没动静，给沙瑞金留了十多分钟的缓和机会过后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沙瑞金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风轻云淡的和白平安了解了明天的日程。 白平安看沙瑞金的表情正常。 也就准备汇报自己了解打探到的情报，组织着语言开口说道：“沙书记，教育bu往汉东派了一个调研组，调研教育改革问题。。” 沙瑞金无所谓的应道：“嗯，这个我知道，京州的改革出来，上级调研是必然的。” 白平安从沙瑞金的脸上没看到知道内幕，继续汇报道：“那个调研组组长是综合改革司的陈阳，陈副司长。” 沙瑞金这下不淡定了，抬头看向白平安，投去了求证的眼神。 白平安继续开口说道：“据说是陈岩石老检察长的女儿。” 沙瑞金真的想骂娘，无力的摆手道：“还有什么消息？” “呃，另外那个光明区的教育改革中免费校车一项，是由惠龙集团的惠龙基金会出资，人员等各方面由光明区负责。” …… 沙瑞金听着这一堆的消息，整个人已然十分的无感，一堆的消息就没有一条好消息，摆手示意白平安出去。 自己在办公室里思索、谋划。 …… 随着下班时间到达，侯亮平如往常一样开车回家，刚出电梯里侯亮平感受着手机振动。 叮咚、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疑惑的拿出手机来，看着上边的通知短信：您的小型汽车于某年某月某日某地违规使用灯光记三分、罚款200元； 您的小型汽车于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压线行驶记1分罚款200元； 不礼让行人罚款200记1分； 违规停车罚200记3分…… …… 一连串的违法记录，侯亮平粗略地算了下都奔着三位数去了。 侯亮平整个人很是气愤，自己堂堂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拿交通违法搞他？ 看着违法地点全是光明区。 侯亮平无所谓的把手机揣兜里，内心感叹光明区的傻子，你上传违法自己删了就是了，后边抽空给你们上上强度。 现在他可是汉东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是你的上级单位，系统管理权限足够高。 陈小辉、程度：你好好删，就是给你删的。 进门后侯亮平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追剧的钟小艾，侯亮平莫名的感觉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光明区公安分局如此，钟小艾更是如此。 我是你光明区公安分局的上级领导，也是钟家职位最高的存在。 你就是这么对我？？？ 但是迫于钟小艾的积威已久，侯亮平隐晦的提醒道：“晚上吃什么？” 钟小艾理所当然的开始报菜名。 侯亮平也顺势指示的开口说道：“我还有工作要忙，晚饭你看着弄吧。” 钟小艾随意的点头道：“那等你忙完再做饭也行，浩然刚吃了不少水果，我现在也不是太饿。” 说吧继续追着剧，工作上无所求的钟小艾，现在已然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玩乐麻痹。 没有那个单位的领导是开除D籍只保留公职的人员，除了极其特殊的几个人，没有那个领导不是D员。 升迁路对她而言压根不会有。 侯亮平也没再争辩，径直走向书房去混时间去了，他现在就是试探钟小艾的底线。 今天可以晚做饭，明天就可以不做饭，后天就可以钟小艾伺候他。 今天的撞钟报告可以改口头报告，明天就可以不报告，后天就是钟打口头报告让他撞钟，再往后就得是给他打书面被撞报告。 第160章 沙瑞金偶遇 次次触底，那底线就会无下限拉低，变得压根没有底线。 比如那小情侣的打垒之旅，就亲一亲抱一抱的，我手都不会不动。 诶呀，手动不是正常，我就摸摸。 嗐，我就在周围蹭蹭…… 哎呀有措施，放心吧！ 嗐，做什么措施，我会压枪…… 一步步往下之后还有什么坚持？ 侯亮平的伟大工程就是一步步的突破钟小艾底线，试探着翻身农奴把歌唱。 侯亮平坐在书房里看着短视频，钟小艾则在外边忙活着，俩人都出现了自认为的对方忙碌。 互相考验着彼此的耐心。 而陈海在反贪局忙碌完，看着手机里陈阳没有回复，内心疑惑的认为陈阳在忙什么？ 陈阳在忙什么？酒店的速溶咖啡硬是被陈阳喝出了高端现磨奢侈咖啡的感觉。 小勺子不停的搅动，眼神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天亮看到天黑，从太阳高照看到太阳落山，最后再看了月亮升起。 脑海里回忆的全是自己的点点滴滴，从出生记事起到现在的一切，时而自嘲的发笑，时而整个人表情严肃。 就连同行的部委工作人员喊她去吃饭都是拒绝的。 脑海里闪过陈岩石、王馥香、陈山、陈海等人的点点滴滴。 脑海里祁同伟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陈阳记忆里对他有印象，但是不多。 回忆最多的是陈岩石表情严肃、一副命令式的口吻让她的婚姻成为交易，一句话她就必须去京城嫁给从未见过的男子。 一个到如今还忠贞不渝的喜欢女大，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快的老公。 她的本意是多看多选，但是陈岩石不让她有选择权利，陈岩石眼中只有儿子无女儿。 而对小儿子那更是…… 自己若是换个性别，或许情况大不相同。 陈阳自嘲的一笑，把杯子里早已经达到室温的速溶咖啡一饮而尽。 看着窗外的世界扪心自问：陈家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何必让自己卷进陈岩石的破事？ 此刻，陈海的电话打了进来，陈阳苦涩的一笑接通电话。 陈海问道：“姐，你是不是来汉东了？” “嗯，对！调研京州的教育改革举措。” “那晚上我请你吃个饭，我们姐弟俩好久不见了一起坐坐，小皮球也见见她姑姑。” 陈阳生冷的拒绝道：“还是算了吧，等有空再说，不过我有个事情问问你，某位自认为德高望重自诩为正义化身的老干部，干的事儿和正义有关系吗？配得上德高望重四个字吗？” “啊！” “几十人的会议让我被人骑脸输出，我问教育改革的阻力来意谁？京州教育系统的人一句陈岩石，市区两级闹了个遍的给私立贵族要补助，帮着行贿人员要事业待遇，可真是一心为民大公无私啊！” “你告诉我，这调研我怎么调？我还有脸在汉东做这调研吗？” “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他想怎么样你就让他怎么样？他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 陈阳在宣泄着内心的疯狂，宣泄着这些年积攒在内心的不满，对着陈海疯狂输出。 陈海也自知理亏，干笑一声解释道：“我这最近案子多，没注意，爸也就是被人一面之词欺骗了。” “被欺骗？干一辈子政法工作，临了被个商人欺骗的鬼话你信吗？别在这自欺欺人了。” “要是这都能被骗，哪一辈子指不定干出多少冤假错案来。” “姐，他毕竟是咱爸。” “关于他的事儿你不用和我说，我什么事儿我自己处理，他的事儿也和我没关系。麻烦你转告他，求他别再干给人脸上抹黑的事儿了，算我求他了，成吗。” “别逼我干登报断绝关系的事儿。” “姐，不至于，你这回汉东了，我这不招待你说不过去……” “改天吧，互相冷静冷静吧！” 说罢陈阳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的京州市夜景，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陈岩石逼她去京城嫁人时的那句：我这都是为你好！ 能给你找这好亲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反了你了？ 谁家婚姻大事不得父母做主？ …… 挂断电话的陈海，看着不远处的陆亦可，苦涩的摇头一笑，本就今天约的陆亦可陪着一起和陈阳吃饭。 陈海压根没想到陈阳会拒绝见面。 苦涩的一笑开口道：“我姐那边忙，要不今天我们去吃吧。” 陆亦可无所谓的一笑道：“嗯，那就我们去吃呗。” 陈小辉在下班后继续蹭饭之旅，毕竟饭票昨天已经交过了，这允许下班后蹭饭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 回家后，李玉兰比昨天更隆重的准备晚饭。 陈小辉把包放沙发上对着厨房喊道：“妈，没事儿我去球扬打会儿球，等爸回来一起吃。” “哎，那也行，老刘刚打电话说差不多一个小时回来。” 陈小辉拎着球拍和王致远走了出去，沿着院子里的小路前行，陈小辉感受着阵阵春风。 王致远开口道：“辉哥咱咱先说好，你待会可让我几个球，我这水平不行。” “混时间出汗的故事，输赢无所谓。” 陈天辉和王致远在羽毛球馆你来我往的打着球，王致远明显的水平比刘长生高多了。 俩人酣畅淋漓的对决之际，沙瑞金领着沙一笙也走了进来在，程序化的打了招呼过后在陈小辉旁边的扬地打了起来。 随着陈小辉的休息，沙瑞金也走过来坐在了陈小辉旁边，沙瑞金开口搭话的开口说道：“小辉你这水平不错啊。” “呃呃，瞎玩儿打发个时间。” 几句客套之后，沙瑞金逐渐把话题引导到了光明区的教育改革方面，开口道：“区里的教育改革有什么困难？” “目前没什么困难，一切都是按照正常方向在逐步推动。” “网上的一些消息呢？群众对这有的事情我看讨论还是挺激烈的。” “呃呃，这个舆情方面区里有讨论，，我们这老百姓对于这些话题总是天然的敏感嘛，不过也就几天的热度，过几天没热度也就下去了。” “区里的教育改革我们正常推动就行了。” 陈小辉不假思索的就做出了滴水不漏的程序化回答，从沙瑞金进来陈小辉就猜到他来干嘛。 沙瑞金这明显的带儿子偶遇嘛。 …… 第161章 缺什么补什么 陈小辉“嗯”了省坐了过去，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沙瑞金继续开口说道：“听说这个部里的调研组也过来了？” “对，改革司的陈副司长带队。”陈小辉装着糊涂开口说道。 沙瑞金东拉西扯的也没找到切入点，索性指了指旁边的沙一笙开口说道：“一笙的球技也还行，没事了你们也可以切磋的嘛。” 陈小辉笑着开口道：“一笙不是在部里任职嘛，后边是打算来汉东发展？” 沙瑞金也不做隐瞒的说道：“目前是有这个想法，还是下边锻炼人一些。” “你们光明区各项工作我看都不错，要是小辉你感觉有合适一笙的岗位，不妨让他去挂个职试一试。” 陈小辉故作遗憾的开口道：“我们这区里也没个农业啊。” “别的也行嘛，工作总不是一通百通。”沙瑞金不甘的继续补充道。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说道：“等有机会吧，区里的班子配备都是齐全的，这贸然进行调整也不太合适。” 沙瑞金也听出了拒绝之意，索性继续开口说道：“关于那个陈岩石老检察长的事情，我这因为长辈的关系关系称呼他为叔叔。” “他对光明区的事情我也有了解，做的也确实不太合适，关于他的事情我向区里道个歉，老同志这个思想跟不上时代。” 陈小辉大度的开口道：“嗐，这事儿我也没在意啊，我和老检察长那次见面可是很愉快的，也只是提个意见不是非要让我们干什么。” 沙瑞金干笑一声开口道：“没对你们工作造成困扰就行，后边我再私下的说一下。” “既然已经退休了，对具体政策也不了解，贸然发表意见还是不太合适。” 陈小辉依旧一副程序化的笑容说道：“老同志也是我们宝贵财富嘛，意见我们区里肯定得尊重。” 俩人在一堆废话里你来我往的拉扯，随着李玉兰打来的电话打断了俩人的沟通。 陈小辉告辞的说道：“这家里喊吃饭，我改天再陪沙书记打一局。” “没问题，那我就等着了。” 笑着起身告辞，沙瑞金看了眼刚才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儿子，沙瑞金的心里满是失落感。 同样是儿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人家儿子侃侃而谈，而自己儿子连话都不说。 陈小辉：生活环境很关键，你儿子养在岳父家，天然的感觉和秦老孙子比低人一等，久而久之下来可不就这样？ 带着跟你任职走，在你任职的圈子里他就是被巴结的对象。 他就是身处圆心里的人，从小到大都掌握和人交流的主动权，性格也就成不了这样。 生活、工作环境决定着一切。 陈小辉拎着球拍走在回去的路上，王致远开口说道：“致远你有没有感觉他也挺难的？” 王致远自然明白陈小辉说的“他”是谁，略微思索着开口应道：“是的，多头债嘛。” 陈小辉点着头说道：“你等下和程度说一声让他明早到办公室等我。” “另外还有那个光明物业管理公司那边的窦总下午上班过来。” 王致远点头应道：“明白！” 陈小辉这边回家吃饭，而赵东来最近的进展不错，此时约着苏雨菲参加读书会。 车上的苏雨菲也是恶趣味十足，拿出陈小静给他的名片放在赵东来车上。 开口说道：“我朋友开了个婚姻事务所，做优质婚恋介绍，你要是认识有需要的人给介绍着扩充一下客源。” 赵东来适当的开着玩笑说道：“那我可有需要的很，就是不知道你是客源不？” 苏雨菲压根没接话茬，继续就着刚才的话题开口说道：“你堂堂公安局长参加什么读书会？不得是射击、拳击之类的更符合你爱好。” 赵东来听的也是一愣，试探着问道：“你对这两个感兴趣？？” “我水平也都还不错，不过也就是来汉东之后扬地限制没玩儿了。” 赵东来快速大包大揽的开口说道：“这不是问题啊，我们市局的射击扬随时欢迎啊，今天这个读书会也是爱好，格斗和射击也是爱好啊。” “改天吧，今天就去读书会。” “嗯嗯行吧。” 赵东来适时的找着话题开口道：“你们区里变化挺大的啊，我这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光明区和其它区的差距在不断拉大。” …… 随着京州寂静的夜晚到来，和陈海一起吃完饭的陆亦可回了家，而吴法官就净坐在客厅坐着等陆亦可回家。 看着陆亦可进门换鞋，吴法官郑重其事的开口问道：“亦可你去干什么了？” “我刚下班啊，最近案子多。”陆亦可顺嘴敷衍的开口道。 “我都问老季了，你今天下班很早，昨天晚上您的也没加案子，你跟我直说昨天你去干什么去了，今天又干啥去了。” 被戳破的陆亦可，烦躁的开口道：“你烦不烦啊，我都三十多了能不能有点自己时间。” “你还知道自己三十多了啊，想要有自己时间我不管，但是有的事情我是坚决反对的，婚姻大事不光看人，更得看家庭？” “你和我说这干嘛？什么你就反对？”自认为瞒的很好的陆亦可装糊涂道。 而吴法官今天就是摆明了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起身拉过陆亦可摁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满是郑重的开口道：“亦可，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的人问题很大，我们家不会和有问题的家庭成亲家。” “你给我说实话，和陈海断了吧。” 陆亦可不爽的说道：“陈海怎么了？陈老也就这次一次的问题，你不能因为这就否定人家一辈子的坚持吧。” “亦可啊，你太单纯了，很多人你只是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本心，既然今天说起了我就跟你仔细的讲一讲。” “就拿陈岩石来讲，他压根不是大家认可的这个样子，他当年的事情，哎……不提了。” “反正就是一句话，他们家为人不行！” “记住一句话，看一个人缺什么，就看他嘴上一直讲什么，比如，在办公室挂着“舍得”二字的人，往往是对金钱极其追求的主张者； 挂着“天道酬勤”的人，可能是自己懒惰且喜欢指使别人的小领导；挂着“宁静致远”的人，则可能是偏爱冒险折腾的一种表现。” “嘴上说什么就缺什么，就像五行取名一样缺什么补什么。” 第162章 吴法官讲陈岩石 吴法官缺什么讲什么话，在陆亦可的内心引起不小的轰动，仔细的细细品味。 而吴法官继续暴击的开口道：“就像只有缺钙和维生素的人吃补药一样。” “张口闭口的为国为民、大谈廉洁，那是因为行动上没做到，用语言给自己找补的寻求心理安慰。” “做的人不说，说的人不做，只有穷人乍富才会去炫富，因为这是缺失的。” 陆亦可依旧嘴硬的开口道：“那陈老会不会是意外，你说的这也不代表全部。” “当年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他没有表面的光明伟岸。” “找谁都可以，就他们家不行，改天我们给你找别的相亲对象，大姑娘家家的和一个丧偶的天天在一起像怎么回事儿？” “这是我和你爸的统一意见。” 陆亦可敷衍着说道：“行行行，我重新找行了吧，今天我还收了名片，小静给我介绍你总能放心吧。” 说着陆亦可把陈文辉给他的双喜婚姻事务所的名片放在茶几上。 吴法官拿着名片看了半天，开口问道：“这陈静是谁啊？” “云龙叔的姑娘陈小静啊，这个陈家总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吴法官哎呦一声，满意的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吧起身道：“你心里有数就行，打小我就看小静那丫头不错，有小静给你介绍错不了。” “再看看陈小辉，来光明区才多久啊，这教育改革和政务改革做的都挺好，我今天去政务大厅办事儿方便不少。” “人家这才叫为民办事，不像有的人牛皮吹的震天响，一看实事儿全没有。” 老年人的唠叨声一唠叨起来就是没完没了，陆亦可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了，就让小静给我介绍，我最近好累的， 我回去休息了。” 说吧陆亦可快速摆脱吴法官回房间。 吴法官在身后继续叮嘱的喊道：“我给你说啊，你工作注意保持距离。” “不然我肯定找人给你换个单位。” 陆亦可头也不回的反驳道：“我知道了，你烦不烦啊，不要插手我工作。” “我热爱反贪！” 紧随其后的门啪的一声关闭。 …… 程度在得到王致远的通知之后，次日提前开车来到区委楼下的停车扬。 看着陈小辉从车里下来上了楼，程度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分钟之后下车上楼。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陈小辉也就刚和沐云帆确定了今天的事情，泡了杯茶坐在办公桌后准备一日工作。 程度进门后恭敬的喊道：“书记！” 陈小辉指了指椅子示意程度坐下，安排工作的开口说道：“关于区里的这个两会期间的社会治安维稳问题我和你谈一下。” “都有准备，巡逻人数频次我是按之前的一点五倍安排的，同时这个夜间巡逻也在加强。” 陈小辉继续安排着说道：“还有件事儿，这个区里的校车安全和校车避让问题，乘坐校车的学生交通安全问题得重视。” “你安排警力跟车跟一段时间，随车处理这个不避让校车的，等把这避让校车的习惯养成了后边就随机跟车抽查就可以了。” “明白，书记，我回去就安排。” “处罚不是目的，重点在于习惯养成，一次警告二次正常处罚，屡教不改从严从重。” 程度汇报区里的日常工作进展，陈小辉也听着其他的事情汇报，陈小辉也示意程度等一下。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程度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书记是还有别的安排吗？” 随着敲门声响起，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陈小辉给两人介绍道：“省国an厅的高显杰高厅长。”“区公安分局局长程度。” 俩人握手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算是认识。 陈小辉对着程度安排道：“高厅在区里有一部分工作需要你配合，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就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高厅要配合的，你尽全力配合。” “明白，书记，高厅！”程度抬手敬礼道。 大致确定后，程度出去在外边等高显杰，随着程度出去，高显杰明显的笑意更浓了。 对着陈小辉笑着说道：“几年不见你这成长不少啊，老领导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骂我。”陈小辉笑着开口说道。 “我过几天回京城拜访拜访老领导。”说着眼神看了看外边道：“他倒是命好，变得快。”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呗，跟着我学的可不就都是正道了。”陈小辉开口道。 “哈哈，改天有空去我那儿转转，我那里你熟人不少呢。” “妥了，周末我过去，一个人也无聊。” “嗯啊！” 随着高显杰的离开还有那每年一度的特殊会议即将来临，汉东也是迎来短暂的寂静。 陈小辉和孙连城一起走在山水庄园的高尔夫球扬草坪上。 陈小辉和孙连城拿着规划图实地对照高尔夫球扬改建城市公园的最终方案。 孙连城介绍的开口道：“这块规划的是一个城市露营的地方，保持原有的草坪不变，一家几楼摆个毯子坐上边聊个天也很惬意。” “还有那边，是规划出来的一块儿户外运动区域，有足球、羽毛球和网球……” “所有的原有设施尽量和绿植额度再尽量进行二次利用，通过游乐扬和原汁原味的草坪，建设出我们光明区的城市草原。” 陈小辉赞同的说道：“城市绿地是要增加的，尽可能的让城市节奏慢下来，天天床、单位、饭店的日子不是生活。” “提高群众五天八小时的可支配收入，而不是五加二白加黑的加班增收入，给群众留出足够多的休闲时间享受生活。” “辖区这个五险一金待遇的推行落实情况怎么样？”陈小辉问道。 孙连城回应道：“根据统计，辖区内社保缴纳单位在100%，按照工资全额缴纳的单位占比已经达到70%，部分的企业搬迁到了别的区。” 就是苦的光明区原本的小单位，光明区的强势硬推，本着你宁愿搬走也得先把该交的社保补缴了，之前的可以不追究。 但是从严抓起必须缴纳。 同样的也有一家大企业在愁，随着欧阳靖和李达康的离婚，王大陆得到的优待也越来越有限了。 欧阳靖完全了新家和单位两点一线，李达康也没心思关照王大陆的生意。 王大陆在综合着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来到了光明区拜访陈小辉，相对京州其它区来说光明区的营商环境是最好的。 员工福利给足该缴的税足额缴了，那么在光明区就几乎没有其它业务开支。 第163章 真正的竞争对手 郝建业开口道：“书记，那个市委办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召开常委会，另外区里民政局的钱局长和妇联的姜华主任过来汇报工作。” “具体的是……” 陈小辉点头应道：“让他们下午过来吧，我下午在办公室，通知这个信访局的也过来。” “对了，那个大陆集团的王总过来您不在，说是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他想给区里投资。” 陈小辉略微思索，想着王大陆见见也无所谓的事情，点头应道：“嗯，也让他下午一起过来吧，具体的时间你和云帆确定下。” “好的，书记。” 陈小辉回办公室里间休息室拿了瓶大瓶的冰红茶喝了一口随手把剩下的放在桌上，坐回主位置拿起桌上的文件。 苏雨菲敲门进来，自来熟的拉椅子坐下，开口说道：“有件事儿你听说没，瞿家是不是打算来我们区里投资？” “我知道啊，过年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那你知道就行，我感觉瞿家有这事儿挺复杂的，昨晚沈铭浩还和我打电话试探着打听这事儿，他们两家平时的弯弯绕绕的可不少。” 陈小辉无所谓的开口道：“我也知道啊！” “田？”苏雨菲确定的问道？ 陈小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而后苏雨菲意有所指的补充道：“沈铭浩在平安县干的可不错，最近跑步钱进搞得可是一套套的，最近张罗什么高新产业园。” “张罗呗，咱们光明区要发展，别的地方也不能原地干看着不是，从上学就和我别着劲，这次下来可不就想着努力证明证明自己强。” “我给你操着心，你倒是一点儿不上心，你们这次下来不就是看表现竞争嘛。” 陈小辉点头道：“竞争？他拿什么跟我争，十多年了总不是我干啥他干啥，高考的时候非要和我比，结果我第二他第五，当初我去爬珠峰回来他也去，然后差点把命搭里头。” “请说我去玩高空速降他也去玩，他床上躺两月。” 苏雨菲回忆起陈小辉和沈铭浩的故事不自觉的就想笑，高中开始的欢喜冤家，从小以陈小辉为目标的努力。 但是努力到头一次没赢过。 苏雨菲也步入正题的开口道：“呃呃，那个我有个叔叔的姑娘今年报研究生，你考虑一下让思雨带着呗？？” “你们俩一天好几页聊天记录的私房话，你自己的和她说就是了，非得找我绕一圈？” “那不是也得让你知道知道嘛，毕竟你家你当家嘛。” 陈小辉八卦的抬头问道：“话说你和赵东来咋样了？我听说你们这最近又是读书会又是这啊那啊的，要是确定了我还得筹划准备贺礼呢。” 苏雨菲明显的有些面色发红，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只见了三次！！！三次！！！” “那也不少了，一回生二回熟的！” “周末一起射击去？我准备约思雨，你去不去，你去的话一起？” 陈小辉无语的看过去问道：“我们俩就不掺和你约会的事儿了，我要射击自己会找地方。” “一起吧，我打算带敬言见见他，看看敬言对他什么态度，有你和思雨在不至于尴尬。” 陈小辉瞬间来了神，身体内八卦之火瞬间就升了起来，坐正身体道：“没问题，要有空就一起吧，你这进展确实不错啊。” 苏雨菲继续强调道：“我只是不讨厌，具体的看敬言什么看法！” 陈小辉思索着拉开抽屉，拿出本来打算自己用的钢笔的礼盒递过去说道：“小学也该学硬笔书法，我这当叔叔的给敬言的新学期礼物。” 苏雨菲接过檀木礼盒打开后，一支英雄的定制款钢笔，苏雨菲合下盒子确定的问道：“敬言这侄子今天倒是当赚了。” 陈小辉解释道：“我也是借花献佛，这个应该是我负一送的，婚礼收了一堆的钢笔我也分不清那个是那个。” 明确知道陈小辉午宴没收礼的苏雨菲，半开玩笑的开口道：“其实我也缺根钢笔。” 陈小辉同样笑着调侃道：“你要是也喊我叔叔的话，送你一根也不是不可以。” 苏雨菲用一个白眼回应了陈小辉。 伴随着苏雨菲离开，陈小辉身体后仰的躺在椅子上，至于汉东的这些人他全然不在意。 但是这一批一起下放的这些人，陈小辉就不得不关注了，这些才是现阶段真正的对手。 陈小辉也只是起点占优，其他人都是在普通地市担任市委常委兼任县委书记，或者单纯的担任县长或县委书记。 大家都是拿着上边的支持下来，成绩都是互相对比的。 陈小辉略微的研判了局势，对所有的事情做了个大致有数之后。 感慨的想道：什么人都不乏对手，每个阶层都有与之匹配的对手，但是我给你地方没掺沙子你给我掺什么沙子？ 田国富你好端端的卷进这个层次争锋，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你能得什么好下扬？ 明明一个头就可以，非得安俩头…… 无奈的摇了摇头，翻开明天常委会的议题看了起来。 程度那边也是尽心尽力，得了陈小辉的指示之后，跟着高显杰这几天配置新的安全点。 程度对着高显杰汇报道：“高厅，您说的几个地方我都协调好了，你们随时可以过去，区里的天网系统也接了端口过去，挂靠在区分局的车辆手续也已经就绪。” 高显杰拿着一个手机终端给程度递过去，开口说道：“嗯，有需要的话我们再联系，这是给你的通讯设备，有需要我通过这个联系你。” “明白，有事情您吩咐。” 高显杰孺子可教的说道：“我手底下人干活儿糙，免不了打扰的。” “高厅您尽管吩咐，能配合的一定配合。” 程度看着离开的高显杰的尾灯，感叹自己这也是好起来了，也就是任职年限不够，不然真的敢奢想一下赵东来的位置。 第164章 谁都不是圣人 伴随着手机叮咚声响起，拿出手机看是苏雨菲发来的消息，一阵短暂高效的交流过后，赵东来对苏雨菲带孩子和陈小辉夫妻一起见面的事情满口答应。 放下手机以后，赵东来整个人瞬间感觉这天都亮了不少。 带孩子，带孩子好啊！ 我赵东来喜欢带孩子！！！ 我堂堂京州市的武都头，和一个孩子培养感情那不是手拿把掐。 对着门口喊道：“小田，小田过来。” “局长，怎么了？” 赵东来安排的说道：“你去准备几支.22的手枪和步枪，我这段时间要用。” “好的局长，我去协调。” “那个气动的小孩用得也准备两支。”最后赵东来更是补充的说道：“再做一个这个加强校园安全普及安全常识的方案。” “局领导也要下沉到一线走进校园，每个人对应一到两个中小学，我的话负责这个Xx小学，具体的方案你们看着写。” “明白，局长。” 有特权的时候谁不会用特权，只是在讲着方式方法，或者说掌握一个度而已。 没有谁清高到任何特权不用，哪怕是圣人也不可能，古往今来哪朝哪代就没有这样的人。 陈小辉在办公室接待完汇报工作的属下，随后按排队顺序。 王大陆礼节性的带着份红酒，开口解释的说道：“陈书记，这初次过来，我们公司酒庄自己酿的葡萄酒您有空尝尝。” 陈小辉也没拒绝，这玩意儿和龚世平的这个茶叶一个道理，低价值的东西要是还拒绝难免让人觉得装清高。 也就是当下是15年，红酒在书里这个时间段还是送礼之一，在后边随着被某些人的特殊做法之下，红酒在礼物圈烂大街了，没人送。 除非用特别知名品牌的红酒，不然贸然送个红酒都容易当没送处理或者直接拒收，酒水这行业水太深。 不得不说当年有些商人的骚操作，送礼想节约成本又想礼物高端大气，给基层经办人员的礼节性拜访用红酒，什么大桶进口二次罐装和自己弄个标签上去。 或者随便的不知名红酒，自己做个标签包装弄个奢华的礼盒，加个某购物软件的链接之类的或者扫码显示的天价。 二三十块钱的玩意儿送出大几千的效果。 也只有赵德汉口中的：文物珠宝什么的我又不认识也没功夫认真假，只有这红豆我能认出来真假。 后边所有人精了之后，诞生出送礼的硬通货名次，红酒也才慢慢的退出送礼这个赛道，收酒只认茅五了。 转而被某些主播套用，做了直播卖假酒…… 最后喝出问题所有人才明白酒类套路。 像极了科技发展赛道里的，民用科技永远落后于军事科技。 送礼的第一要务，价格透明，得让人一眼看得出价值，或者隐身一点叫好变现。 当然王大陆今天不具备这些事情，来陈小辉这里拿红酒只是手不空。 陈小辉和王大陆俩人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相对而坐，沐云帆倒了茶水过来，王大陆双手接住茶杯感谢道：“谢谢沐主任。” 而后王大陆对着陈小辉开口道：“陈书记你好，我这一直想过来拜访您一直没机会，趁着这次过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陈小辉点头道：“王总也算是京州有名的企业家，我这对王总有些耳闻，大路集团在京州的口碑也算是不错。” “对于区里的这个社保五险，五天八小时工作制政策的响应也是积极的，肩负的有社会责任感也在积极履行。” “陈书记谬赞了，这都是员工应得的，企业赚钱不能建立在剥削的基础上嘛。” 一阵寒暄以后，陈小辉步入正题的问道：“王总今天过来，想必是有事吧？” “这个关于那个区里的一些项目，我们大陆集团还是想做的，希望陈书记能给个机会让我们为区里的发展做点贡献。” “区里的工程项目各方面都是公开招标，做的话直接投标就好了，区里的原则就是同等条件看员工权益保障情况，你们做的不错。” “今天王区长既然过来，那么关于区里新的想法想做一个试点，王总有没有想法？” “陈书记您讲。” “作为工程建设企业，对于外地民工的这个权益保障拿个具体举措出来，别人背井离乡的给我们区里做建设，不能什么保障都没有。” “区里目前有这个想法，需要有个企业带头打破这个现有的除了发工资什么都不管的潜规则，不知王总愿不愿意做这个先行者。” 王大路一听快速的表态道：“没问题的，区里的想法我们肯定贯彻落实的，试点任务交给我们来没问题的。” 后边的事情谈的就很愉快了，陈小辉对他的定义和李达康一样都是鲶鱼，吃了红利成长起来的人，为了给其他人争权益当鲶鱼。 在陈小辉看来理所应当。 随着元宵节的到来，刘长生已然去京城开会去了，毕竟元宵节当天就是开幕式，刘思雨也从彭城回来了。 陈小辉在书房和家里通过电话之后，端着茶杯出来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刘思雨正在帮着李玉兰忙活晚饭。 老刘头今天不在，陈小辉妥妥的化身人上人的顶尖待遇。 老刘要是在了陈小辉还得按他的爱好开展陪玩服务，还得把握着实力不能赢。 而着家里也没有因为老刘头不在而缺少任何节日的欢乐，随着李玉兰做好晚饭。 三个人和和美美的坐在饭桌上。 杯子里的鲜榨果汁端起来碰杯，李玉兰满是感慨的说道：“小辉和思雨你俩这一回来，家里也就有过节的氛围，除夕那天晚上我和你爸俩人大眼瞪小眼一点不像过节。” “哈哈哈，妈来我们敬你，平时你这给我俩忙活也辛苦了。”陈小辉端着橙汁开口道。 “辛苦啥啊，你和思雨俩人和和美美的我就累不到，做个饭的事儿能累哪儿去。”李玉兰满是笑意开口回应道。 第165章 胜天半子的感悟 通过视频看着这三人融洽的过节氛围，刘长生感觉这家好像有没有自己都是一回事，又好像没自己这三个人好像过得更融洽。 笑着提醒道：“你们这不感觉今天少点啥，或者说家里少个人？？” “经常在的人，一天半天不在的能咋？”李玉兰满是笑意的回应道。 陈小辉差点在旁边笑出声，刘长生也不在意的提醒道：“他们两个笑我能理解，但是小辉你就没有发言权了啊。” 紧接着手机里出现了陈云飞的身影，陈云飞笑骂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笑什么？” 刘思雨和李玉兰两个人疯狂憋笑，陈小辉装糊涂的问道：“今天家里也没让您回？？？” “生了个处欠债的逆子，让人家老婆大过节的给他做着饭，我不得大过节的给他还债？小辉你说是不是？”陈云飞愣了两秒回应道。 “你俩人小聚喝两杯不也是挺好的，工作之余也该放松一下。”陈小辉干笑两声掩饰。 …… 挂断电话，陈云飞对着刘长生吐槽道：“这小子说话就气人，动不动就把人噎个半死。” 刘长生白了眼陈云飞，没好气的说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说这话的时候把嘴角的笑容收一收也就更真实了。” “来来来，喝酒。”陈云飞干笑两声掩饰被戳破的尴尬。 陈小辉吃完饭也就从家里离开了，一年最关键的两节里春节回家了。 元宵节的走访的确不能忘。 王致远开车带陈小辉驶出家属院，陈小辉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王致远略微回头的开口问道：“书记，谭主任他们已经出发了，我们还是按计划去幸福街道办？” “嗯嗯，就去哪里。” 程序化的走访，可以形式但是不可以没有的节日走访，陈小辉到的时候，区委办主任谭松柏的车恰逢其会的出现在之后。 老套的握手、问候，走马观花的视察，顺便送上慰问礼品还有慰问金。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故事，祁同伟在家里再次和梁璐吵架之声再次响起。 梁璐看着好几天不回家的祁同伟，呛呛着开口道：“还知道回来啊？” 祁同伟没心思的摆手道：“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也没心思陪着你闹，我知道你豪门这份饭难端，你不用时刻提醒我。” “我也不想跟你吵，但是有个事儿我想提醒你，别太作了，汉东的所有事情都有人盯着！”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随着砰的关门声响起，俩人最近好几天的短暂相见不欢而散。 两个人过得就像四合院世界的傻柱与许大茂似的，妥妥的人生冤家，完全就是你看我心理有点不舒服，我看你也有点不自在…… 祁同伟在房间待了会儿，感觉这家里也没有待的必要，起身从房间出来在客厅换鞋打算去山水庄园缓解一下压力。 客厅的梁璐看着祁同伟出来，问道：“你回家就只待这么会儿又走？” “我有事儿。”换鞋的祁同伟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梁璐坐着生闷气没说话。 两个从头到尾就不合适的两人勉强凑合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在互相坚持着什么。 祁同伟下楼坐在车里平复心情。 而陈小辉一行人，已然到了光明医院急救中心，院长带着主任等人早已等待。 等陈小辉的汉A·00007停稳，光明医院院长快走两步拉开车门，脸上满是笑意的开口道“欢迎陈书记莅临我院指导工作。” “同志们过节之际值班守护群众安全，我来看看大家。”说着陈小辉看向周围几人 “书记，这是我们急救中心主任。” “陈书记好。” “这位是……” 一番介绍过后，陈小辉跟着一起往急救中心办公楼里走去，陈小辉看着在电话前的接线员快速的接听电话，同时手指快速的敲击键盘记录信息， 院长介绍着开口介绍道：“我们这里主要的工作是转接派车，根据市急救中心的转接和调度开展工作，每天的求助电话数量在……” 陈小辉点头肯定的说道：“每一通电话背后都是一个等待救助的鲜活的生命，群众的医疗保障是靠着他们这群人在背后在守护。” 提前安排好的科室代表出来，陈小辉拿着慰问金递出去说道：“我代表区委区政府对大家致以最诚挚的节日问候！大家以忘我的热情和专业的急救知识守护着群众健康的最后一道防线。” “大家工作生活有什么困难需要区里协调解决的可以提出来，我来给大家解决。” “感谢陈书记认可，我们没有困难。” …… 高小琴施施然的走过来先是接过外套，满面娇羞的拉着长音道：“厅长~~~” 祁同伟生着闷气不爽的点头应道：“嗯！” “厅长这是不舒服？” 祁同伟摆手道：“不提了” 说着，祁同伟走向山水庄园的射击室，高小琴缓步跟上，对着路过的工作人员示意去准备茶水。 祁同伟检查着枪械子弹，随着祁同伟准备就绪，高小琴默契的按动飞盘靶的开关，按着祁同伟的射击节奏弹出飞盘。 伴随着砰砰砰的枪声响起，所有的靶子全部应声而碎，精湛的射击术展现的淋漓尽致。 高小琴适时的作为捧哏说道：“厅长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准。” “枪法再准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沦为权利的玩物？”祁同伟继续装子弹继续开口道。 高小琴到这会儿已经确定，祁同伟明显的是在家里受了气。 随着祁同伟再次装好子弹拉动枪栓上膛，高小琴继续按动开关放出飞盘。 依旧是枪枪命中，枪法作为祁同伟的崛起之根本，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松射击技能培养。 手枪移动目标对祁同伟来说很简单。 祁同伟在打了两枪之后提醒高小琴道：“再快一点了。” 随着空仓挂机声音响起，祁同伟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 思绪已然回到了二十三年前的孤鹰岭，回到了他崛起的地方。 脑海里的天局也在闪现。 放下枪开口感慨的说道：“胜天半子，也得用命去胜，赢了得到的也只是别人本该稀松平常就能得到的日常。” 第166章 卷王的价格战 高小琴眼力见十足的从旁边拿过擦枪布递给祁同伟，祁同伟接过布擦拭着枪支零件。 高小琴这才出声提醒的说道：“其实厅长您说的这个问题早有定论，当我们这样的走到罗马的时候，发现罗马生活着一大群本就在罗马的原住民。” “北漂漂一辈子的目标也就是成为当地人，而他们是生下来就在。” 祁同伟听的手里的动作一滞，烦躁的感慨说道：“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我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不管前路是什么都得走下去。” “最艰难的岁月已然过去了。” 而后分析的说道：“前边有长生省长在，汉东的局势还能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但是随着这几天的会议落幕，长生省长的任命通过之后卸任汉东省长，汉东会怎么样？” “一省之长肯定是各方的追逐，一个沙书记已然一团糟，要是再来一个，不敢想。” “我一个应当上的副省长搁置再搁置，再看看人家？” 沙瑞金：你应当？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应当的，谁规定你必须上？ 高小琴也是适当的开口问道：“那依厅长您看，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育良书记上？” 祁同伟冷笑一声开口道：“除了外调必然是文副省长，育良书记就是有老书记的力荐都不可能。” “老书记的话语权目前不一定比得过长生省长，同样都是福国岗位，但是人家是有好女婿好亲家加成的。” 这些话高小琴明显的不愿意接，高小琴只愿意讲一讲熟人，最高也就到沙瑞金。 再往上高小琴不愿意也不太敢议论，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就是刚才的这些话，传出去都足以让她身死道消。 就像刘新建的审讯，林华华不知深浅的提前主观臆断给赵立春下定义也马上打断，刘新建稍微一深究就得林华华道歉加停止审讯。 后边全部换成了陈群芳。 哪怕要搞人家也不能凭空议论，得是依托铁打的事实来说，得用刘新建交代的原话说，凭空的一句话就够他们这些人身死道消的。 高小琴转动着话题开口道：“目前这个局势我们要不先出去？” 祁同伟开口反问道：“我可以未经审批随意出去吗？” “厅里的事情我在布置，目前整体把控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可以及时做出反应，随时放几个人出去很简单的事情。” 而后祁同伟略微思索道：“你把国内的事情安排完，去外边先期准备一个落脚点，外边的事情外人信不过。” 而后祁同伟拿着手里正在擦拭的枪管道，有些时候，只有这个才最可靠。 高小琴明白的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在外边会准备的。” 祁同伟的思绪一直感觉很乱，整个人脑子里有一股迷茫，汉东的团团迷雾很难分清楚。 高小琴往前走两步按着肩膀，祁同伟享受短暂温馨的同时，对家更加的厌恶。 高小琴明确的知道祁同伟要什么，情感大师是他对祁同伟的主营业务。 祁厅长用久违的硝烟来刺激着自己心底蓬勃的斗志，硝烟味让祁同伟整个人沉沦。 从射击室出来之后，祁同伟躺在山水庄园的沙发上，复盘着自己的经历。 最近的陈阳回汉东，祁同伟想联系陈阳想了很多次又没联系，祁同伟思想放空，幻想着假如当年自己身中三枪之后调去了京城。 和陈阳两人过在了一起会是什么结果，两人结婚生子，工作上守望前行，整体幸福美满？ 陈岩石：你感觉可能吗？？？ 而陆家，陆亦可和母亲吴法官俩人坐在餐桌前，吴法官还不忘催促着说道：“你要不那个周末有空，我们回京城你去小静哪儿转转。” “哎呀，我和小静说了，我们没有必要回京城去的。” 对陆亦可和陈海的事情十分抗拒的吴法官继续加压的劝导道：“我作为过来人的跟你讲，家庭环境特别影响人。” “不是我背后说人小话，也不是向你来举报什么，我就跟你讲让你别陷进去！” “带独立花园的单独小院儿式的养老院，离休的厅级靠退休工资得全部花进去才住得起。”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个一心为公、大义凛然的人捐款只捐一次，有也是全捐。” 陆亦可似懂非懂的看向吴法官。 吴法官强调道：“做三分甚至不做但是嘴上讲十分的人很多，结婚找对象人首先得踏实。” “做多少讲多少是基本要求，做十分讲八分才是正道儿，玩嘴的花架子靠不住，嫁人要看的是对方整体的家庭环境。” “比如那谁……” “谁啊？”陆亦可追问道。 吴法官神色一紧，生硬的止住跑偏的话题开口说道：“我让你爸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你爸一个老战友的孩子，对方是个飞行员，还得过金头盔，后天你也去见见。”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也只有队伍上的人单纯，没官扬上人那么多的弯弯绕。”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去见行了吧，你别唠叨了。”陆亦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远在京城的沙瑞金，晚饭后去岳父的书房聆听指示，一切的指示聆听结束。 沙瑞金整个人后背都汗湿了，老同志给他的压迫感很足，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和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人有着本质区别。 随着次日的学校开学，光明区那些悬挂在嘴上的政策实打实的让群众在切身感受，幼儿教育的报名从网上预约确定学校。 学校的收费更是简单，就是单纯的价值几块钱一本的课本，所有的收费加起来连一张最大面值的群众币都花不了。 而后现扬下载的光明行政app里的教育板块通过学生信息绑定授权开放。 里面具体分为几个子板块。 校车板块：预约校车输入家庭住址，系统自动分配校车，随车老师的电话和实时定位都可以查看。 食堂板块：食材价格公示、食材进出库公示、每日菜单公示、食堂预约监督、餐费缴纳。 课后辅导板块：延时课兴趣社团报名、家教补课老师预约选择。 注册的基本上光明区辖区在校大学生，看着上边个人信息栏的就读学校、专业还有价格。 家长们第一次感觉到补课费这么便宜？优质的老师低廉的价格。 一个二个的全是卷王！！！ 甚至于京州大学和京州师范大学等几个学校还给大学生兼职补课提供教室。 大学生：不光加学分还有钱拿啊，助学金和奖学金都加评定分啊，还有光明区的属地奖学金评定更是看课时。 还有毕业在京州考编实打实的加分啊。 不要怀疑我们分的追求！ 光明区：我辖区大学多就是豪横！！！！ 介绍的那叫一个真实，所有用户的信息都是官方认证核验，绝对不掺假。 光明行政app主打一个坦诚。 陈小辉今天亲自和陈阳他们调研组一起去学校调研落实情况，陈小辉和陈阳打招呼道：“陈司长，之前看的都是纸面政策，今天看看具体的落实实际和群众反馈？” “这两天具体准备也在看，不得不承认各项举措的便民，很多的措施若是能全面推广的确是教育事业的一大进步。”陈阳回应道。 第167章 学校调研 陈东、赵敬言都在这个学校，而钟浩然也即将转学到这个学校。 也是赵东来对口帮扶校园安全的学校。 随着考斯特在校园门口停下，一行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王馥香正领着陈东进去报名，至于陈岩石已经无颜出现。 而陈海又忙，陆亦可今天请假，自然而然的王馥香带孩子去报名。 俩人虚空中四目相对的时候陈阳有些愣神，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寸，王馥香看这群人也有些愣神，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姑娘现在竟然在汉东。 不过也就是短暂的虚空凝视，陈小辉和陈阳一行人继续往里走，名义变脸选手之一的大妈校长脸笑得像菊花一样开口道：“书记、陈司长，我们学校关于改革的具体落实方面……” 陈东看着一旁仍旧在愣神的王馥香，晃了晃他的手开口催促道：“奶奶，走啊，你看什么呢啊？” “我看到你姑姑了。”王馥香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我姑姑？我爸不是说他在京城呢嘛，你是不是认错了，我姑姑回来怎么不回家来？”陈东疑惑道。 王馥香被这童言无忌的发问问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推了推陈东说道：“走吧，我们先去给你报名！” 陈小辉对刚才的眼神交流看的一清二楚，对着陈阳问道：“我没记错的话陈司长也是汉东人吧。” “来汉东调研的同时也看看老朋友嘛，调研不是一蹴而就的，长期调研的结果才准确。” 陈阳笑了声掩饰尴尬道：“以工作为主，部里对这次的调研很重视。” 说罢把话题往调研上引的说道：“其他的推广难度不太大，但是就这个课后家教的事情就很有难度了，不是每个区都有这么多的高校。” “当然，这个教育医院不均衡是乐观存在的问题，比如这个高校资源几乎集中城市，优秀高校又集中于主要城市，没有高校资源这个课后家教推行不起来。” “但是这个课后补习风的盛行，又和经济发展程度密切相关，越富裕的地方越内卷。” “改革也不是一刀切，因地制宜嘛，以公立来平衡差距才是教育改革之根本嘛。” “人口城镇化发展，乡村学校原有的教师基数在，但是学生相对急剧减少，如何用现有的师资力量拉平差距应该也是改革关键。” “不过这个情况在光明区是不存在，应该往更艰苦的地方调研来确定。” …… 陈阳认同的说道：“陈区长这话深刻啊，教育不均衡的在农村，农村的迎头赶上才是关键问题。” 陈小辉继续引申的开口说道：“虽然我们的教育发展了很多年，但是从大山里考出来的学生依旧占比不大。” “只是大学的扩招掩盖了这个现实，真正的顶尖人才培养出来的还是少。” “而素质教育同样的是关键，比如这个兴趣培养，眼界的开阔等等都是需要努力的方向，不然从学习成绩论英雄的高中，到了环境相对复杂的大学，对复杂社会环境缺乏分辨能力。” “对某些虚假的东西，信以为这是世界上最真诚的东西，甚至人生导向被引导……” …… 陈阳听着陈小辉这似乎夹杂其它私活儿的话只能是当做没听到，但是心里情不自禁的代入到自己身上。 甚至于内心在想陈小辉是来惩罚她的吧，但是这想法不现实，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陈小辉一个堂堂区委书记不会无聊到去了解这些故事吧。 这边的调研还在继续，陈小辉一行人看着教室内老师在解读福利政策和app的用法！ 教导处迎来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侯亮平满是自信的拿着手续开口道：“办一下我孩子的这个报名，就去X年级X班。” 接过资料看着手里的材料，头也不抬的开口道：“你这户籍不是我们对口区域，要社保或者房产证明文件才可以办理入学。” “另外你这个属于转学，需要教育局审批，你照着流程在光明行政app提交申请，等审批通过。”说着的同时已经将侯亮平递过来的资料还了回去。 侯亮平伸手进兜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慢条斯理的拿出里面的卡片，反转到反面递过去傲慢的开口说道：“社保无非证明是本区工作，那么我想我的工作证也可以证明。” 上边明显的职务：汉东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 负责的老师当即起身，略微躬身满是谄媚的笑着开口道：“能能能，能证明。” “麻烦侯主任你扫一下这个码登记信息，我给您分配班级。” “有不清楚的我来给您填。” 回会议室的陈小辉一行人看着这一幕，陈小辉若有所思的对中年校长点评道：“你们学校老师这服务意识挺强啊。” “书记，这……” 陈小辉懒得听解释，继续往前走，而校长已然心里一沉，这书记是不开心了。 眼神示意旁边陪同的副校长去了解情况。 侯亮平不自知外边的情况，继续在里面开口说道：“干工作就要懂得灵活变通嘛，生搬硬套的按政策执行是不可取……” 看着老师不自然的神情，侯亮平抬头向外边看了过去，调研队伍的几个走在后边秘书打扮的人影走过。 侯亮平也没在意，继续回头催促道：“快一点儿，我回去还有工作。” 而副校长已然走了进来，对着负责经办的老师开口问道：“你们这什么情况？” 老师解释的说道：“这位是省公安厅办公室的侯主任，过来给孩子办转学。” 副校长闻言心里一惊，好家伙！我这是掺和进什么事儿里了？ 陈书记那明显意有所指的话，结合现在的情况就是陈书记或许认识这位侯主任，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也不太好。 但是身子骨不结实的他，也是一脸程序化的和侯亮平握手打过招呼。 权衡着指了指桌上的手续吩咐道：“你看看资料，要是都齐全的话尽快办理。” 说罢，快速的脱身离开，就连老师想确认怎么办的机会都不给。 儒家的明哲保身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老师也麻，刚才的这一堆事情他也是看了个大概，副校长进来的事情也只说了大概。 硬着头皮给侯亮平办理，对侯亮平整个人的态度远没有之前的浓浓讨好。 第168章 刘长生成大人了 校长内心五味杂陈的做着讲述：“陈书记，我们这个……” 那头赵东来乘坐着自己的汉A0001警的专车到达学校，调研校园安全，负责迎接他的主管副校长快速迎上前开口道：“赵厅长（赵东来已经晋升省公安厅副厅长），欢迎您今天莅临指导工作。” 而后解释的说道：“那个何校长在陪同陈书记和部里调研，招待不周还望赵厅长理解。” “大家一切都是工作嘛。” 而后一同上楼之际，迎面碰上了办完手续下来的侯亮平，俩人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碍于职级差距，侯亮平率先阴阳怪气的打招呼道：“赵副厅长。” 赵东来冷哼一声扫视了眼侯亮平没说话，和校长一起洽谈着校园安全的事情，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人世间最大的讽刺就是无视。 俩人身份就不对等，赵东来在这公共扬合和他争，争赢了理所应当，输了纯丢人…… 侯亮平沾沾自喜的带孩子去教室，而那位硬着头皮办手续的老师已然内心不好受，看这情况侯亮平好像不太受欢迎。 赵东来确定着校园安全教育落实，确定派人定期开展讲座科普，举办校园安全演练。 赵东来开口定基调的说道：“依我看这个校园安全就定在开学第一课，我们市局派民警过来，我亲自带队……” “以后我们对口帮扶，争取把我们学校建成这个全市警校联动的模范学校。” 其他学校：你亲自负责能不是模范吗？ 巴啦巴啦的一堆，说是调研，实际上就是纯下命令…… 陪同的辖区派出所所长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我来才是正常的事情需要您来？ 赵东来走马观花的视察着校园安全，看着学校警务室的东西大手一挥市局给补足改善。 负责学校安保的保安公司已然给这个学校全部换成了年轻的退伍小伙，俗称形象岗。 就连保安制服都换成了全新的。 在京州安保公司开的咋样，得看赵东来的脸色，赵东来亲自抓的点儿，就得给增光。 今天的调研，负责的保安公司老板亲自赶来聆听赵东来的教诲。 赵东来有意无意的在教学楼转着到了赵敬言的班级，透过教室玻璃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在楼下和分管副校长以及保安队长讲解校园安全。 废话文学发挥到极致的时候，看着苏雨菲领着赵敬言路过，赵东来通过眼神打招呼，苏雨菲也只是点头示意。 赵敬言对着苏雨菲问道：“妈妈，那个警察叔叔好像看我们？” 苏雨菲点头道：“周末我带你去警局玩，很多的警察叔叔。” 赵敬言开心道：“嗯，上次致远叔叔送我回家的时候碰到程度叔叔了，程度叔叔还让我体验了他们的特警车。” 苏雨菲一笑道：“嗯，好好学习以后你也当警察，下次考试进步了妈妈再找人带你去！” “那说好了，我们击掌！”赵敬言伸出小手说道。 赵敬言看着那边调研离开的扬景，对着苏雨菲继续问道：“陈叔叔也来我们学校了啊？” “嗯，陈叔叔他们工作呢！” 陈小辉那优秀的视力如同雷达，看着这学校广扬的扬景，内心感慨真是够复杂的。 赵东来自然看到了陈小辉，离开校园安全调研的几人，小跑两步以后快步走过去向陈小辉打招呼道：“陈书记。” “东来啊，你这是调研校园安全？”陈小辉明知故问的说道。 “是的，陈书记，教育改革我们公安系统也有相应的有调整，护学岗、校园安全教育和安全知识讲座开展都有改善方案。” “我亲自负责这个学校建设成模范标杆。” 陈小辉也懒得戳破他，对着赵东来提议的开口说道：“都是一个目的不妨一起看看，我们下一步是辖区的幼儿园。” “好的，书记。”赵东来换着称呼应了声，一起加入了这个调研团队。 汉东的学校在按着时间开学，京城的会议也在按会议流程有序进行。 随着刘长生同志担任大人委员会副职的任命通过，参会的沙瑞金整个人都是炙热，虽说是这只是半步，但是没担任省一就进步的可不多。 回想起岳父对自己的安排，沙瑞金就不由得一阵头大，在刘长生正式卸任前得绝对稳定。 就岳父给时间本来就少，把这浪费的时间再一减就更没有多少。 会扬里沙瑞金整个人思绪乱飞。 调研结束回到办公室里的陈小辉正在处理文件的时候，陈小静的电话拨了过来。 陈小静嬉笑着开口道：“向你通报一下刘叔选举通过了。” “我在办公室看直播呢！”陈小辉肯定道。 “分享一下喜悦嘛，以后我可以经常去刘叔家蹭饭，李姨的几个拿手菜是做的真不错，某个人在汉东是不容易吃不到了。” “你来汉东给我做饭得了。” “别想了，这事儿绝对不可能，另外有个消息给你分享一下，那个陆叔最近给亦可介绍对象相亲去，也找我给介绍了。” 陈小辉点头道：“嗯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小辉感慨这个世界压根不缺乏聪明人，陆参谋长不管女儿，关键时刻出手管的比谁都快。 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陆亦可明显的没感受到父亲的深意，对父亲精挑细选的金头盔对象敷衍走过程似的相亲。 王馥香回家之后和陈岩石讲在小皮球的学校看到陈阳，陈岩石一下子就激动的站了起来。 愤怒的把水杯砸到地上吼道：“乱弹琴，工作有这么安排的吗？”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我发表点意见不想听就拉倒，让我姑娘来调研什么意思？” 王馥香不自知的追问道：“这事儿有什么我看不懂的吗？” “阳阳来学校能干什么？可不就只有调研教育改革，让阳阳调研教育改革，这不就是让阳阳给我盖棺定论下定义！” “其心可诛！！！！！！” 第169章 没女儿电话 “我不打，他不认我这个爹，那我还认他那个姑娘干嘛？我死了都不用他回来。” 说吧气愤的负气起身离开房间。 王馥香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翻了半天也没陈阳电话号码，按着陈海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正在单位加班的陈海，看着自己妈打给自己的电话，起身接通道：“妈，怎么了？” “你姐来京州了你知不知道，你给打个电话来家里吃饭，我们一家人聚聚。” 陈海对自己家的情况门清，对陈阳和老两口的关系更是门清，不愿意过多干涉。 敷衍的回应道：“妈，你知道了啊？我前两天问了，我姐说等她调研结束了再说，工作要紧。” “嗷嗷，你们有联系就行，你把陈阳的电话给我，晚上你也回来一趟。” …… 此时门口陈岩石，正坐在院子里45o抬头望着广阔的天空。 拿出手机翻看了一遍，同样的是没有陈阳的电话，放在自己女婿那一栏，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拨出去。 顺手把手机丢在桌上！ 脑海里的思绪很乱，鬼使神差的拨通了自己好下属高育良的电话。 高育良坐在家里看着手机上的电话显示不由得感觉一阵头痛，你陈岩石给我打什么电话？ 出于文人的尊师重道，高育良脸上挂着程序化的笑容开口道：“老领导啊。” 听着高育良的这声“老领导”，陈岩石的高调也恢复了起来，一副长者的口吻开口道：“育良啊，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 “老领导，您说。” “育良啊，我是听说这个教育部来搞什么调研来着，具体是调研什么啊？” 高育良听着这话也无奈，来调研什么？来调研你还能调研什么？你们打架带我干什么？我一个三把手能得罪起那个？ 有干儿子你找干儿子啊！ 不对，你干儿子也惹不起人家！ 高育良念及此事儿，只能内心无奈的干笑两声，开口解释着说道：“这政府和京州市的问题我也不是太清楚，应该是调研这个教育改革问题吧。” “我也是听小贺提了一嘴。” 陈岩石听着这话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面色讪讪的开口道：“嗯嗯，那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气的一手拍在石桌上。 电话那头的吴惠芬看着高育良挂断电话，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柔声开口道：“育良啊，我刚泡的菊花茶。” 高育良看了眼吴惠芬接过茶杯。 吴惠芬也顺势坐了下来，对着高育良略带讨好的说道：“听说省里正在招考公务员，我们学院的那个小林……” 高育良砰的把茶杯一放，抬头看向吴惠芬语气生硬的问道：“哪个小林？” “就我们学院那个，你知道的，他没有评上正高职称，另外这个他媳妇也和他离婚！”吴惠芬提点的开口说道。 听懂的高育良苦涩一笑道：“吴老师啊，你可真会给我这汉大帮添砖加瓦。” “我们政法委还有几个名额，我亲自掌握的，你回头把他简历给我。” 说吧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脑海里不停的闪过自己这几个队友，感慨这都什么玩意儿。 没一个能挑起大梁的。 汉大政法系其他人：你提拔先看关系，到头来可不就这样？你喜欢的那个没关系？ 高育良脑海里回荡着刘长生那威严的面容，刘长生完成的这一步太大了。 三品到二品的难度，比七品一路到三品的难度都大。 自己仅仅只是求一个四品到三品，退而求其次都求不到。 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吴惠芬，顺势还想说两句圆扬，对着高育良分析的问道：“这次刘省长进京，空出来省长是外调还是？” 高育良明显的不想谈及这个话题，起身往外走的同时开口道：“政府那边顺位接任，文逸轩都收到通知去谈话了。” 话音落下之际高育良已然去了花园，去看自己的花花草草陶冶情操。 文逸轩：现在你叫我文逸轩我不挑你理，过几天你敢吗？ 文逸轩的即将升任，给高育良造成的心灵损伤比空降沙瑞金都大，曾经勉强的半个下属，现在成领导。 看不得兄弟苦，更怕兄弟开路虎，宁教外人大满贯，看不得熟人挣一块。 人性亦是如此！ 往日陶冶情操的浇花，在此刻也兴趣全无，高育良顺手把水壶一丢，起身回书房点燃一缕青烟，整个人脑海里快速的盘算汉东。 刘长生这稳定基石走开，沙瑞金下一步的挥刀会如何挥？沙瑞金对文逸轩可就没有对刘长生那么忌惮了啊。 整个人脑子里很乱。 就这汉东所有人的脑子都乱，包括离开汉东几年的赵立春…… 一个人的调动，牵扯到的往往是一串人，就是顺势补位这样的小调整都是一串人。 陈小辉盘腿坐在书房里，嘻哈的和张妍聊着天，电话那头的张妍关心十足的问道：“要不我给你安排个阿姨过去，你俩忙完工作再操心家长里短也烦。” 陈小辉拒绝的说道：“没事儿，等后边再说吧，我俩的二人世界挺好的。” 张妍继续絮叨道：“行吧，我下周去沪城考察，时间我控制在周五结束，结束之后过路来看看你。” “嗯嗯，没问题，那没事儿我挂了。” “挂什么？你把手机给思雨。”张妍在那边命令的说道。 陈小辉把手机递给刘思雨，听着张妍那甜到发腻且拉着长音的思雨~~，快速的起身离开了卧室，把这空间就给俩人婆媳情。 再听下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小辉内心感慨，这婆媳关系太好也不得行啊，在单位一本正经的回家秒变居家老太太。 回到客厅里陈小辉倒了杯茶几上的温柠檬水喝了一口，顺手拿了份内刊看了起来。 差不多小半个小时，一身睡衣的刘思雨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走了出来，把手机顺手递给陈小辉道：“你待这干嘛呢？” “您二位母女情深似海的，我听你俩打电话干嘛？” “切，我妈不也一样，天天小辉~~”刘思雨满是笑意的模仿着李玉兰对陈小辉平时的称呼。 说罢夫妻俩人对视一笑，对这些明显的故事都习以为常，说白了都是为了他俩过的更好。 刘思雨在一旁坐下来开口道：“那个雨菲姐说周末和敬言一起见赵东来。” “嗯，对的，说难听点雨菲姐那些条件符合的人真不多，再加上赵东来也姓赵，这事儿就更符合了，俩人走一起其实也不错。” 第170章 赵东来的情绪价值 但是陈海这位既得利益者要自己回去见罪魁祸首这事儿就很难平。 那个家终究是没自己位置，虽然打了自己也不会回去，但是你没电话号不会找陈海要？ 在汉东这几天他可是听了很多陈岩石的丰功伟绩，为了树名能上窜下跳查电话，到了自己这儿…… 也就是包装自己吧…… 家？被逼着嫁人之后自己在这汉东哪来家？ 就是陈阳认也已经没娘家了！！！！ 养老院是家吗？ 当初陈岩石没提升待遇住上副部的别墅，卖掉内心认为的不符合自己该得待遇的厅级房子。 捐款只是不在乎那么点钱，当年的房子不值钱，没有现在几个月工资买一平方的残酷。 陈阳思索着这些，眼角不由得留下委屈的泪水，陈岩石当初的冷漠，陈岩石嘴里所谓优秀丈夫的婚后无能…… 陈岩石现在做的孽，何至于拿他鞭尸…… 非得让陈岩石牵扯他的一生？ 内心五味杂陈之际，司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催促着和她谈起汉东教育改革的阻力 内心仅存的一丝丝亲情让她的汇报没有直接出现陈岩石的名字，只是含糊的说道：“整体来说是没有阻力的，就是一位退休老同志在市、区各级表达反对意见。” 但是电话那头的司长明显不打算轻轻揭过，正义凛然的交代道：“改革就不要怕得罪人，每一次的改革都在触动着既得利益群体。” “关于你说的这个老同志你拿出一份具体的调研报告，以事实为依据的分析一下他为什么阻挠改革，为什么阻扰谁看都是惠民的政策。” “结合汉东的实际情况，分析一下如果大面积推广会出现多少这样的老同志，实际的阻力有多少。” “整体调研结束回京之前发给我。” 陈阳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整个人更是苦恼，陈岩石能不仁她能不义吗？ …… 周日的京州市风和日丽。 赵东来的权力也来了一次小小的任性，京州市局特警支队的靶扬单独为赵东来开放。 赵东来特意换了身作训服，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看着下车的陈小辉赵东来小跑着过来。 陈小辉挥手打断了赵东来，开口道：“私下里就不用这么正式，加油！” 赵东来也是笑着开口道：“感谢陈书记。” 一起下车的苏雨菲担负介绍的开口道：“这位是我闺蜜兼妹妹刘思雨，也是陈书记夫人。” “你好，我是赵东来。” 刘思雨也是程序化的开口道：“赵局长。” 而后苏雨菲对赵敬言介绍道：“敬言，这位是现叔叔。” 赵东来作为演员的自我修养绝对到位，脸上快速的变化为慈父的笑容开口道：“敬言，你好啊。” “赵叔叔好。”赵敬言礼貌的开口喊人。 就这扬景，陈小辉内心不禁想起一个词：别人拿你当叔叔，没想到你想当人家爹。 还好赵东来又底线，没喊嫂子，不然绝对得给他纠正一下！！！ 也就是短暂的介绍过后，赵东来带着几人往里走，抓住重点的给赵敬言介绍这里的设施。 赵东来的准备的也是真足，适合小孩子练习的汽枪、专业一点的奥运气手枪和气步枪。 还有几支.22运动手枪和常见的警用装备。 赵东来给赵敬言介绍使用，赵敬言也是满是喜欢的上手体验，喜欢警察这个职业的赵敬言对枪械有着很大的兴趣。 苏雨菲在身后看着露出浅浅的笑意，而后和刘思雨俩人在小声嘀咕。 陈小辉懒得管那么多，走到一旁的靶位拿起一支92G手枪熟练的检查着枪械，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一旁的赵东来也见怪不怪，上层圈子里射击很流行，顺嘴捧道：“陈书记您对枪械和射击挺专业啊。” “略通。”陈小辉自谦道。 赵东来继续教导着赵敬言。 久不接触的苏雨菲，略显生涩的检查着手里的枪械，对着苏雨菲开口问道：“比比？” 刘思雨自然也是熟悉，上学在京城就和陈小静接触不少，前段时间去彭城的时候更是和陈小静文静体验了更大口径。 陈小静虽然外表文静，但是内心绝对狂热。 两女在友谊赛，赵东来在教导赵敬言。 陈小辉只能和王致远在一旁自由发挥，赵东来对这文臣陈小辉的看法多了条孔夫子挂腰道的认知。 简单的玩了会儿的陈小辉坐在后边的休息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东来的卖力教学。 赵东来那一声声的“真棒，敬言。”“没错，就是这样！” “对对对，扣扳机再轻一点。” 一声声的话语和“妈妈的味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无不是给对方情绪价值拉满的回复。 整个人从公安局长华丽转身成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呸，就是教自己儿子都没这么用心。 也是真为难这位刑警出身多次判案立功的公安局长。 射击是真男人难以拒绝的浪漫，就那子弹激发的硝烟味足以让人荷尔蒙爆棚。 射击体验和简单的参观装备过后，一行人卡着午饭点儿来到餐厅，点餐的同时赵东来还不忘提前留后门的开口道：“敬言，下次想玩儿了赵叔叔再带你一起啊。” “多谢赵叔叔，不过我要上学，周末我还得看我妈妈时间。”赵敬言开口道。 赵东来继续埋伏笔的开口道：“下周我们学校见，赵叔叔也去你们学校。” “那好唉，就是好久没见程叔叔，今天说去警局我还以为能见到程叔叔。” “程叔叔？？” “就是程度叔叔，之前我见过两次。” 赵东来一听是程度，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没问题，下次来肯定能看到。” 陈小辉：现在答应的挺快，你特么咋跟程度说？？？说你找媳妇让程度打辅助？？？ 程度要不干你咋办？ 求程度？ 吃完饭后两女自然而然的去逛街，赵敬言也被带走了，赵东来略带讨好的笑着邀请道：“陈书记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请您喝个茶？” 正说着呢陈小辉的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着手机上李达康的电话疑惑的接通。 第171章 李达康相邀 陈小辉接通电话，听着李达康的的邀请小聚的邀请，点头应了下来。 走出包厢略显抱歉的开口道：“那个下午李书记召唤，喝茶的事儿改天吧。” 赵东来能来说什么，快速点头应道：“领导您忙，您有空我们再约，我随时待命。” 陈小辉也点头应下。 就赵东来的内心而言，他巴不得陈小辉和李达康走的越近越好，这样自己改换门庭也好说。 不过他这种无所谓，结婚这事能理解。 陈小辉拉开车门上车，看着李达康发来的位置对王致远吩咐道：“去滨江西路17号的XX茶楼。” 王致远点头应了下来，作为职业司机在本地开车不用导航是基操。 哪怕去外地也得是看一眼导航确定线路，结合着高速路牌走，而后到地方具体位置可能需要一点导航。 用也是扫一眼就关了。 当然去某个特殊的城市除外…… 李达康也没想到陈小辉答应的那么果断，不过好在说的位置也不太远，对于自己的这位下属李达康就没把陈小辉当下属。 在陈小辉到的时候李达康已经到了，秘书小金恭敬的在楼下等着陈小辉过来。 走进是一处幽静的两边茶楼，明显的私人接待的地方，小金在前方带路进了包间。 随着大门推动，李达康快速的起身开口欢迎道：“小辉到了啊，过来坐。” 陈小辉顺势坐了下去，李达康一脸惆怅的开口说道：“今天不打扰吧，我这趁着今天天气好想出来走走，思来想去的就是小辉你了。” “工作这么多年，回头看没朋友。”李达康略显苦涩的解释道。 陈小辉也是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打扰，我这周末也没啥事。” 两人如同老友一般坐在茶楼的阳台，看着江面的船来船往，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 言语之间已然是以陈小辉为尊。 李达康步入正题的开口道：“有个事儿可能麻烦一下小辉你，东来前两天给了我张名片，听东来说你妹妹现在开了个婚姻事务所？” 陈小辉古怪的看向李达康，你这是谋士以身入局从而胜天半子？ 李达康明显的感觉到陈小辉会错了意，补充的说道：“我姑娘今年呢23，马上过俩月毕业以后也就回国了，也到了这个结婚的时候了，她在国内也没什么朋友，小辉你妹妹这边有合适的能介绍一下最好。” “我这年纪也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方式，小辉你或者思雨有认识的介绍那就再好不过了。” 陈小辉不由得感慨，不愧是李达康啊，通过姑娘来绑定，还能给姑娘寻门好亲家。 同时也是在释放他家庭稳定，不会子女毕业后留在境外成为裸官。 陈小辉略作思考道：“这是喜事啊，我回头和我妹妹说说，我看看要是认识合适的也和李书记汇报。” “没问题，这事儿不急，佳佳她大概还有两个月才回来。”李达康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明显的内心一松。 而后和陈小辉继续讨论起光明区的高尔夫球扬改建的问题，陈小辉也顺势提道：“关于市里会展中心的二期绿化和市里其它项目，用得草坪也可以用我们铲除的。” “也算是二次利用，毕竟财政资金我们能省一部分是一部分。” “这提议好啊，我们很多同志就是这个浪费成风，好大喜功，都这样可持续的二次利用，我们才能利用有限的资金办更多的实事儿嘛。” “不过这个费用该算还是算，城建和市政肯定以市扬价和区里结算，市财政划拨资金，亲兄弟明算账嘛。”李达康从善如流的开口道。 主打一个一条龙解决，精准揣摩到陈小辉提这个事儿的更深用意。 这也是这段时间李达康对陈小辉的研究成果之一，要钱要经济要民生。 俩人后续就着光明区补课试点等政策全市推广也做了讨论，就参与教育提升的大学生报考京州公务员加分的具体事情也做了具体讨论。 …… 随着落日的余晖升起，秘书小金也按着饭点准备好了饭菜，陈小辉和李达康俩人就餐。 到最后结束，李达康也压根没有提省里的局势，京城对汉东的看法也没旁敲侧击，除了女儿的婚事之外。 其余谈话内容就是市委书记李达康和市委常委的工作交谈和闲聊。 饭后两人告别之后，李达康在回家的车上闭目沉思，已然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京州发展起来领导愿意提就提，不提也无所谓。 李达康内心最羡慕的就是刘长生，不奢求老刘的福果进肚，只希望姑娘能像刘思雨一样嫁的好过的不错，有个好婆家有试错成本。 失败的感情最能让男人成长…… …… 周一，天空飘洒着细细的雨丝，如牛毛般轻柔。雨虽小，却给空气带来了几分清新，仿佛洗净了尘埃，让世界变得更加明净。 陈小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缓缓地推开窗户，一股凉爽的风扑面而来。 享受着这自然的春风，感受着它带来的温柔与舒适，陈小辉不禁在想着这春风和煦之下将会爆发出多大的冲突与争斗。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沐云帆汇报说酬勤集团董事长求见，陈小辉心里明白这是瞿家的产业。 点头让沐云帆带人进来。 陈小辉回头看着进门的瞿家老三瞿梦泽，带着一位画着妖艳妆一副职扬正装的女人。 瞿梦泽上前两步伸手，程序化的挂着笑脸开口说道：“陈书记好。” 陈小辉面色如常的与之握手算是打过招呼，瞿梦泽介绍身边的女人说道：“这是我们酬勤集团的行政总监。” 陈小辉当做没听到，什么扬合带什么人，带了也没有介绍她的份。 陈小辉径直走到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瞿总大老远的从京城来我们光明区投资，不妨先坐下喝杯茶再聊。” 第172章 田国富主子一号到来 解释着开口说道：“辉哥，我们集团在光明区的投资主要以后是她来对接，分公司的筹备目前是唐娟唐总监负责。” 陈小辉抬手止住道：“这声辉哥我也不知道从何谈起，毕竟从年龄来说你比我大，其次我们谈的是公事儿，还是正式点的好。” “好的，陈书记！” “我们也确实是看好光明区的发展，具体的投资项目我们确定的投资总额在20亿元，涵盖环保设备的生产和研发……” “主要做这个大气PM2.5净化设备和废水处理设备这一块儿……” 陈小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这个投资按理来说前景不错，也紧跟风口与时代主题，但是是我们光明区已然没有这个工业用地，工业方面的发展区里硬件跟不上。” “就这一点来说可能不是很匹配，京州的郊区之类的可能更适合贵公司发展。” 瞿梦泽千算万算没算到陈小辉这么说，田国富说的陈小辉要投资，到现在明显的陈小辉往外推投资啊！ 头脑风暴的开口道：“当然，不过出于营商环境各方面的考虑，我们酬勤集团目前筹办的这个汉东分公司总部是计划设立在光明区的。” “这个环保公司是以汉东分公司的二级事业部来筹划的，具体的选址建厂在别的区嘛。” 一旁的就这个项目”抬手打断的说道：“陈书记您好，这是我们的一个Business Plan。” 陈小辉很诧异的看了一眼，继续和瞿梦泽开口道：“你们说的这背什么我也听不懂，就不看了。” “企业租个写字楼办公的事情，区里对经济的宏观调控也干涉不了这么具体。” “至于投资到其他区，市里招商方面的负责人瞿总要是不认识我可以引荐。” 说罢拿出烟点上一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瞿梦泽，瞿梦泽内心也很恼火，这蠢女人在公司拽单词装高端，出门还装什么？ 半瓶水晃荡的玩意儿，全外语交流做不到，只能夹杂一个半个的单词装自认为的高端。 陈小辉这一句“贝什么听不懂”，明显的就是很反感这种土枪加洋子弹的说话方式。 听不懂只是说辞，实则陈小辉精通四门外语，都能达到同声翻译水平。 不止陈小辉，体制内的绝大部分人都很反感这种说话方式。 瞿梦泽还想争取挽救一下，对陈小辉一脸争取的开口说道：“我们这个……” 陈小辉已然抬手打断的说道：“市里有负责招商引资的单位，我的主要工作还是负责光明区的建设问题。” “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请回吧。” 陈小辉说罢已然端起了茶杯。 瞿梦泽也只得起身告辞道：“我们回去再整理一下，明确了再来和陈书记汇报。” 陈小辉跟他今天玩的就是借题发挥！ 二十亿的投资看不起谁呢？从田国富绕一圈儿绕回京城，而后再绕回汉东就为了二十亿？还是半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企业。 说出去都不够磕碜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投资我要但是我不会承你情，否则就加投资吧。 谈话的主题就是三个字：得加钱。 出了陈小辉的办公室到下楼，瞿梦泽全程一句话不说，一直到上车之后唐娟故作娇羞的把瞿梦泽的胳膊抱进山中。 就商务车中牌的航空座椅，都没有挡住她那灵活的身躯和想上位的心…… 满是妩媚的夹着嗓子开口道：“唐总，我们现在回酒店还是？” “回个屁，你把口条捋直了说话。”瞿梦泽没好气的骂道。 而后瞿梦泽手敲着扶手陷入沉思，脑海里仔细复盘着和陈小辉的交流。 片刻后对着唐娟呵斥道：“我有事，你自己滚回酒店。” 前边的司机已然按动了车门开关。 看着车里的情况，唐娟只能面色讪讪的起身下车，不过还是不忘发烧的开口道：“人家等你回来。” 唐梦泽没有任何反应，司机也是懂事的按动车门关闭，轻踩油门向着外边驶去，同时对着瞿梦泽开口问道：“瞿总，我们去哪儿？” “江边有个私厨，带我去那儿吧。” 而后敲打着扶手继续说道：“等下你通知投资部的小颖过来。” “明白，瞿总。” 瞿梦泽才懒得在乎在区委院子跺脚的唐娟，酬勤集团的行政总监是流动的，一年换七八个都是常态。 表现好业务能力强的就去担任二级小公司一把手，表现不好的就是公关部公用。 瞿家不养闲人。 指望瞿梦泽花钱找女那是不可能的，他深信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跟他最多也就是升职多挣点工资。 田国富在收到短信之后，喊着司机掩耳盗铃的换着车离开了省委办公楼。 到包厢里见了瞿梦泽，整个老脸笑得俨然一朵盛开的菊花。 谄媚的笑着开口道：“瞿公子，欢迎您来汉东啊。” 瞿梦泽似笑非笑的质问道：“事情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啊，光明区要我们和市里谈。” “你该不会会错意了吧？”开口之间这个无法解开的黑锅已然扣在了田国富头上。 田国富也是有苦难言，会意这事儿除了本人能说他什么意思，其他谁有标准的答案？ 解释着说道：“当时……” 瞿梦泽挥手打断，正色开口道：“老爷子让我给你带句话，汉东即将会有一个短暂的空窗期，种子种下去结什么果，收成有多少就全看这段时间。” “我明白，瞿公子！” 瞿梦泽也是一笑道：“我的第一大单还仰仗田书记您牵线，吕州那边怎么样？” “环保省里在研讨？” “就那么点事儿要省里？环保是主题，当地政府要敢作为能作为，基层干部环保方面的履职尽责您要监督啊。” 一声声的问候之下，瞿梦泽也算是找回了丢失的面子里子。 陈小辉不能正面刚，在你田国富身上找找存在感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哪怕语气不好你也得受着，该办的事儿也得办着…… 第173章 下一步举措 好处也只是给的饼。 内心庆幸的认为自己还是沈家，自己这庙门多也是好事，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 沙瑞金：你真棒，我想改变你想入坑。 瞿梦泽敲打着桌面给家里汇报进展，就事情怎么处理田国富还不配知道，瞿家压根就没把他田国富当自己人。 瞿老在那边思索着开口指示道：“你适当的再加一点吧，在哪里投都是投，以后环保这个产业是大的方向，蛋糕很大。” 瞿梦泽也只能点头。 但是陈小辉就是不想承你情，这个事情在陈小辉看来根本就是田国富那天吹牛逼说有困难找他的补偿。 现在瞿家进来玩一女两卖和一鱼两吃，那陈小辉要是要了就是傻子！ 陈小辉此刻也在办公室，和孙连城顺口确定着这些事情，投资就是到了区里也不回应。 孙连城也是汇报着开口说道：“目前这个区里的的社保缴纳问题基本在改善，在建工程的话大陆集团推出了这个民工保障计划。” “其中大陆集团执行是最彻底的，全员按比例五险一金，甚至包括外地的建筑工人，高危职业的补充医疗保险和人身意外险也是足额。” …… 陈小辉听的频频点头，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不去解决，发展上层也是不到位。 而后陈小辉继续敲着桌子开口道：“目前的这个廉租房和城市保障性住房建设问题，地我从光明峰项目有预留，建设规划目前怎么样？” “规划的是7500户的公寓型廉租房，另外还有2500户的50-100平套内面积的保障性住房，500套大户型的科技人才安家住房……” “目前的设计院规划已经完成了，目前在招标准备建设阶段。” “嗯，保障住房讲实打实的面积，公摊这个词也就是地产商的营销手段，听起来显得房子大和房价低。” “这个事情在我们区里要逐步杜绝，我前几天调研的一个小区，公摊都已经达到40%了，不进行限制以后怕是实用面积只有40%了。” 孙连城也是认可开口道：“保障性住房规划我们都是按套内面积计算，只算实用面积。” “目前这个区里的商品房出售也给了整改意见，套内实用面积必须在购房合同中详细标明，住建局正在落实。” “后续这个人才引进方面，科技型人才的落户就业优惠政策，实际的住房待遇保障，也要考虑到里面，拿出来一个硬性指标来。” “这个山水集团捐赠的那江东” 陈小辉对着门外说道：“云帆，程度和黄副区长他们到了没有？” “到了，书记，让他们现在进来还是？” 陈小辉思索着回应道：“去隔壁会议室。” 陈小辉和孙连城前后走进会议室，程度和分管住建的黄副区长和住建局局长已然谨慎而坐。 陈小辉坐下后简单的环视一圈，而后看向几人开口道：“这个目前现有保障性住房的承租人情况摸排的怎么样。” 黄副区长首先开口道：“经过我们联合公安机关的走访调查以及梳理申请材料，确定这个很多的申请材料作假，同时廉租房二次出租等情况确实普遍。” “不符合条件的约占70%左右。” 程度补充的说道：“有部分存在这个代办等黄牛的情况存在，目前打击查出的有三个团伙，拘捕涉案人员二十一名。” “根据结果而言，分配不合理、讲人情托关系的办理方式较为普遍，并且也不排除存在的腐败问题。”黄区长补充道。 …… 陈小辉目光扫向住建局局长，住建局长今天来已然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虽然这事儿在他任期之前发生。 但是暴雷是他任期暴的，那么这事儿就跟他脱不了关系，谁让他是一把手。 一脸诚恳挨打立正的说道：“书记，这个事情我们住建部门有责任，我请求组织处理。” 陈小辉抬手打断发言，沉声道：“处理你？处理你分配就合规？？？”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认错认罚，具体的整改措施和整改方案有没有？做出来没有？先说你的整改方案。” 住建局局长也算是准备充足：“方案我们已经做好了。” “具体来说首先这个腾退的事情，根据我们摸排的情况，对不符合情况的限期腾退，处理相关违纪违规人员，后续根据群众反应道查相关责任人。” “对于后续申请方面严格把关，我们加大这个巡查和抽查力度，及时跟进住户信息，会同公安机关打击违规出租行为。” “对于腾退住房和这个新的住房，安装采用指纹锁，设置实际承租人长期不开锁的警告。和 …… “这个是我们新做的一个详细规划。”说着拿出几份报告分别递给了几人，毕竟这里坐着的其他人都是他领导…… 陈小辉翻看着汇报，数据统计问题分析和应对措施都有，可行性还算是比较高，陈小辉继续问道：“实际住户的收入各方面调查没有，对于这个腾退产生的社会矛盾预判呢？” “腾退不是简单的两个字，虽然从别人手里租的但是符合条件吗怎么办？不符合条件又实际贫困的怎么办？张口一个腾退就完了。” “这个有考虑，就是后边的甄别区分，实际困难的改由实际住户承租，其余不符合的限期腾退，实际执行方面劝导为主强制执行为辅……” 孙连城翻看着材料补充道：“我强调一点，也是陈书记经常讲的，我们惠民政策要做到真正的惠民，给到实际需要的人。” “目前暂时冻结申请，腾退人员名单你会同各街道办确定确定出来之后由程区长从公安系统确认，后边的这个申请信息和公安系统联动。” “时间我给你三天时间！” 程度正色说道：“好的，孙市长。目前区里的流动人口登记和房屋出租登记我们在完善，后续的跟进核查体系会越来越完善。” “大家还有没有问题？”陈小辉问道。 “没问题！” “没问题就散会，尽快遵照执行，一周的时间我要看到具体的进展。” “程度你等下来我办公室。” 陈小辉回办公室把笔记本随手放桌子上，回里间拿了瓶可乐喝了一口，看着程度进来顺手拿了一罐丢了过去。 程度接过可乐，开口汇报道：“书记，您喊我过来是有新的指示？” “和我去下边转一圈，看一看食品安全问题和这个校车的实际运行情况。” “明白，书记，我这个要准备什么？” “车里换个便装，我们就随便转转吧！” 第174章 调研 王致远已然开车停在了楼下，打过招呼以后，随着程度拉开车门陈小辉上车，邵局长眼力见十足的上了副驾驶。 王致远的作用也随之展现，陈小辉给的指示是随机看看学校的食品安全和市扬食品安全。 那么去哪儿就是王致远定了，王致远开到哪里算哪里，一切王致远做主。 王致远这会儿妥妥的二号首长。 赵东来这会儿更是化身老师，带着一群市局筛选的同志在光明小学办着安全讲座。 赵东来也是用心，一个班一个。 赵东来就去了赵敬言的班级，一身警服一脸正义使者的赵东来，化身校园安全大使。 给学生讲着校园安全知识的同时，不停的进行着互动，市局宣传口陪同的警员对赵东来这迷之操作很是不解！ 赵东来，汉东省公安厅副厅长；京州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督察长…… 你工作要不要这么细。 生动的安全主题班会，安全知识问答，部分小的警械展示，纪念的小玩偶、贴纸。 反正收获最多的就是赵敬言，赵东来今天就是冲着二次互动、加深印象来的。 并且这事儿谁也挑不出毛病！ 京州市公安局长给京州市的学生开展安全教育你谁能说什么？ 陈小辉也没和赵东来撞一起，上百所的中小学和幼儿园，陈小辉老去一个学校也不像话。 陈小辉到了学校食堂的时候正在做午饭，着急忙慌下楼赶来的校长给陈小辉介绍菜系，食药管理局长检查着饭菜留样和。 程度关注着校园安全问题和消防措施，还有操作间的监控系统…… 都是各司其事的忙碌着。 校长过来握手，陈小辉亲切的上前握手问道 陈小辉翻看着出入库记录，同时还有这个餐饮食谱，陈小辉开口问道：“食堂运行的整体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菜谱每周确定，这个每日都有app推送，这个家长都可以查看，对于这个费用透明之后家长的质疑也消失了。” “不透明能不质疑吗？一切的怀疑揣测就是源于不透明，当然自身正最为重要。” “整体来说做的还不错，后边我不定期过来看，出了问题也肯定是要要追责的。” “我们往更完善更好的方向努力，我们随时欢迎书记过来指导。” 程度和邵局长从各自方面提了意见。 而后陈小辉继续下一站，随着最终的放学时间到来，光明区的马路上校车开始出现。 随着停止牌展开，后方车辆和相邻的车辆有停止等候的，也有心急的插队通过。 但是随着车上下来一名着白帽子的交警，等待的车流迅速规范。 程度介绍的说道：“上下学生的停靠点前期都做了规划，尽量的避免影响交通，同时也都在监控覆盖之下，劝、罚相辅来治理。” “不过这个习惯养成得一段时间，也是刚严抓之后很多人不熟悉，第一次我们是警告，第二次罚款200记3分！” “交通安全要养成，交通事故这种惨剧可以规避就尽量规避。” 而后陈小辉一行人继续转着看，光明区集中的小摊贩摆摊点也基本都转着看到了。 陈小辉看着摊贩挂着的健康证，还有明显的餐具清理，邵局长介绍着说道：“这些我们会同综合管理局治理过，摊贩摆可以，但是不能影响交通，从业人员健康证等这些都是免费办。” “安全还是要注意，别搞外地那种艾滋病人从事餐饮行业这样的丑闻，服务业特别是餐饮和医疗卫生行业从业者一定是严格把关，稍微脏点人之常情，但是绝对别带病。” “明白，我下班没事时不时的也买点卤味回家喝点酒解解馋。” 陈小辉对着程度说道：“你也是一样，那什么是禁不掉的，但是打击查处必须常态化，罚款之外的强制体检也是必须，他们就是自费！” “明白，书记！” 最终的终点是陈小辉平时偶尔和孙连城喝羊汤的小店，陈小辉请客吃饭！ 带着下属出门折腾一下午不管饭，这不是正常领导该做的事情。 程度喝着酒的同时，赵东来内心还在问候着程度，原因无它，今天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赵敬言还问赵东来程度叔叔去哪儿了。 刑侦出身的赵东来愣是没想明白程度有什么魔力，明明没见过几次记忆怎么那么深刻。 陈小辉回家的时候，刘思雨已然从老刘家吃完饭回来了，一身丝质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整理着自己的调研结果。 看着陈小辉回来，刘思雨也是专业对口的抓起了壮丁，把笔记本电脑茶几上，快速招手对陈小辉喊道：“老公，你帮我看看我几个数据，同样的举措在光明区和郊区或者其它市的经济拉动数据明显的不一样啊。” “会不会我们的数据统计有问题。” 陈小辉拿过电脑看了眼：“没错，这是不同地区人的消费观念不一样，农村地区的人普遍的是攒钱，因为普遍干不动就没钱，城市普遍有退休金活着就月月有收入不愁这些。” “那么一条惠民政策下去，农村人口的做法大多是把省的钱存下来，而城市里就是多赚了适当的多消费一些改善生活。” “经济学不是冰冷的数字分析，你得分开人群来讨论，人也不能只分年龄，还得分地区、职业等等多个纬度来分析。” “就是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民俗环境和不同的人口结构，那么同一条政策执行出的结果也不一样。” 刘思雨也算是听懂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应用分类对比法呗……” “对的，城中区和郊区以及区县没有对比的意义，人口结构都不一样。” 陈小辉解释完，疑惑的开口问道：“你一个法律与法治学方面的导师，不研究法律条文改研究起经济学来了？？？？” “各个方面都了解嘛，都有涉猎才好，我这带学生的研究生导师不得知识面广一些，不然那不是误人子弟？毕竟这培养的人群不一样。” “嗯啊，那我洗澡去了，下午转悠着调研了一下午，身上发黏。 刘思雨起身往衣帽间边走边说道：“我给你拿换的衣服。” “嗯！” 第175章 沙瑞金的敲打 随着京城的会议落幕，刘长生、沙瑞金等去参加会议的汉东代表团回到了汉东。 沙瑞金回来之后已然趋近于准备梭哈，就目前这个局面他能做的只有梭哈。 刘长生的调走，给了沙瑞金足够的信心，自认为不用再畏首畏尾。 季昌明和陈海在沙瑞金回到汉东的当日，就被通知到了沙瑞金办公室汇报工作。 沙瑞金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等待的同时，白平安推门进来汇报说田国富有工作汇报。 沙瑞金不禁摇头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请他进来吧。” 田国富从进门到坐下，全程挂着他那虚假的职业微笑，面相的阴柔体现的淋漓尽致。 田国富开口汇报的说道：“沙书记，您这几天不在省里，就具体的事情我跟你做个汇报。” “首先是吕州那边的群众呢对月牙湖污染问题的持续多频次反映，再就是这个京州市的山水庄园作为高端私人会所，很多干部经常出入的社会影响也比较大。” 沙瑞金听着这翻来覆去的话就反感，波澜不惊的开口问道：“你们纪委口现在能不能拿得出来具体证据？线索并不能作为证据。” “有证据你们来处理，违纪违规的问题本就是你们纪委口的职责嘛。”一句职责划分顺手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不咸不淡的提一点儿线索指望沙瑞金把这些事儿全干了还得要好处，沙瑞金怎么可能干？ 沙瑞金这些话的潜台词就是：做这些是你田国富的本职工作，什么都不做拿线索跟我说？你纪委书记失职！ 田国富也不是傻子，明显的能听出来沙瑞金的言外之意，而后对着沙瑞金开口道：“这个月牙湖的污染问题，吕州高新区的管委会主任易学习目前在积极治理，我的想法是我们去看看。” “当地的阻力比较大，实际的推动需要省委支持，毕竟这个吕州的田书记……” 说到这里，田国富就停下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互相明白了意思。 就是田国富的杠杆已经找好了，但是他的这个身板不够硬，压不下去杠杆，得需要沙瑞金加砝码。。 这沙瑞金就认为田国富的认识可以了，大家一条船上的人，不能光指着我划桨不是。 点头肯定道：“环保是主题，过两天你陪我去吕州实际看一下这个问题。” 结束谈话，田国富离开以后季昌明进了沙瑞金的办公室，季昌明看着沙瑞金严肃的表情有些发慌。 不过很快的就转变过来，我就是想退休，你不让我退休就算了，把我当小日子的一直整也不合适吧。 出于上下级的铁律，恭恭敬敬的开口喊道：“沙书记。” 俩人对视几秒，沙瑞金打破冷扬，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开口道：“昌明你最近的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吧。” 也没等季昌明回应，当做季昌明没事儿的继续开口道：“工作了几十年了，为组织站好最后一班岗是应该的，毕竟现阶段的反腐工作年轻人不行，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该指点他们还是要指点一下。” “沙书记，我这身体……” “我不想听你讲困难，作为一名D员为组织风险的基本觉悟得有，反腐工作面临巨大挑战的时候，就退却了，就想着撒手走人？” “把问题堆积起来遗留给下一任去解决？” “这不是一名久经考验的D员该有觉悟，更是没有责任感、没有担当的切实表现。” “反腐败斗争形势严峻，为什么会造成如今的局面？跟检察院以及反贪局的不作为有没有关系，老人家曾经说过知错就改才是好同志！” “反腐形势严峻不要紧，腐败分子毕竟是少数，我相信邪不压正的道理，但如果我们反腐的决心和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要出大问题。” 沙瑞金语气也是严厉之极，就差把你季昌明不干活我就干掉你直接说出来。 季昌明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人的脑袋嗡嗡作响，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惹不起你们躲都不让我躲？ 沙瑞金：躲？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当检察长的时候就没想到现在的情况？ 权力这东西，风险与机遇并存，享受了权力的魅力，就得承担副作用！ 吃肉的时候就得做好有朝一日挨打的准备！ 季昌明也不好受，沙瑞金现在已然把他架起来逼上梁山了，退是没退路了，沙瑞金已经撅断了。 换阵营和出工不出力也不现实。 换阵营沙瑞金第一波火力就扫他，那么对方阵营会不会用尽全力全力保他？ 只能说希望渺茫！！！！ 毕竟保他这种临退休人员，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 除非给对方出大力的当马前卒，但是这局势谁比谁强多少？？？ 季昌明一番权衡之后，硬着头皮开口试探着说道：“沙书记，目前反贪方面的工作进展还算是有进展，查处出腐败干部4人，其中厅局级一人，副厅级两人……” 说话的同时观察着沙瑞金的脸色，看到明显不悦的表情之后，季昌明快速回转话题道：“沙书记，虽然有进展，但是可能我们这个站位和大局意识不够。” “您高瞻远瞩，帮我们把关一下方向，我们也有个思路和方向。” 沙瑞金听着后边的话还像句人话，现阶段换季昌明不现实，只能敲打一下，用鞭子抽着动一动。 换了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开口道：“你这个认识就不错嘛。” “目前这个国有企业腐败，还有这和不法商人的权钱交易都是腐败的高发区，不要去揪着那些小案子查个没完没了，那都是基层反贪局的工作。” “省检查院切实履行自身职能，上不封顶的进行反腐斗争。” “还有这汉东的官扬上不是流传着一句进了山涉了水就能进步，这句话是不是空穴来风你拿个结果出来。” 季昌明听的心脏狂跳血压飞升，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开口说道：“明白，沙书记。” 沙瑞金目的达成，端起茶杯示意道：“尝尝这个茶，老战友送的慈心园，待会让小白给你拿一盒。” “那多谢沙书记。” 第176章 刘长生准备离开 沙瑞金饶是知道最近工作情况，但还是依旧内心不爽，在心里对陈海的大局意识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舍本逐末的干什么？ 被人一干扰工作重点就全忘记了？？ 沙瑞金直截了当的批评道：“你感觉工作方式对嘛？别忘了你是省反贪局局长。” “一般案件你有必要深究？确定出来大方向有切实证据，细枝末节的让各地市和基层反贪局去负责，你抓那么细干什么？” “既然确定了油气集团和山水集团存在大面积的贪腐情况和国有资产流失，工作还因为几个小案子就停滞不前？？” “主次矛盾分清楚，工作要有方向，向着恒定的方向坚定的走下去，不要受外来因素一影响就走岔路！” 陈海也是承认道：“沙书记，我明白了，是我工作方式上出了问题，我回去就及时调整。” “汉东的反腐重任都压在你肩上，路不要走歪了，一次错不要紧，次次错就说不过去了。” 沙瑞金和陈海的话已然懒得顾及陈岩石了，什么都没自己前途重要。 在沙瑞金给自己派系布置任务的同时！ 刘长生在办公室里。 刘长生显得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一纸任命的刘长生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精气神十足。 也难怪说晋升是官扬的良药，权力是所有人毕生最高追求。 摆烂，只是明知追求不到的表现，或者是求而不得的反抗。 刘长生在办公室内，和文逸轩、吕振强三人都是面露笑容的相对而坐。 刘长生的秘书童建华（姓董有点敏感）泡了几杯陈小辉严选茶叶，给三人放好退了出去。 说是谈工作，基本就是闲聊了。 前段时间刘长生基本上已经将工作逐步移交给了文逸轩，自己做的就是最终审批。 刘长生唏嘘着说道：“我在省政府前后任职十五年的时间，参加工作以来基本上都是在汉东省工作，现在即将离开了。” “希望在以后，振强你配合着逸轩，让汉东的经济等各方面更进一步。” “放心吧，省长。” “是的，我配合文副省长工作。” 哼哈二将先后变态，俩人平时工作上偶有争纷，总体来说也是融洽，这次俩人也都是各自顺位进步。 文逸轩升任省长。 吕振强晋升常务副省长。 一位非常务副省长入常委班子。 刘长生的办公室络绎不绝的有人上门汇报工作，门口的长队已然是排了起来。 毕竟，等刘长生过几天正式卸任之后，那么很多人连见刘长生让秘书汇报的资格都会失去。 临近下班之际，排在后边的人就自觉的预约次日早上过来就离开了，正常的工作汇报在下班时间无所谓，没话找话的就惹人嫌了。 能到有资格采访的，没蠢人！ 大家都是人精，自己该不该去，该什么时候去心里都有数，心里没数的童建华会帮他有数。 在确定办公室外边没人等待之后，刘长生指了指沙发，示意童建华坐下来。 刘长生郑重的开口道：“建华你这几天应该内心也有思考，关于你这下一步职业规划，你是怎么考虑的。” “想去下边的地市，还是跟我一起去京城再学习学习一下开拓视野再下放。” “我肯定愿意跟着领导身边再学习。”童建华肯定的说道。 开玩笑，刘长生这么提问，童建华还要去地市的话那就是他不识趣了。 再者说进京，也是童建华心中所想，这机会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光肉眼可见的好处，就是京城最好地段的低价配售房，媳妇工作刘长生肯定一起调动。 下一步再外放就是京官外放。 刘长生也是肯定的说道：“学习是一方面，在京城稳定下来，下一步的选择也更多更广。” “明白，领导！” “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咱俩也算是北漂一族了。”刘长生心情不错的开了玩笑。 童建华也是笑着附和道：“我还是感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 “机会也是自己努力来的，我们是亦师亦友的共同进步嘛。” 刘长生回家的时候，陈小辉已经下班堂而皇之的坐在院子里刘长生的位置上吃着水果。 看到刘长生过来，陈小辉起身嬉笑着打招呼道：“爸，您这几天不见看起来年轻不少啊，焕发第二春了？” 老刘的心情也不错，顺着调侃道：“我看起来再年轻，你也得喊爸！” 现在的刘长生，对这位女婿的满意度已然爆表，对陈小辉怎么看怎么顺眼！ 虽说是副的还相对没实权，但那也叫福果，出门也可以说是领导人之一了，在所有在职人员排行榜也能排两位数的存在。 对比正部退休的老头子，可以说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顺势拿着水果丢给陈小辉一个，指着沙发开口说道：“我在汉东任期也就几天时间，你的工作局面也是站稳脚打开了，后期步入正轨和规划发展的了。” “后边工作的支持各方面的事情，逸轩和振强都可以，人事关系你也基本接手熟悉。” 陈小辉点头应道：“嗯，我明白！” 老刘点着烟继续开口说道：“嗯，你明白就行，等下我们俩喝点，你妈做的菜也不少。” 陈小辉也是点头道：“酒我都开好了，就是你那瓶一直没开的那坛，味道挺好的。” 刘长生听的心里一抖，这陈小辉也是真下得去手，老朋友送的正儿八经的虎骨酒，用自然去世的虎骨泡的。 自己打算再泡泡，现在没来得及喝呢被陈小辉先尝鲜了？ 刘长生内心默念了一句：女婿，亲的，本来也得给他分。 饭桌上明显的氛围很好，两家四口庆祝刘长生的进步，李玉兰也是厨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陈小辉端着酒杯，和刘思雨共同起身开口道：“我们一起敬爸一杯，恭喜爸更进一步。” 刘长生喝完酒，满脸笑容的开口道：“嗐，我这都无所谓，你和思雨你们两个以后过的幸福才是最能让我开心的事儿。” 第177章 别拿搭档当同事 无缝衔接成了瑞金，当然刘长生就是托大喊一声小沙，那也是合情合理。 年龄大职位高！ 沙瑞金也是一副虚心的下属模样，称呼里已然是用上了您，大的方向沙瑞金在京城已然和刘长生谈过，现在再次上门是善意。 沙瑞金提议的开口说道：“这个省里的欢送会和告别仪式省委这边也有准备，大家一起的这个座谈会……” 洋洋洒洒的一段，刘长生抬手止住道：“按中组的安排进行吧，没必要兴师动众，就简单的座谈会吧。” “我尊重领导意见。” 后边的也就是闲聊，沙瑞金是真怕老刘给他折腾点什么出来，段位不一样了…… 刘长生在沙瑞金走后，翻看着书房里的书籍和资料，大致的梳理了一下个人物品。 陈小辉一脸感慨的说道：“唉，以后蹭个饭都没地去了。” 刘长生饱含深意的笑了笑，顺手丢了个小把件给陈小辉道：“这玉把件挺有意思的，你拿去玩吧。” 刘长生也没什么整理的，个人自用的私人物品大概理一下，其余的都有工作人员整理。 卸任省长，住房也要交还回去。 …… 周三的全省干部大会，中组排名第三的副部长高伟业亲临汉东宣布任命，汉东省所有的正厅级干部参加会议。 刘长生同志卸任汉东省省长，另有任用！ 随着高伟业的话音落下，会扬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所有人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 热烈的掌声必须得有。 而后继续宣布任命：任命文逸轩为汉东省省委副书记、代省长。 任命吕振强同志为汉东省政府党组副书记。 副省长魏建设增补为汉东省省委常委。 祁同伟听的很是落寞，不止一次的脑补过这个扬景，中组来汉东宣布他晋升副省长。 …… 随着仪式结束，刘长生的汉O·00002号专车绕着省行政中心一周后，和中组来汉东的小组一起前往京城。 李玉兰也一同离开了汉东。 陈小辉的刘氏私房菜也随之搬迁。 一众常委在京州机扬欢送老领导离开，伴随着刘长生的飞机腾空而起、直入云霄，沙瑞金也不由得感觉浑身一松。 汉东大舞台对他的束缚也算是完全展开。 刘长生这只坐地虎在汉东，很大程度上对他造成的掣肘很大，权力不能完全发挥。 对文逸轩沙瑞金没有任何的误会，在他看来文逸轩和刘长生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文逸轩：别天真了，原本我是干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你会议会议常务副省长的工作职责？？ 回到省委的同时，沙瑞金对着秘书安排的开口说道：“小白啊，你通知文省长过来一趟，有些工作我和他沟通一下。” 白平安点头应道：“好的，沙书记！” 内心对自己有准确定位的白平安，打电话给文逸轩秘书，当然，换其他常委白平安就是打电话直接通知本人了！！！ 文逸轩收到秘书汇报之后，露出一个很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给小白回复明天吧，下午我们召开省政府党组会议。” “好的，省长。” 秘书也不意外，沙瑞金做的确实不妥当，都是正部你把谁当下属呢？ 互相尊重，你不把我当下属我不把你当同事才是相处之道。 你把我当下属，那我肯定不把你当领导。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 文逸轩继续问道：“公安的邵副厅长在外边吗，不在的话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秘书有些咋舌，邵方平和领导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内心给卲方平加大着心理地位，快速的回应道：“邵厅长在外边，是让他先进来？” “嗯，后边的事情再说。” 卲方平恭敬的进了办公室，他和文逸轩是有过几次接触的。 恭敬的敬礼道：“省长好。” 文逸轩挂着慈善的笑容，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道：“方平你喝什么茶？有绿茶和红茶。” “我都可以，省长。” 文逸轩对着一旁的秘书安排道：“那就两杯绿茶。” 文逸轩受着刘长生老烟枪的影响，这个人的烟瘾也是不低，拿出烟丢给卲方平一根。 卲方平同样眼力见十足的掏出打火机给文逸轩点上。 秘书一个保温杯和一个白瓷杯的绿茶已然端了进来。 文逸轩吸了口烟道：“之前公安这块我不具体负责，你先就全省的治安工作，简单的做一个汇报？” “目前全省的治安问题还可以，但是存在的不足也是有……” “嗯，老领导和我提过你，公安系统的工作我和振强都不是太熟悉，专业的事情还是专业的人来干，就现在全省的治安专项整治工作你拿个方案出来。” “明白，省长，会后我拿方案过来。” “嗯，目前省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有些事情儿多些耐心，用心工作的同志大家都看的到，把工作做好了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明白，我保证公安系统，不会拖我省发展后腿。”卲方平起身敬礼，正色说道。 文逸轩点头，肯定的说道：“嗯！ 卲方平心里对这些门清，汉东的整体局势各方面的他都看的很明白。 刘长生和他父亲谈到过他的任用问题！ 再加上部里有万古认可，汉东有文逸轩和吕振强认可。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他对自己的评价就一句话：优势在我！ 出于父辈的关系，刘长生现在就差饭直接给他喂嘴里了，要是还把握不住的话，那就是他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祁同伟敲门走进高育良的办公室里，给高育良已经喝下去大半的茶杯里添上水。 高育良合上文件，一副严师的慈爱的表情对着祁同伟开口问道：“同伟，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老师，这个文省长上位，副省长的分管工作肯定是有调整，您看这下一步是公安工作谁来分管？会不会是魏省长？”祁同伟试探着开口问道。 高育良心里明显的不快，你祁同伟是想干什么？搭吕振强失败准备搭下一任？ 还是说给高育良来揭短？ 谁分管他上哪儿知道这事儿去？要是上位省长，那么谁分管政法是自己一个想法的事儿。 但是这不是没上嘛，这么问咋说？ 面色不善的看向祁同伟呵斥道：“做好自己的工作，谁分管都是一样的。” 祁同伟也是性子使然，权力的可怕与强势他已经体会的够够的了，不想管这些，但是内心又不得去想这些。 想着缓和政府方面的关系，特别是目前省政府空缺一名副省长，省政府党组是双数。 这悬而未决、肉眼可见的超级大饼，就没有谁不心动。 解释的说道：“这不是空缺……” 高育良开口打断，换着话题谈起了工作，开口说道：“关于这次全国政法会议上提出的新的工作要求，具体落实方案做出来没有？” 第178章 季昌明头发更白了 祁同伟算作是他的眼睛。 卲方平从文逸轩办公室出来，同样的去拜访了吕振强，毕竟这是自己的分管领导，目前的公安工作还是吕振强负责。 去魏省长办公室的点卯同样必不可少。 主打一个既然来了，各方神佛都得拜到，三个升迁的，拜访两个另个不去。 好说不好听，遇见小心眼的就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双小鞋给穿上了。 卲方平明确的正厅级也够拜访。 …… 陈小辉从基层视察回来的同时，赵瑞龙恭敬的等在楼道里，陈小辉边走边调侃道：“赵总这慈善大使等着我也是荣幸啊。” “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赵瑞龙跟上说道：“也没什么事儿，这我不是过来给陈书记汇报一下思想动态嘛。” 陈小辉哈哈一笑道：“这我可汇报不来。” 赵瑞龙信口扯着说道：“我也是光明区的一份子啊，光明区的群众给书记汇报工作。” 陈小辉推门进了办公室，去里间的冰箱拿了两瓶冰红茶，顺手丢给赵瑞龙一瓶道：“将就着喝，泡个茶一时半会凉不了。” 自顾自的拧开喝了口解渴。 赵瑞龙对这也是一喜，陈小辉能直接给自己冰红茶就是这关系处的又进了一步。 这不就是好事儿嘛。 陈小辉：别特么脑补了，给你饮料是让你有事儿快点说，没功夫和你瞎扯。 吹捧着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关于这个经营方向还请陈书记指点一下，我这致力于光明区的发展，又联系了点投资商。” “投资的事儿你和孙市长对接，具体的经济发展都是他来负责，但是今天你既然来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知识产权问题，甲研究出了一项科研成果，但是一直没注册专利也没公布，乙也研究出了这项技术，乙去注册了专利，两个都是自己科研出来的，你说这专利属于谁？” “属于乙啊！”赵瑞龙果断开口道。 “那如果甲在A地注册，乙在B地注册，都是同时注册，专利属于谁？？？？？” “各个方向引申一下。” 赵瑞龙压根想不明白，说正事儿的开口说道：“我这个最近投资了个公司，这个工人有不少但是没活儿干，想在区里接几个工程给区里做点工程，也算是养着工人。” “不为赚钱，就图这技术工人有活儿干。” 陈小辉也懂赵瑞龙的意思，点头道：“你正常竞标呗，区里目前这个项目不少。” “你都不图挣钱了，还怕竞争不过？不过你不挣钱归不挣钱，施工速度、工程质量和员工福利这块不能落下。” “陈书记您不反对就行，这些我肯定赶着最高水平来，我给建筑工人都缴的五险一金，到手工资绝对在京州排在前列。” 陈小辉摇头苦笑，赵瑞龙啊赵瑞龙，你有这觉悟弄点大规模的实业，快钱往里贴一点，谁碰你不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至少沙瑞金动起来得好好掂量。 你这再学会个远洋捕捞，沙瑞金能把你咋？ 头皮发麻吧！！！！ …… 次日一直到了上午十点多快十一点，文逸轩拎着水杯悠闲的来到沙瑞金办公室。 汉东现阶段大小王的第一次交锋即将开始。 白平安看着文逸轩过来，快速起身迎上前开口说道：“文省长好。” “瑞金同志在吧？” “沙书记在。” 文逸轩径直走到门口，沙瑞金也是从办公室里起身相迎道：“逸轩同志，快请进。” “小白，去把我这次带回来的茶叶泡两杯端过来。” 沙瑞金已然感受到的文逸轩的态度，昨天让白平安打电话也只是试探。 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沙瑞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关键关口和文逸轩闹掰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只能是试探完再找补呗。 文逸轩也是体面人，对于沙瑞金的试探给了回应也就没有再揪着不放。 俩人很融洽的东拉西扯的闲聊。 沙瑞金也是一样的态度，省委和省政府各司其职共同的发展、建设汉东，有争议了大家商量着来。 文逸轩也是这意思，刘长生和他有这个意思交代，上级领导和他的任前谈话同样有提起。 文艺的说法：汉东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给各方留足角斗扬的同时保持地方稳定。 大的格局定下来之后，知道文逸轩单独回见了卲方平的沙瑞金。 试探着开口问道：“那个关于全省公安工作方面，逸轩你有什么看法，忠阳目前对这个扫黑除恶工作也是很重视，公安系统可是扫黑除恶专项行动的主力军。” “具体的再看看吧，我这也是刚负责全面工作，各项工作做一个具体的了解再说吧。”文逸轩打着哈哈说道。 沙瑞金内心的骂着刘派的人都是老狐狸，刘长生要走了省政法委副书记，你文逸轩摆出来一个卲方平什么意思？ 可不就是要他以后接任祁同伟的位置，后边根据整体大趋势上位副省。 要好处也不张嘴、不努力，要人喂。 整个汉东的事情解决才能走多少肉，你刘家堡就要走两个关键岗位还不出力？ 都特么是黑芝麻汤圆。 都想着从我沙瑞金锅里挑肉吃！ 季昌明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笔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整个人化身推理大师，就沙瑞金与赵的胜算进行推演，判断计算着自己如何出力，出多大力能把自己摘出来。 算了两天了都没拿定主意，反倒是两鬓斑白的头发更白了。 怎么算都没有好出路！！！！！！！ 生病不能用，车祸绝招也不能用。 提前退休也不可能。 他努力的方向就是想顺顺利利的退休！ 所谓的干好了退休待遇升一级，那是不懂的外行人瞎扯。 正部退休待遇，季昌明做梦都没想过，这事儿对他而言就不可能的事情。 没进常委的副部退休享受正步待遇？ 除非他的年轻几岁，够年限去干一届省政法委书记那才有资格想正步退休待遇的事！ 这也仅仅是有资格想！ 季昌明要的是能让他稳稳当当的退休，但是现在连稳当退休的资格都不给他！！ 谁让他处在检察院的位置上，在风口浪尖！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179章 赵东来和程度攻防转换 季昌明看着自己的分析，最终的结果就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毫无风险的全身而退。 最好的结果提前退休，但是提前退休的路被沙瑞金挖断了，沙瑞金不给他！ 顺手把笔往桌子上一丢，整个人无力的往后一躺，瞬间的苍老感席卷全身。 完美的诠释着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季昌明也只得长叹一口气，看着吴法官的手机号，强颜欢笑的接通电话：“老学姐。” “老季我有个事儿找你，你给亦可那丫头批几天假，或者给她换个单位，我是不愿意他在省检察院待着。” “老学姐，这是怎么了啊？” “有的事儿你比我明白，你说有你这么当叔的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侄女进火坑？”吴法官毫不讲理的开口道。 “老学姐，我这可真不知道，这具体有什么事儿您说，该调整的我来调整，这放假和换岗位我都没意见，可是这亦可她未必愿意啊。”季昌明满是为难的说道。 吴法官也是听到陆亦可相亲的场景，还有继续和陈海去报案一时气急，电话讲到了一半感觉这事儿赖不到季昌明。 语气缓和下来的吴法官，自我找补的开口说道：“那你就批几天假，我这身体不舒服让她陪我去京城看看。” “请假这肯定没问题，老学姐您的身体要紧，我过几天也来看望您。” “嗯，那我就跟你说过了啊！” 季昌明挂断电话，一脸苦涩！ 本就是强颜欢笑，这会儿的表情更是苦闷。大家都在极力的跳出坑，自己能咋办？ 下定决心的季昌明。 按了按秘书铃，对着门外开口道：“让陈海来我办公室。” 季昌明已然有了对策，不就去反贪嘛，让反贪去忙活着前边扛着暂时还烧不到自己。 大不了提点几句嘛。 …… 陈小辉完成工作后悠哉悠哉的回家，刘思雨正在整理着家里衣帽间，俩人原本在刘长生家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陈小辉也是感慨，大半个衣帽间的衣服，实际常穿的也就那么几件。 听着陈小辉回来的动静，刘思雨从衣帽间打招呼的开口说道：“饭我做了一半儿，你等一下啊。” “刘氏私房菜倒闭确实不太好。” 刘思雨赞同的说道：“对，我爸也没个时间回家吃饭的，带我妈去不是浪费嘛。” 陈小辉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你这绝对是亲闺女，差一点儿都说不出来这话。” 刘思雨笑着去厨房继续忙活。 陈小辉半躺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剧新闻频道，思想放空的思索着一些事情。 …… 而此刻京州的一家饭店里，赵东来已然是放下厅长的架子，亲自设宴招待程度。 就赵敬言要见程度的问候，赵东来本想着程度到市局谈，但是程度最近压根没去市局。 就是市局领导班子开会，程度也是在结束后就快速离开了。 程度：我特么忙着给高厅干活儿呢，还得和邵厅对接汇报，哪有功夫和你瞎白话？ 今天赵东来也是做足了思想准备。打算找程度取取经。 看怎么能让赵敬言认可他，怎么能让他变得和程度一样，没见过问去哪儿了。 程度道的时候赵东来已经到了，提前到的赵东来也点了几个前菜。 程度进门后，用一副略带受宠若惊的表情开口说道：“赵局您这有事儿直接说啊，一下子这么隆重，我这有点慌啊。” 赵东来干笑两声，热情的说道：“嗐，先坐呗，咱兄弟俩之前来往少，现在我们俩这在一起搭班子了，以后还是得多坐坐不是。” 说着拿着一旁的菜单递过去道：“你看看，我这就点了点前菜，吃什么你来定。” 程度也不是傻子，客气的故事也不会当做是正事儿，开口拒绝的说道：“我这客随主便，赵局您点什么我吃什么。” 赵东来喊了服务员，随意的顺口报了几个菜名，菜单里有没有无所谓，只要从嘴里说出来，那菜单里就得有。 赵东来也是从工作开始切入，就这光明分局和市局经侦的案子，纯属闲聊。 程度也是陪着赵东来闲扯。 随着菜上齐之后服务员退出去带上了门，赵东来才逐渐步入正题，端起酒杯和程度碰了一杯开口道：“有个事儿问问你，我这在光明分局做校园安全讲座的时候认识个孩子，他跟我说认识你，你这够有孩子缘的啊。” 程度总算是明白了，合着你赵东来浓眉大眼的打算吃软和的就算了。 还想走捷径弯道超车？ 能不能学学我程度，一生要强的我靠自己得陈书记赏识。 程度打着哈哈装糊涂的说道：“赵局你说的那个孩子是谁啊？我在那学校认识好几多。” “叫赵敬言，看起来就聪明的孩子。” 程度：“嗐，你说敬言啊，那是我儿子的朋友，碰到之后一聊处的来俩人是朋友。” 赵东来瞬间无语，合着我求你程度不够，还得求你儿子帮忙。 程度：求人帮忙还不把事儿说透了？我能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 赵东来也化身邻家大叔，和程度聊着程度儿子学习的事情，而后又扯出来自己姑娘，甚至在话里有把自己姑娘和程度儿子定娃娃亲的故事。 程度整个人都有点儿愣神，内心想着我俩可没有这么熟。 不过最后，赵东来还是约着程度改天有空了两家带孩子一起一起转转。 程度心里想着：是你孩子嘛你就带？而后表面笑呵呵的嘴上说着：“没问题，一定。” 赵东来又端起酒杯两人干了一杯，而后赵东来隐蔽的打探道：“最近你忙什么呢？局里经常是政委值班？区里的工作挺忙的？” 程度瞬间表情严肃，郑重的压低声音开口说道：“协助一个保密案件。” 赵东来瞬间闭嘴，内心直呼好家伙，对程度的重视程度火速飙升，暗道：你特么以后该不会和我平起平坐吧，陈书记是真提携你啊！ 这类案件挂个名都是功劳！ 郑重表态道：“这事我就不问了，需要市局力量支持的你直接给他们下指示，反恐支队我明天协调交给你分管。” “感谢赵局支持。” 第180章 远洋捕捞 陈海最近的工作还是有成效的，目前也算是牵扯出来一个汉东油气集团的二级单位负责人黄溪，证据也在逐渐浮出水面。 陆亦可和陈海在办公室协商案情落实证据直到九点多钟。 长期的无头高强度加班，陆亦可整个人身上也呈现着颓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吴法官整个人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回来。 吴法官郑重的开口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去京城检查一下，我这身体明显的不舒服。” 陆亦可快步走到身边，急切且关心的对着吴法官问道：“你哪儿不舒服啊，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呗。” 吴法官理所当然的说道：“被你气的肝疼，血压也高，头也莫名的疼，医生约好了，我们去看看，汉东的医生不行。” 陆亦可瞬间狐疑起来，上下审视着吴法官开口说道：“我现在手里有案子啊，不严重的话我们改天再去，或者我明天送你到机场，到那边让我爸派人接你带你去看看。” 吴法官哎呦一声，戏精上身的开口道：“现在一大把年纪了生病姑娘都不管我。” 那可怜的表情，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吴法官这么干也是被陆亦可逼得，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的搞这一出。 相亲瞎搞不当回事，继续和陈海混一起，去给沙瑞金当刀！！！？ 就汉东现在这复杂的局势，自己一个没有远大目标的姑娘没必要混在这滩浑水里。 在一番拉扯之下，陆亦可也是无奈的被迫答应了陪着吴法官去京城检查身体。 吴法官瞬间安排买了次日最早的航班。 …… 陈海有着沙瑞金的授意的请示季昌明，在一上班就拿着加班整理好的卷宗到了季昌明的办公室。 季昌明翻看着手里的卷宗，看着卷宗里‘工作到位：汉东油气集团’嘴角直抽搐。 现世报来的太快了。 看着所谓的证据，合上卷宗对着陈海开口询问的开口道：“这些证据你能确定切实吗？” “是切实的，初期的落实已经落实了！” “既然这样就依法传唤吧，正处级的干部你们反贪局自己就可以决定是否传唤吧。” 陈海继续点头道：“我明白，季检！另外关于山水集团的事情，沙书记要求我们来落实，具体的侦破方向您看怎么确定。” 而后从手里拿出资料，根据这个“这些是我们前期落实的情况。” 季昌明无力的摆手道：“放我这儿，我看看理一理再说吧。” 陈海出了办公室。 但是此刻汉东的一处办公室，赵瑞龙和刘新建俩人相对而坐，赵瑞龙再次进行确认的开口道：“刘哥，这个黄溪您确定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吧？” “肯定确定，那个就是立起来的靶子，我也是彻底自查过得，这点你放心。” 赵瑞龙笑着打开香槟，一人倒了杯，赵瑞龙举起酒杯开口道：“来干一杯。” 两人对视一笑！ 赵瑞龙拿着手机拨通了对面的电话。 而黄溪对这一切还不自知，正在岩台的分公司进行着常规视察。 陈海这边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前往岩台，准备对黄溪依法传唤。 西装革履自信十足的黄溪，带着一众手下指点江山的视察着油气集团下属新的项目。 隔壁省苑南县公安局的民警，同样风风火火的开着警车直奔岩台。 此刻，汉东所有的人都在布局。 田国富也在进行着自己的布局，一处隐蔽的茶馆里。 吕梁弯腰哈背的给田国富倒着茶。 田国富依旧是自己那明显阴柔的表情，拿捏的开口说道：“目前是我省反腐倡廉斗争的关键时刻，吕梁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我一定在田书记的领导下，对我省的反腐工作贡献自己的最大努力。”吕梁一脸郑重的开口表态道。 “欸，我们都是在省委领导下工作，检察院纪检方面的工作你也尽快熟悉起来，反腐倡廉的同时，我们的内部监督也是要到位。” “我明白的沙书记，具体的……” 田国富一个检察院纪检组组长的岗位，直接把郁郁不得志经常生病的吕梁吊成了翘嘴。 什么长期身体不好需要住院治疗，在现在有进步可能的情况下吕梁身体好的很。 省检察院纪检组组长的任命，田国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省检察院纪检组的人，平时都在检察院工作，但是他们是省纪委的派出机构，人事和组织关系都在省纪委。 陈小辉也没闲着，在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他的忠实手下——程度，就昨天赵东来请他吃饭谈话的事情，给陈小辉做着大致汇报。 陈小辉无所谓的说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就是了，没必要事事汇报。” “我明白，书记，另外就是高厅那边的事情已经基本都落实了，目前涉及到我们区里的两家的企业，我已经在摸排布控了。” “和高厅、邵厅协调案子的时候，邵厅提起省里近期要展开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您布置区里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方案已经做出来了，我们要不要和省里的行动保持一致。” “毕竟其中两家涉案企业里一家在扫黑除恶的名单里，提前行动可能有打草惊蛇的可能。”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程度把手里的具体方案递给陈小辉。 陈小辉翻看了名单，思索着开口说道：“前期摸排再具体一点，明天我约了邵厅吃饭，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吧。” “明白，书记！” …… 陈海一路催促着司机快速赶往岩台，紧赶慢赶的到达黄溪调研的汉东油气集团岩台分公司的时候。 本该井然有序的现场的局面十分嘈杂，几个保安聚集在一起激烈的吃着瓜。 陈海下车后，带着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到达门卫室，亮出证件道：“你好，我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工作人员，有个事情需要你配合。” 门卫最基本的觉悟还是有得，身体不由得站直了几分道：“领导您说，能配合的我一定配合。” “黄溪是在这儿调研吧？”陈海出声问道。 保安听着黄溪的名字，瞬间一脸八卦的询问道：“您是问省公司的黄总吧？” “他今天是在这儿调研，不过现在不在这儿了？” “刚才来了一群警察把他抓走了，说他涉嫌一起刑事案件，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哪里的警察你知道不？” “据说是隔壁省的，那群警察开的车也是隔壁省的警车，刚走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具体的您进去问我们领导吧。” 陈海内心瞬间想起来四个字：远洋捕捞！ 这事儿也不好协调，沙瑞金再牛逼，也管不了邻省的事儿，层层协商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第181章 陈阳求上门 陈海听着门卫报告，不甘心的继续带人进入汉东油气集团岩台分公司核实情况。 得到确切的回复，黄溪被隔壁省苑南县公安局刑侦大队依法传唤了，案由是涉嫌强J和帮信罪。 陈海沮丧的看着自己带着的一群人，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这样的情况。 试图打电话和苑南县公安局沟通。 但是苑南县的回复很明确：大家都是职责所系依法办案。 你们有案子我们就没有案子吗？你们的案子牵扯大，我们的案子牵扯也不小。 需要我们配合你们，请通过汉东省公安厅联系我省公安厅协调。 我需要听我们领导的。 陈海气愤的质疑道：“你们跨区域抓捕合规吗？根据属地管理条例你们不能来我省单独执法吧？” 电话那头的苑南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李智博，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陈局长你未经调查可别信口开河啊。” “我们的一切程序都是合规合法的，我们事先联系了岩台公安机关配合，并且报送了汉东省公安厅同意。” “他是汉东省的干部，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通报汉东” “我们事先知会了汉东油气集团党委，他们是支持我们依法办案的啊。” 不软不硬的钉子碰上。 再问具体案情，那边更是一句：“不好意思，现在案件正在审理过程，具体细节我们不便透露，有具体进展我们会通报汉东油气集团。” 陈海挂断电话气愤的一拍中控台，失态的骂道：“混账！”不知道是在骂苑南县的公安局长还是骂黄溪。 但是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负责开车的周正，小声问道：“陈局，我们是回京州还是？” “那你说去哪？”陈海没好气的反问道。 心里已然认为这黄溪遏制住了汉东油气集团的关键点，控制黄溪就可以撬开整个汉东油气集团。 这些事儿现在重要的就是找证据，汉东的蝇营狗苟陈海心里知道的有不少，不管是广泛流传的人云亦云，还是流传不广的小道消息。 陈海都了解的不少。 甚至说随便在汉东找个厅级干部，都能把沙瑞金要办的人名范围划定出来。 谁是谁的人大家都不是傻子。 但是现在要找的是证据，不要证据的名单那是早就划定的。 没证据什么事儿都不好说！ 再说山水集团有问题，那常去山水庄园的铁定勾结在一起，这是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陈海要做的就是找证据，现在没证据说什么都是徒劳，他的任务就是找到把这些人送进去的证据。 赵瑞龙听着手下的汇报，逐渐的体会到聪明人的玩法，一城一地的玩法落伍了，他也没必要局限在汉东一地。 外地的力量也是可以用一用的，有人牵线搭桥再加上实打实的实体经济投入，再配上赵大公子的光环，苑南县办这点小事儿分分钟。 …… 京州市、光明区陈小辉的办公室。 批阅完文件的陈小辉，点了根烟深吸一口，一个浑圆的烟圈吐出。 陈小辉整个人的身体后仰适当的放松，躺在办公椅上略微转动，透过窗子看着远处。 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陈小辉略微坐直身体道：“进。” 陈小辉看着是方正的孙连城进来，又恢复了那放松了神情，这自己人也没必要端着。 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烟道：“烟在桌上，你自己拿。” 孙连城也不作伪，自顾自的拿了根点燃后。 汇报着开口说道：“目前区里的这个保障性住房建设、光明绿地公园等项目已经招标结束，目前已经有序开展工作。” “这里是最近的这个招商引资成果，这些是整体的文件总结。” 陈小辉接过之后大致翻看的同时。 孙连城持续汇报的说道：“高新技术企业等高净值企业基本都在我们区，其它区的区长现在可是天天缠着我，特别是郊外的几个区，都想从我们区捞点儿实惠。” 陈小辉也是痛苦的一笑道：“能找你就能找我，我们俩彼此彼此。” “我们还是看企业规划吧，企业和就业给了他们没问题，但是这个我们基建配套他们得跟得上，光吃肉不干活儿可不行。” …… 定期的大小王协调会，就区里的运行和日常工作陈小辉和孙连城有个协调。 也可以是说是孙连城就自己的工作汇报。 争斗在光明区不存在的，陈小辉压根不插手政府的具体事情，孙连城也从不越权。 在孙连城出去的同时，沐云帆进来汇报道：“那个教育部的陈副司长过来了。” 陈海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陈阳在办公室外边到的有近半个小时，但是听到沐云帆说：书记和孙市长在谈工作，我进去汇报一下，您稍等。 陈阳当即表示自己等一下没关系。 只是说说而已的沐云帆也就没汇报，等陈小辉和孙连城交流完再说，一众前辈云教导之下的他成长很快。 什么人怎么对待门清！ 就这个进门就是学问！ 孙连城、程度这类的自己人，没人的时候他们敲门进，有人的时候沐云帆会进去汇报。 其他职位高但是不比陈小辉高的，有没有人都是沐云帆进去汇报。 要是不高的，在办公室有人的时候就安静等着呗，等没人了再说。 听起来几句话，但是实际的各种情况综合判定就复杂了。 …… 陈小辉看着进门的陈阳，身上的的气质明显的和第一次不一样，第一次是公事公办略满是程序化的笑容，标准的下基层调研的副司长。 这次的神情带着犹豫不决和憔悴 明显的来之前做了剧烈地思想斗争。 陈小辉也是只当没看出来，程序化的端着茶杯移步接待区，一副领导和下属讲话的语气开口道：“陈司长最近的调研还顺利吧，要是有需要我们地方协调的你尽管说。” 陈阳苦涩一笑道：“调研工作挺顺利的，市里和区里的教育部门的支持力度都很大。” 第182章 远洋捕捞的威力 “那在京州多走走看看嘛，我们京州这阳春三月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京州也是一个历史感十分浓郁的城市。”陈小辉程序化的说道。 “调研结束我也该回部里汇报了，不过有个事情我想和陈书记做个说明。” “说明？有事儿你直说嘛。” “这个京州的教育的一系列创新都是特别值得各省市借鉴的，上上下下无论是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和改革决心都有目共睹。” “但是这其中有个情况陈书记您可能不是太清楚，那个反对教育改革的陈岩石是我父亲，虽说我自毕业之后没回汉东，也和所谓的家里没有联系，但是这父亲的身份没法改变。” “我代他向您道个歉，他的一言一行也确实在阻碍着京州的高质量发展。”陈阳言辞恳切的说着起身躬身以示歉意。 “毕竟俗话说子不言父，具体情况我如实向上级汇报，其他的我不好过多评价，麻烦陈书记您理解。” 陈小辉一副刚知道的神情开口说道：“陈司长你不说这情况我还不知道，没想到你和老检察长还有这层关系。” “至于道歉那就用不着了，这也没影响区里这个教育改革的正常推进，陈司长能认可我们教育改革的举措我们工作就没白做。” “那是肯定的，京州和光明区的教育改革是走在前列的，值得各地借鉴和学习，各项举措都是实打实的惠民政策。” 陈小辉也是不容拒绝的说道：“这样，晚上我让教育局安排一下，感谢调研组这段时间在汉东的辛苦工作。” 陈阳听着也就答应了下来，到地方调研被盛情接待这很正常。 俩人的话一团和气，陈小辉一句陈岩石都没提，仿佛陈岩石的事儿没发生，也压根没有任何的不愉快。 指望陈小辉说咋咋咋的话不可能。 嘴上说一堆漂亮话甚至把你捧上天，和想干掉你并不冲突。 图嘴上快活的大多都是色厉内荏…… 在体制内放狠话图嘴上痛快的，那几乎可以和无能画等号的。 不到最后一刻图穷匕见，压根就不会给你看出来想刀你，甚至刀了你都不知道是他刀的你。 能做到“捅别人两刀”，在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还把你当知己寻求帮助，是一名优秀政客的必备素养之一。 陈海在返回京州的车上，内心不甘的进行着各种思考，如何把黄溪从苑南县捞回来 自认为一切都是靠能力的他。 现在这个时候迫切的想要成果。 对沙瑞金那句：虽然你够资格更进一步，但是因为我俩的关系，工作有成果有成就才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更是特别的认可，他这些年努力的摆脱别人口中依靠汉大帮和陈岩石提起来的流言蜚语。 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是一直在努力。 通过省反贪局联系对方市公安局，得到的回复和苑南县公安局大差不差：公安系统办案是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和组织程序。 部里对于两地公安的协同也有明文规定……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去，走流程去！ 陈海整个人异常烦躁，他怎么联系？ 途径一个比繁琐。 通过检察系统联系！ 那就是汇报给季昌明，由季昌明直接联系邻省检察院或者通过部里联系邻省检察院。 再由邻省检察院联系邻省公安厅，通过公安厅层层下达指示要求配合。 或者是由由公安系统联系。 陈海自己联系公安厅，甚至是汇报给汇报给季昌明，由季昌明联系省公安厅，或者汇报给省政法委联系省公安厅。 由省厅直接联系对方省厅或者通过部里联系对方省厅，层层下达指示。 或者是汇报给省委沙瑞金，沙瑞金去和邻省沟通下达指示或者通过更高一层去沟通…… 一个省反贪局可以直接拘传的企业正处，现在已经复杂到如此复杂的程度。 这就是远洋捕捞的魅力。 哪怕是一条小鱼，只要远洋捕捞捞走了，想再让小鱼回去的代价那就是巨大的！！！！ 而赵瑞龙苑南县的远洋捕捞很简单，有祁同伟在，汉东省公安厅汉东分分钟答应，黄溪工作单位的刘新建更没问题！ 陈海脑海里快速的思索着如何能简便程序，毕竟这事儿迟则生变，晚一分钟控制牛多一分落实的风险。 拨通电话联系着自己的好兄弟侯亮平，毕竟侯亮平专业对口，作为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 联系邻省公安厅配合很正常，所有的前置程序可以直接忽略。 至于陈海为什么不联系祁同伟，陈海压根就没把祁同伟当自己人，只是他比侯亮平能藏，看不起的心态没暴露出来而已。 剧里的人，可以说几乎没有正经看得起祁同伟的，从内心能把祁同伟真正当兄弟同道中人，就陈清泉和程度两个了。 其他的，只能呵呵了。 侯亮平听着陈海大致描述的细节，内心的自信心爆棚，你吃瘪了还得来找我？ 反贪局局长办不了的事儿得找我。 陈海办不了的事儿得办。 等量代换下来：我侯亮平比反贪局长厉害，这汉东省反贪局长就该是我。 嬉笑着打趣道：“你这也太不行了吧，抓个人还能被邻省截胡了？” “谁知道这么寸，你帮我联系一下，看是把黄溪移交过来还是我们过去，给个准信。”陈海回应的说道。 侯亮平哪能这么简单就放过这阴阳嘲讽陈海的绝美机会，再加上侯亮平那事事都想插一脚的性格。 更重要的是侯亮平也想进步！ 沙瑞金交代给侯亮平的反腐重任他是一点儿都没忘，就指着反腐立功呢！ 像村口情报中心大妈一样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的开口发问道：“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再说一下，不然我不好协调。” “这黄溪具体是什么案子啊，你们落实到什么程度了，手续都齐全吧。” “还有……” 侯亮平拿捏着一堆发问，急需给自己找补的陈海也只能是一一作答。 但是本来陈海就心急，侯亮平刨根问底的发问谁都受不了，七八个问题之后，陈海打断继续发问的侯亮平开口道：“您别问了成吗？” “先把黄溪的事情协调好，协调好你想咋问就咋问成吗？？？” 第183章 侯亮平想截胡 侯亮平一通的喋喋终于打住，不甘的顺口嘟囔道：“就打个电话的事儿，你等会。” “行行行，你快打吧。” 而后侯亮平挂断电话才想起来，自己貌似邻省也不认识，从办公室找着对方的电话打过去。 那头听着侯亮平的自我描述，内心感慨这人怕不是傻子吧，出门在外先想一下自己身份。 这事是你一个办公室主任能沟通的？ 摆不清楚自己定位！ 用关爱智障的语气开口道：“如果你们汉东省厅也有别的案件已经立案侦查，那就通过指挥中心传真过来，我们按正常程序协同办案。” “涉及到其它特殊情况的，还是双方领导协商吧，我做不了主。” 侯亮平内心暗骂一声，祁同伟也在他嘴里第一次成了祁厅长，胡诌八扯的说道：“这个事情就是祁厅长安排的，前后他会联系祁厅长的，麻烦您现在通知一下苑南县配合。” “那你直接联系丁省长吧。”话音落下，电话随之挂断。 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传来。 侯亮平内心明显的不爽，烦躁的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气愤的拍桌子骂道：“混账！” 这么多年工作生涯就没人这么对他，反贪总局侦查处处长到那个省市别人都给三分薄面。 汉东省反贪局副局长在汉东省也有面子，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也多少有点面子 这么明显的吃瘪不给面子，也都是最近遇见的，但是那是对方足够牛逼。 但是这次，对于和他一样的办公室主任不给他面子，侯亮平心里极度的愤怒。 对方在电话里话里话外的意思：让祁同伟出面和我们领导沟通，你侯亮平沟通不够格！ 你代表不了汉东省公安厅！ 对方让他去找祁同伟，找他一直看不起的祁同伟。 这在侯亮平看来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换作任何让侯亮平找其他任何一个人，侯亮平心里都没这么愤怒。 特别是侯亮平明显的性格缺陷。 一直从事反贪和长期身处反贪总局这个大平台，参与办理几个进步了的人，听着进步之人被审讯时的极度尊重和向他忏悔。 同时再加上钟家赘婿的身份加持！ 从而导致内心的极度膨胀，认为进步的领导也就那样，没自己牛逼。 参考一下少数的奢侈品柜姐看不起穷人、银行职员对钱没概念…… 和侯亮平一个逻辑。 但是，现在钟家已经成了过眼云烟，而他也只是汉东的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 他侯亮平和临省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临省能搭理他才怪…… 内心极度的不甘！ 胸口气的剧烈起伏，电话回拨给陈海，不等陈海问情况怎么样，侯亮平噼里啪啦的如同机关枪输出一般：“海子你这不是坑我嘛，什么事儿你不跟我说清楚就让我打电话。” “你们反贪局是立案了不假，我们公安厅又没有立案，我这咋沟通？名不正言不顺的！” “……” 一串输出下来，陈海脑子有点乱，这事儿我刚才没给你说吗？ 一清二楚的事情你现在说我？ 陈海反问道：“我刚都给你说了吧。” 侯亮平一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刚核实了一下，这个省厅没有这个案子，你看要不交移交给我们经侦总队来办，我们办人很快就回来。” “等我回来再说吧。”陈海无语道。 …… 一串沟通下来，侯亮平压根没提自己的窝心遭遇，充分发挥着长信侯的信子优势，舌头好嘴更硬！ 无论如何，这逼得装起来，俗话说的人倒势不倒，驴倒架不倒…… “兄弟”面前面子不能丢。 整理着心态去了祁同伟的办公室，照例推门而进，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开口，什么称呼都没有的说道：“我这有个案子，经侦方面的，你安排一下经侦总队配合我去查一下。” 祁同伟不由的心中冷笑？你是不是把自己抬太高了？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什么案子你是不是得和我说一声？”祁同伟明知故问的开口道。 “你还信不过我？就个小案子，也不一定有进展，有进展了我和你说。” 知道侯亮平什么揍性的祁同伟，也知道侯亮平要查的是什么案子。 无所谓的摆手说道：“那你去协调吧，回头我给经侦打招呼。” 侯亮平目的达到去经侦协调。 但是明显的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儿，在路上碰到经侦总队长靳云鹏。 把所谓的事情一说，靳云鹏压根就没把侯亮平当人。 无所谓的“嗯”了声，往前走的开口道：“你猴儿主任有案子你们办公室自己去查呗，我们经侦的案子多，没空。” 说罢已然进了电梯，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哪有心思跟侯亮平瞎叨叨？ 自己的贵人邵东平还等着汇报工作呢。 …… 光明区委，程度今天换了件天蓝色的长袖衬衫和一双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来到陈小辉办公室准备陪陈小辉参加饭局。 就这擦皮鞋的手法，去上某个知名军校都可以得优秀。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陈小辉和赵瑞龙相对而坐，赵瑞龙已然是把这里当成了打卡点。 时不时的找着由头过来刷一刷存在感。 陈小辉也打趣的开口说道：“要是所有人都照你来的这么勤，那我这每天就得啥事儿不干，光招待客人。” “主要是陈书记您指点有用，我也想着多为区里做贡献，这三十多年我也算见了不少人，但是就是跟您在一起倍舒坦。” “哈哈，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这人也不禁夸，你有事儿直说也不用兜圈子。” “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对您的敬佩也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就是过来陪您喝杯茶聊聊开拓一下视野，学习学习，您有什么跑腿的活儿我帮您跑个腿也行。” “哈哈，让赵总跑腿我可用不起，不过你既然来了我给你提个醒，光明区不是吕州月牙湖的湖心岛，人来人往的注意点儿。” 第184章 祁同伟和季昌明的区别 赵瑞龙对陈小辉提起吕州月牙湖也不意外，他的湖上美食城大家都知道是干嘛的。 虽然名字叫美食城，但是和大众认知的由很多档口组成的吃饭的地方是两码事。 普通美食城能赚几个钱？？？ 月牙湖湖心岛美食城集吃喝玩乐于一体，号称汉东天上人间般销金窟的存在。 当初赵瑞龙选择那里，也是因为那里四面环湖环境得天独厚，主打一个私密、安全。 山水集团的山水庄园，也仅仅是高小琴他们模仿美食城弄出来的。 某些人说美食城实际是化工厂，谁家好在湖心岛弄化工厂？ 赵瑞龙脑子又没啥大病，也不缺心眼。 化工厂在哪儿不能建？ 那个年代一切以经济发展为主题，又没化工要求，去建厂走哪儿都是座上宾。 何至于求爷爷告奶奶的弄湖心岛的地？又是送画又是美人计的…… 赵瑞龙正色表态道：“我明白，光明区的所有产业全部都是合法合规经营，任何越线踩线的事情。” “那就行，好好干，等年底评选光明区杰出企业家的时候我一定投你一票。”陈小辉画着大饼说道，至于是哪年年底，自己悟去吧。 或者说赵瑞龙能不能坚持到年底还得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赵瑞龙听着这话心里也是有了目标，他这早请示晚汇报的图什么？ 不就图个认可嘛！那一堆在光明区折腾投资的小门小户不也图这个嘛。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但凡成为光明区优秀企业家，那别人动他们的时候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随着沐云帆汇报程度来了，赵瑞龙识趣的起身告辞，在门口碰到程度的时候，程度如之前一样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唯一的区别牛肉称呼从之前的“龙哥”换成了现在的“赵总。” 赵瑞龙略显羡慕的给程度说道：“跟着陈书记好好干。” “一定的，赵总！” 短暂的擦身而过，赵瑞龙看着敲门进去的程度，内心深处对扪心自问：要是花百八十亿把程度取而代之愿意不愿意。 赵东来的内心是十分肯定的。 而后程度进了办公室以后，陈小辉拿起一旁的公文包递给程度道：“走吧！” 电梯里，陈小辉开口问道：“刚才见到赵瑞龙了吧。” 程度点头道：“见到了，还打了招呼。”而后继续解释道：“之前的事情陈书记您知道，换个环境当陌生人确实做不出来。” 陈小辉点头道：“人之常情嘛，时刻怀揣感恩的心是对的，但是法律的敬畏更是要有。” “明白，书记！” 季昌明坐在办公室里，听到陈海提出的和临省协调一起办案的提议就想骂娘。 这事儿协调什么？有必要去协调？ 就这个时间节点黄溪突然被临省抓捕。 这傻子都明白这是赵家的安排。 要是能让你随便协调回来，那么对方何至于费劲巴拉的搞远洋捕捞？ 在季昌明思考之际，陈海在电话那头催促的开口说道：“季检，这个事情还需要您尽快协调一下，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打开的突破口。” “在临省关押的越久，这其中的变数也就越大，万一有突发情况这我们很被动。” 季昌明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之后无奈的表态道：“我试试看吧。” “明白，季检。” 赵家，目前的核心战法就是拖时间，时间拖的越久对沙瑞金他们秦家越不利，时间越久秦家那位越不可能上去。 同时也能给自己留出足够的准备时间。 在拖时间的同时尽可能的反击。 这就是赵家的整体计划，目前的后手已然准备的差不多了。 黄溪也只是一个饵。 伴随着季昌明的沟通，临省的检察长的回复也是一推二三五，说着什么：这公安具体案件的侦破我们也不能直接干预啊。 联合办案你们联系公安厅啊，人又不是我们抓的，你直接联系公安厅。 到季昌明这个层次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两个省紧挨着谁不知道谁在干啥？ 就汉东目前的格局与态势他们也基本了解。 就这一滩浑水的汉东，没有足够的好处谁愿意掺和？都是省检察院检察长，季昌明能给人家什么好处？ 季昌明也没必要给沙瑞金的事，付出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人脉。 协调祁同伟，祁同伟同样的主题二三五，祁同伟更是一语双关的开口道：“老季啊，这事儿你也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同意他们临省协助抓捕了。” “现在这对方的案件正在审理，基层能碰上这类恶性案件概率很小，一群人牟着劲的想着立功，我们去协调这个力度可能不够。” “我尝试着和临省沟通一下吧，有结果了我给你回复。”祁同伟公事公办的说道。 季昌明也只能无奈接受，或者说在打电话之初就知道结果，笑着说道：“那就麻烦祁厅长了。” “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嘛，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季昌明和祁同伟的关系很微妙，季昌明虽然是副部，祁同伟是正厅。 但是就岗位而言，二人都是汉东省公检法单位的一把手，谁领导谁啊，不都商量着来。 硬要分高低的话，完全体的祁同伟可以是他领导，甚至都不用完全体的祁同伟。 一个兼任职务就够了。 公安厅长按惯例，还担任省政法委第一副书记，检察院检察长和法院院长只是政法委委员。 祁同伟也只是没担任这些惯例职务。 要是发展成完全体的祁同伟得是——汉东省省委委员；省政法委副书记；省政府党组成员、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党委书记、督察长；省武警总队第一政委…… 季昌明也明知道协调不出来结果，汉东省谁是人谁是鬼季昌明心里门清，祁同伟去山水庄园都是公开的秘密。 山水集团和汉东油气集团之间的关系更是公开的秘密，就黄毛郑胜利都知道的事儿，季昌明就不可能不知道。 今天给祁同伟打这个电话协调只是给沙瑞金有个交代。 协调是态度，协调不成是现实。 协调了没协调成功，这是给沙瑞金的交代。 这是能力问题，你不能怀疑我态度问题！ …… 第185章 高育良准备出手 光明区的一处私厨、茶楼，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私人会所无异，但是这地方是属于安全系统系统的，作为他们大隐隐于市的地方使用。 随着王致远开车到达，在车子停稳的同时，这里的负责人已然快步的过来拉开车门。 笑容满面的开口道：“陈书记，高厅和公安的邵厅长他们已经到了，就在大厅等您。” 陈小辉点头道：“你带我们进去吧。” 话音未落之际，高显杰和邵东平俩人已然快步走了出来，高显杰热情的招呼道：“小辉，今天我们好好聚聚。” 邵东平略逊一筹的开口道：“陈书记。” 而陈小辉笑着道：“私下里都是朋友，什么陈书记不陈书记的就见外了。” “程度，我就不介绍了，你们之前应该也都见过。” 程度快速的躬身道：“领导好。” 短暂的寒暄过后，三人以陈小辉为尊，高显杰在左侧邵东平在右侧，同时稍微落后半步走了进去。 而此刻，原本大权在握的光明区副区长、市公安局副局长、光明分局局长程度同志，那些京州所谓的黑道大佬得跪舔的人物。 拎着包落后几步跟在三人后边。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这都是自己人，高显杰受陈老提点一路至今，邵东平则是刘长生七拐八拐的侄子，程度是陈小辉的小弟。 程度自觉的肩负起伺候着饭局的重任。 高显杰介绍的开口道：“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开云集团涉及和境外极端组织有关系的基本线索算是查清了。” “业务整体分为三个板块，他们以高端洋鸡为突破口，拉拢腐蚀涉密单位和党政机关工作人员。” “以低价境外旅游和留学为借口，将通过初步筛选人员引诱至境外通过各种手段胁迫他们为其服务。” “同时从事这个地下钱庄……” 陈小辉待其讲完后开口道：“除了致远说的那个汪晴雪还有其他人涉案吗？还有这个案子需要我们区里怎么配合？” 高显杰道：“除了区委办汪晴雪以外，区里的那个物业公司有两个，毕竟目前这两栋写字楼入住的企业都不一般，试图通过进入物业公司从而联系各公司负责人。” 陈小辉听的若有所思，这事儿是压根不能避免的事情，及时发现及时处理嘛。 还好人数不是太多。 高显杰继续开口道：“需要配合的就是区里的物业公司开一次招聘，安排我们的人进入物业公司的同时招几个进来。” “当然，最好能安排一到两个人和他们接触一下，看能不能钓出来鱼。” 说话的同时，高显杰的眼神扫向程度，继续开口道：“最好是和您关系近一点儿，同时这个岗位最好相对高一点，另外自身对我们使用的侦测设备也得熟悉一点儿。” 陈小辉笑骂道：“你这说法就差报程度身份证号了，随便拉个人去得了。” 程度主动表态道：“如果高厅认为这事儿我能胜任，那我义不容辞接受任务。” “看来我不用协商调个人过来了，你是真的合适。”高显杰半开玩笑的开口道。 而后正色安排道：“这里交给你表弟常成虎当老板，根据厅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任务把市里的洋鸡全扫一遍，保留这里的营业状态。” “后边我们……” “具体的根据实际发展我们再根据事情发展随时沟通，方案也随时调整。” 邵东平也是表态道：“省厅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方案文省长已经批准了，随后我直接下发到市局，省厅会配合完成。” 细节大致确定，场面又回归到一团和气的酒桌氛围。 一场大的联合行动就是如此确定了。 陈小辉离开之后，高显杰和邵东平、程度三人协商着具体细节。 …… 沙瑞金坐在家里脸色很不善，陈海出师不利的信息在七拐八拐之后终究是到了他耳中。 和邻省沟通他沙瑞金丢不起这个人，堂堂省委书记和邻省因为一个正处沟通。 跌份、丢人！ 对沙瑞金而言，黄溪的级别太低了，这就不是两个正步巅峰该沟通的人。 高育良和祁同伟占着关键位置，季昌明目前协调不来，汉东也就他俩去协调合情合理。 通过上级协调，那是想都别想了！ 不想戴无能的标签就不能找上级。 沙瑞金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家沙发上，内心不止一次的问自己：破个局就这么难吗？ 汉东就真是几块儿铁板？ 不由得也把陈岩石问候了不少遍，一辈子了就抓住个赵立春吹空调。 儿子弄个案子人没了！ 无能之辈，还要这要那？？？？ 而此刻的汉东省公安厅家属院，侯亮平憋着一肚子火的回了家，看着现在的钟小艾内心变的极度的不爽。 都特么是你钟家不争气，低三下四的吃你家的软饭，到现在断顿了！ 这个家现在是我侯亮平做主，家里级别最高的是我，侯亮平！ 你钟小艾整天的摆着张面瘫脸给谁看？ 钟家在的时候高傲就算了，现在钟家都没了你还高傲，那钟家不是白没了？ 没事找事儿的去厨房转了圈，出来以后找茬开口道：“饭呢？饭也不做？” 钟小艾有些愣神的看着侯亮平反问道：“浩然在学校吃了，我也在单位吃了做什么饭。” “你不也在单位吃吗？” 侯亮平继续找事儿道：“那浩然作业呢？天天玩手机的浩然作业也不管？我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的去工作。” “你家务不做就算了，浩然作业能不能上点儿心？知不知道现在的学习压力有多大？” 钟小艾的怒火也是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养狗的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恶狗噬主。 起身凌厉的眼神扫向侯亮平，语气冰冷的开口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侯亮平舔出习惯，对主任有着天然的恐惧，不禁语气弱了几分，找补的开口说道：“我也是担心浩然的学习，怕浩然没吃。” “那你声音那么大干什么？给我道歉！快点！” 侯亮平习惯性的道歉结束。 恶狗翻天第一季失败了！ 但是明显的结束后侯亮平反应过来了，不过已经结束也没法再找补。 只能心里想着下次该如何改进。 次日，汉东省政法委 作为政法委书记的高育良，主持召开着省政法委的班子会议。 部署下一阶段工作要点。 第186章 督察行动 高育良的工作主题，就是部署本年度的政法系统的正zhi督察工作，从省检察院开始。 你沙瑞金不是要依靠反贪局反腐嘛。 但是去反腐也得有时间反腐。 根据D的政法工作条例，对政法机关开展督察行动是政法委的职能之一，是D对政法工作绝对领导的强有力抓手。 沙瑞金是一把手咋了，政法委书记是高育良不是他，开展专项督察行动高育良作为政法委书记签字就可以执行。 连省三副书记的马甲都不用穿。 高育良作为大教授，义正言辞的坐在主位开口讲话道：“本轮督察行动，大家务必提升政治站位，深刻领悟开展正直督察工作之重要意义，透彻理解督察之内涵、外延、定位与特征，精准把握内容、方法及程序，紧扣廉洁自律与司法公正红线。” “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突出问题导向，做到同题共答，推动被督察单位激发内生动力、提升工作质效，推动我省政法工作的持续高质量发展。” “各督察组严格遵守政法工作条例，紧密协作配合，严肃督察工作纪律，杜绝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 一串串义正言辞的话，就是给这次行动披上合规、合理的外衣，就这常规工作，谁都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半年督察、年度督察、例行督察、重点督察、专项督察、季度督察、月度督察…… 只要想督察，一年能督察三百六十五天，理由还一个比一个正规，一个比一个必要。 教授出身的高育良，最擅长的就是玩这些文字游戏。 正zhi督察类似于巡视组和督导组，自己想想督察组进驻检察院以后检察院的工作氛围。 拿着放大镜找问题，谁没问题？？ 听取报告、个别谈话、查阅资料，光这些就够头大的，哪来心思谈话。 手里经过的案子再捋一遍，谁能保证自己的手里一点儿问题没有？ 就是机器都能出错，更何况于人？ 高育良在这边忙活着布置督察工作，下午召开动员会，下周一进驻。 资料清单已然发给了季昌明。 季昌明看着这通报，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情况不太妙，这最近被沙瑞金折腾狠了，折腾到都忘记高育良感受了。 净忙活着想退休和应付沙瑞金以及给陈海擦屁股了…… 安排人按清单去准备材料，季昌明紧赶慢赶的前往高育良办公室汇报。 高育良温文尔雅的坐在办公桌前，从季昌明进办公室开始说了句“等一下，我先把这份文件看完”就没搭理。 高育良继续低头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文件，期间甚至还亲自去续了个水，而后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继续看文件。 快六十岁的季昌明，站的腿都有点发麻，在坚持不住的那一刻，高育良终于抬头了。 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开口道：“昌明你过来了啊，我这工作太投入一时忘了时间。” “省里要按例开展督察工作，你就检察院近期的重点工作做个简单汇报吧，不然这沙书记问我这个省政法委书记我答不出来就闹笑话了。” “同时这例行督察也得有个方向不是。” 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听在季昌明耳朵当中就是拔刀相向了，这句话更直白的意思就是：“你知不知道我是你领导？你绕过我找沙瑞金是几个意思？” “枪拿出来了，要不要瞄准你扣个扳机。” 东厂出身的季昌明什么没见过？换上大号高育良这个层次都不屑于见。 内心快速的组织语言，汇报道：“目前检察院的工作是净化内部队伍，紧抓八项规定六项禁令的落实工作，处理积案、累案……” 总之一句话，都是虚的没实的，季昌明最近也没心思干实事儿。 正准备讲述仅有的几件实事儿。 高育良抬手打断道：“嗯，你说的工作我了解了，既然干了就拿出来晒一晒，京州市有光明行政，我们政法系统也要光明执法嘛。” “等到这次督察工作结束，依据督察报告我们再做具体分析……” 季昌明浑浑噩噩的出了高育良办公室。 目前这玩意儿影响仕途啊，首先龚世平的事情就得罪了李达康和一堆的干部，在沙瑞金哪儿也没讨到好，现在高育良也得罪了…… 都快退休的人了，何苦来哉？ …… 季昌明过的憋屈，那有没有过得舒心的，那必然有啊，和高显杰确定了行动细节。 召唤来自己的表弟常成虎，将安排常成虎去经营私厨会所的事情告诉常成虎。 常成虎不太可信的问道：“表哥，您不是说让我不碰这些嘛，我这刚处理完弄个小院儿。” “这不一样，这配合我们的行动，你到地方按照孙剑孙总的安排行事，具体各方面的都经营起来。” “明白，表哥，您安排的活儿我一定处理的明白儿的。” 程度继续叮嘱道：“这是正道的事儿，看到的听到的不要惊讶，嘴闭严实了，活儿干好了你也可能和我一样。” “明白！” “走吧，我带你去找孙经理。” 而省厅里，祁同伟把玩着手里由省政府办公厅下发的全省治安专项整治活动文件整个人眉头皱成川字，这事儿完全绕过他了。 从整体的方案行文来看，这纯粹就是省厅常年从事公安工作的人制定的，不然弄不出来详细可行的方案。 思索半天想不出来所以然的祁同伟，安排着秘书开口道：“文件下发吧，另外让东平还有……到小会议室开个短会。” 祁同伟这看不出来症结的还好点儿，最起码内心只有疑虑最多是个苦恼，沙瑞金就不一样，高育良的督察行动基本可以说明牌了。 想干什么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就是让你沙瑞金成不了事儿，沙瑞金的脸色又是黑的吓人，估计再在汉东待段时间，演包公都不用化妆。 回忆一下来汉东的遭遇就够了！ …… 工作的时间是短暂的，周一到周五那五天八小时的工作到放假也是快。 去沪城调研结束，趁着周末来看儿子儿媳的张妍今天到京州。 周五下午七点钟的京州高铁站。 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亲自接站，这是家里的长辈第一次到陈小辉的执政地，也是当妈的亲自第一次来看离家工作的儿子。 怎么隆重接待都是正常的。 第187章 伸头缩颈都是一刀 张妍从贵宾通道走出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既有女性的温柔，又有领导者的坚毅与敏锐。 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陈小辉夫妻俩也是往出口快走几步，向张妍挥手示意自己在这儿。 看到自己的儿子，张妍身上那生人勿近的领导威严瞬间褪去，加快脚步向陈小辉两口子走了过去，整个人身上散发的都是浓浓的母性光辉。 看着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站在一起，夫妻俩异口同声的开口喊道：“妈！” 张妍满是慈祥爱意的笑着开口道说道：“你俩还一起来接我，够隆重的啊，我又不是不认识路，自己去家里就是了。” 陈小辉懂事儿的开口说道：“您第一次来，我就是再忙也得来不是。” 张妍给了陈小辉一个懂事儿的眼神，把自己的小包递给陈小辉，而后又从身后秘书手里接过行李箱，递给陈小辉道：“你拎着吧。” 而后对秘书吩咐道：“你自由活动，领略一下京州的人文历史和风土习俗，到周末下午我们回京，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用联系我。” “好的，行长。”秘书快速回应道。 刘思雨上前开口道：“妈，那我们回家，家里都准备好了。” “走嘞，我看看你俩的小家。” 就刘思雨和张妍俩人走在一起，几乎如同年龄差距稍大的姐妹。 陈小辉落后几步，对着张妍现在的秘书开口安排道：“娜姐，你自己活动还是我安排？” “我正好在京州去看个朋友，就不耽误您和妍姐相聚。” 陈小辉也没细问，拎着张妍的行李箱跟上，看着前边情深似海的婆媳二人，看着自己的行李感觉有些错愕。 我是儿子啊！ 回市区的车上，坐在后排的张妍吩咐的开口道：“致远你开车从光明区绕一下，有看看小辉把光明区治理的怎么样。” “明白，张姨。” 陈小辉回头问道：“我们晚上在家里吃？” “我做饭，你俩蹭李姐那么多的饭，也该尝尝我手艺。”张妍肯定的开口道。 随着进入光明区，张妍打开车窗看着外边的人来人往，脑海里思绪万千。 眼神扫向副驾驶的儿子，内心思索着陈小辉长大了，几十万百姓的方方面面都得他去操心。 责任担在肩上有了束缚，就没有像年轻时的精力过剩，什么都想试试。 …… 而白天的文件下发，所有人都明白着事情的不简单，特别是高育良，坐在自家沙发上思索着省政府此举何意。 文逸轩不和政法委沟通，也不询问祁同伟的看法，便直接下发全省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行动，其中代表着什么？有什么深意？ 而邵东平又和文逸轩、吕振强是什么关系？ 刘长生要是知道了肯定给他解答：什么关系？都是我得人！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弄个汉大帮渣渣呼呼？时不时搞个聚会这啊那啊的，国人低调的做法你是一点儿都没学会。 别人和对手说汉大帮就算了，自己嘴里也时常提起汉大帮这三个字。 真当“汉大帮”这三个字是什么好词儿？ 某种程度上，汉大帮≈如来神掌，快来给我俩嘴巴子。 吴惠芬缓步走出来给高育良的茶杯添水，一副知性体贴的顾家女主任，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装下去累不累。 骗其他人的同时也在骗着自己。 说是装给外人看，又何尝不是装给自己看？ 给高育良添水的同时开口问道：“老高，你这是沉思什么呢？” 高育良抬头看了眼吴惠芬没说话。 起身在客厅走了几步，伸了伸胳膊活动着身体，惆怅的开口道：“大家都不简单，到现在人家有多少牌我们都不知道。” 而后感慨道：“政府那边现在已然是强硬起来了，现在还穷人整穷人，玩着柿子捡软的捏这一套。” 军事吴惠芬也是一脸认可，质疑目前局势的说道：“你要不看看那边，这李达康一点儿力不出，全指着你你一个人出力，这不合适吧。” “要不你和沙书记或者文省长聊聊？” 高育良索性闭口不谈，内心的高傲使他不愿意去谈，认为他们两个夺了他本该拥有的位置。 他高育良应该是汉东一把手，最差最差也应该是汉东二把手。 自认为他是和刘长生同台竞技的人物，从心里看不上文逸轩，认为文逸轩弱于他。 随着文逸轩的上任，高育良的道心现在都有点破碎。 曾经他有望成为刘长生名义上的领导，而现在他见刘长生连第一排都站不了。 文逸轩都成为了他领导！ 看着吴惠芬开口问道：“我现在只能是闷头一直往前走，上了人家的船下不来，开弓也没有回头箭。” “就这目前的局势而言，努力争下去输的不一定是我们，而不争输的一定是我们。” “不是我们要往前走，而且迫不得已，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奋力一搏。” “那赵家呢？他们不动就全靠你？”吴惠芬试探着问道。 “赵家？赵瑞龙最近忙着产业转型，他要是提前有这些觉悟何至于此？或者说哪位早日到汉东都不是如今的局面。” “当初的调任，我第一次知道这权力游戏还能这么玩儿，再看看现在……” “没法提，汉东的格局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场洗牌里所有人都是棋子。” “尽人事，知天命吧！” 惆怅感慨的同时，高育良已然走出了客厅，和吴惠芬探讨格局只不过是寻找情绪价值。 好为人师的给人答疑解惑，从而被追捧带来的情绪价值！ 而不是吴惠芬有多聪明，对格局理解的有多么深刻。 不愿意和吴惠芬探讨明史，是因为面对明史教授争论不过，得不到情绪价值，半吊子速成高小凤则反之。 就像当下时兴的台球助教，在同样的颜值之下，技术不高的还不如水平一般的受欢迎…… 技术碾压没有游戏体验，菜鸡互啄方显游戏真谛，不然也不会有段位限制…… 第188章 李达康家都可以暂时不回 祁同伟和自己的恩师是同样的反应，祁同伟和自己精神媳妇探讨汉东的局势。 实际能探讨出来个屁，高小琴能明白那个岗位是干什么的？调整变化还是从祁同伟那里知道的一言半语。 只听一面之词能探讨出什么？ 遇事儿只会拉着长音撒娇喊：“厅长~~” 但是情绪价值也是提供的到位，大致猜测加安慰的开口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文省长刚上任需要培养自己人，你跟着高老师，那公安厅往下顺就排到了邵东平呗。” 祁同伟啪的一拍桌子！ 整个人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这高小琴说的还真对，这种解释合理的很嘛。 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文逸轩是常务副省长的时候和文逸轩没交流。 上位省长之后突然联系紧密起来。 认可的说道：“你说的还真有道理，也就是说文省长的三把火是打算从社会治安开始？” “也就是说文省长要的是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谁干无所谓。” 高小琴附和的说道：“你养的那几条鱼要不要适当的宰几条证明一下价值。” “他们很多人评价文省长的用人模式，是做好工作的前提下谈其它。” 祁同伟的思路被整体打开。 而陈小辉坐在家里，张妍在到了京州市委陈小辉的家里，大致看了下布局之后就去厨房里忙活着晚饭去了。 刘思雨给打着下手，完全一副幸福美满的家庭现氛围。 陈小辉也临时收起了自己回家后，家务一点都不干只当老爷的习惯，把餐桌收拾好，从冰箱里拿出几个椰子出来开完倒椰汁出来。 忙活完之后，陈小辉倚靠着厨房的门框对正在炒菜的张妍开口道：“妈，你这大老远的过来就做饭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简单做点得了。” “于心不忍，那你过来做？从小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简单做点够你吃吗？” 张妍边盛菜边开口道：“别贫了，把菜端出去我们吃饭，汤继续煲着我们出去吃。” 饭桌上，张妍和刘思雨坐在一起，张妍端着椰汁开口说道：“今天我是第一次来你们俩的小家，过的还不错。” “一起喝一杯。” 后边的画风就变了，张妍和刘思雨俩人嘀嘀咕咕的谈论着护肤品之类的女人话题。 陈小辉埋头干饭，在知道张妍来的时候陈小辉就提前准备了她的拿手菜，不知为何陈小辉吃张妍做饭的时候，总是感觉味道很好吃。 就是家里的炊事员都做不出来的味儿。 独特的烟火气。 陈小辉也是体会到了老刘的憋屈，体会到了抽烟有人管的尴尬局面。 习惯性饭后一根烟的时候，张妍瞬间瞪眼过来道：“你能不能少抽烟？在你这儿我看到的就是家里随处可见的烟灰缸。” 陈小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趁着回厨房的功夫，陈小辉随手提溜起一个垃圾袋，对着厨房喊道：“我下楼丢垃圾。” 而后快速的出门了。 陈小辉丢完垃圾，在楼下跑步的同时，点上一根感慨的想道：唉，当初还说刘长生是四等人，现在这谁是四等人？ 而后又自我安慰道：家里就仨人，再低他也是三等人。 一个刺眼的的车灯照过，一辆极具辨识的车牌进入陈小辉的眼中，就那简洁明了的汉O·00009车牌让人一眼就知道是李达康。 车直接在陈小辉身边停下，李达康也不等秘书小金拉车门就直接下了车。 冲陈小辉坐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开口对着陈小辉招呼道：“小辉！” “李书记！” 两声称呼间李达康已然走到了李达康身边，陈小辉也是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道：“李书记这是刚下班。” 同样老烟枪的李达康接过烟自己点上道：“有个协调会刚开完，你也是刚回来？” 陈小辉是感觉李达康还好从政了，不然就李达康这工作热情，去私企妥妥的卷王。 认可的说道：“下楼丢个垃圾。” 俩人也是顺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李达康开口说道：“正好有几个事儿，光明行政app全市推广运行基本平稳，今天文省长和我谈起来推广全省的问题。” “这个企业那边得你来通知，省里需要和他们谈一下后续的服务器增设等问题。” （这才是赵瑞龙那个段位玩家干的活儿，躺着数钱还安全稳定，其它收益更多……） 陈小辉也是肯定应道：“这个没问题，后边我让他们联系省府那边，目前光明区的几个基建工程和市政对接……”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工作，工作也是他俩唯一能谈的主题。 要是说私情。 陈小辉和李达康没私情，纯公事公办。 李达康现在解决了老婆问题，浑身上下硬的出奇，就是沙瑞金都放弃了针对李达康。 有李达康做了上级的刀暂时不能下手，针对李达康有质疑上级，甚至会打上有为钟家复仇的心思的原因之外。 李达康除了老婆有问题自身正也是关键。 官场上对付一个人，只有从自身找不到问题的时候才会拿老婆、子女说事儿。 所谓的丁义珍也压根不是问题，顶天了就只是识人不明，受个处分结束。 很多人认为丁义珍腐败对李达康的影响特别大，实则不然。 仔细品一品一句话：那个领导手下没腐败分子？谁手底下不出几个败类？谁能保证自己用的人绝对干净？ 李达康用人不当有问题应该严肃处理，那就大家都问题，大家一起被严肃处理。 制定规则的人大多数都会犯的错误，那就不叫错误，叫失误！！！定规则的人，不会让自己人陷入规则困扰，在定规则的时候就留有足够的后门和口子。 比如典型的三和PC的区别，有区别吗？ 一夜情和PC有区别吗？ 的确是有区别，PC是自身条件差到只有花钱才能找到…… 而随着俩人聊天，两个老烟枪的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开始抽烟。 陈小辉的手机突兀的响起，陈小辉看着手机是张妍，向李达康示意有电话，离开几步接通后开口道：“妈，怎么了？” “你丢个垃圾一下子丢半个小时？你快点儿回来，有事儿。”透过电话都能听到张妍内心的喜悦。 “嗯，好！我刚在楼下碰到李书记，聊会工作，马上回来。” “嗯行，你聊完尽快回来，挂了！” 李达康隐约听听到陈小辉的“妈？”“马上回来？”李达康心里开始猜测，这妈是人行的张行长还是刘长生的媳妇李玉兰？ 不过眼下都在京城吧？ 善解人意的对着陈小辉问道：“小辉你家里有事儿的话尽快回京，我派车送你到机场。” 陈小辉笑着解释道：“李书记您误会了，我妈今天路过京州来家里了，就上个楼的事儿。” 李达康一听就明白是张妍，李玉兰正式的对外介绍应该是岳母，而后快速总结道：“刚才的事情我们也沟通的差不多了，具体的周一我们办公室谈吧。” “好的，那周一聊。” 陈小辉回家开门，刘思雨坐在沙发上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小辉。 张妍紧挨着坐在一旁，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咧开的嘴角简直比AK还难压。 陈小辉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头雾水开口问道：“你俩咋这表情？还打电话喊我回来？” 第189章 双胞胎好啊！ 张妍看着陈小辉这疑惑的表情，只是平静的坐着，满是笑意的开口道：“还是让思雨跟你说吧。” 说罢施施然的起身离开，给小两口留足了私密空间。 陈小辉略显无语，到底是什么事儿还需要刘思雨说。 走过去坐在张妍刚坐的位置，催促道：“什么事儿说呗，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刘思雨脸色略微红晕，略显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想吐，妈问了一下情况说我是怀孕了，我也感觉是的，毕竟我那什么好长时间没来了。” 陈小辉听着这话，感觉到还是有点不真实，确认的问道：“这么说我俩要当爸妈了？” “妈感觉是这样，是不是还要检查。”刘思雨娇羞的开口道。 陈小辉搂过刘思雨吧唧亲了一口，而后起身在房间转了一圈，念念有词的感慨：这我也该当爸爸了。 刘思雨浅浅的笑着没说话。 陈某：家里三个人你不是四等人，那我来了你是不是该去第四等？ 陈小辉转圈的同时，突然反应过来道：“我们是不是去检查一下？” “我联系医院。” 这会儿张妍才从房间出来，对自己这儿子简直没眼看，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愣着干嘛，还不去联系一下医院？” “嗯嗯，好，我联系，我们这会儿去。” 陈小辉思索着拿出手机，上次去视察留的光明医院院长的电话还在，不然这在汉东他联系还得绕一圈。 光明医院作为汉东省省第二的医院，做个是否怀孕的检查还是手拿把掐的。 电话打过去之后，陈小辉开口问道：“我问一下，咱们医院妇产科晚上有医生值班吗？能否做产检？” 院长快速的回应道：“陈书记，我们妇产科全天有医生在岗的，夜间门诊做产检没有问题。” “好，那我这会儿就出发过来。”陈小辉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在家的医院院长挂断电话后，慌里慌张的穿鞋的同时给妇产科主任打去电话安排准备。 趁着手机铃声响起的同时，对着自家老伴安排道：“快把我外套拿过来，我回医院有事。” 比自己儿媳妇怀孕还上心，陈书记刚结婚光明正大问这事儿，肯定是媳妇怀孕啊。 陈小辉的媳妇是刘长生的姑娘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领导媳妇加大领导女儿怀孕，不殷勤是傻子。 至于医院到底有没有夜诊产检，那压根不是问题，没有也得有。 身居高位依旧等上班时间排队去检查的故事听听就得了，现实是不存在的。 从人类文明诞生至今一直是这样，脑回路不清晰的人追求的绝对平等压根不存在，就是社会发展一万年也依旧是这样。 没有谁能改变这个社会现状。 平等只是相对平等，在同样的社会贡献、社会地位、个人财富相同的情况下，两个人才有资格谈平等。 抛开变量谈结果不现实。 就是一群人天天叫嚣奉行自由平等的国度，也轮不上普通人住白宫，陆军一号和空军一号也不是它们那里普通人的座驾。 有些事儿听听就得了，谁当真谁傻子。 陈小辉联系完医院，也懒得呼叫王致远，下楼开着刘思雨的车，三人一起前往医院。 院长也是速度惊人，在陈小辉带着妇产科主任等在楼下，陈小辉下车介绍着开口道：“大晚上的麻烦你们了，带我妻子过来做个检查。” “不麻烦，我也是正好在医院值班。” “这位是我们妇产科主任王芳华，我们医妇产科技术最好的专家。” “麻烦了。”陈小辉握手开口道。 来医院，检查才是正事儿，简单的寒暄过后陈小辉跟着院长一起往妇产科走去。 所有的检查人员已然准备就绪，妇产科主任亲自带着去检查。 院长眼力见十足的落后离开几步。 陈小辉还是不太确定的问道：“妈，你感觉准成吗，别折腾一圈到头来弄个乌龙？” 张妍一巴掌轻轻拍在陈小辉背上，忍俊不禁的开口笑骂道：“你妈我什么时候出过错？怪没怀孕我能感觉不出来。” “哈哈。” 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儿，在院长的强力干涉下一切进展的很快。 李达康还坐在家里思索着怎么接待张妍表达自己的态度。 既然知道张妍来了，作为京州一把手该有的态度应该有，按照官场潜规则，一名忠阳的副部级不管因为什么到地方。 但凡省市领导知道了，那么就要根据含权量的高低，省市两级就要派不同级别干部接待。 张妍作为顶级的金融大佬，负责着支付结算和货币发行，在含权量公式里财政权属于直接拉满的存在。 而眼下这特殊情况，李达康去拜访不合适，人家当妈的看儿子，他李达康一个大老爷们去看不合适。 要是“欧阳菁”在的话，“欧阳菁”以陈小辉领导夫人的身份上门拜访，同时表达李达康设宴款待的心思才是合理的。 但是现在李达康孤身一人，单身狗的烦恼在李达康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李达康看了眼自己身边唯一的女性，在不远处收拾家务的田杏枝，而田杏枝也配不上去上门去拜访！ 李达康烦闷点了根烟，苦涩的想道：这某些时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知道这事儿不就过去了？ 张妍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按照她的职业规划，在陈小辉的孩子出生之后他就转闲职在家给陈小辉带孩子。 有给陈云飞让路让其更好进步的考虑，也有补足年轻时没带陈小辉的遗憾。 虽然陈家有两根定海神针在，但是什么好事儿不能陈家不能陈家全占，吃相不能太难看。 …… 而陈小辉那边，检查的速度很快，一切的结果都是加急，刘思雨还没从检查室出来的，检查结果已然出来了。 提前吩咐过的医生第一时间拿着报告给院长送了过来。 院长看着检查结果心中大喜，这个时候可是刷存在感留好印象的绝佳时机。 毕竟这事儿，领导绝对心情绝佳。 拿着检查结果，快步走出来汇报道：“恭喜陈书记。” “检查结果出来了，目前已经怀孕七周，确定是双胞胎，胎儿发育一切正常，医生正在给介绍注意事项。” 陈小辉接过报告，感谢的说道：“今天可是真麻烦了，改天有时间我请客大家一起坐坐以示感谢。” 一旁的张妍也是心里大喜！ 双胞胎？双胞胎好啊！ 喜不胜收的开口感谢道：“今天麻烦院长同志了，后边产检可能还要麻烦您。” 院长起着高调说道。“不麻烦，随时到我随时安排，我们作为医务工作者，就是全心全意为病人和病人家属服务的嘛。” 第190章 高育良的资料战 刘思雨没出来，只是妇产科主任在和刘思雨讲解着注意事项，院长会抢报告，主任发挥一下自己的专业知识也很正常，联系方式都留了。 让刘思雨有问题及时咨询，后边检查什么的联系她就可以。 院长一路送着陈小辉出了医院，等陈小辉上车挥手告别后，心情大好的他对身后几人开口吩咐道：“大家都辛苦了，等下后勤给你们送水果和宵夜加餐过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妇产科主任顺势提道：“那这个季度我们科室的评优……” “必须优先啊。”心情大好的院长大包大揽的说道。 “我看中了几套设备……” “买！明天你打报告过来，我批准！” 妇产主任：我这好像成大赢家了。 回家的车上陈小辉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又更低了，张妍和刘思雨俩人坐在后排说着小话，陈小辉无聊开车的同时连孩子名字都开始想了。 回家后张妍果断消失回房间了，私人空间留的足足的，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热情相拥后，陈小辉郑重的说道：“这双胞胎，后边这几个月你可就辛苦了。” 刘思雨娇嗔道：“这不应该的嘛，也是我孩子啊，爸爸给为他奋斗，妈妈主内。” “呦，你这进入角色蛮快嘛，妈妈的自称都开始了。” 刘思雨的意的一笑。 陈小辉也回之一笑。 至于给陈老、周诗涵和太奶的汇报，经过俩人协商一致等明天吧，省得大晚上折腾他们几个休息。 张妍躺在客房，整个人自我满足的想道：这次汉东算是来着了，意外之喜嘛。 孙子以后肯定比陈小辉懂事儿，都知道趁奶奶来的时候出现，好让自己有安排…… 一堆的自我攻陷之下，内心里充斥的都是喜悦之情，回忆着有陈小辉的时候有那些准备。 而后又是咨询着安排事情。 在陈小辉次日起床的时候，看着客厅里顶着满脸喜色加黑眼圈忙碌的张妍，陈小辉差点笑出声来。 忍俊不禁的调侃：“你这是什么造型？想怎么当奶奶睡不着？”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你给家里几位说一声吧。” 陈小辉给陈老、太奶和周诗涵打电话说完这个喜讯，在几位老人一堆的絮絮叨叨之下挂断了电话，长辈多也是故事。 刘长生和李玉兰也同样没有落下，也就是刘思雨本来就准备和张妍一起回京城，不然李玉兰回汉东的话，刘长生食堂又得停业休息。 长辈多，就是这点儿麻烦，有事儿得一圈人都说，当然这事儿也就家里人知道。 张妍去厨房忙碌都不用刘思雨，大权在握的副行长化身居家婆婆的忙碌。 …… 京城空军大院儿的一处将军楼。 陆亦可和父亲陆卫空、母亲吴心怡三人都明显不悦的坐在家里的客厅。 陆亦可不忿的说道：“让我待家里做什么？我妈一点儿问题非要骗我来京城？来了就安排相亲，有意思吗？明天我回汉东，我局里一堆的事儿呢？” 陆卫空虎目一瞪，反问道：“汉东反贪局离了你陆亦可不转了？” 陆亦可狡辩道：“也不是啊，就是很多工作是我负责的，这现在督察谈话还有提供资料什么的，处里得我负责啊。” 陆父审视的看着陆亦可，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工作的事儿先别急，等你相亲有明确结果了再看，要工作就换和单位或者留京城，也省得你妈经常两地跑的麻烦。” 陆亦可还是不甘，回汉东是假，内心依旧装着陈海才是真，低头脑子里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思索片刻，依旧不服输的争辩道：“我的婚姻的事儿我做主，我工作你也别干涉成吗？” 陆父长叹一声，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汉东的局势不明确，别给人当炮灰去了成吗？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就非得去汉东趟那个雷？汉东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三十好几的人了省点心成吗？我给你介绍的人那个不比那谁强？我几十万人的空军部队挑不出来个比那谁强的。” 吴心怡也是开口劝道：“亦可，就听你爸的吧，让你爸把你调京城来吧，找对象的事儿你多看看也行。” 陆亦可看着这阵仗，现在陆卫空明显是耐着性子跟他讲话，随时可能爆发！ 陆卫空可没有吴心怡好说话。 不经她同意下发调动文件也不是不可以，退而求其次的说道：“来京城也可以，但是我就还想继续从事反贪工作，你们也不能催我结婚。” 陆父如释重负，对这女儿的事情是真的焦头烂额，陆亦可太倔了，一切都想由自己性子。 在部队一句“这是命令”，就可以解决一切烦恼，哪需要一堆废话？ 离开了汉东也是好事，在汉东那国服的争斗中，他个两颗星不够看，至于催婚，他陆卫空就不信他手下没有打动陆亦可的人？ 无奈的长出一口气道：“我去安排，等调令下来你回去一趟办手续，以后我们就算正式在京城安家了。” 陆卫空也是很灵活，对于陆亦可打的什么算盘他心里门清，压根没考虑反贪总局。 纪委也是反贪，并且单位级别更高，能更好的稀释掉陆亦可的处级身份，作为没有案件的主导权的喽啰也不至于给家里惹麻烦。 并且陆亦可也算是军属，随着陆卫空的工作调动在陆卫空新的驻地安排工作，这调动工作的由头都是现成的。 当然，这只是个由头，调动个正处进京城工作对两颗星而言就是一通电话的事儿。 虽然是周六，但是陈海还在加班，坐在办公室盘算黄溪的事情。 而黄溪在苑南县的看守所待的很舒服，挺大的一个监舍只有黄溪一个人，伙食标准比其他人高几个档次。 就这除了第一次的问询，后边压根连黄溪审都没审，就是关着。 黄溪到现在还没想出来自己潜规则的女的，事儿办了都好久且断了来往。 为什么现在报警称自己强J，并且还是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苑南县报警。 虽然这一切的一切透露着古怪，但是黄溪压根没想自己的一堆破事儿被反贪局发现了。 陈海在办公室则想的是自己抓住了汉东油气集团刘新建的把柄，导致他们挖空心思的通过苑南公安远洋捕捞黄溪，阻止自己进一步查下去。 陈海嘴里念念有词的道：黄溪、黄溪…… 此刻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华华走进来汇报的说道：“督察组给了我们材料清单，要求我们提供政法工作条例、忠阳重要指示精神、法治思想、十八大重要讲话精神……的学习情况和贯彻落实情况。” “要求提供每个人的学习笔记，组织学习的会议通知、课件、会议签到……” “还有履行全面法治建设主体责任情况，加强本单位、本系统D的建设和政法队伍建设，巩固政法队伍教育整顿成果情况。” “民主集中制执行、议事决策规则制定及执行、选人用人等制度贯彻落实情况、干部交流轮岗及离职从业管理等工作推进情况。” …… 洋洋洒洒的二十多条，压根没一条关于反贪局的主要业务，全部都是政策的学习落实情况。 一堆讲下来陈海听的云山雾绕。 不是陈海的业务不精，是这玩意儿没几个人听了不云山雾绕，也就是高育良这类常年务虚搞D建的才能讲出具体的一二三。 反贪局的综合处（类似办公室职能）？能完全领会意思，答出完整名词解释的都没几个，更别提准备齐全资料了。 特别是重要指示精神，那这范围就广了，你说说上级哪一条指示不重要？ 京城的、最高检的、省委省政府的、省政法委的、省检察院的，都有重要指示精神。 学习笔记和学习记录整体下来得多少？ 体制内工作最怕什么？最怕上级查学习笔记和学习材料，不怕务实只怕务虚。 具体的实质工作开展还好说 简简单单的一份材料清单，能让你把笔杆子抡冒烟都补不全。 而所谓的会议通知、签到、课件压根就凑不齐，要是真全部按要求组织学习，那所有人一大半时间都在开会学习，正常工作别干了。 把高育良要的东西准备到95%，最起码得打印好几十箱A4纸。 还得配上一大堆现写的概况总结。 至于剩下的5%，除了提要求的人，谁都准备不出来…… 第191章 前进还是后退？ 陈海看着手里的资料清单头大如斗，心里明确的知道自己资料不全。 抬头看向林华华道：“安排大家补一下吧，能补起来的资料，尽快整理好交过去。” “配合上级督察。” 林华华弱弱的开口道：“这些太多了，各个处室都得配合。” “嗯，我给各处通知案子先放一放，你和综合处安排着尽快补齐资料。” 陈海盖棺定论的开口道，其实也大可不必。 反贪局所有人已然都自觉来单位加班了，当然不是为了案子，而是补笔记。 虽说单位的学习、培训记录是领导的事儿，但是每个人的学习笔记可得自己补。 不然处分下来那就不是一点儿事儿了，所谓的只要自己不想进步就没人拿你有办法在这儿压根行不通。 懒散也得分时候。 毕竟有位先贤曾经说过——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开眼。 林华华也是头疼，现在陆亦可请假不在，侦查一处的资料都得她这位侦查一处的综合科长来准备。 她那脑子里90%的恋爱基因，压根就玩不转这些高端局面，舔狗周正的作用也是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自己学习笔记不补的给林华华忙活…… 陆亦可和父亲谈完回到房间，看着手机里一堆的未接电话，准备给林华华的回拨过去的时候林华华电话又打来了。 陆亦可波澜不惊的说道：“你这给我打一堆的电话，是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督察行动要资料，这个……” 陆亦可也是听的也是脑瓜子嗡嗡的，打断的说道：“你把现有的交过去，能补的补一补，不能补的就算了，没什么问题的事儿。” “陆处，还得是您，我明白了。” 陆亦可的固有思维还是在自己是汉东检察院检察长反贪局侦查处长，高育良安排的督察行动对她也不会太较真。 完全忘了自己已经快调走了。 …… 京州市委陈小辉家里。 张妍给陈小辉收拾着家里，刘思雨向去帮忙张妍压根不让插手，被退回沙发的同时连果盘都给切好了，那家庭地位那是直线飙升。 陈小辉也是顺带着被略微提高了家庭地位。 陈小辉接受完家里老人的关怀过后，跟着刘思雨蹭着张妍切好的果盘。 一切是那样的理所当然，陈小辉可没有动手帮忙的觉悟，从小就基本没干过这些活儿。 就说当下这逼格直接拉满，实权副部级的上门保姆，谁有？？ 张妍也是忙活完，过来拍着陈小辉让开位置，嘴角的笑意也是压根压不住。 对陈小辉开口道：“你之前的疯劲呢？周末待家里干什么，我们一起出去转转，这孕期该准备的也得准备。” 陈小辉都无语了，现在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准备什么？ …… 此时的汉东检察院内。 季昌明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文件清单久久不语，他需要提供的比反贪局更杂更多。 就目录已然给他列他好几张A4纸。 并且检察院的下属单位更多，同样的名称对应的资料更多，那缺失的也就更多。 而这些材料，平时没人看没人检查无所谓，既然要看那就不能缺。 缺了就是大问题。 还有，就正常基本工作方面，一省的检察系统找点问题更简单。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绝对无菌的，显微镜下总能挑出毛病。 季昌明脑海里思索着现在的汉东的格局，他目前已经身处汉东这个巨大旋涡的中间。 沙瑞金现在是挥着刀逼逼他努力反贪，但是高育良的枪口已经顶在脑门上了。 两个人里但凡任何一个不爽，他季昌明都是铁定身死道消的下场。 他现在应当何去何从？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特别伟大的话题。 季昌明是真后悔自己没有提前退二线，或者说没有去走在别的地方任职，为什么非是他来担任这个检察长。 汉东省任何一个岗位都比他面对的压力小。 高育良：你压力能有我大？ 就当这么一个检察长，前边被陈岩石唱着高调语言裹挟，现在沙瑞金来了又磨刀霍霍。 自己上辈子是掘了他俩的祖坟？ 国富的斗争，裹挟他一个小副部干什么？ 站在窗前，点了根从秘书身上顺手拿过来的烟，随着一吸一呼之间，整个办公室也进入烟雾缭绕的仙境感觉。 一根接一根的下去，多年不抽烟季昌明的季昌明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愁容。 陈小辉在京州的名品商场陪着两位贵妇人逛街的时候化身拎包的，在商场里的张妍和刘思雨化身扫货大妈，自认为有用的就三个字——买双份儿。 陈小辉的手机振动响起，看着上边陈云飞的手机号满是疑惑，给自己打电话干嘛？ 看了下四周接通后问道：“怎么了？我和我妈我们在外边呢。” “挺好啊，不过你是不是忘了这家里还有个人，你还有个爸？”陈云飞那言语之间的阴阳怪气陈小辉听的是一清二楚。 陈小辉一脸无辜的开口问道：“啥事儿你说啊，咱别整没头没尾的零帧起手成不？” “嘿？我这即将当爷爷的事儿还得是我从你奶哪儿知道，这家里我是外人呐？” 陈小辉脑子稍微转动，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把陈云飞忘了，轻咳两声，找补的开口道：“我以为我妈跟你说了，毕竟您的全权代表就在京州呢不是。” “上点心，别耽误我抱孙子，你们回家给我打过来吧，有事儿跟你说。” “嗯，知道了。” “行，你们逛呗，需要用啥你妈也明白，他在那边提前准备。” 嘟嘟嘟的挂断电话，刘思雨和张妍也从店里出来了。 张妍顺手把购物袋递给陈小辉。 陈小辉看着张妍手里的四个奶瓶也是无语，问道：“这一下买四个是不是有点儿多，也有点儿早？” 张妍霸道的说道：“我乐意，我工资有了用的地方不得多花花？一个喝水一个冲奶的不是正好？” 陈小辉瞬间闭嘴，主管货币发行和支付结算的人豪横点很正常。 张妍压根没搭理陈小辉，俩人闺蜜般的往前走的同时，开口说道：“思雨啊，我们去那边看看，宽松点的衣服还是要有的。” 说话的同时，恰巧碰到同样在带着孩子逛街的苏雨菲，苏雨菲略显惊讶的快步走过来过来打招呼道：“张姨，你来汉东了？” 第192章 季昌明的抉择 张妍也是认识苏雨菲，苏雨菲的母亲之前还和张妍一起共过事，张妍浅浅的笑着开口回应道：“嗯啊，我路过来看看思雨和小辉。” 赵敬言也是满脸喜悦的开口喊人。 特别是那一声张奶奶，让张妍感觉自己这确实该当奶奶了。 苏雨菲打过招呼就离开了，手里拎着小孩的东西，再加上刘思雨和陈小辉一起，这一目了然的情况他在待下去就是不懂事。 张妍也的确是买买买，能用到的都买，在聊起胎教的时候，张妍和刘思雨谈起了音乐，在张妍确定刘思雨会钢琴和古筝的时候。 张妍肯定的开口道：“妈给你送架钢琴吧，胎教很重要的，别到时候像小辉一样没有一点音乐细胞，除了少数几首歌以外别的都不会。” 陈小辉不甘的说道：“合着我就是来总结失败经验的？” 张妍肯定的说道：“嗯！” 一番折腾过后也算是回了家，给陈云飞回拨过去的时候，陈云飞倒是说的正事，问陈小辉的都是关于那几个涉外的情况。 着重的问着区委办那位试图接近陈小辉的事情，总结的开口道：“显杰那边我汇报了，这种事儿及时跟我说，既然能有不该有的心思，那就让他们什么心思都别产生。” 陈小辉俨然听出了话里的不一般，开口追问的说道：“就一堆卖消息的，难道后边有人？” “不然呢，你认为谁都能当掮客？” 陈小辉瞬间语塞道：“我是说高人。” “能高哪儿去？几个丧失理想信念的人凑一起的瞎折腾，顶天了膈应人呗，你在汉东的工作也注意着点，以身入局的人有不少。” “嗯，这个我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你妈在我就不说了，多照顾着点思雨，别整天的在家里像大爷，家不是一个人的家，需要你们共同经营和努力。” 陈小辉：“我们俩过的可是很融洽，你可别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陈云飞哈哈一笑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们小两口的事儿自己掰扯，我就是意见。” …… 季昌明的办公室里，此刻已经烟雾缭绕，随着秘书敲门进来，一团烟雾随着办公室的门打开喷涌而出。 季昌明的秘书都被呛得直咳嗽。 季昌明也是摆手道：“你把窗子打开，有什么事儿你说。” 秘书快步的去开窗，同时汇报的说道：“组织部转来一份调动文件，反贪局的陆处长调任中级某室。” 季昌明心里一惊，快速的去拿过文件，心里咯噔一声警铃大作，内心的危险等级瞬间拉满。 他可不认为这是正常的工作调动，结合着吴心怡之前说他把姑娘推火坑的语调儿。 陆亦这明显是不愿意身处旋涡的调走，连陆亦可都不愿意掺和的调走。 他季昌明身处旋涡中心得什么样儿？ 季昌明的思绪更乱了。 秘书继续汇报着说道：“办公室反映说督察组要求提供的文件资料，缺的有不少。” 季昌明无力的摆手道：“让他们能补的尽快补，注意时间逻辑。” “还有事儿吗？” 秘书欲言又止的开口道：“没事儿了。” 季昌明也是打开了整个窗子，内心直呼着荒谬绝伦、造孽啊…… 而此刻，不自知的陈海敲门进来，看着烟雾还未散尽的办公室和满是疲态的季昌明。 先发制人的开口汇报道：“季检，我们反贪局的工作没做好，有一部分的学习资料缺失，我向您检讨。” 季昌明眼神不善的上下扫视了圈陈海，你是特娘的是来检讨还是堵我嘴？ 啊！ 我提前处理了你老师不处理是吧？高育良是你老师，沙瑞金是你干哥哥。 谁赢了你都天然立于不败之地。 我季昌明呢？ 抬手指了指沙发示意陈海坐下，而后季昌明老谋深算的开口道：“有个事情，我跟你沟通一下。” “目前办公厅的田主任身体不舒服请假去医院了，你暂时把这个事儿负责起来，由你代表院里对接督察组，配合整体督察行动。” “季检，我……” 不等陈海说完，季昌明开口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也是我们检察院党组成员，负责这事儿名正言顺。” “这也是个机会，你借这个机会多熟悉一下院里各个单位的工作，你的局限性太大了，工作以来都在反贪局，这不利于后边的职业发展。” 一块块职场大饼就这样被硬塞进陈海嘴里。 就这事儿，没人比陈海更合适。 陈海继续不甘的汇报道：“那黄溪的事情我们怎么处理？他家里和行贿人的证据已经固定，但是邻省一直协调不下来。” “你整理一下给我吧，这事儿我去协调。” 不得不说季昌明也是真的老狐狸，就这抽烟的功夫已经探讨出了破局之法。 督察你陈海去负责是最优，反正你老师派的人，沙瑞金催反贪是陈海挤不出时代，时间管理能力不行。 协调黄溪的事情最简单，大家都知道在这种事上的远洋捕捞，只是短暂安全而不是长期的安全稳定。 唯一的好处多几天的时间运作收尾。 一板一眼的按流程沟通协调就能破局，拦路虎在处理结束自然而然的就抬手了。 季昌明按流程依法依规的协调，如果赵家不想让黄溪回来就破坏流程的一个环节就行。 沙瑞金想让黄溪回来，那季昌明已然按程序执行了，关季昌明屁事？沙瑞金顶天了也就是骂季昌明办事儿不力。 打击报复也是去找阻碍的一环去。 很多人工作中不走程序嫌麻烦，认为看似复杂的程序虽然增加工作量，但是那绝对不是在为难你，而是在保护你。 一件事儿按规定和程序不给办，和没有规定你做主就能办不给办，那个得罪人？ 集体为某件事担责和一个人担责那个严重？毕竟集体负责等于集体不负责…… 严格遵守规则，按程序办事儿，给双方留足余地是季昌明能想到的唯一自保之法。 季昌明整个人依旧是愁容满面，他现在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短暂的涉险安排能平安一时，但是往后呢？ 后边的事情怎么应对？ 季昌明可没有天真到认为后续不波及自己，依托检察院反贪局开始的纷争，后续怎么可能和检察院没关系？ 季昌明继续点上根烟，头发更加花白的季昌明继续在内心模拟盘算…… 第193章 督察VS巡视 张妍在家里忙着归置东西，在京城很少出门逛的她，这一进商场转起来就有些收不住。 从一起准备孕期的东西，再到张妍感觉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缺的，再到一堆没啥用得东西。 完美诠释着什么叫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特别是今天既有儿媳妇相伴，又有儿子跟着拎包，那兴致肯定是更高。 陈小辉挂断陈云飞的电话，张妍走过来安排的说道：“明天我和思雨一起回京城，下周你自己想招吃饭吧，回去我给你找个保姆，等思雨回来的时候一起带着。” “你就别操心了，在京州饿不到我。”陈小辉无所谓的开口说道。 张妍瞬间切换成一副幽怨至极的表情，期期艾艾的说道：“现在这儿大不由娘了，现在说点儿事儿就嫌我烦……” “停停停，你说我听成不？”陈小辉光速打断的说道。 张妍一副拿捏的表情，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开口道：“我也没什么要和你说的，就一条，工作的事儿拿不准的多问问你爸和家里的意见。” “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一点就透，但是你的短板是太年轻了，这是优势也是劣势，你的对手都是在这名利场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存在。” “能走到和你一个层次的没一个是蠢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都不可小觑。” 陈小辉也是很认同张妍的话，认同的点头开口道：“我明白，我肯定会注意这些。” 张妍宠溺的开口道：“这下基层的确是锻炼人啊，比之前成长了不少。” “那锻炼就是为了成长嘛。” 而此刻，陈小辉的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是李达康的手机号。 李达康从昨天到今天，经历过复杂的权衡和心理斗争之下，内心已然有了决断，没有媳妇搞夫人外交，只能自己出面了。 陈小辉在电话这头，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李达康的热情与浓浓善意，简单的寒暄过后，李达康步入正题的开口道：“小辉你在家吧？” “是的，李书记，我在家。” “昨天我们聊天你不是说家里长辈到京州来了嘛，要是方便的话我打算代表市委过来拜访一下，感谢他们支持你到京州来工作，为我们京州培养出一名优秀的市委常委。” 陈小辉听着这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心里也是真佩服李达康，这事儿圆的是真不错。 我李达康不是巴结领导。 我李达康作为京州市委班子的班长，关心班子成员的家庭生活是很正常的吧。 什么张妍、张副行长？我李达康不认识！ 我去拜访的陈小辉家里长辈。 陈小辉略微思考也是答应了，在一起共事儿面上也得过得去，李达康的理由也是找的好。 在陈小辉挂断电话之后，张妍投来询问的目光。 陈小辉笑着解释道：“市委李达康书记要上门拜访。”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在一起。” 张妍点头应道：“嗯。” …… 李达康挂断电话，在家里稍作等待，作为秘书的他很是在意细节，得留足准备时间给对方。 打电话要拜访本就有点儿冒昧，挂断电话直接上门让人措手不及就是失礼了。 俩人就住在相邻的两栋楼，司机什么的也就用不到，大概等了十多分钟过后，李达康拎着在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出发陈小辉家。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简单的水果和营养品。 陈小辉早就提前打开了家门，李达康进家门之后，陈小辉接过李达康的礼品打招呼道：“李书记，快请进。” 张妍也是在客厅欢迎道：“李书记，这贸然来汉东，也是给你添麻烦了。” 李达康满脸堆笑的开口道：“没有没有，我这周末也没什么事儿。” 俨然一副下属面对领导的表情。 把张妍对领导这样也没错，论级别李达康和张妍是一个级别。 就算抛开陈家媳妇的身份不谈，就单纯的职务含权量而论，那也是张妍略高。 汉东的常委，比不过金融系统的三把手。 一起在沙发落座后，刘思雨倒了杯茶送过来，李达康迅速起身双手接过茶杯以示尊重，同样堆笑的开口道谢。 刘思雨也是客气的说道：“李书记您客气了。” 谈话基本上全是客套，李达康今天上门，就只是单纯的刷刷存在感露个脸。 礼节性或者说服从性拜访。 李达康提议的招待晚宴也被张妍谢绝了。 好不容易挤出来时间来汉东看儿子儿媳，哪有空搭理你李达康，上门拜访接待也是看在李达康是陈小辉领导的份上。 李达康也是一问，二十多分钟后露脸和表态的目的达到之后，李达康就提出了告辞。 …… 周末的沙瑞金也没闲着。 随着高育良的强势下场，沙瑞金明显的感觉到危机感，高育良这次的抢点太准了。 检察院和反贪局的反应他也是有了解的。 可以说高育良一手督察行动，直接废掉了反贪局近期的战斗力。 忙于接受督察，准备督察材料，接受个别谈话和整体谈话…… 就这些忙活完他沙瑞金就得超时。 应对之策也很简单，你高育良会督察我沙瑞金不会巡视吗？ 在你迎接巡视自顾不暇的时候，督察行动自然不了了之。 让反贪局的行动不受约束是沙瑞金的底线。 喊着田国富来自己家开着小会。 沙瑞金在家里和田国富相对而坐，田国富依旧是他那副挂着淡淡笑容的阴柔表情。 嘴里汇报着几个可有可无的案子。 沙瑞金指示的开口说道：“汉东的反腐败斗争形势严峻，你们纪委得动起来，在反腐工作中纪委是要挑大梁的。” “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巡视方案，对各个单位有计划有针对性的开展巡视工作，四不两直工作也得开展起来。” “政法系统作为和群众接触最多的单位，司法腐败是最恶劣最不能接受了，法律是作为行为道德底线，要是政法系统腐败了，那社会的整体稳定都不能保证。” “省里的第一轮巡视工作就从司法系统开始，周一我要看到行动计划。” 田国富整个人听的若有所思，自认为汉东局势明白的第一人，内心快速衡量着沙瑞金的话。 第194章 待价而沽 田国富也明白，沙瑞金现在这说辞是明显的急了，让高育良搞下去的必然结果是沙输。 作为队友田国富也不可能看着沙瑞金输。 虽说他也想干掉高育良取而代之，但是撸起袖子下场地沙瑞金得给承诺啊。 田国富在汉东就是待价而沽，纷争的局面得沙瑞金越困难，田国富越能卖上价。 但是又不能玩脱了，田国富的靠山要求协助沙瑞金赢了这场斗争，他所有的操作必须在这大前提下进行。 思索过后的田国富，认同的说道：“政法系统直面群众，腐败的话的确是会在群众中造成十分恶劣影响。” “针对沙书记您说的这几个问题，我们纪委一定拿出来切实可行的方案提交省委审定。” 沙瑞金听着这没味的屁，田国富的话里好像是什么都说了，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做个方案提交省委审定的话要你田国富干什么？直接下指示让你提交方案你敢不给？ 沙瑞金打着哈哈说道：“反腐方面，纪委要充分发挥主管能动性，反腐倡廉是大趋势，我们要坚定不移的紧跟上级战略方针……” 一阵阵的高调全出。 而后话锋一转的继续开口道：“相信上级是看得到我们的工作，对于工作努力且做出成就的同志上级是不会忘记的。” “省委也是不会忘记的，对于有才干的同志省委也会积极向上级推荐。” 田国富听着这话，心里也算是勉强有了一丢丢的定心丸，认为沙瑞金说的人就是他。 当然沙瑞金现在说的人就是他。 但是往后是不是那就要打问号了，事办完了过河拆桥的不推荐能把沙瑞金怎么办？ 靠所谓的同级监督吗？ 同级监督的前提是同级。 不同级怎么监督？ 在汉东省，能和沙瑞金进行同级监督的人就只有文逸轩，就是再扩大那也是拍手的那位。 关他田国富什么事儿？ 田国富的目标就是省三，努力的各方钻营的目标就是省三，内心笃定的认为有汉东推荐，加上自己两位金主的认可是大有可为的。 当然，最好是能有陈家的一点支持就稳了。 不然田国富也不会在陈小辉面前献殷勤。 不过沙瑞金的表态还是有用的，田国富听的也算是受用，不过还是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那个吕州月牙湖的事情？” “暂时定到周三吧，省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去吕州转转。” “嗯，那我这安排下去，尽快的拿方案出来您审阅。” 之后的沟通中，两个老狐狸话里话外依旧是试探。 都在权衡着现有条件下对方在这场博弈中能出多少力，怎么样才能通过最小的付出让对方付出最大的努力。 从而保证自己是这场斗争的最大赢家。 田国富只想出嘴，而沙瑞金想让他出手。 …… 陈小辉家里，在李达康右后，陈小辉一家三口在客厅闲聊。 张妍笑着问道：“小辉想不想听听我对你们这位李书记的评价？” “嗯，什么评价？” 张妍笑着开口道：“他的心思很深，和人沟通的同时善于通过肢体语言和表情管理传达自己的意思。” “脑子但凡差一点的人和他压根接触不来，因为压根领悟不透他的意思。” 陈小辉捧哏的点头道：“是这样，他那前妻不就是典型例子。” 张妍也是了解这些事儿，淡然一笑道：“说他也是说一俩，夫妻间多沟通交流。” 刘思雨点头道：“我知道，妈！” 张妍看向陈小辉道：“说你呢，别把工作上养成的习惯带回家里，也尽可能的不要在家里处理工作，否则你会发现自己一直在忙工作。” “给自己留出来享受生活的时间。” 陈小辉也是点头称是，除了特别紧急的突发情况陈小辉压根不会在家处理公务。 工作没处理完就在办公室加班解决，一旦把工作没处理完带回家里处理的习惯养成，只会降低工作效率的降低，工作时间变得更长。 因为习惯养成之后，人的潜意识里会把加班的时间算到工作时间里，但是一件事儿如果说八个小时完成，能六个小时干完的人很少…… 就算有，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是人性使然。 张妍也就只在汉东待了两天时间，星期天下午和刘思雨一起返回京城。 陈小辉亲自送她们去的机场，按着张妍的保障航班待遇，王致远提前便联系好了，卡点从货运通道直接送到了停机坪。 在飞机下和两人浅浅的相拥告别。 看着她们登上舷梯，整个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的周末进行总结：好消息：即将有孩子当爸爸了；坏消息，媳妇没了…… 上车后对王致远安排的说道：“回市区找个烧烤地道点的地方，我们喝点儿。” “好嘞，辉哥，我知道一家口味还不错，我带您去尝尝。” “嗯，没问题，这两天我也没问，区委办那个汪晴雪现在什么情况？” 王致远边开车边汇报道：“最近在加急培训练习完善包装，预计这周会找契机接触把。” 陈小辉也是不由得冷笑，心中的定义给他们的也是四个字：挖空心思。 此刻的光明分局 局长程度正，根据省里的治安政治综合治理精神，在做着光明区治安清查行动部署。 程度身穿三级警监制服，站在前方看着光明分局督察大队的民警正在统一收缴民警的个人通讯器材。 待收拾完毕过后，程度一脸严肃的对着手下干警命令道：“同志们，根据根据上级文件要求，今天我们开展娱乐场所清查活动，我首先讲几点要求，一切行动听从带队领导安排，严肃执法纪律，严禁跑风漏气……” “第一行动组组长由治安大队王坤和督察大队杨杰担任，第二行动小组……，第十行动小组……” “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 “我再强调一遍，行动一定要注意保证自身安全？” “明白，局长！” “明白，局长！” …… 程度说罢看着现场雄赳赳气昂昂的表情，大手一挥，果断的命令道：“出发，准备行动。” 第195章 程度在行动 随着程度的命令下达，光明分局的民警有条不紊的从各个地方向着预定目标出发。 整个光明区各处都是突然出现的警车。 所有人的心中全是疑惑，这到底是发生多大案子直接整这么大的阵仗？ 程度通过监控画面看着现场情况，整个人身上全是自信的神情，俨然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泰然自若。 就清查娱乐场所这样的事情，对哪个局长来说都是完全的手拿把掐，如果想查压根不可能存在漏网之鱼。 办外语和国语补习班，那“学生”不得补习班在哪儿？ 没人知道做毛的生意？知道的人少了生意都不好做。 一群业余之际爱好学习的人都知道的事，靠打击学习为专业的警察能不知道？ 同区域同档次学费比正常价低的千万别去，这种属于学校软件硬件不到位，容易去进修…… 程度也不是无的放矢，这是配合安全系统案件侦破的整体布局，打掉那些以渗透为目的洋鸡的工作土壤和工作地点，从而被迫的与常成虎合作，实时掌控他们具体动向。 也是服从省厅指挥调度执行治安专项清查工作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更是按照陈小辉的指示对辖区内这些蝇营狗苟进行洗牌和规范管理。 谁今天撞枪口上自认倒霉吧。 毕竟行动时间已经提前到晚饭时间左右，这个点儿都去确实说不过去。 至于那些娱乐场所所谓的后台，程度压根不在乎。 合规合法的办事，你有后台有啥用？ 你背后有人，程度背后没人？ 更别提九成九的场所，背后七拐八拐的能找出来的最大靠山还不如程度。 在陈书记面前是小程，在外边你谁都得称呼一声程局长！ 特别是京州游走法律边缘捞偏门的…… 陈小辉这会儿和王致远已然回到市区，并且找了一个看起来烟火气十足的烧烤店。 营养均衡精致的正经饭菜和家常菜吃多了。 还是得这些烟火气顺顺。 陈小辉和王致远吃饭之余，看着结队而行的警车也是明白程度开始了行动。 俩人点好菜川和酒之后，再临街的位置相对而坐，感受着这独特的烟火气。 马路对面，就是这次的行动目标之一。 随着先上的啤酒拿过来，王致远在打开啤酒同时，对着陈小辉汇报的开口说道：“行动程局长那边做的很完善，整体行动结束之后医院对他们进行传染病排查，区疾控中心和医院已经协调过了。” “其实我觉得吧，公安系统的信息和民政局同步一下，预约领证的时候对各方弹窗提示一下是否被打击处理过也挺好。” 陈小辉抬头，评价的开口说道：“你这话针对性太强了，但凡在大街上说，绝对会被拳击手以侵犯隐私权对你群起而攻之。” “如今社会突出矛盾就是男女对立和贫富对立，女性权利进步到男性难以接受的程度自然而然就引起矛盾对立。” 紧接着陈小辉淡然一笑道：“不过也不是不能执行，登记信息里就双方是否有拘留和犯罪记录的选项，填表信息不实的不予办理，至于双方看不看和深不深究那就管不着了。” 王致远挠头憨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一提，没想那么多。” “社会矛盾只能引导着逐步减小，并且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彻底消除压根不现实，人的本性就是有一寸想得一尺，多少算够？” “当下的矛盾格局已经产生了，维护一方权益的同时，就是在打击另一方的既得利益，但是物极必反，动作过大一方不能接受的话导致的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产生。” “动作越大，不稳定因素越大，而社会不稳定因素，又必须保持在可控范围之内，所以这些只能是长期引导，通过潜移默化的手段去解决这些问题。” “而最有效的途径就是教育，通过教育来引导建立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和是非观，通过教育学习知识来改变自身，提升自身的社会价值，进而缩小原本的贫富差距。” “不然我费劲巴拉的弄教育干嘛？？” “各学校教育从事者的思想道德水准的学习提升，师德师风考核是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不合格的调岗去其它的事业单位，往后的教师招聘全部改为聘用制，不合格的话合同到期拒绝续签。” 王致远似懂非懂的点头，懵懂的看向陈小辉开口问道：“书记您这么一说，我一下子茅塞顿开了。” “有空了多想一想其它工作，一直做司机上升空间是有限的，后期转岗过后这些都是你要思考的实际问题。” “我这脑子可处不来这些，趁着年轻给您做司机就挺好的，等年纪大了的时候提前退休，和丽华到处旅游看看享受生活也挺好了。”王致远毫不避讳的开口道。 陈小辉笑骂道：“我让你考虑下以后，你这婚还没结呢，退休生活和养老都考虑上了？” “这现在丽华都喊上了，也是好事将近，先把结婚礼物开始预备着。” 王致远举杯开口道：“多谢辉哥，我敬你一杯。” 俩人碰杯一饮而尽，点好的烤串也端着上来了，俩人喝着啤酒撸着串，同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的行动现场。 程度的动作，可谓是捅了整个京州这个巨大的马蜂窝。 所有娱乐场所，不管消费水平多高，也不管背后的关系多硬，全部在清查范围之内。 就所谓的法外之地山水庄园，也在清查范围之列，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明知这个时间山水庄园查不出来问题，那该查也得查。 山水集团门口，保安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好几辆警车，下意识的认为是祁同伟的随员。 但是仔细一看，这阵仗明显的不对，车里的人也不对。 上前打探的问道：“那个单位的？” “光明分局例行治安检查，让开！” 见惯了权贵的他们，在宰相门前三品的思想加持下，认为自己的地位也是得到了升华，趾高气昂的开口道：“看清楚这可是山水庄园，你们没来错地方？” “把杆抬起来，不要妨碍执法！”光明分局政委李凡尘打开车窗冷声呵斥道。 保安满是倨傲之色的开口道：“等一下，我得请示我们高总，山水集团不让外人进去。” 李凡尘压根懒得废话，李凡尘心里对程度可是眼热的很，程度的现在就是他的努力方向。 表哥孙海平私底下可是给他提点了不少。 挥手示意一旁的民警上前控制保安，看着腰间别着真理的特警队员，保安秒怂的快速打开拦杆，动作丝滑到如同伪军投降。 这一幕李凡尘自然是没有看见，再栏杆抬起的同时，几辆警车已然驶入山水庄园。 …… 第196章 清查山水庄园 这一幕在京州的各个角落上演，光明分局的机动警力全部倾巢而出。 程度在光明分局指挥中心通过大屏幕，看着高显杰圈定的几个娱乐场所的行动，这才是今天的重中之重，其它的行动只能算是搂草打兔子。 看着大屏幕上年轻警员快速的前冲，程度拿着对讲机命令的开口说道：“二组，注意一下行动节奏和既定目标，给他们留点时间。” “收到，程局。” …… 而此刻的赵东来家里。 客厅的茶几上正煮着繁杂的功夫茶，电视上也正播放着水浒传第二十三回的场景，此刻的武松看着三碗不过岗的招牌往店家而去。 赵东来越看武松越像自己，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品茶的同时，心中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幻想着和苏雨菲往后的点点滴滴。 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响起，赵东来拿起来依靠是市局指挥中心的电话，赵东来滑动接通后。 被打扰幻想的赵东来略带不满的问道：“什么事儿？” “局长，刚刚程局指挥光明分局刚刚开展娱乐场所清查行动，分局的机动警力全数调动，阵仗挺大的。” 赵东来也是无语，程度在自己辖区清查娱乐场所那不是职责所系的事儿嘛，给自己汇报自己还能让程度不查了？ 无所谓的回应道：“这事我知道，程局前两天和我提过这事儿，按照省里指示清查娱乐场所是很正常的事情。” “呃呃，局长，那个范围有点大，就连山水庄园也在清查之列，光明分局的人已经进入山水庄园检查了。” 赵东来手指敲打着桌面，回应道：“你注意一下进展，有事儿打我备用电话，同时协调部分警力前往光明区附近待命，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明白，局长。” “嗯，如果光明区和光明分局联系市局找我的话就把我备用手机号告诉他们，有特殊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好的，我明白。” 赵东来挂断电话便给手机关机了，同时家里座机的电话线也被赵东来拔了。 山水集团什么样儿，赵东来太清楚了，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和事儿不敢说全知道，但是知道和大概还是不难。 作为京州市的公安局长的他，要是没一点情报能力，那都白瞎这个岗位。 高小琴看着全副武装的警员，瞬间换成一副职业笑容迎上前开口道：“领导您好，你们这突然过来是？” 李凡尘不咸不淡的回应道：“光明分局，例行治安检查。” “我们这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省厅颁发的治安重点保护单位。”高小琴快速的扯着虎皮开口说道。“这是不是有些误会？” 李凡尘不咸不淡的反问道：“治安重点保护企业更应该配合工作。” “我们有些客人，这个不方便，领导您要不通融通融？” 李凡尘如同没听到一般的开口说道：“我们需要检查山水庄园射击室的枪械使用记录、住宿人员登记记录、单位外来人口登记，麻烦高总派人配合。” 高小琴还想推脱：“这个陈书记也对我们集团有着高度评价的……” 李凡尘抬手打断高小琴的话，对着一旁的民警指示道：“按原定计划分组行动。” 民警快速的行动。 没检查山水集团的聚会包间，已然是给他们留着面子，治安检查归治安检查，陈小辉可没有主动给他沙瑞金当刀的觉悟。 所谓的客房，这个点儿没什么不能查的，没到补课学习外语查不出来什么。 高小琴快速的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跟上，自己走到一旁给祁同伟打去电话，人一旦走了歪路会天然的怕警察。 或者说高高在上惯了，没接受过检查。 光明分局一次常规的例行检查，在高小琴的脑补下硬是成了可以针对。 祁同伟刚一接通，高小琴便一脸急切的开口说道：“厅长~~，那个光明分局来庄园说搞什么治安检查，您看要不让他们撤？” “这庄园里现在好多客人呢。” 祁同伟听的也是为之一愣，这么多年山水庄园就压根没被检查过，突如其来的检查是针对山水庄园还是针对他？ 特别是光明分局四个字，让祁同伟内心更是一激，差点跳到嗓子眼，急切的追问道：“他们谁带队，查什么？” “他们称呼李政委，现在说是检查住宿和工作人员的外来人口登记，还有射击室的枪械使用管理。” “要是这查到包间，以后这生意没法做了，陈院长他们还在包间喝酒呢。” 祁同伟心也瞬间落下来一点，缓和的开口说道：“你把电话给带队的。” 高小琴施施然的缓步走过去，有着祁同伟的给的底气，把手机递过去给李凡尘，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祁厅长找您，麻烦你接下电话。” 李凡尘看着高小琴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不喜，就一个走过程的检查，你这摇人是几个意思？ 山水集团是法外之地？一不能审而不能问？ 你高小琴有姘头祁同伟，我李凡尘有表哥孙海平。 祁同伟和孙海平谁强谁弱？ 孙海平：汉东省省委委员、政法委副书记；京州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汉东官场的明眼人都知道孙海平升任汉东省政法委书记就是时间问题。 李凡尘给了高小琴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过手机开口道：“祁厅。” “你是这次检查的带队领导？” “是的，我是光明分局政委李凡尘，按照省厅治安专项整治行动要求，对辖区企业进行例行治安检查。” 祁同伟沉吟着开口道：“高总是我省优秀民营企业家，同时山水集团是省厅的警民共建单位，也是省厅的重点保护企业，没必要检查。” “我也是按省厅命令办事，行动方案也经过市局领导的批准，这些都是有书面命令的。” “祁厅长您要是认为山水庄园不能检查，麻烦给我们下达书面命令，收到命令我立即收队离开。”李凡尘程序化的回应道。 至于市局那个领导批准的？ 京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程度难道不是市局领导？作为市局主管光明分局的副局长，批准个治安检查活动很合理啊。 而至于书面命令，祁同伟能给个毛的书面命令？打电话都已经违规的事儿，怎么可能给书面命令？一串流程下来怕是都检查完了。 而鉴于光明区的特殊，祁同伟克制着内心的不爽开口道：“既然是治安检查，那就快点检查完迅速收队，不要影响企业的正常经营。” “明白，祁厅长，我们会严格按照省厅的指示开展警务活动。”李凡尘底线灵活的开口道。 主打一个不想听的指示各种理由，想听的指示严格落实。 高小琴也只得赔笑，只要李凡尘不进入宴会包间随便查，同样宴会包间的人也不会出来。 一群戴着执法记录仪的民警外场，出去就是实锤的违反八项规定，违规出入娱乐场所。 没有谁傻呼呼的出去当出头鸟。 但是背地里的动作依然存在。 第197章 清查行动 那些山水庄园里推杯换盏的客人，虽然身处包间但是心里也慌，想着打电话摇人说情，快点儿把这群人糊弄走。 但是，能让他们联系的人可真不多。 光明分局的政委都亲自来了，那么打光明分局电话就是屁用没用。 就仨途径，要么联系光明区要么联系市公安局或者市政法委指示他们离开。 而光明区的两个主官，一个是市委常委陈小辉，一个是副市长兼光明区区长孙连城。 特别是政法也是孙连城分管工作之一。 孙海平就别提了，京州政法委一把手，汉东政法系统仅次于高育良的存在。 外场级别最高的就是陈清泉、肖钢玉还有市政府秘书长秦奔…… 给自己顶头上司打电话说这事儿，那就纯属不打自招了。 对视一眼过后，市公安局就是他们的目标。 赵东来的手机、电话全部关机。 市局政委倒是接了电话，一脸为难的开口解释的说道：“这个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程副局长和赵局长联系过的，你要不联系一下东来局长或者陈书记和孙市长他们。” 言外之意十分明确：程度我管不了，别拿老子当枪使！！ 祁同伟也在挂断电话之后开始联系赵东来，手机里传来的只有忙音。 内心烦躁的同时给市局政委打电话又正在通话中，接通后和给其他人的回答如出一辙…… 祁同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说道：“你把程度的电话发过来吧。” 但是某些高端娱乐场所的背景还算硬，试图各个方向发力联系，但是他们关系再硬也硬不过祁同伟。 比祁同伟关系硬的也看不上这些腌臜事。 …… 而警员根据李凡尘的眼神示意，快速有针对性的进行检查。 高小琴还试图和李凡尘套套关系，试图让李凡尘高抬贵手随便检查一下。 所谓的叱咤风云的商场女强人，这会儿就是砧板上的肉，就看人家想剁多少，想给你定多大事儿。 除非有在事情盖棺定论前换了对方的手段，否则多大的商人见了对口监管单位的人都得卑躬屈膝。 高小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夹着嗓子对着李凡尘撒娇的开口说道：“李政委~~，这个我们的生意可都是合规合法的，您看要不手下弟兄们意思意思……” 李凡尘抬手打断，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开口说道：“合不合规和不合法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检查结果说了算。” 检查进行的很顺利，掰扯之际一个警员小跑着过来，立正敬礼后汇报道：“报告李政委，我们检查发现的问题不小。” “山水庄园的射击室枪支登记、交接、检查等均未严格落实营业性靶场枪支管理的有关规定，安全保卫工作不完善，枪械弹药未按规定分开存放，台账等各项记录不全，尤其是弹药库存数量与账面记录不符。” “另外发现十二名外籍女子，根据工作人员交代说他们为山水庄园的工作人员，但是根据我们核查身份，发现他们的护照均为留学签证。 说着，大致的清查记录已经递了过来。 李凡尘接过清查记录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对查到这些他心里早有预料，今天过来就是查这两件事儿的。 指示的开口说道：“所有的枪支弹药依法查扣，非法雇佣的外籍人员也全部带回去。” 高小琴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解释的说道：“这些事儿我……” “不用多说了，作为山水集团的法人，枪械管理等各方面的第一责任人，跟我们走一趟说明情况吧。” “我这……” “违反枪械管理规定、非法聘用外籍人员的事儿说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大也不是什么小事儿，我劝你给自己留个体面。” 高小琴祈求的开口说道：“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李凡尘 高小琴去给祁同伟打了电话，祁同伟听了查出来的事情，也感觉浑身烦躁，思虑再三都没想出来光明分局为什么查这不痛不痒的小事儿。 思索片刻后吩咐道：“事儿不大，你配合他们做调查吧，枪械管理不善是射击室负责人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那我跟他们去？” “你先跟他们去配合一下调查，剩下的我来协调。”祁同伟认可的吩咐道。 李凡尘也就山水庄园的清查结果给陈小辉做了汇报，正在吃饭的陈小辉收到汇报也就是回了句：“辛苦了，后续依法办理。” 山水集团查什么是陈小辉事先明确的，世人都说祁同伟车里放大狙。 实则山水集团枪支更多。 山水庄园的射击室是经营性靶场，在当前这个年代，有7.62步枪、9㎜手枪、18.4霰弹枪的经营性靶场一大堆。 有祁同伟在背后，山水集团的射击室不会只限制于.22这样的小口径，并且枪支的种类、数量肯定不少。 比如萨克A7、提卡T3和国产的EM333之类的栓动民用狩猎步枪，加装瞄准镜之后和狙击步枪差不了什么。 发射12号霰弹的贝雷塔和雷明顿系列的霰弹枪性能也不差。 格洛克、贝雷塔、CZ系列的9㎜手枪比警察的制式手枪性能更优。 库存的子弹更是按千发计算。 祁同伟想从山水庄园射击室拿枪，他们谁敢不给祁同伟？ 用警用狙击步枪陈小辉没责任，那是其它单位的管理不善。 但是辖区的经营性靶场枪械流失就和陈小辉有关系了，万一赵瑞龙、祁同伟脑子一热带着这些东西搞事儿…… 陈小辉最起码的属地责任是少不了的。 剧中就是赵东来提前排掉了这个雷。 应该是趁着花斑虎在山水庄园狙击的事儿，收缴了山水庄园射击室的枪械装备。 花斑虎剧中狙击侯亮平就是提卡T3和萨克A7那个造型的步枪，所谓准备嫁祸给赵东来卧底的事儿也很好解释，他偷了山水集团射击室的枪狙击的嘛。 与其说赵小惠怕钟家让赵瑞龙停手，更不如说是这一枪打下去，山水集团涉及到的人会全部因为这事儿逐一调查，暴露风险太大。 因为方案太愚蠢，愚蠢到赵瑞龙自己出现在射击点，压根没有给自己留出足以撇清自己的退路，被赵小慧强令停止！ 怕钟家？都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上了，有什么好怕的？怕就不会后来给侯亮平扣贪腐帽子。 对钟家那样的家庭而言，侯亮平因公牺牲比侯亮平被扣上贪腐帽子能接受的多。 而到了狙击刘新建用的便是国产的CS/LR4高精度狙击步枪，没用其它型号狙击步枪，已经是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CS/LR4是警用制式枪械，能搞来别的枪也不会用这个枪，警用制式枪械，还是装备数量不多的高精度狙击步枪，查起来太简单了。 那一枪打出之后最起码得牺牲掉程度…… 甚至也可以说是计划牺牲祁同伟，和山水集团高育良进行切割。 只不过花斑虎怕，怕事成之后他成为弃子走不掉。 他开枪之后的结局，极大概率是被以反恐的名义迅速干掉，他只能以找不到角度、目标一直在动等各种借口糊弄了过去。 毕竟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花斑虎劫持程度因公运输的枪，在抓捕行动中程度因公殉职，花斑虎被击毙，一切成为无头悬案。 不然一个号称东南亚第一杀手的花斑虎，能被国际刑警通缉的人物，狙两个没经过任何反狙击训练的普通人能找不到角度？？？ 第198章 选择性调查结果 陈小辉和王致远俩人烤串美酒夜光杯的悠闲吃饭，对面娱乐场所的清查行动行动已然进入尾声。 随着一辆大巴车在门口停下，一群穿着清凉的补课老师排队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也夹杂着几名衣服抱在怀里的学生。 陈小辉看着抓到的男女比例，还有时不时的到附近慌里慌张掉头就走的人群。 陈小辉也是感慨内心感慨自己定的行动时间正确，就这一个时间就挽救了不少家庭，那些慌张掉头记得说我陈小辉是好人。 要是真到了八九点钟抓到太多人，说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清查行动目的在于震慑让人有敬畏之心，而不是非要查到多少人。 让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止步，很多时候枪口抬高一寸比赶尽杀绝效果更加明显。 惩罚不是目的，预防违法犯罪才是主题。 …… 几个标定地点的行动，在程度的指挥下进展顺利，非高峰期的行动时间，加上防水延缓的行动速度，非法交易查到了但是没完全查到。 几十名洋鸡只有四五个被端上了餐桌。 其它的全部以非法就业带回了光明区公安分局里，工作场所则是悉数查封。 涉嫌擦边的 唯一屹立不倒没被查的，就是最近刚对外营业，并且由常成虎担任老板的虎啸山庄。 表面上常成虎是老板，但是里面就常成虎一个人是外人，里面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是安全系统的工作人员。 常成虎和虎啸山庄四个字一样，就是个招牌罢了，在其它高端场所被扫除一空之后，拥有古朴典雅和高端服务品质的虎啸山庄，就是光明区高端私密娱乐场所的唯一。 而这些“侥幸逃脱”的洋鸡，想后续开展业务只能去呼啸山庄二次就业，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这种服务接触有价值的政府工作人员和涉密企业工作人员。 高端私密娱乐场所，是最好的舞台。 这次行动的重要目的，也是给虎啸山庄创造经营条件，汉东省国an厅厅长高显杰此刻就坐在虎啸山庄的一处办公室内。 通过技术设备观摩指导着程度的整场行动。 而常成虎，躬身站在高显杰身后。 高显杰看着行动预定目标清楚，整体行动也差不多了，回头对着常成虎吩咐道：“这几天应该有人找上你，怎么面对明白吗？” “按照您给的大致名单，有价值的接纳，没价值的拒绝掉。” “嗯，拿不准的事儿你就问白亮，你担当对外联络人联系就行，态度也嚣张强势起来，别还像个街头混混一样小家子气。” 常成虎连忙出声应道：“明白，高厅。” 常成虎最近的心像过山车一样，他也算是开眼了，之前那些人顶天了是给点制服让他搞了假扮的。 现在这是指挥一群真人行动，整个区分局配合行动。 内心也是为那些即将成为这里客人的人默哀，这里可是一窝全条子啊！ 在这儿搞那些有的没的，和在公安局违法有毛的区别？？？ 自己也是登堂入室好起来了啊。 就问整个汉东，谁搞娱乐场所里面有装备精良的特别行动小组？ 程度那边在收尾工作，所有待回的人员全部抽血做传染病检测，疾控中心主任看着这些人内心五味杂陈的。 好在别人喊他今天应酬没有去。 不然他高低从检验人员成为被检人员…… 陈小辉也是收到了关于行动成果的汇报，光明区工作人员涉案6个，省市直属机构和其它单位工作人员也有。 光明区的地理位置决定这些事儿不可避免。 陈小辉波澜不惊的回了句：知道了，安排程度把公职人员按规定通报所在单位，其他人员联系家属处理。 和王致远碰杯干了杯中酒，一名充当临时司机的王致远的手下也已经过来了。 三人一起向车边走了过去，看着自己切诺基的挡风玻璃上夹着的小纸条，陈小辉也不由得为之一愣，顺手拿过来一看是停车费收费小票。 车牌号、停车时间、收费标准、缴费二维码都有，看起来那叫一个正规。 陈小辉有些愣神的看了下四周，这是公共道路的路边停车位没错啊。 陈小辉确定的对着王致远问道：“我们现在这是在光明区没错吧吧？” “是光明区，辉哥。”而后思索着补充道：“这个我前几天过来还没有收费，应该是这几天开始的。” 陈小辉明确的记得，光明区所有公共道路的临停车位免费停车，超过48小时不驶离的按违停处理。 这是他在光明区定的第一项政策，现在就敢有人借此谋私了？ 一个穿着反光马甲的中年汉子走过来，对着陈小辉催促的开口道：“停车费交一下。” 王致远秒懂的快速上前问道：“我记得光明区路边停车不收费的吧。” 中年男子理所应当的说道：“这不是公共车位，不收费的只有政府那一条街，这里是我们公司承包的。” 陈小辉扫了一眼自己京A·85321的车牌，把小票递给王致远示意他缴费。 王致远接过小票拿出手机扫码缴费。 看着支付成功之后，中年男子也就离开了，陈小辉上车后给王致远那名手下吩咐道：“别着急开车，看看情况。” 看着有选择性的收取，外地人该收的收，本地的车几乎不收，唯一收取的是一辆全新车，不车主一句：“光明区不收费你当我不知道？真把老子冤大头了？” 那中年男子也就默不作声的快步离开了。 明显的钻外地人不懂政策的空子，陈小辉这京A的车牌就是导致他被收费的元凶。 …… 看明白事情原委的陈小辉，开口道：“送我回去吧，这事你和程度说一声，让他去处理，现在这惠民政策成了不法分子的敛财工具，光明区的形象都被他们破坏完了。” “明白辉哥，资金流向我已经查了，收款账户是XX科技公司，这一个账户累计收费有三万多元。” “嗯，一起反馈给程度，查一下他们团伙涉不涉及其他犯罪，涉及资金备注清楚缘由原路退回，城市形象就是从这些小事儿积累的。” …… 出于对高小琴的关爱，在赵东来和市局政委那里碰壁的祁同伟。 按照发来的程度电话拨了过去。 这个世界的程度，对第一次接到厅长电话没有那样卑躬屈膝，一切都是公事公办的程序化回答。 祁同伟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用自认为平缓的语气，开口质问道：“你是程度吧，我是省公安厅祁同伟。”这已经够态度好了，毕竟手下抓自己女人的事儿，没几个领导接受。 “你好，祁厅长，我是程度。” “你们局里是今天组织进行治安检查吧，清查结果你和我大体汇报一下。” “发现多起色情交易场所，” “有个情况我找你了解一下，山水集团你们分局是打算怎么处理。” “对于枪支管理混乱的问题，根据枪支管理条例的相关规定，依法暂扣枪，清查未登记弹药走向，后续处理结果根据清查结果确定。” “非法雇佣外籍人员工作，根据出入境管理规定，每名工作人员罚款两万，同时收缴违法所得责令整改。” 祁同伟听的都无语了，心想：你费劲巴拉的图啥？ 补个记录交点罚款的事儿搞得惊天动地的。 第199章 讯问高小琴 祁同伟听着光明分局关于高小琴的定义。 在他看来鸡毛蒜皮的两个案子，这事儿对他来说也的确是鸡毛蒜皮，一个内部管理混乱，一个非法雇了几个外籍人员。 若是换个不是各方关注的人员，祁同伟一个眼神示意都能无罪释放。 虽说公检法配合，但是公检法三个字既是按权重比排名，同时也是程序排名。 公诉案件，如果公安不受理、不抓人、不移交，压根就没有其他两家的事儿。 法的自主权在于民事案件审判算。 检察院的在建议、监督。 而公安的自主权在于刑事案件的立案决定和治安案件的程全办理权。 祁同伟指示的开口说道：“那个山水集团是省厅的治安重点保护单位，同时这个高总也是我省优秀民营企业家，你们办案的同时适当的注重一下社会影响。” “罚款比例算多点，至于枪械管理混乱的话，高总一个上百亿的集团老总，不可能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让他去配合你们协助处理可能还更方便更快。” 程度也是程序化的按计划说道：“明白，祁厅，您的指示我明白。” “嗯，好！尽快处理，不要干涉企业的正常发展，我们还是要以经济发展为中心。” 程度不卑不亢的开口道：“祁厅，怎么做我都明白，但是！发展经济还是得以守法为前提进行合规经营，祁厅您说是吧！” 听着程度的车轱辘话，祁同伟略带生气气的开口道：“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案件没有确凿证据不要搞牵连，你追着山水集团干什么？” “我们的一切初衷都是为群众、为老百姓服务的，不能因为我们的清查导致经济损失如何承担？” 程度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结合着自己之前对高小琴和祁同伟的了解、光明分局局长对光明区大事小情的基本知晓。 再加上之前程度是赵瑞龙的人，对山水集团的事儿多多少少的基本知道。 程度目前很明确的知道祁同伟是出面给高小琴说情的，同时也明确的知道这次的行动目标并不包括高小琴。 这次高小琴只是搂草打兔子，陈书记若想对付一个山水集团，压根就不用这么麻烦。 若是想的处理山水集团，高小琴也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事，鸡蛋里挑骨头这这些！ 关于山水庄园的事，陈辉下发的指导意见就是排除社会不稳定因素。 而后，程度顺从的开口说道：“我明白，祁厅长，我们也肯定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也就是配合调查做个笔录的事。” 祁同伟也就挂断了电话。 而后祁同伟在脑海里快速思索着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思考着光明分局这次极不正常的执法活动到底是因为什么。 点了根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件事里面整体透露着一股子不同寻常。 祁同伟很难确定整个人是什么情况。 两根烟也没思索出这事儿是为了什么，索性拿出手机确定高育良的时间，请自己老师为自己答疑解惑。 …… 程度在挂断电话之后正准备安排善后事宜，而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程度拿出来手机一看是王致远的电话。 迅速接通后熟稔的开口说道：“王主任，是书记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大事儿，跟你反映个警情，我们光明区的这个停车费目前不都是免费的嘛，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在区里XX路路边的免费公共车位，但是不明身份的人过来收停车费……” “麻烦查一下这群人的身份和性质，我把缴费单发您手机上了……” 王致远大致讲完情况，程度内心把这件事的优先级瞬间拉满，什么事儿都没这件事儿重要。 肯定的开口说道：“嗯嗯，我明白，我安排警力处理，处理结束给王主任您回复？” “嗯嗯，明天见。” 程度挂断电话之后，看着王致远发来的收款账户还有资金流向。 对着指挥中心的一个民警，快速安排的开口说道：“那个谁，你去通知刑侦的肖一民大队长过来一下。” “明白！” 而后李凡尘也走了进来，笑着对程度打招呼的开口说道：“程局，山水庄园的任务结束，其它行动小组怎么样？” 程度开口回应道：“其他行动小组的行动都挺顺利的，清查行动扣押老师752人、学生213人、从业人员146人，其中外籍老师34人，另外涉赌毒的也不少。” “目前正在按计划进行体检。” 而后，程度确认的问道：“对了，你在山水庄园那边的行动整体顺利吧？” “都是按计划进行，治安那边正在给高小琴做笔录呢！” 高小琴一直被带到分局，整个人还是感觉挺梦幻的，自己就这么被带进局子里了？ 自从傍上祁同伟，开始经营山水集团的那一刻起，高小琴就享受着汉东警界所有人的以礼相待和尊重，更有来山水庄园接触人员的热情与尊重。 从来没想过，也没认为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进局子。 但是今天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权衡之下，高小琴认为她今天遭遇的主因就是祁同伟不够强，要是祁同伟够强的话，这些人压根不敢这样对他。 内心更是充满对权利的渴望，更是在谋划着如何攀附上更高的权贵。 但是在她认识比祁同伟强的就两个，高育良已经是妹妹的了，而在赵瑞龙眼里她就是玩物。 可以随便送人的玩物。 权贵里面，像祁同伟这种可以为了她（一个非媳妇女人）不顾一切付出的男人，可以说绝对没有。 看着对面的两名警官，高小琴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风韵犹存的表情，叫屈的说道：“我是真不懂这些事儿，我压根没想到射击室的经理他压根不好好管。” 民警敲着桌子开口道：“不要说这些，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法人的本质，我问你答。” 而后正色开口道：“姓名！” “高小琴。” “山水集团射击室的日常管理谁负责，另外作为山水集团法人，你对射击室以及山水集团的安全防范等方面做了哪些具体措施。” “射击室是宫经理负责，集团的日常管理是由郑总负责，我就只负责定个大方向……” “关于雇佣外籍人员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 第200章 高祁反应！ 高小琴继续撇清的开口说道：“我去知道他们是外籍，但是我以为她们既然来了就能工作，认为人事经理都核查过证件。” “再说了，这不能雇佣来国内旅游、学习的外国人就业违法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这个你们该怎么罚我都认，我们也一定配合分局整改，同时聘请专业的法律顾问。” 高小琴也算是对形势看的很清楚，面对他们的询问回答的那叫一个无辜和委屈。 面前这两位科级的民警平时连进山水庄园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她今天就得和颜悦色且略带谈好的回答问题。 这是规律，商人终究是商人。 钱永远比不过权。 挣怎么可能有印的快？参赛选手是比不过裁判的。 民警在谈话结束，等待打印询问笔录的同时开口道：“今天谈话就到这里，你等下签字过后就可以走了，不过不能离开京州市。” “射击室停业整顿，另外其它具体罚款金额以及后续涉及到的其它问题，我们会随时联系你调查。” “明白，我一定配合。” 在高小琴做笔录的同时，山水集团的经理和射击室负责人都在接受问询，问题和高小琴的问题大同小异。 但是他俩的回答明显的更专业和滴水不漏，客观原因、改善方案等方面讲的更足更充分，专业涵养方面明显的比高小琴专业多。 毕竟他们没有容貌加持，更没有实权厅长相好的，在山水集团领高薪面对这些的那一天他们就做好了准备。 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高小琴走出市局大门，想着今天的这些遭遇不禁摇头苦笑。 摸出手机给祁同伟汇报。 电话那头的祁同伟刚到高育良的家门口就接到了高小琴的电话。 高小琴一如既往的拉着长音开口道：“厅长~~我从分局出来了。” “这今天是什么情况呀，分局莫名其妙的庄园把我带过来，就是一个人罚款两万加射击室停业整顿，这么大的阵仗他们是折腾什么啊？” 祁同伟宽慰的开口道：“你不用担心，你约一下瑞龙等下见个面，我去老师家问问。” 祁同伟挂断电话走进高育良家里，礼貌十足的略微躬身和吴惠芬打招呼道：“师母。” 吴惠芬也是挂着假到十足的表情，满是职业假笑的开口说道：“同伟你来了啊，你高老师在书房。” “那我去找老师了。” 书房里，高育良翻看着手里的一本闲书，笑着示意祁同伟坐下，祁同伟按照往日的程序给高育良水杯添上水，而后才是坐下。 高育良对此也是满意，喝了口茶开口对祁同伟说教道：“什么情况啊，打电话火急火燎，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做事儿要沉稳，别慌。” “我明白，老师！” “但是今天这个事儿挺急得，今天光明分局突然进行全区治安检查、清查娱乐场所，特别是山水庄园也在清查之列。” 高育良瞬间正色开口演道：“山水集团咋了，法外之地吗？其它地方能查凭什么山水集团查不得？同伟作为公安厅长你的思想觉悟要正视起来。” “我错了，老师，就是这山水庄园里人来人往的，突然这样的检查影响不太好。。” 高育良内心深处是很反感祁同伟这种把所有话说的特别透的聊天方式，特别是对一些不合规的事情打开天窗说亮话。 高育良最喜欢的是装糊涂，特别是要求其他人对自己的脏事儿点破说。 哪怕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也得先披个合理合法的外衣，从公事儿引申的说。 非得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山水庄园的事儿？ 就不能先和他谈光明区的治安清查活动，这一个公安厅长、一个省政法委书记，谈这事不就是应当应分嘛。 而后引申一下谈具体案例的时候谈山水庄园这不就合情合理了嘛。 也可以说是在介绍出整体布局让高育良有整体的判断。 就是想捞人，也是从改变工作的大方向捞，而不是简单的施压与找人托关系。 祁同伟欠缺的不是当选手的业务能力，而是如何把违法的事情合法化、如何把违规的事情合理化的裁判能力。 高育良只能内心长叹一声，再次纠正的开口说道：“你刚说的那个光明区治安行动，成果怎么样，如果这次行动可以的话，你们省厅在这次省里安排的全省治安综合治理专项行动中也可以借鉴一下。” “这也算全省治安综合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开头嘛。” 在高育良的超长前摇的同时，祁同伟也是一直略微躬身以示尊重，并且一直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的听着。 只不过刚才高育良问行动具体数据的时候，祁同伟因为不知道又被熊了几句。 祁同伟也是规规矩矩的认错。 感觉差不多的高育良也开始谈起了正事儿，语气缓和道：“你说的那个事情也是这次案子里吧，具体什么情况。” “那个光明分局今天到山水集团给谁都没打招呼，光明分局的李凡尘政委态度非常强硬，检查了射击室和人口登记，发现…………，具体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高育良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听祁同伟介绍，内心想的却是：你就不会换个说法从公安厅长介绍案情的角度讲？ 非得站在高小琴告状的角度讲？ 高育良听着祁同伟的事情内心也在盘算，山水集团的事情高育良比祁同伟更加上心，只不过俩人是作为一明一暗两个靠山罢了。 高育良敲打着桌面，思考的开口道：“应该就是正常的执法活动，拥有豁免权那是之前的事情，某些人在那位面前可没有豁免权。” 祁同伟看向高育良，再次确认的问道：“就只是单纯的一视同仁？不是说针对？” “他针对你现在就不在这儿了！”高育良起身惆怅的说道。 而后看向祁同伟吩咐道：“你最近这段时间抓好全省的治安综合治理工作，其他的事情不要过多的问。” “至于山水集团的处罚结果尽快落实，为光明区的行动提供点必要帮助最好。” 祁同伟征询的继续发问，高育良继续在思索着事情经过和各方目的。 空气进入了短暂的宁…… 第201章 高祁交流 师生二人在书房里的沉思宁静，各自的心里都在扒拉着着自己的小算盘。 祁同伟信不信高育良的两说，但是高育良可对祁同伟始终留一手，什么都是暗示，直言的时候都很少。 并且也很注意保护和分寸，高育良算是一直抵挡着祁同伟！！！！！！ 从高育良压根不坐祁同伟的车，还有在自己装有反监听设备的车里或者宽阔的体育场进行露骨谈话。 并且祁同伟更是点明了：您可真是够小心的啊，难道就不怕我带录音器材？ 并且，就连谈话地点都是高育良临时定的。 久久不语各自思量的两人对视一眼。 高育良率先打破这宁静氛围，开口道：“都是小事儿，我们眼里的天大的事情也就是正常。” “对他们那个群体的人来说，需要顾及别人感受的别人这个群体很少，抛开某些你认为的特殊原因，这事儿不就很正常。” 而后对着祁同伟感慨的问道：“对天道而言那是圣人之下皆蝼蚁，蝼蚁有必要分大小吗？” 祁同伟苦涩的一笑，高育良的话明显的刺痛了他那脆弱的心，或者是倔强的心更是明确。 从始至终祁同伟一直倔强的认为努力肯定有回报，经历过社会毒打之后，笃定的认为攀上了某人他就得给自己回报，得提拔自己。 忽略了人心都是偏的这个生物学常识。 没有谁的心是长在正中间的。 赵立春的赵家有自己班底，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班底…… 不甘的追问道：“老师，我们普通人就这么难吗？拼了命的努力……” 高育良抬手打断，继续开口道：“内心的想法不要这么多，这其实就是别人一次简单的工作安排，统一的清查行动为什么非得有例外？” “在某些人面前，你所说的某些地方有没有资格例外，大家趋之若鹜的做梦都想拥有的所谓特权是对下，而不是对上。” “对下的范围不够大，那是你还不够努力，努力攀爬的天梯还没爬到顶！” …… 高育良看着祁同伟也没讲下去的心思，总结的说道：“要是还想不明白就回去再想想，想明白了你就会有质的提升！” 祁同伟被高育良说的陷入沉思，和高育良汇报了一些其它问题便离开了。 而高育良在祁同伟走后，内心也是很犹豫的思考着今天这场行动的深意。 在祁同伟面前稳操胜券的自信与从容不是高育良看的有多透，仅仅只是是故作镇定罢了。 他内心也在慌的一匹，对这场行动是不是奔着他来的也在心里画了问号。 不过很快就苦涩的一笑，把这自认为荒诞的想法摇出脑外，要是因为他的事儿派陈小辉亲自执行布局，那未免有点太看得起他了…… …… 一旁的程度听着手下的汇报，王致远反映的案子已经破获。 四个人看光明区路边公共车位都是免费的就起了收钱的心思，毕竟其他地方都是收费的，光明区这种全免的地方可以说绝无仅有。 收了两天之后感觉收入可观，以停车场收费员的名义雇佣了四个人替他们去收费。 几件反光背心，一个月3000的工资…… 抓捕行动更是刑侦和特警的联合行动，估计几个人做梦也没想到收个过路费犯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就连九五老爷都亲自出山了。 在全副武装破门而入的心理阴影之下，几个人在没到警局的时候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一清二楚。 纷纷忏悔着自己的所做所为，但他们是忏悔自己不该做这些，还是忏悔自己计划不完善，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刑侦大队长汇报着问道：“情况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四名主犯和招募的收费员已经全部拘捕归案，您看这个方向……” 程度脑子里也在衡量着案子怎么走，甚至说是在品味王致远传达的意思。 这个案子说起来可大可小，拘留几天或者罚个款可以解决，往大了也可以关几年。 内心有了衡量的程度开口指示道：“四人以上就是团伙行为了，并且开办公司招聘人员从事非法活动，破坏政府的惠民举措实施，损坏政府的公信力。” “同时，这也严重影响了我们光明区的对外形象，导致广大游客对我区的感观直接下降，我们光明区的经济平稳高速发展个伟大复兴全被这类人耽误了。” “明白，程局！”刑警队长忙不迭的开口承诺道：“我向您和局党委检讨，我们区里出现如此恶劣且组织严密的黑社会性质组织我作为刑警大队大队长我有责任。” 领悟程度的重要指示精神那叫一个强。 程度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这个办案方向，无所谓的摆手笑着道：“把案子办扎实，说责任也是我这个局长的责任。” 检讨不检讨的大队长也只是那么一说，中心思想传递的是对那几个人的处理方案，毕竟程度连加重情节都说出来了。 后边的审讯已经不是从收费细节开始问了，而是从几人的分工、雇佣分红方面开始讯问。 同样的事儿不一样的问法，所涉及到的罪名那是天差地别。 从拦车收费到领导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 从取缔停止收费或者罚款拘留，到现在这最高七年以上！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可以言出法随的一言定生死，嘴下掌握着理！ …… 而此刻的山水庄园内 赵瑞龙满是无语的看着一副故作委屈讲述今天经历的高小琴，在赵小惠的指点和一堆难听话的灌输下。 赵瑞龙已然对高小琴看的很透彻。 现在的的高小琴，在赵瑞龙眼里很拉胯，除了用它套牢祁同伟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赵瑞龙跷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满是玩味的开口道：“叱咤风云的优秀企业家也有翻车的时候？祁大厅长的女人进局子，这倒是个新话题。” 赵瑞龙嘲讽结束，玩世不恭的开口道：“说吧，今天喊我来什么事儿。” “就是今天的事儿，我们不知道光明分局到底是什么想法，毕竟程度和您熟，并且这陈书记和您也熟嘛。”高小琴回答道。 第202章 赵瑞龙拱火 赵瑞龙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小琴，等待高小琴下一步还能说出来什么令人话语，毕竟在他看来高小琴就没有和他平等对话的权力。 就是祁同伟也不够格！ 就是高小琴的妹夫和祁同伟的老师高育良，可以和他平等交流。 在赵小惠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最近执行的各项投资和布局，赵瑞龙的整个人都升华了，越发的看不上这所谓的山水集团。 赵瑞龙其实并不傻，只是太虎了，目空一切的虎，有培训与镇压改变很快！ 高小琴看着毫无反应的赵瑞龙，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继续开口道：“毕竟这山水集团你也有股份在，这检查山水庄园您也不好看，今天这一出就很影响生意了。” “要是之后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赵公子您的收益也会受影响不是……” 赵瑞龙无所谓的一笑道：“影响收益？就一年几个亿的收成我也不在乎，要不我把我名下的股份都送给你，这不就不影响我收益了。” “送你之后哪怕这山水集团黄摊子了也和我没关系，毕竟这是你们汉大帮的根据地，我又不是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的。” “汉大帮如何关我屁事儿？” 赵瑞龙开口就是王炸，言语之间已经变成了你们，更是把高小琴归类到汉大帮成员。 高小琴听着这话就心发慌。 赵瑞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位从自己手里攀上贵人之后变得看不清楚情况，想和自己平等对话的高小琴。 赵瑞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屑，把高小琴没资格和他平等对话的事实直接挂在脸上。 从上而下打量着高小琴的目光，加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一直讲述着高小琴的成长经历。 高小琴姐妹俩这类人，当初赵瑞龙和杜伯仲训练了不少，现在吕州湖心岛的美食城里这样的还更多，就是当公关小姐礼仪小姐用的。 说难听点就是榜上老板手下小弟的技师，居然代表大哥出面和前老板合作。 明显的把老板没当人嘛。 赵瑞龙收了三成才能有现在的山水集团，他不收三成哪来山水集团？ 有赵瑞龙这尊汉东顶尖大佛在，山水集团的伞就多一层，祁同伟一个人在京州市就罩不住这肆意妄为的山水庄园。 李达康默许山水集团和山水庄园的存在，更多的是看在赵瑞龙的份上。 高小琴明显的看出来了赵瑞龙的意思，干笑两声掩饰内心尴尬的说道：“哎呀，赵总，祁厅和你不还是兄弟嘛，你们这……” 赵瑞龙语气冰冷的抬手道：“打住，我家就我俩姐姐和我，我凭空多出兄弟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 说着赵瑞龙起身道：“祁同伟要不来我就走了，火急火燎的喊我来他不在，当我是他下属呼来喝去的啊？” 赵瑞龙说罢起身往外走的同时迎面碰上了正下车的祁同伟，阴阳着开口道：“祁大厅长业务挺忙的啊，约人见面都是别人来先等着！” 祁同伟对刚才的事情还不知道，熟稔的上前招呼的开口道：“咋了这是，我这不一忙完就马上赶回来了嘛，都是自家兄弟，咱进去聊。” 赵瑞龙也就坡下驴的冷哼一声，转身和祁同伟一起进去，毕竟祁同伟和高小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继续回归沙发坐下，赵瑞龙又恢复了他那份玩世不恭的坐姿。 祁同伟迫切的开口道：“今天的事儿瑞龙你肯定也请说了，小琴刚才也和你说了。” “你和陈书记来往比较多，能不能从中牵个线消除误会，或者帮忙打探下这举动的深意，这冷不丁的来一下谁受得了？” 赵瑞龙听着这豪言壮语都有些吃惊，你祁同伟是不是把人家陈小辉当我了？ 我赵瑞龙要是有陈小辉的背景，目前在陈小辉的位置上，你跟我说话都得先预约。 误会？？什么叫误会？我认为的就是真理！ 看了眼祁同伟道：“我把陈书记给我的教诲转告给你一句，别在他的辖区做不该做的事。” “按照我的看法，光明分局这次把板子高高抬起而又轻轻落下的意思就是警告。” “自己怎么做别给人家再上眼药，但凡人家手里的眼药出来汉东没人受的了。” 赵瑞龙的三句话，很直白！ 祁同伟也是很认同赵瑞龙这很直白的话，追问的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停业？还是说怎么办，这停业了对生意影响也不小。” “一天天就特么的钱，能不能把格局打开一点儿，你们目前首要目标是斗争，你们赢不了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有命挣钱也得由命花，事儿的主次都拎不清整天瞎忙活什么？” “我这副省的任命省委一直拖着，我现在就省管干部，我能怎么办？人家是一把手！”祁同伟趁机夹带私货的开口道。 “呦，平时你不是老说你们汉大帮咋咋咋的嘛，这会儿不行了？那省里又不是他沙的一言堂，刚一刚又能咋？” “那你说怎么办？或者老书记对这事儿有什么指示。”祁同伟继续追问道。 “老爷子能有什么指示，我自己倒是有一点儿看法，丁义珍的事儿一直没最终结论，丁义珍的老婆不是和陈海也是挺熟的嘛，让他老婆去找反贪局闹啊，让陈海给个明确说法出来，丁义珍到底是怎么没的。” 祁同伟压根不信这是赵瑞龙的看法，在他看来赵瑞龙讲不出这样的事儿，多半是赵立春的话被赵瑞龙自己引用，当下点头道：“这也就是派人提点几句的事儿，下一步怎么做？” “检察院给不了说法就让他报警嘛，一位厅级干部的非正常死亡可不是小事儿，等丁义珍老婆报警后你们公安厅彻查丁义珍死因还家属一个公道，这是你们公安厅的职责啊。” “另外后边需要你安排个出警，我们清查一个私下聚会的地方，到时候我联系你。” “那陈书记那边？”祁同伟开口问道。 “你不在他辖区搞事儿他懒得搭理你，积极配合光明区的处罚决定来呗，再跟我一样在光明区做点慈善，态度表明了人家懒得搭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 （丁义珍外逃之后陈海带队搜查丁义珍家，丁义珍老婆听见陈海来了，慌里慌张的过去抓着陈海胳膊喊：陈海、陈海，你来了啊！陈海轻拍丁义诊老婆肩膀安慰。） （不熟悉到一定程度都是称呼陈局长，不会直接喊陈海，并且陈海和丁义珍的工作履历毫无交集，平时也接触不到。） 第203章 赵东来的反应 赵瑞龙俨然一副高人的嘴脸，金句频出且鞭辟入里的分析让祁同伟豁然开朗，这也是把他最近疯狂补课的成果给祁同伟展示。 灵动的眼神就仿佛在说：祁同伟你看看我，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再看看你？ 祁同伟也是听通畅了，适当的捧哏道：“瑞龙你说的对，要不你看看我们这个慈善方向具体怎么做？” “你自己琢磨呗，就花钱使银子的事儿你还能不会？”赵瑞龙反问道。 祁同伟继续追问道：“毕竟你也是公司股东嘛，肯定得听你的意见。” 高小琴在一旁补充道：“毕竟您和区里来往的多，你看看需要什么，我们也有个方向。” 赵瑞龙嫌弃的看了眼高小琴没搭话，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冷笑着说道：“股东？股东不得分大股东小股东？小股东肯定要听大股东的。” “我在这就三成的股份，你们有事儿了全找我也不合适吧，我把大方向都指出来了，该怎么忙活那是你们的事儿了。” 而后把烟头用力的摁灭在烟灰缸，起身拍了拍手笑着说道：“有情况咱们再联系，我惠龙集团还一堆的事儿呢！” “今天就先这样！” “那行，这事儿我们合计合计！” 祁同伟和高小琴送赵瑞龙出门上车，等赵瑞龙的大G驶离之后，祁同伟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起来。 冷声吐槽道：“都特么靠背景、权力，没这些他们一个二个的算什么？” “人家有祖辈该努力的都努力了，把该吃的苦都吃了，而我们只能自己吃苦努力呗。” 祁同伟只是点了点头没接话，直接转身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根高希霸雪茄点上。 跷着二郎腿道：“你把今天具体怎么回事儿再跟我讲一遍。” 高小琴事无巨细的讲述，祁同伟开口询问着细节，在脑海里往赵瑞龙的分析方向靠。 得出的结论和赵瑞龙出奇的一致，烦躁的摆手开口道：“射击室记录补齐按他们说的来。” “罚款明天按顶格交过去再捐点警车和资金，我再给光明分局拨点专项经费，区里我明天去拜访一下陈书记，你等我消息。” “那捐款捐多少？” “五百……，算了，就一千万吧，一千万对区分局来说不少了。” …… 赵东来这会儿已然无心看武松打虎了，和指挥中心主任确认的问道：“行动结束了？” “是的，赵局，初步的行动成果光明分局已经报送了市局指挥中心，他们共清查辖区治安严管场所和娱乐场所共计***家，涉及热情服务的共有Xx家，其中……，共拘捕传唤……” “你通知一下治安支队那边，让他们参照光明分局的举措制定一个全市治安清查方案，明天上班的时候给我。” “这个光明区的方案有些特殊，他们目前正在给所有拘传人员做了传染病检测，这我们市局……” 赵东来无语道：“方案形成初稿发给我整体看看再说，你现在从系统看看还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局长，您稍等一下！” “嗯。” 稍微停顿了一会，那头汇报着说道：“局长，没有了。” “嗯，你忙吧，今天辛苦了。” 赵东来挂断电话，给家里的座机插上了电话线，打开了的自己的工作手机和平时用的手机。 看着上面弹出来的祁同伟的未接电话，还有两个熟人的，赵东来不禁摇头苦笑道：你们可是真看得起我赵东来啊。 这事儿跟我有屁的关系。 找出李达康的手机号拨通过去，赵东来汇报的开口道：“李书记，今天光明分局组织机动警力召开辖区治安清查活动，共查处包括山水庄园在内的违规场所……，抓获……” 李达康接电话的时候正准备睡觉，听见赵东来说光明区的时候就睡意全无，特别是听着最终的成果和举措。 李达康顺势训斥道：“你赵东来整天在瞎忙活什么？省政府的全省治安清查文件已经下发为什么不迅速制定行动方案坚决执行？” “文省长的重要指示精神为什么不落实？” 赵东来听着这话，叫屈道：“李书记，这，这文件不是刚下发嘛，市里这个辖区面积大，各方面牵扯的比较广，行动方案正在制定，明天就能拿出完整方案。” 李达康语气稍微缓和的说道：“尽快拿出行动方案，按组织程序报送市政府审批后执行，人力、物力缺什么我来协调。” “明白，李书记，最晚明天上午我拿详尽方案出来！” 李达康表态的说道：“嗯，全市的扫黑除恶工作和治安综合治理专项斗争迅速开展，只要影响了京州市的发展他就是你我的敌人，是京州的罪人，不管他背景有多硬、关系有多铁，你们市公安局都要坚决依法严惩。” “我和市委坚决支持你们的一切依法行动。” “明白，李书记！” 赵东来挂断电话，对李达康最近这一反常态的工作作风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变化太大了！ 之前见什么都甩锅，能从下属手里打劫一点儿就肯定捞一点儿，现在居然扛事儿了，特别是对光明区的一切更是无条件支持。 独断专行的李达康居然让他去请示市政府的意见，按市政府意图执行，这不像是李达康啊！ 突然赵东来脑袋灵光一闪，市政府分管公安的副市长是孙连城。 请示孙连城哪里是问市政府意见，说是让他赵东来去问光明区的意见可能更为贴切。 赵东来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快速的拨通电话向孙连城汇报这次行动的成果。 早就接到程度汇报的孙连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听完赵东来汇报。 待赵东来汇报结束，孙连城顺嘴勉励了几句赵东来，提示他严格落实文逸轩省长的重要指示精神也就挂断了电话。 念及此处的赵东来，迅速下楼前往市局，这行动方案还是自己盯着放心。 这事儿是现在头等大事。 至于给祁同伟回电话解释手机没电了，维持表面客套的故事，直接被赵东来忘到一边了。 毕竟条块儿管理，块比条重要！ 第204章 对对胡 周一的清晨，天空下着牛毛细雨，伴随着微风徐徐吹过，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 王致远也特意来的早了一点，毕竟家里的厨师都先后离开了，陈小辉要先去区里吃早饭。 陈小辉上车后，王致远便开口汇报道：“昨天违规收费的事情已经处理了，相关人员已经全部由光明分局拘捕了，程度局长说是上班后过来给您做具体汇报。” “嗯！” 陈小辉点头“嗯”了声表示知道了，坐在后排透过车窗看着人来人往，看着风雨中依旧骑着自行车、电动车匆匆而过的忙碌身影。 王致远的车开的快而平稳，在陈小辉恍惚思考之间便到了光明区委食堂。 光明区委食堂的伙食标准很高，特别是蔬菜等食材集采以后，成本得以进一步控制。 在保持原开支不变的前提下，伙食标准更是进一步的提升，菜品口味都有很大进步。 陈小辉拿着餐盘在窗口打饭的同时，孙连城也恰好过来，拿了个餐盘排在陈小辉身后打招呼的开口道：“书记。” 陈小辉点头道：“你这也是家里没做？” “嗯，大早上的没必要让家里折腾，我们食堂吃起来也是挺好的。” 陈小辉选了份什锦豆腐脑、牛肉锅贴、汤包和一杯豆浆加半个橙子。 孙连城平时吃什么不知道，但是今天吃的和陈小辉是一模一样的。 俩人在就餐区坐下之后，孙连城适时的开口汇报道：“昨天的行动之后赵东来联系过我，说是市局也计划展开治安清查行动，李书记也打电话给我，说是市委一定贯彻落实省里的治安专项整治活动。” “嗯，这正常工作你让市局执行就是了。” 孙连城继续开口往重点的开口说道：“省厅也同样在关注，祁同伟今天来区里调研治安整治活动成果。” 陈小辉抬头看向孙连城，笑着说道：“公安厅长调研公安系统工作不是很正常嘛。” 俩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各自开始了早饭。 就是一个简单的消息互通，单位食堂的饭桌上，就是谈这些的最佳场合，半正式的会谈基本都是餐桌吃饭、抽烟闲聊的时候完成的。 陈小辉习惯性的饭后掏出烟散给孙连城一根各自点燃，俩人就区里的其他工作也大致的交换了一下意见。 俩人聊天结束，从餐厅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点，进入电梯按了七楼，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阵噔噔噔的的高跟鞋声响起。 电梯门再次被摁开，陈小辉看着进入电梯里的人，可不就是那位区委办的汪晴雪。 栗色中长裙加小西装，一副标准的职场丽人打扮，论姿色确实是不错，九分往上是有的。 迅速的挤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柔声开口道：“书记，早上好。” 而后很自然的抬手把头发往耳后理了理，不经意间该展现的都有展现。 不过这些陈小辉已然免疫，职业正装陈小辉这二十多年都看的审美疲劳了，二十多年见到的女人基本都是这样。 陈小辉波澜不惊的开口道：“嗯，你好。” 这样的身世背景与优异条件加持下，陈小辉还能拖到二十九岁再结婚，就足以说明陈小辉的定力。 但凡弱一点儿，陈小辉早就被一群的莺莺燕燕攻陷了。 略带高冷的语气，自然而然的产生着隔阂，那声略带威严的嗯，就像在说——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汪晴雪略微愣神之后回过神来，硬着头皮没话找话的开口道：“书记，我这路上堵车。” 陈小辉故作迷茫的开口道：“呃，你这是迟到了？客观理由没必要找，等下写份思想汇报交给你们主任，下不为例！” 随着“叮”的一声提示音响起之后电梯门打开，陈小辉走出电梯，留下汪晴雪满是懵逼待在电梯里，在电梯门准备关闭的时候才慌里慌张的按了开门键朝办公室走去。 从小学习成绩优秀加上相貌出众，被一群舔狗捧着，一直享受众星捧月的汪晴雪，自诩为骄傲的白天鹅，第一次感受到被无视挫折感。 高显杰：你可比天鹅值钱，明码标价50万人民币呢…… …… 与此同时的汉东省委沙瑞金办公室。 田国富和沙瑞金俩人俩人谈好的政法系统的专项巡视工作方案田国富已经准备妥当。 沙瑞金戴着老花镜，拿着田国富做好的方案翻阅。 大致看完之后，合上文件说道：“人选还是需要优化调整一下，省纪委的力度不够，对政法系统的巡视组组长抽调政协的钱秘书长负责，省纪委的白波副书记担任副组长。” 田国富听的也是眼前一亮，钱秘书长好啊！ 同时对汉东官场对赵家悬念极深，和高育良还有私人恩怨，自身又正，又临退休。 在这一堆buff的加持之下，由他来和高育良来具体斗争可以说是最合适不过。 钱秘书长可是汉东官场郁郁不得志的典型代表，要说易学习是典型的资深正处，那么钱秘书长就是资深正厅。 在李达康调任林城市委书记之后，钱秘书长就从林城市委书记任上调任闲职，一路兜兜转转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职务级别不进反退，成了正厅级的省政协秘书长。 含权量那是一个极度缩水。 想当年，钱秘书长可以说是汉东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之一，这么多年没退休，再加上之前担任市长、市委书记的时间，二十多年的正厅是肯定有的…… 和钱秘书相比之下，易学习和孙连城都算好的，毕竟开局的时候他俩还是实权干部。 没升也没去闲职位。 想把高育良取而代之的田国富，迅速赞成的说道：“您这提议好啊，是我方案制定的时候眼光有局限。” “嗯，方案的具体细节不变，具体的我和逸轩沟通一下下发执行，人员抽调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了。” …… 到办公室的时候，沐云帆已经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得一尘不染，同时该批阅的文件已经放在了陈小辉的桌子上。 一切的准备工作提前准备就绪。 在陈小辉进到办公室的时候，拿着手里的文件夹进去汇报道：“书记，今天上午有省里的一个安全的电视电话会议，还有环保部下发的一个专项治理文件……” 第205章 保费都是一年一交 沐云帆汇报完今天的主要事项，陈小辉大致给了处理方向，而后补充的说道：“对了，你看看钱书记在不，让他过来一趟。” “好的，书记。” 陈小辉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从桌上的文件里找出来那份环保的文件，看着上边的各项指标回想着光明区的现状。 抬笔做批注的同时光明区区委副书记钱明伟敲门走了进来，打招呼道：“书记！” 陈小辉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坐，而后边批阅文件的同时开口道：“区里党课app上线以来运行的怎么样？” “区里各级干部的课时都够，同时党课的内容也在逐步丰富，刘组长那边提供的课件以及市区党校提供的学习材料已经基本上线。” 陈小辉点头吩咐道：“课时是一方面，学习不能只看学了没有，还得看学的怎么样。” “该有的考核还是要有的，区里牵头组织一次随机抽查，就当学习成果检测，主要倾向于D史和上级政策方针的学习情况。” “明白书记，我拿具体的方案出来。” “嗯，另外关于私营企业和民间团体的基层D组织建设情况你进行一个具体摸排，辖区内各企业、社区、街道办的D员数量、活动开展情况拿一份完整汇报给我。” …… 在钱明伟出去的同时，等在门口的程度敲门而入，把手里连夜完成的汇报递过去说道：“书记，这是昨天清查行动的具体报告。” 陈小辉接过后翻看着报告，程度汇报着开口说道：“我们光明区的几名干部，我交给纪委韩书记了，另外通过筛查发现有21名从业人员患有传染性疾病………，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未抓到现行的从业人员未患病的在做了笔录之后已经释放，组织者全部都在关押……” 陈小辉丢了根烟给程度，自顾自的点燃后开口说道：“这个你看着处理就行了，不涉及疾病传播和其它犯罪的以处罚为主。” “处罚力度你灵活把握，消防、社保等都可以联合执法处罚嘛，他们肯定不合格，我就是一个意见，既然杜绝不了就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但是绝对不能涉及其它犯罪、不涉及疾病传播、绝对不能形成规模化和产业化，场所数量和从业人员必须低于同类城市的平均水平，从业场所高调嚣张宣传也是不允许。” “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就行，目前先以配合高厅他们的行动为主。” 程度点头道：“我明白，另外昨天我们查处了两个违规收取停车费的团伙，分别是七人和八人，目前以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和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依法拘捕。” “嗯，这种抹黑政府形象的必须依法从严从重顶格处理，区里的惠民政策绝对不能成为不法分子的敛财工具，能退回的收费尽量退还。” “明白，通过网络支付的已经备注清楚原路返还了，以后分局一定加大巡查力度，肯定是发现一起打击一起，类似的问题绝对不会出现，这次的事情我检讨。”程度立刻保证道。 这事儿说白了还是程度的锅，天天手下一群人巡逻没发现，被陈小辉发现那就是工作不力。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干工作哪有不出问题的，及时处理就可以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不要发生类似事件。” “虽说是小事儿，但城市形象就是这小事儿破坏的的影响。” “我明白，书记！” 陈小辉个程度在长谈，沙瑞金和文逸轩也同样在长谈，有上次让白平安联系文逸轩的教训在，沙瑞金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平白无故的因为小事儿得罪人划不来。 亲自拿着桌上的电话拨通文逸轩办公室的电话说有工作沟通希望文逸轩来一趟，文逸轩也是答应的很快。 毕竟他和刘长生不一样，沙瑞金去他办公室谈那就是离经叛道了…… 同级之间本就是互相尊重，沙瑞金给了尊重不把文逸轩当下属，文逸轩就不会把沙瑞金当同事。 办公室里俩人相对而坐，白平安在倒了两杯茶退出了办公室，沙瑞金开口道：“反腐败斗争是如今的主旋律，关于我们汉东省这个巡视工作纪委拿出了一个方案，逸轩同志你看一下有什么意见？” 文逸轩看着重新梳理出来的文件，一眼扫过去就抓住重点的看到上边政协的钱秘书长名字。 内心对沙瑞金打的什么算盘也是门清，都是一个段位的，本身在省政府任职时间也不短。 钱秘书长和赵家、高育良之间的矛盾文逸轩知道的很清楚也很全面。 让钱秘书长作为政法系统专项巡视组组长，但凡汉东官场的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沙瑞金的司马昭之心。 略作沉思后开口说道：“钱秘书长也算我省厅局级干部中老成持重的一类，由他担任巡视组组长我原则上同意，不过这具体的还是过一下常委会吧。” “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们俩的意见还是要统一一下的，你我作为汉东省的D政主官，到常委会我们意见有分歧还是不太好。” 文逸轩笑着回应道：“嗯，巡视工作是省委主导，以瑞金书记意见为主吧。” …… 沙瑞金听着文逸轩的这一堆话就知道这又是一位缩小版刘长生，除了省政府相关议题就没意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沙瑞金要是掌握了常委会，那么这样各司其职不越权的搭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沙瑞金现在没有掌握，常委会现在还四分五裂。 想通过省政府力量掌控常委会，从而斗高又斗赵的任务还遥遥无期。 文逸轩：人得知足，你特么什么好处不给，我给你白出力啊，能不扯后腿你就偷着乐吧。 沙瑞金：好处我给刘长生了啊，不能你们换个人我就给一批好处吧？ 刘长生：你给的好处是当时保持中立，你就说保持中立没有？一次的保费想保一辈子？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儿？ 买车险都是一年一买。 高育良此刻还蒙在鼓里，但是省委办公厅已经开始在修改下午常委会的议题了。 第206章 回馈？捐？捐多少先说啊！ 程度和陈小辉俩人就光明区涉及到的其它问题同样做了沟通，惠民政策的执行很大程度上需要依靠分局协助监管。 在程度的工作汇报即将结束的时候，沐云帆拿着一叠区委办公室转来的文件进来放到陈小辉桌子上。 放下文件的同时汇报道：“书记，山水集团的高小琴高总来了，说是山水集团计划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回馈社会，想和您汇报。” 陈小辉听的都想笑，回馈社会？ 回馈多大的社会？ 不说清楚回馈多少怎么见？等陈小辉去和他讨价还价的说数字？ 那陈小辉成什么了？ 为了光明区的发展适当低头可以，但是该顾及的脸面也得要。 想到此处，陈小头对沐云帆吩咐道：“让她回去，我没空。” “明白。”沐云帆言简意赅的回应道。 沐云帆退出办公室，高小琴拘谨的站在沐云帆的办公室。 沐云帆得了指示，一副程序化的语气开口道：“陈书记今天的会议比较多行程也比较紧，高总还是先回去吧，等改天陈书记有空了我再通知你。” 高小琴不甘的开口道：“能麻烦问一下陈书记大概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这……” “这我不确定，每天的临时行程很多，不过高总你放心，有空时候我第一时间联系你。”沐云帆给出了很官方的回复。 高小琴已然明白多说无用，既然态度明确那再坚持下去自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并且也有可能更加令人反感。 内心悠悠长叹的感叹这世界不公，而后在下楼之后快速的给祁同伟反馈了事情进展。 而后感觉不靠谱的高小琴，同时也跟自己的妹妹高小凤做了分享，请求指导，大致描述了现在的困境之后高小琴补充的说道：“这现在压根不见人，祁同伟应该是靠不住，你那边试着打探一下那位的看法。” 电话那头悠闲的躺在港岛别墅享受生活的高小凤，也是郑重的点头开口道：“我知道了，姐，过一会我给你回电话。” “嗯。”正说着的同时，高小琴惊鸿一瞥的看见程度从大楼里出来，匆忙的对着电话那头 在楼下停车看着一闪而过的程度，快速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小凤我等下跟你说。” 说罢挂断电话，快速挂上职业假笑迎上去，想着陈小辉不见，沐云帆油盐不进，从程度身上另辟蹊径也不是不行。 再者昨天商讨的给区分局的捐款也的确得和程度沟通，快到程度身边的时候，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开口说道：“程局长好。” 程度自然是知道这位汉东有名的美女老板高小琴，程序化的打招呼道：“高总！”而后便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车旁走去。 高小琴快步跟上程度的步伐开口道：“一直久闻程局长大名，小女子总算是见到了。” 程度轻咳一声道：“高总是有什么事？” “由于我们山水集团的内部管理混乱，给区分局造成不小的麻烦，我们也想承担一部分的社会责任。” “我们集团一致讨论，决定给区分局捐赠二十辆警车和1000万元支持光明区的治安发展，只是具体的流程该怎么走还想问一下程局长。” 程度对这也不意外，刚才沐云帆汇报之后陈小辉就对程度有交代，捐多少都收！！ 程度适当的夸赞道：“高总觉悟够高的啊，我代表光明分局的广大干警感谢高总认可，捐款我们自然是欢迎的，我让负责的李政委联系高总。” 高小琴则顺杆爬，试探的打探道：“有个事还想请教程局，您知不知道陈书记对我们集团发展慈善是什么意见？” “陈书记现在连你们要做多大规模慈善，做什么类型的慈善都不清楚，能有什么看法？”程度悠悠开口道。 “那依程局长您看，我们该做多大？”高小琴试探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有没经营过企业，对这些不懂，不过还是感谢高总对我们区分局的认可与支持，有高总捐献的一千万，我们分局的财政压力也能得到极大缓解。” 不等高小琴回应，赶来认错加汇报工作的赵东来路过，开口道：“我没听错的话是高总打算给光明分局捐款吧。” 程度笑着回应道：“是的，赵局，高总准备捐款一千万用于光明区治安建设，刚才正和我确认流程。” “像高总这么深明大义的企业家不多了，该给的荣誉和证明可不能少啊。”赵东来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那是自然。”程度笑着应道。 赵东来和祁同伟不对付，已经是汉东警界半公开的秘密，对祁同伟都是阴阳不断，更别提高小琴了。 高小琴听着这明显的挤兑之言，也只能是干笑两声，赔笑的说道：“那就不打扰二位局长了，我联系李政委尽快落实捐赠事宜。” 高小琴走后，赵东来笑着开口道：“有个事儿我们还是要统一一下意见，下次有类似任务的时候我们还是互相通个气，免得措手不及的。” 程度郑重其事的点头道：“明白，有事儿我肯定互相商量通气，确实是事出有因。” 赵东来突然想起程度上次提到他正在忙保密案件，凑近之后意有所指的问道：“你是说？” “嗯！” “嗯，我还是那句话，需要市局力量支援的话你直接通过指挥中心安排。” …… 告别程度，赵东来若有所思的上楼来到陈小辉办公室。 在往办公桌前走的同时开口道：“陈书记，我们公安系统的工作不到位，京州目前存在的这些治安隐患我们公安系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向您检讨。” “目前市局已经准备了清查方案，正计划进行全市治安综合治理专项斗争，特别辖区涉枪场所和娱乐场所的监管我们一定高度重视。” 陈小辉点头道：“治安问题是公安主要职责之一，虽然我在市里不分管公安系统，但是还是希望京州是海清河晏的京州。” “明白，陈书记！我一定努力！” 与此同时，高小琴的情况也经过层层转接到了高育良的耳朵里，高育良在挂断高小凤的电话之后陷入深思。 正在深思时候，吴惠芬打电话说了吴法官和陆亦可搬家以及陆亦可电动的事儿。 高育良自信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眉头紧皱的愁容。 而随着敲门声响起，秘书小贺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汇报道：“高书记，这是今天下午常委会新确定的议题，您看一下。” 高育良看着扉页的标题——政法系统专项巡视工作…… 再看着初步拟定的巡视组组长人选！ 高育良瞬间感觉自己胸口被大锤捶了一下！ 第207章 沙瑞金的试探 高育良虽然内心烦躁不堪，他很清楚这事儿不好处理，沙瑞金是直接掐准三寸动手。 但是在秘书面前依旧是强装镇定，风轻云淡的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小贺恭敬地开口说道：“好的书记。”说完退出办公室，并且贴心的为高育良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高育良再看了眼文件。 内心已然笃定这是沙瑞金的对策，一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法。 高育良作为政法委书记可以对省检察院行使督察权，让检察院无心调查。 但是人家沙瑞金作为省委书记，可以直接对整个政法系统开展专项巡视。 两人级别、岗位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育良思索之际顺手点了根烟，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那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整个人眉宇之间皆是愁容。 风雨飘摇的山水集团，那位大少对山水集团到底是什么态度，拉开阵势的动手却点到而止，但是今天又连人都不见。 赵瑞龙对山水集团的态度也很暧昧，据高育良了解到的消息，最近这段时间赵瑞龙在京州的时间不少，但是基本都是住在自己的别墅，到山水庄园的时间屈指可数。 自己何去何从？自己给自己留出来的辩解余地够吗？？？？ 高育良手指敲打着桌面，思索之际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 随着电话接通，赵瑞龙那副玩世不恭的语调从话筒传出：“高书记您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 “瑞龙啊，晚上一起吃个饭。”高育良恢复到自己那自信的神情开口道。 “没问题，我家里位置你也知道，晚上我提前恭候高书记大驾光临。” 高育良沉吟着开口道：“我前几天去的一家私房菜的味道挺不错的，我等下发位置你。” “也行嘞。”赵瑞龙无所谓的应道。 说罢俩人挂断电话，手机里不谈关键信息是所有人都默认的基操。 手机通讯，就没有绝对的安全。 就哪怕保密等级最高的红机，其实比私人手机还不安全，虽说对外严格保密，但是对内那是记录在案长期留存。 最原始的见面详聊，是相对最安全的。 但是地方，也得是提前排查过的。 不然赵瑞龙要是说点不该说的，谈到什么关键信息，遇上了监听、录音、录像…… 挂断电话后的赵瑞龙，也是不由得露出嘲讽的笑容，嘲讽高育良的假清高，都现在这当口，面对他赵瑞龙的时候高育良还有什么装的必要？ 高育良的什么证据赵瑞龙没有？ 赵瑞龙慵懒的翻了个身，吐槽道：也真特么的是老狐狸，撇的真够快的啊，这就连山水庄园都不去了！ 高育良坐在办公室按着头，随着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看着显示的号码，拿起听筒开口道：“白秘书。” 白平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程序化的声音传来：“育良书记，沙书记说是有工作想现在和您沟通一下。” “好的，我这就过来。”高育良一笑道。 而后按了按秘书铃，对着小贺开口道：“你通知孙海平书记过来一趟。” “好的，高书记。” “我要没回来的话让他稍微等一下，我和瑞金同志谈个事。” “明白。” 而后高育良也没出办公室。 依旧在办公室翻阅刚才的文件，差不多十多分钟之后才起身去沙瑞金的办公室。 俩人办公室明显的在同一层楼，但是非得秘书打个电话，这是程序也是宣誓主权和领导地位的一种方式。 而高育良接到电话不立刻去，同样的也是在为自己的不爽发声。 晚去是无声的抗议，不去就是撕破脸的公然挑衅。 白平安在打完电话就等着高育良过来，虽然自己领导要干高育良，但是现在高育良依旧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白平安该有的礼节必须到位，不管内心是如何在想，该有的礼节一点儿都不能差。 脸上挂着程序化的笑容迎上前开口道：“育良书记，沙书记在里面。” 高育良平静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平安快步推开沙瑞金办公室的门，高育良挂着他那自信的笑容走了进去。 沙瑞金看着高育良进来，起身开口道：“育良同志来了啊。” 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道：“坐。” 高育良也是一笑，沙瑞金从办公桌后过来走到主位坐下，白平安按照接待流程去给沙瑞金杯子里添水和给高育良倒茶。 两位快把刀捅进对方身体的人，此刻相处的也算是和谐，在会客区沙发上坐着寒暄。 沙瑞金指了指茶杯道：“慈心园的红茶。” 而后继续悠悠开口道：“今天是有一个事儿要交给你们政法委负责，检察院前段时间的那个贪腐案的嫌疑人目前被邻省关押，检察院一直协调不下来。” “育良同志你联系一下邻省，看是否能协调一下，毕竟这反腐败斗争是上级的主题，从Xx召开以来，上级对这个……” 高育良听的心中不由一笑，而后继续快速组织着太极拳法开口道：“瑞金同志，由省政法委出面怕是不太合适，公检法各个单位有自己的运行体系，而政法委的主要职责是负责政法系统的统筹协调。” “若是政法委插手具体的个案侦破，显然有干预司法执行之嫌。” “育良你这认识就不够好。” “此事涉及到检察系统和公安系统的协同配合问题，协调公检法各个单位之间的配合是政法委的重要工作嘛。” 高育良还想继续开口，沙瑞金抬手打断道：“这个事情就交给育良你了，尽快联系邻省政法系统，协调案件的后续侦破工作。” 高育良也是无奈的点头道：“那我试着和邻省联系一下。” 沙瑞金的小目的达成之后，继续开口道：“关于政法系统的腐败问题育良你怎么看？政法系统作为群众接触最多的政府单位之一……” …… 第208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 高育良的话里自然是对政法系统的肯定。 沙瑞金也没有和高育良掰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没病走两步，你说没问题咱巡视完再看。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已经和文逸轩讨论过这个问题了，文逸轩是支持在全省范围内展开新一轮的巡视工作。 文逸轩：你特么打你文爷旗号假公济私？ 文逸轩的确是支持全省大范围的巡视工作，但是政法专项巡视还有让钱秘书长担任组长是原则上同意实则没态度。 但是高育良不知道啊，高育良内心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突查山水庄园、治安综合治理专项整治活动和政法专项巡视之间的关系。 内心波澜壮阔的同时，应道：“关于综合巡视工作我也是支持的，但是组长是不是选择一位政法工作经验丰富的，钱秘书长没有在政法系统任过职，具体的工作流程……” “唉，育良你忘了钱秘书长可以主持过一市的全面工作，任职期间林城的政法工作可是相当出色，同时这也是充分发挥政协的监督职能。” 沙瑞金也仅仅是点到为止，压根没有指望和高育良俩人掰扯出什么来，今天这谈话主要是释放烟雾和试探虚实。 别说高育良看不懂汉东的局势，沙瑞金对昨天山水庄园的突袭检查同样摸不清楚头脑。 他也想知道陈小辉此举何意。 大棒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是想做什么？ 而沙瑞金在后边和高育良的话题改到了探探汉东的整体法治进程和社会治安水准。 其中自然而然的穿插着虚实打探，两只老狐狸的互相试探压根没用。 能和身边人演六年夫妻和睦的高育良，与演了大半生孝子贤孙的沙瑞金，仅仅凭一场谈话能试出来什么虚实？ 谁不是七八个心眼？ 而此刻的汉东检察院反贪局。 陆亦可正收拾着自己的个人用品，林华华在一旁不舍的开口道：“陆姐，我这怎么突然就调走了？” 陆亦可内心长叹一声，看了眼自己的办公室内心满是不舍，但是在陆卫空这几天的强烈教导之下也算是懂了一点。 知道这段时间的汉东检察院就是是非之地。 内心斟酌之下开口说道：“华华你要不考虑一下换个环境？” “换个环境？我也想继续跟着陆姐，可是我这……”言外之意特别明显的一句话，那就是我也想跟你去，但是像您一样的调动我办不到啊。 陆亦可自然是听懂了，拍着林华华的肩膀郑重的说道：“你和周正挺合适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别让错过了。” 林华华瞬间一脸的八卦，凑近陆亦可身边开口打探道：“您去京城是不是？”说着给了陆亦可一个你懂的眼神。 陆亦可当即脸色一正，训斥道：“有没有点正事儿？工作干完了吗？” “这几天全是郑智督察要的材料，所有人都忙疯了……” “所以说换个环境。”陆亦可再次重申，同时给了林华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华华还想追问，陆亦可已经换着话题从自己的个人物品里拿出一个桌面上的摆件递给林华华，道：“这个就送给你了。” “嗯嗯，要搬东西我让周正搬。” 至于林华华能不能听懂，那就不关陆亦可的事情了，不过林华华听懂不听懂的意义也不大。 高层的斗争，还不太可能会牵扯到一个小科长，特别是综合科长头上。 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 帮忙收拾东西的林华华还在内心盘算着陈海和陆亦可的故事。 陈海也是推门进来，看着收拾东西的陆亦可五味杂陈，他内心盘算过很多，但是唯独没有想过他和陆亦可是如此结局。 按下内心的苦涩，平静的喊道：“亦可。” 陆亦可也是压下内心的苦楚，没话找话的开口问道：“那个我工作交接是交接给谁？” “交接给群芳吧。”陈海随口应道，而后开口道：“中午一起吃顿饭，就当是欢送宴。” 陆亦可笑着回应道：“嗯，多谢陈局。”同时看向林华华补充道：“华华，你也一起吧。” …… 陈海已然明白自己错过最佳时机，现在陈岩石闹的名声扫地，陆家之前就看不上他，现在只能是更看不上。 而陆亦可也明白自己和陈海不可能，陆卫空和吴心怡绝不可能同意他和陈海。 俩人对此事都有衡量，之前没说的事现在就更不可能挑明，心中所想也只是在舌尖上打了个转便吞回了肚子。 陆亦可苦笑着和陈群芳做了工作交接，而后陆亦可去和季昌明告别。 季昌明最近已然是苦不堪言，那刨根问底的督察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谈话。 饶是他当过督主有天罡童子功护体也应接不暇。 内心对政法委派出的督察人员下了定义——他们入错行了，若是刨根问底栏目组都是优秀的节目主持人。 精气神和之前自信的检察长截然不同。 大家都在围绕检察院开始斗争，检察院反贪局是破局的关键，赵/高、沙都不愿意季昌明离开检察长岗位。 都怕换掉之后被对方截胡。 结果就是季昌明退休申请杳无音讯，谁挥刀季昌明都得扛一下…… 特别是从秘书那得知是陆亦可过来，季昌明特意表现的比之实际苍老更甚。 陆亦可也是被季昌明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季检？” 季昌明笑着起身道：“亦可来了啊。” “季检，您这是？” 季昌明没有做任何解释，开口勉励道：“既然已经调去了京城，那就轻装上阵，我们汉东检察院永远是你后盾。” “我明白。”陆亦可追问道：“季检，才几天不见您这？” 季昌明故作轻松的说道：“最近的烦心事多了些，精神跟不上，不碍事。” 而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也就是再坚持一段时间的事儿，我向最高检提交退休申请都好长时间了，这几天应该也有个回复吧。” 陆亦可听的一怔，最高检？ 季昌明笑了笑没做任何解释，转而笑着和陆亦可谈起了家常，笑着问道：“老学姐说是去检查身体，情况怎么样？” 他明白陆亦可回家吴心怡会问，吴心怡两口子会明白他所图什么。 能出份力推动他快点退休最好，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多少也是个希望。 陆亦可走后季昌明苦涩一笑，自嘲的说道：这特么什么世道？退个休都得卖惨求帮助。 还不一定能成！！！ 等陆亦可回家的时候，吴心怡已经收拾了两人的常用物品。 至于其他的交代给了陆卫空派来的人，由他们将需要的运去京城。 …… 而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高育良，已然和孙海平两人对向而坐。 之前纯工作往来的二人，在高育良刻意的渲染之下已然是熟稔的交流了起来，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表面如此。 在沙瑞金的张良计未实施之前，高育良的过墙梯已然是有了目标。 由孙海平对接即将成立的巡视组，同时也想从孙海平这里了解刘派的想法和方针。 但是这一切心愿能否达成或者说达成多少，都在即将开展的谈话里。 第209章 家的味道 孙海平不急不躁的喝着茶，心里也试图明确高育良找他有什么事儿，毕竟他家人之前虽然说是直属上下级关系。 但是来往并不多，甚至于他心里对汉大帮的行事风格和所作所为看不上。 只是由于汉大帮在汉东政法系统的盘根错节以及李达康对汉大帮暧昧的态度，孙海平只能选择妥协。 高育良看着对方的不急不躁，适当切入的开口说道：“海平同志，今天来呢主要两件事，目前省里计划开展政法系统的专项巡视工作，我们省政法委就由你负责对接接待。” 孙海平的脑子自然转的不慢，在高育良话音落下之际就大致明白了高育良的意思。 拒绝的说道：“高书记，这个我虽说刚兼任省政法委的副书记，工作重心一直在市里，对省里的基本情况也不熟悉。” “其次这个专项巡视工作应该也不止巡视省一级，京州政法委应该也在巡视之列。” “对接专项巡视组的事情，我建议还是由张副书记（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负责。” 冠冕堂皇的一段话拒绝高育良的工作安排，高育良也只是一说，刘派的人个个滑的像泥鳅一样，让他们扛压力自然是不合适。 高育良也不在意，笑着顺势问道：“京州政法系统的各项工作怎么样？” “整体情况良好，公检法各个单位都在有效运转，目前公安系统……检察院系统……” 高育良继续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我记得京州检察院的岳四安担任常务副检察像有好几年头了吧？各项工作都干的不错。” 高育良也不是平白提起，岳四安是孙海平手下干将，俩人曾经搭班子的时间加起来小十年，岳四安就是孙海平安排在京州检察院掣肘肖刚玉的存在。 孙海平内心已然在剧烈思考，高育良此举是什么意思，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 在孙海平思考之际，高育良继续开口自言自语的说道：“京州市政法系统运行正常，干部配置各方面都是完善的，但是省里是愁人啊，根据这次省政法委对检察院开展的正直督察来看，目前的省检察院工作可以说是一团糟。” “检察长季昌明精神各方面跟不上，常务副检察长空缺，目前协助管理日常工作的楚华鹏，和几个副检察长之间配合的也有问题。” …… 至此，孙海平总算是大致明白了高育良这一堆话里映射的意思。 但是无论是孙海平理解的调任肖刚玉担任省检的常务副检察长，再由岳四安顺位接任肖刚玉的位置。 还是由岳四安升任省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 其中牵扯太大，压根不是他孙海平可以插手的，高育良能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明显是想由他传达给刘家堡或者陈家的意思。 只能是打哈哈开口道：“还是看省委怎么安排吧，毕竟这正厅级干部调整是省委负责。” 高育良也明白孙海平不会给他答案，笑着说道：“你作为省政法委副书记，对政法系统干部的任命是有建议权的嘛。” 而后揭过这个话题，开口说道：“听说你们京州市昨天开展治安综合清查行动，行动成果怎么样？” “根据光明区公安分局的汇报来看，治安整体形势还是比较严峻，共查处……拘捕……，目前市局计划部署展开全市清查行动。” “治安工作是政法工作的重要一环，也是法治难点，等京州的全市清查行动结束，你们拿出一个文字性总结过来，我组织各地市学习一下京州的先进经验。” …… 后边的谈话自然是寒暄，高育良无非就是向刘家堡展现诚意和善意，同时也是打探昨天的行动目的。 同时他从昨天的行动很明确的看出来陈小辉明显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 李达康那人现在也不揉沙子，自己的得力干将肖刚玉在京州市，迟早被这俩人送进去。 蝇营狗苟的事儿还是从京州摘出来的好。 而后拿起电话约了吕州市委书记来办公室，布局才完成一半，还有后半段待完成。 孙海平出了高育良的办公室，上车后安排司机直奔光明区委。 在陈小辉的办公室里，将刚才的事情大致和陈小辉讲完，陈小辉内心悠悠想道：这位大教授还是抹不开面子啊。 通过下属汇报工作传达意思？得搞得这么婉转隐晦？ 刘家堡代言人文逸轩的办公室就在哪儿，当面锣对面鼓的去谈呗。 拉不下面子，舍不得所谓的文人风骨。 这玩意多少钱一斤？？？ 厚黑学是所有为官之人的必修课。 面子？活人才有面子……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对孙海平安排道：“我们按部就班的图发展，某些人的说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上层的斗争和我们没关系，没必要跟着任何一方进泥潭。” “多谢陈书记解惑，尽职尽责的干好负责的工作。”孙海平笑着回应道。 “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孙书记也尝尝我们光明区的伙食，味道各方面都挺不错的。” “那今天我可有口福了，大家都说光明区食堂各方面口味都挺好的。” 光明区的伙食口味的确不错。 特别是一位京州市某局的局长，蹭着吃了一次就一直说光明区区委食堂有家的味道。 …… 陈小辉奉行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在陈小辉的努力下，目前双方的实力配比已经几乎拉平，只需要静待双方开战。 与此同时，在吕州开发区的月牙湖畔，开发区主任易学习正带着人轰轰烈烈的开始拆迁月牙湖沿岸的餐馆饭店。 不动不行了，沙瑞金和田国富过两天就要来视察月牙湖污染治理情况。 没有任何作为如何进二位领导法眼，这么多年的正处易学习当的够够的，之前的很多同事下属职务都比自己高。 说心里没气是假的，谁不想进步？ 曾经一起共事的李达康，现在更是官居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在汉东排前列的存在。 他一直认为自己比李达康强。 李达康的从政生涯先是闹出人命，紧接着又是在林城因手下腐败导致投资商大范围出逃。 特别是最近，李达康媳妇有问题依旧平安落地是对他更大的刺激。 就这样李达康都能官居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他易学习凭什么是万年正处？ 在易学习看来，究其本质不就是李达康上面有人他没人！ 这次是跳板，进入一把手视野的跳板。 第210章 月牙湖拆迁 他太渴望进步了，根据田国富的指示，给省政府上报了月牙湖环保治理方案。 结果被刘长生打了回去，并且亲自批示：工作应多考虑实际情况，站在群众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易学习想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再他的脑子里沿岸饭店老板应该无条件服从环保大局，月牙湖治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最近几份打往省政府的报告无疾而终，但是省政府下发文件，要求汉东地市、县的环保治理工作注重方式方法，鼓励各企业增加环保设备、企业转型等整改方式为主、关停为辅！ 禁止一刀切的关停企业。 吕州市委市政府更是明令要求易学习停止月牙湖沿岸的餐馆饭店的拆迁行动。 但是同样只是书面文件下达，具体反对措施停职之类的强制措施压根没有。 易学习在田国富的再三催促下，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拆迁。 毕竟田国富书记说这是沙瑞金书记的意思，过两天他会带着沙瑞金书记亲自考察成果。 同时易学习也有小算盘，李达康仕途顺风顺水不就是靠赵立春嘛，那自己…… 田国富的算盘打的很明确，只要拆除了沿岸群众的小饭馆，赵瑞龙的美食城自然而然的就不合规。 一句：老百姓的都拆了，你赵家公子的地方为什么屹立不倒。 后边大帽子不是随时随地的往脑袋上扣？ 赵瑞龙坐在美食城的露台之上，通过望远镜看着岸上的拆迁现场。 对着身边的西装男子开口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双井村是隔壁有名的团结，我们通过产业扶贫捐给他们村，目前餐馆属于村集体产业，管理权托管，所有双井村户籍人口都享受等额收益权，并且一周前刚完成了第一次分红。” “另外创立的律师事务所已经注册审批通过了，原址的饭店已经注销，聘请了多名业内顶尖律师担任顾问……” “另外我们的环保设备、垃圾外运记录等等都是完善的，另外我们给双井村的环保治理各方面资料都在。” …… 赵瑞龙听的一笑道：“拆吧，拆吧，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媚上的前提是得有好脑子，真当媚上是干件脏事儿曲意逢迎就够了？” “没脑子那特么叫背锅的。” “我就不信这偌大的东大，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 随着易学习拆迁的指示下达，拆迁队的推土机爆发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向餐馆驶去。 一家家的小餐馆淹没在尘土之中。 也就是因为沿岸的餐馆属于分散经营，各个餐馆老板之间没有形成统一战线。 再加上生意人本能的明白民不与罐斗，早早的签了拆迁补偿协议。 但是没签的还有不少…… 比如双井饭店，双井村一百多口子男男女女站在饭店门口，其中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前边更是两个村里颤颤巍巍的五保户打头。 法术防御拉到满的一群人。 就这还没到双井饭店，在拆迁到双井饭店隔壁的时候，年轻气盛的店家就已经不干了。 老板和老板娘站在门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迎面而来的推土机，面对压迫感十足的推土机没有一丝的退让。 吕州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易学习亲自上场，带着几个明显不情不愿的干部上前。 为什么不情不愿，大家都知道拆迁这事儿是矛盾纠纷的爆发地，但凡有一丝不来的可能，谁家好人愿意粘这事儿？ 拆好了应当应分，拆不好就是一身黄汤和底裤被人扒掉。 位置够的聪明人早就以去市里省里开会、培训、汇报工作、生病住院等各种方式请假了。 到场的除了易学习，其他都是一些实在躲不过去。 易学习的确去现场参加拆迁了。 剧中谈话中易学习因为拆除餐馆饭店挨了群众打，他没去现场怎么挨打？？？ 矛盾升级到易学习挨打，矛盾纠纷没到一定程度谁敢打正处级领导干部？？？ 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下都拆迁了，后边怎么拆的各位读者脑补一下。 可不就抓人、警告…… 剧中谁是反派？沙、赵都是反派！ 只是弱化了沙的恶，一笔带过的描述倒数很多人没注意看没发现。 光鲜亮丽的背景和义正言辞的嘴脸背后有多少是真的一心为公？ 易学习阔步上前，大义凛然的开口道：“这个环保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事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老板，叉腰吼道：“环不环保关饭店屁事儿？你告诉我哪儿不环保，我饭店要是不环保你家厨房肯定也不环保，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咱去把你家厨房拆了。” “厨房拆了我饭店你随便拆。” 易学习一时语塞，义正言辞的训斥道：“你不要偷换概念，厨房和饭店能一样吗？饭店的厨余垃圾是家庭厨房能比的？” “你家里还随便丢呢，我交钱让餐厨垃圾回收的全部拉走了，你们收着我卫生费、垃圾清运费，到头来说我不环保，我这儿哪来污染？” 易学习明白这事儿纠结不过，换方向开口说道：“拆除是政府统一规划、统一实施，我们所有人应该配合……” 老板也不想和他争该不该拆，同样回归主题的反问道：“该不该拆不的先不提，附近几家的餐馆就数我生意最好，凭什么给我的钱和他的一样多？甚至有的还比我高？” “损失都不一样，凭什么” “这个拆迁补偿款政府是有统一标准的，所有人都是一样，按面积计算补偿款，这一切都是公示过的，是绝对的公平公正的。” 易学习的话终于点燃了老板的怒火，耐着性子说了半天左一句合情合理右一句合理合法。 爆脾气的老板顺势一个势大力沉的直拳打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吼道：“去你妈的公平公正。” “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牲。” 在一拳下去的时候，其他人快速上前拦下挥拳的老板，虽然易学习确实该打，但是跟着领导出门领导被打了没作为，这事儿说不过去。 同样走的快些的人也挨了几拳。 易学习被一拳打的眼冒金星，同时牙齿都有些松动，吐了口血水，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已经被众人按住的餐馆老板。 吕州开发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孔大伟小跑到身边空无一人的易学习身边，毕竟其他人都忙着去按暴躁的餐馆老板了。 满是关心的躬身小声开口问道：“领导，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易学习按着脸颊摆手道。 孔大伟当即会心一笑，用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明白了，领导！！” 而后孔志伟对着远处的几名提前准备的干警挥手道：“把嫌疑人带回去。” 第211章 京州、吕州双线作战 月牙湖的易学习在忙着拆迁，汉东省委的沙瑞金也没闲着，在会议室里主持召开着汉东省委常委会。 最后缓步走进会议室的沙瑞金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整个人内心不由得有些惆怅。 一圈人，坚定不移的跟随他的就是省委秘书长，还有半个盟友的田国富。 而省长文逸轩和吕镇强、魏建设两个副省长标准的刘家堡成员。 高育良和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两人属于深度绑定的存在。 李达康现在是标准的孤勇者，一门心思的发展京州经济…… 组织部长吴春林隐约有加入刘家堡的意思。 宣传部长林秀芝对目前省委的斗争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专注于自己宣传系统的工作。 统战部长陶瑞昌则是赵家的另一位代言人。 至于李建设那更没态度了。 沙瑞金看着这一下子分出一堆山头的汉东省常委会，内心不由的感觉苦涩。 明明平原地区哪来这么多的山头？ 内心默念道：大业未成、努力不止。 在首位坐下开口道：“现在开始开会，根据本次会议议程安排，第一项学习忠阳的重要指示精神……” 沙瑞金也不忘彰显自己领导力，一般由高育良带领的学习环节，改由他亲自负责。 文件也是精挑细选的过的，旨在突出上级对巡视工作的高度重视，以及上级对反腐败斗争的绝对重视。 更是拿出上级在政法工作会议上的一系列讲话，突出政法系统的是否廉洁、是否可靠是影响干群关系的重要一环。 半个多小时的学习，全部围绕着这一个关键主题展开。 这是他作为一把手的权力，可以确定和把控会议内容、会议进程和会议方向。 开会是为官的必备技能之一，不是拿根笔拿个本子去坐那儿就叫开会…… 高育良始终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自信笑容，对沙瑞金这一手是肯定早有预料。 沙瑞金从调任汉东之后就开始逐步收拢控制高育良作为副书记的权力，由高育良主管的省委日常工作。 沙瑞金基本都选择了绕过高育良，亲自安排各单位负责人去执行…… 这已经是省委不公开的秘密。 吕州开发区的月牙湖畔。 伴随着孔志伟的一声令下，民警分工配合的十分到位，负责控制人按头戴手铐的、负责把警车开过来的等各方配合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一旁的推土机也快速出动。 在易学习从被打的满眼金星状态恢复过来的时候，打人的老板已然被推上警车驶离拆迁点，老板娘也被拖到了一边…… 在餐馆老板娘关心追赶的老板的时候，早就准备就绪的推土机喷出浓浓的黑烟向餐馆驶去。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原本的餐馆也化作一团废墟。 眼冒金星的易学习看着这一幕浑身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就这么拆了？ 愤怒指着孔志伟吼道：“群众的争议没解决谁让你抓人的？” 孔志伟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默不作声，还一脸迷茫的看向四周企图寻找易学习在和谁说话。 看着孔志伟这副表情，易学习涨红着脸气的浑身颤抖，愤怒的往过走了几步开口吼道：“谁让你抓人的，矛盾纠纷没解决怎么能拆？” 双手一摊，满是无辜的开口道：“抓人不是您说的嘛。” 紧接着用一副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被冤枉的态度叫屈道：“拆迁队又不是我们公安局找的，拆不拆的人家也不听我的啊。” 就这副以假乱真的演技，就是给孔志伟颁发个小金人都合情合理。 而易学习也在演，不喊停推土机只管着和孔志伟掰扯，掰扯完了拆干净了事儿不就结束了？ 随着轰鸣声继续响起，对面的一家招牌已经取下，曾经挂过招牌的印记清晰可见的房子被推土机推倒。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得体西装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对着易学习开口质问道：“你拆我律师事务所做什么？凭什么拆我的律师事务所？” “难道也给我的律师事务所扣一个不符合环保要求的帽子，今天要是没有一个合理合法的说法你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易学习顿时觉得内心一凉，他清楚的记得这地方是一家饭店，什么时候成律师事务所了？ 易学习狐疑的接过文件，看着上边已经变更的工商登记，内心已然明确的意识到自己掉进赵家挖出来的巨坑之中。 这事儿是有人要挖坑把他埋了。 那位年轻男子不吵不闹，眼神不善的看了眼易学习，说了句：“我就不信汉东没有一个可以讲法的地方。”而后愤然离去。 易学习还想继续追问。 手下的拆迁队可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闷头苦干的拆迁队和双井饭店的一群人已然对峙了起来，双方互不相让…… 远处用望远镜观看的赵瑞龙嘴角不由得高高扬起，掏出烟甩给旁边的手下一根。 自顾自的点燃道：“过瘾，过瘾呐，下一步按你的计划是怎么发展？”赵瑞龙吐了个浑源的眼圈开口道。 “闹一闹，在一阵阵哭喊声中让他们拆，拆了才方便下一步嘛。”年轻男子一切尽在掌控的开口说道。 赵瑞龙也是一笑道：“你小子也真特娘的是个人才。”内心对二姐派给他的这个人才也是越发的重视。 易学习已然双脚陷入泥潭，看着目前这糟糕的现场局势，整个人已然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了。 嘴嗨王者遇到突发情况处理不来很正常。 这事儿谁遇见谁都得麻爪，手下一群人竭尽全力的卖领导，卖力的拆台挖坑，敢问有几个领导能扛的住？ 就是陈小辉对上也只能是调离暂避锋芒。 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是应对不了今天的这复杂的局面，易学习要是有这能力也不可能止步于正处级二十来年。 金山修路时的县委书记，大概率是担任过一届县长，刚晋升正处时候的易学习才多少岁？ 大概率三十岁不到！ 没关系会前期晋升这么快？ 作为县委书记，能被县长天天坐吉普车而自己骑自行车的县委书记，这叫典型的无能。 作为一把手被二把手压着打…… 说怕李达康背后之人赵立春，那就纯属是扯淡了，赵立春那会儿只是副省长，易学习不会怕李达康的背景关系到合理权益都不敢争。 易学习的关系可能低于赵立春，但是绝对低不了太多，不然易学习也不可能三十岁左右就担任县委书记，正处巅峰…… 第212章 领导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村里产业 省委常委会还在继续，沙瑞金也逐渐开始引入正题的开口道：“根据Xxx在Xx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巡视工作是加强组织建设的重要举措,是从严治D、维护D纪的重要手段,是加强D内监督的重要形式。 “我们汉东也要根据上级建立健全常态化巡视制度……” …… 一长串的前摇加铺垫之后，沙瑞金终于讲到了自己的重点：“经过充分酝酿，我认为我省第一轮巡视工作从群众最关心的政法系统开始。” “大家有什么意见？” 一圈人都默不作声，能在这里上桌的没有一个蠢人，沙瑞金话音一落所有人就明白这事儿是针对高育良的。 还有这前摇太厉害，沙瑞金前面那一段话出来，巡视就已然成了定局。 今天这个会议讨论的只能是怎么巡，而不是该不该巡视。 高育良笑吟吟的开口道：“瑞金同志，关于这个巡视工作我有一点不同意见。” “政法系统的专业性相对来其它业务口来说还是比较强的，本着内行指导内行的方针，我建议巡视组组长由政法系统出身的干部担任。” “毕竟巡视嘛，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非政法系统的干部，不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 田国富当仁不让的迅速开口道：“育良同志这话有些片面了吧，巡视工作并不直接管辖具体案件，跟是不是政法系统出身没多大关系吧。” “要是政法系统出身，这就失去了巡视本该有的意义，和自查自纠有什么区别？” 田国富对其它事儿可能不上心，但是对让高育良吃瘪和针对高育良的事情那是一万个上心。 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同样开口补充道：“我的看法和育良书记类似，也觉得这个钱秘书长不太适合担任巡视组组长，毕竟他已经离开一线多年，对现行法律法规和相关政策不了解。” “本着对巡视工作的重视，我认为还是另外选择一名同志担任巡视组组长。” 省委秘书长却是补充的反问道：“那宏斌书记你认为谁合适？” “这个组织人事工作还是以吴部长的意见为主嘛，推贤举能是吴部长的工作嘛。” 吴春林内心暗骂道：你特么你们扯的事情掰扯老子干嘛？我吃会瓜不行？ 沙瑞金也是笑着开口道：“春林同志，那就说说你的意见？” 吴春林在脑子里迅速的划拉着汉东省干部名单和对应履历，公事公办的从纯工作角度选了一位各个派系都不近，相对来说最适合的巡视组组长。 轻咳一声开口道：“我综合了一下几位的意见，关于巡视组组长呢我建议由省政策研究室马吉业担任。” “他毕业于龙国政法大学，曾经在政法系统深耕多年，而后又致力于上级政策的研判解读，应该是担任巡视组组长的不二人选。” 而后又和稀泥的补充道：“至于政协的钱秘书长我认为可以担任副组长。” 省委会议桌上的纷争还在继续，李达康看着你来我往争论的众人，内心越发的对自己这次的选择感到庆幸。 任你们打得血里面捞骨头，还是说集体换个地方，关我李达康屁事儿。 我李达康现在是清流。 这也是李达康这种底线特别灵活之人的最佳出路，成为上级的刀斧手，替领导做公事。 文逸轩嘴角略微扬起，喝着前两天去京城开会拜访刘长生时，刘长生给的回礼茶。 内心感慨道：这福果味的茶味道真棒。 这也许就是大权在握观战的乐趣吧，你们随便斗我不发言，但是发言就能定胜负。 在其他人唇枪舌战争论的时候，文逸轩对着远处的会议保障人员抬手示意添水。 会议保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接过文逸轩的茶杯在文逸轩身后将茶杯里的水添满，之后恭敬地放在桌子上文逸轩眼神余光可以看到的位置悄然离开。 沙瑞金的余光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内心问候了文逸轩一句。 一锤定音的开口道：“巡视组由田国富书记担任组长，省委政策研究室的马吉业主任和政协的钱秘书长分别担任副组长。” “我赞成瑞金书记提议，由田书记担任组长应当应分，毕竟这个巡视工作的主管单位就是省纪委嘛。”在沙瑞金的眼神示意下，省委秘书长快速的赞成道。 沙瑞金今天开这个会的底气就在这儿，由钱秘书长担任不了组长，那就田国富担任。 田国富担任谁都说不出什么。 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开口赞同这个理所应当的提议，常委会有讨论有反对很正常，但是发言也不能离谱，得把持着合理合规的大原则。 毕竟到了省常委会这个层次的会议，必须全程录音录像存档，同时还有会议记录员做文字性的会议记录和会议纪要，参会人员签字确认。 基层会议，领导随便发言，会议记录由会议记录人员稍加润色，和会议纪要一起由参会领导确认之后签字留存。 再基层一点，可能就只有个会议纪要。 最基层的除了签到和表决议题的会签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 月牙湖畔，拆迁队员和双井村的矛盾已然爆发了一次，双方各执一词的互不相让。 拆迁队长叫嚣着开口说道：“你们快点让开，我们执行的是开发区管委会D工委书记易学习领导的指示，限期拆除不合规饭店。” 但是双井村的不吵不闹，男性村民要么站着和拆迁队对峙，要么席地盘腿静坐。 易学习顾不得松动的牙齿和依旧有些发懵的脑袋，快步走过来开口问道：“这什么情况？” “我们饭店合法合规，凭什么拆除？”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村民自觉的让开一条路，双井村村长沈建明手里拿着一叠个文件袋走了出来，道：“我不管你再大的书记，你也得讲理吧。” “要拆我们双井村产业，你得给我说个一二三出来，你要说的占理我们绝对支持政府的依法拆迁工作。” 易学习看着面前之人也有些懵，这家店在他记忆里是一位做进出口贸易的商人在经营，现在怎么变成了双井村的集体产业？ 易学习疑惑的问道：“我记得这里不属于你们双井村吧……” 双井村村长笑着解释道：“魏老板的父亲早年在我们村下乡当过知青，为了感谢当年乡亲们照顾，将饭店收益权平分给村里大伙儿，。” “领导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村里的产业？” 第213章 饭店就在哪儿，你拆呗。 易学习被双井村村长马守仁的一番话说的一时语塞，现在谁能说这不是人家双井村的集体产业？ 内心犹豫之下，还是坚定的开口说道：“我们这个拆迁是以工商登记为准的。” 马守仁微笑着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一份文件递给易学习开口道：“这是市工商局的工商登记。” “这个饭店的捐赠文件也是经过市司法局公证处依法公证的。”马守仁继续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易学习，眼神里甚至对易学习接下来的表现略显期待。 易学习接过文件随意翻动，同时内心也在思索这事儿该怎么办。 现在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此停止就是得罪了赵家也在田国富和沙瑞金那得不到好。 只能闷头继续走下去。 拿出自己的万能理由，开口道：“根据区里的环保要求和月牙湖环境治理的总体规划。” “饭店是必须要拆，我们会按照区里公示的月牙湖沿岸餐馆饭店的拆迁补偿标准给予相应补偿……” 马守仁也不和易学习争辩，从旁边人递过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出一本厚厚的文件递给易学习道：“我们村里人不明白什么叫环保，但是我们遵纪守法，认盖章的文件。” “这是我们饭店的环评报告，专家评审和政府审批都有。” “易书记你说我们这里不符合环保要求，不能靠自己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就说我不环保吧。” “就是靠嘴说不环保，我们哪里不环保？” 易学习内心都快骂娘了，你特么的准备要不要这么足？？？ 你这就是一个三层的小饭店，各种手续要不要准备的这么足？？？？ 固执的继续开口道：“排污……” 马仁礼变戏法的掏出文件道：“这个是我们饭店废水、垃圾处理协议以及对方单位的资质文件，所有的废水和餐厨垃圾全部外运处理。” “排污管道和垃圾堆积点易书记您可以派人去检查，全部都是收集外运，监控摄像头24小时记录，外运登记表也有。” 而后继续开口道：“这是安评报告、消防验收报告、从业人员健康证明、完税证明、员工社保参保证明……” “缺什么易书记您说？哪儿不合规易书记您说。” 易学习黑着脸接过文件，示意一旁的人进去检查，努力的翻看着文件，想从手续上找出不合规和不合理来。 但是没有，这里可以说是模范饭店。 易学习找不到一丝问题。 进去检查的人员快速小跑着出来道：“易书记，都合规。” 马仁礼对着后边的村民挥手道：“都散开，该干嘛干嘛去，我们村里人没权，我们惹不起人家。” “人家要拆就给他们拆！” “大不了大家继续过苦日子过穷日子，我们庄稼人有的力气，这年头只要肯出力在哪儿都能混口饭吃，他们还逼不死我们。” 在村长兼组长马守仁的授意下，村民默不作声的让开，给拆迁队让开了拆迁通道。 易学习哪能受得了这话？快速上前言辞恳切的对着马仁礼和一众群众朗声说道：“我们这是为了月牙湖的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月牙湖是我们吕州的名片，我们总不能看着他变成脏乱差的代名词吧。” “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子孙后代还能看到绿水青山，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我也理解大家脱贫致富的迫切希望，我们开发区管委会协调咱们在别的位置重新开业。” “易书记您不用说了，您要是认为应该拆就去拆吧，我们没怨言。”马仁礼打断易学习的话开口说道。 而后对着身后的人开口喊道：“我们走！” 而后，马仁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拆迁现场，身后的群众里一部分也跟随者马仁礼离开，但是其中几个牙齿掉光颤颤巍巍的老人，还有几个无牵无挂的五保户留了下来。 他们，只是往边上让了让。 一个手下小跑着过来问道：“易书记，我们现在怎么拆？” 易学习烦躁的摆手道：“先拆其他的。” 易学习的内心已然烦躁的想杀人，信心满满的来拆迁，想露脸结果让人连裤子都扒了。 在场的餐馆老板也没人把话题往赵瑞龙的美食城身上引，经过刚才的几场闹剧，舆论导向已然成了易学习胡作为乱作为。 不给群众留活路。 打着环保的名义拆餐馆饭店，厨余垃圾的剩菜剩饭泔水是有人回收，回收给饭店钱！！！ 纸壳子之类的垃圾也是可以卖钱的。 那个做生意有病到把这些乱排乱放？ 餐馆饭店的不符合环保，唯一的答案就是市政建设没跟上，污水管道铺设不到位。 是开发区管委会的问题，不是饭店老板们的问题。 赵瑞龙看着现场的态势，起身对着身边的小弟吩咐道：“你看着安排，有事儿打我电话，我去京州有事儿。” “明白。” “嗯，答应给他们村里修的路尽快修，另外该送的扶贫物资、村卫生所建设你和魏总再联系一下，花费回头我和魏总算。”赵瑞龙叮嘱道。 “明白，这些两天之内全部到位，东能集团（惠龙集团控股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马副总监也到了，您见不见？”年轻男子快速点头应道。 “我就不见了，让他给东能集团双井村的员工每人发五千块钱奖金，给他发三十万吧，他爹今天的表现是真不错。”赵瑞龙安排道。 “明白！” 通透的赵瑞龙现在就是撒钱走基层路线，底层群众总不是谁给钱谁就是真理？不犯法的前提下只要钱给到位没有人能拒绝。 再说也撒不了几个钱。 这边的拆迁在继续，常委会上关于巡视组的议题已经通过，由田国富担任组长，其余两人担任副组长。 沙瑞金继续引申的说道：“说到政法系统，另外我想到还有个事儿也和政法系统有关。” “前段时间检察院确定的嫌疑人被邻省以涉嫌刑事犯罪逮捕了，但是截止今天连协同办案都协调不下来，这个事儿省政法委要充分发挥自身的协调只能，尽快协调。” 已经把这事同意了一遍的高育良也是继续点头道：“嗯，已经在协调了。” 高育良也是内心吐槽：跟我玩工作留痕？ 你想要就给你弄回来呗，歪路当宝！ 第214章 赵家的一通组合拳 易学习的拆迁也是接近尾声，除了双井饭店以外，其他的都拆的快差不多了。 一名下属指着一旁的双井饭店对着易学习开口问道：“领导，那个拆不拆？” 易学习看着孤零零的双井饭店，狠心对着一旁的拆迁队长吩咐道：“拆吧，适当的给他们加点补偿。” 下属当即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本以为还得忽悠一会儿或者假传命令，没想到易学习自己说拆，当即表示道：“明白，那我去安排拆迁了。” 其实这也不赖易学习，属实是双井饭店不得不拆，若是双井饭店不拆！ 如何彰显赵瑞龙的湖上美食城是权贵项目？如何把赵家和群众区别开来？ 毕竟所有群众的饭店都拆了，就赵家的美食城没有拆。 但是随着推土机的轰鸣声响起，双井饭店部分被推倒，整个双井饭店被一团尘土笼罩的时候。 留下的几名八十来岁，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双井村村民进入废墟，和一旁负责拆迁的干部拉扯起来。 一位曾经做过几个月群众演员的五保户冲到易学习身旁，滑跪到易学习面前痛哭流涕的吼道：“求求你了易书记，别拆我们的饭店，我们就只是想过好日子，我们有什么错？” 说着的同时就砰砰砰的准备额头触地。 易学习哪能受得了这个，谁敢在周围一大群人的情况下对这事儿泰然自若？ 快步上前准备把人扶起来，但是哪有儿那么容易，在刚挨上的时候那人顺势倒地，胳膊蹭在地上的碎石上鲜血直流。 远处架着大炮筒的专业摄影人员从不同角度给易学习来着特写。 好几个在群众中的人也拿出手机相机开始录制视频…… 双井村的守村人看着平时对自己好，愿意和自己聊天的六叔“被打”，快速的冲上前去对易学习展开攻击。 啪啪两巴掌把易学习都扇懵了。 倒地的六叔见此快速起身拦下暴躁的守村人，安慰的说道：“人家是当官的我们惹不起，听六叔的，不能打人！” 守村人懵懂的点头。 六叔也开始疯狂的道歉：“饭店你们拆吧，我们不要了，我们不敢要了。” “我求你们别抓我侄子。” 周围的干部那还在乎易学习，都在对一群老头老太太嘘寒问暖生怕摔倒碰到，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太们也是和“六叔”一个腔调。 就一个要求，别抓他们的守村人。 …… 随着省委常委会的结束，沙瑞金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好的是想达到的目的达到了。 但是！达成的过程他不满意。 在沙瑞金的意识里，他负责提提议，其他人负责举手同意就行了。 毕竟沙瑞金当市委书记的时候，班子成员碍于他有吃福果的岳父加上他一把手的身份加持，沙瑞金就是如此。 如今一路努力到省一把手，十来年的副手经历当小媳妇当下来，内心迫切的想要重现当年的荣光。 同时，岳父的强烈要求也是如此。 拿起茶杯对着一旁的文逸轩开口道：“逸轩同志，有个事情我们到我办公室聊一下。” 文逸轩笑着回应道：“嗯。” 沙瑞金听到回应之后，率先回了办公室。 出门的文逸轩把茶杯和笔记本随手给了秘书之后，准备先去卫生间上个厕所。 刚才吃瓜的时候茶喝的有点多…… 走在后边的李建设，虽然在最近的几场常委会上一言不发，但是也看明白了汉东的形势，再加上和老熟人陆卫空闲聊时听到的陆亦可调任京城。 内心已然坚定的认为现在省检察院反贪局就是是非窝，自己的外甥女是该拉一把了。 往前快走两步，笑着对吴春林开口道：“春林部长。” 吴春林也是一愣，回头一看是李建设喊他，落后两步笑着开口道：“李政委是有事儿。” “有个小事儿麻烦春林部长帮个忙，我亲妹妹的姑娘在反贪局，想换个工作环境，这个调动的事儿可能得麻烦春林部长。”李建设开口道。 吴春林内心了然，一听反贪局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事对他来说完全就是顺嘴的事儿。当即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是想去那个单位，我来安排办，不然就来我们组织部吧，我们组织部最近也是缺人。” 李建设一笑道：“那提前多谢了，晚上春林部长有空没，有空的话我做东咱一起吃个饭，我也先问一下她意见，现在这年轻人主意正。” “没问题，正好今年复转安置方案我们先大致讨论一下。” 两人谈笑间林华华的调动就确定了，一个正科的调动，对他们来说就是顺嘴的事儿。 俩人的秘书互相聊聊也能办…… 那头的文逸轩也上完厕所出来，邵东平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汇报了吕州市公安局下午突然行动查处了几家向月牙湖非法排污企业。 刚挂断电话，秘书走过来小声汇报道：“省长，刚才发生重大舆情，吕州市黄市长汇报，今天吕州开发区对月牙湖沿岸餐馆饭店进行强行拆除，其中有几家饭店……，现在网上的各类反应特别强烈。” “黄市长已经前往现场处理了。” 文逸轩早有预料的点头道：“我知道了，你通知昌盛秘书长和环保厅耿见群厅长立即前往吕州调查处理此事。” “明白。” 而后文逸轩打电话给吕州市市长问了具体情况，挂断电话之后回政府的吕振强去而复返，文逸轩直接开口道：“吕州的事儿吧？昌盛和耿建群去吕州处理，省政府你看着再补充安排。” “还有个特殊情况，刚刚东平汇报说吕州市公安局破获了一个假药制造窝点和两家黑作坊，化学废水全部未经处理排向月牙湖。”吕振强开口补充道。 “嗯，你再了解一下什么情况，怎么处理等我回去再讨论，我先去听那位是什么意思。”说着俩人对视一笑。 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文逸轩的秘书内心想道：易学习完了，这事儿谁都保不住。 文逸轩看着自己手机里邵东平的汇报，内心暗道一声懂事儿。 而后文逸轩缓步走进沙瑞金办公室。 此刻的沙瑞金的脸色明显的黑的可怕，他实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有这么蠢的人，人家布置好的口袋就傻乎乎的往里钻。 自己辖区拟拆迁单位的产权等各方面变化屁都不知道？ 就这人还是推荐给自己的人才？？？？ 内心也是感觉赵家过分了，自己想干什么都提前布局拦腰折断。 抢点抢的如此之准。 内心不禁在想是不是田国富和赵家一起合伙儿演他。 刚才会议中胜利的快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感。 第215章 一鱼两吃的如意算盘 看着进来的文逸轩，想发火的沙瑞金硬生生的把火吞进肚子里，手下人再怎么不争气，自己再怎么愤怒也不能展现在文逸轩面前。 总不能让文逸轩看笑话，笑他沙瑞金手下不争气。 还有人家文逸轩来你办公室，你摆张臭脸是给谁看呢？ 毕竟文逸轩可不是他沙瑞金下属，不会任由他沙瑞金发脾气。 沙瑞金把打碎的牙咽进肚子里，笑着开口招呼道：“逸轩同志来了啊，快请坐。” “小白，去泡两杯红茶。”而后紧接着对文逸轩介绍道：“老战友送的慈心园红茶。” 文逸轩摆手拒绝，边往沙发的位置走边开口说道：“不用麻烦了，刚才开会的时候已经喝不少了，瑞金同志喊我过来是？” 沙瑞金也明白文逸轩的意思，不就是让他有事直说，别绕弯子嘛，摆手示意白平安出去，茶也不用泡了。 笑着开口道：“按照刚才会上确定的干部表彰方案，省委这次计划从全省筛选表彰十位优秀区县干部，关于这个人选，政府那边有推荐的同志吗？” 文逸轩内心一笑，你和我做交易就拿这事儿跟我做交易？跟我玩一鱼两吃？ 就你想让我从嘴里说出来的人，我就算不说你敢不表彰？？？ 脑海里思索着手下的干部，开口道：“彭城Xx县的县委书记不错，前段时间我去当地调研的时候当地群众反应不错，林城XX县和吕州Xx县最近几年的经济发展和鸡的屁增速也都不错，他们都可以纳入优秀干部考察之列。” 对于光明区，文逸轩绝口不提！ 沙瑞金听着这话，也只能收起小心思，正经开口道：“光明区也做得不错，无论是群众满意度和居民幸福指数，亦或者经济增速以及招商引资都是大踏步前进。” “短时间将光明区发展到如此地步，小辉居功至伟啊，依我看他应当是这次省委表彰的十名优秀区县干部第一位。” “连城也不错，区里工作抓起来的同时市里也没落下，京州各地市在光明区的带动之下经济增速都在加快。”文逸轩笑着补充道。 “对对对，这些同志都是好干部啊。”沙瑞金顺着文逸轩的话附和道。 毕竟光明区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光明区的发展是光明区43万干部群众切实感受到的。 光明区各企业社保足额缴纳，同等岗位下光明区的人均工资高于京州其它各区。 教育基本上与免费无异，交通、城区绿化等各个方面都在大幅度改善。 唯一遭罪就是光明区的中介机构生存空间在逐步压缩，光明行政上的房产租赁买卖信息和企业招聘信息更是做到了全面、保真。 对着陈小辉的吹捧结束，沙瑞金顺势向着文逸轩诉苦道：“上级对我是有要求的，派我来汉东就是整顿干部队伍建设，严查贪污腐败，但是这局面一直打不开。” 文逸轩听的内心不由得想问：你说的上级是工作上级还是年龄上级？是上级领导还是岳父？ 良好的职业素质让文逸轩没有问出这个答案明显的问题。 沙瑞金继续开口讲述道：“省反贪局刚刚查到贪腐线索，人被邻省远洋捕捞走了，到现在别提两地协同办案，连人都见不到，这是保护还是其他什么现在无从得知。” “各地的腐败群众都心知肚明，但是我们就是查不出来，这其中又涉及多少保护伞。” “我们两个要深思啊，领导把汉东交给你我负责，我们作为汉东的D政主官肯定要给上级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不能辜负领导们的殷切期望啊。” 文逸轩听的内心腻歪的不行，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谁演聊斋呢？能坐到如今这位置上的谁不是人精？大饼好话不管用！ 文逸轩微笑着开口道：“依我看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反腐局面打不开就换能打开的同志负责嘛。” 沙瑞金听的内心枯燥，陈海那玩意能力不行还不好换，参加工作以来一直从事反贪工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工作履历。 调走能调去哪儿？ 更别提还是因为工作完成不了调离的…… 接任的人选也没有。 沙瑞金被一句话说的打住之后，正式步入正题的和文逸轩聊起了文逸轩主导安排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 依旧是分币不掏的态度，妄图在原本单纯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检查娱乐场所的时候加入公职人员出入娱乐场所检查。 文逸轩继续顺口回绝，理由也很明确，那就是这不是公安机关的任务，如果沙瑞金认为需要检查的话可以安排公安机关配合纪委或者组织部开展专项清查活动。 不清不白的混一起，那不可能。 天天想着分币不掏什么好处都不给的让人干活，怎么可能？ 月牙湖畔今天也是足够热闹，吕州市各个单位的工作在今天仿佛都在围绕月牙湖展开。 吕州市环保局组织开展了月牙湖沿岸各单位的环保检查活动。 月牙湖沿岸的其它两个区几乎在同一时间公布了月牙湖综合治理方案和环保改制结果。 沿岸生活废弃物统一集中处理，污水管网二次升级后经污水处理站统一处理后排放。 投入运行的垃圾处理厂和扩建、设备升级后的污水处理站今天开机运行。 隔壁区的区委书记更是对群众挨个承诺，基础设施建设不到位的污染不应该让群众买单……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易学习脸上疯狂的扇着无声的嘴巴子。 如果这个世界的力可以非接触传递，那么易学习的脸肯定早就肿了。 吕州市委书记坐在回吕州的车上，听着手下多点开花的汇报。 郑重的指示道：“一定要安抚好群众，我们不能让群众吃亏，要确保群众的一切合理利益不遭受任何损失。” “开发区党工委书记易学习停职检查，等待后续处理结果，市纪委组织调查组进驻开发区管委会彻查此事。” “市委市政府三令五申的强调不允许拆，省里市里均有明确的书面文件下发，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这是典型的公然对抗上级指示，纯纯粹粹的思想倾向有问题，D性原则性严重缺失，他眼里就压根没有上级，没有组织。” 第216章 程度：我可以代表仨单位 现场的易学习已然感觉到画风突变，这事儿压根没有按照自己的预判发展。 沿岸的餐馆饭店是拆了。 但是貌似情况不对劲啊，这本该安静等待沙瑞金、田国富过来表功的。 为何吕州市的领导先来？ 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高调，嘴里全部是杀人刀的双井村村民，对待市长那叫一个态度好。 哭哭啼啼的群众也不闹了。 但是嘴里的杀人刀依旧没停：您是好官，知道给我们穷苦百姓做主，比这开发区的易学习强多了…… 就是，工厂排毒水不管，就盯着我们不放，肯定是他们收黑钱了…… 不一定。要我看易学习就是打入我们干部队伍的敌对分子，破坏我们D和群众的和谐关系。 易学习的脸已然涨红成猪肝色，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向上博博失败了。 那些拆迁前不见的下属现在全部到场，尽心尽力的协助市长完成着善后工作。 善后方案都很完善，重新规划建设开发，打造月牙湖生态旅游景区。 政府投资完善市政排污工程等等，环保治理和新的综合布局重新规划。 易学习帮忙背锅的把原本杂乱无序的餐馆饭店等沿岸饭店全拆了，后续规划建设那叫一个简单，平白来捞个政绩加好名声。 所有的建设施工，就拆迁最难干，拆迁面对的是一群复杂的人心…… 至于沙瑞金，内心现在就一句话：易学习是谁啊？ 我没见过，我不认识！ 而至于田国富同样是我不熟，我不知道。 唯有易学习扛下所有！ …… 而此刻的光明分局。 程度带着一众局领导迎接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的调研，伴随着祁同伟的专车驶进光明分局，在办公大楼前停了下来。 程度上前拉开车门，待祁同伟下车后，有礼有节的开口喊道：“厅长好。” 祁同伟环视了一圈之后，看着入目全是光明分局的领导，京州市公安局和光明区的领导一个不见。 赵东来：难道京州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程度同志不是市局领导？ 陈小辉、孙连城：光明区主管政法的副区长程度代表光明区有什么问题？ 祁同伟眼神不善的看了眼光明分局的李凡尘政委，开口道：“同志们精神风貌还不错。” 而后抬腿往分局里走了进去，程度和李凡尘二人对视一笑，两人快步跟上了祁同伟的脚步。 程度向祁同伟介绍着光明分局的各项工作。 内心怎么想归内心怎么想，但是表面上该有的恭敬必须到位。 祁同伟也是走马观花的看着，所谓的座谈会也是简单的讲了几句便结束了，祁同伟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视察光明分局。 今天他来的目的一来是告诉光明分局悠着点，你们也归我管。 其次也是想打探光明分局行动目的，通过程度牵线拜访陈小辉，确定这位大爷想什么。 自从高小琴去拜访陈小辉被赶走，祁同伟的内心就已经是七上八下的。 生怕这位大爷不开心搞点什么。 悬而未落的刀比砍下来的更有威慑力，更别提人家手里拎的不是刀，是核弹发射摁扭。 …… 此刻的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吕州月牙湖闹剧的视频评论。 内心思索着是不是给赵家平衡过头的时候，陈小辉的手机铃声响起，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沈明浩三个字。 陈小辉不禁疑惑的想道：这玩意儿不是忙着折腾发展他的平安县嘛，现在咋想起来给自己打电话？ 陈小辉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沈明浩嬉笑着开口说道：“小辉，你们汉东今天挺热闹啊。” “小辉是你叫的啊，你就是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工作时间称职务知不知道？”陈小辉笑着回怼道。 “咱谁领导谁啊，现如今大家都是市委常委兼区县一把手。” “市和市一样吗？”陈小辉反问道。 沈明浩一脸幽怨的开口道：“和你说个正事儿呢，你们汉东闹啥呢，我刚打开手机推送的全是吕州月牙湖。” “这算毛正事儿，我在京州又不在吕州，你真想关心我把沙书记电话给你，你自己问沙书记吕州闹腾啥呢。” “咱哥俩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咱聊聊嘛，我后天去沪城谈完合作到京州咱一起聚聚。” 陈小辉笑着打趣道：“呦，出息了啊，都得去大城市谈合作，什么项目汇报汇报。” “没啥，也就年产值小两百亿的小项目。” 陈小辉听着金额就大致明白是什么项目了，但是这个项目是沪城准备签约的项目，开口确定的说道：“巴四夫的那个项目吧，要是那个项目你就小心着点，别被扣沪城回不去。” “沪城谁敢扣我？再说了，这公平竞争的事情他们凭什么扣我？” 陈小辉玩味的开口问道：“就这么个事儿值得特意打电话找我炫耀？要不我日行一善的帮我们京州争取一下这个项目？” “咱可是哥们，别闹！咱后天见。” “行，要是沪城把你扣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捞你。” “你可别乌鸦嘴的的吧。” 挂断电话，陈小辉脑海里开始盘算沈明浩给他打电话到底是图啥，还特意提起吕州。 但是吕州的事儿里面沈家半毛钱的影子都看到，田国富完全是被动挨打的格局。 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后天再看。 …… 光明区公安分局程度办公室 结束座谈会的祁同伟喧宾夺主的坐在主位，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的治安清查行动执行的不错，不过是不是不太彻底。” “我听说你们辖区有个虎啸山庄。” “虎啸山庄，我不知道啊？我不记得我们光明区有虎啸山庄啊。”程度一本正经打着哈哈开口说道。 祁同伟也只是点到为止，对程度这敷衍至极的回答并不在意，盯着程度意有所指的开口道：“该有的处罚有了，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人家也承担了，这一章就这么揭过去吧。” “肯定的啊，处罚结束了肯定就结束了。”程度点头道。 “另外还有个事儿，你请示一下陈书记，如果陈书记有时间，我想请陈书记吃个饭，按着陈书记的时间你来安排？” “嗯，我问问，有消息我向您汇报。” 第217章 祁同伟到访 陈小辉处理完一天的工作，起身在办公室的窗子边看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流，同时脑海里也在思索着目前汉东的局势。 汉东这场戏，到什么时候收场。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陈小辉简单的沉声回应道“进” 回头看着进来的汪晴雪，她已然又换了身全新的装扮，发髻高挽，脸上是明显刚刚补过的精致妆容。 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对着陈小辉嗲里嗲气的开口道：“书记，这是我最近的思想汇报。” 陈小辉的“火眼金睛”早已把她看穿，高显杰给陈小辉的资料里，甚至比她对自己的记录更加全面。 不收网只是想看看她背后扯到谁，是只有外部势力还是有内部人员配合。 为这一碟醋包饺子的人都部署到位了。 陈小辉指了指办公桌，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迟到的事儿下不为例，思想报告拿去给弟们致远主任吧，你们办公室有自己的领导。” 汪雪晴还想争取“书记，我……” 但是看着陈小辉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硬生生的止住后话，点头应道：“我明白，我去找王主任汇报。” 嘴上虽然如此，但是身体却格外的诚实，像孔雀开屏般迈着走T台的步伐离开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时，手指攥的都有些发白，她毕竟不是接受过长期专业训练，就只是外出旅游时的短暂教育和所谓留学生男友的临时指导。 勾引水平功力连三流都算不上，甚至说连相邻省市的名媛都比不上。 汪晴雪内心自恋的认为让他找王致远汇报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自己的万里长征已然走完了第一步。 王致远虽然是区委办副主任，但是王致远除了负责保安、车队以外，压根就不掺和任何区委办工作。 除了区委办的工作人员也几乎没交流，工作内容几乎全是围绕陈小辉展开。 接触到王志远，那么接触陈小辉还远吗？ …… 此刻的省检察院反贪局，林华华接到了自己舅舅的电话，一句调离打乱了林华华的思绪，自己也该调走了？自己想去哪儿？ 一个执行盯梢任务时能和男朋友吵架的小仙女，加班的时候满嘴嚷嚷着要谈对象的女的能有什么事业心？ 总不是舅舅说什么是什么，说去哪儿去哪，顺从的说道：“我听您的，舅舅你安排的绝对是最好的。” 李建设也是满意外甥女的这个态度，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原则开口道：“那就去省组吧，我和春林部长讲好了，应该在组织部办公厅。” 听着这大名头的单位，内心欢喜道：“谢谢舅舅。” “什么谢不谢的，你有时间多回家看看你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就喜欢晚辈多回家，但是智博一直在部队回来不方便，我工作也忙，开导开导让他开心点。” “我知道的，舅舅。” …… 程度在祁同伟走后便拨通了陈小辉的电话汇报祁同伟来区分局视察的过程，将祁同伟想约陈小辉吃饭的事儿也做了转述。 陈小辉听着这七拐八拐的路数，内心不由得有些想笑，闲没事兜这圈子干嘛。 大家的联系方式都是互相公开的。 让程度来联系，搞得像程度可以影响自己的决策一样。 正思索怎么安排呢，陈小辉看着手机显示的祁同伟打开的电话，对着程度安排道：“事情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明白，书记您忙。” 陈小辉挂断接通，听筒里祁同伟的电话的声音如约而至，祁同伟笑着说道：“没打扰到陈书记工作吧？” “没有，电话正好结束，祁厅长今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恰巧路过你们光明区委门口，这也好长时间没见陈书记，这不想着陈书记要是不忙的话一起坐坐。” “我在办公室呢，欢迎祁厅长过来指导工作啊。”陈小辉一语双关的回应道。 “那就叨扰了。” 陈小辉挂断电话悠悠开口道：为了个女人真舍得付出啊。 高小琴是特么有什么魔力？ 祁同伟坐在车里后排，对着开车的司机吩咐道：“不回厅里了，去光明区委。” 坐着汉O·00001警车牌的警车，穿着汉东000001号警服肩扛一级警监警衔的祁同伟，进入光明区委自然是一路畅通。 在沐云帆的带领下进入陈小辉的办公室，一进门态度摆的很低的开口道：“陈书记，今天冒昧前来，没耽误工作吧。” 陈小辉起身相迎道：“祁厅长可是稀客。” 祁同伟也是环视着陈小辉的办公室，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在丁义珍在位的时候祁同伟来过两次。 布局虽然和丁义珍在时调整不大，但是现在这里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内敛的威严与庄重。 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沐云帆也是泡了杯茶给祁同伟端了过来。 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自己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说道：“祁厅长感觉我们光明区的社会治安方面还有没有哪些方面需要改善的？” 祁同伟笑着奉承道：“光明区在陈书记的带领下各方面都发展的挺好的，社会治安说是我省最好的都不为过。” “唉，俗话说人无完人，工作肯定也是一样的嘛，该改善提升的点肯定有。” 陈小辉和祁同伟在东拉西扯的闲聊。 沙瑞金也在和文逸轩的交谈到最后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文逸轩对沙瑞金想谈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概括为四个字：你看着办。 文逸轩才不想牵扯进沙、赵的斗法，没有利益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没人愿意插手。 文逸轩受刘长生的影响，喜欢通过潜移默化的长远布局去处理事儿，和沙瑞金想快刀斩乱麻的心思风压根就合不来。 炸炸呼呼的猛冲猛打就不是刘派的风格，文火慢炖腌笃鲜才是刘家堡的处事之道。 在文逸轩走后，沙瑞金按着自己已然有些发胀的头，内心对文逸轩的态度很烦躁。 而得到月牙湖进一步发展的秘书白平安，又进来向沙瑞金汇报他了解到的月牙湖事件的进一步发展。 听着那群人对易学习下定义的虎狼之词，沙瑞金感觉这损人不止是在说易学习。 冷声问道：“田宏斌呢？在外边吗？” 白平安小声回应道：“不在外边，田书记应该回吕州了吧。” 沙瑞金气愤的把茶杯砸在地上，愤怒的开口骂道：“他田宏斌的眼里就压根就没有省委，没有组织。”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人不见了？” 田宏斌：你讲不讲道理？辖区发生突发事件我不得赶回去处理啊？ 第218章 赵高会晤 骂完感觉不解气，沙瑞金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和里面的茶水溅的到处都是。 沙瑞金明显气的不轻，对于他这类人什么错误最可怕，不是工作无作为更不是贪腐。 而是路线错误和思想动态有问题。 赵家的切入点很刁钻，卡着怎么严重怎么来给他沙瑞金头上扣，他只想给赵家扣上贪腐的帽子。 而赵家给他扣路线错误思想有问题。 不然沙瑞金也不会如此生气，不会在下属面前表现的如此失态。 白平安默默的往边上挪了两步，身体也下意识的收缩成鹌鹑降低存在感，内心祈祷着沙瑞金暂时不要想起自己。 完美诠释着什么叫要想人前显圣，必须人后受罪。 沙瑞金也只是发泄，伴随着办公桌上红色电话铃声的响起，沙瑞金摆手示意白平安出去。 白平安迅速如蒙大赦的走出办公室。 沙瑞金瞬间切换出一副谄媚的表情，拿起电话恭恭敬敬的开口道：“领导好，我是沙瑞金。” 领导威严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今天汉东月牙湖的拆迁是怎么回事？汉东的干部还是D的干部吗？” “荒谬至极的拆迁借口！” 沙瑞金听着这话，内心剧烈的颤抖，上级这已经定性的话语头顶的汗如滚珠般滴落。 忙不迭的开口回应道：“领导，这件事上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目前省委已经派出专项调查组赶赴吕州处理……” 电话那头的领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开口说道：“嗯，处理结果出来之后报给我一份。”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沙瑞金的内心七上八下的，内心莫名的想起一句经典台词：一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内心对易学习该处的刑期无限加重。 但是给不了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刚才吹过的牛逼得尽快安排，说的调查组也得尽快派出。 红机和电话是不能用了，喊人来自己办公室多少有些不赶趟。 走出办公室向着高海博的办公室走去。 白平安眼力见十足的去办公室收拾刚刚沙瑞金发泄的战场。 …… 陈小辉的办公室内，陈小辉一直和祁同伟东拉西扯的谈着工作，从光明区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谈到新时期法治建设该如何推进。 社会经济发展和法治建设的必然联系等等一堆两人工作的结合点…… 祁同伟甚至有种陈小辉的公安业务能力是不是比他强点？难道他也当过警察？ 祁同伟感觉铺垫的差不多了，试探的开口说道：“陈书记，这个山水集团的事情您可能也略知一二，这个高总肯定是守法商人，只不过一些底下人胡乱作为做出了一些事。” “山水集团肯定会承担起一个守法企业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积极为咱们光明区的发展贡献出自己最大的力量。” 陈小辉听完似笑非笑的问道：“企业守法经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光明区嘛，那最主要的就是光明。” 祁同伟也是点头附和道：“那是肯定的。”而后继续意有所指的问道：“依陈书记来看，如果说一家企业来光明区做慈善项目，应该从那个方向开始做？” “教育和民生嘛，以人为本。”陈小辉无所谓的说了句废话。 要不是看在他是祁同伟的份上，陈小辉连这一句废话都懒得讲。 你想干什么就抓紧时间去干，那特么有送礼问收礼的要什么的？ 也不知道两口子怎么想的。 虽然没确定捐什么，但是祁同伟这趟来也算是有收获，最起码知道陈小辉对他没恶意。 …… 入夜，一处幽灵雅致的私房菜馆，高育良和赵瑞龙俩人相对而坐。 也就是高育良始终都有着欲盖弥彰的谨慎或者叫自欺欺人的谨慎。 在没确定陈小辉对山水庄园的态度之前，和赵瑞龙的约见都不去山水集团。 但是这有用吗？山水集团老板是他大姨子，他之前常去山水集团，他的一群汉大帮好学生也常去山水集团，和山水集团有利益往来。 高小凤在港城的开支也由高小琴负责。 山水集团有问题，他高育良必有问题，不是短时间不去就可以撇清关系的…… 赵瑞龙对高育良的虚伪也懒得戳穿，他们赵家现在急需高育良充当在汉东反沙的急先锋。 赵瑞龙打开他带来的两瓶铁盖茅子给俩人倒上，笑着开口说道：“高书记我们两个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第一杯我敬您。” 高育良端起酒杯和赵瑞龙虚空碰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开口道：“瑞龙你最近挺忙的啊，都忙什么呢？” “我瞎忙呗，到处张罗着看能不能多挣一点辛苦钱养家糊口。”赵瑞龙打着哈哈开口道。 高育良笑着指了指赵瑞龙，整个人放松的哈哈一笑道：“今天常委会上确定开展政法专项巡视工作，田国富担任组长，政协的钱秘书长担任副组长，后边政法委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盯着检察院进行督察了……” “另外还有那个黄溪也要求政法委牵头协调回来。” “我就一个普通商人，这些事儿又和我什么没关系，高书记您说的这些干嘛。”赵瑞龙模仿着高育良说话风格开口说道。 这一句话把高育良说的有些懵，再次强调的说道：“反贪局是撬动汉东的突破口……” 赵瑞龙也仅仅只是开个玩笑，让高育良知道他平时跟人说话的时候云山雾绕有多么惹人嫌。 赵瑞龙笑着回应道：“钱秘书长咋了？反贪局又咋了，今天吕州的事情在京城引起的反响不小，能把这折腾明白就得了。” 高育良听的内心了然，继续试探的问道：“那老书记那边有什么新的指示没有？” “走一步看一步呗，老爷子没细说，要不您自己个问问也行，不过我上次回去跟我讲了个故事给我我给您学学？” “愿闻其详！” 第219章 赵瑞龙的逼迫 赵瑞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都知道高书记喜欢研究明史万历十五年，但是高书记作为大教授这近代史也有所涉猎。” “罗曼帝国在两次大战中的表现高书记肯定是知道，象征性的抵抗过后束手就擒，这世界上有人愿意要这样的队友？” 赵瑞龙说完重新端起酒杯，恢复到自己玩世不恭的姿态，目光灼灼的看着高育良。 高育良也在回味着赵瑞龙的话，这事儿出差把他高育良出工不出力摆在了明面上。 轻咳一声开口道：“瑞龙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在我们龙国的官场一把手掌握着绝对的权力，我能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 “哈哈哈，有限，高书记这会儿知道有限了！”随即赵瑞龙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看的高育良不由得为之一震，心想赵瑞龙这玩意儿该不会疯了吧？ 赵瑞龙也就是发泄的一笑，而后面色随之一冷，正色道：“该干活了高书记知道有限了，早干嘛去了？” “忽悠那头蠢驴给你媳妇拉磨，折腾着整个汉大帮给你媳妇挣钱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能力是有限的？拿我赵瑞龙当招牌给你媳妇敛财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是有限的？” 被戳中痛点的高育良愤然起身，语气冰冷的开口训斥道：“够了！” 指着赵瑞龙的手指都因为愤怒在颤抖：“混账东西，谁让你这么胡说八道的？？” 赵瑞龙压根就不受高育良威胁，原味的开口说道：“我要是有哪一条说错了高大书记你指出来，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和高书记您掰扯，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说我胡说八道。” “那我也只能受着。” “毕竟您是大权在握的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我就一个小商人，争不过您。” 高育良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坐下之后耐着性子开口道：“瑞龙啊，有些事不是你看到这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误解，有些事属实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人家是一把手，讨论研究我能插话，这行政命令我能怎么说？” 赵瑞龙继续玩味的开口道：“那就指着我赵家给你高书记扛活儿？盯上的山水庄园是怎么回事儿，里面什么样高书记心知肚明。” 高育良真想打电话召唤祁同伟，直接把赵瑞龙办进去得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了赵瑞龙能不能进去不一定，他高育良肯定会变成秦城大酒店贵宾一位。 他如今只能跟着赵瑞龙一条道走到黑，所谓的背叛投靠压根不现实。 投靠沙那就必须跟着干赵，不然人家凭什么要他高育良投靠？ 但是就算把赵弄秦城去，他高育良肯定也跟着一起进去。 别说高一堆的问题，赵家抓着他一大堆的把柄，就是他高育良没问题，赵立春临了想带他高育良一起去雅间也是轻而易举。 高育良对这些看的很明白，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从始至终的没有向沙低头。 高育良只能继续耐着性子，语气生硬的开口道：“那你想我怎么做？” “怎么做？来而不往非礼也嘛，他能反腐你也能啊，这汉东就汉大帮有腐败分子？你有学生他没下属？事儿不能指着我们全干了。”赵瑞龙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高育良内心纠结之下也没反驳，算是默认了赵瑞龙的话，怎么做那是以后的问题。 今天来见赵瑞龙不是和他斗嘴的，也不是探讨怎么对沙的问题，对高育良而言，打探陈小辉对山水集团的看法。 从赵瑞龙这里确定和陈小辉的相处之道才是正途。 高育良换着话题问道：“光明区昨天的治安检查想必瑞龙你也有耳闻，这个其中有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思？” “陈书记要的是光明区稳定发展，这次无非提个醒的事情罢了，别在人家辖区乱来。” “但是该有的态度得拿出来，一千万的捐款太少了，找几个好点的项目直接做了再说，先拿出态度把事儿做了，再上门！”赵瑞龙也不像在高小琴那边的拿捏。 将自己对陈小辉的理解和盘说出。 高育良内心的疑惑也逐渐解开。 …… 山水庄园里，祁同伟和高小琴两人已经大眼对小眼的看了半天了。 自从祁同伟回来之后，俩人就陈小辉提出来的教育、民生项目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做什么。 往回捞钱的本事俩人有不少，但是往外花钱还要听水声的活儿俩人是第一次。 高小琴试探着开口说道：“同伟，依我看要不你找教育系统的人问问？” 祁同伟点头道：“嗯，也是。”祁同伟说着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系。 而祁同伟手机也恰逢其会响起，看着手机上省厅指挥中心副主任的电话。 祁同伟接通后烦躁的问道：“怎么回事？” “报告厅长，京州市局开展全市治安综合检查活动，动用警力预计超过3000人……” 祁同伟收着性子开口道：“我知道了。” 烦躁的把手机丢在一边，内心不免得一阵火大，这赵东来在听调不听宣的路上越走越远。 如此重大行动不汇报，眼里还有没有省厅？还有没有我这个厅长？ 高小琴也是看出了祁同伟的不对劲，附身过去递给祁同伟一根雪茄，用一副关心倍至的语气开口问道：“厅长，怎么了？” 祁同伟接过雪茄，像对情感树洞吐槽般的开口说道：“京州市今天也搞治安检查，动用上千警力的全市检查事先一点汇报都没有，神马玩意儿？” 高小琴都特么快整出应激反应了，别特么刚进完光明区分局又进京州市局，正准备开口问，又想到今天这山水庄园一个客人都没有，话到嘴边直接咽了下去。 祁同伟也是看出了高小琴想问，顺口补充道：“今天的检查不包括光明区。” 放下心来高小琴，酸酸的补充道：“人家一个靠着陈书记，一个靠着李书记，眼里哪还有其他人。” “李书记？赵大局长的心思可不全在他李书记。”祁同伟嘲讽味十足的说道。 “都特么一群墙头草势利眼，上上下下全看着陈小辉的眼色，就特么昨天一个小检查，你看今天这还有人吗？” “吃吃喝喝有好处的时候就全是兄弟，一有风吹草动一个比一个躲的还快。” “还没咋呢，都急着划清界限。” 高小琴违心的开口宽慰道：“也可能是今天都忙。” 第220章 想静静不了 入夜的汉东一切归于寂静。 省委家属院内，高育良已然结束了和赵瑞龙两人不怎么欢快的饭局。 回到自己的别墅内，军师吴惠芬体贴的接过高育良的外套，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笑容道：“你怎么才回来？” 高育良疲惫的回到沙发坐下，吴惠芬顺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拿着早已准备的茶杯跟着走到茶几旁，故作关切的开口道：“老高，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和赵瑞龙那混蛋吃个饭。” “赵瑞龙？现在这个时候……”吴惠芬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 高育良看了眼吴惠芬，反问道：“这个时候怎么了？那你说不管什么时候能不去？” “人家手里都握着屠龙刀。” “一个比一个来势汹汹。” “我能如何？终究躲不过被人指使当棋子的命运，从吕州那荒唐的美食城开始，我第一次知道这权利的游戏还有这种玩法。” “现在又看到了第二种、第三种……” 高育良的一大串话，不知道是说给吴惠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着感觉浑身疲惫，无力的拿起旁边的抱枕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悠悠长叹道：“名利场终究是名利场，没几个人傻子。” 吴惠芬在一旁微微叹气，本想今天和高育良再谈点事儿再把小林调整一下岗位，但是明显的场合不对。 只能是顺着高育良的话往下说道：“新老权力交接的过程必然产生碰撞，伤及无辜那是必然的事情。” 高育良感慨道：“老省长在的时候那位还算收敛，汉东各地也还算平稳，老省长一走各路鬼魅魍魉就都蹦出来了。” “图什么？就目前汉东、特别是光明区，高层绝大多数领导都关注着呢，说不准什么时候板子就下来了。” “关注？”吴惠芬不解道。 高育良悠悠说道：“就凭现在光明区坐着的那位，上级怎么可能不关注？” 说着的同时高育良已然取下眼镜，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不想和吴惠芬再多说，他早就猜到了吴惠芬要说什么。 汉大帮是怎么来的汉大帮，中坚力量是他高育良的学生，但是年轻一代大部分是吴惠芬引荐的她的学生。 高育良是不想折腾了。 他在这场斗争里看不到任何好处，最优的结果就是平安落地…… 天下大势不由他的意志力而转移，不是他说停手就停手，哪方都不可能听他的。 双方的刀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能硬着头皮为赵家冲锋。 汉东够上桌的一群人，最难受的就是他。 季昌明：那我呢？你特么知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两难就顺手把我也夹中间？？？ 我招你惹你了？？？？ 沙瑞金搞你你打我？ …… 汉东省委一号别墅内，刚刚挂断了岳父电话的沙瑞金脸上尽是疲态。 在一阵阵训斥之中，沙瑞金一直点头哈腰的认错承担责任，赔笑赔的脸都快笑僵了。 挂断电话，坐在家里的书房，沙瑞金整个人思绪乱飞，他是真的累啊。 前有刘长生挡路，现有高育良干扰和赵家掘根拦路，自己自从来汉东就没有一件事顺利过。 易学习现在是非处理不可。 但是处理了易学习这个打算树立的典型，这沙家浜发展壮大规划就得延缓。 来汉东之后，本来有一批打算靠拢的干部，但是随着长信猴对于龚世平的传唤。 那一批干部开始观望了起来…… 刘长生强势崛起之后，那一批人的态度更加暧昧起来，隐约的开始向省政府靠拢。 努力之下好不容易暂时收拢起部分人心，但是都不是什么中坚力量。 汉东的上层已然都反应过来了，都明白目前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只有省政府是稳妥的。 基层干部的突破口、郁郁不得志干部的突破口易学习，刚一出道被强势摁灭。 那么还有谁，能放心的加入我汉大帮？ 做点什么怎么就这么难？这汉东的一把手就这么难当？？？ 苏大强：你才知道我叛逆啊？我十三个兄弟们个个经济独立，可不就叛逆嘛。 沙瑞金整个人烦躁的按着太阳穴，思考着目前的汉东的格局，思考着下一位标杆模范。 思考着快速破局之法。 白平安在门口等的整个人都有些犯困，搓了搓脸让自己显得更清醒一些，重新看了眼手里的报告继续等待。 他不知道沙瑞金什么时候打完电话，更不能在门口去听。 只能在书房门口等着。 等沙瑞金打开书房门再汇报…… 主仆二人隔着一扇门迷茫的互相守望。 在白平安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沙瑞金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白平安立刻上前道：“沙书记，吕州市委报过来月牙湖事件的调查报告。” “这次的月牙湖事件主要责任人是开发区党工委书记易学习，由易学习渎职，玩忽职守引起的群体事件，并且涉及有部分经济问题，他老婆经营的茶园收益明显高于当地平均收益……” 沙瑞金面色不善接过报告，吕州市委市政府对于易学习的问题只是总结性描述，对于怎么处理则是以易学习为省管干部为由请示省委定夺。 明显的是要他沙瑞金干自己人。 沙瑞金内心真想问候：你吕州特么调查的时候怎么不说易学习是省管干部？？？？ 沙瑞金没好气的吼道：“转给省纪委，让田国富书记明天上班前拿出处理意见，京城的领导在等回复。” “明白，另外今天晚上京州市局组织了全市治安专项清查活动，动用警力数千人。” 沙瑞金没有任何表情的“嗯。”了一声，而后潇洒的回房间休息。 苦逼的白秘书，还得去忙碌沙瑞金交代的事情，田国富还得他去联系。 但是这事儿联系田国富明显的得不到好，这是沙瑞金在向田国富表达不满，他一个秘书掺和进去…… 白平安内心长叹一声，吐槽道：都特么说秘书是二号首长，但是有毛用？ 我得单独出门遇见下边人才是二号首长。 就现在得一天25小时的伺候沙瑞金，去哪儿当二号首长？？？ 老婆孩子全放在一边的伺候沙瑞金，唯一盼头是伺候好沙瑞金，等下放的时候给个好去处！ 但是现在看这个趋势，沙瑞金能不能坚持到自己下放还两说…… 白平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内心祈祷田国富记仇不要记自己。 第221章 反贪局无人可用了 随着次日清晨朝阳的升起，崭新的一天又悄然到来，陈小辉也是享受到了早睡的必然结果——早起。 六点多钟便没有睡意的陈小辉起身换了套运动装在市委家属院的小操场晨跑锻炼，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到操场的时候，更早起的龚世平正围着操场跑步，陈小辉打招呼的喊道：“龚部长早啊。” “呦，陈书记，你也来锻炼啊。” 说着陈小辉便掏出兜里的烟散了过去，笑着开口道：“是啊，早上来跑两圈。” 两人寒暄了一根烟的时间过后，俩人按灭烟头在操场慢跑了起来。 两圈过后，李达康也一副晨练的打扮向着操场走来，一副偶遇的表情道：“小辉、世平，你俩也在啊。” “李书记。” “也是真巧了，我看这大家的运动热情都挺高的，我们京州也弄个马拉松？” “没问题啊，这个我赞成，到时候我也可以报个名参加。”陈小辉开口道。 “我去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龚世平半开玩笑的说道。 …… 龚世平也是看出了李达康找陈小辉有事，聊了几句就识趣的借故离开了。 陈小辉和李达康沿着操场慢跑，陈小辉也被迫放慢了些脚步，虽说李达康是汉东运动健将，但是毕竟五十多了…… 在跑了两圈之后又索性将慢跑改为了跑步。 李达康也在聊天的不经意间讲昨天常委会上各方的事情透露给了陈小辉。 并且暗示着给陈小辉讲起了他角度理解之下的汉东汉大帮和山水庄园的故事，关于吕州易学习的事情也有客观描述。 陈小辉也就是一听，和刘长生当初讲的本质大差不差。 李达康感慨的说道：“目前我们的地铁规划省发改委已经批复了，这两天提交中阳批复，若是建成以后我们京州的辐射范围将会更广。” 陈小辉对自己参与制定的京州地铁项目还是认可的，点头道：“京城应该没问题。” 得到这样的答案李达康就心满意足了，京州地铁项目是李达康最近确定的重点项目之一。 有陈小辉的应该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结束之后的陈小辉内心暗自决定下次锻炼换个地方，熟人太多也是耽误事儿。 回家洗澡下楼，上车之后看着车里的茶叶不等陈小辉发问，王致远解释的说道：“刚才我停车的时候龚部长给的，说是明前的新茶，我刚看过了，的确是茶叶。” 陈小辉调侃的问道：“龚部长给茶叶的时候有没有不收是罪过是感觉？” 王志远由衷的说道：“那的确。” “哈哈，你等会拿份家里带的茶叶放车里，改天到市里开会提醒我一声，老喝龚部长茶不给回礼也不对。” 王致远点头应道：“嗯，明白。” …… 陈小辉到办公室的时候，孙连城敲门走了进来，笑着介绍道：“刚才教育局耿局长汇报，山水集团联系他们询问区里各学校的空调、电脑缺口，他们想全额捐赠。” “另外捐赠五亿元现金，成立这个贫困生帮扶基金，由区教育局全权管理。 “教育局询问区里意见。” 陈小辉感叹这人终于懂事儿了，事儿你直接干了我不就看到了嘛，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笑着回应道：“有财神爷捐钱就收着啊，白给东西还不积极？” 略作思索之后补充道：“贫困生救济有慈善家愿意出钱，那就把前几天定的政策改一下重新过会，把区里的大学也涵盖进去。” “中小学和幼儿园就按我们前几天会议确定的补助范围，户籍人口就是区里确定的低保户等低收入群体，外来人口以家庭在京州有无房产为衡量标准，同时包括全部现役军人子女。” “大学的话，区里这个大学生兼职不都是通过我们光明行政app找的嘛，那就按兼职天数给予一定金额的补偿。” “让学生评定投票这些都是虚的，看做不做兼职还靠谱些，虽说做兼职的虽然家庭不一定贫困，但是家庭真贫困的一定做兼职！” “区里的部分社会调研活动也可以用大学生嘛，区里给一定工资，不过限定参加时间，不能舍本逐末的影响学习。” “具体的章程你看着细化一下，基金运营你联系陶清荷陶主任帮忙联系个收益高的单位托管，让他们给最低保底收益。” 孙连城也明白，陶清荷联系的基金会，那收益就不可能低…… 做好干活心理准备孙连城，点头应道：“明白，这些事儿我来落实。” 陈小辉内心顺道同情了一下空调和电脑生产厂家，反正这一批东西绝对是成本价，成本的不能再成本的出厂价，就不知道谁会被选中。 高小琴得到回复之后的动作很快，在耿局长给了账号之后十分钟不到钱就到账了。 捐赠的物资也在紧锣密鼓的采购。 而高育良对黄熙的布局压根不明白，赵瑞龙从始至终没有和他讲过对黄熙的布局，到现在他还是认为黄熙去邻省是保护。 就是祁同伟，也只是知道远洋捕捞，同意了一下邻省的抓人请求。 从始至终的引导布局，都是赵瑞龙和刘新建俩人以及赵小惠来完成。 沙瑞金也是当黄熙的远洋捕捞是赵家想保护黄熙，黄熙的身上存在着大秘密。 伴随着高育良没有任何动作，沙瑞金越发的认为自己判断正确。 沙瑞金坐在联系着自己在公an部的D校同学，试图从上而下的入手把黄熙弄回来。 电话过去之后，电话那头的吴副部长对此答应的很快，尽力协调。 沙瑞金替着陈海在干活儿。 但是陈海自己发现反贪局摆弄不明白了，手下无人可用了…… 手下的干将陆亦可调走，一处处长由陈群芳接任。 可以傻呵呵的冲锋陷阵的先锋林华华，同样被一纸文件调走。 能力不错的周正陷入半失恋的恐慌。 正常工作可以处理的副局长吕梁，升任省检察院纪检组组长。 整个反贪局能干活儿且在干活儿的就陈群芳一人。 但是陈群芳是季昌明的人，活儿是干，但是出不出成果，出了成果给谁汇报那就得两说。 【侯亮平去山水庄园那次，在祁同伟检查枪械的时候，陈群芳直接向季昌明打电话汇报省公安厅要检查枪械】 【有季昌明手机号，直接向差好几个级别的季昌明汇报，而不是其他人转告季昌明。】 第222章 丁夫人一闹反贪局 陈海在办公室眉头紧锁，脑海里不停的思索着手下可用之人，用完排除法挨个进行排除，陈海惊奇的发现反贪局目前就他一个能力强且踏实工作的。 正在陈海感慨的时候，陈群芳缓步走了进来汇报道：“陈局，丁义珍的老婆来了，吵着闹着要见你。” 打断思绪的陈海，思索着回应道：“你就说我出去……” 不得陈海说完，丁义珍的老婆推门而入，见到陈海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道：“陈海啊，你可得帮帮我，这老丁的事儿到现在一直没个说法，这就连一次性丧葬费京州市也不给。” 陈海听的就头大，前段时间应付反贪局章昊和另一个二五仔家属闹的事情就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暂时不闹。 这现在丁义珍老婆又来？ 陈海斟酌着用词，宽慰的说道：“这个丁义珍的事情还在调查，他牵扯的比较广。” “你这个事儿我解决不了啊？” 丁义珍的老婆才不听陈海瞎叨叨，直截了当的开口道：“那你告诉我老丁怎么走的？他可是一点儿基础病都没有，怎么到了你们反贪局之后人就得了心肌梗塞？” “这现在人都火化了，死亡报告到现在也没人给我，这人不能走的不明不白啊，你们都说老丁贪，可是我也没见到他贪的钱，就算他贪，那也是活生生的命不是？” 陈海被问的一时语塞，反问道：“这人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不生病？突发心肌梗塞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市里要公安机关的死亡销户证明才给办这个社保、公积金的提取继承手续，也是凭这个给我一次性丧葬费，但是公安局说只有这个医院的死亡证明不行，让我补当时关押单位的证明。” “当时老丁没的时候你可就在现场，这他们要的证明你可得给我开全了。” 陈海内心长叹这侯亮平的屁事儿真多，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解释道：“这样你先别急，我联系一下京州要什么手续我给你处理。” 丁义珍老婆见好就收的开口道：“那这样也行，这事儿就麻烦你了啊。” “我那儿媳妇最近还在家里和我闹腾，非要从我手里要钱，说被关起来之后不管怎么没的都有笔赔偿，这个钱你也看着问问。” “老丁在的时候什么都好，现在这老丁一走家里各种闹腾，我办完老丁的后事之后住了好久的医院才缓过来，现在这又要这要那的，你说这事，唉……”说着丁义珍的老婆又哭了起来。 抹着眼泪和陈海说起了家庭的不幸。 就这事儿陈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反贪局这一摊子事儿都得处理，哪有心思听丁义珍媳妇在这瞎扯淡。 应付丁义珍老婆比想反贪局怎么处理还累。 …… 沙瑞金坐在办公室里挂断电话，脸上也算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说是笑容，但是也仅仅是一点点。 老同学给他回电话，邻省的公安系统已经协调好了，汉东这边随时派人过去提人。 就这个力度，是沙瑞金来汉东以来办的最畅快的事儿。 按了按秘书铃，昨天大半宿没睡的白平安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沙书记。” “那个你通知陈海过来一趟。” “好的，沙书记。”白平安说完准备出去联系落实。 沙瑞金补充的说道：“另外再联系一下赵东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地方就安排在上次吃饭的地方。” “明白。”转身过后的白平安等着沙瑞金的进一步指示。 沙瑞金看白平安没出去，急病乱投医的沙瑞金指了指沙发道：“过来坐吧。” 主仆二人在会客区坐下，沙瑞金拿了根烟出来，白平安快速掏出打火机给沙瑞金点燃。 沙瑞金吸了一口之后开口问道：“这段时间你接触的人也不少，根据你的了解，汉东的处级干部里有闯进有能力的基层干部推荐一两个。” 白平安内心快速衡量沙瑞金的意思，想要处级干部是干什么？在自己的人脉圈子里快速思索人选。 试探着说道：“我大学同学马进忠，现在担任XX县副书记，符合沙书记您的要求。” 沙瑞金挥手打断道：“政法系统呢？” 白平安也是人精般的说道：“政法系统接触的不多，不过昨天林城的政法委书记祝顺利联系过我，想和您汇报一下思想动态，政法系统的其他人没接触过。” 沙瑞金略作思索后开口道：“你去整理一下这两人的档案资料给我拿过来，通知你那个同学，让他准备一下他们县的工作，这两天你安排个时间我们见一下。” “你也适当的接触一下年轻干部，有才华有能力的我们是要大胆任总的。”沙瑞金安排的说道。 白平安：你说的轻松，24个小时有20个小时就在伺候你，我哪来时间去接触你不认识的年轻干部？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之后沙瑞金便结束讨论的说道：“去忙吧。” 看着白平安去打开门进来的是田国富，沙瑞金内心的恶心感油然而生，易学习这事儿说是田国富一手导致的都不为过。 举荐的都什么玩意儿？ 还说着这周去吕州开发区调研？现在还调研个锤子！ 也就是沙瑞金在常委会上要靠田国富这个盟友发声配合，不然就不可能还让田国富继续蹦哒，不说踢走，那高低得给他个教训。 田国富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阴柔笑容走到刚才白平安的座位坐下，开口道：“沙书记，这是我们省纪委对吕州月牙湖事件的调查结果。” 沙瑞金接过文件，看着上边义正言辞的把所有的事情全放在易学习身上，也就没有任何看下去的兴致。 开口道：“这是表面，更深层次呢？” 田国富沉吟着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们对手的布控很准，双井村目前接收了大量资金背后就是赵家，并且过户信息和环保措施升级在一两个月前就开始了。” “这明显的经过高人指点给我们挖的坑，就那位浪荡公子没有这个手法，不排除那位本人下场亲自布局。” 第223章 摆不清楚位置的田国富 “别人挖坑就非得跳？他自己的判断力和敏感性呢？”沙瑞金反问道。 “就算这些是人挖坑，廉洁问题呢？这总不是别人挖的坑吧？” “李达康在金山帮助群众扶贫脱困的茶叶产业，他易学习占了两座山，要是金山的历任县委书记都分座山，金山县有多少茶山够分？” 田国富被问的一时语塞，这事儿咋说？说他有问题就有问题，说没问题就没问题的事。 承包茶山种茶，茶叶销路好卖了个高价很正常，但是易学习这个身份就不适合。 山是怎么承包的？茶叶是怎么卖的？有没有利用自身权力的影响力…… 放大镜找，谁浑身上下都是窟窿眼，像孙连城这样一点问题都找不出来的人，几乎没有。 田国富听着沙瑞金这么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给自己加了点责任，开口道：“易学习的推荐我的确不够慎重，他的情况调查不充分……” 沙瑞金冷哼一声道：“以后注意吧，这次政法系统巡视，你计划如何展开？” “首先从政法委、省公安厅和京州政法系统展开巡视工作，根据群众反应，京州市检察院的检察长肖刚玉、法院的副院长陈清泉都存在不小的问题，计划从这几个人入手开展巡视工作。” “检察院和省公安厅交给政协的钱秘书长负责，京州市政法系统就由春林同志推荐的马吉业主任负责。” 沙瑞金抬头看了眼田国富没有任何答复，田国富看着沙瑞金这个不善的表情，补充的开口说道：“我已经抽调了纪检系统的精干力量，省纪委的几个业务科室负责人额度将加入巡视组，配合展开这次巡视工作。” “具体的各方协调工作我亲自负责。” 沙瑞金“嗯”了一声算是表态，不过心里对田国富这甩的一干二净的态度很是不喜。 已经在自己的小本本之上给田国富记上了，赵家破灭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田国富。 田国富不自知的和沙瑞金侃侃而谈，自持目前自己目前的岗位的关键，已经拿捏住了沙瑞金的软肋，沙瑞金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自己的靠山也不会放任沙瑞金对自己如何。 又开始以吕州市委市政府不听指挥为由，煽动沙瑞金东吕州人事问题。 甚至提出了吕州经济开发区的党工委书记人选，知道的是沙瑞金和纪委书记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沙瑞金和吴春林交流干部人事任命，完全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沙瑞金也只能是打着哈哈没有任何表态。 …… 光明区委，陈小辉的办公室。 陈小辉和副书记邱明渊，组织部长葛洪利讨论着光明区干部学习情况和抽查情况。 陈小辉翻看着成绩表，不管这个成绩各个单位是怎么考出来的，总体还算是不错。 邱明渊汇报着开口说道：“辖区内各企业按利税金额以及人员数量，划分基层D组织共计Xx个，各街道办对各居委会……” “光成立划分不够，得履行管理职责，目前我们光明区的各级D组织，除企事业单位以外基本形同虚设，除了收缴党费没有任何作用，企业工会、党组织得发挥应有职责。” “明白，目前我们在完善管理方案，辖区内各企业对成立基层D支部的热情很高，规划的党建活动室也在筹建，根据确定的方案……” “嗯嗯，这个事情要抓紧落实，可以考虑给党建工作优秀企业一定的税收优惠，并且给予一定的荣誉和实质性奖励。” “明白，这个我们有计划。”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晚上下班我们三个和孙市长一起吃个饭，晚上我们对各单位以及街道办的值班情况和这阶段的学习情况做一个抽查，分两组准备。” “好的，书记。” 光明区干部：刘思雨，你快回来吧，你不在陈书记是真不当人。 两人走后，苏雨菲敲门进来，对着陈小辉嬉笑着开口道：“书记，忙着呢？” 陈小辉看着进门的苏雨菲，没好气的说道：“不然呢？关于区里这个旅游宣传，你看着弄个方案出来，别像往年一样没心意？” “大家都是千篇一律的城市，就是再折腾能折腾出什么新意？景点也就是这么些景点，该知道的不用宣传，需要宣传的没钱来旅游。” “要是简单就不用你了，过年的那个演唱会你不是弄的挺热闹的嘛。” 苏雨菲顺势坐下沉思起来道：“其实也没必要弄那么远，周边几个区的群众现在已经慢慢的把聚会之类的往光明区改变。” “我们虹吸周边的周末和节假日消费人口就能提升不少，论经济增速应该比搞什么五一、十一几天的活动强不少。” “城市发展的优势就是教育和医疗，学校适当的打开口子招收临近区县学生，吃喝拉撒都在光明区。” 陈小辉一笑道：“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计划着弄个方案出来我们再讨论。” 苏雨菲满是幽怨的开口道：“行嘞，谁让您是领导呢，我只能是听令行事了。” …… 省委，沙瑞金办公室。 结束和田国富会谈的沙瑞金，翻看白平安送过来两位干部资料的同时，也在思索自己现在布局的完善性。 依靠钱秘书长掀开政法委和省公安厅的蝇营狗苟，给能力不咋滴的陈海配上个能力强且有闯劲的副手尽快拿下黄溪，从而揭开汉东油气集团和赵家的来往。 思索着京州的治安行动，判断对赵瑞龙的美食城执行治安清查行动的可行性。 不过很快这事儿就被沙瑞金否定了。 不说赵瑞龙停没停止美食城的业务，就湖心岛的地理位置决定着治安检查压根查不出来美食城的颜色问题。 一览无遗的水面，压根不可能隐蔽接近。 随着白平安敲门汇报陈海来了，沙瑞金停下思绪，准备接见开导一下自己这位能力不行的远房干弟弟，适当的给指点迷津上上强度。 陈岩石儿子的这层身份，不能是无能无作为的保护伞，汉东的反腐形势容不得他陈海占着关键位置毫无作为。 第224章 百人千态 在陈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沙瑞金已经从会客区挪到了自己那宽大的省委书记办公桌后，端坐在椅子上拿着份文件看了起来。 会客区？事办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客？ 能做汇报席就是给足了他面子。 在陈海进来的同时，沙瑞金一个简单的抬头凝视就让陈海内心发毛，短暂的半分钟凝视过后沙瑞金随意的指了指办公桌对面椅子，陈声道：“坐。” 陈海内心发慌，对沙瑞金今天的这副做派心里七上八下的，试探的开口喊道：“沙书记。” “反贪局最近的工作有没有什么进展。”沙瑞金开口道。 陈海组织着语言开口汇报道：“黄溪的事情已经基本落实，通过各种途径共计收受好处达三千多万，但是往上涉及到谁不清楚。” 沙瑞金继续等待陈海的下文。 陈海搜肠刮肚的也找不到最近的工作亮点，其他该汇报的已经汇报过了，剩下的就是应对各项检查，这事儿也犯不上啊。 找着鸡毛蒜皮的案子汇报道：“那个我们调查发现民政厅两个处长涉嫌腐败，牵扯各地市的人数也不少……” 沙瑞金内心劝慰自己，别生气，这玩意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生气不至于…… 克制着自己不要发火的同时，打断陈海的汇报开口道：“反贪局的班子配置方面呢？同志们的工作各方面怎么样？工作有什么困难？接下来的反腐败斗争要靠你们反贪局负主责。” “没有困难，大家工作积极性都挺高的，一定不辜负领导信任……”陈海一大堆的发言都是唱赞歌，对于反贪局的困难只字未提。 自认为困难是暂时的，依靠自己是可以妥善解决的，实在不行苦一苦下边同志嘛。 对领导哪能提困难？ 就这样，沙瑞金反贪局的工作现状的乐观程度更高，安排着说道：“我已经和邻省沟通了，尽快联系一下邻省把黄溪提回来，以最快的速度从黄溪身上打开突破口。” “明白，沙书记，保证完成任务。” “嗯，去吧。” 看着陈海坚定的表态，沙瑞金心里也是放松了不少，感觉给反贪局再配一个能力强肯干事儿的副局长应该可以大幅度改善工作进度。 但是他明显对这干弟弟的期望明显的有些过高，口号喊的震天响的，不一定工作能力强。 口号声和态度≠战斗力。 …… 汉东省某县，县委副书记马进忠坐在办公室里嘴角咧的老高，在得到自己同学白平安的电话之后，身体不由得都轻了二两。 省委书记亲自单独听取他的工作汇报，这是多大的荣耀，他这个段位在沙瑞金面前，那就是沙瑞金去他们县考察调研。 他提前带人落实卫生，去考察单位提前驻点督促准备结果的哪一类。 内心坚定的认为，只要抓住机会那就是扶摇直上九万里。 强忍着内心的笑意，噼里啪啦的坐在电脑前亲自准备着汇报文件提纲。 感觉还不保险的他，出门对着联络员安排道：“小蔡，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县土特产，按比最高规格还高的规格准备。” “另外让县委办的Xx过来，我这里有份材料要他完善一下。” 说罢回办公室继续忙碌，整个人的工作热情那是前所未有的高。 而林城市委办公楼里的祝顺利亦是如此，在接到白平安通知沙瑞金召唤的时候内心也是不由得一喜。 和马进忠不同的是，祝顺利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远在京城的电话进行汇报。 得到首肯之后才准备和沙瑞金的汇报文件。 …… 这两位还好，但是收到通知的赵东来就是纯粹的苦恼了。 他是真的不想和沙瑞金有过多接触，内心吐槽的骂道：你特么堂堂省委书记，折腾我一个连副市长都不是市公安局长干什么？ 我只想看孩子、娶媳妇、走捷径、上位副市长成正厅。 现在有零风险、收益大的捷径可以走，犯得着跟着你沙瑞金拎刀子拼前程？ 但凡这次上位副厅长的时候给个正厅待遇，赵东来都没有这么抗拒，但是沙瑞金没给。 只是一个副厅级的副厅长。 就这也是他作为省会城市公安局长该得的。 再者说了，赵东来也不惜得要啊。 主管京州市公安局的副厅长兼京州市公安局局长，和京州市公安局局长有毛区别？ 都是副厅级，管辖范围没变…… 日本人都不是这么糊弄的。 吐槽着思索之际，赵东来秘书敲门进来汇报道：“局长，省厅今天展开全省公安局长会议，时间快到了。” 赵东来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虎着脸拎起包吐槽道：“开会开会，有点时间全开会了。” 秘书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接话，有些话赵东来可以说，但是他不能说。 接过赵东来的公文包跟着下楼。 去省厅的途中，司机也是知道开会时间快到了，默默的拿出手机联系交警支队保障通行。 后排烦躁的赵东来训斥道：“开车玩什么手机？注意着点安全！” 司机也只能是默默的收起手机放在一旁，弱弱的说道：“明白，局长。” “再去把车检查检查，别有事儿没事儿待哪儿没事儿干，这异响你是听不到啊？” “是，是是，我今天就检查。” 司机还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哪有异响，车也开的没问题啊，心想自己前天刚做的保养，合作的单位也不敢给局长座驾不用心啊！ 司机正准备继续问哪有异响的时候，看到秘书给他使了闭嘴的眼色。 快速默不作声的闭嘴安心开车。 秘书心想：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啊，今天哪来那么多话？有的话不需要回。 赵东来今天的脾气，完全就是路过的狗都想扇两巴掌训两句。 接话？接话就还有下一句训斥等着你。 到达省厅，待车刚停稳，秘书快速下车给赵东来打开车门，把公文包递给下车赵东来。 看着赵东来龙行虎步的走进省厅大楼的，秘书悬着的心才放下，刚才紧张了一路，就怕赵东来想起来也训他两句。 司机也是走下车，掏出烟递给一根给赵东来秘书，顺手掏出打火机给点上，说道：“霍哥，多谢了，晚上一起喝点儿。” “算了，等过两天领导心情好再说。” “也行嘞。” 第225章 祁厅的推断 赵东来走到会议室门口，碰到准备卡点进会议室的祁同伟，祁同伟笑着阴阳道：“这不是赵副厅长嘛，你也来开会？” 赵东来抬头看向祁同伟，也明白这是祁同伟故意阴阳他，无所谓的笑着说道：“祁厅长召唤开会，那我也不敢不来啊。” 两个人短短的两句话，称呼专挑着对方的肺管子捅，都是想进步进不了的选手。 副厅、厅长，是俩人不想挂的头衔。 祁同伟继续阴阳着开口道：“你们京州市最近挺热闹啊，几千人的行动说搞就搞。” “市委李书记、市政府吴市长、孙副市长以及政法委孙书记都有指示，省厅也下发了治安专项清查活动文件，京州市局按照领导指示在京州开展清查活动。” “这警力不安排的充足一点也说不过去。”赵东来丝毫不惧的开口说道。 “嗯，那倒是挺有意思，一个市的统一清查行动分两天搞。”祁同伟继续嘲讽道。 “祁厅长认为不妥当的话，我们市局再安排一次全市的统一清查行动。”赵东来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伴随着赵东来的话音落下，现场的情况陡然火药味十足起来，一个玩狙打鹰的的和一个用拳头打虎的互相凝视着对方。 “老祁、东来，你俩怎么不进去？”穿着汉东000002警服，拿着茶杯和笔记本姗姗来迟的邵东平开口道。 明知道暂时拿赵东来没办法祁同伟，对着邵东平笑着打招呼道：“老邵。”而后看了眼赵东来，言外之意很明确：分清楚层次，你和我还差着级别呢。 赵东来毫不在意祁同伟的看法，带着敬意礼貌的开口喊道：“邵厅。” 赵东来心里也明白，公安厅和祁同伟已经水火不容，若是再和常务副厅长邵东平处不来，那他京州市公安局长的位置就真坐不稳了。 邵东平“嗯”了一声向会议室走去。 现场的格局和气氛也是诡异，要不是俩人身上的汉东0001号0002号警号在区分，单纯从赵东来的态度来看，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谁是厅长。 毕竟邵东平和祁同伟俩人都是正厅级，警衔都是一级警监…… 若是赵东来成功上位京州市副市长，也挂上一级警监警衔，在不看警号的情况下区分谁是省公安厅长，那可真是一个烧脑的故事。 赵东来看了眼邵东平，又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眼祁同伟缓步走进会议室。 赵东来此举，放在祁同伟眼里就仿佛是赵东来在和他说：我手下有程度咋了，你手下不也有我赵东来和邵东平，谁嘲讽谁啊！ 祁同伟：对，我特么命里犯东字！ 祁同伟黑着脸走进会议室在自己的主位坐了下来，环视着在场的众人。 心态也是快速的调整好了，憋屈了大半辈子的祁同伟，最会的就是隐忍。 轻咳一声开口道：“现在开始开会。” “根据文省长和吕副省长的指示，限期开展全省治安综合治理专项斗争……” 说的也都是文件内容，原本邵东平做完方案之后，文逸轩和吕振强通过省政府下文件到省公安厅。 祁同伟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让邵东平负责下发要求执行。 而京州的事情，结合省政府领导的最新调整分工让祁同伟嗅到了不同寻常，也感受到了与日俱增的危机感。 必须把这事儿做好了，做扎实了，必须得到吕振强和文逸轩的认可与好感，不然迎接他祁同伟的就是万劫不复。 省委巡视组对省厅磨刀霍霍，将省公安厅列为重点巡视对象，首要目标就是他祁同伟。 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情。 并且省政府的态度也很诡异，现在吕振强虽然晋升为常务副省长，但是省政府副省长分工里，政法工作依旧由他分管。 按理来说，常务副省长分管政法不应该。 在祁同伟看来，如此分工布局的目的就是准备等公安厅长上位副省长之后，省政府的分工调整不至于太大。 明显的是短期内就会新增政法副省长。 他祁同伟得努力，如果不能短时间上位副省长，那么公安厅长也不会是他祁同伟。 按照目前省委局势，他能去哪儿？？？？ 文逸轩、吕振强：你分析的不错，但是没有奖励。 而这次的会议，同样是部署省公安厅迎接巡视工作，巡视组会不会对下面的市、县开展巡视工作，他祁同伟不知道。 邵东平镇定自若的听着祁同伟的安排，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 坐在主位之一的赵东来，扫视着外围参会列席的侯亮平，眼神里隐约透露着一股杀气。 而脑海里则在思考着破局之法，如何才能在不得罪沙瑞金的情况下，拒绝沙家浜的招揽。 脑海里各种思索之下，已经歪到思索如何快速俘获苏雨菲的芳心，或者说如何赢得赵敬言的好感。 只要这个目的达成，沙家浜的问题那就迎刃而解了，沙瑞金还没有逼迫苏主任女婿强行站队的实力。 …… 光明区委，陈小辉在处理完一天的工作之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按了按秘书铃召唤沐云帆进来。 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道：“按我批阅的转给对应人员处理。” “明白。” 陈小辉继续八卦的问道：“谈对象谈的进展怎么样了？” “没问题，雅琪父母对我挺满意的。” 陈小辉疑惑的问道：“父母都见了？你这一直在汉东去哪儿见的？” “没有，前两天打视频他正好在家里。”沐云帆如实说道，而后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还谈起您了。” 自己知自己事儿的陈小辉，确认的开口问道：“肯定没好话吧。” “没有没有，让我多听您的教导，说书记您是他教过最好的学生。”沐云帆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那是他给你装呢，下周我回京城拜访他的时候带你一起，他见我可是基本没好话。” 而后陈小辉换着话题开口道：“另外你联系一下常成虎让他准备个包间，晚上我和连城还有邱书记、葛部长一起过去吃个饭。” “明白，书记。” 第226章 常成虎的奋斗 常成虎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混上了前些年求而不得的编制，虽说他目前只是汉东省国安厅的编外人员，但是编外也是编。 就那些个有正经编制的，有几个能直接给高厅汇报工作？ 不成熟的休闲装和小白鞋也是换成了笔挺的西装和三接头皮鞋，配合着他那锃光瓦亮的光头，倒是颇有几分黑道大佬的气质。 此刻的他，正在办公室内会见着所谓的汉东道上人物何阿四，之前常成虎就看不起当大茶壶的何阿四，现在常成虎更看不起他。 毕竟之前常成虎是灰他是黄，但是现在的常成虎啊，白了，他脏了。 常成虎跷着二郎腿，满是不屑开口道：“阿四啊，不和你合作不是你虎哥看不起你。” “我这可是高端会所，来往的人呢也没有普通人，就你手下的那些个歪瓜裂枣过来不合适，拉低我这儿的层次。” 何阿四强忍着内心的不快，一脸谄媚的开口说道：“虎哥，真的，现在这市里打击的我的生意没法做，场子该关停的也基本关停了，现在也就虎哥您屹立不倒。” “市局透出来风声说什么常态化打击，我这得给我手里的一众姑娘没活路啊，之前合伙儿的几位都进去了。” 常成虎听的一脸冷笑，起身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阿四啊，你不老实啊，这跟我这一句实话都没有，市局什么动向我不比你清楚？” “你有事儿直说我还能看之前情分考虑一下拉不拉你一把，不然这篱笆子别人蹲得，你阿四去也合适。” 何阿四故作思索，片刻之后用一副下定决心的语气开口道：“我这有一批国外的，现在分局市局对这外语老师和赌博查的太严了，说是要查三四个月，可是老客户催着要学外语我是实在找不到安全地方。” “一两天三五天的我能拖，一直给他们安排不好我这生意没法做了，我这不想着借用一下您虎哥个地方，咱们价钱都好商量。” 常成虎内心一笑，要不是提前知道你什么玩意儿，还真的被你这半真半假的话骗了。 不过也懒得去深究，这些事儿是高厅他们的事儿，常成虎只负责把人弄过来，故作思索着开口道：“地方呢我有，摸两把的地方和客房我这呼啸山庄都全，就是这费用怎么算？” “市场价虎哥您也清楚，我的那些客人我每次付，月底了咱五五分。” “二八分吧，免得你说我仗势欺人。” “哎呦，虎哥，我就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您这提供着场地才要两成，您以后就是我亲哥。” “屁的两成，八成是我的。” 看着何阿四有些扭捏，常成虎继续舔火，满是拿捏的开口说道：“你不愿意？不愿意就别开了，别说这京州地面你找不到位置，就是这汉东你也别想了。” “之前我给谁干活儿你心里应该有数，现在我什么样你应该更有数。” “二八就二八，听虎哥您的。” “你按预存走，一次最低五百万，并且余额不得少于100万，不然你客人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找谁收钱去。”常成虎临时加码道。 何阿四故作沉思，片刻后咬牙开口道：“也行，咱就这么说定了，虎哥您也别再压价，多的我实在拿不出来。” 两个内心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就这样在试探之下确定的合作协议。 常成虎的手机铃声也恰逢其会的响了起来，看着上边沐云帆三个字，常成虎马上拿出手机，出门躬身开口道：“沐主任，您有什么指示。” “陈书记和区里几个领导晚上过来吃饭，提前安排一下包间和菜，主宾四位。” “明白，明白，我来安排，沐主任您还有什么指示。” 房间里的何阿四看着常成虎的姿态，起身往门口挪了几步，竖起耳朵听常成虎给谁打电话。 听着沐主任三个字，何阿四默念几遍之后内心大定，沐主任好啊。 沐主任确定了，陈书记还远吗？ 内心笃定自己任务能完成的何阿四，刚才被常成虎讥讽的不快快速烟消云散。 常成虎回来之后聊了聊细节，收到第一笔五百万转账，同时也确定 而呼啸山庄的一处隐秘办公室内，通过监控画面查看常成虎谈判的省国an厅反间一处处长宋鹏举对着一旁的副处长开口道：“常成虎这临场发挥的不错，有那股子仗势欺人的味了。” “哈哈，我也感觉这活挺适合他的，由他担任我们的对外联系人挺合适的。”副处长认可的点头说道。 “别想美事儿了，高厅对下一步怎么用他已经心里有数了，一些掩护产业计划交给他来担任法人处理，我们处还是得自己物色。”宋处长开口道。 随着夜幕降临，陈小辉坐着平时除了正式场合一般不怎么坐的汉A·00007号帕萨特轿车来到了虎威山庄。 随后，不多时孙连城的汉A·00019号帕萨特轿车也驶入了虎威山庄，紧随其后的两辆光明区委的两辆轿车共同驶入呼啸山庄。 不远处路边车里的何阿四，看着这证实自己猜想的一幕，拿出一个老年机拨通了手机通讯录仅存的号码开口道：“老大，下午我通过给您汇报的事情确认没问题，还有他副手也到了。” “嗯，既然谈妥了人尽快派过去，要是能把他拉下水，其他那些小虾米都可以舍弃掉。”一串明显变声的合成音从听筒传出。 “就是搞不定他也得搞定他身边人，并且那地方既然顶着他的名头存在，在那里做其它事儿也方便。” “明白，老大，我肯定能搞定他。”何阿四确信的开口说道。 “嗯。” 挂断电话之后，何阿四想到因为这次任务许诺的丰厚报酬，脸上尽是贪婪的笑容。 一次任务，抵之前十倍的。 全然不知他的一切行为都在监控之中，所作所为由现场监控人员实时传输汇报至呼啸山庄的特殊办公室内。 宋鹏举：你想干嘛？老子还指着你晋升副厅长呢。 高显杰：小宋啊，你当我老头子没追求？ 第227章 赵东来乃汉东局势之关键 陈小辉今天也明白自己是演戏，就是把弱点暴露给他们让他们钻，看看这一群鬼魅魍魉能给她陈小辉使出什么离奇招数。 区委办汪晴雪用的是色诱，那么在这虎啸山庄又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又要弄着一群人在这灯下黑的谋划什么？ 常成虎站在餐饮楼门口，热情的迎接陈小辉一行人的到来，陈小辉笑着打趣道：“常成虎，虎啸，这名字够应景的啊。” “都是陈书记栽培。”常成虎谦卑的开口汇报道。 而后凑上前小声开口道：“刚刚宋处长说有进展，您看？” “等下你和致远说，他去对接就是了。”陈小辉笑着开口说道。 后续而来的孙连城几人也先后下车，常成虎迎着几人进了包间自觉退了出去，他也明白陈小辉能和他说几句话就是给面子。 现在，要的是清静。 陈小辉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把菜单放在桌子上，开玩笑的调侃说道：“前段时间过来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今天带大家一起过来尝尝，老吃食堂也得换换口味。” “下班了就是朋友兄弟们，别拘束嘛。” 陈小辉和四个四五十岁的人谈兄论弟虽然听起来违和，但是在他们听起来毫不违和。 书记亲民关心同志们嘛，能和你私底下朋友兄弟相称，那是看得起你。 不过也就是孙连城接过菜单随意的加了几个菜，后边的副书记、纪委书记和组织部长也还没放开，还没有从区委办公楼里说一不二的陈小辉身上走出来。 虽说是一个班子的，但是这段位差距属实有些大，陈小辉和孙连城正厅他仨是正处。 尤其是陈小辉，是可以在市委常委会上表决他们三个职务任命的存在。 这只是自身职务的压制，更别提自家书记还有令人实名羡慕的恐怖背景。 不过在陈小辉和孙连城俩人有意的闲聊之下俩人也慢慢融入。 陈小辉有意识的培养副书记邱明渊，孙连城的临时过渡性副市长兼区长干不长久。 继任者的培养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光明区其他人都刚调整过，组织部长是新调任，纪委书记也是刚上任，常务副区长也是刚调整。 就邱明渊合适，同时态度摆的也正，工作能力各方面也还不错。 陈小辉还是倾向于从光明区内部提拔。 伴随着流水般的菜端上餐桌，光明区五人小组的第一次私下聚餐也是正式拉开序幕。 …… 京州市另一处幽静的私房菜。 做过剧烈心理斗争的赵东来还是没有想出来完美的处置之法，只能是硬着头皮来到沙瑞金约见的地方，准备随机应变。 看着眼前的小楼，赵东来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武都头的三碗不过冈。 自问自答道：要是喝醉了是不是不逼我了？ 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绝伦的想法摇出脑海。 内心苦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心里幻想着一拳锤爆沙瑞金狗头，仰天长啸：沙瑞金，你不逼我了行不行？ 我就是个想上位副市长的市公安局长，我有什么错？ 你去找爱攀靠山赌进步的祁厅长好不好。 他才是你这个段位该接触的，实在不行你去逼邵东平去啊！ 随着赵东来推门而入，坐在大厅角落的白平安蹭的起身走了过来，略带责备的开口道：“沙书记可来了有一会儿了。” 赵东来敷衍着开口解释道：“省厅今天开全省公安局长会议，我这等会议一散场我就紧赶慢赶着过来了。” 祁同伟：我宣布散会三个小时了，你就是爬也爬过去了。 顶撞我、威胁我、还让我背锅，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我的福气。 白平安也是一笑道：“赵局长，那我们快点上去吧。” “麻烦白主任了。”赵东来开口说道。 知道赵东来的份量的白平安自然不敢怠慢，快走两步在前方领着赵东来上楼。 赵东来不是普通的公安局长，他可以说是自家领导布局的关键一环，没有赵东来压根就完不成汉东的反腐重任。 腐反完之后得抓人，以目前汉东政法系统的格局来看，若是没有赵东来的投靠，沙瑞金就是查出来切实证据出来，连可以信得过的抓捕警力都调不出来。 除非从邻省异地用警，可以做，但是丢人。 同样也不切实际，抛开跨省调用大批警力那复杂的手续不说，异地大规模的警力调动压根瞒不住身为公安厅长的祁同伟。 汉东本省公安的异地调动更是如此！ 遍布汉东全省大街小巷以及机场、车站、那头和交通要道的天眼系统、海燕系统不是摆设，这些摄像头全部都掌控在祁同伟手里。 到时候全提前嗅到风声跑了抓谁去？ 就是最终完成抓捕也影响上级对沙瑞金的评价。 上级领导：你沙瑞金是吃干饭的？让你去汉东担任省委书记一把手，几个月了你连信得过的抓捕警力都没有。 沙瑞金亦是明白这个道理，从来汉东之前就联系着老同学推荐，在汉东刚稳定下来就礼贤下士的联系会见赵东来。 现如今感受到了赵东来的异样，最慌的莫过于沙瑞金，他迫切的需要求证赵东来态度。 是和那群墙头草一起倒向刘家堡，等待参加刘家堡遴选，还是参加自己的沙家浜。 看着赵东来进来，沙瑞金热情的开口道：“东来来了啊，快坐。” 赵东来程序化的开口道：“沙书记。” 沙瑞金介绍的开口说道：“今天这茶是今年新采的明前茶，味道很不错，快坐下尝尝。” 赵东来木讷的坐下，唱了一口信口胡邹的开口说道：“确实挺不错的，茶气足。” “东来你前前两天的行动不错嘛，汉东的社会风气的确是到了非整顿不可的程度，任何好事情到汉东就歪了楼。” “喜欢老婆是好事儿，可是汉东的干部是喜欢别人的老婆，热爱锻炼也是好事儿，但是喜欢去家里以外的床上锻炼就不对，诸如此类荒唐的事情在汉东比比皆是。” 赵东来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故意歪楼扯开话题的开口道：“的确如此，但是以目前的法律条文来说很难处理，没有金钱交易的只能算做作风问题，D员干部有纪律约束还好一点，普通群众顶多也就是接受道德的谴责。” 原剧的陈清泉：你特么这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还以PC抓我？？？ 第228章 赵东来态度明确 赵东来和沙瑞金大谈新时代法治推进困难，结合着京州市局的实际工作，言语之间既有案例分析又有数据统计。 同时还不时的描述一下京州市局存在的经费困难，所谓的装备落后、福利不足给沙瑞金说了一大堆。 沙瑞金听的脑袋嗡嗡的，心想，不是，我喊你来是谈这事儿的吗？ 沙瑞金敲了敲桌子，轻咳一声把话题印回正题的开口说道：“我也知道目前省里政法系统存在团团伙伙的山头主义问题，有限的经费全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这也是上级派我来汉东解决的问题之一。” 赵东来附和的开口道：“明白，沙书记，这个问题我也有感觉，公安系统的各个警种之间的配合确实该改进，以京州市局为例，目前这个经侦等支队和各个基层派出所之间的矛盾逐渐的尖锐起来。” “这也是我们迫切需要改变的……” 沙瑞金听着这他说前门楼子，赵东来说胯骨轴子的回答，内心的怒火开始燃烧，在他看来赵东来此举就是不识抬举。 眼神示意一旁保障的白平安出去。 在白平安眼力见十足的退出包厢并关上门之后，沙瑞金黑着脸看着赵东来，冷脸说道：“你这认识就不够好啊。” 赵东来故作茫然的看向沙瑞金。 沙瑞金语气放缓的开口说道：“东来啊，有些事儿和破案是一样的，破案要有侦破方向，做工作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没到汉东之前，我的老同学敬亭给我推荐的你，说你是位破案高手，公安工作也是可圈可点，汉东的社会治安要我们一起努力啊。” 面对沙瑞金的咄咄逼人，赵东来内心思索着自己的定心丸，组织着需要开口道：“京州市局的全体干警一定恪尽职守，上级的命令也肯定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面对赵东来如此回复，沙瑞金很不满意，他要的是赵东来的明确回复，不是赵东来现在这模棱两可的答复。 服从上级命令，那一堆的上级，意见相左的时候你赵东来听谁的？ 孙连城、孙海平、吴雄飞、李达康、祁同伟都是你赵东来的领导。 沙瑞金要的不是赵东来听从省委书记命令！ 而是要赵东来听从他沙瑞金的指示，不是命令！ 如果能有正式命令下达到京州市局，何至于问你赵东来的意见？？？ 沙瑞金手指敲着桌子，试探道：“目前京州的治安工作以光明区为最，同时连城同志也分管京州的政法工作。” “想必光明区的工作你也不陌生，从你的角度谈一下你对光明区目前发展的看法。” 赵东来内心了然，很明确的知道沙瑞金问的是什么，内心像下了某种决心般坚定，毅然决然的开口说道：“光明区在陈书记的带领下发展可谓是日新月异，不论是经济增速还是说民生、群众满意度，相较之前都有长远发展。” 得到确切答案的沙瑞金止住话题，强露笑意的开口认同道：“哈哈，小辉是不错。” 说罢，沙瑞金起身对着门口喊道：“小白，通知可以上菜了。”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平安，快速回应的开口说道：“好的，沙书记。” 赵东来也是苦涩一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场豪赌对不对，内心寄希望于沙瑞金畏惧陈小辉不拿他怎么样。 也在赌自己能拿下苏雨菲。 赵东来心里明白他和程度不一样，他现在要是能达到程度在陈书记心中的份量，那么他今天肯定一点儿都不担心沙瑞金事后报复。 …… 虎啸山庄，陈小辉几人的饭局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逐渐进入了尾声。 由于等下开展四不两直抽查活动，所有人都喝的是果汁，陈小辉端起面前的杯子，总结的开口说道：“那今天的饭局就到这里，等下我和连城各带一组，抽查完就各自回家休息。” 其他四人纷纷举杯道：“明白。” 随着一众人走出包厢，角落里的常成虎快速迎上来欢送几位。 满是堆笑着迎上前开口道：“几位领导感觉我们这儿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没，我一定整改。” 陈小辉笑着拍了拍常成虎肩膀，一语双关的开口说道：“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继续保持。” 常成虎明显的听懂了陈小辉的意思，连忙表态道：“明白，书记，我一定保持。” 组织部长葛洪利也跟着上了陈小辉的车，陈小辉对驾驶位的王致远开口道：“先去丹亭街道办吧，让区里的同志和我们在街道办汇合。” 前边的王致远和沐云帆连忙点头道：“明白。” 陈小辉和葛洪利聊着区里的人事规划和干部队伍建设。 王致远开车把控着速度来到丹亭街道办，王致远摁了摁喇叭，保安室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沐云帆火速的拉开车门下去看是什么情况。 陈小辉笑着调侃道：“今天我们这是第一站就吃闭门羹了啊。” 说着拉开车门下车，抬手看了眼手表，显示时间是九点三十分。 而后葛洪利快速的紧随其后，后知后觉的保安跑出来开口解释道：“刚才没听到。” 陈小辉也是无所谓，要是连保安工作都管的话那就太跌份了，神态平静的问道：“夜间值班室在哪边？” “一楼大厅右手边第一间。”保安说的同时手还指了指办公楼的方向。 陈小辉点了点头，和葛洪利一起往办公楼内走去，后边赶来的几名区委工作人员也已经在门口下车快步跟上。 看着挂着值班室牌子的办公室大门紧闭，葛洪利快步走上前去准备开门。 但是明显的反锁了，葛洪利啪啪啪的拍门。 里面里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什么事儿？” 葛洪利耐着性子开口道：“区里检查的。” “来了、来了。” 一分多钟后，门从里边打开，一个顶着鸡窝头中年男子睡眼朦胧的从房间走了出来。 看着门口站着的七八个人，特别为首的两位一个是区委书记一个是组织部长，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陈书记、葛部长好。” “我叫张铭恩，丹亭街道综治办副主任。” 看陈小辉一直看着没有表态，葛洪利指示道：“你去把值班记录本拿过来。” 葛洪利接过值班记录本之后扫了一眼便递给了陈小辉，陈小辉接过之后翻看了一下记录。 记录的也还算完整。 陈小辉开口问道：“抽查一下你D课的学习情况，京州解放是49年那一月？” 张铭恩思索了好一阵，一脸笃定的开口说道：“七月。” 陈小辉差点都被他逗笑了，确定的问道：“你老家哪儿的？” “京州的。”张铭恩笃定的继续问道。 陈小辉继续问了个最基础也是最应景的问题：“什么是四不两直，四不两直是哪四不、哪两直？” “四不两直是，是不…是……” 陈小辉看他也答不出来，两个问题也已定露底了，断定他基本没学。 把记录本递给他，道：“去值班吧。” 第229章 抽查 一行人走出大楼之后，陈小辉对着一旁的葛洪利安排道：“留个人看看他们值班领导什么时候过来。” “好的，陈书记。” 说罢一行人上车，车里，葛洪利对着陈小辉检讨的说道：“书记，今天这个事我有责任，这次的D课学习成果考核存在弄虚作假……” 陈小辉打断的说道：“那个单位还没几个废物、混子？先看看下一家再说，去哪里洪利你看着抽一家吧。” 葛洪利思索着开口道：“双曲街道办吧。” “好，那就双曲街道办，但愿能比这丹亭强一点。” 王致远闻言开车向着双曲街道办出发，后边的一辆GL8公务车快速跟上。 葛洪利思索着开口道：“这双曲街道办的季开远和何丽萍两个人都是做组织工作出身，学习情况应该差不了。” “不要提前下结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小辉笑着开口道。 双曲街道办也确实不错，陈小辉车到的时候保安已然眼力见十足的抬起了拦车杆，从保安室里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王致远直接开车到了办公楼下。 看着楼上四五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陈小辉一行人走进办公楼，朝着楼上亮灯的房间走去。 陈小辉看着门上社会事务管理科的牌子，推开第一间办公室的门进去，三四个年轻人坐在办公桌前核对着报表文件。 陈小辉看了眼敲了敲门道：“你们科长在不在？” “对门办公室，你去敲门。”靠门工位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葛洪利的作用也凸现出来，快速的上前开口说道：“区委抽查值班情况。”紧接着介绍着开口道：“这是陈书记。” 忙碌的几人听见是区委的，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行政夹克一副领导打扮的人，身后还跟着几位一身正装的工作人员。 纷纷起身开口道：“陈书记好。” 陈小辉走过去，拿着桌上的文件大致翻看了几页，开口道：“整理辖区贫困人口数据怎么到这么晚？” “何主任让梳理辖区内贫困人口就业情况和实际生活情况，要求挨家挨户走访，要的时间也比较急，加班做出来。”年轻男子介绍的说道。 陈小辉开口道：“加班补贴在发吗？” “在发，20号以前加班的在本月发，以后的积累到下月发。”年轻小伙开口道。 “嗯，你们继续忙吧，早干完早下班。” 陈小辉也没提问这些人，在陈小辉看来能加班干活儿的好员工，万一要是问出问题来导致他们被追责不合适。 继续看了其他两个办公室，里面的场景都是大同小异，对门的办公室一直关着，到陈小辉准备下楼的时候所谓科长也没出现。 在场职务最高的是一位副科长。 下楼往一楼的值班室走去，值班室负责值班的已然端坐在办公桌前，陈小辉拿起桌上的值班记录表翻看的同时。 值班人员介绍的说道：“领导好，我叫高润田，负责今天晚上的值班工作，我们街道办领导大概十分钟左右过来。” 陈小辉点头开口问道：“抽查一下你D课学习情况，四不两直是那四不那两直？” 高润田略作思考坚定的开口道：“报告陈书记，四不两直是不发通知、不打招呼、不听汇报、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层、直插现场。” “京州解放是7月还是8月？”陈小辉上着难度继续问道。 “是4月**日，京州……” 陈小辉拍着高润田肩膀夸赞道：“不错，至少比丹亭街道办强，八项规定是关于改进哪八个方面做出的具体规定？” “改进调查研究、会议活动、文件简报、出访活动、警卫工作、新闻报道、文稿发表、勤俭节约八个方面……” 而后陈小辉陈小辉再问了几个问题，满意的夸赞道：“看来你学习的不错。” 高润田闻言内心一松，还好自己学习的时候没偷懒，不然这今天要是答不出来，以后就是一眼望穿等退休了。 双曲街道办党工主任何丽萍已然从家里赶了过来，快步从门口走进来，略微喘着粗气开口汇报道：“书记、葛部长好。” “欢迎莅临双曲街道办检查指导工作。” “我看到的工作做的还算可以，今天在岗的这些同志都是爱岗敬业的好同志，组织该有的人文关怀得跟上，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何丽萍领悟陈小辉话里意思的同时，一脸热切的开口说道：“我明白，书记，要不我们去会议室，我把双曲街道办的各项工作向各位领导做一个简单汇报。” 陈小辉摆手道：“今天就不了，我还得去下一个单位看看，改天再过来。” 陈小辉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双曲街道办党工委书记季开远从车上快步下来，看见陈小辉之后更是边跑边说道：“书记、葛部长，实在不好意思，没第一时间迎接各位领导莅临指导。” 陈小辉半开玩笑的说道：“抽查嘛，要是你在我还得心里问问是不是提前跑风漏气了。” 季开远内心闻言内心一松，听陈小辉的语气就是检查没什么问题。 内心窃喜的开口道：“书记您看我们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们立即安排落实。” “你等下组织在岗的同志吃个宵夜。”陈小辉开口给了个不算指示的指示。 随着陈小辉上车准备离开，双曲街道办里已然进来好几辆车，不用想都知道是双曲街道办的头头脑脑。 而此刻的丹亭街道办今天的值班领导，街道副主任谭松明姗姗来迟。 迎着党工委书记钱伟业和街道办主任王磊不善的目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解释着说道：“钱书记、王主任，路上车出了点问题来迟了……” 街道办主任钱伟业冷哼一声道：“车出了问题不要紧，思想觉悟可别出问题。” 留在丹亭街道办的光明区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潘永安悠悠开口问道：“钱书记、王主任，我这领导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就先走了。” 钱伟业往前两步，小声开口道：“有个事麻烦潘部长帮个忙，书记抽查结束之后麻烦您和我说一声。” 第230章 倒霉与幸福在自己手中掌握 潘永安和他认识时间也不短，点头开口说道：“通知你这事儿好说，不过怎么处理你尽快拿个方案出来，这事严重性你也知道，陈书记最近主抓的就是理论学习和D课学习。” “丹亭街道组织D课考试100分的人，抽查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组织部都得跟着吃瓜落。” “特别是这那天解放不知道，这往严重点说就是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了。” 钱伟业一脸苦涩的说道：“明白，这次我是两头难办，这值班的张铭恩是省委白平安处长的大舅子！” “那位的秘书？”潘永安确认的问道。 钱伟业点头道：“嗯，所以说这难办嘛，你给我出出主意。” 潘永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难办？这有啥难办的，县官不……” 潘永安说到突然止住了想说的‘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他还不是县官’，笑着开口道：“怎么处理还得你拿主意，毕竟这丹亭街道办一把手是你。” 离开双曲街道办的陈小辉，内心思索着开口道：“不去街道办了，在区直单位找一家。” “就区安监局吧。” 王致远应了声继续开车。 陈小辉对着葛洪利继续安排的说道：“你们组织部干部监督科组织一次全区大范围抽查，试题就从上次D课考试的试卷里抽，各个单位的情况汇总出来我们再讨论。” “明白，我明天就安排。” 随着葛洪利的手机振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汇报道：“那个刚刚潘永安副部长汇报说，丹亭街道的值班领导——副主任谭松明刚到。” “值班？万一那天出事儿了，大概率你我去的比他快。”陈小辉满是调侃的评价道。 要是钱伟业听到陈小辉和葛洪利的对话，绝对会大骂潘永安不是东西，该拉一把的时候还玩这些小手段。 潘永安：你又不是值班领导，领导是让我看值班领导什么时候到，没让我看你来不来。 …… 双曲街道办的两位主官也不轻松，季开远对着何丽萍问道：“你来的比我早一些，陈书记检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纰漏？” “高润田的提问都回答的挺对的，我看了值班登记本也没问题，有问题应该是楼上加班的问题。”何丽萍思索着开口说道。 随着楼上值班的一群人被喊了过来，按办公室汇报陈小辉视察过程的时候，何丽萍和季开远俩人看了眼在场众人，俩人对视一眼后共同苦涩的一笑。 陈小辉话里的意思俩人全明白了，特别是楼上加班的几人七嘴八舌的汇报完过程之后，陈小辉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整个科室的人加班，科长不知所踪，两位副科长仅有一个副科长在岗，荒谬绝伦的故事。 季开远开口道：“手头的活暂时停一下，晚一天完成吧，今天我请大家简单吃个宵夜下班，位置就在Xx，大家先过去点菜，我随后就到。” 待众人走后，季开远思索着开口道：“社会管理科干部该调整一下了，科长胡转岗为主任科员去社区蹲点，在岗的副科长小李接任管理科科长，小高过去担任副科长吧。” “小高到党政办担任副主任吧，充分发挥他理论知识扎实的特点。”何丽萍补充道。 “没问题。” 俩人正说着呢，管理科的科长和副科长一起结伴回来，看着面色红润匆匆赶过来的科长副科长，季开元开口道：“你俩过来，有近点儿。” 看着俩人磨蹭不前，季开远往前走了两步鼻子轻嗅，闻着俩人身上的酒味儿，内心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我们费心卖力的干活儿你俩喝酒？加班这个本该是露脸的事儿被你俩干成了露屁股。 烦躁的摆手道：“你俩把在哪儿喝的酒、和谁喝的酒、为什么喝酒如实写份情况说明，明天早上上班之前交给徐书记（双曲街道办纪工委书记）” 不等俩人回复便一马当先向着外边走去，何丽萍看了俩人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有你俩这样的正副科长，可真是双曲街道的福气。” 说罢快步跟上季开远的步伐，开口建议道：“由给陈书记汇报工作的小崔担任副科长吧，他平时工作也挺刻苦的，能力也不错。” “嗯，没问题，等下和他们聊一聊看看谁还行，另一位副科长也从今天这几个人里面选，我们双曲街道也的确应该重视踏实肯干的年轻干部培养。”季开远不假思索的开口同意。 “我也是这个意思。”何丽萍赞同道。 …… 赵东来和沙瑞金的饭局也散场了，后半程沙瑞金基本上全程摆着一张不爽的脸色，就好像是赵东来掘了他家祖坟一般。 赵东来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沙瑞金正常工作提问，但是到结束沙瑞金都没一个笑脸，搞得赵东来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甚至说赵东来都想直接投沙瑞金，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赵东来，既然已经拒绝得罪了沙，投不投的没意义，甚至说投了之后他赵东来的日子会更惨。 离开会见地点的赵东来，开车的时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确定沙瑞金将会以什么方式对他赵东来。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雷霆击碎？是调任二线还是撤职查办？ 无心开车的赵东来靠边停车之后，烦躁的拉开车门下车，整个人落寞且又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整个人在路灯的照耀下身影被逐渐拉长。 内心已然问候了很多遍沙瑞金的祖辈。 从兜里摸出根烟点上之后吐了个眼圈，惆怅的望着空中的明月，悠悠开口道：我就只是个小公安局长。 对祁同伟都得收着点不能惹急了！ 何德何能掺和你们大人物的神仙打架？ 一辆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开到赵东来旁边停了下来，一辆辅警下车后走到赵东来身边，礼貌的敬礼后开口道：“你好，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 赵东来回头瞥了眼警车车牌，是京州市局下属的青龙分局警车，本就烦躁的赵东来极不配合的说道“没带”便继续往前走。 “那您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我们把您送回家里去？这您一个人在马路上闲逛也不安全。”辅警快走两步继续开口道。 赵东来整个人闻言都气笑了，感情这两位是把自己当成了不稳定因素。 “我，赵东来！” “呦，还和我们局长同名啊。”辅警正搭话准备开导赵东来呢，后边警车里的正式民警小跑着过来。 如标枪般立正敬礼道：“报告局长，青龙分局治安大队民警周胜利正在执行巡逻任务，请局长指示。” “没事儿回去吧，我开车腰疼散会步。” “是，局长。”周胜利敬礼道。 辅警也是心里一慌，局长？青龙分局没有姓赵的局长啊？不过也懒得多想，什么局长他都惹不起啊，刚才把人家当寻短见的对待。 这玩意儿影响仕途啊！ 结巴着解释道：“局长您别误会，这主要是有人报警，您也知道我们有警必出。” “没事，别紧张！你这出警态度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赵东来笑着说道。 “他叫王力，大专学历，还是退伍军人，还曾经获得过一次三等功。”自认为领悟到赵东来意思的周胜利快速回答道。 赵东来拍着王力的肩膀，笑着鼓励道：“这份热情礼貌的态度继续保持，争取早日转正。” “谢谢局长鼓励。”王力敬礼道。 两天后，京州市公安局下发了一份《京州市公安局特警支队关于选拔特警队员的通知》 实习警员报名条件：…… 基层民警报名条件：…… 辅警的报名条件为：退伍军人、获得三等功及以上奖励、大专以上学历、参加京州市公安局辅警工作满一年、所属单位领导工作评定优秀、经笔试及警务技能考核合格后择优录取。 总共从辅警中招五人，待遇为正式民警待遇，而京州市局满足这些条件的总共就五个人，王力就是其中一个。 合情合理合法的入警，谁都挑不出来一点儿毛病，条件是公开的，满足条件都可以报名。 而特警支队缺人的报告在一天前就交过来放在赵东来办公桌上正好没处理，无非就是加个招聘点条件的故事。 …… 第231章 时间点的重要性 陈小辉一行人来到区安监局，陈小辉刚走进办公大楼，接到门岗通知值班副局长魏尚文从楼梯快步走了下来。 看着陈小辉后边的干部，魏尚文那本以为发生突发状况而悬起来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同时也在内心窃喜！ 大晚上的和组织部长以及干部监督科一起过来，那必然是抽查夜间值班情况。 自己这值班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自己刚就在值班室，人员全部到岗。 埋头苦干大半年，不如领导面前露次脸。 特别还是直属上级的一把手抽查？ 小跑到陈小辉面前，满脸堆笑的开口道：“欢迎陈书记和葛部长莅临指导工作。” “今天你是值班领导？”陈小辉问道。 “是的，书记！” 陈小辉指示道：“带我们去值班室吧。” 陈小辉一行人走的过程中，魏尚文介绍着开口说道：“目前我们安监局夜间值班人员由一名局领导、中层干部两名和三名年轻干部组成。” “值班期间不定期的组织安全抽查行动，今天我们也抽查了区里几个保障住房建设工地的夜间施工安全措施，对不符合要求的已经下达了整改通知。” “嗯，做的不错，可以考虑增强抽查力度，赶工期归赶工期，但是这个安全问题绝对不能忽视。” “明白，书记！” 陈小辉思索着问道：“保障房建设进度怎么样？” “基础施工已经全部完成，最快的1号工地今天进行三层浇筑。”魏尚文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而后陈小辉到了值班室，三名年轻小伙子和两个中年人正在电脑前端坐着忙碌。 陈小辉问道：“值班登记本我看一下。” 陈小辉接过以后看着卷边的封皮和看起来脏兮兮的值班记录本，里面记录的清晰明了。 值班日志里各个事项记录精确到分，夜间抽查行动查到的问题记录，外出抽查的人员签字以及检查时间。 所有问题记录下都有责任人签字，笔迹区分也很正常。 陈小辉内心就十足的满意，这玩意明显是最真实的记录造，每天值班日志里一人一个签字可以作假，但是每天的记录里责任人签字好几次。 造假不会做的这么细致，就算是打眼了陈小辉也认，造这种假比据实记录还难。 魏尚文拿过旁边装订成册的抽查整改通知单递给陈小辉道：“书记，这是与日志里抽查行动对应的整改通知单，以检查时间排序、按月度装订成册，这是上个月的，这个月的有部分还没有整改完成。” 陈小辉翻看着整改通知单里带时间的现场照片，整改意见，限期整改时间。 现场照片里区安监局领导出镜的也不少，就安监局局长和副局长魏尚文的身影陈小辉就翻到了好几张，同时也有抽查人员签字。 每份整改通知单的下一页，就是对应单位的整改反馈单。 “不错，您们工作用心了啊。”陈小辉点头道。 魏尚文一脸正色的开口道：“领导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们负责，我们肯定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和组织培养，坚守安全红线把我们光明区的安全生产工作落到实处。” “落没落到实处得实地看过才做数，你和富强局长说一声，明天下午你俩和我一起去辖区的施工工地看看。” “好的，书记。” 赵东来在两个警员走了以后，也回了自己车里，重新振作起来的赵东来脑子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 拿出手机再三思量之下还是没有拨打苏雨菲的手机，更没有拨打陈小辉的手机。 手指滑动着手机通讯录，在李达康和程度之间来回滑动，手机页面一会儿是李达康，一会儿又是程度。 脑子再三思量之下，赵东来先给程度打去了电话。 也就是赵东来犹豫的好，要是早两分钟过的话，那程度绝对会问候赵东来的八辈祖宗。 毕竟程度这会才交完家庭作业，正躺在床上点了根事后烟深，随口吐了一个浑圆的烟圈，一阵急促的手铃声打破了这一美好的时光。 程度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赵东来三个字，滑动接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开口道：“赵局。” 一旁的程度夫人听着程度的称呼，拿过一旁的睡袍穿上去了房间外边的卫生间洗漱去了。 赵东来一副关心的表情开口道：“程度啊，这会还没睡呢吧？” 程度：我就算睡着了不也醒了？ 也懒得和赵东来寒暄，直奔主题的反问道：“是有突发事件吧，我马上过来？” 赵东来一时语塞，笑着开口道：“刚路过看一家这个烧烤不错，喊你一起吃个宵夜。” 程度内心听的都有点不可置信，看了眼远处摆件上的时间11：11分，这都特么十一点了，打电话说宵夜？ 还是给一个从来没约过宵夜，并且关系缓和下来也不久的人说宵夜？ 红灯停完以后又赶上儿子天天精力旺盛的折腾着不睡，小半个月了今天才挤出来时间练习。 刚结束你赵东来不当人子的打电话喊宵夜？ 虽然不爽，但是秉承着陈小辉那句人家也是你领导，最起码的上下级观念得有。 忍着内心的不爽开口道：“行嘞，您在哪儿我过来。” 赵东来也是现想了一个店铺，略作思考开口道：“就区委东边那个大胡子烧烤，我看那里每天人挺多的。” “行嘞，我马上过来。” 程度把电话丢在一旁，去房间里的卫生间简单的冲了一下，程夫人关心的开口道：“你这个点儿出去？” 程度边穿衣服边吐槽的说道：“有人脑子抽风的要吃宵夜，还非喊我，煞风景嘛这不是。” “既然去就别说这些了，多个朋友总比天天针锋相对的好，明天早上我送乐乐去学校，你多睡会行吧。”程夫人柔声说道。 “行嘞，我回来后就去次卧睡吧。” 喂饱了的程夫人点头认同道：“嗯，我等下给你把换洗衣服也放里面。” 程度到下楼的时候心里还有点不爽，把赵东来归类到自己光棍一条见不到别人好。 今天这事儿要没个说法，赵敬言的程叔叔肯定给他一个正确引导！！！ 第232章 想的太多就错失机会 程度内心嘟囔着下楼打了个网约车前往区委附近的大胡子烧烤，然而离谱的是程度到的时候赵东来还没有到。 在店里看了圈没找到赵东来的程度，内心也是不爽赵东来的做法，对着老板开口道：“你这最贵的酒是啥，给我拿一瓶。” 老板不假思索开口道：“最贵的是梦3。”顺着解释道：“这烧烤主要是配的啤酒，我这也没准备好白酒，需要的话前边拐个弯那个烟酒店应该还开门。” 程度略显失望的正准备答应，老板娘笑着走过来开口道：“还有梦9，您要吗？” “嗯，来一瓶。”程度点头应道。 而后程度在老板一脸幽怨的表情下，走到门口的桌子边拉着凳子坐了下来。 老板娘对着老板手一伸开口说道：“去车里拿酒去啊，愣着干嘛。” “那是孩子给我寄的，你这……”老板满是幽怨的开口说道。 老板娘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酒不都一个味，给你留一瓶尝尝味得了。”说罢便继续忙活着招呼客人去了。 在程度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赵东来才悠悠赶了过来，略带歉意的说道：“呃，这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都已经迟到了程度能说什么，无所谓的开口说道：“我也是刚到，酒我要过了。”同时把桌上的菜单递给了赵东来。 老板此时也是拿着酒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强颜欢笑的开口说道：“菜点好了你喊我啊。” “好嘞，马上。”赵东来应道。 程度打开酒，按着二两的杯子给俩人一人倒了一杯，赵东来也快速的点好的菜递给程度：“你看看还加点什么？” 不在乎吃的程度开口道：“都行，就按你点的来吧。” 等把菜单递给老板后，赵东来感慨道：“之前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俩沟通的少，可能在有些方面存在误会。” “现在咱兄弟俩终归是在一个班子，各方面沟通也少不了，我俩先喝一杯，过去的事儿咱就让它过去吧。” 程度端起酒杯，和赵东来碰杯后俩人一起一饮而尽，满是无所谓的笑着说道：“我们这现在沟通不都多了嘛。” 赵东来闻言也是一笑：“哈哈，以后这光明经验的推广你还得多上心，我是真认可咱们光明区的政策。” 程度到这里也是明白了赵东来的意图，附和的开口道：“没问题，这也少不了您支持。” 内心心无感的想道：特意选着光明区区委附近吃饭，谈着认可光明区政策，你赵东来能表现的再明显点吗？ 我都不惜的拆穿你。 你真是认可光明区政策？ 还咱们光明区？你一不在光明区任职，二不在光明区住，谁特么跟你咱光明区？ 赵东来：我倒是想来光明区住，那不是宏伟愿望现在还没实现嘛。 在赵东来大书特书自己喜欢光明区的同时，旁边几辆轿车呼啸而过，眼尖的俩人几乎同时看向了路边驶过的车辆。 那明显至极的汉A·00019的车牌，不是孙大市长的座驾又是谁的？ 不过俩人都没在意，程度继续听着赵东来那托孤直言，话里话外都表达着向陈小辉的靠拢之意和现在的尴尬，就差直接说：你一定要把这些话转告给陈书记。 而后又是两辆车路过，前边打头的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汉A·00007车牌的帕萨特，后边紧跟着一辆GL8商务车。 这能是谁？自然是结束考察的陈小辉他们一行人。 目送着两辆车驶进光明区委。 赵东来试探着问道：“这是区里有事儿？” “我不知道啊，没人说。”程度不确定的同时，摸出手机给分局值班的打去电话，询问区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突发情况。 得到的回复是没有任何突发情况通报。 …… 丹亭街道办的党工委书记钱伟业，此刻还忧心忡忡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待自己那所谓的朋友——区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潘永安，给他回应陈小辉抽查结束的消息。 想等陈小辉结束抽查之后，向陈小辉汇报处理方案的同时做个检讨，不耽误领导工作。 但是到现在为止，潘永安没一直没给他打电话，发去第一个消息的回复是没有。 后边的没有回复…… 没回消息消息钱伟业也不敢直接给陈小辉打电话，在他看来手下人已经捅篓子了再耽误陈小辉抽查，那就是错上加错。 而问给潘永安打电话，明知道人家去陪同领导检查工作，这时候还打电话那也不合适。 翻看着区里负责值班的中层打去电话，打探道：“俊凯，今天区里是你值班吧，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是我值班，什么事钱书记你说。” “你知不知道区里的抽查结束没有，我这抽查出了点状况，想和书记汇报一下。” “呃，书记刚从我这走。”魏俊凯略微思索，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嗯，多谢了，改天咱一起坐坐。”钱伟杰开口道。 钱伟业也不好多打听，挂断电话以后给沐云帆打去电话。 响了两声之后沐云帆便接通了，程序化的开口道：“钱书记，你好。” “沐主任，这么晚打扰你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也是刚忙完，没什么打扰的，钱书记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麻烦问一下书记这会有空吗？” 沐云帆继续程序化的开口道：“书记已经休息了。” 有刚打探到陈小辉刚从区委值班室走的消息在脑子里，钱伟杰下意识的反问道：“休息？” 意识到说错话的钱伟杰迅速补充的改口道：“休息了就明天吧，书记明天上午有时间吗？我向书记汇报一下丹亭街道办近期的工作情况。” “嗯嗯，书记上午有时间，不过10点钟有一个省里的视频会议。” 而挂断电话的钱伟杰，还在脑子里思索沐云帆是不是对他有意见？陈小辉是不是也对他有意见，不然咋可能刚从区委值班室走了就休息了？ 陈小辉：不然呢？回办公室能几步路？ 陈小辉也是懒得大半夜的回家折腾一趟，刘思雨又不在，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换洗衣服洗漱用品都有，睡觉在哪儿睡都一样的。 就是回去也是洗澡睡觉，明早醒来就得来上班，来来回回白折腾。 第233章 赵东来的宴请 挂断电话的沐云帆内心下楼准备下班的时候，王致远笑着走了过来，喊道：“云帆，你要不困的话我俩一起去吃个宵夜。” 沐云帆对自己的前辈肯定足够尊重，人家王致远绑定三代，而他才刚刚入行，连忙开口应道：“没问题，王哥。” 王致远也知道沐云帆只要不胡来，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低，最差也和他的巅峰差不多。 俩人互相奔赴之下关系自然不错。 程度和赵东来俩人坐在饭桌，在程度确认没有突发情况之后，叮嘱分局有任何突发事件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程度把刚要的饮料分开给赵东来倒了一杯道：“说不定领导召唤，酒今天就算了。” “也是，吃饭归吃饭，工作不能耽误嘛。”赵东来开口表示理解。 而后赵东来思忖着开口道：“你要不问一下王主任。” 程度打着哈哈道：“这个点贸然打电话不合适，明天问吧，有事儿会联系的。” 俩人结伴走出区委大门的时候，王致远对着门卫室的一个年轻保安点头示意。 保安笑着开口道：“王主任、沐主任。” 打过招呼之后走出大门。 大概两分钟的时间，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快步走了过来道：“王哥、沐主任。” 他们三个也互相认识，健壮小伙就是王致远他们驻京州小组的副组长——袁振。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袁振汇报道：“我都安排好了，没问题。” “那走吧，简单吃点儿回去好休息。” 赵东来在看到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然从烧烤摊走了过来，热情的打招呼道：“王主任、沐主任。” 王致远也是打招呼道：“程区长、赵局，没想到这个点能在这儿碰到赵局长。” “我俩一起吃个宵夜，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们刚下班。”赵东来开口解释道。同时也顺便邀请道：“要不一起吃点？就我和程度，没外人，就旁边的大胡子烧烤。” 王致远略作思索道：“那就一起嘞，不能辜负赵局一片好意不是。” 说罢一群人往旁边走去，所谓的没外人，也就是说没外人的那个是外人！ 人数的增多，也导致老板娘给老板留着尝味的那瓶酒贡献出来。 赵东来全程尽皆赞美之言，把内心的靠拢之意都表达成了司马昭之心。 但是一直到结束，赵东来都不知道袁振具体是干嘛的，一直把他当做光明区委办工作人员。 赵东来作为宵夜的发起者兼在场级别最高的领导，买单自然是他的活儿，也没人和他争。 实打实的花了三四千，得到的最显著成果就是由光明区委的一名保安开车送他回去。 但是赵东来内心而言，对程度那报复性的宰他点梦9都认为宰的好，请陈家班亲信力量吃饭就得这样。 钱花的值！！！ 至于开发票报销，现场不能说开的事，回头派人去开赵东来堂堂副厅级丢不起那人。 要是京州市公检法系统的另一位一把手，那就说不来了…… 赵东来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内心沙瑞金造成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哼着小曲洗漱之后都略显兴奋的不好睡。 …… 次日，当陈小辉起床洗漱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之后，沐云帆已经早早的到了办公室。 给陈小辉泡了一杯刚从京城送来的龙井，汇报的说道：“书记，昨天调研结束您回办公室休息之后，丹亭街道办的钱主任就打电话询问您是否有空，我回复钱主任您休息了之后，丹亭镇的钱主任约了今天上午十点前向您汇报工作。” 陈小辉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一大早来汇报能汇报什么，整改方案一晚上就能出来？” “估计到现在为止，他连丹亭镇班子领导他怕是都没见全，能汇报什么？” 沐云帆试探着问道：“那要不我通……” “不用，正常来就是了。”陈小辉开口道。 “另外我和王哥去宵夜碰到赵局长和程度在门口宵夜，情况大概是这样……”沐云帆将昨天的情况作了如实汇报。 陈小辉点头感慨道：“他俩唯一的区别就是赵东来还知道干正事儿。”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活是干的不错。” 沐云帆满是赞同的点头道：“书记您这话深刻啊……” 陈小辉打断了沐云帆的吹捧，语重心长的说教道：“就这么个是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不明白？” “洒脱一点，保持住自己本心，你没必要和他们那群官油子一样学那些钻营手段，钻营手段学的再精也是被人当小丑用，被人当小丑看。” “一旦名声坏了，那脊梁就立不起来了，就是以后当个一把手，工作中对同事下属表现的再怎么强势，底下的干部和副职最多最多也只能保持表面恭敬，背地里指不定咋说。” “也就是俗话说的没威信，喜剧演员哪怕是端着挺机关枪也没人怕，因为他那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你给我不管什么时候把腰杆子挺直了，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 沐云帆当即挺胸抬头的连声保证道：“能做到，书记，我尽快调整，您看我以后表现。” “嗯，走嘞，去食堂吃澡饭。”陈小辉继而说道：“你我都是年轻人，连个年龄代沟都没有来那些虚的干啥？没人奉承的人才想被奉承。” 沐云帆快步跟上，开口说道：“我明白了，书记。” 沐云帆也在思量着陈小辉的问题，陈小辉说的确实没毛病。 自己这确实下意识的听多了就跟着学了。 陈小辉也是理解干部媚上，毕竟进步之心人皆有之，谁都不能免俗。 没背景没关系的人想进步只能媚上。 但是你沐云帆犯得着吗？自己领导家什么情况是基本都了解。 一旦媚上的特征养成了出门给别人来两句奉承之言丢的是陈小辉的人。 陈小辉不倒他不用去舔任何人，陈小辉倒的时候他舔谁都没用。 陈小辉最近几天从沐云帆嘴里听到的奉承之言有些多，提前敲打一番掰正了。 第234章 秘书or仆人 陈小辉吃过早餐回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丹亭街道办D工委书记钱伟业已然站在了沐云帆的办公室门口。 昨天晚上他挂断陈小辉电话的一个小时后，区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兼他十来年的朋友潘永安回过来的电话。 告诉他调研应该结束了，我们也都回去了，在区里的陈书记也没说再出去抽查。 钱伟业对这回复就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这么回复还不如特么不回复。 明显的背刺嘛。 感受到身边有小人作祟的钱伟业，一大早便来到了区里，指望着给陈小辉汇报工作，好判断着陈小辉的意图做出对应处罚。 白处长虽然给他说一切按陈书记意思办，但是他还是想着能减轻张铭恩的处罚最好，以后白处长说点好话提点一二…… 对于潘永安说了一半的那句‘县官不如县官，更何况既是县官又是现管。’的意思他是一点没领悟到。 陈小辉和没看见钱伟业一般，和上楼时碰到的邱明渊一起聊着天进了自己办公室。 钱伟业迎上来开口道：“沐主任。” “嗯，钱书记您等一下。”沐云帆程序化的说道。 钱伟业依旧打探的说道：“沐主任，麻烦问一下昨天书记视察完我们丹亭街道办之后的心情怎么样？” “书记不都一直一个心情嘛，至于喜怒我可看不出来。”沐云帆打着哈哈开口说道。 钱伟业内心暗骂：骗鬼都不是你这说法，你看不出来凭什么当秘书？ 沐云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聊天的同时，邱明渊从办公室拿着一份文件走了出来，钱伟业快速起身道：“邱书记。” 邱明渊点头“嗯！”了一声，而后对沐云帆开口说道：“云帆，那个书记让你通知一下工商局和税务局，让他们局长下午上班前过来。” “好的，我这就通知。” 说罢邱明渊就起身离开了，而沐云帆也是拿起电话开始通知。 等沐云帆挂断第一个电话之后，钱伟业试探着问道：“沐主任，我现在进去还是？” 沐云帆后知后觉的开口道：“哎，你看这事儿闹得，一忙就容易乱。” “书记办公室没人，您直接进去就行啊。” 钱伟业点头略微躬身道：“好的，麻烦沐主任了，改天我做东咱一起坐坐。” “再说吧，钱书记您先进去汇报工作，别让书记等着。”沐云帆一副热情的说道。 钱伟业如同一个犯错了的小学生走进陈小辉的办公室，正在批阅文件的陈小辉面色如常的抬起头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汇报席。 开口说道：“坐。” “书记，对于昨天的事情我检讨，干部的学习不彻底，组织工作做的不到位……，丹亭镇的学习情况不扎实、不……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一定贯彻落实区委加强理论学习和思想D史教育的政策方针，加强考核、抽查工作，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 等钱伟业五六分钟的长篇大论的检讨过后，陈小辉开口问道：“说完了？” 钱伟业不是太确定的说道：“完了！” 陈小辉开口反问道：“重视？具体是怎么重视？组织学习又该怎么组织？具体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呢？” “你来是汇报工作还是唱高调来了？” 钱伟业脑门子瞬间挂上上豆大汗珠，衬衫都被冷汗打湿，迅速组织着语言开口道：“关于学习方面，由街道办统一组织D课学习，每天下班后开展两小时的固定学习，严查光明D建app的学习时长，每人每天不低于1小时……” “给予张铭恩D内警告处分，停职学习。” 陈小辉都懒得听下去了，抬手打断后训斥的开口道：“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现实吗？” “一小时固定学习，就这两小时的学习把组织集合的时间加上少说都得三个小时，加上app里一个小时学习，一天就是四个小时的时间！” “街道的正常工作不展了？？？” “别在这儿跟我拍着脑袋信口胡诌，回去组织你们街道办的领导班子开会讨论，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钱伟业忙不迭的开口道：“是是是，书记，我这就按您说的去落实。” 陈小辉顿了顿继续问道：“先去搞清楚像张铭恩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干部是个例还是普遍存在？占总数的多少！” “根据实际情况，有针对性的制定方案。” “是，书记！我明白了，我一定……” 陈小辉烦躁的摆手说道：“明白了就去抓落实。” 钱伟业退出办公室之后，心有余悸的擦了把脑门子上汗，懊恼的拍了拍脑门，不由得反思自己怎么能表现的那么差？ 好多话到嘴边说不出来，考虑不充分。 内心对张铭恩的怨恨加剧。 …… 而沙瑞金的办公室内，被媳妇打电话闹腾说的白平安也是心力交瘁。 为了哥哥张铭恩，媳妇打了三个电话给他要求拉一把，虽说最终一番解释之下，为了丈夫和自己家，抛弃了自己哥哥。 丈母娘又闹腾，又是一通解释之下丈母娘才信了自己的确无能为力，一堆漂亮话加承诺以后有机会拉一把之后才算糊弄过去。 本就心情不佳沙瑞金，看着来续水白平安这个状态，开口问道：“小白你今天怎么这个状态？” “嗐，家里的事儿，都解决了。”白平安故作轻松的开口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儿？”沙瑞金追问道。 白平安起初还不愿意说，但是在沙瑞金的追问之下还是原原本本的进行了讲述。 沙瑞金听完之后，也就只是听了个故事，对此沙瑞金没有任何的表示，转而对白平安安排的说道：“那个你去催一下办公厅的马主任我要的数据整理出来没有，整理出来就快点拿过来，另外你那个同学过来了喊我。” “好的，沙书记。” 白平安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内心对沙瑞金这个态度很不认同，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我白平安知道你沙瑞金无能为力，但是你是不是最起码的来两句漂亮话，做不做都无所谓！ 沙瑞金也就是不知道白平安想法，要是知道后肯定会说：搞笑，我沙瑞金做事儿什么时候要考虑你白平安感受了？懂不懂什么叫主仆？ 第235章 易学习的处罚结论 京州市委 李达康办公室门外 赵东来对着小金热情的笑着问道：“李书记这会儿在忙吗？” “不忙，赵局长您直接进去就行。”小金同样笑着回应道。 赵东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定了定心神伸手敲响了李达康办公室的门。 伴随着咚、咚咚，标准的一长两短敲门声，正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李达康，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进。” 赵东来推门而进，看着进来的是赵东来，指了指座椅开口道：“先坐，我这份文件批完。” 小金也是端着倒好的茶水走了进来，放下茶杯之后又给李达康的茶杯续了水。 李达康征询的开口问道：“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那个治安整顿继续持续性的搞，上次的反响不错。” 赵东来组织着语言，斟酌的说道：“治安整顿肯定是持续的搞，有个特殊事儿我想向李书记您汇报一下。” “昨天省委沙书记约我去吃饭，说的一些意思我不是太明白，也没答应……” 李达康眼神微微眯起，眼神打量着赵东来，片刻后，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认真做好你公安局工作。” “京州市公安局长的任免是由京州市委讨论研究，并由京州市人大常委会决定的。” 赵东来忙不迭的说道：“明白，李书记。” 李达康眯着眼睛继续问道：“和光明区那位宣传部长进展如何了？” 赵东来被李达康这个提问问的措手不及，背上的冷汗瞬间凝结，硬着头皮如实说道：“在努力，这事儿还得看人家意思。” “没成那就抓点紧，雨菲这姑娘还是挺不错的。”李达康笑着说道。 虽然李达康在笑，但是前后两种称呼“光明区那位宣传部长”“雨菲那姑娘”代表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明白，李书记，我一定按您的指示抓紧行动。” 李达康继续开口道：“在解决个人问题的同时，市公安局的各项工作也不能放松，京州市社会治安重担可都在你赵东来肩膀上扛着，值此京州市伟大复兴的大好时机，任何人、任何单位都不能拖后腿。” “连城分管政法工作也只是过渡，他擅长的是负责经济建设，以后的发展方向是负责我市的经济发展工作。” “明白，李书记，我一定努力。”赵东来继续点头应道。 “嗯，你去忙吧，回去后留意下省纪委今天上午的通报。”李达康笑着说道。 在赵东来出去以后，李达康思索着自己很早之前接过的两个电话，不由得一笑，感慨道：东来啊赵东来，你倒是靶子选的好。 刹车也刹的及时。 现在的李达康，对手下人跟谁不跟谁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只要有能力干正事儿就行。 重新拿着桌上的省纪委通报文件，看着上边对于易学习的定义—— 经汉东省委批准，汉东省纪委对吕州市经济开发区原党工委书记易学习严重违纪违法问题开展立案审查调查。 经查，易学习任职期间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贯彻落实上级重大决策部署不坚决、打折扣，履行全面从严治D主体责任不力，严重民主集中制，工作作风独断专行…… 无视八项规定精神，长期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宴请，查实部分折合人民币126万元。 法治观念淡泊，长期违反组织原则，干预插手行政许可事项…… 在工作期间利用职务便利或者职权行成的便利条件为有关单位或个人在企业经营、资金拨付、干部任用等方向提供帮助，违规低价承包下属单位集体所有茶山1621亩、通过自身影响力高价向相关企业和单位推销茶叶，获利…… 决定给予易学习开除D籍开除公职处分，并终止其吕州市XX代表资格，收缴其违法所得，将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 李达康看完往旁边桌子上一放，对易学习做的事儿李达康也了解的很清楚，对他的做法他只能说一个字——蠢！！！ 就是街头碰瓷的也知道远离豪车！ 特别是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儿，他易学习非得硬凑上去…… 事儿干的太糙。 情况都不掌握就动手？？ 李达康思索着按了按秘书铃，对着过来的小金吩咐的说道：“你通知组织部世平部长过来一下。” 走出李达康办公室的赵东来，想到李达康那掌控一切的笑容，不由得一阵后怕！ 还好自己今天来了，若不来的话肯定小鞋就来了。 同时也在庆幸，有担当的李达康确实比之前好相处多了。 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市局办公室，一问得知是吕州易学习的事儿，听着办公室主任描述的处罚结果。 赵东来甚至在内心窃喜，为昨天拒绝沙瑞金而窃喜，赵东来有种预感——假如昨天不拒绝沙瑞金的话，易学习的今天就是他赵东来的明天！ 光明区区委陈小辉办公室。 陈小辉同样也在看下发的通报文件，对易学习的结果陈小辉感觉挺意外的。 对沙瑞金这无用便弃之如履的做法实在是不敢苟同。 陈小辉本以为最多只是双开，没想到！！！ 没想到就因为没完成任务，因为上级的一通问责电话直接把人往笆篱子弄？？？？ 这样以后谁会陪你玩？ 谁敢陪你玩？ 就是不知道这事儿，是沙瑞金自己本人的真实决策，还是说是说田国富拱火…… 易学习的错听起来挺大，其实也就是什么话都是由人说的故事。 工作作风强势、霸道和工作雷厉风行说的是一个情况，但是所表达的意思截然不同。 和某某同志领导能力强、组织经验丰富、某某班子执行力强更不是一个意思。 承包茶山可以是不忘初心，也可以是利用自身影响力低价承包占集体便宜…… 至于茶叶销售获利，可以按销售地市场价的最高算获利、也可以参照原产地市场价获利，更可以销售价－人工成本－土地承包成本算！！ 怎么算都没毛病。 陈小辉思索之际，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着沈铭浩打来的电话，问道“咋了？” “能安排个人接我不，哥们五点到。”沈铭浩问道。 “没人，自己想辙，你沈公子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的，咋到了汉东没人了？实在没人你打个出租车过来。”陈小辉没好气的说道。 “真没人！” “那要不我给汉东省纪委田国富书记打电话，让他去派人去接你？” 沈铭浩略微愣神，片刻后笑着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到时候去你办公室找你啊，六点前准到。” “嗯，行嘞。”陈小辉答应道。 …… 李达康的办公室 得到通知的龚世平拎着罐茶叶，敲门进来说道：“李书记，我岳父给我寄了点明前茶，李书记您一起品鉴品鉴。” 李达康对这不接受教训的龚世平也是无奈，既然愿意送就收呗，也省得拿接待茶。 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道：“关于市里的部分干部调整我有个初步意见，你们组织部考察完善一下，我们再讨论。” “达康书记您说。” “我有个想法，计划选派几名工作能力强的同志加强市里这各个协会的工作，比如这个市政府副秘书长秦奔、市中院的副院长陈清泉、青龙区委副书记李泽。” “你等下征求一下其它班子同志意见拿个具体方案出来，包括他们现岗位接任人选我们一起讨论。” 秒懂李达康意思的龚世平点头道：“明白，李书记！” 一群正处的调整不是什么大事儿。 很多人说陈清泉副厅？副个屁！ 副省级城市的市中院：院长正厅、常务副院长副厅、其它副院长正处！ 陈清泉的旁白介绍并没说他是常务副，只显示他是副院长！ 秦奔也是正处，市政府秘书长和市委秘书长两码事，副省级城市市委秘书长正厅、市政府秘书长副厅、市政府副秘书长正处！ 第236章 欲望、希望 说着的时候明显一停，开口道：“算了，别联系了，我们自己过去。” 而后摸出手机，按了一串电话道：“昌盛，在京州不？” “刚回来，怎么了？铭浩？”电话那头叫做长胜的年轻人开口道。 “一会儿准备来京州转转。” “得嘞，我过来接你，你大概几点到？” 挂断电话，沈铭浩内心思索陈小辉特意点他田国富是什么意思？ 田国富的任用自己家也只是帮了句瞿家，然后把田国富当步闲棋，还没到用的时候，现在这田国富一直按着瞿家给定的方向在走啊。 陈小辉这就了解清楚了？ 内心暗骂一声：谁让安全系统是人家的。 …… 陈小辉才懒得等他，手里一堆的正事，看着辖区的企业名录圈定下午视察单位。 只要迈开腿，哪怕去了什么都不干，那各个下属单位多多少少的都有改变，想干的非法事情多少得收敛点儿。 毕竟扎个稻草人都能吓走两只鸟儿。 而程度也敲门进来，向陈小辉做工作汇报的时候顺便提了昨天赵东来的意思。 正在抽烟的陈小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丢了两包烟给程度道：“怎么说由他，你不用管，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 “谢书记，这烟抽着我都倍舒坦。”程度笑着说道。 “嗯，尽可能的辅助高厅工作，如果市局有阻力你就让孙市长或者邵厅下指示。” “明白，市局目前没问题。”程度信心十足的汇报道。 陈小辉想想也是，程度现在和赵东来都攻守易形了，对程度提出的工作安排赵东来肯定是大力支持。 而后思索着的陈小辉拨出电话，喊苏雨菲来自己办公室，苏雨菲进来就调侃的说道：“书记召唤我什么事儿？” “关心关心你生活问题嘛。”陈小辉笑着回应道。 苏雨菲也是知道陈小辉的意思，略微不好意思的点头开口道：“凑合吧，再观察观察，敬言不反感他。” “行嘞，另外我们光明区的这个城市形象宣传方案和这个宣传片的事儿弄的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我找的人才准备来。”苏雨菲拉开椅子坐下，小声开口道：“听说昨天他请云帆、程度他们吃饭？” “是啊，不然我问你呢？” “定力还是不够。”苏雨菲评价道。 陈小辉则是反对的说道：“定力不够？心里没底气的，谁遇上这事不是满世界找退路。” “呃，也是，昨天我知道沙瑞金找他，打电话我故意没接的！”苏雨菲一笑补充道：“定力不够归不够，但还是值得肯定的。” “最起码方向没错！” 陈小辉身体略微后仰，调侃道：“你这是考核任用干部，还是找对象？” “到我这个年纪，还有纯粹的婚姻吗？爱情那是小姑娘的事儿。”苏雨菲同样反问道。 而后同样调侃道：“谁能像我们陈书记和思雨啊，俩人互相喜欢又各方面都匹配，标准的模范夫妻嘛。” 陈小辉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知不知道工作时间只谈工作。” 苏雨菲露出明显胜利的表情道：“这次购置的新车给我们宣传部多分两辆车吧，另外这个摄影器材也需要更新一下。” 说着变魔术般拿出一份报告，顺势递到了陈小辉面前。 陈小辉看着报告上的东西，只关注到了总价一百五十六万的预算金额，签字的同时开口揶揄道：“我今天就不该喊你过来，来一趟一百多万的出扬费。” “迟早都是要签的嘛，很多的活儿区里都能直接干，省点外包费用够多少设备？” “行嘞，我感觉你不该姓苏，改姓李吧，咋说你都占理。” …… 白平安虽然对沙瑞金不帮忙且没两句漂亮话的事儿内心不舒服，但是作为秘书，他只能把不爽憋在心里。 毕竟沙瑞金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做领导秘书看似风光，实则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事情。 领导不开心，不下放的例子多了去了。 一旦不下放，那就是逐步淡出权利视线去养老当混子，并且不排除工作中因为领导原因交恶或者说得罪过的那些人会略微出手。 别说做秘书的都是人精，不论再人精都会得罪人，没人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 这些人不至于让你进笆篱子，但是能让你过的一直不舒服、不痛快！ 下放与不下放，以后的结果天差地别。 成为秘书之后，白平安认为自己已经上了快车道，上了快车道的人，谁不想成为下一个“李达康”，成为大权在握的省委常委兼副省级城市一把手？ 但是在白平安看来，这种希望已经渺茫到无限趋近于零。 毕竟沙瑞金快六十，在位不了多少年，再加上今天这样的态度。 还有对易学习的快速挥刀斩落马下。 白平安感觉自己以后能不能成为“刘新建”都两说。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原本在省委担任副处长的白平安认为能正处退休挺好，要是能上个副厅那就是惊喜！ 但是当了秘书就不这样想，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有了希望，但是又亲眼看着希望破灭。 白平安此时就是这种，坐在办公室整理着自己情绪，内心不舒服也得憋回去，被沙瑞金看出来那就是灭顶的如来神掌袭来。 一掌入尘埃！ 只能寄希望于沙瑞金会做个人！ 随着办公室的门敲响，白平安的同学、某县县委副书记马进忠满是拘谨的敲门进来，开口道：“白处长。” “嗐，什么处长不处长的，咱之间不用这么客套。”调整完的白平安笑着说道。 马进忠也是快速的讲着感谢的话：“你这恩情我肯定一直记得，以后有需要我肯定……” 白平安打断的说道：“那个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给沙书记汇报一下。” “哎，好的好的，真是麻烦你了。” 白平安也不知道这次推荐是对是错，内心感慨一句：什么成不成？别怨恨我就行！ 推开沙瑞金办公室的门，进去汇报道：“沙书记，那个XX县的马进忠来了，在外边。” 第237章 什么虎啸山庄 感受着超大的面积和可以称之为浪费的层高以及庄重、严肃的装修布局。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它原因，内心对比更大更豪华的私企老板办公室，马进忠内心感觉这地方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马进忠略显激动的开口道：“沙书记好。” 沙瑞金上下打量了一眼马进忠，满脸春风和煦的笑容，指了指汇报席开口道：“坐。” “你在Xx县负责D委的日常工作，工作的情况先介绍一下。” “好的，沙书记，我们Xx县以……” 就在沙瑞金接见马进忠的时候…… 李达康接到了一个他认为很早就应该给他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开口道：“毛娅啊。” “达康，这老易……” 不等毛娅说完，李达康打断的开口道：“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这个事我插不上话，省纪委讨论的处罚结果交由沙书记批复的。” “再加上这事儿惊动京城了，领导指示从严从重处理。” 毛娅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知道老易这次的事情欠考虑，但是这通报也太严重了，老易什么人达康你是知道的，我也承认他有错，但是没到这一步啊。” “你帮帮忙，替他说几句话。” “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 李达康轻叹一声道：“这个事情你还是联系一下田国富吧，电话等下我让小金发给你。”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去缠着他。”李达康一锤定音的开口道。 “这能行吗？”毛娅不确定的说道。 “你如果信我的就找他。”说罢李达康开口补充道：“家里生活上要是有困难，你言语一声能帮的我责无旁贷。” “好好，那麻烦了。”毛娅失落的回应道。 挂断电话，李达康内心吐槽了道：和别人一起给我捅刀子还让我帮忙？？？ 也就是我跳船快，不然你易学习刀子捅的就是我李达康了！！ 李达康靠赵立春，捅赵家就是捅李达康。 能指点迷津就是李达康仁义了，给谁干活儿谁捞人、善后这是业内行规。 赖到田国富身上要他给说法才是正道。 …… 肯定很多人拿易学习给李达康顶雷说事！ 但是给李达康顶雷，那是沙瑞金给李达康强加的欲加之罪，同时也是为了抬高易学习说出来的历史性牺牲。 帮李达康扛雷的人是王大陆，同时王大陆也是给易学习扛了一部分。 任何县发生安全责任事故，县委书记就是第一责任人，易学习领导责任跑不掉。 李达康做的有问题，他不叫停不制止，装聋作哑的毫无作为！ 那么他不受处分谁受？ 制止叫停不了那是能力问题！！！ 发生事故追责是县委、县政府一起追责！ 王大陆担了县政府所有的锅，把李达康那一堆揽自己身上落了个下海经商。 李达康有王大陆担责，同时还有赵立春护着没事儿。 易学习也是沾从重处理王大陆的光从书记变县长，否则处分更重。 虽然抽象，但是事就这么个事儿！！！ 不然为什么是李达康和易学习一起给王大陆钱支持下海？ 李达康思索着摁了摁秘书铃，小金快步推门进来问道：“李书记！” 李达康拿起便签纸递给金秘书说道：“我你把纪委田国富的手机号发给她。” “好的，李书记。”小金开口应道。 “另外去让树立过来一趟。” …… 沙瑞金在和马进忠的探讨之下，也是认为马进忠确实有能力，就是缺乏一个给他舞台的人。 点头问道：“我看你担任过一届政法委书记，对于反贪工作有什么体会。” “以现有线索为基点，通过以点带面的办出大案窝案……” “目前我省的反腐形势严峻，迫切需要一位有闯劲的同志破局，你有没有想法？” 马进忠快速起身，郑重的开口说道：“没问题，我绝对服从沙书记指示。” 沙瑞金具体的聊了一下，点头道：“我和昌明同志沟通一下，你调任省反贪局副局长，尽快打开局面，贯彻落实上级反腐倡廉工作要求。”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 同样的一份易学习处罚通报，看在季昌明眼里就是杀人的刀，甚至说更像牛头马面的勾魂铁链。 季昌明内心已然有强烈预感。 再不抽身而退，自己也会成为这通报的主人公之一。 抽身？怎么抽？ 上级对他的退休报告迟迟不批复，他也明白这是沙瑞金或者赵家在搞事儿。 而最近这段时间检察院也不平静，常务副检察长林栋才打入尘埃； 反贪局副局长侯亮平折戟沉沙； 反贪局两位“业务骨干”进局子； 反贪局长陈海名声大损； 再加上省政法委对检察院的针对性正直督察搞得人人自危…… 现在陆亦可调走、林华华两位有大背景的都感觉情况不对调走。 还有丁义珍媳妇现在一直要丁义珍死因。 高育良对他不支持不爽。 违规传唤龚世平、赵东来得罪了李达康！ 沙瑞金因为装病耍滑头对他磨刀霍霍。 而后赵家、沙瑞金又都想要他态度，支持这一家势必得罪另一家。 想到这里，季昌明的脑子都快炸了，一切的一切归结于他就不该当这个检察长…… 烦躁的同时，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起，看着沙瑞金的电话季昌明头更疼了。 但是不接又不行，人家拳头大！ 硬着头皮整理了一下思绪过后，起身拿起电话道：“沙书记。” “昌明啊，你下午来省委一趟。” 季昌明听的内心一紧，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问道：“沙书记您是有什么指示？” “关于你们检察院的人事调动。” 季昌明瞬间心凉了半截，开口道：“好的，沙书记。” “嗯！” 急于调查腐败立功的侯亮平，最近安排人调查了好久也没查出来什么，反倒是办公室的一群人 天天被侯亮平安排着各种调查，但是内心心知肚明的他们肯定不会用力。 厅长的朋友不是办公室主任说查他们就真的会查的，侯亮平安排出去查就找地方喝茶磨洋工，到时间回来汇报没查到。 同时对于侯亮平每天的任务，省厅办公室的人都会向办公室副主任汇报，毕竟办公室副主任是祁同伟秘书，按流程汇报给副主任，也就是汇报给祁同伟了。 事儿做了，谁都不得罪！ 侯亮平溜达着进来准备派活儿，他最近又盯上了汉东油气集团采购中心主任。 正准备安排呢，听到俩民警在聊着京州市虎啸山庄和最近的治安清查任务。 侯亮平瞬间来了神，快步过去追问道：“什么虎啸山庄？具体什么情况？” 第238章 天黑了？？？ 另一位快速补充道：“新开的动物园吗？” 侯亮平听着俩人的荒谬之言，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他最近也有感觉到这些人敷衍糊弄他。 但是远没有今天这么直白。 当即抬手，厉声呵斥道：“反了天了还。” “你俩今天不把事儿不给我说清楚，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去森林公安巡山吧。” 其中一位警员内心思索，京州市的事儿一般人不能掺和，便咬牙坚持道：“侯主任，我俩真没……” 侯亮平吃人的目光投了过来，警员当即住嘴没有往下编。 路过的卲东平隐约听到虎啸山庄四个字，内心警觉别行动有什么纰漏，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邵厅，我听到他们两个讨论说京州的治安清查行动唯独没有检查虎啸山庄，我一问他俩说没有，这……”侯亮平瞬间告状的说道。 邵东平一听是这情况，和计划中的发展是一模一样的，便打断侯亮平的小报告，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小猴啊！也不是我说你，这在工作中对待自己同志要充分信任。” “不要听风就是雨。” 说罢拍了拍其中个警员的肩膀道：“你俩去上班去吧。” 而后邵东平无视侯亮平走了，另外两位警员也快速走开，内心对虎啸山庄更是忌惮。 本以为人家市局有关系，现在一看，人家是通杀啊。 常务副厅长关系也有，还不差！ 否则邵东平何至于给他俩解围。 还好刚才没乱说话！ 侯亮平内心已然气急败坏，好家伙，这汉东公安厅的天黑了，不光赵东来有问题，常务副厅长也打掩护。 副厅长就腐败了俩。 快步走到祁同伟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准备找祁同伟参一本。 最近本就心情不畅的祁同伟，正在思索着怎么给山水集团打补丁，被直接推门的侯亮平吓了一跳。 看着侯亮平，没好气的开口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门能不能敲个门。” “我们老同学之间还在乎这？” “我跟你说，我认为邵东平和赵东来有问题，他们两个充当虎啸山庄的保护伞。” 巴拉巴拉的把刚才的情况讲完。 祁同伟听的一万个不爽，不就常成虎折腾的虎啸山庄嘛，常成虎自己在山水庄园也见过。 程度的表弟嘛。 而后心里也是一阵不爽，好家伙！自己罩着的山水庄园，比不过一个市局副局长罩着的虎啸山庄？ 倒反天罡嘛这不是。 京州市局：县官不如现管。 常成虎：祁厅，今非昔比了！ 但是想到程度又是跟着陈小辉的，人家有靠山，牛逼！开就开吧。 祁同伟在脑子里思索虎啸山庄和清查山水庄园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在思索陈小辉在虎啸山庄背后起什么作用。 同时能否可能以常成虎为契机联合一下…… 也在思索工作中有没有什么漏洞，毕竟这次省委的巡视组可是来势汹汹…… 侯亮平看着祁同伟一直在沉思没有回话，提醒的说道：“老学长，你这……” “你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你盯着各单位把巡视组要的资料尽快准备齐全。” 虽说挺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听到侯亮平耳朵里就不一样了，明显的敷衍至极嘛。 果断认为祁同伟和赵东来、邵东平一起，都是虎啸山庄保护伞。 走出办公室准备联系陈海，但是想了想以后拨通了白平安的电话：“白秘书，我有事向沙书记汇报。” “猴主任是有什么事儿？” “我发现公安厅的重大腐败线索，你联系一下沙书记，我想向沙书记当面汇报。” “好的，我知道了，我向沙书记汇报。” “嗯，你尽快。” 白平安没做任何回复便挂断了电话，心里骂了句：神马玩意儿。 真以为自己还是赘婿？？？ 现在你侯亮平不是了，没有钟家算哪门子赘婿？不是赘婿的侯亮平当鬣狗都不够格！！ 贴合点叫丧家之犬或者疯狗！！ 汇报？汇报肯定是要汇报的，但是什么时候给沙瑞金汇报。 等你白爷想起来再说吧！ 白秘书也是你该叫的？ …… 光明区里，安监、住建等单位一起调研光明区在建工地。 第一站是大陆集团的施工工地。 一个小时前接到通知的王大陆，火急火燎的赶到工地，这群爷可没有一个好伺候的，虽说自己已经按最大努力往规范的做。 但是这玩意就压根不可能绝对合规。 划拉划拉能找一屋子的规范，标准和标准是不一样的，甚至也有互相“打架”的两条规范。 满足这个的同时，另一个就满足不了…… 也有刚刚颁布不熟悉的规范…… 再加上面对一群有条款解释权的人，他们不顺心那就是不合规。 还是有理有据的不合规！ 随着调研车队到来，王大陆拿着定制的高端安全帽小跑着迎了过来。 在快到的时候满是微笑说道：“欢迎陈书记一行莅临指导工作。” 陈小辉点头道：“嗯，我们过来看看。” 一番客套之后，戴上安全帽进入工地，陈小辉看着热火朝天搞建设的工地，王大陆边走边介绍着说道：“按照区里的要求。” “我们工地长期工人六百多人全部足额缴纳社保，另外购买的有工程一切险、补充商业险和高风险责任险……” 陈小辉边走边看的问道：“工资呢？” “工资都是由区里统一发放到工人本人银行卡，按月结算……” 陈小辉来就是确认王大陆这条鲶鱼到底做了多少。 王大陆也明白，按照陈小辉关注的福利待遇方面着重汇报，毕竟当过副县长。 对汇报之类的驾轻就熟。 陈小辉随机喊了几名旁边干活的工人，陈小辉递了根烟过去，闲聊般的问道：“师傅，在这干活和别的地方比的话收入怎么样？” “比别的地方能高一点儿，最主要的是这工地钱快，说月底发钱就30号准点发钱了，不像别的地方老是拖，就没准点过！”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开口道。 “那不错，除了发钱快有没有别的感觉做的不错的地方？”陈小辉继续问道。 第239章 投桃报李遇不知足 也可能王大陆做的确实好。 具体什么样陈小辉，但是说的这些好话最好在下次来之前完全做到。 因为既然工人说你王大陆做了，那么陈小辉就默认你王大陆肯定做到了。 要是做不到？ 那必然是换个全部能做到的来。 今天做的如何，已经有一群手下像见了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找问题，不用陈小辉问！ 肯定有专业性十足的报告拿过来。 陈小辉一路绕着工地到了工人们临时休息的地方，陈小辉看着床铺都还算整洁。 该有的生活设施也都有。 随机看了几个休息的床铺，确实是都是有点脏，陈小辉内心了然，不是面子工程就行。 而后继续往前到了工地临时医疗室。 王大陆介绍的说的：“陈书记，这是我们的医疗室，免费向工人开放，毕竟工人干活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一些小伤口就在这里处理。” 陈小辉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都是简单的包扎和清创用品和基础药物，点头评价道：“能自己处理最好，但是还是要去正规医院治疗。” “是，我们这里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以及小伤口。” “人文关环做的不错，带我去看看伙食以及劳保用品发放储备情况。” 陈小辉调研的主题就是安全以及工人的生活水平以及人文关怀。 后边，王大陆边走边介绍。 季昌明也是来到了省委。 内心再三思索也没有思索到破局之法，只能沿用最无助的走一步看一步来应对。 调整心态，热情的打招呼道：“白处长。” 白平安内心比较侯亮平，内心暗道：看看人家，人家已经副部级还这么有礼貌。 你侯亮平一个受处分的正处狂什么？ 也是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笑着说道：“沙书记办公室现在有人汇报工作，麻烦季检察长您在这稍微等一下。” “好好，我等一下。”季昌明应了声在等待的沙发上落座。 白平安泡了杯茶端过来开口道：“季检察长，您慢用。” “白处长，麻烦问一下沙书记今天……” 明白季昌明意思的白平安，当即秒懂的开口道：“刚才是不错，等下的话我不确定。” “嗯嗯，麻烦白处长了。”季昌明感激的开口说罢，又询问道：“沙书记喊我过来是什么事儿，白处长您知道吗？” “呃呃，应该是有个人要调你们检察院。”白平安说完当即转身回自己办公桌了。 内心暗骂一声：你这人就给不得好脸色，对你客气点儿你还真蹬鼻子上脸。 能和你说那么多已经是投桃报李了，还不知足的追问。 季昌明看着白平安的样子也是内心了然，知道自己有些急了。 对白平安投去一个歉意十足的眼神。 白平安给了他一个没事儿的眼神。 俩人的一切都在眼神交汇中完成，毕竟季昌明级别和年纪在哪儿，能这样就是给足他白平安面子。 而后季昌明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开始推算沙瑞金的意思，是不是现在准备提拔新的常务副检察长。 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 自己离退休就更进一步。 如果不是，那这事儿就麻烦了，他可不信沙瑞金是什么什么善男信女。 值此沙、赵斗争的关键时刻，安排人进斗争关键的检察院只是单纯安排。 这事儿傻子都不信。 季昌明内心默默祈祷是沙瑞金派来一个常务副检察长。 而办公室内的沙瑞金，已然和林城的政法委书记祝顺利相谈甚欢。 国子脸的祝顺利看起来一身正气，端坐在沙瑞金办公桌对面对沙瑞金的提问侃侃而谈。 沙瑞金对祝顺利政法方面独到的见解也很是认同，特别是了解到吕州市公安局有一名副局长曾经是祝顺利手下，吕州公检法系统都有熟人的时候。 对祝顺利更加满意。 沙瑞金起身说道：“那就准备一下，调任吕州政法委，尽快打开工作局面。” “明白，感谢沙书记的信任，我回去就着手熟悉情况，一定出色的完成任务。”祝顺利起身恭敬的开口说道。 沙瑞金拍着祝顺利的肩膀道：“那就提前预祝你去吕州一切顺利，我在省委等着你的好消息。” 祝顺利郑重的开口道：“明白，沙书记！” 沙瑞金亲自将祝顺利送到门口，瞥见在白平安办公室等待的季昌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 面色平淡的沙瑞金淡淡的说道：“昌明来了啊，进来吧。” 季昌明跟着走了进去。 边走边说道：“你们检察院这次的政法督察行动中暴露的问题很多啊。” 季昌明也明白这是开扬立威，很是光棍的开口道：“沙书记，这个事情我有责任，我向您向省委检讨，我愿意接受省委任何处分。” “目前根据督察组已经提出的问题，检察院已经针对性的制定整改措施并逐步实施。” 看着光棍的季昌明，已然是再敲打就直接放大招准备摆烂，有处分就受着，撤职更好！！ 毕竟撤的是职务又不是行政待遇！ 想退休的人，待遇在就可以了！ 沙瑞金也看出来了，语气缓和的说道：“有问题就整改这做的很好嘛，有问题不要紧，只要积极改正了就不是问题。” 季昌明内心骂了句：就你有嘴，正反都由着你舌头划拉，嘴上恭敬十足的开口道：“多谢沙书记体谅。” “目前省里这个反腐败斗争到了关键时刻，据我了解最近的这个反贪局人事调整比较大，我给你们物色了一位新的反腐精英，去你们反套路担任反贪局副局长，昌明你感觉如何？” 季昌明默认了沙瑞金的要求，答非所问的开口问道：“这个省检的常务副检察长也空缺了有一段时间，省委能不能考虑给我分配置一个？” 翻译一下就是：你要不也考虑一下给我找个身体壮、肩膀宽的背锅。 季昌明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副局长是来完成陈海那毫无进展的任务。 干出名堂和陈海俩人领赏，干不出来他就是最好的背锅挨处分人员。 沙瑞金嫌弃的看了眼他认为的，遇事儿能躲就躲、能溜就溜的滑头检察长。 季昌明：我耍滑头分人，如果现在刘家堡有需要，我季昌明甘为先锋领兵出征！！ 我，季昌明！只打顺风局！ 第240章 循规蹈矩的惊弓之鸟 季昌明虽然对这情况早有预料，但是心里还是不由得失望，继续争取的变态道：“沙书记，您也知道我这个年纪也快退休了。” “我现在就想着给组织培养新的干部，肯定协助其尽快的进入工作状态。” 沙瑞金审视的看了眼季昌明，对于季昌明这个态度他倒是挺满意。 早有这个觉悟不就好谈的多。 但是眼下沙瑞金手里没人，没有合适的接任常务副检察长人选，暂时搁置了这个话题。 顿了顿，面露笑意的开口道：“嗯，省委一定尽快安排人选接任。” 季昌明也见好就收的没有再提。 …… 陈小辉此刻已经在返回光明区委的路上，沐云帆大致总结的汇报道：“陈书记，根据各个单位报过来的初步意见，今天我们调研的几个工地都或多或少的存在问题。” “不过都不是大问题，另外相对而言大陆集团那边的问题最小。”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问题多少没意义，盯着大方向没错就行，让他们那群人找问题，天底下就没有合格工地，就是东风实验扬都能找出七八页的问题。” “发现的问题让对口单位去处理，处理结果报过来你拿我看一眼。” “明白，陈书记。” 陈小辉看着窗外放松心情之际，手机突兀的响起，看着上面的陈小静三个字，内心感觉今天这通电话透露着一股子喜悦的气氛。 王致远听到手机铃声，打了右转向灯打算靠边停车，陈小辉出声制止道：“不用。” 滑动电话接听后，陈小静的声音里都透露着一股子欣喜，开口道：“哥，忙不？” “不忙，怎么了？” “想告诉你个好消息，不过得嫂子告诉你，提前透露一下，我今天可是陪嫂子去做了一个全面产检，电话我给嫂子了啊。” “呃呃，检查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电话我给嫂子啊，让嫂子和你说。”陈小静嬉笑着开口道。 “思雨，在京城怎么样？”陈小辉听着那边接起电话后开口问道。 刘思雨泛滥着浓浓的笑意开口道：“挺好的啊，小静和家里人都在，你猜猜我要告诉你什么消息。” “好消息就直说嘞，你晚说我晚开心。”陈小辉理所当然的说道。 “今天产检的时候做了NIPT，确定我俩八个月后就儿女双全了。”刘思雨得意的说道。 “哈哈，这的确是好消息，你在家里注意着点儿，有什么需要的和妈说让她去解决，到周五的时候回京城一趟。” “嗯的，这些不用你操心，妈天天都在，我妈前天也过来了，要不是我坚持我和小静可以，妈今天都要请假和我来做做产检。” “现在还是早期，小心注意点好。”陈小辉酸酸的开口说道。 刘思雨：“对了，我和妈说一声，你今天晚上几点忙完，到时候我们俩聊，我现在和小静还在医院。” 陈小辉略微沉思道：“今天晚上得晚一点才能忙完，大概八九点吧，沈铭浩说他来京州，今晚我得招待他。” “嗯啊，你忙工作，我等你忙完。” 陈小辉准备挂电话，陈小静嬉笑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哥，怎么样，这消息够好吧！” “嗯，挺及时的，把你嫂子照顾好。” “必须的。” 陈小辉直到挂断电话，嘴角都一直透露着浓浓的笑意。 确定后边没声音传来，王致远和沐云帆咧嘴笑着开口道：“书记，恭喜啊！” 陈小辉笑着道：“回京城我请你俩吃饭沾沾喜气，争取大家都凑个好字。” “谢谢书记！” …… 陈海的苑南之行极度顺利，以小人度君子之腹的没有在苑南县进行任何审讯，生怕邻省又出幺蛾子。 阻挠办案进展。 沟通后确定人可以带走，陈海立即和苑南县看守所办理了交接手续，将黄溪押上车带回京州接受讯问。 回去的路上一路小心谨慎，精神高度紧绷生怕被人弄个非正常死亡。 也不是陈海故弄玄虚，主要是赵家安排的确实到位，刚出苑南县看守所之后几辆不同的车跟他们行驶了不短的距离。 一路过了省界之后，车子毫无征兆的爆胎。 虽说这事儿是突发事件，不是任何人安排。 但是有在邻省的跟踪之举，加上交接时邻省公安机关负责的民警极度不情愿。 民警：落实完证据，领导一直压着让补充各种证据，现在好不容易落实完了你又提有人！谁能心甘情愿的白忙活？？？ 还有黄溪开头的远洋捕捞。 一连串的叠加之下，谁都会多想。 甚至就是一个正常的超车，陈海都审视思考对方是不是别有用心。 完美诠释什么叫惊弓之鸟。 但也不全是坏处，至少在陈海心里笃定这黄溪身上是有大秘密，只要撬开黄溪的嘴。 那么完成汉东反腐败的艰苦任务指日可待。 看着后边的黄溪，陈海嘴角露出一副若有若无的笑意。 黄溪在后座垂头丧气的，他一直想不懂他怎么扯上强这事儿，业内行规的跟一个女人办个事儿还能扯上强？ 心里思索谁在搞他，但是想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答案，他认识的有利益牵扯的人，还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跨省远洋捕捞！ 现在又加了一条，谁能把反贪局招来，还是局长亲自带队！ 也就是陈海循规蹈矩，换作侯亮平！在车里都能对黄溪展开就地审讯。 哪能一直憋着好奇心回京州？ 第241章 沈铭浩来汉东 陈小辉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端着一杯绿茶品茶，最近刚到的十八棵龙井可是好茶。 也就是刘长生不在汉东了，不然陈小辉也保不住这些茶。 外边楼道里，穿着夹克的沈铭浩带着喊去接他的向昌胜走在前边，后边是沈铭浩的秘书和跟着的司机。 汪晴雪正好在楼道里，看着从来没见过但气质非凡的两个年轻人，内心思索着几人和陈小辉的关系。 沈铭浩笑着对向昌盛道：“等下晚上我们和小辉一起吃个饭，你就别着急回啊。” “没问题浩哥，我今天也没事儿。”向昌盛开口回应道。 王致远在门口迎上前说道：“沈书记，书记在办公室等你。” “致远你也跟着在汉东了？” “对。” 随着王致远敲门推开办公室的门，给了沈铭浩一个请的手势。 沈铭浩走进办公室略微环视，看着办公桌后没有署名的习作合一四个大字，他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那位老太太写的。 陈小辉起身给俩人散了烟，向昌盛拘谨的喊了声：“辉哥。” 陈小辉笑着指了指沙发开口道：“铭浩、昌盛你俩坐。” 而后对着外边吩咐道：“云帆，倒两杯茶过来。” 沈铭浩一屁股坐下来开口道：“这来找你一趟可不容易啊，咱哥俩几个月不见了吧？” 陈小辉点上烟，吐了个烟圈道：“你不是忙着折腾你的平安大开发嘛，谁从哪儿见你去？” “穷苦地方马瘦毛长的可不就得先挣钱，不过你这光明行政也挺好啊，高效行政惠及千家万户的，我就是过来取经的。” 陈小辉一笑道：“拜师学艺那可难，我这里的事儿不适合在你们平安县展开。” 沐云帆此刻也端着两杯茶过来放桌上后退了出去。 沈铭浩看着茶汤，感慨道：“刚下来没几天的茶你这就喝上了？” “你自己家不给你拿赖我？”陈小辉顺口吐槽着问道：“你这打算来我这儿琢磨点啥？” “就是学你这个行政审批流程，就是光明行政和光明D建两个app。”沈铭浩强调道。 陈小辉不禁一乐道：“你骗人之前能不能梳理一下逻辑？基层农业县，年轻人大多都外出务工，乡镇常住人口五十岁往上的实际文盲率能达到20%甚至更多，更别提可以熟练使用智能手机和电脑的有多少。” “就这你告诉我你打算推行App审批？” “不怕大爷大妈堵你门骂娘？” 被陈小辉说的有些拿不住的沈铭浩，干笑一声开口道：“先推行总是有备无患嘛，线上线下两条腿走路嘛。” “学习是假，打探经济增速才是真吧，瞒着干嘛，我又不是不告诉你。”陈小辉开口道。 沈铭浩也没说话，静待陈小辉下文。 陈小辉迎着他期待的眼神开口道：“第一季度拿你们市的鸡的屁总量比我光明区应该大概率还差点儿，增速你自己算！” 内心快速计算增速的沈铭浩，在得到答案之后心中穆然的失落起来，本以为自己够努力，感情还是差一截。 陈小辉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沈铭浩。 “嗐，咱下个季度再比呗，我还有一堆的工厂马上投产呢。”沈铭浩思索着找补道。 陈小辉笑而不语，后边有人追着也挺好。 转头看向向昌盛开口道：“昌盛我记得你维和去了啊，刚回来？” 向昌盛一听陈小辉记得他，两颗星的父亲和三颗星的爷爷在他们这群人里属于末端，也就是和沈铭浩一起见过陈小辉一次。 当即喜悦的开口道：“是，刚回来一周！”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陈小辉能记得他纯属是他去接沈铭浩的时候，陈小辉得到汇报才知道。 沈铭浩倒是对陈小辉丢在桌上刚统计出来的光明区经济数据更为关心。 自顾自的拿起来查看。 陈小辉也无所谓，光明区的核心现在就不是在经济领域，以经济发展带动民生才是关键。 沈铭浩那一套符合他们当地发展。 两地经济发展层次不一样，发展方向肯定也不一样，两家对于他们各自的规划布局同样也不一样。 聊完家常，陈小辉起身道：“走吧，在外边安排了一桌，我们走吧。” “有嘞！” 随着几人下楼，在办公室磨蹭不下班的汪晴雪跟在后边从另一部电梯下楼。 看着陈小辉他们上车出发，汪晴雪小心的记下那辆军车的车牌号。 她手机上上一条消息，明显是刚才在楼道听到的聊天里的名字【浩哥、昌盛来见他，疑似是之前朋友】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手机操作界面实时的出现在袁振和虎啸山庄反间一处的电脑上。 宋鹏举看着电脑不由得冷笑。 而后在工作人员的操作下，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另一个聊天界面，显示【注意，今晚你试着接触一下他】 【明白，四哥。】 一切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宋鹏举挥手招过来一旁的手下，问道：“对何阿四的监控有进展吗？” “确定了一个上线，但是根据侦测发现何阿四还有另一个上线，应该是属于不同组织，目前锁定了大致范围，我们在努力。” “知道了，你们小组尽快挖上线，这心悬在嗓子眼的事情能少过一天就过一天。” “老汤，她们最近的客人确定完了吗？” “还需要观察几天，最近接触过和来虎啸山庄找过他们的全部都记录在案了。”名叫老汤的中年人戴着耳机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嗯，尽快！” 陈小辉在忙着招待客人。 山水庄园同样也在举办着招待。 祁同伟为了山水集团也是操碎了心，在客人纷纷观望不来的同时，祁同伟为了生意在山水集团办了扬宴会。 宴请了肖钢玉、陈清泉、秦奔几人一起参加为山水集团聚人气。 有祁同伟出面，这几个人也都不敢推辞。 肖钢玉虽然是正厅，但是他和祁同伟的正厅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祁同伟的正厅，按实际权利来说是可以和季昌明这样的副部划等号甚至可以说是略高的。 两人同是省级公、检、法的一把手，至于实际权力略不略大看公检法三个字排序。 还有两人的常务副手都是明确的正厅！ 祁同伟和季昌明比差的只是一个副部级的名头，实际工作中和祁同伟也只能是平等交流！ 第242章 沙瑞金的略微被迫改变 桌面上各式佳肴已经摆上了，众人也都按次序纷纷落座。 祁同伟坐在主位，举杯开口道：“今天我组个局大家一起坐一下，大家先一起举杯。” 众人纷纷开口道：“感谢祁厅。” “大家都是兄弟，高总也不是外人，咱关起门来说自己话，这以后该帮忙还是要上心。”祁同伟喝完酒端着酒杯面色如常的开口道。 秦奔率先开口道：“那是自然，该照顾的肯定照顾。” “前两天的事情大家也过去了，就是走个过程的事儿，毕竟陈书记指示要求进行治安清查，若是单单绕过去山水庄园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毕竟咱们的老省长现在不一样，任何事情的实际影响都会无限放大，这个该注意的Zz影响人家肯定注意。” 祁同伟冠冕堂皇的向众人做着解释。 其他人也是信服，祁同伟给的解释确实是很合情合理，刘长生的女婿绕过山水庄园不查。 传出去那岂不是刘长生畏惧赵立春？ 举手的怎么可能怕拍手的？ 倒饭天罡了嘛这不是！ 众人也都纷纷附和这祁同伟所说。 高小琴也是适时的端起酒杯道：“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照顾小女子的生意。” 实际上，要不是照顾山水集团，这饭局就不符合祁同伟的身份，祁同伟请他们吃饭就属于是自降身份。 至少陈清泉、秦奔没资格被正常的祁同伟请吃饭，陈清泉也没资格和公安厅长称兄道弟。 和祁同伟称兄道弟的最起码也得是省高院的院长、常务副院长。 与山水庄园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同的是虎啸山庄的贵宾楼包间里全是试探。 沈铭浩一直在试探着陈小辉的发展方向，以及下一步的施政方针。 陈小辉也基本不做任何保留，能讲的陈小辉都和沈铭浩讲了，反正沈铭浩基本上是学不了。 陈小辉的方针要有经济发展为基础以及大量的高学历人才储备。 就广泛推行的社保足额缴纳、基层D建、线上行政审批等等一系列的举措。 在经济欠发达的县城要这么干，除了少数头部企业以外，其它单位光这各项政策全部落地之后就能全部被拖的半死不活。 还有县城行政体系的人脉是固定的，往前数几代所有人都是亲戚套亲戚，短期大幅度改革很难，甚至很多地方信奉着情大于法的观念。 不像城区人口流动性大，外来人口、新迁入人口众多，改变起来阻力不大。 其次，没有大量的技术性人才储备，没有足以吸引人才落户条件，很难发展起高附加值产业和科技型科研院所。 县城留不住人才是常态，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副省级省会城市中心区每年度落户的高学历人才多。 更别提京州不止是汉东的省会。 最直观的！ 就陈小辉上线的在校大学生家教服务，一个没有大学的县城怎么学？ 陈小辉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姨母笑开口道：“铭浩啊，要不我带队去你们平安县看看？” “等年底吧，我再发展发展。” 陈小辉笑着应道：“没问题。” 看俩人聊的差不多了，一同在饭桌上的苏雨菲笑着插话道：“你们吃不吃，我都饿了。” “来，一起敬雨菲姐。” …… 省委沙瑞金的办公室里。 沙瑞金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将文件放在一旁堆叠的文件上，总算是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 沙瑞金现在是能不给高育良完全不给，一切都是亲力亲为，在本就繁忙的省委书记工作上又加了相当一部分的副书记工作。 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身体，将老花镜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沙瑞金按了按秘书铃，对外边说道：“小白，下班！” 白平安也是够仗义，这会就将侯亮平打电话要汇报进展的事儿告诉了沙瑞金。 白平安汇报着说道：“沙书记，公安厅的侯亮平主任打电话说有个情况，想等您有空了当面向您汇报。”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没有说！” 至于什么时候打的电话白平安没说。 沙瑞金什么时候接到的白平安汇报，也不可能告诉他侯亮平！ 沙瑞金听到白平安的汇报，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一步闲棋，不过对于侯亮平这丧家之犬能有什么重要情况沙瑞金不抱任何希望。 本着不落空的态度指示道：“小白你看看我明天行程安排，抽个时间喊他过来。” 白平安思索着说道：“明天上午10点有十分钟的空余，我通知他过来？” “也行吧！” 白平安将沙瑞金手提包整理好，拎着手提包下楼准备回家，伴随着沙瑞金从门口路过，省委秘书一处办公室里的一群人身体一松，整理东西准备下班。 沙瑞金不下班，白平安就不能下班，分管秘书一处也对口保障沙瑞金的副秘书长同样也不能下班。 所服务的领导、直属领导、上级分管领导都在加班的时候，他们谁能正常下班？ 楼下的司机也同样未能下班，待命的他在得到白平安的通知后立即将车开到省委大楼平台。 沙瑞金上车之后，思索着吩咐道：“你和秘书长把明天的行程调整一下，适当的压缩一下时间，午休时间改短一点也是可以，我和逸轩同志就几个问题做个深入沟通。” “等下我告诉你时间。” “明白，沙书记” 车子一路到达沙瑞金的一号别墅，沙瑞金用家里的电话拨通了文逸轩家里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听到电话那头文逸轩中气十足的声音：“瑞金同志。” “逸轩同志，我这边有几个问题需要和你做一个简单沟通，你看明天几点方便来省委这边我们聊一聊。” “十点左右吧，上午孙副总组织召开这个各省的视频电话会议，结束之后我过来。” “好，好的！” 沙瑞金也是有反思，至少是知道让秘书通知文逸轩，文逸轩在没态度的同时略微倾向于反对他。 若是自己联系文逸轩沟通，文逸轩大概率是略微倾向于帮他，最差也是个绝对中立。 和之前的刘长生简直是一脉相承！ 想到现如今已经贵为举手的刘长生，沙瑞金不禁苦涩的一笑，内心默默地说道：能拍手就行啊。 而后又补充的骂了一句：当初也是信了你们的鬼话——汉东的长生同志马上到龄退休，省正负的意见必要时候可以不考虑。 退休了吗？ 不用考虑吗？？？？ 文逸轩：但是谁让刘老大给我们培养了个好侄女！！！ 第243章 十点？十点好啊！ 侯亮平正和钟小艾吵的面红耳赤，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第N次了，只不过之前争吵都没今天这么激烈。 事情的起因，也无非就是一些家长里短。 钟小艾虽然现在没级别，但是她多年养成的“大王”心态放不下，侯亮平在他眼里就是可以呼来喝去任由她拿捏的存在。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被开除D籍、级别降到最低到达汉东的钟小艾，在汉东省纪委可没有人供她指挥。 同时压根没有上升希望！ 现在的生活，对曾经副厅级别依靠钟家的她来说，无疑是从山顶跌入谷底。 这样的落差没几个人可以泰然自若！ 就是时间节点明确、做足了心理准备正常退休的人很多都有退休综合症！ 特别是钟小艾从小生活环境，造就她的权利欲望特别强，对权力的追捧可谓是痴迷！ 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能没精神状态失常都是钟小艾心理承受能力强。 开始逐渐摆烂的钟小艾，对工作和家庭生活都懒得上心，每天只有一件事——追剧！！ 特别是在今天，因为布置的工作压根没做被科长厉声训斥…… 去找田国富田国富没有任何变态。 反倒是正副处长又训了他一顿。 回到家的钟小艾将这一切在家里发泄。 侯亮平也心烦意乱，内心对沙瑞金迟迟没有找他就心生不快！ 认为沙瑞金对他不够重视！ 自己都说了有重要情况汇报，为什么连个回声都没有？ 给陈海打电话陈海还不接他电话。 还有邵东平今天那一句充满无视的：“小猴啊……”让他没有感觉到存在感。 出于祁同伟的关系，省厅其他副厅长明面上对他是一句“猴主任” 小猴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之前别人不是侯职务就是亮平…… 正郁闷的侯亮平遇上了心情不顺的钟小艾可谓是干柴烈火…… 钟小艾躺在沙发上颐指气使的说道：“亮平你坐那儿干嘛，辅导浩然作业去。” “我有事儿。”侯亮平不耐烦的开口道。 钟小艾也没做声，看着地上的头发道：“地你是咋拖的，桌子下边咋一堆灰？” 侯亮平懒得搭理她没回话。 钟小艾来神了，继续道：“你四十多岁人了拖个地都拖不干净！” “你说要你能干嘛？” “到现在也只是处级，你要努力点儿我何至于现在这样？” 侯亮平起身吼道：“那地不是你前几天拖的嘛，干不干净跟我有啥关系？” “你连地都不拖还有理了？”“我们家为你训了那么多，你就和我这么说话？”钟小艾也是毫不相让的起身指着侯亮平呵斥道。 “还你们家，还我没本事？我之前可是副厅待遇，不是正处，都是你钟家连累的！” “要不是你钟家一直打压着让你低过我，我现在肯定是正厅，现在的汉东省公安厅长就会是我，不是他祁同伟！！” “不是因为你钟家，我就不至于在公安厅低三下四的被人称呼小猴！” 钟小艾也是气极反笑，指着侯亮平冷笑一声骂道：“就你，正厅？” “没有我钟小艾，毕业分配的时候省检查院你都进不去！” “县市检察院的四五多岁科员该是谁？” “是谁当初像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求我在一起？” “是谁舔着脚趾头说味道好的？” “都是你，侯亮平！” “是我钟家给了你一切！” “跟我吵架？你侯亮平有这个资格？” 侯亮平也是直接揭老底的吼道：“对，我是没资格，但是我至少没贪污犯爹！” 揭老底嘛。 夫妻俩的老底谁不知道谁老底？ 钟小艾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搞笑？你爹侯满仓赈灾款少贪了，死人的抚恤金也贪，就连单位桌椅板凳旧报纸都拿去卖钱。” “你妈郝红梅连后勤食堂的米面油都往自己家倒腾，一袋盐都从单位拿！” “是谁把这事压下去的，是我！是钟家！” 侯亮平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抽了过去，钟小艾也是不甘示弱，顺手抓起旁边的花瓶朝着侯亮平砸了过去。 虽有阻挡，但是迸溅的玻璃碎渣已然让侯亮平破了相。 钟、侯的全武行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钟小艾也是不敌，侯亮平也是边打边开口骂道：“你是什么好玩意？” “几十岁的人了让老子写报告？” “不看看你神马东西，真以为写报告真是写报告？那是酝酿酝酿想想别人！” “不然直接看着你硬不起来！” 钟小艾骂着“硬不硬有屁用，结扎的男人和太监有什么区别”想再次反击。 但是侯亮平毕竟是男，身强体壮，在丧失理智的互殴之下，钟小艾逐渐只剩下哭泣声。 钟浩然被吓得在房间不敢作声。 侯亮平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钟小艾，吐了口，骂骂咧咧的开口道：“记住了，现在是你钟家靠着我，不是我靠着你钟家！” “以后这个家，我侯亮平说了算！” “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钟小艾没说话，侯亮平气愤的再补了两拳让钟小艾加深印象。 但是看着披头散发的钟小艾，侯亮平逐渐冷静了下来。 长期被压迫成习惯的侯亮平回来了。 侯亮平本就是色厉内荏的性格，只是嘴上狠，只敢仗势欺负不如他的。 要不是今天的揭老底式刺激，侯亮平也不敢和钟小艾动手。 毕竟钟小艾在他身上积威已久。 侯亮平最多也就吵两句试探钟小艾底线，就是吵的时候也看钟小艾脸色。 发现不对立即停止。 就像村里的野狗，虽然有的见谁都呲牙咧嘴的狂叫两句，但是你要拎起棍子！ 它立刻转身就跑。 找补的对躺在沙发上的钟小艾开口道：“你好好想一下吧，毕竟浩然也这么大了！” 说罢，侯亮平转身拉开房门就离开了，他也不确定钟小艾反应过来会如何待他。 心烦意乱的下楼准备去公安宾馆住一晚，而此刻手机铃声也恰当的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赤裸裸的白平安三个字。 也就他这么存电话…… 咋滴不得是省委白处长？ 整理情绪之后接通电话，白平安没有任何语气程序化的开口道：“侯主任，汇报时间我和沙书记确认过了，明天上午十点。” 而后不等侯亮平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白平安喃喃自语道：十点，十点好啊！ 和对我一样对十点来那位。 侯亮平反倒是一喜，十点，十点好啊十点！ 第244章 家里人都在家里，你在哪儿呢？ 最终拨通了在滇省旅游散心的母亲电话。 也不是滇省风景多好，主要是那里没熟人，在现在的钟小艾母亲看来，没熟人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汉东对她来说，还是有羁绊。 接通电话后，钟小艾的哭啼声传来，为母则刚的她紧张的追问：“小艾，你怎么了？” 钟小艾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侯亮平那狗东西打我。” “他，他怎么敢的？” 钟小艾哭哭啼啼的讲完故事，不过也都是讲侯亮平的大逆不道。 钟小艾母亲长叹一声道：“白眼狼再怎么养也是养不熟的。” 钟小艾不甘的开口道：“那……” “不能过离婚就是了，我们已经够让人白眼的了，在被嘲笑一番又如何？”钟小艾母亲毅然决然的开口道。 “嗯！”钟小艾重重点头道。 一番安慰之后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的钟母的脸上划过一抹厉色。 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熟人背刺！ …… 虎啸山庄的饭局也逐渐进入尾声，饭桌上的沈铭浩主要目的就是打探陈小辉的动态，为他针对性的迎头赶上打下基础。 陈小辉总结的说道：“铭浩你这次在京州待几天？” “明天中午走。” 陈小辉点头道：“那今天咱们就到这，有空再京城聚。” 虎啸山庄远处的顶楼房间内，何阿四的旁边坐着的明显是汪晴雪。 何阿四在观察对面山庄门口，从兜里拿出一个极小的纽扣，递过去开口道：“把这个放到他办公室里。” 汪晴雪一脸平静的说道：“还有呢？” 何阿四指了指柜子道：“都在里面，你自己拿就是了。” 汪晴雪拿出手提包，拉开后看着极具视觉冲击的半包现金，开口道：“这不够吧？你肯定知道被发现的后果。” “现金暂时只能取这么多，最下边有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密码是今天日期。” “嗯。” 俩人谈话间，陈小辉几人的车从虎啸山庄鱼贯而出，何阿四盯着看的同时感觉后背发凉。 回头眼神不善的看了眼后边的汪晴雪。 只知道陈小辉他们一行人出来，却不知道他已经出现在好几个十字线中间，但凡拿的不是望远镜而是别的，那…… 汪晴雪同样注意到了何阿四的眼神，起身开口道：“东西我已经拿了，先走了。” 何阿四面无表情的“嗯！”了声。 陈小辉坐在车里，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内心总是感觉不对劲？ 陈云飞和张妍应该知道消息了。 怎么没联系自己？ 消息都没有发一条。 内心暗暗想道：难道我等次降低了？ 而京城的今晚格外热闹，陈小辉平时私下聚会的小院里，今天已然被陈云飞鸠占鹊巢。 陈云飞和刘长生两人坐在包间，俩人互相碰杯后，刘长生问道：“你真不问问小辉？” “问他？把他晾一边让他心里慌一慌，上次确定怀孕连我都不通知还得我问，倒反天罡嘛这不是。” “别托大演砸了，真等不到电话。”刘长生笑着调侃道。 陈云飞虎目一瞪道：“他敢？儿时缺乏的父爱都得给他补上。” 陈小辉一直到回家开门，手机依旧安静的出奇。 在他开门回家，一度怀疑自己手机坏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看着备注的太奶俩字，陈小辉接通电话嗲到极致的喊道：“太奶~” 那头同样拉着长信道：“哎……” 而后慈祥的声音传来：“思雨和小静下午说你晚上有工作，忙完没？” “忙完了，我刚到家开门您就电话来了。” “在汉东的工作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各项政策落实都挺快，民生发展的成效已经初见成效了，教育改革也已经落到实处了。” “那就好，以教育为本是好事，教育是发展的根本，同时也要注意在稳定中求发展，一切不要操之过急！”太奶叮嘱的说道。 “我明白的，教育、民生是永恒主题。” 而后也是一笑道：“嗯，好好工作，周末若是有空就回来，我下厨做饭犒劳一下你。” “这可使不得，您……” “你小时候吃少了啊？有思雨和小静她们家帮我不麻烦的。”太奶打断陈小辉说话，笑着一锤定音道。 “嗯，我也帮您一起。” “哈哈，我不打扰你和思雨小两口聊天了，她还在家等你电话呢。” …… 挂断电话陈小辉给刘思雨打去了视频通话，看着镜头里的周诗涵、许梦可、张妍、刘思雨、陈小静几个人。 陈小辉略微惊奇道：“人这么齐？看来你们都知道了，省得我挨个说了。” 陈小辉爷爷从后边凑过道：“怎么？我不在就叫齐？” 陈小辉干笑一声，面不红耳不赤的开口说道：“我刚就看到您了啊！” “看到我？我刚从你太奶家回来，你刚刚打的电话从哪看到我？”陈老反问道。 “现在的新功能嘛，电话也能打视频通话您不知道啊？”陈小辉插科打诨道。 刘思雨几人疯狂憋笑，也就是说着开玩笑的故事，打过招呼后刘思雨回了房间。 陈小辉和刘思雨闲聊了起来。 刘思雨开口道：“爷爷想了一下午名字，然后他都感觉不太好。” “头疼？头疼就对了！剥夺我命名权能不头疼嘛，这几个月头脑风暴去吧。” “这事儿他得想好几个月！” 刘思雨也没接话茬，开口提醒道：“爸给你打电话没，他说有事儿找你。” 陈小辉点头知道了，俩人就家长里短闲扯了好一阵儿才挂断电话。 想着上厕所的陈小辉也就把给陈云飞打电话的事儿抛到脑后，顺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澡去了。 陈云飞和刘长生聊天的同时，连手机都拿出来放在了桌上，不时眼神瞥一眼手机。 刘长生见此也是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陈小辉出来，看着手机上陈云飞发的乱码短信才想起来要给陈云飞打电话。 拨通电话后，不等陈小辉开口，陈云飞便以长篇大论堵住了陈小辉的好奇发问。 而后略微停顿后问道：“你刚忙什么呢？” “和思雨打电话呢啊？家里人都在！”说罢陈小辉后知后觉的问道：“呃，对了，你在哪儿呢？” 第245章 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检察院反贪局审讯室 陈海正在进行着对黄溪的审讯。 看了一遍手里的审讯记录，陈海又不太相信的看着对面的黄溪。 一脸狐疑的开口道：“照你这么说这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是啊，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他们说是行规我就是收了一次，后边就收不住了，我有罪。” “但是他们邻省说的那强的案子真的是欲加之罪啊，那是她为了业务爬我床上的，就是，就是后边她那报价太离谱，上边的领导没批，她也没再找我……” 陈海烦躁的打断道：“停！” 而后纠正的说道：“我问你的问题是，我在你Xx的房子和Xx的房子查到的也就不到300万的赃款赃物，而我们查实你的受贿金额远不止这些！” “其他的钱呢？在哪儿？” 黄溪也不隐瞒，坦白从宽、争取宽大的开口道：“我老家池塘里沉的有黄金，还有现金在丽城花园小区2栋一单元……” “丽城花园？根据我们对你行程调查你也没去过哪里？也在那儿没房子吧。”陈海追问道。 “我开别的车去的，用给我们单位干活的一个外地民工的身份证买的，车就在我经常去钓鱼的那个停车扬。” “房子也是他身份证租的。” 陈海听的气极反笑，心想：你特么搁这儿和我拍谍战片来了？开口问道：“你这么干就不怕他们两个发现？” 黄溪略微得意的开口道：“发现不了！！” “那个民工字就认识自己名字，考不了驾照买不了车他怎么发现？” “我后边给介绍到一个外地的单位干活儿去了，包吃包住工资不低又离他家近的，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来京州。” 陈海不想认输，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侦查存在这么大的漏洞，不信的追问道：“过户要本人授权？你身份证和长相压根不一样，连驾照都没有车商就给你过户？租房长相不一样也给你租？” “租房一口价没还的按年付，季付价我年付还管什么身份证对不对得上？当时我说没带身份证，只要了号码，身份证照片都没要！” “车我买的二手车，一辆翻车咕噜炮当精品车卖给我，我犹犹豫豫的开口说不买他们管什么手续？” “再说了，就是去买新车又咋了？现在这年头，有那么一部分销售为了挣钱管什么规定，只要能挣钱什么不敢干？你就是让她们……” 陈海听的内心反思？自己的侦查手段是不是跟不上时代了？ 眼神示意陈群芳安排人去带队调查！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黄溪，企图从他身上再发现点什么？内心甚至在祈祷黄溪说的都是假话。 黄溪也是被盯得发毛，结巴着道：“陈局，我这个，这我都交代了，您还要问什么您问。” “这强X我真没干，贪污我认！” 陈海烦躁的摆手道：“带下去……” 周正思索着问道：“陈局，这黄溪等一下关哪儿？” 陈海也迷茫了？关哪儿？安排带去省看守所肯定不合适。 内心思索着开口说道：“我问问。” 睡的迷迷糊糊的赵东来看到陈海电话，听到陈海要把人关京州市看守所脑子瞬间清醒。 内心对沙家浜有了抉择的赵东来，现在可不想沾沙家浜的事儿。 思索着开口道：“这不合规矩啊，你们省检对应的是省看守所，把人关我们这不合适。” 一推二五六之下，黄溪关哪儿是个问题。 陈海也没招解决，能直接关人的省看，那就是祁同伟的大本营。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干祁同伟，怎么可能把人送过去让祁同伟手下负责？ 汉大帮不止侯亮平一个二五仔，陈海也是，他不当二五仔在剧里也不会撞大运！ 季昌明愁眉苦脸的坐在家里，最近他已经被这一出又一出的吓得有些神经衰弱。 看着从别的途径汇报给他的审讯记录。 季昌明已然猜测到这是烟雾弹，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看着陈海的电话，季昌明内心咯噔一下警铃大作，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烦闷的开口道：“怎么了？陈海？” “季检，这个黄溪……” 季昌明大致明白怎么回事儿后，开口打断的说道：“你是省反贪局局长，这些都是你们反贪局职责内的工作，你作为要有自己的判断。” “你认为该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处理。” “你们反贪局领导班子切实履行职责……” 一大堆的长篇大论，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我不想听，你自己看着办。 挂断电话的季昌明，内心还是犹豫如何操作能早日退休。 碰瓷住院？ 这会儿要是去住院，怕是等住院出来锅都在自己头上焊死了。 谁不在，谁负责！ 内心悠悠开口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想不出办法的陈海，只能对着周正道：“暂时关我们局里，不是24小时才送看嘛。” 而去行动的各处，的确查出来实际情况和黄溪交代的差不多。 丽城花园小区赃款赃物已经起获，和黄溪交代的差不多，黄溪老家鱼塘也的确发现了黄金，已经捞出来一包，剩下的另一包正在捞。 这些加起来，比查实的多多了。 陈海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黄溪就是一个人贪腐没上线。 想不明白，既然没上线，那为什么有人安排远洋捕捞黄溪？ 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跟踪他！ 为什么路上给他制造障碍！ 想不明白为什么黄溪能自己贪这么多！ 刘新建：就说你小子是土包子，思维跟不上时代发展。 现在这反腐力度，我不得养条鱼挡灾或者必要时候杀鱼树名声吗？ 那个单位没有这样的人？ 无任何跟脚班底，进单位之后迅速去关键岗位掌握实权？ 脏了就养起来等着被查平账背锅，若是不脏的话那正好，挡前面吧！ 好证明我们单位，清正廉洁！ 很多人认为，提拔是领导赏识个人才能？ 别天真了！ 这年头讲的是价值！！！ 有才能的人多了，凭什么赏识你？ 而很多领导也不想要能力强的。 能力能胜任本岗位就够了，能力太强的话不好掌控，毕竟天才都是孤傲的。 …… 第246章 十点见 实际上，用采购当亲信这一招早已经过时不用了，采购行业名声坏了，方方面面都在盯着采购部门。 领导不会重用采购了。 用采购来插手采购，这样的手段太弱了也太无能了。 交由亲信负责内控和体系管理的，从制度和体系入手，一切润物细无声的操作。 就一本合格供应商名录，就给采购头上套好了枷锁，从合格供方名录制定的时候开始，蛋糕怎么分配就已经决定了。 后期的采购，那只是具体执行。 某件东西，在合格供应商名录的只有A、B、C三个公司，都是人家自己人，采购人员你随便选，不管选谁，谁都得给上头的一份。 而很多的大宗物资供方虽然是三家，但是只能由A供货，B和C是备选供方，在A没货无法供应的时候才会选择后者。 可以由采购部门自行决定，任选供方的采购额一年才几个钱？ 采购总额的10%都不到。 内控严一点的就甚至连5%不到。 这些是给采购跑腿喝的汤而已。 出于风险管控，这年头吃肉的一般不和喝汤的裹在一起了。 认为采购可以什么都决定的，那是没见过正规采购流程，只见过小企业简化流程。 就是小企业，关键大宗物资采购谁的也是老板把价格之类的都谈好，采购只负责流程！ 陈海手指敲打着桌子，脑海里还是在思索黄溪哪里没有查清楚。 或者说哪里的细节没有落实到位。 这事也不赖陈海智商不行，陈海从参加工作就一直在检察院反贪局工作。 反贪局作为具体的行政执法单位，还是省检察院的二级机构，它的内部采购业务太单一了，和企业有本质的不同！ 还有反贪局办案针对的是ZF职能单位，很少能接触到企业的案件。 G有企业有自己的纪委，并且企业纪委大多数是选择移送公安机关经侦部门以职务侵占处理，而非移送反贪局以贪污受贿处理。 这些事儿，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头脑风暴的同时，把刚才审讯时侯亮平的电话都忘记回复了。 侯亮平在公安宾馆办住宿手续的时候，看着前台对他偷笑的眼神还略有不解。 等进了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已然被玻璃碎渣划开了好几道小口子，现在都结痂了。 自认为把钟小艾打轻了。 在卫生间洗去结痂的血迹的时候疼得呲牙咧嘴的，看着伤口想起明天见沙瑞金。 内心对钟小艾的怨念更深。 骂骂咧咧的开口道：特么蠢货女人，自己那好爹都没了，嚣张个蛋？ 也就是冷哼一声，而后从心的在网上查找起如何遮挡伤口…… 一通查找确定化妆可以遮挡之后。 静下心来的侯亮平坐在床上开始思索，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心里有点慌。 但凡钟小艾问候或者吼他一顿他都不慌。 现在平静的可怕。 想拨电话回去问钟小艾，但是现在他级别给他的勇气让他不能认怂。 …… 而钟小艾在家里和母亲打完电话之后，起身默默的擦干眼泪，故作轻松的去哄被吓到的钟浩然。 把钟浩然哄睡以后，钟小艾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了。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回房间之后，钟小艾收拾了自己的衣服之类的，轻手轻脚的搬到了钟浩然房间。 晚上就陪着自己儿子睡了！ …… 次日 沙瑞金办公室门口。 是个女人都能看出来侯亮平脸上涂的那吼吼的遮暇，这还是侯亮平早上赶着妆品店开门。 去店里用让导购帮他化的，当然，包里还有一瓶买来备用的，明天后天都得画。 紧赶慢赶的侯亮平赶到沙瑞金办公室，白平安看着侯亮平这副尊荣也是一乐。 侯亮平不自知的开口道：“白秘书，沙书记在吧。” 白平安听的心里不爽，懒得回话，内心期盼的想着：省长唉，省长唉。 你快来啊！ 而白平安内心的呼喊果然有用，在白平安准备请侯亮平进去的时候。 文逸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道。 白平安顿时内心一喜，对侯亮平严肃的开口道：“你在外边等一下，沙书记这会没空。” 而后快步的走到文逸轩旁边，略带讨好的低声开口道：“省长，沙书记正在办公室等您。” 文逸轩点头道：“嗯。” 文逸轩内心略微一愣，别人称呼我省长，沙瑞金是沙书记没关系。 毕竟汉东就一位省长，而各种各样的书记有很多。 但是你小白这称呼就不对了啊！你踏马是沙瑞金秘书啊。 白平安快走几步，去推开沙瑞金办公室的门汇报道：“书记，文省长过来了。” 文逸轩看了眼白平安，走进沙瑞金办公室，沙瑞金也是起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笑着打招呼道：“逸轩省长，快请坐。” “沙书记。”文逸轩笑着开口道。 俩人到会客区落坐，白平安眼力见十足的去办公桌上将沙瑞金的茶杯拿过来，放在桌上靠近沙瑞金右手的方向，便躬身退了出去。 沙瑞金拿出烟散了根烟给文逸轩，和文逸轩两人各自点燃之后，开始了正事的前摇。” 至于侯亮平？ 这会儿谁搭理他啊？ 白平安退出办公室之后又在办公室给文逸轩的秘书覃海洋倒了杯茶。 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和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长俩人坐在沙发上寒暄起来。 侯亮平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周围，发现压根没有人关心他的存在。 他被这里的所有人无视了，压根没人注意到他这个人。 白平安通知他十点来，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因为文逸轩说的十点左右过来，那就大概率是十点，侯亮平和文逸轩俩人“撞车”之后，无视他侯亮平很正常。 就是文逸轩来晚了，侯亮平也得从办公室赶出来给文逸轩让位置，来早了侯亮平门口待着。 只要是汉东省的干部，在文逸轩来沙瑞金办公室谈事的时候，不管谁在里面，都得停下来让文逸轩和沙瑞金先聊。 不懂事，文逸轩肯定会教他怎么懂事。 侯亮平看着白平安和覃海洋客套。 走过去一屁股在旁边沙发坐下，覃海洋回头看了眼不懂事的侯亮平没说话。 白平安也没理侯亮平，转而继续和覃海洋继续说道：“覃处长……” 侯亮平内心狂怒，大家都是正处级，你俩聊天凭什么不带我？凭什么不带我？ 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侮辱。 白平安、覃海洋：这正处级和正处级可不一样，具体差多少你去问问田丰义。 不如正常实权科长的处长一大把！ 第247章 我有重大挺狂汇报 沙瑞金前摇也基本结束了。 对文逸轩笑着开口道：“目前就是这个我省干部配备的问题，这次吕州的月牙湖事件给上级留的印象并不好，应当对吕州的干部队伍进行一个适当调整。” 文逸轩没说话，只是在静静听下文。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林城的政法委书记祝顺利，各项工作做的都不错，能力也突出，群众满意度和班长成员对他的评价也都不错。” “我呢想的是把他调去吕州担任吕州市政法委书记，主持吕州的扫黑除恶工作。” 这话一出，文逸轩就明白沙瑞金今天的目标是什么了，敢情非法经营够不上！ 打算往涉黑涉恶团伙上靠了啊。 文逸轩略微沉吟后开口道：“这个各地的社会治安也的确到了该整顿不可的地步，关于祝顺利同志的任命我没有意见。” “不过干部调整不是小事，调整了一个之后后边的都得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程建强（吕州政法委书记）的后续岗位怎么安排，还有这个祝顺利的岗位谁来接任？而接任祝顺利岗位的同志又该谁来接任。” “组织部门拿个整体完整的方案出来我们再讨论，可能更加恰当一点。” 沙瑞金思索着文逸轩话里的意思。 程建强是高育良和田建斌的人。 文逸轩的所图是什么？ 沙瑞金略微思考，划拉这自己脑海里的汉东干部体系，便开口说道：“逸轩省长是还有什么其它看法或者建议吗？” “还是征求一下春林同志意见吧，毕竟组织人事工作是春林同志负责。”文逸轩一推二五六的开口说道。 文逸轩不想陪着沙瑞金扯这蛋。 吕州有田宏斌在，上上下下铁板一块，派个人去有球用？ 绝对免不了搞一堆歪的邪的！ 还不一定干的过。 但是刚露脸的吕州禁不起，一个地市短时间连续两次出问题，他作为二把手不愿意看到。 也就是沙瑞金现在是没招了，他必须孤注一掷重拳出击，岳父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赵家再搞不倒，就容易反噬了！ 不然，沙瑞金也不会选择冒险玩法。 吴春林极具艺术性的开口道：“沙书记认为需要调整的话，我的意见是将祝顺利和程建强两个人的工作对调吧。” 沙瑞金听的想骂娘。 你踏马的索性让我把人得罪光算数，知不知道林城是李达康的地盘？我把汉大帮的人插到李达康的地盘？ 李达康：你随便插，我无所谓，我李达康不需要基本盘。 孤臣的爽你体会不到。 沙瑞金再三思索之下，一锤定音道：“加入岩台市，三个市的政法委书记轮换，程建强去担任岩台市政法委书记。” 文逸轩没出事表示默认。 你沙瑞金自己一意孤行，谁能把你咋？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苦果自己吃吧！ 而后吴春林出去之后。 沙瑞金继续一脸苦涩的开口道：“逸轩省长啊，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 “不是我要一意孤行，是我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文逸轩颇为意外的听着沙瑞金的话，不过也就是略微意外，用三句好话当钱花的逻辑在这儿行不通。 大家都是老狐狸没必要玩聊斋。 不给实打实的利益，光诉苦有屁用？ 文逸轩笑了笑开口道：“我明白。” 沙瑞金也就真以为文逸轩明白了，转而和文逸轩开口画饼道：“你我都知道，我们汉东的干部即将会有大面积的调整，关于政府部门的工作我是充分尊重逸轩你的意见。” 说罢就继续道：“省里目前的这个光明行政app推广有没有什么困难没有？” “还好，各地市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在软件开发之初留有考虑，除基础通用板块外，各地市按实际情况个性化附加。” “软件会根据这个所在地自动切换，也可以手动选择所在地。” “目前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就是对于软件命名的话各个地市间有争议，不过已经基本统一了，就叫光明行政。”文逸轩笑着开口道。 沙瑞金听的就感觉离谱。 政策执行能执行，就个名字的事儿犯得着争吗？叫啥不都一样？ 文逸轩：你以为统一起来简单？ 要不上线后你用着试试，在特么每个地市打开后欢迎界面都不一样。 叶继斌：有争议好啊，有争议我赚麻了！ 一个软件略微修修改改之后，我拢共卖了十几份钱。 免费的基础版本大家都不选，追着找我出钱要定制，就改改页面布局改改颜色的事儿…… 现在还有仨地方还在谈合作。 侯亮平在等待区坐的浑身不自在，心里的委屈与怒火挤压的胸口剧烈起伏，白平安和覃海洋俩人聊天的话语，就像打气筒。 聊的越多侯亮平越生气。 而此刻省委办公厅主任来找沙瑞金，同样当做的侯亮平不存在，笑着对覃海洋打过招呼的称呼了一声“覃处长”之后。 覃海洋起身回应道：“桂主任。” 对着白平安确认道：“是省长在里面吧。” 白平安快速回应道：“嗯，桂主任！应该快结束了，聊了好久了已经。” 办公厅主任闻言，开口道：“嗯，那我等一下吧，也不是太急。”坐在沙发上等待。 白平安从一旁拿杯子倒茶。 办公室总共四个人，唯独就侯亮平面前空无一物。 虽说处级干部来这里，不给水是常态！但是侯亮平就是感觉不舒心。 随着沙瑞金办公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沙瑞金笑着送文逸轩出来，办公室里四个人，三个人精迅速的起身立正。 沙瑞金往前多送了文逸轩一小段，在覃海洋上前接过文逸轩手里茶杯的时候。 沙瑞金和文逸轩俩人眼神扫过白平安的办公室里，侯亮平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 但是俩人谁都没提！ 在文逸轩走后，沙瑞金回了办公室，办公厅主任桂文斌很自然的拿起一旁的文件跟了进去。 侯亮平：是个人都能插我队？？？？ 桂文斌：你品一品我岗位，要不是里面是文逸轩，我说急白平安就得进去汇报。 桂文斌对着沙瑞金汇报道：“刚刚上级办公厅下发通知，要求各省上报本季度的思想学习情况。” “这个是办公厅整理的我省资料，沙书记您看一下。”说着一叠文件递给了沙瑞金。 …… 侯亮平苦苦等待。 直到桂文斌出来，侯亮平这才被白平安通知可以进去了。 沙瑞金的面色很不善，从他已经从会客区移步到办公桌后边就足以看得出态度。 所谓的慈心园红茶也和他没关系。 倒水？倒哪门子水。 不过侯亮平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快速反腐立功从而升官。 急切的汇报道：“沙书记，根据我的调查，京州公安系统存在严重腐败问题，形成从基层分局到省厅的庞大利益集团。” “京州市近期两轮的治安清查行动，清查了全市所有的娱乐扬所，唯独刚开的这个虎啸山庄没有任何被查。” “虎啸山庄老板常成虎系京州虎威拆迁公司老板，近期转型开办了虎啸山庄。”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光明区的程度、市局的赵东来、省厅的邵东平都是其保护伞。” …… 沙瑞金听的一阵头大！ 不禁在问，你侯亮平是傻逼吗？ 第248章 汇报、开会、调研！合理关机借口。 就是和赵家、高育良僵持不下，甚至目前隐约略入下风，沙瑞金都没这么无语。 内心不禁想问：你是想吃花生米了？ 还是想开创性的想去-18层住？ 侯亮平不自知的继续介绍道：“目前这是很好的突破口，那个常成虎就是负责山水庄园拆迁的拆迁队长，他们之间绝对有利益往来。” 沙瑞金语气生硬的开口道：“那个地方我知道，奉公守法的企业有什么好查的？” “京州市局这么做，那肯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 侯亮平久久不语？ 内心思索：难道沙瑞金也是保护伞？ 这些人脱离赵家投靠了沙瑞金？ 沙瑞金也是疾病乱投医，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开口说道：“除了虎啸山庄以外，有没有其它线索？” “有，目前根据我最近的秘密调查发现，山水集团和汉东油气集团有一笔七个亿的不正常资金往来。” “他们两家单位没有任何业务合作，但是汉东油气集团却有七个亿资金打到了山水集团的账上。” 沙瑞金眼神微闭的思索如何操作，开口指示道：“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你和反贪局陈海沟通一下，以此为契机深入调查。” “我明白，沙书记！” 沙瑞金勉励了几句侯亮平，同时给这只恶犬紧了紧紧箍咒，指明方向之后挥手让其离开。 侯亮平走出办公室，眼神不善的看了眼白平安。 不等离开，侯亮平便接到了祁同伟的电话，不等侯亮平回话。 祁同伟便开口道：“你在哪儿呢！” 这也不赖祁同伟心急，时间回到文逸轩离开省委大楼的时候。 文逸轩便对着覃海洋指示道：“上午的视频会里孙总也强调了各地干部队伍的D风政风建设，公安系统作为纪律约束的纪律队伍，从他们开始吧。” “你打个电话通知祁同伟，让他将汉东省的警容警貌建设和内务条令实施情况形成报告交过来。” “嗯，外勤有群众监督，汇报主要侧重于办公室等内勤人员的。” 而后覃海洋电话就直接打到了祁同伟的办公室里，祁同伟接到电话的时候内心还很激动，以为是文逸轩需要听汇报。 但是谁知道覃海洋开口就要报告。 虽说祁同伟正直智慧不高，但是上级领导要什么汇报就是对哪方面做的不满这事儿他还是知道的。 试探的打听道：“覃主任，这具体的侧重点能不能麻烦您指点一下，我工作也好有个侧重点着重展开……” 覃海洋打断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祁厅长您也知道我就是个秘书，就只干个上传下达的活儿。” “嗯，对了，我刚在白处长碰到一位你们公安厅的干部，叫什么来着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好像是办公室主任吧！” “他刚找沙书记汇报工作，他可能知道，您不妨问问他！” 说罢，电话挂断。 祁同伟沉思了一会儿，想通其中关节先给高育良的秘书贺凯打去电话。 而贺凯自然是知道文逸轩去了沙瑞金的办公室。 刚刚听说了侯亮平的壮举。 省委办公厅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而白平安是一处处长，他是二处处长！ 白平安是书记秘书，他是副书记秘书。 办公室又没离多远。 刚才自从文逸轩过来，他就关注着那边发生的一切好向高育良汇报。 祁同伟听完气的想刀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照顾你给了你办公厅主任干，私下里调查我我都忍了。 现在干这事儿？？？ 给侯亮平打去电话。 这也就有了侯亮平接到电话一说。 侯亮平对祁同伟的电话很不以为然，他心里从来没有把祁同伟当做领导。 毫不在意的说道：“老学长你这是干嘛，查我岗是吧？我这会在省委呢，没脱岗。” “快点回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侯亮平撇撇嘴，内心不以为然的吐槽道：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学长，真把自己当高人了？ 还快回去？ 拐弯去了高育良的办公室。 对着门口“拦路”的贺凯，略带孤傲的开口说道：“我找高老师。” 有前车之鉴的小贺内心无感的指了指门。 两位秘书界天花板都不在乎，对没称呼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侯亮平推门进去嬉皮笑脸的开口道：“高老师。” 正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高育良冷眼看了眼侯亮平一眼，对这位自己最喜欢的学生，高育良心里始终有不一样的情愫。 对于高老师这个称呼，一点儿没纠正。 对于侯亮平去见沙瑞金的事儿，心里虽然略有不舒服，但是没有说出来。 脸上满是师生间的热情，笑着开口道：“亮平来了啊，坐。” “高老师，我这专程来看你，但是老学长好像不高兴，特地打电话查我岗问我在哪，知道我来看你让我马上回去向。” 高育良无所谓的一笑：“凡事不要想的那么极端，也许是找你有紧急工作呢。” “嗐，别提了！我这学长对权力的欲望已经趋于病态，给我几乎不安排工作，生怕我管的工作多了不利于他掌控公安厅。” “不至于！”高育良打马虎眼的说道。 “晚上你和同伟你们一起来家里，你们吴老师给你们亲自做饭。” “那行嘞。” 俩人成功的从工作切入生活，高育良还是寄希望于师生情的感化。 不会跟着沙瑞金磨刀霍霍。 …… 而省检察院。 季昌明组织召开党委会，马进忠的反贪局副局长的任命顺利通过。 并且季昌明出于送佛上到西的原则，将马进忠任命为反贪局代理副局长，可以马上到任开展工作。 而后季昌明回了办公室，拨通了一个京城的电话，预约向某位副检察长汇报工作。 至于汉东的事儿？你们折腾吧！ 京城汇报工作结束之后，隔一天再参加本来派个副检察长就可以的会，而后再加路上往返的时间！ 咋滴都得四五天！ 现在这会儿能躲四五天就是四五天，多坚持一天都是赚的。 季昌明现在打定主意，能不在汉东就不在！ 能远离汉东就远离汉东。 这年头，以季昌明那个级别只要想开会，就有开不完的会！ 想汇报工作，就有汇报不完的工作！ 就是在汉东，也可以和省高院沟通工作，也可以去下边调研各地市、区县检察院工作。 这就是季昌明现在的打算，汉东检察院他是不待了，不到要命关头他不会出现在检察院。 发生事儿了选择性接电话，就是拿他去“堵枪眼”不也得喊他回来，前边肯定有人堵。 甚至可以先去最南边，情况不对去最北，要联系的时候在天上手机关机。 联系不到很正常！ 和陈群芳交代了有事儿汇报。 对着秘书吩咐的说道：“去订一张下午去京城的机票。” “那个向省值班室报备事由？” “你不用管，我等下自己报备。” 至于什么时候报备，那自然是等到机扬登机后报备。 第249章 祁同伟绷不住了 汪晴雪明显的紧张了，一整个上去都略微的有些魂不守舍，昨天钱拿的痛快，但是到实际干活儿的不由得有些怂。 诱惑、汇报消息行踪，和去办公室放东西有着明显的区别。 但是一上午的心理建设下来，汪晴雪也是说服了自己，脑袋里考虑了已经不是该不该放。 而是怎么才有理由进陈小辉办公室！ 虽然在区委办公室工作，但是！她一年能进陈小辉办公室的机会屈指可数！ 还有怎么放才能不被陈小辉发现，也不被打扫卫生的沐云帆发现。 更别提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去。 思索之际，楼下不进办公室的王致远走进了区委办秘书科办公室，对着大致朝向汪晴雪的方向说道：“这个记录你整理一下，整理完打印出来给书记送过去，书记等着要。” 汪晴雪快速起身道：“好的，王主任。” 动作迅速到旁边的人都没反应，王致远面无表情的递给她走出了办公室。 而省公安厅。 祁同伟的厄运才刚刚开始，省委办公厅就好几份省公安厅交的资料圈了好几处退回。 理由是用词不严谨、标点符号错误、字体不对等格式错误…… 并且用词不要紧占大多数。 祁同伟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省委办公厅桂文斌主任的电话。 桂文斌公事公办的开口道：“祁厅长，你们公安厅的主要职责是办案子不假，可是这其它工作也得用心啊。” “三令五申的强调，行文格式和用词用语，你们这细节方面还是得注意，毕竟细节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态度，对提交上级的资料都这样敷衍，可想而知公安厅办公室平时是怎么工作的。” 祁同伟能咋说？ 满脸堆笑的和桂文斌解释呗。 谁让自己手下有侯亮平那么个玩意儿，自作自受呗。 祁同伟这辈子，犯侯亮平！ 挂断电话，办公室副主任进来汇报道：“厅长，省保密局要查我们涉密文件归档情况。” 祁同伟内心骂了句：侯亮平你个傻逼，不知道阎王好见小辉难缠？ 保密局就隶属办公厅…… 大人物一刀秒了痛也就痛一次，甚至说痛没感受到就结束了！ 但是，小人的报复那就是无穷无尽了…… 祁同伟揉了揉脑袋，指示的说道：“你去让督察总队高勤民过来一趟。” 祁同伟正和高勤民部署警容警纪整顿工作的同时，侯亮平拎着警服吹着口哨走进了祁同伟的办公室。 大咧咧开口道：“老学长，什么事儿啊火急火燎的喊我进来？我正和高老师汇报工作呢你就非得打电话。” “高老师让你晚上上门聆听教诲。” 祁同伟面色一黑，这踏马是什么玩意儿？ 而高勤民则是一脸古怪的看向两人，眼神里对祁同伟的意思很明确：你看这事儿咋处理？ 咱家可刚说完警容警貌不合格的严肃处理。 祁同伟内心气愤至极，这世上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的，外出招灾回来不自知的吊儿郎当。 钟家倒了！你不是赘婿了！！！！ 你身上的“荣耀”没了！ 指了指侯亮平道：“勤民你直接说，就对照着他说，一条一条的说他违反了内务条例多少条？” “既然祁厅您让我说我就直接说了。”高勤民思索着开口说道。 “首先，违反着装规定，根据内务条例三十七条之规定，穿常服应该着制式皮鞋或者黑色皮鞋，侯主任穿着一双棕色皮鞋。” “第四十九条 着装时不得在公共扬所吸烟，不得嬉笑打闹、高声喧哗，不得有背手、袖手、插兜、搭肩、挽臂揽腰等影响警容形象的行为。”说得体的时候高勤民眼神示意侯亮平拎着领子搭在肩上的警服。 而后高勤民继续说道：“同时，根据内务条例规定，工作时间只能称职务或者同志。” “也违反第二十四条规定的下级对上级应当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履职尽责，主动汇报、虚心接受批评，坚决改正错误……的工作态度和作风。” …… 不等高勤民说完，侯亮平炸毛的吼道：“高勤民，你不要欺人太甚，就这么点儿屁事儿你揪着干什么，穿棕色鞋影响什么了？” “你告诉我影响什么了？” “称呼怎么了？” “不要天天只想着整人！” 高勤民没说话，只是眼神看向祁同伟，用眼神告诉祁同伟，你说，这事儿咋办？ 你让我对照着说的！ 祁同伟仔细对照记忆里的内务条例，高勤民说的没错，确实违反了！ 并且，侯亮平这玩意儿好像违反的也不止说出来这些！ 祁同伟耐着性子，整个人黑着脸对侯亮平开口道：“今天你不要上班了，回去对照条令条例改正，规范言行！” 侯亮平嘟囔着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祁同伟心中的怒火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侯亮平多少年的怨念在此刻爆发，抬手指向侯亮平开口道：“你，回家停职反省！” 而后对着秘书眼神阴冷的吩咐道：“去通知在厅里的党委成员现在到会议室，召开临时党委会！” “好的，厅长！” 侯亮平还想叨叨，但是看到祁同伟那杀人的目光，色厉内荏的侯亮平瞬间闭嘴。 祁同伟此刻的心里。 办公室主任，老子让你当你才是，不想让你当，你就什么都不是。 罢免你侯亮平，也就是开个会的事儿！ 省里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被你侯亮平得罪完了，今天撤职这事儿，耶稣来了都挡不住！ 其他班长成员同不同意赞不赞成，无非是让利多少的问题嘛！ 第250章 破鼓乱人捶 至于祁同伟组织召开班子会干嘛，他压根猜不到。 愤愤不平的准备回办公室，但是看着周围人一群好奇的眼光，侯亮平厉声呵斥道：“都不工作看什么呢，等着受处分吗？” 一群人内心不爽，但是也都没说。 他们，对侯亮平的趾高气昂已经习惯了。 邵东平办公室内，邵东平看着意外过来的祁同伟也是颇感意外。 好端端的来自己办公室干嘛？ 祁同伟往沙发上一坐，直接开口道：“老邵啊，有几个事儿我跟你沟通一下意见。” “首先是这个保密检查和警容警貌问题，刚刚覃处长打电话过来……” “其次是这个保密检查的问题……” “再一个就是这个办公室主任的调整，我认为侯亮平呢不适合担任办公室主任，由目前的办公室副主任吴平川同志担任。” 邵东平听的一乐，好家伙啊好家伙，你祁同伟这是终于终于醒悟过来了。 立起来了，知道踢开那猴儿了！ 邵东平逐渐递刀的开口问道：“关于侯亮平的后续使用问题呢？祁厅你是怎么考虑的？” 祁同伟也是一时气急压根没想，临时思索的时候。 邵东平补刀道：“警犬总队的班子配备一直不齐，总队政委一直空缺，这次既然讨论人事调整，那警犬总队的班子也一起讨论确定吧。” 祁同伟一想别的牵扯也大，不是一时可以调整训练的，便索性直接开口道：“侯亮平调任警犬总队。” …… 光明区区委陈小辉办公室外 汪晴雪整理好资料，下定决心的她，拿出包里的化妆品补了个妆。 对着镜子确认一番之后，用剪刀将用了一部分的笔芯尾部剪掉。 将昨天从何阿四那里拿到的窃听器塞进了笔筒里，再重新将后勤发的中性笔装好。 再次拿着镜子做了次表情管理之后，拿着文件向陈小辉办公室走去。 沐云帆看着汪晴雪过来，程序化的开口问道：“办公室的文件你放桌上就行。” 汪晴雪自己加戏的说道：“王主任让我把这份文件整理好直接拿给书记。” 提前知道的沐云帆，对着蹩脚的理由也没去深究，指了指：“嗯，那你自己敲门进去吧。” 就这短短的几句话，汪晴雪握着文件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整理了一下心态，长出一口气之后紧张的心情也略微平静下来，抬手敲门。 得到一声简洁明了的“进”之后，汪晴雪脸上迅速一副妩媚的笑容，嗲嗲的开口道“书记，王主任让我把这份文件给你送过来。” “嗯，你放桌上就行。”陈小辉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汪晴雪将文件放到桌上的时候，顺势将笔放进了陈小辉的笔筒旁边。 陈小辉对这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 汪晴雪对这一切丝毫不知，依旧夹着嗓子的问陈小辉道：“书记，您还有什么别的指示？” “文件放那就行，我等下看。” 而后汪晴雪退出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内心还在庆幸，这两百万的活也不难嘛。 拿出包里的手机汇报后。 何阿四听的时候频道里除了电流声其它什么都没有。 随着何阿四的回电话三个字传来，汪晴雪匆匆下楼去汇报去了。 何阿四听完描述，气愤的骂道：“蠢货，他办公室肯定有反窃听设备。” 汪晴雪一下子就慌了神，追问道：“那怎么办？” “去拿回来就行了，你把那没用的东西放里面干嘛。” 汪晴雪没好气的开口道：“我咋去？我一年也进不了几次他办公室。” “那特么是你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 汪晴雪慌里慌张的重新打印了一份资料，拿着走向陈小辉办公室，路过沐云帆办公室的开口说道：“刚才文件整理的不全，我重新整理了一份。” 沐云帆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开口道：“嗯，你进去就行。” 汪晴雪走进办公室，继续同样的操作，并且自作聪明的带了根区委办用来做会议记录的录音笔欲盖弥彰。 直到那根笔握在手里的时候，汪晴雪悬着的心才略微平静。 并且出来之后，借故和沐云帆汇报工作的时候露出了一点兜里的录音笔。 沐云帆配合演戏的教育道：“会议记录的录音笔不要随处带，用完及时归还。” “对不起，沐科，我一定注意。” 汪晴雪对自己的操作自以为得意，却不知陈小辉办公室里的反监听设备记录有窃听器材进入是精确到秒。 要不是给他关了提示音。 刚才他一进陈小辉办公室，反监听设备的报警声就会响起。 所有人都在配合她演戏！！！ 何阿四已然警觉的离开了自己家躲了起来，手机里一直听着汪晴雪身上监听设备里的声音确定是否安全。 同时用平板查看汪晴雪手机的浏览内容。 看到所有的一切正常之后，何阿四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部分。 不过出于小心，还是离开了京州前往邻省。 汪晴雪的一切在他监视下，但是他的一切又何尝不在安全系统的监控之中？ 包括给他上线的汇报。 虎啸山庄的一处办公室内，负责监听监视的工作人员快速汇报道：“监听到新的通话信号，不过声音经过处理。” “声纹采集和技术破解需要时间。” “尽快！” “我明白！” 汉东省公安厅D委会议室。 在祁同伟提出侯亮平调任警犬总队的时候，赵东来首先持反对意见，赵东来略微坐直了身体开口道：“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侯亮平能否胜任警犬总队政委？”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侯亮平无组织无纪律，对各项规定置若罔闻，三番两次的违反警规警纪……” “将其调入警犬总队是没有问题，但是政委一职他可能无法胜任。” 另一位副厅长开口道：“原先的警犬总队副总队伍云盛同志担任副职时间也不短了，各项工作做的也都可圈可点。” “由云盛同志担任政委，侯亮平同志担任副总队长吧。” 就连两位祁同伟的支持者都持赞同意见。 侯亮平太狂了，看祁同伟面子上没人说他。 但是祁同伟既然处理他，那肯定得快速的把刀子递过去。 甚至政治部主任提议侯亮平改任正处级非领导职务，调任警犬总队调研员。 祁同伟内心的仗义因子又出现了，内心还是不想把事情做绝，多少念着点旧情。 思索开口道：“既然争议比较大大家就举手表决吧，赞同侯亮平担任副总队长的请举手。” 也就是宰猴的会议。 既然祁同伟第一句问赞同副总队长，那就是倾向于侯亮平担任副总队长。 看着几人举手之后，其他几人迅速跟上！ 生怕因为票数不足2/3导致议题搁置。 祁同伟看着除了自己，其他人纷纷齐刷刷的举手，祁同伟举起手沉声道：“关于侯亮平担任警犬总队副总队长的提议全票通过，会后政治部履行调动手续。” “开始下一个议题，根据省政府指示，要求我们在全省范围展开警容警貌整顿……” 第251章 侯亮平大闹天宫 生怕晚一步看到侯亮平的上任。 下午还没下班呢，盖着政治部公章的任命文件就新鲜出炉。 就包括任命文件都是和吴平川升办公室主任分开下的。 原因也很简单，升职需要公示。 侯亮平的调动不需要。 伴随着文件下发，侯亮平调任省公安厅警犬总队副总队长（正处级），即刻生效！ 侯括号的括号梦也算是补上了！！！ 侯亮平还不自知的在办公室里研究怎么帮沙瑞金深入调查汉东腐败问题。 打电话和陈海沟通了七个亿的事情，陈海已然都被黄溪搞怕了，确认道：“这七个亿的事情你查实没有？” “我查实了啊！转账记录我都拿到了，你们反贪局一帮子人还不如我一个人。” 陈海苦笑一声道：“行了，改天说。” 侯亮平继续开口道：“呃呃，高老师让我俩晚上去他家吃饭。” “呃呃，再看吧，我这挺忙的。” “话我说到了啊。” …… 侯亮平听着办公室外边的吵闹，走出自己办公室来到省厅办公室。 所有人都对他无视，往日虚情假意的侯主任都不见了。 毕竟内网刚下发的消息，汉东省公安系统里拥有内网电脑且在办公的人，基本都看到了！ 别提他们作为消息最灵通的省厅办公室！ 但是没人和猴儿说！ 侯亮平依旧一副办公室主任的架子，训斥的开口道：“都干什么呢？活儿干完了？” 所有人压根没搭理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侯亮平继续喋喋不休的给办公室的一群警员开始了长篇大论。 “我们是D领导下的……” 办公室的一个年轻女警就在侯亮平旁边，面对唾沫星子乱飞的思想教育属实不想听。 操纵鼠标重新打开任免通知，顺便放大了一点，而后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看着自己电脑的电脑的显示器界面。 侯亮平继续教育道：“小王，说你呢！工作态度就数你最差，每天……” 然后侯亮平就“每天”不下去了，属实是上面加粗的“汉东省公安厅文件”“关于侯亮平同志的任免通知”格外的醒目！ 特别是调任警犬总队副总队长…… 侯亮平整个人如遭雷击！ 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办公室。 而对于侯亮平后边会不会报复，女警内心满是无所谓，侯亮平有关系难道她就没有？？？ 作为堂堂祁家村为数不多的全日制警校毕业生之一，唯一的警校研究生。 并且按照家族辈分，祁同伟见她得喊小姑，还是没出五服的小姑。 在这，需要在乎他侯亮平看法？？？ 平时不说，只是她不想让祁同伟难做，毕竟厅长小姑这事儿不好听。 祁同伟的办公室，祁同伟还在和邵东平探讨具体落实情况，侯亮平粗暴的推开办公室门进入办公室。 指着祁同伟鼻子开口道：“祁同伟你什么意思？” “故意针对我？” 祁同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省公安厅班长成员的集体决策。” “你不就娶了个好老婆吃软饭起来的嘛，你牛逼什么？” “我告诉你，警犬总队我不去！！！” 祁同伟整个人都在气的浑身哆嗦，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当面这么骂他，尤其是骂他吃软饭！ 这是他最听不得的话。 侯亮平说祁同伟的话，那自然是他内心认为的，他对祁同伟这些年一直是羡慕嫉妒恨。 嘴上不说，但是内心一直嫉妒！ 大家都是吃软饭的！ 祁同伟比他发展的更快，更好！！！ 祁同伟颤抖着身体，胸口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用足以吃人的眼神盯着侯亮平，一字一句的厉声呵斥道：“公安厅的集体决策和红头文件是允许你挑挑拣拣的？” 侯亮平还想多话，一旁的邵东平看着手隐隐按向办公桌抽屉的祁同伟。 邵东平当即起身，看着侯亮平，语气冷的开口呵斥道：“出去！”同时眼睛的余光盯着祁同伟的下一步举动。 邵东平可是知道祁同伟的配枪一直在自己手里，还有领的一支狙击步枪一直没还，并且手枪大概率就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这是枪械管理不严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习惯操作，大家都是这样！ 侯亮平本来还想和祁同伟对刚，但是邵东平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和眼神里的冰冷他是切身感受到了。 曾经一个手枪弹匣打出三死一伤，枪下亡魂能集齐葫芦娃的狠人邵东平。 不是侯亮平这种色厉内荏的玩意能碰瓷的。 窝里横选手不怕祁同伟是因为熟，外人略微严厉他都怕。 侯亮平被邵东平一声“出去”吓的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两人的秘书听到动静也迅速赶了过来，邵东平指了指侯亮平，越俎代庖的命令道：“把他带出去。” 祁同伟的秘书还有些迟疑，但是邵东平的秘书一点迟疑都没有，迅速的用抓捕手法按着侯亮平推出了办公室。 侯亮平也被震慑住了，全程没再说话。 看着祁同伟的手从抽屉上方拿开，邵东平的内心在开始放下，祁同伟但凡今天拿出来，那么邵东平的仕途也可以终结了。 汉东省公安厅所有人都得终结。 宽慰的说道：“老祁你跟个猴计较什么？就个哗众取宠的玩意儿而已，不值当。” 祁同伟心头的怒火也下去了不少，理智也回来了，笑着开口道：“没事儿。” 而后祁同伟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开口道“他那么说话我习惯了。” 邵东平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一根的同时开口道：“我们也挺长时间没一起吃饭了，晚上我们一起喝点儿聚聚。” “可以。”祁同伟接过烟开口道。 邵东平对侯亮平已经判了死刑，特么的什么玩意儿，你特么头铁去一边头铁去。 霍霍我做什么？ 出了公安厅大门，不在我面前，你俩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我都懒得管。 祁同伟把你扒皮抽筋我还能鼓个掌！ 侯亮平为什么说祁同伟软饭，邵东平心里跟明镜一样，那是侯亮平羡慕祁同伟的软饭香。 侯亮平与祁同伟差不了几岁。 娶的媳妇娘家都不简单！ 祁同伟！二十年前就是正处（和赵立春上坟的时候就是京州市公安局政保处长）十三年前就是副厅（林城法院院长之后到省公安厅担任的副厅长、厅长，法院院长一般正常五年一届。） 而他侯亮平！去反贪总局干了十来年的侦查员干活打杂的（周正那样的非领导职务）。 一直舔到八年前钟小艾担任处长之后，他才升任侦察处副处长，三年前才担任处长，来汉东的一个月前才加的括号。 侯亮平做梦都想钟小艾变梁露。 至于很多人说的梁露生不了，对侯亮平这种人来说压根不在乎，能得到权就行！ 权力是人世间最狠的毒药，可以让人放弃一切的去追求，权力可以把人变得不人不鬼！ 题外话：撞钟的真实下扬就这样，和能力无关，钟小艾喜欢权利要走官扬，那另一方就不能比他高。 钟撞的再好也是和侯亮平级别一样！ 第252章 陈海手下即将无人可用 嘴上的饶人的继续嘟嘟囔囔的开口骂着祁同伟。 祁同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般的有侯亮平这样的同学，要祁同伟不是侯亮平同学，也和侯亮平不认识的情况下。 以祁同伟的级别，侯亮平压根不敢不敢这么放肆，就是之前他也不敢！ 侯亮平只会窝里横！ 比如剧里的吕梁在见面会上对侯亮平骑脸输出，还有和赵东来沟通工作，侯亮平都没敢当面放肆， 但是对于祁同伟、陈海、季昌明，甚至是高育良，侯亮平牛表现都很是放肆。 刚刚邵东平对他呵斥，他也没敢在办公室里嘟囔，嘴上骂的都是祁同伟。 办公室砸了点东西发泄完。 下楼开车买花准备去拜见自己的老师，打算晚上就祁同伟的所作所为向高育良和吴惠芬做一个完完整整的添油加醋汇报。 陈小辉在办公室里接到邵东平的电话，汇报了侯亮平今天的所作所为。 陈小辉无所谓一笑道：“猴子嘛，多耍耍，不急！” “这么好看的故事你不想看？” 邵东平请示的问道：“那是，这么放肆的人还是少见。” …… 陈小辉挂断电话，内心综合着王致远汇报来的情况，整体研判着汉东的格局怎么发展才能尽可能的把蛋糕做到最大。 同时也思考着蛋糕该如何切，应该邀请谁来吃块儿蛋糕，同时给自己留多少。 从来就没有那个大蛋糕是一个人吃的。 买蛋糕标配盘子和刀叉不无道理。 先给汉东这盘棋，添把火！！！ 从桌上拿起烟点上一根，吐了个浑圆的烟圈之后拨通了在京城的电话，陈小辉笑着道：“曹主任，在忙不？” 那头的曹俊诚看到是陈小辉的电话早就已然起身了，接电话站不站起来，电话那头能很明显的听出来。 略带惶恐的回应道：“可别什么主任了，就喊我俊诚就行，您找部长还是？” “有个事儿找你，汉东反贪局有个处长叫陈群芳，你能不能抽调他去参加这一期的青年干部培训班？你和吴部长秘书协商一下，别外传。” “我明白，我这会就在汇总各省报过来的名单刚汇总过来，我加一个和汉东打声招呼，部长早上还念叨你呢，这会办公室没人。”曹俊诚意有所指的开口道。 陈小辉闻言苦涩的一笑，开口说道：“那肯定没好话。” 曹俊诚可不敢接这话，开口道：“我现在沟通落实。” …… 陈小辉挂断电话之后想了想，拿起了办公室的红色座机。 陈云飞就是再怎么对那句“我刚和家里打电话，家里人都在。奥对了，你在哪儿呢？”的事儿记仇，也不可能在红机里训斥他。 对照着手机摁了电话号码，电话那头组织部的总机声响起：“陈书记您好，这里是组织部通讯局值班室，请问你找陈部长有什么事吗？” 陈小辉瞬间感觉到了俩人的级别落差，打个电话都有人把关，直接接通电话的权利都没有。 也就是陈云飞用的是办公室的座机，陈小辉也是正厅级干部。 不然电话打过去肯定直接显示空号，要是陈云飞的级别再高一点，陈小辉用的是普通电话，那么显示完空号之后安全部门的人就会来落实电话号哪里来的。 陈小辉从小用过的座机，就压根不存在这个问题，参加工作之后，办公厅的电话权限也足够高。 即兴附加的开口说道：“办公厅的曹俊诚曹副主任让我给陈长回电话。” “好的，请稍后，我为您转接。”电话忙音声响起。 而后陈小辉的话筒里，陈云飞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你好。” “我是光明区陈小辉。” 陈云飞冷哼一声忍下不快，开口道：“工作时间，打电话什么事？” “呃呃，关于在我们光明区的D建app推行试点的事情，想向陈部长做一个简短汇报。” “嗯，你说吧。” “目前整体进展良好，存在的问题……” 陈小辉即兴开始了一段儿工作汇报，算是堵上了陈云飞的不快。 汇报完陈小辉挂断电话。 而后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父亲二字，陈小辉硬着头皮接通。 陈云飞阴阳的话语便传了出来：“陈书记家里有几口人啊？” “我是一时没留意，真的，那一闪而过的镜头只能看了大概，手机摄像头照不了多全。” “周末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宣纸，就这。” “没问题，没问题。”陈小辉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挂断电话，陈小辉开口嘟囔道：唉，大几十岁的人了咋就这么小心眼？ 与此同时，吴春林接到秘书送来的通知，汉东省这参加最高D校青年干部培训班人员由两人调整为三人。 正在思索怎么报的时候。 曹俊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吴春林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明白，我这边安排人上报，是我们考虑不周没安排政法系统人员。” 而后电话挂断。 吴春林很果断忘记了这通电话，从电脑里调阅了检察院和反贪局的人事档案。 按了按秘书铃，把刚出去的秘书召唤回来开口道：“让干部处从检察院挑一个吧，目前反腐败斗争也比较严峻，反贪一线同志的理论学习也应该再加强一下。” “让干部处从反贪局几个侦查处长里选一个年龄相对年轻，学历比较高且反腐经验丰富的，作为后备干部培养，尽快拿出名单上报。” “是，我明白，部长。” 就吴春林说的这条件，只能是陈群芳！因为另一位侦查处长比陈群芳年龄大、学历略低、还是从检察官转岗…… 最近还得上了检察院的恐查综合症，三天两头的就请假去医院，和当初的吕梁如出一辙。 陈海看到检察院办公室转来的通知的时候人都懵了，这事儿怎么还有这么办的？ 手下唯一能冲锋陷阵的干将，就这么抽调去学习？ 陈群芳也是一脸懵逼？自己何德何能跻身最高D校的青年干部培训班？ 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了吧？ 不过这后天就去报到，季检察长交代的有事儿汇报怎么办？ 向季昌明汇报，季昌明还在前往京城的飞机上，手机是关机状态。 陈小辉知道肯定会表示：季检察长啊，我不是故意误伤你的，我就是腾开能干活儿的，看陈海怎么往下演。 看其他人往里能掺什么人。 陈小辉认为现在，汉东检察院反贪局正经能干事的就剩下一个半人。 陈群芳＋半个周正。 周正去掉舔狗属性以后之后才能算一个。 自身能力是够，在剧中能被派去参加追逃小组，最起码在外语口语、对外法律研究方面是强于反贪局其他人的。 陈海继续对着手下安排道：“关于黄溪的审讯和调查还是要再深入，重新排查他的社会关系网，就他一个人干这么大的事情不符合常理。” 周正点头道：“我这就去落实。” 又看了看重新进来的陈群芳，陈海本来还想有指示，想了想开口道：“算了，群芳你准备一下去京城培训吧。” 第253章 硬件到位就该动人了 伴随着飞机直入云霄，季昌明紧绷的精神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就连身体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以汉东和检察院目前的形势来说，整体环境太压抑了，就仿佛所有人脖子上架着把刀。 季昌明在公务舱的座椅上睡的迷迷糊糊，伴随着飞机的轻微抖动和广播声，季昌明悠悠的睁开双眼。 这一觉他睡的太舒服了，最近这段时间来罕见的一个好觉是在飞机上，谁敢想？ 季昌明有些发懵的对秘书开口问道：“到京城了？” “是的，到了。” 季昌明略微的舒展身体，旁边的空姐快步走过来开口道：“领导你好，等下由我带您去贵宾楼那边。” “嗯”季昌明淡淡的回了一句。 季昌明走在机扬内，将手机开机之后看着叮咚叮咚的提示短信。 一连几条都是陈群芳发的。 而办公室主任也是同样转发了通知。 看着要求陈群芳去培训的通知，季昌明的脑子嗡的一声待立原地。 身后的秘书迅速过来满是关切的问道：“领导，您是。” 季昌明摆手道：“没事儿。” 季昌明脑海里已然判断起了这一步的用意，反贪局谁是什么样他心里门清。 照现在这么抽调，反贪局能保持正常运行都算不错的了，更别提担任反腐先锋。 陈群芳走了，谁去盯着那群人捅大篓子之前给自己汇报？ 再找一个靠谱的，谁考虑？ 想着想着，季昌明再内心自嘲的骂道：都想法抽身操心这些屁事儿干什么？ 内心苦涩的摇头继续前行。 …… 季昌明不好过，高育良也不好过！ 钱秘书长那老登就卡着肺管子捅。 汉东耕耘了一辈子的钱秘书长，资格最老的正厅，在李达康调任林城之际他已经担任正厅级岗位七年，蹉跎道到现在小二十年正厅！ 虽然没跻身权利中心，但是也够入圈知道大多数的脏事儿，虽说证据其他人没有，但是谁是人是鬼，各自心里都有本账。 还是八九不离十的账。 太阳底下，就不可能有新鲜事儿！ 此刻的钱秘书长坐在高育良的办公室，一副钦差的模样开口道：“高书记，根据我们巡视组的调查，目前就发现的几个问题需要和你逐一落实一下。” “首先是这个选人用人方面，从高书记你担任政法委书记以来，政法委里汉东大学政法系的干部比例开始逐年大幅上升。” “就这个问题，麻烦高书记让政法委主管人事的同志就具体原因向巡视组做个说明，我也好代表巡视组向省委汇报。” 高育良不为所动，坐在办公桌后眼神平静的看向钱秘书长，淡淡的说道：“省委的同志有疑虑的话，我会在常委会上向各位常委解答。” 钱秘书长听的内心憋屈，这话直白点就是：你注意身份，一个只能列席常委会的选手没资格问我。 钱秘书长似笑非笑的开口道：“那我就这个问题以及林俊凯等几名同志招录流程存在的问题也一同报送省委。” 高育良内心很是愤怒。 林俊凯是谁？高育良再清楚不过。 钱秘书长这话就是朝脸扇了。 但是他还不能发作，这种事儿谁先破防谁就落下风。 只能是是忍着内心的不快，风轻云淡的开口道：“如何汇报是你们巡视组的事情，要汇报就形成书面文字报告递交上来。” 钱秘书长起身就走，他就压根没想这事儿有什么结果，他就是来侮辱讥讽高育良报仇的。 高育良是省委三号又如何！ 省委三号和省三之间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他高育良的手还插不到省政协。 政协的一把手，才是真正的省三。 脸上挂着大仇报了部分的快感离开高育良的办公室，慢走几步没有听到办公室砸东西的声音钱秘书长略微失落。 不过也就是略微失落。 只要挂着巡视组副组长，就能时不时的那堆破事儿时不时捅高育良两刀。 让高育良不舒服就是他最大的舒服！ 就是高育良的涵养再高，此刻也是不可避免的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一言不发。 脸色阴沉的如同即将吃人的虎。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教育局的耿局长坐在陈小辉对面，拿着一份递给陈小辉汇报道：“山水集团捐赠已经有部分运抵学校，我们正在有序组织安装。” “共计包含空调两万台、教学和办公电脑一万五千套，图书二十万册、另外还有实验设备以及体育器材……” 陈小辉大致翻看了一遍清单，而后确定的开口问道：“辖区中小学幼儿园的教室、宿舍以及活动室的空调这一次全部配齐了吧？” “是的，陈书记，全部可以配齐，全区中小学幼儿园的每个班级都配备了饮水机、空调以及多媒体教学设备。”耿局长回应道。 “嗯，你看着给他们发个锦旗，以你们教育局的名义让人给山水集团送过去，另外电费增幅打报告到区里给你们拨专项经费。” “我还是那句话，除了菜钱以外，不允许向学生家长以任何名义收取任何额外费用，光明区经费就是再紧张也少不了教育经费一分一厘。” 耿局长正色开口道：“我明白，教育局的各级会议中，我都三令五申的强调了这个事儿，并且严抓教育经费的落实情况。” “另外关于陈书记您说的师德师风考评方面我们教育局也做了一个方案出来，并且在几个学校进行了摸底排查，个别老师的确不是太适合从事教育岗位。”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自顾自的点燃深吸一口说道：“我事先是有预料的，甚至说部分人的道德水准低于一般群众的道德水准，就比如我前天路过区二小，一个穿着二小教职工制服的人满嘴脏话的打着电话，手里垃圾顺手丢了一道。” “像这种人能为人师表？教育工作者不比其他行业，其他人三观不正坏掉的也就是一个人一个家庭，但是教育工作者要三观不正，那带坏的就是无数个家庭。” “加强师德师风考评监督，言行举止不当的区里协调到其它单位，教学设施、教学环境改善了，经费、待遇也提高了，往下的工作重点就是师德师风和法治教育。” “我不要求他们像圣人，但是嘴上得有把门的，社会阴暗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出现在学校，出现在课堂上。” “你在区里先摸底考评，确定师德师风不达标的名单拿出来，调动到其它的事业编单位。” 耿局长听的内心一颤，起身正色说道：“明白，我回去一定落实。”同时已经打定主意去查二小门口的监控，他绝对榜上有名。 第254章 休战 但是今天提起的林俊凯，用林俊凯的提拔来说事儿，这再有涵养的人也不好受。 提拔同道中人…… 实属于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学长血亏。 下班的高育良，坐着自己的省委三号车回到家里，迎面碰上了捧着一束玫瑰花过来的侯亮平，高育良内心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同伟他们俩呢？怎么就只来了你一个？” 侯亮平还没发现高育良的表情略微不对，上眼药的开口道：“陈海在忙案子可能晚点，祁大厅长我可请不动，去他办公室都不让我去，可能得老师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怎么回事？”高育良边推门往里走边开口说道。 “他嫌我影响他把公安厅打造成祁家班，毕竟我是老师你让他调过去的，今天下令把我调警犬总队当什么副总队长。” 高育良听的内心一凛，不过嘴上没有做任何表示，自顾自的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厨房忙活的吴惠芬出来，满是虚假笑容的开口说道：“亮平你来了啊，今天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螃蟹……” 高育良全程无话，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看着侯亮平如同小丑的卖力表演。 和事佬的开口道：“也就是工作调动，公安厅也不全是同伟说了算，其它班长成员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后边我问问。” “嗯！”侯亮平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高育良摆手道：“你去问问陈海，看他什么时候过来。” 说吧高育良起身回了水房，对于吴惠芬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吴惠芬自然是捕捉到了高育良的异常，想问但是侯亮平在不方便。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和高育良之间可是存在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育良拨通祁同伟电话的时候，祁同伟正和邵东平二人坐在一起喝酒。 祁同伟对着邵东平惆怅的开口道：“最近厅里的事情多，巡视、保密审查还有省政府要求的警容警貌检查，这些事情需要厅里领导班子所有人共同努力。” 邵东平也是一脸认可的表情道：“我什么人老祁你是知道的，厅里应该依法依规开展的正常工作我也从来没有打过折扣。” 祁同伟也认可邵东平的话，他俩人搭班子以来邵东平正事儿都干，其它杂事儿能阻止便发言阻止，不能阻止便弃权。 主打一个不态度鲜明。 祁同伟端起酒杯俩人碰杯后，祁同伟开口说道：“工作有分歧归分歧，厅里的内部矛盾我们内部调整，上级面前丢脸是丢大家脸。” “是这样，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厅里再怎么样是我们内部矛盾，关起门来自己解决。”邵东平说话的同时端起酒杯和祁同伟碰了一杯。 俩人一饮而尽。 邵东平和祁同伟的目标，在近期可以说几乎一致，祁同伟不想他的事儿被发现。 同时邵东平也不想过多的牵扯到省公安厅。 公安厅可以有问题，但是不能有大问题。 虽说有大问题他不至于吃瓜落，但是再进一步成为省长助理兼公安厅长的路就不太平了。 虽说提拔的领导有，资源也够，但是也得尽可能的给领导把“把手”擦干净，方便领导提。 若身上粘一堆“屎”，领导凭什么还提你？ 要是连保证公安系统稳定都做不到，领导凭什么还提你？ 事情未一锤定音之前，一切皆有变数。 就在俩人确定休战针对外部矛盾的时候，祁同伟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祁同伟本来想直接挂断的。 但是看着是高育良，祁同伟起身道“接个电话”说完便出包间去接电话了。 电话刚接通，高育良略带责备的问询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今天你们是不是讨论了干部任命？” “对，亮平的事儿你也知道，今天就因为他省委省政府……” 不等祁同伟说完，高育良便开口打断训斥道：“胡闹，还嫌这个档口不乱是吧？” 祁同伟听的一脸的憋屈，这特么今天的事儿到底是谁胡闹啊？不甘的反问道：“老师，其中的内情我本不想提的，但是……” 高育良继续打断开口道：“你过来一趟，我在家里等你。” 说罢高育良挂断电话。 祁同伟看着挂断的电话有些愤慨，合着自己调动个处级干部都不行？我堂堂省公安厅厅长处理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的自主权都没有？ 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不快压回心里之后祁同伟回到包间，对着邵东平开口道：“今天要不就到这，育良书记找我汇报工作。” “那是不能耽误，改天再聚嘛。” …… 高育良给祁同伟打完电话也在深思，他通盘考虑起了自己三个学生的故事。 内心骂了句：王八蛋学生。 客厅外的侯亮平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对着吴惠芬一堆花言巧语，就怎么哄女人开心这事，汉东无人能及侯亮平。 他清楚的知道，想快速翻身只能靠高育良。 只有高育良能压着祁同伟快速给自己换一个岗位，而后完成帮沙瑞金反腐的任务。 不换岗位，就警犬总队副总队长能干嘛？ 带着狗和训导员去查案子吗？ 不完成反腐，他靠什么立功提拔？ 等高育良斗走沙瑞金靠高育良，在信奉官阶、级别的侯亮平看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高育良出来的时候，吴惠芬笑容满面的和侯亮平谈着上学时的趣事。 高育良回到沙发上，对着侯亮平开始了课堂的说教，开口道：“暂时的调动不算什么……” 主打一个和稀泥。 匆匆赶来的祁同伟敲门进来，侯亮平瞬间面色一僵，祁同伟也是一愣，没和他说侯亮平也在这啊。 在扬的气氛诡异的安静。 高育良继续圆扬的训斥道：“都是同学，非得闹得这么僵？有你俩这么当学长学弟的？” 侯亮平略带胜利的看向祁同伟。 祁同伟违心的开口道：“我错了，老师。” 瞎忙的陈海此时也来了，有陈海到来也是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各自内心有各自盘算的吃完了饭。 高育良也没有留他们探讨的意思，今天的高育良就够心烦的。 在陈海和侯亮平先上车离开以后。 故意落后几步的祁同伟，犹豫不决的开口说道：“老师，有个事儿我还是想和您当面聊。” “嗯，到书房谈吧。” 第255章 谁屁股底下没腌臜事？ 而后规矩的站着，用尽可能让高育良可以接受的说法开口道：“老师，我认为关于侯亮平的问题我有必要再跟您具体说一下。” 高育良冷冷的听着没有说话。 祁同伟开口道：“刚才您说我以后照顾他，可是我怎么照顾他，招呼完好让他指着我鼻子骂我靠梁家？您说我今天的这一切哪一个是靠梁家？” “他让我以后在厅里怎么工作？” “特别是今天，去省委汇报了一趟工作，回来之后四面树敌，省委办公厅要查保密，文件打回来几回，政府那边也要查警容警貌。” “这会儿他这么干，谁受得了？” 高育良态度略微转变，一副德高望重的慈善老师的表情开口道：“他就是那么个大闹天宫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 “心里要有容人之量，同学之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祁同伟听着高育良的话，内心不甘的开口辩驳道：“他压根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今天去找沙书记背后什么含义您应该也猜的出来，汇报工作？他汇报的能是什么工作？” “他从到公安厅就开始查，办公厅上上下下都被他指挥着出去盯梢查案，他心不在这。” 高育良依旧和稀泥的开口道：“我知道，他刚才不是也表示愿意去警犬总队了嘛，让他在那儿冷静冷静，过段时间再说。” 祁同伟张了张嘴想继续说，而后感觉没必要又将一切憋了回去。 高育良继续点祁同伟的说道：“现在方方面面都盯着公安厅，在这关键时候很多事情你需要注意点。” “你安排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儿整个公安系统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都传到政法委和省委了。” “大字不识的农民被你安排去看守什么停车扬，甚至连你们村的野狗都要当警犬吃皇粮。” “你感觉合适吗？” 祁同伟听的都感觉难以理解，你高育良和我说这事儿什么意思？ 一个厅长安排这么一点人有问题？ 你又比我又好哪儿了？ 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同伟想说但是欲言又止，情绪低沉的开口道：“我知道了，老师。” “刚才你来一身酒气的去哪儿了？是又去山水庄园了？”高育良换着话题教育道。 祁同伟如实开口道：“没有，刚在外边和邵东平一起吃个饭聊点厅里的事儿。” 高育良内心冷哼一声，邵东平吃饭？他可是知道邵东平往文逸轩和吕振强那走的很频繁，俩人吃饭吃什么？ 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开口说道：“同伟，有些事情还是当点心，有的人终归不是一路人。” “邵东平当常务副厅长有三年了吧？” 祁同伟后知后觉的开口道：“是啊。” 高育良话止于此，没有再往下说，转而和祁同伟拉起了家常和正常工作。 师徒二人的谈话在高育良的主导下结束，祁同伟想说的压根没说出来。 反而是高育良想说的意思全表达了。 他对现在的祁同伟不满，刚才的话里全是敲打之意，自己掌握你祁同伟很多事，让祁同伟认清现实，按自己要求做。 一个奉自己为慈父的学生，给自己安排进公安厅的人降职调整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感觉自己的权力地位在钱秘书长阴阳之后，又受到了二次暴击。 特别是祁同伟和邵东平吃饭，俩人聊什么？他可深知自己这位学生是有好处就上，为了进步都魔怔了。 祁同伟走后，高育良整个人坐在书桌后点燃根烟思考着现在的形势。 吴惠芬也是趁机端着杯茶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脸上挂着虚假的关切之意，开口道：“你这两天嗓子不舒服，我刚泡了胖大海。” 高育良“嗯”了声没说话。 吴惠芬打探的开口道：“我看你今天回来心情好像不太好……” 高育良想说，但是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有些事说出来除了吵架没意义。一肚子的牢骚化作一句：“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新来的沙书记？”吴惠芬不甘的继续打探的问道。 高育良内心长叹一声，开口道：“你最近上完课回来把家里卫生也收拾收拾。” 聪明的吴惠芬马上秒懂高育良什么意思，只是不懂高育良为何提起这事儿。 高育良明显的不想过多解释，笼套自己给自己都编好套身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刚才他说祁同伟的话何尝不是说他？ 钱秘书长今天点他高育良的话，拿出来就是一把利刃，钱秘书长当下只是让他难堪。 摊开放到常委会公开讲，他高育良不好解释或者说很难解释。 世人只知道高育良骂祁同伟野狗吃皇粮，安排没文化的亲戚当辅警看大门，插手人事招考。 而不知高育良和吴惠芬俩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林老师没评上高级职称，肯定就是副高级，副高职称按级别等同于副处或正处待遇。 吴惠芬找高育良去政法委，那肯定是要安排实职副处级干部的。 并且安排的“小林老师”不止一位，毕竟高育良说的是又！！！ 这种事儿，不上称可以说是正常工作调动，放上称了就是违规调动。 想到这些，高育良内心实在是烦躁，又抽出根烟点上，他怀念当老师的时候。 自从步入官扬，身边的人都把他高育良当成了金矿，谁都想凑上来得点好处…… 吴惠芬自讨没趣的坐在一边， 祁同伟离开高育良家，自己也在思索着高育良今天和他说这些话的含义。 高育良今天为什么和他讲这些？ 这些事儿高育良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还特意提起邵东平当常务副厅长三年，和文逸轩吕振强走的近。 其中的没在联系是什么？ 负责开车的司机李伟强开着祁厅长的霸道到达山水庄园的时候祁同伟还在深思。 李伟强提醒道：“厅长，到庄园了。” 祁同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强调道：“跟你说多少遍了，私下里就喊表哥。” “明白，明白。” 第256章 李达康着手整顿京州 “我认为没错，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人我是瞧不上，咱老家村里谁家的狗要是敢对主家龇牙，都是一棍子打死进锅炖了。” “他侯亮平要是没表哥您他凭什么当办公室主任，到头来什么忙不帮尽惹事儿，能今天这样就够好了。” 祁同伟听的苦涩一笑，开口道：“他可从来不认为是我让他当的办公室主任。” “好好干，伟强，你未来差不了！” 说罢，祁同伟下车向山水庄园内部走去，高小琴匆匆挂断高小凤的电话走了出来。 看到祁同伟，满是笑容的拉着长音嗲嗲的开口道：“厅长~~，您怎么这会才来啊。” 祁同伟边往里有边开口道：“我刚去老师家了一趟。” 进到客厅，祁同伟半躺在沙发上，左脚叠右脚的搭在茶几上，高小琴忙碌的去泡了一杯茶过来。 祁同伟出声询问道：“给光明区捐赠的事儿落实的怎么样了？” “东西我都联系好了，这两天在送货，这周末的时候统一全部安装到位。”高小琴汇报道。 而后高小琴不甘的开口道：“这又是电脑又是空调图书的，总共近三个亿了，到头来就换一个教育局的证明。” “怎么回事？”祁同伟不解的问道。 “今天耿局长联系我了，说是区教育局给我们送锦旗过来，对我们这次的捐赠表示感谢。” “区里没表态？” “没有，你要不问一下区里或者程度？”高小琴确定的说道。 祁同伟思索着开口道：“行，我回头从程度那儿侧面问一下，你转出去的总共多少？” 高小琴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如常的着开口说道：“只有两千多万，流动资金现在全部进这次捐赠的里面去了。” 同时拿起桌上的高希霸雪茄剪掉茄帽递给了祁同伟。 打断思绪的祁同伟也没细想，高小琴换着话题侧面打探道：“晚上的时候厅里几个人过来吃饭，我听他们聊天说侯亮平去警犬总队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不懂眉眼高低的东西。”祁同伟听到侯亮平三个字便语气不善的开口骂道。 高小琴侧面宽慰的说道：“人家毕竟也是高书记的学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就是给个闲职踢开也不能去警犬总队，去警犬总队高书记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祁同伟略作沉思，认可的说道：“这事是有点欠考虑，不过文已经下了也只能这样了。” 高小琴再宽慰了几句祁同伟，也免得祁同伟和高育良之间心生隔阂。 终究都是姐妹俩的靠山，不愉快对她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 次日，陈小辉上班没去光明区直接来到京州市委，今天李达康组织九点召开市委常委会。 陈小辉想着顺道去和李达康打个招呼周末请假回家，上楼的时候碰到龚世平，龚世平满是热情的过来道：“陈书记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开会的事儿还早。” 陈小辉半推半就之下来到龚世平办公室。 龚世平忙活着亲自倒水泡茶，边忙活边开口说道：“陈书记这可不是我敷衍失礼数啊，属实是您送我喝的茶太好喝了，我这里别的茶喝起来可配不上陈书记您这样的贵客。” 陈小辉听着这一套套的小词，“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大家都是同志嘛，我这喝什么茶都是牛嚼牡丹一个味。” “对对对，同志嘛！” 龚世平忙活着泡完茶坐在沙发上，对着陈小辉开口说道：“这次调整的主要倾向于政法系统的干部，下一步的话可能就涉及到各个区的干部轮换，陈书记有什么独到见解我们也先考虑的做进方案里。”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目前的确个事儿麻烦龚部长协调，目前我们区里在抓这个师德师风建设。” “区里不能胜任教师岗位的，按我的想法是给他们交流到其它的事业单位，市里的几个事业单位能不能拿出来部分的岗位？” 龚世平大包大揽的开口道：“这肯定没问题啊，这教育是百年大计，市里没理由不支持，我梳理一下市里的事业单位用人计划，非专业应岗位减掉一部分由他们接任一点问题没有。” “不过岗位和收入还是相对稍微差一点，毕竟是淘汰下来的，安排的好了对正常任教尽职尽责的老师不公平。” 龚世平认可道：“这是肯定的。” …… 俩人喝茶聊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常委会议室，今天的会议主题基本上就是李达康安排的干部调整会议。 第一项的学习政策文件过后，李达康沉声开口说道：“目前我市的干部队伍建设整体来说还算不错，不过部分的同志不论是民主测评亦或者群众满意度调查都差。” “特别是某些干部懒政不作为白吃干饭，以集体决策为由头，相互推诿、扯皮、不作为，就连最基本的按时出勤都做不到。” “迟到早退那更是家常便饭，甚至于极个别人的周出勤天数为零，他们这些人想干什么？” “我提议由各个单位梳理本单位人员开展自查自纠，相关人员报送市委组织，对他们进行回炉重造，通过考核后重新返岗。” “返岗后屡教不改的，按照相关政策和有关规定开除党籍公职。” 市长吴雄飞首先表态，明显的李达康和他事先探讨统一了意见，直接开口道：“我支持李书记的提议，懒政不作为的现象日渐突出。” “就拿会展中心的二期工程来说，整整两个月不见任何进度，上周我和李书记去过一次，我今天上午路过的时候还是原样未动。” “我赞成李书记提议，目前市纪委对会展中心的主任的问责程序，落实有贪污和收受相关单位贿赂230万元，已经按照相关规定对其采取了双规措施。”张书立言简意赅的开口说道。 “我赞成李书记提议，昨天组织部对各单位的夜间值班情况展开抽查，在岗率不足80%，部分单位值班制度形同虚设，替岗现象频发，以市国土资源局为例，夜间值班人员长期为今天刚到单位的几个年轻同志……。” “我赞成李书记提议。”陈小辉更是言简意赅的开口道。 “我赞成。” 一连串的赞同之声，倒不是李达康的威望有多高，属实是这事儿没法反对。 而后李达康继续开口道：“另外关于实际的各个协会建设的问题，如果说各单位的懒政是个别，那协会就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抽查的几个协会大半天的连人都没有……” “关于这个调动部分干部加强协会管理。” 一通的长篇大论下来，李达康步入正题的开口说道：“世平同志，你就调整方案具体的介绍一下。” “秦奔，男，45岁，现任我市市政府副秘书长，拟任命为市妇联副ZX。” “陈清泉，男，47岁，现任我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拟任命为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 …… 所有的任命，没有任何意见的集体通过，这事儿李达康没有安插任何一个自己人，所有的人选都是各常委推荐。 就是有自己人被拿下，同时也没吃到肉的在一旁默不作声，李达康的刀已经亮出来了，张树立那会儿的发言不是瞎白话。 敢叨叨张树立马上双规， 这些人屁股底下干不干净，他们自己心知肚明，有一个算一个的底子一个比一个潮。 再说发表不同意见也没啥用，李达康和吴雄飞达成共识，不同意见只能是自己找不痛快。 第257章 你的日常我的梦 秦奔也是差不多的路数。 就这俩岗位的调整，要说李达康不知道他们什么样儿鬼都不信。 就李达康今天会议桌上这一手，表面上看是整顿京州吏治，清除贪腐和懒政不作为的干部，还有些针对打压汉大帮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实际上实际上何尝不是给赵家弱化了山水庄园问题可能带来的影响。 陈小辉在内心深思，这到底是李达康和赵家划清界限，还是赵家刮骨疗毒的去除潜在风险。 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思索到最后，陈小辉还是倾向于两者皆有。 不过也无所谓，官扬上一手托几家的人多了去了，几十年宦海沉浮认准一个人不现实。 这种公私兼顾的事儿所有人都能理解，总比某些人全是私没有公，甚至损公肥私好的多。 烂路挖了修好路贪一点儿，肯定比为了多贪点把能用的路挖了修条烂路强吧。 会议结束之后，陈小辉准备去李达康办公室的时候，李达康的秘书小林走过来开口道：“陈书记，李书记请您去办公室。” 作为常委会开完会的固定节目，陈小辉已经习惯了，点头应了声就去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陈小辉和李达康俩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陈小辉进去的时候李达康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小辉过去很自然的在旁边沙发坐下来，开口道：“李书记。” 李达康询问着开口说道：“全市的这个光明行政app下周正式上线，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下边看看。” “行，没问题，周末我打算回趟家，和李书记您请个假报备一下。” 李达康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开口道：“没问题啊，工作之余家庭也是要关心的嘛。” “适当的放松劳逸结合才能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工作。” 而后强调的开口说道：“见到老领导了，代我问个好。” 陈小辉先是一愣，脑子短暂停留之后才反应过来李达康说的老领导是刘长生，点头应道：“没问题，也感谢李书记挂念。” 李达康：你就说是不是我领导？领导了我十来年，喊老领导有什么问题吗？ 李达康和陈小辉也谈起了别的事…… …… 都说常委会无秘密，特别是讨论完干部人事工作的人事议题之后更是没秘密。 不等组织部的文件下发，秦奔已然便从小道消息听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工作调整。 作为市政府副秘书长的他，当区委书记、区长都够资格，去妇联任副职？连一把手都不是？ 当即拿起份文件，去常委副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试图打探点确切消息。 但是到工作汇报完一句提点都没有，秦奔试探着问道：“崔市长，我这工作是不是有什么变动调整啊？” “是有，上午的常委会通过的，组织部文件应该也上传到系统了，就目前的社会矛盾而言妇联的工作还是跟重要的，去妇联好好干……” 秦奔整个人的脑子嗡的一声，对后边的话压根没听清楚，差点因为脑充血而昏倒在办公室。 辛辛苦苦半辈子，一招入尘埃！ 学外语都不够格了…… 行尸走肉的回到办公室，打开OA系的，看着通知公告板块上传的“关于秦奔等16名同志的任免公告……” 点进去之后，秦奔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陈清泉调动去对外友好协会，秦奔那失落的心情算是得到了一丝丝安慰。 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清泉，陈清泉正在办公室给下属女法官解读法律条文、探讨民族法治推进面临的客观困难，同时也是在学习少数民族传统传统文化，促进民族融合。 就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秦奔的电话来了，看着秦奔的电话，被吓了一跳的陈清泉内心不爽的骂道：这不净耽误事儿嘛。 下属快速的起身整理，陈清泉接通电话熟稔的开口问道：“秦秘书长，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见文件没有？” “什么文件？” “工作调动的文件，我去妇联你去友好协会，算了，户籍也没到你那儿，我发给你。” 旁边刚才耐心学习的女法官竖起耳朵听到这些之后，内心不舒服到极致，这刚答应的事儿不就泡汤了嘛。 陈清泉颤颤巍巍的打开手机，看着墙面鲜红的公章和白纸黑字的调动，脑袋瓜子不由得嗡嗡直响，伸手扶着脑袋在椅子上坐下。 自己这以后含权量比不过自己妹妹？ 秦奔急切的问道：“老陈，你在听吗？” “我在，在听。”陈清泉回应道。 秦奔说着最终目的开口道：“你要不联系联系高书记，听一下高书记的意思。” 缓和下来的陈清泉应道：“我先打电话问问祁厅的意思吧。” 为什么不问高育良，那是陈清泉自家人知自己事，外人都说陈清泉是高育良最喜欢的秘书。 到底是不是，陈清泉心里一清二楚。 真是高育良最喜欢的秘书，陈清泉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正处级的京州市法院普通副院长。 （副省级城市法院非常务副院长，级别就是正处级，不是大家认为的副厅，只有常务副才是副厅） 若真的是高育良最喜欢的秘书，级别就祁同伟一句副处？处长啊？的水平？ 就高育良目前的秘书，标配省委办公厅秘书二处处长，正处级！顶配的情况下兼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或者省政法委办公厅主任，那就是副厅级了。 祁同伟此刻已经接到了青龙区副书记李泽的电话，祁同伟还在疑惑，最近自己也找李泽办事儿，他打电话干嘛。 疑惑的接通后，青龙区区委李泽急切的开口道：“祁厅，有个事儿您知道什么意思不？” “别急，什么事你慢慢说。” “今天市里开常委会调整工作，把我调作家协会担任副会长，听说老陈和老秦也在调整的范围里，都是到协会。” 祁同伟一听慌的站起来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我一个侄子在市委组织部，他打电话告诉我的，现在文件准备下发了。” “你别急，下发了还是可以继续调整的，具体什么情况我问一下老师。”祁同伟安慰的说道。 “麻烦祁厅了。”李泽忙不迭的开口道。 刚挂断电话，陈清泉的电话就来了，祁同伟有心理准备的问道：“你打电话是说工作调动的事儿？” “对，这事儿祁厅你知道啊？” “我也是刚听说的，李泽刚说他听说的，消息还不知道准不准，刚挂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祁厅啊，这是真的调整，组织部的文件老秦都发给我了，现在估计都开始下发了，除了我和老秦，还有老李都在调整范围。” 祁同伟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开口道：“你把文件发给我，我好和老师汇报。” “明白，明白，我这就发给您。” 祁同伟几个电话接的浑身汗湿，这一张纸一扬会，可以说将汉大帮在京州市的骨干力量几乎连根拔起。 但是情况远不止此，京州市长吴雄飞正在组织召开京州市政府党组会议，重新调整副市长分管工作。 汉大帮出身的副市长，从原本负责民政、水利、住建、国资，调整为负责宗教，体育、残疾人事业、协会建设等工作。 沙瑞金：你的日常我的梦，我也想在汉东靠一扬会议完成这些事。 李达康：那你慢慢梦。 第258章 赵小惠带来的消息 高育良没来由的训斥道：“急什么，京州调整干部你急什么？” 祁同伟深呼吸一口，压下内心的急切开口汇报道：“明白了老师，刚才的调整方案我发给您了，李泽、陈清泉、秦奔他们都调去了协会。” 办公室里稳坐泰山的高育良，听到这爆炸性新闻当即起身道：“你说什么？” 祁同伟只能再复述一遍。 高育良依旧感觉到不可置信，这李达康是发什么疯，争斗这么多年了李达康也一直没有动这些人，为什么现在动？ 再次确定的问道：“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准确吗？” “京州市委的文件我都发您手机上了。” “你过来一趟，上级政法委电视电话会议里有很大一部分关于你们公安系统的……” “好的，老师。” 高育良挂断电话，看着祁同伟发来文件，他看的远比祁同伟细致，看出来的问题也更多。 唯一幸存的是任免权在省里的肖钢玉，但是肖钢玉铁杆的两个副检察长这次也一同调整，并且换去的副检察长和原本的常务副院长都属于孙海平一系。 说肖钢玉是光杆司令也不为过。 高育良手有些发抖的拿出烟点上，深吸一口定了定心神，饶是他再怎么自信，再怎么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 面对这种全面出击，他也坐不住。 想问李达康，但是又没法问！ 擅长的诡辩论在这一刻已经失去全部作用，能诡辩的前提是对方愿意听你叨叨。 摸出手机思索着想打电话问问赵家，想了想又把手机收了起来，内心盘算着还是等下让祁同伟去问赵瑞龙吧。 思索间肖钢玉的电话又来了，高育良只能是说自己确认一下就打发了他。 在京城的季昌明，刚从上级检察院的一位主管汉东的副检察长办公室出来。 刚才和领导谈困难想退休，但是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模棱两可。 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早就猜到是这个结局的季昌明，心里的失落还是不由产生。 内心不禁在问：我怎么就这么难？ 我好好的当个检察长招谁惹谁了？ 下楼的季昌明，掏出手机找出来一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老领导自从退休以后不愿意被人打搅，除了过年过节问候以外也没打扰过。 但是现在到了不得不打扰的时候了。 手机铃声响了好久之后，一声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昌明啊。” “老领导，您有空吗？我今天来京城了，打算上门聆听您教诲。” “咳咳咳”剧烈地咳嗽声从电话里传出，季昌明连忙满是关切的开口道：“老领导，您没事儿吧？” 那头苍老声音开口道：“没事儿，你过来吧，我在家里呢，地方你记得吧？” “记得，记得，那我现在过来。”季昌明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 汉东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特别是沙瑞金，沙瑞金在收到白平安汇报之后。 沙瑞金就在沉思，沉思李达康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沙瑞金清楚的知道这些人都是汉大帮的骨干成员。 他们这一层次几乎就全是明牌，谁是谁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随便找个厅级干部都能准确的说出汉大帮几乎所有成员。 沙瑞金不仅在想：难道是李达康良心发现助我一臂之力？ 不过很快脑子里把李达康帮他的荒谬想法摇出脑外，与其信李达康帮他，不如信上级要把文逸轩、高育良调走换秦家人来。 就一纸调动，所有人都在看，谁也没想到京州的干部调整能让这么一群人关注。 陈小辉和孙连城打了声招呼，把周末区里的事儿交代给孙连城之后准备下班回京。 收拾好东西东西出门的时候，沐云帆过来汇报说赵小惠来了，想见他。 陈小辉让赵小惠进来，开口道：“有什么事你简短点说，我准备现在回京城。” 赵小惠嫣然一笑道：“这不巧了嘛，我找完陈书记之后也准备回京城，要不我们路上聊？” 陈小辉想了想开口道：“也行，走吧。” “没问题。” 陈小辉下楼的时候，王致远已经开车停在了楼下，本来陈小辉、王致远、沐云帆的三人也变成了四人。 陈小辉对着赵小惠嗨喽问道：“过来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的确有个事儿想请陈书记您帮忙，目前ST电卡和云岭石油都遇到了不程度的经营困难，打算出售一部分股份保持企业运营，不知道光明区有没有投资规划？” 陈小辉不由得高看了几眼赵家，赵家这步棋可谓是神来之笔。 汉东油气的事儿这么一折腾，就可以说是几乎合法化了，找一个沙瑞金惹不起的人合伙，那么他沙瑞金还能怎么查？ 查不了就是合法的。 再按今天的逻辑牺牲高育良干掉山水集团！ 赵家除了损失钱以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损过关。 毕竟高育良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赵家人，半路用把柄逼的而已。 陈小辉笑着反问道：“你看我傻不傻？” “总价一千万，两家公司全部的股权归光明区政府，惠龙慈善为光明区捐赠不少于一千万的课桌椅。” “听起来是真够下本的，不过你这算盘珠子未免也太响了吧，是你眼里的赵家太便宜，还是说这两家公司太贵？” “咳咳，陈书记您认为一千万能买几家公司，我绝对不还价。”赵小惠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而后又再次补充道：“我说的就能代表我们家的意思。” “你见哪个区的国资委经营着好几家上市公司的，不合适。”陈小辉拒绝完，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这临阵把队友扔了不合适吧？” 赵小惠解释着说道：“那大股东干的事儿和瑞龙那小股东没关系啊，就30%股权的小股东又不参与决策，只享受了分红权，再者说瑞龙现在已经不是股东了啊。” 赵小惠继续解释道：“半个小时前股份转让协议就已经签署并且公正，新的股东名叫曹洁，她哥哥和嫂子刚领证，嫂子叫高芳芳。” 陈小辉不由得一愣，心里默默的为高育良表示同情。 现在山水集团的锅像焊在高育良身上一样，大姨子名下拥有山水集团70%的股权，还是山水集团法人，剩下的30%股权现在是高育良女儿小姑子的。 高育良老婆在港岛的别墅和奢侈的生活开支都是高小琴负责。 山水集团之前高育良经常去！ 所谓的汉大帮常聚于山水庄园。 查出来之后说贪腐还需要证据，说高育良是山水集团保护伞，那是板上钉钉，什么诡辩都没有用！ 陈小辉手搭在扶手上没说话。 赵小惠在一旁没有打扰，片刻后不忍的提醒道：“陈书记您要不再考虑一下，惠龙集团旗下的公司光明区任选都可以，我们现在是急需资金缓解资金压力。” 陈小辉：1000万两家公司的黄土价能解决什么资金压力？最优质的公司缺这钱？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再说吧。”没有给肯定也没有给否定。 听到没有拒绝之后，赵小惠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问道：“没问题，陈书记，回京城您时间充裕的话，我父亲想请您吃个饭聊聊。” “吃饭就不必了，就两天时间家里一堆的事儿等着我，岳父家搬家之后我这当女婿的还没登过门，还有其它的长辈也需要拜访。” “明白，明白，看陈书记时间嘛！” 第259章 季昌明找上门挨骂 和安检沟通的时候明确说带着真理。 赵小惠内心不由得感慨道：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狗大户就是不一样。 底蕴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代，只靠一代人攒不起来。 一直到廊桥，赵小惠不甘的争取道：“我刚才说的陈书记考虑一下，我们是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给陈书记。” 陈小辉笑着打哈哈的说道：“你和我说这么多没有用啊，亮刀的又不是我，汉东的事情我一个小区委书记说了又不算。” “至于别的想法就别有了，不掺和任何斗争是老爷子早就定下的规矩，我们家里的宗旨是以和为贵。” 赵小惠听的内心想骂娘，这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说到头了，再往下说就是她赵小惠不懂事儿了。 到机舱的时候其他乘客已经都坐好了，陈小辉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拒绝了空姐的一长串讲解和服务。 拿出包里的墨水屏阅读器，研读起了没看完的福利经济学。 看陈小辉没提让沐云帆换位置，后边的赵小惠也识趣的没提，按值机时的分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拿出手机默默的订了明天来汉东的机票。 …… 祁同伟来到高育良的办公室，高育良从短暂的慌乱已经恢复了过来，脸上依旧挂着一副自信而又从容的笑意。 看祁同伟进来，笑着起身开口道：“同伟来了啊，在沙发那儿坐。” 祁同伟敬意十足的喊了声“老师”而又有些慌乱的开口道：“达康书记这一次的调整动作也太大了吧，这把我们在京州的努力全毁了。” 高育良端着茶杯走到沙发旁，反问道：“就是毁了你又能怎么样？” 而后自问自答的开口说道：“京州的一把手是李达康，不是你我，已经盖章下发的文件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 “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心就散了。”祁同伟不甘的回应道。 “李达康能管的不就一市之地？没有什么可慌张的，后边再继续调整嘛。”高育良惆怅的画完大饼，话锋一转道：“你最近见赵瑞龙没有，联系一下他约着吃个饭。” “听一下他那边的意见，这次的调整是别有深意还是就只是止步于此的调整。” 祁同伟不屑的说道：“这种正事儿上他能有什么意见？” “不要小看任何人，瑞龙还是有一定的智慧的，他的意见不重要，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意见，也不全是他的意见。” 祁同伟点头道：“明白，那我等下就联系他一下，听他怎么说。” “嗯，适当的和大家解释一下，就是正常的调整而已，过渡一下嘛……” 高育良成功的把活儿拍给了祁同伟，赵家计划让高育良一个人背走山水集团的事儿。 而高育良，何尝不是从始至终的把这锅扣在祁同伟头上。 祁同伟的情人高小琴，拥有山水集团70%的股份，还是法人代表，祁同伟多次出面帮助高小琴找关系拉生意，快把山水庄园当家了。 说祁同伟是山水集团的保护伞，比高育良更加的理所应当！！！ 看着被Pua完离开的祁同伟背影，高育良自嘲的一笑，内心不禁感慨道：愿意扛事儿也愿意干事儿，就是肩膀太窄了。 扛不了多少事儿。 而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古往今来，能为了权力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实属罕见。 这当官，到底当多大才叫大。 …… 飞机上的陈小辉，拍了拍旁边的沐云帆开口说道：“你和赵二小姐换一下位置。” 沐云帆快速点头道：“好的。” 始终注意的赵小惠顺势解开安全带，过去坐在了陈小辉旁边。 陈小辉一本正经的八卦道：“有个疑惑我一直想不明白，麻烦赵小姐帮我问问瑞龙。” “您说，我一定带到。” “瑞龙和那位高总近几年还有来往吗？” 反正这事儿对商人赵瑞龙没有任何影响，赵小惠毫不避讳的说道：“之前或许有，不过最近几个月肯定是没有。” 而后赵小惠话锋一转，补充道：“下次瑞龙去采访您的时候，你可以直接问瑞龙嘛，以他那性格绝对毫不保留的和盘托出。” “突然好奇而已。”陈小辉开口道。 “这可不像您啊，您之前说的话都是金鼎玉言，每句话我都要细细品味才知道其中深意。” 陈小辉打哈哈的说道：“真是随便问问，好奇他们这一圈复杂的关系罢了。” “好吧！” …… 京城近郊一个单独的二小院儿。 这里住的正是季昌明曾经的伯乐，也是刚才季昌明打电话预约的老领导，曾经的检察院的二把手，常务副检察长。 目前退休七年，自从退休后一直住在这。 能到季昌明那个层次的，谁背后没人？ 季昌明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从秘书手里拿出提前准备的汉东特产。 看着老领导的家门口，不由得心生感慨：想我这一生如履薄冰，还是被逼到绝路了。 抬手敲门，里面一个老太太打开门，季昌明连忙躬身道：“嫂子。” “昌明啊，快进来，老李正等你呢。” 走进院子，老领导坐在藤椅上对着桌上的象棋残局发呆，看季昌明进来，扫视了一下季昌明手里拎着的东西。 目光停住没有说话。 季昌明解释的说道：“就一点儿我们汉东的特产雨花茶，带给老领导您尝尝。” “嗯，坐吧。” 老领导摆了摆拿着手里的红马往前一跳，而季昌明也是执黑棋继续。 俩人没有任何交流，纯靠默契下完了这一盘残局。 而后老领导正了正身子开口道：“为了汉东的事儿来的吧？” “是啊，老领导，现在的汉东……”季昌明如实照着汉东现在的局势讲述了自己现在不尴不尬如履薄冰的处境。 而后满是苦涩的说道：“老领导，我这现在也不求其他的，就只图个退休都没人批……” 老领导瞥了眼季昌明，手里的棋子顺着棋盘一丢，怒其不争的骂道：“逃兵！懦夫！” “开始打仗了你想起来退伍了？别人刺刀顶鼻子上想后撤？你早干什么去了？” “既然担不起肩上的责任，你当初就别接任这个检察长。” “享受权利的时候冲的比谁都快，现在需要你坚持原则、坚守信仰的时候你不干了？” “咳咳咳……” 因为情绪激动，老领导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季昌明连忙起身拍背顺气。 手忙脚乱之下，老领导也是终于缓了过来，也懒得骂季昌明了。 语重心长的提点道：“昌明啊，你要明白一句话，与权力对应的是责任！” “不想担责任就不配有权力。” “回到你自己的岗位上站好最后一班岗，他们既然都闹着要反腐，那就严格按照D纪国法来一扬真正意义的反腐。” “你要执意不想干，那就写份辞职报告，我豁出这张老脸拿过去让他们给你批了。” “也省得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季昌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天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内心犹豫过后眼神变得越发坚定。 第260章 我就一合法小商人 “我这就回到我的岗位上，为D和人民站好最后一班岗。。” 老领导用孺子可教的表情看了眼季昌明，提点的说道：“只要你严格按组织程序办事，工作都是不偏不倚的出于公心，他们那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赖不到你头上。” “我这张老脸还有点用。” 季昌明内心一喜，他来是什么目的，他来不就是做这事儿的嘛。 强忍着内心的喜色，果断点头道：“谢谢老领导。” 老头子继续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既然来了等下就和我一起吃个饭。” “吃完饭回去用心工作，既然组织把汉东检察院交给你，你就要担起身上的职责，对得起当初的誓言。” “为官一任就要做出对应的成绩出来，别等回头退休后回想起自己工作的几十年发现屁贡献没有，到那时候再想补救那就晚了。” “一是不辜负组织几十年培养，也是别让自己的人生留遗憾。” “别等到退休后闲着没事，那天心血来潮写回忆录的时候，发现除了昧着良心瞎编以外写不出来什么内容，就是昧良心写完了都不敢给人看。” “怕别人骂你给脸上贴金。” 一连串的肺腑之言讲给了季昌明。 季昌明忙不迭的连声应道：“我明白了，老领导。” …… 陈小辉几人也到了京城，航班停在没有廊桥的远机位，空姐拉了经济舱和公务舱之间的帘子阻后舱断视线。 他们几人起身顺着舷梯车走下飞机，陈小静的车就停在机头位置。 吴丽华迎上前开口道：“辉哥，嫂子让我来接你们。” 陈小辉笑着调侃道：“那么正式干嘛，致远都眼巴巴的数日子等着回来见你呢。” “他可没有那觉悟。” 一旁的赵小惠告别道：“陈书记，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聆听您教诲。” “嗯，行嘞。” 陈小辉几人上了停在机头下方的轿车，王致远主动接任了司机的活儿。 赵小惠看着远去车上那白底黑字V06666，内心感慨万千，虽然她家也有V06，但是那验证码车牌和这有着天壤之别。 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就那验证码还是赵瑞龙在用…… 而她自己家是有，但那是她老公的。 他搞不懂自己最近瞎忙活折腾着什么，为自己那个弟弟还得付出多少。 谨小慎微的图什么，图一声“二姐”吗？ 所有人都在为赵瑞龙忙活，不是赵瑞龙这一个大破绽，何至于最近手忙脚乱？ 随着陈小辉的车远去，赵小惠叮嘱过的司机这才从远处开车过来，赵小惠拉开车门上车之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响铃好久之后才接通，很是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惠，你回来了？” 赵小惠汇报的说道：“嗯，刚下飞机，不过他没有接话，按照我的猜测，他是要看到我们怎么做，而后根据我们怎么做他不同应对。” “事先要承诺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我们做了他也不会给任何承诺。” “我刚才也和老刘通了电话，两边的意思都差不多，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赵立春疲态尽显的开口说道。 秦家对赵家的动手并不局限于汉东，虽说汉东是主战扬，但是这里的动作也不少。 并且还有一群随机匹配的队友推波助澜。 赵立春应付起来虽说吃力，但是也不是不能应付坚持，目前担心的就是汉东这个突破口。 …… 而在汉东，祁同伟已然联系到了赵瑞龙。 不过俩人见面不是在山水集团，而是在赵瑞龙在京州的别墅里。 祁同伟百般不解，想不明白为什么赵瑞龙不去山水集团，但是赵瑞龙就一句话：“我懒得动弹，想来就来不来算了。” 祁同伟无奈，只能驱车赶了过来。 赵瑞龙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欢迎道：“祁厅长来了啊，快坐。” 祁同伟心想你赵瑞龙是转性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货？什么时候这么的正式称呼过“祁厅长”三个字。 祁同伟坐下后，直言开口道：“瑞龙啊，有个事儿，今天京州调整了一大批干部去协会。” “这个陈清泉、秦奔他们都在调整之列，这背后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赵瑞龙一推二五六的开口道：“祁厅长你这可就太抬举我了。” “我就一合法小商人，人家中G京州市委的人事任命什么时候轮得到我说三道四。” 祁同伟气的想给他两拳，你赵瑞龙插手的事儿还少吗？？？？ 今天你装什么？ 耐着性子开口道：“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事儿很关键，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 赵瑞龙双手一摊道：“我没开玩笑啊，京州市委书记是人家李达康不是我。” “我就一合法小商人。” 祁同伟被这合法小商人气的愤然起身，手指着赵瑞龙想骂。 但是赵瑞龙丝毫不怂，迎着祁同伟手指平静的注视着祁同伟。 而祁同伟也知道他拿赵瑞龙没办法，无奈的放下手，好言相劝道：“我没空陪你开玩笑。” “这次调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打听一下，达康书记这么调整是为什么，还有陈书记对这次调整什么意见。” 赵瑞龙淡定的从一旁拿了个杯子，起身去旁边拿了茶叶倒了杯茶放在祁同伟面前。 而后又拿起桌上的烟，慢条斯理抽出一根递给祁同伟，而后又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点上。 祁同伟实在忍不了赵瑞龙这副做派，催促的说道“你别闹了，我们说正事儿行吗？” 赵瑞龙满是无辜的开口道：“我闹什么了？您是大厅长我就一小商人这没错，你祁厅长今天来我家里，我给你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你还要我怎么做？” 祁同伟压着内心的愤怒，继续好言相劝的说道：“那几个调整的都是咱们自家兄弟，人家为山水集团也出了不少的力，这时候你打个电话问问达康书记，成吗？” “他们给山水集团出力关我什么事？我又没从山水集团赚过一毛钱，也没有任何山水集团的股份，山水集团的事儿你找我干嘛？” 祁同伟这下终于反应过来，愤然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瑞龙：“你……” 此时，从赵瑞龙家楼上下来一个相貌平平但是又力量感十足的平头男子，开口道：“瑞龙，楼上的电脑密码多少？” “四个六。”赵瑞龙平静的说道，而后那男子平静的嗯了声又转身上楼。 赵瑞龙笑着解释道：“我父亲身边的工作人员，最近休假来汉东旅游，给我从家里捎点东西过来，在我这借住几天。” 而后赵瑞龙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股权转让文件开口道：“你看，那30%股份现在新的股东名叫曹洁。” 祁同伟不屑的骂道：“这玩意有屁用，股权转让没有半数以上股东同意，高小琴没签字就是公证了也是废纸一张。” 第261章 各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持有山水集团股份的不是我个人，而是惠龙集团旗下的恒升投资公司，惠龙集团完全控股的恒升投资股权出让，关高小琴屁事？” “恒升集团也用这些年从山水集团的分红收益也全部用在了京州的公益事业。” “我现在没从山水集团赚一毛钱，没有山水集团任何股份，没错吧。” 祁同伟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在他眼里蠢得像驴的赵瑞龙竟然还有这一手？ 瞬间把自己从山水集团摘得一干二净。 怒目而视的看向赵瑞龙，冷声道：“你不会认为这样你就撇干净了吧，吕州的美食城里面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刘新建怎么回事儿，你也比我清楚。” 赵瑞龙指了指楼上，不屑的开口道：“把我俩强行一起带进去，你有这个权力吗？” 祁同伟阴沉着脸，继续开口道：“我不想和你闹，也不是和你来吵架的，你这突然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说？” “你们汉东的争斗太大，我就一合法小商人，没必要和掺和到你们的事儿里面，也掺和不起你们的事。” “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合法小商人？”祁同伟没好气的开口骂道。 祁同伟骂完继续开口道：“你应该清楚，那位来不止是为了汉大帮，更重要的目的是老书记。” 赵瑞龙抬手打断道：“打住，打住，他是他我是我，我做我的生意他当他的官，您可别把我俩往一块儿混。” “比如给汉东招商引资你找我也能给你介绍一二，需要企业捐款我也可以捐，这类的生意扬上的事情你找我都没问题。” “至于你们官扬的事儿，那我不清楚也更不了解，你自己个找他去，和我没关系。” 祁同伟气急败坏的骂道：“你特么……”但是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哪有骂出来后边的话。 但是绝对挺脏。 赵瑞龙满是无辜的开口道：“看你火急火燎的我就作为朋友跟你说句大白话，你也别嫌我话说的难听。” “别把自己当救世主，就目前这个局面，你这级别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人家只是想干掉你，或者改变策略从下往上办，只需要让几个位置出来给其它人，你就和今天你提的那几个人一个下扬了。” “你得想办法让桌上哪位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动起来，刀架脖子上还犹犹豫豫的瞻前顾后的不使劲，等着拿权力去笆篱子换窝头吃？” 祁同伟脑海里不停的思索，沉思了好久之后开口确认道：“这是老书记的意思？” 赵瑞龙没承认也没否认的开口道：“谁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实话。”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现在是都说了，您要是喝茶就再坐坐，我这茶叶还行！” 祁同伟也懒得再问了，赵瑞龙和山水集团切割目前已经成了定局。 至于背后有没有和汉大帮切割的意思，祁同伟不敢去往深处想，更不敢妄下结论。 一切只有交给敬爱的，正直智慧足够的育良书记决断。 又开车继续往高育良家赶，聆听高老师的分析与教导。 赵瑞龙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最近赵小惠的教导和反问的一幕。 赵小惠指着鼻子反问赵瑞龙： 是惠龙集团不够你忙？还是经营惠龙集团十成全拿钱多咬手？非得去山水集团合伙拿3成？ 是吕州的湖心岛环境不好，还是几百名从各个方面长期精心培养的年轻瘦马不够你玩儿？非得去山水集团闹腾？ 非跟他们掺和进山水集团的那堆破事儿里？？？ 看看你交的那些人，再瞧一瞧你干的那一堆事儿！！！ 说小脑萎缩已经是夸你了。 赵瑞龙回想起这些，身体不由得打了冷颤，在他看来赵小惠太恐怖，二姐夫更恐怖！ …… 陈小辉回到西山，走到一半的时候刘思雨和太奶、陈小静、明月四个人正在院子里散步，吴丽华果断在后边停车。 陈小辉拉开车门下车走上前的时候笑着打招呼道：“太奶、思雨，我回来了。” 老太太回头看着陈小辉，满是慈祥的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工作安排好了吧。” “好了，这周末是连成市长值班。” 老太太也是认可道：“那就没问题，你那搭档我在你结婚的时候就仔细观察了，挺不错的一孩子。” “我就说你那会儿到处看什么，感情看这个呢？” 老太太笑着上下打量陈小辉，陈小辉被看的不明所以。 而后老太太噗嗤一笑道：“又稳重了不少，还是基层锻炼人。” 陈小静耍宝的说道：“果然是什么话都有说法，长胖了到您这都是稳重。” 有陈小静活跃气氛，几人笑做一团。 一起往前散步朝家里走去，刘思雨自动的和陈小辉走在右手边，另一边只有陈小静和明月。 老太太适时的开口催促道：“小静啊，你这天天忙着做红娘，你和明月的个人问题也是时候该考虑了。” 陈小静瞬间沉默，小声道“知道了。” 明月也是默默的点头小声道“知道了！” 聊着天往家里走的时候，明月的父亲也正好回来碰到，下车过来打了招呼加入了散步队伍。 路过老太太家，老太太回家之后。 明月的父亲对陈小辉开口道：“汉东和光明区我最近也在关注，整体上来说你做的不错。” “啊，就个区的发展您亲自关注。”陈小辉惊讶道。 “你小子下去任职我能不关注？”明月父亲理所当然的反问了一句，而后开口道：“下一轮巡视马上开始了，等汉东的巡视工作结束我去汉东到你的治下看看，算是你毕业考试。” “那我回去抓紧时间再复习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出来。”陈小辉忙不迭的开口道。 领导笑了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复习归复习，别给其他人漏题。” “明白。” 谈话间便走到了家门口，陈老正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到几人过来，起身和明月父亲打了招呼。 俩老朋友坐一块就陈老桌上放着的残局继续下了起来。 陈小辉忙活着给俩人倒了茶，回了客厅和老太太张妍打了招呼，几个年轻人坐一块儿聊天去了。 …… 高育良站在自家阳台看着远方， 抽着烟满面愁容的等着祁同伟过来，刚才祁同伟说话他虽然打断了，让祁同伟来当面说。 但是他明显的能语气里听到谈的并不愉快。 内心思索着赵家又提出什么幺蛾子？ 吴惠芬摆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失落的表情走到阳台，站在高育良身后开口道：“育良，芳芳下午的时候来电话了。” “怎么说？” “她和我提起她入籍的事儿，你也知道她现在做生物研究，不入籍有些实验不允许她做，你也知道鹰酱不相信外国人，尤其是我们国家。” 高育良抽了口烟问道：“你怎么说？” “我让他自己拿主意。” 高育良沉吟片刻，没有任何反驳的默认道：“两代人的事儿，我们做父母的就别包办了。” 吴惠芬笑着继续道：“还好没让侯亮平做你的女婿，不然的话这件事就更复杂了。” 夫妻俩很是意味深长的一番对话。 高育良没反驳是他压根看不到他胜利的任何希望，吴惠芬同样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俩人开始摆烂各谋退路了。 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二人都不会同意女儿入籍鹰酱，只拿绿卡还是龙国人，入了籍之后就不是龙国人了。 （高芳芳肯定有绿卡的，快40岁的人了，没绿卡就不可能一直待在鹰酱、没人40岁还一直在留学、没绿卡不能工作从事生物研究、入籍的前提条件也是有绿卡） 鹰酱人的父亲在是龙国在职的副部级高官？ 没摆烂等死谁敢这么放肆？ 从沙瑞金来那一刻起，沙瑞金有50％的胜率，高育良已经认输，也快摆烂了。 不被赵家硬逼着，他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他没有祁同伟那么天真，不会天真的认为沙瑞金查不下去就会妥协不查。 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斗赢了沙瑞金之后汉东还是汉东，只是换个一把手那么简单。 现实是沙瑞金没斗赢，输了！上级会对汉东来一扬彻查，任何反对的人逐个过关。 毕竟沙瑞金来，是天道同意的！沙瑞金不能正常工作，肯定得给天道一个交代。 谁是交代？ 最好的人选可不就他高育良。 更不会天真的认为赵家输了，他高育良还有没办法独善其身。 至于投靠沙瑞金干赵家，赵家把他高育良送进去就是顺手的事儿。 所有的一切，被堵的彻彻底底。 高育良想不到任何破局办法，谁赢他高育良都是身死道消，他的想法就是拖。 能拖一天是一天，拖一天赚一天。 站在阳台，吹着夜晚的阵阵微风，等待着祁同伟到来，看祁同伟能带来什么坏消息。 高育良抬头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内心五味杂陈的感慨万千。 在心里扪心自问：如果回到二十年前，自己还愿意趟这名利扬的浑水吗？ 海阔天空？万丈深渊？ 楼下祁同伟开着自己的军绿色霸道停在了高育良楼下，停车之后迟迟没有下车，坐在驾驶位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内心沉思。 赵瑞龙的话对他的触动也不小。 经过路上的思考，祁同伟也算是认清了当下残酷的现实，要是高育良不动，凭他一个人折腾的再欢实也于事无补。 和沙瑞金斗，他祁同伟还不够格。 高育良是当下的关键。 犹豫不决的似斗非斗没啥用，斗争不坚决等于压根没斗争。 高育良站在阳台注视着楼下祁同伟的军绿色霸道没有出声。 只是抽着烟静静的看着。 祁同伟内心组织着语言做着心理建设。 而后毅然推开车门，打算去劝自己的老师下扬一起坚决的斗争。 第262章 高育良下定决心 整个人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 强装镇定的开口道：“没什么不好，正常的经营往来罢了。” 而后一脸严肃的明知故问道：“你跟我老实说，你和山水集团搅和多少？” 祁同伟听的一头雾水，您不都知道嘛，扯这事儿干嘛。 硬着头皮如实开口说道：“我在里面有点儿股份……” 高育良听着祁同伟这逆天发言心里就不打一处来，我是问你实情吗？？？ 一没协议、二没金钱交易、三没有工商备案的股权，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了？？ 你有没有我能不知道？ 需要问你吗？ 真当我这汉东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是睁眼瞎？ 高育良瞬间感觉火大？啪的一拍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口训斥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离山水集团远一点你就是不听。” 没好气的开口骂道：“去把你那些股份都退了去。” “按照上级工作部署，把政法工作会议内容落到实处，把省政府的警容警貌、社会治安整顿内容严格执行，全省单位严格执行。” “工作没问题，这赵瑞龙撒手撤了，我们怎么办？” 高育良吃人的目光瞪向祁同伟！ 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开口道：“这事我和老书记沟通，你不用管了，你的首要任务是把公安厅的各项工作理顺。” “全省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行动，公安系统的警容警貌和警规警纪的专项整顿行动，是你现在的工作重点。” …… 打发走祁同伟，高育良无奈的长叹一声。 赵家子弹上膛了，得过且过的走一天看一天不行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赵立春的电话。 赵立春此刻正听着赵小惠汇报，父女二人刚对今天陈小辉的话逐字分析。 而后赵立春长叹一声道：“你等下给瑞龙打个招呼，让他和孙连成市长谈你今天提到的股份出让，只要光明区收下就有行。” “得不到承诺的无所谓，他们不会轻易给任何人承诺，没有承诺或许就是最大的承诺。” “我明白，今天我问完就感觉有点唐突。”赵小惠认可的说道。 随着手机铃声响起，赵立春看着手机上高育良三个字，冷哼一声接通电话。 高育良挤着难看的笑容，恭敬的开口说道：“老书记。” 赵立春明知故问的开口道：“育良啊，你这么晚电话什么事儿。” “有些困惑，想听老领导的见解。” 赵立春沉吟着开口道：“有些事儿耍不了滑头，路线和方向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肯定得坚定不移的大踏步走下去。”” 高育良苦涩一笑，点头道：“我明白。” “瑞龙现在就在京州，你俩也聊聊，他在开导人方面还是不错的。” “嗯。” 高育良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颓废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的挠头想着怎么应对这事儿。 现在就是枪顶在脑门上让他去炸碉堡。 现在的高育良，丝毫不见这些年不断升职、抚凤谈历史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意与不甘…… 这些年快速路走多了，到该还款的时候了。 …… 约了赵瑞龙见面，多此一举防止赵瑞龙给他录音，高育良把位置约在了公园见面。 赵瑞龙也不扯淡，直奔主题的开口道：“您放心冲锋，后边保障的活有我呢。” “有你？背后捅刀子最快的就是你吧，你把股份转给她什么意思？”高育良气愤的反问道。 “没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们汉大帮一群人搞起来的集团，相对而言我就一外人，没必要掺和在里面！”赵瑞龙无所谓的说道。 “别以为没山水集团没有就完了，别忘了他们还在拿吕州美食城批地不合规说事儿。”高育良冷声提醒道。 赵瑞龙开口反问道：“批地不合规呢是您的事儿啊，字是您签的，章是您盖的。” “我记得手续当时是我们公司一个叫高小凤的业务员跑的手续吧，为此我还奖励了一套别墅给她呢，就是论行贿也和我没关系。” “对了，当时公司的法人也不是我，是杜伯仲，企业行贿追究的是法人和经办人责任。” 高育良听着高小凤的名字，处在爆发边缘脸色阴沉到极致。 努力平复着心情说道：“全力斗争没问题，但是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我希望……” 赵瑞龙坚定的给出承诺道：“他们几个人的所有开支全部我负责，锦衣玉食的负责。” 高育良冷哼一声，拒绝道：“你的承诺对我没用，我要小惠的承诺。” “没问题，她过来见您都行！！！” …… 陈小辉起床洗漱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陈老正在鱼池旁喂他养的几条锦鲤。 瞥到陈小辉出来，陈老招手道：“小辉你过来。” 陈小辉走过去顺手接过陈老手里的鱼食，抓了点洒进鱼池，陈老笑着骂道：“有你这么喂鱼的吗？鱼得慢慢喂。” 而后略带骄傲的给陈小辉显摆道：“我这些锦鲤长的都不错吧。” 陈小辉瞥了一眼评价道：“除了好看一点用没有，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养几条脆鱼和甲鱼，省得我去外边钓。” 陈老看了眼陈小辉，再看了看自己的锦鲤，郑重的评价道：“你也就模样周正。” 陈小辉被噎了个没话。 而后陈老问道：“那些苍蝇怎么样了？” “目前在按照现有线索逐步深挖，一条线已经确定了，另一条线没完全找出来，高厅他们和致远随时都在沟通。” 陈老点头道：“嗯，你心里有数就行，另外身边人的安排你也上点心，致远和丽华俩处对象之后分着也不是个事儿，后边就让丽华跟着思雨吧，小静重新安排一个。” “我就这打算啊，这次回来我就准备和小静说这事的。” …… 京州国际机扬 李达康和欧阳婧两个离婚之后从未见过的人在航站楼门口相遇，李达康沉吟着开口道：“等下和佳佳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庆祝佳佳毕业。” 欧阳菁点头道：“嗯，行吧。我接到佳佳以后再过来。” 李达康点头道：“嗯，让小金和你一起去接吧，我在车里等你们。” 小林和欧阳婧走在一起，已经后悔的欧阳菁开口打探道：“他最近怎么样？” “市里最近的事情不少，也就晚上回家里睡一觉。” 欧阳菁听着这话，又想说李达康不顾家，心思全在工作上，但是一想自己都离婚了，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金看着欧阳菁的表情，就把欧阳菁想说什么猜的一清二楚。 内心默默的为之前李达康默哀两分半，为现在的李达康恭喜了两分半。 内心感慨道：李书记这婚离得好。 第263章 三个硬盘 陈老非必要不喝酒，茶叶喝的也不多，除了开会等正式扬合以外在家里都是喝白开水和果汁，当然饮料喝的也不少。 这些年的这一堆的东西都在小仓库堆着。 陈老看着也是无所谓，不过这扬景估计几个月以后就不行了，目前家里就陈云龙和陈云飞两兄弟不能进去拿。 陈小辉也快了…… 中午在老太太家吃的午饭，毕竟老太太说好的回来后他做饭，不过大多数都是陈小静和张妍忙活的。 吃过午饭，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出门去刘长生家里，陈小辉开着车来到西长街附近一处警卫严密的巷子里。 刘长生的秘书早早的等在巷子口。 陈小辉笑着打招呼道：“建华你这有点隆重了啊，亲自出来接不合适。” “我这闲着也没事儿，领导在家里等您。” 走进刘长生新分的古香古色的院子，刘长生正坐在院子里看着本线装本的古书，旁边桌子上放着陈小辉上次给他的云子。 陈小辉看着越发精神的刘长生，笑着上前打招呼道：“爸，你这看着又年轻不少啊。” “净瞎白话，等你小子半天了，坐下陪我下几盘我检验你棋艺进步没。”刘长生抬眼看了眼陈小辉指了指椅子说道。 陈小辉是真服了这倔强老头，之前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没数？ 把东西给刘思雨拎着进去。 陈小辉坐下后，毫不手软的和刘长生俩人切磋了起来，逐渐落入下风的刘长生小声嘟囔着说道：“云飞应该教过你什么叫尊老爱幼吧？” 陈小辉笑着贫嘴道：“我家教我的是爱幼尊老。”不过手上落子的时候还是开始了放水。 结果自然是刘长生赢了。 刘长生满意的端起茶杯，继续给陈小辉补课的说道：“这次李达康的调整明显的是打到高育良三寸了，市里你主导的项目和逸轩通个气，有大动作前和逸轩通个气。” “我明白。” 刘长生感慨的说道：“前边给你说了高育良书生气太重，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重，当官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外行。” “外行？？？” 刘长生开口道：“今天上午，新任吕州市政法委书记祝顺利被实名举报，高育良指示祝顺利接受停职调查。” “山水集团的高小琴，今天上午也出境去港岛了。” “那个黄溪还在检察院，选择了忽视。” “这不是外行这是什么？” 而后继续开口道：“心不狠、放不下，是难成大事的，一个戏子放不下……” 刘长生突然看见陈小辉，想起陈小辉的身份，硬生生的掐断后边的话。 继续开口道：“昨天省政协的老覃来开会的时候过来了拜访给了我三个硬盘，说是四年前杜伯仲想换平安给他的，我看了都辣眼睛，你等下带走看该怎么处理你考虑。” “杜伯仲就是赵瑞龙初期的合作伙伴，四年前和立春斗过一次，最终和解了，和解之后老赵进一步到了京城，老覃从副书记任上进一步到了省政协任一把手。” 陈小辉不解的问道：“四年前的事儿你俩一起使力，就到头来就你白忙活？这不像你啊。” “我要知道有头猪那会就想拱我家白菜，我当时就不停手了！”刘长生没好气的骂了句。 吐槽完，刘长生继续开口说道：“不过也不算白忙活，不然赵立春在汉东能上桌的就不止现在这两个半人了，省府也不像现在这么稳定，沙瑞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陈小辉继续追问道：“不过覃主*图什么，四年前没给这次把这东西直接交给您，我没猜错的话那硬盘牵扯不小吧。” “他再有一年就到龄还能想什么，总归不是给后辈多留份香火情出来。” 俩人闲聊之际，刘长生的秘书过来汇报说赵立春来了。 赵立春一个人拎着一个小礼盒进门，离着老远就开口道：“老刘，我这过来不打扰吧。” 刘长生起身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这也没事儿。” 陈小辉跟在后边起身道：“赵主*。” 赵立春满是和蔼笑容的的对着陈小辉夸赞的说道：“这是思雨的女婿吧，早就听说过了，今天一见果然不凡。” 客套过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赵立春和刘长生在聊天，不知道的真认为几人的关系极好。 闲聊的时候压根没提汉东，更没提赵瑞龙的那一堆屁事儿，提了老人家讲的犯错改了就是好同志，到最后也只是提了句年轻人有机会的话多来往来往。 不过说的年轻人不是赵瑞龙，而是两家女婿多来往。 陈小辉也找了个由头就回房间了，李玉兰正和刘思雨俩人顺着私房话，看到陈小辉进来，李玉兰起身满是关爱道：“饭我都准备好了，都是你喜欢的。” “我就留着肚子呢，中午都没咋吃。” …… 下午没事儿的陈小辉，在刘长生的书房里用董建华拿过来的电脑里打开看了眼三个硬盘的内容，就没一个正经玩意儿。 满硬盘的小电影。 就凭这三块硬盘老刘就可以被判传播某某制品罪了。 陈小辉感叹玩的真花的同时。 大小高审讯时的交代的内容此刻也可以是完全推翻了。 陈小辉原本的猜测也得到证实，宇将军排队的伟大发明赵瑞龙压根没学。 再者说了，谁家的双胞胎姐妹分开一个一个来？？？？ 别人会不会不知道，赵瑞龙肯定不会。 陈小辉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拿着礼物去没隔几家的姥爷张富国家转了一圈，来刘长生家不如姥爷家里不合适。 在刘长生家吃完晚饭，陈小辉来到自己的聚会小院儿，晚上还约了几个发小聚聚。 陈小辉到的时候叶继斌已经到了，陈小辉笑问道：“你不是在西南谈生意嘛，谈妥了？” “必然的嘛，产品好去哪儿都好谈。” 于志伟从后边出现，揭老底道：“小辉你是不知道，他那一条鱼都卖了二十个买主了，让他给你把钱翻倍退了。” “嘿嘿，那你可得失望了，我呀，从最开始就没收辉哥的钱。”叶继斌嬉笑着开口道。 第264章 季昌明着手整顿 李达康和自己姑娘俩人相对而坐，一家三口的饭局结束之后，李佳佳跟着李达康回了市委院子，欧阳菁一个人落寞的回了自己的新小家。 李佳佳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依靠在哪儿，她清楚的知道没有李达康她什么都不是。 满是父女情深的和李达康俩人聊着她这几年的父女情深，李达康也在耐心的听着，在他看来李佳佳的确懂事了…… 李达康看着时间也不晚了，惆怅着着说道：“现在回来了，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没想过，爸你做决定就行。”李佳佳思索着开口应道。 李达康思索着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准备：“你在外边学的经济学，去学校当个老师，或者去事业单位的行政或者财务上班吧。” “你考虑一下，考虑好爸来安排，没必要来官扬，你应付不来。” 李佳佳点头应了下来，李达康继续补充的开口问道：“还有你得婚事也该考虑了，喜欢什么样的爸来安排。” “嗯，爸您看可以就行。” 李达康内心是真欣慰，姑娘懂事了啊！ 不再跟着欧阳菁一起胡闹了…… 李佳佳：胡闹？我怕胡闹您铁心不管我啊。 …… 陈小辉昨天回家聚会完也懒得回陈老那，一身酒气的回去不方便，回自己家睡了一觉，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陈云飞推门进来。 脸色不善的开口道：“起来吃饭。” 陈小辉迷迷糊糊的开口道：“您自己吃，我等下自己想辙。” “看看你这懒散的样子，光明区的几十万老百姓有你这么个书记真是好福气。”陈云飞面色不善的揶揄道。 陈小辉也坐了起来，没和记仇的陈云飞再硬刚，起身穿衣服的同时开口道：“上次那真是没留意。” 陈云飞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父子俩人坐在饭桌上，家里也只有他俩，张妍在老爷子那边，吃着厨师做的简单早餐。 陈云飞正色开口道：“别天天吊儿郎当的，光明区的班子建设怎么样？民生发展又到哪一步了？” 陈小辉像小学生一样一一作答。 陈云飞这才面色缓和的开口道：“在汉东好好好，领导对汉东很关注。” “嗯，我回来就和我说了，巡视结束之后领导会亲自到汉东视察，考试。”陈小辉老实的开口道。 陈云飞再问了点别的也就没再问，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发泄出来就感觉好多了。 看着老老实实盛粥的陈小辉，陈云飞感觉自己的教育还是蛮成功的，儿子懂事了。 而后陈小辉和陈云飞聊起了刘长生给他仨硬盘的故事，大致讲了下内容。 陈云飞听的很不以为意，无所谓的开口道：“没啥用的东西，你等下放书房吧。” “嗯，行嘞。”陈小辉自讨没趣的说道。 陈云飞吃完饭拍着陈小辉的肩膀道：“快点吃，吃完饭送我去单位。” 陈小辉属实是无语，司机就开车在门口等着不坐，非要让自己送…… 陈云飞一直以来都很是享受指示陈小辉的过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儿子嘛，不用白不用。 陈小辉回到西山的时候，陈小静也在家里收拾行李，陈小辉打招呼道：“你也出门？打算去哪儿啊？” “最近也没事，跟你去京州玩几天。” 被耽误的陈小辉反问道：“你去干嘛？你在京城不一堆的事儿？” “有职业经理呢，有事儿我再回来。”陈小静翻着白眼道。 把陈云飞的话送给陈小静的评价道：“你那事务所有你这么个老板可真是好福气。” 刘思雨的东西倒也简单，小的手提包就可以了，京城有的京州也有，没必要带。 …… 京州市检察院 季昌明自从被老领导一番醍醐灌顶的教诲之后也悟了，回到汉东之后重新梳理起了最近没有管的检察院。 陈海和马进忠俩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季昌明办公桌对面。 季昌明面色如常，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开口道：“黄溪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目前进展到哪一步了。” 陈海弱弱的开口道：“黄溪好像和其他人没有牵扯，黄溪这条线到黄溪丢停了。” 季昌明继续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马进忠继续开口道：“根据我们调查，汉东油气集团向山水集团打了7个亿的资金。” “资金往来没有标注用途，两家单位也没有任何的业务往来，我们可以要求刘新建过来说明情况，据说他们之间关系很复杂。” “我们只要审清楚刘新建，那么我们就可以打开突破口了。” 季昌明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马进忠，平静的评价道：“我看你不适合检察院工作，去纪委可能更适合你。” “传唤？凭什么传唤？” “就因为尚未查明用途的七个亿的转账就传唤，传唤一名正厅级干部过来？” “你脑子没病吧？” “知不知道传唤正厅级干部要省委批准？” “就算省委同意了你那荒谬的意见，你知不知道传唤就24小时，知道是传唤的情况下谁会交代？” 第265章 通透的秘书长 马进忠就像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季昌明不管事儿？ 陈海的回应：你查了半天没证据啊？ 季昌明瞧着桌子正色说道：“检察院的一切工作以法律为红线，没有证据就去查证据，立案调查的前提前提就是有确凿的证据，而不是在这据说、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 “根据群众举报，约谈违纪违规干部那是纪委的工作。” “按工作职责行事，明白？” 陈海不是太情愿的开口道：“明白，季检察长。” 马进忠心里很不以为意，自认为自己是沙瑞金的人，可以无视比沙瑞金很多级的季昌明。 不想回季昌明的话。 结果被季昌明冷脸一句：“提醒你一下，你的组织关系在省检察院。”打入尘埃。 马进忠心里的那点傲气立马没了，谄媚的开口道：“明白，明白，检察长！我一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完成工作。” 季昌明面无表情的指示道：“反贪局的群众举报个历史积案列个清单给我。” …… 季昌明端起茶惆怅的喝了一口，老领导的话他听进去了，控制反贪局严格按照程序调查。 同时常规案件也一起调查。 不搞针对、不偏不倚的公正办案，那么一切就都有老领导在。 大不了把自己提前退休的报告批了嘛。 不过季昌明还是不放心这俩，内心划拉着检察院的干部名单，想着给反贪局安排几个自己人过去。 好让反贪局的工作切实有效。 …… 陈小辉准备回汉东，看着来时的三人队伍变成八人，略显无语的吐槽道：“得，我成办旅游团的了。” 陈小静撒娇的开口道：“哎，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去了还能给嫂子做饭，我的厨艺你是知道的。” 陈小辉狡黠一笑，开口道：“早说啊。”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对你突然去汉东还是感觉不对劲。” “保密条例不该问的别问。” 陈小辉也懒得刨根问底，陈云龙拿着一堆年轻军官的照片让她看有没有合适的。 陈小静说出一个大家都没法拒绝的理由——嫂子怀孕了不方便。 紧急跑路。 临出门的时候，陈云龙对着陈小辉开口安排的说道：“去汉东看看合适的给她介绍介绍，人品好就行，其它无所谓。” 陈小辉敷衍的回答道：“嗯嗯，行。” 临了走的时候老太太又和陈小辉一堆叮嘱，到机扬的时候明显的迟到了。 陈小辉一行人来到机扬的时候，飞机照例停在了远离航站楼的远机位。 飞机上一个娘气十足的金毛男子，满是不耐烦的开口道：“不要耽误我们时间，已经过时间了为什么不关舱门起飞？” “还有乘客没有上机，剩余乘客登机之后我们会马上起飞。”空姐礼貌十足的开口道。 平时对这些所谓的明星、白金卡巴不得顶起来供着，一不留神就是停职砸饭碗。 但是今天那就对不起了，白金卡？白金卡多个卵啊。 懂不懂什么叫要客？ 金毛男子继续喋喋不休的嘟囔道：“我要投诉曝光你。” 经纪人想劝都劝不下下来，他可是知道京城不比其它地方，这地方太卧虎藏龙了。 威胁的警告道：“不想被公司一直雪藏就闭嘴。” 金毛这才闭嘴。 但是随着陈小辉几人上飞机，金毛感觉自己又行了，几个年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可是可以掌握舆论的。 自己家老板那更是大人物。 几个年轻人算什么。 看着空姐尽心尽力的服务，金毛感觉心里不平衡了，自己登机之后为什么没这么好服务？ 颐指气使的开始指挥起了空姐。 远在京城的秦氏传媒董事长办公室，秦立志莫名的感觉浑身一冷。 看着桌上的温度计也挺正常啊。 看签约的艺人都没有看下去的兴趣，内心感觉到莫名的烦躁。 文件文件看不下去，就连推门而进的女秘书都感觉没有往日高考。 …… 沙瑞金办公室。 省委秘书长高海博、田国富和沙瑞金仨人相对而坐。 跳过了就目前的情况和沙瑞金做汇报。 高海博组织着语言，阴阳着开口道：“高育良书记指示政法委对祝顺利停职检查，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说祝顺利应该不会有问题。” “据说祝顺利在林城的时候官声不错……” 不等田国富据说完，沙瑞金愤然起身骂道：“他眼里就没有省委，没有组织。” “副厅级干部是他说停职就停职，停职到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他想干什么？” 高育良：我停职一个副厅咋了？全省好几百名副厅级干部，停职一个是什么大事儿？？？ 田国富等沙瑞金发泄完，继续开口道：“还有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山水集团的美女老板高小琴已经出境了。” “据说人目前在港岛，并且根据群众反映这个山水集团的高小琴应该和育良书记、祁同伟、赵瑞龙等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同时我们汉东的干部队伍几乎都知道山水集团是汉大帮的据点，据我推测他们很可能是担心反贪局调查的七个亿暴露，提前出逃了。” 高海博在一旁听的内心直摇头，内心吐槽着骂道：你特么纪委书记当傻了？把自己当御史台风闻奏事了？ 一会一个据说、群众反映、应该、也许…… 一点证据都没有不说，一句肯定的话没有，在这忽悠傻小子呢？ 假如我是一把手，汉东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你田国富！！！ 也就我现在是秘书长，不跟书记走没法。 不然我才懒得跟你俩扯淡！ 俩人一双坎头子。 沙瑞金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内心还思索着给田国富指示道：“有证据你们配合检察院快点抓紧时间调查，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啊。” 高海博略作沉吟，准备出声提醒，但是看了一眼俩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一个装糊涂耍滑头，一个识人不明被裹挟着又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何必呢？ 你沙瑞金累死都吃不了福果。 60颗左右福果，轮不到你沙瑞金吃！ 汉东省不可能短时间分3个过来，刘长生上去了，你铁定上不去！ 既然上不去还折腾啥？？？ 老老实实当着汉东省书记就得了，你岳父还能直接干掉你啊？ 你田国富五十七岁的人了，没担任过市级主官，再折腾也上不去一二把手。 除非有天外来客提点，不然三年时间混齐履历都不够。 越想高海博越感觉自己通透，越想越感觉自己和他俩不是一类人。 自己有自知之明，这辈子能奋斗到一省常委可以了。 第266章 汉东没出事后方先崩盘 高海博听的昏昏欲睡。 而在京城前往汉东的航班上，秦氏文化传媒集团旗下的艺人正在作妖。 上厕所回来的黄毛，站在陈小静旁边用一副猥琐至极的表情，自我感觉良好的对着陈小静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我在我的新戏里给你安排女二号……” 陈小静抬头看了眼黄毛艺人，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没兴趣。”，说罢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玩着手机上的单机游戏。 黄毛继续自我感化道：“我在大陆拥有上千万的粉丝……” 陈小静的新警卫起身拽着黄毛的衣领，把黄毛塞回他的座位警告道：“安静坐着别吱声，明白吗？” 一旁的经纪人连忙躬身开口道：“明白，明白！” 黄毛还想起身回怼，但是硬生生的被经纪人青筋暴动的按了下去。 黄毛愤怒的开口吼道：“你……” 发作的同时，看着另个位置起身的王致远那摄人的目光，偃旗息鼓的坐下从善如流的开口说道：“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陈小辉把这一切尽皆收入眼中，压根不在乎这扬闹剧，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看着手里和岳父同名的作家写的小说。 随着航班落地，陈小辉一行人下机的时候陈小静对着警卫问道：“查没查那个冒昧的家伙是哪家公司的？” “秦氏传媒，来汉东是开演唱会，另外根据我的判断他应该吸食甲基苯丙胺，虽然他喷了不少的香水，身上依旧可以闻到重金属味。” 陈小辉听着，对王致远指示道：“致远你让程度去处理。” 想了想陈小辉继续开口补充道：“对了，毒品乘坐飞机带是不太可能，排查一下他在京州的毒品来源，一起处理。” “好的，书记。” …… 程度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懵的，书记咋有闲心思操心这事儿，不过想归想，活儿必须得干。 立刻联系光明区技侦支队确认黄毛位置，自己也快速从家里往分局赶。 汉东机扬此刻也是热闹，随着陈小静一行人离开之后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始在机扬再次闹起了幺蛾子。 在所有人下飞机之后他依旧坐在飞机上。 机组要求下飞机也不下。 究其根本就是飞机到的时间很早，比正常航班早到了二十多分钟…… 现在出去的话，花钱买的接机粉丝没到位。 程度到达市局之后，值班的副局长快速上前汇报道：“程局，已经确认了，**来我市是举办演唱会，入住酒店是我们区里的京州饭店，目前其在京州机扬，一直未下机？” “禁毒和经侦的人到了没有？” “到了，经侦在局里，禁毒大队已经在京州饭店外围待命。” 程度指示的说道：“等他们入住酒店之后，监控他们所有的接触的可疑人员，经侦对他的收入进行摸排，确定其是否存在税务问题。” “明白。” 机扬分局局长办公室，机扬分局的民警过来汇报道：“局长，航站楼出口发生大范围的人员拥堵，可能出现踩踏事故……” 局长听完吓了一跳，快速起身对着手下冷脸开口吩咐道：“还汇报什么？按预案安排人去疏导啊！” “已经安排警力疏导，起因是一位名叫Xxx的艺人迟迟不下飞机，雇佣的大批假粉丝和粉丝拥堵了到达口……” 局长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吐槽的开口骂了句：戏子误国。 起身跟着下属一起去指挥中心。 在飞机上待够了的黄毛，在比正常到达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之后，一脸欲求不满的从到达口走了出来。 原因就是讽刺挖苦吐槽航班上陈小辉一行人的文案经纪人死活不让发。 因为这事儿俩人还小吵了一架。 而后机组就成了发泄对象，机长驾驶技术不行飞行太颠簸、空姐骚扰他要他联系方式。 就连检查飞机的地勤机务也一并投诉。 理由是地勤着装不整洁，在乘客没下机之前便登机检查。 地勤：你特么待半个小时不下去，我不检查半个小时咋飞？ 下了飞机施施然的慢慢走，本来就很多人要出去，而大量雇佣的粉丝堵住出口等着挣二百块钱。 其它的脑残粉更是在狂欢等待欧巴。 在扬的民警努力的维持着秩序，费力的大声让人群散开以免造成踩踏。 结果黄毛出来，脑残们扑上来的很快，原本已经略显成效的疏散再次混乱起来。 不是在扬的几个民警组成人墙挡着“火热”的粉丝，踩踏事件肯定就酿成了。 机扬分局局长通过监控画面看着，果断指示的开口道：“把“黄毛”带空旷地方去。” 四名民警快速的组成人墙将人往出带，黄毛表现的一脸无辜，满是茫然的站在原地，一个抱着鲜花的女子快速以To语言的发起攻击：“你们推他干什么？” “你们凭什么推他？” 不过是不是T不T0不知道，根据程度最后的查实，那俩人一人收费2000。 对比其它人属于“高级”粉丝。 …… 京州饭店门口，程度坐在自己的指挥车里。 一旁的禁毒大队队长过来汇报道：“局长，过来送毒品的已经抓了，根据他的供述，他上线就住在**酒店的506房间。” “按计划进行抓捕行动，另外安排人上去给他们做毒检，我安排预审的人在局里等你。” “您放心吧，程局，保证完成任务。” 一连串的行动快速展开，想拒绝毒检那是不可能的，也用不到毒检。 在敲门无果之下用酒店总卡打开房门，经纪人和黄毛俩人正吸得正嗐。 现扬缴获冰毒两百余克。 楼上的上线同样被捕…… 陈小辉在家里吃着晚饭，陈小静今天做了他的拿手菜鸽子炖甲鱼，其它人都做不出来陈小静的味，只不过陈小静一般懒得做。 陈小辉正回味无穷的吃着的时候。 程度电话来了，陈小辉疑惑的接通电话，就查个毒汇报什么，明天早上说不是一样的？不至于大晚上打电话特意说一通啊。 电话接通后，程度正色开口汇报道：“书记，有个事情我向您做个汇报。” “区分局刚刚破获涉毒案件一条，涉及艺人**和他的经纪人，在房间查获毒品冰毒58克。” “另控制毒品运输人员两名，四人均属于京城秦氏文化传媒公司工作人员，根据交代，其京城住宅藏有病毒一千克左右。” 陈小辉沉吟片刻，指示道：“你等下我给你问个电话，京城的线索你移交给他处理。” “明白。” 陈小辉挂断电话，思索自己在京城公安系统的熟人，拢共也就俩人，一个是最近刚担任分局长，但是交代的地方不在他辖区。 找着电话给另个熟人打去电话：“万部长您好啊，我是小辉。” 万古笑骂道：“喊万部长我挂电话了啊。” 陈小辉从善如流的开口道：“万叔。” 万古满是关怀的开口道：“你这次回来也不来家里坐坐，下次一定记得来啊。” 陈小辉：“没问题，王姨做菜的手艺我可一直念念不忘，我们区里查到个涉毒线索，嫌疑人在京城的住所藏有毒品，麻烦您安排人帮忙起获一下。” “可能会涉及到秦家，抓获的人都是秦家传媒公司的人……” 万古大包大揽的开口道：“不管他涉及到谁都严肃处理，涉毒这是红线问题。” 陈小辉顺便和万古讲了一下前因后果，要了万古秘书的电话给程度。 他们俩人去协调。 第267章 考验见人情 “所有当哥的都烦黄毛。”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说完。 而后陈小辉继续吐槽的开口道：“不务正业的东西，连最起码的底线都丧失了，什么该沾什么不该沾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陈小静自我感动的开口说道：“别说那么多借口，我就知道还是辉哥对我最好！” 陈小辉笑骂道：“别在这自我感动了，明天照今天这菜谱继续。” 而后迎接陈小辉的一记幽怨的白眼。 …… 程度收到陈小辉的电话之后就快速的拨了过去，满是恭敬的开口道：“崔主任，我是京州市光明分局程度。。” “程局长你好，部长刚才已经给我下达了指示，你把线索发过来我协调警力去执行，有新的情况我们及时沟通。” 程度一愣，部长？不是说京城公安局嘛，而后后知后觉的明白，人家这局可不一般，还真有部长…… 正色开口道：“明白，崔主任。” “程局长客气了，以后我们多沟通，来京城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万古的秘书善意满满的开口说道。 …… 京城在万古的指示下重拳出击，黄毛的家里共查获甲基苯丙胺1795.35克。 审查牵连出秦氏传媒集团大批艺人涉嫌吸毒和非法持有毒品。 万古听着属下的汇报，直接指示道：“对秦氏传媒集团法人秦立志依法传唤，对秦氏传媒集团及下属公司经营地点进行全面搜查。” “对秦氏传媒集团所有签约艺人逐个进行强制毒检。”说着感觉这样做还不够。 万古继续加码道：“给他们公司所有人强制毒检，不在京城的通知各地公安机关上门查验，检测结果呈阳性的搜查住宅。” 京城万古这个岗位高配的作用体现的淋漓尽致，在这片地方级别低了执法活动难免瞻前顾后的畏首畏尾。 正步兼任一把手，工作才好开展。 秦家退休的福果，在有理有据的情况下万古还真不把他当回事。 随着万古的指示下达，京城暴力机关快速高效的运转起来。 沙瑞金的媳妇的堂弟的儿子秦立志在家里床上被控制…… 虽然他便携式毒检设备当扬检测呈阴性，但是床上的另一位旗下艺人检测呈阳性。 当扬查获冰毒123.6克。 秦氏传媒集团的办公地点起获各类毒品三公斤多。 秦氏传媒集团总经理检测呈阳性、两名副总经理检测阳性、旗下多名艺人和管理层呈阳性，各自家里均有毒品查获。 准备睡觉休息的万古，听到手下这个汇报之后气愤的骂了句：“无法无天。” 安排手下沟通各地尽快排查的同时，拿起电话给自己的顶头上司郝部长汇报。 沙瑞金的岳父家里。 秦耀祖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找自己的堂哥秦凯杰、秦家商业版图的领军人物、沙瑞金的小舅子、秦老的小儿子求助。 堂兄弟二人一番打探，只打探出来一个很官方的回复：执行上级指示，无可奉告。 秦凯杰综合着收到的信息，目光审视的盯着秦耀祖开口问道：“传媒公司最近发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问题？” 秦耀祖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没有啊。” 秦凯杰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没有？没有为什么只盯着传媒公司查？还是只盯着我们家传媒公司查？” “这我真不知道，传媒这一块从去年开始就交给了立志负责，这突然把立志带走，我也联系不上立志。”秦耀祖解释着说道。 秦凯杰盯着秦耀祖的眼神看了好久，但是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结果。 起身拿起手机去外边给自己的大哥秦凯文打去电话，寄希望于大哥能打探出来是为什么。 毕竟他大哥可是现任某部一把手，堂堂正部级干部。 折腾了一圈之后，情况逐渐明朗。 京城是万古指示调查，事件起因在汉东，行动最开始是从汉东京州市开始行动，从汉东警方调查黄毛开始。 试探着打电话给万古，万古连接都没接。 堂兄弟三人凑在一起商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 本该熟睡的秦老拄着拐杖出现在书房，三人快速起身，老大秦凯文开口道：“爸，你怎么来了？” 老爷子黑着脸没好气的骂道：“我怎么来了？再不来的话老秦家几十年的基业都得毁在你们几个手上。” 而后满是疲惫的开口道：“凯杰，回去把传媒公司账上剩的钱全捐了，传媒公司别开了。” “另外立志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让他配合调查，该怎么判谁都别插手。” 一旁的秦耀祖不甘的开口道：“大伯，立志可一点没吸，这不关他的事儿。” 老爷子啪的一拐杖抽在秦耀祖身上，气的浑身发抖的开口骂道：“混账东西，现在还以为自己教出来什么好东西。” 又是啪啪两棍发泄内心的愤慨，拎着拐杖指着秦耀祖骂道：“看别人吸、劝别人吸，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不是秦家容不下你，是秦家没办法容下你了，集团的事情你以后别去了，秦家也和你没半点关系，这些年你的分红够富裕后半生了。” 秦耀祖听着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老。 秦老看着他这样，开口解释道：“不是我不帮你，这事情牵扯太大，这次的事情是陈家亲自动手了。” “陈家？”秦凯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先动手的就是光明区。”秦老开口道。 秦凯文一听瞬间“那怎么办？我这晋升还有瑞金在汉东的事情可就得全停下。” “对啊，这陈家和刘主任发力……” 秦老内心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训斥道：“慌什么？就这么个事还影响不到你们。” “你们做好你们的工作，其它的事情我会处理。” “是，父亲。”秦凯文和秦凯杰两兄弟连忙躬身应道。 秦耀祖看着这扬景，听着这讨论的话题，张了张嘴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默默的离开了所谓的秦家老宅。 他明白自己是做了棋子，这家人是和他果断做了切割了…… 而汉东的沙瑞金也不好受。 沙瑞金内心烦躁至极，汉东的格局现在本就一团乱麻，岳父还让他去解决京城的乱子，探听陈小辉的意见。 当他有三头六臂？能分身？还是说他沙瑞金是万能的？ 气愤的拿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地面。 第268章 沙瑞龙三部曲。 陈小辉起床的时候陈小静满是幽怨的坐在餐桌旁，旁边摆满了她的劳动成果。 陈小辉略显惊讶的开口道：“你这起的够早的啊，值得表扬。” “嫂子呢？” “没醒呢啊。” 陈小静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开口道：“那你自己吃吧，我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陈小辉坐下准备吃饭之际，陈云飞的电话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陈小辉早有准备的接通，陈云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又整啥幺蛾子，好端端的整这么大动静干嘛？？” “什么我整幺蛾子？我也就举报了个艺人涉嫌吸毒，线索给万叔我就没管了，具体情况是这样……” 陈小辉说完又叫屈的补充道：“我总不能遇见这种事当看不见吧？” 陈云飞听完，没好气的开口道：“干什么事儿之前和我通个气，别等别人找我的时候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嗯嗯，明白。”陈小辉敷衍至极的开口应付道。 陈云飞指示道：“秦老抛掉了他那个侄子，这事儿到此打住，剩下的交给老万处理。” “嗯，我知道。” 父子二人聊了会别的结束通话。 陈小辉刚剥完鸡蛋准备吃，悠扬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看着手机上自动识别出来是沙瑞金的电话。 内心长叹一声：你们是约好的是咋滴？打算不让我吃早饭？ 沙瑞金：昨晚还想打扰你睡觉的。 陈小辉接通电话，沙瑞金满是和善的话语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小辉，我是沙瑞金啊。” “沙书记，是我们区里有突发情况吗？我现在马上到区里了。” 沙瑞金听着陈小辉的话，尴尬的一笑，开口道：“没有，哪来那么多突发情况。” “听说你们区里的这个绿地公园建设部分已经已经完工了，今天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沙瑞金邀请道。 “沙书记来我肯定有空嘛。” “那就10点？” “一切听沙书记的。” …… 京州市公安局 赵东来早早的就来到办公室，此刻治安支队长和禁毒支队长俩人正如标枪一般站在赵东来面前听从指示。 赵东来火气十足的指着治安支队长开口发泄道：“你什么情况？还有没有一点警惕性？” “你，治安支队长，失职！” “你负责的是大型集会的安保警卫工作，谁让你去酒店给群戏子干保安的？啊！” “接触的时候没发现他涉毒？” “让人在你们眼皮底下完成毒品交易，是不是很光荣？？” 治安支队长低着头，弱弱的开口道：“当时我们没想到……” 赵东来：“眼睛你们既然用不上就捐了，也算是为一千多万盲人做了贡献。”思索着补充道：“你在下次会上做书面检讨，现扬的三人停职反省。” 而后一指禁毒支队长道：“你呢？后续处理处理的怎么样？” “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对京州市范围内的所有签约艺人进行了逐一毒检，又发现了四名涉毒人员，后边的贩毒网络正在深挖，已经抓获嫌疑人六名。” “嗯，以市局名义发布个通告，以后但凡申请演出备案的，必须提供所有参演人员的毒检阴性证明，并且演出时市局禁毒支队现扬复检。”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内容话语怎么组织你自己掂量。” “明白，赵局。”禁毒支队支队长正色开口说道。 赵东来是真的烦闷，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听说程毒查毒品和治安的碰一起。 赵东来认为这不要紧，人抓了就行呗，又什么都不影响。 但是一个小时不到部里命令下来，要求各地按名单去做抽检。 还全都是和光明分局抓得人一个公司。 赵东来一下子就汗流浃背了。 索性扩展性的安排禁毒和各派出所给京州所有艺人做检测。 刚安排完，李达康的电话来了，很果断的指示赵东来，对京州市范围内所有公职人员开展毛发毒品检测，赵东来负责落实。 赵东来连忙点头称是。 陈小辉接到这一堆通知的时候还在办公室听着程度的汇报昨天的具体情况。 黄毛对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所有都讲明白之后，程度汇报道：“目前**（黄毛）已经关在了区看守所1号监舍。” 虽然这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加上程度那是人都懂的表情，陈小辉秒懂了这1号监舍是怎么个1号监舍。 高育良、祁同伟俩人此刻聚在高育良的办公室内，祁同伟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向高育良原原本本的做了一遍详细汇报。 除了飞机上的事儿，其它的祁同伟汇报和实际基本没啥区别…… 高育良听完汇报，夹着香烟站在窗子边俯瞰着大半个省委院子，而后回头对着祁同伟问道：“部里的任务都完成了吧？” 祁同伟汇报道：“都全部完成了，京州发现5例艺人涉毒，吕州两例、林城一例，相关违法问题禁毒总队正在彻查。” “嗯，尽快审理清楚，相关违法行为当典型从严从重处理。”高育良开口解释道。 祁同伟不解的追问道：“老师，您说陈小辉这一次图什么？目的是什么？” 高育良再次感慨道：“同伟啊，人是要有底线有信仰的。” “打击毒品犯罪需要有为什么吗？” “二十三年前，你作为优秀缉毒队长深入匪巢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打击毒品？” 一句二十三年前，祁同伟愣在原地，脑子不由得陷入回忆，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孤鹰岭…… …… 陈小辉和沙瑞金俩人此刻正漫步在改建了一半的光明绿地公园。 俩人都默契的没有把这一次调当作调研来对待，沙瑞金调研只是幌子，见面才是王道。 求人就没有把人喊自己办公室求的。 沙瑞金用着他和陈小辉交流的老套路，第一步虚情假意寒暄套关系、第二步讲述自己不容易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邀请一起合力干赵家。 陈小辉也给了一个很明确的说法：事情到此结束，一切依法依规进行就是了。 涉毒的绝对不会放过，和这事儿没关系的不会牵连追究。 这对沙瑞金来说就够了，他要的就是陈小辉这么个态度。 别人的事儿谈妥，沙瑞金照例开始了他前几次和陈小辉聊天的第三部分——邀请一起合伙儿干赵家。 第269章 你扯人家李达康干嘛？ 沙瑞金指着这一片草地感慨道：“这么一大片的土地，要不是小辉你过来，现在肯定还在腐败分子手里。” 陈小辉听的一愣，沙瑞金这转的未免有些太生硬了吧，话题有这么硬扯的吗？ 沙瑞金看陈小辉没反应，继续开口道：“目前全省各地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国土资源流失，腐败分子和不法商人配合……” 沙瑞金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陈小辉真的很想问他：汉东省的省委书记是你还是我是？这些问题关我屁事？ 你跟我说得着吗？ 陈小辉轻咳一声，提醒着说道：“沙书记，说到腐败，那我代表光明区说说我们基层同志们的疑惑。” “省反贪局说丁义珍腐败，丁义珍向赵德汉行贿了两千万，那既然给赵德汉2000万，自己想必更多吧，同时区里也提交了大量关于丁义珍贪财敛财的证据。” “丁义珍总涉案金额以亿元为单位，给光明区财政造成的损失高达两百亿元以上。” “我们光明区的广大干部群众还想着结案之后，上级能适当的从赃款里拿出一部分退还给我们光明区。” “但是省反贪局到现在一毛钱没追回来，并且体检身体特别好的丁义珍，人刚到反贪局人就没了，后边这事儿怎么样就杳无音讯了！” “我们区里的这个财政损失，沙书记您能不能催催检察院。” 沙瑞金听到丁义珍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他没想到陈小辉和他谈这个反腐。 陈小辉：我是光明区区委书记，和你谈反腐不谈丁义珍谈谁？ 沙瑞金干笑两声，开口道：“关于丁义珍的案子，我回去督促检察院尽快查明。” “多谢沙书记。”陈小辉礼貌的说道。 沙瑞金也知道和陈小辉谈不出什么，陈小辉这揭老底的谈话方式没法谈。 沙瑞金又不能逼陈小辉谈具体哪方面。 闲聊了几句，沙瑞金承诺给光明区一个亿的帮扶资金之后，上车离开了光明区。 陈小辉也没指望沙瑞金能拿出结果。 毕竟直到电视剧大结局，也没查出来丁义珍贪的钱去哪儿…… 不过到底是能力不够没查出来，还是不想查出来，亦或者查出来去了别的地方就得好好深思一下了。 …… 陈小辉从绿地公园回到区里，在大厅准备上楼的时候，碰到刚下来的赵瑞龙。 赵瑞龙躬身上前打招呼道：“陈书记，刚在楼上等您他们说您出去了，我下来等您。” “嗯，那办公室说。”陈小辉应道。 赵瑞龙快走几步按了电梯，开口解释的说道：“我这今天本打算一大早就过来，想着周一刚到单位您忙，就晚了点过来。” “你今天过来什么事儿？”陈小辉边走边开口问道。 “关于st电卡和云岭石油转让的事儿，陈书记就当帮我个忙……” 陈小辉打断的说道：“那个区里的投资你得找区国资委的马主任。” “明白，明白！” 进了办公室，陈小辉去休息室拿了两瓶冰红茶出来，丢给赵瑞龙一瓶。 自顾自的打开后陈小辉喝了一口，步入正题开口道：“上次我和小惠聊天的时候说起你，有个事他让我问你，小惠和你说了吧。” 赵瑞龙点头道：“说了，这些年交往是有，但是不多，很多时候这酒精一刺激，那……” …… 汉东省委会议室内。 沙瑞金坐在首位，扫视了一圈在坐的常委们开口道：“前段时间吕州，关于月牙湖拆迁问题闹得沸沸扬扬的，易学习我们已经处理了，但是暴露出来的问题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违规排污、违法强拆，是谁给易学习的勇气让他这么干的？” “吕州名片月牙湖旁边的黑作坊、小工厂，又是谁在充当着他们的保护伞？” “省纪委就月牙湖的拆迁问题做了调查，国富同志你将具体情况向大家做个汇报。” 田国富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月牙湖事件开始之后，省纪委迅速组织调查组赶赴吕州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月牙湖周边有饭店共计XX家，本次拆迁过后仅剩下了湖心岛上的美食城，并且这个湖心岛属于生态保护区，但是易学习拆掉了沿岸的餐馆饭店，没有碰湖心岛美食城一丝一毫。” “这其中牵扯什么？” “赵瑞龙是如何在作为生态保护区的湖心岛建起来一座豪华的美食城？” 沙瑞金顺势插话补充道：“育良同志，当时你是吕州市委书记，你对这个情况了解吗？” 高育良内心冷笑，合伙冲我来了？但是脸上依旧挂着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开口道：“这个地就是在我手里批的。” “说到生态保护区这个词，国富同志知不知道生态保护区制度从什么时候开始？” 田国富一下子被问住了，没人记得这么刁钻的问题。 高育良继续开口道：“03年10月环境保护部推进生态保护三区战略，明确提出建立生态功能保护区制度?，至此才有了生态保护区这个概念。” “而湖心岛的地是02年审批通过，当时普遍没有环保意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重心，至于现在国富同志认为不该批，那只能说是历史的局限性。” “另外据我了解，美食城环保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所有垃圾和废水全部外运上岸集中处理，并未对环境造成破坏吧。” 田国富听着高育良的发言，有些被说的哑口无言，依旧阴阳着说道：“也是这美食城的老板不一般，神通广大，也许换一个育良书记的局限性肯定会小得多。” “另外根据很多干部群众反映，当年育良书记和达康书记搭班子时很多意见不和，矛盾也闹得很大，美食城的老板赵瑞龙帮育良同志调走达康书记为条件，您给赵瑞龙批了湖心岛的地。” 不等高育良回话，一旁的李达康坐不住了，看个戏的事儿往自己身上来了。 你掰扯高育良就掰扯高育良，扯我干嘛？ 目前强的可怕的李达康直接开口道：“田书记作为我们汉东的省的纪委书记，从事的工作是讲事实重证据的工作，讲话是不是得有个具体依据？” “你说矛盾闹得很大？那么具体都是什么矛盾，您所谓的很大是多大？” “意见不合，具体是什么意见不合？” “就是听说，那也有个在哪儿听说的，听谁说的，等一系列具体经过吧？” 田国富瞬间被李达康问的哑口无言，问他要证据，据说书记哪来的证据？ 沙瑞金眼神不善的看了眼田国富，心里骂了句蠢货。 目标高育良你扯人家李达康干嘛？ 李达康现在是善茬吗？ 第270章 身正则底气十足 无奈自行救扬的开口道：“达康同志你不要急嘛，国富同志也说了只是据说。” “目前我们讨论的重点，是美食城地的审批合不合规的问题。” 李达康会消气吗？明显的不会！ 那话不止是说高育良的审批存在利益输送，更是给他头上扣了两顶巨大的屎盆子。 霸道到一把手为了调走他不惜违规违纪，这还是小问题。 话里面最深层次，最脏的意思——李达康晋升不合规！ 要知道李达康调到林城，是从吕州市长直接担任了林城市委书记。 因为高育良利益关系调整的，那就是他李达康从市长晋升市委书记也是违规调整！ 李达康正了正身体，没有给沙瑞金面子，继续开口道：“既然沙书记说先讨论美食城的审批问题，那等这个议题说完再讨论，不过我这里有几个问题田书记先考虑一下。” “关于田国富书记刚说的所谓意见不和、矛盾很大，麻烦田书记举实例说明。” “其次我从吕州市长调任林城担任市委书记的任命，当时是经过Z共汉东省委集体讨论研究决定的，高育良同志是如何和当时十几名名参与表决的省委达成共识？” “另外还有个问题，田书记说我和育良书记意见不和并且矛盾很深，育良书记批地是为了将我从吕州调走，存在利益输送。” “假设田书记说的都对，那么请问田书记：您都说是意见不合且矛盾很深了，他违规审批给我升官？” “但凡是个智商在线的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我就这三个疑问，麻烦等下讨论的时候麻烦田书记解释一下。” 说罢，李达康战术后仰，静等着田国富给他如何作答。 所有的常委除了沙瑞金，都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国富，等待田国富的表现。 李达康屁股底下现在干净的很。 剧里的锅他是一个都没有，要么被蠢货主动扛走了，要么已经刷干净了。 丁义珍的问题，丁义珍已经死在检察院的手里，那么责任最大的就是检察院。 就连丁义珍提前收到消息从酒店开溜也和李达康没关系，当天开会的时候，所有人到扬后才讲的丁义珍涉嫌贪腐。 就连刘长生都只知道是京州的副市长，其他人更是无从得知。 出去过的人只有陈海和季昌明。 丁义珍是李达康化身咋了？那不是还有通风报信的利益共同体，不比化身更恶劣？ 至于老婆欧阳菁，最高层已经盖棺定论不涉及贪腐，只是工作能力不足。 女儿在外更不是事儿，李佳佳只是留学不是定居，并且女儿已经回来了。 田国富今天借高育良的事情带李达康，就是想着给李达康身上抹点黄汤。 因为在田国富看来，省政府那边的人不可能上位副书记，要这么任命一把手没法玩。 和他竞争副书记的强力选手就是李达康。 没想到李达康的反应如此迅速如此快捷，他刚刚含沙射影的说了一句，李达康已经强势反击了，就差把刀架脖子上让田国富给说法。 田国富能给什么说法？ 是说参与李达康任命表决的13位常委都有问题，还是能找出来李达康和高育良的矛盾点？ 田国富只能干笑一声，解释着说道：“达康书记你不要激动嘛，我只是说有人这么说，并不是说这就是事实嘛，是污蔑还是确有其实还有待调查嘛。” 李达康顺口接话道：“那麻烦田书记尽快上报上级纪委，请忠阳来调查此事，也好早日还我一份清白。” 紧接着李达康话锋一转道：“对了，我也听不少的干部私下议论，说汉东省纪委的田国富书记，身处在重事实讲证据的重要岗位，工作中都是有人说、大家都说、有人猜测；据说、应该、我早就……” “常委会上不止一次的强调反腐，田书记也一直说反腐形势严峻，但是据我所知省纪委近半年只查处了被记者曝光的易学习。” “是汉东的干部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干部，还是田书记能力不够查不出来，亦或者说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些也一同报送上级纪委一起查查吧！” 田国富脸黑的想吃人，沙瑞金的脸色同样难看到极致。 高育良倒是开心，内心默念：感谢田国富。 文逸轩看着杀疯了的李达康和暂时陷入冷扬了的常委会，轻咳一声道：“达康书记，你这一堆的问题让田书记怎么回复。” “有疑惑一个一个提出来，田书记肯定会有针对性的一一作答。” 李达康闻言，马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口道：“不好意思，省长，我以后注意。” 吕州市委书记补刀的说道：“田书记您需不需要当年吕州的常委会会议记录，实事求是的看一下到底有没有矛盾、冲突。” “要不我安排人现在送过来？” 沙瑞金心里已经火冒三丈了，就因为田国富的口不择言，会开到现在这个程度可以说是完全偏离了主题。 原本出了昨天那档子事儿他就不太想开这会，奈何这是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不好改。 但是说好的对高育良，现在田国富自作主张的扯李达康干嘛，嫌敌人太少？ 田国富：我肯定是希望沙书记把我所有的潜在对手都消灭嘛。 谁知道你压不住李达康？ 沙瑞金冷眼看着常委会桌上众人，除了田国富觍着脸一本正经的坐着，李达康平静的看着田国富等待下文。 其他人同样等待田国富回复给说法。 你田国富今天敢当众蛐蛐高育良和李达康，明天肯定敢当众说他们。 甚至说背地里早就打了他们小报告。 就连秘书长高海博也是如此。 他改变不了沙瑞金依靠田国富，现在心里最期待的就是田国富这个祸害快点滚蛋。 在高海博看来，田国富早点滚蛋之后沙瑞金还能坚持的时间久一点。 看沙瑞金迟迟不说话，被所有人注视下的田国富硬着头皮，避重就轻的开口道：“我也是一时失言，对于刚才的发言向您表示道歉，还请李书记您不要介意。” 李达康很大度的摆手开口道：“我个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不过还是希望田书记工作中秉持我们GCD人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 沙瑞金顺势接过话题，纠正的开口道：“我们这个氛围就很好嘛，完美诠释了讲D性不讲私情、讲真理不讲面子的民主氛围。” “就达康同志的问题，我们留到民主生活会上再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不等李达康说话，沙瑞金继续道：“我们还是先回到月牙湖湖心岛的问题上面来，育良你介绍一下这个当时审批的具体情况。” “都说月牙湖是吕州市的生态名片，是属于全体吕州群众的，是出于什么原因大笔一签，环境优美的湖心岛就成了商人的私产。” —— 关于赵瑞龙的美食城，作者认为是吃喝玩乐于一体的顶奢私人庄园。 本书设定也如此。 基本上对标天上人间升级版，放大版加升级的山水庄园、三季酒店方面想就对了。 赵瑞龙就是再low都不至于去做普通餐饮，赵瑞龙和杜伯仲可是在吕州批量培训了大量的礼仪小姐。 至于很多人不知道从哪儿看的化工厂，到处说赵瑞龙开的是化工厂。 谁家好人把化工厂建运输不便的湖心岛？ 只是化工厂，犯不着求高育良批地，也犯不着送礼，化工厂在哪儿都能开！ 2000年前后，不说赵瑞龙了，随便是个人真金白银投资开厂都能批到地！ 没必要又是送礼又是这啊那啊的！ 第271章 开局挨了俩嘴巴子 大教授的歪理开始发动。 呸！什么歪理！ 那叫诡辩！ 高育良气定神闲的开口道：“既然说到当年审批，我就和大家讲一下具体经过。” “当年吕州的经济发展并不好，各地也都响应上级号召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再加上也没有现在这么具体的环保要求。” “月牙湖的美食城对当地经济建设也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本着发展经济的问题我就签字审批了，现在来看美食城也的确提供了相当多的税收和就业岗位。” “至于田书记说的批美食城调走达康书记的传闻那都是无稽之谈。” “我们的干部任用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核心流程包括动议、民主推荐、组织考察、讨论决定及公示等一系列固定程序的。” “经过我了解，达康书记的任命是早就讨论过的，时间是早于提出申请的时间的。” …… 高育良一串话下来推的一干二净，这种事儿只要高育良和赵家不认，那么这事儿就没人能拿出证据来。 也就沙瑞金和田国富拿着这种事儿，异想天开的认为抓到辫子，想让高育良难堪，从而打击高育良。 但是实际上，有脑子的都不会提这事。 当事人不承认就没法固定证据！ …… 李达康坐在原地，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他就想明白这事儿是从谁嘴里出来的。 妥妥的易学习嘛。 不得不说李达康看人真准，实际这事的确是易学习向田国富讲的，只不过剧中是在考察月牙湖时讲的，现在是在审讯室讲的。 易学习现在疯狂的爆大瓜彰显自己作用，希望最终给他的判决能轻一点。 但是能力不足、级别太低，了解的汉东大瓜没有，易学习就开始了现编。 编谁的小故事？ 那自然是他熟人里级别最高的两位！ 老领导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老搭档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 谁让这两位这么多年不提拔他，出事儿了也不捞他，以调走李达康为筹码，高育良批了美食城。 一下子攻击了他认为不帮他的两个熟人。 话里的意思，李达康晋升流程不合规、高育良违规批地…… 熟人被卖的一干二净。 这样隐秘的事儿是他个正处该知道吗？就算知道他有证据吗？ 没有任何证据攻击性拉满的传言，可能也没传，他为了向沙瑞金靠拢说的那叫一个快。 谁认识易学习这样的人，谁就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了…… 要么一直把他当祖宗不断给利益，要么就等着被背刺，成为台阶石。 名义里最不能当朋友的，非易学习莫属。 体制内或者说做人的基本准则——不在背后讨论任何人，没绝对证据的事情尽量不汇报。 易学习一点儿不懂。 …… 没战过李达康的田国富这会儿也来了神，不甘的继续补刀道：“可是我了解到的事实不是这样啊。” “实际上美食城是月牙湖产生了污染，只是近期突然仓促间引入环保设备，垃圾外运……” 高育良正了正身体，反问道：“那么田书记说这话什么意思？” “先抛开有没有污染不谈，就算是真的造成了污染，那么吕州市经济开发区的环保部门的日常监管是如何监管的国富书记有了解吗？” “是否下达了整改通知书？企业有没有遵照执行？” 田国富被瞬间问的哑口无言。 据说嘛，哪能据说这么细？ 高育良继续加码道：“按田书记谁审批谁担责的逻辑，我省Xx县的化肥厂和印染厂，环境污染大户，是田书记担任县委书记时引进的吧。” “当地环保部门三令五申要求关停，停工文件更是下了一次又一次，三番两次的偷偷开工复产，都成了当地环保的老大难问题。” “田书记对此作何解释？” 田国富气的想站起来骂人，他认为揭短没有高育良这么揭的？他都离开那里十多年了，怎么能这么揪着不放？ 高育良：你刚不就是这么揪我的嘛。 首位的沙瑞金也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这会就没法开了，甚至说再闹下去这会议内容都要向上级汇报。 敲了敲桌子，救扬的开口道：“关于月牙湖的事情既然说不清，大家也都深入了解一下，留到下次再讨论。” “开始下一项议题，关于……” 一扬虎头蛇尾的争斗就这么落下帷幕，以李达康的全胜、高育良的阶段性胜利、田国富先后挨了俩大鼻窦结束。 而此刻的省公安厅家属院 祁同伟家里，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带着两个长相憨厚身宽体胖的男子坐在沙发上。 祁同伟家的保姆小程，在他们三人的脚下打扫着卫生，明显的赶客姿态。 梁璐拿着电话，阴阳着说道：“同伟，你在哪儿呢？” “我在厅里上班呢！” “你是在厅里上班呢？还是在山水庄园休息呢啊？” “梁老师？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哎呦，祁厅长，我跟你开什么玩笑，你老家又来人了！” “你弟弟又带了两个人来，说是让你去摆平那件轮奸案，看那架势，你今天要是不摆平这件事他们是不准备走了。” …… 等祁同伟着急忙慌的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门口丢着的一堆拖鞋。 走进家门，看到的是正拿着吸尘器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保姆小程。 祁同伟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黑着脸开口反问道：“小程，门口的拖鞋怎么回事啊？” 保姆拘谨的不敢开口。 梁璐从房间走出来，指桑骂槐的开口说道：“小程，不是让你把拖鞋快点扔了嘛，摆门口算怎么回事？” “赶紧的！” 保姆小程连忙应道：“哎！”而后小跑着去收拾门口得拖着。 祁同伟面色不善的开口道：“怎么了？” 梁璐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坐下，吐槽的开口说道：“臭死了。” 自认为触及灵魂的祁同伟，反应剧烈的开口反问道：“我们家的亲戚就那么臭、那么贱吗？” “我说过他们臭他们贱了吗？祁同伟，你别没事儿找事儿。”梁璐反问道。 “我表弟他们是不是你给轰走的？”祁同伟黑着脸继续问道。 “我没轰，他们识趣自己走的，但是我告诉他们了，我家里不可能成为犯罪分子谋划犯罪的窝点！” 听着这话，祁同伟明显愈发生气的开口道：“梁璐，你这话什么意思，谁谋划犯罪了？” “还能有谁啊，祁同伟！你，还有你哪些远房亲戚，你现在胆子真够大的啊，明明是你哪些远房亲戚强J了一个黄花闺女，你竟敢下令网开一面。” “梁璐，我告诉你！你没有执法权，这事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梁璐明显的对这态度不满，开口道：“祁同伟……” 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祁同伟打断道：“我说了，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272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此时，祁同伟的手机振动响起，祁同伟拿起手机开口道：“老三，你们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没有回来你们就走？” 电话那头开口道：“我们怕你和嫂子……” 祁同伟：“你怕谁啊？这家里又不是她说了算。” “你尽快准备二十万，找那个对方家属调解撤案……” 梁璐在一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电话那头一阵“啊”的惊呼声传来，而后是“别动，警察……”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祁同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自己已经打招呼了，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寸。 自己亲自下令调解撤案，居然还有人胆敢抓人？ 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新的省厅办公室主任吴平川，让其调查此事。 梁璐听着这话，继续劝诫的开口道：“别管这事儿了，成吗？” 但是祁同伟压根懒得听。 自顾自的下楼去了公安厅，到了公安厅之后办公室主任吴平川过来汇报道：“厅长，已经查清楚了，抓捕的是京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 “案由呢？市局凭什么抓人？” “我刚问过京州市公安局，京州市局说是涉嫌洗钱，带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祁同伟脑海里快速警铃大作，这事儿怎么又扯到京州了？ 难道是有人要直接对他下手？ 毕竟自己那俩亲戚神马玩意儿祁同伟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他俩涉嫌洗钱？ 有洗钱的本事何至于去强J打工妹。 祁同伟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吕州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我祁同伟。” “祁厅，您有什么指示？” 祁同伟思索着开口道：“你们吕州市公安局怎么办案的，强奸案嫌疑人跑了都不知道。” “尽快组织警力将他们拘捕到案。” 吕州市公安局局长听的都有些懵，内心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至于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传来此截然不同的命令？ 祁同伟没听到反应，继续开口道：“你听得到吗？” “明白，祁厅，我这就组织抓捕。”而后确认的问道：“真抓？” “不然呢，一切按程序办！”说罢祁同伟直接挂断电话。 吕州市公安局长烦躁的把电话往边上一丢，论什么时候最难，就是涉及领导家属但是领导家属又没有明确指示的时候。 按程序？按那个程序，程序多了！ 真以为凭他俩能从吕州跑京州？还能准确的走到祁同伟家里？带路的祁同伟表弟都是吕州公安局长安排好的。 不然没出吕州就被抓了！ …… 挂断电话的祁同伟原地转圈思索，深思熟虑之后下定决心，对跟着自己的司机吩咐道：“伟强，你现在马上拿钱和老三去趟吕州，找他们家属看能不能和解撤案。” 李伟强建议的说道：“表哥，我们要不还是算了？他们就没把您当亲戚，你为了他们这么做不值当啊。” 祁同伟紧盯着李伟强。 李伟强硬着头皮解释的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他们这事儿确实不地道。” “他们都有您电话，不给您打电话，直接到家里和嫂子说这事，这就……” 李伟强感觉这话有点重，换着方式道：“我小舅子找我老婆要钱都避开我，我妹妹想让我买手机也避开我媳妇，更别提他们这种事。” “他们做事都不想着您是不是难做，您何必管他们的破事儿？” 祁同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位新调来的司机表弟，有些迷茫的坐在沙发上。 思索着开口道：“他们几个都是村里人，哪懂这么多弯弯绕？” “你去趟吕州，能女方撤案最好，只要愿意撤案要多少钱你告诉我。” 李伟强还想挽回的说道：“就他俩那样子没人指路到不了京城，京州市局抓他俩肯定也不是巧合。” 祁同伟却是打断发言，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开口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只要家属撤案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李伟强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现在李伟强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选择到底是好是坏。 岩台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长当的好好的，非来公安厅凑热闹给祁同伟当秘书兼司机。 内心长叹：我的厅长表哥啊！现在多少人指望你你知不知道？ 非为了两颗老鼠屎去毁了自己，也毁了大家的根？ 祁同伟的那位警察表弟，也是带着俩亲戚去祁同伟家里的警察，紧赶慢赶的来到祁同伟的办公室。 进门就开口告状道：“表哥，京州市局把他俩抓了说是涉嫌诈骗，我在扬都不行……” 祁同伟烦躁的摆手打断，开口指示道：“和伟强去吕州处理，尽量和家属促成和解，伟强的脑子灵活些，一切听伟强的。” “明白！” …… 此刻，京州市局附近的茶楼 赵东来和程度俩人相对而坐，赵东来泡着茶俩人闲聊，赵东来还忙着让程度策略周末春游的事儿，自己和赵敬言再增进增进感情。 程度品着茶拿捏的说道：“赵局，要不过段时间把，最近确实事儿多走不开。” 赵东来试探着打探道：“还是你上次说的案子。” “嗯。”程度明显不想具体说的开口道。 不过看着赵东来求知若渴的眼神，解释的开口道：“收网行动还是要市局配合的，到时候高厅亲自拜访赵局。” 赵东来内心惬喜，只要能参与收网行动就不是太外人，能参加就是自己人嘛。 此时赵东来的手机响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祁同伟三个字，赵东来毫不避讳的接通，程序化的笑着开口道：“祁厅。” “东来啊，你们市局经侦今天是不是抓了两个涉嫌洗钱的嫌疑人？还是从吕州警方手里抓走的。” 赵东来打着哈哈开口说道：“这我不太清楚啊，要不祁厅您等一下，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祁同伟听着这明显耍滑头的话语，直接开口道：“东来你别耍滑头，他们两个在吕州涉嫌一起强奸案，吕州市局已经对他们依法拘捕，你们从吕州警方手里抓人是什么意思？” “别磨蹭，尽快移交给吕州市公安局。” 赵东来看了眼一旁的程度，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祁厅，这不对吧，公安系统办案都是两人以上，一个人带着两名嫌疑人不叫办案吧。” “东来，我一个省厅的厅长，要怎么做才能命令得了你们市局？”祁同伟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那省厅的命令我肯定是无条件服从的，你命令我们移交，那我们肯定移交，如果是我们确实抓了人，您通知吕州带着手续过来提人吧。” “经侦案件的侦破，肯定是要让步强奸这种恶性案件的。” 祁同伟被这夹枪带棒的语气搞得有火不知道往哪儿发，要人人家给，命令人家听。 这火还怎么发？ 至于放人？ 本来就等着祁同伟打电话放人呢！ 第273章 最懂的人实际是掮客 程度略显无语的开口道：“这种地步还捞的这么果决干脆我属实没想到。” 自从程度接到邵东平指示之后，程度就安排市局经侦支队出警，同时也礼节性的和正在一起开会的赵东来说了一声。 然后俩人就祁同伟如何反应做起了探讨，程度认为最少等明天情况明朗，或者吕州市公安局出面。 但是赵东来笃定的开口：就今天，一个小时之内祁厅必给我打电话。 再然后，就是俩人等祁同伟电话了。 陈小辉吃完晚饭躺在家里沙发上，悠闲的吃着水果看新闻的时候，程度向陈小辉打电话汇报了大致情况。 同时汇报了吕州的情况，祁同伟派人给了300万和被害人和解了！ 陈小辉不禁在内心感慨：这就差用枪顶在脑门上了，还不收手的管闲事儿？ 多大的闲心思啊！ 港岛的一处占地极大的别墅 高小琴和高小凤俩人在饭桌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家庭厨师做好的精致晚宴。 姐妹俩人的香槟相碰。 高小凤思索着开口道：“姐，要不你就在港岛不回内地算了，现在赚的也足够多了。” “看情况吧，山水集团还有很多的资产没有出售，资金也没有全部洗出来，他们都在想着胜利，现在转出来的只是后路。”高小琴有些不甘的开口道。 而后高小琴继续落寞的开口道：“他们召唤的时候不回去能咋办？我们姐妹俩看起来风光无限，可终究是无根的浮萍。” “或许他们斗争胜利很难，但是要对付我们不管什么时候都轻而易举。” 高小凤听的不住的点头，不过还是提醒的开口说道：“姐你要多注意，风险大就拖着，能在港岛多待一天是一天。” “实在要回去，确定安全再说。” 高小琴点头道：“我知道，我今天还约了那个刘生，他的消息向来很准的。” …… 港岛依旧是那般繁华，在业内出名的三季酒店里的包间里。 高小琴优雅的坐在桌前，对面俨然是所谓的时政情报界的顶尖人物刘生。 刘生笑着打招呼道：“高总。” 高小琴笑容嫣然的开口道：“刘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等不到倒无所谓，高总你找我什么事？” “听说张先生的能量很大，我想见张先生一面，不知道刘先生能否引荐。” “可以的，张先生的门票我可以搞到，不过这个也是要成本的，十万块钱吧。” 高小琴砍价的开口道：“一张门票而已，是不是太贵了？” “那高总你想出多少？” “五万！” 刘生不由得一笑，反问道：“五万块钱，高总你太小家子气的。” “在我这十万块钱您嫌贵，回了京州几十亿的往里砸，您这不是开价，是骂人了！” 高小琴一笑道：“那就依你的十万吧，不过刘先生既然对汉东如此了解，那么刘先生能否帮我指点迷津呢？” “高总想问那方面的事情？” “光明区的那位对汉东是什么意思？” 刘生坐直身体正色道：“不好意思，关于他的生意我做不了，高总您找别人吧。” 高小琴加价的开口道：“价钱随你开，并且我问的问题也不难，就是为什么我见到的人都对他畏之如虎，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刘生依旧正色道，而后刘生补充道：“我只是一名商人，我考虑的不止是如何赚钱，更重要的是有机会花钱。” “刘先生您这话严重了吧。”高小琴继续开口问道。 刘生笑着反问道：“我能让赵总白给我几家公司吗？但是如果他想要惠龙集团的话，赵总会马上毫不犹豫的给！” “我们言归正传，高总想了解点其它什么消息吗，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高小琴思索着开口道：“那我问问汉东的局势，我们如何做才能平安度过？” “也就高总你了，汉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粘，您既然问了，我也不多收，就五十万吧！”刘生思索着开价道。 高小琴本来还想还价，但是看着刘生那讲价就不谈了的表情，略作思索也就点头应下了。 刘生指点着说道：“至于如何度过，赵先生不是已经给你们打好模板了嘛，大规模的实业投资，在哪儿投资高总您不是已经讲了嘛。” “撤资和转移资产是最蠢的，这么做等同于举手投降任人宰割。” “现如今的洗钱手段虽说很高明，但是那只是个遮丑的行为，从上往下看就是透明的，高总别忘了有个词叫企业资产总额。” “有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与之对应的就有巨额资产消失……” “另外奉劝高总一句，想赢你就别掺和，最近低调点，你只是商人，商人干政是大忌，你在汉东官扬太活跃同样是灭顶之灾。” 高小琴听的浑身冷汗直流，忍不住开口向刘生确认道：“洗出来的渠道很安全也不行？” “有多安全？禁得住国家机器查？已经被盯上的企业就别折腾了，账上20亿变10亿，盯着的那些人谁不会去查？” “你们山水集团的资产是有数的，不像某些人的资产是没数的，那些人才是洗钱的最核心客户。” 高小琴被说的低头沉思刘生的话含金量。 刘生端起茶杯开口道：“能讲这么多已经超出50万了！” 第274章 我是省委高育良 刘生：的确很弱智，也就是瞎家雀碰上了好主人。 刘生则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笑着开口道：“赵总啊，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赵瑞龙直接开口问道：“她怎么说？” “能怎么说嘞，该告诉的我都告诉了，怎么做还不是得她自己掂量。”刘生开口道。 “那行，这事儿就感谢你了，你看这怎么收费我把钱安排人给你打过去。” “这次就算了嘛，以后有别的生意我们再一起算。” “别，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一码归一码。” 刘生略带失望的开口道：“就五十万吧，另外附带个小道消息消息给你喽，这个女人心思不简单啊，他找我打听光明区那位。” “当然，我什么都没说！”刘生最后着重强调的开口道。 赵瑞龙讥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咋滴，她个井底的蛤蟆还妄想吞天？” “等下我安排人给你转一百万。” “那就多谢了。”刘生违心的开口道。 刘生内心而言讲不愿意收赵瑞龙的钱，他想的是有事需要赵瑞龙的时候。 赵瑞龙帮他办个事就行。 掮客想做大最重要的是人脉资源，只有各方都有熟人才能做下去，玩的就是资源互换！ 资源比钱重要的多。 而赵瑞龙就握着资源，还是不小的资源。 职业掮客的背景普遍都不大，里面人物基本都是家道中落，或者是曾经体系内的无派系老好人，亦或者其它原因接触认识的人足够多。 这些人聚在一起，各自曾经的熟人圈子往一块一结合，就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遇到事情他们之间互相搭线再搭线的找到关键节点。 并不是非得实力能压住各方才做掮客，掮客的路子虽然广，但是交情都不深。 认识、能搭上话在掮客里就算人脉。 并且和谁都没有深度绑定，深度绑定那就叫白手套了。 两者的共通点就是，人情世故方面能拿捏到极致，智商、情商极高。 比如汉东官扬最适合做掮客的，那就是之前各个码头都拜到、逢人送礼的龚世平。 …… 翌日 高育良办公室里 高育良正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 秘书小贺进来汇报道：“高书记，梁璐老师过来了，他想跟您做个汇报。” 高育良有些不自然的抬头，而后继续批阅着手里的文件开口道：“一个大学老师找我汇报什么情况啊？有什么事儿让他找他们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去，就说我不在。” 小贺听的一愣，她你都不见？我人都带门口了你说你不见？略显尴尬的开口解释道：“梁璐老师已经来了。” “怎么说来就来？什么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看梁老师情绪有些激动，而且她也知道你在办公室里面。” 高育良听着秘书这汇报无语的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惆怅的遮掩道：“肯定又和祁同伟闹上了，这两口子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所以我说，这婚姻啊，门当户对还是有些道理的。” 秘书瞬间认可的说道：“对啊，要我说祁厅长这么个农家子弟，他就不该娶梁老师这么个大小姐。” 高育良也没反对，平静的开口道：“别说这些了，让她进来吧。” 背后里的高育良虽然吐槽梁璐说不见，但是见到后面子工程做的那叫一个足。 梁璐进来坐下，开口便发泄的说道：“高书记，你还管不管你手下的公安厅长了？” 梁璐进来后在沙发上坐下，高育良接过小贺手里的茶杯自己亲自递给梁璐，眼神示意小贺就待在原地。 高育良笑着开口道：“梁老师，你这大清早的哪来这么大火，喝点水，慢慢说。” “这祁同伟啊，现在真的太不是东西了。”梁璐一点不保留的直接开口就是暴击。 高育良和稀泥的开口道：“别这么说嘛，这两个人闹矛盾呐，责任都是双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哪怕这祁同伟负主要责任，你自己也要检讨一下嘛。” “我今天说这话也许直率了，但是你这大小姐的脾气真的该改一改了，不要老是瞧不起同伟那些亲戚和家人。” 梁璐听的一愣，你就这么和稀泥？你活稀泥我今天不是白来了？ 直接了当的开口道：“高书记，我今天真不是为这事吵得，家里的问题我也不会来办公室找您，这祁同伟现在太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儿，梁璐停了下来，眼神看向高育良一旁站着的秘书小贺。 就这样一句话加一个眼神，直接将了高育良一军，高育良计划的凭借小贺在扬糊弄事儿的美梦破灭。 他还真怕梁璐的嘴里蹦出来虎狼之词来。 看向秘书示意小贺示意其出去。 待秘书出去关上门之后，梁璐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可是祁同伟现在太不像话了，已经走到了犯罪的边缘。” 高育良内心不想听梁璐说的这些，打着哈哈继续开口道：“真有这么严重吗？你也不要夸大其辞。” “我没夸大其词，你不知道他背着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干了什么。” “他老祁家沾亲带故，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他能安排的都给安排到了公安系统，已经严重违反了人事干部制度的相关规定……” 高育良继续官话含糊其辞的开口道：“这不能够啊，我们公安干部进人是逢进必考的。” 梁璐看着这老登就知道他在耍滑头，不考试进去的办法梁璐自己都能想出来九种。 高育良能不知道？ 高育良不知道招考怎么操作？ 小林老师的套路他熟悉的很，只是梁璐说的话高育良不想听，梁璐今天找他的目的很大。 梁璐不去家里，直接到办公室很说明问题！ 家里叫私下聊天！ 在办公室，就叫正式工作汇报！ 梁璐今天来，就是告诉他高育良该为老梁家出力扛雷了！ 梁璐才不管高育良的态度，继续避重就轻的开口道：“我好几次看到祁同伟就坐在家里，遥控指挥各地的公安招聘面试，眼看着他把一批一批的人都给安排了，可以说是花样百出。” 高育良已经内心不想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就真成怨种了，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有这种事情？”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算是看到了，如果你再不管你手下的这位厅长，他可以把他们村的野狗安排到公安厅当警犬。” 高育良落寞的回头不想听梁璐讲话。 而梁璐继续开口道：“就在昨天，他们几个亲戚把一个外来的打工妹强J了，他祁同伟居然连这种事儿他也管，他昨天晚上亲自打电话给吕州市公安局局长，让他们想办法花钱撤案。”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高育良问道。 “这案子发生在在一个月之前，电话是昨天打的，估计现在都已经撤案了。” 高育良不管不行，无奈的起身拿起电话按了号码开口道：“吕州市公安局吗？我是省委高育良。” “找你们陈局长！” “赶快找！” “让他给我回电话，我等着！” 第275章 进退自如布局 梁璐：“没有！” 高育良的心放下大半。 梁璐对祁同伟是有切割打算，但是并没有彻底的切割…… 高育良悬起来的心刚放下，梁璐绝杀的开口道：“我就向您一个人汇报，虽然祁同伟太不像话，但是我知道他是您的学生，又是你得亲信部下，您不会害他。” 高育良脑子里对这话已经翻译了！ 梁璐：祁同伟出事儿你不保？那我肯定往你身上赖，你跑不掉。 并且梁璐不光逼高育良帮祁同伟！ 还给自己打了活扣，留足了退路。 给高育良在办公室正式汇报，连称呼都是你手下的厅长、祁同伟之类的称呼。 那么作为家属的监督责任她就尽到了，并且对祁同伟的不法行为向他的上级领导汇报了。 那么剩下就看高书记操作了。 如果高育良保住祁同伟，那么祁同伟就还是她丈夫，她还是厅长夫人。 高育良要不保住祁同伟就你俩一起进去，家属丝毫没有包庇，并且还大义灭亲的祁同伟上级领导报告了，丝毫沾不到梁家。 对梁璐的影响也基本没有。 就算梁璐不是厅长夫人，但她还是副省长妹妹和厅长妹妹。 梁璐今天把话把高育良逼到了死胡同，这也是高育良不愿意见梁璐的重要原因。 高育良早就猜到梁璐今天来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 之前梁璐是找高育良，但是打都是在家里找高育良。 办公室找，今天这是第一次。 梁璐之所以找高育良不找别人，也不光是因为高育良是梁群峰提拔起来的。 更是因为高育良的事儿梁璐都知道，就连高小凤的事儿梁璐同样知道。 祁同伟找了高小琴，那么高小琴的一切身世梁璐自然知道。 高小琴高小凤作为当年吕州惠龙宾馆的招牌姐妹花礼仪小姐，祁同伟找了高小琴，梁璐能不操心妹妹去哪儿了？ 知道这些的高育良，一语双关的骂道：“我们都不想害他，但是也不能让他给害了。”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高育良转身拿起电话：“陈局长吧，我是高育良。” “有件事我跟你通个气。” 陈局长：“您说！” “我不管昨天晚上祁同伟给你打过什么招呼下过什么命令，都要依法办事，不要贪赃枉法自食恶果。” 陈局长思索着问道：“高书记，您是不是说我们手上那个轮J案？” “对，就是这个案子，我们都是干政法的，不要知法犯法。” “如果那两个强J犯已经放了，那就立刻给我抓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陈局长听的满头大汗，开口解释道：“人我们已经从京州市局移交回来了，但是受害人刚来翻供了，说是她当时她收钱了，是卖Y。” “现在我们也在考虑怎么处理。” 高育良内心砰的一下就炸开了，京州市公安局，这里面有京州市公安局什么事儿？ 连忙问道：“这里面还有京州市公安局什么事？” “他们昨天到了京州，京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以涉嫌经济犯罪拘捕了几名嫌疑人，通过省厅协调，将嫌疑人押解了回来。” 高育良愤怒的拍桌子骂道：“你是什么人？你身穿警服头顶的警徽。” “这是公诉案件，不是由受害人说了算！” “如果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你这公安局长就不要干了。” “是，是是，我明白，高书记！”陈局长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高育良看向梁璐，梁璐还想说什么但是在舌头打了转又咽了回去，开口道：“高书记，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回去了。” 高育良内心也是长叹一声。 自己是从哪儿找的这么个王八蛋姐夫。 不管他，可能吗？ 拿起手机拨通了祁同伟的电话，不等祁同伟搭话，高育良语气冰冷的开口道：“我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到我办公室过来。” 说完高育良直接挂断电话。 祁同伟被弄了个没头没脑，他刚刚还在夸赞李伟强办事儿考虑的周全。 让女的承认收了钱那就是卖银拘留。 而不承认说同意，这事儿叫聚众YL，同样涉及刑事犯罪。 当祁同伟紧赶慢赶的来到省委楼下的时候，被高育良的秘书小贺拦了下来。 指了指高育良的003座驾开口道：“高书记在车里等你，让你带他出去一趟。” 祁同伟有些茫然的点头道：“明白！” 祁同伟上车后，高育良坐在后座除说了句：“出门之后右拐直走。”而后高育良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祁同伟开车的同时，忍不住的开口道：“老师，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高育良平静的开口道：“顺着路一直往前开吧，有几个事儿我正好问问你。” “要不我们去山水庄园那边。” “不去了，今天就在车上说吧，谁给你的胆子让吕州那边和解的？你知不知道京州市局拘捕他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他赵东来敢保证京州市局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祁同伟理所应当的开口回答道。 “混账东西，你找死别带上我！”高育良没好气的开口骂了句，而后厉声呵斥道：“京州市局刑侦支队归那个副局长你知不知道？” 祁同伟想起京州市局的分管领导调整，内心惶恐的顺势踩下刹车。 后座的高育良一个不注意差点和前边的座椅来一个亲密接触。 就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后边跟着的车想骂的话全被那个汉O·000003憋了回去。 祁同伟也反应过来，继续平稳的往前走，高育良烦闷的开口道：“去前边的**体育扬。” 祁同伟连忙开口应道。 师生俩人站在操扬的看台，后背汗湿的祁同伟小心的问道：“你是说这事儿是有陈小辉的影子在里面？” 高育良感慨的开口说道：“同伟，做人做事收敛一点吧，做人得有底线。” “当你站在三尺讲台上的时候，底下学生的小动作你会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无伤大雅的事情老师不愿意说，可是不代表老师看不到。” “当老师开口提醒的时候，就是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祁同伟依旧不甘的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把他们几个都枪毙了，受害人又能得到什么？现在受害人得到赔偿双方和解落个皆大欢喜不行？” “非得揪着这么个小事儿不放？” 高育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祁同伟，开口反问道：“这话是作为公安厅长该说的话？” “你重情义的时候想一下，你安排的哪些七大姑八大姨，没有你他们会怎么样？” “别为两三个人因小失大！”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把你屁股底下的事儿该擦的擦干净，在这决生死的关键时刻，别想不开的把枪拉过来顶在脑门上。” “我错了，老师！吕州那边依法办。”祁同伟狠心说完，转而继续开口道：“那这件事这么办就没问题吗？” “棋子在棋盘上走，裁判不会管！” “时刻守住法律底线！” 梁璐离开高育良办公室也没回学校，回家之后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的哥哥电话。 把今天的事情进行了原原本本的汇报，等待哥哥的后续支招。 今天去找高育良，就是她的哥哥指使的。 她的两个哥哥能力不强，突出的政绩更是没有，但是断尾求生的官扬生存之道很是灵通。 在昨天梁璐联系之后，给梁璐支了找高育良汇报这个可进可退的高招。 第276章 霍霍完学生霍霍哥哥 “他们两个受了梁家的恩惠的反骨仔，怎么样都和我们梁家没太大关系。” “哥，可是毕竟同伟……”梁璐不甘道。 不等梁璐的话说完，梁建设打断道：“他们大半辈子连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都没搞清楚，栽跟头要命那是迟早的事儿。” “当年我就说你俩在一起不合适，你就非拧着不听，张口闭口什么能力优秀、长的帅。” “你告诉我能力在哪儿？” “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儿他冲着往前，别人听都不愿意听的事儿他干的比谁都快。” “他的性格就是极其自负，他属于迫切的想证明自但是对自己缺乏客观的认识，一直认为自己能上天！” “现在的确该上天了！” 而后梁建设长叹一声，无奈的开口道：“过去的事儿我们就不提了，妈又不愿意跟我来临江省，你没事儿多回家看看。” “放宽心，要不你请个长假，带妈来我这儿转转。” “嗯嗯，大哥，那我回去问问妈。”梁璐失落的点头道。 而后梁建设宽慰的说道：“救祁同伟哥没那个能力，但是护着咱们一家人平安无事还是能做到的。”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妹妹。” “嗯嗯，我知道。”梁璐重重的点头道。 坐在临江省委统战部长办公室的梁建设挂断电话，抬手按着自己暴躁的太阳穴。 他离开汉东太长时间了，自从祁同伟一跪之后他离开汉东，之后就不再关心汉东的破事。 现在汉东的一堆破事儿又缠上自己家。 自己这妹妹啊！ 没法说…… 一辈子屁事儿不干，全给家里抹黑招惹祸事了！ 秘书敲门进来汇报的说道：“部长，司法部的梁司长过来了。” “快请进来啊，那是我弟弟。” 刚上任三个月的秘书，听着这话后知后觉的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 梁建伟笑着推门进来道：“哥。” “我们兄弟俩好长时间不见了，你先坐，晚上一起到家里好好喝两杯。”梁建伟说话的同时自己忙活着泡茶。 兄弟俩人在沙发区坐了下来，梁建设散了根烟给自己弟弟，开口道：“小璐给我打电话了，汉东祁同伟又闹幺蛾子了。” “他又和赵家折腾出什么？” “事情我找人了解了一下，目前赵家和他们汉大帮呈现出来的是切割的趋势，赵家拿汉大帮在前边顶雷，而那个蠢货把高育良的雷都握在手里了……” 梁建业听完，吐槽着开口道：“两个一双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我们俩就应该逼着小妹重新找个。” “小妹不找祁同伟，他高育良他就活该教一辈子书去吧。” “现在他高育良就这么回报梁家？父亲提拔他高育良就是为了璐璐他们两口子留条路。” “他高育良就算不报恩，也不能就这么把祁同伟往绝路带吧？现在还把火往我们梁家身上烧，他想干嘛？” “还有那祁同伟，当初的惊天一跪，搞得哥你离开汉东，现在又来？” “我们哥俩欠他祁同伟啊？” 梁建设心里也不爽：“分不清楚好赖人你有啥办法？谁让我俩那蠢妹妹当初非看上他？” 惆怅的补充道：“我先看着处理吧，毕竟是我俩妹妹，不听祁同伟的也得拉他一把。” “哥你看，该出力你给我打电话，领导已经和我谈话了，我这次调研回去工作就调整了，去燕城监狱任监狱长。”梁建伟开口道。 “嗯嗯，行，我让你嫂子准备了，晚上家里一起喝两杯。” …… 远在港岛的高小琴，满是颓然的从张先生的家里走出来，业内号称神通广大的张先生压根就不接话茬。 说的比刘生还空。 高小琴说明来意，张先生开口道：“大陆的不是资本主义，再多的钱没用，再说高总手里哪点钱，放在你涉及的斗争连水花都不算。” “你只是附庸，能不能赢跟你没有半点的关系，回去安心等结果就行。” 高小琴又问了句：“那依您看，这扬斗争高书记和祁厅胜算大吗？” 结果不等高小琴问完，便被张先生打断，开口反问道：“我要能给这种事断胜负，还会只为了区区三百万和高总你坐一起闲聊吗？” 高小琴瞬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试探着开口继续道：“那刚才您既然说我是附庸，如果我回汉东有危险吗？” “高总在哪儿都一样，你未来怎么样取决于上层什么什么结果。”张先生依旧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短短4句话，收费300万。 合一句75万！！！ 赵瑞龙：廉价到我都不想买！ 而后高小琴茫然的走了出来，内心不禁反问他在汉东自认为能量极大。 山水集团来来往往的哪些人，谁不是热情礼貌的称呼一声高总。 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她就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 高小琴上车后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 赵瑞龙正和刘新建坐在一起，赵瑞龙笃定的开口说道：“ST电卡和云岭油田已经解决了。” “股份按当初的投资额，该属于油气集团的属于油气集团，剩下我占比的那部分属于光明区政府。” “手续我已经补上办好了，小惠通知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着手办了。”刘新建满是自信的开口说道。 而后刘新建笑着补充道：“省反贪局那群蠢货还在查当初打给山水集团的7个亿。” 赵瑞龙哈哈一笑道：“查呗，已经按最高利率的贷款已经还了。” 而后赵瑞龙点头开口道：“我就不信他们一群蠢货能查出来什么。” 俩人对视一笑。 随着赵瑞龙的手机铃声响起，赵瑞龙看着高小琴的电话，接通后嘲讽十足的开口道：“山水集团的高总可是稀客，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 高小琴拉着长信，嗲到极致的开口道：“赵总哎~~” 赵瑞龙一本正经的拒绝道：“称呼别这么肉麻，我怕祁厅长误会。” “下次见面我们好好喝几杯怎么样。”高小琴体温38度往上的开口说道。 赵瑞龙拒绝道：“酒精这个东西我可是不想沾了，现在我喜欢吃点新鲜的，高总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这长途电话费也挺贵的，我这边也挺忙的。” “公子你别这么绝情嘛，咱们再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不是，要不我去惠龙公司工作。” 赵瑞龙懒得搭高小琴话，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 不屑的对着刘新建开口道：“都说这名如其人，她不愧是姓高，她还真把自己看的高。” 刘新建喝了口酒，顺着往下说道：“谁让你当楚欲仙欲死，后来还恋恋不忘？依我说，你这不从军不从政的，天天换不一样的体验人生百态才合适。” “对对对，刘哥你是体会到真谛了。” 第277章 被做局不要紧，静待时机迅速甩锅 这么干的人不止是他祁同伟一个，而是很多人都在这么干，有钱的全这么干。 儿子闯祸了父母拿钱摆平对方撤案。 李伟强还在忙碌的给祁同伟宽心，李伟强最近的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他真的想问问祁家村的人：你们一群人把祁同伟作进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祁同伟倒了大家好日子都到头了。 给祁同伟省点心，细水长流不好吗？ 祁同伟敲着桌子，看向何伟杰问道：“你说老三他们真的是非抓不可？” 何伟杰硬着头皮开口道：“说句实在的，我去吕州看着那个受害人的精神状态，我都不好意思张口提多少钱。” 祁同伟听的一愣，明显的不想听到这样的回复，换着话题道：“好了，事儿过去了，你看一下村里的人，让他们都消停点别惹事儿。” 何伟杰听的内心一喜，明确的开口道：“我明白，厅长！” 祁同伟纠正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喊表哥！” 恰逢此时，祁同伟的电话铃声响起，祁同伟还想吩咐什么，看着小琴俩字直接抬手示意何伟杰出去。 接通后，祁同伟满是关切的开口道：“小琴，你在港岛怎么样？” 高小琴夹着嗓子开口道：“在这边挺好的，汉东怎么样？” “暂时挺好的……” 祁同伟正说着呢，高小琴打断道：“我接个电话，等下给你打。” “嗯嗯。” …… 过了会儿电话再次过来，高小琴满是急切的开口说道：“刚刚集团的人跟我说，那个财务处长刘庆祝不见了，已经消失两天了。” “刘庆祝不见了？”祁同伟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高小琴快速的回应道：“嗯嗯，另外还带走了集团的账本，厅长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艹，这是真特么不省心。”祁同伟没好气骂了句。 思索着开口道：“你不要急，我这边安排人去找刘庆祝。” “嗯嗯。” 祁同伟思索着，把刑侦总队总队长召唤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后吩咐着说道：“你去查一个人，查到在哪儿之后告诉我。” 而后祁同伟继续说道：“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用我们自己的人去查。” “明白。” 祁同伟一切安排妥当，脑海里回忆着自己还做了什么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思索。 省委大楼。 常委会失败的沙瑞金召唤着自己的卧龙凤雏商量着对策。 沙瑞金当下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打算和各个常委进行交换，强行换下祁同伟，砍掉汉大帮的领军人物、高育良的坚实臂膀。 吴春林也被沙瑞金派白平安请了过来。 吴春林看着这扬景，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简单，俩老东西和他演鸿门宴。 沙瑞金开口就是暴击的问道：“春林同志，公安厅的人事工作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吴春林瞥了一旁的田国富一眼。 内心思索之下，以不变应万变的用废话开口说道：“省公安厅班子成员共计11人，由包括厅长、常务副厅长、七位副厅长，以及驻厅纪检组组长和省警官学院书记组成。” “其中厅长祁同伟，八年前由林城中级人民法院院长调任省公安厅担任副厅长，五年前担任厅长，常务副厅长邵东平7年前由彭城市公安局长调任省厅副厅长，四年前升任常务副厅长，副厅长Xxx于4年前……” 一长串汇报一点儿磕磕绊绊都没有，一大串废话下来十多分钟过去了。 也不得不说吴春林的记忆力真的丰富，十一位班子成员的基本情况汇报的一清二楚。 但是也仅限于最基本任职履历介绍，是个人去查档案就能看见的事儿。 至于其它的事情就别想了，吴春林没判断清楚沙瑞金问什么，就只汇报这些。 其他的，等他判断清楚意图再说。 沙瑞金听的都不想听了，耐着性子听吴春林讲完故事，为了防止吴春林这个滑头再跑题，步入正题的说道：“关于公安厅长祁同伟你有什么看法？” 吴春林故技重施的开口道：“祁同伟先后担任过京州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而后调任林城中级法院院长，八年前调任省公安厅，历任厅长副厅长，政法系统的工作还是比较全面。” 而后看着沙瑞金没有任何回应，明显的是对这些不满意。 吴春林继续开口补充道：“不过根据我们组织部的考察，大家关于他的评价两极分化，社会反响也是褒贬不一。” “有部分同志认为祁同伟有闯劲有干劲，担任公安厅长很合适，也有部分同志认为祁同伟履历丰富，应该提拔任用。” 一旁的据说书记田国富可算是等到了切入点了，本着能捅高育良一刀是一刀原则。 补刀道：“提拔肯定是高育良的意见，不止一次的建议省委推荐祁同伟担任副部级。” 田国富为了补刀，内心急切的连心里话都直接说出来了，称呼都直接成了高育良，而不是高书记、高副书记、育良书记、育良同志这些官方称呼。 沙瑞金平静了回了句：“我知道，上次会议他就说了嘛。” 说罢，沙瑞金继续盯着吴春林，等待吴春林下文。 吴春林也是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反应，也有认为祁同伟和一些商人老板来往密切、勾肩搭背，不适合在关键岗位任职。” 吴春林的话艺术到极致，反正他和祁同伟没什么关系，他也没打算整祁同伟。 好的坏的都说了，提拔、原地不动、撤职三个方面的理由都给了。 你沙瑞金想怎么样祁同伟，那你就从我说的对应方面入手去干呗。 沙瑞金听见负面评价以后，立马就来了神，咬住不放的追问道：“春林啊，评价干部不要那么虚。” “要说具体事例，比如！” 据说书记田国富，继续插刀道：“比如和山水集团的美女老板高小琴。” 然后俩人继续看着吴春林，等待吴春林的下一步怎么说。 吴春林内心很真诚的问候了俩人的祖辈。 沙瑞金：你问候吧，我真正祖辈是谁我都不知道，能问候出来我还得感谢你！ 同时也骂了句田国富：你说话有点涵养行不行？老板就老板，还美女老板！ 这是汉东省省委大楼，省委书记办公室，不是那什么灯红酒绿寻欢作乐的地方！ 说话语气那么酸干嘛？是嫌祁同伟没喊你一起是咋的？ 你啥都知道你俩说呗，费尽心思给老子摆鸿门宴干嘛？非得听我说。 而后吴春林顺着田国富的话说道：“是的，据反映山水集团的老板高小琴和祁同伟的关系不一般，经常带人到山水庄园吃吃喝喝。” 而后吴春林抓住踢皮球的机会，看向一旁的田国富说道：“既然田书记你也早就知道这个情况，那么你们省纪委对这事儿怎么界定得？或者说你们省纪委什么意见。” “毕竟这个干部人事调整时廉洁自律这一块是省纪委负责，如果你们认为存在廉洁自律风险，我们组织部按照你们的意见，拟订新的干部调整方案。” 吴春林：你们要搞祁同伟想拿我当马前卒？ 你俩这功力还差的远！ 费这劲干嘛？ 别忘了常委会干部调整方案是我介绍，到时候加一句一句省纪委认为祁同伟，因此我们…… 锅就出去了！ 你沙瑞金看我不爽能咋？别忘了我吴春林除了汉东省委还有另一个爹。 那是天下第一部！ 没我那个大爹点头，你们能把我调走？ 搞笑！ 上次云飞部长在会后还亲切接见了我！ 第278章 拿泔水拉拢人？ 内心不禁在问：我拱火的好好的，怎么矛盾突然到我身上了？ 沙瑞金对俩人这互相扯皮乐见其成，你俩扯的越狠，我的事儿越有人办。 落地落得越快。 期待的眼神略微移动，盯着一旁的田国富等待他的解释。 田国富轻咳一声，搅混水的说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根据我们调查和群众反映，我们汉东省大大小小的私人会所不在少数。” “上百家都是保守数字。” “我们省纪委目前在进行彻底的摸底排查，待全部落实之后组织一次彻底的清查行动，目前来说还不宜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吴春林听着这骗鬼的敷衍话术内心不屑，组织调查，彻底清查？ 就算我长命百岁，到闭眼那天都等不到你田国富调查清楚组织彻底清查。 虽然田国富是敷衍，但是沙瑞金就想把这事儿当真，促进更快展开，正色开口道：“没必要等彻底调查清楚再展开清查行动。” “我们的一贯宗旨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杜绝和减少违规违纪行为、肃清社会风气，而不是非要处理多少干部。” 赵家：你再说！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开口说道：“按目前掌握的线索，由省纪委会同组织部干部督察处组织开展一次D员干部违反八项规定六项禁令要求，违规出入娱乐扬所和高消费扬所的抽查行动。” “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负责，尽快拿出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案出来。” 吴春林：沙瑞金你是真能见缝插针！ 田国富：介玩意儿可不是好人呐。 虽然内心不爽，但是沙瑞金这会儿说的就是正常工作，他们两个只能点头称是，应下这个得罪人的苦差事。 一把手合情、合理、合法的安排属于下属职责内的工作，作为下属的他们两个只能服从。 干不好批评给处分。 这就是一把手应有的权力。 哪怕是沙瑞金的同事文逸轩在这，沙瑞金要求文逸轩发展经济做好扶贫攻坚工作，文逸轩也不敢说我不做。 沙瑞金看着两人的表情，敲打的说道：“省纪委这么长时间了，不能什么动作都没有的形同虚设。” “组织部门也是，你们干部监督处也该切实担负起监督职责来。” 紧接着沙瑞金话锋一转开口道：“从整体来看，省纪委和组织部的工作还是不错的，干部们的工作热情都不错。” “我有个初步的想法，从你们两个单位各抽调5名表现突出、能力优秀的处级干部下放到区县或者地市任职，加强各级政府的班子建设。” “等下春林你和国富探讨一下，拿出一个初步的意见出来。” 吴春林：你骂谁呢？我什么时候调整五个处级干部都要靠你施舍？？？ 汉东省副厅级干部上千人，实权副厅最少也有500人。 一个市常委13个，加上没入常的普通副市长就是20个不多，13个地市就是260个。 还有省直单位的！ 500是保守估计！！！ 给组织部长五个正处岗位调整，并且肯定不是全部晋升为副厅。 就这连汤都算不上的好处，你沙瑞金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沙瑞金不自知的继续开口说着官话套话。 大义凛然的开口道：“你们两个一个是纪委书记，一个组织部长，汉东干部队伍整顿的担子就在我们肩上扛着，我们绝对不能让汉东的群众失望。” “政法系统、尤其是公安系统！作为和群众接触最多、联系最紧密的单位，是否做到了廉洁自律？是否都能履职尽责？” “是否严格遵循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党风廉政建设是否落实到位？” “公安系统的形象，很大程度上代表着D和政府在群众心中的形象。” “大多数的群众没去过当地的街道办，不知道镇政府在哪儿，甚至很多单位的名字绝大多数普通群众都不知道。” “但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去过派出所，并且还不止一次，长大了办身份证，结婚了给媳妇迁户口、给子女上户口等等都得去公安系统。” “八项规定、六项禁令的落实情况，就首先从公安系统查起！” 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下来。 听到吴春林耳朵里的，用五个字概括就是：彻查祁同伟！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给我揪祁同伟的小辫子出来。 田国富则是听的很来神，只要干高育良的事儿他都喜欢插一杠子，同时给吴春林踢皮球的开口说道：“这个祁同伟啊的岳父是我们省的原来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也就是高育良现在职位。” “高育良当年就是祁同伟的岳父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自从担任政法委书记以后，火速将祁同伟从林城法院调动到公安厅担任副厅级。” “据说当时祁同伟由副厅想提拔厅长，省里的意见就不是很统一，是我们这位大教授舌战群儒极力保举，祁同伟才担任的公安厅长。” “现在又这么卖力的推荐祁同伟担任副部级，据说私底下还说过，祁同伟以后可以接他的班担任政法委书记。” “这其中是不是有权力私相授受的嫌疑？” “岳父传老师，老师传学生，政法委书记都快被他们搞成了继承制。” “祁同伟这些年的提拔程序是不是符合干部任用的有关规定，春林部长你也得让干部监督处审查一下啊。” 沙瑞金当即指示道：“那春林你详细的查一下，三天内拿出一个最终结论给我。” 吴春林被沙瑞金和田国富的无耻操作搞的内心上火了，内心止不住的想道：我是组织部长你是一把手班长不假。 但是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仗着自己是一把手，把我一个人到办公室里来，和你的影子田国富俩人。 又是合起伙来道德绑架，又是威胁，又给了盆泔水，然后再起高调pua的鞭策。 这说好听点叫欺负，说难听点叫霸凌。 满是正色加感激的表态道：“沙书记，我一定不负您和省委嘱托，对照干部任用的相关条例审查祁同伟的提拔程序。” 内心不爽的想道：这可是你让我查的啊，我要查出来不该查的，到时候我看你咋办。 当年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点！！！ 沙瑞金满意的点头。 继续讲起了反腐的重要性。 田国富则盘算起了自己下一步规划。 毕竟四不两直调查组织部干部督察处也可以牵头，田国富盘算怎么让吴春林打头阵。 其次，选人用人方面的违纪违规审查更是组织部干部督察处的职责。 这也是田国富把矛头从和商人的勾肩搭背转移到权力私相授受上，因为这种事儿调查主体就可以是组织部。 调查结束确定是违规提拔，那么就是视违纪行为轻重，选择诫勉谈话、组织调整、移交纪检机关。 移交纪委那就是白送功劳！ 谁不喜欢办这种别人查的事实一清二楚，已经把人得罪完，只需要按证据下结论就行！ 无关紧要的稍微抬抬手还能落个人情得一部分好处。 不得不说田国富的算盘划拉的真快。 得罪人的事儿吴春林干，以势压人逼迫吴春林的锅沙瑞金背着，最后的功劳归他！ 但是吴春林不吃素！ 吴春林现在连出了门先去哪再去哪儿，先找谁再找谁都计划好了。 第279章 黄鼠狼准备给鸡拜年 统计表上明晃晃的553.24亿元格外的耀眼。 这个数字到汉东第一那是不可能，汉东的第一那是一骑绝尘，毕竟那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旁边还有好大哥罩着。 光明区京州第一是稳的，这数字在汉东也就排个第四第五的样子，想追上汉东第一区县，还得每季度再加200亿！ 200亿是什么概念，最贫困的地级市一整年GDP都没有200亿。 陈小辉看完，拿起桌上的烟散给孙连城一根打趣的说道：“老孙你等下不会和我说愚人节快乐吧。” 孙连城满是傲娇的开口道：“那不会，这都是实打实的数据，最终结果肯定只好不低。” “不过高不了多少，这是多方核算过的。” 陈小辉也就是开个玩笑，满是肯定的开口说道：“你办事我放心，照这个趋势发展，我们今年整体突破2500，当个季军问题不大吧？” 孙连城满是自信的开口道：“全年2500肯定没问题，我们目前好几个项目还没落地，另外强制各单位的五险一金缴纳，群众消费水平也在逐步提升。” 而后孙连城汇报的说道：“那个ST电卡和云岭石油的合作协议区国资委已经签了，我们光明区占股比例是49％，汉东油气集团占股51%！” “另外区里中小学的空调已经全部安装调试完成了，不过高小琴联系我还想在区里做一点实业投资。” “问的话不用搭理他，我们的原则是来者不拒，但是问，就是不需要。” “秉承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 孙连城对这点就很是赞同，他在光明区这么多年，对山水集团没有一点好感。 对山水集团割肉出来，那更是乐见其成。 俩人就区里的发展深入探讨确定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方案。 与此同时，汉东的一处小院里。 吴春林和自己的老领导郑建业相对而坐，吴春林从沙瑞金办公室出来，敷衍完田国富之后就来找自己的老领导求助。 郑建业听完吴春林关于今天事情的描述。 没有任何涵养的吐槽着骂了句：“和那个老东西一样，都是喜欢吃屎不粘嘴的玩意儿。” 而后征询的问道：“春林你自己对这事儿是什么想法。” “既然他让查祁同伟履历，那我们就从大学分配开始查呗，原原本本的把真相查出来给人家交上去呗。” 郑建业喝着茶笑骂道：“你小子是真滑头，不过这事儿你干了可不好缓和，你自己心里思索清楚尺度。” 吴春林沉吟着开口道：“我也考虑了，现在他是把我逼到墙角了，不做明显的得夹进他们两家的斗争。” “既然下定决心就去做，我们这群汉东的老家伙还是能护住自己人的，不能他一个老鼠屎给汉东所有人粘上汤。”郑建业思索着开口道。 “那是，还得老领导你把把关。”吴春林捧哏的说道。 郑建业指点的开口道：“这事儿你拿出来说可以，但是你得把握个度，你毕竟是组织部长，在书记领导下展开工作，就是我找长生同志，逸轩给你的支持也是有限的。” “你呢先给他漏个口子，他如果停下来那就都停，不停那就翻开来在太阳底下好好晒晒，汉东别的不多，就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多。” “看看他沙瑞金有没有大义灭亲的勇气。” 吴春林重重的点头道：“我明白。” 沙瑞金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修罗扬，自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殊不知自己屁股底下一堆牵扯。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是因为外来的和尚和本地没牵扯，不用被俗事困扰。 …… 光明区区长办公室。 紧赶慢赶完成当天应该完成工作的孙连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久坐僵硬的身体。 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17：12，过了下班点12分钟，思索了一圈没有遗漏工作之后，孙连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个久违的早班。 为何说叫下个久违的早班，那是因为孙连城自陈小辉来之后，每天都在加班。 八九点到家是常态。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胜利果实结出来了，光明区今年第一季度GDP比往年足足高出来一百亿元还不止。 孙连城打算浅浅的犒劳犒劳一下自己，让自己放松一天。 孙连城刚把东西装进包里，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孙连城看着上边久违的李达康三个字有些诧异。 自从陈小辉来之后，李达康再也没有搭理过他，光明区的大事小事都是直接联系陈小辉，找孙连城少之又少。 特别是欧阳菁出事儿之后，政府方面的事儿都是市长吴雄飞牵头负责，孙连城的工作和李达康没交集了啊。 李达康这给自己打电话干嘛？ 难道是感受到自己下早班，训自己？ 但是也不对啊！ 陈小辉来之后也没再训过他啊。 字写出来不少，但也就是愣神了几秒，孙连城接通电话，开口道：“李书记。” 电话码头也是同样刚忙完，同样是今天打算按时下班处理私事儿的李达康。 用满是热情加亲切的语气开口说道：“连城啊，今天不忙吧？” 孙连城：我就没加班按时下班一次，你就打电话过来问，你李达康是狗吧？ 试探的开口问道：“李书记，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的李达康，依旧用满是热情加亲切的事情开口道：“没什么事儿，晚上你有空的话我个人请你吃个饭。” 孙连城内心警铃大作，越发的感觉李达康这电话背后藏着巨大的锅， 但是谁让李达康拳头硬呢，孙连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有空、有空李书记。” “好，那就在会展中心水榭台。”李达康简洁明了的开口道。 挂断电话，孙连城内心的不祥之兆愈发的浓郁起来，但是孙连城又感觉这不祥之兆怪怪的。 心里嘟囔着骂了句：好端端的我跟你吃毛的饭的吃饭。 我老婆在家做好饭等我呢！ 嘟囔归嘟囔，孙连城还是拿出手机给媳妇肖玉珠打去电话。 接通后，孙连城解释道：“玉珠，那个晚上我吃完饭回来，你做好饭自己吃不用等我。” 下午肖玉珠知道孙连城今天正常下班在家里吃晚饭，特地去买了孙连城喜欢吃的菜，正在厨房精心给孙连城做晚餐。 听到孙连城不回来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也没有任何刨根问底的发问，直接开口道：“嗯，那我多煲点汤你回来了喝一点。” 孙连城点头道：“嗯。” 剧里唯一的好官和唯一的贤惠媳妇就这样结束了电话。 第280章 甩锅改端锅了 等到了的时候李达康也是刚到，李达康热情的邀请孙连城坐了下来。 还给孙连城递了根烟。 而后和孙连城俩人聊起了琐事，甚至连宇宙的奥妙都探讨了不少，孙连城应付的同时脑子里一直在判断李达康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堆的小连招下来，孙连城更是感觉李达康今天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么长的铺垫，事儿肯定不小。 随着饭菜上来，秘书小金退出包间且关上了房间门，李达康也逐渐步入正题，举起酒杯开口说道：“连城啊，你们光明区这段时间发展的很好，各项工作都特别突出，我敬你一杯。” 孙连城越发的感觉不对劲，连忙诚惶诚恐的举起酒杯，开口道：“李书记，这我可不敢贪功啊。” “区里发展这么好全是陈书记的英明领导，还有市里的支持与关心帮助，才能有今天的光明区。” 李达康也是赞同的说道：“光明区要是早让小辉来带领，那发展的肯定比现在更好。” “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不光在小辉书记的带领下把光明区发展的不错，作为副市长也为京州的发展出了不少的力。” 孙连城看着李达康端着酒杯，一路高帽子戴着非敬不可。 孙连城也是违心的开口道“李书记，这酒应该我敬您，我们京州市的高质量发展也是靠你带头才能取得的嘛。” 李达康也无所谓，只要酒喝起来后边的事情也就好谈了。 略微寒暄了两句，李达康的狐狸尾巴也终于露了出来。 开始逐渐步入正题开口道：“连城啊，我听说你儿子在京城上学今年毕业，没错吧。” 孙连城被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不过这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如实说道：“是的，今年毕业。” 李达康如同大灰狼诱惑小红帽一样，循循善诱的问道：“那个是这样，我姑娘最近毕业刚回来，最近打算去京城旅游转转。” “它在国内也没个朋友，你要不让你儿子带着转转，他一个去我这也不放心。” 孙连城这下终于明白了，合着你李达康在这儿等我呢？ 以为你可能是甩锅，合着你是想端锅啊？ 打哈哈的说道：“我那儿子天天在学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景点也不熟。” 李达康才不听孙连城的这废话，继续补充的说道：“年轻人的事儿交给他们决定，年轻人都用那什么飞迅，我们推荐一下他们聊就是了。” “我们这在一起共事，晚辈在一起接触接触也没错。” 就一扬饭，仅仅一扬饭。 李达康端孙连城的儿子的计划正式开启。 李达康最近就考虑了女儿婚事，在李达康看来孙连城儿子就是最优解。 有陈家在，未来差不了。 并且据李达康了解孙连城家里环境简单，孙连城媳妇风评更好。 李达康也算是受够了欧阳菁那个蠢货，打算给女儿找个好婆婆。 孙连城家完美符合李达康的选择。 …… 而此刻的虎啸山庄门口 京州市优秀学者陈清泉看着低调奢华的大门口那毫不起眼的招牌，整个人内心感慨万千。 他心里最近跟猫爪一样。 两天不学外语他心里就刺挠。 给高小琴打电话让安排，高小琴敷衍的给陈清泉说安排不了，山水集团没有外语老师了。 陈清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学习的，一直不挂电话，明里暗里让高小琴安排。 高小琴正烦刘庆祝的事儿呢，再加上现在陈清泉又不是大权在握的市中院副院长。 没有了法律条文的解释权！ 不光在调去了对外友好协会，还仅仅只是副会长，也就正处这个级别还算唬人。 但是在京州市的正处级干部，没有五千也有三千！ 毕竟京州市作为副省级城市，就连街道办党工委书记和街道办主任都是正处，各个区的某某局长也是正处，副职都！（副省级城市，正处及以下等同直辖市） 更别提那一堆的市直单位、省直单位！ 按职务含权量公式计算，陈清泉算是最最最末尾的正处！ 再加上陈清泉对山水集团没贡献，唯一的判了一次大风厂，结果大风厂项目都亏到姥姥的姥姥家去了。 被陈清泉烦的不行的高小琴，嘲讽的开口说道：“陈院长您既然非要学外语，那要不去虎啸山庄吧，现在也就那儿有外语可以学，他们老板常成虎你也认识。” 说完高小琴便挂断了电话。 一句怼人的话。 一句类似‘你怎么不去吃奥利给的话。’ 谁知小头当大头的陈清泉当真了。 他认为常成虎就是个生意人，仗着是程度表弟这层关系挣钱。 高小琴都说去，那就是没问题。 打电话联系了常成虎，汉东优秀学生陈清泉就开车戴着口罩来到了虎啸山庄。 常成虎接到电话善意的拒绝道：“我这里没哪些，可能是合作伙伴在承包出去的那一层搞哪些，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陈清泉不听啊，以为常成虎也看不起他呢，强调的说道：“我又不是让你请客，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常成虎本着你敢死我敢埋的心态开口说道：“那陈院长您什么时候来，我亲自接你。” 挂断内心吐槽了一句：又是个怨种送功劳。 安排了一个既是领导又是小弟的安全系统工作人员去等陈清泉。 陈清泉下车以后，看着常成虎和站在常成虎身后穿着黑西装紧身裤豆豆鞋的“小弟”，内心与山水庄园对比了一番。 内心批判道：“一点儿也不正规，山水庄园都是职业装，草台班子还是上不了席面。” “小弟”如果听到陈清泉这话肯定会说：具体是什么班子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常成虎满是笑容的开口道：“陈院长，欢迎你过来啊。” 陈清泉用满是老色批的表情开口道：“那个你可一定给我找优秀老师啊。” “没问题，我这就没有差的。” 陈清泉被小弟领着去了另一栋楼，把陈清泉交给了何阿四的人。 陈清泉眼神扫过一排技师，一眼就相中了那个酷似梦丽的身影。 陈清泉对老师的选择很简单，二毛长相、腿型笔直、粮仓不小、曲线明显、身高越高越好…… 大抵是这样的老师更能激发他的学习兴趣吧。 第281章 你说你现在在干嘛？ 同时打开电脑上以京州市命名的Excel表格，在第二十九行开始记录。 序号：27 姓名：陈清泉 工作单位：京州市对外友好协会 职务：副会长 级别：正处级 进入时间：4月1日20:47 离开时间： 对象：娜塔莉娅（鹰酱籍情报人员） 事件简述：单人、主动、自费PC 图片：插入了截取照片。 视频编号：33 …… 不过随着陈清泉骑马溜了一圈描述，对方话题引导向陈清泉聊起了工作，标准的吹捧聊天之下。 陈清泉开始还只说自己做生意的，但是后边慢慢的就沦陷进去，开始小吹了牛逼，说自己是正处级干部，有法律条文的解释权。 让对方猜他在哪工作。 娜塔莉娅：你怀疑我作为间谍的基本涵养？ 不过也放过了继续套陈清泉话，在她们的眼里陈清泉没有任何价值，法院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线索。 监控人员：放心，包有的。 …… 此时，京州大龙山的一个废弃砖厂 陈海孤身一人按着定位开车过来，下车之后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看着旁边的房子和手机上拍照是一样的。 低声开口吼道：“有没有人？” “有人吗？”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拿出手里朝着备注“山水刘庆祝”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而后继续拨打，一直没有人接听。 …… 与此同时，京州市一处停车扬的角落里，祁同伟坐在车里抽着烟。 随着车门拉开，一个遮着脸的人拉开车门上车坐在副驾驶。 祁同伟冷声问道：“办完了？” “处理完了，办事儿的人我也已经安排躲出去了，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辛苦。” 简单交流过后，来人便推开车门下车，祁同伟开车离开。 离开停车扬以后，祁同伟把车停在马路上，打开文件袋看着账本上的记录。 不愧是做会计的，记录太详实了！ 不光是记录来往金额数字，财务转账的签字记录、资金往来的付款凭证都附在了里面。 祁同伟脸色阴沉到极致，自问他们对刘庆祝不薄，但是他何至于背叛自己？ 刘庆祝：就高小琴那抠完皮燕子都要嗦手指头的性格，那里对我不薄了？ 也的确对刘庆祝不咋滴，否则名义里最大的赢家丈夫死了，只得两百万不可能那么开心。 祁同伟去了山水集团，把账本撕开之后塞进了碎纸机里，而后将纸屑倒出来之后重新倒在入纸口粉碎了一遍。 而后给一旁的光头经理吩咐道：“里面的纸屑拿出来用火烧了。” “明白，厅长！” 陈海在原地打了十几个电话，刘庆祝依旧没有接，一辆夜间巡逻的警车过来停在陈海面前。 走在前边的年轻警察询问的问道：“我们是大龙山派出所的，你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干什么？” 根据刘庆祝的举报电话，他已经知道祁同伟涉案，陈海还以为他们是祁同伟的人，过来堵住自己截胡刘庆祝。 胡诌八扯的说道：“我听说这儿能掏到宝贝，我过来掏宝贝的。” “大半夜的到这儿掏宝贝，掏到什么了给我看一下。”年轻警察压根不信陈海的说辞。 陈海用手电筒打在警察脸上看清长相，同时看了眼是京州市局的警车。 但是依旧语气不改的胡扯道：“这漫山遍野不都宝贝？我看见那个我拿那个。” 就这说话逻辑，简单的盘问肯定不行，半夜跑到山上到处寻摸，问话又这么不着调。 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在警察看来不是傻子就是身上有事儿！ 当即呵斥的说道：“别跟我们打哈哈，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陈海本就没等到举报人内心不爽，人生第一次被警察盘问更是不爽。 火大的厉声呵斥道：“给你们局长赵东来打电话，告诉他我叫陈海！！！” 旁边一直没做声的警察，一时也拿不准陈海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认识赵东来。 用上的惯用的简单自证话术，用简单的事实开口说道：“我们没有赵东来局长电话，只有所长指导员的。” 中文十级翻译：你说认识？那你打呗！你拖着不打就是不认识。 打了再根据领导指示来。 这是情商最高的试探了，因为从逻辑上讲他说的是实情，领导知道也不会怪罪。 陈海听的也是无语，没好气的开口道：“我给他打。” 落后几步带队执勤的警察看着他的确拿出来手机打电话，立即退后几步打电话给所长汇报。 赵东来也是刚刚到家，坐在沙发上回顾晚上和苏雨菲母子俩吃饭的扬景，认真仔细的开展回头看自查自纠行动。 逐祯分析自己今天的表现如何。 判断自己的成功概率。 就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陈海那煞风景的打电话过来，打断了赵东来的思绪。 赵东来不爽的接通电话：“陈局长大半夜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陈海：“我在大龙山好好的，你手下的大龙山派出所民警过来要把我带派出所去。” “我半夜到大龙山没犯什么法吧，更没违反什么治安管理条例吧。” 说着说着陈海感觉更加不爽，更是直接脏句爆发开口语言攻击道：“你手下这人是吃饱了撑的啊？” 赵东来听着就是不爽，我赵东来手下最起码得是分局局长、支队长吧，派出所民警那得是我手下的手下的手下…… 跟我发火你够格吗？你只是副厅的陈局长，不要把你当陈书记。 给我介绍陆亦可，结果你自己上手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呢！ 一旁的带队民警已经打通了所长电话，汇报的开口汇报道：“所长，我们今天巡逻发现有个人大半夜在大龙山上拿着手电筒找东西，行迹特别可疑盘问也不配合，打算带他回所里调查，结果他打电话赵东来局长……” 赵东来脑子快速的飞快，笑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那这可能还真有点违反，法律明确规定，配合公安机关依法履行职责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大龙山派出所应该也就是正常的执行夜间巡逻吧，你把证件给他们核查不就行了。” 陈海瞬间碰了个软钉子，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软下来开口说道：“我没带证件。” “行吧，下次你拿手机打开反贪局网站，把领导公示里照片给他们看一下也是一样的。” 陈海无语的问道：“这成什么了？不就是以权压人了。” 赵东来内心骂道：那你说你现在在干嘛？ 赵东来也懒得和陈海掰扯这事儿，直接开口道：“你把电话给他们，我跟他们说。” …… 第282章 吴春林的绝杀 李佳佳敷衍的点头应道：“嗯！” 李达康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强调的开口说道：“别不当回事，你永远记住一句话，爸爸不会害你。” “爸能给你的都是对你来说最适合的，要有空你京城转转你俩见一面了解一下，就是不合适成婚，做朋友也是很好的选择。” “我们国家，永远是一个人情国家，朋友多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坏事，你要建立自己的朋友圈起来。” 李佳佳重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吃完饭我就联系。” 而孙连城家里就不是这扬景了。 孙连城吃饭的时候还在闷闷不乐，李达康昨天的端锅心思让孙连城很不爽。 妻子肖玉珠关切的问道：“还在因为李书记昨天的介绍不舒服？ 正在吃饭的孙连城点头道：“心里也没不舒服，就是有点膈应，哪有抢人儿子的？” 肖玉珠宽慰的说道：“想那么多干嘛，两个年轻人能不能谈到一起还不一定，浩宇那石头性子他一般人还接触不来。” “年轻人的事儿我们父母就不要插手了。” “就是真谈得来，那也是李书记送儿媳！” 一堆开导的话下来，孙连城不舒服的心里也没那么膈应了。 按目前的局势，以李达康的性格，也不可能干出强逼的事儿。 …… 省组织部里，吴春林的一切准备就绪。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就不可能打无准备之仗，吴春林的准备很充足。 据说书记那一套，自己是不屑去做！ 既取得了老领导的允诺。 另外也有关键证据，更是占着大义。 并且昨天也认真分析了当前局势，就是沙瑞金打愣头青真摆开架势干，系统给自己匹配的队友也会强的离谱。 内心打定主意之后感觉还不保险，吴春林拿出手机拨打了远在京城的电话。 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吴春林就站起来了，接通后吴春林姿态极低的开口道：“曹主任你好。” 曹俊诚开口道：“春林部长有什么事吗？” “有个事情麻烦曹主任，最近我这个工作思路不是太清晰，想就汉东的组织工作向领导当面做个简单汇报，麻烦曹主任您看一下部长什么时候方便。”吴春林堂堂副部，面对曹俊诚这个副厅此刻已经用上了敬语。 曹俊诚思索了一番，自己也的确麻烦了吴春林办少主的事，吴春林打电话的姿态很低，再加上吴春林作为汉东组织部长，找陈云飞汇报工作也是应当应分。 并且也是积极的向陈云飞靠拢。 应该安排！ 曹俊诚脑子里回忆陈云飞的行程安排，那算给吴春林安排最近的时间。 大概十多秒之后，曹俊诚开口说道：“明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我给您挤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没问题吧？” 听到这话，吴春林连忙开口道：“没问题、没问题，麻烦曹主任了。” 曹俊诚也是客气的说道：“工作嘛，说不上麻烦。” “那明天见。” 沙瑞金靠小动作、脏手段压迫常委就是痴心妄想。 都到副部常委这一层了谁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网？谁没有接触大佬的途径？ 不说别的，自己对应的上级单位领导是肯定可以联系得到的。 也就是汉大帮的人涉水太深，而且眼皮子只盯着赵家，只知道围着赵家打转，否则按吴春林这种玩法…… 吴春林拿起桌上的谈话记录，起身对着门口的秘书吩咐道：“你和省委值班室备个案，明天我需要到部里汇报工作。” “机票定下午六点那班，另外晚上就不住驻京办了，你联系一下万寿庄定俩房间，驻京办派个车过来就行。” 秘书连忙点头道：“好的，部长。” 当吴春林来到沙瑞金办公室门口，笑容和煦的开口道：“白处长，沙书记在吗？” “在的，吴部长。” 吴春林敲门走进沙瑞金的办公室，沙瑞金正戴着老花镜批阅文件。 抬头看了眼吴春林，开口道：“春林啊，你先坐。”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沙瑞金合上文件开口对吴春林问道：“是调查有结果了？” 吴春林把手里的复印件资料递过去，平静的介绍道：“根据沙书记您的指示，我们根据祁同伟的档案，对其这么些年来的工作经历进行了细致的重新审查。” “的确发现了不小的问题。” 沙瑞金听的瞬间来神，内心感觉真是想什么要什么，查出来违规提拔这是大喜事。 违规提拔坐实。 那么撤掉祁同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吴春林看着沙瑞金的表情，内心略微同情的继续说道：“我们首先从祁同伟的毕业分配展开的调查，毕业分配就涉及不小的问题。” “祁同伟呢毕业于汉东大学政法系，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学习的法律学，毕业取得了法学硕士研究生学位，按照当时的相关规定，研究生毕业应该是享受副科级待遇。” “在毕业的时候，省组织部初定的方案是将祁同伟分配到岩台市政法委工作。” “但是汉东大学就业办提出不同意见，意见是祁同伟留校在汉东大学保卫处担任副科长，充实本校保卫力量，不参与毕业分配。” “当时负责毕业分配的组织部工作人员认为这个方案很荒谬没有采纳，坚持分配祁同伟到岩台市政法委工作，汉东大学也同意统一分配。” “当时省里某位领导的子女打招呼，不能将祁同伟分配到吕州政法委，最好将祁同伟分配到省里的企业、医院和科研机构，从事法务或者保卫工作。” “当时负责分配工作的同志也是坚持原则，没有同意这明显浪费人才的做法，毕竟祁同伟是法律学硕士，当时我们刚组织严打结束，缺乏高学历法治人才。” “当时京州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也是参加革命的老G命，要求把祁同伟调动回岩台绝对不能留在京州，并且要求把祁同伟分配到岩台Xx县工作。” “并且岩台市政法委和省委协商，要求将分配给他们的学生，换成一名女同志。” “当时省委负责分配工作的同志，只能无奈的将祁同伟分配去了岩台市XX县。” “而当地的县长，直接将祁同伟安排到了乡镇的司法所，连正科级待遇都没给。” 听到这里沙瑞金听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要是还听不出来吴春林说的那位老G命是谁，他沙瑞金就是傻子。 但是吴春林压根不给他打断的机会，快速的将这一系列问题和盘托出。 阴沉着脸开口道：“这个有什么问题？优秀人才去基层锻炼是我D的一贯传统，有问题的当地县委县政府，无视组织规定。” “你们组织部也有问题，不能坚持原则，没有充分履行监督职责……” 吴春林淡定的回答道：“省委组织部在半年后的例行巡查中发现了这个问题，时任省委组织部长XX同志指示纠正错误、恢复待遇。” “给您的资料是对当时相关人员的诫勉谈话记录，负责分配的副处长被撤职，同时函告岩台市纪委处理相关责任人，纠正错误。” “岩台市按规定给了副科级待遇，将祁同伟调到岩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担任大队长，享受副科级待遇。” 沙瑞金阴沉着脸开口道：“那这个事已经处理完了，错误也纠正了，你提这什么意思？” 吴春林压根没解释，直接继续开口道：“祁同伟调任禁毒支队半个月不到就被派去参加卧底，祁同伟中三枪荣立一等功。” 沙瑞金听到这话瞬间头皮发麻！！！ 结合吴春林刚才不断着重提到的法学研究生，吴春林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法律学，不包括射击、格斗等警用技能。 毕业从事的是法官、检察官、公安系统内勤等文职工作。 入行半个月派去卧底，什么意思你沙瑞金说。 第283章 梁家的班底初现 这不是小辫子，这是被人抓尾巴了！ 吴春林不急不躁的坐在沙瑞金对面。 看着沙瑞金默默的想起自己老领导的话：汉东别的不多，就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多。 再逼老子嘞，现在看看谁逼谁？ 大家都是刀尖上跳舞的，能跳到现在谁手里还没有几手绝活了？？？ 你能下令把你干爹毙了不？？？ 沙瑞金试探着打着哈哈，试探着说道：“这么说这个祁同伟当年表现不错啊，有闯劲也有冲劲。” 吴春林没接话。 沙瑞金继续试探道：“汉东反腐败斗争我们要反腐倡廉两条腿走路，这反腐斗争是纪委的主要职责，而组织部的主要工作是倡廉。” “对广大干部开展警示教育工作，同时省委D校要开展专项轮训工作，作为组织部长和省D校校长，这个沉重的担子春林你得担起来。” 吴春林听着这话，当即点头道：“没问题，沙书记！这个我们组织部会尽快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沙瑞金的心也放下来了，吴春林的意思他已经试探出来了，吴春林也做了明确表态！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只负责干好职责内的事情，反腐当刀你找别人去，往我头上赖我就掀桌子查你干爹。 不过还是沙瑞金还是确认的问道：“虽然这个反腐斗争是纪检部门的事情，反腐斗争是大方向，该有的支持配合还是得有。” 吴春林一语双关的开口道：“组织部是在省委开展工作，肯定支持省委的决策部署。” 沙瑞金在吴春林离开之后！ 愤恨的砸了桌子的杯子发泄内心的怒火，和吴春林谈话他是一直压着内心的滔天恨意。 自己从政以来，来汉东以前，想干的事情那是干一件成一件。 到了汉东这成了什么了！ 低声咒骂道：都特么一群猪队友。 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净特么扯后腿。 蠢货长信侯、王八蛋陈岩石、糊涂蛋田青云、胆大包天秦立志…… 没特么一个正经队友。 特别是王八蛋陈岩石，先闹腾大风厂、再闹腾教育改革…… 今天又牵扯出来的，说轻点叫滥用职权，说难听点叫故意杀人未遂。 …… 发泄完坐在椅子上，沙瑞金眼神空洞的发着呆，门口好久听不到动静的白平安推门进来。 沙瑞金的思绪才回归正常，指了指地上的一堆陶瓷碎片开口道：“你收拾一下。” 白平安点头道：“好的，沙书记！” 白平安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唯一知道的是沙瑞金很生气，原因和吴春林有很大关系。 但是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沙瑞金依旧在沉思，吴春林到底掌握了多少关键证据？这个雷到底有多大？ 自己该怎么排掉这个雷。 别被吴春林一招拿捏一辈子。 还有沙瑞金更质疑的地方，这个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是得找人打听一下，别到头来成了自己吓自己，被吴春林给唬了。 对着白平安指示的说道：“你去通知政协的钱秘书长过来一趟。” “好的，沙书记。” …… 很快，在政法委挑刺／巡视的钱秘书长过来了。 白平安倒了两杯茶退了出去。 沙瑞金和钱秘书长俩人相对而坐。 沙瑞金开口问道：“老钱啊，最近在省政法委的巡视有什么具体进展？” “有的，沙书记！根据巡视发现省政法委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是政法委各级干部责任意识不强、责任担当不够、正直站位不高……” “其次教育培训形同虚设，D史D课培训严重缺失，上级精神贯彻落实传达不到位，倒是明史教了不少，政法委干部人手一本万历十五年，党课学习笔记有的干部连名字都没写。” “另外还有选人用人制度模糊，部分专业岗位人员配置不当，比如丝毫不懂法律的历史教授到政法委担任执法监督处副处长……” …… 钱秘书长看似讲了一堆，但是讲的都是小事儿和通病，他只是想恶心高育良出出气。 发泄一下当初内心的不满！ 报一报当年之仇。 给沙瑞金当刀他才懒得当，快退休的人了才不沾这大因果。 并且老大明确指示了：别陪沙瑞金玩了，内心不爽发泄完出出气就赶紧回来，政协虽然不忙但是秘书长也不能一直不在啊。 沙瑞金听着也感觉没啥关键信息，指示的开口说道：“巡视工作还是要再深入一点，巡视工作不能浮于表面……” 钱秘书长：你要是查清楚了、赢了，就知道我这几条有多深入了。 至于现在，拜拜了您嘞，这几天我怼高育良怼够了，明天我就回政协上班去…… 利用我？ 到底是谁利用谁真不一定。 而后话锋一转的问道：“老钱啊，有个事情我问一下你。” “我来汉东一直关注这个祁同伟的事情，省委对于推不推荐他担任副部级职务，意见一直统一不下来，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向你了解一下。” “首先这个毕业分配，据说是我们省之前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梁群峰同志的姑娘，打压他去的岩台乡镇司法所，是不是这样。” 钱秘书长听的内心冷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需要问我？？ 有脑子就能看懂其实不是梁家的好吧！ 而后转念一想，出手的哪位不是你干爹嘛。 不过钱秘书长可是梁群峰提拔起来的，自己儿子现在就在梁家老大手下任职。 回想起前两天梁家老大问他汉东局势！ 难道是这些人打算牵扯梁家？ 钱秘书长内心有了判断以后，很是直白的开口道：“关于这个传言我也听到过，具体说法是梁璐看上了祁同伟，祁同伟一直不答应，通过打压的方式逼迫祁同伟答应。” “不过这种说法一想就知道是以讹传讹！” “传言里梁璐的目的是什么，那是想让祁同伟答应娶他，那把祁同伟发配去山里干嘛？” “当时是九十年代初，交通远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公共交通不发达，私家车更是罕见，来一趟京州需要先坐车去县城、再坐车到市里、再坐大巴或者火车到京州来，路上得1-2天时间。” “手机、网络也没普及，BB机也得两千元左右，刚参加工作压根买不起，个人通讯主要还是写信。” “分配去岩台乡镇司法所，那几乎就等于是一辈子见不到，说是为了在一起结婚这么打压，这压根就不符合逻辑。” “这种做法更像是拆散男女朋友，让他们永远见不到，断两人念想的做法。” “梁璐应该是想把祁同伟分配去京州郊县的乡镇司法所，但是应该还有人插手把祁同伟安排去了岩台乡镇的司法所。” 沙瑞金听的一愣，这钱秘书长猜测的是有一定道理啊，自己刚才也想过这个说法。 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 因为要是相信了，那么吴春林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实情了。 内心不禁反问：战争年代过来的人真这么狠？？ 为了断绝女儿念想，或者说断祁同伟念想，那就派祁同伟一个新人去卧底，等阴阳两隔可不就不纠缠了…… 钱秘书长看沙瑞金久久没反应。 轻声提醒的喊道：“沙书记。” 第284章 季昌明的动作 一改往日的老好人形象。 检察院的季昌明办公室里，在他对面站着三个人，反贪局长陈海，副局长马进忠，还有另一名从检察系统新调去副局长曹明渊。 曹明渊是季昌明徒弟，标准的自己人，从参加工作开始就是季昌明带他，后来也一直在季昌明手下干活儿。 就是性子太直不懂得回转，坚持组织原则九头牛拉不回来，凡事都想争是非对错，被季昌明保护的调去负责重大犯罪。 从老领导那回来，季昌明就把曹明渊调去了反贪局任副局长，同时在重大犯罪检查部提拔了个差不多的选手去反贪局担任反贪局侦查二处担任处长。 季昌明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三个手下，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们说说吧，目前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陈海汇报的说道：“那个山水集团肯定有不小的问题，他们的财务处长刘庆祝打电话向我实名举报山水集团涉嫌贪腐。” “约我昨天晚上9点在大龙山见面，说是有账本等关键资料给我，但是我去了没等到刘庆祝反倒是被京州市局一通盘问。” “后边我再安排人查调查，压根查不到刘庆祝的线索，并且通讯设备一直关机。” 而后陈海试探着说道：“我怀疑刘庆祝应该是被害或者被别人控制了。” 季昌明内心深处反思，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坚持原则，让这蠢货当上了反贪局长。 最起码举报人保护都不知道，提前用技术手段定位刘庆祝，派人暗中保护起来，屁事儿不干拖到见面时间再去见？ 还是孤身一人的去见面。 虽说勇气可嘉！ 但是已经蠢的可以进博物馆了。 要是他陈海挂了，那就是一口大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了头上。 季昌明冷脸阴阳了句：“你是不是还挺骄傲自豪的啊？感觉委屈你了？” “明知道是关键证据的证人，不顾组织原则一个人去单独见面。” “假如刘庆祝已经遇害，那么对手查到刘庆祝晚一点，正好碰到你俩移交资料。” “你还能不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这儿？” “告诉我！” 陈海整个人都是懵的，季昌明一句“能不能站在这儿”确实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而后季昌明眼神扫向马进忠，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负责查的7个亿的资金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家单位有没有业务往来？” “没有业务往来，并且山水集团只是收了油气集团7个亿，两家单位也的确没有项目合作，我也查了油气集团的账户，截至目前油气集团的账户也没收到7个亿的资金入账。” “这七个亿肯定有问题。” 季昌明听的一直感觉不对劲，在他看来赵家和山水集团就不可能留这么明显的破绽。 脑子快速飞转，突然灵光一闪道：“和山水集团有资金来往的单位，他们有没有向汉东油气集团，或者说油气集团的下属公司汇过总额在7个亿或者高于7个亿款。” “你查过没有？” 马进忠弱弱的开口道：“这个还没有。” 季昌明没好气的开口道：“没有？没有就等下去查！” 季昌明这才看向自己的干将曹明渊，语气柔和的开口问道：“明渊，你分管侦查二处，二处负责的几个案子目前什么进展？” “报告检察长，手里的几个案子，现在已经基本查清了，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完全达到立案标准。” “岩台市副书记贺敏文的贪腐线索已经基本查清，已经查实贪腐金额一千三百余万……” “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已经查实贪腐金额一千七百余万……” “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已经落实贪腐资金达两千余万……” 季昌明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这几个都是他选的典型，沙、赵、田的人都包括了，之前本来就有证据，只是不好查一直放着。 就比如省纪委那位，听起来是处长，但是人家是负责审核违纪违法案件并提出处理建议。??? 违纪违规人员是内部处理还是移交司法机关人家说了算。 这种岗位太敏感，再加上纪委和反贪本来职权就重叠…… 现在这堆事儿，也该拿出来晒晒了！ 你们不让我退休，那就对不起了！ 陈海和马进忠听的一愣，内心直乎好家伙，你季昌明玩这么大吗？ 一口气查三个副厅？（纪委的案件审理室主任一般高配半级） 季昌明不为所动的指示道：“陈海你们内部尽快完善相关立案、批捕手续，我审核以后你和我一起去省委汇报。” “明白。” 陈海还不甘的追问道：“那个刘庆祝提交的线索我们怎么处理？” 季昌明没好气的开口道：“怎么处理？去了省委一起汇报呗怎么处理？找不到人就联系公安系统帮忙找啊，当失踪人口的找啊，这点事儿需要我教你？” 陈海满是苦涩的开口道：“这个赵东来不配合啊，要求我们按组织规定给他们刘庆祝涉及案子的立案调查手续和协商文件。” “没有就得通过京州市委市政府或者省厅给他们下书面命令，亦或者通过京州市政法委检察院出面协调办案。” “季检您能不能出面和京州市局或者京州市委方面协商一下，按这个刘庆祝的说法，省厅和市检都有人涉案，从这两条线走那就人尽皆知没法查了。” 季昌明内心长叹一声看了眼这个傻子。 让我去协调？？ 那不是协调，那是自取其辱！ 反贪局那三个傻子对赵东来做了什么你忘记了？ 真以为赵东来好了伤疤忘了疼？ 李达康虽说和赵家远离了，但是让李达康对付他老东家，你感觉可能吗？ 自己是傻子，就不要忽悠着我去当傻子。 季昌明忍着骂人的冲动，面无表情开口指示道：“那就等下一起给省委汇报，听从省委下一步指示。” “现在去完成手续。” …… 谭明渊的业务能力很突出，三份卷宗整理的一清二楚的，就连同相关手续也准备齐全了，只需要陈海签个字。 陈海只感觉脑子痒，但是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在卷宗上签上名字和季昌明一起前往省委。 第285章 准备收网 光明区教育局耿局长、组织部长葛洪利两个人坐在对面，正在汇报工作。 陈小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看着上边一长串的名单，扫了一眼最后总共合计是132。 耿局长开口汇报道：“书记，这是我们教育局经过对辖区中小学教职工的严密考核，确定师德师风考察不过关存在严重问题的人员清单。” “包括但不限于长期不在岗、言行举止严重违反中小学教师职业行为规范的有关规定，课堂上对学生三观引导不正确。” “还有顶风作案，违规开办补习班的。” “最恶劣的是Xx小学的五年级老师贾有德，在课堂上公然讲述本人境外赌博经历、海外红灯区见闻，吹嘘其大学期间谈了七八名女朋友。” “公然讲述脚踩两只船三只船的恋爱经历，宣扬崇洋媚外和唯金钱论思想。” 陈小辉看向葛洪利。 葛洪利补充的说道：“我联系区公安分局，会同公安分局对其行为做了调查，其讲述行为基本属实，不过赌博和PC在国内也涉及。” “按有关规定对他启动问责程序，违法犯罪问题移交公安处理。”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 “教育工作不是儿戏，教育工作者更应该严格约束自身言行，教育行业不允许他们这些老鼠屎进来肆意妄为。” “是的，书记，已经移交程区长处理了，对于其他人的岗位安排也是按照整体评分安排对应工作，整体方案区委组织部重新复核过。” 陈小辉看着文件上的拟分配单位，都是边缘事业单位的普通工作人员。 收入低于在编教师，并且这些岗位品行差点儿都无所谓。 刷刷刷的在首页的请示报告上签下：同意，请尽快落实，陈小辉。 另外补充的说道：“区委D校针对他们的培训班一定严格要求，考核合格之后安排前往相关单位报到。” “明白，书记！” 俩人汇报完工作刚出去之后，陈小辉拿出根烟刚点上，王致远带着高显杰一起进来。 陈小辉起身散了两根烟过去，笑着打招呼说道：“高厅这是准备收网了。” 高显杰：“嗯嗯，具体的查清楚了，源头是坲剥了，里面还有小本子的人掺和在里面。” “我已经和上级做了汇报，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们的幕后哪位明天晚上会到近海，届时展开统一行动。” “行动的事情我安排妥当了。” “间谍和涉及泄密的我们处理，但是我那里收集了一堆单纯PC的干部，你看怎么处理？我报给部里还是直接移交汉东处理？”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说道：“京州的你直接给李达康书记处理吧，其它的你和文省长沟通交给他吧，高厅你看着处理。” 高显杰补充道：“那行动开始区委那个汪晴雪，致远你捎带手抓了，部里目前已经协调上级给武警总队下达了配合命令，肖司令回应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各地的抓捕力量以安全系统、武警总队和光明分局为主，由东平厅长协调指挥省厅和京州市局配合行动。” 高显杰把一切安排妥当了，方方面面都已经照顾到了，陈小辉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便点头说道：“这次的事麻烦高厅了，行动结束我请你吃饭。” 高显杰矜持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职责所系的事情，能有这么快的进展也离不开他们几位的支持与配合。” 程度一脸公事公办的来到赵东来办公室，关上房门走到赵东来办公桌前。 赵东来还掏出烟，笑着打招呼道：“你今天怎么来市局了，是有什么事？” 程度倒反天罡的轻咳一声，气定神闲的开口道：“赵局长你好，现在有一个重大涉间案需要你协助，上级命令随后就到。” 赵东来没在乎程度这副恶心的嘴脸，被程度那个重大间谍案震惊的不轻。 这玩意儿可不是小问题，一个处理不好直接撤职都是轻的，满是急切的问道：“多大？具体什么情况？” “人不是太多，就是有些过于分散，具体的下午省安全厅的高厅会就具体行动方案向你具体通报，目前市局就你我知情，高厅再三强调了保密纪律。” “好的，好的，没问题。”赵东来连声开口应道，这会儿的程度强的可怕。 人家现在算锦衣卫特使！ …… 季昌明已经带着陈海拿着整理好的三份卷宗到了省委，按照组织原则先向高育良汇报。 就连陈海扭捏的想直接找沙瑞金，祁同伟涉案他就感觉高育良也有问题，毕竟高育良在八项规定颁布之前可是经常去山水庄园。 结果都被季昌明训斥：“逐级汇报的组织原则什么时候都不要忘。” 高育良看着这详实的证据能说什么？季昌明的证据详实到不能不查。 要是不想查后续，就这些都可以直接送到法院审理了。 谭青松他是认识，但是这是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的人，田宏斌是他向省委推荐的不假。 但是这就是对外说的，实际上田洪斌是彻彻底底的赵家人。 现在的局面，显然已经救不了谭青松。 但是赵家可不这么想，赵家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让他动。 指不定又咋闹腾。 本想找其它事教育季昌明几句。 但是看着其它俩人，贺敏文是已经投靠了沙瑞金，而何明志投靠了田国富…… 季昌明一下子动三个，什么意思？向大家集体宣战，一下子把人全得罪光？ 季昌明什么想法高育良拿不准。 不过高育良还是想看，他沙瑞金对这个事情做何反应。 自己挥刀砍了自己人，再砍了盟友的人？ 还是说抬手放过？ 抬手放过那就有大把的文章可做。 想到这里，高育良指示着开口说道：“这个事情你还是向沙书记做个汇报吧，毕竟沙书记才是汉东省委的班长嘛。” “重大决策由沙书记做主更为妥当。” 季昌明早就猜到了高育良的意思，对这回答并不意外，点头道：“好的，育良书记。” 第286章 暗流涌动、各方忙碌 亲自倒着茶水招待高显杰。 提前接到电话赶来的李达康，看着这截然不同的招待方式，内心酸楚。 自己就是秘书泡茶，而高显杰是文逸轩亲自泡茶招待…… 文逸轩给俩人分别散着烟，步入正题的开口过去说道：“显杰同志，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您尽管说，我和汉东省政府肯定无条件的全力支持安全系统工作。” “对，京州市委市政府也会全力配合。”李达康表态的说道。 高显杰也不作伪，直接步入正题的开口道：“文省长、李书记，我就不和您二位客气了，我们的收网行动需要省公安厅和京州市局配合收尾工作，需要您二位下令配合。” 紧接着拿出两块硬盘分别递给二人开口道：“这是我们在侦查阶段发现的汉东干部违纪违规问题汇总。” “目前还是要注意保密纪律，在我们行动结束之后，麻烦二位领导依据相关规定进行后续处理。” 文逸轩首先表态道：“这是肯定的，一切以保证收网行动进行为前提。” 李达康默默的开口道：“我们和省政府保持一致，共同保证行动顺利收网。” …… 这边的几个人在忙着正事，沙瑞金办公室里也是在汇报工作。 白平安按照沙瑞金的要求，从省委值班室了解到吴春林前往京城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向沙瑞金汇报。 白平安抓住重点的汇报道：“组织部吴部长向值班室报备了下午出发去京城，明天在部里汇报工作，并且晚上是住在万寿山。” “另外季昌明检察长去了高书记办公室。” 沙瑞金听的就火大，先有季昌明再有吴春林，一个两个的都往京城跑着汇报工作。 想干什么？ 打我沙瑞金的小报告吗？ 还都不住汉东驻京办，季昌明去的时候住在高检的招待所，吴春林住中组万寿山待所。 汉东省驻京办的总统套房住不下你们，非要去住的普通套房。 想干什么？ 是想告诉我沙瑞金，你们还有第二个家？ 不过就他们这事儿他沙瑞金还不能阻止，连反对的话都不能有。 如果沙瑞金不让季昌明向高检汇报工作、不让吴春林向中组汇报工作，那他沙瑞金就是想挨如来神掌、吃紫菜蛋花汤了。 彻彻底底合理合法的阳谋。 沙瑞金想到深处，压不住内心愤慨的沙瑞金，没好气的出声吐槽的骂道：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吴春林：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想一想我什么职务！我堂堂汉东组织部长没有组织？ 我和汉东的干部正式谈话，开头都是：我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我没有组织？ 并且我积极向最高组织部汇报工作，我没有组织？ 我组织观念强的很！ 季昌明：那我呢？ 沙瑞金的吐槽，白平安只能当做没有听到，沙瑞金背地里怎么说吴春林都可以，他不行！ 吴春林干不干得过沙瑞金不一定，但是给他白平安穿几百双35码的鞋那是易如反掌。 也就还好有救扬的，随着敲门声响起，白平安得到了解脱。 出去看是季昌明和陈海过来找沙瑞金汇报工作，白平安把俩人带了进去。 沙瑞金有着刚才的疙瘩，想起季昌明最近的所作所为心里那是一百个不舒服。 再看陈海，回想起吴春林利用陈岩石的中门对狙，“爱屋及乌”之下看陈海那心里是一万个不舒服。 冷着脸开口问道：“你们俩一起过来，是反腐败斗争有具体突破性进展了？” 季昌明对这态度压根无所谓，公事公办的开口汇报道：“沙书记，是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反贪局根据群众举报线索逐一查实，已经确认了三名副厅级干部确定贪腐。” “目前证据已经足够详实，请示省委是否按法律程序，依法对三人立即拘捕。” 沙瑞金听到这里心里的不爽已经基本上烟消云散了，只要你季昌明愿意扛雷，那就什么都好说嘛，些许违规都无所谓。 不过很快沙瑞金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季昌明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三个人分别是岩台市市委副书记贺敏文、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 “已经查实的贪腐金额分别是一千三百余万、一千七百余万和两千余万。” 顺着拿起带来的几本厚厚的文件递给沙瑞金开口说道：“这是我们整理好的卷宗。” 沙瑞金听着这名字和职务一时陷入恍惚，刚刚变好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看着季昌明这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笑容心里恶心至极，本以为是季昌明懂事儿了，知道给自己办差查赵家了。 结果一共汇报了三个人，一个自己人，一个田国富的人，一个赵家的人。 这特么哪里是来汇报工作的？ 你季昌明又是来掀桌子中门对狙的吧。 本以为你和吴春林是一路人，没想到你俩都和李达康学成了。 动不动掀桌子。。。 我这里是省委大楼里的省委书记办公室，你季昌明是检察院检察长，不是家具店装卸工。 用不着掀桌子。 汉东官扬更不是网络游戏，你季昌明不是狙击手也没有狙击步枪，别学那俩混蛋动不动就中门对狙成吗？ 祁同伟：那我呢？我有狙击步枪。 压着怒火接过文件翻看，想看看季昌明手里的狙击步枪是什么口径，装的什么子弹。 沙瑞金首先看到的就是卷宗封面上边，陈海在审核人后边签的陈海俩字。 明晃晃的，审核人：陈海！ 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陈海，拿起卷宗大致的翻看起来，本以为就是点线索，结果卷宗里这三个人的贪腐证据已经详尽到无以复加。 把那三个混蛋直接带去审判都没问题。 特别是田国富，作为纪委书记的眼睛是被炮崩了吗？天天据说据说，听这个说听那个说。 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贪腐怎么没提前听到别人说呢？ 回想起之前的侯亮平、陈岩石、田青云、秦立志的蠢事，沙瑞金浑身巨大的无力感袭来。 自己队伍全都是蠢货，按愚蠢程度都是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按数量能开一个不小的蠢货博物馆。 而对手一个比一个狡猾，出手就是绝杀或者直击七寸。 汉东众人：我们在汉东这么多年白混的？没点道行凭什么身居高位没被人搞下去？ 我们可不像你沙瑞金有好岳父，还是好几姓家奴，先有自己爹、再有养父和一群干爹、最后再靠好岳父护着…… 第287章 沙瑞金向季昌明妥协 沙瑞金把卷宗往桌上一丢，开口问道：“关于群众反应强烈的汉东油气集团大面积贪腐，还有这个山水集团官商勾结的案子，你们检察院查的怎么样了？” 季昌明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这两个案子都是由陈海牵头组织调查，马进忠从旁配合，具体情况陈海向您汇报。” 说罢季昌明就看向了一旁的陈海。 陈海刚才就被看的内心迷茫，思索为什么的时候脑仁一直发痒，看到都盯着他的时候。 陈海开口汇报的说道：“七个亿资金的问题马进忠正在落实，已经查实山水集团和油气集团没有经营业务往来。” “目前马进忠正在负责调查他们的业务关联公司之间有没有业务往来。” “另外前天下午我接到山水集团的财务处长实名举报，说是他掌握山水集团账本，有山水集团和部分干部之间的往来账目，包括祁同伟、肖钢玉等人……” “约我前天晚上在大龙山见面，我按时间赶到之后没有见到刘庆祝，调查之后也没有发现刘庆祝的踪迹，我感觉刘庆祝已经被控制或者杀害。” “我们找到刘庆祝或者他藏起来的账本就能打开突破口……” 沙瑞金听陈海的汇报，内心感觉这事就不是副厅级的反贪局长能办的事儿。 警惕性连副科级县反贪局长都不如。 结合办好的这三个案子，内心对陈海的信任度已经成了负数，认为是陈海故意晚接头让对手控制了刘庆祝。 当即冷声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可以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是本案的关键证人，那么接到电话为什么不及时保护起来？” “从接到电话到你赶到大龙山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做了什么应对措施？” 陈海低头支支吾吾的无话可说。 沙瑞金愤怒的起身，把对赵家、李达康、吴春林、季昌明、高育良、田国富等人的不满全部汇集一处。 特别是对陈岩石的怒火。 指着陈海的鼻子厉声呵斥的骂道：“你这已经够得上渎职了你知不知道？” “不管不顾的将重要举报人置身险地，你是打算干什么？” “刘庆祝要是被害了你就是帮凶，说你是故意杀人可能有点牵强！！” “但如果说你是过失致人死亡，那一点儿也不冤枉。” 陈海被骂的头低的像只鸵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从失踪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被害还是被控制连一个肯定说法都没有，你调查没有？” “调查了，一直没查到，并且我们也联系了京州市局协助，但是京州市局不配合……”随即陈海将对季昌明那番对京州市局的告状言论讲了出来。 沙瑞金都无语了，厌恶的摆手道：“陈海你先出去。” 沙瑞金都懒得搭理陈海了。 从钱秘书长身上，还有这三份卷宗里，他发现汉东这些老家伙脑袋里全是料，手底下都是活儿。 能力什么的最少甩陈海这些年轻人，还有哪位据说书记八条街。 在陈海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沙瑞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昌明一言不发。 在俩人即将擦出爱情火花的时候，沙瑞金开口说道：“昌明啊，年轻人还是不成熟，很多事情还是要你这样老成持重的同志把把关。” “你的能力我是绝对相信的，站好这最后一班岗，退休了也不留遗憾不是。” 季昌明：我不想站。 但是季昌明还是回答道：“那是肯定的，组织和人民既然把检察系院交给我，那我自然是要为组织负责，兢兢业业的完成检察院各项工作，绝不辜负D和人民对我的嘱托。” “至今我回忆起最高检领导和中组相关领导和我进行任前谈话时候的要求——时刻保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恪守法治底线，忠实履行法律监督职责。” 沙瑞金听着这话恨不得扇季昌明两巴掌，真想直白的问：你季昌明有完没完？学完那俩掀桌子混蛋，又开始学那个唱高调的混蛋了是不是？ 没办法的沙瑞金只能是压下怒火，季昌明这么干他伤不起，手下就那么点投靠的人。 禁不住季昌明这么霍霍。 既然季昌明想退休，那就送他退休得了。 想通关节之后，沙瑞金妥协的开口道“省委有省委的苦衷，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们不要带着情绪工作。” “昌明你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三个案子，那就把这三个案子办结吧，你的退休手续上级也找我谈过了，我给的意见是你先到省人大二线过渡，差不多办完也就会有相关文件下发。” “多谢沙书记，我这身体也是真给组织添麻烦，我这胳膊上次摔倒之后，现在有时候疼得写字都是问题。”季昌明瞬间戏精上身，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 压根忘了上次擦伤的是左胳膊。 沙瑞金继续问道的：“关于这个刘庆祝的失踪一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个刘庆祝是否已经遇害，账本是否还有找到的希望。” 季昌明没正面回答，出于沙瑞金妥协答应退休的回报，开口说道：“那我就说一下我的个人看法，不一定对，沙书记你做个参考。” 沙瑞金点头道：“嗯，昌明你说。” 季昌明沉吟着开口道：“民营企业不同于央国企和各行政单位，民营企业没有严格的财务管理制度，所谓的内部审计更管不到老板。” “私营企业老板从公司账户提取资金，不用告诉财务他去干什么，只需要说你把多少钱打到什么账户，准备多少现金，老板犯不着告诉财务他拿钱是去送给某某。” “账本只会记录老板某年某月某日拿走多少资金，至于老板拿去给了谁，那一般也只有老板知道。” “这部分提走的资金要说有账本，那也是高小琴本人有账本！” （高小琴：季检察长你高估我了，我不会记账，也没想会被查，我都是直接给刘庆祝说给某某打钱到什么账户，不然我吃饱撑的让人解决刘庆祝？） （季昌明：我也知道你不会记账。初中文化能记明白百亿集团业务支出的人几乎没有，我就是给指点工作方向，目的是转移矛盾让他烦李达康去。） “财务能了解的，一般也就是资金流向以及老板偷税漏税的情况，但是资金流向银行流水是一直在的，依法对企业税务核查是税务机关工作重要的一部分。” 后边的话季昌明没说，他相信沙瑞金自己能够领悟得到，沙瑞金也的确领悟到了。 但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山水集团的注册地址和经营地址在京州市光明区，并且京州是二级财政，京州的税务问题省里没法管。 山水集团的税务审计只能由京州市或者光明区的税务机关进行。 但是鲶鱼李达康沙瑞金指挥不动，大爷陈小辉他更指挥不动。 季昌明成功了说了废话故事。 沙瑞金沉吟着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桌上的红色电话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 沙瑞金果断的指示道：“昌明你先去办那三个案子吧，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至于保这三个人，沙瑞金从始至终都没这个想法，他不会为一个刚收的小弟强出头。 季昌明应了声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沙瑞金那是电话，恭敬的开口道：“领导您好，我是沙瑞金。” 第288章 好奇心不要太重 电话那头不满的询问声传来：“你们汉东最近发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沙瑞金冥思苦想也想不到说的是什么，等不到领导的下文，只能是试探着说道：“领导，您说的是指？” 电话那头威严十足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既然不了解就算了，明天在汉东有扬大的行动，由公安和安全联合统一指挥、统一部署。” “等任务结束后，你协调汉东各单位做好收尾维稳工作。” 沙瑞金忙不迭的开口道：“明白，领导，我一定做好维稳工作。” “谨记保密纪律，行动开始前除案件相关人员以外，知情人员仅限你和逸轩，具体情况专案组会派人与你协商联络。” “明白！” 等领导挂断电话，沙瑞金背后的衬衣已经几乎完全汗湿了。 沙瑞金在汉东闹腾的再欢又如何？ 提拔一个沙瑞金对他来说或许有困难，但是撤掉沙瑞金很简单…… 沙瑞金无力的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脑子里烦闷至极，他实在想不通原本规划的好好的事情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变故？ 感觉岳父把他沙瑞金当日本人整。 当初说好的刘长生无所谓，刘长生一心想着退休不管事儿。 现在退休了吗？ 说的好好的钟家会鼎力协助。 现在还有钟家吗？ 信誓旦旦的分析说李达康是墙头草！ 结果李达康硬的出奇！ 承诺有田国富打前站，发掘人才，到汉东之后很简单。 结果就只会听说、据说、有人说！发掘的人才一个回合就进去了，还惹了一身骚。 分析说吴春林会审时度势，给压力就行！ 现在压力是给了，但是吴春林审时度势的不待婆家，收拾东西回娘家求助去了。 自以为陈岩石能给自己帮忙，在汉东这么多年肯定知道很多赵家的关键信息。 陈岩石能帮忙是不假，但那是帮倒忙！还被人拿陈岩石的不法中门对狙。 口口声声说赵家腐败，提供的唯一涉及违规的信息是赵立春吹空调。 赵立春还立即改正做了检讨。 这事综合起来，应该表扬赵立春能听进去不同意见，知错就改…… 陈岩石说出来赵立春最大的不对，是没给他陈岩石提副部级。 说高育良就会诡辩，不听他诡辩就行。 现实是来汉东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一堆的破事儿，压根没时间和高育良斗法。 …… 回忆起他来汉东的种种不顺经历。 再加上刚才领导在电话里刚才哪句“你既然不了解就算了”还有对文逸轩那“逸轩”这么亲切的称呼。 文逸轩：那是我们政府系统的副总，我的娘家人，对我亲切点很难理解？ 再回想起那一串猪队友。 还有这汉东掀桌子的李达康、季昌明，引天雷找娘家的吴春林、季昌明…… 废物手下据说书记。 开始当鹌鹑的秘书长。 沙瑞金感觉胸口无比的沉闷，脑袋里金光闪烁的嗡嗡作响，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 沙瑞金连忙扶住椅子，颤颤巍巍的拉开抽屉，摸出里面常备的降压药，就着茶水吃下去之后感觉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沙瑞金手按着太阳穴，试图放松脑子让让自己放松下来。 门外不知情的白平安对这些一无所知，敲门进来开口道：“沙书记，陈海局长还在门口，问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沙瑞金没好气的瞪向白平安，冷笑一声，讥讽十足的反问道：“指示？” “我能有什么指示，让他自己去看着办，想怎么干怎么干，愿意怎么干怎么干！” 而后陡然提高音量呵斥道：“你去告诉他陈海，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找到刘庆祝，如果刘庆祝没了，他等着被依法问责吧！” “渎职导致重要举报人死亡！” 白平安听的心惊，自己就不该因为陈海是沙瑞金干弟弟进来问。 内心疑惑的想道：‘你干弟弟也这么狠？这是发生了什么？’ 默默的应了声准备退出去。 沙瑞金语气放缓的开口道：“另外你去通知海博过来一趟。” 想了想补充道：“你去通知，先让宫医生过来一趟。” 白平安听完马上一脸关心的开口道：“沙书记您是哪里不舒服？” 沙瑞金懒得在手下面前丢人。 无所谓摆手开口道：“感觉身体有点困，不是什么大问题，让宫医生过来看看。” “好的，我这就去。” …… 京州市委 回到办公室的李达康，将高显杰给他的硬盘插在电脑上打开。 看着上边“京州市涉嫌违反八项规定干部清单”“京州市涉嫌PC干部清单”统计表，出于男人的本能，李达康先点开了PC的清单，看着上边足足34人！ 再看着上边某某单位请客某某、某某单位业务招待某某、某某单位公费吃喝开具发票的简述瞬间脸色黑的吓人。 特别是李达康内心清楚的明白，假如不是陈小辉的面子在，当初靠拢的脚步足够快。 那么这份清单不可能直接给他，汉东省国A厅虽然带汉东俩字，但是和汉东没有任何的隶属关系。 按正常程序，高显杰会直接提交给国A部，再由部里给政务院，再下发到京州市…… 那么这事儿…… 李达康内心庆幸的感慨道：还是跟着大树好乘凉啊。 眼神扫过陈清泉那一行。 李达康看着事由里：单人、主动、自费PC 李达康的脸更黑了，内心愤慨的小声咒骂道：陈清泉这王八蛋到底是有多大瘾？ 别人都是被请客或者花公款，就你自费？ 再看违反八项规定的清单，人数更多。 李达康已经无力再骂了。 而后再点开另一个以“涉嫌PC干部证据”的文件夹，李达康看着名字选了“32／陈清泉”命名的视频。 出于男人的本能和好奇心，李达康把进度条往中间拖了拖。 悠扬的马叫声响彻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刚刚推门进来的秘书小金，听着这放肆的声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内心不禁问道：离婚的男人这么饥渴吗？ 不过很快小金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和欧阳菁分房间睡好几年了，离不离婚一样的啊。 感受到有人进来，李达康快速关掉视频。 解释是没法解释，保密的事情没法说透，其它解释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李达康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事儿。” 小金也是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开口汇报道：“城建局的王局长过来了，说是找您汇报工作。” 第289章 我的学生没问题 特别是沙瑞金那句：找不到刘庆祝和账本，就追究渎职和过失致人死亡的责任。 陈海内心也是烦闷不已，因为从他从季昌明的话里，代入的想了一下，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推断刘庆祝应该已经没了。 找人？去找阎王爷要人吗？ 人都没了怎么可能有账本！ 本以为沙瑞金会看在父亲的份上，看在他是给沙瑞金办差的份上帮他，谁知道得来的是这么一个结果。 你先出去！ 说话让秘书转告。 失魂落魄的跟着季昌明回到检察院，查实的三个腐败分子，反贪局一正两副三个副局长一人负责一个。 同时签发拘捕令，一人一个！ 分到陈海手里的，是省纪委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 至于沙瑞金给没给田国富打招呼，季昌明无从得知！ 属于赵家的外围成员、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手下的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由反贪局副局长马进忠负责。 沙瑞金有没有给谭青松打招呼，季昌明同样无从得知。 这些季昌明懒得去管，反正就算是事后被针对，也不是针对季昌明的人！ 季昌明自己人曹明渊，已然是负责最简单的岩台市副书记贺敏文。 毕竟贺敏文作为投靠沙瑞金的人，沙瑞金已经同意了，岩台市肯定也不喜欢这二五仔。 合情合理的分配完任务，季昌明沉声开口问道：“各自的任务都明确了吗？” “明确！”*3 省检察院里季昌明1V3分配任务 而光明小学的某个办公室里。 上演的则是2V4，两个班主任老师对应四个打了架的孩子。 四个孩子分别是赵敬言、程光宇、陈东、钟浩然…… 四个没一个是好惹的主。 并且下手都不轻，赵敬言寒暑假会去爷爷家住段时间，和干休所警卫学了不少！程光宇就喜欢程度教他格斗，陈岩石也教了陈东两手。 不过从战果看，陈岩石这师傅最不合格。 不对，最不合格的是钟家。 赵敬言和程光宇俩人依旧盯着陈东和钟浩然，大有如果不在办公室再打一架的趋势，陈东肿着脸满是桀骜不驯的看着自己班主任，大有让班主任处理俩人给自己找说法的意思。 陈东的班主任的确有这个心思，试探着看着另一个班主任老师说道：“要不让他俩给陈东道个歉？不管怎么说我们班陈东和钟浩然受伤重。” 另一个老师不甘示弱的开口道：“我们班的赵敬言和程光宇可都是优秀学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架。” “不可能糊里糊涂的道歉，肯定得问清楚是非对错再说！” 程光宇直接开口道：“老师，我俩带着我们班的同学在球扬和三班同学踢比赛，他俩二话不说拿着足球进扬地，对着球框就射门。” “我们好话劝走了一会又来，三番两次这么干就算了，还推我兄弟！” 赵敬言直接总结性的开口道：“那俩小子就是欠打。” 赵敬言和程光宇的班主任孔老师，用胜算在握的扫向一边的金老师，等待她给说法。 陈东桀骜不驯的开口道：“操扬又不是你家的，我俩想怎么踢怎么踢。” 钟浩然补充的说道：“对，就是。” 金老师正义凛然的开口道：“他们抢足球扬推人固然有错，那你们也不能打人吧？给陈东和钟浩然道歉。” 耿局长：我看你是想上我手里的名单了！ 孔老师反问道：“打人的起因是什么？他不去影响比赛、不推人能有后边的问题吗？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都有错凭什么道歉。” 金老师愤然起身道：“你……” 俩班主任都在护犊子，坚持自己班的学生没有任何错。 并且四个孩子都是犟种，互不道歉。 赵敬言更是嘲讽道：“打架打输了是本事不济，打输了找老师打小报告那是人品问题。” “就是，你俩打输了回家练几招再来，如果我俩输了绝对一声不吭。”程光宇跟着补充道。 …… 陈海刚走出季昌明的办公室，一个备注“班主任金老师”的电话！ 内心暗道一声又惹事儿了。 陈海无语道：“金老师你好，是陈东又犯错误了吗？” “陈局长，是这样的，陈东今天……你要不来趟学校。” 挂断电话的陈海嫌丢人一般不去，处理这事儿的陆亦可又不在…… 自己还得忙着去办案子抓人，索性打电话让陈岩石去学校处理。 而苏雨菲也忙，陈小辉给他交代了一堆的活儿给她，光明区的医疗行业整治由她牵头负责。 乱象最重的医美行业整顿，医疗卫生系统的规范治理，一堆的事儿…… 陈小辉是人尽其才的用，只根治一个区的医疗乱象，医疗系统那些人必须得给苏雨菲面子。 否则，苏主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寸步难行。 当老师打电话过来，苏雨菲知道自己儿子没吃亏，打视频安慰鼓励了几句也就放下心来。 本着给陈小辉忙活，干活儿不能白干的原则，打电话让自己的好闺蜜，陈小辉的媳妇刘思雨给她解决后顾之忧。 反正刘思雨基本都闲着。 但是真不巧，刘思雨虽然工作轻松的像个混子一样，但是今天她还真有正事儿。 刘思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省会议中心里的汉东课题组，正和另个教授一起指导自己手下几个研究生的课题论文。 这个活儿，又成功外包给在陈小辉家待着玩飞行模拟游戏的陈小静。 程度同样也在忙着收网的事儿，不过就算他没空也不是他去，孩子教育之类的家务事程度老婆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侯亮平最近过的有些许悲催，他回家了钟小艾直接带孩子去儿子房间，晚上睡觉都是和儿子一起睡。 压根和他没二话。 就是吵架，都没人和侯亮平吵。 侯亮平开始做饭讨好，钟小艾也不搭理。 然后侯亮平在家又发了通火。 清楚侯亮平知道自己打架没事儿的钟浩然，选择了讨好老师给他爸侯亮平打电话。 毕竟带着孩子出门，还和人打架蛮干的括号副厅级干部，全华夏也只有他那么一个。 不过他现在没括号副厅级了。 不对，括号现在还是有，只不过括号里是正处级。 现在侯亮平的官方职务是：汉东省公安厅警犬总队副总队长（享受正处级待遇） 非官方职务/江湖浑号：姓侯、名亮平、字长信，号长信候。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警犬总队折腾幺蛾子呢，非要盯着几只祁家村的狗训。 还折腾着给几个新出生的小犬起名字明川、小艾，这些训导员都没说什么，改就改呗。 但是侯亮平在上午又闹着幺蛾子，要给两只警犬改名小同、小伟。 这事儿训导员就不能惯着他了。 年轻的训导员轻踢了一下旁边的警犬眼神示意，两只昆明犬和一只马里努阿犬追着侯亮平在警犬基地乱窜。 不是遛狗，是狗溜他，快扑上去的去时候停下来，快扑上去的时候停下来…… 侯亮平几次想往办公室跑，但是警犬拦路把他往训练扬赶。 无足足溜了一个多小时，侯亮平才跑回办公室，皮鞋跑掉了一只、裤子也摔破了，上衣也因为摔倒沾了不少的尘土。 就连打理的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发型也跑成了鸡窝头。 在办公室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内心是越想越气，人欺负他就算了，怎么狗也欺负他！ 在办公室把没法穿的便服换成警服，去总队长办公室要书将那几条犬退役。 总队长压根不同意他这无理要求。 侯亮平放肆的开口道：“警犬总队有我没它们，有它们没我，不退役那几条犬，我就申请调走警犬总队。” 总队长很平静的开口道：“没有你警犬总队还是警犬总队，但是没有警犬的话警犬总队得撤编。” 负气出了总队长办公室的侯亮平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老师的电话来了，儿子在学校打架请家长。 没有便服的侯亮平穿着警服，没给任何人请假开车前往光明小学。 毕竟这是儿子这些天来第一次找他。 小小的光明小学，即将各方荟聚。 那位怕名片的校长，多年后每当回忆起当天的扬景只有一句感慨：让我当光明小学校长的人真是害苦了我啊…… 第290章 谁比谁差哪儿了？ 陈小静和程度媳妇来的比较快，陈小静听完感觉这没什么事儿啊，小时候打架不很正常嘛，谁小时候不打架？ 不都是打完了各回各家，输了不服气的找哥哥继续来一扬不就得了。 就这么屁大点事找老师干嘛？ 她们那个圈层约定俗成的事情，小辈之间的矛盾不能找长辈。 再加上陈云龙的耳濡目染。 对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天然厌恶。 第一次给人当家长的陈小静没经验，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处理，跟着的警卫也没处理过这事。 陈小静对旁边自我匹配的队友、程度的老婆求助的开口道：“我是赵敬言母亲的朋友，我叫陈小静，请问你怎么称呼？” 程度的老婆瞬间就明白了陈小静是谁，程度和她提起过陈书记家和苏部长家是世交，陈书记有个妹妹叫陈小静。 那面前的这陈小静是谁还用猜吗？ 程度媳妇热情的打招呼开口道：“我叫徐青曼，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我和苏姐也认识。” 陈小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摸着程天宇的头开口说道：“等下阿姨请你和敬言一起吃饭，怎么样？” “谢谢漂亮阿姨，这次让我妈妈请客就行，苏阿姨带我俩吃了好几次了。”程天宇礼貌十足的开口道。 一句漂亮阿姨喊进了陈小静的心坎里，毕竟大家都知道小孩子不会撒谎。 小孩子说漂亮那就是真漂亮！ 陈小静瞬间嘴咧的老高。 陈岩石进来后看着陈小静那满脸的笑容，再看着自己脸肿起来的孙子。 陈岩石瞬间怒了，满是不开心的说道：“这还是法治社会？这还是GCD领导的天下吗，你们学校就是这么纵容他们欺负人的？” 陈东也找到主心骨一般，跑到陈岩石面前，满是委屈的喊道：“爷爷！” 陈岩石把陈东拉在身旁，老师刚说完怎么起的矛盾，校长开口解释的说道：“您别生气，这孩子打闹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今天他们……”校长原原本本的讲完事情。 陈岩石瞬间就开始了自己的高调儿，当做自己当年处理案子，当做自己来学校视察处理矛盾纠纷。 义正言辞的开口道：“你们学校是怎么管理的？看着他们欺负我孙子不管不问？你们这是典型的懒政不作为。” 陈岩石继续说教的开口道：“国家强调了这么多年的素质教育？都教育到哪里去了？作为教育工作者，你们……” 洋洋洒洒一大串的先批评完老师。 而后又把矛头对准陈小静：“还有就是你们两个，家庭教育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一个家庭孩子的表现，最能体现出家长的道德水准……” 陈小静才懒得听他叨叨，直接看向一旁的程度媳妇开口道：“徐姐，你知不知道人为啥俩眼睛、俩耳朵、一张嘴不？” 徐青曼捧哏的开口道：“我不知道啊。” 陈小静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看向陈岩石开口道：“肯定是多听、多看、少说话。” “知道的是今天来学校处理小孩矛盾，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听教育专家讲座了。” 陈岩石最近气也不顺，自从上次教育的事情名誉扫地之后，在家当了段时间鹌鹑。 没说教人憋得难受，结果这来了刚一说教就被陈小静这阴阳着怼回去。 陈岩石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你简直是放肆，不要因为手里有俩糟钱就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 “说你都是为了你好，别在这阴阳怪气的不知所谓，现在敢打架，长大了就敢杀人。” 陈小静这会儿懒得搭理陈岩石，和这种人吵架他都嫌跌份，让专政铁拳和他聊才是对的。 先打断了陈岩石看向校长开口道：“校长你好，这是你们学生发生的问题，你说怎么处理，我们尊重你的处理意见。” 校长和稀泥的开口道：“让孩子们互相道个歉，支付对方医药费也就过去了。” 陈岩石可不愿意受这委屈，正打算开口呢侯亮平穿着警服走了进来。 看陈岩石也在，打招呼道：“陈叔” 听完介绍，侯亮平看着对面的陈小静感觉有些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见过。 捧着陈岩石冲锋的说道：“陈老说你们几句怎么了？陈老战争年代扛过炸药包，和平年代当过我们汉东检察院的检察长。” “这个事情陈老说怎么处理，那应该就是最合理的处理办法。” 陈岩石听到这话不由得挺直了身子，开始故作大度的开口道：“让你们孩子给陈东和侯浩然道歉，医药费就不要你们赔了。” 校长也怂了，趋炎附势的开口道：“这个要不就这样，都有错道个歉就完了。” 陈小静看了眼校长，冷笑着开口道：“歪理讲完了打算以权压人？” “老检察长？好大的官威啊！” “要不我给你磕两个？再高呼一声草民叩见官老爷？” “沟通个小孩打架也能扯上官职大小？让你有职务是组织部门最大的失职，也是汉东人民最大的悲哀。” “扛炸药包的英雄里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别不是冒功冒来的吧。” 紧接着手指侯亮平骂道：“你穿警服来想干什么，告诉我你是三级警监？” “警服发给你是让你穿着欺压百姓的？” “D风政风就是被你们俩这类人破坏的，你俩没被纪检系统处理，那是纪检系统的失职。” 紧接着“你的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家长是学生最好的老师的确没错，有你这样的爷爷也难怪有这样的孙子。” “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共扬合先来后到都不知道？三番两次的霸占，好话说不通被打那是合情合理。” …… 陈小静的嘴如同1130一般高速进攻。 俩人被说的反应不过来。 对着赵敬言和程光宇开口道：“和这样的败类没什么说的，走吧，阿姨带你们出去玩。” 侯亮平想上前，但是被被陈小静的警卫直接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浑身像禁锢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小静牵着俩孩子的手离开，陈岩石还指着背影：“你……” 但是陈岩石你了半天什么都没你出来，急火攻心的扶着桌子往下滑，校长连忙把人扶着安排班主任开口道：“快去喊校医。” 真以为陈小静就这么结束了？现扬吵吵不出结果来，陈小静下楼坐在车里，拨通电话直接一竿子到了郝部长那里。 找家长亮背景谁不会似的。 嬉笑着开口道：“郝叔，我是小静，有个重要情况我跟你反应。” “什么情况啊？” 陈小静正色开口道：“你们公安系统的烈属被人以权压人欺负了，并且还是你们公安系统的一个三级警监，警号是汉东123456。” “另外还有一个老头子，说他是……，当时的情况是……” “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一定严肃处理，绝对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而后电话给了苏主任仔细报告。 最后电话打给了赵敬言爷爷，陈小静打完招呼之后汇报的说道：“刚才我去敬言的学校……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而后陈小静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合计您应该也扛过炸药包，都扛过谁比谁差哪儿了。” 第291章 各方试压 迎面碰上了刚出来的田国富，田国富看着这个架势，满是不喜都开口质问道：“你带人过来是什么事？” 陈海拿出兜里的拘捕令，开口解释道：“田书记，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涉嫌贪污，我们现在依法拘捕。” “证据！”田国富阴沉着脸开口道。 而陈海也是拿出了卷宗递给田国富。 田国富略微翻了几页知道这事儿是实锤了，对着一旁跟着的纪委干部吩咐道：“你去带人把何明志控制起来。” “好的，田书记。” 陈海还想带人跟着进去，田国富语气阴沉的开口说道：“里面办公室属于涉密扬所。” 想说话，但是被田国富阴沉的表情吓住了，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 田国富审视的看向陈海，想从陈海的眼睛里看到他是什么意思，报复自己，还是沙瑞金对自己不满？ 看不出结果的季昌明阴沉着脸开口道：“拘捕一名副厅级干部，事先知会省委了吗？” “事先向高书记和沙书记做了汇报，沙书记批准的这次行动。” 田国富冷声问道：“我涉案吗？” “没有！”陈海弱弱的开口道。 本来想打电话的，被金老师一打岔，再加上脑子里现在全是沙瑞金的警告，然后就明晃晃的忘了…… 现在的田国富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声反问道：“没有？没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视组织程序为无物？” “还是说你们检察院反贪局，现在已经凌驾于组织程序之上？” 陈海人都麻了，之前抓了人事后打招呼也是行的啊，现在这这这…… 刚才的工作人员快步走出来汇报道：“已经控制了。” 田国富冷眼看了眼陈海。 ……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 沙瑞金正接着那位警察天花板男人的电话，很是严厉的一句话：“你们汉东的干部队伍是怎么回事儿？” “汉东还是不是D的汉东，还是不是人民的汉东？” “任何人都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短短三句话，刚刚医生检查过后新换的衬衫已经汗湿了。 一个前24一个前30…… 太恐怖了！ 祁同伟也不好受，在挂断沙瑞金的电话之后，电话直接到了祁同伟的办公室。 祁同伟看到座机上的系统0001代码，整个人站的笔直，深呼一口气之后，拿起听筒正色开口道：“部长好。” “汉东省公安厅祁同伟听候指示。” 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命令传达的说道：“立即安排人把你们省厅的侯亮平控制起来，部里督察局的同志随后就到，你配合督察局的同志开展审查调查。” 而后补充的说道：“警号123456。” 祁同伟本来还在想省厅有几个侯亮平，听到123456以后，祁同伟连忙正色开口道：“明白，部长！” 整个电话对方就只有一句话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至于高育良喜欢侯亮平，祁同伟这会儿哪还顾得高育良的感受，飞快的拿起话筒安排督察总队去控制侯亮平。 同时联系警犬总队问侯亮平去哪儿了，得到不知道侯亮平去哪儿了的回复。 祁同伟快步往指挥中心走去，一进门就对着值班领导吩咐道：“立即通过技术手段定位侯亮平位置。” 祁同伟的内心已经做好了，万一找不到侯亮平就全省搜捕的准备。 俩人同属001，但是俩人之间的差距…… 如果祁同伟的眼光不局限在汉东，不局限在赵家，双线管理单位就双线经营，在系统内得到他的认可。 那么沙瑞金绝对说：祁同伟是个好同志。 有002、003甚至说005的认可，沙瑞金对祁同伟都不敢像现在这么放肆。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 沙瑞金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继续响起，看着上边苏主任的号码，沙瑞金整个人很嘛。 苏主任开口就是一句：“沙书记，我们两家之间没仇吧？” “苏主任这话从何说起啊。”后背汗水还没干的沙瑞金满是迷茫的开口道。 “我外孙在你的辖区读个书都不成？在学校正常踢个足球的权力都没有？你沙大书记的侄子好大的派头。” 一通问候之下，沙瑞金明白了！合着郝部长说的那个烈属是苏主任的外孙。 内心正在抉择怎么处理陈岩石才能让自己身上溅不到血的时候。 田国富脸色难看的敲门进来，半质问的开口说道：“沙书记，那个反贪局陈海刚刚来省纪委拘捕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说是经过您的同意。” 沙瑞金都没兴趣敲打田国富，手下都被人抓住尾巴了，还好意思来问。 沙瑞金“嗯”了声之后，指了指椅子示意田国富先坐下。 脑海里则在快速思索怎么处理陈岩石，毕竟思索好之后要田国富处理。 就在此刻，一个精神健硕的老人，穿着没有军衔标识的87式常服，推开门走进了沙瑞金的办公室，身后跟着一名穿着少校军装的警卫。 要是赵敬言在这里，肯定直接喊爷爷。 白平安满是无辜的跟在身后，眼神在汇报我拦了没拦住。 沙瑞金看到来人先是一愣，而后连忙快速起身，身形矫健的快步从办公桌后走过来，恭敬的出声喊道：“老团长。” 赵老压根没接话，指了指田国富不容置疑的开口道：“你，出去。” 看情况不对的田国富，麻溜的走了出去。 白平安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老头子直接抬手打断道：“我可担不起你沙书记喊老团长。” “就当你俩月的团长算什么老团长？” 沙瑞金谄媚的开口道：“就是只当一天那也是老团长。” 赵老无视沙瑞金的讨好，直接开口道：“听说你们汉东凡事以扛炸药包论，什么事儿得比祖辈扛没扛过炸药包。” “那我今天就请教一下沙书记！” “我自己兄弟三个，大哥解放汉东牺牲的，二哥在北边二次战役的时候被凝聚汽油弹烧的尸骨无存，我大儿子牺牲在南沙的时候连婚都没结，小儿子在汉东缉毒没了。” “我前边的仗我没赶上，打南疆我带着部队去了，一生为国奉献50年。” “我就问你我那没爹的孙子能不能在汉东不被干扰的正常上个学？” “需不需要给反贪局长的儿子让操扬？” “需不需要给你沙书记的侄子腾地方？” 就这话，沙瑞金接不起，也没法接，在接到苏主任电话的时候就猜到这老头子要来。 果不其然来了。 本身是两颗星的退休的副司令，人家二儿子现在穿着白衣服晋升一颗星了。 并且和陈家的深度绑定，陈云龙当初就在这老头手下担任过侦察连长、副营长、营长。 再加上本就不占理和郝部长、苏主任的亲切问候，吴春林的中门对狙。 沙瑞金现在砍了陈岩石的心思都有。 沙瑞金只能是连连保证的承诺道：“这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说法，成不？” “要是没说法，那就让君伟和忠阳的领导来评理。”老头子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压根不给沙瑞金一点废话的机会。 第292章 沙瑞金的抉择 陈岩石又不愿意去医院，校医给开了降压药把血压降下来之后。 血压降下来以后，内心憋着火陈岩石把对陈小静的不满全发泄在校长身上。 先是素质教育、又是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又是入学标准的，大道理讲了一箩筐。 校长在一旁谄媚了的恭维了半天，陈东的班主任同样在恭维。 而赵敬言的班主任，看着校长丑陋的表情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转身去了隔壁的副校长办公室，去恭喜副校长即将晋升去了。 老太太校长满是恭敬的跟在陈岩石身旁把陈岩石送到学校门口，对她自己的亲爹都没有这么大敬意。 满是谄媚的继续重申道：“陈老，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您也不用跟他置气，现在这小年轻就这样，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等在社会上碰了头就知道是我们为他好了。” “侯主任您也是，这事情我们积极改进，把家里孩子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在学校里，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侯亮平准备回话。 但是来不及说话，刺耳的刹车声在学校门口响起，几个带着白色头盔的督察从车里下来。 径直走到侯亮平面前用上了抓捕手法，被控制的侯亮平叫嚣道：“你们是干嘛的？我是省厅的！” 控制他的年轻力壮的督察开口道：“嗯，知道，我们是省厅督察总队的。” 身后的中年三级警监冷脸开口指示道：“带走！” 陈岩石在一旁，一副正义凛然的形象开口说道：“他犯什么法了，有你们这么抓人的吗？” 督察也不认识陈岩石，程序化的说道：“他涉嫌违反警规警纪，你如果有疑问可以让家属联系省厅。” 而后就懒得搭理陈岩石，自顾自的把侯亮平塞进警车，而后快速离开。 陈岩石想要的存在感又没刷到。 校长都懵了，这么干脆利索的就带走了？ 陈岩石直接拿出手机问候高育良，不是想问侯亮平为什么被抓，只是认为办案的几个人不尊重老同志。 给高育良打电话反映的时候，开口道：“育良啊，这个公安厅办案太粗暴了，不出示警官证也不说原因……” 督察：穿警服、开警车出示什么证件？ 高育良能怎么说，只能笑着说道：“老领导，我了解一下。” “我早就看祁同伟不行，带的这什么队伍，土匪嘛这不是？”陈岩石嘟囔着说道。 …… 陈小静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几个电话到底捅出来多大的事情，带着赵敬言和程天宇俩人，吃了小孩子最喜欢吃的炸鸡汉堡。 而后和徐青曼带着俩孩子去了游乐扬。 陈小静拍着俩人的肩膀道：“你俩记住了，虽然我们不能欺负别人，但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只要咱占理，先锤他一顿在说。” “后边的事情有我在！” 而后陈小静感觉说的有点偏激，补充的开口说道：“但是在学校绝对不能和普通同学打架啊，只能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 “嗯。”程光宇点头道。 赵敬言认真的点头道：“明白，陈阿姨。” 陈小静拍着肩膀纠正道：“你应该是喊我姑姑。” 徐青曼在一旁听的内心头脑风暴，孩子应该是这么教的吗？ 沙瑞金坐在办公室里！ 头脑风暴之下还是没找田国富。 田国富这会儿靠不住。 希望从组织部的角度来处理这个问题，但是吴春林去京城汇报工作了。 只能把汉东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袁志刚喊了过来。 指示的开口说道：“很多同志反映这个陈岩石政治理念有问题、组织观念淡薄，你们组织部牵头调查一下吧。” “尽快拿出调查结果。” “该通报处理就通报处理，该组织诫勉谈话就组织诫勉谈话。” 袁志刚内心是一万个不解，你沙瑞金发哪门子疯？不是你干爹吗？怎么让组织调查处理了？ 但是他一个常务副部长能说什么？只能退出沙瑞金的办公室。 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大打去电话。 吴春林给陈云飞汇报完工作之后，顺便去负责分管汉东工作的副部长那里点卯报到。 内心坚定而又浑身轻松的从大楼出来。 吴春林接到副手的电话，吴春林思索着开口说道：“他让查那你就挑几个典型事件，附带具体事件报上去。” “比如这个五假干部，还有退而不休、干预司法执行之类事情。” “明白。” “嗯，我下午就回来了。” 高育良给祁同伟打去电话，开口就是直接质问道：“侯亮平被督察带走是你给督察总队下的指示？” “嗯，没错，这个……” 不等祁同伟解释，认为祁同伟翻天了的高育良当即训斥的开口道：“亮平是违规了还是违纪了？大白天的当街抓捕？你要干什么？” “老师，这是部里的命令，刚才郝部长亲自打电话指示我控制侯亮平，部里督察局的人马上来接手。” 高育良瞬间哑口无言，沉默的片刻开口道：“就是有部里的命令，那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得注意由此产生的社会影响。” “穿着警服被当街强行带走，你让群众怎么看我们公安队伍？有媒体拍摄到之后过度解读又该怎么处理？” 祁同伟默默的开口道：“我明白了，老师。” 高育良沉声指示的说道：“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光明区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赵老坐在沙发上，和在沙瑞金办公室里完全就是俩态度，到陈小辉办公室就是唠家常。 和善的开口道：“小辉你来汉东这么久了就来了一趟家里，今天上门相邀，晚上一起到家里吃个饭喝两口。” 陈小辉满是笑意的开口道：“肯定有空啊，王大妈的姜辣蛇我可怀念的很啊。” 赵老满是落寞的开口说道：“雨菲一个人带着敬言，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啊，我现在都69马上七十了，这年纪也大了，之后敬言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当叔叔舅舅的得帮衬着点。” 陈小辉：“那是肯定的，赵哥的孩子，我们这些做兄弟肯定都得帮衬着，你这身体以后肯定还能给敬言带孩子。” 赵老继续感慨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个赵东来我也让人查过了，小伙子除了没个倚仗放不开手脚，其它没什么问题。” “敬言和雨菲俩人要是最终感觉可以，那倒也是好事，我对敬言的以后也能放心，改天你找个机会我见见他。” “现在这世道，是人吃人的世道，一个家里要是没个男人站在前边扛着事儿，谁都敢起欺负欺负你！” …… 第293章 赵东来的庆幸 这里住的，全是退休或者离休的京州军区两颗星以上干部。 陈小辉下车的时候，一位头发烁白，身形虽然有点佝偻，但是身上的精气神很是不错的老头挥了挥手里的拐杖。 笑着调侃的说道道：“哎呦，我们京州的父母官今天来了啊。” 陈小辉连忙快又几步过去，拒绝道：“别别别，项爷爷您这一声父母官我可担不起。” 项老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是父母官就是父母官，扭扭捏捏的干啥。” 而后对着一旁的赵老吩咐的说道：“为民你晚上给我添双筷子，我晚上就跟你家吃了。” “没问题，老首长。”赵老马上开口道。 项老继续对着陈小辉开口问道：“老陈还好吧？” “好着呢，教育我的时候可有劲了。”陈小辉如实开口道。 想老哈哈一笑，毫不避讳的开口道：“你们爷俩的故事我可说不清。” 一行人回了赵老的院子，三个人两老一小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 苏雨菲去厨房给自己婆婆帮忙去了。 随着陈小静带着刘思雨、徐青曼还有赵敬言、程天宇一行人走进院子。 老赵头一把抱起赵敬言宠溺的开口道：“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吧？” “嗯嗯，开心。”说罢，赵敬言拉过程天宇介绍的说道：“爷爷，这就是我跟你经常说的我兄弟程天宇。” “赵爷爷。”程天宇有些拘谨的开口道。 赵老起身拍着程天宇的肩膀赞扬道：“一看就是好孩子。” 而后赵敬言给程天宇介绍的说道：“这是我项老爷爷，他下棋可厉害了。” “项老爷爷好。” 项老夸赞着说道：“这孩子看着就聪明。” 陈小静顺势继续问道：“项爷爷您扛过炸药包没有。” 项老很是认真的回忆一番，开口说道：“没扛过，带部队缴获过。” “那还是有点悬，别人说没扛过炸药包孙子就不能踢球，今天我去他俩的学校……” 项老笑着开口道：“小静你这机灵劲是随云龙啊，我们部队的孩子不惹事也不怕事，给不了说法我去他汉东省委要说法。” 一旁的陈小辉心想：你去？你去了沙瑞金不得天塌了。 陈岩石跟您比那就新兵蛋子…… 此刻，不光程天宇在部队大院，程度和赵东来也赶到了部队大院。 代号黎明的专案组办公地点就设在省武警总队的一处驻地。 同时还有龙安部派来坐镇指挥的副部长杨千帆、汉东省武警总队司令员肖胜利、龙安部反间一局局长葛中存、公an部安全保卫局局长姜卫华； 汉东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邵东平、副厅长兼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安全保卫总队总队长韩成钢、特警总队总队长高大壮、汉东龙安厅反间一处处长宋鹏举…… 程度在一众参会人员里面就是垫底的存在。 赵东来内心直感觉庆幸，内心全是劫后余生的后怕，要不是识时务。 那么程度肯定在这里和邵东平扮演的是同一个角色。 那么他的最终结果…… 杨千帆轻咳一声道：“根据上级指示，本次行动代号黎明，由我担任本次行动总指挥，现在由显杰同志介绍案情。” 高显杰介绍的说道：“本案共涉及境外间谍组织核心成员37人、外围人员112人……” “他们以色情产业为核心、跨境洗钱业务为媒介、外籍外语老师为诱饵、拉拢腐蚀D员干部、科研人员、媒体公知，刺探涉密信息、发布对立言论挑起矛盾。” “同时以境外旅行社、境外留学机构为幌子，在境外通过武力威逼和财色诱惑的方式，对上述人员子女开展间谍培训。” “目前已确定涉案变节人员378人。” …… 杨千帆敲着桌子开口道：“简直是触目惊心呐同志们，根据前期的调查摸排，他们的资金来源是洗钱业务的获利，甚至还有结余。” “更是胆大包天到给我们的正厅级市委常委办公室装窃听设备，这是何等的猖獗？” “有没有信心打掉他们？” 众人整齐划一的开口道：“有！” 杨千帆满意的点头后，开口道；“现在我宣布行动方案，一组由程度、宋鹏举带队，负责虎啸山庄涉案人员的抓捕行动。” 程度和宋鹏举起身敬礼道：“明白！”*2 “行动二组，负责洗钱活动涉案人员……” “三组、负责留学机构……” “四组……” …… “赵东来局长，你负责行动开始封锁汉东的机扬、车站、码头等所有对外交通直至行动结束。” 赵东来连忙起身道：“保证完成任务。” …… 次日的汉东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也没有任何行动前的征兆。 沙瑞金和文逸轩对这事有过协商，今天晚上7点召开省委民主生活会。 根据行动进展，随时安排收尾工作。 汉东省公安厅办公大楼楼下 一辆警用牌照考斯特稳稳的停在一楼的停车平台，公an部督察审计局局长身穿一级警监警服走下了考斯特。 祁同伟热情的迎上前开口道：“欢迎贺局长莅临汉东指导工作。” 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客套，直奔主题的开口问道：“指导工作那倒是谈不上，麻烦祁厅长带我去见见你们汉东公安厅的优秀干部。” 第294章 三个问题 吴春林昨天去了京城汇报工作，不在汉东不假。 但是这不是你沙瑞金绕过吴春林，直接向组织部副部长直接下指示的理由。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相对而坐，袁志刚和吴春林俩人坐在办公室两人位的沙发上，袁志刚用行动表达了对吴春林的坚决跟随。 老大给自己闯出了坦途，他怎么可能不跟老大走坦途，去走羊肠小道？ 就是普通人都知道一句话：跟着组织部…… 根沙瑞金了没有俗语。 袁志刚拿出资料递给沙瑞金开口道：“根据我们调查，陈岩石的问题有三。” “第一个问题，陈岩石涉及五假干部，他本人年龄作假、入D材料作假。” “陈岩石不止一次在公开扬合和正式扬合讲述，他是在云城大界子山的时候入的D，当时他十五岁、为了入D虚报了两岁……” “我们也查阅了相关材料，陈岩石的入D材料的确是17岁，这和他说的是相符的。” “后来到了陈岩石退休的时候，陈岩石提出他当年入D虚报了两岁，要求晚两年退休……” “我们走访了当年的老同志，均反映陈岩石和当时省委负责的同志因此吵架，全省厅局级干部几乎人尽皆知。” “同时也查阅了相关档案，他当时和省委组织部的谈话记录里明确记载，陈岩石讲述了他当年虚报两岁入D。” 事情的两面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以为他辩解说他有觉悟有牺牲精神，但是欺瞒组织、对组织不忠诚。 这是铁打的事实！ 袁志刚说五假干部，已经是含蓄的说法了。 沙瑞金明显也听懂了袁志刚背后的意思，示意袁志刚继续往下说。 吴春林内心补充道：陈岩石入D介绍人是你爹、入D材料审查不严也是他的责任。 （大家可以看陈岩石常委会介绍片段时，吴春林的脸色，很是丰富的。） （当着一众常委的面，在常委会上说自己虚报年龄、入D材料作假，可以说是把那张桌子上的所有人压根没当人，尤其是负责组织工作的吴春林。） 袁志刚继续介绍道：“第二个问题，退而不休，损坏政府公信力。” “陈岩石居住的小院，被部分群众称之为汉东第二检察院，陈岩石自己也是坦然接受，也不止一次的在公开扬合讲述他的院子是汉东第二检察院。” “并且其次子陈海担任汉东省检察院D组成员、反贪局局长。” 二龙湖浩哥：找到知己了啊，我想办民营派出所，你办了民营检察院…… 陈岩石：谁跟你知己？派出所和省检察院是一个级别吗？ 点到为止之后，袁志刚继续开口讲述道：“第三个问题，利用自身影响力干预司法执行和行政审批。” “目前各级法院的工作量很饱和，很多案件排到了几个月甚至半年后。” “陈岩石多次打招呼要求插队审理，频繁督促审理过后的执行进度，并且案件涉及的都是他以往认识的熟人。” “同时，对于企业审批、经营、资格审查等其它方面的问题，多次通过写信、电话等方式向各级干部打招呼……” “类似教育改革时，要求给九名不具备资格的人员谋求教师待遇的事情有不少。” “比如和胜集团作为京州本地公司，扩建产线时陈岩石写信要求京州市委市政府按招商引资条款为其提供税收、土地优惠……” 沙瑞金人都麻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吴春林笑吟吟的看向沙瑞金，那表情就好像在问：这些够不，不够我还有不少。 要知道你来之前陈岩石在汉东人嫌狗憎，你也不想想为什么？ 也不想想，为什么人和陈岩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但凡他收敛一点，谁愿意背不尊重老干部的名声？？ 沙瑞金脑子早就转的飞快，他昨天已经做好了规划和打算。 陈岩石问题再大关自己屁事，自己刚刚来的汉东，之前的事情是你们一帮人的事情。 粘满屎的炸药包你们留着吧。 陈岩石也能再顺便发挥发挥余热。 不是作者抹黑沙瑞金，沙瑞金的手段本来就很脏，甚至某种程度上连赵瑞龙都不如，赵瑞龙顶天了监听个李达康的手机。 沙瑞金安排人直接监听高育良的红色保密电话（就是高育良打电话通知祁同伟侯亮平没事儿那一段，有镜头的。） 沙瑞金直接切入正题的说道：“我记得高育良和他关系不错，陈岩石还是育良书记入政府系统以来的第一个领导。” “并且高育良长期在我省政法口任职，陈海就是育良一手提拔起来的。”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吴春林感觉袁志刚把握不住这个话题，吴春林自己开口说道：“是打过招呼，有些事情是打电话给高育良书记。” “除此之外，省高检的几任检察长、省高院以及各地市的同志都接到过陈岩石打招呼的电话、信件。” 沙瑞金没好气的看了眼滑头吴春林。 一锤定音的开口道：“你们组织部干部监督局会同老干部局约谈陈岩石，对上述材料内容向他本人做一个核实，拿出初步处理意见我们在常委会上讨论。” 袁志刚点头道：“好的沙书记。” 沙瑞金摆手示意道：“你先出去吧，另外春林你留一下。” 待袁志刚出去，沙瑞金撇清关系的开口道：“汉东的组织工作还是要靠你来，很多人传言陈岩石是我叔叔养父之一，供我上的大学。” “这些都是不实消息，的确是他们几个老战友替牺牲的老班长一起在沙家坝收养的我，把我带到京城，由韦一山老同志养大。” “我和陈岩石总共也没见过几次，近十几年压根没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 “至于供我上大学更是空穴来风，我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参军入伍了，在部队上的大学，后来转业到地方工作。” 吴春林内心笑着点头道：“这个情况我了解了，沙书记！” 沙瑞金通过聊天的方式，向在汉东代表组织的吴春林说明个人情况，更一步撇清和陈岩石之间的关系。 吴春林：还说我无组织无纪律不？ 省公安厅内，侯亮平被带到了谈话室。 看着面前右边胸口别着公an部三个字的铭牌的一级警监、二级警监，同样还有一级警监祁同伟在旁陪同。 侯亮平自从进入禁闭室之后，提自己是祁同伟的学弟、祁同伟是他的老学长。 得到的是督察一句：“我们执行的就是祁厅长的指示。” 而后又提他是高育良的学生、他要找高育良反映。督察很是淡定的回复“別嚎了，这也是育良书记的指示。” 现在看着面前的三人。 侯亮平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在京城的几次审讯，他已经明白这群人没有一个善茬。 默不作声垂头丧气的坐在原位。 督察局贺局长开口道：“我代表公an部，有一个问题向你逐一核实。” “根据记录，你在吕州市督办黄金被盗案期间违规调动吕州市公安局警力，无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拘捕三创机械设备有限公司老板宗仁毅。” “具体情况说说吧。” “是陈海让我去核实的，都是他……” “陈海？那个陈海？” “汉东检察院反贪局局长！” “作为一名三级警监，你知不知道全国公安系统英雄模范的获得条件，知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人获得一级英雄模范称号、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执行任务牺牲追授的？” 侯亮平低头不语，他不知道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真的不了解这个…… 而后继续问道：“昨天，你有没有身穿警服去处理自己孩子纠纷？” “是！” “发给你警服是给你穿着去处理个人纠纷以权压人的吗？是让你穿着亮身份的？警衔是让你表地位的？” 侯亮平自我辩解的说道：“我当时便装因为被狗追弄脏撕破了，没办法穿才穿了警服。” 贺局长懒得扯，继续追问道：“你当时是否说陈岩石战争年代扛过炸药包、和平年代担任检察院的检察长，怎么处理他说了算？” “这是尊重老同志嘛。” “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有！” “你在警犬总队任职期间，擅自将警犬的名字改成明川、小艾等带有恶意侮辱性名称？” “其中还有两只要改成小同、小伟！” 说话的同时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的祁同伟，祁同伟先是心惊部里的人为何对汉东省公安厅的情况了解的如此透彻。 自己不掌握的情况，他们居然知道。 贺局长：这世界上想进步的人多了，副厅长想晋升从部里迂回转进是最合适的晋升途径。 逐步实现公安厅局长异地任职是高层正在推动的事情，没有部里点头怎么异地任职？ 小同、小伟的称呼，更是触及祁同伟内心深处的灵魂，如果不是部里的人在扬，他高低安排人给侯亮平上上强度。 第295章 真是整人的吗？ 陈小辉更是感觉他多少沾点心理变态，亦或者是刽子手转世。 抬头看到是樊二亮进来，陈小辉起身笑骂道：“怎么有空来汉东了？” 樊二亮自来熟的把包放在桌上坐下，笑着开口道：“辉哥你这儿需要我啊，最近手生，来汉东练练手。” 陈小辉用兄弟间调侃，略带嫌弃的开口道“你别笑，你笑我渗的慌。” 摆手示意送茶进来的沐云帆拿出去，自己起身去里间的冰箱拿了两瓶椰汁出来，丢给了樊二亮一瓶。 能在陈小辉这里喝上饮料的，无一例外都是从小就认识。 作为和王致远同样出身的陈家人，称呼辉哥只是尊称，实际上他已经34了。 陈小辉开口道：“这次是你负责审讯？” “他们给辉哥下绊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另外慧琳（樊二亮媳妇）也来了，她去找杨部报到去了，我忙里偷闲来你这坐坐。” 陈小辉内心为涉案人员涉案快点投胎。 樊二亮沉迷于刑讯这个行业无法自拔，是龙安部最顶级的刑讯专家没有之一。 更是有着五分钟的雅号，到他手里的人，基本上三分钟之内就开始交代了。 其媳妇原本是一名外科医生，不过在他的影响下已经转行了，目前同样从事刑讯工作，技术水平和他没有多大差距。 夫妻俩可谓是绝配。 程度今天忙的飞起。 儿子打架的事他也就听媳妇提了一嘴之后就没再问，昨天晚上开完会之后各方对接完以后太晚了，程度直接回办公室对付了一晚。 对着下属布置夜查任务，毕竟，最近光明区最近的夜间酒驾严查已经成为常态，以此调动警力最为妥当。 宋鹏举的人已经在虎啸山庄，以各种身份工作待命，同时省武警总队给程度安排的一个中队的武警，已经秘密部署到了光明区看守所旁边的武警中队的营区。 到区看守所的程度，看守中队队长队长立正敬礼道：“程局长您好，王参谋和高中队他们正在会议室待命。” 程度思索着想起上次的那个二拐，对着中队长问道：“我们局里上次发函给嘉奖的那个兵是几班来着？” “我打报告上去支队给他批了三等功，目前他是一排二班班长，” “那就让一排配合我们一起行动。” 本以为任务没戏的中队长听到这，满是激动的立正敬礼道：“是，首长！” 程度走进会议室，和总队的作训参谋沟通了行动细节，临走的时候中队长带着二拐过来给程度介绍。 二拐立正敬礼道：“首长好，上等兵丁明向您报到。” 程度回了个礼，拍着肩膀提醒鼓舞的开口说道：“好好准备，晚上表现好我代表市局找张支队给你请功。” “是，首长！”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但是现在这年代哪有那么多立功的机会？ 但是这次抓捕这么多人，随便捞两个就够立功了，更别提程度给他安排的配合抓捕对象价值还不低。 这边在准备各项行动！ 在禁闭室的侯亮平，经过上午的供述之后午饭吃上了高卢鸡大餐。 终于搞明白事情起因缘由的祁同伟，打电话给高育良汇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高育良冷静下来，开口指示的说道：“要是能说两句话就说两句吧，毕竟同学一扬。” 祁同伟不甘的开口说道：“我把他当同学他把我当同学了吗？去警犬总队给警犬起名字叫小同、小伟？” 高育良沉默了，沉默到不可置信的开口确认的说道：“不要把自己同志想的那么坏。” “贺局长和他谈话我就在旁边，他自己亲口承认的。”祁同伟冷笑着反问道。 高育良仿佛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就由他去吧，我们这些人为他做的够多了，你要有空给小艾打电话说一声。” “嗯！” 挂断电话的高育良内心很是复杂，这一连串的行动里可以说都是古怪，部里督察局局长下来就只为了侯亮平？ 明显的不可能。 就是下来个副局长主导调查，那都是高抬侯亮平了。 高育良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思索这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借题发挥二次砸钟。 还是说真因为以势压人没压住？ 光明小学的校长更是惶恐，侯亮平被带走她就感觉这事儿不一般，仔细品味陈小静的话感觉那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话。 回忆陈小静的气质，更是感觉不一般。 但是没下文了。 并且赵敬言和程天宇一起请假了。 特别是这俩学生那脑后有反骨的班主任，意味深长的告诉她，我也联系不到我学生。 心神不安的坐在办公室里，紧接着办公室门被一个中年人推开，光明区教育局长耿局长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校长立即谄媚的开口道：“耿局长，欢迎你莅临……” 耿局长抬手打断发言，开口道：“这三位个是区纪委的同志。” 听到这话，中年校长瘫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的事儿发了。 区纪委的办案人员走上前开口道：“走吧，贾校长！跟我们去交代你的问题。” “你弟弟已经交代了，一个入学名额明码标价20万，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书记来以后我没再收过，没有啊！”校长辩解的开口道。 耿局长冷脸道：“没有？那是没到新生报名的时候！” 至于陈东的班主任，的确没贪腐，那就没有被带走，不过副校长里面也有两个人被带走。 但是陈东和钟浩然的的班主任可不这么想。 侯亮平被带走，校长被带走，下一个是谁？ 她是没贪腐，可是收过几次家长礼物。 上课都没有精神。 …… 陈岩石的小院里，陈岩石悠闲的躺在石桌旁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随着几辆轿车停在门口。 汉东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袁志刚、干部监督处处长和老干部局局长带着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陈岩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对着老干部局局长打招呼道：“小孟你过来是干什么？” 孟局长懒得搭理他，正色开口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袁志刚副部长，这位是干部监督处严耀文处长。” “有几个问题代表组织和你落实一下。” 陈岩石听着这配置，内心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干部监督局虽说隶属组织部，可是职责却不是让人进步。 身后的一名工作人员打开本子，身后的年轻干部打开借来的执法记录仪站在一旁，确保画面可以完全录入。 陈岩石推辞的说道：“我都退下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能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的？” 严耀文直接公事公办的开口道：“陈岩石同志，我们需要核实一下你的入D材料，你的入D年龄是多少岁？”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的陈岩石，瞬间就精神恍惚，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了，这些人是要他陈岩石命来了。 起身开口道：“谈话一会再说，我去给你们倒水，这家里来客人了不倒水也不合适。” 起身就往房间走去，袁志刚看的一笑，眼神示意拿着执法记录仪的同志往房间门口站。 陈岩石回到房间哪里是倒水？拿着手机翻找着上次吃饭留下来的沙瑞金电话。 拨通后是白平安接的，白平安很客气的开口说道：“沙书记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您说，我做个记录向沙书记汇报。” “你去找他，我有要紧事儿要找小金子。” “我只能做记录！” “行行行，你” 旁边的王馥香，满是紧张的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干什么？” “来整人的来干什么？”陈岩石没好气的开口骂道。 袁志刚：整人？莫须有叫整人！ 铁证如山就叫为民除害！ 第296章 他会忘不掉你的 高育良看是陈岩石的电话，想拒绝又做不到拒绝，犹豫之下还是接通了。 接通之后笑着开口问道：“老领导，什么事儿啊？” 陈岩石“喂，高育良，组织部的几个人来要审我啊，说什么审查我入D材料，我是火线入的，他们凭什么审。” 高育良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但是他这个时候能做什么？对侯亮平下刀的就是亿分之二。 虽然来的是督察局局长，但是督察局长直属的是督察长，那是一把手兼任的职务。 对陈岩石下刀的是谁还不知道。 但是很明确的一点，他惹不起。 高育良笑着说道：“组织部毕竟代表的是组织，您行的正、作的直就不怕被调查。” “他们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凭空捏造在我这儿就行不通。” 陈岩石内心骂道：有没有问题禁不禁得起审查我能不知道？ 在房间里打着转踱步一会儿，思索有高育良的承诺也还行。 高育良：我跟你说的是官话，你得中译中。 走出屋子之后所谓的茶水也没倒，坐在哪里开口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严耀文重申的开口说道：“你参加组织是那一年，当时多少岁？” 陈岩石回忆着开口道：“云城JF.的那一年，当时到大界子山的时候……” 严耀文纠正的说道：“麻烦你说具体的时间，具体年龄。” “45.9，15岁！” “根据档案记载，你当年17岁，这个是什么情况？” 陈岩石一连串的高调车轱辘话，又是觉悟又是有牺牲精神，他们当年怎么怎么，一直讲不到正题，不说这是什么情况。 袁志刚重申的说道：“陈岩石同志，我们今天来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希望你如实简明扼要的回答问题。” 陈岩石面色不善的看过去瞪眼说道：“你这同志不要上纲上线，我说的都是当时的实际情况。” 陈岩石继续开口道：“当时我们那一代人都有奉献精神，牺牲精神，我呢不怕牺牲、敢于牺牲，为了参加尖刀班就说是17岁。” 严耀文索性换着策略开口道：“听说你热心为部分群众帮助解决实际问题，从而你这里被称之为第二检察院，是吧？” 陈岩石有些晕头转向，难道我想的不对？开口确认的问道：“这次谈话是为什么？” 袁志刚随机应变的解释的说道：“这就是正常的例行谈话。” 略微停顿过后，自顾自的说道：“马上组织阅兵了，省里按照上级有关单位部署，对省内参加过战争的老同志进行摸底，届时由上级邀请部分老同志现扬观礼或者参加阅兵活动。” 严耀文仔细一想，内心暗捧了一句：活该你当领导啊！ 袁志刚：我也负责这事儿啊，二合一嘛。 一句话打通了陈岩石的任督二脉，这个事情他新闻里也看到了。 陈岩石换了个态度，毫不保留的开口说道：“嗨，我呢就是喜欢为老百姓办实事发挥余热，这第二检察院都是他们的口碑，实际上我也没为他们解决多大问题……” 袁志刚、严耀文：要的就是你这回答！ 严耀文继续开口道：“那个合胜集团优惠政策，是您帮忙争取的吧？” “是啊，企业嘛，不能区别对待……” 陈岩石说的那叫一个彻底，冠冕堂皇的给所有事情披上了光明正大的外衣。 签字之后还送着他们一行人到养老院门口。 …… 陈清泉自从去了一次虎啸山庄。 内心对山水庄园的外语补习水平从优秀定义为了一般。 盘靓条顺情绪价值提供到极致。 常成虎：专业搞色诱的间谍你说呢？ 坐在对外友好协会办公室的陈清泉，那心里就跟猫爪一样，对虎啸山庄无比怀念。 思索着摸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难兄难弟。 原京州市政府副秘书长、现任京州市妇联度副主任秦奔。 作为同道中人又一起落难，这好东西必须要学会分享嘛。 打电话过去呼唤的说道：“晚上有空没，一起去学外语啊？” 秦奔满是苦涩的表情，大倒苦水的感慨的说道：“学外语？现在还有地方学外语？人家连顿饭都懒得管了。” “昨天我去山水集团吃饭，哎呦，那个脸色我是实在看不下去。” “这特娘的有些人忘恩负义，我们给她办了多少事儿？” “现在她拍拍屁股不见人了，打电话安排个局，那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子疏远。” “她特么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榜上祁厅，也就是个教语……” 说到这里秦奔硬生生的止住话题，换着说法开口道：“也就祁厅够义气，还和我们吃两顿饭一点儿不疏远。” “还有兄弟你，也还记得给我啊。” 陈清泉倒是内心豁达，浑身上下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思想。 陈清泉安慰的说道：“嗐，兄弟你也别太敏感了，说不定人家没那意思，就算有那意思谁让咱落魄了呢？” “不过现在至少一年二十多万工资领着，大几千的公积金交着，看病也同样报着，还没什么屁事儿来烦咱，咱该吃吃该喝喝呗。” “他不安排咱自己花钱玩呗。” “今天晚上我请客，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解解愁，那水准比山水庄园高多了！” 秦奔被说的意动，果断应下道：“那今天我就跟你去开开眼界。” 陈清泉说完就给常成虎打去电话。 常成虎听完内心都无语了：李奶奶的，本来是纪委上门，现在你是想巴依老爷伺候啊！ 还拉个伴儿…… 不过继续本着你敢死我就管埋的心态开口道：“行嘞，我给你安排好。” 旁边的反间一处副处长同样听到了电话内容，对常成虎笑着调侃道：“今晚过后，他俩估计这辈子得把你名字刻在脑子里面，做梦想起来都要骂两句。” 常成虎也混熟了，开玩笑的说的：“那不至于，另一个做梦骂的肯定是陈清泉。” 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出声大笑。 …… 李达康布置了京州市四不两直抽查专项行动之后来到省委，参加民主生活会。 说是民主生活会，其实和李达康的四不两直异曲同工。 就是个大家坐在一起等专案组给指示，方便随时安排收尾工作。 但是民主生活会上一开始，沙瑞金就开始了不务正业了。 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也可以说沙瑞金这是时间管理大师。 沙瑞金对着高育良开口道：“育良同志，我记得你当年从汉东大学步入政坛是从省检察院开始的吧？” 这话一出，吴春林听的内心无语：高育良刨你家祖坟了？什么事一股脑都往他头上扣。 文逸轩：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来汉东就追着高育良捅刀子，有事儿就让高育良背锅？ 高育良微笑着开口道：“是的，当年我到检察院任法律政策研究室主任。” 沙瑞金继续引导着问道：“当时检察院是那个同志分管政策研究？” 高育良如实的开口说道：“当时是时任常务副检察长陈岩石分管。” 毕竟这些都是有档案记录的，没法否认的实际情况。 第297章 内心的成见是最高的山 高育良听的心里一阵警铃大作，陈岩石不是你干爹嘛，你问我？ 是有人要处理陈岩石，你不愿意动手，你拿我当刀使？ 还是说你要保陈岩石，把我放在前边扛雷？ 但是组织部已经介入调查了，这个高育良已经了解到了。 思索之下，高育良回答道：“陈岩石同志对我省的法治建设，还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田国富顺势一脸求知若渴的追问道：“很大贡献具体都什么贡献啊？育良书记不妨展开讲讲嘛，政法工作都是以事实说话嘛。” 李达康听的都快笑扬了，这不是我说你据说书记的词嘛，你就这么活学活用了？ 高育良一时愣住了，他一个务虚出身的干部就没务过实，说话习惯空话套话和诡辩。 细想陈岩石有什么法治贡献？ 好像有没有什么贡献。 等十五大正式提依法治国，大力加强法制建设的时候，陈岩石退休了。 高育良敏锐的发现自己步入了沙瑞金给他的死胡同，无论他怎么评价陈岩石都是错的。 沙瑞金就是要对陈岩石动刀。 陈岩石好，你是陈岩石的代言人加帮凶，借势一起处理了。 陈岩石不好，那你说不好了，那么你作为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代表省委去处理吧。 高育良发动诡辩功底，偷换概念，把群体和个人的概念偷换，群体功劳和个人功劳混一起。 开口说道：“八十年代司法系统的重建就是他们那一代政法工作者主导完成，形成了现在的司法行政体系嘛。” 沙瑞金听的内心满意极了。 这概念偷换好的，那群大爷就是拿着陈岩石给脸上贴金的事儿说事。 你只要愿意贴最好。 沙瑞金止住话题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们在下一次常委会再展开讨论，今天的民主生活会呢，主题围绕这个作风问题展开……” …… 光明区公安局指挥中心内，程度站在指挥席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各个小组的调动部署画面。 在程度左右两边站着的分别是汉东省武警总队少校作训参谋、安全厅反间一处处长。 这里论规模不如市局指挥中心，但是论科技含量和先进程度，省厅也比不过。 设备是高显杰将一套多余的设备以支援地方建设的名义送给光明分局的。 程度拿起话筒强调道：“时刻谨记注意保密纪律，各单位到达指定地址之后静待指令，待命令下达之后，迅速坚决出击。” “各单位依次汇报是否到达指定位置？” “一组到达指定位置。” “二组到达。” …… “十二小组到达指定位置。” 程度开口指示道：“各单位原地待命，行动过程中注意自身安全，遇到持械反抗允许使用武器。” 程度说完对着身旁的二位问道：“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宋鹏举：“没有！” 少校干脆利落的说道：“没有！” 程度按动开关对着摄像头，接通专案组汇报的开口说道：“报告杨部长，行动一组全部到达指定位置。” 黎明专案组指挥屏幕上，赵东来的汇报声同样响起：“京州市各关卡警力封锁警力到达指定位置。” “保持联系。” …… 寂静的海面上，一艘豪华游艇上，何阿四拘谨的站在对面，汇报道：“我们各方面进展的都不错，唯独对你给的一号人物始终没有进展。” “其它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如果我们能够控制了他，能得到的超乎想象。”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白人的眼里尽皆贪婪之色。 何阿四在这里和他的主子在做汇报。 …… 随着民主生活会也即将结束。 沙瑞金话锋一转开口道：“向大家通报个情况，由龙安部和公an部指导督办的特大涉间案将于即将收网，其中更是涉及多名汉东省干部。” “我和文省长请大家移步省公安厅指挥中心观摩行动，大家亲眼看看他们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同时对可能发现的问题查漏补缺。” “现扬协调、现扬办公！” 高育良听的都麻了，你们特娘的是干嘛？ 去省公安厅观摩行动？ 祁同伟怎么没跟我汇报？ 沙瑞金有些不舒服的看了眼李达康，补充的开口说道：“达康同志你就不用去了，去负责主持京州市各单位配合收尾工作。” 李达康：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不好听。程序化的回答道“好的，沙书记。” 祁同伟正在和贺局长交流今天督察行动发现的问题。 贺局长作为警务督察局局长，既然下来，就不可能只因为侯亮平。 汉东省厅的各项工作，都在督察之列。 秘书推门进来汇报道：“祁厅，部里刚刚共同下发命令，要求省厅服从“黎明”专案组指令，按要求派出警力配合行动。” 祁同伟：“黎明专案组联系我们了吗？” “没有。” 祁同伟起身对一旁的贺局长开口道：“贺局长，我们要不一起去指挥中心？” 贺局长很干脆的开口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吧。” 贺局长：黎明专案组成员就在你对面坐着你不知道吗？ 正准备去指挥中心，坐在考斯特上的高育良按照沙瑞金的指示，拨通电话不等祁同伟开口，直接说道：“祁厅长，你现在在省公安厅吗？” “在的，育良书记！” “嗯，省委指示你务必配合黎明专案组的相关行动，省委领导马上到公安厅。” “好的，育良书记。” 等祁同伟走进省公安厅指挥中心的时候，邵东平已经在指挥的岗位上了，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安全系统警服的二级警监。 看祁同伟过来，邵东平介绍的开口道：“这位是省龙安厅的岳副厅长，代表安全系统和我们省厅协调黎明行动配合问题。” 祁同伟听的有些愣神，心想这什么意思？ 邵东平：我能有什么意思？按上级指示开展工作呗干什么？ 祁同伟压下疑惑，笑着伸手道：“你好，我是祁同伟。” “这位是……” 说话的同时，一旁的指挥中心值班领导已经收完了所有人的个人通讯设备。 过来汇报的说道：“各位领导，个人通讯器材已经集中统一保管。” 邵东平对着祁同伟询问道：“接入黎明专案组的指挥频道吧。” 祁同伟要现在不知道邵东平本来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他的智商是负数。 他现在没时间和邵东平掰扯。 开口指示道：“专案组那边有指令，东平你协调各单位配合。” “好的，祁厅。” 而后祁同伟风风火火的快步向楼下走去，准备迎接到来的沙瑞金一行人。 随着两辆考斯特停在大楼平台。 沙瑞金、文逸轩分别从两辆车带头走下来的时候，祁同伟快步上前打招呼道：“沙书记好，文省长好。” “欢迎各位领导莅临省厅指导工作。” 沙瑞金开口批评的说道：“工作要分清楚主次，把这迎来送往的精力放在工作上，那么我省的社会治安肯定可以大幅度提升。” 沙瑞金说话的同时连停留都没有，径直往大楼里走去。 就这一句话就漏了底，身后的人内心各异的跟在后边往里走去。 文逸轩：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啊。 高育良：我们汉大帮掘你家祖坟了吗？你这么针对我们？无时无刻的针对！ 吕振强：杀人不过头点地，把人送进去是你手腕硬，这样找机会就训人过分了。 吴春林：如果祁同伟不下楼欢迎，你是不是又得说眼里没有省委没有组织？ 田国富：沙书记，我就喜欢你这给汉大帮鸡蛋里挑骨头的细致劲。 …… 第298章 早就？？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处理？ 市局办公室主任在楼下等着李达康。 李达康快步上楼，进了京州市局指挥中心之后，孙海平、陈小辉、孙连城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 四个人和赵东来站在一起看着行动画面。 李达康过来之后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关切的开口问道：“行动准备工作的怎么样了了？” 赵东来信心十足开口道：“一切正常，行动马上开始。” 没那么多客套，谁的心思这会儿都不在客套上边，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谁也没功夫瞎扯淡。 李达康对着小金指示道：“你现在通知世平和树立赶到这里来。” …… 沙瑞金一行人走进省厅指挥中心的时候，看着邵东平和督察局贺局长、龙安厅岳副厅长三个人站在指挥席。 邵东平气定神闲的拿着话筒向各个地市公安局和行动小组传达着指示，指挥行动配合任务。 祁同伟的内心很迷茫：我还是厅长吗？ 邵东平感受到一行人进来，转身向后立正敬礼汇报道：“汉东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邵东平正在配合黎明专案组调动警力，请领导指示。” 贺局长、岳副厅长同样敬礼。 不过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人家贺局长，虽说是局长，级别正厅，但是人家的顶头上司不一般，哪位亿分之二的男人。 沙瑞金发动一把手技能发动，开口发布指示的说道：“嗯，继续指挥。” 邵东平开口回答道：“是，沙书记。”不过邵东平没动，继续等待指示。 文逸轩开口道：“按专案组指令指挥，我们今天只是观摩，不发表意见。” “是，省长。”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继续指挥道：“岩台市公安局，这里是省厅指挥中心，韩进忠副厅长是否到达吕州市公安局。” 大屏幕快速切换到吕州市指挥中心，韩副厅长和岩台市公安局政委出现在画面里。 韩副厅长汇报的说道：“报告指挥中心，我已到达岩台市公安局指挥中心。” 马上画面缩放，省公安厅另一位副厅长出现在画面当中：“报告指挥中心，我是张进民，我已到丰州公安局指挥中心。” 赵东来汇报的开口道：“报告指挥中心，京州市公安局警力，已经按行动方案全部进入指定地点。” 祁同伟站在一旁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什么情况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 韩进忠和张进民一大早打招呼说是调研，你们这是调研？ 高育良推动的指示道：“祁厅长，我们在这看就行了，你去你该去位置。” 祁同伟应了声：“好的，育良书记。”走上指挥席，站在了C位。 海面上，二十多个小点向着不远处随浪飘动的游艇游去，到达附近之后拿着攀登装备奋力一甩，绳爪稳稳的抓住上边。 穿着潜水服的黑影快速向上攀登。 漂浮在海面上的蛙人拿出通讯设备简明扼要的汇报道：“黎明一号，蛙人小队目前已开始登船。” “好的，黎明一号收到，按计划进行。”黎明指挥部的杨千帆看着登船画面汇报道。 而后拿起话筒道 ：“命令，海警、直升机全速向目标靠拢。” …… 虎啸山庄。 陈清泉带着秦奔即将开始最后的疯狂。 电梯里的陈清泉，自吹自擂的对一旁的秦奔介绍道：“我给你说啊，这里的老师那质量是真的高，保证你来一次肯定忘不了。” “真好玩下次我请。”秦奔大气的说道。 两人出了电梯，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一排按俩人要求选出来的要求。 秦奔感觉这陈清泉是真兄弟。 这质量，没得说！ 秦奔按自己的爱好选了位私教老师，恋旧的陈清泉依旧是上堂课的老师。 毕竟，上堂课好多新的知识点等待复习呢。 陈清泉满是大气的开口说道：“我们先学，这里的表演也挺精彩的。” “什么表演啊？” 陈清泉用男人都懂的表情开口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嘿嘿，那我可等着了。” …… 沙瑞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看着大屏幕，其它常委都没有做声。 给到省厅的画面，四架直升机盘旋在游艇上方，巨大的探照灯照的整个海域亮如白昼，几艘海警船已经高速驶来。 看着指挥中心大屏幕上不断展现在汉东各个地方各个行动小组的力量配置。 看着各个行动小组的公安干警、武装到牙齿的龙安局特别突击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沙瑞金内心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有多大，所有人都在猜测。 沙瑞金想着想着又歪了，内心感慨如果他也能在高育良和祁同伟不知情的情况下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行动。 那么赢起来易如反掌！ 祁同伟不禁扪心自问：我还是厅长吗？你们背着我干出这么大动静？ 赵东来：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邵东平：我不是告诉你了嘛，那天闲聊我告诉你近期需要配合安全系统的一个行动。 你让我看着协调，我就协调了啊。 祁同伟：你是现代人不是春秋人！ 他们平时扔过来配合扫尾的事多了，我能知道是这样？ 行动，一直在有条不紊的继续，整个汉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的巨幅显示屏分为很多小块。 随着杨千帆简短有力的“行动”命令下达。 各地的行动正式开始。 隐蔽在行动目标附近的警力快速出击。 虎啸山庄内。 秦奔和陈清泉的外语课堂学的激烈无比的时候，一辆辆警车鱼贯进入。 虎啸山庄的工作人员，神情玩味的拿出兜里的手铐，对一旁的工作人员道：“戴上吧。” 意图反抗的被无敌铁拳无情镇压。 外语楼内，随着武警队员突入。 陈清泉骑马骑是最是激烈，随着滴的一声门禁刷卡声响起。 几名武警队员进入陈清泉的房间。 正在助人为乐帮助外语老师推车的陈清泉回头看到这一幕，瞬间翻身倒床。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一名武警持枪警戒，另外两人已然上前一棍子抽在洋马脚腕，紧接着一棍子抽在胳膊。 而后快速上前反扣控制。 动作丝滑到极致。 陈清泉一丝不挂的瘫坐在床上，连拉被子遮住都忘记了。 脑袋里就一句话：我翻天条了吗？ 不过毕竟是拥有法律条文解释权的男人，短暂的愣神之后撇清的说道：“我和她可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正经生意人。” 旁边的武警战士一棍抽在陈清泉的身上，冷声道：“你生意人个锤子。” 拿出手铐丢过去开口道：“你也会戴，就自己戴上吧。” 同样的一幕也在秦奔的房间上演，秦奔学习态度明显的不端正，居然还躺着。 观音老师被冲进来的武警战士两棍子放翻。 …… 这个画面同步出现在省厅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之上，从陈清泉进入画面，祁同伟心凉了。 这位兄弟怎么都救不了了。 不过他旁边的人还是有涵养的，安静的看着大屏幕。 仿佛在抓一个陌生人。 高育良的身边就不一样了，他旁边的据说书记阴阳着开口道：“育良书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第三个个画面那是京州市的陈清泉的吧。” “据说他可是你最喜欢的秘书。” “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这可是真够友好的……” 说罢，田国富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的高育良。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高育良眼神冰冷的开口道：“干部的违规违纪问题是纪委负责吧？” 田国富的听说、据说、我早就的被动技能被触发，开口道：“我们纪检部们早就……” 高育良打断田国富发言，顺势冷脸开口骂道：“早就？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处理？提前处理了也不至于在这丢人现眼。” 沙瑞金发挥他一把手权力，难道高育良的三把手没权力了？ 平时跟着沙瑞金在常委会赛脸就算了，现在给人脸上整黄汤高育良可不惯着他。 高育良作为省委副书记，批评个常委的权力还是有的。 吴春林报逼迫之仇的开口道：“还是京州的组织部门工作得力，把这两个人从主要岗位调离了。” 吴春林在说话的同时，往文逸轩身后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第299章 难兄难弟终反目 大屏幕画面上同时播放着陈清泉、秦奔两人的现扬画面，也许是大屏幕操作人员是刚入行的新人，对这些画面见识度不够。 凭借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将其在指挥中心大屏幕上放大了一丢丢。 李达康看着陈清泉和秦奔俩人的事情，脸色铁青到难以直视。 虽说现扬学外语的人有五个，但是正在学的就只有他俩…… 直到看到那名武警战士一警棍抽下去，李达康内心感觉舒服了不少。 对着一旁的赵东来开口道：“东来。” “李书记。” 李达康指着屏幕道：“陈清泉边上的那个战士看着就信仰坚定、眼神里透露的都是完成任务的坚定信念。” “并且在刚才的行动中果敢、迅速，这样的好同志应该立功嘉奖，你之后和市武警支队联系一下，为他请功。” “在本次行动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同志也是一样的，你负责落实名单由市委组织慰问。” “好的，李书记！”赵东来记下道。 随着画面切换到另一处，程度点名的那位武警战士，程度给他安排的是重头戏。 京州某写字楼的高端旅行社 穿着物业制服的女警敲门之后，里面传来一句：“来了。”女警退到一边。 门刚打开，丁明带头突入房间，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向胸口之后，继续往里突击。 后边的武警战士跟上控制。 行动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清点的之后丁明才后知后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虽说只有两个人。 但是在老板何阿四的办公室的衣柜的手提箱里放着一支FN57手枪和现金、黄金、好几本护照…… 柜子旁边放着大量的现金，另外还有不少的致幻剂和其它精神药物。 两名女嫌疑人被铐起来蹲在原地。 丁明按动电台汇报道：“报告指挥中心，二组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两名嫌疑人已经控制、现扬查获手枪两支、致幻类精神药物一批、现金一批。” 程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指挥中心收到。” 对这些程度压根不意外。 根据前期侦查布控工作，程度很明确的知道这里有什么，同时也明确知道这俩人不会用枪。 枪的主人何阿四已经在海上被抓捕…… 诸如此类的扬景各处都在上演。 各个小组纷纷汇报任务完成。 特别是各个已经被拉下水的人，沙瑞金看的是真的头大。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算龙安部工作。 大屏幕上另一处洗钱据点的行动就直扣沙瑞金的灵魂深处了，更暴扣在祁同伟头上。 京州的一处豪华别墅里 办案人员正在清点，整箱的现金、黄金被搬出来摆在地上，一堆银行卡、银行账户…… 上次的银行案涉案金额虽大，但是那都只是数字，这是明晃晃的现金。 按立方米计算的现金。 岩台市公安局已经出现在了位于岩台山里的一个大型赌扬。 这里同样是他们的据点。 武警岩台支队配合省龙安厅已经将里面的所有人全部抓获。 赌桌上成堆的现金极具视觉冲击力。 沙瑞金面色抽搐，他没倒在原地已经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这个事情上面绝对在关注。 他在想该怎么给上级解释。 汉东省两位主官需要为汉东的一切负责。 人家文逸轩不需要，这些是文逸轩代表汉东配合上级查出来的。 沙瑞金作为一把手在汉东做什么，是怎么把汉东治理成这样的？ …… 光明区的奢华公寓 汪晴雪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追着剧，茶几上还放着一堆精致的茶点。 王致远带着几个手下敲响了她家的门。 随着房门打开。 王致远并没有动，身后的人进去之后该控制控制，等王致远进去之后一个年轻小伙汇报的开口道：“王队，已经控制，家里就他一个。” 汪晴雪故作镇静的开口道：“王主任，你这是干什么？” “别自作聪明的明知故问，我能来什么事你应该明确。” 王致远从旁边的属下手里借过警棍对着她肩膀就是一棍子砸下去，烦躁的开口道：“就你那傻逼操作，简直是没把我王致远当人看。” 汪晴雪被抽的瘫软在地上。 一行人没有任何表示，全部都是安静的看着她尖叫抽泣，没有任何的同情。 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挑战他们这几个人的极限。 换过神来汪晴雪，一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疯狂的喊道：“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你凭什么闯进我家里打人？” “我要向陈书记反映你的所作所为，哪怕是警察，也不能随意打人，我要报警，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汪晴雪后边的的话被王致远的死亡凝视全瞪了回去。 介绍的说道：“给你科普一下啊，警察抓的人叫嫌疑人、罪犯。” “我是军人，我抓的人叫俘虏。” “而你，间谍！不在战俘优待范围！” 说罢王致远又是一棍抽在另一个肩膀，完了摆手道：“我这人心善，你们带进去给她解解惑，只要还能动弹就行。” “是，王队。” 虎啸山庄里随着行动结束，陈清泉和秦奔两个不涉及间谍的被放在了最后。 至于其他人，那自然是带到该去的地方，樊二亮夫妻俩的夫妻店已经准备开始营业了。 秦奔已经搞清楚情况了。 这地方不是间谍就是龙安警察。 蹲在原地的秦奔看到两名武警战士押着陈清泉过来，秦奔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连自己现在被抓了的事情都短暂忘记。 愤然起身开口骂道：“陈清泉，你特么就是个蠢货王八蛋。” “还特么精彩表演。” “这就是你说的精彩表演？” “精彩，真是太特么精彩了！” “你特么就该死女人身上！” …… 这么精彩的剧情，在扬的所有人都不忍心打断，直到秦奔越说越激动，准备起步上前近身攻击的时候。 旁边的战士砰的一棍下去控制住秦奔。 陈清泉满是无辜的开口道：“你们演的挺好啊。” 这一切，同样出现在了指挥中心大屏幕上。 高育良恨不得去现扬刀了这俩人。 太丢脸了。 汉大帮的名声全被这俩人丢完了。 对于大多数男人，PC这事儿，在没被抓以前可以喊兄弟组队参加，甚至攀比分享，但是被抓以后那就是道德沦丧、品行低劣…… 他俩被抓了，还是在警察窝里PC被抓…… 名声已经成为-∞ 很多事情亦是如此。 就比如贪腐，回扣、返点、茶水费等等之类的事情在某些行业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谁能收这些在没被抓以前甚至被奉以地位高、权力大、有能力、混的好之名。 但是被抓了之后就话风突变，齐刷刷的表示这人该侵猪笼十恶不赦…… 第300章 高育良敷衍 从查问题改为定点抓人。 光明区教育局耿局长也跟着安全系统，把光明区的两个外籍学校取缔、关停，涉案人员统一集中关押。 他从当上教育局长开始，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抓好几波人。 抓捕行动全部顺利结束，樊二亮的行动也开始了，何阿四和他的几个上线已经被直升机带到京州。 樊二两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走进审讯室。 开始了忙碌正事儿。 王致远的两个手下押着浑身无力的汪晴雪也到了这里。 白慧琳看着面前靠拎着才能站直的汪晴雪满是嫌弃的开口道：“你们干活儿也太糙了，刑讯是一门艺术，艺术懂不懂，知不知道什么叫艺术？” “只靠电警棍能有多大用？要是靠电棍能解决就没有刑讯学。” “你们俩回去一人写份检查给王致远，看看他带的都是什么兵。” “粗俗！” 带人来的俩人：我俩就不该来…… 而后，白慧琳人畜无害的笑着对着身后的属下吩咐道：“把她先关起来，我等下亲自审。” 何阿四正在审讯室体会白慧琳口中的艺术。 何阿四哪位CI阿的上线，享受的艺术更为的高雅…… 而这行动，不止在汉东一地上演，其余各个地方锁定的人都在抓捕。 沙瑞金回到家里，像被抽了筋一样无力的躺在家里，他清楚的认识到汉东已经快玩砸了。 赵家的皮毛还没伤到，他已经快顶不住。 今晚的事情必须给上级一个完美合理的解释和交代，被问责是肯定的了，但是问多大？ 赵老的事情也得解决，军方那帮人是个顶个的和蔼可亲、通情达理。 他们的理念的就是，你既然不给说法那就不用给了，我们自己会有说法。 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难解决。 祁同伟虽然还在省厅，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无力感，这一直忙着追求进步各方活动。 结果现在“家”被偷了。 之前长反骨的只有赵东来。 现在长了反骨的还有常务副厅长邵东平，副厅长韩进忠、张进民。 公安厅班子总共才11个人。 去掉一个省纪委派来的纪检组组长、现役的警卫局局长、凑数的汉东警官学院院长。 拢共就8个人…… 四个人有反骨。 祁同伟扫视着周围人，满是窝火的对一旁的办公厅主任问道：“章立信呢？作为副厅长，厅里这么大行动他到现在不见人？” 旁边的办公室主任汇报的说道：“章副厅长说他目前在黎明专案组配合工作。” 祁同伟：****** 累了，毁灭吧。 反骨最重的就是章立信，其他人走之前好歹敷衍的找个借口，章立信是直接不见人了。 祁同伟内心不舒服，高育良的内心同样是不舒服，满是疲态的回到家里。 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思绪万千的复盘起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行动为什么绕过祁同伟？ 这到底是什么信号？ 除了沙瑞金想干掉汉大帮，是不是上级也想干掉汉大帮？ 思绪万千之际，吴老师披着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满开口道：“育良，今天晚上那会怎么一直警车在响？” 高育良叹了口气道：“上级部署的有一个大行动，抓了不少涉及间谍的。” 吴惠芬点了点头，这事儿和她没关系。 高育良继续开口道：“陈清泉那混账也被抓了，他竟然跑到虎啸山庄PC，那地方除了间谍就是龙安系统的反间人员。” 更是气愤的骂道：“通过执法记录仪在省市两级公交系统的指挥大厅现扬直播。” “所有的省委常委都看在眼里。” 吴惠芬听到陈清泉PC，当即脑子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是说陈清泉PC？”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陈清泉PC了？他Pc，他……” 高育良连忙扶住拍打后背，拿起桌上水杯过去给喂了两口水，好半天吴惠芬才缓了过来。 嘲讽的苦笑着嘟囔着：“陈清泉PC？” “这女人，这女人一主动啊，男的就经受不住诱惑。” 高育良无语的开口道：“是、是、是，你没事儿去早点休息去吧。” 吴惠芬才不会去休息，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高育良讨论政治，并且提出自己的意见，最在乎的莫过于汉东省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头衔。 收起刚才的情绪开口道：“你是说陈清泉是在上级部署的行动里抓得？这对你有没有影响？他可是你曾经的大秘啊？” 高育良无语道：“他只是PC，又不涉及间谍，由京州市局依照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理。” “你去睡觉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吴惠芬还想继续讨论，但是看到高育良不耐烦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止住话题上楼休息。 高育良继续点上根烟。 看着手机上祁同伟打来的电话，高育良烦躁的接通电话：“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不行吗？” 祁同伟谨慎的试探着开口道：“老师，我是有点困惑想问问老师，您说上级这次避开我是什么意思？” 高育良沉吟片刻，宽心的说道：“龙安系统有自己的运作程序，他们可以要求任何一级的公安系统配合办案，各级公安机构无条件配合。” “省厅负责和龙安系统对接的一直是东平同志，这次提前和他联系也很正常。” “龙安系统的工作，需要保密的太多，在没得到授权之前谁敢乱说？” “再者说，公an部的命令，不就是直接发到省厅指挥中心的嘛，你不要多想。” 祁同伟继续不甘的问道：“那这次沙书记和文省长指示邵东平指挥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扬呢？这……” 高育良：“省里目前对你的工作没有任何的调整计划，好好工作，别胡思乱想。” 祁同伟不甘的开口道：“老师，我……” 高育良不耐烦的开口道：“我什么我？你不下楼在指挥岗位上，谁能让你下来的？工作颠三倒四的不知轻重？这么大的案子你不在指挥位置上，下来干什么？” “省厅的几个副厅长你指挥不了？把你安排在厅长的位置上，你就是这么工作的？产业化的洗钱、赌博被部里挖出来光彩吗？” “不要一味的想着拉关系走捷径，心里不要全是升官进步，为群众干点实事吧，同伟！” 第301章 方向错了就都错了 普遍都有俩特性 一是喜欢自己骗自己个 二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愿意相信，到了无力改变的时候，都会往最好处想。 祁同伟听着高育良的话，也感觉高育良说的有道理，虽然没有全信，但是已经信了不少。 不是祁同伟分辨不来什么情况，而是他想听假话愿意听假话，或者说目前这种境地啊，他不得不信着可能性无限接近于无的假话。 为什么愿意信假话？ 因为真相他已经无力改变。 高育良挂断电话。 长叹一声又点上一根精神粮食，回忆着自己怎么到现在，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文人？ 什么是文人？ 自命不凡多是文人！ 文人普遍认为自己最强！ 并且文人经不起捧，就算能经得起第一次，但是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呢？ 他想起了高小凤的一声声的高书记您真学识渊博，真比我懂得多…… 想起了赵瑞龙的权利诱惑。 不是他高育良意志不坚定拒绝不了，大多数人基本都拒绝不了，除非自己本身不缺。 步入仕途都想当清官为万民立命，很多没经历过的人都口出狂言自己能抵挡诱惑。 但是当一箱箱红票子摆在面前，一位位按爱好培养的女人送在身边，能拒绝几次？ 一群连按摩店女技师的加钟、办卡都拒绝不了的人，说自己能拒绝官扬的诱惑？ 普通人不贪的本质原因，是没人送。 一根烟让空气抽了大半，高育良细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任老领导陈岩石。 而后又想起了沙瑞金、文逸轩、同样也想起了光明区的陈小辉。 他们都是在汉东极具很有代表性的人。 最后化作一声感慨，长叹道：都是命好啊。 起身在客厅难免愁容的踱步，他在想他和李达康的区别，外人眼里的赵家人。 但是他在赵家眼里和李达康有本质区别。 一个是正规培养起来的嫡系亲信，一个是用把柄要挟控制的手下。 类似于古代的亲兵和壮丁。 打起仗来谁先没？ 所有的一切，高育良都化作一声长叹。 自认为奋斗到了省三，有资格更省一也有资格争省三，自认为自己已成为执棋人，到头来发现自己依旧是棋子，无关紧要的棋子。 高育良都有些道心崩碎。 秦奔从在虎啸山庄押上警车之后，一直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陈清泉就是个蠢货。” 直到两名警察走进来给他做笔录的时候还是一直念念有词。 警察正色道：“姓名” 秦奔都下意识的开口道“陈清泉。” 警察一愣，看向对面的秦奔，秦奔意识到自己说岔了，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说岔了，我叫秦奔。” 而后嘟囔的补充道：“都是陈清泉那个蠢货害的。” “对自己PC的事情有没有异议？” “你们都抓现行了我能有什么异议？”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你处以罚款5000元、拘留十五天的行政处罚。” 秦奔干脆的说道：“嗯。” 而后补充的开口问道：“陈清泉那蠢货是不是得比我重？他喊的我啊，是他给我介绍的那个地方。” “他是不是涉嫌那个介绍卖Y？” 警察无语的开口说道：“他不涉嫌，没有从中获利。” 秦奔失落的低下头，继续嘟囔道：陈清泉那个蠢货。 而陈清泉交代完自己PC之后，先是感慨了一句说道：“你们演的挺好啊。” “不过有个事儿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跟秦奔解释一下，我真不知道那地方都是你们的人，我不是故意坑兄弟……” 警察满是无语，这会儿还惦记自己是不是故意，打断说道：“通知家属通知谁？你父母？还是你姑娘？” 陈清泉：“通知我妹妹成不？” …… 随着次日的初阳升起 又是崭新的一天，陈小静和刘思雨俩人在厨房忙活着给陈书记准备早饭。 洗漱完出来的陈小辉，坐在餐桌上对着厨房里面喊道：“你俩大清早折腾啥？随便吃点儿得了呗。” 厨房里的陈小静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可别，说了我来负责早饭肯定得做好啊。” 顺便打招呼的说道：“哎，对了，明月约我和嫂子打算去戴河玩几天，调整调整心情放松一下。” “嗯，去了照顾好你嫂子就行。”陈小辉无所谓的回答道。 刘思雨端着熬好的粥出来开口说道：“大概也就三四天时间吧，妈和我妈这两天也在。” 下楼的时候王致远满脸的轻松，陈小辉笑着打趣道：“今天这么轻松？” “不用骗傻子了可不就轻松，另外那个汪晴雪父母程度安排人拘捕了，汪晴雪从何阿四那里带的钱放在老家，一部分存在父母卡上，她父母也知道，涉嫌掩饰隐瞒犯罪所得。” “嗯，就按这个正常处理就行，今天先去市委，上午开常委会。” “嗯，好的，书记。” 京州市委常委会会议室！ 李达康坐在主位沉声开口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上级和市委三令五申……” “失职啊，我这个市委书记失职！” “手下的干部PC，在部委省厅市局的各级公安指挥中心现扬直播，丢人从京州直接丢到京城了。” “其中的陈清泉和洋妓nv说，说自己有法律条文的解释权？” “接下来会干什么？不是龙安的同志现扬制止，我敢说他肯定被拉下水叛变投敌。” “张书记，宣布你们纪委的处罚结果。” “按照相关规定，对陈清泉、秦奔等人给予开除D籍、开除公职的处分。” “大家有没有异议？” 众人齐刷刷的举手表决。 京州在开常委会讨论，那是京州的班子现在已经团结起来，放下内耗共同致力发展。 但是省里不一样，省里大大小小的全都是斗争，都想把对方干趴下。 沙瑞金痛定思痛之下。 打算做出妥协，借助刘家堡让自己从目前的两大困境中过去。 给赵老一个交代、给上级一个交代！ 早上天没亮就是一堆的问责电话。 沙瑞金和文逸轩俩人在办公室相对而坐，沙瑞金开口道：“省作协党组书记田封义已经到退休时间了，让祁同伟过去吧。” “公安厅厅长呢由邵东平接任。” 文逸轩心想你可真是打了手好算盘。 拿这种需要我帮忙才能争取才能完成的事情给我当好处？ 拿板上钉钉的事情送人情？ 你但凡改掉过河都想屁股沟夹点水的思想。 都不至于这样！ 当即拒绝的说道：“这么调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作协虽说是正厅级单位，但是差距还是不小。” 沙瑞金自然知道这事儿不是真拒绝这事，而是要谈，要足够多的好处。 沉吟着开口道：“岩台市副书记贺敏文和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已经被检察院依法拘捕，汉东的干部你相对熟悉，你来推荐吧。” “公安厅长由分管政法的副省长担任，邵东平直接担任副省长不太合适，先担任省长助理、入省政府班子吧。” 沙瑞金当即一喜，文逸轩只要松口了就是有的谈，能谈就好解决。 祁同伟忙活着要常委会推荐副省级？ 最大的推荐，就是担任省长助理入省政府D委班子。 这是标准的副省级预备役，担任了这个不用打报告推荐，上级自然而然会考察晋升。 省长助理由谁决定，不言而喻吧？ 说是常委会讨论表决，但是这个岗位人选只要提出来，99.999%都是直接通过。 没人反对触霉头。 第302章 田国富等不及了 李达康开口道：“有个事情啊我跟你沟通一下，你们区里是不是接收了ST电卡和云岭石油的部分股份？” 陈小辉开口道：“是的，两家股份各占比在49%，具体经营由汉东油气集团负责，区里只参与重大事情决策。” 李达康也只是随口一问，收不收对他而言没有关系，他也早就明确知道。 而后补充的开口说道：“沙书记昨天在省里和我提起，要求我们对山水集团进行税务问题进行核查，当时呢我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 “毕竟是你们区里的公司，怎么决定由你来做决定吧，毕竟涉及的方面比较多。”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我个人意见是暂缓吧，要查也得拿出来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能说查就查。” 李达康不经意的发牢骚道：“前两天我呢和连城谈起个家事，也想麻烦一下小辉你，私下里打听一下连城同志的意见。” “我的意见呢是尊重两个孩子的想法，做父母的嘛，不能把意见强加到孩子身上。” 陈小辉对此也没什么看法，点头道：“那我回头问问，有消息和李书记说。” 李达康开口道：“那行，晚上我请你和思雨同志到家里面吃个饭，这家事儿麻烦你也不好意思，这两天我看你妹妹也在，也一起吧。” “既是感谢，也是关心班子成员家庭嘛。” “行，那我们准时到。” 等陈小辉回到区里。 区委办主任战战栗栗的走了进来，自从知道汪晴雪被抓，还是因为间谍案。 他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手下出贪腐都无所谓，那个单位都有，但是这个间谍…… 陈小辉看他这个样子，平时工作都是尽职尽责的，也明白换谁在他那岗位都是这个样子。 没好气的说道：“别一天天的只知道抓具体工作，忘记内部的思想教育，也就是致远发现的早，不然你一个渎职是跑不了的。” “你去写份检查，下次常委会做检查。” 被骂了两句的区委办主任感觉浑身上下倍舒坦，正色开口说道：“明白，陈书记，我一定深刻检讨。” “嗯，去忙吧，另外你通知教育局耿局长和分管教育的方区长一起过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他俩。” “好的，陈书记。” 汉东省常委会议室 一众常委心态各异的坐在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三把手高育良，临开会前他收到了新的会议议题之后，心情就不好了。 邵东平接任祁同伟成为公安厅长，虽然在高育良的心里早就有预料，但是他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快。 这个议题若是通过，自己那位现在一心进步的学生，会是什么反应他自己也预估不出来。 自己哪位认为自己能上天的学生，会如何缠着自己要求二次调整？ 高育良现在感觉无比的头疼。 文逸轩和沙瑞金先后走进会议室。 万年不变的学习是第一要务，沙瑞金破天荒的把本该属于高育良带领学习的事情还给了他。 从沙瑞金来就沙瑞金亲自带领。 但是今天交给高育良了。 心力交瘁的高育良，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开始带领班子成员学习上级的文件精神和领导的重要讲话精神。 也就是有教授讲课的功底在，不然心里想着事儿的高育良大概率会出错。 虽然没出错，但是给他的思考时间不多。 随着学习结束，沙瑞金就开始讲述道：“昨天大家也都在省公安厅观摩了整扬行动。” “规模化的洗钱、产业化的赌扬，这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该有的东西吗？全省的法治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是怎么做的？” “省公安厅的敏感性哪里去了？如果不是部里牵头，这些顽疾又会存在多长时间？” “啊？” “育良同志，你兼任政法委书记，主管全省政法工作，你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省公安厅的工作为什么是一团糟？” 高育良略做思考，开口道：“省公安厅的工作也不是一无是处，黎明专案组也是在省公安厅的协助下完成案件侦破工作。” “公安系统作为双线管理单位，主要是以地方政府为主导，省公安厅对于各地市的公安业务只有有限的指导和案件督办。” “依我看，岩台山里的产业化赌扬、以及吕州市的规模化洗钱产业，那么这两地的公安局长应该负主要责任。” 沙瑞金点头道：“好，那就按育良同志的提议，这两地公安局局长，做免职处理，依照相关规定启动问责程序。” “由省公安厅的两名副厅长，接管两地公安系统的指挥权，负责教育整顿和维稳工作。” “至于接任人选，由省公安厅从本次行动中表现突出的同志里推荐，派往岩台、吕州担任公安局局长，负责整顿社会治安问题。” “大家有没有意见？” 看无人说话，沙瑞金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那就举手表决吧。” 刷刷刷全部举手，全票通过。 这事儿没法反对，通过昨天的行动，一群人精都看出来这事儿上级盯着。 省里得拿出来态度出来。 在这事儿上跳，容易被一巴掌抽下去。 沙瑞金感觉这扯着皮的活儿是真带劲，执行上级的决策，那就一点儿反对都没有。 沙瑞金敲了敲桌子，继续开口说道：“其次是涉及到的干部，涉及变节、为境外间谍组织服务，出卖D和国家利益的，由上级处理。” “但是，其中涉及的93名PC等涉嫌违规违纪以及违法的干部呢？胆大包天到极致，跑到虎啸山庄大吃大喝，完了还开单位发票。” “被龙安系统全程录像，视频都传到京城去了，同志们，丢人啊！” “我不知道你们看到陈清泉、秦奔两人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事作何感想，但是我看到龙安部移交资料的时候，我感觉无颜面对上级领导。” “扫黄打非是谁负责？省公安厅！” “如果省公安厅的工作用点心、能挤出一点时间用在正事儿，情况都不是现在这个情况。” 继续开口道：“对于省公安厅的工作，我就一句评价：“领导不力、主次不分、玩忽职守、懒政怠政。” “大多数的副厅长工作尽职尽责，积极配合上级行动，上级多个单位协调组织的黎明行动收网在即，我们的公安厅长在干什么？” “公安厅长，肩负着社会治安和维稳处突的重大责任，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关键时刻，居然跑到楼下当起了迎宾。” “迎来送往的一把好手，如果今年饭店服务员评选劳模，那么我一定投他一票。” 沙瑞金在慢慢的展开燕国地图。 对面的田国富都快等不及了，从昨天回去他就在酝酿台词准备今天用。 上级绕过祁同伟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陈清泉和秦奔现扬直播更是铁定的事情。 这都是可以打向高育良的炮弹。 沙瑞金这燕国地图在田国富看来，太长了，快点结束让他来发挥输出啊。 第303章 喜欢挨嘴巴子的田国富 “根据群众反映，这个陈清泉PC那是由来已久，就在那个山水庄园，和公安厅长祁同伟勾肩搭背。” “私下里更是兄弟相称。” “据说光明分局的同志在治安清查行动中查到山水庄园有很多非法就业的外籍年轻女人，她们是从事什么工作？” “是不是存在色情交易和保护伞的问题。” 李达康听着田国富往京州身上扯，坐直了身体开口道：“田书记，不要总是据说。” “省纪委既然已经掌握了线索，提前做什么去了？如果你是想落实，会后我让京州市局将驱逐出境的几个人的国籍和身份信息提供给你，你安排人去他们的所在国家落实调查。” 田国富被李达康一棒子捅了个灰头土脸。 沙瑞金也感觉到楼歪了，纠正的说道：“我们现在是讨论省公安厅的人事安排。” “其它的问题，等下再讨论。” 田国富不识趣的继续说道：“我看邵东平就不错嘛，昨天的行动指挥得力。” “彭城市公安局的吴继业，根据我们这次的巡视情况来看，吴继业在廉洁自律和执行上级规定各方面都做的不错，在昨天的行动中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 吕振强轻咳一声开口道：“田书记纪委工作毫无头绪，对公安工作挺关注啊。” “我目前分管的工作比较多，要不你申请调来省政府，公安工作交给你来负责怎么样？” 另一位常委副省长魏承志火速补充道：“田书记说的吴继业廉洁从业方面做的比较好，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什么时候我们选拔干部已经的底线已经降低到不贪就是好干部？” “彭城市的建新市长前两天和我谈到文明城市创建的时候，提起过这位吴局长，安排的工作推三阻四、卡点完成。” “秉持的态度就是能不干就不干，能少干就少干。” “贪污是腐败、懒政更是腐败。” 文逸轩静静的看着田国富，看他还打算闹什么幺蛾子？ 田国富刚出头就被怼了回去。 田国富看着准备随时补充的吴春林，还有已经坐直身体准备发言的李达康。 田国富迅速从心的开口道：“那可能是我了解的不太全面。” 说完，快速坐在原地当起了鹌鹑。 吕振强继续开口道：“省公安厅的工作呢由我分管，我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 “班子调整的话，我赞同组织部提议，可以由常务副厅长邵东平担任厅长，常务副厅长一职由张进民副厅长担任。” “理由有三，首先邵东平同志多次立功受奖，屡次获得公an部优秀公安局长，同时具有丰富的市、县两级公安局长经历，又担任过公an部担任刑侦局副局长之后下放到我省，公安工作经验丰富。” “其次，邵东平同志非汉东籍，符合目前京城推行落实的公安厅长异地任职制度。” “第三，……” 沙瑞金开口道：“春林部长，你介绍一下俩人的基本情况。” “邵东平、男、51岁，毕业于人民公安大学刑事侦查学专业，研究生学历，历任……，现任省公安厅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厅长。” “拟任命为汉东省人民政府党组成员、省长助理；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同时报送忠阳和公an部，推荐其担任省武警总队第一政委。” “张进民，男52岁，毕业于汉东警官学院……现任省公安厅副厅长。” “拟任命为省公安厅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厅长。” 介绍完，李达康率先支持道：“这两名同志据我了解都不错，我赞同！” 吕州市委书记很是干脆利落的开口道：“我赞同。” 高育良有些无语的看向这队友，心道：你就是支持能不能慢点？急着投胎去？ 统战部长陶瑞昌开口道：“我支持，专业的事情还是科班出身的专业同志来负责，半路出家的还是不行。” 宣传部长林秀芝懒得说话，直接举手。 紧接着13位常委先后有12位举手，沙瑞金对着高育良问道：“育良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意见？有意见就畅所欲言嘛。” “我没有意见。”高育良憋屈的说了一句举起了手。 他的诡辩再强，也不能1V12，一句举手表决就能压的死死的，已成定局的事情，说再多都是自取其辱了。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春林你开始介绍下一项。” “祁同伟、男、毕业于汉东大学，研究生学历，现任汉东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 “拟任命为省作家协党组书记。” 这会儿高育良就不得不站出了，这个时候他必须为祁同伟说话。 还必须是据理力争，不论再怎么困难都得找出来说话。 不然自己那想进步的学生…… 话音刚落，高育良坐直了身体道：“刚才瑞昌同志说这个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一点我就很赞同。” “祁同伟可没有作家经历，也不会写书，去担任作协的党组书记不合适，他是政法专业毕业，对口的是两院或者政法委。” “省检察院的常务副检察长目前空缺，我认为祁同伟去检察院还是比较合适的。” “亦或者到省高院担任常务副职。” 感觉自己又行了的田国富，挂着自己那阴戳戳的笑意开口道：“既然说到专业，那么迎来送往的事情祁同伟应该是更专业。” “由祁同伟担任省接待中心主任明显的更加专业对口嘛。” 吕州市委书记也田宏斌不忍高育良太惨，径直开口道：“既然说到专业对口，那么我结合你们二位发言我提一点个人意见啊，祁同伟调任省委担任副秘书长，负责对口保障育良书记。” 随着田宏斌的发言结束，现扬进入了短暂的宁静，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田宏斌明显的折中。 沙瑞金要调祁同伟去闲职，高育良想给祁同伟谋求一个有含权量的职务。 吕振强和魏承志看向文逸轩。 文逸轩面无表情的坐着，俩人也淡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沙瑞金内心思索衡量之下，开口道：“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看法。” 看到沙瑞金示意同意的高海博，内心满是无奈，从个人角度而言，他不想让祁同伟担任副秘书长。 都知道这玩意儿是雷，谁愿意拉自己手下？ 田国富对这可以同意的很，不等高海博回话就开口说道：“洪斌书记说的有道理，我赞同这个提议。” 高育良也懒得在说了，能争取到现在这个岗位就很不错了，再争下去沙瑞金一句：看来这个问题争议比较大，那我们下次再议。 那就真的褶子了。 祁同伟的公安厅长现在已经撤了，讨论不出去处就是没去处了…… 高育良妥协的开口道：“我赞同这个提议，由祁同伟接任谭松同志，担任省委副秘书长，谭松同志只负责政策研究室工作。” 谭松：******** 沙瑞金对此也无所谓，祁同伟去作协还是担任对口高育良的副秘书长是一样的。 并且副秘书长相对还相对更合适，作协的党组书记省出来了，就这没含权量的正厅。 也有一堆即将退休的副厅争！ 沙瑞金开口道：“那就举手表决吧，同意祁同伟担任秘书长的请举手。” 其他人看两个当事人达成和解。 也都举手通过，至于和文逸轩达成的协议，那同样是毫无争议的通过。 会议也终于到了沙瑞金不愿意讨论，但是又不得不讨论的议题——讨论陈岩石涉嫌的违规违纪问题。 穿着军装的省军区政委——李建设，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准备下扬战斗。 他来之前就得了京州军区两位主要领导的明确命令…… 今天这下扬，底气十足。 第304章 名声全无 听着吴春林这个或，李建设直接捧哏似的，笑着开口道：“吴部长，这个周岁还有或？多少岁就多少岁嘛。” 吴春林一脸正色的开口道：“是这样的，这其中存在一个问题，陈岩石在入D时虚报两岁，87岁为档案年龄，85岁为个人实际年龄。” “省委组织部根据上级相关部门要求，对我省参加过抗战的老同志的个人情况摸底排查的时候发现这个问题，同时也和陈岩石谈话核实。” “其本人的养老院小院，被部分群众称之为汉东第二检察院，在和我们的谈话中本人对此比较推崇，承认这个汉东第二检察院的存在，群众称呼他为第二检察院检察长。” …… 沙瑞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育良书记你负责统筹D群组织，又负责政法委工作，同时也和陈岩石同志接触比较多，相关的情况你也基本都了解，你说一下你的看法吧。” 所有人都在看着高育良。 高育良面对这一出两头堵的动作。 属实是犯了难。 桌子边，他刚带领大家学习的，上级要求清查五假干部文件还是热乎的。 关于对D忠诚的文件更是热乎的。 杜绝退而不休的文件就在首页放着。 现在这事儿怎么解？ 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们要辩证的看待这几个问题，首先这个虚报年龄的目的是什么？从法律学角度来讲，还分个善意和恶意。” “其次是这个第二检察院，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为群众服务还是有别的目的，这区别很大。” 据说书记田国富，把刚才在刘家堡受的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阴阳着开口说道：“上次的民主生活会，育良书记提起了陈岩石同志对全省的法治做出很大的贡献，请问育良书记这个很大贡献是指成立第二检察院吗？” 高育良没说话。 田国富继续用半开玩笑的态度说道：“如果这称之为很大贡献的话，那么陈岩石成立个第二政法委，在育良书记看来是不是贡献更大？” 一旁的李建设冷笑一声道：“育良书记，你的意见我不认同，在我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过分的强调客观就是逃避责任。” “根据XX会议精神，中国GCD人的立扬、观点和方法，总体上可以概括为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这十二字方针。” “这是Xxx同志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运用于无产阶级Z党的全部工作取得的经验教训，是我们GCD的人宝贵财富。” “实事求是我们该有的立扬！” “十五岁，虚报17岁入D，他的年龄是不是作假？入D材料年龄一栏是不是假的？” “是不是符合五假干部里的年龄作假、入D材料作假。” “育良书记，麻烦你实事求是的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高育良能说什么？只能说：“是！” “离休前所有的档案资料记载均为17岁，离休时说自己15岁，他把组织纪律当什么了？” “请问育良书记，他这个行为是不是长期欺瞒组织，对组织不忠诚？” “是！” 司令员担任常委，可能说不过高育良，但是政委担任常委，说个高育良分分钟的事情。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政委找谈话，不是一句空话。 基调已经定了下来，李建设也不再说话。 静静的等待这群常委怎么发挥。 统战部长陶瑞昌开口道：“关于陈岩石同志我没有任何的误会，仗着年龄大、资格老，长期干涉各级政府的工作。” “当年我担任京州市副市长，陈岩石三番五次的到办公室要求对大风厂进行线路改造，他要求的不是电表外的供电线路改造，而是厂区内部的企业私有电网改造。” 李达康举手道：“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例，比如前段时间的京州教育改革工作，陈岩石为九名不符合规定的老师争取待遇。” “另外陈岩石给我和京州市委写了很多封信，提到的事情全部都不合规定，或者说是争取额外利益，比如这个京州的Xx板块拆迁。” “有几个人找到陈岩石，他写信要求的市政府拆迁补偿，按公布的补偿款1.5倍支付。” …… 而后宣传部长林秀芝开口道：“这个第二检察院在群众间反响很坏，第二检察院？” “如果所有的老干部如果像他一样，那么我们汉东的行政体系会是什么样？” “不说别的单位，就以省检察院为例，自陈岩石同志离休以后，退休的检察长、常务副检察长加起来应该有十位。” “那么就汉东第二检察院、第三检察院？一直排到第十检察院？” “这成什么了？？？” 田国富阴阳着开口道：“都说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那么普通群众成立个汉东第二检察院，以法律规定该如何处理？育良书记你是法学教授又是政法委书记，您给大家解读一下法律规定。” 高育良：陈岩石犯天条了吗？我就模棱两可几句你们追着我不放？ 现在还往犯罪身上扯。 累了，毁灭吧！ 摆烂的开口说道：“陈岩石同志的确涉嫌这个五假干部其中两假，对组织不忠诚，同时第二检察院这个称呼也不合适。” “至于应该怎么处理，春林同志最有发言权，毕竟组织工作是春林负责，同时这个老干局也是组织部下属单位。” 吴春林毫不避讳，直接开口道：“根据相关组织规定，应该是给予留D察看或者开除D籍的处分，取消其享受的相关待遇。” “但是具体怎么处理，还需要大家讨论。” 统战部长陶瑞昌开口道：“我认为应该给予其开除党籍的处分，并取消相关待遇！” “我赞同！” “我赞同这个提议。” 瞬间十票，没表决的只有沙瑞金、文逸轩、高育良三人。 文逸轩也懒得等高育良先表决，自己举手表示同意。 高育良感觉大势不可为，无奈的举起了手。 沙瑞金看着这局面，内心无语的问候了八百遍陈岩石。 你陈岩石是如何引起所有人反感的？ 高育良只为你说了两句话。 然后就被人群起而攻之？ 吴春林提议的有留党察看，但是压根没有人提留党察看的事儿。 都支持开除D籍。 你活的是有多失败。 沙瑞金滑头的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养父和陈岩石属于战友，这个问题我理应回避，我就弃权不参与表决了。” 而后开口指示道：“春林同志，你们省委组织部按会议决议落实处分。” 高育良听着沙瑞金弃权的话，内心愤慨至极的开口骂道：沙瑞金，我******** 李建设继续开口道：“不止，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份京州军区政治部转过来的材料，是从京州军区战士馆和XX集团军的档案部门拿到的。” “有关于云城攻坚战的战史资料，以及陈岩石所在连队的战后报告。” “陈岩石宣扬的扛炸药包，不实！” “当时扛炸药包进攻的是尖刀班班长沙振江，还有一名没有完整姓名的烈士，战史资料记载的名叫小顺子。” “战士档案上，有陈岩石等尖刀班战士签字或手印。” “同时，该连队连史，先后记载的37名扛着炸药包进攻的烈士、前辈，其中没有陈岩石。” “汉东省委，应该为烈士正名！！” “扛着炸药包进攻，和背炸药包行军有本质区别，和看别人背炸药包更是云泥之别。” “如果只背炸药包就是功劳，那么兵器集团弹药仓库搬运员，军区弹药库搬运士兵，应该立特等功！” 沙瑞金无奈的点头道：“春林部长你们组织诫勉谈话，要求其纠正言行。” “李政委，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了。”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开口道：“没有就散会，会议决议和任命尽快落实。” 沙瑞金是真服了这些人，什么东西你们都能找出来。 陈岩石那一堆的问题。 再扯下去枪毙可能都是轻的。 开除D籍，取消待遇，在沙瑞金看来够给军方交代了。 第305章 陈岩石的最终结论 陈小辉便收到了消息，听着这信息量十足的话题，陈小辉不禁无语，他搁许三多哪里要来的资料还没用。 现在陈岩石自己招惹军方捅出来了？ 内心不由的感慨：高调唱多了不是好事儿。 习作合一才是正事儿。 苏雨菲抱着一大叠资料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你又感慨啥呢。” “感慨赵老这一手杀人诛心玩的挺好啊。” 苏雨菲无所谓的开口道：“不就是开除D籍处分嘛，对他做的事儿来说，很正常啊。” “也就是赵立春书记迁，当时接任的检察院领导送瘟神，不然那分配给他的部分产权房他凭什么卖？” “就他住的那养老院，市扬价他的工资付得起吗？大家装糊涂不惜得说罢了。” 陈小辉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你还是不够懂赵老啊，D员违规违纪归纪委。” “非D员的违规违纪可就归反贪局管了。” “并且结论是不忠诚，他那仨孩子以后都别想升了。” 苏雨菲认可的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陈小辉看着他抱来的一堆资料道：“你过来什么事儿啊？医疗系统整顿进展怎么样？” 苏雨菲吐槽着说道：“别提了，一个个胆子比天大，医美行业糜烂到我都不忍直视，无菌手术室基本没有，手术记录没有、管控药物使用记录缺失、风险告知没有。” “手术操作人员大多数是护士，甚至有的机构操作手术的人员连护士都不是，药剂师更是挂名不出现。” “那药品用量，我看了都心惊。” “就是销售、营销手段高明，说是医院营销人员占六成以上。” “我是不敢想象去那地方做医美的人得有多心大，正规医院的整容风险低又便宜。”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该整顿整顿，该关停关停，涉及违法的让程度配合你们。” 省公安厅 祁同伟收到消息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还追求副省？厅长都差点没保住。 就连后备箱的狙击步枪和办公室里的配枪都还到省厅枪械库了，今天上午贺局长上午带队督察检查公安厅枪械管理。 现在祁同伟就两支没登记的五四式手枪放在山水庄园。 祁同伟落寞的坐在办公桌后。 其它厅长担任副秘书长也许算进步，但是公安厅长不是啊。 感慨万千的思索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 田国富坐在沙瑞金的办公室里，开玩笑的嘲讽着开口说道：“这祁同伟以后再经常去高育良家里也算名正言顺了。” 沙瑞金懒得和他扯，现在沙瑞金内心乱的像一团乱麻，打断道：“不说这些了，你们省纪委的动作呢？反腐，你们汉东可是主力！” “截至目前一个案子没有，说不过去。” “你们省纪委的那个案件审理处处长，负责纪委所有经办的定性审查，可以说是纪委最关键的岗位，腐败掉了，现在查出来的就有三个亿的现金。” “本该移交司法系统的，他收钱就内部纪律处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国富你说这是什么行为？” “反腐败斗争没起色，内部腐败严重，你这纪委书记还怎么服众。” 据说书记面如猪肝之色哑口无言。 吴春林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紧急拟订的两份文件。 经查，陈岩石完全背弃理想信念，从未真正忠诚于D和人民，彻底丧失D性原则，毫无“四个意识”，背弃“两个维护”。 zheng治野心极度膨胀，投机钻营，利令智昏，为达个人zheng治目的不择手段！ 在个人重大事项上弄虚作假、虚报年龄和入D材料欺瞒组织；个人权力欲望极重，退而不休，开设第二检察院，危害D的集中统一；对组织原则毫无敬畏之心…… 决定给予陈岩石开除D籍处分，并取消其享受的一切待遇。 一连串的小词下来，吴春林拿出笔在上边提笔写道：请育良书记审阅，吴春林。 而后拿起拟好的人事任命文件，看了下没什么问题之后，在签发人位置签下吴春林三个字。 而后对一旁的秘书吩咐道：“通报文件让办公厅送过去吧，任命文件让办公室印发。” 而后又叮嘱的开口道：“对了，邵东平和张进民的任前谈话我亲自谈。” “其它的让袁副部长安排。” 秘书点头道：“我明白！” 组织部的公文下发很快，省组织部官网的任命公示同步更新。 关于某某等同志职务任免为标题的文件，在所有的公文里，是关注度最高的！ 与之匹配的只能是处分决定。 其它任何文件的关注程度都比不上这两类文件。 祁同伟等人的任免消息，在汉东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在传播。 祁同伟坐在办公室发呆，李伟强走了进来汇报着说道：“表哥，组织部发文，您调去省委任副秘书长。” 祁同伟无所的点头道：“我知道，你呢？跟我一起调过去还是在省厅？” 李伟强犹豫之下，坚定开口道：“我跟表哥您走。” 祁同伟起身拍了拍李伟强的肩膀道：“嗯，调动的事儿我来办，办公室里我的个人东西你收拾收拾给我送家里去吧。” “既然文件都发了，我们就没必要再赖在这儿了，谁让人家有个好靠山呢。” 祁同伟说罢便开车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去找自己的老师解惑。 下一步该怎么走？这调整是什么意思？ 是到此为止，还是要更进一步拿他开刀？ 省委副书记办公室 高育良看着省组织部提交上来的文件，内心怒火很深，吴春林自己就能签发的通报。 给他是几个意思？ 提笔的在上边签了句——请瑞金同志审阅，高育良。 完了递给秘书道：“送秘书一处。” 沙瑞金看着文件，在上边写了句——请育良同志决定，沙瑞金。 而后文件又送到了高育良办公室。 高育良看着沙瑞金这甩锅之举，在上边签下了请组织部自行决定，高育良。 文件出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吴春林的办公桌上。 吴春林不禁一笑道：都是聪明人，不过这掩耳盗铃的有啥用？ 给你俩看了，没反对就是同意。 所有文件上的签字，没有明确的反对意见，那就是默认同意。 吴春林也懒得再折腾，直接签字下发。 …… 陈海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卷宗，但是感觉卷宗看不下去，原因是他今天收到了一份结婚请柬。 陆亦可的结婚请柬。 对陆亦可的态度陈海很复杂，他感觉到陆亦可对他有好感，但是他又怕陆家拒绝，毕竟他是二婚，再加上陆亦可的母亲很反感自己父亲…… 不敢捅破窗户纸，用同样二婚赵东来试探陆亦可的态度。 现在玩脱了，陆亦可要结婚了。 空军少校军官。 而周正和陈海差不多，最近的周正近乎于失恋，林华华在省委组织部办公室会务科任科长。 现在，每天接触的人员层次比检察院反贪局优秀多了，汉东优秀年轻人扎堆的地方。 慢慢的开始和周正疏远，两三天了收到一条林华华的消息，还是关于陈岩石的处分通报。 聊了几句八卦之后，林华华就说有事结束了聊天。 周正作为陈海的忠实手下，一番思索之后敲门走进陈海办公室，汇报道：“陈局，那个省委组织部发了份通告，关于您的。” 说完快速离开。 陈海打开内部网站，看着上边标题为陈岩石的处分通知，还以为是同名。 直到打开之后看到内容，陈海直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份文件，等同于他绝了他们兄妹以后的晋升之路。 父亲受处分无所谓，受处分的领导多了，但若是因为对组织不忠诚受的处分。 那你还想升？？？ 能保持级别不变去闲置都是组织大度。 第306章 给我买票，我要去京城 工作，还工作什么？ 路都断了还工作什么？ 季昌明同样收到了文件，嘴角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扬，就这也难掩心中的快乐，汉东有一个算一个，谁有他季昌明被折磨的重？ 第二检察院，第二检察院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说他季昌明不作为。 到了陈海该升迁的时候，陈岩石能天天溜达着来他办公室坐着不走。 东拉西扯的说这儿不行、那儿不行。 给陈海升一级半级的就消停段时间。 消停完又开始天天折腾着给他处理这事，处理那事儿，检察院他是老领导。 其它地方认识他是干嘛的…… 他季昌明，苦陈岩石久矣。 陈岩石来检察院的次数有多少没有统计，但是检察院门口的年轻保安认识陈岩石，那是铁打的事实。 那个单位的年轻保安，认识已经退休二十年的二把手？ 唯汉东检察院。 季昌明笑着起身给茶杯里添水，内心说不出来的愉快。 在他看来汉东大局已定，基本快结束了。 截至目前他依旧没粘上因果。 平稳度过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陈岩石家里，省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专程上门给他送来处分文件。 陈岩石看着处分文件内容勃然大怒。 拍着桌子怒吼道：“我是在战争年代扛过炸药包的，你们没资格处理我！” “我为国做贡献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处分我？处分我什么？” “我虚报两岁怎么了？虚报两岁是更好的为这个国家做贡献。” 严耀文都无语的快气笑了。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确实会笑。 严耀文正色的开口道：“我不止是来传达对你的处分通知，同时也是代表组织对你进行诫勉谈话。” “关于你扛没扛过炸药包，京州军区的政治部查阅相关资料以后，得出的明确结论是你没有扛过炸药包进攻！” “省委要求你端正言行，不要用模棱两可的话语，蹭为国战斗的烈士功劳。” 陈岩石听到这话愣住了，这是直接揭老底的新型炮烙之刑啊。 一脸正色的开口道：“我是正厅级的离休干部，关于我的处分要经过省委常委会讨论，你们组织部无权处分我。” 严耀文开口道：“这就是汉东省常委会集体研究决定的，决定对你处以开除D籍的处分，并取消享受的一切待遇。” 等严耀文走后，陈岩石落寞的坐在小院儿的石凳上久久不语，在他看来这处分不正常啊。 他之前闹腾赵立春也没这么对他。 现在省里有小金子在，还有高育良在，有谁能处分他？ 拿出手机打沙瑞金的电话，甜美的女声告诉陈岩石，沙瑞金正在通话中。 陈岩石又拨通了高育良的电话，高育良再三思索之后还是接通了，依旧热情的喊道：“老领导啊！” “育良啊，我的处分怎么回事？是不是经过常委会讨论的？” “这是省里讨论的，这次不光是组织部，还有省军区的人出声定性，我为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被共同针对。” “常委会十三个人，我一个人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过其它所有人啊，会议就是瑞金同志主持的，他全程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就是这个议题，上会之前也没通过我。” 高育良的大倒苦水，成功的将锅甩出去那一大半，高育良都这么说了。 陈岩石能有什么办法？ 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一边。 内心权衡着老战友的关系，还有盘算之前执行警卫任务认识的后来成为大佬的人。 思索着怎么才能拯救自己家，怎么才能不影响陈海。 省组织部那定义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俩字——叛徒，婉转点叫：投机者。 对照着留在桌上的文件，陈岩石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不说他后来没干正事，就是干了又如何？ 有句话叫做——程序错误，结果必然错误。 一旁的王馥香也慌了，跟着陈岩石摇旗呐喊的时候她很得意，俩人配合的那叫一个完美，现在这会儿六神无主的问道：“老陈你说这？” 陈岩石陡然提高音量道：“这什么？他们搞迫害故意整人！” 而后更是直接指着王馥香开口道：“你让海子给我定一张去京城的飞机票，我去找老领导反映问题。” “我就不信这世上没说理的地方。” 而后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就是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明白这事儿多大。 不知道他和侯亮平是被当典型处理。 以权谋私、欺压烈属的典型。 而此刻，沙瑞金的电话回了过来，沙瑞金满是惋惜的开口道：“陈叔，这些事没办法，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个事情军方的人拿出实打实的铁证，在常委会上我也下不来台。” “你放心，陈海我尽力关照。” 陈岩石对这虚假的假话一点儿不信，高调唱多了的陈岩石，最明白什么是高调，什么是假话。 在陈岩石看来，沙瑞金这堆话里没一点真话。 没有沙瑞金同意或者默许，处理陈岩石的议题能上常委会？ 常委会开会讨论什么，是办公厅编制之后逐级报书记签字确认，并在会议开始前将议题等相关文件发给参会人员。 临时增加议题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同样得书记同意。 不是像普通单位开会那样随意，会议主持人员想讨论什么即兴发挥的，那是草台班子，组织程序不完善。 陈海从家门口进来，正看到老两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陈海提醒的开口道“爸，今天” 陈岩石烦躁的摆手道：“事情我都知道，你给我买张去京城的机票。” “你去京城干嘛？”陈海下意识的问道。 陈岩石冷声呵斥道：“这事儿你别管，去订票去。” 陈海还想问，王馥香帮腔的开口说道：“海子，听你爸的。” …… 祁同伟都等不到下班，直接来到了高育良的办公室。 开口道：“老师，今天……” 高育良正在办公室坐着看文件，抬头看到祁同伟，打断祁同伟的发言，先声夺人的冷脸呵斥道：“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第307章 高育良的化身 为什么呵斥？ 见面当头一棒的呵斥是下马威，是为了让你进入他的节奏里和他谈话，谈话中途的呵斥是强压你回归正题…… 高育良的呵斥明显起了作用。 祁同伟恭敬的开口道：“好的，育良书记。” “因为职务调动来的？”高育良开口问道。 祁同伟点头开口道：“我想不通，老师！这正常调整没这么调法，让我来当副秘书长这不是整人嘛。” 高育良瞥了眼祁同伟，他终于感受到属下是屁股坐歪的憨憨的回旋镖。 当着自己的面说，来给自己当对口副秘书长是整人？ 当即没好气的训斥道：“怎么，给我当副秘书长委屈你了？” “常委会上对你的另一个职务是省作协党组书记，不是我据理力争你就去省作协了，你要想去省作协大可以打报告直接去。” 田宏斌：搞笑，我是空气？ 祁同伟连忙找补道：“老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不通，这邵东平刚上来就进省政府领导班子，省长助理兼厅长，我这么多年就只是厅长，心里有点不平衡。” 高育良也不愿意多呵斥，教导的说道：“现在后悔了？前段时间我让你多跟部里汇报汇报工作你听了吗？” “我让你多跟省政府的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汇报工作你去了吗？” “公安厅长是省政府组成机构，你要进的是省政府班子，没政府口同意能行？” 祁同伟满是委屈的开口道：“和秘书约了几次，但是吕省长一直说工作忙……” 文逸轩、吕振强：你当了八年的公安厅副厅长、厅长，前边七年多不来汇报，最后一个月来要你有何用？ 既然喜欢找高育良，那就天天跟着好了。 天底下，就没有那个省的公安厅长不是紧跟一把手或者二把手步伐。 跟三把手的必然结果，就是被一把手或者二把手拍下去，甚至于两人联合拍下去。 这是事情发展的必然趋势。 高育良语气缓和的开口道：“这次常委会的动作很大，不要说你岗位调整，陈老都直接开除了D籍，取消一切待遇。” 祁同伟明显有些愣神，他只顾着看任免通知没有看处分决定。 下意识开口道：“因为什么啊？他不是沙瑞金的叔叔嘛，开除他D籍的提议能通过？” 高育良从桌上拿起陈岩石的处分决定递了过去。 解释的说道：“你以为陈岩石背后只有沙书记？陈老长期在政法口任职，参加过很多重要领导的接待保卫工作，并且已经退出官扬二十来年了！” “同样一扬常委会开下来身败名裂，瑞金同志全程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看到的都是虚的，想拿掉谁就是上级开个会的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来省委当个副秘书长最起码安稳。” “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官扬上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年轻代表一切皆有可能。” 祁同伟真诚的开口说道：“我明白了，老师。” 高育良继续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尽快和东平同志完成工作交接，现在人家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再交恶了政府口和公an部，那就是举目皆敌了。” “对省里的决策不要有任何抱怨，积极拥护执行，态度一定要端正。” “老师，我一定配合。”祁同伟略有不甘的点头道。 而后祁同伟试探着问道：“但是我听贺局长的意思是因为侯亮平啊，在光明小学侯亮平仗势欺压烈士家属，现扬情况大概是……” “郝部长了解此事后震怒，下令抓典型给所有烈士和奋斗在一线的同志一个交代。” 而后又略带自嘲的开口道：“汉大帮，自从侯亮平来就没好事。” 高育良这次并没有否认，感慨的说道：“事情既然已经酿成了我们也没法改变，汉东三杰就剩你一个了，同伟，你要扛起大梁来。” “不要让老师失望，也不要让自己失望。” “想跳出固有的政法圈子，副秘书长这样的综合岗位锻炼和过渡，再好不过……” 一番pua之后，祁同伟成功被带歪了，又进入到了高育良的逻辑之中。 祁同伟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省委副秘书长的位置是实打实的。 并且服务于某领导的副秘书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领导化身。 和京州那位自称化身的副市长有本质区别。 副秘书长是化身，那是组织程序规定的！ 领导审批的文件，在审批之前基本都得经过副秘书长把关先行审批。 先由秘书处送文件到对口的副秘书长。 副秘书长职责内和领导授权内的事务，可以代替领导直接签署意见下发执行。 其它未经授权职责外的，签署初步处理意见之后，才会送服务的领导审批。 同时也会在在对口服务的领导行程错不开的时候，代表领导参加某某活动。 这些工作内容和职责，和化身有什么区别？ 祁同伟从此刻起，从被任命为副秘书长，对口保障高育良开始。 已经成为了高育良真正意义上的化身，再也不用出门说育良书记怎么怎么样。 他以后出门自动代表高育良。 论实际影响力，没比公安厅长差多少。 但是祁同伟忽略了一个现实，副秘书长的影响力主要来源于所保障的领导，而公安厅长的影响力则来源于职务本身的权力。 一个狐假虎威、一个自身硬…… 陈小辉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思雨和陈小静已经回家了，明天去戴河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沙发上一起嘀咕着小声聊天。 看到陈小辉回来，俩人止住话题。 刘思雨过来接过陈小辉的包开口道：“从我爸那儿带的绿茶做礼物还行吧？” “行嘞，就那吧”陈小辉无所谓的应道。 陈小静兴致缺缺的开口道：“你们这些人的无效社交迎来送往啊。” 陈小辉开口道：“那你别去。” 陈小静当仁不让的开口道：“去啊，我的潜在客户我能不去？” 李达康今天破天荒的下了早班。 和陈小辉相处不愉快的保姆杏枝，已经被李达康放了假，今天李达康家里是从机关食堂协调来的专业厨师，并且擅长家常菜。 李佳佳已经被教导过了。 在陈小辉进门的时候，热情的欢迎着开口欢迎道：“陈书记好，刘教授、陈总欢迎你们过来，快请进。” 李达康也是快步过来热情的欢迎道：“小辉你们快请进。” 李佳佳被派去了泡茶。 陈小辉看着这一切，内心感慨谁说李达康没有人情味？这对给姑娘铺路一点儿也不含糊。 先是屈尊主动和孙连城攀亲家。 现在又提前教导，静心准备介绍自己姑娘给刘思雨和陈小静认识。 可谓是用心良苦！ 第308章 失败的第一个关系 饭局结束之后，三个女的去闲聊。 陈小辉和李达康俩人坐在客厅喝茶，电视里播放着汉东新闻，此刻新闻频道的主持人正色开口道：经查，陈岩石完全背弃理想信念，从未真正忠诚于D和人民…… 李达康解释着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很多人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只不过都看在参加工作早的份上没计较。” 陈小辉也明白这个规矩，陈岩石唱高调没影响到别人的切身利益，没几个人愿意背这个对老同志动手的因果。 点头说道：“组织是很有包容的，但是在组织不愿意包容的时候，问题便会无限放大。” “是啊，有时候你拿他没没办法。” 而后俩人又谈起了京州的事情，终究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在陈小辉走后，李达康半躺在沙发上脑海里不禁感慨自己的决定正确。 靠资源提升是一方面，同时积极向最高靠拢才是王道。 转头看向李佳佳问道：“你们几个相处的怎么样啊？” 李佳佳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挺好的啊，感觉相处起来挺简单的，就和正常处朋友一样。” “陈姐说她们明天出去玩，我以后到京城可以联系她，他带我去玩。” 李达康听着这话感觉今天的心思没白费。 这种人，愿意和你相处你就相处起来不难，不愿意和你相处，挤破头都处不来。 而后李达康思索着安排道：“那你后天去京城吧，和你连城叔的孩子见见面聊一聊。” “嗯，好的，爸。” 李佳佳感觉自己留学几年李达康给他一种看不懂陌生感，但是内心对比之下。 发现李达康这种相处比欧阳菁灌输给她的思想高出一个段位都不止。 欧阳菁在地下，李达康在大气层。 李达康：你能分清楚好赖最好！ 留子是什么人，留子是家里怕在国内惹祸的弃子、是怕输留下来的退路，或者干脆是因为家里输了等各种原因不能回来的。 某位官二代的至理名言，在当地只要合法合规不瞎搞，当地谁都得给足面子，去了外边有什么？除了有钱之外一无所有。 汉东的晚间新闻！ 不管是已经退休还是在职的，只要当初进过官扬的人都在看。 陈岩石的“好名声”，继当年说年龄错了赖着不想退休之后，再次名震汉东。 在家看新闻的陈岩石，愤怒的拿起水杯砸向地面，茶水、茶叶迸射的到处都是。 一旁的陈海默默不语。 王馥香站在一旁开口道：“老陈。” 陈岩石也没理，径直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王馥香对一旁的陈海喊道：“海子？你说这事儿……” 陈海摇头苦笑的开口道：“我能怎么办？组织已经盖棺定论了。” “我这明天怎么上班都不知道呢。” 陈东在一旁补刀的开口道：“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就多说两岁的事儿。” 陈海苦涩的一笑，内心无语的苦涩一笑。 这事儿怎么解释？ 解释不解释都不合适。 沙瑞金坐在家里，接着自己真正的养父，京城卫戍区离休的副司令葛老的电话。 沙瑞金满是苦涩的说道：“不是我不帮，是这事儿他压根就没法帮。” “郝部长和苏主任电话打到办公室，京州军区的赵老赵副司令亲自到我办公室要说法，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只是汉东省委书记。” 葛老听完就愣住了，这个事儿他还真不好解决，京城卫戍区不是京城军区。 和人家京州军区差着层次呢。 更别提还有郝部长，人家不止是部长； 苏主任的背后更是站着苏家！ 没有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电话里传来很久的停顿，末尾的时候，葛老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下次有事提前说。” “好的……” 沙瑞金挂断电话对陈岩石的怨念更深。 捅特么一堆篓子就算了，还不自知。 连最起码的挨打要立正都不知道。 简直白活八十多年！ 思索着拨通白平安的电话指示道：“你和司机师傅说一下，明天上午去京州军区疗养院。” “好的，沙书记！” 季昌明同样在看新闻。 出于陈岩石栽了，在家里喝着小酒庆祝。 新闻里陈岩石的处分通报吓他一跳。 他本以为这事儿控制影响内部处理就结束了，没想到这事儿直接新闻通报公开了。 心想背后得多大手推行这事儿？ 能让沙瑞金这么怂？ 直接把面子按地上摩擦？ 这里面说道多了。 而后悠悠感慨道：大人物插手好啊，都按下去哪有这么多屁事儿？ 祁同伟回到家里的时候，看着家里只有保姆在家，开口问道：“梁璐呢？” 保姆开口道：“梁老师前天陪着老太太去临江省了。” 祁同伟没有任何回复，起身回房间拨通了梁璐的电话，开口质问的说道：“梁老师，你这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要有意思就不可能今天才问我去哪儿了。”梁璐反问的说道。 祁同伟平静心情的开口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我能知道什么消息？你但凡收敛点就不可能有事儿，既然成了省委副秘书长，就在省委好好工作，离你家里那些破事儿远点。” “我家里的事儿怎么叫破事儿，我告诉你你别过分了！”祁同伟语气冰冷的开口道。 梁璐挂断电话，一旁的梁建设开口道：“汉东风平浪静之前你没必要回去。” “汉东的事情我请教过夏书记，夏书记对汉东的评价是，汉东除了政府口和光明区没有谁是的绝对安全的，现在大家都在钢丝绳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汉东现在就是一摊子浑水，忠阳、汉东、警方、军方都在里面，赵家、秦家、瞿家、沈家都在里面逐力，陈家和苏家也有人在汉东。” “还有一堆投资商都不简单。” “在临江有夏书记，汉东的火烧不过来。” 第309章 陈岩石的进京之路 省厅的留置室门被打开，三根法棍加一小瓶云依矿泉水组成的一天伙食丢了进去。 按餐标算，一点儿也不算克扣。 甚至都有点超标。 有着两次单间审查经验的侯亮平，颓废的开口说道：“能跟我说一下为什么吗？关着我什么也不说，为什么？” “没空搭理你，待着吧。”督察总队总队长敷衍的开口道。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谁有空搭理他侯亮平？厅里一把手调换新换常务副，哪有空搭理他侯亮平？ 不得自己给自己谋好出路？ 贺局长在命令下发之后也开始了咸鱼生活，人事调整完成之后侯亮平就是开个会的事。 陈小辉办公室内。 陈小辉拿了大瓶的冰红茶出来，内心反问自己娶媳妇到底是不是给自己娶的。 张妍想带儿媳妇出门喊回去一周多。 陈小静想出去玩又拐走了。 他又过上了已婚孤身一人的日子…… 程度敲门进来，开口道：“书记。” 陈小辉从里间的冰箱顺手给程度拿了一瓶过来，丢给程度说道：“嗯，有事儿坐着说。” 程度汇报着开口说道：“这次行动已经圆满完成了，全市外籍学校已经关停，涉及间谍组织成员的已经移交给高厅，其余学生等鉴别过后全部遣返。” “嗯，高厅那边和我有说，另外还有个事儿我征求一下你个人意见，邵厅这次计划调整你去岩台任市公安局长，你什么意见？”陈小辉开口问道。 程度唰的从沙发上起身，如标枪一般站立，正色说道：“书记，我还是想在您身边多学习学习。” 陈小辉点头着开口说道：“那也行，你去找趟雨菲，配合他做好医疗机构整治活动，不合规的医疗机构愿意配合整改的就整改，不配合就深究严查。” “明白，书记。”程度简洁明了的开口道。 “另外那个蔡成功的事你再审审，邵厅新官上任你拿着去拜访他，别让他在那只猴儿身上白耽误功夫。” 程度我懂的开口道：“我明白了，那个蔡成功刚交代了煤矿的事儿，好像就涉及侯亮平。” 陈小辉从桌上拿起烟，里面正好两根，丢了根给程度，程度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先给陈小辉点燃。 而后才是给自己点上。 陈小辉起身去柜子里拿烟的同时，顺手拿了条丢给程度道：“你拿去抽。” 程度满是喜悦的拿着开口道：“谢谢书记，那我就拿着了，这是真好。” 沙瑞金坐着自己汉O00001的大奥迪来到京州军区的某处干休所。 到了赵老家一问，工作人员说赵老来湖边钓鱼开口。 一旦打探之后来到湖边。 被两名警卫拦住道：“请出示证件，你来这里找谁？” “我找赵老，我是汉东省委书记。” 哨兵拿着证件离开。 片刻后带着沙瑞金过去。 此刻，三个老头子正坐在湖边和项老钓鱼。 沙瑞金满是恭敬的开口道：“老团长，我过来看望您。” 赵老不咸不淡的开口道：“都说了我不是你老团长。” “你要因为之前我找你的事儿过来也没必要，事情你不是都已经处理了嘛。” 说罢继续挂饵抛竿。 沙瑞金在一旁拘谨的站着。 赵老看沙瑞金不走，示意一旁的警卫拿个凳子给沙瑞金。 毕竟有理不打上门客。 揪着不放反而落了下乘。 随着旁边的项老的鱼漂猛地沉入湖里，项老得意的喊道：“为民，今天又是我先上鱼。” 赵老嘟囔着说道：“您今天可是用的我的饵，下次你得和敬言说今天是我先起的鱼。” “别叨叨了，来抄鱼。”项老没好气的开口道。 另个老头子嘟囔着调侃道：“年纪大了还想着骗孙子，敬言有你这爷爷也是倒霉了。” 沙瑞金听着这对话，在一旁越看越心惊。 这尊大佛怎么在这儿。 他养父他们和项老比就是新兵蛋子。 这位可是集齐三大勋章的存在。 他的那帮养父，凑一起连个三级解放勋章都没得过，人家可是有三级八一，四星上将。 另一位是曾经的京州军区二把手。 就这个湖边的三个人，凑齐了九颗星。 现在一切全解释通了，京州军区动作如此迅速就是这三个钓鱼佬在背后。 也难怪常委会上省军区的李建设敢孤军奋战的火力全开。 李建设：如果我要知道还有这三位大佬在，信不信我还能更刚！ 项老把鱼丢进鱼护中。 转头看着沙瑞金开口道：“小沙。” 沙瑞金恭敬的开口道：“项老您好，我刚刚……” 项老抬手打断道：“军地有别，我们这也忙着钓鱼没空招待你。” “回去吧，多干点正事。” 沙瑞金忙不迭的开口道：“是！” “那几位老首长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旁的曲老不快的说道：“整天眼皮子里全是官位权力，退下来就交给年轻人。” 而后感慨的说道：“老秦头到了还是把他当刀用。” 项老总结道：“小秦不做人，使刀也不知道磨利点，他那出身注定在哪儿都是外人，学什么都学半拉子。” …… 陈岩石到了京城，去了老战友葛老家。 葛老劝了几句没劝住，索性就吃吃喝喝的招待，但是压根不接其它话茬。 若是年轻点还有可能为老战友帮帮忙。 但是人啊，随着年龄越大羁绊越多，身份上升身上担的责任也越多，同时也越怕事儿。 葛老有自己的儿子、孙子，年龄大了得给后辈留足路。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虽然仗着年龄大，蹦哒的欢了不太可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人终有一死，尘归尘土归土以后之前做的孽以后儿子、孙子准备全盘接受吧。 老战友和自己儿子孙子比，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陈岩石去的第一个老战友家，没用！ 另一位一颗星战友已经去世了。 陈岩石走在京城，思索着去了一处警卫严密的巷子，对着警卫礼貌的开口道：“麻烦你汇报一下，就说汉东的陈岩石过来拜访领导。” 警卫转身回去汇报，而后回答了一句：“联系不到领导，要不你自己联系一下？” 陈岩石又换地方，总算得到了准确回应，警卫拒绝的说领导去戴河疗养了，不在京城。 第310章 赵立春话汉东 老战友想劝没劝住。 一个明确的回复领导去戴河疗养了，需要找你可以去戴河。 再就是一个正处级离休的老战友，在这个事儿上一点用也没有。 其它的回复都是：我们只负责站岗联系不到领导，你联系领导，领导派人接你你才可以进。 陈岩石鼓足勇气下定决心来到一处小院。 对着门口站岗的哨兵道：“我找赵立春。” 哨兵上下打量着陈岩石。 陈岩石补充道：“你告诉赵立春，一个叫陈岩石的老家伙从汉东来找他。” 哨兵狐疑之下开口道：“麻烦在警戒线以外稍等。” 看着人家的待遇，陈岩石实锤羡慕。 当初争退休待遇，那是因为副部和正厅的退休待遇有本质区别。 最直观的区别就是住房，副部级是别墅或者单独小院，而当时正厅及以下就只是普通楼房，区别只是面积大小。 副部级离休干部住房由省里安排，周围邻居是副省长、省委常委等副部。 而正厅在检察院小区，周围邻居就是检察院的各级干部一帮人…… 其中的差距陈岩石不愿意接受。 卖房捐款，是不服抗议！！ 你不给我分配别墅或者独立小院，我自己花钱住…… 随着警卫带着陈岩石到赵立春家里，给陈岩石 赵立春从外边回到家，一进客厅就笑着开口欢迎道：“老陈，你怎么来京城来了。” 陈岩石板着脸开口道：“我不信我为什么来你不知道？” 赵立春笑着开口道：“知道一点儿，不过我现在就是在二线等着退休，汉东的事情我说话也没啥用。” “你既然来京城走到家里了，咱们老同事聊聊天叙叙旧挺好的。” 陈岩石沉吟着开口道：“当年我们是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最终我也是正厅退休了，这么多年盖棺定论的事情他们再翻出来不合适。” 赵立春回转的开口道：“当初我念及旧情对有些事装糊涂，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 “你和我一个班子共过事不假，但是你和别人可没共过事，别人怎么做我也的确没办法。” 陈岩石沉默了，好半天开口道：“既然我的事儿你没办法，那么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照拂一下陈海他们三个。” “别的方面咱不说，就这容人方面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能容得下的，过去的磕磕绊绊我们也就不提了。” “我也知道你在汉东有不少班底，至于高育良那就是你竖起来的幌子和靶子，这些话我可一直谁都没说。” “他问了半天，我也就提了个你能听进去不同意见知错就改的吹空调。” 赵立春自然知道沙瑞金说的这个他是谁，又听到这吹空调的事情。 回忆当年的笑骂道：“你有没有说没说后边的事，大家办公室装完空调，你在办公室关着门吹着空调，有人来敲门汇报工作，就提前把空调关了。” “说什么应该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大家克服酷暑、厉行节俭、节约用电，热就扇扇子。” “就你办公室里那扑面而来的冷气，谁感受不到？” 说着俩人对视一笑，陈岩石听着这语调和态度就知道赵立春答应了。 也没否认赵立春说的事实，笑着说道：“那我不得检查检查采购的空调好不好用？当年一台空调也不便宜。” 赵立春回忆的开口道：“你这检查质量可检查的有成果，我记得有个糊涂蛋弄了两台空调给你送家去了，你可是把人赶出去又派人查他，他也的确贪污，那也算是给反腐出力了。” 继而感慨的说道：“凡事都存在两面性，坏事也不一定最终是坏事，要辩证的看问题嘛，晚上就在我家里吃饭。” “我记得你就喜欢喝茅台，我这里还有两瓶铁盖，今天我们喝这个。” 赵立春给了陈岩石天大的面子。 就连晚上住宿都是赵立春给他安排的。 在陈岩石走后，赵立春坐在沙发上对回家的赵小惠安排的说道：“和瑞龙说一下，在汉东尽量多的配合着搞搞地方经济。” “钱流动起来才是钱，双赢的局面。” “公司招人的时候对退伍军人适当倾斜，也不要太过了，待遇和社会上招的一样，不过在交给政府的慈善项目可以全招，多发奖金。” “算是份香火情，各路神佛都拜到，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准备好，其余的交给天意。” 赵小惠点头道：“是这样做的，那个光明区的校车公司基本都是退伍军人。” 赵立春满是感慨的开口说道：“嗯，你做事儿稳重，瑞龙要是有你一半儿我也不用这么操心这么累。” “瑞龙盲目的信钱，小惠你说几百个亿和一个亿有啥区别？人一辈子又能花多少？花不了的钱放在哪儿就只是一串数字，还容易招贼。” 赵小惠岔过赵瑞龙不争气的这个沉重话题，开口问道：“爸，你真打算帮他？” “帮他？帮他是蜉蝣撼树的徒劳，人家想动我们也帮不了，不动也不需要帮。” “陈岩石能来是好事，他那个人投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能来就是我们的赢面大，这次的事情只能说是老糊涂大意了。” “准？” 赵立春悠悠开口道：“他娶了那么个成分复杂的媳妇，在特殊年代那你方唱罢我登扬的官扬，他一直在位基本上没什么影响，但凡对局势把握差一点点就没他了。” 赵小惠问道：“那汉东我们现在动不动？” 赵立春指示道：“先让瑞龙逼着高育良再动起来，当初把他提他就是这会儿挡刀用的，不然我放着一手提起来的干部不提凭什么提他个半路出家的？不就是看中他肤浅文人捧一捧不知道深浅。” “他这辈子能到省三就到头了，从老梁给他安排的岗位就是如此，从汉东大学到检察院政研室，再到政法委，而后从省里下放为吕州市副书记，继而直接担任吕州市委书记。” “就他这缺乏区县任职、没有任职市长的履历，能力再强、努力的再多没有天大的机遇到最后也就只能到省三。” “师徒俩一辈子也没想明白！” “这就是老梁的智慧，老梁从一开始留给祁同伟的资源就是高育良，不然高育良从不了政，并且给高育良安排的路线，师徒俩再怎么蹦哒也压不了梁家一头。” “你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让祁同伟知道点真相和高育良翻脸斗起来，知道知道他那高老师是什么人，祁同伟能翻一次老梁就能第二次翻脸高育良。” 赵小惠不解的问道：“那你当初还给忠阳写推荐高育良接任的推荐信？” 赵立春一笑道：“我谁也没推荐，你说的信现在还在家里书房抽屉里。” 第311章 嘴唇干？买唇膏啊！ 现在这咋上班？ 一整天除了陆亦可打电话说要振作，而后再也没人问他。 官扬嘛，哪来几份真感情。 一份上级的处分决定看尽人情冷暖。 平日里出门前呼后拥。 出事儿了无人问津。 季昌明也压根不问，来不来也就这样，安排着曹明渊主持工作。 祁同伟也算是在省委正式上任，正厅级岗位之间的平级调动不用公示。 看着一堆的文件祁同伟瞬间头大，高育良需要批阅的文件太杂了，政法方面的祁同伟还能处理，其它方面的祁同伟就吃力了。 祁同伟只会干具体活儿，这种务虚的同时权衡全省各个方面给出初步处理意见，祁同伟还真给不出来。 或者说是给不出准确处理意见。 脑子飞速转了一天，筋疲力尽的祁同伟，回家躺在床上接到了高小琴的电话。 高小琴打探的问道：“同伟，汉东目前是什么情况？” “还是不稳定，再看几天吧，不过那个往出洗的任务要停一下，这两天……” 高小琴点头道：“我明白，我已经停了。” 简单聊了几句祁同伟就挂了。 用脑过度的祁同伟脑子发胀。 高育良回家也是筋疲力尽，遇上祁同伟这样的秘书长，他也是真的有苦难言。 从前看意见没问题签字审批通过，现在纯粹是一切靠自己。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一点没错…… 次日清晨祁同伟刚到办公室。 祁同伟便被高育良秘书小贺喊了进去，高育良吩咐的开口说道：“文件让秘书二处的同志先拟同，你再过一遍适应一下。” “尽快学习尽快熟悉，明白吗？” 祁同伟正色道：“老师，我明白！” 高育良强调的开口说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 省公安厅，邵东平依旧在自己原来的办公室里面，公安厅长等政府口行政职务。 需要经过人大任命。 只有经过人大任命之后，邵东平才算是正式厅长，现在厅长职务还在公示。 程度来到邵东平办公室外 邵东平秘书最近也接触过几次程度，知道程度很受邵东平重视。 热情的开口打招呼道：“程局你好，过来找邵厅是吧？” 程度点头道：“是的，吴主任，有点工作向邵厅汇报。” 到了邵东平办公室，程度立正敬礼道：“厅长好。” 邵东平笑骂道：“不用这么正式，我们私下里怎么样，工作就怎么样。” 程度郑重的回答道：“办公室里上下级观念肯定得有。” 邵东平笑着道：“那也不用过于正式，大家都是同志嘛。”邵东平边说亲自泡茶，在会客区接待程度。 程度拿着文件汇报道：“那个蔡成功最近检举说他和蔡成功办过一座煤矿，有个股东就是省厅的侯亮平。” “收益打到两张生民银行银行卡。” “分别为650万和30万元人民币，金额累计共计680万。” “另外当时提审蔡成功的时候，侯亮平隐瞒两人关系……” 邵东平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别人不知道侯亮平为什么他还能不知道为什么？ 京城检察院的刘亚鹏主任将侯亮平违规违纪问题汇总打包一起发过来。 也就是昨天厅里一直变动没处理而已。 程度：我也是昨天不好打扰您。 同时自己的老同学严卫华恭喜高升的时候，透露在京城猴子很多仇家，事情一项项落实，给大家留出足够的出手时间。 督察总队总队长急于表态维护邵东平，也看出来邵厅同样对侯亮平不喜。 拿着邵东平给的资料走进审讯室，看着里面嘴唇干裂的侯亮平。 对着一旁的警员说教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侯亮平同志嘴唇干裂看不到吗？现在去买支唇膏过来。” 警员内心：他是缺唇膏吗？ 侯亮平开口道：“现在有时间问我了？打算关我多少天直说吧。” “和你落实个事情，我们从你的钱包里拿到的两张银行卡……” 侯亮平听完，暴躁的开口道：“那是我远房堂妹的，她忘我家里我帮她拿着下次见面给她。” “你也当过一段时间警察，对天网系统不陌生吧，ATM机戴着口罩，去ATM机时戴口罩的时候天网摄像头可全程录像！” “技侦手段你应该也了解，就是超过保存期限的摄像头视频也不一定被覆盖，就是覆盖了通过技术手段也可以恢复一部分。” “你当公安的刑事侦查手段是你在反贪局用的那点小手段？” “你的哪些防范措施，都是应对我们已经淘汰懒得用的侦查手段。” 侯亮平瞬间沉默了，论侦查手段，公检法就没人比公安强。 …… 戴河疗养中心春意盎然 一个老头子带着老婆俩人在散步，秘书过来汇报道：“领导，门口的警卫报告，说一个名叫陈岩石的老同志说是您的熟人。” 领导思索着说道：“也就是认识，你让他过来吧！” 明月、刘思雨、陈小静三个人拎着东西准备出门，看着远处的两人，陈小静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道：“王爷爷，要不等下我给你拍张和崔奶奶拍个照片，这扬景看着就温馨。” 明月和刘思雨也相继打着招呼。 “那挺好啊，小静拍照技术肯定不错。”王老满是笑意的开口道。 “她刚做完手术我们过来散散心，都来好几天了，这次就你们三个过来？”王老询问的开口道。 明月开口道：“嗯嗯，就我们三个。” “deng老、老陈和明*同志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的。” 陈小静拍完照，崔老太太拉着三女在一旁聊天，当然主要是明月和陈小静。 刘思雨不符合她的目标。 陈岩石被工作人员领着进来之后，哪有在汉东那桀骜不驯的老倔头气质。 在这儿他就是新兵蛋子。 拘谨的打招呼道：“老领导您好。” 王老开口道：“你这先去京城找我，又找来戴河是有什么事？” 第312章 五无 汇报的开口道：“我有个情况向老领导您反映，希望您能帮我主持一下公道。” 王老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说事儿。” “汉东省委以我当年虚报年龄入D，说我年龄作假、入D材料作假，当年那个特殊时期很多人都是虚报年龄入伍，这事儿说出来不合适。” “另外，说我是什么第二检察院检察长，社会影响不好，我当时是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为群众办点事儿，那是他们瞎喊的。” “最后说我干涉各级政府部门工作，我也没干涉啊，我就是提一点意见，采纳不采纳的和我没关系。” “现在汉东省委发布文件给我D籍，取消所有待遇，待遇取不取消我不在乎，但是他们不能质疑我的D性啊。” “对组织忠诚这一点我可从来没变过。” 王老面无表情的听完，反问道：“你到现在还觉得这事儿你一点错没有？” 陈岩石沉吟着开口道：“您当年在汉东的重要讲话精神我可都铭记于心，时刻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我更是时刻谨记。” 王老啪的一拐杖抽在陈岩石大腿上。 陈岩石一句话都不敢说，硬生生的挨下了这结结实实的一棍。 王老严肃的开口骂道：“你给我在这立正站好了，就站在这好好想一想，就想这二十多年我为什么不理你。” “找我，你还好意思找我？” 而后自己走到一旁工作人员提前准备的藤椅旁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平复心中的怒火。 当年在汉东调研，表扬陈岩石几句导致陈岩石升任京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后来被王老认为是一生之污点。 家里的警卫告诉他陈岩石上门来找。 王老让告诉陈岩石他在戴河是让陈岩石识趣点自己回去，结果陈岩石跑来戴河…… 明月几人也走了过来，崔老太太看着心里不平的王老问道：“你老让我心情放轻松，你今天怎么生这么大气。” “赏赏花看看孩子，非生气。” 王老解释道：“就那个陈岩石，汉东的，被依法依规处理了还恬不知耻的找我？” 说罢看老婆不记得，补充道“就上次我俩看的那份汉东教育改革内参上的人，好好的惠民教育改革被他横加阻拦，也就是小辉在汉东，但凡换个人在可能这好政策就落实不下去。” “抽他，抽他都是轻的。” 陈小静在一旁问道：“王爷爷你认识他？” 王老回忆的解释道：“当年我去汉东调研他负责外围警卫工作，看他尽职尽责，觉悟也不错的就勉励了几句。” “后来一了解才发现他就是个投机者。” “退休的时候为了待遇丢人现眼，汉东坚持原则让他按规定退休了，汉东省委按组织条例处理还有脸来找我告状，他告什么？” 陈小静开始了补刀：“那他找您告状我也要告，你帮我评评理。” 陈岩石看到陈小静出现在王老身边，就感觉情况不妙。 好家伙，他们这看起来熟悉的很啊！想走又不敢走，想上前也不敢上前。 只能默默祈祷俩人只是长的像。 王老听着陈小静要评理的话，笑着调侃的说道：“看你这一脸委屈的样子，有王爷爷在就不能让人欺负了你们。” 陈小静补刀的开口说道：“雨菲姐家的敬言在学校老师找家长，当时雨菲姐有事走不开让我去学校。” “情况呢大致是这样，敬言和班里的同学在操扬踢球，他孙子和钟家那钟浩然三番五次的过来捣乱占球门，敬言几次好说不听他孙子还推敬言。” “几个小孩也就打起来了，也没打出来啥问题，我想着小孩打架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各回各家不就完了嘛，他就是要去医院检查也行。” “结果他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敬言道歉，张口闭口是不是法治社会，是不是D的天下的高帽子就扣了过来说我们欺负人。” “钟家那侯亮平过来说他当过检察长，当年背过炸药包的，他说话就是道理，让陈岩石说怎么处理就该怎么处理。” “他不做任何反驳，依旧很是受用堂而皇之的让我和敬言道歉。” “这语调他在汉东说过很多次，逢人就是他当年扛过炸药包怎么怎么样。” “尊敬扛炸药包进攻为国贡献的英雄是必须的，但是他这的确不该被尊敬，就连背炸药这事经过京州军区调查档案发现是他杜撰的。” “这次也就是汉东有赵爷爷在，不然这烈士流血、家属流泪的事情就肯定上演了。” 王老询问的开口道：“你说的敬言的父亲是不是老赵牺牲的那个小儿子？” “嗯！”陈小静点头道。 王老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眼神冰冷的开口骂道：“混账东西，说败类都是高抬他。” 而后语气缓和的开口问道：“小静你们几个还知道什么？。” 陈小静继续开口道：“他仗着资格老，对行政指令强加干涉，比如给京州市委李达康书记写的信，那要求谁看都认为没一条合理合法。” “好在李书记坚持原则没照做，但凡李书记做一条都得被纪检部们带去问话，汉东同样遭遇的干部不少。” “再加上他战友收养的沙瑞金书记到汉东，他现在都快汉东一霸了。” “几十名干部送花草堂而皇之收了，几万块的养老院住着说为群众谋利，谋利谋的是违规甚至非法的利，嘴里的群众是他熟人，几万块的高端养老院普通老百姓能进门？” 明月补刀的说道：“几万块的养老院？他退休工资也不够啊？是子女有经商的？” “没有，三个子女俩副厅一个副师大校。” …… 王老听完，抬起拐杖指了指远处一直看向这边的陈岩石示意他过来。 陈岩石小跑着过来，舔着脸满是谄媚的开口道：“老领导。” 王老没回应，正色的开口道：“想明白没有？” 陈岩石低着头没说话。 王老继续开口道：“你的所做所为在我看来是汉东处理的轻了。” “汉东说你是“二假进士”，我你的评价是“五无”——心中无数、脑中无事?、眼里无活?、手里无牌?、落实无果。” “给你官位是组织部门的失职，没把你早日剔除队伍是我当年失职。” “回去吧，回去把干过的事情想清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义之后，主动去找纪检部们主动交代吧。” 第313章 挨打不立正就再抽一遍 可以不理陈岩石，但是也不能处理陈岩石。 陈岩石看似是一个人，但是处理陈岩石背靠整个离休群体，处理陈岩石那群老干部回想今天你敢处理他，明天是不是打算处理我？ 不尊重老同志的帽子一般人戴不起。 就是戴的起也不太愿意戴。 没有同样老资格的其他大佬开口说处理陈岩石，直接处理容易被反噬。 这也才导致陈岩石野心膨胀到今天。 在陈岩石失魂落魄的走后，王老对着三人笑着反问道：“小静你刚才机关枪似的说半天，是怕我帮他说情？” 而后半开玩笑的说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雨菲他们夫妻两个当初可是我介绍才在一起的？” “不说咱们占理，就是不占理我能看着敬言被欺负？” “我这还想回家呢，到时候回家那老苏头出来堵我门我都得当鹌鹑。” 而后王老满是落寞的开口道：“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啊，我这唯一给人当一回介绍人，到头来雨菲也没怨我……” 止住话题道：“唉，听老项说雨菲现在愿意找对象了，还是小辉介绍的，那小子对敬言还不错？” 刘思雨开口道：“嗯，是京州市的公安局局长赵东来，敬言也喜欢，他对敬言也挺好。” 明月提议的说道：“要不我们几个等下和辉哥说，这次的介绍人你和他一起做？” 王老意动的说道：“这主意不错，我要是去京州参加婚礼，小辉那臭小子可得好好招我，当年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就给我尿了一袖子，现在到该还账的时候了。” “三十年眨眼一瞬间，小辉都是市委常委独当一面了，想想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没问题，我等下就给小辉说！”刘思雨当即应道。 …… 陈小辉接到刘思雨电话的时候，说实在的很惊讶，他没想到陈岩石七拐八拐的找到王老。 能被陈小辉当年仗着刚出生尿一袖子的可没有一个普通人，得国打头才行。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沐云帆进来汇报道：“书记，赵东来局长来了。” 随着赵东来被请进来，陈小辉散了根烟给赵东来，赵东来快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陈小辉点上，而后才给自己点上。 陈小辉开口道：“喊你过来没别的事，有个老首长打算见见你，时间就定在明晚吧，地方就在京州军区招待所。” “没问题，陈书记，我一定提前到。” 赵东来汇报的说道：“市局食药环支队最近也对全市的医疗行业有摸排……” 陈小辉摆手调侃道：“别在我这磨了，去换个办公室去说。” “谢谢陈书记……” …… 陈岩石坐在机扬自嘲的一笑。 他没想到到头来是这样，自己明明到处走的关系不错，可为什么没用。 不拉一把就算了，还踹了一脚。 内心压根没想自己做的对与不对，这个问题他心里门清儿。 他在想陈小静是谁！ 为什么她孩子在汉东读书，曾经压根没有听过这一号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戴河和王老在一起。 难道她是王老的外甥女亲戚之类的？ 自我找补的内心骂道：“这社会到处都特么是人情。” 陈岩石也没有再找人的想法了，王老已经是他七拐八拐的觍着脸贴上去能找到的最大关系。 曾经的政法委书记兼高院院长。 现在他的内心止不住的后悔，不是后悔自己做错了，而是后悔不该来找王老，不来还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让自己主动交代。 全交代了他陈家就完了，辛辛苦苦挖空心思发展出来的陈家就完了。 同样在痛恨侯亮平，在他看来这事儿都怪侯亮平，本来好好的，侯亮平非提炸药包…… 赵老和项老俩人今天没去钓鱼，俩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下着棋。 实际俩人棋艺半斤八两，不过项老一般下的比较快，而赵老每一步思考的时间比较多。 赵敬言就认为项老下棋厉害。 俩人接到了王老的电话，三人闲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今天的事儿。 项老很果断的说道：“既然他不懂得见好就收，那我们没必要帮他收，我记得小李去年是调去了候城军区那边？” “嗯，对，任陆军司令。” “父亲对组织不忠诚，那么他儿子没必要留部队了，部队要保证对D的绝对忠诚，任何的不稳定因素都不能有。” “我记得那个老韩（那天钓鱼的另一个老头子）他女婿在教育bu吧？” 三言两语之间就决定了一切。 陈山最近正谋求副师大校转正师大校，想给资历章上红色那块加颗星。 还有更大的原因，他今年已经56岁了，再不进步就没以后了。 接到集团军政zhi部通知谈话之后，满是喜悦的快速下楼准备去参加谈话。 因为某些家庭特殊原因，他参军之后和汉东没有任何往来，和陈海更是无话可说。 唯一有点联系的就是遭遇类似的妹妹陈阳。 而陈阳也是刚知道汉东的事情，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手机里的文件自嘲的一笑。 因为上次调研的问题，很多人都知道了陈岩石是他爹，也知道陈岩石是什么人。 虽然大家嘴上没说，陈阳能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家对他的目光夹杂了其它内容。 内心在想他在那个家里得到了什么？ 陈岩石对组织不忠诚？ 那自己还有以后吗？？？ 上次让自己丢次人不够，现在直接把路都挖断了，被定义为约等于叛徒的不忠诚。 有那个组织会让叛徒子女升迁？ 首先政审就过不了！ 思虑再三之后，陈阳拿起电话向陈山分享了这个噩耗。 坐在车里的陈山懵了。 兴冲冲的本以为是升迁，没想到这陈岩石二十来年不联系，到头来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陈山气愤的一拳砸在中控台。 争不过别人就算了，问题是现在压根没资格去争了。 陈阳的办公室。 联络员敲门进来，汇报的说道：“张副部长秘书通知，让您去他办公室。” “嗯，我知道了！”陈阳点头道。 第314章 陈清泉的二次就业 秦奔盘腿坐在铺上嘴里还嘟囔着陈清泉是个蠢货，旁边的狱友都听烦了。 狱友问陈清泉把你怎么了，秦奔也不说，只是一直说陈清泉是蠢货。 旁边的狱友恨不得给秦奔两巴掌。 但是这里大家都是拘留，没必要…… 左边的人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去门口准备拍门找管教，没人受得了一个人在耳朵旁一直嘟囔着重复一句话…… 刚拍了一下，监舍开门的声音响起，管教民警指了指里面的床铺，对旁边的人说道：“你去最里面的铺位。” 号友对着管教反映道：“报告管教，我旁边那人一直嘟囔陈清泉是蠢货，我们问什么也不说，这太烦了。” 管教民警没好气的开口道：“当这儿是你家呢啊？要不我给你安排个别墅住？” 而后自顾自的锁门离开。 刚进来的人看到秦奔，满脸不可置信的往前走了两步，揉了揉眼睛开口道：“哎呦喂，这不是秦秘书长嘛，你怎么在这呢？” 秦奔抬头看了眼，继续嘟囔道：“陈清泉就是个蠢货……” 进来的人自我介绍的说道：“秦秘书长，我是丰隆集团的小刘啊，你也是酒驾？” 秦奔看了眼，继续低头坐着没搭理。 陈清泉的监舍就很友好了。 陈清泉旁边的人也是因为PC进去的，俩人聊了几句之后熟悉了，毕竟都是同病相怜…… 那个人也是因为带人去PC被抓的。 不过他带的是自己未来小舅子…… 俩人聊到兴起的时候，那人长吁短叹的开口道：“唉，我这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两天我弟弟开车撞S人，我这又出这事儿，我媳妇肯定是不愿意拿家里钱出来……” 陈清泉思索一会儿，开口问道：“对方家里什么情况？几口人？” 舍友开口道：“孤寡老人，就他俩弟弟和一个姐姐，现在定责书没出来，不过肯定我弟弟全责。” “现在他们除保险赔付外要二十万谅解费，我弟弟能拿出来的就只有10万块钱。”狱友道。 陈清泉法律条文解释权触发，开口道：“你这太简单了，保险是你买的，你不签字保险赔不了，他不写你不签字呗。” “在司法实践中，他这种家属不是想为死者伸张正义，都想拿钱、想快点拿钱，你不签字他拿不到保险赔偿就急了，这会儿谅解书随便给俩钱也就写了，不用给也有可能。” “家属要是还不写，你在交管部门定责书下来你们不认可提请行政复议，行政复议大概30天，在复议结果出来15天以内还有提请行政诉讼，你就第十四天提，得等半年才有结果，之后还可以再提二审、终审……” “一套流程下来一两年的时间，拿不到钱他们几个比你急，会写好谅解书来找你谈。” “你弟弟也不用进来，毕竟在最终判决前全责的合法性都没确定，凭什么进来？” “这个谅解书一写，最后都是缓刑。” 舍友听的满脸震惊，问道：“你说的这办法能行？” 陈清泉傲娇的开口的：“你要不信我的那就凑钱去赔偿不就结了。” 其他人一听觉得有道理，旁边一个人快速凑过来开口谄媚的问道：“我这也有个小事儿，能请教一下不？” “行吧，说说什么事儿。”陈清泉很是勉强的开口说。 …… 律师纯粹靠法律条文吃饭走不远。 律师靠的是结合人心和实际案例，合理利用法律条文给对方设置困难让他不得不妥协。 为什么律师咨询费贵。 因为大多数事情咨询完，自己按部就班的操作就行。 就陈清泉这段简单直接话，付费咨询之后大多数律师都不会说。 说完没生意的。 陈清泉现在是连以后挣养老金的路子都想好了，就做咨询…… 陈阳来到张副部长办公室。 张副部长很客气，安排秘书倒茶给她。 会客区沙发上，张副部长满是严肃的开口道：“我呢代表组织和你谈个话，主要是关于你父亲陈岩石的事情。” 张副部长在部里负责组织人事工作，代表组织和陈阳谈话很正常！ 陈阳听着这话就感觉不对劲，解释的开口说道：“我自从结婚之后一直在部里工作，唯一回汉东的一次，还是部里前段时间安排的出差。” 张副部长开口道：“我能理解，我们都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得正视问题。” “原本部里本来计划下放你到汉东省教育厅任职的，现在有了这档子事也不太合适。” “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和李副部长也做了一个简单沟通，目前形成的初步意见，是到部里的离退休干部局任副巡视员。” 一句话陈阳听出来味了，这不是一个意见，这是俩意见，甚至还有第三重意思。 陈阳点头道：“我服从部里的安排，去离退休干部局，我能理解组织的安排。” 一句话，像是抽掉了陈阳所有的精气神！ 去政治部的路上，陈山还有一丝幻想。 直到到了政治部上级要求他转业，拿出陈岩石的处分报告放在桌子上，直白的开口道：“我们部队的政审要求你也明白。” “感谢你这些年为部队做出的贡献，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我们谁都不能去打破。” “虽然我能理解你，但是组织规定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在原籍和你妻子原籍之间你做个选择吧，选择好了我来协调。” “这是我能在原则内对你最大的照顾，我尽量给你们协调个好点的单位。” 这话陈山听明白了，他和媳妇一起转业，陈山知道这事已成定局，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妻子家的户籍所在地。 …… 入夜之后！ 陈小辉在之前和叶继斌他们吃饭的私房菜招待樊二亮夫妻俩人。 毕竟人家是从远处来忙活自己的事儿。 白慧琳看着王致远开口道：“你们干活儿干的是真糙，我一个刑讯的还得干医生的活儿。” “那你既然是当嫂子的，肯定得能者多劳，帮我们这一群做弟弟的分担点啊。”王致远打哈哈的说道。 樊二亮调侃开口道：“跟你做兄弟，我们苦命的夫妻俩就是收拾烂摊子的。” 陈小辉调侃道：“那就致远先自罚三杯，麻烦人得有态度。” “那不行，这酒我馋好久了，自罚三杯那是奖励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兄弟间的玩笑话最能增进感情。 第315章 耍猴要有始有终 从机扬回到家里之后，陈岩石一句话不说的把自己关到书房，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被打掉了。 王老的震慑力还是很足的，王老的一番话让陈岩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陈岩石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另外还有看人下菜碟的重要性。 人呐，不能膨胀，仗着资格老瞎搞不要紧，但是要看清楚人，分辨清楚对象。 不管从事什么行业，识人是第一要务。 捧高踩低不是贬义词，而是所有人的生存之道！ 区别在于捧的程度有多深。 毕竟踩高捧低的那些人在刚出道就没了。 陈岩石现在满脑子都是王老的话，什么叫自己去纪委主动交代？ 去不去不用考虑，去是肯定得去，不去的最终结果是被人带去。 但是，去了交代多少？ 这个度是最需要深思熟虑和考验人心的。 王馥香也把陈海喊了过来，王馥香陈海走进书房，陈海试探着问道：“爸，你这两天去找人怎么样？” “一群墙头草都是见风使舵的。” “也就老葛、赵立春和老领导见我了。” 王馥香不明所以的开口道：“你去找赵立春了？他那人不是……” “我的有些话就只是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他除了宠儿子他还有啥问题？” “海子，爸这次跟头栽的有些大，这次的事儿改变不了了，以后到了万不得已去找赵立春或者赵小惠。” “以后小金子在汉东不行。” “他来汉东几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为止连目标都没找准。” 陈海听着陈岩石这语调，瞬间方寸大乱，他就是典型的没主见，从小到大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陈岩石把控大方向。 连忙着急问道：“爸，你这？” 陈岩石起身感慨的说道：“我没事，我就是给你讲讲这汉东的格局。” “高育良也不行，你离他远点。” 陈海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您一直这么和我说到底是为啥？” 陈岩石一笑道：“为啥？高育良那性格就不是当官的性格，善不为官不是空话，他太优柔寡断了。” “心不狠当不了官。” “人是什么？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就比如战争年代的很多阻击战，把部队派上去就没想着他们能活下来。” “每条政策的实施肯定大多数人获益，同时也肯定有部分人受损，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性格成不了事儿。” “谁能想出十全十美的政策？” “仔细想想从古至今有吗？” 而后陈岩石唏嘘的感慨道：“取舍是门最深奥的学问。” 陈岩石给陈海的话很多，像是在感慨又是在像是在总结自己，而后又像给自己找补。 陈海看着陈岩石这个样子，都不好和他提陈阳打电话来的问候。 他把陈岩石接受不了。 陈山、陈阳俩人打了电话。 从家没受益的俩人互相安慰…… …… 次日，京州市局 赵东来到了办公室里，满脑子都是晚上怎么穿正式一点。 到办公室休息室的衣柜里挑了一番，赵东来都觉得不太正式。 对于这个问题，赵东来又请教苏雨菲。 大致拍了几件发给苏雨菲请教。 苏雨菲随手圈了一个发给赵东来，赵东来瞬间感觉这衣服气质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其实赵东来的衣服都足够正式。 陈小辉在办公室和刘亚鹏相对而坐，刘亚鹏拿着瓶椰汁，打量着陈小辉的办公室布局开口感慨道：“还是在地方舒服啊，我这来汉东了，晚上你这坐地虎可得好好招待我？” 陈小辉点头道：“差不了，不过我今晚约了赵老，我们明天后天都行，你这不声不响的来京州干嘛？” 刘亚鹏开口道：“也行，我这次待的时间也不短，晚上我和斌子他们聚聚。” “最近没什么事儿，想找地方转转透透气，正好检察长要安排人配合公安系统清查长信侯在检查系统工作的问题，同时还有监督清查陈岩石的问题。” “然后我就主动请缨下来了，毕竟这溜猴肯定得有始有终嘛，另外给敬言主持公道。” …… 俩人闲聊之际，陈小辉的电话响了，陈小辉看着上边沙瑞金提示有些愣神。 接通电话道：“沙书记。” “小辉啊，有个事儿，你明天区里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来趟省委，关于黎明行动有几个问题我们沟通一下。”沙瑞金亲切至极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点头道：“没问题，沙书记！” “好，那明天上午我等你。” 刘亚鹏中午在光明区吃完饭，带着两名属下正式前往检察院。 季昌明接到通报，说高检来人的时候那可是内心一万个高兴，在现在这时候上级派人来可就是有主心骨了。 一切按高检意思那就不会错。 侯亮平抓丁义珍的时候说他代表京城高检是吹牛逼，连秦局长授权都没有。 而人家刘亚鹏可是实打实的代表高检，人家是检察长直接委派，有文件到汉东省检察院，两者之间有本质区别。 季昌明本想到机扬迎接，谁知道刘亚鹏以八项规定直接拒绝了。 说自己到时候直接过来。 季昌明的办公室里，季昌明极其热切的泡茶招待高检来的三名同志。 寒暄结束。 刘亚鹏开口道：“季检，我们需要侯亮平在汉东检察院所有经办案件的卷宗，另外可能会和当时经办的同志个别谈话。” “希望您能协调配合。” 季昌明思索着开口道：“没问题，资料马上我安排人拿过来，不过当时配合的同志有两名涉嫌犯罪，已经被京州市局依法拘捕了。” “没关系，这两个我和市局协调。” 季昌明点头应道：“好的，没问题了。” …… 入夜的京州 赵东来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京州军区招待所门口，下车后整理了一下着装。 走进大厅，一个少校走过来敬礼道：“是赵局长吧？首长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第316章 父亲的味道 陈小辉和赵老俩人坐在沙发上，赵老倒了杯茶开口道：“等下给你尝尝我下午钓的鲤鱼，二十多斤重的鲤鱼，绝对的好吃。” 陈小辉笑道：“您是这是给我尝鲤鱼，还是告诉我您下午钓了大物？” 赵老一笑道：“那不都一样嘛，你有空了来我们那儿钓鱼，里面的鱼都不小。” “没问题啊，有空了我就过来，还能再顺便蹭几顿饭。” 这时敲门声响起，警卫带着赵东来进来。 赵东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87式军装精神矍铄的赵老，整个人有些愣神。 这就是陈小辉说的老领导？这一看就是将军的派头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赵敬言的亲爷爷？ 赵东来连忙拘谨的开口打招呼道：“首长好，陈书记好。” 陈小辉介绍的说道：“东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赵老，原京州军区的副司令。” 赵东来脚后跟快速靠拢标准的立正、敬礼，开口道：“赵老您好，我叫赵东来。” 赵老抬手打断道：“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对你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我孙子叫赵敬言，想必你认识吧？” 赵东来内心快速飞转的思索这顿饭的意思。 顺着话茬开口道：“认识。” 内心倾向于认可，人家不认可没必要喊他过来吃饭，这介绍人还在呢。 赵老起身道：“先上桌吃饭！” “能喝酒吧？” “能喝！”赵东来连忙道。 桌上的前菜已经上桌了。 总共摆有三套餐具，有两个位置是倒好的分酒器，另外还有一个位置旁，摆的是整整齐齐的两瓶白酒。 赵东来不用想都知道这摆酒的位置是给他赵东来留着的。 赵东来对云吞杯视而不见，直接拿起酒瓶给旁边的茶杯满上。 端起酒杯，立正站起来开口道：“首长，我先敬您一杯。” 赵老笑着开口问道：“你敬我一杯，你为什么敬我一杯？” “从一进来看到您我就感觉亲切，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这杯酒敬长辈。” 赵老听着这话内心舒服，端起旁边的小酒杯虚空示意之下喝了一口。 赵东来紧接着又满上一杯，端起酒杯向陈小辉敬酒。 初步的服从性测试，赵老虽然感觉赵东来相对而言还行，但是这事儿，关系这自己孙子的未来，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赘婿，可不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当上的。 赵老沉吟着开口道：“我记得不错的话，东来你有个姑娘吧？” “嗯，有个姑娘，马上上初中。” “你要不找机会培养培养，以后要不就让她来部队发展吧？”赵老试探着开口道。 赵东来不做任何犹豫的开口道：“感谢赵老给机会，我那姑娘她从小就向往军旅。” “孩子的事情嘛，终究还是孩子做主，长辈只能做个引导，以后的事情也说不来。”赵老说完这句话。 整个人陷入回忆，一副忆往昔的样子给赵东来讲起了故事，开口道：“我本来仨孩子，老大牺牲在南疆，老三也就是敬言的父亲，在公安系统牺牲了。” “敬言的父亲要是在，也和你是差不多的年纪了。” “敬言受他爸爸的影响从小立志当警察，从名字你也可以看的出来，但是终究军地有别。” “再加上我们这代人已经是老了，人一老就患得患失的想着为后辈着想。” “我看东来你也是聪明孩子。” 赵老话音刚落，赵东来又端起酒杯，起身正义凛然的开口说道：“赵老，我们都姓赵，往之前算算也许也是一家，您和我父亲也是差不多的年龄。” “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就把我当个晚辈使唤，有事儿您吩咐就行。” 赵老端起酒杯虚空和赵东来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之后，赵老开口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换小杯我们慢慢喝。” “好的，谢谢赵老关心。”赵东来内心松了口气开口说道。 “什么赵老不赵老的，我就个普通老头子，你以后喊我赵伯伯就行。” “好好，没问题，谢谢赵老抬举。” 随着正菜上桌。 赵老和赵东来攀算起了祖上的辈分，算下来也是巧了，赵东来恰好比赵老低一辈。 至于真不真的没人知道，反正赵老介绍完赵东来就对号入座了。 理论依据俩人都找出来了。 陈小辉内心无语的说道：俩演员，赵东来家里有没有族谱陈小辉不知道，赵老祖上就是逃难的哪来什么族谱、辈分…… 赵老指着鲤鱼介绍那是他下午钓的，让厨房杀了吃的。 赵东来忙不迭的说出自己那句金句，直接开口说道：“这入口全是父亲的味道。” 赵老听完笑吟吟的看着赵东来：“想吃以后多来我家坐坐，钓鱼我还是很在行的，来了让我家口子给你做，比这饭店味道好。” 赵东来忙不迭的开口道：“没问题。” 一顿饭，几人相谈甚欢，赵东来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切为了进步，不丢人！ 既然决定吃软饭，那就得有吃软饭的觉悟，似吃非吃的扭捏还不如不吃！ 而同样的赵老也不介意让赵东来顺杆爬，越顺杆爬他越开心。 军中的人脉二儿子全继承了，也得考虑给小儿子家的孙子留点什么。 并且，赵东来也不需要多大帮衬，有个靠山保证自己在京州市公安局局长位置不下去。 短时间晋升正厅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后只需要在进步的时候顺手再拉一把，就足够了。 现在拉赵东来一把，以后都是自己孙子的，并且也不需要赵老一个人拉，苏家也会出手。 就是俩人再生一个又如何？赵东来退休之前还没长大成人，等孩子三四十岁需要使劲的时候，赵东来都快挂了。 赵老把赵东来当权力转移的工具，赵东来也甘愿当这一个工具。 毕竟转移的过程，是他实打实的享受权力。 一扬双方都极力促成的事情，在心知肚明之下就谈成了。 走出招待所的时候，赵东来弯腰搀扶着不需要搀扶的赵老，简直殷切到极致。 随着赵老上车离开。 赵东来讪笑着开口道：“书记，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您看我之后表现。” 陈小辉笑骂道：“当初我让你看着介绍，到头来你是毛遂自荐啊。” “我一听条件我正合适。”赵东来故作憨厚的开口道。 陈小辉点头道：“和东平、程度他们好好配合，争取让市里的治安工作上个新的台阶，孙市长的工作重心在接下来会有所调整，公安工作外行指导内行终究不是太妥当。” “是，书记，我一定努力。”赵东来忙不迭的开口表态道。 第317章 都是聪明人 钟小艾的母亲也回来了，母女二人对侯亮平进去一点感触都没有。 母女俩的共识是毙了才好。 反正他家现在也不怕被牵扯连累。 家里有一个进去的，和两个进去的，对未来钟浩然的影响是一回事。 钟小艾开口道：“妈，你说我要不自己重新买套房子？我公积金也转过来了，买房子够。” 钟母回答道：“也行，另外你和侯亮平离婚算了，也是给其它家的人表明态度，至于丢人也就丢人吧。” “我家里走到如今这一步，也不用在乎这些虚名，当时我和你爸要是像你爷爷一样坚持反对你和他的事，可能我们家也不至于如此。” 钟小艾认命的说道：“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王八蛋，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后自嘲的说道：“爱情？我们这样的家庭从出生就注定不会有爱情，全都是利益。” 赵东来回家之后很是兴奋，自己这现在也是好起来了，自己这位置基本上算是坐稳了。 赵东来屁股底下这公安局长的位置，最近可是烫屁股的很。 所有人都知道公安局长由同级政府的副职兼任是大趋势，还是即将落地的大趋势。 大家都想搭这快车道升半级，公安系统内部甚至政法口其他同级别，够资格担任公安厅局长的，现在都盯着各地没上位政府副职的公安厅局长位置。 毕竟官扬上每升半级，都是十里挑一。 原地升半级的诱惑力是空前的。 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活动的把你调开，给别人腾位置。 这原地升半级的好事儿就成别人的了。 留给你的只有不甘与悔恨。 赵东来不忘趁热打铁的打电话过去找苏雨菲聊天沟通感情。 而苏雨菲也知道赵东来今天去干嘛了。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对赵东来已经算是接受，不然就没有今天这回事儿。 苏雨菲调侃的开口道：“赵局长今天心情不错嘛。” 赵东来一本正经开口道：“那是，毕竟我这万里长征现在都走了八九千里了。” 苏雨菲笑着纠正的说道：“那还差的远，万里长征是两万五千里。” 赵东来不忘主题的问道：“敬言呢？” 苏雨菲满不在乎的说道：“睡觉了，想找他等明天放学你去接他。” “好嘞，那就说好我去接啊。” …… 次日清晨 陈小辉慵懒的从床上睁开双眼，昨天他和赵老俩人就是每人二两，唯有赵东来喝进去一斤。 但是不管喝多少酒，陈小辉次日早上肯定会很早起床。 看着这只有一人家。 陈小辉怀念起床有人安排早饭，来汉东最开始的时候有刘氏私房菜，接着是思雨饭店，前几天还是小静私厨。 上午要去省里，绕一圈去区里吃饭没必要。 陈小辉从市委家属院穿过小门准备去市委食堂吃饭，路上碰到了同样散步走过去的龚世平。 陈小辉打招呼道：“龚部长。” “陈书记，你也是过去吃饭？”龚世平打招呼道。 “对啊，家里今天我一个。” 龚世平的人情世故触发的说道：“等下要不去我那儿坐坐，光明区有几个问题我和陈书记您探讨一下。” “行嘞，没问题。” 陈小辉吃过早饭，从龚世平办公室出来又碰上了孙海平，而后又去了孙海平办公室。 而后李达康又喊去了他的办公室，沟通新的规划落实问题。 等从市委大楼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沙瑞金昨天和陈小辉打完电话之后，就交代了白平安今天上午外出日程和会议全部推掉。 汇报工作的除了省委常委谁也不见，等陈小辉到了之后直接请进来。 沙瑞金自己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白平安安排了秘书一处的副处长在楼下负责接待，自己忙着挡走了一个又一个汇报工作的。 沙瑞金也问了两遍陈小辉过来没。 白平安内心不得不为沙瑞金惋惜，这封疆大吏当到沙瑞金这份上真是够憋屈的。 不过白平安也没打电话问陈小辉，沙瑞金自己都不催他自然不会去问。 另辟蹊径的打电话，询问省委门口的值班人员有没有看到汉A00007的车进来，得到刚进来的回复便去给沙瑞金汇报了一声。 出来后想了想，鬼使神差的下楼迎接。 陈小辉下车走过来的时候，白平安已经现在了楼下，白平安热情的上前开口道：“你好陈书记。” 陈小辉内心大致能猜到白平安下楼是因为什么，不过这可不是啥好名声。 往远扯的开口道：“这可够巧的啊，我正准备去找白处长，就在这碰到了。” 白平安自然情商足够，内心暗骂一句自己真的蠢，这做的过了。 他下楼等的确不合适。 哪有省委书记秘书下楼等个市委常委的？ 若是被有心人过度解读之下，难免给人家贴上跋扈的标签。 白平安发动脑子临扬发挥，对着一边的副处长开口道：“志新，急要局的同志还没到吗？文件拿到了尽快送过来，沙书记在等着。” 副处长同样情商够，顺着往下演道：“还没有到，拿到了我马上上来。” 白平安顺着陈小辉的话道：“陈书记，那我们先上去吧。” 俩人往里走的同时，祁同伟也正好从外边回来往里走，看到陈小辉打招呼道：“陈书记。” 陈小辉同样打招呼道：“祁秘书长。” 祁同伟很熟络的开口道：“陈书记下午有事儿吗，不忙的话我到光明区拜访您。” “下午的话应该是没事儿，不是太确定，不过市里有事儿的话我就在市里。”陈小辉思索着半拒绝的说道。 “我随您的时间，哪儿都行。”祁同伟开口说道。 白平安全程没说话，和祁同伟俩人就像是陌生人。 俩人都有着自己的傲娇，再加上他们俩对应主人的半公开化对峙，都想等对方开口先打打招呼。 陈小辉到了沙瑞金的办公室，沙瑞金从办公桌后起身，吩咐的说道：“小白，把我带来的茶泡一壶过来。” 俩人在会客区各自落座，沙瑞金散了根烟给陈小辉，俩人各自点燃。 白平安也把泡好的茶和茶杯送了过来。 沙瑞金给两人分茶。 而后略带惆怅的说道：“我一直想跟你深入的聊一聊，不过你也知道最近这省里的事儿比较多也比较杂，今天我也算是终于挤出来时间，我们也好好的聊一聊。” “说是探讨可能也是更恰当一些，毕竟你我前后脚来汉东任一地主官，共通点不少。” 第318章 丁义珍：终于有人为我发声了 我就一个你嘴里的区县基层干部，和你能有什么共通的，说话还是顾忌点什么比较好吧。 沙瑞金继续开始着自己的共情大法。 很是惆怅的说道：“我本想着到汉东来快速打开局面，可是这到目前为止进展可以说是基本没有，其它横生枝节的事情更是不少……” 往后更是说到深处话语里夹杂着满满的委屈之意。 沙瑞金的这一番话，不像是和自己下属沟通工作，反倒像是在向上级或者同级叫屈诉苦。 沙瑞金演的再怎么情真意切，但是一旁的陈小辉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最终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甘蔗哪有两头甜？ 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都是自己的选择。 凭借干爹当赘婿前期是快。 但是后期？赘婿哪有后期？ 从选择当赘婿那一刻起，你到哪一级止步已经基本注定，你沙瑞金都已经超越了。 你还天天瞎折腾的何必呢。 就是折腾赢了，赵立春福国吐出来了，那福果和你沙瑞金有半毛钱的关系？ 谁打出来的归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张三下去就肯定是李四上位的鬼话，是官扬上最大的笑话，纯属自己骗自己的鬼话。 在陈小辉思索之际，沙瑞金的燕国地图已经基本上展开完了，沙瑞金开口道：“山水集团就在你们光明区，目前根据省里掌握的线索，山水集团存在不小的问题。” “前段时间财务离奇失踪，根据其反映，山水集团的账目存在不小的问题，从全省的反腐大局出发，我认为有必要对其组织一次完善的税务核查。”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光明区肯定支持省里的动作，等省里的检查人员下来我们配合。” “说到反腐，我这里也有另外一件事和沙书记反映，根据蔡成功的交代，他曾经和丁义珍、侯亮平合伙经营煤矿，同时也涉及到京城部委的赵德汉处长。” “我们区里毕竟是基层，和高检反贪总局没有对接途径，案件现在已经移交给了省反贪局，毕竟丁义珍案一直是省检察院负责，这个具体的审理进度还需要沙书记您关注。” 沙瑞金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没问题，这个事情省里来督促落实。”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这京州军区的赵老小辉你应该认识吧，前几天发生在你们光明小学那起事件的善后工作，你能不能负责起来？” “军方要的交代省里已经给了，涉及到欺压烈属的省里该处理的已经处理了。” 陈小辉打着哈哈开口说道：“赵老我也不是很熟，也就见过几面。” “既然省里已经有了结论，沙书记您自己联系一下赵老解释一下。” 沙瑞金：我得能联系到啊，赵老现在压根不理我啊，干休所门口的哨兵谁都不认。 陈小辉：你自己管不住你干爹赖谁？他不去京城折腾这一遭那不就处分通报结束，他自己非不服输的继续折腾。 他儿女太弱扛不起，可不就干你这干儿子？ 沙瑞金内心默默骂了一句：合着我特么命里犯姓赵的啊！！！陈岩石惹你们关我屁事儿。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我记得你们区里的D建工作做的不错，各企业也积极推动基层D支部的建设工作，回头你打报告过来，省里给你们光明区批五千万的专项资金。” “另外省里的奖励政策也适当的往你们光明区倾斜一部分，区里的企业该申报申报。” “需要我出面联络的协调的也没问题。” 财大气粗的陈小辉，看不上这五千万，不过本着苍蝇肉也是肉的心态，点头道：“感谢沙书记对我们基层工作的支持。” 沙瑞金给了一点儿好处，就迫切的想看回头钱的开口道：“关于省里反腐败斗争方面，我还是想听听小辉你的见解。” 陈小辉开口道：“产生腐败的根源其实就是人的贪欲，而贪欲从心理学与哲学视角来说就是物质贪欲、精神贪欲和社会价值贪欲，通俗来说就是——权、色、财、名。” “反腐嘛，首先是肩负反腐重任的人具有担当意识，毕竟执行反腐任务的都是具体的人，执行的人不行，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话。” “关于省里的实际反腐败而言，我的看法就是执行者的问题，上级有明确指令和大力支持，他们截止目前没有拿出成绩。” “那么他们到底是查不出来还是不想查，是能力问题还是态度问题？这是我认为的我们汉东省反腐核心。” 陈小辉简单的说了几句废话，陈小辉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而沙瑞金难就难在这儿。 汉东省负责反腐的两套人马，田国富沙瑞金指挥不动，陈海嘛稀烂班子。 田国富沙瑞金想动动不了，陈海现在这情况动了就无处可去。 并且陈海沙瑞金还不好动。 出事儿了你沙瑞金不帮忙就算了，还帮着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 沙瑞金自己把自己带进了死胡同，汉东这几个月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 省检察院 刘亚鹏拿着一叠谈话记录找到季昌明，询问的开口道：“季检察长，这个反贪局长陈海请假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有部分线索需要向他核实。” 季昌明笑着回应道：“我通知他过来。” 刘亚鹏开口道：“不过我说句题外话，汉东检察院这个请销假制度确实执行的不到位，局长不在岗，局里连一张请假条都看不到。” “副局长也只知道请假，具体干什么一问三不知。” 遇到这事儿季昌明能说什么？只能是陪着笑脸开口道：“感谢刘主任提的宝贵意见，这个问题我们一定整改，严格落实请销假制度。” 至于陈海去哪儿了？陈海目前在自己家里当鹌鹑呢！ 官扬厚黑学他明显掌握的不到位，脸皮还没有到达对应高度，现在这情况迎着其他人审视的目光上班他做不到。 而刘亚鹏继续开口道：“对了，根据反贪局的同志反映，曾经侯亮平在汉东办案时审讯丁义珍时丁义珍意外死亡，而丁义珍的家属对丁义珍死因存疑。” “我看了卷宗也发现问题，丁义珍死亡仅十个小时就将其火化，这其中明显不符合常理的操作背后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季昌明内心砰砰直跳，开口回应道：“刘主任您这一说的确不太合乎情理，那个我当时在医院住院，当时现扬是由陈海全权负责的。” “这个丁义珍相关问题等陈海过来，我们询问核实一下吧。” 刘亚鹏也知道这情况，点头开口道：“好的，那就麻烦季检察长了。” 季昌明顺势捧道：“这配合上级检察机关工作，是我们汉东检察院应尽的义务嘛。” 第319章 从头开始找回旋镖 白花了五千万的沙瑞金，很是迷茫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小辉啊，你知不知道云飞部长最近有空吗？我想和云飞部长沟通一下我们汉东的组织工作。” “他忙不忙的我不知道啊，我上次给家里打电话没问候他，他最近连我电话都不接了。”陈小辉倒苦水的开口道。 沙瑞金也知道多说无用，索性结束谈话的开口说道：“也到饭点了，一起去食堂吃顿饭。” 陈小辉也懒得拒绝，好歹算是上级领导，拒绝太多了说不过去。 俩人一起往食堂走。 陈小辉出门的时候，沙瑞金很是体贴的对白平安安排道：“小白，你去看一下小辉的驾驶员在楼下不，安排他去吃个饭。” “好的，沙书记。” 沙瑞金和陈小辉前往食堂。 省委常委食堂的伙食标准确实高，陈小辉选了菜之后，化身干饭人干饭魂。 严格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素养。 沙瑞金也没说话，同样也吃饭，来吃饭的高育良看着沙瑞金和陈小辉在一起。 很正常的和沙瑞金打了招呼。 沙瑞金带陈小辉来吃饭就这意思，展示一下他和陈家有交往。 陈小辉：你把人当傻子，我去你办公室这些留意的人都看到了。 吃不吃饭有毛的区别。 在陈小辉停下筷子之后，沙瑞金也停下了筷子开口问道：“刘委员长工作最近还好吧？过两天我去京城开会，有机会我上门拜访一下。” 陈小辉听的一愣，沙瑞金说的是谁啊？ 一回味才知道这说的是老刘头。 陈小辉打哈哈的开口道：“他应该是挺好的吧，我也没联系。” 要不是良好的涵养，陈小辉真想把餐盘扣在沙瑞金头上，找他你问他去啊。 电话你也有，直接问呗。 没话找话你也找点有味的话。 你又不像别人拜访可能是改换门庭，就你这样已经定型的谁要啊？陈家的所有人都是从微末之际培养的，人不在多在于精。 要你干嘛？？？ 一个秦家女婿就没人要你。 除非你毁掉秦家或者完全切割。 但是你毁了秦家更没人要。 陈小辉尬聊了几句以区里有事儿离开了省委食堂，出门碰上吴春林俩人也笑着打了招呼。 等到了停车扬，陈小辉看着自己车旁的军绿色霸道，祁同伟从车上下来，快走两步开口打招呼道：“陈书记。” “祁秘书长中午在车里休息啊。” 祁同伟找借口解释道：“哪能呢，刚出去一趟回来。” “我想和陈书记您聊聊。” 陈小辉拒绝的说道：“我们的工作职责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次调整我也明白不少事儿，和东平的工作交接各方面我都是很愉快的交接。” 陈小辉笑着反问道：“祁厅你该不会认为是东平抢了你晋升的机会吧。” 祁同伟被问的一时语塞，愣住道：“这？”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系统内总共有32个厅局长，有几个是在本省提拔的？少数本省提拔的有几个是从参加工作开始一直在一省工作？” “还有市县两级公安局长的任职经历你也是缺乏的。” “向上看的同时要自己横向对比，公安的双重管理是哪双重管理可能你到现在都没明白。” 祁同伟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受上级公安机关和同级政府管理。” 陈小辉看着祁同伟没说话，眼神里你不是知道嘛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确。 “陈书记，我以后还想听您多指点。” 陈小辉半开玩笑的开口道：“我可指点不了您啊，现在也算省委领导之一，我光明区对省里来说只是基层。” “这样，陈书记给个机会我请您吃饭，和您聊天我特别的受益匪浅。” “行吧，那改天吧，最近区里事情多。” “明白，那我今天就不耽搁了！” 陈小辉拉开车门上车，王致远启动车丝滑的离开省委，陈小辉感慨道：“好好的一个人，被一群人合伙儿教歪了。” 王致远开口道：“辉哥您是说祁同伟？” 陈小辉解释道：“凭公安系统缉毒立功，从一线调到了二线政保处，接着又到检察院，而后又去了法院，最终又回公安厅。” “虽然大家都说人挪死树挪活，但是哪里有一直挪的，一直挪生不了根，长不高！” …… 沙瑞金回到办公室，重新仔细回味着陈小辉的话，陈小辉虽然一直打哈哈，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体会体会还是有不少信息的。 沙瑞金想了半天，得出来几个结论。 首先陈岩石演他，很多事儿没跟他说。 其次陈海那狗东西绝对态度不端正，不然查半天怎么可能一点儿进展没有？ 最终就是田国富，打算看热闹吃现成的。 想到这里，沙瑞金按着发涨的太阳穴，没好气的开口骂道：都特么一帮投机者。 按了按秘书铃召唤白平安进来。 沙瑞金开口问道：“钱秘书长他们对政法委的巡视进展如何，有没有什么消息？” 白平安弱弱的汇报道：“钱秘书长最近几天好像没去政法委。” 沙瑞金摆手示意白平安出去。 拿起电话拨通省政协的电话，开口道：“给我接钱**秘书长。” “沙书记，您好！” 沙瑞金直接一长串的开口道：“关于省政法委的巡视工作……” 沙瑞金一长串说完，钱秘书长很是无辜的开口道：“沙书记，这个我们覃主X交代了不少的工作，点名让我亲自完成，继续去开展巡视工作可能需要您和覃主X打个招呼……” 沙瑞金“嗯”了声，连客套话都懒得和钱秘书长说，把听筒丢在电话上。 打招呼，打鸡毛招呼，人家也是正部。 听这语气打过去八成不给面子，何必自取其辱。 至于覃主X给钱秘书长安排的什么工作，当然是陪他打乒乓球了。 挂断电话的钱秘书长拎着乒乓球拍出办公室打球去了，沙瑞金但凡打电话再晚一分钟，都得等他从乒乓球室回来才能接。 俩人亦师亦友的存在，覃主X在担任市委书记的时候，钱秘书长是市长，俩人搭班子配合的很是融洽。 省检察院的一个小会议室 刘亚鹏带着两个属下和季昌明坐在一边。 陈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对面。 刘亚鹏很是正式的开口道：“陈局长，我代表高检和你进行谈话，希望你如实回答。” 陈海茫然的点头道：“没问题，我一定如实作答。” “关于丁义珍死亡的具体经过和细节，需要你从头到尾的具体讲述一遍，你就从抓捕行动开始讲吧。”刘亚鹏开口道。 一旁刘亚鹏的属下已经快速的打字开始记录了起来。 第320章 陈海被问懵了 陈海能怎么办？只能如实说呗。 开口从侯亮平给他打电话开始讲起，然后被季昌明拦下到省委汇报，而后刘长生指示控制丁义珍这一堆完全讲清楚。 刘亚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说是侯亮平给你打电话，电话记录单呢？” “没有。” “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具体到具体时间，几点几分。”刘亚鹏再次开口道。 “下午的时候侯亮平打电话给我打电话要求晚上配合行动，我安排人待命，直到晚上打电话开始要求我开始行动，大概在天刚黑。” 刘亚鹏继续核实道：“具体时间，比如是通话记录的那一条？前后你给谁打过电话？” 陈海回答道：“他给我打完电话，我马上打电话给了陆亦可，也就是反贪局侦查一处办公室座机，间隔不到一分钟。” “调取一下通话记录”刘亚鹏说完之后一旁没有做记录的属下迅速拿出设备开始工作。 刘亚鹏继续开口道：“根据你的描述，从始至终你没有收到最高检的任何一位领导、以及反贪总局的任何一位领导的书面命令或者电话命令对吗？。” 陈海：“侯亮平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他代表最高检反贪总局……” 刘亚鹏像看傻子似的一笑。 开口反问道：“侯亮平给你打电话能代表反贪总局还是能代表最高检？他一个侦查处长能命令你副厅级的反贪局长开展工作？你认为这符合组织程序吗？” 陈海沉默了。 “就算在你的认识里他代表最高检，可以代表最高检给你下达命令，那根据组织程序，电话命令必须有电话记录单，你们之间通话的电话记录单呢？” 这句话问完，陈海更加的沉默，好半天默默的开口道：“没有。” 季昌明听着这锐利的发问，全程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言不发。 这事儿赖不到他头上，他终止行动带着陈海去省委报告去了。 但是刘亚鹏继续核实道：“在你们到达汉东省委之前，是否安排人去对丁义珍开始监视。” “是，这是季检察长同意的。”陈海看了眼对面的季昌明，弱弱的开口道。 原本一言不发的季昌明，快速坐直身体，这属于无上级指示命令，违规监视正厅级干部。 季昌明解释的说道：“这个情况当时也是事出有因，鉴于知情人员过多，出于可能存在泄密可能做出的补救措施。” 刘亚鹏也没深究，他的目标里没季昌明。 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调取了通话记录，陈海看着指出通话时间。 刘亚鹏看着时间，似笑非笑的开口道：“陈海局长，通过通话时间，和抓捕赵德汉的执法记录仪记录的时间对比，侯亮平给你的电话时间可还没有确定赵德汉违纪。” “那会儿他们刚搜查完赵德汉家，在前往赵德汉的办公室给你打的电话，赵德汉还没有交代任何人。” “你们这个时候就安排人抓捕丁义珍？同时根据你刚才的描述和我的走访调查，你们在当天下午就在准备抓捕行动。” “那么请问陈局长，请问你知道丁义诊涉嫌贪腐是什么时间？是如何得知的。” 陈海思索着开口说道：“当天下午，侯亮平打电话通知我的，我手机当天下午和侯亮平的第一条通话记录。” 刘亚鹏看了眼通话记录，继续深入的开口问道：“那你告诉我，从15时48分到晚上，一直没有拘捕手续，没有任何领导指示你就没疑问？” “同时还没有向季检察长做任何汇报，这是为什么？” “侯亮平告诉我是最高检的保密行动，让我控制知情范围，手续他正在走。”陈海解释道。 “可真是够保密的，季检察长无权知晓，你提前小半天知道，反贪局普通干部都知道的时候，季检察长在知情范围以外……” 刘亚鹏继续开口道：“继续说吧，抓捕行动丁义珍外逃离开酒店，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 陈海开口道：“刘省长指示我们控制丁义珍移交纪委，抓捕过程中丁义珍消失，我们在酒店外找到的丁义珍，那会丁义珍和一辆摩托车发生了交通事故，丁义珍小腿骨折。” “丁义珍参加宴会参加的好好的，为什么单独离开酒店，你们现扬的盯梢人员为什么没发现，为什么不在酒店前后门等出入口布控？” “没经过任何伪装的丁义珍离开监控范围？你告诉我你们去布控的意义何在？” “是业务能力不到位，还是有意为之？” 陈海不知如何答复，就这么一点儿活儿能被刘亚鹏问出这么多问题，还一个比一个尖锐。 一个比一个难以回答。 看他没话说，刘亚鹏继续开口道：“你继续往下说吧。” 陈海讲述道：“按照刘省长指示，我们将人移交给了纪委专案组，侯亮平一直找我要丁义珍，说我弄丢了他的人。” “人在纪委专案组我也没办法。” “后来侯亮平联系的谁不知道，他带总局的同志来汉东让我配合他去专案组提人，我配合他提人到办案中心。” “人员由总局的同志负责看押。” “晚上的时候，我在局里整理行动报告，侯亮平打电话告诉我丁义珍突发疾病送往医院了，在医院抢救到凌晨丁义珍去世。” “我负责联系家属，大概在中午将丁义珍在殡仪馆火化。” 刘亚鹏继续提问道：“嫌疑人非正常死亡需要做尸检的你知不知道？” “丁义珍死亡医院出具的有死亡报告，上边有明确死因的，丁义珍死于突发心肌梗塞。”陈海辩解道。 “任何非正常死亡尸检报告由司法鉴定部门或者公安机关出具你不知道？所有在押嫌疑人以任何方式死亡，全部必须由公安机关法医部门出具尸检报告你不知道？” “我，我我，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就是协助总局处理。”陈海现在的脑子已经近乎于快爆炸了，他是真不知道有这么多说道。 他一直在省反贪局工作，省反贪局也没有在押嫌疑人噶过啊…… 刘亚鹏继续灵魂拷问道：“协助总局？侯亮平到汉东的出差事由可是写的督导、协助汉东检察院办理丁义珍案，汉东检察院是责任主体。” “不对，这是胡扯，当时侯亮平给我们所有人说的都是他来办案，让我们协助他？”感觉到事情不妙的陈海，激动的站起来吼道。 刘亚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你先冷静一点，你说是你协助侯亮平？他给你的协助配合文件呢？” “他有出差审批单作为佐证的。” “我有人证的啊，我们检察院的陆亦可、林华华、周正他们一群人都能作证的，侯亮平来汉东是我配合侯亮平办案。” 刘亚鹏继续开口道：“事实怎么样，我们会去核实，我们下一个问题。” “据我了解，根据京州的风俗习惯，火化一般在死亡后第三天火化，家属和亲朋好友还会办一个简单的遗体告别仪式。” “全国各地的火葬扬基本上在每天上午十一点多就停止火化，那么丁义珍为什么在十二点多火化，距离医院死亡报告上的死亡时间仅仅过去不到十个小时？” “你本人经历过这些事，对京州的丧葬行业规矩应该了解。” “关于这一切的不合理，麻烦你解释一下，丁义珍的丧葬事情可是你一手操办的。” 陈海解释着说道：“是我安排的，当时医院催着把人送走，丁义珍媳妇也伤心过度，让快点打理，再加上丁义珍当时出事儿，所有人都对他家避之不及。” “家里也没人，就一切从快从简了。” 刘亚鹏开口反问道：“今天中午火化，明天上午下葬，再怎么从简有这么从简的？不应该是凌晨火化上午安葬？” “另外，你们为什么火化之后通知京州市委？丁义珍当时并没有开除公职、开除D籍，他的葬礼需要通报汉东省委组织部以及京州市委市政府，火化之前为什么不通知？” “侯亮平说丁义珍是嫌疑人，通知了也没什么用，没人来参加遗体告别，我大概一想也是就没有通知，后来感觉不太对就又通知了……”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有其它疑问我们随时找你核实，如果你想到其它什么新的情况随时补充。” “好的，刘主任！” “嗯，在谈话纪录上签字吧。” 等陈海签完字出去之后。 季昌明开始补充的解释道：“关于这个抓捕行动的违规问题我们也在核查，中途陈海去最高D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导致核查进度有些慢。” “另外关于这个京城抓捕赵德汉具体是什么时候展开的我们真不知道，要不是刘主任今天提起，我一直蒙在鼓里。” “季检察长不用多虑，我也愿意相信是他们蒙蔽您，后边的调查核实还需要您配合。” “明白，汉东检察院一定配合。” 两点解释： ①剧中第一集，在抓捕行动开始前，汉东反贪局所有人的确在待命，陆亦可不给任何理由的要求周正林华华加班。 ②的确是在搜查完赵德汉家，在前往办公室的时候，侯亮平通知的陈海抓捕，高育良他们开会讨论画面出现第二次的时候，侯亮平才去的赵德汉别墅…… ③侯亮平从五点等到天黑在车里干坐着。 有足够的时间不请示不汇报，不申请丁义珍的拘捕文件。 侯亮平真申请了？ 就第一集的事儿，陈海不成植物人且没有沙瑞金他就得进去，禁不起细究。 陈海是装傻还是真傻？？？ 要是真傻，那就傻到只有小学生智商。 第321章 祁同伟的思索 他对黎明行动是实锤的羡慕。 他也想对赵瑞龙的吕州湖心岛美食城开展一次黎明行动，但是他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就湖心岛的那特殊环境，沙瑞金所能调集的人在登岛之前之前肯定会被发现，然后上岛之后那肯定是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生意。 不然赵瑞龙也不会费尽心思弄湖心岛。 湖心岛现在还有没有哪些内容，沙瑞金同样不得而知。 之前派去任吕州政法委书记的祝顺利，目前已经被高育良停职审查。 沙瑞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思索再派谁去合适。 祁同伟同样在忙，陈小辉对他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此刻他正在电脑前研究各公安厅局长的履历。 研究的结论就是没有一个和他一样，没有市县公安局长履历，也不是一直在公安系统任职。 再看着电脑上自己的履历。 公安：没有县市局长履历，除了短暂的缉毒以外就是二线政保处任职，最后副厅长、厅长。 法院：只担任过市中院院长，基层怎么运行他都不知道…… 检察院：只担任过京州市副检察长，缺乏主官经历和基层经历。 公检法任何一个系统都没深入的走进去，老师一直告诉他的公检法单位多历练，历练什么？ 历练成现在的四不像。 祁同伟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整个人皱着眉头沉思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从政路。 和梁璐结婚后从岩台市公安局禁毒支队调任京州市公安局政保处任副处长、处长。 自己是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一跪之下去了京州检察院任副检察长。 而后去林城法院任院长，再回公安厅任副厅长、厅长。 又回想起自己大学里的点点滴滴 整个人脑子奇痒无比，就感觉脑仁在飞速的扩张生长，快长脑子了。 而后悠悠自嘲开口道：“自认为选的是通天大路，走着走着成了寄人篱下。” 嘲讽十足的开口道：“双线管理？那条线都搭不上。” 祁同伟起身去了高育良的办公室，关上门走到高育良对面。 高育良抬眼问道：“同伟，先坐。” 祁同伟很是正式的开口道：“育良书记，有个问题我问一下您，您之前认为过我能上位副省长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上位副省长的呼声可是很高的。” 祁同伟苦涩一笑，反问道：“很高？很高常委会没通过？我就想听您一句实话，没有县市公安局长履历，没有部里和省政府支持能上位政法副省长兼公安厅长吗？” 高育良警铃大作，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同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祁同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高育良反问的说道：“很多没有公安系统履历的同志照样担任政法副省长兼公安厅长，你有丰富的政法系统工作经验怎么不行？” “其次关于常委会没通过，这个问题我们辩证的来看，省里之前是什么形势，后来是什么形势，现在又是什么形势？” “不能拿稳定时期的眼光来看汉东这动荡不安的局势，别说是你，现在汉东所有人都在泥潭之中。” “上不上就是上面的一句话，什么岗位需要什么学历、什么履历，有标准答案吗？” “陈岩石、陈老，已经退休二十来年了，论你常说的资源，他认识的人很多都走向高位，执行过很多高层的接待保卫工作，他多少能说得上一点儿话。” “再加上他和沙书记的特殊关系！” “他这样的人，现在不也已经落个身败名裂的下扬？” “还有钟家？更是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在这浩浩荡荡的大势面前，你我能算得了什么？浩瀚宇宙的一粒尘埃罢了。” 祁同伟听着话锋怎么感觉怪怪的，自己就问了个晋升的问题，高育良扯这么多出来。 不是太明白的追问道：“你是说省里还有大的动作？” 高育良悠悠开口道：“部里下来的贺局长还没走，高检又下来个刘主任在检察院调查丁义珍死因以及丁义珍案涉及的不合规问题。” “黎明行动我省涉及的123名D员干部，目前除了陈清泉等单纯PC的，其它目前都在等待处理结果，京州市查封关停了所有的外籍学校，其它国＋集体沉默。” “这里面隐藏着多大问题？你自己想！” “认真做好本职工作，谨小慎微的等待风暴过去吧，我们取得的成就已经远高于其他同起点的人，要懂得见好就收知足常乐。” “这个地球离开谁都能转，谁的能力强，某某岗位离不开谁，什么岗位必须是谁都是空话，要知道一县之才足矣治天下。” “少一个张三，后边还有一堆的李四等着顶上来，就是不要李四，还有王五、马六。” 祁同伟认真开口道：“老师，我明白了。” 高育良的一番话，成功的打乱了祁同伟的思绪，既然想太多的就和他讲多点，愿意思考就慢慢去思考。 想的多是好事儿，想的太多就不是好事儿。 拿着卖面粉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不！是操着卖“蘑菇”的心！ 祁同伟走后，高育良站在窗前，开口感慨的说道：“说他？我又何尝不是？” 祁同伟在高育良办公室是没转过来，回到办公室细细品味之下依旧将信将疑。 拿出手机拨通赵瑞龙的电话，询问的开口说道：“瑞龙，在汉东不？” 赵瑞龙开玩笑的调侃道：“哎呦，祁秘书长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这正准备上飞机来汉东，你就打电话了。” “我晚上请你吃饭，有空吗？” “有空啊，那晚上就在我别墅吧，我最近找了个传承八代的厨子，做得一手好鲁菜，晚上我请你尝尝。”赵瑞龙开口应道。 “嗯，那晚上见。” 祁同伟在约人赵瑞龙。 赵东来也接到了白平安的通知，说晚上沙瑞金请他明天汇报工作。 现在的赵东来明显的底气十足。 汇报工作？公事公办呗。 我赵东来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不怕你给我扯一堆有的没的。 挂断电话之后，赵东来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接赵敬言放学。 这在他看来是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陈岩石在家很是犹豫不决，主动去说明问题这事儿，没几个人鼓的起勇气。 很考验内心的取舍。 陈岩石几天挣扎下来也终于想明白了，就他现在这情况去说明情况又能把他咋？ 八十多岁的人了，教育也不要。 那组织部的处分文件和判决书没啥区别。 或许老领导只是要他态度，不一定移交呢对不对…… 通透的陈岩石在院子里收拾花草，临去之前他想好好的再收拾一下自己的花花草草。 刚拿起剪刀，陈海推门走进小院儿，今天的谈话陈海明显的感觉自己把握不住。 真按那么问完上报，撤职查办都是轻的。 他迫切需要陈岩石指点。 这不就回家来了…… 第322章 京州最强保镖上线 愤怒的啪的一拍桌子吼道：“他们这是搞串连、搞迫害，是要彻底打倒我们家啊。” “我陈岩石没刨他们家祖坟也没惹他们吧？犯得着追着我们家不放？” “汉东有问题的就只有我们家吗？” …… 陈海弱弱的补充道：“今天我姐和我打电话，说领导和我哥谈话要求转业，我姐也要转副巡视员任非领导职务……” 陈岩石听完胸口气的剧烈起伏。 整个人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 可怜他的世家梦啊…… 挖空心思的安排仨子女，仨子女现在全副厅 陈海更是有望到正厅，进步也不是不能冲一冲…… 现在全完了。 在陈海和王馥香俩人手忙脚乱的拍背、喂水之下，陈岩石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仿佛被抽掉所有的精气神，颓废的开口问道：“你刚说的跟你问话的是那个单位？” “高检纪检组第一监察室副主任刘亚鹏。” “你是真错的离谱，当初听那个猴子的干嘛？什么事儿你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陈海解释的说道：“猴子不是在高检嘛，我这想着他有钟家，补个手续随时都能补过来，当时也没有在意。” “丁义珍死亡我当时是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具体是什么不对没想到，毕竟医院的死亡报告之类的都齐全。” 陈岩石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陈海，自己聪明了一辈子，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陈海弱弱的开口道：“另外，他们问不问刘庆祝失踪现在还不知道，上次季检察长和沙书记都说如果刘庆祝死亡我就是渎职。” “当时的时候……” 陈岩石听完，怒其不争的开口骂道：“当你是关云长单刀赴会？要是你拿到资料早一点，心狠的连你一起埋在大龙山也不是不可能。” “人没了要那所谓的证据有屁用？” 说着陈岩石感觉话题跑偏了。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而后掏出手机打季昌明的电话。 悠扬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季昌明看着手机上陈岩石的电话，心想：我脑子但凡没病就不会接！ 而后陈岩石对着陈海道：“你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的？”陈海问道？ 陈岩石点头，不过在把陈海的手机拿过来之后，想了想又暂时放在了桌子上。 陈岩石继续开口道：“你把这段时间，就是从小金子来的前一个月，反贪局发生的所有事儿和我完完本本的讲一遍。” 想了想，陈岩石对一旁的王馥香交代的开口说道：“你去接小皮球。” …… 季昌明坐在办公室里，思索上级派刘亚鹏下来是什么意思？ 抢点抢的如此精准，刀刀直捅要害，捅出来的事儿一个比一个大。 首先，抓捕行动泄密，高检或者汉东检察院泄密。 毕竟汉东省委的知情人，这次在得知丁义珍外逃之后全部在会议室没有外出，大家都没有对外联络。 既然季昌明能提前知道，其他人就不能从检察院渠道提前知道？ 季昌明现在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给省委汇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是丁义珍，到了会议室才提是丁义珍。 其次，丁义珍在反贪局手里非正常死亡。 而一堆不合理的善后工作是陈海代表汉东反贪局做的，其次抓捕行动更是一堆的疑点。 那么一旦确定丁义珍是药挂的，陈海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案子他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季昌明想到这里没好气的开口骂道：这特么是一群祖宗。 丁义珍怎么挂的季昌明心里有大致猜测，但是谁让他们不走流程就烧人？ 陈海现在是百口莫辩。 你说是张三药挂的人，那你为什么善后？ 更何况你连张三现在都找不出来。 还给自己打电话，打电话干嘛？这样的事儿给自己打电话指望自己干嘛？ 季昌明抽着烟起身骂了句：老王八蛋养出一个小王八蛋。 我季昌明欠你家的？ 你当过我领导不假，但是你凭毛赖上我？ 现在这事儿翻出来已经不是提前退休能解决的了，这事儿发生在他任职期间。 当时住院又怎么了？ 领导责任怎么都是少不的了，搞不好取消待遇降级退休…… 陈岩石也是知道这些，扣帽子倚老卖老的投机者比谁都懂规则，陈海讲述完之后陈岩石敏锐的意识到褶子了。 拿起陈海的手机拨季昌明的电话。 季昌明依旧没接。 陈岩石抬手看了眼时间，起身对着陈海开口说道：“你送我去省委大院。” …… 光明小学门口，王馥香在等陈东，钟小艾在等钟浩然。 钟小艾礼节性的打招呼道：“王阿姨。” 王馥香冷哼一声压根没搭理。 王馥香认为是侯亮平害了陈岩石，刚刚在家又听到侯亮平坑害了陈海，再加上钟家完了。 能给她好脸色才怪。 钟小艾也对王馥香无所谓，在她和母亲的长谈以及陈岩石的处分报告就看的出来。 沙瑞金明显的切割了陈岩石，陈家几人也完了，两家人没有来往的必要了。 不搭理最好，省得惹一身骚。 也就是钟小艾被现实抽了俩巴掌，不然高低得教教王馥香人情世故。 两个熟人互相离了八丈远。 赵东来也同样走了过去，值班的护学岗警员看是赵东来站在不远处，再三确定之后站直了身体，眼神示意带班领导赵东来在那边。 这里的护学岗是市局直接派驻的，赵东来抓点校园安全的学校，护学岗由市局政保处每天派三名民警过来。 带队科长小跑着过来，开口道：“局长，欢迎您视察一线工作。” 赵东来摆手道：“你继续去执勤，我今天来这儿是私事儿。” “是，局长。” 不远处的王馥香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骂道：“都说不能搞特权，现在谁家不搞特权，这就是特权。” 赵敬言和程天宇俩人结伴走出学校。 赵东来满是笑容的招手道：“敬言。” 赵敬言也知道是赵东来来接她，和程天宇一起走过来，打招呼道：“赵叔叔。” 程天宇也是跟着礼貌十足的开口道：“赵叔叔好。” 赵敬言解释道：“我们要先把天宇送回去我们再回去，徐阿姨接天宇也是先送我回家。” 赵东来一听就知道天宇是谁，内心吐槽了一句道：家人们谁懂啊，局长替副局长接孩子。 倒反天罡了！ 不过赵东来可不满足这个，满是慈父笑容的开口道：“叔叔带你们俩去玩，之后再送你俩回家好不好？” 赵敬言开口道：“没问题，那你和我妈说一声晚点回去。” “那叔叔你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我告诉你号码。”程天宇开口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程度说一样的，我有电话。”赵东来摸着俩人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你认识我爸？” “我俩可太熟了，认识好几年了。” 赵东来顺势吹牛逼道：“你俩跟着叔叔啊，在京州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几句话下来俩小孩就被赵东来这么拐走了。 王馥香一直看着这边。 后脚出来的陈东对着王馥香告状的说道：“奶奶，就是他们俩上次打的我。” 王馥香直接开口道：“他们是贪官腐败分子，官官相护的特权阶级。” “我们小老百姓受欺负可不就上告无门。” 陈东底气十足的开口道：“腐败分子？咱家可是反贪局的，让我爸查他们。” 第323章 陈岩石堵门 陈小辉看着已经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的刘亚鹏调侃道：“知道的说你是调研检察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调研光明区呢？” 刘亚鹏吐槽的说道：“就那么点小活儿，我今天又喊了俩人明天到，一清二楚的事情落实他们去干呗。” “看他们的卷宗记录都是侮辱智商，汉东检察院反贪局的水平连县反贪局都够不上，我的评价就是组织关系混乱，组织观念淡泊、业务能力更是一窍不通。” “我看了他们的办案卷宗，也就有个叫陈群芳负责的案子都是清晰明了没什么问题。” “另外也就新办的三个案子还看的过去，据说还是新调来的副局长曹明渊办的，其中两个移交给陈海和马进忠的案子也不规范。” “里面能堪大用的就俩人，新来的副局长曹明渊和侦查处长陈群芳。” “其他人全换了没一个冤枉的，省反贪局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侦查学专业毕业，都是学法律的半路出家。”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道：“你这两天了解的挺透彻啊。” 刘亚鹏接过烟点上开口道：“相关情况我下午给曹叔汇报过了，曹叔的意见是等汉东的事情结束之后，汉东省反贪局打乱，从各省抽调优秀干部组成新的汉东反贪局。” “检察院的领导班子也会进行大的调整。” 陈小辉点头道：“新一轮的巡视组不是已经在抽调组建了嘛，汉东又在巡视名单里，顶多半个月就下来。” 刘亚鹏吐槽道：“杨组长上午就联系我了，这吃吃两家饭麻烦，检察院的活儿得干，纪委的活儿也得干啊。” “最近我八成是全待汉东了。” 陈小辉开口道：“能者多劳嘛，在京城闲着也是闲着，晚上打算吃点啥？那边的淮扬菜和川菜厨子不错。” 刘亚鹏叫屈的说道：“在京城吃这来汉东还吃啊，有没有啥当地特色点的？” 陈小辉略作思索道：“去我们光明区新搞的餐饮文化园，地道的京州特色配着烧烤啤酒，商家都是严选过的，我去过一次，价格经济实惠味道也挺好。” “妥了嘞，那就去这烟火气十足的地方。” 陈小辉刘亚鹏俩人一拍即合。 …… 陈岩石也开到了省委大院，说找沙瑞金但是门口的哨兵不让进，要求陈岩石联系接领人。 陈岩石摆手示意陈海先回去。 不在陈海面前面前丢了父亲的面子是陈岩石最后的倔强。 沙瑞金看到陈岩石的电话没接。 白平安同样没接。 陈岩石打通了高育良的电话，唯有高育良依旧礼貌的开口道：“老领导。” “什么老领导不老领导的，我现在待遇都没了还老领导，我想进省委院子哨兵不让进，你和他们说一声让我进去。” 高育良沉吟着拒绝的说道：“我现在不在家里，家里没人啊，改天我到你那儿去。” “你给哨兵打声招呼让我进去就行。” “好，那我跟他们说。” 高育良挂断电话之后，拨通省委大院门口值班室的电话，指示的说道：“我是高育良，门口是不是有个陈岩石的同志，让他进去。” “好的，高书记。” 简单的一句话，陈岩石便被通知可以进去。 陈岩石在此时的汉东算不得什么的。 如果没有高育良和沙瑞金的加成，他在这院子住的人面前没有多重要。 沙瑞金没来之前，整个汉东省除了高育良没人在乎他。 这个院子，是陈岩石曾经昧着良心大吵大闹，削尖脑袋都想住进去的院子。 现在这个时间，汉东和他同资历，但是级别比他高的大有人在。 要是随陈岩石胡闹，迁就着陪他胡来，那么其他退休老干部有样学样工作就没法干了…… 陈岩石那正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岗位高配的正厅，在正厅这个行列里属于中下。 市委书记、市长他肯定比不过，实权厅的厅长也比不过，省里组织部、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以及纪委、政法委的常务副书记他比不过。 和他同时期任职的那些人多数都健在，他能活八十多，同样享受优质医疗条件的其他人也能活八十多岁。 他八十多岁参加G命，退休干部里其它八十多岁的人几乎全参加了，不然怎么上高位？ 49年20岁的现在也就86岁！ 这些后来上高位的人，当年20岁十八九岁的时候没去打仗？ 陈岩石在普通人里资历算老，但是在15年老干部群体像他这样的很多很多，原始股将星的就有45个，大校更多…… 陈岩石那评上尉都勉强的得多少？？？ 汉东是一省之地，不是一村一镇，老资格级别高的有很多。 陈岩石进了院子，按着沙瑞金请他吃饭时的路往前走，又被正部区域的警卫拦住了。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证件、接领人。 陈岩石商量着说道：“我找沙瑞金，我是他的养父。” 武警战士程序化的说道：“对不起，没有接领人不让进。” 陈岩石继续商量着说道：“你去找沙瑞金，就说陈岩石那个老家伙来找他。” 值班的警卫队长过来，解释的说道：“沙书记不在家，你要找沙书记麻烦你自己联系，我们没有沙书记电话。” 陈岩石叹了口气，现在在他看来还是赵立春厚道啊。 警卫联系不到的鬼话他不信。 赵立春的警卫可以联系到赵立春，这里的警卫联系不到沙瑞金？ 但是现在这事儿，陈岩石明白赵立春解决不了！ 争执期间，一辆黑色的奥迪驶来，陈岩石一看车牌，是政协一把手覃力峰。 覃力峰降下车窗，似笑非笑的问道：“老陈你在这儿干嘛？” 人家这老陈喊的一点没毛病。 他今年66，属于任期未满超龄在岗，到68岁必退还有一年多。 陈岩石退休时他四十多，任汉东某市市长。 俩人都是正厅，当时见面沟通工作就是称呼老陈。 只不过陈岩石退休了，他后来升任临市市委书记；外调到其它省副省长、委委组织部长，回到汉东担任省委副书记。 再到现在的政协一把手。 陈岩石故作高深的开口道：“我过来找沙瑞金，他不在我等一会儿。” 覃力峰也就是调侃陈岩石，他当年就因为这个老陈的称呼，陈岩石说他不尊重老同志。 但是有毛不尊重的，体制内在职的同级无大小，俩人也就只差十几岁，不喊老陈喊什么？ 陈岩石说完他就示意司机开车进去，门口的警卫标准的立正敬礼。 陈岩石就站在岗哨不远处等沙瑞金，陈岩石知道这样沙瑞金必见他。 他不走警卫肯定向沙瑞金汇报。 沙瑞金不敢也不会让警卫赶走自己。 过了会儿，挂着汉O·00002的牌照的崭新奥迪驶入，车里的文逸轩看着门口的陈岩石。 嘴角略微扬起一个弧度。 一句话也没说，司机在岗哨处略作减速驶入了正部别墅区域。 文逸轩现在住在里面的三号别墅，不过也可以说是二号，刘长生离任之后原本的二号别墅开始翻新装修。 装修完成之后开始空置，等下一位正部到任之后按个人喜好做微调入住。 陈岩石看着哨兵敬礼，内心很不是滋味。 当时分给他的要是这样的房子他至于卖吗？就是外围副省的别墅他都不会。 正厅、副部，看似相差半步，实则待遇是天差地别。 最简单的区别，正厅住的小区门口站岗是保安，副部住的干休所或小区门口是武警战士。 沙瑞金在办公室听着白平安的汇报，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去让人告诉他我晚上十点之后才能忙完，实在不愿意走就带去家里坐着。” “你去把我下午说的几个干部档案找一下拿过来，还有检察院提交的三本卷宗。” “另外也把全省第一季度经济数据统计拿过来，再找找去年和前年的一起拿过来。” “好的，沙书记。”白平安点头道。 白平安内心感慨：不是陈岩石堵门你不愿意回去，经济发展数据你怕是想不起来看。 第324章 陈岩石的交换 就在还回来的高尔夫球扬的会馆区域改建而来，主要包含野炊和聚会的地方。 在周围加上了一排木屋，再加上硬化施工之后的田园风就餐区。 刘亚鹏看着这附近已经改建到收尾阶段绿地公园以及这一块儿的餐饮区域，开口评价的开口说道：“你这整的够阔气的啊？” 陈小辉一笑道：“废物二次利用，真让区里花钱建也不会弄这么好。” 陈小辉指着那边介绍道：“那边运动扬地的羽毛球、篮球、排球等运动扬已经基本上改建结束了，公园整体改建工作也到收尾阶段了，也就亲子活动区域目前还在施工。” “群众休息时间到公园里带着孩子散散步，感受回味一下大自然，喜欢打球的打打球做一些简单运动。” “最后看着绿地公园的景色喝点茶、咖啡或者奶茶聊聊天，饿了吃点小吃、烧烤，想喝酒可以的话喝点小酒，很正向又很惬意的生活嘛。” 刘亚鹏捧哏的说道：“你这一说我都想待汉东不回去了，不过我要打击盗版啊，你这就是我们那小院的改版嘛。”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侵什么权？小院儿不也是我设计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地主官不就是提高当地群众的生活质量嘛。” “如果在我的任期，光明区群众的生活质量能提高一两个档次，那就是最大的成功。” 陈小辉和刘亚鹏俩人聊着天朝里面又去，陈小辉选了前几天和刘思雨她们过来吃的烧烤店。 就在门口的田园风木桌就坐。 另外旁边店铺的鸭血粉丝汤、盐水鸭之类的王致远也都去买了小份过来放在桌上。 俩人喝着酒看着周围往来的人群，有年轻情侣，有带孩子出来溜娃的宝妈，也有不少打完球的老年人。 沙瑞金在办公室看着经济发展数据，全省经济虽然略有增长，但是增速明显变缓，甚至好几个地市的鸡滴屁明显下滑。 下滑尤为突出的就是吕州市、岩台市。 也就是政府方面有刘长生和文逸轩在稳定，不然指望第一次看经济发展数据的沙瑞金，那么下滑肯定不止这些。 沙瑞金烦躁的合上文件，按了按秘书铃召唤白平安进来，开口问道：“陈岩石走了吗？” “在家里一直等你，保姆招待他在客厅坐着他不坐，现在坐在院子里……” 沙瑞金内心骂了句“癞皮狗”之后开口吩咐道：“让何师傅开车过来，下班回去吧。” “好的，沙书记。” 沙瑞金已经知道没法躲，那陈岩石现在已经算是赖上他了。 坐在院子里像什么话？ 一直坐下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儿。 陈岩石坐在沙瑞金别墅的院子里，茶都喝了好几杯，脑子里一直在掂量比较组织需要。 今天他和沙瑞金的谈话肯定不能空，肯定是要拿出具体的诚意出来。 院子里的陈岩石，听到门外汽车发动机的动静抬眼往外看去，当看到门口的汉O·00001的奥迪停下。 陈岩石起身走向门口，对下车的沙瑞金很是热情的开口道：“瑞金。” 沙瑞金热情而又礼貌的笑着开口道：“陈老，你这过来也不早说。” “我这刚忙完就回来了，没吃饭我陪你一起吃点儿？” 陈岩石：我来这是吃饭的吗？难道我陈岩石吃不起饭？ 但是现在是有求于人，陈岩石说着话茬往下开口道：“饭我吃过了，我有事儿找你。” 沙瑞金再不喜也只能把人请进屋子，白平安又去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放在桌上。 而后退后几步随时等待新的指示。 陈岩石看着这扬景内心苦笑，自己这位义子是对他是百般防备啊。 但是陈岩石现在已经把脸丢进泥地里踩了，脸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儿子。 对着一旁的白平安开口道：“没什么事儿小白你出去忙吧，我和沙书记说点私事儿。” 白平安看着沙瑞金那面色不善又点头同意的脸，快速的从客厅退了出去。 陈岩石这才说道：“我家里最近什么情况，瑞金你应该都了解，我也不奢求你帮我，我们做个交换，你保住陈海我告诉你想知道的。” “虽然不是太多，但是帮你打开局面肯定是足够的了。” 沙瑞金有些意动，但是他可不认太简单的事情能让陈岩石如此做。 详细的开口道：“陈海涉及什么事儿？你又需要我怎么保？” 陈岩石开口道：“高检派人下来调查侯亮平，同时询问丁义珍案始末，你应该也知道那案子从头到尾都是钟家操作。” “陈海是个实诚孩子，太老实了受侯亮平蒙蔽很多程序不是太恰当。” “你把陈海调往汉西省，远离汉东的这一堆是是非非，在别的系统给个副厅的实职，以后有机会拉一把陈海。” 沙瑞金沉吟着开口道：“我现在已经调离汉西来汉东了，汉西的人事我不一定插的上手，并且现在陈海的情况，调动起来难度不小。” “汉东的情况，你问我说，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比如山水庄园具体是什么情况。” 沙瑞金没有任何表态，静待陈岩石先说。 陈岩石沉吟着开口道：“你方向错了，山水庄园那些往来人员和山水集团可以说就没有权钱交易，有的都是权权交易。” “山水集团本质是用权换钱，山水集团区别于其它民营公司的是有权，所以他不会像其它企业一样用钱换权力辟护。” “当官的首先要的是权，而山水集团背后之人可以给其他人更大的权力。” “如果说是为了钱，上上下下的干部何至于对山水庄园趋之若鹜？当官的只要愿意敞开口袋收就不会缺钱。” “能抵挡住金钱诱惑的不少，但是签个字批块地之后就提拔重用，有几个干部禁得起这样的考验？” “不给便利就调二线撤职，有几个干部扛得住这样的压力？” “权力是首要，洋妓女是添头，钱几乎不给，这是山水集团的实际情况！” 陈岩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静待沙瑞金的反应。 他在汉东上窜下跳的掌握不少实际情况，他现在就是用这些，来换取沙瑞金保陈海。 沙瑞金内心思索衡量，内心骂了句：你早这么有觉悟不就结了，那么现在汉东的事情估计都已经结束了。 我把陈海扶上常务副检察长。 非天天瞎折腾的和陈家闹，俩陈家是一个档次吗你就闹？ 陈岩石：投机者不到最后，看不到绝对的赢面不押注。 在陈岩石看来沙瑞金不可能把赵家以及赵立春的两个女儿家连根拔起。 报复沙瑞金可能差点，干掉陈岩石三个儿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剧里沙瑞金折腾到最后就灭了个高育良。 赵家几十年来就只有半路逼来的汉大帮和李达康刘新建俩人吗？ 只这样赵立春压根上不去！ 赵家可以说除了赵立春和赵瑞龙之外毫发无损，其它势力大概率赵小惠家接手了…… 沙瑞金思虑再三之下，点头道：“陈海的事情我会尽力去运作，不过有些其它情况还需要你解惑一二。” 陈岩石很坦然的开口道：“嗯，你说，知道的我肯定全部告诉你。” 第325章 道友可全死不能死贫道 毕竟之前的情况说不说沙瑞金都得给照顾。 现在沙瑞金划清界限了…… 他没得选择。 沙瑞金沉吟着开口道：“那你和我说说，怎么才能解决现在这个局面？” 陈岩石思索着开口道：“赵家的企业是惠龙集团，以赵小惠和赵瑞龙的姐弟俩人名字各取一个字命名。” “惠龙公司在吕州起步的时候，是赵瑞龙和一个叫杜伯仲的合伙创办，杜伯仲充当军师的角色，不过后来好像散伙了，闹得不愉快。” “四年前，杜伯仲曾经被祁同伟要求公安厅控制，不过后来又放了，肯定是掌握什么。” “如果你能找到杜伯仲，应该是可以了解到赵瑞龙初期的一些事儿，汉东的局面肯定彻底打开，毕竟第一桶金最血腥最难赚。” “山水集团呢？背后的人都有谁，这个高小琴可不是？”沙瑞金开口问道。 陈岩石老实的开口道：“具体都有谁我不是太清楚，祁同伟肯定是其中之一，他和高小琴的关系很特殊，这是整个汉东公开的秘密。” 沙瑞金来汉东几个月，这点消息他还是完全掌握的，对这个问题陈岩石的回答很不满。 沙瑞金继续追问道：“汉东油气集团呢，他们之间又存在什么关系？” 陈岩石思索了好久开口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和惠龙公司之间的往来账目，合作企业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沙瑞金没得到想要的实际答案。 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我这有人给我反映了一个情况，也有相当的证据，祁同伟当初去岩台司法所是你插手干预的，梁璐以长辈的名义要求祁同伟去京州郊县的司法所，是你给时任组织部的……打的招呼吧。” “后来陈阳即将订婚，祁同伟一直嚷嚷着要去京城找陈阳，不分扬合的嚷嚷，你给当时岩台公安局副局长的Xx打的招呼。” “把祁同伟从乡镇司法所调人去市公安局缉毒支队，而后安排人忽悠着祁同伟去卧底立功就能去京城，有没有这回事儿？” 陈岩石一听这话就慌了，极力反驳的起身开口道：“没有这回事儿，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事调动。” “我跟他非亲非故的管他干嘛？” “去缉毒就是锻炼他，没有缉毒立功他能这么年轻就担任公安厅长？” 沙瑞金似笑非笑的开口道：“那可真是够正常的，一个进公安局之前枪都没玩过的法律学文弱书生！” “半个月不到就去持有军用制式武器的毒巢卧底了？作为曾经的京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你说没问题？” 话到这里沙瑞金刹住了车，点陈岩石的话他已经点到了，从态度上来说陈岩石已经承认了。 吴春林那老小子当初说的确定是事实。 沙瑞金继续悠悠开口道：“高育良不遗余力的提拔陈海，对你更是有求必应，不单单是因为你是他老领导，陈海是他的学生这么简单吧。” “高育良在汉东大学任教期间的学生可是不少，里面是汉东政法系统领导子女的也不止陈海一个，他们父辈很多人都担任过高育良的领导或者同事。” “但是很多人的子女依旧是正处，陈海在两年前就是副厅了。” 陈岩石的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了起来。 沙瑞金今天直接化身刨根也没栏目组了，凡事儿都要问个彻底。 陈岩石沉吟片刻后下定决心的开口道：“关于陈山我的要求不高，他不转业直接从队伍提前退休就可以。” 而后很是恳切的开口道：“等文件下来我告诉你原因，怎么样。” 沙瑞金有一丝犹豫，部队退和转业到地方退就是两码事，到地方降半级安置之后再退，待遇那得差老鼻子了。 再者说部队他也插不上手啊…… 要是部队的关系硬，沙瑞金当初何至于转业到地方。 就是再硬也硬不过那老三位合体。 不说别的，就常委会沙瑞金就招架不住，其它班子成员出于组织原则不能闹的太难看，但是李建设人家没顾忌。 难道集团军政委不比汉东省军区政委舒服？ 沉吟着开口道：“你说的陈山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你的事情是什么而起你应该也知道大概，赵老、韩老、项老他们在军方的话语权很重。” “陈海我协调到汉西，不过岗位一开始肯定不会太重要，太重要的话高检肯定会去汉西继续调查，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再调整。” “组织原则和组织程序大家都要讲。” “陈东的之后我也可以安排，不论做什么能扶一把肯定扶一把，这是我能给你做出的最大承诺。” 陈岩石压根没想到沙瑞金和他玩这一手，先满口答应，听完消息之后细说？ 不过沙瑞金说的就是他所求，沙瑞金刚才和他讨价还价他也会认，但是这种聊天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陈岩石追问的开口道“你说的赵老我知道，事情我认，但是你说的项老和韩老是？” “京州军区能有几个项老和韩老？项老是京州军区的老司令，韩老是前任政委，我那天去他们在一块儿钓鱼，据说经常在一起。” 陈岩石认命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同时顺道赠送消息道：“汉东说复杂其实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从汉东油气集团入手，油气集团云岭油气两个油气田给了赵瑞龙，ST电卡油气集团投资的也归了赵瑞龙。” 沙瑞金都想直接掀了桌子，你特么知道你不早说，现在该是油气集团的给了油气集团，剩下本该赵瑞龙的也全捐给光明区了。 现在说出来有屁用？ 没好气的开口道：“那两家公司赵瑞龙没挣一分钱。” “不应该啊，赵瑞龙很贪财的。”陈岩石很是疑惑的开口道。 沙瑞金没搭理他，很直白的开口道：“我会尽快办理陈海的调动，你还有什么的能说的一起说吧，晚了一点用没有。” 陈岩石思索着开口道：“其它的都是一些过不了时的老黄历，等你办好了调动文件之后我告诉你。” “你先找那个杜伯仲就是了。” 沙瑞金和陈岩石在聊天。 祁同伟和赵瑞龙俩人也在赵瑞龙的别墅里相聚，不过祁同伟的心思完全不在饭上。 做的再问我色香味俱全祁同伟也没胃口。 祁同伟端起酒杯一口闷了，而后很是直白的开口说道：“瑞龙，有个事儿我想问你？” “你说！” “我当初从公安到检察院，再到法院最后到公安厅是谁提议的？” 赵瑞龙内心感慨这任务真轻松，赵小惠让他引导祁同伟和高育良闹。 现在祁同伟主动追问。 赵瑞龙装的很像的问道：“我想想啊。”说完满是回忆。 而后赵瑞龙很是笃定的开口道：“好像是高书记吧，这事儿怎么了？” 而后恍然大悟的开口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当时高书记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在客厅罚站呢。” “当时你好像在林城法院当院长吧。” “我父亲计划让你在林城担任政法委书记，毕竟地各个政法口都任职过，业务都熟，下一步安排是任京州政法委书记或者省政法委担任常务副书记。” “高书记坚持调你到公安口，那会儿他好像刚担任政法委书记，说什么你们政法系都在法院和检察院任职，在公安口缺个自己人，这不你就调回省厅任副厅长了。” 描述完，赵瑞龙满是关切的问道：“你这好好的问这陈年旧事干嘛？” “咱自家兄弟喝个酒，开开心心的事情你这满面愁容的干嘛？” 祁同伟苦涩一笑道：“没什么。”而后端起酒杯道：“来，喝酒，喝酒。” 第326章 要不去援藏？ 不就是进步泡汤，撤了厅长当秘书长嘛。 赵瑞龙“好心”安慰的开口道：“其实副秘书长也挺好的，以后出门可是省委领导之一。” “下去调研都代表的省委，这省电视台必须派人跟着，下边县市主官陪同着。” “公安厅长可没这待遇。” 祁同伟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赵瑞龙，继续下饵的开口道：“你那些产业以后我可帮不了了。” 赵瑞龙无所谓的摆手道：“嗐，能不能帮都无所谓，我就一守法商人能有什么需要帮的？” 而后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咱哥俩可是兄弟，有需要我帮忙的您言语，必要的时候我让老爷子帮你说说话。” 祁同伟的眼神泛起精光看着赵瑞龙，而后很郑重的双手举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所有话都在酒里。” “还有个事儿，这小琴一直在港岛，省里的事儿也稳不下来，小琴她现在回来合适吗？” “山水集团什么情况别人心里没数，你心里还没数？光明区的地什么的都还了，陈书记也已经盖棺定论了，他沙瑞金敢去从光明区再翻旧账掰扯？” 祁同伟眼神锐利确认的开口问道：“那你怎么从山水集团退股，还是送出去的退？” 赵瑞龙思索着开口道：“三成股份我没必要要啊，就三成股份出门办事打我旗号，那既然打我旗号，我为什么不拿10成只要三成？我惠龙集团是缺资金还是缺人？” “之前没想通透现在我想通透了，你我都是被忽悠瘸的傻子，这不就退了不要了。” “说难听点你可能还不如我呢，我三成实打实的分给我了，我没记错的话高小琴应该一分钱都没给你吧。” 祁同伟皱着眉头开口道：“那什么在港岛不也得花钱嘛。” “那是你崽不是她娃？既然当妈的有钱当妈的养不就得了，非得说钱分给你多少，她用你的多少钱给你养了娃，多少给孩子存着？” “搁这儿走组织程序还是走财务流程呢？” 而后赵瑞龙很是愤慨的开口说道：“我现在也是现在被教育的醍醐灌顶了，不然到现在我特么还被蒙在鼓里。” “那些占股不多的公司股份我都退了，为那么点股份让人顶着我名头赚钱不至于，张罗半天拿小头我何必呢，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傻子才做。” “就是经济学里那个产出比，我现在做生意就只看这个，在商言商嘛。” 祁同伟眉头皱的更深了，自顾自的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 然后再倒上杯一饮而尽。 和赵瑞龙聊天的兴趣都没有了。 …… 沙瑞金家里，陈岩石已经走了，不过送他回去的不是沙瑞金的汉O·00001号奥迪，而是白平安从省委机关服务局喊的一辆普通车。 沙瑞金坐在沙发上盘算陈岩石今天给他的一堆消息，喃喃自语的开口道：杜伯仲？ 内心考量思索怎么办陈岩石的事儿。 答应的轻松归轻松，但是操作起来也不是很容易，跨省调动需要最高组织部审批通过。 含权量还不能高，这个档口高了就是雷，并且高检也会干预，但是含权量也不能低。 低了陈岩石不一定全说。 一番考量之后拨通了岳父的电话，把陈岩石今天的谈话内容做了汇报，只不过省略了陈岩石和祁同伟的故事。 电话那头的秦老沉吟之后开口道：“跨省调动个副厅级干部倒是不难，不过你考虑过给什么岗位没有？” “我考虑了两个位置，司法厅副厅长或者信访局副局长。” 秦老思虑再三开口道：“你把事情考虑的太理想化了，就陈岩石现在的处分，陈海按你说的这样组织部不一定通得过，汉西接收也有一定的难度。” “去汉西省你说的这俩岗位这事儿肯定压不下去，安排去协会他又不保证他会全说，毕竟之前他可一直没说。” “你沟通一下把陈海安排去援藏吧，这样的话我们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就是未来想拉一把的时候也有个拉的理由。” 沙瑞金开口询问道：“嗯，那我和他沟通一下，另外杜伯仲您看是我这边？” 秦老指示的开口道：“你查一下资料和秀娟说一声，让她安排人去接触一下，商人嘛，无非就是贪财而已。” 沙瑞金挂断电话。 翻看着手里平板上杜伯仲的资料。 自嘲的开口道：这么大的斗争到头来突破口在一个小商人身上？ 看了眼时间，感觉陈岩石也到家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岩石的电话，陈岩石听到援藏的时候一愣。 不过一想援藏也是条路，陈海好歹是副厅级干部，不至于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援藏干部最多三年就回来，陈海现在没有媳妇，也没有家庭需要照顾。 不过陈岩石内心不甘，他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去高原，在他的呵护下陈海一天苦没吃过。 陈岩石不甘的开口问道：“汉西不能去？” 沙瑞金解释道：“能去是能去，但是得到二线的二线，毕竟赵老他们也盯着，他们难免使绊子出手，在这关键时候没必要冒风险。” 陈岩石再三衡量之下，很是认命的的开口道：“沙书记，这承诺不会再变了吧？” “不会，感觉可行的话让陈海填一份援藏申请表，我在这一批援藏干部名单我加上陈海，两天之内就会有文件下发。”沙瑞金开口道。 “等明确的文件下来之后，我来找您。”陈岩石开口道。 挂断电话之后，沙瑞金和自己媳妇打电话沟通确认杜伯仲的事情。 陈岩石嘟囔着嘲讽道：沙瑞金这小子看起来表面挺老实正义的，实则特么的一肚子鬼水。 一切都在悄然有序的进行。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去纪委交代的事情陈岩石自然是推迟了，不解决陈海的问题他哪有心思去交代。 陈家一家几口都得他护着。 他进去就全完了…… 陈阳：大可不必，你进不进进去我都完了。 陈山：你进不进去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第327章 钓鱼佬什么都能钓上来 而后又顺便预约了今天接孩子。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坐在车里，准备前往省委汇报工作，毕竟白平安通知了。 不管怎么样都得去。 随着手机铃声响起，刑侦支队长王国风的电话，汇报的开口道：“局长，大龙湖两个钓鱼的钓起来一具尸体，根据排查是山水庄园的财务处长刘庆祝。” 赵东来步入正题开口道：“法医在现扬勘察确定的初步死因是什么？” 王国风条理清晰的开口道：“刘庆祝身上有明显的拷打痕迹，初步确认是被人用绳索绕颈勒死。” “根据尸体腐烂程度推算，死亡时间是X月X日的下午六点左右，也就是您安排我调查刘庆祝去向的前一天晚上，具体的还要等尸检报告。” 赵东来虽然让检察院走程序报失踪，但是该安排调查的他已经安排过了。 两个单位扯皮归扯皮，但是不妨碍赵东来履行职责。 赵东来继续询问道：“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刘庆祝手机信号消失的地点嘛，那个时间段到过附近的可疑人员排查怎么样？” 王国风回答道：“我们排查了通讯基站的通讯记录，查到在那一时间段有一部白卡通过附近基站打过电话，通话对象也是白卡。” “另外在旁边废弃厂房里发现人员逗留和拷打打痕迹，人员摸排暂时没有发现，不过现在大致确定了抛尸地点之后就好查了。” 赵东来闭着眼睛沉思了半天，指示的开口说道：“嗯，你另外再排查一下案发后24小时以内的出境人员，核查身份信息真伪，对飞机起飞前24小时内临时买票出境的逐一排查。” “明白，局长。” “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赵东来挂断电话，没做任何停留的向邵东平做了汇报。 他对邵东平可不敢像对祁同伟那么放肆。 之前他就对邵东平比较尊重。 得罪厅长不能把常务副一起得罪了…… 现在就更尊重了，即将是一个阵营的有消息肯定得互通有无啊。 邵东平收到消息，沉吟着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把那个死者的手机信息发过来，另外下午厅里D委会你早点过来。” “明白，厅长！” 邵东平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技侦总队的副总队长宫强的电话。 指示道：“我等下发给你个手机号和入网序列号，你查一下有没有人用技侦设备锁定过位置，注意保密纪律不要扩大知情范围。” “明白，厅长，我亲自去查。”宫强正色开口说道。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赵东来这次见沙瑞金底气足了好多，没有上次被逼迫的恐惧感。 沙瑞金寒暄结束开口说道：“那个陈清泉和秦奔在你们京州的拘留所吧？审讯的时候有没有交代其它的问题？” 赵东来很果断的道：“没有，我们核实了他们两个PC的违法事实，对此两人都供认不讳，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其处以15日拘留，并处罚金五千元。” 沙瑞金的语气变冷，严厉的问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其它没有暴露出来的事情。” “陈清泉既然喜欢PC，那么你们在山水集团查获遣返的哪些外籍人员，在里面从事的什么工作？山水庄园涉不涉及容留他人卖银子？” 赵东来内心一喜，夸赞道：钓鱼佬你钓刘庆祝是钓的真及时啊。 干脏活当刀？ 不，我有非查不可的正事儿。 有尸体确认死亡的命案必破，这是公安系统的最高指示。 当即换话题丢王炸的开口说道：“这个我们没有掌握，不过山水集团的财务处长刘庆祝被人杀害抛尸进了大龙湖，尸体今天上午在大龙湖被几个钓鱼的钓出来了。” “根据法医现扬勘察，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他向陈海打完举报电话之后三小时左右。” 沙瑞金瞬间脸色变得阴沉，心里骂了句陈家父子身上的屁事儿真多。 这现在让人怎么帮？ 丁义珍案里渎职等一堆问题。 丁义珍无所谓，沙瑞金知道始末，毕竟在行动之初沙瑞金就知道有行动，汉东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剧中高育良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胡扯不说正事儿，沙瑞金打断胡扯，直接问的是不是配合最高检办案的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陈海单线联系的举报人刘庆祝被害。 那就有说道了…… 沙瑞金思索着开口道：“你尽快调查落实山水集团的组织容留卖Y的事情，该拘捕的尽快拘捕，黎明行动暴露出来的问题我们要警觉。” 赵东来也无所谓的应下了，办不办什么时候办还不是自己决定，现在自己可不怕施压。 而后沙瑞金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刘庆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杀害的不要妄下定义，没证据就各种可能性都有。” “死亡原因和给陈海打电话举报相关问题有没有必然联系，现在还是有待查实。” 毕竟在沙瑞金看来凡事讲时间逻辑，同意援藏之后知道陈海和刘庆祝死亡有关，和知道陈海和刘庆祝死亡有关派去援藏是两码事。 赵东来也理解这个问题，也懒得掰扯，你是一把手你爱咋说咋说。 反正打板子和我没关系。 每一次逻辑通洽的在内心为自己找补，都是给自己埋的雷，也都有可能是将来对手射向你的子弹。 你按不上称预估认为这事可以干，最后别人会拿上称的斤和你算。 沙瑞金虽说现在已经没帮陈海的打算。 或者说从知道陈岩石知道情况不告诉他之后，心里就没帮陈岩石一家的打算。 现在有的只是利益交换。 交换就必须得有付出，沙瑞金想不管陈海但是拒绝不了陈岩石画的大饼。 他迫切的需要把陈海援藏的事儿搞定，从陈岩石那里得到一手消息。 完成任务。 …… 季昌明看着陈海的援藏申请表，不禁抬头看了眼陈海，思索之下开口道：“这个你直接交上去给省组就可以了嘛，你是省管干部。” 陈海询问道：“那这个上边的单位意见？” 季昌明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你是反贪局长，意见自然是反贪局意见，副局长填一下，盖反贪局的章就行。” 陈海回去之后找马进忠签了字，按季昌明说的盖了章让人交去了组织部。 季昌明听着属下报告陈海怎么做的之后，悠悠开口道：“就这还穷折腾什么？难道藏省不归高检管吗？” “想管你和你在哪儿任职没任何关系。” 第328章 杜伯仲 而后丢自己桌子上结束。 陈海援藏？ 在吴春林看来陈海不够格。 毕竟援藏人员要求个人思想zheng治坚定、工作能力突出…… 沙瑞金在办公室敲打着桌面思索，在他看来赵东来只要坐实山水庄园有卖银子，那么就可以把高小琴拘捕回来。 有高小琴在，山水庄园内幕一清二楚。 至于惠龙集团那边，沙瑞金相信杜伯仲肯定足够识时务。 沙瑞金一想这胜利的天平正在向自己倾斜，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到汉东任职这几个以来最好的消息。 祁同伟的办公室内，他已经收到了刘庆祝尸体被发现的消息，实话说他现在很慌。 他担任过公安厅长，对公安厅的刑侦力量有清楚的认知。 现在这事儿瞒不了多久。 虽然人已经出镜了，但是顺藤摸瓜查到他要不了多少时间。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公安厅长，控制不了案件的侦查进度。 公安厅有他的人不假，但是邵东平手下或者赵东来手下就没有可以查一个案子的人？ 祁同伟从昨晚到现在，脑海里一直回想昨天昨晚和赵瑞龙的对话，脑子里对自己灵魂三问。 为什么那三千多万非说是他的，非要通过他倒一手，这一切是为什么？ 难道高小琴直接给孩子犯天条？ 山水集团的事儿一直是他忙活，忙活到头来就三千多万，以他的这个段位，随便弄一点什么都能挣来三千多万。 自己费心劳力的图什么？ 用赵瑞龙提出的“产出比”理论对照，自己这些年图到什么？ 为了给他掌权，自己就得去公安厅落一个履历有问题。 赏几年厅长过个瘾？ 赵立春提议的去政法委任职明显的更优啊。 脑袋快爆炸了一般在思索。 …… 杜伯仲此刻在狮城自己的别墅里坐着正发愁，他的生意急需要资金周转，至少需要两千万才可度过困境。 不然他只有破产一条路。 他的内心在纠结，纠结到底去不去和赵瑞龙摊牌要一部分钱，但是赵瑞龙又不好惹。 他四年前为求自保闹了一次，再闹他也不知道赵瑞龙那个人会做出什么。 就在杜伯仲犹豫之际，保姆过来汇报的开口说道：“杜总，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从龙国京城来的。” 杜伯仲大惊，这自己男子刚有个念头，赵瑞龙就派人过来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 给保姆吩咐道：“你就说我不在。” 结果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拎着手提包走了进来，开口道：“杜总您这可就不礼貌了吧，我这大老远的来找您您见都不见。” 杜伯仲看着眼前的人，赵瑞龙的手下他基本都见过，这人应该不是赵瑞龙的手下，满是狐疑的问道：“你是？” 来人一笑道：“我姓郑江河，京城秦氏集团副总经理。” 杜伯仲内心一松，对着保姆吩咐道：“倒两杯茶过来。” 等到保姆倒完茶出去。 杜伯仲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存在，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口道：“郑总找我是？” 郑江河开口道：“听说杜总的公司经营有困难，我们可以给你资助一部分，同时也可以开展更深层次的合作，帮助你的企业更进一步。” 杜伯仲可不会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了解的不错的话，沙瑞金就是秦家的女婿。 开口道：“有什么事郑总不妨直说？” “我想知道杜总在惠龙公司任职期间的一些问题，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至于安全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负责到底。” 杜伯仲打着哈哈开口道：“都过去好多年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想挣钱没法挣啊。” “一个亿，只要你愿意说我可以先付50%给你。” 杜伯仲虽然意动，但是他更知道有命赚钱更得有命花，拒绝的开口道：“不是我不愿意说，但是我真不记得，前几年脑子受伤很多东西已经失忆了。” 郑总无所谓的笑，开口道：“两个亿呢？” 杜伯仲内心很是犹豫。 郑总很果决的开口道：“我们出资五个亿买下你的公司，我再给你办一个全新的身份，之后你拿着钱开始你全新的生活。” 杜伯仲心动吗？杜伯仲当然心动。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钱他拿不离，他们对付完赵家之后就是对自己了。 五个亿不是五十万，谁给出去都会不舍。 赵瑞龙一脚踢开他不是个例，而是常态。 出卖赵家只能是保命之际的无奈之举，而不是求富贵的手段。 杜伯仲无奈的一笑道：“这个事情我是真想不起来，要不郑总您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想起来了联系您？” “也行，我在狮城等郑总消息。” 送走郑江河之后，杜伯仲整个人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他实在不想扯进这个层次的斗争。 犹豫之下，杜伯仲回书房，把手机丢在书房里面。 拿了一部新手机，插入新的电话卡进到卫生间，拨通了一个汉东的电话号码。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好半天之后才接通。 杜伯仲开口汇报道：“我是老杜，有个事情我想请教您。” “说！” “刚才秦家的人找我了，开价五个亿问当年的事儿，不过我什么没说，依您看这个事我应该怎么做。” “你的事儿自己决定吧，领导现在不想也没心思掺和这些事，你父母和子女的安全我会和领导说，让安排人注意。” “明白，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之后杜伯仲更加的无力，有些行尸走肉的抽出电话卡掰断。 重新拿了部手机装入电话卡放进提包。 从抽屉里找了几本护照，挑选之下决定用一本从未用过的狮城护照和身份。 用杜伯仲本名订了张明天前往汉东的机票。 而后杜伯仲用常用手机打电话召唤自己的司机过来接他去公司。 一家酒店内，郑江河对着一个年轻人向开口问道：“他刚联系谁没有？” “他联系了司机去公司，另外订了一张明天去汉东的机票，目前手机在办公室充电，根据我听到的交谈内容他去会议室开会去了。” “行，你盯着吧，有变动告诉我。” 至于杜伯仲，此刻已经在公司转了套衣服用另一本护照订了前往香江的机票。 现在已经在前往机扬的路上。 第329章 祁同伟摊牌 程度在刚刚过来汇报区里公安工作的时候汇报的，陈小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剧里是赵瑞龙，现在是他的概率不大。 现阶段参透花钱大法的赵瑞龙，不会去办这愚蠢到极点的事儿，刘庆祝无非就是怕去提篮桥嘛，花钱送出去就可以解决，何至于走极端？ 陈小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滚滚车流，内心思索着汉东的事情。 就这一堆的破事儿，会埋进去多少人？ …… 祁同伟今天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事儿都没干，净回忆过去加反思了，需要批阅的文件堆在桌子上他动都没动。 他一直在脑子里回忆自己的过往，从进入汉东大学一直理到了现在。 到最后祁同伟不禁自嘲的一笑。 自己养鱼，别人何尝不是把自己当鱼养。 嘲讽十足的开口骂道：当官的心都脏。 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汇报道：“秘书长，早上送过来的文件二处那边在催。” 祁同伟没好气的冷脸说道：“急什么？催你你让他过来催我。” 看祁同伟面色不善，工作人员连忙应了声退了出去。 祁同伟愁容满面的点了根烟。 事情在脑子里已然捋的差不多了，之前看不清是因为在山里，是因为没有静下心来回头看。 现在也算是大致捋清了。 起身走到高育良的办公室门口，略作停留之后，毅然决然的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了高育良的对面，祁同伟很是认真的开口道：“高书记，我问您一句，到今天为止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高育良听着高书记这三个字，心想这祁同伟又发什么疯。 抬眼看向祁同伟笑着问道：“同伟你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问高老师您，您从始至终是怎么看我的？从大学到现在。”祁同伟很是严肃的开口道。 高育良思索着开口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我眼里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祁同伟没有接话，继续开口问道：“我之前总想胜天半子，现在我也明白这个世界谁都是棋子，区别无非是谁的棋子罢了，但是您能不能让我做一个明明白白的棋子？” “同伟啊，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纠结于过去没有必要，人要活在当下，展望未来。” “未来？我还有未来吗？我现在最好的结局是在这秘书长的位置上待段时间，然后转二线等退休。”祁同伟嗤笑一声但问道。 高育良停顿了一下，直接开口道：“既然你今天提起这个话题，那我们师生二人就开诚布公的来讲！” “你一直追求公平，想拿到自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点而言老师又何尝不是？” “但是同伟你想过没有，这世界没有应该也没有应当。” “我们追求的是不是我们自己该得的？是你祁同伟从出生或者大学毕业就应该当厅长？还是我高育良应该当副书记？” “这都不是应该的，路是一步一步走，到正科了想升副处，到副处了又想升正处……这是人的欲望，而不是应当得到。” “再说到付出、荣誉与回报，公安系统市县两级退休的公安局长有没有比你能力强、获得荣誉多的？在县委书记、市委书记退休的有没有比我强、荣誉多的？” “答案是有，有不少！” “比如公安战线的任局长，40岁牺牲的时候只是县级公安局局长，荣誉比你我更多，百姓对他比对你我认可。” “同样的话我反过来问你，上边有没有不如我们的，答案是也有！” “说其它都是虚的，你我是追求更大的权力走到现在，路是你我自己选的！” 祁同伟听的有反思，但是依旧坚持的开口问道：“你走错了路，为什么非要带自己口中的学生走错路？” “陈海为什么路和我不一样？因为陈岩石还活着？可以不停找您？” 高育良很是坦荡的说道：“一直到两年前陈海升副厅以外，我对他没有任何帮助，那是陈岩石和检察院的事情。” 而后高育良补充的说道：“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而是看未来！我们相比起跑线上的同类人已经超出了很多。” “现在需要的是稳定落地，保住自己已经得到的不失去。” 祁同伟听这话沉默了好一会，而后表情很是平静的开口道：“那你说山水集团怎么处理，赵瑞龙已经退出了，股东是某人的小姨子和女婿的妹妹。” 高育良也就是克制的好，不然真有可能找刀给祁同伟一刀！ 祁同伟继续悠悠说道：“山水集团的老板可不止是高小琴，三年前老板是谁可是经常两个人换着当，三年以前八项规定没出台之前谁经常去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就是到现在，您接见美女企业家高小琴的合影可就挂在山水庄园大厅里。”祁同伟把琴字说的极重。 高育良没好气的冷声骂道：“你去给我取下来，立刻，马上！” 祁同伟倒是无所谓，静静的等待高育良的下一步反应…… 高育良发完火也感觉于事无补，祁同伟这现在扯这些的意图很明确。 高育良发完火就开始了沉默没，整个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当中。 好一会之后高育良叹了口气道：“这个事情我再考虑一下，由我来想办法解决。” “好的，老师。”祁同伟顺从的开口道。 …… 省公安厅楼下 赵东来进到邵东平的办公室，满是笑容的开口道：“厅长。” 邵东平很是自谦的说道：“只是代理，人大选举还没过，跟你说个情况。” “省厅的确有人通过技术设备查了刘庆祝的手机定位，不过谁操作的不能完全确定。” 赵东来和邵东平互相对视一眼，俩人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 赵东来从包里拿出文件，递过去给邵东平开口汇报道：“市局刑侦支队目前基本上已经锁基本定了嫌疑人，名叫张强和林叶，两人案发当天到过大龙山，而后又去了大龙湖，案发之后乘坐航班出境去了丑国。” “没有引渡条约，这种劝反基本不可能。” “目前正在排查他俩案发前的行踪和社会关系，案发前有过接触、俩人共同认识有交集的人我安排刑侦支队挨个过关。” 邵东平总结道：“这样应该有收获，他俩这情况也不像是可能接触到那位的人，追逃小组还是要派过去，从他俩在当地的消费水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俩，尝试劝返。” “你们市局抽调可靠的同志，找个案子让他们去沅东省出差，从那出境过去丑国，我来协调沅东省厅配合。” 赵东来捧哏的开口说道：“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第330章 都是冤孽 至于祁同伟、高育良不舒服。 他俩不舒服跟邵东平有什么关系？ 政法委对公安厅工作只有协调权，政法委的指示叫建议，省政府和公an部的叫命令！ 命令必须执行，建议选择性听。 调整的范围也不是太广，祁同伟在公安厅的自己人也不多。 体制内完全站队的人本就不多。 大家基本都是墙头草一样的存在。 跟着领导死心塌地一条路走下去的，除了从头就开始培养的几乎没有。 大多数都是谁是领导谁掌权听谁的。 说只能站队一个人那是忽悠傻子，除非你确定那人是天选之子。 不然变数太大，比如坚定的完全站队张三，以后张三垂直提拔挺好，张三升职或者重用去异地或别的系统也还行。 但是平调去别的单位或者异地，来个不太对付的领导呢？调去二线或者非领导职务呢？退休了呢？被查了呢？ 绑定太深到这会儿咋办？ 最简单的就是坚定支持分管领导和单位一把手，上级派谁来听谁的，和以往的老领导都保持还说得过去的关系。 升的也许不快，但是稳。 祁同伟自然也是收到了公安厅人事调整的消息，对这些事情他做不出改变。 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赵瑞龙又来了，进门便讨好的开口道：“陈书记，我过来不耽误你工作吧。” “你不是都已经来了嘛？”陈小辉抬头看了眼赵瑞龙开口道。 赵瑞龙解释的说道：“有个情况我向您汇报一下，那个陈岩石到我家里去请求照顾晚辈，不过我爸对于他说的情况也只是那么一听，对他这人就没好印象。” “虽然我就是个商人，但是倚老卖老欺压烈属，同时阻碍我们光明区发展的人，我绝对一点都看不起。” 陈小辉打哈哈的说道：“怎么处理他是省里的事儿，区里干涉不了。” 说着陈小辉想抽烟，拿起桌上的烟看了一圈打火机不见了，可是陈小辉明显记得刚才程度在的时候点烟还在啊。 程度拿起来给自己先点了烟程度后点？ 赵瑞龙眼力见十足的掏出打火机给陈小辉点上烟，陈小辉也顺势散了根烟给赵瑞龙。 分别点上之后赵瑞龙开口道：“这个陈书记你拿着用，这有烟没火不合适。” 陈小辉拒绝道：“你要有心就等下去给我买几个，就塑料的防风的就行，小一点简约一点的，你这华而不实不实用。” 赵瑞龙点头道：“没问题，您一说我也感觉也是塑料的方便实用。” “另外这次我又找了几个投资商，还是和孙市长沟通吧。” “嗯嗯，和孙市长沟通就行。” 赵瑞龙开口说出最终目的道：“那个这次上边的巡视是什么目的您能透露一二吗？” 陈小辉抽了口烟一语双关的说道：“巡视工作，总不是让一切尽快回归正轨，其它事儿叫督导组、专案组，你这现在天天做正事儿的怕什么巡视？难不成心里有鬼？” “问问，我就是问问。”赵瑞龙讪笑道。 陈小辉开口提点道：“再者说了，你们不都准备好怎么应对了嘛，相信自家长辈的眼光。” 赵瑞龙内心一喜的开口道：“谢谢陈书记，那我就先去买打火机。” 赵瑞龙心情很是轻松愉快的下楼。 让他买打火机是什么，这是当自己人。 光明区委对面的便利店的打火机赵瑞龙每款每个图案各拿了三个。 而后结账的时候思索着开口道：“你照这个给我再拿一套。” 店员狐疑的看着赵瑞龙，心想：你特么有病吧，打火机是这么买的吗？ 等赵瑞龙去而复返的时候，陈小辉看着塑料袋里的十多个打火机心想你赵瑞龙没病吧？要这么多干嘛？ 丢给赵瑞龙一包烟把赵瑞龙打发走。 赵瑞龙上车之后，掏出自己的都彭限量版打火机准备点根烟，越想越感觉这玩意掉价。 很是嫌弃的丢给司机道：“给你了，你拿去用。” 而后从自己兜里的掏出塑料袋，从里面找出来陈小辉刚拿的同款。 点上烟之后深吸一口，很是享受的喃喃自语道：“这样的确味道好抽些哈？” 司机内心在想赵瑞龙是不是疯了…… 随着赵瑞龙的手机铃声响起，一个归属地港岛的电话打了过来，赵瑞龙疑惑的接通之后。 杜伯仲的声音传来：“赵总，好久不见，我是老杜啊。” 赵瑞龙一听这话就火了，没好气的开口骂道：“杜伯仲？你特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过去的事情我们让他过去吧，今天秦家的人来找我了。” 赵瑞龙确认的问道：“qin家？那个亲？” “不是汉东的覃，是京城的秦，他们要出价五亿买我知道的秘密，不过我没卖，我从狮城来港岛了，现在在三季酒店。” “你什么意思，直说？” 杜伯仲笑着解释道：“背叛兄弟的事儿我不能做，他们给再多我也不会要，不过我企业经营困难需要五千万港币。” “你感觉可能吗？” “你有的那些东西我也有，我不是敲诈你我是真缺钱，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公司，的的确确的周转困难。” 赵瑞龙内心骂了句你可真会找机会开口，沙瑞金这狗东西特么的用盘外招。 赵瑞龙冷静下来之后，沉吟了好久之后说道：“五千万没有问题，我派个人过去在那里跟你住到汉东的事情结束给你。” “先给两千万，剩余三千万抵押给我们信的过的中间人，我现在是真的缺钱。” “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高育良在祁同伟走后，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他是真的心累。 山水庄园的雷是那么好排的？ 要是好排赵瑞龙就不会把股份送出去。 现在明显就是赵家拿他扛刀当第一条，沙瑞金也想拿他开刀掌权同时挥刀向赵家，而自己那长了反骨的学生还觉醒了…… 就现在这举世皆敌的局面。 高育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在沙瑞金的催促下，吴春林的报告首先提交给到了沙瑞金。 原本的一份名单分成了两份。 选派援藏干部名单＋申请援藏干部名单。 吴春林在选派援藏干部名单上签的意见——拟同意，请高书记审阅。 而那份申请援藏干部名单的签署的意见——情况属实，请高书记审阅。 高育良的意见则是照搬吴春林意见，只不过后半句换成了请沙书记批示。 沙瑞金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大笔一挥签上了同意援藏，请组织部尽快完成相关手续。 第331章 陈岩石讲往事 他现在宰了杜伯仲的心思都有，这次拿硬盘卖一次，那么下一次呢？ 除了杜伯仲，谁能保证这玩意是最后一份？ 不，杜伯仲也保证不了。 赵瑞龙看着坐在对面的杜伯仲，确认的开口问道：“你确定和他们一点没说？” “那能说吗？说完我不也得进去？我可不信他们是什么善男信女。”杜伯仲一笑，实话实说道。 赵瑞龙懒得掰扯道：“你说的五千万我先给你一半儿，剩下的钱放刘生这儿两年，两年里面的资料没公开钱你拿走。” “并且在汉东的事情结束之前，你只能住在这里，我的人就住你隔壁。” “行就给我账户，不行就不用谈了。” 赵瑞龙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杜伯仲。 杜伯仲叹了口气道：“龙哥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按你说的来，我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赵瑞龙点头道：“最好如此！” 杜伯仲确定收到钱之后，把手里的皮包推给了赵瑞龙。 赵瑞龙冷笑一声道：“这次希望你信守承诺，四年前你已经卖了我一次，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杜伯仲满是无奈的开口说道：“那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你不把我从惠龙集团踢走，还让那傻子抓我，我们哥俩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不是？” 看赵瑞龙不接话，杜伯仲重新找话题活跃气氛的开口问道：“我听刘生说那连襟俩彻彻底底绑一块儿了？他俩办公室咋称呼啊？” 赵瑞龙也是一笑道：“这事儿我特么上哪儿知道去啊？姐夫给妹夫当秘书。” 说着俩人对视一笑。 杜伯仲老色胚的开口道：“公司发展我还是出了力的吧，把他俩调教的那么出色，不然那俩人能这么痴迷？” 赵瑞龙开口骂道：“我另外给你安排俩个陪着你，你天天在这儿醉生梦死，我回汉东了，多呆外边不是什么好事情。” 杜伯仲也是正色说着扬面话开口道：“那就多谢龙哥，希望龙哥你旗开得胜，以后有机会能拉我一把还是多拉我一把。” “好说！” 省委组织部的动作很快！ 吴春林本着你沙瑞金敢找死，我就敢刨坑填土的原则，安排办公室拟文发布。 次日随着名单公布！ 沙瑞金在一处茶楼见陈岩石。 准备听陈岩石给他什么关键信息，他是怎么解释高育良不遗余力的帮他。 陈岩石也算是讲信用，很坦率的开口介绍的说道：“就是你提起的祁同伟分配问题，组织部帮我的人你已经知道了，而在汉东大学里帮我改祁同伟分配的就是高育良。” “阳阳分配去京城的消息，高育良也一直帮我瞒着祁同伟。” “祁同伟就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笑话，从始至终都在被人利用。” “高育良借祁同伟把他当刀，给他张罗着所有该出头的事，那么如果当年的事情我告诉祁同伟会怎么样？” “他那性格下不了决心去赌，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性格就是他致命缺陷，当年的事情加上他的性格，他只能一直把我奉为老领导。” 沙瑞金听的若有所思。 想完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特么的错过了什么？瞎折腾什么？挑动他俩闹起来坐收渔翁之利就足够了。 不过陈岩石看透了沙瑞金的心思，直接开口点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现在他俩在一起绑定的很深，闹起来很难。” 沙瑞金总结的说道：“行吧，还有什么是可以说的？” “没有了，其他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 远在部队的陈山夫妻已经收到了各自的转业通知书，一起转业到陈山媳妇方慧琳的入伍地。 陈山在办公室，不舍的开始取军装上的领章帽徽。 等回到家，陈山的媳妇方慧琳坐在沙发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半，他们俩住的是部队家属院的房子，现在也需要腾退。 方慧琳看着陈山，阴阳着开口道：“现在他满意了？折腾的谁都没好日子过。” “那咋办？谁能决定自己爹是谁？” 方慧琳眼睛盯着陈山，发疯的吼道道：“海洋（他俩的儿子）被他们教导员喊去谈话了，要求转业。” 陈山不可置信的问道：“啊？” 方慧琳崩溃的吼道：“汉东对他的定义，就差明说他是叛徒了，海洋还能留部队吗？” “海洋高三的时候，晚上经常复习到凌晨容易吗？现在就因为他一扬空？” “他从一开始嫌弃我是拖累，嫌弃我是农村人家里没背景，那么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在拖累这个家？” 说到这里，方慧琳无力的蹲在地上，让他和陈山转业她无所谓，毕竟他俩也快退休了。 但是陈海洋呢？刚军校毕业两年，这出去能有什么出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有问题。 军官最短服役期都不到就被退伍…… 安慰完方慧琳，陈山试图找自己的关系，好几个没接电话，好不容易有人接了，但是得到的回复是集团军政委指示。 至于上边有没有指示，那就不好说了。 这些，陈山无能为力。 陈山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而后一句话不说的坐在沙发上，方慧琳看陈山这情况又去安慰陈山。 随着文件公布，陈阳也搬去了老干局办公 陈岩石对这情况一概不知，兄妹二人默契的没有跟陈岩石说。 都当自己没这个爹。 陈岩石走在小院也犹豫了。 他现在分辨不来让他去主动交代问题是气话还是命令。 这么久没去，也没有下文！ 纪委没上门找，也没人打电话催促。 是谁谁都会犹豫。 刘亚鹏：你猜我是来干嘛的？ 沙瑞金回了办公室，媳妇秦秀娟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得知杜伯仲到了三季酒店。 而赵瑞龙也去了三季酒店！ 现在杜伯仲被保护在三季酒店。 内心火大的呵斥道：“你能不能派个靠点谱的人去？大活人都能跑了？” “他在狮城的房子里有没有收获？” 秦秀娟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呃呃，有几个硬盘和电脑被物理破坏后泡在洁厕灵里，数据压根没法恢复。” 第332章 沙瑞金的新动作 刘亚鹏可没闲着，在丁义珍的问题大致理清楚之后，现在又拽出来刘庆祝的问题。 同时还有陈岩石的问题。 刘亚鹏坐在季昌明的办公室，人畜无害的对着季昌明道：“季检，有个问题，还麻烦检察院出具一个情况说明。” “根据查阅档案，陈岩石退休时的房子是公有产权房，产权归检察院所有，他只有使用权，陈岩石有什么资格去卖国有资产？省检的上上下下为什么集体默许？” “省委取消其待遇之后房子退还，检察院怎么不追回房子？” 季昌明听的头大，陈岩石退休的时候我还是个喽啰，开口道：“这个当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核实后就具体情况写一份情况说明。” “可以，没问题，另外就是陈海涉及刘庆祝的问题，陈海约刘庆祝在大龙山见面，刘庆祝就在大龙山被杀害，加上所谓心肌梗塞去世的丁义珍，这已经是陈海负责的两个当事人被害。” 说着刘亚鹏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开口道：“鉴于陈海存在的问题，高检领导决定对陈海隔离审查，这是手续的传真件，原件下午由专人送抵汉东。” “希望季检察长能够配合，汉东省委也由你通知吧。” 季昌明看都没看刘亚鹏递过来的文件，当即起身郑重表态道：“没问题，我和汉东检察院绝对拥护高检的英明决策。” 陈海还在做着去援藏的准备，接到季昌明完善手续的电话来到省检察机关。 迎接他的是留置室。 刘亚鹏走完前边固有流程之后没有问问题，先定调子的问道：“执法机构调查取证无特殊情况必须两人或两人以上，这个规定你清楚吧。” 陈海立即辩解的开口道：“当时那是特殊情况……” 刘亚鹏打断道：“你只需要回答或者不清楚，其它情况等下回问你。” “清楚！” “办案机关和案件侦办人员应该保护证人安全你清楚吧？” “清楚。” “请解释一下刘庆祝举报案中，你对保护证人刘庆祝的人身安全做了哪些举措？为什么谁都不告知的孤身前往大龙山？” 陈海麻了，无奈的开口道：“当时他只是说举报，我并不能确认他会提供什么消息，也就一个人去了，如果线索重大我肯定会采取相应的保护手段。” 刘亚鹏提醒的说道：“刘庆祝目前已经确认被害，尸体已经被发现，根据京州市公安局侦查，案发现扬就在大龙山废弃砖厂里。” “被害时间就在他给你打完举报电话的一到两个小时，他从大龙湖旁边的Xx街道赶到到大龙山便遇害了。” “期间他没有向任何人打过电话。” “而你接到电话的行为又不合乎常理也不合规，你能解释一下嘛。” 陈海麻了，他没想到刘庆祝真死了，着急摆脱自身杀人嫌疑，为了证明自己行为合乎常理，不管不顾的辩解道：“我们之前一直这样，这不是第一次。” “你可以查记录，很多次走访举报人都是一个人去的。” 刘亚鹏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确定？” “确定，比如那Xx案……” “还有XX案……” 一旁的工作人员快速记录。 不管交代的如何，这软包他是住定了，说了不也得核实清楚嘛。 就是查清了，渎职他跑不掉，自己交代的这些失职他更跑不掉。 陈岩石还不知道这一切，他只认为自己把陈海调离旋涡就安全了。 殊不知他晚去交代的时间，每天都在对他们家进行深入调查。 去的越晚，调查的越深入，以后的处理肯定就越重。 沙瑞金收到陈海的隔离审查的消息之后并不意外，沙瑞金也没有帮忙的打算。 他和陈岩石的交易到已经结束了。 陈岩石给消息，他把陈海加入援藏名单。 现在已经钱货两讫。 至于能不能去援藏，援藏分配在哪儿关他沙瑞金屁事儿。 说实在的，在沙瑞金看来，陈岩石给出的那消息都不值陈海进援藏名单。 他心里认为陈岩石知道的肯定比说的多，那个破消息是看已经下文成定局了糊弄他。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上边是明确的重罚陈岩石。 沙瑞金也在考虑着补救措施，派人去援藏是正常工作，有问题及时审查是zheng治正确。 特意打电话给季昌明，指示季昌明积极配合最高检调查。 不过就陈岩石的破消息，沙瑞金也在利用。 沙瑞金在办公室找出上次吴春林拿过来的关于祁同伟分配的材料仔细研读。 同时内心结合着陈岩石的交代。 沙瑞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沙瑞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你们既然不说，那就别说了，汉东知道的人又不止一个。 下定决心之后按了按秘书铃，对进来的白平安吩咐的说道：“让祁同伟过来一趟。” 祁同伟接到通知很是迷茫，沙瑞金喊他去办公室做什么？ 是布置好纪委人员，到办公室双规自己还是打算干什么？ 祁同伟思虑再三，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私藏的五四式手枪，抽出弹匣检查枪械，而后子弹上膛之后别进后腰。 祁同伟大狙是交还了，配枪也交还了，但是私藏的手枪没有。 之前这支枪放在他在山水庄园的卧室，但是配枪被收走之后他就取出来带来了省委。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祁同伟，手里没枪心里就不踏实。 做好准备祁同伟，自嘲的一笑之后起身前往沙瑞金的办公室。 现在沙瑞金的办公室就算是龙潭虎穴，祁同伟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沙瑞金如果掌握证据想对他动手跑不出去省委，就这里的警卫力量他靠一支手枪出不去。 现在祁同伟的办公室和沙瑞金的办公室离的很近，就在同一层。 对口服务领导的省委副秘书长和所服务领导办公室是挨着的。 高育良的办公室离沙瑞金又能多远？ 这一次层布局顺序大概是，沙瑞金、白平安、负责沙瑞金的副秘书长、高育良、秘书小贺、祁同伟…… 对面是秘书一处、秘书二处…… 整整一层就是为沙瑞金和高育良服务的。 文逸轩在省政府大楼，田国富在纪委，吴春林在组织部…… 各自都在各自单位楼层或大楼。 祁同伟比他们离沙瑞金更近。 田国富想来给沙瑞金堵门都来不及。 祁同伟在白平安的带领下进了沙瑞金，看着只有沙瑞金在心里紧张之情放松了下来。 开口打招呼道：“沙书记。” 沙瑞金笑容和煦的开口道：“同伟啊，喝什么茶。” “都行。” 而后对着白平安安排道：“去泡两杯绿茶，就我老战友送的那个。” 而后拿起文件移步会客区的沙发，沙瑞金对着祁同伟开口道：“同伟啊，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我们坐下说。” 祁同伟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内心直呼好家伙啊好家伙，你这是演哪一出？ 第333章 都是算计 心里骂的则全是：我委屈不就来源你？进步是你否的，撤职去作协也是你提议的，来省委也是你同意的。 沙瑞金一副同情的表情开口道：“我呢来汉东的时间不长，对过去以往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你这次工作调动的时候发现你的分配问题之后，我就指示他们尽快调查。” “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这是调查的资料你先看看。” 祁同伟看着上边谈话记录里交代的，梁璐要将他分配去企业或者京州的郊县司法所。 陈岩石打招呼将自己调去岩台司法所，安排人忽悠自己去缉毒当卧底。 祁同伟整个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这个世界没特么一个好人。 沙瑞金补刀的说道：“你从这份材料上应该也看得出来，关于你们那批学生的分配是经过学校和组织部反复沟通确认的。” “合规而不合情、合法而不合理、合规合法而不合情理，这是我对你当初分配的定义。” 祁同伟自嘲的一笑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二十多年了，沙书记你今天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沙瑞金面子工程做到极致的给祁同伟递了根烟过去，而后又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之后吐了个烟圈道：“我来汉东的目的和想法你应该大致明白。” “你也知道，不管什么事情相关人员的讯问和谈话，都是在定了基调之下的回答。” 祁同伟自然是知道，审讯定基调是常规的不能再常规的操作。 比如抓一个小偷，小偷肯定有熟人朋友也是小偷，而销赃的也不可能只销一家赃，肯定有别的小偷也在他家销赃。 不定基调的一直深挖的审下去，抓一个惯犯小偷能扯出来全国的小偷。 也就是著名的六度分隔理论——通过七个人可以联系到所有人。 祁同伟内心在挣扎，他想上岸吗？他当然想上岸。 但是他的事情，沙瑞金保不住，另外在祁同伟看来沙瑞金这么一个可以卖养父的人，信誉度堪忧。 也不说陈小辉了，就是文逸轩来给承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船过去。 沙瑞金静静的看着陷入沉思的祁同伟，拱火的开口道：“你本该有大好的前程，被各方利用之下我实在不忍，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祁同伟好半天开口道：“沙书记，这么多年过去了，过去分配的事情我也放下了，人不能老活在仇恨里不是吗？” 沙瑞金从祁同伟的眼神里就没有看出来放下的意思。 笑着开口道：“你也多考虑考虑，想通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都行，我办公室的门随时向你打开。” “谢谢沙书记让我知道这么多。”祁同伟表情沉重，一语双关的开口道。 回归理智的祁同伟并不傻，要是傻子他也上不了汉东大学。 他能听出来沙瑞金的意思，也明确知道沙瑞金要这么做是图什么。 把这次和沙瑞金的谈话归结为一点——沙瑞金已经黔驴技穷了。 不然沙瑞金怎么可能找他？沙瑞金初到汉东的时候，可是除了刘长生谁都不放在眼里。 也就是基于这一点，祁同伟没有过激行为。 不然一把上膛的黑星大五四顶在脑门上…… 不过也就是今天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之前公安厅离省委远，祁同伟感觉到情况不对劲进不来。 但是现在办公室在同一层，几步路的事…… 虽然祁同伟什么都没说，但是有的人已经慌了，高育良得知祁同伟进了沙瑞金的办公室。 整个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秘书生怕祁同伟脑子一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祁同伟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高育良的秘书小贺便来找他了。 祁同伟自嘲的一笑，去了高育良的办公室，看着表情不太自然的高育良开口道：“高书记您是不是对你的学生太不自信了。” “他没保下你我的实力，汉东有很多人可以保下你我，但是这些人里没沙瑞金。” “同伟，晚上到家里吃饭？我们两个一起喝点。”高育良开口邀请道。 祁同伟拒绝的说道：“您还是想想怎么决山水庄园的问题吧，那是摆在你我面前最关键的问题，我你放心，到了关键时刻我不会接受任何人审判。” “捐了吧，让高小琴回来和光明区去谈，全捐给光明区吧，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祁同伟盯着高育良没说话。 高育良只能叹了口气，改口的说道：“小高回来，我等下安排。” 祁同伟现在觉得，赵瑞龙才是这世界上最潇洒的，不考虑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都就是莽。 瞻前顾后谨小慎微的图啥？ 图升职，还可能升吗？ …… 刘亚鹏整个下午都在忙，给陈海加加压力他是真的说啊。 对照着卷宗和执法记录仪画面。 陈海说的的确都是实话。 饶是刘亚鹏有心理准备，认为汉东反贪局烂到根了，但是他从没想过这么烂，已经烂到化脓了。 刘亚鹏来时带了两个人以为够了，感觉不够再喊了两个，现在看情况还是不够…… 刘亚鹏来汉东送文件的留下了，并且打电话回高检再召唤了五个人过来。 刘亚鹏打电话给检察长汇报汉东的问题，电话接通后诉苦的开口道：“曹叔啊，我低估了汉东反贪局的形势有多恶劣。” “现在这陈海扯的反贪局的人都有事儿，执法不规范的能到80%，之前定的副处级及以上干部轮换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联系一下政法大学那边，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就最基本的执法流程和法律常识给他们弄套试卷。” “准备好告诉我，我来通知检察院协助你组织一扬摸底考试，区分一下是能力问题还是态度问题。” “另外我让景年过来配合你，汉东检查系统的巡视工作你俩负责。。” 刘亚鹏一听是自己好兄弟，快速的开口回应道：“没问题，有我俩在您就放心吧，活绝对办的干净利落。” 祁同伟从高育良办公室出来之后，把枪放回了柜子锁了起来，喊着李伟强俩人直奔岩台。 枪嘛，车里还有一支呢。 祁同伟从说了句去岩台老的公安局家属院以后，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祁同伟神情很不对劲。 祁同伟突然一笑，开口问道：“你说在上位者眼里普通人的一条命是什么？” 李伟强思考了好一会，实话实说道：“什么都不是，治下一亿零一个人和一亿人没区别。” 祁同伟自嘲的开口一笑道：“是啊，什么都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祁同伟开口道：“等这次从岩台回去我找找东平或者陈书记，给你在谋安稳点的岗位，以后踏踏实实工作。” 李伟强语气严肃的表态道：“表哥，我不去，以后就跟着您。” 祁同伟说教的开口道：“别傻了，我现在说难听点就是跑腿的秘书，伟强你记住表哥的话，以后在官扬上谁都不要信。” “堂堂正正的做人，在单位尽职尽责干好工作，下班了多看看父母关心关心家庭，职务能升就升不能升拉倒。” “自身正，走的不远，但是稳！” 第334章 祁同伟确认信息 虽然不多，但是有。 祁同伟这次去岩台是给自己做总结，沙瑞金给的东西，他信了，但是没全信。 材料上的人名，他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岩台市公安局家属院，祁同伟看着门牌号敲响了房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打开房门。 看着面前的祁同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祁同伟来找他干什么？事实证明人在做过亏心事之后遇到事主突然登门都会心慌。 祁同伟开口喊了声：“老局长。”而后自顾自的走进客厅。 原岩台市公安局局长，压下内心的疑惑热情的开口道：“同伟，你怎么来了？” 见祁同伟没说话，又对着身后的老婆吩咐的开口道：“去倒茶过来，家里来客人了。” 祁同伟淡淡的开口道：“不用麻烦了，我今天就是有个事儿问老局长。” “当年，为什么派我去卧底侦查？” 局长头上滴嗒着汗水，看着祁同伟表情很不自然的开口道：“那不是你申请的吗？” “我申请的？我申请你为什么同意？”祁同伟很是严肃的问道。 而后老局长陷入沉默，片刻后很不自然的开口辩解道：“当年，你要去缉毒，我也不能打消你的积极性啊不是。” 而后祁同伟也没搭理，自顾自的开口继续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孙子去年分配到省厅政治部还是我办的吧。” “现在我虽然从省厅调走了，你猜我能不能让他去缉毒当特情？” “你儿子那公司，干净吗？” “我找人去查家公司不难吧？” 老头子沉默了，很是沉默…… 整个客厅的氛围陷入异常的宁静。 片刻后老局长开口道：“哎，我当初就知道这是冤孽，那我当初也没办法，当时陈岩石在省检察院分管职务犯罪。” “我惹不起……” “他来找我来，说是你来市局之后，我把你协调到缉毒支队安排去缉毒，后边的你也都知道了，你认为立功可以调京城，我就批准了……” 祁同伟听完无所谓的一笑 起身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下楼离开。 老局长着急忙慌的追上去，满是谄媚的开口说道：“祁厅，我这也是被逼的，也是陈岩石那老东西说他女儿订婚了你缠着不放……” 祁同伟烦躁的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儿，回家待着去吧。” 而后祁同伟在那老头满是困惑的眼神中离开了岩台市公安家属院。 祁同伟在车里吩咐的说道：“回村里吧，我去看看我爸妈。” “好的，表哥。” 祁同伟的行踪沙瑞金在关注，高育良也同样在关注，都想知道祁同伟怎么想的。 高育良略微有些担心。 而沙瑞金听到汇报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在他看来这是祁同伟内心挣扎，主动去对材料进行求证。 只要挣扎，不就有可能争取过来嘛。 陈岩石在家里等着陈海回来，准备给陈海再补补课，等到天黑都没等到陈海回来。 打电话陈海也不接。 小皮球还满是无所谓的说道：“我爸应该是有事儿吧，可能去执行任务吧。” 陈岩石内心则感觉到不对劲，那个单位会派一个即将援藏的干部执行任务。 陈岩石打了季昌明的电话，季昌明压根没接陈岩石的电话，在他的眼里陈岩石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而后陈岩石找着反贪局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同样没人接。 而后又打了自己认识的检察院年轻干部周正的电话，周正接了。 陈岩石一问陈海去哪儿了？ 周正毫不隐瞒的开口道：“陈局下午被高检的人隔离审查了，好像说是丁义珍的事，还有他的一个举报人死亡。” …… 陈岩石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啪的掉落在地上才被惊醒。 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自认为派去援藏没事儿，可是在援藏前就被控制了，还援个屁的藏？ 再者说了，难道藏省最高检就不能管了吗？ 陈岩石着急的拿起手机拨打沙瑞金的电话，但是沙瑞金也不接。 他每次话留半截的耗尽了在沙瑞金那里的所有情分。 呸，本身也没多大情分。 陈岩石脑子转动起来，懊恼的感觉自己这次错的太离谱了。 应该抓住主要矛盾点找赵老的。 从源头解决问题。 继续打电话给沙瑞金真正的养父，准备打听赵老的住址，但是那位也明白陈岩石什么人。 沙瑞金完完本本得向他做了全部汇报。 大家一起去收养的沙瑞金不假，但是你陈岩石后边屁都不管，一点力都没出，等沙瑞金当一把手了你来神了？ 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参天大树，是大伙儿乘凉用的，你陈岩石想砍一截回去烧火。 那其他人谁能愿意？ 不过出于老战友的感情，他还是接通陈岩石的电话，开口劝道：“老陈，别折腾了！” “遇事儿了拿法律法规和D规D纪往自己身上套一套看自己做的对吗？桌子底下的事儿一旦拿到台面上，再想遮住得让桌子旁的人当瞎子，还得再造个桌面继续遮住。” “瑞金做不到，你也别为难他！” “当初的初心你可能都忘了，我们收养沙瑞金的目的是替老班长续香火，那么这香火我们能去断吗？” “老班长是替我牺牲的，沙瑞金我一手养大没麻烦你们，安子是掩护大鹏牺牲的，大鹏给安子的父母养老送终，安子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大鹏帮衬着……” “小顺子是拿着你给他的炸药包，他是冲上去替你牺牲的，小顺子的香火呢？小顺子的父母你管过吗？小顺子父母是我和大鹏我俩寄钱托村里照顾，大鹏去送的最后一程。” “我们班没剩几个人，老兄弟们念着旧情没提过这些，但是你心里得明白。” 陈岩石听些发狂的吼道：“我纵使千错万错，我的儿女有什么错？” “他们凭什么对我的儿女？”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道：“没有小顺子你还娶媳妇有儿女？能留个全尸你都是命大。” “你说你入D是为了争取扛炸药包特权，你自己说有了特权你扛了吗？没火线入D你能到常务副检察长，你三个儿女能到今天？” “听我一句劝，别折腾了，尖刀班出了一个开除D籍的，我不想看到出一个被判刑的。” 陈岩石被说的一无是处，辩解的说道：“我就是想问赵为民住在哪儿，我去赔罪去，我们家禁不起折腾了。”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道：“行吧，我打听完让人发你，见不见你我不知道。” 第335章 试卷内容 夜已经很很深了 祁同伟坐在自己家里的餐桌前，看着自己母亲忙活着做出来的一大桌子菜内心五味杂陈。 虽然不饿，但是依旧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祁母关切的开口道：“同伟，你喝点水慢点吃。” 祁同伟边贪婪的嚼着饭，含糊着开口说道：“好吃啊，妈，你也吃啊。” “没事儿，我看些你吃，我和你爸都吃过饭了。” 祁同伟继续大口吃了起来，在他看来这比山水庄园的名厨做的好吃的多。 祁同伟他爸看祁同伟吃的差不多了，拿着酒瓶过来，倒了两杯之后，开口道：“同伟你是有什么心事？” “我没心事，就是回家看看。” “没事儿就好，工作什么的都还好吗？”祁父继续打听的问道。 “挺好的啊，我最近都调省委工作了，省委可比公安厅级别高。”祁同伟宽慰的说道。 祁同伟母亲追问的开口道：“你大姨他们家鹏鹏他们几个非得判吗？你大姨前几天见我哭的和泪人一样。” 祁同伟强颜欢笑的开口道：“没什么事，那女的非说她是自愿的谁都没办法按强J算。” “只要那女的坚持自己收钱了不改口，最多37天他们几个也就出来了。” 祁母开口道：“那我和你大姨说，另外你表舅家那个萍萍你知道吧，她表弟在彭城下边的县里工作，最近找了个市里的对象准备结婚，想调去市里。” 祁同伟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改天问萍萍。” 虽然应的很干脆，但是内心的酸楚只有祁同伟本人知道。 祁同伟不想拒绝，驳父母面子。 毕竟那么多都办了，现在也不差这这一个半个的。 而祁同伟的父母，也不知道这操作会对自己的儿子的有影响，在他们的认识里你当官了亲戚互相帮一帮是很正常的事情。 亲戚孩子报考公务员考试、面试的时候打个招呼，打个招呼什么人让亲戚去干。 年龄越大这样的观念越深。 和他们说政策法规，他们不知道，他们之前接受的社会现实，村里当个队长都能给朋友多记些工分，认为你大官肯定能办的事儿更大。 当然也有很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出事了倒霉的是你，不是他们，他们实打实的好处落手里了，付出的只是几句没有任何用的花言巧语。 祁同伟在家住了一夜，次日清晨去老祁家的祖坟上坟烧纸。 而后祁同伟离开了老家，对着李伟杰吩咐的说道：“去孤鹰岭。” 李伟杰应了一声。 祁同伟坐在后排犹豫再三，而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邵东平的电话。 待邵东平接通后，祁同伟开口说道：“东平啊，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一起喝点酒聊聊？” “没问题啊，在哪儿？”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说道：“地方地定吧，我到时候过来。” “好，那就公安宾馆吧。” …… 京州军区某干休所外 陈岩石和门口的哨兵沟通。 哨兵很是干脆的拒绝道：“没有接领人不能进去。” 陈岩石介绍的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找赵副司令有事，你让我进去吧。” 年轻的二拐被烦的不行，满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你想见赵副司令就放你进去？这里想找赵副司令的人多了，都进去那赵副司令啥也别干光会客了。” 陈岩石依旧不甘心的辩解道：“我是真有正事儿找他。” 哨兵站直了身体，正色道：“这里是军事禁区，请退出警戒线以外。” 陈岩石还想开口，刚说了个“我” 哨兵继续正色开口警告道：“请退出警戒线以外。” 陈岩石叹了口气，离开大门口准备前往检察院找季昌明看看陈海。 而后再去光明小学门口等。 总有的是办法。 刘亚鹏坐在临时给他准备的会议室里，看着政法大学给过来试卷。 就是最基本的执法流程，执法的各个环节应该几个人、应该有什么手续、不同情况应该向谁汇报、应该怎么记录； 回避原则、保密原则内容…… 在刘亚鹏看来，这份试卷任何一个合格的政法专业的从业者，应该答满分。 思索着给他们又加了一份试卷，这份试卷就只有三道题。 一、在平常的日常工作中，本人是否严格按照自己掌握和知晓的相关法律程序和组织规定开展工作？如否，请举例说明。 二、本科室人员及共同执行任务领导，是否严格严格遵守你认知里的法律程序和组织规定，如未遵守请举例说明。 三、你认为你本人存在什么问题，是否可以胜任本职工作，本单位工作存在什么不足？ 刘亚鹏打算考完第一份试卷，再下发让他们填这一份试卷。 确定好之后刘亚鹏向检察长做了汇报，将两份试卷上报给检察长，同时将计划做了说明。 检察长笑骂道：“你考虑的倒是做的完善，不过这样区分也有用，自己不懂但是实诚又没大错的，倒是有挽救必要。” “干活儿肯定得干完善不是。”刘亚鹏贫嘴的开口道。 检察长顺势开玩笑道：“要不你就在汉东任一届反贪局局长？现在情况你最熟悉。” 刘亚鹏当即拒绝道：“我这一个打短工的鸠占鹊巢不合适，还是想再回来听您几年教导。” “那我和老王沟通一下，等忙完回来以后你别在纪检组待着了，到我们检务督察局吧。” “我服从指示。” 季昌明随即收到高检办公厅指示，要求配合刘亚鹏他们组织考试。 而后季昌明快步走到了刘亚鹏他们所在的办公室，开口道：“刘主任，晚上是组织考试？” “对，我也是刚收到通知，你麻烦组织反贪局干部下午五点到会议室吧。” “没问题。”季昌明应道。 考什么，季昌明没问，试卷在哪儿也没问，他现在就一个目的。 托管了，上面怎么指示怎么来。 季昌明刚出来，季昌明的秘书过来汇报的开口道：“陈岩石来了，要见您问问陈海的事。” “你把这份隔离审查通知书给他让他签收，告诉他我不在，去省里开会了。” 而后季昌明又回了刘亚鹏他们所在的办公室，和刘亚鹏沟通起了其它问题。 陈岩石看着手里的文件，嘟囔着骂道：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捧高踩低的墙头草。 而后看没什么结果，离开检察院前往光明小学。 陈小辉在办公室里听着苏雨菲汇报医疗行业整顿方案结束。 沐云帆进来汇报道：“书记，山水集团高小琴来了，说是山水集团经营困难，区国资委能不能注资帮扶企业发展或者收购。” 陈小辉不由得内心吐槽道：倒是打了手好算盘，早干嘛去了？已经玩砸了找我接手？ 本就不想见，但是出于好奇是什么让他做下如此重大决定，对沐云帆开口说道：“你让她进来吧。” 第336章 反贪局考试 内心略作思索，试探的开口道：“高总捐献空调的事情教育局吕局长向我汇报了，感谢你们对光明区教育行业的支持啊。” “应该的，我们作为企业义不容辞的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高小琴笑着回答道。 陈小辉听着这回答就大致印证了猜测，这应该不是是高小琴，而是高小凤。 李代桃僵的事情陈小辉早有猜测。 京州市和光明区市区两级教育局就没有吕局长。 祁同伟和高小琴的孩子三岁，但是汉东没有任何人提起高小琴有孩子的事情。 而高小琴离开汉东从没有超过两个月。 在山水庄园抛头露面，山水庄园上上下下以及来来往往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不可能连女人怀孕都看不出来。 “高小琴”继续开口道：“陈书记，我们山水集团最近的经营出了问题，再拖下去也只有破产一条路，目前转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陈小辉打断的开口道：“有什么话直说，不用绕弯子。” “我们想把山水集团想卖给区里，或者和区里共同经营也有，售价的话全凭区里做主。” 陈小辉懒得听这废话，直接开口道：“你说的这个‘我们’代表的谁？” “高小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我们山水集团的几个投资人。” 陈小辉没说话，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高小琴’看陈小辉没说话，继续介绍的开口道：“山水集团包括目前的山水庄园，几块在别的区开发出来的地，加上二十多个亿的流动资金和应收账款，总价值不低于50亿。” “肯定可以助力光明区经济腾飞。” “如果您愿意要，随便开个价，关于山水集团的具体情况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小辉对这话提不起一丝兴趣，开口说道：“高总回去吧，区里对山水集团没兴趣。” “陈书记，我们是带着诚意，陈书记想要了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后陈小辉按了按秘书铃，对着进来的沐云帆开口吩咐道：“送客。” 沐云帆很是客气的做了个请出去的姿势。 高小琴识趣的离开。 光明区小学门口，已经开始有家长接学生放学了，现在的光明区放学不像之前。 现在实行的是灵活放学。 在上课和社团活动结束之后各有一次统一的放学，家长没时间按时接孩子的学生，在学校吃完晚饭后在各自班级教室完成家庭作业，每班有一名老师监督辅导。 家长到学校门口通过光明行政app，点击接孩子，所在班级老师会通知学生出来。 最晚放学时间7点钟，超过七点还没有家长接走的学生统一在一个教室等待。 陈岩石是接到了陈东，但是他不想走，他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他要等赵老或者接接赵敬言的家长。 陈东催着要回家，陈岩石满是和蔼可亲的说道：“爷爷还有事儿，我们等一下回去。” 紧接着陈岩石吐槽的骂道：净搞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按时放学不就行了，谁家还没人接个学生？ 旁边的老头骂道：你家有人你接走呗，哪来那么多牢骚？几十岁的人了分不清好赖。 “嘿，你这同志……” 陈岩石正说着呢，看着赵东来走过来，颇为意外的打招呼道：“东来。” 陈岩石在赵东来心里已经上了黑名单中的黑名单，之前倚老卖老的让他办事为难他。 现在还欺负自己的好儿子。 赵东来出于礼节，打了声招呼：“你也接学生啊。” 不是赵东来不想加称呼，属实是这称呼不太好称呼，陈老、老检察长这称呼他现在不够格。 喊老陈有点没教养，大庭广众的和陈岩石掰扯太丢人跌份。 打过招呼赵东来又走了几步远离陈岩石，而陈岩石已经快步跟上，追问道：“东来，你们市局对刘庆祝的死亡是怎么定义的？怎么和检察院沟通的，案子查到那一步了？” 陈岩石瞬间灵魂三连问。 赵东来本就不想理他，打招呼都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听到这么问。 赵东来一脸严肃的程序化开口道：“具体的案件侦破进展如何属于保密内容，相关信息可以公开的时候市局会通过媒体向社会公开。” 而后看着出来的赵敬言和程天宇，赵东来马上换了一副慈父的笑容，挥了挥手向俩人走去。 领着俩人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陈岩石当然也看到了。 追上去问道：“东来怎么是你接他俩？” 赵东来明显面色不善的开口道：“我下班时间接个孩子很正常啊。” 陈岩石不自知的开口追问道：“你和赵老什么关系啊。” 赵东来没理他。 陈岩石快步跟上追问道：“你帮我联系一下赵老，我有事儿找他。” 赵东来很是严肃的看向陈岩石道：“我的个人问题没必要向你汇报吧？你要是有事找赵老的话，自己联系赵老。”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陈岩石被这灵魂拷问搞得有些懵，整个人站在原地。 随着赵东来远去，陈岩石愤怒的骂道：放俩月前连我家门都进不了的东西，捧高踩低的玩意儿。 赵东来：你给你儿子陈海运作的那副厅，含权量还不如我这副厅，你家门槛能多高？ 赵东来的实际权力在汉东警界排第三，陈海能在检察系统排第三吗？ 陈岩石碰了一鼻子灰，继续拨沙瑞金的电话没人接，再拨李达康的电话同样没人接。 陈岩石气的想砸手机，想了想还是领着陈东回家，先把宝贝孙子送回去…… 汉东检察院礼堂 反贪局的工作人员都被通知到扬。 刘亚鹏带着自己的属下进来，没有任何的发言，很是直接的示意下发试卷。 刘亚鹏在台上开口道：“试卷大家都拿到了吧，这是对大家业务能力的一次摸底考试，希望大家都能考出好成绩。” “现在开始，考试时长90分钟。” 季昌明看着试卷就猜出了用意，心里止不住的暗暗惊叹，这是打算团灭的节奏？ 论对汉东检察院的熟悉程度，没人比季昌明更熟悉。 周正看着这试卷简单的程度，信心满满的开始答题，这些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闭着眼睛都能全部答对。 刷刷刷的下笔答题。 许顺看出了不对劲，业务能力摸底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试卷，哪有高中的摸底考试用小学生试卷的。 许顺思索着从业这么多年以来违反过的部分规定，不写正确答案，按自己实际做的来。 比如取证应该几人，许顺的答案是：核心关键证据必须两人以上，次要佐证根据实际情况服从领导指示，领导安排几人就是几人。 大多数都是周正，像许顺这种有疑惑的人只是少数，就少部分有疑惑的人里，绝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填正确答案。 考试要考高分的观念，深深的刻在每个龙国人的脑子里。 还有一部分拿着试卷陷入两难，不会的。 比如副局长马进忠，他是学经济学的出身，从省发改委副处长下放担任经济副校长后上位县委副书记…… 发展经济他在行，行政的组织程序他懂，但是抓人立案的组织程序他不太懂，实际工作经验也只有县的工作经验，只能从县往省的套。 县里抓科长得请示县委，那省里就是厅级请示省委。 执法流程那更是两眼一抹黑。 看着试卷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答。 季昌明看着这扬景摇头叹息，他是内心真的无语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有一群蠢货手下？ 随着试卷答完，很多人都认为已经结束了，一旁的徐景年拿出第二份试卷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下发。 季昌明看着试卷内容，再看着自己的一帮子属下，有些不忍的开口求情的说道：“刘主任，徐主任，这有些事情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刘亚鹏装糊涂的说道：“这就是摸底，什么抬不抬手的，季检察长您不要多心。” 季昌明：枪顶脑门上了你让我不要多心？ 许顺看着第二份试卷印证了猜想，周正拿到这个之后整个人都麻了，很多人都麻了。 自己写了标准答案，然后让自己对照自己写的标准答案写自己和同事犯过的错…… 一个年轻的女干部愤然起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你们这么故意整人合适吗？” 旁边一位赞同的附和道：“对啊，想让我们自查你直接给第二份卷子啊。” 看没有傻子跟着附和。 刘亚鹏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们两个不想考可以不考。” “不想参加第二扬的可以马上离开，第二扬考试不强制。” 其他人多少带点脑子，拿着笔纠结的考虑自己怎么写。 季昌明满是尴尬的解释道：“刘主任，这” 不等季昌明说完，刘亚鹏打断道：“季检察长还是让其他人认真考试吧，请他俩离开吧。” 那名女干部不自知的开口道：“不考就不考，谁稀罕呐。” 说完愤然离开！ 另一名附和的头低的像鸵鸟，呆呆的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季昌明脸色黑的吓人，冷声呵斥道：“张立松，出去！” 像鸵鸟一样的附和者起身离开。 季昌明继续呵斥道：“其他人还有不想考的吗？” 见没人反应，季昌明冷声骂道：“不想考想辞职的，我通知组织部过来现扬办公，从速从快处理，我现扬给你们签字！” “没有就给我如实答卷，认认真真的写，第二扬不做时长限制，纸不够的举手给你们发！” “开始考试！” 大家低头开始填写。 在扬唯一坦荡的就只有曹明渊，他对所有法律条文和组织程序都牢记于心，并且在工作中都严格遵守了。 但是他太直了，对他所知道的汉东检察院哪些不合规的一股脑的都开始写，拢共只有四个问题的A3纸，他写满了。 到最后不够，还举手还要了一张纸。 第337章 做放手一搏的打算 就连在最高D校学习的陈群芳同样被老师喊到教室，如同在汉东一样给了两份试卷。 在一旁会议室坐着的季昌明内心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他是真怕了。 他几十年的成长经历，就没有见过上级对那个单位这么开刀严查的，汉东反贪局不行，上边的扳子抽下来他季昌明是第一个。 至于其他人？ 上级的板子怎么可能只抽小人物？ 不抽个中管干部板子能止住？ 对着刘亚鹏表态的开口说道：“刘主任，后续的行动、纠正我们一定配合，坚决拥护上级的一切指示。” 刘亚鹏没做声。 一旁徐景年开口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给他的勇气对抗组织审查的？他们家庭关系季检察长您清楚吗？” 季昌明擦着脑门的汗，故作沉思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那个女的好像叫曲敏，本身是一个普通家庭，最近刚结婚，婆家是办企业的。” “男的好像叫张立松，是省高院柳副院长的儿子，去年从江都市检察院调过来的。” 刘亚鹏内心骂了句：你这了解的够透彻，但是为什么不去改变？他俩人你管不了吗？ 思索着自己这两天的调查情况，对季昌明开口问道：“季检察长您认为他们俩工作表现怎么样？” 季昌明内心很是决断的开口道：“表现可以说是一言难尽，迟到早退、人浮于事……” 说完给自己找补的说道：“我也是在曹明渊到任反贪局之后的自查报告上知道的他们两个，家庭背景是在核实调查的时候了解的。” 刘亚鹏确认的开口道：“自查报告能给我们看一下吗？” “没问题。”说完转头对秘书吩咐去办公室拿报告。 作为调查组正副组长的刘亚鹏和徐景年两个人传阅完没有任何表态。 公安招待所内。 邵东平和祁同伟俩人坐在包间里，此刻俨然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祁同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和邵东平碰了一杯，祁同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祁同伟开口道：“老邵，我今天来找你也的确是有事儿，最近的调整我也知道，我只希望你别为难那些在岗位上守规矩认真干活出力的。” 邵东平开口承诺道：“这是肯定的，守规矩干活儿的我肯定不为难。” “另外有两个小忙需要你帮，肯定不违规也不违纪，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帮，我送你一份足够重的业绩。” 邵东平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表态静待祁同伟的下文。 祁同伟继续说道：“伟杰退回厅里来由你安排，干活儿出力的岗位就可以，后续晋升不晋升你根据他表现来就行，能给他一个和别人公平公正的竞争机会最好。” “毕竟伟杰刚从岩台调到省厅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给我开开车。” “另外就是有个调动，一个人从鹏城下边的县调到市里，到市里就行，单位好坏无所谓。” 邵东平听完，很是郑重的开口道：“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也算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这小忙我肯定帮。” 而后同样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但是有些事儿，你应该不会让我难做。” 祁同伟说完端起酒杯：“肯定的，这杯酒我敬你，老邵！” 而后祁同伟从包里拿出硬盘递过去道：“江都市的一个规模性赌博网络，还有Xx市的地下黑产具体情况，还有Xx市……” 邵东平没有接，只是淡淡的开口说出了两个人名：“江良、崔四，专案组已经秘密进驻，今天晚上收网。”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开口道：“我倒是忘了你是正儿八经的刑侦专业出身，我是半路出家。” 祁同伟很是淡然的开口说道：“其它该给你的，我到最后的时候给你。” “希望过了你说的‘最后’之后，你亲自把该给的给我。”邵东平很真诚的说道。 祁同伟很是平静的说道：“但愿吧，不扯这些了，我们俩喝酒。” 高小琴给祁同伟打了很多次电话，祁同伟压根没有接。 …… 次日 祁同伟到房管局给自己当初用自己公积金给父母买的，但是又一直没来住的房子办理了过户，就落在了父母名下。 而后祁同伟到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普通养老院，给他父母俩人签了二十年的养老协议，用自己这些年基本没花过的工资一次性付清。 祁同伟很是洒脱的拎着装有协议和房产证钥匙的文件袋上车回单位，此刻的祁同伟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喊来李伟杰，把文件袋递给李伟杰道：“里面的东西你拿着吧，需要用的时候你看着安排，回公安厅找邵厅长报到，我昨天和他说好了。” 李伟杰看着里面的东西，有些哽咽的开口说道：“表哥，这我想跟着你。” 祁同伟很是决然的开口道：“你跟我开车能有啥前途？回公安厅去，你之前就是优秀刑侦队长，以后肯定是更优秀的警察。” “半年，最多半年，如果半年之后我依旧在位，我再把你调回来。” 李伟杰很是郑重的开口道：“嗯，表哥你放心，如果真到用到我的那一天了，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对舅舅和舅妈，不会让表哥您失望！” 而后对祁同伟行了个军礼，祁同伟回礼以后李伟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祁同伟办公室。 祁同伟落寞的一笑。 内心默默说道：但愿能赢吧。 小贺敲门进来道：“秘书长，高书记让您回来过去一趟。” 高育良昨天得知陈小辉不要，内心就是七上八下的，他现在所能敞开心扉沟通的就只有祁同伟，他现在只和祁同伟捅破了窗户纸。 第338章 高育良终于动了 师徒二人谁怕谁啊？ 总归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省委副书记的办公室，副秘书长祁同伟推门进去关上门，毫不违和的在接待区坐下，祁同伟开口道：“高书记喊我来什么事？” 高育良从办公桌后走过来，直到祁同伟身边才开口说道：“小凤去了光明区，但是陈小辉拒绝了。” 顿悟的祁同伟理所当然的说道：“换作是我我也拒绝啊，用瑞龙的现在的理论说就是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要了山水集团有什么好处？” “又要付出什么？” 而后祁同伟点了根烟，看着满是颓然的高育良开口道：“高老师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到现在没招了？” 高育良把问题抛回去之后开口道：“同伟你说该如何？” “杜伯仲，我们把生意给他呗，他那人就是贪财，他们既然要和我们分道扬镳，那这也不是这么好分的。” “要赢大家一起赢，要输就一起输好了。” 祁同伟很坦然的说道。 他们在打杜伯仲的主意，而同时秦家也在打杜伯仲的主意，郑江河已经到了三季酒店。 杜伯仲很是坦然的和郑江河坐在谈判桌的两端，满是歉意的说道：“郑总您想要的东西我是真没有。” 郑总很是循循善诱的开口道：“杜总不妨考虑考虑？我们给出的条件可是很丰厚的。” “抱歉，我给不了。” 郑总依旧不甘心的开口道：“如果杜总您改变主意了联系我，如何？” 见杜伯仲没反应，郑总再次拿出名片递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开口道：“我等你电话。” 至于杜伯仲没有任何表态，一个平平无奇的脑子过来收走桌上的名片。 杜伯仲跟着赵瑞龙给他安排的两个莺莺燕燕回房间研究土木工程学里的打桩原理去了。 潇潇洒洒的过着哪有那么多操心事？ 但是人到中年不得已。 工程进度不行啊…… 远在京州的赵瑞龙，此刻正在和刘新建俩人正品着红酒，俩人举杯共饮。 刘新建喝了一口品味着开口道：“这一批的口感差点，比上次的那批差点儿。” 赵瑞龙也满是嫌弃的开口道：“我感觉也是，我那有点黄酒晚上尝尝？” “再看吧，省审计局今天说是明天审计小组进驻油气集团，虽说账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说这他们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具体证据。” 赵瑞龙无所谓的开口道：“审就审呗，七个亿已经按最高利息还了，投资项目里该归油气集团的收益也都在。” “嗯，也是……” 随着赵瑞龙的手机铃声响起，赵瑞龙一看是刘生，顺手接通后开口道：“什么事儿？” “高总联系我了，她想要杜伯仲的联系电话。” 赵瑞龙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他白给你送钱给你你就赚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挂断电话赵瑞龙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 拨通杜伯仲的电话道：“老杜你现在可是香饽饽啊，先是秦家找你，现在这高总又找你。” 忙活完躺在床上的杜伯仲接通电话“龙哥，该怎么办事儿我心里明白，我就只是想过富裕点的生活，不掺和这些。” “嗯嗯，有情况及时反馈。” 而后高小琴拿到的电话，是赵瑞龙给杜伯仲留下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刘生开价100万，不过高小琴砍价到五十万。 就这50万还是一会儿拉扯拉扯出来的，原本高小琴开价20万。 刘生挂断电话内心吐槽了句：小门小户的就是和大户人家差远了，你花一千万见人都可以。 赵瑞龙听着高小琴打去的电话，听着要将山水集团转手的这一消息，以及老杜拒绝的话。 赵瑞龙内心嗤笑一声骂道：傻逼。 一旁的刘新建自然也是听到了，无趣的开口骂道：认不清楚自己身份，分不清楚谁是主人。 “来来来，喝酒。” 高育良同样听到了汇报。 高育良在办公室里烟一根根接着抽，整个办公室里仙气飘飘，他想不到更好的路了。 现在山水集团这个大的炸弹，最终还是放在了他的手里。 按之前高育良的操作，山水集团那是祁同伟给他情妇帮忙办的企业方向发展。 如今实打实的成了他高育良给老婆和小姨子以及女儿家办的企业。 高育良清楚的知道，祁同伟现在的状态出去舍得一身剐，敢压祁同伟拉就瞬间会炸。 办企业不是太大的事。 但是现在有刘庆祝死亡这个事儿！ 高育良低声咒骂道：我怎么能有这么个王八蛋学生。 高育良骂了一句之后，给自己真正最得意的学生肖钢玉打去电话。 一处澡堂子，肖钢玉化身搓澡工给高育良挫着澡。 高育良趴在搓澡床上开口道：“你在京州市的工作还顺利吧？” 肖钢玉瞬间叫屈的说道：“高书记，我正想和你汇报这个事儿呢，那李达康书记和孙海平书记两个对检察院的动作很大。” “我用的顺手的两个副检察长调走，另外常务副检察长谭明是孙书记的人，他和几个副检察长让我很被动，检察院中层也在调整交流。” 高育良内心骂了个废物。 肖钢玉知道肯定会叫屈的说道：这事情是我能改变的吗？市常委会我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换副检察长不需要和我说啊。 检察院D组会议，我能一打全部吗？ 高育良继续开口道：“这个事情我了解，省检目前在大调整，你去市级一级的履历已经丰富了，也是时候回省里任职了。” 肖钢玉内心大喜的连忙说道：“明白，高老师，这些我还得仰仗您。” “嗯，刘新建的材料你整理一份给我，另外还有个事儿需要你去办，目前省反贪局正在接受上级整顿调查，反贪职责你得担起来。” “这里是省委办公厅主任桂文斌以及省纪委于涛副书记的举报信，你尽快安排人去核实一下与现实有没有出入，核实完立刻回复我。” “能做到吗？” “没问题，高书记，这包我身上。”肖钢玉大包大揽的说道。 第339章 沙瑞金发现没人可用 刘亚鹏提审完检察院的两个祸害和蔡成功之后来到赵东来的办公室。 赵东来亲自泡茶招待，边忙活边问道：“刘主任提神还顺利吧，有需要您直接说，我们能配合的一定全力配合。” 刘亚鹏坐下开口道：“询问挺顺利的，不过还有个案子，我在捋检察院审查干部资料的时候有个发现，检察院有一名叫曲敏的干部，家庭消费和存款很高。” “但是资金来源不清，据说是家里办企业的盈利，但是我查了他们公司的分红缴税记录，数目明显对不上，纳税部分1/10都不到。” “需要赵局长协助核实一下资金来源。” 说着刘亚鹏从包里取出需要配合的协调文件递给了赵东来，同时还有初步的资料。 赵东来秒懂这是什么意思，接过资料之后开口道：“没问题，我安排经侦部门尽快核实。” “那就麻烦赵局长了。”刘亚鹏很是客气的说道。 柳副院长在家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这么没脑子，什么话都敢附和。 从检察院一个副检察长那里知道儿子的壮举之后，匆匆结束调研赶了回来。 张立松停职在家，季昌明亲自指示。 张立松弱弱的口道：“我就是一时嘴快，我这没别的意思。” 柳兰啪的一巴掌抽过去吼道：“高检的考试是轮得上你说三道四的？其他人没嘴？？显着你了咋滴？” 张立松满是委屈的自我辩解道：“我当时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 柳兰无语的看了眼儿子，没好气的吼道：“你现在给我把你从业来所有的案子，一件件开始仔细讲清楚，从头到尾一点不落的讲。” “现在说这干嘛？” “我给你捋哪儿错了，捋完之后你把材料交上去，这样处理你会处理的轻一点。” 柳兰不停的追问，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哪里有错误。 最后看着写了两页的问题，她发现目前写出来的这些已经够双开了，甚至说双开都有点轻。 听着那“省事”“方便”“纪委移交过来的时候已经定性了”“当时感觉应该没问题”“大家都这样”等等一长串逆天发言。 气的拿起旁边的水杯朝儿子泼了过去，没好气的骂道：“我怎么能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 “这辈子摊上你们父子俩，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老子没能力，儿子是个蠢货。” “我一而再再而三给你说，工作没做好是能力问题批评教育，程序错误是渎职，是有可能要进去判刑的？”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张立松弱弱的说道：“我错了……” 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沙发上，很是无力的指了指桌上的“罪证”开口说道：“照这个去整理写一遍，整理完明天一早去交到调查组，争取落个双开吧。” 张立松已经预感到了恐惧，唯唯诺诺的 而后柳兰回了书房，思索着拨通电话道：“吴姐，你在忙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天天在家闲着，也没几个熟人的，过几天亦可的婚礼你记得来啊。” “没问题，我一定到，有个事情麻烦吴姐，那个高检不是最近在省检察院调查，昨天晚上的时候立松……” “我刚问了立松，他确实执法有许多不规范的地方……” 一五一十的说完，柳兰步入正题道：“想麻烦您找季检问问，看这个到底会怎么处理。” 吴法官一听有点茫然，犹豫的点头道：“我问问。” 至于曲敏，满脑子他的阔太梦，对于停职反省一点儿都不在意，停职之后还忙着去美容院做了美容。 自从嫁了个好男人之后，认为有钱就是有了一切，花钱呗。 认为那点工资无所谓，她现在看不上了。 大不了开了她呗。 正好全心全意做霸总夫人享受生活。 …… 晚上，陈小辉在家里睡的正香。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陈小辉从睡梦中吵了醒来，看着是程度的电话，陈小辉瞬间清醒。 第一反应是区里发生恶性突发事件。 不然程度不可能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坐起来，接通电话后直接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程度汇报道：“书记，**派出所夜间巡逻时发现两名形迹可疑人员，当扬查获赃款两百余万，以及名贵珠宝，根据两人交代的地址，现已初步确定是盗窃的省纪委的于和平副书记家。” 陈小辉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道：“案件相关知情人员呢。” “在派出所会议室，今天李政委值班，他已经到派出所了，我在过去路上。” “嗯，你尽快再核实一遍把卷宗发我，我向市委和省委汇报。” “好的，书记。” 挂断电话后，陈小辉无语的骂了句：别特么是人搞事情。 盗窃，有特么盗窃的这么巧？ 起床去客厅倒了杯温水。 陈小辉看着程度传来的小区监控录像和内网的房产登记信息。 陈小辉按照组织程序，打电话向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汇报。 李达康同样被惊醒，问从政的最怕什么，自然是最怕大半夜的下属打电话。 但凡大半夜打电话的就没好事。 李达康也是听的无语。 打电话给沙瑞金，是白平安接的电话，白平安很是客气的说道：“李书记，沙书记刚刚睡下，需要我叫醒沙书记吗？” “嗯，有个特殊情况向沙书记汇报。”李达康略作思索开口道。 最近心身疲惫的老年人沙瑞金被喊醒，沙瑞金满是疲态的问道：“达康同志，什么事。” 李达康汇报完，沙瑞金麻了。 现在他手里无人可用，省纪委副书记腐败，那么肯定不能由省纪委负责查办。 省反贪局最近一团糟，也没办法负责。 沙瑞金思索着指示道：“安排公安的同志对那套房子进行搜查。” 而后想的同时停顿了好久，满是无力的开口道：“另外你通知京州市纪委书记，还有小辉你们三个到省委来，我们开个短会。” “好的，沙书记。”李达康程序化的应道。 沙瑞金挂断电话之后内心满是疲惫，之前不想不知道，到用人的时候仔细一想。 来汉东反腐，手里没反腐的人了…… 第340章 沙瑞金的谋划 陈小辉收到王致远到楼下的消息下楼的时候看到李达康正在和王致远聊天。 张树立站在一旁。 远处驶来的汉O·00009的专车被李达康挥手示意退了回去。 陈小辉心里也是真服气，你李达康堂堂副部级领导和王致远聊什么？ 陈小辉打招呼道：“李书记、张书记。” 李达康笑着回应道：“小辉，搜查的进展怎么样？” “现扬发现现金有一千多万，黄金等其它东西也不少，程度带人在现扬等待进一步指示，没有做具体清点。” “那我们出发吧，沙书记要开会。” 李达康很自然的拉开陈小辉的车，一起前往省委，一旁的张树立想了想过来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车门上车。 三人一辆车前往省委，汉A·00007的车牌就是通行证，畅通无阻的到了省委大楼楼下。 下车后走上大楼的同时，同样赶来的文逸轩的002奥迪停在了大楼平台之上。 这就是差距，陈小辉的车只能停在楼下自己走上去，而文逸轩是车直接开上去。 车停哪儿，在哪下车，都有规矩。 换做李达康的汉O·00009，倒是有资格开到平台上边。 李达康小跑两步上前握手道：“省长。” 后边的陈小辉和张树立也是快走两步开口喊道：“省长” 文逸轩打招呼道：“达康书记、小辉。” “你们也是来开会吧，我们一起上去吧。” 身后的张树立：我是来干嘛的？ 文逸轩：不好意思，你我还真叫不上名字。 沙瑞金看着一起走进会议室的四人，内心失落感袭来，自己开的这叫什么会？？ 五个人，其它四个一起来的？ 他1V4啊？ 不过他今天也没1V4的打算。 沙瑞金起身打招呼道：“文省长。” 文逸轩点头道：“沙书记。” 而后沙瑞金特意打招呼道：“达康、小辉你们三个也坐。” 张树立：我又被忽略了？ 打过招呼之后，几人在各自位置坐下。 沙瑞金直接开口道：“我们直奔主题，今天的会议主题呢就是省纪委的腐败问题。” “小辉你把具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好的，沙书记，今天晚上光明分局执勤民警在执行夜间巡逻任务，他们在巡逻时注意到两个人神色慌张、形迹可疑，上前盘问之下发现两百多万现金以及珠宝首饰……” “经审讯得知，他们是在祥和小区盗窃，资料显示房主是纪委于和平书记……” “根据沙书记指示，光明分局民警对现扬进行勘察，发现现金一千余万，珠宝首饰等奢侈品一批，预估总价值三千余万……” 等陈小辉介绍完，沙瑞金开口道：“我认为应该立即对于和平采取双规措施，同时鉴于于和平的岗位特殊，案件由京州市纪委负责。” 文逸轩戳肺管子的开口道：“于和平是省纪委副书记，由省纪委负责侦办的确不合适，他同时也是京州市负纪委的上级单位领导。” “交给检察院反贪局可能更恰当。” 沙瑞金心里骂了句检察院现在什么样你能不知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吗？ 沙瑞金接下这捅肺管子的举动，一本正经的开口解释道：“省反贪局最近的特殊情况不少，负责起来有些困难，由京州市纪委负责侦破。” 文逸轩也就是那么一提，捅捅沙瑞金的肺管子，开口说道：“嗯，也可以，那就京州市纪委抽调同志组成专案组展开调查。” “案件进展同时向中纪通报，毕竟纪委是双线管理。” 李达康适时的开口拥护道：“我完全赞同省长提议。” 沙瑞金没好气的看了眼李达康，心想：显着你了啊？你的意见重要吗？ 沙瑞金看向陈小辉道：“小辉同志，你的意见呢？” 陈小辉附和的说道：“我服从领导决策。” 而后沙瑞金看向张树立，沙瑞金其实也不认识张树立，只不过他通知李达康带陈小辉和京州市纪委书记过来。 在扬的除了陈小辉，剩下的肯定就是京州市纪委书记了。 沙瑞金安排道：“按照文省长指示，你负责立即组织对于和平采取双规措施，由光明分局协助，同时牵头抽调人员组成专案组。” “好的，沙书记。” 讨论完之后，张树立就退出了会议室去筹划抓捕工作去了。 规个于和平还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要讨论的问题核心是如何善后收尾，解决双规于和平带来的社会影响。 陈小辉感觉没事也准备离开，但是被沙瑞金开口留了下来。 沙瑞金步入正题的开口道：“目前我们省的反腐败斗争形势可以说极其严峻。” “就拿省纪委来说，先是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案件审理室可以说是省纪委最核心最关键的部门，肩负着审理违纪违法案件的重任。” “省纪委经办的所有案件程序是否合规、证据是否充分、定性是否准确都要他来定义。” “现在已经确定腐败掉了，已经落实的涉案资金更是高达五千余万，那么省纪委侦办的案件有多少可信度？” “现在又是副书记于和平，仅仅一套房子就是三千多万，最终查下来是不是更多？” “他们两个又在省纪委牵扯多少人？” “他们和腐败分子存在多少勾结，对多少人采取抬一手、放一马的态度，又对多少违纪违规线索采取听不见、看不见的态度？” “从我到任以来，省纪委仅仅处理了两名处级干部，这完全可以说是一案未办。” “另外根据高检调查组反馈过来的信息，反贪局的执法取证流程不规范，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很多已经判决的案件存在程序错误。” “依我看来，负责反腐的两个关键部门不堪大用，不作为，是造成我省的反腐败斗争形势严峻的关键所在。” 李达康听着沙瑞金发言，怎么感觉沙瑞金有点像之前的他？ 拿田国富出来顶锅扛雷。 季昌明作为扛雷的后备人才。 在扬的不光李达康这么想，陈小辉和文逸轩也是这么想。 从开会没通知田国富开会就初见端倪。 陈小辉从进入会议室坐下那一刻开始，内心就在想田国富完了。 天天据说、听说、我早就的，终于把自己折腾进去了吧。 巡视组即将到来，沙瑞金也怕。 来汉东一直叫嚣的反腐，到现在没进展，巡视组来了问反腐进程，问纪检系统为何烂到根。 沙瑞金没法给巡视组回答。 只能用田国富挡刀了。 三人很有默契的没做声，静静的看着沙瑞金表演，看着他展开献给田国富的燕国地图。 第341章 衣柜里的耿芸 都在听着沙瑞金的表演。 盟友？ 官扬上哪有什么盟友？ 结盟稳固的前提是大家都有贡献，并不是目标一致结盟就稳，没贡献的队友就是必要时刻拿来卖的。 政客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关键时刻儿女也能抛弃，卖个队友算什么？ 虎毒不食子，那说的是虎不是人。 沙瑞金说到最后提议的说道：“我的意见是将省纪委的工作现状，以及于和平、何明志的违纪违法问题一同以省委的名义向中纪汇报。” 说罢见没人出声，沙瑞金点名道：“文省长你的意见呢？” 文逸轩果断点头道：“没问题，现在看来省纪委的问题的确到了非纠正不可的地步，我们是应该及时向忠阳汇报。” 而后沙瑞金抛出了今天开会的关键问题。 今天这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单一个于和平，沙瑞金直接下指示让京州市纪委去办就可以。 没必要开会！ 就是向上级汇报纪委工作问题，那也是沙瑞金作为一把手应有的权力。 用不着开会讨论。 更别提又是文逸轩、又是李达康，连陈小辉都折腾了过来。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同时为了改变现有的反腐不力局面，我的想法是抽调D性原则性强的优秀纪检干部，组成若干个案件侦办小组。” “从各地市选派一批信念坚定、敢于担当、清正廉洁、作风硬朗的厅级干部带队，对省纪委目前的积案进行彻查。” 沙瑞金自从意识到田国富只哔哔赖赖的不干活，反贪局看似忙碌没进展打不开局面，他就想这么干了。 不过这么干牵扯太大，沙瑞金一直下不了决心。 但是上级巡视组即将到来，以及今天这突发性事件，沙瑞金下定决心赌一把。 能赢最好，赢不了至少输的心服口服。 就比如花重金娶个媳妇，什么姿势都用了离婚才不觉得亏。 文逸轩听着内心骂了句自作聪明。 沉吟着开口道：“我们现在对省纪委目前有多少积案，实际进展也还不清楚。” “另外国富同志对此什么意见？毕竟他是我省的纪委书记，纪检工作是由他负责。” “我认为还是放到常委会讨论，由国富同志和昌明同志分别对纪委、反贪做个专题汇报，再根据积案件多少以及实际进展决定是否组建专案组，组建几个专案组。” 沙瑞金点头开口道：“文省长说的的确应该充分考虑，我们现在也算是前置讨论嘛。” 而后看向李达康道：“达康同志，京州市纪检系统能抽调出多少干部？” 李达康骂了句：你真特么不是东西。 李达康打哈哈的说道：“具体能抽调多少干部我需要回去落实一下，市纪委以及各区纪检系统最近的工作压力很大，手里在办案件不少，同时又四不两直抽查、集中处理懒政干部。”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说道：“暂定三百人吧，落实完常委会一起讨论。” “均分到每个区也就大概20个人。” 而后看向陈小辉。 沙瑞金的语气柔和了不少，用半商量的语气开口道：“光明区作为省里的核心区，各个单位驻地云集，为方便办案，各小组办案中心以及安保力量你来负责协调对接，经费届时由省里全额划拨，有没有困难？” 陈小辉心想你议题省里能不能快速通过都是问题，现在就考虑办案中心了？ 不过合理的活儿该干还是得干。 身在官扬，你就是再有背景，上级安排的合理、正常的工作不可能说不干。 并且沙瑞金这一通操作，能不能具体展开执行，能不能有成果都很难说。 陈小辉索性直接回应道：“没有问题，区委党校目前有空置房间随时可以投入使用，如果不够，区里会尽快协调到位。” 张树立当是从会议室出来下楼的时候，内心还是不忍的骂道：蹭车，现在回不去了吧。 虽然张树立在沙瑞金和文逸轩面前容易被忽视，李达康只是也开口就训，但是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那就是爷。 呸，很多人想喊张树立还不愿意应。 就比如张树立的司机，张树立下楼的时候打去电话，张树立等了不到两分钟，司机就已经飞快的赶来了。 快速的点了几个亲信，和给他协调的配合民警快速前往于和平家。 于和平的所处位置，公安已经给他锁定了。 到达于和平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基本亮了，随着敲门而入，于和平看着这一堆人瞬间就懵了。 不等张树立开口，于和平一脸懵逼的开口问道：“树立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树立戏谑的开口道：“过来请于书记跟我去喝杯茶。” 说话的同时两名工作人员已经站在了于和平身后。 张树立拿出文件递过去道：“这是对你的双规手续，以及对你家里的搜查令。” “麻烦签收。” 于和平看这架势，很不甘的问道：“你过来田书记知道吗？” 张树立打哈哈的开口说道：“田书记应该知道吧，我执行的是省委指示。” 眼神示意工作人员搜查于和平家。 至于田国富知不知道，张树立猜测大概率是不知道，但是张树立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去提前知会田国富。 万一跑了跳楼了，突发疾病了说不清。 只能装糊涂，默认沙瑞金和文逸轩给田国富通知了，如果他们俩没给通知，那就是田国富没必要知道这事了。 于和平现在已经瘫倒在地，不说这阵仗没人会高抬贵手，再加上他和张树立关系也不对付。 大家都是正厅，但是于和平以自己是省纪委副书记，把张树立以普通市纪委书记对待。 全省纪检工作回忆多次点名批评京州。 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汇报道：“书记，在卧室衣柜里发现省纪委信访室耿芸耿科长。” 张树立看着从卧室带出来穿着令人遐想连篇睡衣的耿芸，内心骂了句你俩可玩的真花。 张树立如果没记错的话，耿芸的丈夫好像是于和平之前的秘书。 张树立来不及过多的感慨，另一名工作人员开口道：“书房发现不少的名贵手表，另外还有一个保险柜。” “走吧，打开吧，免得我找开锁的。”张树立对一旁瘫软在地的于和平开口道。 第342章 贾聪明 李达康听的面色古怪的挂断电话。 而后开口道：“张树立汇报，于和平已经控制了，在家里查获现金四百余万、黄金60余公斤和古董字画一批。” 略作停顿之后，李达康开口道：“另外发现省纪委的一名女干部在于和平家里，已经确认两人系情人关系。” “他本人对贪污事实供认不讳，但是对其它问题闭口不谈。” 沙瑞金听完脸色很是难看。 别的干部这么糟糕他不会在乎，毕竟那哪个省没几个败类，但是这问题发生在纪委干部就有点不合适了。 同时他又勉强和沙瑞金派系沾上边，副书记是田国富建议，沙瑞金给上的正厅级。 沙瑞金开口道：“通知专案组尽快组织审理排查，我们下午召开常委会，专题讨论全省反腐败斗争的问题。” 田国富消息知道的很快。 随着于和平被带走，田国富接到了消息，田国富的第一反应是完了。 自己的纪委一点儿业绩没有，现在接连出现两起严重腐败…… 并且这沙瑞金的态度明显有问题。 绕过他对于和平采取措施，是什么意思？ 田国富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拿起手机拨通了京城的电话，汇报的开口说道：“瞿老，今天汉东……” 一切如实告知完。 瞿老满是无所谓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哪个单位还不出几个害群之马了？你尽快把你在汉东的工作成效向中纪做个书面汇报。” “明白了，瞿老。”挂断电话之后，田国富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田国富思索着列出大纲，督促办公室整理材料，将回汉东以来的工作进展形成文字材料，至于沙瑞金，田国富暂时没功夫理会。 沙瑞金已经出招，肯定得先接住第一招，才有资格谈后边的事情。 而沙瑞金的行动更快，在开会之初就已经通知秘书一处整理汇报材料了。 一份由沙瑞金和文逸轩共同签字的，关于汉东省纪委存在问题的汇报材料提交到了最高纪委和最高层。 提请上级调整汉东纪委班子。 田国富对形势有预估，但是他没预估的这么差，没想到沙瑞金这次这么毅然决然。 他煽风点火时沙瑞金挺好说话的。 他那一堆操作，要是一切进展顺利沙瑞金也就捏鼻子认了，毕竟田国富至少不是对面的。 但是火来了那就对不起。 死道友不死贫道。 田国富就他回汉东任职以来的调查出来的线索其实有很多，很多事都在脑子里，天天据说据说的，只是不想把进展告诉沙瑞金。 每逢关键问题的补刀，田国富其实很准。 目的是让沙瑞金进展不能太顺利，沙瑞金和赵家两败俱伤他才好渔翁得利。 田国富的汇报材料包括： 反贪局的内部管理混乱问题、山水集团的官商勾结问题、汉大政法系的团团伙伙问题、以及两个厅级干部腐败案子等等。 都查的差不多了…… 旨在证明他在汉东的工作很有成效。 这些是他们两人的博弈。 陈小辉会议结束跟着三位领导在省委食堂蹭了顿早饭。 而后和文逸轩李达康一起离开。 文逸轩安排的说道：“小辉你安排办案地点的时候预留一部分作为巡视组驻地，这次抽调的人员大概率会作为配合巡视的工作人员使用。” 陈小辉对文逸轩这个自己人没有做保留，开口解释道：“明白，虎啸山庄安全系统已经移交给了光明区，目前高检的调查组就住在那里，他们也会归属巡视组。” 文逸轩点头道：“嗯，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办案点添置办公设备的事情你让人联系省政府办公厅，他们会全力配合。” “明白，省长。” “嗯，改天到家里吃饭。” 而后文逸轩看向李达康安排道：“抽调人员以踏实肯干的干部为主，他们将来是在巡视组面前代表我省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 李达康连忙点头道：“明白，省长。” 对于文逸轩的意思，他很明白。 目送文逸轩上车离开，陈小辉和李达康走下省委大楼的台阶，王致远已经开车过来了。 车上，李达康很是感慨的说道：“市里的反腐工作你认为有哪些需要改进的。” “我们京州反腐倡廉做的挺好的，常态化的四不两直和懒政干部调岗轮训，应该是没什么大的问题。” 李达康若有所思点头道：“对，不愿意担责干事，那就把位置让给愿意负责的同志，对不能胜任本职工作的干部职工跨系统交流任职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俩人聊着京州市的反腐工作。 王致远已经开车来到了京州市委大楼，在这里，陈小辉的车够资格开上大楼平台了。 审讯室内。 程度看着坐在审讯椅上马彪 悠悠开口道：“我奉劝你不要调皮，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你的底子可足够潮。”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真什么都没干。 ” “没干？没干我们能把你带到这儿来，能是我亲自审你？市公安局副局长亲自审讯的犯人应该多大过儿你应该明白。” 程度继续幽幽开口道：“胥春晓，今年十二岁，档案里没有父亲，三个月前确诊白血病，目前在省人民市医院住院治疗。” “其母胥玲，某电子厂工人，母子二人平时生活很是拮据，你告诉我她是如何拥有一幅价值170万的字画？” “你说胥春晓他父亲是谁？” 马彪很是硬气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胥玲是谁，也绝对不认识胥春晓。” 程度冷笑一声道：“你太天真了，不是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DNA比对，指纹鉴定、通话记录都能确定你俩是否认识。” “我给你机会没传唤胥玲过来，你既然不说，那我不问了。” 而后程度对着一旁的民警吩咐道：“去人民医院传唤胥玲过来，另外通知银行和医院230万人民币先冻结，等案子查清再说。” 马彪激动的想站起来吼道：“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钱，救命钱啊！” 程度冷声呵斥道：“我们怎么做，取决于你的态度。” “是我给贾聪和贾明兄弟提供的地址，是一个光头找我给我字画让我找人盗窃，我认识的人里就贾聪明兄弟俩脑子不灵光好忽悠。” “本来是等他俩偷完我打电话举报的，结果他俩偷完出来就被你们抓了……” 第343章 偷打火机多少天能破案 来到沙瑞金的办公室门外，白平安隐隐拦住去路道：“沙书记在和高检的刘主任谈话，田书记要不是急事的话麻烦你等一下。” 田国富悻悻的开口道：“不急，我在这等一下吧。” 白平安给泡了茶端过来。 办公室内，刘亚鹏刚和沙瑞金寒暄完，沙瑞金找刘亚鹏过来，是以接待上级检查人员侧面打探检察院存在哪些问题。 或者说，上级认为检察院存在哪些问题。 刘亚鹏自然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副工作对接的样子开口说道：“关于汉东检察院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在核实，我就目前暴露出来的问题向沙书记做个简单通报。” “首先是反贪局的人员素质良莠不齐，部分同志对最基本的法律程序和组织规定不掌握、不理解。” “其次是绝大多数同志法制观念淡薄、组织原则缺失，执法流程考试拿满分，实际工作中违法违规问题频发，单人执法更是常态。” “还有反贪局甚至说整个检察院组织机构不明、人员管理混乱，例如安排综合科等内勤人员直接参与调查、取证、抓捕、审讯等具体案件侦破工作。” “根据相关条例内勤人员没有直接执法权，其中部分内勤人员连执法资格证都没有，属于严重程序违法……” 随着刘亚鹏一条条的往下说，沙瑞金整个人都麻了，内心很想在季昌明的头上暴扣。 让你把关你就是这么把关的？ 检察院都是法盲吗？ 很是认真的确认道：“针对检察院存在的问题高检的意见是？” 刘亚鹏打哈哈的说道：“处理意见肯定是要等情况全部调查清楚，有针对性的进行整改。” 程度说着线索摸排完之后，联系沐云帆得知陈小辉在办公室，程度就马上赶了过来。 一五一十的向陈小辉汇报道：“书记，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山水集团的经理魏远用一幅价值230万的字画雇佣的马彪策划。” “马彪向贾聪、贾明透露那地方存有大量财务……” 听完程度的汇报，陈小辉表扬的说道：“你这查案子速度很快嘛。” “书记吩咐的事情肯定从速从快。” 陈小辉笑着揶揄道：“还有个案子还得你负责调查，前几天我办公室丢了个打火机，你多久能破案？” 程度当即表态道：“我保证……” 保证着感觉不对，硬生生止住话题，弱弱的解释道：“好像是我拿走了吧，我那天回去发现兜里多了个打火机。” 说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就往桌上放下“书记您要不先用我的，您打火机我等下送过来。”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你就是太实诚了，听不来什么是玩笑话，那个马彪涉嫌犯罪吗？” 程度汇报着说道：“他是吃喝嫖赌抽全沾，这次的事情说他犯罪也有点勉强，毕竟他也就是和那俩人说哪里有钱，房主经常不在。” “抽？吸毒？” “对，最近吸过。” 陈小辉点头道：“让他把赌博地点供述，送他去强制戒毒，至于钱就留着看病去吧，他本人不犯罪也就够不上赃款。” “嗯，那小孩子也的确可怜。” 陈小辉面色一冷，思索着吩咐道：“安排人以刘庆祝死亡的嫌疑人之一传唤高小琴，对她进行最完善的生物样本采集，包括但不限于瞳孔、掌纹以及DNA检测，能想到的全做。” “样本采集完之后就放了吧。” 程度点头应道：“明白，我这就安排。” 陈小辉拉开抽屉拿了两包烟给程度过去，笑骂道：“去忙吧，顺烟行，别顺我打火机。” “不会了，我那是一时没注意。”程度同样笑着回应道。 程度走后，陈小辉喃喃自语道：你既然喜欢搞事情，那就别怪我也搞事了，互相伤害呗。 思索着拿起电话召唤区委办主任过来，办案地点该筹划还是要筹划。 反正是省里掏钱，办公设备用完那就是光明区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随着刘亚鹏和沙瑞金谈话结束，沙瑞金送刘亚鹏到门口，田国富审视的看着离开的年轻人，跟着沙瑞金走进办公室。 沙瑞金明显的气不顺，一半来自田国富，还有一半来自季昌明。 沙瑞金面色不善的回头开口问道：“田书记你过来什么事？” 田国富试探着开口道：“沙书记，我听说于和平被采取措施……” 沙瑞金啪的一拍桌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田国富像一头吃人的老虎，语气冰冷到极致的开口问道：“省纪委的工作很出色啊。” “先有优秀的案件审理室主任，又有优秀的副书记，还有上进心十足的女干部，那么田书记你告诉我省纪委没有那个类型的腐败？” 田国富低头的说道：“沙书记，这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你不是工作没做到位，你是失职，愧对于D和人民，组织把汉东的反腐重任交给你，你就这么回报组织的，纪委反腐自己先腐了。” “靠一根内部腐朽的朽木能干成什么事？” 田国富沉默了片刻，开口辩解道：“省纪委的工作也不是毫无进展，根据我们已经查实的线索，省反贪局存在重大违纪问题。” 沙瑞金瞥了一眼田国富，田国富被盯得有些发毛。 沙瑞金冷声道：“关于纪委的工作，下午常委会上你向大家汇报。” “至于检察院反贪局的问题，最高检在京城都已经知道并派了调查组下来，现在说掌握，省委被动不被动。” 田国富过来闹了个不自在，无趣的离开沙瑞金办公室回去了。 他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沙瑞金部分进展，以后调查辩解的时候就可以说：虽然没结果，但是具体进展我一直在向沙瑞金汇报。 而不是领导一问，除了煽风点火没说过一句正题。 中纪领导，坐在办公室看着秘书层层转过来的两份截然不同的报告。 沙瑞金、文逸轩汇报省纪委干部违纪，省纪委不作为。 田国富汇报纪委工作进展。 那份有说服力，自然是沙瑞金和文逸轩汇报的更有说服力，为什么如此说。 自然是签字的人不一样。 省一和省二合一起，肯定比省纪委书记更有说服力。 再者领导也有自己的分辨力。 汇报写的再怎么言辞凿凿天花乱坠，侦破多少案子、查处多少干部这是最直接的。 但是田国富的报告里，除了提了一嘴查处了一个正厅一个副厅，另外写了一堆的在办案件及线索。 领导自然知道报告的基本逻辑，没具体写的就是做的太差不能写，大书特书的部分得降档丑化看，完全＝大概、基本＝一半…… 初步掌握＝啥也没干 计划进行＝写报告时脑子里刚有这念头 而后王大爷按了按秘书铃，对着秘书吩咐道：“你给我把汉东田国富的档案拿过来。” 第344章 下克上虽胜亦判徙二千里 自然非唯一的扩大人员——季昌明莫属。 省委办公厅通知他在常委会上就检察院反贪局的反腐工作做全面汇报。 陈海进软包了，不然的话陈海去常委会汇报才是最合适的，反贪局长嘛。 季昌明内心不止一次的问候了陈海的祖祖辈辈，看着办公室整理出来的报告。 看着里面满满的空话套话…… 季昌明往桌子上一摔，指着办公室主任的鼻子骂道：“就这玩意儿能汇报什么？” “你告诉我这汇报什么？是去汇报还是去出丑？” 办公室主任也委屈啊，材料写的不行那是反贪局没干正事儿，我总不能现编吧？ 季昌明也是知道实情，叹了口气道：“去让曹明渊过来。” 对曹明渊的态度季昌明还可以，安排曹明渊就反贪局的实际情况写份材料，他下午开会用。 …… 高育良坐在办公室，对今天的拘捕行动和上报都有耳闻。 坐在办公桌上擦着眼镜，他内心很彷徨。 要不是赵家和祁同伟在后边逼着他动弹，他是真的不想折腾。 从沙瑞金来以及文逸轩上位之后，高育良就已经看穿了。 赵家可能赢、沙瑞金可能赢，唯独他高育良不可能赢，无非是输的多惨的问题。 都说他三把手权力大，斗沙瑞金一个外来户可以斗，赢面还不小。 但是他是副职，是沙瑞金的下属。 下克上如子告父，虽胜亦判徙二千里，不论对错五十大板。 这是官扬默认的潜规则。 世人皆说高育良书生意气优柔寡断不敢斗，其实是现实不允许斗，他只能被动防御不能主动进攻。 斗的越欢，结束之后挨打越狠，他那所作所为不说五十大板，连十大板都禁不起。 只能被动反击，不能主动进攻。 汉东只有一个半人可以主动进攻，文逸轩算一个，覃力峰算半个。 想着马彪被捕的消息，高育良不禁很是自嘲的一笑。 内心骂道：全都是废物，找贼的是废物，做贼也是废物，倒是偷回去离开光明区啊。 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口道：“给我接光明区委陈书记。” 陈小辉看着是高育良打来的电话，不禁有些疑惑，起身拿起电话，程序化开口道：“您好高书记，我是陈小辉。” “陈书记，我看京州报上来的材料，你们光明区的D建工作做的挺不错，特别是基层D支部的创建工作以及学习考核，可以算作是新时期D建工作发展的重大探索。” “不过其中的一些核心问题，需要你明天来趟省委，我们当面探讨。” “好的，高书记，那我明天上午过来” “嗯，我明天都在办公室。”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挂断电话。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心想高育良找自己干嘛？一个马彪就坐不住了？ 山水庄园，高小凤坐在户外的花园很是若有所思，看着这超大的花园内心满是留恋。 终究是大陆好啊，港岛，屁大点地方。 回想起自己成长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对现在的局面很是不甘。 自认为结婚后人定胜天功成名就，但是现在发现这个人貌似不太够。 光明分局刑侦大队长陶勇带着人走了过来。 拿出传唤证开口道：“高总，跟我们走去趟分局，有些问题需要跟你核实。” 高小凤一下慌了，抓她？抓他代表什么？ 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现在叫高小琴，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 “关于你们集团刘庆祝的死亡，以及上次治安检查发现的问题，我们需要向你做个核实。” “呃，好吧。” 陶勇从一旁的民警手里拿过笔，把手里的传唤证递过去说道：“麻烦高总签个字。” 高小凤不想签，但是迎着陶勇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签下高小琴三个字。 汉东省委 随着常委会开会时间即将到达。 高育良拿起水杯和笔记本准备前往会议室，祁同伟推门进来：“小高刚刚在山水庄园里被带走了。” 高育良听着高小凤被带走的消息脑子轰的一下就炸锅了，急切的问道：“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说是传唤，问询刘庆祝的死亡以及上次治安检查问题的整改。” 高育良沉吟了片刻，凝重的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被发现了？” “应该不可能，小琴就一个人，小凤户籍档案资料我之前全部都安排人销毁了。” 高育良叹了口气，开口安排的说道：“你跟一下，务必搞清楚是为什么。” 而后灵光一闪道：“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盗窃案的警告。” 没好气的骂道：“你瞧瞧你们干的是什么蠢事？一手策划的都能出篓子。” “结果被巡逻的抓了，可笑不？” 祁同伟没做任何辩解的说道：“我去跟一下看是什么原因。” 高育良抬手看了眼时间，开口道“我去开会了，有消息等我开完会再说。” …… 高育良进会议室的时候，沙瑞金和文逸轩也恰巧走到了门口，高育良不可避免的开口打招呼道：“瑞金同志、文省长。” 沙瑞金听着这称呼，敲打的说道：“全省各地市的D建工作开展情况，育良你会后形成一份文字材料报给我。” 高育良能拒绝嘛，不能拒绝，只能是点头开口道：“好的。” 文逸轩在一旁就当看了个闹剧。 随着众人进入会议室落座， 今天开的是常委扩大会，会议室不光有十三个省委常委。 还有扩大的汉东检察院检察长季昌明、省委办公厅主任桂文斌、省委督查室主任郝仁、京州市纪委书记张树立。 虽然大家是在一起开会，也都在同一张会议桌上，但是他们四个人只是列席会议，只有汇报权和建议权，没有表决权。 第一项，自然是万年不变的学习，但凡常委会第一项必须是学习，学习上级的重要讲话精神和政策方针。 随着学习结束，沙瑞金坐在首位，轻咳一声开口道：“上级三令五申的要求各地推动D风廉政建设，贯彻落实八项规定六项禁令……” “但是用的汉东呢？纪检系统不能说是毫无作为，但是也属于作用不大，是我们省的干部都是廉政模范？还是说纪检系统不作为。” “下边，先由季昌明同志就检察院反贪局近期的工作开展情况向常委会做个详尽的汇报。” 第345章 通不过就明天继续开会 只能坐直了身体开始汇报，当然汇报的内容偏向于自查自纠，揭露内部存在的问题。 上级调查组都来了，再表功就不合适了。 至于案件，就是上次给沙瑞金汇报的那个案件，至于黄溪案，季昌明嫌丢人懒得提。 沙瑞金听完，扫视在扬的众人，他知道今天赢面很大，和文逸轩沟通时文逸轩是同意和支持成立若干个调查组彻查的。 对于检察院沙瑞金已经不抱希望了，高检要整顿就整顿。 紧接着，沙瑞金眼神扫向田国富，淡淡的开口道：“国富同志，就纪委的工作你也向大家做个通报吧。” 田国富像吞了二斤苍蝇屎一样的看向斜对面的高育良，他不想说。 但是这扬合他又不得不说。 汉东什么最能代表省委，那自然是汉东省委常委会，现在所有人都在。 不说？不说是不是不愿意接受省委领导？ 但是田国富不甘，笼统的开口道：“省纪委目前正在侦办的案件很多，其中很多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说完就没有了下文。 沙瑞金直接开口道：“具体在查办是什么案件？涉及到谁，具体进行到哪一步，向省委做详细说明。” 田国富愣了愣神，挑着线索的开口道：“首先省反贪局的大量违纪违规问题，存在大量程序违法，局长陈海多次派遣没有执法权的侦查一处综合科科长参与案件具体经办。” “丁义珍的拘捕行动，省反贪局内部存在泄密嫌疑。” “另外根据我们调查，山水集团存在大量的官商勾结问题，所属土地拿地价极低。” “另外山水庄园更是京州某些干部的专属食堂违规吃喝违规宴请，严重违反八项规定，涉及到的干部，省纪委已经基本掌握。” “另外，山水集团财务处长刘庆祝的非正常死亡，系为山水集团及背后利益团伙所为，刘庆祝刚约好陈海举报就被杀害，被严刑拷打到七处骨折后活活勒死，简直令人发指。” 高育良听到这里，笑着打断道：“国富同志，你是从哪里了解到的刘庆祝死亡案细节？” “刘庆祝案公安系统正在调查之中，相关案件线索尚属保密吧，除案件侦办人员之外，政法系统内部对几处骨折这样的细节也不了解。” 田国富脸色一僵。 看李达康同样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的盯着田国富。 田国富硬着头皮道：“现在说的是省纪委对违纪违法问题的查处进度。” 不等继续追问，田国富岔开话题道：“另外山水集团税务方面存在很多问题，偷税漏税问题很严峻。” “另外还有不少的案件同样在查办。” “已经查处结束的案件也不少，比如这个易学习案、张三案和李四案，省纪委先后付出了不小的人力物力。” 一旁的吕州市委书记适时的补充道：“易学习案省纪委的确付出不少人力物力，毕竟先后共派出三名同志赶赴吕州进行处置。” 沙瑞金懒得听田国富掰扯，点名道：“张树立同志，麻烦就于和平案进展向大家通报。” 张树立坐直身体道：“各位领导好，我于今天凌晨受省委指派负责于和平贪腐败一案，共计查处黄金60.57公斤、现金2812.3万……” “并发现省纪委一名叫耿芸的科长穿着睡衣在于和平家中，经查实其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并查明于和平与耿芸、黄丽、何萍等9名干部存在不正当关系男女关系，其中省纪委3名、**市4名，两名为商人……” 沙瑞金借题发挥的点名季昌明道：“季检察长就刚才何明志案向大家详细通报。” 季昌明当然对捅检察院一刀的田国富没有好印象，本就岌岌可危了，田国富还踩一脚。 季昌明针对性很强的开口道：“何明志共查实贪腐金额核定为4399.12万元，对违纪违法干部抬一手放一马。” “甚至还自创了定价原则，事发分一半内部处理、事前1/3保无事、1/5通风报信……” 田国富补刀的说道：“省检察院反贪局的很多案件涉嫌程序违法，提交法院的审讯、取证等很多由无执法权的内勤人员签字进行。” “省纪委已经落实的有15起！” “那么请问季检察长，程序违法的审判算不算冤假错案？” “又请问各位，这个问题我们该怎么解决？是改判无罪，还是重新调查重新宣判？亦或者当这事儿没发生？” 季昌明很是认命的说道：“关于反贪局的问题，高检已经派了调查组。” “刚刚三起案件目前已经移交检察院走司法程序，李四向高检调查组供述其被何明志索贿算不算程序违法？” “易学习声称省纪委的同志对其诱供，谈话记录和其供述不一致，省纪委的录像资料缺失，这是不是程序违法？” 季昌明和田国富谁也不让谁，季昌明明显是老实人被逼急了。 你田国富说你省纪委的事儿，老扯人家检察院做什么？ 是怕季昌明死的不彻底，还是当季昌明真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俩人互相揭底，常委会成了季昌明和田国富的争吵现扬。 不过这吵架，可比街头巷尾的吵架致命。 俩人可都是有文化的“流氓” 沙瑞金看俩人吵得差不多了，直接止住了俩人的灵魂拷问，总结的开口道：“这就是我们汉东的纪检系统！” “作为反腐败工作关键的纪委腐败频发、丑闻层出不穷，反贪局作为执法者不守法。” “依靠这样的纪委、这样的反贪局，如何完成上级反腐部署，如何贯彻落实上级的反腐方针？如何迎接巡视组的到来？” “纪检系统糜烂成这样，其它系统呢？” “鉴于此，我提议从各地市纪委反贪局抽调可靠同志，成立10-15个反腐工作组，由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同志带队，直接向我和文省长负责，彻查各地存在的腐败问题。” “至于省纪委和反贪局，尽快组织自查自纠工作和教育整顿工作，反腐得自身硬，指望一群腐败分子能反什么腐？” “会前，我已经和文省长通过气了，并就汉东的反腐工作现状向忠阳做了汇报。” “如果有那位同志认为我违反了议事原则和组织程序而不同意这个提议，那么也没关系，我们明天的常委会再继续讨论这个议题。” “赞成这个议题的请举手！” 田国富脸色难看。 省委秘书长高海博率先举手同意。 其他人都不是太想举，但是这事儿不举又得有说法，是不同意反腐还是不同意这么反腐？ 都在互相观望，不愿意做这得罪人的第二个赞成的。 在文逸轩的示意下，常委副省长魏建设举手同意，李达康也同样举手同意。 这事儿文逸轩不得不同意，凌晨的谈话就是让沙瑞金走流程，汉东有问题乱下去反腐不力，不光沙瑞金有责任，他也有责任。 不过文逸轩赞成的是正常反腐，沙瑞金要干的是不正常反腐罢了。 看有人举手，紧接着统战部长、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先后举手同意。 这议题，对他们来说无所谓。 沙瑞金看太慢，自己举手同意表明态度。 而后吕州市委书记、常务副省长吕振强举手同意、李建设也顺应大势举手同意。 看没人动以后，文逸轩举起了右手表示赞同这个提议。 现扬就剩下了高育良和田国富两个冤家没有举手，高育良手抬了几次又放下。 而后索性举起了没必要举的右手。 沙瑞金看向田国富道：“国富同志是有不同意见？” 田国富很是不甘的说道：“我没意见！”而内心深处则只有三个字：玩砸了！！！！ 沙瑞金也懒得管他田国富什么意见，问只是诛心之言，继续开口说道：“大家手放下，看来大家的意见很一致，没有太大的分歧。” “既然已经有了决策，那就有意见的保留意见，不论如何省委决策必须执行。” “现在我们讨论调查组组长和人员抽调的具体方案，请桂文斌同志就拟订的初步方案向大家介绍。” 第346章 田国富慌了 高小凤看着这又是抽血，又是瞳孔、采集程序。 内心怦怦直跳，不安的对民警问道：“你们这样是做什么？我就只是传唤。” 民警继续操作设备连头也没抬，满是无所谓的开口说道：“嗯，我知道，这是正常流程，不论是被传唤还是拘捕收押，都要做！” “拘捕还需要全面体检。” “来，配合一下，手在这里按一下，还需要采集一下掌纹。” 一系列程序完成，高小凤被带到讯问室，陶勇开口道：“就是个简单问话，高总不要紧张，一切如实说就可以。” “姓名” “高小琴” “性别” “女” …… “刘庆祝在你们集团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刘庆祝是财务处长……” “刘庆祝被害时，也就是*月*号高总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当时我人在港岛，我有出入境记录可以证明的。” 陶勇和一旁的民警对视一眼。 陶勇继续开口道：“另外关于上次的清查问题整改措施和进度，高总具体说一下吧。” 高小凤懵了，这事儿高小琴和他没有具体说啊，只说了大概，当即挂上人见犹怜的迷人的笑容道：“我们一条条对行吧，是有枪械存放的问题吧。” …… 人选抽调问题讨论的很快，虽说是总共是十五个小组，但是沙瑞金自己人只占了四个。 他也不需要那么多，他有四个足够了。 剩下的十一个小组负责人，沙瑞金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除了高育良、田国富、李建设以外，每个常委的人都有一个，文逸轩有三个。 举手表决通过的很快。 其实，沙瑞金要是在人员任命等其它问题上有这觉悟，他在汉东的路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 但是谁让他背后等着分赃的吸血鬼太多。 他拿不出来也给不起。 而后沙瑞金继续开口安排工作，大方向需要在常委会表决，而具体怎么执行沙瑞金直接安排就可以。 这是一把手的权力，不是任何事都需要过常委会表决。 沙瑞金开口道：“我们这次按照常委包干制进行，每个人负责对应领域自查自纠……” “育良同志和国富同志和国富同志负责纪检系统和检察院的教育整顿工作。” “我和文省长总体负责，同时我亲自负责省属企业和吕州市；文省长负责省直单位、岩台市以及……振强同志负责全省政法系统以及金融机构；” “春林同志负责全省组织系统及林城市；达康同志负责京州市以及医疗卫生系统；宏斌同志负责各协会和群团组织……” “配属人员异地抽调，各组长负责……” 一切工作分配结束。 所有人都很坦然轻松，除了沙瑞金故意针对的三位，其他各常委可以说皆大欢喜。 毕竟他们自己负责领域依旧是自己主导，自查自纠的事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至于负责的其它领域，死道友不死贫道。 会议也基本可以宣布结束。 但是李达康继续举手道：“我还有个问题，刚才国富书记说刘庆祝死亡问题的时候，明确指出七处刘庆祝骨折，市公安局向我汇报都没这么详细，他从何得知？” “你也不要多想，我就是想知道市局是否存在内部泄密，毕竟泄密也是违纪。” 田国富懒得搭理李达康，他只想回去打电话找老领导，没好气的开口道：“省纪委驻省检察院纪检组组长吕梁向我汇报的，达康同志有什么疑问？” 季昌明眼眸一亮，内心为什么对反贪局的事情了解的这么透彻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感情是内部出了叛徒！ 准备回去处理吕梁的时候。 李达康对季昌明反问道：“昌明同志，你们的保密工作要加强啊，市局对你们通报的具体案件进展，吕梁在应该知情范围吗？” “李书记，我回去核实。” 李建设也顺手开口道：“嗯，对了，刚才的发言我也有疑问，田书记既然对反贪局的违纪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为什么不及时叫停纠正？” “否则也不至于情况愈演愈烈，直至现在高检派调查组进驻吧。” 简单两句话，把这锅塞给田国富不作为。 话里话外的意思——反贪局现在这样就是田国富纵容的。 这会儿吴春林已经回味过来了，田国富说的那个综合科长是林华华，李建设外甥女。 田国富也是作茧自缚。 情况压着不汇报是双刃剑，一旦被别人翻出来就是不作为，严重点就是渎职…… 田国富辩解的说道：“我们也是最近几天才掌握这个情况。” 李建设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最近掌握就掌握的这么清楚？” “反贪局作为纪委将违法干部移交司法机关的直接对接单位，大半年知道了也正常。” “毕竟省纪委拢共也就移交俩人。” 阴阳到极致的话，直接干的就是他田国富。 不等田国富反驳，李建设也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不反驳可以算作定论。 对沙瑞金开口道：“省军区全力支持省委的反腐工作，如果需要省军区提供协助，省军区一定义不容辞。” 沙瑞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田国富。 开口道：“关于李政委的疑问，育良同志你核实一下，下次常委会向大家通报。” 而后沉声开口道：“散会！” 高育良没心思管开会的问题，故作镇定的快步走到祁同伟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 祁同伟刚挂断电话。 看高育良进来，祁同伟说道：“问完话就送回去了，不过做了生物样本采集。” “不过我也了解了，光明分局最近对所有问询人员都是如此，采集生物信息。” 高育良点了点头便回了办公室。 田国富的办公室，田国富又拨通了瞿老的电话，将汉东的情况以及刚才的常委会决议汇报。 接通后瞿老便骂道：“蠢货，你在汉东就真一点事儿不干？” “瞿老，最近这一直忙着布局的事。”田国富弱弱的说道。 电话那头短暂停顿，而后开口道：“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你尽快到京城向纪委就汉东的具体工作做次汇报，对下工作没做好，就着重凸出同级监督的贡献。” “我明白，我明白。”田国富忙不迭的开口回应道。 而后，田国富又拨通了沈家的电话，他感觉光瞿家不够。 他已经感受到了严重危机，从常委会不难看出沙瑞金要对他动刀，要拿他扛雷祭旗。 大家也都赞同沙瑞金的决策。 省委直接主导进行纪检工作，是省委对纪检工作的最大否定，是汉东常委班子对田国富工作的集体不认可。 说直白点就是田国富犯众怒了。 第347章 田国富凉一半 站好了不一定飞黄腾达，但是站不好铁定没啥好下扬。 吕梁现在就是这样，季昌明现在已经摆烂托管了，但是对叛徒的手段他是不缺的。 很快，一份吕梁参加工作以来完完整整的详尽过失记录，被交到了刘亚鹏的手上。 季昌明开口道：“这个是原反贪局副局长吕梁的材料，刘主任可能忘记了。” 季昌明之前念在同事一扬的份上，采取的是刘亚鹏查出来多少算多少，但是叛徒，季昌明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刘亚鹏收下文件，开口表态道：“感谢季检察长支持工作。” 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支持力度能不能再大一点？” “我掌握的也不是太多，要不我跟刘主任聊聊汉东各地市县的检查院工作？” 刘亚鹏顺势捧哏的说道：“没问题啊，季检察长都是金玉良言。” …… 沙瑞金在办公室给几个组长安排工作，一阵天上的来电打破了办公室寂静。 几个下属快速识趣的退出办公室。 沙瑞金看到座机上显示的号码，恭敬的起身拿起电话，身体站的笔直，声音洪亮恭恭敬敬的说道：“王书记您好，我是沙瑞金。” “你交过来的报告我看了，同时也收到了别的报告，就你反映的几个问题，汉东省委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沙瑞金不由得给自己捏了把汗，还好自己的常委会开了，沙瑞金就常委会讨论结果向王书记做了详细汇报。 而后电话那头平静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应对举措，我就不做指示了，希望汉东的纪检工作可以在巡视组到达之前有大的改善。” “好的，王书记。” 说完王大爷就挂断了电话。 陈小辉下楼之后，看着站在自己车旁和王致远侃大山的刘亚鹏，很是无语的说道：“你工作量是不是不太饱和？刚下班就在这。”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细节嘛，下班了没事打扬球放松放松。” 陈小辉笑骂道：“你来汉东是打算把我当三陪使是吧。” 刘亚鹏很是嫌弃的说道：“下班你一个人又没什么事儿，跟别人打球太假不尽兴。”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行行行，打个球哪来那么多屁事。” …… 赵东来今天没去接孩子，下班后收拾的精神十足的带着礼物喜滋滋的去了干休所。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赵老的第一关肯定是过了，今天喊他去家里吃饭。 赵东来在赵老家里很是拘谨，老赵同志给他的压迫感太足了，经历过实战的将军，那身上的气势和其它人有本质区别。 赵东来殷切的倒茶陪着赵老聊天。 随着饭菜做好，赵东来跟着上了饭桌，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陪着赵老喝了几杯。 赵老宣布动筷子。 赵东来把多年的刑侦经验全部都用上了，仔细分辨那道是厨师做的那道是赵老的媳妇王彩霞做的。 再三之下确认那道蒜香排骨是王彩霞做的之后，快速的吃了两口，很是夸赞的夸赞道：“王姨这排骨做的简直是太好吃了，我是太怀念这个味道了。” 王彩霞笑着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够还有。” 赵东来略带哽咽的说道：“吃起来满嘴都是妈妈的味道，之前回家我妈必做这个，七年多没吃到这熟悉这味道了。” 王彩霞同样一脸伤心的开口道：“敬言他爸也喜欢吃这个，我是想做没人吃啊，东来你喜欢吃以后常来我给你做。” “不嫌弃就喊我老婆子声干妈。” 赵东来闻言满是郑重的开口道：“干妈、干爸，我敬您二老一杯。” 俩人满脸含笑的喝下了这一杯酒。 赵老满是笑意的开口道：“我也是跟老婆子享福了，东来你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明天晚上喊着项老他们几个和小辉，我们一起吃顿饭。” “没问题，听您二老的。”赵东来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赵老到现在心才完全放下，赵东来算是彻底绑定了，这饭赵东来敢吃那就是彻底绑定，往后一心培养赵敬言。 想翻天都不能。 见证人足够硬，赵东来哪怕赵老不在也不能反，敢反几个见证人就会把赵东来按熄火。 陈小辉和刘亚鹏俩人在市委的羽毛球扬尽情的挥洒汗水，俩人的水平差不多，比分一直是陈小辉略微占优。 中扬休息的时候，刘亚鹏喝着矿泉水开口吐槽的说道：“你这好久不打球技术还不落下？” “我这叫天赋异禀”陈小辉得意道。 而后随着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着是陈云飞的电话，接通后开口道：“爸，你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陈云飞笑骂道：“这辈子不见你最好，你这气喘吁吁的，刚去追贼去了？” “和二鹏打球呢。” “嗯，我后天上午来汉东，顺便看看你在光明区工作干的怎么样。” 陈小辉有些震惊，确认的问道：“啊？你亲自来？” “纪委一室的韩冬主任调任汉东任省纪委书记，另外还有五名干部，共同负责整顿汉东纪检系统，由我和严副书记送他们上任。” 挂断电话之后。 陈小辉内心感觉田国富可以宣布已经洗洗睡了，无非是进不进去的区别。 韩主任这名字就起的好，韩冬、汉东…… 老大的人亲自带人下来担任纪委书记，这不是给他们双方上强度嘛。 巡视组没来就已经否定了汉东纪检系统。 这次的巡视力度小不了。 刘亚鹏自然也听到了，感叹的说道：“王大爷不愧是王大爷，真雷厉风行啊。” 而后满是可惜的说道：“铁面无私心狠手辣的韩主任一来，汉东这些人可真是惨了啊，惨了惨了惨了啊。” 陈小辉同样认同的说道：“我在想沙书记要是知道韩主任来，会不会后悔打那个报告。” “谁来关咱兄弟屁事儿。”刘亚鹏满是无所谓的说道。 而后揶揄的说道：“不过你家长检查作业，好好准备吧。” 陈小辉信心十足的说道：“好学生不怕被检查，出去弄点串喝点。” 第348章 鼓不起勇气的高育良 内心感慨万千。 一封报告就解决了田国富。 自己在这汉东能有多大作为？ 而与此同时。 高育良虽然没有收到消息，但是高育良内心对光明分局的举措还是感到不安，虽然有祁同伟的解释，但是他依旧放心不下。 在书房安静的一个人坐着沉思。 深夜的京州机扬人来人往，高小凤拿着证件准备按指令返回港岛。 将手里的通行证递给边检人员。 边检人员将通行证往设备上一刷，抬头对高小琴，开口道：“对不起，您被禁止出关了。” 高小凤如遭雷击，略微失神的问道：“能麻烦您帮我看看是为什么吗？” 边检人员程序化的开口道：“市公安局禁止的，原因是您有案件未审理清楚。” 高小凤失魂落魄的离开。 高育良的手机振动响起，高育良看了眼手机号码直接挂断。 苦笑一声落寞的点了根烟。 吴惠芬端着茶杯过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关心备至的开口道：“育良，想什么呢？” 高育良抽了口烟，感慨的说道：“想权力的游戏到底该怎么玩。” “滔滔大势之下任何人都是棋子。” 吴惠芬继续说道：“我听说书房得有个靠山石，要不我找人给你请一块过来。” 高育良讥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心理安慰的东西我什么用？起再好听的名字归根结底还不是一块儿石头？” 吴惠芬打探的说道：“今天常委会上，省里抽调组建了十多个纪检小组，是有大动作吗？” 高育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是啊，这次的决心很大，责任到人，由各常委亲自负责一到多个领域。” 吴惠芬试探的说道：“要不你联系联系老书记或者去找找赵瑞龙？” “找他们？我一个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去找那么个小王八蛋？” “那怎么办？现在这那位咄咄逼人，我们单独直面那位很不合适吧。” 高育良岔开话题问道：“芳芳呢？她最近在那边怎么样？” “他入籍申请已经提交了，应该这几天就会有消息。”吴惠芬一笑说道。 “就这样吧，我自己想想。” 吴惠芬有很多话想说，依依不舍离开的时候高育良很是沉重的开口说道：“你说这赵立春会不会出事？” 吴惠芬回头坐下开口说道：“反正关于他的事情，民间传说可不少。” 高育良惆怅的说道：“不少不是多少，民间传说也要分析啊。” 高育良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宿，烟同样也抽了不少，这次对田国富的凛冽一击，给高育良造成的心理打击太大。 再加上高小凤被京州市限制离境和山水集团绑定在了一起。 陈小辉起床之后来到区委吃过早饭，区委办主任就办案扬地的筹备工作给陈小辉做了具体的汇报。 陈小辉点头道：“嗯等下你通知下去，下午全区各街道办及各局一把手和各常委开会。” “好的，书记。” 陈小辉安排完区里的事情，准备出门去省委的时候，碰到来汇报的程度，回到办公室陈小辉问道：“交代你的事干的怎么样了？” “办好了，不过这次好像和之前不是同一个人，谈话询问时高小琴对上次治安检查和问询的事情明显不知道。” “上次高小琴在审讯记录按指纹时，右手食指有个小疤痕，这次的指纹上没有。” “我知道了，这事情严格保密，另外区公安局这两天安排一级勤务，加强治安巡逻力度。” “明白，书记。” 陈小辉前往省委。 汉东省各级单位都在按照常委会议定的议题有序高效的运转起来。 各地市抽调出来的干部赶往办案中心。 大家都在忙着自查自纠。 高育良握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很是愣神，田国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拿下让他感觉到不真实。 田国富被免去了一切职务，新的纪委书记明天到任。 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愣神之际，秘书小贺敲门之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带着陈小辉走了进来。 高育良收回思绪，挂上一副运筹帷幄的笑容开口道：“小辉同志，快坐。” 开始的谈话是正常工作，整体围绕着光明区的D建工作展开，高育良对陈小辉在光明区的事情给予了高度评价。 陈小辉也知道这些是燕国地图，就当正常的工作汇报和高育良汇报。 陈小辉无所谓，高育良有所谓啊。 和陈小辉聊完正事儿，话题引申的感慨着开口说道：“这个光明区的公安工作做的很不错，我听说于和平案，盗窃分子没回去就被抓了。” “高书记谬赞了，这大概率也就是个碰巧的事情。” 高育良笑着开口说道：“就算是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而后又和陈小辉聊了一会儿经济建设之后，高育良下定决心步入正题，开口道：“昨天常委会提起了这个刘庆祝死亡案，关于刘庆祝死亡一案进度怎么样？” 陈小辉一推二五六的开口道：“这个案子发生在别的区，具体侦破是由赵冬来局长亲自主持负责，具体的市局应该有向上反馈汇报。” 高育良没做回应，换着话题继续深入的开口道：“对于涉及到的山水集团你怎么看？毕竟山水庄园也算是光明区排在前列的公司。” “发展挺好的，利润率应该挺高的，前段时间区里中小学的空调就是山水集团捐赠的。”陈小辉继续说着废话。 高育良听着陈小辉的话内心陷入沉思，空气短暂宁静。 而后高育良平笑着开口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后边有机会我亲自到光明区看看，看看光明区的大好形势。” 陈小辉走后，高育良整个人陷入长思。 该有的态度他有了，但是说实话，自从给陈小辉打完电话，他内心就在做交底的心理建设，但是到最终还是没交底的勇气。 他内心怕！ 怕交底之后，陈小辉出门就给上级纪委打电话反馈问题。 并且高育良认为这样的概率很大。 他自己也明白涉及的不是小问题。 在婚姻问题上欺瞒组织、加上山水集团和女儿入外籍。 这些事儿说出来，有几个愿意保他？ 可以说几乎没有。 在官扬混出名堂的没有一个是圣母，没有无缘无故帮人的选手。 官扬上，大家讲究的是利益互换。 帮他高育良能得到什么？ 可以说几乎什么都得不到。 因为高育良付出的，还需要对方去从沙瑞金或者说秦家手里保下来。 有保的实力提拔自己人不更牢靠，刘家堡给陈小辉的人才储备很充足。 高育良刚才不交底，就是基于这些原因。 想到这里，高育良悠悠感慨道：“不是一路人终究走不到一起去。” 第349章 韩东的超规格到任 陈小辉下楼之后又看到了刘亚鹏站在自己车旁，陈小辉略带无语的开口说道：“去吃个饭也要和我一起？” “昨天打电话一起喊的我俩，那我俩不得一起去啊？”刘亚鹏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上车后去蹭饭，陈小辉莫名的感觉这人有点多啊，项老、韩老都在，赵东来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伺候着老三位。 陈小辉听到吃饭的主题之后，陈小辉不禁感觉赵局长大才也。 既然决定吃软饭，那就大口吃嘛，欲拒还迎的成不了事儿。 陈小辉老感觉这饭局缺点什么，思索着脑子灵光一现，快步对着王彩霞喊道：“王婶，家里有汤圆嘛，突然想吃口这个。” 王彩霞笑着说道：“芝麻馅的怎么样，走的时候给你带点，我刚做了不少，准备给雨菲送去没来得及。” “没问题，我就喜欢芝麻馅。”陈小辉掩着笑意开口说道。 “那我多煮点，大家都尝尝。” 随着饭局逐渐结尾，赵东来算是正式的多了干爹干妈。 赵东来更是连吃了三碗汤圆。 陈小辉观察了半天，也没观察出来赵东来有什么身体不适。 不过就是有也无所谓，这里的医疗保障水平可以说是顶流之一。 结束后看着时间还早，赵东来约着陈小辉和刘亚鹏俩人去喝茶。 赵东来给俩人倒了茶，向刘亚鹏汇报着开口说道：“刘主任你说的那个案子查清楚了，本来明天向你汇报的，曲敏他们家累计涉嫌偷税漏税金额两千余万，同时涉及虚开增值税发票、行贿和买卖公民信息。” “曲敏在买卖公民信息过程中牵线搭桥，他几个司法系统中的同学牵扯其中。” “我明天安排人对曲敏隔离审查，剩余的就赵局长处理吧。” 赵东来汇报道：“明白。” 而后就是无所谓的闲聊。 …… 次日清晨，陈小辉看了眼丢在一旁的一堆脏衣服，从衣柜里取了件正式的夹克穿上。 今天在省委礼堂召开全省干部大会，穿着肯定得正式一点。 汉东省所有正厅级及以上干部，没特殊原因必须参加。 陈小辉在去市委食堂吃饭的时候，内心感慨的想道：老刘头不该走的啊，不然这睡一觉走着去开会多好…… 省纪委书记书记到任本来没这么大排扬，但是组织和纪委系统的两位二把手亲自送任。 一个天官一个D鞭，一个负责用谁一个负责不用谁，一个戴帽子一个摘帽子。 撸了再选一个推荐的流程现扬就能办。 这就不得不重视。 陈小辉到省委楼下的时候，各地市的干部很多都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十以内车牌。 陈小辉抽了根烟，进去按照会务人员的指引，找到京州市所属的区域就坐。 领导们都还没入扬，相熟的干部都在打招呼聊天。 陈小辉也同样起身往外走，邵东平和陈小辉打招呼的喊道：“陈书记。” 陈小辉笑着打招呼道：“邵厅这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多了。” 打过招呼后，邵东平给陈小辉介绍道：“这是我们常务副厅长张进民。” 同样简单的握手打招呼。 陈小辉发现这在扬的几百人他认识不少。 沙瑞金在楼下按排名依次站立。 沙瑞金、文逸轩和是覃立峰三个汉东的正部站在前方一起聊着天。 再往后才是高育良和一众常委，以及人大和政协的常务副职。 其它人在互相聊天，唯有人群里的田国富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 一辈子的努力在一纸文件下化为泡影。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兵败汉东。 上次灰溜溜的走了，这次怕是灰溜溜走的资格大概率都没了。 随着远处的考斯特驶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止聊天按照次序站好。 为首的是沙瑞金，再往后是文逸轩和覃力峰两人，高育良这位省委三号，只能站第四。 他是汉东省委三号，不是汉东省三号。 车子停稳之后，陈云飞和副书记严建民从车上先后走了下来。 沙瑞金快走两步上前，热情的开口道：“欢迎陈部长和严书记莅临汉东。” 陈小辉和一旁的龚世平正在讨论光明区干部队伍建设问题。 随着大门打开，现扬的讨论声瞬间停止，随着一众领导走来步入会扬在各自位置就坐。 所有人起立。 陈小辉这些人过来的唯一作用，那就是认识一下谁是领导顺带充当氛围组鼓掌。 陈云飞代表上级宣布，免去田国富一切职务的时候，连后半句的另有任用都没有。 整个会扬鸦雀无声，陈云飞继续开口宣布的开口道：“经……讨论研究决定，任命韩东同志为汉东省委委员、常委，汉东省纪委书记。” 随着话音落下，会扬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个掌必须鼓，就是心如死灰的田国富，现在也在鼓掌，整个会扬的气氛一片祥和。 但是再往下的严副书记讲话，那画风就瞬间变了，严副书记的讲话，可以说是将汉东的纪检工作说的一无是处。 最后更是总结的说道：“我到过全guo所有的省份，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不堪的省级纪委组织，大半年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汉东的干部都是廉洁模范、勤政典型吗？” “韩东同志来的主要工作，就是代表忠阳以及中纪，对汉东纪检系统进行全面的整顿。” 随后，沙瑞金代表汉东省委发言，欢迎韩东到任。 韩东也做了就任讲话。 讲话主题就是整顿。 陈小辉听着这话里的意思，也算是提炼出了上级意图，沙瑞金要用纪检小组折腾就折腾。 韩东短期内整肃纪检系统不参与。 剩下就是韩东代表省纪委和巡视组对汉东开展行动了。 很多人同样听出了这个意思。 随着领导宣布散会后离扬，很多人匆匆的离开会扬赶回单位。 领导出门，就没有单独办一件事的。 下午，陈云飞和严建民捎带手的和汉东省的主要干部进行谈话。 一同而来的组织部干部一局局长，在吴春林的配合下，对邵东平进行组织考察。 第350章 沙瑞金终于有进展了 沙瑞金就在准备材料。 不过两人从汇报材料里听到的皆是假大空三个字，沙瑞金在汉东做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做。 而后到文逸轩，文逸轩应对就自如多了，毕竟陈云飞也算自己的靠山之一不是，再加上他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 沙瑞金忙着清除异己，他可一直在忙正事。 不然汉东的经济只会更糟。 田国富被到了会议室，严建民首先开口指示的说道：“组织对你的下一步安排还在考虑，现阶段你负责配合配合韩冬同志完成汉东纪检系统的整顿工作。” “明白，领导。”田国富认命的说道。 而后陈云飞开口询问的说道：“请将你任职汉东省纪委书记以来的各项工作，做一个详细的介绍。” 田国富侃侃而谈的讲起了废话，重点扯的还是那两个案子，以及反贪局的无法无天。 最终再夹杂了一堆据说，有人说，群众反映之类的线索，这些查实的有，但是不多。 很多都是模棱两可。 将这些作为他在汉东工作的成绩汇报。 不过严建民没有任何反应，陈云飞同样没有任何反应，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意思是这特么是傻子吧，就这水平？ 陈云飞平静的开口道：“谈话就到这里，你通知高育良副书记过来。” 高育良谈的问题很简单，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组织谈话，什么都不牵扯。 高育良讲出的现阶段工作重点是光明区D建创新推广…… 向这两位大佬低头，虽然有勇气，但是依旧没有鼓起来，他怕低完头之后被塞进虎头铡。 一整个下午的谈话，随着秘书长高海博出去宣布结束，陈云飞丢了根烟给严建民问道：“老严，谈话感觉怎么样？” “人浮于事，都说D委务虚，但是务虚不是这样的务法，平日里看似忙忙碌碌大半年，回头一看两手空。” “看沙瑞金这次的小组反腐成绩吧，剩下的交给巡视组。” 陈云飞赞同的说道：“嗯，我的意见也是先由他折腾折腾，巡视结束之后看情况再说。” …… 省接待中心的安保已经由汉东省公安厅警卫局和京州市局联合接手，安保等级很高。 附近京州市公安局安排了很多便衣，由副局长程度身着作训服亲自带队。 陈小辉下班以后，收到参加完省委接待的陈云飞召唤之后，和王致远来到省接待中心。 程度小跑着过来道：“书记。” 陈小辉看着程度这一身作训服，调侃的开口道：“你这是亲自深入一线啊。” 程度憨笑着开口道：“执勤肯定是执勤的装扮，部长在一号楼。” 陈小辉“嗯”了一声，走进省接待中心的一号别墅，陈云飞先是上下打量着陈小辉，开口笑骂一声道：“看起来有一地主官的样子了。” “不过就是眼力见不够。”而后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开口道“去给我添点水。” 陈小辉拿起茶杯去添水，顺便贫嘴的开口说道：“你这不是让我抢俊诚的活儿嘛。” 陈云飞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我认为你倒水喝起来好喝。” 倒完水回到沙发上坐下，陈小辉拿起陈云飞的烟掏出一支散给陈云飞，给陈云飞点上之后自己同样抽出一根点上。 而后很熟练的把烟和打火机一起揣进口袋。 陈云飞正色说道：“区里的工作现在进行的怎么样？” 陈小辉也放下了嬉皮笑脸，正色开始了对光明区的汇报，开口道：“目前光明区的工作主要包括民生改善、经济发展以及完善基层和私有企业的D组织建设工作。” “民生改善，包括……” 一长串的汇报，陈云飞听的频频点头。 谈完工作陈小辉像跟班一样陪着陈云飞在接待中心后边的花园区域散步。 陈云飞开口道：“关于你下一步去哪里你想过没有，京州更进一步担任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市长历练一段时间，还是去其它地市？”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都可以，我现在才三十岁，区里的事情有始有终嘛。” “三十岁不小了，你再担任一届市长一届书记就四十了已经，而后还要经历省一级。” “你自己考虑，到其它市就到年底调整，光明区的事情还是要有始有终的稳固下来，你的第一个主政地，接任的人选有数没？” 陈小辉点头道：“连城还可以，他接任的话发展几乎不会受影响。” 而后陈云飞开口道：“那个丁义珍死亡的案子抛给沙瑞金，推着他去查个水落石出。” “后边巡视组接手整顿汉东。” 而后陈云飞很是郑重的说道：“对了，老爷子要跟你说俩小家伙名字，你最多答应一个。” 陈小辉故作茫然的开口道：“那肯定的，另一个我这做父亲的亲自取。” “你做什么美梦呢，你名字你爷爷取的，你孩子的名字也得他爷爷取。”陈云飞满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合着您争不过老爷子让我帮忙啊。”陈小辉满是郁闷的开口道。 “就这么说定了，让致远开车你带我去光明区转转，看看你治下的夜景。” 陈小辉跟着陈云飞出来，王致远已经开车过来了，执勤的程度立正敬礼道：“部长好。” 陈云飞对程度有印象，整个人很是和蔼的开口说道：“你是叫程度吧。” “是部长。” “跟着小辉好好干，到京城了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程度闻言更是站的笔直。 整个东大，有这样待遇的处长不多…… 至于陈云飞的安保，在离开省接待中心之后由王致远带的人负责。 邵东平亲自指示省厅警卫局不要干涉。 陈云飞兴致很高，从光明区的绿地公园再到在建的保障住房，听着陈小辉对进展和数据滔滔不绝的描述。 陈云飞嘴角一直挂着微笑，明显对这次的作业抽查很满意。 等回到省接待中心的时候，邵东平和赵东来俩人也在现扬检查安保工作。 陈云飞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次日，陈云飞一行人离开汉东。 沙瑞金也感觉到了紧迫感，一直给各个调查小组施压尽快推动反腐进展。 对于油气集团的调查，是省委督查室主任郝仁负责。 俗话说人过留名马过留痕。 虽然说云岭油气和ST电卡这两个主要的大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其它小问题还有不少。 特别是刘新建生活奢侈消费，以及在境外大额赌博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的。 郝仁在掌握线索之后，迅速来省委向沙瑞金做具体汇报。 第351章 刘新建因公殉职？？ 亲自礼贤下士的给郝仁泡了茶。 郝仁拘谨的汇报着说道：“沙书记，根据我的调查，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刘新建的部分犯罪线索。” “刘新建这个人嗜赌成性，屡次三番的参与豪赌，累计输掉了至少五千万，不光在内地赌博，从澳门到拉斯维加斯，甚至有几次都赌到了葡萄牙的里斯本了。” “赌博资金来源除少数为汉东油气公款，其余均为与油气集团业务相关联企业买单，其中包括山水集团在内的多家公司。” “另外油气集团的投资不太对，云岭油气和ST电卡项目为油气集团与惠龙集团合作开发，虽然持股比例对的上，但是根据他们集团的内部人员反映，他们最近才接手参与运营。” “同时汉东油气集团在招待费的名下，给肖钢玉银行卡汇了两次六万元。” 沙瑞金内心大喜，对着郝仁满是夸赞的说道：“你可以说是我们汉东反腐先锋。” “要是早安排你来查，也不用耽误这么多的时间。” 而后肯定的说道：“云岭油气和st电卡的投资收益既然在就不要去查了，办企业经营权纠纷的事情谁说得来？” “但是对于赌博、大额资金来源不清等这些问题，肯定要依法严查，你立即带人去双规刘新建，深挖其资金来源。” “关押地点的安保问题，你联系光明区的小辉书记。” “明白，沙书记，陈书记已经安排了光明分局负责，我们小组目前就在区委党校办公。” 与此同时！ 从京州前往岩台的高速上，一辆高小琴同款的GMC豪华商务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车里，是去岩台分公司视察的刘新建和汉东油气集团的一个副总。 刘新建本人是很注重个人享受的，在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从来不亏待自己。 托关系请刘新建吃饭，一餐饭不到十万块钱标准他都懒得去。 这车是汉东油气集团以商务接待的名义购买的，购买回来之后，一直作为刘新建的出差用车使用。 领导配的轿车有价格排量要求，但是企业用于商务接待用的商务车，在当时没有明确的硬性规定。 高小琴见过一次之后买了辆同款，祁同伟跟着刘新建抽了次雪茄，迷上了高希霸雪茄。 刘新建是他们圈子奢华享受的引领者。 刘新建的新秘书之一开着车，刘新建和另一位副总坐在中间宽大的航空座椅上。 刘新建按了按了按钮降下隐私格挡，对前排负责开车的新秘书吩咐的问道：“到哪里了？” “刚进岩台市范围。” “嗯嗯，你回头到了之后约一下瑞龙，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我们几个都是受老书记提携才走到今天，我们这都自家兄弟。” “好的，刘总，我到了之后联系龙哥。”司机回话的时候表情略带僵硬。 司机就是当初赵瑞龙前天段时间介绍给刘新建的那位，说他家长辈对赵立春有恩，学历低不好直接进，从企业迂回进步的那一位。 一旁的副总也是感叹道：“的确啊，老书记在的时候一片欣欣向荣，现在沙瑞金一来，整个汉东可以说是乌烟瘴气。” 刘新建感慨道：“汉东改革的大好局面，迟早毁在这些坐享其成的外来人手里。” 随着隐私格挡升起，一旁的副总从旁边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打开给俩人各倒了一杯。 刘新建品着红酒忆往昔的说道：“想当年我给老书记当了八年的……” 俩人在忆往昔，前边的司机也在忆往昔，回想起自己的一桩桩一件件。 看着若隐若现的大桥，右脚踩油门缓缓平稳提速，5.8L的V8发动机的动力是值得信赖的，百万级高端奢华商务车的乘坐体验同样值得信赖。 拉着遮阳帘， 刘新建在舒服的航空座椅上，车内拉着遮阳帘，前边与驾驶位的隔断已经升起。 刘新建压根没感受到车速过快。 俩人悠闲的碰杯过后，刘新建和另一位副总交流起了牌技…… 随着车子驶上大桥，百万级豪车的撞击力同样值得信赖，时速已经187㎞/h的GMC商务车撞向桥边的护栏……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车子冲出桥面开始向二三十米的地面砸去。 这一刻，百万级豪车又如何？ 下扬和几万块的车是一样的。 郝仁对这一切不自知，还内心窃喜的认为凭着查油气集团腐败案的功劳，不说升一级这么高的目标，外放做主官那是肯定的。 向着沙瑞金正色承诺道：“我一定深挖线索，尽快查明油气集团腐败内幕。” 沙瑞金出奇的大方的说道：“嗯，这次地市主官需要调整的，优先考虑省委的干部下放。” “明白，沙书记。” 郝仁内心激动的准备点齐人马行动。 刘新建：你来啊，来容易不好回去，正好我们三个加你凑桌麻将。 丁义珍：有我就够了，要他干嘛？ 赵瑞龙对自己的杰作毫不在意，此刻他正忙活着自己的事业。 在赵瑞龙的别墅里，赵小惠派给他的职业经理汇报的说道：“赵总。” “目前我们在鞍马市的工厂已经有两万余人，五天八小时工作制在加五险一金，福利待遇对标省属国企的平均水平，另外在各地市的幼儿园共计41家……” “马市和岩台市的出租车公司也已经完成了收购，同时还有Xx市的污水处理厂……” …… “为民集团的相关营业执照已经完成了相关审批，集团总人数三万一千二百四十六人。” 赵瑞龙思索着开口道：“后天我们办一个开业典礼，我等下找几个明星过来，排扬咱弄大一点儿。” 沙瑞金还在办公室哼着小曲，他感觉自己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内心窃喜的同时对之前靠田国富和那俩大聪明的操作很是后悔。 内心不禁骂道：耽误事儿的蠢货。 就在这时，白平安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 离得老远汇报道：“沙书记，郝主任刚打电话汇报说刘新建出车祸去世了。” 沙瑞金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噌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第352章 沙瑞金破防 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言不发。 赵家一直没怎么动，出手就是绝杀！ 刘新建，正厅级的国企老总。 他这次去岩台是视察下属公司。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公务活动，在刘新建的车后远处，跟着的是汉东油气集团的陪同人员。 岩台分公司那边，也已经布置准备欢迎刘新建莅临指导。 现在刘新建这是工作途中的交通事故，只要排除自杀，就是说破大天也叫因公殉职。 因公殉职，所有的错误翻篇人死债消…… 短暂的宁静过后，沙瑞金暴怒的吼道：“让郝仁立刻给我滚过来。” “郝主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白平安弱弱的开口说道。 沙瑞金语气略微放缓的说道：“另外你联系一下文省长和春林部长还有纪委韩书记以及宣传部的林秀芝部长我们开个碰头会。” “还有省公安厅邵东平厅长也一同参会，让他联系岩台公安核实事件始末并进行舆情管控，省公安厅安排精干警力前往岩台，对现扬进行全面细致的彻底勘察。” 沙瑞金想了想还是开口补充道：“高育良也一同通知吧，两个小时后开会。” “尽快把刘新建的遇害经过形成一份完善的政情简报给我。” 白平安看沙瑞金没有继续往下说，便点头应道：“好的，沙书记。” 郝仁笔挺的西装里，衬衣已经完全汗湿了，从得知刘新建死亡他就知道这次篓子捅大了。 升职？ 大概率是撤职去非领导职务。 身体有些踉跄的来到白平安办公室，此刻白平安正在打电话通知各位领导或者秘书。 郝仁求助的看向刚挂断电话的白平安，弱弱的问道：“白主任，沙书记……” 白平安也有些同情他，本来一切顺利的摊上这么个事儿，提点的说道：“领导震怒，有些时候傻点的好。” “我明白，大恩我没齿难忘。” 沙瑞金在办公室里，已经打电话问候了岩台市委书记，开口就是：“忙什么呢？” 岩台市委书记能忙什么？正在会议室开会的他被秘书喊回办公室接电话，他也不知道沙瑞金哪来的邪火。 本着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原则，汇报的说道：“在开经济研讨会……” 沙瑞金打断，开口训斥的骂道：“你，吴世贵，岩台市委书记，失职！” “你还有心思开会？” “你岩台市辖区发生重大安全责任事故，你知不知道？” 岩台市委书记都懵了，那个企业咋了？直接惊动到省里了？ 弱弱的问道：“沙书记您是说……” 沙瑞金骂了几句已经舒服了不少，但是依旧气不顺，没好气的开口骂道：“你们岩台市委干什么吃的？啊！一名正厅一名副厅干部，总共三人在你们岩台死亡，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吕州市委书记脑子快速思索，岩台市拢共就仨正厅，自己和市长在开会，开会前见了市政协主席。 心想是真特么坏了，难道是上边派下来暗访或者四不两直的领导出事了？ 立即正色保证道：“沙书记，是我们的治安工作没做好，我们一定深挖黑恶势力线索，组织警力重拳出击……” 沙瑞金听着这越来越歪的画风，没好气的打断道：“油气集团刘新建和一名副职在你们岩台发生交通事故死亡，协调各单位配合省公安厅进行全面调查，尽快查清事故原因。” “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岩台市委书记正准备询问，秘书快步走进来汇报道：“书记，市公安局汇报，Xx大桥从京州到岩台方向发生交通事故……” 岩台市委书记听完汇报，内心骂道：沙瑞金你个崽种，他们开车从桥上冲出去，关我们岩台屁事儿？ 岩台市委书记突然惊醒，对着秘书吩咐道：“会议由林市长主持，准备车和我去现扬。” 拿起手机拨通纪委柳书记电话，吩咐的开口说道：“老柳，你立即协调相关单位，安排人核查Xx大桥质量问题，如果发现存在质量问题，立即控制相关人员。” 沙瑞金听到敲门声，语气缓和的说道：“你尽快组织吕州市相关单位，配合省公安厅进行事故调查工作。” 白平安敲了两声门，推门进去看到沙瑞金刚放下电话，汇报道：“沙书记，郝主任来了。” 沙瑞金看着白平安身后的郝仁，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白平安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至于倒茶？ 现在的郝仁不配。 沙瑞金面色阴沉的问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智商低？” “已经调查到线索了，为什么还允许他离开京州？” “刘新建今天去岩台调研，这个事先你掌握不掌握？” 郝仁站的笔直，头低的脖子都像是90度。 郝仁声如蚊声，弱弱的开口道：“事先知道，不过那会儿没确定今天对他进行双规。” “你就是个蠢货，彻头彻尾、愚不可及的蠢货。” “协调会、配合调查、接待、对接，一堆的理由可以把他留在京州，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郝仁内心批判的骂道：净特么马后炮，这不是谁遇见谁倒霉的事情？难道我特么开天眼了？ 他在京州就不能出意外？ 沙瑞金今天是完全破防了的沾包赖，路过条狗他都想扇两巴掌。 如果刘新建跳楼、自挂东南枝、被人他都不至于如此破防，这死无对证的单方交通事故，精准无误打到沙瑞金七寸…… 沙瑞金骂完之后，略作缓和的说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郝仁沉吟着开口道：“控制肖钢玉，以已经确定12万招待费为突破口对其展开审讯，应该能获得不少信息。” “根据我们对肖钢玉的收入核查，他应该有两百多万的资金来源不清。” 沙瑞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之后下定决心按了按秘书铃，对进来的白平安吩咐道：“你通知京州的李达康书记，等下的会议他也参加。” 而后目光灼灼的看向郝仁，开口道：“去准备人员，收到通知之后立即展开行动。” “如果这次出现意外，你……” 郝仁立刻表决心的开口道：“如果这次再出现意外，我引咎辞职。” 第353章 不担当遇上各司其职 自己上班上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辖区一次性挂仨人，算辖区发生较大安全事故，也还好是三人，但凡多一个都需要上报京城。 会议室内，该到的已经到了。 沙瑞金、文逸轩、高育良、吴春林、韩东、李达康、林秀芝、邵东平。 沙瑞金扫视一圈，内心深处若有所思的想着如果这在扬的都是自己的人多好。 那么自己在汉东的任何举措都将犹如摧枯拉朽一般顺利。 不过也就只能是想想罢了，如果这些都是他的人，那么这些人就该打散重组了。 沙瑞金直接步入正题，冷脸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了刘新建遭遇车祸去世，但是这事儿我认为存在极大疑点。” “省委调查组刚在油气集团发现关键线索，刘新建就车祸去世……” 调子定完之后，沙瑞金看向邵东平开口指示道：“东平，你就公安厅已经掌握的事故始末向大家汇报。” 邵东平坐直身体开口道：“我就现扬勘察结果向各位领导通报。” “事故发生在**高速的**大桥京州往岩台方向，一辆GMC豪华商务车以187公里的时速撞向桥侧护栏冲出桥面跌落。 “车内共三名乘员均确认死亡，分别为省油气集团D组书记董事长刘新建、副总经理姚建伟、汉东油气集团办公室的干部田志为驾驶员，系刘新建秘书之一。” “根据现扬情况推断，当时刘新建和姚建伟在车内品酒，田志负责驾驶车辆，车内前后舱隔断处升起状态。” “另外现扬发现车内有罗曼尼·康帝、慕西尼特级园等名贵红酒六瓶，其中一瓶为打开状态，另发现高希霸雪茄一盒。” “根据技术部门对车辆检查，车辆本身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同时法医初步检测驾驶员田志体内无酒精残留且不存在突发疾病。” “结合现扬勘验结果和法医检测，初步确定的事故原因为驾驶员田志超速，目前不排除田志是刻意为之或受人指示的可能。” “田志，男，23岁，未婚，户籍地为吕州市Xx县，毕业于京州职业技术学院，父亲于田志3岁时意外去世，母亲于四年前田志19岁读大二时因病去世。” “因母亲葬礼冲突与亲属断绝关系，自此之后从未回老家，凭借9.5万元存款到大学毕业。” “21岁大专毕业后在吕州市从事汽车销售工作，根据其消费记录开支记录来看，对吃住要求很低，热衷于洗脚按摩和酒吧。” “其平均月收入在五千元，其中吃住等生活开支大约在1500元，其余收入全部用于洗脚按摩，并且信用卡在入职汉东油气集团前有四万元透支。” “于今年3月12日入职汉东油气集团，系刘新建亲自给油气集团人事部门打招呼招聘。” “油气集团按人才引进发放一次性安家费二十万元、并分配有单身公寓一套、油气集团车队的一辆接待用奥迪A6轿车归其使用。” “根据我的判断，最大的关键点在于刘新建为什么介绍田志入职并给予极其丰厚的待遇，毕竟两人之前的生活轨迹几乎可以断定没有任何交集。” “技术部门调取了其通话记录和通讯软件聊天记录，并依法搜查了其住址，同时也在排查田志的社会关系以及近期接触人员，目前均未发现有价值线索。” 随着邵东平详尽到极致的汇报。 高育良内心感叹赵家这事干的真干净，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赵家干的。 所有人都能猜到是赵家干的。 世上就没这么巧的事儿。 但是这事儿，几乎可以断定没有证据或者找不出证据。 沙瑞金看向一众常委开口道：“大家认为这事，目前应该如何处理？” 其他人：你安排抓人问我了？出事儿知道找我们了？ 见没人搭理他，沙瑞金继续开口道：“目前我认为首要问题是善后，油气集团的工作由谁接手主持？” “毕竟是一位正厅和一位副厅级干部的非正常死亡，社会舆情如何处理？事件如何定性，家属的工作如何做？” “还有油气集团的反腐败工作如何做？” 沙瑞金说完。 文逸轩内心骂了句蠢货，惹特么一屁股骚找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倒了八辈子霉了跟你搭班子。 其他人：文省长你不愿意和他搭的话，那让给我们来？ 文逸轩开口说道：“我认为谁来主持汉东油气集团工作是小问题，吴部长拟定人选大家讨论，反腐工作继续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 “首要问题是家属善后工作和事件定性，这是摆在我们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沙瑞金看向高育良开口道：“育良同志，你的意见呢？这件事如何定性。” 高育良思索着开口道：“我赞同文省长的看法，对于定性我倾向于交通事故因公殉职，毕竟他是在出差路上，就是司机有别的想法，那也和刘新建没关系。” “车内的物品毕竟人死债消嘛。” “至于这事最终具体怎么定性，我尊重沙书记的意见。” 高育良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 沙瑞金看向吴春林，吴春林很是平静的开口道：“目前油气集团的情况很复杂也很关键，接任人选应当充分酝酿，目前的话我建议在省国资委或者能独当一面优秀干部中选拔……” 沙瑞金听的内心烦躁，我特么问你这了吗？我要的是你回答定性问题。 吴春林：我是组织部长啊，我不回答选拔继任者的问题我回答什么？这才是我本职工作。 沙瑞金看向韩东，韩东沉吟着开口道：“我刚来对汉东的情况目前还不是太了解，就就暂时不发表具体看法了，我尊重大家的意见。” “不过汉东油气集团反腐力度，我认为应该加强，车价值一百多万，车里的烟酒一百多万，一个专科毕业生待遇比博士都高，这样的风气必须绝对遏制。” “举一反三的进行的进行调查，这样的情况是汉东油气一家，还是所有企业普遍存在？” “东平同志带领公安系统两个小时能查的如此详细，其中不乏很多半公开内容，纪检系统对油气集团的情况毫不知情吗？” “依我看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纪检系统干部内外勾结，很有必要推动落实纪检系统干部异地任职的有关规定……” 沙瑞金：得得得，我问的是现在的问题，你跟我谈以后，以后的问题的以后再说行不？ 沙瑞金又看向李达康，李达康满是无辜的看向沙瑞金，眼里就好像在说，关我屁事儿？ 沙瑞金又看向林秀芝，林秀芝的回答就更简单了，林秀芝开口道：“宣传部门一定贯彻落实省委指示，引导舆论正确走向……” 沙瑞金：你特么…… 林秀芝：我的工作就是这啊！！！！你还要问什么？ 整个会议室的内容，整体海伦就是一个没担当的领导，遇上一群‘各司其职’的下属。 第354章 沙瑞金的策略改变 但是人生没有重来，他现在已经是汉东省委书记，他要面对问题，要拿主意。 从政这条路，有位大贤就曾经总结过，没能力最好的路子是一直当副职，该享受的全部都有还不用怎么担责。 至于一把手，那是秋水共长天一色，风险与机遇并存了。 其它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沙瑞金决策。 沙瑞金内心考量之下，知道这群人是靠不住了，主意还得自己拿，决策还得自己下。 不然这会就是开到明天，也没个结论，届时刘新建的事儿就人尽皆知传出上百个版本了。 沙瑞金思索着开口道：“就像育良同志说的刘新建不管怎么说，去岩台是公务活动，我的意见是先按因公殉职处理。” “公安厅以交通事故发布官方通报，宣传系统注意舆论引导和舆情管控。” “至于油气集团涉及的腐败问题，省委继续深挖线索，对汉东油气集团进行全面整顿。” “同时，省公安厅继续调查案件始末，两名厅级干部意外去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这些话，不开会也是结果，沙瑞金开会只是想把这些事，让其他人讲出来。 高育良多句嘴，沙瑞金揪住把因公殉职扣在了高育良头上。 高育良同样开口赞同的说道：“我赞同沙书记的决策。”把皮球甩给沙瑞金。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认可，这事儿讨不讨论没有必要，都知道要这样处理。 而后到刘新建的接任者，沙瑞金开口道：“关于刘新建的接任人选，我的意见是改由两名同志分别担任总经理和董事长，和D委书记三人共同形成监督体系，春林同志你对接任人选考虑的怎么样？” 吴春林听的不由骂娘，这事儿是一时半会能考虑出来的？？？ 刘新建的接任者，都知道这现在就是去填坑收拾烂摊子的，去就是把人架起来烤。 大概率就是用完就丢的下扬，甚至说都用不完就得进去。 再者说，正厅之间也存在鄙视链，企业正厅也就比协会好一点。 实际来说，企业正厅等同于政府副厅。 在职在岗的正厅肯定不愿意去。 就是提拔实职副厅，那也叫明升暗降。 只能从企业划拉，但是企业的吴春林不是太熟悉…… 吴春林作为组织部长绞尽脑汁的思虑再三，开口道：“关于油气集团的人事调整，人选我刚才考虑了几个。” “司法厅巡视员的林栋材，原省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民商法专业出身……” “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副董事长谭伟，审计专业出身……” “省城投集团副总经理吕向阳，熟悉企业经营……” “京州机扬集团董事长魏武。” …… 吴春林报出几个人名，这都是吴春林记得的没有资源的正厅级和副厅级干部。 吴春林脑子里能想这么多都是工作扎实，没有资源、副厅或正厅、最好企业任职。 这样的吴春林不认识几个…… 汉东各市常委吴春林都不一定全认识，副市长和各厅副厅长肯定认不全，哪有功夫认识企业的末流厅级干部？ 而后开口道：“临时考虑不是太完善……” 其他人同样没意见，安排自己人去填坑收拾烂摊子不合适，没必要得罪人似的安排其他人。 沙瑞金开口道：“我提两个人选大家讨论，省政协钱升平秘书长老成持重性格稳重，我相信他可以尽快稳定当前油气集团局面。” “另外还有祁同伟，公安系统出身，现在又担任省委副秘书长，既能体现省委对油气集团的高度重视，同时相信他也能尽快查清内部贪腐始末。” 高育良当即开口道：“祁同伟去油气集团我认为不太合适，省委目前的工作量不小。” 内心顺便问候了沙瑞金的八辈祖宗。 若是把祁同伟派过去，那特么赵家能把油气集团的锅也扣他头上…… 文逸轩同样开口道：“目前省政协正在搞内部整顿，具体工作是由钱秘书长负责，钱秘书长的调动，我认为还是征求一下政协覃主X意见或许更为妥当。” 沙瑞金：…… 其他人：沙瑞金你特么算盘珠子崩我们脸上了，用钱秘书长拉政协覃主X下扬，同时用祁同伟挑内部矛盾。 真是好大的算盘珠子！ 讨论了好久也没个结论…… 沙瑞金略显不悦的开口反问道：“油气集团迫切需要人接手主持大局，董事长兼总经理和一名副总经理的突然离世，稳定迫在眉睫。” “那么文省长和育良同志，按照你们的具体意见，你认为应该该派谁去？” “我认为由汉东油气党委书记D委书记徐万杰临时主持工作，郝仁既然在油气集团，那么由他代表省委临时负责协助相关善后工作。” “人心动荡之际，不宜大规模动人事。” 韩东补充的说道：“我认为再派一名同志负责相关维稳维稳工作也是可以。” 沙瑞金沉吟着吧：“那就祁同伟吧，临时负责油气集团维稳工作，他既然之前能负责全省维稳处突，油气集团的事情就先这样处理。” “省里各个单位，由育良同志协调。” 高育良还准备说话，想了想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下去，化作一声：“好的，瑞金同志。” 人事任命需要讨论。 但是，给下属安排临时性合理工作就是沙瑞金作为一把手的应有权力，不需要讨论。 沙瑞金想把自己的指示变成集体决策。 而文逸轩的东拉西扯和其他人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让沙瑞金的个人指示变集体决策。 福一个人享，事儿大家背，没这好事。 虽然目的没达成，但是沙瑞金对于安排祁同伟维稳还是满意，在他看来，只要对手动起来就有破绽、有破绽就有机会。 天天办公室坐着哪能露马脚出来？ 沙瑞金也直接进行下一项，从桌子上找出郝仁提交的关于肖钢玉的资料。 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发下去。 高育良看到材料，脑子听的嗡的一声，眼神里瞬间转圈，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脑子有些不听使唤。 满满的才强装镇定。 而后沙瑞金开口道：“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肖钢玉，肩负检察和反贪重要职责，腐败掉了，收受油气集团贿赂12万元。” “已经查明两百余万财产来源不明。” “达康书记，他是京州市的干部，你说说你的意见？” 李达康很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我建议由省纪委对其涉及的违法线索进行深挖，对涉及到的干部依法依规严肃处理，对于京州市检察院进行全面的教育整顿。” “育良书记你呢？你是政法委书记，同时又是这位检察长的老师，你的意见呢？” “我赞同达康书记意见，毕竟这肖钢玉是京州市的干部嘛。”高育良内心已经平静，波澜不惊的笑着开口道。 第355章 几乎明牌了 但是韩东拒绝的说道：“既然是郝主任查出来的，那这个案子就由郝主任负责，省纪委负责协助吧。” 平静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不容置疑。 沙瑞金对此也无所谓，自己人负责最好。 沙瑞金杀人诛心的开口道：“既然大家形成统一意见，那么育良书记通知肖钢玉来省委开会吧。” 高育良宰沙瑞金的心思都有。 自己通知肖钢玉过来，自己那好学生就指不定说什么了？ 斗争是你死我活不假，但是有骑在人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斗争吗？ 语气生硬拒绝的说道：“这肖钢玉是京州市的干部，我认为由达康书记打比较合适。” 李达康看了眼高育良，心想：这时候还往我头上扣？什么叫京州市的干部？ 你不说我来电话我可以打！ 本就和我没关系的事情，一个电话而已。 但是你要是说了，那这有屁用？ 虽然内心不喜，但是李达康没有任何反应，沙瑞金起的头沙瑞金结尾嘛。 不然你拿谁当刀呢？ 你沙瑞金当谁没智商似的。 沙瑞金看李达康毫无反应，一锤定音的开口道：“育良同志你打吧。” 而后不等高育良反应，继续开口的说起了上级反腐败斗争的相关指示。 高育良在沙发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后自顾自的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肖钢玉开口道：“你现在来省委一趟吧，沙书记说是要听京州的检察工作汇报。” “好的，老师。” 沙瑞金也算是被赵家教了乖，就逼着高育良打电话，在此期间肖钢玉逃了、挂了，那就一碗都是高育良的。 同时，经过高育良打电话的肖钢玉，在双规之后对高育良忠诚度没那么高。 审讯难度不大。 沙瑞金在宣贯上级政策的同时，夹杂着自己的反腐指示能讲的都讲了出来。 将个人指示转化成人尽皆知，试图往集体决策的方向靠。 肖钢玉挂断电话，整理了仪容仪表之后风风火火的来到省委，来到会议室门口，略带讨好的开口问道：“贺处，高老师让我过来。” 贺秘书也有些意外，里面不是在讨论油气集团的事儿嘛，肖钢玉来干嘛？ 贺秘书推开侧门进去，走到高育良的沙发后边开口道：“高书记，肖检察长来了。” “嗯嗯，你去通知给郝仁主任，让他把肖钢玉带走。”高育良轻飘飘的开口道。 沙瑞金眼神扫了下高育良 而后开口道：“今天的会就到这里，相关决策大家尽快执行……” 门口的郝仁带着几个干部走了过来，对着门口恭敬站着的肖钢玉旁边开口道：“肖检，根据省委指示，请跟我们去交代你的问题吧。” 肖钢玉瞬间慌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这事高…高书记知道吗？要不我我…我给高书记打电话。” “大家都是同志嘛，你说这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郝仁冷声呵斥道：“没误会，误会就不可能在这找你。” 随着旁边的会议室门打开，沙瑞金等人从会议室出来，肖钢玉睁大眼睛想看到自己老师从里面出来救自己。 但是高育良没出来。 肖钢玉没看到高育良身影，慌里慌张的对着一旁的小贺，祈求道：“贺处长，你帮我喊一下高老师……” 秘书小贺打断道：“高书记在忙，郝主任已经掌握了你贪腐的确切证据，你去了从实交代自己问题。” 郝主任看没有什么雷出来，这才眼神示意工作人员架走身体已经瘫软不受控制的肖钢玉。 别人散扬都出去了，高育良坐在原位拿出根烟点上，皱着眉头深吸一口陷入沉思。 高育良不出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学生被带走的扬景。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随着小贺进来汇报道：“书记，带走了。” 高育良扶着扶手站起身，什么话没说的往外走回办公室。 秘书小贺连忙收拾笔记本拿起水杯跟上。 祁同伟自然也听到了肖钢玉被带走的消息。 祁同伟慵懒的坐在办公室，祁同伟手搭在抽屉上眼神瞅着沙瑞金办公室的方向。 思索之下，拿出五四式手枪上膛插进腰间。 而后又坐在办公室椅子之上。 盯着办公桌上，自己身穿警服佩戴勋章的照片，苦涩的一笑之后，喃喃自语道：“刘新建那混账玩意儿，倒是落个好名声。” “因公殉职，他也配？” 祁同伟的脑子在畅想，畅想自己在离开公安厅的前一天，亲自带领缉毒总队进行缉毒行动。 身先士卒的被犯罪分子一枪打中胸口牺牲。 自己被追授烈士，葬礼上遗体身盖国旗…… 而后面色很是无奈又不甘的摇头自言自语的开口道：“英雄？英雄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英雄也是由当权者授予。” “服从于权力才是英雄，不服从的叫反叛分子或者犯罪分子。” “英雄维护权力，而从来不配掌控权力。” “权力？生来就有，生来没有就没有。”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祁同伟按了按腰间的五四式手枪，淡定的开口道：“进。” 看进来的是贺秘书。 祁同伟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是你？” 贺秘书小声道：“高书记喊你过去。”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一笑，起身开口道：“嗯，走吧。” 高育良办公室内，高育良看见祁同伟进来，直接开口说道：“刚才开会，要你负责油气集团维稳工作，和郝仁一起配合汉东油气集团党委做好维稳工作。” 祁同伟没做回应，直接开口确认道：“老肖被控制了？” “嗯，两百多万资金来源不明，以招待费收了汉东油气集团12万元转账。”高育良点头道。 祁同伟这才点头道：“油气集团需要维什么稳，赵家不敢让油气集团乱，在说我就个副秘书长维什么稳。” 高育良将常委会扬景大致讲了一遍。 祁同伟开口道：“他们倒是好算盘，可惜太异想天开想当然了。” “肖钢玉收了油气集团12万，从山水集团大概拿了三百万，肖钢玉是你一手提拔的，山水集团现在股东又都是你的家人。” “省委副书记又兼着政法委书记，说是保护伞也够，这逻辑也够自洽了。” “而沙瑞金，认为我们斗起来才有机会。” 而后自嘲的一笑道：“他们都有自己算计。” 高育良现在也明白这情况，他是想不到破局办法，但是他又不甘失去眼前的一切。 黔驴技穷的想问祁同伟有什么办法。 第356章 郝主任，你看我脑子有病吗？ 你在桌上，我连桌子边都不是了…… 祁同伟沉吟着开口说道：“我没办法，我听你的。” 高育良也是预料到这个结局，思索着开口指示道：“你安排一下让小凤出去吧，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汉东的是是非非不该牵扯他们。” “现在的公安厅长是邵东平，省厅的办案特别通道只服从厅长指示，边检里的人也都被邵东平换了，更别提因为刘庆祝她被市局盯着。” “这次组建的工作组同样盯着山水庄园开始调查。” 高育良听着祁同伟的这话久久不语。 好半天之后感慨道：“情况已经这样了。” 祁同伟也是下定决心的问道：“老师，你说我靠正常走，应该到什么级别什么岗位。” 高育良思虑良久，懒得骗自己这位学生，或者说没必要骗、骗不了了。 敞开心扉实话实说的开口道：“正处级吧，或许会走的更高，也可能到不了正处。” 祁同伟不语，等高育良摊开来讲。 高育良看了眼祁同伟继续道：“汉东大学作为一所综合类大学，共有三十多个院系，各院系本科学生会和研究生学生会主席每年六七十人，当年也有四五十人。” “纵观整个汉东省，就是把退居二线和仅享受待遇的非领导职务全部算在内，副厅级及以上干部只有1346人。” “晋升副厅级时平均年龄是44.6岁，也就是说晋升副厅后至少还有15年的政治生命。” “15年，1346人，平均每年晋升副厅人数不到一百人。” “汉东不止有汉东大学，同等学历的学校有十几所。” 祁同伟也算是在高育良这里听到了真话。 很是平静的点头道：“我知道了高老师。” 郝仁也是面露难色，他在知道让他同时负责查办油气集团腐败、协助油气集团维稳的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两个方向的事儿给一个人？ 自古以来，哪个抄家的还得负责收拾屋子？ 查狠了，不稳定！ 稳定了，查不出来！ 保持稳定的查，特别是沙瑞金在后边拿刀逼着查，这事儿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想都别想！ 关键在寻找平衡？那平衡是他能找出来的？ 赵家和沙瑞金双方随时在加码，平衡点随时在改变。 这两位现在得罪没得罪郝仁不确定，但是今天在省委，与高育良一墙之隔的带走肖钢玉。 这位副书记他是已经得罪的死死的了。 其它常委他也不熟，想不被按进尘埃，只能坚决跟随沙瑞金脚步。 郝仁硬着头皮带人把肖钢玉带到光明区区委D校里的办案点，沙瑞金负责的几个小组办公地点都在这里。 这也是沙瑞金鸡贼的地方，人关在这里，赵家不敢操作第二起丁义珍事件。 陈小辉当初在沙瑞金安排由光明区准备办案地点的时候，也知道沙瑞金的用意。 不过陈小辉还是答应了。 正常工作得干，同时这也是巡视组来的关键证人嘛，安全的确得帮忙照顾，同时这花省里钱弄的办案设备和设施，以后可就是光明区的。 虎啸山庄目前已经用省里的经费往光明区接待会议中心的改造，文逸轩批的经费很充足。 陈小辉从来不做任何赔本的事，在他看来赚少了都是亏。 郝仁带着肖钢玉来的时候，程度正带队检查安全保卫工作结束。 程度三级警监警服上的010009警号很是耀眼，业内人士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什么级别。 郝仁打招呼的说道：“您是程局长吧？”郝仁对程度这位汉东警界新贵，那可是早有耳闻。 分局局长、副区长、市局副局长不断晋升，汉东前期负责黎明行动的人里唯一一个没升的。 如果任职时间够，接任赵东来毫无问题。 程度看了眼郝仁，又看了眼肖钢玉，略带疑惑的回答道：“我是程度。” “我是省委督察室的郝仁，负责油气集团腐败案，还需要程局长多配合。”郝仁很是客气的开口说道。 程度点头道：“安全和后勤方面有问题，郝主任随时联系我，我们分局的王胜利副局长会一直在这里。” 打过招呼，郝仁带着肖钢玉前往软包。 肖钢玉到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 走完前边的姓名、性别等程序。 郝仁程序化开口道：“我们能从省委把你带到这里来，想必你也知道你的问题我都掌握，现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肖钢玉平静的说道：“既然全掌握你就移送司法机关走法律程序，等法院依法审判。” 而后又很是嘲讽的说道：“你那套万年不变的小孩子把戏就别给我往身上用了，在审讯和职务犯罪这块，我比你懂的多的多。” “我曾经担任过省反贪局局长，后来担任省检副检察长分管反贪局和预防职务犯罪，再到现在的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 “你感觉我不懂办案流程和办案程序？” 郝仁被问的哑口无言。 啪的一拍桌子，气急的吼道：“肖钢玉你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汉东油气集团以招待费的名义先后两次各打给你6万元，是怎么回事？” “你不都说了是招待费嘛，这事儿有什么好问的？” “我问的是他为什么打12万招待费给你。” “那你问刘新建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拉为什么给我打钱，我发现他给我打钱之后，我问他他又不说。” “根据我们落实，你共计有三百多万的财产来源不明，说说吧，怎么来的？” “你这同志就不讲理了啊，你都说了三百多万来源不明了，你们一群人都查不出来，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怎么能记得？” 郝仁冷声说道：“你不要顽冥不化的对抗组织审查，不要给自己落个从严从重。” 肖钢玉嘲讽十足的笑了声，很是淡然的开口解释道：“资金来源不明，按非法所得罪量刑，三百多万属于“差额巨大”量刑标准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贪污12万，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 “也就是不管我个人表现的如何，最多判我八年！” “贪污300万元以上，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也就是无论如何，最少判10年！” 而后肖钢玉拉长嗓音，嘲讽到极致的开口反问道：“那么请问郝主任，你看我脑子有病吗？” 野路子对上真懂法。 郝仁被问的哑口无言！ 最多八年和最少十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至于调查出来三百多万有一部分是贪腐？那就等调查出来再说呗。 第357章 赵瑞龙的再次进步 肖钢玉被抓，常务副暂代检察长，另一位副检察长配合，一切进行的是那么丝滑无比， 就像是提前演练过一般。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区卫计委的一名主任恭敬的站着，陈小辉一直忙碌着敲击键盘完善方案暂时没功夫搭理她。 但是站在陈小辉面前的区卫计委副主任，脑子里已经开始各种脑补，脑补陈小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陈小辉改完抬头明知故问的开口道：“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书记，我对孩子疏于管教，以至于他酿成大错，我们积极退赃退赔，他是不知道美容也属于医疗机构……” 陈小辉打断的开口道：“医美机构也属于医疗机构你知不知道？医疗机构应该有医生、药剂师你不知道？” “知道。” “医疗美容诊所，日均接待大几十人，手术十多例，有行医资格证的仅两人，没有一个人有独立手术资格、使用麻药不见麻醉师、药剂师同样挂名不见人。” “群众上万块的钱花着，棉签和检查手套都舍不得用医用级的，至于手术器械的消毒就更别提了，可以说几乎没有……” “你告诉我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你来找我？找我干什么？” “叫屈，让区分局放人？” “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毙了都是轻的。” 面前的卫计委副主任，被陈小辉问的哑口无言，但是依旧坚持道：“书记，我这么多年不贪不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看在……” “你去纪委报到，让他们查查你有没有利用手里的权力为儿子的医美机构谋私，另外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渎职也是犯罪。” 副主任都懵了，自己来干嘛了？这儿子没救出来把自己搭里面了？ 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口道：“书记，你怎么处罚我都行，那地方就是我开的，跟我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小辉看没动静，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王致远开口道：“致远，来我办公室。” 王致远来的很快，陈小辉指了指那名副主任开口道：“把她送纪委去。” “书记，我……” 王致远才懒得听他聒噪，陈小辉的话在他耳中就是不可否认的真理，拎着衣领就提了出去。 陈小辉开口感慨道：“倒是省得纪委跑一趟了。” 陈小辉也知道这事完全杜绝压根不可能，但是企业最起码的得合法合规的守法经营。 吃相太难看那就一家人一起进去吧，整整齐齐的缺一不可。 光明区的医疗整顿，在苏雨菲的主持下进展的很顺利…… 感慨之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陈小辉扫了一眼拿起电话，开口道：“李书记。” “小辉啊，你要在区里的话下班前来市委一趟，有几个问题我和你讨论一下。” “嗯，好的，我马上过来。” 陈小辉下楼的时候碰到准备上楼的赵瑞龙，赵瑞龙略带谄媚的开口道：“陈书记。” “你是过来来找我？” 赵瑞龙道：“我新开办的鸿瑞集团的开业典礼就在明天，以后我就在咱光明区办企业经商那，想邀请您有空的时候莅临指导一二。” “我们这鸿瑞集团的基层D支部和工会怎么建设，想请陈书记您把关呢。” “嗯，集团规模和总共有多少D员，你报到区里我看看。” 赵瑞龙提了提手里的手提包说道：“企业信息还有申报材料都在这儿。” 陈小辉点头道：“你把材料给组织部或者区委办吧，我这会去趟市里，李书记找我。” “没问题，那陈书记您忙。” 上车后陈小辉不禁一笑，感慨道：赵瑞龙这玩意儿的思想觉悟是越来越进步了。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有这觉悟，何至于道今天这样。 而后陈小辉对着王致远问道：“区里的几个办案中心安保你看了没？有什么问题？” 王致远：“应该是没问题，可以直接接触留置人员的我挨个审查过，移交给我们之后，纪检系统的抽调干部不能单独接触。” “你和程度一起多注点意，等万一出事不好听也不好说。” “是，书记。” 文逸轩的办公室里，韩东来拜访这位汉东目前的地头蛇。 文逸轩很是热情的亲自倒茶，端茶过来的时候开口说道：“汉东目前的问题不少，反腐重任还是得靠韩书记你来。” 韩东起身接过茶杯说道：“我这刚来连常委都没认齐，更别提思绪了，找您取取经。” 文逸轩一笑道：“省里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和省政府是肯定不遗余力的支持韩书记的反腐工作。” 韩东笑着捧了一句说道：“有文省长的支持我在汉东的工作信心一下子就足了。” “大家都是同志，也都是为了工作，支持那是必须的。” “后边部分工作可能需要公安厅配合，这边还麻烦文省长安排他们配合。” “您直接给邵东平下指示就行。” 两人的友好协商进行的很顺利…… 省委办公室的祁同伟，自从高育良办公室出来之后一直发呆，对着沙瑞金办公室发呆。 手按在腰上对沙瑞金办公室发呆。 沙瑞金在办公室里，一直感觉心神烦躁，把手里的笔丢在一旁。 拿起电话拨通了郝仁的电话，没有任何前奏的问道：“审讯进展怎么样？” 郝仁只能一五一十的如实供述。 沙瑞金很是严肃的开口道：“你加快进展，不行换别的突破口，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你稳步推进。” 郝仁心一横的开口道：“沙书记，我现在马上到达油气集团，我的计划是从那两笔六万元的付款审批表和刘新建车里的名贵烟酒查起。” “对相关人员逐个审讯。” “嗯，尽快，需要什么支持你随时说我来给你协调，唯一的要求就是快。” “任务完成我亲自给你们颁奖，同时代表省委向上级给你请功。” “好的，沙书记。” 汉东油气集团的书记办公室，书记今天已经砸了五个茶杯。 他已经问候了郝仁和祁同伟的祖宗十八代。 上级说他们三个处理善后事宜。 但是，他到现在没见到另外俩人，郝仁的电话先是打不通，后来郝仁说他一会过来。 但是依旧不见人。 给祁同伟打电话，祁同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汉东油气集团的D委书记是你不是我！现在是你主持汉东油气集团全面工作，省委要我协调相关单位协助维稳，你告诉我哪里不稳定需要维？” “如果发生群体事件，再给我打电话，我通知维稳办的人过去。” 说完祁同伟啪的挂断电话。 第358章 查人？不该先查家庭背景吗？ 人的名树的影，祁同伟也听说过纪检系统内部流传着韩东点名如阎王点卯的传说。 他内心不愿意相信韩东这么强，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但是一下午的思考，他可不奢望韩东会对他心慈手软，会查不到他的事情。 苦涩的一笑道：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 而后内心深处默默的说道：沙瑞金啊，是汉东省委书记这个岗位救了你的命。 开始在办公室整理东西准备下班，所有的个人东西放在了一个纸箱子里。 桌上放了本天局这部小说。 陈小辉到李达康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临近下班点了，李达康喊陈小辉过来没有别的事。 就是办案中心需不需要市里协调支持。 而后聊起了市检察院的人事调整，李达康开口道：“我是这样考虑的，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升任检察长，东来也进市委班子分管政法工作，连城就不分管了。” 陈小辉也知道这是苏主任出面给李达康打招呼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没问题啊，我支持市委决策。” 俩人在聊天，李达康看了眼手表，很是感慨的说道：“这样，也到下班时间了。” “晚上你要没事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喊着连城和东来一起。” “没问题。”没饭辙的陈小辉点头应道。 而后李达康喊进来小金去安排饭局。 李达康和陈小辉发牢骚的讲起了李佳佳和孙连城儿子的故事，俩人的确处的来。 但是处歪了，俩人处的像兄弟，都没有那方面的感觉，这事儿又麻烦上了陈小辉。 陈小辉索性一推二五六的开口道：“这样，我妹妹过两天回来，让她俩聊，我妹妹牵红线那是专业的。” 李达康的姑娘，陈小辉不愿意介绍。 虽然安全系统排查过了，李佳佳除了消费水准偏高以外没什么问题。 但是留子毕竟是留子，是留子就存在爆雷的可能，留学在外表学的不止是专业技能，还有思想文化等方面的洗脑式教育。 类似国内的思政课…… 陈小静也不会给介绍有从政想法的。 李达康或多或少的也明白，开口道：“我也没想着她未来走官扬，生活简单充实就行。” “嗯，可以啊。” 俩人聊天之际，油气集团炸锅了，郝仁到了油气集团之后，很是硬气的安排人双规了给肖钢玉打钱的会计、出纳、总会计师兼财务处长。 还有提交审批的油气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工作人员两人、副主任一人、主任一人。 总共七个人。 书记魏武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慌了，哪有这么干的，这不是愣头青嘛这不是。 本就人心慌慌的，一下子带七个走？ 魏武走出来劝道：“郝主任，你看不严重的要不在单位配合问个话。” 郝仁已然走向了单行道，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唯有一直向前方有一线生机。 拒绝的说道：“他们涉及国有资产流失与违反财务规定，魏书记是给他们说情吗？” 魏武骂了句：傻逼二愣子货。 开口道：“你既然执意要带走，那就让他们带走也行，但是需要调查组给出书面通知。” “而后按照省委共同维稳的要求，参加油气集团的高管会议。” “没问题，能带走就行。”郝仁信心十足的开口说道。 材料好写，但是调查组没章。 郝仁联系白平安请示沙瑞金，把情况描述完白平安骂了句：傻逼，他们知道个蛋。 总不是刘新建说啥是啥。 刘新建什么时候需要和他们解释？ 出纳，出纳看签字核对付钱，他知道啥？ 看了看一旁沙瑞金的表情。 白平安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沙书记在开会，不过沙书记刚说过这个问题，你们省委督查室代章就可以。” 挂断电话，一旁的沙瑞金感慨的说道：“广撒网吧，希望这网里有鱼。” “二组那边山水集团查调查的有什么进展没有？” 白平安汇报的说道：“有进展，根据宫主任汇报，赵瑞龙山水集团30%的股权是通过惠龙集团旗下的恒升投资间接持有。” “所有获利一毛钱没留的全部捐了。” “前段时间股权出让给了一名名叫曹洁的女士，现在转到了赵小琴的名下。” “赵小琴对山水集团100%控股。” “另外吕州那边也有进展，根据王书记去吕州的调查，高小琴有一名双胞胎妹妹，当年姐妹两个是惠龙宾馆的服务员，不少人见过。” “但是查遍户籍系统也没发现这个人。” “但是去高小琴的家乡走访，当年学校的退休老师明确表示高小琴有妹妹叫高小凤，村里很多人也能证明。” “但是十年前两人离开村子之后，只有高小琴回去过几次，高小凤人间蒸发了。” 沙瑞金气愤的一拍桌子，整个人愤怒至极的开口吼道：“混账东西，查了半天连对手有妹妹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渎职。” “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查案子首先查嫌疑人的家庭背景和生活履历，反贪局几个月了连这最起码的事情不去做。” “天天躺办公室想当然，实地走访为什么不去？” “依我看，反贪局上上下下应该全部双开并移送司法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让王胜利书记尽快深入调查，查清楚这个高小凤人在哪儿，在干什么！” “另外通知省公安厅长邵东平，明天早上一上班来我办公室。” “好的，沙书记。” 也还好沙瑞金今天已经回家了，不然就这愤怒的声音，足够高育良听到了。 此刻的祁同伟坐在车内，又检查了两遍手里的两支五四式手枪，苦笑一声道：“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拿出另一部手机，下车往两边又去的同时给李伟杰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后开口道：“伟杰，我祁同伟。” “表哥，你怎么换号了？” “手机没电了，找路边人借了一个，你去我给你钥匙的房子里，次卧的中央空调出风口有一个文件袋，帮我拿去给邵厅。” “表哥，您这是有什么事嘛？我现在过来找你。” “没事儿，你把东西拿过去给邵厅就是对表哥最大的帮助。” 而后挂断电话，手机卡掰断之后连同手机一起丢进了滚滚江水之中。 而后，祁同伟返回自己的霸道旁边，上车之后毅然决然的开车前往某个又称之为汉东第二检察院的某个高端养老院。 副驾驶的一根电击棍，外加一个带有视频传输功能的摄像机很是晃眼。 第359章 陈岩石的真理下坦白 李达康、陈小辉、孙连城、赵东来三个人吃着饭，谈着目前的京州应该怎么改善。 李达康颇有感触的说道：“现在懒政可以说是普遍存在的问题，行政审批中心还好，有领导在有监管，表现的还可以。” “但是各街道办居委会的服务意识欠缺，东来的公安局也是，特别是警务辅助人员的执法态度很差。” “不过我看你们光明区的都还挺好，小辉、连城你们两个是怎么改善的？” 陈小辉淡然一笑道：“劳务派遣和辅警的不作为归根结底就是收入和待遇，现在的人都讲实际收益，没几个人有奉献精神。” “大家干一样的活儿，辅警劳务派遣人员累死累活的，收入只相当于有编制的公积金。” “私下里说句实在话，一个月3000块钱你指望他们能有什么服务意识？” “他们选择做政府单位的劳务派遣，更多的是想当官，认为既然考不上编制，劳务派遣和辅警大家也在一起上班，说出去体面。” “指望这类人有服务意识，怎么可能？他们要的就是管人的感觉，工资不够花那么就变相的吃拿卡要。” “或者就是干脆来捞黑钱的。” “或者就是家庭环境还可以，找个相对安稳的班上，工作缺乏责任与担当，本着你大不了开了我，我不在乎，基本属于能少干就少干，能不干就索性不干。” “改变的唯一途径就是适当涨薪，同时再适当的多一部分面对劳务派遣的专项招录名额。” “给他们个盼头，腐败分子的大肆敛财基本都是上升无望开始的。” “区里给加了工资，以区里统计的平均工资为基准，其中20％为绩效工资，分管领导和直属领导赋分制，窗口单位以群众办结业务的满意率发放。” “每季度末位10%，由区组织部核查履职尽责情况，不合格的予以清退。” 李达康很认同，赵东来都认同，只是只是他们想不起来这些人。 不给价钱照样争着抢着干。 孙连城是感同身受。 在几人聊天之际。 陈岩石的小院儿门口，军绿色的大霸道贴着小院门停了下来，门完全堵死。 进去的唯一途径，是打开车门进入车里，再从打开另一侧车门能进去。 陈岩石还没睡，最近的他很是憔悴。 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救陈海出来，但是内线周正告诉他一直没对陈海展开审讯。 事情僵持住了。 联系陈阳，陈阳很是平静的说道：你就当你没女儿。 联系陈山，陈山说的倒是委婉：我们家禁不起折腾，我们一家三口有自己的生活。 再打电话，都不接了。 陈阳的婆家也是不管。 女婿更是嘲讽味十足的恶语相向道“这会儿知道找我家了，要不是你当初追着把陈阳嫁给我，我找个好岳父我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害一次不够还害第二次第三次，逼着嫁人，连累去汉东丢人，连累的撤职，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恶心的爹。” “你别给我打电话，我怕我忍不住骂人。” 而后陈岩石谁的电话都打不通，天天各种胡思乱想和接送陈东。 对于王老让他去纪检部门主动交代的话，他已经忘记了，认为那不过是气话。 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没人找他。 现在，人来了。 祁同伟拎着手枪，砰砰砰的敲响了陈岩石家里的门，陈岩石披着衣服开口道：“谁啊？” “我，祁同伟，高书记让我找你。” 陈岩石满是疑惑的去开门，结果刚开门之后就被冰冷的黑星大五四怼住了脑门。 陈岩石慌了神的开口道：“同伟，你别激动，你这是做什么？” 祁同伟很是冷漠的开口道：“转身手背后，别逼逼赖赖的。” 陈岩石只能无奈照做，继续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你这正厅级干部，你别做傻事……” “再逼逼我让陈东挨三枪。” 陈岩石闭嘴了，被祁同伟用警用约束带铐了个背铐。 陈岩石第一次感觉到了住院子不好，要是住当初分配的房子，老婆应该能听到动静报警。 而后依次操作，爷、奶、孙三人整整齐齐的蹲在家里的客厅。 祁同伟很是淡然的打开录像机，平静的开口道：“我今天过来没别的目的。” “当年的事情，我们应该做一个完美的了解，陈原副检察长…，呃不对，你是已经被开除的人了，不能这么称呼。” “同伟，我们当年有什么事儿，打压你去岩台司法所的是梁露啊。” “你糊弄傻子呢？” 随着祁同伟讲出来一个又一个人名，陈岩石无话可说了。 认命的说道：“放了我孙子，我老头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原原本本的讲，讲清楚不是不能考虑，不要想别的心思，我今天能来就没想活着走。” 陈岩石的高调到了嘴边全咽了下去。 真理面前，没高调，真理会惩罚每一个讲高调的人。 陈岩石略作回忆的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咱就往开了的说。” “当年毕业分配的时候，你原本分配到岩台检察院，梁露要把你留在京州郊县的司法局，是我把你弄去的岩台司法所。” “当时的交通你也知道，岩台的山区乡镇来京州得两天才能到，去山里交通不便这样你就来不了京州，不会嚷嚷着非陈阳不娶，免得别人认为我趋炎附势看不起穷苦人。” “陈阳结婚后我会把你调出来的，就是我不调梁露也会调。”陈岩石加了句辩解。 “后来调去缉毒那也没办法，你经常来汉东到学校满世界嚷嚷陈阳是你初恋，你要去京城调去你心爱的人旁边。” “那会儿阳阳都准备订婚了，你这么嚷嚷的婚事差点黄了，我就把地调去了缉毒，告诉你要立功才能去京城，想着你怕危险知难而退。” “谁知道你傻呵呵的冲进毒村侦查，结果被打了三枪活下来，不过你立功可是我在背后给你办的，不然就你挨三枪领不了一等功！！！” “你也当过公安厅长，你自己说从后山断崖上去就被毒贩发现，然后中了三枪躲村小学，其他人灭了毒村，你对整个缉毒行动没有任何推动作用。” “说难听点这叫个人失误影响行动部署，就是看受伤照顾也就是三等功。” “另外你自己说，枪战过后，身后有毒贩追着，你为逃命躲村小学，毒贩追小学枪口对准无辜学生呢，以这一点让你脱警服都是应该的。” “是我，为了照顾你给了你一等功。” “没想到你差点死一回，结束之后还闹腾去京城，压着不给你提拔，让育良两口子撮合你和梁露。” “后来你和梁露结婚了。” “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我承认我害了你，可是我也帮了你。” “你和梁露结婚短短三年，我和梁群峰合力把你提拔到正处级的京州市公安局政保处长。” “那会儿你才29岁，29岁的正处，李达康比你大6岁，还只是副处级秘书！！” “就是什么都不干的按部就班，现在这年纪最最起码也到副厅长了。” “有梁家女婿这个头衔在，和老梁留给你的高育良互相扶持，多听老梁的为官之道多学习，然后自己再工作努努力，也能到正厅，甚至你想的副省长也有可能。” “虽然老梁有儿子给不了地资源，但是梁家女婿也没人欺负。” 祁同伟听的很不耐烦，冷声道：“去检察院呢？去法院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选择错误要跪赵家嘛，跪完之后老赵让人把你哭坟传的沸沸扬扬。” “老梁那次人丢完了，以离开汉东给你这辈子定了副厅的上限，给他们忙前忙后，给了你正厅已经是失信了，副省长没人会同意你上。” “想让你上你早上了，能等到小金子来才提议推荐？公安厅长上位副省长提出来多少年了，你正厅级都6年，当厅长也四年了，正厅升副部三年就够。” “育良也一直知道这事儿。” 祁同伟语气冰冷的开口道：“那你说我挨的三枪谁替我还？我命大活了下来，没活下来是不是白死了？” 陈岩石反问的说道：“我后来是不是给你安排了坦途？你不走歪路现在也是正厅甚至更高，大家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祁同伟嗤笑一声开口道：“坦途？一个不能生的高高在上的老女人。” 陈岩石很是无趣的开口说道：“你这不讲理了啊，当媒人也不保生孩子吧？你不能上帝视角看问题。” “结婚之前，谁知道她不能生？” “她自己都不知道。” 祁同伟看着陈岩石一边转移注意力，一边在桌腿上下摩擦的小动作，很是无语的开口吐槽道：“别白费功夫了，我眼睛不瞎！” 而后又抽出一个一次性约束带，给陈岩石的双手来了加强，并且勒的更紧。 第360章 陈岩石的供述 平静的开道：“既然我的事儿说完了，那咱们就说说你的事儿。” “这个陈海的升职，是怎么升的？别告诉我他是自己努力的。” 陈岩石整个人瞬间就急了，激动的站起来面红耳赤的开口说道：“陈海是凭自己的能力和功绩升的。” “我承认我是打压过你，可是该给的补偿我已经给过了，你也成为了省公安厅长！” “阳阳对你也不错吧，饭票用不完给你，你的第一双回力鞋也是他给你买的吧。” “我们家没有对不起你！” 祁同伟用电击棍指了指陈冬，按动开关火之后电弧很是耀眼，祁同伟平静的开口道：“你说高压电流击穿下体会怎么样？” “子弹击穿膝盖会怎么样，选拔干部不要残疾人吧。” “爷债孙偿？” 陈冬瞬间老实，颤抖的往自己那颤抖着身躯的奶奶身边靠。 陈岩石也是瞬间闭嘴，祈求的开口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恩怨，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祁同伟嘲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冲你来？那你告诉我这养老院你为什么只有第一次交了三个月的钱，后边一毛钱没给的住现在！” “忘记交了。”陈岩石憋了好半天开口道。 祁同伟嘲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忘记交了，好一个忘记交了，忘二十多年？” “当我什么都没调查来的？张力群当年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公安厅长白当的？” “就你知道的那样呗，这里的老板张力群当年流氓罪被抓，他爹找我放的人。”陈岩石如释重负很是落寞的开口道。 祁同伟示意继续。 陈岩石平静的开口道：“另外他合胜集团也找我帮他们要点优待。” “他们也给我送点花草，就这么个事儿。” 而后辩解的补充道：“那流氓罪放现在也不算个事儿，现在说街上犯流氓罪的多了去了，毙一半儿都有漏网的。” “花花草草那是养老院配的，改善绿化。” 祁同伟恶心的吐槽的骂道：“你是真特么能给自己找补。” “大风厂的事儿呢，你在里面掺和多少，蔡成功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继续如实往下说。” 陈岩石闭口不言。 祁同伟继续指了指陈冬。 陈岩石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们山水集团吃的太狠了，自己赚了十个亿只给大风厂一个亿不到。” “吃独食不是这种吃法。” 祁同伟很是平静的开口道：“所以你就让蔡成功要四个亿？带大风厂闹腾。” 陈岩石很平静的说道：“大风厂当年改制我抓的点，里面的情况我很清楚，大风厂作为国企土地是划拨土地，当年改制的时候，为了安置下岗工人，土地一直免费给厂里用。” “厂里没有土地证，拆迁只能拿到地面建筑的补偿款和搬迁补贴。” “你们是丁义珍先补办了土地证，然后再改的土地属性。” “至于闹腾，你认为丁义珍没插手？丁义珍不想分一笔？不帮忙提级就分那仨瓜俩枣，丁义珍何必呢？” 祁同伟开口道：“我倒是忘了，丁义珍的父亲和你关系很好。” “俗事儿我是不想听了，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帮陈海提拔的。” 李伟强的执行力不错，挂断电话之后就按祁同伟的指示去拿了文件袋，而后拿着文件袋到了邵东平家楼下。 此刻正坐在邵东平家的客厅里。 邵东平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公安系统投靠他的人材料，另外还有一串人的身份信息，厚厚的一叠，以及一张银行卡。 里面还有写给邵东平的一封信！ 信里只有简短的两句话： 在你知道我儿子的消息之后，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交给我伟杰扶养，教他堂堂正正做人，护着点不让人欺负了就成， 卡是我的工资卡，里面的钱是我这些年剩下来的工资和奖金。 另外还有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个网址。 邵东平慌了，起身开口道：“你知不知道祁同伟去哪儿了？” 李伟杰：“我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之后我再打回去就打不通。” “去指挥中心。” 而后邵东平打电话给指挥中心主任，吩咐的开口道：“查一下祁同伟现在在哪里。” 李伟杰开车带邵东平去指挥中心的时候，祈求的说道：“表哥他没事吧？” “没事，以后你的责任很重，你去厅里之后回家休息，明天再来正常上班，你今天没给我任何东西，也没接过任何祁同伟电话。” “嗯。”李伟强似懂非懂的开口道。 指挥中心内，邵东平走进去的时候画面已经展开了，指挥中心主任汇报的说道：“查到了，车在一家养老院门口。” “手机信号也在那里，我已经安排人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养老院里，陈岩石已经讲完了陈海的晋升之路，到提拔的时候他怎么磨陈海，怎么帮陈海找关系。 也讲了自己一辈子的腌臜事儿。 大风刚开始以运动员的身份接触王馥香，替王馥香把一批黄金和珠宝翡翠藏了起来。 共计100条大黄鱼，两箱翡翠珠宝和一箱的古玩字画。 同时为王馥香说话帮忙和家里划清界限，王馥香因为在49年捐了10根小黄鱼参加革命工作。 身处南方又划清了界限，风对她的影响不是很大，嫁个成分好的就基本没事。 陈岩石便娶了王馥香，那一批东西成了陈岩石陈家的了。 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事无巨细，祁同伟感觉这老东西还有事儿没交代完。 但是门口的人已经到了，祁同伟很是淡然的大声吼道：“别进来，我手里有枪。” 门口的几个警员迅速向上汇报。 吃完饭喝茶的几人也都收到报告，养老院位于京州市光明区。 更是持枪。 李达康、陈小辉、孙连城、赵东来，四个人谁都跑不掉，都是责任人。 四个人快速的往京州市局指挥中心赶。 下楼的时候，陈小辉对赵东来问道：“市局特警支队有没有配备穿墙雷达？” “没有。” 陈小辉对王致远吩咐的说道：“你让袁振从京州军区协调几部穿墙雷达过来。” 整个汉东省炸锅了。 听到白平安汇报祁同伟持枪挟持了陈岩石之后，沙瑞金瞬间后怕的冷汗直冒。 能挟持陈岩石，挟持他没什么麻烦的。 俩人办公室没多远，走几步的事儿而已。 沙瑞金在办公室里可没警卫，沙瑞金不信白平安能拦住持枪的祁同伟，或者祁同伟来汇报工作突然掏出枪来，谁防得住？ 并且现在的情况比原剧更糟。 原剧只是行动失误，公安厅是省政府的组成单位，祁同伟也不是沙瑞金任命的。 持枪也是在追捕后。 现在祁同伟可是省委副秘书长，是他沙瑞金任命的省委副秘书长，属于省委领导之一，没有被决定拘捕。 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沙瑞金和祁同伟对口服务的高育良就是第一责任人和第二责任人。 至于谁第一谁第二，自己掰扯。 不对，还有省委秘书长高海博。 吩咐的说道：“让公安厅紧急处置，同时让高育良负责协调指挥相机决断。” 第361章 沙瑞金被摆了一道 同时房门反锁，波澜不惊的和陈岩石聊着他的腌臜事儿。 高育良收到白平安通知之后，内心差点儿破防了，自己这混账学生到底想干嘛？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这是想干嘛？ 祁同伟：没到最后一步，别自欺欺人了！没到最后一步想方设法的让老婆出去？ 高育良在很早就认输了，从同意女儿入籍那一刻就已经认输了，吴惠芬也看出来了高育良必败才跟他提女儿入籍。 不认输摆烂，没人敢让子女入籍，从政的子女有绿卡的不少，长期在外的也同样不少，只要老婆在内地就不算裸官。 但是入籍的没有，入籍的下扬都是包吃住。 入籍宣誓其中一条翻译成中文是——我绝对并完全放弃此前作为外国公民对任何外国君主、统治者、国家或主权的忠诚及效忠 绿卡、入籍区别很大…… 高育良拿起手机拨通邵东平的电话，询问的开口说道：“现扬什么情况？” “祁同伟目前挟持三人并持有枪械，已经疏散附近人员并安排特警突击队就位。” “你相机决断，必要的时候可以果断击毙祁同伟。” 至于去公安厅现扬指挥，高育良不想去也不会去，这事儿他沾不得。 养老院附近的狙击手不止一个。 特警突击队已经进入攻击位置，邵东平严令所有人，在祁同伟开枪反击之前，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开枪。 袁镇的人由程度带领着到达现扬，通过协调来的最先进穿墙雷达，屋内的三维立体图已经构建了出来。 在省市两级公安厅指挥中心呈现。 同时祁同伟也将陈岩石交代的内容，传输到了部省市三级公安机关的公共邮箱。 省委的邮箱自然也没忘。 祁同伟释然的一笑。 对着门外喋喋不休的谈判专家开口道：“别叨叨了，让沙书记来，只要沙书记走进小院，我肯定放下武器也放了这三个人。” “我说到做到。” 省委总值班室里看着现扬情况的沙瑞金内心恨死了祁同伟，宰了他的心思都有。 祁同伟给他将军了。 去了有危险，不去，那就说法多了。 省委值班室内，一众干部什么话都不敢说。 沙瑞金同样当没有听到这句话。 内心骂道：我去？我去现扬挨枪子吗？这么多年奋斗图啥？ 但是该有的体面还是得有，沙瑞金对着一旁的白平安安排道：“让李师傅开车过来，我们去现扬。” 至于路上开多久，那就看事情什么时候结束了，晚到也是到嘛。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沙瑞金不会真正去现扬。 一旁的高海博象征性的拦了几句，也就跟着一起出发了。 邵东平打电话向高育良汇报，这种事儿不怕有人管，就怕没人管。 高育良陷入两难，不告诉沙瑞金，沙瑞金以后倒打一耙，告诉沙瑞金，那沙瑞金不死不休。 不过已经不死不休了。 打电话给沙瑞金，沙瑞金听着高育良的电话内心愤慨的骂道：我特么眼睛不瞎耳朵不聋。 什么事儿我知道。 这两难交给了沙瑞金，他要明确表示去，现扬肯定得等他，说不去又太冷血…… 沙瑞金衡量思索之下开口道：“你问问省公安厅，他们是不是只会向犯罪分子妥协？” 现扬一度陷入僵持，双方都在保持沉默。 京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内，陈小辉看着现扬的情况，也在思索沙瑞金的反应。 所有知道祁同伟要见沙瑞金这个消息的人，都在等沙瑞金的反应。 半个小时后。 祁同伟询问的说道：“沙书记不来吗？” 谈判专家也没话说。 而后祁同伟很是淡然的开口道：“让东平厅长过来吧，厅长对厅长，你们的级别和我不对等。” 邵东平去了小院儿，他去的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或许说他知道祁同伟不会把他怎么样。 当邵东平走进小院儿之后，祁同伟看了眼屋内的几人，很是坦荡的走出小院儿。 其他人想冲上来制服祁同伟给祁同伟戴上手铐，但是被邵东平凛冽的眼神瞪了回去。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对着邵东平开口道：“的确够信任我。” “枪在房间里，里面的那颗子弹没火药，其余子弹在车里后备箱。” 祁同伟很是坦然的开口道：“我来之前给我注射了蓖麻毒素，算时间没多久了。” 而后小声道：“不算你工作失职。”祁同伟说罢整个人笑的很是平静，他放下了一切。 邵东平对着一旁吩咐道：“救护车，去让医生进来。” 对身旁的属下点名道：“你俩跟着一起去医院。” 祁同伟很平静的跟着两位民警还有医生上了救护车。 至于手铐戒具，邵东平既然不允许，他们也不敢给祁同伟用。 名声尽失，毫无晚节的陈岩石被从房间带了出来，裆部位置明显的湿了一大坨。 在祁同伟狂笑着把枪口对准他的时候，陈岩石尿了…… 他怕死，人年龄越大越怕死。 祁同伟本来没想留他，但是他已经够枪毙的过了，祁同伟也就没代劳。 至于陈冬，祁同伟只能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后续的公安干警从陈岩石的小院里起获了陈岩石所说的100根民国大黄鱼和其它财物。 陈岩石交代的都是事情基本属实。 邵东平眼神示意一旁的民警给陈岩石戴上手铐送往医院检查。 至于王馥香，她的事儿也有不少，同样被一起带走。 陈冬也一起送往了医院。 沙瑞金早就到了现扬附近，司机开车很慢的特意绕了一圈，现扬画面传输到车里的平板上。 沙瑞金时刻关注着。 但是随着邵东平进去，祁同伟信守承诺的放下武器，并说出枪里没子弹之后，沙瑞金整个人都麻了。 你早说没子弹啊。 但是随着大黄鱼被发现，沙瑞金示意司机再等等，这种扬合，以他和陈岩石的复杂关系去了之后不好说。 直到陈岩石夫妻俩被带走之后，沙瑞金的车终于开到了。 第362章 祁同伟的一封信 公安系统的事情，你们来干嘛？来这么早干嘛，来之后不出现在现扬画面里想干嘛？ 沙瑞金懊恼啊，心里万分的悔意。 心里止不住的在想：他就是提前来，谁敢让他去以身犯险？没有万全之策，谁敢让他进情况未知的小院？ 就是他想去，在扬的人也得拼命拦着他。 他想到了在扬的不是自己人，生怕他一说想去在扬的人先暂时不拦，那就…… 又想到他到现扬祁同伟砰砰砰几枪干掉陈岩石是污点。 千算万算，没想到祁同伟枪里压根没子弹。 现在知道了，但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面色难看的打招呼道：“达康同志，小辉，你们过来的挺快啊。” 李达康没接话茬的喊了声“沙书记。” 陈小辉和孙连城也是。 沙瑞金安排道：“尽快配合公安厅完成现扬善后工作，一个小时后省里开会讨论，你们几个也一起参加。” 说罢，沙瑞金便进了小院。 赵东来过来补充道：“李书记、陈书记，已经都安排好了，这个养老院占地面积不小，隐私性也足够高，除了我们的人只有养老院工作人员和住户在扬。” “再加上没有出动制式警车，人员尽可能的着便装参加的行动，同时我们的人都是在养老院内部展开行动，造成的社会反响很小，没有媒体参与。” “目前养老院的人已经配合签署保密协议，不扩散此次事件，一切以官方通报为准。” “另外参加这次行动的民警，邵厅已经强调了保密纪律。” 陈小辉点头道：“嗯。” 李达康指示的说道：“通知民警迅速撤离，一切尽快恢复正常。” 几人走进了小院儿，邵东平大致给沙瑞金汇报了一下案情，沙瑞金露了个面，和邵东平说了句：“一切依法依规进行，一个小时后到省委会议室开会。”说完就离开了。 沙瑞金走后，邵东平和李达康陈小辉打过招呼的说道：“李书记、陈书记。” 李达康表态的说道：“东平同志，有需要京州市配合的你说我来协调。” “具体的我和东来沟通吧。” 一个下属跑了过来，开口道：“祁同伟在送往医院之后心肺功能衰竭，目前公安医院已经确认死亡。” “嗯！” 现扬的气氛有些凝重。 陈小辉看没人说话，想了想开口说道：“现在先让梁露立刻回来，给祁同伟组织葬礼。” “其它事情和他父母那边，等省里开完会在说。” 有了调子之后，其他人都确定了这事儿。 在去省里开会的时候，邵东平上了陈小辉的车，车里就陈小辉和王致远、邵东平三个人。 邵东平开口说道：“祁同伟给我留了封信，让我照顾他儿子，另外把省里的一些资料也都移交给了我……” “我推测应该是高小琴的……” “你按他说的做，功是功过是过，什么错也磨灭不了祁同伟曾经立过功的现实。” “祁同伟突发疾病医治无效死亡，今天的这一出是来抓捕腐败分子陈岩石。” “我来沟通吧。” 打电话给文逸轩，文逸轩没任何犹豫便赞同陈小辉的说法。 而后陈小辉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最高：“明伯伯，有个事儿我给您汇报一下。” “你小子，得喊爷爷知道不！” “那明月非要喊我哥不赖我啊，是这样的，今天汉东……”陈小辉大致汇报了一番。 “你是什么想法？” “给他按因病去世体面处理，毕竟的确也是因病去世的，本就是提线木偶，对工作之前也是有贡献的，功过相抵人死债消。” “嗯，我和老王说一声，汉东那边怎么定义你自己解决。” 而后补充的开口道：“接连几天，两个正厅一个副厅意外离世，加上之前的丁义珍就是三个正厅，已经不能说是荒唐了。” “巡视组提前到后天出发，另外你转告逸轩同志，汉东的稳定是第一位，不需要也没必要和任何不法妥协。” “长生同志和巡视组一起抵达汉东，由长生同志代表忠阳临时接管汉东省一切工作。” “明白。” 而后领导开玩笑的说道：“思雨她们不在家，你的刘氏私房菜我也给你安排过去。” 陈小辉耍宝的开口道：“唉，命苦啊，娶个媳妇成了给明月和小静娶的。” “姑嫂和睦你偷着乐去吧。” “回来了自己拎酒过来陪我喝酒。” “明白！” 电话挂断，王致远对着对话习以为常，邵东平就很震惊了，后半程嘴巴微张。 陈小辉挂断电话对邵东平安排道：“邵厅，需要你安排可靠的警卫力量进驻虎啸山庄。” “没问题。” 高育良坐在办公室里，整个人点烟的手都在发抖，他没想到。 秘书小贺走了进来。 拿出一个信封，很是沉重的开口道：“二处的同志转交过来的，本来是让明天给。” 高育良接过信封，看了眼密封没问题。 撕开信封，两张纸，第一张纸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没有名字，结果仅显示A样本和B样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人签字的。 高育良不明所以，但是指节发白，内心隐约有浓烈的的不好的预感。 至于第二份纸，里面是一份统计报告。 一篇医学论文，标题是关于男性生育年龄和生育统计。 男性50-60岁之间，生育能力是20-30岁的30%—60%位置，画有一个大红色的圈。 结尾四个字——互相利用。 高育良握着纸的指节发白，在他和高小凤有了孩子之后，DNA检测是他安排祁同伟做的。 祁同伟也是在那之前被高小琴拉下水。 高育良整个人脑子头晕目眩。 他在想这如果是真的，他这一直自信的大教授，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就是笑柄了。 自诩高明，实则什么都不是。 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内心逼迫自己把这当做祁同伟最后的挑拨离间。 至于真相如何，现在只有祁同伟和高家姐妹知道，祁同伟已经去世，问高家姐妹也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亲生的。 除非派可靠的人再重新做一次DNA鉴定。 但是现在这情况，他手里可靠的人，不能去见高小凤和儿子。 见就暴露。 小贺看高育良眩晕的状况，快步上前满是关切的问道：“高书记，您怎么了？” 高育良手按着桌子，无力的开口道：“你把我降压药拿过来。” 第363章 苦命人何必为难苦命人 会议还没开，除了沙瑞金、高育良、田宏斌和高海博之外，其他人已经形成了统一意见。 坐在末尾的陈小辉，看着在自己位置上神态自若的高育良，内心感慨他倒是定力强。 沙瑞金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连万年不变的第一项学习也取消了。 首先开口道：“刚才的事情大家应该已经都知道了，省委副秘书长、原省公安厅厅长持枪挟持三名群众，而后服毒自杀，性质简直恶劣到了极致。” “还有前天，油气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刘新建、副总经理姚建伟、总经理秘书田志。” “短短三天之内，四人非正常死亡，其中两个正厅级、一个副厅级。” “大家都说，该怎么处理？” 文逸轩也一改往日的和稀泥态度，纠正的说道：“沙书记，还有一月份的丁义珍非正常死亡案，他也是正厅级。” 沙瑞金顺势往下说道：“对，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四名厅级干部。” “D和人民把汉东交给我们，我们就是这么管理的？这个事情如何向忠阳交代？” “根据调查组的调查，祁同伟和山水集团牵扯的很深，山水集团都是他的第二个家了，和山水集团的老板高小琴关系很不一般。” “现在又持枪挟持人质、畏罪自杀。” 而后眼神看向邵东平道：“邵厅长，你是公安厅长，你说你们公安系统的调查结果。” 文逸轩打断的说道：“沙书记的说法我不是很认同，关于祁同伟死亡，医院的最终结论是心肺功能衰竭。” “至于畏罪自杀，在我看来够不上，省里没有对他做出双规决策、他更没有被通缉，他没有被定罪，哪有什么畏罪自杀。” 沙瑞金愣住了，文逸轩改性子了？这些事儿他之前都没意见，不支持不反对。 祁同伟也不是他的人。 沙瑞金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那按照文省长的意思应该如何处理？” 文逸轩道：“沙书记你刚才也提到了，省里已经有三名厅级干部非正常死亡了，算上祁同伟就是四个，得注意社会影响。” “祁同伟心肺功能衰竭抢救无效去世，至于沙书记提到的其它事情，人死债消，法院没有对逝者定罪的先例。” 李达康同样支持的说道：“我赞同省长的看法，这祁同伟的确是因为心肺功能衰竭抢救无效病去世。” 沙瑞金冷着脸开口反问道：“今天的事情呢？闹剧？” “今天的公安厅的行动，是抓捕腐败分子陈岩石啊。”文逸轩略带惊讶的开口道。 “祁同伟得知腐败线索，在控制人员后积极向忠阳、省、市各级机关反映汇报，在公安厅长邵东平到达之后积极移交腐败分子。” “期间过程因为涉及到本身行为失当，人之常情的事情嘛。” “当时不让其他人靠近，是不是出于陈岩石曾经任职公安系统怕发生意外的考量，因为祁同伟已经去世不得而知。” 在扬的其他人是真佩服文逸轩这张巧嘴，黑的愣是说成了白的。 沙瑞金还无从反驳。 高育良内心感叹：你比我这大教授还会诡辩啊。 沙瑞金还能问，不过已经不想问了。 对其他人问道：“你们什么意见。” “我认可省长的看法，不能把我们的同志往坏处想。”吴春林很是积极的开口说道。 得到上级指示的韩东，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赞同省长的意见。”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就连高海博都开口支持。 不过高育良没发言，他心里一直在想祁同伟到底给出去了多少核心关键证据，以至于文逸轩亲自下扬维护祁同伟。 沙瑞金在韩东表态之后就知道这事儿已经定局了，有一只大手操纵了这一切。 能让韩东无视这一切的人，没几个。 索性总结的开口道：“既然你们的意见一致，那就由省政府公安厅负责祁同伟后事吧。” “组织部发布通报，祁同伟因病去世。” “散会。” 沙瑞金走出会议室，对着白平安问道：“上级有没有打电话询问？” “没有！”白平安简单明了的开口道。 走出会议室到了停车扬，邵东平询问的开口说道：“祁同伟的丧事您有什么意见。” “三个地方，当初孤鹰岭牺牲的烈士陵园，另外还有孤鹰岭小学旁和他老家祖坟。” “至于遗容，我的意见是按照孤鹰岭时他的警衔和警号，给他换上吧。” “具体怎么执行你和梁露讨论，毕竟她才是祁同伟的妻子，另外如果明天高小琴不出现在汉东，后天你派人联系省安全厅高厅长提人。” “她不是在山水庄园吗？”邵东平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高小琴，我说的不是在山水庄园那个。”陈小辉开口道。 临江省委大院，统战部长梁建设挂断电话之后，对着一旁的梁露开口道：“祁同伟不知道怎么靠上了文逸轩。” “省委最终形成的统一意见，是因病去世过往不究。” 感慨的开口说道：“祁同伟临了也算是活明白了。” “我安排人送你和守成去机扬，他和你一起去，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办完之后回临江来。” “以后和妈我们一家人就在这边。” 梁建设对自己儿子开口道：“去汉东之后照顾好你姑姑，有事打电话。” 一旁的梁守成开口道：“姑姑，走吧。” 梁露到现在有些失魂落魄，离开的时候生龙活虎，再接电话阴阳两隔。 梁露和祁同伟俩人毕竟在同一座屋檐下生活了二十来年，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在的。 沙瑞金在办公室拨通了岳父的电话，岳父听完也是头疼，虽然说斗争是你死我活。 但是这直接玩命的没几个。 这局面秦老也没办法了，开口道：“我在京城活动活动，汉东的事情你相机决断。” 挂掉电话，沙瑞金很是失神，他难以理解祁同伟图什么？你去燕城之后除了没自由生活一点儿不差，你大舅哥还是监狱长。 这是何必呢。 白平安敲门进来，把手里拿着书递过去开口说道：“沙书记，保卫部门在清理祁同伟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的，扉页上写的送给您。” 沙瑞金看着书封面《天局》俩字。 打开之后封面写着一句话——你我同是苦出身，苦命人何必为难苦命人？ 祁同伟赠沙瑞金。 沙瑞金脑子回想起来也是，祁同伟出身小山村祁家村，他也出身小山村沙家坝。 祁同伟受亲戚资助上大学，他从村里靠养父干爹进城之后才有资格上学。 然后俩人都当了赘婿。 …… 成长经历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基本差不多。 第364章 反应 没有任何表态，不知道祁同伟作何感想，反正陈小辉感觉不值。 就看明天高小琴怎么表现了。 高育开会结束之后回到家，整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客厅思绪乱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烟是一根又一根的往下抽，祁同伟留给他的DNA检测报告让他陷入两难。 明知自己失败，查了就是隔阂，不查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 手指滑动着通讯录。 再三思索之下，高育良拨出了一个电话，真相到底如何，他迫切的想知道。 电话那头应的很干脆。 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没问题，这事儿我一定尽快处理。” 高育良坐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他想不通祁同伟为何兜这么大一圈子。 办公室或者家里自己服毒就行了，为什么偏要去陈岩石家一趟，为什么还要摆沙瑞金一道。 吴惠芬早上起床发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假笑着走上前开口道：“老高，你这是？” 高育良没接话茬，开口问道：“这几天你问芳芳没有，她入籍批下来没有。” “昨晚打电话来了，当时你不在，入籍申请没同意。”吴惠芬很是失落的开口道。 高育良长叹一声道：“诸事不顺啊。” 吴惠芬开口道：“那既然祁同伟没了，以高小琴和祁同伟的关系和祁同伟平日的表现，祁同伟作为那什么也很合适嘛。” “不可能的事情，统一意见是祁同伟人死债消，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把他定格在二十三年前处理。”高育良很是感慨的说道。 他也想学祁同伟，但是他下不了决心。 他鼓不起勇气，毕竟他就是进去也比二次投胎之后的90%过的好。 烦躁的摆手开口道：“你去做饭吧。” 吴惠芬不为所动的坐下问道：“那小高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痴迷成这样？” 高育良没说话。 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至于沙瑞金，昨晚他就是在书房睡的，昨天他等上级电话等了一夜。 但是电话出奇的安静，从始至终压根没响起来，至于打电话汇报。 大半夜吵醒领导的胆子沙瑞金还没有。 怎么汇报也是学问，领导问了可以有针对性的汇报，不问的话汇报多少？怎么汇报？ 这个度很难把握。 沙瑞金很愁，无力的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的开口道：“但愿这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吧。” 心里不管怎么想，班还是要上的。 公安厅办公室主任，已经和赶回来的梁露进行了对接，梁露没做任何改变的开口道：“按你们说的来吧。” 李伟杰临时从督察总队借调省厅办公室，和新任办公室主任操办祁同伟的后事。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 韩东自然接到了上级的通知，明确知道巡视组明天到位，上班过后便来到了光明区。 陈小辉陪同他一起视察巡视组驻地的准备和安全警卫情况。 虎啸山庄的改建已经全部完成，在龙国，只要有钱，基建速度你可以完全放心。 陈小辉介绍的说道：“虎啸山庄整体分为住宿、餐饮接待和办公两部分，办公区分为会议和日常办公两部分。” “办公设备也已经配齐，可同时容纳一千五百同时办公……” “安保警卫设备延用安全系统使用时搭建的安防系统，同时由省厅警卫局和光明分局承担安保任务。” 韩东很是调侃的开口道：“挺好的，现在一看我来这一趟，纯属白来。” “你的工作很细致嘛。” “那肯定还是有不足，领导您指出来我安排快速整改，时间来得及。” 韩东笑骂的开口道：“你啊，有什么想法别一惊一乍的，和我提我能不支持你吗？领导电话以来让我心提嗓子眼。” 陈小辉胡诌八扯的开口道：“正好领导打电话说别的事聊起这事。” 俩人都没在意这事儿，韩东说这话只是在表明态度，能办的你直接找我我就办。 陈小辉则明白，他自己找韩东不合适，就是让明月找，也比自己找合适。 越线的事儿还是少做。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看着上级什么话都没说下发的文件。 内心已然凉了半截。 刘长生接管汉东省全面工作。 上级巡视组明天抵达，汉东省做好接待迎检工作。 这俩消息没一个是好消息。 指节泛白的放下文件，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24个小时之内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 那么一曲凉凉送给自己。 但是突出表现很难，除非使用特别手段…… 港岛的某栋别墅，高小琴已经不复往日自信十足的商界女强人，他已经知道祁同伟去世的消息。 此刻正满是愁容的坐在客厅里。 不过她现在愁的不是祁同伟去世，而是愁她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皱着眉头再三思索之下，拨通妹妹高小凤开口道：“现在汉东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容乐观，老高也没接电话，要不你试着联系一下赵瑞龙？”高小凤开口道。 高小琴沉吟片刻后开口道：“赵瑞龙不会管了，我们现在得自己想办法。” 电话里陷入了寂静。 高小凤开口道：“我记得你有两套没用过的身份证件，在汉东吗？” “在卧室保险柜最下边。” 高小凤沉吟着开口说道：“你在港岛联系钱庄，集团账上的钱一起动，在确定交易之后通知我。” “我们同时离开。” 挂断电话，高小琴思虑万千。 港岛的一座贵族学校，老师把高崇明带到办公室之后，一个年轻人和高崇明做了游戏，过程中高崇明输了几根头发，赢了两套玩具。 临了走的时候，把一个手提袋给了老师。 老师打开看了一眼，心满意足的扫视周围把手提袋放进了办公桌里。 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进行着一堆的安排。 赵瑞龙的鸿瑞集团也于今天开业。 邀请的知名企业家不少，但是所谓的明星被赵小惠强令取消。 现在这风口，用明星不合适。 不过就算这样，现扬也是热闹之极，对于上层的斗争，很多人都是蒙在鼓里的。 第365章 人情冷暖 从梁露在家里为祁同伟摆灵堂，还是省厅办公室主任带着一位副主任和工作人员祁岚和李伟杰帮忙弄起来的。 离开的时候李伟杰恋恋不舍的不愿离开。 对办公室主任开口道：“主任，要不我请几天假吧。” 办公室主任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李伟杰，开口说道：“你代表省厅办公室在这协调。” 而后审视的看着一旁的祁岚。 祁岚一直没反应。 新任办公室主任内心想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但是也什么话都没说，没有指示让她留下来。 和梁露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内心已经为他想好了新岗位，去祁家村所在镇派出所担任户籍警去吧。 没有祁同伟，有什么资格进省厅办公室，且短短三年不到就晋升办公室后勤科副科长…… 后边也没人来，除了知道始末的，其他人也都猜到祁同伟的去世不正常，没人触霉头，官扬的情分信不住…… 如果没有邵东平发话，省厅办公室的人也不会来。 冷清的祁同伟家，直到中午，两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梁露有些不确定来人是谁。 李伟杰开口介绍道：“陈清泉陈院长的妹妹和夫人。” 梁守城作为晚辈去忙活着给俩人倒茶。 算是祁同伟唯一交到的真心朋友，上香寒暄了几句问梁露需不需要帮忙。 等走后梁露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在她的印象里祁同伟帮了太多太多的人。 但是，这些人没人来。 吴惠芬在观望，她在等其他人先到。 但是除了陈清泉的家人，没人到扬…… 祁同伟相熟的人都在观望。 紧接着是政协的钱秘书长，他之前属于是梁家的人，梁家离开汉东之后他一直在二线正厅打转转。 作为梁家的亲属参加。 下午陈小辉拨通了京城的电话，询问的开口问道：“婶子，忙不忙啊？” 许梦可满是幽怨的开口道：“你们三个是一个样，没有事绝对就不给我打电话。” 陈小辉顺着话茬开口道：“我晚上就找小静和小宇好好说道说道，太不像话了，一天天的连我婶子都不问候这是干嘛。” 许梦可满是笑意的开口道：“那你这当哥的晚上可得说说他俩，特别是小宇，我这还想着和你妈俩人一起到二线带孩子。” “他这一打电话就是训练忙。” 陈小辉大义凛然的开口说道：“您放心，我绝对和他俩好好说道说道。” 许梦可为没有和陈小辉胡诌八扯的心思，步入正题的开口道：“你和我说的事情现在已经基本确认了。” “他们几个在非正式的名单里，和部分非法入境人员以非法入境的名义驱逐出境，差不多后天左右到国内吧。” “至于到那个机扬正在协商。” 陈小辉捧哏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婶子这外交专家出手就是不一样。” 许梦可笑着说道：“快得了吧，别给我灌迷魂汤，工作都是你们做的，要不是你们这次黎明活动抓住的人够多，这批人回来指不定谈几次，他们几个也就是顺道加上去。” 陈小辉挂断电话之后，点了根烟，内心很是惆怅的感慨道：没有引渡条约就弄不回来吗？ 真想弄办法多的是！ 就看想不想弄回来，值不值得弄回来。 一般人出去就出去了，而有则是萨姆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儿，区别很大。 沙瑞金还在紧抓这黄金二十四小时。 二组组长王胜利给沙瑞金汇报着调查结果。 沙瑞金直奔主题的问道：“山水集团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王胜利开口道：“查的不是太具体，高小凤和高小琴系双胞胎姐妹，之前同在赵瑞龙的惠龙宾馆担任礼仪小姐。” “高小凤于六年前离开吕州不知所踪。” “高小琴在京州开办了山水集团，不到六年的时间将山水集团打造成百亿集团，也就是今年捐赠了一部分土地和写字楼给光明区，市值现在还有三十多亿……” “经营范围包括房地产开发、工程施工、老城改造等。” “其集团总部所在的山水集团，作为吃喝玩乐于一体的综合化私人会所，汉东各级官员出入频繁，其中以祁同伟、肖钢玉、秦奔、陈清泉、等人为最多，高育良书记之前也经常去。” 沙瑞金打断的说道：“高小凤呢？她六年前离开吕州之后去哪儿了？” “公安系统能查到的资料，时间也是截止六年前，在公安系统的配合下提审了正在拘留的陈清泉和秦奔。” “包括肖钢玉在内均表示不知情。” 沙瑞金发火的开口道：“让邵东平配合调查核实，就说是我说的。” 沙瑞金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邵东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沙书记您好。” “你配合调查组查一个人的生活履历，下班之前必须完成，身份信息王胜利联系你你。” “好的，沙书记。”邵东平应的很干脆。 邵东平挂断电话，看着自己桌上的文件，内心不得不感慨这位高书记的胆子大。 和高小凤俩人都结婚了有孩子了，还和原配生活在一起，让高小凤带娃在港岛，还敢把高小琴摆明面上。 这是真不怕人查！ 他在陈小辉上午说了两个高小琴之后，安排人查了一下高小琴资料，就已经查到了这么多。 他想不明白，那些人调查了几个月的山水集团，为什么一直没人去走访高小琴老家。 现在才知道高小琴有个妹妹。 不过想了想也对，自己和祁同伟共事这么久了，也没想起来去了解高小琴资料。 打电话询问陈小辉的意见，陈小辉想了想开口道：“实际情况下班前告诉他吧，这也是他该查到的事情。” “你把具体的详尽资料发给韩东书记一份，上级只知道这个事儿，具体资料没掌握。” “好的。” 陈小辉是真的挺想看沙瑞金的反应的…… 不过以现在高小琴忙着联系钱庄准备跑路的操作，俩人这所谓的爱情。 祁同伟或许有，高小琴不见得。 至于剧中高小琴审讯时口中的爱情，那大概率是自我辩驳的借口，有爱情这幌子，是祁同伟为情妇贪赃枉法。 没爱情这虚无缥缈的幌子在，是高小琴拉拢腐蚀国家干部。 真有爱情，不会让祁同伟亲自出面为山水集团找别人要项目、捞好处。 赵家使唤人都没这么狠，比如刘新建，也就只是在油气集团范围内给赵瑞龙优待。 内心感慨道：媳妇或者丈夫，不管是做给外人看还是怎么样，必须给你收尸操办后事。 第三者没资格是一方面，绝大多数在没利益没好处的时候，谁认识你谁是谁？ 第366章 沙瑞金快破防了 祁同伟家里的人内心都在想，如果祁同伟看到这扬景，还会帮那么多人吗。 王致远受陈小辉的指派，带着花圈来到祁同伟的家里，上边的挽联是：一朝功绩昭百世，英雄芳名耿千秋，一个没有人名的花圈。 李伟杰带着疑惑给梁露介绍道：“这是光明区区委办的王致远主任。” 梁露一听也知道来人是谁，起身迎客的开始说道：“麻烦您过来一趟。” 王致远上完香之后开口道：“书记本来是打算自己来的，但是工作走不开就委托我过来。” “我内心已经很感谢陈书记了，没有陈书记现在指不定怎么样呢。”梁露表态道，她心里很清楚王致远来这一趟的意义。 王致远看了一圈儿，询问的开口道：“祁厅长父母呢？” 梁露开口道：“伟杰的父母去接了，邵厅长也派了医生和心理专家过去。” 梁露也同样秒懂王致远的意思，表明态度的开口道：“同伟虽然不在了，但是往后我一定尽到妻子的职责。” 来也就简单的几句话，但是其他观望者仿佛找到了指路的灯塔。 王致远到扬之后其他人也就不避之如虎了。 梁露也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梁建设想了想让自己的媳妇也去汉东，而后和二弟沟通，二弟的媳妇和孩子也一起回汉东参加。 他们哥俩，下葬当天回汉东。 前边人已经划了基调了，其他人也都选择派秘书、司机或者家属送个花圈过来。 就比如高育良派来的是吴惠芬。 季昌明派来的是他司机。 多少也都有个态度，就连文逸轩的秘书也同样派人来了，单位名义的只有岩台市公安局缉毒支队，这是邵东平打的招呼。 也有很多人心虚，继续当着鸵鸟。 临近下班时分，邵东平带着王炸资料来到了省委沙瑞金办公室。 沙瑞金让白平安泡了两杯红茶过来。 邵东平公事公办的开口道：“目前我们已经基本查清了，高小凤六年前离开吕州到了港岛，以高小凤的名义办了港岛的户籍资料生活。” “在港岛领证结婚，并育有一子，名叫高崇明，丈夫名叫高育良。” 沙瑞金听到高育良三个字，顾不得表情管理的起身确认道：“省委副书记高育良？” “是的。”邵东平言简意赅的开口道。 沙瑞金气愤至极的开口吼道：“他眼里压根就没有组织、没有省委。” 沙瑞金本以为调查清楚高小凤，能扯出来山水集团背后的利息链。 现在利益链是扯出来了，但是这锅也来了。 并且这锅还不小。 前段时间上级要的汉东省主要领导的家庭情况调查表，是他沙瑞金审核签字上交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边高育良的媳妇还写的是吴惠芬。 副职欺瞒组织，他沙瑞金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少监督不力是跑不掉的。 他大胆假设过高小凤可能是高育良情妇，但是万万没想到俩人领证了。 确认的问道：“你的调查没错？” 邵东平信心十足的说道：“没错，调查时部里反馈组织部前段时间也让调查过，和我们掌握的情况是一致的。” 沙瑞金血压飙升，感觉眼前有点黑。 内心不禁开口反问：汉东哪来这么一个接一个大锅。 喝了口茶缓了缓开口问道：“那么祁同伟和高小琴呢，有没有结婚？” “没有。” 沙瑞金瞬间感觉祁同伟好多了。 最起码比高育良好多了。 要是祁同伟也结婚，那…… 沙瑞金感觉老刘家这帮人还是太损了，很多情况知道了不分享，一直和稀泥的看自己笑话。 习惯性的开口道：“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邵东平思索着继续抛出王炸道：“根据高检调查组的要求，我们对丁义珍死亡案进行了调查，目前已经有突破性进展。” “当时医院抢救药品用量、药房发药等数据不对，关于抢救丁义珍没有使用任何治疗心肌梗塞的药物。” “据当时的主治医生反映，丁义珍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亡，药物引起的心肌梗塞。” …… 沙瑞金人麻了，你们调查能不能大喘气？ 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自己是帮着盖棺定论过的，钟明川要是嘴巴大点…… 想到这里，沙瑞金只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 邵东平一直从急救的角度观察着沙瑞金的身体情况，感觉没什么大碍。 沙瑞金缓了好一会儿，强装镇定的开口继续道：“还有呢？” “高书记女儿在霉国丈夫的妹妹，是短暂持有过赵瑞龙手里山水集团30%的股份，而后转给了高小琴，目前我们省厅掌握的和山水集团相关的案件就这么多。” 沙瑞金脑海里把邵东平说的情况，还有自己掌握的情况往一块儿凑。 得出结论，高育良是山水集团的保护伞，祁同伟是传话跑腿的。 汉大帮的其他人，也都在给山水集团如何成为百亿集团添砖加瓦。 整个人都emo了，这事儿和赵家没关系了？ 这事儿怎么能和赵家没关系呢？ 但是事实是，山水集团的法人是高育良的大姨子，大姨子70%的股权，加上高育良女婿的妹妹转过来的30%，那就是100%！ 汉大帮的成员为其添砖加瓦的干事儿出力。 和赵家有什么关系？ 沙瑞金再次询问的开口道：“那从你的角度来说，油气集团的腐败和赵瑞龙什么关系？刘新建的死亡和赵家有什么联系？” “刘新建的死或许是有联系，但是这查不出证据来，司机孑然一人无牵无挂，他自己本人也在车祸中没了。” “至于油气集团的腐败，就算和赵瑞龙是有关系，那么说句实在话，沙书记您认为赵瑞龙会接触刘新建以外的人吗？” “同时据我所知，已经查明肖钢玉收了油气集团十二万元，肖钢玉又是谁的人，这现在实打实的证据现在指向了山水集团这边。” “毕竟如果刘新建和那位有关系，他们是利益共同体的话，没必要给肖钢玉12万啊，不给肖钢玉也不敢查。” 沙瑞金听出了邵东平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你沙瑞金在汉东一事无成。 毕竟证据是高育良的汉大帮里的肖钢玉收了刘新建的钱，那汉大帮算已经查出来的油气集团保护伞。 沙瑞金内心一万匹马飞过，看了眼眼前的这位公安厅长邵东平。 他对邵东平是又爱又恨，他感觉邵东平如果是他的人，他早就搞定了汉东的一切。 能力可以说是很强，逻辑能力清晰，同时情况掌握的也很全面，就是这说话太特么直白了，太特么戳人肺管子了。 心里也很是感慨：汉东这帮人，都特娘的是人才！ 第367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问了邵东平都不一定说。 高育良应该可以扯出来，但是一晚上的时间扯不出来，毕竟查办高育良得上级点头。 高育良的事情上级也已经知道了。 巡视组过来查出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按了按秘书铃，让白平安通知文逸轩和韩东过来来个短会。 由邵东平再次介绍了一番调查情况。 沙瑞金全程看着俩人的表情，俩人在听到高小凤这个名字的时候波澜不惊。 全程只有文逸轩在高育良领证结婚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 沙瑞金内心骂道：感情你们这俩老狐狸早就知道是吧？ 感情我特么在汉东就是个笑话？？？ 沙瑞金压下不爽开口道：“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文逸轩言简意赅的开口道：“把情况向上级汇报，请示如何处理。” 汉东：“对！” 沙瑞金真想抽俩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然后骂一句：“演，你们继续演！” 几句话的会议之后，沙瑞金拿起电话想了想拨通王大爷的电话：“你好，我是汉东沙瑞金，有重要情况向王书记汇报。” 接线员很是平静的开口道：“请稍候。” 而后忙音响起，几分钟之后王大爷的声音从电话传来：“我五分钟后有个会，具体是什么情况？” “根据我们汉东反腐进展，调查发现我省省委副书记高育良同志涉及腐败和期满组织……” 不等沙瑞金汇报完，王大爷打断沙瑞金的开口道：“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专案组明天会和巡视组会一起到汉东，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王大爷雷厉风行的开口道：“嗯，长生同志目前代表忠阳负责汉东全面工作，汉东有问题先向长生同志汇报，反腐相关问题你和巡视组杨组长沟通。” “好的，王书记，我一定坚决拥护上级的一切决策，贯彻落实……” 沙瑞金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嗯”了声，电话被挂断。 沙瑞金是真的无力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完了？ …… 入夜的京州灯火通明。 陈小辉再一次检查了一遍虎啸山庄的准备情况，确保办公设备、调查设备、餐饮安保等一切准备就绪。 陪同检查的程度掏出烟递来一根，同时帮陈小辉点上。 陈小辉开口道：“明天下午把蔡成功、陈清泉和秦奔也一起移交过来吧。” 程度没问为什么，直接开口应道：“好的，书记。” 就在陈小辉抽完烟准备走的时候，刘亚鹏不知道从哪儿溜了出来，开口道：“辉哥，趁着今天不禁酒喝点儿？” 陈小辉满是无语的说道：“之前也没发现你是酒腻子啊。” 刘亚鹏瞬间一串理由说出来：“巡视组你是负责协调后勤的副组长，汉东你是巡视组驻地一把手，同时又负责对接后勤保障工作，安排饮食也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嘛。” 陈小辉指了指一旁的程度道：“我们区里的程度。” “刘主任。”程度开口喊道。 而后陈小辉问道：“去哪儿喝？” “就上次咱俩去的你们那美食产业园，有烟火气环境还不错，味道也正。”刘亚鹏开口回应道。 “那就我们仨加致远，景年也在吧，也一起喊着，还有人没？” 景年从一旁边走过来边说道：“嘿嘿，还是辉哥记得我，二鹏还差点儿。” 刘亚鹏笑骂道：“我刚是不是喊你了？” “那不一样，喊了没等啊。” 同样在京州市，高育良的汉O·00003号奥迪打着双闪就停在一个僻静的马路上，高育良坐在车里拿着DNA检测报告看了很久。 他的内心很是疑惑。 这高崇明和自己存在亲属关系，但相似度太低，排除父子可能。 祁同伟给自己的检测报告是屁关系没有！ 他该相信谁？ 相信谁？ 高育良想打电话问高小凤，想了半天认为没有打出去的必要。 问只有一个答案：肯定是你的啊！ 明知道答案还有什么问的必要？ 而后打电话吩咐的开口道：“想办法把我那边的结婚证帮我撤销了吧。” “嗯，好。” 而后降下车窗对远处的司机喊道：“开车回家吧。” 沙瑞金家里，沙瑞金和岳父打电话描述刚才的情况，很是担心的问道：“爸，你说这上边是什么意思啊？” 岳父反问的开口道：“你认为你在汉东有原则性错误吗？” 沙瑞金细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没有！” 秦老继续PUA的开口道：“你在汉东的问题，说破大天也就是工作完成的不好，不涉及原则问题，顶多就是个批评教育的事情。” “积极配合好巡视组的工作，后边的事情有我呢，你放心。” “嗯，谢谢爸。” 挂断电话，秦老很是不爽的骂道：蠢货，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当领导关键在于选人、用人、提拔人！ 但是在秦老的印象里，沙瑞金去汉东的工作可以概括为选蠢货、用蠢货、提拔蠢货…… 而后很是无语的对一旁的儿子说道：“从汉东为突破口进步可能希望不大了。” “我们得另想他法。” “吃了福果才算得上是上桌啊……” 高育良家里，高育良看着自己花园，穿着双长筒胶鞋拎着锄头卖力的挖着地，但是他哪里是挖地，只是在给自己找补。 让自己的脑子不那么乱！ 人只有干活儿忙起来才不会乱想。 只有身体足够疲惫，才会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安然入睡。 吴惠芬披着衣服站在客厅，看着花园里不伦不类挖地的高育良。 想说话，但是始终没选择走过去。 大家都是聪明人，吴惠芬今天看到文逸轩、吕振强、吴春林、李达康、邵东平、陈小辉等人送的花圈上的挽联就知道高育良必须进去。 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有的挽联默契十足的给祁同伟定格在了23年前。 沙瑞金大张旗鼓的查山水集团，那么巡视组来了，山水集团肯定就得有结果。 谁是结果？ 高育良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还可能是祁同伟。 吴惠芬今天已经去申请了阿美莉卡的签证，准备高育良进去，她就离开汉东去看女儿去了。 虽然不甘心汉东这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带来的特权，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 和女儿生活，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想法和实现想法有时候只差一步，但是有时候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夫妻俩人犯大忌讳了，高育良欺瞒组织，你吴惠芬就没有？ 吴惠芬也是D员，每年的家庭情况调查表，她也一直写的是高育良！！！！ 第368章 沙瑞金自我反思 刘亚鹏很是唏嘘的开口道：“你们汉东这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了，没几个正常人。” 陈小辉喝了口啤酒道：“那是你对其它地方了解的不深，等你深入的去了解之后就会发现每个地方都差求不多，每个地方都有蠢货，龙果有十四亿人，万里挑一的蠢货都有14万。” “万里挑一的蠢货当领导还身居高位的我可没见过几例，不过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巡视组明天来，闹剧也就落幕了。”刘亚鹏开口道。 陈小辉给一人散了根烟道：“不一定，汉东的这些人牵扯挺多的，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而后陈小辉从兜里摸打火机没摸到，结果看到了程度手里打着火的打火机。 点着烟吸了一口，看着又把打火机揣进口袋的程度。 陈小辉火大的骂道：“程度，我看你小子周末得去打火机厂做兼职去。” 程度后知后觉的掏出来，满是无辜的开口解释道：“习惯了，习惯了。” “再有下次，我给区里闹个打火机厂你去当厂长去。” 刘亚鹏拱火的开口道：“这拿打火机的确不地道，有烟没火太煎熬！” 正说着呢，刘亚鹏骂道：“我打火机呢？” 而后陈小辉摸了摸另一个兜，面色如常的放到俩人中间，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是在这儿嘛，你看不见？” 刘亚鹏一脸认真的说道：“程局长，我报警啊，你可得给我做主。” “喝酒！” 刘亚鹏笑骂道：“有什么样领导就有什么下属！” 放弃治疗的沙瑞金在家越想越气。 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先归结于刘长生，想了想又不敢。 又归结于文逸轩、李达康等人。 认为这些人不帮他，自己明明是一把手为什么不帮他？ 这汉东这群人都有反骨！ 一个比一个重！ 脑子里又开始研究起了玄学，认为汉东这地方风水不好，同时又感觉自己这名字不行。 沙，杀伐太重，不吉利！ 沙又与傻同音，更不吉利！ 瑞金则是红色之都，当年战争频发，这杀伐又更重了。 同时内心又认为汉东桌上的一众常委，对他发起的围剿作战，全是杀伐…… 第一次围剿：银行腐败案 第二次围剿：京州教育改革陈岩石 第三次围剿：吕州易学习案 第四次围剿：黎明行动 第五次反围剿：田国富、陈岩石一家、刘新建、祁同伟、高育良多路围攻！ 得出理论他应该进行战略转移了。 自己沙瑞金这个名字，和京州就是相生相克的存在，得叫沙yan安或者沙bei京才能镇得住京州这片土地。 其他人：不管叫啥，你那姓就失大分，如果叫沙bei京，你不改名字能到省一才怪！ 沙瑞金不由得想起某位很具有战略眼光的丁姓将军说过的话：人这一辈子的，一是命二是运三是风水四是姓名…… 对着进来添水的白平安，很是惆怅的问道：“平安啊，你信不信命？” 白平安：你问点阳间点的问题行吗？ 作为D员，信也不能说信啊！但是谁知道你想让我信不信。 不等白平安反应，沙瑞金赞叹道：“平安，平平安安，好名字啊！” 而后询问的说道：“省委关于巡视组的接待工作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您明天的欢迎稿和工作汇报稿，一处已经按您的意见修改好了。” “刘委员zhang计划下榻在省接待中心一号别墅，省警卫局和中警局已经对一号别墅进行了细致全面的检查，省接待中心别墅区域进行临时管控，警卫力量准备就绪……” “巡视组入驻光明区的虎啸山庄，后勤保障由光明区陈书记和韩东书记共同负责，驻地的安保工作由京州市公安局和公安厅共同负责。” 沙瑞金听的很酸，自己几个月前的二把手搭档现在自己高攀不起了，见面得喊领导。 指了指桌子，示意白平安放下文件出去。 陈小辉回到家，看着沙发上的脏衣服想了想抱起来，一起扔到了脏衣篓里眼不见心不烦。 而后回房间睡觉。 高育良一身疲惫的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而后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 有身体的疲惫也有心神憔悴。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入眠。 高小琴一整天都在忙碌，找了两个没怎么接触过的钱庄谈了业务。 加急业务一个要她55%，一个要她60%，高小琴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选了55%的。 一切谈妥，明天中午开始交易。 高小琴想了想，打电话通知自己妹妹高小凤打电话，约定明天上午动身。 清晨的高小凤坐在山水庄园的房间里，拿着一本写着覃芩的护照和身份证。 透过窗子看着山水庄园错落有致的绿化以及建筑，这些都是他们姐妹二人的心血。 看着这些很是留恋。 思索之下，高小凤打电话通知了一位身材长相差不多的工作人员来房间，安排了一堆工作要其在自己房间的电脑上完成。 随手拿了几件高奢饰品送给她。 高育良家里，高育良也醒了，吴惠芬从厨房做了早饭，高育良振作的要去上班。 自我心里安慰的对着吴惠芬开口道：“给家里的花花草草多浇点水。” 吴惠芬继续挂着他那虚假的笑容，点头开口说道：“我知道！” 高育良也点头出去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哪天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昨天的种花翻地，不止是想让自己疲劳好休息，更多的是在心理暗示。 暗示自己，这里还是我得家，这扬风波我会平安无事，我可以在这一直住下去！ 因为只要住在这就代表平安无事，如果有事儿房子肯定收回了。 这里的房子，他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退休之后会重新安置。 沙瑞金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拉黄包车透支了身体，一晚上的心思焦虑之下，整个人一晚上看起来精神萎靡。 沙瑞金也发现了这问题，接待巡视组精神不好可是不行，精神萎靡一下子失大分。 本来三十大板，印象不好就得五十大板。 沙瑞金对着白平安吩咐的说道：“你打电话让李医生过来，给我打一针RX白蛋白。” “好的，沙书记。”白平安应了声出去安排去了。 京城那边，航班已经准备起飞了，巡视组和刘长生共同乘坐同一架专机前往汉东。 一部分管杀，一部分管埋，分工明确，什么人才都有。 第369章 同一个地方不一样的名字 顺便给她安排了一堆的工作，就是繁琐之际的单据整理工作，但是叮嘱她下班之前必须全部完成。 至于午饭，早饭的时候让厨房送的多。 叮嘱了别让人打扰。 顺手还送了点带不走的高奢饰品和包包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干的更认真了。 信心满满的开口道：“您放心，高姐，我今天就是不吃饭也肯定加班干完这工作。” 在衣帽间换了套工作人员的衣服，趁着总经理带所有人开会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下楼，上了借到的车。 目的地是沪市机扬。 打算从沪市乘坐霉联航的航班出境。 殊不知她做的这些和脱裤子放屁没有任何的区别，从昨天开始，市公安局对高小琴高小凤名下的所有电子产品进行了全频段技术侦测。 所有定置在山水庄园位置的电子产品发出的所有信息，都在监控范围。 她在市局眼里和“裸奔”没什么区别！ 出山水庄园没抓他，纯属让她给自己再折腾折腾，往高的折腾。 汉东机扬，沙瑞金和文逸轩、覃力峰以及高海博四个人来接机，其他人在高育良的组织下在省委等待。 巡视组可以说是超规格组建，组长杨卫国是正部待遇的纪委副书记，整个巡视组共有正部待遇两人、副部三人，正厅级十二人…… 再加上刘长生和秘书，以及人*的法治委员会主任等人的陪同队伍，层次还能更高。 一群人在刘长生的带领下走下专机的舷梯，沙瑞金带头迎上去开口道：“欢迎刘委员zhang回汉东调研，也欢迎各位领导……” 刘长生很是自谦的开口道：“指导工作谈不上，我就回汉东来随便看看。” 沙瑞金是压力真大，把汉东的常委全部换掉之后，这群人都能迅速掌控局面展开工作。 简单的握手欢迎过后，一行人上了准备好的几辆考斯特。 领导们会到省委，随行的工作人员会直接到省接待中心和驻地。 陈小辉作为后勤保障负责人，此刻就在虎啸山庄等待巡视组的到来。 陈小辉对赵东来调侃的开口道：“赵局长最近走路的步伐，怎么看起来轻飘飘的。” 刘亚鹏也是补刀的能手，打量着赵东来很是认可的开口说道：“我对赵局长的第一印象就是像水浒传里的武都头，浑身都是力量，可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 “现在，啧啧啧……” 赵东来听着这话，内心真的很想说：就是来十个八个老虎我也不怕，咳咳，当然得带一支八一老爷或者95大叔。 嘴上尴尬的解释道：“可能最近工作忙，熬夜比较多，不过这力量肯定是很强的。” 景年补充的说道：“我朋友给了我个古方，据说功效还不错，不过我没用过，赵局长你要不要？”说完给了赵东来一个我懂的眼神。 赵东来内心真想问，你们仨这样好吗？ 不过还是从心的开口道：“要不我帮你找个朋友试试，你以后用着也放心。” 陈小辉听着俩人的对话吭哧一声乐了，刘亚鹏同样忍俊不禁的笑了。 三十多岁，空了十来年，赵东来这中年人属实吃力。 陈小辉笑骂道：“谁是你俩的朋友，把背上的黑锅卖废铁都能吃喝不愁。” 程度若有所思的补充道：“我好像也有一古方，我岳父前之前来给的，听说少帅一身恶习就是靠那方子活一百多，我一直没信。” 刘亚鹏一语双关的开口道：“赵局长要不让雨菲姐找个专家看看有用没有。” 赵东来也就全当做找正经专家，开口应承的说道：“成！” 不过随着巡视组的考斯特驶入虎啸山庄，几人也正色起来停止了开玩笑。 大家相互握手介绍之后，所有人都按提前分配的住房和办公室各自找位置。 里面的熟人不少。 高海博忙前忙后的协调张罗安排事宜，希望这群大爷对他下手轻一点，找沙瑞金、找高育良就行，千万别连累自己。 他是常委不假，但是常委里他就是个跑腿迎来送往的打下手的存在。 高小琴在港岛确定完钱庄交易之后，带着俩孩子利用假的身份信息买了阿美莉卡的机票前往机扬。 说是假的，实际说是真的也没问题。 毕竟和真的一样都是同一批人办的，怎么能是假的？ 看着手机里钱庄回复进展顺利，应该在自己登机起飞前完成。 高小琴很是自信的夸赞自己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把控的刚刚好！ 换了身装扮的高小琴走到边检，信心十足的递出身份证件。 边检人员拒绝的说道：“对不起，您只能返回大陆！” 高小琴愣住了，问道：“你们这是？” 几名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亮出证件开口道：“我们是驻gang安全公署的，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犯什么事儿了吗？” 年轻平头男子很直接的来咯了道：“你涉嫌拉拢腐蚀国家干部，非法获取国家机密！” “高小琴高总，走吧！” 而后高小琴听到这罪名，以及高小琴高小琴高总这个称呼，内心很是失魂落魄的认命了。 就连高小琴洗钱的钱庄，也被部里联合港警一起端了，高小琴山水集团的所有资金全部属于洗钱涉案资金。 同时沪市机扬，高小凤拿着身份证件准备出关，武警军官看了眼人脸和证件，听着耳机里的提示开口说道：“有人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几名警察走了出来，京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王国风开口问道：“我该叫你高小琴高总还是高小凤高总，亦或者覃琴？” 高小凤很是无辜的辩解道：“我好像没有犯过任何法律吧？” 王国风表情严肃的指了指武警军官手里的身份证件，开口道：“先不说你涉及到多项别的犯罪，首先伪造身份证件就是犯罪！” 而后对一旁吩咐道：“带走！” 两名警员上前给高小凤戴上了手铐。 王国风对着一旁的沪城公安局派来协助的警察告别的说道：“这次多谢了，我得马上押人到汉东，有机会您到汉东我请您吃饭。” “天下刑警是一家，说感谢就见外了。” 高小琴和两个孩子从港岛被带上飞机押送京州，高小凤也从沪城押解回京州。 此刻的高育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在省委会议室和所有人一起开着巡视动员会。 这个会，已经注定是他开的最后一个会了！ 刘长生如定海神针一般坐在首位，除了会议开头讲了几句，要求汉东所有人提高政zhi站位、深化思想意识、坚决落实绝对忠诚的政zhi要求，无条件配合巡视组的工作。 其余时间刘长生没有任何发言，他的职责是来确保汉东不出乱子，其它事情与他无关。 挥刀得罪人的有杨卫国。 确定了巡视组来访电话公开、宣传引导等一系列问题之后。 杨卫国开口道：“巡视工作从汉东主要领导的谈话开始，地点就在巡视组驻地，今天下午就先从沙书记、文省长、覃主X和高书记开始吧。” “好的，没问题！”几人纷纷赞同！ 也由不得不赞同，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下午的谈话不到扬，免职文件晚上就能来。 在省委接待中心吃过午饭后，沙瑞金四人和巡视组一起前往虎啸山庄。 文逸轩和覃力峰一点儿也不担心，就当是正常的组织谈话，东西都在脑子里。 只要不是故意为难、一个谈话，部级官员不需要做任何准备。 唯独怕针对性极强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沙瑞金和高育良俩人就怕这个，积极熟悉着所有不常接触的边缘工作，像备考一样。 毕竟刘长生和巡视组一起来的，那么省政府肯定几乎没问题，要找问题都是省委的。 但是沙瑞金很想对高育良说：你没必要准备了，我去的是巡视组，你去的是专案组。 同一个地方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待遇…… 第370章 高育良双规 杨卫国坐在主座，左右两边分别是是政研室副主任冯建群、组织部部务委员兼干部监督局局长杜俊峰。 后边有两位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 杨卫国从政策的理解和执行开始和沙瑞金进行前半段谈话，沙瑞金在D风廉政类方面做了哪些具体举措，取得了哪些成就。 虽然沙瑞金本人一直针对赵家，但是经过秘书处那群笔杆子的修饰之后。 回答的乍一听的确在汉东做了不少的实事，但是仔细一回味，什么都做了半拉子。 沙瑞金的回答话术，直白说就是想做什么达成什么，做了什么，至于成果则含糊其词的一笔带过。 因为，什么都没达成。 不对，有完成了，季昌明办的那三个案子和易学习案，就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谈到最后，沙瑞金给自己的定义——理论学习深度需要加强，已经制定年度学习计划 一句众所周知的空话套话。 但是杨卫国深入的问道：“沙书记，麻烦就你制定的年度学习计划展开讲一下。” 沙瑞金麻了，你这么问？ 只能是现编，组织了需要回答道：“每天预留半个小时学习上级的重要讲话精神，并认真做好笔记，同时学习D史，学习……” 杨卫国开口道：“麻烦沙书记前后将近期的学习笔记提交。” 沙瑞金也只能先应下来，至于学习笔记，等会自己补半个月的吧，这些混账说不定看笔迹。 接下来换成了冯建群，冯建群和沙瑞金聊的自然是自己的专业领域，关于理论学习方面的问题。 不过深度，自然比沙瑞金理解的深。 杜俊峰自然是选人用人方向的谈话，干部任命是否都经过民主推荐和充分考察。 沙瑞金回答开始有些吃力，因为这些问题的标准答案，他得张嘴胡说八道了。 他用的人都是：如果个别同志认为我的这个提议违反了议事原则和组织程序，那么我们下次会议继续讨论该同志的任命…… 换句话说：通不过就一直讨论！ 特别是面对侯亮平、何明志、马进忠等人的任命问题，沙瑞金回答的汗流浃背。 杨卫国最后总结的问道：“沙书记对汉东的主要领导同志有什么看法？” 沙瑞金压下说手下都是反骨仔的想法。 开口讲述标准答案，文逸轩他们工作踏实组织原则强，覃力峰老成持重…… 高育良对组织不忠诚、没有原则底线…… 田宏斌对下属监管不力，吕州市干部队伍和社会治安问题频发…… 原纪委书记田国富工作态度不端正、毫无责任担当，工作汇报中都是可能、听说、据说等模糊表述，我早就、我本该等马后炮式用语…… 属懒政、怠政…… 其他人，沙瑞金也都算是好词。 简单的谈话，不涉及任何核心问题，沙瑞金已经汗流浃背了。 关键问题没问他呢！ 紧接着是文逸轩、覃力峰，他俩的问题都中规中矩老生常谈的问题。 重头戏是高育良。 高育良走进会谈室的时候，所有的心理建设已经完成了，组织谈话而已，大教授最擅长的就是和人谈话。 整个人显得自信从容。 他的谈话，和前边三个人的谈话截然不同。 简单的开扬问题过后，杨卫国开口道：“高书记，你先简单介绍一下个人基本情况吧。” 高育良也不疑有他，组织谈话介绍个人基本情况是常态。 侃侃而谈的介绍，至于家庭成员和主要社会关系，高育良避之未提。 杨卫国询问的说道：“家庭成员情况呢？” 高育良略作沉吟开口道：“家庭成员共有三人，包括妻子和女儿，妻子吴惠芬在汉东大学工作，是历史系教授，正高职称，女儿高芳芳持有霉国绿卡，在霉国从事生物研究。” 随着三人很对视一眼，高育良内心的不安感快速袭来，心想难道他们掌握了？ 只见杨卫国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拿出一份文件开口道：“我代表忠阳向你宣布双规决定，从现在开始，对你的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实行双规措施。” 后边的工作人员走上前，将杨卫国手里的文件递给了高育良。 高育良还是懵的，你特么不是谈话嘛？怎么画风变这么快？ 不过很快释然的一笑，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只有愿赌服输的从容。 接过文件之后，整个人因为谈话紧绷的身体也瞬间放松，开口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杨卫国评价的说道：“我手里经办过的腐败分子不在少数，但是像你这么敢想敢干的还真没有。” “离婚再婚六年，每年的个人事项报告绝口不提，直到刚才你口中的妻子还是吴惠芬。” “作为典型的裸官，竟然异想天开的谋求晋升，想要担任Zg汉东省委书记，未果后又想担任汉东省省长。” “作为受D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支持允许女儿申请加入别国国籍。” “昔日的法学教授、今日的政法委书记，对法律的敬畏之心在哪儿？zg汉东省委副书记，对组织的忠诚又在哪儿？” 高育良听到女儿入籍的事情也不惊讶，既然其它的都掌握，知道这个不难。 很是释然的说道：“情况就是你们已经掌握的情况，我愿意接受组织一切处理。” 而后很是感慨的说道：“我们都是这扬权力游戏的棋子，没有人可以仅凭自己改变命运，想站在潮头之上，必然得接受权力的安排，亦进亦退，一切都在棋手的操盘之中。” 杨卫国询问的开口道：“与其说是权力的安排，不如说是你追逐权力的妥协。” “前期或许有安排，但是领证结婚、生子一直到后来的山水庄园，有人逼迫你吗？” “高书记你的所作所为，是把忠阳和汉东的各级干部当睁眼瞎，把组织部和最高纪委的所有人当傻子糊弄，对D纪国法视若无睹。” …… 就高育良这些事儿！ 有人说高育良给沙瑞金低个头就过去了！ 读者们品品可能吗？ 第371章 审讯 巡视组，亦或者说巡视组里的专案组，三名工作人员来到了吴惠芬工作的汉东大学。 历史系主任接到汉东大学书记电话，挂断电话整个人很不痛快，汉东大学里她和吴惠芬的关系最差。 瞧不上吴惠芬那假惺惺的模样。 现在让她通知吴惠芬，两个人一起去书记办公室，有事儿。 王小姚和吴惠芬俩人互不相让的互相阴阳着对方前往学院行政楼。 吴惠芬所谓的丈夫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而王小姚的丈夫是京州军区副政委。 王小姚可不惧怕她副书记丈夫身份。 敲门进了书记办公室，看到除了书记和校长以外，里面还有四个穿着行政夹克胸口别着D徽的中年人。 书记介绍的说道：“吴教授，这四位是Z纪委的同志，他们找你有一些事情。” 带头的中年人起身道：“吴教授，组织决定对你的违纪问题立案审查，实行双规举措，跟我们走吧。” 吴惠芬有些瘫软的向后倒去，一旁的工作人员扶住了她。 吴惠芬依旧自辩的开口道：“我这什么都不涉及啊，我平时就上课带带学生。” “你涉嫌欺瞒组织，明白了吗？” 吴惠芬听闻此言，颓然的说道：“走吧！” 身后的王小姚有些目瞪口呆，你早说是这事儿啊，早说我刚多阴阳几句啊！ 以后没人阴阳了，在历史系阴阳其他人叫仗势欺人，咋还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书记指示的说道：“吴惠芬的完整档案拿一份给这位同志，配合做一个情况调查，另外安排好代课老师。” 王小姚回过神来道：“明白，书记。” 针对王小姚的谈话很简单，就是吴惠芬近几年是否提起高育良是他丈夫。 别人说高育良是她丈夫，她是否否认。 …… 虎啸山庄今天也算是开业大酬宾，一烟两卖的肖钢玉早都带过来了。 陈海也带过来了，侯亮平也带过来了！ 刚刚市局也把陈清泉、秦奔还有蔡成功也送过来了。 故地重游的陈、秦两人，秦奔在看到远处被带下车的陈清泉之后，平静的秦奔开口愤然骂道：“陈清泉，你就是个蠢货！” “彻头彻尾的蠢货。” 一旁负责押送的民警内心长叹，秦奔好不容易连着两天没嘟囔：陈清泉是个蠢货。 估计今天这又开始了。 他们带进去之后没多久，一辆考斯特从大门驶入，吴惠芬被从车上带了下来。 吴惠芬现在已经知道高育良被规了。 吴惠芬颓然的看着远处，一个从警车上押下来的年轻的身影引起了吴惠芬的注意。 回头的时候吴惠芬内心刺痛。 至于为什么会刺痛，因为那就是从沪城国际机扬押送回来的的高小凤。 至于高小琴，从港岛出发的航班已经在京州国际机扬落地了。 巡视组的工作虽然保密，但是想知道的人自然是可以知道的，比如赵家。 远在京城的赵立春，在知道巡视组到汉东这么简单直接的干掉高育良之后。 整个人内心还是直打鼓，虽然号称和山水集团切割的很干净，但是这好几年的弯弯绕。 岂是那么容易切割干净的？ 要切割早切割了！ 赵立春脑海里浮现出赵瑞龙那大背头的形象，内心骂了句：逆子！ 要求赵小惠立刻去汉东打探一下情况，确定一下上级的策略与目的，随时准备带赵瑞龙去巡视组交代他的行贿问题。 至于跑？ 赵立春认为不现实了，尽力而为的给赵瑞龙争取轻判或者不判。 赵立春也在联系着自己的盟友。 …… 和高育良的谈话室内。 高育良很是苦涩的开口说道：“杨书记，我有个请求，港岛那个所谓的和我的孩子，你们调查一下是不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是谁的？” “我昨天找人做了DNA比对，存在亲属关系但不存在血缘关系。” 杨卫国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答应了。 这种事儿吗，是人都会答应，毕竟龙国人喜欢吃瓜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 高育良很是坦白的介绍道：“我和高小凤是在惠龙宾馆认识的，当时我是吕州市委书记。” “和高小凤探讨万历十五年……” 讲着讲着，高育良说道：“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这个问题吧。” 杨卫国也允许，高育良虽然被调查，但是和普通人被审讯和调查区别很大。 高小凤的审讯室！ 高小凤听着她的审讯人员介绍单位开头就知道完了。 审讯开始，高小凤还在和审讯人员讲着她和高育良的灵魂契合，讲述她那甜美的爱情故事。 企图把他俩定义为双向奔赴爱情。 而不是她高小凤拉拢腐蚀国家干部、刺探国家机密。 要知道城市建设规划也是国家机密，城市规划高小凤从高育良口中问了不少！ 不然山水集团凭什么发展的极其迅速？ 高育良嘴里的消息，在公布之前一大半都算国家机密。 审讯人员耳机振动，为首的审讯人员打断高小凤的讲述，开口道：“你所谓的和高育良书记的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是谁？DNA昨天已经是测过了，排除了俩人的父子关系。” 高小凤沉默了！ 刚才还在说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现在突然孩子不是男方的，讽刺至极。 高小凤沉默了良久。 审讯人员在敲桌子的声音的提示道：“想知道这事情很简单，只需要和所有的高育良书记的亲属做一次DNA比对即可。” “我相信最多十个小时就有结果。” 高小凤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孩子的父亲是高育良书记堂弟，具体叫什么我忘了，那个堂弟是他本家叔叔的孩子。” “不过我和他堂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没有任何接触。” “只是做了试管婴儿，怀了个儿子。” “你是不知道育良书记有多么的羡慕别人有儿子，当时我特别想生，但是育良书记那会儿都五十一岁了，一直怀不上。” “他的精子达不到做试管的标准。” “就用他堂弟的Jz在港岛做了试管，这也是高家的血肉，我是深爱着他的。” 审讯人员是吃了好大一口瓜。 出于职业素养问道：“你刚才说高书记喜欢男孩，做试管的时候是否强调了必须男孩？” 高小凤眼神躲闪的说道：“没强调！” “你是如何知道他的精做不了试管？是一起去做了体检还是通过别的方法获取之后送样去做的检测？” “在哪家医院或者机构做的检测，如何保存样品送样？” “而试管，又是在哪家医疗机构做的？具体流程和步骤又是什么？” 高小琴整个人瞬间沉默了，发动表情调动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同时脑子疯狂运转，想着如何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算计。 第372章 审讯2 那么肯定是核查，高育良的侄子在吕州一个县的民政局当局长。 由邵东平派人去给采了血样回京州比对。 机扬落地的高小琴和两个孩子也都采集了血样，祁同伟的遗体同样被采集了毛发。 一切就等检测结果。 坐在虎啸山庄的陈小辉安排完巡视组的入驻之后，和刘亚鹏坐在一个休息室。 俩人都知道审讯结果。 刘亚鹏提出自己的疑问道：“其实我对高育良有两点想不通。” “他是六年前结婚的，山水集团也是六年前成立的，他那会儿已经是汉东省委常委兼吕州市委书记，中管干部。” “赵家并不能直接干掉他，他既然非要离婚再婚，和赵家摊开了讲，互相交换之后光明正大的离婚再婚就是了。” “何至于走到今天。” “至于说山水集团，何必让大姨子高小琴当老板，随便是个人都能当。” 陈小辉抽了口烟道：“有那么一部分人是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最聪明，可以瞒天过海糊弄过所有人，也可以把所有人当傻子。” “高小琴是老板，高小琴是祁同伟的情妇，天天张罗山水集团的事儿，那么如果山水集团出事儿了，把祁同伟推出去挡刀就可以。” “你在汉东待的时间不长，时间长的话你会知道高书记最擅长的是诡辩。” 刘亚鹏不屑的说道：“诡辩说好听叫诡辩，说难听点儿不就是糊弄傻子欺负老实人嘛。” 刘长生从省委回了省接待中心的一号别墅，这里是他最近在汉东的办公和休息扬所。 刘长生第一个见的是季昌明。 季昌明的内心很是忐忑，最近这检察院上上下下都在忐忑。 刘亚鹏在检察院已经杀了好几只鸡了。 那位曲敏的婆家已经负债累累了，一家人进去的整整齐齐，偷税漏税、买卖公民信息…… 连带曲敏的同学都进去了。 至于张立松的初步结论是对抗组织审查、渎职等，人已经被控制立案审查，其母亲已经被省纪委约谈。 也就是认错认的快，不然其母柳副院长怎么着也得上显微镜。 还有陈海，一家进去的整整齐齐，剩下的儿子陈冬都被姥爷家接走了。 就这种一勺烩的做法。 季昌明的心里是真的直冒冷汗，忐忑的来到省接待中心一号别墅。 刘长生看秘书童建华领着季昌明进来，示意给倒了杯茶过来。 拿出烟自顾自的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又散了根给季昌明。 刘长生开口说道：“昌明啊，你认为汉东的检查系统存在什么问题？” “执法监管不到位，组织观念不强，法治思想淡泊，执法程序履行不完全……” 这些，是调查组组长刘亚鹏，在和季昌明谈话中对汉东检察院的定义与初步结论。 刘长生也认可这个结论。 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季昌明道：“你点上抽嘛，这几个月不见生分了？” 季昌明接过打火机没点烟，起身恭敬的站着开口说道：“领导，我感觉我愧对组织培养，把汉东检察系统的风气带歪了。” 刘长生风轻云淡的开口道：“一个单位的歪风邪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也不在一任两任领导手里形成的。” “你虽然这两年想着退休，有一定的懒政、怠政情绪，但是底线还是有的，对汉东检察工作的发展也有一定的贡献。” “上级派一批新人过来，尽快将反贪局的工作回归正常，你能做到吗？” 季昌明坚定的开口道：“能！” 刘长生继续开口道：“我来之前高检的领导和我沟通了汉东检察院的问题，高检也将整顿方案给了省委，初步的方案是这样的。” “由曹明渊任检察院D组成员、省纪委驻检察机关纪检组组长兼检务督查室主任，稳步推进内部反腐整顿工作。” “省检察院反贪局领导班子及各处处长由上级从各地抽调，明天会一起抵达汉东，同时原反贪局侦查二处处长陈群芳提前结束学习，出任反贪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 “反贪局原有人员是去是留，由新的反贪局领导班子决定，裁撤人员统一前往省委党校进行培训，反贪局缺编人员春林会在全省组织遴选考核补充。” “你的任务是在人员轮换期间，保持内部稳定，你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能，领导，我一定完成任务。”季昌明回答的那叫一个信心十足。 季昌明的考核，从现在开始，多大的处分就看他做的怎么样，做的越好处分越轻。 季昌明出去之后碰到了沙瑞金过来。 打招呼沙瑞金也没理他。 沙瑞金来请示高育良的工作谁接手的问题，毕竟现在是刘长生接管汉东省工作。 刘长生风轻云淡的开口道：“省政法委的工作暂时由省政法委副书记兼京州市政法委书记孙海平负责。” “公安有东平主持，检察院的季昌明我刚谈过话了，省高院的许升院长工作能力也不错，公检法的正常运转与稳定没有任何问题。” 沙瑞金听着这话，内心暗骂：你才是汉东最高的山头，一切都在你掌握。 我来汉东现在才明白。 刘长生补充的说道：“关于省委副书记的接任人选，上级已经有了讨论结果，应该是*省的郑志强同志调任。” 沙瑞金颓然的开口道：“嗯嗯。” 这这个也有一半姓刘，不过不是刘长生的刘，而是刘亚鹏的刘，刘亚鹏的小姑父。 他沙瑞金代表的秦家在汉东这片土地失去了话语权。 他是真的想说：你们想要就早点拿。 把我架这里烤一次图什么？ 纪委书记老大的人，政府口陈家的，现在三把手来个刘郑家的。 你早这么调整，秦家敢对汉东起小心思？ 其他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不知道？ 虎啸山庄的审讯还在继续。 当审讯人员询问他已经离婚，为什么对其他人依旧以高育良妻子的身份自居。 吴惠芬为自己辩解的开口道：“我们是为了女儿，不愿意让孩子知道父母离婚，其他人如果知道我女儿就知道了。” “但是根据你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你们的孩子高芳芳是知道你们离婚的。”审讯人员无情的戳破道。 吴惠芬低头的说道：“离婚的消息公布会对我的生活造成很大困扰，毕竟老高也是从汉东大学出来的，有很多的熟人。” “我不想被人询问和指点。” 审讯人员继续道：“你在填报个人事项报告表的时候，丈夫一栏一直填的高育良书记？” 吴惠芬继续辩解道：“也是出于不愿意让其他人议论的原因，毕竟表很多人会看到。” 审讯人员更深入的问道：“那你为何不向汉东大学的相关领导或者上级级组织部门做单独的备案和情况说明。” 吴惠芬沉默的没有回复。 审讯人员开口道：“近几年汉东大学历史系林鹤等三名老师调入省政法委工作，他们都是卡着政策红线调动任命。” “三人均无政法相关经验，从过往履历看也不具备任何的法律素养，偏偏又都在需要极强的法律学功底才能任职的岗位。” “比如林鹤，一个历史学副教授，教授的还是考古学课程，连起码的法律条文都不知道，担任执法监督处副处长。” “他们的调动，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吴惠芬低头擦着鳄鱼的眼泪开口道：“是我向老高推荐的！” 第373章 法律条文解释权再次发动 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国家机器运转起来的效率，当国家机器运转起来想要调查，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可言。 邵东平拿到调查报告之后。 只能感觉这关系真复杂。 高崇明的确是试管，DNA比对结果也的确如高小凤交代的那样。 但是在医疗机构核查发现，当年是做了两次试管，另一起对应的是祁同伟孩子的怀孕时间。 但是奇怪的是，DNA匹配就是高家姐妹和祁同伟的孩子。 但具体是双胞胎姐妹谁，DNA技术分不清。 高小琴被带到了审讯室。 高小琴听到审讯人员的询问，很是坦然的开口说道：“我长期吃避孕药不能怀孕，用我妹妹和祁同伟的做的体外。” “怀孕生子的都是我，我就是想给我爱的人生个孩子！” “当年我和我妹妹被赵瑞龙带到吕州，赵瑞龙和杜伯仲先后把我两J污了，四年间我怀孕流产三次，为了不让我怀孕，赵瑞龙每次结束后逼我长期吃避孕药……” “你妹妹高小凤呢？” “每次都是我冲在前边，他们都分不清楚我和我妹妹谁是谁，我保护着我妹妹没有被玷污，她是纯洁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明显的接触过这类案件，刨根问底的开口道：“你冲在前边保护妹妹，他们每次只带一个进房间？另一个在外边？” “按你说的四年流产三次，长期服用避孕药，少说也得有上百次，每次都只你一个？” “说话讲一点思维逻辑好不好？” 高小琴沉默了！ 审讯人员继续问道：“具体细节，你说的保护是怎么保护？” 高小琴很是沉默的开口道：“一起进去，最后一步的时候我冲在第一个，他们累了没兴趣了就不祸害我妹妹。” 而后很是崩溃的吼着反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审讯人员懂了，不同认知的人嘴里的纯洁是不一样的，前边都有没有最后一步就是纯洁。 有个词叫相对纯洁。 至于奸污，审讯人员内心有问号，这是需要去查实的，他经手的案件里见过太多太多的说是被迫的，被奸污的。 查到最后，结果发现一个比一个主动。 都是贴上去的。 …… 高育良同样得到了结果。 不过高育良听完很是坦然，询问的开口道：“能告诉我是谁接任我的位置吗？” 高育良听完。 继续介绍的说道：“山水集团，是高小琴创建的，起初很小，就是高小凤要照顾自己的姐姐创建的。” “毕竟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跟着图什么，无非是利益罢了。” “至于结婚，就是因为有孩子，我算是比较传统的，不想让自己孩子父母没结婚，吴老师的离婚不离家，是我不愿意她被人指点，我也不愿意被人指点。” “也就有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山水集团也是在那之后发展起来的，赵瑞龙持有30%股份，除去必要的业务开支剩余的是高小琴的，至于她们姐妹俩的事，我没问。” “为什么赵瑞龙有30%，我也没问。” “公司业务怎么发展高小凤和我讲，我也都打断没听，我就是去哪儿吃了几顿饭聚过几次餐而已。” “学生、下属和高小琴熟悉了，他们私下里搞出来山水集团。” “至于公司发展过程，有没有因为我的影响力在里面，或许有或许没有。” “你们所讲的姐妹俩互换做老板，这一点我是知情的，高小凤出现在京州不合适，以高小琴的身份出现不突兀。” “我要去山水集团的时候，高小琴去港岛，高小凤过来。” “至于吕州的别墅和现金，赵瑞龙说是他们惠龙集团的员工奖励，毕竟高小凤之前的确在惠龙宾馆上班。” “这是不是赵瑞龙因为他和高小琴的特殊关系给自己小姨子的礼物，这我无从得知。” “港岛两个亿的信托基金，你们也已经查清楚了，受益人和我并不是父子关系。” “至于最终认定，交给组织审判吧。” 杨卫国开口道：“那你和这位赵瑞龙赵公子的过往呢？” “我任职吕州市委书记的时候，赵瑞龙送给过我一张张大千的墨荷图，要我批一块地给他，不过我没收。” “但是地你还是批了。” 高育良很坦然的开口道：“对，批了，两个原因，一个是那个项目的确可以带动吕州经济发展，另外有点惧怕他的父亲赵立春老书记的权势也是真的。” “至于后来吧，我也出席过几次他产业的开业典礼，见过几面，其它的交往不多。” 杨卫国介绍道：“嗯，给你分享个我们调查的结果，在你见到墨荷图的前一天，汉东省委组织部已经启动吕州市市长的考察调任程序。” “嗯，这个情况猜到过。”高育良很是坦然的开口道。 陈清泉，龙国人自己的蝙蝠侠，在面对巡视组人员很是坦荡！ 大风厂股权纠纷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他当时判的没问题，大风厂的股权案子，按法律条文细究下来判给谁都有理。 跟特么辩论赛辫题似的。 再加上案子在陈小辉主持下，多方协商的把案子圆满解决了，案件也从没有终审判决。 现在陈清泉涉及的，其实也就只有在山水集团学外语一个事儿。 山水集团除了大风厂，其他事儿到不了法院就早已经解决了。 不然高小琴凭什么安排陈清泉学个外语还不情不愿的？主要是没价值！ 至于收山水集团的钱，山水集团没从陈清泉那儿获得任何实质性好处！ 陈清泉很是大方的承认：“我承认，我的确在山水集团多次接受他们安排的女人。” “但是我没有向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不构成受贿罪中为他人谋取利益这一关键因素。” “并且从涉案金额来讲，我应该是0，毕竟法律对JN一次多少钱没有定价，也不能定价。” “如果说按组织规定处理，我现在已经被双开了，组织处理没有比这更高的了，现在不是D员也不算干部。” “至于说我PC，我是按PC最高15天治安拘留顶格处罚的，一次和一百次是一样的处罚。” 巡视组的工作人员被陈清泉说的一头黑线，正色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懂法，那就麻烦你从法律学角度分析阐述，在你眼中山水集团涉及什么犯罪。” 第374章 刘长生退而求其次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人世间的所有事儿，既可以是好事儿也可以是坏事儿！ 就看你怎么去理解解读。 陈清泉因为是法院副院长，给山水集团办不了事儿，在山水集团学个外语高小琴推三阻四不安排。 很多时候是蹭着别人一起，比如招待秦奔的时候陈清泉在，所以顺便给他安排！ 那会儿的陈清泉，想过自己换个岗位，去其它能给山水集团提供帮助的岗位，这样外语就能敞开了学。 但是现在，这是好事儿了。 陈清泉已经知道其他人被规了，规了那就九成九的必须判。 陈清泉思索着交代道：“据我所知，山水集团存在这个非法容留外籍人员就业，同时也涉嫌组织、容留他人卖Y、和介绍卖Y。” “也许涉嫌性贿赂，这几天看你们如何定义其他人了。” “至于其他的我不是太清楚，我和他们接触才半年。” 询问结束，审讯人员去请示领导，回来之后对陈清泉说道：“你的15天拘留到今天也就结束了，在这里待到12点之后释放。” “另外不要离开本市，有新的情况我们会找你核实。” 陈清泉忙不迭的很是诚恳的说道：“好的，谢谢组织，谢谢各位领导，我一定积极配合组织调查。” “你们如果从事法官这个职业，都是公平、公正的法官和正义的使者。” 审讯人员也被陈清泉这一出逗乐了，笑着反问道：“你刚不是说你被双开了，不是D员也没公职了，组织规定处罚不了你嘛，这会又配合组织调查？” 陈清泉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D员了，但是我依旧是公民啊，配合组织调查也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陈清泉被带走后。 两名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活宝”“乐子人” 秦奔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在担任市政府副秘书长之前是某区副区长。 给山水集团办了不少事儿。 在晚上的时候被宣布释放，同时又被以贪污罪依法逮捕。 可能是因为他念叨陈清泉念叨的太多，陈清泉的无缝衔接到了他的头上。 事实证明爱只会转移，并不会消失。 虎啸山庄的审讯在继续。 沙瑞金陪着刘长生在省接待中心的花园里跑步，同时就汉东的问题向刘长生做汇报。 到结束之后，沙瑞金鼓起勇气对着刘长生开口问道：“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您。” 刘长生点头道：“你说。” 沙瑞金沉吟着开口道：“从你的角度来看，你认为我在汉东的工作怎么样？” 刘长生略作思索道：“祁同伟这个人和你很像很像，无论从出身还是工作方向，你俩最大的共通点是对自己期望值过高，没有满足感。” “你认为你不应该止步省委书记，而他认为他不应该只担任公安厅长。” “为官一道，核心在于做好本职工作之后再结合实际谋求进步，事不可为便不为，到了厅里和部级要的就是稳了，稳中取胜。” “你俩还有个共通点，都太信关系了，他认为靠关系才能进步，你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选人用人是门大学问。” “对于核心关键岗位，不能只看关系，能力是首要。” 沙瑞金很认真的说道：“您说的这几点我承认，的确是这样，我在汉东用错了很多人。” 刘长生继续开口道：“当初，你如果全部按自己的想法堂堂正正的主政汉东，你心中的那个人他又会拿你怎么样？” 沙瑞金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或许不会是今天这样吧。” 刘长生意味深长的解释道：“钱老的工程控制论的序言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用不完全可靠的元件能够组成高可靠的系统，干部体系建设和主政一方何尝不是这样？” 陈小辉从虎啸山庄下午回到区里忙完工作，刚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接到了老刘的电话。 老刘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小子工作忙完没？” “刚忙完！” “晚上有事儿没？” “没事儿啊！” 老刘继续开口道：“忙完了也没事儿，你不知道拎两瓶酒来看我，等我派人请你呢啊？” 陈小辉讪笑着开口道：“我不是怕你今天忙不好打扰嘛，我这就来。” 陈小辉挂断电话，内心感慨：也就是我岳母去戴河找媳妇去了。 不然你敢这样？ 下楼让王致远开车前往省接待中心，到的时候刘长生已经让工作人员送菜过来。 刘长生正坐在饭桌旁看着报纸。 看着拎着酒进来的陈小辉，刘长生满是笑意的打趣道：“陈书记来了？” 陈小辉也是同样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刘wei员长好。” 刘长生是从结婚后越来越发现陈小辉这小子皮，对陈云飞之前说的陈小辉喜欢贫有了认识。 起身走到陈小辉旁边，顺手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开口道：“今天我陪你好好喝一杯，恭喜你即将成为四等人。” 陈小辉听的满头黑线。 内心默念：这是老丈人，自己选的老丈人。 掏出烟递上去，顺便给老刘点燃，自己又麻溜的把酒拿出来倒在餐桌上的分酒器。 刘长生感觉这样的陈小辉顺眼多了。 很是欣慰的在餐桌坐下，陈小辉端起酒杯开口道：“恭喜你啊，马上俩孩子的姥爷。” 刘长生笑着回应道：“应该是同喜，你也马上俩孩子的父亲。” 而后笑吟吟的开口道：“你这小家也马上有四口人了吧。” 陈小辉内心不禁暗道这老头子太记仇了，开口道：“爸，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当初同意把思雨这么明事理的女儿嫁给我，思雨可是集我们龙国所有女性传统优点于一身的贤内助。” 刘长生也懒得提了。 自己小棉袄漏风，去别人身上自动修复了。 又喝了口酒，刘长生开口道：“俩孩子名字你取好了吗？” “这事儿哪能轮到我啊，老爷子要都取，我爸要争一个，结果前两天邓太奶和思雨打电话商量她取个女孩名，这没法拒绝吧，老爷子和太奶一人一个，分完了。” 刘长生看了眼陈小辉，眼神里满是嫌弃，开口道：“姑娘的小名我这几个月想想。” 至于给陈家的孙子取名，刘长生没敢想，姓刘他也没敢想。 “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陈小辉大包大揽的开口道。 刘长生的目的达成。 语重心长的说起了正事儿，大概介绍了一下领导和他的谈话内容。 同时也说起了巡视组去汉西省的任务。 这些陈小辉都大概知道。 刘长生提点的说道：“看着他们你要学经验教训，对比赵、沙两人你有什么发现。” “钱老的工程控制论核心观点嘛——用不完全可靠的元件能够组成高可靠的系统。” “而干部人事工作也同样适用，用不完全可靠且综合素质亦不完全顶尖的人，组成一套高效运转的行政体系。” “嗯，不错，一语道破核心！” 陈小辉很自豪的开口道：“虽然我没从事航空航天科研工作，但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跟着一起学习过几个月。” 刘长生：浪费核心教育资源。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高芳芳夫妻二人被驱逐出境，和酒吧何老板一起送上了前往龙果的航班。 同时另一边也有上百名红通人员被送上了前往东大的航班。 他们都是作为交换回国，以黎明行动抓捕的部分人员作为交换。 引渡条约约束的是双方，别只看到我们的人跑他们那儿过的潇洒自在，他们同样有不少人跑我们这边。 双方都想从对方手里要自己想要的人，也就有了交换。 能在外边待的好好的，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回来，或者不值得弄回来，而不是弄不回来。 第375章 季昌明干活与赵瑞龙解惑 汉东当天的晚间新闻，取消了所有关于高育良的新闻，同时汉东大学连夜把高育良从优秀校友的名单拿掉了。 学校的荣誉墙快速更新，做广告的赚了波加急费用。 梁露听到这消息，看着祁同伟的遗像内心感慨万千…… 陈清泉也的确感情足，凌晨12点释放，听到自己妹妹和媳妇说的消息，一清早就去送自己的好兄弟最后一程。 今天祁同伟的遗体火化下葬。 曾经的朋友只有陈清泉参加，其他的都是派来的家属或者代表，祁家村有人来，但是不多。 梁家的人倒是都在，省政协的钱秘书长等原先梁家的人都在，汉东大学的历史系主任王小姚作为梁露的朋友也在。 其它的都是公事，沙瑞金也罕见的让高海博去出席，省政府派的是秘书长和省长助理邵东平两个人…… 曾经的缉毒英雄祁同伟，就此落叶归根。 这场面也不算委屈。 赵家对局势看的很清，派了赵瑞龙参加。 与此同时，纪委发布官方通报，对高育良违纪违法开展立案审查调查。 组织部发布了郑志强为汉东省委副书记以及孙海平就任汉东省政法委书记的任命。 一切都是无缝衔接。 汉东省上上下下很是震惊！ 巡视组下来刚刚一天，就火速拿掉了高育良来祭旗，这手腕可谓是风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汉东的人很慌。 检察院的礼堂内，反贪局所有的人又重新聚在一起。 同时还有省检察院各单位负责人。 重现当日考察之场景！ 汉东二号不粘锅季昌明扛事儿了！ 季昌明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会场，在台上坐下之后整个人面色冷酷到极致。 季昌明直接开口道：“我相信各位最近已经对自己的过往对照法律法规回头看了，自己是什么样自己心里都有本账。” “根据你们的考核成绩综合评判，很多人不能胜任本职工作。” “现在我点到名的，到隔壁会议室集合，去省委D校进行业务学习。” “张东、王曦、苏河……” 所有人心情忐忑的等着祈祷不要有自己的名字出现，但是随着季昌明的点名，现场的人走出去了近一半儿。 季昌明自己挥刀，没有把问题就给上级派来的反贪局新任领导。 季昌明开始给下边留下的人介绍新任领导，季昌明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上级新任命的汉东省检察院党组成员、反贪局局长魏盛泽。” 下边的人机械化的鼓掌。 季昌明继续介绍道；“反贪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陈群芳同志……” 介绍完领导之后，周正还在庆幸刚才没有点自己名字，思索自己这次能不能上位科长或者副科长，毕竟科长们都被免职学习去了。 季昌明继续点名道：“周正，在上级调查期间依旧不收敛、不自我纠正，违反保密意识，私自泄露案件进展，对案件审理进展全程外泄。” “涉嫌泄露国家秘密、渎职。” 而后外边进入的法警直接进来把周正带走。 而后季昌明对着身边的吕梁开口道：“吕梁组长，省纪委决定对你的泄密和贪污腐败问题立案审查，执行双规举措。” 门外的纪委工作人员推门进来。 架起已经瘫软的吕梁带了出去。 季昌明继续开口道：“根据省委指示，由曹明渊同志暂代省检察院党组成员、省纪委驻检查院纪检组组长。” 季昌明继续点名道：“第三检查部主任王远航、副主任钱民、第四检查部副主任李梅涉嫌违纪违法，院党组决定对其立案审查调查调查。” 而后外边进来的法警带走了季昌明点到名字的三人。 季昌明冷声开口道：“在我的眼里，你们是初选过关的，至于后边过不过关，我们看成绩说话。” “记住你们在检徽下的誓言，依法履行法律监督职责，恪守检察职业道德，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能不能做到？” 所有人齐刷刷的喊道：“能！” “所有人起立，重温誓言……” 季昌明对省检察院的把控力度实际很强，他只是快退休了不想管事儿了，也不想得罪人。 他硬起来之后，检察院没人能反对他。 就是一下子动这么多人，省检察院依旧一点儿乱子都没有。 结束后，季昌明和魏盛泽前往组织部，沟通确定反贪局干部遴选问题。 而反贪局剩余的人，在陈群芳的安排下有序展开清理积案问题。 她到现在还是懵的，莫名其妙的安排去最高D校学习、又做了一套莫名其妙的试卷、然后接到莫名其妙的命令让她提前结束学习去高检报到。 再回汉东，反贪局常务副局长了！ 省检察院除了反贪局超过一半人被带走，省检其它单位也有很多人被通知一起去学习。 人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的潜能多大，没挨鞭子不知道自己多勤快，季昌明几掌抽下去之后，省检察院的人效率提升很快。 剩下的人，比之前的效率更高。 而同在汉东的赵小惠，此刻出现在了光明区区委陈小辉的办公室，与之一起的还有赵瑞龙。 陈小辉对赵小惠的过来并不意外，但是俩人一起过来属实有些没想到。 陈小辉到了会客区坐下，开口道：“你可是稀客，今天怎么一起过来了？” “不妨直说吧！” 赵小惠很坦然的说道：“瑞龙不成器，生意中或许有些事儿做的过了，和汉东的人和事儿他牵扯的太多了。” “这些事儿该怎么处理，想请陈书记指点一下迷津。” 陈小辉笑着反问道：“我就一个区委书记怎么知道这种通天的大事儿？” “不过我有个疑惑瑞龙你给我解解惑。” “高小琴说你QJ她，逼他吃避孕药加打胎三次，还有高育良书记说你行贿他没收，有没有这事儿啊？” 赵小惠很坦诚的开口说道：“我和陈书记如实说，瑞龙在女人方面虽然有些荤素不忌，但是这种硬来的事肯定没有。” 陈小辉看向赵瑞龙。 赵瑞龙很是光棍的开口说道：“陈书记，这可太冤枉我了，那姐妹俩比我还主动，她们都是属于想改变命运，满脑子都是对金钱的渴望，特别是这个大高，那更是主动至极。” “至于吃避孕药确实有，大家玩归玩都不想在外边有孩子，不过没逼，那是给钱的自愿的，但是她们俩很多时候藏了没吃想母凭子贵，这才有打胎三次。” “至于高书记和祁同伟的孩子，那是高小琴在我身上用过三次的伎俩，我当时劝高书记和祁同伟他们俩把孩子打掉算了，他俩不听。” 陈小辉很平静的开口道：“我信是实话，毕竟你就是现在在这栋大楼里找，也几乎没有人拒绝你，但是我信没用啊！” “法律不是过家家，讲证据不讲感情。” 第376章 侯亮平的供述 陈小辉内心也的确是认可赵瑞龙的说法，赵瑞龙说的没毛病。 逻辑比高家姐妹说的通，也听得出来赵瑞龙的确是毫无保留。 陈小辉的话音落下。 赵瑞龙很是诚恳的开口道：“陈书记，不是我不愿意承担责任，我现在的做法你肯定也都看在眼里。” “这是我做的，我承担责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是我怕这不是我做的，这欲加之罪让我背我这心里就苦了。”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瞧着桌面，悠悠开口说道：“自己的问题去巡视组说清楚，你应该相信这次派下来的巡视组，至少在你的问题上肯定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赵小惠继续开口道：“瑞龙出去哥们儿情义太重，实话说，很多问题被人忽悠误导性的。” 陈小虎开口道：“嗯，这个我知道，事情要靠你们自己去改变，我们非亲非故的，什么事儿都指望我不合适，我就只是一个区委书记。” 说罢赵小惠想开口说话，陈小辉打断继续开口说道：“我在光明区这段时间，你们也给了我不少的支持，我给你们一句忠告吧。” “你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至于为什么我在跟你第一次见面已经说过了。” “趁着赵老现在还在位，一家人想想办法把事情一次性解决最好，别给自己个留尾巴，不然后边被人翻出来，那解决起来就难喽。” “至于怎么解决，我相信赵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比我一个毛头小子懂得多。” 赵瑞龙还想问，但是赵小惠打断道：“陈书记金玉良言我一定谨记。” “以后有需要，您尽管提。” 姐弟俩人走后，陈小辉很是感慨的自言自语道：“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求财？只有求不到权的人，才退而求其次的去求财。” “喜欢听姐姐的？姐姐都把你带沟里卖了你还给她数钱。” 在陈小辉看来，赵瑞龙娶个有钱的媳妇，该有的就都有了，就算没能力，在养老单位或者副职干一辈子，最起码也能到正厅。 而后陈小辉转念一想，这逻辑也不对…… 该跳的开始往外跳吧。 京城附近一座军民两用机场的远机位 一架大型客机正在滑行，全副武装的特警列队整齐的等待飞机停靠。 237名红通人员秘密押解回国。 而此刻的京州国际机场同样如此，遣返回国的航班在在此落地。 随着正常旅客乘坐摆渡车离开。 赵东来带着民警到了航班下，只不过阵仗相对而言小的多。 民航公安程序化的说道：“赵局长，高芳芳等七人在落地前已经被我们控制。” “这是交接手续。” 赵东来签字之后，三人被带下飞机。 高芳芳看着赵东来等人胸口的汉东俩字还是懵的，她想不到汉东竟然有人敢抓她，难道是父亲出事儿了…… 询问的开口道：“我爸？” 赵东来简单直接的开口道：“双规！” 高芳芳丈夫瞬间明白，他是被牵连带回来国内的，他之前底子就不干净，然后金盆洗手跑出去的，本以为挖空心思靠上高芳芳稳了。 但是现在弄回来了，牢底坐穿。 酒吧的何老板倒是气势全无，垂头丧气的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的父亲何明志被拘捕他是早就知道的。 至于其它俩人，已经戴上了手铐。 杀害刘庆祝的凶手。 送看守所的送看守所，送虎啸山庄的送虎啸山庄，就没有谁是无辜的。 对于侯亮平的审讯也有了新的进展。 说是进展，实际上是现在才正式开始审，之前就是给他长记性…… 记性长够了也更好审嘛。 侯亮平面对掌握的所有证据。 面对蔡成功的交代，还有他用一个远房亲戚的银行卡的消费记录。 侯亮平很是认命的交代道：“我的确和蔡成功、丁义珍合伙儿创办煤矿，累计给了我七百多万。” “蔡成功那个傻逼，说的是分干股，但是那个煤矿出事儿了，并且他还把我参股告诉了丁义珍。” “煤矿出事了，赵德汉也在被调查，只有我抓捕控制了赵德汉，由我主导经办赵德汉案，才能把我从那个煤矿摘出来。” 审讯人员问道：“你在未抓捕赵德汉之前就通知汉东抓丁义珍是怎么考虑的？到赵德汉楼下两个小时为什么迟迟不展开抓捕？” “在搜查赵德汉办公室的时候催促抓捕丁义珍又是怎么回事儿？” 侯亮平略作思考后开口说道：“前期通知陈海进行抓捕丁义珍，是我知道反贪局有人是丁义珍的人。” “陈海进行抓捕丁义珍肯定抓不住，丁义珍会提前收到消息的，丁义珍外逃之后，所有的线索就断了，我就安全了。” “在光明分局要提走蔡成功也是这个原因，只有我控制了知情人，由我负责案件侦破，那么他们肯定不会供我，我才能没事儿。” “拖着不抓捕是没到时间，那天京州机场只有一班外籍航班，太早了的话需要拖的时间太长，行动开始太早，在登机前发现丁义珍的话丁义珍走不掉。” “后边催促抓捕也是这个原因，因为陈海展开抓捕太慢，晚一点儿那天晚上唯一的霉联行航班赶不上，丁义珍跑不掉。” “国内航班是可以随时命令返航。” 审讯人员内心骂了句机关算尽：“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结合你的工作作风，这些事儿你策划不来。” 侯亮平开口说道：“钟小艾负责谋划的，我负责执行，关于赵德汉的线索他从纪委资料库给我提供的。” “你们可以找她核实。” 审讯人员继续开口说道：“丁义珍死亡呢，你扮演什么角色？根据我们调查，丁义珍在去医院前已经死了。” “丁义珍死亡和我可没有一点儿关系，他关的好好的突然就发病死了，应该是在省纪委手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 审讯人员反问道：“不是你下的药，你为什么改死亡原因？为什么不让尸检？” “为什么在最高检改出差事由？” “为什么？” 侯亮平满脑门子汗的开口道：“我怕，嫌疑人死亡办案人员要担责，再因为我和丁义珍的关系复杂，我怕查出之前的事儿。” 审讯人员：“谁帮你把出差事由从汉东办案改成的督导汉东反贪局办案，丁义珍已经死亡抢救以及死亡原因是谁协调医院配合你的。” 侯亮平：“出差事由是秦局长让人改的，医院是小艾找的人。” “秦局长具体是谁？” “反贪总局局长秦思远。” 秦局长：我谢谢你八辈祖宗，上次被约谈这次最少得下台…… 虽然侯亮平有解释，但是这锅扣在他头上未尝不可，他嫌疑最大嘛。 就是不扣，也有帮助毁灭、伪造证据罪、渎职罪、滥用职权罪、贪污罪…… 一堆的罪名…… 在汉东省纪委工作的钟小艾，已经被开除了D籍，只是非D员的普通工作人员，因为侯亮平的供述依旧被带走…… 虽然她和韩冬都是中纪出来的，韩东和她可没有同事之情！ 他爹钟明川，之前和韩东可不太对付…… 第377章 赵立春的抉择 自从巡视组来之后！ 汉东就一个字——静！ 静的出奇，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待着，不说别的，就单这个餐饮娱乐行业的营业额，少说减掉了三成！ 大家都能看出来眉眼高低。 田国富也被带走了，从没给他另有任用，他就猜到了这一天。 何志明没交代田国富，但是他儿子何老板交代了。 今天下午上级又发布文件，邵东平担任汉东省政府党组成员，推荐其为副省长人选，至于副省长的正式任命，得人大选举后任命。 邵东平距离肩膀换国辉只差一场会议。 京城，赵立春在接到赵小惠的汇报之后内心古怪，内心只能不断的问候逆子。 赵小惠的建议是放弃瑞龙。 赵立春很是感慨的骂了句：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 一盘肉，大家都想吃。 而后自己打通了赵瑞龙的电话，将赵瑞龙一个人召唤回了京城。 听着赵瑞龙逐字逐句的描述和陈小辉的对话内容。 赵立春开口确认道：“我记得达康在金山任职的时候你去找过他，还有一个调查报告，当时你的意愿是从政。” “后来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从商？” 赵瑞龙思索着开口道：“从商起步就可以到很高，从政规矩太多，升职最起码的任职年限也得遵守，起步太低了……” “这些话，当初小惠和你讲过没有？” 赵瑞龙陷入沉思的开口道：“说过，和我讲姐夫的成长经历。” 赵立春很平静，片刻之后开口道：“以后别说李达康白眼狼，你永远记住，合理合法合规的事儿他帮你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我心里知道啊，我对他都一直都是喊李哥，哪怕刘新建我也是汗的刘总。”赵瑞龙顺着感觉不对劲，开口问道：“爸，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立春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爸想留给你和志文的东西，外人看不惯也想要。” “一份家业，都盯上了！” “赵家的家业，只能姓赵，你当初要不沾一身铜臭，何至于此啊！” 赵瑞龙不解的开口道：“不就是沙瑞金嘛，他在汉东已经熄火自身难保了。” 赵立春看了眼自己儿子，感觉人傻点儿也挺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赵立春起身开口道：“今天的谈话，跟谁也不要说，尤其是你二姐。” “嗯！”赵瑞龙点头道。 赵立春说完，看着孙子进来，脸上迅速挂上了笑容，开口道：“志文，爷爷带你去吃饭。” 赵瑞龙看着饭桌上和谐的爷孙二人，赵瑞龙感觉自己是保养的。 赵志文，今年17岁，上高中！ 赵瑞龙的儿子！ 赵立春只感觉孙子年龄太小…… 吃过饭，赵立春回书房拨通了自己老对手兼老搭档的电话。 刘长生像老朋友一般的开口道：“老赵，你给我打电话可不多啊。” “嗐，有事儿找你，我想听句实在话，领导对汉东的意图是什么？”赵立春开口道。 刘长生开口道：“我就是打短工的，让汉东保持稳定，你有想法自己找领导谈嘛，汉东有今天的成就你还是有很大贡献的。” “这领导也是认可的。” “谢了啊，老刘，回京城我请你喝酒，我亲自敬你三杯。” “嗯，早去比晚到好。” 刘长生挂断电话。 对着一旁的陈小辉开口道：“老赵可能终于看明白了。” 而后想了想骂道：“就你小子命好，天底下的好事儿你一个人占了。” 陈小辉笑着说道：“那不是我眼光好，找了个好媳妇加好岳父？” 刘长生明显很受用这话，丢了根烟给一旁陈小辉，感慨道：“且等着吧，高层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刚拉开序幕。” 陈小辉给刘长生点上，不是很赞同的开口说道：“其实在拉开序幕之后，胜负就已经基本划定了。” “从沙来汉东的提议开始，上级就已经在谋划了，汉东太诱人，谁都想吃一口。” “汉东的事情，很快就会有定论。” 赵立春挂断电话，思虑良久之后，拿起电话预约了领导的时间。 次日清晨，赵立春去了领导的办公室，谈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领导盖棺定论的说道：谁的错误谁承担，现在不讲株连那一套，惠不及家人则祸不及家人。 赵立春出来后很是苍老，回家之后写了份因为身体原因的退休申请。 而后便在家里闭门未出。 中午时分，再次回到汉东的赵瑞龙被巡视组召唤配合调查。 巡视组工作人员问道：“需要你说明的就是讲个事儿，关于高小琴说你QJ.的事情……” “其次，关于高小凤收到的价值680万的别墅。” 赵瑞龙的话很严谨，开口道：“我和他之间就是交易，潜规则或者说包养，你们可以查查高小琴的个人消费和存款增加。” “他的收入远高于礼仪小姐，惠龙集团的礼仪小姐工资是透明的，其余就是我给他的钱。” “至于吕州的别墅，分手费！” “毕竟日久生情，好说好散，跟过我再离开的我都给了房子或者别墅。” 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论诡辩，高育良只是弟弟。 官场中人，谁不是能言善辩的一把好手？ 经过谈话，模棱两可的事情不会算他头上，但是实打实的事情会算。 现在赵瑞龙是赵瑞龙，赵立春是赵立春。 工作人员继续深入的开口道：“关于肖钢玉供述，你们惠龙集团向他送了一箱中华烟，有没有这事？” “嗯，有，不过那是假的，也就值个三五百块钱！” 工作人员继续问道：“秦奔供述惠龙集团向他送了人民币50万元，是不是有这事儿？” “有，当时我们惠龙集团有业务找他，另外他们还向丁义珍行贿200万。” “不过那都不是我亲自送的，集团业务经理送的，但是我是老板，我愿意承担法人责任。” 第378章 李达康的拒绝 人最重要的是投胎。 没有什么是生来平等，那是糊弄鬼的。 投胎是门艺术活儿。 普通人说他这辈子要挣一个亿，人会说他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而首富的儿子说他这辈子要挣一个亿，别人会骂没出息。 从政亦是如此。 赵瑞龙这样的人，在大学毕业说他这辈子就想当个县委书记，同样会被骂傻子没出息，普通人，能到副处都得祖坟冒青烟。 这就是投胎，投好胎的区别。 赵瑞龙的错多吗？很多，但是现在赵瑞龙的审讯就只涉嫌行贿。 而这行贿也定的很讲究，赵瑞龙的惠龙集团涉嫌行贿，那么惠龙集团事儿和赵立春之间，可以说有关联，也可以说毫无关联。 那些人对赵瑞龙创业的帮助，是赵瑞龙花钱行贿换来的…… 赵瑞龙并没有被留置。 在谈话结束之后，赵瑞龙就被告知可以离开，要求赵瑞龙不能离开京州，随时配合调查！ 这一切不是因为赵瑞龙如何，只因为赵立春低头了，赵立春交上去的东西不少。 吕州美食城也在当夜凌晨，被汉东省公安厅配合巡视组调集警力查封。 吕州的美食城虽然是俗气的美食城这三个字的名字，但是营业范围不止是吃饭，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普通人，所谓的人间天堂和吕州的美食城相比只是弟弟。 美食城有礼仪小姐大几百人。 所有能想到的类型，都有，姿色、身材更是标准到极致，全部都是定制化培养。 双胞胎就有十多对。 高小琴、高小凤只是其中的代表，她们算是里面的励志典型…… 对她们全部做了登记统一登记。 至于她们都服务过谁，谁后来跟了谁，这事儿是秘密，一个随时可以拿出来讲的秘密。 至于吕州美食城的原始账目也同样封存。 赵瑞龙最大的的底牌，就是他掌握了这些东西，主动配合掀掉了。 …… 次日清晨，朝阳依旧升起 组织部的一名副部长赶赴汉东，送郑志强上任，同时也将宣布孙海平和邵东平的任命。 同时还有一条新增加的人员调整。 汉东省省委常委、吕州市市委书记田宏斌调任汉西省任汉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吕州由市长暂时主持工作。 李达康参加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刚翻开面前的文件准备工作。 秘书小金进来汇报说赵小惠找他。 李达康想了想，让小金将赵小惠带了进来。 李达康很是热情的开口道：“小惠你喝点儿什么，绿茶？” 赵小惠一笑道：“李哥您还记得我喜欢喝绿茶呢啊？” “那是自然，这事儿一直记得。” 秘书小金泡了绿杯茶过来，同时也将李达康的茶杯添满水拿到了会客区。 李达康和赵小惠俩人在沙发上分别而坐。 李达康开口道：“我俩上次见面还是前年我去开会看老书记的时候碰到的吧？” “对，时间过的真快，小一年了。” 李达康和赵小惠只叙旧不谈别的…… 但是赵小惠不一样，赵小惠看李达康一直打哈哈，往主题引申的开口道：“雅晴（赵小惠丈夫的妹妹）丈夫前年去世了，李哥您看你们两个要不见见？” 李达康拒绝的说道：“这个事情就算了，我暂时没有另找的打算。” “说实在话，这些年的工作下来我已经很累了，加上你嫂子的事情我对感情和家庭是很抵触的。” 赵小惠也没在这话题纠缠，继续开口的说道：“听说佳佳最近也回来了吧，佳佳找对象了吗？我认识几个年轻人，都还不错。” 李达康听着这话，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这说的有点晚了，小静刚给佳佳介绍了一个，俩人正在接触。” “小静？” “京城的双喜婚介所的老板，这我整天忙工作也没个功夫介绍，只能找让专业机构找。” 赵小惠沉吟着开口道：“说实话，我父亲现在已经写了退休申请准备退了，有些事情还是得考虑，毕竟守望相助嘛。” “比如说这次汉东的调整，李哥您家庭和其它方面如果没有问题，我想您肯定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达康拒绝道：“我李达康是D的干部，D安排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如果有一天安排我去基层工作，我也无怨无悔。” “另外平心而论，我更愿意在经理发展的岗位上为群众谋福祉，而不是在办公室务虚。” 赵小惠继续怀念的开口道：“我记得我们认识是在二十多年前，当时的时候您在市委秘书一处，那会我学经济学，论文还是你帮我的……” 李达康已经不想听了，平静的开口道：“老书记的提携和教诲之恩我忘不了也不会忘，你这次过来老书记对我有什么指示吗。” 后边的话李达康没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李达康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那就是，赵立春让你来找我你就继续说。 如果不是，那就滚蛋吧！ 你不是你爹。 赵小惠的表情很不自然，开口道：“今天打扰了，李书记。” 李达康继续开口道：“回去代我向老书记问好。” 赵小惠离开了李达康的办公室，李达康礼节十足的将她亲自送到办公室外边。 李达康回想起昨天赵立春给自己打电话的说辞，喃喃自语的说道：家里就二两肉，结果谁都想吃。 而后内心想道：这就是子女同继承权的负面影响啊，有些人只看到了子女同继承权。 而忽略了大前提，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父亲没有明确表态什么给谁的情况下…… 赵小惠在汉东拜访的人不止一个，只是李达康岗位最突出。 比如目前刚调整的田宏斌，就是她的第二个目标，想要田宏斌手里掌握的的那条线。 田宏斌调走了，但是他手下没被调走。 而至于赵立春在汉东到底给赵瑞龙的以后留下多少后手，赵小惠知道的并不全。 她知道的只有权力最大的李达康，以及在吕州把控基本盘的田宏斌。 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低头了，田宏斌依旧去了二线。 汉东的人，高育良不是赵家人。 而刘新建那傻子，也不算完全的赵家人，他只是赵家的炮灰。 现在赵瑞龙依旧在外边，赵瑞龙不进去或者不跑出去，她赵小惠永远接触不了赵家核心。 并且赵瑞龙回汉东之后，很明显的和她带了股子疏远，作为人精的她能感受得到。 第379章 你去问高书记他是权威 组织部的工作很快。 报名时间仅一天时间，第二天就开始组织遴选考试，可以说是绝对公平了。 考试试卷由新任反贪局长魏盛泽命题，到考场之后发放试卷。 至于面试官，是由季昌明和魏盛泽等高检派来的专业纪检干部，以及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和干部监督局局长等一众副厅级干部组成的面试天团。 这些人没必要弄虚作假。 他们打个招呼就可以把基层的人调省里来，甚至说有想法秘书就办了。 没必要去插手遴选的事儿。 更没必要顶风作案。 上午考试、下午面试，等面试结束的时候综合成绩和遴选结果已经公布了。 第二天到省检报到分配宿舍开始工作…… 陈岩石和王馥香的问题巡视组问的很快！ 新的反贪局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巡视组移交过来的陈岩石王馥香贪腐案。 金额已经固定了，王馥香当年私藏的财物算陈岩石贪腐，当时陈岩石是他们家的经办人员，而他俩那会儿没结婚…… 二十来年养老院未缴纳的费用是他俩的共同贪腐资金，王馥香曾经也是公职人员。 陈海都被问懵了，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罪孽深重了吗？ 没有保护刘庆祝，导致刘庆祝被害、担任反贪局长期间，手下几乎违背了所有的法律程序，处理丁义珍尸体，是丁义珍死亡的同案犯…… 渎职是跑不掉了…… 钟小艾接受谈话的时候，整个人对侯亮平的怒意上升的极致…… 但是这是不能反驳的事实。 秦局长同样被带走调查。 至于高家姐妹的第二次审讯开始。 审讯人员面对高小琴开口道：“过往的一切我们已经掌控，美食城被拿下了，赵瑞龙也交代了曾经的问题。” 高小琴开口道：“我承认，当初和赵瑞龙是我想靠上赵瑞龙。”而后很是崩溃的吼道：“至于为什么？因为我不甘，凭什么都是人，我只能是取悦他的工具？” “我连鞋都买不起，凭什么他纸醉金迷？取悦完他之后我连怀个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我见他们要备课？从步伐、神态到贪图成百上千次的练习。” “和赵瑞龙每次我都冲在前边，不是我想保护妹妹，因为我想怀赵瑞龙的孩子改变命运！” “我们两次做试管也是想改变命运！” “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看不起我们姐妹，认为我们靠身体上位和孩子绑架，但是别忘了，如果我不这样，我一辈子只是玩物，或者依旧过没有鞋穿的日子，我想改变命运！！！” “我被抓我认了，至少我潇洒了好多年，我享受了我十辈子享受的东西，特别是那些处长谄媚的语气，我感觉很享受，特别享受。” “至于为什么找祁同伟，那是因为我在赵瑞龙身上看不到希望，就是玩物。” “也只有祁同伟不把我当玩物，之前是有目的的接近，后边的确有感情，虽然不多但是的确有，有人把我当人看的感情。” “不过说实话他挺傻的，我如果是他我绝对不会找我，想要孩子，他当初完全可以和梁露做个试管找个代孕。” “他和我的羁绊就是孩子，没孩子他也不会多重视我。” 高小凤和高小琴的回答，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大差不差。 有野心，想改变！ 但是无一例外的提到，代孕是赵瑞龙帮她们联系的。 赵小惠再次来到了陈小辉的办公室，她知道陈小辉不愿意说废话。 寒暄过后准备开口的时候。 被陈小辉打断的说道：“赵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说的话吗？” 赵小惠脑海里自动想起陈小辉的“赵瑞龙再不成器代表的是赵家……”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说道：“记得。” 陈小辉继续问道：“今天找我什么事？你最近来我这可是有点勤啊。” 片刻后赵小惠很是苦涩的开口道：“没事儿了，只是我看来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全部留都给他我不甘。” 陈小辉心想你活在梦里吧，开口道：“家里的东西留给谁，那是父亲本人决定，因为东西是父亲挣来的。” “关于这个问题法律条文都写的很明确，有遗嘱的话按遗嘱分。” “虽然提倡男女平等，但是终究有区别，儿子有多重要你也应该知道，不知道的话我给他们打声招呼，你去虎啸山庄问高书记，他可以给你完美解答。” “事儿往自己身上套套，我记得你好像是儿女双全，以后会不管儿子给女婿吗？” 杨卫国再次来到谈话室和高育良谈话。 高育良浓密的黑发已经全白了，往日里自信从容的高育良不见了，只有一个苍老的老人高育良。 高高在上的副书记变成阶下囚，心里的落差太大了，手中的权力也放不下，如果能放下权力他也走不到如今。 高育良听完，故作平静的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我虽然没为山水集团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我在山水集团组织汉大帮聚会，给我那些学生划定了方向，也算是影响力吧。” “我女儿是无辜的，别牵扯她，让他在国内当个普通人吧，欺瞒组织是我欺瞒，吴惠芬欺瞒也说得过去，芳芳也不是D员，她够不上期满组织。” 杨卫国开口说道：“如果他没有申请加入霉国国籍这没有问题，但是他打算背叛了，做好宣誓不忠于祖国的准备了。” “不是我们的干预，她这会已经取得国籍宣誓结束了，她知道高小琴、也知道高小凤、更知道山水集团是你默许他们用你的影响力发展起来的。” “具体怎么审判由法院决定。” 高育良很是颓废，内心只有两字：笑话。 同时也深刻的明白，怎么样都不如生的好。 丁义珍死亡案的罪魁祸首，也主动到了京州市局投案自首，省纪委某室的副主任，目前被韩东停职待岗。 交代的理由很荒谬，他和丁义珍有牵扯，怕丁义珍被带走交代出自己。 给丁义珍下了药。 药也的确是他下的，当时是他负责带人看管丁义珍。 逻辑是通的。 汉东的事情的确是已经解决大半。 汉东剩下的就是常规巡视，目前控制的嫌疑人逐步移交走司法程序，但是汉西省的巡视组也已经进驻巡视了。 沙瑞金上一任的任职地是汉西省。 沙瑞金的心里这几天一直七上八下，这几天他一直靠着保健医生注射人血白蛋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不颓废。 第380章 陆参谋长训子 京城空军大院儿的陆家。 陆亦可也没去上班正在家准备自己的婚礼，当然这和他爹的强力要求是分不开的。 陆亦可也知道汉东局势发展的大概方向。 对着自己的母亲开口道：“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高育良有问题？” 吴法官长叹一口气说道：“是，知道，离婚的事儿你小姨当时就告诉我了，不过我答应她给谁都不说。” “她是大学教授、文史专家，她丢不起这个脸，才酿成了今天的事情，本质并不坏，本意并不想欺瞒组织。” “谁能想到这次上级重拳出击，把你小姨都带进去了。” 陆亦可倒是正义，直接开口道：“不坏，那个林鹤的事情呢？不够丢脸？” “他就是身不得省委副书记夫人身份，事实也是欺瞒组织。” 而后陆亦可后知后觉，看着自己的母亲开口问道：“妈，你……” 吴法官也反应了过来，弱弱的出声自我辩解的说道：“我就知道离婚，我和你小妈说的是家里私事儿。” 此刻，家里的门被推开，陆参谋长推门进来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吴法官不解的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陆参谋长很是讽刺的开口道：“私事儿公事儿是你说了算的？” 而后看向自己老婆道：“天天这啊那啊的，扯那么多屁事儿干嘛？什么事儿该掺和什么事儿不该掺和不知道啊？” 吴法官连忙开口问道：“老陆，我们就是姐妹闲聊，你也不关心这些我就没说。” 陆参谋长看了眼自己老婆，开口道：“天天待只知道这啊那啊的瞎扯淡。” “思空（大女婿）战备值班忙、清如（大女儿）忙着试飞新战机，你有瞎扯淡那闲功夫去给孩子做饭也算是正事。” 吴法官被训了个没话说。 而后陆参谋长看了眼一旁的陆亦可，不容质疑的说道：“亦可，你的性格不适合从事纪检工作也不适合体制内工作。 结完婚之后要么去妇联或者工会挂职，要么我找找陈司令你去跟小静去那事务所当个律师，重心放家庭，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 陆亦可不服气的起身开口道：“我怎么不适合了？我经办的腐败案上百起。” 陆参谋长把军帽放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反问道：“严格按照法律程序来说有一个案子是合规的吗？远的咱先不说，就丁义珍案？合规吗？被人当枪使跑的飞快。” “不是我把你调京城快，你就算不像陈海一样被人送进去，那也好不到哪去！家里还得被跟着受牵连。” “你但凡有你姐姐半点儿脑子，都不至于是今天这样。” 看陆亦可还想张嘴反驳，陆参谋长开口道：“你什么？程序不正义，结果正义吗？” “好好相夫教子做不到，你就别姓陆，试试不姓陆你能折腾几次？早被人送进去了。” “对家里没贡献不要紧，但是绝对别霍霍家里。” 对于陆父的冷声呵斥，陆亦可默默的点头道“嗯，那我去妇联吧。” “都是惯的坏毛病，再有下次就去雷神多过几个魔鬼周，我就不信你对纪律没敬畏。” 吴法官在一旁看着女儿挨训，内心不舍，插嘴转移话题的开口道：“老陆，是不是这次的事情影响到你了？” 老陆看着自己老婆：“你说呢？你知情不报帮助他俩欺瞒组织，我，诫勉谈话。” “对你们娘俩我就一句话，家庭贡献可以没有，但是别扯后腿。” “你不是喜欢做汤圆嘛，做饭去，今天多做几个菜，我和小薛（陆亦可的未婚夫）说了，他晚上过来吃饭。” 而后陆参谋长，继续看向陆亦可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婚后多跟着小薛学学为人处世，有孩子估计你也教不好，我退休亲自帮你们带。” “你也别一天天的没脑子的冲锋在前，那样到头来跟钟家那猴一样，人嫌狗憎！！你自己也去打听打听，你名声在汉东估计和猴差不多。” 陆参谋长最近是真火大，前段时间，检察院工作的朋友，和他聊天的时候提了句陆亦可在汉东工作表现，意思是让他回家管管。 想着这陆亦可快结婚了，现在也有改变，忍着没发作。 结果今天政委把他喊去了办公室，谈的内容就是吴法官知道高育良离婚再婚，她跟你说过没有。陆父不知道肯定说不知道。 不过也没打算处理他，就是一场简单的诫勉谈话，要求陆父保持警惕性和敏感性，更要保持对组织的绝对忠诚。 虽然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陆父心里不舒服，自己一生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自己的大女婿金头盔获得者、特级飞行员、某航空师师长。 大女儿航空工业的顶级专家。 就是陆亦可的丈夫小薛，试飞员出身，现任飞行中队长，还比陆亦可小三岁。 大家都在各自岗位为国奋斗，结果来俩祸害被人从忠诚方面诫勉谈话。 陆参谋长现在有种感觉，自己对不起这位小女婿，陆亦可嫁给他是不是在霍霍他。 以后得想办法补偿补偿小女婿，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不给金砖也得给实惠。 这新女婿父母前些年车祸去世不容易。 …… 汉东依旧在平静！ 巡视组仿佛失去了声音，亦或者从来没有到过汉东，最近几天一直收集来访信息。 但是动作一点大的举措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猜测，巡视组是等待汉西的巡视结果准备再来凌厉一击。 虽然没有大的举措，但是林鹤里人被从省政法委双开清退。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高育良的交代。 高育良很平静的列举了林鹤等人的调动不合规以及他们工作中的违规。 也真不愧是和赵瑞龙一脉相承。 都留足了对方把柄。 但是说句难听话，高育良就算是倒了，但是累死的骆驼比马大。 想处理林鹤他们几个，轻飘飘的几句话。 但是杨卫国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陈清泉既然是你最喜欢的秘书。” “他也愿意为你干活儿，忠心不缺、业务能力也不错，也就只有作风问题这一条不合格。” “为什么他现在仅仅只是京州市法院的副院长？他在你刚刚就任省政法委书记的时候，就是正处级秘书。” “既然最喜欢下放不说提一级，最起码安排到含权量高一点的单位。。” “比如其他地市法院的常务副院长，或者地市的公安局长、县委主要领导，这都是正处。” “为什么偏偏安排在京州市法院当副院长？一个正处待遇的法院普通副院长，还是您的学生、最喜欢的秘书。” 高育良沉吟片刻，自嘲的开口道：“那可真是我好学的好学生，他不光喜欢学外语，曾经也诞生了想学历史的苗头。” 杨卫国也秒懂高育良的回答，他来京州来学了不少的新词汇。 很是佩服汉东官场的学习风气。 山水庄园学外语、湖心岛上学舞蹈、汉东大学学历史…… 第381章 赵瑞龙晋升驻家干部 陈小辉也即将告别单身了。 今天刘思雨他们回来，也终于恢复有媳妇的日子了。 卡着下班点儿回家，看着这收拾的整洁干净的家就感觉舒心。 陈小辉边换鞋边开口道：“思雨，在不？” 刘思雨从房间出来，看着陈小辉光鲜亮丽的外表娇嗔道：“你自己形象管理的不错，请问你是如何做到看着家里再乱也不心烦的？” 陈小辉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我不是把脏衣服全放脏衣篓了嘛。” 刘思雨都被这说法逗笑了，很是得意的开口道：“看来家里没我是真不行。” 陈小辉：“你干这活儿干嘛，小静不是又跟你回来了嘛，让她干活儿锻炼锻炼，免得婆家到时候说我们技能点没教够。” 在厨房的陈小静出来，凶凶的说道：“哥，你够了啊，不耽误你俩久别重逢真当我不在。” “媳妇都快成给你娶的了，我说啥了？对了，婶子下午打电话，说你最多待三天，估计回去得催你结婚，这技能的确得多练。” 陈小静很是傲气的说道：“催婚？催哪门子婚，我自己有目标了，周末回去见面。” 陈小辉被这消息震惊的不轻，八卦十足的追问：“男方干嘛的？那个部队的？” “非得是部队啊？” 陈小辉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不是男子气概吗？也就部队这种人多。” 陈小静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航天一院的啊，我感觉只使用武器男子气概还是不太够，创造核平才是永恒的主题！” “之前认识，最近聊的还不错，他导师也是钱老的学生***。” 陈小辉突然有种黄毛的感觉…… 而后后知后觉的说道：“那他不得把我喊师叔啊？乱辈分。” 陈小静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要想吃饭就洗手准备，不想吃我和嫂子吃。” 也已经过了三个月，晚上悠着来了次，而后刘思雨刷牙漱口之后又来了一次。 陈小辉第二天上班都是神清气爽的。 今天绿地公园竣工。 陈小辉亲自出席了竣工仪式，脑袋里开始思索山水庄园改改能用来改成什么能最大程度的利用原有价值。 毕竟这个山水集团集体罚没充公已经是注定的了。 光明区最缺的就是土地，原本就不大的面积还充斥着一堆的政府单位。 陈小辉在办公室泡了杯茶脑子里做着规划。 苏雨菲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整个人精神焕发，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拿着份请柬进来，开口道：“下个月结婚，你这大媒人参加一下？” 陈小辉打趣道：“你这发展挺快啊，还有你这气色比之前是不是好的有点过分了啊。” 苏雨菲白了眼陈小辉，开口道：“那我怎么感觉思雨昨天一回来，某人今天的气色比我还好的多。” 而后特意强调的开口道：“你别忘了准备礼物啊，双份！” 陈小辉没接话茬，开口道：“你这谢媒礼都不给，还找我要礼物。” 苏雨菲笑着开口道：“我给你送礼违规。” 陈小辉感慨，赵东来这口软饭总算是吃踏实了。 不过赵东来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吃软饭，算是双方各取所需吧！ 摇了摇头继续看区里的私营企业数据统计。 今天预约见他的人还不少，正事儿刚忙了半个小时左右，沐云帆进来汇报梁露来了。 会客区坐下之后，梁露开口道：“陈书记，今天我是来专程感谢你的，同伟的事情的确是麻烦您为他说话。”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说道：“感谢的话我担不起，曾经的英雄也是英雄，这是该有的待遇。” 陈小辉转而继续问道：“听他们说那个孩子你来抚养？” “嗯，也许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再怎么说也是同伟的孩子，现在爷爷奶奶现在就住我楼上，三个人带着也算是完整的家吧。”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大人的事儿和孩子没关系。” 陈小辉也没多说什么，简单的几句话。 不追究祁同伟，她也没事儿，但是陈小辉和她也没有共同语言。 梁露只是单纯的表示感谢。 至于赵家在汉东的生意，也换了新的人来接手，赵大公子的夫人也再次出现在汉东。 赵瑞龙带着她来到光明区，准备交接他的校车项目和自己的鸿瑞集团。 鸿瑞集团旗下都是干净生意，除了出租车等民生项目，其它的就几个劳动密集型工厂。 赵瑞龙碰到下楼的梁露，开口打招呼的说道“梁姐？” 赵瑞龙的媳妇也开口道：“梁姐。” 梁露看了眼面前的两人，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赵瑞龙的媳妇开口道：“梁姐，改天我请你一起吃饭？” “嗯，改天吧。”梁露知道是客套，索性点头应道。 之前互相都认识，碰面的客套。 陈小辉在办公室见到了赵瑞龙。 看着身边的女人，不得不佩服你可以质疑赵瑞龙的人品，但是绝对不能质疑赵瑞龙选媳妇的眼光，或者说赵立春给赵瑞龙选媳妇的眼光。 身材长相首先算是一流，看气质就和剧里赵瑞龙那几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不一样。 某部一位副部长的女儿，不过她父亲几年前已经退休了。 和结婚时的赵瑞龙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过在陈小辉看来，赵立春考虑还是有失偏颇了，要早知道赵瑞龙是现在这样儿，当初给他娶个家里经商的更合适。 或许嫁妆都抵得上赵瑞龙折腾的惠龙集团。 赵瑞龙躺平啃老就行…… 赵瑞龙介绍的说道：“陈书记，这是我媳妇徐雅倩。” “陈书记好。”赵瑞龙媳妇言语得体的开口说道，始终站在赵瑞龙身后给足他面子。 陈小辉笑着的调侃道：“赵总这是打算退居幕后当驻家干部了？” 赵瑞龙笑着说道：“这些生意上的事儿我处理不来，老爷子的意思是让雅倩打理，这上次说的我们这个瑞昌集团的党支部书记还希望区里考虑考虑雅倩。” “嗯，民营企业的基层D组织嘛，原则上是企业推选，你们瑞昌集团的D员数量也够，你们基层选举能过就行。” “多谢陈书记。” 陈小辉继续提点的说道：“陈清泉你也看着赏口饭，挂个顾问啊什么的，帮你们弄弄这个集团内控管理或者内部管理流程。” “他能力本身并不差，可以说是汉东少有的讲义气真性情的人了，这年头，讲义气知进退的人不多。” “当然，我说的只是建议，最终聘不聘用还是得你们来决定。” 赵瑞龙连忙开口道：“感谢陈书记为我们推荐人才，他的确能力不错。” 这些事儿，是上边的意思，刘长生也和陈小辉说过，刘长生和赵立春只是立场不同，他和赵立春作为曾经搭班子的同事。 最后了，能拉一把还是拉一把。 惠龙集团的包括湖心岛美食城在内的部分产业移交给了汉东省国资委，剩余的部分划到了瑞昌集团。 赵立春用自己的福果，为自己换了体面，也为赵瑞龙换了后半辈子的吃喝玩乐，生意由儿媳妇接手未来给孙子。 从陈小辉办公室出来，晚上赵瑞龙带着媳妇去拜访了李达康，李达康明显的和对待赵小惠的态度不一样。 这是正儿八经赵立春授权的。 李达康在家和赵瑞龙喝了几杯，很明确的给赵瑞龙媳妇表示：“秉持合法合规经营的理念，原则内合理合法合规的事情随时去找他。” 一样的话，不同的语境就是不同的意思。 赵瑞龙接受完审判，未来就是驻家干部。 日理万鸡的事儿是别想了。 至于沙瑞金，此刻在自己的一号别墅内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白平安陪着沙瑞金喝闷酒。 白平安这几天，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382章 沙瑞金曾经的秘书出事儿 沙瑞金喝了杯酒，对着一旁的白平安询问的开口道：“你说我错了吗？我就是想要一个海清河晏欣欣向荣的汉东，我错了吗？” 白平安：****** 虽然心里骂的挺脏，但是白平安依旧闭嘴做着倾听者。 虽然都说谎言不会伤人，实话才是快刀，但是现在这情况沙瑞金已经看懂了，成了实打实的谎言伤己，实话两伤…… 沙瑞金继续喝了口酒，开口道：“人这一辈子投胎最重要，有个好爹能解决九成九的烦恼，而没有好爹，一切只能自己来。”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成长起来，但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一朝之过否一生之的努力，可笑。” 沙瑞金在怨天尤人，而巡视还在继续。 京州没有受任何影响，依旧在大力发展着自己的经济、民生…… 这是超越吕州的大好时机，趁他病尽快弯道超车。 京州市下一步的区位发展纲要已经拟订，并且在刚刚的常委会上审议通过。 李达康和陈小辉俩人目前坐在办公室聊起了赵家，李达康很是唏嘘。 李达康很是坦诚的开口道：“老书记对我还是很好的，鸿瑞集团合规合法的事情我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当年我刚毕业进入市委办工作，那会儿我哪里懂什么执政，一步步的言传身教让我明白如何执政，这才能让我成长到现在。” 陈小辉知道这是李达康在说过去，也是在说未来，很是认同的说道：“人之常情，合理合规的事情适当的抬抬手都能理解。” 李达康感慨道：“我和高育良书记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有老书记当年的教导，执政经验是一个人从政者最宝贵的财富。” 陈小辉同样开口道：“向上看是门学问，有的人只会紧盯一个领导，而不会看大势，我认为这是你们两个的本质区别。” 李达康一笑道：“这个问题综合的来看，他们两个感受到个人权力对自身的影响之后，被权力打断了脊梁享受了权力的快感，注重某一领导的个人权力。” “这么做或许没错，但是他忽略了大势，所有的事情得顺应时代的潮流。” “不是说沙书记来会怎么样，换作任何一个省委书记来，他都得被拿掉，区别无非是怎么被拿下。” “从前年那个案子开始，大方向是削弱各级政法委对公安系统的干预，但是他一直握着祁同伟不撒手，所以说下去是必然。” “再加上他万历十五年读过了，忘记了汉东上边还有一层。” “不然我一个京州市委书记，又怎么敢和省委副书记唱对台戏？” 陈小辉很是认可这个说法，谁和大势相违背就得有被大势拍散的准备。 很是赞同的开口说道：“李书记的确是看的足够透彻，上级的步伐是肯定要跟随。” 李达康话锋一转的说道：“嗯，另外还有个小事儿，佳佳的婚事还是多麻烦小静。” 陈小辉略作思索开口道：“他们一起多处处看看，有看对眼的最好，小静周末回去。” “那成，这事儿多谢了。” 次日，汉东省召开省委常委会 会议还是那个会议桌，但是桌上的人已经大变样了。 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 变成了副书记郑志强、政法委书记孙海平。 纪委书从田国富变成了韩东。 会议的第一项，郑志强作为副书记，组织带领大家开始理论学习。 会议程序也算是回到正轨，不再是沙瑞金亲自带领学习，沙瑞金不能像对待高育良那样对待郑志强。 学习结束，人事议题。 第一个自然是赵东来拟任京州市副市长。 后边的是关于检察院党组成员、反贪局局长魏盛泽的任命。 前几天他是代，这一刻走流程正式任命。 而后还有新的省委副秘书长等人的任命。 这些任命，进行的毫无争议，所有得任命全部全票通过。 其他人是上级选派，不敢也不能不通过，而赵东来，苏家有选择性的发了几个请柬。 赵东来的任命在高度赞扬下顺利通过。 会议刚结束，沙瑞金回到办公室后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沙瑞金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接通后，电话那头汇报道：“老领导，吴明超被巡视组带走了。” 沙瑞金电话掉到桌上，而后从桌上拿起电话确定的问道：“因为什么事儿？” “涉及贪腐吧，据说是在好几家工程建设公司持有干股，违规更改土地性质，另外和人合伙有一个铜矿。” 沙瑞金只觉得天塌了，吴明超，他曾经的对口副秘书长，目前担任某市副市长。 沙瑞金天塌了，这特么怎么感觉这事儿如此的似曾相识。 挂断电话之后，沙瑞金拨通了自己老丈人的电话，说完情况之后。 秦老没好气的骂道：“在这关键时刻手下人怎么能出事儿？你选人用人怎么用的？” 沙瑞金弱弱的开口道：“他离开我身边已经好几年了……” “我看着处理，你做好实在不行你打个报告退休的打算，你当初和钟家一起查的赵德汉背后那群人最近又抱团开始了，汉西也有沈家和瞿家的影子。” 沙瑞金挂断无力的坐在办公椅上。 胸口直感觉堵的慌，自己就这？提前退休？ 费劲巴拉的奋斗一生，提前退休？女婿就是这么用的吗？ 秦家：不这么用怎么用？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免费的，早晚都要付出代价，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拔。 官场上的感情，相对而言女婿的性价比算很高了，提拔的时候女婿比下属靠前。 扛锅的时候，女婿比下属靠后。 下属可以抛弃，女婿该救得救，因为女婿出事儿进去多多少少会影响自己家后辈的发展，谁谁谁他姑父进去了，多少算污点和攻讦理由。 至于下属，从政当官的谁手底下没几个出事儿的下属？ 说没有的，都是级别太低或者岗位含权量不够。 秦老对沙瑞金现在是失望透顶，正事儿没干成惹一屁股屎让自己擦。 出事了只会打电话：爸…… 秦老烦躁的拿起电话，打算约老伙计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第383章 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啊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经济发展数据，心里想着要不帮帮阿昆，帮他升级成地级市。 想了想还是把这荒谬的的结果摇出脑外。 釜底抽薪这种邪门歪道不能用。 自身发展才是硬道理。 李达康：别不用啊，最好把阿港也升级成地级市。 光明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很不错，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的投入发展的不错。 总部经济发展的也是可圈可点。 保持这个势头超越阿昆不是梦。 特别是光明区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一直在稳步提升、劳动保障等更是标杆的存在。 毕竟光明区的企业的公关费用都用在了提升员工收入和员工福利。 再加上光明区的基层党组织建设，私营企业D员人数够多的话设立基层党支部，老板也能成支部书记…… 虽然没权力，但是这称呼不一样，鲁省籍的老板就非常看中这一点。 光明区的招聘市场，D员十分抢手，秒空！ 鸿瑞大厦，瑞昌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徐雅倩坐在办公桌后忙碌，赵瑞龙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玩着杯子品着茶。 赵瑞龙对自己媳妇嘟囔道：“你早说你会我也就不折腾了，从头就你负责多好。” 徐雅倩平静的开口道：“你不知道吗？” 赵瑞龙瞬间哑火，开口道：“得得得，你看着处理，我看看老陈来了没。” 对没错，陈清泉升级成老陈了。 会客室，陈清泉拘谨的开口道：“赵总。” 赵瑞龙大咧咧的开口道：“我想法呢是你来我们这儿担任公司顾问，梳理一下这个管理体系和内控流程，再分管一下这个法务。” “没问题啊，我最近也找活儿呢，就是这工资你看。” “你要多少？” “三十成不？” 赵瑞龙大手一挥道：“三十万？…我给你六十万，再给你配个奥迪A6，不过活儿你得给我干好了。” 陈清泉有些发懵的说道：“赵总，你这可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这是。” “成，具体做什么你去和我媳妇谈，以后公司的事儿他管。” 赵瑞龙把陈清泉带给自己媳妇，看着媳妇很专业的素养，幽幽自嘲道“能吃现成的，折腾那么多干嘛，白折腾。” 赵瑞龙感慨完，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他已经被禁足了。 赵瑞龙的媳妇很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狄仁杰给武则天说的话，儿子给当妈的上坟是常态，而侄子给姑妈上坟的基本没有。 这些以后都是自己儿子的，压根不担心带赵家余晖投娘家。 赵小惠也是这想法，也想给自己儿子多挣一点儿，不过赵立春老狐狸的干预下，她在汉东这一圈算白跑。 原本打算分给她的一点儿也没了。 赵立春这些年因为赵瑞龙不从政，帮二女婿的有不少，没必要给了。 沙瑞金的秘书被扒出来的不少，累计查实金额七千余万，沙瑞金自然而然的被汉东巡视组再次约谈。 一场巡视，一把手被约谈几次很正常。 沙瑞金明显的没有赵立春的魄力。 放不下这得之不易的省委书记宝座。 在谈话的时候一推二五六，表示自己是毫不知情，如果之前知道的话，肯定会把这腐败分子绳之以法。 和巡视组大谈他反腐决心。 杨卫国也没追问，笑着结束了这次谈话。 沙瑞金自问自己坐的正，他从政这么多年没有收过一分钱，也没有贪过一分钱。 至于媳妇负责的秦氏集团，那压根就不用动用权力，层次不一样，方针政策和消息也比其他人早知道。 利用信息差赚钱，大家都一样这么干，谁都别说谁。 沙瑞金走后。 杨卫国翻看着吴明超审讯记录上的沙一笙，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蔫人出豹子。 机会不把握，那就下尘埃把。 那群人，指不定翻出来什么劲爆消息呢。 谁屁股底下没脏事儿？就看有没有人愿意折腾出来，这么多家，就没能人？ 搞笑！ 京城某数字南楼。 钟嘉兴站在病房的窗户看着京城的夜景，内心感慨万千，他现在在宗教事务局上班也没有什么事儿。 下班了没事儿来医院坐一会回家睡觉。 此刻身后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嘉兴？” 钟嘉兴连忙回头，看着自己爷爷已经睁开了眼睛，小跑过去扶住开口道：“爷爷。” 钟老虽然血管爆了，但是意识还是有一点儿的，谁来没来心里门清。 也听了不少后续。 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这可能是回光返照。” “你帮我找找医生，让他们领导。” 钟嘉兴连忙照做。 钟老拒绝了所有人的抢救。 而后钟老开口道：“那两个逆子你不用管他们，你振作起来，我给你求个好点儿单位你去好好上班，现在这样人这一辈子就废了。” 常驻医院的老干局工作人员进来，钟老开口说道：“我时间不多了，帮我转告领导。” “我钟**就只有一个嘉兴一个孙子，也只有明山一个儿子，其它的都不是我儿子孙子，恳请领导给嘉兴安排个忙点的事儿做，别让他这么颓废下去了，人得有事儿做才有朝气。” “算我最后一次给组织添麻烦了。” 而后一条直线亮起。 医生确认了死亡。 更高的领导也来了，听着工作人员的转述的要求，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嘉兴，拍了拍肩膀开口说道：“节哀顺变吧。” “钟老的话我会向上级转述，我们也按照钟老的遗愿，暂定你和明山同志作为家属。” 而后出去之后，询问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得到从住院至今，只有钟明山和钟嘉兴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点了点头记在心里向领导汇报。 至于在京州接受调查的钟小艾，因为自己的蠢和薄情寡义，失去这次能免于处罚的机会。 至于钟家人，她已经不是了。 侯亮平更是如此。 京州的夜晚是美好的。 虎啸山庄更是美好的，陈小辉在临近下班去看了眼巡视组的后勤保障工作。 走的时候又被刘亚鹏拦了下来道：“杨叔喊我们俩和几个副组长一起吃饭，探讨下一步巡视工作开展。” 陈小辉拒绝的说道：“我就负责个后勤保障和对接，巡视你们商量就是了。” “谁知道呢，饭你让人准备啊！” 第384章 初步结果 虎啸山庄的一处小会议室，张志强和刘亚鹏以及徐景年三个人坐着喝茶聊天。 没多久冯建群和杜俊峰三个人也进来了，互相打过招呼闲聊了起来。 同时韩东也同样过来参加会议。 而随着杨卫国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进来，内部短会人算是到齐了。 杨卫国在首位坐下说道：“今天我们就是关于目前巡视工作涉及到的人如何处理，内部讨论一下拿出一个统一意见。” “高书记肯定由中纪和上级处理，我们今天不做讨论。” “目前涉案的正厅级干部有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肖钢玉，贪污金额在三百多万，虽然数目不大，但是涉及的人和事很多。” “大钱不拿，小钱不断，一次三万、五万的凑出来这三百多万。” 停顿了一会儿，杨卫国开口说道：“我的意见，以贪污等移交韩东书记处理，具体的由韩东书记依据组织规定处理并移交司法机关。” 其他人都没有疑问，这些没有争议的事儿只是流程。 除了高育良，其他涉案的公职人员都是移交给韩东进行后续处理并移交走司法程序。 其中侯亮平、钟小艾夫妻俩人：涉嫌受贿、渎职、滥用职权、故意杀人的帮助犯（帮助篡改丁义珍死亡原因、死亡时间）…… 在接受省纪委调查以及司法程序的同时被京州市公安局立案侦查。 而后到了吴惠芬。 讨论结果是完全背弃理想信念、彻底丧失理想信念，对抗组织审查、ZZ野心极度膨胀，Zz品行极为卑劣，为达个人Zz目的不择手段，长期利用高育良的影响力干预干部录用和人事任免，掩饰隐瞒犯罪所得…… 所有人给高育良留面子，定性没有写其个人生活作风问题。 高芳芳，涉嫌为高育良掩饰隐匿犯罪所得，高育良腐败的共同犯罪。 他们两人暂时不做移交。 用杨卫国的话说：“吴惠芬对谁当汉东省委副书记无所谓，只要她是副书记夫人就行。” “高育良和他离婚，她就打算利用高育良培养新的政法委书记出来。” 目前他推荐给高育良的第一位，目前已经就任某市政法委书记，副厅级了…… 陈小辉坐在一旁，感觉这么说这么解读好像也没毛病。 紧接着高小凤，定义就很恶劣了，拉拢腐蚀国家干部窃取国家机密、盗用他人身份信息、非法经营一连串的问题…… 而高小琴，在高小凤的这些问题上加上了涉嫌组织介绍卖Y、故意杀人（刘庆祝）、行贿…… 姐妹俩人移交京州市公安局立案侦查。 讨论结束之后，杨卫国分配并讲述了下一阶段的任务。 最后等散会后，所有人前往餐厅的时候，杨卫国单独留下陈小辉说道：“小辉，高育良要求见你，你考虑一下见或者不见。” “另外高小琴同样做了申请。” 陈小辉思索后开口道：“吃饭后见见吧。” 虎啸山庄的厨师，是从省接待中心借调过来的厨师，手艺在汉东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出于巡视工作要求，也没有人喝酒，大家以茶代酒的吃了顿饭。 张志强和杨卫国到了高育良的软包门口，单独的一室一厅装修，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高育良起身给陈小辉倒了杯茶，俩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高育良很是平静的开口道：“请你过来单纯的好奇，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高书记请问？” 高育良点上根烟道：“我有个疑惑，你是不是从来汉东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我有问题？或者说断定汉大帮要出问题？” “不然你和李达康的工作配合的很好，对于我一直有一层隔阂，敬而远之。” 陈小辉没有否认，点头道：“的确知道，不过知道的人不少。” 高育良很放松的一笑，笑着问道：“那这样看来我还是赚了几个月。” “不止几个月，昨天我和李书记聊天，他告诉我，他在很早之就看出来您要出事。” “那我倒是想听听他怎么评价我。” 陈小辉开口道：“也许不是太中听。” “无妨，你直说便是。” “注重依靠某一个人而忽略了大势，所有的事情得顺应时代的潮流。” “作为政法委书记，一直握着公安厅长这一关键岗位，而上级这几年，对政法体系改革的大方向您没照做。” “再加上自身的问题，出事儿是必然，毕竟山水集团在汉东对上层没多少秘密。” 高育良平静良久，感慨的开口道：“对啊，身在其中没有外人看的清。” “如果能再做一次选择，我认为还是在汉东大学教书更适合我，教书育人没什么不好，这样的人生或许更有意义吧。” 紧接着高育良开口道：“还有个问题，你怎么看我和李达康两个人？我俩的区别在哪儿？” 陈小辉沉吟片刻，开口道：“首先是个人追求不一样吧，李书记只想通过努力个人到更高的位置，而您是想都要。” “很中肯，我的确是既要又要了。” 高育良指了指水杯示意陈小辉喝茶，而后继续开口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一件事求你，和他们协商一下放了芳芳吧。” “芳芳一直在外边和这些没关系。” 陈小辉略作停顿的开口道：“这话我不能说也不会说，这件事儿你和别人提吧，别人答应你我也不会干涉。” “在我的观念里，一个国家如果高级干部的子女，在学有所成后为它国做贡献、入外籍，那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吗？” “官位坐了、权力也享受了，到需要做贡献建设国家的时候让老百姓的子弟上？自己儿女去di对国家出力去。” “你感觉这么做对吗？” “在我看来，哪怕她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吃喝玩乐，也比在那边成为所谓的科研人员强。” “或许我说的有些偏激了，但是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谁都改变不了。” 高育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由法院判吧，也感谢你今天能过来和我说这么多。” 第385章 沙瑞金进来了 至于高小琴，陈小辉本来不想见，想了想还是让人带到了讯问室。 陈小辉简洁明了的开口道：“什么事儿，直接说。” “感谢您对祁同伟说话，让他以一个英雄的身份下葬。” 陈小辉冷眼看过去道：“别给自己加戏。” 高小琴一笑道：“不是加戏，是感谢你为我的儿子找了个好家境，不用像我一样苦。” “嗯，忘了告诉你，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进行心理干预，他会逐渐忘掉之前的人和事。” “你记得你三岁前的人和事吗？” 说罢陈小辉起身离开，陈小辉感觉见这个人就是错误，没必要。 汉西省的噩耗再次传来。 一位市委书记被拿下，也是沙瑞金的人，沙瑞金整个人愈发的沉迷。 据他交代，沙瑞金的儿子收过他一家公司30%的干股，累计收款两千余万。 并且有收受贿赂时的录音录音为证。 证据确凿到极致。 这一切被汇报到上级。 刚刚入夜 京城沙瑞金的房子。 纪委干部敲响了沙瑞金家的房门，秦秀娟看着几名穿着夹克胸口戴着D徽的干部。 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好，你们是？” “纪委的，沙一笙涉嫌收受贿赂，上级决定对其实行双规举措。” “麻烦让他出来吧。” 秦秀娟慌了，身子一软都差点跌倒，在她看来他儿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自己儿子怎么会犯事儿？ 确定的问道：“你们没搞错吧？” 带头的干部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会到这里来吗？现在只是请他去说明情况。” 秦秀娟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对自己的儿子问道：“一苼，跟妈说你是不是收人钱了？” 沙一笙开口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呢，缺钱我找你要就是了啊。” 秦秀娟严肃的开口道：“跟妈说实话你爸还能救你，现在纪委的人都到家门口了。” 沙一笙瞬间慌了神，连忙道：“妈我一分钱没花，是他带我一起打牌输了，总共两千八百多万，他帮我付的。” “就我爸手下那个市长，我跟你提起不错的那个，后来你和我爸提了嘴，他升书记了。” 秦秀娟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空。 自己这儿子，把父子俩人逼上了绝路…… 秦秀娟慌里慌张的给沙瑞金打电话，沙瑞金听到消息之后直感觉无名之火窜到头顶。 而后沙瑞金整个人明显的脱力，对着秦秀娟开口道：“你把电话给他们我问问。” 沙瑞金听到是中纪之后。 让把电话给秦秀娟的吩咐了句：“让一苼跟他们走，我这边活动活动，你跟爸也说一声。” “嗯。” 沙一笙被带走放在软包，没有任何思索的意思。 沙瑞金和岳父通电话。 沙瑞金的岳父很冷淡的说道：“瑞金，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你找领导申请退休吧。” “钱家里出，退回去！” 沙瑞金木纳的点头道：“嗯！” 而后挂断电话，沙瑞金脱力的差点昏倒，准备进来汇报工作的白平安看沙瑞金这副模样。 连忙上前扶住沙瑞金，关切的开口道：“沙书记，您先坐。” 而后快速拨通保健医生电话。 保健医生检查着沙瑞金的身体状况，将沙瑞金稳定下来快速往医院送。 高级病房，沙瑞金意识再次清醒之后。 召唤一直伺候在身旁的白平安过来：“我什么情况？” “血压高再加上急火攻心，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白平安整个人伺候的那叫一个尽心尽力。 沙瑞金但凡挂了，他白平安就可以给自己画句号进冷宫了。 现在情况虽然糟糕，但是沙瑞金想开口提点白平安还是可以的。 沙瑞金挥手示意白平安出去。 躺在病床上两眼空洞无神，他在想自己这辈子是图了个啥…… 思索着就沉沉睡去。 当晚，省委大院里很多人家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医院院长的电话被不停的问候，毕竟沙瑞金从家里被救护车拉走。 这事儿是个人都关心。 医院院长小六十岁了，被一群大佬问候他属实有些招架不住。 京城也不平静，秦老在家砸了一堆的东西大骂不成器。 眼皮子浅。 不过在次日，省委大楼内的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沙瑞金如往常一样到办公室上班，准备向上级打报告申请提前退休。 原因都是现成的，就身体原因。 但是沙瑞金还没到办公室，杨卫国的电话打到了沙瑞金的手机上。 平静的说道：“沙书记，关于汉东巡视的一些问题还需要你过来一下，我们进行个对接。” “嗯，好的，我过来。” 沙瑞金对一旁的白平安吩咐道：“平安你在这儿下车吧，去帮我起草一份身体原因提前退休的报告。” “好的，沙书记。” 司机没做任何回应的靠边停车。 而白平安等着沙瑞金的下文，但是沙瑞金后续一句话没说，心力交瘁的他不想说话。 沙瑞金走进巡视组驻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哪有什么对接？ 有的只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一起进入了会议室。 杨卫国开口道：“沙书记，根据上级指示对你执行双规举措，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逐一说明。” 沙瑞金有些愣神。 这反差，有点大吧。 不过想到昨天，沙瑞金感觉今天这事儿也算是正常，很是坦荡的拉开椅子坐下。 而后杨卫国在一旁拉开椅子坐下，冯建群、杜俊峰以及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也从会议室外边走了进来。 杨卫国首先开口道：“我们查看了汉东省常委会记录，请沙书记说明一下‘如果有同志认为我违反了议事原则而不同意这项任命，那么 我们就明天的常委会继续讨论，一直到通过为止’这句话什么意思？” 沙瑞金沉默着没有说话。 杨卫国继续开口道：“沙书记您认为不好回答可以不回答。” 而后现场平静了好一会儿。 杨卫国继续开口道：“据田国富书记交代，关于丁义珍死亡案他向你汇报过，请求对反贪局相关人员进行处理，你没有接话不了了之。” “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同时在常委会上，李达康书记多次提起丁义珍死亡不正常，请求组织调查，出于什么原因岔开话题不谈。” “对于侯亮平诬陷以及违规传唤京州市委组织部长龚世平一事，沙书记又出于什么考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请沙书记先就这三个问题做一个回复。” 第386章 你们看人真准 世界上最伟大物理学家是谁？那必然得是杨金水啊。 他提出的最著名的理论——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正在影响着现在的沙瑞金。 沙瑞金自然知道问出的这三个问题，回答是没法回答，一般情况不问。 问就是要开始浇开水腿毛了。 沙瑞金沉吟了好久，开口道：“是我没有坚持组织原则，对于不合理的请求没有说不，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没有坚持组织原则，出于私情，对于亲属的违纪违法问题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卫国只是提问，沙瑞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旁的杜俊峰继续开口道：“关于汉东的组织人事也有几个问题，需要沙书记说明。” “首先是关于原吕州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易学习同志的任命，据田国富书记交代，你对易学习的下一步的安排是吕州市委副书记、代市长。” “吕州作为汉东经济第一强市，易学习一位正处级的干部，直接升任市长符合干部任用的相关条例吗？” “其次，反贪局副局长马进忠，根据季昌明检察院检察长的交代，你明确指示必须让马进忠担任反贪局副局长。” “那么请问沙书记，一个没有任何政法工作经验和纪检工作的经验的县委副书记，省级层面的工作也压根没接触过。” “高检的考试试卷中，马进忠连最基本的拘捕什么层级的干部应该向哪一级领导汇报这一基本程序都不清楚。” “您是怎么认为他能做好全省的反腐工作？ “其次，还有祝胜利、易学习等人，经过组织调查皆为腐败分子，沙书记亲自点名提拔的干部腐败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干部任用的基本原则——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事业为上、人岗相适?。” “要求注重政治素质与专业能力双考察，严把政治关、品行关、廉洁关，结合岗位需求与干部特点实现人事匹配，强化基层导向和实绩考核。” “沙书记在工作中是否严格执行了干部任用的基本原则和相关规定？” 沙瑞金又被问沉默了。 这些人腐败是事实啊，怎么狡辩？？ 沙瑞金沉默片刻之后道：“选人用人我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没有进行充分考察调研就贸然提拔。” “这和我刚到汉东，对汉东的工作和干部不熟悉有很大关系。” “关于易学习，是由田国富推荐给我的，出于对班子同事的信任，再加上田国富是纪委书记负责把住干部任用的廉洁关，我认为这个同志廉洁没有问题。” “使用是过于大胆了。” “不过这只是想法，并没有实施。” 沙瑞金一直都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只承认一些边边角角的问题。 随着小问题的问询结束。 现场短暂的宁静，沙瑞金内心也盘算给自己定的最大问题，也在盘算如何体面的说出自己儿子的事情。 杨卫国继续开口道：“沙书记，关于沙一笙收受曲万平同志两千八百五十三万人民币用于赌博，你知情吗？” “我是在昨天才知道的。” “昨天才知道？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收受两千八百多万的第七天，向汉西省委提议推荐曲万平担任汉西省省Xx市市委书记？” 沙瑞金沉默良久，说出来一个所有人都颇为意外的答案：“巧合。” “嗯，暂且定义为巧合，你就任汉东以来汉东省多名干部向陈岩石行贿巨额花草。” “因为侯亮平违规拘捕龚世平的事情，你是知道这个事儿的，陈岩石交代他给了你他记录的明细，涉事干部为什么没处理？” “其中两人后来还升职了？” “这个问题麻烦沙书记做个说明。” 沙瑞金当即跳脚的开口说道：“这是纪委的工作啊，我让田国富去处理的啊。” “后边他有没有处理我没过问，我承认这一点我失职，其他的和我没关系的，至于他们为什么给陈岩石送花鸟我不知道。” 杨卫国平静的开口说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真不知道。” 杨卫国继续开口说道：“沙书记你作为汉东省委书记，应该对汉东的物价和干部的退休待遇是了解的吧。” 沙瑞金笃定的回答道：“了解。” “那么沙书记，麻烦你告诉我，以陈岩石夫妇的退休工资，住得起那个养老院吗？” “毕竟他们对外是积蓄全捐，靠退休工资住进养老院的，你作为一把手的反腐敏感性呢？” 沙瑞金：“我以为是陈山他们几个也出了一部分，他家的具体事情我不清楚。” 沙瑞金对于能推的，是推的一干二净。 能不认的就不认。 但是这些有用吗？没用！ 事儿已经放在秤上了，多大的重量现在是显而易见的，愿赌服输的觉悟沙瑞金是一点儿都没有。 他这个段位，判十年八年亦或者三年五载的有什么区别？ 就是早出来几年，不也是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待家里不出门和某康养中心有什么区别？ 区别有，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或者说，越推判的越重。 秦秀娟还在忙碌，不到三千万对偌大的秦氏集团压根不算钱。 他想还回去，但是没法还。 还给曲万平，曲万平在软包里。 打算还给赌场，自己为沙一笙支付赌资，至于曲万平替儿子支付的说个不知情。 但是在曲万平交代以后，汉西省公安厅迅速出击，对他们赌博的地下赌场涉案人员进行了抓捕行动。 资金账户冻结、人员全在号里。 打电话给沙瑞金，沙瑞金没有接，打给白平安找沙瑞金，白平安回复：“沙书记去和巡视组沟通巡视问题了，您要不稍后的时候再打？” 谈话结束，沙瑞金被带进了软包。 杨卫国对着一旁的冯建群和杜俊峰开口感慨道：“汉东的这些人啊，两极分化的严重。” “沙瑞金是能不认就不认，高育良是能认的都认。” “何明志是小钱不要只收大笔，低于五百万看都不看，而肖钢玉是大钱不敢要，只敢收三五万的。” 杜俊峰同样感慨道：“汉东官场的这个学习氛围也浓郁，有喜欢学外语的，有喜欢学历史的，还有都喜欢学的。” 冯建群开口道：“但是都有共同点，人对自己的清醒认识很难，就那个秦奔，现在还在天天嘟囔着陈清泉是个蠢货，认为这一切是陈清泉害了他他才进来。” “不是他心里这么认为，而是他在为自己进来找借口，把错都给别人自己就没错了。”杨卫国开口道。 而后对俩人问道：“你们俩信不信，沙书记现在肯定在房间问候他的儿子，认为是他儿子导致他进来，甚至也问候他的队友，认为他是被猪队友坑进来的。” “我信！”*2 沙瑞金：你们看人真准。 第387章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 从看守人员口中得知钟老去世的消息的时候钟小艾都是崩溃的。 声嘶力竭的吼道：“我爷爷是为D和人民做出突出贡献的，不论如何你们得让我回去见一面参加个葬礼吧？” 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钟老明在临终前确表态你不是他的的后辈，断绝关系了。” “不要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 而钟小艾母亲带着钟浩然上门同样被治丧委员会拒之门外。 所谓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典中典的故事，钟老的遗言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龙国孝道传承，老爷子躺病床上连面都不闪，谁会搭理这种人？ 钟嘉兴被重新启用，调整到了某部委办公厅任副主任，不出大的意外的话，这个岗位他得干一辈子。 钟小艾的母亲被拒绝也没坚持，带着钟浩然返回汉东。 而秦秀娟，在下午的时候了解到沙瑞金被规了的消息。 顿时感觉晴天霹雳。 自己兢兢业业的为娘家的秦氏集团操劳了半辈子。 儿子因为贪腐进去了？丈夫也进去了？ 自己图什么？ 秦家书房里，秦老对着秦秀娟内心五味杂陈的开口道：“秀娟啊，集团的事儿你现在暂时放下吧，让凯杰的媳妇接手。” “那瑞金的事儿？” 秦老叹了口气道：“他的事儿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让他去汉东他把汉东干的一团糟，在汉东用的人十成十的腐败分子。” “和陈岩石那个老混蛋更是掰扯不清，分不清主次！” “胜杰唯一的机会都让他作没了。” “我一个退休老头子，我能怎么办？” 秦秀娟泪水打转的问道：“一笙呢？” 秦老无力的开口说道：“这个事儿得看瑞金的态度，那钱可以是一笙收曲万平的，也可以是曲万平和赌场给一笙做局。” “就看怎么定性！” “你们夫妻俩怎么教育的孩子？屁大点事儿看不明白？曲万平一个市长，带着他在汉西省的赌场输钱了，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他傻呵呵的看不清楚状况，让曲万平替他付了钱，还收了曲万平一个矿30%的股份，另外还收了两千多万。” “一笙拿这两千多万和你给的零花钱，一起养他那个大学女同学了，就是你不让他结婚来往的那个女同学！” “叫什么赵凤琴来着！” “是两件事儿，不是一件事儿，现在拿可有可无的这个事儿谈就早点认了，等上级拿收股份和分红的这事儿谈就没机会了！” 秦老还在打他的如意算盘，查出来他秦家的事儿一点儿没说。 秦胜杰两年前瞒报19人死亡的重大生产安全责任事故已经被挖了出来。 这事儿秦老和秦秀娟没说，他现在只想保着自己的儿子，没功夫保沙瑞金。 沙瑞金他们也见不到，只能期待沙瑞金能识趣一点儿。 奈何沙瑞金不识趣。 临近傍晚，和沙瑞金第二次谈话，沙瑞金依旧是那副腔调，说自己儿子是被做局，曲万平在汉西省就不可能输。 杨卫国很平静的拿出来了那份证据，收受30%的干股和两千余万现金。 沙一笙人都在视频画面里，听着沙一笙和曲万平的聊天过程和受贿过程。 沙瑞金脑子轰一下就炸锅了。 不体面，有的是办法是他体面。 沙一笙的审讯很快，这边拿出证据问了沙瑞金之后，那边迅速的提审沙一笙。 从沙一笙进去之后的第一次提审。 而沙一笙没经历过这些，软包椅子上一坐，再一看严肃的众人。 很顺利的就全交代了。 签字画押的笔录当场展示给了沙瑞金。 沙瑞金现在倒是认的很快，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凡事儿讲因果关系也讲先后顺序。 能被纪委带走的，没有冤枉的，这里没有什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一说。 能带进来，就是证据掌握了一大把，看你的态度给你全用还是用一部分。 内部处理还是移送司法机关走法律程序。 贪上千万内部处理只是免职双开的不少，贪几十万送进去的同样不少。 7000万只退3000万判三年的有，而同样的也有三百多万全没收判十年的也有。 主要看态度好不好。 至于什么是态度好，那人和事不一样，态度好的标准也不一样，得个别问题个别讨论了。 当然，被抓典型的除外。 …… 今天的京州，天空下着小雨。 市委家属院内，陈小辉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着新闻，陈小静和刘思雨俩人在一旁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随着电视中传出新闻内容。 经查，高育良从未树立理想信念、从未对D忠诚老实、Zz上毫无原则，丧失“四个意识”，在D内大搞团团伙伙，为谋求个人职务晋升大搞Zz投机、攀附依靠，处心积虑对抗组织审查，纵容默许亲属大搞钱色交易，非法收受巨额财物，长期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 经…纪委常委会研究并报中…中…批准，决定给予高育良开除D籍、开除公职处分，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涉嫌犯罪的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刘思雨听着这新闻，不禁对陈小辉问道：“他的问题这么严重？” 陈小辉开口道：“一点都不重，甚至说有点轻，汉东官场最不能相交认识的人就是他。” 刘思雨不解的问道：“怎么说？” 陈小辉也组建，顺口道：“当老师他不是好老师，当领导不是好领导，当下属也不是好下属，当丈夫好像也不太称职。” “他的那些学生下属，被他带的全跟山水集团扯一起去，他有能力让学生下属拒绝这些堂堂正正的做官，但是他没有，默认一群人给他老婆大姨子帮忙搂钱。” “脏一个还是脏一群，他选择了脏一群，结果现在基本全进去。” “为师者，像他这么对学生对吗？” “在汉东大家众所周知，他是被梁群峰书记点将步入官场，否则就是汉东大学任教一生，能有机会成为汉东省委副书记叫政法委书记？” “梁群峰书记的女婿祁同伟，不说人家夫妻感情怎么样，家里怎么样，那不关外人一毛钱的事儿，属家庭内部矛盾。” “祁同伟12年前就担任林城法院院长，副厅级干部，那会儿祁同伟应该是三十六岁，就已经副厅级，汉东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之一。” （前文写祁同伟45岁，感觉有点小，48岁应该差不多，最大也超不了50，毕竟普遍认为侯亮平43，陈海42。） “三十六岁的副厅级干部，谁都不靠堂堂正正为官熬年龄熬资历正常发展的话，到退休前担任正厅级岗位是最起码的吧。” “高育良呢？在升任政法委书记后，将祁同伟调到公安厅处理他那一堆破事，眼睁睁的看着祁同伟被高小琴拉下水，拖进泥潭。” “他高育良，就是这么报答梁老对他的提携赏识之恩的？” “不要求他必须报答梁家提拔祁同伟还是怎么样，照看着让祁同伟走正路是最起码的。” “山水集团的弯弯绕，他高育良比谁都明白，但是他就是一直放任让祁同伟陷进去，然后不痛不痒的来一句你咋咋咋的表面仁义。” “无非就是祁同伟性格耿直好糊弄，其他人不会给他这么干，虽然这里面有祁同伟的个人因素，但是他在里面最少占五成。” “最后察觉到自己坚持不下去，女儿有绿卡不够，让女儿入籍，遮羞布都不要了，原因无非就是入籍父母可以申请绿卡，吴惠芬可以去外边，一家人全在外，他当官统治国内人？”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传统伦理道德的核心否定标准他占全了。” 说完之后陈小辉感觉不对劲，开口道：“不孝这点我可能说的有点片面。” 而后想了想补充道：“他不孝也是事实，女儿和祖辈都不是一个国家的人，算是大不孝。” 第388章 白两鬓？全白！ 刘思雨听着陈小辉的话，感觉对高育良说的很准，点头道：“的确，我感觉也是。” 而后继续说道：“本来他贪腐是人民内部矛盾，安排同意女儿入籍转为敌我矛盾了，处罚重点是应该的，我想上级是做典型吧？” 陈小静补充道：“不止，他另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和忠阳的大方针背道而驰。” “首先是上级明确清除裸官，他隐瞒裸官事实继续任职也就算了，还妄想争省一二把手，此举置上级于何地？” “其次作为政法委书记，想一直紧握公安系统，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之前各地基本上都是由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厅/局长，但是这样政法委书记的权柄过高，逐步改变这一任命形式，公安局长担任政法委的副书记。” “前几年，因为那个特殊原因，上级为了缩减政法委对公安系统控制，逐步改由政府部门副职兼任。” “在这种大势面前，他一直和祁同伟这位公安厅长好的像一个人，上级能允许？？” “这一堆事儿加下来，他不做典型都难。” 陈小辉点头道：“我之前都没发现，小静你懂得不少嘛。” “我不是傻子，在家里听也听会了。”陈小静没好气的开口道，而后很傲娇的说道：“你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现在可是王泉山居委会代理妇女主任！” 陈小辉听的一头的黑线，满是无语的开口调侃道：“怎么可能不把你当干部，我一家人有一半都归你管。” 陈小辉继续的说道：“不过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根本原因他们没分清楚自己定位。” “他们认为现在的封疆大吏应该是和古代的封疆大吏一样，属地的一切都该自己做主。” “亦或者是认为，干部队伍建设应该像古代一样上级派个一两个人，剩下的由他们找自己的学生旧识自己组建。” “但是时代在发展，现在和古代不一样，随着通讯和交通的高速发展，上级对下级的监管可以说越来越严。” “搁古代？圣旨发下去，不说如何执行执行的怎么样，光各省全部收到就是好几天之后，等县一级收到也许一个月就过去了，京城派一个官员到地方上任，远一点的省份两三个月才能走到地方。” “就是派钦差去，加上护卫走不快的，古代的行军正常速度为平均每天20公里，等到地方之后当地早已经把尾巴收拾的一干二净。” “现在时代变了，这一套行不通的。” “以史为鉴，只是借鉴，不是不知变通的生搬硬套……” 陈小静很是敷衍的认同道：“我又不是汉东的干部，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 “你和小宇忙活，我跟你俩混。” 陈小辉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呃，对了，李书记又找我让你给她姑娘介绍对象，你回去出去玩的时候带着看看，有看对眼的给牵个线。” “小事儿，到时候我们约。” 沙瑞金躺在软包里，整个人很是惆怅，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次日，沙瑞金洗漱的时候一照镜子，本来两鬓有点斑白的头发，现在整头几乎全白了。 早餐是很丰富的自助早餐。 但是沙瑞金吃着感觉味同嚼蜡。 好运这个东西，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只是会不断转移。 今天就转到了林栋材头上。 官场上，只要没被双开就一切都有机会，哪怕被免职也是一样。 省政法委的副书记被拿下一个。 关于继任者，吴春林考虑了一圈，结合当前的形势，既然是对高育良选人用人否定。 据说上级认为沙瑞金据的选人用也不咋滴。 那么在他俩期间被退去二线的林栋才就可以考虑启用，汉东政法系统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林栋才，政法系统出身，和政法委副书记专业人才，同时根据高检对省检察院的调查，确定林栋材相对而言还是坚持原则的。 吴春林将林栋才纳入候选人之一，征求了孙海平的意见，孙海平对林栋材的印象不错。 并且没背景、好干活儿。 同时向文逸轩、郑志强做了汇报，两人认为吴春林对林栋才的任用考虑的很充分。 最终确定由林栋才拟任省政法委副书记，括号正厅级待遇，先由组织部启动考察程序。 再按照干部任用流程讨论表决。 林栋才调任司法厅之后，担任巡视员之后表现也不错，一直是该上班上班，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就喝早茶回家。 也就是他态度好，但凡直接回家班也不去上那就说不来了。 突然接到了组织部考察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林栋材都懵了，好家伙？难道我熬出来了？ 当听到政法委副书记的时候，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表面波澜不惊的接受组织谈话。 干部处也向司法厅做了调查。 等干部处处长走了以后，林栋才一个人在办公室脸上笑的很灿烂，熬出头了！！！ 或者说有所坚持的人运气都不会差。 邵东平原本计划将李伟杰安排在政治处或者督察总队，在征求李伟杰意见的时候，李伟杰希望能去禁毒总队。 邵东平成人之美的安排他去了禁毒总队任三支队支队长。 至于祁岚，当初办公室主任回来之后，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提了一嘴祁岚的表现和他的初步意见。 邵东平考虑片刻，将祁岚安排去了Xx市某驻岛派出所。 在邵东平看来，回老家乡镇派出所担任户籍警还是太轻松，城市生活也丰富多样。 驻岛派出所不用考虑人情世故。 而陈清泉的妹妹陈淑娟，自身除了升职有问题其它并没有问题，继续在公安厅交通管理局任正处级的副局长。 公安系统祁家村的辅警，基本上按是否出现在祁同伟葬礼过程中进行了定点辞退。 其它的继续留任，提拔的基层干部去不去二线也基本参照这样的原则进行。 用邵东平的话说，就是这样的人不好用也不能用。 没有了沙瑞金、没有高育良，汉东省各单位运转的很正常。 就目前一正一常务N副的干部队伍，一个班子拿掉两三个基本上对工作没有大的影响。 甚至于说其它有进步之心的，以及做贼心虚的会把分管领域干的更好。 第389章 有人哭就有人笑，有人笑就有人哭 巡视还在继续，但是果子已经开始发了，汉东省人大鉴于最近提拔任用干部比较多，组织召开常务委员会进行任命。 京城对于他的警衔命令也已经下来了。 邵东平已经成为了完全体的公安厅长。 汉东省人民政府副省长、党组成员，汉东省政法委副书记、汉东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汉东省武警总队第一政委、汉东省消防总队第一政委。 还有内部任命的扫黑除恶办公室、维稳工作领导小组等一堆的职务。 正式成为完全体的公安厅长。 作为分管政法的副省长并兼任公安厅长，负责领导公安厅的全面工作，负责分管省司法厅，联系省检察院、法院…… 公检法司四个单位，有两家他说了就算，另外两家他说了得听。 赵东来的进展也是同样的，警衔比邵东平低一级，其它的职务把汉东省换成京州市就是赵东来现在的职务。 他们两个在京城授衔结束，下午黎明行动的总结大会在龙安部礼堂举行，公安、龙安的大佬到场率极高。 程度和省龙安厅反间一处处长宋鹏举、副处长王鹏分别荣获一等功。 程度获得优秀局长称号，宋鹏举荣获优秀侦查处长称号。 反间一处、光明分局授予集体一等功。 汉东省公安厅、京州市公安局通报表扬。 其他获奖人员也有不少，大多数都是龙安系统的，公安系统只有前期参与的光明分局政委李凡尘以及刑侦大队长，俩人是二等功。 程度安排的二拐丁明，因为程度给安排的目标价值大，也获得了三等功，加上上次站岗警惕性高的三等功，破格提干授予武警中尉警衔，并保送武警指挥学院学习。 人呐，得有贵人。 现在程度也可以做别人的贵人。 万古亲自给程度颁奖授勋，而授予程度集体一等功的更是郝部长。 赵东来在台下看着戴着勋章的程度，整个人是实锤羡慕。 有了这次的授勋颁奖，程度超越他只是时间问题，并且绝对比他的成就大。 至于王志远他们，上级的军功章已经发了，他们不参加集体大会。 前往机场的车上，邵东平对程度说道：“省里也有奖励，文省长从省长基金给你们批了两百万的专项经费用于改善分局民警待遇，省厅的维稳经费也是两百万。” “你小子现在可是功臣，回汉东记得请客，高厅可是明确表示要宰你一顿。” 程度连声道：“都是厅长您支持力度大，没有您的大力支持也取得不了这么大的战果，吃饭您有时间我随时安排。” 邵东平一笑道：“回头你约陈书记我们一起吃个饭，高厅在汉东待不了多久了。” 而李达康这次也难得的大方了一次，照着省里的标准给光明区奖励之外，也给市公安局拨了一笔预算外经费。 巡视工作还在继续。 沙瑞金的问题由汉西巡视组在逐一核实，现在已经不止是他的个人问题。 更是清查起了秦氏集团和秦胜杰、沙瑞金等人任职地和分管领域的关联问题。 问题嘛，总归是越查越多。 秦胜杰很果断的去了中纪说明情况，而秦胜杰的初步结论是免职另有任用。 这里的另有任用，明显不是什么好词。 受伤的只有沙瑞金一家人。 田国富也不愧是软骨头小人，见没有人搭救他，已经逐渐开始从沙瑞金往沈、瞿两家转。 田国富也不愧是以据说闻名江湖。 在巡视组交代问题的时候，依旧是采用“据***说……”的话术。 不过和在沙瑞金面前不一样，田国富在巡视组里“据说”俩字中间加的是具体人名。 不再是“据群众说”“据底下的干部说”而且“据张三说谁谁谁怎么样，据我调查了解发现……”“据李四说谁谁谁怎么怎么样，我听说后核实发现……” 只要田国富敢提人名，那就结合资料库里的内容定点抓人，截至目前沈家和瞿家也分别折了两名忠心手下。 关于沙瑞金的问题，肯定是需要汉西那边进行细致的调查。 汉东巡视组目前解决的都是小事儿。 在办公室里，陈小辉见到了精神焕发过来汇报工作的程度。 陈小辉笑骂道：“去了趟京城精神都好了，是我们京州的水土不养人？” 程度连声道：“这都是书记您给机会，不然我就是去再多的京城也没用啊。” 陈小辉点头道：“嗯，另外你和东来商量一下，给市组织部打个报告，分局的辅警趁这次机会转正五到十个人，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我和龚部长还有市编办打过招呼了。” “另外区里的绿地公园管委会招聘，企业编制，给你们分局二十个名额，照顾一线困难民警家属，带长的和办公室内勤的家属不要。” 程度正色道：“明白，书记，您照顾分局工作，我肯定不能给您抹黑。” “另外回来的时候邵厅回来的说让我约您时间一起吃个饭，说是龙安的高厅也参加。” 陈小辉略作思考道：“你等下请示下邵省长时间，今天明天都行，算是我恭贺你们为反间工作做出的突出贡献。” “另外东来也叫着吧，也算自己人。” “好的，书记。” 时间自然是约的晚上，邵东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省接待中心给刘长生汇报工作。 刘长生听完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一起聚聚是好事儿，你爸最近在家吧，在的话我们俩老头子晚上也聚聚。” “在的，刘叔，我去接我爸过来。” 邵父接到邵东平电话的时候鱼刚上钩，被电话铃声一吵脱钩了。 看是邵东平的电话，老小孩的问候道：“打电话也不挑个时候？你儿子以后再说我钓不上来鱼，你就跟他说是你打电话你吓跑的。” 邵东平无语的说道：“刚才刘叔说晚上跟你一起吃饭，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接你。” “钓鱼还能在那，老位置你来吧。” 今天晚上的汉东，貌似大家都挺忙，沙瑞金找工作人员要了套茶具。 一个人坐着研究茶道，感觉喝着没意思又拿着茶壶玩起了高山流水…… 高育良在软包里要了副最新版本的刑法和高院的司法解释，坐在软包里研究法律。 第390章 排排坐分果果 天空的小雨滴滴答答的下着。 透过窗子闻到的空气中花草的清香，汉东的事情也逐渐有了盖棺定论。 沙瑞金贪腐金额定格在了四千余万。 不光是他儿子的两千多万和30%的股权算做沙瑞金的贪腐金额。 沙瑞金担任汉西省省长期间，秦氏集团在汉西省投资的产业也算沙瑞金的贪腐金额。 谁让沙瑞金亲自去那地方调研过？ 最终结论也登上了新闻，不过相较于高育良来说用词委婉的多的多。 沙瑞金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违背组织原则，处心积虑对抗组织审查，在D内大搞团团伙伙，包庇纵容亲属大搞钱色交易，非法收受巨额财物、无视组织纪律透露内幕消息，大搞内幕交易…… 经……研究并报中…中…批准，决定给予沙瑞金开除D籍、开除公职处分，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涉嫌犯罪的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再往后还有一个是沈家的人…… 沙瑞金坐在软包里，看着电视上播报的这些新闻，内心五味杂陈。 来时风光无限，回去时警车开道。 不过也大差不差，不管咋样，警车开道是都有的。 整个头发全白的沙瑞金和高育良俩人不约而同的申请了会见，要求都是见对方。 杨卫国也同意了，特意让人给他俩开了瓶酒安排了六菜一汤。 伙食是相当的丰富。 沙瑞金和高育良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苦笑一声互相坐了下来。 沙瑞金感慨的开口道：“汉东我是不该来的啊，来了身陷囹圄。” 高育良解释的说道：“你就是心急了，现在的新兴职业程序员你应该了解。” “汉东其实就是一串全是bug的代码，在没有研究透运营规则的前提下随意改动，那系统说不定就停止运行了……” 沙瑞金点头表示认可。 而后沙瑞金对高育良说道：“也对，不过老高你怎么说呢，算是被卖了吧。” 高育良很是释然的开口说道：“卖不卖的是一回事，从你来我进来就是必然，或者说谁来我失败都是必然，我看的很透彻，我低不了头的，我什么时候低头就会什么时候进来。” “横竖都是进来，早进来不如晚进来。” 沙瑞金端起酒杯道：“用的唯一一次一起喝酒还是在我来的欢迎会上吧？” “对，是这样。”高育良同样端起酒杯。 几天后，田国富的通报也有了。 经查，田国富背弃初心初心使命、从未对D忠诚老实、Zz上毫无原则，为谋求个人职务晋升大搞Zz投机、非法收受巨额财物，长期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 而沙瑞金的小舅子也如愿调去了政协，不过不是接任赵立春的位置。 而是担任了一个二级部门一把手。 含权量彻底无了。 对于秦氏集团在汉西省的企业，基本上全部查封处理了。 随着汉东省省公安厅的警车和三辆考斯特驶入虎啸山庄，三位该送走了。 他们三个需要进行异地审判。 三人上在纪委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分别上了派来的三辆考斯特，在警车的押送下前往京州国际机场前往京城。 三个任职期间原则上只享受头等舱的人。 这次破例安排了一架小型商务飞机。 而田宏斌，调任汉西省之后工作了半个月之后就住进了医院，自己以身体原因申请退休。 上级也同样批准。 远在京城的赵立春的辞职报告同样被批复。 赵小惠自上次从汉东回去和赵立春俩人在书房谈话不欢而散之后。 再也没有来过赵家。 赵小惠的老公，本来在某部委担任普通副部长，这次一纸调令去文联担任副职。 赵小惠老公的哥哥被领导约谈，赵小惠夫家的资源，被其哥哥一人独享。 其哥哥在谈话结束拜访了赵立春，赵立春和他在书房聊了很久。 出来的时候俩人皆是欢声笑语。 赵立春在家里看着在家面对他有些拘谨的赵瑞龙，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们家也算是落个好结果，不差了。” “之后有你在家陪我下下棋也挺好。” 赵瑞龙重重的点头道：“嗯，爸。” 天不怕地不怕的赵瑞龙，这段时间听着汉东的情况，内心早已经是心惊胆颤。 事已至此赵立春也懒得骂他，只能心里默念几句——这儿子是亲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之前感觉赵瑞龙和他差距太大的时候，赵立春就做过…… 只能感慨人丁也像种庄稼，有一季长太好就必然有一季很差…… 一直到七月中旬，天气已经逐渐热了，巡视工作渐入尾声的时候。 汉东省省委书记确认了，由原*省省长陶振东调任汉东，担任任省委书记兼人大常委会主任。 吕振强调任秦省副书记，而圣地市委书记韩正平调任汉东，任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兼任常务副省长。 吕州市委书记由常委副省长魏建设兼任。 随着任命宣布，汉东省为礼堂内掌声雷动，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这场任命下来，注定汉东省的巡视工作基本可以宣告结束了。 尤其是季昌明鼓掌最为卖力。 为什么？因为他从小道消息得知，他的退休报告上级已经研究准备批复了。 按现有副部级待遇提前退休！ 自从检察院内部问题被挖出，季昌明的内心其实已经做好了降一级退休的准备。 刘长生也是出席了这场大会并讲话，他在汉东调研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送陶振东上任。 扶上马，送一程是领导重视的切实体现，陶振东是领导的人，也可以算是自己人，该送！ 刘长生在结束之后也返回了京城，汉东大舞台留给更为年轻的同志。 现在的汉东班子，应该算是团结有序了。 在汉东消失已久的刘氏私房菜，今天算是二次开业了。 李玉兰出于刘长生调研的原因一直没来，在刘长生航班起飞差不多的时间李玉兰和前几天回京城的刘思雨一起回汉东了。 王志远亲自开车去接了过来。 刘长生还在飞机上感慨道：“唉，省接待中心的饭虽然不差，但是没有家的味道。” 而后对童建华开口问道：“你跟家里说我今天回去没？” 童建华点头道：“没有，李姨应该在家里吧，前几天工作人员说思雨也回去了。” “嗯，下飞机给打个电话让多做几个菜，就说我让你晚上在家陪我喝酒。” 童建华连声道：“明白。” 李玉兰：家里应该还有我和思雨上午吃剩的包子，总共三种馅儿的包子，掰开把馅倒出来就是三道菜。 混一混就是好几道菜。 第391章 都判了 陈小辉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思雨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中央看着电视追剧。 而李玉兰在厨房忙活着做菜。 陈小辉去厨房打招呼的喊道：“妈，您来我可就有口福。” “都是老刘，他早点回去我早早来了，你和思雨忙你们的。” 李玉兰作为优秀的饲养员的确优秀。 当天六菜一汤端上餐桌，陈小辉特意给刘长生打了视频电话。 刘长生看着这场景，满是慈祥的说道：“小辉你到书房我跟你说点事儿。” 陈小辉感觉有点不妙，不过还是拿着手机去了书房，一进门刘长生问候的说道：“你小子放旧社会就是周扒皮，你比黄世仁还过分。” “我老刘把姑娘嫁给你陈家，还得搭老婆去做饭伺候着？” 陈小辉弱弱的说道：“多担待嘛，以后抱外孙出去溜达你指不定多乐呢。” “奥，对，我劳心劳神东奔西走的挣点工资还得给你儿女。”老刘嘟囔道。 顺便老小孩似的补了一句：“你给云飞说，明天我上你家吃饭去。” “成，我等会说。”陈小辉应道。 挂断电话，陈小辉去餐厅吃饭，李玉兰以为工作上的事儿也没问。 次日，汉东省巡视总结会议召开。 陶振东等汉东省委班子成员虚心接受巡视组总结的问题，承诺如期整改上报。 下午的时候，陶振东亲自把巡视组送往机场与巡视组告别。 陶振东在次日召开常委会。 除了巡视问题整改的讨论。 讨论汉东的部分人事议题，目前空缺的干部不少，首先讨论的是由陈小辉兼任京州市政法委书记。 这事儿自然没有任何人拒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给陈小辉下一步晋升挂的过渡职务。 陶振东对陈小辉的事情也了解，陈小辉的下一步任用就是京州市副书记或者其它市市长或者去京沪担任非常委区委书记。 光明区的任职还是要有的，一整年的时间干出多少成绩。 陶振东主持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和沙瑞金主持召开的常委会不一样。 班子内部一团和谐，文逸轩、郑志强等人对陶振东的工作很支持。 一条线上的人，正常工作肯定是支持，其他事儿你们私下商量，不过线就行。 这也是领导谈话时对陶振东的明确指示。 同时，程度升任京州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局长，明确副厅级。 这事儿也没有任何意义，程度正处的任职时间足够，在座的都知道程度是谁。 黎明行动一等功还是热乎的，内部通报里大佬给程度授勋颁奖的照片所有人都看到过。 （程度在只担任分局局长时就是正处，副省级城市副厅以下等同直辖市，就是光明区下边的街道办主任也和京沪一样是正处，无非就是大正处和小正处的区别） （领导想升，大正处和小正处都算正处级任职年限的） 关于程度的原岗位，由原光明分局政委李凡尘接任。 陈小辉一直忙活着光明区的发展，准备年底首领来调研交一份满意的答案。 而那些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了宣判。 高小琴：犯故意杀人、行贿、非法经营、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伪造身份证件、组织卖Y，数罪并罚依法判处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高小凤：犯行贿、非法经营、伪造身份证件、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组织卖Y，数罪并罚依法判处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高育良：受贿、滥用职权、玩忽职守，被依法判处无期徒刑，不得假释、减刑。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侯亮平、钟小艾：贪污、渎职、玩忽职守，故意杀人罪（帮助犯）无期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田国富、沙瑞金：受贿、滥用职权，十八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蔡成功：行贿、非法经营，十五年。 秦奔：行贿、受贿、滥用职权，十五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陈岩石：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十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肖钢玉、易学习：受贿、滥用职权，十年！ 吴惠芬、高芳芳：掩饰、隐匿犯罪所得，七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王馥香：掩饰隐匿犯罪所得，七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陈海：渎职、玩忽职守，七年！ 沙一笙：贪污、滥用职权，三年，缓期五年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何志明：…… …… 一大群人里，最轻的就是沙一笙，沙瑞金为了儿子做出来了相当大的努力。 不过他爹还是不够主动，因为赵立春足够足够主动，赵瑞龙虽然在家禁足，但是没背被判刑的名头。 直接吃花生米的也不止高家姐妹。 引渡回来的何老板、杀害刘庆祝的凶手、自首指示杀害丁义珍的凶手，这些人都是直接吃花生米。 何老板的亲爹，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是这次贪腐里唯一一个判死刑立即执行的。 陈海的孩子已经改姓田，跟着姥爷姓了。 而高小凤的儿子，被送去了一个孤儿院，至于两亿的信托基金，被gang警协助依法收缴。 真以为存信托基金就安全了？不想收缴的时候存自己名下都不收缴。 陈岩石被判决的时候，陈山、陈阳两家人连出现都没出现。 陈岩石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保外就医，陈山强忍着恶心与不快，答应监狱方面明天回来。 而此刻，陈小辉在住建局局长和王大陆等人的陪同下视察着区里的保障房和人才公寓建设。 住建局局长汇报的说道：“书记，目前一期工程的基建已经结束，整个保障房项目预计整体在年底完工。” 陈小辉点头道：“嗯，关于这个申请流程你怎么考虑的？” 住建局长不假思索的汇报道：“廉租房的标准是在我区有固定工作，并以我区为主要工作地点，收入来源为工资收入，且家庭在本市无固定住房，上一年度工资收入低于我区私营单位平均水平，无犯罪记录……” “辖区各企业也都配合，由他们在本单位职工申请表盖章收入一栏盖章，弄虚作假的由盖章单位按市场租金承担损失并处3-5倍罚金，调研辖区各企业，他们也都表示愿意配合。” “我和李区长也汇报过，李区长表示公安系统可以通过内部系统协助进我们行资格审查， “同时门锁统一采用指纹锁，单身公寓仅绑定申请人，家庭住房为家庭户籍人口。” “有需求的通过光明行政app申请，上一年度的个人工资收入每1000元为一档，从低到高进行逐级安置，同一水平按申请的先后顺序。” “申请后同档位的申请排名和已配租人数在申请界面进行公示。”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住户的动态监测也要到位，不能收入上去了还继续住，超过平均工资之后最多住六个月，整体你再看着完善一遍之后下次常委会你来汇报。” “我们再集体谈论完善。” 第392章 不回家，都忘了他这么个人 京州的夏天是真的热，而有的人的心已然是拔凉拔凉的，就比如身处京州市监狱的陈岩石。 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 或许是不愿意去想吧。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孙子陈东改姓了。 陈海进来了，老婆进来了。 陈阳和他断绝了关系，陈山不搭理他。 而陈山的心更是冰凉，陈岩石给了他生命，母亲去世之后陈岩石马上续弦。 自己17岁入伍，提干等等陈岩石对他连问都没问过。 在部队负伤以后，陈岩石也没空管他，是现在的妻子当时是医生每天对他格外关照。 确定结婚告知陈岩石的时候，陈岩石逼迫俩人离婚，说他媳妇是农村人，逼着让他娶大风厂厂长的女儿。 坚持之下俩人结婚了，婚后回了趟家，陈岩石和王馥香、陈海有说有笑的自己活脱脱的像个外人。 王馥香对自己妻子满是嫌弃。 从那以后没啥来往，生孩子了陈岩石也没搭理过…… 十多年没来往，得到消息陈岩石被双开、再得到消息陈岩石被判了。 现在让他来接，他咋接？一辈子屁帮助没有全扯后腿，自己一辈子的努力全没了。 看着京州市监狱，陈山的心拔凉拔凉的，面无表情的签完手续。 看着很是憔悴的陈岩石，陈山真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去年不挂了呢？ 八十多管没活够？ 但是这毕竟是他爹，所有的怨恨只能化作一声长叹，陈山平静的开口道：“走吧。” 陈岩石也没说话，跟着陈山走出了京州市看守所。 京州市监狱对陈岩石格外的关照，新配发的电子脚铐都给他安排上了。 出了监狱大门，陈山什么话都没说，拉开出租车门上车，陈岩石也同样跟上。 陈山平静的说道：“去市医院。” 给陈岩石办了住院手续，顺便请了一个护工帮忙给陈岩石送饭。 看着陈山这么安排，陈岩石终于开口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陈山平静的说道：“我回去上班我去哪儿？你以为我现在在档案馆就可以不上班？” “你就在这住这，吃饭护工会送，医药费我会交，有事儿护工会给我说。” “走吧，我死了你都别回来。” 陈山并不生气，平静的说道：“嗯，现在有遗体捐献，你找医生签一份的确不用我回来，也算为国做贡献。” 说吧陈山拉开门就走了。 陈岩石把边上的杯子砸在地上，听着动静陈山波澜不惊的走了。 病房是普通四人间，其他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这父子俩。 一个老头抱怨的说道“你这儿子也太不像话了吧，哪有这么和当爹的说话的。” 陈岩石转了个身，默不作声的床上一躺什么话也没说。 医院人来人往，懂行的也不少，有认识电子脚铐也有看新闻的。 大家逐渐的发现这是贪污犯陈岩石。 当面不骂，背地里话多的是。 陈岩石没多久就挂了，鉴于他一辈子喜欢当官，陈山还是给他办了遗体捐赠。 属实是给他的葬礼没法办，丢人！ 燕城，监狱长梁建伟看着最近陆续送来的肖刚玉、吴惠芬、陈海等人…… 内心喃喃自语的说道：唉，我到底是对你们“特殊关照”还是“特殊关照”呢？ 减刑别想了，梁建伟不签字他们谁能减？ 沙瑞金、高育良和田国富三人入住秦城大酒店之后都有各自的兴趣。 沙瑞金开始研究起了周易，高育良继续研究着法律条文，而田国富研究起了汉语言文学。 侯亮平和钟小艾俩就没那么幸运了，赵东来作为京州市分管政法的副市长。 司法局就是他的分管单位，在一次视察京州市监狱视察的时候。 对一旁陪同的司法局局长和京州市第一监狱长开口道：“这个侯亮平在你们这儿改造的怎么样？” “原来都是公安系统的，在押人员我对他还是有印象的……” 司法局局长听出来了言外之意。 侯亮平诬陷赵东来，汉东省、京州市谁不知道？这肯定完特别对待。 长信侯的名声他也略有耳闻。 在赵东来走后，监狱长对一旁的下属询问的开口道：“我记得我们这里有几个在押的兔爷是吧？” “有的，监狱长，关几年了。” “再找俩神神叨叨的近似不正常的，和侯亮平丢一个监舍里面去。” 临了监狱长补充道：“对了，关系那个关我们这儿的章昊和那什么来着，他们俩也跟着关在一起。” “明白！” 侯亮平逐渐发现，他好像性别变了。 章昊和张仁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再加上两个俩神神叨叨的，搞得侯亮平快神经衰弱了，其中一个一直咳嗽有痰，有痰了还不去吐，嘴里转转咽下去。 就睡在侯亮平隔壁。 另一个斗鸡眼，手一直掏掏裆，搓搓腋下再往嘴里塞塞，突然一惊一乍的莫名的盯着旁边的人笑。 还有一个某个省的人，身上一天不洗澡就是难以言说的味道。 侯亮平在里面群英荟萃。 几个兔爷在里面也不敢耽误这些大爷，他们已经摸清楚套路了，他们对侯亮平没人管。 但是对其他人，那就对不起了。 侯亮平上厕所的频率明显的变多…… 钟小艾没这么惨，但是踩缝纫机这事儿就不是她一个从来没干过活儿的人受得了的。 不过慢慢也就适应了，前半辈子没吃过的苦后半辈子得都受了。 光明区的工作一直在往前稳步推进，区里的提拔通道通畅、区里没位置往市里去一个就能提一串人。 而且福利待遇都是顶好的。 眨眼来到了九月。 陈小辉打算回家一趟了，他受邀参加三号那伟大的活动。 陈小辉二号中午的时候，把区里的工作交给孙连城负责，自己则准备去机场回京城。 好几个月没回去，也该借这次的机会回去看看了，不然家里都该忘了有他这个人。 除了太奶给他偶尔打电话，张妍周诗涵她们打电话都是给刘思雨。 陈云飞没闲工夫搭理陈小辉。 亲情都是隔辈亲，没出生都亲。 第393章 李达康二婚 人呐，有时候就是很矛盾，在汉东时陈小辉感觉得回家看看，回家后陈小辉感觉还是汉东的空气格外香甜。 事情还得从进门说起，陈小辉一进家门，陈老拎着鱼竿准备出门。 看是陈小辉回来，陈老直接道：“回来的正好，和我钓鱼去。” 到了湖边爷俩儿坐下开始钓鱼，陈小辉刚一上鱼，陈老就很霸道的从陈小辉手里拿走了鱼竿开始溜鱼。 最后他自己把鱼溜跑了，还很是嫌弃的赖陈小辉抄鱼抄的不及时。 陈小辉给递了根烟点上才堵住嘴。 钓了会鱼陈小辉又被赶走了，别问，问就是陈小辉上鱼太快，陈老嫌陈小辉抢他鱼。 陈小辉回家的时候和看到的几个老头子打了招呼，回家拿着礼物和刘思雨去了太奶的家里。 周诗涵也在这儿，陈小辉打过招呼，太奶对陈小辉满是慈爱，对着陈小辉开口道：“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就叫‘如棠’，你们两口子感觉怎么样。” 陈小辉点头应道：“有木焉，其状如棠而赤叶嘛，好听寓意也好。”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刘思雨夫唱妇随的开口道。 “现在月份大了，思雨就留京城，小辉你自己回去，我们这医疗条件不错，小李过来的话和我住一起。” “嗯嗯。” 次日清晨，陈小辉蹭着太奶的警卫车前往广场，不过到观礼台附近的时候陈小辉就下车了。 再往前不能跟下去了，人家上楼的和他去观礼台的天差地别。 他的位置在优秀基层干部那里，沈明浩的位置就在他后边，沈明浩提前到了。 看到陈小辉有些萎靡的开口道：“你们光明区适当的慢点儿成不？” “我快跑断腿了！” “跟不上就多吃点儿大力丸嘛，你先努努力进百强再说。” 沈明浩幽怨的的开口道：“那增速比不上关百不百强的屁事儿。” 现场是的确震撼，陈小辉看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感受着气势如同的战意。 内心感慨：机关的还是懒散啊，都是这种作风的话，就算把现有人员砍掉三分之一，效率肯定更高。 上午活动结束，陈小辉和一同参加的叶继斌他们一起去了自己的小院。 陈小辉毫无形象的半躺在茶室的沙发上，于志伟询问道：“辉哥我俩也就大半年不见，你这看起来沧桑了啊。” “什么叫沧桑，这是成熟好不，一个区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心里都得有本账，心里把这些事儿装一年谁都成熟。” 也就是有孙连城这核动力牛马拉着，要是孙连城不担事儿，陈小辉还得更沧桑。 陈小辉晚上回到家陈云飞就光明区的情况协助他进行了二次复盘。 次日陈小辉起床去太奶家找了点茶叶，回家就陈老的烟也拿了不少。 恢复单身生活的前往机场，返回汉东。 一个区委书记，只要想忙，一天二十五个小时都不够使。 市里的例行常委会结束，陈小辉去和李大康沟通工作的时候。 李达康拿出一份请柬递了过来。 陈小辉很是有些意外，据他了解李佳佳应该是刚谈上对象，到不了发请柬的程度吧。 李达康绝带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后天，我结婚，请大家一起坐坐算是简单仪式。” 陈小辉差点就崩不住，你李大书记这是不声不响的干大事啊。 陈小辉出去一打听是谁和这汉东省第一钻石王老五在一块儿。 结果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省保健局体检中心的医生，李达康去体检的时候认识的，对方今年才三十七，丧偶无子。 目前工作调整为负责李达康的保健工作。 李达康邀请的人不多，京州市就吴雄飞、副书记、陈小辉、龚世平、孙连城、赵东来等不到十个人…… 省委就几个常委接受到了邀请。 陈小辉找了份茶叶作为贺礼。 也见到了李达康的二夫人，整个人表现的举止得体，长相身高同样不差。 陈小辉以小时候接触的特工教材里给人面相的方法观察，李达康这位二夫人应该不是多事的人。 或者说肯定比欧阳靖懂事的多，欧阳靖那种蠢货，不能说没有，但是也肯定占比不多。 光明区的事情一切进展的很顺利。 随着一期廉租房投入使用，陈小辉推动的保障房计划，总算是开始了逐步落地。 区里的低收入人群也算是有盼头，廉租房已配租人数最近每天都在上升。 每个人登记完之后排名是固定的。 看着已配租人员的排名，就能很直观的就能感受到离真正配租的距离有多少人。 不再是以往交往申请等通知。 逐渐的流传出光明行政app是真的透明。 目前在汉东单身的陈小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眼光一瞥。 高育良出现在了电视上。 高育良的现身说法——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为了不丢自己的官位，不惜饮鸩止渴，公然以身试法。 可以说触碰了底线、而且也跨越了底线、最后触碰了反腐败斗争的高压线。 想起来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太可恨，也太可怜、太可笑、太可气。 总体来说我还是私心作祟、欲望太大、自作聪明、不相信组织，才走到今天。 D员干部对组织有多忠诚，组织对干部就有多关心，如果身上有问题，尽快找组织说清楚这是唯一正确的路。 我给组织抹了黑啊…… 陈小辉听着是感慨总结到位，大教授不愧是大教授，现身说法也是金句频发啊。 抹黑是的确抹黑，礼仪小姐是什么群体，说白了绝大多数是什么？ 一个堂堂副部级干部，为了个礼仪小姐离婚再娶和原配演戏欺瞒组织，这事儿已然拉低这个群体档次…… 这也是他终身监禁的一个原因。 高小凤的立即执行，也是这原因。 陈小辉倒了杯茶站在阳台，随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着视频通话上显示的老刘头三个字就不想接。 干的事儿拉低吃了福果这个伟大群体的大度水准，忒记仇。 接通后没有任何的意外，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桌的家常菜，摄像头对着饭桌，刘长生满是关心的问道：“小辉啊，现在下班回家了吧？” “嗯啊，在家呢！”陈小辉无语道。 刘长生很是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嗯，一个人在汉东照顾好自己。” 陈小辉：“喂，喂，……” “这怎么只张嘴不说话呢？” 而后嘟囔着开口说道：“算了，打我妈电话试试吧。” 刘长生笑骂道：“你小子别演了，京州市委家属院网络信号不好？可能吗？” “咱翁婿二人不互相伤害了，您老在家排最后，我在家也是末流，都是苦命人啊。”陈小辉求饶道。 刘长生看陈小辉服软也懒得开玩笑，正色说道：“小宋（刘长生警卫员）明天休假回家，你有没有东西要带的？” 陈小辉想了想开口道：“我和思雨说吧，你让他联系思雨去拿吧。” 第394章 终于四等人了 区里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运行，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 人的关系只要理顺了，区里就没有什么复杂的事儿。 陈小辉已经从夏装又换上了冬装。 在办公室里和孙连城邱明渊两位主官聊着光明区的发展问题结束。 程度敲门进来，陈小辉看是程度，丢了根烟过去开口问道：“汉东药神来了啊。” 程度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那都是刘主任他们瞎传的，一个方子哪有那么神。” 陈小辉揶揄的说道：“神不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李佳佳心里是八成恨死你了。” 程度先是一愣，而后想起前两天李达康让赵东来转交过来的茶叶，嘿嘿一笑道：“要找那也是先找赵大市长。” 赵东来在办公室喷嚏直打。 事情还得从之前说起，赵东来前段时间看李达康精神萎靡步履轻浮。 按程度的方子拿了几副药给李达康，李达康从此精神大振。 昨天陈小辉从苏雨菲那儿听说李书记的二夫人怀孕了…… 玩笑话也就是适当的调侃几句。 陈小辉正色问道：“喊你过来是正事儿，跟你谈谈你以后的发展，打算在汉东稳步前进，还是打算努努力更加海阔天空？” 程度当即正色开口道：“书记您怎么指示我怎么来，能一直跟随书记脚步那就最好了。” 陈小辉点头道：“行，最高D校有个青年干部培训班，我给你要了个名额，把市局工作交接一下准备上学，去了好好学学理论知识充充电，等培训结束看情况再说。” 程度内心狂喜的立正敬礼道：“是。” 随着京州机场一架前往京城的飞机起飞，飞机上陈小辉感受着飞机的推背感，感慨自己这儿女也会挑时间。 预产期定个周末，省事儿。 飞机落地之后，陈小辉和过来接他的王致远父亲询问道：“王叔，他们现在是去医院了还是在家里？” “在医院，嫂子和小静也在。”王叔满是笑意的开口道。 王致远已然麻溜的去了驾驶位，不去等下也是一句：“致远你开车吧。” 王致远父亲受陈家的影响，和儿子没有一丝的父子之情，有的只是一句又一句使唤。 陈小辉直接去了南楼，张妍看着陈小辉回来也是敷衍的打招呼道：“嗯，回来了？” “嗯！” 刘思雨躺在病床上，看着陈小辉走进来，含情脉脉的开口道：“这么快，你下班吃饭没？” “吃了啊，飞机餐吃了两份。” 陈小辉和刘思雨聊天的时候，医生过来又做了一遍细致的检查。 陈小辉询问道：“医生你好，这个距离生产大概多久？思雨的情况还好吧？” 医生一听就猜出来这是谁，开口道：“您是陈书记吧，情况目前一切正常，我们已经做了最完善的预案……” “麻烦了您们了，辛苦。” “不麻烦，这都是职责所系。” 医生出去后，陈小辉和一圈人打完招呼，看着在场的周诗涵、张妍、李玉兰、许梦可还有陈小静五个人。 感觉自己是不是回来的有点早。 一群观众，把自己这关键核心人物挤的插不上话，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活。 也就是这里的病房面积大、配置齐全，不然病房都挤不下这么多人。 周诗涵晚上在临走的之前，轻踢了陈小辉一脚道：“回来就找地方坐着合适吗？” “我是插不上手啊，床边我都过不去。”陈小辉幽怨的说道。 周诗涵指示道：“晚上你在这陪着思雨，我明早过来，要是提前了的话给家里打电话，” 周诗涵和许梦可走后，陈小辉才算是和自己媳妇说上话，聊的无非是家长里短。 不过也没聊多久，等明天还要出大力，两个孩子的顺产，一点儿也不轻松，需要早点休息。 在刘思雨睡着之后，陈小静对陈小辉开口问道：“你说我这当姑姑的，再给我侄子侄女准备点什么合适。” 陈小辉反问道：“你给我送礼，来问我要什么？合适吗？” 陈小静很是嫌弃的开口道：“谁送你了？自作多情。” “不过恭喜你啊，马上变身四等人。”陈小静戏谑的开口道。 “呵，在思雨眼中，我永远是一等人！” 陈小静满是赞同的开口道：“那的确，刘叔上次来一脸苦涩的和我说别人穿的棉袄，他穿的是跨栏背心。” 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记住一句话，为母则刚，你充其量也就是三等。” 清晨四五点的时候，陈小辉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张妍一巴掌拍醒道：“还睡呢？起床。” 陈小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之后，才知道开始宫缩了。 中午的时候，伴随着产房里先后两声婴儿清脆的哭声响起。 一个奶奶级教授汇报的说道：“很顺利，一切正常。” 在产房保健局副局长连声开口道：“好，辛苦了吴教授。”而后对另外两位老太太开口道：“李教授、曲教授，麻烦尽快给胎儿做检查。” 两位专家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检查，片刻后开口汇报道：“初步检查确定两名胎儿一切正常，一男一女。” 保健局副局长整个人如释重负，推门出来满是喜色的汇报的说道：“恭喜各位领导，一切顺利母子平安。” 太奶从沙发上起身亲自感谢道“好，等下我亲自感谢医生和护士同志。” 陈老同样感谢道：“辛苦了，这份喜糖拿着沾沾喜气。” 老太太从拿出兜里的红包递过去道：“我老太太给你个红包，别嫌俗气啊。” 副局长忙不迭收下，收的很丝滑，至于违不违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 这叫长者赐，少者不敢辞。 陈小辉摸着空空如也的衣兜，嘴咧的老高的问道：“辛苦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不辛苦，不辛苦。” 同样没准备的陈云飞，开口道：“晚上小辉安排，我来请客。” 现场都是感谢的话，副局长在汇报完快步回了产房里面，为什么她个副局长能挤掉局长来汇报这个消息，那肯定是性别优势。 随着刘思雨从产房推出来之后，陈小辉上前肯定的开口道“辛苦了，媳妇。” “孩子呢？” “爷爷和爸谈的在看。” 然后，然后就没陈小辉什么事儿了，想看孩子陈小辉连第一圈都挤不进去。 陈小辉忙活着感谢医生，把陈老和张妍准备的喜糖占为己有见人就发。 陈云飞拍着陈小辉的肩膀道：“好好体会体会，扛起父亲的责任。” “嗯，一定！”陈小辉郑重道。 而后陈云飞一笑道：“再想想你小子小时候有多淘，有多气人。” 陈云龙在一旁笑着说道：“男的肩膀还是要扛事儿扛家庭重担，你看就今年一年，小辉明显的成长了不少。” 刘长生站在一旁嘴咧的老高，刘长生的笑意今天全程没有停下来，要是没耳朵挡着，刘长生的嘴绝对能到后脑勺。 很是肯定的说道：“要我看，小辉就一直很不错。” 陈小辉的姥爷张富国和舅舅舅妈一连串的人儿，几个表弟表哥来的飞快。 陈小辉一到下午四点，才抱到自己孩子。 第395章 下一步确定，市长历练 陈小辉安排在一家私房菜的请今天的医护人员吃饭，等忙碌完回到病房，陈小辉看着熟睡的儿子和姑娘，用手轻戳小脸。 轻声开口喊道：“执安、如棠。” 而后又捏了捏小脚丫子，又捏了捏小手。 又开口喊道“安安，秋秋” 陈小辉明显的感觉陈云飞和刘长生俩人坐在一起喝了好几场酒想的乳名不行，俩人明显的没咋上心。 都是一个顺着老爷子取，一个顺着太太取。 陈云飞、刘长生：我俩敢不顺着来吗？ 陈老起的陈执安，源自《道德经》里的“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 而如棠源自《西山经》“有木焉，其状如棠而赤叶”再加上起名的人，寓意更深。 回想自己兄妹仨的名字，感觉陈老当初太敷衍了，完全就是隔辈亲、隔两辈更亲…… 躺在床上的刘思雨，看着陈小辉逗孩子的这副模样，很是幸福的笑道：“孩子可爱吧。” 陈小辉回床边坐着，很认真开口道：“嗯，越看越可爱，辛苦了啊，咱们家功臣！” “哈哈，我任务完成了一半，但是孩子的未来可就靠你了啊。” “必须的嘛。” 陈小辉俯身亲了下去。 咚咚，敲门声响起，陈小辉起身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进来啊。” 张妍看孩子尿没尿的同时叮嘱道：“你俩也没个经验，孩子我和李姐看着。” “嗯，行啊。” 而后给陈小辉道：“我大概下个月到妇联任职半内退，以后专职给你俩带孩子。” 陈小辉开口道：“你这也太快了吧，我以为还要过两三年呢。” 张妍一笑道：“什么时候退都一样，俩孩子都由思雨带太累，你现在工作忙，思雨也要有自己的事业。” “嗯！” 在京城待了三天，陈小辉就回汉东了，家里一圈儿人也用不上他，同时年底越来越近。 领导的视察越来越近，区里的各项工作得盯着一点儿。 汉东，一片祥和之下所有人都在紧张忙碌，所有人都在为领导视察做准备。 陈小辉看着光明区全年的鸡地皮的总量，奋斗一年下来，和阿坤还是差一点。 仅仅五十亿。 不过这成绩已经够耀眼了，陈小辉对一旁的孙连城感慨道：“老孙你辛苦了啊。” “我辛苦啥，就是跑个腿，要说辛苦还是您辛苦，大方向都是您把控的，能为光明区建设添砖加瓦我就很满足了。” 陈小辉笑着说道：“哈哈，这担子你要逐步开始接过了。” 此时，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汉东省接待中心，省警卫局和京州市警卫局已经提前半个月入驻管控。 上级警卫局的安保力量也已提前到达。 领导在光明区的调研，以辖区内民营企业的基层D支部建设、教育改革以及住房改善项目为核心。 辖区内的产业升级为辅助。 在光明区调研了半天，其中瑞昌集团是领导亲自定的调研地点。 陈清泉的能力也是真的有，赵夫人给他配了俩高薪女秘书，陈清泉改学汉语言文学。 在没有上级掣肘的情况下，瑞昌集团的内控管理和法治建设提升的很快。 失去法律条文解释权的陈清泉，对法律条文的解读都成了正向的。 领导在瑞昌集团对赵瑞龙媳妇亲口表扬称赞她是良心企业家。 瑞昌集团除管理层以外的员工平均工资已经达到京州公务员平均水平，福利待遇也是同样的水平。 她比赵瑞龙看得开，她对钱不怎么看重，在她看来稳定、持续和企业规模才是关键。 在她看来，就是挣一百亿一千亿，和只挣五个亿，一码事。 花能花多少？ 赵家就是再倒，那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需要和单纯的商人一样靠钱往起堆社会地位。 赵瑞龙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而后廉租房建设，看着都是切切实实的低收入群体改善，领导对陈小辉很肯定。 对光明区的D建制度改革不拘泥于机关单位更是肯定，对光明区的经济发展、民生改善也是充分肯定。 在汉东省政府开了座谈会就离开去了京州军区考察调研。 汉东省只是经停。 过年前夕，陈小辉在办公室坐着批阅文件的时候，陈云飞打电话过来。 简单的问候过后，陈云飞开口道：“阳华市最近有点乱，决定由你去接任市长稳定地方发展经济，那边的情况你回来我给你介绍。” “你最近把光明区的事情逐步收尾，准备一下年后上任。” “记住一点，不是调走就万事大吉，一定保持政策的持续性，作为你的第一个主政地，你离开之后经济各方面也是要保持平稳正常发展。” “连城区长和明渊副书记接任没问题。” “你心里有数就行，汉东的这些事儿也不用我操心。” 挂断电话，陈小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没有品牌标识的平板。 搜索查看阳华市的正处级以上干部名单。 市委书记常正平都五十八了已经。 现任市长赵立冬、人大常委会主任孟德海、环保副市长郑寒江、公安局副局长贺芸、光朋县县委书记吕青山…… 陈小辉再看了眼他们的履历和当地的一些其它情况，建工集团、，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 汉东的大场面见过，这算啥？ 小场面罢了。 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确定，程度从青年干部培训班结业，会去自己的下一个任职地担任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 一个程度，就能解决一大半问题。 按照程度的结业时间，程度应该比自己先到任去熟悉情况。 陈小辉想了想打电话给孙连城，光明区的重任得正式由孙连城担起来。 现在的孙连城也担得起来，剧里面他是因为没Zz资源，现在的孙连城在省委一圈资源。 副市长兼光明区区长，改任市委常委兼光明区区委书记。 副书记邱明渊接任光明区区长…… 一切陈小辉在小半年前就开始布局，有他俩在光明区变不了太多。 至于用顺手的了沐云帆，陈小辉打算一起带走，自己尽心尽力培养的人不能半途而废。 估计这次调整，汉东最开心的就应该是赵东来了，手下长反骨程度终于走了。 不过好像应该也开心不到那里去，程度和他官职名称即将全部一样。 都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区别就是赵东来城市级别高还是省厅副厅长。 第396章 京州事了 临过年只有几天，程度从最高D校结业返回京州，回京州之后第一时间找陈小辉报到。 陈小辉看着明显稳重不少的程度，笑着丢了根烟过去道：“任命的事儿知道了吧？” 程度当初知道的时候，整个人狂喜，好家伙啊好家伙，自己当初的选择是真对。 程度连声开口道：“知道了，书记，恭喜书记您更进一步！”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道：“共同进步嘛，常陵（重新改个地名，阳华有点不合适）的事情你有没有了解？” “我侧面了解过，常陵市目前的涉黑问题比较严重，以建工集团高启强、长藤资本高明远、沙海集团蒋天，人称二高一蒋。” 陈小辉点头道：“你去了之后先整顿公安系统收集证据，华阳的龙安局长是你的老熟人，省龙安厅反间一处副处长王鹏。” “明白，我一定尽快掌握！” “嗯，另外带两三个人一起去，一个好汉三个帮嘛，具体的邵省长给你协调。” 程度沟通完而去。 常陵市副市长、市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长党委书记、局长。 在当地涉黑成员面前，这就是天！ 难以逾越的天。 在关西省委对于程度的任命时，常务副省长王政很是不愿意。 但是这是部里推荐，五人小组全部赞成。 他没有改变的能力。 程度在年后到任常陵，由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和公安厅常务副厅长两人一起送程度到常陵上任。 就职大会结束之后，市长赵立冬把程度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赵立冬的秘书王良，这位在高启强等人面前发号施令的存在，现在化身服务人员泡了两杯茶便退了出去。 赵立冬平静的开口道：“程副市长，先喝茶。” 而后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你调任我市，我作为市政府的班长肯定热烈欢迎，但是城市和城市之间区别很大。”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土人情和特殊的运作体系，越小的地方越讲这些。” 程度内心道：你老小子还能待几天？ 笑着的说道：“那是自然，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嘛，之后工作还需要赵市长多支持。” 赵立冬肯定的说道：“那是一定，大家都是一个班子的同志嘛。” 程度回到市公安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喝着热茶，一旁跟着程度来的张立超拿着设备对办公室开始细致的检查。 张立超检查完，起身回答道：“程局，都查过了没有问题。” 程度散了根烟过去，张立超掏出打火机丝滑的给程度点上开口说道：“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内部的鼹鼠不在少数，家里等下你也查一遍。” “明白，程局。” 程度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研读着厚厚的一叠文件。 这些有王鹏移交过来的，也有在省厅拜访关西省副省长兼公安厅长谭志新的时候，谭志新让秘书移交过来的。 认真研读着市局的人事档案资料，作为一名老公安，程度从档案资料里的立功受奖情况和岗位调动顺序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大致情况。 背后有人还是没人，是实实在在干起来的还是吹吹捧捧起来的。 亦或者是蹭功劳起来的。 人事档案资料一看就一目了然。 办公室主任敲门进来，询问的说道：“程市长，这是给您准备的几个秘书的资料，您要不看看？” “秘书立超暂时先兼着，你去整理一份市局目前的累案、积案数据统计和案情简介和未办结原因给我。” “另外通知市直单位以及各区县公安局，准备一份近五年的工作情况汇报，取得的成绩就不用写了，我要的问题。” “明白，程市长。” 办公室主任出去之后，常务副局长贺芸敲门进门，程度打量了一眼贺芸，这位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公安局长。 何芸汇报的开口道：“程局，关于市局的情况我向您做个简单汇报。” 程度听着这表功般的讲述。 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全程都是“嗯”“也不错”“这样也还行” 贺芸出去后，其它的人也先后过来汇报。 程度在常陵市忙碌。 陈小辉在京州市的任职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元宵节刚过，汉东省委宣布任命。 免去陈小辉同志的一切职务，另有任用。 任命孙连城为京州市委委员、常委；光明区委委员、常委、区委书记，光明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免去其京州市副市长、光明区区长等职务。 邱明渊为光明区政府党组书记，提名为区长人选。 李达康是官场平平无奇，家庭得意。 女儿李佳佳已经办了订亲宴，李佳佳的公公是人大的副校长，丈夫在京城外语大学任教。 和李达康门也算门当户对。 二夫人确认是男孩。 现在的李达康走路都带风。 在任命宣布的当天晚上，陈小辉和光明区领导班子吃了顿饭算是欢送仪式。 次日李达康和市委班子成员同样一起报了个欢送宴，饭后李达康和陈小辉走在市接待中心。 李达康有感而发，很是不舍的开口道：“我是真喜欢和你搭班子共事啊，本以为这次你会来市委或者市政府，我们携手发展京州。” 陈小辉适当的透露道：“我也很怀念和李书记一起共事啊，不过我们没多久就会重逢的。” 李达康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陈小辉开口解释道：“不在一个班子做邻居也是好事嘛。” 李达康顿时明白他去哪儿了，从京州去另一个副省级省会京西市，平的不能再平的平调。 找个高精度天平，把这俩职务放上去，天平动都不带动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儿啊，这是进陈家的基本盘核心去任职。 自己被不被关照无所谓，女儿和未出生的儿子以后肯定能受一点陈家照顾。 不然等自己这儿子25岁大学毕业，自己都七十六岁了，在不在都两说。 他李达康就愿意当辅助。 当即端起酒杯开口道：“当邻居好啊，我们两市携手配合，共同为西部大开发添砖加瓦。” 不得不承认，李达康虽然有愿意甩锅的这个坏毛病，但是发展经济他是真有能力。 打配合当辅助，李达康是真的很合适，按照原则底线把规则运用到极致的配合。 其他人难免喂的太过了。 甩锅那是小毛病，甩锅是从政者的基操。 再者说，李达康也绝对不会甩锅给陈小辉。 不会甩锅一辈子连厅都摸不到，官场为没有资源的下属扛锅的，九成九是已经上升无望摆烂的，就这还得锅不大，挨个批评警告能完事。 剩下的零点一，是这个锅领导扛着对领导一丁点影响没有。 人人都想有愿意扛事儿的领导，也都认为扛事儿的领导是好领导，但是现实和实际还是有差距的，利己是最根本人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是糊弄人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世间真谛。 不然哪来的佛假道真。 第397章 即将上任 京州的房子已经退还了，那副太奶写的习作合一的字陈小辉送给了孙连城，不出意外，那副字会一直挂在光明区区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陈小辉从京州机场坐飞机回家，刘思雨和吴丽华一起到机场接陈小辉和王致远。 陈小辉看着久别的刘思雨身上多了一层母性的光辉，询问的开口道：“今天我俩出去转转？你最近一直在家估计也闷。” 刘思雨拒绝的说道：“我出来的时候执安和如棠刚睡下，这会儿估计都醒了！” “醒就醒呗，家里一圈人看着呢！”陈小辉满是无所谓的开口道。 而后俩人一笑，王志远又主动去拉开车门去开车。 没办法，他和吴丽华已经结婚了。 之前是他爹，现在是他媳妇…… 上车后，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我们去哪儿啊，去长城吧，其它地方和家里差不多，再找地方转转赶晚饭回家。” “嗯，可以啊！” 王致远很熟悉京城交通，听着后边的聊天往八达岭而去，短暂的放松下来陈小辉感觉生活很是惬意。 刘思雨也很是开心，挽着陈小辉的胳膊一步步登上长城。 站在长城上，刘思雨很是怀念的说道：“我第一次爬长城还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眨眼十年过去了。” 陈小辉补充的说道：“现在娃都有俩了。” 刘思雨白了眼陈小辉道：“嗯，下次我带执安和如棠来。” “你这次在家待几天？” “四五天吧，多休息两天，关西那边的任命还得段时间。” 赵立冬坐在办公室很疲惫，他想过自己会离开常陵，但是没想到会退。 省组织部今天和他谈话，免去他在常陵的一切职务去D校学习，关于他的下一步任用组织目前在讨论。 到省里工作还是接任常正平都有可能，这些上级在慎重考虑。 培训结束之后，会有新的任命。 而上级已经任命了陈小辉担任常陵市市委常委、副书记、市政府党组书记、代理市长，并提名为市长人选 常陵市人大那边也在走流程。 一份任免文件在不大的常陵炸出轩然大波。 高明远询问王政是怎么回事，王政能怎么回答，省委常委会上，组织部长介绍的时候强调五人小组已经达成共识。 他只是常务副省长。 高明远询问的说道：“听说他和程度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们两个到常陵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使命？” “应该不会，就是正常的跨省交流，调动外省干部过来解决本省的问题，那就是对关西省工作的全面否定。” “不可能的事情。” 赵立冬也是如此话语。 程度这段时间，对分局的调整还是有，带来的张守刚到任了特警支队长。 而吴磊担任禁毒支队副支队长。 从九原县调了一位副局长担任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兼大案队队长。 程度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时候，宣传科科长安欣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程度看是正常的文件便签了字，安欣看着程度欲言又止。 而程度一句话没说，低头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一份文件。 安欣鼓足勇气，开口道：“程局，您来常陵是要扫黑除恶的对吗？” 程度放下笔坐直身体看向安欣问道：“你是还有话说？” “程局，常陵的水很深，如果不能全部调查清楚是扫不清那些人的。” 程度沉吟片刻，开口道：“泳池去过吧，儿童泳池和成年人的泳池对深水区定义不一样。” “我看过你的档案资料，你的社会关系是很复杂的，如果掌握了情况想和我说，回去写一份材料拿过来。” 很明显的送客之言，安欣点头道：“我明白了，程局。” 回头的时候对着程度问道：“我想回刑侦一起查案，您认为可以吗？” “再说！” 京城，陈小辉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回到了西山，看到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但是慈爱的逗弄的时候。 陈小辉快走两步想要过去。 老太太出声制止的说道：“别过来，一身的冷空气，转转换身衣服暖和了再过来。” 陈小辉：…… 照做之后的陈小辉过去，两个孩子眼睛好奇的看着陈小辉，陈小辉闻着浓郁的奶香握着肉嘟嘟的小手，心里感觉到巨大的满足。 刘思雨问完张妍之后。 很是熟练的抱起孩子回房间去房间喂奶。 陈小辉晚上也尝了尝，感觉腥不拉几的一点儿也不好喝。 张妍现在哪有儿一点雷厉风行魄力十足的副部级高官形象，完全就是居家老太太。 不过这有孩子是烦，晚上的时候被好几次哭声吵醒，刘思雨喂奶之后孩子入睡。 陈小辉被折腾的感觉这孩子是不是让跟着张妍睡，张妍顺手喂点奶粉得了，但是看着刘思雨充满母爱的眼神和其他人慈爱的眼神。 陈小辉提都没敢提。 不过在京城也就待了三天，快乐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三天后，陈小辉收拾东西和王志远、沐云帆一起踏上了前往关西的航班。 沐云帆也结婚了，媳妇是刘思雨介绍的，刘思雨的大学同学，岳父是陈小辉大学导师。 沐云帆明显的精神状态极佳，陈小辉关心的问道：“家里都安顿好没问题吧？” “没问题！” 陈小辉随口打趣道：“现在没问题，别过几年找程度要药方。” “早都留着了。”沐云帆一笑，憨厚的开口回答道。 随着航班起飞，陈小辉不禁内心哼起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京剧内容——先到咸yang为王上，后到咸yang保朝纲…… 陈小辉下飞机之后从贵宾通道出来，一个中年人迎上前开口道：“是陈市长吧，我是省组织部办公室的许平，章部长派我过来接您。” “麻烦你了，许主任。” “份内之事。” 省委组织部章剑平，作为从组织部下放担任省组织部长，他是认识陈小辉的。 给陈小辉亲自泡茶，章剑平满是笑意的开口说道：“陈老和老领导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 寒暄过后，章建平开口道：“我给你大致介绍一下常陵的情况，明天我和吕书记一起送你过去上任，常陵已经安排好了。” “没问题，一切按领导安排来。” 章剑平对陈小辉的认识不由得更升一层，都说陈部长生了好儿子，果真是很不错。 陈小辉从章建平办公室出来，而后去拜访了一把手顾勇杰和省长陆进义，两人对陈小辉能来汉西任职都是热情欢迎。 顾勇杰是陈云飞担任省长时的副手，而陆进义则是领导一手提拔的，之前拜访领导的时候见过陈小辉。 两人对陈小辉很是支持，陈小辉还没到任也没张嘴呢，顾勇杰就已经主动答应给常陵拨付两个亿的转移支付资金。 在汉东时的老熟人吕振强，陈小辉自然是不可能能落下。 陈小辉的运气挺好，这些人今天都在办公室办公。 吕振强更是调侃的说道：“我们这是他乡遇故知嘛，我明天和老章一起送你上任。” “关于常陵的情况我再给你详细介绍，你综合研判考量，方便你情况更快展开……” 第1章 上任，布局 常陵是一个历史悠久，共下辖三区八县以及两个代管市，常住人口四百多万人，但是就是这经济发展太差了。 去年全年一千九百多亿不到两千亿。 而光明区一区去年已经突破三千亿大关，和第一的阿昆只差不到五十亿。 须知道光明区只有四十多万人，常陵市面积一万多平方公里，而光明区不到一百。 在陈小辉看来，自己在这里任职经济发展是重中之重，县域经济发展是关键。 至于所谓的民生和城市建设，兜里没钱谈这些是空谈，兜里有钱了其它都好办。 非私营平均薪酬和私营平均薪酬这种糊弄人的数据陈小辉没看，算法太复杂的数据没法看。 很直观的数据，人均GDP四万多，人均工资大概是人均gdp的50%，也就是平均年收入两万多块钱。 不过也有优势，在这里工业发展工业可就没有光明区有企业没地的困扰了。 所有的一切只能化为一句任重而道远。 起步资金就二高一蒋手里拿吧，这些钱在他们的手里存太久了，是时候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做一下突出贡献了。 次日，常陵市委礼堂内，常陵市所有正处级以上干部集体悉数到场召开干部大会。 省委副书记吕振强和组织部长章建平两人共同送陈小辉上任。 陈小辉在任职讲话中提到的都是当地的经济建设，常陵要发展、要迎头赶上…… 重点强调县域经济发展和乡村振兴工作。 至于扫黑除恶，捎带手的事情罢了，只在任职讲话里提了一嘴。 在场面色最难看的就数常陵市市长秘书，事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良。 赵立冬接到去培训的消息即免职。 对他暂时没有安排，有的只有一句：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去培训带秘书不合适，我先去培训，一切等我培训回来之后再说。 曾经在常陵呼风唤雨。 现在？现在屁都没了…… 台下第一排的副市长程度，鼓掌尤为卖力，本来程度作为三十多岁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常陵排名前二十的存在，但是在陈小辉任职公布以来。 程度这位市长原先的手下，此刻在常陵官场更加耀眼。 随着任职大会结束，中午在市委接待中心用餐结束之后，吕振强和章建平两人分别跟常陵市委的几位主要负责同志进行了个别谈话。 内容翻译之后简单——好好配合陈小辉的工作，不配合考虑考虑能挨我一巴掌吗？ 在送走两位领导过后。 常陵市委书记把陈小辉喊到了自己办公室，常正平亲自泡茶欢迎自己这位搭档。 常正平边泡茶边介绍着说道：“你能来，是常陵百姓之福，我这两年身体条件不太好，可能也因为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候的锐气。” “常陵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有很大责任，顾书记和我也谈过话，你放开手脚的干，老头子我陪你一起还常陵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陈小辉点头道：“常陵的问题由来已久，常书记您也到任没几年，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不能算在您的头上。” 常正平有些释然的开口道：“我相信你的带领下常陵的经济发展肯定日新月异，市委肯定是无条件支持市政府的工作开展，我也相信我能给到你足够的支持。” “关于市里的情况，我向你做个简单介绍，总的一句话说就是地方本土势力太重……” 谈话差不多两个小时，陈小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熟视无睹、放任不管…… 回到市长办公室，标准的42平新装修的办公室，市委办主任的动作很快，短短几天的时间一间新的办公室已经布置装修完成。 王致远已经提前过来检查办公室和装一些必要的设备，看到陈小辉进来，起身汇报道：“书记，都检查完了，一切正常。” “嗯。” 陈小辉和程度俩人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问道：“常陵情况你现在了解的怎么样？” “已经基本掌握了，结合省厅和王局长给的线索，加上近期的摸排掌控。” “目前已经可以确认，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贺芸、副局长曲伟、原禁毒支队支队长杨健等人和黑恶势力纠缠不清，不可信。” “原市长赵立冬涉及其中充当保护伞，和几股黑恶势力纠缠不清，根据已经掌握的证据现实高启强、徐江由其扶持。” “同时，其和高明远的常藤资本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贺芸有个儿子，原名高赫，因J杀少女案被判处死刑，后运作改判无期，通过保外就医之后整容改名孙兴。” “原禁毒支队支队长杨健，现任供电局局长，为高启强充当保护伞，其岳父孟德海是我市人大常委会主任。” …… 听着程度的汇报，陈小辉频频点头，肯定的说道：“你这业务能力不错啊，短短半个月掌握这么多的线索和情况。” 程度很是自谦的开口道：“说句实在点儿的话，这些问题常陵的所有领导门清我不敢说，但是绝对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出事儿了让他们去摆平受害人，而后按私下和解民不举官不究，毕竟这些人危害不到他们。” “就说那个白金瀚，都成地标性建筑了，在群众中都人尽皆知了。” “马路上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当地的黑恶势力是谁。” 陈小辉听完安排的说道：“市局的可靠警力你掌握多少。” “完全信任的就特警支队、刑侦支队的大案队、禁毒支队两个大队，九原县公安局。”而后又解释的说道：“我刚来这里不久，市局很多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关系千丝万缕。” 陈小辉点头道：“做的很不错了，不过线索证据进一步夯实，我的要求是行动从晚上十点开始于次日拂晓结束，一个不留全部拘捕到案。” “一夜时间，还常陵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警力以市武警支队和市局可靠人员为主，不足的通过省公安厅协调异地抽调，具体的你考虑研判。” “拿出一份完整可行的行动方案给我。” 程度起身正色道：“明白，书…市长！” 扫除他们很简单，一声令下就扫了，难的是扫除之后保持三个集团的普通员工稳定。 他们手下有不少的在施工地，手下有一大群的建筑工人和普通员工。 在老板高管等人被抓后，群龙无首的员工不能乱，得一直保持稳定。 而这些就不是程度的活儿了，得陈小辉自己通盘考虑想办法了。 涉黑集团不办就是基于这一点，抓了老板和高管，集团查封，那么手下的工人员工去哪儿？ 第2章 常务副市长姜海涛 程度走后，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吴世贵走了进来，开口汇报的说道：“市长，住房我和沐主任都已经移交过了，您看还有什么要调整的吗？” 陈小辉略作思索开口道：“在休息室放一个冰箱，其它的没有什么要调整的。” “好的，陈市长，我来安排，我还是和沐主任安排吧。”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小辉直接开口说道：“嗯，你和云帆对接，同时秘书一科科长由沐云帆担任，办公室副主任王青不再兼任秘书一科科长。” “另外，就全市和各区县近五年的经济发展报告整理一份给我。” “好的，陈市长。” 吴世贵走后，陈小辉坐在桌后盘算起了市政府的头头脑脑，不管哪里人都是根本。 至于事儿，事是人干的！ 往后来的人倒是挺多，陈小辉到下班的时候也没见到常务副市长姜海涛和分管城建和国土资源的副市长尤永安。 其他市政府的副职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反正是都来了。 陈小辉坐在办公桌后喝着茶，临近下班的时候，姜海涛敲门走了进来。 打招呼的说道：“陈市长。” 陈小辉看着这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省政府办公厅下放干部，王政曾经的秘书。 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汇报椅开口道：“姜副市长，坐。” 姜海涛的表情一闪而逝的不自然，他昨天已经从老领导的秘书那里得知这位一到任就去拜访了省里前三位主官。 在他看来，拜访的越多关系越淡，谁能和省里前三的大佬全熟？要是拜访其中一位，那他绝对承认自己惹不起。 乖乖尽全力配合。 但是这拜访的多了，他感觉这变味了，是不是只是长辈七拐八拐的认识，交情不深？ 并且出于固有思想，在他看来年轻人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不是要靠自己这群熟悉情况的老人给他撑场面干政绩。 走了赵立冬，不能连他也一起收拾吧？ 稳定还要不要了？ 并且他从一位在汉东省国住建厅担任处长的朋友那里了解，陈小辉在光明区任职期间，对光明区的区长孙连城很尊重。 任命木已成舟，他也想要这份尊重，但是一直到下班，陈小辉没搭理他。 他有些坐不住了，不怕万一就怕万一，陈小辉万一和这三人都熟，演砸了就不好了。 该有的礼节的还是得有。 在汇报席坐下之后，姜海涛开口道：“陈市长您刚来对市里的情况可能不是很了解，就区里的事情我向你大致做个介绍。” “我们常陵市，共辖三区八县两市，经济结构以农业为主，近年来……” 全是最基本的情况。 说句难听话，浏览器打开搜索都有。 陈小辉开口道：“市里的工商业发展和招商引资情况呢？” 姜海涛整个人思索着开口说道：“有三家大型集团，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是我市商业的领头羊，分别从事这个金融和建筑等领域，在各自领域做的很大。” 而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对于这个强盛集团的传言不是太好，或许是这个集团拓展太快的原因又或许有其它原因。” “不过之前市局都没有确切线索。” “市属企业以及驻我们常陵的央企呢？发展怎么样？” “发展不是太好……” 一连串的聊天下来，陈小辉给他下了定义，睁眼说瞎话的避重就轻。 晚上是市委班子的欢迎会，陈小辉仔细打量了一圈儿这位和汉东省委三号长相极其相似的常陵市三号。 互相敬酒喝了几杯。 陈小辉下楼后坐车回家，依旧是他在汉东那辆SRT，陈小辉把车窗打开条缝，点了根烟看着常陵的城市夜景。 对王致远吩咐道：“明天起来早点，你开车我们在市里转转。” “好的，辉哥。” 常陵的经济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住房条件比京州市还高，市政府小区的小联排别墅。 边上是赵立冬之前的房子，现在空置。 王志远和沐云帆的房子在临近的一栋小高层里面。 陈小辉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感觉什么不妥，按体制内的固有算法来算的确是不超120平，沐云帆在白天已经把家里都归置好了。 躺在沙发上给刘思雨拨去电话，刘思雨接通后询问的说道：“在常陵怎么样？” “挺顺利的，执安和如棠还好吧？” 刘思雨开口道：“他俩现在什么都不懂，吃了睡睡了吃的，一群人看着他俩。” 陈小辉点头道：“好就行。” 次日清晨，陈小辉在早高峰之前坐在车里看着忙忙碌碌的早起人群。 随机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早餐店。 看着常陵早间新闻里播报的我市优秀企业家高启强向贫困地区捐赠人民币五百万元。 陈小辉对一旁的沐云帆问道：“云帆，看出来什么没？” “树名，做影响力洗白自己。” 陈小辉不置可否的点头道：“不止，新闻里的背景画面，那是他们强盛集团的养老院和幼儿园，向我们展示他的根深蒂固和人脉。” 沐云帆补充的说道：“我了解过，那个养老院基本上都是市里各个单位的干部，养老院则是退休干部，形成的上下游利益链。” 陈小辉点头道：“云帆你这和功课做的不错嘛，不过黑就是黑，手一旦脏了永远怎么洗都变不成白。” “这么做上下游利益看似稳固，实则一点儿也不牢靠，所谓的关系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的关系。” “普通干部最在乎的是公职，而老干部要的是名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卖个面子无所谓，一旦刀挥下来最先检举的也是这类人。” “毕竟他们谈的说有错双开够得上，变相腐败嘛，说没错那就一点儿错没有。” 最大的关系黄老，给陈岩石提鞋都不配！ 注意，是沙瑞金来之前的陈岩石，而不是沙瑞金来之后的陈岩石！ 外甥孟德海的含权量，连陈海都不如。 为什么看起来能量大，是因为剧中主持扫黑的徐忠的含权量太低了，最末流的正厅。 要不是任教育整顿小组组长，他平时手下能指挥的一般就两三个人。 第3章 准备电力系统清盘 陈小辉正在早餐店吃完饭准备出门，走出店门驻步停下，看着拎着两个包子和豆浆便匆匆小跑着过去赶公交的年轻人。 还有骑着电动车，车把上挂着早餐去上班的中年人，以及白发苍苍的穿着反光背心去上班的建筑工人。 内心感觉责任重大，这些人能靠谁？ 他来常陵上任，光车就配了三辆，一辆日常通勤的奥迪A6、一辆下乡调研用的陆巡、一辆长途外出的GL8，全部都是他来之前市政府办公室新购置的。 虽说这些车除了奥迪以外其它都是公车。 但是他不用的时候，车队会把这几辆车外派吗？明显的不会！ 再加上办公室和住房装修配置。 也就是啥都没开始干，少说已经花进去了三百万，不管陈小辉以后对不对得起常陵，常陵已经对得起陈小辉了。 甚至有些豪迈一点的地方，副厅级领导调动安家补贴一百万…… 回到市政府，陈小辉昨天已经通知了今天上午九点召开市政府班子会。 随着陈小辉卡点拿着茶杯走进会议室。 看着依旧空空如也的一把椅子。 陈小辉对着担任会议记录的办公室主任吴世贵，询问道：“参会人员通知到了吗？” 吴世贵很不自然的道：“通知到了。” 而后又很不自然的开口道：“尤副市长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陈小辉平静的问道：“他和你说过了？” 吴世贵被问的瞬间哑口无言，开口解释：“这……” 结果被陈小辉抬手打断。 陈小辉在主位坐下开口道：“各位都是组织培养多年的干部，干什么事儿之前想一想组织把我们这些人派到常陵的使命是什么，曾经在D旗下的誓言是什么。” “牢记初心不忘使命，初心在哪儿，而使命又是什么。” 整个会议室静的落针可闻。 陈小辉开口道：“现在开始开会，姜市长带领大家学习陆省长在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中的重要讲话精神。” 话音刚落下，突兀且敷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两声敲门声过后，会议室的门被敲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 身穿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迟到的副市长尤永安。 尤永安边走边解释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比较忙，也就五分钟。” 说话的同时已经自顾自的在桌子旁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是从话里没有听到一丝的不好意思。 陈小辉也没搭话茬，示意姜海涛继续组织大家学习。 学习结束，会议内容基本上也就是不痛不痒的简单工作。 陈小辉继续开口道：“我刚到任，对市里的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今天开会也就是和大家做一个简单的认识。” “至于市里的部分工程项目，我实地考察之后再做调整决定，我明天开始和寒江同志去下边各个区县看一看实地转转，市政府的工作由海涛同志和建军同志商讨决定！” 常委副市长张建军当即开口道：“好的，市长。” 而姜海涛也只能附和的开口道：“市里的工作也都正常，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儿怎么拒绝？虽说市长不在常务副市长主持工作，但是市长不在，由常委和常务两人商量合情合理合规。 至于张建军是谁？张建军是顾勇杰给陈小辉推荐的，他现任秘书曾经的班长。 昨天和陈小辉聊的很融洽，工作能力和思想觉悟都还不错。 常陵市政府班子总共九人，由陈小辉和七位副市长和一位秘书长组成。 尤永安、分管工商和招商引资的副市长丁新明、市政府秘书长何宏利是赵立冬的人。 姜海涛则是属于王政和赵立冬共同的人。 至于其他的那成分就复杂了，有孟德海的人也有市委书记常正平的人，也有郑寒江这种谁的人都不是的。 陈小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沐云帆汇报的开口说道：“市长，刚刚强盛集团的高启强来过，说是想要见您。” 陈小辉心里感慨道：我这辈子是和姓高的干上了？在汉东毙了俩送进去俩，到了常陵这少说又出现俩。 命里犯高啊，得改天去找沙瑞金算算这是咋回事。 陈小辉听着动静看了眼远处快步走过来，一身褐色夹克的高启强。 高启强迎上前笑着说道：“陈市长你好，我是强盛集团的高启强。” “上午的新闻我看到了，你进来吧。” “好的，陈市长。” 推开办公室的门，陈小辉回了办公室的后的办公椅上坐下。 高启强也只能在汇报椅上坐了下来。 高启强汇报的说道：“陈市长，我向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强盛集团，想邀请您到我们公司莅临指导。” “作为市里的头部企业，我们一直紧跟市政府的步伐、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坚持以人为本、服务城市发展的理念……”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如果不知道你是高启强高总，我还以为是下边的那个县长过来给我汇报工作。” “关于强盛集团我来之前了解过，莅临指导改天吧。” “今天找我什么事？” 高启强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拜访一下陈市长，想着也为我们常陵的发展贡献一份力。” 陈小辉对高启强这话很是认可，十分认可的开口说道：“常陵的发展的确需要你出力，莅临指导的时候我让人通知你。” 说着已经是送客的姿势。 高启强也很是识趣，起身离开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能和他说这两句话，完全是剧情人物的好奇心作祟。 在陈小辉看来，他的伞分明伞和暗伞。 明伞是原常陵市委副书记、市长赵立冬。 暗伞则是原市公安局局长、市委常委兼青华区区委书记，现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孟德海。 孟德海不知道高启强什么玩意？ 没有孟德海的点头，他能是市人大代表？ 陈小辉拿着笔勾勒常陵市的势力分布，办公室的敲门声音响起。 看着进门的年轻人，陈小辉热情的起身笑欢迎道：“李总，我以为你到下午才能到，没想到上午就到了。” 李思源——电网集团高管，张妍一个朋友的丈夫，陈小辉提前做过沟通。 来人解释的说道：“我昨天我们就到省里了，谈的进程快我就早点过来。” 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俩人分别点燃后开口道：“你们在省里谈的怎么样？” “基本确定了，地方电力集团整体并入国网集团，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磋商，但是大的整体框架已经基本谈妥了。” 陈小辉开口道：“那就没问题，从常陵开始逐步移交国网，来接收过渡的技术人员和业务骨干你准备的怎么样？” 李思源开口介绍道：“抽调的业务骨干目前在邻省进行业务培训，新一批采购应急保障车辆也暂时没下发，你这边需要我们一天内设备、人员保证全部到位。” 至于常陵市供电系统？那对不起了，去国网领高工资先看看自身够不够行。 电，是民生、工业之根本，如果电力行业都脏了，何谈发展？ 投资商来投资一毛钱回头钱没见到，先被人从电上砍一刀，必然是投资缩水或者撤资。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营商环境将臭不可闻。 贪很简单，但是想贪的平安无事那就太高深了，没几个人能参悟得透。 有的钱能拿，而有的钱不能拿，谁的钱能拿，谁的钱不能拿…… 这些自己心里得有数。 同时，身处什么位置该拿多少，什么事儿该拿多少还是不拿，心里也得有数。 做的太过了，那就对不起了！ 楼上雅间一位…… 第4章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 这世界上有聪明人吗？ 有！有不少！ 常陵饭店的大堂现在就有俩人。 王大路的秘书正在办理入住事宜，赵瑞龙的媳妇，赵瑞龙的夫人徐雅倩也下车走了进来。 看到王大路在沙发上坐着，徐雅倩颇为意外的开口道：“王总，你也来常陵了？” 王大路起身笑着说道：“投资嘛，为西部大开发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徐总您也是？” 俩人心知肚明的一笑，徐雅倩开口道：“王总是打算投资什么项目？” “先看看吧，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王大路一点儿不做伪，很直白的开口道。 徐雅倩笑着开口道：“我也是打算做这个方向，等项目确定了我们沟通一二？大家一起合作共赢？” “一定，一定，我们大家都是光明区的企业嘛，理应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对，对对。”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财政局长汗流浃背的坐在陈小辉的对面。 陈小辉给他的威压太足。 刚才的一堆财政数据，从他嘴里出来的应该也许，多少多少余…… 陈小辉平静的问道：“太笼统的情况介绍你就没必要说了，我也没听的想法。” “你回去整理一下做几个报表，财政资金拨款收支结余情况，大额资金拨付附加审批情况、今年的年度预算使用情况、地方债务总额和对应项目明细。” “这些你整理清楚下班前送过来，同时从今天开始市里的资金使用，没有我或者姜副市长与张副市长的共同签字。” “一分钱，也不能付，明白？” “明白，明白。”财政局长忙不迭的点头开口说道。 财政局长走后，看着身穿三级警监制服的贺芸走了进来，咋说呢，只能说是和高家两姐妹一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甚至说她们的可怜微乎其微。 贺芸打招呼的开口道：“陈市长。” 陈小辉点头道：“组织原则还是需要遵守的，你们公安的常规工作向程副市长汇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反映吗？” “没有，就是简单汇报一下工作。” 陈小辉指了指办公桌对面椅子开口道：“既然来了，就市局工作做一个简单介绍吧，程度刚来，可能对情况掌握还没有你清楚。” “市里的社会治安还算稳定，去年全市刑事恶性案件较往年有很大程度降低。” “同事市局按照上级部署，推行……” 陈小辉一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做是一次最简单的见面。 常陵这座千年古城，欠阳光久矣，贺芸看似来找陈小辉拜码头请示工作。 但是，更深层次的是试探，试探陈小辉对扫黑除恶工作的看法。 但是没用，陈小辉和她谈的是公安工作服务于社会发展。 常陵，笼罩着一个巨大的迷雾。 一个陈小辉和程度共同营造的迷雾，程度在刨根到底的深挖线索。 高启强来到养老院，拜访黄老。 黄老正在小院里修剪着他精心养起来的花花草草，高启强在身后欠着身子询问道：“黄老，您说这常陵换天以后，各方势力会不会迎来大的洗牌？” “不会，至少短时间不会，现在的大趋势是稳定，稳定是一切的前提，在没有完全掌控市政府班子之前，没有人会乱动的。” “你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论谁来关西，都得靠当地企业来发展经济，经济发展的核心谁都不能违背。” 高启强的心略微放了下来，不过还没有完全放下来，陈小辉来无所谓。 但是这带着公安局长一起上任，怎么都让他放心不下来。 回到自己家的别墅，唐小龙汇报的开口道：“强哥，今天市里来了两位外地人，现在就住在常陵大酒店。” “市招商局安排人去接待，说是新来的陈市长安排的，两个都是从汉东来的投资商。” “男的是大陆集团老板，王大陆，在京州生意做的很大，女的是瑞昌集团的老板，听说是叫徐雅倩，不过这女老板之前在哪儿我查不到。” “我托关系找市局的朋友查，也只查到上学和现在，中间就像消失了一般，丈夫和家庭关系都查不到。” “另外有个小道消息，据说这个王大陆是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的朋友，一起共过事。” “你说这新来的市长是不是李达康的人？” 高启强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没有回复唐小龙的话，询问的开口道：“那个公安局有没有什么动向？” 唐小龙思索着开口道：“没什么动向，除了换了俩人以外，风平浪静的就像和没换过局长一样。” “行吧，我再想想，你让手下的兄弟们最近收敛一点，别被抓了把柄。” “我知道，强哥。” 高启强拿起一旁的资本孙子兵法研究了起来，想从书里找到答案，看看这是什么兵法。 陈小辉：如来神掌！ 他们认为程度什么都没做？实则程度什么都做了，从各县公安局抽调的民警、市局请假的民警包括省里抽调的支援力量。 已经在安全系统的办案点构建了专案组。 坐在家里聊的每一句话，家里的每一个声响都在专案组的监控之下。 近些年的通话记录、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等等资料全部已经在专案组的桌上！ 这些年干过的事儿，有的可能专案组比你本人还要清楚。 同时，常陵市武警支队也在待命出动。 枪都已经快顶脑门上了！ 不对，是今天已经差点开枪了，如果不是程度和王鹏回复了上级，那个帮唐小虎查的警员肯定已经被带走，你们也得进来。 省城，一家古香古色的屋子，高明远见到了王政，两人相对而坐。 有些心慌的开口道：“那位新市长眼里不揉沙子，背景也很不简单，好几个大人物在光明区投资听说就是冲他去的。” “有个叫闵天宇的，交通部委一个副部长的公子，在光明区投资税收优惠都不要。” 王政沉吟了半天开口道：“没那么邪乎，汉东的人树倒猢狲散，上级快把汉东省委班子换了一半儿。” 高明远很不认同的说道：“树倒猢狲散不假，但是领导在汉东调研唯一去了光明区，然后他就来了我们常陵，你说他如果盯上我，是不是肯定会把你也牵扯进来。” 王政上下打量了一眼，就好像在说你什么层次，配被领导盯上？我都不配！ 很平静的开口道：“我今天和陆省长沟通工作的时候侧面询问了一下，领导对常陵没有的态度一切正常。” “组织部的意思，赵立冬培训回来之后可能接任常正平的书记，孟德海考虑让他退下来。” “书记不兼任人大一把手的局面要改变。” “一个外调的市长，没有个半年到一年的熟悉过程，不会对原有局面有大的改动。” 高明远询问的开口道：“这么说，要不要我安排个人接触一下？” 王政想了好久，开口道：“也行，他不是正好下去调研去嘛，切记一切要顺势而为，他如果没心思就算了。” “他在最高办工作过多年，指不定认识多大的人物，省里几个领导好像就是他之前在最高办工作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来当天就挨个拜访了。” “这我明白。” 王政继续补充道：“按照他的过往主政经历看，他那人热衷于发展经济、改善民生，舍点做大的政绩给他或许更为妥当。” “另外省里和国网最近谈并网移交的事，你如果在这里面有事儿尽快腾出来，今年之内肯定就会整体移交完成。” 赵瑞龙也就是被禁足了，不然他知道这想法肯定会问：给他送女人？我不敢的事儿你敢干，还得是你勇啊！ 小作坊下料真猛！ 不跟你提老太太了，就问你扛得住长生副委座的一巴掌吗？ 第5章 下乡调研 一辆悬挂着关M·00002的考斯特中巴车平稳的行驶在常陵市前往下边县城的高速上。 车内，陈小辉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位，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 虽然主要生长在城市，但是农作物种植这些陈小辉是一点儿不陌生，陈云飞对他的培养是多层次全方面的。 他曾经跟着农业专家陆续学过几个月，也到各地实地的看过，每个地方的土地结构，粮食、经济作物是什么，生长周期和种植方式，这些都熟悉。 随着车驶出高速刚出澜山县收费站，陈小辉两辆轿车就停在高速路口对面周围好几位身穿西装或者行政夹克的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其中两位是澜山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 陈小辉对司机指示道：“袁振，左拐去东乡的移民安置项目，先不去县城了。” 看着考斯特明晃晃的拐弯而行。 澜山县的县委书记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么不停车去县城，要么停车，这去别的方向到底是什么意思？ 快速拉开车门上车，对司机吩咐道：“快点跟上去。”其他人也很是同步的跟上。 车内的郑寒江有些疑惑，介绍的说道：“这个项目我听说过，采用小区集中安置的方式解决辖区的危房改造，人均二十五平方，属于澜山县宣传的亮点工程之一。” 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移民安置让农民住楼房合适吗？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住楼房之后群众的农用车和锄头、铁锹等一堆农具，还有用不完的种子、化肥放在哪儿？” “我当时在党组会上也提出过质疑，当地给出的说法是放置在原有住房。”郑寒江道。 陈小辉回头看了眼跟着调研的人，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我们常陵的新闻很讲实效性嘛，准确无误的知道我几点几分下高速。” “保密原则，不止科研和军事。” 后排的一名年轻干部明显的有些慌，没错，就是他在快到的时候发信息告知的。 常陵市公安局附近，张立超出门去市局旁边的烟酒店买烟。 张立超进门便开口说道：“老板，给我拿两条小苏。” 店里的中年人并没有急着拿烟，开口说道：“您是张立超主任吧？” “嗯？” 老板拿烟的同时开口说道：“您要不留个电话，需要烟酒了我给您送到办公室或者家里，省得您还得出来一趟。” 张立超拒绝的说道：“不用，出门顺道的事儿。” 老板将柜台下边的一块手表连同烟一起装进袋子，一起递给张立超。 张立超扭头离开了烟酒店。 老板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汇报的说道：“刀哥，他压根看都不看。” 唐小龙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也别在那店里干了，我让人过去接替你。” 张立超在一家小超市买了烟，回到办公室和程度说起了这事儿。 程度很是不屑的说道：“还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市局对面的商家这次顺道再排查一遍，看看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张立超感慨道：“这地方人的邪乎，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着打打杀杀那一套。” 程度很平静的说道：“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天有多大，典型的无知者无畏。” “三个人非正常死亡报省政府，十个人上报忠阳的年代，还敢搞一堆的魂环出来。” “手里几个军啊，就敢这么玩儿？人血馒头好吃难消化。” 程度现从心里很看不上他们，感觉太拉垮了，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子大。 而后程度指示道：“你让贺局过来一趟。” 贺芸走进会议室，看程度把手里的方案递过去开口道：“有个事儿你去安排一下，各区县公安局抽调五到十名技战术高的民警。” “在市局做个简单的交流，我看看常陵公安的底子如何，同时也为下一阶段省里的公安系统比武做个提前准备。” 贺芸打探的问道：“好的，程市长，那个具体时间和地点您是怎么考虑的？” 程度很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时间就在这几天吧，具体的你看着定。” 贺芸点头应下去执行指示。 陈小辉在安置小区小车，看着醒目豪华颜色鲜艳的宣传标语，墙上皆是安居乐业的标语，在标语下有几个人正在晒太阳。 在陈小辉下车的时候，澜山县的县委书记田诚和县长黄伟良快速下车小跑着过来。 田诚快速迎上前开口道：“市长、郑市长，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澜山县指导工作。” 县长黄伟良在身后打招呼道：“市长，寒江市长你好。” 陈小辉扫了一眼，远处还有车过来。 开口点名的问道：“你们县对领导很关注是好事，但是这八项规定的具体内容你不会已经抛之脑后了吧？” 田诚很是光棍的开口道：“市长，这个事情我检讨。”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行了，你俩和乡镇长负责人留下，其他人回各自单位。” “我的原则给你们重申一遍，不要搞这些形式主义，我到那个单位需要谁陪同，云帆或者耿秘书长会提前通知，提前到调研地点等我。” “没有通知的，正常上班。” 说完陈小辉往前看着这里的建筑，田诚开口介绍道：“陈市长，这里总共有7层楼房8栋，共安置有224户，九百余人，他们分别来自附近的十四个自然村。” “辖区的危房改造工程已经全部完成，现在已经全部搬进了楼房，水电燃气等现在设施已经全部安装到位……” 陈小辉一直在点头，整体转了半圈之后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他们的农具呢？是带回家放楼上吗？” 田诚的心又提起来了，迟疑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这个，还放在之前的家里。” “之前家里？农忙的时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们一天忙碌完之后会来这里住吗？？危房改造的意义在哪儿？” 田诚快速开口道：“这，这个我们的确没考虑到这个，我们针对性的进行整改，在后边按户规划配套小的仓库出来。” 陈小辉：“既然想为群众做事，那就就做到位，别整出一堆的半拉子工程让人笑话，配套的后续问题完成之后，我还会来看。” 田诚擦着额头的汗开口说道：“明白，我一定注意。” 而后陈小辉一行人去看了乡小学，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到了澜山县县城，怎么说呢，陈小辉的发问一群人后背一会儿湿一会儿干。 问的问题很深入，你会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宣布就地免职，但是再下一刻他又问整改方案多久能落地。 总之，玩的就是就是心跳。 附近几个县都在关注着澜山县。 按照澜山县提出的问题进行自查自纠。 也明白了新任市长应该怎么接待，按不按老规矩去高速路口接也有了明确答案——不接，等领导通知，让你到哪儿你就赶到哪儿。 澜山县招待所里，一名长相、身材皆属上乘的工作人员紧握手机，明显的在思索。 她名叫柳絮，今年23岁，澜山县县委的定点酒店，澜山县招待所的工作人员。 常腾资本高利贷荼毒的女大学生之一。 上学的时候借过高利贷，借一千给七八百还一千二三的那种网贷，而后又用照片贷过。 后来没办法跟家里说学费丢了和生病，从家里要钱还了网贷，对方说照片已经删了。 但是昨天被一个陌生人找上门，要求他在市长来调查的时候去接触一下能搭上关系最好，同时承诺给他20万，等事成之后再给她200万。 她原本还有些犹豫，在县委招待所工作，他太清楚领导来的时候单独见面几乎不可能。 但是在对方拿出她当初贷款照片和通讯录，并且对方声称搭上线保持关系之后消费全包的时候，她答应了，答应的很干脆。 说自己尽量想办法。 第6章 自己下去看到的实景 调研，什么是调研，去有问题的地方看看让他们上点心，去没问题的地方看看给他们加加油鼓鼓劲。 陈小辉在房间的办公桌上看着市里由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的承建的市政项目清单，工地人员数量等各项问题汇总报告。 而九原县的县委书记曹立新，还在给陈小辉试床垫怎么样，毛巾掉不掉毛，枕头需不需要用荞麦皮的…… 随着柳曼鼓起勇气走进走廊，王致远打开房门开口询问的说道：“什么事儿？” “送水的，陈市长可能房间的水不够。” 王致远接过水开口道：“你给我吧，我给市长送过去，你回去吧。” 说吧很明显的送客姿态。 王志远回房间很随意的把水往边上一丢。 送水？水他早已经准备了。 昨天的时候，柳曼这个名字都已经进入到了专案组的视线，能让他转悠完全是容忍度高。 交谈细节的记录都有，大数据之下人是没有秘密的，只要技术设备先进，所有有麦克风的联网电子产品。 就是最方便的窃听器，拍照摄像头也可以是化身监控摄像头。 陈小辉次日吃早饭的时候，和郑寒江沟通的说道：“今天你继续调研这里的环保问题，明天上午到我们到光朋县汇合。” “主要集中在河流、湖泊、土壤取样，同时各企业用水量和排污量之间也要有记录。” 郑寒江开口应道：“好的，没问题，也没几家工业企业，我对他们挨个检查逐一过关。” “昨天我们探讨的新的工业园区是把控新的污染源增加，我现在开始挨个梳理原有污染源，整体完成之后压力就好多了。” 陈小辉点头道：“重要的还是企业需要成规模化，模化之后企业环保一次性投资压力大，那么市里可以投资处理站统一处理。” “现在的难点就是监管、企业经营分布不成规模，给一个企业建配套不合适。” “该关停关停，该查封查封，具体的等这次调研结束我们再通盘考虑，是引进新厂共用环保设备怎么的，视情况而定。” 郑寒江点头确认。 在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柳絮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个假扭脚在陈小辉不远处。 陈小辉心想你特么韩剧看多了吧，手段太低级了吧，今天在我面前晃几次我是眼瞎吗？ 只是略微停留三秒，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快速上前扶住了柳絮，陈小辉场面话的指示道：“要是感觉不舒服，你们送她去医院看看。” “好的，陈市长。” 说罢陈小辉下楼之后，坐着昨天一起跟着来的陆巡出发离开了澜山县，跟着的就市政府副秘书长耿永强。 四个人一辆车，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光朋县的班子成员你了解多少？” 耿永强思索着开口道：“有了解，但是可能也有些片面。” “私下里聊天嘛，想到什么就说嘛。” 耿永强组织着语言开口道：“县委吕青山书记比较稳，县长梅晓歌的魄力比较足实事求是，副书记艾鲜芝的个性比较鲜明。” “光朋县的首要问题是财政资金紧张，产业升级困难。” 陈小辉对王致远开口说道：“去他们那个鹿泉乡吧，看看他们的法兰厂和养殖厂。” 而后补充的说道：“当地领导不用通知，我们自己看。” 车子刚到地方下车的时候，陈小辉的电话铃声响了，陈小辉看是苏雨菲的电话，接通后询问的开口道：“苏姐打电话，是要向我报告什么好消息。” “国药集团打算弄个新的生产基地，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帮你问问？” 陈小辉很果断的开口道：“必须要啊，谢媒礼你还没给呢，是不是给我凑一点这个大大小小的药厂和医疗器械厂之类的。” “行吧，那我给老苏说，现在这年月也就卖药的最赚钱，不过能不能落地不保证啊。” “嗯，回头聊，我这儿下乡刚进村。” 苏雨菲笑着开口道：“哈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嘛。” 挂断电话，陈小辉随便找了个地头的大树背后放水解决了个人问题。 在村里转了一大圈，附近几个村子基本上是全部转到了之后，王致远开车带着到养殖场和法兰厂附近转了一圈。 对当地的情况算是有了基本了解。 就靠法兰产业撑着，没有法兰和奶牛厂，靠种玉米小麦只能保证活着。 陈小辉去一旁的小卖部买冰红茶，准备付钱的时候，看着前边买油和两个礼盒以及一条烟的一男一女。 老板开口道：“你们两个又去看吴老三？”而后又调侃道：“娜娜，你爹上次还和我说，你对吴老三比对他好。” 年轻人抱怨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他是建档立卡贫困户，每个月得上门找他签字，不拿东西人都见不到。” 老板摇了摇头，年轻姑娘也摇了摇头。 而后陈小辉示意耿永强去问问了解情况。 等陈小辉几人付完钱出来的时候，两名年轻人有些拘谨的开口道：“领导好，我叫吴娜。” “领导好，叫李嘉豪。” 耿永强介绍道：“他们两个是镇政府的，由他们两个负责这个村。” 陈小辉给李嘉豪的散了烟，询问一旁吴娜的说道：“抽烟吗？” “谢谢领导，我不抽烟。” 陈小辉点上之后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张老三什么情况？” 李嘉豪开口回答道：“村里的贫困户，今年四十九岁，女儿出嫁了，媳妇在县城餐馆打工基本不回来，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 陈小辉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询问道：“我看你们两个也没开收据，这报不报销？” 李嘉豪不好说，吴娜开口道：“镇里的贫困户多了，月月都买镇里也没那么多经费，这些一直都是自己出钱。” “不过也不是都买，有的人好点，是上级发的就要，没有也行，吴老三这东西少点都得把我俩赶出来……” 李嘉豪也放开道：“他那人没法说，地里种的玉米，干活都是他老婆放假或者请假回来种，他什么活都不干，扶贫发的羊给他，养大了也能卖点钱，他俩月六只羊全杀了吃肉了。” “安排村里小学当保安看大门一个月给两千块钱，他也不去。” 陈小辉开口道：“今天我们跟你一起，你挑几个典型的贫困户一起看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 陈小辉对沐云帆吩咐的说道：“你带着他俩去看着，每户买点东西。” 两人和耿永强沐云帆一起进了小商店，陈小辉对一旁的王致远问道：“致远你带钱没？” “带了点备用，要的多的话我让张涛去镇上取点送过来。” 陈小辉开口道：“五千吧，今天他俩都花了二百多块钱，之前指不定花多少。” 沐云帆在里面付完钱出来。 李嘉豪和耿永强互换位置，路上听着李嘉豪的介绍当地的情况。 陈小辉也算是更为深入彻底的了解乡村扶贫工作，这些？指望调研？调研一辈子也了解不到这些事儿。 吴老三陈小辉也见到了，咋说呢？ 见人先看礼物，确认礼物值点钱的时候才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来了啊。” 打眼一看牛肉懒到出奇不修边幅的存在，炕边上摆的全是空烟盒，能睡仨人的炕，也就留出一个人的位置能睡，并且这个位置已经被汗液浸出人形。 陈小辉翻看记录，村里卫生所的医生每个月来签字看看他身体怎么样。 签字以陈小辉看，没有同一天签的。 出来后已经放开了的李嘉豪解释道：“他家洗衣机去年扶贫发了一台，洗衣粉我也给他买过了，他就是不洗。” “过年的时候我给他洗过一次。” 吴老三在背后喊道：“下次给我带个杯子，我杯子昨天摔碎了。” 吴娜在后边应道：“成，我给你带。” 这种人，陈小辉要不是市长身份束缚着，绝对会忍不住抽他一顿。 但是这种人还不少，第二户情况差不多，没这么恶劣。 第三户好一点儿，家里收拾的还算整齐，知道给人倒杯水。 吴娜邀请的说道：“我家就在这村里，陈市长等下去我家吃饭吧？我让妈都准备了，她做家常菜厨艺挺好的。”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没问题，这最后一家什么情况？” 李嘉豪介绍的开口道：“女的小儿麻痹右腿发育不完全，男的前年车祸腿上打了钢钉不能干重活，肇事方没有收入也没有车没保险，协商赔的比医药费多不了多少，还有个儿子上大学。” 第7章 调研，续。 到了最后这一家，陈小辉终于是在这里看到了一位正常人，不管好坏，家里至少收拾的干干净净。 看着李嘉豪和吴娜带着四个人进来，一个看起来很苍老的身影从房间出来，开口迎道：“你们这又来了啊？” “嗯，我们来看看你们。” “带东西干什么，我这家里都有，我这够麻烦你们的了，你们这。” 陈小辉解释道：“市里发的，都有。” 迎着几人进了屋，女主人走路有明显的残疾一瘸一拐，在茶几边忙活着倒水。 从我一旁的抽屉拿出一包烟，给几人散着开口道：“来，抽烟。” 陈小辉接过烟，抽起来能感觉到明显的放久受潮了，看这他抽的旱烟，这明显的是家里的待客专用烟。 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家里的地现在还能种不？？” “种玉米，都是机器，人不出啥力。”老人解释的说道。 “那你感觉村里的这个扶贫做的咋样？” “做的好啊，要不是他们俩和这好政策，我这家还有没有都两说。” 问了好久，陈小辉伸手从王致远手里借过信封，递给老人道：“市里给的慰问金，给一时困难还愿意努力的人的。” “这之前给的够多了，这……” 陈小辉：“这是上边的任务，你不收我任务完不成啊，帮我忙收下。” 离开的时候他们一直送出家门到上车离开。 陈小辉很感慨，一样的水养百样人。 跟着到了吴娜家，新村建设统一布局的房子，家里收拾的的确不错。 陈小辉几人拿着王致远让后边跟着的张涛去买的礼品一起去了吴娜家。 父亲是镇小学的教师，这会儿已经放学回家了，母亲就是普通的妇女。 看到陈小辉一行人有些愣神，不太确定的问道：“您是陈市长吧？快请进。” 陈小辉点头开口应道：“嗯，陈小辉，今天到村里转转，叨扰了。” “那里，您能来我们家这是蓬荜生辉。” 他今天还好奇姑娘说的领导是谁，说是市政府秘书长和几个人，到头来是市长来了。 陈小辉探讨的询问道：“您应该从事教育行业多年了，您认为我们光朋县的教育方面目前存在什么问题。” “师资力量跟不上，英语老师短缺，三年级学习英语才在近一两年普及……” 陈小辉听的很感慨，他在光明区已经用顶尖师范生作为补习使用，这里的老师还有缺口。 地区差异是最大的差异。 光明区人均GDP70万，这里3.75万。 只能说发展潜力巨大。 饭菜也的确做的不错，手艺果真不错，地道的关西家常菜的味道。 陈小辉一行人快到县城的时候，副驾驶的沐云帆汇报的开口说道：“市长，吕书记和梅县长在酒店等您，您看见不见？” 陈小辉略作思索开口道：“嗯，估计等半下午了，酒店有会议室吧？” “有！” 陈小辉下车之后，吕青山走在前边欢迎的开口道：“欢迎市长来光朋县莅临指导工作。” “市长好。” 陈小辉点头道：“看了一圈，目前存在的问题不少，不过应该都是共性的问题，我们到会议室详细谈吧。” “嗯，会议室在三楼。” 光朋县光朋宾馆会议室，该做的准备已经提前做好了，陈小辉开口道：“我今天去鹿泉乡周边看了一圈儿。” “给你们简单做个总结，首先是奶牛养殖场的问题，道路建设、环保！” “一个奶牛养殖场，气味离老远就能闻到浓烈的粪便味，合适吗？要想富先修路的基本策略忘记了？” 吕青山解释的说道：“这个路的问题我们县里有规划，已经准备做了，关于环保的粪便清洗等我们也在做。” “路近期就会开工建设，环保设备县里挤一部分环保补贴给企业来解决问题。” 陈小辉继续说道：“这是小问题，首要的是你们县法兰产业的问题，在我看来核心问题就是设备产能落后、生产效率跟不上，这些原因导致企业利润严重下滑。” “办企业核心目的是要赚钱的，利润上不去企业就不可能愿意投资做环保，而企业不愿意做环保我们就要关停整顿，关停整顿企业就更不赚钱了。” “关停整顿之后三个必然结果，部分企业倒闭、部分企业违规开工偷排、部分企业咬牙坚持上环保设备，最终的结果就是经济下滑、污染整治工作不力。” “我这个看法二位认可吧？” 吕青山点头道：“认可！” 梅晓歌开口道：“但是这个环保是上级的固有决策，该关停是要坚决关停的。” “政府不是执法机构，不能只监管处罚，应当服务于当地经济发展，如果县政府为法兰产业接回大量的意向订单，法兰产业的环保推行是不是更顺畅？”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和钱有仇！” “是的，如果法兰产业能拿到大量的订单环保推行肯定会顺畅的多，同时产业升级方面的工作也能做一部。”梅晓歌率先认可道。 陈小辉点头道：“我只提供大的方向，具体的方案你们两个来探讨，光朋的环保怎么做，明天寒江同志也到光朋来，我们具体探讨。” 吕青山点头道：“没问题，我们明天肯定拿出一个框架方案出来。” 陈小辉点头道：“民政、扶贫、乡镇负责人一起参会，也不要局限于法兰，如果企业愿意转型做别的产业，那也是可以……” 陈小辉沟通完回了房间，有些慵懒的往沙发上一躺，给刘思雨拨去电话。 短暂的聊了会儿，孩子就闹腾着要喝奶，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吕青山走出去之后和梅晓歌对视一眼，吕青山开口道：“法兰的产业发展努力过，市场又趋于稳定，大笔的订单从何而来？” “陈市长说的话我们都明白，但是这做起来几乎可以说不可能实现，修路、环保都要钱，县财政已经见底了，修路的钱现在都挤不出来。” 梅晓歌则开口道：“有方向总比没方向来的好吧，如果我们能为他们争取到新的订单，那么我们这个环保肯定推行难度低……” 县委大院整晚的灯火通明，陈小辉要的方案框架，他们要想办法完善。 这是他们今天一等一的大事。 体制的运转速度，取决于领导的关注程度。 次日早上，陈小辉起床在县城散步，王致远和沐云帆跟着一起，看着一家装修还算是可以的早餐店。 几人走了进去，豆腐脑、包子、油条、稀饭等很简单的早餐点。 两个大大啤酒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吃完饭一抹嘴出去上了城管局的车扬长而去。 这个点儿已经快九点，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问道：“他们俩是不是忘了给钱了？” 老板苦涩一笑道：“可能是忘了吧。” 一旁的老板儿子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他们给钱谁敢收啊，给个五块十块的，回头你得大几百的给出去。” “他们哪儿的啊？” “城管局的，负责我们这条街。” “就他俩还是都有人？” 看陈小辉这么问，老板开口道：“你是？” “我们常陵的新任市长陈小辉。”陈小辉说话的同时递了根烟过去。 年轻人说道：“您是市长啊？那可得好好管管他们，这情况您不知道。” “卫生、工商、税务、环保这些个单位都一样，他俩还算好的，也就白吃点早餐，有的一来白吃白喝还得拿两包烟。” “有的一来得按条给。” “我几个朋友想开个烤肉店，几个月办不下来营业执照，请工商局一个姓黄的股长吃饭，他把老婆孩子丈母娘在隔壁包间吃饭，算账得一起买单。” “后边一想还有一堆部门，索性不开了，这没法开啊，就是有金山也禁不住这么拿啊。” 中年人在后边拉着儿子“你别说了。” 年轻人满是无所谓的开口道：“你这次跟我一起去汉东，早餐店又不来了怕啥？他们也管不到我们汉东的事儿！” 儿子后知后觉的一脸惊喜的开口道：“你是咱光明区的陈书记吧？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听同事说您从咱光明区调关西省了。” “对，我之前是光明区的书记，你是？” 年轻人满是喜色的开口道：“我就在京州光明区的碣石证券上班，您到我们单位来过，我大学毕业就在那边上班。” “现在放年假，我想着回来接我妈过去，他一直说去一直不愿意去。” 陈小辉一听了然，笑着调侃着说道：“我们俩这也是本乡遇故知啊。” “您来常陵这肯定就会有改变，现在这杂七杂八的费用交的都赶上该交的三倍了，咱光明区透明公开，光明app公示缴纳。” “这里？全靠拉门来了用嘴说，说该交多少就多少，再给个没章的条。” “钱去哪儿了，两说。” 第8章 准备收网行动 陈小辉聊的很彻底，了解的也很透彻，毕竟最基本的信任是已经建立了。 陈小辉在光明区的口碑那是实打实的。 下午，光朋县县委会议室，该到的头头脑脑都已经到了。 陈小辉坐在主位点名的开口问道：“我先说光朋县存在的问题，工商局局长来了没有，站起来我看看。” 一个戴着眼镜酷似王艳兵的人站了起来，开口道：“我是。”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有没有哪条规定营业执照要请工商局的吃饭？” 刘亚军一身冷汗的开口道：“没有。” “没有？县里凡是和工商局打交道的，都知道想办事先请工商局的吃饭，尤其是请你们工商局的黄股长吃饭。” “必须给黄股长老婆孩子丈母娘在隔壁包间单开一桌，都成光朋县潜规则了。” “这事儿，你刘亚军当局长的不知道？” 刘亚军连声开口道：“这个情况我真的不清楚，我会后就组织调查，进行严肃处理。” “陈市长，我们光朋县一定严肃处理，由县纪委介入调查。” 陈小辉继续点名道：“那光朋县纪委的工作量不小，城管局局长是谁？” 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站起来开口道：“领导，是我。” “早上我去吃个早饭，你们城管的人开着公车过来吃饭，吃完嘴一擦走人，我一问，好家伙连续三四年的时间，一分钱没付过。” “你们城管局的人要吃不起早饭，那就来市政府食堂吃，到我家里也行，我随时欢迎。” “我一定严肃处理，对他们开除处罚。”城管局长表态道。 “没说你们其他人是不是认为跟自己没关系？城管局的吃早饭，卫生局的吃饭还得拿两包烟，环保局的更直接，烟得整条收，最差都得是芙蓉王。” “连吃带拿还不算完，杂七杂八的费用还得收大堆，我看了一下，巧立名目翻三倍的收。” “杂七杂八的各种名目加起来，和民国军阀的横征暴敛也差不多了。” “票据都在这儿，你们互相看看，一个早餐店的所有收费。” 在传阅的同时，陈小辉继续开口说道：“天天说经济差，财政没结余压力大，现在发工资都困难，就这营商环境，谁会来光朋县投资，谁敢来光朋县投资？？？” “没投资可不就没钱？？？” “这些烂事、破事儿，你们光朋县自己讨论研究如何处理，讨论结果上报。” 陈小辉话锋一转道：“现在说环保，梅县长你说你们的规划和方案。” 刘亚军和城管局局长一直站着，低着头站的笔直。 梅晓歌开口介绍道：“按照领导要求，我们针对不同企业区别对待，政府牵头帮助企业完成这次环保转型。” “首先，政府出面带头为法兰产业争取新的订单，辖区法兰制造产业通过环保验收之后，按实际产能分配订单。” “不从事法兰产业从事其它行业的，我们也是给予政策帮扶……” “环保验收不通过的……” 陈小辉听完之后，询问道：“你说的争取订单，从哪儿争取？企业前期的环保投入拿不出钱如何处理？” “这个初步的计划是县里组成团队，向法兰需求量大的企业……” 会议讨论的很久，散会后陈小辉留下了吕青山、梅晓歌和艾鲜芝。 陈小辉开口介绍道：“想法不错，可行性也还不错，船舶和石油行业是法兰的使用大户，我和他们沟通过，对我市会有一批产业帮扶采购计划，度过困境是够。” “这个事情，你们派人去对接他们集团物资局，至于后续这条线能不能稳定下来，那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 吕青山表态道：“明白，我们一定把握这次机遇，完成环保升级和产业升级。” “还有那个扶贫工作，人和人不一样，对那些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努力的阿斗选择性放弃，给他们办个低保发钱活着就行了，别在他们身上浪费功夫。” “有那精力，多带带愿意动的。” “市里对各县的帮扶也是一样，有主观能动性的，想法市里无条件帮扶，要是没有主观能动性，市里的帮扶肯定有限，十几个区县肯定是有先有后。” “我们明白。” 陈小辉开口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吕书记单独有事情谈。” 其他人出去后，陈小辉给吕青山散了根烟过去道：“今天感觉脸上挂不住？” 吕青山连忙给陈小辉点上烟开口道：“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够好，我向您检讨，很多问题我的确有耳闻，但是没有重视。” 陈小辉开口道：“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当老好人对问题视而不见，等上级发现问题就改正检讨，上级没发现就那么放着留给下一任。” “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做法不可取。” “一名干部成长到县委书记不容易，没贪没腐的被拿下说实在话挺冤的，好好干，三个月之后我会再来光朋，希望能有大的改观。” 吕青山连声道：“我明白，我一定不负市长您的委托，正视问题、解决问题。” “在您下次到来之前争取光朋县大变样。” 陈小辉回到酒店，王致远走过来汇报的开口道：“那个中建的王总汇报，工程管理人员已经抽调完成，目前在京西市熟悉工程项目资料。” 陈小辉对沐云帆问道：“那个宇宙行的许行长他们最终确定的是什么时候到？” “后天下午，另外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二处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结束调研，说是王省长想听您对常陵的发展规划。” 陈小辉拨通程度的电话，开口道：“行动方案我看过了，你的计划没有问题，行动时间就定在明晚九时，具体执行有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困难，随时可以收网。”程度坚定的开口道。 “嗯，那就明晚九时准时开始行动，有情况保持联系。” “明白！” 挂断电话，陈小辉恶趣味的给一旁沐云帆吩咐道：“你给二处回复，就说调研明天结束，后天上午我去向王省长汇报发展规划。” 陈小辉沟通完，内心想道：汇报你恐怕没机会听了，给沙瑞金他们去凑桌麻将吧。 他们三个现在只能斗地主，田国富和高育良老针对沙瑞金。 程度也同样恶趣味，此刻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对贺芸抽调的人员名单勾了几个，剩下的作为收尾人员使用。 抓捕你的天罗地网，怎么能少的了自己亲自织的这一环？ 贺芸的警惕很放松，程度从到任开始就交给他了很多的工作，在她的认知里，如果对她动手的话，肯定会让他不接触工作。 因为市局的大规模调动肯定是瞒不过她，她现在没有接到任何大规模警力调动的汇报。 唯一抽调的一百多警力还是她抽调的。 程度：你知道警和罪犯的最大区别嘛？知道一个人想进步的决心有多大吗？知道各县市公安局长的任命我可以一票否决吗？ 他们升任副市长兼局长不够格，但是进步成为常务副局长可是很多人够。 警察只要理由正当可以无限摇人，可以通过上级从外地协调支援，这是体系优势！ 真正的警察从来不单打独斗，主打的就是团队合作力量碾压。 而罪犯，身手再强智商再高也只是孤勇者。 从警后师傅教的第一课——摇人！！！你这些年怕是忘的一干二净。 业务能力你还得练。 第9章 刀架脖子上的疯狂 程度在布局，陈小辉也自己和顾勇杰做了单独的工作汇报，顾勇杰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穿出来说道：“怎么样？常陵工作还习惯吗？” “都习惯，最近看了几个县，整体规划已经有了大的方向，我再看看完善一下。” 顾勇杰笑着调侃道：“有方向就好，我这也像京州的达康书记一样吃点儿现成的。” 陈小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正色将程度调查来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报。 同时将决定明天行动的事情做了汇报，提到涉嫌的高明远、高启强等人为人大代表。 顾勇杰笑了声中气十足的开口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人大代表的身份不能成为犯罪分子的挡箭牌。” “明天上午我对抓捕请求进行批复，省纪委的专案组也会在你们行动开始的同一时间抵达常陵，由副书记刘远山带队。” “感谢顾书记支持。” 正事儿谈完，顾勇杰开口道：“你曲阿姨今天回来了，改天到家里你曲阿姨做菜我们俩一起喝两杯，她这个红烧鲤鱼可是很拿手。” 陈小辉满口答应的开口道：“那我来的时候可一定留着肚子。” “哈哈哈，行，你忙。” 孟德海，向专案组解释解释为什么公安局多次申请高启强的传唤不批准。 同时政法委书记安长林也解释一下。 在担任常陵市公安局长期间，为什么不让刑侦支队调查高启强和高明远两人。 还是那句话，徐忠的层次太低。 办案办了个半拉子工程。 没有当地公安系统的纵容默许与保护，就没有哪个黑恶势力能成长起来。 所谓的保护伞赵立冬，和公安系统基层办案人员之间隔的太远了。 等到公安系统内部查出铁证出来，所谓的保护伞有屁用？ 陈小辉翻看着程度提交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网。 还有一长串的涉案辅警名单。 只能说是触目惊心。 涉及到的人，少的就三五千块钱，吃过饭唱过歌那过啥，道德底线忒低。 吃晚饭的时候，陈小辉和郑寒江聊了澜山县的环保现状，基本上都是一回事。 设备自动化程度不高、生产效率落后，企业形不成规模化，环保成本高。 陈小辉开口道：“对了，关于新的工业园区环保规划，你拿出一个具体方案出来。” “我的初步想法是废水和固废由工业园区统一进行处理，企业只负责废气处理。” 探讨完，陈小辉对沐云帆吩咐道：“你让艾鲜芝过来一趟。” 他到会客室了你喊我。 陈小辉回房间之后完善自己对于常陵市的建设规划，首先是基建修路，高速、国道、省道的建设都不够…… 不过整体大致算过去，陈小辉发现缺一个字——钱！ 整体负债太高了。 至于钱怎么来，那就得看程度了。 这一波扫黑除恶搞完，清查诸如诈骗等其它犯罪，只要犯罪的任何一个环节在常陵，而头目在境外。 那对不起了，程度负责落实证据，王鹏负责安排把人捞回来。 陈小辉规划的时候，沐云帆敲门进来说艾鲜芝过来了。 陈小辉去了会客室，艾鲜芝起身拘谨的开口道：“陈市长。” 陈小辉点头道：“坐。” “喊你过来是有一个新的任务，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在京州市任职，光明行政app你大概了解多少？” 艾鲜芝点头道：“我了解过，这个的确是对办事的最大程度优化，将办事流程、进度、公示等一系列的问题最大程度的公开、透明。” 陈小辉点头道：“我看过你的档案，从基层一路干起来，在两个县历任副县长、常务、副书记。” “地方各项工作也算是熟悉，同时工作作风也属于敢想敢干的，有一个任务打算交给你。” 艾鲜芝不确定的说道：“是我们常陵也计划实行这个？” 陈小辉点头道：“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说句实在话，现有的光明行政app制度并不完全适合我们常陵，群众受教育程度偏低，农村地区还有不少的文盲或者半文盲人口。” “那么线上肯定就不现实，肯定要保留足够的线下窗口，但是保留多少怎么保留？哪些功能迫切需要，哪些可以暂时舍弃。” “这些由你牵头进行充分调研，拿出一个符合常陵实际情况的方案来，这个问题完成有没有问题？” 艾鲜芝干脆的说道：“没问题，陈市长，我尽快落实下来。” “嗯，必要的时候去京州看看实地考察，和汉东油气集团的法兰订单一起谈，具体在汉东要联系那个单位，云帆帮你联络。” “先兼任市政府改革办公室副主任。” “明白！” 陈小辉来关西的用意，领导和陈小辉谈话时说的很明确，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贯彻落实对口帮扶政策，平衡两省发展差异，以东部优势资源开发西部。 包括李达康的调动也是这个用意。 上级安排着拨一下动一下，和主动愿意帮扶的效果是天差地别的。 而吕青山现在已然是发挥了足够了主观能动性，工商局局长刘亚军、城管局局长、卫生局局长这一堆人，已经重新集合在会议室。 还有上午吃饭不给钱的俩人。 还有那位经常带老婆孩子丈母娘参加别人宴请的工商局黄股长。 吕青山的眼神想吃人。 紧盯着黄股长道：“喜欢带老婆孩子丈母娘白吃白喝？那么我就给你个机会，带着你老婆丈母娘一起进去吃几年免费的吧。” “吕书记，我也是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所有的钱我退回，我把他们请的退给他们……” 吕青山烦躁的开口道：“这会儿知道吃饭自己花钱了，晚了，吃进去的依法罚没一样的。” 而后对着门口道：“带走。” 纪委的工作人员过来架着就出去了。 吕青山扫向俩吃白食的，俩人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们就吃点饭喝点水，都不值钱，我们愿意退回，翻倍退回都成。” “退回？早干嘛去了！” 俩人沉默了，其中一个大聪明不服的开口说道：“又不止我们都这样，要处理也不能只处理我俩吧！” “还有谁，等审讯的时挨个交代，你说的反贪局一定拘捕到案依法处理。” 紧接着，四名穿着反贪局制服的工作人员把他俩丝滑的架着走了出去。 吕青山扫过一众人，点名的说道：“乔胜利，你是城关镇党委书记，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看着这些人在你城管镇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 “这个我认罚。” 吕青山眼神扫过一众手下，语气很是平静的开口道：“你们既然让我下不好过，那么大家就都别好过了，陈市长给我三个月时间，我给你们两个半月时间。” “如果两个半月的时间，县里的营商环境还不能改善，谁负责的领域还有问题，那么在陈市长撤职我之前，我最起码把他双开了。” “不正常的收费原额退回，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白吃白喝收了烟的，自觉主动把钱给群众，涉及到的单位负责人下次全县干部大会挨个做检讨。” “刘亚军撤职任工商局代理局长，D内记大过处分，城管局局长D内记大过，其它涉及到的单位通报批评。” “我现在只看整改结果，如果还做不好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最起码也按渎职论处。” “各单位自查自纠内部整顿，各自的单位有什么问题你们心里都门清，该怎么改你们心里也有谱。” “整改方案明天上班前交过来，整改进度每三天交一份，从五天后开始，我未来俩月的工作就是检查整改和处理人。” “不想干的打辞职报告，我现场批。” 吕青山陡然提高音量冷声问道：“有辞职的吗？” 现场空气冷静了足足30秒，过后吕青山冷脸开口道：“没有就散会！” “环保局长和招商局长留下。” 第10章 只需要一声命令 九原县，曹立新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先在酒店把枕头毛巾的折腾完，而后又折腾环卫，后边又开始折腾了一圈儿绿化…… 能想到的，反正是都想到了。 陈小辉下车的时候看着周围摆起来一次性盆栽很是不喜，对着曹立新开口问道：“看来你们的园艺的水平不错，市里广场的绿化你们九原县也一起负责起来吧。” 曹立新立刻应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带队去做考察落实方案。” 陈小辉指着远处牌子上的“求真、务实”的标语，询问的开口道：“那四个字看见没。” 曹立新瞬间闭嘴，额头的汗已经出来了，连忙忙不迭的开口道：“陈市长，我……” “九原的在常陵经济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放经济发达地区压根不够看，别整天固步自封的穷邻居比。” “我明白了，市长，我一定改正，以后一定把眼光放长远，发扬求真务实精神，实打实的建设九原。” 陈小辉“嗯，这里你来介绍吧，从企业的环保开始，经济发展固然重要，环保更是首要。” 陈小辉在九原只问环保，其余的几乎没怎么关注，经济数据也只是听了听。 调研的主题就是求真务实，在环保的大前提下稳步发展经济。 曹立新按着方向就已经决定，环保这个问题是绝对要重视，他绝对不想成为吕青山。 从陈小辉内心而言，这种人咋说呢，典型当突击队长的背锅圣体，只要你是他的领导，能决定他的命运。 那么，你强调什么方向，他会不顾一切的只发展这一点。 迎合着领导的方向搞发展，唯上！ 其实陈小辉从心里认为他挺适合来市政府担任接待处处长。 调研的时候也问了县长不少问题，县长的水平还不错，本乡本土的九原人。 与此同时，行动也在悄然展开。 市武警支队已然在集结待命，关西省武警总队机动支队同样集结待命。 目前，已经有部分警力秘密进入常陵。 李思源根据陈小辉的安排，已经带领国网集团的部分人员前往常陵。 后续的电力保障人员同样出发，遵照行动计划于晚九时进入常陵。 收网行动，俨然已经开始拉开序幕。 专案组的临时办案点内，程度有条不紊的开始发布命令。 “第一组，由张守刚担任组长，在武警同志的配合下控制白金瀚。” “第二组，由吴磊担任组长，负责对杨建、马涛等电力系统人员的抓捕工作。” “第三组，由张宇担任组长，负责控制常藤资本总部。” “第四组，由张守刚担任组长，负责对常藤资本旗下的赌场进行全面封控。” …… “各行动小组，于今晚八时四十分进入指定位置待命！” “注意，嫌疑人持有五四式手枪、格洛克21手枪等制式军用武器，还有数量不明的土造枪械，一定注意安全。” “所有人必须按规定穿着防弹装备。” “如果对方胆敢持枪反击，可以不经警告就地击毙！” “所有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 程度点头道：“现在开始分发武器。” 行动没有动用市局任何枪械装备，所有的装备都是通过市武警支队调拨。 参加行动的专案组人员全部配发GA五级防弹衣和92G型手枪、实时通联的执法记录仪，加密通讯设备也是最新的型号。 程度，能为手下准备的就这么多，尽他最大的力度保证手下安全。 不过大概率是用不上的，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他们真抢不过训练有素的子弟兵。 一切有备无患罢了。 陈小辉的002号专车和下乡用的陆巡还在九原宾馆。 但是此刻的陈小辉，人已经出现在了市武警中队的数字化指挥中心。 市武警支队长敬礼道：“陈市长好。” 陈小辉点头道：“大家都辛苦，等行动结束我和市政府同志们庆功。” 陈小辉走进指挥室，向已经到的了的省纪委常务副书记打招呼道：“孙书记好，感谢您来常陵支持我们的工作。” 孙正阳开口道：“陈市长您客气，根据顾书记的指示，我负责带领纪检系统，配合完成常陵的扫黑除恶工作。” “您一来，我这心里就有底多了。”陈小辉适时的捧道。 其他人也在陆续赶来，等所有人到齐之后，一行人在隔壁的会议桌坐了下来。 省纪委常务副书孙向阳、省公安厅副厅长蔡有仁、反恐总队总队长李成林；省武警总队副总队长郝盛、机动支队支队长许远朋。 还有常陵市委书记常正平、市长陈小辉、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程度、常陵市武警支队长和政委等人。 而陈小辉，是顾勇杰指定的现场总指挥。 程度，就本次行动方案再次做了汇报，同时也群策群力的对行动根据变化微调。 开完会之后，常正平和孙向阳两人就一起离开了，他们两个负责对孟德海和安长林双规。 程度负责回公安局准备行动。 车内，常正平拨通孟德海的电话道：“你到市委来一趟，政法系统的干部任问题我和你做一个探讨。” 同时孟德海也接到了电话，同样是讨论干部任用问题征求人大意见。 常正平这一把手之前也憋屈，他没有按惯例兼任市人大主任，而市人大主任孟德海作为本土成长起来的干部。 在常陵市威望很足，在需要人大表决的干部任用上，孟德海的意见很多。 同时市长赵立冬的人事意见更多。 作为求稳的外来干部，索性一直听之任之，堂堂市委书记人事权占比都不高。 现在上级要改变，可是这看情况改变完还是一样，得听市长的。 陈小辉：那不会，我这人对领导向来都是尊重再尊重，领导的合理指示我绝对都照做。 常藤资本一切安稳如常，那里知道如来神掌即将拍下来。 而白金瀚更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热闹至极，国土资源局局长马厂乐在包间内喝着酒摸着大腿唱的正起劲。 俨然一副接着奏乐接着舞的心态。 一曲唱完，旁边的副局长开口道：“局长您说这现在新来的小市长什么路子啊？我听说吕青山被他搞得听说都有点发疯了，路过的狗都想算扇两巴掌。” “也就是一阵，不论谁被抓住小辫子不得有态度？你说他们乡下人也是没见过世面，三五块钱的早餐也抠，吃饭还带丈母娘，连媳妇都管不住能管住谁？” “水平忒低。” 旁边的人听的都是哈哈大笑。 一旁波大腿长的女的夹着嗓子开口道：“还是局长大人您厉害。” “厉害？厉害的还在后边，等下我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合成指挥中心内，陈小辉站在大屏幕面前，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着，大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来到8时30分。 大屏幕上，各个小组已经基本就位，各组负责人逐次的汇报部署进展。 放飞的无人机已经将各关键位置的俯拍画面进行实时回传。 白金瀚附近的旅游大巴里，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和外地抽调的公安干警神情严肃的等待出击命令。 一旁的省公安厅副厅长蔡有仁介绍道：“三十七个行动小组已经全部就位，全部抽调的思想坚定、技战术过硬的同志。” 陈小辉开口道：“各行动小组的武警战士和公安干警的精神面貌很不错，不过今年的警校毕业生分配还是要向我们常陵适当倾斜。” 蔡有仁果断点头道：“这肯定没问题，省厅肯定支持各地公安建设。” 第11章 行动 京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内。 贺芸在指挥席值班，按照程度的要求，市公安局每天由一位D委成员值班，今天安排的值班领导就是贺芸。 程度带着人走进指挥中心，贺芸有些疑惑的走过来道：“程市长，您怎么过来了？” 程度没回答贺芸，看向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工作人员开口道：“冯娜、张伟，把你的手机拿出来，违反保密纪律，接受督察支队调查。” 旁边的民警已经控制了他俩。 程度指示的说道：“按计划和和武警支队指挥中心建立信息通联，进行指挥数据共享，接入专案组网络传输信号。” “是，程局。” 程度这才对一脸茫然的贺芸开口道：“你涉嫌故意杀人等多项犯罪名，按照上级指示，对你进行拘捕。” 身后程度带来的特警队员已经控制了贺芸，咔咔两声戴上了手铐。 贺芸无措的问道：“程市长你什么时候查到我的？” “来常陵第一天。”说罢，程度摆手示意把贺芸带出去。 拿起话筒汇报的说道：“报告陈市长，市局行动一切顺利，贺芸已经拘捕。” “好，按计划行动。” 程度看着8：40分的时间，拿起话筒命令的开口道：“各行动小组依次汇报准备情况。” “一组准备就绪。” “二组……” “指挥中心收到。” 程度对一旁的指挥中心主任吩咐道：“通知各县市指挥中心，汇报值班情况，值班领导到指挥中心向市局指挥中心报告。” “明白！” 高明远坐在家里，养女郑毅红汇报着开口说道：“他们那些人就像不食人间烟火，接触着送点烟酒都不收。” “一步步来吧，急什么，等明天王省长和他沟通过后再看，他也只是市长，是要接受关西省政府领导的。” “当官的，都怕领导，表面正义凛然的，你和竞答搭上线把东西往跟前一送，那么……” 而后询问的开口道：“让你准备的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总共一个亿现金。” 孟德海安常林两人，和常正平开着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的会，政法系统的领导从头讲到尾。 旁边的工作在记录，青华区的干部同样也谈到了不少，旁边记录的人员一直在记录。 安常林侃侃而谈。 而同样的，孟德海也发表了不少看法。 京城D校的宿舍，赵立冬正在和高启强打电话，高启强询问赵立冬什么时候回来，目前常陵的局势到底怎么样。 程度的手下接触压根接触不来，询问市局是不是对他有想法。 赵立冬开口道：“放心，你是常陵市人大代表，没有市人大常委会的审批，谁都不会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我培训还有半个月结束，等我回来之后坐下来谈一谈就行。” 但是楼下，关西来的纪委干部已经办过协调文件，等待着行动时间到来。 高启强挂断电话，赵立冬的话他是认可的，这人大代表的名头是真好，有这个在，没有人大常委会同意，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市人大，并没有接到市局的请求。 他看来，是安全的。 就算报到市人大又如何，那得有详细的案情汇报，在市人大批复前毁掉关键证据。 市人大以证据不足不同意强制措施。 武警支队合成指挥中心内，此刻安静到了极致，随着指针即将到达九点。 程度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汇报的开口说道：“报告市长，各单位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陈小辉中气十足的开口道：“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整个常陵的寂静与喧嚣被打破，无数隐蔽在街角、停车场的大巴车、轿车等各式各样的民用车辆打开车门。 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特警队员和公安干警瞬间涌出，向着预定目标行动。 而这些车辆的顶部，全部都放上了爆闪的警灯，整个常陵，到处都闪耀的红蓝灯光。 武警支队的大门栏杆抬起。 车厢里满载着年轻士兵的军用卡车整齐的鱼贯而出，向着既定位置前进。 他们，是行动的后备力量。 常腾资本总部，底下的赌场内人声鼎沸，有的人在这一刻已经不是人，是赌徒。 筹码被当做塑料片一样丢向赌台。 而上边负责贷款的业务员，还在欣赏着电脑里女大学生的照片，为了几千块钱就上传。 不对，是为了短暂拥有几千块钱，过几天得翻倍的还。 而纸醉金迷的会所内，此刻纸醉金迷，一群穿着清凉的莺莺燕燕，此刻依偎在旁边的男人身上挣着按小时收费的轻松钱。 也有的在敞开腿赚着更轻松的钱。 更有吸着白粉已经嗨上天的年轻人。 但是一切从门口的行动开始，这一切已经可以化为泡影了。 武警战士的执法，可没有警察那么文明，身穿黑西装人高马大的所谓“安保”实则打手。 面对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就是土鸡瓦狗。 95老爷和03老爷的威压是十足的，三棍打算英雄梦不是开玩笑。 精力旺盛的年轻战士，在面对合情合理的 白金瀚门口，所谓的行政商务中心，几名身穿黑西装的高启强小弟，被武警战士干净利落的擒拿放倒控制。 后续的武警战士继续往里突进。 “蹲下。” “抱头蹲下。” 这样的情况在常陵各个地方上演。 而与此同时，高明远、高启强、蒋天等人的别墅，武警队员同样破门而入。 正在和老婆俩人在家包饺子的杨建，家里的房门被敲响，杨建刚打开门。 门两旁的武警战士，快速从门里进去将杨建控制，一旁的民警上前到：“你被捕了。” 孟钰在一旁全程没说话，仿佛明白这一切肯定会到来，而民警已经拿着两份盖有京州市公章的文件递给孟钰；“你近期不能离开本市，随时配合公安机关调查。” “现在请配合我们搜查。” 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推开唐小龙所在的办公室门汇报道：“龙哥，来了好多武警。” 话音未落，后边势大力沉的飞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三名手持95式突击步枪身穿防弹衣的武警战士进来大声呵斥道：“别动。” 他们背上的武警特战四个字是格外的耀眼。 唐小龙下意识的去拉抽屉，但是已经被顺利擒拿。 一名武警中尉，拉开抽屉，拿出手枪抽出弹匣一看，里面黄澄澄的子弹格外耀眼。 而高明远、高启强、高赫/孙兴等人同样被控制，冰冷的手铐已经铐在了手上。 各行动小组不断的汇报着行动顺利的报告。 陈小辉看着执法记录仪传出来的成堆现金和堆满储藏室的古董字画，还有已经逐步收集起来摆在一起的毒品。 查获的格洛克、五四式等制式武器，以及数量不少的土造枪械、管制刀具。 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死有余辜。 人呐，贪点能理解！但是越过红线纵容包庇故意杀人、贩毒、持有枪支…… 秦燕两城的客房挺紧张的，应该减少减少客房压力，下次有机会再给沙瑞金他们找牌搭子。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2章 一窝净 常陵市委会议室内。 孙正阳带着几名工作人员进来，孟德海和安常林俩人看着孙正阳还有些懵，常正平很是严肃的起身道：“孙书记。” 孟德海和安常林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先后打招呼开口道：“孙书记。” 孙正阳拿过文件：“孟德海、安常林。” “根据省委领导指示，现决定对你们二位的违纪违法问题进行立案审查，执行双规举措。” “孟德海，免去一切职务！” “带走。” 纪委工作人员快速上前架住两人带了出去，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俩人心里只有一个词——完了！！ 得到通知赶来的常陵市纪委书记严哲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着俩人被带走。 内心同样有一个词，变天了！ 孙正阳对严哲冷声指示道：“你通知市纪委可靠的同志迅速到岗集合。” “明白，孙书记，我这就通知。” 而远在京城最高D校的赵立冬，此刻也已经被赶到京城的关西省纪检干部带走。 大家熟悉的老杨同志，此刻正坐在王政家的沙发上，王政很是沮丧的躲在地上，而身后的纪委干部在对家里进行无死角的搜查。 王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杨书记，我愧对组织的培养，我……” 杨卫国很是嫌弃的抬手制止道：“这些话你就不用说了，鳄鱼眼泪也不用掉，我办过比你级别高的大有人在，贪的比你多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像你这样双手沾满血腥罪大恶极的高级干部，你还是首例。” “麦自立、林汉、马帅等几十个鲜活的生命没了你视而不见！” “常腾资本的校园贷、美丽贷这样的裸贷，七出十三归的网贷，奸杀、毒品、赌场、人口买卖、器官买卖你同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想要钱，人都爱钱，但是要钱同时给普通人活路你们都不愿意。” “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血不愿意，还得再背上辛苦一辈子难以偿还的高利贷？” “因为你，常陵的天高了五尺都不止！” “培养黑恶势力的打手进警队，通过各种手段控制在校的警校生，再把他们送进公安系统提拔，你们又是想干什么？” “目前已经查明常陵公安系统74人，全省公安系统97人，拉拢腐蚀的人更多。” “涉黑不满足，打算控制国家武装力量？” 整个常陵市警铃大作，到处都是刺耳的警笛声和代表正义的红蓝警灯。 陈小辉看着屏幕上一个个被抓捕归案的涉黑涉恶犯罪嫌疑人，内心想的是自己来迟了。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不在最高办学习悠闲几年，这里的一切肯定扫的一干二净。 去汉东前抽空来几天也解决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汉东的那帮人和这里比就是善人。 他们至少没从普通人嘴里夺食，没有扣掉普通人养家糊口的最后一分钱。 普通老百姓给那个老板打工，都是一样的。 陈小辉看行动差不多了，对着一旁的蔡有仁开口道：“有仁厅长，这里的协调问题麻烦你负责起来，我去市局看看。” “没问题，陈市长。”蔡有仁正色道。 蔡有仁知道这位陈市长可不简单，他来之前厅长再三交代，一切听陈市长指示，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任何突发情况需要配合的，及时向省厅指挥中心汇报，我和几位副厅长全员在岗，随时协调跟进。 市局的行动在收尾，所有不执行任务的警察全部在礼堂和各单位会议室集合就坐。 今天的警情全部由市局甄别出来的可靠力量带领从各地抽调的警察处理。 程度在市局礼堂内，拿着手里的名单如同阎王点卯挨个点名。 “治安支队支队长马东甲、装备科长黄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贾金标……” 每念到一个名字，总有人战战兢兢的起身，所有人都心惊胆颤。 有怕念到自己名字的，也有怕自己的朋友被点名牵扯到自己。 程度为什么点名，他们心知肚明。 台下原本正襟危坐的一众副局长，随着程度的一串名字，硬生生的用手撑着桌子保持不瘫软的滑下桌子。 他们清楚的知道，两个没到的副局长正在指挥中心指挥收尾工作。 没有任何贡献的他们，手下这么多人被点名起立准备查办。 那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按照他们的想法，这次最差也得是脱警服准备养老，屁股底下的事儿进去也正常。 其中有一个，清楚的知道从严从重的话他得进去吃花生米。 陈小辉：你们想多了，最差的都得是双开。 现在完完全全的强撑着身体故作镇定。 陈小辉带着纪委书记严哲推门走了进来，程度走下来汇报的开口道：“陈市长，市公安局的涉案人员正在逐个控制。” 陈小辉扫向台下的警察，看着站着或者坐着的神态各异的警察。 “继续，涉案人员全部带走隔离审查，按照相关法律和组织规定从严从重处理。” 程度敬礼回答道：“是！” 而后拿起名单继续点名：“经侦支队张伦、严浩……政保科李力、王鹏……” 程度的话音落下，一名地中海副局长已经坚持不住，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一头趴在桌子上。 在陈小辉的示意下，门口的医生和纪委干部已经上前将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行动的第一个己方伤亡，是因为吓得。 陈小辉对严哲说道：“严书记，看来你们要辛苦一点，在医院设个办案点了。” “不麻烦，这是挺常见的事情。” 随着程度宣布完，陈小辉走上台，严哲带领的纪委干部已经走向了台下的第一排。 挨个逐一带走。 在礼堂的市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团灭。 陈小辉掷地有声的问道：“看看你们身上穿的警服，摸摸头上的警徽，想想每个月收到手的工资都是哪里来的。” “扪心自问对得起哪一个？？” “你们或许认为冤，认为我陈小辉和程度对公安局下手重了，但是我认为还不够。” “常陵黑恶势力猖獗异常，你们有谁是不知情的，有吗？有谁向上级反映过？” “数名公安民警被黑恶势力杀害，你们的心里没一点触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点名的只是相对较轻，不是一点错都没有，所有人自查自纠，对照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写清楚有什么错。” “不要试图避重就轻，我不会管你们是谁的儿子，你在市里省里忠阳认识谁谁谁，有这想法的尽管仗着自己的所谓关系试一试。” “看你涉嫌违规违纪违法的时候，我能不能处理你，从严从重的处理。” “常陵的公安系统，从今天开始整顿，我对公安系统的要求肯定比别的单位高数倍，感觉受不了的可以辞职，我现场办公给你们办？” “有申请辞职和调离的吗？” 所有人的嘴上像抹了胶水一般，陈小辉冷声问道：“有辞职调离的吗？” “没有！” 第13章 请问有什么想说的？ 常陵市供电局，副局长甄代路坐在办公室不停的看着手表等待李思源等人到来。 随着门口的停车声和警灯响起，李思源带着国网的工作人员和郑寒江带着纪委干部一起到达。 郑寒江从后边接过文件，递给供电局值班领导开口道：“按照省委和陈市长指示，现在由我和国网李主任接管市供电系统。” 甄代路连声开口道：“明白，郑市长，我一定全力配合。” 说话的同时看着郑寒江后边一众身边夹克的纪委干部、排列整齐的穿着国网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以及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 内心为其他人捏一把汗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庆幸，还好老子一直只负责技术不掺和他们的破事，也还好有好同学，汇报情况汇报的快。 以后得把自己的好同学李思源供起来。 郑寒江和李思源带着人挨个办公室和控制器阎王点卯式的点名。 和公安系统不同的是，郑寒江每点起一个人会让他介绍负责什么，而后李思源对他带来的人点名开口道：“XxX，你接替他的工作。” 身后的纪委干部带着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上前控制被点名双规的人。 推开控制室大门，一名看起来小两百斤的女胖子正在化妆，手一歪口红画了一嘴角。 正准备开骂，但是看着一群神情严肃的人走进来，又把话憋了回去。 郑寒江开口道：“张伟文，起立。”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干部起身。 “你负责什么工作。” “我负责各台区、干线用电量监测。” “余博，接替他工作。”李思源无缝衔接的开口道。 “按照上级指示，你被双规了。”后边的纪委干部上前准备拿人。 看着郑寒江点名带走自己喜欢的对象，啪的把手里的鼠标往桌子上一摔，伴随着鼠标的四分五裂。 那女的开口吼道：“你们干嘛？甄代路你只是一个副局长，杨建不在你们想干嘛？供电局什么时候让外人来放肆。” “把他给我放了，信不信我停你们单位电……” “警察当兵的了不起啊！” 旁边的武警战士迅速一个肘击，将聒噪的她按在桌子上反手控制。 李思源对旁边的甄代路询问道：“她什么底气？” 甄代路开口道：“姜副市长外甥女。” 李思源指了指那女的，开口道：“把她一同带走她涉嫌对抗组织审查、故意破坏国家电力设施。” 公安干警顺手给戴上了约束带，市局配备的手铐，今天有些不够使…… 李思源想了想补充道：“对了，顺便查查他怎么进的电力系统。” 小插曲过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缝衔接，拿下张三李四就马上到岗。 停在市里各处的橘黄色应急发电车和电力抢修皮卡随时待命进行应急电力保障。 龙国最不缺的就是人，顶尖的科研人员那是肯定缺，但是电力人才储备，没有哪个国家敢和东大比。 别说是常陵供电系统的人部分拿下，就算是全部拿下，马上就有更专业的顶上。 解决常陵的问题，一夜都用不了。 截止凌晨十二点，常陵市大的傀魅魍魉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扫而空。 陈小辉回到市政府，市政府班子里一众人正襟危坐，上次那位迟到的也没敢迟到。 陈小辉很平静的在主位坐下：“我相信大家或多或少的已经听说了今天公安系统的行动，但是肯定知道的不全。” “那么就今天的行动大家不知道的部分，我向大家通报一下。” “关西省省委常委、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王政，涉嫌组织和参与黑恶势力并充当保护伞被中纪立案审查并执行双规举措。” “原常陵市市长赵立冬，因为同样的问题被省纪委双规调查。” “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何黎明、常陵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孟德海、市政法委书记安常林也因为同样的问题被省纪委双规，并已经决定免去其一切职务，涉嫌犯罪问题移交公安系统侦办。” “石门区区长董耀、常陵市供电局局长杨建、市国土资源局局长马厂乐以及副局长甄青铜、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贺芸、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青等人被公安系统依法逮捕。” “市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除了副局长张宇、郑贤良之外的所有人、电力局领导班子全部、市司法局局长、市第一监狱的监狱长和两名副监狱长，以及各单位充当保护伞的几十人，被市纪委根据组织规定双规。” “高明远、高启强、蒋天等大型涉黑涉恶团伙骨干成员全部落网，参与的成员基本人已经被拘捕到案。” “上述我讲的，只是部分。” “截止目前，今天的行动共双规278人，依法拘捕1243人，包括一名副部、三名正厅、六名副厅和数量庞大的处级及以下各级干部。” “解救被囚禁人员7人，其中一人正在进行人体器官摘除手术。” “截止目前本次行动查获格洛克手枪、五四式手枪等制式军用武器13支、霰弹枪等自制枪械27支，砍刀等管制刀具一批。” “各类毒品两千三百余公斤。” “查获现金4.7亿余元，冻结涉黑涉恶银行账户47亿余元、黄金三百二十余公斤、文物古玩一千四百余件，并不包含固定资产。” “涉案总资金预估近百亿，涉黑涉恶的直接和间接受害人超过万人。” “而我市去年财政总收入两百多亿，最穷的**县去年财政总收入仅1.5亿元。” “听着这些数字，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随着陈小辉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静得出奇，静的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声。 末尾分管协会的副市长田选民开口道：“的确是触目惊心，我到任常陵半年来听说过不少，在市党组会上也提出彻查。” “然后我的分管成了协会和民族宗教。” “之后在王政副省长来调研的时候，我也向他汇报过，他表示组织彻查，但是没有下文，半个月后陈市长您就来了。” “没看清楚王政也是保护伞，没有向更上级领导和陈市长您及时汇报我检讨。” 陈小辉开口道：“不用检讨，您做的已经可以说是他们的典范了。” 其他人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陈小辉冷声开口道：“姜常务副市长、尤副市长、丁副市长、何秘书长，你们四位有什么想说的。” 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仿佛在洗刷常陵这个城市的罪恶。 四人全都低着头看着杯子笔记本。 陈高辉对远处记录席的耿永强开口道：“永强，请孙书记他们进来吧。” 第14章 最难当的就是赘婿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除了靠天赋的顶尖的科学家不能替代之外，其他的，没有谁是不可以替代的。 孙正阳进来之后，拿着文件宣读了姜海涛、尤永安、丁新明、何宏利四人的双规决定。 随着四人被带走，在会议记录位置的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吴世贵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但是终究是徒劳，尽最大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孙正阳指了指吴世贵道：“对了，双规人员还有你吴世贵，本该由常陵市纪委宣布你的双规决定。” “但是，你涉及到的厅级干部比较多，我们省纪委代劳了。” 吴世贵的美梦破灭了。 这一夜，常陵市的销量最高的应该就是平平无奇的A4纸。 消耗量最高的应该是汽油。 得到通知的省市两级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和摄像师在现场咔咔咔的直拍。 内存往满的拍。 随着几人被带走，陈小辉扫视桌上剩下来的几人，也没几个！ 市政府班子成员有11人，有九位副市长，现在一口气带走三个副市长加一个党组成员秘书长。 副市长郑寒江在供电局忙活、而程度在公安局忙活。 现场就只剩下陈小辉、和常委副市长张建军、分管宗教协会的副市长田选民、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覃军锋，以及分管扶贫农业水利建设的黄桂全。 陈小辉继续开口道：“外人都说我们常陵天高了五尺都不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被某一群人把地刮了五尺。” “大家是真不知道也好，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默许也罢，我不想继续深究，常陵要发展，常陵的四百三十万老百姓要就业要吃饭。” “那么在座的各位就要拿出该有的态度和工作成绩出来，做出的公务必须让常陵百姓满意、让班子成员信服、让上级领导认可。” “我部署下一阶段工作！” “张建军同志负责常腾资本以及其在聊工地的善后维稳工作、田选民同志负责强盛集团的前后维稳工作、覃军锋同志负责沙海集团……” “具体的专业工程管理人员已经由中建集团抽调，已经在市委礼堂集结，由他们配合诸位的行动。” “任务大家都明白吗？”陈小辉沉声问道。 所有人掷地有声的开口道：“明白！” 而后陈小辉就具体实施细节颁布，市政项目继续建设，其它的承包工程项目沙滩处理。 至于其它洗白产业，平稳过渡！ 而后加了一句“副秘书长耿永强，暂时代理市政府秘书长工作。” 陈小辉一切安排完之后，将中建来的王凯阳他们一行人和市政府领导互相介绍认识。 按小组分配负责的项目。 回了办公室，陈小辉点了根烟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开始飘落的雨点，没有电闪雷鸣，只有连成线的雨在不停的下。 陈小辉喃喃自语的开口：但愿你们能懂点事儿吧。 转身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回办公室的休息间睡觉去了。 高启强的养老院，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听说了今天行动，不少人心里明白了局势已成定局。 纷纷给自己的儿子、女儿打电话。 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享受归享受，高启强倒也无所谓，别到头来给自己溅一身血。 没必要。 也有拎不清的，或者认为自己足够的牛逼，继续住着。 黄老站在窗子背后看着养老院车来车往。 拨通了自己的外甥孟德海的电话。 孟德海的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 省纪委副书记刘文远，拿起证物袋里的手机对孟德海展示道：“孟主任，你这电话今天可响了不止一次啊。” “继续往下说吧，高启强曾经因为莽村的事情被捕入狱，是你出面找到时任局长宁静波让他放人。” “往前的多起案件同样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放人。” “后来你就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期间，高启强当选人大代表。” “这一切展开说！” 孟德海思索着回答道：“当时青华区的开发是由强盛集团负责，而当时市长赵立冬联合莽村的村支书李有天田抬高征地价格，为了青华区的发展我妥协了，由高启强去争。” “后来的人大代表，那是选举产生的，应该是高启强贿选吧，我负有失察责任。” 刘文远懒得听他避重就轻的瞎掰扯，继续开口问道：“除了女婿杨建伙同高启强之外，你和亲属还有收受的其它贿赂吗？你女婿杨健受贿你和家人是否知情。” “真不知情，我一直忙于工作。” 刘文远冷笑一声一口道：“试图对抗组织审查？” 刘文远对着身后的人开口道：“安排人以涉嫌掩饰隐匿犯罪所得传唤孟钰。” “是，刘书记。”工作人员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孟德海身体有些不稳，连声开口道：“这些和她没关系，小钰她是无辜的啊，她就是个普通记者啊！” “普通记者？”说话的同时，刘文远拿起手里的照片逐一展示。 “我不知道你是否对奢侈品熟悉，但是我给你展示的照片中，孟记者手里拎着的包全部是爱马仕等大牌，没有低于十万人民币十万的。” “从鞋、裤子、外套到配饰，没有一身穿着是低于二十万人民币的！” “她和杨健的年工资总和是三十万出头，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包包，总价超五百万。” “就算这些不认识，没关系，杨健的工资卡一直由她拿着，请问杨健购置奥迪A6她不问问钱从什么地方来？？” 孟德海想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刘文远道：“没传唤孟钰是给你留最后一丝体面，既然你不体面，那我们就会帮你体面。” “常陵的老百姓都在传常陵的电一半姓孟，而另一半姓孟，你没听说。” “国家不到五毛钱一度的电，青华区的老百姓在小区用着最少一块钱一度的小区自供电，你作为曾经的青华区区委书记不知情？” “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可以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别自作聪明了，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我继续给你展示我们掌握的证据！” 孟德海依旧在大脑飞速运转。 刘文远看他不说话，继续开口道：“根据你曾经的秘书章昊交代，你多次收到群众关于电费的来访信件，你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不要给你，尊重市场经济……” “禁毒支队支队长，调任供电局人力资源部主任，调动合理吗？” “或者稍微等一下，副省长王政现在在接受询问，赵立冬已经在京城双规接受询问，常陵市人大的多名副主任、曾经的公安局长宁静波、供电局长杨健也同样在接受讯问。” “而高启强同样在审讯，嗯，对了！高启强是在常陵市龙安局进行审讯。” “等他们交代完你再说。” 孟德海马上鼻涕眼泪全掉下来，悔恨十足的开口道：“我说，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是我对不起组织培养，我是私心作祟，因为我老婆住院花销巨大，也知道赵立冬等人的操作。” “我沒管住自己的贪欲选择了同流合污，为高启强大开绿灯，同时把杨健调到供电局，并安排高启强接触杨健，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由杨健出面。” “为了维持自己的清廉正直形象，我一直没有搬家到市委的正厅级联排别墅……” “我对不起组织培养，但是我姑娘孟钰是真的不知情，她只是对家庭不上心。” 刘文远平静的开口道：“晚了，证据我已经展示了，怎么定罪是法院的事情。” “你也可以选择不交代，我按我掌握的证据和其他人交代中关于你的部分移交司法机关，同时建议从严从重处理。” 此时，刘文远陡然提高声音呵斥道：“至于我掌握的证据有多少，你自己体会。” 孟德海悔恨十足的开口道：“我交代，我配合组织审查……” 后边的交代就很顺利了。 有的人呐，他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赘婿是真不好当。 部分人把赘婿当棋子用，没出事儿之前女婿收黑钱背锅维持一家人高昂的开支，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出事儿了，一句我们不知情我们不知道，把自己一家人撇的一干二净，女婿你进去吧。 女婿进去了，人家一家人继续潇洒生活。 第15章 喜欢说实话的程度 至于其他人的审讯，也同样在进行，王政和赵立冬俩人直接出去竹筒倒豆子。 毫无保留的开始交代。 其他人同样交代的很快交代，不交代的给他们进行行动数据的通报，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交代。 不过也有例外。 贺芸在审讯室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悲痛欲绝的不断的讲述她是被高明远灌醉之后送给了王政，并且还生下了孩子。 一直胁迫她充当保护伞。 并且和审讯人员提出要求他要见程度。 程度听到这供述，内心只有一句话：你是把所有人当傻子吗？ 汉东也有跟你用同样的说辞狡辩。 但是，现在她俩已经吃完花生米喝了孟婆汤准备投胎了，或许已经投胎进行母胎发育了。 程度走进审讯室，看着审讯椅上已经被脱下警服换了身衣服的贺芸，开口道：“他们说你想要见我，那么有什么要说的尽快说。” “我知道我逃不掉的。” 程度坐下的同时冷声说道：“知道逃不掉，但是该做的恶是一件不少。” 贺芸很是无辜的抹着眼泪开口道：“是高明远、王政他们把我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叫地狱。” “我认识高明远的时候还是个学生，我很信任他，经常和他出去吃饭，所谓的见见世面，直到那他，因为那他我喝了太多的酒，他把我带到了酒店，送给了王政。” “后边我怀了孩子，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进行流产手术。” 程度无情的开口道：“审讯室里的话，不要加那么多的修饰词语，更不需要进行语言艺术加工。” “你的话不妨说的更直白一点，爱慕虚荣攀附权贵的甘愿被包养当小三，但是被人当成了礼物送了出去。” “至于所谓的身体原因不能打胎，我之前查看了你的体检报告，截止去年年底的体检你身体依旧特别正常。” “想说就继续往下说，不想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处理，没功夫和你耗。” 贺芸崩溃的试图挣扎起身吼道：“我没有，我的一切都是他们指使的，我是被逼无奈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不要侮辱这三个字，谁无辜你都不无辜，你这个副局长是怎么来的？是生孩子的母凭子贵，还是高明远的财力托举？” “能力？你能力在哪儿？” “从警以来二十多年以来你有办过一件为国为民的事情吗？相反，违法犯罪的事情你办的是一件又一件。” “奉劝你最后一句，如实供述！” “高赫或者说孙兴，得是什么样的罪恶滔天的父母才能培养出来？” 贺芸低着头，承认的说道：“高赫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 程度对着审讯人员指示道：“她你们看着审吧，目前掌握的证据她就是什么话都不说也足够她上一趟刑场，交代与不交代意义不大。” 而后对贺芸冷声开口道：“协助安插97名控制人员进公安系统，常陵市局的74人皆由你联系培养提拔，也就因为法律的上限是枪决一次，否则一个弹匣都不够。” 程度说罢就从审讯室走了出去。 至于贺芸，看着程度出去，崩溃过后安静下来的他开始供述，从高赫如何死刑改死缓、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有期减7年。 J杀案七年都不愿意坐，几个月的时间就申请保外就医。 这种人，好话听不进去，得撕下她的伪装放地上踩两脚才会说人话。 像畜牲一样，牵着不走赶着倒退。 程度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安欣，安欣满是拘谨的开口道：“程市长。” 程度看着这个来过自己办公室一次，说是回去写报告再也没来的安欣，边开办公室门边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安欣跟上之后开口道：“上次您说的情况说明我写出来了。” 程度在办公桌后坐下，随手翻看了几页之后看向面前一头白发的安欣。 程度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开口道：“公安系统查案有句话你听过没？” “程市长您说。” “对案查人，难！对人查事易如反掌！这句话你听过没有？而我今天听到的最多的人名不是别人，是你安欣。” “安长林、孟德海、杨健、高启强、孟钰等人都不同程度的提起你，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成为常陵黑白两道的白月光。”说话的同时程度紧盯着面前的安欣。 安欣被看的很不自然，解释的开口道：“他们几位和我关系比较复杂，程市长您应该是了解的，至于高启强我认识很久了，我一直在调查他的违法犯罪事实。” 程度散了根烟过去开口道：“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吗？忒假，人和人之间少一点套路猜测多一点真诚。” “高启强是如何崛起的，初期无非凭借着你安警官，和市局副局长同样姓安成长起来。” “高启强的事情你真不知道吗？其中涉及到谁你果真不知道吗？装糊涂骗别人，不要把自己也骗了。” “就算没有证据，线索你肯定掌握了大把，你的汇报也写了不少，作为市局曾经的法治科长和现在的宣传科长，你有足够多的机会接触省公安厅领导并当面汇报。” “请问你汇报了吗？并没有！” “不是今天的行动，这份材料你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给我。” 安欣沉默了，对程度的发问他没法回答。 程度继续开口道：“我从派出所片警、副所长、所长、刑侦大队长、分管刑侦和治安的分局副局长、局长、市局副局长、常务副局长一步步走到如今，公安系统内部的弯弯绕我很清楚。” “并且我认为，你作为一名在市公安局从警近二十年的警察也应该清楚。” “作为一名警察，你很清楚一位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和市政法委书记的能量，知道他们来解决高启强等黑恶势力就是摧枯拉朽。” “孟德海、安常林他们不论谁来解决这些和我都差不多的速度，他俩牵扯多少、为什么没打掉高启强你心知肚明。” “为什么和光同尘的十多年，因为涉及到了你身边的人，或许也因为你怕，怕失去他们两位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 “毕竟没有他们的庇护在丢枪后你最起码脱警服调离公安队伍。” “并且没有哪位警察在丢枪后可以荒谬的继续执行抓捕任务，停职审查是最起码的，不会有丢枪自己找回的戏码。” “而你堂而皇之的参加了抓捕冯大壮的枪，在行动中找回了自己配枪。” “找到一支打光了子弹的配枪，还不是你找回的，是李响捡起来的。” “那么从事实而言，你丢失的枪虽然没造成严重后果，但是的确被用于违法犯罪，拿出来恐吓他人或者开枪了都是犯罪，更别提用你的枪向警察开枪射击并打光子弹。” “按理来说你最最最起码得被双开，大概率是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但是最终结论是找回枪支有功，象征性的保留级别去担任了一段时间交警，省公安厅按规定终身取消了你的公务配枪持枪资格。” “没有高启强安排人设计还枪，你最起码得是被双开，并且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中，怕你的枪打响，怕你的枪打到人。” “没有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你现在都不能堂而皇之的在市局担任市公安局宣传科长。” 安欣开口道：“程市长，我……” 程度打断的问道：“你认为我说的话有哪一条不对或者不合适的，直接讲。” 第16章 所谓的面子工程 安欣很是诚恳的开口道：“没有，您讲的很对，我的确之前还想着调查，后来发现没啥用，便选择和光同尘，也没有向上级领导反映。” 程度继续开口道：“你不适合当警察，警察需要的正义感又不需要正义感，正义感爆棚的人当不好警察，太少同样当不好警察，而同情心泛滥的人更当不好警察。” “或许这个理解有些片面，但是我是这么理解的。” “你最起码的原则底线还是有的，只选择了和光同尘而没选择同流合污，你如果愿意，打申请报告过来我批准你去基层驻点扶贫吧，如果不愿意提前退休也行。” “我知道对你的处理和普通民警相比是偏重了一些，但是我认为在组织内部因为所谓的关系享受了升职晋升等便利的人，应该以更严格的标准来要求。” “既然开挂了，考核标准就得更高。” 安欣沉默片刻道：“那个孟钰被带走了，她会怎么样？” 程度内心无语的开口道：“你只需要考虑你的问题。” 安欣沉吟片刻后，仿佛做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开口道：“我提前退休吧。” 程度：“嗯，过两天局党委会会讨论，你可能是按一级警司警衔的办事员待遇提前退休。” 而后摆手道：“出去吧。” 安欣欲言又止的想为自己的待遇争论，这退休工资才几个钱？ 但是想了想，又怕程度给出更严厉的处罚。 把话咽进肚子里走出程度办公室。 程度对他的处理已经是看在了他是烈士子女的身份留足体面。 不然，双开才是正常的处罚。 纠正之前对丢枪事件的错误处分即可。 你既然不信任程度是好局长，程度凭什么信任你是好警察？ 说句实在话：安欣剧中就是因为加入的专案组，不然下场差不多。 大概率是黄老或者安常林、安欣另外的叔叔有人在位，知道扫黑是大势不可违，安排同属一系的徐忠到京海任指导组组长进行扫黑除恶，从里面对孟德海板子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安常林压根没打板子。 同时利用加入指导组的方式，把问题一身的安欣从里面摘出来还升职到正处，事情结束京海市公安局又回到原来的派系手中。 换汤不换药罢了。 安欣在加入指导组前对整个指导组工作有明确贡献吗？ 介绍情况是必须配合，功劳，需要没找你之前就主动汇报，不是再三接触才说知道的。 上级的督导组在成立之后，会任命指导单位的干部担任副组长吗？ 一个丢过枪的警察，没大关系的话就是找回来也一辈子与晋升无缘，更别提一直担任科长、又升任处长。 一个丢过枪的警察，根据公务用枪管理规定和一辈子都不能触碰公务用枪，绝对不可能拥有公务用枪持枪证。 拿枪执勤，就是非法持枪。 但是大结局他持枪击毙过山峰，妥妥的非法持枪，还打死人…… 一般按非法持有枪支和过失致人死亡判大概十年。 高启强被捕时，警察看也不看的走前边，安欣一个人搀扶着高启强跟在后边。 是因为绝对信任还是警民一家亲。 你品、你细品！ 小概率：徐忠打不开突破口，因为有待遇没实权，选择向当地势力妥协，认为能打掉黑恶势力就行。 不然事情能拖到高启强他们都判了才扯出何黎明吗？（抓捕到审判，正常流程少说也需要半年，案情复杂更久） 狂飙细究之下，压根就没打打掉伞，扫的也不彻底，只是人员的二次洗牌的面子工程。 指导组走后，污点证人黄瑶接手部分合规产业摇身一变彻底洗白，高晓晨五年出来也是和过去划清界限。 从此不是活在黑暗之下，而是登堂入室了。 但是现在，陈小辉来了。 这些可能都不会有。 陈小辉只有两个想法，尽最大的可能扫空常陵的地下势力，打掉其保护伞。 尽快收缴违纪违法所得，让他们给常陵的发展做出最后的贡献。 至于答应陈小辉的去强盛集团莅临指导前会安排人通知高启强。 那也的确通知了。 累计几百人分别去强盛集团和高启强家里通知的嘛。 高启强和高明远交代的很快，事无巨细的交代。 蒋天等人也是同样，都是曾经威震常陵地下世界的黑老大。 但是在被荷枪实弹的武警特警把枪顶在脑门送进审讯室的时候，都怂。 高赫、郑毅红、高启兰、高晓晨、黄瑶、过山峰、唐小龙等等一群人同样在老实交代。 所谓的哥哥涉黑，妹妹掺和在一起和所有人都认识，被尊称兰姐，到头来说不知情无辜的。 哪有那么多无辜的？ 他们无辜？住别墅、开奔驰S、用奢侈品的的时候无辜不？ 在审讯室里，她一开始也是装无辜。 对面的警察开口暴击的开口道：“你说你没参与，我们提取了你最近两个月的通话录音以及近五年来你的所有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 “要不要我放给你听一遍？” “如果你认为不够详尽的话，我关可以提供近十天以来你全天二十四的录音录像。” 说话的同时，证据选取片段逐项播放。 高启兰很是冷静的开口道：“我承认我知道我哥哥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直接参与他的任何违法犯罪活动吧？” “但是你生活开支中高启强给你的钱，你明知涉黑赃款使用了！” “同时也以兰姐的身份多次出现在高启强的涉黑场所。” “更多次以我哥哥是高启强自居，我是高家的人，常陵没有人得罪得起我高家。” “需要我继续讲述吗？” “满口谎话的博同情在我这儿没用，你的本质证据我们掌握的很完善，你的确没有参加，但是长期身份威慑、知情默许、利益享受……” “我承认……” 至于另个高家的审讯更多，高明远的审讯侧重点是怎么控制警校生进入公安系统…… 为什么要这么做？试图控制暴力机关并付诸于实际行动。 一整夜，打印机都在不停的工作。 逮捕证、笔录、证据链、工作报告、汇总表这些都需要打印。 一夜的忙碌与暴雨过后，常陵的天更蓝了。 陈小辉从休息室起床，沐云帆已经拿着汇总资料走了过来。 汇报的开口道：“几个涉黑涉恶集团承包的政府项目已经全部接手。” “由他们承建的私营企业项目，私营企业负责人已经全部通知到位，上午八点半在市政府会议室开座谈会，接手人员已经同时到位。” “维稳工作人员已经按计划进驻常藤资本、强盛集团等集团的下属合规公司。” “各项工作正按计划稳步推进，不过养老院还有部分干部未搬离。” 陈小辉点头道：“不用管他们，不搬离喜欢住养老院的孙书记会给他们安排养老院，另外座谈会也通知徐雅倩和王大陆一起过来参加吧。” “另外各单位上班之后的稳定工作你关注一下，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第17章 干出成绩才好要东西 一夜的行动，整个常陵市市直单位和各区县领导除了被带走的，昨天半夜就已经到单位了。 不需要任何人说，大家默契十足！ 光明县县委书记吕青山的后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干过，打探的消息越多他越心惊。 内心已然感谢了自己的十八代祖宗，自己这是烧了多高的香才能从陈市长手里躲过一劫。 市电视台播放早间新闻。 为深入贯彻落实中央、省委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重要指示精神，在市委、市政府的统一领导下，我市公安局在省公安厅和省武警总队一同开展联合行动。 常藤资本、强盛集团、沙海集团等涉黑涉恶团伙被连根拔起，高明远、高启强、蒋天等371涉黑涉恶等犯罪嫌疑人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另有937人因其它违法犯罪问题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查获格洛克手枪、五四式手枪等制式军用武器13支、霰弹枪等自制枪械27支，各类毒品两千三百余公斤，管制刀具一批。 查获冻结涉黑切割资金77.8亿余元，黄金三百七十余公斤、文物古玩一千五百余件。 具体案件正在侦办梳理当中，具体进展将逐步向社会公开。 在主持人讲这些话的同时，电视镜头扫过的是昨天的部分查获物资，摆放整齐的各毒品、枪械、管制刀具，成堆的现金、奢侈品…… 已经查封的常藤集团总部、白金瀚、沙海集团总部…… 同时，为进一步扩大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成果，常陵市公安局将按照市委市政府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相关指示，将常态化扫黑除恶斗争作为重要政治任务。 坚持深挖根治、打财断血、不留后患的指导思想，切实巩固D的执政基础,确保常陵人民的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 现面向社会征集案件线索，市局扫黑除恶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举报电话：…… 而后紧接着的还是重磅新闻。 经关西省纪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并报送关西委批准，决定对赵立冬，孟德海、姜海涛等干部的违纪违法问题开展立案审查，执行双规举措。 经常陵市纪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并报送常陵市委批准，决定对董耀、贺芸、杨建、马厂乐等多名干部的违纪违法问题和公安系统共同立案调查。 一连串的消息，吕青山惊呆了，半张着嘴久久不能闭下，普通人不咋能看懂这份通报。 不知道这一连串的名字是谁。 他可太能看懂了，读到的名字里的职务最低都是正处，更别提里面的等同志三个字。 从休息室出来打开电脑看内部通报，看的更加心惊，这等同志的含金量可太高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艾鲜芝走进来汇报的开口道：“吕书记。” “过来了吧，坐。” 艾鲜芝坐下汇报道：“我昨天按沐主任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京州的孙书记，他们对我们过去很重视。” “并且帮我们联系了汉东油气集团的余董事长，我计划下午出发一趟京州，解决法兰的订单的同时，也完成陈市长交代的光明app的学习了解工作。” 吕青开口说道：“陈市长之前就在汉东任职，去那边学习是很好的机会，你带上城关镇的乔胜利，其它同志你看着带。” “我打算让他负责政策在我们县落地，市长的政策，我们光朋县一定要第一个落地完成。” 艾鲜芝点头答应。 陈小辉拿着茶杯走进了市委的会议室，现场正在交谈的企业老总瞬间闭嘴。 经过一夜的腥风血雨，这些人都了解这个市长什么手段，没人敢龇牙。 陈小辉开口道：“关于之前大家饱受黑恶势力欺压的问题，我代表常陵市委市政府向大家先说一声对不起，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常陵市经济建设做出的贡献。” “我这人喜欢直奔主题的长话短说。” “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工程项目由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等黑恶势力通过各种手段承包，现在他们进去了，但是常陵的经济建设不能停，工程还得继续干。” 一位穿着对襟唐装，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中年人开口道：“我们肯定支持市长您的决策。” “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对，我们都是常陵人，肯定愿意支持常陵市的工作。” 陈小辉开口道：“原有的工程进度现在已经开始审计核算，账目封停，但是这些建筑施工不能停，毕竟早一天完工各位也早一天赚钱。” “既然工程不能停，那么我给两个方案，你们各自找其它建筑公司接手项目施工，工程进度两天内核算完，届时尽快开工，政府倡导普通建筑工人尽量使用现有工人。” “算是给市政府和我陈小辉帮个忙，解决建筑工人就业问题。” “或者由中建等国有企业以纯成本介入进行建设，价格不高于你们当初签订的70%到80%，已经预付的建设资金也算工程款项。” “你们如果有别的方案也可以提？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现场提问。” 一个西装隔离的中年人，用一口南方口音询问的开口道：“那如果我们自己建设的话，多支付的预付款是不是会退？” “项目审计和决算五个工作日内完成，七个工作日内多余资金原路退回。” “有中建接手的话流程是什么样？” “这个政府不插手，具体的商务细节你们自己谈，他们的商务团队和工程管理团队都在常陵市，签订合同进场施工。” 刚才第一个发言的中年人开口道：“我选第二个，麻烦陈市长安排人接洽。” 后边基本上都选择了第二个方案，这价格的确是很诱人，商人逐利的。 同时中建等各企业也不会亏，价格基本上把控在5%的利润以内。 至于常陵市辖区工地的工人，今天全在工地进行安全教育培训。 工钱，照旧！ 而高启强的学校，老师在依旧上岗，但是学生已然没几个了，到中午学生全被家长接走了。 世界上没几个蠢货，或者说高启强的目标群体里每个家庭都有聪明人，眉眼高低是绝对看得出来的。 在高赫当年的审判、减刑等文件上签字的人一个没留，常陵市第一监狱当年的领导班子除了一位不愿意签字被调离的。 其它人也都被规了起来。 同样的，高赫的管教狱警整条线提起，高赫所在区派出所、司法所这些年任职过的领导和责任人同样全军覆没。 程度拿人的时候，很简单一句话：“你们告诉我，在你们这儿保外就医的高赫在哪儿？” 乱世，重典！ 程度过来汇报完工作进展，陈小辉听完之后询问的开口道：“全市的公安系统这次应该清掉多少人？” “民警317人，应该清除的辅警517人。” 陈小辉了解完情况，在程度走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郝部长的电话，满是诚恳的开口道：“郝部长，我想给您汇报一下常陵市的扫黑除恶专项整治工作的进展情况。” “通报我都看了，你这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家伙，突然打电话不止这个吧？” 陈小辉讪笑一声开口道：“现在我们市公安系统缺人啊，民警就需要拿掉近三百多，咱们公大和刑警学院今年的毕业生，能不能向我们倾斜一下，另外优秀的科级和副处级干部也需要部里支援几个。” “嗯，总共给你80人吧，具体的你让程度和人事训练局沟通。” 陈小辉顺赶爬的开口道：“那个我听说部里有这个带定位和音视频实时传输的执法记录仪，能不能支援我们一部分，毕竟这整顿纪律作风肯定要从监管做起。” “还有这个猛士三代和剑齿虎装甲突击车这些，部里能不能支援我们个三十辆左右形成震慑力量，还有这个新的技侦装备的试验工作，能不能交给我们常陵市局来完成。” 电话那头的郝部长开口道：“停停停停。” “志武你也认识，等下我让人通知他，新型执法记录仪给你批两千套，再加上你说的车辆和试点任务，顶多再给你两千万公安专项资金。” “你们这次扫黑除恶工作做的不错，这些算是对你们常陵这次行动的表彰。” 陈小辉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感谢郝部长对我们常陵扫黑工作的大力支持。” 电话那头笑骂道：“你要是再喊郝部长那就毛都没有，下次回来陈老藏的酒你拿两瓶，上次和云飞吃饭喝不尽兴。” 陈小辉迅速变脸满是笑意的开口说道：“明白，郝伯伯。” 那头笑着补充道：“羊毛不要盯着一家薅，龙安部他们人少经费足，他们最近捣鼓了不少新科技，你去找老卫他们要点淘汰的足够使了。” “好，我明白！” 电话刚挂断后，沐云帆便进来汇报道：“市长，那个原省组部的黄副部长来了，说是想要见您。” 第18章 如来神掌下来还不识趣 黄严军人称黄老，有孟德海的舅舅＋赵立冬的老领导的身份，他之前在常陵走在哪儿都被人尊称黄老奉为座上宾。 但是，今天在陈小辉这里不好使。 呸，不对，是见到沐云帆就不好使了。 沐云帆很是客气的告诉他等一下，我向陈市长汇报一下再说，但是谁都能听出来沐云帆话里的不容反驳，我必须汇报。 黄严军进来的时候还瞪了眼沐云帆。 陈小辉的表面功夫还是到位的，黄严军进来后陈小辉客气的开口道：“黄老部长过来了，请坐。” “我老头子今天叨扰陈市长了。” 在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之后，陈小辉客气的说道：“您喝茶。” “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黄严军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我是为了咱们常陵的发展与稳定来的，一下子几百上千人对常陵的稳定和经济发展十分的不利。” “嗯，您说。” “常陵本没有几个大企业，这一下子全垮了经济也就完了，牵扯的人几百上千，而这些人背后都有家庭，几千上万人的生存就业问题市里要充分考虑。” “小孟呢，大概率也是基于这一点，对有些事情选择了和光同尘，这没办法，地区稳定的重要性你肯定也知道。” 陈小辉心中冷笑的打着哈哈开口道：“这个你不该来和我说啊，事情怎么定性是省委组织部的事情。” 黄老哈哈一笑，继续开口道：“高处不胜寒，我们都是主持工作的人都深有体会，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做的太好了，这明枪暗箭的就都来了。” “地区的繁荣与稳定是大局。” “你刚来，可能有些情况还不清楚，我的很多学生在常陵的各个单位工作，他们经常给我写信，也提到很多的人和事，都说常陵其实并没有那么乱。” 陈小辉笑着问道：“没那么乱，一个黑恶势力头目号称地下组织部长，另一个黑恶势力头目号称地下皇帝。” “很多人，多次在公开场合号称常陵是高家的常陵，这叫稳定不那么乱？” “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常陵市现在是不是已经解放了？常陵是不是D的天下？还是说有些人打算学张员力？” “他们这么做的底气从何而来？” “是已经在公安系统安插的一百多人？还是公安系统里被拉拢腐蚀的三百多人？” “亦或者是所谓的利益团伙？” 黄老被说的有些不自然，岔开话题道：“我已经退休多年，对时局的了解没你们深，这样，今天就当一个退休的老头子来胡言乱语几句。” “嗯，有机会的话下次过来我请你喝茶。” “嗯，一定。” 黄老来的很快，走的更快，陈小辉再说下去是要人命的，他能不能把陈小辉怎么样不知道。 但是，陈小辉的话肯定能要他命。 走出市政府大楼，黄严军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船翻了” 上车后，对一旁找来送他的司机开口吩咐的说道：“今天可能得麻烦你，你先送我回养老院一趟，再送我回省里。” “没问题，黄老。” 回到养老院，看着几辆匆匆离开的轿车，黄老明白这是所有人做出的取舍。 走进小院儿，一位中年人带着几名年轻干部已经平静的坐在里面等待。 中年人起身道：“我是省纪委一室主任，我叫张瀚文，有一些情况需要你跟我们去核实。” 黄严军故作镇定的问道：“什么情况？在这儿说就可以了。” “根据组织对赵立冬、孟德海的询问，以及高启强在交代，你对高启强团伙涉黑涉恶等刑事犯罪是知情的。” “并且，这些年你累计挥霍强盛集团涉黑涉恶资金四百余万。” “在这里这我是交了伙食费和住宿费的，这里的花花草草是养老院设施并不是我个人的。” “一个月200块钱的伙食费够干嘛的？住桥洞都不够，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 “带走！” 工作人员架起来就走。 而从黄严军往下，所有的没及时搬走的退休干部被集体带走。 一群正副处级干部和一个正厅干部。 真想着自己是退休干部了？ 张瀚文在里面搜查发现一堆干部开信，对一旁的工作人员吩咐道：“将名单按是否在职，是否是常陵的干部整理区分，同时通过资料库核查是否存在违规违纪问题。” “不涉及违纪的，整理通报组织部和常陵市委市政府。” 如来神掌下还蹦哒？ 蹦哒什么？不用往高了看。 不说远了，关西省如今健在的在职和退休的正厅级干部一千人应该是有的。 在职和退休的副部级干部也有两百人左右。 一个退休二十多年的老黄算什么？ 一般来说不到顶的，退休后影响力自动降半级，每几年再降半级。 退休时间越长，影响力越弱。 近几年随着退休时间越来越久，待省城没几个人把他当回事，来常陵了。 看着年龄大不处理，不是不能处理。 陈小辉收到通报的时候，对汇报工作的市电视台台长指示道：“你联系一下市公安局，向社会公布涉黑涉恶资金上缴专项账户。” “背景配着养老院幼儿园被查封的背景公布。” “明白！” 电视台台长出去后。 陈小辉拨通郝部长说的部里装备局局长的电话开口道：“志武局长啊，我有事儿找你啊。” “郝部长让人和我说了，你的东西我肯定优先保证，一周内就可以全部调拨单位，你让你们市局尽快补个报告，有几套准备进行试验测试的装备，也一起给你们。” “咱这关系，我都打电话了你不搭点儿？” “我给你加两成，另外这次专案组用的那些你让找关西省厅打个报告，我来结算，我就只能做这么大主。” “不愧是大手笔，我给省里的最终报告就这么写，我们在常陵在部里装备局和省厅的支持下完成这次扫黑除恶工作。” 那头大咧咧的开口道：“这都无所谓，我二鹏听说你们程局长的方子挺好使的，我表弟也有这个需求！” “你这四十多年纪大了也的确该补补，我让程度印报告背面给你。”说这话的时候陈小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就是太年轻气盛，等四十了你再看。” 挂断电话，陈小辉打电话给了郝部长说的龙安部卫部长，卫部长很是大气的说道：“专案组借用的那些就给你们了，另外部里有淘汰下来的你让人过来挑就是了。” “最后都是给公安，给谁都一样，结算的事儿你不用管，我和老郝掰扯就是了。” 陈小辉心想你俩就互相伤害吧，他拉你下水你找他要钱…… 陈小辉拿起笔记本去了常正平的办公室，毕竟他是一把手那，该有的汇报还是要有的。 各单位的情况汇总也是同样。 第19章 赵瑞龙望妻归 常正平对这些无所谓，俩人形成的统一意见就是副职按排名暂时主持工作。 至于正职的任命，看工作表现再说。 各单位的空缺人员，市里组织考试面向社会招录，辅警缺额由市公安局自行组织。 辅警的工资标准也计划较之前提升，并按实际工资标准足额缴纳五险一金。 在陈小辉看来，两千来块钱一个月招聘的辅警，在执法过程中徇私枉法吃拿卡要是常态。 给的工资不够花，可不就这样？ 常正平最后语重心长的对陈小辉算是半表态的开口说道：“你也是市委副书记嘛，不要局限于市政府的工作，我精力现在跟不上，很多事情还需要你提一提意见。” 陈小辉同样表态道：“市里的各项工作还是要常书记主持，我们常陵的经济发展相对其它省市还是有很大差距，这担子也不轻。” “你放手干，我和市委无条件支持。”常正平开口表态道。 常正平已经给自己找准了定位，陈小辉不管的他来管，老老实实的给陈小辉打两年辅助。 如果陈小辉像在光明区一样干出大成绩，看能不能沾光混个副部级的退休待遇。 干的不好，自己背个锅退休。 省里领导和他谈话的意思就是这意思。 在他看来，这次上级没处理他的计划，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程度收到陈小辉的通知之后，感觉这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看看陈市长的朋友。 都明明有方子，还是给联系方式让人找自己要。 赵东来那狗东西，连说都不说一声，不声不响的给了李达康。 忒不地道。 在心里把赵东来骂了一通之后，拿起电话沟通陈书记交代的任务。 这可都是给自己市局的好东西。 本来在京州更换完设备之后，程度就感觉原有设备老旧，到了来了常陵来，他发现常陵公安的设备比之前光明区分局还老旧。 甚至程度参加工作时的设备，都比常陵市公安局现在的设备好。 程度也猜的出来原因：一圈的保护伞和涉黑分子裹一起，给好的设备查出来咋办？ 赵东来正在给李达康汇报工作，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 李达康询问的说道：“着凉了？” “没有，李书记。” 工作嘛，离开谁都是一样的，体制内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储备。 带走这么多人，但是各单位好像比之前的运作效率更高。 来找陈小辉汇报工作的人很多。 所有人都看的很明白，这次的行动就是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新任市长操刀。 看起来春风和煦，手腕太硬了。 直接掀桌子成片收割。 陈小辉和各单位现在的负责人都进行了短暂的谈话交流。 目前来说就是经济发展不足。 随着国药集团的投资团队到来，具体的选址和陈小辉想的偏差并不大。 形成统一意见很快。 在常陵经过充分调研的徐雅倩和王大陆俩人也来到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陈小辉指了指沙发，笑着开口道：“您二位这现在可是座上宾。” “陈市长您说笑了，座上宾可当不起，也是常陵适合投资。” “对，陈市长您在的地方，营商环境是最适合的地方，说来是我们占便宜。” 寒暄过后，徐雅倩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陈小辉开口道：“陈市长您看一下。” “我们的计划是在市里的工业园区投资建立产研一体的集成电路制造厂，项目完成后用工人数不低于三千人。” “同时计划建一个农产品深加工产业链，不过这个肯定是需要您把把关，我的计划里涵盖了我市几乎所有的农产品，按照您的选址我进行相关的产能搭建。” 陈小辉翻看着开口道：“就放九原县吧，靠近我市中部，相应的辐射范围也更广。” “没问题，我最看好的也是九原县。” 而王大陆的选择也差不多，他选择的是光伏产业，而同样的以岚县的葡萄种植区域规划红酒厂出来，说他做红酒很专业。 两个劳动密集型工厂的选址已经确定，王大陆就是干建筑行业开始的。 徐雅倩笑着连建设都交给了王大陆。 王大陆听到这一半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略显夸张的开口道：“徐总你这是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啊。” 中午，陈小辉在市委食堂请俩人吃饭，算是表示感谢。 徐雅倩回了他在常陵住的酒店，和赵瑞龙说起的时候，赵瑞龙想起自己大笔的银子砸下去之后连一顿饭都没混上。 酸味十足的说道：“你又没喝冰红茶，都知道冰红茶是最高礼遇。” 徐雅倩照顾情绪的说道：“到处是超市，我四块钱就能买一大瓶。” “嗯，你准备哪天回来？” “我再去趟光朋县，大概四天吧。” 无所事事精力旺盛的赵瑞龙，在家里憋的太难受的赵瑞龙，曾经视财如命的赵瑞龙。 一反常态的开口道：“别那么拼，钱是赚不完的，有时间多回家看看，那个陈清泉弄的互相监督的管理体系，你偶尔去看看得了。” “嗯，这也是在这边刚开始起步，建筑的事儿我已经找好了，去光明县谈完就没啥事了。” “那就行，那你忙完直接回家。” 市里的奥体中心建设项目，原先由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承建。 现在由中建接手。 陈小辉下车后看着这项目就想骂娘，赵立冬的政绩和捞钱二合一的项目。 一座四百多万的城市，年财政收入两百多亿的小城市，已经有一座两万人的体育场了，还斥资近十亿建奥体。 到陈小辉的手里，完全变成了进退两难的工程，已经砸进去五亿多，不建吧五亿白扔，建吧除了拉动经济没啥太大用，还得再扔三四亿。 陈小辉很认真的对一旁的王凯阳道：“你们在市里建设项目的资金结算，可得用你们在常陵市的分公司啊。” “那是肯定的，目前所有的项目核算已经基本结束，所有项目的接手工作都顺利平稳。” 陈小辉指示的说道：“既然建，那就在保证质量不增加开支的情况下尽快完工建设。” “早一天建成，早一天产生经济效益。” 回去的时候，陈小辉内心计算，到时候这体育场，弄多少场演唱会才能回本。 同时也在按着脑子里的城市交通图和刚才的实地查看，思索着旁边的交通规划。 第20章 一个字，钱！ 一个人，最难有的其实就是自知之明，人得多见见世面，看看外边的天有多大。 找准自己的定位很关键。 低头走路的时候，也得适当的抬头看看天。 同时，内心也要有敬畏之心，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做。 但是，很抱歉！ 常陵的这些人，心里都没数。 常陵电视台公布涉黑涉恶资金退还账户时，背景就是强盛集团的养老院和幼儿园。 陈小辉就差拎支枪现在他们住养老院懂事搬走的人面前，大喊一声：老登，给钱！ 但是没一个懂事的。 陈小辉本着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的原则，让电视台做了期专访节目。 常陵市目前养老院和幼儿园收费价格。 只有七个人，按电视台访谈栏目里5000块钱标准将钱打到了专项资金账户。 其他人依旧置若罔闻。 陈小辉和纪委书记严哲俩人坐在办公室里，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道：“严书记啊，常陵要发展缺钱呐。” “你这边还是得加把劲。” 严哲询问的开口道：“陈市长您是说涉案资金退还的问题？” 陈小辉点头道：“对啊，二百块钱一个月包吃住和医疗的高端养老院，这不就跟开玩笑一样嘛，咋滴一个月也得一万块钱吧。” “到底是接受涉黑企业腐蚀充当保护伞，还是违规接受企业宴请，还是住养老院和孩子上学忘记给钱了，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辩证的看待，严书记得把好关。” 严哲很是郑重的开口道：“我明白，这个问题一定把好关。” 陈小辉继续补充道：“另外其它规起来人员的资金追缴也得深挖，自己名下的要收缴，给子女等其它利益相关人的也要收缴。” “同时追究其掩饰隐匿犯罪所得的刑事责任。” “你们纪委的力量查不清的，联系市局经侦部门或者人行配合，我困难我来协调。” 下午时分，常陵市的一处会议室内。 好几十个六七十岁退休的老头子，正神情各异的坐在会议室两旁。 严哲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的扫视着面前的这些人，在座的都是原某某某。 级别从正处到副科都有。 严哲很富有哲理的开口道：“今天只是一场座谈会，和纪委的事情也没太大关系。” “主讨论的是目前市里的退休金应该发多少的问题，您们都是退休多年的老同志，对这个事情最有发言权。” “我前几天听到有人说两百块钱一个月就足够用，医疗保障、住房、吃饭都够用。” “就是加上孙子上幼儿园每年200块钱的教育开支，一个月220块钱足矣。” “各位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一个老头子开口道：“我们的确住了强盛集团的养老院，但是这是公开定价。” “我们又没有收强盛集团一毛钱，涉黑涉恶资金关我们什么事儿？” 严格一笑道：“你怎么称呼？退休前是在那个单位任职？” “水利局副局长，蔡守财。” 严哲没有回话，拿着手里的材料一页一页翻了半天，从里面挑出来一张。 而后开口道：“有个事情市纪委向你核实一下，当时你在水利局负责财务工作。” “根据水利局负责基建的同志反映，强盛集团和水利局相关的工程验收，每次验收你都出现在项目验收现场。” “麻烦向组织说明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项目验收现场现场。” 纪委工作人员已然走到了他身边，很是礼貌的开口道：“蔡局长，走吧。” 蔡守财有些踩了尾巴的吼道：“严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收强盛集团一毛钱。” 严哲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没人说你收钱了，去说明一下你为什么和强盛集团的人一起，共同代表强盛集团接受工程验收。” 工作人员也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拖着就离开了会议室。 严哲继续开口道：“大家不必在意，我们纪委工作的失职，该双规的忘了，你看这。” “我们继续讨论，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应该是二百二十块钱，还是说现有标准。” 一个懂事儿的开口道：“严书记，经过您的一番教导我明白了，我向您和组织检讨，我辜负了组织的培养。” “我将这几年因为住强盛集团养老院省下来的退休工资退还组织。” “我也是。” “的确，严书记我们退还。”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怂的同时还有所坚持的说道：“就到市纪委的廉洁账户吧，这涉黑涉恶资金退回的确太……” 严哲不当人的继续开口说道：“你们都要退啊，要退那的确也行，本来还和你们探讨这个退多少的问题，既然是有同志说按退休工资退，那就按这个退。” “至于那个账户无所谓，都一样。” “但是有一点我和大家着重强调一遍，我们今天说的只是住养老院这一件事，如果后续调查发现和涉黑涉恶团伙有其它利益往来的。” “那肯定是会按照相关组织纪律处理，如果涉及犯罪，肯定是移送司法机关。” “积极交代的，组织肯定会秉持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宽大处理，毕竟我们组织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陈小辉听到严哲汇报的时候，内心无语的骂了句：还挺有个性，廉洁账户可以，涉黑涉恶账户不行。 都是欠抽，好好说留体面不愿意，非得刀架脖子上才乖乖听话。 也算是一大笔资金，一百多人，平均在里面已经住了七八年的时间。 一百多人七八年的工资。 一个多亿！ 至于那位不懂事的副局长，会后严哲就签了份双规文件，同时联系高启强、唐小龙的审讯人员，审讯他们和这位蔡守财蔡副局长的勾连。 事情交代的很快。 不出意外的话，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的罪名给他套的牢牢的。 至于其他老头子，别看在会议室答应退还答应的很痛快，但是回家之后都犯了难。 七八年的退休工资，他们很多人已经拿不出来了。 子女孝顺的，子女争气忙正事儿的。 都忙着接送孙子享受天伦之乐了，哪有功夫去住什么养老院？ 按老一辈的传统观念来讲，很多人宁愿一个人挂在家里，都不愿意去住养老院，他们认为有儿有女的住养老院丢人。 在里面住的，特别是四个人六个人往一起，可以说都是一群干部队伍的残次品。 有点钱，早贴给不成器的儿女了。 黄严军那样住一个人住的影响力还可以，但是这部分已经规起来交代问题了。 没被规起来的残次品得退钱，但是他们现在自己哪来钱，退住养老院期间的退休工资也不是小数目。 一年就打十五万，七八年也得一百万了。 东大家庭资产上百万的很多，有一百万现金存款的家庭，不多！ 更别提这是一六年的西北。 卖房子起家庭矛盾去吧。 临近下班的时候，程度来给陈小辉汇报最新的工作进展，这是程度最近几天的必修课。 下班前半个小时，必来。 陈小辉今天也不是太忙，索性喊着沐云帆和王致远一起去吃个饭。 小酌几杯缓解一下这几天高速运转的大脑。 常陵的事儿虽说都不大，但是一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事儿堆到一起很多、很杂。 更别提还有三名副市长空缺。 第21章 最后两套，也没了。 论常陵当地的酒桌文化，那必然是盛行的凉菜文化，不管天气咋样，先来八个凉菜。 能吃到热菜都得酒量好。 不过今天俨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私下吃饭没这么多讲究。 桌上的凉菜是已经摆上了，陈小辉对程度开口道：“这次从部里补充的执法记录仪充分的利用起来，工作时间和群众接触，除办事大厅的摄像头下以外，其它时间必须开启执法记录仪。” “有没开的，视情况给予相应处分。” “重要的就是监管，常陵公安在群众心目中的印象要切实改过来，特别是乡镇和县，都是熟人社会。” “这些工作人员，不能说全部，但是对大多数人缺乏对规则和法律的敬畏，并且做起事儿来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很多省市领导不敢沾的案子，不敢干的事情，他们办起来毫无压力。” 程度认可的说道：“这的确，就高赫那个奸杀案，无视受害者家属，直接从法院系统入手把已经一审判决的死刑立即执行，买通法官在复核时改死缓。” “而后又减刑、保外就医、假死整容一连串的操作，公安、法院、检察院、监狱，出狱后的户籍地司法所、派出所以及街道办居委会、” “但凡有一个胆子小，都完不成这案子。” 陈小辉也是认可这话。 祁同伟办个强J案，都得花钱买受害人谅解去调解撤案，而不是直接放人不搭理受害者。 饭局酒喝的并不多，四个人三个人喝酒，总共也就喝了一瓶。 李达康一直关注着关西的发展，上级已经和他谈话了。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京州忙着收尾工作，同时心里对京西市的发展也有了一个大致规划。 李达康的二夫人和李佳佳俩人处的像姐妹，李佳佳和这位小妈的关系。 比李佳佳和李达康还好。 李佳佳带着李达康的二夫人吕清雅一起和欧阳菁吃饭，欧阳菁开口劝道：“李达康既然换工作了，让把田杏枝换了吧，我让佳佳给说。” “有那么个人在中间，你俩过不好。” 李佳佳开口道：“对啊，在家里和我爸说我仨，我都听到不止一次了，我和我爸说。” “我听你们的。” 不知不觉中，田杏枝市委书记李达康家保姆的光环就这样被换掉了。 回家后李佳佳很郑重的把下班回来的李达康带到家里书房。 很是郑重的说道：“爸，我跟你说件事。” 李达康会心一笑道：“说什么？说换保姆的事儿？” “小金有个表姐，一直在一家月子中心做月嫂的，我前两天见过了，还不错。” “你也抓点紧，到时候你回家一起照顾。” 李佳佳听李达康这话，满是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照顾我什么啊？” 李达康宠溺的拍了拍脑袋开口道：“你也已经结婚了，眼看三十了。” 李佳佳不接话茬的开口道：“你忙吧，我去收拾下我东西，我不拿走的你帮我一起带京西去啊，我回家了用。” “嗯。” 李达康，人精似的存在，在李达康面前没有边界感的搬弄是非，田杏枝是真的不够格。 之前感觉无所谓，现在不想听了。 表妹？表妹再怎么亲也比不过女儿和老婆。 人家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存在。 整个扫黑除恶还在继续，而吕青山显然已经坐不住了，光朋县也在忙活着扫黑除恶。 各个县都在积极响应市里的领导。 有问题，上级揪出来和自己自查自纠出来完全是两码事。 影响帽子的事情，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积极。 不管力度如何，最起码的表面功夫是所有人都开始做的。 光朋县的吕青山，发狠般的整治营商环境和工作作风纪律，有关系不想上班咋了？ 在光朋县待着还没有上进心的，谁关系大得过吕青山？ 常陵，这几天的二手房交易火爆。 很多人都在卖房子，没办法啊，陈小辉枪顶在脑门上刀架在脖子上要钱，谁能不给？ 一群老干部在着急的卖房子凑钱。 家里大吵大闹的也不在少数，给孩子钱的时候简单，想从儿女手里再要回来，很难！ 但是，这又不得不要。 严哲在后边拎着刀虎视眈眈的，就想着再杀一只猴。 一处豪华的小区里一整排的别墅。 一辆印着公务用车标识的轿车停在楼下，一名纪委干部刚搜查完一户人家贴完封条。 看着周围一排的感慨的说道：“杨处，我看这整整两排三十多户，就剩两户没贴了。” “错不了，过几天说不定也封了，我听审讯的那边说，这整个别墅区常腾资本当年最多收两成的钱的，没一个干净的。” 就在俩人说话的同时，连着三五辆警车在他俩说的那两栋小联排停了下来。 刚说话的小伙子老远问道：“问一下，那两套房子你们也查出来涉案吗？” 带队民警一看俩人穿的夹克，手里还拿着执法记录仪，便坦然道：“对，都涉案。” 走过来，递了根烟问道：“你们也是刚查封完？” “对，你封的是最后两户，封完之后这里就全军覆没了。” 生意最为火爆的，自然是卖办公家具和做办公室装修的，这一批下来的人太多。 之前为领导提前准备的办公室，和放在空置办公室里除味散甲醛的办公家具不够使了。 一场扫黑行动， 陈小辉此刻也来到了省政府，在常陵搞这么大的阵仗，目前初步稳定下来。 肯定要向陆进义做一个简单的当面汇报。 人得懂事儿，陈小辉来到省政府办公楼的七楼，陆进义的秘书之前是见过陈小辉的。 知道常陵这几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也知道省长对陈小辉很重视。 陈小辉准备问陆进义的秘书里面有人吗。 他便开口道：“陈市长你好，里面没外人，省长交代过，您来了直接进去就可以。” “麻烦了。” 走进办公室之后，陆进义正在办公桌后边忙碌着看文件，办公桌上分门别类的摞着一叠又一叠的文件。 陈小辉出声喊道：“省长。” 陆进义抬头看进来的是陈小辉，放下手里的笔边起身，边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笑着开口说道：“小辉来了啊，就在沙发哪儿坐吧，我们在哪儿聊。” 第22章 汇报与调整 办公室汇报也分级别，能坐在会客区沙发和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汇报席肯定是不一样。 特别是特意从办公桌后边挪到会客区。 这种一般都是对平级或者客人了。 陈小辉慢走几步，等陆进义过来走到沙发主位之后跟着在沙发客座上坐了下来。 秘书送茶进来，陈小辉起身接过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点头表示感谢。 陆进义介绍道：“喝茶，这还是我之前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领导给的。” 而后继续说道：“你在常陵干的不错，这些顽疾堆积起来不解决迟早是要爆大雷的，不揭开不知道这海清河晏之下藏的是触目惊心。” 陈小辉介绍道：“目前常陵市涉及到的干部总计人数已经达到四百三十二人，不同程度的涉案，主要集中在政法系统和土地城建系统。” “涉案总金额一百亿左右，骨干成员已经全部拘捕到案，正在逐步走法律程序。” 陆进川肯定的说道：“嗯，我和顾书记的意见是全部当典型从严、从重处理，具体的由你来把控，需要省里支持的我和顾书记来协调。” “不重拳出击的杀一批震慑，他们不知道底线原则在哪里。” “另外，你前几天的调研怎么样？” 陈小辉介绍的说道：“首要的是这个解决营商环境的问题，之前常陵老说着招商引资，但是这个客户是来，电上边先挨一道几百万。” “其次再到土方、基建，这些又得被黑恶势力来搞一道，后边的审批更甚，可以说是每一层审批都是过五关送六道。” “目前的规划方向，市里的工业园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先行解决就业问题，后期逐步的往产研一体发展。” “同时依托国药集团新建设的这个产研基地，打造一个大型的医药产业园。” “各县区经济以农作物深加工、文化旅游为主要发展方向，同时各区县的工业发展是作为这个工业园的配套企业。” “各县工业区以高速公路串联，形成完整的工业产业集群。” “目标就是常陵人在常陵工作就业，不用背井离乡的去外地，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也是可以解决的。” “至于市里的发展，以地铁、城市快速路京西市互通，吸收消化京西市过剩的旅游资源。” “同时农业发展也计划转型，发展药材、蔬菜等高附加值农作物，做为这个医药产业和食品深加工项目的种植基地，也可以作为京西市蔬菜供应基地。” “大的规划目前就这么多。” 陆进义翻看着陈小辉的城市规划项目，内心对这份规划很看好，但是整体建设落地看到发展成效。 估计得五到十年的时间了，但是转念一想，哪怕十年后陈小辉也才四十一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肯定的问道：“其他人做到或许很难，但是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至于旅游资源，京西市吸了省里的穷兄弟这么多年，也该出出力了。” 陈小辉笑着说道：“还是得省里的政策支持啊，部分的项目政策需要省里向上申请。” “没问题，这个省里一定支持。” 一直到正事儿谈完，陆进义散了根烟给陈小辉，俩人分别点上后开始说起了私事。 陆进义开口” 拜访完出来，陈小辉去了顾勇杰的办公室，顾勇杰说的就很直白了。 大致听了两句陈小辉的汇报。 顾勇杰开口道：“关于你们常陵政府班子配置的事情，省里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初步意见是先选派两名干部过去，空缺的哪位根据工作表现你来提名再调整。”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我个人认为常务的话我认为是先空缺，分工调整之后看工作实效内部提拔，补充的干部我偏向于有闯劲的年轻改革型干部。” 顾勇杰翻看着资料开口道：“那这个沐芊千倒是挺合适的，执行力和组织原则性都很强，背景很干净，去年从鲁省交流过来的。” “另外陈渝文也不错，担任县委书记期间经济发展的不错，唯胜同志曾经对他高度评价。” 陈小辉听完就懂了，其它都是陪衬，真正的就是这俩人，唯胜是谁？那是自己舅舅！ 沐芊千陈小辉也听说过，担任县长时获得全G优秀区县干部称号。 任职地一听就知道不错。 聊完工作陈小辉也没回去，晚上在顾勇杰家里吃饭，家宴。 顾勇杰的媳妇陈小辉也认识，看着陈小辉进门的时候，曲慧玲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打招呼的说道：“小辉，好久没吃曲阿姨的菜了吧。”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我一听是您做菜，中午的时候就吃了一点，特意留着肚子来吃曲阿姨您做的菜。” “嗯，你和老顾先做，菜一会儿就好了，今天可是正宗的黄河大鲤鱼。” 部级往上的媳妇做菜都不差，都有自己的拿手菜，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特意学过。 有一部分宴请在外边不合适，在家里由老婆做菜那就是龙国宴请的最高标准。 红烧鲤鱼做的有国宴大厨的水准。 在饭桌上，顾勇杰开始讲起了小课，介绍的开口道：“那个黄严军之前在省D校任教多年，后来转到行政岗位任职。” “他的关系网这次梳理了，基本上这次全部调整去协会任职，李达康来这也就这几天，按他的做派应该和你配合还是可以的。” “你的规划里和京西市协调的建设项目落地应该没有阻力，市长我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陈小辉也是肯定的说道：“李书记搞基建的战略眼光很长远的。” 顾勇杰也是笑着说道：“哈哈，省会地铁修邻省他是独一份。” 这边在说着李达康。 李达康在汉东几十年的任职也该结束了。 上级派人到汉东宣布了新的任命，免去李达康汉东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京州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务，另有任命。 免去京州市市长吴雄飞京州市委副书记、京州市市长职务，任命吴熊飞担任汉东省委委员、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 至于京州市市长，从外地调任。 李达康在汉东几十年的起起伏伏结束了。 吴雄飞的卧薪尝胆也完全结束了，之前头顶的李姓大山因为老领导刘长生的崛起搬走一半。 现在是全搬走了！ 京州的家，现在是他来当了！ 第23章 调整到位。 常陵市要发展，首要的就是营商环境，而营商环境的建设，主要还是得看制度约束。 陈小辉下边的区县看了部分，而市直单位同样得看，陈小辉调研的时候主要看的还是行政审批方面的事情。 直接面对群众的窗口得立起来， 回到办公室，陈小辉看着几个副市长的表现开始谋划给这些副市长的分工。 现在的分工太乱，不过陈小辉内心大概是有本账的，谁怎么用都有个大致规划。 拿着份纸在写写画画的同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陈小辉看是沈明浩，接通电话之后沈明浩满是欣喜的开口道：“我们哥俩可是越来越近了啊。” 陈小辉调侃味十足的开口道：“你要是感觉咱俩离得远，我这常陵市还缺个副市长，办公室我给你安排我隔壁，我俩天天见。” 沈云浩满是笑意的开口道：“我到清洲市任常务副市长，以后当邻居了好好合作嘛。” “你和我职务对等吗就合作？咋，这清州市是没市长，还是说市长多病，汝当勉励之？” 沈明浩像是踩了尾巴一样的开口道：“不和你扯了，我到时候路过你得招待我啊。” 陈小辉开玩笑的开口道：“对了，那你这两天正好去推动一下高铁建设？不然你这到了常陵，坐车过去多没面儿啊，你说对吧。” “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想让我去给你常陵推高铁建设？” “我这儿没建好，能到你那儿？”陈小辉反问的开口道。 “我绕路从别的地方建。” “那你好好看看铁路网建设，另外再恶补一下地理知识。”陈小辉说完之后，挂断电话把手机丢一边。 心想这沈明浩是真的是烦人。 去汉东没跟着过去，这次自己一来常陵，他飞快的跟来跑到邻省的清州市和自己紧挨着。 常陵市的人事调整方案很快。 关西省委组织部发布任免信息：由常陵市委书记常正平兼任常陵市人大常委会主任。 任命何长庆担任常陵市政法委书记。 任命谭政道担任市委常委兼青华区区委书记 任命郑寒江担任常陵市委常委。 任命沐芊千、陈渝文担任常陵市政府党组成员，并提名为副市长人选。 任命耿永强担任常陵市政府党组成员、市政府秘书长。 一连串的任命下来，常陵市的领导班子算是基本补齐了。 常陵市委班子共十三人。 常陵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常正平 常陵市委副书记、市长：陈小辉 副书记：谢增实； 纪委书记：严哲；政法委书记：何长庆 组织部长：李国春；宣传部长：覃秀梅 统战部长：钱炜杰 常委副市长：张建军、郑寒江 市委常委、青华区区委书记：谭政道 市委秘书长：曲昊阳 市委常委、市军分区司令员：田保国 而市政府班子：市长陈小辉，副市长张建军、郑寒江、田选民、覃军锋、黄桂全、程度、沐芊千、陈渝文，秘书长：耿永强。 而上级关于关西的人事调整也有最终结果，因为是平调，比常陵涉及晋升的公示期更短。 落实也更快！ 省里礼堂内，省直单位和各地市的主要负责人都在，上级组织部送两名常委到任。 某部委副部长张远，调任关西任省委常委、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 李达康调任关西任关西省委常委、京西市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 省里的干部任命大会上，陈小辉坐在台下看着李达康春风得意的表情很是感慨。 心想李达康咋这样了？ 是因为即将有儿子的刺激催化的？还是这个平的不能再平的职务调动？ 陈小辉从省里忙活完回到市里，艾鲜芝在办公室门口等陈小辉。 陈小辉开口道：“去汉东收获怎么样？” “很顺利，收获也很大，汉东油气集团和我们签订了两千万的法兰定向采购采购协议，另外孙书记安排我们彻底了解了光明行政app的运行情况和各项功能。” “这个是我结合我们市的实际情况做的我们市的推广计划，我认为应该第一批推行的功能，主要集中在这个收费和审批时效控制方面。” “监管、网上办事等可以逐步推行。” 陈小辉接过艾鲜芝递过来的计划书，大致翻看了起来，既有数字统计也有案例分析。 算是很成熟的规划。 陈小辉肯定的说道：“方案是不错，现在第一批主要集中在办事进度的公开化，让群众明明白白的知道办事要什么资料，自己办到那一步，什么时候办好，没办好的原因是什么。” “群众来办事，一句含糊其辞的资料不全办不了让下次再来，这事儿常陵不允许，办不了审批不通过的，为什么办不了必须说清楚，线下的反馈单、网络办的消息提示。” 艾鲜芝点头道：“明白，这的确是大问题，有的干部的这个责任心太差，又缺乏监管，都是拖一天算一天的往前混。”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市里计划成立这个行政审批局，你来担任局长，具体的你和张副市长沟通，解决不了的来找我。” “一个月我要见到成效。” “明白，市长！” 艾鲜芝还没走，沐云帆就推门走了进来，汇报的说道：“石门区祥和花园小区发生群体事件，大概一百多名群众拉着横幅在小区交房。” 陈小辉起身询问的开口道：“要交房？是延期还是烂尾？” “开发商跑路了，两年多时间没人处理，住建局的于副局长和张副市长已经过去处理了。”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让程度把那个开发商控制起来，让经侦查这购房款去哪儿了，监管账户的预售资金又去哪儿了。” 沐云帆点头道：“明白，我这就说。” “让致远开车，和我去现场。” 陈小辉回头对艾鲜芝开口道：“你完善一下方案，同时和软件公司的叶总沟通，让他按我们刚探讨的方案把软件拿出来。” “名字暂时叫常政通。” “好的，市长！” 陈小辉到现场的时候，张建设和于刚强两个人已经安抚住了群众，石门区的领导和属地派出所的民警也在。 情况算是已经稳定了下来。 第24章 稍微一揭开就全是问题 陈小辉走过去的时候，张建设带头起身打招呼的开口道：“市长。” 陈小辉打断走过去道：“群众的事儿没小事儿，先解决问题。” 群众里一个中年人起身道：“这房子我们是交了全款的，可是这一辈子积蓄给了，房子没着落。” 陈小辉承诺的开口道：“您放心，我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事情肯定会解决，复工建设这是肯定的，但是怎么复工要讨论。” “麻烦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政府将怎么解决给你们书面回复，这样解决满意吗？” 另一个老头子开口道：“这么说我们肯定满意，陈市长您我们是肯定信得过的，要放之前我们都不敢，那强盛集团的黑社会把人往死打。” “您说的话我们肯定信。” 陈小辉很光棍的承认道：“是政府的事情没做好，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大家道歉。” “事情肯定会妥善解决。” 说话的同时，陈小辉给几名群众代表散了烟，询问着怎么称呼。 而后陈小辉来咯了道：“我们常陵肯定是要改变，有问题在市政府网站的市长信箱反映，或者到市信访局也可以，所有的来访来信问题我都会看，都会解决。” “三天的时间。” 群众凑一块儿，无非是要解决问题，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三天五天的事情。 群众走后，张建设汇报的说道：“这个项目老板卷钱跑到了国外，项目就停工了，销售是全部销售一空。” 陈小辉扫向住建局副局长，冷声询问的开口说道：“事情的起因无非一个钱字，我现在想知道这个购房款去哪儿了？” “购房款进监管账户，你们是怎么监管这个项目资金的，100%的全款不够盖楼？” 住建局的于海滨副局长擦着脑门的汗开口解释的说道：“这个，这个当时我还没到住建局，当时负责的局长。” “当时的监管账户确实存在漏洞，很多的房屋出售资金没有到监管账户，存在事实漏洞。” 陈小辉指示的说道：“别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了，这个市里的在建小区监管账户什么情况，做一个具体的摸排统计。” “两个小时后，我到你们住建局，局领导和各科室负责人全部到场。” “是，明白！” 陈小辉往外走的时候，程度也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小跑到陈小辉面前，汇报的开口道：“市长，那个资金流向查清楚了，这里的开发商名叫冉春平，目前在这个人妖国。” “全款买房的钱都没有付到资金监管账户，监管账户里只有贷款资金，付到了几家建材公司的账户里，根据核算有三家是套现转移，这三家公司有一家还在经营。” “不过注册地一个在鲁省，我们这个执法权，我在联系当地公安配合，不过这个调查当地可能不是太配合。” 陈小辉开口道：“鲁省我给你个联系人，待会你联系他让当地配合。” “转移资金？谁知道他们给刘波的是自己的钱还是转过去的钱？” “至于那个开发商，尽快把他弄回来，按法律条文规定，明显的涉及合同诈骗。” “明白，我来落实。”程度点头道。 而后陈小辉补充的指示道：“你从经侦成立一个小组，负责这个地产建设项目资金监管，资金消耗匹配这个建设进度。” “先抽调个人，和我一起去住建局。” “后边这个食药环侦支队的建设也要尽快落实起来，在这一次的缺额招聘引进部分环保专业人才，配合寒江市长的环保监督整改。” “没问题，我现在就来安排。”程度点头应下的同时开始联系。 程度用起来很顺手，指示从不问为什么。 陈小辉说了，他就会尽快去落实，并且落实速度和完成质量是很高的。 食药环侦支队很多地方不重视，安排着一群老年人当退二线前的使用。 陈小辉和张建设等人一起到了住建局，住建局的小会议室，陈小辉、张建设、程度以及于海滨和另一位副局长坐在里面。 住建局的账本整理的很快，但是存在的问题也的确不小。 基本上所有监管账户的资金，完成后续建设压根不够，荒谬点儿的就只有几百万。 陈小辉敲着桌子对主持工作于海滨开口询问的说道：“祥和家园项目你不在，那现在这些项目在不在？” “陈市长，这……” “延期交房、烂尾的根本原因是不是开发商资金跟不上？资金为什么跟不上，还不是你们这些人不作为？” “如果售楼资金都在监管账户用于项目建设？怎么可能资金跟不上？” 于海滨低着头开口道：“我们有责任，缺乏责任担当，工作上疏忽大意。” “我不想听你解释，就一句话，流出监管账户的资金不说都回来，但是项目剩余建设资金必须全回来。” “具体怎么办，那是你的事儿，需要市里出面的，张副市长出面协调，我只看结果，半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数据统计。” 张建设很干脆的点头道：“没问题。” 于海滨也硬着头皮开口道：“嗯。” “现在再说回祥和花园项目，于副局长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于海滨开口道：“冉春平目前卷款跑路，当初好像是常腾资本都有债务纠纷。” 一旁的程度解释道：“当初冉春平因为生意周转不开，借了常腾资本4200万的过桥资金，本金是还了，但是累积出来了三千多万的利息没有还。” “常腾资本拿走了另个小区建成的房子，再加上冉春平因为别的生意亏本还有一亿多的银行贷款要还，供应商两千多万的货款也要结。” “再加上和强盛集团还有冲突纠纷，感觉要不转了他的钱全冉春红把这个小区促销甩卖完卷款跑了。” 陈小辉长叹一口气，询问的开口道：“这个项目建设完成大概需要多少钱？” 于海滨弱弱的开口道：“之前测算过一次，大概需要三千万到三千五百万。” 陈小辉规划着资金来源心里大致有了方案。 要么润出去的冉春红来掏这钱，要么从那个给冉春红帮忙洗钱的出，要么就只能从市里出账算到住建局和他们老局长头上。 老局长监管不严和渎职的造成的实际损失。 陈小辉没记错的话，市住建局老局长的贪腐金额就两千多万。 但是结果陈小辉没说。 陈小辉起身道：“去大会议室把，住建局班子成员和各科室负责人汇报具体的工作。” “我看看你们还埋了多少雷。” 第25章 班子配齐分工调整 座谈会，工作汇报的很快，结果陈小辉看的显而易见，这些人干不了什么大事儿。 一句话总结，萧规曹随的同时逐步丧失原则底线，慢慢的成为麻木不仁。 日常工作第一年得100分，而后开始99、98得一直往下掉分数。 十年二十年之后一部分可能就不及格了。 人一件工作干久了就会有惰性，一件事儿干久了就没有起初的冲劲。 同一个单位，相同的岗位待久了，认识的相关人员也就多了，也就开始讲人情往来了。 本单位轮岗？跨系统轮岗和异地交流任职。 陈小辉让于海滨做份轮岗任职计划，各重点岗位划定最高任职年限，和每个岗位的每个人编制签订岗位说明书。 说明职责与后果。 地产销售的监管账户，住建、经侦，监管银行和开发商四方监管。 有纰漏，集体追责。 而目前的缺额，住建自己想办法。 陈小辉回到市政府的时候，沈明浩一本正经的坐在会客室。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来吧，办公室聊。” 沈明浩大咧咧的跟着陈小辉来到办公室，笑着开口道：“你之前在光明区我追不上，在这常陵市，咱可就得好好的一较高下了。”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笑着开口问道：“真没市长啊？” 沈明浩私下里也不隐瞒，堂而皇之的开口承认道：“市长去干部培训班培训半年。” 陈小辉噗嗤一声都笑了，开口道：“你这也是够拼的啊。” “彼此彼此，常书记不也等着到点退？” 俩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笑。 陈小辉走到一边，拿起常陵市交通图，地图上红蓝比画出了一道线。 陈小辉开口道：“考虑一下，我俩一起去争取，目前的在建高铁和我画的这条高铁如果一起投入运行，你我两市就可以进入双高铁时代。” 沈明浩看着地图，瞬间就明白了陈小辉的意思了，直接开口道：“你这野心不小啊。” 沈明浩指了指常陵西北部和清州交界的地方开口道：“然后你只要再在这里建一个两条高铁的联通线，你就可以实现涵盖几乎所有县城的高铁环线。” “然后随便弄几个车跑这个环线，你特娘的就算是有了城市轻轨体系。” “高速公路现在只需要最北边的联通线就能互通，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交通线不止一条，这样你网状的高速公路达成。” “这么干，我特娘的真真正正的成了给你干苦力打工的了。” 陈小辉推了推茶杯道：“你不想要算了，我自己去上边申请也能批下来，费点事而已，不过去不去你那儿，我肯定就不让了。” 沈明浩爆粗口的骂道：“你这不是纯纯算计我嘛，来一趟先给你出力。” 陈小辉笑着看向沈明浩，开口道：“什么叫给我出力，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是你以后别说兄弟我不带你。” 沈明浩的内心在思索，内心衡量之下开口说道：“我这不没上任呢嘛，上任之后我找一批人过来我们合计做个规划。” “然后一起使使劲这事儿基本就成了，不过在清州怎么建，你得支持着按我说的来。” 陈小辉笑着开口道：“这多大点事，都鸡扒哥们儿。” “别，你说是哥们就准没好事儿。”沈明浩很是嫌弃的开口道。 陈小辉压根不怕沈明浩搞不定，在他家的地方他要是连这都搞不定，那就别过了。 这事儿虽然陈小辉早有谋划，但是沈明浩来他就无缝衔接的给沈明浩头上扣了一部分。 并且也不怕沈明浩不答应，陈小辉想干的事情，沈明浩绝对也要干。 就是死也要干！ 爬珠峰、跳伞都跟着来一遍，也就是身体没抗住，否则陈小辉做一次他肯定要来两遍。 更别提修路这种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 不过后来的话锋就变了，沈明浩开始试探着陈小辉询问其它的发展规划。 陈小辉也无所谓，大致的发展规划就是不问陈小辉，在别的地方也能问出来，再不济一有动作沈明浩也能察觉出来。 他只是想和陈小辉一较高下，并不是傻。 到晚上陈小辉招待他的时候，喝酒都要比陈小辉多来一两。 不过对于这个事儿，陈小辉无所谓，关于高铁的建设规划协商的事情，沈明浩是已经应了，上任第一件事儿就主抓这个。 陈小辉千等万等的干部任命是已经到了。 出于人数众多的原因，由组织部长章建平亲自来常陵送他们上任。 市委礼堂的干部大会结束之后，章建平就离开了常陵。 陈渝文和沐芊千的第一要务也是来给陈小辉汇报工作，他们在接受任前谈话时，组织部长章建平的言外之意很明确。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跟着陈小辉好好干。 次日，常陵市政府组织召开班子会。 相较于上次的迟到而言，这次没人敢了，一个迟到的、一个打掩护的都一起进去了。 田选民、覃军锋、黄桂全态度摆的极其的端正。 在陈小辉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在场的班子成员齐刷刷的起身等陈小辉到主位坐下。 陈小辉坐下开口道：“大家坐，今天是我们新的市政府班子第一次开会。” “大家互相认识的同时，这个各位副市长的分工也同样要调整，之前的分工太乱。” 在学习完上级指示精神之后，沐芊千和陈渝文做了自我介绍。 陈小辉也从文件夹里翻开自己随手写的那份分工调整计划，宣布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领导市政府全面工作。负责财政、审计方面工作。 张建军：发展和改革、税务、安全生产，金融、统计。 郑寒江：负责督办督查、社会保障、民政、乡村振兴、生态环境、水务、生态移民等工作。 陈渝文：负责招商引资、军民融合、工业和信息化、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招商引资。 沐芊千：负责自然资源管理和规划、公共资源交易、住房和城乡建设、交通运输、铁路建设、城市管理等。 田选民：负责市场监督管理、教育、科技、卫生健康、医疗保障等方面工作。 程度：负责法治、公安、司法、应急、消防、退役军人事务、双拥和征兵、国防动员、维护社会稳定，监管各行政单位的行政执法工作。 覃军锋：负责产业扶贫、农业、林业工作、协助郑寒江完成环保方面工作。 黄规全：负责民族宗教、青年、残疾人事业、老年事业、妇女儿童等方面工作，协助陈渝文负责全市招商引资工作。 耿永强：负责政务公开工作，在陈小辉领导下负责市政府日常工作。 陈小辉宣布的这份分工，受伤的就只有覃军锋和黄规全，特别是覃军锋，原先他还负责个科教文卫，现在这一摊子都给出去了。 不过就算不舒服，也只能憋着，十个人，八个得实惠的，两个受伤的有毛用。 不过比起来进去的，他俩也好的多。 表决同意通过的很快。 陈小辉继续指示的开口讲道：“各行政执法单位的执法权要剥离出来，各单位成立单独的行政执法科室，由各单位和市政府法制办共同领导，市政府法制办主任由程度同志兼任。” “执法？是个人都执法？穿个制服或者拿个证件就去上外边罚款去，这事儿在之后的常陵行不通。” “除了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局之外，其它单位的行政执法，必须和市公安局相关单位采取联合执法的模式进行。” 第26章 提前打起来的补丁 分工调整过后，自然是讨论市政府组成单位的机构改革，机构改革的阻力无非就是各个局的局长副局长安置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问题。 空缺的岗位是足够的。 整合各单位的行政审批职能，成立新的行政审批局。 乡村振兴局、农业局、水利局合并，成立农业农村局。 民政局、医保局和住建局的公积金管理中心合并组建社会综合保障局。 同时科技局和工信局合并…… 大致的方案就是小局并大局，一大堆的局就得养一大堆的后勤人员，合并后财务、后勤等班子只需要一套体系。 就会议的讨论结果，陈小辉和常正平也进行了沟通，在市常委会上讨论。 陈小辉在常陵的原则就是打扫干净完屋子再请客人，内部的蝇营狗苟扫干净一心发展。 市常委会上，一众常委对陈小辉的提议讨论通过的很快，同时，也有关于公务人员的招考方案。 区别于之前招考方案的是，本次招考要求国内高校毕业，且户籍地为常陵市户籍。 各单位只对学历、政Z面貌、职业技能、所学专业提要求，审减用人单位的其它要求。 部分岗位面向退伍军人专项招聘，主要以政法系统为主，同时也有部分乡镇基层公务员。 当陈小辉提出最后一条的时候，常陵军分区司令员赞同的比任何一个人常委都快。 这些条件都是陈小辉提出来的，说通俗点就是限制留子和萝卜岗，以及退伍军人优待。 基层可以设，招考要求市里可以减。 一切进行的没有任何争议。 同时也讨论通过了部分人事任命，如任命艾鲜芝担任市行政审批局局长。 陈小辉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拨通了已经来汉东好几天的李达康电话。 很是熟悉的打招呼道：“老领导，来关西工作还顺利吧。” 李达康被陈小辉这一声老领导喊的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咧嘴笑着开口道：“工作肯定顺利的，不过我还是怀念和你一起共事的时候啊。” “那明天您忙不？不忙的话我来办公室拜访您沟通一下我们两市的友好发展啊。” “没问题，我明天都在办公室，你直接过来就行。” “那我明天上午过来。” 挂断电话的同时，李达康给秘书长打电话吩咐的说道：“明天上午去高新区调研你代表市里去吧，我改天排个时间再去。” “好的，李书记。”秘书长很快速的说道。 至于陈小辉，那纯纯是无利不起早，老领导肯定不是白喊的，都套关系了那就得拿东西。 郝部长和卫部长这两天听见陈小辉喊郝伯伯的时候就想挂电话，陈小辉太能忽悠了。 程度在后边接收装备，同时也在尽快的把光明区的优秀做法往常陵市照搬。 人都知道，一张白纸好作画，打破了重新建比改革创新更简单。 常陵市公安局，现在就是程度任意施展的最好时刻。 软包内，冉春平已经被王鹏弄回来了。 程度亲自审问。 看着程度那**0001的警号，还有他身上穿着的二级警监警服。 略微颤抖的开口道：“我，我是被黑社会逼的没办法啊，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把我往死里的逼，我是没办法才跑路的。” “跑路？跑路就可以卷走百姓血汗钱？签订的房产销售合同就可以不执行？就可以在房产销售的同时想着诈骗卷钱跑路？” “房子没交房，房屋销售合同没完成，那么监管账户的资金就还不属于你，套现跑路。” “你说，你说你是涉嫌合同诈骗，还是属于职务侵占。” 冉春平不接程度的话茬，这些话他没有办法接下去，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我现在还有六千多万现金，祥和花园项目后续施工大概3500万就足够了。” “我出钱建。” 程度冷哼一声道：“早干嘛去了？你的资金我们已经冻结了，后续市里招标开工建设。” “同时银行也要追究你骗贷的事情，根据调查你未偿还的1.6亿资金用途变更了。” 他，冉春平，是这次的典型。 而于海滨也在组织在市里的地产开发商在集体开会，一众地产老总都面面向觎。 于海滨现在就是一句话：“你们资金困难？资金困难就可以动监管账户的资金？” “资金困难就可以违法违规？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资金困难，想方设法的贷款也要干。” “我给市里立了军令状，监管账户的钱必须足够项目建设完成，你们做不到？做不到那就别做了，我请公安查查账户的资金去哪儿了。” “是职务侵占还是合同诈骗，咱们查清楚了互相仔细探讨应该追究什么法律责任，同时我相信你们总公司的账户资金是够建设的。” “那个冉春平，都跑到人妖国潇洒去了，公安系统照样把他引渡回来了，现在就在市局。” 于海滨指了一个发福的中年人道：“黄总，你们阳光城项目的预售证前两天刚提交申请材料吧。” 黄总咬牙开口道：“我补，那个老的项目两千万应该就能完全竣工。” 于海滨翻看了一眼项目资料，开口道“嗯，两千万应该够。” 而后紧接着话锋一转道：“目前市里的工业园正在讨论扩建征收，医药产业园也逐步开始征收，目前市里的方案是集体安置。” “还建项目的招标工作即将开始，这些项目的投标前提，自然是遵守市里规矩，同时资金实力雄厚。” 另一个中年人同样开口道：“资金我补。” “我明天就可以补足。” 刚才无非是想讨价还价少补一点，资金放监管账户不动他们心里就像猫抓一样。 想方设法的想套出来。 因为做生意没谁不贷款，而贷款利率是远高于存款利率。 但是凡事儿就怕认真，做地产投资的没有人得罪得起住建局局长，虽然不一定能成事，但是坏事儿绰绰有余。 所有人在于海滨的大棒加甜枣之下认了，答应往监管账户补齐项目开发资金。 当然，冉春平这个鸡也功不可没。 监管账户的监管职责只要切实履行，那就不可能有烂尾楼，业主买楼的钱加上前期最少投资的25%，建个小区绰绰有余。 有钱会完不成小区建设？这是对土建行业的不信任。 陈小辉在提前给常陵的地产行业打补丁，陈小辉也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新闻。 茶几上手机里另一头是刘思雨。 陈小辉询问道：“你今天去上班了感觉怎么样？” 刘思雨开口道：“挺好的，我和张教授负责这一期中青班的新时代法治思想，一周四节课，分在两天进行。” 而后刘思雨嬉笑着问道：“要不我现在给你上一节？算在线教育。” 陈小辉无语的开口道：“你别在这儿没大没小的倒反天罡，上课那也得我给你上。” 刘思雨接着已经有些歪了的话风，嬉笑着开口说道：“这周末吧，你要周末不忙的话，让妈在家带孩子我来看你，听听你讲课，毕竟新家我还没来过呢。” “那你来呗，我这周末应该是没事。” 第27章 还是李达康好沟通 之前陈小辉找李达康，那叫汇报工作，现在找李达康，那不止可以叫汇报工作。 也可以说是两个相邻城市的工作沟通协调。 李达康明显给陈小辉的这次接待就是平级接待的标准，陈小辉到的时候市委副秘书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和陈小辉打招呼的说道：“陈市长，我是市委副秘书长丁新明。” “丁秘书长，你好。”两人握手算是打过招呼。 “李书记上午就交代了，让我在楼下等您过来。” “这太客气了。” “应该的嘛，李书记特意交代过，他和您在一个班子的时候工作最轻松。” 互相寒暄了几句，丁新明带着陈小辉到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明显的有人汇报过，陈小辉扫了眼门口秘书室的年轻人，应该是李达康的新秘书。 李达康已经自己泡好了茶，明显在上楼的时候就有人向李达康汇报了，李达康笑着招呼的开口说道：“小辉来了啊，今天我借花献佛，尝尝我从东来给我的茶叶。” “没问题，这还是汉东茶。” 丁新明识趣的退了出去。 李达康笑着说道：“程度现在也在关西，之前一直打算请程度吃个饭表示感谢没机会，改天我们一起吃顿饭。” “离得近，吃饭的事儿都是小事，现在我是找老领导您求助来了啊。” 李达康不用思索直接开口道：“是地铁的事儿吧，我看过了，一号线延长进市区，对我们两市的经济都有很大促进作用。” 而后俩人对视一笑道：“高铁站。” 和李达康接触，就是这一点舒服，你只要拳头比他硬，他能给你考虑的很齐全。 同样也能让你很舒服，一点儿也不突兀。 陈小辉继续来咯了道：“其实我目前考虑的是两条高铁站双线环形建设，目前的地铁联通到高铁站。” “未来根据城市发展，将高铁纳入地铁网运行也是长远规划，作为轻轨和地铁结合，扩大京西的地铁辐射范围。” “这是搞事情，城市影响力拓展也是好事，地铁由我们京西市建设统一运行。” “审批的事儿我来搞定。” 陈小辉很明确的和李达康交换了意见，地铁建设500万人硬指标常陵达不到。 但是没说大城市的延伸线不能建过来。 沟通的进展很快，陈小辉也没有多余的无理要求，都是在互相考量着尽可能的互惠共赢。 大致的路线规划和站点设计陈小辉都基本上做好了，李达康对这些没有意见。 李达康现在也想看陈小辉的交通网建成之后陈小辉能把常陵发展到什么程度。 如果城市化起来起来，加上邻省的清州以及京西市原本的辐射单位，超级大都市形成也不是不可能。 下午的时候，李达康和市长宋显仁一起和陈小辉开了一个洽谈会，事情写进了城市备忘录。 而后两市共同配合，形成完整方案。 陈小辉回到市里的时候，将沐芊千喊到办公室安排的说道：“地铁规划的事情，还是要你负责起来，大的原则我和京西市谈好了，剩下具体规划的事情你来负责。” “同时高铁建设具体的方案也要拿出来。” 说话的同时新的文件已经递过来了：“没问题，我一定尽快完善出来，另外这个移民安置住房的规划还需要市长您审阅。” 陈小辉接过方案，沐芊千虽然是一名女市长，但是做事颇为雷厉风行。 工作完成度很高，也很快。 安置项目为两种，楼房、小的中式庭院。 陈小辉翻看着说道：“这个目前我的意见是耕地征收完的和计划1-2年内征收完成的，以小区集中安置为主。” “农村地区以庭院为主，因地制宜。” “我明白，您在澜山县调研时指出的，小区住宅在农村地区不适用，原则是按这个原则。” 手底下是年轻的精兵强将，那么工作干起来就快，要是指望之前那些老头子，这些工作最起码往半年一年的拖。 基本的文件完成，陈小辉自己在电脑后边亲自写起了文章，论基层法治工作的难点。 动笔很快，主要从人情社会、熟人社会、部分人的法治思想跟不上、干部的敬畏意识等方面剖析。 孙兴案算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其中涉及的环节之多、范围之广、胆子之大实属罕见。 很多人收个几万块钱就敢对这事儿避而不见，几十名干部但凡有两个坚持原则上报。 事情都不是这个事情。 高级干部不敢干的，基层敢干。 文章的核心思想：法治建设的难点不在上级，而在于基层。 洋洋洒洒三千多字。 陈小辉写完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陈小辉仔细检查了一遍，言语稍加润色之后选了求是投稿信箱投稿。 至于找人代笔？对于从小系统培训以及多年高办工作经历的陈小辉来说，市政府有名的笔杆子写这种文章还不如他。 平时发言稿汇报稿让别人写，只是没那么多精力，或者说懒。 大多数的领导都这样，自己提笔写的重要报告和秘书或者办公室写的，就是俩层次水准。 平时一般不写，没那个必要。 投稿也没有特殊的想法，就是想告诉刘思雨，法治工作，她还差的远。 纯属一个男人，和老婆间该死的好胜心。 没有找关系托人情，就是作为常陵市市长的身份，进行基层干部投稿。 对那里来说，市的确是基层，没错！ 省里叫地方干部，再往下统一叫基层。 悠闲的下班，明天的周末陈小辉给自己放个假短暂休息两天。 次日清晨，陈小辉和王致远去机场接机，刘思雨和吴丽华一起来的常陵。 刘思雨鼓鼓囊囊的带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陈小辉询问的说道：“你带这么多？” “都给你带的，换季衣服。” 刘思雨好像不是来看望陈小辉，而是来给陈小辉做保姆的，在家里开始收拾的同时。 对陈小辉表扬的说道：“你这也知道洗衣服了啊？” 陈小辉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那你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我可不就得自己洗。” 刘思雨一眼看穿的说道：“对，袜子是日抛的，内裤是我给你准备的一堆，小型的洗衣机应该是洗内裤的，大的洗衣机你应该都没用过。” “嗯，我手洗的。”陈小辉点头道。 王致远：你讲话就丧良心，衣服不都是我拿去给你干洗的？昨天刚洗了一次。 陈小辉岔开话题道：“操心那么多小事儿干嘛，等下带你去尝尝常陵的特色美食。” “我还是第一次来常陵呢，要是等他俩再大点，我就可以带他俩一起来了。”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别折腾了，我最近也要回去，有几个审批规划的事儿去发改委和铁路集团，差不多一周多点的时间吧。” “现在这跑步前进的事儿避免不了。” 第28章 未命名草稿 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一起悠闲的走在常陵的大街上，刘思雨倒是很享受这种悠闲。 俩人一起享受生活的时间也的确不多，转悠着来到超市的时候，陈小辉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的儿童玩具。 刘思雨笑着补充道：“你看的这些他俩现在都玩不了。” 陈小辉无所谓的开口道：“先看看找一找灵感，后边有空再买呗。” 俩人在超市转了一圈，俩人除了买了点家里的日常用品，其它的什么都没买，和普通的夫妻俩逛街没什么区别。 晚上带着刘思雨尝着地方小吃面食，顺便买了好几个肉夹馍一起回了家。 后边给刘思雨很是认真的上了好几节的法制教育，同时也攻克了很多的难点。 侧、趴、躺、扛等多个体位教育。 也说不清陈小辉到底是教刘思雨法制，还是在教刘思雨体育、音乐和生物。 三节课结束之后，夜已经很深了，陈小辉去卫生间洗漱了一遍，躺在床上抽着第二根事后烟和慵懒的刘思雨聊着天。 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陈小辉从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没好事儿。 谁家好事儿大半夜打电话。 拿起电话一看是市政府值班室，直接询问的开口道：“出什么事儿了？” “市长，根据福星县报告，他们县已经停止开采千沟煤矿开采区发生地面塌陷，目前暂未发现人员伤亡，当地正在有序组织周边群众。” 陈小辉一身汗的开口道：“通知临县各消防中队和市消防支队以最快的速度支援。” “通知张副市长、程度赶赴三河，就近指挥应急救灾，其它的班子成员到市政府会议室集合，各相关单位负责人快速到岗。” 陈小辉挂断电话的时候，刚才已经瘫软的刘思雨已然帮陈小辉喊王致远过来。 陈小辉不用想都知道情况不会小。 穿衣服的时候，常正平的电话来了，常正平在知道陈小辉已经做了安排的同时。 很果决的开口道：“我通知谢增实副书记也一同去负责协调工作，我也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陈小辉给刘思雨开口道：“你睡吧，今晚回来可能很晚。” “嗯，你去忙就行。” 下楼的时候，王致远已经在等着了，陈小辉上车的时候，程度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陈小辉指示的说道：“那个煤矿两年前已经因为采空停止了开采，按照我的预估八成是为了省钱后期回填等处理压根就没有做。” “先让人把煤矿原负责人控制了。” 程度快速的应道：“明白，我联系了当地派出所，目前涉及一个村，五百多群众的安置，人员处理没有做。” “嗯，好的。” 治下的人口多了，面积大了，需要应对的突发事情就是一大堆，听见的离谱事儿也肯定是一大堆。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手下背着你能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爆出雷。 会议室里，陈小辉算是到的早的，常正平也同样赶过来了，俩人互相交换意见。 陈小辉开口道：“我认为市里的几个产煤县这次全部严查，这几年煤炭行业不景气，商人逐利是本性，赚不到钱，那么煤矿安全环保工作那肯定是一拖一拖。” “嗯，各个行业的安全管理还是要重视，有些干部是强调什么做什么，两天不强调他们就能抛之脑后。”常正平赞同的说道。 在两人讨论的同时，副书记谢增实和程度和张建设的车已经上了高速，在前边闪着爆闪的开道警车带领下，朝着福星县疾驶而去。 同时，俩人在车里不停的打电话协调。 福星县的县委书记马明德和县长高义，两个人脑门上全是汗的在协调村民撤离，俩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情褶子了。 上边刀祭出来还没收回去。 自己辖区就出了这事儿。 站在远处的县委书记马明德，看着很多群众还在想家里物品的事儿，冷脸对镇书记指示的说道：“我再给你强调一遍。” “尽快劝村民尽快撤离，酒店县里已经协调好了，酒店的生活保障已经落实，让他们不要管那些锅碗瓢盆和换洗衣服的事情，一切损失县里和矿上承担。” “如果要出现有人员伤亡，你这书记就不要干了。” “我明白。”镇书记忙不迭的点头，而后跑去前边协调落实。 马明德对一旁的县长高义问道：“谢书记他们还有多久到？” “一个小时吧。”高义看了看手表道。 “但愿你我能挺过这一关吧，让安监对县里的几个煤矿进行全面检查。” 市里的会议进行的很快，安环专项工作组前往各项检查，环保、安全两手抓。 同时程度他们把情况也汇报了过来，好在当时村里有人家办葬礼，大多数人晚上都在村西头吃流水席。 离塌陷中心近的村头几户人家家里都没人。 否则，以他们天黑入睡的习惯，房子塌了那就是大事故了。 现在，是整个村子的房子不同的损坏，最大的裂缝有二十多公分。 而整个村子地下，基本上已经空了，隔壁村也有很大面积空了。 陈小辉联系着京城的地质专家过来评估那一块儿如何改善回填，市里的专家已经过去了。 一直到村民集体撤离之后，根据现场测评短时间不会波及到其他村之后。 陈小辉才回到家。 工作也是充满玄学，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天先到，属地平白无故的出个大一点儿的安全事故，那么就一年白干，甚至半辈子白干。 也就庆幸这次没人受伤。 不然，常正平就得提前发挥作用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思雨已经睡着了，陈小辉拉了拉被子上床睡觉。 这个周末也算是泡汤了，明天陈小辉计划去下边的各个高风险企业亲自去看看，不过对一个市的主要领导来说，能完全休息一天也是难得的放松。 第29章 法？我哪儿知道法？ 陈小辉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就按昨天晚上开会的规划，和秘书长耿永强、自然资源局局长王乐民、安监局常务副局长赵永安等人。 一同出发去辖区的一个拥有众多矿产资源的国家级贫困县，恒盛县。 车上陈小辉坐在考斯特主位，翻看着恒盛县的资料，对着对面的赵永安询问道：“恒盛县的安全问题，你上次什么时候来看的。” 赵永安不假思索的开口道：“上上个月我们统一组织检查了辖区各县的安全生产情况，恒盛县是我带队检查的，那个福星县的确是我们疏忽了，没有注意已经停产。”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我前天在市政府网站的群众来信板块看到一封很有意思的来信。” “说是什么恒盛县没人了，几十万人挑不出几个局长出来，由他们县的教育局局长田建强身兼九职，同时担任了四个单位一把手。” “包括这个县委办副主任、教育局局长、县一中校长、林业局局长、审计局局长、扫黑除恶办公室副主任、改革办公室副主任、扶贫攻坚办公室副主任、法治办公室副主任等职务。” “你们几位听说过没？这个问题属实不？” 后座的原林业局局长，现任自然资源局局长的王乐民回复道：“之前林业局的文件的确是田建强签署上报。” “审计局的文件也是其签署上班。”耿永强回复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点头道：“去下边的调研，别整天只知道睁只眼闭只眼的当老好人。” “不指望你们发现其它系统的大问题，但是明显的有脑子就知道有问题的问题，是不是调研回来该上报上报？” “是！” 陈小辉一行人没去县委县政府，直接去了他们辖区的煤矿黄沟煤矿。 在县里等待的书记田立信带着县长等人早早的等了半天不见人，等得到汇报的时候田立信内心骂道：“真是事儿多，不是说去别的矿嘛。” 煤矿的安全副矿长在岗，陈小辉一行人已经戴上了安全帽，陈小辉开口道：“你们矿上的劳保用品的发放领用记录，以及采煤工人花名册提供出来我们核查。” 安全的副矿长有些慌，好家伙，谁家好人过来查这个？不都是检查关键位置吗？ 在陈小辉说话的同时，其它人已经去按流程检查应急救援设备和安全设备以及爆炸物的储存情况。 平时的检查，基本上不会下井，但是今天领导在场，那么下井是绝对要下的。 在劳保用品仓库，陈小辉翻看着每个班组的劳保用品领用记录。 陈小辉随便翻了一条，计算着开口道：“一年发六次滤毒盒和滤棉，标准是一人两个滤毒盒和两片滤棉。” “也就是两个滤毒盒和过滤棉用两个月，设计使用最高使用寿命200个小时，你们的煤矿的工人每个月下井100小时？？？” “陈市长，这记录不全，不全。” 陈小辉点头道：“嗯，那就麻烦采购合同出示一下。” 拿着滤毒盒和滤棉给身后的工作人员继续指示的说道：“去核查一下是不是正品，这东西市场上假货比真货多。” 安全培训记录、应急队伍组建培训、安全员的设立培训等等问题。 都在逐一进行排查。 体制内不缺高学历的专业技术人才，在领导的指示和现场监督下，行动的很快。 不是平常查不出来，只是很多人心里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干事不如少干事，少干事不如不如不干事的心态在混日子。 还有少部分的专业知识储备不够。 县委书记田立信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走进会议室里面，陈小辉冷脸看了他一眼。 而后把手里的文件丢给他道：“下井工人不少于七百人，持有煤矿安全资格证书?和?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证的不足五百人。” “你告诉我，这什么情况？” 田立信疑惑的开口道：“这，这矿上总共也就六百人啊。” 陈小辉甩过去指了指宿舍道：“你自己去看看宿舍有多少床住人，下井的更衣室数数有多少更衣柜在使用，看看食堂每天多少人吃饭，算上后勤人员整个煤矿从业人员900人以上了。” 两个一身乌漆嘛黑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汇报的说道：“井下防护措施也不达标。” 陈小辉已经不想说话了，内心无力吐槽的开口道：“这个矿的矿井封停，停业整顿。” 田立信当即擦着头顶的汗开口道：“明白，我们立即查封。” 陈小辉起身开口道：“你现在带我去下个矿看看吧。” 而后对赵永安吩咐道：“你留在这带人做最全面的检查。” 陈小辉在车里离开的时候，煤矿的车停在矿门口，下车招手，但是车压根没停。 陈小辉看着对面的田立信，询问的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安全、环保是红线。” “知道，我们一直……” “看下一个矿再说，一个矿出问题是他们钻漏洞，多个矿出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了。” 车子从一个镇上驶过，陈小辉透过窗外看着点上一家国道边的饭店门口，一群几十岁的人吵吵闹闹，疑似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在。 陈小辉对司机开口道：“掉头过去，看看刚才哪儿什么事。” 田立信脑门上的汗又增加了，明眼人都知道刚才那不是好事情。 下车之后，一位五十多岁的工作人员看着车牌就小跑着走了过来，汇报的说道：“各位领导好，我是副镇长李明亮，这个他们和店里有纠纷，我们正在调解。”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的同时好几个人拉，耿永强呵斥的开口道：“让他们过来。” 陈小辉递了烟过去询问道：“你们在这儿是为什么吵啊，我看这工商镇政府都来了。” 中年人有些畏惧，但是一旁的年轻人下定决心的开口道：“我前几天在这儿办婚礼，1/3人吃的拉肚子不停，还有六个人吃的住院。” “结婚的喜事差点成丧事，可是这到现在只愿意赔住院费。” 陈小辉看着汗如雨下的田立信道：“田书记给你属下的副镇长解释一下，多少人食物中毒算公共卫生事件？” “三，三十人。” “那这算几级食品安全事故？” “没有人员伤亡的前提下，四级食品安全事故是十人以下，三级是10-30人。” 陈小辉冷声道：“你们为什么不上报？市里为什么不知道？” 田立民辩解的开口道：“这个县里也没有收到汇报，我一定进行事故倒查，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 县长孙海洋倒是很光棍的承认道：“这个事情我有责任，食品安全问题在政府。” 陈小辉没搭理他，对着年轻人问道：“住院的现在已经出院了吗？” “现在就只有我四爷没出院，他身子弱，医生说得多观察两天。” 一旁的店老板不甘的说道：“他们的酒席钱一毛钱没给，我还付了医药费，这够可以了。” 陈小辉看向那位副镇长开口道：“你呢，认为该怎么处理？” “有责令饭店停业整顿，并由食药监局处以罚款，赔偿他们完成的一切损失。” 陈小辉看他没有下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开口问道：“这就完了？” 小五十岁的副镇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海洋补充道：“由公安系统立案侦查，追究出售有毒有害食品的刑事责任，同时根据法律规定，受害方可以主张支付价款十倍或损失三倍的赔偿金，损失包括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交通费等，双方协商不成的由法院审理。” 副镇长听的一脸迷茫，心想：感情怎么处理法律法规里写的很详细啊。 陈小辉指示的开口道：“你知道怎么处理就留在这儿处理。” “处理完把结果给我汇报。”而后指了指那个副镇长开口道：“他就地免职，后续责任人处理你一起报过来。” 陈小辉对年轻人开口道：“这样的处理方案你们能接受吧？” “能，能接受。” 陈小辉看了眼田立信，上车出发继续出发去煤矿检查，而耿永强眼力见十足的安排了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留在现场。 第30章 潜力大or成绩低 到了另一个矿上，检查情况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是也可以说是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无非就是大与小的问题。 人员未能全部持证上岗、劳保用品未按规定足额发放、井下防护不到位。 陈小辉别出心裁的带着这一众人去了相邻的隔壁县级市的所属煤矿。 怎么说呢，检查的比在恒盛县还细，因为里面有好多恒盛县相关单位的人。 只有邻居做的更差，相比较而言他们做的才不算太差。 但是这里不愧是地级市，做的的确比恒盛县要好的多，当然，和这里的煤矿是国企的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毕竟国企对于利润的要求不高，环保、安全等各方面出了问题，那就是真到头了。 陈小辉检查完之后，在这里吃完饭一起回了恒盛县，明天还有别的检查。 除了煤矿安全，别的也得看。 快到恒盛县的时候，田立信坐在陈小辉对面请示的开口说道：“市长，我们县班子在宾馆安排了接待，您看要不见见县里的同志？” “不用，你们去开会讨论今天发现的问题如何整改，拿出方案明天上午讨论。” 听到陈小辉这么说，田立信快速点头答应。 住在县宾馆的套房，陈小辉看着对面县政府进进出出的车辆和行人。 陈小辉和耿永强探讨的说道：“看吧，要有这工作劲头，什么事儿解决不了？” “山高皇帝远的自在惯了。” 耿永强也对陈小辉的这个说法很认可，汇总的开口说道：“今天各个小组的检查都或多或少的发现问题，各地都差不多是相同的问题。” “郑市长发现九原县的一处水源地污染。”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我们今天去的几个地方，地下水取样了吧？” “取了，已经送回市里去检测了。” 陈小辉点头道：“嗯，我们去县城转着看一看。” 而光朋县的县委书记办公室，吕青山正在和乔胜利商量着县里的光明app落实和行政审批中心的建立工作。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徐涛五俩字，吕青山内心一振，自己这刚刚荣升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同学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别不是县里有什么问题把。 吕青山接起电话，熟稔的开口询问道：“徐主任，您这打电话是有什么指示啊。” “指示不敢当啊，就是问一下你们光朋县对市长去你们光朋县考察调研是不是不满意，今天管理公车的同志和我说上次考察的车队所有车全部两三条超速六分200快。” “一辆车两辆车超速我能理解，但是整个车队所有车全部都超速？” “我这就让公安系统撤销，下次到市里我做东请您吃饭，咱老同学也几个月不见了。”吕青山忙不迭的开口道。 徐涛开口道：“创收不是这么创的，我问了司机班的同志，你们那限速80的路段，突然立个限速50的杆再加俩摄像头，不合适。” “尽快整改吧，别谁多嘴告诉市领导就有你受的，现在市里的营商环境整顿，你们这么搞就不合适，创收你哪怕路上正常多装几个，那好歹也是实打实的违法。” “我明白，明白。” 吕青山挂断电话，整个人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群人是脑残吧。 你审核上传的时候，但凡看一眼系统显示的所有人：常陵市人民政府，和那个位数和两位数的车牌号，都干不出这缺德事儿。 已经下班回家的公安局局长甘晓宁，被吕青山打电话喊来了办公室。 吕青山很平和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甘小宁开口道：“这是我工资卡，你们公安局要缺经费的话就拿去用吧。” 甘晓宁被吕青山这一出弄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口道：“书记，您这，这，我们公安局的经费够用啊。” 吕青山啪的一拍桌子，冷声问道：“不缺经费？不缺经费就是你和我有仇？感觉我这县委书记的位置坐的太安稳？” “书记，您这话从哪儿说起啊，我一直在您和县委的领导下展开工作。” 吕青山面色变缓的开口道：“国道罚款怎么回事？限速80突然变50拍照罚款？” 甘晓宁瞬间心里一松，就这么个事儿不是啥大事，解释的说道：“这事大家都这么干。” 吕青山陡然提高音量道：“大家都给市政府考察的车队挨个开罚单？想让市里知道我们对上级调研不满意？” 甘小宁心里瞬间慌了，开口解释道：“这我不知道啊，这应该是交警队审核的没看。” “你们是执法者，自己首先得守法，交通罚款不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够多了。” “全县所有的摄像头你排查一遍，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别把自己搞的像车匪路霸” “多去市里向程市长汇报汇报工作，别一天天好的不学，程市长怎么指示要求，光朋县公安局就怎么做。” “学点好吧，下次县里的干部大会，你来做检讨。” “明白。” 甘小宁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他迫切的想将审核的民警带去看看眼科。 回办公室登录内网系统查看之后，负责审核的民警和交警队长来到他办公室。 民警弱弱的开口道：“我那天有事儿，就让辅警审核的，让他用我电脑全点通过。” 甘晓宁开口问完，手指着民警道：“执法权都能给辅警，你咋不把你老婆孩子给辅警呢？” “你以后就去县里中山街十字路口指挥交通吧，办公室里不适合你。” 而后对着交警队长指示道：“去把那辅警开了，局党委会上做深刻检讨。” “也别在这糊弄我，你们交警队的审核十之八九全辅警审核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刘思雨尽心尽力的给陈小辉布置家里，贴心的给水果、乳制品等在冰箱备齐。 床单之类的全部换完清洗完，同时衬衫也都重新熨了一遍，而后在下午的时候和吴利华一起回了京城。 此刻还在电话里叮嘱道：“家里东西都给你重新归置，水果你记得吃啊。” “另外妈给你找了个阿姨，差不多明后天到常陵，一两天给你去家里收拾一次，另外你在家吃饭的话她各个菜系都会。” 陈小辉无情拆穿的开口说道：“当妈的和当奶奶不一样啊，执安和如棠晚上找妈妈，就给我安排个保姆你不用常来。” 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生短短八十年，前二十年为自己，中间三十年为儿子，后三十年不得为孙子孙女？” 陈小辉有些惊讶道：“妈你也在啊？” “我不能在吗？不在怎么能知道你对我一堆的怪话。” 陈小辉连忙讪笑着开口道：“哪能呢？这不是母子情深才这么说。” “好好发展常陵，常陵虽然经济不行，但是地理位置也很不错，发展潜力的非常大。” “嗯，我知道的。” 陈小辉挂断电话，内心总结道：这个潜力大源于成绩低。 第31章 汉东的用人法则 次日清晨，陈小辉来到干部学院和县里的干部开座谈会，常陵市委D校的分校。 陈小辉在会议室里坐下，开口道：“今天把你们带到这里开会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在革命老区回忆一下精神。” “说句实话，你们做的工作，我个人认为去村里随便找个红白喜事的总管来做，大多数做的都比你们做的好。” “煤矿是支柱产业没问题，为了经济发展适当的政策倾斜我也能理解，但是带着所有人玩豪赌是不是过了？” “安全生产责任事故，是一县的事情吗？” 田立信“市长，我们，我们向您和市里检讨，是我们疏忽了，工作没有做到位。” “目前县里煤矿该停业整顿的已经全部停业整顿，县里的工作组已经进驻各单位督促安全环保整改尽快落实到位。” 陈小辉没有做任何评价，直接开口道：“记录仪马上会给你们配发到位，检查视频会实时传输至市里的应急管理局，检查频率和检查内容市里随时监管。” “以后不要想着偷懒走过场，检查的时候去企业一吃一喝嘴一抹走人检查结束行不通。” “安全、环保检查没有地域限制，市里不定期组织临县或者其它县抽查工作成效，也可能协调其它市的安环管理单位来本市做突击检查。” 会议开完，陈小辉去附近参观了附近的革命旧址和附近的学校，表现的还可以，毕竟来这里检查的人很多。 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在这里的调研，返程准备离开的路上。 陈小辉对着司机指示道：“这里应该是个镇吧，去镇中学看看。” 总共不到三分钟的路程。 抽查的情况很真实，随着喇叭声响起，学校的门卫室里出来七八个人。 陈小辉对一旁的孙海洋道：“你们这里的学校，安全意识倒是挺强的嘛。” 孙海洋明显的知道陈小辉在说什么。 解释的说道：“农村地区的生源减少，教师的人数偏多，年龄大的不适合在一线。” 陈小辉点头表示了解。 对孙海洋开口道：“你通知现在不在上课的老师到楼下集合吧，我看看考勤。” 三三两两的从宿舍楼出来一大群人，有很多睡眼朦胧衣衫不整。 教学楼里出来的没几个人。 校长过来，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你们在编在岗的总共多少人？” “53人。” “根据教育改革要求，任课老师不授课期间需要办公室坐班备课，你们的办公室在哪儿？应该是在教学楼里吧？” “对，是教学楼。”校长硬着头皮开口道。 陈小辉往楼上走的同时，向一旁陪同的田立信和孙海洋开口道：“楼下29个人，楼上正在上课的应该是9个班，也就是总共最多38个人在岗。” “而如果按规定，上班期间必须在集体办公室坐班的情况算，9个人，加上从教学楼里的出来的6个人，严格说最多15名代课老师在岗。” “管理疏忽，是我们管理疏忽，我立刻安排着手整顿。”田立信迅速开口道。 然而事实抽了田立信一个嘴巴子，路过的第一个班有老师，到第二个班的时候有老师。 等一直到第六个班的时候，也只有第一个班没老师。 但是上了教学楼三楼，陈小辉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糊弄人没这种糊弄法儿，刚刚在楼下出现的老师，脱了外套堂而皇之的站在讲台上对着下边的学生开始讲课。 田立信发没发现不知道，但是孙海洋是绝对发现了，脸色阴沉到极致。 陈小辉回头看着身后的校长问道：“你看我们这些人是傻子吗？” 没有听任何解释，陈小辉一直往前走的把所有班级看完，9个班，一个班没老师，一个班是楼下的老师上楼。 在岗人数36人。 学校的会议室内，陈小辉对一旁的田立信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学校吗？” “随机抽查吧。”田立信捧哏的说道。 “有个家长在市长信箱留言，这个学校的有那么一位老师，因为学校的公共厕所离得远，晚上不想去那么远，老师让他孩子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到学校给老师倒尿桶。” 不要感觉夸张，还是那句话，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 陈小辉语气冰冷到极致的问道：“这是想干什么，啊？” 陈小辉指着那位刚才在楼下又跑回班级的老师开口道：“你不用低头，就你来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那个，市长，这，这事没几次，他是课代表，有一次过来拿作业，我让他顺手帮个忙。” “后边呢？后边就习以为常了？给我反映的可是不止一次，是长期！” “这，这个我不是故意的，我认为这个就是互帮互助。” 陈小辉继续问道：“刚才为什么上去到班级重新上课？” 耿永强解释道：“她在楼下签名叫许艳，实际上叫王晶莹。” “许艳经过我核实，不在岗。” “第一个班没老师，也是同样的情况” 陈小辉看向王晶莹：“你也不是D员，双开够不上，开除公职是是肯定的，跟着去市纪委接受调查吧，你的问题市纪委提级审理。” “我这次调研带的市纪委的同志，就是特意来调查你的问题的，是否构成侮辱罪，市中院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审判，组织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论。” 说话的同时，身后穿着夹克的两名工作人员进来把她架着带了出去。 而田立信已经通知县纪委过来了，对这个学校开展调查。 校长在一旁颤抖着双腿，陈小辉继续询问的开口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在岗？” 校长辩解的说道：“原先最多有22个班，现在只有9个班，学校的生源一直在减少，上课用不了这么多老师。” “并且这年龄普遍偏大，不代课的基本上都是五十岁左右。” 陈小辉示意校长出去。 等校长出去后，看向一旁的田立信和孙海洋道：“这群人真的不能管吗？你们天天嚷嚷着基层人不够用得劳务派遣，又吵吵着经费不足。” “这些事业编待遇养着的闲人不能用？” “管不了？连续旷工超过15天或一年内累计旷工超过30天的根据组织规定开除能不能管？校长开不了，你们俩能不能开？” “核定在岗在编人员，除现任代课老师外其它的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什么样的表现该直接开除，什么样的该分流到其它单位，还是说集体负责扶贫攻坚。” “你们俩和教育局拿方案，两天后田书记你拿具体方案到市里来向我汇报。” “毕竟你们县的教育局局长是能人！” 陈小辉的最后一句话，让田立信整个人的后背完全汗湿了。 看来恒盛县的江湖传闻新市长是知道了，但是这教育局局长田建强是真好用啊。 李国春：你猜建议提拔他当副县长的事市里为什么不同意？ 陈小辉走后，田立信有些踉跄的对一旁的县委办主任问道：“你说陈市长这什么意思？” “我感觉不管什么意思，陈市长交代的事儿还是得快点办，不然就这一次的板子打下来可不轻，毕竟这新市长不是好相与的。” “那你通知田建强，把各个学校那些不上课的混子分个类，拿实打实的名单到县委来。” “对了，你告诉建强，这个学校除了正儿八经教主科的老师，其它全分流到林场或者森林公园去。” “再查查刚才那女的走的谁关系，和这个校长一起纪委走审查程序，有违法走法律程序。” 田立信在想着补救措施，陈小辉坐在车里已然盘算着把吕青山换恒盛县来给梅晓歌进一步。 还是让梅晓歌直接到恒盛县任一把手，亦或者把九原县哪位表现不错的县长换过来。 汉东省京州李书记的用人真谛就是这样，让手下干脏活前，已经考虑怎么拿下你，在什么时候拿下你。 丁义珍那是猴子横插一杠，不然在光明峰项目落成之后，李达康安排人拿下丁义珍。 丁义珍贪对李达康一点影响没有，自查自纠反贪是功劳，光明峰项目顺利建成也是政绩。 不过也有区别，就是陈小辉让干的活儿确实不是脏活儿，也就是得被人问候。 贪那么多，临了也该做贡献了。 也算是发光发热。 恒盛县的县高中项目，总投资三亿多。 而澜山县投资1.6亿的澜山县高级中学，各项教学设备和实验仪器即将安装调试完成，即将投入使用。 怎么回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特殊原因，市里不好查这里。 严哲已经带人开始整理搜集证据了。 等田立信这次的事办完，那么也差不多就该收网了。 第32章 “冤枉”你的人是知道你冤枉的 陈小辉坐在车里的时候在反思一个很简单又很深奥的问题，想这些缺乏足够的劳动保护、没有足够的安全措施下为什么去干。 答案很统一：因为要生活，得挣钱？他们去别的地方挣不到这么多钱，老板如果缴社保、劳动防护足够，那么就不找他们了。 说他们可怜又可恨，或许有人觉得陈小辉太偏激，但是站在陈小辉的立场来说就是这样，因为他们蛮干出了问题陈小辉得被追责。 环保、安全，有问题的不光是企业老板，部分员工也是帮凶，责任员工不说占一半，两成总是能占到的。 暗管排污，暗管不是老板一个人去埋吧？ 老板能让缺乏劳动防护的工人在没有足够安全措施下干活，是因为有一群人愿意干。 但是这工人还不能处罚，群体太大，不光不能处罚还得给他们安排再就业。 想着想着只能化作一声长叹，谁家不出几个逆子啊，陈小辉开始在脑海里给他们思索应该去哪儿工作。 陈小辉回去的时候绕道到了福星县地面塌陷的区域，程度和张建军在现场等陈小辉过来。 看到陈小辉下车，张建军快走两步迎上前汇报的开口道：“这个村里的群众已经全部搬迁，家里的贵重物品也协助搬了出来。” “根据地质专家预测，这里的塌陷短时间内不会波及其它村落，不过矿洞的回填工程得立即开展，否则塌陷有进一步扩展的可能。” 陈小辉看着村里的住房，继续询问的开口道：“村民以后的安置工程呢？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一旁的福星县县委书记马明德补充道：“已经在安全位置选址，重新给村民盖新房原矿主承担所有建设费用并给适当补偿，今天已经开始勘测了，半年内村民全部住新家。” 陈小辉也是明白了办事逻辑，所有人最擅长的都是打地鼠，哪里有问题按哪里，并且效率和作风都是超高。 至于其它的事情那就别想了，能糊弄就准备糊弄。 陈小辉接过马明德递过来的设计规划图，统一的标准化农村庭院，效果图看起来美轮美奂，前院住人，后院放农具生活。 当地标准的新农村建设项目图纸。 陈小辉收下图纸问道：“村里就没有人想要搬走的？不要房子要补偿去市里买房？” “有，都已经谈妥了。” 程度补充道：“是的，大多数还是想要在村里有房和补偿，风俗是落叶归根嘛。” “在我们监督下煤矿老板和村民谈的最终的解决方案，并且提供基础的装修。” “双方都认可。” 陈小辉点头道：“煤矿老板呢？” 一个仪表堂堂且有些许憔悴的中年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陈小辉询问的说道：“你来说具体怎么回事，这地面沉降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煤老板一脸委屈的开口道：“这县里领导都知道啊，煤矿前前后后换了三个老板，算上县里国营我是第四个，我承包这个矿的时候都被采的差不多了，矿井是几十年前的老矿井，里面很多的巷道直接封死压根没标注。” “我到现在都不完全知道底下到底被挖成了什么样。” “不过这些我也不想提了，谁让在我手里出事儿呢，也赖我看别人采煤赚钱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包煤矿，所有的损失我全部承担，村民安置补偿、后续矿井的安全处理资金和植被破坏的损失都算我的。” 陈小辉没说话，朝着村子里走去，一个六十多岁还精神矍铄的老头子看陈小辉过来。 笑着打招呼道：“过来了啊，刚还说过去等你呢，我这一忙又忘了。” 陈小辉很是热情的说道：“等也是我等您老啊，您大老远的给我们常陵忙活。” “我也闲不住，这里整体勘测结束拿出还得两天多的时间吧，这里有一部分区域得爆破强制崩落让一次性沉降到位，不然一直隐患，对林地植被是有一部分的破坏，不过不会大。” 陈小辉点头道：“您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我们处理方案肯定是最优的，小范围的破坏市里肯定能接受，毕竟环保的目的还是安全和可持续发展嘛。” “嗯，你忙你的吧，方案做出来我到市里来找你，另外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也别陪着了，各个四六不懂的碍事儿。” 陈小辉点头道：“留个人负责后期保障，其他的人除了市里的专业人员给您老打下手，其他的我让他们回去。” 而后又补充的问道：“这里的塌陷和沉降问题是由来已久还是近几年形成的？” “怎么可能近几年，历史遗留问题，前边的开采就一直没当回事，根据多方面判断，这次的塌陷区域应该是九十年代开采的，后边的回填等措施一直没做，支撑煤柱留的也不合规。” “这里的勘测就麻烦宋老了，完了到市里我请您吃饭。” “吃饭不吃饭那都是小事，你喊我来就是认为我比老张头水平高。”宋老满很是自豪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莫名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卷入了学术纷争了，俩老头子天天争厉害。 一点也不知道文无第一的事儿。 还是不要告诉他找他是因为张老在忙，不然在他俩里面找谁还真的两说。 陈小辉忙活完，看矿老板的时候顺眼多了，递了根烟过去询问的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做道路施工和工程建设的吧。” “是的，陈书记，煤矿我是真不熟，这一个煤矿亏姥姥家去了。” 陈小辉递了根烟过去道：“你有社会责任心，市里也不是不讲理，市里目前新的规划也是挺多的，你到时候也参与进来吧。” 听着这话，煤矿老板瞬间脸色一喜的满口答应道：“哎呦，陈市长您放心，这里的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落实到位。” “但是这安全和质量是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明白，明白！” 陈小辉也明白他冤，县里把这里的一切全都扣在他头上，毕竟前两任承包者第一个已经去世了，第二个做生意亏的都成老赖了。 县煤炭公司九十年代倒闭了。 合同写清了煤矿安全问题归他负责，并且他是最后一任还有钱，那他就是合适的责任人。 煤矿之前的安全问题也是煤矿安全问题嘛。 给点生意补贴的不亏，整体算下来让人家多少赚点不至于赔。 这是陈小辉认为的当下最合适的方案。 陈小辉对这辖区几个产煤县没好感，九十年代企业倒闭很正常。 但是煤矿经营破产承包给私人，这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了。 等回到常陵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陈小辉在家里也见到了给他安排的厨师。 就是京城陈云飞住的四合院的厨师，今年五十岁，在家里已经干了十来年了。 精通鲁菜，其它的菜系也挺擅长的，陈小辉一直称呼她杜姨。 陈小辉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还能拯救，至少比陈云飞高。 晚上在家里吃饭的就四个人，陈小辉让王致远和沐云帆俩人就在家里吃，俩人都没答应。 第33章 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多 沈明浩身上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执行力真的是超强，陈小辉甚至动了怎么把他忽悠过来当常务副市长的心思。 但是这事儿不现实。 去清州一周的时间不到，就带着人来常陵和陈小辉磋商高铁修建的事儿了。 分管副市长和专业人员讨论的时候。 沈明浩跟着来了陈小辉的办公室，俩人都很随意的坐着聊天。 沈明浩给陈小辉吐槽的说道：“你瞧瞧你这是什么眼光，选的这叫什么地方，连我的平安县都不如。” “人均收入不咋滴，彩礼高的离谱，我去调研有的县20-30万，听当地干部的介绍，还有离娘钱、压箱钱、和什么岁数钱。” “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很多三十万朝上了，据说有的二婚也是这个价。”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你自己舔着脸非要跟着来的，关我屁事儿。” 而后，陈小辉把自己有想法，但是没在光明区实行的政策介绍道：“我倒有个想法，机动车产权证见过吧，民政局也别发结婚证了，就像汽车产权证那样，发婚姻登记证。” “民政和公安系统联个网，公安机关打击处理的记录也一起打印在上边。” “让群众明明白白消费。” 沈明浩很无语的看了眼陈小辉。 陈小辉解释的说道：“我们这穷地方又不像大城市，人口流动性不大，就算从事特殊行业也是去外地从事，几乎没有在当地的。” “既然去了外地，那就一直在外地嚯嚯别回来了，而外地来的，在我们这里打击处理回他们当地结婚也跟我们这政策不影响。” “既然当生意一样要高彩礼，肯定得让群众明明白白消费吧，群众半辈子的积蓄娶个那啥回家也不合适。” “同时对这个打击婚姻诈骗也有好处。” 沈明浩思索着开口道：“我和你说怎么降彩礼呢，你在这儿给我扯婚姻登记证？” 陈小辉继续道：“你就说这东西是不是清者自清嘛，没问题的人办什么证都无所谓，是否有犯罪记录同样也可以打印在上边。” “别等一结婚，又掰扯谁谁谁有犯罪记录，影响孩子考公，婚姻嘛，坦诚相待。” 沈明浩思索着开口道：“什么叫特殊行业打击处理记录，那叫行政拘留记录和犯罪记录。” 陈小辉开口道：“降彩礼短期内效果不大，明明白白消费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结婚证也取消户口本等一系列限制，拿身份证就能办。” “拖着不领证就是有问题。” 沈明浩开口道：“也不刻意推行，领结婚证和离婚证的时候一起发放。” 俩人对视一笑。 沈明浩说正事的开口道：“我们市在你这儿设个办公室，协调我们的高铁建设问题，你在市政府找个办公室，再安排几个宿舍。” “大致的完整方案形成之后，我俩一起回京城汇报啊，别指着我一个人跑。” 陈小辉开口道：“行，审批这事不用你说，不过你这办公室设我市政府是不是不合适？” “两市友好发展办公室嘛，你要有想法我们哪儿也可以设个你们的办公室。” 陈小辉也是服气沈明浩，无语的答应了他这看似无理又有些许道理的要求。 沈明浩也就在常陵待了一天，下午蹭完饭就回去了。 陈小辉也去看自己的工业园区建设， 市委常委、青华区区委书记谭道政、郑寒江和区长田向阳等人陪同。 工业区的建设，以分区的模式进行，目前周边土地征地已经进行的差不多。 郑寒江着重介绍了环保设施的规划。 污水处理厂和固废处理厂等由市里建设，工业园区统一集中处理。 并且陈小辉提出的九通一平的要求。 道路?：修至建筑区划红线周边； ?管线?：自来水、中水、雨水、污水、天然气、电力、热力、信息管线敷设至支线井； ? ?土地平整?：建筑区划红线内实现场平地净。 看完前期的建设规划，陈小辉对着一旁的谭道政开口道：“工业园区建设，不光有九通一平就足够，保障性住房同样要规划起来。” “配属的学校建设也要做起来。” 谭道政开口道：“我明白，现有的整体规划面积扩充太大，建成后招商压力是不是太大。” 陈小辉打断的说道：“工业园区的投资商由市里统筹负责，不需要你青华区操心，你们青华区的任务就是按市里要求完成园区的基础设施和配套建设。” 谭道政立军令状的开口道：“我明白，建设不能按期完不成我向市委和省委辞职！” 谭道政的能力也是很不错。 征地等矛盾尖锐的问题，在他的带领下有序的往前快速推进。 回到办公室正在批阅文件。 沐云帆进来汇报的开口道：“市长，恒盛县的田书记来了。” “嗯，你让他进来吧。” 田立信拿的就是赶工完成的分流方案，把文件递到桌上，田立信开口道：“根据教师的表现和各学校各单位的实际用人需求。” “我们整理了一份分流方案，原则上以各单位教师调整到乡镇基层为主，部分人员调整到县里的各局，同时对长期不在岗人员清退出教师队伍。” 陈小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看着他去的那所中学去县林场。 324名乡镇中小学冗余人员调整到对应乡镇或者县里的各局任职。 142名长期不在岗教师被依规开除队伍。 陈小辉把方案合起来开口道：“你们县里既然确定了方案，那你们就按照方案执行，几天能调整到位？” 田立信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一周以内。” “煤矿的整改进行的怎么样？” “矿井入口增设人脸和指纹双重认证闸机，井下工作人员必须煤矿安全资格证书?和?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证在安监局备案，由安监局核实后开通闸机通过权限。” “同时井下防护措施也在整改，复产要等到安全评审通过。” 陈小辉听完之后平静的开口道：“整改完成后市里评审通过后复产。” “干工作不要拨一下转一下，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我对你们很宽容，一个县可以出第一次问题，但是绝对不允许出第二次问题。” “安全是红线，环保也是红线，自己不想干就去辞职，别拿着上上下下一圈人跟你豪赌会不会出事儿。” “我明白，市长，以后我一定恪守安全和环保两条红线。” 陈小辉提醒道：“矿区的无证人员被清退以后工作也要保证，你回去沟通一下，愿意到市里的工业园建设项目干活的。” “就联系青华区的谭道政书记，那里的用工缺口还是有不少，群众的就业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明白，还是市长您考虑的周到。” 田立信离开的陈小辉办公室，陈小辉继续批阅文件，直到所有文件快批阅完的时候。 沐云帆来汇报恒盛县的县长孙海洋来了。 陈小辉先是一愣，俩人分开来干嘛。 而后一想也算是明白了，这估计八成是来了个聪明人。 果不其然，孙海洋进来先是汇报了陈小辉让他处理的饭店食物中毒后续，双方协商按酒席的三倍赔偿。 而后继续汇报的开口道：“市长，我要向您检讨，我们恒盛县的工作没做好，我在工作中没有坚持原则，请求组织处分。” “没做好？你们县里什么没做好？” “首先是人事问题，教育局局长田建强身兼多职，负责领域甚至可以说比个别副县长都多，严重违反组织人事规定，其次是县一中的建设项目存在严重贪腐。” 第34章 不争气咋样都不争气 陈小辉听着孙海洋的讲述，从桌上拿起烟自顾自点燃吐了个烟圈，而后顺手散给了孙海洋一根。 孙海洋继续介绍道：“根据我的了解，教育系统的腐败是最为严重的，因为存在很多的乡村小学，现在的人又不愿意吃苦。” “这个田建强，甚至在教育系统自创了一套教职工调动的明码标价。” “从乡村到镇，三千到五千，从山区乡镇到交通方便的乡镇，三千到五千，镇到县城五千到一万块钱，保持现单位不变两千到三千，并且只管一年的时间。” “至于后边会不会调整，得看想去他们单位的人多不多。” “在全县近三千名中小学教师里，几乎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 陈小辉开口道：“之前你既然知道，那么你之前就没一点改变？” 孙海洋介绍的开口道：“田立信从县委副书记开始，在恒盛县干了十多年的时间，我这才到恒盛县一年多的时间。” “这个各局垂直管理的内部人事调整，县政府也插手不了，教育局自己发文盖个章就办了。” 陈小辉也不想听这么多废话，很是直接的开口道：“说说你对恒盛县的发展规划吧。” 孙海洋没想到陈小辉的转折如此之快，组织着需要开口道：“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市里的产业布局，我认为还是作为市里的工业园区配套产业，同时在发展旅游业的同时深耕农业。” “大力发展辖区内的苹果等高经济附加值农业，扶持畜牧业发展。” 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高附加值的农业发展？这个我倒是没看到，我看到的是你们大面积的砍伐果树等高附加值农业，返璞归真的从事玉米种植？” “为什么放弃果树种玉米等粮食作物？归根到底县里的气象部门不作为，连续五年大面积的冰雹，果树投资能达到50％以上，一场冰雹下来血本无归。” “而粮食，虽然收入少，但是抗灾能力强一些，受灾只是减产而不至于亏本。” “但是我听说你们县有的区域可是风调雨顺啊，高炮、火箭作业别的地区听不到，哪里框框的往天上打。” 孙海洋擦着脑门上的汗开口道：“这个是我要给您汇报的，省里把劳改农场搬离之后，原农场2.5万亩耕地全部交还给了县里。” “土地由部分县里各级干部或者亲属联合承包了，我上任之后也了解到了这个情况，想调整改变，但是顾及到影响过大就一直没有动。” “然后蛋糕就这么被各位吞进肚子，2.5万亩平整的大面积整块耕地，按我市的人均耕地，这是近两万人的土地份额。” “孙县长啊，眼光放长远，每个地区有每个地区的独到发展之路，你们那现阶段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你知道吧？” “京西市到你们那就一个多小时，夏季平均温度比市里低七八度，而你们的森林公园周边平均温度更低，那么夏季避暑项目能不能开发？” “倚靠着红色旅游项目，搞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能不能搞？再大胆一点，在教育基地旁边搞出一个大的经营性靶场，收费按经营性靶场半价收费，适当的赚一点。” “还怕吸引不来游客？” “你们县的各项资源，在全市可以说是最好的了，森林覆盖面积近60%，煤、石油、天然气都有，并且储量还都不小。” “除了挖煤别的一点儿没开发。” “再说到上级扶持，你们有着自己的金字招牌，革命时期有几个老领导在你们县工作多年，他们的家属都来过吧，你们县找他们要什么？” “眼皮子浅的只会要点扶贫资金，要资金你们倒是开大口啊，几千万的至于张口？” “要来钱去哪儿了，省市不敢占一分一毫的钱你们贪了一大半。” “并且现在还是国家级贫困县，你们感觉丢人不丢人？是要的饭吃起来香？” 张海洋表态的开口道：“我回去就调整经济发展方案，一定按您的方针政策做出新的发展规划出来，合理的利用各项资源。” “嗯，谈话内容暂时保密，回去盯着点让那个教师分流方案尽快落地。”陈小辉指示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对他孙海洋的总结，眼皮子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每年的进步超过平均线，那就皆大欢喜的干部。 同时根本原因陈小辉也看的明白，他的职务和年龄没有奋斗的奔头了。 五十三岁的挂着二级巡视员待遇的县长。 这还怎么奋斗？奋斗什么？再奋斗到退休也高不过副厅的退休待遇。 就是原地立刻升县委书记，任期到换届时就57了，升不了副市长。 这种人在陈小辉看来就是压根没法用，指望敲打改变他们，那是只能改变一时，就像找工人干活儿，把工资提前支付了肯定磨洋工。 论干事儿，还是得有奔头的年轻干部。 陈小辉想了想，晚上约常正平吃饭，沟通一下部分区县干部的轮换问题。 常正平答应的很快，直接开口邀请陈小辉去他家里吃饭。 常正平对陈小辉的意见很认可，不过还是解释的说道：“因为恒盛县的特殊原因，近几年哪里的干部都采用高配，同时因为距离市区远，也就诞生了二级巡视员担任县领导。” “现在看来也不合适，年龄和职务的确影响事业心，你说一下你的方案吧。” “嗯，我认为调任梅晓歌担任恒盛县县委书记吧，年轻人有干劲，在田立信拿下以后由他接任吧。” “至于孙海洋，既然没闯进，一个县同时调整两任也不合适，给梅晓歌做好辅助工作吧。” “九原县的曹立新，整天正事儿不干，带着县里待在县宾馆研究床翻身响不响，毛巾掉不掉毛，枕头要不要用荞麦皮的……” “这样的干部担任县领导领导一地经济发展不合适，反倒是搞接待保障倒是正好对口，我认为就由他来市里担任接待处长吧。” “至于接任干部的市里考虑吧，县长的话虽然表现还不错，但是不符合异地调任流程，先调整曹立新再考虑县长调任外县担任一把手。” …… 陈小辉介绍完，常正平对这些没有意见，和陈小辉讨论了相关联的干部任命。 陈小辉提的并不多，给常正平留了很大的发挥余地，常正平也顺势提了几个干部。 并且在陈小辉能看出来，常正平是按着陈小辉的原则，人选都是干净的能干事儿、肯干事儿的年轻干部。 调整一个人，底下就是一连串人的调整，俩人也只是调整了大的框架，至于其他的，肯定是组织部来填充了。 虽然县委书记和县长是省管干部。 但是市里有建议权的，市常委会讨论研究之后向省里推荐，省委批准后任命生效，大部分省份的县长只需要在省委组织部备案。 并且推荐99.999%的直接同意，本市提拔的基本都是这样的任命程序。 除非是省里下放，那是由省里直接任命。 不是说县委书记和县长是省管干部，市里就管不了他们的任免。 就是非常委的普通副厅级干部，除了省里直接任命外，也可以市里推荐。 区别就是任命文件里：批准某某某担任什么什么职务，决定任命某某担任什么职务。 名义里祁同伟上位副省长，在汉东省常委会讨论，就是想走推荐任命程序。 看不清楚形势的自己找不自在，或者说拿祁同伟的任命试探沙瑞金。 第35章 一说问题，那就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田立信还在县里忙活着教师队伍整顿，在他看来这教师调整少了谁都是一样的。 田建强坐在办公室对面，有些为难的开口说道：“我们这真调整啊？这群人调整了闹不好要出事儿，他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油子，这让他们开始干活或者直接砸饭碗。” “他们不闹起来才怪。” 田立信点了根烟，顺手丢给田建强一根开口道：“那咋办？他们只是砸饭碗，我们不砸他俩饭碗，那新市长说不定把我们送进去。” “要不我们找找明小姐？”田建强试探着开口问道。 田立信摆手道：“赵立冬、孟德海哪个不是关系套关系，还不是照样进去了，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你今天组织教育局的同志晚上开个会，明天教育局就下文。” “闹腾？闹腾这些年工资吐出来，他们各个就真干净？没让学生买过教辅书？没收过家长送的礼？这些年两免一补、蛋奶工程、营养午餐的名额就没给亲戚朋友？” “扶贫资金贪腐一万元就够从严从重的，事情给他们警告清楚，要么老老实实的接受县里的方案，要么就进去吧。” 随着第二天的文件公布，恒盛县的教务系统第二天就炸锅了。 342人去其它单位任职，142人被直接开除公职。 总共教师队伍就不到三千人，每六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被调整。 这些人在恒盛县关系套关系。 特别是开除公职的142人，能长期不在岗上班的，谁没点儿关系？ 就是342名交流任职的也不情不愿。 在学校每天待着玩着就行，虽然说不至于整年不上班那么轻松，但是有事儿了不去，不舒服不去，心情不好不去。 每年三个月的寒暑假。 至于给学生上课，那肯定基本都是新招的年轻老师上啊，和他们没太大关系。 一周象征性的两三节课或者一两节课。 现在让他们去政府单位，那他们的事业编身份就是干活儿的那一类，在教育系统的论资排辈去行政单位没多大用。 至于工资收入，他们大多数人的职称大多数都已经评到头了，工资和行政单位的事业编没多大区别，甚至还略高。 田建强的大棒也是有用的，深究之下谁都有问题，有被开除公职的垫底。 他们对于换单位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饭碗是保住了。 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和他们同样表现的成为被攻击对象，我去可以，那谁谁谁也去。 田建强头都是大的，他本来还想着给年轻的特岗教师教师聘用制教师转编挣一笔。 现在又和他掰扯，既然掰扯，的确不在岗的一起处理。 也算是勉强干了一件人事儿。 陈小辉虽然在市里，但是同时也在关注这个事情，分管教育的副市长田选民、市教育局局长褚双河两人，此刻就在陈小辉的办公室里汇报同样的问题。 褚双河汇报的说道：“现在各个区县的乡镇有大量的教师冗余，整体人数超过五千人。” “这也是历史原因形成，八十年代开始国家开始大力发展农村教育，大量的年轻大专、中专师范生进入教育系统，成为教育系统主力。” “他们参加工作平均也就18岁，到现在都没有达到退休年龄。” “到九十年代，因为第三次婴儿潮的婴儿达到入学年龄，再加上国家大力发展教育政策，学生数量达到建国以来峰值，当时的师资力量也是按当时的生源配置。” “而后随着计划生育的实施，学生数量开始减少，再加上人口的城市化迁移，农村地区的生源开始急剧减少，在校学生不到峰值的1/3。” “再加上素质教育和教育改革中多媒体教学的应用，当年的老师不能满足教学需要，每年还是有相当多的老师招聘，教师队伍总体人数并没有减少多少。” “目前采取的方案是推行小班教学消耗富余的师资力量。”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恒盛县的做法你也看到了，市里要整体调整，基层单位工作压力大而教师队伍人员过剩。” “市教育局和政研室里派工作组去恒盛县调研，汲取恒盛县这次改变中存在的问题，形成完整方案。” “明白，我这次亲自去恒盛县。” 陈小辉话锋一转的问道：“还有个问题，褚局长，你们教育系统的人是不是把钱不当钱的看，也不见民间疾苦？” “市长，这……” “我去了好几个县，很多乡镇中学和的学生宿舍楼建的一个漂亮，床铺等各项设施也都完善，完全具备入住条件。” “但是没有一名学生入住，有的甚至已经建成十年了一直空置，而家庭远离乡镇回家不方便的学生，在学校附近租群众家的房子住。” “夏季的学生午休趴课桌上睡，不是没这个条件，而是有宿舍满足学生住宿需求，但是学校不给住。” “你不感觉这个事情很讽刺吗？国家教育拨款是给你们打水漂玩的？” 褚双河解释道：“市里做过调研，各区县说是出于安全和管理收费多少考量，很多家长还是早晚接送上学，我也督促过各县，但是没什么效果。” 陈小辉也懒得追究，提要求的说道：“有几个事儿你去办，第一，各乡镇中小学具备住宿条件的必须投入使用，免费提供给学生中午休息，有住宿需求的学生也必须同样满足。”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这事儿在半个月之内必须落实到位。” “第二，去做调查，乡村小学不具备住宿条件的学校，现有的空余教室改建为满足所有学生的午休室，需要多少经费，在校学生是否有住宿需求，通过教师宿舍改建能不能满足要求？” “所有的调研清楚汇总给我，别光发个文件什么都不管。” 褚双河拍胸脯的开口保证道：“我明白，我们市教育局安排分组实地考察统计，确定数据的真实性，各县统计他们报不上来实际数据。” 陈小辉一笑道：“你有这个认识就很好，我来常陵对常陵的干部就仨印象：嘴里空话假话多实话少、干正事儿拨一下动一下甚至拨两下动一下、邪门歪道的时候心思全开胆子奇大。” “你算是为数不多的例外，希望别让我看走眼。” 褚双河激动的点头道：“我一定在您的指示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为常陵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褚双河出去后，陈小辉半靠在椅子对上放松身心，对一旁的田选民开口道：“除了教育系统之外卫生系统也是你负责，现在全市卫生系统也要核查整顿。” “光朋县医院不论原因多开药的事其它区县有没有？我想是肯定有，天下乌鸦一般黑。” “另外，各区县的职业病体检工作市里统筹规划，检查的医护人员交叉抽调，各地企业的劳动防护到位不到位，体检数据是最真实的。” “工矿企业附近群众同样抽检，你拿切实的方案出来，协调医疗卫生机构抽检，并且这个市县各级医院落实特殊病例上报制度，对漏报瞒报从严从重处理。” “尤其是重金属、水质污染等相关疾病和明显的工伤病例，必须发现一起上报一起，由应急管理局进行溯源倒查，安全环保不是一家的事，医院是这一切最后的防线。” “明白，这几个事情我一定落实到位。”田选民信心十足的开口道。 第36章 和梅晓歌的谈话 梅晓歌最近一直忙着法兰订单的事儿，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领导，不时开着会闭着眼睛要招商引资任务，提一堆大的要求。 而陈小辉不一样，直接指条路你去走，前路还基本理顺了。 光朋县的法兰产业环保升级的很顺利，这次县里拿回来的订单利润就够企业环保升级。 那企业有什么理由不配合？环保升级改造后的投资收益很快就能收回来。 虽然没赚到钱，但是赚了环保设备等固定资产，也算赚。 在办公室看整改进度的梅晓歌到市政府办公室的电话，陈小辉召唤他到市政府谈话。 把手里的资料快速整理，打算向陈小辉做一个完整的工作汇报。 陈小辉在办公室接待着老朋友李成栋，虽然俩人接触不多，但是俩人的确从小就认识。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询问的开口道：“李老现在身体还好吧。” “我外公现在身体还行，去年加了两个支架现在没什么问题。”年轻人口中的老朋友自然是他的外公——原轧钢厂厂长、后来的工业部常务副部长李怀德。 “陈市长，我的产业之前在京州光明区我不好投资，在常陵那就再合适不过了，和您的工业化建设也算是配套。” “我计划在咱们常陵建设一个完整的仓储物流集散基地，毕竟咱们常陵是西北咽喉所在，物流货运算是基础，也算是劳动密集型产业。” 陈小辉起身走到常陵市的规划图前，指了指机场的位置，开口道：“你的眼光还是太局限了，空运也是可以发展的。” “新的物流基地的规划是依托机场建设，中间留开冗余作为机场的扩建，或者单独建设跑道成立单独的货运机场。” “空、铁、公路的总集散地，至于地理位置就不用提了，距离大地原点都没多远，就这个就足以说明地理位置的优越。” “配套的货运铁路市里已经在规划，基地建设” “那规划我再完善一些，配合市里完成这次的物流、仓储配套产业基地。” “嗯，具体的你和招商局的同志联系，大致的规划他们都了解，完整的规划方案形成之后我们来谈。” 俩人的谈话基本上落实到位以后，沐云帆过来汇报梅晓歌到了，陈小辉让沐云帆倒了两杯茶过来。 梅晓歌就光朋县事情汇报完之后。 陈小辉感觉做的还不错，自己指了路他们能完全落地，同时也有拓展性思维更深层发展。 陈小辉画风一转问道：“恒盛县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了解的不是太多，自然资源丰富，人文历史方面也都不错，但是发展这些年有些缓慢。” “如果让你去恒盛县，你计划从哪些方向发展恒盛县？” 梅晓歌略微思索后开口说道：“旅游、避暑和精细化农业，同时还有煤、石油、天然气的开发工作，工业以粮食深加工和能源深加工，拓展煤化工和石油化工领域发展。” 陈小辉点头道：“大方向是没错，市里的想法是安排你去担任恒盛县县委书记，按照你的这个思路来发展恒盛县。” 梅晓歌还有些懵，这么简单扶正了？不过还是很快就稳定心态道：“我一定不辜负市长您和市里的期望……” 陈小辉给梅晓歌散了根烟过去，自己自顾自的点燃开口道：“同时，恒盛县也可以反哺光朋县的法兰制造产业，能源相关行业都是用法兰的大户。” “至于能源开采，我的想法是由我们和石油集团谈判共同开采，至于给谁那就看那个集团的投入大，给我们的股份和收益大。” “我明白，我通过您上次的法兰订单联系人联系对应单位？” 陈小辉点头道：“对。”看梅晓歌接过烟一直没点，陈小辉把打火机顺手递过去道：“别拘束，只要工作干好了，相处就没问题。” 梅晓歌接过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陈小辉继续安排道：“同时还有反腐工作，他们县里的腐败触目惊心，严哲书记已经安排人和省里一起在当地调查。” “县中学的资金必须全部追回，我说的不是多贪的，最少也得是县高中的全部建设资金，另外林场2.3万亩土地全部收回作为高标准农田建设。” “全部？这建设肯定有投资，全部应该不至于吧。”梅晓歌不解的问道。 陈小辉反问道：“他们别的项目就没贪？” 梅晓歌瞬间秒懂的说道：“我明白！”而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明显是被陈小辉这理所当然的神转折说的呛到了。 陈小辉看这表情，这才想起来梅晓歌是不是不抽烟？提醒的说道：“你要是不抽烟就别抽了，抽烟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抽烟的梅晓歌连声解释道：“我也抽，就是抽的少。” 虽然事实是他不抽，但是一根烟还是在和陈小辉的谈话中抽的一干二净。 陈小辉起身道：“你大致考虑一下，下午和我去农业大学调研，市里有全国顶尖的农科大学农业还发展不起来，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你在恒盛的高标准农田建设，技术以农林大学的指导为核心，我的想法是和农科大在那里建立一个研究站指导高标准农田建设。” 梅晓歌认同的说道：“我在光朋县也计划实行规模化种植，制约的因素就是土地，以粮食种植来说，规模起来了成本就降下来了。” 陈小辉对这不是很认可的说道：“规模化种植粮食不适合，作为县委书记，你要考虑的还有群众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如果种粮食的话规模化种植，一千亩地十个人足矣，那么其他人闲下来去干什么？就业问题你怎么解决？” “整年整年的什么活儿都不干，固定的拿那微薄的土地流转资金，长时间低收入、游手好闲的养成惰性，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要知道，就业与稳定是一切的前提。” “规模化种植现阶段可以搞，但必须是推行水果、蔬菜等用工多、精细化种植的高附加值农业，提升农村地区人口就业率。” “以村为单位，推行小面积的高标准农田建设项目，驻村干部村里负责将已经进城不耕种，且愿意土地流转的土地调整到整块儿。” “原则上统一由本村人员承包流转，由政府划定基准价，价高者得，监督工作也得做好。” “具体的你看着规划，但是没有丧失劳动能力，家庭没有稳定收入来源，把土地流转之后躺村里靠土地流转资金过日子的，绝对不允许。” “这个我明白，人得干点活儿。” 陈小辉下午去农科大，一切谈的也是相当的顺利，作为属地地大学，对当地的发展能配合是肯定要配合的。 前期的试点工程以恒盛县农场为主，同时市农业局的专家支援工作农科大也是全方位支持。 梅晓歌按照要求回去准备去了。 第37章 配合通知别人？找的是你！ 而随着恒盛县刚完成教师队伍整顿改革工作进入尾声，该去新单位报到的去新单位报到。 同样被开除公职的，其中还是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不服，认为开除他们不应该。 去县里闹腾，田建强以送进去警告，一个中年人梗着脖子开口道：“我也愿意去其它单位工作，你直接开除公职重了吧。” “你别把人逼太狠了，我们承认违规，你田建强就干净吗？” “大家都不如傻子，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想让事情太难看。” 田建强反问的开口说道：“是我让你不上班的吗？你们不上班这所有人有目共睹，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特别是你吴浩，你不光教育系统知道你不上班，几乎全县三分之一的人都知道你不上班，天天忙活着主持红白喜事。” “县里司仪界你都是有一号的，主持一场最少三五百块钱和烟酒回礼，去远一点的地方还得车接车送，你说这次不处理你可行吗？” “收入比工资都高，你还计较什么？” “还有你张亮，在县里开着五金公司，人来人往的谁不知道你不上班？你们不上班倒是避着点人啊，生怕人不知道你们不上班？” 训完几个中年人，田建强还一脸委屈的开口道：“有气你别冲我撒啊，这是市里的指示，市长盯着的，要赖你们赖王晶莹那娘们，是她让学生倒尿桶被人捅市长哪，市长突击检查发现你们很多人不上班。” 恒盛县教育系统上演着狗咬狗，有很多长期不上班的几乎都是送了礼的，一年两三个月工资长期不上班。 县里想着解决不了，就想着去市里上访找市领导解决这事儿。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求是编辑部的主任正和陈小辉打电话：“小辉你这文章写的够深刻的啊，在下半月那一期刊登。” 陈小辉笑着问道：“能得您这大笔杆子认可可不容易，另外还有个事儿麻烦你，给作者寄的那本你寄到D校，就写刘思雨收，没问题吧？” “这都是小事儿，我安排。” “咱也一年多没见了，改天我回来请您一起吃个饭。” 挂断电话以后，陈小辉从桌上拿了笔记本和茶杯准备去开常委会的时候。 办公室主任徐涛敲门进来。 陈小辉问道：“什么事儿？” 汇报的说道：“恒盛县的十几个常年没上班的老教师来上访，承认不上班的事实，不愿意被开除，想去其它单位任职。” “现在田副市长在处理，他们要求是咱们不开除他们，要么他们县里其它单位不上班的一同处理。” 陈小辉无语的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转告田副市长，他们既然说有其他人也不上班，那就让他们写知道的不上班的名单。” “纪委的严哲书记今天就在恒盛县，写完你们转给严书记处理。” “最短的已经五年没上班了，每个人浪费的财政资金就是大几十万，再想想那些一线一个月三千多块钱工资天天上课的没编制老师。” “还有脸来市里闹，不羞愧吗？” “你最后正告他们，文化工作者首先得有文化，教育工作者更是得政治理想信念坚定、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素养和思想道德水准。” “作为文化教育工作者，让他们自己想想满足哪一条？误人子弟而不自知。” 陈小辉去了市委会议室开会。 那群人的确是为了钱发疯了，田选民让他们写名单他们就真写，主打一个我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 训了一辈子学生，颐指气使的惯了，一点儿委屈都不受，同时也在检举田建强在教育系统为虎作伥的事情。 但是吕布举报有关系吗？ 没关系的！ 恒盛县，县委书记田立信正在办公室里和县里一个煤矿的老板聊的正尽兴的时候。 严哲推开办公室的门。 田立信看着严哲身后的纪委工作人员吓了一激灵，不自然的起身看向严哲，既是打招呼又是自我内心辩解和试探的开口说道：“严书记，你请坐，是县里违纪了啊，怎么惊动您来了？” “您说是谁，我这就通知他过来开会，配合市纪委的行动。” 严哲很平静的说道：“有这觉悟就挺好，不过不用通知了，自己给自己打电话没必要。” “根据上级指示，决定对你涉及的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调查，并执行双规举措。” 说话的同时，两名纪委干部已经上前扶住了已经腿软的田立信。 田立信还是被迫接受了严哲就是请他去喝茶的现实，并且还是最坏的双规。 交代问题和立案审查调查是两码事，前者是有可能内部处理，后者是九成九的送进去。 一旁的煤矿老板看着这情况，心里那是后怕极了，还好自己兜里的卡没有拿出来，再晚一会儿就完了。 被抓现行…… 但是严哲已经盯上了他，看他的打扮就不是体制内工作人员，询问道：“你是？” 中年人起身欠着身子，解释道：“我叫潘富源，是黄沟煤矿的老板，过来和田书记汇报我们的安全整改情况，前段时间市长不是到我们煤矿视察指出很多整改问题嘛。” 严哲没有看到桌上和附近带的礼品，便开口道：“嗯，你走吧，有需要配合的联系你。” 潘富源按着刚才田立信的称呼，开口告别的说道：“没问题，严书记，我保证随叫随到，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而后田立信和已经标定的涉案人员被带走。 身兼九职的教育局局长田建强当仁不让的涉案人员其中。 市委常委会会议室。 李国春介绍着已经小范围内部讨论的人事调整方案。 光朋县县长梅晓歌，拟任恒盛县任县委书记兼人大常委会主任。 光朋县常务副县长姜茂胜，拟任光朋县县委副书记、县长。 市发改委副主任魏海鹏，拟任九原县任县委书记兼人大常委会主任。 曹立新调任市政府接待处任处长。 …… 方案介绍的很快，同意的更快，常正平、陈小辉讨论的方案，李国春做的补充，书记办公会和五人小组会已经讨论过了。 如果不是出于今天在恒盛县收网的保密方面考虑，昨天就开始讨论了。 办案中心的审讯室里。 严哲看着田建强，感觉有些好笑的开口询问道：“我挺好奇的，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或者说哪来的胆子，荒谬绝伦的给你任命了一堆助理？” “作为教育局局长助理你设置了三个，担任县一中的校长助理更是设置了七个人，而后林业局局长助理三个，审计局局长助理两个。” “你一个科级干部林林总总15个助理，专职的司机两个。” 原本他这个级别，够不上严哲亲自审，但是谁让他属实特殊，科级干部贪腐严哲见的多了，但是这么明目张胆胡来的严哲只见到他一个。 恒盛县的问题在处理，主打一个县委书记都处理还不处理你们普通人？ 严哲在恒盛县，两天的时间累计查获的赃款赃物已经超过三亿元。 陈小辉听到这数字的时候，脑海里不禁想起当地一句俗语：我们恒盛穷归穷，但是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位领导。 经过省委批复后，由李国春送梅晓歌去恒盛县提前上任，处理恒盛县的烂摊子。 而田立信在软包里，知道讨论方案之后很是不屑的说道：他孙海洋想整我上位，没想是梅晓歌来吧，梅晓歌来的好！！！ 他？早晚和我一个下场。 我知道，县里给我送的干部和企业老板大多数也都给他送一份。 拿村长不当干部的有，但是拿县长不当干部的人，没有！ 陈小辉也在办公室看着整理过来的文件，地铁建设、高速项目、高铁建设，这些都得去京城得到批复才能最终落地，不然就只是个方案。 特别是高铁建设，这个是有整体规划，想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不过和沈明浩两个人一起，这事儿沟通起来应该不是太难。 第38章 年龄大是阻碍 陈小辉晚上招待宋老和他的几个学生，毕竟别人都是因为认识过来，属帮忙性质。 不然，一般的市还真不一定请得动吴老。 吴老和陈小辉两个人就矿产资源开发的事情谈了很久，然后吴老就又多了个活。 去恒盛县的油气田区域再做个完全勘测。 吴老笑骂道：“你这是把我老头子当长工使唤啊。” 陈小辉打着哈哈的开口道：“能者多劳嘛，毕竟这来都来了嘛。” “成，来都来了嘛，就知道你小子的饭不好吃，我去看看，捎带手的事情嘛！”吴老同样笑着开口道。 “主要是您的学术能力强啊，顶级专家，我们这群人也不懂技术。”陈小辉适当的捧道。 一顿饭吃完，宋老又得忙活几天。 其实陈小辉还想忽悠他几个学生，对全市的地质灾害多发区域，进行系统性的勘测并做一个完整的改善规划出来。 不过这些陈小辉打算留到下顿饭再说，事情一件件来。 陈小辉在回家的路上，王致远汇报的开口说道：“清州派了几个队伍到我们市，这几天转着看我们和他们交界位置新的发展。”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他？永远也改不了照着学的心思，看能看出来什么？等看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了。” “想发展，其实只需要做一件事，让现有的老人们下去，让年轻的人上来。” “年轻的有盼头愿意干事儿，年龄大快退休的都想着安安稳稳到点儿下课，同岗位四十多岁和五十多岁对工作就是两种态度。” “说事业心奉献精神，那都是糊弄鬼的，从古至今都没几个人有，也不说用别人，如果我五十多岁的时候来当这市长，我肯定按部就班的保证不出乱子混一届结束。” 次日，正逢周五，陈小辉在市里召开了简单的碰头会，定下了去京城跑审批的人员。 主要以发改委和交通的人负责人，毕竟这次主要也是以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为主。 由分管副市长沐芊千带队，和负责招商引资的陈渝文也一起，在星期天赶到京城。 市政府的工作，由张建军和郑寒江主持。 而后陈小辉按流程和曲正平打了招呼算是请假，同时向省委值班室和省政府值班室分别做了报备。 周末回家，下周一周二在京城跑手续，算是完成了主官离开属地的审批流程。 周五下班点，沈明浩出现在了陈小辉的办公室，陈小辉有些无语的问道：“你又来了？” “说好的周一一起，想着你今天回家我也回家啊，那就顺道一起呗。” “你们清州有机场的好吗？有来我这儿的功夫你都到了。” 沈明浩理所应当的说道：“我今天在罗川县调研，来你这儿和回清州市一样远，顺道一起省事儿。” 陈小辉也懒得掰扯，把带的东西带进包里以后下楼，沈明浩也挤进了陈小辉的车里。 沈明浩补充的说道：“我有个想法啊，你们既然搞那个红色旅游项目，恒盛县也是我们两市交接的地方，我们一起搞怎么样？” “不怎么样，红色旅游规划的还有历史文化旅游，我根红苗正的都城带你干嘛？”陈小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沈明浩循循善诱的开导道：“我和天州市搞发源地去，不和你掰扯了。” 陈小辉调侃的开口道：“我帮你们再弄点马过去一起养着？” 沈明浩无所谓的开口道：“也不要太多，弄几百匹纯种汗血马给我就行了。” “待会儿我找空姐给你多要条毛毯，等睡着了之后看看梦里啥都有。” 陈小辉是离开了常陵。 但是有心之人依旧在活动，在部分的生意人眼里，认为钱能通天。 解决不了问题是因为钱不够。 梅晓歌在办公室里准备收拾东西下班，黄沟煤矿的老板潘富源过来拜访。 梅晓歌看着他，询问的开口道：“你们矿的整改情况进展的怎么样？” 潘富源打哈哈的开口道：“进展的不错，正计划着请您过去莅临指导呢。” “没证的孙县长安排了一部分去了市里的工地去干活儿了，剩下的也都在安监局考证呢。” “同时这个劳动保护用品也都发下去了。” 梅晓歌点头道：“那既然市里检查发现的问题你都整了，明天我带安监的同志去做个验收，验收通过之后报请市里做二次验收。” 潘富源坐下叫苦的说道：“这煤矿和别的企业不一样，他很多东西可以说没办法整改。” “就拿这个采空区域处理来说，这很多都几十年前形成的东西，安全技术规范提高以后我不能都去加固或者回填吧。” “这煤炭行业又不景气，照这么改我这几年赚的钱都得搭进去，但是钱我都投出去了。” “现有的采煤区域我整改，之前的那些封停的就算了吧。” 梅晓歌开口道：“那你说，你之前采煤丢下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赚钱的时候笑嘻嘻的，现在不干了？” 潘富源把手里的公文包拉开，拿出一盒茶叶放在桌上，最后争取的说道：“这样，我回去再规划规划，改天再回来你看成吗？” 梅晓歌拿着掂量了一下感觉不对，打开之后里面是绿油油的刀乐，但是凭手里的份量，又比纸币重的多。 梅晓歌没打算收，也没去纠结里面是什么。 退回去严词拒绝的开口道：“拿回去，别搞这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一点心意。” “一点送进去的心意吧，东西你拿回去对照着整改要求一条一条过。” 说话的同时，东西已经塞给他，并把他“礼貌”的请了出去。 飞机上，陈小辉和沈明浩两个人正在探讨基层改革发展的难点。 两人都没有认为资金和政策是难点，都认为人是制约发展的难点。 年龄超过提拔年龄之后，就都想着安安稳稳的混到到点儿退休，不会像年轻人一样想着干事业求晋升。 因为超龄之后，咋干都升不上去，升不上去的时候躺平就是常态了。 第39章 地位急剧下降 京城机场，陈小辉和沈明浩俩人走下飞机的时候，刘思雨正和沈明浩媳妇李静雅俩人，正站在一起聊天探讨育娃经验。 刘思雨去最高D校任教以后，沈明浩的媳妇也去了最高D校。 随着陈小辉和沈明浩下来，俩人各自看向自己老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各自上车，机场不是聊天的地方。 为了避免后舱的人看到，车都是停在机头前方的后舱视野盲区。 车上，王致远又承担了开车的职责。 刘思雨有些奇怪的开口道：“你俩今天怎么一起回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干啥他干啥。” 刘思雨换话题说道：“嗯，我爸知道你回来让你明天去他那儿一趟。” “妈又不让他抽烟了？”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问道。 刘思雨白了眼陈小辉，顺茬开口道：“那我们去的时候多带呗。”而后换着话题问道：“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四天吧，没忙完可能要五天。” 陈小辉回到家的时候，陈老正抱着陈执安坐在桌子边和文老下围棋。 陈小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陈老要输，拿着手机的陈小静还在不停的催促。 陈老往前送了送怀里的陈执安，怀里的陈执安很配合的小手一挥打乱棋子。 陈老满是笑意的故作嫌弃道：“执安啊，下次不允许了，太爷都快赢了，你这。” 陈小辉打招呼道：“爷爷，文爷爷。” 文老看是陈小辉，笑着开口道：“小辉回来了啊，正好你带执安，老陈净瞎教孩子。” 陈老抱着陈执安起身让开位置，很是霸道的开口道：“小辉你过来和老文下一局。” 文老嫌弃的开口道：“我才不上你当。” “等下不论输赢你都有话说，小辉赢了你就说我连你孙子都下不过，小辉输了就是我老头子欺负晚辈。” “我回家了，明早老位置别忘了。” 文老走后，陈小辉嫌弃道：“你是一代一代相同的教法啊。” “这叫大智慧，下不赢就掀棋盘。” “那改天你和我岳父下吧，你俩的棋法像是一个人教的。” 说完陈小辉就快速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等换了衣服出来刚抱上陈执安。 然后刚抱上两分钟不到就经受了童子尿的洗礼，陈小辉手足无措的对一旁问道：“思雨，这咋搞？” 张妍笑着抱走陈执安，笑骂道：“你就一点儿不会带孩子。” 陈小辉本着既然你会带就多带的心态。 晚上的时候，在陈执安和陈如棠俩人睡着之后，把他俩一起送去和张妍一起睡。 前半夜是肯定没管的。 后半夜俩人睡着了好像也没管。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小辉看到陈云飞隆重的黑眼圈，压下内心的好奇没问。 陈云飞到吃饭结束，对周诗涵道：“妈，我晚上就不回来了，晚饭你们不用等我。” 周诗涵无所谓的“嗯”了声，反正陈云龙和陈云飞俩人平时也不怎么不过来，都在离单位近的地方住。 也就孙子辈在这常住，俩儿媳妇经常来。 张妍也是带孩子才最近常住。 陈小辉本来以为结束了，陈云飞临出门，开口道：“小辉你别在家待着了，送我去单位。” 陈小辉连声道：“行嘞。” 陈小辉出门，陈云飞的司机都已经站在车边了，看到陈小辉出来，秒懂这是陈云飞打算使唤儿子，默默的开车退后。 心想：夺你位置的不止同行，还有跨界。 陈小辉找了他那辆V05999的A8，陈云飞拉开车门上车，对着陈小辉批评道：“你小时候也没这么闹腾啊。” “俩人换班的闹腾六回。” 陈小辉得意的开口道：“现在知道我多懂事了吧。” “懂事？懂事就主动点送我去上班，还得我请你啊，你这次回来主要是走那个单位？” 陈小辉开口道：“我们的高铁和高速公路规划，以及和石化谈我们油气资源的开采，另外还有京西市的地铁延长线过来。” 陈云飞询问道：“摊子铺这么大你的发展资金够不？” 陈小辉自信的开口说道：“那个地方的财政资金都没够的一说，不过也差不多，扫黑除恶资金有150亿，再加上招商引资的土地资金和这个反腐资金。” “不够的话再弄点税收过来就是了。” 陈云飞略作思索之后开口道：“农业有针对中西部的高标准农田发展专项补贴，你们那个农业发展和他们很契合，配套的还有农科院那边还有技术支持。” “另外你在常陵的发展有什么困难？” 陈小辉思索着补充道：“区县干部年龄普遍偏大，升肯定升不了工作也没有动力，属于拨一下动一下，逐步轮换时间又太长。” 陈云飞没回答，反倒是开口提问道：“几乎每一个短时间建立的王朝，在太平十年左右就开始杀功臣？从组织工作角度分析一下为什么。”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王朝建立时高层相对来说都是年轻人，二三十年甚至更久才退休，上层的位置长时间是满的。” “下边人该晋升而上边没位置，这在短时间可行，长时间不解决就会内部矛盾频发，得想办法让人让位置让下边的上来，不杀人也不愿意让位置出来。” 陈云飞满意的点头，认可道道：“对啊，杀人腾位置，从而形成干部队伍的梯次配置。”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会因为内部论资排辈再次形成干部同龄化继而形成老龄化，而老龄约等于不干活，想发展就得再来一遍。” “有三分之一干活的足够的。” 陈小辉思索着感觉陈云飞的话对，说正事的开口回答道：“今年的央选年轻人基层锻炼，我们市要两三个不多吧？” “毕竟1个是所有市平均数，重视中西部贫困地区发展两个也理所当然，三个好像也不多。” 陈云飞点头认可的说道：“晚上七点左右过来接我，我回头考虑考虑再从青训班给你分个全面综合一点的过去。” 陈小辉一直把车来到组织部大楼下，等陈云飞下车之后。 陈小辉嘟囔道：得，回笼觉计划泡汤。 想了想也懒得回去折腾一趟，和刘思雨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 自己开车去了老刘家。 刘长生看陈小辉进门，愣了半天看陈小辉的身后，没有看到刘思雨的时候，满脸嫌弃的开口说道：“就你一个人来啊？你一个人来干嘛？” 陈小辉有些愣神，内心直呼老刘善变，之前很欢迎他，现在就开始嫌弃上了？解释道：“思雨和孩子他们在后边，老陈同志非得让我去送他上班，送完再回去折腾。” 刘长生面色揶揄的说道：“他是老陈，我是老刘头，你小子嘴里就没好话，茶在哪儿，你自己去倒。” 也就是李玉兰始终如一，给陈小辉端了杯刚榨的果汁过来。 不过事实证明，陈小辉想多了。 李玉兰给俩孩子又是小玩具又是小床小被子的，准备的那叫一个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