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白富美穿书七零后又成首富啦》 第127章 梦 “进来啊。” 他的声音带着点催促。 “我……”沈月汐有些为难。 她之前都是住在宽敞明亮的军区大院,比这个破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落差也太大了…… 她抬眼望去,石砌水泥糊的围墙,墙缝里长了很多杂草,甚至还有灰白色的蘑菇。 院子里的地面坑洼不平,覆着一层说不清是尘土还是污垢的东西。 谢思明刚搬来的时候,院子还是干净整洁的,只是他懒得上心。 雨天踏着泥泞小路回来,鞋底带进院子的泥巴干了、碎了,还混着其它脏东西,长时间积累下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他自己倒不在意,反正只是暂时的落脚点,早晚要搬走住进大别墅的,费那心思干嘛。 “你不想进来就算了。” 谢思明脸上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眼神里透出不耐烦。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还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呢? 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好意思嫌弃他住的地方。 “谢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才没有不想进来呢!” 沈月汐心中一急,怕他真的生气,连忙拎起脚边的箱子,几乎是踉跄着跑了进去。 跑到他跟前时,她微微喘着气,努力挤出几声干巴巴的笑,脸颊绷得有点紧。 谢思明没再看她,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屋内走去。 抬手指了指靠墙的那张唯一的旧木床:“我只有这一张床,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 “我打地铺!” 沈月汐抢着回答,声音又快又干脆。 谢思明心底松了口气,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他微微皱眉,脸上显出几分“为难”:“让你一个女生打地铺不好,地上硬,硌得慌。 你是女孩子,还是睡床上吧,我皮糙肉厚的,不怕。” “真的吗?” 沈月汐的眼睛亮了亮,有些不好意思。 她确实不愿意睡在地上,也从来没睡过,冰凉坚硬的地面,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哪儿有床舒服啊。 谢思明的眼神倏地一沉。 嘴角那点刻意维持的弧度都要控制不住了。 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吗? 沈月汐没留意到他的变化,视线还粘在那张旧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叹了口气,用力摇了下头:“还是算了吧谢哥哥,我睡地上就行,你明天要上课,休息不好的话会影响你学习的。” 她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虽然很想睡,但她又不用上课。 谢思明立刻转身,几乎是动作麻利地从角落抱出一套被褥,塞到沈月汐怀里:“那就随你吧。” 他语气淡淡,心里却嘀嘀咕咕。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他刚才要是继续假装劝说沈月汐,今晚可就真要睡地上了。 看着她蹲下身开始铺褥子,谢思明抄着手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沈月汐也不在意,低着头自顾自地忙碌。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当谢思明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她的动作顿住了。 手指攥紧了被角,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茫然:“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爸爸他应该会来找我的吧?可是……” 沈月汐猛地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 她昨晚蹲守在军区大院门口时,没忍住,不小心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被赶出家门,又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带回了家。 虽然看不清,但她总觉得很熟悉,就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男人的父母还对着她痛哭流涕,嘴里一直喊着什么“福星”、“还差半年”之类的话。 后面还说要帮她回家,可当她回去时,看到的只有刺眼的白绫……秦念死了。 沈伟华一夜之间白了头,他疯狂地质问沈月汐:“你为什么害死念念?!” 虽然理智告诉她,秦念只是磕破了头,不至于死,但梦里那种冰冷的恐惧感,却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 如果……如果秦念真的死了…… 那沈伟华还会来找她吗? 她该怎么办…… “你又怎么了?” 谢思明注意到沈月汐把下嘴唇咬得死死的,几乎没了血色,出于“好心”的问了一句。 “啊?” 沈月汐猛地一惊,终于回过神来。 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没……没什么。”她抬手用手背蹭了下嘴唇:“就是突然想到点事情。” 说完,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甩开,但那些景象反而更加清晰地纠缠着她。 沈月汐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谢思明,眼神里带着强烈的不安:“谢哥哥,你还没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呢。” 谢思明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终于是记起她指的是什么了。 刚才在校门口的时候,沈月汐问过他“我根本就没有做错,对不对?” 所以,她问这个是想做什么呢?寻求安慰? 也罢,沈月汐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咯。 谢思明脸上挂起虚伪的微笑,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用力揉了揉沈月汐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亲昵:“傻丫头,你怎么会有错呢?”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光,沈月汐的眼神都亮了。 “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错的是那个林雅雅,她要是不回来,你在家里还是好好的,跟你爸妈也和和美美。 月汐,别给自己那么大负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想伤害你妈妈的,你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对! 沈月汐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被挪开了大半。 她怎么可能伤害妈妈? 都是林雅雅的错,要不是她回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第126章 金发男人 这什么复杂关系,老公都快跟别的女人亲在一起了。 而且,她貌似还在跟吧台后的男工作员聊一些不健康的话题。 丈夫出轨,妻子也…… 虞皖表示,好炸裂。 不过大家都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谁,也难怪这对夫妻敢这么做了。 “小姐,您还是太天真了。”管家笑了笑:“他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在这里,想怎么玩都可以,但出了酒吧,就还是“夫妻”。” 虞皖突然就懂了。 所以这对夫妻都默认对方可以跟别的异性搞暧昧,甚至是那方面都可以…… “小姐。”旁边的管家将声音压得很低:“其实在国外,这种事并不少见。” “大家都不想在外面被认出来,所以戴上面具。 当然,也有纯为喝酒来的,就比如您这样的客人。” 虞皖确实是奔着酒来的,这些炸裂的事她也不想再听了。 她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供应的都是传统的鸡尾酒跟啤酒。 虞皖浅尝了一小口,原本还以为这个年代的会有什么不同,结果大差不差。 “没意思。”虞皖低声自语,还不如躺在床上睡觉呢。 “吉叔,走吧。”说完,她推开酒杯,伸手拿上旁边的包包,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是一个金发男人,目测一米八几。 身上穿着剪裁极佳的黑色定制西装,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社交微笑,向虞皖颔首致意。 “晚上好。”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您喝一杯呢?” 他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虞皖停下脚步,抬眼看去。 男人的金发在灯光下很耀眼,西装下的身材线条隐约可见。 但她的视线却穿透面具的阻隔,直直对上那双隐藏在阴影后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除了礼貌的笑意,似乎还藏着一抹……久别重逢的、小心翼翼的惊喜? 虞皖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从头到脚,不动声色的快速扫视了一番,眼神冷静得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她没有说话,移开了视线,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再给他。 只是下巴微抬,对身后的管家示意了一下,便绕过男人,径直朝出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男人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他望着那抹决绝离去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双黯淡下去的蓝眼睛里,只剩一片挥之不去的失落。 “皖皖……”他喃喃低语,声音很轻。 即使隔着面具,这张脸也早已刻入他的骨髓,清晰如昨日。 可这才多久? 她竟然认不出他了? 还是说……认出来了,却因为生气,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永远留在华国了……” 男人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蓦然笑了:“我都准备飞过去找你了。” 没想到,她却自己先回来了。 … 时隔多天,沈月汐终于如愿见到了谢思明。 他臭着一张脸,心情很差。 “谢哥哥……” 可她的处境同样糟糕。 沈伟华这次是铁了心不要她这个女儿了,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撒娇都不管用,最后还被那两个士兵架着胳膊硬生生拖出去。 她在军区大院门口蹲了一整夜,始终没见他们从医院回来。 大院有士兵守着,她好几次想闯进去,但结果都是被拎出来。 沈月汐以前有多依恋沈伟华这个父亲,现在就有多心寒、多难过,甚至有了恨。 她根本想不通,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已,再说了,秦念也肯定没死,为什么就要把她彻底赶出家门? 如果是林雅雅犯了错,他们肯定不会做得这么绝情! “你怎么了?”谢思明注意到她哭红的眼眶和臃肿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听到他问,沈月汐积压的情绪瞬间崩溃。 她嘴巴一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抽噎着哭诉:“呜呜……谢哥哥……我爸、我妈、我哥哥都不要我了……他们把我赶出来了,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她指了指脚边两个藤条箱子。 谢思明闻言,差点当扬垮脸:“什么?” 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压低,急切地问:“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赶你出来?” 沈月汐哭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抬眼看着他,满脸的委屈:“谢哥哥,你说,我根本就没有做错,对不对?” 谢思明没有立刻回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月汐,背在身后的手却攥紧,指节捏得发白。 蠢货! 他在心里狠狠咒骂。 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 十九年的情分难道是假的吗? 养只猫狗丢了还要找几天呢,只要沈月汐不作死,乖乖当个贴心小棉袄,沈家怎么可能会亏待她? 亲生女儿回来了又怎样? 现在好了,把好好的金饭碗砸得稀巴烂,还觉得自己委屈? 蠢货就是蠢货。 但谢思明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沈月汐有没有钱。 他今天来见沈月汐,本就带着目的,想从她身上刮些油水。 可看她现在这副模样,拖着两个箱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钱? 谢思明还指望靠着她攀上沈军长那条线,能多帮帮自己呢,这下还帮个屁啊。 “谢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个住处呀?” 沈月汐被赶出来之后,除了蹲守在军区大院门口,就没别的动作了。 她也想通了,家人现在还在气头上,反正不管她怎么做都不会原谅她的,还不如先等他们的气消了再回去。 谢思明在心底冷笑一声。 一个被沈家扫地出门、身无分文的弃女,对他来说已经毫无价值。 又凭什么帮她?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沈月汐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颊时,一个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 这张脸虽然远比不上虞皖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但也清秀可人。 尤其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啧,有些男人就好这口。 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的精光,脸上的冷意瞬间散了不少,甚至挤出一个无奈却又温和的笑容:“唉,你啊。” “这样吧,我前阵子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地方不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到我那儿凑合两天,正好我下午没课,可以先带你过去安顿。” 他说着,主动弯腰伸手去拎沈月汐脚边的藤条箱子。 沈月汐有些犹豫,她跟谢思明还没有结婚,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谢思明:“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沈月汐生怕他误会,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但我相信谢哥哥不会是那种人。”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谢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 说不会动,那就是不会动的。 而且她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谢哥哥愿意暂时收留她,她应该高兴才是,之后几天都能天天见着他呢! 沈月汐上前一步,从谢思明的手中把箱子抢了回来,自己费力的提着。 “谢哥哥,我自己来就行,谢谢你。” 谢思明顺势收回手,插回裤兜:“行吧,那走吧。” 他转身带路,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抓野猪就算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上山。 在现代时,歪门邪道的路子走惯了,他也做不了那些正儿八经的。 又累工资又少。 但,沈月汐不就是个现成的赚钱工具吗? 第125章 酒吧 先是把自己浑身抹了个遍,然后才开始为头发进行护理。 等她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又过去半小时。 “叮咚——” 门铃响了。 她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是一个戴着白色厨师帽,身材微胖的米其林大厨。 他双手交叠在小腹,看见虞皖时,满脸笑容:“女士,晚餐时间到了。” 在他身后,是一个大推车,推车上的盘子都盖着餐盖。 酒店不仅为高级套房的客人提供私人管家,还有米其林大厨的专属服务。 推车上的食物,是他为虞皖独家定制的菜品。 “进来吧。”虞皖正好饿了。 得到准许,大厨才推着身后的推车进入里面。 虞皖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面前是餐盘跟银制的餐具。 大厨戴上一副干净的手套,用小银剪灵巧地剪开龙虾壳,把剔出的饱满雪白虾肉,细致地切成大小均匀的厚片,整齐地码放在盘子里。 “这是您的第一道菜。”他将盘子轻放在虞皖面前,旁边配着一小碟用顶级鱼子酱、法国第戎芥末和新鲜香草调制的酱汁。 “澳洲南部冷水龙虾薄片配贝卢加鱼子酱及香草奶油。” 虞皖微微颔首,动作从容地拿起海鲜专用叉,刺取一片柔韧弹牙的虾肉,在酱汁中轻点,送入口中。 她细嚼慢咽,清甜与鱼子酱爆裂带来的咸鲜在舌尖交融。 又鲜又嫩,味道属实不错。 虞皖品尝的同时,大厨端上下一道菜品。 一只精巧的、点缀着可食用黄金箔的骨瓷汤盅被揭开。 “这是第二道,清炖布列塔尼蓝龙虾头汤。” 汤底由龙虾头及多种珍贵海鲜熬制十二小时,仅取最清澈的部分。 汤汁里还漂浮着几片薄如蝉翼的顶级佩里戈尔黑松露。 虞皖用温热的贝壳勺舀起一勺,汤汁入口,眼神都亮了。 第三道菜,是一只覆盖着盐壳的鸽子,全名“意大利阿尔巴白松露盐焗法国布雷斯鸽子。” 大厨用小银锤轻敲盐壳,盐屑掉落,露出包裹在香草和鸽子油纸中的整鸽。 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有食欲,但这名字未免也太长了些。 一共八道菜,菜名就没有少于五个字的,反正虞皖是一个也没记住。 不过她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了,对于大厨的服务,她非常满意。 给的小费自然也多了些。 大厨看着虞皖递过来的50英镑,连忙双手接过:“非常感谢您。” 他好久都没遇到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了。 虞皖笑了笑,拿起餐巾,轻轻印了印唇角。 大厨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号,无声地向前半步,以恰好的音量询问:“需要为您撤下餐具吗?” 她微微颔首,大厨立刻行动起来,整个过程安安静静的,尽量不打扰到她。 待收拾干净,他便离开了套房。 虞皖打开面板给所处高级套房的管家发送了一条消息,让他半小时后过来。 随后,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看了看。 没一会儿又放回去,逛起购物APP来。 待会儿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重要扬合,虞皖觉得根本没必要打扮。 她选了一件简约的的收腰长裙,扎了个高马尾,连口红都懒得抹。 管家过来的时候,虞皖已经收拾好了。 “小姐,是要出门吗?我去叫车。” “不用。”虞皖拎着包包,从管家身旁擦肩而过:“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五楼。” 管家一听,五楼,不是酒吧吗? 那确实不需要用车。 虞皖对那什么乐队演出没兴趣,但她很好奇,这个年代的酒吧是什么样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酒好不好喝。 作为一个资深老酒鬼,阿呸,虽然她每天都会喝上那么一点,但不至于叫酒鬼,小酌怡情嘛。 管家跟在虞皖身后,进了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从购物APP买了两个面具,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虞皖。 “小姐,您戴上这个吧。” 虞皖一开始还很好奇,为什么要戴面具? 直至来到五楼的酒吧,她才终于明白。 酒吧一直是以维多利亚时代的华丽装饰为特色,大堂和公共区域大量使用了大理石、丝绸、镀金元素以及复杂的马赛克地面。 音响里放着一些优雅的古典音乐,一对对男女抱在一起热舞,脸上都戴着面具。 跟国内比起来,国外倒是奔放很多。 但虞皖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在她看来,这也没什么。 “那对夫妻感情真好。”虞皖看着不远处依偎在一起跳舞、举止十分亲密的年迈夫妇,不由得说了一句。 这么大的年纪,还这么有情调,确实是不多见。 “小姐。”管家指着八台前坐着的一个年迈妇人,继续说道:“这位才是他的妻子。” 虞皖:“ ?” 第124章 通话 宽敞的卧室、起居室、书房、衣帽间和奢华的白色大理石浴室一应俱全。 还配有私人泳池和健身房,并附带一个视野绝佳的露台。 脚下的波斯地毯触感十分柔软,暗红色的墙面装饰着许多鎏金画框,每一幅油画中都定格着一位过往时代的贵族肖像。 套房的位置也非常优越,能将城市美景尽收眼底,比如伦敦最高档的梅菲尔商业区。 虞皖刚准备泡个澡放松一下,门铃却响了,是刚才那位前台接待员。 她端着一个精美的托盘,透明的玻璃罩下,是一块精致的皇家水果夹心蛋糕。 “女士。”接待员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诚恳的微笑:“这是我们酒店最受欢迎的甜品,请您一定要尝尝。” 虞皖目光扫过蛋糕,又落回接待员脸上,立刻明白了这是对之前那点小失误的弥补。 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谢谢,给我吧。” 接待员递给她,转身离开前,脚步顿了顿,回头补充道:“如果您有兴趣,稍后可以到四楼欣赏今晚的乐队演出。” 乐队演出? 虞皖挑了挑眉,眼底有一丝意外。 还有这种节目呢? 接待员走后,管家没多久也离开了。 他已经在浴室为虞皖放好了洗澡水,水温恰到好处,水面上漂浮着她喜欢的玫瑰花瓣。 旁边白色的小圆矮桌上,也备好了饮品,以及Y国近期的杂志周刊和报纸。 虞皖脱掉衣服,赤脚踩进浴缸里。 热水包裹全身的瞬间,她不由自主地低低喟叹一声,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然后打开面板,拨通了别墅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间隙,她懒洋洋地伸长手臂,拿起旁边的高脚杯,抿了一小口。 与此同时,沪市。 孟淮礼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毫无睡意。 皖皖这会儿应该下飞机了吧? 反正睡不着,他干脆坐起身,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一本皮质封面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文艺表演那天的湖边柳树下,虞皖笑靥如花的照片便映入眼帘。 孟淮礼看着照片,眼神柔和下来。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相纸表面,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想到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都只能对着照片思念,情绪顿时又低落下来。 过去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没觉得孤单寂寞过,但现在,心里有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想念便汹涌而至。 孟淮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份孤寂感呼出去一些,才合上相册本,放回抽屉原位。 他起身下床,决定去楼下倒杯水。 才刚走下楼梯,客厅的电话铃声就突兀地响起。 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有电话打进来。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脚下不自觉地加快步伐走过去,带着一丝期待。 会是皖皖吗? 但转念一想,国外的电话要想打进来是很麻烦的,而且算算时间,皖皖这时候估计刚下飞机没多久吧。 孟淮礼清了清嗓子,拿起听筒:“你好,请问找谁? 对方没有出声。 “喂?”他蹙起眉头:“打错了?” 就在他准备放下听筒的瞬间,一声轻笑清晰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那个无比熟悉、让他心弦震动的声音: “是我。” 孟淮礼立刻把听筒紧紧贴在耳边,声音里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皖皖?真的是你吗?”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听筒。 “真是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调侃和一丝故意的不满:“这才分开多久,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没有。”他立刻否认,语气有些急切:“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孟淮礼听见虞皖轻轻“哼”了一声,接着传来玻璃杯放到桌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算了,不逗你了,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到酒店了,正在泡澡呢,不过…” 虞皖语调一转:“小孟同学,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该不会是因为我不在,所以失眠了吧?” 伦敦这边现在是下午四点,比国内晚七个小时。 原本还想着孟淮礼已经睡了呢,应该不会接电话。 “皖皖。”孟淮礼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眷恋:“你不在,我睡不着。” 他只是陈述事实,但听在虞皖耳里,却有种别样的依恋。 她笑了笑,开玩笑地道:“要我哄你睡觉吗?” “不。”孟淮礼立刻拒绝,声音放软了些:“你坐了那么久飞机,已经很累了,倒是我可以哄你。” “我也不用,又不是小孩子了。” 虞皖的语气带着笑意,随即又认真起来:“说句实话,我想你了。” 孟淮礼怔了怔,握着听筒的手指收紧。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上扬起,眼底的笑意层层漾开 他是第一次,听见虞皖这么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别提有多激动了。 “我也想你。” “想我有什么用,我在沪市的时候又不给我睡。” 虞皖正经不过三秒,就又开始说些不着调的话了。 孟淮礼低低的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真给你睡,你又不敢。” “…呵。”虞皖似乎被噎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不错啊,现在学会顶嘴了。”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一些画面,随即甩甩头,语气带着不服输的劲儿:“谁不敢了?” 开玩笑呢,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好吗。 虞皖通过面板跟孟淮礼有说有笑的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准备结束了:“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泡完澡准备吃饭了,你快点睡觉,小心起不来床。” 这半小时对孟淮礼来说,过得实在太快了,他总觉得自己刚接上电话呢。 虽然舍不得挂断,但现在确实很晚了。 “那,晚安,皖皖。” “晚安。” 电话挂断,孟淮礼缓缓放下听筒,客厅骤然又安静下来。 要是他出国的时间能提前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去Y国找皖皖。 他拿出一个玻璃杯,倒了大半杯冷水,凑到唇边,喉结上下滚动几下,仰起头,一口气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