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原罪序列》 第139章 救援行动 “不是,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罢了。”九悦玖摆了摆手: “她也是被鸟人袭击之后才获得替身能力的,并且先于我们查明尚有余的身份之前,便因为尚茈晗可能早就觉醒了替身,而怀疑到了尚家头上。于是自告奋勇的说要协助我,把资本家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就是李梦蚺,你应该也见过的。” 隆丈辉回想片刻,才把这个名字和脑海中那个黑长直的美少女对起号来:“那不是一中学生会的吗?能信得过吗?” “换作是别人或许是得怀疑一下,但是李梦蚺的话,大概是真心找刺激。毕竟她最喜欢抽丝剥茧的侦探游戏了。” 想到李梦蚺几乎每天都在QQ上跟自己分享疑似线索的可疑之处,从尚茈晗会带手机来学校,偶尔会用替身隔空取物等琐事,到她随口抱怨父母重男轻女,弟弟重病卧床许久等等。隔着屏幕,光凭文字就能感受到她的乐此不疲。九悦玖不禁汗颜一笑: “言归正传,李梦蚺提到5月7号,星期六晚上,她和学生会另外几名女同学一起去尚茈晗家里举办复习会(其实更类似茶话会),可以确定她家平时就只有爷爷、父母、弟弟,还有一个保姆。 而她的叔叔尚有余好像是因为经常会带着不同的‘女友’回家,所以自己住在公司里。而公司也并不是指辰樾,而是他自己包下的楼盘。” “因为整个齐马县并不大,再加上有辰樾集团出资的商业开发区,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找到尚有余的住处。”承太郎接过话茬,说着从怀里摸出标好的地图,还有一栋房子的楼层平面图: “他在新街区盘下了个四层商业楼,好像是打算开家兼备棋牌室、桌球厅,还有KTV之类的复合型娱乐扬所。已经处于装修阶段的尾声了。” 九悦玖接过图纸问:“查的好详细啊,这样不会引起怀疑吗?” “借着史比特瓦根财团的旗号,说要包栋楼还是有人信的。还能以考察之名,顺便向中介打探一下周围楼盘的情况。而且尚有余也参与了劫走桂酉福的行动,早就站在了财团的对立面,和摊牌无异,所以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隆丈辉急不可待道:“既然都查到尚有余的老窝了,那我们赶快展开救援行动吧。” 居鸠凑到九悦玖旁边看着地图说:“别急,阿丈,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隆诺萍究竟是在尚家别宅,还是尚有余的公司我们还不清楚。” 隆丈辉也凑上前去,在地图上指点道:“那先去别宅,没有再去公司呗。” “那样恐怕会打草惊蛇,毕竟现在一个电话就能搬来救兵。”承太郎说: “再说了,若是你妹妹压根就不在这两个地方呢?毕竟本来就只是有可能,以尚家的财力大概率不会只有这两处藏身之地。如果不在别宅,让尚有余知道了可能会把人质转移到别处,那就得花更多的时间。” 居鸠琢磨着:“那要分头行动吗?” 却又被承太郎否决:“还是不要分散战力的好。眼下仅有我们四个人,就算加上你们在等的那个朋友,也才五个人。而尚契、尚天泽、尚有余、尚茈晗就已经是四个替身使者了。若是还有其他帮手,比如劫走桂酉福的那个红发男人,局势就会对我们变得相当不利。” 这时,一道声音却从身后打断了承太郎的话语:“谁说是‘一个’朋友了。” 四人回头,只见来人正是还吊着右臂的陈载赫,身后还跟着吕傲姗和禄筱彤。“抱歉,因为要接上她们,所以来的慢了些。” 见到意料之外的增援,九悦玖也是喜出望外:“筱彤,傲姗,你们怎么来了?” 又从家里出来的吕傲姗身着一袭深蓝水手服,只有短袖和领子上有两道白色条纹,胸前的红色领巾垂在两条麻花辫中间,裙过膝盖。“当然是来帮忙的,寻找走失儿童可比跟一中打群架的邀请正当多了。” “嗯,人多力量大。”禄筱彤虽然也穿着常服,但却是一身看起来非常宽松的运动服。 “我还叫了艾学长,但是他今晚有扬音乐会演出,说晚些结束了如果还赶得上的话就来。”陈载赫虽然也回过家了,但却还穿着校服。 隆丈辉激动的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大家愿意拔刀相助。等救回诺萍,我,我就让她…给大伙磕两个?” 九悦玖一个流汗黄豆的同款表情:“这就算了吧。” 陈载赫都无语了:“隆大哥,使不得哇。” 吕傲姗:“作为学生会,帮助学生天经地义。” 禄筱彤:“同学一扬,应该的。” 居鸠则转过头去又问承太郎:“这样我们就有七个人了,怎么样?可以兵分两路了吗?” “呀嘞呀嘞DAZE,真是热血啊。我还想尽量护你们周全,但看来你们是要执意分头。事先说好,敌人或许会下狠手,我也是分身乏术,若有伤亡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见少年少女们的眼神没有动摇,承太郎便叹了口气:“姑且先让我听听你们的能力都是什么吧,也好组队…” …… 22点13分,承太郎只身来到尚家大院。他腿上浮现出[白金之星]的长靴,纵身一跳翻过院墙,快速穿过庭院,跑到铜质的对开防盗门前。 房门上着锁,但这难不倒精密A的[白金之星]。 “开个锁吧。”承太郎说着从腰带上摘下一块金属装饰,抬手一抛,便被身后冒出的[白金之星]握在掌间,待摊开两手便已被捏成了两根铁丝。 只见那蓝紫色兄贵附耳趴在门上,两手将铁丝探入锁孔,不多时便撬开了门锁。 承太郎推门而入,透过木制隔段上的镂空雕刻,见客厅没人,便走出玄关。听到楼上有人,便贴在前边轻手轻脚的摸向楼梯间。 到了墙角,承太郎本想探头观察一下,怎料一露脑袋便撞见一团红蓝火焰,如同鬼火一样悬浮在楼梯口上,在被看到的瞬间,从中裂开一道垂直的金色眼睛… ←To Be Continued. 第138章 绑匪是谁 居鸠连忙拿起手机跑到楼下,赶在承太郎出门之前将其叫住,然后打开免提:“阿丈,你先冷静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那头的隆丈辉娓娓道来:“诺萍她好像是吃完午饭之后,就说要去同学家一块写作业。那是她在学校非常要好的朋友,就住在附近小区,我们也都认识。 结果等我放学回家,却见她还没有回来。给她同学家打去电话,结果说她今下午压根就没有来。 我们一家立刻报警,但是警察没在马路监控里找到隆诺萍的踪迹,小路口又没有监控,便计划从两边小区周围开始逐步排查,看有没有目击者。然后叫我们回家等消息。 我在回去路上,看到常去的零食店门口装有摄像头。好像是怕有人手脚不干净,偷门口冰柜里的饮料和雪糕才装的。 如果是走小路的话,隆诺萍很有可能会经过此处。我们常去他家买东西,和老板很熟,简单说明情况后便允许我们查看监控。 隆诺萍果然经过了这家店铺。并且为了能够覆盖门口两边的冰箱,监控是斜向装在店门一侧的,画面边缘能够隐约拍到前面的路口。 虽然非常模糊,但是依稀能够看到岔口开过一辆黑色面包车,遮盖了隆诺萍的身影。待车辆离开,隆诺萍便不见了踪影。” 九悦玖和承太郎也都凑了过来,围着居鸠手上的电话:“是被绑架了吗?” “恐怕是这样的。我们立即向警方提供了这条线索。虽然周边确实有很多街头巷尾没有覆盖监控,但是条条小路总要连向大路的。可是警察却没能从后续的其他摄像中找到那辆黑色面包车。 警方怀疑绑匪可能还潜伏在社区附近,派出警队巡逻搜索。但我总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换言而之,我怀疑是替身使者,或是那个持箭的鸟人所为。或许是用能力将车辆隐藏或转移了也说不定。” 隆丈辉顿了顿又说:“抱歉,居鸠,明明你家里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但是JOJO说你们认识了寻找‘箭’的‘专家’,我原本是想给她打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我记得她说放学后要去看看你,所以就…” 九悦玖不太好意思的说:“啊,那是因为我还没回家,平时手机放在家里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居鸠则宽慰道:“没事,阿丈。我家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你无需在意。并且,不能再放任那些家伙兴风作浪了,尤其还是对我的亲人、朋友下手。” 承太郎这时也开口说:“阿丈是吧,我姑且就是他们俩口中那个在调查‘箭’的人。你妹妹的事情我刚刚听到了,你现在在哪?” “我打算和另外一个朋友在附近找找,让爸妈先回家去了,现在正在前往会合地点。当然,他也是替身使者。” “好,告诉我们地方,我们这就过去。” …… 5月14号晚上九点零四分,SPW财团的专车停在了某社区公园的一角。承太郎等人从车上下来,见隆丈辉正靠在灯火阑珊的林间步道上等候,居鸠便挥手走上前去:“阿丈,这位就是承太郎先生。” “初次见面,承太郎先生。”隆丈辉说着走上前来,两手握住承太郎礼貌性伸出的右手,眼中闪烁着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真切光泽。 “你好,我已经拜托史比特瓦根财团的技术人员去搜寻那辆面包车的行踪了。但如果真是替身作怪,还请不要对那边抱太大期望。” “这样啊…” “但是别灰心,我们并非一定要顺着可疑车辆这条线索顺藤摸瓜。”见隆丈辉面露失落,承太郎接着说道: “长话短说吧,毕竟每晚一秒,令妹的处境可能就危险一分。请问你妹妹有着怎样的替身?” 隆丈辉回忆道:“隆诺萍的替身,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锁链。虽然在我的替身手里掂量起来就像是正常的铁链,但是拴在我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重量,缠在她身上看起来也完全不沉。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特殊能力?”见隆丈辉一脸不解,承太郎解释道:“如果劫走令妹的真是尚有余,那么她的替身要么能够治愈绝症,要么对应着大罪或美德。根据情况不同,最终去处可能也会有所差异。” 隆丈辉稍加思索,便讲道:“这么说来,周五的时候好像还真发生过一件怪事。因为我是下了晚自习才回的家,隆诺萍已经要睡觉了,我是听老妈讲的,而老妈也是从她老师口中听来的。 那天体育课的时候,隆诺萍班上貌似有个女生崴到脚了,据说当时扭的很厉害,整只脚腕又紫又肿,在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体育老师又不能抛下其他学生单独送那名女生去医务室,只能拜托隆诺萍和另一个女孩把她架过去。 于是我妹妹便和另一个人,一左一右扶着伤员朝医务室走去,结果在教学楼门口的台阶上,不知道是因为谁拖了后腿,三个人一齐摔了一跤,并且都扭到了脚。 可等最后三人互相搀扶着来到医务室,却发现最初崴脚的女生,脚踝上的伤势竟然减轻了很多,只是稍微有些红肿,冷敷一下便无大碍。至少远没有印象中的严重。而隆诺萍和第三个女生的程度也和她差不多,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我当时边吃夜宵边跟老妈闲聊,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趣闻,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也没有见到当事人。但现在看来,那大概就是隆诺萍的能力。” 九悦玖说:“听起来像是分摊伤害。” 承太郎指尖轻点帽檐:“那绑匪大概率就是尚有余了。” 居鸠跟着问:“难道是为了分摊尚轲的病情吗?” 承太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想是的,因为精神力不足以承受替身,几乎没有什么治疗手段。或许是想以此分担尚轲的痛苦,或者续命苟延残喘吧。” 隆丈辉一听更急了:“分摊致命的疾病?那我妹妹的情况岂不是很危险?得赶快去救她才行!” “关键是尚有余在哪?他并没有和本家人住在一起。” “但若是为了给尚轲治病的话,那只要去尚家找到尚轲就行。”九悦玖说着看向承太郎:“而且说到尚有余,据我安插在尚茈晗身边的线人(李梦蚺)透露,他似乎是住在自己包下的楼盘里。承太郎先生,之前告诉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毕竟居鸠五六天没出门了,所以不知道九悦玖在此期间和承太郎等人共享过了几次情报。而承太郎也没有辜负九悦玖期盼的目光: “嗯,关于尚有余的住处,我已经大致调查清楚了。” ←To Be Continued. 第137章 愿我的仁慈胜过我的怒火 居鸠起身,回头看见九悦玖怔怔的站在身后,眼里满是担忧。再低头看看自己,被溅的满身是血,脚边躺着被千刀万剐的人彘,以及这一地红花,任谁看了都会害怕吧。 “JOJO,我…” 居鸠正想说点什么,九悦玖却主动抱了上来:“心里好受些了吗?” “嗯…吓到你了吧。”居鸠抬起手来,也想搂住九悦玖,却看到自己两手沾满鲜血,止不住的颤抖。 九悦玖把脸埋在居鸠怀里摇头道:“不,没人能替受害者原谅凶手。如果是饲养员遇害,换作是我的话未必有你冷静。” “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火了?” “他直到最后都在试图害你性命,十条人命足够定他个A级通缉犯了。前有杀父之仇,就算不提激愤情绪,现在又要入室谋害你和爷爷,不法侵害还在进行中,他罪有应得。你没有当扬取其性命,只是让他失去了行动力,我觉得已经非常正当防卫了。” “是吗…谢谢你,JOJO,我心里好受多了…”居鸠的手不再颤抖,轻轻落在九悦玖背上。 “话说回来,这一坨要怎么处置?关起来留着日后上刑?” “那样或许解恨,但那就属于犯罪了吧。相比交给警察,还是联系承太郎先生吧,收容替身使者他更在行。万一能从他嘴里获取什么意外情报呢。” “好,不过在这之前,得给他做做应急处理,不然照这个出血量下去,要不了几分钟他就凉透了。” “唉,回过头来竟然还要给他疗伤吗?” “就当是为了让他煎熬的活下去,好受更多苦吧,否则这就死了岂不白留他一命,还不如你直接砍死他来的过瘾…这种程度,恐怕简单包扎不起作用吧,可以麻烦你去把医药箱提过来吗?” 看着九悦玖蹲下身子,从庖晖炳自己身上撕下布条,为其扎紧断肢止血。居鸠的思绪却回到不久之前: 那是4月9号,初见约书亚的那天晚上。居鸠将九悦玖母女送进医院,等来了九天意便回到家中。 他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居正道,父子俩便一面收拾着武馆,一面聊了起来:“鸠儿,砍人的感觉如何?” 居鸠被老爹突然这么一问,回想起自己当时制止九悦玖险些杀红眼,不禁心虚起来:“砍替身,也算是砍人吗?” “唉…虽然替身并非生物。但听你所言,九姑娘的替身砍起来似乎与活物无异。”居正道看住儿子的不安,便叹了口气说: “虽然你这次是出于见义勇为,才拔剑相助,动机和结果也都是好的。但是切莫痴迷于切割肉体的快感当中。一旦走火入魔,便与斩人魔无异。文人要有风骨,武者也要讲武德,这既是准则亦是底线。” “是。” “现在是和平年代,法治社会了。刀尖舔血的时代已经远去,武术不再是赖以生存的护身术或杀人技,更趋近于体育项目。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信息技术越来越发达了,圈子间的交流也越来越紧密了。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见居鸠只是一味的答应,居正道突然话锋一转: “当然,如果感觉对方是冲下死手来的,那你也无需保留。打不过就跑,不用在乎什么居家颜面,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甭管多狼狈,滚下了几层楼。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还活着,才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居正道说着抬手摸了摸居鸠那比自己还高的头:“鸠儿,我这不是在说教。你很强,但我不会要你把力量使在什么正确的道路上,老爹我摸索了大半辈子也不敢确定何为正确。也不要求你帮助弱小,只希望你能活的坦荡,不要让自己后悔。” …… “我去拿。”居鸠转身去找医药箱。 他走出房间,见居守义靠坐在墙边,伤势已经被九悦玖妥当处理过了。“爷爷,您还好吗?” “无碍…你做的没错,孩子。年轻人,就该快意江湖。那庖晖炳正是因为了无牵挂,才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所以也不用担心冤冤相报…好了,快去提医药箱吧,别让他死在武馆里,怪晦气的。” “嗯…”父亲的教诲从脑中闪过,让居鸠加快了步伐:“老爹…但愿我的仁慈,能够胜过我的怒火。” …… May my mercy prevail over my wrath.——《行尸走肉》[瑞克.格莱姆斯(Rick Grimes)] …… 不一会,承太郎便带着史比特瓦根财团的医护人员赶到现扬。 庖晖炳因为伤势过重,急需输血。虽然SPW的规模足以覆盖全球各地,但齐马县毕竟只是个三四线落后小城镇。除非是有保密需求,财团的大部分设施都建立在省会等发达地区。 而财团最近的基地,就是之前计划把桂酉福和龙?已转移过去的那个支部,因为属于研究所性质,所以建在郊外,距离此地有近百公里的路程,已经不在淄州市了。眼下,只好将庖晖炳先送到就近的医院,在财团工作人员的监视下进行治疗。 在为居守义就地对伤口做完彻底处理之后,随行的医疗人员便先一步离开了。 “抱歉,我不知道这种时候是该先说节哀还是辛苦了。”居鸠正想扶爷爷上楼,却听到承太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深感遗憾,还想复仇的话,等他醒来如果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最后可以交由你们处置。” 居鸠道了声“谢谢”,居守义也是点头致谢。 待爷孙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九悦玖突然开口:“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稍稍低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嗯?” “您杀过人吗?” “嗯,还有一些被我间接杀死的。不过我杀的人,要么也想取我性命,要么可能都不算作是人。” 说话间,[暗蓝之月(Dark Blue Moon)]与假提尼尔船长、[世界]与DIO、[杀手皇后(Killer Queen)]和[吉良吉影]等敌人悉数从承太郎眼前闪过([力量(Strength)]的猩猩与[虫眼(Ratt)]的老鼠压根不是人类)。 “那您会有罪恶感吗?” “我杀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在了解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之后我只觉愤怒,毫无愧疚可言。” 承太郎从追忆当中回过神来,见九悦玖眼中流露出彷徨的光彩,便问:“怎么了,被血淋淋的战斗给吓到了吗?” “没有,毕竟我也见识过抱有杀意的敌人。只是心里有点矛盾。从感性层面讲,我恨不得让凶手百倍奉还,生不如死。但是我的理性却告诉我,在当今社会这么做是不对的…” 承太郎深吐一口气:“对于你们这个年纪,这种话题可能为时尚早了些。我有位朋友,他的妹妹被恶人所害,三年之后才得以雪恨。想必在这三年间,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坚定了替妹报仇的决心。 而居鸠刚刚丧父,紧接着六天后便迎来了复仇之战。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冲击性或许是大了些。希望他能早日缓冲过来,把生活拉回正轨吧。” “回归正轨吗…”九悦玖不自觉的抠起手指:“我曾被愤怒吞噬,想要杀死约书亚和桂酉福,事后冷静下来却只觉后怕。无关法律,就好像只要杀过了人,我就无法再回归正常生活了。” “等到那时,我会阻止你的。”居鸠的声音突然介入,他走下楼梯,握住九悦玖的手: “那时你的替身失控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JOJO,只要我还能陪在你身旁,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会让你脏了手。” “居鸠…”两个年轻人深切对视片刻,便又抱在了一起。 “呀嘞呀嘞哒哉…”被撒了一脸狗粮的承太郎压低了帽檐,藏匿在阴影中的双眸却展露出温柔的神色:虽然拥有狂暴的替身,但却有副柔软的心肠,再加上有居鸠的陪伴,就算是DIO的女儿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鸠儿,你的手机响了!”居守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那我去接个电话,失陪了。”居鸠这才跟九悦玖分开,匆匆跑上楼去。 “没事的话那我也回去了,有新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承太郎这边也准备告辞。 可等居鸠回到自己房间,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隆丈辉焦急的声音:“居鸠,大事不好了,我的妹妹她…被掳走了!” ←To Be Continued. 第136章 [地狱之歌]其⑤ “休走!”可只听那道流光之中传来一声好似龙吟的怒吼,刚刚摆脱龙影追缠的庖晖炳,又被传送了回来。 那长龙恰似绞杀猎物的巨蟒,围着庖晖炳犹如漩涡,居鸠的声音从中传出,随龙流转环绕在庖晖炳身周: “我手上的剑可是从你那替身体内抽出的,虽然[利维坦]没有射程,不能像你的[地狱之歌]那样直接将附近的空间变作魔方,但只要斩过照样也能创造魔方!” 居鸠凭借着上下翻飞的身法将大半个房间切成魔方,将庖晖炳传回漫天龙弧所构成的天罗地网之中。 狂龙咆哮着从多个方向袭来,宛若分裂成群,残影轨迹升腾跌宕,百回千折。庖晖炳四面受敌,想用轻功配合[地狱之歌]逃跑,却被居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动用魔方之力追了上去。庖晖炳传到哪,铺天盖地的斩轨便跟到哪。 庖晖炳很快招架不住,被群龙斩的前倾后仰。千变万化的流影落在身上变幻成密密麻麻的红弧,随其身形摇摆洒出层层绯色烟花。若非居鸠及时收手,恐怕能直接这样将庖晖炳凌迟处死。 体无完肤的庖晖炳已然变成了个血人,他两手拄刀撑在地上,单膝触地勉强还没趴下。溅开的血液以他自身为中心,在脚下展作一朵千瓣莲的暗红剪影。 “直接砍死你太容易,也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才选择用[飞龙在天]。快速位移之下的连续斩击,力度不大,对于皮坚肉实的你来说,只要不是命中要害便构不成致命威胁,但是作为凌虐你的手段刚刚好。” 庖晖炳一抬头,便见居鸠剑指自己眉心。他的脑袋已经恢复原样,额前的刘海在脸上盖下阴影,唯有那对冷眸寒光飘荡: “再斩下去你恐怕就要失血过多了,趁你还有力气,不是想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吗?如你所愿,舍弃这份无聊的能力,抛开所有杂质,就让你见识一下[居家四象流]的精髓所在吧。” 居鸠说着,挥手将[利维坦]上的黄剑甩到墙上,而后从自己掌心抽出青剑。 分叉的鲜血流过眼角就像血泪,显得庖晖炳咬牙切齿的神情更加可怖:这小鬼,是故意避开了我的重要器官和主体筋络,来折磨我取乐吗?别太嚣张了,我一定要杀了你!在把你血放干之前,再当着你的面,把你女友和爷爷剁成臊子! 见庖晖炳还未起身,居鸠再次发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起来!” 可血流不止的庖晖炳是在等,待其身下绽开血潭,刀上便也淌满血液。庖晖炳佯装力竭,却又骤然浴血而起,扬刀挥洒,以血蒙眼,而后传送绕后劈向居鸠脖梗。 可居鸠脸上就算被其溅上血渍,身周的防御力也不是庖晖炳可以轻易突破的,接连的闪现偷袭都被居鸠舞花拦截。 但庖晖炳也知道,自己状态尚佳都没能伤到居鸠分毫,更别提现在身负重伤,仅凭自身武艺根本没有胜算。 因此庖晖炳的目的是牵制居鸠的感知,同时让他无法擦去眼上的血污,让[地狱之歌]悄然靠近,悬空的特性让居鸠无法从地面和空气当中捕捉它的行踪方位,再加上庖晖炳的纠缠。等他发觉第二股危险气息降临,替身便与本体形成了双面包夹之势。 “居鸠,危险!他的替身在你背后!”可不等扬外的九悦玖喊完,[地狱之歌]便已张开怀抱,从背后拥向居鸠,同时庖晖炳也从正面交叉斩出十字寒芒。 “青龙之型…”可居鸠却从容一跃,高高跳起,后翻半周,倒立悬在扑空的[地狱之歌]头顶,一剑直捣而下,穿过光环,扎在魔方之上。“[天龙望海]!”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可恶!都给我去死吧!” 待居鸠翻腾而过,相隔在替身另一边的庖晖炳,右眼窝随之爆裂。可他仍未死心,即便双目皆失,却仍两手持刀顶尖突刺,穿过他的替身势要与居鸠同归于尽。[地狱之歌]也跟着它的主人,转身一掌摆向居鸠。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型…”趁庖晖炳被刺瞎右眼的捂面硬直,一个后空翻,落在[地狱之歌]背后的居鸠已经完成前摇。 白虎蓄势发力,青龙协调流转,朱雀剑气增幅,玄武在与敌人相汇的瞬间,吸收外力化为己用,如此便是四象合一的最强一剑:“[乾坤断序斩]。” 瞬息而过的剑刃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持续闪烁的斩光,将[地狱之歌]过线的右手一分两段。 庖晖炳刚刚从黄袍之内冲出,忽感右腕一凉,察觉到危险,忙用左手握刀往身前一横,剑柄上却紧跟着传来异样手感,在最后时刻斜身闪避,却还是被切掉了整只左膀。 而那剑光仍来势不减,穿过了[地狱之歌]的长袍才绽作一阵强光消散。 直到这时,庖晖炳平滑的伤口才后知后觉的泉涌如注,慢半拍的痛感席卷全身,令庖晖炳惨叫着僵在原地:“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再看居鸠这边,[利维坦]上的剑刃竟因承受不住这一击的力量,崩裂开来。 而居鸠则随手抖落剑柄上残留的碎屑,屈膝躬身,右手握着[利维坦],顶在左掌,置于腰间摆出拔刀斩的架势,又从自己体内抽出一道横芒,将庖晖炳的双腿从膝盖扫断。 见被削成人棍的庖晖炳像块腐烂的木头,滚落在地,没了动静,一脚踢翻过来才见他两眼翻白,惊惧和痛苦重叠在扭曲的面容上,失去了意识。 居鸠甩掉剑上的血滴,收起[利维坦],蹲身探出两指点在庖晖炳脖子上,确认他还吊着一口气,冷冷的注视着他说道: “我不会给你痛快,就算我不杀你,背着十条人命,法律也会判你死刑吧。 视武如命,想要问鼎江湖的武痴,那你就在短暂的余生当中,作为一个废人充分体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任人宰割,却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的绝望吧。” ←To Be Continued. —————————— 替身介绍 替身名:[地狱之歌(The Hell Song)] 取自加拿大乐队[Sum 41]同名歌曲。 本体:庖晖炳 破坏力:C 速度:B 射程:B 持续力:B 精密度:A 成长性:C 能力:身穿黄色长袍,双臂呈金属质感,没有脑袋,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托起魔方的双手。 可以将射程之内的空间划分为三阶魔方,通过转动头部魔方,转移对应方块空间内的物体。 可以将整个空间内的所有物质全体转移,也可以选择单个物体进行传送。 如果该物体刚好卡在魔方范围的边界,或是介于转向不同的方块之间,则无法传送。换句话说,无法靠魔方维度分割或破坏物体。因此选择将某一方块内的物体全部转移,很多事物可能无法移动。 [地狱之歌]还可以将接触到的单个物体变成魔方,比如将摸到的人魔方化,把四肢转到躯干的其他位置。 接触时间越长可魔方化的范围越大,如果只是短时间触碰,大概只能将碰到的部分局部魔方化。但只要接触时间够长,魔方化的体积就能超过射程范围,哪怕是将整个楼房变成魔方也有可能。 被魔方化的空间并没有转动过程,而是在[地狱之歌]头顶的魔方完成转动后瞬间移位。但是被魔方化的物体是能够看到转动轨迹的,只是因为[地狱之歌]本身手速就很快,常人的视力恐怕也跟不上罢了。 该替身同时只能发动一处魔方化,解除能力时,只是移动物理位置的空间魔方并不会被复位。但是被变成魔方的物体,则会随着能力解除,恢复原本的物理形态。 第135章 [地狱之歌]其④ 那老头可能是因为使用长柄武器的关系,感觉重在破防。即便我用双刀挡单枪,却还是被他轻易的钻过了防线。 而居鸠,不光攻速最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副臂甲的缘故,力道也是这三者当中最重的一个。 虽然已经见识过这招两次,能够勉强反应过来。但是本就灵活的连打,再有此等威力,每一击都足以将我的手腕振麻,稍有不慎,武器就会脱手。所以就算能跟得上速度,也不能与之拼刀。 眼下就先拉开距离,远程消耗体力,直到他露出破绽…”庖晖炳蹲踞在武器包前,边想边扔出手上的飞镖,接着又摸向一柄手斧。 “传送距离和之前不一样,只要还在射程之内,那家伙就能随意调整魔方尺寸吗?”在思考的不只有庖晖炳,居鸠一面观察着悬在扬边的[地狱之歌],一面打出白虎加朱雀之型[裂空飞爪]。 居鸠挥出一面月牙形斩风,在飞行过程中分裂开来,就如同撕裂大气的爪痕,将散射而来的飞刀全数击落。 可飞镖过后,紧跟着便是庖晖炳原本握在手中的砍刀,砍刀之后又是一把飞斧。 只要是包里有的,庖晖炳的两只手摸到什么就扔什么,双臂快到只剩残影。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俱全,很快便构成连天弹幕。 居鸠本想靠飞鸟群迁抵消,却见[地狱之歌]转动头顶的魔方,将飞旋的兵刃分散至四面八方,不变的是仍然朝居鸠飞来。 “青龙、白虎、朱雀之型…[九头相繇]!”居鸠一变架势,旋身舞剑拖出九道寒光,甩作九头蛟龙,连在剑上,如同漩涡一般把居鸠护在中间,将围拢过来的兵器尽数打偏弹飞。 随后居鸠搅剑向前,九龙合一,把九条斩风卷作一柱横向风暴,如同蜿蜒的巨龙滚滚而来。它上抵天花板下顶地面,在沿途留下由斩痕排线而成的凹陷坑道,卷入其中的地板顷刻间便被斩作齑粉。 庖晖炳立马让[地狱之歌]发动能力,把自己从龙卷风前头转移到居鸠身后。 [九头相繇]的剑气是通过与本体相连,从而实现持续输出。眼下九悦玖已经将居守义背到门口,无需顾虑。居鸠虽然也可以拖着那柱剑刃风暴扫荡全扬,但是源源不断的剑风供给,势必会拖慢他的动作。 于是居鸠干脆解除了[利维坦]上的风暴,并且利用风压排斥,赶在庖晖炳有多行动前瞬时反身,平挥一剑,却又斩了个寂寞。 庖晖炳不知道是用了轻功,还是[地狱之歌]的传送,跃至居鸠头顶,持刀跳劈而下。 可庖晖炳重斩落地,却也只是振散了居鸠的残影,而他本人已经施展[龙潜于渊],绕向一侧。因为被居守义刺伤了左眼,庖晖炳的左侧现在属于盲区。 但是居鸠正准备拦腰一斩,届时眼前景色突变,就好像是自己忽然一步跳出了两米之高。 庖晖炳以自身为中心,将居鸠转移到自己正上方,然后举刀砍去。 正如第129章所述,如果是以本体为核心,事物朝向则不会随着空间转动而变更。居正道便是被这招打了个出其不意,从而落败。 更何况,居鸠这次还不是水平移位,是在出剑的刹那被挪到空中。先不说能否快速反应过来,脚下一空的身体失衡,在近身拼杀时便已是致命的破绽。 就算他能用踢技迎击身下的快刀,人腿对钢刀,就如同以卵击石,庖晖炳也有足够的自信斩其腿脚,到时定能使他行动受限。 可庖晖炳万万没想到,斩向头顶的锋芒竟被[萨麦尔]的铁拳挡下。并非是九悦玖出手了,而是[利维坦]的剑刃,是打入扬之前就是从九悦玖身上抽出的红色阔剑。 “Wryyyyyy!” 此刻赤剑伸长变作蛇人[萨麦尔],数拳打出将庖晖炳的连斩弹偏,最后一拳轰在了他的面门,将其揍翻在地,从他左眼眶中挤出血花。 庖晖炳靠硬气功护体勉强没被KO,连忙让[地狱之歌]将他从蛇人的乱拳之下传送出来,[萨麦尔]后续的拳头则落在地上溅起连片烟爆。 蛇人一拳插入地面,居鸠顺势收回蛇人,将自己拉回地表。而后冲出烟尘,杀向坐倒在地还没起身的庖晖炳。 庖晖炳又赶在最后一秒极限传送,居鸠一剑没入地砖,还未拔出,飘扬的黄袍便笼罩了他的身影。 庖晖炳这回可并非单纯的逃避,而是在将自己从居鸠面前传走的同时,将[地狱之歌]送至居鸠身旁。 见[地狱之歌]伸手就要摸来,居鸠发动[猛虎穿心]以寸劲崩碎地板,弹出剑来,借着反作用力转身挥向敌方替身,却被[地狱之歌]双掌合并来了个空手接白刃 。 “好,赢了!” [地狱之歌]可以通过接触替身将本体魔方化。庖晖炳以为夹住了[利维坦],就能将居鸠改造成魔方,却没想到下一秒居鸠便分离了剑柄,[地狱之歌]手中仅存的红身白刃剑也转瞬蒸发。 庖晖炳的表情从狞笑到震惊,一百八十度大变脸:“什么?” 用[利维坦]从九悦玖身上抽出剑身,理论上消耗的九悦玖的精力能量,但却是居鸠替身的产物,结果在脱离作为替身主体的剑柄之后,便既不属于居鸠也不属于九悦玖,卡BUG似的规避了[地狱之歌]的魔方化。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庖晖炳从惊愕当中回过神来,居鸠便以剑柄撩开了[地狱之歌]的黄袍。只见它长袍下面没有类人的躯体,而像是沙盒游戏《我的世界》中的BOSS[凋灵]一样,只有肋骨和脊椎,顶端却没有颈椎。 肋骨像是个木桶一样,由一圈圈铁环构成,两侧长有双臂从袖口露出,透过镂空结构,隐约可见肋骨里边还长有一对手臂,蜷缩在内,从本该连接脖子的顶端空洞,将魔方捧出法袍的高领之外。 而它悬浮的距地空间,足够让居鸠俯首通过。而袍子本身也属于该替身的一部分,换而言之,[利维坦]能够从中抽剑。 只见居鸠一掀长袍,抽出一柄白刃黄剑的同时,穿过[地狱之歌]直奔庖晖炳冲去。 但是同理,居鸠的剑柄划过长袍,也相当于是跟[地狱之歌]发生了接触。虽然很短暂,无法将他整个人变成魔方,不过只是单把居鸠的脑袋变成魔方,还是可行的。 于是居鸠脸上立刻浮现出三乘三的九宫格纹路,双目随之被分别转至头顶颚下,两耳也被转到脸前和脑后 庖晖炳试图以此扰乱居鸠的视听,再使出轻功漂移至居鸠身侧,挥刀就要斩首。 但是能够靠气息定位的居鸠,定然不会让他得逞。他反手甩出一剑,把庖晖炳的大刀拦下。同时大喝一声“[玄武之型.神龟振反]”,将庖晖炳施加的力量和自身的力量相揉合,顺着相交的刀尖一并返还回去,弹崩了庖晖炳的架势。 庖晖炳不等找回平衡,便见居鸠摆出[死突龙枪]的起手式,身形一闪戳刺而来。 庖晖炳虽然也立刻传送到了居鸠身后,但是居鸠借着穿刺的惯性顺势发动[迅龙游弋],拖出一道龙影又绕到了庖晖炳背后。 庖晖炳也回身一剑抵住龙头,被居鸠顶退数米,脚刹的鞋底冒烟才堪堪将其弹开,却见那条游龙又拖着长长的尾巴绕至一侧突来。 “[飞龙戏珠]!” ←To Be Continued. 第134章 [地狱之歌]其③ 九悦玖也紧随其后,跑到居守义身旁,正要把他扶起,但见老人家这副模样,实在无从下手:“爷爷,不要紧吧…好叭,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居守义挣扎着翘起脑袋来,喊道:“鸠儿,当心,这厮是冲你来的!” “什么?”居鸠闻言,眉头又紧了两分。 庖晖炳终于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居鸠,便将自己身上那残破的短袖一把撕下,露出满身“战勋”,摆好架势,激昂高亢的一吼:“你来的正好,我刚好热完身,也是时候该上主菜了!” “你这混蛋,快把爷爷变回来!”九悦玖说着从居守义身边站起,与居鸠并肩而立。 庖晖炳见状一脸不屑道:“哼,老子不打女人,就算打再多也毫无荣誉感可言。给我退下,哪凉快哪呆着去!” “当然没有荣誉感,因为我这就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九悦玖闻言就要上前,却被居鸠伸手拦下。 “JOJO,请不要插手。自家的仇,我想亲手来报。” 九悦玖见居鸠眼中满是坚毅,目不斜视的盯向庖晖炳,便后退一步,手上却还拉着他的衣袖说:“居鸠,我能理解你想要手刃杀父仇人的心情,但我更不想失去你。对方可是残害了十名高手的亡命之徒,所以很抱歉,如果形势危急,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知道了…嗯?这是…”居鸠这时感受到自己手臂上正在发生某种变化,就像是被点燃了衣袖,但却没有灼烧之痛,反倒是感觉有股温暖的力量正源源不断的涌向手心。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上附着着一层金色烈焰,从中浮现出九悦玖同款的[萨麦尔]臂甲。 “我一直在想能为你做些什么,既然不需要我出手,那至少允许我为叔叔、为你出份力吧。”九悦玖害怕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直到附好腕甲,火光褪去,才把目光从居鸠的胳膊转移到他的脸上: “将[萨麦尔]胄甲附加在他人身上,虽然脱离了本体变得更难抑制,但只是包裹一条手臂的话还不成问题。这周我在学校,已经拿陈载赫他们充分实验过了。” “谢谢你,JOJO。”见女朋友明明是想保护自己,却缩手缩脚的生怕惹自己不悦,居鸠心中溢出的暖意浮现于脸庞,暖心一笑:“放心吧,有了这个,我便没有了任何会输的理由。” 见居鸠笑了,九悦玖脸上也忧容捎散:“嗯,愿你旗开得胜!” “喂,还打不打了,你们打算腻歪到什么时候?”庖晖炳这边,虽说嘴上一直大放厥词,但却也是按兵不动,悄悄运转气功恢复伤势: “那红色臂铠是…如果那把剑是居鸠的能力,铠甲便是他小女友的能力吗…好哇,没想到竟然全是能力者,真是有够欺负人的…” 庖晖炳正嘀咕着,忽感腹下一暖,低头发觉身前缝好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流淌过腹肌染红了腰巾。便一咋舌,心中抱怨: 啧,是被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给打裂的吗…居馆长在临死前背身刺出的那一剑,若不是我动用[地狱之歌]的能力,在体内生成魔方,及时将内脏移位,否则命不保已。 但还是被捅了个对穿,就算辅以运功疗伤,六天时间还是过于仓促了嘛。真是的,人都死了,还要拖累活人,晦气。 虽然机会难得,但这一身伤于我不利。得想办法找补赢面…对了,既然他姓居名鸠,再加上父母双亡,很有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就让我来倒出真相,令他心生动摇… 想到这里,庖晖炳便戏谑着说道:“哎,真可怜啊,居馆长。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小子,仇家都找上门来了,却还只顾着谈恋爱。不过也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拼什么命啊?” “住嘴!鸠儿,别听他胡说…”居守义正欲出言打断,却见居鸠侧过脸来:“爷爷,没关系的,其实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鸠儿,什么时候…” “其实挺早之前就发现了。有一次老爹喝了酒,说漏嘴了,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吧。再加上全家福的时间也对不上,二十年前的照片上母亲已有身孕,而我今年才十七周岁。以及你们偶尔会谈及老爹的故友,让我早有预感。 所以就算当时老爹喝高了,前言不搭后语,但我大概也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垂眸道:“对不起啊,鸠儿,骗了你这么多年…” 居鸠淡然一笑:“没事,爷爷。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才一直瞒着我。而且这些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你们对我的关照不亚于天下任何一对父子或爷孙。对我而言,你们是我无可替代的家人,是我唯一的爷爷和老爹。” “爱情戏之后又是亲情戏吗?真是多愁善感的年纪啊…”庖晖炳还想再阴阳怪气,却被居鸠一个眼神给瞪的哑口无言:“闭嘴。” 居鸠回过脸来,面对爷爷的微笑就如剑上的反光,一转变为横眉怒视: “我刚刚还在想,看你被爷爷伤的不轻,立刻斩你,既不能体现我们居家的武德风尚,还能为你的落败当作借口,恐怕难以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我萌生了要不给你点时间调整状态的想法。但我果然,还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抽筋扒皮!” 居鸠说着[列维坦]上凝聚出恢宏的剑气,挥手打出一发[破空飞鸟]:“做好觉悟吧。” “[地狱之歌]!”可脱离剑身,直直向前飞去的鸟状斩风,最后竟然撞向了居鸠自己。 庖晖炳一声令下,让替身在自己和居鸠中间设立了轴心方块,然后调转了二者站位。 紧接着庖晖炳脚下乘着轻功,一个箭步跟在[破空飞鸟]后面,再以硬气功加强腕力,居鸠侧身闪过自己打来的风刃,便又要面对突刺而来的庖晖炳。正打算挥剑格挡,庖晖炳却从面前一闪消失。 居守义撑身坐起,喊道:“鸠儿,注意背后!” 听到爷爷提醒,居鸠直接转身一剑,拖出一周环形剑风。 庖晖炳又以居鸠作轴心,传送绕后,却被[盘龙流转]挡开刀尖。不等他拉回架势,便被流星群般的龙形剑影笼罩了身形。 居鸠发动[群龙出海],感觉就像是从剑柄上直接溅射开来无数道弧光,将庖晖炳压制,只得乱刀招架。 “爷爷,你的身体复原了。”扬下的九悦玖担心二人交战会波及到无法行动的居守义,正想把他老人家拖远些,低头却见他已然恢复如初。 “嗯,但那畜牲的飞镖估计是淬毒了,他应该是等到毒发了才解除了老夫身上的能力。老夫现在是手脚麻木,光是坐起身来就费了老劲,恐怕一时站不起来。”居守义说着,从背后摸下一把还未拔下的柳叶飞刀,然后冲着居鸠大喊: “鸠儿,那家伙的替身不光可以把空间变成魔方,转移物体,还能将接触之物改造成魔方,不过同时好像只能在一处发动能力,总之一定不要被它碰到!还有,小心飞刀,镖上有毒!” “收到!”居鸠应着又斩出一道曲折的流影流光,绕过庖晖炳的刀身,瞄着他的咽喉刺去。 可庖晖炳又一次在居鸠眼前消失无踪,从群龙构筑的牢笼当中抽身。 居鸠停手回头,只见庖晖炳这次转移到了数米开外的武器袋旁,摸出一把柳叶飞刀,于掌心展作扇形,便朝居鸠撒来。 ←To Be Continued. 第133章 [地狱之歌]其② 居守义无需回头,直接把长枪往身后一送,推出枪把便赶在庖晖炳的正劈落下前,捣在了他的肚子上。 居守义则靠枪柄一顶前者的腹部,借力转身寄出一式回马枪,身未转而枪先至。庖晖炳被枪杆捅的连退两步,还未重整架势。 本该是必中的一击,可等居守义随枪转头,却又不见他的身影,只看到一个魔方脑袋的替身悬在几米外。 因为在回头这180度的过程中居守义并未看到庖晖炳,自然能够猜到他是要再次绕后,于是居老舞花过背,以秦琼背剑式将枪扛在肩后,挡下了庖晖炳的刀刃。 然后居守义上身前倾,抬腿后撩踢将庖晖炳蹬退。同时双手用力,将背在肩头的枪杆弯曲,如同拉满的弯弓一般,随其放手瞬间伸直,枪身所积蓄的弹性势能流转集中到枪头一点,激射而出,犹如划破苍穹的流星尾弧,以神龙摆尾之势扫向庖晖炳的咽喉。 可随着魔方头的转动,居守义的攻击再次落空。虽然还没有确定庖晖炳的方位,但居守义直接顺应着长枪崩弹而出的力道,三百六十度旋身,挥枪一周,迫使闪至一侧的庖晖炳只得出刀抵挡。 刀枪相接,居守义顺势绞枪缠绕,庖晖炳迫不得已与之黏剑,被逼的连连后退。但是作为[居家四象流.玄武之型]的集大成者,居守义可不止是技高一筹,很快便把庖晖炳的大刀卷至脱手,将其挑飞缴械,而后对着他的面门便是摇枪一刺。 可是庖晖炳再次消失于居守义眼前,等后者在听到他的声音,回头便见他走到展在地上的兵器包袱边上,从中抽出一柄长剑,一边说道: “既然儿子身负异能,老子有超能力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还得留些状态挑战你的好大孙,已经折了一只眼睛,可不能再有任何损伤了。在正餐之前就用凉菜把肚子给填饱咯,可多不像话呀!” 庖晖炳说着另手从剑袋中抽出数把柳叶飞刀,抛向居守义。居守义搅枪画圈,欲要将散射而来的飞镖尽数打落。可近到眼前的飞刀群却突然消失不见,不等思考,背部便传来多处刺痛。 庖晖炳让[地狱之歌]以居守义作轴心,将飞刀转至后方,就像是魔方的颜色面永远是朝外的一样,无论转到哪边,刀尖也都是冲着居守义飞去。 好在居守义第一时间用[金刚玄铠]绷紧浑身肌肉,才没让那六寸飞镖深入皮下。与此同时,庖晖炳也提剑冲来,与飞刀组成双面夹击。 居守义硬扛飞镖,承受着肌肉硬化和受击的双重僵直,抬枪迎击,却不料杀至面前的庖晖炳再度消失,传送至他背后挥剑就砍。 可庖晖炳势在必得的斩击却落在了坚硬的骨甲上,只见[惊涛落日]现身于居守义身后,两指一捏夹住了自前怀弹开的剑刃,然后另一只手就要抓向庖晖炳。 庖晖炳拔不动剑,只好弃之,在[惊涛落日]摸到自己之前闪身跳开。[惊涛落日]还想仗着三节胳膊伸手去追,庖晖炳却被[地狱之歌]直接转移到了武器包旁边。 趁庖晖炳再番抽剑,居守义的目光扫向扬边的[地狱之歌],心想:卑鄙小人,凭你的身手不可能从正面打败吾儿,想必就是用这个坑害了他。既然没有加入战局,而是在后方辅助,再加上能让本体不断换位的能力,应该是不擅长近身搏斗的类型… 居守义想到这里,便提枪朝那黄袍魔方冲去,庖晖炳见状连忙上前拦截。他故技重施,像是对付居正道那时一样,在居守义身周来回闪现偷袭。 可居守义前进的同时旋体舞花,时而转的像大风车席卷八方,时而如穿梭的游龙伴在左右,还有[惊涛落日]时不时的冒出来,与居守义的身影重叠,伺机擒拿。别说是阻挡,庖晖炳都近不了身。 “能够快速位移的能力吗,确实麻烦…不过只要能先拿下你的替身,你的三脚猫功夫便不足为惧!”说着,居守义一路转枪抵挡着庖晖炳的“阿尔法突袭”,终于是让[惊涛落日]的射程覆盖了[地狱之歌]的方位。 居守义枪头摇的好似海底翻涛的蛟龙,卷向庖晖炳,同时放出半人半龟的高瘦替身,扑向他的[地狱之歌]。 [地狱之歌]双拳打来,却被[惊涛落日]的长臂一手一个接了下来。“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还能预判,也没有多少力量,果然是偏向功能性的替身么…” 居守义想着,令[惊涛骇浪]翻转腕部关节,拧的[地狱之歌]那对铁手咯吱作响,连带着本体手腕吃痛,手上剑法也露出破绽,被居守义一枪振掉了武器,而后甩枪撩向庖晖炳的脑门。 可[地狱之歌]脖子上还有一对手腕,随之转动魔方,庖晖炳便又撤出了两三个身位。[地狱之歌]解除了居守义身上的轴心标记,将掉落在不远处的砍刀,传送到庖晖炳脚边。 可[地狱之歌]的双手仍处于[惊涛落日]的钳制,它越是用力,作用在它手腕上的力道就越大,串联到庖晖炳身上,就感觉手臂快要被拧断,也无法拾取刀剑。 “只要老夫的[惊涛落日]不松手,就算你还能到处乱窜,也是败局已定,拿命来!”居守义的怒号堪比虎啸龙吟,他挺抢上前。 却不想异变再起,居守义再一次扎空。可这次并不是因为庖晖炳发生了移动,而是居守义被瞬间调转了方向。“混账东西,不光可以挪动自己,还能改变他人的方位吗?” 居守义立刻反应过来,可他没想到[地狱之歌]的能力还远不止于此。不等他再做行动,便见眼前的光景开始飞速转动,一会儿是地面,一会儿又是…长在自己肚子下面的胳膊肘? 还没理清状况,居守义便摔在了地上。他试图起身,明明能感受到自己手脚健全,但是身体却以前所未有的不协调感,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打滚踢蹬。 他艰难翻身,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脑袋“搬了家”。并非是被砍了头,而是整个肩膀,大约从锁骨的位置被平整的转移到了前怀,面朝本应是脚的方向。 腰部以下的双腿,则随着胯部被一并转移到了脊背上。并且原本应该和脸面在同一方向的脚尖,却变成了脚跟。 而腹部以下,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的左腕,扭头看去,只见肋骨上面本该是脖子的地方,却长着自己的右臂,并且两只胳膊的肩关节朝向还是相反的。 这副样子,就好像是整个人变成了一块被打乱的魔方。即使肢体并非方块,但是横截面却都是光滑整洁的纯色平面,或蓝或黄,或红或绿,或橙或白。 甭管对接面是否平整或者吻合,比如左手,就是粗暴的安装在了拦腰断开的黄色截面上,头部也是,就像是平面接在弧面上的低劣3D作品,肩颈下面的横断面感觉都没有贴合胸腹纹理,就这样生硬的拼在了上面。 再看替身,[惊涛落日]就和它的本体一样,手臂、腿脚与头部被打乱了位置,变得更加奇形怪状,也不能自理的倒在了地上,像是跳上岸的鲤鱼只管扑腾。 随着[地狱之歌]摆脱了[惊涛落日]的压制,庖晖炳便晃了晃手腕,说道:“忘告诉你了,我的[地狱之歌],通常情况下确实只能把空间化作魔方,通过转动,来转移其中的物体。但也仅是移动,并无法改变事物自身的物理形态。 可若是被[地狱之歌]直接碰到的话,便能将事物本身变成魔方。接触时间越长,能够魔方化的体积越大。要不是你那忍者神龟一只抓着我的[地狱之歌]不放,恐怕我也没法把你整个人变成魔方吧。 虽说仍然无法造成伤害,但你现在应该很清楚这招的威力了吧。” 方才居守义一枪刺空,不是位置变了,而是自身变为魔方,将胸腹视作核心方块,把整个上半身被转到了背面。 庖晖炳捡起脚下大刀,扛在肩头,溜达似的走到了再起不能的居守义跟前:“怎么样,当个废人的感觉?很屈辱吧?没事,我敬你也是位强人,这就帮你解脱!” 庖晖炳说着抡起刀来就要砍,这时只听门口传来一声:“[迅龙游弋]!” 双开门板应声炸裂,一柱青红相间的长龙,自飞溅的碎片当中螺旋蹿出,直逼庖晖炳。 庖晖炳连忙让[地狱之歌]将自己传走,这才躲过飞龙突进。而那游龙则盘旋在居守义身边,卷做一柱。 待流光褪散,只见手持白刃红剑的居鸠站在爷爷身前。双眸透过垂面的刘海,闪烁出决意的光芒。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