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总是姗姗来迟》 第六章 人是最复杂的 进办公室转角处办公室一个小姑娘杨艺馨赶过来道：“老大，老大，等等我。” 我停下，问：“干吗累的气喘吁吁的？” 杨艺馨说：“为了追你啊。” 我疑惑的问：“有事？”主要是和这个小姑娘并没有那么熟，她说这样的话，我才不解。 杨艺馨兴奋的说：“老大，昨晚我看你的博客了，你那篇《公交车上》写到我心里去了。” 我惊讶的问：“不会吧，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名字？” 杨艺馨小嘴故意鼓起来，她知道我是在，挑衅她的家世，埋怨我道：“老大，我拜托你不要这么高看我，公交车我还是坐过的。确实就像你写的那样的，只是我写不出来，能感知到。有人说作家最厉害的就是写别人想表达又表达不出来的内容。老大，我看你已经达到这个级别了。” 其实刚进大门口我就看到杨艺馨在停她的s，但我并没有刻意去等她。毕竟我作为项目的负责人是坐班车来的，而自己的下属是开这么高档的车来的，我心再大难免还是会有些难堪。杨艺馨这小姑娘家里有钱是公司典型的富二代，她爸爸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原本说是自愿，杨艺馨非要来我的团队时我觉得不合适，因为我打心底就有些看不上这些富二代。这些富二代除了会炫富，除了好吃懒做还会做什么。我的团队优先选择那些家庭是穷苦出身的，因为我的团队是打江山的团队，不是守江山的团队。可这杨艺馨非我的团队不去，她自己给的理由是她喜欢新事物，喜欢折腾，在公司最能折腾的部门肯定是我们团队。虽然我决定的事情也会比较执着，但没有必要当到公司就得罪人，我想且收编着看她的表现吧。没有想到这杨艺馨对我自然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是仗着她爸爸是股东，反正表现出来的样子对我很忠诚，公司很多秘密都对我说。比如她说李忠诚就是会做生意，她爸爸私下都说过李忠诚是他见过最会做生意的生意人，没有之一。比如她还告诉我，公司这个项目为什么会众筹，为什么会找合伙人，无非就是为了降低风险，无非就是不需要怎么支付成本就让员工为他卖命。类似的公司很多潜规则以及谁和谁关系不好，谁和谁是一派的，杨艺馨都会倾囊相授，当然倾囊相授用在她身上是合适的，她的身份用的起。 我们俩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位中年人，戴副眼镜，看眼神就不友善，原来是公司一个副总罗伟丽。我上前打招呼：“罗总好。” 罗伟丽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罗伟丽是公司的八大金刚之一，曾经风光无限，是公司排名第二的副总，分管制造，去年因为车间罢工问题被老板给冷落了大半年，今年才重新分管售后。原本新项目负责人他一直抱有厚望，也是积极游说公司几位副总，意思帮他在董事长面前说情，他想要这个位置。没有想到被我半路截胡，更可气的是他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行业经验，甚至连市场推广经验都没有，我所谓的上家公司的成功推广案例也可能就是运气好。而他也分析过自己，懂技术，管理过生产，市场也分管过两年，怎么选也不会选我也会选他。他认定董事长还是在生气，还在计较他去年的失责。所以他看到我就像看到情敌一样，刚去的我当然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我还以为他就是那样的黑面包公。 我到了办公室发现杨艺馨还跟在我后面，我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她一点也不回避，盯着我说：“是的，老大，我还有事情向你汇报，刚才还没有汇报完。” 我说：“那你说。”其实刚才的谈话内容只能算是八卦吧！ 杨艺馨神秘道：“你知道刚才那罗总为什么会对你怒视冲冲吗？” 我说：“没有吧，你敏感了吧。” 杨艺馨说：“不是我敏感，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我告诉你他现在当你是他的情敌。” 我更是不解：“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情敌，谁是情人谁是敌人？” 杨艺馨说：“老大你别急啊，我不只是打个比方嘛。”接着她把罗伟丽想当这个项目负责人的事情和我说了。这时我也才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突发奇想问：“杨艺馨，听说你家房子特别多，到底有多少套你知道吗？” 杨艺馨疑惑的问我：“老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好奇，就是好奇，当然你可以不说的。” 杨艺馨一脸认真的说：“老大，不是我有意隐瞒我是真不知道，因为房子实在太多，但是我知道最少不少于100套，我知道每套都不小于100平米，我知道全部是全款支付。我奶奶说了，21世纪最贵的是房子，我爸爸又特别听我奶奶的话，所以就会一直买房子作为主要投资途径之一。” 所谓穷人，不敢有富人的思维，我是被杨艺馨的话惊吓到了。 我问：“你确认，你们没有听错你奶奶的话？” 杨艺馨说：“怎么可能，我奶奶以前可是算命先生。” 听到这里我只能当时玩笑。否则我就是个玩笑。 我问：“听说你家你是独苗？” 杨艺馨说：“是啊。” 我问：“那你晚上睡觉会不会笑醒？” 杨艺馨说：“习惯就好。” 杨艺馨不知道我是为了酝酿小说素材，杨艺馨肯定认为我爱富。我写小说有个习惯，就是了解不同身份人的内心世界，以防小说中需要这样的人物出现。 关于此项目的调研也已经进行了一周，我让杨艺馨召集全体人员一起开会，杨艺馨问：“老大，你的意思也包括新招的人员？” 我说我再重复一遍：“是全体。” 杨艺馨说：“知道了，老大。” 正式的调研总结大会上，我先是让参与调研的人员总结各自调研的情况。然后排了一年倒叙计划。最后让大家列建议。最后我说出我的推行计划，包括全方位的，一包含新增客户计划；二包括统一标准；三包括奖励与处罚执行委员会职责及兑现方式。 虽然下面的人都觉得奖罚规定奇葩，但我说的比较坚定，其他人也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毕竟新部门，毕竟我是新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都懂。 为什么说我的规定奇葩，比如所有人员的激励计划都由自己提出，我最后取了平均数。比如激励计划可以随时改变，只要半数人举手表决通过。比如奖励兑现现金，处罚从工资里扣。但是每次每个参与人员必须签字通过，为了留下痕迹资料。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我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看看队伍的战斗力，看看队伍是不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我给的时间是三个月，哪怕他们推进不理想我也有时间修正，按照我的计划，要完成老板给的任务，我只需要六个月的时间。 罗伟丽很快知道了我的工作方式，忙向李忠诚打小报告道：“李总，你看宋志远这样搞会把公司搞乱的？” 李忠诚问：“宋志远刚来，你确定他有这个能量？你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罗伟丽辩解道：“李总，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我们部门的员工就在底下讨论，说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也帮公司做过那么多次活动，也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这帮做互联网的，就打着什么互联网+的模式就可以拿这么丰厚的回报，让我们这些老人情何以堪。” 李忠诚故意问：“罗总，你觉得怎么处理这事才好？” 正好这时集团分管人力资源和行政的副总李德虎进门。 罗伟丽不好意思当这李德虎的面说，毕竟李德虎和他不是一路人，但这时李忠诚逼着罗伟丽说。罗伟丽硬着头皮说：“我建议公司应该一碗水端平。” 李忠诚心里生气，但嘴上还在问：“你觉得怎么做才算一碗水端平呢？”李忠诚生气是因为现在公司正在犯大公司病，公司没有一点新意，刚创业那会的激情完全被磨平了，特别是公司这些员工，特别是公司这些高层领导。不管是谁，只要提出一点新意见，立马会被打压，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打压而打压。 罗伟丽会错了意，以为董事长被自己说动了，忙说：“既然是集团公司下的，不管是工资福利还是激励制度就应该一视同仁。” 李忠诚气的拍了桌子说：“如果什么都一样，那还重新开个新公司干嘛，那还重新招人干嘛，那还叫什么革命，我看你们就是想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求上进。” 罗伟丽没有想到董事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李德虎站起来说：“董事长，你别生气，现在公司的确需要一点新风气。” 李忠诚听到李德虎这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看看，看看，一个个老奸巨猾，随口一句话都是攻击。李忠诚知道目前公司门派林立，开始他是想借助这种局面在中间打太极。但是这几年公司小利益团体太盛，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内斗上，当然业绩增长也不理想。开会时，甚至一个小时都讲不到一点实际内容，完全就是不同团体的喋喋不休争论。但现在这个场景，刚批评完罗伟丽，再把李德虎骂一顿会失去更多民心，想想还是忍了。这罗伟丽是准备弃的一颗棋子，李德虎在政府以及工商联还是有蛮多关系在手中，还有用处，暂时不能得罪。于是对李德虎道：“李总，你记下了，新项目组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 李德虎说：“好的，李总，我本来过来也就是向你请示关于新项目的支持问题。对待集团三年规划的重点我们就应该甩开膀子干，我慢慢的嗅到了当年跟着你创业的场景。” 李忠诚何尝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只要谈事情，晚上可以不睡觉。只要有没有解决的事情，大家开会不管开到几点，都要解决掉才罢休。现在有钱了，各人的小心思也多了，也都一心想着贪图享乐了，看来是要开始动刀子了。虽然现在公司业绩增量很大，但不代表健康，不改变，说倒不知道哪天就倒了。现在互联网太可怕了，如果以前的商战是陆战和海战，那么现在的互联网简直就是核战争。爆发起来太可怕了，可能一两个月就可以把一个行业洗劫一空。 李德虎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直接来到我办公室，先是把董事长办公室的场景描绘了一遍，当然不忘笑话下罗伟丽，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并没有因为罗伟丽被骂而幸灾乐祸。他识趣的开始对接新项目需要的设备与人手。李德虎的心思我早已看穿，每一件设备从他手上过一遍他都可以卡点油，我之前做过那么多年行政，这点行业潜规则总是知道的。但现在我是没有时间管他这些，只要能保证我充足的粮草我就阿弥陀佛了。 然后李德虎又故意拉近关系，说他如何如何看好集团公司这两个新项目。以后我们项目发展壮大了，可不要忘记他对我们还是在幼苗阶段的帮扶。越说越不像一个副总说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没有底线对我一个小小的项目负责人这样。哪怕是为了拉拢我，也不要这样吧。后来还是杨艺馨提醒我，老大你千万不要被李德虎迷惑，老人都知道这人就是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往往他比罗伟丽还可怕。你永远判断不出他什么时候向你动刀子。 杨艺馨还向我提醒：“当然你还得注意防备着公司的排位第二的副总夏德胜。” 我说：“不会吧，你越说越邪乎，他开会做过汇报，我听的出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敢作敢为的类型。” 杨艺馨道：“如果你这样想他，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哦了一声，说：“难道他也是伪装的高手？” 杨艺馨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何止是伪装的高手，他还是高级演员，可惜我们这不是电影学院。” 我听到这想笑，这杨艺馨用词很逗，也很具有艺术特色，我问：“举个例子。” 杨艺馨说：“让我举他的例子，太多了，要举例开来可守不住，我这样和你说吧，公司这些年新开的项目，只要不是他负责80不是被他搅黄就是被他半路截胡，我这里说的半路截胡意思是可能前期你做了大部分的事情，他使点计策后面就直接收割了。” 我不由得赞道：“高手。” 杨艺馨说：“虱子在别人身上你不痒，但是如果这虱子在你身上就够你喝一壶的。” 我说：“和高手过招，我喜欢。” 杨艺馨认真的看了看我：“老大，你说的是认真的嘛？你还真是个怪人。” 我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而且站的高度也都很高。” 杨艺馨难得一见的面露惭愧道：“哪是我有那么大能耐，都是我爸爸经常分析给我听的。我爸爸就是看不惯办公室这个江湖，才愿意只投钱不负责管理。” 职场是个利益场，有资格争夺利益都是高层，下层的员工最多抱怨抱怨，要不就是频繁的跳槽。职场是个大染坊，不管你是多白的一张纸，到了职场特定场景，你都很难明哲保身。选择站队会被蚕食，不站队更会被蚕食。有人说我只和老板站一队，老板也有可能拿你当枪使，这一招我是体验过的。 我赞道：“那你爸爸确实是棋高一着。” 杨艺馨犹豫说：“我爸爸还说了，这个项目你推行的不顺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你推行的顺利一样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我说：“这我就奇怪了，推行的顺利为什么会有人找我麻烦？” 杨艺馨道：“你知道吗？罗伟丽是极其不认同这种模式的，如果你推行的顺利是不是代表他的思想落伍了，如果证明了他的思想落伍了，关键是他现在本来就不受董事长重视了，是不是就代表他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有了。” 后来的事情果然证明罗伟丽一直在背后捣鬼，多次我们去已经下单的客户那里，客户都说被人提前收走了，而且恰恰比我们的收购价格高一点。下面的人发现了异常便提前蹲点，抓到了几个这样的收购商，询问才知道是罗伟丽自己在贴钱再高破坏。这件事汇报给董事长，董事长名义上是说董事会的决议，把罗伟丽给驱除了公司。 我仿佛能感知到自己又被当枪使了。当晚我请了罗伟丽给他赔罪，这时他也已经明白，我们俩都被人当枪使了。只是我是正义的化身，他被成了玩笑。当一个人真正失去位置的时候，其言也善，他竟然当众承认了他的小人行为。我说：“一切都在酒里，你的离去虽然我不是主谋，但是也脱不了干系。” 罗伟丽说：“哥们，总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了解了你的过去及你的为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山不转水转，也许那天我们还可以合作。” 这是我今晚的主要目的，既然主要目的达到了我就大功告成了。我不想当x，但x却因为我而失势。 我的另一份工作也已经开始启动，为一位做工程的老板写自传。没有想到李涛这么能忽悠，最终帮我加到了8万，我答应会拿出2万给李涛。李涛死活不要，李涛很有原则的说：“我以后是要当你经济人的人，我得有些职业素养，说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不多拿。” 和这位做工程的老板聊了两次，我才开始动笔写第一章，老板很满意，在李涛面前夸赞我：“宋老师可以，能够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接地气，关键是看宋老师写的这些文字，仿佛又把我拉到当年那个场景里去了。” 我让李涛转达我的谢意：“感谢对方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了解到工程更多的素材。 下面是这位工程的老板口述。我老家在皖北，我只读了初中，结婚分家，原本我以为我能吃苦，家里还有几亩地，只要我敢拼日子肯定不会过的差。但事与愿违，常常连孩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往往交了公粮就没有种子下地。哦，那时候每年秋天还要缴公粮的。我想，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改变。家里很多人在上海收破烂，老乡带老乡，我也去了上海收破烂。后来，我发现一个秘密，收破烂想赚钱要么靠坑蒙拐骗，骗斤骗两，但是我又不想这样做。要么靠包工程，包工地的收尾工程，包桥梁工程。大家都喜欢包工地的工程，因为容易，只要给看工程的守门老大爷一点好处，就可以闭着眼拿工地的材料。但桥梁工程很少有人愿意包，拆桥梁太累，我凭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别人不敢做的我敢做。有了第一笔原始资金积累，那些年，再凭借胆子没有干不成的事。再加上我对兄弟们舍得，很快我在上海浦东那块就打出了名堂来。 像所有的富一代一样，生意人的前期赚钱模式都是粗放的，都是胆子大的，当然也是时代赋予了这些人赚钱的才能，所谓时代创造英雄。 中间有幸见到杨艺馨的爸爸，杨艺馨的爸爸轻描淡写的说是来看下女儿，但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应该是和李忠诚谈事情为真。但却到我办公室坐了下来，并和我聊了生意的事情，并问我：“宋总，你觉得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我说：“我打工的，对做生意没有经验。” 杨艺馨爸爸说：“你现在不就是在做生意嘛，有股份就是老板，就是做生意的，你别多心，我们只是纯交流。” 我说：“要我说，生意的本质就是给客户带来更好的体验。” 杨艺馨爸爸问：“那什么是更好的体验呢？” 我说：“体验是比较出来的，我去菜场买把芹菜，王家卖的芹菜有烂叶子的，李家能保证没有烂叶子，那么李家的体验就是更好的。” 杨艺馨爸爸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生意的本质就是让客户有赚到了占便宜的感觉是不是？” 我说：“差不多吧。” 杨艺馨爸爸又问：“那怎么达到这个效果呢？难道就是让员工多检查两遍菜的质量？” 我说：“不然呢？” 杨艺馨爸爸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同样的白菜，为什么一般小饭馆只能买十元一盘，大酒店却可以卖三五十元一盘？” 我说：“消费场景不同，厨师水平也不一样，价格不一样也合理。” 杨艺馨爸爸问：“为什么一万元的土豪手机有人买，一百多的山寨机也有人买？” 我说：“经济水平不一样，需求不一样，使用目的也不一样。” 杨艺馨爸爸又问：“听说你之前是做家电的是吧，那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家电在农村比在城里卖的还贵吗？我说的是同一个产品。” 我说：“一因为信息不对称，二因为物流费用高。” 杨艺馨爸爸说：“我问了你那么多问题，最后我让你也问我一个问题吧。”然后就摊开说，意思你随便问。 我问：“杨叔叔，你觉得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杨艺馨爸爸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我们老家村里有两家杀猪杀羊的，一家对人下菜，好哄的就给的价低，关系好的就给的价高。另外一家在门口挂个牌子，针对所有乡亲一视同仁，如有不公平情况发生，愿意补差价的十倍。你猜最后谁家的生意好？” 我说：“肯定是一视同仁的那家。” 杨艺馨爸爸说：“年轻人你很聪明，好好干吧。” 杨艺馨爸爸走后，我若有所悟。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管理，一视同仁，一张脸见人才是真谛。 杨艺馨爸爸刚走，夏德胜的电话就打过来，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也是要送我一个故事，我心想今天怎么了都想给我讲故事。夏德胜说，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老领导讲给我听的，今天我讲给你听。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故事： 一位：“我自己要娶的新娘我自己会决定。” 杰克说道：”但我说的这女孩可是比尔·盖茨的女儿喔！” 儿子欢呼起来：“哇！那这样的话……” 在一个聚会中，杰克跟比尔·盖茨说：“我来帮你女儿介绍个好丈夫。” 比尔说：“我女儿还没想嫁人呢！” 杰克又说道：”但我说的这年轻人可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喔！” 比尔大吃一惊：”哇！那这样的话……” 接着，杰克去找世界银行的总裁，杰克叫道：“我想介绍一位年轻人来当贵行的副总裁。” 总裁说：“我们已经有几十位副总裁，够多了！” 杰克说：“但我说的这年轻人可是比尔·盖茨的女婿喔！” 总裁叫道：“哇！那这样的话……” 最后，杰克的儿子娶了比尔·盖茨的女儿，又当上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夏德胜顿了顿说：“当今社会，稀缺的不是资本，而是发现和把握投资机遇的眼光和胆识！很多人认为，到现在为止，李嘉诚的成功均为借力，让别人为他赚钱，他缺乏创造，但他就是成功了。怎样飞跃梦想和现实之间的高墙？人生也像用兵一样，只要掌握了高超的人生兵法，并经常实践、实战，总有一天会用兵如神。建设世界也一样，不完全靠汗水和泪水，还要靠梦想和热情！” 疯了疯了，刚从夏德胜办公室出来又被李德虎拉到咖啡厅聊天。又是讲故事。说他第一份公司在一家贸易公司，老板就是个贸易商，老板手里一无所有，但是当时却控制了全国一半的水壶店。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没有车间、没有工人、没有品牌、没有仓库、没有物流、没有售后，只有招商人员。首先他个品牌商谈好他要租借他的品牌，但是不能告诉外人，只能说是他的员工。其次他在几个大的水壶加工厂旁边都设置了办公室，价格比厂子卖的还低。只做批发，先交钱后发货。其实他就是做了团购，他的水壶可以比车间低，是因为车间开次模具就要一定的量保证，而他这位老板一次就购买很多水壶，就减少了水壶的开模费用，由于量大价格可以谈的更低。品牌商有人帮他们卖产品，他们也乐得分享利润。售后分包出去，或者直接转嫁给品牌商。但是这位老板控制了渠道，他认为这才是他的王道。 这时的我就像《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遇到“桃谷六仙”一样，各个人都想给我解毒，最终搞的我头都大了。冷静下来思考我知道，一这些都在拉拢我，都担心会错失公司这次变革的机会；二这些人都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是生意经，都认为都可以作为我的导师，但他们都不懂互联网，他们都还是老派的商人。 第一阶段我只用了一招，只要下载app，每天打卡，连续十天打卡送一组电池。 一天下班回到小区正好碰到徐芝兰接宋一郎放学，徐芝兰特意戴了副眼镜，明显能看到她的脸上有手指印，我问：“你怎么了？和人打仗了？” 徐芝兰否认说：“不小心踩空了楼梯，匆匆走掉。” 第二天我特意约了徐芝兰的闺蜜徐婷婷，也是和徐芝兰一家公司。由于徐婷婷和我是一个县的，所以蛮知己。徐婷婷转述，宋志远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现在徐芝兰我也是看不懂，公司里现在很多人风言风语很多，说什么闲话的都有。从何说起呢？徐婷婷理了理头绪说：“徐芝兰的脸是被我们张副总的老婆打的，那天徐芝兰陪张副总及张副总两个朋友打麻将，张副总老婆杀到，就说徐芝兰勾引她老公，然后就撕扯了起来。” 我问：“确有此事吗？” 徐婷婷说：“这事我也不知道实情，我问过徐芝兰，徐芝兰说没有。但是公司的人明明就看到徐芝兰和张总在他办公室，两个人都搂抱在一起了。” 我接着问：“那最近徐芝兰都正常上班呢吗？” 徐婷婷说：“徐芝兰已经三天了，我们张副总也被调到其他分公司了。” 我哦了一声。说：“如果有关于不利于徐芝兰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及时告知我，她一个人带个孩子在东海无亲无故也不容易。” 徐婷婷嘟囔道：“你的心还真够大的。” 我说：“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们还是家人嘛，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分就真的分的那么清楚，不是家人还是朋友嘛。” 徐婷婷叹口气说：“宋志远最大人大量，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摇了摇头：“这个年头，好人难做哦。” 徐婷婷临走时劝告我：“宋志远你约我出来单独见面就不要和徐芝兰说了，否则她肯定又气死我了。” 我说：“怎么，你们不是最好的闺蜜嘛。” 徐婷婷悠悠的说：“你们那么多年夫妻你又不是不知道徐芝兰这人，疑心重，也是最不喜欢别人给她提建议。” 我说：“我知道了，肯定不会出卖你的，没有想到你们俩那么好，还这样。” 徐婷婷说：“你都不知道徐芝兰怎么那么多心，她还曾经担心我在背后和怎么怎么样呢！” 我被惊讶到了脱口而出问：“不会吧，她怎么会这样想？” 徐婷婷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吧。” 我说：“哦哦，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耽误你时间了。”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聊下去，担心有更猛的料会爆出来。 晚上吃完饭我给陈小晨送巧克力，巧克力是杨艺馨欧洲出游买的。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每年都会定期出去几次游玩。杨艺馨这小姑娘蛮舍得，回来后，办公室只要是活人人人一份礼物，当然内容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单单送了我巧克力，毕竟我是男生，她也知道我现在的家庭构成。陈小晨正在后院整理仓库，看到我送的巧克力兴奋不已问：“怎么想起来送巧克力？” 我笑道：“公司老板发的福利。”我们项目部把股东送的东西统称老板发福利，当然我也是股东，我送给大家的福利也算是巧克力。这里我没有想到陈小晨不知道，也没有解释。 陈小晨说：“你们公司福利还是真好，什么好东西都发。” 我说：“公司是不错，但就是内部帮派太多，斗争太复杂。” 陈小晨问：“怎么？工作遇到难题了？” 我挠挠头说：“也不是工作，其实我们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傻干拼命干，结果肯定不会差的。只是公司各个副总之间的斗争太复杂，虽然我不属于他们管，我直接向老板汇报。但难免他们一个个会主动插手，工作过程中还是经常会和他们有交集，不搭理好关系，让他们配合工作也是磨蹭。关键是我们项目人员也太杂，一点秘密都没有，稍微有点意见不合公司全部副总都知道了。” 陈小晨断定：“那肯定是你们项目组有内鬼。” 我一边帮陈小晨的忙一边没有自信的说：“是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内鬼是谁？” 陈小晨说：“其实何止是职场，还记得我大学第四年，我们寝室可以住11人，但有5人搬出去租房住。我就充分利用宿舍的空位置放了我的一些库存，没有想到一天学校安保处来人说我这样把服装放宿舍太危险，容易引起火灾。那一刻我知道宿舍肯定有人告状，一我们宿舍和其他宿舍较远，二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我经常给宿舍的室友小恩小惠送礼物，他们还这样对我。” 我判断：“眼红你赚钱呗。” 陈小晨说：“所以说人性复杂。” 我好奇的问：“最后你抓到内鬼了吗？” 陈小晨说：“当然，那天保安处的人走了，我故意又拿了一批货，并放狠话说保安处的人无非就是提醒一句吧了，能有什么问题，寝室我距离水房那么近，并且我也买了几个灭火器。然后我就悄悄注意寝室几个室友的反应，并跟踪她们，终于被我抓到了。” 我赞道：“还别说，还是你的办法多。我还想知道后来你这些服装都怎么处理的，还继续放在寝室？”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也为你把服装放在宿舍的安全考虑，确实容易引起火灾。 陈小晨明白我的意思说：“当时我们学校有创业协会，我把问题给他们说了，他们很客气的就免费提供给我一个仓库。” 我说：“我们上学那会，创业协会还真是没有接触过。” 陈小晨说：“是的，干一行就得接触以后，其实创业也不是创业那么简单，也需要打理好各种关系，也要处理很多不是创业本身的事情。” 这个我认同，我说：“是的，工作也是这样，工作不仅仅是工作，还得需要做好关系维护，信息搜集，还得处理好帮派斗争等等一系列问题。不过，小晨我倒是蛮佩服你的实践能力，不服输，心态好。” 陈小晨笑道：“都是被逼的，如果我家庭环境好些，我也想不干活养尊处到这，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好，我逃避道：“我回去了，晚上我还得加班完成李涛给我接的私活呢。” 陈小晨说：“是的，你快回去吧，别回头又很晚才睡。”并随口问了句：“你现在写到第几章了？” 我说：“第三章刚起个头。” 陈小晨试探的问：“我很好奇你怎么给这个老板施的粉黛，我可以先看看吗？” 当场我是觉得小晨好像在测验我，我满口爽快答应：“想看就来我电脑看，还客气什么。” 陈小晨和我到了我的卧室，我突然想到一个话题，对陈小晨说：“小晨你想过没有？将来我也可以为你写一本类似的东西。” 陈小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直摇头说：“我就不要浪费你的精力了，我一个小老百姓。” 我给小晨解释：“小晨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现在不是在拉着小区的闲赋在家的妇女同胞做电商嘛，你现在不是在做团购拼团嘛，将来是不是可以打造一个娘子军。就像当年下岗工人再就业一样，你不仅帮小区家庭妇女赚钱，往大了讲你还带动了就业，我们公司每年单单解决大学生就业这个政策就可以拿到几十万补充，当然最主要的是可以扩大你的宣传和影响力。” 由于是新事物，陈小晨以前从来闻所未闻，一脸茫然的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可以这样操作。” 我激情满满的拍着胸脯道：“指定没问题，整个流程回头我找资料帮你理理。” 陈小晨满心欢喜的跳了起来说：“看吧，你就是我的幸运男神，每次从你身上我都可以汲取更多的能量之源。” 我打开电脑给陈小晨看文章，我坐着，陈小晨站在我身后，呼吸间仿佛我感受到了一种天上人间，春意盎然的天地。陈小晨边看文章边赞叹我吹嘘的功底，不知道是不是不自觉小晨的手臂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慌忙站了起来，一不小心头碰到了小晨的下巴，碰到下巴不要紧，直接连锁反应导致了陈小晨上下嘴唇打了架，上嘴唇被牙齿碰瓷了血印。我抱歉道：“小晨，不好意思，我的错。”慌乱中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给小晨擦。 没有想到陈小晨并没有怪我，还紧紧盯着我看，这时的手停滞在陈小晨的嘴唇上，待我慌乱的拿下餐巾纸，小晨抱着我就亲了下去，我承认开始三秒钟我是懵逼的状态，但抵挡不住小晨的肥沃嘴唇，我开始积极回应陈小晨的嘴唇攻击，再然后我俩就彻底沦陷在我的床上。 我想过千百种在一起不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从没有预料到今天这样的发生了。 第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按照既定计划项目前两周推进的特别快，基本上团队一天可以拿下15家店铺，按照这个速度，再去掉流失的下载量，200天就可以全部达标。但是后两周每况愈下，看昨天的数据只有可怜的7家新增店铺用户。 下面拓展团队一起开会，提各种原因的都有，但就没有人能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这时我才回味起最近一周向老板汇报工作，他的表情，虽然他不直接插手管理，但从他对我的微表情来看，我知道董事长是在焦虑。我知道工作中没有什么一招鲜吃遍天的道理，那怕战略战术再好，也要时时刻刻保持改变。于是我下决心自己亲自下去一个月去拓展客户，但是带谁是个问题，因为我还不知道团队中谁是内鬼，如果我带着一个内鬼下去，岂不是天天在显微镜下生活。不仅对方人可靠，还要会开车，这样就会做的更保密，连司机都不用。 这时有人敲门，我说：“进来。” 一抬头看到是杨艺馨进来。平时项目部就杨艺馨一个人进我办公室门不敲门，我也懒得要求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具体人具体对待嘛。杨艺馨看到我异样的眼神道：“老大怎么不习惯我敲门？” 我说：“大小姐，你开心就好。” 杨艺馨嬉皮笑脸道：“我不是谁的大小姐，我今天是你的情报员。” 我知道杨艺馨又要爆料，我还是好奇的问：“大小姐今天打算爆谁的料，是绯闻还是八卦？”在项目部内部，我们统一把公司争权夺利称呼为“绯闻”把谁和谁在一起了简称“八卦”。 杨艺馨紧收眉头道：“今天我谁的绯闻八卦都不谈，专门揭穿一位混迹在我们内部的敌特工。” 这个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等着杨艺馨说下文，这小姑娘故意不说，不紧不慢的摆弄着我桌上的台历，我急了：“小丫头，你倒是说啊，谁？” 杨艺馨道：“老大你就这么着急想知道，刚才不还喊我大小姐呢嘛，怎么现在又称呼我为小丫头。来，再喊我一句大小姐我就说。” 我笑道：“大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不想说你也都说了。” 杨艺馨道：“好了，好了，老大，对待有价值的信息要有点耐心嘛。我说，我说，估计让你猜你也猜不到。他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李磊。” 杨艺馨说李磊我还真不信，李磊是我第一个挑中的对象，我看过他的简历。李磊由于家里穷，读不起书，大学特意选择了师范类学校，中途才改的专业。平时工作极其负责，寡言少语，我安排的工作他每次都是超额完成任务，如果没有这件事我还打算好好培养他的。 杨艺馨看到我的表情问：“老大，看你这表情，你不相信是吧？不信你可以自己找他来当面问，估计你只要指认他是李德虎安排的眼线他就不会反抗了。” 我问：“难道他们有亲戚关系？” 杨艺馨说：“老大，你真敢想。” 我希望他们是亲戚关系，这样也不枉我对他的信任。知道这个消息，这对我是个艰难的选择，我不想当面拆穿他，但是又不得不拆穿他，毕竟有他在项目就多一份阻力，只是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拆穿他罢了。杀鸡儆猴？这是对待真小人的方式，这时我还相信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我把李磊喊到我办公室，开门见山问：“你是李德虎的人？” 李磊也不掩饰：“老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掩饰了。我愿意为李德虎透露信息，是因为去年我妈妈得病，李德虎帮我从公司借了5万元的款，我感激他。我愿意来这个部门是因为我喜欢新鲜事物，这段时间以来，我更喜欢我们部门的文化，特别是你，我不是拍马屁，我也不会拍马屁，你什么事情都选择信任我们，放手让我们去干，这样的机会我也知道很难道。虽然我并没有传递给李德虎什么关键的信息，但内鬼这个身份我也做了。去不求你从轻处罚，我希望你可以派我去拓展市场，一李德虎再让我汇报，我可以找借口说，不在办公室；二哪怕你把我踢出部门，李德虎肯定还是寻找第二个我的替身。” 我不由得惊叹：“好嘛，所有的路子你都已经想好了是吧？以前没有发现你的逻辑思维能力还这么好，专业间谍出身。” 李磊说：“老大，你别笑话我，很多时候我都是装的，我也只是愿意对你坦诚。” 我不想打草惊蛇，也想李磊重新证明自己，我管理的方法就是，先约法三章丑话说在前头，放手让下面的人干，过程中观察他们，赛马不相马。我和李磊算是暂时达成和解。 晚上下班回家，我给妈妈特意做了一个红烧土豆片，妈妈表扬我：“可以啊，儿子，你的厨艺真是大有长进。” 我说：“现在做菜其实也容易，网上都有教学视频。” 我妈妈想起自己从前的故事说：“不像我们那时候，都是逼出来的。”我外婆去世的早，据我妈妈说我外婆去世那年她才十岁。刚开始她和我外公是和舅舅家一起吃饭，但难免会有矛盾，于是她还是和我外公单独做饭吃。北方人，特别是那个时代的男人会做饭的少。于是不得已都是我妈妈做法，慢慢的我妈妈也烧的一手好菜。我妈算是做菜有些天赋的，像我奶奶就是一辈子做菜的水平都没有长进，所以我也有幸知道了什么叫妈妈的味道。我妈妈在做菜方面也是爱学习的，很多五六十岁的人不爱学习，虽然做菜好吃，但总是做那几道菜，我经常给妈妈放视频，我妈妈也爱学习新式做菜的法子。 我对妈妈说的被逼的有所感触，附和道：“人生很多时候是得逼一把。” 我妈妈说：“人性人心有时候难逼出来，你知道陈小晨的身世吗？” 我诚实道来：“知道一些。” 我妈妈说：“今天小晨妈妈和我说她这个女儿孝顺，她爸爸腿断不仅是小晨出钱治疗的，而且最近小晨又给她爸爸买了副锻炼的设备，说是有助于腿部恢复，一万多呢。你知道吗？小晨爸妈的几个亲儿子亲女儿倒是没有良心的，自己不愿意孝敬父母还老说老人家偏心，你知道吗？小晨爸妈还在，他们老家的宅基地、房子、田就都被她哥哥姐姐们分完了。” 我听到小晨姐姐哥哥的事情并不惊讶，毕竟我妈妈也经常给我说我们老家的事情，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多的不胜枚举。远的不说，我舅舅对我外公见死不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当然其他家像这样的例子也有很多，在金钱面前聊过多亲情现在都是多余的，这就是一切追求金钱的社会弊端。 我由衷的赞道：“这样的好女子现在少了。” 我妈妈偷偷的问我：“你们现在好了？” 我坦诚相告：“算是确定了吧，妈妈你同意吗？” 我妈妈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吗不同意。” 第二天到办公室我征询杨艺馨的意见：“大小姐，我想下到市场去拓展一个月，秘密进行，你看我们部门谁和我一起去合适？” 杨艺馨瞪大杏眼问：“你？去市场亲自拓展？一个月？还秘密的？” 我问：“有什么不妥吗？” 杨艺馨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老大你说，除了我，我们部门还有谁和你一起下去比较合适？你又还信的过谁？” 想想也是凄凉，刚从一家前一个坑跳出来，现在又进入了一坑，这就是上班族的命运。 我装作奇怪的说：“瞧你说的话，我们部门的人我都信任。” 杨艺馨反问道：“内奸你确定都铲除了？” 我装作思考状说：“也对，你是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你了，走，我们现在就下去。” 杨艺馨没有想到我会说下去就下去，迟疑道：“老大你早说啊，要知道下去拓展市场我要提早抹上防晒霜，换上我的整套设备！” 我扫视了她一眼，看杨艺馨今天上衣穿着浅色黄毛衣，下身呢子裙子配黑丝袜，一副小公主的打扮，但我嘴上还是说：“我看你这样蛮好的，不用换，涂什么防晒霜，现在几月份了，不热，太阳也不毒。” 杨艺馨委屈道：“老大，你不了解我们女生的，现在中午还是很热的，算了吧，今天我就舍命陪老大吧。” 第一次坐女生的s，曾几何时我一直在纳闷，这么多钱买这么小的车真是烧包。今天真的坐了突然觉得之前的判断有些鲁莽和情绪化了。这车虽小，但车内完全找不到任何直角折线，到处都是圆嘟嘟的，这款车确实呆萌可爱有城市小公举的感觉，特别在拥堵的车流中穿梭自如，似精灵般灵巧变幻。 今天不凑巧第一家电瓶车修理铺就在拆迁，现场经历拆迁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是还是感触颇深。找到店铺老板和他介绍了情况，老板五十多岁姓李，示意我可以继续谈下去。我说我是东海市最大的电池生产厂家新动力新能源公司的业务拓展人员，说着我把名片递过去，今天是给你们送福利来的。我继续介绍情况，李老板，我们公司之前只生产电池，现在也回收废旧电池，回收价格嘛肯定要比平时来收电池的小贩价格高，而且我们app上每天价格都有更新价格，价格透明明码标价。而且每天打开我们的app，持续十天以上就会有一组电池相送。 李老板第一次没有听清楚问：“什么abb？” 我解释是个手机软件叫：“新动力app。” 接着杨艺馨机灵的和李老板的儿子聊上了，李老板的儿子戴了副眼镜，了解了才知道刚大学毕业。李老板的儿子见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和自己搭话当然不会拒绝，杨艺馨于是教这个小弟弟怎么注册、使用我们公司的app。小伙子在旁边一个劲的夸我们为他们这样的小店铺干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我心想，还是年轻人容易接受这个手机软件。 正事聊完，我问：“你们这正在拆迁，没有提前搬迁？” 小伙子开始讲他们的故事。我们也是被强制拆迁，没有办法。可笑的是昨天我还在给我一个工作不顺心的室友灌鸡汤：“成年人，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当你抱怨时，请记住这句话。”今天我自己没了脾气，面对强制拆迁我能做什么呢，我爸爸只能让选择退却，我自己也只能哑口无言，所谓鸡汤就是只能宽慰心灵，实际没卵用的话。看下面这阵势，说着他指着众多特警，就问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们，怕不怕。然后他又分享了这些强制拆迁的四大招式，一堵路；二众多警力围过来，还加上吓唬你；三断你的水，断你的电；四毁坏你的菜园是小事，拆迁人员24小时值班的意思，中午反正有人请他们吃饭。 杨艺馨好奇的问：“那你们吃饭怎么解决呢？” 小伙子说：“谁管我们呢？没人管我们。这个时候被强制拆迁，如果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弱，很无助。这个时候你能怎么办？我们毕竟只是赤手空拳的小老百姓。”说完摇了摇头。 杨艺馨被问的哑口无言，是的，这个问题比较严肃。我转移话题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们总之还是要搬的吧。” 李老板说：“搬，必须得搬，不搬也没有办法。” 我说：“那搬到新的地方后我们保持联系。” 小伙子说：“好好，我先熟悉你们app，这对我们是好事，有事我咨询你们。”说完示意宣传册后面留的电话。 今天一天下来我和杨艺馨跑下6个新客户，当然是满负荷运转无空挡。下班后杨艺馨坚持要送我回去，看杨艺馨不是客套我便接受了，我问：“怎么样，大小姐，今天累倒了吧？” 杨艺馨说：“累是有点累，不过说心里话我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我夸杨艺馨：“没有想到，你还是蛮会和这些人交流的。” 杨艺馨埋怨我说：“之前把我看扁了吧？” 我说：“也不是，女孩子去拓展业务还是有她的优势的，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美女经济。” 杨艺馨切了一句，“老大我是靠本事吃饭的好吧。” 我害怕杨艺馨扯远话题，问：“你觉得我们的app拓展还有哪些问题急需解决？” 杨艺馨随口说：“问题多多，这还只是实施不久，比如很多开店的店主都是70后甚至是60后，怎么样赢的他们的信任，怎么让他们觉得安全这是最关键的？怎么设计让他们最容易入手的app，比如他们手机里那些短视频一样的app。” 我习惯性的管理观念，先问下属的意见：“你觉得怎么解决为好？” 杨艺馨说：“这个虽然各人各法，但我们应该做个统一的话术。” 我问：“比如呢？内容是什么呢？” 杨艺馨说：“第一说明公司的在东海市的地位，大公司有保证；第二拓展人员下去开拓市场要挂我们公司的牌子，名字要印制的正规。关键是让那些中年人有保障觉得使用我们app安全可靠。” 我继续刨根问底问：“怎么才能使他们觉得安全可靠？” 杨艺馨自言自语道：“总不能给他们当面写保证书吧？” 我说：“你说对了，我们真的可以给他们留份签字的保证书。” 杨艺馨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老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很多淘宝卖家也会给顾客寄东西顺便送张信，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们这样签一份平台安全，关键是资金安全的保证书呢？” 我说：“是的，这点明天你就拿出模板来，开会讨论。”杨艺馨是做新媒体工作的，这对于她来说轻车熟路，顺便还可以p成正式彩页。 杨艺馨爽快答应：“得令，老大。” 我问：“另外，今天你还发现了什么问题？” 杨艺馨不费劲的又说了一个问题：“我发现这些老板接受能力差，一对一教他们操作的时候一定不能着急，如果现在着急了，估计后面的使用率会上不来。” 我点头承认，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 我说：“其实交通工具也是个关键问题，我们今天是开的你s，其他很多业务人员是坐公交，这车上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杨艺馨问：“老大，你是想给他们每人配辆电瓶车？” 我说：“这个倒不是，这样成本太大了，我是想给他们每个月充值200元的交通卡倒是有必要。还有，今天你注意到没有，我们去一家店时正好有个卖保险的也去，那个卖保险的还提了一箱牛奶去的。” 杨艺馨说：“这很正常啊，很多卖保险的都喜欢给潜在客户一些小恩小惠。” 我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些难搞定的客户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操作？” 杨艺馨说：“老大，我发现你是着了魔了，什么都可以用到拓展上来。” 我说：“我不仅要用上，还要固定下来，这些好的战术，都应该固定下来，一是可以作为培养新人用，二也可以让大家互相学习彼此的心得经验，突破瓶颈，做业务的最害怕是死气沉沉。” 杨艺馨说：“老大，我太佩服你了，我举双手赞成。” 待到了我住的小区，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正好这个时候陈小晨推着她爸爸出来散步。陈小晨敏感的注意到了开s的杨艺馨，杨艺馨也精确的注意到了陈小晨。我做出了最坦诚的选择，小晨这是我公司同事杨艺馨，杨艺馨这是我女朋友陈小晨，她们俩打了招呼互说再见。我向陈小晨解释：“今天一起下去拓展市场。” 陈小晨竟然没有细问，只是关心问我：“志远，你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留了饭在你们家。” 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说：“还真饿了。” 然后陈小晨陪他爸爸去散步，我回家吃饭。 晚上陈小晨到我房间，疑惑的问我：“志远，我最近脖子处有个疙瘩越长越大。” 我摸了摸确实是这样的，我对小晨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陈小晨体谅我道：“我自己去吧，你才到一家新公司，老请假对你的工作总是影响不好。” 我说：“没有的事，反正这些天我天天到外面拓展市场，我的时间也自由。” 第二天很早就陪陈小晨去医院，这时杨艺馨电话过来，我故意打开外音：“喂，杨艺馨你在哪？” 杨艺馨说：“老大，我在办公室，你怎么还没有到？我们今天去哪个片区拓展市场？” 我说：“我在医院，陪小晨检查身体。” 杨艺馨不当自己是外人说：“老大，你说你在哪家医院，我直接去接你好了，然后我们从医院直接去市场。” 我只能说好，我之前向小晨介绍过杨艺馨，我向小晨苦笑道：“这小姑娘干什么事情风风火火的，自来熟。” 陈小晨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自信的。” 陈小晨很快就检查完，医生紧皱眉头说：“坏了，你这检查结果我们一时给不出。” 当场吓了我一跳，难道最坏的结果来了？我看陈小晨也是一脸惊恐，我问医生：“医生您，您这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医生说：“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们这里机器精确度不够，我建议你们去一院再检查下，我判断应该是良性的瘤子。但为了确保我的看法，你这样的情况务必到大医院去看下。” 这时杨艺馨正好拍马赶到，我和杨艺馨简单交代了情况，让她自己先下去市场，我晚点再去。杨艺馨看我和陈小晨的表情不大乐观，问：“老大，出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说：“不需要，不需要，你暂时先去吧。” 杨艺馨关心道：“老大，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电话，也许我可以帮上忙的。” 我答应着。 路上陈小晨沉重的对我说：“志远，不管结果怎么样，你先别和我爸妈说，也别和你妈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安慰她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嘛，他判断很大可能是良性的。” 陈小晨说：“这些年了，我始终觉得我的命够好，遇到我的好爸妈，遇到你，什么样的结果我都知足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悲伤，小晨的瘤子是良性的恶性的还真说不准。现在癌症明显是年轻化发展的，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不到30岁就得了肺腺癌三期过世了。但是这时我不想把陈小晨的病和我那位同学联系在一起，显得不吉利。 然后到了第二家三级甲等的医院，先是排队取号，再是排队等待门诊医生，门诊医生看完，开了两个检查项。一一去排队拍片，结果一个是第三天才能排到拍片，一个是第五天才能排到队拍片。没有办法，既然生病就得治。我只是为那些外地来的患者担心，这样不是得住几天。现在好医院看病太麻烦。第三天来了又是排队取号拍片，结果又得第三天来拿。正好那天可以排队拍另外一个片子。好吧，终于发现现在看病不仅仅是儿童多，肿瘤的更多。 还好还好，检查结果出来良性的。但唯一的麻烦事是不能及时动手术，因为瘤子账的地方特殊，正好在脖子，也就是大动脉处，得等，等到再大一点才好动手。 这天我把陈小晨送回家，我才去和杨艺馨会面，见面杨艺馨就问：“你那个女朋友没事吧？” 我说：“不幸中的万幸，良性瘤子，但现在不能动手术得等着。” 杨艺馨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叹了了口气。 我问：“开拓市场遇到难题了？” 杨艺馨说：“才不是呢，我还准备向你下手呢，没有想到你这个女朋友先下手为强。” 我没有想到杨艺馨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坦白，当场我便僵在当地。 杨艺馨看到我这囧样，连续几个呸呸呸说：“老大，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说：“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杨艺馨问：“怎么，老大，你也这么封建？什么叫不是一路人？” 我说：“家庭出身不一样，交友圈子不一样，自然三观也不尽相同。” 杨艺馨不承认说：“我倒是觉得只要自己内心坦荡荡，就不存在你说的门当户对问题。” 我承认门当户对不仅仅是物质上，但门当户对久了物质就会绝对精神，我问：“大小姐，知道什么叫物质决定意识吗？知道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 杨艺馨疑惑我怎么扯这么远问：“你是在说哲学问题还是在说感情问题。” 我说：“你不知道，一切社会问题都可以用哲学解释？” 杨艺馨倒来了兴趣问：“我倒想知道，你怎么用哲学问题解释感情问题？” 我举例论证：“也许一般人认为门当户对是物质上的门当户对，其实门当户对恰恰讲的就是心里的门当户对，你想啊，什么样的物质环境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精神追求，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人一时相识可能是物质，但时间久了就讲究精神对等了。” 杨艺馨听到这里若有所悟道：“仿佛是这个道理。老大，你说你喜欢写东西，我也喜欢写东西，为什么我思考问题就没有你深邃。” 我说：“我也说不清，原因千千万，有可能是基因天赋，有可能是家庭环境等等。” 杨艺馨挑刺道：“因为我没有写作天赋？还是因为爸爸是做生意的，你爸爸是老师？” 我说：“这个答案就需要每个人自己去挖掘了，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这个才是重点，就算同样喜欢写作的两个人，擅长写作的内容也千差万别。” 杨艺馨嗯嗯点头，然后继续追问：“你平时是不是看的哲学书特别多？有些好读一点的哲学书推荐吗？” 我懂杨艺馨的意思，一般哲学书晦涩难懂，就不要说对女孩子。于是我推荐了两本较为简单的哲学方面的书：“如果你真的对哲学有兴趣，《西方哲学史》《简单的逻辑学》这两本书你倒是可以读读。” 杨艺馨习惯性的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并问我书的名字有没有写对，这么没有歧义的书名字她怎么可能写错，我还是夸奖她道：“你这个习惯好，不懂的，有兴趣的就记下。” 杨艺馨听到我夸她，她特别开心道：“这是我的习惯，不仅仅是不懂的，平时想到的素材会记下，平时想看的电影电视也会记下，老大，你也有这个习惯？” 我说：“差不多吧。” 杨艺馨道：“看来我们俩还有那么多地方臭味相投呢！” 我担心她再说到感情的方面于是岔开话题问：“现在售后不配合收货，你说是不是该找下董事长？” 杨艺馨倒是改变赛道的快说：“我们还是得想个长久之策，出了问题就找董事长也不是办法，时间久了估计董事长也是会烦的。”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小鬼难缠，这罗伟丽虽然是大势已去，但是接盘他的夏德胜也不是好惹的茬，更确切的是更难对付的角色。 我说：“唯一的好处是，夏德胜现在还只是故意给我们阻力，我们还没有大到让他想吃掉我们的时候。” 杨艺馨说：“老大你说的对，我爸爸也是这么分析的。估计明年开始如果我们的业绩不错，夏德胜就会想办法要据为己有了。” 我问：“你猜他会使用什么招？” 杨艺馨不屑道：“老骗子，老招数呗，先是明拉，明拉不行就硬抢呗。” 我叹了口气，自嘲道：“你说我这是什么命，上家公司被老板兄弟俩当枪使，现在又被几个副总耍的团团转。” 杨艺馨道：“谁让你不站队呢？” 我心里有苦不能说，我总不能告诉杨艺馨老板严令我站队吧。老板说了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管是不是套路，我只能选择信任。在职场，你可以独来独往，什么都不靠不沾，但是你不能违背老板的意愿，特别是在民营企业，这是底线。 下午在一家电瓶车维修店，杨艺馨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杨艺馨非要拉着我买衣服，我劝说：“你晚上回家再换也不迟。” 杨艺馨任性的说：“老大，你连这个也管我，反正我也要买深秋的衣服了。” 我笑话她道：“就很少看你穿重复的衣服，难道你深秋的衣服还没有买够？”其实杨艺馨买不买衣服我不想管，只是上班时间她拉着我买衣服我觉得不妥，再说我知道女人买衣服总是试来拭去麻烦的很。 杨艺馨转而取笑我道：“老大，你在偷偷的关注我哦，我穿不重样的衣服都被你发现了。那那些都是以前买的衣服，这个月开始我还没买呢。” 我说：“大小姐哦，这个月才开始7天。” 杨艺馨道：“这已经是我的一个记录了，女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说：“不是女人的世界我不懂，是你们有钱的女人的世界我不懂。” 杨艺馨鼓起来腮帮子装可怜状：“老大，你就别讽刺挖苦我了，我不就是想买件衣服嘛，就劳你高抬贵手好吧？”说着举个请的姿势。 没有想到杨艺馨买衣服并不挑剔牌子，只要是好看的，不管价格都要试试。记得那时候陪前妻逛街，徐芝兰明明口袋里没有那么多钱，还总是爱试那些名牌衣服，关键是买不起。试完了不买，不仅我尴尬，还惹的店员一脸鄙夷。这杨艺馨小丫头呢，很有钱完全有资格关键是有能力买品牌货，反倒是她没有那么多讲究，突然我发现杨艺馨的可爱之处了。 这时我接到前丈母娘的电话，我躲远点接，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但迟疑了两秒还是一句妈脱口而出，电话那头前丈母娘道：“志远，既然你还能喊我一句妈，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忘了我。你说你们俩，都不和家里商量怎么就说离就离了呢？这也太儿戏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妈，怎么了，徐芝兰和你这边说什么了？” 前丈母娘带着哭腔道：“芝兰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性格脾气，受再多委屈她也不会往家里面说的。”说到这里前丈母娘可能也知道说错话了，忙纠正道：“我知道，关于孩子的问题你受委屈了，可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夫妻也那么多年了，我不求你一时可以原谅芝兰，但你不是再慎重的考虑下。孩子还可以再生一个嘛。” 我说：“离婚是芝兰先提出来的。” 前丈母娘说：“我知道，芝兰要强，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是不想离这个婚的。我和你这边的爸爸也一直在做她的工作，我们俩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过，最好还是可以复婚，我也相信你们的感情还是有基础的。” 我不想直接在电话里拒绝前丈母娘，正好这时候杨艺馨喊我，我匆匆丢了句现在有事晚点给你回过去，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杨艺馨问我：“怎么了，家里的电话？” 我说：“是的。”我不想和杨艺馨说太多家里的事情，也就没有详细解释，杨艺馨也是聪明，也没有多问。 不知道是徐芝兰和她妈妈说了我有新女朋友的事情，还是刚才前丈母娘电话里听到有女人喊我的声音。第二天前丈母娘和前老丈人就来到了我们家，我下班看到前丈母娘已经接了宋一郎在我们家，并且做了一大桌子菜。我很诧异进门后看到的场景，但还是叫了爸妈打了招呼。不一会徐芝兰也来到我家，大家刚坐下正准备吃饭，这时陈小晨端来糯米吧进来，就像很久之前徐芝兰那次一样，陈小晨惊讶到所看到的场景。在陈小晨把糯米吧放到厨房的瞬间，前丈母娘敏锐的察觉了问题，大声说了一段话：“你们复婚的事情，一定要提上日程了。”我和我妈妈听到这话都感觉到尴尬，我忙站起来去迎陈小晨，陈小晨给我一个确定的眼神，意思她都懂的，让我放心，我尴尬的又坐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基本成了徐芝兰妈妈的独角戏，我和我妈在旁边冷静看戏，徐芝兰和她爸爸在一旁随时准备迎战。不咸不淡来形容今晚的场景是最贴切不过。 晚上送走徐芝兰一家人，我急忙到陈小晨家里，陈小晨妈妈向我小声的说：“你们怎么了，晚上小晨从你们家送糯米吧回来情绪就很低落，你赶快去劝劝。” 到后院我向陈小晨透露心声：“徐芝兰爸妈过来就是为了游说复婚的事情，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我心里话。你也知道的，小孩子也不是我的。” 陈小晨苦笑道：“宋大哥，你别笑话我。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看到那个场景内心还是起了波澜，你说我的心眼是不是太小。” 我感觉到愧意，把陈小晨拦在怀里：“小晨，不好意思，让你难受了，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陈小晨细语道：“我内心是理解你的，我知道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我由衷的说：“谢谢，谢谢你。” 突然仰起头看到月满满，怀里也是圆满满，一生如此，不求大富大贵也算是知足了吧。 第九章 人活着都会迷茫 晚上8点，公司办公室。 我正在加班，突然外面闪过一个身影，我抬头看到李磊在他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李磊这个时候还能来加班，工作果然认真。待工作到九点，我准备下班，正好这时我坐的时间有点久，于是站起来走到李磊的办公区域去打招呼。 “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加班？” 李磊站起身道：“哦，宋总，是这样的，我刚从外面吃饭回来，正好还有一个表没有报，就过来加班了。反正在寝室也没事，不如待在办公室学点东西。” 我知道李磊口中所说的在公司宿舍没事的背后意思。公司宿舍有两类人，一公司每年都会招一批大学生，一般大学生都会住公司宿舍；二老板老家带来的一批人，还没有在东海市买房子的。东海市外来人口相对较少，公司的员工大多数都是公司附近的，没有必要住公司宿舍。我刚毕业也住过公司的宿舍，我也去过现在公司的宿舍，一般住宿舍的人晚上都会玩游戏、看剧或者打牌，李磊可以来办公室加班、学习，由此可知李磊有自己的坚持。 我随口问了一句“聚餐吗？吃这么晚。” “是给唐亦峰送行的聚餐，和他们部门的人一起。” 我这才想起来，这唐亦峰是李磊的同学，问：“怎么唐亦峰要离职？” 李磊解释道：“其实也不是离职，唐亦峰考上了研究生，他准备去读研了。公司给他办理了停薪留职，他还想研读完究生后再来公司上班呢。” 听到这些，我心里颇为震惊，毕竟民企停薪留职的很少。我赞道：“唐亦峰可以的，边上班边考研，哦，对了，他考的哪个大学的研究生？” “xx工业大学的材料科学专业。” 我赞道：“不得了，虽然xx工业大学一般，但是他们这个专业全国都很知名，排名也很高。” 李磊再次被我的知识渊博折服，道：“宋总，你的知识系统真丰富，这都知道。” 我说：“在一行学一行嘛。” 李磊不说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李磊没有说话先解释自己的出发点，“下面我说的话，宋总，我不是想说唐亦峰的不好。其实唐亦峰上这个大学也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女朋友在那个大学读研。” 我哦了一声说：“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李磊继续爆料道：“唐亦峰这个人很难坚持，他这个女朋友也是追了三年才追到的。宋总，你知道的，我们是工科专业，本来女生就很少，唐亦峰他女朋友在我们专业很抢手的。” 从个人规划个人的努力程度方面我还是大力赞扬了这类人。 李磊道：“是的，唐亦峰和我是一个寝室的，我最清楚他的作息时间，每晚他都都学习很近都睡的很晚，基本都是凌晨一两点钟才休息。” “唐亦峰对自己确实要求严格。” 李磊迟疑了下，试探的问我：“宋总，最近我心里有个困惑，不知道和你说好不好？” 我说：“你说。” 其实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心灵导师，活着，谁没有困惑呢。 李磊说：“人活着有时候真纠结，虽然我自己经常告诉自己不要随便和他人比，但自己又做不到，一将心比心自己又觉得痛苦。比如拿唐亦峰来说吧，我们俩住一个寝室，我经常会买些水果，他就很少买，但是我又不能不给他吃。宋总你也知道的，我的家境也不好还是农村的，而唐亦峰家最少是工人家庭最起码是城里人。前几天，他爸妈过来看他，他们一起出去吃饭竟然都没有叫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这人做人真差劲，不能将心比心。所以今晚吃饭我也是一肚子气的，吃的也不开心。” 李磊说的这些我也经历过，而且还一直经历着，我诚实的说：“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只能疏导下你。每个人都有别人看来所谓的优缺点，如果你愿意和他做朋友，你就得接受他的缺点。如果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你就疏远他一点。但是像你们住一个宿舍，又不能不交流，只能自己宽容一点了。关键人都是有情绪的，人都是想付出和收获是对等的，但是实际中这是不可能的，或者付出多一点，或者收获多一点，就是这样。人往往又很难控制自己，只能自己自律了。” 李磊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这些话最多只能是宽慰下自己，还是不能完全解决掉自己这个心理疾病，道：“宋总，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我说：“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人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才是最蛋疼的事情。” 说完我就回家了，留下李磊在那里沉思我的话，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晚上回到家，陈小晨一家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他们老家地的问题。我听了会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原来昨晚小晨两个哥哥分别给了她爸妈电话，相互告状。她大哥生气她二哥多分了地，她二哥生气她大哥每次耕地都多挖他们家的地。都给她爸妈电话意思就要重新分地。 小晨妈妈生气的骂道：“这两个不孝顺的儿子，那时候你腿刚受伤照顾没有人照顾，现在我们俩还在世就想着分我们的家产。” 小晨爸爸道：“分就分吧，反正我们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回去种了，空着不如分了，省的浪费。” 小晨妈妈道：“老头子，你以为他们是想分你的地种，种地能赚几个钱。我是听小晨她三婶说我们家的地可能会被国家征收，要建高速。” 小晨爸爸问：“好啊，这两个臭小子，原来现在争地是为了补贴啊。” 小晨这时候说：“爸妈，前几天我还接到了我姐姐的电话，她的意思，我大哥二哥非得要她交出她现在占有的半亩园子地。” 小晨和她爸妈一共六亩多地，分三个地方，园子有半亩她姐姐种着，单独一处；其他一块地两亩她大哥种着，一块地三亩她二哥种着，她大哥二哥和他们家三家人三处的地都挨着地界。 小晨爸爸生气道：“这样不行，真要分地的话，四个孩子不偏不倚都一起分这样才公平。” 小晨妈妈认同。 小晨道：“爸妈，我不要，他们三个要分，让他们分好了。反正我现在又不在老家，况且我又是女的，我要地名不正言不顺。” 小晨这样说也符合她们老家的习俗，女孩子结婚了，老家的地就都是哥哥弟弟的。 小晨妈妈道：“小晨，不是你这样说的，如果那几个人孝顺分给他们都行，你也知道，当年你爸爸的腿出了事，他们哪个不是往后退，现在有利益了都来抢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群白眼狼。” 小晨爸爸看我在旁边，提醒道：“别乱说，再怎么讲，都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哪有父母这样讲自己的孩子的。” 小晨妈妈撅起了嘴道：“他们有脸做，我还不好意思说。” 小晨爸爸示意让我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我毕竟是个外人，我说：“叔，你们的家事，我提意见不好吧。” 小晨妈妈说：“你叔让你说你就说，你们是大学生，明事理，脑子也好使。” 我不好再推辞，说：“叔叔阿姨你们让我说，我就说了。我是觉得，你们还是把这个事情和你们村的或者你们家族的有发言权的长辈来处理，你们把你们的意思说出来。毕竟，小晨大哥二哥以后还要在村里混，那些长辈说的话，他们不好意思不听。他们应尽的义务，那些长辈也比你们说好说。” 小晨赞同道：“对，爸妈，我觉得志远提的意见好。” 小晨爸妈也被说的口服心服，于是便按此行事。我要回家，小晨说要端些菜刀楼上，便和我一起上楼。其实，每晚我和小晨不管是在她家后院，还是在我房间，我们总会抽出特定的时间独处。 待到我房间，我和陈小晨说了李磊的困惑，说到唐亦峰也是个狠角色，特别是有恒心，追女朋友也是例子。我明显能感觉到小晨明显的走神了。 我问：“小晨，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认同？” 陈小晨定了定神，感慨道：“其实何止你们上班族各人有各人的小心思，我们做小生意的也一样。记得那时候我在店里当导购员，哪个导购员利润好，虽然大家相互之间都是恭喜为主，私下里也是一个个怀恨在心。其实又何止是我们这样，这样店长比来比去，最后也是鄙夷的神情。”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我妈妈，我说：“我经常还会提醒我妈妈，自己对别人的付出一定不能在想得到别人回报的基础上，如果你期望了就会失望，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陈小晨道：“但一般人很难做到。” 我说：“是的，厉害的人往往都有自己坚定的信念，都会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己关注的事情，而大多凡人往往会更关心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陈小晨拍手称道：“对，就是这句话，活出自己。” 我看到小晨这幅羡慕的表情，内心一下子酥了，这时不由得我联想到徐芝兰。记得那时候和徐芝兰在一起，每次我发感慨，徐芝兰总是没有耐心听下去，她总会觉得我在情感泛滥。所谓三观不合。 下午办公室杨艺馨手下的焦蓉蓉和招每个人都要主动在自己的朋友圈转发，规定是规定，但只有一小部分员工遵守，有些员工害怕公司检查，特意设置了一个小组，每次转发都只让公司领导看到。焦蓉蓉在办公室好心提醒大家，既然是我们部门的事情大家更应该主动转发。杨丽华对焦蓉蓉的假高度不屑道：“某些人别整天只知道贼喊捉贼。” 焦蓉蓉和杨丽华手下的吴凤霞是好朋友，平时听的最多的就是吴凤霞关于杨丽华的抱怨，对杨丽华更是有很多愤愤不平。焦蓉蓉又是个急性子，哪受得了杨丽华的冷嘲热讽，回击道：“杨主管，有话明说不需要这么含沙射影的。” 杨丽华站起来指着崔蓉蓉道：“我就是说你玩虚的怎么了？” 焦蓉蓉气的满脸通红道：“杨大主管，我问你，朋友圈转发是不是公司规定？” 杨丽华不耐烦道：“你不要拿公司制度来压我，难道我还不知道那是公司规定？” “还领导呢，公司规定都不带头执行。” “虚头巴脑的东西，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其他人都在看热闹，杨艺馨劝自己的属下焦蓉蓉道：“蓉蓉你少说两句。” 焦蓉蓉听到杨丽华看清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打算停止自己的讽刺，道：“那肯定没有某人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成效快。” 杨丽华心虚，问：“焦蓉蓉你给我说清楚，谁窃取他人的劳动果实？” “谁窃取谁自己的知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面接私活，还好意思说我。” 焦蓉蓉狡辩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在上班时间接私活了？” 杨丽华反问道：“难道在下班时间接私活就不叫接私活了？” 焦蓉蓉道：“下班后做什么难道不是我们自由？是领导也不能给人乱扣帽子。” 杨丽华说：“你怎么保证你接私活不影响正常工作？人一天的有效工作时间都是有限的，我不相信你接私活不耗费精力。” 焦蓉蓉说：“我懒得和你说。” 杨丽华不屑道：“有我就没有你，咱走着瞧。” 焦蓉蓉道：“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走着瞧就走着瞧。” 看来两个人完全停不下来，杨艺馨又再次制止才算消停下来。但是两人都气鼓鼓的，杨丽华在盘算着怎么让公司开掉焦蓉蓉，焦蓉蓉在后悔不应该强出头，虽然不担心被开除，但毕竟在这家公司两年了已经习惯了这家公司，关键是现在团队也是一个新型的团队，有朝气有活力，潜力更是无限。 晚上，我办公室，杨丽华、杨艺馨、李磊、左利杰五人一起讨论关于今天下午吵架的处理意见。做决定，我不喜欢大包大揽，我喜欢让大家都参与进来。特别是关于处理这种事情，我更不想独自去下定义。 我让各人说各人的意见，开始都不愿意说。我说：“不说我就一个个点名了。” 杨丽华坐不住了，说：“宋总，都不说，我来先说，毕竟这件事我是参与的一方。首先我为我今天的行为做检讨，我不应该在办公室吵架；其次我不应该忽视宣传作用；第三我对焦蓉蓉在外面接私活是坚决反对的。” 杨丽华很聪明，把该检讨的自己先都检讨一遍，以免其他人盯着不放。 杨艺馨道：“杨丽华我不是针对你，从这件事也可以从侧面看出来，大家并没有真心认识到宣传的作用，这样对我们的工作效用会打很大折扣，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示意李磊接着说。 李磊说：“我是觉得在办公室吵架影响太恶劣了，再说其他部门还看着我们项目组呢。” 左利杰说：“对，我是觉得应该立个规矩，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我咳了咳问：“你们都说完了，还有补充的吗？”然后扫视了大家一眼。 杨丽华道：“我是觉得接私活的人应该得到严惩，不然大家都在外面接私活，我们还怎么管理。” 杨艺馨道：“杨主管，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能够接私活说明水平高。” 我又是咳了咳说：“首先这次吵架是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矛盾解决的原则一定要以和谐为基础；其次我们要求人人转发不现实，但是我们要从自身做起，首先要从能够影响的人下手，别人可以不听我们的，但是我们还是得时时提醒；最后关于做兼职我们一定要有个官方的处理结果，但不宜太重。” 杨艺馨主动承担这个活道：“这个处罚结果我看还是由我来做吧。” 我问：“你不怕影响？” 杨艺馨说：“我知道这是个麻烦事，就不劳烦老大你了，既然是焦蓉蓉犯的错误，她就来做这个活吧。” 待其他人都走了，杨艺馨单独留了下来，杨艺馨说：“老大，我想和你说说焦蓉蓉的事情。” “你说。” “老大你知道吗？焦蓉蓉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家庭压力还是很大的。” “怎么了？” “她老公特喜欢赌博，欠的都是账，还喜欢喝酒，喝酒完还喜欢打人，打她打孩子。” 我同情道：“那他遭遇还是蛮可怜的，你是想说处罚她的事情？” 杨艺馨点头道：“是的，我就是想和老大你商量这个事情。我想和焦蓉蓉说钱名义上是她出，实际部门资金走。实际是我自己帮她把处罚的钱垫上，不能伤了她的心，她毕竟是为了宣传为了公事才和杨丽华吵架的。” 我说：“你自己看着办，需要我的地方你告知我声就可以了。” 晚上在陈小晨家后院，小晨说起了他两个哥哥家的事。他们还在为她和她爸妈的地吵，这次她大哥哥家的女儿也加入了进来。她大哥家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两个小女儿读了大学去了城市工作生活，大女儿没有读大学，嫁到了旁边的村。他二哥家两个儿子，都还在读书。她大哥家是开小超市的，平时生意比较忙，加上小晨这个侄女黏家，于是她大哥的地都给这个女儿种了。这个女儿是火爆脾气，吵架时直接怼她二嫂，说她二嫂不是陈家人，没有资格和她谈判。 我说：“你这侄女也太狂了吧。” 小晨抱怨道：“这些人，为了一点私利，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我说：“这样的情况，我在老家也听我妈说过，现在村里的利益争夺就是这么惨烈。” 小晨道：“钱，钱，都是钱闹的。” 我和小晨说了公司的事情，小晨依偎着我道：“我理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然后抬头问我，“志远，你知道我现在心里什么感觉吗？我现在感觉自己特幸福。” 我无言的拍了拍小晨靠过来的肩膀。 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的梦，梦到自己被徐芝兰折磨醒。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做这样的梦，毕竟和徐芝兰分开那么久了，我心里疑惑着。梦中的场景现在还依稀可见，我正在睡觉突然被徐芝兰揪耳朵揪醒。我坐起来看徐芝兰在旁边哭啼啼的，我问：“怎么了？” 徐芝兰埋怨道：“那个老太婆欺负我，你也不帮我。” 好吧，我知道还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昨天东海市的雾霾比较严重，我妈妈说要带宋一郎出去玩，徐芝兰不让，说是雾霾太严重，对小孩子身体不好。我妈妈偷偷的就把宋一郎带出去了，然后被徐芝兰发现了，徐芝兰便命令我让我把宋一郎带回家。为了息事宁人，我只能遵照徐芝兰的指示办。 到了小区娱乐区，我看到也有其他小朋友出来玩，我劝我妈：“俺妈，还是回去吧，现在雾霾还是很严重的。” 我妈妈知道是徐芝兰的主意，道：“你看你现在把她惯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个大男人，哪还有男人的样子。” 我不悦，但是这是我妈妈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继续解释：“毕竟雾霾天出来玩，是对小孩子的身体不好嘛。” “你看，旁边不也有不少小孩子嘛。如果你想带他回去，你自己把他带回去。”说完示意下一旁在玩着玩具的宋一郎。 我让宋一郎回家，宋一郎在家憋了大半天了，当然不愿意回家。于是我又游水我妈妈，我妈妈回家是回家了，但是到家就因为这个事情和徐芝兰吵了一架。 现在徐芝兰再提起这件事，意思怪我没有主动阻拦我妈妈。 我解释：“我妈带宋一郎出去玩的时候，我不是在睡觉嘛。” “那你让你妈妈回来，为什么非要说我让她回来？” “你这样说，这是我的错。但是这大晚上，你气怎么还没有消？” 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正确的选择是什么，是劝徐芝兰消消气，还是自己单独睡去。 第二天到了办公室就被李忠诚喊到了办公室，公司两个老板，大老板李忠民，小老板李忠诚，两人在总裁和董事长之间位置经常变动。两人分工大概如此：李忠民负责战略你们部门焦蓉蓉在外面做兼职？” “是的，李总，已经对她进行了处罚。”我知道，一定是杨丽华在背后打了小报告。 “我看到了，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一定要杀一儆百，做兼职绝对是不允许的。” 李忠诚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个方面我们的意见是统一的。” 第十一章 谈出来的迷茫 这件事发生地点在我的办公室，时间是中午休息的时候。 李磊到我办公室拿水果吃，顺便和我打招呼，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叹气，被我察觉到了。 我问李磊：“怎么唉声叹气的？工作不顺心？” 李磊困惑的眼神问我：“老大，我最近感觉很迷茫。” 我问：“主要因为什么事呢？” 李磊有些迟疑，自己要不要实话实说，最后下了很大勇气似的说：“老大，工作和爱情都有吧。” 我说：“关于迷茫我有一套理论，你可以听听。人不是对未来迷茫，也不是对未知的事情迷茫，人往往最大的迷茫就在于对自己在意的事情，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换句话说，哪怕这个解决办法再傻，只要有了这个自以为是的“锦囊妙计”，自己内心就平静下来了。” 李磊紧缩一副浓眉道：“老大，我来琢磨琢磨你说的话。比如拿我现在的爱情来举例吧，套你刚才的话这个公式看看，其实我不是对我和她的未来迷茫？我不是对我们俩最后能怎么样迷茫？我是对暂时找不到她对我不满意地方的改进方式迷茫？” 李磊自己翻来覆去嘀咕着，开始我还可以听到他说的话，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完全沉迷于自己的想法中。 不一会，李磊坚定的表情道：“老大好像真是这样的，我一直对怎么面对她的任性毫无办法，最近也经常因为这件事起争执。” 我大概明白了李磊的爱情困惑，老司机套路道：“也许你们该冷静冷静，给彼此一些空间。遇事就放弃，也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有些性格方面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 毕竟爱情的事情，外人最不方便说，也是最说不得的。特别是恋爱前期，完全是两个的感觉。感觉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去评论呢？ 李磊说：“是的，冷冷也许对我们俩都好。” 我站起身倒了一杯水，李磊又问：“老大，对工作的迷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示意他实话实说，李磊道：“老大，我们现在的工作和那些所谓的生活平台推广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工作又有多少含金量呢？” 针对李磊对我们工作的挑战性疑问，我不仅没有生气还很欣慰，我问：“你觉得有价值的工作是什么样的？” 李磊道：“比如卖真实的产品，比如做研发，但是我的专业是不适合做研发的。”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行做几年也没有多少积累，不会像是研发，时间越久自己的技术越好。” 李磊说：“差不多吧，所以会为我们这一行的未来迷茫。” 我问：“你知道阿里巴巴早期推广铁军的故事吧，我说这个故事主要想说两点，第一阿里那些推广的先头部队并没有想到今天阿里巴巴会发展那么快那么大，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到现在的位置会赚那么多钱，很多时候就是边做边看，自己现在做某一块不代表一辈子都做这一块，世界发展很快自己的部门发展的很快，发展越大的时候这个组织的早期进入者肯定是走向更高层的管理岗位了，什么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第二每一行不做两年三年都没有资格说适合不适合这一行，为什么世间会有一万小时定律，就是你做一件事，做成一件事是需要时间积累的，换句话说，任何成功都是综合性的，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比如我们做这块成功了，就代表我们只会推广app，不是的，这背后代表着我们会宣传、我们会策略、懂得怎么和这类客户沟通，我们研究明白我们的客户了，其他和客户有关的生意不是一样可以做。” 李磊说：“下面是其他人的疑惑，只是我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他们说研究我们现在的这些客户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其他人是嫌弃我们的客户都是电瓶车维修店的老板，觉得他们素质低，觉得研究透他们也是徒劳，对将来自己的提升不大。 我问：“李磊，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为什么我们这个城市的一些大学生不去北上广？哪怕我们认为条件很艰苦的一些地区为什么那些牛人也不出去到大城市去？为什么每个圈子都有一些意见领袖？为什么做什么圈层生意的人都有？” 李磊一脸懵懂状，不知道我问的目的。 我说：“我曾经面试一个从北上广来的技术大牛，他就告诉我，他在上海工作压力太大，那边的牛人太多。换句话说，人的优越感就是建立在降维打击的基础上，人的成就也是。当然大家幻想着去一些高大上的岗位，但大家没有想过去到那里会不会自卑呢？会不会每次绩效都垫底呢？” 我看李磊若有所悟的在思考。 我继续道：“如果自己手头简单的事情，圈层较低的生意都做不好，怎么可能再往上走呢。就像我们喜欢看篮球的都知道，在nba打不上球的来到cba都牛的一塌糊涂，那是真实力，那是降维打击。但很少有其他联赛的到nba打的风生水起，哪怕是欧洲那些球星，这是为什么呢？实力等级在那摆着呢。” 李磊说：“老大，可以不可以这么理解，其实职场上的人大多数找的工作都是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相匹配的，人人不满足现状，于是找了各种理由，主要给自己的不踏实不愿意努力工作找个借口罢了。” 李磊的话，让我不由得鼓掌起来。我说：“这种可能性很大，每个人身上都有，只是程度问题罢了。其实哪有那么多能力差别，大部分牛的人除了天赋，也都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出来，然后才有了区别。你说我们部门这么多年轻人，哪有什么积累，如果都没有做成事情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成绩，整个人都是不成熟的。” 李磊说：“是的，是的，现在年轻人太浮躁，都想今天做的事情明天就有结果。” 我总结道：“所以很多人口口声声的迷茫，无外乎就是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说找到了，也不想去做，信念不坚定。” 李磊道：“对，就是信念不坚定，也难怪，现在信息传播太发达了。” 我说：“所以团队里也经常组织学习，经常搞些集体活动。大家的脑袋就是这样的，你不占领，就会被其他东西占领。” 李磊道：“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生态，确实是这样的。” 这时我想到了胡适关于活着的意义的说法，其实哪有什么意义，你做了一件事便有了做那件事的意义，你想一件事便有了想那件事的意义。 我赞同道：“确实是这样，比如电话短信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微信给颠覆，所有的不确定都很难预测，但是人是关键性的，团队炼成了什么事情不能做？” 李磊说：“这确实，个人的能力，团队的凝聚力确实是市场缺乏的。” 第十二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晨晚上到我房间，我发现她一脸愁容，心里就知道了小晨遇到了难题。 小晨开门见山的向我征询意见道：“今天我大哥又问我借钱了。” 我问：“这次要借多少？” 我知道小晨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问她借过钱，而且他们借钱的初心就是不准备还的那种。因为之前借的钱，从来不提，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他们内心都觉得小时候对小晨有恩，现在小晨回报他们是应该的。 小晨说：“你知道的，志远，最近我在发展微商的团队，一直请人做图，囤货，资金也挺紧张的。” 我说：“你的意思，又不能不给是吧。要不这样吧，我这里先帮你凑上。” 小晨说：“这就是我烦恼的地方，他们总不能理解人，总不会换位思考，总觉得我们在省城就有花不完的钱。” 小晨平时是很乐观的一个人，现在被她家里的哥哥姐姐整崩溃了。以前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二哥知道她大哥借钱了，随后就编个理由借钱，仿佛害怕借完了就吃多大的亏似的。完全没有一点体谅这个妹妹的意思。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于是说给小晨听。 以前我经常劝慰我妈妈，我妈妈对一个人好，如果是十分，她就希望别人也对她十分好，如果别人对她不是十分的好，她就不开心就生气，就情绪低落。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家人总是劝我妈，给她讲道理。什么你对别人好是你愿意的，别人对你好不好或者说有多好又是别人的自由。总之就是告诉我妈这样一个道理，不能苛求他人对你的好，和你对他人的好对等。如果你非要这样想，你肯定是痛苦的。 今天经历你这件事，我突然发现我之前的劝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我们每个人对别人的好都是寄希望于别人也这样对自己，而且这样的一个要求并不过分，很合情合理。但也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出现不对等的情况时，你一定要有对策。 举例，历代君王对下面的下属是及药用人，又要防人，因为他失败不起，失败了就是亡国了，说的不好听，死了都无法面对列祖列宗。那他怎么办呢？他就既给你恩惠，又威慑你。其实我们与人相处也是一样的，我们给了他人好处一定都应该是有条件的，否则除非你自己是圣人，再否则那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那确实无私。 这里还有一个例子，就是一个人每次给乞丐一元钱的故事。如果双方不谈好条件，或者说，你给对方一些利益的时候不能够让对方觉得这是在交换，好吧，最后总有一方会觉得受到伤害的。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矛盾，说是利益交换，大家感觉可能没有人情，但是都是人情又会互相愤愤不平。何必呢，刚开始大家就定好位，互相之间说好游戏规则多好。省的的最后，想好，又不能好，毕竟人心隔肚皮，深浅难测哦。 小晨恍然大悟道：“志远你的意思，让我出招，让我两个哥哥和姐姐知道他们从我这里借的钱是有义务的？” 我直截了当的提建议：“是的，如果你很有钱，给他们多少都无所谓那就另当别论。但是现在你的经济也紧张，比如你可以告诉你大哥，借给他钱没有问题，让他每个月给你爸妈生活费。” 小晨反应灵敏道：“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想答应就不好意思再问借钱。”说完还啧啧嘴道：“志远，这个方法好，我发现你鬼点子就是多。看来我两个哥哥还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样的高手了呢。” 我装出悲伤状，说：“好吧，我好心给你提建议，你说我狡猾，什么世道，好人难做啊！” 小晨俏皮的刮我的鼻子道：“你确定你是好人？” 我也耍无耐道：“谁让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 小晨道：“你还别说，为什么女人就吃这一套呢？” 我说：“人天生都不想被约束，越是坏的男人，越给人无数想象的空间啊！” 小晨道：“好像真是这样呢！” 我坏笑道：“要不今天我们坏坏。” 小晨小声道：“你妈妈会不会听到？”说完用手指了指隔壁房间。 “怕什么，我妈什么不知道？”我故意大声道。 小晨忙捂住我的嘴道：“羞死人了，要不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我赞道：“酒店好，酒店可以肆无忌惮。” 小晨委屈道：“可是去酒店我又觉得浪费钱。” 我说：“我出钱就好了。” 小晨道：“你的钱不也是我的钱。” 我说：“家里也好啊，正好有偷的感觉啊！” 小晨小声道：“今晚可以不可以两次啊。” 我坏笑道：“没有听见，你说什么？” 小晨拍了我一下道：“我觉得你第二次好厉害。” 我生气道：“难道第一次不行？” 小晨道：“你故意理解错我的意思。” 这时想起了小晨的一个玩笑。一段时间我跑步想偷懒，小晨为了激励我，就说，一段时间我跑步跑的久，感觉就很厉害。 有了对比才有惊喜，和徐芝兰之间，不知道是徐芝兰的高高在上的性格，还是我们俩不来电，总感觉没有和小晨之间那么和谐。小晨总是和我配合的恰当些，相互之间完成的满意度也会高很多。 小晨洗澡完进门就对我说。意思她去洗澡的时候我妈妈房间的灯是开着的，待她洗澡完，灯熄灭了。她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我笑道：“看吧，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小晨边吹头发边笑道：“反正和你在一起，我脸皮都厚了也无所谓了。” 小晨有几套换洗的衣服在我的衣柜里，双方父母也都理解。 我说：“要不我们抓紧把结婚证领了吧，省的其他老人说闲话。” 小晨说：“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最近事情不是多嘛，你的项目也是关键时间，忙过这一阵吧。” 我故意难为小晨道：“我可是多次求婚了啊，你知道的，我们部门好多女士都对我垂涎三尺的。” 小晨一把抓住我下面道：“你敢，否则，我把你二弟给咔嚓掉。” 我故意吓的失色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刚从老虎嘴里逃出来，这下子又进了狼窝了。” 小晨抓紧了下面逼问道：“哪里是狼窝，这可是你们家，谁是狼？” 我求饶道：“再抓就折了，待会就不能给大人服务了。” 小晨道：“看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我就饶你一会。” 说完两人蒙着被子就是拥抱在一起缠绵起来。 第十三章 能挖走的都不是自己人 罗伟丽在外面与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公司，但是没有人手，更确切的说是没有有经验的员工。他第一想法当然就是去原来的公司挖人。 罗伟丽先是找到了李磊，并请了李磊吃饭。毕竟李磊是开拓市场，市场才是利润的来源，市场永远都是最迫切的。李磊刚毕业没几年，也最容易说动，罗伟丽是这么想的。 饭桌上，罗伟丽并没有太多套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李磊说：“李磊，我现在在外面和一个特别有实力的老板他儿子一起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和我们现在公司做的一样的事情，一样的模式，现在正在招兵买马阶段，当然，薪资待遇肯定会比现在好的多。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最合适，你也最有潜力，虽然你经验没有那么丰富，但是你做事踏实。我也不说套话，我现在就想拉你过去，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李磊先是表示诧异，稍微做样子的考虑了下道：“罗总，感谢你能看的起我。你也知道，我在这边工作也一年多了，手头有很多工作，哪怕要过去也得做好交接，站好最后一班岗。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在一家公司，就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罗伟丽高兴道：“是的，是的，你说的对，做人就要有责任心，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是得要交接，那我等你的信息哦！”说完还在一个劲的夸赞李磊市场开拓的功底。 罗伟丽再然后又找到杨丽华，但是没有请她吃饭，在一个咖啡厅，请了杨丽华喝咖啡。一来找一个说话的地点，二是显示自己的洋气。 罗伟丽对杨丽华表达了想邀请她加盟的意思，但是罗伟丽只是看中了杨丽华的沟通、协调资源能力，内心里其实并没有想给杨丽华一个未来。而杨丽华内心一直在琢磨罗伟丽公司的稳定问题资金来源问题，于是问：“罗总，公司注册资金多少？准备投多少钱做这个项目？” 罗伟丽有些不悦的向杨丽华解释了他攀附的这个富二代家里是开矿的，身价十几亿，是某地的首富。但是他没有说，这个钱是富二代爸爸的，待富二代全面接收这个权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接着杨丽华问了工资待遇及福利，恨不得立马就能拿到现金。 罗伟丽还是老套路回答着，杨丽华为了让罗伟丽表明自己的心意，感叹道：“这如果公司对自己但凡重视一点，自己也不想出来看机会。” 罗伟丽不置可否，自己太知道杨丽华这人了，平时在公司就喜欢在领导面前邀功，就喜欢贪图一些小便宜，就喜欢在领导面前说些其他人的一些小话来显得自己的好，没有想到这时候倒是在这埋怨他人了。 待焦蓉蓉和李磊说了罗伟丽的事情，李磊没有想到罗伟丽也找了焦蓉蓉，由于李磊来公司也比较晚，李磊当然不知道焦蓉蓉很久之前就是罗伟丽的部门的人。 李磊问：“焦姐姐，关于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焦蓉蓉心直口快道：“我觉得这事不一定靠谱，你想啊，一个新公司，再说了罗总总说比这边工资高，一这具体的数字没有说，二这背后的福利怎么样我们也都不知道啊，要知道工资是个综合的不是每个月那么一点固定的。” 李磊也表示认同道：“也是，坦诚来说，我们项目组虽然是新的项目组，虽然是新注册的公司，但是我们背靠大公司啊！而罗总这公司呢，关键的人没有业务怎么做，而且具体的战略规划也没有！谁知道会发展的怎么样呢，都没有依据。” 焦蓉蓉道：“对，关键互联网的项目一定要跟对领头人，我们宋总最起码人品靠的住，可这罗总嘛。”说完就啧了啧嘴，一副不需多言的味道。 李磊附和道：“是的，是的，这找工作就像找对象，这领导人的人品一定是第一位的。我们宋总最起码说话算话，承诺的就能兑现，我看跟着宋总将来也许会有机会做点事情出来。” 焦蓉蓉道：“你们男生考虑职业规划，我们女生嘛就不一样了，我是觉得在我们部门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比如请假宋总也不会假惺惺的搞架子。” 李磊确认道：“那你是不会去了？” “肯定不去，什么都没有边的事情，怎么去？难道你要去？” 李磊道：“我肯定也不会去，我还想在现在的项目做出点成绩呢。” 罗伟丽回去就和他的合伙人邀功，意思市场拓展、招案不用发愁了，他都疏通好了，随时要人随时到。 短短半个月后，罗伟丽就失落了。因为他想拉拢的人一个都没有到。罗伟丽感叹道：“这些职场人呢，能动性弱的很。往往都是惯性思维，想让他们改变难于上青天。”至于原因，罗伟丽自己是万万想不到的，毕竟自己的格局就在那里。 罗伟丽的合伙人通过这件事，内心仿佛也隐隐感觉到罗伟丽的为人确实值得验证，否则这样的结果完全说不过去啊！ 而这个事情李磊也琢磨了很久，李磊喜欢琢磨事情，特别是作为老板的高度去琢磨些事情。自己和焦蓉蓉不愿意离职，无法就是下面三个原因。 一一个人的惯性，一个工作，一个公司做久了，哪怕这家公司管理再差，工资再低，说到离职总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二管理。管理的好，就代表着自己能学到东西，就代表着很多工作有标准，有机制，其他人有纲可循，不会迷失，不会因为信息不对称而埋怨。 三人性化管理。现在年轻人已经越来越不吃职场老的那一套，越来越不喜欢表面的，越来越不喜欢架子的东西，而宋总做事总是踏实做到根子上。 关于挖墙脚我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首先这个问题不可否认，市场经济下你的人不是被张三盯着就会被李四盯着，其次做好自己的管理细活，但怎么做好管理呢？第一要选对人，培育好人；第二要做好机制，定好标准；第三，该奖就得奖，该罚就得罚；第四，以上三条承诺就要兑现，如果不能兑现以上全部都作废；最后，宣传机制，也包含两条，第一，人人要有话语权，大家都能讲话，都有正途讲话；第二，要及时宣传出去，特别是有点成绩的东西，这样才会有氛围，才会有正能量。 曾经我觉得管理就要对人好，但是现在我有些改观，对人好是有形式的好，如对人一定有标准有要求，否则就不是对人真正的好，而是纵容。 第十四章 真正考验人品的时候 不出所料，罗伟丽最后还是找到了我。两人见面在一家休闲餐厅。 来到餐厅，我突然意识到，近几年东海市的休闲餐厅生意可谓呈现出火爆的状态，所谓的休闲餐厅就是那种既可以喝茶又可以吃饭的地方，不同于普通的咖啡厅，也不同于普通的饭店。 我想知道罗伟丽的目的，更想了解下他的底细，我判断这样的事情躲避是躲避不了的。但是我又担心其他人说闲话，于是我带着杨艺馨一起过去。 罗伟丽已经早早到了，见我和杨艺馨一起过来，稍显尴尬，相互打着哈哈，没有一点实质内容。杨艺馨见是这种情况，于是很识趣的装作接电话就离开了现场。 这时罗伟丽忙不迭的说明真实来意，实话道：“宋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在外面组建公司了，还是从事老本行，怎么样？我这边急需人才，特意邀请你过来。” 我故意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道：“罗总，你太抬举我了，你知道我的背景的，我入这一行我做推广的时间都很短，个人经验积累也很有限，即使过去估计能帮助你的太少。” 罗伟丽坦诚道：“宋总，你不要谦虚了，你带团队的能力，你运营的能力，你管理的能力，圈内人都是知道的，你不会比那些互联网出身的差。” 我谦虚道：“罗总，你谬赞了，说管理其实都是虚的。罗总你那边团队现在搭建的如何了？资金方是？”这句话不是打哈哈，一般匹配度不高的人，不默契的人，合作起来确实会认为管理都是虚的。 罗伟丽开始了他的表演，满嘴跑火车道：“我们团队现在已经招聘了20多人，资金方是某某市的一个首富，家里有两坐矿山，家产上十亿。” 我想知道其中真正的底细，问：“你们团队有多少人是我们行业内的人？组织架构上现在是分几个部门？”然后又对他说的资金试探道：“你们老板那么大岁数还能对互联网这么着迷，难得，难得。” 罗伟丽道：“团队内就是因为没有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所以才想挖你啊。至于部门嘛，我们现在市场、财务、人力资源部该有的都有了。我们老板自己是年龄大了，和我们合作的是老板的儿子，老板的儿子想出来做互联网的新型平台。” 我故意装作曲解罗伟丽的意思道：“你们部门一个行业内的熟人都没有啊，这样推广难喽。还有，你们老板的儿子已经继承家业了吗？有充足的资金来源吗？” 罗伟丽避重就轻道：“团队目前就是我发愁的地方，至于资金嘛，我相信只要平台搭建起来了，资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知道，做这个项目就三个条件，一是政府关系，毕竟涉及到环保；二是团队，熟悉此项目的团队，特别是推广团队；三是资金，没有钱或者资金断了，这个项目只能半途而废。而罗伟丽现在所谓的公司，只是空架子罢了，团队和资金都不确定。 罗伟丽继续想拿工资来诱惑我：“宋总，你放心吧，你过来，基本工资我不敢保证比现在公司多，但是可以给你股份，现在公司给你的股份到时候可以翻倍。” 我问：“股份红利所得是算好利润吧？” 罗伟丽说：“那当然。” 之后罗伟丽又问了我一些专业的内容，又不断的夸赞他有多少政府关系在。说的越多，我发现的漏洞越多，至此我把罗伟丽说话的内容回顾了下，得出四条结论：1.罗伟丽对这个项目理解有限，甚至有些普通的互联网规律都不懂；2.罗伟丽说的关系都没有根，都没有得到验证过，主要是没有经历一些事情的检验，都比较不确定；3.所谓的股份，所谓的利润，如果花钱的地方不受自己控制，如果人力资源不受自己控制，都是一句空话；4.罗伟丽这个人特虚伪，一点实话没有，不论作为领导还是作为合伙人都不靠谱。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把一些判断透露给了杨艺馨，杨艺馨对我刮目相看道：“老大，你判断的还真准。你知道吗？我们组焦蓉蓉以前就是罗伟丽部门的，按照她的描述，罗伟丽简直就是大奇葩。” 用奇葩来描述一个人还很少见，特别是描述领导。我问：“怎么个奇葩法，说来听听。” 杨艺馨开始了她的绘声绘色的描述：“焦蓉蓉说有段时间罗伟丽失势了，老大你虽然来的晚应该也有听说。由于他之前的账务不清不楚，所以公司财务就不借款给他出差。但是由于是他部门的事情他又必须要出差，不然没法向两个老大交代，于是他就想了一个歪招。他们部门当时新招的一个员工，还在试用期，他原本就想让人家离职的，于是借机让这名员工借款陪他出差。当然，出差所有的费用都是由这名新员工出，这名新员工本来就对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不熟，所以也就被当枪使了。后来出差过程中，这名新员工也老被骂，人家也察觉到罗伟丽的企图，于是不想支付其中一些费用来试探他，比如过路费，比如住宿费，但是罗伟丽非要逼着人家付……”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罗伟丽这人果然奇葩，十足的小气阴险。 回到办公室，为了了解更多关于罗伟丽的信息，我把焦蓉蓉叫过来，我担心两位老大会找我谈话。把罗伟丽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焦蓉蓉道：“之前他也找过我们办公室的几个人，我都有和你说，现在做这一行肯定都想挖我们，毕竟我们是先行者。” 我坦诚的问：“听说，你之前在罗伟丽下面做过？我想听听你对罗伟丽的看法。”然后我把我的问话目的简单说明了下。 焦蓉蓉说：“不是我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罗伟丽这人还真不怎么样，太奇葩，那时候公司的人基本都知道他的为人。” 我说：“我也听到过关于罗伟丽的只言片语，但不详实，你再说说看。” 焦蓉蓉也说了他坑新员工这件事，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打断她，她继续说：“罗伟丽这人看似聪明，但是他真不适合当领导。他对人太苛责，太小气，一点都不舍得，员工应该得的利益他总是想法设法少给或者不给，比如我们的电话补贴他都查的很严格，比如我们的绩效他总是分数打的很低，关键其他部门都在走形式，大家知道了心里就不痛快。既然你对员工不舍得，那对员工的要求也不要那么高也行，关键是他对员工的标准还特别高，什么制度方案到他那里不修改五次六次都通不过。关键他管理还喜欢一竿子到底，不顾中层管理者的意见，最后导致，我们部门的中间层领导都不认真干活，都交给他去做，你不是厉害嘛……” 和焦蓉蓉谈完话，让我对怎么做一名好领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更确切的说，怎么避免做一名让人反感的领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第十五章 谁有谁的难处 为了防止李忠诚先对我起疑心，趁一次汇报工作之余，我主动和他提起了罗伟丽约我出去挖我墙脚的事情。 虽然李忠诚嘴里没有说我的好，但是从他的微表情我还是阅读到，这件事我先是和他说，这是对的，对目前的我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李忠诚装作云淡风轻的问：“怎么，他也向你发了邀请，让你过去？”说明李忠诚已经知道类似的消息面。 我点头承认。 李忠诚长吁了一口气道：“唉，人心不古啊！” 我表示这很正常，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说，从职业规划的角度来说，厉害的员工，特别是高管都有这个风险。 李忠诚开始说起了他口中的人心不古的故事原委来，他说：“罗伟丽之前在公司犯过错你是知道的，那时候公司内部开会大多数副总都表示要开除他，给公司留下一片净土，也给其他人树立一个警示作用。最后我还是同意留下他，为什么留下他，不是我觉得公司没有他不可以，也不是他的工作能力有多强，而是我不想做人做的这么决绝，让人在背后说我们公司没有人情。” 我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李忠诚继续说明他对罗伟丽的好，道：“记得那还是十几年前，他买房子差了七万元钱，当时记得我二话没说就用我个人的钱借给了他，没有让他写借条，他一直也没有还，后来我就当做是送给他了。那年他小孩读书，想进好学校，没有户口没有关系，我动用我自己的关系帮他去办，他也是任何表示都没有。离职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公司也没有任何逼他走的意思，公司也希望他洗心革面重头再来。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他现在又来挖我的人。” 听李忠诚这样说，我知道他是在埋怨现在的职场人，埋怨他们不知道感恩，埋怨他们养不熟。得到和失去之间，很多人的标准都不一样，至于谁辜负了谁，往往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但我还是表达了我自己的意思，虽然关于公婆不想发表评论，说：“我也大概向公司熟悉他的人了解了下，罗伟丽的为人做事大家都知道的，相信有点辨识度的也不会被他挖走的。做企业不是请客吃饭，是长期的市场行为。大家也不想去几天就要面临解散的境地。” 李忠诚问：“关键是思想工作，下面被他拉拢的那些人，他们的思想工作你也做了？” “我没有一个一个人去做思想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好判断哪些人被他拉拢过，那样做也算比较被动。我在我们部门，分享一家失败企业的互联网故事案例中点到了，怎么样的企业才可以基业长青，什么样的企业危险度比较高，相信大家都明白我所指，如果这样还不明白，或者还能被迷惑双眼，这样的员工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下来。”我把我具体的做法说了一遍。 李忠诚赞道：“对，对，你这样做我是认同的。这样做既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可以让大家知道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底牌。”然后又喃喃自语道：“其他部门我也得特意安排下。” 原本我示意要走的，但是李忠诚非要给我倒茶，仿佛我们之间的交谈他还意犹未尽。我只能识趣的继续坐着听他说，年龄大的人不仅喜欢玩套路，更是一个话题说个没完没了的。 李忠诚问我：“关于民营企业中的家族企业，你怎么看？” 我知道李忠诚的意思，中性的回答道：“历史有历史的规律，企业也有企业的发展规律，适者生存，结果说明了一切。” 李忠诚不由得敬佩道：“志远，没有想到你考虑问题那么客观深邃，当然宏观面也是有的。”内心思忖道：“虽然大道理你懂，但是没有经历过，那些细节你是万万不知道的。不妨我来说说，看你的表情。” 我说：“民营企业确实不容易，不管是内部的选人育人还是外部的大环境，可谓在夹缝中生存。” 李忠诚拍手表示太认同了，李总今天的表现太让我意外了，估计有些话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李忠诚继续诉苦道：“为什么说我们民营企业不容易，外部大环境大家都懂的，我先不说，就说这内部管理吧。你是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专家你是懂的，现在的劳动方面的法律都是支持劳动者的，如果完全法律我们企业根本没法生存。即使不说这些条条框框，你说我们培养的人我们作为老板的内心能确定谁能和我们一起走下去吗？不能，所以很多操作层面，很多未来规划方面，我们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不管是哪个行业，不都是培养起来人才，员工觉得翅膀硬了不都飞了嘛。说的不好听我们企业也就充当着培养员工等他们走这样一个冤大头的角色，我们无奈啊。”说到这里，李忠诚可能觉得对我们说这些不大合适，立马惭愧的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说员工都是这样的人，我想说其实很多民营企业最后发展成家族企业都是有他深刻的社会原因的。就说这罗伟丽，公司在他身上投资了多少，他的那些过错不都得有公司买单嘛，就这还不知道感恩。我们有苦有怨又能向谁说呢？” 我看李忠诚等我的话，我补上：“确实，开门做生意这些确实无法避免。” 李忠诚说：“你们团队是新团队，我希望你能发挥你的专业特长，在你们团队中尽可能的避免我们老团队的这些弊端，我知道家族企业是有他特定的劣势的。” 我表忠诚道：“李总这方面我肯定会用心做的，现在职场员工无非就四个方面的需求，一是个人成长；二是赚钱；三是职业生涯得到良性发展；四个人精神需求有着落。” 李忠诚表示对我的话题比较感兴趣道：“宋总，你详细说说看。” 我道：“个人成长，无非就是工作压力大些，开始和过程领导用心带一些，平时让员工多些学习的机会，但这些员工不会自发去做的都必须要强迫他们，当然这就需要执行的领导有权也有一定的钱，毕竟激励需要钱，学习的资料也需要成本。赚钱嘛，只要第一条实践得当，团队领导舍得一些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职业生涯规划嘛，就得多请一些专业的老师，规划方面的专家来给员工授课了。个人精神追求，需要改善饱和一些员工的业务活动等。上面这些都是一体的，而且后面三条，基本上都是第一条的延展。员工到哪里都是工作，只要把员工的利益和公司的利润充分绑定在一起，员工自然就不会轻易想着离开了。” 李忠诚听的频频点头道：“宋总，你看是否可以这样，你刚才说的，回头稍微细化下，我找相关领导和部门一起研究下，新形势下，随着90后员工越来越多，我们的管理思想也要变化了。” 我知道李忠诚会有这么一手，我也想借机整理下自己的管理思想，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我走后，李忠诚又懊恼了起来，心想：“原本我是想考验下这宋志远的，没有想到说着说着自己又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最后变成了自己的一家牢骚。不过这宋志远太沉稳，很难判断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特别是他的套路。看来此人不得不防，以后。” 第十七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涛最近在公司被气的不轻，他发现他貌似在被架空。 事由想象看似是他招商的一个作家被他领导截胡了，实际深思极恐。 李涛在一家小说网站的公司上班，前些年还比较火，近些年由于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小说网站的用户也都被这些app吸引去了。因为他们公司老板没有很好的抓住这个机遇，所以他们公司业绩也江河日下，犯错误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不巧的是李涛的领导又是一名目光短浅的人。他见李涛办事雷厉风行，公司又在裁员阶段，担心有一天会被李涛抢去了他的位置，所以他的领导开始对他下手了。 李涛是这么思忖的：“一自己在公司待的久，如果公司辞退肯定要赔偿不少；二自己手里还有一定的资源，公司想把自己榨干才放行。”自己越是这样想，内心越是气的不行。 李涛通过自己的一个大学同学有幸对接上一个著名互联网大咖，然后把他的作品谈下来了，由于合同一直在走流程，所以李涛就没有那么着急。但是没有想到他的领导截胡了他的胜利果实，越过他直接和这位大咖谈妥了合同。这让李涛里外不是人，他不能撕破脸，毕竟这对这位大咖不好。但是不吭声，又感觉被自己的领导给坑了。于是找人力资源秦经理说理。 秦经理听了李涛大概的转述，表示同情道：“确实，你们领导怎么能这么干呢？不应该。”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李涛问：“秦经理，你说这样子，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秦经理竟然为李涛的领导辩解道：“也不能说欺负，反正都是为公司做事，也许他着急了点，结果一样不就可以了嘛。” 李涛听到这凉凉了，他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办事效率不高？他这样说明显是在和稀泥，他不能明辨是非，他不帮自己就罢了，还在这里埋怨自己不为公司考虑，什么鬼嘛，这背后肯定有文章。 没有想到秦经理接着更像是有意的批评道：“李涛，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运营，怎么说呢，你细心是你的优点，但是市场需要敢打敢拼，市场人有市场人的生活法则。” 李涛心里冷笑着，心想：“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市场，今天竟然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问题，被他人质疑自己的职业规划问题，是他自以为是还是自己真的对公司不那么重要了呢？” 回到办公室由于快下班了，再加上其他人外出的外出，能早溜的早溜，于是就剩下李涛一人，李涛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更应景，应了自己内心凄凉的景。 这时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由于这个阿姨经常来打扫卫生，所以和办公室的人很熟，偶尔也会说几句，李涛顺嘴问了句：“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公司几年了？” 阿姨想了想说：“三年四个月了。”阿姨记的清楚，问的更清楚。 李涛别有心思的问：“你最近在公司察觉出什么变化了吗？” 阿姨心直口快，饱含深意道：“当然了，这一年多以来公司的人越来越少了，以前认识的很多人都走了。”说完，还特意的斜视了下，眼神更是值得玩味。 “还有呢？”李涛看似随口的，又问了句。 这阿姨顺势在李涛左前方一个椅子上坐下，小了声音道：“我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要往外说哦。” 李涛点了点头，准备好洗耳恭听。 阿姨继续道：“虽然我们是打扫卫生的，但我们什么不知道。我给你掰着手指头数数公司的变化，公司是不是班车从十辆减少到现在的三辆了；公司是不是把每天中午的十元餐补也减半了；公司这层楼以前有一百多号人现在是不是也减少到了就二十多个了……” 李涛赞道：“果然啊，阿姨眼光敏锐，观察的这么仔细。” 阿姨埋怨道：“我们每个办公室都去最清楚了，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现在天气不开空调可以嘛，喏，就那个办公室。”说完，嘴努了努表示了方向道：“原本有十多个人，现在就小丽一人了，办公室主任竟然说她一个人开空调太浪费，现在开空调都没有自由了。” 李涛表示惊讶道：“不会吧，这也太残忍了。” 阿姨道：“我们不也是一样，有一次在楼下会议室说话说大声了，被你们赵老板发现了，竟然给我们物业经理电话投诉我们，说我们的人要注意素质。我知道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烦，就像在家里，家里小孩出了事情，大人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样的道理。” 李涛“嗯嗯”算是认同。 “现在好了，三号楼电梯都停了，本来那层楼放着办公室用纸以及卫生间用纸，现在上楼下楼全是楼梯，特别是垃圾多的时候只能是从楼上哐哐的往楼下运东西，那声音要多响有多响，能不影响其他办公室的人工作？” 李涛又是表示惊讶道：“不会吧，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公司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啊。” 阿姨说：“何止啊，保安的工资都两个月没有发了。不过他们保安队长不让往外说，公司现在说话也要管。我今天说的话，你可不能往外说啊。” 李涛说：“这我肯定知道的，你放心，我们和公司不是一伙的，不过你到其他地方要少说这样的话，毕竟传来传去，哪天被老板知道了对你也是不好。” 阿姨说：“我们倒是不在乎工资，工资也很少，他们能开除我们最好，还可以给我们发补偿金，不过在一个地方肯定得遵守一个地方的规矩，这些我们懂。” 李涛说：“对对对，阿姨问下，是不是我们现在的纸的供应量也下降了？我经常去卫生间发现没有纸。” 阿姨说：“你猜对了，以前是没有纸了就放。现在是一个月只放5卷纸，出差回来的人多了，上厕所多了，当然就用的快了，没有纸了，你们得从自己家带。” 李涛啊了一声道：“不会这么惨吧，这卫生纸能有多少钱。” 阿姨道：“谁说不是呢，往年经常看到公司各个部门聚餐，好像今年这样的时候也很少很少，我们什么都知道，不会看嘛。比如前几天在人力资源部就看到几个人离职，听说最近裁员很厉害。” 李涛道：“我们不怕裁员，我们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门。” 阿姨再三提醒道：“我今天和你说的，你要保密啊。” 李涛说：“这是一定的。” 说完阿姨开门出去了。 李涛知道公司确实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想想待在这样的公司就可怕，保安的工资才多少，竟然保安的工资也拖着，这些可都是最辛苦的劳动人群呢！自己是不是该为工资还能正常的发而庆幸呢。现在知道公司要倒闭了，或者说公司面临着极大的解散可能，反而不觉得自己被架空是件大事了，这就是人的心里，解决一个心里困惑最好的方式，就是知道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件。 晚上李涛把公司的情况和我说了一通，我知道李涛的意思，但是我不能保证现在就能答应他可以到我们公司上班。毕竟今天下午李忠诚刚刚找到了我，虽然他的意思是好意提醒我要抓紧完成上个阶段的工作目标，但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来自公司几位高管的敌对状态。 无题 这天杨艺馨鬼鬼祟祟的进来我办公室。 我知道她又要爆料，我心想：“不知道这次倒霉的又会是谁。” 杨艺馨刺激我道：“老大，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以为我想八卦呢？” 我微微一笑。 杨艺馨道：“老大你承认了吧，我发现了，你不想表达意见的时候总是拿微笑来搪塞我。这次虽然结果被你猜中了，但是过程我说出来估计你还是会大吃一惊的。” “是吗？”我不由自主的问了句。 杨艺馨压低声音道：“是的，而且千真万确的。上午我去会议室准备会议的资料，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场景？” 看到我惊讶的满脸疑问表情。 杨艺馨继续道：“我看到杨丽华和财务老大黄超越两人搂抱在一起，好像杨丽华还哭哭啼啼的。” 我问：“这是什么情况？你给具体分析分析。”我的确第一下听到这种情况，是懵逼状态的，太突然，这两人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潜规则了？ 杨艺馨分析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杨丽华和这黄超越之间绝对有私情。还好是我碰到了，如果被其他人碰到了，在办公室或者同事间这一传还得了。” 我赞赏杨艺馨的格局，转而问：“事后，这杨丽华就没有找你说道说道这事？” “怎么没有，老大你是知道她这个人的，她不仅找我解释了，当时解释完了，还求我不要扩散，甚至连下跪的势头都做出来了。” 我知道根据杨丽华的为人，她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在我自己部门的人身上，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压着，毕竟在冲业务的关键时期。所谓家丑不外扬，毕竟这是自己部门内的事情。虽然不能热处理，但一定要冷处理，首先得在她们组提上来一个副组长了。 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的原因竟然是这么奇葩，黄超越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他老婆发现了，不巧的是他老婆还有一定的抑郁症，这位抑郁症的老婆竟然提出让她老公在视频中打杨丽华脸的要求，不然她就自杀。结果黄超越就把他老婆的情况和杨丽华说了，杨丽华虽然大骂黄超越混蛋，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那天在会议室，就是因为这件事困恼来着。 黄超越恳求道：“丽华，我老婆那就是一个疯婆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惹怒她，她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做就是了。” 杨丽华余怒未消道：“黄超越我发现你就是个混蛋，你不仅混蛋你还胆小如鼠，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怎么就让我遇到你了呢？” 黄超越长的虽然有些帅大叔的味道，但这并不是杨丽华主动接触黄超越的主要原因。杨丽华是做招商岗位的，平时会有一些额外收入，如果财务部门没有人，很容易报销就露馅。 黄超越继续低三下气道：“我轻轻的不下力气，她在视频那边又不知道，我们演戏消灾总比她发疯事情闹大好吧。” “你没有长脑子啊，我们越是这样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不正好落下她的口实了嘛。”杨丽华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亏是精明之人。 黄超越再次提醒杨丽华道：“拜托，丽华，她是抑郁症患者，我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度量她，她内心肯定不相信我和你有事情，只是她是疯子嘛，疯子的逻辑我们怎么知道。” 杨丽华严肃的问黄超越：“你真要这么做？真要打我的脸？” 黄超越大事化小的态度道：“丽华，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只是演戏，我下手看似很重，实际很轻就是了。”然后为了哄杨丽华，补充道：“要不这样，这事过了，我给你买一个戒指，上次你在老庙黄金店看中的那个戒指。” 杨丽华摸着眼泪算是答应，黄超越顺势搂了过来。这时正好杨艺馨进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趁午休时间杨丽华特意在旁边的咖啡馆找了一个包间请了杨艺馨过去，然后就是一通诉苦，最后的解释是“自己家庭压力太大了，也就是找黄超越谈工作的时候，顺便抱怨了下，黄超越给自己一些心灵慰藉，希望杨艺馨可以高抬贵手，不要到处传播。” 杨艺馨不屑道：“我到处传播？” 杨丽华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艺馨妹妹，刚才是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保持缄默。关键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那个时候我正好需要肩膀靠一下，你知道的，像我们已婚女人有时候会有各种压力的。” 杨艺馨道：“这是当然，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说完，饶有意味的看着杨丽华。 杨丽华知道自己平时打小报告的习惯，忙解释道：“虽然办公室的人我打过小报告，但是我对天发誓，你，艺馨妹妹的小报告我可从来不敢打。” 杨艺馨道：“没有关系，我做事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打小报告，我只是希望大家既然在一个团队就不要搞那么多小名堂，即使有事情也都要拿出来在面上说。” 杨丽华道：“是的，是的，那是一定的。” 两人从咖啡厅回到办公室，每次杨艺馨到我办公室，杨丽华都紧张的拿眼盯着杨艺馨，杨艺馨都默默点头确认自己会守口如瓶的，到最后杨艺馨都要崩溃了。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没有想到杨艺馨接下来又听到杨丽华的一些旧闻，如杨丽华在大学为了赚钱，为了赚钱买化妆品，为了赚钱买奢侈品，就到酒吧陪酒。而且在大学也换了几个男朋友，其中不乏是为了花男朋友的钱，让男朋友给她买各种奢侈品的经历。甚至有一个男生想不开，还公开到她教室闹事。这个男生怎么样的一个心里路程，不用在现场都知道，前期以为相互之间是为了谈朋友，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当枪使了，原来自己只是她找的一个消费途径罢了，于是这男人气不过才做了如此不理智的事情吧。杨艺馨知道，这原来人不是一下子就变质的，总是一脉相承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的第一想法也是大开眼界，没有想到自己属下还有这等奇葩另类的人才，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第十九章 世事洞明皆学问 晚上回去和小晨说起办公室的事情，特别是杨丽华这个人，小晨感叹道：“看来职场也是一个大染缸。” 我说：“何止职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只要人聚集的地方，都是一片江湖。” 小晨若有所思道：“我大学寝室也有一个女生，是县城的，人长的漂亮，也有气质，更会打扮。刚上大学就交了一个男朋友，后来大二就分手了。结果安静了两个月，后来就经常出入夜场，再后来就经常换男朋友。后来竟然攀附上了酒吧的一个老板，做起了老板娘。” 我说：“一个人的变化真是让人唏嘘。” 小晨道：“是啊，那时候读大学谁会想到那么多，早熟的人，喜欢为自己打算的人想的东西我们那时候怎么能想到。” 我说：“是的，这就是自己的野心、能力与人伦纲常之间的纠缠。特别是在某些时候，还是在看似没的选择的情况下。” 小晨道：“一个人是否会走上弯路，需要面对的考验太多了，不能怪社会太凶险，只能做好自己。” 我俏皮的问：“比如我就时常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该如何教育他们，以免他们误入歧途。” 小晨假装生气道：“谁要和你有孩子？” 我说：“真就没有想过？” 小晨道：“不过想的多，如果没有解决办法，人就会痛苦，关于孩子的教育，怎么没有想过，你提的这个问题也是困惑我的问题。” 我说：“虽然我不能保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有两个解决问题的路子，一是要培养孩子读书的习惯，喜欢读书的人总不太会走极端；二是要培养孩子喜欢甚至痴迷做的事情，这样哪怕他们以后遇到了挫折，也能有转移视线的爱好。” 小晨道：“志远你还别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读书和爱好之外，是不是要加个运动。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喜欢读书的，有自己爱好擅长的，特别是喜欢运动的，好像都发展的不错，最起码他们斗活的很积极很乐观。” “对对对，运动，运动与劳动一样，让人快乐。那以后教育孩子就有招了。”我总结陈词道。 突然我记起今天还没有发明天的部门工作安排，于是静下心来构思明天的工作安排表。 1.明天早上部门会议，讨论app推广最后的冲刺活动安排及责任分工； 2.明天上午下市场去两个准备奖励的点进行调研； 3.明天中午部门一起聚餐； 4.明天下午互联网故事会，自己要提前准备故事案例。 当然，还有照顾自己的业余爱好，写一篇日记，写一篇自媒体 专栏文章。 第一篇小短文—《路上丢垃圾》。 今天早上起床晚了，时间紧没有来得及在家吃早餐，于是路上买了早餐吃。煎饺加豆浆，煎饺一元四个，豆浆一元一杯，多少年了都是这个价。 吃完只剩下垃圾袋在我手上，我在路上找了很久才找到垃圾桶。相信有很多人发现身边没有垃圾桶垃圾袋随时就把垃圾袋丢在路上了，也许他们有很多理由，甚至会埋怨市政，比如路上为什么这么远都不设置垃圾桶呢？ 我却不这样看，一个稍微有点素质的人都知道把垃圾袋放在垃圾桶里，但是事情往往没有那么完美，事情发展过程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波折，比如今天早上这样的情况，找半天没有找到垃圾桶的情况。特别是身边没有人发现，自己怎么选择都可以的情景下。 公司出台政策制度，下面的人遵照执行算做企业管理1.0版本的话，员工从公司领取报酬，遵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办事很正常。但是企业如果想要有自己的文化，想要让员工自发自觉有某种高度，那么这就是类似今天遇到的这种情况。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依然还自觉把垃圾袋放垃圾桶，这个时候的自律换成是企业文化的话，那么这就是2.0版本的企业管理。 这中间还有很多人性的弱点，总是喜欢猜疑。毕竟不同身份，可以失去的也不一样，有可能失去的越多的一方，越会谨慎。 现如今有多少失败的公司，就有多少连企业管理1.0版本都没有渡过的公司，还何谈企业管理的2.0呢。 想发展企业文化的公司也要有一定的高瞻远瞩，路是一步一步走的，没有1.0就很难有2.0版本。1.0都不能做到，怎么可能做到2.0版本呢？ 第二篇小短文—《下毛毛雨带把雨伞》。 今天早上起床晚了，时间紧没有来得及看外面的天气就下楼了，所以也没有拿雨伞。到了楼下发现下了毛毛雨。 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阴雨连绵，连绵不绝，所以内心很难判断下午下班是否还会下雨。脑海里很快的两秒过去就下了一个决定，再到楼上去拿雨伞。 拿着雨伞走在路上，虽然现在没有打开，但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虽然只是毛毛雨，但自己不知道下班后会不会雨势变大。 人往往会迷茫，往往会患得患失，为什么？因为内心没有答案，因为不确定的事情越多，越是感觉到没有着落，不上不下的。 今天早上这把雨伞就会把一天是否下雨的担心完全打消掉，但人生在世哪那么容易就找到这把雨伞，先不说很多本质都隐藏在繁杂表象之内，再说人的天性就是容易冲动。 作为企业管理也是一样的道理，领导，老板，一定要时时刻刻让员工顶着悬着一把雨伞，不能让员工工作的时候还在时刻提心吊胆着晚上下班回下雨，只要心里有了准备，所做所想才会无所畏惧。 自己作为一个项目组的负责人，也要为下面的人去考虑这些问题，否则自己不是被突发而来的事情自乱阵脚就是会不能有充分的时间作出最佳选择。怎么做呢？首先不能改变的事情，比如人性中的那些缺点，自己一定不能花过多时间钻牛角尖；其次能够通过组织架构解决的事情，一定要把事情给经过检验的人去做；最后解决用人不疑与配备政委的安排。 很多人和事不是很难解决，关键是在什么阶段去解决。就像人生的病一样，早发现早治疗，越是到后期越是恶化的严重。事情也是如此，前期组织规划到位，用人到位，后期的乱子就会少很多。 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敌人往往在内部 白斌斌站着颇为委屈道：“夏总，你是知道的，这批质量出了问题的产品都是外协的。”白斌斌这是在找借口，为这几天市场上批次发现的量问题产品。 夏德胜说：“白经理，我怎么不知道呢，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出来了，产品出了问题，哪怕不是我们生产的，但是质检部门总还是你负责的吧，总是要受到一定牵连的。” 白斌斌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也知道李志斌肯定也在背后添油加醋的说过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道：“一切全听夏总的就是了。”说话间就想出去。 夏德胜转而又来安慰白斌斌道：“白经理，你也跟着我那么久了，我肯定会尽可能的为你考虑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这是夏德胜一向的管理套路。 白斌斌从夏德胜办公室离开就径直走向李志斌办公室，李志斌和白斌斌都是夏德胜手下的两名大将，但是素来不合，李志斌是夏德胜从原公司带来的，而白斌斌是后来才招来的。夏德胜不想让李志斌一个人大权独揽，于是给他找个眼中钉，但是真正关键时刻夏德胜还是更信任李志斌。 到了李志斌办公室门口正见李丽芳从李志斌办公室出来，李丽芳忙上前打了个招呼，白斌斌正在气头上，理都没有理她，直接冲到了李志斌办公桌前，质问道：“李志斌，咱们都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干，何必背后捅刀子。” 李志斌心平气和道：“白经理，你不要这么冲动嘛，有什么事情你慢点说，别一上来就污蔑人。” 白斌斌怒气未消道：“你别在装了，是谁在夏总面前说我的坏话，是谁把质量问题的产品归到我头上。”白斌斌有次路过李志斌办公室门口，听到李志斌在和一个供应商电话，而且这次出行质量问题的就是这家公司代购的产品。 李志斌正色道：“那些事情我不屑去做，如果你非要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别被别有用心的人得逞才好。” 白斌斌缓和了一点怒气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志斌装作坦坦荡荡的说：“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我想说你的坏话，我肯定会先当面对你说的，你想想过往哪次我们俩有矛盾不是这样的。” 只是白斌斌没有想到，李志斌是阴阳面都喜欢玩把戏的人。 白斌斌道：“这样最好，如果我知道你在背后有什么小动作，我绝不会饶了你。” 李志斌这时候才露出獠牙，轻蔑道：“你知道，刚才从我办公室走的李丽芳是干什么来的吗？” 白斌斌立刻意识到李志斌的意思，哼了一声道：“我管她来干什么的呢。”说完就往外冲，但是白斌斌内心无疑是狰狞的。 李丽芳是车间的文书，人虽然有四十多岁，但风韵犹存。白斌斌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都多次向李丽芳表达过爱意，虽然两人都是已婚人士，李丽芳也知道白斌斌的意图，但李丽芳有明显的抵抗意识，所以白斌斌内心是有鬼的，当李志斌提到李丽芳这三个字的时候。 这时候李志斌把白斌斌抬出来有什么意图呢？是他知道他自己对李丽芳的企图？还是李丽芳向他告状了？亦或是他们俩已经搞到一块了。一想到他们俩搞到一起，自己由不得就恨得牙痒痒。男人总是容易犯这样的错误，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被其他男人得到，特别是自己的敌人得到。 白斌斌没有想到的是李志斌接下来办自己骚扰李丽芳的事情也举报到夏德胜那里去了。夏德胜知道了白斌斌的丑事，心里凉凉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本身，他更是感叹，下面的人大家既然都是一个部门的为什么非要斗来斗去的呢，更确切的说，他不是不知道原因，他是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内部斗争的问题。白斌斌如果走了，李志斌是最大的受益者，毕竟在这个位置能和李志斌平起平坐的就数白斌斌了。有人离职，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这就像鱼缸里的鱼，在鱼食有限的情况下，鱼越少，每条鱼能得到的食物量才最大。 在内部受到打击外部得到罗伟丽不断游说的情况下，白斌斌很快就向公司提出了离职。针对白斌斌的离职，夏德胜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是公司又规定，每年务必培养多少人才出来，走了一个经理，当然是对自己绩效的一大否定。于是自己想了一招，前面自己的人不是透露宋志远与罗伟丽有见面嘛，这事是否可以顺水推舟把责任推到宋志远身上呢？想好话术，就实践了。 李忠诚听到夏德胜这样说，就问夏德胜道：“针对罗伟丽不断的挖墙脚，我们能做什么呢？你想过没有？” 夏德胜早知道李忠诚会这样问，把早早准备好的答案道出来：“我们应该要在集团内部做一次关于忠诚度的演讲比赛。”说完看到李忠诚期待的表情，知道切中了李忠诚的痛点，于是继续道：“之前我们不也经常举办这样的演讲比赛嘛，在比赛中赛出友谊，在比赛中赛出忠诚公司的结果。” 李忠诚表示认同道：“我看这件事就交给人力资源部吧。” 夏德胜很得意的离开，李忠诚陷入了深思。关于白斌斌离职这件事，他甚至知道夏德胜是有意拉宋志远来当垫背的，但是自己最聪明的做法还是不能点破。毕竟自己也要用人，自己点破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就要解决。 当我知道公司要做演讲比赛，而且目的还是为了防止他人挖墙脚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一招空架子多，纸上谈兵形容也不为过。 别人会挖墙脚，说明了两个问题：1.公司有挖墙脚的价值；2.公司时刻都要有被挖墙脚的风险意识在。 别人挖墙脚成功了，也说明两个问题：1.团队中还有不坚定的员工；2.公司还有很多应该改进的部分。 作为一个公司，作为管理者，一定要有不断学习不断进步不断改进的意识，如果你想偷懒打盹，这挖墙脚的事情就是找上门来检验管理水平的一个验证。 看看市场上那些领头羊，哪个公司不得时时刻刻面临被挖墙脚的风险。如果真的到了这个程度，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个阶段。但是如果头部还没有达到就要面临这样的一个结果，在爬坡的阶段就要面临这样的结果，关键是公司的对策还不能扎扎实实的解决之，那才是最危险的。 当然我心中关于这一条是有自己的解决之策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献策时刻。我忖度着。 第二十三章 标准与底线 小晨的微商团队在临时办公场所开会，也就是在小晨的家。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迟到的左继荣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负责财务和考勤的马清源按团队的估计，就问：“左继荣你怎么又迟到了？”小晨微商核心团队有七人，日常每周开一次会，上次开会左继荣已经迟到了一次，所以马清源才又了“又迟到”的问法。 左继荣自认为自己迟到的理所当然，理都没理马清源直接向小晨邀功道：“小晨，我今天拉了一个大单。” 这时其他人都拿眼神盯着小晨，都在等着小晨怎么处置左继荣。因为小晨的团队对迟到有严格的考核标准，难道因为左继荣拿到单子就幸免于难？这时的小晨也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压力朝自己扑面而来。 小晨想先问清楚情况：“什么大单，就因为这个迟到了？” 左继荣心里明显不悦道：“迟到算什么，我不也是为了工作嘛。”小晨突然意识到左继荣慢慢脱离团队远了，不管有多大的单子也不能成为开会迟到的理由。再说，拿单子和迟到本来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反倒是拿单子当做迟到的理由，这样人才危险。 左继荣有点埋怨的继续说：“我接了手工鞋垫的单子，1000个，看你接不接吧？” 左继荣的口气明显带着怒气，更是用了“你”而不是我们。小晨知道左继荣这是在食材傲娇，小晨很快意识到宋志远妈妈团队的鞋垫库存不仅不足，而且未来两个月的鞋垫都被人预订了。于是问：“什么时候交货？” 宋志远妈妈喜欢做手工的鞋子、鞋垫，一直做一直做，最后自己家人也穿不完。小晨意识到这是个商机，宋志远妈妈就发动一些有手工底子的小姐妹一起做，虽然一个月赚不到几千上万的，但几百元是好赚的。慢慢的，宋志远妈妈的手工制作鞋垫团队越来越大。 “就下个月。” 小晨问：“你不知道我们的手工鞋垫没有库存了？” 左继荣继续不阴不阳道：“所以我就问你接不接吗？”然后又接着埋怨了句“我就没有见过拿钱买不到货的。” 小晨也算是向在座的一起解释道：“我们虽然是兼职团队，但是我们团队是有自己原则的，我们做生意讲究诚实，没有库存就是没有库存，我们不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我们一定要诚实的告诉我们的客户最早的交货时间。” 左继荣出歪点子道：“难道我们不能外购其他卖家的，然后再高价卖出去吗？” 团队中也有人应和道：“对对，其他微商同行都是这么做的。”仿佛大家一下子都找到了捷径。 小晨纠正道：“这样怎么样行呢，这是绝对不行的，别人家的产品我们不了解，我们怎么能保证质量呢，如果不能保证质量，我们怎么向信任我们的客户交待。” 左继荣继续解释道：“小晨，我们卖的又不是食品，手工鞋垫不都差不多，质量上没有那么大的差别吧。” 小晨订正道：“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知道这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团队该坚持的原则还是要坚持的，否则我们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左继荣嘟囔道：“现在微商产品没有几个月就换一波，我们现在这样做太跟不上微商同行节奏了。” 小晨解释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管其他人的团队怎么做，我们的团队一定得坚守我们曾经建立团队的宗旨，越是到这个时候，在利益具体的诱惑面前。” 左继荣问：“那直接拒绝这个客户？” “你可以向对方说明我们交货的时间，并向他解释原因，同意不同意都在对方。”小晨一板一眼道。 “老大，那左继荣今天的迟到还按照规定罚款吗？”马清源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尴尬的难题。 会议现场顿时安静了下，如果刚才的争论是面红耳赤，那么现在马清源的话就是个深水炸弹，虽然一时海平面还风平浪静，但是随时更大的海啸会爆发出来。 小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还是坚定道：“按照制度执行。” 听到小晨这样说，左继荣不仅把本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脸色也摔了出来。小晨示意大家继续开会。 晚上小晨和我说起了这件事。我不由得竖起来大拇指夸赞小晨道：“小晨，我看你行，有做生意，特别是做老大的气质。” 小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吗？就通过我说的那几句话？” 我解释道：“你不要小看了你的坚持，要知道很多厉害的人物在巨大的诱惑力，特别是在金钱的诱惑力方面都抵抗不住。” 小晨诚实的说：“说真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就知道既然大家规定好的事情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我说：“就是你这种举重若轻，就是你没有特意中的这种品质更值得人敬佩。在我们企业管理中，很多领导都知道问题所在，也都知道怎么解决一件事情，但是在利益面前往往大家就迷失了，往往大家都想着自己的私利，最后才导致了挣扎的局面。” 小晨问我：“志远，你说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毕竟左继荣也是为了我们团队的利益着想的。” 我说：“小晨你做的对，我觉得你做的对。一个团队，特别是刚开始，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虽然有时候会得罪人，甚至会让一些人离开，但只有历尽铅华才有可能真正留住适合的团队人才，不然没有经受考验的团队是不会稳定的，而且也是不能打硬仗的。”讲着讲着，我突然意识道自己扯得有些远，忙纠正道：“反正我就是蛮佩服你的，不仅你没有做错，马清源也值得表扬。” 小晨道：“好，志远既然你这么说，回头我得和马清源说说，你夸奖她来着。” 我说：“这就算了吧，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因为我不想过多的插手小晨的团队管理中来，毕竟于我自己知道，如果我在公司和领导说的话，他什么都在家里说，然后我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虽然不能说好与坏吧，最起码心里是不是滋味的。 无题 焦蓉蓉正在写一个案子，杨丽华又开始了她的办公室潜规则表演，派发零食。自从上次吵架完，焦蓉蓉发现杨丽华总是不经意的发些小礼物给办公室的同事吃，有时候是自己买的零食，有时候是自己在家做的甜品，关键是每次都单单不发给自己，不仅周围的人尴尬，焦蓉蓉自己更是尴尬。 今天发的是小蛋糕。 每次这个时候，焦蓉蓉总是把头埋的很低，装作很认真工作的样子。焦蓉蓉自问：“杨丽华发礼物难道是真的就是为了气自己，仿佛她又有些小题大做，说是不经意，但是自己又不愿意相信。” 总之，最近类似的事情一直困扰着焦蓉蓉。难道是自己的心态问题，还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都是人，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多想。 这天下班后焦蓉蓉忘记了还有一篇文章写完还没有修改，又不能耽误了今天的发布，于是返回办公室准备把文章发到自己邮箱，再到家修改发布。没有想到刚走到办公室的走廊，便注意到自己位置上有人，再走近点，发现原来是杨丽华在贼眉鼠眼的在自己位置上操弄着鼠标。焦蓉蓉内心顿时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稍微淡定点焦蓉蓉想到了对策，立马拿出手机录像起来。焦蓉蓉录了大概几十秒就进了办公室，因为她担心杨丽华会偷偷删除自己的工作文档，因为之前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杨丽华正集中精力的滑动着鼠标，没有想到有人进来，待看到是焦蓉蓉进来，拿鼠标的手明显的吓得知多少，然后又正色道：“啊，是焦蓉蓉过来了啊，不好意思，我的电脑一时连不上电脑，用你的电脑打印个材料。”说完，然后好似有准备的麻利的在提前插好的u盘里的找到需要打印的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又不断的点头示意抱歉，抱歉。 焦蓉蓉一边客气的客气回应着，一边在考虑对策，不知道怎么面对当前的这种情况。定了定神，焦蓉蓉就熟练的打开自己的几个关键文件夹，发现自己的资料都在。疑惑着，就发了自己修改的文章关了电脑出了门。 回到家，收到杨丽华的短信：“蓉蓉，实在不好意思，虽然我现在对你说的任何话，你都有可能觉得我是在狡辩，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今天去打开你的电脑确实是为了打印材料，虽然是在没有你的授意下打开你的电脑，我也知道这都是我的不对。”然后又发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焦蓉蓉只能回复：“好的，我知道了。” 杨丽华不知道焦蓉蓉的真实意思，又发了一句话进行试探：“其实大家都在一个办公室，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够坦诚相待，真心交往。” 焦蓉蓉只能回答：“是的，是的。” 关于此事焦蓉蓉也陷入了沉思，应该和自己的领导杨艺馨和宋志远说吗？如果自己不说或者说晚了，杨丽华再提前打小报告自己就被动了，想到此，焦蓉蓉立马向杨艺馨报告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这个麻烦好像皮球，焦蓉蓉说给杨艺馨听自己是轻松了，但是杨艺馨在内心打鼓了。杨艺馨属于不愿意在一件事上多做纠结的人，很快就在内心下定决心，明天就带着焦蓉蓉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领导宋志远。 第二天一早趁杨丽华外出的时候，带着焦蓉蓉进了我办公室。杨艺馨现在这个方面还是长进不少，最起码会考虑事情的因素影响。杨艺馨带着的焦蓉蓉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抉择的权利留给了我，麻烦也留给了我。我问她们俩：“关于怎么处置杨丽华，你们是什么意见？” 焦蓉蓉有意识的看着杨艺馨，杨艺馨道：“我的意见，杨丽华肯定不能待在我们部门了。老大，你也知道的，她已经是劣迹斑斑了。” 我知道杨艺馨的题外话。 虽然杨艺馨的建议也是我的想法，但是方法得仔细考虑下。于是我安排人力资源部分别找了杨丽华下属及关联部门员工谈了话，当然是以提拔的名义进行的。杨丽华估计也是知道了风声，于是主动找我重申了那次她去焦蓉蓉电脑确实为了工作。我懂的，我都懂。 最后对于杨丽华的处理还是采用了冷处理，重新给她安排了一个岗位，虽然级别上是提升了半级但是没有了任何实权，也没有了下属。 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引发了后遗症，李磊找到我诉苦道：“老大，你要去找财务黄总说道说道了，我们部门的出差人员都一个半月没有给报销了。” 我问了情况，李磊大致说明了，意思财务就是找各种理由拖着不给报销，前期说票不对，票补上来了，又说贴的不对，贴对了又说财务没有预算，反正就一句话等。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对李磊说实话，只能对李磊下保证，我会帮忙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不能亏待前线的兄弟们，他们才是利润之源。 待我到财务部，发现他们正在开会，于是我识趣的在旁边的办公室等着，办公室坐着李志斌，看他气鼓鼓的，我随口问道：“李经理，看来你不大开心哦。” 李志斌抱怨道：“这财务大臣的架子也太高了，刚才我进去还没有说话，就被打发了，说不管我的事情多着急，都得等他们开完会再说。” 我知道黄超越的为人，说：“等就等嘛，毕竟每个部门有每个部门的规矩。” 李志斌说：“关键是我受不了他这气，都是给公司办事的，何必这么大的架子，没有架子也知道他是谁。” 我说：“说是这么说，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脾气不是。没有办法，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嘛。” 李志斌摇摇头道：“志远啊，还是你性格好，之前都说你性格好，我还不相信，这次我算是相信了。” 待见完黄超越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黄超越果然是为了杨丽华的事情在伺机报复我及我们部门。虽然我知道黄超越这样做不对，更没有格局，连基本的岗位态度都没有，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让我去打他小报告，我做不出。但是这件事我又必须解决，这时我想到了杨艺馨，这件事是她们部门的人引出来的，而杨艺馨又有这样的特殊位置。杨艺馨欣然接受，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竟然说动了黄超越，事情也给妥妥的解决了。我问杨艺馨用了什么办法，杨艺馨非要说是秘密，不能外言。我只能微笑而过，看着杨艺馨的背影。 第二十五章 人生的境界 这天晚饭时间妈妈问我：“志远，你和小晨怎么打算的，你们认识也快有两年了。”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在催我和小晨结婚呢。 我说：“我和小晨自己有安排，妈，你就别跟着着急了。” 我妈带着情绪道：“你们有安排？和我说了吗？没有和我说，我还不能着急了？” 我意识道妈妈可能遭受什么打击了，忙看向保姆郑阿姨，事后才知道，今天有个妈妈的小姐妹来家里做活，然后带着孙子过来，估计是我妈妈看着想到了我的处境，难免觉得难过。 我把这件事说给小晨听，没有想到小晨首先就自责起来，说：“这是我们的错，老人嘛，毕竟想看到膝下子孙满堂。虽然我们有规划，虽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但又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们应该告诉你妈妈。” 说心里话，听到小晨这么说我还是蛮感动的，一个人的大度往往自夸更让人感动。 小晨道：“今天一个以前的大学寝室室友李茶玲和我电话，意思她很困惑，虽然她现在工作只有短短五年，就做到了一个大公司的经理岗，也许很多同学和同事都羡慕她，但是她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风光，她也有很多酸楚，不仅仅是工作方面的，还有各种利益纠葛及人际纷争。”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在李茶玲身上的具体事情，但是内心也能感受到一些。我认同道：“活着，工作着，和人打交道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自己要有底线要有原则，否则很容易就迷失迷茫。” 小晨认同道：“对对，她也是这么说的，她也换了三份工作，虽然每份工作自己都很努力，但是总会遇到一些奇葩的同事、上级甚至是领导。所以现在她自己都迷糊了，人在职场到底要怎么找，才能找到一份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呢？” 我分析道：“是的，虽然很多人哪怕知道怎么选择公司，但这也是理论，毕竟不到这家公司又怎么知道这家公司真正是怎么样的呢，毕竟现在太多公司善于套路了。” 小晨说：“李茶玲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之前是做人力资源的，应该看到职场上太多奇葩事情了。不过要说到每个人应该坚守的原则和底线，当今社会太缺少这些了。” 我赞扬小晨道：“小晨，最少你不缺啊，你身上我就看到了你有坚定的信仰在！” 小晨不好意思的笑道：“志远，你别拿我说笑了，我哪有什么信仰，我就是做小生意的二道贩子。” 我说：“世间的人分为三种，一种是做了事还不说，第二种是没有做就开始说，第三种是一边做一边说，你就属于第一种做了，还不说的类型。” 小晨问：“那你属于哪一种？” 我说：“我是变色龙，有时候属于第一种，有时候属于第二种，至于第三种嘛，就比较少发生了。” 小晨继续刨根问底道：“那你的人生准则是什么？” 我说：“一就是赚钱，二是自我成长，这是我的两个准则。” “怎么说？” “赚钱嘛，只要是不违法的，不违法道德的，比如上班、投资、做自媒体写小说等都是赚钱的路子；自我成长嘛，比如读书、运动、交友等都算。” 小晨好奇的问：“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明确的人生准则所以每天才那么充实，我好像总觉得你每天计划都安排的满满的。” 我诚实的问道：“有吗？我觉得我很多时间我还是没有把握住，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自律性还是差了些。” 小晨以为我在故意逗她，拍了我下道：“如果你这样都不算充分利用时间，那么我就废了，我更是丢在钱眼里去了。” 我说：“你的境界都属于那种不知道自己厉害的那个级别了，我都难其项背了。” 小晨说：“还取笑我，还取笑我，不过我真心佩服你们喜欢读书的，更佩服你们会写文章的。” 针对读书我还是有些建议，对小晨说：“小晨，关于读书我还是建议你有时间多读几本的。” 小晨挠挠头道：“可是我没有时间，经常拿起书就犯困。” 我说：“这个好办，你看我都给你列好了书单以及读书计划，有时间你到社区图书馆去借下就好了。”说着我把列的书单以及借书证给了小晨道：“如果你没有时间去借，我帮你去借，或者我带你去借一次。再不行，借了，我读来给你听。” 小晨问：“你说的当真，你真要读给我听。” 我说：“如果你回到三五岁可以啊，我可以读给你听，一郎小时候我经常给他读故事的。” 小晨道：“我也要听。” 我说：“你愿意听，每天晚上给你读一个小时算什么嘛，只是我读的和你自己去读去思考还是不一样的嘛。” 小晨道：“我知道的，这次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我神秘的对小晨道：“我给你拿样好吃的，你肯定没有吃过？” 小晨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也起了好奇心，问：“是什么？”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我妈妈炸的馓子和麻叶子，问小晨：“这两样宝贝见过吗？吃过吗？” 小晨仔细看了看，辨认了下，仿佛又在回忆道：“这个馓子见过，这个叫什么？” “麻叶子。” “这个麻叶子没有见过，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只是没有吃过。” 我笑道：“馓子你见过，估计也是不同的味道，毕竟每个人的手艺不一样。”边拿着给小晨尝，我边解释道：“我们小时候每年秋收过年都会炸些零食，馓子麻叶子果子丸子之类的。虽然每家都做，但是每家的味道又都不一样。那时候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之间没有随手礼，也会送这些。所以我才说，你吃过，估计也不是一个味道。” 小晨先是吃了馓子，道：“确实，和我之前吃过的不一样。好像你妈妈炸的馓子味道更淡，之前吃过的味道咸了些。” 我随口问：“之前你吃的是街上买的？” 小晨道：“不是的，是大学一个河南的同学从家里带的，好像他们家过年也会做这个。” 我说：“对对，河南很多地方和我们很近，中原地区嘛，不仅家乡话差不多，习惯也差不多。” “这个更好吃，你们家叫什么？麻叶子？”小晨吃了麻叶子不断的点赞道。 我说：“算是的，因为我们家乡话不这么说。”看着小晨吃的津津有味，我说：“其实，我们小时候吃的自己家做的手工零食很多，只是现在人有钱了，外面也都能买到了，自己家做的越来越少了，味道也没有那个味道了。” 小晨说：“可惜了，可惜了，就像你妈妈做的手工鞋垫，现在找我们订货的都排队三个月之后了。” 我赞道：“还不是你这个女老板做的好，卖不出去谁会去做呢？” 小晨道：“我研究研究，看看这些麻叶子馓子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有没有可能在网上卖？” 我说：“看吧，我们的生意小能手又发挥生意人的聪明才智了。” 第二十六章 观棋不语真君子 周六我在加班，李忠诚把我喊到他办公室。进了他办公室，他就直接兴师问罪般的问我：“宋总，周六你们部门难道没有安排加班的吗？” 什么话，难道我就不是我们部门的嘛，难道周六休息时间必须来加班嘛。放之前我是最讨厌这种办公室文化，周六周日本来就是休息时间，干嘛非要安排加班，干嘛非要盯着哪些人加班哪些人没有自觉的加班，更何况有些领导还喜欢以这种行为作为员工绩效优良的标尺。关键是安排的工作有没有完成，质量完成的如何，这次工作应该考核的重点吧。 但在李总面前，我还是保持了最大的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李总，前两周我们部门已经全部加班了，由于接下来几周加班依然会很严重，所以这一周部门就决定好好休息休息。” 李忠诚显得不大高兴道：“这就好。关于白斌斌离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虽然不知道李忠诚想表达的内容，但他肯定在背后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不然对我说话不是这个态度。 我问：“李总，怎么这么说，白斌斌离职的事情夏总应该最清楚吧。”讲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估计这件事又被夏德胜摆了一道。 李忠诚被我的反应凉在了旁边道：“我怎么听说这件事和你也有关联呢？” 我知道这件事如果没有三人或者n多人对质的话，算是很难解释清楚了，特别是罗伟丽特意拉了自己部门的几个人，特别是焦蓉蓉等以前还是罗伟丽的老部下。我向李总坦诚道：“李总，关于罗伟丽约我整个来龙去脉我都和你报告了，我现在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的，但是自从上次我和罗伟丽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李忠诚见我这么说，也缓和了下口气道：“你也知道的，做管理，就像家长一样，哪怕这件事你没有做，其他人在背后说，我总要问下。” 确实，类似这样的事情，只是传言，谁也没有在当面看到。 我说：“李总，上次见罗伟丽，杨艺馨全程都在，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李忠诚道：“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公司大了人多了，人多了口就杂了，没有好的办法。” 虽然这件事不是大事，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难免还是会有一些愤愤不平。 苏格拉底说过，当我对一个制度不满时，我有两条路：或者离开这个国家，或者循合法的途径去改变这个制度。但是我没有权利以反抗的方式去破坏它。 好似今天面临的情景，我能做到的只能是遵照目前的规章制度，然后再慢慢的去改变这个制度。 由于是加班，再加上今天心情不佳，于是我就下班早了点。 刚在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三个摆象棋残局的团伙和一个老年人争执了起来，周围围满了人，这个老年人我认识，也是我们小区的，我不由得上前去探清情况。 走近了点，发现一个年轻人拉着这位老年人和对方在理论，听到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才知道，原来这位年轻人是个大学生。不知道街边残棋的套路输钱了，这位老人打抱不平替他赢了回来，这时摆残局的一伙人不答应了，想修理下这位老人。 只听那摆残局的老板吓唬老人道：“老头我劝你不要管闲事。” 老人道：“你出来摆残局，是不是谁都可以来挑战，不能只让你赢其他人不能让人赢你把。”然后煽动周边的人问：“你们说是不是，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嘛。” 摆残局一伙的一个黄毛骂道：“老东西，不要以为你自己有两下子在这臭显摆。” 年轻大学生道：“你这人怎么嘴巴不干净？” 老人用食指指了指那黄毛正色道：“年轻人，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但是你嘴巴放干净点。” 那黄毛道：“我就这样说话，你想怎么的吧？”说着摆出一副臭无赖的架势来。 老人道：“耍无赖是吧，耍无赖是吧？” 那黄毛听到别人骂自己，顿时发火道：“你这老东西。”话没有说完就过来扯着老人的衣服，我看着架势，这摆残局估计是道理讲不过就想动粗。急中生智我大喊道：“你们想干嘛，你们想干嘛，你们摆残局本来就是违法的，我刚才已经打了110，你们有种就动手吧。” 那伙摆残局的听我这么说，三个人对了眼神后黄毛立马松开抓住老人的衣服，先是对老人又是对我指了指，然后发狠道：“山不转水转，咱们等着瞧。” 然后三个人灰溜溜的走了，其他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道“去。” 老人问我：“小伙子，你真报警了？” 我笑道：“我刚到这里就看到他们动起了武，哪有时间报警啊。” 年轻人的大学生真诚的点头感谢着老人和我，道：“感谢老爷爷，也感谢这位大哥帮我。” 老人挥挥手道：“年轻人，以后这种路边的残局不要贪玩了，他们都是有局的。” 年轻大学生道：“谢谢，谢谢。我知道了。”然后就走了。 老人看着我愣在当地若有所思的样子，对我说：“走吧，还不回小区。” 我好奇的问：“老大爷，你知道我也是这个小区的？” 老人道：“怎么了，这么看不起我们老年人的急性，之前我看过你下棋。”说着又不免感叹道：“不过像你这个年龄的，还有这么沉稳棋路的，少了，真少了。” 这时我才正色的端详起这位老大爷，年龄70多岁，头发颗颗抖擞，精神特别好。我好奇问道：“爷爷，看来你真的看过我下棋。”我们小区里有两块区域经常有人下象棋，我都去过，也都下过，我一时还判断不出他说的是在哪个区域看到我下棋。 老人家道：“看过，看过，小区喜欢下棋的我都知道。” 我抱歉道：“爷爷，其实我也看过你下棋，那棋艺是真好。”说着我还特意竖起了大拇指。 老人家对于此事并不觉得惊讶说：“是嘛，我倒是对你的防守注意很久，当然还有你的棋品我也记忆深刻，比如你看棋从来不多说话。” 我知道老人确实观察我很久了，连我的特点都说出来了，说着到了我住的小区楼下，我说：“爷爷，不好意思我到家了，有时间再向你请教棋艺。” 老人家道：“好的，好的，今天你打抱不平的气势不错不错。” 我稍显尴尬道：“哪有哪有，回见。” 两人说着就道了再见。 回来我把这件事和小晨说了，小晨故意用崇拜的眼神问我：“志远，我没有发现，原来你身上还有这等打抱不平的气质，给你点个赞。”说完，就依靠在我身上道：“以后这依靠稳了。” 我说：“那是我没有把我武斗史告诉你，害怕吓到你。” 小晨道：“不过那位老爷爷也是一个正直的人。” 我说：“是的，这位爷爷确实值得敬佩，现在遇到这样的事能站出来说话的人都少，更不要说打抱不平了。” 小晨这时才忧心道：“下次这样的事你管可以，但要注意策略。” 我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套路我懂的。” 第二十七章 疑心重害人不浅 晚上回到家，发现小晨在陪一郎写作业。我知道肯定是徐芝兰又有事情，又打电话让小晨去接的一郎。但最近这样的事情频次越来越高，倒让人有疑问。 我进屋和一郎打了招呼，趁一郎一个人写作业的时候，我把小晨拉出来说小话：“怎么，徐芝兰又打你电话了？” 小晨据实说：“不是的，是给阿姨打了电话，阿姨在做饭我就去了。看这孩子也可怜，就他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去了学校，发现他们教室就他一个学生了。” 我自言自语的问：“徐芝兰最近搞什么名堂，怎么每天那么多事。” 小晨也表示疑问道：“是的，我不是说我不愿意陪一郎，我总觉得徐芝兰最近应酬太多了，有时间你也问下情况。” 我说：“我知道你的，你看，因为我的事情又耽误你的时间了，本来你就很忙。” 小晨说：“我还好，反正这个时间点我也算比较闲。” 晚上我和我妈说起了最近徐芝兰的反常行为，妈妈明显的有情绪道：“她怎么样我懒得管，就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他招谁惹谁了，摊上了这样的妈。” 我问：“唉，妈，之前你好像对一郎也蛮有情绪的，但是看你一直对一郎的爱也并不少嘛。” 妈说：“这孩子是无辜的，和他妈不合，和人家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说：“也是。” 妈小声问：“只是一郎老是过来，小晨向你埋怨了吗？” 我说：“家里就我们俩，干嘛要小声说。” “唉，不是下意识的嘛。”我妈拍了我下。 我说：“我问小晨了，人家大度着呢，才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生气呢。” 妈妈说：“我是觉得一郎每次来，小晨她妈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问：“妈，你是不是多心了？小晨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吧。” 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小晨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我承认，但是小晨妈妈就不一定了吧。” 小晨爸爸真是好人，大度，说话有高度，好像从来不会有情绪。小晨妈妈总体上来说也是好人，但是稍微还是会有情绪，平时话也比较多。 我说：“怎么办呢？徐芝兰电话来，我们又不好不接。” 妈说：“算了吧，徐芝兰不能总有事吧，回头我和小晨爸妈说说好话，幸好他们都知道一郎不是你亲生的。” 听到这话我还是颇为受伤的，劝妈妈道：“妈，你别老提这事。” 妈妈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看着我悲伤的表情，她难过道：“好，这是妈妈的错，我只是想表达一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真不好说。” 我知道妈妈说的对，场景不同，时间点不同，一件事的好坏也是可以颠倒过来的。比如拿宋一郎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件事，那时候刚知道的时候痛苦万分，那时候这件事绝对的坏事，但是如今遇到了小晨，一郎不是自己的孩子，反倒让小晨更容易接受自己了，转而好像又是一个助攻。 晚上睡觉前突然我发现自己额头上出现了一些小痘痘，我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然后又担心的顺便摸了下下巴，好像下巴也有痘痘。这时我内心颤抖了下，于是下床去镜子面前检查。 之前我出过麻疹，当时也是全身都是痘痘，虽然过去了很久，但现在想来还很瘆人。虽然那时候最先开始是下巴和肚脐眼上面的肚子上，今天的场景好似不一样，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吧。 照了照镜子，发现痘痘是不少，但又都不是很大。于是我又打开电脑查了起来，乱七八糟的，说各种可能性的都有。自己本来就挺疑惑的，这下更乱了，于是还是去睡觉。 晚上竟然做了个梦，醒来依稀记得梦的内容，一分一毫不差的。 梦中我对徐芝兰说：“坏了，我脸上又都是痘痘，不会又得麻疹了吧？” 徐芝兰说：“别瞎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麻疹人一生只得一次。” 我辩解道：“小时候我好像就得过痱子，之前不又得麻疹了嘛。” 徐芝兰没好气的道：“痱子和麻疹能一样嘛，你别拿无知当天真了好吧。” 我确认道：“你确认痱子和麻疹不是一回事？”我的意思，徐芝兰真的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徐芝兰讽刺道：“枉你还看了那么多书，古代的天花不就是你得的麻疹吗？” 我不知道，但是更想确认这是不是事实，问：“你当真确定古代的天花就是我得的麻疹？”接着我就去打开电脑去查。 没有想到徐芝兰见此大发雷霆道：“你这什么异类，这么晚了非要这么较真，还让人睡觉不睡觉了？” 我心平气和道：“不知道去查有错吗？” 徐芝兰不耐烦道：“懒得和你说，你不要去查了，你以为你得麻疹是什么好事。”说完又加了句：“幸好当时没有传染给我们一郎，幸好我们一郎已经提前打了疫苗。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还是你家的独苗，怎么就不舍得给你打个疫苗呢？” 我说：“那时候穷，谁知道还有这么多规矩呢？” 徐芝兰冷声道：“拜托，这是常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规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好吧？” 我知道这个话题不宜适合再继续下去，毕竟大家的成长环境不一样。只能忍气吞声的睡去。 第二天我查到了痱子、麻疹、天花的区别，然后想告诉徐芝兰，没有想到又被徐芝兰：“好了，好了，你知道就行了，我不想知道好吧。” 亏我当时还认真的解释道：“不知道就要查嘛，认识错误就要改正嘛，你怎么是这个态度。” 徐芝兰听不得我的啰嗦，骂道：“我就不知道上进怎么了，我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嘛，你有意见？” 我只能说：“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我还能说什么呢？” 徐芝兰道：“家里的卫生，家里的活一点都不想做，单是知道这些死知识有什么用？” 我摇了摇头，这人，你说东她说西，累！只是谈恋爱那会，只是没有结婚前怎么就不知道两个人是这样的交流状态呢？ 第二天起床，忘了梦的内容，我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出痘痘的额头和下巴位置，不会吧，竟然痘痘没了。我不放心，又去照镜子，确认果然没有了。我自言自语道：“皮肤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看来，昨晚我是多虑了。 第二十八章 郊游本身更需要好心情 周日一家人去郊游，更确切的说是两家人去郊游，在附近的一个生态公园。 缘由还是昨天晚上看到一部老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当剧中播放到茹萍依萍和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去郊游时，小晨顺嘴也提议大家一起郊游。 今天去郊游的团队有些庞大，有我、小晨、小晨的爸爸妈妈、我的妈妈、宋一郎。小晨妈妈推着小晨爸爸，我推着我妈妈，小晨拉着一郎。虽然队伍有些奇怪，关键是融洽的氛围遮住了这一切。 小晨今天穿的是背带套装，她知道她这一身打扮是我最喜欢的打扮，相信小晨在家应该是特意捯饬了自己的着装。 到了公园，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仅仅是因为今日的阳光明媚，更能感觉到大自然的无限广阔，最关键的是一家人可以这么和谐的郊游，要知道徐芝兰还属于这个家的那会，像今日这样的境况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先不说她和我妈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单她的郊游心态就不对，比如她总觉得一家人开车才算是郊游，徒步都算寒酸。 不知道小晨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让大家一起出来玩，趁游玩的时候也增加彼此的感情。虽然在家里也经常到彼此的家里吃饭，但是在大自然中感觉的东西更容易浑然天成。 原本我就想拉着小晨缓解下氛围，毕竟最近一郎总是被送到我们家，没有想到小晨竟然快我一步。又想到之前和徐芝兰在一起，她总是任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活在我们一家三口的小世界里。心里顿时幸福起来，这难道就是熬出来的幸福嘛。体会着，我更怕这样的感觉会消失掉。想到这，我立马摇了摇头，不会的，这样的幸福不会瞬间消失的，我要永存保鲜。 我妈妈向小晨妈妈感叹道：“大姐，今天的天真好。” 小晨妈妈道：“是啊，你看今天公园的人多的，以后我们需要经常出来晒太阳，特别是你和老陈，活动活动胫骨，特别是呼吸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对你们的身体总是好的。” 小晨爸爸道：“人活着就得多活动。” 我妈妈说：“那咱们就说定了，以后每周都出来一次。” 小晨妈妈说：“好啊，好啊。就不知道孩子们时间紧张不紧张。” 我拍拍胸脯告诉他们：“我没有问题，时间再紧张，大家一起出来活动的时间总要留下的。” 小晨道：“我的时间自由，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开心，怎么都行。” 宋一郎抢着发言道：“还有我，还有我。” 大家笑着，我偷偷的观察了下小晨和她爸妈，并没有发现异样。但是突然几秒钟的安静，顿时的静下来那种安静，似乎有些尴尬的氛围在里面。 小晨找话说：“看来一郎的情绪也完全被调动起来了。”说着爱抚着一郎的脑袋道：“是的，是的，怎么可能不带上我们一郎呢。” 我妈找借口说：“这孩子也是孤独的很，在家里也是没有个人玩，缺玩伴缺的严重。” 这时一郎跑来推我妈妈的轮椅，并用力气的大喊道：“我推，我推，我使劲推！” 我妈夸道：“一郎长大了，都可以帮奶奶推轮椅了。” 小晨妈妈说：“是的，小孩子长得快，还记得刚见他的时候他还这么矮，这一年多还长高了不少。”说着去比划着那么矮的样子。 小晨爸爸感叹道：“人老了就是这种感觉，感觉身边这些孩子，一年年，长得快，看看小晨，就知道。”说完又补上了一句：“想想真是快。” 小晨爸爸这样一说，仿佛把大家都拉到了回忆的长河里。我担心妈妈又想起从前，想起从前那些伤心事，所以就赶快找话题道：“今天怎么安排，索性我们就玩到中午，在外面吃饭。”其他在场的人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转移话题，但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小晨妈妈说：“在外面吃饭多浪费钱，还不如回家自己做呢。” “那也不是，外面吃饭有外面吃饭的好，最起码换个口味嘛。”小晨附和我道，这又是小晨的另外一种好，她总是会选择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我妈妈也是觉得在外面买着吃浪费钱，道：“你们就省点钱吧，到时候结婚生孩子买房子买车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小晨爸爸倒是显得很理解我们年轻人，劝道：“两位妈妈，咱们今天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听孩子们的吧。毕竟孩子们都大了，考虑问题什么的比我们周全，观念也比我们新颖。” 小晨妈妈笑道：“这老头子，倒是会当和事佬。” 我见好就收道：“好了，好了，那今天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待会我来找地方。” 到了公园，大家不自觉的分了两拨，小晨妈妈推着小晨爸爸去下棋，我推着妈妈，后面跟着小晨陪一郎踢球。原本我也以为小晨照顾一郎是面子上的事情，但是看到今天这种情形，我知道我错怪小晨了，她应该是真心的喜好小孩，她应该是本身就有耐心陪小朋友玩耍，或者上升到更高的高度来看，她是有爱心之人。 我陪妈妈说了会话，看妈妈在认真看大妈们跳广场舞，我顺起来。这本书是圈内的一个好友推荐的，他知道我写作过程中，经常会被女生话题以及女性描写难住，她说茨威格对女性描写特别细腻。 我看的认真，突然妈妈用手臂捅了捅我说：“志远，你就只顾着自己看书，也不陪一郎和小晨玩会。”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又犯错误了，于是拿眼神去寻找一郎和小晨，发现两个人正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地方买冰糖葫芦。我安慰道我妈：“没有关系，小晨知道我有这个小爱好。” 妈妈拿怀疑的眼神询问我，意思在确认：“你当真？” 我说：“是的，小晨不是徐芝兰，小晨就这点好，知道尊重彼此。” 妈妈道：“那你也得多尊重小晨，你看人家在那陪一郎玩，你在这看书，不是把人家冷在那里吗？”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妈妈道：“不对啊，妈妈，你什么时候知道关心儿媳妇了？” 在以为的经验中，妈妈总是对徐芝兰，以及两个姐夫挑三拣四的。只有对我，对我姐姐才会显得大度。 妈妈指了指轮椅夹层里早已准备好的橙汁汤对我说：“志远，你给小晨还有她爸妈送过去，他们该渴了。” “得令。”我说了声，就跑过去送水。 妈妈在家除了喜欢做一些传统手工艺，还喜欢学着网上做菜做果汁的视频等到家里效仿，开始我觉得妈妈这样不方面，还是小晨提醒我，说越是妈妈现在这样的情况，越需要多劳动，关键是对生活积极了，人就会充实，人的心态也就好了，这样也可以早日康复。 第二十九章 难得的一次家庭聚餐 我把橙汁先给小晨爸妈送过去。 小晨妈妈问：“志远，这是你妈妈做的？” “是的，阿姨。” 喝到嘴里甜到心里，小晨爸爸竖起大拇指，故意向小晨妈妈看着，赞道：“志远妈妈就心灵手巧，做的橙汁比外面的还好喝。” 小晨妈妈责难道：“外面的橙汁，你几时又喝过了呢？” 说完，小晨爸爸脸有些红，然后小晨妈妈又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刻薄，找补回来话道：“不过，说真的，志远妈妈真算是心灵手巧，连果汁这种新鲜玩意都能做的这么好喝。” 小晨爸爸纠正道：“你看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志远还在旁边呢。” 我尴尬一会，然后我又把橙汁分别给小晨和一郎送过去，小晨的细节我也注意到了，她先是照顾一郎喝上，自己才开始喝。 我关心道：“一郎还好带吧？我看刚才你给他买冰糖葫芦了。” 小晨故意大声足够让一郎听到，然后赞道：“一郎很乖啊，而且我发现他运动天赋特别好，比如踢球，虽然我不懂踢球，但是感觉他脚法很灵敏，好好培养，将来指不定会踢出名堂。” 一郎也表现的对我极具邀功口吻道：“我在我们学校足球练习时，老师也是这么夸我的。” 我说：“好的，好的，这一不小心又发现了中国足球的希望，我一定和你妈妈说，让你妈妈以后多培养你，以后中国足球就靠你了。”说完，特意我把一郎举起来。 被我放下的一郎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任性的撇嘴道：“她才不关心我踢球踢的好不好呢，天天只关注我考试的分数。”然后学着他妈妈的口吻道：“你今天为什么考这么差，为什么没有考前三名，听的我都超级烦。” 小晨说：“学习重要，运动好也重要。” 我知道徐芝兰教育子女的方法，但是我现在是个外人，我只能建议，突然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爷爷奶奶带孩子都喜欢说别人家的孩子，能疼不能嚷的道理了。 临近中午我们一大家子向我订餐的酒店进发。妈妈感叹道：“以前没有发觉，现在突然觉得能在这里跳广场舞都是那么幸福。” 我知道妈妈是在感叹：“失去才知道珍惜。” 小晨宽慰道：“阿姨，你别担心，医生说了你能康复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也许明年，不对，也许下个月你就可以下地了。” 我妈妈知道小晨是在哄她开心，道：“希望吧，我知道，不会有这么快的，哪能这么快呢。” 小晨妈妈也劝道：“心态好，积极点，人总是会康复快点的。” 我说：“是啊，以后向这样户外的活动，我们一定要每周一次。” 我妈道：“说是这么说，现在的医生不都是模棱两可，你再多问几句，他就说我只是建议，我只是估计，具体我也不清楚。” 小晨妈妈道：“是的，现在医院哪是医院，都是靠设备。” 好吧，关于这个话题我续不上话，毕竟知道的内幕有限，实际看病的过程中也确实会遇到这样那样的话题，只能转移话题，于是开始谈论小晨爸爸今天下棋的成果。 到了我预订的餐厅，有专门的儿童椅，也有残疾人卫生间等。这是我之前见客户特意注意到的，毕竟家里有特殊群体在。 让大家点餐，都客着收着，轮到小晨，小晨道：“大家都不点，我来点了。” 我笑道：“好，你就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吧。”我是不会点餐，所以出去吃饭我也总在回避点餐，一般公务聚餐，我都会建议每人点每人喜欢的。 我害怕我妈又会说点的餐太贵或者不实惠，于是每个菜上来，我赶忙吃一口就在旁边夸道：“这菜好吃，比大多数店都好吃，量也大，关键是便宜。” 一旁的一郎也跟着夹起来，咂咂嘴赞道：“好吃，好吃。” 小晨爸爸估计知道了我的用途，也会着重附和着我。 这时又上来一碗汤，西湖牛肉羹，小晨爸爸疑问道：“我一直在想中国的菜，比如这个西湖牛肉羹为什么叫西湖牛肉羹呢？” 我说：“叔叔，这个我倒是真查过，西湖牛肉羹是江南地区特色传统名菜，属于杭帮菜，由于用西湖的水做的羹，所以又称西湖牛肉羹。” 小晨妈妈赞道：“作家果然是作家，什么都知道。” 小晨继续加料道：“你们不知道，志远现在有五部签约小说了呢，不知道哪天火了，我们就都是名作家家属了。” 小晨爸爸道：“志远别有压力，能写多好别在意，主要这是你的爱好你的天赋，你就要兑现他，不能辜负了自己。” 看大家听着小晨爸爸的话，大家都楞在了现场，我解释道：“叔叔说的太好了，我也知道，写作不一定赚到钱，但我就喜欢写，没有办法。有时候人活着就是这样，虽然很多事情不赚钱，但是做起来比赚钱的事情还开心。” 没有想到一郎在旁边听的高兴，拍手道：“爸爸是最棒的！” 大家哄堂大笑，又逗他道：“一郎，为什么你会说你爸爸是最棒的。” 一郎脱口而出道：“因为我爸爸作文写的好，我们老师说了，作文写的好的人都有思想。” 大家听一郎这样说，更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小孩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小晨问：“啥叫思想？一郎知道吗？” 一郎说：“就是厉害的人，比如我们老师，可以教很多学生。” 小晨说：“一郎真长大了，懂事了，说的好。” 小晨妈妈道：“看我们这一家子多好，都有自己的事业。”说着把我会写东西，我妈会做手工艺，小晨会做生意都说了一遍，然后就有些自卑道：“就我只会做饭洗衣服。” 小晨爸爸道：“你也很重要，这些年如果没有你，可能我都活不到现在。”说到这里，小晨爸爸眼泪汪汪的。 小晨道：“是啊，妈你也很重要啊，家里就像公司，有管技术的，有管市场的，有管后勤的，谁都少不了。” 小晨妈妈也意识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开始说菜。我妈妈赞道：“还是小晨会点餐，都是可吃的。” 小晨妈妈补充道：“你们看，这菠菜、笋子、莴笋都是对脑溢血有好处的菜，小晨都是特意点的。” 我妈赞道：“还是小晨细心，虽然医生经常提醒，但是我都不在意。” 知道，说到，到做到之间还有十万八千里，我知道小晨是个行动派。 末了还剩些菜，我妈和小晨妈都张罗着打包。 这顿饭下来，还算皆大欢喜，没有出现我想象的我妈往常的埋怨。 第三十章 底气的来源 这天下班走到小区楼下，注意到两个邻居，原本还说话说的好好的，看我过来立马慌张的走开了，我预料到我家有事发生。 回到家，还没等我问，我妈妈就对我火急火燎道：“志远，你赶快去楼下看看小晨吧，小晨今天和人家吵架了。” 我惊讶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知道小晨性格平时那么好，特别是现在年轻人都很少和他人骂街的啊。现在人，邻里之间见面连话都少说，更别说吵架了。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是宅男宅女，别说吵架，连见面说上一句话都难。 我妈解释道：“是这样的，楼下有几个多嘴多舌的人，说小晨和你楼上楼下住着，不清不楚的，有的恶毒的还有说你有两个老婆的，说你另外一个老婆也在我们小区，反正就是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说你是大作家，有本事就作怪。” “然后呢？”我问。 我妈说：“然后这些话就被小晨妈妈听到了，然后就和人家吵了一架。原本这件事也过去了几天，这不今天那个多嘴多舌的人嘴欠欠的，觉得自己吃亏了，看到小晨妈路过那边，又故意说起这事，小晨妈妈回家气不过，哭了。小晨哪能受到了这，于是找上人家家里，把人家说的羞愧难当。” 我笑道：“看来，小晨是大胜而归，这我就放心了。”毕竟妇女之家的拌嘴本就没有多大的事，既然小晨胜利了应该还是好的结果。 我妈妈批评我道：“你这孩子，什么大胜而归，那都是别人说的，我了解女人，谁遇到这样的事不是一肚子气，难道小晨不是女人？” 我说：“好好好，我这就下楼，慰问下小晨。” 说着我就轻松的拿着两个刚洗好的冬枣下了楼。这冬枣是老家人带来的，就是上次我妈帮忙介绍对象的那个叔叔拿来的，说双方好事将近，还说过了年要搬过来住和女方同住。老家都有这样的规矩，帮别人介绍对象的叫媒人，介绍的双方过年过节都要给媒人送些礼物，特别是两个人刚开始好的时候。正好老家种枣种梨的特别多，估计是他老家种的枣也多，这不从老家带了很多枣过来。还记得小时候，每年总会组织一群小伙伴打枣，当然不仅仅是自己家的枣，谁家的枣好，谁家的枣没有人看管，就打谁家的。当然还有梨，地里的瓜果等。老家的俗语，谁家地里的东西，被偷的越多，越显得谁家种的好，来年定会是个丰收年。 到了楼下我问小晨道：“怎么，今天不开心了吧？听说和小区的人吵架了。” 小晨解释：“我就是气不过，看妈被气的那么难受，我没有和她吵架，我就是和她理论来着，她自己讲不过理自己被气的不清，这就不能怪我了。” 我说：“你知道你说的情况我想到了什么场景吗？” “什么？”小晨不解的问。 我说：“你还记得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吗？里面他稀里哗啦一顿说把老鸨都给骂疯了。” 小晨道：“虽然今天我和星爷的表现没得比，不过也把她气的够呛。” 我赞道：“看来我以后就有苦日子过了，不敢和你吵架了，没有发现你还是吵架高手。” 小晨粉拳立马砸来，道：“好啊，你敢笑话我。” 我正色道：“小晨你知道嘛，前几天我们办公室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什么事？吵架的事？”小晨问。 我说：“是的，而且吵的满公司人都知道了。” 小晨八卦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部门杨丽华以前给你讲过的，不是在公司和财务部有绯闻嘛，结果被公司制造部李志斌办公室一个小姑娘知道了，然后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杨丽华知道了，于是到人家办公室去闹，然后又去分管生产的夏德胜办公室去闹。”我大概描述了一遍。 小晨看问题很犀利道：“那她还在你们部门，对你来说算是块烫手的山芋吧，那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我舒了口气说：“还没有等我出手，夏德胜就出手了。” 小晨笑道：“那这样不是很好嘛，省的你的麻烦。” 我说：“是啊，我还正为这事发愁呢，没有想到夏德胜出招了。” “啥招？” 我说：“你猜。” 小晨被吊起了兴趣道：“不知道，你快说，这可是个棘手的事情。” 我说：“没有想到夏德胜是这水平，他竟然在群里发了一段话，大概就是警告公司的人不要像长舌妇一样，乱说话，乱说一些没有经过验证的话。” 小晨说：“是啊，这不应该啊，特别是个这么大的领导，还是男的，竟然在公司群里说这样的话，感觉像老太太一样，不过他说这话是站在谁的立场呢？” 我说：“这也是我所疑惑的。” “我感觉你的麻烦也不会少。” 我说：“是，我的麻烦也不少，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对杨丽华的处置，她本来就不开心，现在出了这事，估计她又得找杨艺馨的麻烦，她肯定以为这事是杨艺馨传播出去的。” 小晨着急的问：“是啊，是啊，那怎么办啊？” 我说：“我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杨艺馨，她向我保证她能够解决。” 小晨赞道：“我感觉他们有钱人家的女孩子特别自信，不对，有钱人家的男孩子也特别自信。” 小晨这话很走心，我说：“没有想到，还确实是这样的。”然后我补充道：“谁让人家有底气呢？” 小晨问：“底气？”可能她不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 我解释道：“就像打牌，有钱的人不怕输，越是不怕输，越是打的从容，相同牌技下打的肯定更游刃有余些。” 小晨问：“不错啊，你对打牌还这么研究？” 我笑道：“啥研究啊，就是感觉，一年也难得打一次两次牌。也就碰到同学，或者家人会打，比如同学聚会比如过年的时候。” 小晨道：“我就比较笨了，基本啥牌都不会打，麻将也不会，赌博的基本上都不会。” 我问：“那你爸妈也都不喜欢赌吧。” 小晨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一般家庭都是这样的，特别是赌博，容易耳濡目染。我妈妈特别喜欢赌，以前也为此伤过心。不过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爸爸的一句话，记得那时候刚读初一，班里一下子就多了很多陌生的同学，当然，大家也都着急表现出自己的才能，我们班里有些同学桌球打的好，我嘴上不说心里特别羡慕。我爸爸看出了我的心里，就告诉我不要羡慕那些人，因为那些桌球打的好的肯定是在桌上上浪费了很多时间，而我至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桌球上。所以你啥牌都不会打也蛮好，说明你没有在这个方面浪费时间。” 我看着一脸羡慕我的小晨，故意问：“怎么了，小迷妹。” 小晨道：“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交流，时不时就可以从你嘴里听到一些哲理性的话。” 我说：“更确切的说是鸡汤吧。” 第三十一章 真重视还是假重视 这天李德虎拉来两个合作伙伴，都是公司上下游供应链公司的老板，差不多就是一年销售额几千万的老板，意思想做互联网转型，李德虎抓来我给他们一起聊聊。 在公司互联网咖啡厅，说是互联网咖啡厅，原本就是一个大的喝茶聊天见客户的空间，由于最近几年互联网热，于是李忠诚就脑洞大开的安排，把这么一个与客户聊天的喝茶室就被改成了互联网咖啡厅。说来也搞笑，叫咖啡厅，一台咖啡机都没有，原本是想买咖啡机的，公司采购一问，好点的价格上千元，不好的又拿不出手，李忠诚不愿意投资买，只能作罢。 当然这些安排大部分都是李忠诚授意的，这也能检验到公司是否真的想做互联网，上千元都不想投资，李忠诚内心肯定是不想投资咖啡厅的，至于互联网还有待于这样的事情去检验。 我知道这是在做面子工程，内心虽然不认同，但不是自己的权利范围内的事情我也管不过来，谁做事有谁做事的目的和初心。 说是聊聊，其实李德虎的意思就是拉大旗作虎皮。这两家公司的老板明显就带着抵抗情绪来的，对互联网还没有转过弯，还不能较客观的认识互联网，还总觉得互联网来了，抢了他们的生意了，还总觉得互联网是敌人。问我的问题我回答了，然后他们自顾的就类比不就类似这样的嘛不就类似那样的嘛。谈了几句，我就不想和他们谈了，本来就没有我什么事，我就是当做壮丁被拉来的。至于真真假假，很难去判定。 这时负责招聘的夏程程给我带来一个面试的，他很远就很尴尬的看着我，试探性的眼神问我：“现在有时间吗？我带来面试的人，现在怎么处理？” 我故意站起来，向夏程程摆摆手道：“夏程程，是有人需要我面试吗？” 夏程程倒是诚实，但在李德虎也在场的情况下还是吞吞吐吐道：“是的，宋总，你看你这会方便吗？还是……”意思不方便，他就先带面试的到楼下再等会。 我忙着急向在座的几位老总解释：“各位老板，实在不好意思，这位面试的我都约了三四次了，这次终于约到了，你们看，要不你们先聊着。”说完，我就站起身准备走。 李德虎估计也猜透了我的小心思，帮着我说话道：“好的，宋总，要不你有事你先忙，面试完再过来接着聊。” 然后我就带着面试的及夏程程到了我办公室，我注意到那两位所谓的老板的小动作，连站起身相送的趋势都没有。 到了我办公室，夏程程把面试者的情况说给了我听，然后对面试者说：“李小璐，这是我们宋总，你们聊，聊完你再去找我。”然后就出去了。 李小璐笔直的站着，我说：“李小璐是吧？你坐。”然后示意她可以坐下，待收到对方的点头回复后，我问：“你对我们公司以及你未来的岗位有什么需求问的吗？” 我看李小璐愣在了现场，知道她可能在疑惑我的面试方式，于是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说下我面试的流程，你先把你需要问的问题问清楚，然后我再问你的情况，最后彼此再交换下意见。” 这是我面试的习惯，至于为什么先让对方问问题，我想通过对方问题了解到，1.这位面试者会不会提问题？2.他关心的重点在哪里？3.值不值得我接下来详细的问他；4.不管面试的还是招聘的，有问题让他罗列下来时，他一般不会问太多，反倒是一问一答好像源源不断的问题都出来了。 李小璐再进来，宣传组已经是我们部门人数最多的一个部门。在我们部门我最重视的是培训，员工成长在一个团队中一定是第一位的；其次就是宣传，宣传往往也是培训的一个组成部分，特别是我们传统企业中的互联网部门，如果宣传不到位那自己的力量更会被忽视。所以我要求我们部门宣传组人数一定是第一位的，当然宣传组我也会加入一些其他内容，比如最近宣传组就在编制我们团队的员工手册，已经修改了三稿。 李小璐面试完，我也没有打算再继续去见那两位老板，于是打开电脑修改起员工手册来。一会李德虎进门来，开口就是责问的口气道：“宋总，面试结束怎么也不过去？” 我装作谦虚道：“我对生产本来就认识不多，我去了也是尴尬，聊不出什么内容？你们聊就好。” 李德虎皮笑肉不笑道：“宋总好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叫你过去的目的，他们都是传统企业，现在不都想做互联网转型嘛，这是你的专业啊！” 这时杨艺馨进门来，看李德虎在坐着，热情的打招呼道：“李总也在啊，我一句话的事，不妨碍你们吧？” 李德虎开玩笑道：“妨碍不妨碍，你都进来了？现在还能说什么，能让你出去吗？” 杨艺馨虽然不知道李德虎在和我谈什么，但是从李德虎的语气来看，两个人聊的并不开心，但她才管不了那么多，自己面上是不能吃亏的，于是反问道：“李总，我没有得罪你吧，怎么这就冲我来了？” 李德虎也是见好就收道：“艺馨啊，看，现在是一点玩笑都开不了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杨艺馨也知道给李德虎台阶下，立刻笑脸相迎道：“李总，开玩笑我哪能不知道啊，我真是一句话就汇报完了。”然后对着我说：“老大，这是我们修改的第四版，你再过目下。” 我明确的告诉杨艺馨道：“好的，艺馨，我今天看完，不管多晚都会给你回复的。” 杨艺馨走后，李德虎随口问我道：“什么方案，修改了四稿还不行？” 我说：“《员工手册》。” 李德虎惊讶道：“不会吧，集团不是有《员工手册》吗？难道你们部门还要做单独的员工手册？” 我特意说了项目道：“我们项目组是新部门，又是互联网部门，肯定不能用原来的。我要求做《员工手册》的目的，就是为了像培养流水线工人一样培养新员工，因为是培训教材，所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李德虎说：“不就一个培训教材嘛，没有必要你亲自修改三四遍吧。”意思好像觉得这个事情不重要。 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能随便编个理由说：“领导安排的工作，肯定要认真执行才对。” 李德虎别有用心道：“那编制完，可以不可以给我们部门百十来本。” 我心想：“你们部门总计几十人，要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既然你自己又不重视培训。” 李德虎差点忘记了似的说，正事差点忘记了，你说我这脑子，立马拍着脑门道：“今天晚上老大要请客，在井岗大酒店，6点到。” 我只能答应。原本还想问下原因，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估计又是惯例聚餐。据我到公司的经验，李忠诚团建的主要途径就是聚餐，聚餐的主题就是喝酒，而喝酒一项是我的弱项。所以说到聚餐，说到和这些老大们一起聚餐，我就感同身受的怕浑身直哆嗦。 第三十二章 中国式聚餐喝酒 李德虎刚离开我办公室，我就向家里小晨报备晚上不回家吃饭。 小晨暖心提醒道：“记得，少喝酒多吃菜，妈那边我会去通知的。”小晨也知道我喝酒过敏，不管白酒、红酒还是啤酒，喝完浑身就出红斑。至于原因一直是个谜一样的话题，因为我家里姐姐、爸爸、妈妈都能喝酒，而且酒量都蛮高。 我回：“得令嘞，领导。”得令这两个字我只对小晨和妈妈说，当然之前也对徐芝兰说过几次，遭到了她的白眼，我也索性就不和她这么说了。 今晚去聚餐的老大们估计就我自己没有私家车，由于和传统部门的副总关系并没有那么好，还没有下班我就计划好了待会打车过去。 没有想到在公司门口打车过程中，杨艺馨摇下车窗问：“老大你去哪？” 我说：“井岗，今晚老大请客聚餐。”对老板内部话术，俗称老大。 杨艺馨指了指她的车说：“老大，你上来，正好顺路。” 虽然我印象中杨艺馨家和井岗酒店不是一个方向，但是在当时我也没有细问，就上了车。到了酒店发现李德虎已经早早到了，他和夏德胜、黄超越、夏梦竹四人正在掼蛋，掼的热情高涨，我打了个招呼才坐下。 年龄不同，圈子不同，玩的项目也不一样。现在的公司就是流行掼蛋，但凡有聚餐，或者集体活动，基本都会掼蛋，不管男女老少，基本处于通杀的状态。集体甚至每年还会搞掼蛋比赛，第一组获胜者双双还有1888元的奖金，虽然我觉得2000毕竟好，但是老板热衷8这个数字，没有道理可言，也没有什么好争执的。 时间久了我发现，这玩掼蛋也有各人组团的喜好分类，比如在现在的公司，李忠民一般不玩这个，最起码我没有看到他和谁一起掼蛋，李忠诚一般会和夏德胜、李德虎、黄超越一起玩，而夏德胜最常见的就是和他下面几个分管生产、质量、安全的经理一起玩。至于李德虎嘛，一般喜欢和夏梦竹、黄超越以及他们服务支持部门的人一起玩。我一般不参与他们的掼蛋，一是个人不喜欢打牌，二对掼蛋不熟练，上场也是为了凑数，有时候也是难为对门。 李忠诚习惯性的最后一个到，习惯性的套话说被某某事给耽误了，大家都习惯了，毕竟这公司里他掌握着话语权。原本李德虎想喊服务员过来上菜的，但是等服务员过来，他灵机一动试探性的征询李忠诚意见：“李总，来来来，你帮忙打会，我出去打一个电话，公司一个招待安排下去了，可是我不放心，我得再叮嘱下。”然后对服务员说：“这是我们老板，什么时候上菜听我们老板的具体指示。” 我看出了李德虎的套路，微笑处之，李忠诚对我客气道：“志远，你来，你来。” 我摆摆手道：“李总，李总，还是你来吧，我对玩这个还不熟。” “这样不行啊，这也是我们团建的一部分啊。” 我笑了笑不再言语。 待他们玩了几圈晚饭才正式开始，正式开始吃饭时，我坐在了黄超越旁边，靠近包间门的位置。李德虎站起来道：“来，我们一起走一个，感谢今天老板的招待。” 这时大家鱼贯的站了起来。 李忠诚忙纠正道：“李总你这样说不好，前段时间大家比较忙，当然了志远这边眼下也依然很忙，未来一段日子也一定会很忙。今天我请大家一起来吃饭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忙里偷闲，大家今天一定吃好喝好玩好，待会吃完饭还会有唱歌的活动。” 然后一起就准备喝，我端起了一杯白开水，李德虎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到我道：“志远，你这样可不好，我们都喝白酒，你怎么喝起了白开水，咱们可不能浑水摸鱼哦。” 李忠诚也立马参与进来开玩笑式的命令道：“对，志远，你也把白酒端起来，毕竟这样聚餐的机会不多，最多，晚上我允许你不加班嘛。” 我不好意思的又把自己的特殊身体情况解释了遍，道：“老板，李总，是这样的，我喝酒就过敏。”然后比划着继续说道：“但凡喝点酒，身上就出红斑。” 李忠诚继续着他的歪理邪说道：“你这是喝的不习惯喝的还不够，我没有记错，你老家是皖北的吧，皖北的名酒不少，比如古井贡酒、种子酒，不能喝不能喝半斤八两总要有的吧。” 夏德胜在旁边帮腔道：“宋总，宋总，你看两位老总都发话了，我们也站了半天了，你这还是赶快把酒杯举起来。” 我拗不过，喝了一杯。没有想到，第一杯难喝，后面的无数杯更难喝。拒绝都会，只是特殊的情景下真的不好拒绝。中国人喝酒大家都知道，各种名义各种理由都有，一句话，话不断酒就不能断。虽然中间李忠诚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才惜才，特意让服务员给我上了三瓶酸奶，说是有助于解酒。至于真有用还是假有用我分辨不出，但是中间我去了卫生间吐了两次我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虽然喝酒我容易过敏，也容易上脸，更容易吐，但是我脑袋还是极其清醒的。酒桌上谁给谁敬了酒，谁给谁表了忠心说了拍马屁的话，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酒桌上为了少喝酒，我表现的喝的神志不清的样子，谁说什么我都微笑着，更确切的说是憨笑着。 李志斌借着酒劲，端起一杯酒走到黄超越面前小声的说着酒话：“黄总，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喝完手里的酒道：“以后希望黄总多多支持我们售后的工作。”白斌斌走了，李志斌顺便就游说夏德胜把售后接了过来。 黄超越知道李志斌的意思，小声解释道：“好说好说，白斌斌之前如果配合我们部门的工作也不至于这样，大家都是为了给公司办事嘛，谁给我方便我就给谁方便。” 虽然全部谈话内容我都听到了，表面上我依然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当然之后的唱歌活动我也没有参加。打了个车就回家了，到家小晨端来解酒的汤，责怪道：“怎么又喝酒，不是提醒你了嘛，你的体质不易喝酒的。” 我有些小迷糊的笑道：“没有办法，老板也在现场，果真是没有办法。” 小晨端完汤又忙着给我拿毛巾热敷道：“看来我有必要出门提醒你们老板了，你这样的身体喝酒不是对自己不负责嘛。” 我听小晨这样说，立马吓得酒醒了一半，忙劝道：“下次我注意就是，不能随便什么话都和老板说的。” 我是这样的风格，不喜欢工作和家庭搅合在一起。可能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吧，记得小时候爸爸出去吃饭喝酒，妈妈从来不管。有的人家自己男人喝多了惹事妇女会闹，我妈妈每次都说对方不懂事。当然，这也是我的准则，工作、家庭是要有一定的分界线。 第三十三章 不同阶段的人事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到办公室便接到夏德胜的电话，这让我很意外，我刚到办公室他就电话过来我的座机，一他肯定是看到我来公司了；二这时我才想起他昨天亲自送我回家时的一段话：“志远啊，在公司办事得有几个知心人，做事才能踏实靠得住，比如这次你们提到的采购对接的事情，我是觉得特别有必要，所以想明天和你讨论下具体对接人安排的事情。” 平时晚上睡觉，我都会习惯的在脑子里过一下当天的事情，哪些办的好，以后方法可以借鉴；哪些处理欠妥，需要进一步的改进等。由于昨晚喝酒喝的有些晕，倒头就睡没有来得及想，夏德胜这个电话立马把我拉到职场战斗状态。 我在去夏德胜办公室的路上思考着：“夏德胜找我过去有什么目的呢？为什么他会主动提起帮我呢，还要找专人对接，难道真是要送我一个人情大礼？”想到这，我摇了摇头：“千万不能这样幻想，这个老家伙肯定是有他的目的，那目的是什么呢？除非就是为了安插一个眼线？假设是这样，我能怎么办？接受肯定得接受，但是怎么面对他安排的这个内线呢，又不可能把她隔离出来，还是老办法，用知识的力量感化他，但是不能这么轻松的答应夏德胜，最少得给他设置些障碍。”想好了对策，心里就稳的很。 想着想着就到了夏德胜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打招呼，夏德胜见到我眉开眼笑道：“志远啊，你过来了，来来来，我请你喝茶。” 夏德胜夸张的表情和买好的言语是我预料到的，夏德胜继续他的表演道：“志远，我这普洱茶可是我珍藏了三个月的，是我的一个徒弟从云南给我带过来的，还从来没有喝过，今天我们俩就尝了个鲜。” 我客气道：“夏总，我可不会喝茶，更不会品茶，喝了也就糟蹋了。” 夏德胜解释道：“不是你这样说的，你说说看，在中国有几个真正会喝茶的，论真正的懂茶，会品茶，又有几个人会呢，咱们又不像日本，做什么都那么讲究，你说是不是。” 我答应着。 夏德胜一直不进入主题，继续卖弄道：“志远，你知道这普洱茶的来历吗？” 我当然不知道。 “据传，清朝乾隆年间，云南普洱地区将没有完全晒干的毛茶压饼、装驮进贡。到了京城发现，原本绿色泛白的茶饼变成了褐色。护送茶叶进京的茶庄少主人因为贡茶面目全非，甚至想到要了断生命，但却在无意间发现茶的味道变得又香又甜，茶色也红浓明亮。关键是这些茶深得乾隆皇帝的喜爱，并赐名普洱茶，这才流传开来。”夏德胜得意的说着他的故事。 虽然我听的更多的是诸葛亮的版本，但是我还是配合着他道：“夏总，你看，今天你又让我涨见识了，看来以后你这边的茶我是得多喝。” 夏德胜也配合着我，意思我说的太对。然后他才说到正题，又要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道：“哦，志远，昨晚和你说的事情你怎么考虑的，我这可是完全为你好，我们部门的人手本来就紧张，怎么说呢，我这不仅是为了你好，也是支持公司的互联网转型事业。” 我表示知道夏总是为了我好，是为了我们部门好，但是我还是表现的欲说还羞的样子道：“夏总，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她到我们部门安排到哪里呢？”我想把皮球踢给夏德胜，看看他的态度。 夏德胜胸有成竹道：“这不是问题啊，编制可以先放在我们部门，工作内容你根据具体情况安排。” 我知道夏德胜已经开出了最好的筹码，意思他派的对接的人，连人工成本都不算在我们部门。 我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带着征询意见的口气道：“夏总，要不这样，我回去和我们部门几位组长商量下，看怎么安排好，我再给你回复，你知道的，夏总，我们部门的人有时候我还真镇不住。” 夏德胜假装批评的口气说：“志远，你这样可不好，领导总要有领导的架子，有时候这个架子不是我们非要要，是必须有架子才能办好事，才能更好的发挥领导的作用。” 我忙站起身准备走，道：“夏总说的是，夏总说的是，以后这个方面还得多多向你请教。” 后来夏德胜安排对接的人还是进了我们部门，还是个女生，她叫李茶玲。大家都说她是夏德胜的亲戚，毕竟嘛，采购岗是个肥缺，很多人想进都没有门路。我不管那么多，只要能够帮到我们部门就好，我只有这一点具体要求。 这时李涛的电话过来，我接了电话问：“李涛。”然后等着他的话。 李涛问：“宋老师，这会有时间吗？有些事向你请教。” 我看了看桌上的方案稿，抱歉的回绝道：“你看这样吧，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要不晚上你到我们家，我们详细聊。” 李涛识趣的说：“好好好，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晚上聊，晚上聊。” 晚上到家，我才知道原来李涛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找他摊牌了，大概意思是想逼他走还不想赔偿，李涛毕竟在公司很多年了，如果赔偿，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问李涛：“你们人力资源部谁找你谈的？” 李涛说：“还不是那位秦经理，上次我和你说过的。” “他是怎么样的话术？” “他开始是说我在岗位做的不开心，我们岗位人员也富足，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李涛说：“我就装傻呗，我就说我能有什么想法，看公司的安排呗。” “他是什么反应呢？” “他开始了套路，说由于公司的发展需要，想给我调岗，想把我调到编辑的岗位。宋老师你也知道的，虽然我也做过编辑，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了，我现在做编辑收入肯定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嘛。”李涛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判断道：“你们秦经理肯定也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他不过就是通过这招也逼迫你离职嘛。” 李涛说：“对对对，现场我就判断出了。我当时就说，编辑也可以啊，只要工资合适。然后他就问我工资要求，我说低于10000不做，然后他就露出了马脚，意思公司肯定出不了这么高的工资的。这时他又装傻问我怎么办？我就和他实话实说了，如果公司不想要我了就好合好散呗。然后他就问我怎么个好合好散法，我就表达了我的要求，然后他又说他做不了主要和公司的领导请示。” 我说：“接下来就是扯皮了，你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你退一步他就进一步，你要保持颗坚强内心哦。” 李涛叹气道：“可不是嘛，其实我不想撕逼，但公司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吧，起码我给公司服务了那么多年，现在公司业绩不好，就想把我扫地出门，门都没有。” 我说：“这个社会，遇到钱，都会急。” 李涛不自信的问道：“你说我这样的，是不是特无赖？” 我摇了摇头，歪嘴笑道：“不算，肯定不算，你完全附和劳动合同法的要求。” 李涛担心的问道：“如果公司不同意我的要求，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说：“你可以到劳动仲裁庭，仲裁书我都可以给你模板，如果不服你还可以到法院，反正这个方面你不懂都可以问我，我是你的坚强后盾，以前是就是做这个的啊，你不用怕就对了。” 李涛兴奋道：“宋老师，你这样说，我和公司战斗就有底气了。” 李涛走后，我陷入了深思，像我这样给李涛出主意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对李涛公司肯定是损失，但对李涛肯定是为了他争取了利益，而且还是正当利益。我知道，哪怕我只是这样想，也证明了我还拘束于传统的条条框框里。 第三十四章 鸡蛋往往从内部开始变坏的 开完会回来，还没有到我办公室，我就听到了李志斌对李茶玲发脾气道：“你不要以为你暂借到互联网项目组你就是项目组的人了，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的编制可还在我那，我可以让你在互联网项目组也可以把你调回去”。 李茶玲冷嘲热讽道：“我的大领导，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 李志斌轻蔑笑道：“我希望你还是知道的好。”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本子摔了下，走了。 现场各种各样的目光都射向这两个人。 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不得不管，毕竟李茶玲在我的部门上班，如果我听之任之，其他人会怎么想我，多半会怪我冷血吧，再说不管也不是我的性格，再再说着李茶玲个人工作还算尽职尽责，关键她可以完成我交代的工作，于是我下定了决心要管这件事。 我把李茶玲喊到办公室问：“今天怎么了？” 李茶玲然后就把她的尴尬处境告诉了我，说之前还有些忐忑道她只是实话实说，她意思她现在编制在原来的部门，但是有三个领导，一个是我，一个是李志斌，一个是夏德胜。工作是我安排的，每个月绩效是李志斌打的，自己未来怎么样去哪里，特别是怎么安排往往又是夏德胜拿主意。关键这个过程中遇到了李志斌这位小气的领导，李志斌总觉得她这个岗位有多少油水，不管她买多少钱的东西，李志斌心里都觉得她捞到了油水。 听到这里，我知道李茶玲说的难处，但是她在其中拿到好处也是必然的，因为有一次我故意试探过她，她中招了，但是李茶玲这么一番牢骚估计也是别有用心，比如她故意渲染这种不利于自己的氛围，然后让大家同情她，然后她可以。 但是我嘴上还是只能表示同情她的，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你是得找李志斌或者夏总好好沟通一次了？” 李茶玲抱怨道：“沟通了，但是没有用啊，其实在他们心里，一个个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又有谁愿意为我解决呢？” 我心想也是，大家都知道解决办法，但是解决了又会触动彼此的利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 我给李茶玲梯子下，转而关心道问：“那有必要让我约个时间和李志斌或者和夏总沟通下吗？” 李茶玲稍微思索了下道：“要不这样，宋总，我先试着再努力解决，回头解决不了再麻烦你。否则，你现在找他们，他们又该怪我背后向你抱怨他们各种不是了呢。我现在人是夹在各种利益纠葛中间，难呢，做什么都是不对。” 我也知道只能先是这样。我说：“你考虑的周全，先按照你说的办吧，只要你不要太悲观为好，职场这种事情会遇到的。” 看李茶玲确实释怀了很多，我知道不是我解忧的效果，最多就是有人听她的烦恼，她也才释放了很多。 没有想到这天杨艺馨来找我，也说起李茶玲的事情，杨艺馨说：“其实李茶玲这人我大概了解，她有些事情也愿意和我说，其实她也是这些人斗争的牺牲品。” 我问：“据你观察，李茶玲这个人怎么样？” 杨艺馨道：“踏实能干，当然，有时候也有些小题大做。” “那李茶玲对我们部门感觉怎么样，能融入吗？愿意长期跟着我们干吗？” 杨艺馨很快就get到了我的点，说：“老大，我看她对我们部门感觉还是很好的，就拿我们部门的培训学习来说吧，她每次都是提前准备好小本本，每次不单是听的认真记的也认真。”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 杨艺馨说：“老大，我想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你说我们部门的人，干嘛绩效归其他人啊，如果这个权利你不争夺过来，那以后我们部门就更没有底气了。” 我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杨艺馨神秘道：“老大，你看是否可以这样，你向老板抱怨，意思李志斌到我们办公室来说落李茶玲，办公室那么多人，影响多不好。”说到这，杨艺馨停住了。 我问：“然后呢？” 杨艺馨道：“然后你就可以顺便向老板建议，要么让李茶玲调回去，要么以后的绩效就归你打。” 我对杨艺馨竖起大拇指道：“可以啊，杨艺馨，你的鬼点子还不少。” 杨艺馨的方法很好，但是隐隐的我又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杨艺馨的方法还真有了作用，由老板出面，就决定李茶玲的绩效归我这边负责，包括一些采购申请流程。但是我心里又有了新的疑点，一这李茶玲到底是不是夏德胜的人，二以后这块肥肉归我管了，会不会引起他人过多的猜疑。 这边，夏德胜批评李志斌道：“志斌，你怎么这么傻，一向我觉得你都是很稳重的，都是很能认清主次的，怎么就在办公室搞了那么一出，现在可好了，李茶玲直接归宋志远管了，采购权和人事权你一样都没有了。” 李志斌惭愧的低着头，然后问：“夏总，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你再向李总提下，说李茶玲还调回来？” 夏德胜骂道：“你想什么呢？老板刚下的命令，你让改就改了？” 李志斌问：“那怎么办？” 夏德胜道：“怎么办，怎么办，你们怎么都是这样的，出了事就问怎么办？怎么自己就不能想想办法呢？” 李志斌不知道夏德胜刚刚发过火，现在过来明显不是自己找枪口撞嘛。 在李志斌进到夏德胜门前两分钟，夏德胜刚从李忠诚办公室出来。李忠诚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夏德胜，做人不能太贪，不能任何好处都想着，公司是集体的，不仅仅是老板一个人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以后做事聪明点。 我回去把办公室的事情和小晨说了，小晨感叹道：“怎么你们办公室就像机关一样，处处机关算尽。” 我说：“是啊，刚入职场那会我也想不明白，你说我们做事的人哪想管那么多，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管，我现在都有了习惯，每天中午晚上休息前都会特意的过一遍这一些人情世故，看看能不能从中辨别出一二异样来。” 小晨拿着审视的眼观看着我道：“不会吧，原来我身边也藏着一位智者，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我诚实道：“不和你说，不是怕你担心嘛。” 小晨感叹道：“没有想到，你每天需要想那么多事情呢，你不说真看不出来。” 我感激的眼神看着小晨道：“其实现在好多了，很多时候办公室的事情我一个人想不明白，和你说说，心里负担就小了很多。” 小晨问：“真的吗？我也没有给你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啊。” 我说：“有时候就像做试卷，有的题目不会，多读几遍，或者其他人多读几遍，自己就会了。”然后我又补充道：“其实我有时候蛮羡慕你的，虽然外人觉得不稳定，但最起码不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晨道：“人呢，总是这样，别人的总觉得是好的。” 第三十五章 再好的两个人也有禁忌 这天居委会主任夏群英带着两位大妈气冲冲的就敲开了小晨家的门。 小晨妈妈过来开门，小晨妈妈哪见过这阵势，仿佛又回到了大批斗时代。原本想打招呼的话，又咽了回去。 夏群英一进屋就像审犯人一样对小晨妈妈说：“陈小晨呢，你把她叫出来，我有话问她。” 还是小晨爸爸镇定，临危不惧道：“夏主任，瞧你们这气势汹汹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夏群英开门见山道：“我也实不相瞒，有人举报陈小晨在家里组织传销活动，你说我该不该来查？” 小晨爸爸道：“笑话，传销？我想问问在座的三位领导，什么叫传销？小晨拉了多少下线，又究竟是骗了多少钱，他们说了吗？再比如有哪些受害者？受害者今天来了吗？” 三位居委会的领导没有想到小晨爸爸这么义正言辞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吞吞吐吐道：“你把小晨喊出来，问下，对质下不就知道了。” 小晨爸爸解释道：“小晨去买菜去了，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回来。我真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 三位有些紧张起来，王顾左右而言他道：“就是小区的人，具体是谁现在还不方便说。” 小晨爸爸道：“现在不说也可以，但具体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希望你们能把具体。” 说话间，小晨回到了家。了解了整个情况，小晨也不生气坦然的问：“夏主任你好，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直接问吧。” 夏群英这时气已经消了一半，问：“有人举报你搞传销，我们来调查下。” 根据我的建议，小晨其实早有准备，于是把我妈团队人员的考勤表、工资表，然后把她产品的授权书、微商团队人员的工资表等，特别是现场培训、开会的一起痕迹资料等都拿了出来给夏群英看，并问道：“夏主任，你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团队人员的工资、劳动协议、产品及考勤表，你看我们是搞传销的吗？” 夏群英三人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道：“小晨，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过来确认下，你们干的不仅不是传销，还都是好事，都是大好事，也解决了我们社区一些妇女的就业问题。” 小晨妈妈冷嘲热讽道：“你们可要好好确认啊，别到时候又说我们小晨做的是传销，我们女儿可还没有结婚，前段时间小区还有人传谣言，说我们女儿和宋志远不清不白的，现在又冤枉我们搞传销，这样下去我们在这个小区没法待了。”然后又哼了声，说：“还谈什么文明小区，我看都不是什么善茬，比俺农村人良心还不如。” 小晨看到夏群英三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使眼色劝她妈妈道：“妈，人家夏主任他们也只是过来确认信息的，也是为我们好，如果我真做传销，她过来不也是帮助我们的嘛。” 小晨爸爸在旁边也劝道：“老婆子，小晨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感谢人家夏主任三人来我们家视察工作。” 刚送走夏群英三人，小晨便接到自己大学同学兼室友的李兰芝电话，她意思路过东海市，知道小晨的生意做的还不错，自己在大城市工作的又不开心，所以想过来看看小晨，更想解下心中困惑。 见面了两人聊了很久，晚上两三点才睡去。其中大多数时候都是李兰芝在说话，通过两人的谈话，小晨了解到李兰芝虽然在大城市上海落脚了，买房子了，生孩子了，老公工资也蛮高。但赚的多，花的也多，关键是自己工作的环境特别压抑，自己也不开心。倒是她非常羡慕小晨现在的状态，安宁，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爱情，简直是人生赢家。 送走同学，小晨问我：“我们这样是不是最幸福的？” 我说：“看大家幸福的标准是怎么样？” 小晨说：“幸福哪有什么标准，有人说幸福是比较出来的，有人说幸福是奋斗出来的，甚至还有人说幸福是劳累出来的，我看都不对，幸福的因素是综合的。” 听完小晨这番感叹，我鼓掌赞道：“小晨你说的太好了，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幸福是什么，怎么样才能保持幸福常在，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今天听到你说的这番话，我觉得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小晨问：“以前都是你给我灌鸡汤，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我给你灌鸡汤了，不过被表扬的感觉真不错。” 我说：“你可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幸福发现是多么的伟大，你想过没有，有钱的人烦恼也有很多，有权的人烦恼也很多，但是没钱没权的人也不代表烦恼就少了，所以幸福不是单一所指，幸福是综合而来的。” 小晨疑惑道：“我也在想，像李兰芝这样的夫妻，在大城市收入每个月几万元的，一般人肯定都会认为他们很幸福，赚钱多，而且还可以享受大城市的良好基础设施，可结果呢，并不是这样的。” 我感叹道：“所以说，一家人不知道一家人的难处。” 小晨继续说着她这个同学的话题道：“李兰芝说了，他们孩子在上海读托班，一个月四五千。当时就吓我一跳，人家孩子读书的钱比我们东海市一般成年人的工资还高。你说压力能不大吗？” 我说：“看来，我们虽然生活在一个国家，但是又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想想我们大学那会，一个月才几百元的生活费，一份米饭三毛钱，一个菜一元到三元不等。” 我的话也引起了小晨大学的回忆，小晨道：“记得那时候李兰芝在寝室傲的不行，什么都想争第一，没有想到她这次可以虚心和我说这么多知心话。” “时间可以抹杀很多东西，包括虚荣心、好胜心甚至是仇恨。” “是的啊，想想那时候大家都不成熟，都单纯的想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应该的不应该的，都不会想那么多，直接就去做，当然了那时候也都没有什么压力。” 小晨说：“可不是嘛，那时候寝室女生可以为一件裙子漂亮置气，也可能为了一顿饭厚此薄彼了，就彼此就记起仇，现在想想何必呢，都没有必要。” “是啊，经历多了，也就所谓的成熟了，考虑问题的方向也就不一样了，关键是重视的东西不一样，目的性也越来越强了，好与不好都如此发生了。” 小晨说：“可是那时候我们都还单纯啊。” 我说：“还不都是一样，我们寝室那时候很多男生去酒吧，就夜总会，都有公主的那种。” 小晨不解，要问具体的细节，我顿时发现不对，于是胡乱的解释一下。小晨也看出了我的尴尬之处，顿时哦哦的不做声了。 瞬间，我和小晨短暂的都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六章 快下班时，小晨打电话来问：“志远，我姐姐和姐夫来了，你晚上要是没有应酬就早点回来啊。” “应该没有应酬，应该可以早点回去。”我回答。 小晨问：“志远，我们是请他们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比较好？” 小晨这么一问，把我问倒了。小晨的姐姐和姐夫都是车间工人，小晨姐姐叫陈小梅，是流水线工人；小晨姐夫叫黄日辉，是售后服务员。陈小梅性格麻利属于什么事情好似都很有主见的类型，黄日辉动手能力强，但是动嘴能力完全不是陈小梅的对手。他们结婚后一直在上海一个日企上班，中间陈小梅为了生孩子休息了将近一年，后来小孩就送给了她婆婆带了。 我说出我的判断：“去酒店正式，也显得有诚意，在家就比较温馨。但是如果去酒店会不会标准一下子太高了？”他们怎么突然好好的要来东海呢？这是我疑惑的。 “那你到底什么意见？”小晨着急的问。 我说：“我听你的。” 小晨怪我道：“这时候听我干嘛啊，我就是拿不准主意才问你的嘛，你怎么把皮球又踢到我这了。” 我说：“这事要不让你爸妈拿主意，我想他们二老的建议总是对的。” 小晨说：“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然后又回了句：“那就这样吧，我觉得你这建议也好，我问我爸妈去。就这样啊，你早点回来，省的他们调刺。” 二老的意见当然是在家做着吃了。不比不知道，小晨比陈小梅干家务活勤快多了，我和黄日辉比，在干家务活方面差远了。这不，我刚到家就看到黄日辉在厨房帮忙小晨妈妈忙乎着。为了这事，我首先不是自卑，而是埋怨这黄日辉，感觉这男人嘛，做起家务这么麻利算什么嘛，但稍微冷静下来我就知道自己这样想格局小了。 饭桌上，陈小梅一边吃饭一边感叹道：“还是回家的好，回家的感觉真是好，看来我们是回来对了。”说完陈小梅对着黄日辉凝视着。 黄日辉很识相的附着：“是是。” 小晨问：“姐，你们这次真想明白了，真想回东海市？” 陈小梅故意装作开玩笑道：“怎么？你不欢迎？” 小晨说：“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欢迎，欢迎，你们就住我们这里。” 小晨妈妈担心的问：“那你们从上海回来，是不是工资就会低很多？” 陈小梅说：“妈，其实我和日辉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在上海是赚钱多，但是小孩子照顾不了，如果在东海市上班，我们就可以把黄大成接过来。” 小晨妈问：“那你们上班能照顾过来吗？” 陈小梅说：“现在大成上大班了，再过一年就上小学了，他爷爷奶奶年龄大，他们带学习肯定跟不上，我们也不想让孩子将来怪我们。” 小晨对她妈说：“妈，姐说的也有道理，你就别再问他们了，家里人在东海市的越多越好嘛。” 我对黄日辉道：“黄大哥，来，我敬你一个，说好了，姐，明天我来请你们到我家吃饭。” 黄日辉正准备站起来，没有想到我随意的一个“姐”字，还惹了陈小梅，陈小梅问：“你多大啊？怎么叫我姐呢，说不定谁大呢？” 小晨妈妈道：“你看，小梅，志远跟着小晨喊你姐，不管年龄比不比你大不都是应该的嘛。” 陈小梅撇撇嘴道：“妈，这不行，你太偏心了，你看小晨和志远现在还没有结婚呢，你就护上这女婿了，我这不是再开玩笑嘛。” 小晨妈妈骂道：“瞧你这丫头，和谁都瞎开玩笑。” 吃完饭，我邀请了他们到楼上去，陈小梅和黄日辉都推辞掉了，我单独上了楼。后来小晨才我说，意思她姐担心到我家还得买东西，毕竟我家有我妈妈在，她是长辈，再说晚上走朋友家也不好。陈小梅能这样想也算正常，之前就听小晨说过，这个姐姐特别精明，爱占便宜，会占便宜，趋炎附势的劲更是十足。 晚上陈小梅和小晨一个房间，黄日辉单独一个房间。这是小晨老家的规矩，走亲戚家，夫妻不能同床睡。虽然小晨并不那么在意老家的规矩了，但是小晨妈妈还是特意嘱咐了陈小梅。 陈小梅先是给老公铺了被褥，黄日辉感叹道：“怎么说，这还是别人家，住着还是不方便。” 陈小梅道：“你就别抱怨了，能有个免费吃喝的地方就不错了。” 黄日辉道：“我想我们还是早点租个地方。” 陈小梅问：“自己租房子不得自己花钱，再说了你现在知道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你现在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工作，如果房子租了，工作地点不就有局限了嘛。” 黄日辉说：“好好好，你说的都有道理。” 陈小梅说：“反正你只要吃，少说话就是了。” 黄日辉转移话题道：“看你这妹夫，年龄也不显得大嘛。” 陈小梅道：“这男人，有时候会保养的，那比女的看出年龄难多了，你怎么就能看出他的年龄。” 黄日辉道：“我看他倒是稳重，话也不多。” 陈小梅道：“现在下什么定义都太早。” 黄日辉小心翼翼的问：“你今天来了，就给人家难堪不好吧。” 陈小梅道：“你知道啥，我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别觉得我们占他便宜，我们这可是住我们妹妹家。” 黄日辉劝道：“我看你这算盘还是少打的好，毕竟将来人们俩可是要结婚的。” 陈小梅道：“结婚，谁知道的，我还不想让我妹妹嫁给一个二婚的呢。” 黄日辉道：“你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二婚二婚的，人家也是一表人才好吧，听说人家还是作家呢。” 陈小梅道：“作家有什么用，现在这个社会赚不到钱是什么都没有用，我们小晨也不差好吧，人家也是老板。” 黄日辉道：“不听说人家在公司还是什么老总嘛。” 陈小梅说：“你傻啊，上海公司，叫老总的多了，能赚钱，能赚大钱的有几个，很多时候，不还是被人随便喊的，不是说了嘛，小公司，每个人都是老总。” 黄日辉道：“你就这点不好，总把人家往坏了想。” 陈小梅道：“什么话，你把人家净往好处想，得到什么好处了吗？”陈小梅转而一想问：“日辉你看，是否可以让这个宋志远帮你介绍份工作，他不是什么总嘛，肯定认识的人也不少，认识的总也不少。”说完就笑了，然后鬼点子道：“正好也可以试探下他，看他办事能力如何。” 黄日辉唏嘘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你转变的那么快呢，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好意思去说。” 陈小梅骂道：“你瞧你那点出息，我说就我说，反正你赚了钱也是我们家的。” 小晨上楼给我送零食，我说：“以后零食可不能送了，你看我最近一个月又胖了三斤。” 小晨道：“不行，我要把你养的胖胖的，这样你在外面我就感觉到安全了。” 我坏笑道：“哦，原来你的小心思还那么多啊。” 小晨道：“志远，我看我姐和姐夫今天来，你怎么不是很开心。” 我说：“我哪敢啊，你没有听你姐说嘛，现在就开始怪你妈偏心了。” 小晨问：“怎么，我们的大作家也知道吃醋了，这可不是你的度量啊。” 我说：“我就觉得你姐事多，心思多。” 小晨解释道：“我这个姐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但是真遇到事她还是帮忙的，比如我小时候打架都是她帮忙出头。” 我说：“看的出来，你姐肯定是个打架能手。” 小晨说：“其实我姐姐能为他们的孩子考虑，回到东海市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说：“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在这个城市扎根不容易啊。” 小晨说：“不管了，我们也不好拦着，自己的路还是他们自己选。否则还非得怪我们不想招待他们呢。” 我说：“是这个道理。” 原本我想解释为什么她姐家不好在城市落脚的，但是看小晨兴趣不是很高，更关键的是小晨不想在背后说道她人，更何况这还是她至亲呢，于是话到嘴边我还是守住了。 第三十七章 帮忙介绍工作 这天白斌斌邀请我一起聚餐，说介绍一位朋友认识认识。白斌斌虽然离职了，但是在公司时对我还是有过帮助的，所以我就答应了。 到了见面的地方，我看到白斌斌身边带着一位文静的书生。白斌斌向我介绍道：“宋总，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王全超，现在在某某电器公司做人力资源部经理。” 我惊讶道：“不会这么巧吧，我之前也在某某电器公司，也是在人力资源部。”心里又在想，希望不是的，如果是的，不知道他又会和白斌斌怎么说我。虽然没有做什么不轨的事，但怎奈人的嘴碎，更有些人心黑。 王全超也感觉到惊讶，着急的问道：“那宋总就是宋志远了？” 我点头默认。 王全超相见恨晚道：“你宋总的名号在我们公司那可是大名鼎鼎。”说完向白斌斌解释我的名声，然后感叹道：“我们东海市可是小啊，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可以见到，宋总可是早有耳闻，只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 白斌斌卖弄道：“你没有听过通过六个人就可以认识任何的理论嘛，意思就是说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五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根据这个理论，你和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之间只隔着五个人，不管对方在哪个国家，属哪类人种，是哪种肤色。” 其实这个故事的来源我都知道，只是现场我不愿意说罢了。这个理论叫“六度分离”理论，最早可以追溯到1929年，匈牙利作家考林西在他的短篇小说《枷锁》中就写到：两个陌生人最多通过5个人就能建立起联系。 王全超附和道：“是的，是的，我也听过这个理论。” 我转移话题低调说道：“我对于某某电器公司也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有啥名啊。” 王全超对白斌斌道：“老白，你不知道，宋总虽然从我们公司走了几年了，公司很多人可还都念着宋总的好。” 其实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王全超是在用事实说话，还是故意单方面有目的的说我的好话，我是不知道的。 白斌斌感叹道：“这就是雁过留名啊，做人怎么样要看不在其职时外人对你的评价怎么样，就像宋总这样的，其实我们东海市的圈子不大，一个行业里，人与人之间通过一个人两个人总会认识的。” 我说：“那确实，所以为人做事怎么样，时间久了都会知道的。” 然后白斌斌介绍了他到新公司的情况，无非就是新工作新气象，一切都好，关键是赚的多。 我只能附和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白斌斌才算透露出这次约我出来的目的，说：“宋总，怎么样，考虑加入过来我们一起干吗？” 我知道他肯定是受罗伟丽委托来游说我加入的，这罗伟丽的思路还真是奇怪，自己来都没有用，这竟然又派了白斌斌来。我还是对待罗伟丽保持一样的话术：“白总，你也知道我进公司的承诺，我还是想完成阶段性的任务再说。” 白斌斌词穷的表达道：“是的，这也是做人的基本准则。不过，以后如果有专业方便的事情需要咨询你，你不不要推辞哦。” 我说：“那自然。” 王全超问我：“宋总，你身边如果有家电方面的人才请往不吝介绍。”估计王全超知道我在家电圈子时间久人脉广，这是找我帮忙推介人才呢。 我问：“这是大小王总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此时此刻，我依然对大小王总不重视人才还是有怨气的。 王全超实话实说道：“大王总只是让我广觅人才，给我的压力也大，我也知道高端人才和技术人才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还是熟人介绍比较靠谱。” 我知道大王总有这个心，但是老人都不好好留，招到人，培养不了不也是徒劳嘛。但关于谁是人才，怎么培养人才，每个人的理念又不同。 这时我突然想到小晨的姐夫还想让我帮忙找工作，于是我顺嘴问道：“王经理，你们公司现在哪些岗位比较紧缺？如果有这方面的人我也可以留意着。” 这时白斌斌也插嘴进来道：“宋总，对，如果你有电池推广方面的人，移动互联网方面推广的人才也帮我们举荐一二。” 我点头答应。 王全超说：“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app推广的主管，可以外派的，家电招商人员。”然后又补充道：“家电售后主管也缺。” 我装作想了想，又装作突然想道：“你这样说，我这边还真有一人推荐，前几日有一人到我们家维修家电，和师傅聊起来，他好像想换工作，还是一个主管呢。” 王全超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道：“那宋总，你帮忙推荐下。”说着就要加我的qq，说是让发简历给他。 后来我就把黄日辉介绍到了前公司，虽然大小王总发现人才培养人才方面格局有限，但毕竟是家大公司，技术人员在这样的公司还是稳定的。 私下里，陈小梅埋怨道：“怎么志远就帮你介绍个主管的岗位，我听说上海回来的都会升一级，他应该帮你推荐到经理才对。” 黄日辉倒是没有那么多，宽慰道：“上班都上班了，人家也给帮了忙，先上着班再说嘛，不好再换呗。” 陈小梅说：“唉，你是不是傻，你要知道，刚到一家公司的岗位和工资都很重要，如果上班了再换再加工资就更难了。” 黄日辉说：“既然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当然，我和陈小梅和黄日辉说这件事时也看到了陈小梅转瞬间的不悦，于是私下里我问小晨道：“小晨，怎么我给你姐夫介绍的工作，好像你姐姐不满意？” 小晨说：“你怎么这样想，你给姐夫介绍成功了工作，姐怎么会不开心呢？” 我说了我的发现。 小晨宽慰道：“志远，你别多心，估计是他们刚来东海市不适应，再加上最近找房子，给他们小孩找学校不顺，心情不好。”说是这么说，但是小晨心里知道，她这个姐姐一向如此，总是显得贪得无厌。估计这次志远给姐夫介绍的工作，姐姐觉得工资低了或者说职位不够高。 我问：“怎么，他们已经开始找房子了吗？也是找我们小区的？” 小晨说：“我是劝他们可以在家多住几日，估计他们自己觉得不方便，不过总是要找房子的，晚找不如早找嘛。” 我同情道：“刚到一个城市，是不容易，有需要的你让他们说话。”我想起刚毕业那会，幸好公司有宿舍住，很多同学没有及时找到工作的，在外面找房租，确实不易。 小晨道：“不过我妈妈也是想让他们早点找房子，估计也担心这样住久了大家会有矛盾。” “阿姨担心的也是。不过你姐姐工作找的怎么样？还是找以前的工作吗？”我说。 “没有，我姐说她想休息一段时间，一方面刚来这个城市，哪怕房子租到也有很多家务需要做，再说他们孩子要过来，到时候还要兼顾着照顾家里，所以不想那么快就上班。” 我问：“他们会把姐夫的爸妈接过来照顾孩子吗？” 小晨说：“好像姐姐是有这个意思，但是也不容易，夫妻都上班带着个小孩，如果孩子不舒服，就得有一个人请假照顾。” “是啊，前面最好还是要父母兼顾照顾着。” 小晨道：“我姐是说她公婆没有知识，照顾孩子也是耽误了孩子。” 我问：“你姐姐和姐夫不也是？” 小晨知道我的意思，她姐姐和姐夫确实都只有初中学历。 小晨解释：“关键是她公婆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认字都不认识几个。” 我知道农村人这样的情况很多，大环境如此。 第三十八章 制度还是人情？ 赵黎明和李磊一起吃饭时的一句话，引起了李磊内心的波动。赵黎明意思他的报销送到财务后，基本上一个星期内财务就会转账。李磊扪心自问，而自己的报销呢，每次最快的也得等一个月，再慢的有两三个月财务才会转账。 赵黎明和李磊是同一届的毕业生，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也不是一样的专业，进公司后也不是同一个部门，但是是一起入职的，一起参加的入职培训，在公司，特别是大公司，这种感情还是不容小觑的。 李磊听完赵黎明的话表示惊讶道：“不会吧，为什么同在一个公司不同待遇啊？” 接着李磊把自己报销难难报销的问题举例说了出来。 赵黎明发表自己的感叹道：“我也听说过类似的情况，可能这就是我们公司的规矩，听说哪个部门的领导和财务总或者人力资源总好，哪个部门的员工和财务总或人力资源总好，谁的报销就快。” 李磊愤愤不平道：“这不是明显的不公平嘛，公司内部还搞这个，没意思。”虽然李磊知道职场就是这么个情况，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也算是职场潜规则常见的一种了，但是自己面临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发飙。 赵黎明说：“谁说不是呢，但是我们又不能改变，能改变的是老板，是每个部门的老大。” 李磊诚实的分析说：“可惜的是我们部门是后娘生的，不受待见。” 赵黎明说：“我看是你们部门领导势力不行吧？” 李磊为宋志远辩解道：“不能这么说，我们宋总在业务和管理方面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至于实力总是需要时间来改变的。” 赵黎明说：“人情世故虽然不是实力，但是有时候更胜似实力哦。” 李磊摇了摇头，他知道赵黎明还是在坚持说自己的领导不大会掌控人情世故。所谓的人情世故，所谓的情商，有时候就是投机倒把者利欲熏心者的强辩之词，可惜的是有时候这些歪门邪道就能“成事”。 李磊虽然看不上，但是却要受其限制。中国的公司，有几家管理的好呢，有几家公司的管理人员专业呢，只要在发展中进步就好了，至于其中的一些波折，慢慢来吧。没有办法，该找工作还是得找工作，毕竟还得生活还得赚钱。 李磊把报销这样的差别情况和我说了，然后等我的答案。我也没有招，我知道有个人有招，只是我和李磊都不适合用这样的招。于是对李磊说：“我想到了一个招，也许有用，且等着吧。” 李磊抱拳道：“希望老大马到成功！” 最近几天人力资源部推荐的几个面试者质量都很差，于是我婉转的向夏梦竹提意见道：“夏总，我们团队还是希望能多进一些农村出身的，能够吃苦耐劳的，你看以后我们的招聘方向是不是稍微向这个方面倾斜些。” 夏梦竹疑惑道：“宋总，你确定你们互联网组要招农村出身的？” 我答：“确定。” 我知道夏梦竹的意思，他肯定意思是在说互联网都是城里人玩的，农村人出身的肯定跟不上城里人玩的互联网。 “宋总，和你实话实说吧，类似我们公司这样的传统企业转型过来做互联网的，招聘时别说挑了，不挑都还没有后备人选呢。”夏梦竹说了实话。 我耐心的解释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拜托夏总多上心，这也是我们唯一的要求。” 我说这句话也是想从侧面告诫夏梦竹，我们部门招人已经非常简单省事了，我们部门很多人大都是我们自己招聘的，对人力资源部每次提的招聘需求也是尽可能的规范详细，再说，加个农村出身的不仅不会增加招聘难度甚至还会降低招聘难度。 要是我以前的性格，我肯定会和夏梦竹争辩起来。什么态度，本来招人就是自己部门的工作，现在可好，提供人员需求，仿佛在求他们。再说，哪有容易的工作，不都是要拼，不都是要加倍努力才会有好的结果嘛。需求部门的意见是天，种庄稼不看天，收成能好吗？ “那是肯定的。”夏梦竹官话还是说的顺嘴。 晚上回家晚饭由我做面条，在小晨家做的。因为家里人都说我做的面条是最好吃的，所以家里做面条时都是我来负责完成这个任务。我先是给妈妈送到楼上，自己才开始吃。顺带从楼上拿了大蒜，因为小晨家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大蒜。 小晨看到我生吃大蒜，被惊讶住了，问：“志远，你怎么生吃大蒜？” 我边吃边回答：“我们老家都习惯了，吃面条没有蒜反而不习惯。” 小晨妈妈问：“吃的下去嘛，不会很辣吗？” “可能习惯了吧，不吃倒是不习惯。”我说。 小晨爸爸道：“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一方的风土人情习惯。” 小晨妈妈看我吃面吃的香，向小晨说：“我最喜欢看你吃饭，不管吃什么仿佛都吃的很香。” 我憨厚的笑道：“也是习惯吧。”心里在想，难道你家两个儿子吃饭不是这样的。 小晨仿佛知道我心里所想，眼神看着我笑了。 小晨爸爸总结道：“志远不是吃饭香，志远是做什么事情都有精神头，这就是青年人应该具备的气质。” 小晨笑道：“爸妈，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在夸志远。” 小晨妈妈笑道：“你没有听说过嘛，丈母娘看女婿。” 大家哄然大笑。 吃完饭，小晨抢到我前面洗起了碗。这让我想到之前的生活方式，每次徐芝兰做饭我必须刷碗，我做饭徐芝兰依然让我刷碗。我和小晨之间倒是没有这样君子协议，倒是小晨什么事情都是抢着做。当然除了这做面条除外，毕竟我做面条在家已经树立了标杆。 趁小晨刷碗之际，我问小晨：“你姐夫有说新工作如何吗？还习惯吗？” 小晨说：“我正想和你说呢，喜忧参半吧，好的方面是工作压力不是很大，但是关系太复杂了，好像那些人不做事可以但是不讲人情就混不下去了。” 我说：“是的，那边就那样，每家公司有每家公司的特点，让你姐夫想开点吧。” 小晨道：“是的啊，刚来一个城市是得学着适应。” 然后我把公司财务部和人力资源部给我们部门使绊子的事情和小晨说了，小晨感叹道：“我同学也经常和我说公司里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在公司上班的都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战斗啊？” 我说：“小晨你总结的太好了，其实人活着处处不都是这样嘛，不仅和上级斗，还要和下级斗，还要和不同的部门斗。” 小晨说：“那我看你怎么还保持那么积极乐观的心态呢？” 我说：“既然逃不掉，为何不乐观点呢，最起码我们能做的至少还可以穷乐呵啊。” 小晨突然问：“你是受谁的影响，感觉阿姨也不是那样的人啊！”说完，还警告我不要瞎传了这样的话。 我说：“我懂的，也许是受我爸爸的影响吧。” 小晨道：“可惜我没有见过，也许见了我会害怕吧。” “为什么？” 小晨说：“老师一般人不是都害怕的嘛。” 我哈哈笑了道：“也许吧，不过我爸爸时常也是很乐观的。我妈妈那时候就经常骂我爸，说什么事都不关心一样，没心没肺的。” 小晨说：“没心没肺有没心没肺的好处，我还时常羡慕那样的人呢。” 我说：“我感觉你也乐观的。” 小晨说：“我不如你，但是肯定比我妈妈好的多，我妈想的就是多。” 我说：“我妈妈不也是一样，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出差一段时间，给他电话一直打不通。就打到酒店前台，然后酒店前台就闯进了房间，我爸爸还吓了一跳，因为那时候他睡的正香。” 小晨笑道：“是嘛，还有这么搞笑的事情。” 我说：“我妈妈就是想的多，总是想的多，也容易起疑心，说的好听叫敏感，说的不好听就是想太多而又总是找不到解决办法。” 第三十九章 利益的交换 杨艺馨分别给财务部和人力资源部两位老大送了礼，经过一番沟通后，终于知道了我们部门办事难的其中缘由。关键是找到了解决办法，杨艺馨意思不知道我是否能答应。 我说：“你先说说看。” 收了礼，还提那么多要求，真是被惯的。虽然不知道她要说的内容，我是对此十分愤怒的，都是给公司办事，他们既然是服务部门，公司既然给他们都发了工资，为什么服务时他们依然还想收到额外的利益。这样的公司氛围，这样的公司管理体制，难道真的会有什么多大的前途。 杨艺馨有些忐忑道：“他们意思分别想安排一个人到我们团队。” 我气的脸都要炸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脸的形状，我拍了下桌子道：“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你当初给他们送礼我觉得都不应该。” 杨艺馨道：“这就是公司风格，大家都知道这样是歪风邪气，但是谁也都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我问：“难道这些老板就不知道？难道就没有人状告过他们？他们倒好，夏德胜安插人进来还有些婉转，他们竟然这么赤裸裸的要求了。不过从某方面来说，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们不用去猜他们的心思了。” 杨艺馨说：“有人告状，但是都是失败而告终。比如我们这次，如果在老板面前告他们，他们肯定以为促进我们的工作为借口，这样我们在老板面前反而让人觉得我们格局小了，反而让领导觉得我们害怕被人监督了。总体来说，老板还是非常容易起疑心的。” 杨艺馨说到这，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就是公司当前的现状，管理不仅落后，关键是管理完全被一个个小团体利益非切割开。 既然改变不了事实，不如将计就计，心里一计上来，我说：“我们不妨顺水推舟，送给他们一个人情，但是编制不能放在我们部门，而且我们部门必须单独给他们设立一个组。” 杨艺馨道：“那叫什么组合适呢？” “叫外事组，对，就叫外事组吧。”我说。 刚被黄超越安排进互联网项目组的李婵娟，没过一个月就向黄超越哭鼻子。李婵娟是黄超越远房的一个侄女，刚毕业半年，虽然是学会计的，但是在学校能学到什么实战的东西呢，所以财务实操的专业知识还差的多。关键是李婵娟玻璃心，比如一天需要去楼下搬财务用的单子，一年的报销单据折实不少，李伶俐随口一句：“谁的活谁自己干。”这李婵娟当场就哭了，办公室的同事都说，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同事。 今天也是，办公室几个新人一起商讨到准备到市场一线调研的事情，李婵娟、夏长明、李伶俐、李涛、宋朝辉。我们项目组有个规矩，每个新人，不管是谁的关系进来的，不管是什么学历都要轮岗实习三个月，依次顺序：宣传组、市场组、后勤服务组。正好这些新人，宣传组基本结束，这个阶段开始市场组的实习。 夏长明是人力资源部老大夏梦竹的侄子，之前一直在车间做售后，趁利益交换的机会，夏梦竹把夏长明调进了我们项目组。正常招聘流程我肯定是不会要他的，年龄30多，对互联网又不敏感。交流了下，明显感觉到市侩的很。 李伶俐是我之前公司带的人，让她进来两个原因，第一，她办公室管理有经验，手段多，脑子活，特别适合如今的组织；第二，她对我忠诚，我们俩配合的好。 李涛是我楼上的邻居，虽然到我们公司来算跨行，但是市场销售不分产品，关键是李涛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而我们部门也需要有经验的推广招商人员。 宋朝辉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二分班，由于我们班是文科班而他喜欢理科，于是他去了其他理科班。虽然不在一个班，高中时期也一直一起踢球出去聚。巧合的是大学竟然进了同一所学校，只是他学的是计算机我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毕业后我一直在公司上班，而他一直在创业，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是目前他的团队也有十几人。由于我们公司前期的app开发都是外包的，中间对接出了不少问题，所以老板一直想入股一家技术开发的公司。原本我是不想介绍宋朝辉给老板的，但是一次不经意聚餐我提到了，老板想见下他，我就不好意思拒绝了。没有想到他们一拍即合，宋朝辉就带他们团队加盟了过来。 大家讨论分组，因为市场调研只能申请两辆车，所以也只能分为两组。李伶俐建议道：“李婵娟你和夏长明一起，我和李涛、宋朝辉一起。” 夏长明问：“为什么？” 李伶俐说：“什么为什么，反正要分组，你有意见？” 夏长明说：“我能有什么意见，怎么分我都无所谓，你是否要征求下李婵娟的意见。” 李伶俐说：“李婵娟并没有意见啊。”说完，嘴向李婵娟努努嘴，来证明李婵娟确实没有意见。 李婵娟反驳道：“我有意见我提有用吗？每次不都是你主动安排的嘛。” 李伶俐冷笑道：“我就不喜欢你这小姑娘说话，本来分组就没有对错，让大家分大家都不分，我分了，意见又那么多。” 李涛说：“是的，分个组，无所谓嘛，关键是该了解的工作了解了就好。” 宋朝辉站在一旁看热闹，懒得加入这无聊的纷争中去。 李婵娟道：“我觉得大家还是抓阄的好，这样最公正了。” 李伶俐牙尖嘴利道：“什么抓阄，大家都怎么来的不知道嘛，还谈什么公平公正，我看这样分组蛮好的。” 李婵娟知道李伶俐的意思，但自己就是看不惯李伶俐什么事情都是一副老大的派头，埋怨道：“一码归一码，凭什么你什么事情都充老大。” 李伶俐思考都没有思考就反驳道：“因为我对宋总忠诚，因为我对我们部门负责，负责的人都有话语权。” 李伶俐知道李婵娟和夏长明来到这个部门的来龙去脉，虽然我告诉过她让她不要放在心里，没有想到她打抱不平的习惯还是没改。 夏长明虽然听出了李伶俐的话外之音，但是忍住了并没有反驳。李婵娟倒是激动的流了眼泪道：“你，你太欺负人了。”说完，就夺门而出。 看着李婵娟远去的身影，李伶俐故意自问道：“难道我又犯错误了。”心想：“天天哭哭啼啼的，直接从部门走了算了。” “好像是。”李涛说。 宋朝辉摆摆手，显得很无奈的样子道：“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第四十章 安插内线 黄超越听完李婵娟的哭诉，也有些生气，对李婵娟劝慰道：“好啊，这明摆着就是宋志远在给我使绊子，你等着。” 说完还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但看李婵娟还在现场，于是又转而为笑脸陪着。 李婵娟止住了眼泪，小心翼翼的猜测道：“我看宋总不是那样的人，可能就是李伶俐自己的主意吧。” 黄超越摆摆手道：“婵娟，你上班时间短还不懂，我们这个层级的人想对付某人想对某人下手哪还需要自己动手，如果自己动手，对方现场不顾脸面起来，相互争吵或者打起仗来不好收场。” 黄超越这样说，李婵娟在现场不知黄超越的话的真假，发起了楞。黄超越看出了李婵娟的窘境，安慰道：“你回去好好上你的班，你知道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你身后撑腰就好了。职场就是这样，慢慢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不是和同事斗就是和领导斗，哪天你当领导了还会和下属斗，你得慢慢习惯，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说李婵娟是黄超越的远房亲戚，李婵娟不知道的是她妈妈和黄超越有私情。当然不管是黄超越还是李婵娟的妈妈，都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的。李婵娟还蒙在鼓里，只是以为自己走了后门来这里上班，不知道自己还背负了这样一段恩怨情仇。当然，把李婵娟招到公司来，安排到现在的部门，黄超越是想一箭三雕，第一也算是对李婵娟妈妈的一点恩惠和回报；第二毕竟在公司又多了一个自己人；第三李婵娟和她妈妈一样，都是美人胚子，也许有一天自己有机会让他们母女gs一夫。虽然黄超越在男女之事上比较随意，但是想到这里，还是深深自责着，这个方面也可能说明他还是有些许良心。 李婵娟说：“黄叔叔，我不想在他们部门了，李伶俐老是针对我，在这样的部门上班太累了。”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终，我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呢？”黄超越耐心的劝说道，李婵娟是自己介绍过去的，现在不到一个月就调岗，那不打脸自己嘛，不是告诉告诉的人自己看人有问题嘛。再说，李婵娟过去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李婵娟哪知道黄超越脑子有那么多道道，只是知道自己工作不开心就想换个工作环境，于是问：“黄叔叔，你看是不是这样，你和我们宋总说下，让他提醒下李伶俐，别一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大家都是平等的，她也不是谁的上级，呼来喝去的有意思嘛。”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这宋志远口口声声说自己重视管理，内部管理原来就是这水平。”黄超越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李婵娟听到黄超越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情当时就稍微好些了。 而夏长明到项目组的故事更像是活生生的一部家庭内斗史。夏长明的奶奶，也就是夏德胜的娘，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夏德胜的爹在文革时期死了。由于这夏长明嘴甜，最得他奶奶的宠爱。于是其他家里的孩子都很嫉妒这夏长明，特别是夏德胜的老婆。每次提到老太婆偏心就恨得牙痒痒，相反的是夏德胜特别孝顺，只要是自己老娘提出来的，基本都会答应。 这天夏长明回家不注意间说了一句，公司增加了一个部门，互联网项目组。由于夏长明的弟弟夏长岭是市内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程序员，东海市的互联网圈子也不大，所以圈内知道这家公司也不觉得那么奇怪。夏长岭还是给与了点赞道：“哥，听说你们转型的很成功，圈内人都知道。” 夏长明道：“成功啥，每天的业务量又上不去。” 夏长岭解释道：“互联网公司讲的是前景，项目有没有前途，讲的是粉丝量，听说你们app的b端客户基本覆盖全市的一半了。” 夏长明不屑道：“那还不都是媒体给吹捧的，哪有那么厉害，我看倒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长明的妈妈观察出了端倪，开始轮流审问两个儿子，审来审去无非就是他们的app是做什么的，将来的前途怎么样，他们部门的工资高不高。一切弄清楚后，夏长明妈妈就下了决定，一定要让夏长明去这个部门。 夏长明的妈妈直接跨过自己的丈夫，先是找到了老太太游说了一遍，又特意让夏长明给他这个大伯送了礼物。当场夏德胜虽然不知道夏长明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老娘一和他吹耳边风自己就清楚了。夏德胜解释道：“我的娘，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都还是刚刚开始，转型成功与否谁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要混这趟水呢？” 夏长明的奶奶问：“如果转型不成功，长明还能回到原来的岗位吗？” 夏德胜没有想到自己的娘能从这样的角度考虑问题，说：“只要我在，谁敢不让长明回到自己的岗位。” 夏长明奶奶说：“这不就好了，万一你们那什么部门转型成功了长明不是就赚到了，转型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大损失嘛。” 夏德胜说：“说是这么说，但是现在这个部门也不属于我管，我来问问吧。” 夏长明奶奶特意叮嘱了，说：“你要好好问问，转过去了，长明一家子都会感谢你的。” 晚上夏德胜和自己的老婆说了这件事，他老婆埋怨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夏长明想去，你那个娘从来不都是顺着他的嘛。” 夏德胜解释道：“说是这么说，但那毕竟是我娘，再说了，不都在一个公司嘛，不就是调个岗位嘛，再说了我也需要新项目组有我的人。” 夏德胜老婆敏感道：“哪怕是这样，你也别爽快的答应，现在找你办事越来越随意了，你得假装难办，拖着，省的他们不知道感恩，我们家又不是慈善机构，天天做公益。” 夏德胜这边一拖，夏长明的妈妈果然着急了，一边游说老太太，一边让自己的老公出马。当然结果夏德胜还是答应试下，这也才有了夏德胜一步步布局给我使绊子，找我谈话，向我示好等等招。当然夏德胜家里面对的情况，我是不会知道的。 到哪个部门上班，夏长明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换个部门也好，自己现在的工作又脏又累，新工作毕竟还是有新意的。周围的同事也经常说互联网项目组美女多，说不定自己可以找个女朋友。抱着这样的心态，夏长明来到了公司的互联网部门报道。 第四十一章 自己人 既然公司各个领导都在不断的安插人手进来，索性不如我也趁这个机会多安排几个人进来。然后我就把李涛和宋朝辉的引进计划和小晨说了，小晨道：“没有想到你们职场内斗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我说：“不管是从做好事的角度，还是项目长远的角度，都需要统一意识的人去做，现在这种情况下，多安排几个主管进来，对项目本身来说都是有利的。” 小晨担心的问道：“老板会不会觉察到，一下子安排三个人。” 我说：“我已经计划好，只是暂时保密。” 小晨道：“怎么？对我也保密。” 我装作神秘的解释道：“我担心我的计划落空，待实现了你自然知道。”讲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小晨现在都成了我们家的体系外大管家，再想想那些从政的人，再想想古代皇室所谓的后宫不得干政，原来果真精辟。 小晨说：“好吧，好吧，希望你的计划顺利，但要注意手段。” 我知道小晨想表达的意思，小晨不希望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从离婚后，自从离职后，我的人生已经开辟了新篇章，现在的场景放到之前，我会置之不理的，那时候的我以为做自己就好不要为鸡鸣狗盗之事费心，而现在呢，说好听点是更接地气，说的不好听我也愿意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一些手段。虽然我不鄙视使用的手段，但是内心已经不再属于过去。 李涛一直在找工作，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李涛这个年龄找工作想的多，不再是刚毕业的小伙子，什么都想试试，什么都觉得有前途，李涛这个阶段找工作是真正的高不成低不就。好的工作机会少，自己的学校不是名校，公司更不是知名的公司，行业内都知道是要倒闭的。差一点的又看不上，关键自己这个经验在一个毛头小子下面干活自己也觉得别扭。 关于职业规划，李涛找我聊过几次。我是建议他做两手准备，一方面自己先在外面找着，另外一方面我下面的岗位我帮他注意着。中间李涛回了老家几次，他爸妈非要在老家修缮老房子。李涛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老家很少有人住了，扭不过老人，老人借口说李涛爷爷奶奶去世还得守夜，总不能连块不漏雨的地都没有吧。李涛孝顺，知道在老家造房子就是钱打水漂，但是还是顺了老人的意。山路不好走，再加上山路冷，李涛就没有让两个老人操心，自己就多跑几趟。 待我让李涛到公司的条件成熟，我和李涛说：“现在愿意到我们公司来吗？” 李涛说：“宋老师，你说说看。” “我们集团虽然是大公司，但是我们团队是新组建的，人员流动大，各个部门老大的眼线都盯着。工资虽然没有东海市互联网顶端的工资高，但也比一般的横向的传统企业岗位工资高。进来好好做的话，将来会是个机会，毕竟未来几年是移动互联网的天下。”我大概分析了一番。 李涛说：“宋老师，你觉得我适合吗？我都听你的。” 我说：“适合不适合，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我是觉得你得换个平台了，毕竟你之前的平台相对封闭，圈子较小，开放性不足，市场面太窄。” “对对对，宋老师，你的话虽然刺耳，但我们的行业确实如此，这也是我一直想换工作的一个源头，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现在好了，不下定决心也得下定决心了。”李涛坦诚的说出心里话。 我知道李涛愿意来，就让李涛按照我的要求投递了我们公司的简历，当然一面试就成功。李涛刚来不习惯还是喊我宋老师，我对他说：“李涛，在公司你还是喊我李总吧。” 李涛不解道问：“为什么？公司的人难道都不知道你是个作家？” 我打趣道：“什么作家不作家的，没有出名，喊作家像骂人一样。” 李涛说：“在圈内你也算小有名气好吧，再说你的作品，应该对你也是个加分项吧。” 我打住道：“职场的人，特别是老人多，空降兵越是高调越是死的快，还是低调点好。我劝你来公司后也要遵守这样的规则，因为这样的公司，你不知道他们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是什么身份。当然也没有必要，做好自己的事，拿自己的工资，何必自己的一切都让其他人知道呢。” 李涛听到我这样一席话，若有所悟道：“好的，宋老师。”然后摇了摇脑袋道：“宋总，是宋总，你瞧我这记性。”说着拍了下脑门。 我笑了，李涛就出了门。 自从到了新公司，就很少和宋朝辉一起聚餐了。虽然聚餐少了，但是微信qq交流一点也没有少。我知道宋朝辉的公司难题，业务太拿了，他们的报价也越来越低。虽然比前几年好，前几年经常会到年底亏损，现在还是有结余的，一年下来。 这天晚上我刚到家，宋朝辉就提着一捆甘蔗过来，道：“来来来，志远，帮我把甘蔗抬进屋。” 原来宋朝辉爸爸家里今年甘蔗种的多，宋朝辉就想着给我送上一捆。记得小时候我们家的花生我会送宋朝辉，我们家的向日葵也会送宋朝辉家。一来二往，宋朝辉家里种的东西，他爸妈也会主动要求他送给我们。再然后，宋朝辉就认了我爸爸为干爹。在我们老家认干亲的不少，但大多数都是认干妈的，干爹的还真少。我把这些给小晨说，小晨还一脸羡慕，觉得异姓兄弟也多了一个，绝对是好事，她就特后悔小时候没有认干妈。 我妈妈寒暄道：“朝辉，现在不比在老家了，这么多甘蔗带过来多麻烦，以后就别送了。” 宋朝辉道：“这个我可不能做主，我爸爸非要送，我说周日送都不能等。” 这时小晨热情的给宋朝辉端上了茶，宋朝辉看着小晨打趣道：“嫂子，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小晨笑道：“结婚时，肯定第一个给你发请柬，想跑你也跑步掉。” 我妈妈笑道：“朝辉，你好好劝劝他们，这俩孩子，催了不知道多少次，结婚的事情就是不着急。” 宋朝辉笑道：“志远哥看来最近工作是真的忙，不然的话肯定不会佛你意思的。” 我赞道：“看来，兄弟的心思都是相通的，还是朝辉最能理解我。” 宋朝辉不改开玩笑的本色道：“嫂子，你们虽然没有领取结婚证，但是可以提前把孩子要了，现在都流行这个，叫什么奉子成婚。” 小晨脸红红的说：“不和你说笑了，我要下楼给我爸做理疗了。” 宋朝辉说：“还是嫂子孝顺。”然后故意挤兑我道：“志远哥，你的孝顺还是得和嫂子学啊，要听老人的话啊！” 我打了宋朝辉一拳。 第四十二章 无奈的布局 小晨去楼下准备零食，我和宋朝辉坐下来聊天，我问宋朝辉：“最近你的公司怎么样？今年有起色吗？” 宋朝辉很快就转为很沧桑的表情道：“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你知道的，最近几年哪一年经济环境好过。”后半句明显的带着开玩笑的味道调侃道。 “现在你们团队多少人？去年业务量有多少？”我按照咨询公司的角度去问。 “交社保的只有8个人，临时用的还有三四个人。”宋朝辉有气无力的回复我。 我问：“怎么做的不开心，提到这个话题看你表情都变了？” 宋朝辉有些许沮丧道：“志远，你知道的，现在创业难啊，只有想不开的人才去创业。” 我问：“创业难知道，但总还会赚钱多些，相比我们上班族来说，毕竟你们团队在市场上做那么久了，你们的业务现在也算很成熟了。” 宋朝辉说：“和你这么说吧，去年我们公司进账260万多点，人工工资就去掉了将近200万，再加上办公室以及其他支出，我这个老板的完全就成了给员工打工的了，还什么老板。” 我知道宋朝辉这么说，心里的就有底了，知道我的计划可以实行了，我试探性的问：“朝辉，你有没有想过把公司卖掉，或者说拉入新的融资方。”关于融资，宋朝辉和我说过几次，那时候他不舍得，也有出价太低的他不屑一顾的。 宋朝辉笑着又警觉的问我：“志远，你不会在布什么局吧。” 我开门见山道：“我们俩就不需要绕圈子了，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之前的技术都是外包的，现在公司在找像你们这样的开发团队，收购也行占股也行，你今天不来我这里，我都要去找你和你说。” 宋朝辉若有所思道：“可以是可以，不管是收购还是占股，不过我希望是占股了，关键我得有财务的权利和用人的权利，否则这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我明白宋朝辉的意思，自信的说：“那自然，老板也不希望收购一个空架子。” “那志远，你想过中间的接洽过程了吗？”宋朝辉问，他知道说是一起合作，但是中间的过程也很关键。 我明白宋朝辉的意思，我问：“你有什么疑虑？” 宋朝辉说：“不管中间怎么接洽，我们要想掌握主动权，最起码得让你们公司的老板觉得占到便宜，商人嘛，只有自己感觉赚到便宜他们才会有激情在。” 我赞同道：“我自己也是这个意思，这个简单，套路我都想好了，只要你把关键的部分想好，坚持好自己的原则，剩下的就我来操作就是。” 宋朝辉朝我竖起了大拇指道：“我们俩算是狼狈为奸了吧？” 我说：“谁要和你狼狈为奸，我只是想拉你及早进入正途。” 正好这时小晨端着一个果盘进来，问：“干什么又要狼狈为奸？” 宋朝辉解释道：“是这样的弟妹，你老公想拉我下水。” 小晨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说：“这样好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宋朝辉马屁即刻就到，说：“看吧，我这弟妹就是情商高，说话都是别人喜欢听的。” 我说：“你们俩都是生意人，商人的优点肯定都是有的。” 和宋朝辉确定好大概内容，在我们部门的成本报告里，我特别提到技术外包的风险及成本因素，李忠诚真的如我所料找到我，问：“宋总，我看到你们部门这个月的成本利润分析表，对于技术外包这块你是怎么看的？” 我装作很坦诚的分析道：“李总，目前这块是这样的，技术外包的模式虽然相对于自己养一个团队比成本要低，那也只是暂时的，随着我们的业务量越来越大，技术完全外包越来越不现实，特别是现在很多渠道代理商的问题反馈解决时效也是个问题，这块随着业务量增大只会差不会好。” 李忠诚虽然知道我说的这些问题，我把这些问题再抛出来，他明显还是很着急的问：“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我说：“当前需要设置这样一个部门，但是完全新组建没有必要，一人才难找，一时也解决不了问题，二费用太高。我们当前比较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小的技术开发团队收购或者入多数股。” 李忠诚道：“是的，我也是这个意思，那接下来就辛苦你，和技术部一起寻找这样的团队？” 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总你这边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李忠诚道：“具体要求没有，就按照你们部门的需求，当然技术得过关，太弱的团队也没有必要投资，关键是团队的文化尽量要和我们相匹配，比如我们的团队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战斗力也算是强的。” 我知道李忠诚的意思，不能找那种外强中干的团队。我说：“李总，我懂了，先尽量找着看，再报给你定夺吧。” 我没有一开始就把宋朝辉的公司推荐给李忠诚，待对比了几家李忠诚都不是很满意后，我故意装作让宋朝辉来我们项目组讲课的消息透露给了李忠诚。李忠诚果然向我打听宋朝辉他们团队的消息，我如实说了他们团队的实力。李忠诚问：“那有可能把他们团队挖过来吗？” 我说：“估计不可能。”然后我说了他们团队几次被其他想谈判收购的经历，当然特别强调了他们团队的战斗力，又特别说明了其他想收购的初心不正这一条。 李忠诚说：“好的开发团队不被其他人挖才是不正常，他们团队做这么久，一直还能运营下去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实力。” 我说：“要是能拉过来，之前我就向你报告了，就是因为没有多大机会我才没有盲目向你汇报的。” 李忠诚道：“什么事情都要努力嘛，都在于事在人为嘛。你看是否可以这样，我先让技术和他交流下，探讨合作的情况下，然后你再帮我约他聊聊。” 我装出为难的样子道：“我试试吧，你不知道李总，是这样的，他就担心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邀请他来讲课前，他还特意叮嘱过我，不让我在公司大肆宣传他来讲课的事情，我是担心他怪我。” 李忠诚道：“我相信你们俩的关系，他会理解的，你主要要向他说明我的真诚实意，向他说明我们公司的实力。” 之后的事情都在预料之中，在不到最后一步，宋朝辉都只是抱着和我们接触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时候表示要加盟。最后在李忠诚亲自到他们公司邀请他时，他才算答应可以试着合作。当然这件事，李忠诚又特意的向大老板表了功，我也在旁边添油加醋的夸奖了一番，意思没有李总在整个事情中的促进，宋朝辉团队是万万不会过来的。 第四十三章 企业文化的修炼顺序不能颠倒 这天中午开会延迟很久，午饭杨艺馨独自去旁边的连锁快餐店吃饭，每天中午员工都像饿狼，去晚点食堂就剩残羹冷炙，关键是食堂只剩下不喜欢的几个菜。关于这个问题，公司的人都知道，这很影响那些工作卖力的士气。但就是没有人去管，管她，得给个管她的理由吧。 杨艺馨到了这家连锁快餐店，由于楼下人满了，于是上楼，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耳道：“完成的快又如何，不是还会有新的工作安排给你。” 杨艺馨知道这是夏长明的声音，有人回复道：“是啊，你完成的好领导就会要求更好，总之你永远做不完无穷无尽的工作。”杨艺馨辨别出这是李婵娟的声音。 听到这杨艺馨就没有上楼，就停止了脚步下意识的去听下。 夏长明继续抱怨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现在先混一波呗。” “你们的工作可以混，我们的工作是一个数字都不能差。”李婵娟无奈道。 “但是你可以拖啊，不到截止日期完成的工作不拿出来不就可以了。” “我心里受不了，一般我还是愿意提前完成。”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工作做好了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你可以把这个结果到截止日期拿出来啊，这不违法任何规定。” 李婵娟道：“这个倒可以的。” “他们把我们特别的安排到一个新部门，大家都知道真实的意思，我们何必被当傻子一样被他们骗呢。”夏长明看破据实分析道。 李婵娟说：“本来就是嘛，原本怎么斗是他们领导是事情，何必牵扯我们这些小兵身上呢。” 夏长明说：“说是这么说，我们这些小兵往往就是牺牲品了，但我们工作的时候也要留一手。” “那是。” 杨艺馨听到这就没有上楼去，打包到办公室吃了。毕竟这个时候自己上去，不管是对自己以后的管理还是对李婵娟这个小姑娘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走在路上，想到前几天李小璐向自己汇报的场景，心想：“这种情况看来得向宋总汇报下了，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前天李小璐还向杨艺馨提出异议，意思办公室散发着一股不是自己的事情，在旁边看笑话的氛围。本来宣传需要市场组配合发传单时介绍的，这些市场组的人，特别是这些新部门到市场组实习的，根本就不动嘴只动手，这样，宣传的效果就大打折扣。 杨艺馨找到我说了这些情况，照例我先是问了她的意见，杨艺馨道：“还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依我的建议不如还把他们调回原来的部门。” 我反对道：“这样不妥，这样会给我们部门带来更大的阻力，毕竟这些人都是有后台的。一旦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定会伺机报复的，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部门。” 杨艺馨突然找到了灵感一样，对我说：“老大，前几天我在看一本企业文化的书，你看这是我拍的照片。”说着，拿手机照片给我看。 我看内容是关于企业文化建设思路的，大致是说企业文化分三个层次，分别是物质层、制度层、精神层，物质层包括标识、工号、印刷品；制度层包括制度、激励、人际关系；精神层包括信念、精神风貌、使命。 大概看了我问：“你的意思是指？” 杨艺馨说：“老大，我的意思我们是否可以按这上面的上一堂企业文化课了。” 我解释道：“这些写的是没错，但是顺序错了。” 我看到杨艺馨一脸迷茫不解的表情解释道：“是这样的，一个团队一个公司什么文化，可能是老早制定的，但更关键的是制定了长期形成的执行习惯造成的。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文字呢，都是事后总结出来的，先不说说着容易做着难，关键是颠倒了顺序，更忽视了实操时领导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特别是很多事情都是在一定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完成的，就像历史上那么多伟人的丰功伟绩一样。” 杨艺馨小心翼翼的问：“老大，我这样理解你听对不对。”我点头让她继续说，她继续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些理论我们可以参考，关键是我们团队在日常工作中坚持了什么，做了多少才是最关键的。” 虽然她说的和我想表达的还有差距，但是差不多意思到了。我说：“差不多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样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杨艺馨没有经历过，这些就需要岁月洗礼锤炼的了。 杨艺馨问：“老大，讲心里话，按照他们目前这种思想，在团队中估计对我们现有的人员也只有坏的影响不会有半点好的影响，你说怎么解决呢？” “把他们的编制都放到相应的部门，然后再进行团队企业文化培训。”我说。 杨艺馨听完睁大了眼睛问：“老大，你没有搞错吧？他们都这样了，你还把他们收编，不是等着后面受罪嘛。” 我解释道：“既然各个部门都想安插人手进来，那就光明正大的进来嘛，我们项目不是敌后根据地，更不是什么秘密场所，想进就进来吧，但是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我们项目连这几个人都接纳不了，那说明我们的内生力还差的远，还远远不够表面上看的那么强大。” 回家我和小晨说起这事，没有想到小晨和我的想法一样，说：“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不管其他人是否想斗，自己做好自己就好，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担心上，更关键的是看谁做出了事，不管到哪里，我相信老板总还是需要做事的人吧。” 我用敬仰的眼神看着小晨，赞道：“小晨，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份义正言辞，果真是另外大开眼界。” 小晨轻打着我的肩膀道：“我和你说真心话呢，我经常听到别人说人心复杂，人性复杂，但是你把时间都用在做事上了，把时间都用在痴迷的事情上了，也就没有时间想多余的事情了。” 我说：“是的，就像你现在这样，每天都忙着自己的生意，也不会像小区里那么多妇女一样八卦是吧？” 小晨点头说是。 我继续表扬小晨道：“就像你那位同学，说在大城市累，说是工作累，估计就是办公室文化让她累吧。” 小晨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小晨自认为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说：“你也不看看我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其实她经历的那些我都经历过，但是只要记得你的责任，多做事，少说废话，其实哪有那么复杂。” 小晨不自觉的也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第四十四章 统一意识才能打硬仗 根据我的安排，这批在我们项目正在实习的人很快就把编制都安排到了相应的组，内部的企业文化培训会也如期举行。 说是培训，其实就是我拿例子来说明我们项目内的文化，也算是给新来的定一个规矩。大多数情况都是一问一答的形式，我独爱这种模式，这样操作我才能最大化的发挥出我的才思。 第一个例子便是多劳多得的案例，例子内容是这样的：说一个员工当月绩效差了，问自己的主管为什么。主管说因为上个月你有两次都没有按时发文章。还有一次更恶劣，下班了，我催你发你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下属问，绩效细则也没有说晚发一天就会扣绩效。 说到这里故事就完了，我让大家讨论，如果你是他们的老板，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的问题问了十秒钟后，依然没有任何人回答。我知道，大家对这种形式的培训还在适应中。 这时杨艺馨举手示意道：“老大，要不我说两句？”她得到了我的肯定，继续往下说：“这件事我是站在这位主管这里的，下属没有完成相应的工作还对绩效有异议，明显就是无理取闹，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夏长明咳了咳，说：“宋总，我也表达下我的意见，我和杨经理的意见有点不同，我在想，为什么绩效不定的明确些呢，既然绩效没有规定要扣分，结果扣了就是不对。” 没有等我回复，杨艺馨抢话道：“如果你是老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在社会上法律没有规定的还有道德范畴，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下属只是钻了空子而已，关键是任何组织都有空子。” 夏长明辩解道：“那当下属的太难了，人实在不是完美的，难免都会有失误，特别是会偷懒，别说在公司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没有等夏长明说完，杨艺馨就反击道：“虽然绩效评价的细则我们可以制定的很细，但如果一个员工没有一点自觉性，连这样的事情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就觉得这样的下属不要也罢。” 我看双方的情绪一上来就那么高，于是打断他们道：“好了，我大概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但是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们，在我们这个项目，我的游戏规则是有事情沟通，小组内部解决不了的找我协调也可以，但是沟通好的结果双方必须遵守，不遵守就要受到惩罚。当然如果有疑虑的，可以提，感觉不确定的也可以问，但是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下属会犯错，领导也会犯错，下属犯错的代价是自己的绩效可能偏低，领导犯错的代价可能是丢官，这就是不同职位的人不同责任，自古如此。” 说完我看看大家，果然得到正反应的还是很多，于是我补充道：“针对我的话有意义的还可以举手示意。” 结果自然没有人还有意见，于是我接着往下说第二个例子，第二个例子是工作是不是都干不完？我拿我自己举例，刚毕业那会，做完一件工作我总觉得可以长舒一口气，可以放松下。而我们的部门长呢，感觉总是干劲满满的，后来我自己做了领导才知道，原来他有被一层层逼的。你们说说，怎么解决这个矛盾。 李磊先发言道：“做完一项工作，小小的庆祝下还是有必要的，但是在公司就得不停的干，生活中也是这样的，每天三顿饭月月吃年年也要吃。” 焦蓉蓉补充道：“我觉得，这个意识大家应该都是统一认识的。” 我看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也对此话题给了我的意见：“大家都是成年人，成熟的说法是，在公司上班其实就是交易，我们员工提供劳动付出时间，公司付出酬劳。说的好听是大家都是一个大家庭，说的不好听，我们员工就像是老板车间里的设备，他们希望我们夜以继日的工作。我们是人，我们是需要休息，但是前提是工作完成，工作没有完成，大家都得不到好的结果，当然受到金钱的损失在所难免，谁能承担这个责任，我觉得是领导，领导既多承担责任，也会多承担利益，无可厚非。” 第三个例子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我特意点出了外借人员在宣传时只对手不动嘴的情况，说时我着实有点来气道：“不管是什么岗位的人，只要帮助其他部门，都必须听从其他部门的安排，否则可以请假，可以提前说自己不想去了，这是我们部门的规矩也是条例。”我当时很生气，这是杨艺馨的原话。 事后杨艺馨问我是不是太严格了，我解释：“这才开始，以后还会更严格，既然觉得我们部门是块肥肉，那就让想占便宜的过来尝尝，当然高强度的工作也得高回报。” 杨艺馨疑虑道：“这样，会不会有人干不下去想离职，你也知道的老大，之前他们在其他部门的工作都很舒适的。” 我说：“不会的，人都是贱脾气，越是高压的工作越是觉得自己成长很快。当然，真受不了离职了，那也件好事。” “好事？” “是啊，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不如早散早好。”我解释。 杨艺馨说：“老大你既然定了，我们就按照规定的来就是了，不过到时候我偷懒打盹的时候你可要手下留情。” 我说：“是得手下留情，有些事我还得找你帮忙呢。” “找我帮忙？老大，我没有听错吧。”杨艺馨一时被我的话问糊涂了，毕竟我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一件事彻底想明白了才会干。 我说：“是啊，你知道的，有些撕逼的事情我出面不好，我打算在内部成立一个纪律委员会。” “就是专门负责奖惩的？”杨艺馨很快体会到我的意思。 我说：“你理解成奖惩委员会也行，到时候每个组我都会抽一个人兼职做奖惩，这个临时小组长的身份可是非你莫属。” 杨艺馨才知道我的真实意思，假装埋怨道：“老大，你就拖我下水吧。” 我坦诚的说：“我知道这件工作不容易做，我也想了很久，我们部门最适合这个岗位的人一定是你。” 杨艺馨笑道：“老大，还一定属于我，为什么？” 我说：“你知道的。” “因为我不知天高地厚？”杨艺馨俏皮的问。 我耍赖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杨艺馨道：“好吧，老板，谁让我是你的人呢，我只能……” 我知道杨艺馨下面肯定会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赶忙制止道：“这样的玩笑话可不敢乱开。”说完，我的耳根子好像热了一下。 杨艺馨仿佛也捕捉到了我的窘境，说：“好了，老大，看来现在我只有遵命的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杨艺馨面前一点领导的气势都没有，相反，很多次还被她识破囧样。看来，果然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第四十五章 投怀送抱 焦蓉蓉最近几次给李小璐安排的工作任务，李小璐都没有完成。没有完成也就算了，关键是每次安排任务的时候李小璐都答应的好好的，关键是每次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李小璐总是会找各种理由，现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工作拖拉问题了，已经是严重的工作态度问题了，于是焦蓉蓉作为李小璐的师傅准备单独找李小璐聊聊。 会议室，李小璐先是不解的问：“蓉蓉姐，什么事情啊，还非要来会议室聊？” 焦蓉蓉知道李小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工作态度的严重性，语重心长的说：“小璐，你来我们公司也有段时间了，对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和管理风格，特别是团队文化也算是了解一部分了。” “是啊，都了解，怎么了？” 焦蓉蓉问：“为什么我连续安排你三天的在不同群里发宣传信息及统计，你都没有发？” 李小璐解释道：“不是我不发我是有难处，蓉蓉姐，你也知道，只要我发了，肯定会被群主踢出群的，这样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进群了，我的声誉也会遭受损失的。” 焦蓉蓉说：“不一定吧，只要你注意文字措辞，只要你稍微给群主一个红包，我也说了，部门可以给你提供给微信群主红包的钱，关键是你的态度，为什么不发还答应呢？” 李小璐说：“我觉得这样做没有效用，要做宣传就光明正大的做宣传就是了，干嘛做这种无用功呢？” “又是你觉得，我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术了。为什么你不在之前反应这个问题，事情安排下去了过程中也不反馈。不然都有我以为我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你还不执行。”焦蓉蓉订正道。 李小璐消极道：“你让我发，我发就是了，但是我只发你拉的群，我自己原来的群我有权不发吧？” 焦蓉蓉问：“你真想分的这么清楚，你确定？” 李小璐说：“那些都是我进公司之前就进的群，我有这个权利不发吧，蓉蓉姐。” 焦蓉蓉激动道：“那我对你无话可说了，如果你这么说。” 两人不欢而散。 焦蓉蓉本想找杨艺馨说这事，但杨艺馨外出了，关键是杨艺馨把她推给了我。我大概了解了焦蓉蓉和李小璐之间的矛盾，于是对焦蓉蓉说：“这件事易冷处理，不易热处理。” 焦蓉蓉不明白我说话的意思，问：“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解释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李小璐的群确实是她进公司之前的资产，而在群里宣传确实是有她说的那些风险。但你不用担心，你的做法我同意，毕竟我们公司这个模式这样的宣传就是得靠这样润物细无声，但现在李小璐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强迫她，这时候我们也就得靠自觉。虽然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她的觉悟，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一条就全盘否定了李小璐。” 焦蓉蓉辩解道：“我真没有全盘否定她！” 我说：“我只是担心，我的话，兼听则明。” 焦蓉蓉看似听明白了，“哦”了一声，然后又反问我道：“老大，那我们就允许李小璐这样的自觉？” 我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焦蓉蓉说：“要不对她进行处罚？” 我问：“那会不会引起她的消极情绪？” 焦蓉蓉问：“老大，那怎么办好呢？” 我说：“要不你请她吃饭，饭桌上聊聊看，饭钱部门经费出，比如你也可以带你孩子一起去。” 焦蓉蓉想了想问：“这样真可以吗？” 我说：“那就要看你的话术、场景和初心了。” 焦蓉蓉仿佛明白了一样，对我说：“好的，老大，我先按照你的法子去试吧。” 焦蓉蓉没有想到我的法子果然灵，若有所悟的问我：“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个法子好使呢？” 我苦笑道：“我也只是让你试试，说明你已经掌握了处理这类事情的精髓。” 焦蓉蓉分析道：“是不是这样的，我分析下，老大你听听对不对。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这样换个场景说这个话题，她会觉得我也有我自己的难处，特别是带着我的孩子去，她更能理解我。” 我说：“差不多吧，因为你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是制度的事情，只是理解角度不同的问题，但只要知道对方的初心是对的，就差一个理解。” 焦蓉蓉信服的点头道：“哦。” 我明显能感觉到自从那次后，焦蓉蓉对我完全变了性情，说是对领导更服从不妥，但我总感觉怪怪的。比如焦蓉蓉总是从家里带来很多零食放我桌上，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但有一次我来的早，被我撞见了。我虽然惊讶，但是还是开玩笑道：“我说是谁做好事不留名呢，原来是蓉蓉你的一份好心。” 焦蓉蓉道：“老大，我也大概了解了你家的情况，这些零食大多数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好吃的话你多多提意见。” 我夸道：“好吃好吃，没有想到你做零食还真有一手。只是，以后你少拿些，你看我都胖成这样了。”说完，我夸张的示意自己太胖了。 焦蓉蓉道：“老大，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这些也不值钱，有时间我就会做些。” 我特意的顿了顿，说：“蓉蓉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在公司这样不是很好，虽然我不是很介意这些，但总觉得哪里不妥。” 焦蓉蓉仿佛全身触电一样，说：“嗯，我知道了，老大。”然后就悻悻的退出去了。 ktv，部门聚餐后杨艺馨特意加了唱歌这个节目。唱完歌已经近一点，我正准备打车，焦蓉蓉过来问我：“老大，我可以不可以蹭你的车，我家正好距离你家不远。” 我说：“好啊好啊。”这时我才注意到焦蓉蓉今天特意化了妆，身着一身套装，黑丝袜，头发好像也特意做了，我不由得赞道：“蓉蓉，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焦蓉蓉高兴的反问我：“老大，你说的是真的？” 我顺口问了句：“好像我从来都只是说真话，我又几时忽悠过你呢？” 焦蓉蓉道：“你说好看，我就知足，谢谢。” 说着我们俩就上了车。车上，刚开始我们俩都没有说话，还是焦蓉蓉打破了安静的氛围，问：“老大，听说你离婚了？” 我说：“是。”也没有解释我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 焦蓉蓉说：“看来我们俩是同病相怜。”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没有往下接。 待我下了车，焦蓉蓉也下了车并让的士司机走了，我问：“你家不是还有段距离呢嘛，怎么也下了？” 焦蓉蓉直视着我说：“因为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我注意到焦蓉蓉没有再叫我老大，我说：“你说。” 焦蓉蓉直接道：“老大，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一直压在我心里，不说出来仿佛内心憋的都要炸了，今天我想说出来，如果说的不对，你就当做我在说酒话。” 虽然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让她继续说。 焦蓉蓉说：“老大，我的意思，如果可以，你看我有没有机会，毕竟我们俩都是婚姻中失败过一次的。” 我坦诚的和焦蓉蓉道：“蓉蓉，你很棒，很独立，工作也认真，但我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了，但总归是我的错。” 现场我明显能感觉到焦蓉蓉的失落情绪，在路灯的映射下，仿佛还能看到焦蓉蓉眼里的泪珠，我愣在现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焦蓉蓉问：“老大，那以为我遇到了工作中生活中的一些问题还可以向以前一样向你咨询吗？” “那是必须的。”我让她很自信的回复了她。 焦蓉蓉临别前又鼓起勇气问：“老大，那我可以抱下你吗？也许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你可以不答应的。” 我担心焦蓉蓉受打击说：“可以可以，女生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个拥抱，我们这个就当做是同事之间的鼓励拥抱吧。”说完，我特意张开胸怀，焦蓉蓉小鸟依人的就靠了过来。只是我没有敢抚摸，只是轻轻的做个鼓励的拍拍肩膀动作。 这时仿佛感觉到有人拍照，待我回头，又看不到周围有任何人在，我也就没有在意。拥抱完，焦蓉蓉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喊了声，想让她打个车，毕竟这个点不是很安全，焦蓉蓉置若罔闻，我也就径直回家去。 第四十六章 家丑只能外扬 这天早上我刚到办公室，李磊就急匆匆的跑到办公室，神情凝重道：“老大，出事了，出大事了。” 根据我对李磊的性格判断，我知道不是真出大事了李磊不会这幅表情，但我还是显得很淡定的对李磊道：“怎么了？你坐下来慢慢说。”所谓急事缓办、缓事急办就是这个道理。 李磊说：“老大，那我就长话短说，就是我们组左利杰你知道的，刚刚提为组长，上个月为了冲业绩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伙同客户作假。” 作假这个词对我是个打击，虽然我知道平时左利杰做人是有些唯利是图，但竟然作起了假，这还是令我很惊讶，作假在公司可是件大事，我忙问：“你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你知道的，我们客户中不是有一些拆迁户嘛，左利杰竟然伙同这些客户作假，老的拆迁门店算一个账号，新的店又算一个账号，意思奖励他们继续拿，只是私下里两个手机两个账号登录，本质上其实还是一个店。”李磊解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左利杰你和他谈过了吗？”我知道左利杰和李磊最开始就在一个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李磊应该会很了解他。 李磊说：“不谈还不生气，谈过了他不但没有悔改的意思，还找借口说行业内都是这么个操作套路，反倒是怪我们部门内部管理死板自废武功。” 我问：“那他们在其中盘了多少钱你算过没有？” 李磊说：“我已经让部门助理做了统计，这会估计就出来了。”说着，李磊就要出去拿这个数据。 我忙制止住说：“这些细节晚点再说吧，我想知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李磊道：“就我自己知道，还有一个客户。”说完，感觉不对，道：“可能夏长明也知道了，毕竟他的编制一直在左利杰手下。” 我紧张道：“坏了，估计夏长明这会早已把这件事和夏德胜说了，夏德胜也肯定第一时间已经向李总打小报告了。” 李磊也慌了神问：“老大，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果这件事被夏德胜抓住了把柄，现在对于冲击业绩的我们部门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是在劝李磊也是在劝我自己道：“越是现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着急，李磊，我们都冷静下，解决办法总是会想到的。” 我知道现在最好的处理问题方式就是全盘复盘整件事，多考虑，多准备几个解决方案，这样才能把急事办好。 另外，我对李磊说：“你把杨艺馨和李伶俐喊来，这种事情，她俩的鬼点子最多了。” 待杨艺馨过来，大概了解了情况说：“老大，从我们部门角度来说现在能做的就是写篇通讯稿，并且广泛发布，也是对行业承认错误，这个时候越是勇于承认错误越是能让客户也好行业外人员也好，最起码能够认为我们公司是个坦诚有原则的公司。” 我赞道：“杨艺馨你这一条说的好，我也是这个想法，以前是家丑不外扬，现在为了防止别人外扬，我们必须先外扬。” 李磊似乎也悟到了，说：“就好像我们老百姓看到某某贪官被抓的消息公布出来，公布的细节越是详细，处罚的结果越是严重我们这些看客越是开心一样的道理是吧。” 李伶俐道：“那李经理，你的意思，在我们内部也要出这样一份处罚通知，而且处罚的越重越好是不是？” 李磊小声道：“我就是这样觉得，怎么处理最后还是要看老大的意见，当然我这样想，完全是为了我们项目我们团队利益考虑，没有一点私利。” 我总结道：“现在只能这样办了，杨艺馨、李磊、李伶俐你们的建议都很好，现在分头行事，杨艺馨你负责写这件事的通讯稿，不明白的问李磊；李伶俐你负责写这件事的内部处罚通知，不明白的问李磊。关键是写的任何文字都要有理有据合情合法，站得住脚，不能让人随便挑出毛病。我去找李总和左利杰去沟通这件事，你们分头去做好你们自己的工作后，再拿给我，我再拿李总审核。” 我向李忠诚汇报了这个情况后，李忠诚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说出了想法，李忠诚大概认同道：“你部门内部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要记得你立的军令状哦，到时候完不成，我可爱莫能助哦。” 听到这里，我心里大概明白了，李忠诚现在最关注的就是业绩，至于我们部门内部的一些问题，比如左利杰的人品问题，他才不想花时间去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说的好听是大人物管大事情，说的不好听是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待我找到左利杰，没有想到他做人的底线那么低，我原本还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于是见面就先问：“左利杰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知道这样做的影响多不好。” 左利杰冷笑道：“宋总，既然事情出了，你就说怎么处理吧，不用那么多大道理。” 我生气道：“你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这才是最让我寒心的，你也知道的，曾经有人提议过要买假的账户数据，我们团队是讨论过的，结果也都是一致反对的，那么你现在做的事情和买假数据有何不同，甚至你现在做的事情更严重，你还伙同客户分赃。” 左利杰恬不知耻的提醒我道：“宋总，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吧，什么叫分赃，那是不是给到客户的奖励，客户愿意分给我我要了怎么了。” “那是奖励实实在在拓展的新客户，但不是让你们这些人钻空子用的。”说到这里左利杰打断了我的话道：“宋总，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大家何必再说这些虚的呢，更没有必要再给我扣这些帽子。” 我知道今天再说下去也没有结果，于是起身对左利杰说：“好，左利杰，既然你这样说，今天谈话先到这里吧。” 今天的谈话结束我知道我败了，我不是败在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上，而是败在准备不足上。我竟然不知道左利杰是这样人，这么没有底线的人，从今天谈话的结果来看，我知道左利杰已经想好要撤了，所以打定主意油盐不进也无欲无求。 这世上的人呢大概分为三种，第一种人是清高的人，第二种是入世的人，而往往最多的就是第三种人，这种人又想清高但是清高的又不彻底，想入世呢入世的又不干脆，结果就这样尴尬纠结的活着了。而这左利杰明显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明显属于第二种人，而我今天对待他的招明显是对待第一种人的招了，这明显的就是没有对症下药嘛。 后来经过李磊的一番了解，说明我的判断是没有错误的。左利杰意思很简单，公司想辞掉他，就必须给他相应的补偿。原本我只是想处罚重点，还没有考虑开除他，既然他自己提出来了，现在他就不得不走了，但是像他这样的情况又不可能给他补偿，否则人力资源部的夏梦竹又该怎么打我们部门的小报告。 团队的人也都知道，整个事件中左利杰是没有理的，但是他现在不是在讲道理，而是完全在耍无赖，就不能用正常的手短处理了。还是杨艺馨有办法，杨艺馨搬出来自己的劳动局副局长的叔叔震慑住了左利杰，左利杰也知道走仲裁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还不如按照公司提出的好合好散，自己还可以落得一个稍微好点的名声，毕竟还需要在圈子里混。 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矛盾，正确的处理方式总没有权利和势力带来的效果迅速，先不是哪样的处理途径好。 第四十七章 错买了大房子 晚上我到了小晨家，发现家里被一种不好的氛围笼罩着，我预测到小晨家遇到事了。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小晨出了什么事了，小晨说：“是这样的，志远，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我妈帮人家排队买房的事情嘛。” 我说：“我知道啊，套路嘛，那就是房产开发商惯用的伎俩，为了造成他们楼盘很抢手的假象嘛。” “是的啊，我妈刚开始以为这个钱好赚，去站一会就有30元钱拿，没有想到最后她自己竟然被人骗了去，关键是她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鬼使神差的就下了2万元的定金。”小晨有点埋怨的味道说。 我这时倒是出奇的冷静，说：“买就买了呗，咱们原本不就想再买一套的嘛，现在倒好，我们连选房子的时间都省了。” 小晨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原本我们只是想买一套100平的7000元左右的，你知道的我们手头的钱就只有20万。你知道我妈交定金的那套多大吗？” 我知道小晨妈妈被鼓动买的那套肯定要超过100平，于是猜测道：“难道是120平的？” 小晨摇摇头道：“看吧，我就知道让你猜你也猜不到，我妈妈竟然胆肥到买了套138.93平的，都快140平了，你再算算得多少钱。” 我听完也被老太太的气魄惊讶到了，竖起拇指夸赞道：“是的，你妈妈确实够有气魄的。” 小晨唉声叹气道：“买了那么大的也就算了，你知道嘛，那边的房子一万一一个平方。” 我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问：“那你算了吗？需要多少钱的首付？” 小晨说：“按照140平算，最少30万以上吧，再加上其他各种税，反正33万肯定是少不了的。” 我说：“这确实有点麻烦，我们的钱凑凑，哪怕再加上这两个月存的钱也只能凑够23万，那还足足差了10万呢。” 小晨说：“我就是为这件事发愁呢，你说10万块钱，普通家庭两年也不一定能剩下这么多，你说我们到哪里筹借呢。” 我看小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顿时感觉到很难受，宽慰道小晨道：“你别担心，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小晨担心的问：“你能想什么办法呢，你的那些朋友我都知道，亲戚我也知道，没有谁家里有这么多闲钱。”说完，小心翼翼问道：“志远，大不了，定金我们不要了。” 我笑道：“小晨你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了，反正我们要买房，虽然这件事早了点，面积也比我们预想的要大，但还在我们的预期里嘛。” 这时小晨妈妈闯了进来，向我解释道：“志远，你们是在谈我下定金的那套房子吧。”我没有否认，小晨妈妈继续解释道：“志远，你也知道的，你们一直说要买房，要办婚礼，我不是着急嘛，反正房子总是要买的，至于为什么买这么大的，其实我是这么考虑的，既然要买就一次到位，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里人多，将来你们结婚了还要生宝宝，三室的肯定不够，所以我才买了四室的。”越往后说，声音越小，估计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她办的莽撞了。 我宽慰她道：“阿姨，你别有心理负担，我觉得你想的都对。” 小晨妈妈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想，反而开始埋怨起小晨道：“小晨，你看看，志远还是明白人，你听听人家志远说的。” 小晨说：“妈，好好好，你做的对，算是我错了好吧。” 小晨妈妈道：“那你回来就批评我，这会又说我说的对，你到底怎么想的，把我这老太婆说糊涂了。”说着拍了自己的脑门，看似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小晨爸爸在旁边看的明白，赶忙把自己媳妇拉了过去。 小晨妈妈走了，我好奇的问小晨：“你妈妈哪里来的两万元钱，是他们自己的私房钱？” 小晨说：“是啊，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不劝阻她呢。” 我说：“不会吧，他们还有私房钱。” 小晨给我解释道：“他们手里的确有几万，这些钱一半是老家一些地和树的租金，一半是这些年我给他们的，他们没有舍得花的钱，你知道的，老人嘛，喜欢存钱。” 说起老人爱存钱，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说：“是啊，你这样说我太理解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爷爷奶奶家是在我们小学开小卖部的，每次整理家里，到处放的都是钱，而且都还是那种几角几分的零钱。” 小晨说：“那现在还存着吗？听说那些钱，现在很多人都愿意收藏。” 我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个商机，坦白的说：“我不知道，回头可以回老家再找找看。” 小晨把话题拉回来道：“志远，你看房子的事情，我们怎么解决比较好？” 我说：“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去凑钱就是，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小晨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志远，你别为难，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我说：“小晨，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有了借钱的途径，况且我们项目的奖金过几个月也会下来。” 我说起项目奖金，小晨新的担心又来了，问我：“哦，志远，你们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军令状都立下了，能完成吗？” 我说：“这两件事你都放心，我都有把握。” 小晨知道很多事情没有把握我不会乱说，小晨也知道很多事情没有结果我也不想说出来，只能祈祷我运气好，最终结果可以随我所愿了。 我笑了笑道：“那这样算来，我们只要再筹8万就可以了。” 小晨一时没有明白我说的意思，我提示了她道：“你妈妈不是交了2万元的定金嘛，那不在我们考虑的范畴内。” 小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你瞧，我竟然忘记了算这笔账。” 我说：“现在也先用着，待回头有钱了，再把你爸妈的钱找补回去。”小晨听我这么说，顺势倒进了我的怀里感动道：“谢谢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志远，你不知道，如果没有遇到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我没有说话，先是拍了拍小晨的肩膀，又不断的抚摸着小晨的后背。 第二天我就找了宋朝辉来，我问：“宋总，最近团队怎么样，都安顿下来了？” 宋朝辉道：“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这倒是让我很惊讶，宋朝辉看到我的表情道：“我想你肯定想知道为什么吧，是这样的，现在的很多工作需求都是客户反馈上来的，用我们行内的话说是倒逼出来的，虽然前期有些交流上的困难，但是总体上我们的工作人员更有紧迫感了，由于我们的工作内容又具有环保的伟大意义，所以整个团队还是具有蒸蒸向上的氛围的。” 我长舒口气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宋朝辉转而问我：“你还有其他事找我吧？” 我赞道：“不亏是技术人才，敏感的很，确实还有一件事，我 也不拐弯抹角的，就直接说了，我们家买房还差8万，而且押金已经交了，我知道你那边有余钱，你可不要推脱哦。” 宋朝辉假装一本正经的质问道：“志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会借钱给你。” 我自信道：“你不会借我就不开这个口了，待会我把卡号给你，至于借多久嘛，要看你的工作表现。” 宋朝辉笑道：“好吧，看来这以后的工作，我得努力好好表现，争取让你早日还款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看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第四十八章 新思路新模式 我和宋朝辉正开着玩笑，这时杨艺馨开门进来，我开玩笑道：“艺馨，你这不敲门的习惯又犯了吧，你没听见我和朝辉正说着私密的话嘛。” 没有想到杨艺馨竟然也神秘的对我说道：“我不敲门，是因为我也有私密的话要和你说。” 宋朝辉识趣的站起身，示意道：“那我就不妨碍你们这对想说私密的男女了。” 我指了指宋朝辉的背影道：“你要记得到时候给我转账啊！” 宋朝辉潇洒的不看人用手势表示“ok”，表示没问题。 杨艺馨八卦的毛病又来了问我：“老大，什么转账。” 我也不想隐瞒杨艺馨，更想试探下杨艺馨道：“是这样的，我们家买房子，钱不够，但是老娘提前先把定金交了，所以我就想着问宋朝辉借。” 杨艺馨及时问：“老大，够了嘛，不够，我这还有零花钱。” 我知道杨艺馨口中的零花钱其实根本就不是零花钱，这可能也是有钱人的思维习惯。 我说：“够了够了，你有这份心我就特别感谢了。”突然想起来杨艺馨说的秘密，我就问：“你有什么秘密啊？该不会又是什么八卦传闻小道消息吧？” 杨艺馨正色道：“怎么？我就只能传八卦啊？” 我说：“看，开玩笑的，你倒是认真起来了。” 杨艺馨道：“我这不也是开玩笑的嘛，老大，我给你说件正事，我想到了一种快速传播的方式。” 我问：“你说。” 杨艺馨道：“视频。” “视频？” 杨艺馨解释道：“是啊，就是视频，以前我们看的视频最多的就是电视、dvd，现在各网站的视频占比越来越多，群里传的视频也越来越多，各个视频网站也越来越多。” 我示意她继续说，杨艺馨道：“我是意思，我们小组是不是搞个视频试验小组，从现有的人抽取一个人，再外招一个人，视频有个好处，可以起到长期宣传的作用。” 我说：“好主意倒是好主意，但是这个事情从长远来说是个慢活，现在手头当下的工作得抓紧了，李总又在催了。” 杨艺馨做了一个鬼脸道：“好了，好了，老大，这个我自然懂得。” 我知道我无意中打击了杨艺馨的积极性了，于是解释道：“你想做的这个视频我也想做很久了，但是现实的工作中我害怕李总又有异议，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不能太受他人的牵制，我们觉得对的事情也一定要坚持做下去。” 杨艺馨道：“老大，你知道嘛，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你能够坚持专业的原则，不像很多部门的老大，永远都是唯老板是从。” 我叹气道：“我想过了，老是照顾他人的情绪是累，老是做自己更累，反正都是累。” 杨艺馨说：“我给你说个好消息，你就不累了。” “你说。” “老大，上次你不是让我找市里相关的媒体机构帮忙给我们的活动吹吹风吗？”杨艺馨问。 我说：“是的，有这回事，而且非常关键，在我们达成阶段目标的过程中。” 杨艺馨说：“我终于得到他们的肯定答复了，你知道嘛，老大，为了这件事我找了好多关系。我有一个好姐们在商务局是处长，通过她的牵线搭桥才认识到省广电的一个处长，正好是她同学，后来再通过这个同学才认识到他们的副台长，才算答应给我们办这个事。” 我知道政府部门往往都是口头答应，我说：“最好还是有签字的东西在，这样我们的把握性才更足。” 杨艺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强调签字，天生的为难情绪道：“签字估计不是一时半会能达到的。” 我退一步道：“艺馨不如这样，你再找你那个好姐们，把我的疑虑说给她听，你看她的意思再做判断。” 杨艺馨说：“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晚上杨艺馨把这件事和自己的爸爸杨德章说了，然后问：“爸爸，你说宋志远为什么非要我找他们签字，你觉得有必要吗？” 杨德章笑道：“宋志远对政府部门果然了解，他的要求太有必要了，像你们部门现在的情况，关键点就在于宣传上，虽然活动是个重要形式。” 杨艺馨似懂非懂道：“难道政府答应的事情会不认账？” 杨德章说：“你多接触几次政府部门就知道了，你按照宋志远说的去做就懂了。” 杨艺馨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周日早上原本我想在家里写文章，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卡壳了，于是和小晨的爸爸到小区里下棋。原本在家里也可以下棋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没有在外面小区里下棋有感觉。是因为外面人多？也不是；是因为今天外面天气好，也不一定；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刚开始我和小晨爸爸下了两棋他都输了，再到后来，观棋的人越来越多，我不好意思一直赢下去，中间故意输了两局。不想是那天我救的莫爷爷也来了，问我：“小伙子，你姓宋是吧？” 我说：“是的，是的，莫爷爷你还记得我。” “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不记得？”他笑道。 莫爷爷这样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莫爷爷，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惭愧，我也只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莫爷爷道：“小伙子谦虚的紧呢，怎么，咱们下几局？” 我谦虚道：“可以啊，莫爷爷你可要承让，我看过你下棋，你的水平我快马加鞭可也赶不上。”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毕竟最近为了写文章，特意钻研了棋谱，今天能接连赢小晨爸爸几局也是因为用了新杀法。 莫爷爷道：“谈不上，人老了下棋总是想着防守，哪像你们年轻人杀伐果断。” 我对小晨爸爸说：“陈叔叔，我先和莫爷爷下几局，你帮我在旁边观战？” 小晨爸爸答应着，我和莫爷爷就开始了对战，总归下了三局，我两败一平，原本两局我都有机会赢的，但最后总是被莫爷爷反败为胜，三局完了我主动退出来道：“莫爷爷，实在下不过，你看似棋局平稳，但总是防守中带着杀招，实在不是对手。” 莫爷爷道：“年轻人有你这样的水平，已经少有了，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你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 我知道这是莫爷爷害怕我脸上挂不住故意安慰我的话，我说：“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学习了。”说完拱拱手推着小晨爸爸回了家。 路上和小晨爸爸讨论莫爷爷的象棋杀招，我说：“今天还是我大意了，原本是有机会赢的。” 小晨爸爸说：“这位莫大叔，水平确实不一般，在我们小区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值得研究。” 我说：“回去我搜下棋谱，看看他的棋路，找机会再对弈。” 小晨爸爸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敢打敢拼，输了还想赢回来，就这一点我就比不过。” 我笑着谦虚道：“做哪一块，都要有进步嘛。” 小晨爸爸道：“理是这个理，但能做到的就难得了，看来小晨果然没有选错人。” 小晨爸爸这样一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毕竟在老人面前自己怎么样都不应该飘起来的。 第四十九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天焦蓉蓉和吴凤霞一起下班，吴凤霞抱怨道：“我真是受够我们的领导杨丽华了。” 焦蓉蓉问：“怎么，她刚调回岗位又开始作妖了？” 吴凤霞道：“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回来还不改以前那些陋习。” 焦蓉蓉等着吴凤霞说故事，吴凤霞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道：“原本我们都一起在背后说，特别是说他故意克扣我们部门的经费，没有想到到我们部门来，她还是第一个冲出去端茶送水极尽谄媚之能事。” 焦蓉蓉警觉道：“你们怎么这么容易信任她，她是什么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吴凤霞道：“其实我们也无所谓，既然可以和她说的话，她传与不传我们都无所谓的，只是她这种人，真让人看不上。” 焦蓉蓉道：“我是早就领教过的，那时候在办公室挤兑我，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其实我都知道，对待这样的坏人，真的是懒得和他计较，计较都懒得去计较就更不会多想和她沾边了。” 吴凤霞道：“你说的对，就是这种感觉，你知道嘛，我们部门新来的李珊珊，杨丽华就玩起了老把戏，说一个星期完成多少招商电话就给500元的奖金，结果人家完成了，她说上报给宋总，宋总不答应。” 焦蓉蓉道：“据我所知，我们项目没有这样的规定吧，她怎么敢随便答应人家呢？” 吴凤霞痛恨的骂道：“压根就没有这回事，我们部门的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完全就是杨丽华自己的老套路，总喜欢拿官拿奖励来忽悠人，完全没有想过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这样怎么能隐瞒的久呢，时间一长了就露馅了。当初答应人家的事情没有兑现，当事人肯定不开心，这样团队怎么会有凝聚力。” 吴凤霞这样一透露，焦蓉蓉气不打一处来，道：“凤霞你这样说，原本我是不想说的，现在和你说也没事，你知道吗你们杨丽华这人多烂，当初我和她闹矛盾，她竟然在背后向夏梦竹说我的坏话，没有想到被我们杨经理知道了，你说，职场就这么几个人，说的话哪能不被传播出去。你谈论别人可以，但是不能故意说谎诋毁人吧，这事情我是做不到。” 吴凤霞说：“不是你做不到，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估计人家杨丽华已经习惯了，一天不挖空心思摆谁一道，她心里还不舒坦。”焦蓉蓉引申道。 吴凤霞苦恼道：“还好你不是我们部门的，你说我们部门有这样一个领导该怎么办，再怎么说，她都是我们部门的领导啊，有时候还是得要尊重她，哪怕知道她为人做事很恶心。” 焦蓉蓉试探的问：“你说，你说的事情，我是否要和宋总反馈下，或者你自己反馈也好，毕竟长期这样下去，李珊珊工作起来肯定气不顺，你们其他部门的人也会不断的遭其毒手啊。” 吴凤霞还是有所顾虑，毕竟埋怨是埋怨，真现场举报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于是迟疑的问道：“是不是让李珊珊自己说比较好，类似这样的事情？” 焦蓉蓉问：“你还有什么顾虑吗？为我们项目好的事情，谁说不都一样，李珊珊刚来肯定也会有她自己的担心，比如她还没有转正，她会不会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她转正。” 吴凤霞道：“蓉蓉你又不是不知道，杨丽华能够回来，大家都知道她背后的后台是谁，像我们这些小兵怎么能斗得过她呢，估计宋总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吧。” 焦蓉蓉想想也是，回到家又想，像杨丽华这种人不能让她小人得志，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和杨艺馨先唠叨唠叨呢，也许她敢下手对付杨丽华，凭杨艺馨的家庭背景和后台她怕谁呢。关键是杨丽华曾经还对自己下过手，自己总也想找点把柄修理修理她，想到这，焦蓉蓉内心埋怨了下自己，自己怎么也成了有仇必报的人了。人呢，看来，想做个圣人真是难，有些人性的东西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焦蓉蓉把这件事和杨艺馨汇报后，杨艺馨本想找杨丽华聊聊看。但深想下，觉得又不妥，毕竟自己也不是杨丽华的领导，如果杨丽华不领情，或者说向自己撒泼自己不是会很难堪。于是杨艺馨把这件事向我做了汇报，我说：“杨丽华目前的处境怎么她自己还不知道收敛，但她这样我目前也只能点拨下她，过激的话或者行动还是不做为妙。” 杨艺馨懂我的意思，道：“也是，毕竟她背后还有人，如果她不出大的纰漏想动她还真不容易。” 我说：“你知道的，但她一定是我们项目组完成这个阶段性任务后第一批要换的血液，不管倒是调岗还是开除，势在必行。”说完，我特意用握紧的拳头敲了敲桌子。 杨艺馨道：“必须的，像这样的老鼠屎，部门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 看到站在我这边的人那么多，内心关于处理杨丽华的决定又坚定了几分，这就是有凝聚力的团队表现。 没有想到杨丽华这么快又出事了，这天她想动杨艺馨电脑里的活动方案，被杨艺馨现场抓个找着。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曾经对焦蓉蓉的电脑就使过了这一招。原本我还好奇，杨丽华为什么对活动方案这种不管自己的事情那么上心，后来才知道是有外面的诱惑。罗伟丽和白斌斌知道我们的行动部署，想一探究竟就找到了杨丽华，想里应外合，没有想到胎死腹中。让我更没有预料到的是，此行若要成功，罗伟丽还答应给杨丽华5万元的酬劳，如若失败，或被发现，罗伟丽就答应给杨丽华一个副总监的职位。至于为什么我知道这些，还要拜托杨艺馨背后的关系网。毕竟互联网信息时代，任何信息都是有痕迹可寻的。 杨丽华已经做的这么出格，我就没有必要袒护她了，找到李忠诚，李忠诚的意见也很果断，开除，坚决开除。虽然财务总黄超越不悦，但是面对如此铁如山的证据，他也要收敛，更何况还要自保。不出意外，在他心里又对我深深记上了一笔。 杨丽华走了，他们部门原本有两个人选可以担当大任，一个是杨丽华的副手李伟伟一个是吴凤霞，但考虑到吴凤霞关于处理李珊珊事件的犹豫份上，我决定还是多多考察她，至于李伟伟，办起事来虽然四平八稳，但是冲劲不足。只能先空着，这个岗位。 第五十章 人心隔肚皮 最近小晨的生意接二连三出现问题，先是快递被掉包，再是库存压力太大，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令小晨忧心忡忡。 小晨自责道：“其实那批童装快递要寄的时候我就有不好的预感，结果还是出事了。” 我直接问重点道：“一共多少钱的损失？” 小晨郁闷的道：“估计将近一万元吧。” 我惊讶道：“快递了多少货？损失了这么大笔钱？” 小晨忧伤的说：“是啊，就是因为贵我才心里难受。” 由于快递被掉包这方面的事情我不了解，我问：“那快递公司不负责赔偿吗？” 小晨仔细解释道：“赔偿，但是他们担的责太小。这批童装每件批发价都将近300元一件，快递公司可以赔偿，但是只赔偿快递费的3倍，也没有多少钱，相对于我们的损失来说。” 我很气愤道质问道：“如果快递公司对于弄丢了的快递，处理办法就是这样的随意，比如你说的按运费的三倍赔偿，这不是严重侵害了我们消费者的利益嘛。我说新闻经常报道有些快递物品价值很高的，很容易被盗呢，关键是三倍运费也于事无补嘛。” 曾经看过京东物流的缘起故事，记得京东的刘强东要做自己的物流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京东很多货物单件都很贵。 小晨说：“当时寄这批货的时候，我就在犹豫是否要买保险，结果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没有买。” 我怀疑的问：“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吗？” 小晨说：“有，但是很少，关键是单件童装也都不贵。” 我问：“你们团队中有谁知道这件事？” 小晨想了想，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分析道：“应该不可能。” 我说：“你还记得吗？之前我给你说过的，我们部门最近出现一个左利杰的事情，现在的人心隔肚皮，特别是金钱社会，很多人没有原则和底线。” 我这么一说，小晨动脑筋想了想道：“也是，不是我们内部人员出了问题就是快递员出了问题，关键是我们也没有证据。” “你分析的对，一般人怎么会对服装打起主意呢，毕竟服装价值不高，也不是谁拿了都有用的，一般容易丢失的不都是电子产上丢失快递的一般都是电子产品。 小晨说：“关键是现在耽误了交货期，客户之前对我们一直很照顾的，还是个学校。” 我问：“小晨你仔细想想，比如你们团队内部是否有不愉快的事情，有谁比较反常，再比如我们是否可以试探下经常来拿快递的小哥。” 小晨听我这么说，仿佛找到了解决办法道：“你这样一说，我还大概可以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你回忆起什么了？” 小晨道：“我们部门左继荣你还记得吗，我之前提过的，最近情绪一直不是很好，而这个快递小哥就是她介绍过来的，这件事会不是就是他俩联手做的呢。”说着说着，小晨不敢往下说了，想想都可怕，这些人不会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吧。 我说：“是不是如你所想，那得我们去验证。” “我们能怎么去验证呢，又不能派人去跟踪。”小晨嘟囔道。 我问：“为什么不能派人去跟踪？” “你去还是我去，不可能，我们都不专业，干这个。”小晨担心道。 我说：“我们俩不专业，但不代表没有专业的人。” 小晨知道我有了合适的跟踪人选，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说：“不试怎么知道呢？” 然后我就告诉小晨，说李涛有一个朋友专门做这个事情。不慌多想，我立刻上楼去找李涛。大概和李涛说明了情况，李涛答应道：“宋老师，这件事抱在我身上了。”说完，又觉得不妥，道：“确切的说是抱在我兄弟身上了，你还不知道吧，宋老师，这个朋友其实就是我表哥，我记得他以前就干过类似的活，也是快递公司伙同公司的人里应外合的。” 我确认道：“别搞出事，我们只想查出问题，毕竟钱也不多，到时候该怎么付费我们就怎么付费。” 李涛说：“我明白，这个他们都有分寸的。” 我再拿眼神去问李涛，李涛拍拍我的肩膀道：“宋老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新鲜，对于我表哥家常便饭。” 我下楼去再去和小晨说这件事，小晨才释怀。小晨道：“其实刚才我没有和你说，我们现在这么高的库存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左继荣。” 我问：“你这话怎么理解？” 小晨很理解的解释道：“当然我说下面这些话不是推究责任，我们团队所有最终的决定都是我做的，我是老板肯定我的责任最大。但是当初这批货销量的预估就是左继荣提供给我的，她说她联系到了五个社区幼儿园，并且都请幼儿园的院长吃过饭了，也送过礼，送礼的清单她都有打印给我，来证明这个单子没有问题，结果还是出了问题，虽然她找了很多借口，但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我问：“那左继荣平时的为人做事怎么样？” “虽然做事够拼，但蛮小气的，睚眦必报，也是一个吃不了亏的人。”小晨总结道。 我说：“那就是了，她肯定在部门内部最近也觉得不受待见吧，估计这些事情都是她预谋好的。” 小晨不相信道：“应该不会吧，再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共事快一年了，我自问每次都对得起她。最多就是最近两次，一次是关于学校童装，一次是关于你妈妈做的手工艺品的活，我们的意见不一致。”然后小晨又补充道：“哦，还有最近她的考勤不正常，被考核了两次，一次是开会，一次是对外活动迟到一个小时。” 我不想现在就下结论，道：“李涛的表哥出马估计很快就会出结果了，到时候看吧。” 小晨说：“希望不是她，真是她，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小晨妈妈在旁边说：“应该是她惭愧，不知道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了多少次，没有良心的，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小晨劝慰道她妈妈说：“妈，结果不还没有出来嘛，咱不能冤枉人。” 小晨妈妈说：“这么多库存，又不是吃的喝的，这一下子怎么能消化完呢？” 小晨安慰她妈妈道：“妈，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我这时才想起来问小晨库存的严重程度。小晨说：“现在资金肯定压力大，这批货也得有五六万，再加上之前买房空余资金都占了。” 我说：“只差五六万我就放心了，你别担心了，我来搞定。” 说着我要离开小晨家上楼，小晨妈妈道：“还是志远有本事，什么事情到你那里都能解决。” 小晨妈妈这样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谦虚道：“碰巧认识处理这方面事情的人，哪有什么本事。” 小晨爸爸笑道：“志远，你别在意，你阿姨说话就是夸张。” 小晨妈妈反问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又夸张了。” 我笑道：“叔叔阿姨，我先上楼去了。” 第五十一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从小晨家离开，上楼的时候我在脑海里盘算着，这四五万该向谁借的问题。到了家，我习惯性的先洗脸，走过我妈妈身边时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妈妈警觉的问：“怎么了，看你今天回到家就垂头丧气的。” “没有，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的习惯，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叹气。”我辩解道。 我妈问：“那今天到底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我说：“有，倒是真有。”然后我把小晨最近的遭遇说了下。 我妈感叹道：“看来做生意还是有风险的，别看赚钱时那么威风，志远，你说小晨的生意怎么样。” 我说：“从赚钱的角度来说，肯定还是生意人，最考验人的也是做生意，至于小晨的生意嘛，现在虽然不大，但是凭借小晨的为人做事能力，将来肯定能做大。” 我妈问：“你这又准备给小晨筹钱？” 我说：“是啊，能帮就先帮上，你说小晨资金紧张现在她能问谁借呢，你也知道她那几个哥哥姐姐，都是只能进，想从他们那借钱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我妈说：“可是你们现在这样，又没结婚，你就没有想过……” 我知道我妈想接下来想说的话，连忙制止住道：“妈，我自己有分寸的。” 我妈欲言又止道：“傻儿子，我担心你又全心全意的付出，最后……” 我说：“妈，你和爸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要厚道，你这样说小晨可就……” 我妈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我又没有说小晨，小晨肯定是好孩子，那你打算向谁借呢？” 我坦白的说：“之前买房子，问宋朝辉借了，现在只能问我姐和我同学借了。” 我妈说：“好，你姐姐们也许能借些，他们今年好像都还不错。” 没有想到两个电话下来还是一无所获，我妈妈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道：“要不，你查下我卡里，看看还有多少钱，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我下意识的推辞道：“妈，没有关系，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妈说：“你这小子，还给我客气，都是一家人，肯定家里解决不了再到外面借了。” 我答应着。让我惊讶的妈的银行卡里竟然有6万多。我问妈：“妈，你卡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我妈故意问我：“有多少？” “6万多。” 我妈说：“我偷的抢的的好吧，怎么有那么多钱。” 我解释道：“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妈说：“还不是你爸爸退休的钱，还有做手工艺活的钱，对对，还有你姐你平时给我的零花钱。” 我说：“那这样的吧，我先借你的5万元，回头再还你。” 我妈开玩笑道：“我怕你不还我哦。” 说到这里我和妈都会心一笑。回到我的卧室，突然感觉一身轻松。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虽然时时刻刻都需要准备战斗，但是有了粮草，最起码战斗开始前还会信心满满。 这天小区篮球群约着打球，不巧的是，打了一半其中有两个有事先离开了，于是几个人只能投散篮。这时我才注意到，莫爷爷在另外一边的篮球场地练习投篮，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好像投篮的命中率还很高。又投了一会散篮，其他人都走了，我想再多练习会，于是走向莫爷爷那边。 走近了几步我就打招呼道：“莫爷爷好，没有想到你也喜欢打篮球？” 莫爷爷看到我，笑呵呵的谦虚道：“年级大了，打不动了，只能在这投篮了。” 我边投篮边赞道：“像你这个年龄，还能投篮的少了，你身体算是好的。” 莫爷爷说：“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有时间就会泡在篮球场，想想那时候我们都住单位宿舍，身边打球的人也多。” 我顺便问了句：“莫爷爷，你之前也是在国企？” 莫爷爷怔了怔道：“算是吧。” 我好奇道：“莫爷爷，你之前是打什么位置的？” 莫爷爷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仔细打量着身边的这位莫爷爷，身高近180厘米，最少得打前锋，于是我说：“前锋？” 莫爷爷说：“是，小前锋和大前锋都打。” 由于上次下棋输了，于是我想挑衅下莫爷爷的投篮水平，我提议道：“莫爷爷，要不我们俩比赛下投篮如何？” 莫爷爷问：“在罚球线附近？” 我说：“三分线外也可以，一个球算两个。” 莫爷爷说：“好啊，好久没有比过这个了，要不你先来。” 我自信道：“好，我们一组十个十个的比好吧。”说着，我就开始了投篮，全部在三分线以内，第一轮我十个投进了六个。命中率虽然不高，但在野球场应该也还是值得期待的。 没有想到莫爷爷这一轮十个进了八个，也都是两分球。 第二轮开始，我开始刻意的增加三分线外的投篮，十个球下来加上投中的两个三分，也有十中八。我以为这一轮我是稳操胜券的，没有想到这一轮我输的更多。莫爷爷全部投的是三分，十个竟然中了六个，也就是十二个球。 这一轮下来我是输的彻底没有了雄心壮志，我自嘲道：“莫爷爷，你太厉害了，象棋那么厉害，没有想到篮球也是那么厉害，今天我完全被虐惨了。” 莫爷爷道：“你这种投篮姿势，命中率有这么高已经很难得了。” 我知道莫爷爷是在说我的投篮姿势问题，我也知道我的投篮姿势有问题，但由于习惯了，我学篮球动作又特别慢，所以就一直没有在意，没有想到和高手过招，细节问题还是暴露出来了。 前两轮都输了，第三轮的比试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当然结果一样是输了。比赛完，我和莫爷爷都坐下来喝水。 莫爷爷问：“你是上班族？” 我说：“是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莫爷爷说：“因为总是看你周六周日出来活动。” 我说：“莫爷爷，你投篮有什么心得可以传授的吗？” 莫爷爷道：“经验谈不上，就是每次投中的时候，这种感觉你一定要记得。” “记得投中的感觉？”我问。 莫爷爷说：“是的，这就是我的经验。” 我反复回味着莫爷爷的投篮心得。 第五十二章 游戏规则 这天李磊到车间对接生产交付问题，遇到朱志鑫，看他愁闷哭脸的，李磊顺嘴问了句：“朱师傅，怎么唉声叹气的？” 朱志鑫埋怨道：“现在这世道太让人生气了，也怪自己，年龄大了不中用了，在公司处处都受排斥。” 李磊这才意识到朱志鑫的烦恼，原来是在公司受到排挤了，在公司不受排挤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厉害有人排挤你，你水平差更有人排挤你，你年龄大依然有人排挤你，既然自己问都问了，李磊还是保持礼貌的问道：“谁不会年龄大，年龄大不代表不中用啊，就像在家里，不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从李磊的话中，朱志鑫找了一点慰藉，说：“不谦虚的说，我的工作能力不比那些新入职的年轻人差吧，上周公司拓展训练，有意的把我排除在外，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就没有找李志斌问问情况？”李磊问。 “不问李志斌我还不气，对于这种情况你知道李志斌怎么说，他说公司想渐渐的开始裁员了，特别是45岁以上的，他竟然说我应该感谢公司没有裁我。”朱志鑫听到我提李志斌，开始把矛头针对聚焦了。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到公司领导提到过要裁45岁以上的老员工，大家都知道，适量的保有一些老员工，对公司还是十分有必要的。”李磊对自己这么会聊天都不得不佩服了。 朱志鑫一副怀疑的表情道：“谁知道是公司领导说的，还是他李志斌自己说的呢。” 李磊分析道：“这话李志斌应该不会瞎编乱造吧，毕竟他个人对你又没有仇又没有恨的。” “那可不一定，谁让我以前工作那么认真呢，也许我不小心挡了人家的财路了呢。”朱志鑫含沙射影道。 “朱师傅，关于你的疑惑我建议你还是向夏总提下，也许是误会呢。”李磊劝道。 朱志鑫是老板严格意义上从老家带的第一批人，虽然是中专学历，虽然对电脑以及一些智能化设备等操作也不熟练，但人还算是忠诚厚道。制造部大多数人员对于互联网项目组都是带着有色眼镜，但是朱志鑫依然平等对待。 朱志鑫埋怨道：“我估计这些夏总都是知道的，甚至还是他主张的呢，和他说有什么用。” 李磊解释道：“朱师傅你不能这样想，哪怕真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算有了答案，你还可以向两位老板求证啊。万一是你多想了呢，你自己心里不就受委屈了嘛。一句话，反正对于你都没有损失嘛。” 朱志鑫听李磊这么说，想想也有道理，问：“你们真的没有听到公司这么说？” 李磊确认没有听到，说：“我说为什么上次拓展训练没有你呢，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 朱志鑫道：“没有我也就算了，不提前通知我也就算了，何必非要回来随口一句解释套路我，还拿我当车间的助理嘛。这样我何必还那么认真工作，何必还加班加点努力工作呢。”说完补了句“不过你们部门的活我还是会认真对待的。” 李磊劝道：“朱师傅这就没有必要了，万一这是某人故意给你下的套，故意让你心里有气，故意让你露出破绽呢。不管怎么样，工作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再说了公司又不是某人的，你的工作成绩还是工作损失都和某人没有关系啊。” 朱志鑫话语放松了点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是有时候某人做事太让人生气了，还经理岗，听说还要升职为副总监，就这觉悟，我都为公司担心。” 李磊知道朱志鑫内心的不爽，但是职场就是个江湖，江湖总是会有那么多是是非非。至于是是非非，不以某人的标准为标准，有时候不同的角度看问题，结果也会大不一样。 李磊把这些和我说了，晚上回去我又和小晨说起这事，小晨评论道：“你们公司真有这样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你们公司太没人性了。” 我解释道：“不是我们公司，基本所有公司都是这样的，包括一些大公司知名的公司，有时候别说45岁了，35岁以上的很多互联网公司都不想要。” 小晨感叹道：“看来，我选择自己创业的路还是对的，也免得被淘汰。” “那可不是，女的年龄在职场更明显。”小晨没有反应过来，我说：“女人更看年龄了，包括有没有生育，生了一个孩子还会问是否打算再生一个孩子等等。” 小晨说：“果真是各有各的烦恼，今天中午我大哥打电话来，意思他家的孩子就快高考了，不知怎么的，就痴迷上了游戏，怎么劝也不听。晚上在被窝里偷偷玩游戏到凌晨一两点，有时候甚至逃课。” 我惊讶道：“不会吧，这么严重了。” 小晨说：“我大哥被气的不轻，问我用什么招，我说了一个他就说用过了我说了一个他就说用过了不管用。” 我问：“为什么不把他的手机没收？” “没收书了，那怎么生活呢？”我问。 小晨说：“是啊，这个大家都知道，关键是就没有好招管他。” 我反对小晨的说法，说：“我觉得你大哥还是没有想清楚，首先现在的问题是他厌学，其次才是他喜欢玩游戏。现在不管怎么样都要把时间用好，毕竟高考前没有多日子了。” 小晨问：“你细说。” 我说：“我们都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我们都知道，哪怕父母再说是为了我们好，就如何如何我们还是不会理解的。现在关键是父母就要时刻监督着这孩子，一个原则，不让他玩手机玩游戏，尽量的把时间充分利用好，如果他不想学习可以带他四处散散心，最起码不能让他继续玩游戏了，哪怕要手机父母也要时刻在旁边监督着，让他觉得玩游戏也是没有意思的事情，自己就像是劳改犯总需要他人监管着，我觉得只要愿意尝试方法，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小晨说：“志远，我理理思路，你的意思现在就是第一监督，全程监督，第二就是把有限的时间利用好，第三最坏的打算是他玩游戏时刻盯着他。” 我说：“差不多吧，现在就要像戒大烟一样的狠下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他这样肯定不是一时的原因导致的。” 小晨诚实的说：“我大哥那思想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想一下子治标又治本确实很难。” 我说：“这个社会往往就是这么现实，付出的不一定有收获，但是种下的因终究会有相应的果。” 小晨说：“是的，我大哥现在就是这个心理。” 我解释：“道理都懂，但是没有痛就记不住。” 第五十三章 活动圆满结束 杨丽华离职了，她在接下来的供应商大会中算是不可控的因素，她一走算是不稳定因素又少了一个，对我来说算是好事。 活动前一晚我有些失眠，不断的刷着手机，担心明天的天气不好。至于明天能来多少供应商这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控制的，这也不是我最担心的，毕竟这次活动的关键点也不在这，我们内部已经做了三套关键细节的备选方案，如果现场人气少，我们会从外面拉人。这次活动的关键点在于，事后的宣传造势。 当然我的担心也是出于习惯性的担心，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做之前内心总是会有压力。来自于自己的业绩，来自于他人对自己的认可，来自于做事的真正动力。 小晨一边在劝我放宽心，一边要我履行我的责任。说来也奇怪，这天晚上交作业的时间特别长，虽然我单方面的质量并不高。很好奇小晨的质量是否高，这是我没有去打开的一个话题。 第二天整个活动氛围都很好，但中间也出了两个小叉子。 第一是，杨艺馨请来的广播台领导正在发言时，恰好这时音响断了电，现场立刻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一直站着听演讲的我，待四处搜罗原因，李伶俐立马示意她去解决，说着就跑向音响的电源插座处。李伶俐回来和我说她怀疑是李志斌把电源拔掉的，因为她过去时发现李志斌刚离开。幸运的是李伶俐很快就查出了原因，然后解决掉了这个问题。为了表示赔罪，晚上聚餐，我特意多敬了这位广播台的领导三杯酒，杨艺馨也在旁边敲边鼓道：“台长，还是你有面，要知道我们宋总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 这时我倒显得尴尬起来，解释道：“身体酒精过敏，过敏。”我知道这位大爷必须伺候好，因为他掌握着媒体的引导方向。可以说，今天的活动，再加上之前的准备工作都是为了事后的宣传做铺垫的，虽然是活动圆满结束了，但是另外一场战争才真正开始。 杨艺馨也十分卖力的向台长劝酒，这也是很少见到的。杨艺馨一贯是自由惯了，什么都是由着性格来。毕竟她有这个资本，她没有必要求着谁。看她今天的表现，我知道杨艺馨已经得到了脱变。 第二个小插曲是给李德虎部门准备的演讲稿递错了，结果李忠诚在台上越读越尴尬。李忠诚内心只在骂娘，这李德虎一向做事细心，怎么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台下的李德虎紧张的满头是汗，他知道李总读错了，但是现在又无可奈何。关键是这样任务原本是交给实施这个活动的互联网项目组的，但是自己非要拉过来，结果还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自己实在是倒霉至极。 在李忠诚再次眼光扫向台下的时候，我急忙见缝插针上了台，向李总点头示意了下，又望着台下，镇定自若的补充道：“好了，刚才李总介绍了传统业务的部分，大家为李总的发言鼓个掌，也为我们集团过去一段时间的辉煌鼓掌。” 台下的人不知道底细，很容易就被我带动起来，虽然李忠诚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都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一样陪着笑鼓掌起来。 我赶忙把手里备选的演讲稿递到李忠诚手里，这时李忠诚才知道我的用意。然后我又说了两句承前启后的话，这才算把这个场救了下来。 结束了，我前脚刚到办公室，杨艺馨第一时间就闯了进来。 我做了一个有事的表情。 杨艺馨问：“老大，你我越来越佩服了。” 我调皮的问道：“原来以前你看不起我啊。” “老大，我是认真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演讲稿会出问题？”杨艺馨问我。 “我不知道啊。”我实话实说。 “那你为什么提前就让我们准备好备选的演讲稿，那时候我们都知道这个任务应该李德虎他们做。”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李德虎他们的演讲稿会出错。至于为什么做演讲稿的备选，那是以前吃过这个方面的亏。” “哦，原来是这样，果然失败是成功之母。”杨艺馨感叹道。 我解释道：“这就叫一草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杨艺馨幸灾乐祸道：“看以后这李德虎还敢抢我们的功。” “不能这样想，也许他对我的仇恨更大了。”我担心道。 杨艺馨老司机的道：“没有办法，老大，很多时候我知道你可能不想牵扯进来那些肮脏的事，但是不能不防啊！” 我叹气道：“还是尽量做好自己，关注自己吧。” 杨艺馨知道我在下逐客令，丢了句“看来以后我要学的东西还多”，然后就闪人了。 李斌斌自己的丑陋小把戏被识破了，内心甚是愤慨。他没有反思自己的品德问题，倒是怨起了我和李伶俐。李志斌心想：“之前就听说宋志远新拉拢过来的李伶俐像她名字一样，牙尖嘴利，看来果真没错，她还像耗子，观察力那么敏锐，看来以后对付这宋志远更不容易了。” 李志斌向夏德胜说了自己的疑虑：“夏总，这宋志远的根基越来越深厚，以后想动他更难了。” 夏德胜老谋深算道：“最可怕的不是我们动不了宋志远，而是宋志远势力大了会对我们动手。” “夏总，不会吧，宋志远看来没有这样的野心。”李志斌不敢相信夏德胜的话。 “哪有什么野心不野心，有的是狼子野心，有的隐藏的很深。”夏德胜解释道。因为职场争斗中，他就扮演着后者的角色。 李志斌道：“不过这次，不需要我们收拾他李总就得收拾他。” 夏德胜就事论事道：“通过这件事最少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一宋志远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二当宋志远团队势力越来越强，其他部门自然就会被打压下去。” 李志斌不解道：“怎么说？夏总。” 夏德胜解释道：“我的意思，我们集团的资源就像鱼缸里的鱼食，我们这些人就像鱼缸里的鱼，宋志远多吃了，我们势必要少吃，这就是经典的鱼缸理论。” 李志斌装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状态道：“哦哦，今天又学到了新知识。” 夏德胜批评道：“志斌啊志斌，你没事别只想着打牌，也得多学习，只有学习不断才能进步不断，我还打算提你呢。” 李志斌听到要提升他，感激万分道：“好的，你看我的表现吧，夏总，以后我一定要多读书多好书。” 然后装作虚心的向夏德胜求需要读的书单。心里又在想：“这夏德胜这个老狐狸这次不会又是忽悠我吧。”夏德胜有拿官许诺给下属的习惯，更有拿好处给下属的习惯。一个人虚伪习惯了，哪怕暂时说了实话，听者也会心里打鼓的。 第五十五章 自知之明是人最可贵的品质 那场活动后执行活动的部门倒是都可以喘口气，杨艺馨部门更忙了。写稿子，对接网络新闻平台，接受反馈，统计招商数据，忙的简直停不下来。 忙是忙了些，但时间用在哪功效就在那是绝对的真理。宣传的价值越发凸显出来，才一周时间就新增了170个新增用户。这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过去一个多月的成绩，我为了奖励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也可以说是做这个项目以来稍微有些突出的成绩，把整个部门都喊上聚餐了一次。 成绩可以掩盖很多缺点，在聚餐会上大大纷纷表达了对我战略布局的欣赏，甚至有的人还自我检讨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杨艺馨，酒过三巡后，杨艺馨站起来端起红酒杯，脸蛋红扑扑，乍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妩媚感的，虽然不能说气质爆棚。 “老大，我这杯酒是道歉的酒，我承认虽然当初你制定了这个战略时我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是我内心是持有疑虑的。再坦诚点说……” 我大概知道杨艺馨接下来的话，为了不过分的暴露大家曾经都有的失误感觉，我接过话就说：“好了，都在酒里。” 杨艺馨认真道：“老大，我申请把话说完。” 我知道拦不住，哪怕有点不好的影响也就算了，我示意杨艺馨继续。 杨艺馨继续道：“再坦诚点说，那时候我是不认同这种模式的，毕竟没有先例，毕竟单靠宣传就能有这样的成绩我是不敢想的。”说完杨艺馨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夸大自己部门的作用，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表达有误，我不是说我们部门的作用大，我的意思，这个阶段我们部门密集用力下就有这样的成绩，我是有点不大相信。” 自我检讨是有传染性的，这时杨艺馨旁边的李磊也站了起来，开口就是炸弹句：“既然我们杨大美女都这么坦诚的检讨了，我作为大男子汉我也不能再掩藏着了。” 杨艺馨朝李磊肩膀就用力的拍了下道：“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大男子主义，找抽啊！” 李磊自知言语失误，先检讨道：“好好，我的错，但是你们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就好了。”然后接着上面的检讨话道：“宋总当时宣布这个战术的时候，我不是对宋总的战术怀疑，我倒是对我们新媒体部门的战斗力表示过怀疑。这是我的错，虽然我不说你们都不知道，我也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但是在这里我还是要坦白交代，向新媒体部门的巾帼英雄们致歉！” 这时我想到了我党光荣的自我检讨与自我反省会，没有想到这个战果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我们部门里面，在这个阶段这个场景下，我不知道该表示喜还是忧。 杨艺馨转移话题道：“大家都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煽情，但此时此景我特想表扬一个人。”不知道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还是无意为之，杨艺馨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不管是不是应杨艺馨所愿，所有人的目光这时都集中到了杨艺馨脸上，杨艺馨一字一句郑重的说：“这个人就是焦蓉蓉。” 估计这个时候焦蓉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大这个时候会以这样的方式夸赞自己。焦蓉蓉尴尬的习惯性的谦虚道：“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杨艺馨道：“但是我看到的感触到的不是这样的，毫不避讳的说蓉蓉姐家里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蓉蓉姐几乎每天加班，第二天也从来没有迟到过，就是这么平方的细节，我觉得蓉蓉姐心里一定是有苦的，只是她不说罢了。” 不知道这些话说到焦蓉蓉心里去了，还是焦蓉蓉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经历过的冲业绩期，焦蓉蓉竟然眼泪汪汪起来，别说是杨艺馨大家都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焦蓉蓉旁边的李小璐忙递上餐巾纸。 杨艺馨爽快的道：“蓉蓉姐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感谢你的，没有想到竟然引出了你的眼泪，我自罚一杯。” 李磊在旁边还没有劝，杨艺馨脖子一仰，半杯红酒就下了肚。焦蓉蓉抱歉的站起来，对杨艺馨道：“艺馨，不是你的错，谢谢能得到你的认可，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我流泪不是因为你，大家都知道的，我泪腺门槛低，你们别介意，我自罚一杯。” 我知道焦蓉蓉晚上还得早回，家里还有孩子，于是站起来做总结陈词。 陈小梅自从来到东海市后，不到一年先后就找了三份工作，第一份工作是保险，保险工作好找，但是业绩不好做，陈小梅就草草结束了这份工作。第二份工作是她的老本行，车间的技术工人，她嫌加班多，也嫌累，于是很快也辞职了。现在做的是第三份工作，在一家连锁皮鞋店卖皮鞋，听小晨的话说是业绩不错。大概也就是说她姐姐特会营销，只要是在她们店试过三双鞋子的女生，基本都会被她拿下。她姐姐确实能说会道，确实善于察言观色，看来这次她终于找到了适合他的工作。 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甚至是左邻右舍，发展的好，我都开心。我知道，业绩好，只是结果，但是这三个字背后代表的内容却很多。就像“伟大”就两个字，但是只有极少人能做到。发展的好，更不是一个简单的单薄词，她是综合的，发展的好，就代表专业，就代表有耐心，就代表素质。 晚上在家，小晨吞吞吐吐的说：“志远，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意识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小晨继续道：“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我姐姐现在卖鞋不是卖的挺好的嘛。” 我说：“是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姐姐说想和我一起做微商。” 我评论道：“这不是好事吗？怎么看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小晨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好事是好事，但是你知道的，哪怕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做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我知道小晨的意思，她姐姐急性子，急功近利，她肯定是担心她姐做了微商之后会有的两种极端结果，一做的太好赚了大钱，容易飘；二做的不是很好，还想赚的更多，会为了赚钱卖假货，因为在微商行业假货太普遍了。 我分析道：“这事你还真得好好处理呢，你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答应，她肯定会生你气的。” 小晨说：“我现在就是纠结这个呢，教她可以，但是我就担心她战胜不了自己，试成试不成我都有可能是罪人。” 我说：“幸好，她只是兼职做做，全职做的话，你的压力会更大。” 小晨笑了笑道：“不管了，先教她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看着小晨如释重负的笑容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遇到什么烦心事都不抱怨，都积极向上。” 小晨道：“做人嘛，一不抱怨，二要积极向上，三要坚持自己所爱的，这不也是我的人生准则嘛！” 第五十六章 是标准还是底线 出差久了，住同一家酒店，自助的早餐再好吃也会腻。 早上跑步归来不知不觉拐进了一个小的街道，路过一个梅干菜烧饼店，走过了几步，又回来，还是没有忍住，就是喜欢吃饼，任何馅的饼都喜欢吃，没有馅的饼也喜欢吃，只要是饼，这是种病。 店面不是很大，看他儿子在玩游戏机，店里就老板一个人忙活着，我问正在低头揉面的老板道：“梅干菜饼，多少钱一个？” “四元。”老板头也不抬的回答我。 我问：“有现成的吗？给我拿一个。”我示意拿炉子里刚拿出来的一个饼。 老板终于抬头看了看我道：“这是其他人的，你要买，我们要现做。” 没有办法，我只能“哦”了一声，想了想，既然想吃，等会就等会呗，然后又问：“有喝的吗？” 老板简单明了的回答：“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个老板不开心。难道对我有意见？难道我的问题太多了？我在思考着，转而我对老板说：“老板，你先做着，我去旁边买杯喝的。” 走过半条街我都没有找到卖喝的，不是卖中餐晚餐的就是卖粉卖面的，早上吃这些还真不习惯，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在我犹豫是否打退堂鼓还是到超市买瓶喝的时候，眼睛瞥到一个早餐店，买了一杯粥回来。看到老板已经把我的饼准备好，于是我把粥放在他案台上找钱。 这时老板有意见了，对我说：“这里不能放东西。” 我以为老板是在说，案台只能放面和饼，于是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付完钱，吃了一口烧饼，发现有些部分糊了，我对老板说：“老板，这烧饼你烤糊了。” 老板不仅没有理我，甚至抬头都没有抬头。 我原本想再说一遍，但是看到老板这个态度，我就讲究着吃了。但是心头还是气不过，原本是老板的错，但他为什么意识不到呢。我心想着，这个时候，估计他还觉得我事事的呢。我在思考着，为什么他会这样呢？难道今天不开心，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亦或是这就是他的性格。不对，他应该是觉得烧饼糊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也许他觉得不理我就可以省去了很多麻烦。但是这样的老板怎么能做好生意呢，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这样的行为是对自己生意有害的嘛。不得而解，这个世界那么多人，看来每个人的差别还是蛮大的。是因为做人做事的标准不一样，还是受家庭和生长环境的影响呢？亦或者是因为素质呢？也许就因为这样，以后才有有心人的机会呢？ 中午去打印合同，依然还是昨天打合同的地方，打印好了装订时我特意善意的提醒老板娘道：“老板娘今天装订的整齐些，昨天合同装订的都不齐。” 老板娘反问道：“我昨天装订的有不整齐，怎么可能？”然后用一种不可能的眼神盯着我。 把我整的很无奈道：“老板娘，我又不会说谎，没有钉整齐就是没有整齐嘛。” 我看老板娘不想给我订，于是我自己小心翼翼的订起来。 老板娘自言自语道：“我这店开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说我订不齐的呢？” 我呵呵冷笑着，和这样的老板娘没有必要再争论什么了，我半开玩笑的道：“老板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记错了，或者我的标准太高了。” 老板娘说：“你们这合同我都不知道打印多少了，订的差不多好了，不存在齐不齐之说的，你说是不是。” 这时我订好了，付了钱准备走，留下一句话道：“认真做事特有成就感，这是我的感觉。” 在我身后，老板娘莫名其妙的表情，然后切了一声。 同样一条河，我这一天过了两次了，对此我也只能摇头但不会叹气。 最近部门人员都在出差，李磊最近也带着一个新员工王旭冉出差。部门高标准的一套培养学习流程，但是这个王旭冉各方面都不错，就一点不好，吃饭不愿意花钱。 刚到x城，作为王旭冉的老大老师，李磊有必要请下属一起吃饭。结果第二天过去了，每次吃饭，王旭冉还是没有一点自己花钱的意思。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李磊再次对王旭冉宣传关于公司的出差补贴制度：“每天出差补贴50元，住酒店公司报销，吃饭自己解决。” 王旭冉说：“嗯。” 但是中午吃饭王旭冉依然没有主动付钱的意思，李磊这时又不想说出让王旭冉付钱的话，李磊自己又付了。 待晚上吃饭时，李磊装作不饿要道下面超市去买泡面，没有想到王旭冉也说好久没有吃泡面了，也要一起到超市买泡面。李磊想好策略，到超市后不紧不慢的选择泡面，然后一起放到柜台，但就是不付钱，他在观察王旭冉，无奈的是这个时候的王旭冉依然没有要付钱的意思。 这时李磊犯糊涂了，自己该如何达到目的呢，忙出去道我接个电话。没有想到从外面回来，都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王旭冉还是没有付钱。不仅李磊的泡面没有付钱，他自己的泡面也没有付钱。李磊彻底无语了，只能对王旭冉说：“王旭冉，你先买泡面，我还得着急回去发个邮件。” 就这样，王旭冉才自己付了钱。待王旭冉泡上面后，李磊又谎称看王旭冉吃面香，于是单独自己又下去买了面。 王旭冉这个时候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早说，你也吃，我就一起给你买回来了。” 李磊只能回答说：“没有关系。” 第二天李磊又想了一招，早上一起拜访客户的路上对王旭冉说：“王旭冉，以后这个县你就是元老了，任何事情都要起到带头的作用，比如每日三餐，如果我不说一起聚餐的话，大家一起吃饭，你先把钱付了，晚上回去再一起付账。毕竟也都有餐补，餐补的钱是用不完的。” 王旭冉说：“好的。” 虽然王旭冉嘴上说好的，但是实际行动中还是不主动付账。早餐吃完后，李磊终于忍不住了，对王旭冉说：“你把钱付了，晚上一起结算，我们俩先执行着。” 就这样王旭冉才主动付了钱。李磊心想：“管理的事情还真多，关键是面对不自觉的人，甚至素质不高的人，管理的难度更会增加。” 第五十七章 盲目扩张的根源 陈小梅自从和妹妹小晨学了微商之后，发了疯的开始继续自己的微商事业。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她确实有办法，第一个月竟然卖了十双鞋，她算了算她通过微商赚的钱直接和工资相差无几了。 晚上趟在床上陈小梅兴奋的和黄日辉说着计划：“辉，你看我做微商第一个月业绩就这么好，是不是要扩大规模？” 黄日辉问：“你问了小晨的意见了吗？” 陈小梅心里有点不开心道：“这是自己的事业，不能处处都问别人。” 黄日辉没有及时观察到陈小梅的表情变化，立即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别人，她是你妹妹，你做微商不也是和她一起学的吗？” 陈小梅生气道：“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不了解清楚，就随便给人戴帽子好吧！好了好了，不给你说了，给你说了，你这榆木脑袋也帮不了什么忙。” 没有来由的被自己老婆这一顿说道，黄日辉也有些生气道：“爱说不说。” 没过三分钟，陈小梅还是没有忍住，当然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陈小梅思考了，扩大规模这件事不和黄日辉说通，或者说惹怒了黄日辉总归是不利于自己的事业的。于是陈小梅又装作低声下气道：“是这样的，我是问了小晨了，关于扩大规模，可是小晨的胆子小，说让我再做半年看看情况。” 黄日辉还是非常的冷静道：“我现在可以发表我的意见了吗？我能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吗？” 陈小梅挠着黄日辉的胸脯道：“废话，快说。” “我觉得小晨做微商比你有经验，她的建议还是非常值得参考的。” 陈小梅小人之心道：“你就没有想过，她害怕我做大了，她面子上过不去。” 黄日辉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不会吧。” 陈小晨道：“什么不会吧，现在这个社会，为了钱，为了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黄日辉道：“我看小晨不是这样的人，倒是你自己多想了。” 陈小梅道：“我在人间鞋店做了那么久，我的经验也不比小晨少好吧！” “我是说做微商，在实体店能和微商比吗？”黄日辉耐心的解释道。 陈小梅道：“好了，好了，睡觉。我再好好想想。” 黄日辉没有想到陈小梅又是这个态度，嘟囔道：“什么人，真是的。”扭过身子睡去。 没有想到陈小梅还是没有战胜自己贪多嚼不烂的个性，最终终究还是一次性进了两万多元的货。原本和房东谈了可以放到他的车库，但是没有想到后来房东的儿子回来了，车库要停车。所以陈小梅只能求助小晨，说把鞋子放在小晨的仓库。小晨自己的仓库虽然紧张，但还是让姐姐放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非要给自己对着干，自从进了这么大批货陈小梅的微商生意就停滞不前了，不仅销量没有增大，而且还经常有投诉的或者说要退货的。于是陈小梅找到小晨，想让她帮助卖，毕竟小晨的渠道是自己的几十倍。 小晨给出的建议是让她把货退了，理由是这些货都是残次品。陈小梅不想退，一是对小晨建议的天然反抗，二是退这些话只能收回一半的成本。 晚上回来陈小梅向黄日辉抱怨道：“我说小晨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你还不相信。” 黄日辉说：“我怎么不这么看呢，我是觉得你自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错误，老是埋怨小晨能解决什么问题？” 陈小梅生气的问道：“我有什么错误，我哪里不承认了。” 黄日辉解释道：“你压根就不应该这么莽撞，当时就应该听小晨的建议。” 没有等黄日辉说下去，陈小梅反驳道：“你少来，现在事后诸葛亮有意思吗？就知道家里横。” 这时陈小梅还这么理直气壮，黄日辉忍不住了，生气的质问道：“谁家里横了，现在都懒得和你说话，油盐不进。” 没有想到陈小梅这次竟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低声下气道：“现在怎么办吧，那么多货压在那，小晨也不打算帮忙。” 黄日辉正气的说：“我觉得小晨做的对，这种残次品就不能卖。” 陈小梅又要发飙，问：“你没有吃错药吧，你到底站在哪一方的？” “你说我站在哪一方，我站在真理方！” “懒得和你这种不接地气的人说话，你知道吗？现在哪个微商不卖残次产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便宜？”陈小梅理直气壮的说。 黄日辉被将了一军，虽然内心知道自己说的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己的老婆，说：“我不懂，我闭嘴好吧。” 晚上睡觉前，陈小梅又想了一招，才算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最近几天内心那个愁啊！毕竟两万多的货。 陈小梅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店里开早会，又被领导不阴不阳的说了一通。领导的意思，大概就是说有些员工在外面搞兼职，上班时间不在状态，影响了店里的生意。陈小梅虽然知道领导不是针对她，但是她也在做兼职，所以她心里刻意的对号入了座。 这一定程度也加速了她的计划进程，下午下了班就回到小晨家，陈小梅刻意的绕过了小晨，特意和她妈妈开了小灶，意思让她妈妈劝劝小晨帮帮她这次，不然她一年的工资都得打水漂，大概就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果然小晨妈妈意志还是没有那么坚定，关键眼光没有那么长远。 陈小梅前脚刚走，陈小晨妈妈就劝起了小晨道：“小晨，你说小梅进了那么多货，你能帮就帮一把呗。” 小晨解释道：“妈，我可以帮她解决仓库，也可以借钱给她，但是我就不能卖那些残次产品，这是我卖货的原则。” 小晨妈妈说：“我听说，你们微商大多数都是这样的，都卖这些断码货呢。” 小晨说：“别人我管不了，我自己团队卖的货一定得保证是正品。” 小晨爸爸夸赞道：“小晨做的对，老婆子，我们年龄大了，更不能黑白不分，你说如果是我们买到残次产品，我们内心是什么感受，你就不要再误导小晨了。” 小晨妈妈埋怨道：“就你懂大道理，大道理能当饭吃，你知道小梅进了多少货，仓库还有多少货没有卖出去？” 小晨爸爸说：“多少库存，也不能祸害他人啊，再说了，谁让她进这样的货呢。” 小晨妈妈气的指了指小晨爸爸道：“你就添油加醋在这和稀泥吧。” 小晨爸爸说：“你才是不分青红皂白，我这叫坚定正义。” 小晨在旁边看到爸妈吵嘴，一个人在那乐。小晨小时候就这样，看到爸妈吵架就在旁边乐。小晨妈妈气不打一处来问：“小晨，你怎么又是这样笑。” 小晨说：“我看爸妈你们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心情吵架，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嘛。” 小晨爸爸知道小晨是善意的笑，再说了，多大的事，不值得吵架，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看来只能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来安慰自己了。 第五十八章 没有自知之明的苦 晚上小晨和我说起陈小梅的事情。 我感叹道：“人性所在，说话中，想象中，人都会显得有自知之明，但做事的时候往往又难控制住自己。”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了陈小梅的个性，从徐芝兰那里我学到了一招，媳妇家的事最好是三缄其口，否则肯定自找没趣。 小晨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解释前先对小晨声明：“我下面的话，仅仅代表我对我刚才话的解释，也就是说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半点对你姐姐不尊重的意思，我得提前声明。” 小晨拍了我下道：“快说啊，我几时怪过你了。” “是这样的，就拿你姐姐举例吧，相信你姐姐知道她自己的销售能力，但是为什么她还会冒失的进货那么多呢？第一她对她行为能力高估了，相对的，她对她的想象能力低估了；第二赚钱，赚大钱的诱惑力太大了；第三也不好说，她在刻意的攀比你。”我边说边有节奏的看着小晨的表情。 小晨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太对了，但是我能做什么呢，除了尽可能的帮助她。” 我叹口气道：“其实何止你姐姐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们老总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难道你们公司也库存积压严重？”小晨问。 “不是库存积压严重，前段时间我们部门不是组织了一次活动嘛，接下来的宣传也给力，我们老总看业绩这么好，就命令我们短短半年就要提前完成接下来一年的任务。”我解释道。 小晨惊讶的问道：“不会吧，你们现在本来压力就重，基本上现在一个人在做的都是普通的同行一个半人的工作，现在又提前进度，你们有解决办法吗？” 我担忧道：“我们拼命加班加点工作没有问题，我是担心进度太快，市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低见牛羊我们会很被动。”我知道，物极必反，当你没有一定势能的时候非要给自己加码，就像举重运动员举起超过自己平时量太多的重量时不仅达不到目的，可能自己还会受伤。 “什么意思？志远。” “是这样的，我们的app不仅仅是安装了就完事了，还要会使用，深层次还要求使用的频次以及反馈互动等。”我解释道。 小晨问：“是不是就是你们互联网说的粘性？” “是的。” 小晨感同身受道：“是否冒进，很多时候当局者确实会迷失方向，因为冒进有时候和积极主动奋斗这些关键词分不开。” “也不是，很多时候还是能感觉到的。”我不同意小晨的说法。 小晨问：“比如拿你们部门现在的例子举例，为什么你会觉得你们老板的想法激进了呢？” 我解释道：“我们部门不管是管理还是人员储备，特别是资金和市场，完全没有到了一定发展裂变的时候。” “裂变？”小晨针对我用的这个词还是有些不解。 我说：“比如，从市场上招聘了一个技术牛人，但这个牛人不经过一些管理磨合，没有在我们项目作出一定成绩，都不算是我们的员工。” 小晨举例问：“是不是就像树木嫁接一样，花开的再美，只要没有结出果子前，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嫁接成功。” 我听了很有场景感，大赞道：“你说的太对了，太有场景感了，就是这个意思。”说完我还激动的抱着小晨的额头亲了下。 小晨没有想到我有这个动作，恍惚了几秒，拍了我一下，意思，我怎么这么容易激动，有什么可以激动的。 我解释：“你不知道，写东西的人对词语，特别是比喻最敏感了嘛。” 小晨举一反三道：“我姐姐是不是就是犯了这样的意识错误，她把偶然因素看成是惯例了，刚嫁接上没有验证就大面积普及了。” 我说：“对头，她还差的远呢。” “她怎么可能想那么多呢，所以说现在做什么事情不能再像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了，只要胆子大就可以成功，现在真得动些脑子。”小晨感叹道。 我说：“是的，这就是时代特色，现在也有胆子大就有机会的行业，比如自媒体，比如新型的机器人等行业，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吧。” 正好这时候妈妈敲门，示意是否可以进来，我赶忙去开门。没有想到妈妈端了一碟豆子进来，虽然不是刚炒的，但是还是能问到香味。 我问：“妈，你什么时候炒的豆子？怎么我都不知道。” 妈妈打了我拿豆子的手道：“又不是炒给你吃的，干嘛让你知道。”说完端给小晨道：“来来，小晨，你尝尝我炒的豆子，好多年不炒了，看你吃的习惯吗？” 我假装埋怨道：“老妈不要这么偏心好吧。” 我妈假装就是很偏心的样子道：“我就是这么偏心，你自己想不通就自己看着办吧。” 大家都笑了，老妈走了后。小晨指了指豆子问：“原来豆子还可以这么吃。” 小晨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说：“豆子炒着吃得会吃，否则会中毒的。” 小晨不相信，睁大了眼睛问：“不会的，你说的是真的，炒豆子还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说：“不信，你可以在网上查下。小时候秋天地里豆子多，那时候我们在田野里就烤着吃，不仅豆子，蚂蚱，红薯，有时候运气好还可以抓到鸟，烤着吃更好吃。” 小晨一脸羡慕道：“还是你们小时候的生活过的无忧无虑。” 我问：“你们小时候山里应该也有很多可以烤着吃的吧。” 小晨一脸平静的解释说：“是的，是不少，但是那时候每天不是割草就是干田里的活，哪有时间做这些？” 我知道小晨说的场景，拍了拍小晨的肩膀，转移话题道：“所以说这些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想想才没几年的事情，不管以前怎么样，只要现在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 小晨说：“是的是的，人就得往前看。” 突然我心里有个想法冒出来：“如果小晨不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她还会和我这个离过婚的再一起吗？在一起她还会有这么强烈的幸福感吗？”罢了罢了，想的越多越累。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和徐芝兰离婚时我肯定没有想到会遇到小晨。人们往往喜欢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估计就是因为有太多事情自己控制不了了。 第五十九章 人无外财不富？ 黄日辉这天下班只见老婆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这不禁让黄日辉感觉到反常，最近陈小梅被积压的库存发愁的，别提有多烦了，怎么现在这会还哼上小曲了呢，难道是有什么好事。 陈小梅最近心情不好，不管自己心情好与不好，回家都小心翼翼，但能怎么样呢，毕竟是一家人。这时候就像家人群里一样，某人家里出了事，哪怕自己再遇到什么好事情都不好意思在群里分享。 看着陈小梅心情好，黄日辉于是俏皮的问道：“怎么媳妇？今天有啥喜事？小曲都哼起来了。” 陈小梅这时倒卖起了关子，陈小梅虽然知道老公不敢说自己什么，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但毕竟自己事情做的不漂亮，心情也是压抑着，这下库存处理掉了，总算心情可以舒展开了。但是又不想那么爽快的回答老公的问题，于是想拷问拷问老公，说：“你猜。” 黄日辉不相信道：“难道你鞋子的库存都处理掉了？” 陈小梅不相信的眼神凝视着老公，问：“你怎么猜出来的？难道有人提前和你说了？” “有谁和我说，还会有谁能和我说？这次又是你妹妹小晨帮的忙？”黄日辉紧接着就直接脱口而出的问。 陈小梅不屑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帮我，不说落我就好了。” 黄日辉这时好奇感顿然起来了，问：“那是谁帮你处理的库存？难道是厂家良心发现答应可以退回去了。” 陈小梅摆摆手道：“都不对，继续猜。” 再猜，这次黄日辉真的不知道该猜什么了，于是央求道：“好老婆，你就告诉我吧，我是真猜不出是谁了？” 陈小梅道：“断定你是猜不出来，我二哥帮我包圆了。” 黄日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陈小梅二哥平时除了做倒爷，就是各种便宜都想着。倒爷也不卖鞋子啊，他主要走村串乡卖锅碗瓢盆和日常消费品啊。这次怎么可能会帮小梅呢，关键是两个人的产品实在不搭，想不明白。 陈小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毕竟是我二哥。” 黄日辉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确认的问道：“他就没有压你的钱，就没有压你的价？” 陈小梅道：“别拿小人之才度君子之腹。” 黄日辉知道她二哥再怎么对不起这位妹妹，但凡对这位妹妹好点，这位妹妹依然会向着她二哥。所以男人，在家里，不管任何时候，千万都不能说自己老婆家里人的坏话，这是婚后男人的肺腑之言。黄日辉嬉皮笑脸认错道：“老婆，我的错，我的错还不成嘛。我就好奇，你二哥怎么有销路，他又怎么又这么多闲钱呢？” 陈小梅道：“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黄日辉听出了老婆话里的话问：“难道你二哥最近发了外财？” 陈小梅道：“什么话啊，什么叫外财，人家那也是辛苦钱。”虽然自己和二哥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但毕竟那是自己的二哥，小时候自己和其他小朋友打架，虽然二哥帮不了什么大忙，倒也是经常拉大哥过来帮忙的。 “那到底是什么生意门路，也带带我啊！”黄日辉开玩笑道。 陈小梅说：“你听说过亚玛利亚净水机吗？” “亚玛利亚？什么鬼？”黄日辉心想：“什么牌子，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完全听不懂啊！”于是承认不知道。 “知道你就不会知道。”陈小梅得意道：“告诉你吧，这是国外的品牌。” 黄日辉更觉得奇怪了，问：“不对吧，我没有记错，你二哥平日的销售市场都在农村啊，农村人会有钱买外国的品牌？” 陈小梅虽然也有同样的疑虑，这时老公问起来，更觉得脸上发热，但依然要强的解释道：“你不要小看农村人好吧，现在农村人也有钱了，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是农村人嘛。” 黄日辉解释道：“老婆，我亲爱的老婆哦，看吧，你又误会我了，我的意思，你二哥现在做的事不正常啊，让人看不懂啊！” 陈小梅不屑道：“有啥看不懂，能赚钱就好了，反正又不违法。” 黄日辉听到违法两个字，特别警觉，一般干违法的事情才说不违法，说谎的人才会强调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刨根问底的问：“你二哥到底是做什么产品的，现在到底做什么生意啊？” 陈小梅不打算告诉他，打住道：“你还没完没了，你管人家呢，你自己多练练本事，多赚点钱才是最实在的，反正人家帮我们销了货，我们得想想怎么感谢我二哥。” 黄日辉摇了摇头，心想：“别帮倒忙就好。” 晚上回来，小晨和我说起他二哥的事情，又说起她二哥帮助陈小梅的事情，我也好奇，问：“你二哥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生意？” 小晨道：“听说在卖净水机。” 我稍微知道点这几年农村净水机的骗局，担心道：“难道他们也是骗人的？” 小晨叹了口气道：“好像是的。” “你爸妈知道吗？”我问。 小晨说：“他们知道，但是现在农村卖这个的又不止他一个，再说了我爸妈年龄大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我感叹道：“现在这个世道啊，都是钱给闹的，大家现在干什么都讲究钱，除了和钱亲和啥都不亲。” 小晨道：“可不是嘛，卖的产品质量也是越来越差，套路太多。”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写作的好素材，好奇的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小晨回忆般的说：“我听到的也是大概。” “大概就大概吧，你也说说。” “他们刚到一个村，先是给老百姓表演节目，再就是给老百姓发福利，各种福利，但都是不值钱的，比如锅碗瓢盆之类的，比如日常生活用品之类的，你知道的都是杂牌子的，也都不贵。慢慢的取得了老百姓的信任，任何他们就开始推广他们的净水机。他们把这个吹的多好，还做实验，当然实验内容都是他们故意做的手段，大概结果就说明他们的水多么不卫生，特别需要净水机。说到净水机，还特意起了个外国的名字，也不要全款，只是先交个定金，外加安装费，也有五百多，其实成本才一两百，所以一台就赚三四百。一个镇一个镇走下去，每个镇少说赚上万。每个月七八个镇，听说一天不带休息的。” 待小晨说到这里我问道：“看来这人说到赚钱还真是疯狂，不管是什么阶层的人，哪怕就是这些骗人的把戏，也做的卖力的不行。” 小晨说：“可不是，所以这次我二哥知道我姐库存的鞋子，一口就答应帮她销了，至于那点库存根本不够他跑几个镇的。关键是鞋子，可能说比锅碗瓢盆和日常用品还好用。” 我说：“这个角度来看，还真是匹配。” 第六十章 退货风波 李磊这天到了我办公室，吞吞吐吐道：“老大，这次我们可能有大麻烦了。” 记得上次李磊说有大麻烦了还是因为他们部门的左利杰作弊的事情，难道这次又是因为啥内部矛盾。 可惜的是我想错了，只听李磊说：“老大，最近有十几家店铺都要求退货，关键是我担心这个退货的店的数量还会再涨。” 这么关键的推广时期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有些紧张，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说的再详细点。” “就从昨天开始的。”李磊解释道。 我问：“那你们昨天怎么没有和我说？” “是这样的老大，昨天只有五个客户退货，第一第二个客户都是借口说夏天没有仓库，也没有人手搬。后面三个都说最近经济压力大，没有钱囤货，问我们是否可以缓些付款，我当然说不行，到了最后就只能退货了。”李磊解释道。 我判断道：“按理说，你们应该隐隐觉得会出事吧。” 李磊不好意思道：“老大你说的太对了，虽然我知道这其中有事，但是当时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希望都是巧合碰到一起了，没有想到今天又有八家退货的，我知道这次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就和你来汇报了。” 这其中什么原因，我一时还没有想清楚，于是问：“具体什么原因你了解清楚了吗？” 我们团队人员交流有个规定，就是你提出问题时一定要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有次我写了一篇市场营销的推广方案，然后问大家的意见，李磊实话实说，意思我写的这个方案洗脑性太强。当时我提出了表扬，关于李磊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是一直到第三天李磊都没有给出更改的意见，于是我就在团队规定了这么一条，欢迎每个人提出问题，但是提出问题前自己一定要想好解决办法。于是这一条，也算是我们部门的一条不成文规定，从李磊那次事件后，一直在执行着。 李磊这次是有备而来，娓娓道来：“原因有两条，第一是主观原因，前期我们为了执行李总的大扩张战略，把一些没有把握的客户，对我们认同感没有那么强的客户都纳入了进来，现在就检验出这批客户还是不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肉，吃了也要吐出来，毕竟不是我们身上长出来的；第二就是客观大环境的原因，前两个月铅的价格在下跌，再加上天气原因与市场的短期饱和度，综合下来就是这次电池行业降价的主要因素了。” 李磊发表的这一番分析是我没有想到的，总体我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通过这段话可以看出李磊的成熟度，我问：“这次事件的影响处理以及后期的规范方面你是怎么想的？” 李磊诚实的挠挠头道：“老大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要不你先给个原则指导方针啥的。” 我说：“外部市场，首先客户想退货我们不仅不能阻止，还要极力的配合，只要不好的东西才害怕退货，我们的产品质量是没有问题的；其次我们内部，生产那边你要去疏通下，不行你找杨艺馨帮忙，内部不能乱，毕竟现在是这么个特殊阶段；最后我要把这个问题报告给李总，听听他会怎么安排。” 李磊道：“老大，我担心你现在和李总说这个，会不会有点早？” 我知道李磊的意思，这件事毕竟是李总示意做的，现在向他汇报是否会惹怒他。这是我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我肯定会说出我的意见，至于他是否发怒，是否会得罪他，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只是态度方面技巧方面需要斟酌。 没有想到我把这件事报告给李总后，李总竟然很爽快的答应停止扩张，我转而建议道：“既然这个计划开始执行了，是否先执行一两周再说，毕竟还没有沉淀，任何一项决策都需要时间落实，只是不巧的是遇到了市场大环境的变化。” 我这样建议的目的有三个，第一，表面我是开放的，李总的建议我愿意接纳，而且是真心的，不是一开始就甩锅；第二试探下李总大规模扩张与忍受损失之间的平衡点；第三人只要感觉到痛才会长记性，越痛记忆越深。 李总听了我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不自信的问我：“宋总，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执行下去？” “肯定有必要，毕竟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可以检测出我们的模式我们的客户对我们的忠诚度。”我加强了语气道。 李总引申道：“是的，水干枯了，才知道谁在裸泳，你说的也蛮有道理。” 李总说到这里我知道，他不仅没有自己的主见，关键是对互联网的运营法则也不甚了解。看来，我的主要决策权得靠自己了。当然李总这时候肯定还蒙在鼓里，他不会知道我说话的意图，更没有洞悉我的内心世界。 我求助李总道：“李总，现在退货的人多，我现在主要担心生产那边会埋怨我们。” 李总摆摆手道：“这个你放心，这是我们大战略，生产部有什么资格埋怨你们。” “之前售后的问题，他们就指责过我们，这次我担心……” 李总道：“你放心，宋总，你就直接告诉李志斌，就说是我安排的，试错吧，基本的试错成本还是要付出的。”然后就是一通大道理，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看的长远，不能老是盯着眼前的这些利益。 我再一次的向李总施压道：“李总，如果有可能，最好是你电话给李志斌，特意说明下，我们下面的人也好干活。” 李总问：“你意思我现在电话？” “那最好了。”我赶快接过话来。 夏德胜办公室，李志斌一脸不开心的埋怨道：“夏总，不知道宋志远给老板灌的什么迷糊汤，刚才李总亲自打电话告诉我，关于近期互联网项目组退货的问题上我们要积极配合。” 夏德胜阴阳怪气的道：“你说呢。” 李志斌没有预料到夏德胜是这个反应，一时愣在当地，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说：“我看宋志远就是狐假虎威，成绩没做出来多少，套路反倒是不少。” 宋志远的风头越盛夏德胜越不开心，前段时间互联网项目组业绩突飞猛进，本来这就让夏德胜嫉妒，李志斌这时又来说这事，夏德胜内心肯定是不开心的。 夏德胜说：“不要埋怨了，李总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不都是任谁说两句好听的，他就朝他倒过去了嘛，我们现在就是要捣鼓出一点动静出来，不然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李志斌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垂头丧气的领导了，小心翼翼赔话道：“夏总，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搞几场线下的促销活动？” 夏德胜骂道：“就知道搞活动，人家搞活动你也搞活动，你知道嘛，人家搞活动根本就不在活动上而是活动外的宣传，我们能达到这个目的嘛。” 没有来由的挨了骂，关键是自己还只能默默承受，李志斌想：“我这不是贱嘛，无来由的自己找骂。”于是低头闷不吭声。 夏德胜知道自从李志斌进来就没有好脸色，自己说话今天也有点重，于是缓和语气劝慰道：“你就不能回去开会，集思广益，想想办法，总之我们近期一定要动起来了。” 李志斌答应着，灰溜溜的就退了出来。安逸惯了的李志斌，哪还有激情去搞活动，想点子，只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唉声叹气的摇着头回了自己办公室。每天下午都是自己和李丽芳的私有时间，还是先找另一半安慰安慰自己再安排工作吧。 第六十一章 不正常的生活作风 随着公司互联网项目的越发有名气，特别是互联网项目组的宣传力度日益强劲，来访公司的各路人马也越来越多，当然展厅是他们必去的一站。以往都是哪个部门的客人哪个部门自己派人接待讲解，但是随着频次越来越高，不安排一个专门讲解员确实给其他部门带来很大人力资源的挑战。 在周例会上，李德虎不经意的提了个建议：“李总，依我看，我们的确是需要安排一名专门的讲解员了，当然这名讲解员如果专职讲解，工作不一定饱和，但是她还可以兼职着招商，这样她的工作应该非常饱和了。” 李总拿眼扫视着在座的几位副总，习惯性的问：“你们的意见呢？” 李志斌慌忙站起身道：“我也觉得有必要。”说完，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忙尴尬的又坐了下来。全身的血液仿佛也骤然集聚到了脸上，李志斌虽然看不到自己这时候的脸，但应该是红红的。李志斌在心里骂道自己：“怎么还是老样子，稍微遇到点事，就脸红脖子粗的。” 夏德胜也表示认同。当然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太多注意力，大家都认同，李总也就同意设置这个新岗位了，反正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人选也是从其他部门抽调，一时也不会给公司带来新的人力资源成本。 没过几天，这个新岗位的人选就确定了，秦雪莲。秦雪莲原本是驻外的文员，正好趁此机会算是回到总部了。 李丽芳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向李志斌埋怨道：“志斌，没有想到最终是这个结果，唉，终究还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原本李丽芳是自己想调到这个职位的，女人嘛，毕竟都想从车间到办公室，车间不管是环境还是文化都和办公室没法比。其实做惯了办公室倒不这么认为，从这个方面来看，也许只是别人家的好的心里。 李志斌骂咧咧，这时才回过神来，继续骂道：“草，我说那天在会上李德虎那么积极的建议要设置这个岗位呢，原来他早已埋伏在这。” 李丽芳道：“也难怪，老人们都知道，这个秦雪莲一直和李德虎都是不清不楚的，这次看来是坐实了。” 李志斌惊讶道：“不会吧，你的意思，他们俩有私情？” “这个你都不知道？”李丽芳对李志斌的惊讶反而觉得比较惊讶。 李志斌说：“平时这样的事情我们男人本来就没有你们女人敏感，不知道也算正常吧，其中内情你给说说。” “我也是听传言来的，说秦雪莲只有初中学历，原本只是车间里的一个工人，在面试的时候就被李德虎看上了。李德虎那个时候经常请秦雪莲吃饭，也经常送她礼物。而秦雪莲丈夫呢，又是文盲一个，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话说秦雪莲在老家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再生育，在家里面前也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李丽芳这明摆着不是只是听了传言，说的一清二楚的。 李志斌没有注意到李丽芳描述的内容清晰程度，倒是对这个女人感兴趣起来，当然他也刻意的隐藏着。李志斌有意无意道：“看来这秦雪莲应该是有几分姿色，要知道李德虎平时可是有点傲气的，能入她法眼的，肯定不会太差。” 李丽芳不屑道：“什么姿色，最多是生的魅了点，要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或许李德虎真就是想换个口味呢，还说什么傲气。” 李丽芳这样说，李志斌是理解的，毕竟李丽芳也是李德虎想潜规则的人。李志斌只是不太猜测道这时李丽芳的心态，李丽芳虽然知道是自己主动拒绝了李德虎，但是提起李德虎为了其他女人来坏了自己的计划，还是不禁恨得牙痒痒。 李志斌宽慰道李丽芳：“芳芳，你就等着吧，我一定要把你安排到办公室去，而且一定还要比现在这个讲解员要好。” 李丽芳也强装笑颜道：“你也不要压力那么大，现在也蛮好的，每天我们都可以见那么多次。” 李志斌讪讪的笑了笑，大概皮笑肉不笑就是形容当下的李志斌吧。 这天夏德胜把李志斌喊到了办公室喝茶，李志斌心里犯起了嘀咕，毕竟夏德胜已经好久都没有请自己喝茶了，夏德胜最近的脾气也是阴晴不定，特别是前些天因为自己埋怨了李总还被夏德胜批评了一番，所以这次李志斌打定了主意，除非夏德胜把态度表明，否则自己是不会下任何定义的。 夏德胜倒是先嘘寒问暖起来道：“志斌，怎么？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吧？” 李志斌表演道：“应该的，上班嘛，就要全身心付出。” 夏德胜又说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你们部门今年的加班也特别多吧？” 李志斌说：“加班多是好事啊，车间员工都想加班多，这样就可以多赚点钱了。” 夏德胜凝视着李志斌，转入正题问：“关于李德虎安排秦雪莲做讲解员的岗位，你怎么看？” 李志斌仔细看了夏德胜的微表情，想看出个观点来，但是并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于是挠头装脑袋大的样子道：“夏总，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也讲不好。” 夏德胜若有所指的问：“你是不想讲还是不敢讲呢？” “领导的意思，往往意有深远，我们做属下的实在不好揣测。”李志斌还是不露一点声色。 没有想到，越是这样，夏德胜越是觉得今天的李志斌有些奇怪，于是好奇的问：“还对前几天我对你发脾气的事耿耿于怀？” 李志斌没有想到夏德胜会问的这么直接，直觉额头冒冷汗道：“夏总夏总，怎么会呢，你越是批评我进步越快呢。” 夏德胜觉得再这样套也是没有意思，于是快速切入话题道：“我只是听到办公室的一些闲言闲语，李德虎这件事做的有些不妥，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一点风言风语？” 李志斌还是装作一点不知道内情的样子道：“最近车间加班比较多，也没有多少时间来这边办公室，我还真没有听说呢。” 夏德胜觉得李志斌今天特别不配合自己，老是套话满篇，于是赶忙把李志斌打发走了。 回到办公室李志斌把夏德胜今天的表现和李丽芳说了一遍，李丽芳说：“傻子，你真不知道原因？” 李志斌被李丽芳一句傻子说的更是莫不这头脑，忙问：“怎么回事，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吗？你赶紧给说道说道。” 李丽芳不相信的问：“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这个岗位一出来，夏德胜就想着把谢玲玲安排进去的，没有想到被李德虎捷足先登，你说他气不气？”李丽芳说。 谢玲玲是车间一名副主任，年龄虽然有四十多，但平时很爱打扮。谢玲玲和夏德胜在一起有近二十年了，算是老相好了。老了老了，没有想到还想调整岗位，这确实是李志斌没有想到的。 第六十二章 自古人性多套路 缺货了，这天小晨在微信上用简洁的话术下单：“老板，下单。” 意料之外的是，老板竟然回了句：“陈总，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小晨觉得有些微妙，原因有二，第一，往常的话，小晨发过去下单，对方都会问发货时间，为什么这次是说这样的话？第二，以往老板都喊小晨，怎么今天会称呼陈总。 果不出其然，当小晨说：“你说。” 对方问：“陈总，这次你可不可以把下次的货钱提前支付了？” 小晨心想：“奇怪，下次我也不知道进货多少，怎么好付钱，再说了，下次进货还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情，没有理由先付钱的嘛。” 做生意的都知道，现金流对一家企业有多么的重要，特别是针对一些初创企业，特别特别是针对一些小微的初创企业。 这时老板开始在另外一端解释道：“陈总，是这样的，我也是遇到难关了，我家里老人生病住院，急需治疗费，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可以预支付一部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及时还上的，或者下次进货给你优惠些打个折。” 小晨稍作思考，心想：“别对方是诈骗犯吧，一定要电话核实下。”于是电话拨过去，问：“李总，刚才没有明白你说话的意思。” 这位老板知趣的解释一番，然后又补充道：“你这边能帮忙预付多少就多少，不行一万也行，八千也行。” 小晨只能说：“好好好，李总，晚点我和这次的货款一起转给你。老规矩，还是支付宝好吧？” 那位老板迫不及待的说：“好好好，那太感谢你了，我就说吧，还是好人多，还是热心肠的人多。”然后就是一大篇感谢的话，甚至还说他媳妇不建议他这么做，因为她知道现在的人都是冷血的。 放下电话小晨就陷入了矛盾之中，一自己的钱本来就不宽裕，虽然只是预付万了八千的，对自己也算是不少的周转资金；二如果自己不帮衬下，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呢；三是道德的拷问，人活着谁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波折呢，如果这点钱自己都不愿意帮忙，那自己怎么还能挺直腰杆做个善良的人呢。 苦恼中，小晨就想咨询宋志远，但转年一想还是算了，一宋志远最近工作压力也是很大；二类似的事情，涉及到道德的事情，问宋志远不是给他找难题嘛；三涉及到借钱的事情，如果自己告诉他，会不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资金负担，凭借自己对志远的了解，宋志远肯定帮自己付了这笔钱的。想到这里，还是作罢，还是不告诉志远的好。 于是小晨就自己做主把钱支付给了陈总，虽然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 借钱的第二天下午，一个同行的朋友火急火燎的电话过来问：“小晨，那个做童装的李总问你借钱了吗？” 小晨听到这里就预知道事情的结果了，回答道：“借了，怎么了？” “那你和我们一样，都被他给骗了这次，你借给他多少钱，我借了3万多。”对方问。 小晨说：“这批货的款有1万，借给他1万，一共两万。” 对方略感失望道：“你还好，就两万，估计你是我们这批客户中借给他的钱最少的。” 这时小晨才反应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李总爱赌博，最近赌的特别大，输了很多钱，不给，对方都是黑社会扬言要弄死他，于是他就四处骗钱还账。”对方解释道。 小晨说：“我昨天才借给他的。”言下之意，他不会这么快就败完了吧，正想自己去追帐。 对方打击小晨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多想了，不可能的。今天上午才借出去的一个同行，你认识的，百大批发市场的童总，刚才电话都追不回来了。” 小晨懊恼道：“借出去的时候，我就赶紧哪里不对，没有想到还是被他给欺骗了。” “这个社会还能相信谁，你说，这个李总之前接触赶紧蛮靠谱的人，人也长的一表人才的。”对方埋怨道。 小晨知道对方就是喜欢和帅的男人接触，不想和对方闲扯，忙问：“那你的意思，这次的货款也石沉大海，对方也不可能发货了？”小晨想知道对方是否可以发货，否则自己还得再向其他家下订单。 对方说：“你还想对方发货，李总的厂子最近两天已经被贴上封条了。” “那你们报警了吗？”小晨确认道。 “报警了，几个都报警了，警察也只是说会查，但是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会查到何时呢，再说了，类似的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抓到李总了，也是属于经济问题，他没钱警察也不可能帮忙还。就说他的工厂的设备折旧抵扣等，最多也就是优先赔偿给他的员工。”对方仿佛很知道内情的陈述道。 小晨为了确定这个事情没有任何的挽回余地，又分别给李总、李总的家人、李总的公司、当地的工商举报等处电话了一番，结果都是同一个结果，小晨才停止了这无畏的挣扎。 晚上回来小晨没有忍住和说起此事，小晨没有想到我那么轻松的就开始宽慰她。我解释道：“人活着，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套路，说的好听点就小插曲，说的不好听就是被骗。” 小晨解释道：“志远，我不知道你是否体验过被骗的感受。” 我举了两个被骗例子，一个是我自己被一个同事借钱不还的例子，一个是我妈妈被人骗买美元的故事。 小晨惊讶的问：“你说阿姨被骗买美元，就是人常说的那种假钞吗？我以为这些只是以讹传讹呢，原来真有这样的事。” 我说：“有，百分之百有，而且这些人为了促成这样的事情，可能中间还涉及到了找托、用迷魂药。” 小晨这次更加惊讶了，问：“真的吗？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那么可怕呢。” 我说：“不信，你可以去当面问我妈。” 小晨反应的快，说：“你真坏，志远，我才不去问呢，现在我特别理解被人骗的感受，相信阿姨也是类似的感受，再去问她，不是揭她伤疤嘛。”小晨没有说的话是，你以为你妈会有什么好脸色给我。 我说：“是了，人心隔肚皮，你的初心怎么样不重要，别人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小晨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这时她妈妈又在喊她回去，小晨就下了楼。 第六十三章 发财机会还是骗局 不一会小晨又返了回来。 小晨又拾起了刚才的话题问：“志远你给我说说，你妈妈当时被骗的细节呗。” 我仔细的端详了下小晨，问道：“小晨，这不像平时的你啊，怎么今天我们小晨好奇心会那么重？” 徐芝兰喜欢听八卦故事，自己更擅长使用八卦的手段；小晨平时更关注自己，所谓的内求。这也是我欣赏小晨的地方，今天小晨突然对这件事有了兴趣，不得不让我起了疑心。 “你说嘛，人家想听。”小晨竟然撒起了娇。 我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妈妈被骗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记得那一年我爸爸还在，我爸妈从姑姑家回老家，乘火车在蚌埠站下。那时候的蚌埠站，大家都说乱。我爸妈千小心万小心的，尽可能的避开所有的坑，然后坐上了回老家县城的巴士。中途，巴士临时停车上来两个年轻人，开始兜售美元。开始各种销售话术，套路满满，我爸爸很快就判断出来。然后就听到，买到就是赚到，机会不多，他们带来的美元也不多。开始大家都无动于衷，爸爸的原话是他觉得这就是一帮骗子。这时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动心了，买了几百元的。要知道那时候的几百元抵得上现在的几千元。我妈妈也开始动摇了，在询问我爸爸是否也买点。我爸爸摇头说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随着加入买美元的人越来越多，我妈妈实在忍不住了。开始让我爸爸掏钱，虽然我爸爸大概知道这其中的套路，但还是松手给了我妈妈三百元钱。随着车里大家挣着抢着买美元，我妈妈又在问我爸爸要钱，我爸爸不给，我妈妈开始埋怨我爸，甚至开始蔑视我爸爸，甚至开始说落我爸爸抠搜搜的陋习。我爸爸也只能又给了我妈妈身上所有余下的四百多元，我妈妈才算完事。不一会这伙人把车上的生意做完，便下了车。大家逐渐冷静了下来，慢慢的都意识到了上当受骗。 说到这里小晨问：“听你这么说，这巴士司机和这伙人应该都是一伙的吧。” “我猜也是。” “那叔叔阿姨怎么没有报警呢？”小晨问。 我说：“我也这么问过我妈妈，我妈就说那时候没有这个意识。” 小晨感叹道：“是啊，这才过了没多少年，社会发展的快。” 我附和着感叹道：“是啊，虽然社会发展的快，特别是这十几年，但是人性啊，几千年都没有怎么变化。变化中有变，也有不变的地方。” 小晨接着又问：“你同事借钱不还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愿意提起伤心往事道：“你真的想听？” 小晨看我表情凝重的样子，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揭你伤疤了？”说着依偎着我道：“志远，不好意思，惹你不开心了。” 我拍了拍小晨的后背，宽慰道：“没关系，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哪怕现在再提及，也只是像说他人的故事一样。” 小晨抬头小心翼翼的问我：“我一直没有敢问你，是不是这件事真的让你很痛苦？” 我解释：“其实单借钱这件事倒没有什么，只是这件事和当时工作的不顺，身体不好，特别是在离婚的那个阶段，所以才额外让人记忆尤深。” 小晨问：“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好像每次提到借钱你都有意的在回避。” “记得这位同事，刚开始大家关系也比比较好。我在公司的一些意见他也会特意支持我，我甚至还去过他家吃过几次饭。连他老婆，他爸妈我都见过。没有想到最后，借钱还是不还。不还也就罢了，他还说谎，告诉他家人我是骗子，害的他投资失败。”我说到这里，还是难免有些情绪激动。 小晨也被我说的故事带动了起来，不自觉的问道：“你带他投资了啥？股票？” 我解释道：“不是的，那时候大家想一起卖我老家的黄牛肉，于是一起注册了公司，但是后来深入了解，发现这一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做，就放弃了。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被他当做借口，骗他家人，说和我合伙开公司，亏了很多钱，主要他在污蔑我在背后搞他。” 小晨说：“那他家人就只听他一面之词？你没有解释。” 我说：“我解释了，一没有解释的过多机会；二我又没有太多的空间，和他们家人都在一起，再说了，一家人难免会什么事情都绑定在一起，所以我说的事情哪怕都是千真万确的，他们也会不信。” 小晨问：“多少钱？难道没有写借条？” “一万多，没有写借条，那时候他编造谎言，说孩子生病住院，急需要钱，所以我也就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是人命关天呢。”我说。 “不会吧，他为了借钱连女儿生病的消息都可以捏造，关键是他女儿真生病了吗？”小晨不相信的睁大眼睛问。 我说：“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没有底线的人，他还说他当过兵，实在不敢相信，他女儿当然没有生病，这些只不过都是他的借口罢了。” 小晨接着问：“那他借钱都干嘛去了，正常人，谁会借这么多钱呢？” 我说：“当时我也不清楚，后来听一个他的战友说，巧合的是，他的这位战友也被他坑过，所以特别了解他的为人。原来他那段时间迷恋上了会所，说了你可能不知道，那次我从他那位战友里才知道，原来会所一次就可以花五六千。也就是说，我借给他的一万多，他在会所花销的话最多也就是两三次。” 小晨说：“哦，我说呢，我发现这些借钱的人，不是赌博就是吸毒，再不然就是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我说：“是啊，正常人，谁会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再说了，如果不是痴迷，谁又会不计后果的借钱呢。” “说到这里，社会还真是复杂。”小晨感叹道。 我说：“人活着就要面临这么多的疑难，稍微抵抗力差点可能就会被打倒。” “这样说，你的抵抗力还是很强的，经历了那么多事。”小晨夸赞我道。 我知道小晨的意思，虽然我是经历了不少磨难，但是我觉得这些也不算什么，含糊道：“也许吧，虽然不想，但是终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住的。” 晚上躺在床上，小晨意识到，原来志远妈妈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当然也经历过很多悲伤的事情。自己原本是想多了解下志远妈妈，方便以后在一起沟通交流的，没有想到刨根问底问出了这些故事。不好，明天一定要提醒志远，不能让他妈妈知道我知道她被骗的故事，否则，她内心该对我有芥蒂了。 第六十四章 职场总有人喜欢打小报告 周五晚上李磊带着几位出差的兄弟一块聚餐，吃饭回来，团队中小袁提议：“老大，今晚要不一起打会扑克？” 李磊说：“好的啊，只是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打什么牌呢？” 有人提议：“玩斗牛啊，反正几个人都能玩，靠运气不靠手气。” 李磊一年难得玩几次扑克，毕竟身边没有打牌的圈子。出差在外，空余时间会很多。李磊平时自己喜欢写字，钢笔字毛笔字都练。原本计划今晚写两张纸的，既然小伙伴们想玩扑克那就一起玩会呗。 虽然玩的比较小，五元十元的，但是李双龙还是输了七百多。中途李双龙现金用完了，又向小袁借了三百元。李磊虽然嘴上没有说，心想：“以后玩牌还是算了，要不不玩钱的，输了赢了都不好。再说，又很难控制输多少赢多少。” 李双龙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夏梦竹，夏梦竹急忙就添油加醋的报给给了李总。这才有了李总把我喊到办公室一段心灵鸡汤的谈话。 待李磊出差回来，我把李磊喊到我办公室问：“李磊有件事我和你说下，就是你们出差打牌的事情，李总知道了。” 李磊诧异道：“出差打牌也是时常有的情况，谁会把这样的事情报告给李总呢。” 我说：“最近我们项目组退货压力很大，平时李总说下也就说下，毕竟这样的事情也达不到上纲上线的地步，但是现在李总特意说了这件事，我们还是要仔细分析分析的。” 李磊问：“我也是想不明白，打牌也就是娱乐下。” 我问：“这次和你一起出差的都有谁？” “对对，肯定是和我出差的这些人把信息透露出去的。”李磊有些气愤的说，然后开始数和他一起出差的人：“这次和我一起出差的有王旭冉、赵西陵、宋开明、李双龙加我五个，都是下一步计划派往新开发市场的。” 我说：“李双龙这次也和你们一起出差了？” “是的啊，怎么了？老大，他有啥问题吗？”李磊焦急的问。 我解释道：“李双龙是夏梦竹的小舅子，这个信息你不知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这么说，我们打牌的事情应该就是李双龙汇报给夏梦竹，夏梦竹汇报给了李总了。”李磊推理道。 我点头示意李磊推理正确。 李磊这时才恍然大悟道：“我说呢，这还真是个小人？” “怎么说？”我问。 “老大我和你说，当晚上李双龙输的最多，而且还耍赖。有一次手里没有牛，非要说牛五，当时庄家是牛四，我直接现场拆穿了他。还有一次，他没有赔钱，我给订正过来了。”李磊解释道。 我说：“那就是了，他心里有气嘛，气不顺嘛。” 李磊骂道：“还真是小人，本来了就没有玩很大，有必要作弊嘛，作弊就作弊，其他人提出来改就是了，还要打小报告，又不是他没参与打牌。” 我安慰李磊道：“正常，有些人就喜欢通过打小报告显摆自己，有些领导也喜欢通过是否打小报告来辨别是否对自己忠心，这是一个利益链条。” 李磊自我检讨道：“看来以后这出差还得非常小心翼翼的，否则不知道就会被谁打黑枪。” “你也不要想的那么复杂，工作时好好工作，娱乐时好好娱乐。毕竟不是谁都是这样的货，很多人也都是鄙视这种行为的。只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也好，你最起码知道李双龙大概是什么样的人，以后可以防范着点。”我继续安慰李磊。 李磊仔细想了想道：“老大，你说这事整的，现在也不好再向谁去解释，毕竟我们打牌是事实存在的。” 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吧，还能解释啥，我叫你过来，主要是想复盘这整个过程，看看是谁打的黑枪。” 李磊深思道：“不是这么复盘，还真想不出是谁在搞暗算。”李磊只是没有把教训李双龙的话和宋志远说，当时李磊就暗示了李双龙，做人做事要踏实，不要耍滑头。 宋志远当然也有保留，宋志远是过来人，宋志远知道，像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比如打牌、喝酒，往往最难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因为这个时候人会比较放松，但是又有利益和胸怀的较量。 说完闲事，我开始说今天谈话的重点，我问李磊：“关于华为在俄罗斯开拓市场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李磊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诚实的回答道：“没有看过华为这段故事，老大。” 我说：“我发给你，你有时间可以好好看几遍。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看你是什么心态，看你遇到事怎么解决，能不能形成一个解决事情的好的习惯和闭环。” 李磊道：“好的，老大，你发给我，我先看着。” 我说：“我是从华为这段市场开拓的故事中看到了以下三点，第一任正非的格局确实够大，眼光确实够敏锐，很多国内的企业家还在征战国内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国外市场的探索；第二我看到了华为的坚持与市场的精准分析，虽然俄罗斯每年的情况都不一样，特别是政治与竞争对方的博弈，但是华为人始终在钻研和进去，一件事当短时间看不到结果的时候，还能始终保持专注于坚持，真的不容易；第三俄罗斯是独联体地区最大的国家，也是独联体最大的市场，任正非深深认识到，只有在俄罗斯占有一席之地才能确保在独联体其他国家稳步发展，因此这是华为在独联体的战术方针安排，这也深刻反映了华为的跨过营销紧随国家的外交路线。我说了这么多，也在侧面说明我们这一行也需要紧密的跟着政策走，希望你以后想问题做事情有这样的一个格局在。” 李磊似懂非懂道：“好的，老大，我先回去看，然后会按照要求提交一篇读后感。” 这是我们部门的规矩，我安排的书或者学习资料，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提交读后感。 第六十五章 新的电商渠道平台 陈小梅夫妻俩相约晚上到妹妹家吃饭，饭桌上，陈小梅问小晨：“某某渠道你知道吗？小晨。就是类似于微商，我们一个同事我看在朋友圈老是在分享这个东西。” 小晨看了姐姐同事的朋友圈，想起来最近也看过自己的朋友发过，但是没有在意，姐姐今天又提起这件事，于是好奇的问重点：“她做了多久了？卖她自己的产品还是帮平台卖产品？” 陈小梅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只能含糊的解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就是帮平台卖产品吧，她不帮店里卖鞋子，她自己家也没有生产什么产品。” “那她做多久了？收入怎么样，你问了吗？”小晨连珠炮般的问。 “好像有两个多月了吧，上个月还行，听她自己说是赚了三四千。谁知道呢，她平时说话就喜欢说大话。”陈小梅不屑的语调对她这个同事评头论足道。 虽然小晨不喜欢姐姐这个习惯，总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是今天这个场面自己也不好说出来。小晨只是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平台的盈利能力，也许是个机会，自己想试试，于是刨根究底问道：“姐，你回头好好和她聊聊，也许这是个机会。” 陈小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担心道：“小晨你可要考虑好了，我感觉她们平台就像传销一样，比如他邀请我注册店铺，她不仅有奖金，还有积分，我前期的销售她也会参与分成的。” 小晨知道社交电商的玩法，但是只能顺从姐姐的安慰道：“好的，我会注意的，不是先了解看嘛，回头我们再仔细分析下，看看她的，要想成为店主，可能还要付一个大礼包的钱，有三百多元，如果不注册，可能也问不出什么道道来。” 小晨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你先问，先注册，这个钱我出。毕竟嘛，任何付出都是需要代价的，如果我决定了尝试这个平台，到时候你邀请我就好了，我用你的邀请码。” 陈小梅听到妹妹这样说了，自己才答应帮忙详细问清楚。又想想以后妹妹前期做的越好，自己能享受的分成越多，内心不免乐开了花。 回家的路上黄日辉埋怨自己的老婆道：“你今天那话太势力了，不就帮自己的妹妹问问嘛，还吞吞吐吐的。” 陈小梅指着自己的老公骂道：“你懂啥啊，如果不把丑话说到前面，这个钱你出啊。” “你不是说注册有大礼包嘛，又不是注册交钱，反正大礼包的日化用品我们家也要用。”黄日辉反问道。 陈小梅精打细算道：“如果是我自己想开店那自然是我出，但是现在小晨想开店，她肯定要付出些东西了。” 黄日辉说：“你太能算计了，小晨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你以为她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哪怕她现在不知道，那她以后做熟了还不知道。” 经黄日辉这么一说，陈小梅想想有道理，于是道：“注册得来的大礼包回头给小晨带来就是了，或者我问她要地址寄给她。” 其实陈小梅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如果自己问妹妹要地址，寄给她大礼包，妹妹肯定不要，最后自己不就光明正大的得到这些大礼包了嘛！ 其实陈小晨是这么想的，既然有分销提成，给其他人也是给，还不如把这块的利益给到自己的姐姐呢，正好也算是变相的帮助她们家了。至于大礼包，小晨想都没有想，她姐姐得到就得到算了。自己关键是可以增加一个社交电商的渠道，说不定是条路子。 晚上回来小晨和我提起此事，我大力赞成道：“这是好事，毕竟这些平台都是大平台，最起码基础流量比微商大。”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晨说。 我说：“注册开店基本也是全免费，大礼包这些日化产品平时家里也要采购。” 小晨把她姐姐的想法说了出来，问我：“我想把大礼包就给我姐姐了，省的她揪心这块的利益。” 我明白小晨的意思，说：“可以的啊，反正直接给你姐钱也是帮助，这样也是帮助，你自己看着办喽。” 小晨有些迷茫道：“我只知道想接触这块，想拓展社交电商这块，但是还没有理出个头绪，志远，关于这块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了几秒钟，理了理思绪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分几步走，第一步自己先注册店铺，先运营一段时间，可以是两个月，也可以是三个月，看你的接受程度；第二步培训自己的员工，培训愿意学习的潜在门徒，带动徒弟的过程也是发展粉丝的过程；第三步就是重点发展自己产品的店铺，而不仅仅是卖平台提供的产品；第四步就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发展一个渠道群体，形成团队式作战的版图。” 小晨边听我说，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来。待我说完，小晨抬头望着我：“说完了？” “是的，暂时我就想到这么多。”我说。 小晨严肃的问：“志远，你说你这脑袋怎么想的呢，我这边刚问，你就能这么清晰的有条有理的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笑道：“哪有，我也只是简单的说了我自己的看法，我对这块也不熟悉，说建议，也是理论方面的。” “为什么连理论方面的我都想不出来呢？”小晨问。 我转而夸赞小晨道：“你只要会做就好了，事情都是做出来的，哪有光靠讲就发家致富的。” 小晨辩解道：“也不是，首先你脑子里得有，才有可能做到啊！所以，我特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的那么有逻辑？” 我解释道：“第一可能和我平时喜欢思考，喜欢想有关系；第二可能和我这么多年看的那么多杂书有关系，特别是看了很多哲学和历史的书籍有很大关系，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了。”我不是谦虚，我是真的没有想明白，比如是否是基因，是否和家庭成长环境有关系。 小晨问：“就是传说的，读史使人明智的意思？” 我确认道：“是的，就是培根在他的《随笔录.论读书》中说一段话，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自然哲学使人精邃，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学使人善辩。” “你记得真清楚！” 我解释道：“其实我的记忆力也不好，但是人对自己痴迷的东西，总显得会与众不同。” 小晨说：“以后给小孩读书的责任就落地你身上了。” 我说：“只要你敢生，三个五个我都不害怕给他们读。” 小晨拍了下我道：“谁要给你生那么多了。” 第六十六章 时间的朋友 最近李磊是工作失意情场得意，也算是忧喜参半吧。 李磊新交的女朋友是他的大学同学，名字叫王香梅。很多年以后，每次再想起这次恋爱经历，李磊依然会内心激动不已。李磊大学专业同学多，男生女生交流较少。加上李磊高中没有恋爱经历，所以到大学在感情方面就比较晚熟。加上李磊是贫苦家庭出身，经济能力有限，自己也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在不交女朋友，大学就白读的思潮下，李磊在大学里愣是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 毕业了聚会那天，王香梅特意和李磊一起拍了照。关于此李磊没有多想，毕竟那天氛围到了那，很多男男女女一起拍照。王香梅大学里也没有谈过恋爱，男朋友还是高中时期交的，但是由于两地读书，两人大二便分研的。有一次在班级群里聊天，班长让大家把现在所在的诚实、工作岗位以及电话留在群里，方便班级通讯录登记。 李磊没有想到王香梅也和自己在一个行业，当然王香梅所在的公司在行业内是不能和李磊所在的公司相比的。如果李磊所在的公司在行业内属于领头羊，那么王香梅所在的公司最多算做第二梯队的公司。 李磊更没有想到的是王香梅竟然主动联系了自己，王香梅也是很惊讶的问：“老同学，你竟然在新能源公司上班？”据之后王香梅的原话：“很早的时候就注意你了，但是那时候感觉你很冷酷，也不主动结交朋友，给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李磊忙回复道：“是啊，我没有想到，你也做这一行，我是被校招招进来的。”意思在问你呢，是校招还是社招。 “还是你们公司好，你们公司在我们市那可是知名企业哦，我是社招进来的吗，只是现在还在做打杂的文员工作。”王香梅有些羡慕的赞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回头你有时间到我们公司参观，我再带你详细了解吧。”李磊变相邀请王香梅来公司参观。 王香梅客气道：“那好啊，到这么好的公司上班，到时候你要请客哦。” 李磊坦诚道：“一定的一定的。” 没有想到一个月后王香梅果然来公司找李磊来了，李磊提前向我请假。其实也不算请假，因为我告诉他，他可以支配这个难得的私有时间。当然也算是借花献佛，借公司赋予的权利，关注员工的个人生活。毕竟很多员工加班，公司也没有给与加班费，那员工当然有权利在特殊情况下休息。 其实自从上次在群里打招呼后，两人陆续续的每天都会打招呼聊天。从工作，到生活，再到家庭情况等。要说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了，也不算，但是又比普通的朋友近。李磊就想趁王香梅这次过来，确认下这个关系。李磊听了我的建议，没有直接在电话或者网上问对方，是否可以做男女朋友。 王香梅这次过来看李磊，明显的就是带着目的过来的。首先是从衣着下手，李磊明显能觉得现在的王香梅比学校里更有气质了；其次王香梅喊李磊也不喊名字，过来就直接喊你；最后是两个人眼神的交流多了更多的直视，而不是散光的交流。 中午李磊请王香梅到公司旁边最好的餐馆吃了饭，饭后李磊征询王香梅的意见：“要不我们一起逛街，或者看电影？” 王香梅说：“要不我们一起走走，这附近有哪些可以逛的地方吗？” 没有想到女孩都喜欢的两件事王香梅竟然不愿意一起去做，李磊来不及想那么多，回答道：“这边有个生态公园，要不我们去那边走走。” 两人一起到了生态公园，花钱的项目算是只参加了一个水上划船。晚上李磊提议找一个大的餐馆，被王香梅否决了。王香梅说想吃点小吃，于是两个人在一个小小的徽菜馆吃了饭。 晚饭后李磊原本是想叫专车送王香梅的，没有想到王香梅说喜欢坐公交车，送王香梅向车站走的路上，李磊有意的碰了碰王香梅的手，见王香梅没有反对，两只小手就这样拉在一起了。李磊内心怦怦乱跳，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形容见到心上人，会用“小鹿乱撞”这样的词语形容。 陈小梅家，陈小梅酸酸的对黄日辉说：“老公，听说宋志远每天偶尔有时间写几个字，运营几个自媒体号，现在一个月就有五六千的收入。” 黄日辉反驳道：“什么话，什么叫偶尔写几个字？我听说人家都坚持写二十多年了。” 陈小梅道：“坚持写那么多年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初中作文还写的好呢，还经常被老师夸奖呢。” 黄日辉问：“那我亲爱的老婆，我想问你，你坚持写了几年呢？有时候吃不了那个苦就别酸那个嘴。” “谁说我吃不了那个苦，我没干你怎么知道我干不了呢？”陈小梅不开心自己老公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黄日辉平复了下语气，说：“咱们冷静的分析，这么多年，你坚持一件事最久的是什么？”就因为黄日辉有了答案，所以才特意这样问。 “我承认我之前没有，我从现在开始有不行吗？”陈小梅虽然气势上输了，嘴上还不愿意认输。 黄日辉回忆往事道：“还记得，我刚做这份工作的时候你怎么说嘛？你说我们的工作每天都是敲敲打打，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可是人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难道没有这个权利吗，我倒是觉得蛮好的。” “那你这些年存了多少钱？”陈小梅反击道。 “看吧，看吧，又提钱。你知道宋志远写了多少年，你知道他有多少年都没有靠写作赚到钱。很多事情，自己本事都没有练好，还谈钱，怎么谈嘛。”黄日辉虽然不懂太多大道理，但是他知道付出总会有回报的。陈小梅呢，她总觉得赚钱的方法就觉得了一个人有没有出息。两个人出发点不同，自然得到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陈小梅心想：“找这样的老公真累，交流不了几句就吵架。关键是自己的老公思维明显的落后，总想着慢慢的积累慢慢的赚钱，但是现在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何况人无外财不富的真理，自古都是不变的。算了，懒得和他吵了，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于是陈小梅厉声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话了好吧。” 黄日辉心想：“不说就不说，什么人，连正常的交流都不能了，还能交流嘛。” 第六十七章 人为什么结婚？ 最近李小璐又分手了，中午和自己的领导一起吃饭，焦蓉蓉问：“这次分手又是什么原因？这个好像不到半年吧。” 李小璐挠挠头道：“怎么说呢，刚开始在一起还感觉不到，慢慢的就觉得他太懒了，后来我说分手不见，他也没有怎么努力。” “太懒？”焦蓉蓉知道李小璐自己也不怎么勤快，到底对方是怎么个懒法，会让李小璐觉得太懒呢？内心的好奇剧增了几分。 李小璐颇有些悲伤的解释道：“比如，就是最近，他竟然因为天气原因，连续请假三天在家打游戏。” “哦，这实在有些过分，是不是他家经济比较宽裕，他不在乎钱呢？”焦蓉蓉判断道问。 “不存在的，她家没什么钱，在东海市也就两套房而已，车子也没有，工资也不高。”李小璐越说越嫌弃的口气，无形中也说明她自己家庭还是有些积蓄的。 关于爱情，焦蓉蓉过来人的思维给出指导意见道：“感情这个东西，如果前期感觉不搭还是得赶快分，别到后来再分，大家都投入的多陷入的深彼此再分更痛苦。” 李小璐知道焦蓉蓉所指，小心翼翼的问：“蓉蓉姐，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很好奇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 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想到离婚自己依然很痛恨前夫道：“他太没有男人样了，一家人都死脑筋，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太累。” 李小璐感叹道：“我家亲戚也有很多离婚的，所以现在我压根就不想结婚。” 焦蓉蓉意犹未尽道：“也是的，一个人为什么结婚，除非想不开。” 李小璐问：“蓉蓉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叹。” 焦蓉蓉解释道：“我们现在只是客观的，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来分析，结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不孤单吗？其实人如果自己不知道怎么充实自己，一群人在一起依然会觉得孤单。为了传宗接代，但是传宗接代又是为了什么呢，谁也说不清，可能就是传统的思想在作祟，一般人习惯称呼为封建思想。有人也许会说，有了孩子可以为婚姻生活带来一些调节剂，好吧，想想，我们的父母因为我们得到过多少快乐呢？是我们给他们带来了调节，还是麻烦呢？并没有，比如自己，比如自己的弟弟，这么大了，依然不还是受到家里的照顾嘛，父母不还是为自己担心着嘛。” 李小璐在旁边听的有些懵圈，但想想好像蓉蓉姐说的也属实。毕竟自己长这么大给父母带来了多少快乐呢，相应的麻烦应该会更多。至于结婚，虽然自己现在还是单身，但是两个人久了的感觉自己是体会到了的。特别是两个人之间有了各种摩擦，甚至是看不顺眼，不是难受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虽然焦蓉蓉这么说，但是有时候自己都觉得矛盾。难道自己真的希望自己一个人过吗？每次看到别人家一家三口时，自己为什么还会难受呢。为什么每次夜深人静失眠时，总还是想找个依靠呢。为什么每次自己感觉到无聊的时候，还是想找个异性聊聊呢。 再说孩子，虽然照顾孩子很麻烦，但是经常看着孩子的快乐自己不也会心花怒放嘛。特别是送到他外婆家，哪怕就是几天不见，看到他的照片或者视频，自己依然会内心暖暖的。 一个人生活是生活，结婚两个人生活也是生活，有了孩子还是生活，虽然变化的周边的人数，但是开心不开心，关键难道不是自己本身吗？但是自己本身又受什么控制呢？基因？感觉？说不清。 晚上我下厨，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外加一个凉菜，炒的四个菜分别是红烧土豆片、菠菜炒豆皮、油淋茄子、番茄炒蛋，排骨汤，凉菜是海带丝，除了排骨汤都是小晨喜欢吃的菜。 吃饭时我特意提议：“要不今天我们喝点红酒？” 红酒是一个客户送的，原本我是喜欢不接受客户礼物的，但是客户非常坦诚，最关键的是他的葡萄酒是自己酿的，不是外面买的。至于酿造水平，那可是地地道道的西北贺兰山葡萄酒。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地方的葡萄酒质量如何，但据说是和法国著名的波尔多齐名。 小晨妈问：“这不年不节的，喝什么酒？”小晨妈妈能提这样的问题也算正常，我也不觉得的尴尬。 倒是小晨爸爸批评道：“什么话，现在人每天想喝不都可以喝嘛，再说了，我看电视里说，晚上喝红酒对你们女士还有养颜的功效呢。志远妈妈，今晚你也喝一点。” 不知道我妈妈是为了支持我还是想放开一次，毕竟像我妈妈行动不方面估计久坐也是有耐心的，认同道：“好好，今天我也尝个洋酒。” 我解释道：“妈妈，这可是我们国家正宗的红酒，可不是什么洋酒。”在我妈妈心里，除了白酒好像都是洋酒。 小晨忙给我妈妈倒上，这时小晨妈妈小声道：“我也想喝呢。” 我说：“来，阿姨，要不今晚也给你倒点。”我这个台阶给小晨妈妈送的正好。 小晨妈妈谦虚道：“好的，但是不要倒多了，我担心我喝不习惯，回头浪费了，听小晨说这酒好像还蛮贵的。” 我说：“试着喝。”为了告诉大家这红酒怎么喝，也为了让大家都好接受，我忙说：“今天我献丑下，说说这红酒的喝法。”于是我把红酒喝前的醒酒，已经喝酒的方式等都说了一遍，并且给大家献丑了一番。 但没有注意到小晨竟然眼眶湿润了，我想开口问原因，但是看到小晨赶快擦干眼泪，我又停止了这个动作。可以看出来，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的很尽兴，一瓶酒差点不够喝的。氛围也都刚刚好，我要刷碗被小晨拦下了，小晨意思她刷碗，扛不住小晨的坚持，只能选择折中的方案，我们俩一起洗碗。 我小声的问：“刚才怎么了？吃饭的时候我看你。” 话没说完，我刻意停下来，小晨说：“没有，志远你别担心，我这是幸福的眼泪。” “幸福的眼泪？”我不明白，为什么小晨会突然幸福的流泪。 小晨解释道：“一家人在一起，吃的爱人做的可口饭菜，喝着红酒，难道这样的日子不值得庆祝吗？” 我俏皮的靠着小晨道：“值得，值得，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 小晨故意的拍了拍我的头道：“乖，我们一直幸福下去。” 然后两个人都被自己的幼稚行为笑了起来。 第六十八章 见不得他人的好 李忠民今天看似溜达似的就走到了宋朝辉的公司。说是宋朝辉的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只有着八张办公桌位一个会议桌的屋子罢了。 李忠民是宋朝辉看来最会当老板的老板，毕竟自己也是当老板的人，每天过的揪心揪肺的。不是担心单子接不到，就是对下面的人干活效率看不上。怎么这李忠民就如此潇洒呢，一年有几个月不在公司，不是在同行公司参观学习，就是到国外参加各种交流会。公司就交给弟弟，与其说交给弟弟不如说就交给这些职业经理人。要说这些职业经理人不贪腐，也是不可能的，但很少看到李忠民发脾气，关键公司业务近几年都是呈现阶梯上涨的态势。 宋朝辉的公司自从被李忠民的公司入股以来，很少被提及。至于被管理，就更不用想象。有时候宋朝辉自己都纳闷，这公司太奇葩了，除非经常让自己参与到公司的周例会月例会，仿佛自己公司是被遗忘的存在。 宋朝辉正戴着耳机不断的享受着敲代码的乐趣，自然是没有发现李忠民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其他人看到大老板进来，都傻愣着，竟然忘记喊老板好。待李忠民走到宋朝辉侧面足足有一分钟有余，宋朝辉才发现老板过来。忙拿下耳机，局促的站起来道：“李总好。” 李忠民笑着拍着宋朝辉的肩膀道：“好好好，做开发的就得有你们这种专注的精神。”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其他人正想舒口气，又不明白老板这唱的是哪出戏时，李忠民又转身过来问：“宋总，最近app的用户数是多少？”宋朝辉如实的答了，李忠民又问：“最近app的增长稳定吗？”宋朝辉又如实的回答了，李忠民说：“好好好，你们继续努力吧，年轻人大有可为，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们，宋志远也没有看错你们团队。” 这时候正好夏长明路过听到这些，待李忠民走出门，夏长明幸好反应快，忙蹲下身去装着系鞋带。李忠民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记下来这个场景，嘴上却不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送李忠民到门口的宋朝辉这时也看到了夏长明在系鞋带，宋朝辉心想：“不好，这自己与李忠民的对话，夏长明应该已经听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宋志远提醒过，关于app的一些关键数据最好不要对其他人说，因为这会遭到那些别有用心者们的嫉妒或者诽谤，总之对宋志远的部门和宋朝辉的公司都没有好处。 在公司，特别是一些平稳发展中的公司，嫉妒的仇恨往往是最大的内耗之一。中国人应该会很习惯这种心态，别人不好时反而会主动显示自己的胸怀，然后会去安慰或者去帮助，反而对方表现的好和强的一面时，虽然表面上奉承，但是背后定会骂娘的。 想到这些，宋朝辉忙给正在出差的我发了一条信息：“刚才李忠民到办公室问了我们app的增长与注册人数，我如实回答了，但是这条信息被夏长明听到了。”其余的话没有多说。 我看到这条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在想：“这夏长明肯定会第一时间向夏德胜汇报，夏德胜知道了我们部门的好，第一时间第一内心反应肯定是嫉妒羡慕恨的，然后他会做出什么选择呢？不管他做什么选择，肯定都是冲着对付我们部门来的，擒贼先擒王，他肯定会拿我先开刀？但怎么对我开刀呢，这个实在想不出来。”针对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留在心底，这半天都显得郁郁寡欢的。 这人也是，如果不是某类人始终很难猜到对方的想法。就像我平时写作，除非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是发生在我看到或者听到的故事，否则很难想象编造出来。想到这里，突然我想到了李涛，这家伙古灵精怪的，问问他，也许他会知道一些对策。 “哈哈，宋大哥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李涛听完我的问题，就自信满满的这样回答我。 “那你就快说啊！”我着急的问。 “第一他肯定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阻止你稳步发展；第二他会联合对你不爽的人一起来对付你；第三他会想尽办法找到我们的缺点，然后添油加醋的到老板面前给我们部门下绊子。”李涛分析头头是道，仿佛这会他就是夏德胜本人似的。 我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他避其锋芒暂时的安分起来。” 虽然我没有在李涛身边，都知道他的样子，撇了撇嘴，点了点头道：“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估计他不是避其锋芒，估计他是想不想这会那么快就被老板发现他的小伎俩。” 我说：“你再想想，回头给我信。” 李涛明白了我的意思，说：“行，那保持联系。” 夏长明果然像发现了美洲大陆一样，到了夏德胜办公室打小报告。夏德胜愣在当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第一时间就想道：“这小子没有想到运气这么好，在出差的时候，在背后被李忠民发现他的业绩，而且还是从他人口中，无形中李忠民对他的看重又会增加几分。” 夏长明小声的问：“夏总，你看我接下来能做什么？” 夏德胜提醒过夏长明，只要在办公室就不能想到他们俩亲戚的身份，喊他一定要像其他人一样喊夏总。虽然这在夏长明心里觉得夏德胜在装，但是在他的地盘，而且自己时刻还要受到他的庇护，只能拿人手短。 夏德胜摆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待我想想。” 夏长明自作主张道：“夏总，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最近我手里掌握了一些互联网项目组的一些积压库存，特别是成本与利益差，你看是否现在出手？” 夏德胜厉声道：“夏长明你不要擅自做主好吧，难道你以为这样就会绊倒宋志远吗？再说了，你这样出手不把自己暴露了嘛。关键是库存是李忠诚应允的，我想李忠民不会不知道吧。他现在那么火，你现在还用这招，不是自寻死路嘛。” 夏长明“哦”了一声，心里生气道：“自己就是贱，何必呢，怎么操作和自己有多少关系呢，自己无非就是一个小兵，现在没有来由的遭到一番训骂。” 夏德胜知道刚才骂人的语气有些重，忙又安慰夏长明道：“有些事情要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特别是每个人出发点是什么，不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夏长明说：“多谢夏总提醒，我记下了。”然后就出了夏德胜的办公室。夏德胜看夏长明这么存不住气，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第六十九章 远见的力量 这次出差，我主要就是想统一大家的思想。至于导火索，还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看的一本书《华为基本法》。说是一本书，更确切说更是华为公司的管理法则，一部华为成长史。 我深知不深入基层根本就谈不上调研，于是下面我先和一些基层员工进行了交流，我问了这些员工同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工作？”有些就套路的回答，一份工作一份责任，坦诚的就会说为了赚钱。 当然这些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想要的是企业员工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往大了说叫信仰，往小了说大家既然在一家公司，在一个部门那么大家的意识一定是统一的。 也不是一开始就对华为有兴趣，开始时我是想学《海底捞》来着，但是海里捞的工作性质基本都是确定的，无非就是怎么提高服务。而我们的项目变化因素太多，很像华为的项目，华为的每个项目差别都很大，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当然面临的困难也就不会相同。 而我们的项目大概也是如此，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团队成员，关键是不可量化的工作指标。更确切的说，不是可以短时间内就能常规化的工作内容。考核的严格了，自己都觉得不近人情，考核的松了，团队成员又很容易迷失方向。这就需要一个团队领头人，脑袋非常清晰，既能认清大方向，还能把传统的生意做好的同时，推行互联网的模式。 除了看书找经验外，我也曾经向小晨咨询过，但很明显这不是小晨擅长的点。我试图尝试像团队内挖掘，但是并没有，所谓技术可以钻研但是管理真是没有边际。 正在困惑这个问题时，我遇到了莫爷爷，周六到楼下下棋。平时我会和小晨的爸爸一起下去，但是今天小晨的爸爸说要在家休息，脑袋有些疼，我确认了没有大碍，安慰了下，便下了楼。 可能很多人都还在午休，毕竟现在才1点多。下象棋的案台上只有三个老人，两人下一人观战，下棋的其中一位就是莫爷爷。我过来顺便和莫爷爷打了招呼，莫爷爷问：“小宋，好久没有见你下棋了。” “嗯，最近出差比较多。”两人进行了一番初步交流。 不一会正在下棋的老人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观棋的大爷让着我说：“年轻人，你来你来，我在等我老伴，待会要出去。” 我迫不及待的加入了战斗，不知道今天心不静还是莫爷爷发挥出色，三局下来，两负一平。这时另外一位观棋的大爷，也被老伴喊走了。莫爷爷打量了我一番，意思怎么水准不升反降。我不好意思袒露心声道：“最近工作遇到了难题，正发愁呢。”是因为只有我和莫爷爷两人了，还是我确实想找人聊聊，还是莫爷爷是个值得请教的人，我搞不清楚，但是今天我就和莫爷爷聊起了心声。 “说说看，年轻人。”莫爷爷淡定的说。 我先是把我的工作性质简单的和莫爷爷转述了遍，又把最近遇到的工作难题和莫爷爷说了。不知道莫爷爷是没有听清楚，还是我自己没有解释清楚，莫爷爷听完我的话问我：“你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往大了说就是不知道怎么管理这些员工，往小了说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考核了？”其实我内心是怪这些员工做事太不用心，做事的标准太低。 莫爷爷问：“如果你是这些员工，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办？” 我想了想，由于没有人这样问我，我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能挠挠头硬着头皮回答道：“首先听从领导的安排，然后尽可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莫爷爷开始说起他自己的故事，虽然作为公务员，和我们民企有很大差别，但工作的心态还真相差无几。他工作的年代跨度比较大，从包分配工作，到改革开放，从国家管控，到市场开放。他着重说了他年轻时候的三个心态：第一太着急，做什么事情都希望随时就可以有结果；第二太乐观，总觉得没有他做不好的事情；第三太刚强，不知道变通。 我知道莫爷爷是打心底认同我这个年轻人的，不然不会把自己的故事轻易就分享给我听。我也听出来了，莫爷爷是想说，年轻人不要着急，工作是一点点做的，首先自己得强大，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有耐心一节一节的推进。 聊天的时候小晨下楼来我送药，担心我干着吃不好，还特意给我端了杯水。莫爷爷看着小晨有些走神，我向莫爷爷介绍着小晨。小晨忙打招呼道：“莫爷爷好。” 莫爷爷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呢，行，年轻人，看来你是找了个好老婆。不对，是好女朋友。” 小晨不自觉脸竟红了起来，我小声道：“莫爷爷，今年我们就打算办结婚证呢。” “好，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你们了。”莫爷爷喜笑颜开道。 说话间，我吃完药，小晨就回去了。突然我文思泉涌，我也向莫爷爷告辞，道歉道：“莫爷爷，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我先回去了。” “好的，年轻人，工作第一，我知道。”莫爷爷向我摇手致意道。 这时，莫志年停完车向自己的父亲处走来，问：“爸，今天这么早就出来下棋。” “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你看，刚才还有两位棋友，半路竟都离开了，要不你来，我看看你棋艺有没有增加？”墨渊桥说。 莫志年谦虚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哪有时间下棋，自然是下不赢你的。” “你再忙，挤出一点时间下象棋还是能挤的。来来来，不要推脱。”墨渊桥半命令式的道。 “妈在家吗？”莫志年边和父亲下棋边问。 “在的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有午睡的习惯。” “爸，我只是建议，你看你年龄也这么大了，中午是不是要睡会，这样对你的身体也是有帮助的。”莫志年建议的语气说道。 墨渊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几十年了都没有午睡的习惯，午睡我总觉得是浪费时间，没有哪项研究证明了你说的这点，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感觉。” 其实真正论棋艺莫志年要比他父亲水平高，但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每次莫志年都故意漏子或者不小心下错棋。其实墨渊桥心里也知道，儿子从小就是这样，心思缜密。有时候也就看破不说破，这一对父子，显然都是深藏不露的类型。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墨渊桥对敢于吐露心事的我，倒是显得特别热情。 第七十章 精明的大学室友 “在？志远。”下午三点多，收到大学寝室室友尹瑟瑟的信息。尹瑟瑟，我们寝室习惯称呼为“色哥”。其实寝室每个人都有外号，这在大学寝室没有什么稀奇的。我的外号叫志远，比如其他几个人，有叫小泉、小强、刚子、峰哥。至于为什么起外号，已经无从查起，但这仿佛是中国大学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过叫着是亲切，毕竟毕业了都是这总那总的，还真想这一口呢。 我们的这位色哥是湖北人，都是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确实，色哥在我们寝室算的上精明的人。不管说话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的，大家都很懵懂，他竟然能够扮演的这么完美，要知道寝室可都是一群没有毕业的雏鸟，色哥这样成熟，难免会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起来。 毕业这么多年，大家除了偶尔寒暄几句，也并无太多交流。不交流不代表不想交流，关键是大家从事的岗位不一样，行业也不一样，能说到一起的东西太少。特意的联系，也会显得有些许的尴尬。 这次色哥这么问我，我第一反应是他来到东海市了，问：“色哥，来东海市了？”同学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一年又难得遇到几次，一般问在哪里，我想大概就是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聪明，我现在在拜访一个客户，晚上约。”色哥倒是非常直接。 “好的啊，色哥，你现在在哪里？发个位置。”我这么问，没有直接说在哪里聚，一方面是看色哥的意思是想在哪里聚，比如我一开口就说到自己家，那如果对方不愿意怎么办，毕竟到自己家，他肯定是要买些礼物的，如果只是在外面聚，自己清高他吃饭即可；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他在哪里，最近几年东海市发展的快，如果距离太远，正好适合约个中间的位置，省的大家来回不方便。这些细节问题，前几年我还不会考虑，慢慢的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想到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其实过往大家所说的考虑到，如果没有经历过或是没有培训过，谁会天生就知道，纯属捏造。 色哥把他住的酒店的位置发过来后，虽然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但是我还是建议就在他住的酒店聚餐，正好那边有个商业中心。色哥并没有异议，我懂了他的意思。 见面后彼此除了都胖了些仿佛并没有太多变化，感觉还是在学校那会，很奇妙的感觉。大学在一起满打满算才四年，再去掉寒暑假等，肯定是没有四年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感觉还是在。要说具体的感觉还真是说不清，亲切的感觉是一定有的。唏嘘的感觉也是有的。 两人很自然的交流着这么多年彼此的生活，我也没有避讳的述说着自己离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以前是否和色哥提过这件事，色哥很识趣的并没有追问太多，我也知道了他还没有结婚，现在在一家商用空调的公司上班，他现在好像混的还不错，已经是一个小片区的负责人了。 “色哥，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彼此感觉还是那么亲切，今晚一定得多喝几杯。”我提议道。 “是啊，感觉你也没有多大变化似的。” “哪有。”我说：“我胖了很多，之前胖的更多，最近两年减肥了不少，不然估计你都不敢认。” “你这不算胖，你看我现在，估计你都不敢说，我现在比在学校那会胖了三十斤。”色哥笑道。 我说：“那说明你生活质量好啊，对了，听说你后来上班一年又读了研究生。” 色哥笑道：“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工作，你知道的，现在咨询行业没有研究生，好点的公司根本就进不去。” “咨询？”我疑问道。 色哥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做销售其实也才一年多，毕业后到做销售前都一直做咨询，时间久了和我们现在的公司老板熟悉了，就被他挖到公司做他的助理，慢慢的才算转了销售。” 我随口问：“那当然了，肯定销售赚的多。” 色哥谦虚回避了工资的问题，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没有预料到的是，在酒过三巡后，色哥放开了话题。我知道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现在的女朋友也只交了半年。之前换过不知道多少女朋友，记得当时在学校他就换过一次，没有想到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他听到我夸他女人缘好，就更骄傲了，开始说他过往女朋友的历史，比如哪个女朋友家里有钱了，哪个女朋友家里有势力了。接着他又把现在的公司好处挨个说了个便，比如出差报销多，业务接待多。接着又自主的说了他现在同岗位的同事一年都是打底50万+的，待我了解了他去年负责的区域，他又说去年还没有做到这个级别。我意识到，他说的只是这个岗位其他人赚的钱，他还没有赚到。之后两个人又分别说了这些年，寝室其他几个同学的近况。发现都没有太多联系，色哥和我也差不多，基本上也都是一年联系不了几次，甚至比我联系的还要少。 晚饭结束付账，色哥非要抢着付账，并说他可以报销。我拒绝了，毕竟是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怎么好意思让他付钱。但是色哥还是另外开了票，而且还多开了票。我不要发票，付完账，我只好退的距离前台远些。 晚上和小晨说起遇到老同学的事情，小晨感叹道：“大学的时光，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小晨这样一说，还真是继续勾起了我的大学时代的回忆，关键是人生就是这么矛盾，好多时光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当时认为的，终将会过去，而且一去不复返。 晚上躺在床上，我思虑着今天犯过的错误。当然我并没有和小晨如实说，我已经向色哥透露了我认识的一些社会关系。其中所说的关系更包括小晨的家人，比如小晨的爸爸。人呢，就是矛盾，虽然经常告诫下面的人，经常自省时反思，不要随便往脸上贴金，不要以认识某某人为荣，但是往往又会控制不住自己。比如今晚，见面前就内心打定了主意，千万不要自夸，千万不能炫耀，没有想到几杯酒下肚后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一部分。 记得前几年，自己在写作上刚刚取得了一点成绩，与人交流时总是不自觉的会把话题牵扯到这里。自然，很多人听到我写的作品等，都会大赞一番。慢慢自己觉得这样没意思起来，自问自己写作不管结果如何与他人何干，关键是刻意向他人炫耀自己的成绩，真的显得很低俗。每次提醒自己低调，谦虚，但实际的与人交流中，总是会忘记，看来人性的劣根性想祛除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才有了“知道那么多道理，却过不好这一生”的说法，因为知道了，到做到，相距很远很远。 第七十一章 爱屋及乌的样子 越是临近军令状截止日期，压力越大，我出差的频次也越多。但是每天和小晨两次的电话问候，这个频次还依然保持着，分别是：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这几年出差多，和之前坐办公室的工作性质相比，虽有不好的一面，比如家里照顾不到，东海市的朋友圈渐渐维护不了。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比如出差可以增加双方的感情，毕竟总在一起腻歪着，如果没有充实的事情，还是会腻的。比如出差交流只能电话或者信息，这时候话语表达感情的力量就会增加，当然如果会沟通，会打字，情趣加成又会多几分。所以哪怕再苦，再不好的事情，如果用心乐观积极的去看待，总还是会挖掘出胜利的果实的。 这天和小晨电话，明显的感觉到小晨有气无力的，小晨气弱嘘嘘告诉我：“我今天有点发烧，难受。” 电话另一头的我也感同身受说：“不会吧，那赶快去医院啊。” “吃了药，明天不好再去医院吧。”小晨说。 联想到最近朋友圈感冒发烧的比较多，又看到最近新闻说新一轮流感肆虐起来，我紧张的对小晨说：“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打点滴，最近流感的人特别多，别耽误了治疗。” “志远你放心吧，我感冒三天了，今天比前两天好多了，你就别多想了，如果严重我会去医院的，感冒嘛总得几天的，就是不舒服身子忽冷忽热的。”小晨担心我担心她担心对我说。 小晨这样一说，我还是能感受到小晨这几天遭遇的感冒难受之处，我继续追问：“你吃的什么药啊？” “就是消炎药。” 我建议道：“你最好买些板蓝根，或者一些感冒颗粒，这样泡水喝总比单喝白开水要容易喝。”只是我没有考虑到不是每个人都能接收板蓝根味道的，小晨就恰恰不能接收这样的味道。 小晨没有多说自己的特殊情况，只是宽慰我道：“你就安心的出差吧，我没有问题的，颗粒我待会就去楼下买两袋。” 我有医保卡，放在什么位置，之前也提醒过小晨，如果需要买药可以到我房间里去拿。小晨也用我的卡买过几次药，这次我就没有特意提醒。 “感冒休息好也很重要，所以最近几天你稍微给自己放个假，别那么拼。”我想好了，待说完这句话，就让小晨休息。 小晨饶有兴趣道：“哦志远，忘记和你说了，这几天我不是感冒嘛，你妈妈照顾我可周到了，又是给我煎冰糖雪梨茶，又是给我煮姜茶，我担心她身体不方便，和她说我吃西药就好了，她还不听，回头你和你妈说下，别让她累着了。”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泛起了疑惑。我清晰的记得，之前还和徐芝兰还在的时候，有一次徐芝兰受伤了，我妈和我嘟囔道：“下楼梯都能受伤，就不知道这人还能干什么。”这次小晨感冒，为什么妈这么热情呢，怎么解释呢。 我把这个话题抛给我妈，没有想到我妈脱口而出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徐芝兰你看她那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你还让我怎么对待她？” “成年人哪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是站的角度不同，利益出发点不同罢了。”我解释。 “你还记得之前在东海市我第一次见她嘛，那时候我看她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女子没有旺夫相，一脸的晦气。”我妈继续埋怨道。 我担心我妈越说越不靠谱，只能岔开话题作罢。 妈妈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好像我妈和徐芝兰最开始就不对付。所以说这人与人呢，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意见的时候，估计彼此做什么都看不顺眼。就不要说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哪怕稍微有点过失，彼此都会很敏感。而且又不可能相互理解，除非遇到什么突发事情，否则就会一直恶化下去。 最近夏德胜向夏长明打听互联网项目组的频率越来越高，夏长明也担忧道：“夏总，最近我们部门宋总经常出差，仿佛业绩也越来越好，我担心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大，以后你就不好撼动他了。” 夏德胜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以说，近些年，很少有人对自己的威胁像今天这么大。但是互联网项目自己又不懂，自己更是没有好的办法来遏制宋志远。如果没有想好就出手，最后可能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对，就像李德虎，自己才不会这么傻。 一想到李志斌，再看看宋朝辉，李磊等宋志远的一帮精兵强将，夏德胜内心痛恨道：“为什么自己这些年就没有注意培养部下呢，现在的这些部下全是仰仗自己的，没有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 就拿这夏长明来说吧，虽然偶尔还是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仅此而已了。他能提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吗？他能再有什么转化吗。不可能，现在自己虽然不能说是孤家寡人，最起码没有拿得出手的得力干将。 正好这晚有电视台在播放《康熙大帝》，夏德胜瞬间就来了灵感。是的，虽然宋志远现在发展的很好，但是老板肯定是不满足的，现在就可以从两方面下手对付宋志远。第一在老板面前使劲鼓吹互联网的裂变效果，这样老板就会对宋志远提更高的要求，当然自己要提出匹配的供应链；第二含沙射影的说出互联网项目大了之后，不容易控制，这一点一定要点到为止，毕竟老板是聪明人，老板也知道这个项目自己的股份很有限。想到这些立马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来，旁边老婆看到了问：“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记下来。” 夏德胜和老婆说了自己在公司的担忧及对策，老婆添油加醋的建议道：“我看你还可以加一条，你可以说，为了公司将来的融合，这次再派往其他城市的城市经理，最低是副经理，一定要有你们制造系统的人。这样的原因，一制造系统的人要了解市场，才能生产出适合市场的产品，二整个集团是一盘棋，血液应该经常流动，工作的效用才会比较高。” 夏德胜想了想，夸赞道老婆：“老婆，不亏是人事出身，就是点子多。” 夏德胜老婆一脸傲娇的表情道：“年轻人总觉得自己多么厉害，其实哪能了解工作不仅仅是工作，其他人稍微一点套路，可能就能把他们绊倒。” 夏德胜说：“可不是，职场就是这样，虽然不能说是你死我亡，最起码一方起势，其他方一定会很难受。” 夏德胜老婆建议自己老公道：“你也得赶快换下自己部门中间干部的血，特别是得培养几名互联网方面的干将，否则你会越来越被动。” 夏德胜吐露心事道：“是的老婆，不瞒你说，今天在办公室我还在想这件事呢，是得动动了。”说完，紧闭嘴唇，一副发狠的样子。 第七十二章 新的战略布局 关于下个阶段互联网项目组的战略布局，李忠民有了初步的规划，这天便想着来到弟弟李忠诚的办公室，想听听他的意见。 李忠民径直推门进到李忠诚的办公室，谁知道这时李忠诚正在和自己的一个异性密友聊天，抬头看到哥哥进来，慌里慌张的关上了电脑，强颜欢笑道：“大哥，你过来了。”说完示意让大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要给大哥倒水。 李忠民多么精明，阅人无数，看到弟弟面部表情的变化，就知道弟弟私下里又在办公室做些工作之外的事情。但今天自己的目的主要是和弟弟规划互联网项目组下一步的计划落实问题，暂且放过弟弟这些小伎俩吧。 根据李忠民的过往经验词典，如果此时揪住李忠诚的小辫子不放，那么势必会影响今天两人谈话的质量。但是自己还没有那么高的演技，高到一点异常都没有的地步。 这个弟弟李忠诚的一些小毛病一直让李忠民耿耿于怀，比如这位弟弟总喜欢讲排场摆架子，比如这位弟弟总喜欢给人贴标签，比如这位弟弟总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虽然自己经常告诫弟弟，但是人的习惯一旦形成，想要改变，那是难于上青天。 这时只见李忠民并没有根据李忠诚的引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到了李忠诚办公位前面的客人椅子上。李忠诚也意识到今天大哥来者不善，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为好。待李忠诚的囧相出了一阵，李忠民示意道：“你坐啊，就坐你的位置，我们俩来聊聊互联网项目组下一步的战局部署问题。” 听见大哥这么说，李忠诚有些尴尬的迟疑道：“这这不好吧，我搬个椅子过来坐你旁边比较方便沟通。” 听见弟弟这么说，自己比较满意但是李忠民并没有表露出来，任由弟弟搬个椅子过来。李忠诚讨好哥哥道：“大哥，这个问题最近也困扰了我很久，喜的是互联网项目组发展的越来越好，忧的是我们站的互联网项目组股份的确有点少。” 李忠民当然知道目前这种尴尬的情况，直截了当的问：“那处理办法呢，你想到了吗？” 李忠诚虽然不喜欢哥哥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但这些年慢慢的都已经习惯了。所谓长兄为父，特别是这些年哪怕自己有了一定的业绩，但是公司大的战略方面，自己这个大哥还是相较于自己技高一筹的。大哥这时问了这个问题，自己只有老老实实回答的份，正了正身认真回答道：“是这样的，大哥，我想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抓紧进行内部新一轮的资金注入，尽可能的稀释大家手中的股份；二对互联网项目组尽快的进行人事改革，多多安插我们的人手，特别是中高管级别的管理人员。” 针对李忠诚的答案，李忠民是不满意的，李忠民觉得弟弟看待事情处理问题很多时候还是只停留在表面上，这就导致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不能从根本上本质上特别站在一定高度解决问题。想到这些后，李忠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李忠诚看到哥哥对于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神经深处明显的紧张了起来，李忠民质疑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大家不同意注入资金你怎么办？来强的来硬的？” 李忠诚不知道大哥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是自己说的不合大哥的胃口自己总是知道的，这时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委曲求全的征求大哥的意见：“我只是觉得可以从这两个方面出发解决问题，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哥指点。” 原本李忠民想刁难下弟弟，多问几个为什么的，没有想到弟弟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于是改变计划，由疑问转为引导的谈话方式道：“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根本点关键点在哪里？需要保持哪些原则？我们如果做了计划，怎么能让大家觉得我们的计划具备高瞻远瞩的属性。” 李忠诚装作认真思索的样子道：“我们的目的是利益最大化，我们关键点抓住关键的人。” “对头。”李忠民用家乡话道：“我们的目的是利益最大化，有了新的协议是保证最大化的法律依据，至于怎么实现这个目的，稀释股份是最普通的做法，我们还可以做的更高明一些，比如新增城市，一县一协议。至于抓住关键的人，首先我们得学会辨别哪些是最关键的人，如果不能够辨别关键人物最终我们有可能还流失了人才，特别是现在这个微妙阶段，虽然说已经有了一定成绩，但是在下一阶段的扩张过程中谁能保持还会如此顺利，在另外较远的城市再推进这个战略时，是否能给保持这个模式不变，谁知道。” 李忠诚听到大哥这一席话好像开窍了一样，道：“大哥这么说，我心里大概懂了，比如对待宋志远，就可以收买人心了，只是方式还得再想想，比如针对下个城市，我们新的协议就可以规定好新的占股比例。” 李忠民知道弟弟很多还是没有理解到位，但是又不想让弟弟随意的延伸，节省时间的最快办法就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统统都告诉李忠诚，说：“这样吧，我说几点，你一一记下来，整理出整个思路，再递给我审核。” 李忠民说完，李忠诚立马拿着本子记下来，李忠民继续道：“关于新的协议，做预算时一定尽可能做的大一些，各方面的规格高一些，这样需要的支持，利润回报率就会低，其他人想占股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抗风险的能力，这就是赢者通吃的道理。关于宋志远，听说他最近准备结婚，我们可以在他婚房，家人特别是另一半等方面着手，得人得人心最关键。毕竟下一步的计划实施效果如何，宋志远是个关键棋子，你应该知道两个人假设在路上捡到金子再到分赃不均打官司的故事吧，我们可不能江山还没有打下来就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内斗起来。” 李忠民在道和术上都进行了详解，李忠诚听到耳朵里心里惭愧道：“看来自己还得修炼，很多事情还是看的不够清楚，想的不够透彻。” 李忠诚憨笑道：“大哥，宋志远要结婚吗？你怎么知道的？” “作为管理者，一些下属的关键信息还是要保持一定敏感度的，特别是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时脑袋里有没有这样一根弦。”李忠民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李忠诚坐在旁边，像小学生一样嗯嗯的点头答应着。 第七十三章 机密任务 李忠民从弟弟的办公室走了之后，李忠诚眼神有些散光，聚不了神。李忠诚这一年多以来越来越体会到了权力之重，之前一直辅助大哥管理公司，对管理的最直接感觉没有这么明显，这一年多以来集团全面交给自己管理了，自己却经常觉得力不从心，对，就是黔驴技穷。 李忠诚之前经常喜欢看任正非、王石、马云、王健林、潘石屹、史玉柱这些人的传记，潜移默化受其影响，经常也喜欢谈论说些管理的思路等。但那时候是没有实践，觉得自己管理思想已经厉害的不行，没有想到真正实施起来，完全不是一码事。 现在再读这些商业大咖，更由衷的佩服这些人了。说真的，管理真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很多看似有道理的管理方法，但真正使用的时候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这个阶段，针对李忠诚来说，熟悉自省的阶段。 自从大哥从自己办公室出来，李忠诚在想接下来要做两件事，第一就是尽快的安排自己的秘书柳程琳起草一个集团关于互联网项目部下一步战略规划的方案；第二件事就是尽快的搞定宋志远，不仅在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关键是内心征服他。 但做这两件事之前，基础是自己必须先得理清楚大哥说的这一番话的真正用意，也就是大哥的真实目的，也就是把大哥说的转化为自己的管理行为，更深的说法就是转化为自己的管理思想精髓。 柳程琳是东海师范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学中文的，来公司半年多了，当时是通过校招招进来的。招聘柳程琳进来时还有一个故事，记得当时负责校招的是夏程程，当时看到柳程琳的简历内心就拒绝了柳程琳，虽然柳程琳自己解释自己愿意从文秘这个岗位做起，但夏程程不相信。毕竟一个文秘岗位根本不需要硕士专业，大多数时候都是大专，本科生在这个岗位都做不久。简单聊了没有几句，夏程程就把柳程琳打发走了，接着夏程程就把柳程琳简历扔到了一堆待处理的简历丛中。 巧就巧在这天李忠诚来到现场，随意从一堆简历中就翻到了柳程琳的简历，并且一眼就相中了柳程琳。后来一面试，李忠诚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时夏程程尴尬了，毕竟这个文秘岗都招聘一个多月了，没有想到最终的人选竟然是待处理简历岗。细思极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自己的选人眼光有问题。 只是当时让夏程程不解的是，李忠诚为什么就相中了柳程琳呢，要说柳程琳的容貌也很一般，身材更是一般。 柳程琳入职这半年来，对李忠诚来说可以定义为喜忧参半，喜的自己的秘书都是硕士生，经常有领导参观可以有谈资，有面子；忧的是，虽然这柳程琳是硕士生，但是当真不够灵泛，虽然文笔，专业知识够了，但是又总觉得缺少那么一点灵气，李忠诚不知道怎么表达，总之柳程琳做的各种方案，总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或者说，达不到让自己惊喜的地步。关键是柳程琳在酒桌上，不仅喝酒不及格，甚至赔笑说场面话也是欠缺的，经常一句话就让现场很尴尬。 所以李忠诚这会想到让柳程琳写方案，自己又犯愁了。但是这柳程琳是自己点的将，总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开除了吧。再说柳程琳工作很卖力，虽然工作表现不能得十分，差不多也能达到七分吧，也没有理由开除嘛。再说还有一个只属于李忠诚自己的，可以说是极其私密的理由，这才是致命的。 李忠诚把柳程琳喊进办公室，简单说了一番自己的理念。当然他不会说着是李忠民的思想，然后问：“听懂了吗？” 柳程琳挠挠头道：“差不多懂了。” “真懂还是假懂，不懂现在就问。”李忠诚确认道。 “要不这样吧李总，我先写一稿，如果理解不到位，回头你再纠正。”柳程琳说。 柳程琳知道李忠诚的思维比较发散，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与其在这讨论空的问题，不如自己先做，写好了有具体的内容，李总如果不认同哪里再修改，那时候总是言之有物。 柳程琳这样说，李忠诚算是默认了。李忠诚随口问了句：“小柳，关于宋志远你了解多少。” 柳程琳被李忠诚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正在诧异间，只听李忠诚继续安排道：“这样小柳，我安排你一个事情，非常紧急且重要，你这两天调查下宋志远，第一要知道他家住哪里，第二他家人都还有哪些，最好都弄到联系方式。” 看到柳程琳更诧异的表情，李忠诚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解释这一安排的原因，李忠诚笑道：“是这样的，小柳，你就去做就是了，记得要秘密的，要注意保密，总之是好事，记得哦，要保密。”说完，柳程琳再三提醒一定要保密。 走出李忠诚的办公室，来到隔壁的秘书办公室，这短短几步路，柳程琳一直在挖空心思想，现在该怎么完成老板交给的任务。虽然李忠诚没有说具体原因，柳程琳也大概能猜到老板安排这个任务的原因，肯定是想奖励宋志远，互联网项目部不是刚刚完成集团任务嘛。不对，该不会老板担心宋志远功高盖主想提前摸清宋志远的底细吧。想到这里，柳程琳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怎么会呢，看来自己最近是清宫剧看多了，被带沟里了。 坐在位置上，柳程琳两眼呆滞的望着眼前的电脑，眼睛是盯着电脑里的三维动画，一心却想着怎么完成这个尴尬而又神秘的任务。柳程琳心想，如果要找公司的人打听，必定有泄密的风险。但不找公司的人打听，难道真要自己跟踪宋志远不成嘛。柳程琳手扶着额头，不停的搓着，这是柳程琳遇到烦恼事的习惯动作。头一抬便看到了资料柜的档案，柳程琳立马站起来，灵机一动想：“对对，宋志远在公司上班一定是有档案的，每个在公司上班的人都是有档案的，既然有档案，档案里一定有他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等，当然也包括电话联系方式等”。想到这里，柳程琳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又觉得一个人唐突的大笑有些神经质。但是一个人的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一个人的工作环境，确实有时候让人觉得孤单，虽然暂时还达不到寂寞冷的地步。 根据这个思路，柳程琳谎称李总要调查互联网项目部所有人的档案，分管档案人事资料的李双丽很爽快的就把互联网项目部所有人的档案搬到了秘书处办公室。只是柳程琳随便一句话，李双丽便忙了半天，柳程琳看在眼里，自责在心里，但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这是老板安排的任务，知道但不能说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李忠诚随便一个想法自己可能就要忙乎一天半天的。 没有想到这种方法还真好用，很快就把老板安排的，关于宋志远的调查做完了。柳程琳做事踏实，为了防止电话调查有误，特意的去了宋志远住的小区调查了一番。眼见为实，柳程琳现场调查的结果验证了电话调查属实，这才安心的向李忠诚汇报。 第七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被喊到李忠诚的办公室。 自我进门李忠诚就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对我恭喜道：“志远，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圆满完成第一阶段的工作任务。” 我保持一贯谦虚谨慎的作风，低调的说道：“主要是李总您战略规划高瞻远瞩，再加上下面团队战斗力强，政府政策支持到位，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我在其中也没有做太多事情。” 李忠诚认真点评道：“主要还是你会管理，管理的艺术就是要起到1+1大于2的效果，很明显你做到了。” 虽然李忠诚这话宋志远需要辨别下真伪，但是在李忠诚心里，这句话确实是实话。 我依稀记得上个月开会，在会上我被群起而攻之的局面，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我突然被称赞好的管理者，我内心苦笑。嘴上却说：“老板，其实我们面临的考验才开始。” 李忠诚问：“对，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第二个目的，关于项目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你这边考虑好了吗？” 我及时递上这一周的工作结晶：项目第二阶段工作任务书，足足有215页。 李忠诚看着我是有备而来，而且资料又准备的那么厚实，先是很震惊，很快就转为由衷的赞道：“宋总，你可是我们公司挖掘到的一块宝啊，没有想到事情你都想到前面去了。”然后颠了颠手里的工作任务书，常规套路赞道：“你大概给我讲下你的规划，这个工作任务书晚上静下来我再仔细研究下，你知道的，我这办公室白天像菜市场一样，人来人往吵的很。” 我把酝酿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语言重新组织起来，快速又有节奏感的说：“李总，那我先从大的方面来说，第二阶段主要有三大任务，一是开拓东海市周边的两个地级市，下一个半年就要推进四个地级市，一直这样几何级发展；二筹备产业产业园；三是重新找到新的副中心点，向真正的走向全国迈出第一步。从细节方面来说问题就比较多，但大多数是管理的问题，这里我举几个例子，比如上个月月度大会上各位老总提出的问题，考勤问题，我和团队人员沟通过，由于我们是互联网公司，由于员工的工作性质不同，我是觉得要具体工作岗位具体考勤安排，以任务为导向；关于薪资问题，我这里准备了全市的互联网工资调查表，你可以看下，回头我们是制定超过同岗位工资标准还是持平得提前订好，以免财务及老员工有意见；关于供应链及售后问题，我们有必要设定严格的考核制度，谁的责任，就要承担相应的惩罚。李总，类似的细枝末节，我会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出个详细的管理考核办法，一个原则，战略定了，先给预算，再制定统一标准，也方便后面考核有理有据。” 中途汇报的过程中，我还是稍微显得激动，甚至有两次唾沫飞溅。对听者蛮尴尬的，更何况今天我的对面是老板呢。这也是我一直感到惭愧的地方，说自己专业的方面就容易激动，激动起来就停不下来，甚至有时候会对对方的反应都不能及时的处理。 李忠诚基本认同我的管理理念，但是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给我下任务：“志远，项目部分本身你已经考虑的非常完善了，但我还有补充两点，第一你们要赶快拿出利润分析表，我知道前期这样的互联网项目前面三年谈利润都是扯淡，但为了堵住股东们的嘴，你最少还是要提供教详细的利润分析表，主要是未来利润，特别是预算表，标准嘛，就按照推广的最周全方案来做预算，最周全方案你要记住；第二应股东及各位副总的要求，你们部门要长期派驻纪律监督委员会，成员现在初步定了三人，组成有财务、人力资源及供应链。” 听到后面这些，说实在的我有些愤愤不平，但嘴上却只能淡定的说：“李总李总，不是我向你埋怨，你这样的安排总体我举双手赞同，但是既然要监督就光明正大的监督，别小道消息满天飞。既然李总你今天提出来这个话题，今天我还有一个请求向你汇报，之前团队人员有来自各个系统的，这里我就不方便指出是哪些利益团体的，但是这周我要开始清理情报人员，凡是认同项目组文化的愿意继续待在现有团队的，我对他们以往情报员的身份既往不咎，他们也要从这周起自动断绝各个副总给予的情报员工作任务安排。否则被我发现，那就不要怪我全集团通报，他和他背后的人面子上都挂不住。当然前一阶段的付出我会一分不少，根据绩效按劳分配。” 我这么坦诚的把这些意见提出来，李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李总是感同身受，只是我不知道李总是否有安排人到我们部门，更不知道安排的是谁，但关于上一阶段的奖励兑现，李总还是耍了一个手段，李总有些抱歉的意味道：“志远，关于上一阶段完成奖这个事情我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大致什么情况呢，就是最近财务账面上资金紧张，但是你们的奖金肯定是一分不能少的。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这周你们项目组表彰大会上，我会把100万现金全部奉上，但会后你们要退回来50万到财务账上，退回来的50万，待过年再统一发放。” 李总虽然客气的说是和我商量，但是我知道今天既然李总亲口和我说，这应该就是最终命令。我最明智的选择只能现场答应。以前李总都是喊我宋总，今天竟然用了几次志远我的名，这说明李总心里依然接受了我，这对后面的工作开展应该说是好事。 现场我错以为李总是担心团队不稳定，所以奖金不方便一次性发放。但是回到办公室杨艺馨一番话让我知道问题出在这。虽然李总很容易的就把我说服，但我知道，下面的人肯定就不会那么容易说服，我只能牺牲自己，把暂时的50万奖金，属于下面兄弟的都先分发下去，我的奖金只能等到过年。杨艺馨知道了这件事，很讲义气的就站在了我的一边，也愿意待到过年再领取。如果说杨艺馨是大小姐出身，不在乎这一点奖金，但李磊也愿意牺牲暂时的奖金，这就让我有些动容，毕竟李磊的家庭环境我是知道的。一件事往往没有那么简单，通过一件事可以看出很多人的态度。这态度里既包含自己的修养，又包含着你是站在哪一边，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成立自己的小团队的意义。 第七十五章 自古职场多套路 下午快下班时，李总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忙打招呼道：“欢迎李总大驾光临，李总请坐李总请坐。”说着我起身就要给李总倒茶，但内心却一阵失落，因为原本我是计划晚上和家庭一起聚餐的。 聚餐的起因有两个，一我带领的项目组在公司任务阶段性完成，拿到了项目奖金，值得和家人一起庆贺庆贺；二我也准备趁这个机会通知大家，我和小晨准备要拿结婚证。 李总当然不知道我的小心思，满脸堆笑开门见山对我说：“志远，准备下班了？” 废话，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不知道李忠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毕竟他是老板，心里这时再怎么不爽嘴上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李总，正准备下班，李总你还有事安排？”说到后半句，我故意拉长了音调，故意想让李总知道我的意思。 “我今天找你有事有大事，晚上准备请你吃饭，你晚上该不会有其他安排吧？”李总盯着我问。 我去，没想到我说话这么明显了，李总这时完全零情商的状况。 仔细想，我还是能感觉到李忠诚今天行为奇怪的，平时李总请吃饭，都是他的秘书柳程琳负责一个一个通知的，毕竟他喜欢这样的套路。但是，怎么老板今天会亲自过来通知呢。关键看他表情，仿佛知道晚上我有事一样，但是还要为难我。 我吞吞吐吐道：“要说有事，也没啥事。”因为我知道，集团公司聚餐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因为老板经常喜欢在酒桌上安排工作。与其拨了老板的意思，还不如顺从着呢。看吧，这也是我最近几年的变化，想当年我肯定会随着自己的性子实话实说一番，但是现在我知道变通了，虽然心理上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种安排。 李总这会完全不给我回绝的机会，很确定的告诉我：“今天无论你有多忙，都不能缺席今晚的聚餐哦，待会我会让柳程琳来接你。”说完自顾自的扬长而去，讲真，每次这种时候我心里还挺惆怅的，给他人打工就是这样，关键时刻老大永远是他人，自己总是执行者的身份，关键是老板说话的强调，这完全是打工的人不能深刻带入场景的心境，毕竟自家企业。 李忠诚刚离开办公室，我就拿起手机准备给小晨电话，拿起手机，我才注意到小晨已经连续发了两条信息给我，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短信内容分别是“今晚我们在哪里聚餐？”“今晚在乡里人家聚餐？”。事急还是电话来的快，于是我直接电话拨过去，没有想到小晨正在通话中，原本我想待会再拨过去的。 正好这时柳程琳过来对我说道：“走吧，宋总，李总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又是一种异于平常的作风，怎么这么着急。打开车门，发现李忠诚已经老板躺，躺在后排位置上了，我忙边上车边打招呼。 路上李总一直和我讨论着分配奖金的事情，特别提出了关于未来规划预算的要求。从李总的言谈中，还是让我有所疑惑，一为什么今天李总那么多话，虽然平时也多，但是没有今天这么密的节奏嘛；二李总对未来规划预算的重视程度是以前未曾遇到的，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李总总是只说个大概，或者更确切的说，李总说的都是言之无物，都是等着我们报上来的方案。 到了地方，让我很惊讶，竟然是“乡里人家”。不正是我想和家人聚餐的地方嘛，奇怪，公司距离这边算是很远，倒是距离我们家很近。李总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位置呢？没有等我多想，就被李总催着上了楼，到了包间，更是让我跌破眼镜，原来我的家人都在，包括小晨，我妈妈，小晨的爸妈。 我张了张嘴叹道：“你们，你们怎么都在？” 家人不知道我的疑问，因为家人也很疑惑，虽然比我知道的信息多了那么一点。 李总出面解释道：“今天是这样的，为了庆祝志远部门阶段性任务完成，特别是为了让志远下一步规划放开手脚干，特别特别是庆祝志远的将要举行的大婚之喜，我代表集团，代表李总一起请志远你们一家。这个事前，没有和你们家人和你说。”说着示意我坐下，继续他的演讲道：“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当然了，也不只是口头的。”说着从自己背后公文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一塌合同，道：“志远，集团决定在原来的责任状基础上，再奖励你一套房子，不对，更确切的说，是有限责任的。” 我没有听懂李总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对于李总的安排我还是感觉到特别惊讶的，一自己的贡献没有想到有那么大的意义；二职场上我自己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大的恩惠呢。家人和小晨也都被李总的豪举给惊讶住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窝说：“李总，这幸福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这礼物太贵重，我实在。” 李总说：“这不是无偿的，我刚才说了，你可以拿的心安理得。比如签下这份合同，这把钥匙你虽然可以拿走，但是要至少给公司服务不少于10年哦。除非你不想给公司服务，否则没有理由这把钥匙你不拿。” 面对李总的话，我和家人又都一脸诧异。小晨急中生智道：“李总，李总，志远从来没有想到离职的事情，志远一直和我说，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也能被老板欣赏的公司不容易，一定要和公司一起发展下去。” 我补充道：“是啊，李总，跳槽的事情是没有想过。就是这份厚礼太突然，真是没有想到。” 李总对着在座的三位老人说：“在座的三位大哥大姐。”说完又问道：“我叫大哥大姐应该没有错，你们是不是也被今天看到的震惊到了，那是你们不知道，宋志远对于公司的重要性，我来的时候李总特意交代我，由于他不能亲自到这里来，让我务必办成这件事。” 之前公司的创始人我和家人说过，所以大家对李忠诚口中的李总也都知道是他大哥。 小晨爸爸道：“看来你们公司果然是大公司，重视人才，有远见！” 我说：“李总，字我可以签，但是钥匙实在不敢拿，所谓无功不受禄，毕竟奖励我们部门已经拿了。” 李忠诚问：“你只签字不拿钥匙，不是让我为难嘛，我回去怎么和我大哥交待呢？来来来，大丈夫有所为，也需要够果敢。” 我拿眼神看着周边的老人们，特别是小晨，大家的眼中除了惊喜，也都是不确定，我一直都是对这种合同没有太多异议的，毕竟都是纸上谈兵的事情，关键是事实是如何。如果说现在拿钥匙，还是挣扎犹豫不决的。于是我下了决定先签字，钥匙暂时寄存在李总那。 李总最后还是把钥匙硬塞到了小晨手里，小晨看着我，我不置可否，在李总的盛情难却下，小晨还是接受了。 一晚上大家吃的融洽万分，不知道李总夸起人来还是一套一套的，期间我问小晨，怎么过来也不说声。小晨说给我信息不回，给我电话我在电话中。我知道大概的来龙去脉了，笑着示意回头我来解释。 第七十六章 人就是受不的他人的好 晚饭后，柳程琳又负责把我们一家送回来。虽然小晨和家人一肚子疑问，但都知道不适合车上问。路上我妈和小晨妈一个劲的夸我们公司，她们应该也是想让柳程琳回去传话李忠诚，但是我却担心，总觉得她们俩做的太过了，回头让李忠诚笑话我们一家小家子气，受不得一点恩惠。转而我又埋怨了下自己，长辈有她们自己的考虑，自己怎么好随随便便就埋怨她们呢。 回到家，先是一家人聚集在小晨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我们老板的行为。各种猜想的都有，第一种就是以小晨妈妈为代表的，以为我以后在公司要大展宏图了，我妈妈也站在这一队；第二队是以小晨爸爸为主的，主要认为公司担心我有异心，对我在用攻心计拿下我；第三种就是不确定的类型，我和小晨都持这种态度。 待到了我的房间，我问小晨：“小晨，你觉得我们老板这一招意欲如何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司的问题我有意无意开始找小晨沟通。这种场景让我想起闫真的一部长篇小说《沧浪之水》中的一个场景，也就是后来被拍成电视剧，并且由胡军、梅婷、于和伟等一帮老戏骨主演的《岁月》，其中经常性的一个场景就是卫生局局长闻庆臣经常回家和老婆说办公室的一些潜规则。我开始试着剥离这件事的内部构造，我回去和小晨说是因为我自己确实搞不定，脑子有时候容易短路，容易有盲区，小晨虽然不善于分析此道，但是有时候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确实看出来门道，不知道年复一年后，她会不会也像《岁月》里闻庆臣的老婆一样，也成为一个分析高手？想到这里，感觉到可怕又觉得可笑，这就是人，人性所致！终究还是没有逃离，不管曾经有多么想避免这样。 小晨分析道：“我爸妈他们说的都对，但是我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但是让我说我又说不出来。”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入职这一年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也还没有大到老板相赠一套房子的程度。那老板为什么要给我们一套房子呢？”我自言自语，又像回应着小晨一样。 “会不会是因为老板想让你做好新的任务，或者老板意识到未来你的重要性？”小晨问。 我说：“这不会的，老板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特别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见到兔子才会撒鹰的，未来的事情谁好说呢，但是这不是老板的风格。” 这个问题也把小晨难倒了，小晨问：“那你们老板能有什么意思呢？” “我是在想，老板为什么那么着急给我们一套房子，为什么那么着急让我们接受这一套房子，根据老板的风格，根据以往同事提供的案例，一般进公司五六年，甚至七八年才而且要做的特别好，也才会有这样的福利的。”我给小晨介绍道。 “志远，按照你的分析，你们老板现在在你身上肯定遇到了特别大的挑战，否则他不会出此策略的，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小晨肯定的语气道。 “小晨你说的对，我觉得也是这样，否则没有理由解释嘛。”我认同道。此时心里我已经有了问询的人，于是对小晨说：“我想到了，我可以问下杨艺馨。” “你都不知道，杨艺馨怎么会知道呢？”小晨问。 我解释道：“杨艺馨不一定知道，但是她背后有她爸爸，她爸爸也是我们项目部的股东呢，估计他的信息肯定比我们的强。” 小晨哦了一声。 还是杨艺馨消息灵通，杨艺馨爸爸说，李总把集团的重点放到我们部门。三五年内，我们部门的规模计划达到现在集团销售额的半壁江山。虽然不知道真实与否，但她爸爸的身份特殊，真实性应该很大。 这时杨艺馨已经被提拔为我的助理，兼项目部宣传组组长。杨艺馨的身份是不在乎公司职务的，但工作必须要有职位。 关于提成的问题，杨艺馨也得来了更进一步的消息，大概就是说公司财务及各位副总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们这个月可以完成任务，所以财务预算压根就没有做，而不是董事长嘴里所说的财务账面紧张。也是，这么大公司，一年这么多销售额会差这小小的100万奖金。 为了完善下一阶段项目计划及管理，我问杨艺馨的意见，问她还有哪些可以补充的。 杨艺馨显然做了功课，这也是我的管理要求，讨论问题前一定要按照123准备好自己的问题及答案，杨艺馨自信的说：“老大，除了项目规划要尽快签字确认，制度及奖罚明显也要在这周落实，最后最重要的就是执行，执行就少不了人，执行的有效就少不了培训。” 杨艺馨确实成熟了，一方面是思考问题成熟，逻辑清楚，一击即中；二思考成熟的基础是做事上了轨道，不那么矫情，愿意从自己做起，开始能为事业拼搏。我示意杨艺馨：“说的再细点。” 杨艺馨举例说：“比如我们要同时开展两个地级市的地推工作，首先我们要派老人过去支援，但新人也得招聘。老人有经验，但管理宽度以及新的市场不熟悉，就得加大力度培训。新人如果不能加大培训，前期有激情，后来就散了。” 我赞扬道：“对，杨艺馨你分析的很到位。现在关键的关键是抓住灵魂人物的培养打造。每个小组织细胞的负责人打造好了，就会事半功倍。” 杨艺馨对招聘部的工作能力抱有怀疑态度：“老大，针对这么大的招聘缺口，我担心招聘部的能力。” 我过去一直做人力资源工作的，我怎么不知道招聘部的工作状态。特别是这两年跳出了人力资源部，看人力资源工作人员看的更清晰了。坐办公室做行政后勤服务保证的，没有真正的各个部门实战经验，特别是互联网公司特别是互联网公司没有销售、技术人员一线的工作经验，真正的服务是做不到位，也是服务不舒服的。比如他们的工作环境工作心里工作状态都是很难把握的，关键是不了解他们的核心需求。再加上国内目前职场上这些坐办公室的根本没有得到过专业的培训，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他们根本就并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和他们真正具备的服务能力是什么。比如财务负责报销的，他只知道出差的员工填报的报销不规范贴的发票不规范，他不知道他们财务根本就没有提前培训这块，根本就不了解出差人员可能面临的发票风险。没有主动服务意识，大多数第三方咨询机构人员都会很主动，但是内部服务人员由于激励不够，一般都处在应付处理状态，毕竟作为办公室人员考核激励没有那么大，基本工资也尚可，危机意识不可能太强。比如招聘需求提交，有的岗位老板催的急点就早点完成，好找的就会早点到位。再拿招聘举例，全员招聘意识不强，技术部招人总认为那是人力资源部的事。其实技术部在自己专业的招聘群里发个信息，远远比招聘人员打一天的电话找对人方面要精准的多，比如现在新兴的互联网招聘公司拉勾网就是这么起来的。整体管理中人力资源管理的意识不强，一方面国内人力资源管理意识普遍较弱，重视程度不够，二大部分做人力资源管理的都是非专业学习人力资源管理的，所以自己的专业度确实有限，只要真正学过人力资源管理的才知道，整个公司的管理都可以归结为人力资源的管理。看吧，那些行业内每家大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都很专业，因为他们那里人力资源管理基本就等同于整个管理，他们也愿意把管理手段及方法通过人力资源部上达下效。 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但现在我们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两步走，一步就是不停的催人力资源部，二是靠我们自己。” 杨艺馨忘记了我的过往问：“靠我们自己？” 我解释给杨艺馨听：“对，靠我们自己。我本科是学人力资源管理的，毕业后7年也是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可以说现在我们招聘部知道的招聘途径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毕竟曾经我做过猎头，那可是招聘的最高境界了。” 然后我把靠我们自己招聘的任务及绩效激励细化，招聘途径分为：内部推荐、校园招聘、互联网招聘，当然每个人都要定任务给予金钱及非金钱考核。制度没有激励，等于放屁，这个道理我是深深感受到的。 第七十七章 不能告人的内幕 杨艺馨把我的问题和她爸爸说完后，她爸爸虽然嘴上告诉了杨艺馨一部分信息，但是他内心起了疑心，当然还有愤怒之心。 先说愤怒之心，虽然杨德章知道自己只是付了钱，不负责管理，毕竟自己占股是最多的。但是这么大的决定，特别是转型之际，为什么这些大小李总一个个都没有想着提前和自己讨论呢。难道是因为他们看到现在的互联网项目部发展好了，想踢走自己。虽然每次见面大小李总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友好，但是毕竟自己不负责管理，更不负责整个供应链。大小李总，有场地，有供应链，有资金，特别是有各种圈子内的客户资源，他们有理由踢出自己。自己在这个项目部所占的股份，大多数时候还是大小李总失策，当时没有看到这个项目的机会，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是运气好。现在看来，大小李总应该是想对自己动手了。 但是大小李总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棋呢？直接给宋志远一套房子，拉拢他是一定的，但是真的有必要这样嘛。不是宋志远没有明白，杨德章自己更是想不明白，杨德章想不明白是因为不知道大小李总让宋志远签订一份十年服务合同的事情。 杨德章并没有和老婆分享工作困惑的习惯，想不明白，起来喝点小酒，听着京剧继续想。想踢自己出去和拉拢宋志远有关系，但是没有必然的关系，相信大小李总接下来还会有招使出来，但是会有什么招呢？杨德章竟然一时得不到答案。 杨德章自己的几个想法都被否定了，第一，大小李总应该不会明显的另起炉灶，毕竟这样吃相太难看；第二，大小李总也不会就此就开始分劳动果实；第项目部，控制财务，控制采购等，有可能性，但是这样比较慢。关键是这个项目在其他地区，在另外一个非东海市为中心的地区还好使嘛，现在谁都不知道。那为什么大小李总现在就着急布局，开始暴露自己呢？杨德章实在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越是对这个问题着迷，这是多年来，杨德章想问题的一个习惯。 看着杨艺馨今天听完自己讲话，就恍然大悟的走开，杨德章内心是复杂的，一方面为女儿对事情考虑不深入担心，一方面又为女儿不想事不为事情烦恼而开心。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整天一副乐呵呵的，从来不为事情烦恼，慢慢的开始琢磨事想事情了，虽然一定程度上给自己判断，选择，起了很大的好处，但是很明显的副作用就是自己的压力也陡增了起来，也会经常为此而睡不着觉。 甚至杨德章都把大小李总故意放这样的风出来，故意让杨艺馨知道然后传给自己这样的可能性都想到了。难道大小李总就是让自己知道后生气，故意让自己先按奈不住？杨德章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陷入了自己下套的怪圈。 我和小晨正在分析的入迷，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李涛，来找我约稿，进门他就向我游说，也不管小晨在旁边，直接说道：“最近职场系列比较火，宋大哥要不也捉刀开辟这一块？” 我注意到了，在李涛没有到我们公司之前，他是经常喊我宋老师的，在我提醒了他一次以后，他在办公室喊我宋总，回到家就开始喊我宋大哥了。这个细微的小改变，我发现李涛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般人一时会转变不过来，虽然不是什么难事。这足以说明李涛善于此，一点即通的感觉。 过去大多时候我的作品涉及最多的区域就在于县城和农村，真正的都市以及职场还很少涉及。一个原因是我喜欢读的那些名著如余华的《活着》、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都是这个类型，二职场就在身边，身边的很多事情虽然可以看破但不能说破。但是经过和李涛这段时间的交流，他让我有了感观，比如如果我觉得近的写的有难度，我可以写十年前的职场，这样就有年代感，也方便看的透彻。 小晨见此，丢了句“你们聊。”就直接闪人了。 李涛才意识自己的失礼道：“惭愧惭愧，宋大哥，嫂子，打扰你们了。” 小晨笑着离开。 我不解释，忙转移话题道：“也好，前段时间我就想写一部职场潜规则系列小说，就是不知道他们敢收不敢收？” 李涛来了兴趣：“宋大哥，这敢情好啊，你不知道现在的文章就是越尖锐越好，职场潜规则系列文章我看行，每一章都不会沉闷，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节奏有紧迫感，二内容充实也有嚼劲。说不定就会火。” 我没有那么多自信，给李涛浇凉水道：“你别这么乐观，待我这周把大纲列出来，你给他们看过再说可行不可行。” 李涛笑道：“有希望总是好的，而且冥冥中我总觉得你写的小说的主人公身上有股子力量，就像我读《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孙少安这俩哥们身上具有的力量一样。” 我仔细辨认了李涛的微表情，因为李涛性格习惯使然，说话很容易就有夸大的成分在。今天李涛的表情我看出了真诚，我也才认真的说：“我不喜欢现在网络文的原因就是他们写的文章毫无力量感，不管是正能量的还是负能量的，这样的文章是没有灵魂的。” 李涛脱口而出和我一块抨击道:“现在的文章快餐文化多，你想啊，他们这些所谓的作家本身自己读书就没有积累，你让他们写出有蕴涵的文字，也是难为他们。” “要是我，没有某方面的积累，我宁愿不写。”我坚定的以为。 李涛老司机的解释：“我的宋大哥，要知道每个人写作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比如你，写作就是一个爱好，你有自己的原则，很多写者的眼球，毫无底线，怎么能够火，怎么能够卖钱就怎么来，关键是这样写也能有市场。” 我知道要是继续这个话题一天一夜也进行不完。忙岔开话题，随便问道：“你们买这小区的房子多久了？” 李涛想了想：“少说也有十一二年了吧，那时候这周围还都是荒地，只有良竹镇政府在这边。” 我细问：“那时候这边的房价是多少？” 李涛笑了笑：“那时候这边的房子房价就低了，均价我记得是1980，低的还有1800的。可惜那时候没有多买几套，开始是自己赚钱能力有限，这房子是我爸爸买的。那时候我家里亲戚都在老家造房子，还都劝阻我爸不要来这边买。幸亏我爸爸有远见，也不是我爸爸有远见，是我爸爸的一个战友有远见。后来又结婚，我老婆媳妇家彩礼又没少要。再后来又是双胞胎要养。” 我听下来也是番辛苦的生活经历，只是李涛不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当然我也不大可能就告诉他李总送我一套房子的事情，就像李涛不会告诉我他在这其中到底赚多少钱的中介费一样，金钱面前，都是灰色地带。 第七十八章 老人总喜欢偷听？ 根据李忠诚的要求，我列了详细实施规划，特别是未来重点团队培养人才的模式。由于实施规划组织架构部分需要组织架构图，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用visio做的，突发奇想就想让小晨团队的设计帮我做。因为之前看过有人用ps做长图，显得更专业。 正好这时，陈小晨过来和我说领结婚证的事。我妈妈在外面偷听，无巧不成书的是小晨妈妈不放心，担心我们这次又继续拖下去，就想过来看个究竟。正巧合的是我们的大门没有关，小晨妈妈进来就看到我妈妈探着耳朵在我房间门口偷听。于是作势咳了咳道：“志远他妈正好你在，我找你说说这俩孩子领结婚证的事情。” 我妈妈讪讪的说：“好啊好啊，你说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俩孩子愣是不着急，现在可好，到了该领取结婚证的时候了，还神神秘秘的。” 小晨妈妈友善的解释道：“两个孩子是为你减负啊，不想让你老人家操心！” 我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声音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小晨心有余悸的小声问：“你妈妈刚才不会在外面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 小晨不止一次看到我妈妈偷听我们说话了，所以现在每次到我们家，反倒是喜欢把门打开，随便听，连门都不关了，这也算是小晨的高明之举。为了这件事，我说过我妈妈，但是老人倒是乐此不疲，仿佛听他人的闲话，她很着迷。 “听到有什么，我们说的内容又不是不能给外人说，何况是我妈。”接着我意识到了婆媳之间的微妙关系，心道：“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点才是。” 然后陈小晨妈妈就找到我妈妈到了隔壁房间，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我和陈小晨结婚的事情，陈小晨在我房间继续和我讨论我们的话题，这时我问：“怎么？还不打算认你爸妈？” 原本我是不想说起这个话题的，一小晨不喜欢说这个话题；二老是说这件事，仿佛我想从中得到好处一样；三我总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况他们小晨还没有认。 但是我又不得不提这个话题，一我妈妈老是催我说；二小晨养父母也老是催我，特别是关于此小晨爸爸还特别找我谈了一次话，小晨爸爸一般话很少，但是说出来倒还是蛮有分量的。 陈小晨诚实的说：“说心里话，我的感觉倒不是很浓，毕竟将近这30年来一直是和我养父母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找我的亲生父母，但突然他们就出现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他们。” 我知道小晨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更不是一心想攀附权贵的人。 我开玩笑道：“要是一般人，知道自己亲生父母那么厉害，肯定早就相认了。这个事情咱不着急，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呢。”这时我想起了我的正事。 陈小晨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我不是说了嘛，下次和我说话不要这么客气。什么事，你说。”一副姐们给你做主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小晨故意逗我。 我指了指之前写的关于地推系列文章说：“你们团队不是有很多兼职美工嘛，我想找他们帮我设计一个封面，我计划最近抽空发到论坛里去。” 陈小晨说：“有啊，有啊，这事简单嘛。如果你要求没有那么高，我自己都可以帮你设计，还省的麻烦美工。” 我惊讶道：“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学的设计？我都不知道，快说说你都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因为我自己也曾经试图学过几次ps，但是每次都坚持不了三天，后来知道自己不是学这块的料，也就放弃了。 正在倒水的小晨羞赧的回首一笑道：“这算什么本事，基本我们在网上开各种店铺的都会一点美工，如果事事都找专业的美工设计，那我们还不饿死。” 这个道理我理解，创业前期，能自己做的事情肯定都是自己搞定。我刨根到底的问：“除了设计，还有哪些事情是你自己做？现在你不是有兼职团队了嘛，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吧。” 陈小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自己做的我还是尽量做，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比如摄影、剪辑视频等我都是自己做，只是文案很多时候我确实不拿手，我做也是难为我自己。”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和小晨讨论过，比如每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老板就没有必要花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但是小晨的观点是，自己能做的特别是自己也愿意做，特别是适合做，还是自己就做了吧。想想蛮有道理的，我竟然没有理由反驳她，这一次小晨又颠覆了我的管理观念。 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关心陈小晨的生意了，接着问：“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小晨饶有兴趣的说：“喜忧参半吧。” 我有点担心的问：“怎么说？” 小晨道：“你知道的，之前的淘宝店现在生意没有那么好，但是这一年多做的微商、拼团、社区代理发展都很快，特别是前段时间涉及到的社交电商板块，发展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这个我也很理解，生意总是在变化的，特别是这些互联网发展越来越快，电商平台也越来越多，但总的社会需求是越来越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了解的更细点，问：“你现在每一模块店铺每月销售额有多少？除了店铺外的销售额有多少？” 小晨完全不用思考的直接回答道：“这我只能给你一个大概数据，因为每个月都不一样，但也差不多。” 我认同道：“是是是。” 小晨继续道：“淘宝店铺每个月三十万左右，一半我发货，一半厂家直接发货。其他店铺现在一个月三五万吧，微商一个月近十万的样子，差不多就这样。” 我边听脑子里边算一边又边点头说：“嗯，嗯，这样算来你一年也有万600万的销售额，作为个人团队算是很厉害的了。”然后我想起之前我帮她推荐的贴吧渠道问：“网易的，微博等途径有生意吗？之前我给你推荐的。” 小晨说：“试了，有效果，但效果不大，有时候一周几单有时候几十单。” 我还是有些小失落的说：“我知道像这样的渠道大多数都是打酱油，特别是前期，但会起到宣传作用。只是你的拼团代理及社交电商还是要有落地，这样才有机会做大。” 小晨仿佛恍然大悟道：“昨天社区管理人员还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把社区创业孵化做起来，他们可以提供场地。” 我了解了大概情况属说：“这是好事啊，这样你有平台有场地，就有机会做大做强了。是的，这样你带动社区家庭妇女创业也算是有名有实了。” 陈小晨不好意思道：“我大概有思路，但是没有成文的能力，要不你帮我规划规划处个方案之类的。” 能帮自己爱的人做事肯定是幸福的，我说：“好啊，包在我身上，你把大概情况和你准备发展的生意模式都给我讲讲。” 接下来小晨把她准备做的事情完整的给我说了一遍。我大概帮她理出一个思路：“首先要确定你的业务，下一阶段要开展哪些业务，利润点核算，预算核算，创业钱是基础。然后确定人，前期最好兼职的，以销量趋势为根据定人数。细化的话就多了，比如你做团购做代理包括你想做的微商，想做大必须团队作战，团队作战就要求专业的细分的内容。孵化场地的功能划分，一般社区创业孵化器包含大厅、服务中心、创客空间、会议室、培训室、摄影品牌中心、展示大厅、企业办公室，有条件的还设置健身休闲场地。” 小晨问道：“像你妈妈做的布鞋、刺绣，是不是也可以把展品搬过去，是不是也可以进一步扩大规模，像流水线一样带一批愿意学的徒弟？” 我说：“可以啊，社区就要挖掘这些手工活好的，用互联网的话说她们是匠人。主要看销量，销量好这些模式都是推进的。” 小晨难为情的说：“问题又来了，你刚才说的很多我都没有接触过，让我提供资料我估计也提供不全。” 我说：“这个不是问题，我们俩一条一条的对就好了。关键是预算、团队清楚，然后再根据业务发展情况拓展及延长一些产品线。” 我知道我适合规划，而小晨擅长管理，也算是夫唱妇随，关键是两人匹配。 小晨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这样可行。” 第七十九章 假的真不了 可能是受小晨的影响，也有自身的因素，一般的实施方案，特别是顶层设计的东西，我还是喜欢自己亲自动手操刀。 今天晚上我加班到凌晨一点，才把公司的实施规划方案以及小晨的社区创业园方案做出来。站起来，腰都直不起来，不得不感叹岁月不饶人。还记得刚读大学那会，那时候大家没有个人电脑，大家都是去学校后门的堕落一条街网吧通宵，那时候精神特好，一晚上不睡，白天依然精神很好。这几年，晚上过了十二点不睡觉，第二天都会觉得精神不振。想想这样也好，省的熬夜，毕竟熬夜对身体摧残特别严重。不过就睡眠时长来说，我还算做的较好的，一是因为我知道睡觉的重要性，基本到点就睡，因为很久之前听过一个理论，说每个人的一生，其精气神是有限的，如果过早耗费掉，人生就会短寿；二本人睡觉快，基本躺在床上过不了两三分钟就会睡着，一般小的噪音完全打扰不到我，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睡的死，这点随我爸，我爸爸睡觉也沉。 早上刚到办公室，就遇到一件辞职事件。 计划派到江城市的王双双，也就是之前分的计划和夏长明一组的，早上到我办公室和我说他要离职，原因很简单有同行公司挖他，工资是目前的两倍，这一下子就让本来人员就捉襟见肘的干部团队雪上加霜。留他是不大可能的，毕竟目前的团队，工资不可能给他两倍。 我找来杨艺馨和李磊，我说明了这个情况，顺便问李磊：“为什么你那一组人员那么稳定，自建项目分组以来，你那边一个人都没有离职的？” 李磊仔细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踏实做事就是干，反而我们组王大雷喜欢给下面的小兄弟灌鸡汤。” 杨艺馨说：“对了，那你们俩就配合的好嘛。” 这让我突然想到井冈山上的政委制度，灵感爆发道：“杨艺馨、李磊，你看以后我们项目是不是可以施行这个制度，项目每个细分小组，选择一个人兼着做政委的工作，具体就是人力资源、对接各个部门关系等。现在我们不是缺人嘛，其实也不是缺人，我们现在团队人员也不少，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培养人的速度太慢，接下来我们要制定一套快速成才手册。因为明年后年我们需要拓展的市场肯定越来越大，不能像之前的集团做法，那样培养人才太慢。” 李磊认同，开始讲他们组的例子：“比如我们组，赵西陵和宋开明都不错，干活卖力，但赵西陵不喜欢讲话，没有领导魄力；宋开明讲话有气势，又不能较好的遵守纪律，经常迟到早退。如果系统的培养，给他们机会，两个人搭伴带领一个小组，我觉得肯定没有问题，时间也不要长，最多半年一年。” 杨艺馨附和道：“我们接下来就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手新招人，二是培养人。” 我说：“对头。人都不是天生就会的，但是很多特质很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所以我们要搞政委制度。另外关键重要岗位我们一定要设置ab岗，a走了b立马可以顶上。你看现在王双双走了，他们部门没有b岗，谁能顶上呢？以后我们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很多公司都喜欢说没人。其实不是没人，是自己不会挖掘人才。大多数都是上层领导的格局，以及整个体系的问题。为什么大公司那么多人才，一是他们不断的在培养着他们，逼着他们的员工不断的成长；二他们招人的时候就把关的很严格，进去就是一路人；三也是最关键的，他们工资高，中国人不怕加班不怕工资累，只要工资高，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这也是我和我妈讨论佛学时的观点：人生总体是辛苦的，所以作为人不能怕辛苦。区别就在于有人有痴迷的追求，每天是废寝忘食的辛苦，身体躯壳累，但内心强大有成就感；多数还没有机会经历这种辛苦，大多数人都是自由散漫的辛苦，那是迷茫的辛苦，没有找到人生意义的辛苦。 没有想到我精心准备的实施规划方案，李忠诚大致浏览了一遍就丢给了我说：“宋总，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看了你实施内容写的确实很详细了，但是规划预算这块，特别是标准还没有上来。”好似还有些埋怨似的说了这番话。 李忠诚这么一说，我是有些懵圈的，一公司之前一直都是大钱小的花，哪怕是政府的资金也都是紧着花，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大手大脚；二根据李忠诚的安排，我不知道李忠诚的出发点是什么，这点是我最表示怀疑的。 我只能挠挠头道：“李总，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你看你是否具体给明示下，我也好拿回去修改。” 李忠诚举例解释道：“比如电脑3000元的配置怎么行呢，最少6000元的高配版。”说完又担心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又给我耐心的解释道：“你做互联网的知道，互联网公司怎么能估值高，一定是发展的快，特别是规模一定要上来，但是很多人忽视了高标准这个必备条件，我们现在就是要拔高我们的标准，也就是我们的底线，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竞争对手，特别是一些小公司知难而退，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不是谁都能玩互联网的。” 我知道李忠诚这是在瞎说，根本没有说到点子上去，心想：“哪怕是集团公司不差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生意毕竟是生意，不赚钱的时候一定要省着花，赚钱的时候也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比如这些所谓的设备都是次要因素，关键是我们能给客户带来怎么不一样的体验，我们怎么提高更高品质的产品，我们的服务态度是如何的，等等。” 但是看到李忠诚坚决的态度，我试探的问：“这样做预算，可能结果会。”我故意停下来没有继续。 李忠诚道：“你只管做，集团保证资金会到位的。” 李忠诚既然这样直白的给予肯定答复了，我作为执行者只能再拿回去改。回去后，我直接按照每一预算单项的最高配置修改了预算。老板安排的，下面的就按照要求做就是了。 只是打印出来时，我没有及时拿就出去开会了。正好杨艺馨进来向我汇报工作，看到打印机的方案顺手拍了照。 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李忠诚还是不满意。他的意思，是否还可以加上推广成本的时间成本变化。李忠诚既然这样的要求都提出来，明摆着就是要变相的加大预算，夸大预算，这让我不得不看穿李忠诚的目的。这是李忠诚的初心，据我得到的信息，一时还判断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八十章 初心的出发点 结婚领证这件事，虽然人生已经第二次了，虽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新鲜感，但找到对的人结婚，真要领证了内心依然还是会激动。 最近几天，下班回家，我妈就催着我和小晨赶快把结婚证办了，我解释：“正商量着呢，确定了时间会和你说的。”有时候我不得不想，是不是小晨妈妈前几天在我妈妈面前说了催化剂般的话。 我妈还急了说：“不能再拖着了，你是知道的，小晨现在人家亲爸爸是副市长，而且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别煮熟的鸭子就这样又飞了，别总长不大。” 我怪妈妈道：“俺妈你这心态可不对，你这叫什么心态，什么叫煮熟的鸭子飞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感情的是相互的，不存在谁飞了的问题，再说了当初我和小晨在一起，是因为她亲爸爸是谁吗？” 我妈妈解释道：“我这也只不过是打个比喻嘛，你是二婚，人家小晨还没有结过婚，再加上现在人家的身份人家的地位，明显我们家是高攀，哪怕是高攀也得有个高攀的态度嘛。” 我就不乐意妈妈这么说，因为我自己压根就不是为了小晨有这个新爸爸副市长才结婚的，我是因为小晨在医院时我给她的承诺，我反问妈妈：“我和小晨认识是因为她副市长爸爸吗？我们谈恋爱是因为我知道她爸爸是副市长吗？在医院她那样了我还如此细心的照顾她是因为她有个副市长的爸爸吗？都不是，恋爱结婚，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我们两个人都是平等的，妈，以后你少说小晨爸爸的事，小晨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说。” 我妈听我这样说，也算是批评吧，有点悲观的说道：“好，好，好，儿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大人也管不了，但是你爸爸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也离婚这么久了，我是想在我死前能够看到我真的孙子，也不枉哪天我走了，到了那边见到你爸爸，你爸爸责怪我。”说着说着我妈妈流出了悲伤的眼泪，我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下泪来，这个场景才有点让人感叹什么叫真正的孤儿寡母吧，虽然不认为这样是坚强的行为。 我向我妈道歉：“俺妈，我不是怪你催我，我也知道你着急我的婚事，但是我和小晨都有我们自己的安排。特别是我知道了她爸爸是副市长之后，我也在担心你说的问题，这时我们更不能太上杆子提这个问题了。特别是我是结过一次婚的，但这也是好事，感情的事多点磨难是好的，结婚后也会更坚定些。” 我妈妈抹完眼泪转而就神秘的问我：“那小晨真是黄花大闺女，之前没有谈男朋友？你们现在年轻人不是？” 这时候我妈妈能问这样的问题把我惊到了，刚才分明还在流泪呢，关键还是这么尴尬的问题，由于刚才刚惹妈妈不开心，现在还是有限制的回答了妈妈的问题，我理了理头绪说：“小晨和我说过，有两个男孩子追过她，但是她都没有看上眼的。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老乡老是送她东西，但是两个人就是不来电，现在算是很好的朋友。前年有个小老板，做五金生意的，在东海市有房有车，头发油光锃亮的，对，小晨说每次看到他梳的油光光的头发她就感觉到恶心。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小晨说第一次在医院看到我就觉得我很温暖就感觉到我是个可靠的男人。” 我妈妈听的还意犹未尽问：“这就完了？” 我反问我妈：“你还想听什么，你还没有听够？” 小晨妈妈倒是没有我妈妈八卦，虽然她对我结过婚也有过疑虑，但是看到小晨对我全心全意的付出也就打消了。小晨的爸妈也在家催着小晨赶快和我把结婚证领了，婚礼什么时候办都可以拖。他们也担心小晨越来越大了，再晚点结婚，那生孩子年龄就会更大。想生孩子，还是尽早生比较好。小晨有个姐姐，结婚三年都没有小孩，一家人担心的要命。小晨爸妈所以也后怕，小晨说着也有30岁了，在农村都是老姑娘了。毕竟我和小晨家人很多年没有在老家，老家的关系也都淡了，在东海市更是没有太多朋友。 小晨问：“这个月底回老家领结婚证怎么样？” 我当然一口答应，小晨故意装作失落道：“这算是我向你主动求婚吗？” 我不好意思自责道：“小晨，怪我，怪我，我不是不敢向你高攀嘛。” 小晨急忙制止住，并用手指杵在面前说：“宋大哥，宋老师，宋哥哥，希望你以后别用这个词，你懂我的，我心里还没有真正承认他们呢。” 我满心欢喜道：“领命，夫人！” 小晨突然想到我的工作，问：“你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不是听你说最近你们李总一直催着你修改你们部门下一步的规划方案和预算嘛。” 我叹口气道：“是哦，小晨你帮我分析分析整件事。”然后我就把我的疑问和小晨分享了，特别是公司的做事风格，问：“为什么这次李忠诚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呢？” “人是很难改变的，要么他有其他目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这就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 “比如我们进货，老板有时候为了开票方便就会给我们多开金额。你们老板会不会也是想多省点钱，于是多做预算呢。”小晨结合自己的行业问。 我一拍脑门道：“小晨，你这样说还真提醒了我。公司应该不是为了多省钱，公司应该是为了多稀释资金，所以才走了这么隐蔽的一招。” 小晨不解，我解释道：“是这样的，公司肯定想占股更多，所以就把需求资金，或者说抬高每一股的股份吧，这样哪怕还是有那么多人买，占比不就小了嘛，关键是公司李总两个买，无论花多少钱买的，最后不还是左手到右手嘛，有什么关系。” 小晨感叹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们职场江湖味道也太重了。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还真不能和你们比！” 我摇摇头道：“没有办法，你不套路，就被他人套路。没有办法，就是这么个氛围。” 小晨也无奈的摇摇头，仿佛可怜我，仿佛又在庆幸自己没有踏入这一领域。但是职场的人们，又有几人会有自主的选择呢。 事情的解决往往由心态的改变决定的，所谓态度决定一切。心里想清楚了，事情做成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比如李忠诚安排的事情我心里想清楚了，再修改，如虎添翼，很快就得到了李忠诚的认可。 第八十一章 人有无精神主要看发型 在回家办结婚证前，我特意收拾了下，比如提前理了发。理发这件事是妈妈特意提醒的，妈妈常说人精神不精神最先看的就是头发，办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事所以一定要把发型修正好。妈妈甚至还埋怨起我第一次结婚的事情，说我那时候就是因为不重视发型，才惹得那段婚姻失败收场。 人的主意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想不坚定，特别是在家里，特别是在老人和女人面前，往往按照她们说的做都是因为省的她们继续唠叨下去。但是这次妈妈说这话，我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一是心态变了；二是也想主动迎合这个封建规矩；三最关键是不想让妈妈不开心，哪怕是一点，毕竟她现在身体不好。 这次我根据妈妈的叮嘱，特意选了一家稍微贵点的理发店，平时不是不舍得，也是不舍得，平时我只去楼下的一家平价理发店，男生理发15元一次，这次我选了50元一次的一家理发店。价格高的看起来果然专业，从洗头开始就能感觉到，洗头的设备就躺着的不是坐着的，洗头的时间不仅长，而且还有按摩部分。说起理发店按摩这项业务，让我联想起了两件事： 一是在读初中时，上学的路上总会经过一条街，这条街有很多理发店，很多理发店还有按摩的业务，关键是室内都是温暖的色系，特别是晚上特别惹眼，里面还总有穿的很性感的姑娘，虽然那时候少不更事，但是朦朦胧胧中还是知道其中的门道。现在想想，为什么那时候城管就不管呢，记得那时候街边摆摊卖包子的都整天提心吊胆的。 二是和表弟张可可一次一起去理发店的故事，当时也是去的类似今天这样的高档理发店。不知道怎么回事表弟就被洗头的工作人员忽悠的，不仅做了脸，还按了摩。好家伙，最后一算账花了六百多元。幸好我们俩身上凑够了，不然非得被扣下了一个不可，扣下来不可怕，丑的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我们俩在理发店做了什么服务呢，当然事后我也想了，表弟真正做了哪项服务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由于今天来的早，洗完头，正好他们理发店员工在开早会。于是只能坐着等他们开完早会，闲来无事就在旁边坐着听。由于之前是做人力资源工作的，所以对一家企业的管理制度，企业文化特别感兴趣。看他们开会列阵，唱歌，再对员工进行表扬，然后开始宣扬纪律，特别是灌鸡汤。 我自问，如果是我，像这样的场合我会怎么管理。在理发店是一群什么样的员工大家都知道，但是怎么管理他们有几个人想过。这个我自己想出来的问题倒还真是难住了我，不是没有管过这类人，而是慢慢的深入管理，想的又比做的好，所以现在倒是犹豫了。 只是理完发，我照了照镜子，并没有意外之喜。心里叹口气，想想贵了几个档次的理发店，理出来的效果也不过如此。那为什么大家都还想往高档的理发店去呢，原因千千万万，关键是有人愿意接受。 由于这次办理结婚证办的有些仓促，结婚照等事宜只能往后推了。在办理结婚证前，需要准备哪些东西，小晨犯起了难，于是给我开玩笑道：“我说宋老师啊，结婚这件事你有经验，你得把关好，需要带的资料可不能落下哦。” 我知道小晨是故意和我调皮，我严肃道：“那必须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下来。 小晨果然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粉拳朝我砸来道：“好啊，你个不正经的，还想着结第三次婚啊。” 我正经道：“开玩笑，开玩笑的。今生是好是坏就是你了。” 小晨质问：“我哪里不好你说？” “那谁知道，只能让岁月洗礼着。” “好啊，你倒是先嫌弃我来着。”说着，小晨又用手指头指了指我的脑门。 我正式的站起身来对小晨说：“有人说离婚一次就像蜕一次皮，我觉得这样说都算是轻的。小晨，讲真心话，离婚前后那种心里一般人是体会不到，如果自己没有切身经历过。”说完我眼泪泛着点滴泪光，泪水是个好东西，加分项，必须的！ 小晨看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反倒是她自己不好意思起来道：“志远你看你，我是给你开玩笑的，我知道过去的你受苦了，以后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待你还不成吗？” 我准备和小晨拉勾道：“你说的啊，我没有强迫你，你要说话算话的，以后我可就是是你的人了。”说完，我还装作小女生的态势往小晨身上靠。 小晨也装作大男人的样子让我依偎着，嘴上振振有词：“宝宝乖，宝宝闹。” 我突的一下子站起来质问小晨：“你还真把我当小宝宝了啊。” 小晨说：“人家不都说，再大的男人都是孩子嘛。” 我赞道：“还说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这对男人很了解嘛。” 小晨装作受委屈的样子，说：“这些还需要谈过真正的恋爱才知道嘛，电视里书里不都是老生常谈的词了嘛。”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小晨说：“你还别说，上次办理结婚证都很多年了，不知道现在规矩有没有变，不行，明天我得电话确认下，不然回去一次也不容易，结婚证办不了就惨了。” 小晨点头表示认同，理了理她的秀发问我：“志远，你看我的头发需要做下吗？” 说心里话，小晨的发型是该好好做做了，但是一直我找不到开口的理由，小晨今天既然问我，而且又在这样的阶段，我装作仔细端详了小晨一番又啧啧嘴道：“嗯，虽然你现在的发型很适合你的气质，但是如果稍微理下，也许会有新意。” 小晨打了我一下肩膀道：“我给你说认真的，别闹。”小晨额头有个疤，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小晨今天这样问我，估计也是指这件事。虽然我问了多次，但是小晨都没有说明原因，我也就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关于这件事。所谓，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我郑重的凝视了小晨道：“你什么发型，我都喜欢，我喜欢你这个人，又不是喜欢你的发型。” “花言巧语的，我的发型不也是我人的一部分。”小晨刁难到我。 我解释道：“你看，这人在爱情面前，脑子就容易犯浑，特别是这关键的时刻。” 小晨说：“不难为你了，你说理下就理下，好多年也没有怎么改变了，今天就尝试下。” “这就对了嘛。”我认同小晨的话。 第八十二章 第二次领结婚证 办结婚证还需要回老家县城，在此我就不多做吐槽了。毕竟这也是拉动县城经济发展的机会，毕竟人在流动。 我和小晨回我老家县城的那晚我特意选了一家县城的三星级酒店，皖北县城的酒店上星的很少，也就是最近两年县城大开发，才有了两家三星级酒店，而且都是在新区。 因为晚上想带小晨认识下北方的县城，所以选择的这家酒店稍微靠近老城区。小晨说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北方小城，我明白她的话中的新奇。就像第一次去南方，在飞驰的火车上，看到南方的山、水、人民，即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也觉得莫名的新鲜。 仔细算来我也有三年没有回来，县城的变化很大，特别是当下这三年，主要是建了很多新房子，新街。整个城区也向西移动了不少，完全是再造一座新城的感觉。很多街道我也不熟悉，除了那几条老的人民路、建设路、中山路等。 但是饮食是没有变化的，典型的皖北烧饼、牛肉汤、地锅鸡都还是一样不少，这也是我最想带陈小春去吃的。当年在县城读初高中的时候，看到早熟的有男女朋友的一起来吃这些，内心就埋下了这样一颗种子：“将来我也要带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来这里一起吃这些小吃。” 小晨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有意为之的问：“你没有带徐芝兰来过？” 我装作思考又苦闷的回答：“徐芝兰人家讲究，说这些路边货太脏，不卫生，人家不愿意来。”这个时候心情是沉闷的才是正确选择，说完我又担心小晨不习惯，忙解释：“小晨，不好意思，你看，来之前我也没有问你是否喜欢吃这些？” 小晨没有批评徐芝兰，倒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到一个地方，我倒是喜欢那里的小吃，毕竟很多大饭馆已经全国趋同化了。” “所以说，我们俩才是真正的臭味相投。” 小晨笑话我道：“你臭，我才不臭。” 我忙凑向小晨的脖子上闻，像狗一样的嗅着，并满口说道：“我来闻闻，我来闻闻，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香。” 小晨到一个新的环境还是有些放不开，娇嗔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被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 “谁能看到，又没有人认识你！” “但是人家认识你嘛！” “我老婆，怕啥！” “最少现在还不是好吧，结婚证还没有领呢，顽皮的孩子。”说完小晨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笑道：“你这嘴还真硬，不是说的嘛，男人再老都是小孩子。” 小晨装作认真的问我：“我想问，这句话我可以收回吗？” 我说：“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重新收回，你就等着一辈子把我当小孩疼爱吧。” 晚上两人在路边炒了两个菜要了一个汤，都是家乡特色菜，一个是糖醋鲤鱼，就是旁边九阳河里的，一个是九转大肠外加一个豆腐汤，关键是这家的豆腐都是手工磨制的，耐喝，我一一给小晨解释着。 然后我一个人又在路边要了一个烧饼，小晨非要扯一半吃，吃着香又来搜刮我手里的，我又买了一个烧饼，看来小晨是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小晨拍着肚子说：“唉，吃的太撑，待会晚上睡不着觉，你们老家菜的量也太大了。” 我开玩笑道：“我的错我的错，反正明天只是领证，又不是拍婚纱照。” “领证也要拍照的嘛，你不是很有经验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大度的小晨今天说话怎么那么酸，但是这种场景我只能表示理解，忙赔笑道：“待会我陪你散步，消消食。” 晚上小晨果然睡不着觉，不过不是因为吃的太多，而是兴奋，而是紧张，而是渴望，都交互在一起。 小晨问我：“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我故意问：“难道你还没有想好？这个时候还可以退货哦。” 小晨也故意掀开被褥道：“好的，好的，趁还没有交货前我好好验验货。” 当晚直到凌晨一点多我才把小晨哄睡，为什么用哄字，一小晨是枕着我的胳膊睡的，二是我一直拍着小晨，三我一直和小晨说一些家里的故事，就像宋一郎小时候我哄他一样。 小晨睡了我倒是困劲过了睡不着了，人生第二次婚姻即将正式闪亮登场，时间过去不可挽回，我真的准备好了吗？又想到过世的爸爸，如果爸爸还在世该多好。这样回老家肯定是要大操大办的，家里没有男人就是不一样，很多关系也断了也不在走动了。有时候家里父母就像人的五个手指头，在的时候感觉不到重要性，但凡失去哪个手指头都会觉得少了很多做起事来不方面。 第二天按照办理结婚证的流程，先是递交两人身份证、户口本等资料、拍照、检查身体、领取结婚证。只是拍照的时候比第一次多了个环节，在民政局后院多了一个做结婚照相册的屋子，民政局工作人员问：“你们要不要拍个结婚纪念册？” 我习惯性的问：“要额外收费吗？” 工作人员解释：“不是我们给你们拍，是结婚纪念册的拍，199元一套的，有299元一套的，这个自愿。” 小晨敏感的问：“那就是说这个拍照的和你们民政局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我忙说：“要要要，结过一次婚这个心得还是有的，此时不花冤枉钱何时花，这么有意义的一刻不能错过。”哪怕是冤枉钱。 小晨怪怪的看着我，小声问：“之前没有？” 我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小晨开心的和我去拍结婚纪念册，房间里道具很齐全，毛毛熊、鲜花、百年好合的大字等，一套299元拍下来，很快下午就拿到了相册，都是加快处理的，共8页，加上首尾两张，一共18张照片。效果很好，小晨也很满意，照片中我们俩都笑的很开心很幸福。更没有想到这个小相册，在以后的人生中可以蕴藏着那么多味道。 我突然意识到第一段婚姻的不幸之处，徐芝兰太端着，这可能是她和小晨最大的区别。或者说，徐芝兰可能压根就没有那么爱我，至少在办理结婚证的那一刻是这样的。 待我们作结婚体检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当时排在我们前面有两对新人，看年龄都比我们小，差不多24岁、25岁的样子，医生习惯性的问：“有没有生过孩子的经历？” 原本我还觉得多此一举，毕竟都是来办结婚证的，哪会有孩子。没有想的排在前面的两对新人，一对说生过一个孩子，一对说已经怀孕。已经怀孕的我能够理解，未婚先孕现在见怪不怪，但那对已经有了孩子的让我诧异，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会这样的人，不是对女生不负责任嘛。读初中的时候家里有很多生完孩子办理结婚证的，但是也有不少人生完孩子后，一方后悔了，主要是男方多，不要媳妇了，这样女孩子就吃亏很多。 检查结果出来情况很不乐观，小晨竟然还被查出有乙肝，这是我们俩都没有预料到的。据小晨说她大学体检都是正常的，难道是这几年毕业后新传染上的。关键小晨心里有被我误会作弊的感觉，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是一个原则性问题。接着走下面流程的时候小晨迟疑了，她意思她有乙肝一定会传染给孩子，小晨在犹豫是否领结婚证。这时的我倒是尴尬的心里，小晨有乙肝在某种夫妻之道上她就会觉得欠我的，我结过婚会觉得欠她的，这样也有利于双方的心里平衡。但是看着小晨难过的样子，我又在心里骂自己太狭隘，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想法。 为了确认是否会传染给我下一代，也为了舒缓小晨的悲伤心情，我问负责婚检的医生：“你好，医生，我太太之前没有乙肝，会不会查错了呢？” 医生解释：“对不起，我们这里查错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医生看我们俩表情沉重，知道我们想问他的问题，接着又解释道：“至于你太太之前没有乙肝，现在有乙肝这件事很多人都存在，原因也很多。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们将来的孩子就会得乙肝。” 小晨急切的问：“我之前听人说，只要夫妻双方有一方有乙肝，他们的孩子就一定会传染上的。” 医生说：“瞎说，现在临床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只要宝宝在产后24小时之内，注射乙肝疫苗和乙肝免疫球蛋白，就会阻断母婴的传播，成功率一般会达到95以上。” 我和小晨听到医生这么解释，便都放松下来。只是小晨知道自己换上了乙肝，内心还是受到不小的打击，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坍塌下来。但想想，现在自己找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亲身父母，算是苦尽甘来，美中不足的事情出现一点也算正常。人生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第八十三章 遇见中学老师 拿到结婚证我和小晨并没有着急赶回去，因为我妈妈在这次临行前交待了我两个任务，一一定要带着小晨到我爸爸坟上烧纸，告诉我爸爸我们宋家添丁加口了；二让我买些礼品到我舅舅家去走亲戚。这些都是老家的规矩，至于姑姑家姨娘家可以下次再去，毕竟这次请假时间有限，但是舅舅家必须现在去，这是老家的规矩，外公外婆不在了舅舅为大。 空隙间，我自己又加了个节目，带着小晨去了我的中学母校。进了母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当看着我们校志特别是我们当年的各种活动照片时，特别是我文章被一些报社选中的照片，这也是我们中学的一大特色，每个年级每个班级每年每次活动以及毕业照片都会陈列在我们学习陈列馆里，每次优异的表现都会被及时晒出来，我们习惯称呼为是我们的校志。 小晨惊讶道：“志远，没有想到你中学时那么青涩，不仅有才也很帅的嘛。” 我不服气道：“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帅吗？那你现在是看上我的才华？”很显然我这一句话就有两次自夸。 小晨说：“咱不闹，你那时候确实很帅，现在胖了些显得有福气些！” 这话很熟悉，对，老家的人也喜欢这么说胖点的人，说胖人靠谱，没有心眼，有福气。 我赞道：“这样的评论还算比较中肯。” 小晨小声审问我：“老实交代，你中学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我发誓道：“向媳妇保证，中学没有谈过恋爱。” 小晨听出我的歧义，不打算放过我：“我不是让你保证不谈恋爱，我是问你一个事实，发生过的事实，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躲不过去了我才说实话：“那时候我们学习委员是追过我，但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被逼没成。” 小晨继续刨根问底道：“那她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我诚实回答道：“现在就在这所中学教语文，她读的是师范学校，中学那会学习就好，很多古书都是倒背如流，比如《诗经》《唐诗宋词》。” 我没有注意到小晨醋意已经上来，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故意试探我道：“看来你还这么念念不忘，我怎么不信她追你你没答应呢，一听就是才女啊，怎么这次回来不准备看望看望老同学？” 我隐晦道：“主要那时候我比较看中长相，她太那个了。” 小晨问：“那我问你，现在想不想见见她？” 我诚实的说：“不想，不想，就来这里我都担心不小心遇到她。” 后来我和小晨出校门的时候，不是不小心遇到了我那位女同学，而是在校门口遇到了正准备进校门宿舍区的高中数学老师高金书。高金书虽然才六十多岁，但满头白发，听推着他的师母介绍才知道，高老师三年前在课堂上突然得了脑血栓，现在每天只能坐轮椅。而且记性也不大好了，我连续大声向他说了三次我叫宋志远，高中九班的，他的学生，我经常坐在第一排，他都没有印象。这是位让我尊重的高中时期难得的一位好老师，别的学科老师都收礼他不收，而且对学生一视同仁，从不会分三六九等。由于我成绩好，也经常提问，高老师也经常在课堂上表扬我。没有想到，这才十三年，我们师生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所谓岁月时光不等人，令人唏嘘。记得那时候他的数学教的很好，也很会激励学生，我们班整体的数学成绩明显高于整个年级。 我耳语让小晨帮忙买些贵重礼品，并且特意强调了贵重二字，我故意装作和老师交流拖延时间。礼品买来师母死活不要，我解释道：“师母，高老师教我们的时候不收礼那是因为高老师活的高尚。现在他退休了，我们也不在学校了，我给高老师礼物完全就是孝敬他老人家。高老师对我们都是有大恩情的，人不能忘恩，你如果你再不收下这个礼物，那我们就无处报恩了。” 师母见我这样说，便收下了，非要拉着我和小晨去她家吃饭。我拒绝了，并借口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问小晨买了多少钱的礼物， 小晨比了个数字说：“八百。” 我故意确认道：“你还真舍得。” 小晨睁大眼睛问我：“难道是我买贵了？我听你特意说要买贵重的。” 我笑道：“没有，没有，正好。” 然后我给小晨介绍了我们这位高尚的高老师。 小晨回忆起自己的中学老师道：“我还记得我们中学的时候，老师也是送礼成风，那时候不送礼连座位都没有资格选，更不要说每年学校里各种奖学金。” 我深有感触的说：“是啊，中学时候大家都还不懂事，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学就好多了都是班里学生说了算，大学老师也懒得插手这块，毕竟都是成年人。”小晨感同身受，所以她买礼物的时候也特别重金买入。 小晨点头表示认同我说的话。 然后我又发表了如下的感触：“所以做人，特别是社会上一些特殊岗位上的人，还是要具备最基本的做人素质和素养。就像今天遇到的高老师，如果他高中也收过我的礼，哪怕那时候他可能会等价交换给我一些好处。今天遇到他这样，别说我会给他买八百元礼物，相信一分钱的礼物我都不会给他买，甚至路上遇到我还会装作不认识他。一个人活的怎么样，活的有没有价值，时间会给个交代，历史会证明，有时甚至不需要等他死去，就会有人出来作公正的评价。” 小晨听完崇拜的说：“大师，你就是大师，你这段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是不是以后我的身份就是某某著名作家的太太。” 我认真的对小晨说：“最近写作我也有这样一个感触，写着写着书里的主人公自己就会站出来说话，可能我距离成名真的不远了。” 我看了看小晨问：“老婆，我这样说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小晨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入戏还不算深，作为你老婆的我还能拯救。” 我顺势倒进小晨怀里，撒娇道：“你拯救吧，我看你怎么拯救。” 小晨往我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这样的场景和徐芝兰之间想都不敢想，这就是所谓的找对人，结对婚？ 第八十四章 姜还是老的辣 李忠诚又犯愁了。他深深知道，虽然已经确定了新的规划预算方案，但是这些都是纸质版本的，距离真正的实施依然还很遥远。现在最难抉择的就是怎么说服杨德章接受这个方案，像自己大哥所说，搞定一个人不仅要让对方欢心接受自己的提议还可以让对方觉得占了便宜，特别是生意场上，特别是双方还需要继续合作的场景下。但是现在自己怎么想，都得不到这个方法。 虽然发自内心的不想，但是出于事情的重要和紧迫程度，自己还是硬着头皮去征询大哥的意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大哥倒是很耐心很平和的和自己讨论起来：“你觉得怎么办可以让杨德章坦然可以接受这个决定？依我看无非就两个方法，第一就是让杨德章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第二就是让他觉得占了便宜。” 李忠诚问：“大哥，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夏德胜再列出来一个实施计划，完全抛开互联网项目组，也完全抛开杨德章。” 李忠民听到弟弟这么说，忍着忍着还是叹口气道：“你这样做，不完全暴露出来了嘛，第一这个项目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控，关键是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第二我们和任何人一起做事的目的都是合作，不是彻底的分裂。” 李忠诚问：“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直得不到合适的答案。” “你知道罗伟丽在外面另起炉灶吧，知道他们的运营效果了吧？” 李忠诚不知道大哥问这话的意思，只能老实回答道：“大概也知道一些，肯定是没有我们做好的。” “没有我们做的好就对了，我的意思就是想办法让罗伟丽带人去找杨德章合作。”李忠民说。 “让罗伟丽找杨德章？”李忠诚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问。 李忠民知道弟弟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通过这个途径让杨德章认识到和我们合作还是最好的选择，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关键是让他条件反射到我们也可以找其他资金方合作，不一定是他，杨德章是聪明人，他会多想几步的。” 李忠诚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是的大哥，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法子好，一箭双雕。” “然后再找几家投资公司，把我们的估值故意做低些，让杨德章看到我们的短板，这样他内心的落差就不会有那么大了。”李忠民继续安排李忠诚。 李忠诚听到这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估计基金公司不好找吧，关键是人家不一定听我们的嘛。” 李忠民听到弟弟问这样愚蠢的话题，批评道：“不是我说你，忠诚，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呢，投资公司是否都想压价，哪怕你随便找找一家，难道人家不会压价吗？就不要说，你还特意找一些针对性的公司来呢。” 虽然这么一说李忠诚理解了，但是被哥哥骂了这么一顿，内心还是窝了很大火。原本李忠诚觉得自己这两年已经成长了很多，但是没有想到自己遇到大事还是不成熟。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有点羡慕嫉妒哥哥的思维方式。 罗伟丽被李忠诚安排的人撺掇了一番，果然就去找杨德章去了。罗伟丽去之前认真研究了一番，使出了两招，第一表明了自己项目投资方财大气粗，并不缺钱，现在找杨德章入股主要也就是让市场检验下自己的价值；第二说明自己团队的实力有多强悍，说到得意之处，竟然还把将要拉拢宋志远团队的事情透露了冰山一角。 杨德章对罗伟丽的套路心知肚明，从罗伟丽的话中杨德章知道，第一宋志远领导的互联网团队目前已经是东海市电池这个行业内的第一，龙头老大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甚至接近的都没有；第二市场上的团队，只要有显山露水的，都会被他人惦记，但凡不稳一点的就容易被拉拢过去，这个可能性很大。 基金投资公司到公司去谈判，杨德章也知道一部分，特别是有意放出的那部分信息，比如互联网公司的弊端，特别是传统企业转型的失败案例，杨德章从中也得出了两点结论，第一宋志远团队在下个阶段市场突破中至关重要；第二虽然有不少投资公司来，但是都不愿意出价，算是有价无市的行情吧。 正好这时候集团公司召开股东会，李忠诚忍不住还是打出了夏德胜这张牌，这就像很多写作者，平时写了很多段子，总想在某些文章中用出来，否则自己就憋的难受一样。 首先夏德胜主动提出了自己也想独立一个部门做互联网项目，当然是复制宋志远团队的模式，关键是夏德胜说的振振有词，意思既然公司可以孵化其他中小代理商，为什么不先孵化自己呢？然后他有举例说微信当时腾讯也是找了两个甚至三个团队同时开发，才有了今日的微信事业群。 夏德胜说完，李忠诚让大家说自己的意见，很显然，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根据自己的利益点大说了一通，有说同意的，有说反对意见的，反正就是七嘴八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杨德章倒是没有发言，他不知道李忠诚的目的前自己是不会轻易发言的，再说了，他认为自己和这些人说这些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目前在个人小股东方面占比是最多的，这也是其他人不能理解他的地方。 李忠诚看杨德章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只能私下里找杨德章谈话。李忠诚前期铺垫铺垫再铺垫，待自认为热了起来，便拿出了宋志远制定的新方案。杨德章提出了自己的最低要求，意思虽然知道自己占比不会那么多，但是自己在前期首个互联网项目可是有协议在的，特别是以后的一些延展项目中。 李忠诚说出了公司的难处，最好两人算是达成一个初步的协议。大概就是折中的一个协议，杨德章退了一步，稀释了自己一部分股份，将来的项目占比也大大减少了一部分。虽然李忠诚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杨德章这么配合自己的原因，但是他还是感觉的到，杨德章一定是有隐情的。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讨厌，虽然敏感度来了，但是感知的信息却不能得到答案，还一直消化遗忘不了。 第八十五章 计中计，局中局 这次关于利益的重新分配，杨艺馨回到家颇不不服气的问爸爸：“老爸，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次，你这次竟然会这么忍气吞声的就接受了这么个结果？” 杨德章笑了笑问：“丫头，我问你，那依你之见，如果是你面对这次的情况你会选择怎么办，我的巾帼不让须眉儿。”杨德章每次反问杨艺馨，总喜欢说这句话“我的巾帼不让须眉儿”。杨艺馨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爸爸特别希望自己是男儿之身，但是听习惯了，又加上今天的情况确实让人费解，于是就没有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之前不是有合同吗？按照合同办事就好了！”杨艺馨云淡风轻的说。 “就这么简单？按照合同办事，如果他不按照合同办事我们又能怎么办？”杨德章继续追问。 这时候杨艺馨有些警惕了，就问：“爸，我不知道你想说的是？”杨艺馨知道，中国人的事情，特别是类似很多复杂情况完全就不是一纸合同可以解决的，特别是中国人善于变通，善于耍手段，如果非要盯着合同，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杨德章耐心的对自己女儿解释道：“艺馨，你在公司做事你知道，如果你下面做事的人，心和你不在一起了，虽然你们都和公司签订了合同，你觉得公司还会要这样的员工吗？但是，你又不能保证你下面的人任何时候心都和你在一块，你知道的人心隔肚皮。相同的情况，双方合作也一样，如果大家心不在一起，你说这个合作还能合作下去呢？”杨德章一点一点像剥洋葱一样，剥给杨艺馨看。 杨艺馨虽然知道爸爸意思，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想承认，内心稍微还是有些不解的，于是继续追问道：“爸，那他们这样，不就已经表明了心和你不在一起了嘛，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不是这样说的，什么叫欺负人，往往实力强的打击实力弱的才叫欺负人，你现在就觉得我们实力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爸，你知道的，我的意思这样合作下去有什么意思呢？哪怕继续合作不还是不开心。”杨艺馨知道自己刚才表述有误，这样对爸爸说话有点伤人。 “错，女儿如果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非黑即白的观念里。首先我们要知道大小李总他们做这件事的出发点是什么，很显然，他们目的只是想让我少持有股份，并不想把我彻底赶走；其次投资本来就有风险，这个风险不仅仅是金钱的风险，更包括失去朋友失去亲人等等风险，这一个风险是大多数人没有看到的；最后生意就是双方谈出来的，当然就有不断的讨价还价的过程，至于手段嘛，只要不违法，甚至是稍微有些擦边球这些都是正常。”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杨德章不想再说了，担心女儿了解的越多越发现人性的险恶，矛盾的是哪怕自己现在不说，女儿以后还是会遇到类似的问题，这可能就是生女儿和生儿子的区别吧，如果杨艺馨是儿子，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这些黑暗的内幕也许自己早早就告知他了。 杨艺馨本想反驳的，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话，杨艺馨才意识到，很多时候不是辩论赢了的一方就是对的，也许只是对方善于诡辩呢。这里不是说自己的爸爸不好的话，只是这一点自己确实不认同爸爸的理念，是自己的为什么不争取呢，为什么要寻求主动自降身价呢？ 晚上杨艺馨想了很久，这件事要不要和宋志远说。不说，内心过意不去，毕竟宋志远对自己可算是坦荡荡，当然这是爸爸希望的。但是说呢，有可能会给宋志远未来的工作带来困扰，说了不好与其不说，只是宋志远一直蒙在鼓里，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个坎。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就会痛苦，有时候只有突破内心那一关，才有可能出现一片新天地。 这一晚杨艺馨就这样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眼还没有睁开，脑子还被那件事困扰着，突然灵感一发想到一个点子，自己既然不能明示何不暗示呢，想好了招好像浑身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立马起床梳妆打扮。 到了办公室，瞄了一眼宋志远的办公室，老大还没有来。就这样等着，焦急的等着，宋志远迈着稳住的步伐就进到了办公室，路上大办公室时顺便还和大伙打了招呼。 杨艺馨按照之前想好的套路，拿着一个待签订的文件进了宋志远的办公室，一样的又是忘了敲门就闯了进去，针对杨艺馨的洒脱活法宋志远早已习惯了，杨艺馨装作嬉皮笑脸道：“老大今天气色好啊！” “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那健步如飞的步伐，看来婚姻的力量是无穷的。” “什么事？” 杨艺馨把文件递过去，说：“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请示呗。”接着就开始把握我桌上的笔筒，问：“老大，这个笔筒在哪里买的？看着很精致。”杨艺馨没有说出去的话是：“以你的眼光应该不会买这种办公文具”。 “我老婆买的，怎么了？” “我说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杨艺馨，想辨别下杨艺馨的真实意图，没有想到杨艺馨这时突然来了句：“老大，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公司想换掉你，你会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杨艺馨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我还是回答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道：“你没有听过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别说换人换岗了，就是裁掉你又有何不可？” 杨艺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洒脱的回答她，她接着问：“老大，难道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我可能会觉得机缘不够，不是说嘛，做成一件事，不仅需要水到渠成，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解释道。 杨艺馨显然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看她一眼疑问号就知道。 “水到渠成呢是说，自己的本事要到位；天时地利与人和就不需要解释了吧。” “老大果然是老大，不仅能力是我等顶礼膜拜的，连远见也是追尾不及啊！”杨艺馨马屁拍起来越来越顺。 “好了，好了，还有事嘛，没事，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工作吧，你也知道的，我们部门拍马屁又不会加绩效分。”我笑着开玩笑。 杨艺馨拜了拜道：“遵命老大，我在这里就不打扰你老人家了。” 看着杨艺馨离开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完全不像是下属的样子嘛。转脸，我又想到了杨艺馨的话，虽然一时辨认不出真假消息，但内心总感觉会有事一样。 第八十六章 男人们的位置 关于杨艺馨的话题还是让我感觉到不安，到家后，我有意向小晨说：“小晨，你知道今天杨艺馨怎么说我吗？” 小晨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问，但是小晨知道我想告诉她点什么，于是就顺水推舟问：“说什么？” 如果是之前的徐芝兰，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肯定会不耐烦的说：“什么？想说就说，不说拉倒，不要卖关子。”其实凭我的心思，我都是可以推理出来的，这就是摆明了不想好好交流，不想好好交流不是主因，主因一定是她内心有了其他想法。 “杨艺馨今天问我，如果有一天集团觉得我危及了公司利益，把我开除我怎么办，我拿什么来掣肘公司？”我说。 小晨和我第一反应一样，疑问道：“那她当时是在什么语境下提的这个疑问呢？” 我想了想，就按照杨艺馨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小晨评论道：“她应该是故意的，只是其他的就是幌子，就是为了掩饰她透露的这句话。” “我也是这么判断的，就是不知道她得到了什么信息。关键是我想不明白，公司为什么要换我，如果真要换我，前些天不应该给了我们一套房啊！但是如果不是，没有必要现在又要下这样的手段。实在想不通，想不通啊！”我边说边摇了摇头。 “你也别多想，志远，你说的对，当不知道一件事的内幕时，想到的可能性总是千千万，关键是也很难判断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还是少想了。”小晨劝慰我。 我嗯了一声，虽然嘴上算是接受了小晨的安慰，但是内心却像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这种感受记忆犹新，经常和夏梦竹交手，每次我的意见和夏梦竹不同，夏梦竹又说服不了我的时候，他就会对我说那我得和李总去汇报，虽然我不害怕他告诉李总，但是听到他向李总打报告，内心总还是七上八下的。 小晨疑虑的望着我，然后问我是否应该把她得乙肝的事情告诉我妈妈。我不解，小晨得乙肝为什么非要告诉我妈呢？后来我再次知道，原来结婚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原来不同的人看问题角度差别真大，关键是有些时候双方还非常不理解。 不巧的是妈妈在门外偷听到了这件事，知道了小晨得乙肝的事情，妈妈立刻就到屋里给我两个姐姐轮流电话。电话的内容无非就是，什么是乙肝，到底是什么病，会不会遗传，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乙肝治不好而且还遗传，世世代代都遗传。姐姐们都问妈为什么问这件事，妈也聪明，妈解释是一个小姐妹的孩子查出了乙肝，好像也可以解释的通。 自从妈妈知道了小晨有乙肝就对小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小晨过来打招呼她也是爱答不理的。待小晨走，我对妈妈说：“妈，你没有必要这样，乙肝怎么了，得乙肝的人多了，刘德华还得乙肝呢。” “你不要给我讲那些大道理，你就说乙肝传染不传染？” “传染，也不是说一定传染，我问过医生的，只是有一定的传染性罢了。再说，两个人相爱，这点事情算什么，你没见电视剧里很多相爱的两个人，得癌症都坚持在一起，这个时候最是考验两个人感情的时候。”我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大道理我讲不过你，我问你，她有那个病，你怎么不给我讲下就把结婚证领了，将来生的孩子遗传也有那种病，你让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去面对你死去的爸爸。”说着说着，妈妈竟然呜呜的哭出了声来。 我摇了摇头，无奈，不同环境下的人，不同知识层面的人，怎么解释好呢。我理了理思绪道：“人死了那还有那么多事情，谁知道还有没有灵魂，再说了，我爸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歧视？” 妈妈听我说这话，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以为自己是为了我们宋氏家族考虑，为了下一代考虑，没有想到儿子竟然埋怨她不通情达理，不善解人意，她心里清楚自己也想大度，但是就像青春痘一样，长在别人脸上不担心，但是到了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不能坦然的接受的。 妈妈转脸埋怨我道：“哦，听你这话意思还是我的不对了，反正我给你说，虽然你们结婚证是领了，但是我内心是不接受的，上次生病血液特殊有问题，我就担心，没有想到还有乙肝。”说完，啧了啧嘴，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我知道再辩论下去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我退一步说：“妈，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然后我就出了妈妈的房间。 这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想招安慰小晨，第二个想法就是找几个人安慰我妈。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哪一个都得哄，都得罪不起，更不能惹她们不开心。 想了几个招哄小晨，比如给小晨家买礼物，向小晨讲述我家那些故事，特别是我妈妈在家里被大家都让着的故事。没有想到小晨那么大度，丢了一句：“志远，你别为我担心，我都懂的，不管你妈妈怎么待我，我知道怎么待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听到小晨这话，我眼泪径自流了出来。我一直好像是这样的，受不了他人的欺负，更受不了他人的好。小晨帮我楷了楷眼角的泪水道：“你妈妈这样，我可以理解的，毕竟你是你家的独苗。” 我惭愧的一把拉过小晨抱着道：“小晨，实在对不起你，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会尽量想办法解决的。” 小晨妈妈知道了这个事件，就问小晨需要不需要她去找我妈妈聊聊。小晨不想让她妈作难，拒绝了。小晨妈妈把这件事告诉了小晨的爸爸，他知道了这件事，叹了口气道：“老天真是不公平，我们小晨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要让我们小晨遇到了这么多磨难。” 小晨妈妈知道小晨爸爸的意思，也跟着唉声叹气道：“谁说不是呢，难得遇到了志远这么好的人，你说又查出了得乙肝。” 小晨爸爸接过话，理解志远妈妈的口气道：“是啊，志远妈妈虽然不够大度，但是也可以理解，谁不想让自己一家人健健康康的。” “老头子，你讲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现在老年人谁还会管年轻人的事情，再说了，志远都没有说一个不字，她妈妈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小晨脸色。”小晨妈妈开口说话，就很极端。 “那你换位思考想过没有，如果你家两个儿媳妇有乙肝，你会怎么想？” “你家儿媳妇才有乙肝！”说完小晨妈妈又觉得不对，忙纠正道：“你就喜欢胳膊肘往外拐，一点不替自己女儿可怜。” “两码事，和你说不明白。”小晨爸爸摆摆手，无奈的说。 相对于小晨的有话好好说，我妈妈就有些顽固不话。我交给两个姐姐的任务，两个姐姐开始就打退堂鼓，按计划行事后，果然如她们所愿，我妈妈还是没有一点被说动的意思。于是我开始了，每次上班不在家里，就担心我妈妈找小晨麻烦事的闹心时光，关键是马上还要筹办婚礼，万一妈妈不配合，这完全伤不起。 第八十八章 不同的人不同的追求 这天晚上我正想出门，李涛敲门进来。 我顺口问了句：“有事？” 李涛做贼一般，不管我是否有事径直小声对我说：“老大，要不我们进屋说。”说着李涛就往我房间钻。我注意到李涛现在也随着杨艺馨喊我老大了，之前他都是喊我宋老师的，只是现在在一家公司，总还是要避讳一些。我理解李涛，也和李涛分享过如此情景的难处，毕竟不是自己的公司，虽然自己在这个项目部权利很大，但有时候说话做事还是要考虑影响。今晚我更注意到李涛的异样，难道是公司的事情？李涛自从进了我们公司我们团队，我们部门又多了一个经常给我打小报告的人。当然之前给我打报告最多的要属杨艺馨，但是她给我的信息主要集中在八卦和高层信息之间。而李涛透露我的信息，就比较杂，对，用“鸡鸣狗盗”这个词可能更精确些。所谓位置，信息来源决定信息本身的价值，李涛提供的信息自然是比不上杨艺馨的，不管是从真实度还是高度上，这和男女这和学历都没有关系，这就是不同圈层的人。 进了我屋，李涛先是把门关上，看着我迷惑的眼神，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宋总，你可以先借我三千元钱吗？最近手头紧，你也知道，我老婆管我管的比较严。” 关于借钱方面我是吃过亏的，所以特别警惕他人向我借钱，但是李涛问我借钱我不怕，毕竟他家就住我楼上，他家人我都熟悉，关键是他这次借的也不多，只是让我起疑心的是他为什么连这么一点钱都拿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看我默不作声，李涛继续解释道：“老大是这样的，最近呢，我想报个电商运营班，但是你知道的，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我老婆觉得我这么大了，没有必要再学习了，学了也是浪费钱。” “这个没有问题，我转给你。”说着我就把三千元钱转给了李涛，谁知道李涛就抓住了我的七寸“特希望员工在学习方面下功夫”。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他借钱根本就不是为了学习，而是干其他不正当的勾当。我这也算是好心做坏事，助纣为虐吧！ 李涛走后我赶忙跑步到了和小晨约好的地点，原本我和小晨见面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我家聊，去小晨家聊，楼上楼下都比较方便。但是自从我妈知道了小晨得了乙肝，就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对小晨没有好脸色。虽然我知道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妈妈不大度，但是我只能向妈妈解释和劝慰，说多了妈妈也烦躁，这一经历是我多年和徐芝兰结婚的心得。这次和小晨主要是商量拍结婚照的事情，去小晨家谈这件事，害怕小晨妈乱提意见，届时听她的不是，不听也不是。只是连拍结婚照这么隆重且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在家里好好谈，我内心实在对小晨有愧。于是约小晨去家附近的一家轻音乐餐厅，不仅可以谈事情，还有恋爱的情调，一举双得，也算是对小晨的一点点补偿吧。虽然两个人才领结婚证，但是既没有拍婚纱照也没有办婚礼，更没有住在一起，往往感觉还是在谈恋爱一样。 到了音乐餐厅，小晨果然已经提前到了，不仅已经订了位置还订了休闲零食，不知道小晨是真心的还是为了安慰我而说的话，没有想到这家音乐餐厅真不错，不仅环境好歌手唱的好而且零食也不错。 我略有歉意道：“是啊，发现恨晚，没有想到我们家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想想，每天都能来这边坐一坐该多好。”说完，脑海里还真有这么一副场景，每天神仙般的生活，人有时候真应该过过闲散的日子，拼来拼去何况呢，越想越堕落，我立马调转思绪。 小晨问：“那你放得下吗？” “你放得下吗？”我反问。 “是啊，说着容易做着难，聊天时候看似每个人都看的很透，但实际生活中仿佛大家又回到了解放前。”小晨感叹。 我问小晨：“结婚照在哪里拍你选好了吗？”由于最近我工作任务重，关键是选婚纱影楼不是我的特长，于是这件工作就交给了小晨。 小晨给我说走访了一遍基本圈定了两家，然后不好意思道：“志远，说来惭愧，其实我对这些也不专业，关键是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个，你看？”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对大部分人还是很看重的，特别是对女人来说，于是我耐心的解释道：“这样吧小晨，要不明天我就抽空来接你一起去看看，既然确定了，有些事就宜早不宜晚。” 小晨话到嘴边又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知道是我妈妈的问题，我宽慰小晨道：“小晨你放心，你知道的，我妈妈那人思想观念比较守旧，关键是我妈也太情绪化了，为了这事最近没有让你少受委屈，我说让你体谅作为男人那是不负责任，但是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宽慰你，如果人心真能拿出来就好了。” 小晨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动情道：“志远，你不用多解释，我都懂的，我也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爱我我懂了就好了。” 没有想到小晨我们选择拍婚纱照的店铺老板恰巧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刘立仁。那时候只知道他爱摄影，没有想到他真的把爱好当事业了。记得他也喜欢打篮球，那时候我们不加班，经常下班后就泡在篮球场。有一次他脚扭到了，其他同事都是虚情假意的虚寒微暖，我二话没说就帮他到药店买了瓶跌打涂抹液。虽然他嘴上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谢谢，但是从他的神情中我感受到了他的感恩之心。 刘立仁见到我别提多高兴，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遗憾对我说：“这些年，我多方打听都没有找到你的联系方式，还记得那时候你帮我买跌打酒吗？”我记得，当时刘立仁在公司只待了不到半年，估计他熟悉的老同事圈子也很有限，他这话不假不是客套话。 “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小事。”我谦虚道。 “志远，小事不小，为什么当时只有你这么做了，这说明你最有心。对，我找你，主要还有另一件事，我就想想感谢你，当时也就是你让我认识到活着的意义，工作的价值，我才选择了我现在这个行业。”虽然我知道我们交心聊过，我也建议他可以把爱好当做终身奋斗的事业，但打死我也不相信他真会这么做，这可能就是话说多了的延展好处。记得那时候特别喜欢帮人指导职业规划，也不知道那时候说了多少大大咧咧的话，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刘立仁比我年龄大三岁，所以习惯喊我志远，我依然保持谦虚低调的作风道：“刘哥，你抬举我了，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你的事业做这么大。”这个婚纱店的规格在东海市绝对算是第一梯队的，不管从地段还是装修来看。 旁边的摄影师忙插话进来道：“我们刘总，在东海市这样的店还有两家呢。” “不得了，不得了，刘哥，果然有魄力，大老板了嘛！” “志远，我们哥俩就不说这话了，这个是弟妹吧？”说着示意了下我旁边的小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刘立仁继续他的感叹：“没有想到一晃快十年了吧，志远，看你也没有怎么变化，你看看，这些年老了许多喽。” “当老板肯定操心的更多嘛，实属正常。” 刘立仁一副老板的派头，吩咐下面的人说：“你们这样，给我的好兄弟，包括弟妹，好好选，都选咱们店最好的。” 小晨不好意思，随着我一起喊道：“刘哥是这样的，我们先选选看。” 刘立仁也不纠结这些小问题，对我客气道：“是这样，你们选，价格全免，另外拍完我请你们吃饭，好多年没有一起吃饭了，怪想念那时候我们一起打球完聚餐的，哦，对了，你现在还打篮球嘛。” “打，但是这几年少了，工作太忙，也不全是工作忙，还是人懒。至于吃饭嘛，可以，但是这婚纱照价格嘛，：“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成嘛，老弟。”这时候听刘立仁喊老弟，感觉他喊的底气十足，我心里也竟然变得水到渠成，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吧！ 第八十九章 位置决定脑袋 一个上午我和小晨都在室外拍婚纱照，拍摄地点主要集中在三个地方，依次是度假村、公园，最后一个地方选在了他们摄影楼自己的基地上。度假村和公园有许多人，我和小晨都有些放不开，倒是在他们自己基地上我俩状态比较好，摄影师也看出来这种情况，所以在基地他们拍摄的照片也是最多的。 临近中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刚才刘立仁说要请吃饭，眼看着就十二点了。虽然自己不少这顿饭，但是不知道为何自己脑海里又想起来这条信息来。转念又想，刘立仁不请更好，省的麻烦，省的欠刘立仁人情。虽然同事那些年大家蛮聊得来，双方也有共同的爱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特别是刘立仁现在飞黄腾达了，不是有句话嘛，钱能让人飞起来，我现在还贴着地平线生长，当然大家距离感就来了，也许人家只是随口一说呢。 这时正好刘立仁的电话进来，电话是上午两人见面时留下来的。我接通电话就听到刘立仁在电话那头一通抱歉的话，说他上午接待了一个大客户，这时正赶往我们拍摄的基地来接我们吃中饭。他已经订了一家餐厅，在一家农家乐。这家农家乐，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甚至猛的看起来还有些不起眼，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壮观，而是每处小细节都有小心思设计的那种精致。比如院子里的园林景观树，四季都有开花的树种，如桂花树、紫薇树、女贞树、腊梅树；比如房间里椅子、筷子、碟子碗都印制专门的logo，而且是极富汉文化的图案和文字；比如服务员，虽然不是那种长相很美衣着很暴露的那种，但都是极富有内涵的，自信的美。 刘立仁给我介绍说这个地方还有他的一部分投资，我赞他发达了，没有想到他说他其他还投资了两处庄园，一处是休闲度假基地，另外一处是农家乐。不知为何，关于此话题，我不想再深入聊下去，于是转移话题。我和刘立仁能说什么话题呢，不是赞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其他只能谈往日的场景了。 我找话说：“想当年你离开还是蛮可惜的，当时你也是。”刘立仁当初立下军令状说可以完成任务，结果运气不佳遭遇天气变故，一车货倒在山涧里。正好他的老大又想除掉他，他的性格也是耿直，关键能力强，敢想敢干，这样的人此时不除何时除掉，于是刘立仁就这样牺牲了。 我原本是想说他可能也是部门的牺牲品，没有想到刘立仁显得很理解领导的大度，道：“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也确实不成熟，也的确做了很多让领导很难堪的事情，如果换做我是领导，我可能也会那么选择，毕竟人不是圣人，特别是在那种情景下。” 刘立仁看来确实和以前大不一样，看问题愿意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了，可能现在也要管理下面的员工，也知道做领导的不易了。 我问刘立仁：“你知道吗？你们领导在你离开半年后也离职了。” “我知道的，我们部门我带的徒弟小王告诉我的，对了，当时公司的师徒制还是你首创的。” 记得那时候行业内严重缺人，要说原因大概有三：一是因为行业没有太多技术含量，很多高校毕业生不愿意从事这个行业，二因为人才流失严重，行业内的企业管理混乱，三整个行业发展较晚，与国外比，还处于不成熟的阶段。公司开会又经常拿这个当借口，特别是生产部和销售部，总拿我们部门人员招聘说事，综合各种情况，特别是行业不需要太多技术，只是经验的培养和传承罢了，于是才酝酿出师徒制来，记得当初给刘立仁安排徒弟，他还非常不乐意带，我费尽口舌才劝动他，当然这个时候我就没有必要再揭他伤疤。 我谦虚道：“哪是我首创，很多大公司，比如华为、联想、三一重工等企业都施行过师徒制。” “关键是你执行下去了，真正变成了公司的一种制度和文化，你知道的，虽然很多人会说能说，建议也经常提的花样多，但是真正实现的就寥寥无几了。特别是公司那时候管理很混乱，比如用人任人唯亲，老板也是见风使舵，容易变卦，很多好的制度往往都是朝发夕改的。”看来刘立仁到现在还能认识到我当初的很多功劳。 “走了几年，现在再回头来看看，公司那几年发展确实不容易，外面大环境不好。内部虽然说前期管理松散混乱，后期还是慢慢的有所改进了。虽然改的有些晚，但总比吃老本好。”刘立仁看我的眼神，估计他也没有想到我有这样的觉悟。 “是的，有时候说屁股决定脑袋很多人可能都认为位置，其实更核心的是初心不同，比如我出来这么多年，自己给自己做事情，出发点就会不同，出发点不同很多问题的角度就会不同，自己的心境和选择也会不同。”刘立仁感同身受道。 说着菜就上来了，虽然就三个人但是刘立仁却点了七个菜，不管从言语上还是行为上，关于今天的相遇，都证明刘立仁还是发自肺腑的开心的。 吃饭间我们又讨论起管理，更确切的说又谈起灰度管理来。先是刘立仁说起华为任正非的灰度管理，然后我又进行补充，关于管理的宽容度与松弛节奏的把握。两人虽然这么多年没见，现在除了篮球倒是又发现管理理念也是如此相投甚欢。只是整个会面有些冷落了小晨，小晨倒也乐得在旁边听着，不插话也没有表示任何的厌恶，甚至有时候还紧缩眉头开始思考。小晨有她自己的考虑，虽然她的思路与我们不一样，但是管理的思想仿佛都是相通的。 整个过程刘立仁都非常懂套路的，没有提半句徐芝兰的事情。虽然我并不介意他聊此话题，但是他这样为我考虑，我内心还是非常享受的。 在临分别时，刘立仁和我耳语了两句话：“兄弟，看来你找了一个好老婆，好贤内助。兄弟，希望以后我们常联系，最好能合作一起做事。” 和他的第二句话比，我更喜欢他第一句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此判断。关于他的第二句话我没有想太多，是因为今天合作共赢已经成了套路的代名词。何为合作共赢，无非就是能用到对方时的一块敲门砖罢了。 第九十章 社区产业园 吃完饭刘立仁要送我和小晨回去，被我拒绝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和小晨还要去某某商场。多年不见，特别是第一次相见，我不想麻烦他太多。 和小晨站在街边，等车的时候抬头望了望，才发现今天的天宫真是作美，早上出来还有些乌云，没有想到到了拍摄地点天气就爽朗起来。和小晨手拉着手，一起望着天空，我指了指远处的天空对小晨说：“小晨，看来今天却是我们的好日子，老天都这么配合我们。” 小晨没有说话，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 回去的的士上，我抱歉的对小晨说：“不好意思，小晨，今天把你忘在一旁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当和某人聊的入迷时就会忘乎所以，特别是身边的伴侣。 小晨向我依偎过来道：“志远，你想多了。”小晨没有解释的是，她刚才并不是在生我的气，而是沉溺在美好的日光里。 “当真？” 小晨坐起身来，认真道：“24k的真，你们说的管理思想也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忘了和你说件事，志远。” 我被小晨的话吊起了胃口，看小晨的表情又辨认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顿时脸上尴尬的不知所措起来，小晨看到我的表情，不想让我担心，直接和我说：“志远，你还记得上次去我们夏主任吗？”小晨看我还是一脸茫然，然后提醒我道：“夏群英，就是我们小区居委会主任，上次不还到我们家怀疑我做传销来着嘛。” “哦哦，是她啊，我记得，怎么，这次她又找你麻烦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自从上次事情后，我和夏主任反而交流的多了起来，更确切的说，夏主任更愿意关注我做的传统店铺、社交电商的店铺来，最近更是着迷，她非常赞同我做的事，认为可以宣传推广下，然后她就找了一些区里的媒体帮忙宣传了下，谁知道一经宣传群众反应很好，不是前些天回去办理结婚证嘛，一些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我的学员夏主任直接帮我们登记了。”小晨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 我说：“这是好事啊！” “好事是好事，你听我往下说，没有想到上次的宣传竟然惊动了我们宣传部的刘部长，正好他又是区里分管经济的副区长，这位刘区长就找到了我们社区，直接就喊夏主任就了解情况去了。这夏主任哪见过这场面，回来就激动不要不要的，非要拉着我传达领导的精神，她问我是否可以扩大规模，做个社区创业园，当然政府可以给予场地、资金、政策等等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创业园啊，我哪里知道怎么做啊？”小晨又是一番又是喜又是忧的阐述。 这时我陷入了反思，我知道产业园是很难运营成功的。目前市场上的产业园，能运营成功的5估计都不到。在前两年我就参观过国内的各种名目的类似园区，名称花样倒是数不胜数，什么电商产业园，什么各种空间，什么各种咖啡室，为了争取资金，甚至有些棋牌室喝茶室都挂了各种互联网电商的牌子。 小晨看到我沉思的样子，心里更没底了，捅了捅我的腰，问：“志远，怎么了？你觉得这件事不好操作？” 我大致理了理思路道：“确实不好操作，但也不是没有操作好的可能性。”小晨知道我有了思路，并没有打断我，我继续帮小晨分析道：“说你的这个社区创业园之前，我先给你讲两个例子，这两个例子也是我和一位产业园大咖闲聊时他说的。这两个例子都是说他看过那么多产业园，只有两个产业园经营的很好，一个例子就是一家做杯子制造的，一年营业额上亿；另外一个例子是一家资产庞大的资金公司，投了很多项目，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求投的项目在他们产业园入驻。” 小晨似懂非懂的问我：“志远，你是说，没有资金没有实力产业园做不起来？” “不是，我的意思，做产业园一定要有基础，而这种基础是实实在在的，不是虚无的。要么你有资金，要么你有实业，要么你有实实在在的渠道在，总之你要有自己聚焦点。”虽然这句话没有完全表达完我的意思，但是言语上我只能这样表述了。 小晨敲了敲脑袋道：“那我们社区产业园这个事情，到底能不能做？你说的我还是不理解。” 我抱歉道：“其实我也没有做过产业园，我就是了解了一些，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而且思维有些跳跃性，你没有理解也是正常的。” 小晨说：“对了，志远，我还有一件事和你说。” 小晨今天怎么那么多事情，而且都是神神秘秘的，我抱歉的心思立马转而又是担心。 小晨说：“你知道吗？昨天下午徐芝兰来找我了。” 这次我的神经确实被小晨的话刺激起来了，忙问：“她找你做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昨天下午四点多，那时候正好我想给你妈送馒头，我妈蒸了些馒头，打开门正好看到徐芝兰和你妈妈在说话。”小晨说。 “然后呢？” “然后过了会，徐芝兰就来我好我了。” “她说了什么吗？她找你做什么？”小晨越说我越担心。 “也没说什么，大概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大概意思她失业一段时间了，现在在家照顾宋一郎。”小晨解释道。 “她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又不熟。”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也经常帮忙照顾宋一郎，她又是你前妻。”小晨声音越说越小，她突然意识到了我们俩还在的士上。正好这时司机师傅从镜子里瞄了我们一眼，顿时车里的氛围尴尬了起来。 回到家，我又重新问了小晨一次，关于和徐芝兰的对话细节。小晨知道我对徐芝兰做的那些事是不齿的，所以大概转述了一遍，就忙转移开话题。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我妈妈这时候意志不坚定，毕竟我妈妈对小晨还是有些成见的，关于小晨得了乙肝的事情。 第九十一章 重要人物突然来访 回到家，妈妈就把我喊到她房间，我看妈妈脸色不好看，我知道她还在纠结小晨的乙肝。我打定了主意，他不说破我也不提这个话题。结果还是妈妈没忍住，妈妈生气的问：“志远，你们今天去拍婚纱照去了？这事再没有回旋余地了？” 我劝道：“妈，我这都二婚了，关于结婚这件事你就别在操心了。” 妈妈怒气突然就起来，大声质问我道：“好啊，你现在怪我多管闲事，我是不是你老娘，难道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就不该管管，再说你爸爸不在，让你们现在就结婚我将来怎么面对你那死去的爸爸。你没有听过嘛，听老人的话吃饱饭，你现在是被小晨迷住了。” 妈妈这样说，我也有点生气，我有些大声的讲起了道理来：“妈，我和你好好讲怎么讲不通呢，你说要听你的建议，我工作中确实有个问题，老板现在想稀释之前的股份，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翅膀硬了，敢对我大声呵斥了，好吧，看来你现在就是不想听老人的劝啦，你工作中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解决办法，少在这里给我摆酸文。”妈妈见我大声对她说话，她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怒火中烧道。 生活中家庭里关于老人该不该提建议，我是这么想的。首先老人自己要有自知之明，比如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提建议；其次老人要有远见，可以在经历方面提意见，比如个人成长要比过程中的诱惑要重要的多；最后老人要适当的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自己的建议并不能代替年轻人的决定，关键是自己大多时候往往不能为自己的建议负责。 这时我稍微冷静了下道：“妈，我和小晨结婚证都领了，你同意不同意现在都晚了，你就好好想想吧。”说完，我径直走了出去。 妈妈觉得自己没有得到本来应该得到的尊重，对着我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不管你们领没领结婚证，如果你不听我的，我看你这婚礼能不能办不成。” 妈妈这完全是气话，我就不相信她好意思大闹婚礼。但是我又担心妈妈会找小晨的麻烦，于是我带着忧虑去找小晨。没有想到我和小晨说话时，被她妈妈听到。小晨妈妈不悦道：“你妈妈怎么那么不讲道理，现在年轻人的事情老人还跟着掺和什么啊！” 小晨拉了拉她妈妈的衣袖道：“妈，你别说了，志远妈妈也是有苦衷的，毕竟这些年她一个人带志远他们兄弟姐们三个也不容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人说话。”小晨妈妈埋怨道。 小晨爸爸说话了，“志远妈妈确实不容易，也许他妈妈还有其他难言之隐，我们不了解情况就不能武断发表言论。” 小晨妈妈反驳道：“有啥不了解情况，志远妈妈还不是怪小晨有乙肝。”接着小晨妈妈就说了一大顿自家之言。 现场顿时尴尬了起来，小晨爸爸打破了平静道：“要不这样，小晨志远，你们俩年轻人也不要过多的担心，回头我找不妈妈好好聊聊，你们看怎么样。” 小晨爸爸比较稳重，相较于小晨妈妈来说，他来和我妈妈对话我更放心。虽然小晨爸爸准备了很久，也足够的尊重我妈妈，没有想到我妈妈还是不为所动。这时，小晨妈妈竟然隐瞒了我和小晨出了一招。 这天晚上，只见莫副市长让他的办公室副主任兼司机带着礼物来我家拜访，进门司机王小利就向我和妈妈介绍道：“阿姨你好，这是我们市莫副市长，也就小晨的亲生爸爸。” 莫副市长满脸堆笑道：“大姐，不好意思，小孩子都要结婚了我这才来，来晚了。” 我妈哪见过这阵势，惊吓中忙礼让着让他们坐喝茶。我在厨房端水倒茶，并切了一盘水果端上桌。我知道小晨爸爸今天来的目的，更知道他故意找小晨不在我家的时候来。 莫副市长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明知故问问：“志远，你和小晨结婚证领了？” 我点头默认。 “现在还有什么困难吗？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得提前给你们准备结婚礼物啊！”莫副市长说道。 “婚礼还没有确定，估计到时候得办两场，小晨老家一场，我们老家一场。”我解释道。 “怎么不打算在东海市办？我看东海市这一场你是躲不掉的，毕竟你和小晨在东海市那么多同学、同事之类的。”莫副市长语重心长的说。 我挠了挠头，叹口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原本我和小晨是不想这么麻烦的，在家里的那两场嘛，确实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莫副市长转过脸和我妈妈交流，问：“大姐，关于孩子们的婚礼你这边还有什么交代的，我来安排人去办。”莫副市长的意思明着是我妈妈和小晨爸爸身体都不大方便，实际上是让我妈默认这场婚礼。 我妈妈虽然在莫副市长进门的第二刻就知道了莫副市长的来意，但是碍于莫副市长的位置，又不好说任何不好听的话。只能说：“孩子们的婚礼，让孩子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狠狠的凝视了我一眼。 我一脸无奈，确实，莫副市长今天来访我也是一点都没有准备的。我只能摊开手，表达我的爱莫能助。 我忙迎合莫副市长道：“是的，现在婚礼简单，哪怕是在老家办也都是外包，也不用费太多心，回头我安排我们部门的同事一块帮忙好了。” 莫副市长说：“和我就不要客气了，我把话说在这，以后有任何问题，但是不能违反原则，都可以来找我。” 我和妈妈只有点头的份。 送走莫副市长，我妈妈揪着我的耳朵问：“儿子，你长本事了，老实说吧，这一出是你的主意还是小晨的主意？” 我装作疼的嗷嗷叫道：“妈妈，你还是我亲妈嘛，疼，疼啊!” “快说！” “妈，我真不知道。你知道的，小晨至今都没有认这个爸，我估计她也不可能去找莫副市长。”我判断道。 妈妈放松了揪着我耳朵的手，心有不服，嘴抿得紧紧的，眼神恶狠狠道：“我知道了，眼下看来只有小晨妈妈只出此下策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顺了你们的意。” 我笑道：“妈，你不一直想抱孙子呢嘛，这不距离你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嘛！ “去去去，别在这里给我打哈哈，看着你就来气，真是的，说你什么好呢。”妈妈一副失落的表情道。 接下来我就不好解释了，只是心里在为小晨在家的境遇担心着。 第九十二章 四场婚宴连轴转 莫副市长来了还是有明显效果的，至少我妈特别买账。至于原因，说的清楚又说不清楚，老妈这个年纪过往生活经历的人，我们年轻人特别难看懂其所思所想。 婚礼酒席原本我和小晨只计划摆两场的，一场是我老家，一场是小晨老家，但最终竟然摆了四场，另外两场分别是私下里同事一场，莫副市长一家一场。 至于先在哪里摆，我妈妈定要我在我老家先办。由于我们离开老家已经很多年了，关键是我爸爸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在农村有没有男人在，差别就是这么大。但是由于我妈妈的坚持，我又必须在家里办。家里，女人们往往只是负责建议，真正要实践了行动还是要靠男人。但是男人们这个时候又不能退缩，毕竟不能推脱这些所谓的本来就该男人们该做的事情。 我们老家的人和事我都是不懂的，于是我只能想着求助我舅舅，我小时候就怕舅舅，现在想想至于怕舅舅的原因都记不起了。唯一能想起来的，大概就是泛泛的原因，很多北方，更确切说是中原地区，仿佛小朋友都害怕舅舅。而我怕舅舅，可能和舅舅高高的，总是不苟言笑，特别是年龄比我妈还要大二十多岁，沟通不仅有障碍，代沟更是不可逾越的。 没有想到，我刚向舅舅提出想在老家办婚礼，想让舅舅帮忙筹办，舅舅就随便找个借口拒绝了。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舅舅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合情合理”。舅舅这人原本就很小气，针对这点我是心理有准备的，这些年我很少回老家，就更少了过年过节给舅舅送礼的老习俗。至于偶尔我妈妈也会让姐姐们代为给舅舅送些礼物，估计舅舅对于此还是有气在心的。 我把这件事和妈妈说了，仿佛一下子勾起了妈妈的心事。妈妈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舅舅能做出这事来。”我看妈妈的表情，我知道妈妈是有话要说，肯定是有故事在其中。果不出其然，原来舅舅对我们家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妈妈随口就说了一件舅舅对我们家的冤事，记得那一年舅舅家的大表哥结婚，正好我爸爸学校里要接待一个重要领导就没有去，只派了我妈妈去，我舅舅是极其讲面子的一个人，所以这件事我舅舅记仇了，怪我爸爸看不起他。然后我妈妈又说了两件，虽然我看来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但是舅舅也怀恨在心。一件是舅舅家盖房子我们家随礼少了，他不满意。在我们老家，那个年代，修房子是大事，房子修好了，亲戚朋友都要随礼。另外一件事是舅舅有第一个孙子，我妈妈只给了钱，没有给被子，我们老家亲戚家有孩子，直系亲属都需要送棉被的。 虽然现在老家办婚礼，也都像城里一样，做饭做菜的桌子椅子等都可以外包。但在老家办婚礼，还必须得找主事的。最后还是两位姐夫帮忙，找了关系，找了我们家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族人主持的。我和小晨的婚礼，在我们老家才算办好。虽然谈不上婚礼多么惨淡，最起码整个氛围还是比较冷清的。由于我和小晨的坚持，婚礼并没有请唢呐乐队。在老家，一般家里办事都还是需要请所那团的，现在也叫乐队。但是我不想搞这个普邦浪费，虽然有乐队，会有氛围，更能显得家里财大气粗。 原本婚礼是件开心的事，看到这个场景，妈妈和姐姐也有些悲伤。毕竟来的这些人，说的不好听都是蹭吃蹭喝，先不说礼金，看那副派头，恨不得一个人上账，全家人都来吃饭，走的时候还把能带走的饮料和烟酒都带走了。当然我一方面还要照顾小晨的情绪，一方面还要安抚妈妈。毕竟对于这个婚礼，我妈妈心里还是存在异议的。再加上这次在老家办婚礼的一波三折，个个一副这姿态，我妈怎么看的下去。 小晨家的婚礼，虽然她的两个哥哥也是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样子，但是她有一个好堂哥陈志华帮忙操办着，完全另外一派热闹不凡的景象。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来路，对于小晨这些年在外也了解甚少，但是看来参加婚礼的人言行就知道，他们是非常看重这场婚礼的，虽然不关乎婚礼的两个主人。 陈志华比小晨大四岁，但是由于上学晚，只比小晨高两届。小时候小晨的两位亲哥哥学习成绩都拿不上台面，但是小晨成绩好。陈志华不仅稳重，成绩也好。由于两家人住的近，加上小晨经常向陈志华提问题，陈志华也愿意帮助这个堂妹，一来二去两个小朋友就交流的比较多，甚至两位哥哥欺负小晨这个领养的妹妹，陈志华还会帮助小晨，可以说在小晨的童年里，这位堂哥比两位亲哥哥还亲。 陈志华大学毕业后，由于女朋友的爸爸在家里县城是一位副处级干部，所以陈志华就跟着女朋友回老家发展了。这些年，陈志华慢慢的发展起包括建筑、装修和垃圾回收于一体的工程施工公司。陈志华做人稳重，做事不仅有分寸，生意场上更愿意分享利益，所以在小晨老家颇有人脉。这次陈志华帮忙筹办婚礼，说是小晨家的事，很多人更是把这件事当作利益交换的纽带。 小晨又和我说了另外一件事，说他爷爷是位医生，虽然是乡村医生，但是他爷爷宽仁，不仅不收一些贫苦人家的医药费，还在村里办起了免费幼儿园。可以说，小晨老家，远近几十里，没有不受过小晨爷爷恩惠的。虽然到了小晨爸爸这一代人，事业一般，但小晨爸爸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小晨家在当地还算是颇有人气之家。 同事这边的婚礼，聚餐就简单的多，无非就是找一个晚上，把公司领导以及部门同事，一起相关人等喊在一起，在一家酒店吃喝一番。 莫副市长这一桌就显得尴尬的很，比如莫副市长的女儿没有参加。但是惊喜就是莫爷爷竟然是小晨的亲爷爷，这算是无巧不成书吧。 第九十三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意外的两场婚礼伴着意外的两个小插曲。 那晚我请同事聚餐，大家照例一起掼蛋。我知道大家都有这个小爱好，于是提前我就把掼蛋用的八盒扑克牌准备。虽然我并不会参与掼蛋，但是我越来越发现打牌也是一种文化建设，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团队拓展训练。聚餐饭前的掼蛋，就像过年的春联和鞭炮，不贴春联和鞭炮总觉得过年没氛围，同样，饭前不掼蛋，大家总觉得出来聚餐少了很多程序。 这件事我是交给李涛做的，李涛这天晚上把自己老婆带来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他老婆非要过来，我说进门就看到徐梦洁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呢。李涛老婆也喜欢玩掼蛋，且水平很高。李涛故意把自己老婆和徐梦洁隔开，安排了和杨艺馨一桌，以防和徐梦洁擦枪走火。徐梦洁认识李涛老婆，只是李涛老婆不知道徐梦洁其人，更不知道她和自己老公李涛之间的底细。 虽然李涛安排的已经非常费心，但怎奈还是出了问题。当晚男士们喝的是红酒和白酒，女生不能喝酒的喝的都是蓝莓汁。由于蓝莓汁的瓶子设计的很漂亮，开始是几个女生争着要拿回家养花养草，后来就不断的让服务员上蓝莓汁，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喝得下，这个时候是没有那么精细化预算的。针对此，小晨也很大方，一下子让服务员每桌又上了一提，一提可是有六瓶。 这时徐梦洁开始刁难李涛的老婆，后来两个人为了争执瓶子还弄碎了一个。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李涛更是羞愧难当。这时我示意杨艺馨赶快把徐梦洁拉出去，我也拉李涛出去。 李涛抱歉道：“老大，不好意思，今晚我是不想让我们家的来的，你知道的她就喜欢热闹。” “她们俩怎么回事？” “就是争蓝莓汁的瓶子，老大，你也看到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我再次确认。 李涛还是不承认有事，此时此刻我也不想抓住不放。其实关于李涛的事情我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公司有两个人曾经在我面前提到过李涛和徐梦洁的事情。一个是夏程程，夏程程有一次就提示我李涛和徐梦洁有私情，他还说出了两件具体的事情，一说两个人在街上牵手，二说一次吃饭，曾经看到李涛的一个小动作，李涛把手放在徐梦洁腿上，关键那天徐梦洁穿的是丝袜。原本我是差点就相信了夏程程的话，但是夏程程接着就说了自己的需求，意思想让一个自己的亲戚介绍到我们部门上班，虽然我看了他亲戚的简历，算是比较符合岗位要求了，但是由于是夏程程推荐过来的，特别是夏程程做了这么长的铺垫推荐过来的，出发点搅动了我不得不防的小心思。我是凡人，不得不介意到这一点，哪怕我不想介意，自己的内心都不答应。一个是杨艺馨曾经和我说道的李涛和徐梦洁的事情，说有一次午休时间看到徐梦洁枕在李涛的手臂上睡觉。但是此时此景我不方便和李涛说这些，再说了说出来不是又把夏程程和杨艺馨暴露出来了嘛。我想让李涛主动找我，这个时候我再侧面提醒他，估计他能接受的概率会大些。一个人做一件事，如果不考虑方式方法，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或者只是死板的实话实说，其实是最让人无奈的，过程重要，结果更重要，这里的意思是指如果变通下，不违背原则但是可以把事情完成，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隔不了几天李涛果然来找我叙话，原本我是想找个机会，在酒桌上和李涛好好说道说道的。一个方面李涛是我的下属，不管是下属工作遇到了问题还是生活遇到了问题，我都应该主动帮忙解决；二李涛在我们家楼上，是我们家的邻居，虽然是李涛让我帮忙找到的工作，但是李涛也是因为我引路到了我们公司，他才有机会认识了徐梦洁；三我知道离婚对于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一桩婚”现在的我，打心里理解这句话。 李涛倒是不掩饰，见面就诚实的和我说了他和徐梦洁之间的事情，我问他和徐梦洁到了什么程度，虽然李涛也诚实的和我说了，意思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自己问的太露骨。接着我又问李涛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看李涛一脸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现在确实身在迷局。我试探的问他是否想离婚，李涛诚实的说没有没有没有，接连说了三次。我知道这些结果，我心里就有了底。于是我开始问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李涛老婆知道了多少关于他和徐梦洁之间的故事，比如徐梦洁对李涛是什么要求，比如李涛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的人。 李涛一一向我打开了心结，意思他和徐梦洁之间开始他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没有毕业就和他老婆在一起了，虽然结婚前谈过几次恋爱，但是只和他老婆有过肌肤之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知足，还是家里的繁琐事情困扰了他，总之他就是没有守住。现在的难题是，徐梦洁在和她老公谈离婚的事情，虽然李涛不建议徐梦洁这么做，关键是李涛担心徐梦洁会真的离婚，特别是离婚后要求李涛也离婚，特别特别是李涛如果不从，徐梦洁可能会走极端，他现在就为此担心，甚至每晚上都失眠，可能徐梦洁也知道李涛所担心的事情，最近对李涛也开始冷落起来。 我只能宽慰李涛道，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会安排人协助你解决的，你要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是时间不对，时机不成熟，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罢了。李涛听我一席话，心里放松了很多，眼角有些湿湿的，摇摇头感叹道，人生路很长，但是诱惑又太多。李涛说的何尝不是，只是有几个路上人能够把握住呢。虽然说成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机会，但是不管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自己都得为之负责任，这才是最操蛋的。 第九十四章 第二次新婚之夜 最近几场婚礼宴请办下来终于解脱了，今天又是周六，这天我和陈小晨在外面吃了汉堡。陈小晨先是到我家，叫我妈妈妈，由于之前我妈妈一直对小晨有意见，所以改口费这个流程一直没有履行，我妈给了小晨改口费，她才自己回的家。我和陈小晨合计晚上到她们家吃饭，小晨就先下了楼。 妈妈问我要了结婚证，我一起把结婚纪念册也给了她。没有想到，我妈妈竟然赞道：“拍的好，拍的好，比你和徐芝兰拍的好。” 我埋怨妈妈道：“我的娘，你以后在家得少提徐芝兰。” 妈妈全明白，说：“我知道，这不是小晨不在家嘛。我是不想提她，但这不是拿她做个比较嘛。” 我提醒道：“本来就是二婚，小晨本来就容易这么想，如果我们再不注意我担心小晨会不开心。怎么，俺妈，这次的媳妇你都很满意？” 妈妈说：“满意，各方面都满意，就是你知道的。你看吧，我说你离开那个徐芝兰离开对了吧。”说完，转而又说：“你看我这嘴，说不提她，又提到她了。” 我妈妈说起我爸爸又想起了回老家烧纸的事情，问：“你带小晨到你爸爸坟上烧纸了吧？” 我肯定的说：“那肯定的，你怎么这么问？” 我妈妈说：“当年你和徐芝兰结婚，徐芝兰不都嫌弃嘛，推三阻四的。” 我为小晨说话：“徐芝兰怎么能和小晨比，小晨知书达礼的。” 我到了楼下开门的是小晨妈妈，我楞了两秒，尴尬的叫了声“妈。” 小晨在给她爸爸洗脚，听我这样说，在一旁故意问我：“不然你还想喊阿姨吗？” 我进了屋喊了句：“爸。” 小晨爸爸高兴的回了句：“唉，志远来了，你坐。这段时间，你们俩都辛苦了，今晚要好好休息休息。” 这时小晨妈妈给我倒了茶叶茶，说：“这是我们老家的云雾茶，你尝尝，这还是过年回老家带过来的。一直放柜子里，都忘记喝了。平时家里也很少来人，你喝下感觉怎么样。” 我说：“好，只是我也不会品茶。” 小晨爸爸理解我，说：“现在年轻人喝茶的好像不多了。” 小晨问：“爸爸，我小时候的印象中，好像每家来客人都喝茶。现在都喝饮料，所以。现在人大多都是胖子。” 小晨爸爸说：“是的，那时候每家都有茶树，现在也有，但是村里没人打理了。” 小晨妈妈说：“就每家家里的橘子树还有人采，不仅采自家的，也采别家的。不采白不采，比如我们家一直都不在家，不采也烂在树上了，反而影响第二年挂果。” 想想那时候的人们都那么美好，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日子不能回头。虽然现在的日子也很富裕，但是总是觉得活的很累很辛苦。 到了楼上我卧室，我才注意到原来我的床单被罩全部是崭新的，而且都是红色的。小晨哎呀一声，我问：“怎么了？” 小晨指了指一个盆和毛巾，我问：“怎么了？” 小晨说：“太难为情了，连洗屁股的盆和毛巾都准备好了。” 我指了指床头的红色开水瓶说：“还不止这些哦。” 我和小晨在屋里转了一圈，整个房间里的物事能换的基本都被换成新的红色的。小晨脸红扑扑的，我知道，确实有些尴尬，仿佛大家都知道晚上我们要做那事，大家特意准备了新东西。 我担心小晨不习惯，忙上前解释：“这都是我们老家的规矩，刚才我到家没有来卧室，没有注意到，否则我就提前给你预热了。” 小晨说：“就怪你，就怪你。” 我端了盆给小晨倒了开水，试了水温刚刚好，对小晨说：“老婆大人，赶快坐下，让老公伺候你洗脚可好？” 小晨笑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待我给小晨洗好脚，小晨也非要服侍我洗脚，我只能答应。 待我和小晨都洗完脚，看看时间才九点半。我问小晨：“现在就帮你宽衣解带？” 小晨痴笑道：“现在这个点你睡得着？” 我坏笑道：“多运动下，多劳动下，累了自然就睡的着。” 小晨问：“不和你贫，前两天被你折腾的还不够啊。今晚休战。” 我问：“不对啊，这两日你就高高挂免战牌了。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嘛，到你这里怎么不遵守人性规律了。” 小晨一本正经道：“我是想让你细水长流，别一下子都被榨干了，以后我就得独守空房了。” 我两个拳头像金刚一样拍了拍胸脯说：“你来敲敲看就知道了。” 小晨好奇的问：“我就奇怪了，看着你就像一介书生，也不像很有力气的样子，怎么那么能折腾？” 我美美丑美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啊？” 小晨说：“喜欢，喜欢，世间你最厉害了还不好？” 我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并口口声声说：“娘子说，我最厉害，我最厉害。” 小晨说：“你还真像孩子。我问你，李涛最近约的稿，你连载的还顺利吗？” 我心直口快道：“我哪有时间连载那个，我最近都在忙你的社区创客的方案。” 小晨怪我道：“你别只围了我转，我那你有时间再写就好，你自己的专题作品最重要，毕竟你可是要养家糊口的顶梁柱啊。” 我转身拿来给小晨装订好的两本项目实施方案，对小晨说：“你看，这些我原本是想上周就给你看的，上周正好我们回去办证了。我一下子给你做了两本，一本是给政府做的，我想政府也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做这样的实施方案，第二本是给你申请资金用的。” 小晨哦了一声道：“原来这段时间你就忙这个呢，好吧，术业有专攻，这么多资料，你就是给我一个月我也写不出来。” 我说：“没有那么夸张，每一行有每一行的套路，都是有模板的。这两本白天你有时间多看几遍，不懂的问我，别到时候政府人员问你，你答不出来就尴尬了。” 小晨说：“好的，家里有这么厉害一个先生在，即使最后我成不了专家，最少也得练成半个专家出来。” 我说：“我看好你这个半个专家哦。” 小晨问：“这次回来我想打造一个团队，像你说的，前期都是兼职的团队成员。这个团队主要服务于我们的团购、微商、各个群、论坛、招字、图片、视频。” 我说：“这个想法好，只有统一部署，才能形成真正的团队战斗力。只是还有一个核心步骤一定要完成，而且一定要定期、循环去做。” 小晨好奇道：“你说的那么重要，到底是哪个步骤？” 我说：“培训。” 小晨不明白问：“培训？” 我解释道：“你的想法再好，模式再先进，不管是线上传播还是线下传播，都得靠人培训吧，只有培训的效果好，只有培训的频次够，才可能影响到下面的渠道。否则很容易就昙花一现，所谓的团队也是团伙罢了，一盘散沙罢了。” 小晨问：“真有这么严重吗？我没有去过正规的公司上班，老公你说的肯定是对的。” 我继续拿我们现在项目解释：“就拿我们公司目前的新互联网项目来举例吧，不仅是客户，甚至连我们自己的员工很多都不知道我们在做的是什么，将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每天的分享会，不是经常进行洗脑，怎么能说服客户信任我们。想想，任何新的事物都需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这就是所谓的市场前期教育。” 小晨听我说的好像很复杂，明显不自信道：“老公，你说的那么专业，我什么都不懂，我能做的好吗？” 我说：“你问的好，老婆。你后面不是有我这个军师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知道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小晨的情绪明显被我调动起来了，一直点头等我说下去。 我便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小晨：“一个人去买鹦鹉，看到一只鹦鹉前标，此鹦鹉会两门语言，售价二百元。另一只鹦鹉前则标道，此鹦鹉会四门语言，售价四百元。该买哪只呢？两只都毛色光鲜，非常灵活可爱。这人转啊转，拿不定主意。结果突然发现一只老掉了牙的鹦鹉，毛色暗淡散乱，标价八百元。这人赶紧将老板叫来，这只鹦鹉是不是会说八门语言？店主说，不。这人奇怪了，那为什么又老又丑，又没有能力，会值这个数呢？店主回答，因为另外两只鹦鹉叫这只鹦鹉老板。这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领导人，不一定自己能力有多强，只要懂信任，懂放权，懂珍惜，就能团结比自己更强的力量，从而提升自己的身价。相反许多能力非常强的人却因为过于完美主义，事必躬亲，什么人都不如自己，最后只能做最好的攻关人员，销售代表，成不了的容易做的难啊，比如你老公我自己吧，就是太慈悲，所以我找了一个狠角色做助理，做执行和考核。”只是我没有告诉杨艺馨是女的，而且还是个富二代，关键还对我有意思。家庭里，偶尔说下善良的谎言还是有必要的，这个道理我懂。 小晨说：“我也懂了。” 我问：“当真，你真懂了？” 小晨说：“我懂了，我还得试着做。” 我被小晨逗乐了。 第九十五章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前段时间忙着办婚礼，这段时间忙着拓展市场，没有一天清闲，又是出差，这天下班回到酒店，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两眼毫无目的的向电视机的方向望着，但又不是聚焦的那种，有些迷茫，这刚新婚就这样忙着出差，究竟是为了为什么。现在自己说没钱也够的着生活，说有钱但是很多事情需要钱也办不了，比如小晨接下来的产业园，比如自己一直想出的书，比如想带家人去旅游，这些都需要钱，可现在工资和小晨的积蓄只够我们基本生活所需和房贷，就是说一旦没有了工资可能房贷和生活下去都是大问题。我也认真考虑过，父母那辈人虽然过的辛苦，但是只是为了吃饭和最基本的住房问题，而我们这一代人是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品质，比如吃的更好玩的更好生活的更好，关键是住的更好需要更好的代价。不用想，最近的我是有些情绪低落，干活是不会让我累的，关键是心累。要说心累的原因，大概有以下五条： 一现在这个世道果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本我们部门的招聘都是人力资源部负责的，为了更快更准招到适合我们团队的人，关键是我自己之前是做人力资源管理的，招聘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于是招聘这个活由慢慢兼着做一部分到最后招聘部不管不问了。最最关键的是，我们部门做这些事没有一点额外奖励，现在纯属白做事。 二随着外市的市场开拓越来越多，很多员工都是新招的，团队的文化还没有很好的融入进去，犹如一盘散沙，比如这次出差过来自己背着一个包提着一个箱子，虽然自己不是那么势利和追求官僚思想的人，但是下面的人竟然连帮忙提行李的想法都没有，一定程度上表面团队的凝聚力还很差。 三现在不像这个项目初期，很多事情都在摸索中，可以说现在做的事情，前几年都实践过，该犯的错误都犯过，现在不用怀疑战略，完全就是复制，再根据当地的特殊情况稍微进行变通就是，可是现在的团队成员经常会以各种借口达不到团队的要求。 四我们团队我是最注重学习力的，不仅是老团队，新团队只要有两个人就要组织定期进行分享，虽然现在比当初条件很多，当初都是下载电子书，为了节省成本，现在是即使给大家买了纸质版本的书，大家到交作业，即读书心得的时候，依然还是存在应付了事的阶段。 五不愿意花更多时间在工作，不愿意花更多的时间研究自己的业务上，表面上看是到点就下班，实际上说明了，一大家的工作量不饱和，其实不是没有工作，只是自己拖着；二责任心不强，没有压迫感，虽然正激励不少，但是整体还处于散漫的状态；三很多制度及政策到了新团队，都会流于形式，达不到政策制定的真正目的。 我越来越发现，路大家往往都知道那是确的路，但成功的路上很多人走着走着就出现了各种状况，没有借口，就是一帮不能打败自己的团队。 这天下午接到杨德章的电话，杨德章意思自己正好来某阳市谈事情，从女儿杨艺馨处得知我正好也在某阳市出差，于是决定电话给我，问我晚上是否有时间，一起聚聚。我想也好，这样可以把自己的一些困惑说给杨德章听听，毕竟杨德章老江湖，经验阅历丰富，说不定真能帮我出出招。以往类似这样的事情，我会挖空心思去想两条的，一杨德章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来某阳出差，还是为了找我聊聊，到底哪件事才是他的最终目的。现在我不会想这些，不管他的目的是怎么样的，关键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好了，我的期望在哪里就好了。二以为自己有很多困惑会自己想，一般不会主动说出来，特别是对领导和比自己级别高的人，以前总觉得这样莽莽撞撞提出来会不会让人看轻自己，但是慢慢通过把很多困扰自己的事情和小晨说了后，偶尔也能得到一些解决问题的灵感，也算是尝到了甜头，现在开始开放起来，愿意听他人的一些建议。 晚上吃饭是杨德章找的地方，饭桌上还有其他人，据杨德章一一介绍，都是某阳市的一些老板。饭店是某阳的特色地方菜馆，菜上来果然不一样，虽然是土菜但是都很精致，关键是味道好，来某阳也有几次了，今天饭桌上大多菜也都吃过，但抡起味道肯定是没有今天来的这家店正宗，果然不同钱不同定位的店，大厨的水平差异还是很大的，关键是不同社会地位的人的品味差别立马显现出来。 饭桌上多是客套话，我也插嘴很少，虽然很多老板想了解我们的这块的事情，毕竟互联网的项目有很多说头，但是经历过公司一轮轮的招商谈判，我也基本判断出这些传统企业老板的心态，所以很多话我也只说了一半，这又是我最近一年的变化，之前总觉得说话不说到底的人不诚实没意思不值得深交，但是慢慢的我发现针对不同需求的人确实不应该多说，这真叫多说无益。 杨德章自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饭后又单独拉着我喝茶，当然这所有的费用都是杨德章签的单，由此可知，针对某阳市杨德章确实很熟悉。喝茶时，我把我最近的困惑向杨德章说了一遍，杨德章听的过程中频频点头，他知道我说完了，问了我一句：“你理出头绪来了吗，当前最关键的解决问题的点你想清楚了吗？” “把团队给带出来。” “对，更确切的说当前你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带头人的问题，这个区域如果你有两三个，哪怕有一个有能力的带头人在，你的大部分难题都会迎刃而解。”杨德章肯定说。 “只是现在人才难找，更难判断哪些人是这类人才。”我说出了我的疑问。 “人才不是难找，你首先都问自己花多少时间，尝试了哪些途径找这些人才；其次判断人才其实没有那么多，半个月，一个月，通过观察这些人的一言一行你心里就有数了，哪怕你说不上来谁值得培养三年五年，但是你心里一定清楚，他大于还是小于这个岗位的需求，单凭第六感。” “听着杨德章的话，结合实际情况我心里在思考着。”杨德章确实老司机，一下子就切中了问题的要害，我自己也确实在团队管理人才搜罗方面，特别是判断方面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我不断的点头，表面杨德章的话我是听到心里去了的。 “所以你现在就是两步走，在寻找团队管理人才方面，一是团队内部或者外部招，二是观察新项目对老制度的匹配程度，这两条解决好，最起码你可以省心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杨德章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味道在说着。 就这样一问一答，我们俩聊了两个多小时，虽然很多理念都是听过的，但是总觉得没有杨德章说的那么深入浅出，讲真，今晚确实收获很多。 第九十六章 这就是规矩 虽然李忠诚没有专门安排夏德胜的人另起炉灶，但是李忠诚对于夏德胜的蠢蠢欲动也是不管不问。夏德胜这次借口来市场跟踪供应链，特意跑到某阳市来。由于我已经去了下个城市，但是我提前有安排给李磊，该接待的正常接待，反正报销的时候写清楚来由接待事项即刻。但是针对夏德胜的到来，我还是比较担心，夏德胜比较官僚，虽然下面的人不会在意他说的话，但是一定程度上还是会受影响的，俗语说“癞蛤蟆爬到脚背上”。 夏德胜一来果然就给李磊两个下马威，都是对事情进度不满的，而且都不是项目推广的事情，都是办证的事情。第一不满的是营业执照办的慢；第二不满的是对城市推广宣传不满。夏德胜的意思为什么办两个证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是否存在下面的员工磨洋工的现象。关键是夏德胜私下刚建立一家外包公司，虽然主要是接公司下游的活，虽然不是以他为法人代表的公司，但是背后最大的股东主要还是他，所以他以为办理营业执照的手续他都门清。李磊知道，夏德胜不好意思说他磨洋工，就指桑骂槐。但是李磊自认为成熟了，接下来舒了口气，淡定了下。 然后李磊一一解释，虽然李磊知道夏德胜并不是他的领导，但是我告诉过李磊，任何领导都要当做自己的领导，这不委屈自己，毕竟都在一家公司，夏德胜又在这么高的位置上。李磊先是解释为什么办理营业执照两周没有办下来，开始是网上办理的营业执照，纠结让谁做法人的问题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后来才确定让李总的一个远方亲戚做法人代表，再后来交给一个新员工办理的，这位新员工办理了一半，待法人代表的所有手续都办理好了上传到网上，这位新员工离职了。然后新的员工接受继续办理，第一天到办事大厅办事人员下乡扶贫去了，第二天过去说流程还没有走完，经验范围不完善，执行董事和监事需要确定。待所有手续都办完了，办事人员又说要提供场地证明，尴尬是某阳市公司场地是由政府统一提供的，关键是还没有房产证，最少要等半年。于是只能让政府提供场地证明，但是审核还是没有通过，又耽误了一天。办事人员建议公司提供村委会提供的证明，第一次去村委会，村委会为了省事说这个园区属于工业园区不属于他们村。跑到工业园区，工业园区说也不属于他们分管，最后通过政府部门才说动村委会给开了场地证明。可以说，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把这营业执照办下来。李磊由于不是第一次解释这件事，所以整个解释过程没有一点卡顿，虽然这件事办的惊奇万分，迷离曲折。 夏德胜问：“为什么你们一开始不把事情做对，做好？” “我们也想啊，夏总，首先我们都没有办过营业执照，特别是在网上申报；其次我们前面压根不知道这块场地没有证；最后每次我们去找分管我们的政府部门和办证的人员他们一次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办事的人员果真是没有办法的。” 夏德胜想想李磊说的也有道理，想发脾气又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只能让李磊继续解释关于宣传停滞不前的原因，要李磊说明为什么最近两天才做。 李磊又开始一番老生常谈的描述。开始请示了工信科技局，局里给我们介绍了一家广告公司，说这家广告公司可以自己搞定城管。结果单子给他们做了，他们却说现在特殊时期搞不定执法大队，非得我们自己跑程序。于是就派了两个员工做这件事，非要我们公司写个申请说明盖章。第二天申请办了，拿到执法大队却让我们公司准备公司营业执照和政府分管领导签字。你知道的，我们公司距离这些政府部门又远，第三次又去，执法大队又说局里签字没有用，由于我们的宣传量太大，必须要处级以上分管领导签字才有用。结果找魏副市长签字，他当天下午又不在。第二天才找到签字，这样下来就耽误了三天的时间。 夏德胜不相信李磊说的话，好奇的问：“就这样的小事，就需要副市长签字？你没有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执法大队是说我们这次要挂两百个以上的横幅宣传喷绘等，量太大了，确实不是他们能决定的，所以他们要请示或者签字，签字嘛，当然是越大的领导签字越好了，他们一定是从自己最大安全来考虑的。”李磊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夏德胜继续挑刺道：“那为什么办事人员提前不问好，一次次去，一次次无功而返浪费时间？” “夏总，你说的太对了，关键是每个地区的规矩不一样，有些地区，局里分管的领导打个招呼就行了，我们问了，他们办事人员有时候会更换，有的不愿意全部都告诉我们，最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们总是有理由的是吧？”夏德胜不耐烦的打断了李磊的回答，李磊愣在现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其实李磊哪知道夏德胜的小心思，这次夏德胜下来，一方面就是为了挑刺，制造困难，然后提出一些建议，显示自己的高明，结果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李磊都没有搞定，所以内心不悦；第二夏德胜是想拉拢一些宋志远的团队成员，但是慢慢的接触下来，没有想到宋志远团队的人可谓是油盐不进，完全不像是夏长明透露的新团队文化凝聚力不强。眼看着两个目的都没有达到，所以夏德胜显得不耐烦起来，和其他人交流，特别是和下面的人交流，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后来还是自己新招的秘书兼职司机李长安建议，夏德胜才开始从某阳市当地的三家传统龙头老大下手，另组班子，借助渠道，形成制造部自己的势力范围。夏德胜一一对接了下，没有想到三家企业那么好谈，条件也一个比一个好，当然夏德胜不会用集团的公司去做，而是通过自己的私下的公司对接合作。夏德胜做这些事情，当然是避着提这个建议的李长安做的。夏德胜有自己的合作底线，首先不能大付出，其次不能有太大的风险，最后这个生意应该做了就赚钱，就像李忠民平时的生意经，做到多少就赚到多少。 当然这次出差，李长安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原本夏德胜招一个男秘书，除了开车、作文字工作就是陪酒，结果没有想到李长安的主意还不少。再重新翻看下李长安的简历，原来李长安刚毕业那两年还有保险的经历，看来一个人的最初经历往往会影响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很久。 第九十七章 买房买房果断买房 这天，我在朋友圈“随手”分享了一个关于电池行业的政策文章，刘立仁立刻就联系了我。一般我在圈子里的分享分为三种，第一种就是行业内的专业分析，第二种是生活中的观点分析分享，第三种就是自己写的一些原创文章，这个属于个人爱好。如果这样的分类前期是有专门的目的有意为之，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刘立仁的意思是他们在做的几个项目也在申请政府资金，但是自己的员工在写申报方案方面没有经验，想让我分享一下。于是我就约了焦蓉蓉下班后一起，毕竟焦蓉蓉在项目里写申报方案还是最有心得的，同时我也让刘立仁带着他们负责这块的人一起交流，刘立仁就安排了一顿饭局。一般这种交流，不管是别人向我们取经还是我们向其他人取经，我都喜欢直接带着相关模块负责人等直接对接，毕竟做事的还是要对接具体做事的人，领导是代替不了的，做领导的要懂得安排工作和放权。 刘立仁这次选的吃饭的地方还是上次的地方，由此看的出，刘立仁还是蛮重视的。毕竟上次吃饭的地方我是知道其档次的，而那是我们第一次吃饭，刘立仁肯定是特别重视才请我和小晨去的，这次又去这个地方只能解释为刘立仁也特别重视这次会面了。 见面后我和刘立仁相互介绍了彼此带来的人，然后大家一起就把申报项目的情况、过程、技巧说了些。后半程大家基本就说着一些题外话，不知道怎么提起的话题，大家就说到了房子的话题。这时我也才知道，刘立仁这些年不仅仅投资了几个生意，基本上每年还会以每年一套房的速度来作为一种基本投资。刘立仁解释，目前不管是政策、资金还是老百姓的需求，国内的房子未来十年依然还会是老百姓投资的一条稳定理财的路子。 焦蓉蓉感叹道：“刘总，还是你有魄力，我们哪怕知道这个道理一般都不敢投资，再说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钱，很多时候都是买一套房还在还贷，经济压力就已经很大了。” 刘立仁停顿了下，还是做了回应。他说：“我给你举一个例子说明下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对，比如你十年前有十万元你会干什么，一般不善于投资的老百姓肯定会选择买房，那是因为现在大家都知道十年前买的房子持有到现在可以赚很多钱，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时光倒流到十年前你和现在一样依然没有钱，但是你认识到买房能赚钱，你会不会选择借钱买房？你认识的越深刻，越断定，你选择的可能性越大。所以说，投资这个事情，选择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有钱没钱的事情，根源在于你有多么想，你多么坚定，当然坚定的基础一定是你掌握了大量的信息源作为基础的。比如我，你们肯定都会以为我很有钱，毕竟你们眼中的我有那么多产业，其实刚开始，哪怕是现在，我账户里的现金流也是很有限的，很多时候都是相互借资，比如向银行借、向投资机构借、向民间借、向亲戚朋友借，钱这个东西很奇怪，只有流动起来才有价值，人对钱变钱的观念才会改变。” 听完刘立仁这段话，现场的我、焦蓉蓉、刘立仁自己带过来的员工，每个人脸上既有原来如此，又有恍然大悟，接着又是迷茫的表情变化。我深深知道，现在的刘立仁，最有价值的根本不是他赚的钱，而是他赚钱的过程，他赚钱的能力，他赚钱的思想。 接着大家又交流了赚钱的门道，比如焦蓉蓉的困惑是上班族空余时间少，赚钱的机会好像也很少，关键是身边赚钱的高手也少，甚至连她将来的想法都说了，比如她想将来孩子大了，需要自己操心的时间少了，她就可以考虑更多的投资方面的事情了。而刘立仁也知无不言的说出他的观点，想达到基本的财务自由单靠上班肯定是不行的，虽然你们老大也在这里，这个实话我还是要说。说着向我点头示意，我也给予了积极的回复。他继续他的观点陈述，很多人都是想的多行动的少，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投资也不分大投资小投资，只要自己熟悉的就做就是了，千万不能等，因为有些机会是一闪而过的，再说了，很多人最终能做成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事先想好的，而是复杂的演变过程，也就是说，每次的经历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也许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知道的方式错了，他们都是先知道了结果，而不是亲身经历和亲身体会。 今晚这次聚餐虽然名义上，在项目申报上我们传授了刘立仁经验，但是在投资方面我和焦蓉蓉也受到了一次洗礼。事后，焦蓉蓉和我还感叹，老大，以后有这样的高人，多拉上我几次。我笑道：“看来，你还是有野心的。”差点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焦蓉蓉看来对财富还是有非常强烈的欲望的。 晚上回到家和小晨说了刘立仁的投资故事以及他的投资观点，小晨也由衷的感言，在投资方面刘立仁确实想的比较透彻。我的意思是，我们能做出哪些转变，不能只是听听算了，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关注这件事。小晨同意我的看法，但是她也说出了，我们现在的压力，比如要还的房贷以及她现在的创业园投资，也是一项大投资。我和小晨分析了，资金的来源和途径。最后和小晨确定今年再投资购买一套房，毕竟现在最稳定的投资还是买房，钱不够，就借，哪怕首付不够，也得借，比如可以分期付首付。虽然我和小晨对金钱的欲望都不是那种很强烈的，但是赚钱也可以当成一种成就感来做，赚钱也可以当成一个数字的游戏，只要游戏规则清晰，风险自己可以把控。毕竟前期辛苦几年，慢慢的回转资金多了，日子还是会越来越好的。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尿急，早上在家上厕所找不到位置。梦中的场景是在家里，一家人有五人，除了我和小晨，妈妈外还有两个孩子，都是快成年的状态。早上起床我把昨晚的梦和小晨说了一遍，小晨娇嗔道：“谁说给你生两个孩子？” “不生孩子怎么行？”虽然我知道小晨这只是开玩笑的说法，但是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反问道。 小晨正色道：“我可只想生一次，没有说生二次哦。” “万一我厉害，一次就生两个三个呢？”我俏皮的笑道。 “你就白日做梦想的美吧。” “梦想总是要有的嘛！” 第九十八章 不该来的怀孕 中午我正在办公室浏览新闻，李磊面色凝重的进了我办公室，问：“老大没有午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和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没有午休的习惯，除非几个场景，车上，酒后，或者偶然的某种放松情况下。我判断，李磊又遇到麻烦事了。不出所料，李磊躲躲闪闪的眼神看向我，说：“老大，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你给帮忙分析分析。”这个话术是我喜欢的，也是要求的话术，部门是自己管的，那么部门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部门出了事不要以为是领导的是公司的，话术一定是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要一副反正我也是给公司打工的心态。 “你说。” “老大，张晓敏你知道吧？” “张晓敏？知道啊，不是上周你刚给转正的新员工嘛，她怎么了？” “她怀孕了！” 我知道李磊在担心什么了，女员工怀孕也算正常，关键是张晓敏刚入职，特别是李磊刚给她转正，关键是张晓敏一是未婚，二怀孕这件事并不是突然一天就发生的事情，肯定是经过一段的时间。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找张晓敏谈话了，她的意思她也是才知道，但是我也确定她是欺骗了我，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刚给她转正她就告诉我她怀孕了。”李磊这次倒是用坚定的眼光判断道。 我分析道：“至于张晓敏什么时候怀孕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的，比如她去医院体检的单子，就看我们要不要要求她提供。第二你想过人力资源部关于此类情况怎么处理了吗？特别是人力资源部调查起这件事，你怎么回复？” “这些我还这没有想过，确实，如果让张晓敏提供她应该会提供医院的证明，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的知道她怀孕的时间了。至于人力资源部那边我看是捂不住的，至于怎么回答我还没有想好。”说完，李磊挠挠头道：“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说心里话，我是比较迷茫的，关于处理这类事件。” “这样吧李磊，第一关于提供医院的证明，不管是出于我们判断张晓敏是否说谎，都有必要让张晓敏提供；第二我会主动和人力资源部老大夏梦竹报备这件事，哪怕他们调查起这件事，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隐瞒不说谎；第三女人都会怀孕，怀孕不代表不能做事，只是会稍微影响些，如果你还想继续用她，在人力资源部调查这类事情时你应该尽量的避免夸大怀孕对工作的影响，用要爱的心态去处理这件事。”我耐心的给李磊说出我的处理意见。 “知道了，老大，私下里我会和张晓敏好好沟通的，以便人力资源部调查时统一意见。”李磊答应着就出去了。 我告知夏梦竹这件事后，没有想到夏梦竹竟然有意把这件事的影响搞大，首先他狠狠的责备了他们部门负责档案的李双丽一番，意思她审核档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及时把李双丽的体检报告检查一番，原来李双丽入职时提交的体检报告是六个多月之前的，公司要求新员工必须提供六个月之内的体检报告；其次夏梦竹指桑骂槐的把李磊训斥了一顿，意思怪李磊管理中没有及时提前的发现这个问题，关键是前几天还把张晓敏的转正给办了。本来根据《劳动合同法》规定，女员工怀孕公司就不能开除，现在李磊还给张晓敏转正了，这更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了。我只对夏梦竹不敢直接怼我，所以李磊也有北国之嫌。虽然夏梦竹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明显不讲情面，关键是夏梦竹有意把张晓敏给调岗，想把张晓敏安排到车间。我知道夏梦竹是玩人力资源的一个老套路，通过换岗把张晓敏逼迫走，别说对一个孕妇了，哪怕就是普通办公室的转岗车间都受不了，当然主要是情面上。 于是我把李磊和张晓敏叫过来，这时李磊已经和张晓敏谈了两轮，也已经把谈判的结果告知了我。我开门见山问张晓敏：“现在主要谈谈你是否还想在我们团队做？” “宋总，我已经把态度告诉我们老大了，首先我是想继续在我们团队工作的，我会尽量把安排我的工作做好，哪怕产假期间我也会尽量减少这个影响的；其次如果我的存在对我们团队影响很大，我会主动离职的，不会让你们难堪的，毕竟我之前抱着侥幸心理隐瞒了这件事；最后请告知夏梦竹，我不是他嘴里的未婚先孕，我和我男朋友已经订婚了，只是还没有拿证，现在结婚证我们也拿了，拜托他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张晓敏看来对于这件事，已经私下里想的很透彻了。 我问李磊的意见，开始李磊的眼神有些迟疑，我告诉他说心里话，李磊道：“老大，我是想留下张晓敏，一她工作能力强，二是我不想让团队的人说我们薄情寡义。” “我同意李磊的看法，就按照你们说的办。” 李磊和张晓敏都没有想到我的回复这么简洁，特别是张晓敏没有想到，毕竟一般公司，一般领导遇到类似的事情，这个时候这个场景下都会主动推卸责任的。张晓敏问：“那人力资源部那边呢，我看他们是不想放过我的。”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因为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张晓敏和李磊给了我确定的答案。 张晓敏吞吞吐吐道：“老大，李双丽这次因为我的事情也遭到了她们领导的训斥，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帮她，如果有可能，你是不是可以和夏总说下解释的话，责任可以都推动我身上。” 我完全没有想到张晓敏还有这样的豪侠仗义，关键是此时此刻张晓敏的表现要比很多男人都更有担当，更愿意替他人考虑，我想这是不是李磊想留下张晓敏的原因呢。 李磊解释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晓敏，老大已经帮李双丽说了话。” 第九十九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杨德章知道夏德胜从某阳大胜而归后，心情别提有多畅快了。这几天在家里不管是喝茶，还是练太极，亦或是练字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哼着他喜欢的豫剧小曲。这些被杨艺馨妈妈看在眼里，这天杨艺馨妈妈实在忍不住，便问道：“老头子，怎么这几天见你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也给我老婆子分享分享啊。” “这都被你发现了？”杨德章有些心高气傲的想，杨艺馨妈妈一旁鄙视的眼神，意思这么明显我还没发现那我不是猪头了嘛，说完还切了一声。杨德章却想，你每天只管跳好广场舞，哪还会关注我这些。近些年，杨德章虽然会经常和自己的老婆分享一些投资和生意场上的事情，但也仅限于这些年。记得刚结婚那几年，杨德章特别喜欢回来说些工作的事情，但是时间久了，发现自己老婆要不对这些不感兴趣，要不就是直接怼回去，这样无趣，索性自己回到家就很少说工作的事情了。但是中间有段时间，慢慢的双方都有所改变了，杨德章发现自己的老婆虽然直，但是有时候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特别是哪怕老婆说的不对，自己向某人说出来，也比憋在心里好，或者说再说一遍仿佛真的不一样，慢慢有些事情也愿意在家里分享一些，但是内心里还是非常自以为是的，总觉得自己的老婆没有自己知识储备丰富，更没有自己有远见，虽然是在和老婆沟通，但是内心却骄傲的要命。 “你这样的状态，我不发现也难啊！”杨艺馨妈妈打趣道。 杨德章严肃的问：“你知道吗？艺馨她妈，夏德胜这次从某阳大胜而归。”几十年了，杨德章夫妇还改不了这个习惯，杨德章喜欢叫自己的媳妇艺馨她妈，杨艺馨妈妈喜欢叫自己的老公艺馨她爸。 “夏德胜大胜而归和你有什么关系？”杨艺馨妈妈还是跟不上老公的节奏。 杨艺馨妈妈看着自己老公邪恶的笑容，内心仿佛全明白了，用食指指了指杨德章问：“是不是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厉害喽，我的老婆，看来我老婆这是要出徒了。”杨德章会心的和自己的老婆开着玩笑。 “真是你在背后安排的？夏德胜也是老江湖，难道他还没有看出来？”杨艺馨妈妈转而又有点担心道。 “感觉肯定有些异样的，只是这么快大肥肉在面前，难免会冲动，马克思说的好，利润面前圣人都会犯错误的。” “我看你比马克思还坏！” “老婆大人，这话怎么说的。我这叫棋高一着好吧。” 两口子说着这些话，杨艺馨醉醺醺的进了门。问：“你们俩在说谁坏？” 两口子忙上前扶女儿，杨艺馨妈妈担心道：“一个大姑娘，怎么每次都喝成这样，这次又和谁一起喝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们究竟背着我又说谁坏？”杨艺馨刨根问底道。 杨德章知道杨艺馨喝醉了，随口说了一句，你知道的，还不就是某阳那些事，赶快去冲个澡，不怪你妈妈说你，这醉醺醺的确实不像话。 其实今晚是杨艺馨主动约了莫小涵以及其他几个闺蜜一起出去聚的餐，最近杨艺馨知道宋志远结婚了，不仅领了证还办了酒，虽然自己知道自己不应该往那方面想，但是内心还是很失落的，这才有了这次酒局。 由于莫小涵特殊期，所以就没喝酒，闺蜜们也都知道莫小涵的习惯，所以也都没有强逼她。杨艺馨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就喝的有点高，另外一个闺蜜秦娴静是因为家庭原因所以也喝的有点高。秦娴静是已婚已育人士，有些想法可以说，但是她知道说出来另外两位也不会理解，不是因为关系不贴，而是有些事要想感同身受，那必须得经历过才有话语权。 聚餐结束，莫小涵便主动开车送两位闺蜜回家。一路上这三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更确切的说是杨艺馨和秦娴静两人围绕非常爱和适合就好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杨艺馨的论点是，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一定得找一个双方特别合适特别爱对方的；秦娴静的论点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差不多就好了，关键是相互理解对方最好。杨艺馨先是任性的打击了秦娴静，说她因为自己老公不理解自己就否定了真爱。秦娴静觉得杨艺馨太公主范，根本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现实生活，要知道想当年她和她老公也特别相爱，但是完美的标准起点有些高，过程中出了问题，很容易就会让彼此有些失落，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杨艺馨不同意，觉得有些人本来就是这样不安分的人所以才会有过程的不稳定。秦娴静觉得杨艺馨太理论，实际上是每个人都是人，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比如有好的都想尝试，有不同的口味都想实践，虽然自己不是那种好奇的人，但是不可否认有大把这样的人在，更有可能身边的人受到这样人的诱惑。最终两人都没有说服对方，杨艺馨觉得秦娴静因为生活的挫折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改变勇气，秦娴静觉得杨艺馨是没有经历所以才会这么想当然。其实更深层的秦娴静没有说，比如很多人会遇到诱惑，他持开放的观点，甚至很多人就像搞点外遇什么的，这样的思想是很难发现的，而且是很难改变的，如果谁的另一半是这样的，只能自认倒霉。在一旁坐着很少插话的临时司机莫小涵倒是看的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点，想要靠争论解决这个问题是很难，不如情绪问题的简单的说，不行就让事情来解决，所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教的会。”但关于这个话题，莫小涵倒是有自己的一番间接，曾经也给两人说过，只是这个时候面对两个醉鬼，不愿意再重复罢了。每个人由于经历不同，经济基础不同，面对的人不同，哪怕同一件事的观点肯定都不同，这是正常的，争论的结果不会比争论前好。其实，不管是夫妻，还是恋人、家人之间，彼此还是要打心底就愿意给彼此空间，这个空间和容忍度当然不是指愿意做开放式婚姻，愿意让对方瞎搞，只是人生在世，谁都会犯些错误，特别是夫妻这样的关系，如果犯过一丝错误就被对方知道，对方肯定不爽，但是美好的错过，或者尽可能的避开了，这些过错也就相当于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如果知道了，就永远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类似善良的谎言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第一百章 成功人士的XX哲学 虽然婚礼宴请聚会上莫爷爷和我没有多说话，但是我内心隐隐觉得莫爷爷有一肚子话要和我说。聚餐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征询了小晨的意见：“小晨，你看你爷爷奶奶和我们住一个小区，他们今晚这么热情邀请我们，我们是否带着礼物到他们家走下亲戚？” 小晨没有说话，我知道小晨不想说，这个时候如果我再问下去也是无趣，关键这会让小晨感觉到为难的。 这天莫爷爷又给我电话，意思晚上让我过去吃饭，他有一个老下属从老家带来了腊肉，他们年龄大了不能吃太多这些油腻的东西，小晨的奶奶非要我们过去吃饭。我知道这些都只是说辞而已，目的就是想让我和小晨都过去他们家作客。我小心翼翼的征询小晨的意见，小晨这次倒是温顺的问我：“你怎么想？我们要去吗？”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让你早点认那边，特别是莫爷爷和奶奶，毕竟老人家想你早点认他们，大家都在一个小区，平时他们有什么情况也方便我们去照顾嘛。” 小晨同意了我的说法，于是我立刻出门买礼物，准备晚上就过去看莫爷爷。到了莫爷爷家，看得出莫爷爷和小晨奶奶既激动又感到意外，估计他们没有想到小晨这么快就认他们了。可能莫爷爷也感觉到了他们两个老人有些激动的过分，但是快乐的氛围还是溢于言表。小晨奶奶不断的感叹着，说小晨爷爷一直觉得孙子孙女少了，这下可好，终于找到了小晨，真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宝贝，说完又觉得比喻不恰当，只能尴尬的给零食。之后小晨奶奶拉着小晨开始了唠家常，到厨房备菜，莫爷爷和开始聊人生，谈工作。由于一时我还不习惯，嘴里一直喊着莫爷爷莫爷爷，莫爷爷装作生气道：“怎么现在还这么见外，我喜欢你们喊我爷爷，不是莫爷爷。” 我只对莫爷爷是在和我开玩笑，我只能赔笑着道歉道：“莫爷爷，不对，爷爷，不好意思，平时叫习惯了。” “志远，我问你，平时你都有哪些爱好啊？” “工作之外就是读书，写字，和打篮球。” “你也喜欢写字？毛笔？钢笔还是？”莫爷爷问。 “爷爷，我说的写字是指写文章。”我知道莫爷爷理解错了，只是平时不太喜欢向他人说我写文章，毕竟现在还没有出名，写文章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哦，能写文章啊，那不得了，能写文章的人说明有思想不然哪能写的出来，那现在都在哪些平台发？”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爷爷，我写的都是流水文，目前都是在自媒体平台发文。”然后我就把各个平台介绍给莫爷爷，由于担心莫爷爷不上这些网站，所谓的介绍也是一闪而过。 “平时都喜欢看哪一类的书？” “基本两类，一是学习怎么处理手头的工作，比如《华为工作法》《人物传记》；二是学习、模仿怎么写作的书，如《百年孤独》《人生》《平凡的世界》《活着》《活着之上》等。”我坚定的回答，因为最近一直在梳理这个方面的知识。 “生命的魅力在于思考，多读书好啊，多读书就会思考很多，有思考的人生才不负此身此事此时。”莫爷爷感叹道。 我叹了口气道：“就是有时候学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用，遇到问题不知道看哪方面的书，往往是看书中作者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到自己了就傻眼了。” “这是自然，不常说嘛，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读书也一样，你读十年一年都不够用。你不是喜欢读人物传记嘛，应该有所体会，首先厉害的人物都是及早的就找到了一套为人处世哲学，其次你会发现这些人的成就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由渊源的，最后选择适合自己的。”莫爷爷耐心的解释道。 我不断的点头，莫爷爷担心我理解的不够透彻，根据自己这些年的心得体会分享道：“其实现在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花在找办法的时间还是少了，总觉得凭着感觉做事凭着良心做事就好了，其实年轻的时候关键时刻就那么几次，我们这关键几次的对梦想的坚守或者放弃往往直接决定了我们的一生。” 虽然我不知道莫爷爷说话的故事场景，但是我只对莫爷爷的话是由衷而言的。我结合目前的管理难题道：“爷爷，我们现在团队虽然已经发展的不错，但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现在的困惑是下面这些人往往不知道着急，考虑问题也不够全面，往往告诉了怎么做，接下来总不能按照我要求的时间点完成工作目标。” “你举个具体的例子听听。” “比如招商，一天规定的电话数量总是打不完，话术也不尽完美，其实这些我们都是有规定的，比如话术手册我们都有发。” “你想过这里面的原因了吗？你现在对此的策略是什么？” “原因嘛，就是责任心不强，策略就是奖罚。” “你说的对，但是你要分析清楚每个人的特点，激励一定是激动到位才会有效果，至于责任心嘛，一方面大家是员工，不是老板，责任心很难量化，关键是任务目标还是要细化，比如一天跟踪一次是否可以细化到一天跟踪三次，每周激励一次是否可以变为每天激励一次，我提的只是建议，你一定要清楚每件麻烦事都有办法解决，只是你是否找到了。”莫爷爷根据我提的困难一一给我举例解释。 莫爷爷简单的几句分析击中了我的痛点，前面的管理中关于顺势而为我是弱了点，更显得着急了点。 我又说了有一次我在店里，发现前天安排的货架摆放任务，第三天还没有完成，然后直接导致发货不力。当时我是又急又气，这些员工太懒散了我在想。平时的奖励，督促也是不少的，这些员工怎么就不长心呢。 莫爷爷问：“你是否考虑过，你为什么前天或者第二天看到这种情况不解决呢，或者说自己不带头去做呢？” “现在管理鸡汤套路多，其实做具体的事更能激发每个员工的斗志，和单纯的理论要求的话。”我反思道。 “管理者不仅要以身作则，更关键的是放权，如果员工什么事情都要请示，一旦违背其原本的想法，做事的效率肯定会低很多。”莫爷爷提醒我。 我心里知道，以后工作生活遇到难题，又多了一位良师益友。 “你不是喜欢看人物传记嘛，建议你多看看《传》特别是罗斯特里尔那一版本的，你看是怎么活学活用的。” “是的，商场也有很多毛派企业家，比如任正非、史玉柱、雷军等，但是真正做到的，任正非比较彻底，太难学了。” 正好这时奶奶把菜端来，见我们聊的火热，问：“怎么，你们这爷俩看来蛮投缘，一来就聊的那么忘我。” 莫爷爷说：“你不知道，我和志远我们俩可是老相好，早就认识了。” 听了莫爷爷的话，顿时在场的人都笑了，虽然知道莫爷爷的真实意思，莫爷爷就是这么幽默的人，关键莫爷爷的魅力还在于让年轻人在他面前比较放松。 第一百零一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菜和汤上桌了，尝了两个，菜的味道太美味，没有想到奶奶的手艺这么好。我做过总结，现在七八十岁的人，生活的那个年代对做菜的要求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所谓的要求，毕竟那时候大家都还在为温饱问题发愁。所以生在那个年代的家庭主妇厨艺高的还真少，之前我奶奶做的菜我是知道的，说难以下咽不好听，我奶奶炒菜的水平确实不敢让人恭维。奶奶见我和小晨都夸她的厨艺，奶奶笑着谦让道：“我老太婆了，哪会做什么菜，哪有你们年轻人会的花样多。” 莫爷爷帮着夸自己的太太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奶奶之前经常看电视上做菜的节目学着做，这几年互联网火了又跟着网上学，这还不算完，身边的人谁家做的某种菜好，她也要去人家里去学。我倒是乐见其成，我有口福了，有时候我还会说，不能再学了。”说着拍着你的小肚腩道：“你看，这也是我一直减肥不成功的主要原因。” “老头子，得了便宜你还在这里卖乖。” 小晨看着爷爷奶奶这么大岁数了，还关系好如初，内心感叹道：“希望我和志远在这个岁数，关系还能维持的这么好。” 我替爷爷说话道：“爷爷，你这哪算胖，我和你打球我还知道，你这叫结实。” 奶奶说：“志远，你别替爷爷说好话了，他确实得控制饮食了，医生都建议他要少吃油腻的。” “什么都按照医生说的就不要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看看，身体怎么样医生说的不专业你说的专业。” “医生的话只能信一半，关键还是看自己锻炼自己感知。” 爷爷说的这番话，听着倒是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谁经常这么说。整个晚上，虽然小晨还是有些放不开，但看的出小晨心中已经在慢慢接受她爷爷和奶娘了。临走前，奶奶还特意拿了腊肉让我们带回去吃，我知道奶奶是诚心的，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推辞就收下了。 回到家，洗好脚，在床上我对小晨说出我的困难：“小晨，我们现在在外市的推广出了问题，没有想到出了东海市市场那么难做！” 小晨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我，左顾而言他道：“好啊，志远你越来越有老板的派头了。” “怎么说？夫人。”我俏皮的问道。 “不是说，只要老板才会时刻都想着解决工作上的问题嘛，你看这么晚了，在床上你还在思考如何管理的问题，本该。” 我错过了关键词，一心想着工作，笑道：“老板娘，你说的极是，能否指点小的一二呢。” 小晨正经道：“志远，你知道的，在管理方面你是专业，我是门外汉，再说你们互联网项目的推广我更是不懂了。” 我用五指摩挲着头发根道：“小晨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有时候你的思路还是很有实践性意义的。” 小晨仔细端详了我说话的表情，看着我不是开玩笑的样子道：“那你们现在对客户有啥特别吸引力的地方吗？” “吸引力就多了，比如方面客户进货、退货，关键经常有折扣，我们平台上也经常有积分，也可以让老板时刻关注到电池行业数据的变化，但是这些好处好像对老板的吸引力还没有那么大。” “那老大有哪些痛点问题？” “痛点问题？要说，还真有，比如那些店铺老板忙的时候经常人手不够，但是这一点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们啊，最多就是远程指导指导。” “远程指导免费还是收费，之前他们有这些途径吗？” “免费啊，之前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是问同行或者问厂家，但是哪有问我们的工程师方便有时效啊！” 说着说着，我一拍头道：“是的啊，小晨你的问题太好了，这个点可以扩大啊，免费的指导这一条就可以大说特说啊！”说完我兴奋的抱着小晨的脑门就亲下去。 小晨拍我道：“看你高兴的孩子样，我可没有说什么，都是你悟出来的。” “但是没有你的引导，我哪会想到这个办法。”这可能就像中学解数学题，多读两遍，或者我爸爸帮我读两遍，不会的问题我立马就会了一样的道理吧。 李磊这天找我挠着头说：“老大，有两个管理问题想请教请教你。” “你说。” “老大，现在是这样的，下面招的新员工，特别是两个应届生，老是完不成工作任务。” “你都用了什么招？” “就是平时多督促多教下，员工不积极全靠自己带这样太累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骂下面的人。” “那你安排他们加班了吗？” “加班？”李磊第一时间听到我说这话还是不解的，因为李磊知道我的管理风格，是极其不喜欢打疲劳战的，现在我说加班，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新员工特别是应届生，工作经验有限，如果正常上班时间完不成工作任务应该加班，加班不仅可以增加他的工作时间也可以快速增强他个人的工作能力，你要给他们危机感，如果总是不能完成工作量很容易就会失去自己的工作岗位。正好这样，也算是帮着他们更好的适应工作，适应市场。”我解释道。 听完李磊点头道：“嗯，这个可以用。” 接着李磊说出他自己本身遇到的心理问题，他说自己感觉心里累，总感觉工作不顺心，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小事，特别是总感觉同事之间太难接触人际关系太复杂。 我知道李磊还在受之前张晓敏事件的影响，如果再追溯，李磊性格原本就不是那种开朗型的，与人交往的主动性也不够。李磊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性格，那时候还是新员工，他看其他人工作都很忙就不愿意多问问前辈，很多工作就靠自己硬着头皮摸索。虽然自己可以摸索，但是进度就比较慢，与同事的关系就容易冷淡。 我了解李磊目前的个人心里路程，我尽量用朋友之间的心灵对话阐述我的观点。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很多人并不像通常表现出来的那样清高那样难相处，为什么有些人给人感觉不好沟通不愿意沟通呢，是因为自己往往脸皮薄不主动，虽然职场没有说一定要和谁搞好关系才能完成工作，但是一个积极良好的人际关系绝对可以助力工作的开展。工作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如果我们遇到的难题不在交流和沟通上，那么我们的阻力就会少很多，不然很容易让人觉得工作本身本来就很难了还要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上。 第一百零二章 靠自己与多做点具体的事 下午快下班时，分别来了两拨人向我发牢骚，一人是李磊，李磊意思现在找当地局里帮忙干任何事，不是效率低拖着，就是变相的不愿意给任何帮助；一人是杨艺馨，她抱怨现在各部门安排事情，都是理念多，该自己的事也要往她们部门推，现在部门员工意见很大。 很奇怪，刚毕业时临近下班不管是谁找我说工作的事情，内心第一念头多是排斥的，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没有了上班下班的时间观念了。可能是经历丰富了，可能是位置不同了，最关键的是人不同阶段追求的意义不一样了。 虽然当场我对他俩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但事后越想越觉得这两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是值得警惕的。所谓员工单纯工作不会累，累在方向不明，累在信仰不坚定，累在利益分配不均，累在人际关系，累在思想不通。所以我想了两个关键词“靠自己”“多做点具体事”，并写下两篇文章，作为对员工的回答。关于此方法，我是学习毛爷爷以及一直宣称是毛派章来表达管理的理念。 靠自己。 我们现在的工作有部分是政府对接的，但是我们对政府的定位只能是锦上添花。由于彼此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我们要理解政府，他们有他们的难处，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政府的帮助。 靠自己是种积极的心态，人只要积极的心态，其他所有的困难只会是我们前进路上的垫脚石。遇到困难是正常的，谁做事还不遇到点难题呢，如果遇到难题就发牢骚抱怨，这是消极避世的一种心态。 靠自己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我们为什么会说一个人孩子气，因为成年人的世界讲的是利益，讲的是游戏规则，如果你没有考虑好这些，当然会像孩子一样发脾气，甚至会像孩子一样哭鼻子。 多做具体事。 说不如做，做不如做好；用力做不如用心做；当然这里说肯定比不说好，做了再说肯定比只是说不做好，这里面是个标准问题。 罗曼·罗兰说：“只有把抱怨别人和环境的心情，化为上进的力量，才是成功的保证。” 这就告诉我们，遇到让人想抱怨的人和事，我们不能单纯的抱怨而应该把这种不利的局面化为上进的动力，而是转变思维拿来我用。 做事比说更有说服力，在大多数时候，比如我们北方很多人家里，妇女总是承担着更多的家务活，比如打扫卫生，长期下来我就发现，那些家里男人和女人都特别勤劳的人家，孩子长大了往往也特别独立自主，这就告诉我们，做具有潜移默化的力量。 做具体的事感触会更深，多劳动人的整个身体也会舒服很多，投入的做事情更能让我们发掘深层次的潜力。 为此，我特意查找了很多管理以及古代资料，然后写下了两句话，为自己也是让团队人员学习： 第一句话：墨子说：“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爱别人的，别人也必然爱他；利于别人的，别人也必然利于他；憎恶别人的，别人也必然憎恶他；残害别人的，别人也必然残害他。领导者只要包容，对员工充满爱，员工就会尽可能的全心全意的为企业工作。 对下属要宽容，不仅能容忍下属对自己的不满，还要容忍他们的过错和不完美。毕竟年轻人在不断成长，事情总是能完成的，尽量早日完成就早日完成，不能完成就尽量帮助完成。 第二句话：如何卓有成效？一要记录并分析时间的使用情况；二要把眼光集中在贡献上；三充分发挥人的长处；四要事优先；五有效决策。 记录分析自己时间的使用情况，就能知道哪些花费的时间多，花费时间多的是否是重要的事情，否则这就是不正常的付出。 功劳与苦劳相比更有说服力，企业的目的就是盈利，如果大家的贡献都小，那么团队就很难持久的运营下去。 每个人都有长处，如果我们安排的工作正好是这个人的长处，那么他个人的效率就会高，当然氛围也会好，反之则发，事倍功半。 每天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充沛的精力更是有限的，这就要求我们一定要把饱满的精神付诸于最重要的事情上面。 不管是做领导的给下属安排工作任务，还是负责客户运营的指导客户实施，有效决策都显得弥足珍贵，当大家都不喜欢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要反思自己是否有过错。 今天李涛来我们家送他老家的特产，不到十分钟他老婆就电话过来查岗。李涛摊摊手，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假设李涛老婆有疑心，也是李涛的错，谁让李涛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呢。 李涛走后，小晨问我：“李涛问你借钱吗？” 不知道小晨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如实回答，小晨奥了一声道：“我说呢，今天李涛老婆还提醒我，说李涛如果问我们借钱，我们千万不要借给他，省的他给外面的x女人花。” 我知道李涛上次借钱肯定是欺骗了我，压根不是为了给自己充电，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只能先放下。 晚上李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想想过去一段时间的出轨行为，又反思了自己过往沾花惹草的经历，虽然每次办事完都后悔万分，但是每次又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李涛外面女人有一个癖好，不喜欢烟花柳巷的女子，只喜欢惹一些良家女子，具体原因他自己也分析过，外面的女子要钱，而且总觉得不干净，而良家女子不仅免费还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前期好像是这样的，后期也需要投资很多，所谓免费的代价往往更大，比如现在徐梦洁，她坚持要离婚，虽然嘴上说对自己没有要求，但是明显的压力油然而生。而李涛自问，真的想离婚嘛，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原本在外面的做法，只是好奇，只是劣根性，并没有发展的多深，但是感情的事情又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现在的自己真的像小媳妇一样，一个大男人身上连上千元的零花钱都没有，关键是每次说话自己总是被怼，当然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好胡乱的发脾气，何苦呢，有时候想想，人总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不，李涛老婆看自己在沉思，又动了小心思，拍着李涛的肩膀道：“又瞎想啥呢。” 李涛知道自己老婆所指，只能苦闷的装作闭眼睡觉。 第一百零三章 管理如水无长形 最近小晨的微店团队属于快速扩张期，人数快速扩张带来的负面问题就是培训不到位，人员业务水平有限。有些新员工，今天培训完了过不了一周又忘记了，又不得不从零到一，一次两次还好老是这么重复总不是办法。 小晨让我想办法解决，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个话题问：“小晨，你们社区创业园现在什么进展？”因为自从上次小晨和我说产业园的事情，自己感觉好久没有听小晨说起这个话题了。虽然管理比一个产业园更重要，但是产业园是新奇的事业，更能引起我的兴趣。 小晨说，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第二个话题：“现在社区产业园效果图和施工图已经确认了，施工单位也已经确定了，下一步就是一边施工一边选设备，施工是施工队的事情，但是选择家具设备就得我们来做了，我现在正发愁呢，毕竟我也没有这个方面的经验。” “你不是经常采购嘛，虽然采购的东西不一样，但大同小异吧，反正就是多看几家，慢慢的你也是专家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隔行如隔山，我不是想你身边如果有精通这块的，我可以少点选择的时间嘛。” 我拍了下脑袋道：“你说到这，倒是提醒我了，你还记得刘立仁嘛，之前我的同事现在做老板的，我们的结婚照就是在那拍的。正好他们那边通知我去取结婚照，我正好可以带上你顺便问下他，他可是这个方面的专家，毕竟他的产业那么大，你说哪个店哪个饭馆不需要大批的设备采购，他应该有稳定的供应商。” 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家具行业最发达的还是珠三角，虽然内地的城市都有家具城之类的，但是大宗采购，或者说专业采购的家具，都还是要从广东那边发货。 “你们产业园方案确定下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现在还没有施工？” “唉，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涉及到政府涉及到社区，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流程，每一处也都有各自的利益，当然了自己没有经验，前期关系不到位，特别是顶层设计自己不能统筹，再加上每个组织的办事效率不一样，也耽误很长时间，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事难推，关系难处，不过还好，现在终于把前面的流程都走完了。” 小晨说的这些我表示理解，毕竟我们也不断的和社会各个层面接触，不管是政府的还是民营私营的。 “志远，针对目前我们团队的情况，你给出个主意，我现在每天都感觉时间不够用，需要操心的方面太多了，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自己紧张着急，下面做事的人不着急，或者说节奏跟不上，这样的管理效率还是非常低下的。”小晨有些沮丧的又重复了开始提的问题。 小晨说话过程中，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我对小晨说：“至于这个问题的具体解决办法我暂时没有，但是我有一段亲身经历，你可以听下，看是否能对你有启发。”面对小晨这样的问题，现在我越来越不愿意给具体的指导意见了，因为我太知道了，管理如水，水呢又无常形，所以给具体的操作建议还不如讲一些故事和案例，听者更容易接受，这也是我的一套处事哲学。 小晨点头，我继续说：“关于管理之前我是不愿意看书的，因为我总觉得那些都是鸡汤，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用处。但是最近半年我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变化，我开始看重读管理方面的书籍了。要说起因，是因为我最近半年在做管理方面的自媒体号，平时原创有限，但是又要大量的增粉做宣传以及盈利，有一天我发现这个平台对管理方面的关键词推荐力度还是蛮大的，所以我就开始主动找些管理方面的经典书籍去看，看到好的就复制到这个自媒体平台上。慢慢的发展成一个习惯，一方面看管理的书籍是为了解决实际管理中的问题，因为管理是复杂的，不是一招鲜吃遍天的，所以需要不断的看各种不同种类的管理书籍；另外一方面我的自媒体的发展也需要不断的发布一些管理的内容，就这样我现在已经迷恋上了看管理的书籍，稍微有些零散时间我就会花在这个方面。” 小晨听的入迷，问：“志远你的意思，要找到吸引员工的办法，这样员工才会主动投入到工作中？” “更确切的说，要找到让员工感觉到诱惑力的东西，然后让诱惑力发挥作用。比如我现在看管理方面的书，一方面管理方面的书籍可以让我有更多办法解决实际管理中的问题，一方面我可以找到自媒体的内容来源，关键自媒体的粉丝不断增加，收益也不断增加，就像毒品一样吸引住了我让我欲罢不能。” “嗯，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招了。就像你之前说的，很多人减肥不能坚持，那是因为很多人减肥的诱惑力不够大。” “是啊，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坚持锻炼身体一年，或者说一年减肥20斤奖励20万，这个社会上肯定会少很多胖子。” “嗯，志远你说的对，我理解，虽然这样举例很极端，但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大多数人都还是需要不断激励的，就像驴子前面的草一样。” “是的，记得之前看过侯勇的一部电视剧《大染坊》，他在里面扮演的一个角色叫陈六子，陈六子就总结了，人可以分为三类，一类人不用教，一类人言语教，一类人棍棒教，管理也是这样，就要观察出每一类人熟悉哪一类的，然后对症下药，不能用千篇一律的管理办法，但是又要有固定常规的管理办法，这也就是管理的复杂之处。” “志远你今天说的有点多，我得好好消化下。”小晨笑着敲了自己头。 我自己心里知道，这些管理大道理，讲着容易做着难，哪怕我自己管理中不还是经常遇到拦路虎，但是这种场景下我又不能这么说，不是要面子虚伪的隐藏，而是这样说，不利于正面引导小晨。我说：“老婆不怕，你时刻都要记得，你身后还有你老公这个高参智囊呢。” 小晨开心的笑道：“我就喜欢你听你这些小建议，听了就能用，关于建议有了你我还真从来没有发愁过！” 听小晨这么说，幸福感由感而生。 第一百零四章 举贤不避亲？ 色哥发来信息：“宋总，最近你那边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嗯，还好。”第一时间我只是官方的回复着，我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这也是与色哥相处这么多年学到的，我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们那边还需要人吗？”色哥问。 “有人推荐？可以把简历发给我，你知道的，我们这边时刻需要人，现在正是市场大拓展的时期。” “我自己过去，不知道宋总接受不接受？” 面对色哥这样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和我开玩笑，“色哥，别闹。” “我是认真的。”接着色哥把他们公司的情况大概和我说了一遍，说大环境不好，再待在公司也没有多大发展，而他自己又比较看好我们这一块，特别是他想过来东海市发展，说他二叔在这边。接着又说了一顿东海市发展前景可观的话，我知道这些可能都是他打定主意要来东海市的后话。 色哥讲了这么一番话，我就不得不正视聊天了，毕竟两个人聊天到这里已经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我知道色哥的能力，我们团队也需要色哥这样的人，但是我对团队接受色哥这一成员还是持不确定的因素的。不是说不能控制他，或者说不好控制他，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我自己也曾经有过色哥这样的位置，记得那时候刚毕业三年，我的一个哥们让我到他们公司做主管，他是经理，虽然工资增长了50，但是我一想到将来天天向他汇报工作的场景，内心还是不愿意接受这种状态。 想到这些，我回复色哥：“可以啊，色哥这样的人才在东海市肯定是抢着要的。” 色哥很聪明，当然知道我在转移注意力，色哥忙把话题拉回来，逼问道：“宋总，我去你们团队，不方便？” “没有没有，求之不得求贤若渴。”我忙回复道。 “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了，你们求的是贤人，可我还达不到你的要求，要不算了？”算了就算了，色哥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忙解释道：“色哥是这样的，我们团队想增加一个招商的部门，你要是愿意过来，我觉得你还是非常合适的，要不这样我把我们团队的情况给你说说，你回头准备下，我们一起聊聊看能不能碰撞出火花。”接着我把团队的情况，行业的情况，项目的发展模式一一都向色哥详细解说了一番。我想色哥应该是知道我的用意的，当然我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我要给他出题目。 晚上回来我和小晨说了色哥的问题，小晨问我：“你现在犯愁的地方是？” “管理，你说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现在一下子我成了他的领导了，他嘴上说不介意，我担心最后朋友都做不成。” “是啊，人心隔肚皮，再说了，时间久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过来这的确会增加你的工作难度，但是他过来也可以增加你方的实力啊。”小晨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是的，小晨说到这里，倒让我想起了色哥的优点，冷静，善于思考，鬼点子多，如果色哥能过来帮我，以后再遇到什么难题，特别是办公室争斗事情，又有一个狗头军师了，想到这里，忽然感觉一股正能量涌向全身每一个毛细血管。 “矛盾啊，关键是现在想拒绝都不好拒绝，他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拒绝了估计老同学老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说。 “既然结果已经在这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走着看呗。”小晨宽慰我。 “看来现在只能这样了。”说完，我便准备洗脚水，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提前过起了油腻中老年男人的日子了。晚上回来不泡脚就睡不好觉，每天喝水不放茶叶或者枸杞就喝不下去水。小晨为此还笑话我会养生，我则笑着说我对人生还是很依依不舍的，当然这些玩笑话是不能在我妈妈面前说的，因为老年人特别介意这些。 我洗脚完，示意小晨道：“老婆大人，今晚让老公伺候你洗脚如何？” “这样的服务不答应，不是显得我矫情吗？”小晨笑嘻嘻的答应道。 我小心翼翼的倒水，端水到了我房间。因为我妈妈要知道我给小晨洗脚，又该骂我没骨气了。虽然我妈现在又开始努力接受小晨，但是在她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她还是带着北方大男子主义影响下的顽疾的。比如她总觉得家里的家务活，比如打扫卫生，洗碗刷锅等都该是家庭妇女干的活。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分析给我妈妈听，以前是这样，那是因为男人要干更重要的活，现在男女平等了，女人也上班了，甚至很多女人比男人赚的钱还多，就不能再用以前的老思想观念来约束妇女了。哪怕我再解释，妈妈还是觉得我是在故意替老婆说话。我妈妈心地善良，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显得有些狭隘的，特别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建议，说的好听是有自己的主见，说的不好听是顽固。但是小晨也知道，我爸爸走的早，妈妈一个人带着我们姐弟三个不容易，所以现在大家都尽可能的包容着我妈。不知道有时候是不是包容的过度了，宽容的点太多了，妈妈有些时候显得有些矫情，当然这些话我是不敢当着任何人说的，毕竟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生我养我的自己的妈妈。 小晨哪能不知道我的行为背后的意义，但是小晨聪明就聪明在这里，故意转做话题道：“志远，你看现在被你伺候的，晚上连点正经事都不想做了，怎么办？”我知道小晨这话是开玩笑的，但也确实是事实，结婚之前小晨晚上也经常加班，结婚后明显的腻在我这边的时间更多了。其实何止小晨呢，自从结婚后，我自己花在写作，包括自媒体的时间也明显少了很多。有时候出差，明显能对比出来，出差虽然照顾不了家庭，出差虽然颠簸，但是就自己的成长来说还是很有益处的，毕竟出差自己的时间多，用于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多。 我摸着小晨的脚，感叹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不给女人洗脚，体会没有这么深刻！” “我看是没有文化内涵的男人给女人洗脚也体会不出来吧。”小晨笑道。 “这话总结的精辟。” 当然给小晨洗脚是我自愿的，有时候甚至蛮享受这种过程，每次抚摸着小晨的脚，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虽然不像晚上交作业，抚摸小晨的身体，啃着小晨的xx那样的感觉，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自问这是不是一种病态心理，但查无可循，也只能作罢。 第一百零五章 期望之外的惊喜 宋朝辉果然是踏实做事的人，这天邀请宋朝辉到我家里吃饭，没有想到这哥们接连给我带来了两个惊喜。我说前段时间邀请他到我家吃饭，他总是推三阻四呢，原来他那是在憋大招呢。前面和小晨说到人分三种，宋朝辉果然就属于那种不需要督促就能自觉做好工作的人。 宋朝辉带来的第一个惊喜是他给我们部门做了一个客户维系服务的小系统，系统虽小但是实用，便于客户跟踪反馈，特别是能够让客户看到互联网项目组的不断强大；二他给小晨的社区创客空间做了一款移动小店，说是小店更多是展示功能，要是接入支付也可以交易。 本来嘛，如果这这件事安排宋朝辉部门做他们也能做，但是这两件事我只是闲聊一般和宋朝辉说了，没有想到宋朝辉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好了，而且还非常实用，这就不得不让人惊讶了。所谓的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反倒是这种没有抱希望的，甚至没有想到的对方就做到了，内心的感触还是非常深的。 当天晚上由于聊的投入，酒自然也喝了不少，宋朝辉的解释是我妈妈烧的菜太对他的口味了，所以每次到我们家他最想念的还是阿姨的手艺。所以每次宋朝辉到我家来，我就会笑话他是鬼子进村，嘴贫的很。他也不介意我说话赤裸裸的，他意识到大家的关系是到那了。 我好奇的问道：“朝辉，原来你身上还有这样一个什么？”宋朝辉张着惺忪的眼神问我，看来酒是喝多了脑袋也不好使了。我就不一样，虽然不会喝酒也不能喝酒，但是酒多少基本上不会醉，虽然会吐，很多人可能会反驳，什么鬼，不会喝酒喝吐了还不承认醉了。我的意思其实想表达，每次不管喝多少酒，吐了多少次，但是脑袋都是清醒的，甚至有时候自我感觉比不喝酒的时候还要清醒，也许是和酒桌上其他喝醉的比吧。这个时候和宋朝辉喝酒的我就是这种状态，于是我只能又解释了我的话。 “这个这个。”宋朝辉明显喝多了，有点大舌头了，说：“有嘛，哪里什么天分基因，不还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 宋朝辉没有等我问完，吐槽道：“以前一个客户是台湾的，你知道的台湾省的人虽然喜欢玩，但是做事还是非常认真的。有次我给他们修改了一个系统，由于不认真被他发现了，被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有些侮辱性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会吧，那太过分了吧。”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那段时间我们配合的并不好，但是后来的两件事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宋朝辉说着想吐又迷离的眼神看着我，估计是想辨认下我是否在认真听他的故事，看我拿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讲故事的兴趣又高涨了起来道：“第一件事是我让他们提供需求，你知道的，我们技术的需求得特别详细，那次正好赶巧他的秘书家里出了丧事就请假回去了，没有想到那个台湾佬竟然自己接过这件事做了，不仅做了还做的特别仔细，虽然没有我们做产品的专业，但是绝对比我们做的认真，写的需求用语也特别讲究，也就是从这件事我知道这个台湾佬不仅对他人要求严格对自己也是非常自律的，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那时候的我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触吧。还有一件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那个台湾佬说过一次，我妈妈去台湾旅游，最喜欢那边的正福堂核桃酥了，没有想到有一次台湾佬从台湾回来果然给我带了两盒正福堂的核桃酥。” 听完我也啧啧嘴道：“虽然大家嘻嘻哈哈的，但是真到了工作中，谁不喜欢踏实做事的人啊？！” “是的，就从台湾佬身上我深刻体会到做人可以low，但是不能不踏实，否则那真是自己自甘堕落了。”没有想到宋朝辉这种时候说话，还是字正腔圆振振有词。 我端起酒杯道：“好，为你这个台湾佬的高徒干杯。” “扯淡，我不承认我是台湾佬的高徒，虽然我佩服他做事的风格。”宋朝辉有点恼怒道。 我意识到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故事，道：“好，不管为什么干杯，我是被你震惊到了，朝辉，反正走一个就对了。” 宋朝辉虽然嘴上说不能再喝了，再喝酒醉了，但是还是配合我一起又干了一杯。这时小晨端过来一小盆醒酒汤，边给我们俩倒汤边劝道：“你们俩快别喝了，今晚喝的已经够多了。” 没有想到这时候宋朝辉不谦虚起来道：“嫂子，谁喝醉了，我没喝醉，我还能喝。” 我清醒的笑道：“看吧，朝辉今天果然是醉了。” 小晨好奇道：“志远，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嘛，今天你陪朝辉也没少喝啊，怎么看你没事。” 我的酒量不会突然增大，旁边的妈妈道：“小晨，那你还是不了解志远，他就是这个特点。”说完，留下小晨懵圈的表情，妈妈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一脸嫌弃又自豪的表情。 我忙掏出手机给李涛电话，准备让李涛送朝辉回去。小晨忙拿过手机挂断了，道：“你喝点醒酒汤吧，我来安排。” 后来我才知道小晨这么做的原因，毕竟今晚吃饭没有喊李涛，现在吃完了喊人家善后总不大好，虽然在公司里我是李涛的领导，但是领导做事也要考虑的周全才好。 自从色哥到了我们部门，每次吃饭我都喜欢把色哥一起带着。一我想色哥更快的进入角色，每次吃饭正好是深入工作的一个好机会，二色哥负责招商，饭桌上那些事他是再明白不过了。只是这次我刻意没有把色哥喊来，吃过几次饭后我慢慢的重新摸清了色哥的性格，色哥这人看着稳重反应快，但也喜欢事事出风头，心里压根更不想让别人压他一头，这时我甚至在想他来我们部门的真实目的。这次宋朝辉到我家吃饭，是私事，虽然也有公事，虽然他们俩都是我的同学，只是一个是中学的一个是大学的，但是从我心底来说，我和宋朝辉的关系，色哥怎么比的了，如果让色哥过来吃饭，他肯定又会不开心，这样比较下去。所以吃饭前，我原本想给色哥电话的，最后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一百零六章 心地坦荡天地宽 下周小晨的社区电商产业园就要开业了，小晨让我帮忙写领导讲话稿，这是我擅长的，我也乐意帮忙。针对这类型的方案现在在我这里都是车间流水线一般的体力劳动了，比如领导讲话稿，先是搜集网上同一类型的活动讲话稿，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修改改，关键是国家的项目还要增加政策类的内容，如果领导有个人喜好，比如有的领导就喜欢讲扶贫，有的领导喜欢讲大势，有的领导就喜欢说老百姓，那就针对性的加上就完事。小晨问我，是不是我们这些搞文字工作的套路原本就那么多，我否认，不管是哪一行，凡是做的好的，头部的，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一套总结哲学好吧。 正说话间夏主任以及一群社区电商产业园开业组的人都来了，来自查，看看开业前还有哪些工作需要补充。关于电商园开业筹备小组还是我给小晨出谋划策做的，不仅帮小晨分工到几个具体的组，比如有宣传组、设备组、保安后勤组，甚至连应急小组我都帮小晨想到了。这时我接了一个电话，我一看是李总的，忙跑到卧室去接电话，原来是一个很着急的向市领导作的汇报会，李总担心李磊搞不定，所以让我连夜赶过去。以前也干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最近两个月没有这么着急的奔波，一时有点不适应，但是老大都发话了，我又不好意思推脱。我总不能说，我老婆的事业也需要我在身边吧。 接完电话我就跑到客厅把小晨叫过来，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小晨让我注意安全，特意嘱咐我让司机开车注意点。待我给司机电话，司机小王说已经在来我家的路上，我知道这是李总打的电话，我心想这李总果然是事务性的领导，这么小的事情还亲自做，怪不得他总是时间不够用呢。小晨这时已经帮我开始整理行李，我示意小晨我自己就好了，小晨却说耽误不了事，此事我感动的想哭出来，相比徐芝兰小晨就是这么温暖，如春天的暖风，特别是小晨也这么忙，她还这么细心照顾我，关键这些也都是意外之喜。 临行前我交代小晨，我可能出差两天就回来，有任何关于产业园的问题随时给我电话，我也会尽快把领导讲话稿完成发给她。路上我发现我自己变了，之前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第一时间我会埋怨领导，怎么安排事情不讲时间，现在已经坦然接受这样的突发事件。难道这些是受小晨的影响，这几年和小晨在一起以来确实从小晨身上潜移默化改变了很多。我深知我是一个特别容易受外界影响的，比如大学时我一个寝室的一位同学字特别好看，由于经常做一起经常模仿他，慢慢的我的字体也越来越像他了。小晨虽然是女生，但是确实是拿得起的人，处处都能看出担当，比如这次事情这么大，小晨依然不会得那种事前焦虑症，特别是上次婚宴也是如此，感觉小晨心里不藏事。关于此我也问过小晨，小晨说准备好了就不用担心了，没有准备好的继续准备就是，单纯的担心没有意义。说的简单，但是能做到这点确实很难，所谓拿不起的人，处处都是疏忽，放得下的人，处处都是大道；放不下的人，处处都是迷途。 这次去救急听李总火急火燎的口气，就知道李总现在还是拿不起更放不下，和小晨这个“老板”比这方面还差点。不敢深想，都知道，管理层越往上走找到一个好老板越发重要，至于好老板的标准就多了去了，但是老板的格局和远见那是少不了的，如果老板只看到很小的具体事务上，那么大的战略方面的问题一定会看的少。 第二天去市政府，由于去的早会议室被其他人占用了，我问组织人员这是在开什么会，对方说了一句什么经委的会，我没有听清楚，再问，对方知道我们是企业的，搪塞了一句“什么都不懂，瞎问啥？”没有来由的遭受这么一句批评，顿时尴尬在现场。是的，管他开什么会，自己瞎问个什么劲，但是话说回来，人们的公仆怎么能是这个态度呢，不合理啊。 这次来救急还有一个感触，自己团队的成员做事情并不纯洁。一天一个员工来找我签字，平时都是一级一级递交上去的，正好我在现场就可以现场办公了。没有想到办事人员感叹道广告横幅贵了，意思他知道一家才七元一米，而他的领导一直报十元一米。当时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的领导在现场也颇为尴尬。我只能说，下次再比较下，拿出新的三家比价单。日常管理这些小事一般我是不会管的，毕竟每个地方的物价水平不一样。但是针对办事处多报账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有一次我和李磊讨论过这个话题，有些项目的负责人就是因为自己办事有尾巴，屁股没擦干净，所以在管理中就不能服人，严重的造成团队管理水平差，团队业绩差。这不得不又让我想到了小晨这个案例，是的，心地坦荡天地宽，特别是领导者，如果自己不能够以身作则，这里说的己正是指真正的自己行的端，而不是说话时候的装腔作势，那么管理中很多执行安排就不会有相应的气势在。但现在这个社会大家有都讲钱钱钱的，假设一点经济问题就开除，很难在团队中形成良好的人员培养计划，所以关于这个边界点的掌握还是十分考究的。针对此，李磊的意见是几十几十的就算了，严重的私下里严重警告，尽量公司统一采购的由公司负责，反正现在物流也特别发达。 在之后的市场推广工作中，李磊处理过两个不自觉贪得无厌的，只是处理方法他接受了李伶俐的建议，先是剥夺他们手中的权利，再是安排他们较为轻松的活，待边缘一段时间再进行谈话，调离本岗位，这样两个月下来，员工的极端思维也不会那么明显，虽然我不太认同这种做法，但是我自己又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让下面的人做着。这就是管理的尴尬之处，很多时候觉得没有工具，想不到合适的办法，所谓办法比困难多，那是没有考虑时间的紧迫性。 第一百零七章 电商产业园开业典礼 这次出差很短，加上来回在路上的时间也才三天。很庆幸，赶得上小晨的产业园开业典礼。根据夏主任的叮嘱小晨今天特意穿了职业套装，早上在镜子面前看着小晨，我眼前一亮，没有想到小晨职业起来气质那么好，如果说平时是个邻家小妹妹，今天的形象完全是外企高管的高雅。 我感叹道：“娘子，有个小小的要求，以后可不可以经常穿职业装？” “想的美，不行，那还不得作死。就今天我都不想这样穿，但是夏主任左叮嘱右叮咛，我是没有办法才。” 我懂的，小晨不喜欢穿着那么妖，甚至任何一点虚假的都不想用。我爬在小晨的耳旁道：“可是你穿成这样人家特别有感觉。” 小晨拍了我一下假装批评我道：“想什么呢，马上开园仪式就要进行了。” 我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小晨还是非常享受我说的这些话的。 到了现场看到夏主任对我们的热情劲，再看看夏主任的周密安排。不由得的感叹，不同的人擅长点果然是不一样的。后来我才知道，夏主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小晨的身份，自此对小晨可谓是百般的温顺与和谐。小晨和我说，夏主任的殷勤别说让她做了，哪怕是被动的接受，自己都有一些承受不了。再后来，我发现不仅仅是夏主任，分管的区长也特意关照了小晨，比如在台上就事先美言了小晨，这事情还没有做就开始夸上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真的是领导关心当下的年轻人，在践行国家的大政方针呢。我知道小晨是不会关注这些的，小晨更看重的是怎么把产业园运营的有声有色。 李涛今天也特意请假参加了产业园的开业典礼，这是一个尴尬的选择，如果李涛不和自己一家公司，他请假也就请假了，但是现在不仅是一家公司还是一个部门，这让很多人知道了肯定会说自己公器私用。最后在一番矛盾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同意了李涛的请假，毕竟李涛人灵泛，小晨的开业典礼也是百年不遇的大事，也算是积累第一手经验了。 开业典礼的流程是早已确定的，参加的人也是早已确定的，甚至现场站位、讲话流程以及内容都是已经排练好的。现场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人，只有少数的人们看出了门道，而真正拿来我用的人就少之更少了。 李涛挨着我坐下，指了指小晨团队的徐兰妮道：“老大，这个小姑娘没有见过，你看穿的多妖娆。” 经李涛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定睛一看，果真如此，这徐兰妮是负责招商的，平时虽然也穿的很暴露，但是今天明显又上了一个层次，不仅暴露更显得得体几分，明显妆容也是经过特别打扮的，和请的礼仪小姐还真不差分毫。 李涛又凑向我道：“老大，现在我这边有两个赚钱的门道，我看特适合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去尝试？” “你说。” “现在有一家连锁店，想出一本类似于《海底捞工作笔记》这样的书，但是他们内部的员工又没有本事写出来，请专业的专栏作家又负担不起费用，所以就想请兼职的过来完成这份工作。” “这个暂时做不了，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手把。” 李涛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回绝了，他以为是价格的原因，毕竟他刚才的话中含有对方出不起价的关键词，于是解释道：“素材他们都可以提供，老大你只负责润色即可，报酬说低也低但是也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对方可以出一到两万。” “不是钱的原因，你知道的，最近我工作很忙，小晨刚开了创业园，这以后帮助她的事情肯定也少不了。”我解释道，说完我又后悔，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帮助小晨还是不好。 李涛判断不出我的真实意思，他在想，我是避嫌呢，还是我在故意的谦让，毕竟中国人的心思都重。特别是我俩现在的特殊情况，毕竟我们俩现在在一家公司，他还是我的下属。不愿意让李涛瞎猜，我对李涛说：“每个阶段任务不一样，这次的活你先找其他人吧。” “老大还有件事，有家公司，他们的公众号需要人运营，这家公司是做咨询管理的，我知道你管理思想深邃，不知道你有兴趣接不？” “这是好事啊，不过不是我接，是我们项目组接。” “我们项目组接？” “是的。”我看李涛还是不解，我卖了个关子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们项目组有四个小组，一是市场组，就是需要经常出差拓展市场的，二是招商组，也可以称呼为电销组，就是经常通过电话找到合作伙伴的，三是自媒体组，四是设计组。这些小组之前的绩效激励是团队奖金分成，现在我打算把每个小组变成利润的中心，一句话，不管是内部服务还是外部服务都需要登记算小组利润，这样下来，就可以提现出哪些小组哪些人员在市场化操作的情况下是可以生存的，类似于非上市公司的股票一样。在不久之前我找杨艺馨谈过，想从她们小组开始试点，杨艺馨表示很兴奋，毕竟这样操作可以量化她们小组的业绩，更可以让员工赚更多的钱，这样她们的干活积极性也会增强。正好这个时候李涛说这件事，不正是羊入虎口嘛。当然，李涛招的商，如果业务达成，李涛的业务分成也会考虑在内。这样，就可以把员工义务干的活积极引导成大家以后主动干的活，虽然这样的工作是偶然发现的，但是也不少赚钱，如一个单子一年2万元，那么按照10的抽成业务人员也有2000元的红包拿。想到这里，浑身充满了力量，赶快在我的手机技术本上记录下来。 开业典礼很顺利，流程正常进行，很多老百姓也很热情高涨，虽然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看热闹。现场新引进的直播环节，由于前期预热到位，主播的小姐姐们专业，再加上政府主导平台刻意的打过招呼，可以说直播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整个活动下来观看人数竟然突破了500w＋，事后各大媒体也争相报道，虽然这是好事，可是难为了小晨，小晨本来自吹自擂的活就不擅长，一下子再不断的重复自己那些模式，而不是踏踏实实做出来的事，小晨的脑海里更显得词穷。有一晚小晨竟然哭笑不得的说：“志远，一不小心我变成了演员，一个到处演讲的演员。” 我心疼道：“老婆，啥都不说了，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事情搞这么大，影响力搞这么大，你懂的，网前期撒出去了，有些鱼你不想抓都由不得你，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现在觉得时间不够用，整天忙的晕头转向，还是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我拍了拍小晨的肩膀道：“我的小乖乖，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什么事情都不能一个人，要安排下面的人去做。” “我也想啊，现在不是人手有限嘛。哦，我正想和你说呢，你看你能不能利用你的渠道多找些人才来，我们资金现在倒是宽裕。” “这完全没有问题。”说话间我就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由于我们项目组一直招人，招聘部又图省事，很多简历、网上入口都交给了我，我帮小晨下载些简历，那就是顺手牵羊的事情。 第一百零八章 酒局如赌局 又是出差，我想让色哥更快的深入市场，于是就让他和我一起出差，正好他会开车，顺便可以充当下司机。色哥点子多，在车上两人可以反复推敲交流一些事情，算是见缝插针的解决事情，也是吸收他的起这家友商可谓是典型的家族式企业。董事长家里兄弟七个，都分别在集团总部不同岗位担任负责人，也有担任分公司总经理的，集团董事长在家里排行老二，擅长技术；但是管事的却是老三的老婆，也就是集团的总经理。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来国内大名鼎鼎的三位女总管，分别是华为孙亚芳、海尔集团杨绵绵、海底捞杨小丽，难道这家公司也是有意为之，还是连这三人听压根就没有听过呢。 这位女总经理之前见过两次面，这次见面也是她约的，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子。长相虽然不能用貌美如花，但也算是有气质的少妇行列。她对我们互联网+项目特别感兴趣，特别希望和我们的合作，目的嘛就是帮他们转型。大家见面，从坐姿就知道，集团说话做事有用的还是总经理，董事长也只能坐在侧面，聊了几句，就相谈甚欢，更确切的说对方对我们的互联网思维和理念深感赞同，由衷的赞我们是人才，只是董事长尴尬的时而插嘴上两句。 不一会分管我们的局长到了，总经理约了局长是提前和我电话说好的，原本我是打算晚上这顿饭是我们公司请客的，但是总经理却和我说晚上只管去参加聚餐，请客另有其人。一般这么晚和政府人员谈事情，晚上吃饭就是正常套路，特别是在小地方，更是遵循了这个千古不变的套路。虽然我不知道其中内幕，但是既然总经理这么说，我也只能接受。 局长过来后的交谈中，我注意了两个小细节，一这位总经理仿佛和局长老相识，不自觉的就用手拍打着局长，毫无顾忌的。据此我判断，要么这二人有奸情，要么总经理就是这么个性格，自来熟，善于交际。隐隐中我又希望是第二种，毕竟这位总经理虽然风情万种了些，但还算是我喜欢的类型。二我发现色哥想接话，但是往往又不能get到关键的点，我为他捏了把汗，又为他担心，害怕他说错了话，露了馅，对方由此看不起我们。关于和政府人员交流，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团队成员，第一一定要听清楚对方的问题，第二不知道的一定不能胡编乱造打哈哈，政府人员精明着呢，想插科打诨混过去不是那么简单的，第三一定不能和政府人员起争执。关于色哥，他刚来，又和我是老同学兼室友，所以有些时候不太方面说道他，就像小晨提醒我的一样，这样处理不是办法，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我只能侥幸的等待着。这时我体会到，很多事情是不能拖的，拖到最后反而害了自己。 到了聚餐的点，更是出乎意料，没有想到总经理口中的其他人竟然有六位。一位是博士的副县长，还有他的小三，一位副局长，两位企业老总，还有其中一位的女秘书。座次也是非常考究，副县长旁边坐了两位董事长，然后再外围就是局长、女秘书，再再外层就是总经理和另外一位老总，当然总经理是坐在局长旁边的，然后就是其他人。由于我不能喝酒，副县长明显的觉得我矫情，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是的，我是谁啊，当然副县长有鄙视我的资格，从社会地位上来看。但是在身体健康方面我还是愿意承受这份错怪的，我心里都清楚，现在更习惯了被瞧不上，关于喝酒抽烟方面。色哥是可以喝些的，他就替我挡了不少酒，有些酒他是不需要挡的，但是他乐意挡，权当就让他挡吧。然后敬酒的时候，我就开始一个一个说对不起，毕竟我拿的是白开水敬的酒别人都是白酒，关键我又不能不敬。这种场合不是我喜欢的，现在的确有些尴尬，但是自己又不得不来，局长在，总经理提前邀请，如果我不过来赴宴，究竟是对局长不爽呢还是不给总经理面子呢，让谁误会都不好，所以我只能过来。他们先是喝了一轮白酒，然后就是各种敬酒。然后就是各种吹捧，谁谁家孩子读硕士了，谁谁又高升了，谁谁的生意又赚了多少钱了，反正都是俗不可耐，大家还说的饶有兴趣。 喝了一半，大家才开始慢慢放开来，这时才真正的看出来江湖的味道。先是其中一位老总和董事长拼酒，没有想到董事长权利方面不行喝酒倒是实诚，不折不扣，别人喝半杯他喝一杯。总经理当然看不下去，笑话说对方老总不是男人。然后两个人就相互揭底，突然总经理向我诉苦，说这位老总占了她们公司很多便宜，然后问我对面老总该不该喝酒。我知道我只是总经理向对方开炮的靶子，我笑道说了一句中性的话，意思女生千万不能得罪，因为女生的记性永远那么好。旁边老总也借坡下驴认同我的说法，意思今天他是宰了。然后期间又有几位当地的开始攀老交情，从村里到镇里再到县里，从爷爷那一辈说到叔叔舅舅那一边，慢慢开始三三两两小圈子交流。当然其中三位女士，更是万棵草中三朵花，一时成了焦点。说各种段子的声音也慢慢起来，也慢慢的不顾及某某的地位，口头禅、烟蒂与香烟齐飞，一时我有些觉得辣眼睛，是一语双关的辣眼睛。这时候色哥也没闲着，只见他和副局长吹的甚是邪乎，我知道现场的场景，但是只能内心苦笑忍着。不知道对面的总经理是否看出我的心思，看着我笑，我只能回笑，并敬她酒，然后两人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一不小心她的酒洒在了衣服上，她边笑道自己湿身了。由于喝了不少水，中间我去了一次卫生间，出来碰到总经理也从卫生间出来，还差点摔一跤，说时迟那时快，我瞬间扶了对方一把，没有想到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胸部，我忙脸红着道歉，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毫无察觉，不知道是否真醉了，我尴尬的放下扶着的手。 到了饭桌上，大家又开始拼酒。这次是一位老总挑衅局长，听他们说的家乡话中，我初步判断，这两位是小时候就开始熟悉。总经理不知道是故意的不识趣的，还是也和这位老总有仇，然后接过话来和对方又是拼了一壶酒。一壶酒正好80毫升，大半杯下去将近是一两，也不算少呢，我心想。然后总经理接着酒劲就开始敬副县长酒，话语间，仿佛副县长一直压着她们公司的某个补助没有批，但是副县长却解释说是其他领导推辞过来的，两人算是没有接上茬。总经理这时候好像显得兴致特别高，又和局长暧昧的喝起酒来，局长一直推辞身体不舒服不能再喝，总经理哪能让局长轻易躲过，于是一手拿过局长的杯子，一手拿着局长的手，一瞬间局长的手仿佛都碰到了总经理的胳膊，然后局长躲不过又喝了一小杯。说话间，接近尾声，有三人又去了厕所。总经理抓住机会又跑到副县长面前说补贴的事情，其中一位老总想给副县长解围还被总经理反击回去。总经理又是说自己的实力，又是说自己在省里的关系，然后上下其手对副县长展示更全面的攻势。副县长一边无奈的推辞，一边说不能劝酒，大家自觉就好。正好这时候局长进来，董事长示意局长把总经理拉过来，局长说着俏皮话又是拿酒才算把总经理劝住。最后大家把手里的酒喝完，准备离席。这时只见副局长塞了一包烟给色哥，我原本想阻止，但是考虑场景不对就此打住，没有想到色哥完全没有拒绝，很自然的就收下了。我心里记下来这笔账，虽然我知道这香烟很贵，但是也不能这么拼吧。出了门，总经理开车送副县长回家，副局长送局长回家，其中两位老总开车一起回家，友商的司机送董事长回家，我和色哥一起打的回酒店，色哥喝的这么醉，我是不敢像其他人一样让他开车的。下车时色哥非要抢着付钱，还一直对司机说不能让我们宋总付钱，我知道他是喝醉了。 我只能摇着头表示无奈，回到酒店色哥说着胡话就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这酒桌上就像牌桌上，很多人上了台就控制不了自己。一边我又在想，现在抓酒驾这么严重，为什么这么多人，包括当官的他们自己，还敢酒驾呢？说明他们不怕，因为即使出了事他们也能搞定。好怕，果然，条令都是管别人的，副县长也是这样的觉悟，又能说什么呢。心里又在犯迷糊，这总经理送副县长，当真是送他回家嘛，还是去其他地方。想着想着，又想起了总经理的丰满的身材，特别是她前面的两座大山，这时我掐了自己一下，这关自己什么事，总经理自己也只是见了三次，她是什么样的人真的那么重要嘛。 第一百零九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二天起床后，人躺在床上但思绪对两个问题还是揪着不放。 近段时间色哥虽然在态度上表现的很低调，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小火山在燃烧。从他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上和我不一致，从他对待我评论他的态度上。特别是他对物质的占有欲方面实在不敢恭维，记得关于这个话题我曾经和他聊过一次。有一天上午一个供应商找我，正好我不在办公室，于是色哥就进行了对接，下午我回到办公室看不到色哥的人，我就猜测到色哥一定是和对方一起吃饭了，因为临近中午的时候这位供应商有给我过电话，意思他在我们办公室等着我吃饭，我告诉他我已经在外面吃了，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吃，我有我拒绝的缘由。不出意外，由于参加中午的饭局色哥下午上班迟到了，而且脸喝酒喝的还红扑扑的，我把他叫到我办公室还一身酒味，影响其他人上班这是一定的。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色哥，你想过没有，对方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一定是有目的的，一定是想让我们帮忙做事的，至于他什么事什么目的往往他现在不会说，但是我们吃了他们的饭拿了他们的礼物我们就被动了，要知道很多时候大家的标准不一样，他们以为我们可以帮的结果我们可能帮不了，为了不造成误会或者落得对方的埋怨，一般没有帮他们做到一些事情前我们尽量不要接受他们任何的好处，以前我们是吃过这个方面亏的。色哥解释，先是肯定了我说的对，然后说对方邀请的是否诚恳，自己不好拒绝。我看色哥这样说，只能表达了我的目的，至于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看当时的场景，色哥只要知道我的意思即可。关于这类事情，我以为我和色哥已经达成高度一致的意见，但是色哥拿烟的举动让我的内心又陷入了冰点。关键是再次找色哥聊这个话题真的好嘛，是人都有自尊心，特别是色哥和我是这个关系。不说呢，我又担心色哥在这条路上会越走越远，更有甚者还会带坏其他小朋友。最后我还是决定找色哥说这个事情，没有想到色哥竟然不承认，说我看错了。这时候我真的犯糊涂了，是我真的看错了还是色哥在说谎。当然我又不可能向副局长求证，只能暂停对此事的追究。唯一的一个亮点，就是我知道这位副局长对物质的一个欲望，担心内心对色哥总有隐隐的不安。 这总经理和我见面的两次，好像都有局长在。第一次是在我们的展厅，那时候是第一次见面，总经理和局长也是第一次接受了我们的思想观念，他们认识到我们团队是有真才实学的。第二次是总经理过来向我请示关于供应商互联网转型的话题，说着说着说到局长的话题，然后总经理就非常麻利的给局长打起了电话，可惜的是现场局长的电话在通话中。再加上昨晚局长和总经理的行为表情，这不得不让我觉得蹊跷，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就是巧合，否则怎么解释这对形影不离的现象呢。还是局长就喜欢美女作陪，那以后为了迎合他不是真的邀请美人作陪吧，这可不是我擅长的，可以说更是我厌恶的。关键是他俩的关系会对我以后的工作是个怎么影响呢，本来总经理在当地的实力就很大，再加上她们和局里那么熟。我该怎么引导，或者说采用什么手段，可以让我们公司的利益最大化呢。这是个问题。 开始以为局长办事很麻利，拜托局里开的招商会，找局里两个办公室科员，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进展，前期是说他们不配合做这样的事情，他们事情忙也没有义务做，后来局长硬安排下来，终于召开了一次招商会，说是招商会，但是更确切的说是培训会，因为局长说要给这些人洗洗脑，培训下互联网新思维。培训时间安排在周四的早上八点钟，而且事前局长再三声明让我们不要迟到。我们当然不会迟到，为了把第一次培训会做的更完美，课件不仅加入了视频，还特意找了两个小故事。讲课的人主要有三个，我肯定是第一个讲，第二个是李磊，第三个是新入职三个月的实习生。但是周四正式培训的时候，八点钟我们到了局里的培训教室一个人都没有，李磊问不是说有五十个嘛。然后局里负责对接此事的科员不好意思，一个一个电话催，回话说大家今天要参加环保检查。然后科员有意识的到旁边电话，我们部门实习生特意听了一会，回来向我汇报，意思对方竟然没有通知到位，有些老板不知道今天有培训，当场我气的要吐血。八点十分来了两个人，到了八点二十又来了六个人，加上局里的两位签字科员只有十人。我心里是有气的，我们的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的，这样的效率实在差强人意。一堂课五十人是讲，十个人也是讲，但是五十个人的效果明显会好，甚至讲课老师的状态都要好。局长这个时候不见人影，问了才知道，去参加会议了。没有办法，既然有参加培训的人，来十个也要讲。我的状态调整的比较自如，李磊和实习生的状态就差很多。一整唱培训下来，我发现了更多的问题，比如李磊和实习生课件准备的不到位，特别是实习生，说是培训更像是读书，讲课的节奏实在太差；签到表竟然没有具体的日期和地点；事前张贴的横幅，由于胶带没有准备好，只能用双面胶黏贴，结果讲到一半横幅竟然从墙上脱落下来，等还有一系列问题。看到这些我内心焦虑万分，小伙伴这样做事怎么行呢，于是回去我就召开了一个会议，主要议题有两个，一做事细节要做到位，做到位的基础是细节一定要明确要有标准；二每天不要瞎忙，要学会聚焦，把时间用在关键的点上，这样长时间下来才有可能有结果。另外安排了一名轮流督察员，随时进行监督，随时进行奖罚，当然奖励是现金，处罚就是劳动和抄写相应的工作守则。至于效果怎么样，前面的实施有积极的效用，主要还是看县域负责人的管理。 第一百一十章 莫小涵来了 周日莫小涵提着大包小包来看望爷爷奶奶，奶奶一贯的劝莫小涵不要带那么多东西，家里东西太多了根本吃不完，爷爷则在一旁笑着问小涵工作有没有遇到难题有没有犯错误带来的礼物是不是其他人送的礼，面对爷爷奶奶的老生常谈话题莫小涵早已习惯，基本左耳朵听右耳朵扔，只要爷爷奶奶不提男朋友的事情自己就额弥陀福了。莫小涵至今还单身，在曾经的某一瞬间莫小涵还真想一人孤独终老。在感情的路上莫小涵是受伤极深的，三年前，曾经苦苦追求自己的男人，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是抱着极大的功利心而来的，在他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后，就无情的就抛弃了莫小涵。能怪谁？怪就怪自己没有擦亮眼睛，怪就怪自己看问题看不到本质，现在的莫小涵对男人与其说千篇一律的讨厌，不如说针对性区别对待那些对女人特别好的男人，她认为这些男人一定是在演戏，虽然她经常听别人说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内心的打击一时还是很难消除。这三年间追自己的男人不夸张的说最少一个足球队那么多，刚开始大家都还会热情的推荐，但是他们看到莫小涵连认真看一眼的都没有一个，现在基本上也忘却了这件事，私底下大家甚至开玩笑都懒得开了。莫小涵倒是很享受这种状态，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莫小涵平时最喜欢的有四件事，游泳、旅游、看书、观影，正好都是可以消磨大把时间的项目。当然还有看望爷爷奶奶，虽然爷爷奶奶比较啰嗦，特别是奶奶，但是自己现在已经习惯了，更是习惯了过滤那些自己不想听的话。主要奶奶烧的菜太好吃了，相比去自己爸妈那，来爷爷奶奶这更有家的温馨，毫无压力。莫小涵自己早就有自己的一套复式楼房，在一个不错的高等大学校园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很好的中学，选择在这里置业和将来孩子读书选择学区房一点关系都没有，莫小涵主要是喜欢看朝气的学生，自己偶尔也可以到校园里闲逛感受回顾下单纯的大学生活，仿佛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些天真烂漫的学生时代。但是针对学区房的问题，秦娴静倒是说出了一个尴尬的意见，意思住学校太近也不好，学校总是按时敲铃铛，上课了体育了活动了，也烦得很，莫小涵却乐在其中。 万幸这次奶奶虽然没有再提男朋友的事情，倒是提出了一个更闹心的话题，奶奶对莫小涵说有时间多关注下妹妹，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特别是妹妹也住在这个小区。莫小涵装作没有听到，忙转移话题，奶奶再提这个话题，莫小涵只是象征性回答好。这一切都没有逃离小涵爷爷的眼睛，小涵爷爷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隐隐觉得自己老伴一直纠缠这个话题已经没了意义，于是帮小涵转移话题。小涵奶奶愣在原地，几秒钟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然后只能作罢。小涵不想提这个妹妹，至于原因很复杂，比如父母最近老是觉得欠这个妹妹很多想补偿，比如这个妹妹仿佛很不待见她的家人，比如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妹妹仿佛要争夺原本属于自己独享的一切，但是奶奶既然说了要多多接触这个妹妹，多多给这个妹妹支持，突然心生一计，心里顿时窃喜起来。 莫小涵走后，墨渊桥捅了捅老伴的胳膊问：“你发现了没有，莫小涵听到小晨的时候不高兴了。” “是啊，我就想问你呢，为什么今天不让我继续说，你在旁边打的什么马虎眼？” “不是我不让你说，你没有看出来嘛，小涵听到小晨脸色立刻变了。” “是啊，原本两姐妹应该很亲热才对，怎么会这样？” “是啊，这也是我困惑的问题，不行我得电话问问你儿子。”说完就给儿子电话，没有想到儿子也早已察觉出这个问题，但是也是苦苦不知道答案。于是大家合计，让谁先开口问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这个女儿，十分要强，自从三年前和男朋友分手，精神状态虽然不能说不好，但总觉得怪怪的，也曾想看看心理医生，但是大家都知道小涵的脾气谁都不敢提。小涵工作依然努力，甚至奋斗的有些过分，既然不出大问题，大家也只是等着。最后还是决定由墨渊桥开这个口，只是墨渊桥一直想不到更好的切入口，所以暂时停下这个打开小涵心灵窗口的按钮。 这天莫小涵因为她们局需要一份电池行业的资料，于是电话说要去找杨艺馨，杨艺馨接完电话就觉得奇怪，毕竟这样的事情平常小涵都是电话里安排，企业照办就好，为什么这次小涵要亲自跑到自己公司来呢，杨艺馨知道小涵肯定不是简单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兴致来了来看看自己。直到杨艺馨看到了小涵对待宋志远的态度，心里才豁然开朗了一半。 这天小涵来了就表示要去回见下宋志远，到这里杨艺馨还觉得正常，毕竟之前因为公司宣传的事情，杨艺馨找到小涵帮忙，自己的老大也和小涵见过，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到了宋志远办公室，远远的宋志远就高兴的打招呼：“原来是莫大美女光临，欢迎欢迎。”说着请坐自己准备给两位女士倒茶。 “见人就喊美女，低俗。”莫小涵早已准备好的搪塞话丢出来。 杨艺馨没有想到小涵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正尴尬间，幸好还是自己老大反应快，宋志远一边准备茶水一边忙见招拆招道：“莫大处长，如果做人诚实也有错的话，那今天我就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吧。” 莫小涵坐下就不客气道：“原来你平时工作就这样油嘴滑舌的嘛，我还真看错了你。” 宋志远依然陪着笑脸道：“莫处长你多多指教。”宋志远知道今天莫小涵的表现肯定不是完全冲着自己，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和她置气，更没有必要拿她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且听她要作甚，自己作为男人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应该保持应该有的风度。 当然宋志远的表现还是在莫小涵的心里加了分，虽然自己嘴上没有说。关键是从做事的角度来看，宋志远的标准明显要比东海市其他同行高出一大行。宋志远派人交过来的资料，不管是从表面装订上还是目录编制上亦或是内容上，都足够详实有理有据。莫小涵也曾关于这个话题和杨艺馨沟通过，杨艺馨一边崇拜的介绍着宋志远管理的魅力一边说团队的目标就是在每一个细节都要做的比同行好。莫小涵知道自己再不能鸡蛋里挑骨头了，否则不仅有失自己做事的原则，更不符合自己本职工作的原则。宋志远哪知道莫小涵的这些小心思，不管怎么样宋志远这次算是暂时安全的接过了大姨子这一招。 第一百一十一章 姑奶奶来了 中饭后，办公室，我叫色哥、李涛、宋朝辉、李磊四人到我办公室品茶。小晨给了我一包新茶，茶是小晨家老家后山上的茶，喝茶时我给大家介绍着。大家都说不会品茶，别糟蹋了茶，我也表示不会喝茶，但是现在喝了一年，慢慢的开始有点上瘾，现在喝水不泡茶总觉得难以下咽。色哥说我越陷越深，李涛坐不住，站在窗户旁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外边。李磊在旁边帮大家蓄水，宋朝辉老老实实的品茶，仿佛真的很懂茶道一样。色哥开玩笑道：“涛哥，看什么呢，是不是又瞄上了谁家的花姑娘了？” “哪能呢，再说了公司的小姑娘哪有你那些学生妹妹好啊。” 色哥最近跑市场的一个市，正好公司租的公寓在一所大学旁，色哥去了不到一个月，没有想到就钓到一个学生妹。色哥本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的好，没有想到现在已经满城风雨，于是转移话题道：“唉，我还是喜欢少妇，涛哥在吸引少妇方面还是多多传授技巧。” 李涛明显的不高兴道：“我只听过世人都喜欢含苞欲放的小姑娘，还没有听过谁喜欢半老徐娘的，除非。”然后故意留下话柄，接着就不往下说了。 我看场面很尴尬，只能让大家赶快回去工作。一般我不会参与这样的荤段子，总感觉这些段子是那些没有知识很低俗的人群才开的，没有想到在我的办公室我的下属们竟然也开起了这样的玩笑。如果这个时候我一脸正经的纠正大家，也不好，毕竟这是午休时间，关键大家的关系也错综复杂，但至少我要表面表达出我的态度。色哥和李涛先后出了我的办公室，李磊也给我打了招呼出去，宋朝辉屁股坐的稳稳的，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能讪讪笑道：“这些人，原本我是想请大家喝茶的，没有想到竟然呛起来啦。” “哈哈，都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正常，你看你和我就没有这样的朝气。” “果然还是有明白事理的。” “嘿嘿，你懂的。” 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问：“你们那边资质办的怎么样，接下来有几个市都需要投标。” “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现在是这样的，资质分两种，一种是含金量低点的，一个月就能办下来，还有一种是含金量高些的，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办下来。我是这样想的，不如直接找一些机构办快证，半个月都能下来。” “好的，你来定就好，毕竟你是专业的。” “只是价格有些高，这一套证书下来得三万多。” “这么多？”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是的，我比较了五家，选择的这一家还算是低的。” 我大致算了下账，道：“钱不少，但是和借别人的资助来说，还是蛮划算的，该办的办，钱我来想办法向公司申请。”我非常直接的表达了我的立场。 “志远，这样不会太为难你吧。” “不会的，这些也算是我的职责范围内。”我笑着解释道。其实我的权限就只有五千元，但是我有信心可以把这个资金申请下来，毕竟这是公司的大事。如果这些基本的资助都不愿意花钱，那么接下来的专利申请，以及很多案例包装就更难申请钱了，现在就得让大小李总知道，想拿政府的100元，自己就得做好先付出20元的想法，别在想以往那样先拿钱后办事，现在政府部门都变得聪明了，那样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没有想到这件事报告给李忠诚，李总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当时我还没有看出所以然。毕竟平时李总总是喜欢口头上说自己大方，但是到了花钱就变成了小气鬼。接下来一段时间看李总不断的分享公司的各种资质，我明白了，原来李总喜欢这些虚的名头，这是好事，看来后来这一批批的申请有希望了。 墨渊桥算准了这个周末孙女要来，于是合计把自己的妹妹也喊了过来。莫小涵很意外姑奶奶也在爷爷家里，然后姑奶奶就代替了奶奶的作用嘘寒问暖起来。老人的问话方式不一样，但是套路都差不多，不是问工作顺利不顺利，就是问什么时候结婚生娃，莫小涵知道爷爷最喜欢这个姑奶奶又不能随便的发脾气，像平时对奶奶那样，只能像小媳妇一样忍着，这一顿饭，给自己憋屈的。饭桌上，奶奶问姑奶奶：“你说渊桥小时候特照顾你，是不是他为了你也经常和别人打架？” “是的，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班一个小男生调皮欺负我，我哥哥下课后就堵着人家不让走，让他给我道歉，那小男生哪见过这场面，吓的哭了鼻子，以后我们班都知道我有个厉害的哥哥，都不敢欺负我了。”姑奶奶说着说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奶奶羡慕道：“还是你好，有一个哥哥照顾你，我哥哥虽然多，但是一个个都是温柔类型的，不爱惹事，从来不会为我打抱不平。” 莫小涵笑道：“奶奶，你这性格还需要别人帮你，倒是你哥哥们打架都需要你帮忙吧。” 奶奶拍了拍莫小涵的脑门道：“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你还真猜对了，我小时候不管是打架还是吵架，从来没有吃过亏。” “是的哦，所以我娶了你就受一辈子的气。”爷爷递过话来。 “受气也是你愿意的。”奶奶没好气的回爷爷。 “好好好，是我愿意的。”这时候爷爷倒是软了起来。 谁知道姑奶奶话锋一转道：“小涵，如果你有一个妹妹，你会不会也特别想照顾她？” “什么叫如果啊，小涵现在本来就有一个妹妹。”奶奶纠正道。 姑奶奶装的恍然大悟道：“哦哦，你看我这记性，是的，小涵本来就有个妹妹，小涵，以后你这个做姐姐的，可要珍惜做姐姐的机会哦。” 莫小涵这才知道，原来爷爷奶奶还有今天远道而来的姑奶奶是奔着这个目的而来的，别说，这些老人还真能想的出办法。不过刚才的某一瞬间，自己的内心还真有点被融化了，兄弟姐们之间的感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毕竟血液里流淌着相同的基因代码。 爷爷插话道：“你们不知道，那时候我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是我妹妹，有哥哥在，谁都不能欺负她。” “那是那时候，这些年，你也没有让你这个妹妹吃过亏。”奶奶不依不饶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吃亏？”爷爷订正道。 “你看你，还给我急了，我不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嘛。” 说话间，姑奶奶向奶奶一直挤眼，奶奶立马收到信息道：“来来来，吃饭，别光顾着说。” 这些哪能逃过莫小涵的眼睛，毕竟年龄大的人频率总是慢几拍，况且自己的岗位，没有一点眼力劲工作还真难开展。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何为团队精神？ 这天的工作早会上，李磊听完大家的汇报，对近期某市项目组的工作表现内心还是焦虑万分的，首先大家很多工作细节没有做的尽可能完美；其次时间没有聚焦，花在非重要事情上的时间太多，也就是浪费了太多宝贵的时间，一周周一月月好似都很忙，但是又没有太多收获；再次就是团队之间配合困难，往往大家都不愿意伸手帮助他人；最后就是很多人的工作没有完成，但是也不积极主动上报。 下面的人这样的行为方式，李磊已经忍受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打算今天趁早会时间开个务虚会。正好早会会上王旭冉分享的社交电商模式分析的很精彩，可以结合着发挥下。然后李磊开始了苦口婆心的教导： 最近王旭冉做的一件事让我记忆深刻，在此提出表扬，前两天的培训会我们当时不是在会场拉了横幅嘛，收横幅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们当时只是随意卷了下，回来王旭冉看到了重新卷了一次，因为之前那种卷法会有很多褶子，下次再用就不好用了。虽然横幅不需要多少钱，虽然我们付得起横幅的钱，但今天我说的是从这件事中我们可以学习到什么，俗话说，会学习的会总结的团队一定是个伟大的团队。简单看这是一件小事，但仔细分析也不是一件小事，毕竟我们工作中生活中能接触的能做的伟大的事情太少，我们只要把这些小事做好，我们就已经在创造伟大的过程中。有一个故事我讲过很多次，今天还要再讲一次，之前我实习的公司有位同事帮我们部门监考，监考完其他老师只是在试卷上把分数打出来，或者说只是随便统计了分数丢给我们，然后就当做完成了工作任务，但是技术部有位仁兄他不仅把分数统计了出来，而且还把分数从高到低按顺序排列有序的统计了下来，这件事给我的印象极深，我也不知道在多少场合分享了多少次了。做一件事，用心不是只是做了，做一件事前，比别人深入的多想两步工作的时候多走两步，解决问题的时候多尝试几个方式，我相信，我们的工作结果肯定会让人感觉到惊讶刮目相看的。当然有些事我自己也有责任，比如大家都知道日本人严谨，其实更严谨的是美国人，其实他们都不是天生就严谨的，这些都是后天工作中炼出来的，比如平时安排工作，他们的领导和下属都会针对具体的事情列出具体的123标准来，那么哪怕下属第一次做，也不会做的太差，毕竟标准在那摆着呢。第二件事我再讲讲杨艺馨的例子，那时候你们很多人还没有来公司，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事，当时我们部门杨艺馨的绩效每次都是最好的，那时候我们同事私下里聊天都感觉到困惑，凭什么？杨艺馨工作看起来根本就不努力，甚至很多日常工作也会出现拖拉完不成的现象，老大也是一个明察秋毫的领导，不可能看不到我们看到的这些“事实”啊！后来老大和我们分析举例说，杨艺馨在大事重要性的事情上都完成的很漂亮。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我不知道在座的大家听懂了没有，很多事务性的事情，或者说需要配合政府做的事情，那是我们没有办法躲避的，必须要做，但是又不重要，我们工作的时候时间分布就要注意了，我们一定要把时间重点用在多用在那些有价值的事情上，不要到最后落得个只有苦劳没有功劳这就不划算了，我们要算一笔账，真正让我们强大的，真正能够给我们带来利润是哪些事情，我们大的战略非常明确的，大家也都知道，这就要求大家在平时的工作中一定不能跑偏，最简单的验证方法就是看大家的时间大多数都用在了哪里。第三件事我想讲讲团队成员之间要友善要有爱，这样的团队才有价值，这样的团队才能持久。再拿我们小组的赵黎明举例，最近他做了一件让我非常感动的事情，更确切的说是两件，第一件就是我们办公室卫生间的垃圾桶他主动倒了，而且不止一次，现在这个事情物业还没有接手必须我们自己做，这是毋庸置疑的，后期我们会想办法解决，比如私下里给保洁员一定的费用；第二件就是我们租住的房子卫生每次也是他主动打扫的，他打扫的次数也是最多的。这些不是他的专职工作，但是他为什么会去做，也许是因为看不下去了，大家不能让白当，我相信如果大家再不自觉，他这个活也做不了多久。今天我引申下说多点，我大学一个寝室的同学，他现在在读博士，由于家里穷，他经常到食堂吃饭都只打一个菜，一般我们都打两个菜三个菜的，但是大家都很尊敬他，不仅仅是大家经常抄他的作业，更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大学四年，他是我们寝室主动打扫卫生最多的，他是最能宽容，也是最爱护大家的。讲真，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哪怕毕业这么多年了，大家心里还是会日常惦记着他的人格魅力。干那些话不丢人，相反，真的东西有爱的东西，一定是最持久的，相比那些小心思小伎俩。在团队里，脏活累活甚至不是自己的活，大家要学会主动去承担，这样的团队才有凝聚力才有爱的力量。最后我讲下压力传递，简单的来说，大家工作遇到困难，自己想不通或者不会做要主动提出来，可以寻求同事的帮助也可以找领导汇报，你们一定要相信自己觉得是难题的，其他人不一定觉得是难题，总之一句话，自己不能持续有太大的压力，否则工作一定会不开心，不开心的工作价值就会很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磊也开始学会侃侃而谈，记得宋志远曾经说过，互联网的项目组每个人都要既能说又能写。像今天早会这样的分享，是必备课。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危险藏在容易赚钱中 最近一个多月，色哥和李涛的组合可谓战绩惊人，原本三个月的工作任务量一个月内就完成了，这可是50个种子渠道商啊，一度我还担心这两人配合有间隙，毕竟之前两人有在我面前拌嘴的经历，没有想到这两人配合这么默契。在这个新市场开拓过程中，如果说色哥扮演的是李云龙，那么李涛就是赵刚。我有意树立他俩为标杆，就特意安排了两人做了课件给其他平行项目组做了分享，事后每个人还奖励了2000元的红包。其实嘛，要说两个人在这个项目真正的贡献点，虽然两人都没有经验，但是敢打敢拼又赶上了某市的政策支持力度大。但是我想拿两个人做标杆，正好可以给目前的其他项目打打气，毕竟正能量的引导还是会有很大作用的，也算刻意包装吧。 刚拿到奖金的李涛还是很兴奋，但是色哥是拿过大提成的人，所以看着满脸堆满笑容的李涛就在内心小小鄙视了他一把，心想对于做业务的人来说这点奖金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色哥拉过李涛小声道：“李涛，想不想赚点外快？”色哥知道李涛现在的经济窘迫状况，一方面老婆管的严，另外一方面xx又花销大，色哥算好了李涛会上钩所以才会拿这话试探他。 “外快？做什么？”李涛先是很惊喜，听到可以赚钱，两眼就放光，但是立刻又想到不能影响工作，更不能做一些对不起宋志远的事情，再然后就担心色哥是不是给自己下套。毕竟最近几年，宋志远帮助自己不少次，自己可不能轻易干对不起他的事情啊。然后才有了警觉，问了接下来一句“是不是歪门邪道”。 “你先不要管做什么，就说，你有兴趣没有？反正不是违反犯罪的事了。” “赚钱谁没兴趣，但是说好了，不能影响我们现在的工作，更不能有损我们团队的利益。” “那是肯定的。”色哥知道李涛还是很忠实于宋志远的，所以以后哪怕私下里一起做事情也要防着些。 看着色哥坚定的眼神，李涛才给了确定的答案，说：“那行啊，那就行。” 色哥这时候又卖起了关子，但又不想表露出来，小声对李涛说：“还没有确定，确定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李涛当时权当随便听听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色哥自从加入团队以来，说的多，吹的牛逼也很多，大家都权当做他说大话，能实现的却很少。然后李涛又开始庆幸，色哥不说也好，还省的自己纠结是跟他做还是不做。 没有想到这天色哥拉来李涛说起具体的赚钱门道，听了才知道，都是违规的。一靠拿供应商的回扣；二靠抽取渠道商的政策激励。李涛有异议，意思这样操作如果被公司或者政府发现了不仅会被追究责任，甚至还会法律风险。色哥胸有成竹的告诉李涛，意思这两件事他都想好了在自己脑海里过了很多遍了，比如公司每个项目都会采购设备，虽然大部分是从总部发货但是也有少部分是从本地采购，少部分也有几十万，一般设备采购都有十个点的回扣，再说了都是现金交易根本就没有风险，供应商打死都不会说的，毕竟自己做的也是违规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李涛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还是过不去内心这个坎，然后质疑公司会三方比价。色哥笑话李涛傻，毕竟哪怕经过三方比价的流程，最低报价的那一方哪怕价格出来了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压榨，压低的空间都是自己的。比如设备30万左右，官方的三方比价完选中了最低的一家是26万，这时还可以直接告诉对方，给2.6万的回扣，否则不从他们那里采购，或者从他们那里采购付款也不老实付，或者说售后挑毛病，反正治他们的办法多的是，毕竟他们的利润一般有30之多，他们肯定还是会合作的，赚的少总比不赚强，毕竟现在市场大环境不好，生意不好做，哪怕赚再少也要做，毕竟每家公司都要有基础的工作量，以保证公司员工工资的正常发放。解释完这一番长篇大道，色哥又开始向李涛解释怎么拿政策激励回扣这点，首先很多地方渠道商是不知道政策，其次他们没有专门申报这块的人，最后他们政府没有认识的人，他们也知道基本上都是政策年年有，但是具体落到他们个人头上的要么没有要么很少，现在正好自己团队做这个项目，对政策门清对政府部门人员也熟悉，就可以向很多渠道商谎称可以找专门做申报的帮忙申请政策激励，其实私底下这些所谓的专门申报的咨询机构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然后再随便找个公司开票就得了。神不知鬼不觉，甚至可以直接事前就和渠道商沟通好，这样的事情不能告诉公司，这是违规的，否则自己以后就不能继续给他们服务，这些老板都猴精的很，哪一个不知道商场的规则，只要自己取得了比以往更多的利益谁会说出这些内幕呢。慢慢李涛被融化了，关键是被金钱迷惑了，这样算下来，两块加一起一年少说也有十几万的空间。李涛想想，仿佛这样也并没有损坏公司的利益，反正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自己努力降低的费用，给公司也是给自己装在自己口袋里也行。一年就有十几万一个项目，想着就觉得浑身有力量，虽然要背负很大的压力，信任、道德甚至是法律的风险，但是自己还是决定尝试着干一把。 小试牛刀完成两个小单后，两人尝到了甜头，色哥是老司机，完全做的“表里如一”，但是李涛在这个方面还是新手，即使拿钱也拿的胆战心惊。就在两人判断可以大胆的继续这种模式后，没有想到夏德胜找到了他们俩，还热情的主动请他们喝茶，喝茶是假，暗示他们俩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才是真。两人听夏德胜这样说，汗如雨下，完蛋了，毕竟夏德胜和自己的领导宋志远是死对头，这次抓住了他们俩的小把柄，肯定要往死里整，两人开始是这么判断的。但峰回路转，没有想到夏德胜并没有表示要揭发他们俩，而且还暗示这种模式李涛和色哥可以继续玩下去，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听他的安排就好。他俩意识到，原来这个老狐狸在布更大的局。色哥稍微回神才意识到，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夏德胜会揭发，如果他要揭发就没有必要现在找他俩谈。但是现在两人还是受限的，没有办法，现在把柄在人家手里，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但色哥和李涛心里都清楚，从此以后自己在公司就只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里，而且终究有一天事情会败露，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所谓“不惹事就不会有事，不贪心就不会有事”，不管怎么样现在一切都晚了，主动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尴尬，真尴尬。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种罪叫莫须有 我正想出门，只见夏德胜陪着气呼呼的李忠诚进了我办公室。对于夏德胜陪李忠诚突袭我所在的某市，我已经知道一二，但此时此刻我只能尽到一个下属应该尽到的职责，尽力客气的接待这两位大爷。有时候想想可笑，这又不是我的企业，我干什么要全部为公司考虑，真的假的反而我比小老板看的还清楚。难道就是因为我平时看的管理书籍太多，类似的场景经历的太多？可是有什么用，在工作中，在赚钱中能有什么实际的转化呢？ 夏德胜陪李忠诚去市场搞突袭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但是我思量再三还是打算沉默是金。这次是我知道，如果有人背后搞我，那我怎么去解释呢，李忠诚虽然有些时候判断力有问题，但是我还是相信，作为一个老板，他还是有基本的判断力的，不能什么人都相信，不能什么事情都轻易相信。 “宋志远，我看你的管理有问题，有大问题啊！”进门没有落座李忠诚就黑着脸贴标签道。 “李总你指示。” “你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告诉下面的人我们的事业要靠自己，特别是你怎么能把政府的定位只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呢？这不明显弱化政府的支持力度嘛！”李忠诚继续质问的口气训话道。 我脑中飞速转着，这条消息下面的人没有传达给我，但是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谁透露给李总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时候被李总揪着这个小辫不放我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我只能低声下气道：“是的，李总你批评的对。” “另外我问你宋志远，这个公司是谁的？” 针对李总没有喊我志远，也没有喊我宋总，再从李总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知道李总这次下市场中小人的奸计已深。 “公司当然是老板你的！” “那怎么我怎么安排你下面的人安排不动。” “怎么会？” “怎么会，现场我领教了你们的人员厉害还怎么会。” 老板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就无语了，这不明显的矫情嘛，自己让自己这么难堪其他人肯定是无话可说的。后来我才知道色哥和李涛是故意这样回复李忠诚，然后故意给李忠诚留下把柄。色哥和李涛为什么这么做，指定是夏德胜安排的，只是我还不知道。不仅如此夏德胜还故意安排政府的人找茬，半个月前有一个和政府的移交协议，由于我们和政府的正式合同还没有签订，我们的利益没法保证所以我就安排下面的人故意拖着。没有想到李忠诚对此大发雷霆，李忠诚的意思政府拖着有情可原，我们要加快进度，再加上现场夏德胜和政府的人员添油加醋一番诱导性的说教，更是火上浇油。我给李总解释，协议签订是板上钉钉的，但是我们的利益保证才是最关键的，否则协议签订有何意义。李总意思他不管，反正我们这种拖拉的工作方式他是最痛恨的，然后就把他所谓的集团文化说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们做到“嫉恶如仇”。 这时财务过来拿单子给李总审核，夏德胜故意凑上去，李总不失时机的问：“视频拍摄有这么贵吗？”我知道这个单子是上周递到财务的某市环保视频拍摄的付款单。 “我听说2000元一分钟的。”夏德胜表示了疑问。 “是的，现场政府的人好像也是这么随口一说的。”李忠诚指了指单子道：“宋志远，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上面怎么写的3000元一分钟。”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视频拍摄的任务是政府临时指定的，甚至拍摄的内容我都不知道，政府就安排某市电视台帮忙拍摄了。后期我们的人员只能听之任之，原本说好是五到八分钟的，最后拍摄了九分钟，三九也就是两万七，最后还价压价，毕竟对方拿了之前的很多视频素材，最后才定了两万二，至于你们说的两千元一分钟，我是压根就不知道。” 夏德胜冷笑道：“你们这事做的，怎么突然信息就变异了呢。”我知道夏德胜这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这时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听之任之。 李忠诚站起身严肃道：“宋志远，我看你们部门的管理的确有些乱，下面的做事的人也是毫无头绪的，你们部门是得好好管管了，这样吧，把你们上个月的总结列一份递给我，还有下个月的计划也给我一份，记住。”说完指着我道：“我要的是详细的，不要再糊弄事了。”说完去也气冲冲的。 李总一行离开后，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什么人，什么事，莫名其妙的过来发一通火。特别是视频拍摄的费用，如果这样也算错我也有罪，这样的过失对于我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至于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估计局里的人原因占多数，局里确实报给我们的价格是三千元一分钟，至于局里指定那家广播电视台，他们其实也是中间人，他们把这件事又委托给了一家广告公司。回忆了整个流程，局里的人给我说的是三千元一分钟，广播电视台给我说的也是三千元一分钟，怎么又会冒出两千元的说法呢。关键是没来由的遭到这么一番说教，让人气愤，本来嘛，管理的细节就特别多，如果谁都可以随时插手随时指责，那负责管理的人还怎么具体管理呢。本来管理就没有对错，关键是看过程，看沉淀，看长时间的坚守。 虽然我知道问下面的人也不会有啥结果，但是我还是没有忍住打电话问了色哥和李涛。明显的，两个人回答的都很官方，而且有推脱责任之嫌，更有故意无奈之举。这不得不让我感觉到异样，我的人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漂移不定了，是夏德胜给了他们什么许诺还是他们对于李忠诚这个级别的领导无言以对。不能想，想多了头疼，原本我不想搞这些明争暗斗，但是没有办法，身在职场果真是不由己。 晚上刚到家我妈就趁小晨不在一把把我拉到一旁道：“喏，你看志远，上周才买的小西红柿，这个季节可不便宜，基本全坏了，今天又买，这些难道都是大水淌来的嘛，不要钱嘛，丢了不浪费嘛，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这边不知道珍惜。” “好，我问问。”由于妈妈经常这么埋怨，我只能敷衍的答道。水果，特别是西红柿樱桃等等水果，谁能保证买了不坏，再说，坏的拍照上传还可以在平台上换的，以前我也和妈妈解释了很多遍，关于买东西方面大家都有自己的喜好，尽量不要相互干涉，再说大家又都在一定的空间内，也不是大肆的铺张浪费，但是妈妈好像很难解释的通，我也理解她，毕竟她那个年代物资缺乏，但是谁理解我呢，比如今天我刚在办公室受了气，而且是莫须有的罪。突然想到最近两年很火的段子，说中年男人每天晚上回家，都喜欢在车上休憩一下，不想进家门，至于原因，此时此景，再无需多言。 “你老是说你问问你问问，可是结果问出个啥。” “妈，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关于买东西大家最好互相不要干涉，毕竟大家的喜好不一样，关键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花钱的自由。” “好好，你就宠着她吧，还记得之前的徐芝兰嘛，都是你宠出来的，怎么这才过多久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妈妈气的咬着牙说。 好吧，还真会有俗语，这不是瞎用嘛。我知道再解释两个小时也解释不通，只能转移话题道：“俺妈，今天我上班特别累，公司出了很多幺蛾子，我先休息会好吧。” 妈妈听我这么说，忙停止了她的告状，我想这一招还是有用的。然后我妈就帮我泡了一壶她经常喝的菊花茶，也是小晨帮她买的，说是可以提神用，还可以养颜，她喝着有用，也不管我爱喝不爱喝非让我喝下。我只能笑着表示谢谢妈妈，突然又觉得母爱的伟大。 第一百一十六章 特殊项目的管理 小晨根据我给她写的顶层设计战略以及我给她灌输的管理思想，自己琢磨了很久，然后开始在实际工作中活学活用。但是说的好听做的难，理论再好还是得接受实践的考验，实际工作安排中还是有很大的操作难度。比如根据宋志远的管理理念，让下面的人电话约人，但是下面的人老是完不成任务，自己不会，又不能带着她做。开始小晨有一天问一次结果到一天问三次结果，没问两天干活的人不干了，嫌小晨啰嗦。小晨又不想像夏主任那样，整天对下属不是一嘴难听的话，就是一脸难看的脸色。小晨想把管理做的更高雅些，虽然这看着很难。后来针对这样完不成任务的，小晨又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早会上做检讨，大概意思就是说自己原本可以做好的，但是由于自己懒惰，导致没有完成工作，拖了团队的后腿在此向大家道歉。早会也是宋志远帮小晨立的规矩，即每天早上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开早会，早会不仅安排一天的工作，也要宣读一些企业文化的东西。 招人是招了一些，但是一时又放手不了，因为招的人虽然对电商专业，对招商专业，但是对产业园运营不专业。于是小晨又开始想着自己培养，又是给团队买书，又是给团队的人请外面的老师来讲课，经常还带着团队的人去外面参观，也会经常让团队内部分享交流。但是这些都是在慢慢进行的，过程中又发现了新的问题。很多员工也不愿意主动学，毕竟他们内心深处会认为这不是自己将来的方向，大概了解就可以了，何必要深入研究呢。不是愿意的，当然学习进步的就慢，甚至出现很多敷衍了事的态度。关键是下面的员工在公司外面好像很专业，面试时也显得很专业，简历写的也很专业，但是在公司内部了好像一下子就被束缚住手脚了。小晨自己挣扎着问自己，难道自己的管理能力真这么差，难道自己的影响力真这么差。小晨仔细观察每位员工的时间安排，慢慢的发现了问题，比如很多员工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非重要的事情上，重要的事情，由于自己没有经验，或者重要的事情比较难，员工在有意无意的进行逃避。所谓时间是检验一切的真理，小晨又在为大家怎么合理的利用时间发愁。 小晨晚上又用这一招，按摩服务换取宋志远的管理思想。说是换取，其实小晨就是帮老公解解乏，不知道从何时起小晨愿意帮老公服务了。不知道是不是宋志远说他享受这种高级别的贴身服务，还是自己真的爱老公。 “下面员工干活干着就迷茫了，我感觉全部的工作任务已经安排的很清楚了，但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来看，下面的员工不仅不知道工作的重点，甚至一点紧迫性都没有。”小晨有些情绪的描述道她们团队的管理问题。 宋志远纠正道：“说问题不能大而化之，我们要从细节处分析，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剥，看员工到底是哪件事不够积极，哪件事可以做好，但是细节没有做好，或者因为自己懒惰没有做好。” 宋志远问小晨：“如果你是下属，面对目前的工作环境和内容，你会怎么选择？” 小晨立马切换场景，稍微沉思了会告诉我道：“我嘛，如果不会我就会主动去学，会了就会全力以赴的完成。” “是的，你都说了，那是你嘛。你本来就是一位积极上进的大好青年，所以你的工作态度永远是积极向上的。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员工都有你的干劲的。” “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办嘛，我又不想随便开除人。我都向团队人下保证了，不会主动开除任何一名员工，这一条不是也是向你们公司学习的嘛。”小晨娇嗔道。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介意小晨的反馈，给小晨出点子道：“所谓治病救人，对症下药，发现人才，使用人才，这里面要讲究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所谓管理，就是指和别人一起，或通过别人使活动完成得更有效的过程，即使更好的资源效用最大化的过程，也是人的力量发挥的最大化的过程，比如有的员工喜欢说，你就可以让他招章，一定要记住，他喜欢的，他参与的，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说是这么说，我现在就遇到一个问题，员工在关键事项上完成的进度总是不尽如人意，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和你的下属一起分析过原因了吗？他们对此有何看法？你有赋予他们足够的权利和方法做这些事吗？” “暂时没有。”小晨诚实的回答道。 “你可以试下，如果时间不够集中，那么你可以尝试，专门让员工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尽量不要有其他事情打扰他。” “过程我跟踪的频次密集了，员工反抗意识会比较强，我还要坚持吗？” “不过你试过积极的表达对员工的欣赏，及时奖励对于员工也是一种正能量的暗示，特别是能够激发员工的激情。” “我也试过，可能频次还不够吧，或者正激励的程度不够。” “比如呢？” “比如员工做的好，我会立刻发小红包。” “不过，以后如果你安排了领导，你就不要对每个员工直接发号命令，你只要让你的直接下属向你负责好了，不过这很考验你的下属能力。” “说的是，我又不好意思说他们不行，毕竟人家之前在外面是行的，看来还是我的管理能力不行。” 我为了宽慰小晨，说，现在她是直接对下属进行管理，不管她擅长不擅长都不影响团队发展壮大，毕竟将来每个组的人还是由每个组的组长来带，组长还可以由总经理来带，只要自己招对人招好人，自己擅长不擅长管理都不是致命的，关键是自己脑子要清晰，特别是自己人要有远见卓识。说到管理，中国人用人都是用达不到要求的人，比如一个人业绩好点就提升，其实新的岗位他是不熟悉，甚至是没有能力完成的，没有办法，领导非要自己做，讲的好听是逼迫自己进步，讲的不好听就是老是逼着员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色哥的那些往事 李涛被杨艺馨问的莫名其妙，你怎么打听起色哥的情事历程了，不会对他有啥想法吧。杨艺馨拍着李涛不让他起哄，说色哥让帮忙给自己介绍一个女孩子，所以要从侧面了解下情况，毕竟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李涛稍作思考，知道不易瞎说大实话，只能含糊其辞的说了句“色哥这个人还可以吧，人长的蛮帅，干活还算可以”。后面不管杨艺馨再怎么威逼利诱，李涛都不为所动不肯再多做评论，到这里杨艺馨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李涛哪里知道色哥的把戏，色哥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信息，说前几天来公司的莫小涵是杨艺馨的闺蜜，其人不仅是白富美，而且还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年纪轻轻就达到处级的高度，听说家里是官宦世家，这如果攀上了，那还不是一脚踏入了豪门。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莫小涵至今还是单身，曾经还是受过感情的伤害，而且已经单身了三年。色哥判断，一般来说空窗期越久，越难搞定，偶然搞定的概率也会大很多。吸引女孩子色哥自认为有一套，权衡再三，色哥觉得还是让莫小涵身边熟悉的人介绍最可靠，类似于莫小涵现在的处境，所以这次自己就主动用计，让杨艺馨帮忙介绍。 对于色哥的为人处世，杨艺馨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仔细在脑海里过下这个人，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任何优点，甚至一个积极向上的案例都没有。既然色哥那么热情的让自己帮忙介绍了，比如色哥为此还专门请过部门的小姑娘们吃了冰淇淋，但是没有搞清楚此人的真实面目之前自己还是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把小涵介绍给他，毕竟小涵是受过伤的人，不能再在感情的坑里出事了。自从色哥拜托了自己后，杨艺馨就想分三步走，一是向色哥平级的同事打听其为人，二是向色哥的上级打听，三则是走一些秘密渠道试探挖掘一些信息。 李涛听到杨艺馨的话陷入了沉思，要说色哥向上爬的欲望还真是强，虽然自认为脸皮厚，容易陷入女人的温柔漩涡里，但是要和色哥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为什么会这么说？一色哥太滥情，不管到哪里出差都喜欢玩，不仅经常附近的好友加女生，还到各种夜场玩，甚至路上或者工作中的偶遇都不放过，一句话总结大色狼一枚；二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想要的，总是想法设法得到，从不考虑手段以及道德层面的审判，哪怕他私下里带自己赚钱自己也要这么总结。常说没脸没皮好混社会，色哥应该就属于完全丢弃一切灵魂的空壳吧。哪怕是自己想想着评论，李涛虽然意识到对此人的评价有些过激，但是觉得不过分，色哥有时候的行为确实如自己所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色哥不知道是不是能掐会算，竟然主动邀请办公室的人吃饭，而且明显是早已计划好的，只找和杨艺馨关系稍微走的近的几个人。他也不掩饰，饭桌上直接说自己再让杨艺馨帮忙介绍女朋友，请大家在杨艺馨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从色哥这次的重视程度，包括时间和金钱上的付出可以看出，这次色哥是玩真的。可惜的是，现在的人已经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时代，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毫无忌讳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色哥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杨艺馨在第一步骤完成后就心灰意冷了一半，心想这人这么渣还好意思让我帮忙介绍对象，关键还想高攀我的闺蜜，真是可笑。 杨艺馨还是没有经得住色哥的软磨硬泡所以抱着侥幸心理问我的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关键是对于色哥不利的方面不管是作为老同学还是作为上级，我都不方便据实说出来。我以为杨艺馨是懂的我的位置尴尬性的，没有想到杨艺馨还是这么无所顾忌，我只能和她说色哥人很厉害，很善于动脑筋，算是暗示了一把。 色哥在大学里很快就恋爱了，色哥毕竟早熟，高中就有恋爱经历，所以有经验，关于选择什么样的女孩，他内心很清楚。大学不管是找女朋友还是换女朋友，对于有经验的人，都是手到擒来。记得寝室色哥是第一个找到女朋友的，九月份开学国庆节就确定了关系，那时候大家虽然没有嘴上说，但个个内心都羡慕的不得了。很快大二他们就搬出去住了，虽然寝室色哥偶尔也来几次，但就像游子一样，到寝室的时间还是少的。毕业后，色哥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和女朋友分手了，为什么说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感觉他根本不珍惜交往三四年的女朋友，说分手就分手。之后他找了很多女朋友，甚至在寝室群里偶尔还可以听到他稍显嘚瑟的话语，今天又换了个90后明天又找了位白富美，但是这么多年频繁的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但是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矛盾，事业上追求上如果很有计划性很有目的性，几十年如一日的积累也许早有一番成就了，但是在感情上功利性太强往往结果都不大乐观。联想这么多年身边这么多人，仿佛感情顺利些的都是那些踏实的人，靠谱的人，不那么功利和仅仅计较的人。当然还有一类人除外，就是那种在一起谈了很久，但一直还没有结婚的人，我想这类人不是不想结婚，是他们哪里肯定是出了问题。否则完全没有理由解释，在感情这个容易冲动的领域，为什么还可以保持的那么冷静。 在第二步骤后，杨艺馨已经下定了决心，色哥让帮忙介绍对象这趟浑水自己还是打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色哥私下竟然搞到了莫小涵的联系方式。其实对有心人来说，能拿到莫小涵的联系方式并不难，毕竟莫小涵是国家公职人员，联系方式相对是半公开状态的，就是不知道色哥这个有心之人到底抱的是什么心。 只是从这件事上，暂且不管结果如何，杨艺馨、宋志远、色哥等人感触都颇深，这有心之人当真有种可怕的力量，也许这个“可怕”要加上双引号，毕竟用在此处只是当做中性词而已。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板怎能疑心太重？ 李婵娟给黄超越复印了一份互联网项目组内部账单，其中就包含了互联网项目近三个月几乎所有类目的账单，虽然黄超越是老财务，久了滑了，对数字已经没有那么有敏感了，但是对于李婵娟给他提供这份报表还是有了作妖的想法。黄超越转手就把这份清单给了夏德胜，两人心知肚明，就是都不由的感叹，互联网项目组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现金流。夏德胜知道黄超越想表达的意思，然后自己延伸道：“确实，这件事要旁敲侧击下李总，要让他知道这么大的现金流都掌握在宋志远手里，一旦宋志远有什么其他想法，对集团公司来说未免太危险了，从你们财务的角度来看怎么说？” “现金风险，毕竟每个月有那么多从他手上过，他也是没有经过验证过的，这可是在我们集团都没有过的。” “但是我考虑，我们直接说不好，有在背后打小报告之嫌，关键我们直接说效果也不好。”夏德胜老谋深算吧。 黄超越忙拍马屁竖起大拇指，然后附带着夸张的表情道：“你说的是，夏总。” 接着两个人就合计怎么让李忠诚自己认为自己发现了这个风险点，最后还是夏德胜出了一个主意，意思财务月报里晒出各个部门集团各个公司的占比及风险控制指数。黄超越虽然也认为这种方式好，但是隐隐还是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这件事成功还好，不成功很容易给自己惹麻烦，关键是成功了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最多就是发泄下，关键现在这个方案就给自己部门增加了工作量。 李忠诚很容易上当，夏德胜和黄超越完全没有成就感。高手过招就是这样，如果一方太弱，对方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兴致，特别是没有成就感。李忠诚表面上是这么说，担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夏德胜和黄超越没有说，也不能让他们说，毕竟这是自己家族生意布局的事。李忠诚这时候才意识到，和杨德章争来争去，竟然争来个麻烦，虽然算是甜蜜的烦恼。夏德胜和黄超越不知道李忠诚的难处，毕竟他大哥之前说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如果现在对宋志远动手，大哥肯定会骂自己，但是如果看到宋志远这样大权独揽，确实有一定的风险，现在关键问题是怎么找到一个平衡点。李忠诚困惑了，接下来几天这个问题一直都阴魂不散一样缠绕着自己。 这天看《封神榜》，说商王为了制衡王后，重新选定了一方诸侯代替王后的家族去征战北海。李忠诚从中得到灵感，现在是否可以重新派一股势力分割宋志远的山头，另外再让财务增加审批流程，这样就可以从过程和结果两段都掌控起来了。当然这其中要选好方法和手段，最好可以让宋志远自己说出来这个选择。 李忠诚想好了整个套路，然后就喊宋志远过去商量市场推进的对策，正式谈正题之前他特意解释了前些天对宋志远的责难也是情非得已，意思他当时也有难处，下市场看到的是那种场面，然后当时夏德胜也在面前，他为了保持均衡，让夏德胜看不出袒护我们的意思，他才那样做的，让宋志远要体谅他的良苦用心，你是老板，你都这样说了，宋志远能说不体谅嘛。 进入正题后，李忠诚意思现在要快步前进，又列了几个竞争对手作为案例，意思现在整个互联网电池市场上都躁动起来了，各路诸侯各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甚至有些有钱有库存有势力的公司已经开始争夺我们的地盘了。问宋志远的对策，宋志远只能官方的回答根据年度战略，尽可能的加快步伐。李忠诚当然能听出宋志远的意图，然后这些恰恰都正中他的下怀，然后他再问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宋志远想给自己一个台阶，说回去好好想想，也召集部门的人员一起开会集思广益。宋志远心里却想，战略定下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比如李总说的对手怎么样都是虚的，压根就没有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真实性，现在就开始大乱阵脚，这明显没有大将之风嘛。宋志远只能心里这么想，这个场合下肯定不能随便说出来，至于是否向李忠民说，这个倒是可以保留这个可能性。 没有想到李忠诚这么耐不住性子，第二天又把宋志远喊到办公室，问其是否想好了对敌策略。宋志远只能诚实说还没有搞定，李忠诚假装很高风亮节的安慰宋志远，让宋志远在关键时刻还是要有打仗的意识，也不能对下面的员工那么好，该加班就加班。宋志远嘴上说知道，知道，但是这些战略的问题，哪是让下边的员工加班就能完成的事情啊！这时，李忠诚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只是他对宋志远说的比较温柔，比如他原本是想让宋志远多招团队，但是为了解决宋志远招人难组织人员难培养人员难的问题，就直接让夏德胜开发一个城市，但是管理权限全给宋志远。比较资金有问题，李忠诚为了进一步的控制资金，表面说是为了特事特办，其实就是多一个审批环节，让宋志远增加一个审批流程。宋志远哪里不知道，听到一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想想这老板也是，自认为聪明，但是傻子都知道，何必费这么多周折，直来直去多好，省的大家在这走过场瞎猜疑。不管过程怎么伪装，现在人那么聪明，还不是要暴露意图，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转而想想也许是好事的，大家既然都觉得互联网项目组油水大，那就岸上看不如直接下水感受嘛，回头下水呛着了甚至是淹死了也不是自己的责任。虽然自己不想打击这些人，但往往人就是这么奇怪，好话不同，好道理也不听，非得撞破了脑袋流了血才会记忆深刻。想到这里宋志远摇了摇头，趁李忠诚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取胜了。 李忠诚想尽快的巩固胜利果实，第一时间喊夏德胜和黄超越来到他的办公室，给这件刚才谈妥的事情盖棺定论。宋志远看着眼前这出戏，内心又想冷笑，何必呢，自己是什么人，还不是老板手下的一枚棋子，别说自己翅膀不硬，再硬又能做什么抵抗嘛，老板何必这么疑心重重呢。好似错过了今天，自己会反悔一样，不过也从侧面自己也了解到，李忠诚还是不了解自己。如果一个老板不会看人用人，那么和这样的老板合作确实会比较劳心费神。 李忠诚他们为了庆祝取得的阶段胜利非要拉着宋志远去聚餐，这算是宋志远的短暂失败吧，虽然宋志远不介意，更不愿意陪着他们去吃饭，但也没找到太好的借口，只能随着去。吃饭间不知道谁说了句足疗的话题，李忠诚来了兴致，说自己在某某足疗馆充了4000元的会员卡，接着又夸赞那边店里姑娘个个不仅貌美如花手里的活也好，关键是那足疗店还送了一台电瓶车给公司行政人员用。宋志远心想，这都是什么奇葩的事情，足疗店送电瓶车，这也做的出。这时黄超越见缝插针建议李总邀请宋志远去耍耍，不知道是他想去，还是真心让李忠诚喊宋志远去，宋志远是对那种地方不感冒，原本宋志远还想回去完成他的写作计划呢。没有办法，吃饭完，他们几个兴致特别高，说时间还早，非得拉着宋志远去做足疗，宋志远想这些完全都是借口。不知道他们又要搞什么把戏，关键是宋志远担心到了足疗店又要做其他项目。虽然可以拒绝，但是在那种场合还是觉得无趣，不如不去的好，但是又不好推脱，这才是难题。幸好，全程他们三位没有作妖，说实话整个一个多小时的足疗，没有享受的感觉，除了紧张外，要说做的舒服的地方估计就是做脸部了，其他人不管是做脚还是做背肩膀和臀部，都很痛，不知道那么多人来做足疗的乐趣何在。过程中宋志远好奇的问按摩女，一般她们做这个服务，家里人会不会担心，看来她们套路很熟，只是叹口气说被逼无奈，接着就对宋志远进行反击，意思宋志远做这个家里老婆知道不知道，担心不担心。虽然她的话让宋志远觉得不舒服，但是宋志远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下先让对方不舒服。回去的路上，黄超越怪宋志远不应该乱问，宋志远笑笑不答，其实他哪知道宋志远问的目的，宋志远是在寻找素材，原本以为按摩女会回答出什么有意思的答案，没有想到最后只得到一个套路的回答。无趣的夜晚，多了一个无趣的插曲也无所谓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工作不如沟通累 距离过年放假还有两天，公司的员工一个一个就都回了家。小晨一个人到了办公室，自己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内心还真是五味杂陈。根据宋志远的建议，小晨把现在部门的九个员工分为三个组，分别是招商组、电商组、宣传组。招商组有两人，主要负责接待、产品招商、渠道招商等工作，电商组四人，主要负责孵化、电化学习等工作。 小晨之前虽然也招过员工，但是没有这么“大”规模，所以体会不了做公司的难处。小晨自认为自己够大度的，但是面对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内心还是有气的。原本自己是否大度，还是需要事情来检验的，现在才体会到志远曾经所说的话“很多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假话。”没有经过验证的，或者说没有经历过，本质上来说，不可能都经历过，比如说不贪钱，一万元放你面前不贪钱，那一百万一千万放你面前的时候呢。所以，很多时候话不能说太满，或者说的太早。 特别是电商组负责人唐俊龙，面试的时候觉得他很踏实，而且他自己对做电商产业园也很有自信，但是自从他上班以来近两个月时间以来出现了颇多的和团队不搭之处：如经常早上上班迟到，最少有三五次安排的工作任务不能按时完成，早会说到他的进度慢的时候他总是会找各种借口和理由，比如这次放假提前走也没有正式请假。小晨原本是想把他当做整个项目负责人培养的，但是现在他不仅不能帮自己分担管理任务，还让自己为他操心更多。关键是自己怎么对付他呢，扣他奖金亦或是让他在早会上检讨，仿佛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小晨又不想什么事情都问老公志远，于是抱着有病乱投医的心态上网查了下，发现很多网友说的还真有道理，比如有的网友就建议和这位员工好好沟通，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沟通不了的，除非这个员工有其他的想法；比如有的网友说可以带着这位员工从头到尾走一遍流程，告诉他遇到这样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做；比如有的网友建议一定要有奖罚附在后面，否则他就觉得和自己的关联度不大。最后小晨还是选择了沟通加奖罚，毕竟团队运转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能太放任自流了，毕竟这些员工是否自觉自己也大概知道一二了。 小晨说了自己对唐俊龙的困惑，唐俊龙倒是很坦诚，道：“陈总，你说的我承认，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因。” “你说，今天找你来聊就是要聊个彻底的。” “比如你安排我对接的客户，我是想把对方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再去谈，可每次你都要求的那么紧张，有时候我回到家还要写日记。” “我觉得你说的这些都是客观因素，再说了那时候你刚进来我就说明了我们这项工作就是这样，经常要回去加班，工作任务重。” “说是这样说，但是有些安排我觉得没有必要，比如写工作日记，现在工作的人有几个人写日记的呢？现在每天晚上回去有时候十一点多还在工作，我真的觉得累，累就累了有时候还感觉到特别乱。” 小晨知道这是她想得到的结果，对方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完成工作任务，肯定内心有不认同的地方，否则不会总是拖拖拉拉的。解释道：“你也知道，每家公司有每家公司的管理思路，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再假设如果你执行半年觉得不行我们再改也行，但是现在还没有执行一个月你就不想执行了，那怎么了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以后还怎么管理，毕竟每个制度出来都有可能有人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多工作我都想做的更细致些，一次就把事情做对。” “你做产业园是没有经验的是吧？” 唐俊龙疑惑的望着小晨，不知道小晨总想表达的意思，小晨是知道的他没有这个方面的经验，但是小晨既然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我没有经验，这你不是知道嘛。” 小晨以前就担心过招聘年龄大的员工的问题，这里的年龄大是指比自己年龄大的员工，年龄大的员工经历的多，套路也多，关键是思维比较固定，很难改变，而做产业园，特别是新鲜事物需要的就是要不断尝试，勇于尝试，有时候闯的意识比真正成功还要重要。面对唐俊龙的眼神，小晨只能耐心解释：“是的了，既然你没有做过，那么我们就要勇于尝试，尝试不尝试是我们的问题，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好的，既然你这样说，以后我就尽可能完成量，不求质就是了。” 小晨从他的语气上就知道他内心还是没有接受，只是暂时应付下来罢了，小晨说：“这样不行，我觉得你还是没有从内心接受，最好我们还是沟通的彻底些，否则以后的工作中你还是不开心，主观上不能坦然接受的工作最后结果也不会好。” “我还是觉得不能着急结果。” “唐俊龙，不知道私下里你有没有换位思考下，比如你是老板，如果遇到你的员工和你的管理理念不一致，你怎么选择，是按照员工的想法做呢，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推行呢，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做，没有成功这个结果谁来负责，当然了，按照老板的理念做哪怕是错了老板也不会怪罪你！” “陈总，你这样说我懂你的意思了，虽然心底彻底改变还需要时间，但是我会努力的，你以后看我的表现吧。” “我还是希望你有问题及时提出来，但是大的战略性的东西我们不能变，毕竟很多制度还没有实战的空间，否则我们会自乱阵脚的。另外，我还希望以后你能起到领导的示范带头作用，毕竟我是打算让你以后负责整个园区运营的，你现在的行动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高度。” “我懂。” 之后小晨在团队早会上，就公示了关于请假调休以及工作任务完成的奖罚细则。小晨原本是不想处罚员工的，但是为了团队未来考虑，又不得不走这一步。所有的管理招数应该都是这样吧，被逼无奈的选择的结果。 第一百二十章 说话算话得体验在钱上 今年的年过的特别早，公司所有的部门年终奖都发了，也包括我们项目部的，但李忠诚一直没有和我提之前扣的50万奖金的事情。我不方便问，继续等。但年会都开了，李忠诚还是没有提及这件事。我告诉我自己要有耐心，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保持耐心，别一副猴急猴急的状态。 往年提成和奖金都在次月的工资中一起发，但是今年按照财务的说法为了控制风险，就过年才结算。其实真实原因我是知道的，公司传统业务由于大环境恶劣，加上团队管理太过求稳，导致经营不善，甚至有一次工资还迟发了，要知道多少年了，工资从来没有延迟发过。 果然年会开完第二天财务总黄超越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黄超越陪着笑给我倒茶。由于全公司都放假了，连后勤人员也都放假回家了，所以黄超越只能亲自动手给我倒茶。想想平时管着钱的黄超越眼眶子多高，今天竟然对我低声下气，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黄超越肚子里没有憋着好屁，终于黄超越开口了，说：“宋总，今天我找你来呢，是和你说下之前扣你们项目组的50万奖金的事情，我没有忘。” 我没有说话，想看看黄超越到底要出什么招。 黄超越道：“宋总，你可能不知道，集团五年前在东海市买了很多楼盘，都是整栋整栋买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励那些为公司做过突出贡献的员工。集团福利委员会就决定把西郊一套140平米的房子给你，正好抵扣你那50万奖金。据我所知，那个小区房子偏是偏了点，但环境也算上乘。即使按照现在的小区均价卖，也要卖到4000元一平米，140平米，最少值56万。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给你的利息吧。” 又故伎重演，以前我就听说过，一些年景，公司竟然把质量有问题的电池，作为年终礼物发给员工，到我这，没有想到公司一二再的把房子作为交换物。我装作难为情的说：“黄总，那50万奖金还有杨艺馨和李磊的，我不好一个人做主。” 黄超越说的更直白了，道：“我是受集团福利委员会的委托，至于杨艺馨和李磊，就要辛苦你自己回去做他们的工作了。” 我知道黄超越口中所说的福利委员会，其实还不是几个副总兼职着，他这样说也只是找了个挡箭牌罢了。至于他说的那个小区嘛，一个月前就听说那边仅有的一所小学要搬走，房价过完年肯定是要跌的。我不想那么便宜就放了黄超越，我说：“好吧，我回去和杨艺馨和李磊商量下。”面对这样的事情，特别是大家的利益，我不想自己擅自做主，这不是我的性格。 黄超越虽然知道我也是套路，但是也没脾气，毕竟他知道自己和我不交心，更说不上话。没有想到他竟然找到了夏德胜来说服我，夏德胜是公司的第二副总，我不得不给他面子。夏德胜害怕日久生病，挂掉电话前不忘补充了句：“既然宋总答应了，那年后房管所第一天上班我就安排财务人员协助你过户了。” 我知道这些极有可能是李总对我的报复行为，记得一个月之前李总就暗示过我，意思如果公司年底发不出奖金，还需要我这边体谅，特别是向下面的人做好解释工作。当场我就拒绝了，李总没有想到我敢这么直接的让他现场下不了台，也是，之前大家都知道这位李总喜欢讲面子，大家都奉承着他。当然我也做了解释，并举例当年华为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甚至比我们现在的处境难上一百倍，但是华为却选择首先解决员工的工资和奖金问题，所以才有了现在华为的大好局面。李忠诚虽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现场直接回答，我也知道，李忠诚内心肯定不会这么觉得，他肯定认为我难搞定，不能站在公司的角度看问题，但是我还是认为如果连诺言都不能兑现，特别是年终奖金和提成方面，那么其他的都是假的。 没有想到李总最后用了这个办法，也算是他的折中办法吧，我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这明显就是公司变现的耍赖，没有想到这么大的公司说话也不算话。我摇摇头，无语。我不想把这件事拖到年后再解决，于是先给杨艺馨一个电话说明情况。杨艺馨听完我的话，大概知道了公司的意思，杨艺馨倒是没心没肺道：“老大，我怎么样都行，我觉得年后房子过户还是写你的名字，至于我的奖金你什么时候有再转给我都可以。” 我电话给李磊，李磊也会替我考虑，说的话好像和杨艺馨对过一样，说：“老大，我的钱先放你那里，放我这里我也担心一不下心花掉了，待我结婚或者买房时你再一起给我，也给我省心了。” 我又只能摇摇头，让下面的人给我这么大支持，是有些惭愧。但是我不准备亏待大家，在房子过户完，我理解找相关的中介办了房子的抵押，把该分给大家的奖金一分不少的分发了下去。 到家我和小晨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小晨认为我做的对，为什么牺牲的总是员工，公司是利润占比最大的，为什么公司这个时候不能做的有格局些。小晨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个时候不管是作为员工还是领导，都应该向老板极力去争取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利益。这样做也许会让人觉得自己太计较，但是规矩定了为什么不遵守呢，首先违规的又不是自己。 但是职场这个江湖上，特别是作为一个打工的，有时候又怎么去过多的要求老板呢，原本这就是一对不对等的关系。看吧，很多老板平时总喜欢说管理理念，讲生意之道，但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就身不由己。所以说知行合一才显得弥足珍贵，要说为什么很多人做不到，无非就是羁绊太多，私欲太盛，理智总是战胜不了情绪，当然这也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整个大环境缺少一套真正的商业之道，比如很多人钻了空子，一些人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真正的本质，所以被迷惑了眼睛，然后理念就随着变了，实际工作中，特别是关键的选择中就会把持不住，往往会选择看似利于自己，其实那只是蝇头小利，而不是大远见大未来。 其实重视不重视，两个方面的表现就可以试探的出，一是钱，二是时间，如果既不用钱在某方面，也不聚焦花费时间在某方面，说是重视，那纯属是扯淡。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外地过年 今年过年不计划回老家过年，我妈妈腿脚不方便，小晨爸爸腿脚也不方便，关键是回老家过年的理由越来越稀少。由于小晨家做饭做菜的家伙事齐全，于是大年三十、初一都在小晨家做的。由于我和我妈妈是北方人，小晨一家是南方人，于是年夜饭是南方北方一个大杂烩。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知道一座城市的外来人口多少与否，比如东海市前几年过年路上还游人如织，没有想到现在城市更大了，过年东海市的人倒是少了，很简单的原因，这种现象只能说明这东海市的外地人越来越多了，也说明东海市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了，所谓的省会城市黄金时间真的来了。 年三十下午，小晨妈妈特意准备了饺子，我私下里偷偷的问小晨，你们老家过年也是这个规矩嘛，小晨知道我说的是包了饺子。小晨回答的很干脆，当然不是，我妈妈不还是为了照顾你，她知道你喜欢在年三十的晚上吃饺子。我想也是，我顽皮的自恋的笑了。虽然现在这个丈母娘也算有性格，也特别护犊子，但是要说对待女婿还真是好。我现在终于体味到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想想之前也去过徐芝兰家过年，前丈母娘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人，也许我第一次去她们家就已经被他们贴了标签，更多的是那时候的我没有资格让别人区别看待我。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对比也没有感动。现在才知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特别是生活的波折面前最难体现。 大年初一下午，按照原定计划，我请一家人看了场电影。我是这么考虑的，我妈妈好多年没有看电影了，城市里的电影院更是少去，估计岳父母也是如此。老年人节省，平时他们总说不喜欢，其实大多数时候是担心花钱，过年他们会习惯性的觉得应该吃喝玩乐耍下，花点钱也算是理所应该的了。还记得小时候，谁家结婚，特别是当兵，就会请人放电影，我们就特别开心，那时候爸爸还在，每次爸爸总是担心我们误了看电影的时间，不管是作业还是家务活没有干完，都会大度的手一挥，你们去看电影吧。想到这里，不禁眼角有些湿润，但是又不能和妈妈说，担心妈妈触景伤情。小晨看到我这样，问我怎么回事，我悄悄的和小晨说了原委，小晨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倒在我怀里，志远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我拍着怀里的小晨，给她最有节奏感的节拍。 我推着我妈，小晨推着她爸爸，丈母娘说还要整理下家里随后就到，但是电影播放的时间都快到了丈母娘还没到，我有些担心，正准备接她，在楼下看她气喘吁吁的到了。我忙上前迎着，丈母娘说路上走错了，我说不碍事电影还没开始。 当天我选的是喜剧片，毕竟适合全家人过年看的只有这一类型。之前家里有宋一郎，即使看电影也必须要选动画片，没有小孩，安排娱乐活动还是有很大的方便。关键是那时候徐芝兰特不待见我妈，她知道妈妈对她有意见，她对我妈更是避犹不及，整天像敌人一样，别说一起看电影了，就是平时一家四口围着饭桌吃饭，我都担心两人会擦枪走火，现在想想，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好了，一家五口人原则上来说，是任何电影都是适合看的。 虽然家里有两位老人身体不好，到了电影院里面我才发现，好家伙，我才发现现在的电影院服务还真好，不仅身体不好的老人，甚至儿童的设备都有，不禁感叹，国家的发展确实进入了新的阶段。回想下，我自己也有一年多没有到电影院来了。有时候想想，虽然我也生活在二线城市，但是平时那些小年轻经常去的电影院、酒吧，甚至逛街，对我和小晨来说都是奢侈品，这可能就是来自村里的和来自城里的区别吧，哪怕现在都住在城里。我们这些从农村考大学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城一代，和那些城二代比，区别是无处不在的，特别是在那些生活的小习惯和小情趣方面。选来选去，全家人适合观的剧，除了国产喜剧片，科幻片老人看不了，爱情片比较适合小年轻，好像也仅剩下喜剧片了。果然不出其料，全家人看完都交口称赞，是自己提议请大家看的电影，大家满意才是我最大的满意，心里暖暖的。 大年初二小晨的亲身父母非要请大家一起吃饭，为了照顾家里两个坐轮椅的老人，小晨的亲生父母特意定了一桌我们小区附近的菜馆。虽然人是聚在一起吃饭了，但是大家交流起来还是很尴尬。倒是晚上莫爷爷和奶奶让我们过去，我担心晚上走亲戚不好，莫爷爷还笑话我封建，大家一家人在乎这些凡俗礼节干嘛。但是妈妈特意提醒我要备厚礼，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去人家做客总会买过多的礼物。莫爷爷还“善意”批评了我，说下次不允许我再这么浪费了，我们年轻人赚钱也不容易。临走奶奶又塞给了小晨一个2000元的大红包，小晨虽然不知道红包里包着的钱数，但是摸着不少，小晨当下便愣是拒绝了，但是耐不住爷爷和奶奶的勒令，意思他们不缺钱。小时候特别愿意收红包，更期待得到红包，这些年，特别是结婚了，有小孩了，都是往外拿红包，特别是爷爷奶奶那么大岁数要他们的钱多不好，但是想想爷爷奶奶也算是小康之家，特别是今年算是入门认亲的第一年，收了也就收了吧，我这样解释了一遍，小晨心里才算踏实了点，否则就小晨的性格，平白无故的得到这么大一个便宜，小晨肯定会惴惴不安的，虽然她嘴上不会一直说道。 晚上睡觉小晨还气哄哄，对今天她姐姐冰冷的态度，好像她以为小晨多想认她们这个家一样，说：“他们小时候没有养我，把我随便就丢给一个护士，现在倒有脸来管我了，谁稀罕。” 我大概猜出她妈妈私下里的唠叨内容，宽慰着小晨道：“他们意思，你不应该嫁给我一个二婚的？” 小晨惊讶到我的观察力，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还知道，他们还准备给你介绍个官二代呢。” 小晨不得不佩服我的想象力了，问：“这，你又是怎么知道？” 我说：“你以为我这十年的工作经验都吃白饭了，当官的都这样，不能怪他们，一个系统有一个系统的做派，也许他们自己不觉得，但是外人很容易就察觉到。这就像一个正常人到了亚马逊森林，一下子闯进了野人国，野人们肯定不会认为他们奇怪，一定觉得这个正常人奇怪。” 小晨道：“你不恨他们？” 我问：“我为什么要恨他们？这最多是观念差异，没有对与错。” 小晨还在生气，说：“以后少和他们一起吃饭，我说吧，不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这些人就是得寸进尺。” 过完年，公司比我还着急，急忙就把房子过了户给我，生怕我会反悔。我让小晨一起和我把名字写在房产证上，小晨不愿意，小晨说：“写不写我们都是夫妻，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反倒是写上，多此一举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治丧委员会 过年后，公司接连发生了几件诡异的事情。 先是董事长岳母过世，集团可以说全员出动，主要是办公室及集团高层领导，工人少部分参加。第一次见丧礼这么大阵势，果然是有钱人家的丧事，原本还想这不应该是家事嘛。连续五天在董事长岳母家大操大办，不是有钱人他们办丧事的逻辑当然也看不懂。小道消息说董事长和他老婆长期分居，没有想到这次他丈母娘办丧事董事长还有这样的高度。 看着身边小伙伴都还那么积极吆喝筹办着，仿佛像自己的亲人过世一样，恍惚间我觉得穿越回了古代，董事长也变成了皇帝。 性格决定命运，思路决定出路；高度决定深度，态度决定一切。说的真没错，细节决定成败，不是真正的知道，不会真正改变。董事长岳母去世这件事，我只去了两天，我以为够了，比起来这孝心这忠心弱爆了，孝心是指对董事长岳母而言，忠心是对董事长而言。 第一天去要送礼金，我按照公司顶格给的，1000元。关于婚丧嫁娶礼金相送，集团有严格规定，不管是谁家办事，参加人员都必须按照下面要求执行：一般员工最高上限200元，中层领导干部不超过500元，事业部、项目组总负责人以上人员不超过1000元。没有想到，确实还是我太年轻，事实证明是我天真了，这些只是纸上的上限。 第二次过去就遇到治丧委员会的主事人员召集开会，关于第二天出棺抬棺的事情。让大家举手示意谁参加第二天的抬棺，没有想到平时瘦瘦弱弱的黄超越竟然会第一个举手。在我们老家抬棺都必须是家族人员，至亲人员才有资格，我不知道黄超越和董事长的关系，所以犹豫间就没有举手。由于第二天要签个合同，所以也就没有再去丧事现场。 董事长岳母丧事第二周的周一，董事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宋志远，我通知你，上周集团董事会上，是我建议，是我要求接下来一年加大投资，加大马力，在原有基础上再增加四个城市的拓展计划。你这边有问题吗？只要你说出来，我全力支持你。”一副完全没有商量的口气。 这个信息对于我简直是当头棒喝，项目才开始，很多流程还没有玩转，关键是现在支援都跟不上，何谈再重新开四个城市呢。年前第二阶段的工作任务很明确，今年只新开两个地级市，现在又要改变计划。我说：“董事长，我们现在都还在试运行，严重缺人。” 董事长说：“人不是问题，我直接调集团的主管经理直接上岗。关键我们要抢时间，我们对手都在蠢蠢欲动。你还有什么要求？” 这明显是拍脑袋做事，我们项目组这么大变革，我是项目组第一负责人，竟然不通知我开会。这不是典型的外行指导内行嘛，不接地气。我再说管理的问题：“董事长，我们人员管理宽度也不够。” 董事长有些微怒道：“你别说什么管理名词，都是人听不懂的。你是不是想说你自己一下子增加那么多地盘管理不过来？” 我不置可否，不知道老板什么套路，为什么突然会生气。 董事长仿佛早有准备，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技术部我让集团负责it的王亮来管，人事行政等还是像以前一样统统归李德虎总来管。” 这时我心凉凉，这不明显的过河拆桥嘛，我带团队打下的江山。现在只让我负责市场部，整个项目一盘棋，怎么玩得转。 周二，杨艺馨的爸爸来到我的办公室，开门见山问我：“宋志远，你怎么得罪董事长了？” 我说：“没有啊，我想不出来。”结果我就委屈的把昨天董事长找我谈话的情况说了一遍。 杨艺馨的爸爸还是比较老江湖，发现了关键词问：“比如，你有没有注意到董事长说话时的关键用词呢。”估计杨艺馨爸爸他们都非常熟悉董事长这个人的套路。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董事长当时讲话好像一直在强调是他提议的，但是我还是一直提问题，难道是这一条触怒了他。我询问杨艺馨爸爸。 杨艺馨爸爸再问：“最近还有其他事情吗？你好好想想。” 我说：“最近忙的都很少和董事长交流啊。上周你也知道，董事长岳母过世也去了两次。”突然我敏感的注意到，问：“该不会就是上周出了事情吧。”毕竟人的第六感还是非常准确的。 杨艺馨爸爸问：“你说说看，董事长这人心眼小，说不定你哪里做的不到位惹怒了他，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对你们项目组大做文章的。” 我说：“可能会出问题的就两个方面吧，一个是送礼金的事情，第二个可能是抬棺的事情。”我详细的把这件事的情况说明了下。 杨艺馨爸爸说：“志远，你错了，你犯错误了。首先礼金的事情，我听说总监级别以上的最少都是5000元，你怎么能够按照规定来呢？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其次抬棺不抬棺事小，你以为董事长给他岳母办这么大规模的丧事是真的是你所看到的，他在做实验，他在检阅部队，看谁对他忠诚。最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们项目之前所说的股份问题，除了给到你们项目组内部人员的20完，董事长有20是大家都知道的，所谓的众筹的60中他还有10，剩余的我有30，其他的20都是其他几位副总的，所以我和他的股份是一样多的，再加上杨艺馨在你们部门上班，现在又是你的左膀右臂了，他担心我们会做大做强。” 混职场，说实话我最怕的两件事，一个是猜人心思，对，最怕这句话，人是活的；二最怕无原则，灵活办事。好像围绕董事长一连串的事情我都想明白了，但是股份的问题我还是没有想明白，问：“股份这样设置也不对，当初董事长为什么不多分些呢？” 杨艺馨爸爸说：“当时他不看好这个项目啊，现在看你们渐渐壮大了，他又想出来割韭菜了呗。” 我问：“那你怎么办？” 杨艺馨爸爸说：“重新重组人事架构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派更多的人员到你们部门收编，占据重要岗位，第三步就是全面接受，收买股份。”看我一脸懵懂状，接着说：“如果你提前意识到，站队他那一方，你还会一直是他的傀儡。” 这里我再次明白，原来董事长是通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观察我，就看我怎么选择怎么站队，我还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好吧，不能怪别人，只怪我太嫩。话说回来，我本来就不擅长职场这些潜规则。要不就选个做事的团队，要不就只能自己做老板了，否则会很艰难，在职场上继续做混下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转化转化转化 李忠民向李忠诚抱怨说互联网项目组下面的软件开发公司最近效率太差，老业务已经稳定，不需要太多人手，最多只是维护；新业务又迟迟没有进展，那么就造成了很多人力资源的浪费。 老板思考最多的就是利润最大化，最看不惯的就是人闲着。 收到大哥的指示，李忠诚就召集了宋志远和宋朝辉开会讨论。宋朝辉首先说了目前软件开发公司的重点，特别是当下服务外包工作饱和的状态。 李忠诚有些微怒道：“我们现在这样沟通的方式不对，既然领导安排了任务，你是不是应该想想如何完成工作，我当然知道任何工作都不容易，谁每天还没事情做。” 宋朝辉本想再反驳李总说的话，被我及时制止住，毕竟既然李总已经有了定论，再争执有什么意义。 从李总办公室出来，宋朝辉就和我一起到了我办公室，来分析刚才李总说的话。确实软件开发公司存在人力资源浪费的问题，想增加利润，无非就两点，一是开源二是节流，开源嘛，内部看着是靠不住了，关键是寻求外包服务，至于市场怎么样，努力去做了再说话，总比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就下定论好；节流就是把平常的加班费去掉，再去掉其他福利员工肯定闹别扭，宋朝辉基本同意了我的说法。宋朝辉用试探的口气再配合着他畏畏缩缩的眼神，我就觉得贱贱的，他在问我集团是否真的出了资金问题。集团最近是否出了资金问题我不知道，但就几件事的推断，集团的资金链条肯定是出了点问题。集团这么大，发展了这么多年，又不像普通的互联网公司都是虚的，这就保证了集团不会一下子就倒闭，所以也不需要太担心。配合着集团的现状，还是悠着点，特别是资金方面，我这样提醒宋朝辉。宋朝辉心领神会，说他回去就和团队的人说，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丝涵义，看来任何一家公司都是有风险的，原本以为集团那么大，自己团队过来就可以四平八稳的发展了，没有想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还是遭遇了这样的变故。为了安慰宋朝辉，我小声道，最近有几个基金都来找公司，主动想过来投资，不知道老板有没有融资的打算。这样嘛，这不就证明公司真的有资金问题，宋朝辉的表情出卖了他。我解释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换一种理解，比如合适的阶段融资，也是一种积极的市场化行为，比如华为、万科，都经历过类似的阶段，何况我们公司。宋朝辉听我这样解释，才“哦哦”了两声。 李忠诚见宋朝辉和宋志远出了门，在身后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桌上的座机就通知黄超越到他办公室。虽然现在都是用手机，但是李忠诚还是喜欢用座机，特别有成就感，特别是下命令的时候。李忠诚的思维定式还停留在上个世纪，记得那时候自己刚毕业，刚到办公室时总是很羡慕那些有座机的同事，自己刚去是新人，办公桌上没有座机，这也算是电话短缺后遗症吧。李忠诚一方面觉得用人还是自己老家的好，或者说还是特别顺从自己的人好，这样对方可以很好的理解自己对工作的要求。虽然经常提反对意见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样的人总让人生厌，所以情商的高的人，或者更露骨的说法是那些善于拍马屁的人总能得到很好的升迁机会。 黄超越意识到了李忠诚喊自己上来的用意，所以提前就准备了几家投资机构的资料。到了李忠诚的办公室，李忠诚开门见山的问了对几家投资机构的选择看法。出乎李忠诚意料的是黄超越竟然把这几家都否了，原因是黄超越觉得这几家投资机构有明显的趁火打劫之意，当然黄超越说的话比较漂亮，意思那几家公司完全没有意识到集团的势力特别是互联网项目组的未来潜力。虽然李忠诚没有料到黄超越有这么自信的想法，但是听黄超越这么看得起自己家的产业，内心还是非常感动的。忙催着继续深问黄超越集团关于融资下一步的想法，黄超越只说了一个字“等”。李忠诚哪知道黄超越的内心深处的想法，黄超越是在等着李忠诚推出杨德章来，李忠诚呢此时此刻却认为黄超越是让公司在等着其他公司的出价。虽然都是等，但是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至于黄超越为什么会突然靠向杨德章，自然是有深刻原因的，黄超越表面上和夏德胜走的近，其实杨德章在背后早已布了局。你两位李总不是想削弱自己嘛，一方面自己找人暗里拉拢夏德胜，让其犯错，另外一方面私下承诺给黄超越一定的好处，这也算是针对不同的人出不同的招，夏德胜喜欢权，黄超越喜欢利。虽然李忠诚看到表面上自己掌控着一切，杨德章私下里已经在慢慢瓦解李忠诚的高层干将们。杨德章想法很简单，如果不撕破脸皮，大家还可以一起玩，如果大小李总真的想过河拆桥，自己也不怕来个鱼死网破。这次谈话的结尾，黄超越还是等到了李忠诚的自动上钩，意思杨德章找了自己想增资，黄超越按照杨德章的计策犹豫不决的，看似勉强实则坚定的认同了李忠诚的看法，而且没有让李忠诚发现任何的端倪来。 宋朝辉到了自己部门，开始着手安排工作，除了网上各个论坛、群等发布服务外包信息，就是从自己的以前一些老客户那里寻找合作对象。虽然大家之前好久不联系了，但是由于之前自己团队的活做的都很扎实，聊天都聊的蛮开心。只是在和一个老客户聊天时的一句话提醒了自己，对啊，自己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找些兼职机会呢，反正现在工作任务并不那么忙。有了这样的想法后，突然觉得豁然开朗起来，所谓任何一次任务都有可能是个机会，只要心态好，自己愿意去努力抓取。工作到了这里，可以给自己赚取外快的机会，内心别提有多激动了，看来人总归还是自私自利的时候多，特别是在当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性难以琢磨 晚上回到家，妈妈就讳莫如深的拉着我说小话，说下午宋一郎的亲生父亲找到了我们家，我妈让他等着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走了。我问妈妈对方到底啥意思，我和徐芝兰都没有关系了，别说和他了，他还找我做什么呢。妈妈说，那人吞吞吐吐说了一大堆，看似在诉苦又好像是在找人帮他。徐芝兰现在经常出差，再加上前期金融投资失败，现在追债的人整天围着转。那人没有说的话，以及没有等我的原因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心情说出来。 不知道是否受其影响，当晚即做了一个晚上的梦，阴魂不散的梦。仔细回忆，梦的场景还是我和徐芝兰还是夫妻的时候。梦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一次偶然，我发现了徐芝兰手机里和情人暧昧的信息，当时我就气的七窍冒烟，我曾经不止一次和徐芝兰说过，如果你觉得过不下去我们可以离婚，但是不要出轨。然后我采取了手段，用小晨的手机互动了一番，然后约了见面。见面后那人就知道了事情已经败露，然后我故意炸那个男人，结果对方说了“实话”，意思只在一起了两次。回到家我发了疯的惩罚徐芝兰，把她按在床上，扯着她的头发。没有想到我要和她离婚，那时的她偏偏就不离，其实不是她不想离婚，是她内心有想法，然后就提了各种条件。我要被徐芝兰的无耻打败了，自己做错了事情，现在还有脸谈条件。然后疲惫的我，就回了次老家，跪在爸爸的坟上痛苦了一场，好像这是我唯一可以发泄情绪的地方。反反复复，梦里始终围绕着这些内容，一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早上虽然身体起床了，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对于昨晚的梦依稀可见阴魂不散似的。 小晨看我状态不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不方便说的过于详细，只能含糊的说晚上做梦，没有休息好，脑子疼，说着敲着脑门苦笑。 没过两天，果然徐芝兰忍不住了，亲自出马约我出来，原本我不打算赴约的，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再加上她所做的那些恶心事，伤害我不轻。但是我又担心她会私下里找我妈，特别是私下里去找小晨，那时候我就更被动了，那样还不如现在见面听听她能有什么招呢。 见到面后，徐芝兰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她的想法，意思想让我们带着宋一郎，我当然直接拒绝。然后徐芝兰就开始了她的表演，一边埋汰她前男友胡立新的各种不是，甚至各种下作的词都表达出来了，一边又说她对我们家教育子女方式的瞻仰。我不为所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表达的意思很明确，现在大家是这种关系，还有必要说这些嘛。没有想到徐芝兰竟然呜呜的当着我的面哭了起来，这可少见，以前在我面前徐芝兰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的态势。现在别提多伤心了，继续诉说我们俩之前的那些往事，当然是美好的那些场景，意思我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有了新欢旧爱一点都不顾及了。我敲了敲桌子提醒徐芝兰是谁对不起谁的，再说了宋一郎也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什么理由照顾她呢。徐芝兰竟然巧言令色的说宋一郎不是还姓宋嘛，意思实际的感情应该是要大于血缘的。徐芝兰仿佛摸准了我的软肋，接着又说了一大箩筐宋一郎因为最近家庭的环境影响，不仅学习下来了在放学后也染上了很多坏习惯。我害怕自己会心软忙打断了她的谈话，然后丢了一句“不可能”就走掉了。 没有想到关于暂时让我们收养宋一郎这件事，徐芝兰和胡立新竟然如此锲而不舍，先是再次找到我妈，再就是私下里找到小晨。意思他俩会寄费用给我们的，只要我们帮他们这个忙，后期他们一定会补偿的。我想听听家人的意思，我妈这时竟然大度的表示：我们离婚了但是和小孩子没有关系，小孩子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灾难。没有想到的是小晨竟然也被说动了，她反过来劝慰我，意思宋一郎年龄也这么大了，我们带就我们带了，就算领养，或者说就算公益扶贫，再说她也喜欢一郎，说一郎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我不相信这是小晨的真实意思，但是看着小晨闪烁的大眼睛，我不得不相信小晨果然是被徐芝兰说动了。 我再三向小晨确认，意思她知道她答应的事情的结果嘛。小晨说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接孩子，教育孩子，比如还要承让孩子生病安全等等因素。我笑话小晨母爱泛滥，内心却赞同小晨的博爱。人爱自己爱家人都没有问题，但是能够爱他人，这就说着容易做着难了。 但是宋一郎如果和我们在一起问题又来了，比如宋一郎住在哪里的问题，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没有房间；比如谁接送宋一郎上学放学，小学是三四点就放学，我和小晨都是五六点才下班。 没有想到小晨解决问题的能力那么强，宋一郎被安排住了小晨原来的房间，至于送上学小晨自己来，放学后安排小饭桌接，然后再直接写作业，待她自己下班后再去接。小晨做到这里，我非常确定，小晨想接受宋一郎是真心的。 为这件事徐芝兰妈妈还特意打了电话给我，意思感谢我们能接受宋一郎。我不想多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电话挂掉了，什么人，真是。自己的外孙自己不带，我们带了还假惺惺的电话过来表示感谢，没有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其中倒是发生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插曲，楼上的李涛妈妈劝我妈，意思徐芝兰这样的不能让人放心，很有可能后期她就当甩手掌柜的，比如不会按期支付抚养费，然后她有举例说，她有一个外甥，离婚了孩子先是判给女方，但是后期又给男方也有些类似我们这样，后期就再也找不到女方的人影了。然后她就表达了对这种女人的不屑。不知道我妈妈这个时候为什么这么心宽，记得我和徐芝兰在一起的时候我妈对我的爱还是非常狭隘的，即她能宽容的只仅限于我自己，但是对徐芝兰马上就改个面孔，现在离婚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反而她开始对徐芝兰，不对，更确切的说是对宋一郎，怎么那么友爱了呢。想不通，我不自觉的摇着头，女人呢，还真是复杂的动物。至于小晨的做法我倒是能够理解，小晨一直都很厚道，更确切的说是博爱，不仅仅对自己对家人，特别是她能力所及的影响到的人，好似都充满着时刻要帮忙的倾向。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她的眸子是明亮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小晨真正闪着光彩的是她的内心，宽大如海，如宰相，不像一般女子所拥有的，反正至今我也只在我的一位女领导身上发现过，幸好被我碰上，我内心庆幸着，顺便也感谢徐芝兰对我的不接纳之成全。虽然徐芝兰是无意的，更是有意的离的这个婚。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东窗事发难为了谁？ 李涛前几个月给我介绍了一分鸡汤书籍写作的活，经过三个月的努力，终于到了终稿验收阶段，最后我拿到了三万元的酬劳，按照行内的规矩我应该给李涛三千元手续费的，但是我知道李涛最近手头紧，我便多给了他两千，并劝他要收收心，否则再被老婆发现这个家庭估计是保不住了。没有想到，李涛竟然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他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我知道他是想说些感谢的话，但是这真不是我的最初目的，我并不是要李涛的感动，不管是公还是私，我都应该帮他的。 第二天李涛又过来说这事，而且还吞吞吐吐的，让我觉得诧异的是平时能说会道的李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原本我还以为李涛面对领导是这样，但是他真开口我才知道昨天的我就错了。 因为李涛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色哥和他背着我在和夏德胜勾结，原本他们俩并不想和夏德胜勾结的，但是夏德胜故意给他俩下套，他俩也是走投无路，否则夏德胜肯定会告发他们俩。原本他们俩以为只是赚点外快，利用公司的平台赚点外财，没有想到这些竟然是夏德胜提前下的套。 李涛说他原本以为只是帮夏德胜做点鸡鸣狗盗之事，没有想到这次夏德胜竟然想利用招商大会，集体翘我们部门在某市的大客户。李涛觉得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关键是内心遭到良心的谴责，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于是向我一一透露出来。李涛意思他告诉我的只是他们和夏德胜合伙的一部分，可能还有很多色哥和夏德胜合伙的部分，只是没有告诉他。 说完，李涛仿佛解脱了一样，靠着我房间的们差点没有倒下去，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李涛说他会主动提出离职的。 说实话，当我听完李涛的转述，我心里第一瞬间是对李涛失望透顶的，李涛自己也不想想，自从他和我认识以来，我帮过他多少次，不管是找工作还是金钱上，而且我已经原谅了一次他窃取我作品的行为，这次又犯了这样吃里扒外的错误。这时候我也才恍然大悟，原谅李忠诚对我的误解也是由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造成的。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我没有对李涛说出我对他的处理意见，我借口让他回去好好冷静冷静，我自己躲起来思考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涛走后，我反反复复在脑海了过这件事想对策。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在没有拿到夏德胜和他俩勾结的证据之前我是不能随便向李忠诚打夏德胜的小报告的，关键是想拿到这个证据，一时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如果告状不成，反倒容易被倒打一耙。其次家丑不能外扬，自己部门出现这么严重的内奸问题，自己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处罚色哥和李涛，特别是色哥，由于他的特殊身份我该怎么处罚他好呢，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责任在他自己。最后谁来接管他们负责的区域，这个问题倒是让我想到了办法，由于开始我们部门发展了十几名储备干部，这次正好是用人的时候可以顶上两个。 晚上回来和小晨商量对策，小晨也在感叹，没有想到色哥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关键这个时候还不能把他明目张胆的处理，不管是从公还是从私，这才是最尴尬的事情。这个时候正好收到罗伟丽的信息，还是想让我帮他推荐人，还说推荐一个人给好处之类的话，之前我看到这样的信息都是客气的说些客套话，但这时看到罗伟丽的信息，我灵感爆发，这不是正好给我一个解决窗口。我和小晨说了我的计划，意思让罗伟丽偷偷的联系色哥，然后让色哥自己提出来要离职。毕竟根据色哥的性格，有“更好”的高枝他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去攀喽。所谓计中计，没有想到我也当了回幕后操盘手。至于李涛，我找了他深刻的谈论了一番，打心底他是不想离开这个团队的，但是考虑到他面对的诱惑，我只能把他调回总部来，一方面这样他常在我眼皮底下，我容易控制些，第二他回到总部也能对我们团队有所帮助，第三也称了他家人的意，正好一箭三雕。当然他知道我过多信息，出于这个方面的原因我也有必要尽可能的保护他，这就是刚开始我让他加入到我们团队来我的担忧所在，不管怎么样，李涛做不好究竟还是颗雷，更形象的来说他确实是把双刃剑。 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打小报告，李忠诚针对我在市场上的人员调整和布置，特意把我喊到他的办公室，向我作了一个深刻的问话。当然我不能据实透露，只能根据之前准备好的托词进行一一回复，虽然他没有看出端倪，但也起了疑心。只是他少有的用了一句话“反正我只看结果”，这句话听着稀松平常，但是仔细玩味起来，这句话又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第一他是否在指，我不管你现在怎么瞎搞，结果搞不好我才找你算账；第二他是否在提醒我，最好完成目标，否则嘛就有的我受的；第三你现在不要给我找各种理由和借口，甚至总拿一些好听的话搪塞我，但是结果是不会骗人的。虽然现在我练就了一身不太会会花时间关注一些不不重要的事情的本领，但是李总今天的话还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作为老板，本来就是给下级各种帮助的，或者说定战略的，一条帮不上而且还净添乱，至于那些小人的话，是否是为公司作长远考虑，他完全不考虑，总是被表面现象所蒙蔽。 偶尔回到家也会和小晨抱怨几句，小晨好像开玩笑又像认真的和我说，意思这样子的状态可不像我哦。我说出了我的无奈，小晨建议我可以学习下如何向上管理。 “向上管理？”虽然我听过这个词，但是之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中山装这个词的内涵过。 “是的，向上管理。” 我知道，小晨又一次的击中了我的内心，我打算好好查查这个词及实施案例，确实值得借鉴。这是我的习惯，和他人聊天，他人随便的一句话，虽然现场听了有时候嘴上不认同，或者不承认不知道，但是事后我一定会好好查查，这也是我自学的一种方式。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最近公司出了太多事情，小晨的社区电商园也出了很多事情。关键是在管理的长征中，我仿佛有些厌倦了，管理太t难了，忒复杂。哪怕最近看了很多人物传记，包括管理书籍，如《任正非传》《王石传》《华为管理日志》等，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尴尬的现象，哪怕市面上那些那么成功的企业家，不仅社会人对他们的评价各色各样，他们的企业管理依然持续被麻烦缠身，如他们的企业还在不断出着各种麻烦和问题，甚至他们的家人也遭受了很多诽谤和不理解，难道这就是企业家的宿命？ 还记得上个月的一次早会上，我特意一个组一个组问每个人前一天的工作任务及所用时间，发现存在很严重的磨洋工现象。要说大家不知道干什么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工作计划和任务目标，但是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磨洋工的现象呢？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好像是不用心造成的，但是实际是他们的工作完成进度和他们的利益没有绑定，反正磨不磨洋工也没有什么利益损失，反正工作任务按时不按时完成也没有太多厉害关系。 之后我进行了一番演讲。首先针对纪律问题，迟到的请假的考勤问题，之前在我们部门都是很温柔对待的，基本是靠各人自觉，事实证明大家都不自觉，特别是一些市场人员，考勤必须规范起来；其次是不能按时完成工作任务，比如工作计划迟交，定期完成的工作任务没有及时完成，而且这些都是主观原因造成的，需要罚款写检讨；最后就是设立各种标准，开会的标准，个人自我管理的标准，布置任务的标准。当然团队文化的宣贯肯定少不了，鼓励大家一定要把工作做细，为什么很多人知道那么多道理，甚至很多企业的制度不变，但是换了领导人结果就会大不一样，无非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做的不够细致，没有真正用心，不能够集中火力各个击破；二没有坚持住，半途而废最后徒劳无功。 之后我制定了针对性的奖罚制度，但是执行一段时间以来，发现并不是那么完美，仍然还会出现各种的磨洋工现象。所以现在的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对于这些不自觉的员工。这时候特别想找一位管理大咖取经，但是想想认识的人，谁适合这种身份呢？ 晚上和小晨去看爷爷奶奶，我和小晨把彼此的问题和爷爷说了一遍。爷爷听的过程中频频点头，然后不急不慢的说了两个故事，一个是井冈山上的故事，一个是他自己的故事。 说起井冈山，现在大家都知道那是红军的根据地，也都知道在井冈山制定的很多方针和政策多么伟大，特别是后期的影响史无前例，可能你们都会想当然的觉得那些政策在执行过程中会很顺利，其实不然。1927年11月18日，陈浩、宛希先率部攻占了湘东的茶陵县城。进城后，陈浩及其手下副团长徐庶、参谋长韩昌剑、一营营长黄子吉等人，迷恋起吃喝玩乐的生活，陈浩还x上了一个x女。因此，他受到了前委与留在井冈山养伤的来信的严厉批评。陈浩却并没有接受与前委的批评，相反，他与徐庶、韩昌剑、黄子吉等人串通，不愿再回艰苦的井冈山了，而企图带着这支工农革命军去投敌叛变。而当时正进剿井冈山革命根椐地的国民党第十三军军长方鼎英，与陈浩在黄埔军校有过师生之谊，因而，陈浩妄图背叛革命去投正在湘南桂东的方鼎英。12月26日，当国民党第八军一部进攻茶陵县城时，陈浩却下令撤毁城东门河上的浮桥，切断工农革命军东回井冈山的退路，然后强令部队南撤往桂东方向。幸好，当得知国民党军大举向茶陵进攻的情况后，对驻在茶陵的工农革命军部队的战况很不放心，便于12月27日亲率毛泽覃、陈伯钧等人与袁文才派的一个警卫班战士，从井冈山赶到了茶陵城外。很快探知，敌军尚未进城，而工农革命军却已向南撤去了。急令警卫员向南去追部队，传令让部队立即停止南撤、并返回到茶陵县湖口墟宿营。当晚，在自己的住处，召开了部队营以上干部的紧急会议。会上，在前委委员宛希先、何挺颖、二营营长张子清等用事实与证椐揭露了陈浩等人叛变投敌的阴谋后，前委决议将陈浩、徐庶、韩昌剑、黄子吉等人撤职审判，由张子清代理团长。会后，便率工农革命军回师井冈山。12月底，陈浩等人在宁冈砻市被处决，当时被处决的人数不少。 莫爷爷再说起自己的故事，那时候在车间里工作，很多人都争强好胜，年轻人刚毕业干劲足，自己知道自己的优劣势，特别是劣势，自己不仅智商一般情商更是一般，所以自己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拿一个本子一支笔，不会的错的就会一一记录下来，很多人开始笑话我，说我是个书呆子，我只是会心一笑，当然我说话也少，因为自己口拙担心说错话，总是干的多说的少，哪怕吃亏也会乐呵呵的。一年两年过去了，我看到身边的一个个升职了，一个个外调了，我还在原来的岗位上，只是我的技术越来越好，车间的其他人有技术问题也总愿意找我解决，厂长这时候记起了我，开始一步步提升我。再到我退休，我发现那些原本比我提升快的，三四十岁基本就停止了，而我干到退休都还在上升阶段。要我自己说原因，我做的更多的，无非就是把犯过的错误都记录了下来，争取不犯错，有的做不到争取少犯错误，要说敲门，无非就是记录、总结、一步一个脚印。 说完这两个故事，莫爷爷还做了总结性发言：我知道现在社会发展快了，只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靠积累的，你们俩说的很好，而且都还在进步中，你们不要着急嘛，只要方向对了，做出成绩那是一定的，就害怕半途而废，不能在一段时间集中解决掉一两个问题。 我和小晨听完感触良多，想评论些什么，但是又找不到话。我只能挠挠头，诚实的说自己要回去好好琢磨爷爷的话。小晨也表示，听爷爷一席话不知道胜读了多少年的书。回家的路上，我和小晨感叹，年纪大的人果然见多识广，经历丰富，浑身都是宝，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远见的人态度总是出奇的好 我正在办公室开会，收到小晨的短信：“莫小涵今天竟然来到我们社区电商产业园考察。” “现在吗？她为难你了？”我第一时间就发出这样的疑问，是因为我知道小涵这次过去应该是带着情绪去的，肯定不会单单只考察这么简单，小涵对小晨这个妹妹一直抱着看不顺眼的状态，哪怕小晨根本就不稀罕她们家所谓的权势，才是最可怕的。 “正在检查中，反正没有好脸色就是了。” “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只能这么安慰小晨：“你一向看事情都能看大局的。” 我担心小晨受到打击，关键是场面上不好看，我编了条短信给爷爷道：“爷爷，今天莫小涵去小晨的社区电商产业园去考察，有时间你也现场帮忙指导一二。” “担心了吧？懂你小子的心思。” 我知道爷爷肯定是笑着回复这条信息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呢，但是爷爷肯定也知道他两个孙女现在的敌对紧张状态，所以赶忙穿好正装就下楼往电商产业园走。 莫小涵从进了社区电商产业园的门就开始挑刺，不仅说消防安全不到位，这原本不属于她分管的。然后又开始服务中心孵化人数太少，也没有定期开展从业及创业情况统计，服务中心活跃度不高，盈利能力不强，统计制度缺失，未充分发挥代购、金融等服务功能，资金使用方向不合规，政府采购程序不符合规定、不规范，项目合同不严谨。 这时候莫小涵见爷爷进门来了，忙拉着爷爷过来说小话，莫爷爷倒也坦诚，意思正常的工作检查应该的，这是她的工作，但是不能带有情绪，这样说小涵就清楚了，哪怕对小晨再有情绪也三句话缩成两句话就走了。 小涵走后爷爷问小晨，意思小涵没有难为她吧。小晨倒是大度，意思小涵见多识广，提的问题很多都是切中要害，自己以后的工作的确需要更细致才行。莫爷爷说，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自己不懂了，特别是现在的互联网事业，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呢。 晚上回来我问小晨莫小涵今天此行的目的，小晨说她也搞不清楚，也许只是例行公事，我问莫小涵说了哪些问题，小晨如实向我转述了，我赞道：“我原以为这莫小涵对这互联网产业园这样的新型事物不了解呢，没有想到她还真能提出个一二来。” “你也这么认为？” 我看着小晨，点点头道：“是啊，你不认同？” “我认同，特别是小涵说的转化问题和资金使用问题我是太同意了，我们现在团队这方面就是弱点，而且这两个方面是必须要改的。” 我啧了啧嘴道：“看看，看看，我们小晨就是度量大，有远见，看问题不像一般人一样只纠结旁枝末节，总能抓住重点。” “谁让你宋总是我的老师呢？” 小晨这话说的让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啥时候做的好事，我倒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这贵人就是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提醒你？” 我知道小晨是在和我开玩笑，我笑着不语等着小晨的表演。 “还记得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们部门有个员工提了一个好的建议，你不仅现场给了他即使奖励，还在部门建立了合理化建议制度。” 我等着小晨继续往下说，小晨停下来了，我问：“然后呢？” “你说呢。” 这时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上次和我说的，你们部门的微商小组组长就是这么选出来的？” “差不多吧，也算是我举一反三的案例吧。自从你上次说了这件事，正巧碰上我们办公室的小袁，一场培训下来现场就发展了36个学员，现场就卖了2000多元的货，也算是培训业绩的一个顶峰吧。课后，我仔细了解了，其实他卖的货还不是我们原本供货商的，而是他自己找到的，他觉得好的水果更适合微商，所以他就尝试了联系了两家可以代发货的水果批发商。前面几单，他也使了小手段，让自己人私下下了单。” “这个案例给我启发很大，回头你仔细说下，我回头让杨艺馨部门给你们写个案例，可以作为案例编入你们的教材，也可以发到其他平台上。”我听完有种意外收获的感觉。 “确实，有些时候仔细观察，下面的员工有才华的还是很多，只是我们发现好的行为怎么能够保留传承下来，相对于祛除那些不好的习惯，这样的影响力会更大。” “我们俩这算不算双剑合璧？”我开玩笑道。 “我们最多算互相吹捧。”小晨打趣道。 “讲真。”我认真的捧起小晨的脸来道：“小晨，有时候你的胸襟真不是一般男生能比的，包括我也自叹不如。” “难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们女生？” “没有，我讲真心话。” “志远，我知道，知道。”小晨动情的看着我道：“感谢有你。” 我给小晨解释道：“小晨，你知道吗？有时候人的度量真的很重要，特别是女人们的度量，都说女的容易记仇，而且喜欢翻来覆去的说，所以能有你这样的胸襟更难得了。” 小晨不知道我内心的活动，但是我夸她，她还是很受用的，但是转而她就谦虚道：“你别只想着给我灌迷糊涂了，上次爷爷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点头默认。 “是这样的，我想根据爷爷的思路，再根据我们自己公司的规矩，列个员工手册，一来新员工进来可以学习，二来可以不断沉淀团队的规矩、制度和文化。” “你这个想法好。”我赞同道：“我们部门有员工手册，只是还在持续修订中，不过可以拿给你们参考。” 小晨严肃的问：“我经常要你们部门的资料，算不算窃取你们公司的秘密？” “这不算吧，再说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是我们的同行。” “如果你们公司要追究呢？” “我当然有我的借口，比如我可以说，先拿你们社区电商产业园作为探路者，以后我们做产业园就有第一手的经验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套路真的太多了，志远。” 我笑道：“你管呢，只要我在你面前是赤裸裸的就好了。” “你不在我面前赤裸裸的，你还想在谁面前赤裸裸的？” 我看着小晨，若有所指的问：“你确定要得到答案？” 小晨知道我接下来要使坏，赶快笑着跑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男女同事之间有没有真朋友 这天回家妈妈提醒我，让我注意小晨周边的人。第一时间我没有意识到妈妈想表达的意思，原本我还以为妈妈担心小晨周边人不配合她的工作呢，经妈妈解释，我才知道，原来妈妈是指小晨身边好像有追求者了。听妈妈这样说，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小晨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嘛，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我一般把那些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归结为开放型女性，毕竟她们这样明显的就是向外面传递一种信号，来撩我吧，来撩我吧。但不相信归不相信，妈妈这样说还是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随口问了句，你抓住了什么把柄了？问完我就后悔了，我这样问，妈妈万一说出来一二三来，那时我又该怎么处理呢？ “傻孩子，我抓住凭证还能和你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说话嘛，我就感觉，你知道的，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特别准的。” “我的意思，是什么苗头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最近一个月，小晨部门有个叫王小利的，好像还是个什么经理，经常到我们家帮小晨搬货拿东西，你知道的一般这些普通员工做不就好了，干嘛他一个经理非要过来，再说了，我明显的能感觉到这王小利看小晨的眼神不对，殷勤的过了头的那种。” “人家是产品经理，我知道这个人。不过你说眼神不对，究竟是个怎么不对法嘛？”差点我就说出王小利是徐芝兰以前公司的人。 “就是不对啊，就是那种很崇拜，也不对，就是那种很渴望的眼神。”反正我说不好，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对，农村发情的公牛对母牛一样。” 听到这里我忙打断妈妈的话道：“俺妈你说什么呢，怎么越说越难听。” 王小利原本是徐芝兰公司的产品经理，说人嘛还算是比较细心的男人，长相适中，就是不算丑也不算帅，中等偏下吧，如果说智商达标那么情商就不达标了，所以在公司的争斗中就被迫下岗了。我认识他，也是徐芝兰让我帮他找工作。他把简历发给我，然后我意识到了他的优劣势，这次小晨团队招人我就想到了王小利，王小利有责任心，我相信小晨团队这种情况特别需要这种员工，不太算计得到，而且付出意识很强。虽然我不相信我妈妈说的话，但是针对王小利来小晨团队的动机不得不让我多了一层那方面的注意。 早上，小晨先来到办公室，随后王小利提着煎饼和牛奶过来递给小晨，小晨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把钱转给了王小利。王小利刚离开办公室，小晨的助理马清源开玩笑道：“小晨姐，王小利人不错嘛，暖男一枚。” “怎么，你打算收了？” “可是人家的心在你那！”马清源用酥酥的肉麻声回击道。 小晨忙制止住马清源道：“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然后小晨解释了王小利带早餐的来龙去脉。 “我知道，我知道，小晨姐。” 马清源越是这么说小晨越想解释，毕竟自己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很专一的，别说是单身那会，关键现在自己是有夫之妇。小晨担心的是马清源这么想，办公室其他人会不会也这样想，小区的其他人会不会也这么想，越想越觉得可怕。小晨在脑子里又反思了之前自己和王小利之间工作配合的点点滴滴，再加上自己平时做事风格大大咧咧的，确实会让人误会，毕竟两个人配合的时间太多了，而王小利性格特别好，对人又都特别好，很难区分其中的某些东西，再说感情的事本来就很微妙。想到这些，小晨下定决心以后要注意保持自己和王小利之间的分寸。 这天是越来越暖和，春天的气息满满的扑面而来，大自然的力量太神奇了，前些天还冷风飕飕，没有想到惊蛰一过整个空气中就被暖意充实了起来。随着天气的变化，身体的需求也变化了起来，比如更想运动了，小晨虽然不胖但是想让自己更结实，就像志远一样，但是自己暂时还做不到志远那种对运动的坚持，不管春夏秋冬跑步总会不间断坚持。关于运动这个话题，小晨就问过志远为什么可以坚持那么多年，志远回答的是自己喜欢打篮球，如果不坚持锻炼忍受不了自己的技术受限于体力。小晨是不相信的，不管志远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因为自己做不到，也许平时自己的生意太忙了吧，以前小晨内心总感觉刻意锻炼那是小资们的专属福利品，但是经过上次的体检后，自己慢慢的觉得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活着一天就要锻炼一天。 晚上小晨试探的问志远：“志远，每天晚上跑步记得喊上我。” 志远不相信的盯着小晨看。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开玩笑？” “怎么了，你老婆大人我就不能锻炼身体就不能要求跑步了？” “不是不是，老婆大人，我的意思你平时工作量那么大，生意那么忙，你的运动量本来就够了。” “少糊弄我，不说工作越是忙越要加强锻炼身体嘛。” “你要和我一起跑步我求之不得呢，虽然平时我一个人跑步已经习惯了，但是跑步的时候经常看很多对情侣一起跑步也确实会想象下和你一起跑步的场景。” “那你不早说。” “你不是忙嘛。”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跑步喊上我。” “遵命，夫人。” “那走呗？” “等会吧，消消食，八点半我们一起去。” 一起跑步的第三天晚上，正好碰到王小利也跑步，很远王小利就打招呼道：“宋总，小晨姐，你们也一起跑步，之前看到宋总多点，小晨姐现在也跟着一起跑了？” “是啊，锻炼人人都需要。”我说，然后我把我们每晚跑步的时间向王小利说了。才注意到，小晨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王小利热情道：“现在好了，知道你们也有跑步的习惯，小晨姐，那以后跑步我喊你们。” 小晨直接就回绝道：“算了算了，我们跑步时间不确定的。” 我原本还想解释，但看小晨表情有些古怪只能作罢。待跑步回来小晨才说出她这种表现的原因，意思不想和王小利走的太近，公司都有人说闲话了，虽然自己不怕这种流言蜚语，但是能避免还是尽可能的避免吧。我嘴上不说，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小晨确实是成熟的良家少妇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员工手册中企业文化修订 我时常比较困惑，企业管理中大家都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甚至很多管理道理张嘴就来，个人生活中也是说起来生活的大道理大哲学都是头头是道，那为什么执行中还会出现那么多问题呢？关于此我和李磊沟通过，李磊也把他对团队精神的理解和盘托出，别说，李磊谈话中的几句话对我还真有触动，于是我结合李磊以及其他人的建议稿，即可就把团队文化部分落实到对员工手册改版中来。 第一分配，具体指分权、分利和分名，当前市场经济行情下，利益愿意不愿意拿出来分享，能分享多少，分享是否能够真正带动员工，什么时候兑现，这些关键问题解决不了都是空谈。 团队中表现好的，有正能量的，经常帮助团队发展，业绩贡献大的员工能要能在权、利、名方面得到更多的回报和利益，反之团队则很难发展壮大。这就从结果层面鼓励好的一方的发展。 比如华为公司利益分配中就会针对不同的员工、不同的层级，从动机的角度去设定了一些基本的原则。比如，在设计激励机制的时候，会遵循“让基层的员工有饥饿感，中层员工有危机感，高层的员工有使命感”的原则，激发这三个层次员工最底层的动机。抓住这个动机之后，把它转换成为员工工作的动力。基于这个动力，员工自然而然的就会表现出高绩效的动作和行为。 再比如，华为的分钱，实际上指的是广义的“分钱”，它具体表现为：分权、分利和分名。 分权。华为分权激励机制表现最彻底的就是华为的轮值ceo制度，这在世界范围内是一个独创。没有哪一家企业能够把ceo的权力分给核心的高管的，这需要企业家具有非常高的智慧和格局才可以做到。 分利。在分利这个层次上，华为的做法非常多元化。包括它的宽带薪酬、奖金、虚拟饱和配股、tup期权激励、各种专项奖方案等都充分体现了华为在分利方面所做出的努力，这些做法对中国企业非常具有借鉴意义。 分名。各种基于荣誉的或者名誉的激励，包括蓝血十杰、明日之星或者各种首席专家家的头衔等，其本质都是“分名”。 第二开放，开放言路，有说话和建议的途径和渠道，“骂”领导原则上都是允许的，有不平、不公、不对，大家都可以自由发言，关键是发言的出发点是什么，是无私的有远见的适合团队当下发展阶段的吗，重点是关键是发言能够充分被尊重。 话说有一次魏征对征收新兵的问题和李世民产生冲突，唐太宗李世民刚说完自己的想法，魏征觉得征收新兵后百姓家里缺乏青壮年劳动力，皇帝要求的免两年赋税的力度过轻，希望延至三年以上。唐太宗觉得魏征的方式太过直白，一时间觉得难以接受，但是迫于群臣附议，也只好答应考虑斟酌，下次上朝的时候来议定一个结果，拿出完善的善后方案。 午膳时分，唐太宗来到长孙皇后的宫殿陪皇后用餐，一进门长孙皇后就看出皇帝不悦，便问其原因。于是唐太宗便向皇后说：“这个魏征，朕刚在朝上谈起征兵后免赋税的想法，他就敢直接在朝堂上公然反驳，直接要求延长免赋税的年限。早晚有一天，我非要把他关起来或者处死！” 长孙皇后听罢什么话也没说，退回内室，换了身朝服出来，向皇帝行大礼。唐太宗一时摸不到头脑，问皇后为什么这样做，长孙皇后回答说：“臣妾听闻主明臣直，这定然是皇上勤政英明，大臣才敢这样直言进谏。若皇帝昏庸无道，有志大臣肯定觉得报国无力，皇上能听到的也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了，那还能有这样直言进谏的能臣。” 唐太宗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以后的日子里对魏征这样的贤臣更加倚重。魏征病重的时候，唐太宗亲自前去探望，坐在床边为魏征端汤喂药。魏征去世之后，唐太宗悲痛万分，感慨魏征是看清自己的一面镜子，同时也鼓励其他大臣向魏征学习，多进忠言。 第三尊重，岗位价值权利最大化，拿海底捞来举例，有一次，雅间11号坐的是回头客邬阿姨。她女儿点菜时问，撒尿牛肉丸一份有几个。我马上意识到，她怕数量少不够吃，便回问一句，姐，你们一共几位。她说10位。我立马告诉她，一份本来是8个。我去跟厨房说一下，为您做10个。她很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小姑娘，你们领导不会说你吧’。我说，您放心，只要说明原因，领导都会理解。 第四心大，管理大师德鲁克有句明言，没有度量就没有管理。心有多大，事业就有多大，在工作、生活中，总会有突如其来、纷繁复杂的事情不断干扰着我们的心，我们在忍受的同时亦接受着考验一考验我们的心有多坚韧，胸怀有多宽广，核心就一点，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关键人物是什么，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都是可以沟通的。 第五友爱，在市场上能够胜出，必须要比对方作的好。为了进行斗争，我们必须把我们的一切力量拧成一股绳，并使这些力量集中在同一个攻击点上。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 第六成长，团队中每名员工成长进步的过程也就是团队业绩爆棚的过程。更确切的说，一个团队的领导就像造人一样，把团队每位员工培养出来，那么团队的成绩也就出来了，他的事业也就出来了。培养合格员工不仅要占领部门每位主管的思想高地，更应该是公司的永久战略。 一个成功的项目，一个优秀的团队，一个先进的公司都离不开三要素——有计划、有目标、有效率。有计划的公司，能够快速规划公司各种项目的进程，合理分配员工组建团队，让员工都能发挥优势；有目标的公司能够明确公司的发展方向，即使面临行业竞争也能快速找准方向，不会因小失大；有效率的公司能够保证公司的发展进程和成长进度，也能让员工在良好的竞争氛围下迅速成长。 第七沟通，我们工作中累，往往不是工作本身累，而是沟通不畅造成的与上级关系不融洽，与同事沟通不畅相互内斗，与合作部门沟通不畅工作推进不了。团队管理，沟通是根本。要想提高工作效率，必须要保证沟通顺畅，具体指统一方向和目标、统一方法与工作反馈、统一整体工作结果达成。 第八整体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为什么要组建团队？那是因为我们要实现一定的目标任务。我们为什么要成立企业？那是因为企业也有自己的目标和使命。企业存在的价值就是不断盈利，以及相应的社会效益。而一个企业的领导者，就是要带领企业去实现这些目标。对于一个带领团队的人来说，心中一定要有整体、有全局，只有这样切创新才会有意义。对于团队管理者来说，整体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任何人的利益都要让位于整体利益，整体利益也是所有团队成员利益实现的基础。 第九个人应该遵循的八字原则，诚实、勇敢、坚韧、挑战。诚实就是工作中要敢于说真话，做踏踏实实的事，不搞虚头巴脑那套；勇敢就是勇敢踏出第一步，不要怕，勇于尝试；坚韧是指不怕输，记住一万小时定律；人活着就是不断挑战自己，这样才是正常进步的表现。另外读书和运动，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第一百三十章 管理都是被逼的 “宋总，最近在管理方面觉得心里压力很大，特别压抑，你有时间嘛，想和你聊聊？”李磊到我办公室，说完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倒茶，一副你不给我解决这个问题别想走的态势。 “你说，什么话，我就是干这个活的，没有不行只剩下行了。”打心底来说，下属这种反应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状态，有问题不拖拉，哪怕自己的缺点，主动说出来，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诫团队。 “是这样的，王旭冉，这个名字老大你知道他吧，之前我们组我就想重点培养他的，原本想让他多分担点管理压力，没有想到最近开会他总是给我难堪，说什么现在总感觉乱总感觉累，具体让他说，他总是拿他之前的工作之前的做法来说事，关键是他到我们的团队后真没有什么业绩，沟通了几次也不见好。” “私下里沟通的？你让他换位思考下你处的位置了吗？当然这要注意说话的口气，比如你可以说拜托了帮帮忙，比如你可以试着和他说，有些话说出来是好的，但是要注意场合。” “私下里沟通的，但是没有说换位思考的话。” “你要让他说出来具体的事情，具体制度，哪些地方感觉到乱，哪些地方感觉到累，说就要说的细致透彻，总之，第一时间他这样说，你不应该感觉到烦和压力大，而是要意识到，这可能是你要找到对症下药的钥匙了。” 李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接着问的更深入了些：“这样会不会觉得我自己比较弱势？” “你管他什么弱势强势，你是领导，你安排的活有人干了，干的结果也不错了，最后取得胜利的还不是你，很多时候你要注意到哪些是表面哪些是根本性的问题，解决问题只有看透彻才会轻松。” “我觉得我对他们已经很好了，但是现在的员工嘛，太不自觉了。”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管理可不是吃饭请客，你好我好，经过你这么说你们团队的规矩还需要强化。”我坚定的帮李磊分析道。 “立规矩？” “是的，每个团队中都有每个团队的规矩，但是适合自己团队的，特别是奖罚度适合自己的团队的太关键了，但是pk、排名、每周之星每月之星以及各种荣誉奖励等等是必不可少的，这些你可以参照我们总部在实施的进行异化。” 李磊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今天应该和他说太多了，他脑子还转不过来弯，毕竟业务发展的太快，团队底子薄，到了具体的管理中，到具体的追求效率和细节的时候就很容易发现存在于各个层级管理者身上的各种短板，于是我做总结道：“李磊，慢慢的，你要开始写这些方面的规划了，这样吧，你回去写我也根据你们团队的情况写几条，明天这个时候来我办公室我们俩再合计确定下来。” 李磊记下我说话的最后一个字，长舒了一口气道：“好的，宋总，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谱了。”说完还俏皮的给我作个拜拜的姿势。 轻松、和谐、愉快、高效的双向交流方式，哪怕工作再累，心不会感觉到累。 晚上我回来故意把今天李磊和我的对话说给小晨听，小晨听完闪烁着大眼睛问我：“志远，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你怎么知道，这都被你发现了，这么厉害。” “你知道我们团队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然后又想着帮我解决问题呗。” “又这个字用的不好，怎么我帮忙还帮出问题来了？” “别闹，我不是这个意思，志远，你不给我说我还想找你说这个方面的问题，现在我是觉得我们团队里的问题比李磊项目组里的问题还要多。” “你说。” “我是觉得我们公司整个上进心还没有上来，我经常看海底捞的相关管理书籍，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们公司的员工能像海底捞的员工一样尽心尽责就好了。” 小晨这么说，还真击中了我内心的一些神经，我调皮的反问道：“小晨那你问过你们公司员工没有，比如问他们心中最牛叉的公司是哪些？问他们是否想在那样的公司上班？” 小晨如实回答没有，但是又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我说话经常喜欢“故弄玄虚”，虽然小晨并不讨厌我这种行为，虽然我自己时常还不自知，但确实就是这样。 “我的意思比如他们都觉得在bat华为这些公司上班好，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他们想不想现在的公司以后变成那么伟大的公司呢？如果想，那么就动员每个人提建议来改变公司，目标就是成为伟大的公司现在的点点滴滴都需要做什么。”我解释道。 “可以这样，但是说到具体实施需要做的工作就很多了。”小晨诚实而又接地气的评论。 “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嘛，现在全国做产业园的多，但是真正做好的几乎没有。不仅仅产业园复杂，更复杂还是管理，特别是十个人左右的小团队，想发展好，老板和中高层的能力必须得是强中好手。想在电商产业园这一行做出点成绩，不容易啊，不仅需要上面说的团队，更需要时间，几个月时间太短了，得需要两年甚至三五年时间，特别是想在供应链端做出点成绩，以及想打造一个牛叉的团队。只要权利名分配得当，只要不犯重复的错误，只要不断进步，特别是人才可以不断培养打造出来，肯定是有机会的，行业内想好好做的少。” “我们发现一个问题就解决一个问题吧。” “顶层战略也太关键了，顶层战略要经常提，特别是新的团队，否则方向又很容易偏，过程中就是精细化的工作以及成效了。” “嗯，我们团队还有一个问题比较严重，抱怨，情绪化的东西太多了。”小晨继续说问题。 “罗曼·罗兰说，只有把抱怨别人和环境的心情，化为上进的力量，才是成功的保证。但是说是这么说，想做到太难了，就像我经常说，如果下面的人能把每次任务都当做自己的一次机会，那这名员工的发展前景肯定是不可限量，但说到底，哪怕自己都很难做到，还是需要像你说的，从点点滴滴做起。提出小建议而不是万言书，抓住实际与本质，而不是不接地气假大空，管理不仅是资源协调价值最大化，更是打造出一个一个合格的员工出来。”说到动情处，我的声调越说越亢奋。 小晨不自觉的鼓掌起来：“志远，如果你不在事业上有所突破，都对不起你的这些管理思想。” “老婆大人，我努力，我继续努力好吧？”我抱拳道。 小晨说：“不闹，你帮我细化下，看看接下来用哪些招解决我今天说的两个问题。” 真正的落地的管理见招拆招这才开始正式上演，所谓管理，就是立规矩，为什么立规矩，都是被逼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益活动这笔账 周日我正在家里主卧聚精会神的码字，李涛突然就闯了进来道：“老大我有个主意！”李涛看到惊吓中的我，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忙露出尴尬的抱歉表情道：“老大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在我印象中初中就有这个症状，认真做事的时候突然被别人打扰就会猛的一惊，而且是有些过激。对此，小晨和徐芝兰都说过我睡觉也有这样一个特点，睡着睡着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不自觉的像惊吓似的身体会突然抽动，又像突然受到了惊吓一样。小晨甚至就此还咨询过医生，但医生的判断大部分我都不认同，但是也有一小部分认同，医生诊断我是因为较强的性格特点所致，这可能是由于我的个人成长经历，让我内心有着较强的敏感多疑的性格特点，使我遇事容易产生较强的紧张、焦虑情绪，因为现实原因，让我一直得不到有效地完善，就使我在晚上睡觉时容易通过小晨所描述的那种感觉或症状的方式表现出来。 我示意李涛他的唐突不碍事，让李涛继续说，李涛还是觉得抱歉，一脸歉意道：“老大，我应该敲门的，可是我一想到这件事，就太激动了。” “和你没有关系。”当然我是不会向李涛解释我的这个症状的，没有必要，更没有理由。 “老大是这样的，这个月我想组织两次公益活动。”然后李涛就把两个公益活动项目的内容说了遍，然后又把两个活动该怎么操作说了遍，虽然说的有点凌乱但是大概意思我是明白了，我知道做公益的意义，特别是能带来哪些东西，于是我特意问了预算，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复李涛能做还是不能做，只告诉他下周一给他答复。只是无意间，我意识到，我遇到类似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预算。根源无非就是公司对钱的看的比较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受钱的拘束，所以现在都成了惯性思维。 我饶有兴趣的问李涛：“你怎么想起来做公益的？” “是这样的，老大，刚才我不是刷朋友圈嘛，正好看到我一个高中的同学公司组织的公益活动，我就想到了其实我们公司也需要类似活动，不管是宣传的角度还是从社会公益的角度，特别是我们这边规模的公司。”李涛还想继续往下说，我制止了，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当然我还是鼓励了他的积极性的，顺便把老家人带来的土特产小米，5斤装的，送给了他一袋，李涛才满意的离去。 小晨买菜回来我和小晨说起李涛的建议，小晨举一反三道：“其实我们更需要这样的活动。” “那可以啊，李涛把公司的公益活动做好了，正好可以让他现身说法。” “真的吗？” “真的，24k的真。” “来，拉勾。” 说着两个大人幼稚的真拉起勾来，然后两个成年人哈哈大笑起来。 周一我就向李总汇报了两个公益活动方案内容，只是公益活动的内容和方式我调整了，特别是激励方式。一个公益活动是邀请东海市孤儿院儿童到我们集团参观，全程免费吃喝玩还给每个小朋友书包玩具书籍以及1000元红包；第二个公益活动就是组织东海市的残疾人到公司食堂吃自助餐，并配给他们每人电瓶车五组适配电池。既有意义，关键是开销不大。向李总汇报时，我第一时间说了做这件事的意义和影响，紧接着我就把预算报了出来，然后再就是后续的宣传安排等一一汇报了一遍。没有想到李总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所有的方案，而且李总心血来潮还增加了一项，就是把职能部门有孩子的家庭也一块组织了过来，这样既能照顾公司员工利益，又能给那些孤儿感觉到不一样的温暖，而且有大家庭的感觉。 李总的说法确实是个好主意，我和小晨说了，小晨非要让宋一郎也过来参加。小晨见我犹豫不决的，主动说出了我的担心的解决办法。意思她全权解释，如果有人问起来，连谎言和借口她都提前都编好了。她想让宋一郎过去，就是想带孩子多见见世面，想让孩子多和其他小朋友接触，毕竟这样的活动宋一郎没有参加过。小晨的想法出乎我意料之外，所以给我的触动很大，记忆也要来的更深刻。 接连的两场公益活动都做的特别成功，关键是被宣传了出去后受到了东海市宣传部的注意，宣传部想以此为案例推广到全市，甚至他们还想申报到省里，说是要打造企业公益活动的典型。网络上的推广文又被各个平台抓取，公司的大数据分析证明竟然有上百个平台都有抓取。这下彻底火了，不小心就把互联网项目组特别是公司的app上了热搜。李涛一时看似心血来潮的建议，果真是很多名和利都显得那么得来不费功夫。其实之前公司每年也会做一些公益，只是那时候要么参与进别人组织的活动里，要么就是没有选对主题，关键是那时候宣传的力量没有那么大，自己的宣传渠道也很有限，不像现在有自己的新媒体中心还有那么多媒体资源，成事需要所谓天时地利与人和。 从这次公益活动中真正的收获其实远远不止上面这些，第一从名的角度来看，极大的满足了李忠诚的虚荣心，原本市里的媒体想宣传我和我们部门的，但是我主动退居到幕后，把李忠诚推出来了，后面我还在后怕，幸好把李总推出来了，否则又要躺枪了。第二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员工只要发挥积极主动性，效果那要比领导操心不知要好多少倍，所以怎么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方面花的时间一定要关注。第三公司项目不能做的太单纯，比如做项目就做项目，要注意参加社会活动，要注意利用整合社会资源，顺便可以宣传项目，要比为了宣传而宣传有活力。第四通过两场公益活动，也从侧面反映出团队的配合粘合度，有具体的事，特别是活动，是团队配合练兵的绝佳机会。 当然通过这两场公益活动，我对公益也有了全新的理解，比如为什么那么多知名的公司，那么多名人要做公益，不仅仅树大招风，有时候更要建立一种利益重新分配机制，所谓的公益只是一种形式。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安静的打磨岁月 老板今年在广西的火龙果大丰收，可惜的是市场上火龙果太多烂大街，根本就卖不了好价钱，老板想了一招，索性把火龙果当做福利发给了我们公司的员工，说是提前发端午节的礼物。虽然是司马昭之心，但是大家也只能嘴碎的多说两句，毕竟这是结果不是和我们商量的建议。 我从中选了质量上乘的火龙果给爷爷奶奶送过去，莫小涵送过去的礼物奶奶总是推搡着不接受，我送过去的奶奶就会坦然的接受，很巧妙的一种感觉。 爷爷问：“志远，最近工作怎么样，过去一段时间工作理顺了些吗？” “爷爷你说奇怪不奇怪，经过上次和你聊天，回去我仔细想了两个晚上，又查看了你推荐的两本管理书籍，发现很多问题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其实这次过来就是想和爷爷交流管理中这种新的心得体会的。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唯心的说法，很多人管理不好不是因为没有经验，也不是因为大环境，更不是物质条件，甚至不是因为钱的关系，而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一件事，解决起来就会眉毛胡子一把抓，没有重点当然会出错，越出错越容易出乱子，人一乱就容易出更大纰漏，然后就这样恶性循环下去。” “爷爷，这就是很多人喜欢静的原因？” “对，就是静。我给你讲个故事吧，17世纪，在荷兰有个非常普通年青人，他家境贫寒，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也只勉强读过几年书，后来就跟人去做学徒。再后来，他的家乡荷兰代尔夫特市政厅需要招聘一个看门人。这个位置工资很低，地位也很低，一般没什么人愿意去做，而这个年青人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应聘了这个位置。他在这个看门人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几十年，谁也没觉得他会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也没什么人特别尊重他。而这个人完全可以用我们常说的不思进取来形容，他从来不想换个更好的工作，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也只有淡然一笑，大概不用忍就过去了，所以他在这个看门人的位置上也一直平静地干了几十年。但就是这个平凡的看门人，开创了整个微生物学的重要领域。他就是荷兰著名的显微镜学家、微生物学的开拓者列文虎克。原来列文虎克之所以在现实的物质世界里这么低调，也可以说是这么淡定，是因为他心中有着更为丰富的世界。他最大的爱好是磨镜片，开始只是磨放大镜，后来因为他的看门人工作也简单，不易受到干扰，所以他能静下心来把镜片磨到一般打磨工难以想像的地步。如果你配过眼镜，你就会知道，把那个镜片打磨到刚好的地步有多困难。现在因为有精密的仪器，所以磨起来一会儿就可以了，看上去也简单多了。但当年都是用手工磨制的，那真是叫水磨的工夫，心不静怎么可能做到呢？大概在当时，全世界都没有比列文虎克更静的人了，所以他本来只是想磨制放大镜，但却磨出了世界上第一个显微镜。他一生磨制了五百多个镜片，制造了四百多种显微镜，带领人类第一次观察到精子、细菌、微生物那些原生动物。列文虎克因此也成为了微生物学的开创者。这就叫能甘淡泊，便有几分真学问！列文虎克就是得静之道的楷模。因为这种心静的境界，他还很长寿，一直活到了九十多岁。当他年老的时候，他被英国皇家学会尊称为荣誉会员，荷兰女王甚至亲自到他住的小镇去拜访他。当记者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的时候，你猜这位神奇的科学家会如何回答？他什么都没说，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安静而从容，只是把自己长满老茧的磨镜片的手伸出来给记者看了一下。这就是他最好的答案：安静地守住时光，打磨岁月！当然，列文虎克是个非常极端的例子，他告诉我们，你只要能静下来，就能把简单的事做到极致，做到纯粹，而这种极致与纯粹就一定孕育着人生最大的价值与成就。” 听完这个故事我仿佛被定在当地，惭愧、向往、美妙的感觉在心头环绕着，惭愧是因为自己太浮躁，心中虽然也有丰富的世界但是现实中还是太看重钱，向往是因为自己逃避不了现实，客观的是有羁绊，主观的还是自己不够洒脱，美妙的是瞬间觉得自己也可以是列文虎克这样的人。 “虽然99.9的人做不到这样，但是可以学着向这样靠近；比如内心一定要有信仰，而且这个信仰要够坚定，怎么检测呢，俗话说时间是验证一切的真理，我们平时工作生活是否会被繁杂的事情蒙住双眼，比如工作中我们被人用言语激怒了被他人坑了应该得到的没有得到等等，我们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怎么解决是针尖对麦芒，还是知道心里放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宽容大量的处置问题，我们越是能不受干扰的做我们自己的事情，成就就会越大。” 宋志远问：“爷爷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也只有我们内心世界丰富，才不会被很多事情的表象所迷惑，因为人活着每天会看到听到很多信息，不管是这些信息的真假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我们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要付出足够多的时间所以像故事中说的守住时光打磨岁月，但是实际中很多人就把时间浪费了太多事情上，成年人，特别是牛叉的成年人总是善于利用时间，集中来积累某方面的技能，有所得就有所失，所以这个过程面对有所失就要有魄力，毕竟有些失去的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拒绝。” “你总结的太对了，好像在我所说的话的基础上又提升了一大截，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深的感悟，难得难得。” “爷爷蔑赞了，其实我平时只是书看的多点而已。” “这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继续保持加油，我看好你。” 我挠了挠头道：“爷爷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 “年轻人又忽悠我，就你现在的坚定信念，你才不会受我的话影响好吧，特别是压力的影响。” 我的小心思被爷爷看穿，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感觉自己这样太幼稚，一把岁数的中年油腻男了，于是又赶忙收回刚做了一半的表情。人生呢，简单才最不简单。 晚上和小晨一起跑步，我对小晨说：“老婆，还记得嘛，之前你问我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能坚持跑步吗？” “嗯，当时你随意就打发了我。” “其实那时候我没有想到最恰当的词语回答你。” “现在想好了？” “你知道我喜欢写东西，经常喜欢写东西的人最害怕就是没有感觉，之前很多次因为没有写作的感觉而苦恼，但是后来我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灵丹妙药。” “这和你告诉我为什么能坚持跑步有关系？”小晨疑惑的问我。 “我就是在跑步的过程中一次次想明白了很多问题，写作的人都是久坐的，但是写作更需要一手的实践经验，坐久了思路也会短路，跑步是最好的缓解方式，你知道村上春树吗？” “就是那个日本作家，写《挪威的森林》的？” “是的，他就是坚持跑了几十年。” “哦，原来写作还有这么多门道呢。” “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锻炼身体而跑步，还是因为没有写作灵感而跑步了。” “好吧，志远，怎么经你这么说，我觉得人生突然变得很复杂。” “人生复杂不复杂都是人定义的，人生就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小晨听到我说的这几句话，换作她无话可说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传统企业互联网转型 宋志远从卫生间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由于手机在充电，去卫生间前宋志远就没有拿手机。宋志远一边准备拿纸擦手一边扭头去看是谁来的电话，这一看不得了，确实吓了宋志远一跳，不仅内心发起了怵，原来来电的是莫小涵。这时宋志远竟然没有直接拔掉手机充电电源线，手还是湿的情况下就接通了电话，外音响起。平时电话在充电，有电话进来，宋志远都是先拔掉电源线才接电话的，今天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明显的宋志远现在是慌乱的。 但接起了电话宋志远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喂”的一声。 “是宋总吗？” 宋志远在电话这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复，一时脑子短路起来，也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莫小涵，直接喊名字，不好，毕竟前段时间她刚怼过宋志远，喊姐姐更不行，明显的让她感觉宋志远故意拉进与她的关系。莫小涵应该也感觉到电话这头宋志远的尴尬，问：“喂，宋总，你在听吗？” “领导有事你安排，我在听。”慌乱中宋志远丢了这一句出去，还算机智。 “不要喊我领导，我是你们的公仆。”莫小涵依然一副奚落的话语。 宋志远在这头故意的沉默。 “怎么又不说话了？对我无话可说。” “不是不是，我哪敢呢，领导今天你电话过来是？”宋志远故意拉长了声音问。 “宋总，我也不给绕弯子了，我们厅里要求我找一个互联网转型的大咖，意思要给市里一批重点大型企业讲课，我觉得请那些外来的和尚不一定能念好我们当地的经，你们项目做的不错，而且你又那么能讲我觉得还不如让你过来给他们现身说法呢。”莫小涵先褒后贬的说了一大段。 “我啊，我行吗？领导，我觉得我好像上不了你们那种台面。”宋志远故意谦虚道。 “你是不是想拆我的台，我都和领导作了保证了。”莫小涵在电话另一头开始发起威来。 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宋志远只能无奈的表示答应。正好这时候杨艺馨进门来，看到宋志远复杂的面部表情，而且对方又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赶忙做个鬼脸故意闭嘴状想出去，宋志远挂掉电话喊道：“杨艺馨，什么事？” “方便讲吗？我看你在和女朋友聊天。”杨艺馨示意刚才宋志远接的一个电话。 “什么女朋友，还不是你那闺蜜。” “你是说莫小涵啊？” “不是她是谁。” “那我现在过来是不是多余的？” “什么意思？” “莫小涵发信息和我说，邀请你过去讲课，估计她是看我半天没回才找你的，怎么？你答应她了？” “不答应行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前期她帮了我们的忙，我现在没有理由不帮她，虽然。”突然意识到杨艺馨和莫小涵是闺蜜，接下来不好听的话宋志远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嘿嘿，那也算我完成任务了，我走了，老大。”没说完就背身往外走，还摇着右手背后拜拜打招呼。 看着杨艺馨的背影，宋志远打心底突然就很羡慕她，为什么杨艺馨每天可以一副无忧无虑的状态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其实我们农村出来的也不愁吃不愁穿，可是我们是城一代，当然还是不能和杨艺馨这个城二代或者说城三代比的，毕竟人家出生下来房子车子就有了，而我们还在为此奋斗者，出发点不一样。 有事宋志远不喜欢拖着，下午宋志远忙完手头的工作立马就投入到了莫小涵交代的任务中去，虽然之前有类似的课件但是这个课件已经用了一段时间了，每次讲课宋志远都会看一遍再修改一遍，删删补补总是需要的。一头扎进工作，抬头看时间才知道都已经下班半个多小时了。 晚上宋志远回到老丈人家，竟然发现还没有吃晚饭。问了丈母娘才知道，小晨中途忘了拿资料折返回办公室了。宋志远看桌上的菜，知道就要吃饭了，于是出门去接小晨。到了小晨办公室发现就小晨和王小利还在办公室，虽然小晨在总经理办公室，王小利在外面的办公室，但宋志远隐隐还是有种危机感。宋志远强颜打招呼道：“王小利，这么努力呢，这个点了还不下班。” “宋总啊，来接小晨嘛，我手头还有份调查问卷没有统计出来，做完就走。” 小晨正好拿着资料往宋志远的方向走来，问：“怎么今天这么迟才回来？” “办公室临时有事加了会班。”宋志远刻意隐瞒了莫小涵安排给自己的工作，宋志远看着小晨抱着的一坨资料问：“怎么晚上回去还加班？” “是的，你今晚要陪我加班哦。” “好的，我不仅陪你加班还陪你跑步，好不好呢？” 宋志远没有注意身后王小利尴尬的表情，宋志远随意的一句话，没有想到王小利是这种反应。 吃饭前，按惯例宋志远先给宋志远妈妈送饭，然后再回到小晨家吃饭。今天宋一郎非要争着给他奶奶送饭去，小晨问宋一郎洗手了没有，宋一郎炫耀着说自己早洗好了。结婚后，宋志远们家大部分时候都在楼下做饭，然后再端上去给宋志远妈。有时候宋志远妈妈吃够了，也自己做，或者让保姆做，但她总觉得保姆做饭太浪费，不是米饭煮多了就是菜油放多了。反正妈妈总是有话说，幸好保姆性格好，否则真担心留不住人家。为此，宋志远在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次给保姆包红包，不在乎钱多少，就是一种表示，中国人讲这个，更享受拿到红包。 待宋一郎刚出门，丈母娘就问：“志远，他父母这个月给生活费了吗？” “给了给了，妈你问这干什么嘛。”小晨争着抢着就把话说了。 宋志远愣在原地最少有两秒钟，如果丈母娘非要问宋志远，宋志远还真有可能露馅，平生最难的就是说谎，每当说谎总是汗如雨下，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为了说谎而说谎，好的是，宋志远听到别人说谎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晚饭后到家，妈就对宋志远怒道：“看吧，我说这两个人不自觉，那时候放孩子在这，宁可下跪，现在好了，孩子放在这了，不管不问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接都接了这个任务。” 小晨在旁边吐着舌头，背着宋志远妈。回到宋志远房间，宋志远习惯性的叹了口气，小晨开玩笑的问：“怎么了？老公，为宋一郎的伙食费叹气？” “不是的，我是为宋一郎有这样的爸妈难过，你说孩子有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嘛。” “给钱不给钱，我们也不差这一点，你没看到嘛，自从宋一郎到我们家后，三位老人的笑容明显比以前多了，不知道是否遗传他爸爸的，宋一郎嘴特别会说话。” 宋志远只能回一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年。”如果宋一郎是别人家的孩子，这时候宋志远肯定开玩笑，你是指宋一郎哪个爸爸。 “适者生存，能怎么着。”然后小晨小声问宋志远：“老公，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回办公室了吗？” “你妈不是说你回去拿资料了吗？” “才不是呢，我是有快递到了，我以为办公室没有人了，否则我就让王小利帮我签字了。” “快递平时不都是寄到家里的吗？”宋志远好奇的问道。 小晨指了指婆婆的房间，说：“你妈每次看我拿快递的眼神仿佛都在审判我，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在想我是个败家的媳妇。” “你就知足吧，她还没有说出来呢，之前她会毫不留情的批评出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法，没有差就显不得好来。 “我就是害怕时间久了，她会说难听的话，索性以后快递都寄到办公室，省了给你惹麻烦。” 宋志远抱了抱小晨道：“媳妇，谢谢你理解，谢谢。” 这时宋志远完全把王小利对自己的威胁忘在了九霄云外。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给传统企业主讲课 晚上宋志远又加班，修改课件，小晨过来问：“这是要讲课？” “政府组织的，要我给一些传统企业讲互联网转型的课。” “我最怕讲这些了，你讲课会害怕吗？”小晨顺嘴问。 “会，只要上台都会害怕，但是讲的多了，成常态化的东西了就好了，主要是自己喜欢分享交流，身体累但心不会累，比如讲半天也是口干舌燥的。”宋志远分析道。 “我懂了，就像你问我怎么看待和你妈的相处一样，虽然她有那么多缺点，甚至也经常说道我，但是我知道关系处理好了对我自己总是好处最大的，所以处理这些偶尔会疲惫，但是心里还好。”小晨类比道。 小晨这个比喻好，关键是宋志远一直想表达的，但没有找到词语总结的，宋志远赶忙写在手机的备忘录。 “这也要记？” “要记，要记的，老婆你这句话说的太漂亮了！” 小晨突然想起来，很多作家好像都是这样，不仅会傻傻的观察很多场景很久，甚至还会做更多的极端事情。 “那我也去听听你的课？”小晨俏皮的问。 听小晨这么说，宋志远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小晨去听自己讲课宋志远有压力，而是因为这是莫小涵组织的，宋志远担心两人见面尴尬，忙推辞道：“你有时间吗？我现在单独给你讲一遍就是了，那浪费时间专门去一趟干嘛。” 小晨哪知道宋志远的小心思，说：“好啊好啊，你边修改边给我讲呗。” 小晨坐在宋志远右侧面，听宋志远讲的过程中不理解的地方一边就问着，可一会宋志远就觉得往右边扭头过来解答不方便，宋志远建议小晨坐在自己左边，这时虽然不需要扭头了，但是小晨在宋志远耳边说话的气流又让自己心神不宁，宋志远定了定神心想还是自己克服下，别提那么多要求了。 讲课前一天晚上杨艺馨给宋志远电话：“老大，明天早上你去上课我去接你。” 宋志远知道杨艺馨并不顺路，所以不想给她找麻烦，回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也方便。” 管理中宋志远一直非常注意工作安排，能不麻烦他人尽量不麻烦他人，哪怕是下属。但是很多事务性的工作，宋志远也会尽可能的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包括很多抉择，这样自己就可以解放出来，利用这个时间做更多的顶层设计的事情。 “不麻烦老大，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小涵了，我找她也还有其他事。”杨艺馨这么说，非要坚持来接宋志远，宋志远只能答应。 无巧不成书，杨艺馨来接宋志远的画面正好被王小利碰到，王小利顺手就拍了张照片，只是这些在宋志远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整个培训效果可以说是出乎意料完全想象不到的好，由于宋志远准备的充分，课件没有出现以往培训中的那种死板教学，也没有一个劲的大吹特吹互联网的大势，而是大概介绍了他们的项目，特别是项目推进过程中遇到的难点以及他们应对的对策，来参加培训的大小也都是企业家，甚至有几百人的公司老板，平时他们哪听过类似的交心的话，他们听到的老师讲课的内容仿佛都完美的像极了一幅画，也许他们听那些听腻味了，反而宋志远讲这些实操类型的他们更容易接受。然后又进行了一个小时的一对一交流，这是提前安排好的环节。宋志远传递给他们的主题思想就是，一专注自己擅长的，哪怕想转型，也要在自己擅长的基础上找擅长互联网的公司合作，二转型不转型，要不要做某块，不仅是根据公司的战略需求，更要根据自己的人才储备，自己的人不懂千万不要随便介入某一块，销售的产品，需求产品的本质没有变。 谁知道原本只安排了一个小时的问答，最后拖堂了将近一个小时，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中间很多老板非要和宋志远合影，互相交换电话和名片，其中有些老板甚至悄声和宋志远说以后可以合作，或者到他们那边指导，当然都是有偿的，宋志远只能尽量客气的回避。从毕业到现在的公司，宋志远也只去过两家公司，不是说这两家公司有多好，也不是说自己在外面没有竞争力，关于职场跳槽宋志远是这么总结的：你有多大的本事，和市场对你的定义总是差不多对等的，要么就是你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要不就是你没有真本事。 刚进行完问答环节，现场负责宣传的小编，也是市里宣传部的，赶忙找宋志远要课件，意思方便他们回去抓取素材用，然后又问了几个他关心的话题，这样一直快到一点才去吃饭。 去饭店的路上，莫小涵恭维道：“宋总，太感谢了，没有想到今天现场的氛围那么浓厚，不客气的和你说，之前类似的培训会我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但是效果能达到今天疗效的绝无仅有。”看得出，莫小涵这一番话大概率是真情实意的。 “领导，你夸奖了，这我哪里承受的起。” “你受的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虽然从来不会拍马屁，但是也从来不说唯心的话。” “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不过把我们平时的工作点点滴滴分享了一遍而已。”宋志远心里想，是的，你的背景自然不需要拍谁马屁，你的性格也不允许你向谁低三下四的，不同人不同命呢。 “就是你这么说的，现在人特别在这样的场面下，大都喜欢说空话套话漂亮的话，就像演员一样，在台上浮夸的表演。有谁能说几句大实话呢，所以才说你分享的走心呢。”针对目前互联网圈的讲课现状，莫小涵越说越有些义愤填膺。 宋志远看莫小涵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忍不住也说了一句真心话：“领导，在这里我想提个小小的建议，我不知道这件事属于我们政府哪个部门负责，其实我们市应该积极发展我们自己本地化的兼职互联网讲师团队，最好能每年定期搞个评级，真真实实的落实本地化的互联网兼职讲师团。” “本地化的互联网兼职讲师团？” 莫小涵估计是第一次听这个概念，宋志远耐心的解释道：“外地请来的讲师，现场听着可能觉得有鼓动意义，但是转化呢，他们说的很多可能只是说着听着有道理，具体执行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把握。本地的虽然水平可能不会有那么高，但是会接地气，特别是本地这样的圈子组织起来，他们会不断的成长，也方便请外来的大咖给他们集中上课，毕竟都是业内人士他们才有更多学习的欲望。当然，本地有这样一个组织，他们也会慢慢聚合起来。” 莫小涵边听边点头：“有道理，我回去好好想想，回头考虑成熟了再向你仔细请教”。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建议，是否执行还需要仔细筹划。”宋志远谦虚道，这时他又突然想到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里面的一段话：我选择沉默的主要原因之一：从话语中，你很少能学到人性，从沉默中却能。假如还想学得更多，那就要继续一声不吭。是的，今天的话有点多，关键是心态上有些洋洋得意。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利益面前看透人性 宋朝辉问他助理小袁：“公章和营业执照都在你那吧？”宋朝辉一直把前公司的这些所谓“机密”资料交给小袁保存的，一小袁是跟着他最近的，二小袁忠心，三小袁工作时间自由，可以随时拆迁，四小袁还是远房的一个表妹。这时候宋朝辉问的不是废话，因为宋朝辉总感觉最近哪里要出事，因为今天拿啥掉啥。以前自己也有这种状况，结果都证明感觉都是对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小袁一直没有回复，虽然宋朝辉这时的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但内心还想着小袁的这个肯定回复，自忖着还过会小袁不回复他就亲自电话过去。这时小袁的电话打过来：“宋总，我发现情况不对？” “什么不对？哪里不对？”隐隐约约间，宋朝辉觉得大事不妙。 “就是唐总今天让我拿着章和他一起过来变更法人，他是不是想。” 听到小袁说到这，宋朝辉再也忍不住了，慌忙打断小袁的话着急的问：“什么？你说什么？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工商办事大厅。” “我不去他怎么能变更法人呢？” “不知道，变更法人好像不需要法人到现场吧。”宋朝辉原本是知道变更法人流程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也不敢确定。虽然宋朝辉来不及感觉，但也能意识到，这时候的小袁明显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宋朝辉再次确认：“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现在就我一个人，是的，刚才我为了给你电话，特意走的距离唐总远一点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他变更法人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法人是我，我们之间的协议还没有谈好他怎么就去变更，再说，之前我记得不止和你说过，需要盖章必须要提前和我说，这次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去了？”说着话手机来了条短信，宋朝辉没有来得及看，宋朝辉用刻不容缓的口气命令着小袁：“赶快的，不管找什么借口把公章赶快拿回来再说”。然后挂断电话，然后宋朝辉在默默的祈祷：“希望唐仁峰不要变更成功。” 倒杯茶回来，宋朝辉坐下来冷静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变更法人不是由原法人到现场嘛，拿个章子去有什么用呢。再说了，即使法人变更成功，理不在唐仁峰那，也没有用，那自己着急个什么劲。 然后宋朝辉又给小袁发了条信息解释：“这唐仁峰，昨天中午一起吃饭我还提醒他，利益分配没有确定好之前，法人变更、三方合同、财务章子等一概不能动，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偷偷摸摸的避开我去找你拿章子呢。” 这时宋朝辉才看到信息，原来工商局发来的一个验证码，看到这条信息宋朝辉再次确认了变更法人不是谁想变更就能变更的，不是拿个章子就能变更的。 宋朝辉心想，这唐仁峰办事确实不像话，出尔反尔，偷偷摸摸的脾性是一点没有改。原本几个人合伙开公司，开的成最好，开不成就走正常流程散伙呗，好合好散不做，非要撕破脸皮。原本让他提要求不提，宋朝辉提了唐仁峰又不同意，不同意直接说也好，但是当面不说后面改了一次又一次，宋朝辉自认为性格不急的，被唐仁峰反复搞了几次也搞伤了，这不简单的一件事就拖了快两个月了。 原本宋朝辉不着急的，没有想到唐仁峰憋的是这个招。现在宋朝辉回味过来了，原来前几天唐仁峰请吃饭，还非要拉着小袁一起，原来就是给小袁造成一种假象，自己和宋朝辉的关系非一般。 这时小袁电话过来：“宋总，章子拿来了，变更法人没有变更成功。” “那现场还有哪些细节你没有说的嘛，比如盖了哪些章，签了哪些协议？” “哦对了宋总，现场唐总为了线上登记，盖了个变更法人协议的章。” “谁签的字？” “没有人签字啊，就盖了章，后来说变更不了，唐总就拿回去了。” 宋朝辉稳了稳情绪，给小袁出招道：“那你现在回去找唐总，就说要拍下协议，说是给我看，然后趁拍照你就把这个盖了章的协议拿回来。如果他要问你为什么，你就说还是拿回来给我看比较好，我相信他也不会不同意的。” “这样不好吧，宋总，唐总会不会不给？”电话另外一头的小袁明显的有畏难情绪。 宋朝辉继续劝说道：“没事的，不管你用什么借口，你就拿这份盖章的协议拿回来就好，我都没有签字同意就盖了章有什么意义呢。” “好吧，宋总，我现在就去拿。”小袁这次特坚定的回复宋朝辉。 很快小袁就把盖了章的协议给宋朝辉送来，“老大，这次是我的错，唐总要我拿章过去，我应该提前请示你的，这是我的错。” 原本宋朝辉想说两句埋怨的话的，但是好在结果还没有那么糟糕，安慰小袁道：“没有关系的，原本也没有多大的事，只是唐仁峰这样做事太猥琐了。” “是啊，我是没有想那么多，职场套路太多了。” 宋朝辉微微一笑，记得曾经小袁开玩笑说宋朝辉套路多，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考虑清楚，不小心被人套路了。人们常说，活在这个社会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宋总，那章子现在放你这还是放我那？” 为了表示自己对小袁的继续信任，宋朝辉坚定说道：“当然还是放你那了，不过以后要警醒了，这次就当做是一次历练，以后安全这根弦还是要绷紧。” “唐总怎么是这样的人，原本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说好了的呢，不过确实怪我，我拿章子之前应该先请示你的。” “没事，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吃一堑长一智吧。”宋朝辉只能如此解释。 小袁一脸坚定的表情道：“好的，宋总，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还有宋总，以后有事你还是给我说清楚，有时候暗示我可能领会不了意思。” 宋朝辉关于他和唐仁峰之间的关系虽然曾经和小袁说过，但是说的不是那么明确，算是含糊其辞的说过吧，宋朝辉有他自己的考虑。没有想到小袁现在提起这个话题，宋朝辉能怎么说，该不说的还是不能说，但是此时此景宋朝辉只能恩恩点头答应着小袁。 第一百三十六章 领导来访前的准备 临近中午，宋志远在办公室一边看行业新闻一边敲着电脑键盘，宋志远有个习惯，就是不管看什么都喜欢记，有时候在电脑备忘录的文件夹里记，有时候在本子上记。记得这个还是和徐特立学的，记得在一师范，就是学的徐特立“不动笔墨不看书”。这时自己的手机响起，宋志远看都没看是谁的来电就接起电话问了句：“喂。”这时候的宋志远是如痴如醉的着迷工作状态。 “宋总吗？” 宋志远一听电话另外一头是莫小涵，立刻正襟危坐起来，问：“你好，领导，有何指教？” “宋教授啊，指教谈不上，我提前透露你一个消息，但是这条消息暂时要保密。” “好的，领导，你说。”莫小涵开始称呼我为“宋教授”最起码可以说明她对我的怨气基本消除。 “莫副市长，也就是我爸爸，准备下周去你们那去调研，你要提前准备，好好表现哦。” “这个要发文的吧？”问完，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多余的问题。 “肯定要发文，但是现在还没有正式发文，我提前给你透露下，也算是上次请你讲课的补偿。”莫小涵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的。 “这就完了，上次讲课没有酬劳的嘛。”宋志远故意开玩笑道。 “有，到时候给你。” “我开玩笑的。”宋志远才意识到玩笑开的有点过。 “我是认真的。” 不等宋志远再解释，然后莫小涵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还没有上班，杨艺馨调查市场归来，第一时间就过来宋志远办公室打小报告：“老大，老大，大鱼来了。”原本宋志远还以为杨艺馨今天是不会回办公室了，很多出去办事的，只要是快下班时间一般都不会再回办公室，一般宋志远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嘛。 “什么大鱼？” “小道消息，莫副市长下周要来我们公司考察。” 宋志远“哦”了一声。 杨艺馨好像对宋志远的反应不满意问：“怎么不惊喜吗？” “你知道莫副市长为什么要过来我们公司参观吗？”宋志远心里好奇，忙转移话题问。对于消息本身自己并不感兴趣，毕竟这个消息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个时候宋志远不想和杨艺馨说明莫小涵提前告知了自己。既然杨艺馨现在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完全可以说明莫小涵没有和杨艺馨说她已经提前和自己说了，既然莫小涵没有说，自己就更没有必要说明清楚。 “说是因为上次你的培训。” “我的培训？”宋志远自己都怀疑我培训的影响力，当真有这么大吗？ “老大你还记得吗？你培训完宣传部不是进行宣传了吗？你还记得嘛，那时候我们小组也转载了，结果一下子就圈内就火了，最近你都赶上明星的知名度了，在业内。”杨艺馨尽量解释的场景化些。 “我当然记得。”为了这个事情当时李总还大发雷霆，他给出的说辞是我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就把我们项目当做案例进行培训了，这样会有泄密的风险。我当然不相信李忠诚的说辞，毕竟这是很好的一次宣传的机会，他生气的估计是因为我没有提前向他汇报，特别是宣传的好机会没有让给他。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要吸取教训。 于是宋志远问杨艺馨：“关于这个小道消息你和李总汇报了吗？” “没有啊，我不第一时间就向你汇报嘛。” “那不行，你这不是害我嘛，你赶快给李总汇报去，如果他问你是否给我汇报过，你就一口否认就好了，你这样做，对你和我都有好处。”宋志远帮杨艺馨分析道。 “我是无所谓的，老大，你知道的，但是为了你，我听你的。”说完留下一副无奈的眼神走了。 果然不一会李忠诚就喊宋志远到他办公室，说是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提前都知道的，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去了李忠诚办公室，李忠诚就面露喜色的问：“宋总，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李总，肯定是有好事吧？”宋志远言不由衷的送上奉承的话。 “杨艺馨没有和你说？” 宋志远迟疑了下，来判断李忠诚得到的信息源，然后回答：“杨艺馨说什么了，今天都没有见到她啊，她今天出去调查市场去了。” 李忠诚呵呵笑了两声道：“这杨艺馨啊，办事情还是这么不靠谱，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是，莫副市长下周要来我们公司参观考察。” “李总，需要我们部门配合做哪些工作，你尽可能的安排。”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们打算呈现哪些给莫副市长看，你们部门想呈现哪些给莫副市长看，要知道莫副市长可是第一副市长，未来两三年升到市长那也是板上钉钉的，如果莫副市长我们维护好关系，以后我们的好日子真的就要来了。” “好的，我回去准备准备。” “这样吧，明天你去约莫副市长的办公室主任马主任出来，不管是吃饭喝酒还是其他活动，反正就是要探探他的口风，提前摸下莫副市长的这次考察参观的真正目的。” 嘴里答应着，宋志远就出了李忠诚的办公室，李忠诚看着宋志远的背影摇了摇头，叹道：“宋志远这人呢，做事情踏实，脑子灵活，但是对付政府那些人，招数还是少了点，特别是灵活性少了。现在和政府打交道的那些头头道道，他总是置若罔闻，木讷的很。如果他这个方面还能强些就完美了，想了想，这样完美威胁更大，矛盾啊矛盾。” 第二天宋志远就约上宋朝辉来到了市政府办公楼附近，电话预约马主任，马主任说他在开会中。宋志远短信意思在附近办事，中午想请他一起吃饭，为了表达清楚最真实的意思，宋志远特意写明是简餐那种，不用喝酒的，也不会耽误他下午上班。马主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意思现在不确定，中午十二点半给最终答复。宋志远答应着，意思他在马主任上次推荐的那家东北炖大鹅店等着。 十一点多，宋朝辉吵着说饿的不行，宋志远说：“好，我们先点着吃上，现在还不知道马主任来不来，来了我们再加菜就是。” 宋志远把宋朝辉叫来是有他的原因的，宋朝辉懂技术，听说马主任个人特别喜欢钻研，而且不喜欢虚情假意。马主任这个人，宋志远之前见过一次，上次还是有莫小涵在现场，而且莫小涵一直在怼宋志远，马主任话不多，但是句句是关键点，所以宋志远万不该小瞧他。 由于这家店口味正宗，在市里也算小有名气，平时来店里吃饭的人特别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客人就很少，快到十一点半了，店里还稍微显得空荡荡的。不一会炖大鹅就上来了，现在面临一个尴尬的选择，一直等下去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关键是现在宋志远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美食在面前就更难以抵挡了。宋志远说：“来，朝辉，我们开吃吧，让你尝尝正宗的东北炖大鹅。” “志远，我们不等马主任了吗？” “不等了，他还不知道来不来呢，我们先吃。” 宋朝辉吃了两块鹅肉，赞不绝口道：“志远，果然没有来错地方，这家店做的确实够味。” 尴尬的是两人快吃完的时候马主任来了电话，问我们还在这个店吗，他现在赶过来。宋志远听到这话，赶快和宋朝辉让服务员过来再开一桌，毕竟不能让马主任来这边吃残羹冷炙。马主任来了，宋志远两人只能谎称还不饿，所以就暂且等着了，马主任一直说抱歉的话，然后吃饭的时候马主任一直给两人夹肉，这就尴尬了，两人一桌饭下来就相当于吃了两餐，吃的太饱，饱嗝打的不听。幸好宋朝辉机警，提早付了钱，不会到结账的时候尴尬，让服务员说服两桌的钱。最关键的是把李总安排的任务完成了，据马主任说，原来省里真正开始重视环保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推绿色环保，不仅是燃料，城市治理，河流已经全面铺开了。多年后，这次经历两人还是念念不忘，虽然已被当作玩笑来转述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既然确定了莫副市长下周来公司参观考察，公司务必就要提前准备好迎接检查，李忠诚对这事特别上心，更确切的说李忠诚对类似可以露脸可以上镜的工作保持一贯的上心，迎接检查组的组长自然是李德虎。李德虎分管人事行政，接待是他们日常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李德虎口才好，关键是气场，经常也会主持各种大会，当然接待的解说自然也是他。李德虎给宋志远互联网项目部安排的接待工作主要还是围绕介绍集团互联网项目组的发展成绩、模式，特别是未来发展规划。 一层层任务就这样被布置了下来，宋志远在部门内主要分了两个组来配合做这项工作，宣布组主负责此次活动全部，包括现场的讲解、接待拍照以及后期的宣传，李磊的小组负责前期的准备，配合宣传组做好前置工作。由于前期的准备工作有很多需要搬桌子椅子的劳力活，毕竟这些男孩子做比较合适。李磊组的人员老人多，有责任心，做这些“额外”的工作得心应手也不会有太多怨言。宋志远给大家制定的原则就是细心，不得出意外，不能认为这就是一次应付检查，毕竟来访的官员级别比较高。 王旭冉正好回总部报销，李磊就抓了王旭冉的壮丁。王旭冉也喜欢做具体的事，李磊这么安排也算是投其所好。干活的间隙间，李磊请王旭冉喝茶，道：“旭冉，这可是我老婆家自己的茶，你喝喝看，有感觉我给你拿一盒，你出差喝。”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相对于茶，我更喜欢喝咖啡。” “旭冉，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团队建设方面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刺头？”很明显，李磊问的话是有所指的。其实这次王旭冉还没回来，李磊就想着抽空找他聊聊。最近王旭冉属下两名员工越级向李磊告王旭冉的状，说王旭冉做事不讲情面，独断专行。李磊是这么想的，哪怕下面的人是恶人先告状，也不是说王旭冉的管理没有问题，再说从两人的举例可以看出，王旭冉工作中确实有些处理不当，再加上宋志远管理团队的启示，比如上周宋志远就给李磊讲过一次王安石的故事，所以这次李磊就决定找王旭冉敞开心扉聊聊，帮王旭冉打开心结。李磊关于此事也向宋志远寻求过意见，宋志远给的意见是，下面的人越级打小报告不主张，但是由于现在团队制度建设还不完善，管理中很多管理者自己本身做的也不完美，所以处理类似的事情要采用灰度的办法，不能太早给某人就下定义送帽子。 “是的老大，下面的人受不的一点委屈，手段狠点，力度大点，接下来的工作中立马就会反弹。”王旭冉也是一肚子委屈。 “新的团队工作开展过程中，这种情况都会遇到，特别是像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都是前无古人的也很难模仿谁，严重的甚至下面的人拉帮结伙起来造反都有。”李磊故意说的严重，也可以让王旭冉重视。 “不会吧？造反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吧？”王旭冉不置可否道。 李磊更想听听王旭冉怎么处理这类问题，于是问：“针对这种状况，你现在打算采取什么管控办法？” “说心里话，老大，我也在发愁。”王旭冉有些心虚的看着李磊。 “宋总前几天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今天我也送你一个故事吧。”李磊说。 曾国藩都知道，但是李磊给王旭冉讲的却是如何与他人相处，曾国藩在这个方面也是一个楷模。话说这一年，曾国藩在湖南长沙招募训练了一支湘军部队。当时，长沙的治安不好，盗贼四起，搞得人心惶惶。曾国藩以吏部左侍郎的身份丁忧在家，属于二品京官。训练湘军又是奉旨所为，相当于是钦差大臣。曾国藩出于钦差大臣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在行营中设立了“审案局”，专管治安案件。为了迅速恢复治安秩序，曾国藩在审案时往往从重从快，重则立决，轻则杖毙，就连一些芝麻小事也动用鞭刑。短短几个月内，就处决了200人。曾国藩因此得到“曾剃头”的外号。虽然曾国藩的出发点是好的，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可是，这种行为实际上有越俎代庖，抢了地方官吏的饭碗。毕竟，对于地方官吏来说，断案虽是公事，但案子也是意味着钱财、人情。你曾国藩把所有的案子都断了，地方官吏岂不是喝西北风？而且，“萝卜快了不洗泥”，曾国藩雷厉风行的断案，难免会有出错的时候。时任长沙知府叫苍景恬在回忆录中就提及，曾国藩在一个案子里杀了4个人。然而，那是一个冤案。被杀的是无辜的好人，真正作恶的坏人却被曾国藩给放了。于是，曾国藩得罪了长沙的地方官吏。曾国藩在训练湘军时，用“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孔孟之道和“不要钱，不怕死”的岳飞精神，来激励、教育将士们忠君爱国，不得扰民，效果非常好，湘军的精神状况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与绿营那种混吃等死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光是这样，最多只是引起绿营官兵的嫉妒。可是，曾国藩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要求绿营官兵与湘军一起会操，希望以此来感化绿营官兵，开启他们的天良。会操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盛夏季节，一队人冒着炎热的太阳在坝子上训练，这对于养尊处，无异于一种折磨。曾国藩每月还对绿营官兵进行数次训话，俨然不把绿营提督鲍起静放在眼里。后来，还奏请朝廷撤掉了鲍起静的心腹副将清德。这一下捅了娄子。一天夜里，一队绿营官兵围攻了曾国藩设在巡抚衙门里的公馆，破门而入，打伤了曾国藩的几个随从，就连曾国藩本人也差点中刀。那时候，不但绿营提督鲍起豹装聋作哑（有可能还是他鼓动的），连与曾国藩公馆一墙之隔的湖南巡抚骆秉章，都装作没看到。踌躇满志的曾国藩，在湖南巡抚和绿营提督的排挤下，搞得狼狈不堪。“吃一堑长一智”之后，他慢慢地学会了与这些有实力的地方大员搞好关系。曾国藩在衡州练兵时，并没有闲着，而是经常给湖广总督吴文镕和湖南巡抚骆秉章写信，汇报工作。曾国藩甚至还经常给骆秉章“诉苦”，倾谈训练湘军中遇到的粮饷、后勤等困难。这实际上是在向骆秉章示好。骆秉章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便逐渐转变态度，开始对曾国藩训练湘军的事业给予大力支持。及至后来，当曾国藩回家丁忧后，骆秉章还主动奏报朝廷，要求让曾国藩复出掌兵。身处职场这个江湖里，一定要搞清楚主要目的，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不要太计较一时的得失，这样吧待会我再发给你一个看门人的故事。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的能力是很单薄的，但是有了大家的帮忙，就能做得更好。相反，多一个敌人就给自己的工作多找一个麻烦。 听完这些王旭冉若有所悟问：“老大，那接下来具体我该做些什么呢？” “你知道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讲的故事，曾国藩这么厉害的人都服软了，我们是不是有时候也要学着变通下呢？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怎么让更多的人能帮你，很多事就成了，团队管理也就轻松了。”越往下说，李磊越觉得自己也得到了升华。 很多年后，王旭冉再回首整个职业生涯，曾国藩的这个故事依然记忆犹新，这就是故事的力量，这就是厉害人物的榜样作用。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喜忧参半的接待 每次活动接待都累的够呛，可能你准备了十个场景，人家只看一个场景，你准备说的，人家不愿意听，你没有准备的，他突然就发问起来，反正就是什么话都得由着他来。由于不知道对方最喜欢看哪方面的，准备的还要面面俱到，特别是要早起提前准备好接待的迎接仪式，不管是从工作还是生活，大家有什么关系呢，无非就是面子上的那些事。这时候宋志远特别理解小晨，为什么小晨提到接待就头疼。 这些接待活动，很容易就会打乱部门原本的工作计划和安排，往往一场接待下来大家都很疲惫，接着还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安排。李磊很懂宋志远，早上知道老大来的早，不一定带早餐，就帮忙带了宋志远最喜欢的早餐搭配，千张卷油条和豆浆。李磊不是那种会拍马屁的人，他这样做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发自内心的革命战友之间的情谊。 李忠诚这时候穿着笔挺的西装开始巡礼一般检查，到处指点，问候紧张的候着的人。到了宋志远面前问：“都准备好了？” “是的，李总，现场接待的安排了杨艺馨，后备是我和宋朝辉，后勤李磊托底。”宋志远恭敬的回答道，在外面李忠诚最在乎下属对他的服从程度，也就是所谓的面子。 “宋朝辉能讲？”由于宋朝辉平时给李忠诚的感觉就是技术男，不善言辞，所以李忠诚有这样的疑问。 “莫副市长是懂技术的，万一问起技术和代码还得宋朝辉负责解答比较合适。” “这些反正你们自己安排好就行。”然后李总就赞扬起杨艺馨来：“杨艺馨这个姑娘可以。”不知道李忠诚是有意还是无意，杨艺馨当然可以，我也不会抢攻，自己培养的人厉害自己脸上也有光。 然后李忠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点评李磊道：“李磊，你下次注意了，西装要穿正装，你没看到你今天穿的西装有些扎眼嘛。”宋志远在一旁看在眼里，知道李忠诚在说李磊西装的质地问题。 “好的，李总。”李磊向宋志远吐了吐舌头。关于西装问题，其实公司很多员工都抱怨过，集团既然不发西装，那么每个员工有权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毕竟都是花自己的钱。好的西装大家都想买，穿着也有型，只是价格有些人可能就消受不起了。 李忠诚在做人方面就没有他哥哥会做人，李忠民是批评了你还让你觉得他是为你好，虽然李忠诚也一直认为自己是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但是他的话往往让很多人不舒服，可以说可以不说的时候他大多数会选择说，而且是有情绪的说，作为领导，特别是老板，怎么能时刻显露出自己的情绪来呢。这样，下属很容易就摸准了你的脾气，以后你还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呢，就更没有神秘感了，员工对你的崇拜和畏惧也会少了几分。 莫副市长在一簇人的列阵欢迎中下了车，李忠诚和李德虎走在最前面，象征性的握手，引导者给相互介绍着。莫副市长远远的在人群中就看到了宋志远，稍微多停留了两秒，有意识的点了点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场的其他人是看不出来的，莫副市长不能说高深莫测最起码也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类似的事情都会做的滴水不漏。宋志远知道自己的身份，刻意的拉开自己与李忠诚和李德虎之间的距离，在李忠诚的右侧一步的距离候着。 莫副市长由众人引导着进入了集团的展示大厅，面对着李德虎和李忠诚轮番的介绍莫副市长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微表情变化，毕竟之前他来过一次，也不止听李德虎介绍过多少次了，总没有什么新意，这些老家伙真想一本经书糊弄一生嘛，可见平时学习还不够，更可笑的是他们还介绍的那么一板一眼。莫副市长只是陪同边走着边装作是认真的听着，不时的问着一些关于环保、科技方面的问题，脑海里想着待会该做什么总结发言。而从李德虎和李忠诚逃避的回答中莫副市长知道这家企业的底气还不足，真正具有竞争力的真家伙还很少。 跟着来的一位企业家认出宋朝辉，忙小声打招呼道：“宋总，你来这边上班，还是给他们服务？”说着和宋朝辉握起了手。 “唐总你好，我在这边不算上班也不算服务。”宋朝辉尴尬的解释。 “合伙？” 宋朝辉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答，只能将就着回答：“差不多吧。” “你技术好，关键做事踏实，到哪里都是没有问题的。”唐仁峰夸赞道。 这时现场出了骚乱，宋朝辉只见李忠诚赶忙找纸给莫副市长，原来是李忠诚太激动，讲话时唾沫溅到莫副市长脸上，现场立刻静止了几秒，大家仿佛都在等莫副市长的反应，莫副市长这个时候只能大度的表达没有关系，流程继续。肯定有关系，这样的场合莫副市长遭遇这样的尴尬，流程仿佛水库泄洪的水，一下子就窜到底。也就是到了宋志远的互联网展示区域，莫副市长点名让宋志远介绍，并且饶有兴趣的问道：“宋总，听说由你主导的本地互联网兼职讲师库做的非常不错？” 宋志远谦虚道：“不是由我主导，我只是提了意见，主导的还是商务厅，算是辅助商务厅莫处这边在做吧。” “宋总可不要谦虚哦，我听说整个提议也是你这边做的。”莫副市长笑着开玩笑，这时现场压抑许久的氛围才算拨开云雾见天明。 接着宋志远给莫副市长介绍了公司互联网项目的发展以及前景，特意说了三个观点：人才的本地化、市场的开放、生态循环，莫副市长边听边点头，算是首肯。宋志远这边正准备让杨艺馨介绍，莫副市长笑道：“艺馨就不要介绍了，你们技术在吗？我想听听从技术的角度怎么解释这个产品的？” 莫副市长这一招还是被宋志远猜到了，正在后面候着的宋朝辉赶忙跑到前面给大伙介绍这个产项目组现场场面越是热闹，李德虎夏德胜这些老江湖脸色越是不好看，仿佛大家真是仇人一样。这时候李忠诚的脸色也不好看，李忠诚一是在自责，这么关键的时刻自己怎么能犯这样的错，估计事后又不知道要被人笑话多久了，更担心这些传到自己的哥哥那里，其实不用担心，这是一定会传到李忠民耳朵那里的。李忠诚一直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但是平时很难控制，这不是病，这是习惯和控制，有时候是不由自主的行为。李忠诚二是气宋志远，仿佛宋志远什么事情都安排的那么周密，关键是本地的互联网兼职讲师库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难道宋志远就是为了在今天这样的场面出风头，再想想上次去讲课仿佛也隐藏的很深，李忠诚越想越来气，关键是这样的场合还不能有任何的表示，真是让人气上加气。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母亲节 参观完，李德虎机警的向马主任提议开个总结会，这样就方便中午接待。马主任给的答复是，他们接下来还有一家企业的参观行程，李德虎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待莫副市长一行临别之际，莫副市长拉着宋志远，意思有时间一定去给他再详细汇报下互联网新能源的模式及发展前景，另一边钟总把名片再次的给了宋朝辉，虽然宋朝辉嘴里说有联系方式的。宋朝辉一直对这位唐总不看好，办事情总是磨磨唧唧的，不果断，一点老板的远见没有。记得曾经谈过一次合作，合作方案改了又改，最后改无可改了，项目不知道什么原因停滞了。虽然宋朝辉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客户，但是这位唐总给人的感觉更不好，像是在套别人的方案，而且非常小气，见过两次面，一次客都没有请过。其实这次宋朝辉早就看到了钟总，只是懒得打招呼而已，原本宋朝辉还在想，如果对方没有看到自己，就索性躲过去呢，谁知道钟总这次竟然这么热情，想不明白。 宋志远到李忠诚办公室报账，原本报账的活都是下面的人做的，但是下面的人说到财务那通不过，意思一定要有李总的签字。宋志远知道这个账有些微妙，是驻外员工买纸、牙刷、牙膏、洗脸盆等的费用，驻外项目原本公司规定是可以报销被子办公设备的，但是日常生活用品就没有说仔细。宋志远是想让公司以后一块报销了，毕竟平时公司总说对员工好，这个好不能总停留在嘴里吧。再说员工出差一个个也不容易，背井离乡的，关键是公司对员工一元钱的好总会有十元的回报。没有想到宋志远把这些和李忠诚说完，李忠诚竟然发起了火，意思公司又不是养老院，什么都给报销。 晚上小晨抱了一束花进了家门，原本她婆婆想说小晨浪费，没有想到小晨径直把花拿到了她面前，并说：“妈妈，今天是母亲节，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什么母亲节，都是些洋人的节日，我看就是为了骗钱。”婆婆妈妈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这句话。 小晨边给婆婆准备洗脚水，边说：“妈，话可不能这么说，过年也是一种节日，花钱不花钱每个人的自由，最起码有了这个节日让我们知道妈妈的伟大，也让儿女有个表达爱心的机会嘛。” 小晨这样说，婆婆稍微理解了些，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这个家现在得收着过，特别是女人，男人在外面花钱可能会大手大脚，但是如果女人还不能节约点，钱怎么能存起来呢。” “妈你说的对，以后我会注意的。”小晨原本还想解释说，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生活习惯不一样，但是她知道一次不能和婆婆解释的太多，否则她也不能理解。待热水整好了，说：“妈，来泡泡脚，我给你按摩。” 婆婆现在已经非常坦然的接受小晨的这些“服务”，刚开始不习惯，毕竟这些活一直都是儿子和保姆在做，但是小晨看到自己老公上班本来就那么辛苦了，而且还要经常为自己社区产业园的事情操心，如果自己帮老公做这些事情，不仅可以拉近婆媳关系，而且还可以让老公更多的帮助自己事业上的事情。更关键的是小晨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化不开的关系，哪有讲不通的人，无非就是场景选择的不对方式选择的不对罢了。 晚上宋志远到家正好看到小晨在给妈妈按摩突然鼻子就酸了起来，为了不想让家里两个自己最爱的女人看自己流泪，忙转身过去装作换鞋子，妈妈看到志远手里的礼盒问：“你是不是又花钱买了什么母亲节礼物？” “你怎么知道的？”宋志远是意外妈妈也知道母亲节。 “你看，家里有一个不会顾家的我就受不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说完志远妈妈就指向小晨买的花。 虽然宋志远知道妈妈经常会说些不好听不适合她讲的话，但是自己还是掩饰道：“妈，你不能这么说，小晨在这里她没有告诉你嘛，原本小晨想给你买其他礼物的，为什么我让她给你买康乃馨呢，因为母亲节买花的寓意，更因为我们家也需要花的衬托。” “我不懂啥花的意义，我只知道，没有钱就没有饭吃。” “谁不给你饭吃了？”宋志远俏皮的问道。 “懒得和你说。”妈妈装作生气道。 小晨知道老公是为自己开脱，乐在心间。回到房间小晨问：“你几时又让我买的花？” 宋志远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然后指了指手里的礼盒道：“要不这个礼物送给夏主任？” “不好，我觉得送给宋一郎老师比较好。” “你知道她家住哪里？” “也就住我们小区，我见过的，她还去过我们社区产业园呢。” “老婆说了算，送的话我待会陪你去。” “那不如你去呢。” “我不适合干这个活，还是你去的好。” “为什么？” “女生和女生好交流嘛。” “就你借口多。” “是嘛。”然后我感叹的对小晨说：“老婆，你知道嘛，今天我一进门看到你给我妈妈按摩，我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是嘛，眼泪在哪里我看看。”说着小晨就摸着我的左右脸颊，装作故意找泪珠。 我嘿嘿笑了起来，道：“老婆，讲真的，今年一来你真的又进步了很多，优秀了很多。” “难道我以前不优秀？” 宋志远认真道：“以前也优秀，只是今年的变化更大。我得加油了，三天不学习赶不上老婆了，那以后我还不得吃苦头。” 小晨定了定神道：“那你知道原因吗？亲爱的。” 宋志远摇了摇头。 “今年读的书特别多，以前虽然我也知道读书有用，但是那还只是浅层次的认识方面，但是今年由于管理需要更多的知识储备，包括家庭关系也需要更多的沟通智慧，当然还有不至于落后你太多，在这么多的理由下我能不多读书嘛，阅读越多越一发不可收。” 虽然小晨讲的这些宋志远内心都经历过，但是为了鼓励小晨，宋志远还是鼓励道：“真的吗？老婆，没有想到你在读书的路上跑这么远了，马上我就望尘莫及了。” “打你啊。”小晨扬了扬手，她知道老公有些夸张，习惯性的动作和语言又来了。 第一百四十章 问题往往都出现在内部 李德虎被李忠诚喊到办公室安排工作任务，李忠诚得心应手的安排着宣传工作道：“关于莫副市长来参观考察的后期跟踪报道，以及借势宣传工作你得趁热打铁，特别是要注意节奏以及用词。” “知道，李总，这些内容发文之前都会递交你这边审核。” “写好后，特别是第一时间要给宋志远审核，沟通好再给我，毕竟他们部门承担着更多的宣传配合工作。”李忠诚安排道。 “给宋志远审核？”李德虎想再次确认李忠诚的安排。 李忠诚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俩个部门要充分的配合，毕竟多一个人把关多一份保险。”突然又意识到自己是老大没有必要向下属解释，然后下命令的口气道：“反正你递过来的是你们之间共同认可的东西就好。” 李德虎看李忠诚的微表情变化就知道其中的门道，忙答应着，然后拍马屁道：“李总，莫副市长这次过来影响力果然巨大，我从市场部那边得到的信息说，之前有几个客户对于和我们集团合作还犹豫不定，这几天都在陆陆续续主动电话过来要合作。” “这是好事啊，我们更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好好宣传好好配合市场部公关。”李忠诚颇有意味的问：“另外，德虎你看出来了嘛，这莫副市长好像对宋志远情有独钟。” “估计还是上次培训效果好，莫小涵是莫副市长的女儿，而这次培训又是宋志远帮忙讲的课，很可能是莫小涵在莫副市长美言了几句。”李德虎根据掌握的信息分析了一遍。 “这个信息非常关键，你要调查清楚宋志远和莫副市长的真实关系。”李忠诚安排。 李德虎以为没有必要检查，所以回复道：“就是莫小涵请了宋志远代讲了一次课，宋志远抓住了机会，对我们集团的模式大大进行了宣传一次。” “这是你以为，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莫小涵要邀请宋志远过去讲课，宋志远也不是什么所谓的互联网大咖。”李忠诚敏感的问。 这个问题还真把李德虎难住了，是的，为什么莫小涵要请宋志远过去讲课呢。换句话说，宋志远又是怎么认识莫小涵的呢。原本李德虎还认为李忠诚的问题是多余的，看来老板看到的东西，往往自己还真想不到。 李德虎针对这个问题想到的第一个突破口就是杨艺馨，一杨艺馨是互联网项目部的，二杨艺馨和政府也比较熟悉。杨艺馨到了李德虎办公室，李德虎为了缓和气氛，更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说了一些关于莫副市长来访的后续宣传跟踪安排，最后在不经意间问了句：“莫副市长好像和你们宋总很熟？” “很熟吗？这我就不知道了。”杨艺馨警觉的回答。 “你没有看出来吗？莫副市长不管是下车时打招呼，还是过程中对宋志远的讲解好像都特别欣赏。”李德虎刻意的引导杨艺馨。 “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影响吧。” “先入为主？” “之前莫小涵不是请我们宋总去讲课嘛，然后效果比较好，可能莫小涵和莫副市长说过这事，再加上当时的小意外，你懂的。”杨艺馨含沙射影的说。 “真是这么简单？”李德虎不放弃的追问道。 “不然呢？宋总在莫副市长面前表现好还不好，最起码以后我们互联网项目在东海市的宣传不愁没有政府背书了。”杨艺馨装作傻白甜的问。 李德虎看杨艺馨滴水不漏的就把自己精心设计的问题给回答完毕了，直挠头但是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从李德虎办公室出来杨艺馨就向宋志远汇报了这种情况，宋志远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不禁打起了冷颤，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笑道：“这李德虎怎么疑神疑鬼的，我和莫副市长能有什么关系，他是不知道你你和莫副市长才有关系好吧？” “我和莫副市长有什么关系？” “莫副市长不是你闺蜜的爸爸吗？莫副市长不是你爸爸的朋友吗？” “这些估计李德虎都知道。” 宋志远故意叹了口气，说：“这些人脑子里不想着工作，整天在这瞎猜疑啥呢？！” “谁知道呢，我觉得宋总你要注意，别回头他们又给你使绊子。”杨艺馨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温馨的提醒自己的老大道。 “有啥好注意的，莫副市长对我的态度好不就代表看好我们互联网项目组嘛，这对我们公司总是有好处的嘛。”宋志远岔开话题，还是站在公家的立场说话。 杨艺馨走后宋志远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两下，心想：“幸好自己之前没有把和莫副市长的这层关系告知杨艺馨，如果告诉她了万一不小心她说漏嘴了，这影响可就大了。” 然后宋志远立刻就把情况和莫小涵、小晨说了遍，大概就是告诉她们俩对外人谁都不能提。她两人发完了消息，然后坐下来还是觉得这事非同小可，然后晚上到家又提醒了自己的妈妈、老丈人、丈母娘，甚至小晨的姐姐都提醒了。这事太严重了，如果暴露出去，自己一家都是老百姓还无所谓，如果被别有用心者拿来说事，对莫副市长的仕途势必产生非常被动的影响。总之，宋志远回去把一切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特意叮嘱了，而且是用非常严肃的口气叮嘱的，这样才能确保这件事不在自己这里出事。 “瞧你紧张的，我压根心里就没有想承认这件事。”小晨苦笑道。 “我的大小姐，现在不是你重视不重视，关键是影响，我不是不想给莫副市长带来麻烦嘛，我们小家小户是无所谓的。”宋志远说到这，突然想到了小晨的爷爷奶奶，又想到了社区的夏主任好像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也特意的一一又叮嘱了他们一遍，这一个流程走下来才算收了收心。晚上睡觉躺在床上，小晨笑话着宋志远：“老公，你行啊，没有想到你的政治敏感度还这么高呢。” “我是被逼的，你知道的，我这人有心事不办了，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是的，有些事啊，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反而多了担心。” “是啊，特别是从政的人，那是特别害怕影响的。” “现在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为他们担心起来，这叫什么事。” 宋志远知道自己老婆口里的他们所指，但是这个时候只能积极面对，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不能看着意外情况发生，只能未雨绸缪多担待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帮忙帮出问题来了 周日宋志远妈妈问儿子：“志远，我问你，徐芝兰和那男的定时给你抚养费了吗？” “没有。”说完这话宋志远就后悔了，自己这样妈妈肯定又要挑事了，毕竟妈妈不善于忍耐，也没有那么大的宽容之心。 “多久没给了？”妈妈有点生气的问。 既然第一句话说了实话，现在只能继续实话实说，宋志远老实回答：“就第一个月给了，后来的一直没有给。” 妈妈这时候已经彻底忍受不住了，质问道：“这样怎么行，你问他们要了吗？他们怎么说，我们现在说的好听是帮忙，说的不好听是帮他们解决问题，他们现在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我们有那么多问题，你和小晨的压力多大，他们从来不知道换位替他人考虑，现在好了，帮忙帮出麻烦来了。” “好好，妈，你别生气，和他们生气没有价值。”宋志远尽量保持好声好气的劝说妈妈。人也是奇怪，关于此事宋志远本来内心就有火了，没有想到妈妈发火时自己还可以做到这么镇定自若的劝说妈妈。 “你不要糊弄我，他们如果不管不问，电话我来打，我不怕得罪他们。”妈妈依然不依不饶道。 宋志远知道自己妈妈的脾气，她是说的出做的到，虽然自己不怕徐芝兰，更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但是碍于过去夫妻一场，既然答应帮忙照顾孩子不想搞的关系那么僵，毕竟以后还要见面，还要打交道，关键是钱不多，主要还是内心不够宽容。但是妈妈还是要劝的，她可不会想那么多，忙制止妈妈道：“妈，你别着急，我来处理这件事，你要相信我肯定能处理好的。” 正好这时小晨进了家门，妈妈看到儿媳妇回来了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妈妈忙转移其他话题道：“最近宋一郎的作业你们要多多关心下，我听小晨妈妈说，她去接孩子的时候老师特意叮嘱了的，说之前的字都写的很好，最近有些马虎。” “好的，妈。”小晨麻利的答应着。 晚上小晨问：“怎么了，妈问宋一郎爸妈他们有没有按时缴费？” 宋志远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小晨：“怎么你都听到了？”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进门前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都到门口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才听到了几句。”小晨解释道。 宋志远能够理解小晨当时的场景，无奈的说道：“他们也是的，把自己的小孩丢在这里就不管不问了，你说这都多久没来看孩子了。” 宋志远仔细观察了小晨的表情，确认小晨并没有不高兴，自己就判断出小晨并没有听到什么她不开心的事情。宋志远再次体会到，什么叫隔墙有耳，以后不仅在办公室，哪怕是在家说话也要注意了，特别是要提醒妈妈。 “你问他们要了吗？” “他们俩分别说了一次。徐芝兰还好，还知道说些好听的话，胡立新就过分了，连回复都不回复。”对小晨，宋志远还是放的开，想把想抱怨的话也说了通。 “那他这样确实过分，也不想想当初想把孩子放在我们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现在目的达到了就这态度。” “是啊，让人心寒，这都是什么人呢！” 小晨看自己老公不开心，忙安慰道：“你也想开点，也许他们真遇到了问题，自己经济也不宽裕，否则这么点钱，再说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们不会不关心的。” 宋志远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不过我担心下次我妈再问起这事怎么回复她？” “是的，这个问题比较棘手，要不然你电话再和他们说下，如果你不方便来电话。”小晨帮忙给对策。 宋志远不想让小晨为自己的事情费神，平时小晨工作已经够忙的了，特别是有时候还要教育宋一郎，忙说：“我来我来，我来电话就好了，你不要操心了。” 说着宋志远就给胡立新电话，谁知道胡立新直接挂断了，宋志远气愤的骂道：“你瞧瞧，这鬼人，什么态度嘛。” “不气不气，也许他现在确实有事。”小晨只能尽可能的安慰正在生气的老公。 不一会宋志远的手机来了条短信，大概意思是说在忙，回头见面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个明白的。 宋志远敏感的察觉到，这条信息表明看虽然简洁明了，但内涵特别丰富，小晨也意识到了，问：“志远，胡立新发这样的信息来是什么意思，明显的是有所指嘛！” “是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想说啥呢，他能说什么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接着宋志远再次把信息仔细读了几遍，不断的回味着其中隐藏的意思，就像地下党看的那些小纸条一样的探究起来。 小晨怀疑道：“难道宋一郎不是他的？” “不可能，我听徐芝兰说她为了这事特意验了dna的。”宋志远否定了小晨的猜测。 “那他想说什么呢？难道这背后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肯定的，不然他不会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不管怎么样，宋一郎只要是他的，他就要负起做亲生父亲应该有的责任。” “不管了，我们别净为别人的事情困扰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可怜了宋一郎，他是无辜的，也许他心中也不想有这样的父母，但是这些他都没的选。”小晨替宋一郎惋惜道。 “像我妈妈说的，也许这就是命，一切都是命，逃不掉的。”宋志远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被惊到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所谓“五十知天命”，难道就是这样的尴尬时刻该说的话。 “你什么时候也信命了？”小晨果然疑惑的问老公。 “你说如果这不是命，发生在宋一郎身上的事情怎么解释？他无能为力啊，自己的父母他不可能有机会选择的。” “生命至此，只能如此解释了。”小晨突然发现自己也被宋志远带偏了。 “好一个，生命至此，我们在岁月面前都是极其微不足道的。” “说着说着，怎么突然就感觉到伤感了呢，这可不是你平时的你。” 宋志远故意问：“平时的我是怎么样的？” “永远积极上进啊！” “真有那么好，老婆？”说着宋志远依偎在小晨怀里。 “是的，孩子！”小晨像拍自己的孩子拍着怀里的老公。 宋志远坐了起来，说：“你还真把我当做孩子了啊！” “人家不都是男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嘛。” “那是肯定的，男人不都是你们女人生的嘛。” 小晨想了想，道：“别说，这样说还真有道理。”然后侧脸问：“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男人永远长不大的缘故。” 宋志远无言以对。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去半城湿地公园 周日陈小梅邀请妹妹一家到半城湿地公园结伴游玩，宋志远第一想法原本是要拒绝的。难得的一个周日可以在家，不用出差不用加班，天气还这么好，原本可以彻底清闲放松下，正好可以在家可以码字。但小晨却说要带着宋一郎放松下，宋一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他期盼的眼神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少数服从多数宋志远只能答应，既然去了就去了，这时宋志远又给自己找了借口，意思到半城湿地公司玩正好可以给自己的写作找素材，不禁又在内心笑话着自己，何必呢，去就去，还非要给自己去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笑，可笑至极。 为什么要去半城湿地公园，因为距离陈小梅现在租的房子近呗，她可不管妹妹家距离这公园基本要垮大半个城那么远。宋志远准备约网约车，小晨制止住了道：“反正今天不着急，时间也来得及，再说宋一郎这么大了，我们也要慢慢教一郎乘坐公共交通，也环保。” 宋志远吐了吐舌头道：“原本我想我们带了那么多东西，距离又那么远，你都想的这么有意义，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说不说，不已经又说了那么多话了嘛。”小晨纠正道。 宋志远陪着笑：“遵命老婆大人，下次少点这样的废话好吧。” “不好！”小晨装作斩钉截铁道。 “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了。”宋志远问。 “我的意思是说，我都习惯了你在身边的声音，不说还不习惯。” “得了便宜还卖乖！” 转换了两辆公车才到地方，刚下公交车宋一郎就欢喜道：“小晨阿姨，这个地方我来过。” 小晨看向我，我脸顿时就热辣了起来，幸好今天阳光足，没有出那么大的糗，我搪塞道：“来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小晨接了她姐的电话，宋志远才算稍微放松了紧张的一颗心。宋一郎说的没有错，这个地方怎么没有来过呢，不知道来过了多少次。只是那时候老婆还是徐芝兰，那时候还提心吊胆的过生活。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有时候想想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时间过去不仅改变了自己，甚至人生观价值观都改变了。 “我姐姐说他们早已到了。”小晨对宋志远说。 “哪里？位置说清楚了吗？” “说什么停船的地方，你知道吗？”小晨有所指的问。 “那个地方啊，我知道。”说完宋志远后悔，担心小晨会顺着这个话题追问下去。记得寝室的色哥之前说过类似的场景，由于色哥在学校里女朋友换的多，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带过哪个女朋友来过，现在的女朋友问和谁来过，有时候会蛮尴尬的，不想说谎但是又不得不说谎，所以才有了美丽的谎言这一说法。 还是小晨识趣，小晨转移了话题道：“今天果然适合出来游玩，你看天气多好，这样的天这样的云这样的草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山里的场景。” “什么场景？风吹草低见牛羊？”宋志远脱口而出问。 “我们那里是山区又不是平原，亏你还是搞文学的？”小晨笑话着自己的老公。 “好吧，老婆，我承认我乱用词了。”宋志远像小孩子做错事一样低头认错。 “小晨阿姨，小梅阿姨家的哥哥今天来吗？”一郎在旁边好奇的抬头问。 “来啊，怎么了，这才几天没见，想了。” “是啊，想。” “小朋友还真容易自来熟。”小晨向着自己老公说。 “是啊，才见过两次，就这么亲了。” “还是小孩子好啊，小孩子的世界多单纯，没有利益，没有纷争。”宋志远感叹道。 “怎么，你今天要和姐夫比武啊？” “连襟铁啊，比哪门子武！” 小晨不解，问：“连什么？” “连襟，意思就是姐妹老公之间的关系。” “我们家不这么说。” 说话间就看到了小梅一家子，两个小孩子高兴的抱在一起欢呼。小晨和她姐姐说着家常，我和小晨姐夫说着客套话。不知道是不是宋志远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自从帮助小晨姐夫找了工作，宋志远就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之前交流还蛮多，现在在一起竟然没有了聊天的内容。关于这个问题，宋志远也问过小晨，小晨说你自己心里出了问题吧，我倒是没有觉得，宋志远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毕竟他自己也没有答案，谁知道什么原因呢。 两个小朋友先是放风筝，由于没有什么风，风筝是放不起来。然后两个人吵着要玩具，宋志远帮忙买了。然后又要坐公园的游船，小晨姐夫抢着付了钱。小晨问她姐姐：“听妈说你最近几个月社交电商做的好，有时候一个月七八千？” “不止呢，这两个月有一万多呢。” 宋志远赞道：“姐，那这兼职不错，比我的工资高多了。” “也不是这么说，毕竟这个不稳定，不知道啥时候就下来了，赚一笔是一笔。”陈小梅不知道是谦虚还是隐藏着其他目的，少见的低调起来。 “也不是这么说，你现在做这个做的好，哪怕将来社交电商不流行了，肯定还会有其他模式火。”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现在的工作也只是混着，工资低还不给缴纳社保。” “连社保都不交？”问完，宋志远才知道上当了。 陈小梅道：“是啊，所以我想换工作，但是又不想受人管教，还要时间自由可以照顾孩子。” “姐，要不这样，你到我们那曲吧，社保你想缴多少就给你缴多少，我们相对自由，时间嘛也可以自由。”小晨说。 “真的嘛，不过那样就还要搬家，毕竟这边距离你那边太远了。” 小晨姐夫说：“反正都是租房子，搬家就搬家，搬家到两地的中间地段不就好了嘛。” “也是。”小梅附和着。 宋志远心想，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在演双簧。其实不管他们的出发点是怎么样的，只要小晨那边真的需要她姐，创业公司嘛，前期就是要有亲戚朋友帮忙，虽然他们的能力不是最强的，最起码他们是最忠心的，三观容易保持一致，不需要那么费劲的整日洗脑，工作也可以推进的更快一些。 中午两家人一起吃了自助火锅，这时宋志远才知道，原来陈小梅是有这边店里的券，而且必须是四人以上才能用。至此，宋志远糊涂了，不知道陈小梅请他们一家来，是想给自己换工作找个说辞呢，还是想把自己火锅店的券消费了呢。不管了，他人想什么自己永远是不会清楚的，只要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始终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就好。再差的结果，这些不又都给自己的写作提供了最原始的素材嘛。两个小朋友欢喜的不行，吃饭也坐一起，要吃什么食材都吃什么食材。小晨说：“姐姐，你们可以考虑二宝了。” 小梅道：“你和妹夫才应该考虑要孩子了呢，妈应该催你几次了吧，志远家的阿姨就没有催你们？”小梅是指宋志远的妈妈。 “怎么没有催，可现在我和志远的工作都那么忙，我不想这个状态下要孩子。”小晨重复着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理由。 关于要孩子，宋志远倒是没有那么迫切。毕竟自己已经结过一次婚，也有带孩子的经历，知道生孩子意味着什么，现在对于生孩子还处于矛盾的状态中，虽然这样要面临双方父母们一次又一次的逼迫。 第一百四十三章 懂得反省学会生活 回去的路上宋志远关心的问：“你那里真的需要你姐姐？” “需要，我姐如果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厉害，哦，我说的厉害可不是指赚钱，我是说她的运营技巧。”小晨解释道。 宋志远知道，小晨这话背后有两个隐藏的意思，一小梅平时说话有些夸大，所以真实性有待商榷；二赚钱的背后就代表着有一定的运营技巧，既然能赚那么多钱，说明运营技巧肯定不会差。 “那就好，既然用的到，又帮你姐姐解决了工作问题不是皆大欢喜嘛。”宋志远附和道。 小晨坦白心声道：“其实，我一直想让我姐姐去帮忙，但是我知道，凭我姐姐之前掌握的技能在我们那并不合适，不匹配的话，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对我们团队都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但是这话我不能说，不然我姐姐肯定会生我的气，所以我才拖着，现在好了，我姐姐有一技之长了，到我们那也可以提现自己的价值，正好实现双赢。” 做了那么多年人力资源管理的宋志远，哪能不知道人岗匹配的道理。宋志远给自己老婆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你说的对，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也好，工作是工作，一定要匹配。” 听到匹配，一旁的一郎好奇的问：“小晨阿姨，你说的匹配，就是像匹配房间吗？” 小晨第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一郎说话的意思，经过宋志远的解释，才意识到一郎原来说的可能是游戏里的匹配。笑道：“哎呦，我们老了，现在我们一郎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了。” 宋志远笑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玩游戏，游戏用语我也不知道几个，但是我们办公室一些小年轻经常喜欢玩游戏，有时候中午会在办公室里乱喊，组队打比赛吧，我恰巧听到的。” 小晨好奇的问：“你们员工在办公室还可以玩游戏？”意思你们的管理太松散了吧。 “玩，可以玩，怎么不可以玩，下班时间，再说，业绩好不好关键不在下班后，而在上班时间有没有充分利用好，你想啊，一般人一天上班八小时，真正有功效的又有几个小时呢。”宋志远解释道。 “说是这么说，一般老板都会认为加班就是尽责，就是好员工。”小晨这样说不是没有根据的，虽然他们团队请假不扣工资，往往会有补班来解决，但是偶尔内心还是会这样想：补班的工作效率肯定没有正常上班高效，毕竟补班都是在周六周日，没有上班的工作环境。 “这样说太片面了吧，关键是时代不一样了，还记得嘛，我们初中高中那会，喜欢上网吧的，我们都觉得那是差学生，现在呢，谁家还没有电脑。想想，现在那么多互联网大佬，不都是互联网第一代的原住民，所谓创业要趁早。”宋志远喜欢争论的性格又显露无疑。 宋志远说着，小晨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个年代。还记得那时候班里有几个不爱学习的，老师问王小川呢，大家都说在“时代”或者说在“侠客”，老师不明白大家说的什么意思，一解释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网吧的名字。 三人是坐的士回去的，小晨的建议。上了车，不大一会一郎就睡着了。宋志远笑着夸旁边的老婆：“老婆还是你聪明，早知道一郎上车会睡觉是吧？” “不是我聪明，是你对一郎的关注不够好吧，你没有看到一郎和我姐家的孩子疯了一天嘛，中午又没有睡觉，坐车里颠来颠去自然很快就睡着了。”小晨说着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向前面的司机道歉道：“师傅你可别多心啊，我可不是说你开车技术不好，我的意思，小孩子在车里容易睡觉。” 那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道：“没有关系，女士你还真有教养，我知道你的意思，很多乘客比你说话难听多了，关键是他们一点自责都没有。” “没有没有，我真的是说着无意啊，大家都不容易，尽可能的还是少给他人添麻烦吧。”小晨情真意切的解释道。 “说是这么说，你这样的有素质的乘客少了。”那师傅说完还特意盯着后视镜里的宋志远看了一眼，感叹道：“先生，你运气好，找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婆，要好好珍惜啊！” “师傅，你说的太好了，为了找这样的老婆，我可三十大几都没有结婚呢。”宋志远开玩笑道。 宋志远内心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宋一郎的关爱确实是不够的。表面上看是自己没有观察宋一郎，实际上就说明过日子的过程中，自己没有真正的尽到爸爸的责任，虽然这个爸爸要打双引号。 小晨和那师傅也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车子里顿时一团和气。 第二天下午还没有上班，宋志远就收到了莫小涵的信息。说是信息，更确切的说是莫小涵的埋怨。 “你那位同学兼曾经的下属，现在隔三差五的给我发信息，打电话，你得管管。”莫小涵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冤枉啊，领导，他早已不在我们公司了，现在也不再是我的下属了，同学也是曾经的。”宋志远知道说的是谁，发过去后又后悔自己这样写，有明显的推脱责任之嫌，忙又补充道：“领导，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尽量去做。 随着滴滴声，一条信息过来：“我不管哦，你惹的麻烦，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惹的麻烦，你确定？”要说给莫小涵带来的麻烦，确实存在，但是不是自己惹的好吧，这完全是杨艺馨在中间协调的，再说也不能怪杨艺馨，完全是色哥自己一厢情愿好吧。还真应了那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我很确定，你别想抵赖。”然后莫小涵还加了几个打人吓唬的表情。 宋志远知道自己这个锅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了，于是回复道：“收到，我会搞定。” “这可不是我逼着你说的，等着看结果。”莫小涵回复。 “我自愿说的。”宋志远也坚定的回答。 信息停止了，宋志远内心猫爪般的感觉没有停。这件事说棘手还是蛮棘手的，色哥虽然不是自己的下属还是自己的同学，来恨得玩阴的肯定不行，但是怎么智胜呢？左想右想想不到办法，正好这时候杨艺馨过来汇报工作，宋志远于是选择把这个皮球踢给杨艺馨。 杨艺馨道：“老大，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看着杨艺馨那股子狠劲，宋志远提醒道：“我们只能智取，可不能用强的哦。” “我懂的，我知道色哥和你的关系。”杨艺馨说着这话，然后鬼机灵的笑道：“老大，我这里倒是真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说动某人。” “什么办法，需要谁帮忙，只要不太出格，我来想办法。”宋志远这个时候一门心思想解决之道，哪管什么出格不出格。 “听好了，老大。”杨艺馨卖关子道：“你和宋朝辉说，让他假扮莫小涵的男朋友，然后要求色哥吃饭，不经意间说出这个关系来，色哥是聪明人，还担心他不服软？” “这个办法啊。”宋志远问杨艺馨又像自问道：“好是好，但是。” “老大，反正方法我和你说了，至于你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了。”说完俏皮的故意一扭一扭的出了宋志远的办公室。 宋志远摇了摇头，无奈道：“唉，这叫什么事啊。”但是内心也知道，莫小涵肯定是得罪不起，也不好意思得罪，毕竟人家有恩于自己，先不说还有小晨这层关系。 第一百四十四章 老板有话你直说 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完，又接到李忠诚秘书柳程琳的电话，说让去李忠诚办公室一趟。 宋志远电话里悄声问：“知道李总喊我什么事吗？柳大美女，方便的话就透露一二啊！”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李总这次没有明说。”柳程琳实话实说。宋志远知道领导秘书的作用，所以经常会给柳程琳一些小零食，再加上柳程琳本来就很欣赏宋志远，只要是权限内的，没有李忠诚特意叮嘱要保密的，柳程琳基本上还是愿意告知宋志远一些实话的。 “哦。”宋志远回答着，脑子飞快的转着，看来李忠诚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机密要事，一般情况下他的秘书柳程琳还是知道一二的。 待宋志远到了柳程琳办公室，柳程琳小声道：“进去吧，李总办公室就他一个人。” “好事还是？”宋志远再次确认道。 “真不知道，但是刚才李德虎和夏德胜刚才李总办公室离开。” 宋志远“哦”了一声就进门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如果起因是李德虎和夏德胜引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在公司上班，不管什么事，老板发话了，干就是了。 李忠诚见宋志远进来，忙从自己位置站起来，然后移步到沙发上，指着自己对面的沙发道：“来来，志远，做，我给你泡最好的红茶，这红茶不得了，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私藏品，一般人想喝买不到。” 宋志远陪着笑道：“谢谢李总，谢谢李总。” 两人先是聊了之前莫副市长过来的宣传跟踪报道，再聊了互联网项目组的进展情况，这些都是日常工作，任何一个数字在宋志远脑海中仿佛扎了根一样，宋志远如数家珍一般。但宋志远知道，这些都不是李总喊自己前来的主要目的，最多是开胃菜而已。宋志远内心在等着李总下一步最关键的提问，等着等着终于还是来了。 “志远，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现在app得增加一些功能？” “增加功能？”宋志远不知道李忠诚想表达的意思，忙引导着问：“我们app也经常迭代更新的。” “我不是指这个意思，我是指有没有什么突破的点子？”李忠诚解释道。 “突破的点子？”宋志远故意重复着李忠诚话，想让李忠诚透露一二出来。 “是的，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李忠诚颇有味道的问着。 “想过倒是想过，但是没有想到适合的主意来，只能小修小改。”宋志远很有讲究的说了这句话，这句话至少包含两个意思，一自己为了前进不断想过办法，自己更看重匹配，毕竟app不是想改就改的，要根据自己的局势；二自己把能改的改了，没有想好的不能随便改吧。 “小修小改可不行啊，用你们互联网的话说要有颠覆性的点子，才能保证我们app有炸裂式发展。”李忠诚鼓动道，宋志远心想，也不知道李忠诚自己是真正知道还是依葫芦画瓢假把式。 李忠诚见宋志远不说话，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中，开门见山道：“你没有主意，我这里倒是有个金点子。” “李总，请赐教。”宋志远摆出一副认真听请教的态度来，李忠诚不好意思再继续端着了。 “是这样的，我们app现在不是只给我们的渠道商用嘛。” “是啊。”宋志远只能配合着李忠诚，既然李忠诚想要这样的节奏。 “那你就没有想过，把我们的app也拓展到我们电池的用户？” “你是说我们app要开拓那些开电瓶车、摩托车、电动汽车的个人？”宋志远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想到李忠诚竟然想改变战略。毕竟集团的app，自从开发以来都是对b端的渠道用的，从来没有想到要开拓c端个人的客户啊。这可不是颠覆，这明明不就是要改变战略嘛。现在业务发展的好好的，突然改变战略不明明是自己作死嘛。但是李忠诚这样说，肯定是基本确定要做，自己该怎么回复才算是最好的结果呢，宋志远在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 “怎么，被这个大胆的主意镇住了吧，要知道我们b端的渠道客户才有多少，一个省会城市也不过三五千家，人口少的省会城市，甚至还达不到这么多，那么我们的app天花板太明显，如果要是把这个app也推给她的用户们，那可不得了了。”李忠诚越说越是眉飞色舞。 宋志远连反驳都不想反驳，一潜在客户再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自己的主业不在这里；二之前的战略主要是拓展b端客户，c端客户顺便发展，现在突然调转枪头，这不明显的主客颠倒嘛；三还不知道这样操作会给技术部带来多大的工作量，技术工作往往就是这样，随便一句话那些码农可能就要工作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这个场景下，自己怎么答复李忠诚呢，只能拖，想好这个对策宋志远回复李总道：“李总，要不这样，我回去安排下，特别是和技术部那边沟通过，然后再向你一一汇报，看看需要多少人工以及费用。” 李忠诚听宋志远这么应付了事，有些不开心道：“志远，你这样我不得不说你了，你应该回去安排市场部看看下一步怎么围绕这个战略去拓展市场吧。” “李总你批评的是，我立马回去干活。”说完宋志远就出了门。 宋志远回到办公室立刻组织各个组，特别是技术部负责人宋朝辉过来开会，大家都一致认同宋志远的意见，都觉李忠诚在瞎搞。杨艺馨说的更直接，“这不明显的是外行指导内行嘛，这什么老板，不给加油还硬给添堵。” 宋志远忙制止道：“艺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今天开会是要解决问题的，抱怨的话暂时还是不要说了。” 杨艺馨吐吐舌头道：“我不是太气愤了嘛，我注意，我节制，这样总该可以了吧，老大。” “大小姐，你能这样说我就谢谢你了。”宋志远双手合并做样子道。 然后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讨论一两个小时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这样的会议最让人感觉到沉闷，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大家都知道结果是不对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服领导，宋志远看看大家，相互都是面面相觑，一副苦苦找不到解决办法愁闷状态。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内耗继续歪招频出 会议结束，宋志远特意把宋朝辉留下来，宋朝辉仿佛已经意识到宋志远留下自己没好事，忙问：“老大，你不会又给我找什么麻烦吧。” “聪明！”宋志远给宋朝辉竖起大拇指赞道。 “关键是我可不想要这样的聪明。”宋朝辉假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朝辉我想问你，如果按照李总的安排，你们部门开发这些新功能得需要多长时间？”宋志远立刻坐直了身体问。 宋朝辉看到宋志远一本正经的问话，疑惑道：“不会吧，志远，你真打算陪着李总一起疯？” “什么意思？”宋志远条件反射的问，虽然宋志远不认同李总这个疯狂的战略布局，但是不至于用“疯”吧，再说人家是老板，要怎样都有资格。 “我是说如果真按照李总的安排，就我们部门现在的人员配置，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单为了这件事转，也要开发上三个月。”宋朝辉严肃的说。 “真有这么久？你确定，朝辉。”宋志远确认。 “老大哦，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哪敢和你贫嘴，千真万确的真，我说三个月还是部门加班加点的干，干慢一点，四五个月都很正常。”宋朝辉一脸无奈道。 “那还有其他方式完成这个目标吗？”宋志远刨根问底的问。 “其他方法嘛，也有，比如可以外包，比如可以申请给我们部门增加员工，一个是一次性的，一个是长久的，关键是招人跟不上。”宋朝辉有些随意的建议道，他知道东海市招开发人员还是非常费时间的。 “外包需要多少钱？外招员工花费又是几何？”不同位置考虑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宋志远主要考虑预算和完成时间，宋朝辉考虑更多的是事务性的实施工作。 “这个预算嘛，现在我一口回答不出来，我要回去列清单。”真要说做，宋朝辉还是非常谨慎的回答。 “好的，那你就费心下，李总既然安排下来了，我们总得给他一个答复吧。”宋志远安慰着宋朝辉。 宋朝辉回去做事去了，宋志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楞了神，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考怎么对付李忠诚。如果现在就向李忠民汇报李忠诚的安排，先不说他们兄弟俩是否私底下沟通好了，哪怕李忠民不同意他弟弟这么做，自己私下汇报明显有打小报告之嫌。再说，自己有没有错呢，比如受了思维局限，毕竟自己在局内，所谓当局者迷嘛。关键是老板安排下来的任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反对或者说磨洋工，这种心态总是不对的。但是宋朝辉刚才说的开发的时间和预算倒是一个契机，比如外包的话如果太贵，外招员工费用开销也比较大，自己报上去了，公司不愿意投资那就不能怪自己不愿意执行公司的决定了。想到这，宋志远猛然拍了下大腿，对，怎么这么轻松的就放宋朝辉走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和他商量呢，于是起身想去宋朝辉办公室，但是走到门口又停下来，现在去不合适，在他们办公室说这个更不合适，毕竟宋朝辉的办公室是开放的。关键是宋朝辉正在集中精力做李总安排的任务，还是待他提交完预算才和他说这事吧，以免影响他的心情，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的做，再说工作第一嘛，虽然莫小涵交代的事情也很重要，但毕竟不是老板亲自交代的事情，莫小涵交代的事情最多是还人情，但是李忠诚安排的工作那就是事关饭碗的大事了，哪怕听起来有点像小孩过家家胡闹一样。 其实何止执行者宋志远在发愁，发布命令的李忠诚内心也不踏实。原本按照计划，自己是想拿这件事来验证宋志远的忠心程度的，没有想到计划这么快就失败了，还留下一个尾巴。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夏德胜向李忠诚报告了杨德章在某市的行踪，并推测出有私下拉拢宋志远的嫌疑；李德虎自己没有调查清楚，只是莫须有的给宋志远安了一个和杨艺馨私通政府的罪证。其实对于两位副总说的话，李忠诚自己也是将信将疑，毕竟都没有什么证据，关键是一直他们对宋志远就有意见，正是两虎相争水火不容的态势。但是李忠诚内心又非常警惕公司关键员工的忠诚度问题，怀疑错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和代价，但是不够警惕，最后败走麦城，自己可不好向大哥交待。李忠诚想到这，突然就理解了曹操和蒋介石的那两段经历。相对于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大家都熟悉，可能曹操的误杀更让人记忆深刻。曹操见行刺董卓不成，就赶紧逃跑。逃跑的过程中，到他父亲的故友吕伯奢家里休息。吕伯奢安顿曹操休息以后，就开始准备酒菜，又是上街买酒又是让家里人杀猪。结果，曹操休息时，听到有磨刀声，以为人家要杀他，就把吕家所有人都杀掉了。想到那些案例，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于是就想了这个主意，意思拿这件事去实验宋志远，看宋志远的反应如何，如果宋志远坚决反对并且态度恶劣，那么就说明宋志远已经有耐心，如果宋志远能耐心的听自己的安排并且遵照行事，就说明宋志远还是可信的。没有想到宋志远是这种反应，看似接受了工作任务，但是也明确了自己的态度，意思之前自己没有想过这种战略，有意无意在提醒自己，这种战略的转变要慎重，但是老板想好了，他一定会安排人去执行的。说话可谓说的滴水不漏，但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自己并不是为了这个战略的转变而转变，自己原本是想试探宋志远态度的。唉，这看书，特别是活学活用的本事还是得学啊。往往这个时候李忠诚就开始佩服起来了，为什么可以活学活用呢，难道自己的资助真的太差。远的不说，就拿华为的任正非，再近点的自己的大哥，为什么他们看问题总是那么通透，为什么他们总是不骄不躁，做什么事情都显得那么运筹帷幄呢。关键是自己问了很多次，但是听着是那么回事，真到具体的事情中自己往往还是会陷入两难全的地步。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四行日记管理法 最近小晨受到两本书的启发，开始在团队内部试验“四行日记”这种管理模式。具体的两本书分别是《海底捞日记》和《10人以下小团队管理手册》。这两本书有个让小晨记忆犹新的共同点，那就是都提出一个管理理念，让员工写日记。 最近半年小晨看书看的多，有时候小晨自己都在犯迷糊，自己是为了看书而看书还是为了管理而看书，自己是因为书中管理思想写的好还是因为自己实际工作中解决办法缺失才会学着用。不管怎么样，先用着再说，万一效果突出呢。 团队管理前期，小晨对团队的结果管理主要是通过日报，日报内容主要分三块，做了什么，计划是什么，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悟。但是执行一段时间，小晨发现大家都在走过场，什么芝麻点的事情都要写，关键的事项反而涉及的很少。管是大家对每天写日报仿佛也已经厌倦，所以才应付了事。小晨这时候看到还可以通过写日记的方式，来总结一天的工作，可以说如获至宝。其实所谓“四行日记”，因为就写四行。第一行是不带情绪的客观描述事实，第二行写通过这件事实发现的小灵感小收获；第三行一句话概括自己所做得的智慧；第四行用“我是一个什么的什么”的句式，描述“实现目标后的自己”。特别是其中举的例子，用在志在减肥或者想要运动的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事实]：周六我7点10分出门跑步3公里；[发现]：我可能抽出时间锻炼；[教训]：心在哪里时间就在哪里；[宣言1]：我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宣言2]：我是一个善于安排时间的人。 别说刚实施了一周就有了效果，员工的积极性明显有提高。小晨试探性的问姐姐小梅：“这四行日记管理法实施以来没有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啥意外惊喜？”小梅问。 小晨笑道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四行日记施行以来，员工的用心程度明显大增，难道这不是意外之喜。” “你施行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它有用吗？难道你真的拿我们当做试验品了？”这次换小梅张大嘴睁大了眼睛表示惊讶。 “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管理制度好的多了去了，但是真正适合团队的，真正能在团队里执行下去的就少之又少了，四行日记法没有实施我怎么能知道效果呢。”小晨耐心的给小梅解释。 “不过你也不能得意的太早，我发现团队里还是有很多员工上班磨洋工，一点都不积极。”小梅抱怨道。 “那是难免的，再说了，我们开公司，不也是只是把一点点利润给员工了嘛，为什么不能允许员工偷懒呢。如果想让员工拼命，我们一定要找到适合的手段和方法，来激励他们。”小晨不是不想管，有时候是苦于找不到办法来治这些员工。也不是治这些员工，员工做的好，自己成长快，赚的工资和奖金也多，一好百好，但是他们往往都需要引导，可能是领导人的魅力，可能是公司的规章制度。 “我说不过你，但是有时候我觉得你太能忍了，我是没有你的好脾气。”小梅一脸嫌弃的表情道。 小晨突然想到了每天看日记的一大惊吓，心情稍微沉重的咨询姐姐道：“姐，我还和你一件事。” 小梅明显的也感觉到了妹妹的心情陡然间就来个180度的大转弯，忙问：“怎么了？是啥不好的事情吗？你说。” “是这样的，王小利写日记时偶尔写一些好像故意让我看到的话一样。”小晨迟疑的描述。 “故意让你看？”小梅虽然接触王小利不久，但是知道王小利人还算踏实的，怎么会玩这样的伎俩呢，所以有点不相信小晨说的话，不是不相信小晨说的话，小梅是在判断小晨的感觉可能有误。 “反正细节我不说了，大概就是他很仰慕我，甚至直接夸我知性等类似的词都出来了。”小晨继续补充道。 小梅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什么似的，忙警惕的问：“这些你都和谁说了，除了和我说外。” “之前和志远说过。” 小梅立刻紧张起来，拍了下妹妹的肩膀骂道：“你怎么这么傻呢，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好和妹夫说。” 小晨解释：“这有什么的，反正我心里只有他，他是知道的，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我的傻妹妹哦，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以为只有女人会吃醋，男人吃起来醋那可要比女人还要厉害。哪怕他现在不发表意见，但是当你们感情出了小问题的时候，他就为揪着你的这些小问题爆发。”小梅给妹妹解释这其中的危害性。 “姐，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夫妻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嘛。”小晨表示怀疑的问道：“难道，你和姐夫还经常掖着藏着的？” “正说着你的问题，你怎么又说我了。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以前经常光顾我们店的一个男士，对我也有那个意思，甚至还送过几次礼物，我都一次没有和你姐夫说。”小梅一副过来人的话术道。 “不会吧，姐，你接受了人家的礼物了？”小晨睁大了眼睛问。 “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接受，但是有时候害怕他影响我们的生意我就接受了，但是话我说的明白，我是结婚了的，不可能做出他想的事情来。”小梅复原她当初对那个男士的话。 “我还是觉得夫妻之间要做到彼此沟通流畅，否则被发现了，反而有理也变得没有理了。” “不知道和你怎么说，再说了，稍微漂亮点的女生都会有很多追求者，难道都要和另外一半说嘛，即使是我们好心的说了，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也会凭空的增加我们另一半的压力。”小梅换一个角度告知妹妹，心想这么说你还不理解，我对你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压在心里的另外一种思想小梅没有表达出来，有男生追也说明自己的魅力值还在线嘛。退一万步讲，这总是好事，哪怕哪天自己的另外一半除了问题自己还可以有接盘侠嘛！这样的话，永远要藏在心底的，哪怕妹妹面前也是万万不能透露的，这就是人性的深渊深不见底的表现吧。 小晨听着是觉得有点道理，但是自己还是不敢苟同道：“嗯，这样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的，反正把他消灭在萌芽阶段就好了。” 谁知道小晨倒是没有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小梅却特别重视。之后一段时间的工作配合中，小梅总是不自觉的向王小利发脾气使性子。王小利哪知道自己的意图，小晨偷偷的告诉了姐姐呢。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小梅和小晨之间的关系，小梅说她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是靠关系进来的，特别是大家不知道自己和小晨的关系，工作中也方便搜集资料。反而小晨倒是为此担心了很久，毕竟有欺骗员工之嫌，而且这样的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总是要让大家知道的，哪怕出于什么目的，有些行为的选择都要换位思考。只要你为大家着想，时间久了，大家才会为自己着想嘛。 小晨之前觉得管理很简单，不就是舍得分钱分权分利嘛，自己这么多年真正做了管理发现还真不是这样的，最起码有不少员工哪怕你对他再好，你也很难要求他像自己创业一样，换句话说，哪怕他自己家的生意他可能也是这么懒散的。也许前几年身边的创业者太多了吧，看到的他们都是工作拼命，付出全天候。工作中，员工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时候要么沟通，在培训上在绩效上下功夫，换岗位，要么换人。但是真正到了实操，总觉得困难总还是比方法多，总觉得方法技穷。看来管理不是一蹴而就的，永远都在过程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自从上次李忠诚安排下新增c端客户功能的事情后，宋朝辉部门就加班加点，外部抓紧联系外部服务商，内部抓紧核算各项开发的清单和投入明细。甚至周六周日都在加班做这个事情，宋朝辉是经历创业的人，所以做事情不会那么矫情，相对的会投入很多。宋朝辉是这么想的：不管早做晚做，这都是自己的岗位职责，反正这件事总是要自己做的。大多数上班族可能会觉得下班就是自己的时间，周六周日休息就是自己的时间，但是创过业的人都知道，只要自己把自己定位老板，自己才最有可能当老板，而不是自己真的当了老板才算是老板。 周日完成这项工作后，宋朝辉还特意在动态里发了下面一段话：当你任何场景任何时候都可以尽情投入到工作中的时候，而且这已经是个常态，恭喜你，你距离有所成就不远了！宋朝辉发这段话不是要故意给谁看的，更不是为了炫耀而炫耀的，而是他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宋朝辉来新能源公司上班不是单纯为了工资的，而是要做一番事业，而是要在移动互联网端开拓出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地，而这时新能源公司正好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宋朝辉工作的这个拼劲，不仅和创业经历有关系，也和他的性格有关系，当然这也和宋朝辉长期以往的工作习惯有关系，有事情没有完成内心总是感觉不踏实，吃饭睡觉都不香。近一年，这种现象更严重了，所以经常早上谁不着，宋朝辉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毕竟已经严重到影响睡眠的地步了。 再三检查了遍没有问题，之后宋朝辉才点击发送，传给了宋志远，并附加了句：“志远，你先看，待会我去你那，另外晚饭就在你那吃了啊。” 宋志远回：“好啊，做工作还给我讲条件，还要来吃大户。” 宋朝辉知道宋志远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回复道：“现在是市场经济，做什么事情不都要讲回报的嘛，没有点企图，不然我干嘛加班加点完成这项工作。” 宋朝辉在去宋志远家的路上心里打起了小心思。这几天唐仁峰老是来“勾搭”自己，意思他那边有个团队可以接集团的这些私活，而且可以给自己的回扣也很多，问自己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可以主导这个项目让他的人中标。宋朝辉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内心却泛起了嘀咕，毕竟唐仁峰这人他是知道的，太抠，作为老板抠点还可以忍受，但是没有远见就忍受不了了，毕竟没有远见的老板是不可能把企业带到一定规模的。宋朝辉深深知道，自己这个阶段最需要找的就是靠谱的老板，有格局的老板，不想经常换合作伙伴，毕竟这个年龄，见世面也在这里了。只是赚钱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让自己彻底决绝的放弃这个机会第一时间还是很难做到的。 到了宋志远家，宋朝辉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的问：“志远，预算方案等你都看了吗？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只要看数字就好了，我只需要知道完成这个活需要多长时间，最后要花多少钱就好了。”宋志远直抒心意。 “我说我的领导哦，哪怕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也不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好吧，你要知道，这可是我大几天的心血呢！”宋朝辉撒娇道。 “朝辉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是信任你好吧，技术方面你是专家，你提供过来的数据那就是最后的答案。”宋志远奉承着宋朝辉，宋志远有时候在心里琢磨，幸好技术是宋朝辉在负责，不然自己不仅不能说真心话，有时候沟通也会耽误很多事情，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中国那么多家族企业。在企业初创阶段，信任是那么的关键，更确切的说天然的信任是多么的难得。 “老大，你这么说我以后的压力就更大了，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了。”宋朝辉继续傲娇的回复。 宋志远下意识的看了下妈妈的房间，这才想起来小晨已经带着妈妈和一郎去楼下晒太阳去了。这也是今年小晨在家里规划的一个固定项目，这也是宋志远非常欣赏小晨的地方。小晨做事踏实，而且有心，每周固定的计划要做哪些事情往往都会贴在墙上，做了一件就打勾一件事。宋志远自己也在其他家里看过类似的，也在工程上看过类似的方法，但是大多数家庭都是为了规范孩子的行为，而在自己家，小晨是想把整个家庭的行为都规范起来。宋志远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一直没有做，而自己只是随口和小晨说了句，小晨却执行的很好。宋志远有时候在想，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职场上，小晨这样的人都会有市场，毕竟小晨做人做事的高度在那。 “老大，你在看什么？”宋志远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宋朝辉发现了。 “我是想趁小晨和我妈不在房间和你商量件事。”宋志远说。 “什么事？还要做的这么保密。”宋志远的话吊起了宋朝辉的胃口。 “大好事，关于你人生的大喜事？”宋志远没有说故事之前，先盖帽子。这也是宋志远的习惯，特别是在说一些想让对方记忆深刻的事情前。 “切，志远，你既然这么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这里除了安排工作给我做外，还能有什么大喜事。”宋朝辉一语双关的问。 “听完你就知道了。” “你倒是说啊，别再卖关子了。” “下周二你是否可以扮演下莫小涵的男朋友，我来约色哥谈判。” “什么鬼？”宋朝辉立刻警惕了起来问：“志远，你说清楚，什么扮演男朋友，约色哥，这都是哪和哪啊。” 宋志远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完全是着急为了表达而表达了，忘记了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于是就把整个事件的背景说了一遍给宋朝辉听。 “这个活我可干不了，你知道的，志远，我不是色哥那样的人，更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啊。”宋朝辉说。 宋志远无奈道：“你说的情况我都理解，朝辉，再说了我要是能找到对标色哥的人就找你帮忙了嘛，你看看身边这些人，我能和谁说，又能让谁去扮演，关键还能让色哥相信，关键是只有你才有这个实力嘛。” “志远，要是工作的事情，你指哪我打哪，你说的这个事情可真是难为我了。”宋朝辉特意强调了，这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宋志远强调道。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宋朝辉不相信的问道。 “朝辉，你听我给你分析，莫小涵之前帮过我们两次你也知道，色哥之前在我们这里上过班，最起码算是我们这边的人，莫小涵理解为我们给她带来了麻烦也对嘛。你说这是不是工作，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肯定还会影响我们后期的工作对接嘛。”宋志远牵强的解释道。 “你解释归解释，但是总得让适合的人解决嘛。”宋朝辉苦笑道。 “杨艺馨适合，但是杨艺馨不是不是男生嘛。”宋志远耐心的解释道：“朝辉这件事就你知我知色哥知又不会让第四者知道，你怕什么，再说了你就当做看色哥的尴尬演出好了，免费的去喝咖啡好了，有什么可怕的。” 经过宋志远耐心的解释一番，宋朝辉松口道：“志远，那这样吧，你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说着就要起身回去，宋志远问：“怎么不在这吃饭了？”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嘛！”宋朝辉近似于怒囊的语气说道。 “你气是因为你思想上还没有扭转过来，反正这件事就得你来干了，你跑不掉的。”宋志远在宋朝辉身后开玩笑道。 “唉，我今天是上了贼船了。”宋朝辉埋怨道。 “回去合计下下周二穿什么衣服，要精神点，要让色哥看到你的实力，然后知难而退。”宋志远继续叮嘱道。 “我能去就不错了，你还那么多要求，你就做梦想美事吧。”宋朝辉丢下这句话就摔门而去。 宋朝辉走后，宋志远担心自己忘了第一时间就把宋朝辉的预算案写邮件给李忠诚，并且说明了工期和完成事项所需要的钱、人。然后就面对着电脑陷入了沉思，心想，别说，这宋朝辉如果真的和莫小涵在一起了，还真有助于改善和小晨的关系，这不是亲上加亲嘛。宋朝辉虽然不会花言巧语，但人踏实，也有事业心。莫小涵虽然是官二代，也算是美女级别的，但是这个年龄对于女生来说绝对不是这件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莫小涵对小晨一直排斥着，小晨对那边一家子也没有好感，看事情的进展再说吧，宋志远下定了决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 管理就是不断挑战自我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小晨、一郎和妈妈一起才回来，妈妈进门就问：“朝辉这孩子不是来了吗？人呢？” 宋志远好奇妈妈怎么知道朝辉过来了，妈妈说：“他来的时候在楼下见过了。” “说完工作，他又走了。”宋志远答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志远，怎么不留他吃饭？我都准备了他的菜。”说着小晨就示意了下手里提的食材。小晨也知道宋朝辉喜欢婆婆做的菜，特别是婆婆的红烧鸡腿和红烧鲫鱼。 “他说家里有事，我也没有还意思问人家到底啥事，吃饭什么时候不能来吃，他每次来都馋成那样还愁他不来。”宋志远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五点了，也差不多可以准备晚餐了，忙接过小晨手里的菜道：“来来，今晚上的菜我来烧，这段时间我又从网上学几个新菜，就时刻想着做各位练练手艺呢。” “好耶好耶。”旁边的一郎拍手称赞，一郎最喜欢吃宋志远做的菜，因为宋志远做菜喜欢用炖的。 宋志远妈妈说：“你还是忙你的工作去吧，来来，我来。”说着就要往厨房推自己的车子。 宋志远忙上前制止道：“妈，小晨说了，以后周六周日尽量都不让你操心饭菜，工作再忙，也要劳逸结合，你知道的我和小晨都喜欢做菜的。” “对，我们老师也说了，学习和玩也要结合。”旁边的一郎搭话道。 宋志远问：“一郎，你的作业写完了？” “报告，爸爸，写完了，小晨阿姨也检查过关了的。”一郎说完，习惯性的敬少先队员礼道。 宋志远妈妈抚摸着一郎的头道：“我们一郎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好，那你陪奶奶在客厅玩吧。”宋志远道。 说来，宋志远做菜的目的很不纯粹，一是为了家里分担家务；二是自己好像从小就喜欢做具体的事情；三有时候更多的实操，仿佛真能给自己的写作找到灵感；四宋志远认为做家务也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有效方式。 小晨没有闲着，也在一旁打小手。宋志远问：“你姐最近怎么样，到你那边对你开展工作有帮助嘛。” “有帮助是有帮助，就是有时候她比较极端。”小晨评论道。 “比如呢？你是指做事还是说话还是为人。”宋志远问问题喜欢刨根问底。 “怎么说呢，都有吧，比如我们公司有两位员工比较有个性，有一位员工总是工作拖拉，她动辄就建议开除人家，罚人家的款。”小晨举例说明问题。 宋志远说：“其实对员工，原则的事情不能手软，其他时候该宽容还是要宽容，这样才显得友爱。我给你分享下阿里怎么定义和处理这两类人的，在阿里巴巴的理论体系中，野狗指的是那种两头冒尖的人物，有很好的业绩，却不遵守公司纪律，也不认同公司价值观；小白兔指的是遵守公司价值观，富有团队精神，但业务能力实在达不到要求的庸者。马云处理这两类人的做法是，统统杀掉。他的理由是：做事一定要结果，但如果是以纯结果为导向，不注重团队和游戏规则，不注重原则，价值观很差，这些是一定要杀掉的，今后你在自己的团队里也要做到，否则团队就没有了信仰，没有了信仰人活着就容易被其他利益和诱惑所迷惑。在阿里把那些文化特别好特别善于帮助别人但业绩不行的群体称为小白兔，也得杀。他意识到，杀小白兔心里特别难受，因为他们都是好人，但你不杀，就永远不能治理好一个企业。从某种角度来说，野狗就是才胜于德的人，小白兔就是德胜于才的人，两者都是偏才，只能满足公司的一种需求。但小团队有时候又不适合这样，怎么借用大公司的招，这才是艺术。” 小晨疑惑的问：“你觉得我姐说的对？” “我不是认同你姐的说法，每个人的说法都仅仅是每个人的说法，哪怕是马云的说法。至于那些经典的管理理论是否能在你团队里实施，不用用肯定是不知道的，匹配才是最好的。但是这里面又有很多意外，比如很多公司的战略就是不开除任何一个人，他们相信自己的员工最多就是给他换岗位，那么这种公司就不适合这种办法。比如你们公司的领导安排工作任务由没有安排的清楚，目标定的合理不合理，这些都是客观因素。理论终究是理论，但是实际解决问题你还是要根据具体情况，特别是自己喜欢擅长的方式去处理问题。只要能处理问题，方法不关键，只要不违背道德和法律。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提醒你，任何公司都有你说的问题，至于方法嘛还的自己琢磨。”这么一通说下来，宋志远自己都觉得说的有些拖拉，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有没有听的懂，会不会烦。但是扭头看小晨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老婆有多好，自己这么“啰嗦”老婆都能忍受的住。 “我好好想想，管理果真是博大精深。”小晨接着问：“你刚才说的阿里巴巴的例子哪里可以找到？” “好像是关于阿里巴巴人力资源管理的书就有。”说着宋志远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就拿手机查起来。宋志远是那种不懂就要问，立刻就要查的人，所以平时的知识储备也是极其丰富的。老公的这条，小晨是特别欣赏的，慢慢自己也学会了。小晨有时候想，所谓的夫唱妇随，遇到对的一定是逼迫自己成长的人，现在的自己应该就属于这种阶段吧。想到这里的小晨是幸福的，更是满足的，毕竟茫茫人海相遇相识相知，并能坚持走下去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事情了。 到了周一快下班的时候，宋朝辉到了宋志远办公室问预算递交给李总没有，什么反馈意见。宋志远才意识到，以为类似的事情李忠诚都是很快给答复的，这次为什么会这么拖拉呢。然后再次确认，李忠诚确实已阅。所谓的没有及时答复，说明李忠诚肯定还在犹豫，还没有想好怎么做这个艰难的抉择。宋志远这样分析给宋朝辉听，然后叮嘱宋朝辉，说明天还有越会。 宋朝伟这时还想着逃避，装着祈求的口气问：“志远，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不演吗？” “已经有明确答案的问题，就无须多问了。”宋志远给了很肯定的答复。 “你这明显就是赶鸭子上架嘛，这明显不是你的风格嘛，志远。” 宋志远打比喻道：“朝辉你要知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宋朝辉觉得宋志远这话说的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唉，你这就是拿我到火炉上烤嘛。” “人生就是需要多经历，经历过了，你会感谢我的。”宋志远笑道。 “感谢你，太感谢你了！”宋朝辉用很重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宋志远摆摆手，不断的安慰宋朝辉道：“朝辉，有些问题你别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朋友聚会喝喝免费咖啡，soeasy？” “easy个屁，你就只能糊弄我了。” 宋志远提醒道：“朝辉，注意用词，这是上班场合，不能说脏话啊。要是我没有结婚，这样的好事哪轮的上你啊！” “说不过你，我走还不成嘛。”说着宋朝辉逃跑一般的速度离开了宋志远的办公室。 第二天的约好没有想到进展那么顺利，关键是宋朝辉明显的演员天赋爆满。不管是宋志远借口说要找色哥外包项目也好，还是外包服务的整个内容谈判，特别是宋朝辉接电话的那段。就是过程中杨艺馨扮演莫小涵给宋朝辉电话，宋朝辉接电话那种羞涩的表情，那种尴尬的情话梗，说不是恋爱中的男人都让人不信。宋志远也注意到了，色哥整个听宋朝辉电话的过程满脸的起伏不定，宋志远知道目的应该是达到了的，莫小涵这份人情也算是还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做过才会真正体会 回去的路上宋志远笑话着宋朝辉，贱贱的问：“角色扮演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吧？” “难是不难，我也不怕难，关键你知道的，这样的事情很尴尬，万一让人家莫处长知道了，还说我在背后占她便宜呢。”宋朝辉比划着，宋志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加上这个动作。 “如果人家很享受呢？”宋志远反问道。 “人家又不是变态？你知道什么叫尴尬吗？当时在现场我差点没有hold住。”宋朝辉问。 “尴尬？这种场景最需要你的尴尬，不然演的还不像呢。” “志远，我看你很适合当导演，在公司上班埋没人才了。”宋朝辉一本正经的开着宋志远的玩笑。 “好啊，你敢开我的玩笑。”说着，宋志远猛的拍了下宋朝辉的屁股，宋朝辉吓的往前一窜。 然后宋朝辉小声道：“别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俩是同性恋呢。” “哪里？哪里有？”说话间，宋志远向旁边的扫去，果然，还真的有不少人拿着异样的眼神望着他俩，宋志远不服道：“我看，这些人是少见多怪吧。” “大多数人都那样就是我们不正常了。”宋朝辉保守的说道。 “虽然这次表演效果很突出，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几句，希望你诚心接纳。”宋志远坦诚道。 宋朝辉等着宋志远的“批评”。 “你倒是说啊。”见宋志远还不说，宋朝辉还着急了。 宋志远指了指宋朝辉道：“你看你的样子。” 宋朝辉反问道：“我的样子怎么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刮刮胡子，着装注意点，你就是不听，难道技术的都是这样不修边幅？”宋志远打趣道。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样蛮好的，穿着自然，蛮好的啊。”宋朝辉强调道。 “你是自然了，事情差点办砸了。”宋志远后怕道，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机会，毕竟第二次再来就没有效果了。 “志远，我问你。”宋朝辉仿佛有心事的样子问：“色哥不是去罗伟丽那边也有段时间了嘛，你问了嘛，他到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宋志远不悦道。 宋朝辉没有想到宋志远会这样回答，尴尬的说：“志远，这不像你的做事为人之道啊，以往你不都是很关系下面的人嘛，今天怎么是这口气。” “他又不是我的员工了，再说，我被他害的还不够嘛。”前面是宋志远随口说的，这句话说出来，宋志远内心也深深感受到了色哥的伤害一样，宋志远继续抱怨道：“你看，今天还不是在为他擦屁股，他还不自知。” “也是的，不过罗伟丽挖他过去，应该对他也不会差。” 宋志远没有想到宋朝辉为什么今天老说这个话题，疑惑的问：“朝辉，不对吧，你怎么关心起罗伟丽的事情了，难道他在挖你？” 宋朝辉仿佛被宋志远看透了心事一般，忙不认账道：“哪有的事情，他那边主要是需要业务，拉我过去做什么？” 其实这是宋志远在开玩笑，宋志远平时喜欢和同事之间看玩笑，特别是不确定是事情面前，有时候叫耍诈也可以。但是今天宋志远开这个玩笑，明显的觉得宋朝辉反应有点不自然，但是要说具体的察觉到什么也倒没有。关键是在宋志远心中，宋朝辉哪怕有事也会提前和自己说的。 宋志远补充道：“色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到那边也向我埋怨过，说罗伟丽这人不靠谱，承诺的事情不兑现，太抠了。” “是嘛，也许他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满足的。”宋朝辉附和着。 “也不是，创业公司还不都差不多，前期有资金的时候也许会说话算话，但是随着业务的深入以及拓展较慢，特别是盈利有限，资金出了问题，当然说话也不会算话了，不是他不想，是关键没有钱啊，所谓人穷志短，没有钱的时候能干出各种不讲道义甚至无耻的事情来。”宋志远深有感触的说道，其实这些话都在自己身上应验过，不要过多的猜测色哥身上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了一二。 “志远，你说的对，有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特别是老板，现在创业，别说赚钱，就是活下来太难了。”宋朝辉也是感同身受道，毕竟宋朝辉也是有着丰富创业经历的人，特别是经受过创业创伤的人，体会更会不同。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如果再有人拉你创业，你一定不会像第一次那么莽撞了？”宋志远逼问着宋朝辉。 “那当然，有些亏吃过一次还不知道嘛。” 这次出来宋朝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原来不同的人之间差异那么大，然后人的属性又那么强。人来人往，无非就是利益，再多一点就是各种关系，各种所得罢了。 回到办公室，宋志远第一时间就给莫小涵发了一条信息：“领导，事情搞定，以后你可以清净了。” “希望你说的属实。” “今天拉了一位同事充当你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勿怪，也是为了帮你摆平麻烦。” “方式不重要，我看中的是结果，结果。”莫小涵特意强调了结果二字。 不用看就知道，另外一端的莫小涵肯定特别傲气的在说这句话。 快下班时，杨艺馨蹦蹦跳跳就进了宋志远的办公室。 “我们的开心果，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宋志远看杨艺馨这表情，就知道杨艺馨肯定不是为工作的事情而来。 “好事，大好事。”杨艺馨卖关子道。 宋志远感觉这句话很熟悉，问：“我倒想听听你说的大好事是什么事？” “要不老大，你猜猜看。” “我哪能猜中，你索性就说吧。”每次宋志远都猜不到，也就没有猜的兴致。 “莫小涵说了，要请我们吃饭。” “为了什么？”宋志远明知故问。 “你不知道？”杨艺馨反问道。 “就你和我去？”宋志远确认道，好像刚才杨艺馨说的是我们。 “当然不是！” “那还有谁？” “还有扮演她男朋友的人。” “为什么啊？我担心人家不愿意去呢。”宋志远尴尬的说道。 “那我不管，谁让你实话和莫小涵说了这个桥段呢，你也知道的，她大小姐脾气来了，谁管得住。”杨艺馨也坦诚一一道来。 “关键是扮演也是我求着人家去的，我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呢。” “哎呦，也不是坏事，你说清楚不就好了嘛。” “好吧，我尽量吧。” “老大，我相信你能行的。”说着杨艺馨又蹦蹦跳跳走了。 杨艺馨这样的女子真蛮好，就看不到她发愁的时候，宋志远心想。 没有办法，还是得把宋朝辉喊过来，实话告诉他不行，那就得编个说的过得去的谎话，没错，美丽的谎言。 待宋朝辉到了办公室，宋志远笑道：“回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吧？” 宋朝辉心想：“这不是废话嘛。” “是这样的，今晚商务厅莫处长约我们聊互联网项目的事情，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商务厅的，我去干什么，我不去，你喊其他人吧。” “怎么这么没有高度呢，人家可是个大美女，你必须去，而且还要回去整理下你自己，看胡子拉碴的，待会地点我发给你。”宋志远知道宋朝辉在办公室有床也有衣服，剃须刀之类的也必须有。因为宋志远判断，有可能越解释越难说的清楚，还不如直接下命令来的痛快。 “哎呦，看来只能领命了，这一天，没有时间干一点正事。” “这还不是正事，说不好人家会给我们介绍什么项目呢。” “好好，都听你的，谁让你是领导呢？！”宋朝辉假装无奈道。 “知道，还废什么话，不赶紧回去准备。” 宋朝辉趁还没有下班，人还少，抓紧时间洗脸剃胡子时。正好柳程琳从女卫生间出来，公司这一层的男女卫生间挨着，男的在左边女的在右边，盥洗池是公用的。 柳程琳笑着问：“怎么，宋总，这就打扮上了，不会是相亲吧？” “别闹，被志远拉着去陪领导吃饭。”宋朝辉解释道。 “是陪女领导吧？” 柳程琳这样问，宋朝辉就有了警觉，但是又不想说谎，只能搪塞道：“还不知道，志远也没有说啊。” 第一百五十章 特别的聚餐 晚上聚餐，杨艺馨开自己的车，宋志远坐宋朝辉的车，一上车宋志远就闻到了一种难得的香味，坐下边系安全带边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宋朝辉，戏谑的问道：“可以嘛，朝辉，你准备的可够充分的，香水都打上了。” “有吗？”宋朝辉朝自己身上闻着看着，恍然大悟道：“别误会，我这是剃胡子时擦的护肤用品，味道稍微重点。”说着要开窗散味。 宋志远忙制止道：“别啊，朝辉，就这味道蛮好，听说现在成功男士都习惯洒香水的，正好这个味道代替了香水的味道。” “老大，你莫要开玩笑了，我今天真不想去，你又说是工作，莫要办法，谁让你是领导呢，得罪不起啊！”宋朝辉开玩笑说。 “哎呦，朝辉你说你咋这么磨叽，你又不像我，已婚人士，你现在这种状况就需要多出去走走，多参加下类似的聚会，不然怎么解决另外一半，你也知道的，公司那几个单身的，你又看不上。”宋志远耐心的解释道。 “你说的是有道理，单身我性格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间还不如我钻研下我的技术呢，毕竟这才是我的专业。”宋朝辉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学。 “我保证会让你有惊喜的还不行嘛。”宋志远暗示道。 “希望不是惊吓，听说那个莫处长不好对付。”宋朝辉说着扭头看宋志远，想辨别下志远是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你好好开你的车，说是惊喜就是惊喜，我几时在这个方面忽悠过你！”宋志远提醒宋朝辉，毕竟很多交通事故就是在开玩笑间发生的。 这次吃饭的地点选择在市里已经连锁的青年餐厅，环境优雅，富有年轻人的格调，关键还有驻场。这样的场合宋志远来的比较少，不禁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消费了？” “老大，你莫要笑话我了，现在这样的店海了去了。” “好吧，我跟不上潮流了。” 说话间杨艺馨就过来了，杨艺馨指着自己定的包厢道：“老大，这里这里，我已经提前订好了位置。” 说是包厢其实不是全部包着的，上面的门都是开放的。 宋朝辉看杨艺馨轻车熟路的，忙问：“艺馨，这家店你很熟嘛。” “是啊，是我的一个小姐妹开的，生意太好了，我来都需要提前向她打招呼。” “这地方不错。”宋志远边四周看着边评价道。 “真不错？”杨艺馨停顿了下问：“那下次我们部门的聚餐可以安排在这里，你放心我过来定位置可以打折。” “什么价位？太高了，可不适合我们群体聚餐。”宋志远还是把钱放在第一位，毕竟部门的备用资金有限。 “不贵，和我们平时街上吃小龙虾差不多，稍微贵一两百吧。” “那合适，毕竟这里的环境和消费标准在这呢。”宋志远啧啧嘴评价道。 “我推荐的还有错。”杨艺馨说话间站起来招呼道：“小涵，小涵，这边。” 宋志远和宋朝辉眼睛也随着站起的杨艺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今晚莫小涵上身穿着白色衬衣，下身穿着稍长格子裙，粉红色平底鞋，除了优雅的气质外就是成熟的职场女强人气势。这时宋朝辉脑子里快速的搜索，这个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搜索搜索，还是没有想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宋朝辉开小差间莫小涵就已经坐下，杨艺馨相互介绍着。莫小涵有意无意的看了宋朝辉两眼，不知道是在看她这个假男朋友还是也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杨艺馨把餐单给莫小涵：“小涵，你来点菜吧。” 莫小涵完全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大咧咧道：“好的，我来点菜，我先点他们的两个招牌，口水鸡和榴莲披萨。”说着点好了，给杨艺馨。 杨艺馨给到宋志远和宋朝辉，两人都表示杨艺馨安排就好。 点菜完了，杨艺馨问大家：“今晚你们想喝什么酒？” 莫小涵道：“我来白的，还是五粮液吧。” 宋志远听到这懵圈了，虽然一起吃过饭，由于场合不同都没有喝酒，这莫小涵什么脾气性格，上来就是白酒，在宋志远的心里还以为这样的餐厅都是国外的酒，或者都是果酒以及低度酒呢。 杨艺馨是知道宋志远不能喝酒，问：“老大，要不我给你要啤酒，宋朝辉陪小涵喝白的？我喝果酒吧。” 宋志远解释道：“看来我今天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不会吧，你不喝白的，还谈什么舍命陪君子？”莫小涵怼过来。 宋志远说：“领导，这个你就要体谅了，我是过敏体质，我害怕喝白会吓到你。” “就喝白的，我看怎么吓到我。”莫小涵继续开怼宋志远。 杨艺馨解围道：“我看算了吧，艺馨，今天过来你不是表示感谢嘛，就放我们老大一马。” “领导，你大人大量就放我一马。”宋志远赔笑道，宋志远心想，从小晨那里论自己也得称呼你为姐姐，低头求饶也不算丢人，反正又不是在公共场合。倒是一旁的宋朝辉觉得诧异，怎么宋志远今天低头低的那么低。 不知道莫小涵今天是否有心事，喝酒特别猛，莫小涵喝酒平时也算有量的，没有想到今天遇到了高手，虽然宋朝辉全程话语很少，只是陪着傻笑，但是喝酒却很实在，每次不管谁和他碰杯都是一杯到底，虽然一杯只要0.4两，但是这样猛的喝法还是让莫小涵小吃一惊的。莫小涵忍不住又怼起了宋志远：“宋总，你看人家，男子汉气质爆棚。” “是啊，不然我敢带他出来，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宋志远为自己找借口。 “自知之明个屁，不行，我们喝一杯，你得喝一瓶。”莫小涵又想起了其他整治宋志远的办法。 “可以，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反正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不把我喝高，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宋志远好像也豁出去了。 杨艺馨看这战火越烧越旺，赶紧转移话题道：“小涵，如果你说有啥项目，我们老大肯定会多喝几瓶。” 没有想到莫小涵还真有项目，接着莫小涵就把他们厅里的信息化系统需求给说了。宋志远笑道：“能不能接，我说了不算，我们宋总说了算。” “我不管你们哪个总，想做，得赶紧联系我们处了。”莫小涵说。 “好的，我来联系。”宋朝辉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接着敬莫小涵的酒道：“领导，为了这个项目信息源，我再敬你一个。” “你不要只顾着敬我，你敬你们老板了嘛。” 宋朝辉说：“来。老大，我们俩喝一个。” 宋志远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酒量，亦或是被激发了男性的比拼心里，两口把大半瓶啤酒就喝完了。一旁的莫小涵笑着拍手道：“看吧，我就说了，哪有不能喝的，况且还是啤酒，只在乎你想喝不想喝，有多少诚意都在酒里。” 说到诚意，宋志远拿着喝完啤酒的空瓶子，问：“领导，这诚意还够吧？” “差不多，但是还需要后面验证。”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吓的，宋志远立马反胃起来，只想吐，立刻起身去卫生间，只听身后的杨艺馨埋怨小涵道：“看吧，我说我们老大不能喝，非要灌她。” 后面的话宋志远就没有听到了，到了卫生间就一顿吐，虽然吐的一塌糊涂，但是意识里还是清醒的，宋志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问：“我这是做什么，难道不要命了嘛，何必呢，为了点啥？” 宋志远再回到酒桌，发现莫小涵和宋朝辉两人又干了一杯，莫小涵道：“宋总，我看宋朝辉不错，喝酒够爷们，太够爷们了。” 听着莫小涵说话，也有点上头，宋志远笑道：“如果宋朝辉软一点，也不会假装你男朋友啊。” “哦，原来就是他啊。”莫小涵故意的开玩笑道。说着自己喝了一杯表示感谢。宋朝辉也不遑多让，自己也赔了一杯。一旁的杨艺馨道：“你们俩，我看也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我就请不起了。” “谁说让你付钱，这顿饭我请，为我们特殊意义的聚餐。”莫小涵微醉道。 “好好好，谁付钱，也不能这样喝。”宋志远知道杨艺馨想表达的意思，杨艺馨是想说两个人喝酒喝的太猛。 宋朝辉还没有忘记项目的事情，道：“人家都说为了项目，多喝半斤又如何？”说完还问在座的大家，话是不是这样说的。 宋志远心里苦笑，不知道宋朝辉到底醉没醉，这样的话怎么好在桌面上说呢，特别是当着莫小涵的面说呢。 莫小涵听这话忍不住了，道：“你这话说的不对，你以为我们就是为了你们的酒，有时候我们也有很多无奈，我们内部的那些关系道道你们哪能知道。” 杨艺馨担心莫小涵接下来会说内幕。毕竟场合不一样，又忙着转移话题。这一晚，杨艺馨竟忙着打哈哈了。旁边的宋志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看来今天的场面杨艺馨也是没有预料到嘛，有点措手不及的意思。聚餐结束，杨艺馨一一把宋志远和莫小涵送回了家。给宋朝辉叫了一个代驾。在车上，莫小涵还错把宋志远当做宋朝辉，非要拉着宋志远继续喝。宋志远笑道：“原来女生醉酒是这个样子的？” “老大，你没有见过女生醉酒？”杨艺馨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宋志远。 宋志远当做考虑状道：“还真没有。” “那说明你身边的人，特别是女性朋友都很正嘛。”杨艺馨评价道，话说出口又觉得这样说对小涵不公平，又解释道：“最起码可以说明你身边都是些正常人。”但是说完也觉得这样描述不准确，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继续解释道：“反正，老大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 宋志远笑道：“知道，知道。” 从下车到家这段路，午夜的微风吹着，宋志远又清醒了几分，习惯性的想掩饰喝酒的理由，这是徐芝兰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时候徐芝兰最讨厌宋志远有酒气回家，特别是晚上，她说影响她休息，其实她自己不还是经常如此。现在小晨倒是知冷知热，经常还会给自己拿解酒的算暖，端热水泡脚等，但是今晚喝酒的目的和喝酒的人还是要特意向小晨隐瞒才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无外财不富？ 第二天早上宋朝辉开车上班的路上，才想起来昨晚上罗伟丽发来的信息自己忘记了回。到了办公室，把电脑包放下，来不及烧开水倒茶就坐下来编辑回复罗伟丽的信息。宋朝辉平时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然后泡茶这个习惯还是来这家公司才养成的。宋志远为此还经常笑话宋朝辉，意思：看吧，近朱者赤吧，喝茶可是一个好习惯，宋朝辉想反驳，宋志远强词夺理问，喝茶最起码是不是要比喝饮料好，宋朝辉想想也是，竟然无言反对，慢慢的这样做了几次，不成想就养成了一个新习惯。 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罗总，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回家还是找的代驾，现在刚回办公室就给你回信了。”宋朝辉故意不提昨晚罗伟丽说的事情，不是自己不愿意提重点是不知道怎么样说，另一方面，宋朝辉也算耍了个小心机，自己就想看看罗伟丽对此事有多重视，对自己有多渴望合作。 宋朝辉刚把开水装上，端着养生壶插上电源，耳朵里就收到罗伟丽回复信息的悦耳声音。养生壶是宋志远送的，宋志远的意思养生壶送给技术部的兄弟最合适，因为技术部经常加班，养生壶不仅可以烧开水还可以煮粥甚至煮面条都不糊锅，是不是真不糊锅宋朝辉不知道，毕竟自己没有拿面条和粥实验过。至于为什么单单听到罗伟丽的回复信息就觉得好听，无外乎是这有可能是生财之道。昨晚罗伟丽就是找自己合伙项目，罗伟丽意思他现在有机会接下来一个项目，但是自己不想给公司做，那样自己拿的太少了，但是自己又不懂技术，所以想找宋朝辉合作。昨晚上一方面宋朝辉自己考虑确实不适合一来一往的大篇幅回复，另外一方面自己也想晾下罗伟丽，看看他猴急的程度，检测下他对这件事的认真程度。 打开手机，信息果然是这样的：“昨晚发给你的信息收到了吗？你怎么想，愿意合作吗？” “合作当然愿意，就看怎么个合作法，公司最近也大力推广做第三方外包服务。”宋朝辉尽量保持客观的角度，特别是从公司的角度，最起码要保证公私都可以的角度来说这件事。 罗伟丽订正道：“我不是要和你们公司合作，我是要和你合作。” “这样啊，我考虑考虑可以嘛，罗总。”宋朝辉还是想拖着罗伟丽。 明显的罗伟丽比较着急，忙催着：“宋总哦，机会可遇不可求，要不这样吧，今晚我约你，我们见面好好聊聊。” “今晚吗？”宋朝辉再三确认道。 罗伟丽急不可耐的回答：“有约了？” 原本宋朝辉只是顺手发过去的，但是当看到罗伟丽的担心回复，忙改变策略道：“现在还不知道，之前说的今晚上约一位合作伙伴吃饭的，这样吧罗总，我尽量推掉，晚上四五点钟我给你答复。” “好的，希望今晚我们可以先见下。”罗伟丽还是坚持晚上见面。 放下手机，泡着茶，宋朝辉忽然意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坏了，心想，这能怪谁呢，曾经自己也是小白一个，也有很多想当然，但是还不是被这个环境给逼的，当然宋志远的套路也给自己带来很多影响。就是不知道，哪天志远知道自己在外面接私活，然后还用了他的很多套路，他的心里会不会很伤感。毕竟自己是他拉过来的，他是那么的信任自己，不行，哪天自己一定要提前提醒下他，或者摸下他的底，看他怎么看待类似的接私活案例。 晚上见面罗伟丽发位置的地方是在一家茶餐厅，他提前订了的包间。宋朝辉到了地方，由于是陌生的地方，由于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多了份警惕，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 不得不说，罗伟丽多么聪明的安排，这种地方吃完饭想谈多久就谈多久，晚饭和喝茶合二为一，既节省了钱也节约了再换场地的时间，关键是这包间够敞亮，特别适合几个人谈事情。 宋朝辉暗想，看来罗伟丽这几年私活没少接，当然外快也没少赚。又联想到色哥，色哥那么聪明的人，没有想到跳来跳去竟然还是跟着罗伟丽这样的人了，哪怕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不用知道实际工作场景，就能猜出色哥跟着这样的人，是完全没有前途的。怎么判断的？毕竟一个公司的高层做人做事，是否正规、正派、正气，还是多多少少可以反应这家企业的文化氛围的。 罗伟丽见宋朝辉敲门进来，忙寒暄道：“宋总，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你还是那么玉树临风，做技术的人里少见。” 宋朝辉也客套道：“罗总，你太会说了，夸的我不好意思呢。” “最近怎么样？新能源公司的it好做吗？” 宋朝辉笑着回答：“罗总，公司怎么样你还不知道，特别是高层那些人。” “我太知道了，先不说我跟着大小李打江山那么多年，就说公司的很多文化还不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只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啊。”说着叹了口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谈了。今天你过来我也给你开门见山的说吧。” 宋朝辉等的就是罗伟丽这句话，很显然，刚才罗伟丽的客套话也好，问题也罢，其实内心都是有现成答案的，还需要宋朝辉去回到。当然，从罗伟丽的底气也可以判断出，毕竟他在新能源公司多久，宋朝辉才去多久。 罗伟丽看宋朝辉一副耐心等着听的样子，继续道：“现在不管做哪行，想通过正规途径赚钱几乎不可能，我也知道你想多赚点钱，毕竟大家都不是东海市的土著，但是你在新能源公司想赚大钱也是不可能的，大小李聪明的很，哪怕你业绩完成的再好，他们把帐和利润从顶层已经算的明明白白了，也许宋志远会多给你们争取点，也会私下里多给你带来一些创收，但是这些是非常有限的。” 宋朝辉听罗伟丽这一段老气横秋的评判，知道他此时此刻想要听到的话，自己索性就迎合上去，看看还能套出他的什么话，说：“罗总，你说的太对了，甚至你把我很多想表达的，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的，特别是针对一些情况看不透本质的，都一起帮我分析出来了，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说完不仅竖起大拇指的手势，还附带着崇拜的眼神。 虽然一瞬间罗伟丽也能感觉到宋朝辉在故意吹捧自己，但是人性的弱点还是让他继续肆无忌惮的对新能源公司进行评判着。终于罗伟丽说不下去了，毕竟一个人的独角戏很难唱，还是对话容易进行下去。罗伟丽开始说即将要合作的项目，彼此的分工，特别是分赃。由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说的都不够深入，宋朝辉一时间也消化不了，就说要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罗伟丽就盯着要截止日期，宋朝辉随口就回复了罗伟丽。在回去的路上，罗伟丽脑海里猛然就把罗伟丽说的项目和昨天晚上莫小涵说的项目联系到了一起，不会是一个项目吧，这不打架了嘛。当宋朝辉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内心乱七八糟的，一时判断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件事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回到家，躺在床上，内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着地的那种感觉。折磨死人，对，就是这种感觉，看来外快不是这么好赚的，首先要过心里这块，宋朝辉心想。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出皆有因 “宋总，让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你们技术部负责人宋朝辉联系我，哦，对了，最好能让他到我这边来一趟，关于项目的事情我还要向他请教。”临近中午，莫小涵打电话给宋志远。 “哦，领导。”宋志远只要遵命的份。特别是这事上，自己安排宋朝辉他还不一定会顺从，对宋志远来说，这确实是个坎。 “怎么？听你语气不大开心一样？”莫小涵没来由的关心道。 “哪敢啊，领导，只是习惯性的语气词。”宋志远耐心的解释道。 挂掉电话，宋志远就给宋朝辉打电话，当然用座机，有分号方便。很快宋朝辉就过来了，宋朝辉一进门，宋志远就开玩笑道：“朝辉，没有想到你的魅力那么大，上次吃饭后莫小涵就对你一见如故，看来她还想再见钟情，这不，刚才又电话来让你过去一趟。” 宋朝辉不理宋志远的玩笑，内心又在期盼果真如志远说的那样就好了，“什么事？还得过去，电话里还沟通不了？” “人家让你过去你过去就得了，那么好和美女接近的机会，还那么啰嗦。”宋志远打趣道。 “过去也得先了解情况吧，不然过去傻子似的多尴尬，本来我就不擅长与美女对接你不是不知道。”宋朝辉打开自己的心扉道。 宋志远无奈的从座位上起来，两只手一摊表示无奈，说：“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她叫你去是什么事。”宋志远这时才回味起刚才莫小涵说话的内容，向宋朝辉请教，于是宋志远补充道：“估计不适合我们公司做，否则她就不那么说了。” “那我去有什么意义？”宋朝辉知道，对公司没有好处的事情自己去也是白瞎。 “不能这么说，哪怕就是纯帮忙我们也要帮，这次这个项目不适合我们，下次适合我们呢。”宋志远解释道。 “好的，老大怎么说就怎么做就好了。”宋朝辉傲娇道，心里却想道：“看来，机会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前面罗伟丽就提醒私下里做这个项目，没有想到莫小涵再临门一脚硬是把这个项目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在这一刻宋朝辉就下定了决心，要和罗伟丽合伙，要私下里接这个活。 “那你现在就给莫小涵回个电话，约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宋志远做事永远是这么雷厉风行的。 “不急吧，眼看着中午了，再说了无非就是去她办公室。”宋朝辉说话间指了指宋志远墙上的时间。 “那可不一定，也许人家约你到咖啡厅，或者其他适合约会的地方呢？”宋志远继续开宋朝辉的玩笑。其实对于宋朝辉和莫小涵之间是否有可能宋志远耐心出现了怪怪的想法，假设两人真看上眼了，对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尽量规避呢。虽然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宋志远倒为这事思虑了起来。 没有想到，结果竟然被宋志远猜中。宋朝辉电话过去，莫小涵却告诉他下午三点半在某商业中心的咖啡厅见面。理由莫小涵都找的妥妥的，意思办公室人多嘴杂，而且竞争对手太强势，办公室就有他们的眼线，她不想被人时刻监视着。莫小涵就没说担心别人说她不专业，还要特意向专业的it人员咨询意见。 放下电话，莫小涵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宋朝辉的两个画面，一个是宋朝辉羞涩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当过老板的，没有想到还那么腼腆，不过蛮逗的；二是宋朝辉喝酒真实在，一口闷，果真是爽快的人，所谓酒品如人品，不像宋志远，只能喝啤酒。正好这时候，办公室主任拿文件过来会签，才断开远去的思绪。 看完戏归开玩笑，宋朝辉挂掉电话，两人合计，得出以下结论：“一这个项目利益纠葛大，而莫小涵特别不爽被大领导推荐的那家；二莫小涵肯定是想从技术层面、操作层面、预算方面摸底；三莫小涵在办公室的位置比较尴尬，斗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宋朝辉说：“这么说，我还得好好准备准备再过去呢。” “那必须的，这样，你可以先问莫小涵要些基础资料，方便你过去直接对接，言谈之间也不会找不到重点，言之有物嘛！”宋志远建议道。 宋朝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这样，那我回去对接去了。” “原本中午我还想请你吃饭的，你看，你这么不凑巧，你又那么忙，工作第一！”宋志远打趣道，其实也不算打趣，原本宋志远就想请宋朝辉吃饭打气的。 “该请还是可以请的，你可以打包过来嘛，正好我中午加班。”宋朝辉倒是不客气。 “这个真可以有，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宋志远和宋朝辉击掌道。 这时柳程琳开门进来，看到这个场景问：“两位宋总，又谋划什么大买卖呢，还是已经凯旋而归了，这就开始庆祝了？” “习惯，习惯。”宋朝辉尴尬的笑着离开了。 “宋总，李总喊你过去。”柳程琳说。 “怎么不打电话，你还亲自跑过来，打个电话我不就过去了。”宋志远好奇的问。 “你是大忙人啊，刚才电话给你正好你占线。”柳程琳假装生气道：“反正老坐在办公室也觉得闷的谎，出来多走几步，就当做减肥锻炼了”。 就这一瞬间，宋志远突然发现柳程琳撒娇的样子还真可爱，虽然柳程琳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类型，但是毕竟学历在那呢，文化人的气质还是在的。宋志远解释：“刚才正好接了个客户的电话，就聊了几句。”然后边和柳程琳往外走边开玩笑道：“你这身材简直完美，还减哪门子肥啊！” “宋总就喜欢开玩笑，健康的身体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柳程琳解释道。 “你知道李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宋志远悄悄的试探问着。 “好像是政府的项目吧，具体的我不知道。”柳程琳实话实说。 果然是政府的项目，而且李忠诚说的项目正是莫小涵说的项目。宋志远建议还是放弃，并说了原因。李忠诚觉得宋志远思想有问题，不能自己想当然，不试怎么不知道。宋志远听李忠诚这样的话术，就知道他在闹情绪，赶快调转话术，意思安排宋朝辉下午就去对接。胳膊扭不过大腿，李忠诚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但是自己又不能把莫小涵私下里说的话据实和李忠诚说。突然宋志远意识到，当有一天当下属的掌握的信息比当领导的多，也是尴尬，虽然这样下属的决策更有说服力，但是领导还站在理论的高度上来谈这件事，关键是做下属的还要陪着演戏。宋志远知道，上次夏德胜和李德虎那一出戏的影响还没有结束，自己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只要自己冷静，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事情的本质是什么样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卑的约见 宋朝辉到了预约地点外60米，远远就发现莫小涵已经坐等着了，宋朝辉心想，还好还好，一路上他就在纠结，如果自己先到帮莫小涵点喝的吗？如果要点，该点些什么呢？单独出来和这样的女领导，当然也是女神级别的女强人，这个事情怎么聊，想到这些内心难免有些忐忑。莫小涵先到了，流程就简单多了，主动权都在她那。 宋朝辉越走越近，才发现今天莫小涵上身穿的是紫色小西装，里面穿了件简单白色t恤，下半身穿的是牛仔裤，依然还是平底鞋，整个状态显得很干练。宋朝辉判断道，看来莫小涵对自己的身高很是自信，平时连高跟鞋都省了。由于过于激动，宋朝辉还在莫小涵背后一步远就开始打招呼道：“莫处长，不好意思我来迟到了。” 莫小涵听到声音，似乎有些经验的回头道：“不要那么客气嘛，宋总，是我来早了。”然后低头看手表，确认宋朝辉是没有迟到。 待宋朝辉坐下，莫小涵笑着问：“宋总，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帮你点了一杯普通的咖啡。” “我都可以的，莫处长。”宋朝辉依然还没放松神经，正正规规的回答道。邻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忙扭头过来看，这种场合喊职位名称确实容易引起注意，特别是官场的抬头。 “又不是在办公室，别老是处长处长的喊了。”莫小涵提醒道。 宋朝辉脸瞬间就变的红彤彤的。莫小涵看到这里，觉得抱歉，又觉得很好玩。 “我是83年的，你是八几的？”说完，莫小涵又担心自己猜错了年龄忙问：“你应该不是九零后吧？” “莫处长，我哪有那么年轻啊，我是84年的，比志远小了几个月。”宋朝辉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哦，那你以后就喊我莫姐吧。”莫小涵可能自己也觉得莫姐不好顺耳，毕竟当年在办公室自己也经常这样推销自己，继续建议道：“或者你喊我小涵姐也行，在外面就别喊职位了。”说完，下巴抬起，示意这种场合不宜那样称呼。 宋朝辉像接到命令一般，重复着：“好的，小涵姐。”然后就从包里拿提前准备好的资料，这时才注意到莫小涵面前放着一个本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是这样的，我也不喊你宋总了，就喊你朝辉，我就喊你朝辉你不介意吧？”莫小涵问。 “都可以的，小涵姐。”说完，宋朝辉才意识到刚才已经说了一遍小涵姐了，现在又喊，是不是自己喊的太密集了，抬头看莫小涵，莫小涵正好低头记录着什么，难道这就是那句诗里描写的，恰似那一低头的温柔，宋朝辉瞬间视觉有些微醉。 说着莫小涵把自己面前的本子递过来给宋朝辉道：“朝辉，关于这个项目的技术部分所有疑问我都罗列了一遍，你看看，你帮我解惑下。” “好的，小涵姐，我先看下。”宋朝辉这时候开始对自己不满，怎么又喊了一句小涵姐。他知道莫小涵此时此刻肯定是在看着自己，这次他没敢抬头看莫小涵。 莫小涵工作确实认真，看问题写这么两页就知道她是真正的深入进去了。这莫小涵的字虽然不能说练到一定功夫，但在女生届确实算难道的一手好字，肯定小时候就有练字的经历。关键字写的工整，仿佛印刷版一样，这确实遗留了很多女生写字的好习惯，不像平时的自己，潦草张飞般，说的好听是现在都用电脑了，说到不会听就是不认真。平时没有比较还好，这次看到莫小涵的字那么好看，顿时便引起了自己的羞耻心，越往深里想还有些自卑感。待莫小涵站在自己的左侧，宋朝辉的思绪才被强迫拉回来，去认真看莫小涵列的问题。一边，宋朝辉内心还在埋怨着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等着答案呢，自己怎么想这么多乱七八糟不沾边的事情。 宋朝辉在浏览莫小涵笔记本上罗列的整个问题清单时，时不时会问下莫小涵，因为有些地方莫小涵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记的问题逻辑不通。这时莫小涵就在宋朝辉的左边解释，刚开始是站着解释，中间累了就爬在宋朝辉旁边的桌沿边解释。尴尬的事情出现了，由于莫小涵靠宋朝辉太近，宋朝辉左侧面庞和耳朵明显的能感知到来自莫小涵的口出出气的热量，条件反射的脸又变的红彤彤起来。前几十秒莫小涵还没有发现，但是随着宋朝辉回答问题有些磕磕绊绊，再加上看到宋朝辉耳根子处红红的，莫小涵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忙找借口说：“你先看着，我去下洗手间，待会你仔细给我理下。” “好的，小涵姐。”莫小涵一走，宋朝辉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心，一边觉得解脱，一边又在内心痛恨起自己来。一个大老爷们就这点本事，人家站在旁边，难道就不喘气，自己太失败了，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个老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记得那时候读高中，前面一位女同桌经常为他问题，夏天的时候有时，前面女生问作业会偶尔暴露下自己的身体某些部位，宋朝辉也是今天的窘状，立马脸就红了。 宋朝辉喝了点咖啡，长舒了两口气，坐直身子，内心叮嘱自己，安静安静。宋朝辉大概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迅速把莫小涵列的所有问题又都过了一遍，趁莫小涵去卫生间的功夫。待莫小涵笑盈盈的回来，宋朝辉就开始给她讲解，这次两个人坐在彼此的对面，进行的很顺利。待把这些问题都解释清楚了，莫小涵问：“朝辉，你对我们现在选择服务商有什么建议？” 宋朝辉趁摸额头的几秒时间思考了番，问：“要实话实说？” “当然。” “那我说了？” “咱能不磨叽吗？” “现在最佳选择就是你们自己招员工做？” “我们没有时间，懒得监管，况且也不会管。” “那在市场上找个靠谱的服务商，然后找个兼职顾问。” “兼职顾问的钱谁出呢？” “可以约定好，让这家服务商支付。” “嗯，这个靠谱，做好这件事的关键点在哪里？” “一技术部分不能有bug，就是不能有漏洞；二是顶层设计；三是用户体验？” “怎么保证，那就看这个顾问是否有项目管理经验了。” “那找你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要回去请示，你知道的，虽然我是合伙，但是也算在公司上班。” “你是说宋志远吗？如果需要我可以和他说，如果可以，具体的你就要帮着我们一块规划了。” “你说的太对了，只有从顶层就开始规划好，才有机会做到从一而终的完美！” 可以说，后面这些对话已经非常完美。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野外合作谈判 晚上罗伟丽和他的合伙人唐仁峰相约一起吃夜宵谈事情，夜宵是路边摊，唐仁峰故作解释，别看这些路边摊不起眼，很多都做了很多年，味道正宗自然不在话下关键是有特色。 罗伟丽不想听这些话，坐下就对唐仁峰说：“唐总，你知道吗，厅里为了这个项目专门找了个顾问。” 唐仁峰竖起了食指放在嘴边，意思小声点，然后说：“这事我们待会说，伟丽。”然后端起一杯酒道：“来来，伟丽，让我们来为美好的未来来喝一杯。” 虽然罗伟丽表情赞同唐仁峰的暗示，但那都是表演，他内心却起了涟漪。大学一个寝室的同学，老是喜欢对其他人作这个手势，罗伟丽在那个时候就特别讨厌这种行为。再说周边哪怕知道这些如何，别说他们不做这一行，碰巧做一行还是听下就能撬走生意的嘛，担心的完全多余可笑。人就是这么奇怪，要说唐仁峰这个提醒算是中性的，如果认同会觉得他提醒的对，毕竟有暴露的风险，要说提醒的不对，关系好不用这个方式。唐仁峰人贼精，也看出了罗伟丽的表情变化，内心也是浮想联翩：这还没合作，就这点度量，自己说话做事不注意场合，还不能接受他人意见，这以后还怎么个合作法嘛。但是转念又一想：反正公司是我的，中标公司也会是我的，我是第一责任人，最大的股东，到时候还并不是我说了算，先拿下这个项目再说。想通了这个问题，唐仁峰内心突然就活了起来，开始有意无意的顺着罗伟丽的话来，开始哄着罗伟丽，就这样这顿夜宵才算平稳过渡。 罗伟丽提议：“唐总，我们现在找个咖啡厅去谈事？” 唐仁峰指着前面的板山公园道：“这个公园不错，我们就到那边去聊吧。”说完唐仁峰又害怕罗伟丽怪他抠搜搜的，于是又解释道：“不知道是不是人年纪大了，总喜欢在室外的场所活动。” 罗伟丽这时候反而没有想那么多，习惯性的附和着道：“这是好习惯，室外空气好。”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漏洞，毕竟现在很多稍微上点档次的咖啡厅或者喝茶的地方环境都很讲究，最少吸烟肯定是制止的，毕竟这些地方多是很多小年轻情侣约会的地方，女生可受不了这些。罗伟丽记得高中的时候，去过他们小区的棋牌室几次，好家伙，别说在里面待上半天一天了，能待上一个小时估计就会被熏晕，当然那时候他还不会抽烟，现在会抽烟了，可能反应不会那么大，但是一想到那种环境，还是会心有忌惮。 去公园的路上，罗伟丽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刚才想说的话题，于是开始保持沉默。唐仁峰开始主动找一些话题，但他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表示无奈，对现在的项目不好拿无奈，对管理无奈。罗伟丽嘴里应付着，心里想，不会管理当然是这种状态，管理水平面前人人是公平的。 两人坐下后，唐仁峰先是解释了刚才那种状况下真的不适合说这种敏感的话题，然后就问：“伟丽，你刚才说的事情已经确定了？” “是的，确定版本。”罗伟丽表情很坚定的样子。 “那知道是谁吗？”唐仁峰脑子转的快，立马就想到如果知道是谁，提前打通好这条关系线。 “就是以前我们公司的，不知道唐总认识不认识，名字好像叫宋朝辉，不过那时候我在个啥的时候他还没有来，不过我们现在都还算熟悉的。”罗伟丽一边解释一边亮出自己的关系实力。 “这是好事啊，你之前不还想拉他入伙吗？”唐仁峰不想让罗伟丽知道他们认识，毕竟自己之前和宋朝辉合作的并不愉快，只能转移话题，但是又想起了罗伟丽之前的提议，关于拉人入伙的事情。 “是的，但是他一直没有答应。”罗伟丽说。 “他完整的话术是怎么说的，直接拒绝了还是不肯给答复？”唐仁峰问的仔细，想辨认下看有没有招真把他拉着一起合伙。 “他就是说考虑考虑。”罗伟丽回忆宋朝辉当时说的话。 “考虑就说明有戏啊。”唐仁峰判断道。 “那不一定，就说宋朝辉和宋志远的关系，也许宋朝辉不愿意在外面兼职。”罗伟丽说出原因。 “他们俩啥关系，都姓宋。” “具体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堂兄弟吧。” 唐仁峰安排任务一般的口气道：“这个你得调查清楚，这很关键。” “我来调查？”罗伟丽听唐仁峰这说话的口气心里不大舒服，大家是合伙，自己不是他的员工，也没有拿他的工资，他有什么资格这样的语气说话。 唐仁峰也听出罗伟丽的情绪化话语，立马缓和了语气道：“我是说，如果我们调查清楚有利于我们下一步开展工作，知道哪里是我们的突破口啊。” “唐总，你打算合伙怎么分利益呢？比如宋朝辉问我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他？”唐仁峰虽然一直说项目拿下来大家会分股份，但是到现在罗伟丽都不知道如果这个项目真拿下来自己可以分多少，于是假借宋朝辉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来考唐仁峰。 唐仁峰这次来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也有了答案，所以罗伟丽这个问题并没有难住他，唐仁峰清了清嗓子道：“是的，关于这个话题我也想郑重的和你理下，不能让兄弟们不明不白的做事情嘛。” 他唐仁峰这么说了，罗伟丽只能在旁边点头。 “大家一起合伙就要论功行赏，假设这个项目最后真的是我们三人合伙，大家分多少就要看付出多少，比如这个项目中我负责全部的资金、人员特别是关系疏通拿项目，你和宋朝辉负责整个项目的指导和监管。” “那宋朝辉到底最后可以分多少呢？”罗伟丽对唐仁峰避重就轻的回答明显不满意。 “假设，只是假设，我们可以具体再聊的。我觉得拿项目最少要占比30，工资和人员各占比20。”唐仁峰边说边看罗伟丽的表情。 “那意思我和宋朝辉只占比30？”罗伟丽明显是不满意这个数字。 “也不能这么说，比如宋朝辉在拿这个项目的过程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比如他现在是顾问，就有这个作用，30中就可以分他10嘛，由于他是后来才参与进来的，加上剩下的30，你俩分别就拿20。”唐仁峰解释道。 “这样还差不多。”唐仁峰听罗伟丽这么说，大概知道了他内心的底线，内心也长舒了口气。 唐仁峰问：“现在好了，利益分工都明确了，你看你和宋朝辉谈还有哪些需要明确的事情。” “基本就这些吧，反正我们随时可以交流沟通。”罗伟丽事实就是的说。 唐仁峰最关键的一句话留在最后才说，他郑重的说明：“伟丽，你和宋朝辉前期接触的时候别提项目是和我合作，之前我们有过合作，我担心他内心会有疙瘩。” “你们前期有合作？合作的不愉快吗？”罗伟丽警惕性的问道。 “也不是不愉快，那时候大家都是第三方服务商，大多数都是竞争关系，你懂的。”唐仁峰故意不说清楚他和宋朝辉矛盾的内幕。 “好的，那还按照之前的套路来就是。”罗伟丽说。之前两个人合作谈项目，由于罗伟丽对项目理解的更透彻些，罗伟丽向别人介绍唐仁峰都说是自己表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次确认是否需要合作 罗伟丽复盘了他和唐仁峰之间的对话，虽然内心对唐仁峰和宋朝辉之前的关系还是有疑惑，但是在赚钱方面其他都是次要的，所以只要能先赚钱，其他的顾虑还是先放一边吧。罗伟丽主要想了几套方案，主要是针对和宋朝辉沟通用的，但是内心老是不踏实，毕竟现在这个项目都还是空中楼阁。 罗伟丽约宋朝辉到一家咖啡厅，他不管节省的事情，反正唐仁峰说了这些都可以报销的，貌似这是员工与老板的区别，实际是利益归属的问题，毕竟省下来的罗伟丽并不会得到好处。罗伟丽见到宋朝辉的面就开始各种寒暄，拉关系，并故意隐瞒了他知道宋朝辉作为项目顾问的事情。 倒是宋朝辉警觉性的问：“这个项目你兼职做肯定是不能做到的，哪怕你私下请团队，除非你自己在外面有现成的公司，已经有了团队。” “这个你放心，我有一个表哥，他做这一行也有五六年了，在东海市排名也最少是第一梯队的，公司也将近一百多人呢。”罗伟丽为了让宋朝辉放宽心，在不透露过多信息的情况下尽可能告诉宋朝辉详细的吸引力。 “怎么个合作方式呢？”宋朝辉问。 罗伟丽没有直面问题，套路道：“只要你喜欢的方式都可以，比如你的技术过硬，当咨询顾问也可以；比如你项目管理能力强，时间也允许，那就可以兼着多做点项目管理的事情。” “利益怎么分配呢？”宋朝辉问到最核心的部分了。 “反正是多劳多得。”罗伟丽道。 “怎么个多劳多得法。”宋朝辉继续刨根到底的问，信得过的人宋朝辉肯定不这么问，心想：“反正我也不一定要和你罗伟丽合作，也不在乎得罪你，想了解清楚的不必假惺惺的，想到就问。” 罗伟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肯的是打发不了宋朝辉。不过宋朝辉这么问，罗伟丽知道，宋朝辉对这件事已经上心了，看来拉他合作基本板上钉钉了。这就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罗伟丽这次倒是积极的看问题一回。 “我的表哥说，工资、团队、关系由他来搞定，我们负责实施的指导及监管，占比30。”罗伟丽说话还是有所保留，他想看下宋朝辉的反应。 “那大概有多少钱，你算过吗？我是说我们俩占比的30。” “一般我们这个项目利润最少50，300万的项目，利润最少150万，我们俩占比的30也就是45万，两年的实施期，但是最终能够回款多少我们就不知道了，对了还需要质保金还要缴纳各种税。”罗伟丽一笔一笔给宋朝辉算账。 “我们不需要那么复杂，税啊保证金都是大老板考虑的问题。说到底，我们俩怎么分，你想过吗？”宋朝辉说话直来直去，让罗伟丽有些没有想到。 罗伟丽脱口而出道：“我们俩当然一半一半了。”说完自己后悔了，毕竟也是到嘴的肉啊。 “我觉得这样不好？” 罗伟丽没有想到自己让了那么多，宋朝辉还感觉到不满足，但是听完宋朝辉的话，罗伟丽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觉到惭愧了。 宋朝辉盯着罗伟丽解释道：“我是说，这个项目我是最后一个合伙的，我是说如果合伙的话，再说我平时的时间也不固定，可能只能晚上操作，新能源公司你知道的，上班管的很严，所以我占的相对可以少点，比如我占13你占比17，我实话实说，这样对你也公平点。” 罗伟丽假装客套的打哈哈道：“这样不好吧，毕竟我们说的是合伙，就要公平点。” 宋朝辉想的简单，道：“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再说了，以后这样的合作我还是希望你能树立权威，毕竟管理嘛不能多头管理，我是深受其害的。” “你说的太对了。”罗伟丽表示完全赞同。 接着两人又把合作的细节，包括协议等都谈了一遍。罗伟丽把协议给唐仁峰看，唐仁峰的意思是否可以等下。罗伟丽不明白唐仁峰的意思，唐仁峰解释道：“你觉得一定要拉宋朝辉进来？” “是的，你知道的，我主要是在项目管理上，要说真正的技术，那肯定还得宋朝辉啊！”罗伟丽实话实说评估道。 唐仁峰讪讪的笑了解释道：“你知道的，这种项目，越少人参加越好，我说的不是分钱哦。” 事后唐仁峰复盘，心想：“既然罗伟丽都说他技术好，看来他技术肯定不错，毕竟罗伟丽的性格就是眼高手低，平时难得见他那么去夸一个人。再说，特别是目前的情况下，三个人合伙，罗伟丽这么夸第三者，还不害怕对方攫取了自己的利益，这足以说明这个项目不能少宋朝辉。” 虽然唐仁峰特意的解释了，罗伟丽心里依然骂了他：“装什么装，还不就是不想多分钱，不分钱怎么能拉拢厉害的人参与进来呢。” 中间让宋朝辉感觉到不愉快的是罗伟丽和大老板的协议总是修改来修改去，单是修改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确定下来。宋朝辉知道，不是修改复杂，也不是协议内容复杂，关键是对方没有想好，关键是唐仁峰太磨叽。但是这个项目已经开始，自己也已经上了贼船，想下来也不是那么好下的。 让唐仁峰和罗伟丽没有想到的是，项目后期的招投标中，宋朝辉还是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第一就是当时投标前三天，公司少了五张计算机方面的软件证书，正是通过宋朝辉的游说，才算是把行业内仅有的三十多张证书搜集了五张过来，算是解了燃眉之急；第二当时开标结束第二天，由于厅里不能下决定，于是又集中召集了大家来补充及阐述各自的理念及模式，由于唐仁峰团队有宋朝辉在背后出谋划策，所以案子得到了厅里的一致好评。 罗伟丽心里还有些后怕，心想：“没有想到拿一个项目这么艰难，当初如果没有拉宋朝辉入伙，结果是不可以想象的。” 罗伟丽和唐仁峰说起这事，唐仁峰还自鸣得意道：“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重视了人才，人才就会起到相应的作用。” 罗伟丽不知道唐仁峰何来这么句话。当然了，唐仁峰如果内心真是这么想的，那也算是找对了合伙人。毕竟现在老板嘴上说重视人才的满大街都是，但是真正到了要分钱，要花钱，要投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抠门。有时候难免让下面做事的人起疑心，这些老板到底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分不清楚。 宋朝辉也曾经和罗伟丽说过唐仁峰的为人，只是罗伟丽和唐仁峰合作不久，那时候罗伟丽还觉得宋朝辉太纠结，毕竟人无完人，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就更不要说利益纷争的生意场上，谈不上好和坏，合作的来就合作，有利益就合作，又没有说合作一次就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没有那么复杂，事情该想简单的时候就要想简单，该抓住本质的时候抓住了本质就好，其他的要考虑，但是不能总是患得患失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甜蜜的烦恼 晚上宋志远一家正在楼下小晨家吃饭，夏群英喜形于色的敲门进来，也不管大家都在吃饭就忙着报信道：“陈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小晨妈妈自顾自问：“夏主任，吃饭了吗？正好一起来吃。” “阿姨，我吃过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夏群英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宋志远这时候倒是警觉道，刚才夏群英不喊“小晨”，现在统一口径喊“陈总”了，好像这样的现象不止一次。 小晨一边站起身给夏主任搬凳子坐一边问：“夏主任，你刚才说的好消息是？” “是这样的，上面小道消息说，我们园区大概率会被评为省级优秀园区了。”夏主任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道。 “小道消息？”小晨疑惑的问，在小晨心目中，小道消息就是不确定的消息，不确定的消息本来就没有任何价值，现在就过来谈有啥意义呢。 “其实也就是确定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公示，我们肯定不方便大范围扩散的。”夏群英哪能不知道小晨的书生想法，一副很懂政治的口气道。 “这样啊。”小晨淡淡的说。 “好了，消息我也传达到了，我该走了，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说着夏群英站起身要走，夏群英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看小晨的表情，内心难免不悦，明显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嘛。 小晨妈妈也看出了一点门道，客气的寒暄道：“夏主任，再坐一会嘛，你看一口茶也没有喝。” 说倒茶，小晨妈妈并没有给夏主任倒，小晨妈妈这么说，也就是客套话，再说依照现在的形势，夏主任是万不敢怪罪的。 夏主任刚走，小晨妈妈就着急的问：“小晨，夏主任刚才说你们产业园被评为什么优秀，是不是又有钱奖励？” “是的。”小晨稍微有点不开心道。 小晨妈妈也看出了女儿的不开心，问：“那我怎么看你还不开心，有钱奖励，难道不是好事吗？” 宋志远在旁边解释道：“妈，你不知道，小晨是担心咱们园区被评为省级优秀园区后，会有更多人来参观，而且这些人可都是虎视眈眈的，不能演砸了，关键还不得不接待，热情的接待。” “接待就接待嘛，有什么难的吗？”小晨好奇的问，还是不知道小晨发愁的原因。 小晨爸爸看出了门道，批评小晨妈妈道：“老婆子，年轻人的事情，问了你也不知道，瞎问什么，吃你的饭。” 面对小晨爸爸的批评，小晨妈妈还不服气，问：“有什么懂不懂的，你们不解释清楚我怎么明白嘛。” 小晨说：“妈，是这样的，如果被评为省级优秀产业园，确实会有资金奖励，但是政府的钱不是好拿的，不仅要面临一波一波的参观，还要面临各种资料的上报，关键钱什么时候下来，都是不确定的事情，你说就为了那个牌子，值得吗？真正的价值和意义又在哪呢？和我们做社区产业园的初心相悖嘛。” 小晨妈妈自作聪明的解释道：“我知道了，你在算账，你觉得不划算是吧？不划算还不简单，那就不要就是了。” 小晨妈妈把在场的人，除了宋一郎都逗笑了，小晨爸爸还是清醒很多道：“老婆子，你就不要在这里瞎捉摸了，小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会有打算的。” “我哪里又说的不对了？”小晨妈妈问。 小晨耐心的解释道：“妈，这种评级，不是我们想要就要的，当然也不是我们不想要就不要的，这种特殊时期要不要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小晨妈妈“哦”了一声，然后不解道：“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说着话挠着头，迷茫道：“你们这事看来还不好弄，听着就头大。” 小晨爸爸笑道：“说你别跟着瞎操心，你还非逞能，现在脑袋大了吧。” 小晨妈妈摇摇头道：“现在的世道，不承认也不行了，自己跟不上社会发展了。” “有这个想法，就算很有高度了。”小晨爸爸听完还在一旁称赞小晨妈妈。 晚饭后宋志远抢着洗碗，平时在家里洗碗俨然成了“香饽饽”，宋志远、小晨、小晨妈妈个个抢着洗，小晨爸爸还笑话，说自己感觉到惭愧，自己不能参与到这么有意义的工作中去。今晚宋志远抢的头筹，小晨过来帮忙，宋志远才对得奖这件事发表意见：“看来，优秀是跑不掉了。” “是啊，好烦，想想就烦。”小晨一边拿布擦碗一边无奈的摊手表示。 “不会吧，这不像我们女强人讲的话。”宋志远探眼看过来。 “你给想个招啊？”小晨催宋志远。 宋志远稍微思考了几秒，开口道：“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这件事你逃脱不了，你就要想好对策，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人来人，你向他人展示哪些？第二你想从这些人身上获得哪些？” “比如呢？”小晨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问。 “比如你们能展示的，我现在能想到的就三点，第一你们现在的模式借鉴点是什么，比如我能想到的是你们产业园有很多都是可以能够自力更生的，意思不来产业园自己也能够独立产生利润的，都是可以作为标杆存在的，在产业园这个圈子里少有，这样的企业在产业园也可以引导其他企业，其他企业也可以向他们学习，毕竟他们是经过市场检验的；二你们进行的培训多是实操培训，而且你们每期培训班最少七天，还有严格的考勤制度，这既保证了转化又能够切切实实的培训出一批批出徒率；三你们产业园有班车，而且都是免费的，别看这是件小事，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极大了促进来这边办公和创业的人群，毕竟对中小企业或者职工来说，交通非常关键。”宋志远讲完，看小晨在拿手机记录着。 小晨才意识到志远盯着她，问：“讲完了？” “我暂时就想到这些。”宋志远被小晨盯得发毛，小声说。 “嗯，我也想到了其中两条，但是还是没有你想的全面，你再帮我仔细想想，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不擅长。”小晨哀求的眼神询问道。 “遵命，老婆大人。”宋志远听到小晨这么说，就顽皮道。 小晨从背后依偎着宋志远温柔道：“老公，谢谢你。” 宋志远扭头看了下道：“别这样，回头你妈看到了。” 说话间，小晨妈妈创进来，看到这个场景，慌忙说了句：“瞧这俩孩子。”就打趣着出去了。 小晨这时羞羞道：“让你乱说话。” 宋志远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老婆家里哪有我的是非曲直。” “好好好，我的错。” “我的错。” “我的错。” 小晨妈妈在外面喊：“你们俩刷碗刷好了没有，外面切着瓜呢。” “好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庆功宴 夏群英的消息果然可靠，周二小晨的产业园被评为省级优秀园区的正式发文就下来了，三十万的项目奖金，虽然不知道这些什么时候可以到账，真正成为真金白银。 晚上到家，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宋志远问小晨：“你打算怎么用这笔资金？” “具体怎么用还没有想好，但是眼前请大家吃顿大餐是一定的。” “大餐？”想想宋志远确实觉得大餐确实是需要的。 “是啊，小伙伴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有了奖励肯定要雨露均沾。”小晨解释。 宋志远提醒道：“你也要想好办法，解决所谓的奖励资金的来源、过程和用处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小晨不解的问。 “你想啊，如果你不好好解释，如果也不及时分给大家，很多人肯定会认为这次奖励你从中赚了那么多钱，哪怕你是老板你应该赚。” 宋志远这么解释小晨倒是理解了，忙说：“确实确实，按照你说的我是该好好想想办法了。” 宋志远心有疑虑的提醒另外一件事，道：“聚餐是好事，但是请谁不请谁要确定好。” 宋志远这句话仿佛是话引子，勾起了小晨的愁绪，小晨说：“我是这么打算的，这次聚餐不仅是我们团队还要邀请园区其他团队，当然不是入驻园区的所有企业，那样我们也请不起，主要邀请那些平时提供公共服务的团队。” “是啊，这样新问题又来了，你们园区其他没有被邀请的入驻企业会怎么想，被邀请的企业，你是邀请他们老板，还是他们公司全部员工呢？”宋志远担心的问，毕竟这对自己都是问题。 “这简单啊，我们园区按照你之前的建议，每个季度不都有公共服务排名嘛，其实就是这次要邀请的企业名单。我们这次可以以开会的名义邀请他们到某酒店，吃饭嘛只是顺便的事情，到了饭点还不让吃饭。至于开会内容嘛，就是座谈性质的，大家一起吃水果嗑瓜子聊呗。至于是邀请他们领导还是全部员工，我想就全部邀请吧，吃饭花钱没有关系，再说现在的人也不差一顿饭，关键是要感谢大家，要让大家知道我们这是一个真真实实大集体。”关于此，看来小晨早就都想好了对策，宋志远这时候反而觉得惭愧，虽然之前自己是提了蛮多建议，但是毕竟没有实际操作，很多想法还是不够接地气，特别是今天的事情，自己的想法觉得还是不够大气和小晨比。 宋志远凝视着自己的老婆，发自肺腑的赞道：“老婆大人，看来你是有备而来，计划完美。” “能得到宋老师的夸奖，难得难得。”小晨笑道：“当天你也去吧，这样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啥不好的影响吧。” “能有啥影响？”宋志远问。 “我就是担心。” “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团队拓展的方式，到时候我们团队和你们团队可以联谊做。”宋志远想到了一个新点子，兴奋道。 “啥活动？我也是觉得聚餐已经成了鸡肋了，特别是经常聚餐意义更小。”小晨坦露心声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志远话说三分。 “这还保密？”小晨笑着问。 “也不是保密，主要是我在等我们公司的奖励，虽然大概率会达成目标，但是我担心其中会有幺蛾子，民营企业你懂的，哪怕数字都可以变来变去的。”宋志远无奈道。 “你的意思，如果你们团队的奖励下来就有资金了？”小晨问。 “是的。” “到时候预算提前和我说，别到时候我们的预算跟不上，这就尴尬了。”小晨也是第一念想就是想着资金的问题，看来这是所有高层的痛点。 “那肯定的，即使你们预算不够，我自掏腰包总是可以的吧。”宋志远拍胸脯保证道。 “宋老板请客肯定是可以的。”小晨打趣道，一想不对，道：“那还不是花我们自己家的钱嘛。”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是一个比较赞的主意？”宋志远得理不饶人道。 “是的，我们宋总的提案哪次不是全票通过？” 宋志远才反应过来：“是的，家里就我们两人表决。” “其实我蛮不喜欢这样的聚餐，主要是不知道场面上的话怎么说。”小晨说。 “这就是我要去的目的。”宋志远解释道：“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担心，因为场面上的话都是废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关键还是看真正做了什么。” “安慰我呢吧。”小晨笑着问。 宋志远解释：“当然，我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饭桌上你被那些人灌倒了。” “但是你自己也不能喝的。”小晨疑问道。 “可是我有招啊。”宋志远说。 “那我就且等着了。”小晨说。 聚餐那天，陈小梅对身边的马清源道：“你看徐兰妮，平时做事没有觉得她有多麻利，凡是这样的场合就想着表现自己。” 马清源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是最讨厌这种人，就喜欢做表面工作，你看她穿的，都是同事，都在一个园区上班，穿给谁看呢。” 陈小梅知道马清源是在说徐兰妮穿的太妖娆，愤愤不平呵呵道：“现在这种社会，这也是一种本事，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左右逢源估计就是这种人吧。” “左右逢源用在她身上都算是客气的，我看她是兴风作浪，不知道为什么陈总那么能忍。”马清源不满道。 说到自己妹妹的事情，哪怕就是一点不好，这都是不能允许的，陈小梅解释道：“小晨嘛就是太善良，心太大，她总说看人要看长处，我就不知道这妖媚的女人有啥长处，除了头发长之外。” 小晨到了酒桌上才知道宋志远说的喝酒法宝就是提前喝了很多酸奶，说着有助于酒的稀释，但自己查了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网上说喝酒前喝酸奶最多就是减缓酒精的吸收速度，这样对胃黏膜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于是小晨就示意王小利帮忙挡下，毕竟王小利是有一定酒量，但是宋志远偶然间确实发现王小利看小晨的眼神不对。正好这时小晨给介绍一位老板，陈一凡，一凡设计的老板，在东海市算是设计领域的前五名，他们不仅在小晨的产业园开了分店，而且生意很好，小晨介绍着，宋志远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想王小利的事情。 “陈总，陈总，久仰大名，以后一定有合作的机会。”宋志远寒暄道。 “宋总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陈一凡客气道。 只是宋志远当时认为陈一凡这样说也是酒桌上的客套话罢了。这一晚上宋志远感叹万千，首先是小晨为人处世的方式，大方的同时还是能看到小晨的优雅；其次小晨总是愿意与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最后就是小晨的园区确实有大家庭的感觉，虽然宋志远一直不认同公司及家的理念。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将就的奖励 李忠诚办公室，尴尬的喜悦氛围。 “关于互联网项目组表彰大会你是怎么想的？李总。”李忠诚颇具挑战口吻的问道。 “这个嘛，之前都进行过，就看老板你怎么安排了。”李德虎边说边察言观色道。 “你先说说看，我就是拿不准，才咨询你的意见。”李忠诚少见的低姿态道。 李忠诚这样说，李德虎为难了，只能中性的答道：“一般意义的举行表彰大会在我们大会议室就可以；如果想隆重点就到外面的大酒店，顺带着吃喝玩一条龙。” “这些我都知道，我主要在考虑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李忠诚犹犹豫豫道。 至此，李德虎大概判断出，李忠诚并不想大张旗鼓的给互联网项目组办个庆功宴，急中生智提议道：“如果是这样，李总，我倒是有个主意。” “你说。”李忠诚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 “你看我们是否可以把这个钱给到宋志远，他们部门想怎么庆祝就随他们的意了，再说了，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自己耍，有领导参加反而觉得放不开，这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嘛。”李德虎鸡贼的提议道。 李德虎说中了李忠诚的内心话，但是他并不想承认，解释道：“宋志远部门能完成上个阶段的工作任务原本就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你也知道，集团为了他一个部门的任务达标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当然了，宋志远在管理上还是体现了一定的实力的。还有，我担心如果对他们太偏爱的话，会给线下的部门带来嫉妒攀比心理，毕竟线下各个部门的兄弟们也不容易，也都是加班加点的在干工作。” 李德虎这时候心里已经非常清楚李忠诚在打的算盘，于是把李忠诚不好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遍：“李总，你考虑的太周全了，你这样说，我才敢说点心里话的。” 李忠诚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想听听李德虎所谓的真心话，鼓励李德虎继续往下说。 “宋志远部门现在可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太傲娇了，很多部门对他们可都是一肚子火还没有说。第一就上次所谓的培训，事后进行大力的宣传，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不就是给宋志远一个人脸上贴金嘛。第二宋志远部门仗着自己有个新媒体组，处处给自己部门贴金，也不想想，如果没有线下这些生产售后服务配合着，他自己能玩转嘛。第三随着他们部门实力的发展壮大，他们部门的人不管到哪个部门一个个太趾高气扬了吧，以前工资高还知道收敛点，现在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势。第四他们销售额占比越来越大，他们项目越来越多，关键是他们一直在追求独立，长期这样下去会失控的，李总你看现在每个月有多少服务商给他们部门送礼物，私下里还不知道要输送多少好处呢。”李德虎一口气说下互联网项目组四条原罪，可谓是“有理有据”，虚实结合，特别是最后一条，更是集中了李忠诚的内心，一个老板，不管有多么的大度，他肯定忍受不了有人不忠，有人在蚕食他的江山。 李忠诚叹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关键是要找到办法去解决，而不是一味的说问题。” 李德虎心想：“问题是你提的，现在我说了，你又说这样的话，下属难当哦。”但是嘴上却说：“这次表彰大会就是个机会，如果公司表现的若无其事，他们部门应该会懂的公司高层的意思。” “这次可以这么做，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李忠诚又叹了口气道。 之后两人又想了很多办法，往往都是李德虎说完，李忠诚一副不认同也不反对的表情，李德虎也无意再继续耗下去，找一个接电话的借口就出去了。 看着李德虎离开的背影，李忠诚心想：“这些人，还处在内斗的消耗战中，但是这就是人性啊！”不过，好像自己有意的也在促进这样的内斗。 李德虎从李忠诚办公室离开后，到了自己办公室坐下，又觉得李忠诚今天的表现完全印证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李忠诚对宋志远已经完全形成了养虎为患的心态。想到这，自己就想和夏德胜透露这个信息，但是又觉得不妥，然后电话给夏德胜，让他过来自然有理由。 杨艺馨气冲冲的就来到宋志远办公室，宋志远抬头看到杨艺馨这幅表情，大概就猜到了结果，杨艺馨脸上的怒气还未消道：“老大，太气人了，气死我了，公司怎么能这么干呢？” “怎么了？来来，艺馨不着急，我们慢慢说。”宋志远知道，急事缓说。 “李忠诚让我告诉你，意思表彰大会不举办了，意思公司会给钱到我们部门，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这不是蛮好的吗？”宋志远说。 “可是为什么啊，其他部门达成绩效指标都会进行表彰大会，甚至还会到酒店办，为什么到了我们部门就这么不受待见？” 宋志远问：“难道我们工作就是为了这个？” “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就忍不住嘛。”杨艺馨解释道。 “艺馨，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列文虎克的故事嘛。” 杨艺馨没有想到这时候宋志远提起这么个人，杨艺馨使劲的开始在大脑里搜索这个人名，应该是人名，突然问：“老大，你说的是不是你的签名，安静的守住时光？” “是的，就是他，其实我们不该太在意这个，我们可以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宋志远解释道。 杨艺馨嘴上说知道，内心一时肯定是过不了这个坎的，问：“老大，那我们自己组织？” “肯定的，我已经有了计划。”宋志远云淡风轻的说。 “哦，老大，我说你那么冷静呢，原来你有备选方案啊！”杨艺馨好奇的问。 “我是这样计划的，我们和小晨公司联谊跑步加泡温泉。” “跑步加泡温泉？”杨艺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奇葩的建议。 “是的，范灵山知道吧，那边有个跑道我考察过了，来回六公里，就是说上山三公里下山三公里，正好那边还有温泉，第一天早上过去跑步比赛，跑步回来泡温泉，中午吃饭下午简短一个参观，晚上返回。”宋志远说起他的计划。 杨艺馨嘿嘿笑着道：“老大，这个计划虽然奇葩，但是想着真不错。” “不错？” “我不是奉承，最近我在跑步，跑步是个有意思的事情，那可比简单的拓展训练有意义多了。” “是嘛。”宋志远并没有说自己每天也在跑步，安排道：“那你抓紧回去写个计划，就这周我们把这个事情确定下来。” 杨艺馨答应着出去了。宋志远看着杨艺馨的背影，不解的是，杨艺馨应该属于去健身房的那种，怎么会跑步呢，跑步可是平民阶层训练选择的项目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完美的活动规划 待杨艺馨把活动日程表发给宋志远，粗略浏览了大纲，宋志远当场就被惊讶住了。完全超乎意料的好，关键是资金使用、小细节、过程及跟踪反馈整个循环的设计都超出了宋志远的想象。第一资金使用重点提示，如跑步奖项设置合理，不仅全部人员照顾到位，而且把各种特殊情况都罗列的很清楚，如全程坚持下来没有名次的也有奖励，关键是奖励的名字特别正能量，“黄牛奖”，这让热爱文学的宋志远立马想到了路遥的座右铭“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如泡温泉需要买泳衣泳帽这块也是需要资金的，当然进入到实地买肯定要贵，所以杨艺馨就提醒让大家提前买，然后到公司报账；如下午的拓展，不能只是玩，还要选择有价值的活动项目，并提醒组织会议的酒店要买水果，上午出汗太多，吃水果正好进行能量补充。第二太多小细节考虑妥当，如跑步归来的温馨提示栏，提醒大家长距离跑步后要适当步行五百米；如提醒大家活动前几天哪怕平时没有运动习惯的，也应该做好力量训练及肌肉锻炼，以免当天跑步出现不适反应；如提醒酒店当日安排医护人员值班，安排好车辆，以免跑步比赛过程中有员工出现不适反应。第三过程衔接及节奏把控安排妥当，每个项目之间都预留了准备时间，如排队、集合；如当天要去人员都需要加入当天的活动群，方面及时沟通；集合地点罗列清晰，并备注电话第一时间联系不上的备选方案。第四活动后安排暖心，如叮嘱提前规划好返程路线图，安排大巴车负责送每一位参加活动的同事安全到家；如会后要求每位参加者写篇活动心得体会，优异者进行现金奖励。 太多意外收获和感触，宋志远不得不重新打开杨艺馨过往的方案进行比对，在杨艺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有这么大的改观呢？这是宋志远不得而解的。事后很久很久后有一天，宋志远看到一本关于的书，仿佛从中找到了答案。没有记错，当时的故事场景大概是这样的： 停学两三年之后的，获得了再次学习的许可，起因是毛顺生在一场官司中有理，但由于没有文化知识吃了亏，这一损失使得毛老爹下决心让继续读书识理。显然原先以为单单识字已经够用了的见识是不对的，毛老爹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会做买卖可以衣食无忧，但不能保证自己不受人欺负，藏在保险柜里的金钱不会带来社会地位。就是这一决定，造就了，从此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书。也就是这时，遇到了真正的良师，那就是有“韶山小隐人”之称的毛麓钟。毛麓钟先生的学生中，禀性最聪明，记忆力最强，诗文作得最好，自然博得了十分爱才的毛麓钟先生的赞赏，毛麓钟是一个家族观念很重的人，他将毛氏家族中兴的希望，寄托在的身上。辍学两年，就学机会失而复得之后，学习成为完全自觉的行为，他格外刻苦用功。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间长达十年，虽然在时间上讲和一般人的读书时间相差不大，但由于完全是自觉地刻苦学习，效果要好得多。这是在青年时代就已经达到博学的关键原因。请注意这一点：主动学习与被动学习有着天壤之别。那些强迫孩子学习的家长是好心办了坏事，学习不怕晚，怕的是强迫，因为一旦强迫消失，孩子们多数就放弃了学习。你看看现在的大学生一进大学在干什么？有几个人是在学习呢？多数人除了玩耍就是放纵，不要怪孩子们，孩子们小呢，有几个人知道自己错了呢？这不都是家长和老师逼出来的吗？他们太累了，经历了漫长的考试马拉松之后，谁不想休息呢？ 从宋志远接触到的杨艺馨和杨德章知道，杨艺馨大概就是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杨德章无时无刻不想杨艺馨是男孩子，既然是女孩子也按照男孩子的方式培养。杨德章做生意、谈判都喜欢带着杨艺馨，想让杨艺馨有耳濡目染的场景感，可杨艺馨对做生意没有兴趣。杨德章家藏书多，慢慢杨艺馨就养成了拿读书当挡箭牌的习惯借口。书读多了，不自觉就会用到，近些年来跟着宋志远，杨艺馨更加注重书的转化，之前不是不需要，是杨艺馨压根就看不上现学现用，毕竟读书的目的是不一样的。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复杂，有人拿读书当做消遣，有人拿读书当做鲤鱼跳龙门的动力源泉。当然不同的初心，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宋志远给杨艺馨的方案点赞，杨艺馨忙拍马屁道：“还不是老大教的好。” “我教的我承认，我没有教的，教不到的我也承认。”宋志远诚恳的，严肃认真道。 “那是你没有注意，经常受你耳濡目染就成这样了。”杨艺馨还是一味的把功劳记在宋志远头上。 宋志远不自觉说道：“看来，艺馨当老板的心态准备的越来越就位。” 杨艺馨条件反射开玩笑道：“啥老板，从小我爸爸就按照当老板的规矩要求我，可是我完全不感兴趣，这可能就是逆反心理在作祟吧。” 杨艺馨说完这句话，顿时，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仿佛都在品味和验证杨艺馨最后一句话。 活动举办的很完美，大部分功劳都要归于组织这次活动的杨艺馨。小晨感叹道，他们团队也需要招募一名像杨艺馨这样会组织活动的姑娘，女孩子做这类工作还是非常具有优势的。关键是杨艺馨还会写，更会整合各种媒体及社会资源进行宣传，这就非常难得了，要知道现在是信息社会，谁掌握了第一手的信息，谁就在这场市场争夺战中夺得先机。宋志远告诉小晨，杨艺馨在没有到他们部门的样子，小晨也被惊到了。通过此次活动宋志远也发现了很多惊喜，如跑步活动中宋朝辉竟然拿了第一名，李磊拿了第三名，关键是这两人还主动把奖金拿出来给大家消费了，宋朝辉不缺钱，但是李磊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说明李磊是真心实意的，完全做到了员工手册里的心大这一点。李磊也看出来，宋志远原本有机会在跑步比赛中拿奖的，只是他一直在照顾落后和跑步有困难的员工，跟着这样的领导没错，自己从某方面来说又是幸运的。很多参与本次的员工在回去的大巴车上内心思绪翻滚，有在下狠心回去要坚持锻炼的，此次的跑步比赛让大家重新认识到了运动的魅力；有通过下午拓展活动发现自己不爱读书短板的，原来喜欢阅读，才能提出创意，才能活的潇洒；有的在想，回去工作后要经常组织各类类似的活动，这样更有利于团队凝聚力打造，比平时单纯的说教要有用的多。 第一百六十章 商业中心未来的烦恼 中午李磊和宋志远结伴去食堂吃饭，老习惯，两人走一路聊一路，既是聊工作，也聊工作外的事情。慢慢的宋志远有意把这种方式变成常规的管理套路，既然管理无处不在，管理的内容也是庞杂多变的，那就要求管理者的管理方式方法也要求多样化，这种路上边走边聊也是一种方式，食堂吃饭聊天也是一种沟通思想的方式。 “老大，你发现没有，近一年多特别明显的市场声音，大的商超越来越不行了。”李磊越说越意识到了什么，声音转而变弱。 “是的，不管是新闻上还是实际的逛商超的过程中都能感觉到。”宋志远早已体会到，虽然自己平时逛商超少，但是这才能有明显的察觉，从侧面也反应出现在网购的强大。 “现在市场变化太快，想当年读大学那会，哪里是商超哪里就是市中心。”李磊啧啧嘴道。 “我们还不是感觉更深刻，记得初中那会，县城的百货大楼哪怕不是周六周日，可以说也是经常人满为患，没有想到这才多少年，大变样了。”宋志远听李磊回忆，自己更是唏嘘起来。 宋志远这时候记起上一家公司的发家史，大小王据说是做小家电发家的，前期是开小店，中间是做家电卖场，后来才做起工厂品牌。宋志远想着又不免唏嘘，幸亏大小王早已放弃这种发展模式，否则现在比商超还要惨。虽然市场是瞬息万变的，但是生意人必要的市场敏感度还是保持的。 李磊小声道：“我们旁边一栋刚要竣工的大楼，听说就是要准备做商超……” 听到这，宋志远赶忙用中指的关节敲了敲桌子，示意换个话题，李磊吐了吐舌头道：“老大，你说我们东海市的房子还能买不能买？” “房子肯定能买，不是说嘛，能上车先上车，买不了大的买小的，买不了市区的买郊区的，反正买就是了。”宋志远打哈哈道，心想：“李磊这家伙可以，现在变的这么灵敏了，一点即通。” 李磊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把朋友圈吃饭前分享的一条关于商超陆续倒闭的信息删除掉。内心后怕道：“希望不要被李总发现，千万不要躺着背锅。” 宋志远看李磊这一番操作，感觉到怪怪的，但也没有深问。 李德虎办公室，李元朝向李德虎报告：“李总，眼瞅着大楼外墙就要竣工，得着手装修和买设备了。” 李德虎抬头从低向上凝视着李元朝，仿佛想从李元朝脸上看出猫腻一般。李德虎不说话盯着人看这一招是和曾国藩学的，据说曾国藩识人就特别喜欢盯着人看而且不说话，只是人家那是第一次见面这样，李德虎经常在工作中频繁的使用，就让旁人习惯使然了，哪怕这招是万能的你也不能总是频繁使用，就像nba的一些杀手锏战术一样，得关键的时候使一次，太频繁的使用肯定容易被人找到破绽。 李元朝是行政部主管，其实他做的事情和他的职位比起来，明显的职位太小了，平时李元朝像新能源集团的大管家一样，这不，新商场的大楼监理他也在负责。李元朝40刚出头，一副农民的憨厚老实状，虽然只是初中学历，但人特别爱学习，不仅学开车，互联网，任何能够有机会学的他都会学习，比如建大楼监理这个活，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渐渐的指派给他的活越来越多。哪怕工资并没有跟着水涨船高，仿佛他也从来没有异议过。外人一直不知道，是因为李元朝的性格好，还是老板私底下有什么授权，毕竟大家都知道李元朝等几十人都是老板很早很早从老家带出来的一批人，到底私下给了什么好处大家也都不知道。 李元朝这样问，李德虎内心立刻泛起了嘀咕，关于李元朝提的问题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也没有权利给出答复，此时此刻李德虎想的却是另外两个问题：“第一李元朝这么着急的问，是否和他自己想从接下来的设备及装修的大宗采购里得到什么有关？如果是这样，自己肯定不能轻松放过这样的机会；第二一般类似的大宗采购李元朝也知道自己决定不了，为什么他还问自己呢，难道是李忠诚授权的，或者说他自己想暗示什么？” 李元朝对于李德虎的内心世界虽然看不透，但是对于李德虎盯着人看这一招早就见怪不怪了，忙没话找话道：“李总，东海市的雨季眼瞅着也就一两周就结束了，所以说很多事情都需要排上日程上来了，我担心接下来李总肯定又会催我们了。” 实话实说，这时候李德虎对李元朝的家乡口音，如“眼瞅着”听着特别刺耳，之前自己也说过李元朝几次，可他总是改不了，自己都懒得在这样的问题上和他计较了，没来由的今天听到他反复的家乡口音，莫名的火气就上来了，道：“你问我什么时候买，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宗采购一般都是要李总拍板的。” 没来由的被李德虎训了一顿，李元朝一肚子气，但是胜在李元朝性格好，默默的低着头不说话，李德虎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针对李元朝，李元朝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什么，忙转移话题问道：“关于装修的档次，设备的清单，特别是预算你都列了吗？” “由于不知道这些什么时候做，所以暂时还没有列。”李元朝解释道。 李德虎订正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什么时候做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这件事肯定要做，你想想，如果我们俩现在找李总去问这个时间，他问我们要预算，我们连基本的资料都没有，不是打脸嘛。” “好好，李总，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做，最迟明天我就能做好。”说完，李元朝就离开了自己办公室。 看着李元朝远去的背影，李德虎心想：“哎呀，就是做事的人啊，连做成什么样都没问就着急走，走了不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嘛。”但是自己又不想再把李元朝喊回来，于是把自己的要求打字发给了李元朝。 转念李德虎心上一计：“待李元朝把方案拿给自己审核以后，再安排李元朝给李忠诚汇报，这样也可以判断出李忠诚对自己的态度，他是让自己一起过去讨论呢，还是直接就安排给李元朝，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利益都会最大化。”如果让自己一起去讨论，自己也会提前想好对策，这样就显得自己的位置感；如果直接安排给李元朝去做，自己就免了采购回扣之类的嫌疑。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企业战略选择 李元朝把准备好的材料给李德虎审核，李德虎修改完让李元朝直接找李忠诚审核。李元朝找到李忠诚汇报，李忠诚批评李元朝说怎么不交给李德虎，然后让李德虎给自己汇报。李元朝知道李忠诚的意思，是在怪自己越级汇报，李元朝像受气的小丈夫一样夹在婆媳中间，解释不清楚了，待李元朝想转身去这样给李德虎汇报的时候，李忠诚喊道：“算了，算了吧，你去把李德虎喊来，正好我们三人就这个问题先初步讨论下。” 李元朝一肚子火，心想：“李总怎么还是老样子，就喜欢这种官僚作风，既然是都需要他拍板，而且李德虎审核过了，干嘛还在乎谁拿给他呢；李德虎也是的，知道李总会这样的反应，干嘛还要给自己难堪？孬人，一个个都是歹人！” 李忠诚看李元朝离开办公室，内心发起愁来。李忠诚发愁的不是李元朝提的预算案写的质量问题，而是这件事该怎么抉择的问题。最近新闻整天报道的都是这商超倒闭，那个商超被收购，自己现在再开这样的商超不是“人傻钱多”嘛。但这些都是大哥李忠民的战略安排，虽然他知道当初大哥做出这样的抉择，不仅仅是从生意的角度，还有从政府的政策红利的角度，甚至还有其他很多隐藏的因素，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如果还执意去做什么商超，结果早已定型。 所以待李德虎和李元朝到了自己办公室后，李忠诚上来就问两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李元朝不自觉的望着李德虎，李忠诚骂道：“元朝不是我说你，我最不喜欢你这样了，我现在是问你，你看着你们李总干嘛，李总有想法他自己会说嘛，你有什么话直说嘛。” 与其说李忠诚对于下属的不自信恼火，其实李忠诚更恼火的是下属的不诚实，如果诚实的话，有什么说什么好了，干嘛要看领导的脸色行事呢。只是李忠诚忘了，自己平时的工作中往往只喜欢听自己喜欢听的话，愿意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这才导致了下面的员工说话做事都不是以事情的本来面目为主线，都是以李忠诚个人的喜好为源头。 “我是觉得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还是老板说了算。”李元朝这时候倒是非常果断的说。 “这个还需要你说，李总，你的看法呢？”李忠诚接着想听李德虎的意见。 李德虎是个老江湖，大概猜出了李忠诚所思所想，说：“我看这个问题我们得好好调研，好好讨论，比如现在如果做商超的话，优势在哪里？劣势在哪里？如果不做商超，大楼肯定也不能闲置着，我们还能有其他什么规划和打算，现在就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问题了，现在我们必须走一步看两步甚至是看三步，否则我们肯定没有机会和我们的竞争对手pk。” 李德虎说完这番精心策划的“即兴表演”后，李忠诚教育着李元朝道：“看，还是李总有水平有想法，说的话有理有据，有逻辑性有前瞻性。” 李元朝内心不屑道：“讲了一大堆，还不相当于一句有用的没讲，都是套话废话，可惜领导就喜欢听这样的场面上的话。” 李德虎也知道，集团面对这样的战略问题，大家都只能提意见，最后拍板的还得大老板李忠民，李忠诚也就是广泛的征集下意见罢了。 李忠诚也知道，自己能做的，一个方面就是把市场上的信息尽量搜集的详实些，内部的意见尽量征集统计出来，这样拿给大哥看的时候才不至于被骂。关键是自己心里，一直摸不准大哥的意图，这才是最致命的。转而又痛恨自己起来，自己管事也这么几年了，为什么统治者那套“隐藏术”“战略眼光”“大局观”等等，自己还是很难掌握的足够透彻呢，难道这些知识的掌握和活学活用真的需要天赋嘛，还是说大哥没有把最最核心的部分教给自己，越是想不明白越是困惑，想的时间越久越是累，不仅累的是身体，累的更多是内心。想到这里，李忠诚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世间的事情哪有容易的事情，谁的苦只要谁自己知道哇。 按照惯例，遇到大事，特别是战略调整的问题之际，之后李忠诚特意召集了集团所有的副总级别以及各个一级部门的负责人，讨论了之前规划作为商超大楼未来真正使用规划的问题，由于会议前大家并不知道讨论的议题，所有讨论会上大家暂时有些懵圈。更致命的是，虽然集团已经做了移动互联网几年了，但是总体上对互联网认识较深刻的领导层还是稀缺。这就到了是否真的学习真的认同互联网的时刻了，表演是表演不出来的。所谓，只要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会议时间倒是用了一个下午，但是结果却不明朗，说各种方向的都有，甚至到了最后很多人都是开玩笑的建议。李忠诚对此又气又无奈，毕竟自己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书到用时方恨少，李忠诚此时只恨自己没有第二个脑袋，因为此时的李忠诚一脑门浆糊，乱的很。 当李忠诚把这个“世纪难题”汇报给李忠民的时候，没有想到李忠民那么简单的就解决掉了。 李忠民说：“这样，既然商超是条不归路，而且我们又没有避开的能力，自然是不能再做商业中心使用。第二我们原本的规划是符合政府的政策红利的，功能使用变了，但是战略意图绝对不能变。第最火。现在我们主要是围绕这几个关键词进行选择，而且可以是多选嘛。” 经过李忠民这样高瞻远瞩的分析，李忠诚心里顿时清晰了，激动的话的内容都说错了，问：“比如我们做一个互联网属性的产业园，不就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嘛。” “也不能这么说，首先你了解互联网产业园的政策吗，知道有哪些红利吗，就不要说这个红利的大小及能持续多久了？关键是谁来带头做这个互联网的产业园，需要投资多少人力物力，什么时候能找到这样的领军人才？如果真打算做互联网产业园，产业园的主题是什么，接下来第二步第三步该怎么走？这些都是我们做之前就要考虑到位的。”李忠民提醒道。 前几秒钟还觉得非常清晰的思路，经过哥哥这么一连串的几个问题，李忠诚脑子里又开始短路了，心想：“是啊，仿佛是旧的问题解决了，但随之而来的，新的问题不又出现了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社交电商联盟 周三下午快下班时，宋志远接到老婆小晨的电话，意思说晚上请姐姐和姐夫吃饭。下班后，宋志远立刻打着飞的来到小晨办公室接小晨，要知道平时宋志远很多时候还是会选择坐公交。小晨和宋志远讨论过这个问题，宋志远可以买车，不会开车也可以学，但是宋志远却说自己写文章需要素材，需要观察社会的点点滴滴，而公车上人来人往就是观察那些人那些事最好的地方。讨论这个问题时反倒是宋志远让小晨赶快买车，方便以后接送孩子上学，特别是办事方便。虽然小晨公司目前有辆车，但是依照小晨的性格，平时是不大会公车私用的。 宋志远到了小晨办公室发现小晨已经不在办公室了，这时小晨的电话过来：“志远，我已经在菜市场了，姐和姐夫到我们家了，你别过来了，你回去陪他们吧。” 宋志远考虑到小晨最近工作累到腰酸背痛，说：“反正家里有爸妈陪着，我去菜市场接你去吧。” 现在家里买菜大多数都是小晨下班后去买，晚上买菜难免会遇到蔬菜水果不新鲜的问题，观感和口感难免也会差些。小晨妈妈要照顾两个身体不方便的老人，还要接送宋一郎，也是难为她了。找的保姆，小晨妈妈也是不放心，总担心人家会拿回扣，任何事情可以自己来的，她尽量还是自己来。 和小晨一起买菜完，宋志远拎着两大袋若干小袋，看着身边还拎着三小袋的小晨道：“幸好我过来了，我不过来看你怎么拿回去？” “是的，老公你最好了，不然找你干嘛。”小晨撒娇道。 “好啊，原来你的要求那么简单，找老公就是来专门帮你拿菜的。”宋志远开着玩笑。 “你以为老公还有啥作用？”小晨也开玩笑的质问。 宋志远把菜放在电瓶车车上，一抬脚就坐上去，小晨示意手里的菜自己拿着就好，宋志远问：“好了吗？”没等小晨说话，宋志远就开出去两米，小晨冷不防一手就抱住宋志远的腰，坐稳了，小晨拍了下宋志远后背道：“都多大了，还玩这样的把戏。” 宋志远乐在心间道：“不是说嘛，生活太平淡，我给你加点料。” “差点闪了我的老腰。”小晨假装生气道。 “我心里有数的。”宋志远辩论道。 “越了解你越发现你像长不大的孩子。” “人家不都说男人永远是孩子嘛。” 小晨依偎着自己的老公，越发觉得那句话有瑕疵，所谓“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电瓶车上笑”纯属一家之言。 宋志远问：“怎么突然要请姐和姐夫吃饭？”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请他们吃饭不行啊？”小晨故意刁难道。 “不是不行，我是想知道，吃饭还有其他原因吗？”宋志远解释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姐说好久没到我们家吃饭了，今晚来蹭饭。”小晨说：“要说有原因，就是姐最近工作有些狂躁，我想让你帮忙开导开导她。” “她的社交电商那一摊工作我又没有做过，我怎么开导？”宋志远假装低调。 “你不是看的透彻嘛，狂躁是情绪问题，情绪问题往往是态度不对，所以我才让你开导啊。”小晨说。 “遵命老婆大人，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宋志远贫嘴道。 小晨在背后又轻捶了下老公。宋志远内心便想怎么完成今晚的任务，关于见地，宋志远有时候内心也会展开疑惑，为什么自己总会觉得别人看问题看不到本质呢，换句话说，如果自己看问题比较深刻的话，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呢？也许和自己经常看书，经常思考，特别是经常看历史、哲学方面的书籍有关系吧，亦或者是遗传，反正没有任何事情是完全可以搞清楚的，所以也不必太为此困惑。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小梅在逗宋一郎的声音，宋志远一颗心算是落地，宋志远的思想观念里，一直认为自己家接了宋一郎这个麻烦，小梅是非常有敌意的，听到此声音，最起码宋志远是觉得自己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自己喜闻乐见的。 进了们，没有来得及换鞋，宋志远喊了声姐，算是打了招呼。一边换好鞋，宋志远一边提着菜拿着眼睛寻找姐夫打招呼，这才发现，姐夫正在厨房忙乎，宋志远忙喊道：“姐夫，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下厨，来来来，还是我来吧。”说着就准备接过黄日辉手里的切菜刀。 黄日辉笑道：“志远，你太客气了，不都一样。” 听着黄日辉这么说，宋志远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这里是丈母娘家，自己是二女婿，黄日辉也是大女婿，怎么他变成了客人呢。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解释，解释也是越描越黑，宋志远只能内心深深自责了下自己。 小晨在外面也劝：“姐夫，你让我和志远来做菜吧。” 小梅习惯性的指使着自己丈夫道：“小晨，你腰最近老疼，你就安心的坐着歇着吧，你姐夫在家经常做菜，现在家里来了客人也基本上都是他下厨，他喜欢做菜就让他做呗。” 黄日辉听到自己老婆这样说，忙接过话来笑道：“对对，我喜欢做菜。” 小晨看姐和姐夫这样说就不再客气，宋志远不好意思也抽身出去，就在旁边帮黄日辉打下手。 小晨问正在看画画的宋一郎：“一郎你作业写完了？有不会的吗？” 一郎老实回答：“写完了，有两题不会的小梅阿姨都指导我做完了。” 接着小晨、小梅和她们父母一起捞起了家常，两个做饭的大男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最近的社会热点事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黄日辉开始刻意避开和宋志远聊工作的事情，宋志远也及时的get到这个信息，也识趣的避开工作的话题。 晚饭饭桌上，小晨故意引导出工作问题，小梅果然上钩，叹口气道：“现在平台也是不好做，你给他说自己的模式好，能教他赚钱他不信，你给他看你赚钱的历史，他还是不愿意跟着学。” 宋志远解释道：“是的，这就是做平台的苦恼之处，不过这些也正常，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关键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权。” “遇到这类人还好，有些就是来拆台的，你说这个平台好，她非要说那个平台好，所谓不拆台这是底线吧，就是我现在性格好了，不然非得和这样的人撕逼。”看来这类人确实把小梅气的不轻，事隔这么久，现在提起来小梅还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一家人看小梅这个义愤填膺的样子，这时候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安慰小梅，只有宋志远冷静的问：“你们社交电商平台头部的到底有哪几个？之间的优劣势怎么样？” 小梅被宋志远的刨根问底问住了，含糊其辞道：“也就这么两三个吧，没有啥婆有理的。” 宋志远只是这么简单一问，这时，小晨倒是听出了门道。仿佛一旁小晨的爸爸也听出了一些东西来。 宋志远耐心分析道：“姐，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比如有人说其他平台好，私下里你单独请教她，然后让她去讲一次她用的熟的平台。” 没有听完，小梅就打断道：“这样怎么行？这样不是乱套了吗？” “怎么个乱套法？”宋志远继续追问道。 至于怎么乱套法，小梅只是强词夺理的说，宋志远追问下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再对上一句强词夺理的话道：“我讲这个平台，她讲那个平台，不是唱对台戏嘛。” 小晨听到这里也觉得姐姐说的对。 宋志远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越发明朗了，自己的主意也渐渐清晰，解释道：“姐你听我说，看是不是这个道理。你现在用的平台，讲的平台，教给老百姓的平台都是你做的熟练的，其实平台并不知道你在做的事情。第二老百姓不知道有哪些社交电商平台，也不知道哪些社交电商平台适合自己，那为何不广泛的给老百姓植入更多的平台让他们自己去做选择呢。第三如果咱们公司内部请一批社交电商做的好的个人，做兼职老师或者合伙人都可以，形式不关键，关键的是这样我们一下子就多了那么多宣传员。” 小晨听到这惊讶道：“对啊，志远，那你说的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做平台的，干嘛要刻意的封闭自己，不管是讲师还是学员，不管是供货商还是服务商，只要愿意在我们平台上做只要和我们签订了协议，那不都算是我们孵化的嘛。” 小梅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但是碍于面子，只能稍微当做赞同道：“这样好是好，就担心后面控制不了，乱了套。” 宋志远当然能看出小梅的心思，安慰道：“只要我们抓住主要的几个人，只要我们自己内心够强大，我们的战略够高瞻远瞩，过程中一些小的叛逃者，或者说是单飞的，也在所难免嘛！” “志远，姐，我们要做就得想出一个响亮的名字来，这样才好聚势才容易打出名堂来。”小晨想的更远，兴奋的站起了身。 宋志远同意小晨的意见，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个其实就是一个联盟，至于是松散的还是紧密的，就看组织者有多大的能量才攒这个局。” “对对对，就是个联盟，要不就叫某某联盟？”小晨激动的问大家的意见。 小梅还停留在自己的思维格局里，小声道：“行是行，我看还得好好想想。” 宋志远给小晨一个眼色道：“姐说的对，大家接下来可以筹划下，我帮你们出一个方案。” “那最好了，老公，又要辛苦你了。”小晨喜形于色的接受了老公的暗示信息。 这顿饭对于小晨老说，吃的太值了，社交电商联盟这种模式，更是意外之喜，不仅解决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社交电商布局问题，更是解决了团队内部不同平台选择的纠结难题。晚饭完，小晨非要抢着刷碗，她内心是有目的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结婚久了必须催生 本来是顿别开生面的晚饭，大家不仅吃的开心而且聊的有所收获，但是晚饭后，志远妈妈趁儿子送自己上楼的时机，小声问：“你们俩就打算就这样过下去了？” 宋志远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眼神询问：“妈，你什么意思？” “你看小晨那开心的劲，一说到工作就是那个样子，女人，特别是结了婚的女人，自己心里没点数，自己都不知道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志远妈妈啧啧嘴不满道。 宋志远突然意识到了妈妈想说的话题，但是内心还想瞒天过海，装糊涂帮着自己老婆说话道：“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嘛，小晨这么投入的工作事业难道不好吗？” “你别给我装了，我说的是你们俩是该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小晨年轻不知道着急，你怎么也这么傻里傻气的。”志远妈妈忍不住骂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宋志远还在表演，说完就准备外屋外走，他担心小晨上楼来，他更担心妈妈当面埋怨小晨。 “志远你给我停住，你不要动不动就给我打哈哈，想蒙混过关，如果我再看不出你们有啥动静我就直接找小晨摊牌了。”志远妈妈很严肃的在身后吼道，有点威胁的意思。 宋志远听到妈妈这样说，顿时脑袋就大了一圈，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内心思忖道：“看来晚上是要和小晨正式说下这个话题了，虽然自己不在意，但是老人老是说，自己真害怕哪天因为这个事情吵起来。” 宋志远对于要孩子，不再像是年轻的时候那么冲动和憧憬，想想第一次婚姻之前对孩子是那样的充满着期待。现在宋志远深深知道，要孩子意味着什么，甚至有时候还会悲观的想和小晨过丁克生活，所以内心深处为了这事并不着急。 晚上宋志远把这个话题抛给小晨，小晨很自然的就说：“要孩子急什么急，现在一睁开眼就一大堆事情，再说了现在人要孩子不都晚嘛，据科学研究，年龄大点要孩子孩子还聪明些呢。” “可以，我这里怎么说都可以，关键是你要说服我妈。”宋志远一副求饶的口气道。 “我为什么要说服你妈？”小晨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忙自言自语道：“哦，原来你妈是想让我们早点要孩子，我说最近老是往家里买各种补品呢，还有老母鸡之类的。” “是嘛，你这样一说还真是的。”宋志远附和道。 “你妈肯定最听你我的话，我去解释不是火上浇油吧。”小晨反求饶道。 “唉，人活着苦啊！公司哄领导，到办公室哄下属，到家哄完老婆还得哄老妈。”宋志远假装生无可恋的态势。 小晨盯着老公看，宋志远被盯的发毛，谁知道小晨却转而以审问的口气换聚焦点道：“怎么，你想要孩子了？” 宋志远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和你说过嘛，这个事情主要根据你的意见来。” 小晨故意曲解意思道：“怎么，你不想要孩子？” 宋志远被小晨设置的陷阱问题折磨的模棱两可，无奈道：“老婆大人，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嘛？想要不想要是不是都不符合你的要求？” “不是我想要什么答案，是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小晨盯着这个话题不放。 “我的想法就是无所谓，以你的想法为主。”宋志远有点脾气道。 “那不就好了。”小晨也不想继续聊下去。 晚上躺在床上，宋志远被今晚的两个场景在脑海里过了遍，想来想去，还是怪自己，自己还是要多换位思考下，多理解妈妈，更应该多理解自己的老婆，毕竟两个女人都太不容易了。 晚饭后，大家都走了，宋一郎也睡了，小晨妈妈和爸爸闲聊，小晨妈妈试探的问：“老头子，你看出志远妈妈最近心情不好了吗？” “怎么了？因为啥事？”小晨爸爸问。 小晨妈妈抱怨道：“这你还没有看出来？” “你说啊。”小晨爸爸竟然着急了。 “还不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小晨妈妈说。 “也不能怪亲家母，人家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志远年龄也不小了，他们结婚也有两年了，是该要个孩子了。”小晨爸爸倒是一副很理解志远妈妈的口吻道。 虽然自己丈夫分析的对，但是自己丈夫向着别的女人说话，小晨妈妈还是有点不开心道：“说是这么说，但是说到底，这不是她一个做婆婆能决定的事情。” 小晨爸爸没有及时的觉察到自己老婆的情绪，督促道：“那你就不能说说小晨嘛。” “要说你说，我才不说呢。”小晨妈妈情绪明显上来了。 “这又抽哪门子风，让你说你就说嘛，不说就不说嘛。”小晨爸爸抱怨道。 “要说你说，你怎么不说？”小晨妈妈质问道。 “我一个大老爷们，和女儿谈这个话题，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嘛。”这次轮到小晨爸爸质问小晨妈妈了。 小晨妈妈虽然心里觉得自己老公说的有道理，但是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一向不是看得开嘛，怎么这会这么封建了。” “老婆子，你这人，真是说不得。”小晨爸爸无奈的指了指自己媳妇。 晚上志远妈妈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怎么也睡不着，最近睡眠质量明显不好，胃口也差，嘴里有味道就是最好的证明。越是不想想小晨怀孕的事情，越是忍不住要往这个方面想。这不，脑海里又联想到昨天楼上的李涛两个孩子来自己家玩的场景，对，不仅要让自己儿子要孩子，而且还要两个。一个孩子太孤单了，两个孩子不仅可以相互照顾，关键是在这个世上不管遇到什么灾什么难，关键时刻总还有人说道说道。想完这个场景，又想到自己过世很多年的老公，迷迷糊糊中仿佛老公在批评自己，怪自己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抱上孙子孙女。志远妈妈就这样一晚上，忽一段在梦里，忽一段在现实，早上起床竟然发现枕头都湿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最近下雨返潮，还是自己更年期容易出汗，一夜难眠。人年纪大了，最害怕这样纠结的内心世界。 早上宋志远起床后，就觉得浑身无力，最近老是下雨，跑步也跑的少了。老是下雨，大家的心情仿佛也都比较糟糕。宋志远看看一旁睡的同样不踏实的小晨，心想：“估计下雨天连绵着，让大家的心情都不完美，都压抑着，一个个都像火药桶，一点即着。” 这时，宋志远看着小晨想睁眼，正想上去找话说，小晨忙扭过老公的身体撒娇道：“你别看我嘛，别看我。” 宋志远一句“臭媳妇也要见公婆”的玩笑话，把昨晚两个人之间的小小不愉快都赶走了。所谓夫妻哪有隔夜仇，即使有，哪也不是隔夜仇，那是隐藏很久的仇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记忆深处不会骗人 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雨还在下，宋志远心里后怕，对没有隔夜仇的小晨道：“幸好昨天下午下班没有下雨，否则从菜市场都不知道怎么回家，那么尴尬的距离，打车不划算，不打车就会被淋湿。” “外面的雨还在下吗？我说我腰痛的不行呢。”小晨伸了伸懒腰问老公。 “是啊，窗帘没有拉开的时候我以为没有雨了呢，屋里听不到雨声，没有想到依然还在下。”宋志远小声的抱怨道。 “看来这雨季漫长又悠长。”小晨感慨道。 针对自己老婆这如诗般的话语，引起了宋志远的侧目，问：“哎呦，老婆大人，你这句话和谁学的？” “怎么了？只许你吟诗颂对啊？”小晨假装不满道，更在耍心眼向宋志远表面自己昨晚生气的情绪还没有稳定。 宋志远哪里会猜不出老婆的心思，解释道：“许许许，多背诵几首唐诗，回头教孩子用的上。”说完，又呸呸呸了几声道：“你瞧我这嘴多碎，这样，你就当做我刚才失言了。” 小晨哈哈笑道：“哎哎哎，表演的过了啊！还说不想要孩子。”说完，忙意识到隔壁房间的婆婆还在睡觉，忙吐了吐舌头，埋怨道：“都是你害的，让我忘乎所以了，吵到妈你自己去受罚。” 小晨刚和志远同居的那段时间，早上都是婆婆做早饭，但是那年冬天宋志远就制止住了妈妈这种行为，宋志远给出的借口是早餐还是喜欢在外面吃，其实宋志远是不忍心妈妈陪着他们上班族一起早起。虽然志远妈妈说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但是拗不过自己儿子，所以周一到周六上班时间早餐都是在外面解决。偶尔小晨妈妈也会做，然后喊着到下面吃。 “呦呦呦，你这明摆着拿你的错误惩罚我啊！”宋志远假装不服气，虽然是假装不服气，宋志远内心还是深深自责了下，自己确实有和他人争论的毛病，像刚才，明知道小晨是开玩笑，自己笑笑过去就得了。 小晨说：“读过书的都知道，刚才我说的是戴望舒《雨巷》里的一句话好吧？” “雨巷，作者戴望舒，朝代现代。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宋志远一口气像给老师背书听一样，把戴望舒整首《雨巷》都傲娇的背出来了，然后又挑衅的问：“太太，请问你刚才说的是《雨巷》的哪一句呢？我倒是不记得了呢！” 小晨虽然嘴上说：“看看，看看，就你臭屁就好好臭屁吧。”内心还是十分享受，享受自己找到了这么优秀的一位老公，享受自己时不时就可以接受下祖国悠久历史文化的熏陶，享受自己找的老公这么知识渊博，随便一首诗就可以全文背出来。 宋志远开玩笑道：“没有办法，实力在这摆着呢，想低调低调不起来嘛，我的错，我的错，完全收不住，完全收不住。” “嘚瑟，嘚瑟，继续嘚瑟。”小晨笑道，突然想起了宋志远对自己的总结陈词，忙问道：“不对啊，志远，你不是说你最怕背书了嘛，怎么戴望舒的《雨巷》背诵的这么一字不漏。” 这话到了宋志远耳朵里，变成了小晨好像在追问什么内幕一样，宋志远赶忙解释道：“是啊，我是最怕背书了，记得高中遇到一位极其负责任的语文老师，经常让学生当场背诵诗词，虽然自己那时候语文成绩好，但是不擅长背诵啊，那时候上课别提有多提心吊胆了。但是自己还有另外两个特点，一对逝去的现代诗人记忆特别深刻；二自己不喜欢背，但是有些诗太完宋志远在等着小晨的回话，来判断是否已经解答了她的疑惑，谁知道小晨完全没有在意这个所谓的故事，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来。 “我对这首诗记忆深刻是因为里面有段话，默默彳亍着，彳亍两字我总是读错，甚至在课堂上还闹了一次笑话。”小晨尴尬的解释道。 “正常，chichu二字本来就是生僻字，不过高中那会越是生僻字，大家越会重视才对。”宋志远突然又想到小晨是读理科的，忙又解释：“术业有专攻，你放心吧，以后孩子的语文教学就交给我，你就教他们数理化吧。” “看看看，还说生孩子无所谓，起床后张口闭口就是生孩子。”这次说孩子的话题，没有逃过小晨的口舌之争。 宋志远装作打自己嘴的样子道：“该打，该打，你瞧我这张嘴！” 洗漱完，宋志远接到宋朝辉的电话，宋朝辉告诉宋志远不要买早餐了，正好今天他起的早顺便就帮忙买了早餐。宋志远知道，宋朝辉知道自己下雨天吃早餐不方便，特意给自己买的，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是却让人很感动。 挂断电话宋志远问小晨：“今天早上外面雨这么大，你早餐怎么解决？” “我哪有你那么幸福，下雨天还有人记得帮你买早餐，我只能回娘家搜刮点东西胡乱的填下肚子了。”小晨装作可怜状。 “要我现在到楼下帮你买吗？”宋志远问。 小晨笑道：“不用了，我姐姐刚才发信息来说帮我带早餐了。”说着给老公看短信息。 宋志远摸了摸小晨的脑门道：“你这小家伙，越来越喜欢瞎胡闹了。” “有吗？”小晨傲娇的扬起了头。 宋志远这时候稍微动了一下给老婆买车的想法。 宋朝辉车都没有停下，在小区下面的早餐售卖点就把自己和宋志远的早餐给买了。宋朝辉今天下午需要提前下班，约了罗伟丽谈合伙协议的事情，于是早起到想把手头的工作都趁早做完。出了门才看到外面大雨滂沱，他知道宋志远下雨天早餐又没有着落，于是才打电话和宋志远说帮其买早餐。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关心呢，还是自己在外面接私活的内心愧疚呢。接下了这个私活之后，宋朝辉的内心是矛盾的，宋朝辉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对不起宋志远，总想着用各种办法去补偿。 下午和罗伟丽见面几乎一无所获，宋朝辉虽然好性格，但是难免不耐烦道：“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事嘛，说是合伙，但是协议一直又不肯签。”自己内心隐隐在后悔和罗伟丽，和唐仁峰合作，特别是唐仁峰这个人，自己早已经知道其的为人怎么还会盲目的选择和其合作呢。 罗伟丽只能在旁边解释，一边又是发誓，并断言：“唐总确实在出差，我们可以先修改嘛，签不签大家只要认不就可以了嘛。” “话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说好事情为什么不快点执行呢，你这样说，仿佛是我单方面着急一样。现在的事实是，事情该我做的我都做了，但是该你们做的你们没有很好的执行彼此的约定嘛。”宋朝辉越说越来气。 一旁的罗伟丽只有解释的份道：“宋总，你说的对，都对，但是什么事情不都需要时间嘛，唐总没有说不签，我自己又不是说私下里和唐总已经签订了，总之，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总要三个人都没有异议了才能签嘛。” 宋朝辉着急问：“你们到底有什么意见，说嘛，改嘛，何必这么拖着。” “我是没有意见，就是唐总那，他最近不是老出差嘛。”罗伟丽说。 “他出差不出差不是重点，如果这个标还没有中，你看他着急不着急吧，现在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做着，他什么都没有付出，老说忙忙忙，不明摆着是借口嘛。”宋朝辉断定唐仁峰在躲着自己。 罗伟丽向着唐仁峰说话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宋总，我们只是付出了脑力劳动，政府现在一分钱没有回，唐总不该付出的也付出了，员工不也都是他负责发工资嘛。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头一回，也得给他时间考虑考虑嘛，毕竟谁有谁担心的问题。” 宋朝辉听到这里不乐意了，打断罗伟丽的话问：“什么？听你的意思，这时候唐仁峰还在犹豫，他能有什么风险，事情都是我们牵线搭桥的，怎么做也是我们管理和安排的。”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宋总，我的意思是说，任何一家企业，遇到签订协议盖章不都很谨慎嘛，我们只是个人，可能顾忌的东西会少点，毕竟唐总是企业方嘛。”罗伟丽很明显在帮唐仁峰说话。 宋朝辉知道和罗伟丽掰扯也得不到什么满意的答复，极有可能罗伟丽还在其中故意闹出幺蛾子呢，于是说：“好好好，罗总，那就拜托你催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我晚上还约了人就先撤了。” 然后两人就不欢而散。宋朝辉回家的路上，心里把整个见面的场景和对话内容过了遍，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具体问题出在哪，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一百六十六章 治不好的疑心病 宋志远早上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在某市出差的李磊的电话，意思某局的局长发飙了，说今天必须要见到宋志远，否则就不签合同，而且后面的合作也不会再继续下去。宋志远大概了解了情况，确定了自己必须去，否则事情很难收场，忙安慰着李磊并告知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最后说了一句：“李磊，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订票，晚上四五点钟应该就会到。你约会某局长晚上一起吃饭，找个高档点关键是较为隐蔽的地方。” 宋志远订完票，看还有时间，就通知了杨艺馨等几位部门负责人安排了一番工作。然后给小晨电话，嘱咐小晨说自己出差两天，让小晨照顾好自己的同时兼顾着自己妈妈，一边又在劝着别太累，特别是受伤的腰，然后小晨又问：“你不回来家拿换洗的衣服吗？” 宋志远说：“办公室准备的有。” 放下电话宋志远就给行政部主管李元朝电话，意思要辆车去高铁站。宋志远办公室常备换洗的衣服，他就担心这种突然的出差，虽然不甘心，但是没有办法，工作性质使然。没有必要和谁喊冤，更没必要和谁诉苦，都是自己的选择。 宋志远刚出门就碰到端着李总的茶具准备到洗手间清洗的柳程琳，柳程琳看着一身出差打扮，且一副急匆匆样的宋志远问：“宋总，怎么大早上就出差？” “是的，不是计划内的出差，刚接到李磊的电话，项目上着急让我过去。”宋志远边走边解释道。 “辛苦辛苦。”柳程琳感叹道。 “李总在办公室吗？”宋志远问。 “这会不在。”柳程琳实话实说。 “好吧，没有时间了，我直接走出差流程单吧。”宋志远这时还没有忘记公司的出差规矩。 柳程琳洗杯具时，不小心滑倒了，腰闪了下，边洗边埋怨李忠诚。柳程琳的小办公室在李忠诚的大办公室旁，虽然李忠诚办公室有独立的洗手间，但是李忠诚个人要求柳程琳尽可能还是到这层楼大的洗手间，柳程琳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要舍近求远，但也不敢问。 宋志远先是坐高铁，再是转坐汽车，在晚上六点终于到了某市。宋志远没有去酒店，直接去了吃饭的饭店。见到某局长，某局长就给了个下马威，意思想见宋志远一面好难。 宋志远满脸堆笑解释道：“局长大人批评的是，这不，早上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局长也知道宋志远今天舟车劳顿，几句客套话后，气氛慢慢缓和了下来，局长笑话道宋志远：“宋总，怎么还自己租车，怎么不让下面的人去接你？” 宋志远说：“租车还方便些，再说，如果让下面的人去接，不是又会耽误他们的时间，耽误他们的时间，他们投入到我们市项目上的时间相应的就少了嘛！”绕来绕去，宋志远就想表达自己还是为了某市项目着想，实际上是宋志远原本就没有官架子，大多数时候宋志远还是愿意为同事着想，更愿意踏踏实实做些实事。 开始宋志远还能躲避喝酒的劝酒的，说自己过敏，甚至把最近备孕的招都用上了，李磊也是尽可能的帮老大挡酒。但是到了后来，局长喝高了，非要宋志远喝一杯不可，宋志远眼看躲不过去了，局长明显的耍赖起来，这样下去，局长出了洋相肯定倒霉还是自己，宋志远话不多说，直接拿起一个盛满酒的二两的杯子，一饮而尽。现场的人都被镇住了，奇怪的是也没有人再劝酒了，这一招宋志远是和宋朝辉学的，别看平时宋朝辉闷闷不说话，但是喝酒猛，往往都是话不多说，一口闷，这样的人在酒桌上，别说还真很少有人劝酒。不用劝，一口闷，一别人不知道你到底酒量有多好，二劝酒劝酒，劝着喝着才有意思，一口闷反而就没意思了。 酒局结束，开始宋志远还奇怪，为什么今天一口闷这么多酒竟然毫无感觉，但是还没到酒店，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到了酒店，连洗澡这道程序都省下了，直接倒头就睡。这一睡不打紧，宋志远第二天九点多起来拿起手机充电，洗澡完，再看手机，至少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昨天的出差申请到现在李总还没有审批；第二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李总在高管群里的一篇手写管理理念没有回复收到。关于第一条，宋志远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犯了个错误，自己当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给李总第一时间打个电话说明出差理由的。关于第二条确实是自己疏忽，昨天那时候自己正好在打车，后来又接了李磊两个催促的电话，虽然理由很充分，但是自己确实没有及时回复李总的信息。因为对于领导的回复，公司是有规定的，必须要在12个小时之内进行回复。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这，宋志远立刻给李总打了个电话，明显的能感觉到李总在电话另一头的不悦，但事已至此，只能尽可能的补救了。 画面拉到昨天早上，李忠诚线上收到宋志远的出差申请，问柳程琳道：“宋志远出差去了？” “是的，早上在他门口遇到他了。”柳程琳实话实说。 “他向你说什么了吗？”李忠诚有所期待的问。 “没有啊。”柳程琳道：“我只是和他打了招呼，哦，他问了你在不在，然后就说着急赶车，要在线上走出差申请，哦，李总，难道宋志远没有走出差申请吗？” “走了，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李忠诚不耐烦道，至于李忠诚想表达的意思自己又不愿意和秘书说。 柳程琳看李总是这幅表情，悻悻的离开了。李忠诚眼里看到秘书这种表情，内心无比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各种玻璃心，容不得领导半句怨言。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是谁给他们发工资，是谁给他们提供平台，是谁让他们拿公司的机会犯错赚取自己的工作实力。”想到这里，一声长叹。 场景再回到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忠诚特意盯着自己在群里发的管理理念回复情况，过去半个小时了，除了宋志远之外全部都回复了，为何就单单宋志远没有回复呢。从上个月开始，李忠诚的管理手段中就多了一个尝试，那就是通过写文章的形式老表达自己的管理理念，不仅仅只是通过开会，下发通知和制度。所谓新方式，特别期待别人的认同，哪怕是身为老板的李忠诚也不例外。恰恰宋志远就没有回复，李忠诚内心难免对其有意见，自己知道宋志远在出差，难道这就是不回复的借口？还是他有其他想法？难道真是下面几位副总说的，现在宋志远部门业绩好了，架子大了，可以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了，甚至老板的命令也可以置若罔闻了？想到这种可能性，李忠诚内心的无名之火更盛了。要说宋志远一时没有看到就算了，到第二天早上自己特意看了群回复，依然不见宋志远的回复，虽然只是简单的“收到”二字，这既是态度，又是作为员工对老板的一种尊重。李忠诚见此，心里郁闷的无处发泄，甚至都把自己的秘书柳程琳喊了过来，想按照公司的规定进行处罚，但是柳程琳来了之后，自己又觉得这样操作不妥，终于还是自己的理智战胜了情绪，算了吧，暂且放他一马吧。但是坐下来小心思又不甘，宋志远哪怕是出差，再忙再有特殊情况，现在是什么社会，网络社会，不可能没有看到，不回复是什么意思，很明白是在传递着他的不满，或者在挑战自己。李忠诚如此判断之下，握着笔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起来，嘴里骂道：“野狗，就是野狗，养不熟的白眼狼！” 与此同时，群里的夏德胜也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宋志远胆子太肥了，竟敢不及时回复老板的话，还是年轻人啊，太嫩了，心里顿生一计。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产品新诡计 李志斌拿着一个文件夹一个本子向夏总汇报新产品试制的情况，其实他的重点是让夏总赶快审批新产品试制需要的材料采购清单。新产品试制采购的原材料油水大不是因为采购的量大，因为是试制，虽然是小规模的采购，但有不方便压价的口实，有些关键材料的回扣还是十分可观，特别是可以及早的介入占个位置，采购的事情就是这样，谁签订的合同只要谈好回扣比例，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进项。所谓无利不起早，此时李志斌急切的心态是无以复加的，毕竟只要夏总签字，基本上回扣就赚到手了，躺着就可以赚钱的生意才叫真正的价值投资。 “志斌，我问你，新产部门发展越来越壮大，我们现在有力回击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要保证一击即中。”夏德胜说到兴奋处，做了个抱拳击打的手势。 这时李丽芳敲门过来找夏总签字，李志斌边喝茶边想着怎么回复夏总的话，除了自己刚开始想好的对策，另外还需要补充强调两点，一自己要给夏总信心，并顺带强调这批原材料采购的重要性，要让夏总赶快把字签了；二自己顺带可以邀下功，根据自己在市场上配合互联网部门的人汇报，说宋志远介绍了一位亲戚到他部门上班。 夏德胜签字完，老江湖的客套了两句，判断李丽芳应该走远了，提醒道：“关于和宋志远部门的斗争，特别是细节的策略等你一定要保密，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要保密。” 李志斌知道夏德胜是有所指，拍胸脯保证道：“夏总，这个你放心，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我肯定是知道的，包括李丽芳很多事情我都是不会向她说明白的。” 夏德胜盯着李志斌，心想：“看吧，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我只是提醒下，立刻就说明了自己和李丽芳的关系。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必要表忠心表到要拍胸脯嘛。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最起码是不会有太大威胁的。如果做人做事都特别到位，那野心肯定不止于此的。” 李志斌这时却想：“果真是老狐狸，我们做的那些事，不说，看就看明白了，职场嘛，斗争很正常，只是谁在乎谁不在乎的问题罢了！” 两人各心怀鬼胎，夏德胜继续解释：“现在不管是外部市场环境，还是内部这些人员变动，变化无常，都不得不防啊。”夏德胜说这话才是他最近最忧心忡忡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很多事情渐渐的看不透彻了，特别是新事物越来越多，好像自己的学习力也跟不上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接着李志斌把他想汇报的一一汇报了一遍。 待李志斌说到宋志远介绍亲戚到公司上班时，夏德胜打断道：“这个信息你确定，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亲戚。” “这个我特意向下面的人确定过的，我知道这是个关键信息源。”李志斌解释。 “这最好了，这样志斌，待会我们去找李总汇报新产品试制的进展情况，你找机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李总。”夏德胜这样安排是有周密计划的，昨天他就注意到宋志远没有及时在群里回复李忠诚的信息，他知道根据李忠诚的性格特点内心肯定对宋志远会有意见，自己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在找宋志远的茬，没有想到今天李志斌就来送大礼。今天如果李志斌再在李忠诚面前加把火，估计不需要自己出面李忠诚就会对宋志远动手。 李志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推上前台，但是这个小报告是自己递上去的，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听夏德胜的安排。只能默认下来，但是内心狠狠地又把夏德胜骂了一遍。 到了李忠诚办公室，待把所有的正事都说了一遍，闲聊间，李志斌很好的完成夏德胜交待的任务。李忠诚果然动怒问：“招聘对这块难道没有审查吗？” 说着让柳程琳把夏梦竹喊了过来，夏梦竹的解释，现在一般项目招人难，招人一方面是人力资源部在招，一方面是项目自己招人，毕竟项目的人在当地，在当地也会接触很多潜在合适人员。再说，宋一发只是个司机，所以人力资源部连面试都没进行，只是办了人事手续。 夏梦竹说的是不卑不亢，但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李忠诚的情绪，李忠诚骂道：“你们招人也太省事了吧，如果是坐过牢的人来面试估计你们都不知道，你说项目上的人又不是做人力资源出身的，他们怎么知道怎么选人面试人。” 夏梦竹不知道李忠诚的真实目的，虽然被骂但是他知道李忠诚性格脾气，笑脸相迎道：“李总骂的对，我这就回去规范这块。” 李忠诚纠正道：“我不是骂你，我是提醒你这样招人可能存在的风险。”然后又自夸式的说自己不是专业做人力资源的，都知道有这样的风险，夏梦竹更应该清楚，公司大了，一定要注重风险控制，接着就是老一套的借题发挥，大说特说一通。 针对这种套路，在场的夏德胜、夏梦竹、李志斌都非常清楚，所以也都没有认真听，毛毛雨般的话，左耳朵听右耳朵扔的无奈，现场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连此时来端茶倒水的柳程琳都看出了其中道道，向夏梦竹吐了吐舌头志趣的闪人。夏梦竹借接电话为借口，也仓皇而逃。 李志斌和夏德胜从李忠诚办公室出来，在回夏德胜办公室的路上，李志斌就忍不住问夏德胜，意思怎么李忠诚没有想象中的要找到解决宋志远的对策。夏德胜示意回办公室再说，以防隔墙有耳。 到了办公室夏德胜满脸堆笑道：“李总进步了，但是我相信他台下还是会出招的。” 李志斌不解，然后夏德胜就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李忠诚在表面上没有发怒，但是他的微表情暴露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等着看吧，李忠诚接下来肯定要对宋志远下手了。 待李志斌从办公室到车间办公室走去，路上碰上李丽芳，李志斌知道李丽芳是故意在等他，针对李丽芳这个行为自己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李丽芳警觉性高，忧的是李丽芳这明显在耽误工作。路上，李志斌刻意回避工作猜疑的话题，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两人才合计起公司目前处境的解决之道。 李丽芳建议道：“志斌，我看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什么打算？”李志斌话出了口，才知道李丽芳想表达的意思。 李丽芳说出自己为李志斌考虑的内心世界：“我的意思是新产品如果市场前景不好怎么办？” “也是。”李志斌假装李丽芳未雨绸缪的对路，想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李丽芳哪知道李志斌的鬼心思，建议道：“我们可以先找两个替死鬼。”接着李丽芳把她早已考虑好的，都知道是李德虎和夏德胜的人选选了出来。李志斌当然是极力赞扬李丽芳水平越来越高，内心却越来越寒气直冒。 第一百六十八章 办事的节奏感 李元朝这天拿着新大楼的采购清单，又来催李忠诚给批复意见，李忠诚看都没看，就把李元朝递过来的清单往桌子上一扔，说：“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 李元朝不是不识趣，努力的鼓足勇气又紧逼了一句：“李总，得抓紧了，你看这可又都拖了两个星期的工期了。” “你说元朝，你怎么做事情就不动脑子呢。”突然李忠诚无名之火就火大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缓和了下口气道：“我不签字肯定有我不签字的原因，回头方便的时候我再和你解释。” “哦，知道了李总。”说着李元朝灰溜溜的退出了李忠诚的办公室。 看着李元朝远去的背影，李忠诚陷入了沉思。要说李元朝人是老实，但就不会看人眼神，跟着自己也这么久了，指定算是第一批元老了，但是自己今天明显不想表决的态度，他楞是没有看出来自己的表情蕴含的意思。李忠诚下定义道：“看来，李德虎看人还真是准，这李元朝看来只能做内部的事情，对外让他负责他还真的不行，脑筋太死，不会转弯。” 给李元朝这位老部下贴完了标签，但并没有真正解决掉自己眼前的难题。新大楼眼看着整体工程就要竣工，到底新大楼怎么使用自己还是一筹莫展。很显然自己现在是不方便求助大哥的，之前他提过思路，如果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和自己聊，或者说他自己想好了，现在肯定主动找自己谈了，既然现在没有找自己，那就说明他还没有想好。这时秘书柳程琳进来道：“李总，这是宋志远的新产品推广方案。” “好，你放桌上就好了。”正好这时李忠诚转身去找一本书，产业地产招商的书籍。待李忠诚转身过来，秘书柳程琳已经离去。李忠诚看着桌子上宋志远提交的关于新产品的推广方案，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联想到了其他事，李忠诚激动的拍了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嗨，瞧我这记性，宋志远老婆不就是做社区产业园的嘛，为什么这个问题我没有想到找宋志远咨询呢？” 冷静下来，李忠诚又在纠结：“如果现在就唐突的找宋志远咨询这事，宋志远会不会小瞧了自己，比如小瞧自己水平差。看来自己还是得好好研究下互联网产业园、创客空间、产业地产等专业的内容。”就是这些词，在李忠诚脑海里还是乱的，当然这些词也是李忠诚脑海里此时此刻仅有的一些关于新型产业园的新名词。 这时夏德胜带着李志斌来到宋志远办公室，打算和其商讨即将上线的新产品宣传推广方案。来之前，在夏德胜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即：宋志远不懂新产品，自己和李志斌过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李忠诚问起来也好堵他的嘴。虽然宋志远来集团这么年了，也有很多实实在在的成绩，但是在夏德胜和李志斌心目中对他的印象并没有改变多少，他们依然还是认为宋志远只是得了站在互联网风口的利好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力。提前有了预设结果的讨论是没有意义的，宋志远也懂的察言观色，针对不耐烦的夏德胜宋志远自己只是表达了有限的想法，当然令宋志远尴尬的是：夏德胜竟然问起了宣传推广方案的事情，关键是自己在没有给夏德胜过目之前已经递交给了李忠诚。虽然自己没有必要提前给夏德胜看，虽然这是李忠诚特意安排的，但是根据宋志远为人做事的风格，内心还是非常愧疚的，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的职场，自己不想活的场景也不是一次两次经历了，想出“淤泥而不染”那是不可能的。 李忠诚做足了功课后便让秘书柳程琳找来宋志远沟通商超改变功能的事情，李忠诚先是试探性的问宋志远的意见，宋志远摸不准李忠诚的意思只能中性的分析着。李忠诚见不主动提关键的问题宋志远是不会倒出实料来了，于是直切主题的问：“听说你老婆在做社区产业园？” “是的，已经做了快两年了。”宋志远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商场改成互联网类的产业园？”李忠诚继续往这个方向引。 宋志远不知道李忠诚为什么这样问，好奇道：“李总，你真想好了？” 李忠诚顿了下，理了理思绪，难得的坦诚道：“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还不成熟，你夫人不是有这个方面的经验嘛，我想你耳濡目染肯定对产业园也是非常专业了，所以今天想咨询下你的意见？” 宋志远保持着一贯的谨慎态度问：“李总，不知道你具体想了解哪方面的内容？” 哪怕李忠诚了解了产业园的一些内容，还是咳了咳保持低调道：“我对产业园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你就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吧。” 李忠诚这样说，倒是难为了宋志远，针对产业园，宋志远目前处于，别人问自己答比较熟悉，但是让自己干说的话，自己难免还不知道说什么好。宋志远整理了下思路详细讲述了，建立产业园的政策福利有哪些，对集团产业拓展有哪些影响，同时也讲了想要做好产业园的三大想法，由于还不成熟，宋志远解释道：“李总，先声明，现在我的想法还不专业，只能抛砖引玉的说下。” 李忠诚示意道：“你说，反正现在对做产业园都是门外汉，不对，你已经在门里了，更应该自信的说出来。” 宋志远接着说：“李总，我认为，当前想做好产业园，必须在定位、产业聚集特别人才吸纳上做足准备工作。” 由于宋志远说的太过于精短，李忠诚示意道：“宋总，你看是否详细解释下你刚才总结的。”说话间，李忠诚给外面小办公室的秘书柳程琳，告知让她拿着本子过来记下宋志远说的话。这一招，李忠诚也是根据之前看的一本管理书籍学来的，这样操作，既然下面的秘书学的快，方便后面写方案，更可以让汇报的人谨慎处之。当然这一招对宋志远的作用不大，因为宋志远是自律的职业管理人，有没有在旁边记录他都会按照自己的本愿去工作。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贫穷限制了想象 刘立仁电话给宋志远，想让宋志远在他的生态庄园的基础上打造一些文创的元素来。宋志远答应了，但丢掉电话便认真思忖起这件事来。首先根据宋志远对刘立仁的判断，刘立仁肯定是会做这件事的，根据刘立仁的办事风格，如果不是十分确定想做这件事，刘立仁肯定不会轻易说出口这个信息的。而他说的文创元素，无疑就是他已经找出了想做事的魂；其次自己对文创没有经验，怎么给他出主意呢，现在自己立马到网站上查是可以，但是明显不专业嘛，更不会有实践过来人的场景感。问小晨嘛，小晨做的社区产业园和文创产业园也基本搭不上，更是问不上；最后宋志远在看了国内一批所谓的“文创产业园”后，宋志远还是想到了解决办法，其实这些所谓的文创产业园，其实也就是挂着文创的幌子罢了，而这些文创的团队中大多数都有传统媒体的工作者，想到这里宋志远不由得就想到了李涛。 于是宋志远找来李涛，把刘立仁的情况和李涛说了，把刘立仁的需求也和李涛说了，然后两人讨论了一番文创产业园的痛点及相关解决办法，虽然宋志远知道“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但是李涛在文创产业园方面的见解确实小小的惊讶了自己一把，这就是为什么宋志远经常告诫很多年轻人刚入社会时，老师傅的意见哪怕新手觉得不屑也不能忽视，经验的微妙之处就在于此。 这次刘立仁约见的地方，是他的另外一处庄园，刘立仁这次的秀肌肉再次的让宋志远见识到刘立仁的实力。当然，这不是刘立仁有意的在显摆自己的实力，而是“工作”所需。也再次的让宋志远感叹，原来人真的是活在不同的世界里的。宋志远总结道，这个世界上分两种人，一种是会做生意的一种，比如眼前的刘立仁这样的，一种是自己这样的，不会总生意的，不是说有没有条件，而是哪怕同等条件下，刘立仁这样的人也会充分显示出他生意人的天赋之处。 刘立仁听了宋志远和李涛一番关于文创产业园的想法，显然还是收获颇丰，特别是李涛关于文创方面的已有资源。最后刘立仁表示希望自己的文创产业园方案，最后可以得到宋志远和李涛的修改意见建议，当然刘立仁也开门建山的表示自己届时会表示自己的感谢。话里话外，宋志远和李涛都明白刘立仁想表达的意思，刘立仁为了消除可能出现的误会，顺带着解释：“两位不要误会，只是心意，真实的心意，不是因为不相信交情，只是想让劳动能有她本来应该有的价值。” 话说的多么漂亮，滴水不漏，宋志远也真心的推辞道：“忙一定会帮，但是自己首先声明自己只能是帮小忙，完全达不到拿好处的阶段，不管是从实力上还是从市场客观价值上。” 倒是李涛对刘立仁想要的表示犹豫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刘立仁的眼睛，刘立仁忙给大家台阶道：“好了好了，关于好处嘛，后面再谈。”并充分肯定了自己说的话一定是会兑现的。 饭桌上不知道谁引起的话题，说到了老婆管教方面的问题，刘立仁开玩笑道：“这点，我们都得像宋总学习，宋总可是我们的榜样，人生赢家，所谓有钱了就要换大嫂。” 宋志远无奈的摆摆手道：“刘总，可别笑话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刘立仁饶有兴趣的问李涛：“李总呢，你老婆会不会比较超凡脱俗？” 李涛心有忌讳道：“哎呀，怎么说呢，说起我老婆嘛，我认为得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结婚前，我老婆总是给人温文儒雅，俏皮可爱的感觉；第二个阶段便是怀孕阶段，那自然不用说大熊猫级别的，不管是她自己还是我们一家人都是这么给她定位的；第三个阶段嘛就是有了孩子之后，我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而且还经常找我的麻烦，动辄就向你无故的发脾气。” 听完李涛的俏皮论述，刘立仁和宋志远都被逗乐了，刘立仁笑道：“看来我们李总现在被老婆管理的是服服帖帖的！” “不是服服帖帖，是彻底熄火了。”李涛继续抱怨道。 刘立仁引导道：“你试过其他方式哄嘛，所谓女人都是用来哄的嘛。” “哄？现在大家压力都那么大，谁有时间哄谁呢？”李涛自嘲道。 刘立仁避开尖锐话题道：“宋总，现在是第二春了，应该是享受其中吧？” 宋志远分享道：“谈不上第二春，现在我和小晨嘛，都在创业，一个字：忙，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做，就不要说生气闹矛盾了。” 刘立仁道：“对，这也是一个办法，人就应该忙起来，这样其他事情就没有时间来想了。” 李涛颇有自己一套道：“是啊，现在很多夫妻不能和宋大哥比的，夫妻关系处成像宋大哥家这样的是少之又少啊，真可谓夫唱妇随。很多夫妻之间往往都是随着时间，随着工作，随着个人成长不同，距离是越来越远，就像很多读了大学的孩子和农村父母之间的关系一样，虽然你依然还可以继续孝顺父母，但是不管是从认识上还是与时俱进方面你和父母之间的关系肯定也会越来越远，想想，你能和他们聊什么呢，又能聊什么呢，无非就是家长里短，再说老家的那些事自己经常不在老家，也提不起兴趣的。” 李涛说到这里，宋志远明显能感觉到刘立仁的表情“诡异”变化，忙机智的引导道：“看来每家都有每家的经要念。” 刘立仁笑道：“不是有个哲人这么说过嘛，大家把各自的烦恼拿出来比较，相信每个人还是拿每个人自己的那份。” 李涛惊讶道：“我还以为像刘总这样的成功人士应该不会受此困扰呢？！” “哪有的事，无非就是运气好点，至于老婆呢，各家有各家的相处之道，不能说好与不好，只能说每家的选择不同罢了。”刘立仁心有余悸道。 宋志远问：“嫂子也有自己的事业？” “她主要负责影楼，哦对了，就是上次你们去的那家，是她的主要根据地。”刘立仁解释道。 “是嘛，看来也是女强人类型。”宋志远赞道。 刘立仁摇了摇头道：“女强人？有时候我觉得她就是太强人了，不说也罢，可能还是自己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吧。” 宋志远赞同道：“对，我现在的心态就是要充分的理解女同胞们，打心底认同她们的不易，至于她们的选择，尽可能持不反对态度。” “不反对态度？”一旁的李涛惊讶道。 宋志远解释道：“是啊，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喜欢别人的反对声音，特别在有些家庭，所以在家里尽量要当个会察言观色，懂的演戏的好丈夫。” “这样不是太累了？”李涛反问道。 刘立仁倒是认同道：“如果处理不好，关系僵了，不是更累？”然后自言自语道：“确实，志远说的也是一种解决办法，李总你可以一试。” 李涛尴尬的以喝酒来挡。 第一百七十章 终于等来你 宋志远家，晚上八点半。 小晨正在给婆婆按摩，一旁宋志远端着一杯茶，一边喝一边和小晨说起李忠诚向他咨询创产业园的事情。 宋志远最近两年受莫爷爷的影响，慢慢的喜欢上了喝茶，喝茶对宋志远本人来说其实并不仅仅局限于养生保健的功能那么简单，喝茶慢慢对宋志远来说有了更复杂的功效，如喝茶可以宋志远内心更加平静，喝茶让宋志远找到了成熟稳重的转换器。 小晨探头问：“你们公司真的要做产业园了？”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虽然李忠诚在我面前显得那么不经心一说，但是你想啊，现在商场肯定开不下去了，现在到处都是商场倒闭的新闻不说，关键从我们新大楼的位置，如周边的居民，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开商场的门槛。”宋志远陈述自己的理由。 “那你怎么说？”小晨关心的问。 “我就据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宋志远说。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小晨重复了这句话。 “好什么好？老婆大人。”宋志远刨根问底道。 由于婆婆在面前，小晨不好意思道：“妈，你看志远又在开玩笑了。” 志远妈妈笑道：“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觉得志远开玩笑的习惯还得保持。” 小晨听婆婆这么说，也顺着开玩笑道：“不和你们母子说了，你们母子合起伙欺负我。” 宋志远解释道：“老婆大人，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喊你大人什么时候变成欺负你了。” 小晨正色道：“不给你说闹了，志远你说如果你们公司真做产业园，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 小晨这样说，也是宋志远暂时想不清楚的问题，稍感迷茫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阶段给公司打工，只能是公司怎么要求就怎么做，除了服从好像没有其他选择。” 志远妈妈虽然不知道二人谈话的真正内容是什么，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就看出儿子为难的表情，忙宽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怎么样咱都要往宽心上过。” 小晨停下按摩的手，拍手称快道：“妈妈这话说的好，妈妈这话说到好。” 宋志远被身边两位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大度逗笑了，问：“怎么老婆大人今天说话总是要重复？” “别逗，妈妈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小晨拍了志远下。 一旁的妈妈虽然听着自己儿媳妇夸自己不好意思在表情上显露自己的满意，但宋志远从眉宇间还是可以看出老婆的话让妈妈很享受，宋志远知道所谓的“好言一句三春暖”听着简单，做着确实不易，万幸的是在婆媳关系中小晨表现的越来越好了。 宋志远转移到第二个话题，问：“小晨，你想了没有，刘立仁想做的文创产业园和你们产业园能有什么联系呢，以后可以开展深度合作。” 小晨解释道：“我刚才正想顺着你说的这个关键词深想，被你的笑话大乱了。” “好的好的，都怪我，老婆大人。”宋志远贫嘴道。 小晨坦然道：“关键是我不懂文创产业园，很少听这个名词。” “这样吧，我回去找些资料给你，你先了解着。”宋志远说。 “老公最好了。”小晨说完才意识到婆婆还在旁边，忙吐了吐舌头害羞的一脸粉红，宋志远看此情此景恋爱时候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又找到了。 晚上宋志远夫妇按惯例进行造人计划，完事后小晨抱怨道：“努力了这么久，该有点动静了吧。”说着装作去拍打志远的肚子，其实并没有用力气。 宋志远也连忙拍着自己的肚皮道：“是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小晨有些垂头丧气道：“以前我总以为人活着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现在才发现人活着可以为了那么多人活着。” “看吧，肚子暂时没有动静，还是收获颇丰的。”宋志远安慰小晨道。 小晨扭了扭嘴，瞥了瞥眼，躺下来。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宋志远接到小晨的电话，宋志远有些意外，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情况小晨这个时候是不会给自己电话的，来不及想太多就接通了电话，只听到电话里小晨说：“志远，我好像中了？” 宋志远第一时间没有听出意思，问：“什么中了？”宋志远脑子里甚至还在想小晨最近确实没有和自己说过投标的事情啊。 小晨抱怨道：“就是怀上了。” 几秒钟宋志远愣在当地，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另外一头小晨问话：“志远，志远，你还在听吗？” “小晨，我在听，我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宋志远在电话里解释道。没有想到，千思万想得不到的，一时得到又感觉完全不费功夫。 “傻了吧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嘛。”小晨在电话里抱怨道。 宋志远这时候才意识到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忙问道：“老婆大人，你是怎么确认这个消息的？” 小晨解释道：“今天上班过程中有几次恶心想吐的感觉，开始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食物，但是后来我就想到了那方面，去社区的医院查了下果然是中了。”解释完最后一句话仿佛小晨也算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宋志远这时明显的兴奋了起来，连忙又问：“这个消息现在你都告诉了谁？” “我这不第一时间告诉孩子他爸了嘛。”小晨假装生气，怪老公明知故问。 “好的，我妈妈还有我亲戚这边我通知，你爸妈那边你家亲戚那边你通知，你看可好？”宋志远问。 “不好吧，志远，我觉得这事还早，不如待以后再说，先和我爸妈还有你妈妈说下算是通知。”小晨建议道。 宋志远知道小晨的担心，忙认同道：“好好，就依照你说的办。” 挂掉小晨的电话，宋志远才有时间慢慢体味再次要做爸爸的感觉，心中有种要冲出天际的冲动，喜悦归喜悦，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在家的妈妈一起享受做奶奶的感觉。于是宋志远拨通妈妈的电话，这时候的宋志远已经冷静了下来，电话接通道：“喂，妈，小晨怀上了。” “怀上了？”妈妈问。 “是，怀上了，妈妈。”宋志远回答道。 “是男是女？”妈妈问。 “才检查出怀上了，哪有那么快知道是男是女啊。”宋志远说完，立马意识到哪怕再过几个月，自己也不会主动去让小晨去检查怀的是男是女。 “也是也是。”志远妈妈自言自语道。 “妈，那就这样了，现在你知道就好了。”宋志远叮嘱道。 妈妈问：“志远，那我现在要准备什么吗？” 宋志远解释道：“妈，小晨才怀上，一切还早呢，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妈妈抱歉道：“你瞧把我激动的，是是，还早，还早，但是也要提前准备了，现在可不比以往。” “嗯嗯。”宋志远回复着就挂掉了电话，心里想：“终于等到你。” 开心归开心，但是那还都是自己小家的事情，在公司自己还是一名员工，员工的最重要职责就是完成工作任务，工作第一。想到这里，宋志远赶快把自己的思绪从老婆怀孕的事情上收了回来。但是，禁不住，宋志远自己又嘻嘻笑了几声。如果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肯定会认为宋志远是傻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 做事不行会甩锅 新产品市场打不开，李丽芳过来给李志斌汇报，看李志斌办公室就李志斌一人，所以李丽芳很随意的把销售报表往李志斌桌子上一扔，叹道：“我的李大总管，我们的新产品市场推广实在不佳，怎么办嘛，愁死个人呢。” 虽然李丽芳现在和自己很熟，但是李丽芳变的越来越没规矩越来越放肆，李志斌内心还是起了波澜，但是两个人目前的关系自己又不方便发飙，突然间李志斌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原来办公室恋情确实会影响工作。 李志斌不看报表就知道新产品市场差，每天盯着出货单怎么能不知道销售的数据呢，跟着自己也叹气道：“虽然我们只是负责生产，但是看销售打不开市场我们也着急，但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老大，他们为什么不多想一些创意来呢，比如组织一些义卖活动，依我看我们公司那帮销售现在都变成了接待，一点拓展能力都没有。”李丽芳添油加醋评论道。 李志斌知道，李丽芳一直对自己没有调动部门耿耿于怀，现在正好找到了吐槽点，那还不往死里骂，她也就那点路子。打心底讲，李志斌那时候是不想让李丽芳外调的，生产部还好，大多数工作都是对内的，依照李丽芳的性格，一旦她外调了，自己不仅控制不了，估计她还会攀上其他高枝，自己怎么说也在李丽芳身上投资了不少，现在正是变现的时候，怎么能轻易放她走呢，所以李志斌自己内心清楚，在李丽芳外调的事情上也算起到了一定的阻力作用。 面对李丽芳的抱怨，李志斌只能显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外行都看的出来销售部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制度原因，只是激励原因，只是领导人的原因。现在我们公司那帮销售大多数都是老员工，但凡掌握一定资源的每天都只想吃老本，一点战斗力也没有。” “依我看，再这样下去，我很为我们公司担忧啊，这已经不是产品好不好的问题了。”李丽芳这时候倒是站的位置很高的强调道。 听到这里李志斌不方便往下接，虽然公司的销售大多数时候还在吃以前那些渠道的红利，虽然公司的销售新渠道的拓展能力真的有限，但是这次的新产品自己是知道的，压根没有太多技术含量，销售反响差也算是正常，自己早已预料到，想着夏总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次新产品的推出的目的不同罢了。 李丽芳看李志斌一直不回话，自己判断李志斌在发愁怎么向夏总交代，缓和了口气道：“老大，怎么向夏总汇报你想好了吗？” 李志斌演戏道，发愁的样子说：“我也正在发愁呢，这个数据只能说太尴尬了，没有脸面对夏总啊！” 李丽芳自作聪明道：“老大，我给你出个主意呗。” “你说。”李志斌继续演戏，假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问。 “你可以主动担责，比如可以怪我们研发的深度不够，生产的质量不够完美，反正你就装作一副可怜状就罢了。” 李丽芳说着，李志斌迷茫的看着她表演，李丽芳问：“老大，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嗯？”李志斌没回过神问。 “哎呦老大，你怎么反应总是慢半拍，我努力说了半天，你还是不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李丽芳抱怨道。 “懂，知道，你就是让我先自罚呗，负荆请罪呗。”李志斌不耐烦道。 “切，懂了就懂了，干嘛一直装作不懂。”李丽芳不爽道。 李志斌这时候脑海里在想：“这个锅夏总肯定不会让自己背，也肯定不会让销售部门背，按照原计划肯定要引导到宋志远那里，但是怎么甩锅倒是个技术活。” 李丽芳见李志斌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己该说的说了，关键是李志斌今天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内容，现在自己也懒得再给他出招了，丢了句“我出去了”就摔门而出了。 李志斌倒是没有在意李丽芳的心理状态起伏，拿着本子去向夏总汇报，他期待在路上可以想到解决办法。结果是让人失望的，直到到了夏总的办公室自己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招，这时候突然想到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看来甩锅也需要技术含量的，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做了也不一定会完美的效果的。 夏德胜看到李志斌无精打采的状态，大概就猜测到了李志斌过来的目的，他自己反倒是先忙着安慰李志斌道：“志斌啊，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们一起经过多少难关你还不知道嘛，还不是关关难我们也都过了嘛，再说这次的新产品面临的市场窘境，我们是有预案的。”当然夏德胜没有把初心说的那么露骨，只是点到为止。 李志斌很直白，疑惑的问道：“夏总，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甩这个锅呢？” 夏德胜有点想点李志斌的味道，问：“你留意到我们还没有试制新产品时，第一次开碰头会，宋志远说的一句话吗？” 李志斌摇摇头，这谁记得，先不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哪怕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会上大家说了那么多话，谁会记得谁的话呢，夏总你还真会问。 夏德胜不卖关子，直接说：“宋志远当天说了句，现在的新产的推广方式，效果往往会事半功倍。” 李志斌这才反应过来，问：“夏总，你的意思，宋志远大话说到前头了，说他的移动互联网宣传可以包治百病，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是也不是。”夏德胜卖关子道。 见李志斌不明白，夏德胜继续保密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需要我配合什么？”人也奇怪了，以往夏德胜都是拿李志斌挡枪子，这次夏德胜不需要自己打配合，李志斌倒是不适应了。 “不需要，到时候好戏上台，你就等着看就是了。”夏德胜早已胸有成竹道。 李志斌知道，这时候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等待，再多说就没有意思了。 夏德胜看着李志斌的窘状，不好意思让他尴尬着，稍微透露点信息道：“我们的组织架构又要调整了。” “夏总，你的意思我们要重组各个部门？”李志斌猜测道。 “不是的，更确切的说，app互联网项目组要换天了。”夏德胜越是说到后面轻蔑的语气越是明显。 针对夏德胜的话，李志斌是不大认同的，这几年，自己虽然和宋志远意见不合，但是宋志远带着app项目组一直以来的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这个时候换掉宋志远，可以说不仅是对公司的损失也有可能带来对自己生产部的巨大损失，真是矛盾。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董事长办公室，李忠民对刚刚落座的蒋先锋寒暄道：“蒋总，昨晚上休息的还好吗？他们照顾的还周到吗？” 被称呼蒋总的中年人稍显拘束，扶了扶演讲客气道：“董事长你太客气了，昨晚上柳程琳安排的很好，李总也全面的向我介绍了我们公司，集团很多第一手资料基本我都已经了解，但是要做到真正全部了解，那肯定还需要很久。” 李忠民故意没有说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没有接待蒋先锋的原因，而是继续客气道：“不急不急，既然人都来了那从长计议。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沉淀，很多事情也需要亲身经历才会有更深的感触。”然后又少见的客气道：“柳程琳他们做的都是我提前安排的，希望你还习惯，我从老家的很多朋友那都听说过你在互联网圈的英雄事迹，假设一个人说可能还有偏薄，但是这么多人说你的好，我想蒋总肯定是被实力证明过的。” “董事长，不嫌你笑话，讲句大实话，我哪有什么实力，无非就是多失败了几次，你看的着的，到现在，我做020没有成功，做微商没有成功，做产业园还是没有成功，我到现在可谓是屡战屡败啊。”蒋先锋倒是有心计的先自贬起来。 李忠民哪能不知道蒋先锋的心思，蒋先锋越是自谦，李忠民越是替他自己夸奖道：“蒋总你太谦虚了，移动互联网能尝试的你都已经尝试过了，现在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那么多次经历都是胜利了，而且你选择的都是当下最具有发展潜力的，说明你大风大浪都见过啊。对于致力于鹰击长空，搏击四海的男子汉来说，这些经历是必要的也是关键的因素。” 李忠民说完，起身给蒋先锋倒茶，蒋先锋也起身表示自己来就行，李忠民示意蒋先锋先坐下，意思今天蒋先锋还是坐上客，以后大家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喽，就得以干活为主了。 大家客套了几句后，李忠民少有的低姿态问：“蒋总，针对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你是怎么规划的？” 蒋先锋知道李忠民会这么问，自己早有准备，陈述道：“董事长，针对你的问题也就是接下来我的工作内容，我分三块说吧，第一块我说下我过往的经历，第二我讲下我现在了解到的我们公司的实际情况，当然只是我以为，很多地方会很片面，不属实的地方还请董事长指正，第的发展趋势以及我们可以站的风口可能性。” 李忠民听到蒋先锋分析的逻辑顺序清晰，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合理，由衷的称赞道：“不听具体内容，只听蒋总这提纲挈领的领就知道专业的果然是专业的，有远见有高度。” 蒋先锋听到李忠民这样说，只能讪讪的笑着，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逻辑说下去。说完，很多内容虽然李忠民在一旁听的一知半解，特别是对一些互联网人士常用的互联网专有词汇，但是李忠民是何许人也，怎么也能根据蒋先锋的说话节奏及微表情判断出其专业度成色。 对于蒋先锋的职位，李忠民说：“蒋总，对于你的职位我是这么安排的，暂定为集团互联网重组的公司总经理。” 一来就被安排为总经理，蒋先锋敏感的问：“董事长，我想问下集团除了李总经理，还有总经理嘛，或者说其他元老最高都是副总吗？” “是啊。”李忠民回答。 “董事长，我看这样，职位嘛一个阶段是一个头衔，特别是我刚过来，我觉得最好给个总监的职位就好了，毕竟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要职位的。”蒋先锋分析道。 李忠民听蒋先锋这么自谦，忙纠正道：“这样可不行，最少也得是个副总，而且还是排名前三的副总。第一，你到哪里，做总经理都是妥妥的；第二，职位虽然不代表什么，但是对一般的员工来说，也是看职位办事的，没有那个职位你说话的分量就不够；第三，集团就是因为老员工太多，很多老员工又总是倚老卖老，所以很多机会才就这么被白白浪费了。” 蒋先锋听董事长如此推心置腹的说话方式，立刻也就软了起来道：“董事长既然这么说，我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忠民忧虑道：“现在的互联网项目组宋志远倒是个人才，不知道李总和你说过他没有？” “董事长，宋志远？李总确实和我说过。”蒋先锋不知道李忠民的真实意思，故意没有往深了说。 李忠民又催了一句：“蒋总，你过来后，对怎么使用宋志远这样的人才，你是怎么考虑的？” 蒋先锋依然不上当，本分的问：“我刚来，最重要的不一定是安排工作，第一时间和大家都熟悉了解很有必要，不然安排太细也没人买账。至于每个人怎么使用，特别是管理人员，可能还需要都了解一遍再做打算，董事长，你觉得我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李忠民冠冕堂皇的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管理方式，在公司制度和原则以外，还是要尽量放权给每个职位的负责人。” 话聊到这个份上，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更好的结果，李忠民忽而转移话题道：“关于集团新大楼转变职能的问题，李总和你提了吗？” “董事长，李总简单和我提了，具体问题我还得请教李总，然后再拿一个完整的方案给你，原则上是要转型做互联网产业园的。”蒋先锋坦诚的发表意见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看来这是个好兆头，大家不谋而合啊。”李忠民附和道。 “嗯嗯，董事长，我会尽快落实这个事情的，听李总说，这个事情也拖了一两个月了，确实拖不起。”说到这里，蒋先锋又觉得和刚才自己所说的，先了解后办事相矛盾，顿时自己尴尬了起来。 李忠民这时候倒是心大，劝道：“不急不急，既然都拖了一两个月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主要看你们安排。做公司这么多年，我是总结出一个道理，忙是常态，但是忙里偷闲又是一种艺术。” 听着李忠民的忠告，蒋先锋心里想：“你是老板，你是老大，你可以休息，你可以享受人生，但是自己是拿钱办事的打工的，怎么能好和你比。”嘴里却说着漂亮话道：“董事长，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一个计划的，时间不等人，做管理的，没有办法就是操心的命。” 然后两人同时大笑，让临时进来签字的柳程琳看愣在当地，李忠民假装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问柳程琳：“怎么，好久没有看到我和人聊天聊的这么豪放了？” 柳程琳再书生气，这点场景感还是能感觉到的，忙说：“董事长看来是遇到对的人了，相见恨晚才谈的这么入神。” 李忠民善意的指了指柳程琳道：“就柳秘书会说话。”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李忠诚在办公室，大多时间都会和蒋先锋在一起，柳程琳大部分时间也在为蒋先锋服务。而集团上下在外面却议论纷纷，有人说蒋先锋是来接替宋志远的，也有人说是来接替李忠诚的，也有人说是来负责产业园的，反正人多嘴杂，各种议论满天飞。 夏德胜办公室。李德虎、夏德胜、李志斌三人一边喝茶，一边在谈事情。一番江湖套路下来，还是李志斌最沉不住气，问：“夏总，这姓蒋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到底来干什么的？”李德虎这时候也投去询问的眼神，毕竟这姓蒋的就是夏德胜前期陪李忠民见过一次，其他人都没有接触过。 夏德胜清了清嗓子道：“蒋先锋嘛，单从学历上来说那绝对是高材生，浙江大学毕业的，先不说现在浙江大学的排名，特别是那个上了大学就算是出人头地的年代，还是浙江大学这个名牌大学就更不得了了。这些年他也算是干过很多行业，自己也开过几家公司，不过都失败了。” “是啊，不然也不会来我们这里。”李志斌说。 李德虎说：“对，志斌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个蒋先锋能来我们这里，肯定是自己在外面没有做好。” 这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夏德胜也感叹道：“创业哪有那么容易的，否则。”然后示意在座的，在江湖上也混了那么多年，继续说：“不然的话，我们这些人不也都去创业去了。” 夏德胜说完，心里再联想私下里合作的项目，自己深深知道，很多创业点子看似有赚钱的机会，讲出来可能也会激情澎湃，但是真正落地还是成功的可能性很少，根本原因还是在人，现在想找愿意拼搏事业的年轻人太难了，年轻人大多数都是眼高手低，自己本事不大，要求倒是很高。 李德虎开玩笑的口吻问：“夏总，你老哥给分析分析，这蒋先生过来，对我们是好事还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夏德胜轻蔑的评论道。之所以现在用轻蔑的口气夏德胜也自问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也被李忠民骗了，记得第一次见蒋先锋，李忠民是带着自己以学习新鲜事物的心态去见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拉到公司来了，关键是提前并没有征询自己的意见，这才是让自己最不能理解的。 李志斌夺过话头来道：“对我们肯定没有影响，对宋志远肯定是个打击，毕竟给他招过来一个领导甚至还会替代他。” “也是也是。” 夏德胜赶忙收其消极的心态，忙传递一个信号道：“前天晚上，蒋先锋做局请我吃饭，李忠诚也在，但是蒋先锋非要付账，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做个表态，蒋先锋他一个外人，不管拿着什么尚方宝剑，他应该心知肚明，现在最聪明的选择是什么？” “夏总，你的意思蒋先锋还得靠我们？”虽然听完夏德胜的话，李德虎内心也在骂娘，为什么只请了夏德胜没有请自己，但是这时候他想的更多的还是大方面的影响。 “那是必须的，如果他有格局的话，肯定要意识到，不管他想改革还是能够长久在我们公司混下去，都必须先拉拢我们这些老人，没有老人的支持他再好的想法也是瞎子点蜡烛。”夏德胜自信的评估道。 三人在办公室围绕蒋先锋这个外人的到来利弊，整整讨论了一个下午。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想清楚了这个问题，接着和自己下面的主要负责人沟通这个问题，才会有谱，否则都是乱弹琴。 宋志远办公室，宋朝辉也在和宋志远聊这个问题。 “志远，关于引进新人，大小李总之前和你透露过吗？”宋朝辉问。 “没有说过，虽然有说过类似吸引人才的话题，比如李忠民就经常说，公司要发展，就必须不断有顶级人才的加入，但你也知道的，这些都是空话，具体要落实还真没有和我说过。”宋志远疑惑的回忆着，关于蒋先锋的加入，之前不管是李忠民还是李忠诚都没有说过。 “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虽然老板招人可以不和我们说，但是毕竟要给我们找个领导嘛。”宋朝辉想不明白，向宋志远要答案。 宋志远倒是不这么看，引导宋朝辉道：“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你想啊，老板还需要向谁汇报吗？特别是这次是给我们找个领导，这时候不提前征求我们的意见也是合理的。” “你这样说可以解释的通，但是蒋先锋都过来了，一不召集我们开会，二不说组织架构的变动，你说大小李总这是什么意思？”宋朝辉有点不开心道。 关于此，宋志远也是想不明白，但是宋志远明白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能等，于是推理道：“是的，我也想不明白，估计他们还没有规划好，没有规划好，和我们开会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宋朝辉不理解，说：“我就想不明白了，现在的组织架构不是蛮好的嘛，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拉这个蒋某人来作甚？” 宋志远倒是想的明白，劝慰道：“朝辉，你要这么想，向谁汇报不是一样的，关键是我们的工作完成了没有，向谁汇报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更快的解决我们的问题，这才是本质。” “志远，我懂你说的，而且你说的很有高度，但是我打心底还没有接受嘛。”宋朝辉和宋志远说话就不在绕圈子。 “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其实我们更应该关注下面三点，一蒋先锋的真正本事在哪里，发展理念是什么，是否和我们相匹配；二组织架构如何调整，利益分享制度会不会有变化，毕竟权责利是一体的；发展趋势。”说到这些，宋志远满脸的未知因素。 “谁知道呢，现在好像都是藏着掖着，仿佛就怕我们知道一些，但是越是这样越不好，越让人胡乱的猜疑。志远，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最近几天公司上下和蒋先锋有关系的部门和人员都躁动的不行。”宋朝辉举例说明。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得住气，越是要抓住主要矛盾，我们是来上班的，上班就是完成工作任务拿相应的回报，就这么简单，至于其他的嘛，我们不猜测不抱怨不听谣传不造谣。”宋志远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我也对下面的人这么说的，但是首先我们自己也蒙在鼓里啊。”宋朝辉不满道。 “朝辉，相信我好了，大小李总该让我们知道的时候肯定会让我们知道的。你不知道，昨天杨艺馨就替我打抱不平了，我和她也说了类似的话。”宋志远继续抚慰宋朝辉。 “是啊，其实影响最大的就是你，反而你倒是冷静。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志远，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多闪光点啊！”宋朝辉揶揄道。 “谈不上冷静，只是这个事情还早，我们先不去揣测，做好自己。”宋志远这话既是说给宋朝辉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忠告。 宋志远真正担心的问题却没有和宋朝辉说，到了家和小晨说起整个事情的经过，小晨倒是足够的敏感，问：“难道你担心的是大小李总不开始信任你了？” 宋志远刮了小晨的鼻子道：“知我者，老婆大人也！” “但是，你们不是业绩很好嘛。”小晨不解道。 宋志远叹口气道：“这个就说不清楚了，有时候公司不信任你恰恰就是因为你做的太好了。” “不会吧，大小李总也是老江湖，关键是你在公司做这几年了，如果这都不可以信任，那他们为什么又会信任一个新人呢？”小晨更疑惑了。 不过小晨的话题倒是给宋志远指明了一个新方向，宋志远试着分析道：“也许真被你说中了，现在的团队骨干虽然有些不是我招聘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随着业务开拓的越来越顺利，市场越来越大，那说明我的人马势力也越来越大，虽然新来的蒋先生不可信任，但是大小李总这样操作可以稍微制约下我。特别是让我下面的人也会出现类似的选择困难，让他们也知道，不是非要跟着我走。” “厉害厉害。”小晨竖起了大拇指。 宋志远知道自己老婆话里有话，解释道：“没有办法，这就是职场，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心。”就差没有说出，将来你的企业变大了，你可能也会是这样的人。 小晨理了理思绪说：“容我想想，志远，大小李总的意思可以这样理解不，对你和朝辉不信任，毕竟他们也不专业在移动互联网领域，但是再找一个更高级别的职业经理人，这样形成三角关系，便稳当了。” 宋志远点头称赞。聊到这里，小晨心里知道：“原来自己所在遭遇的管理问题都是小问题，不是一个级别的公司，所遭遇的问题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针对公司最近的“风言风语”，大小李总看在眼里，甚至还乐见其“景”，因为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李忠诚对哥哥奉承道：“大哥，真有你的，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掌控。” 李忠民摇摇头道：“忠诚，你要记住，这都是沉淀的结果，一件事凡是表面表现的游刃有余，都是背后下了功夫的。” 关于蒋先锋的加入，为什么没有提前征求宋志远及宋朝辉的意见，为什么没有开会和李德虎、夏德胜，以及黄超越、夏梦竹等人沟通，李忠民有自己的考量，他就是想看看现在集团的这股浑水到底有多浑，浑水摸鱼的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暴露出来，因为他们最会选择这样的机会出没。 关于可能出现的情况，蒋先锋也表示过类似的担心，李忠民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虽然蒋先锋内心不服气，但是他也只能接受，毕竟自己刚来。换句话说，如果大小李没有那么多问题，也不需要自己这个职业经理人过来了。自己过来不是抱怨的，更多的应该是解决问题，这些小问题先留着吧。 这天李德虎的属下袁一蓓在嚼舌根的时候被李忠诚抓个正着，李忠诚勒令李德虎自己下处罚通知。原本大小李想趁此机会抓个大鱼的，以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没有想到只网到这么个小鱼小虾。李忠民内心对李忠诚这么莽撞是不满的，毕竟自己的目的早已告知，但是这样的小事自己挂在嘴边也不合适。让李忠民痛心的是，这个弟弟成长的慢，且经常容易犯一些低级的错误，让人抓心。 蒋先锋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推进工作。 首先蒋先锋先是通过不同途径不同场合去和将要进行管理的员工做了深入沟通，学习更是了解他们工作的开展情况，顺便再了解他们部门及个人工作中存在的那些问题。其中，特别是接下来有可能合作的部门经理，沟通中当然是最重要的一环，再熟悉他们以前的做事习惯，特别是他们的业绩及工作中出现的问题。蒋先锋称呼这个环节为搜集信息阶段，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第一步做好后，其次蒋先锋就开始着手做一套自己的制度，即对目标及相应的利益分配重新进行分配，原则是重奖前面20末尾淘汰10，四个月一轮。设置目标，给出重奖，就是管理者中设置的梦想，而且前期设置的很容易得到，当然有一个近期的目标后面就有一个远大的目标。有了目标，下一步就是把工作的目标量化，当然以身作则方面，蒋先锋不用说，他本来就是工作狂，再加上现在每天都是出差，上班和生活基本无差别。 最后就是实施中的一些小窍门，向公司表达自己做人做事的标准，怎么个表达法这就是艺术了，不仅是个人做人做事的艺术，更是管理人过程中的艺术，想想人生就这么四个字，做人做事，想做好的确不容易！ 蒋先锋在找宋志远聊天时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虽然也只是在一个不大起眼的小饭馆，但是这是表象，真正验证是否重视的是他的谈话内容。蒋先锋先介绍了自己，特别在自己的苦出身、离过婚、创业失败多次的经历上多描述了些；然后蒋先锋特意夸奖了宋志远，并表示欣赏宋志远的管理才能、文学才华以及自媒体宣传方面的造诣，业绩是最好的证明；最后就是自谦，意思自己对集团公司从事的行业不熟悉，对新能源业务不熟悉，虽然对互联网熟悉，但是互联网犹如黑洞，隔“小行”也是如隔山，希望以后可以多多向宋志远学习。 宋志远听完蒋先锋一席话，心生困惑：“一不让自己以后听从他的安排；二不安排具体工作；三不打听一些情况；四不借大小李总的势狐假虎威等等吧，这蒋先锋倒是卖的什么药。”宋志远打定了主意，不管这蒋先锋打算怎么出招，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卑不亢。 说话间，蒋先锋起身给宋志远倒茶。 宋志远礼貌的站起身道：“蒋总，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我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以后总得需要老弟你多多帮助啊！”蒋先锋终于说出到了重点。 “应该的应该的，蒋总，你客气。”宋志远应承着。 蒋先锋继续说的露骨道：“哪能会是应该的呢，以后我们真正能合作好，当然基础是谈的来利益分享到位。” 宋志远表态道：“蒋总，以后有事你安排，悉听尊便。” 蒋先锋知道宋志远还是在和自己客套，决定试试，话锋一转道：“宋总，我这里还需要你帮一个忙。” “你说。” “听说宋朝辉和你很熟是吧，今天我找他聊天，明显的觉得他对我还是放不开。我是技术出身，特别惜才，如果以后我哪里做的不到位，特别是对待技术人才时你多向我提醒。如果他有需求，不方便直接和我说，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做事的基础一定是沟通到位，才好全力以赴去做嘛。”蒋先锋说的坦坦荡荡，宋志远听的心里发麻，这不是给自己下套嘛。 “好的蒋总，没问题。”宋志远回复。 当晚两人的交流，整体算是比较愉快，后续还待开发。 两人交流完，宋志远便到了宋朝辉家，客厅里宋朝辉帮忙倒茶，道：“志远，你来评评我这茶，平常我不怎么喝，我知道你喜欢喝？” 宋志远随口说：“你专门买来招待用的？”毕竟现在年轻人买茶招待人的少了，一般家庭现在招待人，都不用茶水了都改用水果了。 “怎么会，我们部门一个小伙子从老家带来的，他们老家自己的茶树。”宋朝辉解释道。 “自己家的茶，那我更得好好品品了。”宋志远高声道。 “可以，如果你觉得好，都拿过去喝都可以。”宋朝辉补话道。 宋志远原本就没想客气，认同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宋朝辉指了指宋志远道：“贪茶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还说不会品茶。” “我只是贪，但并不会品。”宋志远解释。 宋朝辉着急的问：“今晚谈的怎么样？” 宋志远大概说了一遍谈话的内容，然后提醒宋朝辉道：“以后你得注意和蒋总的一言一行了，他是高手。” “高手？我管他高手？我做好我自己的事。”宋朝辉赌气道。 “没有必要朝辉，我和你说过，既然我们都能和李德虎夏德胜之流在一起工作，新来的蒋总我们一不知道其做人怎么样，二不知道做事咋么样，三不知道对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何必要先出招呢。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防守，冷静处置。”宋志远语重心长的说。 宋朝辉听志远说话有道理，小声道：“我知道了，你说的对。” 宋志远再三提醒：“不仅是你，你也要这样和你们部门的人去宣传，毕竟公司随时都有可能变化，要拥抱变化，不能随意一点心思都挂在脸上。” “志远，我懂了。”宋朝辉有点不耐烦。 “真懂了？”宋志远不相信道。 “真懂了！”宋朝辉正色道。 “真懂好，也许以后大家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他也可以成为你的资源。”宋志远说。 接着，宋志远举例说明了职场类似的情况，甚至还把历史上类似的情况说了两个，宋朝辉嘴上不说，内心还是蛮佩服宋志远的博闻强识。宋志远苦口婆心“絮叨”了近两个小时，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才放心离开。回家的路上，宋志远感叹：“这世上哪有容易的工作，当领导的肯定是比当普通员工累的多！”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官不能不理旧账 蒋先锋来到公司快一个月了，除了组织架构调整外，在新能源公司其他的他并无刻意去改变。当前修改完成的组织架构只能说是简单的内部整合，相对根本性的变化并不大，无非就是让宋志远和宋朝辉划归为蒋先锋负责，这样蒋先锋主要负责的四块业务分为：移动互联网部（主要是app）、技术部（主要是宋朝辉的部门）、产业园、新经济部。所谓的新经济部，就是以后涉及到互联网相关的。蒋先锋不仅仅单纯的观察，他肯定不会是碌碌无为的坐班，他在观察，就像一名作家，如果没有观察的积累，是不会写出一篇好文章的。 只有李忠民、李忠诚知道蒋先锋的这个要求，记得那还是蒋先锋来新能源集团的第三天，一步步开始着手工作了。蒋先锋事先和李忠民达成协议：给他三个月摸底，一年后再看他做的改变，以便更好的检验他的成绩。 蒋先锋提出这样的意见，充分显示了他的先见之明。他来新能源公司之前就搜集了各方信息，大概知道大小王总的脾气和管理风格，他更知道职业经理人的宿命，但是他不信命，所以他想到了这一招。蒋先锋深深知道，很多管理思想是对的，管理办法也是好的，但是在实施过程中要么不够坚决，要么不够彻底，才导致了半途而废。 哪怕有了君子协议在前，李忠诚还是忍耐不住了，李忠诚在背后使劲在催蒋先锋，让他最起码在产业园方面做出改变和调整。眼看着产业园大楼外墙已经竣工这么久，蒋先锋虽然可以拿之前的约定来说事，但是他不想随便就拒绝了李忠诚的前期要求，毕竟不管是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后期的信任都不利，这往往就是民营企业的经营哲学，民营章法，老板的嘴就是最大的章法。 李忠诚看着近一个月都没有大动静的蒋先锋，内心也在犯嘀咕：“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有没有实力，以前还在焦急的产业园，到他那里以为有什么好的办法，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冷了下来。且不管有没有实力，不管怎么说事情不能停滞在那嘛。”李忠诚担心自己家族的生意，会因为盲目相信一个外人而受损失，关键是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个外人都不会有太大的风险，高额的工资依旧拿。 蒋先锋要出招了，表面看李忠诚催促的结果，实际蒋先锋出招的背后有三大原因，一自己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与研究，写好了产业园的顶层设计方案，毕竟这是自己到新能源集团的第一炮，一定要研究透彻，做好准备工作才有机会充分打响；二大小李总邀请自己过来，很明显就是为了分化宋志远和宋朝辉的势力范围，虽然从组织架构上来看他们俩都属于自己的领导管辖，但是实际上并无任何改变。这次产业园的方案，中间运营部分就交给了宋志远，当然app部分除了老的城市经理外，新开拓的城市都由自己兼职直管，这样做美其名曰可以减少宋志远的工作压力，实质上就是稀释宋志远手中的权力，这样也可以顺便解决了大小李总的心头疑心病；三产业园规划方案是假，蒋先锋真实想做的是通过这个大的项目，来检验哪些排斥自己，哪些是自己的最恶劣的敌人，趁此机会杀鸡儆猴树立自己的权威，如招商任务除了宋志远，夏德胜就是大头，整栋产业园大楼的设计装修李德虎占了大头（而且只给了两个月的时间），虽然自己只是副总，但是这个项目完全可以使自己有总经理的权限。 可以说出乎所有人意料，被夺权最多的宋志远和宋朝辉部门反而一定对抗没有，反倒是添加了新任务的夏德胜和李德虎部门个个怨声载道，叫苦连天。李忠诚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了，意思大家好日子过惯了，稍微加点工作压力就不干了，李忠诚认为这样的团队是长久不了的，有这样团队的公司也是十分危险的，于是李忠诚建议，根据大家的反馈意见，不仅不能减负还应该加码更多工作任务，用李忠诚的话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坚决打击想躺着吃空饷的员工。 原本蒋先锋还在想着怎么游说李忠诚让他支持自己，没有想到李忠诚反应的那么超前。这样也好，也给自己省了很多阻力，毕竟自己刚来的，虽然大小李给了一定的权利，但是好使不好使还真的没有经过验证。 这人也是奴性渐显，宋志远原本以为这些老顽固会挣扎下，没有想到在处罚了两名员工后这些所谓的“刺头”一个比一个老实，不管是装修卫生打扫等进度，还是招商预约来司参观的完成度明显都好了很多。宋志远知道，新来的顶头上司并不是闲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宋志远把公司近况和小晨叙述了一遍，小晨稍有疑惑的问：“老公，这对你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宋志远倒是不这么认为，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仅被夺权，还被有意的被隔离了啊！”小晨还是一般人的思维考虑问题。 宋志远说出自己的逻辑：“老婆，你想想，我上班是为了什么？一为了工作经验，二为了钱，三可能还有理想和情怀。现在虽然看似我的权利被限制了，但是我可以在产业园上大展拳脚，你知道吗？这次安排的任务，我不仅把运营揽过来，招商我也主动承接三千平米的任务。” 小晨听完老公的话，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小晨完全没有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自己这时候才明显人与人的思想是不一样的，而且很多关键的时刻还差别很大。特别是老公站的高度特别高，看问题完全是看透了，并没有被表面的现象或者说情绪所困扰到。小晨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公棒棒的，我怎么就没有这样想呢，如果我们公司的员工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会有的，只要你不断的招优秀的人才，我相信我不是唯一的，类似我这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当然自己培养也是一个方面，只是自己培养要有耐心，毕竟现在的我自己也不是一下子就是这样的我自己。”宋志远和自己老婆说话，当然是坦诚无隐藏的。 “我在想，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就是有责任心的努力的员工到底是招聘进来的，就是说天生的，还是说可以告诉自己培养？”小晨疑惑的问。 “如果把这个问题放到孩子的教育上也是一样的，很难说，不否认有天才，但是不管如何，能做的还是努力去做，毕竟后天的努力也是非常必要的。” “这是不是需要一个体系，比如你自己怎么会这样，一步步怎么走过来的？”小晨引导着说。 宋志远之前还真没有这么系统的记录下来过，说：“可以有，你说的对，为什么我们不系统的把这个心里路程再加上需要的实践帮助给记录下来，这样才方便不断的复制下去嘛！” “这个问题有点大，可能我无意中的问题会增加你很多劳动力。”小晨说完，可怜兮兮的打感情牌。 “我就喜欢这样的老婆，所谓妇唱夫随大概如此吧。”宋志远点赞老婆的思维模式。 “员工听到，可就会评论我们夫妻狼狈为奸了吧！”小晨开玩笑道。 “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们要做对得起我们良心的，时间久了，会见分晓的。”宋志远认真的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风口上的线上本地生活网 下午快下班时宋朝辉像往常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宋志远办公室，坐下时顺手拿起桌上一本创业策划书翻起来，是一个关于本地生活线上线下结合的创业项目。 宋朝辉这个点到宋志远办公室基本形成了惯例，没有特殊情况，两人都在公司的时候，宋朝辉这个点准会到宋志远办公室，一方面是汇报一天的重点工作，其实更重要的是宋朝辉想定时向宋志远说明他工作中的难题，想要从宋志远那得到资源、资金方面的支援。 宋朝辉边看边对也移步过来的宋志远感叹：“怎么最近都是这个方面的项目，互联网果真是一阵风一阵风的吹啊。” 宋志远解释道：“谁说不是呢，也有好处，比如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口号对这个阶段的我来说再好不过了，我们产业园马上不是就要开始招商了嘛，我也有招商任务，这不，不干一行不知道，自从这两周开始招商以来，现在各种创业项目都能碰的到。” “是不是本地生活项目特别多，是不是蔬果生鲜的项目特别多？”用宋志远的话来说，这时候宋朝辉是特别鸡贼的神态问道。 宋志远警觉的意识到宋朝辉也接触了类似的项目，问：“怎么？也有人找你做类似的项目？” “是的，这不下午，就刚才还接待一个以前的老客户，虽然不是类似的本地生活的，我看也差不多，意思让我帮忙找团队做个卖菜的app。”宋朝辉坦诚的说。 “卖菜的app？什么模式？”宋志远好奇的问。 “听这个客户的描述，大概是这个客户以前只是在菜场卖菜，但是他小孩好像有点文化，后来他小孩也帮忙卖菜，后期又发展在群里卖，并且还上门送货，当然是周围的小区送货。他们也不知道听谁说过网上卖菜这种模式，他们意识到在群里卖，下单、付钱、讨价还价太麻烦，特别是用户沉淀太慢，就想咨询问是否可以做app。” “他们想多少钱做？你给了什么价？”由于太熟，宋志远就开门见山的问。 “中间人给我说他喊价15万，心里价位12万，然后给我10万，至于真实喊多少谁知道呢。”宋朝辉猜疑道。 “那你怎么说，你接受了吗？” “我没有同意，一个方面是他们需求不明，付款也不一定会遵守合同约定，第二我是觉得他们卖菜就卖菜没有必要浪费这个钱，不忍心骗他们，第三我最近也没有时间，不是新来的领导监管严格嘛，工作任务也重，实在抽不开身。”宋朝辉看似有一说一，但是他并没有把他还有其他兼职的事情说出来。 宋志远说：“好嘛，你现在胃口大了，你接下来又不是让你自己亲自去做，你可以承包给你以前认识的人，你最多就是顶层的指导指导。” “你知道的，志远，我做事喜欢纯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心一意干好一个事情，现在确实没有时间。” “你讲这个话我信。” 宋朝辉好奇的问：“志远，你说现在的本地生活app也好，网站也好，还有机会吗？” 宋志远扫视了宋朝辉一眼，想辨别宋朝辉是否真动心想进入这一块，问：“怎么你动心了？” “我就是有疑问，你不是对这些了解的透彻吗？” “本地生活网嘛，我觉得当前是没有机会，所谓的o2o，我觉得就是个伪命题，你想将来哪个做生意的不是线上线下的生意都做；第二这块太烧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除非是大财团或者说某一互联网大头，人家做这个不是单纯的做这个，是结合自己业务本身做这个；第三真想做，就做垂直的，类似我们这样的，或者某一个非常垂直的行业。”宋志远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宋朝辉说：“你觉得我们老板做这块有没有机会？” “做全网的全部产品的肯定没有机会，虽然我们有技术团队，虽然我们有钱，虽然我们有一定的经验，但是本地生活的全类别还是太大了。”宋志远还是坚持自己原本的意见。 “垂直卖菜呢？”宋朝辉开玩笑的问。 “卖菜够垂直，但是送的话损耗、物流成本太高，和超市、菜市场比又有什么优势呢？”宋志远反问道。 “也是。” 然后两人就开始聊工作。 晚上宋志远先到了家，不一会小晨买菜也到了家，宋志远看着怀孕着的老婆还买菜，立马上前迎着拿过菜来，并有点责问的语气道：“不是说了嘛，小晨，你现在身子特殊，这些事情都让保姆来做算了。” 小晨笑道：“怀孕了也要适当干些活嘛，医生不是说了嘛，就像平时那样生活就好了，也不能太刻意，如果一点活都不干，回头生产的时候还不好呢。” “你说的都对，但是你今天买的菜也太多了嘛。”宋志远心疼道。 “我知道的，志远，原本今天不用买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怀孕了嘴特别馋，我又想吃海带，到了菜场买了海带又看到旁边的黄花菜，就这样买着买着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你说钱都付了不能不带回来吧。”说完，小晨还一脸委屈的看着老公宋志远。 宋志远立刻表示理解开导道：“你想吃啥和我说嘛，我下班后再买也来得及，现在天长晚点吃饭也不急的。” “急，你不急有人急。”小晨小声示意道。 宋志远知道，家里老人应该吃的早，因为晚上还要运动，而一郎放学回来就会喊着饿。宋志远虽然都知道情况，但是看着这个时候还这么劳累的老婆，心里还是不忍。小晨上班忙，毕竟工作那么一大摊子人和事，下班了还要顾家，怎奈自己上班的距离又那么远，关键自己也没有车，回来的路上还要耽误时间，想到这，自己突然就想到了掌握一门技术的重要性，比如驾车。 晚饭后散步回来，各回各的房间，这个时间点，是宋志远给小晨按摩的时间，之前都是小晨给婆婆按摩，用小晨的话来说现在的自己也享受到了怀孕待遇，其实是小晨怀孕以来明显腿部有浮肿，宋志远从网上学了一招：按摩疗法。 一边按摩宋志远一边和小晨聊起上午有人送来的本地生活项目，说起有人找宋朝辉做卖菜的app，小晨迷惑的问：“志远，你说蔬菜水果真就这么难做？” 宋志远知道自己老婆这么问的意思，稍微了解线上蔬菜水果的都知道，做这一行的压根就没有赚钱的，不亏就算是赚钱。 宋志远自言自语道：“但是蔬菜水果摆摊的，但是没有听过亏本的。” 小晨认同道：“是啊，这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难道互联网真是黑洞。” “蔬果生鲜生意大家都知道，只要通过互联网来运营，损耗、物流肯定避免不了，蔬果生鲜易损易坏嘛。”接着宋志远说了几个行业内倒闭的生鲜电商例子，有做净菜的，也有全国性大平台操作的。 “但是我最近倒是听说一些，专门在各种小区群，做蔬果生鲜的卖的还不错呢。”小晨说。 “这只是小范围内的，再扩大就还是会遇到上面的问题。”宋志远习惯性的分析道。 小晨问：“那就不能通过预购的方式减少损耗嘛，物流就直接送到小区门口的柜子里？” 宋志远提出问题道：“门口的柜子只能接纳有限的，毕竟很多蔬菜水果，特别是生鲜需要冷柜，而现在门口的物流柜子又达不到这样的要求。” 小晨也知道，工具的改良进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宋志远接着说：“柜子的改良版本，我听说过，也有冷藏功能的，但是成本太高，目前还几乎不能普及。” 今晚两人就生鲜的话题可以说进入了死胡同，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生鲜电商新思路 忽如一夜“点子”来，像以往很多个带着问题入眠的夜晚一样，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宋志远仿佛拥有了做生鲜电商的绝妙灵感，睁开眼看看时间才六点半不到，这个所谓的生鲜电商生意经其实就是三个关键词：以小区为据点，预购，统一分拣配送。 有了好想法总是想第一时间和身边最亲近的人分享，可是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小晨，宋志远实在不忍心打搅。如果放在以前，宋志远会立马叫醒小晨，但是现在小晨是孕期，是最需要充足睡眠的时刻，宋志远意识到这个特殊情况，心想：“我还是再过一遍我这个解决方案，看看哪里还有漏洞，待老婆正常起床后我再和他讨论。” 小晨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旁边一副安静的专注思考状的宋志远，小晨下意识的拍了拍老公问：“志远，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 宋志远来不及想任何回答话术，兴奋道：“老婆大人，昨晚上我们的疑问我想到了解决方案。” 小晨一时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即人是醒来了，但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宋志远见状提醒道：“就是生鲜电商的瓶颈问题。” “哦哦，你说这个事，原来你起这么早就是想这个事情啊。”小晨说着就从躺着到坐起来。 宋志远眼疾手快赶忙把小晨脑袋下的枕头立起来，解释道：“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起的早，是因为梦中就在想这个事情，想到了解决办法兴奋的起的早。” 小晨一时还没有辨别出宋志远这两段话的区别，宋志远说正题：“是这样的，我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三个关键词。”然后一一按照自己刚才演练的说了遍。 小晨比较侧重实际场景的解决，问：“你的这种方法和现在那些大的生鲜平台有何区别，和菜市场卖菜的比又有何优势？” “传统的生鲜电商，大概就是用户下单，然后他们快递员配送到家，这样快递员的成本和损耗就避免不了；菜市场卖菜的，就难免不能精确一天的真正需求，更避免不了来人随便翻拿；关键是这两种方式都很难避免售后的问题，比如买的菜坏了退换的问题。”宋志远说到这就停下来，然后等着小晨继续发问。 小晨识趣的递话上来问：“你想怎么解决这些问题的呢？” “我来解释下刚才的三个关键词，一、以小区为据点，即我的客户主要是据点辐射的小区，不管是推广还是取货，推广我找小区团长，把利益足够多的分享给他，这个据点可以是加盟也可以是直营，但是都只取货不卖货，这样操作就解决了快递到家的物流成本，就可以集中配送；预购，比如客户在我们的app或者小程序上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前下单的，我第二天在起点前集中采购、分拣，这样就减少了库存、损耗，就少了客户筛选的环节，就减少了磨损的环节；统一配送点，是指前置仓设置集中的分拣、打包，然后画好统一配送线路，直接以小区的据点为配送单位，这样物流就是极低的。”由于第一次阐述并且自己很多细节还没有理解到位，宋志远稍微欠逻辑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小晨问：“小区加盟点怎么发展，比如加盟，超市店主为什么会同意你在他们店里摆冰柜货架呢？” “因为利益，前期放他们店里可以给他们钱，毕竟他们的生意没有那么饱和，房租高，赚钱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呢，再说我们的点放在他们那里也可以帮他们引进客流嘛。毕竟去取菜的，很有可能顺便买些百货。” “这是可以，但是推广估计是个难题，毕竟他们前期不一定会愿意。”小晨疑问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们可以给他们更多的销售提点，也可以为了吸引客户前期给更多的优惠券，比如一毛钱一份应季水果或者蔬菜，但是只要想做总是会想到办法的。”关于市场推广这个问题确实是个未知数，宋志远此时只能大概如此解释。 “还有，开发这样的app成本是多少，比如买手、分拣、配送，总体需要投资多少也是个问题。”小晨疑问道。 “嗯，关于开发app我会咨询宋朝辉，至于其他的我可以找做这块的朋友去咨询，毕竟隔行如隔山，没有经验的话实际操作和想法还是会差很远。”宋志远知道想做一门生意经验的重要性。 小晨问到这里感觉自己有点刨根问底，更让宋志远感觉自己不相信他，特别是不认同他的创意，忙解释道：“是的，我觉得你说的模式确实能解决生鲜电商的损耗和物流成本的问题，正好我们团队以前一个大姐也在做社区蔬果店，回头我咨询她下。” 宋志远来不及想是不是老婆在安慰自己，忙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那确实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当然我也会找一些朋友去咨询，特别是大宗采购和批发的。” 小晨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最近一直为我们产业园焦虑，你说我们产业园天天有那么多领导来参观，以前的那些干货现在完全都变成了佐料，确实需要沉淀，确实需要新的利润点来增强园区活力了。说不定你的这个想法，可以成为我们产业园新的孵化对象。” 宋志远感同身受，特别是对做互联网的公司来说，一定要变化快，宋志远附和道：“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都说做互联网的特别是做平台的，一定要不断的有新项目新创意新东西出来，不然真的是一潭死水那就很危险。” “所以啊，老公我焦虑啊！”说着小晨趴在宋志远身上。 “好的，这个事情我来好好做规划，做市场调查，毕竟蔬菜水果是个大市场，如果有个好的模式解决损耗和物流成本的问题，特别是可以不怎么投资就可以赚钱，那还是非常有机会做的。”宋志远越说越激动。 “是的，我们其实前期不用想那么大，也不要和那些互联网生鲜电商巨头pk，我们就对标菜市场卖菜的就可以了，既然他们可以赚钱，我们也应该可以赚钱才对。”小晨还是非常冷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做生意就是不能亏本，如果一直亏本那还叫什么生意？！”宋志远非常认同妻子小晨的观点。 宋志远和小晨夫妻二人仿佛瞬间变成了生鲜电商达人一样，激动的连起床的时间都忘记了，也许这就是年轻人所谓的冲劲，事业心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学生就不能卖蔬菜水果了？ 宋志远到了办公室就把自己idea向宋朝辉和盘托出，当场宋朝辉就被宋志远的故事描述场景吸引住了，嘴里不停的说：“这个可以搞，这个真可以搞。” 宋志远问：“朝辉，技术我是不懂，做这样一个app，特别是第二年第三年预算分别都是多少，这个得你帮忙给出一个。” 宋朝辉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自然不在话下，这就是咱的老本行，但是话说回来模式可以，但是想做成事情距离还很远。” 宋志远知道，创过业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样，不能说不乐观，最起码可以保证基本的冷静。就拿谈这个创业点子一样，不管是小晨还是宋朝辉，两位都是做过生意的人，虽然对这个点子都表示赞同，但是冷静下来又都各有疑虑。两人有疑虑的基础，不是不想推进这件事，而是二人打心里都知道，想做成一件事除了有想法还得有经验、有资金、有团队、有市场，特别是有靠谱的带头人。小晨和宋朝辉虽然思想上都保持谨慎态度，但是行为上两人却并没有闲着，小晨开始找身边熟悉蔬果的同事朋友打听，而宋朝辉回到办公室后就开始列开发清单做预算。 宋志远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种本事，复盘场景再现的能力。比如任何生意都没有做过他复盘场景能力超现实，就是因为他会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撞了南墙不知道回头，但是宋志远就高明了，他做一件事前，常可以根据前辈们的经验，真真实实把整个事件在脑海里过一遍，而且实战中往往也就八九不离十，这就让他可以做很多看似“不寻常”的选择，往往结果都在运筹帷幄之中。至于这一招怎么来的，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学习的就无从考察了，事实上，宋志远读初一时候就有这样的经验，新学期开始前，他总会把数学和英语预习一遍，再开学时他往往就会像一个复读生一样，可以游刃有余的去重点学习自己薄弱的环节，这也使他的同桌感到诧异，为什么感觉宋志远没有那么努力，但是成绩却一直保持在班级前几名。 宋志远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小晨又想做蔬果生意，宋志远回到家就被她的脸色吓住了，宋志远嬉皮笑脸的问：“妈，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怎么是这幅表情？” 宋志远没好气的说：“谁惹我，我现在就是个残废的老太婆，早被人嫌弃了，哪还有资格来怪任何人呢？” 宋志远最听不的妈妈的自怨自艾，不知道妈妈是否知道自己的这个心理痛点，最近半年妈妈老喜欢用这一招，宋志远正色的问：“妈，你到底是说什么事，你不说，让我在这瞎担心弄啥。” “我就问你，听说你媳妇又想做什么蔬菜瓜果的生意？”宋志远妈妈看着自己儿子确实很难受的样子，不忍心的说出真心话来。 “你听谁说的？”宋志远条件反射的问，宋志远一边在谋划着狡辩的可能性。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这板上钉钉的事情难道还想隐瞒我这老太婆不成嘛。”宋志远不客气的责难道。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们自己都不确定要做的事情，你咋就啥都知道了呢？”宋志远实在不解的问。 “你别给我说这个，你们俩干事情我还不知道，特别是你那个能上天能下地的媳妇，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如果给她一个天梯子，我看她能上天。”类似的话开了头，宋志远妈妈根本止不住，然后就是收不住的各种老家挤兑人的话都出来了。 宋志远听到这些头就大，完全没有影的事情，特别是妈妈对小晨的判断完全是误会嘛。自己就一直欣赏小晨做事情的果断、麻利，怎么这些到了妈妈嘴里，全都变成了缺点了呢。关键是小晨随时有可能进门，如果听到妈妈这么一番话，还不知道晚上会怎么难过呢，特别是特殊期的小晨。 宋志远敞开了问：“妈，假设我们真要做这个生意，为什么你会那么大反应，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什么不好的吗？” “你也不看看小晨现在是什么阶段，怀着大肚子，你不想想，这是个多么关键的时刻，闹，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你就不想想这一茬？” 宋志远这个时候才知道妈妈担心的原来是这个问题，宋志远早已想好了说辞道：“妈，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一点，就完全没有必要，你不知道现在做生意，哪还像我们老家那样，都得自己拼死拼活的做，不都是请员工做嘛。” 宋志远没有想到，妈妈听到这立刻就炸了锅道：“你不说这个我不生气，我怎么听说卖菜卖水果就没有赚钱的呢，你们不是拿钱打水漂嘛，这几年赚了点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你们就作吧。”接着宋志远妈妈又说了一大顿消极的话，完全是毫无根据的，而且说事情就说事情总喜欢夹杂着情绪用词。 宋志远安慰妈妈道：“妈，我们都是成年人，况且小晨一直在做生意，而且做这个事情也不是我们一家做，肯定要找几个合伙人，这样风险也会小很多。” “你就不要骗我老太婆了，你说说，你们都是读过大学的人，怎么就想卖菜卖瓜果呢，那都是农民干的活，你们要做的事情要说到老家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宋志远完全没有想到妈妈还想“那么远”，关键是妈妈好像更在乎的是卖蔬菜水果不好听这个名声。刚才宋志远还以为已经摸准了妈妈的心思，这下妈妈又有了新的视角，这下把宋志远弄糊涂了，宋志远只能无奈道：“妈，你就安心过舒心日子吧，你说的这些都对，我们如果真要做这个事情，会充分考虑你的担心的。” 宋志远妈妈啧了啧嘴，指着宋志远骂道：“看吧，又拿这样的话来糊弄我。好，好，我说话不管用了，我变成哑巴还不行嘛。” 宋志远好一番解释，才算让妈妈消停。没有想到，接下来两天自己接连接到姐姐、叔叔、舅舅的电话，大概意思好像都是来当说客的，都是劝说不要做蔬菜水果这个生意的。 开始小晨并不知道宋志远小声解释的内容，后来知道了来龙去脉竟然忍不住乐了，宋志远倒打一耙道：“好一个没有良心的，我来当你的挡箭牌，你却在那偷乐。” 小晨反击道：“某人可不要这样说哦，谁惹的祸谁来消，谁的家事谁摆平。” “这不是你的家？什么话。”宋志远订正道。 小晨故意问：“某人，真想让我来解决？” 宋志远听小晨这么说，心想：“小晨去解决，肯定不如自己解决，自己解决再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挨妈妈一顿骂，如果小晨处理糟糕的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其实什么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把控不了这才是最可怕的。”想到这里，宋志远只能求饶道：“姑奶奶，老太婆小孩子脾气，你可不要再难为我了。” 小晨贫道：“知道求饶还有的救。” 宋志远在一旁显示出冤枉的苦闷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他知道，小晨这会既然能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在她那翻了篇，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经历才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像宋妈妈说的那样，小晨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然，这也是宋志远最欣赏小晨的地方，执行力强。 这天下班回来小晨和老公宋志远说自己这边事情的最新进展。原来小晨办公室的一个行政，前几年出去自己做了个蔬果店，就距离他们小区一千米不到的一个小区。 宋志远好奇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小晨解释道：“说起来宋大雅，她算是我们产业园最早一批的老员工了，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就是那个微胖的，大家都习惯叫她大雅姐。讲心里话，到现在我还为办公室失去她而遗憾，毕竟她是那么适合我们这份工作。工作用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矛盾，你喜欢的员工，感觉总是那么容易就失去。”接着小晨感叹着近几年失去的一些得力干将，有被高薪挖走而自己不能匹配人家良好待遇的，宋志远听着小晨慢慢有些像nba波波维奇对待付不起那些匹配他们工资的自己喜欢的球员一样惋惜；有些是这些员工自己各有所志，比如这位宋大雅，就是自己出去创业单飞。 宋志远插话道：“我们本家哦，看来姓宋的高手就是多。” 小晨打趣道：“你就不嫌害臊，使劲的往脸上贴金吧。” “本来就是嘛！”宋志远还想耍赖。 “看吧。”小晨轻拍着自己老公道：“被你打岔，都不知道说到哪了。” 宋志远帮忙复盘道：“说到宋大雅适合做你的行政，失去她太可惜，话说是什么样的好机会就让她出去创业了呢？”宋志远知道小晨认可的人，肯定对她不会差的。 小晨继续娓娓道来，续上她的故事：“宋大雅公公婆婆种了一辈子的菜，那时候她还在我们办公室就说过这个事情，虽然规模不大，十亩地左右吧。年份好的时候收入也有十几万，当然种菜的波动还是很大，农业嘛，种植就是这样，往往是好一年，一般般两三年，这样的波动下去。关键是宋大雅是个直性子，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公婆那么辛苦的种菜，利润都被中间商赚去了。” 听到这里，宋志远忍不住插话道：“就因为这个执着，宋大雅就自己开店去了？”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宋大雅想开店，但是她没有经验，好在她妹妹自己在做微商卖水果，她先是跟着她妹妹做微商卖水果，你还记得嘛，那时候我还照顾过她的生意，有段时间你还老问我，怎么老是快递往家买水果，不过实话实说她卖的水果质量就是好。再后来，她就开了个店，但是没有开半年，那边街道就开始拆迁，她只能关店，关键是她交的六万元的转让费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厉害的人总是在她遭受波折的时候最能体验出来，这时她并没有放弃继续开生鲜店的想法，这时候她反而越挫越勇，她不仅又开了家店，还甚至还把线上线下的生意结合着做。”小晨越说越激动，仿佛这时候的故事中人宋大雅就是自己一样。 “因为宋大雅有韧劲，有生鲜生意的经验，所以你就想拉着宋大雅一起做？”宋志远问。 “是的，我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实话和你说，这段时间我找过她两次，而且都是提着礼物去的。当然我没有直接提出我的真实想法，我只是试探性的向她取经的心态去问的，比如问她对我们的社区电商模式看法，当然她倒是很坦诚的分享这么多年坎坎坷坷，特别是吃过的亏进过的坑，但是并没有看出想一起做的意愿，这才是我现在最困扰的。”小晨说到这里稍微显得有些悲观。 宋志远稍微思考了下，说：“亲爱的，我觉得你得改变下思路了。这时候你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现在人虽然套路多，但是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比如人家愿意和你说她的失败，就说明人家真心没有想隐瞒你什么。当前就应该把实际的情况讲明白，包括她的真实想法，你的真实意图。” “到时候了吗？” “必须到了。”宋志远很确认的眼神说。 小晨还是心有疑虑，吞吞吐吐道：“好，现在只能这样了。” “宋大雅什么学历？” 小晨被宋志远没有来由的一句话镇住了，但还是如实说：“本科啊，她就是我们农大的，而且还是省重点呢。” 原本宋志远还想说：“你如果觉得不好说，约着我们一起聊。”但是转念一想：“很多事情，还是由她自己做吧，毕竟做这些都是她必须经历的。” 小晨依照老公给的计策再次找到了宋大雅，宋大雅见自己曾经的老板主动说明白了，自己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意思自己不是不想和宋大雅一起做事，毕竟想当年在宋大雅公司打工时自己就很感激宋大雅。虽然小晨比自己年龄小，虽然自己是小晨的员工，但是小晨做人做事的方式，还是让自己得到了应有的被信任感，自己也觉得很幸运能遇到小晨这样的知己老板，还记得那时候刚决定自己辞职创业的第一念头就是觉得对不起那么信任自己的小晨。前两次小晨去找她，其实自己是知道小晨真实意图的，也不是自己故意不说破，只是自己有两个担心，第一，都说家丑不外扬，话说到这里了，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自己和妹妹这几年因为种种原因各种不愉快，至于谁对谁错不重要了，关键是伤了感情不好，自己担心和小晨合作也会是落得这么个结局；第二自己做这个生意知道，完全不像是外人所能够理解的那么容易，不就是卖菜卖水果的嘛，其实对经验对资金都是有相当要求的，特别是采购，蔬菜水果的采购分拣不仅是体力活，经常都是凌晨进行，而且其中运输中的损耗物流成本等都是要求相当技巧的。宋大雅话说到这里，小晨反而觉得豁然开朗了，其实小晨知道，宋大雅还是有没有点破的话，比如自己一没有团队，二没有经验，三关键是没有让她看到资金实力和已有的市场。宋大雅诚实的向宋大雅表面，自己暂时没有想好答案，希望下次可以回复她。这时候宋大雅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意思不要怪她说话太直。小晨倒是坦荡荡的表示这是自己最想得到的结果，然后又直接夸大雅姐成熟了，本来嘛创业又不是请客吃饭，那是需要直面市场的，市场是残酷的只讲真实材料不讲虚的，哪怕没有准备好就盲目创业，即使前期侥幸赢过几次，最后还是会被时间打脸。 在回去的路上，小晨反反复复想宋大雅的话，惭愧，真是惭愧，宋大雅说的话里话外有很多内容都是自己之前没有想到。虽然自己这段时间恶补了很多蔬菜、水果、团队等很多书本知识，也曾经去菜市场蹲点通过闲聊的方式和很多熟人做过详细沟通，但是在真正的行家宋大雅这里还是露了馅。这时候的小晨不悲观反而庆幸起来，这就是有经验的和没有经验的差距，自己势必要把宋大雅拿下。但是自己又该怎么解决宋大雅的疑惑呢？毕竟对于宋大雅提出的实际问题解决之道，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过。 第一百八十章 敢想更要敢干 小晨把宋大雅的问题向宋志远转述了一遍，宋志远听罢当场即处于懵圈状态，宋志远的优势在战略层面的思考，但是宋大雅所提出的都是实际场景中发生的细小问题。小晨看宋志远直挠头，知道宋大雅提的问题提到了根子上。宋志远向小晨坦诚道：“老婆大人容我想想，这个问题容我想想。” 接下来，宋志远针对宋大雅所提的问题分为四步走来解决这个问题，先后的理论顺序分别是：第一计算所需要的钱是多少，即做这件事整个一年下来的投资；第二市场从哪里来，如果没有基础的消费市场，开始的生意怎么良性运转起来；第络，查询其他过来人的分享。 蔬果合伙的信息发出去，果然有十个人主动咨询。宋志远知道，咨询只是咨询，是否真心想做还是要见面谈。果然，到见面了，就四个人愿意见面。真正见了的就三个人。见面了的三个人，有一个人听到宋志远的分析，虽然动心了，但是考虑创业没有基本工资，更需要加班加点的付出就知道放弃了。另外两位愿意尝试着调查市场的两人，在跟着宋志远小晨夫妻一起调研批发市场两次后，又跟着宋志远小晨夫妻跑了三个准备租赁下来做分拣仓的场地后也放弃了。 十月份的东海市，已经稍微显得有些凉意，宋志远看着远处不断往下掉树叶的香樟树，内心不免有些惆怅。心里纳闷：现实中怎么那么多想创业的都是违创业者。这人呢，没有机会的时候都在埋怨，一心想做事，开口闭口想创业，但是机会来了，就摆在自己面前，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本来自己就没一无所有，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竟然还在那瞎担心会失去这失去那。表面上看这些人是担心，根子上一定是没有勇气和魄力。记得曾经听到人这样问另外一个人，如果你有100万，十年前你会作何选择？另外一人说，买房啊！是的，假设十年前没有钱呢？你会不会想尽各种办法去买房，会，一定会，因为知道了结果，因为相信了，所谓的知道了结果无非也就是对结果非常的坚定。而自己遇到的这些所谓的想创业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想清楚，更不坚定，更不相信这个模式，这才是核心中的核心。 批评他人是容易的，但是宋志远深深知道，这个结果从某个侧面来看，也是自己实力还不够的一个印证，如果自己的影响力够大，肯定能够吸引一批跟随者，不信自己的另外一面就是因为自己的可信度还很低。想到这，宋志远内心不免自责起来，这是自己想做的，更是自己老婆想做的，但是自己现在却无能无力。毕竟自己不仅从资金，还是从经验，人脉都捉襟见肘。前段时间，自己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一定的人生阶段，现在看来，自己啥都不是，自己那时候还是太乐观不够接地气。 这天中午刘立仁发信息给宋志远，问宋志远是不是想做蔬果生意，他肯定是看到了宋志远发的征友信息，然后问了起模式，并关心的问是否有自己可以帮的上忙的。这显然是雪中送炭，宋志远大致梳理了思路，并向其详尽的描述了一遍。从来往的信息用语，宋志远判断出刘立仁对这件事是特别感兴趣的。结果证明了宋志远的预测，刘立仁约宋志远去他办公室谈。 没有想到，宋志远到了他办公室，刘立仁恰巧就被喊去办公室招待一名重要的客人。刘立仁虽然表示歉意，但是还是非常知心的做了解释，并安排秘书给予宋志远最无微不至的关怀。宋志远等着没有具体的事情，在刘立仁办公室逛了起来，这时候宋志远才意识到刘立仁的办公室并没有一般的老板那么大的架子，最起码看着还是中规中矩的。但是布局合理，自己的办公区和喝茶区摆放位置恰到好处。关键是loft的风格，这才是宋志远最喜欢的。观察的过程中，宋志远注意到刘立仁桌子上一个很大的类似台历的记事本，上面记录了每一天的行程，其实不止行程，甚至每天具体到读什么书，读多少页，做什么运动，运动多久都写的非常的详细，开始，宋志远还以为只是三天五天，宋志远饶有兴趣的往前翻开，发现类似的记录是从新的一年开始基本上就是这样密密麻麻的行程，这下子把宋志远震惊住了。 宋志远再联想到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非常自律了，不管是和公司的大多数同事比还是和自己认识的朋友和同学比，原来自己所自以为是的“了不起”是井底之蛙啊！宋志远顿时惭愧了起来，看来所谓的有多自律就有多大事业是有道理的，即有心有多大，就能干多大的事，这里面表面的不仅仅是野心，还有标准，记得曾几何时有人说，我的底线高于你的理想，还真不是一句空话，其实想想也是，所谓的空话就是你自己觉得不可能，但这和实际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再看看身边的人，之所以有那么多平凡的人，其实大多数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是某某二代，而是并没有充分利用好时间，大多数人的那么多时间都被浪费掉了还不自知还不知羞耻，这时的宋志远突然有一句话冒上心头：“真正懂的充分利用时间的人，才是这个社会上真正的高手。”不过关于此，宋志远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关于此时此刻自己的感触，宋志远没有和小晨说，也没有当场向刘立仁表达出来。 当天和刘立仁谈话完，宋志远还是收益良多，刘立仁不仅从生意的角度来分析了这件事的投入产出比，更分析了这个生意的风险点，关键是刘立仁给出了积极而实际的回应，一他可以帮忙分销一部分蔬果，毕竟他自己的几个餐饮店和员工食堂都需要食材；二他可以投资，但是大家得提前做好市场分析和签订协议。 回家的路上，宋志远知道单单靠刘立仁还是不够，不是刘立仁没有那么大的资金，而是股份占比比例是个微妙的问题。刘立仁果然是老手，不仅答应给予的帮助，但是同时又给宋志远出了个难题，自己回去得把整个策划案给写出来。当然刘立仁并没有要故意难为宋志远的意思，刘立仁为了照顾宋志远没有经验，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他们公司这方面的老手来全程协助宋志远。 不过这些天聊了这么多人，宋志远也深深感触到，做过生意的和没有做过生意的差别还是非常明显，都说找合伙人比找女朋友还难，确实有一定道理，比如找女朋友一见钟情往往不靠谱，接触久了再在一起反倒是顺其自然可以处的久，当然创业更有风险，恋爱有时候只要彼此看上眼就可以，创业毕竟会有很大的经济损失，彼此认识很久，只要是人品信得过，特别是经济上信得过，基本的合伙可能性还是要远远大于陌生人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管理中最大的败笔就是不信任 经过一个多月的工作熟悉，蒋先锋不仅对新能源集团整体工作没有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反而某些时候觉得自己更困惑了。原本他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特别是他对于宋志远、宋朝辉以及宋志远属下的判断，可以说自己完全判断“失误”，为什么这两个字要打上双引号，是因为此时此刻蒋先锋还认为不是自己判断错误，这是这些人套路太深。当然这里要把杨艺馨排除在外，蒋先锋不费太多时间就观察出，杨艺馨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实际上完全看不上自己。杨艺馨算是个特例，不在自己的关注范围，毕竟自己奈何不了她。蒋先锋知道，没有发生不代表没有，关键是隐藏着的才是最危险的。自己得想点办法，逼迫这点人显出原形。自己不是主动要做这个坏人导演，而蒋先锋反倒是认为自己做这些都是被逼的，不管是以往的经验还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都要求自己必须让公司这盘水要流动起来，所谓经常运动生命力才能持久，才有旺盛的活力。 杨艺馨来到宋志远办公室，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宋志远虽然知道她为何心情郁闷，还是关心的问道：“这是谁啊，又惹我们杨大小姐不开心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老大，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揶揄我了。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的蒋大人。”杨艺馨没好气的自顾倒起菊花茶喝，原本宋志远办公室只有咖啡和绿茶红茶，但是杨艺馨却自告奋勇买来菊花茶，说是菊花茶其实里面还包含金银花和百合，算是一个组合，虽然杨艺馨嘴上说是因为有些女孩子喜欢喝，所以接待客人时可以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内心却是想关心宋志远，毕竟这些都是类似清热解毒口服液的功效。为了确保自己办的事情靠谱，杨艺馨还特意的去网上查了下这三者是否可以一起煮着喝，果然看到有注册医师的人专业证明可以一起喝，而且解释的貌似很清晰“金银花性甘寒，气芳香，具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的作用；菊花性微苦、寒凉，气芳香，具有清肝明目作用；百合味甘，具有润燥清热、安神镇静的作用。三者一起煮水喝，协同起效，可以达到降血压、降血脂、提高免疫力、抗癌的作用。”杨艺馨这才放心的给自己的主管喝，否则好心办坏事就不聪明了。 “他怎么惹你了？” “这不，要求我们什么都要列清单，但是我在想真的有必要吗？表面上是为了我们做事情有体系，实际上还不就是为了他管理方便，但是如果管理只是靠这一招，我觉得也太小儿科了吧。”杨艺馨越说越气愤。 宋志远不愿意附和着抱怨，开导着杨艺馨：“还记得嘛，刚开始我们在一个部门的时候你不也是有一定的情绪嘛，现在大家都也合作的很愉快。也许大家一起工作久了你就习惯了呢。” 宋志远提前这件事，让杨艺馨仿佛光天化日之下裸露着身体一样尴尬，嘴上却不饶人，道：“老大，那哪能一样，你是知道的，我就是那种性格嘛。” “都一样，也都不一样。”宋志远仿佛在和杨艺馨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杨艺馨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没有必要在蒋先锋这样的人身上多浪费时间，于是转移话题问：“老大，我看你朋友圈发的社区团购的项目是怎么回事？” 宋志远看似是顺嘴一样问了句：“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杨艺馨也好像是顺嘴的解释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有意培养我看项目，正好这不是个机会嘛。” “好啊，原来你在拿我当试验品啊！”宋志远假装被耍的样子，开玩笑道。 杨艺馨也接招的恰到好处的道：“不行啊？！” “行啊，谁让你是大财主呢。” 然后宋志远把新整理的整个项目资料向杨艺馨论述了一遍，让宋志远没有想到的是，杨艺馨这丫头不仅过程中听的极其认真，没有想到她还一直特意的拿上了本子做记录。其实，宋志远不知道的，杨艺馨在现场还把宋志远的想法录了音。录音的事情，虽然不是目的不单纯的情况，但是杨艺馨也不好意思坦诚告知。说完，听完，杨艺馨并没有说多余的话，倒是一直拍脑门，说获益匪浅要回去好好消化。看着对自己项目论述格外着迷的杨艺馨离开的背影，宋志远饶有兴趣的摇了摇头。 蒋先锋被李忠诚喊到他办公室，像是问小孩一样被问询了一遍。蒋先锋打心底是不喜欢这样的汇报过程的，但是这些年面对这些民营企业家仿佛已经练就了应付这样的本事。蒋先锋早知道李忠诚的小心思，无非就是要尽量分宋志远的权，担心宋志远权力过大，说的好听叫统一管理，说的不好听就是削权。管理中最大的败笔就是用人还疑，要知道越是上层，越重视是否被信任。 现在宋志远的权力是分了一部分，但是李总又担心人家磨洋工，要给人家加码工作任务。好在自己也想借李忠诚的手，再深度的测试宋志远，蒋先锋知道，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是打工的，而宋志远也是打工的，以此类推，自己和宋志远算是统一战线才对，所谓山不转水在转，水不转人不知道啥时候就转到了一起，没有必要搞那些情绪的小伎俩。但是现在自己的老板是李忠诚，表面工作该做还是做，正好这里也是个机会，毕竟宋志远是不是和自己是一路人还知道，虽然目前来看，表面上宋志远对自己还算认同。这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仿佛对李忠诚的烦躁少了几分，顿时浑身好似又充满了斗志。蒋先锋做事情还算有初心，他不像一般的高管各种油滑套路，至少他内心还是火热的，想做事，也真想做出点名堂来。 想好对策蒋先锋一个电话拨过去就把宋志远喊了过来，蒋先锋有些行为还是有些老派领导的作风，他自己是知道的，比如拿打电话这件小事来说吧，现在人基本都是手机或者语音，很少用座机，但是蒋先锋还在用，用，自然有他的道理，在蒋先锋的管理词典里，会很多规矩看的比较重，正如他常和自己朋友分享的那样，做领导就应该有领导的样子，做领导就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宋志远没有想到蒋先锋喊自己过去，是为了要到自己妻子小晨的社区创业园参观。宋志远知道，一般想做产业园的都看不上社区产业园，毕竟在大多数思想里，还把社区产业园和低端的农贸市场之于大商场做类比。虽然又要麻烦小晨，但是自己也只能接受，不仅仅是因为蒋先锋是自己的领导，更以为自己的思想一贯坚守的，以大局为重。为了表示对蒋先锋这个领导安排任务的重视，宋志远还特意表面了自己的态度，自己要和小晨商量下时间，毕竟她那边也要经常接待，第二自己也想让蒋先锋过去看到更多的内容。蒋先锋知道有些话不用提醒宋志远，比如不要故意的做作，如像其他产业园一样为了接待领导，特意“编”出来一些东西来“哄”领导，当然这也是宋志远乐见其成的，宋志远也不喜欢被这样的叮嘱和猜疑，从某种层面来说，关于这点宋志远和蒋先锋还是蛮想象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沟通必杀技：员工的知情权 宋志远把自己领导想去小晨那里参观的事情大致说了遍，小晨反应倒是很程序化。这让宋志远稍感意外，按照以往经验判断，小晨听到类似的消息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小晨看到宋志远的表情，知道他所想，无奈的笑道：“怎么，对我这个反应不满意？” “岂敢岂敢，你不反对我就偷着乐了。”宋志远打趣道。 “怎么办呢，难道能不给你这个面子，都说家丑不外扬，我也不敢啊！”小晨故意贫嘴道。 “更确切的说是气管炎不外扬吧？”宋志远问。 “去去去，我都那么替你考虑了，还在这里得寸进尺。” “谢谢你，老婆。”宋志远认真深情的对小晨说道。当然，宋志远说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不管怎么样，宋志远知道自己没有和小晨沟通就答应下来的事情，最终小晨还是没有让自己难堪，怎么样都要感谢小晨的。 小晨敏感的问：“你们这次过来多少人，你们李老板过来吗？需要我们这边特意准备些什么吗？” 宋志远说：“李老板要来，你们看着准备就行，尽量简单，少花费你们产业园的人力物力。” 小晨这么问也是出于“习惯”，自从做了产业园小晨对接待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很多时候的接待看似就是常规性的表演，但可以透过很多细节判断出领导的喜好，特别是级别感来，当然一次接待做的好，要比很多实际工作做的好要来的更有实效。 第二天小晨到了公司就安排陈小梅、马清源做好接待工作，安排的那个仔细劲，马清源很好奇，没有敢当面问小晨，从小晨办公室出来后便向小梅发疑问，陈小梅原本不想八卦，毕竟小晨那是自己的亲妹妹，转而一想亲妹妹知己嘛，再说小晨一直也把马清源当做心腹，玩笑一下也没有关系，作势咳了咳道：“我的小妹妹啊，看来你的观察力还是不够足啊。” 马清源故意抬高陈小梅道：“小梅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嘛！” “你当真没有听到小晨说谁要来访？”陈小梅再三确认。 马清源被陈小梅这句话搞糊涂了，愣愣的问：“小晨总不是说要接待一个企业团体嘛，无非就是这家企业老板要老了，难道这家企业还有其他背景不成。”其实马清源的意思是指，这家企业背后还有政府背景。 谁知道，陈小梅竟然惊讶的问：“你不是察觉出来了吗？” 这下马清源彻底糊涂了，问：“难道那家要来访的企业真的有很深的背景？” “你到底在说什么？”陈小梅以为马清源感觉对了，马清源这样一问，她也被绕糊涂了。 陈小梅看着马清源萌萌的表情，立刻打开窗户说亮话道：“我是说，那家要来访的公司是我妹夫的公司，也就是小晨老公宋志远的公司。要来访的人一行，还包括宋志远的直属上级和老板。” “哦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马清源至此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小晨会如此重视这次考察，也因为以往的小晨完全不在意这类事情的。 就在这一瞬间，马清源突然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触，原来人与人沟通之间的距离，看似很远很远，特别是不同的位置，其实往往就只差了一个“知情权”的距离。以前公司，马清源做的事情也是这些，现在甚至做的更多，但是反而觉得轻松了，马清源以前以为只是小晨比较放权，对下属比较信任，其实这里面还多了一个知情权的传递，有什么事情，小晨总愿意提前征求大家的意见，虽然意见往往也有不合的时候，但是小晨在了解完大家的意图后再做的决定，往往下面的人就比较服气的接受，不得不说明小晨在管理方面还是有自己一套的，从侧面也可以看出自己没有跟错老大。 参观现场当天，宋志远注意到，现场出现了尴尬的场景。一边是李忠诚在不断的啧嘴，私下里和同行的夏梦竹一起挑刺；一边是蒋先锋由衷的赞叹，不断的夸奖小晨产业园的闪光点。宋志远选择了最智慧的做法，面不改色，既表现出了作为公司一份子应该有的义务，又真正的能够站在小晨的立场为大家讲解产业园的一部分功能和机制。 原本蒋先锋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检验宋志远的，事态发展到这里，除了让大家看出李忠诚这个所谓的老板的不冷静之处，其他基本一无所获，除了小晨产业园可以借鉴之处。但这些是意外收获，对于蒋先锋提前布好的局，还是小巫见大巫，内心深处来讲，蒋先锋还是失落的。 反倒是李忠诚，说的多忘的快。参观完回去，下午开了个会，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就急匆匆的赶酒局赶牌局去了。当然，李忠诚原本还想喊蒋先锋的，但是慢慢熟悉了之后，李忠诚对蒋先锋的热情渐渐冷淡，一是因为工作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值，二蒋先锋好像对打牌并不感冒，所谓三观相合兴趣使然，这让李忠诚不想带着蒋先锋玩。 李忠诚一行参观完，陈小梅就急匆匆的到了妹妹办公室，也不管小晨是否在忙，自顾的坐下倒茶埋怨道：“什么人，我看宋志远在他们公司不一定有好的发展。” 小晨明知故问道：“姐，你怎么这么评价？” “这还不是明显的嘛，你看他们老板那德行，我们为了迎接他们的参观，不知道准备了多久，不说好话就是了，最起码的礼仪，最起码的尊重得有吧。” 小晨下意识的看了看姐姐，不想强行鸡汤，认同道：“确实，如果他们老板表现的再积极点就完成任务了。” “什么话，你得提醒志远，我为他有这样的老板担忧。”陈小梅心直口快的说。 小晨故意的问：“你确定，让我原话转述？” 陈小梅讪讪的笑道：“反正我想表达的意思，你知道就行，我没有坏心，就是觉得他们老板那人太差劲。” 小晨回家把姐姐这话转述给宋志远听，当然，少了很多情绪性的话，小晨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看看自己老公是不是每天工作的真不愉快，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回来帮自己的忙。没有想到宋志远却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只是一个平台而已，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了。” “当真？”小晨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问。 “有什么毛病吗？”宋志远问。 小晨解释道：“我的意思，你的工作不要太辛苦。” “谁的工作不辛苦，我会处理好的。”宋志远说完，又害怕小晨过分担心道：“我的道行也不浅，我不会吃亏的。” 小晨想解释，但是又一时找不到解释的词语，只能作罢。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沟通是管理的必要手段 宋志远正在给团队做培训，这时李德虎闯了进来，急匆匆的问：“宋志远，你培训快结束了吗？” 李德虎说完话，旁边的李磊明显的就看不惯李德虎这样世态炎凉的交流方式，一脸的鄙夷之色。李磊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逻辑，自己老大明明和他一样的级别，自己老大每次都是尊称他为李总，干嘛他还一次次在公众场合对自己老大直呼其名呢？ 宋志远理性的回答道：“是的，差不多还需要十分钟。” 李德虎催促道：“那你抓点紧，结束了就到李总办公室来一趟，我们都等着你呢。”还没有等宋志远把想问的了解一遍，比如是具体哪些人等着，李德虎丢下话径直走了。虽然宋志远已经不在意李德虎怎么称呼他，但是李德虎这种有话说一半，又似命令的口吻，自己一时半会还是接受不了。想让自己做什么事情，最起码的知情权总要满足吧，特别是李德虎和宋志远的关系是平级关系。 宋志远今天的培训内容主要围绕《关于接触客户的节奏把握及相应对策》《解决客户疑虑的七种策略方向》两个课题，培训对象主要是部门新的业务部门。至于为什么部门会突然多了那么多新人，还是由于蒋先锋对app部组织架构的调整造成的。具体原因毋庸置疑，一个领导总会有自己的一些老的团队，而业务则是最好进行安插新人的部门，业务人员构成本来就杂，这样安排也不容易引人注意。除了开发新的市场，肯定也要换掉一批人员，至于换掉的人员大都被安排和宋志远一起做产业园。针对这样一系列的操作，说宋志远一点意见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宋志远现在慢慢学会了隐忍，毕竟职场生涯很长，何必在乎眼下的几个月，关键是自己提出异议，哪怕是据理力争，结果都是明摆着的，还不如前行且珍惜。此次培训是蒋先锋特意提出来的，宋志远更没有意见，不管是对上层的安排，还是处于自己做事的风格，类似的培训都是宋志远管理员工中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以培训带动管理以激励带动业绩。 由于宋志远脑海中一直还存在对李德虎话中“我们”的疑虑，所以接下来的收尾课程讲解中还是受到了一点点影响，新员工不容易察觉，但是李磊敏锐的感受到了。当然这些，又增加了李磊对自己老大的体谅，更增加了对自己老大的佩服。正如李磊最近感触的那样，工作中做事从来不会那么累，让人感觉到累，甚至心寒的往往就是沟通。所以管理中沟通太关键了，做不好沟通的管理更谈不上是成功的管理。 最后十分钟在宋志远这里仿佛过了半个小时，原来心有疙瘩也是拉长时间的一种有效方式。 到了李总办公室，大家似乎已经开始了密集的谈话，蒋先锋还是有准备的介绍了一番，现场的老人就不用说了，其实主要还是一个新面孔，从蒋先锋的介绍中宋志远得知此人名叫“于大伟”。此时此刻宋志远才知道，原来于大伟是过来负责调研新开拓市场的新模式的，这让宋志远内心难免起了疑虑，更确切的说是不解，蒋先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蒋先锋过来后，各种给自己降权，各种分割工作内容，自己都认了，职务变动随之而来的工作内容变动自己也能理解，但是眼前这件事就让人捉摸不透。原本新模式是自己负责调研的，也已经有了初期的调研报告，虽然自己也认为不是那么完美，最起码自己也花了两周多的心血来做这件事。哪怕要换人，最起码要和自己提前沟通下吧，自己这个要求总是不过分的吧。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在整个沟通过程中宋志远都听的心不在焉。以至于在过程中，李总问宋志远他的想法时卡壳了，没有办法，现场只能尽可能的表演，宋志远努力的回想他们刚才说的话题，不痛不痒的说了几点自己的看法。 回到家，一天的沉郁心情还没有得到缓解，在老婆小晨的随意聊天过程就暴露无遗，然后宋志远也不想藏着掖着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于是把今天的疑虑都和盘托出。 小晨没有一上来就安慰，而是站在自己老公这一方，劝慰道：“这件事是他们做的没脑子，不管怎么样，你自己还是想开点，自己不开心是最大的损失。” 小晨通过宋志远接下来的不断烦心琐事，还是能感受到老公确实受打击了而且颇重。小晨突然换了一个角度来说：“做管理那么多年，现在才知道原来书上说的管理道理都只是道理，在现实中完全不是那回事，比如你这件事，再笨的领导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为什么你们领导就会犯呢？” 这时候的宋志远完全没有心思想小晨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通过小晨的话，宋志远意识道：“也许自己太过于纠结这种沟通了，太考虑自己的感受了，既然本本主义的管理思想不能在现实社会找到用武之地，那么自己稍微几次被零落，不也完全是正常的嘛。”一旦定义为正常的行为，自己反而没有那么纠结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甚至都快忘记了这件事。宋志远坏笑的拷问小晨道：“老婆，我发现你安慰人越来越有一套了，你给我说说最近有拜哪位大师？” 小晨竟然腼腆的笑了，回复道：“哪有什么拜师，无非就是我那学佛法的爷爷偶尔来给我上两次课。” 虽然宋志远一直都知道莫爷爷在修佛法，但是一直没有特别在意，通过小晨这么一说，宋志远倒是来了兴趣，问：“怎么上课？莫爷爷到你们产业园布道去了？” “也不是，就是我觉得莫爷爷讲的很多佛法道理，完全不像宗教，都是观内心，求内心的，于是我就发了培训需求通知，原以为不会有太多人来上课，没有想到上课的人数还是不少，第一期就有二十多人，第二期更是增加到三十多人。”小晨说到后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那种阐述。 小晨的描述完全把宋志远震到了，虽然宋志远是无神论者，虽然宋志远内心对一切信仰都抱着敬仰，但是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人分享，不知道自己老婆是不是故意隐瞒自己，毕竟佛法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封建迷信。宋志远主动问：“下次什么时间开讲，我也要来学习。” 小晨诚实的说：“还不知道，最近爷爷都在出游，交友论法。” 宋志远蛮可惜的“哦”了一声，然后问：“前面莫爷爷讲课的课件你那有保存吗？”意思要发他一份。 小晨自然爽快的就答应了，然后内心不免起了一些涟漪，因为自己知道“蝴蝶效应”，不知道自己随意的这么一句话对宋志远甚至对自己有哪些影响，毕竟自己对莫爷爷的佛法还一知半解，这就是所谓的对未知事物的自然恐惧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服务人员应该有的态度 由于忙着产业园招商接待的事情，整个上午宋志远在办公室竟然都没有来得及打开微信，这会稍微清闲会宋志远打开微信发现有那么多未回的留言，自己粗略的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错过太重要的信息，只是李磊的几条信息让宋志远没有及时的回复感觉有些歉意。 具体来说李磊发过来的是两条留言一张图片。 第一条留言内容如下：财务夏芝伟她说话太气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办事处供应商公司的刘德强这个月的社保和我们一起交，由于我们担心给对方交了社保对方不认账，于是人家前天把社保的钱就一起付了我们，然后刚才我就问财务夏芝伟是否付已经支付了，她不需要有那么大反应吧。1.哪怕是统一15号付款，都知道这是新的公司规矩，哪怕就是会上通过的制度，制定了关键还有适应期吧，但是是否公司所有付款都要按照这个规定执行，可能每个个体并不清楚，我脑子里也没有条件反射我问下是情有可原吧；2.看看她的用词，“希望你记住，不要再问我了”，你是服务部门，服务部门要注意态度，问了一遍能怎么样呢；3.统一15号付款其实只是相对的，人家社保有规定的，以后很多事情有部分还是要遵照人家的付款日期的；4.从给公司创造利润的角度来说，我们的贡献总比财务大吧，为什么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嚣张说话。 第二条留言内容如下：宋总，你觉得我把上面的话转发给夏芝伟，好不好？ 第三条接着就是李磊的截图，也就是夏芝伟和他之间的qq对话，大概内容如下：夏芝伟：15号统一支付，希望你记住，不要再问我了，中间加了个要哭的表情，然后又重复了一遍15号付款；李磊回复：好的，刘德强在问我，我就问下你。刘德强付了钱，人家总是有资格问的吧，望你理解。夏芝伟又回复：我说你这边，他肯定有资格问，你是晓得公司的规定的嘛。 看完李磊发来的图文信息，宋志远就在思考该如何回复李磊的问题。没有想到这时候李磊推门进来，宋志远起身让李磊一起坐下来喝茶，边准备茶水边解释道：“我正想给你电话呢，一上午净忙着招待了。” 李磊说：“老大，我看到了，你办公室一直都有人。不过我的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这么快？”宋志远确认道。 李磊嬉皮笑脸解释道：“是李元朝大哥帮我排忧解难的，安慰过我了，就不需要我再替我挡这摊浑水了。” 宋志远笑着说：“该趟还得趟，这也是爱属下的一种表现嘛。” 李磊担心宋志远怪他八卦，继续解释道：“原本我和李元朝大哥就聊得来，再加上夏芝伟和李元朝又是李总的老部下，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久，所以我就想着让他帮我分析分析，也许是我太矫情了呢。” 宋志远结合之前也有人给他抱怨夏芝伟态度的问题，特别是杨艺馨，甚至还直接现场怼过她，再次安慰李磊道：“夏芝伟沟通能力很差，公司的人都知道，不仅对你对很多人，包括一些部门老大态度几乎如出一辙。我也换位思考过，如果换做是对我，我也会很生气。但是公司那批老员工了解了她的性格，知道她的人都也就不事事跟她计较了。” 李磊赞同道：“是的，李大哥也这么说，说她这种说话方式完全不是针对谁，只是沟通方式有问题。他还要下次找她聊聊呢，搞的我倒是不好意思。” 宋志远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道：“虽然她没有对我这种态度，但是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也知道她是一个爽直的人，有时候反应会过激一点，缺乏变通，说话的方式给人感觉很硬，听起来是让人冒火。” 李磊这时候神补刀道：“记得李大哥之前还让我给她介绍男朋友呢，她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改，真的担心会影响找男朋友，特别是这个年龄了。” 宋志远跟着八卦道：“是啊，她这么大了，应该三十多了吧，怎么还没有男朋友呢？” 李磊说：“我也是听李大哥说的，前期也有不少人给她介绍，但是老大你知道的，大部分男人谁会喜欢特别聪明的女人呢。比如夏芝伟，你和她说什么话，说了个开头她就知道你是否在表演说谎，甚至没有接触两天她就把你全部的缺点看透了，你说男人还有话做事麻利的很。”说话间，宋志远听李磊一次次称呼李元朝为李大哥，判断出两人关系确实够亲密的。 “是的，慢慢到后来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人人发愁，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导致她每天不是很愉快吧。” “我还以为她是不婚族呢？” “是的，有次吃饭，我还听到她说不想结婚的。” “不会吧，她真不想结婚。” “谁知道呢，找不到和不结婚结果都是一样的。” 宋志远心有体会道：“这个社会上，有时候内心再强大，可能还是有另一半的需求。成年人呢，选择容易，但是坚守自己的选择不是件容易的事。” 聊着聊着，自己老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李磊没有完全理解意思，接下来就忙着拍马屁道：“是的，是的，现在她说不想结婚，哪怕是真的内心想法，但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特别是中国人，亲戚朋友的过年过节狂轰乱炸就没有几人受得了。” 宋志远意识道在八卦的路上越走越远，忙迁回话题道：“习惯就好了，看来以后你还是得和她多打交道。” 李磊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以后这些事让部门文员做好了吧，这次也怪我多事。” 宋志远再次转移话题：“最近你还在坚持运动吗？” “在坚持，每天跑步和打篮球比较多，偶尔也打乒乓球和羽毛球。” 宋志远由衷的赞道：“这是好习惯。” 聊完运动，接着两人又聊了饮食。 送走李磊后，宋志远再次感受到沟通的重要性，其实不管是工作还是人际交往，沟通的魅力太大了，记得大学那会看过一本管理的书籍，只记住书中的一句话“管理是门艺术”，其实“沟通更是门艺术”。 不过后来的事情证明夏芝伟说话确实没有给自己和他人留下余地，因为那个月的十号正好是周六，也就是李磊周一再询问她这件事时，她依然还在找借口说没有付的理由。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祸兮福之所倚 人力资源部总监夏梦竹电话给宋志远，让宋志远有时间去他那里一趟。宋志远知道夏梦竹的这套把戏，夏梦竹用这套话术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抓住了宋志远的工作失误，他话里所谓的“有时间”，其实就代表着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他那里，否则一切后果自负。宋志远叹了口气，无奈的往夏梦竹办公室走去。 宋志远到了夏梦竹办公室，夏梦竹表情不阴不阳，开门见山道：“宋总，你坐，茶自己倒，找你来就要和你沟通个事情。” 然后把app部宋志远从老家招来的人一一列举了遍，然后再开始他的正题，夏梦竹找了一些借口其实就是为了给这些人降工资，然后问宋志远有没有意见，并担心宋志远有反对意见，假惺惺的附加了句：“宋总大人有大智慧，我相信肯定有这个高度的，毕竟在公司做事都是要服从大局，可能一段时间内自己的小利益会受损”。 虽然此时此刻宋志远内心是极其想骂娘，但是他还是极度的克制着，只是冷静的问了句：“你说的调薪这个方案已经确定了吗？” “是的，李总已经签字了。” 宋志远没有再多多说话，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碰上宋朝辉，宋志远招呼宋朝辉一同去自己办公室坐坐，宋朝辉看着宋志远特别严肃的表情就没有多问，到了宋志远办公室，宋朝辉刚关上门就忍不住问：“志远，怎么了，看你不是特别开心。” 宋志远订正道：“不是不开心，是特别不开心。”然后把刚才的经历说了遍。 宋朝辉跟着打抱不平道：“那他们这么做事确实有些过分，最起码要提前知会你，现在只告诉你一个结果是什么意思嘛。”宋朝辉的辉也有脱不掉的关系。 宋志远说：“我承认，这些从老家带出来的人，有部分是主动找上门来的，但是公司项目招人难也是事实，现在不能因为我的工作岗位变动了，工作内容有所调整了，就拿这些人开刀。” “是的，这完全不附和我们大集团的形象嘛，那他到底什么理由，特别是调整工资这么严肃的事情上。”宋朝辉也想不明白。 宋志远冷笑了两声道：“什么理由，还不是借口说组织架构调整。” “组织架构调整那是高层的事，和这些基层干事的人员有什么关系呢？”宋朝辉不解的问。 “你还是没有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搞我，他们这些人只是被映射的工具而已嘛！”宋志远举例说明。 “何必呢，都是打工的。”宋朝辉将心比心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老板非要这么做呢？”宋志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 “也是，李总那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宋朝辉下判断道。 “我只是感觉到人生有时候累就累在斗字上，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比如当下这个场景，我的位置是比较弱势的一方，就不能奢望得到真正的公平和诚信，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也许他们今天认为给我解释已算情分已尽，当然没有人会想起我的感受，那是因为我太渺小，让自己逐渐变强才是王道！” 听了宋志远的反思，宋朝辉倒是不这么认为，宋朝辉说：“我倒是觉得现在人就是被钱闹的，只要可以少付钱，只要可以自己多得到钱，尽可能的挖空心思的搞事情都在所不惜，就更不要说道德之类的空泛要求了。” “你这样说也对。” “很明显嘛，现在判断一切的标准就是钱。” 接着两人又聊了这件事应该不应该往上反应，最后宋志远判断还是就此为止，甘愿倒霉算了事。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蒋先锋或者李总安排的，问他们想要得到什么结果呢，他们无非就说会调查，再就是解释先试用一段时间新制度，看看情况，反正也不是针对某一两个人。 第二天上午杨艺馨正在宋志远办公室谈事情，李涛高兴的不敲门就进了宋志远办公室，待杨艺馨用鄙视的眼神看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这时李涛就在犹豫是否方面说出自己的好消息，宋志远看出了李涛的尴尬道：“李涛，有事你说，杨艺馨也都是自己人。” 李涛再次用征求的口气问道：“老大，那我就说了。 杨艺馨不耐烦道：“你看你，老大都让你说了，让你说你就说呗。” 宋志远在旁边看着李涛这幅尴尬的表情想笑，但是李涛说完，他就后悔刚才没有了解他要说的概况，直接答应让他说内容。 李涛仿佛得了尚方宝剑，就直接喜形于色的炫耀道：“老大，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是，有人要买下你的作品。” 听到这消息宋志远激动起来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杨艺馨仿佛比宋志远还要激动，连续问了两句：“李涛，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是细点。”旁边的宋志远自然也是副急等着听下面的详细信息。 李涛这时候倒卖起了弯子道：“是嘛，你们真想接着往下说？” 杨艺馨可不客气，看李涛故意在拖延，立马就拍了李涛一巴掌，埋怨道：“看把你嘚瑟的，让你说你就赶快说得了。” 然后李涛具体说了哪家影视公司要签宋志远的小说，连小说的具体名字都说了，就是那部六十多万字的现代小说《幸福总是姗姗来迟》，毕竟宋志远写过那么多部小说。比起宋志远想自己小说出名后可以给更多的人知道来体现自己写小说的价值，杨艺馨更关心签约可以赚多少钱？当李涛说完有一百多万的时候，连杨艺馨这个白富美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杨艺馨继续刨根问底的问：“那除了钱，还会有其他好处吗？” 李涛趾高气扬的挺了挺下巴道：“当然有啊，比如接下来就有会签约仪式，还会有一系列的采访、宣传、签售等活动。” 杨艺馨装作一副很崇拜宋志远的样子道：“老大，看来你真要出名了。”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宋志远内心已经做了个决定，那就是签订合同的时候一定要签订这一条：回避一切宣传自己的机会，哪怕是合同金额降低的代价都可以。 当然面对宋志远的这个决定家里人特别是在小晨的反复解释下大家都还是可以体谅的，虽然禁不住四处宣扬。但是李忠诚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先是来暗示的，再是直接挑明了说，产业园要打造以宋志远为核心的一个文创单元来。宋志远还是那句话，不想过度消费这点虚名拒绝了。李忠诚不理解，甚至误解宋志远在记他的仇。反复的找了小晨、杨艺馨几次说这件事，小晨很体谅老公的良苦用心，杨艺馨本来就在为自己提前向李忠诚透露宋志远签售的事情懊悔，这次指定不会再为这件事帮李忠诚。李忠诚软的硬的方法都试了一遍，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最后只能偃旗息鼓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天上掉馅饼 下班后宋志远提着一袋橘子进了门，换好鞋直接把橘子拿到妈妈屋里，看到妈妈正在忙着叠衣服，宋志远洗完手就给妈妈剥了一个橘子，然后递过去两瓣给妈妈吃。 宋志远妈妈问：“你买的？” 宋志远有一说一：“小晨姐姐带的，她们老家的。” 宋妈妈翻白眼道：“我看她就知道吃，啥活都不干，净欺负她老公去了。” 宋志远傻笑着说：“别说，她们老家的橘子还真不错。” 宋妈妈仿佛对小晨姐姐有万般恨意道：“我就不相信，她这样，她老公一点都不嫌弃她？” 宋志远开玩笑道：“俺妈，你今天管的可有点宽。” “怎么宽了，你瞧你这孩子话说的，她不也经常来我们家嘛，不也是啥活不干，往沙发上一趟嘛。”宋妈妈找理由道。 宋志远解释道：“每个人都有了这个也轮不到我们教育。” 宋妈妈得理不饶人道：“怎么就轮不到，我是老人，说她两句杂了。”宋妈妈听儿子这样说泛泛的话，反而自己被激将了起来。 宋志远挠挠头，又回忆起妈妈经常犯的逻辑错误，总认为自己是为其他人好，往往说落起别人，一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不验证自己的说法，往往别人反击她，她又很记仇。此时宋志远突然想到一个词，解释道：“老妈我的意思是说，比如你说别人三次不好，别人说你一次不好你就受不了，这不对等嘛，关键你还记仇特不开心。”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说说，什么对等不对等？”宋妈妈问。 宋志远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原本你说别人一次不好，别人说你一次不好，就可以相互抵消的，但是到你这里，你说别人三次不好，别人说你一次不好，本来你是赚便宜的，但这样，你还牢牢记在心里别人的不是，这能叫对等？” “好了好了，就你歪理邪说多，我不和你说了。”宋妈妈知道说不过儿子就开始耍赖。 宋志远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出妈妈的房间才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幸好小晨还没有回来，否则刚才自己和妈妈谈话，那么激动，声音那么大，小晨要是回来，肯定听到了。小梅毕竟是她姐，说她姐说她家里人，她肯定会不开心的。” 宋志远再次明白，女人真是不能讲道理的。但凡要和女人讲道理自己就输了，哪怕单次看上去说赢了也算输。 宋志远趁孕期的老婆还没有回来，抓紧到厨房准备老婆喜欢做的饭菜。果然，小晨刚进门，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又看着老公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感叹道：“原来当孕妇还有这么幸福的时刻。” 宋志远一边忙着切菜，一边又忙着炒菜，没来得及往后看，附和道：“关键这还不是别人家的老公！” 小晨笑话道：“是我小晨的人！”说着，没有洗手就拿韭菜炒蛋吃了一块。 这一刻正好被宋志远看见，宋志远忙轻拍了小晨一下手道：“偷吃猫！” 没有想到这无意的一打，倒是吓了小晨一大跳，宋志远见此赶忙道歉道：“老婆大人我的错，我不知道竟然吓到了你。” 说完，宋志远看小晨在偷笑，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宋志远长叹了口气道：“好啊，原来你也会演戏了，这样的胎教可不好啊！” 小晨说：“赶快炒你的菜，马上糊了。”然后又解释道：“给你开个玩笑，有必要升级那么高的高度嘛！” “真有那么饿？吃东西都不洗手。” 小晨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拿菜的手，果真是没有洗的，于是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都说一孕傻三年，还真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半个多月特别特别饿，我在孕妇群，和其他人交流，其他人也没有这样的感受嘛，志远你知道吗，我今天吃了几顿了？” 宋志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四顿。” “错，今天我都吃了五顿了，可现在还是饿的不行。” “属实？那这两天去检查，我们可要好好问下医生，别回头怀的是多胞胎。”宋志远继续开玩笑道。 “你就想的美吧，我们家族你们家族有双胞胎的吗？别说多胞胎了。”小晨理性的反击道。 “你还别说，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常用，怎么就不能掉在我们家。”说完，宋志远炒完最后一个菜，口中喊道：“好勒，齐活，开饭。” 这时妈妈过来问：“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宋志远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你们不是说什么天上掉馅饼吗？难道还有比你成为名作家还喜庆的事情吗？”宋妈妈一脸天真的问。 “哪有这样好事，再说了哪怕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不能回回砸到我们家？” 宋妈妈反击道：“咋就不能嘛，我学了那么多年的佛，我们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好事了，难道就不能得几次福报？” 听着仿佛有理，宋志远一时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小晨这时候接话道：“妈，志远的小说签售，那可不是天上掉馅饼。”正说着突然看到老公在给自己使眼色，小晨忙就停了下来，晚上宋志远给小晨解释。 原来宋志远害怕妈妈做铺天盖地的宣传，就单独向妈妈谎称自己作品的签售是因为自己走运，是天上掉馅饼。甚至宋志远连签约金额都没有敢和妈妈实说，就说了只有几万元。小晨听完笑话他，这一招都想的出，亏你还做的出来，满嘴甜言蜜语的骗子。宋志远又一次的理解了，原来善良的谎言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说出来的。 宋妈妈听小晨这样说，误会道：“我不和你说，你哪知道我们老家那么多规矩和过往，所以你就不理解为啥天上会掉馅饼到我们家。”转头又向自己的儿子询问又仿佛在提醒：“志远，你这事就不打算回老家办两桌？” “啥？办两桌？”原本宋志远还在为妈妈刚才说小晨的话担心，正在观察小晨被妈妈说落后的表情，看到小晨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没事，还没有来得及欣慰，就被妈妈这句话惊讶到了。 转而一想，这也是老家的规矩，老家人每当遇到事总会请客两桌，老妈这样说作为儿子也可以理解。请客的名目就五花八门，如结婚生孩子周岁要请，新造的房子要请，家里有孩子读大学要请，生病住院也要请，甚至孩子留个辫子剪去了也要请。 让宋志远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妈妈刚才又用了那么霸道的语气和小晨说话。想当初徐芝兰和她相处，徐芝兰是强势的角色，为什么妈妈现在得势了，大多数时候是小晨太体谅老人，然后就不记得当初自己作为弱势群体的苦呢。 “你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庆祝，我们老家有多少人因为想要份子钱值得不值得的都请客。”宋妈妈自有她的一套理由。 “我不是说了嘛，妈。我这就是运气好，再说了我不想搞的人尽皆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听儿子这么说，宋妈妈作最后的据理力争道：“不大办可以，至亲门口，你舅舅家姨家姑姑叔叔家，小请几桌总是有必要的吧，再说了，不去你爸爸坟头去告知下我看不合适吧？” 宋志远老家上坟，除了每年定期的过年，清明节、农历七月十三，家里往往有红白事，或者说有其他大事也要上坟，这是多少年规矩，至于到底多少年也无从查证。农村人往往就会重视这些老规矩，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遗留下来的规矩，只是现在一代年轻人，都在外地，大多数时候都不再遵从，也只有像宋志远这样还和妈妈这一辈老人在一起居住的才会被逼照着规矩做。 宋志远知道这些是无法逃避的，只能想歪招拖延：“好的，这肯定要做的，我明天就到办公室请假，不过最近很忙，即使能请，老板事后肯定也会不开心。”然后宋志远着重说了公司忙的原因。 宋妈妈果然中招，骂自己儿子道：“我说傻儿子，谁让你现在就请假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老家的规矩。” 宋志远见小晨在背后竖起大拇指，忙做了个鬼脸，谁知道这个细节被宋妈发现，宋妈立刻回身看小晨，小晨忙装作检查宋一郎的作业，算巧妙的“躲过一劫”。 关于这件事宋志远不想继续谈下去，忙做总结陈词道：“好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请你老人家放心就是。” “我就是不放心才说那么多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啥都好，就是老规矩不知道遵守，你以为老规矩都是老封建，那都是好的才传承下来的。”接着宋妈妈又对此说了番大道理。 宋志远突然用右手轻拍了自己的右脸颊，才意识到，妈妈一直都不接受反驳的，更接受不了他人的总结陈词，今天自己这不是明摆着找不愉快嘛。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战告捷 晚上到家宋志远问小晨她社区电商的进展，小晨说：“万事俱备只欠精兵强将了，这不是正想向你取经呢嘛。” 说起推广，宋志远转行这么多年，是心身都有体会。推广要做的好，不仅产品好，不仅领导者战略制定的有前瞻性，不仅有市场有资金支持，关键是老大要舍得，会分享，最核心的还要有一套自己发现人培养人激励人的机制。 宋志远说：“小晨，现在你这个阶段，最重要的是先拿下三五个小区，先运转起来，毕竟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种新模式的盈亏平衡点在哪，具体的损耗在哪，影响盈利点的关键部分在哪。”宋志远哪怕在家里，说到正事，说到工作的事，一般都直呼小晨，小晨也已经习惯，宋志远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区别虽然是在家里，但是说的事情也是很严肃的，毕竟生意都是需要经过市场洗礼的事。 “现在已经招了两轮社区妈妈团，这些妈妈以前都是做化妆品、奶粉，也要少数做蔬果的，虽然说愿景大家都很有激情，但是你知道，我自己都没有底气，毕竟是新的行业新的突破，但是她们看我们产业园做的这么出色，还是有些底气的。”小晨解释。 “那是，这就是以战养战，赢者通吃理论，你有现在的产业园做基础，拉入培养人肯定要容易些。”宋志远还是站在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其实我现在考虑的就是这帮社区妈妈团的培训激励问题，她们做的好我们才有个好开端。”小晨有些忧心忡忡的说。 宋志远这时候突然有些词穷，所谓隔行如隔山，自己对这块完全不熟悉。不像产业园，虽然前期也不熟悉，但是产业园做起来有人兜底，再说产业园也是比较大比较杂的工程，不能锦上添花，最起码边边角角的建议都很多。而现在的社区电商，就是完全的自负盈亏，一条错的建议可能就是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的损失。关键是社区电商对宋志远完全是新鲜事，比如对这些社区团长怎么激励，自己是一点知识储备都没有，更不要说实践经验，心里是完全没有谱。 宋志远问：“前期刘立仁那边不是可以消化一部分嘛。” “说是这么说，我也考虑了，如果这个事情前期全部蔬菜水果就由我们都承担下来，如果我们做的好还好，做的不好，再让人家换回来以前熟悉的供应商，也不合情理，虽然人家入了股。”小晨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宋志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很好的考虑周全这个问题，赞道：“还是老婆你考虑的周到。” “对这些宝妈有啥好的培训、激励建议嘛？”小晨刨根问底道。 宋志远心怀忐忑道：“这个时候我只能说原则了，建议谈不上，对这些宝妈短时间内，要遵循：让人眼馋的激励、毫无留情的规矩。”然后宋志远补充道：“不过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宋大雅来做嘛。” “我们内部沟通过，要说实施可以，但是这些顶层的设计，她就不那么在行了。”小晨解释道。 “确实，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说完这些话，宋志远突然意识到管理的理念，道：“公司虚实两方面确实都很重要，关键是虚实都要有适合的人去做，社区电商最近自己得用心搜集一些资料信息，给小晨帮忙导航才行。” “关键是没有专业的人，专业的事谁干呢？”小晨叹了口气道。 “那就只能将就，自己培养，自己成长，或者说先做起来再说，其实特别是移动互联网行业，大部分都是如此，因为没有先行者嘛。”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宋志远就想到了这招，安慰起来。然后又问：“你们的设备、仓库、车辆硬件都备好了吗？” 小晨这才找回点自信道：“那些基本准备完毕，志远你还别说，之前调研做的那些工作，比如找分拣仓库，我们原以为都是无用功，真要做起来才发现，其实那时候的工作一点没白忙活。” “这就是所谓的，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注定的，都是你前进的垫脚石，只要你坚持初心不变。”宋志远文人的喜好又来了。 小晨突然忧心的问：“志远，瞧妈今天那语气，你没有和她诚实说你的作品卖了一百多万，以后没事吧？” “没事，老年人不就得靠哄嘛。” 小晨见宋志远云淡风轻的回复，订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回头妈要知道这一百多万的用处，她会不会发飙？” “会，但是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宋志远反问道。 小晨拍了下自己的老公，埋怨道：“我就是没有好招，才问你的嘛。” “是的咯，现在只能哄一时是一时。”宋志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疼的事态。 “这话是你说的，出了事，你要负全责。”小晨提醒道。 “必须的，再说你大着肚子，肯定是熊猫级别保护对象。” “老公，看新闻了吗？听说了吗？我们市动物园的大熊猫要被运走了？” 宋志远一时还没明白老婆突然问这话的意思，问：“怎么了？你是想说啥？” “我是想说，等我们娃出生，我还想带他们去看呢。” “这不还早，再说这是变动的，今天运走明天还可以运回来嘛。” “你说的可以运回来啊！”小晨确认道。 “我说的。” “运不回来呢？” 宋志远耍赖道：“运不回来，难道你还能让我贩卖国宝吗？” “就让你去，承诺就要兑现。”小晨撒娇道。 慢慢宋志远回味过来，原来怀孕真可以让一个女人改变，明显的小晨现在对自己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爱撒娇了。不敢深想，宋志远打了个冷战，因为他突然回忆起前妻徐芝兰来。 小晨社区电商终于开张了，免不了俗，新店开张的规矩照旧全套都做了便，就是不能放鞭炮，虽然气氛少了很多，但是生态环境确实进步了很大，这是宋志远和小晨都愿意看到的场景。看着宋大雅做这些事情起来麻利的很，果然这才是她的专业。店面，除了宋大雅一家是自营的，其他家都是加盟的。这也是小晨听从了宋志远的建议，前期能减少投资的就减少投资，先活下来再改变其他的。 半个月下来，小晨的社区电商越来越上路了。据小晨现场直述：第一天三个社区平均都是五十多单，第二天第三天都是三十多单，周六周日更少。第二周她们调整了策略，然后每个小区直接上了上百单。半个月下来，高峰期竟然一天超过了五百多单。当然这些数字都不包含刘立仁那边的需求，也不包含宋大雅原本的微信群用户，也不排除有交叉，但是都是线上平台的数据。 宋志远好奇的问：“你们用了什么策略？” 没有想到小晨就有些惭愧道：“这个策略有点不上道，不好意思说。” 宋志远心里突然咯噔了下，自己老婆不会这块快就学会编制假数据了吧，现在公司距离上市还很远，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宋志远追问道：“说说看嘛，我也学习下，你不知道最近招商搞的我也是头大！” “就是在小区宣传的时候，我们私下里多给些大妈激励，然后现场拉新的时候，她们就表演的被我们说动了一样。虽然招数不光明正大，还别说，效果还是蛮好的。”小晨说完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偷偷的看了宋志远一眼，又像是在等着宋志远的总结陈词。 宋志远悠悠的道：“这也算一招，只要我们卖的蔬菜水果是品质好的，用户用了我们平台体验好这个本质不变就好。” 小晨舒了口气道：“这个新市场看来是有的操心了！” 宋志远抱了抱老婆道：“老婆，辛苦你了！”心里想：“何止辛苦，任到重远，这真是一条不归路，和小晨之前的两个生意比。” “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小晨坚定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促进老年人再就业 晚上吃完饭，到了卧室小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迫不及待的向宋志远分享团队新战报：“志远，你知道吗？李涛妈妈到我们团队上班了。” 宋志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这又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就是李涛妈妈到我们公司做兼职了。”小晨解释。 宋志远解释：“我的意思是指，感觉八竿子打不着啊，他妈那么大岁数，到你们团队上班合适吗？” 小晨回忆般的解释道：“刚开始我也有这样的疑问，谁知道一试击中，而且从工作成绩来看还是那么成功。” “成功？”宋志远被小晨的话说的更是一头雾水。 原来的小晨重点不在这里，小晨小声道：“你知道李涛妈妈来我们这边上班的来龙去脉吗？” 宋志远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呢，心里这时又在怪李涛嘴巴这么严，他妈妈去小晨那里上班都不说。 小晨这时候仿佛有读心术一般道：“你不要怪人家李涛不告诉你，是我不让李涛告诉你的。” “这还行，我说这小子不可能嘴巴这么严实。”宋志远隐隐也觉得，也许这才是小晨的高明之处，小晨这么说，既解决了李涛先斩后奏的担心，又解决了他好面子的担忧。 小晨继续阐述：“其实这件事一手策划者并不是我，是李涛的老婆。” “李涛的老婆。”宋志远是越听越乱，什么乱七八糟，李涛的老婆虽然给宋志远的感觉很聪明，而且有主见，但是和李涛妈妈到小晨公司上班还是够不着吧。 小晨反而看到被绕晕的老公有些搞笑，解释道：“前面一段时间李涛家发生了件不愉快的事情，事情也很简单，李涛的二舅从老家来了住了李涛家两天，李涛家志远你是去过的，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嘛，李涛的老婆就在楼下给他开了两天的宾馆，结果没有提前和李涛妈妈说，李涛妈妈怪她浪费钱，原本李涛妈妈是想让她这个二哥睡沙发的。” 宋志远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心里有底，解释道：“老年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情有可原，毕竟节省惯了，习惯拿自己年轻时候形成的那套消费观念要求年轻人。” 小晨继续她的故事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几天，李涛老婆又听邻居找她发牢骚，意思她这个婆婆太多嘴，经常喜欢搬弄是非，他们是不在意但是听的多了难免心烦。也是，人家已经说的够情至意尽了，否则到家里说落你。李涛媳妇别说，还真是有点子，她不是知道我们推广有时候会找一些兼职推广员嘛，她就想是否可以让她婆婆来做这样的事情，也许老人家有事情做了，就没有时间八卦去了。” “结果你们就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宋志远笑嘻嘻的反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原本还以为这样的事情阻力会在李涛这呢，毕竟担心他好面子不是。没有想到阻力来自于她的女儿，也就是李涛的大姐。李涛妈妈视频无意中和女儿说了这件事，没有想到她女儿强烈反对她妈妈做这件事。” 宋志远插话问：“啥原因呢？儿子都同意了，你这出了门的女儿管的哪门子闲事呢？”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听李涛媳妇说才知道其中原委，原来李涛这个大姐特别霸道而且歪点子多，李涛父母赚的大部分钱都被这个姐姐骗走了，这几年李涛父母才回过神，基本上结余的钱都给李涛他们家了，他这个大姐就有气。这次听李涛妈说又要做兼职，她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爸爸给这个弟弟赚钱还不够，还让妈妈去做兼职赚钱，而且还是去骗人演戏，于是她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于是联合李涛的另外一个姐姐还有李涛的姨妈舅舅一致反对。”小晨边说边发表评论道：“没有想到农村人的战术打法也颇为复杂。” 宋志远听的入迷，催促道：“你就直接说结果，评论的开心。” 小晨笑着拍着肚子问道：“娃们，看看你们这个金领爸爸，他叫宋志远，原来关起门在家也这么喜欢听八卦呢。” 宋志远假装无奈投降状道：“服了你，真是服了你，不表演，我出去打洗脚水了。” 小晨这才继续道：“谁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李涛这时候一个个电话问，他妈妈要做什么是不是他妈妈自己做主了，如果其他人想做主现在也可以做，但是谁要做这一次主，以后他妈妈就去谁家，以后再也不要回他家了。结果一个个都不吭声了，也不要联合抵抗李涛媳妇了。” 宋志远冷笑道：“对付农村人，果然还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时宋志远又想了另外两层，幸好自己每次都很厚道的给了李涛居间费用，幸好李涛不是自己的对手，像李涛这样能黑能白的做事风格还真是鬼见愁。正所谓，青春痘长在别人脸上不担心，皮蓬说幸好罗德曼和自己一队一样，很难想象李涛和色哥、罗伟丽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怎么样。 没有想到这时候的小晨叹了口气道：“没有想到人性还有这么多面，真担心小孩子以后遇到类似的繁杂事情。” 宋志远取笑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最起码你得先生下来吧。”接着宋志远问：“你的关键点还没有说出来，为什么当初你敢要李涛妈妈。” “你是说年龄大吗？反正是兼职，大家那么熟悉，她也不好怎样好吧？”小晨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你敢于突破自己思维的界限。”宋志远修正问。 “我是被逼的，关于此是李涛媳妇找上我的。”小晨娇嗔道。 “那李涛妈妈有哪些高招吗？”宋志远好奇的问。 小晨好像在演讲，讲到干货一样，兴奋的睁大了眼睛道：“老公，你还真别说，李涛妈妈这个年龄的人营销真的很特别，原本我以为一天几十元她看不上，没有想到工作那么卖力，还有就是完全没有表演的痕迹惟妙惟肖的样子，在旁边看的我都想笑。” 宋志远笑了，说：“人家那不是表演，是实况直播好吧，她平时八卦不就是这幅态势。” 小晨附和道：“所以就说嘛，找对人对于推广太关键了，你看看我们团队招的几个应届生，脸皮薄的很，最近几次开会分享都被李涛妈妈说落。” 这时，宋志远仿佛找到了招商的秘诀，灵光乍现，嘴里一边说着“谢谢老婆，谢谢老婆”，一边上去亲了小晨额头一下，一边又去手机记事本上去记录。 “神叨叨也遗传嘛。”小晨说着一边扭过肚子去，一边开玩笑说：“这不能让宝宝看到这样疯癫的爸爸。” 宋志远严肃的仿佛在做亲自教育一样道：“我这明明是投入忘我的工作，不会体会就别瞎描述好吧。ok？” 小晨配合着说：“ok，ok。” 宋志远又回过神来，问：“像李涛妈妈这个年龄的老年人，你们还能帮忙解决就业，时间久了是不是可以叫促进老年人再就业？你们产业园是不是正缺这样的新闻？” 小晨这时候才回味起来，忙上前也亲了下宋志远的额头，道：“高手，你是高手！” 满屋子顿时充满了爱的光芒。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产业园艰难的招商 又到周五，又是一周写周报的时间，宋志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二三想了几件就写上，写的好与不好没有什么影响，关键是自己做的远远不是周报所限的。 宋志远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级别已经不需要写周报，只是宋志远觉得目前公司，特别是app部、产业园这个阶段，自己又是个自觉的人，没有必要和写日报这事杠上。如目前产业园最应该在招商上做出起色，其他都是次要的，但是工作环境和人事往往又事与愿违，这就是成就一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的道理吧。但是没有办法，自从这个月开始，蒋先锋就责令出了规章制度，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员都要写周报。只是宋志远不用像其他员工一样写日报，其实要规定宋志远写日报，宋志远大概率也会服从，这就是宋志远做事的态度，可能自己不喜欢甚至很有意见，但是公司规定了自己还是会遵从。 工作了近十年，特别是从人力资源管理岗位转型过来，宋志远对不同发展阶段公司的规章制度的理解越来越有自己的一套见解。一套制度首先要有它的目的，如果实施了目的达不到，不管过程顺利与否注定结果都是失败；其次是这套制度是否适合当前公司或者团队的发展规模，特别是生存状态；最后就是最关键的制度顶层设计是否有艺术，当然也是最难达到的那种程度。 但事实是，不管你理解怎么样，每个公司又有自己的人事行政部，人事行政部又有相应的人员组成，这些人员的组成不是自己招也不属于自己管的情况下，人家怎么可能知道你想什么，哪怕你表达出来又怎么知道她们会接受呢，这就是宋志远往往面对这类情况沉默寡言静等其变的主因。 但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公司的制度都是无关痛痒，反正也没有几人正视这样的制度。原本，一个组织，除了选人育人，制度是最最关键的，毕竟游戏的游戏规则就决定了这个游戏的深度，特别是粘度。还是那句话，你的理解只是你个人的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念，除非你得先有本事拿下权和利的支配权。 这时候的宋志远甚至想到了井冈山时期受困的，依稀还记得那时候他的那些金玉良言，转化为自己当下的话就是：“我不是要权，我是不想让同志们走弯路”“人生最痛苦的就是，明知道是弯路，但是自己讲的没有人相信，执行的人还偏偏去走”“人世间最痛心不是自己赚多少钱，甚至不是做多大的官，而是被信任”。 这天杨艺馨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到宋志远的办公室，往沙发一随意的一趟，叹了口气道：“老大，你给支个招，招商怎么这么难做啊，比那时候我们做推广还要难。” 宋志远细致的清理着茶具，然后自顾的帮杨艺馨倒了杯菊花茶，端给杨艺馨时笑道：“来，喝杯菊花茶，去去火。” “老大，菊花茶去的是身体的病，心病还是要用心药啊！”杨艺馨订正道。 不是杨艺馨在烦恼，宋志远刚才在写周报就在想这个问题，正好趁机和杨艺馨交流下看法：“关于产业园招商，我觉得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首先我们集团有那么多优势，我们不应该叫招商，应该叫选商，这样描述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的员工更有自信；其次相对于上门拜访，我们更多的精力应该是把客户拉到公司，如果有可能应该是一批一批的拉，这样方面我们课堂式招商，当然不是会销那套把戏；最后招商就像招聘，每个人身边都有可能有用得到的资源，要实行全民招商，特别是那些有资源的员工，要下指标，当然也要有奖励。”宋志远一口气说下来，口干舌燥感觉嗓子也有点不舒服，就想喝点水。 杨艺馨听的如痴如醉，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志远便讲完了，杨艺馨嘴里还在重复着关键词：“选商，会销，全民招商。” “不是会销，是集中招商。”宋志远解释着。 “我知道，老大，我只是还在想其中的关键部分。”杨艺馨解释。 “你有啥补充的吗？”宋志远又咳嗽了下。 杨艺馨关心的问：“老大，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估计是中招了，这几年，感冒每年都得光顾我一次，我嗓子不舒服往往就是感冒的开始。”宋志远有经验分享道，原以为自己这几年锻炼一直坚持着，感冒的频次应该不会定期来了，谁也没有想到是个这。 杨艺馨问：“那老大你吃药了吗？还是吃药预防下，你没有药的话我那里有消炎药，也有治疗咳嗽的药。” “怎么你那里是药房啊，啥药都有。”宋志远好奇的问。 “最近不是感冒的多嘛，我们办公室也有三位中招了，我想很多人平时上班忘了拿药就到药店用医保卡集中采购买了一批，放在办公室备些，反正医保卡不用白不用，平时也用不上，上面现在不知道积累了多少钱。”杨艺馨解释的越轻描淡写，宋志远越觉得杨艺馨成熟了很多。 “可以啊，现在管理做的越来越无微不至了。”宋志远夸赞道。 “还不是跟着你这个老大学的嘛。”杨艺馨不仅会做事还会说话。 宋志远享受着这顶帽子，一边好奇道：“不对啊，公司行政部不是常备一些药的嘛。” “鸡肋！” “鸡肋？” “行政部虽然有这样一个区域，也有这样的一个功能，但是员工经常去拿药，不是没有，就是缺项，再就是行政人员脸色太难看。有，还不如没有呢，给员工找吐槽的借口，可不就是鸡肋！”杨艺馨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番。 宋志远忙把话题拉回来问：“艺馨，你对我刚才的提议有啥补充意见没有？” 杨艺馨挠了挠头道：“老大，和你说实话吧，你刚才所说的很多词我都是第一次听，等我回去消化消化再交流吧。”说着作势就要逃。 宋志远赶忙拦住道：“不难为你，但是你复述便，我刚才说的，你真都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这是宋志远管理的心得，特别是新的工作内容，员工从来没有涉及过，就会涉及到下属不领会领导的意图。布置完一项工作，最好，要让员工复盘一次，看看她是否全部领会自己的意思再去做事，这样交差的时候就不会出现过大的纰漏。现实工作场景中，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领导往往会觉得员工很笨拙，啥事都做不了，员工又觉得领导事妈，其实这种现象的顽疾就在领导布置任务不清晰，标准不确定。 第一百九十章 招商的本质 李忠民迈着小碎步就进了宋志远的办公室，宋志远忙起身迎着董事长。李忠民四处看了下宋志远的办公室，问：“不是决定给你办公室加一组书柜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加？” 宋志远有话直说：“这个事情我问过行政部，他们好像说最近供应商单子排的特多。” “是供应商的单子多，还是他们的借口多。”李忠民反问。 宋志远只是客气的给董事长倒茶，没有再多说话。这是宋志远的原则，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甚至揣测都不愿意，没有意义。 李忠民转而问工作：“最近招商成绩如何？” 宋志远诚实交代：“可以说很惨淡，不仅约的人质量、数量都不够，招商达成率也非常低，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七个签订初步意向的客户。” “原因分析了吗？”李忠民更想知道的是宋志远他们针对这些问题采取了哪些策略。 宋志远除了把具体的策略和李忠民汇报了，还把和杨艺馨说的规划重新向李忠民阐述了一遍。很确定，宋志远说完这些话是有所期待的，谁知道李忠民却说了句：“这样吧，宋总。你安排你们部门负责招商的人，不对，全部的人到会议室，正好我给大家讲下招商这个事情。”宋志远根据董事长的安排，很快安排下去。 在大多数人看来，李忠民都算是国内少数做老板做到如此轻松的，一年李忠民差不多有有三分之一不在国内。有传言他的儿子老婆都在新西兰，他一年三分之一都会在新西兰。另外三分二在国内的时间，又有一半都是“游山玩水”，为什么游山玩水要加双引号呢？因为用他的话说，他都在用这些时间找一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一句话他就是在寻找好的物件。 不过李忠民也算是看的透的那种，首先他懂的放权，他不会认为公司没有他在运转不下去；其次他懂的培养人，每年总部的中高层里，总会走出一两个中高层，但是这两年要差些，可能和他弟弟的主政理念有很大关系；最后就是信任，他懂的信任人，给下面的人做事的空间，不会让下面的人觉得自己是打工的。 整个培训，宋志远总结下来李忠民就说了三个理念，虽然用语都很通俗，但还是让人觉得说的通透，最起码是今年听到最有代入感的一次培训。先不说李忠诚，因为他的培训水平确实有限，哪怕就是李德虎、夏德胜，两位经常主持、演讲，也算是经常开会做报告念总结的人，感觉和董事长演讲的差距完全不在一个空间范围内。就是说李德虎和夏德胜的培训水平，最少还要进行一次两次质的变化才有可能达到李忠民现在的水准。 李忠民讲的第一个理念是，我们要和谁做生意？当然是和人做生意，人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们不盲目判断平台的优劣，只要这个平台上有人，能消费我们的产品我们就可以合作。我们对这个平台不熟就找熟悉的玩家合作，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抓住这个平台人去合作。 第二个理念是，合作的基础是双方共赢。我们想找对方合作，首先要知道我们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对方为什么需要我们。对方有哪些我们需要的东西也要搞清楚，不是以为，而是真正的有合作机会。合作双方必须都要有利益，这样的合作的才可以长久。 第三个理念是，强买强卖不是生意。如果因为我们过分夸大了我们的某些部分，这个生意合作下来，后来很有可能对方看透了我们而让合作艰难。如果我们彼此之间有合作的基础，双方都有利益，是不需要我们强卖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把我们宣传出去，让有需要和我们合作的找到我们。 由于今天的会是临时组织的会，就没有通知柳程琳来做会议记录，今天负责做会议记录的是新调到app部的刘慧琳，曾经是李德虎的得力干将。宋志远无意中看到了李磊对刘慧琳厌恶的表情，会后宋志远有意再提起此事，李磊哼的一声道：“是的，我是比较讨厌她，特别会来事。” “怎么说？”宋志远还不知道李磊话里话外的意思。 “记得那时候我刚进公司，有一次我们部门内部开会，讨论食堂装修方案，那次会议开始李德虎总正好没有参加会议，当时谁组织的会议忘记了，但是开会途中李德虎突然进来，然后指着大家就是一顿大骂意思大家开会敷衍了事。大家当场就懵圈了，李德虎怎么能知道会议现场的内容呢，明摆着就是有人打小报告，会后大家才知道是刘慧琳。”李磊激动的问：“老大，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小人得志。” 宋志远坦诚的说：“有些领导就喜欢这样的员工。” “可不是嘛，李德虎就特别喜欢刘慧琳，多次在部门内部会议上让大家向她学习，说是有责任心，工作尽职尽责，其实大家私底下都喊她小报告精。”李磊现在说起来依然很不屑的表情。 宋志远帮忙分析道：“其实这个事情要从几个方面来说，打小报告确实不好，但是反应情况很好，主要是李德虎不应该以这样的过激反应出现，那不是明摆着出卖了刘慧琳嘛，这种方式绝对不妥。我们私下里说什么都好，但是我们的初心一定是帮助员工成功，而不是为了骂谁，更不是为了表现自己。” “是的，反正那件事没有起到正面作用。”李磊埋怨道。 宋志远赞道：“李磊你这句话说的对，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基本上这个管理从结果上来说就是失败的。” 李磊说：“所以说，工作跟对了人是一个样，跟错了人又是一个样。” “但是很多员工，哪有那么多自由的选择。” “是的，基本上分配到什么部门就决定了，这就是职场的无奈。” “你说的对，职场中，90的离职都是因为和上司相处不愉快，根本就不是工资，也不是所谓的文化，所以这很考验管理者的水平。”宋志远结合自己以前做人力资源管理的经验分享道。 李磊不失时机的说：“所以说我们部门的人都是幸福的，我经常和下面的人这样说，毕竟有你这么好的领导。” 话说到这份上，接下来很多话就可以敞开心扉聊了，但是宋志远不喜欢这种直接的拍马屁，赶忙就错开了话题。 宋志远和宋朝辉在蒋先锋办公室并排坐着，蒋先锋批评道：“宋志远你怎么回事，app功能需求这么久了还没有完成，现在的app体验那么差，为什么之前没有升级呢？”蒋先锋见宋志远想解释，不给其机会，继续骂道：“作为公司高管，做事情怎么能这样没有一点责任心呢，要知道公司不仅仅只是付了我们的基本工资，还付了我们额外的责任，特别是委屈费用，听说很多次的技术会你都不愿意参加，你想干嘛。”宋志远又想张嘴解释，蒋先锋依然还是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责难道：“不要以为取得一点成绩就了不得，这些所谓的成绩要分清楚是自己的本事呢，还是依托平台的力量。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宋志远此时有万般的话，但是也不想解释了，然后蒋先锋就去了他内间的办公室开会，不一会只听内部发出的声音：“宋朝辉，你还过来开会好在外面做什么。”没有想到宋朝辉竟然一点不顾及宋志远，自己单独进了蒋先锋的内间办公室开会。 这时候最尴尬的要数宋志远了，刚被领导骂过不愿意参加技术会，但是这会的技术会蒋先锋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反而只叫宋朝辉参会而不喊自己，那自己现在是去参加会议呢还是不参加呢，宋志远再三考虑，还是搬了张凳子进了会议室。 宋志远突然醒来，还好还好，原来刚才那么尴尬的场景都是做梦的内容。宋志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看了看时间，不到六点钟，宋志远休息的时候习惯把手机放在距离床头很远的位置。宋志远又趴会床上睡觉，但是这会还怎么睡得着，宋志远习惯的过滤近段时间工作和生活的内容。 第一百九十一章 商场如战场 宋志远现在每次陪小晨体检都特别有成就感，因为总有人喜欢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你家肚子这么大？”，这时候宋志远就可以微笑着的回答：“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啊！”，别人这时候不管是否嘴上表露出来，表情总是一副：“你们真厉害，你们好幸福。” 小晨总喜欢说宋志远这时候特别嘚瑟，这时候的宋志远总喜欢回答：“人生嘚瑟需嘚瑟，省得没有瞎嘚瑟。” 记得刚被检查出双胞胎的那一刻，医生还“吓”了宋志远小晨夫妻一场。正在检查，医生表情严肃的说：“不对，好像不对啊，这心跳声。” 医生这样说，看病的心里就打起了鼓，还是小晨镇静，问：“医生，怎么了？” 医生这时候才说：“好像是多胞胎。” 宋志远紧张的忘了保持情绪道：“你别好像啊，你得查清楚啊。”说话语气特别硬的那种。 这时候医生抬头盯了下宋志远，宋志远赶忙知道自己说话态度有问题，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医生，我的意思是说，怎么确定是否是多胞胎，到底是几胞胎？” “这个得用仪器才能确认。” 宋志远心想：“不是废话嘛，我的意思就是你赶快仪器确定啊！” 还没确认是双胞胎，宋志远就给家人分享这个消息，家人一个比一个激动，都在等着最终结果。待最终确定了双胞胎的消息，宋妈妈立即问，到底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还是一男一女，宋志远哪知道，再说医院也不给查这个，关键是男女能怎么样，反正都是自己家孩子。之后，宋妈妈便激动的给家人，给乡里乡亲打电话。待宋志远到家，宋妈妈竟然对着他爸爸的头像说着说着哭了，幸好小晨不在面前，否则她会觉得很没面子。虽然宋志远没有细问，但是宋志远知道妈妈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管怎么说，小晨的双胞胎让宋妈妈放下了很多东西。 所以当晚宋志远便亲吻着小晨的肚子道：“老婆，谢谢你，我代表我妈妈，代表我全家谢谢你。” 小晨自然的抚摸着老公的头道：“傻子，干嘛说这些。” 宋志远抬着脑袋，满含泪水道：“真的，老婆。真的谢谢你，这辈子遇到你，是我最大的成就！” 看着老公感动的泪流满面，小晨也被感染了，安慰到老公道：“我们都好好的，我们孩子也都好好的。” 之后宋志远陪小晨产检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痛并快乐着，痛的是交通太拥挤，哪怕坐的士也是堵堵堵；到了医院排队哪怕提前已经预约了依然是堵堵堵，当然宋志远还没有钱到可以直接不用排队；每次检查的过程也是个不小的煎熬，宋志远总感觉医生有话不说完，总是让你猜；再或者就是让你做选择题，你是吃国产的还是国外的药，你是做这个检查还是做那个检查，宋志远这时候不知道谁是医生，医生的职业价值在哪，次数去的多了，这次“埋怨”下次再遇到这个医生反而自己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宋志远这时候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有时候小晨在旁边，还不太适合太较真，担心小晨会说，双胞胎都给你怀上了你还在乎这个，宋志远反倒是觉得自己不仅仅在乎的是这个，宋志远总想找到一个“理”字。说了那么多痛，乐的当然也有，比如每次拍四维照，比如每次的胎动，都让宋志远感觉到激动不已不现实。 小晨挺着大肚子还下去市场做调研，同行的宋大雅、马清源看着特别于心不忍。墨菲定律说越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发生的概率越大。没有想到小晨到了第二个小区，就被很多妈妈团团围住，你一嘴她一嘴埋怨个不停。宋大雅赶快挡在小晨的前面劝说道：“大家好，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们小晨大着肚子，如果出了点问题我相信谁都承担不起。” 之后发生的事情无非就是老套路，这些妈妈团说的事情无非是蔬果的质量不好，小晨团队进行虚假宣传，找了很多演员，而且她们表面了内幕其实她们都知道。 小晨、宋大雅、马清源不用做太多的分析就知道，这些妈妈团们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否则她们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小晨，怎么知道小晨就是她们的老板呢？要说小晨团队的蔬果质量没有达到小晨的蔬果质量不好，这怎么去判断，关键是她们并没有说出实质的内容，一听就知道道听途说的，不是小晨店铺的真实用户；小晨团队进行虚假宣传是假，找演员确实找了，但是套路她们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一般的用户有问题会直接说问题，为什么她们这些人上来就把这个事情说成是社会大事件，这明显的有人在背后指使想搞事的节奏。 宋大雅反应及时，让店员给这些人一一登记她们的账号，或者拍的照片，马清源也足够麻利，赶快买了零食过来，小晨倒是非常冷静的坐下来，给这些姐妹们讲起自己的故事。从她是领养的开始，到读大学，再到复读，再到创业卖衣服，做社区产业园，到现在做社区电商。这些听众心软的，听着听着竟然有流泪的，都在说小晨不容易，小晨这时候倒是显示出了坚强的一面道：“让大家诉苦，我知道其实大家都不容易，如果你觉得你的家庭不富裕，你就去改造它；如果你觉得你的家人朋友不够好，你就去激励她们；如果你觉得你的能力不足，你就是充电学习；如果你觉得你家孩子不上进，你就靠自己的行为影响他；如果你觉得身边的人都不理解你，你就去努力说服她们；谁都有弱点，谁都有不坚强的时候，我们知道了不是逃避，也不是一味的嫌弃，而是要一起努力修正。你是什么，你的家庭就是什么；你怎么样，你的家人孩子就会怎么样；有一份热就先发份热，有一点机会就把握住一点机会。如果大家想到我们这个团队，我们还在招人，只要你们认同我，我努力为大家搭建一个适合大家的平台。”说到这里，先是店员、宋大雅、马清源，再是台下心软的人，最后全部都鼓掌起立，她们都被小晨刚才真实忘情的演讲震撼出了，她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激励人心的演讲。小晨这时候也流下了坚强的眼泪，拍了拍自己肚子道：“宝宝们，这些都是最可爱的人。” 刘立仁的突然到访还是让宋志远很是惊讶，关键是这个时候的宋志远正在紧张施工装修的产业园里，刘立仁装修现场见到宋志远，见其惊讶的表情故意说道：“怎么，宋总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宋志远解释道：“我是说你来之前提前电话，我接你到办公室。” 刘立仁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哪里见都一样，关键是见你。” 宋志远明显意识到刘立仁是有事而来，问：“看来今天刘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天你的色哥和罗伟丽来找了我。”刘立仁说完故意停顿了等着看宋志远的表情。 宋志远焦急的问：“怎么了，他们找你有何贵干？” “你不知道吧，他们也在做社区电商，他们找我无非就两件事，一是希望可以成为我们店里的蔬果供应商，二是希望可以拉我投资，但是让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在准备打击小晨的社区店，因为他们一直在说小晨社区电商的套路，仿佛门清一样。”刘立仁分析道，说到后来越说越严重。 宋志远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那他们知道小晨在给你们供货，知道你又投资小晨的社区电商店吗？” “据我判断，他们应该是知道小晨在给我们供货，否则不会一直在说她们的坏话，其二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有入股小晨的生意。”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宋志远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刘立仁习惯的问道。 “我知道做生意就有竞争，但是熟人，而且大家之前以往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所以。”然后宋志远就叹了口气。 “生意场合上遇到这样的事情，在所难免，再说目前市场上，做生意跟风人云亦云的套路太多了，其实模式倒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还是管理，我看好小晨她们团队。”刘立仁给宋志远打气。 要是放在平时，分析其他人，这时候宋志远肯定一口轻松的就肯定了刘立仁的想法，但是现在说的是自己老婆生意遭遇了敌人，宋志远悠悠的说道：“这个事情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待我想想怎么处理。” 刘立仁也看出了宋志远的心思，但是苦于一时自己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无奈的安慰宋志远，让其不要想的那么严重，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晚上小晨把今天的经历说给宋志远听，虽然宋志远已经提前知道了一些信息，但是小晨说完，宋志远还是气的怒目圆睁。然后两人彼此交流了想法，不管怎么样宋志远内心还是下定了决心：“一，一定要尽快想出解决之道，不能让这两个小人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的老婆，况且自己的老婆还在孕期；二暗暗佩服着小晨的临危不乱，处理事情果决，但是自己又深深知道，这样的解决之道不是办法。”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合伙还是出了问题 宋朝辉合伙的兼职项目回款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宋朝辉焦急的等待着，但是始终没有收到罗伟丽以及唐总这两位合伙人，关于利益分配的电话或者任何一条讯息。 宋朝辉是个心细的人，这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这两人在想什么，哪怕是没有想好分配方案，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有？还记得没有回款前，唐总总是找各种借口，让自己各种电话催局里，现在钱到账了完全把自己忘记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由此宋朝辉就判断出：“这两人在耍小聪明，就是想这么拖着，这样下去最后自己的利益受损是肯定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宋朝辉先后给罗伟丽和唐总打了电话，罗伟丽电话中表达的意思是：“还在和唐总商量”，末了甚至还在给宋朝辉灌迷糊汤，意思肯定亏待不了宋朝辉，只是太稍微等等。给唐总电话，他干脆就没有接电话，不接电话就不接电话，但是直接挂断就太伤人。宋朝辉转头再和罗伟丽说这件事，罗伟丽只是风轻云淡的解释唐总可能在忙。傻子才信，虽然他是老板，谁也没有当做老板呢，忙是借口，如果他觉得重要要他怎样他不答应呢。关键是罗伟丽你又是什么态度，拉入伙的是你，现在事情这样，连基本的推进事情的态度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周，宋朝辉也没有收到唐总的回电。这一周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毕竟宋朝辉急需这笔钱。关键是，罗伟丽答应的一周之内给答复也是没有最终的回音。至此，宋朝辉已经判断出：“罗伟丽和唐总在搞鬼，而且明目张胆想让自己知道的搞鬼。” 拖到第二周的周五，罗伟丽才露面。一番客套之后，罗伟丽的狐狸尾巴才露出，罗伟丽的意思唐总最终只答应给宋朝辉原本应该得到的三分之一。宋朝辉当场断然拒绝：“这么一点就想打发我？还不如不要算了。” 罗伟丽见此也不想劝慰，而是很早就判断出宋朝辉回有这样的反应一般，直接丢话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反正唐总就是这么说的，不行你直接找唐总。” 这是什么话，罗伟丽此时明显就是在耍无赖，极其不负责任的谈话内容，此时的宋朝辉已经无暇考虑罗伟丽的言语行为，只是觉得和这样的人多待一分钟都是浪费生命。 两人简短的谈话算是这样就不欢而散。冲动归冲动，宋朝辉还是很快的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一双方的协议到现在都没有签订；二自己虽然在关系中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不是关键作用；三哪怕自己现在被踢出来，自己都不能说出什么具体的依据来；四唯有撕破脸，自己暴露出唐总的一些内幕，他会害怕，但这样对小涵的部门影响肯定不好，对小涵影响更不好，想到这里脑子完全堵塞了。 但是宋朝辉还是留了个心眼，之后和唐总的电话，自己一一录了音，特别宋朝辉提出了几个关键问题，以及唐总的一一肯定回答，如合伙的事情，如分配利益的比例，如项目的利润等协议的重点内容。唐总虽然对有些内容评判的有失偏博，但是他大部分都承认是宋朝辉所说，特别是宋朝辉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甚至唐总自己都坦诚，宋朝辉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是远远大于罗伟丽的，当然这些话宋朝辉是不会当真的。最后唐总也答应宋朝辉，意思关于利益分配他会重新考虑，让宋朝辉放宽心，合作的基础就是坦诚，他觉得自己不管和谁做生意都会坦诚相待。 唐总此时哪能想到宋朝辉会录音，毕竟双方还在初步谈判的过程中。宋朝辉当然有他自己的判断，罗伟丽此人完全是小人一枚，他此时如果能站出来做出积极的有高度的协调，事情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大家之间的合作肯定也会进行下去。至于唐总，也是一个格局极其小的老板，内心只有自己的那么一点私利，完全不讲究一点商业道德和底线。 原本宋朝辉还想把此事和宋志远以及小涵说下的，但是思前想后觉得现在说还是不妥，特别是类似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此的事情能和谁说呢，宋志远和小涵算是自己工作和生活中都很亲密的人了，一个是挚友一个是恋人，但是也不方便说。父母，亲戚朋友更不能说，毕竟他们不了解此中的套路。和同事说嘛，手机通讯录及各类通讯软件里查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适合说这话的人。这时，坐在家里电脑旁的宋朝辉才突然感觉到困惑，原来人生的孤独就体现在这，原来人生很多事情都不能靠其他人的，原来只有做到坦荡荡才能够心里彻底放松，做到无私无畏。 那天晚上宋朝辉做了个梦，梦到这些年那些以往的同事，宋朝辉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所谓的同事，特别是前公司的同事大家已经渐行渐远，不管是什么原因，原来同事之间的关系是那么脆弱，不用风吹，时间过去就会断掉。宋朝辉在梦中努力想找出那些曾经同事弱关系的原因，没有想到还真找出了理论原因：原来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关系链条链接的，有些是天生的关系链条，如父母、姐妹兄弟，那是血缘关系，剪不断的；有些关系链条是临时的，如公司里大家是同事，一旦不在一家公司这种关系链条就不存在了，所以关系也就断了，不常联系只是表象，深层次是大家是否还在一个关系链条里。再说的露骨点，就是大家是否还在一个食物链条里，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里链条里就看彼此依赖关系在不在，在，那么大家的关系会持续，不在，很容易关系就容易断掉。 宋朝辉早上刷朋友圈信息时，突然看到以前部门的一个实习生的旅游照片，依然爱运动的样子，笑的也很灿烂。这个小姑娘是上一家公司的一个同事，还记得那时候她刚毕业。虽然部门文员多，但宋志远对她的印象蛮深，工作态度好，做事认真，一天见面都可以看到她灿烂微笑的一面，仿佛她的世界没有忧愁一般。实习完，宋志远是想留下她的，但是她考上了教师，宋志远想这么好的女孩当老师也是对她学生的福利，所以就没有刻意去留他。没有想到女大十八变，越来越好看。宋朝辉留言道：“加油，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不会辜负认真的人。” 再刷，看到一篇服务业咨询的文章，同样接过私活，做过服务，现在又碰到罗伟丽和唐总这样的人，宋朝辉内心是思绪万千，感慨良多。国内很多做第三方服务的小伙伴经常会困惑，为什么自己会活的那么难，职场这么多年，自己第几方都有涉及，感触颇深。难的原因也就三条，一服务人员自己专业有问题，还总爱找外因；二客户总是太聪明，总是会自以为是还不以为然，很难及时清零自己，所有的问题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真重视。如唐总这样的人，不管赚多少钱，自己吃肉连汤都不给下面的人，这样的企业怎么做的好，谁又会真心帮助他呢；三现实很多行业岗位大环境太复杂，以至于真的假的，占有多大功效很难区分无从说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合伙最怕的是内耗 宋朝辉和罗伟丽、唐总闹不愉快的当天晚上，私下里两人就约着吃路边摊。罗伟丽已经习惯了和唐总一起吃路边摊，罗伟丽也已经习惯了在吃饭的时候“刻意”不谈工作那些事。两人吃饱喝足后，还是常走的那条路上，唐总习惯的拿问题先来征询罗伟丽的意见。 当然，今晚上两人第一要务就是聊到关于处理宋朝辉这个包袱。 罗伟丽很聪明，首先只是提问题道：“唐总，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唐总坦诚道。 罗伟丽知道唐总的担心，引导道：“我担心这样下去，宋朝辉和我们的合作进行不下去。” “你的意思？”唐总继续装傻。 罗伟丽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要表露出一点意见了，装作吞吞吐吐道：“唐总，我看是这样，假设照宋朝辉现在的心态，估计也没有坦诚的合作下去的想法了，再合作下去估计他也不会真心去做事了。”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是现在还真不好处理这件事。”唐总继续装傻，然后又说了问题所在：“一他从头到尾对这个项目都很熟悉，知道很多内幕；二听说他和局里那个小涵关系不浅，如果闹的不开心，最后对我们也不好。” 罗伟丽挠挠头，鬼点子多的很，解析道：“其实他和局里的人关系好，是把双刃剑，不见得对我们不好。” 唐总这次是真的不明白，问：“你什么意思？” 罗伟丽看唐总这副表情，得意的满怀信心的解释道：“唐总，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他和局里的小涵关系好，那么怎么样他都不好闹大，所以他是有底线的。” “你的意思，现在的好消息是他有底线，这个事情就不会难处理到哪里？”唐总问。 “对头。”罗伟丽轻浮的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太轻薄，忙又正色道：“这个大框架定在这里，我们就没有那么被动了。” “你这样说解释的通。”唐总鼓励道。 罗伟丽叹口气道：“只是宋朝辉要你的答复，这得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否则面子上还是过不去的，不管是谁面对他，总得想好说辞。” 这时候唐总自信的回复道：“这个说辞不是问题，我早已想好了，他如果不追的紧就拖，拖不过去我就直接告诉他底线。” “底线？”罗伟丽明显迷糊了，问：“唐总，你说的底线是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唐总得意洋洋，看来人的本性果然难移，唐总解释道：“我说的底线就是，虽然给他点钱让他退出。” “如果是提前退出，他会乖乖就范？”罗伟丽以后道。 “但是我会逼他自己说早点退出，比如我会让他自己算，哪怕项目做下去最后他也得不到什么钱，这样的话他自己就会提出提前退出的事情，肯定不能拿很多钱的事情他耗着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这个项目也是有风险的。”说着，唐总故意加重了这个项目风险的分析，因为他担心回头自己这样说，罗伟丽也知道了自己的套路。 罗伟丽内心隐隐不爽，但是嘴上却说：“唐总，这样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到时候还是要说的详细点，让他真的能感同身受。” “你提醒的好。”唐总总结陈词。 两人又是一番合计，才分开。回去的路上，甚至到了家里两人对于今天的对话还是各怀忐忑。唐总担心的是罗伟丽太狡猾，如果有一天他和自己撕破脸，自己还是多花一番心思对付他的。罗伟丽却想，唐总一点都不舍得，假设有一天因为经济纠葛，估计两人也得闹僵。罗伟丽还意识到，所谓的老板，其实都是守财奴，哪怕自己赚再多的钱，都不愿意和员工共享；特别是在当下，不管是和谁，只要谈到钱，立马什么朋友，什么情谊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另一边是和小涵约会的宋朝辉，虽然两人看的电影画面火爆异常，但是宋朝辉却心事重重，关键是这件心事还不能和小涵说，毕竟自己的事情有可能会牵连到小涵。 宋朝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妥善的解决这件事，拖着也不是办法，毕竟这像一个紧箍咒一样，拖的越久自己的内心越腐朽，不拖又能怎么办呢，对方肯定会故意激怒自己。当然不能像电影画面中的那样，以暴制暴，况且自己又没有主角戏份加持，电影里主角进监狱都是那么酷，现实中哪怕自己的被人随意描黑下自己的处境估计都会很被动。 随着电影情节的推进，主角反而适应了新环境，一边痛苦着，一边在新环境中如鱼得水。宋朝辉这时候开始安慰自己，是不是时间过去，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也会过去。突然看到罗伟丽的朋友圈，自己又被拉到现实中，真是小人，平时装的像个知识分子，但是遇到经济利益的时候比谁都坏，这时候的宋朝辉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背后，罗伟丽不仅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一直在起着搅屎棍的角色，别说是怀疑，哪怕是真的，自己又能拿他怎么样呢。难道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顿，那不承认，或者他反击，昧着良心说话，自己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时候，宋朝辉突然想起宋志远的一句话，做人不能太x，是的像罗伟丽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x，做人做到他这样，已经人鬼不分了。 这时候旁边的小涵拍拍宋朝辉，问：“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事？” 宋朝辉忙找借口道：“看到这里，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村里的事情。” 虽然小涵并不认同宋朝辉的说法，但是还是想给他留够足够的面子，沉默着。 小涵越是沉默，宋朝辉脑海里越想找借口来疏通目前的尴尬。这时候真的想到一个故事，但是宋朝辉并没有当场说出来，毕竟这个场景不适合，宋朝辉盘算着，结束后说给小涵听。 故事很简单，说的是19岁的农村男孩第一次去大城市，大晚上错过了火车，在火车站偶遇一个40岁风情万种的女人。男孩不知所措之时，女人带男孩去了附近的旅店开了房间教他怎么买第二天的票。男孩觉得女人特别美，一直在偷偷看。女人后来走了，临走时吻了一下男孩的嘴唇和额头。那是多么让人难忘的吻。直到很多年以后，男孩历经世事，吻过了多少女孩，仍然最忘不了那个吻。 小涵听完，能理解宋朝辉想表达的意思，点头道：“这大概就是人生的际遇吧。” 反而宋朝辉对这个词比较迷茫，问：“际遇？” “是啊，这种感觉只是感觉，现实中，这种感觉只能是匆匆而过，哪怕再遇到，长时间的再一起也还是会变。” “就像《朗读者》？”宋朝辉问。 小涵不说话了，因为小涵也不知道是否是这个意思，宋朝辉的类比让自己无话可说。有一种聊天就是这么尴尬，对方接的话，让你无从接起。 晚上宋朝辉在洗澡间，无意的挤了很多洗发水和沐浴露，使劲的搓着头发和全身，仿佛要洗掉这一切的操蛋事情一般。这时候的脑子，反而是一片空白，有些麻木，还有些癔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对外寻找帮助 上班时间宋朝辉还是没有沉住气，直接就给唐总打了个电话。因为宋朝辉已经判断出，罗伟丽现在在其中就是扮演着搅屎棍的角色，一点正作用不起，反而起的都是反作用，宋朝辉想，索性有事情还是直接找唐总吧，反正大家之间的关系都成了这样。当然，这个谈话过程，宋朝辉还是留了心计，一一都录了音。 当然，至此，唐总依然不知道宋朝辉录了音。当然宋朝辉打电话是选择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既距离办公室人多的地方远了些，又方便观察两边来往的人，这种电话接打都要万分注意。 唐总这次倒是很爽快的就接了电话，依然是那副客套话：“喂，宋朝辉啊，想好了吗？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合作下去的好，毕竟这样对双方都是最好的选择！” 宋朝辉知道这是唐总的老套路，不愿意配合继续演戏下去，就挑明了说：“唐总，你看这样吧，我们都很清楚彼此心里所想的，还是谈谈好合好散的事情吧。” “你确定了吗？朝辉，你这样说我还是感觉非常难过，又不舍得，毕竟行业内，像你这样专业又懂政府项目的太难找了。”唐总嘴抹蜜夸赞道。 在电话另外一头的宋朝辉这时候听到唐总这样说话，觉得特别反胃，忍不住打断唐总的话说：“唐总，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既然我们合作不下去，我们还是好合好散吧，我这边呢，劳动所得，你看好合好散是个什么价？”。 唐总当然知道宋朝辉的意思，但是又想占据双方谈判中的主动地位，所以故意不接茬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宋总，你也知道我们的项目又不是一天两天就做完了，款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全部回完的，中间退出确实不好办啊！” 宋朝辉注意到唐总改口喊自己宋总，知道唐总渐渐的露出了狐狸尾巴，宋朝辉了解，一般这是唐说正事的潜台词。自己也不想和唐总这样的小气鬼打太极，直截了当的说：“唐总，我知道中途退出让你很为难，但是我考虑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至于利益方面，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根据每人的贡献，只要差不多就的了，以后大家再合作还是朋友嘛。” 宋朝辉意识到电话另外一头的唐总稍微停顿了下，果然又是等待，唐总的意思是他要和他的资本方和罗伟丽商量下。其实宋朝辉都明白，所谓的资方，也就是他的表弟，那都是幌子都是借口。至于罗伟丽，也只不过是唐总的马仔，一切都还是要听唐总做主。至于唐总为什么这么说，无外乎就是不想爽快的答应，不想出应该付出的部分，就想让宋朝辉难受。针对唐总的行为，宋朝辉很气恼，但是无招。 电话完，唐总第一时间约罗伟丽聊了此事，原本唐总以为罗伟丽会适当的为宋朝辉多争取一点利益，没有想到罗伟丽报的价格比自己心目中的还要低。唐总这时候突然想到一句话“同行相轻”，然后又觉得不对，针对罗伟丽这样的人，应该叫“人心不古”。唐总心想：“人当初是你介绍过来的，现在要好合好散，你却对自己介绍的人这么狠心，这能说明你什么呢？无外乎就是小肚鸡肠。”罗伟丽当然不知道自己“无辜”躺枪，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矛盾，看似转瞬就在一念间，实际上处处都是有根可寻。 关键是结果，结果让宋朝辉多少年之后再想起这事都气的牙痒痒。不出意外，唐总果然只愿意给一个让人发指的价钱。这天唐总电话过来，宋朝辉正在和宋志远还要办公室同事等人在外面吃饭，宋朝辉接到电话，神色稍显紧张的就走出了饭店。这些小细节当然没有逃过宋志远的眼睛，只是宋志远不知道，宋朝辉到底遇到了哪些棘手的事情。 宋朝辉听完冷笑了几声，问：“唐总，你觉得我就值这些钱？” 唐总问：“朝辉，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足够多就是这些，我现在反而觉得退出是对的，如果我再跟着项目走，最后还只是得到这么点，何必呢？”宋朝辉这时候已经气的语无伦次起来，边接电话边在路边踱步。 “你想要多少？”唐总厉声问。 “不是我想要多少的问题，我做了多少事情，应该得多少钱，虽然没有定数，但是行业内都有不成文的规定，我说数字就没有意思了，好像我讹诈你一样。”宋朝辉解释，这时候的宋朝辉又恢复了一些冷静。 让宋朝辉不理解的是，接下来的唐总竟然真做样子的一五一十的解释为什么给了这么多钱。宋朝辉表示不想听唐总说这些，只是觉得唐总这样做太没有意思了。唐总这时候倒是怪起了宋朝辉，意思宋朝辉半路撂挑子，让他很被动。宋朝辉知道这样聊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能回复了一句：“反正这些就想打发我，没门。”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宋朝辉实在气的不行，以致返回到饭桌上脸色也没有怎么舒展。宋朝辉面对大家询问的眼神，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家里人的事情，家里人的事情。” 虽然宋志远不相信宋朝辉说的话，但是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多问。工作生活中，谁还没有一点小秘密呢。 之后的事情发展的更早糟糕，原本宋朝辉以为唐总隔天会电话问他，但是等了一周都没有音信。宋朝辉受不了唐总这种态度，电话过去就把自己之前保留的项目分利情况，特别是录音和唐总说了。唐总这样的人，听到这肯定暴跳如雷。大家的谈话肯定是不愉快的，明显的都已经撕破了脸，也没有多少可以藏着掖着的。然后彼此都说出了对对方的感受，特别是都说了让对方讨厌的话。然后电话完又是一段时间的“冷战”，宋朝辉知道利益都在唐总那，自己是等不起的，但是自己对目前的事态发展又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以至于那段时间，宋朝辉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关键老是做噩梦。一件事情不怕难，怕的是自己理不出头绪，没有思路，像心病一样根植在内心。 这天宋朝辉确实忍受不了了，就找到宋志远在其住的小区公园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宋朝辉这样说，宋志远心里的疙瘩终于揭开了，也验证了之前吃饭时宋朝辉接电话的状态以及这些天宋朝辉心事重重的判断。两人深入交流了一番，宋朝辉又增加了对宋志远的佩服，宋志远分析问题总是可以很快的就抓住事情的本质，解决起问题可以说手起刀落，毫不拖拉。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利害关系的逼迫 听宋朝辉说完，宋志远开玩笑道：“朝辉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做兼职啊，就这，这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出主意！” 宋朝辉满脸歉意道：“是的，志远，你说，我现在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了嘛，这才找你求高见的，再说说了不也怕给你找了麻烦嘛。” 宋志远给宋朝辉倒他喜欢的绿茶，又问：“你就不能找你们家那位？”说完，宋志远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小涵是可以帮我，但是我不想麻烦她，再说了，我去征询她的意见不是害她嘛。”宋朝辉一脸郁闷的解释道。 “呦呦呦，还没有结婚就这么怜香惜玉了？” “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志远你就给我分析分析，这操蛋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啊？最近我都为这事愁死了。”说完，宋朝辉烦闷的直挠头。 宋志远盯着宋朝辉，问：“你当真想让我帮你出主意？” 宋朝辉给了肯定的眼神。 “朝辉你想过没有？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宋志远问。 “还不是人品问题，抠搜搜的呗。”宋朝辉没有好气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他敢这样对你？” “觉得我对他们没有办法呗，如果我有他们的把柄。”说到这，宋朝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宋志远点赞道：“是的，说到这，你就说到关键点了。” 宋朝辉自言自语道：“我没有他们什么把柄啊，哪怕我有的，关于政府层面的，我说出去也会伤害到小涵啊！” 宋志远解释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你只是吓唬他们，你又不会真的做，你要让他们知道，第一你是光脚的，你不怕这些穿鞋的；第二说到底，小涵能怕他们什么，她也不怕，甚至会支持你这样做。” 宋朝辉还是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宋志远解释：“你可以把你们之间的合作相关情况，以及敏感信息发给唐总，然后你就不要再主动说任何话了，给个截止日期，你就等结果完了。” 宋朝辉听完宋志远的分析，心里有了底，顺便也想好了对策。不禁又感叹：“果然，同一个问题，对于不同的人，果然是存在着不同的意义，比如自己遇到的这个问题对于自己是难题，但是对于宋志远就感觉很轻松。”很多时候，宋朝辉都在困惑，为什么宋志远看问题往往就能看到本质，虽然自己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发展很不错的，但是和宋志远比还差了一截。 宋志远到家把宋朝辉的事情和老婆小晨说了，宋志远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完全舒展着，正在做孕妇操的小晨饶有兴趣的问：“志远，讲真心话，如果今天把宋朝辉换做是另外一个人，你会这样处理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会毫不手软的就开除掉。”小晨说。 宋志远问：“难道现在的你，不会这样做了？” “是的，我现在会更冷静，用社会话说，现在的我更世故，我可能会有不同的抉择。”小晨感叹道。 宋志远感同身受的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世故吧，只是经历多了，会觉得人生不易。再说了，现在的人真不能拿钱来考验，时代在变，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大概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吧。” 小晨说：“其实现在最本质的不是这个事情，哪怕他不做兼职，他重心放在家庭，或者他有小爱好，比如打牌、打麻将，每个人有不同的喜欢，也有不同的擅长，其实这些都注定了时间分配不一样。关键是他的本职工作做好了吗？关键是管理人员管理到位了吗？” “就像法律，不可能规定的面面俱到，总有法律规定不到位的地方，也有道德规范不到位的地方，特别是现在变化太快了，面面俱到肯定是做不到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虽然宋志远是这么解释，但是内心还是有无限的感叹，记得读书的时候会有很多非黑即白的想法，哪怕现在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是终究自己还是深深的意识到：“这个社会是复杂的，人性是复杂的，更是矛盾的，这一生只能不断的去慢慢的发掘，这是一条不归路，更是没有尽头！” 想着这些入睡，这一夜，宋志远是带着无限的惆怅入睡的。 吃完晚饭，杨德章问女儿：“艺馨，你最近在忙什么？宋志远在忙什么？” 杨艺馨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疑问道：“爸爸，我总是感觉到不安，总觉得这样有特工的嫌疑，对不起宋总，宋总人是不错的，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德章反问道：“你害宋志远了吗？” “害倒是没有害，但是总觉得隐瞒也是不对的。”杨艺馨嘀咕道。 杨德章发愁道：“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样，我真的好担心，你说这算什么，真正的商场要比这黑暗几百倍，还没有让你怎么着嘛。” 杨艺馨见爸爸唉声叹气，觉得爸爸也是不容易，不想让爸爸恨铁不成钢，宽慰道：“爸爸，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知道的，我都懂的。” 杨德章本来是担心的状态，但是看到女儿为自己而生了宽慰之心，更是看出来女儿这么多年的进步，欣慰道：“我知道，不过，你也不要想太多，不是还有爸爸我呢嘛。” 杨艺馨这才算露出了半开的微笑。 杨德章说：“你给我说说嘛，说说你们公司的近况，特别是宋志远的近况。” 接着父女俩投入了交换情报的环节。路过的保姆，假装不懂，没有听见一闪而过，内心却感叹道：“这些所谓的商人，看来一个比一个奸诈，这个杨老板，看着人不错，竟然利用自己的女儿做这些事。” 李忠诚向李忠民汇报蒋先锋和宋志远的近况，语气中不免对蒋先锋的埋怨，大概意思是想表达，这蒋先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看出什么过人的本事。 李忠民虽然嘴上只是说：“时间还早，莫急嘛。”内心却为这个弟弟担心，毕竟弟弟还是没有看出自己这步棋的真正意义。但是，这件事自己又不想解释太多，也许是人性深处，不想让弟弟知道自己更多的思想路径吧。 李忠民是这么看这件事的：“哪怕蒋先锋再不济，只要适当的时候分化了宋志远的权力，这在战略上已经成功了。如果蒋先锋，再能做出点成绩，那就是意外收获了。如果在组织上，蒋先锋可以和夏德胜平起平坐，那就是更大的意外之喜了。至于蒋先锋，真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润，自己还真的没有过高的期待。” 第一百九十六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宋朝辉的问题，在宋志远的出谋划策下，很快的就得到了解决。虽然不能说圆满，最起码了却了一直困扰宋朝辉心头的一块石头。宋朝辉内心终于算是长舒了口气，他再次体会到这种挣扎的痛苦。 宋朝辉的成功，就意味着罗伟丽的失败。罗伟丽虽然输了，但是他内心并不服气，这天晚上，罗伟丽本来是想约瑟瑟喝酒歇火，过程中却计从心来。 酒桌上的场景不用想象就很明显，罗伟丽在一边说着宋朝辉的不是，瑟瑟一边帮腔着。罗伟丽无奈道：“失败啊，没有想到啊，不仅是在原来公司斗不过宋志远，不成想现在公司依然不是对手。” 瑟瑟不服气，道：“罗总，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灰心丧气。” “你有招？” 瑟瑟满怀金点子道：“罗总你想过没有，我们虽然从宋志远身上不好下手，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你是指？”罗伟丽饶有兴趣的问。 “他老婆啊，你不记得了嘛，他老婆挺着大肚子，还管着社区电商那么大的地盘，听说最近扩张的厉害，如果在社区电商这块蓝海市场我们再败了，那我们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越说，瑟瑟表情越严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败给一帮妇女同胞。 罗伟丽也是被瑟瑟说的毛骨悚然，不服气道：“是啊。如果这次再败给一帮妇女，别说老大不怪罪我们，我们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啊！” “是的，我担心就是这个，我们不能等，得主动出招。”瑟瑟狠狠道。 罗伟丽假装愁容满面的问：“可是现在能有什么招呢，之前用过都失败了。” 瑟瑟心里想：“还是副总呢，这点招就用完了，有什么能耐。” 瑟瑟见罗伟丽真的没有办法，出招道：“罗总，现在我们和他们的团长不少经常近身pk嘛，双泉区我们有一个团长特别强势，我们可以在旁边煽风点火，激起他们对宋志远老婆的仇恨。” 虽然罗伟丽表明上大赞瑟瑟的意见，但是罗伟丽心里却想：“瑟瑟这人没有人性啊，宋志远可是你的同学，而且还引导你进入这一行，没有想到现在能够这么狠的反过来对付他。” 宋志远正在和宋朝辉在办公室悠闲的喝着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宋志远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是宋大雅，心里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出所料，宋大雅电话中焦急的说：“宋总，宋总。不得了了啊，小晨大出血去了医院。” 宋志远没有来得及听完，就打断问：“哪家医院，哪家医院？” 一旁的宋朝辉也是听的神经异常紧张，两人得知到医院的详细信息，飞一般的下楼朝着宋朝辉的停车的方向去。宋志远来不及想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小晨大出血，内心只有这样几个想法，翻来覆去的在脑海里沸腾：“希望小晨健康，希望两个孩子健康，万一医院要让两人做出父母和孩子的二选一，不对，三选一怎么办。”想着想着，一个不慎差点摔跤，宋朝辉赶忙上前扶着宋志远。 宋朝辉知道，这次宋志远真的万分焦虑，一向宋志远都是老成厚重的，看来还是没有遇到大事。想到这，宋朝辉内心狠狠的骂了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在这不自觉的“幸灾乐祸”。 路上遇到迎面走来的杨艺馨，宋志远都没有来得及打招呼直接向前冲，还是宋朝辉大概说了意思。杨艺馨反应的快，道：“老大，我觉得还是开我的车，万一遇到堵车，我的车还可以超车。”来不及说详细的原因，宋志远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宋朝辉拉着朝杨艺馨的车走去。 由于只能坐两人，宋朝辉告诉杨艺馨先载老大过去，他随后就来。看着宋志远和杨艺馨远去，宋朝辉内心五味杂陈的向自己的车走去。隐隐约约自己又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件事该不会因为自己而起吧。开始这只是个小小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这样的想法起来了，就很难扑灭。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如果真是自己的原因，看来，自己真是宋志远一辈子的罪人了，不对，是宋志远和小晨一大家子的罪人。惭愧啊，惭愧，还是宋志远最好的兄弟呢，自己这做的什么事。后悔啊，为什么自己当初只看中钱了，自己为什么要和小人计较。抱着这种疑虑，路上，两次差点和别人的车剐蹭，宋朝辉的压力这时候甚至不必宋志远小。 万幸的是，路上除了第一个红绿灯，一路都是恰巧绿灯。第一个绿灯杨艺馨也没有耽误时间，果真是小车，来回超车在车与车之间穿梭还是比较方便。宋志远刚开始也在庆幸，后来内心想：“自己遇到绿灯没有那么关键，关键是小晨在去医院的路上遇到绿灯了吗？会不会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说着杨艺馨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下了车，宋志远没有问清楚小晨的具体位置就往里面冲。 还是杨艺馨比较冷静，先是问了前台再去追宋志远。宋志远他们到了小晨病房门口，发现小晨妈妈、小晨亲生母亲，小梅、宋大雅以及公司几名员工。 宋志远上气不接下气，焦急的问小梅：“小晨现在怎样，医生怎么说，没有耽误时间吧？” “我们都在等，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呢。” “那进去的时候情况怎么样吗？她看着状态怎么样吗？严重吗？” 宋志远看着大家都不说话，小晨养母在那呜呜咽咽的哭，宋志远内心就知道事情不妙，小晨的情况肯定很严重。这时候宋志远才知道问原因，宋大雅准备说，小梅制止住了说：“原因还不清楚，小晨有些激动，结果就。” “到底是什么原因？”宋志远忍不住了大声问。 一旁的护士照旧提醒：“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这时候宋大雅才说：“有人闹事，小晨现场一激动，就出现了这么个情况。”然后又补充道：“确实没有人动小晨，我们都在现场。”然后宋大雅再次补充道：“我们一家报警了。” 宋志远这时候才稍微冷静了下，小梅提醒小晨的亲生母亲道：“阿姨，你是不是戴个口罩。”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小晨亲生母亲的特殊身份，宋志远内心不免有些邪火，心想：“不方便就不要来嘛，小晨见到她也不一定高兴。”但是这时候的宋志远还是知道自己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的，也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 杨艺馨依然是很好的发言：“这个医院的院长我认识，老大，你放心好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他说会派最好的医生过来。” 小晨的养母激动的握着杨艺馨的手道：“孩子，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说完话，才知道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宋志远解释道：“这是公司的员工，杨艺馨。”并没有多作解释。 小梅和宋大雅也赶忙说了感激的话：“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杨艺馨说：“应该的，现在能帮老大宋志远，自己最开心。” 说到这，现场的氛围明显的像凝固了一样，尴尬万分。这时候杨艺馨突然意识到，仿佛自己说错了话。还好，刚才自己的功劳已经足够大。 第一百九十七章 幸福总是姗姗来迟 小晨的养母这时候才想起来给她那两个儿子电话，但是电话内容仿佛并不愉快，对方两个人都说很忙，也许他们说了些敷衍的电话就把她回绝了。 小梅说：“妈，你干吗要和他们俩电话，小晨的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想……” “我怎么说你呢，妈，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他们俩只有缺钱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们，特别是小晨。”小梅冷冷的说。 这时候宋志远才想起来，问宋大雅：“大雅，你说小晨因为什么出的事情？怎么又报警了。” 宋大雅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小梅，小梅心直口快的说：“志远，我和你实话，你不要着急，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又和罗伟丽他们有关。” 正好这个时候宋朝辉进来，听到小梅这么说，恨得牙痒痒，骂道：“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好啊，我这就电话给我哥们，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吧，一次两次的还没完没了的。” 宋志远愣在当地，内心只是想着小晨的主治医生赶快出来。 幸好这时候，杨艺馨还是冷静的，杨艺馨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小时候就经常听爸爸说此类事件，所以自己也算是半个过来人，忙制止住宋朝辉道：“宋总，你别着急嘛，现在小晨姐的身体最重要，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还不是说这个事情的事情。” 小梅赞同道：“是的，是的，这位姑娘说的对。” 这时，杨艺馨还没有忘记观察小晨亲生母亲的表情，一方面杨艺馨看出对方是非常高贵典雅的女士，第二方面杨艺馨看出来对方在听到小晨被欺负的瞬间，满脸的杀气，而且是那种高级的杀气。杨艺馨内心思忖，这个人是谁呢，老大家的亲戚自己基本都认识。没有见过这样的身份，这件事回去值得和爸爸讨教一二。 说话间，那扇门开了，宋志远一家人立刻围了上来，一家人急的七嘴八舌的问起来，还是小梅情商高，看着一脸迷惑的医生，忙告诉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问。 医生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那医生立刻就移步旁边去接，只看他一脸严肃，只听他一句接一句的：“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定一定。” 然后转脸过来对大家说：“刚才我接到院长的电话，他特意叮嘱了，我们医院肯定会派最好的医疗团队给病人治疗。我现在和你们说实话，病人的情况非常紧急，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是需要输血，不巧的是，她的这种血我们血库现在也非常缺，虽然我们可以从市里其他医院调，但是我也担心他们也没有，那时候可能只能从外省掉了。” 小晨亲生母亲问：“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谁是她的家人，家人的血匹配度还是非常高的。”医生说。 宋志远听到这话，立马说：“医生测我的测我的。” 说完，宋志远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是小晨的老公，虽然是小晨后半辈子的依靠，但是血型和她的家人，还是差得远，上次小晨住院已经得到了答案，想到这些自己内心立刻又愁云满布。 小晨亲生母亲忙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我的我的，我的就合适。” 小晨亲生母亲看医生满脸疑惑，然后解释道：“上次我就帮她输过血，我的血和她的合适。” 医生这才明白眼前这位高雅的女士的话的意思，然后又转而问其他人：“你们其他人的血还有合适的吗？这次需要的血可不是三四百毫升，可能至少要1000毫升，甚至更多。” 小晨亲生母亲道：“我可以，我也经常捐血的，平常一年捐四百毫升都没有关系，今天多抽点没有关系的，我能扛得住的。” 医生解释道：“这不是你抗不抗的住，我们医院有规定。” 小晨亲生母亲还想解释什么，这时候小晨的爷爷奶奶过来，莫爷爷向医生解释道：“医生，我的也可以，我现在就去查。” 突然又来了两个老人，医生问：“你们是？” 莫爷爷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是病人的爷爷，她是奶奶，你别看我们俩年纪都这么大了，但是我们身体很健康。”说着，莫爷爷忙下意识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并说自己经常锻炼来着的。 医生挠了挠头道：“我们还真没有给你们这个岁数的人抽过血。” 说话间，莫爷爷摸出手机，要给经常体检的医院打电话，来证明自己和老伴的身体是健康的。 宋志远也疑惑的问：“医生，你看现在这样子有什么好办法？” 小晨亲生母亲道：“我们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的合适，先抽我的。” 小晨奶奶道：“是的是的，不行，我们两个老人再在你们这家医院检查，我们的心情你要理解，我们也理解你们的制度，但是我们真的可以，你就不能不让我们抽血。” 医生这时候仿佛也被眼前的难题难住了，小梅出主意道：“医生，我看这样，你先拉着阿姨抽血，爷爷奶奶我们这边再商量看。” 说着。小晨的亲生母亲和医生去抽血，留下一群人在这解决两个老人的难题。 此时此景，杨艺馨更迷惑了，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小晨爷爷奶奶也在这座城市，而且一看都是老干部的派头。小晨的爸爸妈妈她是认识的，但是气质与这两个老人完全不搭。 宋志远也是担心爷爷奶奶身体，说：“爷爷奶奶，你们的心情我了解。我在想办法，我看你们还是在这等着，别想着抽血了。” 莫爷爷问：“你想什么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 宋志远本来想说：“我可以发朋友圈，我可以在群里问，我可以一个一个电话问，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因为宋志远明显意识到，自己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关键是自己的人脉也就仅仅如此。 莫爷爷知道自己问话的方式有些咄咄逼人，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既然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试下呢，我也不是说我们不行，还非要强上，我们可以去查下嘛。” 小晨妈妈也在旁边说：“我看可以，两个老人身体这么好，再说了，医生说不行，我们坚决不让他们抽血就是了。” 宋大雅这时候想起来以前的案例说：“我们老家以前也有这样的案例，我看看爷爷奶奶也许行。” 后来查了果然可以，小晨爷爷奶奶别提多高兴了，眼泪只在眼里打转，小晨妈妈这时候才体会到家人就是家人，哪怕几十年不认，再认，依然可以做到融为一体。当然，小晨养母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是排斥，毕竟对方的家人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并没有给自己家人带来任何的不愉快。关键是每次遇到事，对方都可以帮到忙。 虽然过程很曲折，但是最终两个孩子和小晨都是健康的。双胞胎是两个男孩，都很可爱。宋志远到此，才猛然觉得这不是在做梦，突然就抱着小晨，满脸泪水道：“老婆，你知道嘛，你在病房这一天，我是这辈子觉得最难熬的一天，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我是多么担心你，我甚至都想过做选择题了。” 小晨当然知道宋志远想表达的意思，叹口气道：“别傻了，现在不都是很好嘛。” “是的，是的，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第一百九十八章 塞翁失马还是焉知非福？ 医院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到了宋志远妈妈那里，在得知孩子和大人都很健康后，宋志远妈妈在家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先是给两个女儿一一电话，再就是和宋志远舅舅家的人电话，再然后就是和老家亲戚朋友电话，仿佛这一刻她要把所有认识的人都电话一遍。两个姐姐被安排的满满的，宋志远妈妈一定要她们到她们爸爸的坟上放鞭炮，而且还要告知她们爸爸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待见到小晨妈妈，宋志远妈妈又建议小晨妈妈买上鞭炮到小区里放。小晨妈妈小心翼翼的说：“我也想放鞭炮，但是小区好像不允许放鞭炮。”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小区不能放，我们就到远一点的地方放嘛。”说到这里，宋志远妈妈不客气道：“算了，待宋志远回来我还是安排他吧，毕竟你这段时间也够辛苦的了。” 待宋志远回来，他妈妈还是不放心，先是让宋志远再次给他两个姐姐电话，提醒她们，去她们爸爸坟上放鞭炮的程序一个不能少，而且要心诚，心一定要诚，说心不诚会遭报应的，而且以后的好运再也不会光顾他们家。 宋志远刚答应下来，她妈妈又安排他在城里找个地方放鞭炮。宋志远原本想回绝，但是还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因为宋志远知道，如果不答应他妈妈肯定又是一番说教。与其在这做无用功的解释，不如随了他妈妈的意思。至于买了鞭炮放没有放，他妈妈不去，她又怎么会知道。没有想到，他想简单了，待鞭炮买回来后，他妈妈非要跟着去一起放鞭炮。宋志远只能听之任之，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放鞭炮虽然提心吊胆的，但是宋志远真正实践了，内心还是有些突破的成就感。但是他妈妈一直不断的哭，不管是喜悦的泪水，激动的泪水，还是发泄的泪水，但是荒郊野地妈妈这样，宋志远还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关键旁边一直都还有的士司机在等着，虽然是包车，但是三个人这样的场景存在着，宋志远还是如芒在背。 宋志远家里的变故，虽然没有向公司的人详细说，但是公司的人一个一个神通广大的都知道了。关系近的，先是明着问宋志远什么时候请客，待大家听宋志远没有打算请客的意思后，宋志远部门的人先人一步直接买了东西去了医院看小晨。这下宋志远为难了，如果大家给红包可以退，但是现在人家买了礼物自己就不好意思退了。宋志远和小晨商量了下，既然现在躲不掉，那不如想来的都来吧，也不刻意拒绝了，反正总要一起请客的。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是单一的，而是连锁性的，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这天李志斌、李丽芳等一群车间的人也来医院看小晨，恰巧碰到了小晨的亲身母亲也在，李丽芳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她看到小晨和她有几分相像，但是宋志远又说这人只是小晨的阿姨，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其他人信了但李丽芳没有信，李丽芳不仅没有信还饶有兴趣的调查起来，当然不需要费多大功夫，李丽芳就查出了真相，当然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志斌、夏德胜、李德虎、李忠诚、李忠民等等人那里。传着传着越来越离谱，不管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这个消息很快就被罗伟丽、瑟瑟也打听到了。 李忠诚还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天，莫副市长特意批评了自己，而顺带表演了宋志远，李忠诚也知道这时候他与莫副市长地位是不对等的，他只能忍受这样的“苦果”；夏德胜知道，这个时候也许就是拉宋志远下马最好的时候，没有了后台看你还能蹦跶多久；罗伟丽和瑟瑟，更心知肚明，如果罗副市长倒下了，对宋志远和小晨该是多么大的打击。结果果然有人举报，至于是谁举报的，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结果是罗副市长真的受了影响，并且党内记过处分。 虽然莫小涵义愤填膺，不仅在责怪举报的人，更是对小晨愁上加愁。但是在独处时，小晨亲生母亲问自己老公：“志年，说心里话，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正在专注读着《西方哲学史》的莫志年随口问了句。莫志年喜欢读书，独钟情哲学的书。莫志年在人生低谷的时候，又独爱读这本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的《西方哲学史》。所以莫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老公这个独特的爱好，就是不知道她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问。 “明知故问。” “哦，你说认小晨是吧，让我说实话，如果再次有这样的机会，不管是生小晨，还是认小晨，我还是不会后悔。” 听着自己的丈夫这么坚定的说着和自己内心一样的话，莫夫人感动的满含泪水道：“我没有看错你，志年这些年你还是没有变，还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志年。” “傻样，我不是莫志年还能是谁？”莫志年故意用轻蔑的口气故意这样回复道。 莫夫人动情的抱着自己的老公，悠悠道：“你答应我，以后我们一定要善待小晨，这孩子这些年吃的苦太多了。”转而又说：“都说孩子的名字要外公取才好，你别只顾着看书，给两个孩子取个名字呗。” 莫志年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的说法，问：“这话谁说的，都说，怎么我不知道。” “那你取不取嘛？”莫夫人娇嗔道。 “我取，我取。”莫副市长这时候倒是没有了自信，自言自语道：“就不知道我们取了人家会不会用。” “你看你，怎么越老越小孩，用不用不是我们管的着的，但是取不取是我们自己的心态了。”莫夫人这时候倒是看的明白。 “你再给我看看两个外孙呗。”莫副市长凑到老婆身旁。 “怎么只有看着孩子才有取名的灵感？” “你不知道这两孩子多可爱，特别是眼神，一个比一个有神，感觉透着灵气呢。”莫副市长边说边像两个孩子就在身边一样。 小晨养母在家里边给老公洗脚，边说：“小晨他爸，要不你给两个孩子想想名字。” “哪要我们操这个心，他爸爸不是作家嘛。再说他们外公又是副市长，哪一个取名不比我们取的好。” 一丝难过闪过小晨养母的脸，说：“小晨爸妈哪有心情取名，这些天你不知道，他们因为小晨的事情被举报了。” 小晨爸爸听到后，叹气道：“这是什么世道，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一波人喜欢举报。” “再说，志远这段时间又是公司的事情，又是忙着去医院，还有照顾他妈妈的各种奇怪需求，我再想估计孩子名字的事情他们都忙的忘记了。” “老婆子，不能这么说亲家，一个地方的人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我们虽然不能认同，但尽可能要去理解。还有，小晨两个哥哥联系上了吗？说要过来吗？” 小晨妈妈冷笑了两声道：“别指望他们俩，还是小梅把他们看的透。” 小晨爸爸听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们这到底教育的什么孩子，幸好还有小晨和小梅在。” 小晨妈妈听到这，也感觉到后怕。那些年在老家，大家都说养儿防老，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是时代变的太快，还是自己老的太快。 说也奇怪，虽然自己的儿子出了事，但是莫爷爷和他老伴两个人开心的不得了，走到哪里嘴里都哼着歌。小区的人都不知道该恭喜他还是该安慰他，但是看着两俩老人自己反倒是没事人一样。 莫爷爷两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儿子“出了事”不是经济的事，也不是其他严重的事情，心态好点看，不如让给他多经历下，也算是对后期仕途的一个缓冲，假设以后还有大的进阶空间。在人的一生中，谁还不经历些事情呢。一个人能走多远，有时候不是看他巅峰期，而是看低谷期他怎么选择。想让这句话不是一句空话，真的是需要经历事件检验。 第一百九十九章 艰难的时刻 自从出院回来这几天，宋志远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双胞胎家庭的甜蜜的烦恼。虽然宋志远已经非常努力的让自己晚上多起来几次，要知道宋志远平时睡觉是很沉的，又不能用闹钟，又担心吵到双胞胎。但看着小晨晚上那么辛苦，一晚上不知道起来几次，白天还要兼顾着工作的事情，宋志远全家人看着都无比的心疼。宋志远虽然知道养孩子的辛苦，但他可从来没有体会过养两个孩子的辛苦。 虽然宋志远特别体谅小晨，也提议家里请个保姆，但是小晨有自己的一套养娃理论。她说小孩子在三岁之前，最好还是能让自己带就自己带。关键是小晨又说了“根子”上的原因，说是自己穷怕了，有人服务着反而不习惯。不管小晨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宋志远听到这里，只能使用缓兵之计，等着看。 第二天周日，莫夫人来看小晨，大家正说着话，小晨接到一个电话完就愁闷哭脸的，莫夫人没敢问，在这里莫夫人除了对两个孩子，一切她都还只能低调行事。 这时只能宋志远来提问：“小晨，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啥难题？” “车队班的王队长你认识的，刚才向我请假，说他四五十天都没休息了，他不敢向宋大雅和我姐请假，电话就打到我这里了。” 宋志远知道，小晨管理中太宽容，对员工也是打心底的好。所以员工也特别愿意向他反馈问题，这也是每个人的气质决定的吧。 小晨看到大家一副不解的神情，就解释了现在车队是多么的缺人。关键是随着业务范围的扩大，车队也在极速扩大。这时候不仅需要一个队长，最好是两个队长，当然再好就是可以有个总监级别的人。 莫夫人不自觉的问：“怎么不可以请人吗？” 宋志远解释道：“请人可以，但是一时招不到合适的。”然后，宋志远又解释了一番这个岗位的工作重要性，大概意思这个岗位最适合的就是内部提拔，或者亲戚朋友来做，因为这些人才有责任心，才能不那么计较付出与回报是否成正比例，而且这些能够做到自我管理。但是现在社区电商发展的太快了，培养人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事业发展需求的速度。其实，从横向比较，小晨这边团队还算是好的，毕竟小晨平时就特别重视人才的发现及培养，小晨在宋志远的影响下，也建立了一套相对成熟的培训机制。其他团队不仅面临缺人，还时刻面临人员被撬走的可能性，然后就是恶性循环，越是不敢培养人越是留不住人。 此时大家仿佛都被小晨事业上这个难题难住了，氛围瞬间尴尬了起来。大家这时都忘记了自己在社会上的身份，大家都不是小晨公司的人。这也就是至亲，一个人遇到了问题，其他人才都能真真正正的感同身受。 这时莫夫人家里也来了常客，莫副市长的司机兼办公室主任王晓丽到了莫副市长家。 王晓丽来到莫副市长家里，莫副市长看到王晓丽的表情就知道王晓丽一定在办公室又受打击了，然后就起身给王晓丽倒水，说也奇怪，领导给自己倒水王晓丽连基本的客气，想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王晓丽扭头问：“大姐呢？” “去小晨家看望两个孩子了，不知道，现在隔两天不去，就给我念叨。” 王晓丽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老板，多多理解吧。” 王晓丽就是这样的人，说来王晓丽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学校也很好，复旦大学毕业，在当年一期进来没他学校好的没他工作努力的，混的不错的都已经升为厅级干部了，但是王晓丽还是去年在莫副市长力排众议的情况下才帮他争取为副处级。 要说王晓丽书生气，不准确；要说王晓丽很冷淡，也谈不上。不知道怎么描述他，反正就是个矛盾的人。一般办公室主任怎么会给领导专职开车，除非偶尔遇上。但王晓丽非但不生气，反而非常开心可以帮莫副市长开车。也许不明白内情的人会说他势利眼，趋炎附势，但是王晓丽和莫副市长内心最清楚。 记得曾几何时，两人之间有这样的一段对话。 “你这么高的学历，给我开车，先不问为什么，别人非得骂我大材小用，官架子大的很。”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我不这么想，但我对你有其他想法，你现在这样做会影响我对你的期望。” “老板，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就让我这样堕落下去，我觉得特自然。” 莫副市长边听边微笑的摇头。 “老板，你知道的，我喜欢这样和你相处。” “我也喜欢和你这样相处，但是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 “都是我愿意的，老板你知道就好了，也许有一天我就醒悟了，那时候你让我当你的司机可能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那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后悔现在的话哦。” 莫副市长听到自己的下属和自己这样开玩笑，笑骂道：“臭小子，你就贫吧。” 莫副市长也知道，就王晓丽现在这状态，也不适合独立当一把手。比如王晓丽平时和自己，经常会不注意细枝末节，让不熟悉的人感觉得不到他的尊重。自己是知道王晓丽的性格脾性，虽然自己不在意，但官场上的领导不都是自己这样的。 “老板，你说现在的人势利眼势力到这个程度了，还怎么谈为人民服务？” 莫副市长听王晓丽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单位受气了，问：“说说看。” “就王副市长，你说他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么小孩脾气。前几天开会，就因为我对他的发言内容提出了质疑，这么今天就不给我签出差的报销单，这样不行那也不合规。” “就这些？”莫副市长知道，就这些不会让王晓丽这么生气。 “我听其他同事说，他还要调我去公安局，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适合那地方。” “你不也说了嘛，这只是听说嘛，回头确切消息下来还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呢。” “老板，你又忽悠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办公室这样的风言风语，最后大部分都八九不离十。” “调就调，人生又多了个经历，不都说我们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嘛，哪里需要哪里搬。” 王晓丽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老大，问：“老板，不对啊，这不像你说话的风格啊。” 莫副市长只是微笑处之。这时莫夫人进了门，莫夫人进门完全没有把王晓丽当客人，就说小晨不容易，说着说着从孩子说到车队队长的人选难题，这时王晓丽突然插了句：“听大姐这么说，这个岗位不就是为了我量身打造的嘛。” 莫副市长两口子异口同声的说：“你开什么玩笑？” “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企业工作一直是我的梦想。” 莫夫人不解道：“但是这么个岗位。” 王晓丽知道莫夫人的意思，说：“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种只看中虚无的抬头的人。” 莫副市长两口子都以为王晓丽是一时心血来潮，特别是工作中受到打击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没有想到，王晓丽后来反复说自己已经考虑清楚了，为了让他们放心，还特意去小晨公司去谈了两次。然后回到办公室直接办理了离职。莫副市长当然也不建议他这么做，再加上王晓丽老婆苦口婆心到莫副市长那里旁敲侧击，王晓丽最后只能选择了个折中的办法，回到单位办理了留职停薪。 然后王晓丽就兴冲冲的就到了小晨的公司上班，虽然大家都担心王晓丽只是试试，包括宋志远在内，宋志远从来还没有发现一个从体制出来到企业工作做到极致的人。但是小晨相信，小晨说她看到了王晓丽身上那份执行力，而且忘我的工作状态，她坚决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第一百二十章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自从双胞胎来到宋志远家这个家庭，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给孩子取名字事情上遇到了分歧。 小晨养父给两个孩子取了宋山、宋河两个名字，为什么不叫宋一山、宋一河，她爸一方面想规避宋志远前面一段婚姻失败的影子，一方面又想寄予两个孩子像大山大河那样稳重有气势。 小晨亲生父亲给两个孩子取了宋一阳、宋一明两个名字，他觉得宋家“一”这个辈分还是不能少，虽然现在都不讲究辈分了，但是小晨亲生父亲还是比较看重这个的。至于“阳明”二字，大家都应该知道其中涵义。 不管是小晨亲生父亲还是养父，都没有宋志远给两个孩子起名字起的那么理直气壮，不仅仅宋志远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宋志远给两个孩子也取了名字：宋朝、宋代，好记有历史意义。 但是不管是谁取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家庭里大部分成员的认同，宋志远想了一个办法，正好一大家人也好久没有一起聚餐了，索性就在家附近订桌饭，让大家聚下，以投票的形式给两个孩子选名字。毕竟这个事情也不能再推迟了，本来出生登记出院就要办的，现在一直拖着总不是个事，虽然医院有熟人，名字嘛总归要定下来的，老家人说了，喊着喊着就熟悉了。 聚餐吃饭仿佛总是这样，原本只是想喊自己小家庭，小晨养父母，亲生父母、莫小涵。宋志远再想，索性把小梅一家也喊着，莫爷爷和奶奶也喊着。后来宋志远又想，何必不把宋朝辉、宋大雅、王晓丽也一起喊上呢。这样人数就直线上升到一大群人的规模，幸好家附近的酒店包间够大，否则又出现了新的难题。 宋志远把聚餐吃饭，顺便投票选名字的想法和小晨说了，小晨点了宋志远头道：“就你鬼点子多。” “那老婆大人觉得此建议，可行不可行嘛。”正在逗孩子的宋志远抬起头，顽皮的问。 “你是一家之主，你都定了，我还敢说个不字？”小晨故意开玩笑道。 “这样才是女主人的样子嘛！” 两个人笑着暂时就把这个事情定了下来。 宋志远和小晨完全没有想到聚餐的氛围会那么好，刚开始宋志远还担心小涵会对小晨还敌视着，小晨也在担心王晓丽、宋大雅拘束，宋志远妈妈反而会觉得小晨亲生父母在，其他人会不自在，没有想到这些想象中的问题都是多余的。 甚至，吃饭间，王晓丽还拿小涵和宋朝辉的婚事开玩笑。小涵倒是很大方回应道：“王大哥，别急，我和宋朝辉要是结婚肯定第一个给你下请帖，而且你礼物给少了还不行。” 王晓丽开玩笑道：“这我不怕，我现在在小晨公司上班，反正赚的也是你们家人的钱，赚小晨的钱给你，还不是你们一家人左口袋到右口袋。” 大家都没有想到王晓丽会这么机智的就完美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莫爷爷笑道：“王晓丽，果然是复旦大学的才子，来来来，我敬你一个。” 王晓丽战兢兢的站起来道：“老爷子，你这样说，羞煞我也！”说完就先干为敬。 大家看到这个场景，不自觉的都笑了起来。 当宋志远提出要以大家不记名投票的形式给两个孩子取名字时，大家虽然都觉得新鲜，但是倒还都接受了。特别是莫爷爷，又是一顿夸，夸宋志远的想法新颖有创意。宋志远没有想到第一个支持自己的竟然是莫爷爷，毕竟莫爷爷那个年龄段的人想法相对很传统，宋志远内心思忖着，看来，还是不能给人随便贴标签。 由于宋志远提议可以投票给自己取的名字，小晨亲生父亲和养父都投了自己的一票，倒是宋志远没有投自己一票，反倒是投了小晨亲生父亲一票。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超过一半数的人都投给了小晨亲生父亲起的名字。只是大家都建议去掉中间的一字，大家都一致同意，给两个孩子取名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小梅感叹道：“我说吧，还是伯父有文化，起的名字一下子就被选中了。” 虽然小梅很平常的一句拍马屁的话，但是这种场合里很快就冷场了。莫爷爷志趣的解围道：“孩子的名字确定了，压力就到了宋志远和小晨这了，这标杆定的高啊！” 宋志远起身道：“以后还请大家一起监督我！”说完，一杯酒就下去了。 小晨在旁边拍了下老公道：“你少喝点，你喝酒上脸。” 宋朝辉开玩笑道：“我看够呛，两个人都一心扑在工作上，哪还有时间管孩子啊！”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莫爷爷倒是把这句话记在心里。第二天晚上，莫爷爷和老伴就来到了小晨家。看到一家人那样的眼神，莫爷爷自嘲道：“怎么，大家不欢迎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到来啊？” 宋志远惭愧的赶快让两位老人进屋里坐，道：“欢迎，欢迎。我和小晨还说，这几日带着两个孩子去看您二老呢。” 坐下后，莫爷爷开门见山道：“都在一个小区，都是一家人不讲究这些。今天来呢，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征询你们夫妻的意见。” 宋志远和小晨听着爷爷这么说，更是愣住了，虽然嘴上说爷爷你说你说，但是内心还是打着鼓的。 莫爷爷继续道：“我有一个想法，你们觉得不妥你们说话。”说完看了看依然愣在当场的宋志远夫妻俩，莫爷爷不在卖关子，说：“我呢，在家也闲不住。”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老伴，“你们奶奶最清楚，她可以证明。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到小晨公司，发挥最后的余光余热，就不知道你们方便不方便。” 莫爷爷的话说完，宋志远一家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老爷子一把岁数了，不是不能工作，一方面大家不想累着他，特别是老爷子身体行不行，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如果莫副市长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他们。 虽然宋志远夫妻表示欢迎欢迎，但是莫爷爷知道大家的小心思，解释道：“行不行，我先是兼职着的，但是打卡一切公司规矩自己都要遵守。” 为了防止大家有其他的质疑，莫爷爷自己倒是一一都提了出来，并说了解决之道。莫爷爷都说到这里了，大家就更不好意思拒绝他了。小晨奶奶也出来支持老伴道：“你们爷爷啊，就是工作狂，一辈子只是忙着工作，只要工作起来，精气神就都全部恢复了。” 大家又都说些工作不能累着，说了一些担心。 晚上宋志远和小晨说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说的是一名退休老人重新入职的故事。小晨笑道：“你的意思，爷爷会那样强大？” “不是像，咱们走着瞧。” 小晨看着老公那么坚定的眼神，虽然嘴上说：“你就神气吧。”内心倒是泛起了矛盾，一亲生父母家这段时间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精力太多了；二感觉爷爷肯定能适应工作，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爷爷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想到这里，小晨想到给爷爷在入职前正好做套全身体检，但是转念又想，爷爷会不会多想。难啊，怎么做，都有异议。 第一百二十零一章 招人难培养人难留人更难 宋志远部门新招进来不到两个月的视频剪辑后期制作人员小周，这天小心翼翼来找宋志远说离职的事情。他表示自己不太适合这份工作，想辞职回去准备考公务员。当时宋志远虽然说尊重他的意见，让他回去再考虑考虑，但是宋志远对小周的离开是十分不舍得。在以前，对一个入职不到两个月的员工想离职，宋志远是不会想太多的。但是现在不同了，移动互联网来了，三个月就是一年。小周虽然刚毕业两年，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工作责任心都很强，另外比较迫在眉睫的，特别是招商的工作现在主要靠视频传播。 事情往往总是这样，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还记得那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宋志远在看招商进度表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现在的招商工作成果是主动拉到产业园参观考察的很少，反倒是看到自己视频传播的来的，成功率却很高。宋志远越想越远，一边在策划着怎么样调岗，然后再招一名视频人员，一边又在担心小周万一提出离职自己怎么办。没有想到，想象中的事情这么快就成真了。 小周前脚刚走，杨艺馨就推门进来，看到小周出去，再看到宋志远严肃的表情，杨艺馨就猜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宋志远问：“艺馨，你认识做视频的人吗？” “怎么了，小周要走？”杨艺馨很敏锐的就问了出来。 宋志远点了点杨艺馨道：“你最聪明了。” 杨艺馨疑惑道：“他为什么要走呢，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谁说不是呢。”宋志远摇了摇头。 宋志远现在越来越觉得团队的重要性，比如现在的产业园招引流的模式对路，但怎奈现在人手不够。人为什么不够呢，人不够是可以招的。但是人力资源部的招聘负责人是老派的职场人士，再加上现在职场上需要的岗位都是新岗位，社会上本来就少，能招到合适的就更少了。 这一年多以来，宋志远团队的人员大多数都是自己招的。还有一部分是跨界来的，经过宋志远培养的。集团的人也都知道，宋志远原本就是做人力资源出身的，能者多劳，他能做就自己做了。人力资源部还落得个清净，虽然前期人力资源觉得这样难免自己被架空之嫌，但是和李总嫌弃自己部门办事不力之怒比，人力资源部还是觉得这样浑水摸鱼比较好。至此，人力资源部也乐得配合宋志远部门招人。 宋志远不仅招人有一套，培养人更是有一套。当然，也有不少新员工因为宋志远部门的压力大，当逃兵的。虽然外人有这样的怀疑，但是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原本宋志远现在的产业园就距离市区闹市区稍远，而宋志远部门需要的人，不管是招商的对象还是员工，大都聚集在闹市区。这样说下来，怎么样都像是到寺庙卖梳子的逻辑。 比如李忠民提出的模式也是极佳，但是不管多么厉害的模式，总需要人去做。李忠民是老板，他可以只提出一个想法或者战略，而自己是需要执行的人，虽然自己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动动嘴，但是动嘴前自己还是得想好下面人怎么操作的办法，自己还得找到这些志同道合的团队。 哪怕自己招到了人，也在培养人，但是，留住留不住就不仅仅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先不说宋志远产业园所处的位置，这是客观环境。单说那些管理体制，小到每天的打卡，周六周日加班的问题。大到调薪，绩效这些就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控制。 有时候那些文化、那些制度，看似都是制定好的，但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在遇到新的社会大环境，特别是这样的特殊职业以及产业园这个新生事物，原本的那一套不做改变，还真的不一定能管好。 宋志远再拿自己的团队和小晨比较，虽然自己这些年也培养了不少中高层，但是自己始终没有多少真正的聘用、金钱的权限，关键是下面的人也都知道大家都是打工。而小晨那边的团队就不一样了，不管小晨的团队多么小，大家都知道小晨说了就是最终决定了，其他人一般不会犹豫也不会不相信，只要前期管理中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特别是小晨现在的团队聚集了各个年龄层，各个专业的人士，可以说是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而宋志远所在的团队呢，对于自己来说聚是满天星，散可就真的散了。想着想着，宋志远仿佛丢了魂，自己这些年追求的职场到底是什么呢？ 杨艺馨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脑子里还在想着老大问自己的问题，想想自己怎么才能帮他呢。这时候立刻想到自己的大学同学杨小静，好像她所在的学校就是艺术学院，不知道她们学校是否包括视频等专业，如果包括的话那正好可以拉一帮新人过来实习。 没有想到想什么来什么，一通电话过去才知道，杨小静不仅管理着视频、编导等专业而且她还是她们系的副主任。杨艺馨刚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同学特别给力，直接就答应了，而且还问：“你们主要是要哪些类型的，农村出身还是城市里的，要拍摄的多点还是后期制作的多点。” “都需要，反正你推荐你们最优秀的就是了。”杨艺馨听到对方这么积极的对待，也就不和老同学客气了，虽然自己也知道和对方没有那么熟悉。 “那必须的，谁让我们是老同学呢。” 还没等杨艺馨接话，对方又主动推销道：“艺馨，我们学校还有画画班，你那边需要这样的人才吗？” 杨艺馨没有反应过来，问：“画画，画画的和我们做产业园的有什么关系？” “哈哈，这你就不专业了吧。我们的手绘，经常会被请到很多做旅游的，民宿的，这几年也经常被请到产业园涂鸦的。” 老同学这么一解释，杨艺馨倒是想起来了，回答道：“好啊好啊，那你得给我推荐最好的学生。” “没有办法了，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同学呢。” 杨艺馨听着老同学这样说，顿时心里厌恶起来。原本嘛，大学里大家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现在对方表现的这么热情，肯定不纯洁。 杨小静有杨小静热情的原因，她知道杨艺馨有家底，自己在学校虽然现在也混的一官半职，但是她知道自己赚钱肯定不能和杨艺馨家里比的。想到这里，顺便又把杨艺馨鄙视了一把，没有想到那么骄傲的公主，现在做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她也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再联想到那时候在学校，杨艺馨高调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第两百零二章 制度哪能不见光 今天是周二，李磊在分公司出差。 上午十点李磊正在写周四给局里汇报的ppt，这时微信收到财务徐梦洁的信息：“李经理和你说下，以后你出差到b地就没有出差补贴了。” 李磊没有把这条信息当作提醒，而是作为警告。“为什么？”李磊看到这里虽然克制着，但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公司规定。”还没等李磊把编辑好的话回过去，徐梦洁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图片上的文字正是公司的规定：“出差地公司有租房子的，没有出差补贴。” 李磊看到这，心里冷笑道：“原来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有这一条，自己以前竟然没有看到。” 新的规章制度是蒋先锋来了之后又重新修改的，那时候大家都当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幌子，完全没有在意。毕竟在市场开拓人的字典里，除了提成之外的其他东西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空谈。但是让李磊没有想到的是：新修改的制度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条。李磊十分困惑，这算是什么嘛。一个制度，没有解释，也没有经过专门的培训，原本就是纸上的东西，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这样起作用了。 李磊越想越气，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制定的？” 徐梦洁也装糊涂道：“领导。” “哪个领导？”李磊打破砂锅问到底道。 徐梦洁这时才不情愿的“透底”道：“蒋总。” 李磊再也不回话，心里谋划着：“自己现在就找蒋总理论呢，还是先和老领导宋志远沟通下呢。”虽然上班了这么多年，李磊有自知之明，自己现在依然还是很书生气。特别是现在这个气头上，自己如果和蒋先锋电话，肯定会控制不了自己，回头再说些出格的话那就不好了，原本有理反而还会变的没理。 李磊越想越生气，这是什么傻瓜式的规定，出差补贴又不是仅仅是为了住宿的，出差毕竟是离乡背井，辛苦不说还会遇到各种意外情况，没有出差补贴以后谁还会出差呢？但是这样的话又不能说，说了领导肯定会想，不出差又想做什么呢。 关键不是出差补贴的事情，关键是为什么突然制度这样修改了，领导是怎么想的，他想做什么呢。最最重要的还有，如果下面的人有意见，提出来，领导又会如何处理呢，处理的方式才是最最重要的。 李磊思忖再三决定还是先给老领导宋志远打电话，毕竟在李磊心目中，目前在这家公司，还是宋志远最可信，有事还是最先想到他。宋志远向李磊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道：“现在这个制度确实有问题，你确实需要和蒋总提下。但是要注意说话的方式，毕竟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的规矩，每个领导有每个领导管理的方式。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主要看大家的标准在哪里。” 李磊愤愤不平的说：“是啊，既然是这样的规定为什么不早说呢，我们之前的规定不是这样的，突然变成这样不是朝令夕改嘛。如果以后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那不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宋志远知道此时的李磊在气头上，说：“是的，不仅仅是你，这个规定对我们来说也不公平，我们也要出差。感觉不对，是要提出来，本来规定就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李磊说：“老大，你看我现在就说还是回公司当着蒋总的面再说。” “这没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嘛。” 李磊想了想道：“好，我看还是我回公司后再找蒋总说吧，反正这样的规定也不仅仅针对我一个人。” 虽说这个规定是规定了一片人，但是谁先提出异议来，这很考量大家的反应。李磊结束和宋志远的电话，坐下来原本想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ppt，但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李磊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蒋先锋的手机，原原本本的把财务说的话说了一遍。蒋先锋如实的说：“是这样的，这规定是李总制定的，他当时那样一提，我当时也不了解情况，就没有及时反对，你这里现在有哪些意见？” 李磊没有想到蒋先锋是这样的说辞，原本李磊还以为这是蒋先锋一手制定的呢。于是，李磊把对整个事情的不满说了一遍，当然里面难免有些出格的话。 蒋先锋在电话那头反问：“什么意思，你这样说就是不想做的意思喽？” 李磊心里一凉，还是辩解道：“蒋总，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制度实在是不合理，这样会打击我们出差人员的积极性的，特别是以后招聘培养人的动力。”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李总提的。”蒋先锋假装淡定的回复道。 挂掉电话，李磊内心第一想法就是辞职。但是辞职能去哪里呢，这个时间点，所谓招聘的金三银四，都不是最近找工作的时机。特别是今年，经济大环境不好，社会上不时的传来各行各业倒闭的信息。虽然平时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想到辞职，仿佛外面的工作机会全部消失了一般。再想想，自己对目前这份工作还是很想好好做的，但是对这样的制度自己又实在气不过。有时候这就是最无奈的地方，哪个员工不想好好做，但是公司的很多规定又是那么的“不合理”。 原本李磊想和自己的女朋友说这件事的，但是想想以往和她说这样的事情，她仿佛都不是很在意。想想还是算了吧，很多事情时间过去一切都会好的。但是自己这样想，这并不能说，自己受伤的程度会减轻一点。李磊突然有这样一种想法，如果有个人可以诉说自己的不满，而且非常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就好了。想到这里，自己偷笑了几秒，怎么可能呢，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这时候应该也算是人生之苦吧。 李磊这时候又想起财务的徐梦洁，内心对她原本就很不满。一般的财务原本就是臭脾气，特别是徐梦洁，不要说她的服务精神，好像每次和她对话都没有好消息。她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什么东西，她自己又不能给公司创造价值，不就是坐办公室的嘛，还这样有脾气，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到这，李磊又在内心骂自己太小气，试问自己强大了还会有这些问题吗？自己强大了，哪怕有这些鸡毛蒜皮的，还能困扰到自己吗？算了吧，还是自己欠修炼，好好修炼自己吧！ 蒋先锋倒是这样判断李磊，他觉得李磊在向自己耍脾气，自己倒是不在意，李磊走与留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影响。他倒是想看看，李磊走了又能去哪。喝着茶，蒋先锋又在想，这李磊这幅神态是不是想调到宋志远的部门呢。想想，应该都不是，这可能就是李磊自己的性格，直男，有什么说什么，说的不好听就是情商低没有脑子。 第两百零三章 对了也是错 李磊把电话打给蒋先锋后，蒋先锋心里一想，接着就给宋志远打了一个电话。蒋先锋先是问宋志远怎么看这件事，宋志远先是把个体化问题普遍性化，于是说：“蒋总，我觉得李磊反应的问题不是偶然的，是具有普遍性的。” 蒋先锋问：“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蒋总，我觉得公司还是开会讨论下。毕竟一个制度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激励员工，如果这个正激励效果出了问题，还是需要商量下的。”后半句，宋志远还特意强调了正激励三个字。 蒋先锋大概了解了一番情况后，总结陈词一般的说：“有问题提出来虽然没有错，但是你要提醒李磊，有时候要注意说话的态度和方式。”蒋先锋接着解释道：“我知道李磊听你的，他做事是不错，但是你知道的，职场做人有时候也很重要。” “感谢蒋总提醒，我会好好说他的，李磊做事确实不错，年轻人嘛都还在成长的过程中。”原本宋志远还想说你多体谅，但是话到嘴边又守住了。自己这样说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李磊是自己的人，难道蒋先锋自己的人自己不会管。他可以提醒，甚至暗示自己，但是自己说话要注意。 宋志远知道，虽然蒋先锋前面说了那么多，但是最最关键的还是后面这段话。宋志远针对蒋先锋的话，难免又一番沉思。 挂掉电话宋志远犹豫了起来，自己是否应该把刚才蒋先锋的话和李磊说呢。不说，李磊不长记性。说了，就自己对李磊的判断，李磊估计也接受不了，关键他会记恨蒋先锋，特别是会对他的三观产生颠覆。李磊会怎么想，他会觉得自己说的对有什么用，结果不还是落得埋怨嘛。宋志远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李磊的想法，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宋志远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经历这东西不可或缺，也许感应快的人会学的快，但是人生那些感悟不得不学。 宋志远把这个情况和小晨说了遍，问：“亲爱的，如果是你的员工遇到这样的情况。”想想不对，这样类比不准确，接着比划道：“假设你是我，你该怎么处理？” “告诉李磊呀。”小晨直话直说。 “告诉李磊？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 小晨没有等宋志远说完，打断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把你想的你担心的那些，也完完整整的告诉他。” 宋志远愣了神，问：“你的意思，把我对他的判断，对他的猜测也告诉他？” “你觉得不好？”小晨问。 宋志远又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可以，我看可以，这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把我想告诉他又担心告诉他的想法也和他说，他应该就会理解我的心情。” 宋志远按照小晨的建议，把这些话和李磊说了，李磊果然理解。这让李磊思想也受到了震撼，李磊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应该宋志远这位老大哥老领导，记得自己曾经看过这样的心灵鸡汤，说一个人最大的幸运，其实不是捡钱也不是中大奖，而是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可以打破你原来的思维，让你的人生境界更上一个台阶。 自古就有文人相轻，宋志远曾经这种病也病的不轻。但是有一次看到莫爷爷下棋，其他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很讨厌，甚至帮他拿旗子，他始终都是笑呵呵的。宋志远甚至知道，旁边的人大多数下棋都不如他，为什么他还是会保持着一种乐呵呵的心态呢。 莫爷爷解释：“我看轻了周围的人，也就看轻了自己。境界是面镜子，你不动他不动，你若动他便动，真正能够乱了你心的其实永远都是自己，何必找那些外因呢。” 虽然宋志远没有当面告诉莫爷爷自己的感触，但是宋志远知道，莫爷爷的话羞红了自己的脸。曾几何时，自己在小区里下象棋也特别讨厌别人指指点点，特别是自己下不过对手的时候。开始宋志远还总以为是自己定力不够，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棋。再到后来，就是上次楼上失火。周围的邻居都来帮忙，再加上听到莫爷爷的话，宋志远意识道：“人生是综合体，不能单看某一细节。人的一生更是坎坎坷坷，更不能只看表面，或者只看某一次单纯的事情。” 就像自己的写作事业，虽然之前写的文章也有偶尔的灵光乍现，但是总不够深刻。宋志远总认为自己的天赋不够，还有自己的人生阅历还浅。其实倒头来，还是自己的内心修炼的不够，看问题看的还是不够透彻。就能看待同行一般，对方怎么样和自己的关系在哪里，对方好自己便学习，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就不学，就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为什么非要纠结在他有没有比自己厉害呢。这里不是读书考试，同是一个班，他第一自己只能第二，这是社会，这是个大染缸，哪怕有竞争对手，现在连竞争对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何必提前在这浪费时间计较这些呢。这件事最大的根本应该是提升自己，是自己的本领有没有提高，其他都是次要的。社会这个江湖，对与错，没有利益没有忠心没有站队关键。 晚上到家刚开门就听到妈妈的埋怨，宋志远向小晨使眼色，小晨小声解释道：“我们公司前段时间不是进行了一次募捐公益活动嘛，结果对方埋怨我们募捐的，买的衣服牌子不够响亮。这不，妈妈知道了这件事，埋怨对方没有良心呢。” 宋志远对这件事有印象，笑了笑道：“妈妈埋怨的也对，也许对方埋怨的也对，当然你也没有错。” 小晨知道老公想表达的意思，故意反问道：“那到底谁错了？” “为什么非要有对错呢？”宋志远反问道。 小晨反复重复着宋志远的话：“为什么非有对错？为什么非有对错？是的，为什么非有对错呢？” 宋志远问：“你想啊，你募捐的时候想的就是尽了一点心，目标达到了吗？之前我听你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达到了。至于现在这些反馈，就像你爬山，你已经到了山顶，你还会在乎路途中踩到了几颗石子嘛。” 小晨故意撇撇嘴道：“可以嘛，老公，你这境界高了。” 虽然小晨经常夸宋志远，但是宋志远依然还是不好意思道：“什么境界，都还在摸索，摸索中。” 宋妈妈听到自己儿子的话，虽然不理解，但是依然为自己儿子骄傲。这可能就是天性，就是天然的信任。 第两百零四章 江湖规矩的事情 随着工作的推进，蒋先锋越来越觉察到，现在自己的工作单靠目前这种工作进度，或者说现在团队的文化，再或者说现在工作的氛围，到时候自己团队是完全达不到自己当初承诺给两位李老板的目标的。要说原因，大家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企业当前的问题，还是市场的问题，甚至是大环境的问题，蒋先锋意识到目前的自己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蒋先锋一个多月了，但是蒋先锋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这天蒋先锋正在看公寓里《雍正王朝》，看的是第二十九集，这集说年羹尧为振军威，将骄横跋扈的一品大员富宁安杀掉，这时他突然来了灵感，想到了困扰自己多时的完不成任务的歪招。刚开始这个计划还比较零散，越往深处想，想的越久蒋先锋径自笑了起来。临时同居的伴许小洁问：“怎么了怎么了？想到什么美事在那偷笑呢？” 蒋先锋知道许小洁说的美事，不是干那个事，就是美女，摆摆手道：“别瞎想，我就是看到这个场景。”说着指了指电视，说：“这就是人啊，上百年过去了，甚至几千年过去了，人性还是这样，没有什么变化嘛。” 许小洁跟着瞎起哄道：“你还想怎么样，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嘛。” 蒋先锋一把搂过许小洁，敷衍道：“是的，是的。” 许小洁以前在公司属于驻外性质的，是离过婚的。有一次蒋先锋下去下面的分公司调研，两人第一眼都相互看得上眼，反正在出差，孤男寡女很容易就在一起了。许小洁自从和蒋先锋好了以后，就多次单方面向蒋先锋提出想要回总部，原本蒋先锋对于这个提议是刻意排斥的，发自内心的不乐意，毕竟两个人既然那样了，女人对男生的吸引力就弱了，再说如果许小洁到总部了，一来二去别人不是都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了。但是后来的两件事让蒋先锋改变了主意，一蒋先锋知道公司的很多领导，私下里都有伴，所谓大家都一个德行，也就不会五十步笑百步了；二蒋先锋意识到，总部不培养自己的几个人，在这样的公司还真难混，特别是许小洁，如果把他调动总部，不仅可以当做自己的眼线，还可以起到其他意想不到的作用。于是蒋先锋就利用自己的职权，找个借口就把她调到了公司的展品大厅当解说员。解说员虽然是普通的岗位，但是解说员可以接触很多外来的渠道商，特别是可以接触很多来参观的领导，在许小洁的骨子里当然认为这是一个枝头变凤凰的绝佳机会。 许小洁人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类型，但是还算有气质，关键是能说会道，所以这个建议很快就被公司采纳了。当然，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蒋先锋是有私心的，但是水至清则无鱼，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大家也没有谁愿意再拿出来说事了。 当然在这个事情中，许小洁还是非常感恩蒋先锋的，她以为蒋先锋是真爱自己，虽然暂时他还没有娶自己为妻的想法，但是已经足够了。当然，许小洁自认为很聪明，从来不在蒋先锋面前提自己离过婚，好在蒋先锋也从来不问这个话题。蒋先锋有自己的想法，目前自己和许小洁之间最多算是合伙凑合，谁有谁的需求，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何必说的那么清楚呢，那样反而就没意思了。 晚上睡觉蒋先锋继续在脑海里复盘自己刚才才想到的计划，只不过这会再想，这个计划就更完美了。自己可以先在月度会上提议让公司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于李磊的项目组，实验看看所有条件都满足的条件下是否真的能实现战略目标。然后自己再按照行业规矩，把市场的引流宣传充分推广开，当然这里面需要投资很大的资金。这整个过程最关键的有两点，一是这件事的小组长是李磊，做好了，模式是自己提出来的，功劳当然是自己，做不好当然是的怪李磊没有执行力；二做这件事需要投资一部分资金，按照公司过往的习惯，类似的事情肯定先爽快的答应下来，实际资金就是不到账，当然自己会拼命的催，甚至还会过分的催，最后如果真达不到目标，当然责任还可以推到公司支持力度不够这点上。 蒋先锋也知道，虽然借口千千万万，自己也不愿意找，但是做事情确实需要很多因素。自己又不是神仙，事情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做的，这么多年集团一直没有新的业务甚至没有新的突破，就说明了一切。虽然宋志远做出点成绩，但是还不是被晾在一旁。这就是江湖规矩，做的不好不行，做的好，不会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更不行。蒋先锋懂江湖规矩，更知道手段，只是现在耍手段还没有夏德胜李德虎这些老油条熟练。虽然曾几何时，自己也不愿意耍手段，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慢慢的发现了，大环境就是这么个大环境，自己不能和时代作对，说的再小点，比如在目前的公司，自己不能和整个公司大文化作对。宋志远就是最好的例子，自认为和别人不一样，甚至觉得比别人都能做事，比别人都懂互联网，现在好了吧，你懂你自己一个人懂，其他人不陪着你玩你还不是玩不转。 虽然宋志远有宋志远的问题，但是蒋先锋也充分分析了自己，自己别说和二李以及公司那些元老搞不好关系，哪怕关系搞的再好，时间久了不能在工作成绩上有所突破，自己依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公司目前的大环境，社会大环境，项目所处的特殊阶段，想改变必须要得罪一部分人的利益，关键是得罪了一部分的利益自己依然没有把握把事情做就，这才是最难的部分。说到底，蒋先锋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比如上面想的那么多，还不是给自己刚才的歪招找借口。蒋先锋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人呢，始终还是人呢。 第二天上班没等坐下，蒋先锋就通知部门的助理小张让他拟月度会议的ppt，老规矩，自己说小张记录。宋志远在的时候，ppt都是自己做，自己做好了内容再让小张美化，但是蒋先锋说该下属的工作自己不能越俎代庖。这就是两种不同的理念，宋志远觉得写ppt这样的事情虽然麻烦，但是只有自己写才能写出ppt的灵魂，这样的事情偷懒不了，而蒋先锋却把开会当做走过场，哪怕自己谋划这么大的“计划”依然不愿意自己动手写。 第两百零五章 跑路没跑掉 上午杨艺馨一路小跑就到了宋志远的办公室，宋志远见其面露喜色，知道不是什么坏消息，就敞开了问：“杨公主，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谁家的锅又揭不开了。”杨艺馨知道宋志远这“老家式”的玩笑，道：“老大，好消息，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 宋志远知道是好消息，没有想到杨艺馨这位见惯了大场面的公主般这么傲娇的人，今天竟然能如此肯定的说是天大的好消息，这倒勾起了宋志远的兴趣，好奇的问：“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知道。” 杨艺馨笑嘻嘻道：“老大，你还记得夏长明吗？他出事了。” “夏长明出事了？” “跑路了？” “跑路了！但最终没跑掉！” 然后杨艺馨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说了遍，由于杨艺馨说的高兴，个中的逻辑关系难免错漏百出。宋志远脑海里迅速的理了理，连猜带蒙大概也知道了底细。原来这夏长明是受了夏德胜和李德虎的指派，在外面成立了一家公司，当然是和现在集团一样的运作模式。 这不，今年由于受到经济大环境不好的影响，夏长明主导的这家公司撑不下去了。夏长明也是歪招尽使，竟然敢在质量上做文章，竟然敢在这样的产品上偷工减料。制造的产品出了安全问题，才严重到被抓的程度。不幸中的不幸，这件事竟然被被各种媒体抓住了把柄，各种肆意报道，不仅在行业内而且在大行业内都闹的沸沸扬扬。 宋志远疑惑道：“应该不会啊，先不说夏德胜和李德虎在这个行业的积累，夏长明自己也做了那么多年，再说夏长明他可也是在制造领域浸染了那么久，怎么就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谁不说不是呢，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他们公司还是集团内部的人，可都憋着各种鬼胎。” 宋志远知道杨艺馨想表达的意思，故意不说破，叹了口气道：“集团今年本来就那么艰难，自己出去的人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了。” 杨艺馨心直口快道：“这还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要是真的这样简单就好了。”宋志远悠悠道。 宋志远晚上回到家，就看到小梅在和小晨说着小话。小梅见宋志远回来，便警觉的停止了小话。晚上宋志远好奇的问小晨，意思小梅下午在说什么。小晨也不避讳，诚实的说了，小梅下午在劝说她不要再刻意拉开和莫副市长一家人的关系。其实关于此，宋志远夫妇都能理解这个劝说的结果，只是大家都对小梅说这话的出发点有点不屑罢了，特别是宋志远。宋志远知道这么个道理，如果真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就不怕在台上说。小梅今天的表现，完全印证了小梅自己内心不纯的意念，可惜的是小梅还不知道，还经常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 晚上，蒋先锋的公寓里，许小洁穿着睡衣拿着吹风机让蒋先锋帮忙吹头发。蒋先锋今天心情甚佳，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别看许小洁都这个岁数，但是还是经常会在蒋先锋面前像小女生一样撒娇。刚开始，蒋先锋还乐见其表演，但是慢慢的内心就起了反感。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集团内两大元老，夏德胜和李德虎出了问题，不管怎样，自己肩上的压力陡然间都小了很多。于是才有了，蒋先锋今天开心的就听从了许小洁的指换，许小洁当然知道，调戏式的问道：“看来，我们蒋总今天开心的嘛。” 这时候的蒋先锋依然在掩饰着自己的真实内心世界，道：“你懂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下定论还早还早。” 事情再深度分析，蒋先锋觉得是好事，也有可能许小洁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可能是坏事，也许这样糟糕下去，不管是李忠诚还是李忠民，会对集团的高管丧失信心，毕竟夏德胜和李德虎都是二李的心腹，忠诚自不必说，但是这样的事情完全打破了平衡，那么二李会不会就此性情大变呢，甚至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呢？谁都不知道。 许小洁道：“不管以后怎么样，反正我觉得现在这件事对你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蒋先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确实乐开了花。这也是蒋先锋多年的习惯，蒋先锋平时隐藏的很深，毕竟蒋先锋在职场浸染了这么多年，早已知道职场潜规则，早已知道掩饰的作用，早已知道深藏不露的好处。特别是蒋先锋这个级别的，很多领导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谈笑间，都自如的“一览无余”，可蒋先锋呢，从来不会轻易向他人坦诚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蒋先锋也自问过自己，这是受谁的影响呢，自己也分析不出所以然来。但是自己确实不愿意将自己过多的隐私部分透露给他人，关于此，李忠诚也问过宋志远一个问题：“你了解蒋先锋吗？” 宋志远也非常坦诚道：“不了解。” 宋志远不是不愿意坦诚，只是蒋先锋哪怕私下里和宋志远沟通，也不会聊过多的工作之外的事情。但是中国人的事情，从来不是那么纯粹，大部分人都还是会把生活和工作搅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全身全意的奉献给工作呢，还是不拿生活当回事。就像做业务的很多人，特别爱喝酒，时间久了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爱喝酒才请人喝酒，还是因为要请人喝酒而不得不喝酒。其实这很难分的清楚，毕竟一件事做多了做久了都会形成惯性，就更不要说酒精还有麻醉还会上瘾。 杨艺馨回到家，第一时间当然就是开心把这件事告知了杨德章，杨德章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叹口气道：“只要内心不强，出这样的事情是早晚的。” 杨艺馨对爸爸这样说不理解，困惑道：“爸爸，你这话怎么说？” 杨德章解释道：“我可听说夏长明前期做的还不错，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不能控制现金流的风险，不能够站得高看的远，其实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许不是坏事，否则陷入的更深都是极其有可能的。” 杨艺馨没有想到爸爸站在这样的角度看问题，但是爸爸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附和道：“是的，爸爸，这就是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哪怕你提前得到，依然还是会失去。” 杨德章问：“宋志远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反应？他很高兴吗？” “并没有吧，他也只是问了其中来龙去脉，和爸爸你现在的表情差不多，这是为什么呢？”杨艺馨这次是真想搞清楚。 杨德章掩饰道：“我不存在高兴不高兴，只是你们公司不是还有外面的投资嘛，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该高兴吗？” 其实杨德章没有告诉女儿的是，一杨德章知道二李管理的漏洞越来越多，别说以后二李排斥自己，哪怕拉拢自己，自己也要渐渐的减少对他们的投资；二自己不投资二李，还能投资谁呢，小晨那边倒是可以作为一个考察重点，只是那边的队伍还需要进一步跟进；三二李这么多年失败就失败在没有及时的培养出合格的第三梯队来，这才导致了人才乏力。 第两百零六章 看做事不如看做人 秦雪莲拿着部门新修改的文件制度给李忠诚签字，她没有想到李忠诚的脾气那么大，当场李就大发雷霆：“这是谁修改的制度？谁？”然后指着一个错误的标点符号道：“连标点符号都能用错，这样的人还怎么能修改制度，要知道这可是基本的工作标准，你们这些人啊。”说着又指着秦雪莲鼻子骂道：“有时候我都在疑惑，你们上班都带着脑子了吗？做事能不能用点心，不能只领工资不干活吧。”接着又说了些有辱人格的话，说着说着李忠诚看到秦雪莲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这时李忠诚才意识对对方是女孩子，然后心软了下来，索性就打发秦雪莲让其出去了。 一出李忠诚的门，秦雪莲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原本这类给李忠诚的文件都是李德虎直接上呈的，但是由于最近李德虎自己流言四起麻烦缠身，虽然他知道李忠诚对自己不敢一撸到底，但是也知道凭李忠诚的为人做事风格，这个时候见李忠诚他肯定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但是一些文件制度又必须上报，不能耽搁，所以李德虎就想到了让秦雪莲代替自己过去呈报。秦雪莲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微妙关系，但是没有想到李忠诚这么大的一个老板真的就这么小肚鸡肠。原本秦雪莲是这么想的，哪怕李忠诚对李德虎有意见，哪怕对自己部门有意见，但是自己只是名普通的员工只是具体做事的人，对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她没有想到，李忠诚对自己不仅大呼小叫，而且还用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词语。秦雪莲流泪的深层次原因，还不是简单的自己被骂，而是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老板，还有可能在这样的公司上班很多年，就心塞。 中餐后的散步时间，秦雪莲把这件小事和李丽芳埋怨了一番。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李丽芳虽然当面劝慰起秦雪莲，但是内心早已在谋划着自己的事情。 当天晚上李丽芳就找到了李志斌，把秦雪莲的事情说了一遍，开始李志斌还不知道李丽芳说这件事的真实意图，经过李丽芳眼神动作的提醒，李志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前些天自己也在为公司那些满天飞的消息担心着，先不说真假吧。 全集团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夏德胜的人，这下如果夏德胜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虽然这次自己是切切实实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但自己又焉能逃出这场“莫须有”的灾难呢。 李志斌坦白道：“是啊，谁说不是呢，前几天我就为这个事情发愁呢，我现在真就是躺着也中枪的那个类型。” “你就没有想想怎么解这个局？”李丽芳心怀鬼胎的问。 “想了，但是没有想到好办法。” 李丽芳一副老江湖的样子道：“我倒是想了一个招，就是不知道某些人领情不领情呢？” 李志斌不假思索道：“领情领情，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此话当真？”李丽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 “当真当真，千真万确。”李志斌现在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 原本李丽芳还想趁此提出一些要求，也让李志斌真正的出些血，转而一想，如果此时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李志斌难免会觉得自己是趁火打劫，于是开了句玩笑道：“那小生今晚得把本宫伺候好再说”。 李志斌陪着笑，真像那古时的太监一般谄媚道：“伺候好，伺候好，一定的。” “志斌，你想过没有，如果二李真的想对付夏德胜，你反而是最安全的？” “怎么说？”这个理论，或者说从这个角度看问题，李志斌还是第一次听，自己还真没有想到过。 “你想啊，如果二李想处理夏德胜，他们最担心的是什么？” 李志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是啊，二李肯定害怕他部门的人集体作乱，而稳住了我，夏德胜就是没有兵的老将，能作什么幺蛾子呢？” “那不就是了，现在的你最好以静治动，当然合适的时候你还可以放话出去。” “怎么解释？” “比如你可以让李总的人，知道你始终是站在公司层面的，不管夏德胜出了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一定是站在二李这边的。” “表忠心？” “聪明！” “但是这些话被夏德胜知道了怎么办呢？” “你可以放话给二李，难道你不可以同样表忠心给夏德胜？” “也是，也是。”李志斌知道，这就是大家一直就喜欢说的“两面派”“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但是真到遇到事，有时候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真不一定想的起来。 那晚，新的问题又困扰了李志斌，李志斌在想，为什么李丽芳突然就这么精明了呢，这些招到底是她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告诉她的呢。自己想到的还好，但是如果是有人告诉她的，那这背后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考虑呢。自己这时候又不方便直接问李丽芳，关键是哪怕是自己问了，如果李丽芳不想和自己说实话，自己依然还是拿李丽芳没有一点办法。如果李丽芳真的想和自己说，自己随便一句话，她还是会和自己说的。特别是，以后的交流中，随便自己几个坑，就能从李丽芳的言行中察觉到的自己疑虑的答案的。 上班，夏德胜让李志斌到自己办公室。去夏德胜办公室的路上，李志斌还在担心，不会自己和李丽芳的计策被夏德胜猜到了吧。去了夏德胜办公室，夏德胜竟然给自己有意无意间讲了一个故事。夏德胜说的这个故事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一个故事，话说康熙年间江宁水灾，索额图及他五弟贪赃了赈灾的款，虽然最终被一代名相陈廷敬查个水落石出，但是康熙依然容忍了这件事，而且并没有重重的责罚索额图一派。至于什么原因夏德胜并没有多说，且夏德胜还劝说李志斌回去好好看看，并告诉他可以学到很多。 由于李志斌对这个故事了解并不详细，待回去后再看这段故事，才知道，原来夏德胜是想告诫自己，他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自己毕竟是二李身边的元老，就像索额图一派之于康熙帝一样，创业艰难时付出太多，不管怎么样主子总会顾虑的。反而自己看到这，又觉得无比心酸，现在的自己不管像剧中的谁，就像剧中的陈廷敬，他做的对又怎么样，可惜的是他竟然没有甚至康熙帝的难处。可笑的是，哪怕现在自己再穿越到这段历史中去，哪怕自己是康熙帝，可能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夏德胜的建议，不管是出于什么初心，李志斌知道，自己从此建议中都有了收获。 李志斌再深想，又觉得落寞了起来。不管是自己还是剧中的人，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不管争与不争，斗与不斗，最后都是被逼无奈，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这可能就是命数，自己的命不受自己控制，不管你是什么时代的人，不管你在社会上是什么职位的人，不管你是什么信仰。 第两百零七章 思维这块高地 在听到圈内人及女儿关于夏长明一伙私自开公司，然后又出事的消息后，杨德章明显加快了自己对投资的重新布局。这天杨德章特意来到小晨公司，由于没有提前打招呼，小晨看到杨德章过来大呼意外道：“杨总，你过来提前说下，这样我也好安排接待。” 杨德章倒是没有在意小晨的客套话，反而看到小晨和普通员工一起在大厅开放式的创客空间内办公很惊讶，条件反射的问道：“怎么？小晨，你现在就这样和大家一起办公？” 小晨知道杨德章的意思，解释道：“团队扩张太快，财务需要办公室，我在哪里办公都一样。而且我又不经常在办公室，原本只是临时的，但是坐着坐着我发现和大家一起办公的感觉特别好，所以就一直这样坐下来了。” 杨德章示意道：“那我们就在这聊？” 小晨为了照顾杨德章老一派的职场思维，提议道：“杨总，要不，我们去公共会议室，正好这会空着呢。”杨德章自然没有意见，说话间小晨就拿着茶具带着杨德章去了会议室。 杨德章把小晨公司目前情况了解了一番后，突然用一种很轻松的口吻饶有兴趣的问道：“我知道我们现在团队有很多部门很多岗位都是全新的，很多员工也都是90后，公司的管理和选人用人你都是怎么解决的？”说完不忘夸赞小晨道：“我知道选人育人都是你的重点，而且你做的也很有成绩。” 虽然当老板也有些年头了，但是此时面对杨德章的夸奖，小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皱着眉头道：“杨总，我也在摸索的路上，还早还早。” “那应该也是有自己一套心得的吧。” 小晨知道今天不说这些心得就过不去这个坎，坦诚道：“说心得前，其实这些年关于管理，体会最深的还是自己曾踩过的那些个坑，当然今天看来要感谢那些坑，没有那些坑的磨砺总结，今天也不会有这么深刻的经验教训。说管理就避不开说选人、育人、留人、用人这八个字，选人嘛就是对自己公司情况坦诚相授，选择的人就看他被证明过的才能；育人嘛，就是舍得投资，不仅自己要成长，不仅中高层要成长，基层员工也要成长，必须要有成长；留人要留心，如果每个岗位上的员工工作都需要领导安排，要么工作标准没有建立起来，要么激励政策没有制定好，如果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股份，都是老板每个人怎么会不用心去做事；用人最复杂，但我总是遵循一条用人的道理，那就是充分的尊重人信任人授权给人。当然这所有的东西又逃不开一个文化，比如公司的互联网精神：开放、平等、协作、快速、分享，我们公司的特点也是这样，没有等级之分，没有有钱没钱之分，甚至没有好坏之分，只要你觉得有意见你就可以表达，只要你觉得怎么好也可以建议，没有时间、空间的限制。当然，杨总我这里不是说说的文化，当然我们公司包括我自己，哪怕到现在都还在尽量做到这些精神所赋予的言行规则，毕竟大家都还在成长。” 小晨看杨总若有所思，小晨这时候陷入短暂的疑虑，不知道杨总是在想自己的话，还是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在想自己的事情。轻声问：“杨总，你看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杨德章摆摆手道：“你说的好，小晨，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呢。说实话，我今天原本过来是看看你们公司运营的情况，再交流下管理的问题，但是听完刚才你说的，现在的我完全不敢在你面前大放厥词了。”说完，又特意给小晨刚才的话点赞道：“你说的很多，都是我想说，但是找不到管理词语说的话，看来，现在这个社会真的变了，我们这些人真的是老了。” 小晨抱歉道：“杨总，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说太多了？这叫什么？这叫鲁班门前弄大斧。” “不是不是，小晨你说的确实好，很多问题是我们那一代人都没有遇到的，当然管理的方式方法，特别是思维也需要改变，与时俱进嘛！” 小晨说：“杨总，你一定要说说你原本想说的话，我觉得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你说下我一定会有所收获的。”说完，拿起本子准备记笔记。 杨德章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再推辞，就显得没有诚意，现场的氛围肯定也会很尴尬，于是说：“企业就像一个人，一个健壮的人不仅要头脑敏捷，手脚灵活，基本功扎实，思想更要强大，缺一不可，其中头脑代表的是企业的核心管理层，手脚则代表一线员工，基本功代表的就是团队的执行力，而思想代表的就是企业文化。企业要先活下来，再充实头脑，练好基本功，才有资格总结，提炼思想。而很多人搞反了，很多人是一上来就向某某人学习然后复制，其实应该先根据自己的情况练出自己真正的肌肉，然后再适当吸取总结出自己的东西。” 小晨没有说错，两人交流下来，小晨确实向杨德章学到了很多。小晨再次感受到岁月的魔力，经过岁月洗礼的人，特别是有所成就的人，所说的话往往有意无意真的会击中很多人。凡是上进的人，都特别喜欢和比自己强的人交朋友，特别愿意从比自己厉害的人身上挖掘东西，然后变成自己的东西。 李忠民把李忠诚喊过来商量怎么处理夏德胜和李德虎，李忠诚耍小聪明道：“我看不如先停职，然后就是不说怎么处理，这样冷下来，他们都不在公司都不在位置上，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李忠民听后直摇头，说：“我看这样不好，这不是把问题激化了嘛，这样处理不高明。再说，之前夏德胜和李德虎说负荆请罪了，包括他们的家人都向你大嫂打出了苦情牌。再说，我们明知他们是一伙的，但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嘛！” 关键是李忠民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李忠诚原本以为自己这是上上策，再加上大哥自己没有想到比这更好的办法，还批判了自己的想法，他尤为不服气。 这日，李忠民把杨德章请过来喝茶，问杨德章的看法，杨德章当然不屑先暴露自己，毕竟杨德章深知就在不久前李忠民还故意摆了自己一道。要知道，在李忠民发展前期也是最艰难的时刻是杨德章投资了他，虽然杨德章也是出于商人的利益，但是不管怎么说，二李几个月前的行为都有过河拆桥之嫌。所以，目前李忠民所谓的舔着脸无底线的低调，在杨德章看来都只是演戏。 李忠民叹气道：“没有想到啊，完全没有想到啊，我对他们难道还不够好嘛，除了没有给他们董事长的位置，我是把能给他们的都给他们了，没有想到他们还是不知足。”说着，就把这些年对自己部下的说都说了个遍。这里面很多故事，杨德章都不止一遍的听过，杨德章没有想到李忠民这么聪明的人，现在还在玩这一套苦情戏。这么爱学习的李忠民，没有想到这个方面还是没有长进。 在李忠民再三的劝说下，杨德章问：“接下来的团队你打算怎么带呢？” 李忠民说：“我做企业做到现在，总算明白了，企业还是不能一个人搞，当然也不是找一个ceo就行了。我的教训是，必须得建立一支能力互补、资源互补的领导班子。这些天我也想了，这个班子搭配得有五个动物。高空的鹰：就是做战略做文化的；镇山虎：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镇住场子的人；吃肉的狼：有野心想赚钱，走千里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吃肉；乖巧的猫：你说啥他干啥，他知道你说的对而且总愿意相信你是对的；踏实的牛：俯首甘为孺子牛，不管吃亏占便宜，没有那么在乎，不是时时刻刻给你讨价还价。如果团队中有这五类动物属性的员工，而且比例控制的很好，我想肯定能够战无不胜。” 杨德章看着老奸巨猾的李忠民，不想这个时候打击他，也不想说出什么赞许的话，嘴上只是说：“我只说两点，一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比如专业职能的岗位还是必须要有成熟经验的人来担任；队伍还是必须年轻化，公司得有一套机制，让企业第二梯队成员成长起来的机制，未来肯定是年轻人的天下。” 杨德章知道，虽然李忠民嘴上说的都是赞同自己的话，但是从他微表来看，上面还是李忠民浮于表面的说辞。特别是李忠民那句话：“真怀念打天下那种狼性的年代，员工就是不能让他们闲着，不搞事，他们就会闲出毛病。”听到这里杨德章算是看明白了，李忠民真的过时了。如果说自己的思维跟不上没有关系，毕竟自己现在是置身事外。但如果还在掌权的人，特别是现在还在管事的人，他的思维跟不上，那就可怕了。特别是当家的人思想跟不上时代发展，下面的团队就不好带了。 第两百零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晚上回来，杨德章把到小晨公司的情况和李忠民今天在自己面前的表现说了一遍，杨艺馨闪烁着大眼睛问道：“爸爸，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们公司不如小晨的公司？” 杨艺馨妈妈在旁边接话道：“你说呢，这不明摆着嘛，还明知故问。” “我倒是不觉得。”杨艺馨不服气道。 杨德章夫妇两个不解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杨艺馨平时说起公司可不是这样的，杨艺馨妈妈问：“女儿，你今天为什么这么说？” 杨艺馨解释道：“妈妈，你不知道，虽然我们集团老板可能会不如小晨，但是我们部门肯定不会比小晨团队差的。你们也知道的，公司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杨德章想想也是，宋志远他是知道其水平的，说：“也许吧，但是毕竟老板的战略定位还是非常关键的。” 杨艺馨道：“不信，两年之内，爸爸你就等着看呗。” 杨德章问：“怎么？女儿，我感觉你的话没有说完呢。” 杨艺馨举例道：“爸爸，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知道的，公司大了，肯定有很多人介绍亲戚朋友过来，比如公司的高层，比如政府的领导，大多数人都是怎么处理的呢，无非就是爱理不理爱管不管，这些人到了公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也没人关心。但是我们老大就不一样，他不仅要管这些人，而且大多数都还管的服服帖帖，还都管出了成绩。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更多的人想找关系来我们部门了，不仅仅是在外面没有工作，而是真正的想让这些年轻人来我们部门锻炼成长。” 杨德章看着自己女儿这么为自己部门叫好，心中感叹：“曾几何时，还为自己女儿来到这样的部门而不平，看来宋志远的部门还真是来对了。”嘴上却问：“怎么呢？宋志远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 “信不信由你，但是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晚上杨德章久久不能睡去，他在想着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他还在想，宋志远和小晨是夫妻，又都那么会笼络人心，又都那么会管理。虽然暂时两个人不在一起，但是有一天两个人终究会合力一处的。现在如果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自己应该怎么最大化的布局自己的投资呢。 无非就两条路，一是加快对小晨目前公司的投资，但是最近没有听小晨团队有融资的需求，虽然自己也多方打听到小晨团队发展很快速也很大，融资的需求是一定的，这个时间只是早晚的问题。自己怎么能保证第一时间被小晨想到呢，最笨最好的方法，还就是自己经常去小晨那边团队，或者自己经常在小晨的业务范围内去转悠。说的好听是刷存在感，说的不好听就是第一时间了解对方的机密。 路就没有那么明晰了，哪怕宋志远将来真的可以走好，比如产业园，比如其他创业孵化的项目，不是现在看不出真正的头绪，而是宋志远现在毕竟还在二李的手下，自己又该如何下手呢。杨德章知道，虽然这次李忠民找到自己，感觉上还拿自己当当初的那个倾听者那个朋友，但是中间的间隙明显的已经存在，至于两人之间的鸿沟，只会慢慢的到来。那么自己对宋志远该怎么接近呢，除了自己现在安排女儿杨艺馨这枚棋子外。犯愁，实在想不出招。杨德章有这样一个毛病，只要一个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就睡不着，哪怕再困。在迷迷糊糊间，杨德章内心突然想到一个招，自己可以趁现在二李饱受打击的时候布局宋志远的产业园啊，甚至可以拿到大部分的股权，而且以极低的价格。至于怎么样达到这个目的，可能还需要点手段，毕竟二李现在已经对自己有戒心了，而且在有意的疏远自己。 这天杨艺馨正准备敲李总的门，听到黄超越正激动的在和李忠诚打着小报告，原本杨艺馨是不屑听这样的小话的，但是现在正好碰上这样的龌龊行为，自己也不介意听听，肯定不是坏事。 大概听了几十秒，杨艺馨知道了他们谈话的主要内容，原来黄超越在埋怨宋志远，私自在内部设立激励制度，关键还是利润分配的制度，当然了这些还都是李忠诚没有点头答应的。李忠诚当然知道这件事，当时宋志远向他提出这个建议时，自己内心并不认同，但是也不想打击宋志远，关键是自己还真的没有想好，因为李忠诚内心也在想是否真的应该同意宋志远的意见，因为李忠诚也想过这么多，但是又担心这样施行下去的安全度。宋志远毕竟只是打工的，出了事情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自己是老板，肯定要想的更远更全面。这时候黄超越和自己说起这个事情，李忠诚还是大大的不开心，毕竟自己没有同意的事情宋志远就开始去做了，那么自己这个老板还当的有什么意义。关键是利润分配怎么兑现，如果到时候要分配的利润特别大集团不是很亏，关键是这样的激励以后的工作中是只能多不能少，就更不要说影响集团其他部门这层关系了。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兑现，他宋志远能做的主嘛。越想越气，再加上黄超越在旁边煽风点火，李忠诚气的只拍桌子。甚至想拿这件事开除宋志远的想法都有，毕竟在宋志远身上先斩后奏的事情不是这一件两件的了。 杨艺馨听到这里，实在不想往下听下去。因为关于这件事，宋志远是原原本本和内部讨论过，宋志远也表示了，这件事先试着这样做，出了问题自己担着，如果成功了利益是大家的。杨艺馨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在目前的集团内，在现在这些领导的管理下，哪怕踏实做事，努力往前走，最后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帮派关系、利益关系、官僚文化等受到打击。 杨艺馨到了宋志远办公室见李磊也在，正在犹豫自己是否该讲。宋志远示意可以直接说，杨艺馨说完了，李磊啧啧嘴道：“哎呦，老大，不是我自己这么说吧。” 李磊看杨艺馨疑惑的表情，解释了一番，意思不管是李忠诚还是蒋先锋，太不会管理，太不会尊重人了，就不要说不能信任人了。 杨艺馨了解了一番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喊李磊“小李”不说，对李磊还经常大呼小叫的。杨艺馨知道，这里面可能不仅仅是对事不对人，也许就是纯粹的对人不对事呢。杨艺馨已经慢慢的理解了这个社会，这个复杂的，让人各种莫名躺枪的职场。 宋志远倒是想的开，毕竟自己想这么做，领导虽然没有说同意，但是也没有说不同意。出了问题反正自己已经都想好了对策，但是结果比较好，哪怕李忠诚不满意，相信李忠民还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毕竟李忠民曾经给自己面授机宜过的。 在李磊还在和杨艺馨抱怨的时候，宋志远突然想到了小晨的一段话，记得宋志远在和小晨讨论和她亲身父母的关系时，小晨只是说了这么句话：“目前我能做到的是尽可能尽孝，至于再多的感情，我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自己现在不也是这样的环境嘛，自己想做的，自己只能努力去做，至于后果，做事嘛，总会有后果的，当然了不做事也有后果。结果是怎么样的自己是不能控制的，那就顺其自然吧。想到这，宋志远不自觉吸溜了下嘴，摇了摇头。正好，这个表情和动作被李磊和杨艺馨捕捉到。 宋志远笑着解释：“这样，这只是我的习惯动作，没有任何情绪，或者说感情在的微表情而已。”宋志远才不会管李磊和杨艺馨到底怎么想自己，想多了没用反而会让自己很累，这些宋志远已经经历过。 第两百零九章 终于摆脱掉烫手的山芋 早上刚起床李忠诚打开手机，就看到哥哥李忠民转发自某自媒体的信息。李忠诚起身后，先是回复完其他几条无关紧要的信息后，才认真又忐忑的读完他哥哥的信息。至于李忠诚为什么有这样的习惯，他自己是这样解释的：重要的信息得正式的场合才能看。 李忠诚读后才知道，原来他哥哥转发来的信息是说内地电商产业园和各种创客空间的新闻，而且是负面的。评论说某些地方很多服务商，这几年打着做电商产业园和创客空间的幌子，在地方进行各种圈地，甚至大量的申请补贴。 李忠诚看完信息后陷入了沉思，以他这些年对他哥哥的了解，他哥哥发这样的信息肯定是有目的的，近期肯定会再找他深聊，聊他对这件事的理解和看法。想到这里他就烦躁，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他哥哥还这样对待自己，明显的不信任自己嘛。 早上一直到中午，他一直在想怎么应付他哥哥，早上在家想，到了办公室想，他很庆幸，他中午就想到了对这件事的深刻理解。 没有想到下午还没有上班李忠民就喊着李忠诚一起喝茶，不出所料李忠民上来就问：“你看了我早上发你的信息？” “看了。” “你怎么看？” “这么重要的媒体报道出这样的新闻，我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是电商产业园还是各类创客空间，估计日子都不好过。” 李忠民示意弟弟继续说：“怎么不好过法？” “接下来相信，不管是电商产业园还是创客空间，别管谁再向政府申请钱，应该都不如之前好申请了。接下来，投资界关于这块的投资热情肯定也不会高，接下来到这块来就业、创业等机遇肯定也都会大大减少。这就注定了，大家要以活命为底，特别是我们，也不能再大肆的花钱了，甚至该省钱的地方一定要开始勒紧裤腰带了。” 李忠民等着李忠诚往下说，但是李忠诚好似说完了，李忠民内心颇为气恼的问：“都说完了？” “基本上我能想到的就这些。”李忠诚意识到自己得意的这些独到见解，现在算是被李忠民给否了。 李忠民叹了口气道：“想到这些，或者说多想些少想些都没有关系，关键是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怎么样能够最大化的避免我们的损失，这才是最重要的。我最想听到的还是这个，毕竟这些才和我们的生意息息相关，过去的事情或者担心的事情那些不是不重要，但是相对于下一步我们的战略这才是我们当老板的最应该考虑的。” 李忠诚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他内心承认，自己在这些方面确实欠考虑。李忠民内心在得意自己高明的同时，又很痛苦，原本他想尽可能快的把集团的业务都脱手，这样就可以有时间发展自己想做的其他事业，但是目前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又放心不下。 李忠民清了清嗓子道：“我看我们得加快脱手产业园。” 李忠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道：“尽快脱手产业园？” “是的，毕竟产业园是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持续运营投资那就更大了，至于盈利空间迟迟看不到尽头你也是知道的。你回想下，这些年我们发展的新型产业有成功的案例吗？” “可是，大哥，我们在产业园方面投资了已经那么多，而且你知道吗？宋志远做产业园可是一把好手，现在每个星期来我们产业园参观的各方神仙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时候的李忠民不想有人反对自己，打断弟弟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的，一方面我们在产业园上，不仅真金白银还是资源、精力，确实投资很大，第二宋志远是个发展新型事业的好苗子，但是你要应该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看似很有潜力，但是至今都没有盈利，哪怕看到潜力，或者说三年五年后能赚钱的模式都没有看到。我们是生意人，这也违背了我们一直以来集团做生意的原则，那就是不把钱花在短期内没有稳定利润源的地方。” 李忠诚仿佛是被哥哥说动了，但是内心某处总还是觉得哥哥太功利，小声说：“但是现在社会变了，很多新型事物是需要边做边看的，特别是平台型的项目。” 李忠民听弟弟这样说，不自觉的笑了，道：“你知道这些年那些所谓的互联网新贵是怎么一夜之间白了头，是怎么样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嘛，不就是看不到稳定的利润就盲目的烧钱，不就是一心贪大不计现金流嘛。”说到这里，李忠民看到弟弟还没有拐过弯来，缓口气道：“我说产业园脱手，并不是说全部脱手，只要我们不占大股东，一定程度上不仅可以减少损失，不也可以分享到产业园做大做强的红利嘛。” 这个思路李忠诚还没有想到，但是自己又有了新的疑问，道：“但是如果我们不做大股东，那么我们不就没有一票否决权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可以在细节处设置一些隐藏的障碍嘛，毕竟产业园还是依托我们现在的产业，毕竟产业园的地理位置就在我们的地盘上。” 李忠诚回到家才想起来反驳哥哥那句话的理由，哥哥不是说这些年实验的项目都没有成功嘛，要知道这些项目大多数都是哥哥要求做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李忠诚想不想的通，只要是李忠民决定了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最后的决定。按照李忠民一往的路子，不仅让杨德章心甘情愿的接盘，而且还卖好，让杨德章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其实杨德章怎么会不知道李忠民的套路，连杨艺馨都看出来的道道。 原来李忠民告诉杨德章，为了之前逼迫杨德章退股自己一直很内疚，当时李忠民表现的那可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所以李忠民想补偿杨德章，怎么补偿杨德章呢，李忠民的做法就是把杨德章现在在集团的股票以高于市场很高的价格换成很低的产业园的股份。杨德章虽然知道宋志远负责的产业园的潜力，但是他自己还是变现的忧虑万分，表示要考虑考虑。这时候李忠民更是无底线的哭穷，意思杨德章接受他的建议不接受他的建议，他都要这么做，哪怕是中间换取的比例再高些他都是高些的，毕竟失责的是他。杨德章是生意人，当然追求更高的利益，所以他为了压价，另外又提了两个意见：一提高自己在产业园换取的比例；二要求给予产业园管理人员一定的股份，杨德章的本意表面上看是为了产业园长期发展，其实就是为了把宋志远长期的绑定在产业园上；三在某种程度上，也增加以后产业园出现纠纷时候的谈判筹码，毕竟拿着股份的宋志远肯定会站在自己这方的。 宋志远知道了这件事，针对杨德章的意图当然是心知肚明。再结合小晨在公司全员持股的案例，宋志远下了一个决心，一定也要在自己的产业园施行这种全员股份制。 第两百一十章 找合适的保姆怎么那么难 宋志远回到家，就直奔双胞胎而去。这时保姆正在给双胞胎喂食，可能是娃不乖，保姆假装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孬种呢，再不吃我可要打你屁股了。”说完作势要一巴掌拍下去的样子。 看到宋志远回来，保姆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我就是吓唬吓唬这孩子，看，喂了好久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这孩子就是不好好吃饭。” 宋志远不动声色道：“好了，我来吧。”说着接过保姆的喂食工具，保姆避避脸，一脸不愉快的走开了。 这时候的宋志远在后怕，幸好小晨还没有回来，如果看到这一幕再好的性格也难免会生气。宋志远看看时间，知道小晨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一定又加班忘记了时间。 保姆来宋志远家两个月不到，宋志远以为家里有了保姆是给小晨减了负，但是没有想到新问题又来了，由于保姆才小学毕业，照顾、教育孩子更是一塌糊涂。关键是新保姆还经常和宋志远妈妈一伙，挤眉弄眼玩弄村里那一套，甚至对小晨背后说三道四的。 原本宋志远以为这个矛盾是可以调节的，他自己找妈妈说了几次话，也找保姆含蓄的说了这个问题几次。宋志远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但是今天再看到这一幕，宋志远开始怀疑自己的自信，才开始认识到，单凭自己是不能说动保姆的。 话说这位保姆还是宋志远妈妈从家里找来的远房亲戚，说是亲戚其实关系已经很远了，老家人嘛走的相对比较近，毕竟乡里乡亲都住的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远方亲戚有时候也可以走的很近。开始，宋志远妈妈让宋志远喊姐姐，宋志远叫不出口，每次只叫大姐。为此，宋志远妈妈还说了宋志远几次，宋志远妈妈的意思是叫姐姐亲切些，对方感觉好了兴许就能把双胞胎孙子都伺候好了。宋志远虽然不认同这个理论，但是对妈妈能有这样超前的想法还是比较好奇。 想来，找保姆本身已经非常难得了。宋志远既要说服小晨找个保姆，因为小晨一直想自己照顾，还要说服小晨接受妈妈的建议从老家找来一位保姆。当时的情况也比较艰难，从小晨出院以来，小晨又是扩张公司，又是照顾双胞胎，虽然说公司有那么多得力的高层，但是还是不能完全离开小晨。那时候虽然也有宋志远妈妈和小晨妈妈一起照顾，但宋志远妈妈身体不方便照顾自己都照顾不赢，小晨妈妈还要照顾她身体不方便的爸爸，更是不容易，找过几个保姆，总是断断续续就辞职了。 小梅在加班，一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小晨的位置，走过来开玩笑问：“你还不下班，俩娃不要了？” “想啊，刚才还在想着今天俩娃吃饭乖不乖呢？怎么一回六点半了嘛。”小晨看完时间自顾问道。 小梅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这都是个过程，那时候你侄子小的时候，我不也是这样的心情。” 小晨话里有话道：“你是不知道。” 没等小晨说完，小梅拿过手机给小晨看一段视频，原来是办公室客服陈晓薇给娃做辅食、喂娃吃辅食的一段视频，小晨边看边由衷的赞叹道：“哇喔，这陈晓薇没有看出来嘛，高手，绝对是高手。”因为小晨对照了自己，这些别说做不出来，想都想不到，她甚至更深一步的想了，哪怕自己认真做了也做不出来。 小梅开玩笑着提议道：“怎么？难道你不想让她给我那两个双胞胎侄子也做下这样的美食？” 小晨听到这，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拍着桌子就站起来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呢。” “我只是开玩笑的。”小晨认真起来，小梅也认真的补充道。 小梅哪知道小晨此时的真实想法，小晨这时候不仅想让陈晓薇帮忙做辅食，还想经常请陈晓薇带着娃到家做客，相信这样的影响更大。 晚上哄好两个娃，宋志远试探性的问：“亲爱的，这个老家的保姆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还行吧。” 宋志远确认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你就没有发现些问题？” 小晨看着自己的老公，忍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比如她说的那些不文明的话，她一些不经意的动作，总之她给小孩子一言一行的影响等，你就没有看出来啥问题？” 小晨笑着说：“志远，你要记住，这些可都是你说的啊，别回头妈知道了这些，又怪是我在背后说小话呢。” “什么意思？这些你早知道了？” “是的，我哪能不知道，大姐也来这边和我们住在一起两个月了。” 宋志远问：“那你怎么不提出来？” 小晨开玩笑道：“这我哪敢说啊，不都是你家的亲戚嘛！” 宋志远郑重的说：“我不是开玩笑的，我觉得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行我们真的想办法，要么换掉，要么就再找一位。” “到时候你不担心你妈妈说你？” “换掉很正常，或者让她到你公司做保洁，你不是说你们公司缺保洁吗？” 小晨说：“你这个建议倒是可行。” 接下来小晨的行为，让宋志远内疚万分。小晨突然给宋志远一个热吻道：“老公，太感谢你了。” 宋志远眼角突然有泪水在涌动，故意抱着小晨的时间久了点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要直接和我说，反正我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关灯了，小晨搞突然袭击，摸着老公流出来的泪水道：“傻子，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不是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嘛。”担心内心却感动的要命。 宋志远只是回了一个拥抱。小晨想，这也许就是伟大夫妻真正该有的样子吧。 上班的路上，小晨正好遇到客服部的李伶俐，小晨就提前小梅说的陈晓薇会做辅食的问题，没有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李伶俐说：“老大，陈晓薇不仅会做辅食，教育孩子更是理念先进。” 小晨知道李伶俐还未婚，问：“说说，怎么个先进？” 李伶俐开始解释：“比如很多孩子会问大人，为什么要上班？然后很多家长会回答要赚钱要养家等等，都是如此说法。你猜晓薇姐怎么说，她就告诉她的孩子，她上班是因为她需要交朋友，工作学习充实自己。” 小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教育理论，好奇道：“你还别说，晓薇教育孩子方面还真有一套。” “其实晓薇姐教育孩子的理念还有很多，而且她也乐意拍视频给孩子，或者说给自己、给家人复盘，她还真有心做这些事情。” 小晨后来把陈晓薇的案例分享给了宋志远听，宋志远看着老婆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问：“你是不是想让她来教育照顾我们的孩子。” “聪明。” “那可以试试，如果能行那就太棒了！” 没有想到这件事还真被小晨办成了，奶奶都夸小晨办事能力强。小晨就说自己除了真心，也没有用太多招。小晨是发公司的工资，让陈晓薇带自己孩子的同时，一起带自己的双胞胎。当然大姐也在一旁帮助她，对于宋志远夫妻肯定是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的，两人原本就担心陈晓薇不会答应的，可以说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两人的预期。 第两百一十一章 人才的投资与回报 按照之前的产业园规划表，下个月产业园就要开业了。但距离产业园可以开业的招商入驻公司数，不管是创业孵化功能区，还是电商服务的企业数，连最容易达成目标的个人孵化，到现在都还差了最少有三分之一。 这时公司副总也是宋志远直属领导蒋先锋，又逼着宋志远团队务必在接下来一个月内，就要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的理由也很简单，李忠诚原话就是这么命令的，仿佛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这就是他两人的相处之道。 宋志远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蒋先锋当初要让自己签订这个所谓的军令状，不会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吧。宋志远这样判断有两个原因，一现在产业园筹备这么紧急的阶段，特别是产业园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工作，但是蒋先锋愣是没有主动找自己了解工作的详细进展，哪怕一次，不管是面对面沟通，还是其他方式；二自己现在从事的产业园筹备工作并没有统一的标准，如果非要订立标准，那除非就是故意想让实施者难堪。 正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的事情还是来了。负责产业园个人孵化组的组长赵西陵来找宋志远谈离职，虽然宋志远知道这个时候谈离职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天也下雨娘要改嫁，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虽然赵西陵工作进展并不如人意，宋志远还是主动找他聊了，赵西陵还是坚定的表示要走，宋志远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虽然赵西陵承诺，这段时间会负责任的，一直坚持做到产业园开业。但宋志远也知道，这段时间赵西陵的效率肯定会很低，虽然之前的工作效率也不算高。 杨艺馨知道了这件事为老大打抱不平，毕竟赵西陵当初是分到蒋先锋的直属部门的，但是赵西陵为了跟随宋志远，不知道找了多少次宋志远和蒋先锋二人，甚至还来找过杨艺馨说情，没有想到啊，这人心隔肚皮，预料不到，现在正是宋志远部门需要人的时候，赵西陵他竟然好意思拆台提离职，可见这人品。 李磊知道了这件事，也气不过就主动来找到宋志远，说：“老大，赵西陵好像说现在工作压力太大，才不想做的，这些他和你说了嘛。” “哦，这样。”因为赵西陵和宋志远说的理由是自己想回老家参加公务员的考试，宋志远心想：“为什么赵西陵不和自己说实话呢，自问自己平时也不是不给下属空间的人呢。” “老大，你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你尽管安排。” 虽然宋志远知道李磊现在工作压力也很大，但他现在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能够帮助自己的也很有限，但是李磊能说这样的话，最少可以证明他内心还是归属自己这边的，宋志远内心当然也是非常领情的。看吧，这就是中国的人情和派系。 下班的路上，相对于团队目标达成的难题，宋志远更苦恼的是团队当前人才招聘、培养的问题。曾几何时，关于团队怎么吸引人、怎么招人、如何留人，宋志远自认为相当有一套，但是今天赵西陵的离职事件让宋志远在管理上的信心明显灰心了不少。按照以往的套路，宋志远先是打开网上相关的电子书找答案，再然后就是网络上搜索相关的资料。结果并不是想要的，只能留下宋志远一个人继续苦恼着。 到了家，看到小晨，宋志远仿佛找到了救兵。晚上哄好两个孩子后，宋志远第一时间就把今天的困惑托盘说给小晨听了。并问：“老婆大人，你们团队你都是怎么管理的？比如遇到我现在这样的情况。” 小晨叹口气道：“只要开公司，永远都有解决不了问题，特别是管理，别说中高层，哪怕是老板自己永远都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觉得我的问题可能在你那里就不是问题，不是嘛，这就是所谓的思想的伟大之处，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要沟通的原因。” 小晨虽然感觉老公又开始了掉书袋，但是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问：“你具体想了解哪块？” “比如我们团队现在这个情况，招人公司不给予工资方面的支持，所谓的前景现在也说不清楚，特别是工作中的每一天都是未经历过的，没有工作标准，也没有特别的套路，大多数都需要自己琢磨。”宋志远越说越没有底气，他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坚持过来的，特别是那时候还那么有激情。 小晨高度总结道：“其实管理我觉得没有那么复杂，就像现在的鸡汤，员工无非就两个要求，要么赚钱要么成长，但是我总结的是三个方面，赚钱、成长、精神愉悦。” 这个理论宋志远没有听过完整版，因为宋志远平时特别不喜欢这些鸡汤，只喜欢看历史、传记以及经典古籍，但是现在有点有病乱投医的意思，好奇道：“老婆大人你细说。” “其实赚钱的背后是人才投资回报比，员工赚钱肯定是越高越好，但是公司招人就要一个标准，除了基本的人品外，不管有多高的工资都可以答应，只要员工能够有足够的产出。” “人才投资回报比？” “是的，公司想让员工拼命干活肯定员工得有个拼命干活的理由，要求高工资的员工一般读有高能力，公司只要判断出员工的产出是否能够支撑其工资即可。当然这个过程中，公司必须得给员工实践的机会，证明自己的机会，如给员工足够多的成长机会，如给员工提供可以更高效的开展工作的环境，如给员工更好工作的精神需求等。”小晨如此解释道。 宋志远听的迷迷糊糊的问：“那怎么算的出这个人才投资比呢？” “这个就复杂了，比如我们现在的公司类型，工资、市场布局投资、硬件投资占比325的比例，至于产业园的投资占比可能是217吧。只要在预算范围内，员工尽可能的招到高效率转化的即可，不过每年每个阶段都要进行适当调整才行。” “就是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是的，毕竟大环境在变化，毕竟产品不同，行业不一样。”小晨说到这里感觉自己也有点词穷。 宋志远问：“老婆大人，你这一套理论是和谁学的呢？” “班尼?兰达说过，一切可以数字化的终将被数字化，人才投资也应该遵循这个规律。”小晨说到这里，感觉自己又说远了。 宋志远怎么看不出小晨的窘态，随着自己刨根问底式的追问。宋志远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关键是自己内心对小晨说的还没有完全理解，看来三天不学习果真是赶不上老婆了。自己接下来还真的好好研究小晨说的人才投资回报率，还有小晨总结的所谓“赚钱、成长和精神世界充实法”。 第两百一十二章 团队负责人与技术革命 一个人一段时间如果特别关注某块内容，那么这段时间你听到的看到想到的都是这块的内容，宋志远这段时间都在考虑怎么激励团队，怎么完成眼前的任务。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管是蒋先锋还是李忠诚都想看自己完不成任务，不管是出于什么初心，在这个方面他们俩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但宋志远偏偏不服气，宋志远总觉得方法总比困难多，只要饱含信心，任何任务都是可以完成的。 以往宋志远喜欢晚上跑步，因为宋志远不习惯早起跑步再洗澡。但是自从有了双胞胎宋志远总是早上跑步，晚上下班到家根本忙不停，一晚上睡觉都是不准时的，早上双胞胎起的又特别早，宋志远早上醒了又睡不着不如合理利用时间就早上跑步。 这天早上跑步，宋志远不经意就听到旁边两个同时在跑步的白领，边跑边聊天，聊天的内容好像是在讨论社会进步的影响因素。宋志远对这种问题思考的很少，但是有一人的观点倒是吸引了他，其中一位说社会的进步无非就两点，一有个厉害的伟人；二有突破性的技术革命。 这天接下来的跑步过程中，那个人的话一直盈盈绕绕在宋志远心间。确实，以往自己所了解的那些历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社会的进步要么有伟人在，要么有伟大的技术革命，如之于新中国、之于改革开放，如蒸汽机之于工业革命、互联网之于近些年。 再结合小晨昨晚所说的内容：人才的投资回报率问题。宋志远在思考，现在自己面对的问题很简单了，无非就是选好新的小组长、改革现在的激励制度。其实所谓的伟人，那是之于大社会的，一个公司一个团队其领头羊，也就是团队负责人才是那个潜在的伟人。市场经济下，表面来看利润的分配不均以及管理的不到位才是最大的痛点，深层次看其实还是领导人心有多大有多舍得放钱、放权。想到这里，宋志远不由得检讨起自己来，自己现在对员工放权、放钱、利润分配够了吗？差不多，但是还不够革命性。 整个上午，宋志远在办公室反复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激励比例，反复在网上查找激励案例，发现都是大众化的，没有一个称得上智慧的激励。这可能为什么大家产业园都做的不好的缘故吧，没有厉害的领头羊，也没有够智慧的制度，不管什么事情总是需要人去做的，没有厉害的领头人没有智慧的管理办法怎么可能把产业园做好呢。不说他人，说自己，现在不也是为了这件事犯愁嘛。 宋志远想着外求，但是能求助谁呢？这样的事情只能和小晨说，但是又害怕小晨忙。像目前社会上自己这样的人，周围除了同事就是同学，朋友几乎没有，再说亲戚，现在能说的上话的亲戚又几乎没有。说奇怪也不奇怪，这就是目前这个特殊的社会关系。 宋志远最终还是问了小晨：“团队短期内想完成任务，现在激励政策怎么做呢？” “根据你目前的情况肯定得用猛药的。” “但是上面的领导不一定同意啊。”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就想办法先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如果不行你可以先自己现行垫付呢。” 虽然是夫妻，但是话说到这里宋志远也就明白了，道：“老婆大人，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三句两句话就帮我心里的忧虑给彻底打消了。” 果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小晨那取经完，宋志远心里感觉霍亮霍亮的，嘴里不由得哼起了一首老歌：“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宋志远为什么会唱起这首歌，哪怕宋志远他自己，肯定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都是人生的未解之谜啊。 大框架定了，原则和方向定了，宋志远在电脑键盘上打字的手，仿佛如绣花般飞速着。完成了这项工作，宋志远才想起憋尿已经很久了，起身去上厕所，这时候看到外面的天，瞬间觉得分外亮堂，充满着朝气，虽然这个时候不是早上。 宋志远无意识的走到李磊座位旁，发现李磊正在戴着耳机看《康熙大帝》，李磊看老大过来，站起身来解释道：“复读下这部剧，学学为人处世的技能包。” 宋志远笑了笑，离开了。针对成人的成长、学习，宋志远是不太认同李磊这种观念的，如果李磊真的认为看这样的剧对自己帮助很大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成人教育不像学生的教育，学生是为了考试，是为了学习而学习，什么都要学；但是成人教育一定是目的性极强的，如你不会哪一块，缺少哪一块的知识，有针对性的一段时间内恶补狂补，如果转化效果较好，坚持集中专注的做下去，像大多数人那样，没事看看这样的“正剧”“励志剧”甚至“鸡汤”“成功语录”，虽然看似收获很多，但是真正能够用上的微乎其微，往往听着很不错，但到执行中又很难转化。当然不如为了转化而学，可以更短平快的转化。 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杨德章推门进来，宋志远忙迎上来道：“杨总，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 “我现在是半退休状态，天天富余的就是时间。”杨德章说着坐下问：“这会你不忙吧？志远。” “不忙，不忙，刚做完产业园的新的改革激励机制。”宋志远春风得意的说，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好像杨艺馨和自己说过，她爸爸最近都处在休养生息的状态。当然，像杨德章这样一群忙乎了大半辈子的人来说，是闲不住的，肯定会找事做，就不知道今天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毕竟自己和杨德章的交集很多，集团内部的、产业园的、小晨生意上的，再加上他女儿杨艺馨还是自己现在直接的下属。 “产业园不是快开业了嘛，现在不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嘛，怎么现在还要改变激励制度。” 宋志远把整个现状以及面临的各方反应阐述了一遍，接着把自己计划的激励制度说了一遍。杨德章听完，友善的问：“那么以前既定任务已经完成部分的那类人，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前后的激励制度是不一样的，而且激励的力度还差距这么大。” 这个问题宋志远还真没有想到，现在被问道，急中生智道：“肯定按照新的激励制度来。”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领导不同意怎么办？” “杨总，这个我还真想过。如果领导不同意，我就先拿自己的钱兑现，部门不是有预算以及团队奖励嘛，待任务完成，我们还按照老的奖金来填这个坑，多了再分配，少了我来填补。”宋志远坚定的说。 “我看行，志远你不仅想的周到，更有完成的气魄，我看这个事情跑不掉了。”杨德章竖起大拇指当面夸赞道。 宋志远不好意思道：“想是这么想，过程中不知道还要遇到哪些难题呢，现在只能往前走着看吧。” “肯定不会差。”看来，杨德章还真的被宋志远说动了。 这也就是宋志远和杨德章二人性格脾气兼容，如果宋志远同样的话和蒋先锋说，或者和李忠诚说，结果很可能大相径庭。 第两百一十三章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看法 宋志远在外地出差，这天接到宋朝辉的电话，宋朝辉转告宋志远，内容说厅里要组织一个电商产业园的论坛，想邀请宋志远参加并发表主题的演讲。 宋志远先不说电商论坛这个这个正事，反而故意开玩笑问：“这样的事情一般不是应该厅里负责通知嘛，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嘛？” “你说你，这个时候了，还说俏皮话。小涵不是找了你，然后你老人家领导架子大，愣是不回人家嘛。正好我们在一起吃饭，她就让我转告你嘛。待会我就给你转发论坛参会信息，至于你去不去，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宋朝辉也故意装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好好好，我怕你了，谁让某人朝里有人好办事呢。” “你就贫吧，我还有事要忙，论坛的事情你抓紧安排吧。”说完，宋朝辉就挂掉了电话。 宋志远看手机才发现，小涵确实给自己发了信息，但是自己没有及时看到。关系近是关系近，毕竟这个事情上小涵还是领导，宋志远于是回复了句：“不好意思，领导，才看到，刚才宋朝辉已经把事情给我说了，我会根据领导的意思办，肯定会办好，你放心。” 回完信息，宋志远不自觉的闭上了眼摇了摇头，宋志远无奈啊，这电商产业园还没有开业就各种论坛、活动参加不完，刚开始前几期类似的活动宋志远觉得还有些收获，也不枉白去，但是越到后来越觉得就是形式主义。先不管台上说的多好，关键是都是理论，一定实际的都没有。而且内幕太多，很多评比啊，大赛啊，结果往往都是提前内定好的，台上的人大多时候都是在表演罢了。虚伪到这个程度，宋志远实在不想淌这样的混水，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这样的事情，反正自己是不想凑这样的热闹，后来有这样的活动就能躲就躲。 但是这次的活动不一样，最少自己公司是被邀请去演讲分享的，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活动自己公司能在台上演讲，一定程度上对自己公司的宣传，特别是让其他公司认识到自己公司的实力还是非常有价值的。更为值得让人警觉的是，这极有可能是小涵特意帮自己公司争取的，想到这里，宋志远知道这次还真得好好安排，最少不能让小涵没面子。 关于让谁替自己参加，宋志远犯愁了，这样的会议定不能派岗位太低的员工去，一方面害怕会演砸一方面也不能服众。但是自己在出差，特别是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接待，又不能回去。想来想去，还是李磊去合适，别看平时李磊言语不多，但是台风好。接着，宋志远又想了个后备杨艺馨，杨艺馨虽然舞台上没有李磊自如，但是杨艺馨有她自己的优势，优雅大方，特别是贵族气质，这是很多女生比不了的。 想到这里，宋志远就给李磊打了电话。宋志远保持一贯的客气，李磊反而觉得不习惯，仿佛立军令状般保证：“好的，保证完成老大交给的任务。” 宋志远知道，公司的员工呢，还是以前的创始团队成员靠谱。毕竟知根知底，而且一路酸甜苦辣过来的，大家最起码很多事情都在一个频道，不需要解释太多，更不需要担心出其他事故，标准和底线在那呢。 宋志远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几分钟后。 “老大，刚才我和蒋先锋说明天去参加论坛的事，他问我你为什么不先和他说。当时我一着急就说，你是先问询我有没有时间然后再和他请示，老大你看我这样说有问题吗？”李磊问。 宋志远听到这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忙着忙着就忘了公司的规矩和流程。虽然宋志远是李磊过去的领导，但是李磊现在的直属领导是蒋先锋。况且蒋先锋还是宋志远现在的直属领导，按照公司的组织架构，如果宋志远想安排李磊做事，一定是要先征求蒋先锋的同意的。虽然如此，但是宋志远还是觉得蒋先锋有些使官架子，但是内心立刻就想到了接下来的策略，先道歉再说其他的。 电话接通，宋志远笑着赔罪道：“蒋总，蒋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然后把厅里是如何帮公司争取到参加论坛的机会，特别是争取到演讲分享的机会说了遍，然后又为刚才自己跨部门指挥的错道歉了一番。 蒋先锋也是老辣，一边问宋志远出差的情况，一边帮宋志远喊着辛苦，然后笑着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安排就是，反正李磊最近工作也没有那么忙，人力资源总要最大化。” 宋志远当然知道蒋先锋在表演，但是该低调的，该低头认错的，还是得做。蒋先锋想：“你还以为你还是李磊的领导，你以为公司任何人你想怎么指派就怎么指派，老喜欢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如果自己现在不旁敲侧击，还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嚣张呢。” 挂掉电话，宋志远内心依然难免出现了涟漪，这件事虽然小，但是自己如今有这样的领导，他的心胸他的境界就这样，以后还指望跟着他成就事业，当真是不大可能的。 这件事也给李磊带来了新的感触，从前跟着宋志远还没有觉得直属领导的重要性，可是今天的事情让李磊明白，在公司上班基本上就把自己交给了老板，再说的准确点，在职场在某一个阶段，上班其实就是把自己交给了自己的领导。虽然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是决定因素，但是在哪个领导带领下，这是很致命的客观因素。所谓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大概率说的还是自己的领导，自己团队的文化。 和宋志远电话完，小涵听到宋朝辉和宋志远的电话，问：“宋志远能回来参加吗？” “不知道，他会安排的。”宋朝辉不想解释的过多。 “这么重要的论坛他都不回来参加，我看他调子还是真高，是不是在装大尾巴狼啊，亏我还主动帮你们公司争取。”小涵没好气的说。 宋朝辉当然知道宋志远的心思，更知道小涵的脾气，忙解释道：“当然不是，志远特别重视类似的活动，他是真回不来，不过你放心，他部门虎将如云，这事肯定会办的漂漂亮亮的。” “最好是这样，否则。”小涵说到这里，皱了眉头，看到宋朝辉的表情，就不想继续往下说。 宋朝辉赶忙转移话题问：“今天这家店还不错吧，以后我们要多找些这些看着不起眼的店。” “好吃是好吃，但是卫生环境能稍微再好点就好了。”小涵埋怨道。 宋朝辉微笑道：“你提的意见好，你提的意见很有建设性嘛。” “你少贫了。”小涵依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宋朝辉感知着当下的场景，但是明显没有了多年前的那种感触，记得自己的前任也是如此任性，那时候自己的反应可不是今天这样的。所谓的第二次经历，哪怕是一样的，都会减弱情绪的棱角，这话果然没有错。 第两百一十四章 赚到钱不一定快乐 晚上尹瑟瑟约罗伟丽吃烧烤，尹瑟瑟的性格脾气罗伟丽也大概都摸清楚了，知道尹瑟瑟肯定是有事找他。 不需要多等，尹瑟瑟自己就说了出来此行的目的：“罗总，你对未来是怎么规划的？最近感觉很迷茫。” 罗伟丽诚实的说：“现在还谈不上规划，能试的都尽可能的尝试，哪条路试出来将来就定位哪个方向呗。” 尹瑟瑟道：“我就想听听几位老哥都什么规划，我自己也学习学习。” “这有什么可以学的，可也不能胡乱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势，哪怕职业生涯规划，也是要根据自己喜欢擅长的定的。”罗伟丽给尹瑟瑟分析道，虽然罗伟丽只比尹瑟瑟大五岁，但是年纪大的人和比自己年轻的人说话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说教。 尹瑟瑟问：“罗总，你这个位置应该没有人敢打你小报告吧？” “怎么这么问？”罗伟丽警觉的问，这也是罗伟丽的一个小套路，当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问对方问这话的目的。 尹瑟瑟知道自己不解罗伟丽的释，这次和罗伟丽的对话就接不下去了，就说：“是的，你看我这性格，公司很多部门的领导都会在背后打我的小报告。” “公司大了就这样，明朝后期就这样了。” “罗总你说的对，公司现在还真像那时候的东厂西厂，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各种小报告也满天飞。你知道吗？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常向我下面的人打听我，问我都见了谁了，每天都做了什么事了。可是罗总，不谦虚的和你说，你知道的，我也愿意和下面的兄弟分享利润，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在回人力资源部的话之前都还是愿意提前请示我的。”尹瑟瑟说着说着就自己先闷头喝了一杯酒。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事情吗？这也太乱了吧，老板能容忍他们这样做？”罗伟丽虽然知道，但是还是演戏般的反问道。因为尹瑟瑟刚来，罗伟丽也打过他的小报告，这个时候尹瑟瑟说这话，自己内心还是有鬼的。 “可不是嘛，现在我也想开了，我也不太会为这些事情烦恼。我现在烦恼的就是我的直属领导姜总，他有事没事搞我下，我觉得没有意思。你就说请示这样的事情吧，很多时候有事情我请示他，他都说你看着办，要不就让我找公司这一位那一位，但是最后出了事情他就向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甚至向老板打我小报告，意思我没有向他请示，我擅作主张。”尹瑟瑟说完，问：“罗总，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罗伟丽和这个姜总也有过过节，帮腔道：“他是这样的人啊，我和他打交道少，他自己去年偶尔还找我聊天，不也对公司牢骚满腹。” “说的是啊，你说你说的，我们说我们的，何必背后捅刀子呢。公司目前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何必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呢。” “都是利益啊，人啊，在这种机制下，有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违背良心道德的事情。”罗伟丽说的也比较赤裸裸。 “罗总你说的太对了，他们都以为我负责的事情是块肥肉，总想打我秋风，我偏不让他们得逞。”尹瑟瑟发狠道。 尹瑟瑟虽然现在和罗伟丽搭班子做事，但是两个人又不是一个部门的。尹瑟瑟算是支撑部门的，主要负责后段，供应链供应。在国内做采购，哪怕你再表示的很廉洁，大家也都会异样的眼光去看你。至于结果是怎么样的，这杆标尺只能在每个人的心目里了，因为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 “有时候也得圆滑点，毕竟在这样的公司，谁有权，谁是老板的亲信谁才有真正的话语权。不过，老板好像对你蛮好的嘛！”罗伟丽说这话是有所指的，公司上一周还特意发了尹瑟瑟一个奖，创新创意奖。 尹瑟瑟听到罗总夸自己，补充道：“是的，给你讲心里话，老板对我还真是好，罗总，我下面给你说的这话你可不能传出去。今年公司大环境不是不好嘛，公司不是下了文谁不能加薪，今年我不是陪老板出去考察供应商将近一个月嘛，回来就和人力资源部说给我加薪30。” 罗伟丽听到这，虽然心里比较酸，嘴上还是问道：“这样啊，这么说老板对你确实不错，你要知足了，其他人知道了看到要眼红的呀！” “老板为什么要给我加薪？老板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他还不是知道我帮公司节省了多少成本，而且还一身清廉，否则老板那么毒辣的眼光会不知道。”尹瑟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分，忙又解释道：“我的意思，老板是纯粹的生意人嘛。” “是的，是的，大家太知道了。”罗伟丽接话道：“你看我们这些人还算了，那些跟着他那么多年的高管，哪一个不是在金钱、期权方面对他牢骚满腹。” “是的，这也就是公司一直发展不大，特别是团队不够团结的原因，有人说我们公司是一盘散沙，我看也差不多，都是各顾各的，谁有机会赚一笔就赚一笔。”说到这里，尹瑟瑟仿佛羡慕起宋志远的团队来，那时候大家在一起多好啊，一起锻炼一起吃喝玩一起读书学习成长。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老板是什么样的人，高管就是什么样的人，你看早起的那些高管是不是和老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罗伟丽说这话是有原因的，罗伟丽这个新部门，前期刚刚有点成就，公司就有很多人眼红，在背后使各种绊子，强加各种工作量，有些甚至知道完不成的，非要逼迫完成。 “罗总，说到这些真是越说越气，还记得当初在我们上家公司嘛，不管怎么样那时候还是有家的感觉的，工作嘛又不是打仗，一直斗志昂扬那是不可能的，非得出事不行！”尹瑟瑟把懊悔的心情表现的一览无余。 “是的啊，但是那时候的老板，哪有现在的老板对你好啊，各有得失吧。”罗伟丽故意不说自己所处的苦衷。 尹瑟瑟摇摇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知道啥？” “明天人力资源部就会出一个关于我的处罚通报，说我们一个合同三家比价的供应商忘记盖章了。虽然是我下面人的失误，但是错确实在我，我气不过的是有人就希望拿这样的事情做文章。” 话说到这里，罗伟丽才知道，为什么今晚尹瑟瑟要请自己吃饭，而且做了前面那些铺垫。罗伟丽问：“老板，怎么说？” “老板能怎么说，老板就侧面提醒我，意思我做事不能那么横冲直闯，当然他又说，这也是我的加分项。” 罗伟丽笑道：“老板认可就好，其他的都是假的，现在你就知足吧，一可以赚到钱，二老板认可你。” 第两百一十五章 歪招坏招 “唐总，现在有这样一个投资的机会，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罗伟丽发信息问。自从唐总和罗伟丽合作一次后，唐总有事没事就对罗伟丽说：“罗总，如果以后你那边有哪些合适的投资机会，一定要记得找我哦。” 这次，待罗伟丽把大致情况和唐总说了一遍以后，虽然是在电话里，罗伟丽还是可以感觉到，电话另外一端的唐总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唐总说：“这样吧，罗总，我们一起约下，见面聊，看到底是否具有可操作性。” 老套路，原本唐总是想约着吃烧烤，罗伟丽回避道：“还是我去你办公室吧。” 至于原因，罗伟丽并没有和唐总明说。 唐总办公室。 “唐总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社区电商项目想融资，说白了就是老板没有多少信心继续投资下去了，现在想把股份拿出来一部分。”罗伟丽道。 唐总狡猾的问道：“你给我说下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唐总相信因果，相信有因必有果，有果皆有因，所以每件事的初始都是他最想了解的。 “是这样的，唐总，现在社区电商在我们所在这座城市的竞争基本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大家都挣扎不前。针对这种困境，我最近写了一个比较激进的市场推广方案。当我把这个方案给到老板的时候，老板看了很满意。当然我也和他说了，现在这样的推进速度下去肯定不行，要么就加大推进，快速跑马圈地，要不然只能等着任人宰割。我们老板倒是坦诚，推心置腹的和我说，虽然他欣赏我写的推广方案，但是公司没有那么多资金支持我，为了不影响这个项目的推进，只要大家找到合适靠谱的融资方，他可以放弃一定的股份来换取融资。当然，这个原因我也分析了，很大概率是老板对这个事情没有信心，毕竟他以前是做超市的，做的也算是实业，而现在做的是互联网，前者做的是跑马圈地的活，也算是几千年的老传统；而现在是一个电商平台，充满着互联网思维的玩法，他对前景看不懂也正常。”罗伟丽说完这么一大段，其实还隐藏了一大段。这就是他自己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激进方案，一方面是自己性格的原因，自己喜欢冲，性格中就有冒进的意识；二他故意想激老板，他就想知道老板到底想不想做，想做就好好做，不好好做就主动把股份分出来。 唐总听完罗伟丽的一番解释，心里大概了解了，知道这个主意不是老板主动提出来的，而是罗伟丽想出来的，反而这对他来说是好消息。他为什么要了解清楚这一点，因为唐总知道每件事的初心最重要，如果是老板提出来的这件事是万不能融资的，但是如果是罗伟丽提出来，老板被逼融资，可以参与的可能性又大了些。 罗伟丽看唐总一直在思考，不想冷场也不想让唐总得到更多的喘息机会，机灵的问道：“唐总，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有投资可能性吗？” “具体的投资占比，股份准备拿出来多少，具体的方案都有吗？” 罗伟丽知道，唐总问这么细还是有兴趣的，说：“具体的这些，我们老板还在安排公司财务在做，做好后，我第一时间发给你。” 然后唐总又向罗伟丽了解了具体的情况，临走时唐总为了表示重视特意把罗伟丽送到公司楼下。在回公司的路上，罗伟丽想：“这融资的事情不能在唐总一棵树上吊死，唐总这个人过于谨慎，这么大的投资很有可能关键时刻他会怂，而且他资金有限，这才是最致命的。不如自己再多找几个融资的路子，总不是坏事的。” 原本融资这件事也不属于罗伟丽管，但罗伟丽愿意担起这担子，罗伟丽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通过这件事扩充自己在融资圈人脉。罗伟丽知道，所谓靠谱的关系，只要合作了才有可能更深度的对接，只有更深度的对接关系才算得到了验证。不然认识也是潜在的认识，罗伟丽还想通过这件事掌握第一手的投资行情，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自己也参与的办法。 回到公司后，罗伟丽到办公室就想到尹瑟瑟，他家的房子最近刚卖，原本他是准备换一套大的，他现在是有钱的，虽然资金不多，但是蚊子多了也是肉。想到这里，罗伟丽一个电话就把尹瑟瑟约了过来。 尹瑟瑟到了，罗伟丽小声道：“尹总，我向你透露一件事，但是这件事在没有公布出来之前，你一定要保密。” 见尹瑟瑟点头，罗伟丽才把刚才和唐总说过的一段话和尹瑟瑟又说了遍。尹瑟瑟听完问：“罗总，你想融资？” “我想是想，但是我现在还在摸底，毕竟这么大的投资，虽然看似是机会，但是更得慎重，安全最重要不是嘛。” 尹瑟瑟多了个心，问：“罗总，你那个激励方案可以给我看看吗？” 罗伟丽装作犹豫的样子，然后又装作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方案还没有痛过最终的董事会，我发给你，你可得替我保十二分的密，反正除了董事长我只发给你一人。” “一定的，一定的。” 待看完方案，尹瑟瑟内心在燃烧，这时候的尹瑟瑟突然发现罗伟丽还真是互联网拓展的一个奇人，他竟然敢拿时间换空间，当然这个方案里他还有很大不懂的地方，在隐约间尹瑟瑟仿佛发现了一丝曙光，他意识到也许这是个赚大钱的机会。 这天，尹瑟瑟又特意找到了罗伟丽聊这件事的实操可能性。罗伟丽先是告诉了他核心逻辑，然后又把这个模式的价值、意义，特别是关键操作点说了一大通，后面说嗨了以后，罗伟丽特意的又把这种模式有了用户之后的第二步第三步，包括以后可以做的事情都向尹瑟瑟和盘而出，听完尹瑟瑟懵圈了，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个这么大互联网产品的创造者一样。虽然尹瑟瑟深层意识里知道，说的好听不一定会实施的好，但是罗伟丽把这种模式描述的太迷人了，使人不得不浮想联翩。想到这里尹瑟瑟又有了一些自卑，关于沟通，关于演讲，尹瑟瑟是非常有自信心的，但是在罗伟丽面前，特别是罗伟丽这次对这种模式的演讲面前，真的叫相形见绌。 罗伟丽最近很苦恼，最近找的几个投资界大佬，前期都表现的很热情，但是后期往往又没有一丝回应。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唐总，唐总直接说：“自己对这个模式不懂，还是到后期再入股。” “后期入股就不是这个比例了。” “我知道的，但是我的投资你也知道，都是十拿九稳的才会投资。” 唐总这样说，罗伟丽也不能怪人家太保守，毕竟自己也知道，虽然自己这个模式说的嗨，理论上也没有大的问题，但是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性，关键自己不能保证实际操作起来真的就能像自己方案里写的那样的效果，一没有实际数据做支撑；二太过于激进，后续资金不到位，或者竞争对手撑的住，自己就很被动。 这时候的罗伟丽陷入了一个尴尬之中，再想安装以往的工作节奏不可能了，毕竟自己好像找到了更牛的工作方式。罗伟丽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想着想着罗伟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第两百一十六章 时间沉淀的价值渐显 产业园还有五天就开业了，各项工作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关键是招商人数终于基本达成目标，这下宋志远总算暂时的松了口气。宋志远眼睛看着园区开业工作的计划表，心里思索着。邀请政府领导的工作是李德虎负责的，自己自然是不好意思催他，只能陪着笑去向蒋先锋求助，由于蒋先锋是自己的领导，而且蒋先锋喜欢端着，哪怕是求助，也是不能催的太急的。宋志远心想，反正蒋先锋和李德虎都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估计他们俩在这件事上，肯定是不敢瞎胡搞的。宣传组是由杨艺馨负责的，自然能放心。之前关于宣传等级，宋志远早已安排好相关的配套宣传方案、对接人以及各类渠道的联系方式。这次产业园开业，宣传层面不管是事前的预热，还是进行中的直播拍照等，亦或是事后大肆的宣传报道都已进行全面的布局。现在最棘手的就是现场实施组，由于当天来的人多，主要是鱼龙混杂，不仅有政府的高官，还有上下游以及同行的老板们，还有可能有很多很多的老百姓过来。而针对如此规模较大的，人数较多的集会，开业说对整个集团来说，都是很少有这样的先例。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没有进行过如此规模宏大的集体行动的组织者，都是很难感受到这四个字的千斤重量的。 宋志远抬头，这时突然看到从门口路过的李志斌，这时灵感乍现，宋志远突然想到解决办法，既然集团的保安人数有限，但是公司的工厂员工多，产业园开业当天可以安排工人进行值班嘛，顺便担起保安的职责嘛。说时迟那时快，想到这，宋志远立马跑出去去追李志斌，这时候的李志斌好像是那孙悟空，愣是找不到踪影了。宋志远立刻给他电话，但是他电话愣是一直无人接听。 宋志远等不及，直接就到了夏德胜的办公室，和夏德胜提起眼前这事，这时候的夏德胜仿佛非常谨慎，说：“这个事我看行，但是我也要坦诚和你说，宋志远是这样的，一这事我要征求李志斌的意见，你知道的，现在公司做什么都要立军令状，他帮你是人情，不帮你也是极其有可能的，毕竟公司的任务也是不会和他讲情面的；二这个事情你还要和蒋先锋请示下，毕竟他是你现在的直属领导，如果他能和我说当然是最好的，毕竟。”说到这里夏德胜就没有好意思时候下去。 宋志远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太着急了，匆忙中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目前的公司，身份又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现在毕竟自己不是和夏德胜平级的副总，关键是蒋先锋很在乎这个。夏德胜担心的道理也是对的，不出事情还好，但凡回头出点事情，像今天这样，夏德胜如果没有和蒋先锋说，就直接答应宋志远的要求，那么事后蒋先锋肯定会说他完全不知情，没有人请示他，如果真是这样，也不能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毕竟他就是那样的人。夏德胜知道，本来是帮忙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出力不讨好，何苦呢。 宋志远刚从夏德胜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负责现场实施组的组长王香梅就过来请假，说她婆婆要动大手术，自己作为女媳妇的不好意思不请假照顾她，而且还要请十天甚至半个月的假，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 宋志远这时是异常冷静的，一王香梅不管现在说什么，自己都要放她的假，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资格不放员工的假，不管是任何员工提出任何理由；二王香梅这样的行为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毕竟现在到了项目最重要的时刻，她不是不知道，也许她就是这样的人，抵抗不住压力抗不了事，到了关键时刻就是喜欢掉链子，但是到现在这种状态，是不是事实或者再追究都没有意义；三现在的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说好的，允许通过，然后再找替代的人选。 杨艺馨倒是毛遂自荐自己兼着实施组，宋朝辉觉得他们部门比较适合做这件事，毕竟他们部门都是一帮动手能力极强的工程师。宋志远考虑再三道：“那要不就让宋朝辉部门顶上去，你们宣传组担任的工作可是更为重要，做个他们的后背人选。” 由于宣传做的好，再加上天公作美，原本当天的早上看着还要下雨的，谁知道到了开业的时间点天越来越好，宋志远及一帮对产业园付出辛勤劳动的同事们担心着，激动着，园区开业总算是顺顺利利完成了。 过程中表现最好的有两个部门，一个是宣传组，一个是李磊帮忙的造节组。所谓造节，其实就是趁园区开业之际，集团定在每年的今天都要进行一个集团消费扶贫日，折上折还免费送。当天的销售额简直顶上了集团一个月的订单，这是连二李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关键是扶贫的效果特别突出，而且受到了政府的表扬，二李事后还给李磊下发了嘉奖令。 当然，事后因为这件事，李志斌还怀恨在心。这只能另当别论，因为当天负责具体做事的人大部分都是李志斌车间的工人。所以站在李志斌的角度，他有理由嫉妒，二李不仅应该嘉奖李磊还应该嘉奖他才对。 当地的东海日报甚至正版刊登了集团的这次传统企业互联网转型的案例，一方面大肆宣传这是未来的趋势，二也不吝笔墨的大写特写东海市的新能源落地发展，特别是标杆性的政企组合，必定会为国内很多城市未来新能源之路的先例，必定会带来更加具有落地性的转型模板。 经过这次开业，特别是当天的电商分论坛的峰会，由于进行的是直播，现场出现了很多意外收获，顺便也带火了宋志远的无心之作“产业园发展笔记”的连载。 原来自从集团有建设产业园的想法，到今时今日产业园开业，宋志远一直在某个平台上进行不间断的连载产业园生产记。这里的连载内容竟然达到了近五十万字之多，里面不仅包含了产业园各种问题的解决办法，关键是包含了整个事情发展的特殊环境下的智慧选择。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当天这一举动受到了新晋升的高官的关注，他但是评论了宋志远一句“年轻有为，踏实肯干，前途无量”。宋志远的产业园连载笔记，就这样大火特火了。经过现场的大小电视台、广播、新闻以及各路新媒体的渲染，宋志远不仅变成了产业园行业的新闻人物，甚至变成了这座城市几天的网红，接下来各路慕名而来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这种盛况也带来了两个重大的影响，一方面宋志远安排园区运营人员把这些来参观的人，尽可能详细的分门别类的登记下来，然后进行分析，试图找到双方、三方、多方最大化的合作方向及可能性；二李德虎、李忠诚内心又开始了各种猜测和嫉妒，他们认为宋志远是在拿集团的资源来肥自己的腰包，当然阴暗面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猜测也有两分道理可言，但是这样的言论，除了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还有其他正面的作用就确实看不出。 原本李涛还联系了两家出版机构，他们都对这个连载抱着极大的兴趣，也想趁热打铁出版宋志远的连载，但是这些都被宋志远制止了。宋志远仔细分析过这件事，虽然出版自己的连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园区的知名度，甚至可以持久的增加园区的影响力，当然也可以给自己带来一定的影响力和收入，但是宋志远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做这件事，就等于给那些怀疑论者更多的口实。 第两百一十七章 智慧的选择与选择的智慧 晚上，家里。 宋志远夫妻在聊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诺贝尔奖，最近贴吧论坛里宋志远产业园连载笔记很火，特别是行业内人士可谓人尽皆知，小晨开玩笑道：“说不定以后我们家就会出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谁呀？”宋志远随口问。 小晨摇了摇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宋志远看着眼前的双胞胎，摇了摇头道：“我这辈子获得诺贝尔奖就算了，至于阳明嘛，好好培养我看还是有机会的。”并且把的的发音变成了“滴”。 “怎么想都不敢想了，我的大才子。”小晨轻笑道。 这些年，宋志远不愿意和别人说自己是作家，就害怕别人这样认为。就像当年自己考上大学，大家就会觉得自己会当官就会飞黄腾达一样，完全是两码事。外人，总会把这样的可能性当做是板上钉钉最终结果来讨论。 所以宋志远这时只是叹气道：“是啊，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说年轻的时候感觉天下没有自己不敢干的事情，也没有自己干不成的事情，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感觉越来越没有那些迷之自信了，古人说四十不惑，原来道理在这。” 小晨突然想到了老公刚才的话，问：“既然有出版社想出版你的连载，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我看也许这是个机会呢。” 宋志远就把自己担心的问题说给了小晨听，小晨听后从不同的角度分析给老公道：“志远，你这样想没有错，但是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想过，如你把出版这本书获得的利润再以其他方式回馈给产业园，比如作为产业园的运营费，你不觉得效果更大吗？” “再以其他方式反馈给产业园？”关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宋志远还从来没有想过，小晨这么一提宋志远依然很懵圈。 小晨解释道：“比如你这本书的利润所得，在产业园是否可以设立了一个公共账户，然后这个账户上的钱用于产业园的运营、激励或者勇于创业孵化的基金。” 听到孵化基金，再联想到刚才说的诺贝尔奖、诺贝尔，宋志远这时找到了灵感，顿感豁然开朗，举一反三道：“这个行，这个有意思，比如这本书一年的利润所得50万就可以三七分，百分之三十放在你的社区产业园百分之七十放在我们公司的产业园，用于专门鼓励那些文创的、有创意的，特别是奖励那些专注内容的创业者。” 小晨没有想到宋志远还想到自己的社区产业园，否决道：“给我们社区产业园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你那边的产业园确实多处出现在我的连载笔记里，再加上我们两家的产业园互动联动的效果也很突出，特别是以后两家产业园的运营上更是少不了联动，给予你们那边一部分利润分配作为所谓的文创基金，于情于理都是非常合适的。” 经过宋志远这一番解释，小晨虽然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心里坦然了很多。说干就干，宋志远立马电话给楼上的李涛，问其是否还可以再对接那两家出版机构。 李涛开心的耍小聪明道：“老大，我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现在我就诚实的告诉你吧，当初我就没有把话说死，留了空间的。” 宋志远知道李涛误会了，也知道这么晚了不如第二天办公室当面谈，于是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样吧，关于出版这件事的具体事宜，明天到办公室我和你细说。” 刘立仁办公室，李小伟提醒刘立仁：“刘哥，关于社区电商的投资，我觉得需要慎重。” 李小伟是刘立仁现在的助理，也是刘立仁团队中的早期核心创始人之一。要说两人之间的渊源，也很简单，在上一家公司李小伟就是刘立仁带的一个实习大学生。也就是说，在李小伟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所有的职业生涯都绑定在刘立仁身上。 “怎么说？” “一社区电商未来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也有说说不准的；二自从我们投资社区电商以来，也有几十个月了，可是从来见回头钱；三我们一直是做传统生意的，而且这些也都在我们熟悉的领域，不管是影楼还是酒店等，我们都有稳定的利润源。” “说完了？” “说完了。” “我听你一二三逻辑关系理的这么清楚，你应该也想了好久了，关于上面你说这些的总结陈词呢？” “总结陈词？” “你说了这么一大通，你想说明啥呢？”虽然李小伟跟了自己这么久，李小伟身上还是时常会有一般员工那种说话说一半，说话找不到重点的情形出现。 “刘哥，我的意思，我们对社区电商那边的投资是不是可以先看看？” 李小伟说到这，刘立仁心里清楚，李小伟这小子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又想加注社区电商的投资。刘立仁公司在这么多年成长的过程中，刘立仁感触最难的不是自己的成长，虽然自己的成长很难，需要打破很多旧的思维以及自己思维里各种墙，但是相对于自己的成长，团队的成长显然更难。都说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一件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李小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也算是身边的人中最理解自己，现在连他都对投资社区电商表示怀疑，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虽然他们不说，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想法。刘立仁知道，现在想给他们立刻都洗脑成功几无可能，没有办法，看来这件事自己又需要独断专行一把。 曾几何时，看《井冈山》看《长征》，是少数服从多数，还是多数服从少数，在实际的工作中每年都会遇到几次这样的抉择，对与错，明智与否，没有裁判，只有时间过去才会知道答案。但是商业的竞争有时候就在一瞬间的选择，甚至给人毫无喘息的机会。 但是这么多年，不管是投资还是管理，刘立仁学到一个道理，人是最关键的只要看清人。只要领导人靠谱，只要团队文化氛围靠谱，投资这个负责人投资这家公司肯定不会差。就像现在的小晨和她的团队一样，不管是小晨的心胸、格局，还是她们团队文化、氛围等，在刘立仁感受观察中，在刘立仁一次次交流切磋中，刘立仁知道，如果这次不加大投资，越是后期投资自己的损失越大。如果不是大环境，或者天灾人祸，小晨的公司肯定会越来越好。 现在刘立仁遇到的最大难题是，怎么让团队的高层，充分认识到自己所说的，而且能够感同身受的理解。现在刘立仁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告诉团队，那就是杨德章想再加码投资。为什么刘立仁没有轻易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团队呢，因为这个消息是宋志远告诉自己的，如果自己现在把这样的消息透露给团队，团队人员肯定会轻易的就把这个信息当作是宋志远的把戏。但是刘立仁知道，凭借宋志远的为人处世风格，宋志远肯定不会玩这样的把戏的。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理由是，现在东海市最大的两个本地连锁超市，都在招兵买马发展社区电商事业。这个消息对积极者来看是价值，说明这块是未来的趋势；但是消极者肯定把这当做是新的敌人，而且他们更有实力，有实有虚。 第两百一十八章 思想的默契才是真正的默契 李忠诚办公室，宋志远和蒋先锋正在给李忠诚汇报关于成立“互联网产业园连载笔记基金会”的方案。 原本宋志远只要和蒋先锋汇报即可，毕竟蒋先锋是宋志远的直属领导。但是宋志远把这个想法说给蒋先锋之后，蒋先锋自己也拿不准更不敢轻易回答，毕竟宋志远这个想法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蒋先锋先说自己考虑考虑。再之后，蒋先锋就把宋志远拉到自己办公室，告诉宋志远先回去写个这方面的方案，意思不能单单口述，是否实施再做定论。 杨艺馨对宋志远要做的这件事特别感兴趣，甚至用动心来说都不过分。很明显，不仅在国内，哪怕在国外这种模式都很少有成熟的案例。人总是这样，对于创新的模式总会有莫名的兴奋感。所以才有了杨艺馨听宋志远转述一遍蒋先锋的话后，就气不打一出来的过激反应。 产业园开业完也有整整三天，集团关于自己部门，关于宋志远关于自己的奖励，除了口头奖励外没有任何实质的奖励通报。这下可好，原本宋志远要成立基金会的这件事对集团公司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事，不像公司，一次次说要成立产业园基金会，别说上亿千万级别了，哪怕一百万实际资金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过，更没有想兑现的迹象。现在宋志远甘愿付出这么多，把自己的利益都让出来，不管这个版税是十万还是五十万，终归是真金白银的付出嘛。现在的情况呢，老大主动提出来要回馈公司回馈产业园，公司这边反倒是说慎重要考虑考虑，真是件可笑又可气的案例。 宋志远平复了下心情，这时倒是劝说起杨艺馨来：“算了算了，不气不气，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孵化本地的有为青年，尽可能的给他们帮扶，只要这个最终目的达到了，至于过程嘛，再说公司只是在走流程也没有说不同意我们的提案嘛。” “老大，你知道的，我就这性格我就是气不过，你说这帮人脑子里天天算计什么，你这很明显的倒贴，公司还扭捏起来，没劲没劲！如果说公司不懂，没有经验，那就先做，但是咱不能瞎指挥嘛。”杨艺馨这套理论，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有礼有利有节有据。 宋志远只能一笑置之，送走杨艺馨，宋志远然后埋头开始做蒋先锋想要的方案。类似这类自己和团队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宋志远首选还是自己先尝试去做，安排下面的人做自己也不放心，毕竟下面的人很难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哪怕自己都是边做边学。 宋志远做好方案后交给蒋先锋，蒋先锋再让宋志远回去，就一个字“等”。待宋志远提交上来方案后，蒋先锋自己看完，依然还是拿不准，于是转手就把方案提交给了李忠诚审核。 李忠诚看了，整体还是很满意，但是对基金会的名字不满意，李忠诚的意思肯定要把公司加上，不然公司做这件事的价值就没有那么大。再然后，就是给李忠民审核。 当然，关于这件事，蒋先锋也有自己的异议，蒋先锋意思如果基金名字全部改成公司的名字宋志远可能接受不了，然后他自作聪明的建议最好把宋志远和公司的名字并列写上，李忠诚这时候也拿不定注意，又先让蒋先锋回去等信息了。 后来李忠诚请示李忠民，李忠民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但是告诉李忠诚，要注意传达精神的方式方法。比如和蒋先锋提前沟通好措辞，比如蒋先锋要和宋志远提前沟通好，造成一种宋志远主动想这样做的样子来。 这不，今天蒋先锋请示好李忠诚后，一起拉上宋志远来给李忠诚汇报。李忠诚好像很认真的看完宋志远提交的汇报的样子，问：“这个名字，宋志远你这边有意见吗？我听说了，宋志远很大度，非要加上公司的名字，蒋总，我和你说，宋志远这件事做的确实有境界，公司后期肯定会给你相应的回报的。”然后，还假惺惺的竖起了大拇指。 宋志远又不是小孩子，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套路。凡是说以后，基本上就没有以后。但是在目前的公司大环境下，在职场这个大染缸里，哪还有什么对错，无非就是利益、站队、忠心与否的问题罢了。 最近东海市又有两家本地的超市，第一大超市闫氏超市和第三大果小果超市开了彼此第一家的社区电商线上线下的店铺。 关于此市场动态，宋大雅建议小晨赶快加大布局、迅速扩大圈地范围，小晨理解宋大雅的办事风格，但是小晨听完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梳理自己的团队。因为在小晨的意识里判断是否可以继续开店，不是资金，甚至不是市场，小晨觉得只有内部开疆拓土的团队核心骨干在，才是满足继续开店的唯一必要条件，其他都只能算是非决定因素，即：哪怕团队其他的条件都具备，如市场、资金再丰沛，只要团队核心骨干不具备，都不能继续扩张。至于小晨是怎么有这样的执着想法，首先是受宋志远那套“人才是一切的决定因素”影响，其次是受爷爷那句“凡是等不及的事情都有问题”的影响。 这天杨德章和刘立仁好像是相约而来，对于两位投资一起来访，小晨还是很惊讶，毕竟这是头一遭，关键在小晨的潜意识里，这两位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刘立仁先发问：“小晨，关于最近市里两大超市入局你怎么看？” 对于小晨的答案，杨德章在旁边也是一副翘首以待的态势。 小晨毫不隐瞒，就把自己关于对手，关于自己团队扩张的因素分析了一遍。小晨意思，哪怕继续扩张，最少也要等待两个月的时间。 杨德章故意问：“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对手的情况也在发生变化？难道你没有考虑过这样做是否会错过最好的布局机会。” 小晨坚定的说：“这些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知道我唯一能控制的就是团队。” 杨德章和刘立仁都很赞同小晨的“慢即是快”的战略布局，并建议可以先融资，除了他们两位，他们还要拉拢更大的社会资金入场，而且事后还有大肆渲染、发布相关融资的新闻及细节。小晨原本想问原因，但是杨德章解释一番后，小晨又学到了一条，融资不仅仅是因为公司资金短缺。但是关于融资的很多道道，小晨知道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很多，这就是做生意的潜在规则，很多人仿佛只知道老板的风光，其实不管是关于不断学习，还是管理中需要不断学习解决各种难题，只要创业一天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从来没有终点。 第两百一十九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时间过去的很快，眼看着两个小家伙就要过生日了，原本小晨是想在家简单庆祝下，小晨亲生母亲建议在酒店进行。她不仅仅是建议，还付出了行动，她提前和酒店已经打了招呼。她解释说正好和那家酒店的老板比较熟，其实小晨夫妻都知道，这是莫副市长夫妇当前阶段唯一能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们俩当然不能随便拒绝。 小梅一如往常的来妹妹家看两个双胞胎侄子，感叹娃长的快，宋妈妈批评道：“你没有带，当然会觉得快喽。” 小梅也会接，说：“阿姨批评的对，小晨就是这个性格，哪怕遇到不容易的地方，但凡能扛下来，她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小晨担心两人会呛起来，立刻转移话题，问：“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就温馨提醒下，有人买了蛋糕，大家可不要再买重复了，蛋糕这东西，虽然是过生日的标配，但是一份也就够了。” 宋志远看着场面上妈妈和大姨子表情都很凝重，也忙出来打掩护，对着旁边照顾娃喂食的晓薇说：“到时候让晓薇也带着娃过去，正好也有段时间没有聚了。” 晓薇在旁边客气道：“宋总，我看我就算了吧，毕竟这是你们一家人的聚会。” 小晨解释道：“晓薇你可不能这样想，我们家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聚会哪次不都认识一起来，人多了热闹。但是来是来，不能买礼物啊，双胞胎穿的用的可都有。” 小晨家吃饭一直是这样，不管平时在家里吃饭，还是到外面聚餐，都喜欢喊很多人。如宋志远家的常客有宋朝辉、李涛、李磊、林小玲、王晓丽，就更不要说莫爷爷、莫副市长一家人了，也常来，这里当然要除了小涵外。现在小晨公司的员工和宋志远的朋友之间都有了默契，经常会有人问：“又去老板家吃大锅饭？”，这时就有人说：“谁让老板家有那么多大厨呢！”也是，小晨家不仅小晨养母做菜好吃，宋妈妈做菜好吃，现在又多了位做菜一绝的晓薇。最最关键的还是，宋志远一家都喜欢这种氛围，大团圆的气氛在，不像很多家庭喜欢安静，人多了主人家使脸色，客人肯定不会常去。 双胞胎生日那天果然人来的多，原本准备的桌位只是1+1，就是定一桌再预订候补一桌，结果愣是来了四桌人。庆幸的是，小晨家和酒店是真的熟悉，才不至于酿成没有菜上的尴尬局面出现。 整个聚餐其乐融融，只是进行中小晨养母的一句无心的话让氛围顿时尴尬了起来，大家正说着话，小晨养母突然由衷的感叹道：“如果宋一郎在，肯定特喜欢逗双胞胎玩吧。” 小晨养母不经意的一句话说完后，现场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一般，还是小晨激灵道：“是啊，妈，你这样一提起，我还真想宋一郎呢。” 宋一郎在小晨快预产的时候被他妈妈接走了，他妈妈也不想这样别扭下去，毕竟宋志远一家对宋一郎的照顾已经仁至义尽。但是小孩子就有这样的魔力，谁领养，哪怕只是几个月，就更不要说几年了，谁都会对娃有很浓烈的感情，会不舍得分别。 晚上回到家，宋妈妈在自己屋里向宋志远埋怨道：“亲家母真是说话不过脑子，还是这样大咧咧的，你听今天晚上在饭桌上说的那什么话。” 宋志远帮忙解释：“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家谁还会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家看的开着呢。” 宋妈妈不自觉的哼了声道：“别蒙我，不管到什么年代，有些不该说的话也不能随便说，特别是她都一把年纪了。” 宋志远无奈道：“妈，你说的从某种程度也对。” 宋妈妈不喜欢这样和稀泥的儿子，批评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你爸了，越来越喜欢和稀泥了。” 宋妈妈说到这，宋志远眼泪含着泪感叹道：“哎呀，俺的娘，你说爸爸还在该多好。” 宋妈妈也跟着扑簌簌的落下泪来道：“谁说不是呢，他那么喜欢孩子，如果看到我们阳明，他肯定每天都乐的合不拢嘴。” 宋志远看着妈妈这个情景，忙转移话题，安慰起情绪波动的妈妈来。这几年宋志远也知道，虽然妈妈平时刻意掩藏着对爸爸的思念，但是没有人的时候常常会落泪。有一次恰巧被小晨看到，她还谎称自己眼里进了东西，事后小晨把这件事告诉宋志远，宋志远怎能不知道妈妈这是思念已故的爸爸了呢。但是生命就是这样，往往喜欢和人开玩笑，但是都知道，不管个人的意识多么强烈，过往事情不可违。宋志远还知道，这几年不能提起爸爸在的时候相关的事情，否则妈妈必掉眼泪，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大家都尽量踩进这样的雷区。 不幸的事情就在那晚上发生了。宋妈妈在那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摔在了卫生间，而且很严重的那种情况，送到医院医生建议立刻动手术住院。平时宋妈妈上厕所都是在房间内解决，那天晚上的汤是宋妈妈特别喜欢的那种，不小心喝的多了，关键是宋志远那天晚上忘记给妈妈房间拿痰盂，宋妈妈晚上想上厕所又担心会吵到双胞胎就没有打扰隔壁主卧中的宋志远，不幸的事情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宋志远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内心又不断的自责着，甚至有点暗暗的怪起莫夫人。毕竟这些事情都是连锁关系反应，只要其中一个环节没有发生，其他环节也不会出错。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宋妈妈经过这次手术，出院后，竟然可以独自下地行走了，虽然不能像同龄人那样行动自如，但是相比之前只能坐轮椅那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经过这样一件事，宋志远暗暗庆幸，幸好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否则这辈子良心上又多了一件不能饶恕自己的事情。经过这件事宋志远再次感受到命运无常，看着仿佛是件坏事，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这样的完美结果。 宋志远还不忘记安慰老丈人道：“爸爸，相信你以后也能行走自如的。” 小晨爸爸倒是想的开，道：“嗯，希望是希望，不过现在我已经非常知足了，我们家的好运希望越来越多，特别是你们家。” 小晨说：“爸爸，你别这么说，你的身体本来恢复的可能性就很大。”说完又转向妈妈道：“妈，医生不也这么说嘛。” 可以说除了小晨爸爸外，小晨妈妈是第二个最想让小晨爸爸恢复过来的人，原本这时的小晨妈妈是陷入无意识的，听到小晨这么说，立刻回应道：“是的是的，你爸爸一定能恢复的，去年过年在回龙庙抽的签大师的话不都是这么说的嘛。” 小晨爸爸不想扫众人的兴致，也笑呵呵道：“美好的愿望总是让人充满希望，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第两百二十章 江山易改人性难移 自从宋妈妈腿灵巧了，越来越喜欢带娃溜了，有时候甚至可以说越来越喜欢在小区晒娃了。因为不仅宋妈妈连宋志远夫妻都分不清，宋妈妈是喜欢带孩子呢，还是更喜欢晒自己的双胞胎孙子呢。 但是关于双胞胎的身体，宋志远夫妻最近很苦恼，双胞胎开始容易感冒，基本上一个先感冒，不到一天最迟两天，另外一个肯定也会被传染上。 晚上，宋志远夫妻房间。 宋志远纳闷的问正在旁边整理衣服的小晨：“亲爱的，一般不都说小孩子在六个月后容易生病吗？” “你听谁说的？” 宋志远看到小晨这般警惕的问话，忙解释道：“网上看到的，你就没有听说过？” 因为关于宋志远家双胞胎的照顾、教育，宋志远办公室张晓敏总会给到无微不至的关怀，毕竟她是过来人。例如张晓敏经常就会写纸条或者写备忘录，还会经常发温馨提醒给宋志远。宋志远想的简单，自己总认为，也许是因为之前自己对怀孕期间的张晓敏给予过职责范围内特别关照的缘故吧。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前期还好，但是这样的事情越发的有增无减，小晨竟然也敏感了起来，从前从来不知道吃醋为何物的小晨竟然也开始了为张晓敏的善意动怒。宋志远冷静下来想想也能理解，不管小晨有多么的大度，但是小晨从动物性别属性来说终究还是女人，一段时间在家里，特别是两人独自在一起的时候，宋志远经常无意间就说张晓敏说这样张晓敏建议要那样，搞的小晨特别有情绪来气。这时候宋志远如惊弓之鸟，小晨随便的一句反问也让宋志远胆战心惊。 这次小晨倒是云淡风轻的解释：“听过倒是听过这种说法，但是就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这就是带孩子理念的不同，宋妈妈带孩子总喜欢说以前宋志远小时候怎么样带，像晓薇、小晨、宋志远这样的年轻人带孩子总喜欢说科学依据，一代人一代人的思想观念。宋志远常常想，在现在的中国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看似都是现代化进程很发达了，但是真要说到个人的素质、修养、思想特别是知识储备，不知道现在社会上的人要分多少个层次呢。 宋志远立刻把声音调低了几度道：“亲爱的，你发现没有，自从我妈妈带双胞胎以来小孩子确实生病概率大了，不知道是因为我妈妈带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 小晨警觉道：“宋某人，话可不能乱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再次提醒你，这话我可没有说过，都是你自己说的。” 宋志远知道老婆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严肃道：“我说的是真实想法，你难道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怎么想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这样诱导我吧，我可不上当。” “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能验证呢？” “不知道，你自己想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宋妈妈带孩子差点出了事故。当时宋妈妈推着双胞胎在小区里晒娃，由于双胞胎走路还不稳，所以还是经常坐在婴儿车里。说到婴儿车，这里插叙一顿：这台婴儿车那是很高级的，是那种很具有科技感的双胞胎专用婴儿车，很早之前莫副市长夫妻就准备好送过来了，当时还是专门从国外托运过来的，据小晨的亲妈说，当时他们是在一个国家旅游时发现的，那时候就说有了外孙一定要买一台。再回到当天差点酿成事故的现场，话说在过一个缓坡时宋妈妈由于腿脚没有那么灵便，差点让婴儿车失控，幸好在现场的晓薇眼疾手快抓住了车把。这件事晓薇当然只能偷偷的和小晨说，小晨虽然很后怕，但是小晨也知道自己不仅不方便提醒婆婆，关键是这件事没有造成既成的不好的事实嘛。 但是这件事的改观却由小晨亲生母亲打破了，小晨亲生母亲经常来看双胞胎，自然知道宋妈妈带孩子、教育孩子的方式。一天她找到一个机会在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征询宋志远夫妻的意见，意思自己现在每天事情很少，想专门照顾莫爷爷和双胞胎。其实在场的家庭成员都知道，虽然莫夫人说是提议，其实就是她隐藏在内心深深的想法。 宋志远当然乐见其成，也装作建议道：“我赞同阿姨这个提醒，不知道大家怎么看？”说完假装征询现场大家的看法，那天的结果最终就是莫夫人顺利的完成了照顾娃的任务。 时间后，双胞胎果然像变了个人一般，说也奇怪，气质明显的就不一样起来。虽然宋妈妈感觉受到了伤害，但是她自己内心是知道的，莫夫人照顾双胞胎比自己有一套。但是表面上来看，宋妈妈还是演戏一般，平常在家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这天宋志远刚进门，宋妈妈就问儿子：“志远，你知道楼上李涛家的事情吗？” 宋志远顺口问：“李涛家出了什么事吗？” “你真不知道？”宋妈妈睁大眼睛问。 “不知道。”宋志远在想，妈妈最近很抑郁，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肯定李涛家是出了大事了，立刻变的好奇起来。 宋妈妈看儿子一脸疑问，就知道儿子当真是不知道实情，忙神神秘秘道：“李涛这次可能真要和他媳妇离婚了。” “怎么回事？”宋志远问，因为李涛夫妻经常把“离婚”二字挂在嘴边，但是次次说，次次都没有兑现，就像狼来了狼来了的故事一样，他们夫妻可能不觉得，外人都习惯了，多喊几次最后听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然后宋妈妈添油加醋的把李涛怎么出轨，怎么被李涛媳妇发现，甚至李涛的小舅子还过来想捉奸在床，虽然结果没有成功，但是结果也是闹得满城风雨，两个人包括两家人都纷纷决定这次一定要离。 宋志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看这件事没有他们说的这么简单吧。” 宋妈妈得意道：“儿子，你果真是厉害，火眼金睛。告诉你，你可不能和小晨说，传出去，肯定对谁都不好，毕竟楼上楼下住着。”这时候的宋妈妈估计忘记了，小晨可是不喜欢传话的人，反而她自己经常喜欢打听、传播这些八卦新闻，然后宋妈妈又使眼色道：“我听李涛妈妈闲言碎语中提及过，好像李涛这次在外面找的人非常有家底，所以李涛父母这次也算是支持李涛离婚的。” 宋志远听完，轻蔑的说：“这都什么事啊，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和你说，妈，咱们还真的距离他们家远点。” “为什么？也许将来你还要靠人家呢？”宋妈妈这时候竟然想的这么“长久”，再次刷新了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这都什么和什么，你说李涛父母如果都是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家庭，我担心你和他们处久了，会潜移默化接受他们趋炎附势的思维。” “就你每天喜欢瞎想，一点不往好的方面想呢。”宋妈妈这时反倒是先批评起自己的儿子来，然后自顾的进了自己房间，并且把门摔的很重。 宋志远看着妈妈的身影，内心顿时五味杂陈起来，心想：“老家人，终究还是老家人的思维方式。不管在城市待多久，哪怕自己身边有很多年轻人，特别是老一辈，很多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是改变不了，也许这就是人性吧，几千了，其实也并没有改变多少。” 第两百二十一章 趋炎附势谁的错？ 早上刚到办公室宋志远就接到李忠诚的电话，李忠诚让他喊夏德胜开会。电话完，宋志远就觉得奇怪，按惯例，李忠诚喊夏德胜开会自己直接电话，或者让他的秘书柳程琳通知都可以，那样才算正常，怎么今天反而让自己通知呢。 宋志远走到夏德胜办公室外面走廊时，突然就听到了李德虎的声音，只听见他不屑的说：“宋志远升为助理副总还不是因为莫副市长，莫副市长升为莫代市长还不是因为后面有李书记……” 宋志远不巧听到这，思维果断下决定不去夏德胜办公室，转而去了夏德胜办公室旁边的财务部办公室。宋志远到了财务部安排完产业园的做账事宜，出了财务室的门，特意又大声的提醒了句：“如果产业园这边做账还有任何疑问，我还可以引导你们到小晨的产业园去，或者和那边的财务一对一直接沟通。”可以说，做到这，宋志远可谓对财务部已经做到做人做到仁至义尽，毕竟以前财务部没少刻意难为他。 要说宋志远去财务部那是智慧的又是被迫的选择，但是提醒财务做账这事的确刻不容缓。产业园对集团是新鲜事物，这里的新鲜事物不是单方面的不是只某一具体的事情，比如做账，以前公司的财务就不会做产业园的帐，毕竟没有经验。如果按照以前公司做实业的做账法，那么产业园财务账务等在审计时肯定会出问题。宋志远虽然打包了产业园一整套的资料，甚至汇编成了手册，但是具体做的过程中财务还是一拖二自以为是三死不悔改。说到这，宋志远不得不感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这些职能部门，真的有必要做下业务或者到第三方的服务机构去体验下，不然他们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服务精神。宋志远知道，这才开始，如果账目前期不规范后期是很难整改的，所以今天算是“歪打正着”了。 宋志远敲了门，才进到夏德胜办公室，开门看到夏德胜办公室坐着李德虎、李志斌，李德虎笑意十足道：“宋总过来了啊，来来来，坐坐坐，我给你倒一杯安化黑茶，没喝过吧？” 宋志远说：“李总，喝茶我感兴趣，只是这会可能没时间了，楼上李董喊我们开会呢，原本我还说去你办公室喊你呢，正好你在我们一起去吧。”说完，宋志远还站着，一丁点坐的意思都没有。 李志斌识趣道：“行，那行，三位老总，我先撤了，你们忙。”说完，起身作揖就出了门。 夏德胜问：“小李总？”宋志远给出肯定答复。 新能源集团最近公示了一批人事任命名单，其中就包括对李忠诚和宋志远的任命。这次李忠诚被正式任命为集团的执行董事，虽然集团内除了董事长李忠民就数李忠诚当家，大家也都知道李忠诚是实实在在的二把手，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董事长在有意培养李忠诚为未来一段时间的接班人，但是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正式的任命。而对宋志远的任命就更有艺术了，助理副总，以前集团可从来没有这个职位，以前总监上面是副总，根据现在这种状况是不是以后总监升职为副总都还要经过助理副总这个过渡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毕竟这和集团大部分人都没有关系。 宋志远也不关心，更不会在意现在的职位变化，只是宋志远知道，当前集团内有很多人在背后嚼自己的舌根。刚才李德虎的话就是个活生生的案例，大家都会认为自己这次的升职，而且公司特意为自己新设置了一个岗位，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老丈人莫副市长升职的原因。虽然自己家人、了解莫副市长的人以及莫副市长身边的人都知道，莫副市长升职和新来的省委李书记有关系，但关键还是莫副市长的能力、政绩实实在在在那摆着的，但是一般人就会选择自己认为的那样去认为。就如自己现在在集团，大家想自己是一样的，哪怕自己前期在集团内不管是新业务app还是产业园运营的成效再好，都抵不过这个表面上的关系来的冲击波那么大。 其实这种变化就从简单的称呼上都可以看出来，记得自己刚来公司那会，大家，包括二李、公司的副总都喊自己宋总，那时候喊宋总是出于不熟悉不了解，后来蒋先锋来了，大家又都开始喊自己志远，现在呢，又都开始喊宋副总。也许关于此在某一阶段某一小小的瞬间宋志远内心会有些波澜，但是大多数时候，宋志远都还是可以做到心如处子，这也是这两年宋志远对自己满意的地方。 记得莫爷爷曾经给自己灌输过一种理念，人一生短短几十年，说长也很长毕竟有三五万天，每一天又有二十四小时，在动物界大多数族类里是不得了的了；但说短也很短，耳边仿佛还在听着春秋战国时代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繁荣，但是仔细推算起来至今也有将近三千年的历史了，看看博物馆出土的那些文物，再看看那时候的一些影视剧，发现也才是转瞬间的事情。人活着都想变的很厉害很强大，特别是很多男人都有一颗英雄的梦，但何为强大何为英雄？虽然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标杆不一样，但是本质上来看英雄又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总是先把生活中那些看似琐碎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坚持做好做到位，如饮食、运动、学习，常常可以自律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宋志远从莫爷爷学到了，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中，看待事物，关于自己的追求，一定不能随大流，一定要分清楚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过眼云烟。即：该糊涂的时候应该装傻充愣，但是自己的内心原则一定得守住。大势虽然如洪流，但是自己可以坚持在自己内心这条单行道里。而在公司遭遇的所谓的这些名和利，以及称呼的变化，人情的冷暖，再正常不过。世人总是这样，有时候大多数普通人也只能如此，哪怕已经做到高管位置的李德虎。你不入世，总会遭到各种打击，人活在在一个群体里，总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宋志远曾经想过，是不是李德虎曾经也书生过，就如《沧浪之水》里的丁小槐，别看他平时那么懂的审时度势那么得到拍马屁，但是醉酒后他也有他的一肚子苦水，这就是大环境这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这就是真正的人情世故。 在这件事的背后，不止李德虎，李忠诚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次在大家正事商量完，李忠诚当着蒋先锋的面单独留下了宋志远。李忠诚先是和宋志远拉起了家常，问起了小晨的事业以及家庭情况，再然后就诉起了苦，意思前期夏德胜和李德虎的事情自己没有过度追究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二人在前期是有功劳的，自己不能让外人看到公司不能无情，特别是公司有些项目的特殊性，二人知道的太多，总之就是告诉宋志远他是无奈的，再然后就说起了宋志远的不公待遇，他也是受了公司很多领导的蛊惑，特别是提到了蒋先锋，虽然宋志远坦诚自己不在意，但李忠诚还是一味的貌似道歉又不好意思只说。当然这所有的背后的目的，宋志远都是一清二楚的，作为职场老人，宋志远也知道自己目前最明智的选择是什么，自己选择“圆滑”只是不想让人看着那么“直男”。 第二百二十二章 管理的真正精髓 宋志远这天来找莫爷爷，想找莫爷爷取经解惑。最近自己在公司遇到的这么多突然来的礼遇，自己反倒是不适应起来。这几年宋志远慢慢的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时总是第一时间愿意找莫爷爷聊聊。而针对宋志远这一程，这时候小晨公司的员工，大多数都会以为宋志远是专门来看望小晨，顺便兼顾下自己家公司生意的。 宋志远来到莫爷爷的办公室。也就是小晨公司的咨询顾问办公室。宋志远表示很惊讶，以前自己是没有来到过莫爷爷的办公室，没有想到莫爷爷的办公室那么具有朝气，简直像个小型的创客空间。 宋志远感叹道：“爷爷，好嘛，没有想到你的办公室这么潮。” 莫爷爷笑着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嘛，都是小晨那丫头的主意，是她安排人这么装饰的。” 宋志远知道，小晨这是在格外照顾爷爷，她自己坐大办公室，却给爷爷这么好的办公室用，说明小晨当真是把爷爷当顾问供起来的。 “我看小晨安排的好，年轻人气盛足嗓门大，办公室就要像小晨一样在外面大办公区间，而爷爷你就该坐类似这样的办公室。” 莫爷爷笑道：“你这么说我怎么听着有些少不入川老不出蜀意思呢？” 接下来宋志远把最近在公司，特别是新能源集团对自己职务的提升以及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都说了遍。然后问道：“爷爷，我怎么对这样的安排有种不大好的感觉呢？但是我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莫爷爷当然知道宋志远话里的意思，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宋志远的问题，反倒是说起来小涵的故事：“还真巧了，小涵前几天也来找我了，说他们组织部找她谈话了，说要给她走晋升的流程。小涵就说了，其实在她爸爸被冷下来之前她就要被晋升的，因为她爸爸的事情她的晋升也就算暂时黄了，那时候她气不过，现在呢，要给她重新走晋升的流程，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宋志远知道莫爷爷想表达的意思，然后两人又聊了小晨公司运营状况，宋志远摸着莫爷爷桌上的一本书《从0到1》，问：“爷爷，你现在也看起来互联网的书籍了。” 莫爷爷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是变了，管理就是管人，人变了自己不变那不就是鸡同鸭讲嘛。” “是的，都在学，我这每天也在研究，以前人总说方法总比困难多，现在我看呢，问题总比解决速度来的快。” “志远我给你说个今年年初发生的管理案例吧，之前公司出车的管理制度不是要修订嘛，就是关于平时晚上、周六周日加班和调休的事情。之前都是加班多久就可以调休多久，原本我是要求更严格来的，但是小晨倒是建议更信任，把权利下放到下面的管理层。你猜怎么着，大半年下来，现在竟然比以前这方面管理的好了。通过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管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不能和之前我们那个年代的员工比。”说完，莫爷爷摆了摆手道。 宋志远认同道：“爷爷，这个我认同，宋朝辉部门前段时间也有一个类似的案例，我们公司app不是要升级系统嘛，升级系统过程中出了点问题，正好刚开始负责这件事的程序员离职了。一般类似的情况在其他公司，都会发生公司和员工扯皮，大多数都会出现员工狮子大开口向公司要求，一次少数三五千，可宋朝辉一个电话一顿饭就完全解决了。为什么？因为之前宋朝辉对待部门的员工都像兄弟，特别大气，所以其他人对他也大气，这就是现在的职场法则。” 莫爷爷说：“嗯嗯，你说的这个案例也值得研究，新的市场大环境新的90后都需要研究，研究的多了这样才能从中发现规律。” “爷爷，你说的对，这方面我也得多找些类似的案例，回头我们还可以相互交换着看。”宋志远举一反三的提议道。 莫爷爷“嗯嗯”道：“有道理，有道理。” “爷爷，怎么我越来越觉得，管理其实不是管理人，而是自己强大自己，自己脱皮的一个过程，也是一个选择的过程。”宋志远延伸道。 “继续说。” “比如这个皮脱的越多，自己历练的越多，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倒逼着自己成长，特别是解决问题时，在做选择的时候是否足够智慧，直接关系着管理的水平。当然智慧的判断也很难去衡量，但是时间可以证明，比如宋朝辉这件事，如果他之前对待员工不够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员工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要挟一笔，但是他做对员工好的这些决定的时候其他人并不能看出来。” 莫爷爷听完宋志远这么一顿解释，竖起了大拇指，道：“志远，你前途无量啊，我看好你，没有想到你对管理的认知又深了一层。不仅管理，人生，都是选择，其实大家在选择的过程中大多数都知道怎么是更高级的，就看是否能够抵抗住自己的狭隘内心。我给你分享一个我刚工作那会吧，那时候不管是同事还说你奶奶，但凡他们给我订正我的缺点和问题，我总是打死不承认，后来也是一位老领导点拨我，意思我这样能有什么成长的机会，如果一个人把自己成长的路都堵死了，那这个人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大发展呢？” 宋志远边听边点头，边沉思边自检。 莫爷爷继续道：“还是你们互联网的精神说的好，开放、平等、协作、快速、分享，开放为什么要放第一位，我想应该也是考虑人要及时清零自己、不断学习，才会早就不断壮大的自己吧。不管是智慧的选择，还是选择具有智慧性，这背后的内涵一定是人强大了。” “爷爷，果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说完又觉得的不妥，毕竟辈分在这呢，忙抱歉道：“爷爷，你看我这嘴，我说着说着就忘乎所以把辈分这茬又给忘记了。” 莫爷爷摇了摇手道：“坦诚的和你说，我和你们一起工作、交流这几年，也学了很多，还是那句话，只有彼此成长才是默契的基础。” 宋志远回去的路上，内心不断感叹，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年纪大的人还真的很有智慧，特别是莫爷爷这种出身的。今天不管是从莫爷爷看的书、讲的互联网精神还是对管理的认识，仿佛都像思想的明灯一样吸引着自己。 晚上宋志远和小晨说起今天见到莫爷爷的所听所交流所想，小晨说：“是的，爷爷是位智慧的老人。” “怎么说？” 小晨解释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姐、宋大雅，包括王叔都是这么说的，我爸最近不是提升了嘛，想重新让王叔回去帮他，你知道王叔怎么说，王叔说他还想多跟爷爷学习提升智慧呢。” 说到这两人同时笑了。 小晨接着说：“我还特别担心王叔真走呢，他现在分管的部门又多了一个，现在公司的分拣物流也由王叔分管了。” 宋志远说：“看来王叔在你们公司是如鱼得水啊。” “是的，我也觉得王叔不适合做政府公务员，倒是蛮适合在企业上班的。”小晨说。 第二百二十三章 管理者的伟大在于心足够大 中午自从听了李德虎无意中的一句话，李忠诚一个下午心情都郁郁寡欢着，李忠诚陷入了自己思维焦虑的怪圈中，他在琢磨，一杨德章为什么会加大对小晨公司的投资，毕竟在自己的认识中小晨那是小打小闹的生意不值一谈；二这样是否意味着杨德章在渐渐的远离新能源集团；三这件事是否该和大哥说，如果要说，重点说什么，自己怎么能够了解到更多的消息才是重点。 晚上李忠诚到家，李妈妈开心的说：“忠诚你回来了，来来来，尝尝今天这鱼，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鲫鱼。” “红烧鲫鱼不是经常吃嘛。” 李妈妈知道儿子话里的意思，解释道：“这次可不同，这个是我在网上订的，以前我总以为网上订的不靠谱，没有想到这个网上卖的比以前在小区下面好润佳超市卖的鱼的质量还要好。”说完又自言自语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了。” 李忠诚好奇的问：“网上买的？妈妈你厉害了，还会从网上买呢。” 旁边的保姆小刘忙解释道：“李总，是这样的，给你汇报下，网上这个买菜的平台是对门王阿姨推荐的，王阿姨说这个平台的蔬菜水果质量好还便宜，每天都有特价菜。” 说起“汇报”这个词，还有段故事。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词是李忠诚专门教保姆的，记得那时候保姆小刘刚进李家的时候，保姆经常喊李忠诚“唉唉唉”，李忠诚就纠正道：“以后喊我，要说李总、汇报，然后才能说话。” 李忠诚听到这有了戒心，问：“什么平台？”因为李忠诚害怕他妈妈被人给骗了，现在他知道有些骗子专门欺骗老人，小品也经常拿这当素材嘛，特别是他自己公司的产品也有一帮渠道专门到农村欺骗老人，对此他是深知其套路的。 “茄子黄瓜。” “茄子黄瓜？” 然后保姆详细的，把自己了解到的关于这个平台相关的都解释了一遍给这李总听。我也是听说，这个“茄子黄瓜”平台刚到我们小区，没有单独开店，说是和下面的好物到这里，李忠诚知道她们说的感到用户体验特别好的就是小晨公司开发的平台。 不出意外，这天晚上李忠诚失眠了，李忠诚知道这件事不是小事，特别是中午听到杨德章又加大了对小晨公司的投资，杨德章持续加码投资只能说明一件事：小晨公司是支潜力股。李忠诚在想怎么能够让社区电商这个生意和自己搭上关系，宋志远在自己公司上班这是个机会。自己又该怎么向大哥汇报，大哥又会提出哪些问题。 李忠诚本想喊李忠诚到自己办公室了解小晨那边公司的情况的，但是一转念就改变了主意，李忠诚知道与其让宋志远亲口和自己说不如自己亲自去跑一趟实地考察下，这样看的更清楚也可以了解的最真实，对方也不好推辞和隐瞒。 李忠诚和宋志远这么一说，宋志远只能应下来。接下来宋志远和小晨打了招呼，然后就带着李忠诚去了小晨的几个店和总部参观。 李忠诚看到小晨的团队和氛围，可谓是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气象，让自己想到了当年和大哥一起创业、建业的时代。李忠诚问负责招呼接待的小梅赤裸裸的发问：“你们团队是怎么做到让员工像打了鸡血一样血拼的？” 小梅颇有微词道：“不就是因为钱呗，我们公司很多普通员工都比我这个主管的工资拿的还高，你说他们能不拼命干嘛。” 面对李忠诚的种种疑问，接下来小晨的应对倒是很坦诚，基本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说能说的都倾囊相授之。小晨的管理总结来说很简单，一根据一定年限一定职务的员工都给股份，基层员工能几件的全部几件，二针对性的给员工定制般的福利，如学习、培训、礼物，做的足够舍得投入。 小晨说的坦诚，李忠诚听的倒是内心，因为这个模式李忠诚内心里还是觉得公司的利润点太低，哪怕做成了自己的收益也会很有限。但是这次的参观还是给自己带来了新的启发点，李忠诚决定找宋志远聊聊新思路。 晚上到家，关起卧室的门，宋志远把白天小梅对工资有微词的话说了遍，小晨表示郁闷，说她也没有想好对策。宋志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那是小晨的姐姐，关键自己对此好像也无招。 第二天一早宋志远就被李忠诚喊到他的办公室，问：“宋总，你觉得我们app组要再次提升现在的市场布局瓶颈，需要做哪些激励？” “一从组织上，我们每个组组长一定是对赚钱对开拓市场非常饥渴类型的；二从激励上，短期内我们一定要让市场开拓人员的提成是行业的两倍，这样才能起到革命性质的意义；三其他福利，如每周都要有不同形式的奖励，如比赛、创新奖、从零到一奖励等。” 宋志远说的倒是很激动，但是后半段李忠诚根本没有心思听下去，最后只是安排让宋志远回去做详细的方案。宋志远开始以为李忠诚真的要改革了，要认真做了，但是方案递交给李忠诚后一个星期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这天宋志远被李忠诚喊到办公室说要针对宋志远的方案要好好研讨下，并说他也根据宋志远的建议找人做了一版激励方案。宋志远看了李忠诚给他的方案，内心彻底凉了，这是什么嘛，和之前的方案不还是换汤不花药嘛。宋志远强忍着自己的内心波动，在李忠诚再三征询意见的情况下，宋志远还是没有忍住，宋志远就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项目上有些员工一年浪费的钱都比自己有可能拿到的提成还多，很明显这是个矛盾。 李忠诚很无奈道：“宋总，那依你之见呢？” “我觉得还是预算制，每个组定岗定编完，任务目标定下来后就给一定的预算，预算省下来的大家均分，超支预算的公司设置红线提醒。这样大家才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最后忙乎的为啥嘛。” 李忠诚牵强解释道：“现在也可以嘛，我们的利润提成比，已经接近行业内同行的两倍了。” 宋志远内心知道李忠诚的把戏，利润多少，既然算法不公开也不透明，最后大家能拿多少，大家心里都没有谱，当然就不会有激励性。但是宋志远嘴上只能含糊道：“也是，但是终究大家还是不知道最后的利润，毕竟利润长期来看还是个未知数。” 李忠诚解释道：“你说的预算制其实就是承包制，其实是有利有弊的，很早之前我做业务的时候就用过，比如有些员工为了拿到更多的利润他就偷工减料。” 宋志远知道，任何的可能性都有，要真说可能性这个话题，就没有聊天的必要性了。毕竟，不管怎么设计制度，各种可能性都可以说一大堆，但是事情往往不是说的对就完事的，要有效果，要有针对性，不是对错那么简单。宋志远这时候突然想到莫爷爷的话，智慧的选择。对，选择是否智慧，一定要过自己内心这关，看来李忠诚内心这关自己是不能影响了，暂时只能如此。 当然，李忠诚不是不想按照宋志远说的来做，但李忠诚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和哥哥讨论后，发现自己都不能让自己痛快的放弃掉那么多肥肉，原本嘛，之前自己和大哥赚的更多，现在已经放的很开了。反倒是最后李忠诚内心还在责怪宋志远，觉得宋志远没有当过老板，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知道为公司考虑。如果不是大哥让自己好好找宋志远取经，自己怎么会这样低三下气和他聊。关键是宋志远内心那骨子书生气，太拿自己当回事的劲让李忠诚受不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回首（一） 周六宋志远家要给双胞胎打疫苗，宋志远夫妇和晓薇全部出动。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主要是这天晓薇家的娃要上跆拳道课程，不然宋志远夫妇还真不一定能搞定双胞胎，虽然双胞胎娃娃都会走路了，但是这个阶段也恰恰是最难带的，危险系数也最高。虽然打疫苗的地方距离家里只有两三公里，但是宋志远一家还是开车前往，因为害怕双胞胎受风，因为经验告诉他们，每次打疫苗都是孩子们最脆弱最容易生病的时候。 今天打疫苗仿佛一切显得都特别顺利，双胞胎娃娃们打疫苗时候的状态也都特别好。疫苗打完，一家人出门，这时外面阳光明媚，暖意洋洋，让人特别感受到一种人生多么美好的状态。 这时，宋志远和晓薇只见准备开驾驶室车门的小晨突然变了方向，去帮了一位带着孩子又提着很多行李的妈妈上公交车。 小晨启动了自己的小轿车后，坐在后排的晓薇感叹道：“老大，没有想到你还有一颗这么慈善的心。” 小晨感叹道：“哪有那么多善心，只是有触动而已。”然后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宋志远，提醒的问：“志远，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宋志远很明显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问：“你说的是？” “看来男人果然是善忘的。” 这个高度上的有点高，宋志远问：“亲爱的，给点提醒呗。” “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你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吗？” 小晨这么说，宋志远怎么会想不起来，说：“哦哦，原来你说的那件事啊！我就是活，不行嘛。”然后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晓薇明显不明白宋志远夫妇两人此刻在打的是什么哑谜，于是宋志远耐心的就解释了一遍。阐述完，还调皮的问小晨：“夫人，你觉得我解释的尊重原本事实吗？” “尊重，何止尊重，果然是作家来的，解释的那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的。”小晨打趣道。 晓薇笑道：“看来老板老板娘之间的故事还不少嘛，以后有的听了。” 这时小晨仿佛陷入了回忆道：“志远，那时候再怎么大胆的想估计也想不到现在我们的样子，这些年变化太快了，真是变化太快了。” 宋志远提醒道：“老婆大人，回忆归回忆，记得我们全家人都在你的方向盘下哦。” “我知道啊，毕竟还有双胞胎呢。” 晓薇在旁边感叹：“老大，你们现在还真是人生的大赢家，不仅有房有车，而且有公司有事业，是多少凡夫俗子或者同龄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晓薇此时的话宋志远怎么听，听到的都是酸味，忙转移话题道：“是啊，其实何止我们，这些年，国家是变化最快的十五年。只要这里勇敢选择的、努力过的，都或多或少赚到不少。还记得大学那会，智能手机都还只有个影子，再往前推，初中的时候吧，记得我们政治老师身上跨个bb机显得可神气了。” 宋志远说到这，引的在场的小晨和晓薇都分享起那个年代属于自己的那些人和事。宋志远再次体会到那句话的真理性，即：很多人常常会说，只要往前面推三代，不都还是农民。 只是晓薇在，宋志远没好意思分享小晨毕业之前的事情，记得小晨和自己说过，那时候小晨自己差点没有机会读上大学。假设小晨那时候没有机会读大学，哪怕后来自己遇到小晨，可能两人也很难走到一起，毕竟这个年代教育经历不同结婚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如果沿着这根线再深想下去，如果小晨没有经历那些磨砺，现在这些年不管是小晨个人卖衣服也好还是做产业园，特别是现在做社区生鲜电商，遇到的那些事哪一件容易，哪一件没有一定运筹帷幄的能力能够轻松胜任。宋志远这是越想越觉得大家活着都挺不容易的，再回首，一切都觉得那么如真似幻的。 再想想自己这些年经历的，那时候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有，那时候觉得自己受委屈的有，那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时运不济运气欠佳更有，现在再往回看才发觉，人生的每一阶段原来都是必须经历的，也许是好的不好的，但是心态积极都不会是最差的。 晚上，到了卧室，宋志远问：“小晨，你听说了嘛，宋朝辉和小涵准备结婚了。” “他们俩结婚？还真想不到。” “谁说不是呢，他们俩的性格在那呢。” 一个火爆异常，一个磨磨唧唧。 “没有听说啊，那我们得准备礼物和彩礼了。” “是的，礼物我倒是想好了。” “彩礼上多少好呢？” “这也是我在困惑的问题。” “以什么为参考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问奶奶，奶奶应该对这个事情比较专业。” “我也这么想。” 关于解决这个问题，两人算是达成一致。 这天李磊来找宋志远诉苦，说他老婆、他妈妈以及他夹在中间两头难的事情。李磊说了不到三分钟宋志远就知道他们俩问题所在，毕竟宋志远是过来人嘛！ 宋志远直接发问：“这件事你觉得是谁的错呢？” “当然是她了，还能怪我妈嘛。” “我不这么觉得。” 李磊没有想到老大会这样认为，关键是李磊没有想到这时候老大没有站在自己这一面，李磊为：“老大，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宋志远解释道：“你想过没有，你妈妈所提出的你媳妇不打扫卫生的问题其实不是打扫卫生的问题，本质是她心里不平衡，心不够敞亮。换做是你，你妈妈还说说你嘛，显然不会，这就是不同的人她会选择不同的对待，区别对待是不是。你妈妈以前一直在农村，她所生活的环境她身边的人她所接受的教育，让她觉得自己儿媳妇在家就应该处处为着老公转，应该理所当然的把打扫卫生洗菜做饭等等这些家务事都承包下来。你媳妇呢，她在你们家除了你之外都拿她当外人，她很容易就像刺猬一样，谁伤害她，她就扎人。她现在也在工作她也在赚钱她一天工作也很辛苦，为什么她回家后不能享受和你一样的待遇呢，哪怕不能享受和你平起平坐的机会，最起码不能像你妈妈那样要求他啊。再比如，如果你在你老丈人家，人家像你妈妈那样对待你要求你，长此以往你会怎么看，难道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想象嘛，你还会觉得那时候的你应该多多理解老丈人丈母娘这两位老人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站在你老婆这条战线上，不然她在你们家生活压力会更大，哪天她受不了也是你遭殃的时候，毕竟你是当事人也是最核心的人。”说到这里，宋志远看着李磊的脸色不大好看，宋志远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的话太重，虽然李磊是自己的下属，但是自己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特别是人的意识并不是一时就可以改变过来的，还是慢慢来吧。 没有想到李磊倒是很坦诚，李磊叹了口气道：“老大，我现在就和你说实话吧，放到之前，我可能觉得我永远是对的，但是听了你一席话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看家庭的问题呢，毕竟你是过来人，也许真的如你所说，我需要的是理解，然后给自己老婆更多的关爱。” “是的，婚姻生活还长，修炼吧。” 李磊听老大这么说，虽然没有再进一步求证细节，但是老大话的内涵仿佛一瞬间李磊明白了很多。还是老大那句话，事来了不怕事，做人不能怂啊！ 晚上到家宋志远和小晨说起李磊的事情，小晨说：“好嘛，你现在都成了处理婚姻问题的专家了。” 宋志远深情的说：“小晨我想和你讲个故事。” “搞那么严肃干嘛，你说。” 于是宋志远开始了他的故事。你临产期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担心，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早上起床你摸着床单下面湿漉漉的，说是羊水破了，我第一时间把你送到医院。没有想到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你生产时赶上大出血，医院依然还是缺这种稀缺血型的血源，幸好有你的生母帮忙。果然是母女连心，你妈妈抽了600还说自己没有问题，可以继续抽。医生只能欺骗说已经够用，并表达谢意。 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之前还商量，双胞胎如果是龙凤胎，女孩像我，男孩像你。没有想到一眨眼，双胞胎都这么大了。小晨依偎着过来，宋志远拍着小晨的后背内心五味杂陈。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回首（二） 最近宋志远的一部长篇小说《幸福总是姗姗来迟》在互联网网上大热。虽然不能说万人空巷，最起码也算是最近二十年，国内最畅销的一部关于都市婚姻的作上大热后，接下来麻烦事也有很多，宋志远隔三差五就接到出版社、影视编剧等的电话，关键宋志远对这些完全陌生，选择不熟悉的事情，内心当然完全是处于懵圈的状态。 至此，宋志远也常舒了一口气，这可是宋志远个人第十部长篇小说了，终于大火了。还记得曾几何时，宋志远写文章完全是个人喜好，但随着自己作品增多，心里坦诚来说，宋志远偶尔内心还是会想让更多的人认可自己的作品的。不为名不为利，虽然那时候自己最起码没有那么强烈的利欲熏心，但是想让欣赏的心思还是极其强烈的。至于真心的，是宋志远喜欢写，否则他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有人问宋志远有没有想过会火，宋志远当然畅想过，持续写，也许写到第十部就会火，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巧合的梦想成真。 喜事连连好事成双，小晨的社区生鲜电商最近被评为了省里第一名的扶贫明星电商企业，营业额也是东海市社区生鲜电商里第一的，而且没有注水的成绩，那可是10个亿销售额。 这天一家人及小晨的员工都在小晨的社区孵化器餐厅聚餐，这时徐芝兰从外面路过。宋志远远远的看到了徐芝兰的背影，怎么描述呢，应该说是犹犹豫豫，然后又落寞的走了。宋志远对于徐芝兰这个时候的出现很是好奇，那么久没见，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呢。是不是因为宋一郎，想到宋一郎宋志远更是疑惑，为什么现在徐芝兰还没有给宋一郎改姓呢？这又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是只能埋在宋志远的心底。心底这个空间，藏的事情也多，自己可供思考的空间就越小。 多年之后不是宋志远和黄大明提起当时的场景，想破脑袋黄大明也不想到，原来他第一次电话预约宋志远采访时，宋志远说的不方便，并不是名人的那些所谓套路，当时宋志远确实是在医院。当时宋志远正和小晨在社区医院输液大厅陪着他们家一对双胞胎输液。双胞胎过敏性鼻炎，双胞胎虽然满足了很多常人的好奇心，但也有很多矛盾之处，双胞胎也往往会一起生病。 双胞胎各自扶着一个雾化器安静的做着雾化，宋志远若有所思似注视着实际又没有集中眼神，陈小晨在一旁手机客户端回复着客户的疑问。 这时宋志远的电话过来。 电话另外一方正是黄大明，东海市最大的一家报社东海日报的编辑，东海日报曾经是东海省，甚至是整个华中地区最有影响力的一家日报。但近年来，随着互联网门户网站以及一众新媒体平台的发展壮大，报纸的受众面已经非常非常小了，更谈不上影响力。 这天黄大明领导看到一个特火的公众号在做名人传记，活跃度非常高，于是便有了在报纸上做名人专题传记的想法。好嘛，他领导倒是聪明，谁提议谁负责嘛。这件事就这样落在了黄大明的身上，这时候黄大明当然不能怂。 黄大明想，请全国知名的大碗肯定不成，毕竟报社的预算跟不上，但是请本地的名人还是具有操作性的，虽然东海日报行情不如之前，但毕竟曾经辉煌过，现在的架子还在。 宋志远绝对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在这样的机缘下有了被采访的机会。黄大明知道和宋志远这些人打交道正是他个人成长最快的一个途径，并且没有之一。在这个已经明显处于颓势的日报社工作，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所以黄大明在没有采访前内心就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趁此机会好好学习。 这时的宋志远已经是东海市作协副主席，虽然是作协副主席，但不管是名气还是代表作品都是东海市最大的，但这也只能是做副主席。黄大明说特喜欢宋志远的作品，怎么说呢，虽然他觉得宋志远的作品还谈不上经典，但宋志远的文字确实是自己这些年来读来最有趣的，关键文章中废话较少，滥竽充数无病呻吟的文字较少，这在当前写字中已经非常难得。 正好小晨说要带双胞胎过来这边玩，这边有个游乐场，宋志远原本想采访很快就可以结束，中午还可以一起吃饭，于是就把他们都带了过来，把他们安置好，宋志远才向创业咖啡厅走来。 采访地点约在市里的一个创业咖啡厅。之前一直叫没落一族咖啡厅，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名叫创业咖啡厅了。宋志远第一时间还觉得找错了地方，再次确认下，就是这个地方，因为之前宋志远来过。 宋志远进门后眼神就一直找寻着，看有人主动站起身向自己迎上来，宋志远不费劲的就把目光集中在站起的黄大明身上，这个时间点咖啡店人还很少。 黄大明热情的握着宋志远的手。 宋志远说：“抱歉，黄总，让你久等了。” 黄大明习惯的客气道：“我也刚到，宋老师您请坐。” 说着示意宋志远向自己提前选好的位置走去。坐下来第一次对视，黄大明惊诧道：“宋老师，你眼里有光，是那种很聚焦的光。” 宋志远自谦道：“是嘛。以前有人这样说过，以前还有人说过我像他们的朋友。至于什么原因，不知道，可能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蹊跷，也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 黄大明说：“是的，我也觉得你像一个明星。” 宋志远知道黄大明想说的自己像佟大为，因为这些年不止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宋志远扶了扶眼镜对黄大明说：“咱们事先说明啊，为了让你们更真实了解我，我可能会原原本本道出我的很多事情，至于适合不适合发你们自己要考量。” 说完，宋志远紧盯着黄大明，期待着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黄大明忙回道：“宋老师你放心，适合发哪些，我们内部会严格审核，一、我们发布前肯定会让你审核，以免没有理解你的意思，误传了；二、传播出去的内容肯定会合规合法，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烦恼。”说到这里，黄大明内心是没有自信的，这是个矛盾，如果传记很火，必定会给宋志远带来巨大关注，关注的人多了很多事情也就来了，当然每个人也都不是完美的。但这采访又是黄大明的任务，至于宋志远会不会受到牵连就不是个人能控制的。 宋志远解释道：“黄总，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我的分享是根据我真实发生的事情，但是符合不合法当今社会正能量就由你们来判断了。” 黄大明这才恍然大悟道：“这一条没有问题，我们内部有审核机制，会有选择的传播。” 接着宋志远就开始了他的回忆：“还记得那时候我读高中，为了培养阅读感觉，你们东海日报每期我都买，每期都会看，甚至每个字都会看，甚至包括报纸中间夹缝里那些小字内容。” 黄大明很好奇读报是否真的可以培养阅读感，毕竟他没有这样的经历。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只是看书观剧是不能完全体会其中滋味的。 宋志远确定道：“能，能，这个我确实确定。所以你们东海日报不仅是我高中时期开眼看世界的窗口，还是我阅读能力的催化剂。” 到这里黄大明才知道，原来宋志远还愿意接受他们这个日落西山的报社的专访，是因为东海日报在宋志远人生历程中还起到过这样的积极作用。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算结尾的结尾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宋志远断断续续的才把这段专访进行完，宋志远坦白的交待了自己。说是做采访，但又好像是在复盘他自己的人生。为了更贴近事实，这里特意用了第一人称。 简单讲下我的小时候，我是我们家第六个孩子，上面有五个姐姐，直到我来到这个世上，我妈再没有继续生。除了大姐和二姐，其他三个姐姐都送人了。一个送给我了我舅舅，一个送给了我大姨，还有一个送到了我妈妈的表姐那。送给我舅舅是因为我舅舅家就一个女儿，他们嫌少。送给我大姨，是因为我大姨家富裕，在那个物质不丰富的年代，富裕就是奢侈的资本。送给我妈表姐的那个姐姐完全是不知道送谁好，才找到她。 我爸爸是军人出身，在部门里曾经当过营长的通讯员，由于我爸爸当年当兵就是高中学历，再加上在部队自己肯用功苦读，在部队里读了大学，并且时常会有不少的精彩文章发表在部队的一些报纸杂志上。原本部队是不舍得放我爸爸退伍的，我爸爸也不舍得军旅生活，但怎奈我奶奶一次次到部队闹，意思我爸爸是她的大儿子，必须要退伍回去结婚生子，何况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婚姻是娃娃亲。 这样我爸爸迫不得已才回来老家，那个年代优秀退伍军人大都分配到了派出所、武装部，由于我爸爸文化水平高，就被分配到了镇中学教语文，也是那时候镇里唯一的一所中学。关键是我爸爸喜欢读书，更喜欢传道受业解惑。 我妈妈是我爸爸的表妹，姨表妹，在那个年代表哥表妹结婚很常见。长大后，我一直担心自己会有什么问题，我知道自己没有问题，我又开始检查我的姐姐们是否有问题。再到我结婚生子，我又开始担心我的孩子是否有问题，书上一直说近亲结婚孩子不健全。好的是，至今，在我的家庭里都还没有发现不健全的家人。 作为家里独苗的我，小时候虽然不富裕但是爸妈都特别溺爱我，有好吃的好喝的总是先给我，两个姐姐虽然心里不悦但嘴上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在我们老家大都是这个样子。 小时候开心的事情太多，最快乐的莫过于以下四件，第一件是春天发生的事情，每次放学或者放假和村里的同龄小伙伴一起下地放羊；第二件是夏天发生的事情，只要天气足够热，河水足够热，每天都会到河里游泳几次，当然顺便抓鱼也是常有的事情；第三件是秋天发生的事情，秋天到了地里的红薯、豆子、玉米、蚂蚱都可以烤着吃；第四件是冬天发生的事情，每逢下雪特别是下大雪，就会牵着狗一起到地里抓兔子，因为兔子腿短，在雪地里跑不远。 做这些事情很开心，但也充满着危险。我就曾经在一年的冬天，更确切的说是冬春之交，那时候柳枝都发芽了，我到河边摘柳枝，不幸的被牛蹄子踢到了河里，那时候还不会游泳。幸运的是当时我穿的还是棉裤棉袄，掉到河里有浮力，不至于很快沉没。更幸运的是当时有个邻居发现了我，救了我。至此，我就认那个救我的人为干爹。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老家认干娘的特别多，认干爹的少之又少，所以后来很长时间我都不好意思喊干爹，总觉得怪怪的。 那天为什么我会独自去河边摘柳枝呢？表面原因是小孩子都喜欢摘柳枝，做笛子。直接原因是我和我妈妈到邻居家听戏，那时候听戏还用那种台式听戏机，妈妈一边听戏，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和姐妹们闲聊。这时我说我想回家和爸爸玩，妈妈知道我爸爸在家里写作，邻居家距离我家也近，差不多就是一百米的距离，妈妈就答应让我自己回家去。没有想到这柳树就在河边，没有想到路上我会去摘柳枝，没有想到这牛那么喜欢踢人，没有想到这一个不小心差点让我丢掉性命。 听说我被救回家的当场，我爸爸就扇了我妈妈两个耳光，那时候我还在昏迷之中，当然我爸爸也不知道我是否能被救过来。我妈妈知道自己大意了，知道自己错了，被我爸爸打了也不还过书的人怎么还那么封建，那么看重儿子。 我大姐、二姐也被淹过，我大姐是在河边洗油菜花的时候淹的，我二姐是夏天在河里淹的，幸运的是都被人及时发现给救了过来。我妈妈常说：“好人才有好报。”我妈妈是信佛的，所以她也几乎没有打过我和姐姐们。在那时候很少见，那时候农村的理念是“棍棒之下出孝子”“人不打不成才”。 身边的一些小伙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现在还记得几个一起玩的小伙伴，特别是我的一个小学同桌，前一天还一起上学，第二天就彻底见不到了，淹死了。到目前为止，我都很惜命，我觉得能活到现在，那都是上天在眷顾自己，所以我也不觉得生活中有什么多么严重和大不了的事情。 在我印象中我妈妈只准备打过我一次，但最终还被我逃了。那时候每家都有铡刀，对，就是影视剧包拯铡人里那样子的铡刀，农村每家养牛养羊都要铡草。那天铡刀放在院子里的井边上，原本是爸爸想磨刀的，但临时有事出去了，我特想试下磨刀。妈妈提醒我：“信啊，你千万别磨铡刀，那伤着了不得了。” 我小心翼翼的征询道：“可是我想试试。” 我妈厉声道：“磨刀有什么好试的，我告诉你不准你碰，伤着了那都是不了得的事情。” 待妈妈进屋里做饭我还是没有禁住诱惑，开始磨刀，没有想到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手。在我正想着怎么隐瞒这件事时，我妈从屋里出来看到我手正流着血，气不打一处来，随便找到一根棍子就朝我打来，我一边跑一边劝我妈妈：“俺妈，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我妈也便追便喊：“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要磨不要磨，你这孩子非要不听话，非要磨，这下磨破书，更确切的说是迷上了读小说，印象最深的是有次看我爸爸的藏书《碧血剑》，那时候还是上中册三本的那种，现在我还记得非常清晰，我看的那版《碧血剑》三联出版社，读完上册和中册找不到了下册。我在家翻箱倒柜的找都没找到，那时候不像现在有电子书，网上也可以买，那时都是纸质版本。 我爸爸看到我这样明知故问：“你找什么？” 我说：“《碧血剑》下册。” 我爸爸说：“我可以帮你找到，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当时想都没想说：“爸，只要你帮我找到，你提什么条件都行。” 我爸说：“如果这次期末考试你能考前三名，我就给你《碧血剑》下册。” 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故意把下册藏起来，平时我成绩在班里都前十名的，但是我为了看小说耽误了太多课程，期中成绩下降到二十多名。 既然我都答应了也不好意思反悔，我就拍胸脯向爸爸保证说到做到。期末考试我果然考了第二名。那次我才知道，人还是需要压力的，有压力才有动力。当然爸爸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把《碧血剑》下册给了我，拿到下册我爱不释起来也更有成就感。 初三是我人生至今最灰暗的一个阶段，初三下学期刚过完年，爸爸学校组织体检，爸爸被检查出脑瘤而且是恶性的。爸爸说他是不怕死的，就是不放心这个家。我妈倒是每天以泪洗面，大家不害怕爸想不开，倒是害怕妈想不开。这时候大姐大学毕业已经工作，二姐还在读大学三年级，请假回家一周又都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与学习，这时家里只有我和爷爷奶奶一边照顾着爸，一边监察着妈。 医生说把人接回家吧，好吃好喝伺候着，实际已经宣布死亡。以往只是听到别人家癌症患者医生给这样的建议，这次轮到自己家了，内心还是五味杂陈的。越到后来爸爸越是痛苦，每天不定时都会痛的大叫，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体验到人将死亡的痛楚。前面还是替爸爸难受，慢慢时间久了就习惯了麻木了，只是每天在家都休息不好，上学更是没有心思，那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人生的意义。 中午放学回家，我发现爸爸匆匆的从床尾爬回床头，这时爸爸已经非常虚弱，身体更是骨瘦如柴，我疑惑了下，忙去看爸爸手里偷偷摸摸藏着什么东西，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是安眠药，原本是给妈妈吃的，妈妈本来遇事就睡不着，更何况爸爸这样的情况，这可是持久战。我喊着泪问：“爸爸，你不是你不怕死吗？” 爸爸虚弱的说：“我不是怕死，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我宽慰爸爸：“爸，你别这么想，最近不是一直给你用民间的土办法治疗嘛，兴许会有效果。”家里得了癌症的人，会尝试很多土办法，比如吃蛇、蟾蜍等，反正都是有毒性的东西，所谓以毒攻毒，当然也有少数一部分确实治疗好的。 爸爸说：“我知道有治疗好的，但肯定不是我。” 我沉默了，因为我也知道不会是爸爸，毕竟这样的概率很小。关键是一般以毒攻毒治疗好的大都是肚子里的病，比如胃癌、肝癌，而我爸爸是脑瘤。相反，内心有时候还在想，与其爸爸这样痛苦不如早点安详的去了。 送走爸爸两个星期后我也参加了中考。中考前我状态很差，甚至不想参加中考。因为爸爸一直充当着我人生路上引路人的角色，引路人不在了，一下子仿佛就没有了目标和靶心。当然我又不得不参加中考，以免让妈妈难过。中考完我自己知道我考的很差，成绩出来果然很差，距离县里最好的一中差了五十多分，这样的情况要读也能读，但需要缴纳高额的借读费，家里的积蓄都给爸爸治疗用完了，还借了不少外债。二中不是我想读的，因为在老家，大家都知道，二中都是混子读的学校。 暑假家里人担心我想不开，便让我去姐姐工作的城市上海玩一段时间。说是玩，其实就是想让姐姐给我洗脑，但姐姐不善于言辞。姐姐在上海是与人合租的房子，本来房间就很小，为了省钱我便打地铺，姐姐睡床上我睡地下。住的拥挤不怕，但洗澡、去卫生间不方便很让人头痛。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好的大学，这样才有机会进知名的公司大公司，听说大公司福利都好，都有集体宿舍。两个姐姐读的都是一般本科，所以出来找的企业也都是非知名企业。 在上海待了一周，我不想这么白吃白住就想着找点事情做，但那时就十四岁找兼职年龄也是不够的，只能找一些发传单的活，那时候觉得一天收入也很不错，一天有五六十元，做了四十天便回来复读。赚的钱除了留作复读的费用，我都给姐姐妈妈买了礼物，当然给妈妈买礼物是不能说价格的，在这种时候家里一切从简，外债高筑。而相对我妈妈赚钱能力有限，除了爸爸学校每个月的补助工资，其余妈妈只能在家接一些零活做，比如纺织厂的缝纫工。 初三复读了一年，第二年便以超过一中分数线六十分的成绩考中了，而且还进入了加强班。复读那一年我仿佛开了悟，学习接受能力都比以往强很多。高中三年学习更是如鱼得水，高考直接考中了当时省里最好的一所大学东海大学，鬼使神差的就报考了人力资源管理专业。 大学学费第一年是我两个姐姐帮忙筹的，后面三年基本都是我自己赚的。我赚钱有两个途径，一是国家支持，学习成绩好点，即可得到奖学金，能提供家里贫困证明还有贫困补助等，我爸爸所在的学校也帮我筹措了钱；二是自己赚钱，兼职，校园创业，我喜欢写东西，帮忙运营新媒体也可以赚到外快。所以大学四年我的经济上还是颇为宽裕，甚至寝室一些交了女朋友的室友经常手头不宽裕还经常会向我借钱，当然只要有，我还是愿意借给他们。 由于高中没有恋爱经验，也知道谈恋爱需要大量金钱，虽然我们专业女生多，虽然我内心也非常渴望找个女朋友，但我还是没有找。 大三那年我们家里拆迁，有两种方案，一是补钱，一是补房。家里拿不定主意，让我做决定。一是我已经成年，二家产将来终归是需要我继承。起初我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我在网上征询已经，大部分人都建议我要房。也是，要钱，目前的自己也不会理财，不如要房来的踏实，一可以租，二可以卖。那时候的想法还很简单。 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于是大四那年的贫困补助我也就没好意思领。班里很多所谓的“贫困”家庭的学生也都没有好意思领取，毕竟几年下来家里是否贫困，通过平时吃穿用也都看的出来。于是那一年班里的贫困补助就平均分了。 那一年我的桃花运随之而来，开始是班里一个女孩徐芝兰经常找我问作业，后来经常约我出去玩。我不傻，我知道她喜欢我，在追求我。有一天麻烦事来了，一个自称徐芝兰的男友的男生找到我，有兴师问罪的味道，更多的是找我单挑。我诚实的说：“一，我不知道徐芝兰有男朋友，二我现在并没有在追求徐芝兰，三我保证尽量克制不再与徐芝兰来往，除非你们两个解决好自己的问题。” 那小子很男人的竖起大拇指称赞我：“好，你很男人，希望你说话算数。” 后来徐芝兰还是和她男友分手了，分手那天她男友还请我喝酒，不知道我脑子是不是短路竟然我还应邀而去。能想到的是那晚他喝醉了，除了让我好好照顾徐芝兰，就是表达自己各种对徐芝兰的爱慕。我尴尬的结束了那晚的聚餐，我内心也开始泛起矛盾，是否应该和徐芝兰在一起。 坦诚来说，徐芝兰的身材很棒，165的身高，脸蛋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对她和前男友的种种，一时自己还是很难接受。待大四一次，我生病住院，徐芝兰前前后后一周都在细心照料我，这时我才算彻底打开心扉接受她。 大四毕业实习，毕业论文，聚餐，一切都那么匆匆忙忙进行着。很多异地的男女朋友都分了手，我和徐芝兰依然好在一起，在我们寝室人眼里这有些显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都觉得徐芝兰和我在一起，一是为了我的才华，写作方面；二是为了我家刚拆迁；三是为了我的容颜。 徐芝兰不仅和我在一起，还在接下来一年动了心思买在东海市买房。这让我感觉到意外，一我是东海省的人，徐芝兰是外省人；二徐芝兰还答应我只要每月还月供，她家可以暂时借给我们钱付首付。我内心是感觉她的，这说明徐芝兰对我的感情还是认真的深厚的，毕竟在当前这个金钱社会，愿意付出真金白银的金钱才是最真诚的感情。 毕业第二年我们就结了婚，不是我们计划中的事情。那天我正在上班，徐芝兰电话打来“志远，我好想是怀孕了。” 第一次遇到这个事我心里是没有准备的，忙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徐芝兰说：“应该是的，这两天我就感觉到干呕，今天办公室的小姐妹一起聊天经过提醒我买了个试孕棒，测试了下应该就是怀孕了。” 我说：“哦。” 徐芝兰在电话那头不满道：“难道我怀孕你不开心？” 我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还是要确认，如果果真如此，趁国庆我们得赶快把结婚证领了。” 徐芝兰说：“那好吧，明天你请假陪我一起去医院做正式的检查。”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徐芝兰办了简单的婚礼在彼此的老家。待徐芝兰快临产的前两个月我妈妈也过来照顾她。后来又接着照顾我家的第一个儿子，宋一鸣。 我妈妈对徐芝兰的态度不大好，一不认同徐芝兰的长相，觉得她太瘦；二两个人性格相冲，我妈妈喜欢唠叨，徐芝兰讨厌啰嗦；三我妈妈勤俭持家，徐芝兰花钱大手大脚。 在一起的几年，我一直提心吊胆，内心那根弦一直绷紧着，担心发生婆媳内战。两个相互看着不爽的人，但必须又要在一起。 毕业后在东海的工作用徐芝兰的话说是碌碌无为，不管是没有遇到好老板也还是没有好平台也吧，总之没有好机遇赚钱，毕竟我的岗位人力资源岗赚钱变现能力有限。 相反的是徐芝兰做的地产销售倒是风生水起，赶上国家大力发展基建，旧城改造等，毕业前几年赚了不少。这时我有些吃软饭的味道。当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家里我是没有话语权的。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吧，我们两个离了婚。婆媳关系有影响，主要还是我们两个人三观不合。 我现的妻子叫陈小晨，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农村的。陈小晨是被领养的，养父养母虽然没有知识，但是对她善良，为人宽厚。陈小晨第一次考上了大学，但是为了父亲治病，出来赚钱并不忘复读，延迟一年后再读大学。陈小晨在大学就做各种兼职，拿奖学金，助学金，不仅四年大学期间没有向家里要钱，偶尔还会给父母寄钱。毕业后，从到服装店做导购，到店长，再到自己在小区租房开服装店。 当年在大学是否要和徐芝兰交朋友我就犹豫过。记得那时候刚认识，在一起交流具体内容并没有多少，反而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是被拉着，买买买，吃吃吃。一次我找徐芝兰谈话：“芝兰，这周六我们一起到图书馆看书？” 徐芝兰显得很不耐烦：“周六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后山采橘子吧，周一到周五书还没看够。” 我解释：“多看点书总是好的，不然怎么成长。” 徐芝兰埋怨我道：“宋志远你要搞清楚，图书馆那些闲书看着有什么用，能转化钱吗？” 我说：“徐芝兰你这样说不好吧，我们现在课堂上学的东西又有多少能转化为金钱呢？我们不一样也要学。” “那能一样吗？课堂上的知识如果不是要考试，如果不是有学分，你以为会有几个人去学？”徐芝兰洋洋不睬的说。 我知道和这样三观的人解释也是徒劳，人本来就分千千万万种，选择原本没有对错，关键是大家交集有多少。当然这和家庭出身，背景都有着极大的关系。徐芝兰从小家里就是小康标准，徐芝兰父母是小店主，加盟的是她叔叔的糕点连锁店。徐芝兰从小就有嫌贫爱富，追求虚荣的习惯。 记得一次我到岳父母家，当时正好徐芝兰的小姑也在，并在征求徐芝兰爸妈的意见，“二哥二嫂，你说我们家玉梅找的这个男朋友怎么样？” 丈母娘就说：“我不看好。” 她小姑问：“为什么？” 丈母娘说：“他家庭条件一般，玉梅跟着他肯定少不了吃苦，玉梅在家吃过苦吗？没有，所以到时候会有落差，所以我不看好。” 我当时内心就不服气，找男女朋友，金钱的作用真的那么大吗？都什么社会了，还讲究门当户对。 还有次我到她小姑家，到家门口听到他们说小话，意思怪丈母娘势利眼。然后又说他们开的加盟店也是沾了徐芝兰她舅舅的光，否则现在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做工人。而徐芝兰爸爸么，性格虽然温和，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个气管炎。 中间有段五年级升初一的经历我没有说出来，当时老家没有六年级，五年级毕业就会读初一。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只能隐藏在我的灵魂深处。那次因为家里的猪跑丢了，那晚，爸爸便打了妈妈两巴掌。于是我离家出走了，我曾经说过，如果爸爸再打妈妈我一定会离家出走。我先是走到县里，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早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躺在公园椅子上睡着的我被吵醒了。这时的我满身都是灰，头发凌乱，见大家看我怪异的眼神，估计都觉得我是傻子或疯子，但是我还带着眼镜，戴眼镜的傻子确实少见。在县城竟然赚不到饭钱，但好在遇到了我的二叔。二叔把我带回了家，爸爸妈妈在家找我找疯了，见到我抱头便哭，立马就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