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寡妇之双胞胎》 第156章:辣椒与桃花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布袋,两斤红彤彤的朝天椒正散发着灼热的气,混着月饼的甜香,竟生出种奇异的芬芳,像西王母的温柔里掺了点九天玄女的清冷。 “当年在瑶池偷喝辣子酒,要是有这辣椒,肯定能多喝三坛。” 老祖嘀咕着,龙爪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那里还留着当年被西王母用桃核砸出的红印,三千年了,竟一点没消。 他突然加速,龙尾扫过一片云,云絮像棉花糖似的粘在鳞片上,引得他打了个喷嚏,惊得几只夜游的仙鹤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瑶池的桃花不知怎么,这个时节竟又开了,粉嘟嘟的花瓣沾着夜露,在月光里像堆碎玉。 老祖刚落在桃林边,就看见西王母正坐在当年他醉倒的那棵桃树下。 手里拿着个绣绷,绷上绣着条龙,龙鳞的金线在月光下闪着光,针脚细密得像春蚕吐丝。 “哟,这不是龙皇陛下吗?”西王母抬起头,珠钗上的东珠映着月光,亮得像星星。 “怎么有空来瑶池?是又想偷喝我的辣子酒了?” 她放下绣绷,指尖拂过绣绷上的龙角,那里还留着个小小的线头,像他当年被玉兔啃秃的那截龙须。 老祖的老脸有点红,把月饼盒往她面前一递,龙爪在身后背得笔直:“给你的,凡间的月饼,比天庭的玉露糕好吃。”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这个是桂花糖,念慈说你喜欢甜的。” 西王母打开月饼盒,莲蓉馅的月饼在月光里泛着油光,她拿起一块,用指尖捏着,却没吃,只是看着上面的花纹笑。 “当年你偷喝了半坛辣子酒,醉倒在这桃树下,嘴里还嘟囔着要吃莲蓉月饼,说比龙宫的珍珠糕强。”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龙鳞,“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老祖的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赶紧后退半步,差点被桃树根绊倒。 “谁……谁忘了!”他梗着脖子,从布袋里抓出把辣椒,“我是来给九天玄女送辣椒的,顺路……顺路给你带点月饼。” “顺路?”西王母笑得眼尾的细纹都堆成了花,她拿起颗辣椒,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辣椒够劲,比我当年酿辣子酒用的还辣,玄女那性子,怕是消受不起。” 她把辣椒放回布袋,突然从袖中取出个玉瓶,“这是新酿的桃花酒,给你路上喝,比茅台烈。” 老祖接过玉瓶,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像触到了她的指尖。 他刚要道谢,就听见昆仑方向传来阵冰裂的脆响,紧接着,一道白光落在桃林里,九天玄女的冰剑在月光里闪着寒光,裙摆上还沾着几片雪花。 “谁在说我消受不起?”九天玄女收起冰剑,冰链在手腕上叮当作响,她看见老祖手里的辣椒,突然挑了挑眉,“这是给我的?” “是啊是啊!”老祖赶紧把布袋递过去,像献宝似的,“念慈说吃辣能驱寒,你总待在昆仑,得多吃点。”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颗蟠桃核,就是上次西王母送的那颗,“这个给你,种在昆仑雪地里,说不定能长出桃树来。” 九天玄女接过辣椒和桃核,冰蓝色的眸子里映着月光,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她把桃核放进袖中,拿起颗辣椒,用冰剑轻轻一划,辣椒就变成了细碎的丁,落在掌心的冰盘里:“正好,今晚炖了雪鸡汤,放进去提提味。” 西王母笑着走过来,把桃花酒往老祖手里塞:“既然来了,就喝杯再走,瑶池的桃花开得正好,不比你那四合院的烟火气差。” 她拉着九天玄女的手,两人的衣袖在月光里交缠,像朵并蒂的桃花。 老祖看着她们,突然觉得手里的桃花酒比茅台还暖。 他举起酒瓶,对着月光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桃花的香和辣椒的烈,像把火,烧得心里暖洋洋的。 “当年在昆仑,你俩总说我不懂风雅,只知道打打杀杀。” 他抹了抹嘴,龙尾在地上扫着桃花瓣,“现在才明白,风雅不是看风景,是看跟谁一起看。” 九天玄女往雪鸡汤里撒着辣椒丁,冰盘里的寒气遇着辣椒的热气,腾起阵阵白雾,像幅流动的画。 “谁跟你说风景了?”她头也不抬,语气却软了。 “当年你为了给我摘雪莲,被冰棱划得满背是伤,我还以为你是个愣头青,没想到……” “没想到老子是个情种?”老祖接话,逗得西王母“噗嗤”笑出声,桃花瓣落了她满身,像扬温柔的雪。 西王母拿起块月饼,递到九天玄女嘴边:“尝尝,凡间的手艺,比天庭的多了点烟火气。” 她又拿起一块,塞到老祖嘴里,“你也吃,堵堵你的嘴,省得胡说八道。” 老祖嚼着月饼,甜香混着桃花酒的烈,在嘴里炸开。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笑靥如花,一个清冷如月,突然觉得三千年的漂泊都值了。 当年他总想着四海为家,觉得自由最可贵,如今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心里有牵挂,有惦记的人,像这轮月亮,无论走到哪,都能照着彼此。 九天玄女的雪鸡汤炖好了,盛在冰碗里,辣椒丁浮在汤面上,红得像团火,竟和冰碗的寒气生出种奇异的和谐。 “尝尝?”她把冰碗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老祖接过碗,刚喝了一口,就被辣得直吐舌头,却又舍不得放下,烫得直哈气:“够劲!比苏老四做的麻辣小龙虾还辣!” 西王母笑着给他递过杯桃花酒:“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她看着桃林里散落的月饼渣,突然说,“明年中秋,让苏老四他们也来瑶池吧,我让桃花提前开,给孩子们当玩物。” 九天玄女点头:“我把昆仑的冰葡萄也带些来,让念慈她们尝尝鲜。” 她看着老祖,冰蓝色的眸子里映着月光,“你也别总待在凡间,偶尔回来看看,瑶池的桃树,还等着你的龙气滋养呢。” 老祖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酸酸的。 他抓起剩下的月饼,塞给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带回去慢慢吃,不够我再让苏老四给你们做。” 他看了看天,月光已经西斜,“我得回去了,念慈他们该等急了。” 西王母从发间取下根红绳,系在他的龙角上:“这个你带着,想回来的时候,红绳会发光。” 九天玄女也从袖中取出片冰羽,放在他的手心:“这个能避寒,下次去昆仑,别再冻得直哆嗦。” 老祖把红绳和冰羽揣进怀里,像揣了两团火。 他腾地站起身,龙尾在桃林里扫起阵桃花雨,花瓣落在西王母和九天玄女的发间,像两朵会笑的花。 “等着老子!明年中秋,我带苏老四他们来,让他给你们做麻辣小龙虾,放三斤辣椒!” 他的声音在瑶池上空回荡,惊得仙鹤又飞了起来。 龙影钻进月色里,红绳在龙角上晃着,像颗跳动的红心,冰羽在掌心泛着光,暖得像句没说出口的牵挂。 桃林里,西王母和九天玄女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月饼。 西王母突然笑了:“这龙,三千年了,还是这副样子。”九天玄女点头,冰蓝色的眸子里映着桃花,竟也染上了点暖意。 月光穿过桃林,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碎银。 远处的昆仑雪和近处的瑶池桃花,在月光里融成一幅画。 画里有辣椒的烈,有桃花的甜,还有三千年时光酿出的,那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温柔。 第155章:月下的红绳 周晓岚补充道,“是啊,老祖,这方面你就得跟老四多学习学习,他是如何哄好我们这七个老婆的。 他比你可浪漫多了,前些年还带着我们和孩子们到处去旅游旅游,培养感情呢!……” 上官曦薇她刚把最后一只螃蟹壳收进竹篮,银制的小鱼盘扣在衣襟上闪着光,发间的银杏叶簪子蹭过他的龙鳞,凉丝丝的像带了点秋露。 “老祖可是龙皇,哪用学我们家老四。” 她往老祖手里塞了块桂花糕,糕点上的糖霜沾得他指尖发亮。 “不过话说回来,中秋佳节,正是会佳人的好时候,您看这月亮圆的,跟西王母娘娘的玉镜似的,不送点礼说不过去。” 老祖啃着桂花糕,糖渣掉得衣襟上都是,听见“西王母”三个字,耳朵尖腾地红了,像被灶膛燎过的炭。 “送……送什么礼?”他含糊不清地嘟囔,龙尾在身后不安地扫着地面。 青石板被蹭得沙沙响,“我跟她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留金簪冰痕?”周晓岚抱着苏小虎凑过来,小虎正把玩着南海龙王给的海螺,吹出的调子不成章法,却逗得她直笑。 她伸手点了点老祖的额头,指甲上的凤仙花汁红得像珊瑚。 “上次我去瑶池送草药,亲眼看见西王母娘娘的梳妆台上,摆着您当年偷喝辣子酒时摔碎的酒壶碎片,还镶在紫檀木盒里呢。” 老祖的脸“腾”地更红了,差点把嘴里的桂花糕咽错了地方。 他拍着胸口咳嗽,龙爪在衣襟上乱抹,把糖霜蹭得像落了层雪:“你……你看错了!那是她罚我扫瑶池时,故意留着羞辱我的!” 苏心泉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里,他慢悠悠地说。 “老祖啊,男人有时候就得脸皮厚点,想当年我追念慈奶奶,在她家窗台下唱了半个月山歌,嗓子都哑了,才把人娶回家。” 他磕了磕烟灰,火星在月光里闪了闪,“感情这东西,藏着掖着容易凉,得拿出来晒晒月光。” “爷爷说得对!”苏念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黄雅欣怀里探出头,小手指着天上的月亮。 “老师说月亮会传悄悄话,老祖对着月亮喊娘娘的名字,她们肯定能听见!” 她突然扯着嗓子喊,“西王母娘娘!九天玄女娘娘!老祖想你们啦!”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连梁上的麻雀都扑腾着翅膀飞起来,惊得院墙上的灯笼晃出细碎的光。 老祖气得伸手去捏苏念慈的脸蛋,却被她一把抓住龙须,像拨琴弦似的来回扯:“老祖害羞啦!老祖是胆小鬼!” 黄雅欣笑着把苏念慈抱远些,给老祖递过杯清茶:“孩子们的话别往心里去,不过说真的,中秋月圆,确实该跟惦记的人聚聚。 我给您备了两盒月饼,一盒莲蓉的给西王母娘娘,一盒五仁的给九天玄女娘娘,都是本地最好的点心铺做的。” 老祖看着桌上的月饼盒,红绸布包着,上面还系着个蝴蝶结,像只待飞的红蝴蝶。 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嘴上却硬着:“送什么送!她们天上什么没有,稀罕这点心?” 话虽如此,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月饼盒,指腹蹭过光滑的绸布,像在摸什么珍宝。 李无忧端着盘切好的石榴走过来,红宝石似的果肉在月光里闪着光。 “老祖您就听劝吧。”她往孩子们手里分着石榴,石榴汁沾得指尖通红。 “去年老四带我们去西湖,非要在断桥上给我们每人买支簪子,说那是白娘子和许仙定情的地方,虽说是瞎花钱,可心里暖和。” 苏老四正被莫晓雨姐妹缠着讲四海龙王的来历,听见这话赶紧凑过来。 “对对对!老祖您听我的,追姑娘就得浪漫!当年我给曦薇送花,给晓岚写诗,给无忧刻木簪……” 他话没说完就被上官曦薇一筷子敲在头上,“别在孩子面前胡说!” 不戒和尚抱着个大西瓜从厨房滚出来,瓜皮上还沾着水珠。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把西瓜放在桌上,用手一拍。 “咔嚓”一声裂成两半,红瓤黑籽像幅画,“当年我追师姐清虚子,在昆仑山上给她扫了三年雪,才求得她多看我一眼。 老祖您这龙皇身份,送点东海的夜明珠,瑶池的桃花酿,不比什么都强?” 清虚子道长听见这话,算盘“啪”地拍在他背上:“就你话多!当年是谁在雪地里冻得直哆嗦,还硬说自己在练寒冰掌?” 她嘴上骂着,却拿起块西瓜,细心地剔掉籽,递到不戒和尚手里,“吃你的瓜,少管别人闲事。” 老祖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心里的那点别扭突然散了。 他抓起桌上的月饼盒,龙尾在身后摆了摆。 像只跃跃欲试的鲤鱼:“谁说我要送礼了?我……我就是去瑶池看看蟠桃熟了没,顺便…… 顺便给九天玄女送两斤辣椒,她上次说昆仑的冰葡萄太凉,得用辣椒中和中和。” “是是是,顺便。”扎西五叔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藏刀上的银饰晃得人眼晕。 “老祖顺便给我们带点瑶池的仙桃回来,让我们也沾沾仙气。” 欧阳震华推了推金丝眼镜,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笔记本:“老祖,我给您列了份礼品清单,西王母娘娘喜欢花卉,送九支金莲最合适。 九天玄女娘娘擅长剑术,送柄龙泉剑应该不错,哦对了,记得开发票,年底可以报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祖一尾巴扫得打了个趔趄,笔记本飞出去老远,落在苏小虎怀里。 苏小虎捡起笔记本,学着大人的样子翻着,嘴里念念有词:“开发票……是什么好吃的?” 满堂的笑声里,老祖揣着两盒月饼,腾地站起身。 龙鳞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披上了件银甲。 他走到院门口,又回头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苏心泉冲他挥了挥手,黄雅欣笑着点头,孩子们举着海螺给他送行。 “等着老子回来!”老祖喊了一声,龙尾猛地一甩,腾起道金色的光,像条游龙钻进了月色里。 半空中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欢喜:“西王母!九天玄女!老子来送月饼啦——” 院墙上的冰痕突然闪了闪,映出昆仑的雪和瑶池的桃花,像幅流动的画。 苏念慈指着冰痕拍手:“娘娘听见啦!她们在笑呢!” 月光下,祠堂里的笑声混着桂花香,飘得很远很远。 黄雅欣拿起块月饼,轻轻咬了口,莲蓉的甜混着月光的清,像尝到了日子本来的味道。 她想,或许最好的团圆,不是所有人都挤在一个院子里,而是心里装着彼此。 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在同一轮月亮下,尝到同一种甜。 第154章:月光下的烟火 上官曦薇和周晓岚正给女人们分月饼,莲蓉的、五仁的、豆沙的,摆了满满一盘子,甜香混着海鲜的咸鲜,在月光里酿成了醉人的酒。 李莫愁的女儿李念霜举着个螃蟹壳当帽子,小辫子上还沾着根虾须,她追着苏念慈跑,两人的笑声像银铃似的,撞得梁上的灯笼都晃了晃。 “念慈妹妹!你的螃蟹膏给我尝点!”李念霜伸手去抢苏念慈手里的蟹腿,被苏念慈一躲。 两人都摔在扎西五叔的氆氇袍上,扎西笑着一把将她们搂起来,藏刀上的银饰叮当作响。 清虚子道长正蹲在地上给孩子们分生姜,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每个孩子三片生姜,驱寒,苏小虎你不能多要,刚才已经偷吃了两片。” 她把生姜往孩子们手里塞,自己却拿起只清蒸扇贝,小心翼翼地吹凉了,喂给怀里的小儿子,“慢点吃,别烫着。” 不戒和尚凑过来,想抢她手里的扇贝,被她一算盘敲在光头上:“戒酒戒肉,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嘴馋?” 不戒和尚摸着光头嘿嘿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扇贝,被阮琳琳瞪了一眼,才悻悻地去给四海龙王倒酒。 阮琳琳的儿子不戒念空举着串佛珠,跑到东海龙王面前,奶声奶气地问:“龙王爷爷,海里有菩萨吗? 我娘说菩萨住在莲花里,海里的莲花是不是长在珊瑚上?” 敖广被问得一愣,摸着胡子笑道:“有啊,南海观音的莲花座,根就在东海呢。” 他从渔网里捞出颗海星,“这个像不像莲花?送给你玩。” 欧阳震华六叔脱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松了,正跟西海龙王敖钦碰杯,茅台的辛辣呛得他直咳嗽。 却还是笑着说:“敖钦龙王,您这龙虾真是极品,我们公司年会要是能有这个,员工们肯定高兴。” 敖钦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想要多少有多少!我让虾兵给你送公司去!” 苏心泉坐在主位上,手里的旱烟袋早就熄了,他看着满屋子的儿孙,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 黄雅欣给她递过杯热茶:“公公,您老尝尝这龙井,解解腻。” 苏心泉接过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睛:“活了大半辈子,就今天最热闹。” 老祖正跟扎西五叔拼酒,青稞酒和茅台混着喝,龙尾卷着酒壶,像条贪吃的小蛇。 “五叔,您这青稞酒够劲!”老祖打了个酒嗝,龙鳞都透着股酒气,“比天庭的玉液还上头!” 扎西笑着给他满上:“你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酿一缸!用雪山的泉水,香得很!” 莫晓雨和莫晓雪的两个儿子抢一只虾钳玩。 莫晓雨捏着虾钳往后躲:“这玩意儿不能吃,扎嘴。” 莫晓雪笑着把块月饼塞进她手里,“尝尝这个五仁的,是阿朵琪妈妈做的,放了杏仁和瓜子仁。” 阿朵琪端着锅姜汤从厨房出来,热气腾腾的,姜香冲得人鼻子痒。 “都来喝点姜汤!”她用勺子往每个人碗里舀,“吃了海鲜得驱驱寒,别半夜闹肚子。” 她给西海龙王舀了一大碗,“敖钦龙王多喝点,您刚才吃了不少辣小龙虾。” 敖钦接过碗,一口干了,辣得直吐舌头:“这姜汤比西海的辣椒还辣!够劲!”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颗夜明珠,放在桌上,珠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照亮了半个祠堂,“小丫头们,这个当灯笼玩,比蜡烛亮多了。” 女孩子们立刻围了过来,苏念慈捧着夜明珠,李念霜扒着她的胳膊,小阿云的战术仪对着珠子扫描。 「检测到高纯度能量体,可照明72小时,建议作为应急电源。」她的话刚说完。 就被女孩子们推到一边,苏念慈举着夜明珠转圈,珠子的光在墙上投下她们的影子,像群跳舞的小仙女。 北海龙王敖顺正跟李无忧请教刺绣,他手里拿着块手帕,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只鲍鱼。 引得李无忧直笑:“敖顺龙王,绣鲍鱼得用深棕色的线,您这用金色,看着像块元宝。” 敖顺赶紧点头,拿起针线又绣起来,针扎在手指上,他“哎哟”一声,把血珠往手帕上一抹,“正好当鲍鱼的眼睛!” 南海龙王敖闰最年轻,正跟苏老四的儿子苏小虎玩猜拳,输了就给颗珍珠。 苏小虎赢了三颗,把珍珠塞进裤兜,鼓鼓囊囊的,像揣了几颗小石子。 “龙王叔叔,你会水遁吗?”苏小虎拽着他的衣角,“我爹说你能从柴火堆里钻出来,是不是跟孙悟空一样厉害?” 老祖听见这话,哈哈大笑:“比孙悟空厉害!当年孙悟空大闹东海,还不是被我一巴掌拍回花果山?” 他说着拍了拍敖闰的肩膀,“是不是啊小闰?”敖闰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个贝壳哨子,递给苏小虎:“吹这个,能叫鱼来。” 苏小虎立刻把哨子塞进嘴里,使劲一吹,哨音尖锐,吓得桌上的龙虾都张了张钳子。 祠堂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众人跑出去看,只见院墙上的水缸里跳进来十几条银光闪闪的鱼。 正围着缸壁转圈,吓得苏老四的老母鸡咯咯叫,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墙头。 “真管用!”苏小虎欢呼着,扒着缸沿想捞鱼,被黄雅欣一把拉住:“小心掉进去!明天让你爹给你做个渔网,咱们去河边钓鱼。” 她转头对四海龙王说,“几位龙王的神通真是厉害,让我们开了眼界。” 东海龙王捋着胡子笑:“小意思,只要小丫头喜欢,我让鱼群在河里跳个舞都行。” 他突然抬头看了看天,月光正圆,像个银盘子挂在天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虾兵蟹将该翻天了。” 老祖正喝到兴头上,一听这话就急了:“回去啥!再喝三坛!”他把龙尾往门口一挡。 “今天不醉不归,谁走谁是孬种!” 西王母的金簪突然在桌上闪了闪,发出淡淡的金光,老祖摸了摸怀里的簪子,突然不说话了。 黄雅欣看他神色不对,笑着打圆扬:“龙王爷爷们是该回去了,不然家里该惦记了。” 她给四海龙王每人塞了袋月饼,“带点人间的月饼回去尝尝,明年中秋再来玩。” 四海龙王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敖广把渔网往肩上一扛:“那我们就告辞了,小丫头们要是想海鲜了,对着海螺喊一声。” 敖钦拍了拍苏老四的肩膀:“小伙子,小龙虾做得不错,有空来西海,我请你吃更大的!” 敖顺把最后一块鲍鱼塞进嘴里,抹了抹嘴:“苏老哥,你的茅台我记下了,明年带两坛东海的桃花酒来换!” 敖闰给苏念慈塞了把珍珠:“小丫头,这是南海的珍珠,能做项链。” 孩子们舍不得他们走,拉着龙王的衣角不让动,苏念慈把夜明珠往敖广手里塞:“这个给你,晚上照路用。” 敖广笑着推回去:“你留着吧,爷爷有夜明珠,比这个大。” 四海龙王化作四道流光,钻进院中的水井里,井水“咕嘟”冒了个泡,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喧闹只是一扬梦。 只有桌上的海鲜、墙角的海螺、孩子们手里的珍珠,证明他们真的来过。 祠堂里的喧闹渐渐平息,女人们收拾着碗筷,男人们搬桌子。 孩子们躺在地上数星星,苏念慈的小手攥着珍珠,已经在黄雅欣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蟹膏。 老祖坐在门槛上,手里捏着西王母的金簪,簪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想什么呢?”黄雅欣走过来,递给她杯热茶,“是不是想她们了?”老祖接过茶杯。 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睛:“没……就是觉得这月光,跟三千年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暖……心暖啊!” 第153章:满堂儿孙的喧闹 苏老四正给西海龙王剥龙虾壳,虾钳上的尖刺刮破了手指。 他“哎哟”一声,血珠刚冒出来,就见上官曦薇踩着青石板走进来,手里拎着个竹篮,篮沿上还沾着几片银杏叶。 “这是咋了?喊得跟杀猪似的。”上官曦薇的声音脆得像冰镇酸梅汤,她今天穿了件湖蓝色的旗袍。 盘扣是银制的小鱼形状,走一步晃一下,像游进了满堂烟火里。 她刚迈进门槛,眼睛就直了—— 八仙桌上堆着的龙虾比她的胳膊还长,螃蟹的钳子张得老大,虾壳的红光映得满桌都是亮闪闪的。 周晓岚跟在后面,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孩子的虎头鞋上绣着“长命百岁”四个字。 她看见桌上的海鲜,突然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这啥呀?腥气得很,比老四上次从河里捞的泥鳅还难闻。” 她把孩子往苏老四怀里一塞,“快抱抱你儿子,刚在村口跟大黄狗打架,赢了半根骨头。” 苏老四的儿子苏小虎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小手在他下巴上乱抓:“爹!我看见龙了!在村口的池塘里,鳞片金灿灿的!” 他突然指着东海龙王,眼睛瞪得溜圆,“跟这个爷爷的渔网里的鱼一样亮!” 李无忧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走进来,小姑娘手里攥着根糖葫芦,糖衣粘得嘴角都是。 “别咋咋呼呼的。”李无忧拍了拍女儿的头,她穿了件墨绿色的棉麻长裙,裙摆上绣着松鹤延年的图案。 “爷爷说今天加菜,没想到加的是这些水里的玩意儿。” 她走到桌边,拿起只扇贝翻来覆去地看,“这壳倒好看,能给孩子们做哨子。” 莫晓雨和莫晓雪是双胞胎姐妹,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石榴红夹袄,手里都牵着一个儿子。 就被北海龙王手里的鲍鱼吸引了:“老四,这黑黢黢的东西能吃?别是从泥里挖的吧?” 莫晓雪跟着点头,伸手戳了戳龙虾的大钳子,吓得赶紧缩回来,“这玩意儿看着就凶,别夹着孩子。” 苏老四被五个老婆问得头都大了,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还捏着没剥完的龙虾壳。 急得直转圈:“别问了别问了,这是……这是老祖请来的贵客,从海边来的,带了点特产。” 他偷偷给老祖使眼色,意思是“快帮忙圆扬”。 老祖正跟南海龙王拼酒,茅台瓶子见底了,他脸颊通红,龙鳞都透着点粉色。 听见苏老四的话,他大手一挥:“什么海边来的!这是四海龙王!专门给咱们送海鲜的!”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酒液溅得满桌都是,“我龙皇的面子,他们能不给?” 这话一出,祠堂里顿时安静了,五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目光落在公公苏心泉身上。 苏心泉磕了磕烟灰,慢悠悠地说:“老祖喝多了,别当真,几位是远方来的朋友,懂水性,捞了些海货给咱们尝尝鲜。” 他给上官曦薇使了个眼色,“快给几位贵客添酒,曦薇你最会说话。” 上官曦薇立刻反应过来,拿起酒壶给四海龙王续上:“几位叔叔看着就气度不凡,快尝尝这茅台,是我家老祖藏了十年的宝贝。” 她给东海龙王夹了块红烧肉,“吃点肉压压酒,别被这烈酒醉着了。” 就在这时,祠堂门口又乱了起来。 不戒和尚的三个老婆领着孩子浩浩荡荡地走进来,女帝阮琳琳穿着明黄色的常服。 裙摆上绣着龙凤呈祥,手里牵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那孩子手里拿着串佛珠。 见了不戒和尚就喊:“爹!我今天念了十遍心经,师父说我有慧根!” 女帝李莫愁穿了件月白道袍,手里拎着个药箱,身后跟着个扎小辫的姑娘,姑娘手里拿着根小鞭子。 见了苏念慈就冲过去:“念慈妹妹!我给你带了新做的糖人,是孙悟空的样子!” 师姐清虚子道长最特别,她穿着青灰色的道袍,头发用木簪挽着,怀里抱着个算盘,正噼里啪啦地算着什么。 “不戒,这个月的香油钱少了三两,是不是你又偷偷拿去买酒了?” 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看见桌上的海鲜,突然皱起眉头。 “这些东西性寒,孩子们少吃,我带了生姜,等会儿爆炒的时候多放点。” 不戒和尚看见三个老婆,吓得手里的小龙虾都掉了。 赶紧把油乎乎的手在僧袍上擦了擦:“琳琳,莫愁,师姐,你们来了……快坐快坐,今天有海鲜,尝尝鲜。” 他想把桌上的醉蟹往清虚子面前推,被她一把打开:“酒气熏天的,我才不吃。” 小阿云抱着战术仪从厨房跑出来,镜片上的数据流哗哗地闪:「检测到新增13人,其中6名儿童,7名女性,幸福指数上升至98%。 警告:祠堂承重可能超标,请控制体重。」她跑到阿朵琪身边,把战术仪往她手里一塞。 “妈,五叔和六叔来了,在门口跟龙王爷爷的虾兵说话呢。” 扎西五叔穿着藏族的藏青色氆氇袍,腰间别着把银鞘藏刀,刚迈进门槛就嚷嚷:“阿朵琪!给我来碗酥油茶!刚才在村口跟这几位老哥的鱼说话,说得口干舌燥!” 他看见东海龙王的渔网,突然眼睛一亮,“这渔网好!比我打渔用的结实,能借我用用不?” 六叔欧阳震华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与这满桌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各位好,我刚从公司赶来,路上有点堵车。”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看见桌上的大龙虾,突然扶了扶眼镜。 “这是澳洲大龙虾?市扬价至少要八百一只,老祖真是破费了。” 西海龙王敖钦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什么澳洲龙虾,这是我西海的特产,论只卖太便宜,要论船卖!” 他拍着欧阳震华的肩膀,差点把他的西装拍皱,“小伙子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拖一船来,够你公司员工吃半年!” 欧阳震华被吓得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念慈跑过去,踮脚给他扯了扯领带:“六叔别怕,这是龙王爷爷,会变戏法,能从海里变东西出来。” 她把手里的海螺往他耳边一放,“你听,里面有海浪声!” 祠堂里顿时像开了锅,孩子们追着龙虾跑。 女人们围着四海龙王问东问西,男人们凑在一起喝酒划拳,连苏心泉都放下了旱烟袋,给南海龙王演示怎么用筷子夹起滑溜溜的虾球。 老祖看着这热闹的扬面,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三千年的孤独,三千年的漂泊,原来都抵不过此刻满堂的儿孙,满桌的烟火。 黄雅欣端着盘切好的月饼走进来,莲蓉馅的,上面印着“中秋团圆”四个字。 “来吃月饼了!”她把月饼往桌上一放,拿起块递给苏念慈,“吃了月饼,团团圆圆。” 她给每位龙王都递了块,“尝尝人间的月饼,比天庭的桂花糕多了点人情味儿。” 东海龙王咬了口月饼,莲蓉馅的甜混着海鲜的鲜,竟意外地和谐。 他看着满屋子的人,突然对老祖说:“陛下,这人间的中秋,比龙宫的有意思多了。” 老祖举起空酒杯,对着满堂的喧闹大声说:“那是!人间的日子,才叫日子!” 他突然扯开嗓子喊,“阿朵琪!再拿十瓶茅台来!今天不醉不归!” 满屋子的笑声和喊声撞在一起,从祠堂飘出去,惊飞了院墙上的麻雀,惊亮了天上的月亮。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落在满桌的海鲜和月饼上,像一层温柔的纱,裹住了这人间最真实的团圆。 第152章:蟹膏里的月光 黄雅欣走过来,给老祖倒了杯酒:“龙皇陛下真是体恤,这下我们可有口福了。” 她拿起只大闸蟹,那螃蟹青灰色的壳上泛着光泽,肚脐鼓鼓囊囊的,“我来露一手,做个醉蟹,保证大家爱吃。” 苏老四也来了精神,撸起袖子:“那我来做麻辣小龙虾!放三斤辣椒,辣得龙王爷爷们直跳脚!” 阿朵琪笑着去厨房烧水:“我来处理海鲜,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一点沙子都没有!”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东海龙王帮着刮鱼鳞,西海龙王教苏老四挑虾线,北海龙王和苏心泉蹲在墙角抽烟聊天。 南海龙王则被苏念慈缠着讲海里的故事。 老祖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黄雅欣熟练地用牙刷刷着蟹壳,阳光透过她的发梢落在侧脸,柔和得像幅画。 他突然觉得,这比当年在龙宫的中秋宴热闹多了—— 没有规矩,没有朝拜,只有烟火气和笑声,像杯温吞的酒,慢慢淌进心里,暖得让人舍不得放下。 苏念慈突然跑过来,举着颗南海龙王给的珍珠:“老祖你看!会发光!像九天玄女娘娘的冰葡萄!” 老祖接过珍珠,对着阳光看了看,里面映出院子里的人影,挤挤挨挨的,像幅流动的画。 他突然想起三千年的中秋,那时他在昆仑墟,只有西王母和九天玄女陪着,冰桌上摆着千年雪莲酿的酒,冷得像冰。 哪像现在,满桌的海鲜冒着热气,身边的人笑着闹着,连空气都是暖的。 “老祖,螃蟹好了没?”苏念慈扯着他的龙须晃悠,“我肚子都饿扁了!” 老祖笑着把她抱起来,龙尾轻轻扫过满地的水迹:“快了快了,再闹就把你扔给龙虾当点心!”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又看了看忙忙碌碌的众人,突然觉得,这人间的中秋,比天庭的琼楼、龙宫的水晶殿,都让人留恋。 或许,他当年从龙宫跑出来,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此刻—— 有烟火气,有笑声,有惦记的人,像这桌混合着海味和肉香的饭菜,热热闹闹,实实在在。 醉蟹的酒香混着清蒸扇贝的蒜香,从厨房飘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月光已经铺了满地,像泼了一地的碎银。 苏老四把最后一盘麻辣小龙虾端上桌,红油里浮着几粒白芝麻,蒸腾的热气在月光下扭着腰,引得苏念慈直咽口水。 “开饭咯!”他吆喝一声,手里的托盘还冒着热气,“让让让,烫得很!” 老祖早就按捺不住,伸手就想去抓小龙虾,被黄雅欣一筷子敲在手上:“洗手去!刚跟四海龙王握过手,指不定沾了多少海里的细菌。” 她把瓶洗手液递过去,瓶身上印着卡通螃蟹,“好好搓搓,特别是龙爪缝里。” “龙爪哪有细菌……”老祖嘟囔着,却还是乖乖去了水龙头那边,龙尾卷着洗手液瓶子,像玩杂技似的往爪子上挤,泡沫沾得满尾巴都是,逗得苏念慈直拍桌子笑。 苏心泉正给四海龙王倒酒,青花瓷酒瓶里的茅台泛着琥珀色的光。 他边倒边说:“几位龙王尝尝,这是我藏了十年的酒,不比你们龙宫的玉液差。” 他给东海龙王敖广递过酒杯,“听说敖广龙王爱喝黄酒,这茅台烈,您老慢点喝。” 敖广笑着接过来,酒杯在手里转了转:“苏老哥客气了,当年我在东海,常偷喝八仙过海时留下的茅台,那滋味,比琼浆还上头。” 他抿了口酒,咂咂嘴,“您这酒,比当年那瓶还醇厚,怕是用了心酿的。” 西海龙王敖钦正跟不戒和尚抢一只大闸蟹,那螃蟹青灰色的壳上还沾着泥。 敖钦捏着蟹腿:“这蟹是我西海特产,叫‘青背白肚’,清蒸最能吃出鲜味,和尚你懂什么,非要辣炒!” 不戒和尚举着双筷子,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洒家就爱吃辣的!辣能驱寒,再说这蟹膏拌着辣椒,才叫有滋味!” 他突然夹起块小龙虾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嘶哈……这辣味,比火焰山的火还烈!老祖您快尝尝!” 老祖洗完手回来,刚坐下就被苏念慈塞了只醉蟹。 那蟹壳被黄雅欣用牙刷刷得锃亮,肚脐处被轻轻敲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膏黄,混着淡淡的酒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快吃快吃,黄阿姨说这醉蟹要蘸醋才好吃!”苏念慈举着醋瓶,往老祖碗里倒了小半碗,“多蘸点,不腥!” 老祖捏着蟹腿,小心翼翼地咬开,蟹肉的清甜混着酒香在嘴里炸开,膏黄像融化的黄油,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胃里直发烫。 他眼睛一亮,又去抓另一只:“这比龙宫的醉蟹好吃!没那么多规矩,直接上手啃才痛快!” 黄雅欣坐在旁边,用蟹八件慢悠悠地拆着蟹肉,小银勺把雪白的肉挑出来。 放进苏念慈碗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看苏念慈吃得满脸都是醋汁,掏出帕子给她擦脸,帕子上绣着朵桂花,蹭得小丫头鼻尖都是香的。 “妈妈也吃!”苏念慈用小勺子舀了块蟹膏,递到黄雅欣嘴边,“这个黄黄的最好吃,像爷爷做的鸡蛋羹!” 黄雅欣笑着张嘴接住,膏黄在舌尖化开,带着点海水的咸鲜。 她转头对老祖说:“还是人间的调料好,用了桂花酒泡的,比单纯用白酒多了点甜香。” 老祖嘴里塞着蟹肉,含混不清地说:“那是,人间的烟火气,天庭龙宫都比不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院子喊,“阿朵琪!扇贝好了没?再不上来,敖闰龙王的扇贝都要自己爬回南海了!” “来啦来啦!”阿朵琪端着个大砂锅跑出来,砂锅里的粉丝扇贝冒着热气,蒜蓉的香气直冲鼻子。 “刚出锅的,小心烫!”她把砂锅放在桌中央,拿起个扇贝递给南海龙王,“敖闰龙王尝尝,这蒜蓉是用本地的紫皮蒜做的,是不是比南海的香?” 敖闰咬了口,连连点头:“香!这蒜辣中带甜,配着扇贝肉,绝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海螺,放在桌上,“小丫头,对着这海螺说话,能传到南海去,想爷爷了就喊一声。” 苏念慈赶紧把海螺抢过来,对着嘴喊:“龙王爷爷要给我送一船鲍鱼!” 喊完把耳朵贴在海螺上,听了半天,咯咯直笑,“里面有海浪的声音!像阿云姐姐战术仪里的白噪音!” 第151章:龙吟唤海鲜 厨房飘来的红烧肉香气像只勾人的小手,挠得老祖心头发痒。 他抱着苏念慈刚迈进门槛,眼睛先往八仙桌上一扫,顿时皱起了眉头—— 青瓷盘里码着油亮的红烧肉,白瓷碗里盛着黄澄澄的炖鸡汤,竹簸箕里堆着刚出锅的糖糕,唯独不见半点水里的东西。 “怎么回事?”老祖把苏念慈往椅子上一放,龙尾在身后“啪嗒啪嗒”拍着地面,震得桌腿都嗡嗡响。 “中秋时节,正是河鲜海味最肥美的时候,怎么满桌子都是地上跑的?” 他夹起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吧唧着嘴,“虽说这肉是香,但没点虾兵蟹将佐酒,总觉得缺点意思。” 苏念慈正抱着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啃,油汁顺着下巴滴到花布裙上,像落了串小小的琥珀珠子。 她含混不清地嘟囔:“老祖说得对!我妈昨天还说,超市里的大闸蟹捆着红绳子,个个都跟小拳头似的,膏黄能流一嘴呢!” 她突然把鸡腿往盘子里一放,小手拍着桌子,“就是就是,连小龙虾都没有!麻辣的、十三香的,想想都流口水!” 阿朵琪正系着围裙端菜出来,闻言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这不是想着老祖您爱吃红烧肉嘛,再说我们贵州这边的超市哪有那么大的螃蟹? 上次进了几只,被张屠户家的小子抢着买走了,说要给他爹下酒。” 她把一盘炒青菜放在桌上,翠绿的菜叶上还沾着水珠,“要我说啊,鸡肉鱼肉也挺好,实惠,管饱。” “实惠能当海鲜吃?”老祖瞪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茅台酒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里的憋屈。 “想当年我在东海龙宫,中秋宴上的龙虾比苏老四还高,蟹膏能当饭吃,虾籽拌着珍珠粉吃,那才叫过节!” 他突然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跳,“你看看这桌,除了猪肉就是鸡肉,跟过年喂猪似的!” 苏老四他爸苏心泉刚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捏着个旱烟袋,烟杆上的铜锅被摩挲得发亮。 他听了这话,慢悠悠地往烟锅里塞着烟丝,笑道:“老祖这话说的,咱们家几代人都是中医医生,普通人家过日子,有肉吃就不错了。 再说您是龙皇,总不能真跟四海龙王要东西,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划了根火柴点上烟,烟雾缭绕中,眼角的皱纹挤成了朵菊花,“念慈想吃,爷爷明天赶早去超市买,保准挑那顶盖儿青、肚脐鼓的大闸蟹,让你吃个够。” “爷爷最好了!”苏念慈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小脸蛋在他裤腿上蹭着油。 “那我要吃麻辣小龙虾!要放好多好多辣椒,辣得像西王母娘娘的金莲火!” 黄雅欣市长刚进门就听见这话,手里的公文包还没放下,就被逗笑了。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暗纹的桂花,衬得她眉眼格外柔和。 “哟,这是在说什么好吃的呢?”她走到桌边,伸手捏了捏苏念慈的脸蛋,指尖触到黏糊糊的油,忍不住笑出声,“瞧瞧这小花猫,鸡腿油都吃到下巴上了。” 苏念慈举起鸡腿得意地晃了晃:“妈妈,这鸡腿比上次在您市政府吃的还香!就是没有海鲜,老祖正生气呢!” 她突然凑近黄雅欣耳边,小声说,“老祖说他是龙皇,四海龙王都该给他上供,可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净拿我们撒气。” 老祖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灶膛里的火燎过。 他瞪着苏念慈,龙须都气得直哆嗦:“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那是……那是觉得你们没尝过海味,想让你们开开眼!” 他说着又灌了口茅台,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洇出个深色的圆斑。 “想当年我当龙皇的时候,中秋宴上的海鲜能堆成山,哪像现在……” “那您倒是叫啊!”黄雅欣挨着苏心泉坐下,拿起个糖糕掰了掰,热气裹着甜味扑了满脸。 “您是龙皇,一声令下,四海龙王还能不来?我们也沾沾您的光,尝尝那深海里的宝贝。” 她眨了眨眼,眼尾的笑纹里盛着狡黠,“总不能让我们念慈觉得,她老祖这龙皇是自封的吧?” “谁说自封的!”老祖猛地一拍桌子,腰间的玉带都崩开了颗玉扣,“老子当年在东海登基,万龙朝贺,连玉帝都送了贺礼,那场面……” 他突然住了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他猛地站起身,龙尾在身后绷得笔直,周身突然腾起淡淡的金光,连鬓角的龙鳞都泛起了光泽。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那声音不像凡间的任何声响,既像春雷滚过云层,又像巨浪拍击礁石,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院墙外的老槐树落了一地叶子。 “四海龙王!都给老子滚出来!” 这声龙吟带着上古灵力,穿透了屋顶的瓦片,直冲天穹。 院子里的人都被震得捂住了耳朵,苏念慈却觉得好玩,也跟着嗷嗷叫,声音细得像小猫叫春。 黄雅欣皱了皱眉,却没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老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没过片刻,院子中央的青石板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道缝,缝里冒出汩汩的清水,水纹里还泛着淡淡的蓝光。 紧接着,一个穿着青布短打的老头从水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个湿漉漉的渔网,网眼里的鱼虾还在蹦跶。 他看见老祖,赶紧扔了渔网就磕头:“东海龙王敖广,参见龙皇陛下!不知陛下召唤,有何吩咐?” 他话音刚落,西边的水缸突然炸开,水花四溅中,个穿蓝袍的中年男人跳了出来,袍角还滴着水,手里攥着只巨大的龙虾,虾钳上还夹着片海藻。 “西海龙王敖闰来也!陛下,您这龙吟差点把我水晶宫的珊瑚都震断了!” 紧接着,北边的泡菜坛子“砰”地炸开,酸水溅了不戒和尚一脸,个矮胖的老头抹着脸上的酸水骂骂咧咧地出来。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哟,龙皇陛下!”北海龙王敖顺赶紧换上谄媚的笑,从怀里掏出只巴掌大的鲍鱼,“刚捞的极品鲍,给陛下下酒!” 最后南边的柴火堆突然冒出股海水,个瘦高个的年轻人踩着浪花出来,手里托着个贝壳,贝壳里盛着几颗圆润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南海龙王敖钦参见陛下!”他看了眼满桌的饭菜,又看了看老祖,“陛下召唤,是嫌中秋宴不够丰盛?” 老祖被这阵仗弄得有点懵,他本想摆摆龙皇的威风,没想到这四个老东西真来了,还闹得满地是水。 苏老四赶紧拿了抹布去擦,嘴里嘟囔着:“我的老天爷,这地板刚拖的……” 苏念慈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挣脱黄雅欣的怀抱就冲向东海龙王,指着他渔网里的鱼:“这鱼有翅膀!是不是会飞?” 她又跑到西海龙王面前,伸手想去摸龙虾的钳子,被敖闰一把抓住手腕:“小丫头小心,这虾钳能夹碎石头!” 黄雅欣忍着笑走过去,把苏念慈拉回来:“不得无礼,快叫龙王爷爷。” “龙王爷爷好!”苏念慈甜甜地喊着,小手指着北海龙王手里的鲍鱼,“这个能吃吗?是不是比红烧肉还香?” 敖顺笑得眼睛都没了:“香!比红烧肉香十倍!”他把鲍鱼递过去,“小丫头要是喜欢,爷爷回去给你捞一船来!” 老祖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反而有点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龙皇的架子:“咳咳,朕……朕召唤你们,是看这中秋佳节,凡间百姓没尝过海鲜,让你们带点来,给大伙开开眼。” 他说着偷偷瞟了黄雅欣一眼,见她正笑着看自己,老脸又有点红,“可不是朕自己想吃……” “明白明白!”东海龙王赶紧接口,挥手把渔网里的鱼虾往桌上一倒,顿时摆了小半桌。 有长着尖牙的海鱼,有背着硬壳的螃蟹,还有滑溜溜的海鳗,“陛下体恤百姓,真是万民之福!” 西海龙王把龙虾往桌上一放,那龙虾足有半米长,张着钳子耀武扬威,吓得苏念慈躲到黄雅欣身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看。 敖闰哈哈大笑:“这是深海龙虾,肉质最嫩,红烧、蒜蓉都好吃!” 北海龙王和南海龙王也赶紧把带来的海鲜摆上,不大的八仙桌顿时堆成了小山,海腥味混着红烧肉的香气,生出种奇异的热闹。 苏心泉看得直咂舌,手里的旱烟袋都忘了抽:“乖乖,这得花多少钱……” 不戒和尚早就凑到桌边,拿起只螃蟹翻来覆去地看:“阿弥陀佛,这横行霸道的东西,看着就有嚼劲。” 他突然凑到老祖耳边,“老祖,能清蒸吗?我不爱吃辣的。” “就你事多!”老祖瞪了他一眼,却对南海龙王说,“把那珍珠收起来,换点扇贝来,要蒜蓉粉丝的。” 敖闰笑着应了,转身就往柴火堆里钻,眨眼功夫就抱着一筐扇贝出来,贝壳上还沾着湿沙。 “刚从南海沙滩挖的,新鲜着呢!” 第150章:蟠桃里的时光 老祖捧着那枚蟠桃,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果皮,上面细密的绒毛蹭得指尖发痒,像三千年未曾触碰过的温柔。 阳光透过果脐的红绳,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光斑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像西王母留在人间的叹息。 “这娘们儿……”老祖喉结滚动着,突然没了下文。 他想起三千年瑶池的桃花雨,她也是这样,把最熟的蟠桃系上红绳丢给他。 看他啃得满脸汁水时,就用丝帕沾着瑶池水给他擦脸,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根。 “老祖,您流口水了。”苏念慈踮着脚,小手在他下巴底下晃了晃,手里还攥着那片鱼鳞。 “这桃子能吃吗?比我拳头还大!”她的鼻尖快碰到桃皮,呼吸吹得红绳轻轻颤动,像只探头探脑的小蜜蜂。 老祖突然把蟠桃举过头顶,故意逗她:“想吃?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龙有多少片鳞?” 苏念慈眨巴着大眼睛,小手指戳着下巴,认真地数起自己的手指:“一片?两片?……是不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不确定,却逗得院子里的人都笑了。 张大爷扛着空竹篓要走,苏老四塞给他两个刚出锅的馒头:“张大爷,尝尝!自家蒸的,热乎着呢!” 老汉接过馒头,热得直搓手,临走前还回头瞅了眼老祖手里的蟠桃,咂咂嘴:“这果子看着就金贵,怕是能卖不少钱。” 老祖没理他,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在桃皮上划了道缝,一股清甜的香气立刻涌了出来,混着温泉的硫磺味,竟生出种奇异的芬芳。 那香气漫过青石板,苏念慈怀里的鱼鳞突然闪了闪。 像被唤醒的小灯;小阿云的战术仪“嘀”地响了声,镜片上跳出行绿色文字:「检测到生命能量,对幼童成长有益,建议分食。」 “分什么分!”老祖把蟠桃往怀里一揣,梗着脖子往屋里走,龙尾却悄悄勾住苏念慈的衣角,“这是娘娘给我的,谁也别想抢!” 苏念慈被拽得踉踉跄跄,咯咯直笑:“老祖耍赖!老祖是小气鬼!” 她的小脚丫踢到门槛,差点摔倒,老祖眼疾手快地捞起她,把她扛在肩上,蟠桃的香气顺着风飘进她的鼻子,引得她直吸溜。 不戒和尚凑到苏老四身边,小声嘀咕:“你看他那德性,跟当年在瑶池抢蟠桃时一模一样,抱着树杈啃,谁也不给。”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当年太白金星想讨口尝尝,被他一尾巴扫进了瑶池,呛得老神仙直吐泡泡。” 苏老四听得眼睛发亮:“真的假的?那太白金星不生气?” “生气?”不戒和尚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老神仙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这桃核能不能给我?我想种棵试试’,结果老祖连核都吞了,说怕他偷学种桃术。” 两人正说得热闹,屋里突然传来“哎哟”一声,接着是苏念慈的笑声。 苏老四赶紧跑过去,只见老祖坐在门槛上,手里的蟠桃滚在地上,沾了层薄灰,他的额头上顶着个红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 “怎么了老祖?”苏老四捡起蟠桃,用袖子擦了擦灰,还好没摔坏。 老祖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瞪着苏念慈:“这小兔崽子!我刚要咬,她突然拽我龙须,害得我撞在门框上!” 他嘴上骂着,却伸手揉了揉苏念慈的头发,把她乱糟糟的刘海捋顺,“跟你娘一个德性,小时候就爱揪我胡子。” 苏念慈趴在他腿上,小手揪着他的衣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让老祖不给我吃!这桃子肯定没我家的甜,我家的桃子有毛毛,这个光溜溜的!” 老祖被她逗笑了,从地上拿起蟠桃,用龙爪轻轻刮掉绒毛,露出里面水嫩的果肉:“小馋猫,给你吃。” 他掰下一大半递过去,果汁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苏念慈捧着桃肉大口啃起来,果汁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沾得她像只刚偷喝了蜜的小花猫。 老祖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想起三千年的瑶池,西王母也是这样,把最大的蟠桃掰给他。 自己只啃个小的,果皮上的绒毛沾得她鼻尖都是,他笑她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结果被她用桃核砸了额头,跟现在的红印子一模一样。 “老祖,你也吃。”苏念慈举着啃剩的桃核,递到他嘴边,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核核给你,能种出大桃树吗?” 老祖的心突然软得像棉花糖,他张开嘴,轻轻咬住桃核,苏念慈的小手趁机在他龙角上摸了摸,凉丝丝的,像摸着块光滑的玉石。 “能。”他含糊地说,“种在院子里,明年就发芽,后年就开花,等你长到阿朵琪那么高,就能结满树的桃子。” 苏老四蹲在旁边,看着这祖孙俩,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以前总听老祖吹牛,说自己当年多威风,在天庭打架,在东海称王,却从没见过他这样温柔的样子,像块被温水泡软的老冰糖,甜得人心里发暖。 不戒和尚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 他把糖葫芦递给苏念慈:“小丫头,用这个擦擦嘴,比你老祖的龙鳞干净。”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老祖说,“您看,这日子多好。” 老祖没说话,只是拿起剩下的半块蟠桃,慢慢啃着。 果肉清甜多汁,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比三千年的琼浆更合心意。 他抬头看向天边,那里的云彩像西王母的红裙,又像九天玄女冰剑上的流光,风一吹就散了,却留下满心的暖意。 桃核被他小心地收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他要把它种在院子里,挨着那棵新长的桃树,等到来年春天,或许能长出棵小桃树,枝桠上挂着红绳。 像西王母没说出口的牵挂,也像九天玄女冰痕里藏着的温柔。 苏念慈啃完蟠桃,躺在老祖腿上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根桃核上的红绳,在阳光下闪着光。 老祖轻轻晃着腿,龙尾在地上扫着散落的桃汁,像在画一个温柔的圈,把这人间的烟火,都圈在里面。 院墙上的冰痕突然闪了闪,映出昆仑的雪和瑶池的桃花,像三千年的时光在上面打了个盹。 老祖看着那冰痕,突然笑了,原来有些距离,从来不是用脚丈量的,而是用心——心近了,哪怕隔着三界,也像在同一个院子里,分食着同一块蟠桃,听着同一片笑声。 不戒和尚突然喊道:“老祖!苏老四说今天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放冰糖的那种!” 老祖的眼睛亮了,拍了拍苏念慈的屁股:“走,吃肉去!” 他抱着她往厨房走,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扫过窗台上的冰痕,带起一阵微风,吹得那冰痕上的灵力轻轻颤动,像句温柔的回应。 第149章:龙鳞上的暖阳 “老祖,她们走了?”苏老四凑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啃剩的鱼骨头。 老祖“嗯”了一声,龙尾轻轻扫过地面,把散落的棋子归拢到一起。 “走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还会再来的。” 不戒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小阿云的战术仪突然发出“嘀嘀”的响声,镜片上显示出一行字:「检测到两股温和能量离开,院子里的幸福指数上升至95%。 温馨提示:明天记得给桃树浇水,老祖的龙血需要湿润。」 老祖看着那行字,突然笑了。 他抱着苏念慈往屋里走,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扫过青石板上的水珠,溅起细碎的光。 三千年的漂泊,终于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或许以后还会有争吵,还会有逃跑,但他知道,总有两个人,会在远方等着他,像天上的星星,即使不常看见,也知道它们一直在那里,亮着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根金线,穿过四合院的窗棂,恰好落在老祖的龙鳞上。 那鳞片被阳光照得半透明,能看见里面流动的灵力,像融化的金子在缓缓流淌。 老祖翻了个身,龙尾不小心扫到床沿的夜壶,“哐当”一声脆响,把他自己吓了一哆嗦,睁开眼时,眼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茫。 “该死的夜壶。”他嘟囔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龙角上还沾着根昨晚没来得及梳理的龙须,像根调皮的小辫子。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苏念慈的笑声像银铃,小阿云的战术仪发出“嘀嘀”的提示音,还有苏老四哼着跑调的山歌,正给院子里的桃树浇水—— 那桃树是西王母临走前留下的种子,一夜之间就长到了半人高,枝桠上还挂着几片嫩红的新叶。 老祖伸了个懒腰,龙鳞“咔咔”响了几声,像老家具松动的关节。 他低头看见枕边放着的金簪和冰痕,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他拿起金簪,对着阳光看了看,那凤羽簪子在光线下泛着七彩的光,尾端的珍珠里映着他的影子,活像个缩小版的龙脑袋,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装什么正经。”他对着珍珠里的影子撇撇嘴,却小心翼翼地把金簪别在床头的木架上,又把冰痕放在窗台上,让阳光正好能照到。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那件金龙绣袍被他穿得歪歪扭扭,领口的扣子扣错了位,像个刚学穿衣的小孩。 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 苏老四正踩着板凳给桃树施肥,肥料是他昨晚特意去后山挖的腐叶土,黑乎乎的,却带着股草木的清香。 他嘴里念念有词:“多吃点,多吃点,等结了桃子,我给老祖留个最大的……” 小阿云蹲在温泉边,战术仪的镜片对着水面,正研究里面的小鱼。 「分析鱼类品种:金线鲃,富含蛋白质,适合做酸汤鱼……检测到微弱灵力波动,可能是西王母的金莲残留能量……」 苏念慈蹲在他旁边,小手在水里捞着什么,水花溅得满脸都是,她却笑得咯咯响:“阿云姐,你看这鱼鳞片,亮晶晶的,像九天玄女娘娘的冰葡萄!” 她的小手里攥着片鱼鳞,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块小小的碎银。 不戒和尚盘腿坐在石磨上,手里拿着串糖葫芦,正吃得津津有味,山楂上的糖衣沾得他满脸都是,像只偷吃的花脸猫。 “老祖!您醒啦?快来尝尝这糖葫芦,阿朵琪新做的,比镇上王大爷的还甜!” 他举起糖葫芦,上面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光,差点晃到老祖的眼睛。 老祖走过去,一把抢过糖葫芦,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糖衣粘得他牙都快掉了:“就知道吃!昨天西王母娘娘留下的冰葡萄呢?给我留点!” “在厨房呢!”阿朵琪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个擀面杖,“我刚蒸了馒头,就着冰葡萄吃,酸甜可口,保管您爱吃!” 她的围裙上沾着面粉,像落了层雪,脸颊被蒸汽熏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老祖刚要往厨房走,突然听见院门口传来“吱呀”一声,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西王母又回来了,赶紧挺直腰板,摆出副威严的样子。 结果探头进来的是个背着竹篓的老汉,竹篓里装着新鲜的蔬菜,还沾着露水。 “苏老板在家不?”老汉嗓门洪亮,震得院墙上的冰痕都闪了闪,“昨天订的辣椒送来了,刚从地里摘的,新鲜得很!” 苏老四从板凳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张大爷来啦!快进来坐!”他接过竹篓,里面的辣椒红得像火,还带着翠绿的蒂。 “这辣椒看着就够劲,今天再做酸汤鱼!” 老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昨晚被辣得够呛,现在看见辣椒就觉得喉咙发紧。 “还吃酸汤鱼?”他皱着眉头,“换个清淡的不行吗?比如清蒸鲈鱼,或者白粥配咸菜……” 不戒和尚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老祖,我听说啊,吃辣能增强龙息的威力,您上次在瑶池喷火,烧了王母娘娘半片桃林,就是因为前一天吃了三斤小米辣……” “你胡说!”老祖瞪了他一眼,龙尾在身后甩了甩,差点扫倒旁边的咸菜缸。 “那是意外!是风把火苗吹偏了!”话虽如此,他却偷偷咽了咽口水—— 其实他也有点想念那辣味了,像种挠心的痒,让人忍不住想再尝一口。 小阿云的战术仪突然发出警报声,镜片对着院门口,上面跳出一行字:「检测到熟悉的灵力波动,来源:西王母娘娘的金簪……正在靠近中……」 老祖心里一紧,赶紧摸向怀里的金簪,却发现金簪好好地躺在怀里,并没有发热。 他正纳闷,就看见张大爷从竹篓底下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递给他:“哦对了,刚才在村口碰到个穿红裙子的大美人,说是您的朋友,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老祖赶紧接过油纸包,入手暖暖的,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个精致的木盒,木盒里铺着丝绸,丝绸上放着颗硕大的蟠桃。 那桃子红得像玛瑙,表面还泛着淡淡的金光,果脐处系着根红绳,绳结打得像朵小小的牡丹。 “这……”老祖的眼睛都直了,这蟠桃比他见过的任何一颗都大,灵力波动也更浓郁,显然是瑶池最顶级的那棵树上结的。 张大爷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那大美人还说,让您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她还说,‘龙血埋在桃树下,记得多浇水’,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就原话传给您。” 第148章:龙鳞作笺 酸汤鱼的热气在青石板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石缝蜿蜒而下,像给院子系了条水晶腰带。 老祖的龙尾在身后轻轻扫着地面,带起的气流让砂锅边缘的红油微微颤动,辣椒籽在汤面上打着旋,活像一群醉酒的小红虫。 “说起来,”西王母用银簪挑起一片薄薄的鱼片,那鱼片透亮得能看见底下的青花碗纹。 “当年你在瑶池偷喝的辣子酒,其实是我特意为你酿的。” 她的指尖沾着点汤汁,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知道你龙胃怕寒,特意加了南疆的朝天椒,结果你倒好,偷喝半坛就醉倒在桃树下,被玉兔啃了龙须都不知道。” 九天玄女正用冰剑的剑鞘捞起沉在锅底的酸萝卜,那萝卜被汤汁泡得通红,咬一口能酸得人眯眼睛。 “我还以为他是被你罚去浇桃树的,”她的冰链在手腕上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 “那天我去瑶池送雪莲子,看见他抱着桃树哼哼,龙角上还挂着片桃花瓣,以为是你新想出的刑罚。” 老祖的耳朵尖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他抓起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浸湿了金龙绣袍的领口。 “那是我自愿的!”他梗着脖子辩解,龙爪捏着葫芦的力道太大,把葫芦口捏得变了形。 “桃树开花需要龙气滋养,我那是在做好事,你们懂什么?” 不戒和尚正对着砂锅猛吸,鼻尖上沾着颗辣椒籽,他含糊不清地接话:“是是是,做好事—— 做好事还把桃树上的露水都舔干净了,说是比琼浆好喝。” 他突然被辣得直吐舌头,抓起旁边的井水就往嘴里灌,“嘶哈——这鱼比李莫愁的毒针还辣!老祖您快试试,保证辣得您龙鳞都竖起来!” 老祖夹起一大块鱼塞进嘴里,没嚼两口就“噗”地喷了出来,辣得他直拍胸口,龙须都拧成了麻花。 “咳咳……这什么辣椒?是把火焰山的火种塞进去了?”他手忙脚乱地去够酒葫芦,却被西王母按住了手腕。 “急什么?”西王母从袖中取出个白玉小瓶,倒出颗晶莹的药丸,那药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还散发着雪莲花的清香。 “含着,能解辣。”她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老祖的掌心,那里的龙鳞比别处更细腻,是三千年未曾愈合的旧伤—— 当年为了给她摘昆仑雪莲,被冰棱划破的。 老祖乖乖含住药丸,一股清凉从舌尖蔓延到喉咙,辣意顿时消了大半。 他看着西王母收回的手,那指尖还沾着点他的龙涎,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突然觉得这辣味也不是那么难捱。 九天玄女突然起身,冰剑在院墙上轻轻一挑,几片带着冰碴的青瓦落在她掌心。 她屈指一弹,瓦片在空中化作细碎的冰晶,随着动作拼成个小小的雪狐。“这个送你。” 她把雪狐递给老祖,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当年你把我的雪狐棋谱当柴烧,这个算赔礼。” 老祖接过雪狐,指尖触到冰晶时竟不觉得冷,反而有种温润的触感,像握着块暖玉。 他仔细看去,那雪狐的眼睛是用两颗极小的红宝石做的,活灵活现,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那块—— 当年他说这石头像她的眼睛,结果被她骂了句“俗气”,没想到她一直留着。 “这……”老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谢谢。” 西王母笑着摇了摇玉瓶:“比起这个,我倒有个正经事。” 她的目光扫过院子里嬉闹的孩子们,苏念慈正追着小阿云跑,战术仪的蓝光在她发间跳跃。 “瑶池的蟠桃快熟了,今年多结了十三颗,正好给孩子们当点心。” “十三颗?”小阿云突然凑过来,战术仪的镜片对着西王母。 “根据《天庭物产志》记载,蟠桃三千年一结果,每株最多结九颗,您这是用了灵力催化?会不会影响口感?” 他的小眉头皱着,像个严谨的美食评论家。 西王母被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金粉落在他发间。 像撒了把星星:“小机灵鬼,放心吧,是自然结果,当年你老祖在桃树下埋了滴龙血,那棵树就成了灵根,每年都多结果子。” 老祖的老脸又红了,他怎么忘了这茬?当年是为了讨好西王母,偷偷割了自己的龙血埋在树下,结果被太白金星笑话了整整一百年,说他是“为博美人笑,甘洒龙血汁”。 九天玄女突然从袖中取出个冰盒,打开时冒出阵阵寒气,里面整齐地码着十三颗冰晶果子。 像冻住的葡萄,却泛着淡淡的蓝光。“这是昆仑的冰葡萄,果肉里有灵力,吃了能安神。” 她把冰盒递给阿朵琪,“给孩子们当零嘴吧,比凡间的糖果健康。” 阿朵琪接过冰盒,刚碰到盒壁就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冰了,孩子们吃了会不会闹肚子?” 她正说着,苏念慈已经踮着脚凑过来,小手指戳了戳冰葡萄,指尖立刻结了层薄霜,她却咯咯笑起来:“凉丝丝的,像老祖的龙鳞!” 老祖伸手把她抱起来,龙尾轻轻托着她的屁股,怕她摔下去。 苏念慈的小手立刻揪住他的龙须,像玩跳绳似的来回扯:“老祖老祖,西王母娘娘说的蟠桃,是不是比我家后院的桃子甜?” 她的口水顺着下巴滴在老祖的衣襟上,沾出个小小的湿痕。 “甜!甜十倍!”老祖被扯得龇牙咧嘴,却舍不得推开她,“到时候老祖带你去摘,摘最大最红的那种,让你啃得满脸都是汁!” “好耶!”苏念慈欢呼着,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脚丫踢到了砂锅,溅起几滴汤汁,正好落在九天玄女的裙摆上。 那汤汁带着红油,在雪白的裙面上晕开个小印子,像朵不小心绽开的小桃花。 苏念慈吓得赶紧缩起脚,怯生生地说:“对不起……” 九天玄女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指尖在裙印上轻轻一点,那油渍竟化作只小小的冰蝴蝶,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在阳光下闪了闪就消失了。 “没关系。”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下次小心点就好。” 苏老四看得眼睛都直了,捅了捅旁边的不戒和尚:“我的乖乖,这法术比变戏法还厉害!要是能学会,卖冰糖葫芦都能多赚点钱!” 不戒和尚白了他一眼:“俗不可耐!这叫神通,懂吗?是用来护佑苍生的,不是用来赚钱的!”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冰蝴蝶消失的地方,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九天玄女教他两手,以后化缘时露一手,说不定能多讨点馒头。 夕阳的金光透过院墙的缺口照进来,把院子染成了暖黄色。 温泉的热气和饭菜的香气混在一起,像团温柔的云,裹着院子里的每个人。 老祖看着西王母和九天玄女逗孩子们玩,突然觉得这画面很熟悉—— 三千年的昆仑墟,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只是那时他太年轻,不懂珍惜,总想着远方的风浪,却忘了身边的阳光。 西王母突然看向他,珠钗上的东珠在夕阳下闪着光:“明天我要回瑶池了,蟠桃还得盯着点,免得被猴子偷了。” 她说着,从发间取下支金簪,那簪子是用凤羽熔铸的,尾端坠着颗小小的珍珠。 “这个你拿着,想找我了,就对着簪子喊三声,我就知道了。” 老祖接过金簪,指尖触到簪子的温度,竟和她的指尖一样温暖。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才不会找你”,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九天玄女也站起身,冰剑在地上轻轻一划,留下道浅浅的冰痕,那冰痕里凝着她的灵力:“这是我的传讯符,用龙息加热就能激活。” 她顿了顿,补充道,“别像上次那样,把我的传讯符当火种点烟。” 老祖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那不是天黑看不清楚嘛……” 不戒和尚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锦囊:“对了!这是清虚子让我给您的,说是防蚊虫的药粉,昆仑山的蚊子特别毒,专叮龙鳞缝……” 老祖一把抢过锦囊,瞪了他一眼:“你才被蚊子叮!老子的龙鳞比铁还硬!” 话虽如此,却小心翼翼地把锦囊塞进怀里,生怕弄破了。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这龙,三千年了,还是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 夕阳渐渐沉下去,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火烧云,像西王母的红裙,又像九天玄女冰剑上的霞光。 西王母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化作道金光飞向天际,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老祖身上,带着点不舍,又带着点释然。 九天玄女也化作道白光,消失在院墙的缺口处,冰痕上的灵力却久久未散,像句没说完的话。 老祖站在院子里,手里捏着金簪和冰痕,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又有点满当当的。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苏念慈,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酸汤鱼的红油,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 第147章:红颜知己的提案 酸汤鱼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院子,那味道酸辣开胃,混着温泉的热气,竟把空气中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阿朵琪端着个巨大的砂锅从厨房出来,砂锅底下还冒着泡,红亮的汤汁里浮着肥美的鱼片和红彤彤的辣椒,看得人直咽口水。 “来啦来啦!特辣版酸汤鱼!”阿朵琪把砂锅放在石桌上,又摆上四个青花瓷碗。 “老祖,两位娘娘,不戒师父,快尝尝!”她特意给西王母和九天玄女的碗里多放了些醋,说是解辣。 老祖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就想夹鱼,却被西王母用筷子拦住:“别急,先把棋下完。” 她的金棋轻轻一点,落在棋盘的关键位置,老祖的白棋顿时陷入重围。 他叹了口气,只好放下筷子,苦着脸琢磨棋局。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却没再落子,反而拿起筷子尝起了酸汤鱼。 “嗯,味道不错。”西王母咂咂嘴,辣得她眼尾泛红,却依旧优雅,“比瑶池的玉露羹多了些滋味。” 九天玄女也点点头,她吃得很慢,每口都细细品味:“这辣味很特别,像烈火燎原,却又带着点温柔。” 阿朵琪坐在旁边,边吃边观察三人的神色,见气氛缓和了些,便开口道。 “两位娘娘,其实老祖这人吧,看着不靠谱,心肠还是好的,上次后山着火,他愣是用龙息浇了三天三夜,把自己都浇瘦了。” 老祖听了,赶紧挺胸抬头,摆出副英雄模样:“那是!想当年我在东海,救了整座岛的渔民,他们还为我立了碑呢!” 不戒和尚嘴里塞着鱼,含糊不清地说:“那碑后来被你泡酒喝了,说是能辟邪......” 老祖一脚踹在他的凳子上,不戒和尚“哎哟”一声,差点摔下去,手里的碗都差点扣在头上。 “你这和尚会不会说话!”老祖怒道,“那叫借花献佛!我把碑磨成粉,撒在南海里,救了更多的鱼!”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被逗笑了,院子里的气氛更轻松了。 阿朵琪趁机说:“其实我看出来了,两位娘娘和老祖是旧相识,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说开就好了,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西王母放下筷子,目光落在老祖身上,带着点探究:“误会?或许吧,三千年的账,不是一句误会就能算清的。” 九天玄女也说:“有些承诺,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老祖的头又低了下去,他知道,她们说的是当年的事。 当年他年轻气盛,许下了不少承诺,却因为害怕束缚,一逃就是三千年。 现在想想,那些承诺或许幼稚,却是真心的,只是被时光和胆怯蒙上了灰。 就在这时,苏老四从地窖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 他刚才在下面听了半天,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此刻鼓起勇气走过来,对着三人鞠了一躬:“三大领导,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祖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苏老四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西王母,又看了看九天玄女,最后把目光落在老祖身上。 认真地说:“我看啊,给你们一个建议如何?考虑到娘娘和玄女您二位天庭的特殊身份。 毕竟不像我和不戒师父这样,娶那么多凡人老婆,名正言顺的。” 他顿了顿,观察着两人的神色,见她们没反对,便继续说道,“要不,你们都当老祖的红颜知己如何?”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了,连砂锅冒泡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老祖瞪大眼睛,差点把嘴里的鱼喷出来:“苏老四!你胡说什么!”他虽然花心,却知道这提议有多荒唐—— 西王母是天庭的尊神,九天玄女是战神,怎么可能屈尊做他的红颜知己? 不戒和尚也惊呆了,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阿弥陀佛,这提议......太大胆了......” 然而,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却没有立刻反对。 西王母指尖的金莲轻轻摇曳,像是在思考;九天玄女的冰剑也不再散发寒气,她看着苏老四,眼神里带着点好奇:“红颜知己?” 苏老四赶紧解释:“就是那种,不用受婚姻束缚,却能彼此牵挂的关系。 您二位都是大人物,肯定不喜欢被俗礼绑着,老祖也不是那安分的性子。 这样一来,既不用纠结名分,又能保留三千年的情分,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怕她们不明白,又补充道,“就像人间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这水,是能解渴的那种。” 阿朵琪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不错:“我觉得老四说的有道理!感情这事儿,本来就不该被名分框死,合得来就多聚聚,合不来就各回各家,多自在。” 小阿云也从地窖里跑出来,举着战术仪附和:“根据大数据分析,这种关系的稳定性高达78%,比传统婚姻模式更适合特殊人群。” 老祖看着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其实觉得这主意不错,既能留住她们,又不用承担太重的责任,可他怕她们觉得被冒犯了。 毕竟,她们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他,不过是条爱逃跑的龙。 西王母突然笑了,那笑容像瑶池的牡丹突然绽放,明媚动人:“这提议,倒也新鲜。”她看向九天玄女,“师妹觉得呢?” 九天玄女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倒也无妨,反正,我们要的也不是那纸婚书。” 她的目光落在老祖身上,带着点释然,“三千年都等了,不在乎多一种相处方式。” 老祖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们竟然真的同意了。 他看着西王母,又看看九天玄女,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三千年的逃避,原来只是害怕被拒绝,可到头来,她们比他勇敢得多。 不戒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善哉善哉,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苏老四也松了口气,赶紧给三人倒上酒:“来来来!为了这个新关系,干杯!” 阿朵琪也笑着说:“就是!以后常来玩啊!酸汤鱼管够!” 老祖举起酒杯,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觉得三千年的时光仿佛被这杯酒融化了。 他或许还是会逃跑,还是会犯浑,但至少,他知道了,有些牵挂,是逃不掉的,也不必逃。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也举起酒杯,三人的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点甘甜,像极了这三千年的岁月,有苦有甜,却终究值得。 院子里的阳光正好,温泉的热气氤氲,酸汤鱼的香气还在弥漫。 老祖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这人间的烟火,比天庭的琼楼和昆仑的冰雪,更让人留恋。 或许,这就是他三千年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不是自由,而是有人愿意陪他一起,把日子过成酸甜苦辣的滋味。 不戒和尚突然凑过来,小声对老祖说:“老祖,我觉得......我们好像被苏老四套路了。” 老祖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套路就套路吧。”他喝了口酒,咂咂嘴,“这套路,我喜欢。”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听到了,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是三千年未曾有过的轻松和温柔,像春风拂过冰封的大地,终于有了花开的声音。 第146章:棋盘上的硝烟 老祖盯着石桌上的棋盘,指尖捏着颗黑子,半天没敢落下。 这棋盘是用贵州特有的青石凿的,边角被摩挲得光滑发亮,上面还留着不戒和尚昨天打翻的茶渍,像朵歪歪扭扭的云。 西王母坐在他对面的竹椅上,红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片从墙头飘进来的冰碴子,刚落地就化成了水。 “怎么?三千年没下棋,连棋子都不会拿了?”西王母端起苏老四没来得及拿走的搪瓷缸,抿了口里面的粗茶,眉头却没皱—— 她当年在瑶池喝惯了琼浆玉液,此刻竟觉得这带着烟火气的茶水格外顺口。 九天玄女站在石桌另一侧,白衣胜雪,手里把玩着颗白子,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师兄,落子无悔。”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可眼神里的认真一点没减,“当年你欠我的那步棋,今天该补上了。” 老祖干咳两声,偷偷瞟了眼院墙的缺口—— 那里的冰碴还在往下掉,可他知道,就算现在能冲出去,也跑不过这两位女神的神通。 昨天小阿云给他科普过,西王母的金莲火能烧穿三界屏障,九天玄女的冰剑能冻结时间,他这点龙力,怕是不够塞牙缝的。 “急什么?”老祖把黑子在指间转了转,目光落在棋盘左下角的空位,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坑,是去年苏念慈用弹弓打出来的。 “下棋讲究三思而后行,想当年我在东海龙宫,跟老龙王下了七天七夜,就为了一步棋,愣是憋得他胡子都白了三根。” 不戒和尚蹲在旁边的稻草堆上,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画着画着突然抬头:“老祖,您上次跟我说,是您偷偷换了老龙王的棋子,他才输的。” 老祖的脸“腾”地红了,龙尾在身后偷偷给了不戒和尚一下,正打在他的秃头上,发出“咚”的闷响。 “你这和尚懂什么!”他梗着脖子强辩,“那叫战术!兵不厌诈懂不懂?” 西王母“噗嗤”笑出了声,指尖的金莲晃了晃,洒下几点金光,落在棋盘上,竟凝成了颗金色的棋子。 “师兄还是这么嘴硬。”她的目光软了下来,像是透过老祖看到了三千年的时光。 “当年在昆仑墟,你也是这么跟我耍赖的,明明是你输了棋,却非说我的棋子沾了妖气,硬是要重新下。” 九天玄女也想起了往事,嘴角的冰霜化了些:“最后还是我找了颗陨石给你们当棋子,你才肯罢休,那颗石头现在还在我昆仑的冰宫里,上面还有你咬的牙印。” 老祖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把黑子“啪”地拍在棋盘上:“看招!这招叫‘声东击西’!”他的棋子落在离主战场很远的地方,看着毫无章法。 西王母挑眉,指尖的金棋落在黑子旁边:“那我这招叫‘请君入瓮’。” 九天玄女的白棋紧随其后,卡在两人棋子中间:“我这招,叫‘坐收渔利’。” 三人你来我往,棋盘上很快杀得难解难分。 老祖的黑子像群散兵游勇,东一个西一个,看着乱糟糟的,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堵住两位女神的路。 西王母的金棋步步为营,每一步都透着沉稳,像她治理瑶池时的章法。 九天玄女的白棋则凌厉刁钻,往往出其不意,像她挥剑时的锋芒。 苏老四从地窖里探出头,手里还抱着个咸菜坛子,小声对小阿云说:“他们这是下的哪门子棋?看着比村口老王头的象棋还乱。” 小阿云的战术仪正扫描棋盘,镜片上的数据流密密麻麻。 「分析棋局:老祖采用游击战术,西王母使用阵地战,九天玄女擅长闪电战......预测结果:老祖输的概率99.9%,剩下0.1%是他耍赖的可能。」 正说着,老祖突然拍案而起,指着棋盘大喊:“不算不算!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他的黑子被金棋和白棋围得水泄不通,眼看就要全军覆没,“重来!这次我执白棋!” 西王母放下搪瓷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师兄,你这是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老祖梗着脖子,龙角都竖了起来。 “是这棋盘不平!你看这坑坑洼洼的,影响我发挥!”他指着苏念慈打出来的小坑,说得理直气壮。 九天玄女突然抬手,冰剑在棋盘上轻轻一划,那些坑洼瞬间被寒冰填满,冰面光滑得能照见人影。 “现在平了,”她把白棋推到老祖面前,“可别再说不公平了。” 老祖看着光滑的棋盘,又看看两位女神,突然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磨磨蹭蹭地拿起白棋,指尖都在冒汗——他哪里是想换棋,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她们消气罢了。 地窖里的苏念慈突然小声说:“阿云姐,老祖好像要哭了。” 小阿云推了推战术仪:“那是龙的分泌物,不是眼泪,不过数据显示,老祖的情绪崩溃值快到80%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阿朵琪提着个菜篮子走了进来,篮子里还装着刚买的辣椒和鱼。 她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又看看对峙的三人,愣了愣,随即露出个笑容:“哟,贵客临门啊?正好,今天做酸汤鱼,要不要尝尝?” 老祖像看到救星似的,赶紧喊道:“阿朵琪!快!给这两位娘娘上最好的酒!要最烈的那种!” 他想把两人灌醉,好趁机溜走,这招他当年在天庭屡试不爽。 西王母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李莎莎的菜篮子上:“酸汤鱼就好,酒就免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要特辣的,像师兄当年偷喝的那种辣子酒一样辣。” 九天玄女也点头:“我也尝尝,听说是人间的美味。” 阿朵琪眼睛一亮,挽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得嘞!保证辣得你们喷火!” 她走的时候,偷偷给老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放心,我有办法”。 老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稍微踏实了些——阿朵琪是出了名的机灵,说不定真能想出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他转头看向棋盘,突然觉得这棋也不是那么难下了,至少,身边有了烟火气,不像三千年的昆仑墟,只有冷冰冰的雪和没完没了的规矩。 不戒和尚凑过来,小声说:“老祖,要不我们还是跑路吧?我看这两位娘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祖瞪了他一眼:“跑什么跑?”他拿起白棋,胸有成竹地落下,“今天我就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棋艺!” 只是他没注意,西王母和九天玄女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三千年未曾融化的雪,终于等到了春天。 第145章:后院起火 贵州四合院的后院,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被温泉蒸得冒热气,苏老四正蹲在温泉边的石头上啃烧饼。 那烧饼是李莎莎早上烤的,芝麻撒得密密麻麻,咬一口能掉半把,他吃得正香,嘴角还沾着两粒芝麻,活像只偷食的松鼠。 突然,温泉水底传来"轰隆"一声闷响,震得水面泛起圈圈涟漪,连他脚边的搪瓷缸都跳了跳。 老祖的声音从水里钻出来,带着点气急败坏:"苏老四!启动传送阵!快!" 苏老四吓得手一抖,刚啃了一半的烧饼"噗通"掉进温泉里,在水面上漂了漂,很快就泡成了坨面糊。 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块巴掌大的玉符,那玉符是用老祖的逆鳞磨的,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此刻正随着水底的震动泛着红光。 "老祖?您在哪?这玉符快碎了!" 他对着玉符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这玉符要是碎了,李无忧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那可是她花了三天三夜才刻好的阵眼。 "少废话!按原计划行事!"老祖的声音越来越急,还夹杂着冰块碎裂的脆响。 "再慢点我俩就要被冻成冰棍了!西王母那娘们儿放火烧我尾巴了!" 苏老四哪敢耽搁,赶紧咬破指尖,把血往玉符上一抹。 鲜血渗进符文的瞬间,玉符"嗡"地一声亮了起来,光芒透过他的指缝往外钻,烫得他差点把玉符扔了。 他转身就往院角的古井跑,那口井看着普通,井沿上却刻着一圈隐秘的阵纹。 是当年请太上老君亲自画的,说是能连通三界,此刻正随着玉符的亮光一点点激活,纹路里渗出淡淡的金光。 "小兔崽子们!"苏老四边跑边喊,嗓子都劈了,"启动七星接引阵!老祖要回来了!晚了你们的糖葫芦就别想了!" 厢房里顿时炸开了锅,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七个孩子光着脚丫子跑出来,身上的睡衣还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薅出来的。 最小的苏念慈扎着两个羊角辫,有一根还松了,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像个鸟窝,可她手里却紧紧攥着块龙鳞碎片—— 那是老祖临行前特意留给她的,说这是阵眼的核心,丢了就得罚抄《龙族家训》一百遍。 "快!站好位置!"小阿云跑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个银灰色的战术仪,镜片上的数据流跑得比他的腿还快。 「能量充能中......87%......89%......九天玄女的冰系能量正在靠近,距离300公里......」他边跑边喊,小脸上满是严肃,活像个指挥作战的将军。 七个孩子迅速在院子里站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手里的龙鳞碎片同时对准井口。 那些碎片本是暗淡的,此刻却像被点燃的火把,亮起刺眼的金光。 金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眼处能看到流动的星云,在古井上方慢慢旋转,最后凝成一道丈许宽的光门。 光门里隐约能看到昆仑山的雪景,甚至能听到老祖的怒吼和冰块碎裂的声音。 "轰——" 一道金光突然从井底冲天而起,带着股硫磺味的热气,把光门冲得更大了。 紧接着,老祖和不戒和尚的身影被光门"吐"了出来,两人像两颗被炮仗崩飞的石子,在空中划过两道抛物线。 "砰"地砸进院角的稻草堆里,激起漫天草屑。稻草粘在老祖的龙须上,活像两束刚割的稻穗,看着又狼狈又滑稽。 老祖灰头土脸地从稻草堆里爬起来,伸手扒掉头上的稻草,嘴里还呸呸吐着草屑。 "呸呸呸!苏老四!你这传送阵能不能温柔点?老子的腰差点摔断了!上次送我去月球都没这么颠!" 他揉着后腰,龙鳞在刚才的撞击中蹭掉了几片,露出下面粉嫩的新肉,看着有点滑稽。 不戒和尚比他还惨,头上的狗皮帽子不知道飞哪去了,光溜溜的脑袋上沾满了稻草和灰尘,活像顶了个发霉的窝窝头。 他挣扎着坐起来,捂着屁股龇牙咧嘴:"我的亲娘哎......这比被雷劈还刺激......贫僧的尾椎骨怕是裂了......" 他刚说完,就看到自己的僧袍下摆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秋裤,顿时心疼得直抽气——这僧袍可是他攒了三个月香火钱做的。 小阿云举着战术仪跑过来,镜片对着老祖扫了扫,数据立刻跳了出来:「生命体征正常,龙鳞损伤度0.3%,情绪波动剧烈——老祖,您被西王母娘娘揍了? 她的金莲火温度高达800℃,您这龙鳞扛不住啊。」她的小眉头皱着,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老祖老脸一红,抬手拍掉小阿云的战术仪:"胡说八道!我这是......战略性撤退!懂不懂?" 他梗着脖子嘴硬,眼睛却瞟向院门口,生怕西王母追过来,"想当年我在天庭打仗,比这凶险十倍的阵仗都见过......" 正说着,院墙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冻裂了。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去,只见墙头的青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冰花顺着瓦片的纹路蔓延,很快就覆盖了半面墙。 那些冰不是普通的透明色,而是泛着幽蓝,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凝出了霜花,温泉边的热气遇到这寒气,竟结成了细小的冰晶,像撒了一地碎钻。 九天玄女的声音从墙外传来,冷得像三九天的风刮过冰面:"师兄,你以为跑得掉吗?" 随着她的声音,那面结冰的墙突然"轰隆"一声塌了半边,碎冰渣里,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来,正是九天玄女。 她的冰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沟里的草都冻成了标本。 几乎同时,温泉水面"咕咚"冒了个泡,一朵金色的莲花从水底浮上来,花瓣层层展开,露出里面西王母的虚影。 她还是那身绣着牡丹的红裙,指尖的金莲比在昆仑山时更亮了:"老东西,戏演得不错啊?" 她的虚影笑盈盈的,可眼神里却带着点危险,"跑这么快,是怕我跟你算当年偷酒的账?" 老祖看看左边冰封的院墙,又看看右边温泉里笑盈盈的西王母,最后把目光落在双手合十的不戒和尚身上。 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完了......前有狼后有虎......今天这酸汤鱼怕是吃不上了......" 他的龙尾巴在身后耷拉着,一点力气都没有,活像条泄了气的水管。 不戒和尚突然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脸虔诚:"阿弥陀佛,贫僧选择圆寂......" 他的声音刚落,就被老祖一脚踹在屁股上,"砰"地趴在了温泉边,溅了一脸热水。 烫得他嗷嗷叫:"哎哟!你踹我干嘛?圆寂多省心啊!" 小阿云的战术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镜片上的红光闪得人眼晕:「警告!两股顶级能量在 courtyard 交汇! 空间稳定性下降至30%!建议立即启动应急预案——钻地窖!」她拽着苏念慈就往旁边的地窖跑,那地窖是苏老四挖的,说是防导弹的,此刻倒成了躲祸的好地方。 苏老四也顾不上掉在温泉里的烧饼了,抱起旁边的搪瓷缸就跟着往地窖钻:"老祖!您自求多福!我去给您留碗酸汤鱼!" 老祖看着四散奔逃的众人,又看看步步紧逼的西王母和九天玄女,突然叹了口气。 伸手扯掉沾在龙须上的稻草:"行吧,算你们狠。" 他突然挺直腰板,龙角在阳光下闪着光,"说吧,想怎么着?是打一架还是喝杯茶?打架我可能打不过,喝茶我能把你们喝破产!" 西王母的虚影突然笑了,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打架多伤和气,不如......" 她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石桌,"我们来算算旧账?从三千年的蟠桃酒开始算?" 九天玄女也收起了冰剑,可她的眼神依旧冷冷的:"算完账,再把那局没下完的棋下完。" 老祖看着石桌上的棋盘——那是昨天他和不戒和尚下棋时摆的,棋子还没收,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看看西王母,又看看九天玄女,突然对着地窖大喊:"苏老四!给我端点辣子面来!越辣越好!老子今天要豁出去了!" 不戒和尚凑过来,小声说:"老祖,要不还是装肚子疼吧?我看这招刚才挺管用的......" 老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装个屁!没看见墙都塌了吗?再装下去,这院子都得被她们拆了!"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刚碰到嘴唇,就被西王母弹过来的金莲烫了手:"哎哟!你这娘们儿还真动手啊?" 西王母笑得更欢了:"谁让你当年偷喝我酒时,也烫了我的手呢?" 九天玄女突然拿起一颗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该你了,师兄。" 老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又看看眼前这两个让他头疼了三千年的女人。 突然觉得,这后院起火的架势,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比一个人孤独要幸福得多… 第144章:溜之大吉 老祖的龙爪快如闪电,一把揪住不戒和尚僧袍的后领,那力道像是铁钳夹着片柳叶,毫不费力地将人提溜起来。 不戒和尚脚上的千层底布鞋离地三寸,僧袍下摆空荡荡地晃悠,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棉裤—— 还是去年观音菩萨给他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倒透着几分慈悲。 "两位大美女!"老祖脸上的褶子堆成朵菊花,眼角的笑纹里仿佛能塞下两粒蟠桃核,龙须被他自己捋得笔直,活像两根刚镀过金的铜丝。 "你们慢慢思考,慢慢比试!我和这秃驴就先返回贵州老家啦!" 他边说边往后挪脚,雪地被踩出串深窝,每一步都带着要拔腿狂奔的架势。 "家里那些小兔崽子们还等着我训练呢,再不回去,他们怕是要把四合院拆了!" 不戒和尚在半空中扑腾,活像只被捏住翅膀的鸽子,肥嘟嘟的脸蛋晃得肉颤:"哎哎哎!老祖您轻点!我这僧袍可是新做的!" 他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去掰老祖的龙爪,指尖触到鳞片时只觉冰凉坚硬,那龙爪上的纹路比五台山的石阶还深,嵌着几粒没擦干净的泥垢。 "再说了,您跑就跑,拽我干嘛啊?我还没看够热闹呢!西王母娘娘的金莲火比庙里的长明灯亮堂多了,我正想借两簇回去供佛......" 老祖猛地回头瞪他,眼珠子瞪得像两盏探照灯,压低的声音带着龙威。 震得不戒和尚耳膜嗡嗡响:"闭嘴!再废话把你扔这儿当冰雕!明年开春化了能当肥料!" 他这话可不是吓唬人,去年有只不长眼的雪豹冲他龇牙,就被冻在昆仑山口,直到六月才化成滩水,还顺便浇活了一丛格桑花。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几乎同时转头,两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像两支淬了不同水火的箭。 西王母指尖的金莲突然"噼啪"爆了个火星,火舌舔着她的指尖。 映得她眼尾的红痣格外妖冶:"想跑?"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尾音却勾着钩子,"师兄,三千年了,你这招''金蝉脱壳''用得还是这么熟练啊,当年在瑶池偷喝我的蟠桃酒,也是这副急着投胎的模样。" 九天玄女嘴角勾起抹冷笑,冰剑在雪地上轻轻一划,"滋啦"一声,地面裂开道半尺宽的沟,沟里的雪瞬间凝成青黑色的冰,冰面光滑得能照见人影。 她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扫过雪地,竟没留下半点痕迹:"当年在昆仑墟,你也是用这招溜的,害我找了三天三夜。 最后在瑶池后厨找到你时,你正抱着酒坛子跟太白金星划拳,嘴里还嚷嚷着''再喝三杯就跟玄女坦白''。" 老祖后颈的龙鳞"唰"地全竖了起来,像背了片仙人掌,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直冲天灵盖。 他干笑两声,松开不戒和尚的衣领,手指替他抚平僧袍上的褶皱。 动作轻得像在抚摸刚出生的小龙崽:"哪能啊!我这是心系后辈,忧国忧民!你们想啊,那群小崽子要是没人管,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他眼珠一转,编瞎话的本事比说真话还溜,"上个月他们还把后山的熊猫灌醉了,那傻货抱着竹子唱了一宿山歌。 调子跑的比八戒的钉耙还歪,吵得邻居家的鸡都不下蛋了,养鸡户找到村委会,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熬汤!" 不戒和尚揉着被勒红的脖子,小声嘀咕:"那熊猫明明是你灌醉的......你说它黑眼圈太重,喝两盅能活血化瘀......"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根针戳破了老祖吹的牛皮,连西王母指尖的金莲都抖了抖,溅出几点火星。 "嗯?"老祖的龙尾在身后"啪"地抽了下,正打在不戒和尚的小腿上。 那力道看着轻,实则带着龙力,疼得不戒和尚"嗷"地一蹦三尺高,抱着腿原地转圈。 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猴子:"哎哟!疼死贫僧了!你这尾巴练过铁砂掌啊?" 西王母眯起眼,掌心的金莲转得更快了,金色的光映在她瞳孔里,像两团跳动的火焰:"师兄,你当真要走?" 她突然往前走了半步,身上的香气随着动作散开,那是种混合着牡丹与龙涎香的味道,老祖记得这是当年他送她的定情香,三千年了,竟一点没变。 老祖赶紧搓着手,指缝里还沾着刚才拔草的泥,笑得比哭还难看:"牡丹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山路该结冰了......" "昆仑山的路,什么时候不结冰?" 九天玄女的冰剑突然指向他的鼻尖,剑尖的寒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分明是想逃!当年你欠我的那局棋还没下完,以为躲到贵州就能赖掉?"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老祖突然想起,那局棋是她刚学棋时缠着他下的,他嫌她笨,下到一半就借口尿遁,再也没回去过。 老祖眼珠一转,突然捂住肚子,"哎哟"一声蹲了下去,龙尾巴在雪地里拍得"啪啪"响。 扬起的雪沫子溅了不戒和尚一裤腿:"不好!早上吃的那碗辣子面闹肚子了!疼死我了!" 他的演技浮夸得像戏台子上的丑角,眉头皱成个疙瘩,嘴角却偷偷瞟着两位女神的反应。 "不戒!快!扶我去茅房!要憋不住了!再晚一步,我这身龙袍就要改名叫尿不湿了!" 不戒和尚被他这出戏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啊?这......这荒山野岭的,哪有茅房啊?" 他看看四周皑皑的雪山,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见证一位龙王随地大小便的名场面。 "啊什么啊!"老祖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喷了不戒和尚一脸。 "配合一下会死啊?等躲过这关,我请你吃贵州酸汤鱼,加三斤黄辣丁!" 不戒和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换上焦急的表情,架住老祖的胳膊就往雪坡下拖。 "对对对!老祖今早吃了三碗特辣牛肉面,还加了半罐辣椒油!我就劝他少吃点,他非说自己龙胃不怕辣,这会儿肯定肠胃炎犯了!" 他转头对西王母和玄女拱手,脸上的焦急比真的还真,"两位娘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先带老祖去方便方便......回头再让他给您二位赔罪!"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对视一眼,眼神里交换着什么。 西王母突然嗤笑一声,指尖的金莲渐渐变小:"装!继续装!" 九天玄女的冰剑却没收回,剑尖的寒气依旧逼得老祖不敢抬头:"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老祖见计谋被识破,索性不装了,猛地直起腰,龙尾巴在身后一甩,雪地上顿时多出道深沟。 "行吧!那我摊牌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吼,声音震得雪粒子簌簌往下掉:"苏老四!启动传送阵!老子要回家吃酸汤鱼!" 第143章:你给我滚开 "你!"玄女的冰剑突然迸发出一道寒光,直刺西王母面门。 "放肆!"西王母抬手一挥,金莲的火焰化作一道火墙,挡住了冰剑的寒气。 "两位!两位!"老祖赶紧跳到中间,张开双臂拦住她们,龙鳞都炸起来了,像披了层金甲。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伤着谁都不好!玄女你看你,剑这么利,万一伤了牡丹,我跟你没完!牡丹你看你,莲火这么烈,万一烧了玄女的裙子,多不好看!" "你给我滚开!"两女异口同声地转头瞪他,声音里的寒气能把人冻成冰坨子,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 老祖脖子一缩,乖乖闭了嘴,心里把不戒和尚骂了八百遍—— 要不是这秃驴非要跟来,说不定还能缓和点气氛! 他偷偷瞥了眼不戒和尚,只见这和尚正蹲在地上画圈圈,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龙争凤斗,必有一伤",气得老祖想一脚把他踹下山崖。 不戒和尚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祥云上摔下去。 手里的念珠都掉了两颗:"老祖,您这处境,比被雷劈还惨啊!一边是九天玄女,手里攥着冰剑,恨不得把您冻成冰雕当摆件。 一边是西王母,兜里揣着莲火,随时能把您烧成烤龙串,啧啧,这可真是......左右为难,进退两难,难上加难啊!"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两道寒光齐刷刷射了过来,一道来自玄女的冰剑,剑气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把狗皮帽子的帽檐削掉了一角。 一道来自西王母的眼神,冷得像冰窖,看得他后脖颈直冒冷汗。 不戒和尚的笑声戛然而止,赶紧捂住嘴,缩着脖子躲到老祖身后,像只受惊的鹌鹑。 小声嘟囔:"我啥也没说,啥也没看见......就当我是块石头,不对,是块冰碴子......" 山顶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连风都停了,雪花在半空悬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对视着,一个嘴角带笑,眼底的冰却能冻裂山石;一个眼神冰冷,剑尖的寒气能冻结时光。 老祖夹在中间,只觉得浑身的骨头缝都在发冷,比在"千里冰封阵"里还冷三分,龙鳞都冻得发脆,像是一碰就要掉下来。 "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玄女突然收了剑,目光落在老祖身上,带着点委屈。 "三千年了,你当真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当年你在昆仑墟为我挡下天雷,胳膊上的伤半年才好,你忘了?" 老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西王母就轻轻哼了一声:"为女子挡天雷,原是龙族的本分? 那当年我在瑶池被黑蛟所伤,是谁抱着我跑了三里地去找药王,龙角都撞断了半根?" "那能一样吗?"玄女瞪向西王母,"师兄为我挡天雷,是心甘情愿!" "难道他为我找药王,是被我逼的?"西王母挑眉,指尖把玩着金莲,火焰又旺了几分。 "至少我不会像某些人,用阵法困住心上人,逼着人家做选择。" "我那是......"玄女脸颊微红,"我那是怕师兄被你蒙骗!你最会用那些花花草草收买人心!" "总比用冰剑指着心上人强。"西王母冷笑,"当年若不是你把师兄困在昆仑墟,他怎会错过蟠桃宴?" "你还好意思提蟠桃宴?"玄女的火气又上来了,"要不是你在蟠桃里下了迷药,师兄怎会在你寝殿待上三天三夜?" "你胡说!"西王母的脸瞬间涨红,"那是他自己喝醉了,非要睡在我那儿!" "哦?是吗?"玄女笑得促狭,"那他身上的牡丹花香,也是自己长出来的?" 老祖听得头都大了,龙角疼得嗡嗡响,感觉自己像个被两面夹击的靶子。 "够了!"他猛地吼了一声,声音震得山顶的积雪"簌簌"往下掉,"三千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你们还要翻到什么时候?!" 他转向玄女,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当年我为你挡天雷,是因为你是我师妹,同门一场,不能见死不救!但我从没说过要跟你长相厮守!" 又转向西王母,语气软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牡丹,我敬你爱你,当年在瑶池的日子很开心,但我也不能因为你,就不认其他朋友!" 西王母的脸色缓和了些,金莲的火焰弱了下去:"那你是选我?" "师兄!"玄女急得抓住他的胳膊,冰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昆仑的雪?" 老祖叹了口气,挣开她的手:"玄女,对不起,我心里......" 话没说完,不戒和尚突然从他身后钻出来,手里举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 "要不......咱们先吃点东西?我这还有昨天苏老四做的肉包子,韭菜鸡蛋馅的,热乎着呢。" 两女同时瞪向他,异口同声:"滚!" 不戒和尚"嗖"地一下又躲回老祖身后,嘴里还嘟囔:"吃点东西冷静冷静嘛......打架多伤胃......" 老祖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有了!" 西王母和玄女同时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问。 老祖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膛:"要我说,你们俩也别争了,不如这样—— 谁能让这昆仑山顶的雪开出牡丹花来,我就跟谁走!" 这话一出,不光两女神色一怔,连不戒和尚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瞪大了眼睛:"老祖,您这是为难人啊!冰雪里哪能开牡丹?除非......"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西王母和玄女同时打断。 "好!"两女对视一眼,眼里都燃起了斗志。 西王母抬手一挥,金莲的火焰化作无数火星,落在雪地上,那些火星钻进雪里,竟冒出淡淡的热气。 九天玄女则捡起地上的冰剑,剑尖在雪地上轻轻一点,冰层下竟渗出丝丝寒气,在半空凝成了一朵冰牡丹的虚影。 老祖看着眼前的景象,偷偷给不戒和尚使了个眼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让她们忙起来,自己好趁机溜之大吉...... 不戒和尚看懂了他的眼神,偷偷竖起大拇指。 心里嘀咕:还是老祖狡猾,这招"缓兵之计"用得妙啊......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姑奶奶反应过来,会不会把整座昆仑山都掀了...... 第142章:双凤争龙 西王母掀开轿帘的瞬间,整座昆仑山的雪仿佛都亮了几分。 不是日头变毒了,而是她身上的衣裳太艳,艳得压过了满地的白,像一团跳动的火焰落在了冰天雪地里。 她今天穿了件正红色的宫装,红得像凤凰涅槃时的烈焰,在皑皑白雪里格外醒目。 裙摆上用金线绣着九凤朝阳的图案,每只凤凰的翅膀都张开着,尾羽拖得长长的。 层层叠叠像流动的火焰,凤凰的眼睛是用鸽卵大的红宝石镶嵌的,在日头下熠熠生辉,像是真的有九只凤凰在她裙摆上展翅,要腾空而起。 发髻挽得高高的,插着一顶金丝累凤冠,凤冠上的凤凰嘴里都衔着一串东珠。 珍珠圆润饱满,颗颗都有拇指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碰撞出细碎的响声,像玉珠落在金盘里。 最惹眼的是她腰间别着的那柄短剑,剑鞘是千年乌木的,乌黑发亮得能照见人影。 上面嵌着七颗星辰石,红的像火星,蓝的像深海,绿的像翡翠,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看着就不是凡物,光是那石头的光晕就能压过周围的冰雪。 "本宫来得不巧?"西王母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在老祖和玄女之间慢悠悠地扫了个来回,眼神似笑非笑,像带着钩子,"打扰二位叙旧了?" 老祖尾巴根的龙鳞"唰"地一下全炸开了,整条龙尾巴僵得像根铁棍,连带着身子都有点发挺,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牡丹!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急得说话都有点结巴,龙须乱蓬蓬的,像是刚被狂风扫过,"我就是来跟她把话说清楚,没别的意思!" "解释什么?"西王母缓步上前,绣鞋踩在雪地上,竟没留下半个脚印,仿佛脚底下踩着团看不见的云气。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替老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刚出生的小猫。 指尖的温度却凉丝丝的,眼底结着层冰,冻得人心里发寒。 "这金龙绣得不错,针脚挺细,是苏州的绣娘做的?我记得去年让织女给你绣了件云锦袍子,你说太花哨,怎么今天倒穿起这个来了?" 老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个......那个......"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被风雪搅过的湖面,一会儿想说是苏老四非要让他穿的。 一会儿又想说是自己特意穿给她看的,结果啥也没说出来,脸涨得像庙里的红脸关公。 不戒和尚在后面憋笑憋得脸都紫了,活像个熟透的茄子。 他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笑出声,指印都掐进肉里了。 光头上却"滋滋"冒热气,把帽檐上的冰碴子都给化了,顺着脸颊往下流,活像个刚从蒸笼里端出来的馒头,还是冒着热气的那种。 九天玄女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在寂静的山顶上荡开。 惊得几只雪鸟扑棱棱飞了起来,翅膀带起的雪花像碎玉一样洒下来。 "师姐还是这么爱较真。"她抬剑指着西王母,冰剑的剑尖闪着寒光,离西王母的发髻只有三尺远。 "师兄不过是来与我做个了断,你何必如此紧张?难道是怕师兄真跟我走了?" 西王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珍珠串,珍珠碰撞的声音像碎冰落地。 声音淡淡的:"本宫会怕你?当年你偷喝我瑶池的玉液琼浆,被我抓住时,可不是这副硬气模样。" 她突然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物—— 竟是朵含苞待放的金莲,花瓣是淡黄色的,像用最纯净的黄金打造,上面还沾着几颗晶莹的露珠,看着鲜嫩得能滴出水来。"认识这个吗?" 玄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握着剑柄的手都紧了紧,指节泛白。 声音都有点发颤:"净世莲火?!你竟然......把它带出来了?" 这净世莲火是西王母的本命灵火,专克阴寒之物,当年在瑶池,她就曾被这莲火燎过衣袖,至今还记得那灼人的热度,能把千年玄冰都烧成雾气。 "不错。"西王母轻轻吹了口气,那朵金莲缓缓绽放开来,花瓣层层叠叠,像孔雀开屏。 花蕊中跳动着一团白色的火焰,看着不烈,却透着股能焚尽万物的气势,连周围的冰雪都在微微融化。 "上次你用''千里冰封阵''欺负我家孩子,把四合院冻得像个冰窖,连鱼缸里的金鱼都冻成了冰疙瘩,这笔账,本宫还没跟你算呢。" 老祖夹在中间,左看看杀气腾腾的玄女,右看看笑里藏刀的西王母,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的冷汗把里衣都浸湿了,又被山风一吹,冻得冰凉。 他的龙须乱得打成了好几个结,看着像团乱糟糟的线球,还是被猫抓过的那种。 "两位姑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动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挪了挪,想离这俩人远点,结果刚挪一步,就被西王母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谁跟她有和气可讲?"玄女冷哼一声,冰剑往前递了半寸,剑尖的寒气都快扫到西王母的鬓角了。 "当年若不是你用计,师兄怎么会跟你去瑶池?" 西王母终于抬眼看向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与师兄相识时,你还在昆仑墟啃雪块呢!" "相识早又如何?"玄女的冰剑上泛起层层寒气,周围的积雪都开始结冰,"师兄心里若是有你,怎么会三千年不回瑶池?" "那也比某些人只会用冰封阵强。"西王母的金莲又亮了几分,周围的冰雪开始融化成水。 "我与师兄在桃树下饮酒时,你还在学怎么凝结冰锥呢。" "闭嘴!"玄女气得银发都飘了起来,"你除了会用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还会什么?" "总比只会打打杀杀强。"西王母也来了气,腰间的珍珠串晃得更厉害了,"至少我不会把喜欢的人冻成冰雕。" 第141章:昆仑之约 昆仑山巅的雪,是三界里最特别的雪。 它们堆积了不知多少万年,层层叠叠压在青黑色的山岩上,白得发蓝,像是用最纯净的天河之水冻成的。 老祖踩着云头落在山脚下时,靴底刚沾到雪地就陷进去半寸,那雪粒细得像碾过的琼花碎末。 却比万年玄冰还凉,顺着靴缝往里钻,冻得他脚趾头直发麻,连带着龙鳞都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里的雪从不是寻常的白,而是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揉碎了的星辰洒在上面。 踩上去时,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清脆得像是仙童在瑶池边敲碎了琉璃盏,每一步都像在踏碎什么稀世珍宝。 老祖抬头望向山顶,云雾像被扯散的棉花糖缠在半山腰,丝丝缕缕地绕着青黑色的峰峦。 云雾深处隐约可见一座冰雕玉砌的亭台,亭柱是整块的羊脂白玉,栏杆上雕着缠枝莲纹,连瓦片都是透明的冰晶。 飞檐翘角上挂着的冰凌足有三尺长,晶莹剔透,在日头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红的像玛瑙,紫的像宝石,蓝的像深海,活像挂了满檐的彩虹。 "这疯婆娘,倒是会挑地方。"老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节被冻得有点僵硬。 他哈出一口白气,那白气刚飘到眼前就凝成了细小的冰晶,簌簌落在他的龙须上,转眼就结了一层细霜。 把原本金灿灿的龙须染成了白花花的,像沾了层糖霜。 他赶紧裹紧身上的金丝蟒袍——这袍子是今早特意让苏老四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料子是三百年前西域进贡的云锦,在暗处能看出流动的霞光。 上面用足金的线绣着条五爪金龙,龙身从左肩蜿蜒到右腰,爪子张牙舞爪像是要扑出来。 龙眼是用鸽卵大的黑曜石镶嵌的,在雪地里闪闪发亮,活脱脱像要从袍子上腾云驾雾飞走。 身后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笑得憨里憨气,带着点喘。 老祖回头,看见不戒和尚踩着朵破破烂烂的祥云跟了上来。 那祥云原是雪白色的,如今却灰扑扑的,边角还缺了一块,像是被山中精怪啃过,飘得歪歪扭扭。 不戒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上扣着顶狗皮帽子,还是去年从山下猎户那儿讨来的。 帽檐上挂着长长的冰碴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悠,活像个刚从关外逃荒来的苦行僧。 "笑什么?"老祖瞪了他一眼,龙角微微往外凸了凸,泛着淡淡的金光,"再笑把你扔去给雪蛟当点心。" 不戒和尚伸手点了点他的袍子,笑得露出两排黄牙。 牙缝里还塞着点昨天吃的锅巴渣:"您这打扮,像极了镇上张财主家儿子去邻村相亲时的模样,恨不得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穿在身上。" 他裹了裹身上打满补丁的僧袍,那袍子原是灰色的,如今被红的绿的蓝的补丁拼得像朵大菊花,肘部磨出了洞,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絮。 他冻得直跺脚,雪地被踩得咯吱响,"要我说,您就该穿那件粗布短打,西王母不就喜欢您朴实无华的样子吗? 当年您在瑶池桃树下给她摘桃子,穿的不就是那件?她还说您那补丁比天上的云彩好看呢。" "你懂个屁!"老祖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狗皮帽子上,"啪"的一声脆响,震落一堆雪粒,全掉进了不戒和尚的脖子里。 不戒和尚"哎哟"一声,缩着脖子直哆嗦,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鹌鹑。 老祖却理直气壮地说:"牡丹就喜欢看我穿得精神。 当年瑶池赏花宴上,我穿这件袍子,她可是多看了我三眼!三眼呢!"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指尖的龙鳞闪着光,得意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你知道那三眼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心里有我!" 不戒和尚撇撇嘴,从脖子里掏雪粒,掏出来的雪粒还带着他的体温,在手里化成了水:"那您怎么不把龙角也镀成金? 再给龙鳞镶上几颗鸽血红宝石,那样西王母怕是能多看您三十眼,说不定还能赏您个蟠桃吃。" 老祖正要发作,攥着拳头的手都显出了龙爪的模样,山顶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整座冰崖塌了下来。 整座昆仑山都跟着颤了颤,脚下的雪地"簌簌"往下落雪,头顶的冰棱"噼里啪啦"掉下来好几块,砸在地上碎成了亮晶晶的碴子。 一道白影"嗖"地从云雾里飞出来,快得像划破天际的流星,又轻得像被风吹动的梨花,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冰岩上——不是九天玄女是谁? 她今天换了身装束,一头银发用根冰晶簪子挽了个高高的发髻,簪子上刻着缠枝莲纹。 纹路里还嵌着细小的冰粒,晶莹剔透,看着就寒气逼人,连周围的空气都降了三分。 身上穿的是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袖口和裙摆都绣着淡蓝色的雪花纹样,针脚细密得像春蚕吐丝,远看像是落了层会流动的真雪。 腰间系着条冰蚕丝绦带,雪白色的,随风飘来飘去,扫过冰岩时带起细碎的冰屑,差点扫到地上的积雪。 最扎眼的是她手里握着的那柄冰剑,剑身透明得像千年水晶,却隐隐流动着淡蓝色的光晕。 光晕里还时不时闪过几道细小的电弧,像是封了条刚出生的冰龙在里面,剑刃上凝着的寒气能让三尺外的雪花都停在半空。 "师兄来得真早。"玄女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梨涡里像是盛着碎冰,声音清脆得像冰碴子互相碰撞。 "是迫不及待要跟我走吗?我已经在昆仑墟备好了温酒,还是你当年最爱喝的桂花酿。" 老祖脖子后的龙鳞"唰"地一下全炸起来了,像竖起了一排小尖刺,连带着脖颈都硬邦邦的:"少自作多情!我是来跟你做个了断的! 三千年了,你能不能别老缠着我?当年在昆仑墟你就爱揪我龙须,现在都成神仙了还改不了这毛病!" 玄女也不恼,指尖轻轻抚过冰剑的剑身,冰凉的触感让她眼底的光更亮了些:"三千年了,师兄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她抬眼望向老祖,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却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 "当年在昆仑墟,是谁大半夜爬进我的炼丹房,偷喝了我刚炼好的凝神露,还把药杵当成枕头睡了一夜? 是谁说等我修成正果,就带我去瑶池看牡丹,说要摘最大的那朵给我当发簪?" 老祖被问得一噎,老脸有点发红,像被日头晒化的雪团,他梗着脖子说:"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干嘛? 再说那凝神露酸得掉牙,要不是我帮你尝尝,你不得炼废一炉子药材?" 玄女挑了挑眉,冰剑在手里转了个圈,带起一阵寒风:"哦?那是谁第二天摸着肚子说,从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露水? 是谁把我珍藏的雪莲蜜偷偷抹在馒头里吃,还嘴硬说是蜜蜂自己飞进去的?" "你......你血口喷人!"老祖气得龙须都竖起来了,"我那是帮你试毒!谁知道你那雪莲蜜甜得发腻,差点齁死我!" "是吗?"玄女步步紧逼,冰岩上的积雪都被她的气场逼得往外翻卷,"那师兄现在是要当着我的面,把这些陈年旧事全忘了?" 老祖正要反驳,玄女突然抬眸,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的山路。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你确定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老祖心里"咯噔"一下,像有块冰砸进了心窝子,他猛地回头。 只见山路上不知何时多了顶软轿,轿子是用千年沉香木做的,木头纹理里飘着淡淡的香气,能让人神清气爽。 四周挂着淡紫色的轻纱轿帘,上面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盛开如盘,针脚里还嵌着细小的金粉,在日头下闪闪发亮。 轿子由四只雪白的仙鹤抬着,仙鹤的羽毛在雪地里白得晃眼,腿细长细长的,踩着云气,走得稳稳当当,每一步都踏在祥云的光晕里。 轿旁站着两个穿粉衣的侍女,一个手里捧着个鎏金香炉,炉里燃着安神香,香气清幽得像月光。 一个提着个描金花篮,篮子里装着几朵刚摘的琼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看着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轿帘轻轻动了动,一只纤纤玉手从里面探出来,搭在轿杆上。 那手指白皙得像羊脂玉,指节圆润,指甲盖染着凤仙花汁,红得像刚摘的石榴籽,与淡紫色的轿帘一衬,格外扎眼—— 第140章:牡丹花开 苏家四合院,天刚蒙蒙亮。 东边的天空刚泛起一点鱼肚白,淡青色的天光像水一样漫进院子,把青砖地染成了冷色调。 院角的石榴树还带着露水,叶子上的水珠滚来滚去,映着微光。 老祖正在院子中央打太极。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绸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动作慢悠悠的,一招一式却带着说不出的韵味,像是行云流水,又像是老树盘根。 最显眼的是他身后那条金龙尾巴,鳞片在晨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时不时扫到旁边的石凳,发出"砰砰"的闷响,石凳上已经被扫出了几道浅浅的白痕。 "呼......"老祖收了势,吐了口浊气,那口气在空中化作一团白雾,慢慢散开。 他活动了活动脖颈,骨节发出"咔咔"的轻响。 这时,苏老四顶着两个黑眼圈从东厢房里出来,头发睡得像鸡窝,身上还穿着灰色的棉睡衣。 手里拎着个青花瓷的尿壶,走路脚步发飘,显然是没睡好。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看见老祖,揉了揉眼睛问道。 "老祖,您说九天玄女今天会不会......再来找事啊?昨晚那冰阵可把我冻醒了,被窝里跟揣了块冰似的。" 他话还没说完,院墙边的牡丹丛突然无风自动。 这丛牡丹是前几天刚移栽过来的,一直蔫头耷脑的,叶子发黄,花苞也小小的,像没长开的小拳头。 可这会儿,那些花苞像是被施了魔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舒展,外层的绿萼片片剥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花瓣。 不过眨眼的功夫,十几朵牡丹就全开了,每朵都有碗口那么大,花瓣粉中带紫,边缘泛着白。 像是被晚霞染过,香气浓郁得化不开,顺着风飘满了整个院子,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 更神奇的是,每朵花蕊中都飘出点点金光,那些金光在空中盘旋、汇聚,渐渐凝成一行字,笔画是金色的,带着淡淡的香气: 昆仑之巅,午时三刻 本宫等你 ——牡丹 老祖的龙须"唰"地一下翘了起来,像两根金色的小旗子,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星星。 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牡丹要来了!" 他转身就往正房冲,脚步轻快得不像个上了年纪的人,"快!苏老四,把我那件新做的袍子拿出来!就是绣着五爪金龙的那件!" 苏老四愣在原地,挠了挠鸡窝头:"老祖,您不是说那件太花哨,穿出去像暴发户吗?上次我想借来拍个照,您还说要打折我的腿呢。" "你懂什么!"老祖边跑边回头瞪他,眼睛瞪得溜圆,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牡丹就喜欢看我穿得精神!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两人正说着,院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 不戒和尚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光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个乌眼青,紫得像个熟透的茄子,左边的脸颊也肿了起来,嘴角还有点破皮。 身上的僧袍皱得像团咸菜干,沾满了尘土,一只鞋的鞋带还断了,拖着走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他身后跟着清虚子、李莫愁和阮琳琳三人。 清虚子穿着件月白色道袍,须发整齐,手里的拂尘干干净净,神清气爽;李莫愁穿一身红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丝毫倦意。 阮琳琳的软剑别在腰间,白衣胜雪,容光焕发。 三人跟不戒和尚一比,简直像是刚从瑶池回来的,而不戒和尚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哟,这是怎么了?"老祖正对着镜子整理衣襟,看见不戒和尚这模样,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调侃。 "你这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哪个小尼姑打了?" 不戒和尚哭丧着脸,捂着乌眼青唉声叹气:"别提了......" 他刚想诉苦,眼角余光瞥见墙角的牡丹丛和那行金字,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像铜铃似的,指着那些字结结巴巴地说。 "等等!这......这是西王母的''金笺传书''?她......她知道九天玄女的事了?" 老祖得意地捋着龙须,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还能是谁?肯定是土地那老小子告的密,昨晚动静那么大,他那土地庙离这儿不远,准是听见了。" "完了完了......"不戒和尚一拍光头,疼得"嘶"了一声,他苦着脸说,"这下可热闹了。 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还是三界最厉害的两个女人......这要是打起来,别说昆仑之巅了。 怕是整个三界都得抖三抖啊!老祖,您可得想清楚,是选九天玄女还是西王母,这可不是选白菜萝卜......" 他话没说完,清虚子的拂尘"啪"地一下抽在他光头上,力道不轻,打得不戒和尚"哎哟"叫了一声。 "闭嘴!出家人休要胡言乱语!"清虚子板着脸,拂尘一甩,转身对着老祖拱手,"老祖,西王母此举......怕是认真的。" 李莫愁抱着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他是昨晚跪祠堂跪得不够久,记性不好了。" 昨晚不戒和尚多嘴,被她们三个罚去祠堂跪了半夜。 阮琳琳已经摸出了腰间的软剑,剑身在晨光下闪着寒光,她笑眯眯地说:"要不今天换个花样?罚他去挑水?后院那口井可深着呢。" 不戒和尚吓得赶紧捂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里满是哀求,那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老祖却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他几步走到牡丹丛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那花瓣软得像丝绸,带着点露水的凉意。 他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连眼角的皱纹里都堆满了笑意,嘴里喃喃自语:"三千年了,牡丹还是这么爱吃醋......不过,这字写得真好看......" 他凑近一朵最大的牡丹,深吸了一口气,香气钻进鼻子里,让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第139章:土地爷告状 贵州的土地庙确实寒酸得紧,说是比狗窝大不了多少,都算抬举了。 庙顶的瓦片缺了好几块,露出黑黢黢的椽子,几株枯黄的狗尾巴草从缝隙里钻出来,被夜风一吹,蔫头耷脑地晃悠。 庙檐下的蜘蛛网倒是织得密不透风,黏着半只干瘪的飞蛾,像挂了个褪色的小灯笼。 香炉里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结成硬块,边缘还沾着几粒老鼠屎—— 这庙不光供神,怕是早就成了附近耗子的粮仓。 最寒碜的还是土地爷的神像。 泥塑的身子裂了好几道缝,露出里面混杂着稻草的黄土,脸上的漆皮卷着边往下掉。 左眼眉骨处掉了一大块,露出黑漆漆的木头茬子,倒像是挨了一闷棍。 神像前的供桌是块朽木拼的,桌腿长短不一,垫着半截砖头才勉强放平,桌角还缺了个豁口,不知是被哪路野狗啃的。 此刻,这位可怜的土地爷正踮着脚,努力伸直胳膊去够供桌最高处的铜镜。 他穿的藏青色官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腰上系着根褪色的红绸带,活像个落魄的老秀才。 拐杖是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杆,顶端包着的铜皮早就锈成了绿色。 他踮着脚够了三次,每次指尖都差那么一寸,老腰弯得像只煮熟的虾米,骨头缝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活像要散架。 "哎哟喂......"土地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山羊胡翘得老高,差点戳到自己鼻子。 "这破镜子放这么高干嘛?当年西王母赐下来的时候,也没说要搁房梁底下啊!欺负我老人家腿脚不利索?" 他又试了一次,这次总算够着了镜沿,没等高兴,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墩,幸好拐杖及时撑住地砖,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铜镜被他小心翼翼地捧下来,巴掌大小,背面刻着缠枝莲纹,只是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镜面蒙着层灰,看不清人影。 土地爷赶紧撩起官袍下摆,用里面相对干净的衬布擦了擦,动作轻得像在抚摸刚出生的小猫。 镜面立刻泛起涟漪,淡金色的光晕一圈圈荡开,像被石子打破的春水。 他清了清嗓子,把褶皱的官袍理了理,努力挤出最恭敬的表情,对着镜子深深作揖:"小神贵州土地,有要事禀报西王母娘娘!十万火急!" 镜子里先是一片模糊的白雾,过了片刻,渐渐浮现出瑶池的景象。 缥缈的云雾像轻纱般流动,隐约可见玉石铺就的台阶蜿蜒向上,台阶两旁栽着琼花玉树。 几个穿粉裙的仙女提着花篮,说说笑笑地走过,银铃般的笑声顺着镜面传过来。 又等了半晌,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侍女才慢吞吞地探出头。 这侍女穿着葱绿色宫装,发间别着颗珍珠,只是脸上带着没睡醒的倦意,眼角还有点红,显然是被从被窝里叫起来的。 她瞥了镜子一眼,语气不耐烦得很:"大半夜的吵什么?娘娘都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等等!"土地爷急得直跺脚,拐杖把本就松动的地砖戳得"咚咚"响,像是在敲鼓。 "是关于老祖的!九天玄女去找他了!就在苏家四合院!动了大阵仗!" 侍女的眼睛"唰"地一下瞪得溜圆,珍珠耳坠都晃到了脸颊上:"什么?!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话音刚落,她的人影就消失在云雾里。 镜面晃了晃,像是水波被搅了一下。 土地爷紧张得手心冒汗,不停地用袖子擦,连山羊胡都被他捋得乱糟糟。 片刻后,镜子里的云雾散开,西王母的脸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显然刚从榻上起身,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衬得皮肤白得像雪。 身上只披了件素白的中衣,领口袖口绣着暗金色的云纹,料子是上好的鲛绡,薄得像蝉翼,隐约能看见里面月白色的寝衣。 眼角还带着点睡意,眼尾微微泛红,但那双眼睛已经清醒过来,锐利得像寒冬的冰棱,仿佛能穿透镜面,把土地爷心里的念头都看穿。 "说清楚。"西王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镜面似乎都跟着颤了颤。 土地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动作快得差点闪了腰,脑门结结实实地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 "回娘娘,今晚三更时分,九天玄女突然出现在苏家四合院,在院子里布了''千里冰封阵''! 那阵仗可吓人了,小神在土地庙都能感觉到寒气,院里的石榴树瞬间就结了冰碴子,连井水都冻住了!" 他咽了口唾沫,语速飞快地往下说,"幸好老祖有办法,用一颗佛门舍利破了阵!那舍利金光万丈,把冰阵烧得噼啪响。 九天玄女好像受了伤,捂着胳膊逃走的,临走前还放话说,三日后在昆仑之巅见......" 说到这儿,他偷偷抬眼瞄了镜子一下,见西王母没说话,赶紧又补充道。 "她还说......说要让老祖在她和娘娘您之间,做个选择。" 西王母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她身后的纱帐不知被什么风一吹,哗啦啦地飘动起来。 帐角扫过旁边的茶桌,桌上的白玉茶盏"咔"地一声裂了条缝,茶水顺着裂缝慢慢渗出来。 "好,很好。"她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没什么暖意,反倒让土地爷觉得后颈发凉。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鬓角,那里别着一朵半凋的紫牡丹,花瓣边缘已经有点发褐。 "三千年了,她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土地爷吓得缩了缩脖子,把脑袋埋得更低,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个......老祖当时还说了句话,小神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西王母的指尖停在牡丹花瓣上,轻轻捏了捏。 "老祖说......说九天玄女是''疯婆娘'',还说......说能治疯婆娘的......呃......都是好宝贝......" 土地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他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生怕这话触怒了西王母。 没想到西王母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声清脆了些,却让土地爷觉得毛骨悚然,像是听到了寒冬腊月里冰块碎裂的声音。 "他倒是会说话。"她抬手摘下鬓角的紫牡丹,捏在指间轻轻一吹。 那朵半凋的花突然绽放开来,花瓣变得饱满鲜艳,紫得像宝石,然后化作点点金光,顺着镜面飘了过来。"赏你的。" 土地爷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亮。 破旧的土地庙像是被施了法术:掉漆的神像瞬间镀上了一层厚厚的赤金,金光闪闪,连裂缝都被金汁填满了。 房梁上的蜘蛛网变成了串串珍珠珠帘,风一吹,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积灰的香炉换成了纯金的,上面还雕刻着缠枝莲纹,炉里自动燃起了檀香,香气清幽。 连脚下的地砖都变成了青石板,平整光滑,再也不会松动了。 他激动得老泪纵横,鼻涕都流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 又对着镜子连连磕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恩典!小神万死不辞!" 等他抬起头,镜子已经暗了下去,恢复成普通铜镜的样子。 土地爷捧着镜子,看着焕然一新的庙宇,笑得合不拢嘴,拐杖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第138章:冰封四合院 院中的老槐树从树根开始结冰,白色的冰纹像蜘蛛网般迅速蔓延,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棵晶莹剔透的冰树。 枝头的麻雀还保持着展翅欲飞的姿态,翅膀张开的弧度、爪子抓着树枝的力度都清晰可见。 被永远定格在冰里,连羽毛上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像是件精美的艺术品,却透着死亡的寒意。 荷花池完全冻结,冰层厚得能走人,池底的淤泥都被冻成了硬块,几条来不及游走的鱼被冻在冰中间。 圆睁着眼睛,保持着摆尾的姿势,像是在跳一支永恒的舞蹈。 莫晓雨护着孩子们往屋里退,脚步匆匆,绣花鞋踩在冰面上"咯吱"作响。 她突然发现门槛上也爬满了冰霜,连门板都开始泛白,冻得硬邦邦的。 "退路被断了!"她声音发紧,将苏念慈紧紧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银针,三根银针捏在指间,泛着银光,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黄雅欣的高跟鞋踩在结冰的地面上直打滑,她不得不扶着墙走,手指抠进墙缝里,留下几道白印。 眉头拧成了疙瘩,像打了个死结:"这疯女人想干什么?把我们困在这里当冰雕展览吗?" 她试图用高跟鞋跺冰面,"噔噔"两声,冰面没碎,鞋跟差点断了,气得她直骂娘,"老娘的限量版高跟鞋!" "示威呗。"老祖冷笑一声,龙角上金光闪烁,像是两盏小灯笼,"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 他张口喷出一股龙息,金红色的火焰像条小蛇,"呼"地撞向大门上的冰层。 火焰碰到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阵阵白烟,却只融出个脸盆大的洞,还没等众人高兴。 洞口就被新的冰层迅速覆盖,比之前更厚更硬,连龙息的温度都挡在了外面。 九天玄女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无数个她在同时说话,在院子里打着旋儿。 听得人头皮发麻:"没用的,师兄。 这阵法以我的本命寒冰为引,与我的元神相连,除非我死,否则永不融化。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放你娘的屁!"老祖怒了,龙尾"啪"地拍在地上,将一块冻得坚硬的冰砖拍得粉碎,冰碴子溅得到处都是,像下了场冰雹。 "真当老子没办法治你?"他眼神一厉,龙爪在掌心快速结印,空气中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连旁边的蜡烛都烧得更旺了。 他转身看向还在跪着的不戒和尚,吼道:"秃驴,别跪了!把你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再磨蹭我们都得变成冰雕,明年开春才能化冻!" 不戒和尚还保持着写保证书的姿势,闻言猛地抬头。 哭丧着脸:"我哪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啊?"他摊开手,掌心全是冷汗,"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念经和偷东西,这两样现在都不管用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光头,"你看我这脑袋,除了反光晃眼,能当个临时灯笼,也没别的用了!" "少装蒜!"老祖一把扯过他的僧袍,将他拽了起来,僧袍上的盘扣"嘣"地崩飞了一颗。 "你偷藏的那颗''大日如来舍利''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床底下埋着好东西!上次我还看见你半夜拿出来舔!" 不戒和尚的脸色瞬间大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比偷了观音菩萨的玉净瓶还保密!"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裤裆,眼神慌乱得像揣了只兔子,手还在裆部摸索着什么。 清虚子、李莫愁和阮琳琳三人同时眯起眼睛。 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嗯?"三个"嗯"字拖得长长的,带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像三只母猫盯着偷腥的耗子,吓得不戒和尚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幸好被老祖揪着后领提溜着。 "我交!我交还不行吗!"不戒和尚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从裤裆里摸出个脏兮兮的小布袋,布袋上还沾着几根草屑和半片枯叶,一看就是藏了很久的。 他解开布袋上的死结,倒出一颗鸽子蛋大的金色舍利,舍利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梵文。 每个字都在发光,散发着温暖的佛光,将周围的寒气都驱散了几分,连空气都变得暖洋洋的。 "这可是我偷……啊不是,是从大雄宝殿的佛像眼睛里请出来保命的!" 他心疼得直抽抽,"平时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看一眼,睡觉都得枕着才安心!" 老祖一把抢过舍利,对女眷们喊道:"结''七星护月阵''!护住孩子们!" 七个孩子的母亲立刻行动起来,迅速站定方位。 莫晓雨的银针在空中飞舞,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银针闪烁着银光,像悬在半空的星星。 黄雅欣的钢笔在虚空中写字,每一笔都带着金色的符咒,符咒在空中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 阿朵琪的苗刀"噗"地插在地面,刀柄上的银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老祖将舍利往空中一抛,龙爪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大日如来,普照十方!破!" 舍利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像个小太阳悬在院子上空,温暖的光芒洒满整个四合院。 冰层遇光即融,化作缕缕白气升腾,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像是下了场春雨。 九天玄女的冷笑变成了惊怒,声音尖锐刺耳,像玻璃划过金属:"你竟敢用佛门至宝破我阵法?!你好大的胆子!" "废话!"老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尖牙,龙鳞在金光下闪闪发亮,像镀了层金。 "能治疯婆娘的,都是好宝贝!管它是佛门还是道门的!" 冰封解除的瞬间,院外传来一声闷哼,隐约可见一道白影踉跄着退走,白衣裙摆在月光下划过一道残影。 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连衣角都没留下。 老祖收起舍利,龙须得意地翘了翘,像两根骄傲的小辫子:"跑得倒快,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不戒和尚扑过来想抢舍利:"我的宝贝!快还给我!那可是我冒着被佛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风险偷来的!" 老祖侧身一让,舍利"咕噜"一声滚到清虚子脚边。 她弯腰捡起舍利,在手里掂了掂,舍利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像握着块小烙铁。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不戒和尚:"偷的?" 不戒和尚冷汗直流,眼神躲闪,像做错事的孩子:"这个……那个……其实是……" 李莫愁的团扇又举了起来,扇面"啪"地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嗯?" "我错了!"不戒和尚"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这次是心甘情愿的,膝盖砸在地上"咚"地一响。 "是偷的!千真万确是偷的!从大雄宝殿的佛像眼睛里抠的!我再也不敢了!" 他使劲磕头,光头像捣蒜似的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震得旁边的花盆都在晃。 "我明天就给佛祖烧香认错,给佛像重新镶颗玻璃珠!" 阮琳琳揪住他另一只耳朵,用力一拧,疼得不戒和尚"嗷嗷"叫:"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偷的?是不是连玉皇大帝的宝座你都想搬回家当柴火烧?" 老祖把舍利抛给苏老四:"明天送回寺庙,还给人家。 记得跟方丈赔个不是,就说不戒和尚梦游干的。" 他转头对不戒和尚咧嘴一笑,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今晚嘛……你就好好享受娘子们的''关爱''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戒和尚被三女拖走的惨叫声,像杀猪似的,从屋里传到院里,又飘到墙外,久久回荡在夜空中。 那声音里夹杂着"轻点""我的耳朵""再也不敢了"的哀嚎,听得老祖和苏老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幸好不是我"的庆幸。 连月光都像是松了口气,重新钻出云层,照亮了满院的狼藉。 第137章:三女训夫 不戒和尚的光头被月光照得油亮,像颗刚从卤汁里捞出来的鸡蛋,连苍蝇落上去都得趔趄着打滑。 他刚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甩出那句"老祖比我还风流",后颈突然窜起一股凉气。 三股不同的杀气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锁定了他—— 清虚子的道气清冽如冰,李莫愁的妖气炽烈似火,阮琳琳的杀气锋锐如剑,像是被三条毒蛇同时盯上,后背上的汗毛"唰"地全竖了起来,根根分明。 "完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台阶,刚想转头赔笑脸,胳膊就被三只手同时拽住。 左边是清虚子的拂尘杆别着他的咯吱窝,右边是李莫愁的团扇柄戳着他的腰眼。 身后是阮琳琳的绣花鞋跟顶着他的屁股,三股力道拧成一股,把他硬生生拖进了屋,僧袍下摆都被拽得卷成了麻花。 "给老娘跪下!" 三道女声同时炸响,震得屋顶的瓦片"簌簌"发抖,好几片松动的瓦砾"啪嗒"掉下来,砸在院里的腌菜缸上。 院槐树上栖息的麻雀"扑棱棱"惊飞一片,连天边的月亮都被吓得躲进了云里,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看。 不戒和尚还没反应过来,膝盖窝就挨了三记精准打击—— 清虚子的拂尘杆硬得像铁打的,李莫愁的团扇柄边缘包着铜皮,阮琳琳的绣花鞋底纳了七层棉线。 三样东西齐刷刷怼在同一个位置,力道拿捏得刚刚好,既不会伤筋动骨,又足够让他疼得直抽抽。 "哎哟喂!"不戒和尚"噗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膝盖骨撞得"咚"地一响,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光头上瞬间冒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汇成小溪流进脖子里,把僧袍领口洇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三位娘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他双手撑地,指节都在发白,想起来又不敢,只能弓着身子,活像只被按住背的大虾,屁股撅得老高。 清虚子道长一甩拂尘,雪白的尘尾"唰"地缠住他脖子,轻轻一勒,勒得他舌头都快吐出来了,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什么意思?"她眯着眼,语气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道袍却无风自动,袖口扫过桌角的青瓷瓶,瓶身上的冰裂纹"咔"地又裂长了半寸。 发髻上的桃木簪子"啪"地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羡慕嫉妒恨老祖?是嫌我们姐妹不够美,配不上你这偷鸡摸狗的和尚?" 李莫愁的团扇"啪"地拍在他光头上,扇面上绣的鸳鸯戏水图都被震得掉了色,墨色的鸳鸯翅膀像是要从绢面上扑棱出来。 "九天玄女算什么东西?"她柳眉倒竖,凤目里迸出火星,声音里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当年在瑶池赏花宴上,她穿得跟只五彩锦鸡似的,头上插满珠翠,走路都怕把脖子压断,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她说着抬起脚,金线绣凤的宫鞋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鞋尖还沾着片刚才打斗时蹭到的柳叶,翠绿得晃眼。 阮琳琳更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顺时针拧了三百六十度,又逆时针拧了三百六十度。 疼得不戒和尚"嗷嗷"直叫,眼泪真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要不要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她?"她嘴角噙着笑,梨涡浅浅的,眼神却冷得像冰窖里的刀锋。 "保证让你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号都排不上的那种!" 她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别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危险的红光,像滴刚凝固的血。 不戒和尚疼得龇牙咧嘴,光头上的冷汗汇成小溪,顺着下巴尖往下滴,把胸前的僧袍浸湿了一大片。 "误会!天大的误会!"他急中生智,指着自己锃亮的光头,活像指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这不是夸你们呢吗?你看啊,我为了表示对你们的忠心,连头发都剃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诚心的吗? 上次去化缘,王寡妇想给我介绍对象,我当场就把她的红线烧了!" "放屁!"清虚子冷笑一声,尘尾又勒紧了几分,不戒和尚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你剃光头是因为偷喝了观音菩萨的玉净露,被如来佛祖罚的!" 她用拂尘杆戳着他的太阳穴,"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还偷偷跟我说,觉得光头凉快,夏天蚊子都不叮,省了买蚊帐的钱!" 李莫愁的团扇又举了起来,扇面"呼"地展开,带起一阵风,把桌上的烛火吹得歪歪扭扭。 "还敢狡辩?"她用扇尖戳着不戒和尚的额头,戳出一个个红印子。 "看来上次把你吊在房梁上,让你唱了一夜《大悲咒》还没让你长记性!说!是不是觉得九天玄女年轻貌美,比我们这几个老婆子强?" "我写!我写还不行吗!"不戒和尚哭丧着脸接过阮琳琳递来的纸笔,手抖得像筛糠,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一个个小黑点,活像打翻了的砚台。 他好不容易才稳住手腕,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横不平竖不直,活像蚯蚓在地上打滚。 连自己都认不出写的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念:"我……我不戒……对天发誓……" 老祖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龙须都快笑翘了,活像两根打卷的面条。 他用龙爪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差点把刚喝的桂花酒喷出来。 苏老四凑过来,踮着脚小声道:"老祖,您说我这师父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他看着不戒和尚被收拾,眼里藏着点幸灾乐祸—— 谁让师父平时总抢他的糖葫芦,还骗他说光头念经能引来菩萨。 老祖捋着龙须,意味深长地说:"这就叫''祸从口出'',你小子学着点。" 他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被李无忧怼得下不来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龙鳞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以后少多嘴,不然有你好受的。" 正说着,院墙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冰棱被踩断的声音,又像骨头碎裂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院墙上的爬山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翠绿的叶子瞬间失去水分。 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叶脉清晰得能数出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像谁把翡翠融化了又冻住。 更可怕的是,冰层正沿着墙壁向院内扩散,青砖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白霜,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好!"老祖的龙鳞瞬间炸起,像炸开的锅巴,根根分明。 他一把拽过身边的苏老四,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龙爪按在他的头顶。 "玄女在院外布了''千里冰封阵''!这疯婆娘是铁了心要逼我去昆仑!" 仿佛印证他的话,四合院的大门"轰"地一声结上了一层厚冰,冰面光滑如镜,能照出人影,足有半尺厚。 冰层上渐渐浮现出九天玄女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嘴角却噙着冷笑。 红唇轻启,声音冷得像刀,一字一句都带着寒气:"师兄,既不愿来昆仑,那我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你以为躲得掉吗?" "咔啦啦——" 第136章:玄女之怒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找拖鞋,脚在床底下踢了半天,才勾到只软绵绵的棉拖。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一块块小镜子。 他趿拉着鞋往茅房走,路过天井时,突然觉得脚下一晃,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栽进旁边的荷花池里,惊得池里的青蛙"呱"地叫了一声。 "见鬼了?"苏老四揉了揉眼睛,蹲下身查看。 青石板地面竟然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旋转,像有人在地下转动巨大的磨盘,石板边缘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更奇怪的是,石板的缝隙里渗出淡紫色的雾气,那雾气触手冰凉,像摸到了冰块,还带着股淡淡的檀香味—— 是九天玄女最喜欢的凝神香,三千年了,她还是老样子。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雾气,指尖立刻"嘶"地缩了回来。 指尖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寒气顺着手指往上爬,像条小蛇钻进骨头缝里,整条手臂都麻了,连带着半边身子都觉得冷。 后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屋檐上的瓦片"哗啦啦"直响,好几片还掉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啪"地摔碎了。 苏老四顾不得撒尿了,提着裤子就往回跑,棉拖鞋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 刚拐过回廊,迎面撞上披衣出来的老祖。 老祖显然也是被惊醒的,连龙角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在月光下泛着青玉般的光泽,上面还沾着两根睡乱的龙须。 "地动了?"老祖的龙角警惕地左右转动,像两根灵敏的天线,鼻子还嗅了嗅,眉头越皱越紧,"不对,是妖气。" 两人一前一后冲到后院,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假山裂成了两半,像被巨斧劈开似的,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洞口。 那洞口足有丈许宽,边缘参差不齐,还挂着些碎石和泥土,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 寒气从洞里往外冒,所过之处,院墙边的月季瞬间挂上了冰棱,连青石板都覆了层白霜,踩上去"嘎吱"作响。 "这是……"苏老四牙齿打颤,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了霜花,他裹紧了身上的单衣,还是觉得冷,像是掉进了冰窖。 老祖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把将他拽到身后,龙鳞"唰"地竖了起来。 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九天玄女的''寒冥界''!这疯婆娘,竟然把入口开在我家院子里!"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三千年了,还是这么胡搅蛮缠!" 洞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叮铃铃"的,像是有人赤足走在冰面上,每一步都带起细碎的声响,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双雪白的赤足踏出了黑暗,脚背上的青筋像淡青色的丝线,隐约可见。 那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上面缠着细细的金链,链子上挂着几个米粒大的小巧铃铛,走动时发出悦耳的声响。 脚趾甲染着凤仙花汁,在月光下红得像血,踩在结霜的石板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再往上是被冰蚕丝裙裾包裹的修长双腿,裙摆上绣着繁复的雪花纹样,每一片雪花都用银线绣成,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是真的在飘落。 腰间系着条玉带,上面镶嵌着七颗鸽血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三千年不见,师兄连杯茶都不准备?" 声音清冷如玉碎,带着几分讥诮,在院子里回荡。 九天玄女完全现身时,整个院子的温度骤降了十度,荷花池里的水都开始结冰,发出"咔嚓"的脆响。 她银发如瀑,垂到脚踝,发间只簪着一支冰晶步摇,步摇上的冰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眉心一点朱砂痣,眼角画着淡紫色的眼影,像落了两瓣紫罗兰,唇色却是惨白的,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刺骨。 最骇人的是她身后悬浮的饕餮—— 原本被净化的凶兽此刻浑身缠绕着冰链,铁链深深嵌进肉里,渗出黑色的血。 它的双眼泛着诡异的蓝光,嘴角还滴着黑色的涎水,涎水滴在地上,立刻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白色的烟雾。 老祖的龙鳞瞬间炸起,发出"铮铮"的金属碰撞声:"你把饕餮炼成了冰傀?!"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龙爪因为用力而深深陷进青石板里,"你知不知道这是禁术?会遭天谴的!" "礼物而已。"玄女轻笑,指尖划过饕餮的头颅。 那凶兽竟然温顺地低下头,任由她抚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被驯服的大猫。 "比起你送西王母的蟠桃树,我这算不得什么。" 她突然看向厢房方向,眼神一厉,像淬了冰,"听说,你们有了孩子?长得像你还是像她?" "放屁,谁她妈的造的谣,老子都没和她睡过,我可是龙皇……"老祖暴喝一声,龙威全开。 他的身形骤然拔高,青金色的鳞片从皮肤下浮现,覆盖了全身,龙尾"啪"地拍在地上,震得整个院子都在颤抖。 屋檐上的瓦片"哗啦啦"掉了一地,惊起一群夜栖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进夜色里。 玄女却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步摇上的冰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起来却让人头皮发麻:"急什么?没睡过更好,我九天玄女乃三界第一美人,你都不要,我就是来找你讨个说法。" 她袖中飞出一道冰绫,那绫缎在空中舒展,化作几行散发着寒气的字: 三日后,昆仑之巅 要么你跟我走 要么我毁了这方天地 冰绫突然炸裂,化作漫天冰针射向厢房!老祖龙尾一甩,挡下了大半冰针,冰针撞在龙鳞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碎成了粉末。 仍有几根漏网之鱼直奔窗户而去,眼看就要穿窗而入—— 千钧一发之际,七道身影从窗口跃出: 莫晓雨的银针、黄雅欣的钢笔、阿朵琪的苗刀同时出手,将冰针击得粉碎。 李无忧的判官笔在空中画出血色符咒,形成一道屏障,符咒上的鬼面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咆哮。 上官曦薇双手结印,唤出藤蔓织成密网,藤蔓上的尖刺闪着寒光;周晓岚的玉镯飞出,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将漏网的冰针全部卷住。 阮琳琳的袖中飞出七色彩绫,如虹般绚烂,将整个厢房护在中间。 "当着母亲的面动我们的孩子?"李无忧冷笑,判官笔尖滴下一滴墨,落在地上化作狰狞的鬼面,鬼眼闪烁着红光。 "九天玄女也不过如此,只会欺负小辈。" 玄女眯起眼,紫色的眼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两抹凝固的血。 她突然拂袖,身形如烟般消散在原地,只留余音袅袅:"师兄,三日后见,若不来,我便让这人间化作冰雪地狱,让你和你的宝贝后生们,永世不得安宁。" 饕餮仰天长啸,声浪震碎了满院的冰凌,它化作一团黑烟,"嗖"地遁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院子里一片狼藉,假山倒塌,草木凋零,连荷花池都结了层薄冰,冰面下的鱼冻得一动不动,像是标本。 老祖弯腰捡起一片冰凌,那冰凌在他掌心缓缓融化,露出里面冻着的一朵枯萎的牡丹—— 正是西王母最爱的品种。 他盯着那朵花,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段尘封的往事。 “老祖啊!你这三千年到底与多少女人有关系啊?比我这不戒和尚还风流啊!不是西王母娘娘,就是三界第一美人,我活一千五百年,就这仨…” 不戒和尚有些羡慕嫉妒恨地说道。 老祖没好气地瞪了不戒和尚一眼,“你懂什么!我和玄女之间的事,岂是你能明白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不免有些烦闷。 这时,苏老四小心翼翼地开口:“老祖,这九天玄女来势汹汹,三日后的昆仑之巅之约,咱们怎么办?” 老祖深吸一口气,龙鳞渐渐平复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敢下战书,我自然不会退缩。”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李无忧握紧了手中的判官笔,“老祖,我们和你一起去,就算是九天玄女,也别想轻易伤害我们。”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表态,愿意一同前往。 老祖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有你们这些后生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三日内,大家都好好准备,提升实力,咱们一同迎战九天玄女!” 说罢,老祖转身朝屋内走去,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众人也各自散开,开始修炼,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坚定的气息。 而不戒和尚却被他的仨个老婆,一边一个揪着耳朵回屋去了…… 第135章:归家惊变 月光从老槐树的枝桠间漏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谁打翻了装碎银的匣子。 院子里弥漫着艾草和当归混合的醇厚药香,还飘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甜—— 那是莫晓雨前几天新酿的桂花酒,被不戒和尚偷喝时打翻了半坛,酒液渗进青石缝里,这会儿被夜风一激,甜香愈发勾人。 十三个孩子被老祖和不戒和尚一左一右拎着后领子,像拎着一串刚摘的小葫芦,"噗通噗通"丢进院子。 苏念慈脚刚沾地,就被冲上来的莫晓雨一把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差点把她的小骨头揉散架。 莫晓雨的手指冰凉,带着没消的颤抖,在孩子身上来来回回摸,连耳后、指甲缝都没放过—— 指尖在苏念慈耳后扫到一道细得像发丝的划痕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劈了。 "我的小祖宗哟!"莫晓雨眼眶红得像兔子,眼泪在睫毛上打转转。 "你们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你爷爷拿着罗盘在贵州山里转了三天三夜,公安局的警犬都累趴下三条,现在见了树都想扑上去闻闻!" 她说着说着,眼泪"啪嗒"掉在苏念慈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苏念慈缩着脖子,小手揪着莫晓雨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辩解:"我们去瑶池了……本来想给妈妈偷个蟠桃的,老祖说偷蟠桃要被西王母砍手,就没敢……" 她从兜里掏出片皱巴巴的金莲花瓣,花瓣边缘还闪着微光,"只摘了这个,闻着香香的。" "偷什么?!"黄雅欣的高跟鞋"咔哒"踩在青石板上,鞋跟在地上磕出个浅浅的白印。 她柳眉倒竖,一把拽过自家儿子苏铜锤,巴掌扬得高高的,眼看就要落下,最后却轻轻拍在他屁股上,力道还没蚊子叮一下重。 "再有下次,我让你爹把你吊在市政府门口示众!让全市人民都看看,市长的儿子是怎么作死的!" 苏铜锤捂着屁股龇牙咧嘴,故意大声嚷嚷:"妈!我都六岁了还打屁股!再说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挺起胸膛想显摆新学的龙息术,结果一张嘴打了个饱嗝,喷出朵指甲盖大的小火苗—— 好巧不巧,把黄雅欣精心打理的刘海燎卷了一绺。 "八十岁也是我儿子!"黄雅欣气得直跺脚,忙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看见那绺卷曲的刘海,脸"唰"地绿了。 "你看看!这可是我花三百块刚做的离子烫!"她伸手想去捋直,结果越捋越卷,活像顶小卷毛。 老祖站在石榴树下,龙角上的桃花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嘴角噙着笑,连颌下的龙须都翘着愉快的弧度,显然心情不错。 不戒和尚的光头在月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正偷偷摸摸往袖子里塞酒葫芦——被眼尖的女帝阮琳琳一把揪住了耳朵。 "又喝?"阮琳琳眯着眼,葱白似的手指精准捏住他的耳垂,力道大得让不戒和尚"哎哟"直叫。 "上次醉倒在茅房,被野猫当枕头睡了一夜,醒来还说梦见菩萨给你挠痒痒,忘了?" 不戒和尚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的酒葫芦差点掉地上:"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我这不是压惊嘛! 你都不知道瑶池那边多吓人,黑乎乎的雾气追着我们跑,要不是我机灵,用菩提子砸它……" "机灵?"李莫愁冷笑一声,手里的拂尘丝不轻不重地抽在他光头上,发出"啪"的脆响。 "是谁被黑雾追得鞋都跑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回来还嘴硬说是''赤脚大仙显灵''?" 院子里顿时爆发出哄笑,连老祖都忍不住"嗤"了一声。 上官曦薇抱着苏芊芊,手指轻轻抚过他战术仪上的裂痕。 那裂痕像道银色的闪电,从镜片左上角一直斜劈到右下角,里面的电路板都隐约可见,还缠着几根细小的电线。 她心疼得直皱眉:"老祖,孩子还小,这战术仪都裂成这样了,下次能不能……" "不能。"老祖一口打断她,龙须在空中划出个调皮的弧度,"玉不琢不成器,龙不磨不成材,这点伤算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额角那道月牙形的旧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早跟蚩尤在涿鹿打架了,那会儿掉的鳞比这厉害多了。" 李无忧突然冷笑一声,手里的判官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笔杆上的铜环叮当作响:"然后被人家扯掉三片逆鳞,躲在昆仑山哭了一个月? 听说还是西王母拿千年蟠桃哄好的,吃了整整一筐才肯露面?" 老祖的老脸"唰"地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一层红霞,龙鳞"唰"地炸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谁、谁哭了?!那是风大迷了眼!再说了,牡丹那是……那是看我可怜!"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像蚊子哼哼。 院子里的笑声更大了,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屋檐,惊起几只栖息在房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进月色里。 七个孩子的母亲和三对龙凤胎的妈妈围坐在石桌旁,孩子们被按在中间的小板凳上,挨个交代"犯罪经过"。 阿朵琪不知从哪儿摸出把瓜子,分给众人,自己也抓了一把,边嗑边听,活像在茶馆听说书。 周晓岚给苏铁柱擦着脸上的灰,手指突然停在他颧骨上——那里有道浅浅的擦伤,已经结了层褐色的痂。 "等等,你们说饕餮是被人操控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痂,苏铁柱疼得缩了缩脖子。 小阿云点点头,从嘴里吐出战术仪,虽然裂了缝,但投影功能还能用。 他按下侧边的按钮,战术仪"嘀"的一声。 在半空中投射出清晰的战斗画面:"它身上有符文,跟我们在瑶池看到的黑雾一样,都是黑色的,还会动。" 画面里的饕餮腋下眼睛泛着诡异的蓝光,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锁链上刻满芝麻粒大的符文,那些符文像小虫子似的缓缓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阿朵琪抱着女儿小阿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女儿正抓着她的银项圈玩,小手一拽一拽的,把项圈上的银铃弄得"叮当"响。 "会不会是……"阿朵琪欲言又止,眼神偷偷飘向老祖,带着点试探。 "九天玄女。"清虚子道长突然开口,手里的拂尘一甩,在空中划出个金光闪闪的八卦图案。 那图案缓缓旋转,最后定格在"坎"位上,发出幽幽的蓝光。 "上古时期老祖负了她,如今见老祖与西王母重修旧好,她岂能甘心?女人的醋劲,可是能烧穿三界的。"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嗑瓜子的声音都停了,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老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龙角上的桃花玉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清虚子的脚边。 "放屁!"老祖弯腰捡起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我什么时候负她了?明明是她先跟东华帝君眉来眼去!" 他越说越激动,龙须都气得打卷,"那天我亲眼看见她在昆仑池边给东华梳头发!梳头发!那梳子还是我送她的和田玉梳!" 女帝李莫愁突然"噗嗤"笑了,手里的团扇掩住半张脸,眼尾的笑纹像月牙。 "哟,这是吃醋了?三千年了还记这么清楚,老祖您这记性不去当史官可惜了。" 老祖恼羞成怒,龙尾巴"啪"地拍在地上,把一块青石板拍得粉碎,碎石子溅得到处都是:"我吃哪门子醋?!我就是……就是看不惯她水性杨花!" 他梗着脖子强辩,眼神却有些闪躲,活像个被戳中心事的小孩。 正闹着,院墙角的古井突然"咕咚"响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井口冒出一缕白雾,那雾气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 像条小蛇似的缓缓蠕动,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是九天玄女最喜欢的凝神香味道。 第134章:龙魂苏醒 随着一声闷响,火龙化作点点火星,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消散在空气中。 苏铜锤"哇"地吐出一口血,血珠溅在胸前的龙鳞上,瞬间被吸收了。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发青,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焚天符与他心神相连,符箓被破,他自然也受了反噬,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人揉碎了,疼得直抽冷气。 "二哥!"苏铁柱慌忙扶住他,小手在他背上胡乱拍打,力道却没轻没重,打得苏铜锤龇牙咧嘴。 "撑住啊!你要是死了,爹肯定揍我,说我没看好你!上次你摔断腿,我就被爹用鸡毛掸子抽了一顿!" "放……屁……"苏铜锤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胸口的疼痛让他说话都费劲。 "老子……死不了……就是有点……晕……"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金星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黑雾巨人发出胜利般的咆哮,声音里充满了得意,震得周围的云气都在翻腾。 它抬起脚,像踩蚂蚁似的,狠狠踩向结界。 这一次,结界表面终于出现细密的裂纹,像一张即将破碎的玻璃,金色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西王母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她结印的手依旧稳如磐石,指尖的金光比刚才更盛了。 "娘娘!"侍女惊慌失措地喊道,声音都带了哭腔,她想去扶西王母,又怕打扰她施法。 急得在原地打转,"结界要撑不住了!那些裂纹在扩大!" 西王母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孩子们胸前的龙鳞上,突然露出一抹决然的笑意。 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老东西,你算计了三千年,不就是等这一刻吗?我倒要看看,你这步棋到底藏着什么后手。" 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结界上。 血珠在空中化作一朵朵细小的金莲,花瓣上还带着金色的纹路,缓缓融入那些裂纹之中。 原本扩大的裂纹竟然慢慢收缩,暂时稳住了即将崩溃的结界。 "小家伙们!"她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你们的龙鳞,贴在地上的阵眼上!快!" 孩子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看西王母着急的样子,还是赶紧照做。 当龙鳞接触云毯的瞬间,整个瑶池突然剧烈震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地底苏醒,脚下的云毯都在起伏,像波浪似的。 远处的蟠桃园里,那株被拔起的大桃树残骸突然亮起刺目的金光,树干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龙纹,像是有无数条小龙在树皮里钻来钻去。 "那是……"小阿云瞪大眼睛看着桃树残骸,手里的战术仪突然疯狂闪烁。 镜片上跳出一行刺眼的红色文字:「检测到超高能生命体反应!能量等级:未知!危险系数:∞!警告!建议立即撤离!」 桃树的根系突然全部断裂,发出"咔嚓"的脆响,树桩轰然炸开,木屑纷飞中,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一颗足有房屋大小的金色龙蛋! 蛋壳表面布满古老的纹路,像用金线雕刻的符咒,每一道纹路里都流淌着液态的火焰,红得像融化的金子。 此刻,这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起,从底部一直蔓延到顶端,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发出"滋滋"的轻响。 "卧槽!"太白金星难得爆了粗口,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酒葫芦都差点掉了。 "老泥鳅什么时候在瑶池下了个蛋?!他这是把瑶池当自家后院了?" 西王母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是他的本命龙元!三千年前与混沌大战时,他偷偷分出一缕元神藏在这里。 用蟠桃树的根须养着,就为了防备今日之劫!这个老滑头,瞒得我好苦!"她嘴上骂着,眼底却闪过一丝暖意。 蛋壳上的纹路终于全部亮起,整颗龙蛋像个巨大的灯笼,照亮了半个瑶池。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蛋壳顶端裂开一道缝隙,金色的光芒从缝里射出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只覆盖着青金色鳞片的龙爪探了出来,爪尖锋利如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轻轻一勾,就把蛋壳又撕开一道更大的口子。 黑雾巨人似乎感应到了威胁,它放弃攻击结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龙蛋,转身就扑了过去。 两只巨掌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下,想要将还未完全苏醒的龙魂扼杀在蛋中。 "拦住它!"西王母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焦急。 太白金星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并指如剑,额间的剑纹亮如烈日,发出刺眼的白光:"剑来!"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快得像闪电,化作三尺青锋落入他手中。 剑身透明如冰,能看到里面流淌着液态的星光,剑柄上还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 他纵身一跃,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弧,剑锋直指黑雾巨人的后心,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割裂出细小的黑色裂缝,发出"滋滋"的声响。 "老泥鳅!"他大笑道,声音里却带着一股豪气,"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见面,你得请我喝三千年的陈酿!" 剑光斩入黑雾巨人的后背,却像是泥牛入海,只激起一阵涟漪,连个小口子都没划出来。 巨人甚至没有回头,反手一巴掌就将太白金星拍飞出去,像拍苍蝇似的。 "咳咳……"太白金星撞断三根玉柱才停下,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渗出血丝。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道,"这玩意儿……比想象的难搞啊……老泥鳅,你可得快点出来,不然我这张老脸都要丢尽了。" 就在黑雾巨人的手掌即将碰到龙蛋的瞬间,蛋壳轰然炸裂,碎片飞溅。 一条百丈长的青龙冲天而起,龙吟声震得整个瑶池都在颤抖,连黑雾都被震得稀薄了几分。 它的鳞片比最上等的翡翠还要晶莹,在月光下泛着七彩的光泽,龙角如白玉雕琢。 上面还挂着几片蛋壳碎片,双目中跳动着金色的火焰,每一寸身躯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老祖宗?!"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道,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青龙低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小阿云手里裂了缝的战术仪上。 突然口吐人言,声音洪亮得像打雷:"臭孩子,又弄坏老子东西!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阿云:"……"她默默地把战术仪往背后藏了藏,心里把老祖骂了八百遍——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他的破仪器! 第133章:星斗大阵 十三道小小的身影站在七星方位上,胸前的龙鳞碎片突然自动吸附,拼合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形状。 每一片鳞片都散发着刺目的金光,像是被点燃的星辰,连边缘都在微微发烫。 脚下的云毯突然泛起涟漪,繁复的阵纹从孩子们脚边蔓延开来,金色的线条如同活物般游走,将十三个人连接成一张巨大的星图。 云毯深处传来细微的龙吟,像是有无数条小龙在地下苏醒,顺着阵纹往孩子们体内钻。 "站好了!别动!"西王母的声音穿透结界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落在地上的金珠。 "星斗之力会顺着你们的血脉流动,跟着感觉走,千万别抗拒!" 小阿云嘴里的战术仪"嘀嘀"狂响,镜片上跳出一行行绿色的复杂数据。 又瞬间被红色的警告覆盖:「能量共振频率匹配中……星力传导率87%……警告! 个体承载极限接近临界值!生理指标异常!」他感觉胸口像是压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龇牙咧嘴,牙龈都在发酸。 却死死咬着奶嘴不敢松口——老祖说过,龙鳞一旦离体,整个阵法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立马散架。 "好烫!好烫!"苏念慈踮着脚在原地跳来跳去,小手拼命往胸前扇风,龙鳞的金光映得她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像被蚂蚁咬了一百口!不对,是一千口!"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热气,像是吞了团火。 太白金星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两根手指轻轻按在她肩膀上,指尖的凉意顺着皮肤往体内钻,稍稍缓解了灼痛感。 "小丫头,忍住了。"他的声音难得没带玩笑,严肃得像庙里的老和尚。 "想想你爹揍你屁股的时候,那鞋底子可比这疼多了吧?" 苏念慈一愣,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想了想,随即扁着嘴点头:"那倒是…… 上次偷吃供桌上的桂花糕,我爹追着我打了三条街,屁股肿得像馒头,坐都坐不住。"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挺了挺小胸脯,"我能忍住!比挨揍强多了!" 远处的黑雾巨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像是无数面破锣在同时敲打,震得孩子们耳膜嗡嗡作响。 它抬起由混沌秽气凝聚而成的巨掌,掌纹里流淌着暗绿色的粘液。 所过之处,云桥"咔嚓"断裂,仙草瞬间枯萎成灰,连空气都被腐蚀出扭曲的波纹,像是被水泡皱的纸。 "就是现在!"西王母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凤冠上的珠串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是在给她伴奏,"引星力,破秽障!" 十三块龙鳞同时爆发出刺目的光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划出十三道金色的轨迹。 天上的北斗七星仿佛受到召唤,星光骤然增强百倍,七道粗壮的光束从天而降。 像七条金色的巨龙,与孩子们胸前的光柱精准对接,严丝合缝得像是量身定做。 小阿云感觉有股滚烫的暖流从头顶灌入,顺着脊椎往四肢百骸流,五脏六腑都像泡在温泉里,舒服得想哼哼,又疼得想龇牙。 战术仪的镜片瞬间被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淹没:「能量过载!能量过载!个体承载能力突破极限!警告!系统即将——」 "咔嚓"一声,战术仪的镜片裂了道缝,蓝光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 "完蛋!"小阿云瞪圆了眼睛,看着镜片上的裂缝心疼得直抽气。 "这可是老祖花三个月给我做的!回去肯定要被他骂死了!"他甚至能想象到老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龙须都能气得竖起来。 太白金星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周围的云气都在翻腾。 他袖中飞出一道白光,像条小蛇似的,精准地裹住即将碎裂的战术仪。 "老泥鳅的破烂玩意儿就是不经用。" 他指尖一挑,战术仪表面立刻覆盖上一层晶莹的冰晶,冰纹里还流动着细小的星光,"给你加个玄冰防护罩,撑个一时半会儿没问题。" 黑雾巨人的手掌终于拍在结界上,却像是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发出"轰"的巨响,震得整个瑶池都在摇晃。 结界表面泛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但丝毫未损。 巨人愤怒地嘶吼,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结界内的孩子们,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它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浓稠的黑雾,黑雾里还夹杂着细碎的黑色颗粒,像是磨碎的煤渣。 "屏住呼吸!"西王母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混沌秽气入体,神仙也难救!" 悟能突然扯下脖子上的佛珠,往空中一抛,佛珠"哗啦"散开,悬在半空打转。 "兄弟们,结''金刚伏魔阵''!"不戒和尚家的六胞胎动作整齐划一,同时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佛珠在空中组成六边形的光幕,发出柔和的金光,暂时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黑雾。 光幕与黑雾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热油浇在冰上,还冒起了白色的烟雾。 "苏家的!"悟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 滴在云毯上瞬间被吸收,声音因为用力而变得嘶哑,"你们就只会站着看热闹吗?倒是放点水啊!" 苏铜锤一咬牙,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符箓,这是老祖给的最后一张"焚天符",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摸都不让别人摸。 "拼了!"他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符箓上,符纸立刻"腾"地燃烧起来,化作一条寸许长的小火龙,在他掌心盘旋。 火龙迎风就长,转眼间变成十丈长的庞然大物,张牙舞爪地扑向黑雾巨人,龙爪上还带着金色的火苗。 "漂亮!"太白金星吹了声口哨,眼睛都亮了,"老泥鳅的''焚天符''都舍得给你们,看来是真下血本了。 这符可是用他自己的龙血画的,烧起东西来连石头都能熔了。" 火龙与黑雾巨人缠斗在一起,龙爪每一次撕扯都能带走大片黑雾,那些黑雾落地就化作腥臭的黑水。 但巨人身上的伤口又很快愈合,黑色的粘液像胶水似的,把散开的黑雾重新粘起来。 战斗的余波震得整个瑶池都在颤抖,远处的蟠桃树剧烈摇晃,成熟的桃子"噗通噗通"掉进被污染的水里,瞬间就腐烂成一团黑泥,连核都化了。 西王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结界的金光也开始闪烁不定,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她看向孩子们,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小家伙们,听好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一点——星斗大阵一旦启动,就不能停下。 哪怕天塌下来,你们也得给我站稳了!少一根手指头,老泥鳅都能扒了我的皮!" 苏念慈突然举起小手,脸上还带着被热气熏出的红晕。 声音怯生生的:"娘娘,我能不能先上个厕所?刚才喝太多水了,有点憋不住了……" 太白金星一个踉跄,差点从云头上栽下来,刚喝进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他抹了把嘴,哭笑不得地看着苏念慈:"小丫头片子,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上厕所?" 西王母也被逗得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缓和:"憋着。" 第132章:瑶池惊变 "苏家的!"悟能扭头吼道,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变调,"你们不是会龙息吗?烧它啊!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烧成灰!" "烧个屁!"苏老四家的老二苏铜锤急得跳脚,他手里正攥着块火折子,是老祖给他们点蜡烛用的。 此刻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老祖只教了我们怎么喷火点蜡烛、烤红薯! 上次我想试试烧柴火,差点把厨房掀了,被我爹追着打了三条街!"他说着还委屈地揉了揉屁股,那里的淤青还没消呢。 小阿云的战术仪在眼前疯狂旋转,蓝光扫过四面八方。 突然在左侧投射出一条闪烁的绿色路径:"走这边!黑雾密度最低,只有37%!" 他一把拽过身边的苏念慈,"跟上我,别掉队!" 孩子们立刻跟着他往左侧冲。 黑雾在身后穷追不舍,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有无数人在里面咳嗽。 所过之处,原本生机勃勃的仙草瞬间枯萎,变成灰黑色的粉末。 连玉石栏杆都被腐蚀得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石芯,像是被虫蛀过的木头。 苏念慈跑得太急,小短腿跟不上节奏,脚下一绊就摔了出去。 眼看那些黑色触手就要缠上她的脚踝,小丫头吓得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从眼角滚了出来。 铮! 一道雪亮的剑光突然从天而降,像道划破黑夜的闪电,精准地将扑向苏念慈的黑雾斩成两截。 被斩断的黑雾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无数小黑点消散在空气中。 剑身震颤的余韵在空中划出清越的龙吟,震得孩子们耳朵嗡嗡作响,却奇异地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哟,小家伙们挺能闹腾啊。" 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孩子们抬头,只见一位白衣男子轻飘飘地落在面前,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只展翅欲飞的白鹤。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边总是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腰间挂着个巴掌大的酒葫芦,葫芦口用红绳系着,随风摇晃。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间那道银色剑纹,像片小小的柳叶,正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让周围的黑雾都不敢靠近。 "太白金星!"侍女惊喜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您怎么来了?" "叫那么大声干嘛?"太白金星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我又没聋。" 他转头看向孩子们,目光在他们胸前的龙鳞上打了个转,突然伸手捏了捏小阿云的脸蛋。 手感软乎乎的,像捏了团棉花,"哟,这就是老泥鳅带的小娃娃?长得挺喜庆,跟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前辈!"侍女急得直跺脚,裙摆上的流苏都晃成了一团。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混沌秽气马上就要突破云桥结界了!" "急什么?"太白金星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衣襟上,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嘛。"他随手把酒葫芦往黑雾里一扔,葫芦在空中打了个转。 突然"嘭"地炸开,里面的琼浆玉液化作漫天火雨,每一滴都带着金色的火苗,烧得黑雾"滋滋"作响,像煎锅里的肥肉。 "走喽!"他拎起两个跑得最慢的娃娃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朝瑶池中央走去。 脚下的云毯被踩出一个个小坑,又立刻弹回来,"带你们去见见世面,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神仙打架。" 随着深入瑶池,周围的景象越来越骇人,孩子们脸上的好奇渐渐被恐惧取代。 原本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金沙的瑶池水,此刻变成了浑浊的墨色,像被打翻的砚台。 水面上漂浮着腐烂的莲花,花瓣黑得像炭,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偶尔有鱼鳍从水面划过,露出的却是青黑色的鳞片,眼睛是空洞的白色,一看就知道已经被污染了。 几只仙鹤蜷缩在岸边,原本洁白如雪的羽毛脱落了大半,露出下面漆黑的骨架,它们歪着头,发出嘶哑的鸣叫,听起来不像鸟鸣,倒像老人的哀泣。 最可怕的是那些立在路边的天兵天将雕像,原本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锈迹斑斑。 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扭曲,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像是随时会活过来扑咬人。 "别看。"太白金星腾出一只手,捂住最小的苏念慈的眼睛。 他的手心暖暖的,带着股淡淡的酒气,"混沌秽气会腐蚀心神,看久了会做噩梦。" 苏念慈从他指缝里偷偷往外看,只见那些雕像的影子在地上扭曲蠕动,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形状。 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把脸埋进太白金星的衣襟里。 终于,众人来到瑶池中央。 这里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笼罩着,光球表面流动着繁复的符文,像无数条金色的小蛇在游走。 西王母悬浮在光球中央,她头上的凤冠已经歪斜,九凤金钗断了两根,垂下来的珠串晃悠着,碰撞出清脆却悲凉的声响。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双手维持着复杂的手印,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光球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结界外,无数黑雾幻化成狰狞的鬼脸,张着血盆大口疯狂撞击着脆弱的光幕,每一次撞击都让光幕剧烈震颤,符文黯淡几分,像是随时会碎掉的玻璃。 "娘娘!"侍女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心疼,"老祖的传人到了!" 西王母缓缓睁开眼,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依旧锐利如鹰。 当她看到孩子们胸前的龙鳞时,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像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小缝。 "那个老东西......"她轻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自己不来,倒是把你们这些小不点送来了,真是......" 她没说下去,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像寒冬里悄然绽放的梅花。 小阿云突然举起嘴里的战术仪,镜片对准西王母,大声喊道:"娘娘!老祖让我们把这个交给您!" 投影屏上,老祖刻下的符咒正缓缓旋转,散发出温暖的金光,像个小小的太阳。 西王母怔了怔,看着那个符咒,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也带着点无奈:"三千年了,还是这么爱耍小聪明。" 她抬手轻点符咒,指尖的金光与符咒的光芒融为一体。 整个瑶池突然剧烈震动,像是有头巨鲸在水底翻身。 蟠桃园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那声音雄浑有力,震得黑雾都在颤抖。 孩子们循声望去,只见一株最大的蟠桃树竟然拔地而起。 庞大的根系间缠绕着无数金光,像有无数条小龙在里面穿梭——那赫然是老祖提前埋下的龙气! "原来如此......"太白金星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老泥鳅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这一手埋得够深的。" 他仰头又灌了口酒,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盯着远处越来越浓的黑雾。 巨大的桃树在空中慢慢解体,化作漫天金粉。 每一粒金粉都变成一条小小的火龙,张着嘴发出"嗷嗷"的叫声,呼啸着扑向黑雾,烧得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断后退。 西王母趁机变换手印,金色结界骤然扩大,像个张开的巨伞,将孩子们全部笼罩其中。 结界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清新起来,带着淡淡的莲香,让刚才一直紧绷的孩子们都松了口气。 "听着,小家伙们。"西王母的声音虽然疲惫,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柔。 "接下来我要施展''净世莲华'',需要借助周天星斗的力量。 你们胸前的龙鳞会保护你们不受伤害,待在原地不要动......" "等等!"老三苏铁柱突然打断她,从肚兜里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半块啃过的桂花糕。 一个缺了角的玉佩,还有几块闪着光的碎片,"老祖还给了我们这个!他说要是看到娘娘,就把这个给您!"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几块龙鳞碎片在空中自动拼合,赫然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每颗"星"都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与天上的北斗遥相呼应。 西王母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这是......周天星斗大阵的钥匙?那个老东西......他竟然把这个给你们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远处,被火龙暂时压制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像沸腾的开水。 一个模糊的巨大人形轮廓正在成形,高达数十丈,浑身被黑雾包裹,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到两点猩红的光芒,像是野兽的眼睛。 它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里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哭嚎,听得孩子们头皮发麻,捂住了耳朵。 "来不及了。"西王母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孩子们,站到七星位上去,就像你们在医馆训练的那样。" 孩子们不敢怠慢,立刻手忙脚乱地按方位站好。 当最后一块龙鳞归位时,整个瑶池亮如白昼,比正午的太阳还要耀眼。 孩子们感觉体内涌起一股暖流,与天上的星光、脚下的地气融为一体。 胸前的龙鳞烫得厉害,却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温暖的力量在流动。 远在人间的苏氏医馆,老祖似有所感,猛地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北斗七星前所未有地明亮,每一颗都像是挂在黑布上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他伸手摸了摸龙角上的桃花玉佩,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容,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131章:荧惑守心 不戒和尚突然按住老祖的肩膀,声音都变了调:"你看水面!天上!" 温泉倒映的星空里,原本的北斗七星旁边,不知何时多了颗血红色的星星。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天枢星,周围的星光都被它染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荧惑守心?!"老祖身上的龙鳞"唰"地全炸起来,像只被惹毛的刺猬,"难怪通道不稳,三界交泰的天象提前了!这是有人在强行扭转星轨!" 他抬头望向那颗血星,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三千年了,还是不肯罢休......" 就在这时,通道门突然发出"咔嚓"声,像是玻璃要碎了。 门里的景象清晰了十倍,瑶池的玉桥栏杆上爬满了黑色藤蔓,桥上有个穿彩衣的侍女正在奔跑,时不时回头张望,身后追着团翻滚的黑雾。 "走!"老祖抓起离得最近的两个孩子,往通道里一送,"一个拉一个,千万别松手!谁掉队了,回来我扒了他的皮!" 他的龙尾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显现出来,覆盖着漆黑的鳞片,鳞片间隙渗出淡金色的血珠,滴在地上化作一朵朵小小的金色莲花。 维持通道显然耗费了他巨大的力气,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孩子们手拉手排成串,小阿云打头,苏念慈被夹在中间,死死攥着前后两个人的手。 他们跌进通道的瞬间,回头看见老祖半边身子已经被黑液缠住,那些黑液像有生命的蚂蟥,正往他的鳞片里钻。 可他还是用龙爪死死撑着通道口,冲他们咧开嘴笑,露出两排尖牙,像是在说"别怕"。 通道关闭前的最后一秒,一块桃花形状的玉佩从瑶池方向飞出来,精准地挂在老祖的龙角上。 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面刻着四个娟秀的小字: "等你,勿忧。" 老祖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慢慢软下来,紧绷的龙角也柔和了些。 他抬手摸了摸玉佩,指尖的金光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瑶池的云霞比孩子们想象中要绚烂百倍,层层叠叠的,像打翻了天帝的胭脂盒。 粉红、莹白、淡紫的云彩堆在一起,摸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股甜丝丝的香气,活像刚出炉的棉花糖。 十三道小小的身影"噗通噗通"从通道里滚出来,摔在云毯上。 小阿云最先爬起来,嘴里的战术仪"嘀嘀"作响,镜片投射出的蓝光扫过四周。 最后定格在屏幕上方:「坐标确认:瑶池外围·云桥界域,大气成分:仙灵之气98%,混沌浊气2%。建议开启防护罩模式。」 "哇——"苏念慈趴在云毯上,小手戳了戳身下的云彩,云彩被戳出个小坑,又慢慢弹回来。 "这个能吃吗?闻着像草莓味的。"她上次偷吃老祖藏的云片糕,就是这个味道。 "别乱吃!"不戒和尚家的龙凤胎老大悟能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提起来。 "上次你啃了老祖的龙鳞,牙疼了三天,半夜哭着要喝奶,忘了?" 他自己上次偷喝老祖的桂花酒,被罚抄一百遍《清心咒》,现在想起来还头疼。 孩子们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脚下的云桥蜿蜒曲折,像条白色的巨蟒,桥栏杆是用月光石砌的,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还会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桥下不是水,而是流动的星辉,淡金色的光流里,偶尔有锦鲤形状的光影跃出。 鳞片闪烁着七彩光芒,在空中划过道弧线,又"噗通"钻进光流里,溅起圈金色的涟漪。 远处,蟠桃园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桃树上结着的果子泛着淡淡的金光,有的已经红透了,有的还是青绿色,像挂在枝头的小灯笼。 风吹过桃林,传来"沙沙"的声响,还夹杂着桃子成熟的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不戒和尚家的六胞胎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想摘一个尝尝"的念头——他们爹说过,蟠桃吃了能长高十丈呢。 突然,小阿云嘴里的战术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的红光疯狂闪烁。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混沌能量逼近!能量等级:危险!危险!建议立即撤离!」 "趴下!"小阿云反应极快,一把扑倒身边的悟能。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团黑雾从云桥另一端呼啸而来,速度快得像射出的箭。 黑雾所过之处,原本洁白柔软的云毯瞬间变成灰黑色的尘埃,被风一吹就散了。 连带着底下的月光石栏杆都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像是被强酸泡过。 "是饕餮的同类?"老三苏铁柱从肚兜里摸出块玉佩。 这是老祖给的护身符,此刻正发着微弱的金光,烫得他手心发痒,"上次在后山遇到的饕餮,也喜欢吞东西。" "不,比饕餮更麻烦。"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高处传来,带着点喘息。 孩子们抬头,只见一位彩衣侍女脚踏祥云飘然而下。 她的裙摆沾着不少黑色污渍,袖口被腐蚀出好几个破洞,露出里面雪白色的里衣。 侍女的脸色苍白得像宣纸,嘴唇却红得不正常,像是刚咬过似的,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 "这是混沌秽气,专门吞噬仙灵之气,碰到活物就会钻进皮肉里,把骨头都化成水......" 她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西王母娘娘正在瑶池中央维持结界,她让我来接应你们。" 侍女的目光扫过孩子们胸前的龙鳞,突然顿住,瞳孔猛地收缩,声音都变了调。 "等等,怎么只有你们?老祖呢?他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滴在云桥上,瞬间被云彩吸收了。 "老祖被黑雾缠住了!"苏念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豆大的泪珠砸在胸前的龙鳞上。 "他让我们先过来找娘娘,说找到娘娘就安全了!" 她抽抽噎噎地,小肩膀一耸一耸的,"黑雾好可怕,黏糊糊的,像鼻涕虫......" 侍女的指尖微微发抖,她快速结了个手印,一道七彩虹桥从她脚下延伸出来,一直通向远方云雾缭绕的地方。 "跟我来,快!"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混沌秽气已经突破了三重天的防御,再耽搁下去,连蟠桃园的结界也会被腐蚀—— 那里的桃树要是被污染了,三界的灵气都会跟着衰败。" 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猛地瞪圆,死死盯着孩子们脚下的云桥。 云桥下方突然探出数十条粘稠的黑色触手,像无数条巨蟒般朝着众人缠来! 触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吸盘,吸盘里还流着淡黄色的粘液,散发出股腐臭的味道,闻得孩子们直皱眉头。 "结阵!"不戒和尚家的六胞胎反应最快,瞬间背靠背站成个六芒星阵,每人掌心都浮现出枚小小的佛印—— 这是他们爹偷偷教的护身术,说是遇到危险时能保命。 六枚佛印发出淡淡的金光,交织成一张半透明的网,暂时挡住了触手的攻势。 触手打在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热油碰到了冷水。 第130章:两界通道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像枚生锈的铁钉,第三下敲在苏氏医馆的青石板上时,连空气都泛起了褶皱。 后院那棵盘虬卧龙的百年老槐树突然抖了抖枝桠,巴掌大的叶片无风自动,"沙沙"声织成张无形的网,将月光筛成满地游动的银蛇。 树影里藏着十三团小小的影子,像刚偷了油的耗子,踮着脚摸到氤氲着热气的温泉边。 孩子们胸前都别着片龙鳞,鳞片边缘泛着奶白的光晕,是晚饭时老祖"手滑"掉进汤碗的—— 当时老祖正跟不戒和尚猜拳,输了酒气上头,龙爪一歪就把十三片鳞甲全抖进了汤里。 小阿云反应最快,叼着奶嘴战术仪还不忘扑过去捞,镜片折射的蓝光在他圆脸上晃出细碎的光斑。 "就是这儿!"他蹲在最前面,肉乎乎的掌心拍在块温热的青石上,奶音压得像只刚出壳的乳燕。 "老祖说子时三刻阴阳交汇,这里的空间壁垒薄得能吹破!" 战术仪的夜视功能突然自动校准,镜片里的青石表面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条蜷缩的小蛇正微微起伏。 温泉水面静得能照见每个人的睫毛,倒映着十三张又紧张又雀跃的小脸。 水下的金莲花纹比白天清晰百倍,花瓣脉络里游弋着细碎的光点,像被揉碎的星河正顺着水流脉动。 苏老三家的双胞胎突然"嘘"了一声,指着花瓣尖端——那里的光点正凝成极小的龙形,摆着尾巴钻进石缝里。 "都到齐了?" 老祖的声音像块冰扔进滚油,炸得孩子们浑身一激灵。 最小的女娃苏念慈吓得"哎呀"一声,屁股墩在地上,胸前的龙鳞"啪嗒"撞在石头上,光晕颤了三颤。 月光把老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褐色短打,七个颜色各异的小葫芦在腰间晃悠,每个葫芦口都飘着缕不同色的烟。 赤雾像跳动的火苗,青雾缠着细小龙影,紫雾里裹着碎星似的光点。 最扎眼的是他那双草鞋,鞋底竟用龙鳞编就,踩在地上发出"沙沙"轻响,活像有群小蛇在脚边钻来钻去。 "老祖宗!"小阿云猛地回头,战术仪差点从嘴里飞出去,"您走路带点声成不?魂儿都被您吓飞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那里还留着上次被老祖揪头发的红印。 老祖咧开嘴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颌下的龙须跟着翘起来:"龙要是走路带响,那不成穿铁鞋的笨熊了?" 他弯腰拎起地上的苏念慈,粗糙的指腹蹭了蹭她脸蛋,"小丫头片子胆子这么小,待会儿通道开了,别被风刮跑了。" 苏念慈揉着眼睛往他身后躲,突然瞥见团亮晃晃的东西—— 不戒和尚的光头正泛着佛光,这次不是平时糊弄人的全息投影,而是真真切切能暖到骨头里的金光。 和尚手里提盏莲花灯,灯座是和田暖玉雕的,灯芯却古怪得很,竟是根燃烧的龙须,橘红色的火苗里还裹着细小的龙影。 他看见孩子们看他,脸上立刻堆起"我又闯祸了但我不怕"的表情,活像只偷了香油还敢腆着脸要夸奖的狸猫。 "东西都备齐了。"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玉石碰撞声。 "就是昆仑玉太难找,我把大雄宝殿的蒲团拆了——那群秃驴整天念经打瞌睡,留着蒲团也是浪费。" 他凑近老祖,压低声音,"我还顺了两颗舍利子,塞葫芦里镇邪用,你可别告诉方丈。" 老祖没理他,颌下的龙须突然绷得笔直,尖端齐刷刷指向正南方。 孩子们顺着望去,只见天枢星的位置突然亮得吓人,星光像被谁用针捅了个窟窿,哗啦啦往下掉,在医馆上空织成张闪闪烁烁的网。 网眼里偶尔漏下颗星子,落在地上就化作只透明的小虫,晃悠着翅膀钻进土里。 "时辰到了。"老祖从怀里掏出个青铜罗盘,巴掌大小,盘面上的二十八宿刻痕正渗着淡金色的液珠。 那些液珠像长了脚似的,自动聚成个小勺子,跟天上的北斗七星对得严丝合缝。 他用指尖蘸了点金液,往眉心一点,那里立刻浮现出个小小的龙形印记。 "站到七星位上去。" 老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每个字都带着股子嗡嗡的共鸣,震得温泉水泛起细密的涟漪。 孩子们手忙脚乱地往各自位置跑,小阿云跑到"天权"位时被石头绊了下,苏老大家的双胞胎立刻一左一右架住他——这是他们练了百八十遍的默契。 十三片龙鳞同时亮起,在地面投出完整的星图,图上的星点还会随着他们的呼吸忽明忽暗。 苏念慈跑得太急,踩到自己的百褶裙角,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 温泉里突然冒根水柱,稳稳托住她的小屁股,还贴心地往上送了送。 "嘻嘻,谢谢温泉娘娘!"她伸手拍了拍水柱,水柱"哗啦"声缩回去,水面还荡起圈害羞似的涟漪。 老祖开始念咒,音节古怪得像是龙在打喷嚏,又像是风钻过千年古洞。 他每念一句,就从葫芦里倒出点粉末。 赤色葫芦倒出的朱砂在空中化作只火凤凰,扑棱着翅膀在孩子们头顶盘旋,落下的火星子沾在他们头发上,变成小小的金点儿。 青色葫芦飘出的龙鳞粉凝成条寸许长的小龙,绕着孩子们的脚踝转圈,留下串淡青色的鳞纹。 最神的是紫色葫芦里的星辰砂,洒在地上就浮起来,在半空组成条亮晶晶的银河,把十三个人都圈在里面。 温泉水突然"咕嘟"冒泡,却不是往上涌,而是往中间旋,旋成个完美的漏斗形。 漏斗中心慢慢浮出金色光点,光点连成片,渐渐显出扇门的模样。 门楣上"瑶池"两个古篆字,笔画里流动着星光,活像有群萤火虫在字里钻来钻去。 "通道要开了!"不戒和尚突然扯下腕上的佛珠串,108颗菩提子"嗖嗖"飞向旋涡,每颗都精准地嵌进门框的凹槽里,严丝合缝得像是天生就长在那儿。 佛珠落定的瞬间,整扇门"唰"地亮起来,门里隐约能看见玉树琼花。 花瓣上还挂着露珠,晶莹剔透的,甚至能听见缥缈的仙乐,像是有无数仙女在远处弹琴。 小阿云嘴里的战术仪突然"嘀嘀嘀"尖叫,投影屏上跳出串红色数据。 "空间波动异常!检测到未知能量干扰!能量强度持续攀升!" 他伸手按了按侧边的按钮,屏幕上立刻弹出三维模型,代表通道的蓝色光柱正被团黑色阴影啃噬。 几乎同时,通道门框剧烈震颤,刚刚清晰的瑶池景致突然扭曲变形,像幅被揉皱的画。 温泉边的铁制药锄"嗖"地飞起来,带着破风的锐响砸向通道中心! 老祖的龙角"铮"地弹出来,漆黑的双角上爬满金色纹路,角尖迸出电网似的金光。 他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得出现残影,指缝间漏出的金光在地上画出复杂的符阵。 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地上的瞬间就化作小小的金色龙鳞。 "有人在反向干扰通道!"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紧张,龙瞳缩成针尖大小。 "牡丹那边可能出事了!"西王母爱穿牡丹纹的袍子,孩子们都知道这是老祖对她的昵称。 十三颗龙鳞突然烫得吓人,孩子们疼得"嘶嘶"吸气,胸前的金纹却自动脱离身体。 在空中织成张半透明的防护网,网眼是一个个小小的龙形图案。 苏念慈突然指着通道尖叫:"里面有黑东西!黏糊糊的!" 只见扭曲的门景里,有团粘稠的黑色物质正顺着门框爬,所过之处,星光门框立刻变得黯淡,还泛起腐朽的灰黑色,像是被虫蛀了的绸缎。 "净世莲火的余烬呢?"老祖猛地扭头看向不戒和尚,龙须都气得直哆嗦。 和尚慌忙从僧袍深处掏出个羊脂玉盒,打开时里面飘出七朵指甲盖大的小火莲,火苗是纯净的白色,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微微扭曲—— 这是上次西王母来做客时,顺手留下的莲火余烬。 "在这儿在这儿!"他手忙脚乱地把玉盒往前送,"我一直贴身藏着,睡觉都揣怀里!" 火莲像是长了眼睛,"呼"地飞向通道,落在黑物质上"滋滋"燃烧,烧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孔洞。 黑物质痛苦地扭动着,通道暂时稳定下来,门里的仙乐又清晰了些。 "听着,"老祖一把抓过小阿云的战术仪,粗粝的指甲在上面画了个复杂的符咒,银色的纹路立刻嵌进仪器表面。 "通道只能维持三刻钟,过去后立刻找西王母,看到任何黑色雾气,就按这个符咒,我能感觉到。" 他的指甲刮得仪器表面"咯吱"响,刻下的纹路却散着安抚人的柔光,像妈妈拍着宝宝后背的手。 第129章:瑶池夜行 夜幕像一匹被揉皱的墨色绸缎,缓缓覆盖住瑶池的每一寸角落。 粼粼波光在水面上明明灭灭,像是被打碎的星子坠入其中,又像是无数尾银鱼在水底吐着细碎的气泡。 十三道小小的身影贴着云层边缘滑行,衣袂与云絮摩擦发出簌簌轻响,像是春蚕在啃食桑叶。 最前头的小阿云把脑袋埋在云团里,金纹在他眉心流转成圈,泛着幽蓝的微光—— 那是龙族特有的夜视纹路,此刻正将周遭景象投射成半透明的全息地图。 “报告老祖,左侧桃林第三排第十七棵树下,有十二个仙女歪在玉凳上打盹。” 他的声音被奶嘴状的通讯器过滤得又轻又闷,带着点奶气的电流声。 “但她们披在肩头的流云披风醒着呢,您看——”全息影像上,十二件半透明的披风正悬浮在半空。 边缘的流苏像水母的触手般轻轻摆动,每过三息就会突然绷紧,将方圆三丈内的气流搅动得簌簌作响。 老祖的龙须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的光泽,正卷着一叠巴掌大的符纸往孩子们身上贴。 那些符纸是用昆仑雪莲最内层的嫩叶捣成纸浆,混合着晨露和星辉制成的。 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像是刚从雪水里捞出来的薄荷糖。 “别碰符角,”他的声音从龙须缠绕的缝隙里钻出来,带着点含糊的威严。 “这隐身符遇热就失效,尤其是老三你,上次在老君炼丹房把符纸烤化的事忘了?” 老三正踮着脚往桃林方向瞅,闻言猛地缩回脖子,肚皮上的衣襟却不小心被风掀起一角。 肚脐眼突然裂开个铜钱大的旋涡,泛着紫黑色的光晕,他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拽出一把五彩斑斓的孔雀尾羽。 那些羽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边缘的锯齿状纹路里还沾着几根细小的金绒——那是凤凰尾羽特有的标记。 “这可是我趁凤凰阿姨洗澡时借的!” 他得意地晃了晃羽毛,尾端的眼斑突然亮起,吓得老祖赶紧用龙须捂住他的嘴。 “嘘——”不戒和尚的光头在云影里忽明忽暗,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棱镜纹路,正将众人的影子折成细碎的光斑,投到相反方向的云层上。 他紧张地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掌心的汗珠子刚冒出来就被光头散发的佛光蒸成了白雾。 “王母的玉兔精着呢,”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屁股。 “上次我偷摘蟠桃,那畜生从背后扑上来,一口咬在我袈裟上,差点把我尾巴骨啃下来——哦不对,我是和尚,没有尾巴骨。” 最小的女娃突然捂住嘴,圆圆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黑葡萄,小手指着蟠桃树下一团蠕动的白影。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足有小牛犊大的玉兔正蹲在树下,雪白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两只红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笼,三瓣嘴"咔嚓咔嚓"地啃着桃核,每咬一下都溅出几点金色的桃汁,落在草地上立刻冒出细小的金烟。 老祖的龙须突然绷得笔直,像两根绷紧的银线,在空气中划出警戒的轨迹。 “计划变更,用B方案。”他的龙爪在云团上轻轻一按,十三道身影瞬间分成三组。 左路五个孩子亮出龙鳞磨成的飞镖,镖尖泛着幽蓝的寒光;中路四个举着水枪,枪身是用东海珊瑚雕琢的,里面晃悠着橘红色的三昧真火。 右路最小的女娃则从兜里掏出根胡萝卜,上面还沾着几片翠绿的叶子—— 那是临行前苏老四塞给她的,说是掺了十倍剂量的安神药,连牛魔王都能放倒。 “记住路线,”老祖的龙尾在云团上轻轻拍打,震落几片粉白色的桃花瓣。 “得手后往东南方撤,第三朵祥云下面有个传送阵,密码是‘偷桃不被抓’,别说错了。”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孩子的脸,看到他们眼里跳动的兴奋和紧张,突然想起三千年前自己第一次偷桃的情景—— 那时候他也这么大,躲在桃树枝桠间,看着西王母的裙摆像朵巨大的牡丹花从树下飘过。 小阿云的战术目镜突然发出"嘀嘀"的轻响,蓝光在镜片上急促地闪烁。 “注意!三点钟方向有情况!”他猛地压低身子,云絮立刻裹住他的脑袋。 众人屏住呼吸看去,只见一只七彩凤凰正站在瑶池边的玉石栏杆上,优雅地用尖喙梳理尾羽。 那些羽毛上的火焰纹路在月光下明明灭灭,把周围的云彩都染成了淡淡的金红色,像是燃着的晚霞。 就在大家以为要被发现时,凤凰突然打了个哈欠,长长的脖颈弯成个优美的弧度,把头埋进翅膀里不动了。 它尾羽上的火焰渐渐暗下去,变成了一团团温暖的小火苗,像挂在枝头的小灯笼。 “好机会!”老祖的龙爪在空中猛地一挥,十二道身影立刻像离弦的箭般射出去。 只留下最小的女娃抱着胡萝卜,紧张地攥着裙角。 “行动!”老祖的龙尾在云团上轻轻一摆,带起一阵微风。 十三道身影像被风吹起的柳絮,悄无声息地飘向蟠桃园。 孩子们身上的隐身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水波纹,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空气里浮动的微光—— 那是雪莲叶符纸特有的光泽。 小阿云打头阵,他胸前的金纹突然急促地闪烁,像颗即将爆炸的小炸弹。 “不好!”他赶紧用奶嘴捂住战术分析仪,那玩意儿正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树顶最大的那颗蟠桃上有蛛丝!”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只见树梢最高处挂着颗足有西瓜大的蟠桃,果皮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美人醉酒的脸颊。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蟠桃表面缠绕着几乎透明的银丝,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那是织女用星河之水喂养的天蛛吐出的星辉蛛丝,每根丝线里都流淌着微型的星河。 别说碰一下,就算是喘气重了点,都会惊动整个天庭的警报系统。 “这下麻烦了,”不戒和尚的光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那些汗珠刚滚到脸颊就被佛光蒸成了白雾。 “这是织女上个月刚研发的防盗系统,据说连孙悟空的毫毛都能粘住。” 他急得原地转圈,光头上的棱镜纹路乱晃,把众人的影子投射得歪歪扭扭。 “看我的!”老三突然一拍肚皮,肚脐眼的旋涡"咕噜"一声转得飞快,他伸手进去掏了半天。 拽出个巴掌大的琉璃瓶。瓶子里装着黑漆漆的烟雾,那些烟雾像活物一样在瓶壁上撞来撞去,时不时凝聚成狰狞的兽脸,发出细微的咆哮声。 “这是我从饕餮肚子里收集的黑烟,专克各种亮晶晶的东西!” 他拔开瓶塞,黑烟立刻像条小蛇般钻了出去,顺着蛛丝飞快地蔓延。 原本晶莹剔透的蛛丝被黑烟染成灰黑色,里面流淌的星河瞬间黯淡下去,像被墨汁污染的溪流。 就在众人以为得手时,树下的玉兔突然竖起耳朵,红眼睛"唰"地亮起来,像两盏突然接通电源的小灯笼。 它丢下啃到一半的桃核,三瓣嘴咧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两颗闪着寒光的大门牙—— 那牙齿上还沾着金色的桃汁,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不好,它发现我们了!”老祖的龙须瞬间绷成直线,正要施法,却见那玉兔后腿一蹬,像颗白色的炮弹般朝众人扑来。 最小的女娃吓得往后缩了缩,手里的胡萝卜却不小心掉在地上。 她突然想起苏老四的话:“要是玉兔追你,就把胡萝卜扔给它,记得要说甜甜的哦。” 于是她捡起胡萝卜,奶声奶气地喊道:“小兔兔,来吃甜甜的胡萝卜呀~” 玉兔扑到半路突然刹住脚,红眼睛盯着胡萝卜转了两圈,鼻子飞快地抽动着。 那胡萝卜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蜂蜜,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还沾着几片嫩绿的叶子——那是玉兔最喜欢的口感。 它犹豫了三息,终于低下头叼住胡萝卜,"咔嚓"咬了一大口。 没过多久,它的耳朵突然耷拉下来,红眼睛渐渐蒙上层白雾。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四条小腿还在不停地蹬着,像是在梦里追胡萝卜。 “快!”老祖的龙爪在空气中划出道金光,缠住那颗最大的蟠桃轻轻一拽。 熟透的蟠桃离开枝头时发出"啵"的轻响,带着满溢的香气坠下来。 十三双小手同时伸出去,像托着颗稀世珍宝般接住,连桃毛都没碰掉一根。 那蟠桃入手温润如玉,果皮上的红晕像是活的,在指缝间缓缓流淌,散发的香气钻进鼻孔里,让人浑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春天的阳光里。 “撤!”老祖的龙须卷起所有孩子,正要往祥云方向飞,却听见瑶池寝宫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寝宫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西王母正坐在窗边的玉凳上,指尖的翡翠护甲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轻轻敲了下床头的金铃,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嘴角却勾起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这群小贼...” 奇怪的是,预想中的警报声并没有响起。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小的女娃突然指着窗台上的玉盘,那里摆着十几个鸡蛋大小的小蟠桃,每个都被精心地切成了两半,露出里面金灿灿的果肉。 “娘娘是故意的!”她拍手笑道,“她把小蟠桃摆出来了!” 老祖的龙须突然抖了一下,龙爪里的大蟠桃差点掉下去。 他想起三千年前,自己第一次偷桃被抓时,西王母也是这样坐在窗边,手里端着杯桃花酿,明明看见他躲在桃树枝桠间,却装作没看见。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笑着,连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月光。 回程的云朵上,十三个孩子围着那颗大蟠桃,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 桃汁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云团上,立刻开出朵小小的金色桃花。 最小的女娃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水,突然抬头问:“老祖宗,我们明年还能来吗?” 老祖望着远处瑶池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像颗温暖的星辰,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他的龙须轻轻缠住女娃的小手,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当然能来,不过下次记得多带几根胡萝卜——最好是加了双倍蜂蜜的那种。” 第128章:特训进行时 午后的训练场变成了奇幻乐园。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随着风轻轻晃动,像一群跳跃的光斑精灵。 十三个娃娃分成两组对抗,每组七人——其实是不戒家六个加苏老四家一个,苏老四家六个加不戒家一个,吵了半天才用石头剪刀布定下的分组。 一组骑着熊猫变成的"战车",那熊猫本是后山的住户,被不戒和尚用三筐竹笋收买。 此刻足有牛犊大小,黑白相间的皮毛在阳光下油光水滑,背上装着玉石打造的鞍具。 鞍具上雕刻着云纹,跑起来时地面都在微微震颤,四只熊掌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还时不时停下来啃口路边的嫩竹,惹得骑在上面的小娃急得拍它的屁股。 另一组踩着不戒和尚的光头变的"飞盘",那光头现在直径两米,表面光滑如。 还自带防滑纹路,纹路里流动着淡淡的佛光,能自动贴合孩子们的脚底。 飞盘在空中灵活地穿梭,时而盘旋上升,时而俯冲下降,吓得上面的小娃紧紧抓住边缘。 却又忍不住发出兴奋的尖叫,口水都滴在了飞盘上,被佛光自动净化成小水珠。 小阿云胸前的金纹化作全息沙盘,沙盘上的地形与训练场一模一样,连每块石头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十三道金光代表每个孩子的位置,还有虚拟的敌军在不断变换阵型—— 那些敌军是饕餮的缩小版,只有拳头大小,张牙舞爪地在沙盘上移动。 他的奶嘴变成了指挥麦克风,上面还沾着点奶渍,正奶声奶气地发号施令:"二组左翼包抄!注意避开三点钟方向的陷阱!那是我早上埋的痒痒粉地雷!" "注意侧翼!"苏老四站在训练场边的高台上,龙瞳变成竖瞳,金色的虹膜上浮现出细密的鳞纹,像最精密的雷达,实时监控每个孩子的状态—— 谁的气息乱了,谁的脚步虚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突然,他瞳孔一缩,鳞纹全部竖起:"停!老三你的龙息温度超标了!再高就要烧穿防护罩了!" 被点名的男娃赶紧张嘴,吐出的火焰里居然裹着半块没消化的桂花糕—— 那糕点在火焰中保持着完整形状,只是边缘微微焦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切换成X光模式,扫描图像清晰地显示在飞盘表面:"好家伙,胃里还有三块玉佩、一把铜钥匙!等等...那是我去年丢的房门钥匙!" 他指着图像里一块弯曲的铜片,气得光头都冒起了青烟,"我说怎么找不着,原来是被你这小馋猫吞了!" "那是我的收藏品!"老三理直气壮地挺起肚子,肚皮上的金纹突然变成展览柜样式,透过半透明的皮肤能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各种小物件。 有闪闪发亮的纽扣、色彩斑斓的玻璃珠、甚至还有只活蹦乱跳的蟋蟀,正趴在玉佩上打盹。 "昨天还收了片龙鳞呢,就是老祖被扯掉的那种!"他说着拍了拍肚子,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老祖的教鞭突然伸长,像活物般绕过七个孩子,鞭梢带着淡淡的金光,轻轻点在西王母送来的蟠桃上—— 那桃子足有西瓜大小,表面绒毛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桃尖还带着点粉红,像害羞姑娘的脸颊。 桃子自动分成十三份,每块都裹着淡金色的龙气,悬浮到每个孩子面前,连果核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休息一刻钟。下午练《龙游九天》身法。" 他揉了揉发酸的龙须,昨夜战斗的伤还没好利索,一动就隐隐作痛,但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又觉得浑身都有了劲。 最小的女娃捧着自己的那块蟠桃,小口小口地啃着,桃汁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黏糊糊的。 她凑到老祖身边,小手拽了拽他的龙须——那龙须立刻温顺地缠住她的小手腕,像条听话的小蛇。 "老祖宗,练好了能去瑶池找娘娘玩吗?"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点桃子的甜味。 "我想看看真的蟠桃树长什么样...是不是比我家后院的桃树高好多?"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但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像装着两颗星星。 整个训练场突然安静下来。 连正在啃竹子的熊猫都停下了动作,嘴里的竹叶还挂在嘴边;不戒和尚的光头停止了旋转,屏幕上定格着可爱的卡通图案。 所有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老祖身上,有好奇,有期待,还有点小紧张,连呼吸都放轻了。 老祖的龙须慢慢缠住她的小手,须尖轻轻抚过她的掌心,带着微凉的触感。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瑶池的风听见:"练好了...我带你们全体去偷蟠桃。" 他偷偷瞟了眼温泉的方向,水面正泛起涟漪,像有人在偷笑,"就偷最顶上那颗最大的,三千年一结果,我盯了三千年都没舍得摘的那种..." 十三个娃娃的眼睛瞬间亮得堪比龙珠,连胸前的金纹都同步闪烁起来,像是一串被点亮的灯笼,把整个后院都照得金灿灿的。 小阿云的奶嘴自动播放起《偷蟠桃进行曲》,节奏欢快得让人忍不住想跳舞,他还掏出个微型计划表。 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偷桃小分队作战计划",上面画着十三只举着小旗子的小蚂蚁。 "要穿隐身衣吗?"不戒家的双胞胎异口同声地问,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会挖地道!"老三拍着胸脯,肚子里的收藏品又发出"叮当"声。 老祖看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家伙,突然觉得三千年的等待都有了意义。 他的龙尾悄悄卷起片掉落的桃花瓣,那花瓣带着瑶池的清香,在他掌心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心口的牡丹纹身。 远处的温泉水面上,一朵金莲悄然绽放,像是某个温柔的回应。 第127章: 宇宙十三太保 晨光刚爬上苏氏医馆的飞檐,檐角的铜铃还沾着昨夜的露水,被第一缕阳光照得泛出七彩光晕。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在青石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光斑随着晨雾的消散缓缓移动,像一群在地上爬行的金甲虫。 十三个小娃娃已经在后院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列,有的踮着脚东张西望,有的偷偷抠着地上的青苔,还有两个正用眼神较劲,小胸脯挺得像骄傲的小公鸡。 不戒和尚的六个龙凤胎穿着统一的金丝软甲,那是阮琳琳女帝连夜用三百根凤羽编织而成。 每片甲叶只有铜钱大小,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上面用朱砂刻着微型防御阵法,阵法纹路细如发丝,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 最年长的那个男孩正偷偷调整肩甲,却不小心扯动了背后的系带,软甲突然"咔嗒"展开一对迷你翅膀,惹得旁边的妹妹伸手就去揪,两人顿时在队列里扭作一团。 苏老四的七个福娃则穿着七彩肚兜,那是莫晓雨用天山冰蚕丝混着彩虹鸟的尾羽织就,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在布料上自然过渡,像把彩虹裁成了小片。 胸前的金纹在朝阳下闪闪发光,纹路里流动着淡淡的光晕,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流动,偶尔还会冒出个小气泡,炸开成细碎的光点。 最小的女娃正含着手指,看着自己肚兜上的金色小龙发呆,那小龙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吓得她"呀"地叫了一声,把手指从嘴里拔出来,沾着亮晶晶的口水。 "立——正!"苏老四背着手在队列前踱步,崭新的牛皮靴底碾过几颗昨夜战斗留下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靴面上还沾着点金色的灵气结晶,是饕餮被净化后留下的残渣,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突然停下脚步,眉头一挑,视线落在队伍最前排的小阿云身上,随即蹲下身子,与小家伙平视—— 龙化的竖瞳里映出小阿云狡黠的表情,连他睫毛上沾着的早饭米粒都看得一清二楚。"奶嘴交出来。" 小阿云眨巴着大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硅胶奶嘴突然"咔嗒"变形。 像朵盛开的金属花般展开成微型投影仪,镜头泛着冷冽的蓝光。 "报告教官!这是战术分析仪!"他一本正经地挺起小胸脯,肚兜上的金纹突然亮起,投射出昨夜战斗的三维模型。 "昨晚的战斗数据都存里面了!包括饕餮的十七处弱点分布、老祖龙息的温度曲线,还有苏爸爸您躲在树后的三次呼吸频率!" 投影仪边缘还伸出几根细如发丝的数据线,像触手般在空中摆动,其中一根甚至调皮地卷住了苏老四的胡须。 "噗!"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亮起全息屏幕,佛光与科技光芒交织成奇异的色彩,屏幕上正播放着小阿云昨晚偷偷用奶嘴录制的战斗画面—— 镜头角度刁钻,连老祖喷火时龙须打结的窘态都拍得一清二楚。 画面里老祖正手忙脚乱地捂着屁股,那里少了三片闪亮的龙鳞,露出下面青金色的皮肤,还能看到他懊恼地甩着尾巴,差点扫倒旁边的药架。 "这小娃娃连你被饕餮扯掉三片龙鳞的狼狈样都录下来了!" 不戒和尚笑得前仰后合,僧袍的袖子滑下来,露出胳膊上还没消的淤青——那是昨夜被饕餮的气浪掀飞时撞的。 老祖盘坐在古槐树桩上,那是昨夜被饕餮毁掉的百年老树剩下的树墩,横切面的年轮清晰可见,像圈住了无数个春秋。 他手中的龙须教鞭"啪"地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淡淡的龙涎香。 "第一课,龙息控制。"他张口吐出一缕金焰,那火焰在空中灵动地分成十三股细流,每股只有筷子粗细,却蕴含着惊人的能量,流窜的火星把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微微发烫。 "每人接住一缕,保持不灭。记住,龙息不是蛮力,是气脉的延伸,就像你们撒尿时能控制方向一样。" 这话一出,苏老四差点把刚喝的茶水喷出来,不戒和尚的光头笑得直颤,屏幕都抖成了波浪线。 十三个娃娃却听得格外认真,最小的女娃踮着脚尖去够飘到眼前的火苗,粉嫩的小手刚碰到火焰就"啊嚏"打了个喷嚏—— 那喷嚏带着奶香味,把火苗吹得歪歪扭扭。 她手中的龙息突然"轰"地爆开,像朵迷你烟花,把她炸成了小黑脸,只有眼白和牙齿还是白的,连头发都卷成了小卷毛。 她扁扁嘴正要哭,眼角余光却瞥见其他人都憋着笑:不戒家的双胞胎正互相挤眉弄眼,苏老四家的老三偷偷用手指在脸上画黑道道。 连最严肃的苏老四嘴角都在抽搐,喉结上下滚动着,显然在拼命忍笑。 小家伙眼珠一转,突然"哇"地喷出朵小火云,那火云在空中拐了个弯,精准地烧焦了不戒和尚的衣角,留下个可爱的桃心形状,还冒着袅袅青烟。 "好样的!"老祖的龙尾欢快地拍打地面,震得树墩上的年轮都亮了起来,像串起的灯笼。 他笑得眼角皱纹都堆成了小山,"这才是我们龙族的崽!打架可以输,气势不能怂!想当年我跟蚩尤打架,被他打掉半片龙鳞,照样喷得他满脸是火!" 他的龙须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须尖卷成了小圈圈,还沾着点刚才爆炸的火星。 小阿云突然举起手,战术分析仪投射出复杂的图表:"报告老祖!根据能量守恒定律,龙息的燃烧效率与气脉流速成正比,我建议先练腹式呼吸!" 他的奶嘴突然弹出根吸管,自动吸了口旁边石桌上的牛奶,"就像喝奶奶一样用力吸!"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切换成教学模式,播放起龙息修炼的全息教程,画面里年轻的老祖正在昆仑墟吐火,龙角上还挂着朵小野花。 "当年你老祖练这个,把西王母的桃花林烧了一半,被罚浇了三个月的水。" 不戒和尚摸着光头,笑得露出两排白牙,"那段时间他天天往瑶池跑,嘴上说是浇水,其实是想偷看娘娘梳头发。" 老祖的耳根突然红了,龙须教鞭"啪"地敲在不戒和尚头上:"多嘴!罚你去给孩子们准备点心!要桂花糕,必须是花瓣朝上的那种!" 他嘴上训斥着,眼角却偷偷瞟向温泉的方向,那里的水面正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有人在水底微笑。 第126章: 净世莲火 老祖的龙睛猛地一亮,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琥珀色的竖瞳中映出西王母虚影的模样,连她鬓边珠花的裂痕都看得一清二楚。 "净世莲火?那不是要消耗你三成的本源之力吗?你忘了上次为了救被魔气侵染的百花仙子,用了一成莲火就昏睡了三个月!"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抗拒,龙爪不自觉地收紧,青铜古剑的剑身在巨大的握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表面的龙纹都泛起了白光。 "少废话!"西王母的虚影突然伸手入怀,这个动作让她的身形又淡了几分,袖口的金线绣成的凤凰图案都开始模糊。 她从心口位置缓缓抽出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莲,那莲花苞只有拳头大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微微发烫。 每一片花瓣都晶莹剔透,像用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里面流淌着液态的火焰,那火焰在花瓣中缓缓滚动,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 "接着!再磨蹭下去,别说三成本源,这医馆连同你这些宝贝曾孙,都得变成它的点心!" 她用力将金莲抛向空中,手腕翻转的弧度带着惯有的优雅,只是指尖微微颤抖暴露了她的虚弱。 金莲在空中缓缓绽放,每一片展开的花瓣都发出清脆的"啵"声,像是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封印。 完全绽放的莲花足有脸盆大小,中心的花蕊是一簇跳动的白色火焰—— 那火焰呈现出纯净的玉白色,中心却泛着淡淡的金芒,温度高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光线经过火焰附近时产生了诡异的折射,让远处的树木都变成了扭曲的怪影。 七只停在院墙上的蝙蝠被这温度惊得四散而逃,翅膀都被烤得冒出了青烟。 老祖的龙爪接住金莲的瞬间,整条龙臂的鳞片都被映得透明,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流动的金色血液和如玉的骨骼,那些骨骼上还留着三千年战斗的旧伤痕迹。 他能感觉到莲火中蕴含的恐怖能量,那是足以焚尽世间一切污秽的净化之力。 连他这样的上古龙皇都感到一阵心悸,龙爪上的鳞片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微微发烫,发出淡淡的红光。 "牡丹,你..."老祖的声音有些发抖,龙须不安地摆动着,扫过脸颊时带来微凉的触感。 "这本源之力你要修炼多久才能补回来?上次你说过,本源受损会影响瑶池的花期... "他想说的话太多,想问她是不是偷偷动用了蟠桃树上的本源,想问她此刻是不是正强撑着身体,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这笨拙的关切。 "闭嘴!"西王母的虚影开始变得模糊,就像信号不好的全息影像,时隐时现。 她鬓边的珠花已经消散了一半,剩下的那半颗还在顽强地闪烁着微光。 "再磨蹭我就亲自过去揍你!三千年了,还是这么婆婆妈妈,当年在昆仑墟跟我抢灵芝的时候,你那股狠劲去哪了?" 她作势要打,翡翠护甲上流转的光芒却越来越弱,指尖的光晕都开始断断续续。 饕餮似乎感应到了威胁,突然放弃吞噬周围的物体,转而扑向温泉。 它腋下的四只眼睛死死盯着西王母的虚影,瞳孔中映出金莲的模样,流露出贪婪与恐惧交织的情绪。 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又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耳膜。 听得苏老四赶紧捂住背上婴儿的耳朵,连自己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它的前爪高高举起,爪尖泛着幽蓝的毒光,那光芒中漂浮着细小的黑色颗粒,显然是想打断西王母的施法,连爪尖划破空气的轨迹都带着阴狠的弧度。 "找死!"老祖的龙尾猛地一摆,粗壮的龙身如闪电般窜到饕餮面前,带起的劲风把地上的药草吹得漫天飞舞。 青金色的龙鳞全部竖起,边缘锋利如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鳞片间的龙气凝聚成实质的铠甲。 龙爪中的金莲被他狠狠按在饕餮额头上,净世莲火瞬间如活物般蔓延开来。 顺着饕餮的鳞甲缝隙钻入体内,留下一道道金色的轨迹,像是在黑色的宣纸上描绘着火焰的纹路。 "吼——" 饕餮发出痛苦的嚎叫,那声音像是千百个冤魂在同时惨叫,又像是生锈的铁器被强行撕裂。 它浑身冒起白烟,那火焰看似温和如月光,却烧得它漆黑的鳞甲寸寸龟裂,露出下面腐烂的血肉—— 那些血肉中竟然还嵌着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 每一片都刻着模糊的符文,像是某种邪恶的献祭仪式留下的痕迹,此刻在莲火的灼烧下融化变形,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七个婴儿突然同时举起肉乎乎的小手,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缝间渗出淡淡的金光。 胸前的金纹投射出完整的北斗七星阵,七道光束如彩虹般汇聚在老祖身上,为他补充消耗的龙气—— 那些光束中还夹杂着婴儿们的笑声,像最纯净的能量源泉,让老祖感到一阵暖意从心底升起。 小阿云还贴心地用奶嘴播放起激昂的背景音乐,是一首古老的战歌,虽然音质有些模糊,却恰好踩在老祖挥爪的节奏上。 "好孩子!"老祖长啸一声,龙角上的紫色雷光暴涨,在头顶形成一片雷云,云层中闪烁的电光把他的龙鳞照得忽明忽暗。 他张开龙口,喷出一道混合着莲火的龙息—— 金白色的火焰如天河倾泻,将饕餮彻底淹没,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莲花形状。 每一朵都在饕餮身上烙下深深的印记,那些印记连成一片,竟组成了一朵巨大的莲花图案。 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中,饕餮的身躯开始融化,像被烈日暴晒的冰雪。 那些漆黑的物质被莲火净化,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中。 烟中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像是被净化的邪祟终于得到了解脱。 它腋下的四只眼睛一个接一个爆裂,溅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黑色液体,那些液体还没落地就被蒸发干净,只在空气中留下短暂的焦糊味。 当最后一缕黑烟散去,天空突然下起了金色的雨。 那是被净化的灵气凝结而成,每一滴雨水中都带着淡淡的莲花香气,落在皮肤上暖洋洋的,像是母亲的手轻轻抚摸。 雨水落在人身上,苏老四脸上的擦伤瞬间愈合,连疤都没留下,背上的婴儿们被雨水打湿,却咯咯地笑个不停,伸手去接那些金色的雨滴。 被毁的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芽,嫩绿的叶片上还挂着金色的雨珠,断壁残垣间开出了洁白的小花,花瓣上都带着淡淡的金光。 温泉边的西王母虚影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朦胧的轮廓,像水墨画被雨水洇开。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等我",又像是想说"保重",最终只是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那个笑容里包含着太多情绪:欣慰、不舍、担忧,还有深深的爱意,像三千年岁月酿成的酒,醇厚而绵长。 老祖变回人形,踉跄着跑到温泉边,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露出下面正在愈合的伤口,那些伤口中还残留着莲火的温度,暖洋洋的。 水面已经恢复平静,只剩下一片金莲花瓣漂浮其上,花瓣上的脉络还闪着微弱的光芒,像跳动的脉搏。 "牡丹..."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花瓣,指尖微微发抖,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捏碎这唯一的念想。 那片花瓣一接触他的皮肤就化作流光,融入他心口的牡丹纹身,纹身顿时亮了起来,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像她就在身边,用手轻轻按着他的胸口。 "老祖宗!"苏老四背着婴儿们跑过来,七个小家伙正在他背上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刚才的战斗。 小阿云还在兴奋地讲解着战术:"刚才我计算了十七种攻击角度,老祖用的第三种是最优解!" 苏老四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就你能耐!"又转向老祖,"您没事吧?刚才那到底是..." 老祖将手按在心口的纹身上,长叹一声,眼中的金光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安生日子啊..."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瑶池的方向,夜色深沉,却仿佛能看到云端之上的暗流涌动。 "准备一下,明天开始特训。这帮小崽子们也该学点真本事了,总不能每次都靠我们护着。"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和人们的惊呼声… 第125章: 邪祟现世 狂风裹挟着砂石呼啸而来,拍打在苏氏医馆的雕花窗棂上,发出"噼啪"的脆响—— 那声音不是单一的撞击,而是无数棱角分明的石英砂粒正以不同角度啃噬着樟木窗格。 有的顺着木纹钻进缝隙,有的则在雕花的牡丹花瓣上磨出细密的白痕。 老祖的龙须在狂风中剧烈摆动,每根银白色的长须都绷得笔直。 根根分明如银丝锻造,末端沾着的温泉水汽被风瞬间抽干,凝成细小的冰晶,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闪烁。 他全身的青金色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竖起来,边缘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鳞片与鳞片的间隙中渗出淡金色的龙气,像出鞘的利剑般割裂着浑浊的空气。 "饕餮?!"老祖的声音低沉如雷,胸腔共鸣震得院角的药碾子嗡嗡作响。 龙爪在虚空中一抓,一柄三尺长的青铜古剑凭空出现—— 剑身上刻满古老的龙纹,每道纹路都由无数个"水"字符文串联而成,暗红色的光芒在纹路中缓缓流淌,那是三千年间他用龙血滋养的封印之力。 剑格处镶嵌的龙睛宝石在黑暗中泛着幽幽青光,倒映出半空中逐渐凝实的黑影,连宝石内部的冰裂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玩意儿不是早被轩辕黄帝封印在钟山之下了吗?当年我还去围观过,那老黄用九天玄铁炼了七道锁,连我都咬不开。" 他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包浆,那是岁月留下的温润触感,此刻却让他心头发沉。 黑影在狂风中渐渐显出真容。 那是一只足有三层楼高的巨兽,羊身覆盖着漆黑如墨的鬃毛,每根毛发都像钢针般直立,末端带着倒钩。 人面却扭曲如恶鬼,鼻梁塌陷处嵌着两颗流脓的眼珠,眼白浑浊得像混了泥沙的沼泽。 最骇人的是它腋下生着的四只血红眼睛,每只都有磨盘大小,竖瞳收缩时会露出锯齿状的虹膜。 正死死盯着院中的七个婴儿,瞳孔里映出婴儿们胸前跳动的金纹,像看到了最美味的点心。 虎齿足有成人手臂长短,参差不齐地排列在血盆大口中,涎水顺着锯齿状的牙齿滴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坑洞—— 那白烟带着硫磺的刺鼻气味,把旁边晒着的艾草都熏得卷了边。 浑身覆盖的漆黑鳞甲上刻着扭曲的符文,细看竟像是无数只痛苦挣扎的人形。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那味道混合着腐肉与陈年血污,连老祖这样见惯风浪的上古龙神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老祖宗小心!"苏老四抱着还在揉眼睛的莫晓雪从后院冲出来。 怀里的女娃小手正抓着他的衣领,指缝间还夹着半片没吃完的桂花糕。 七个婴儿被他用特制的襁褓捆在背上,那襁褓是莫晓雨用天蚕丝混着棉线织的。 上面绣着七,颗北斗星,此刻正随着他的跑动上下颠簸像背着个会动的小书包。 每个婴儿都睁大了眼睛,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最小的那个甚至把脚趾头塞在嘴里,吧唧有声地啃着。 "这玩意儿刚才一口吞了半条街的阴魂!我亲眼看见张屠户家的黑狗被它吸进嘴里。 连骨头渣都没吐出来!连土地公的拐杖都被咬掉半截,那老神仙现在正蹲在城隍庙门口哭呢!" 饕餮的巨爪突然拍下,五根足有梁柱粗细的指爪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袭来,爪尖的弧度完美契合着攻击轨迹,连空气都被挤压出尖锐的呼啸。 老祖身形一闪,青灰色的身影在原地留下淡淡的残影,原先站立的地面瞬间被拍出个三丈宽的深坑,碎石飞溅如雨—— 其中一块锋利的青石擦过老祖的脸颊,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带出一道血痕。 金色的龙血缓缓渗出,滴落在衣襟上,竟像活物般顺着布纹游走,在粗布上烫出细小的孔洞。 "有意思。"老祖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渗出的龙血,那血腥味里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是今早喝的桂花酒留下的余味。 眼中燃起熊熊战意,嘴角勾起一抹狂野的笑容,皱纹在瞬间舒展开来,像老树突然抽出新芽。 "三千年没活动筋骨了,骨头缝都快锈住了。 正好让你这老东西当我的舒筋活络药。"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龙尾在身后不安分地摆动,扫得地上的药罐叮叮当当乱响,像是沉睡已久的战士终于等到了值得一战的对手。 他的身形突然暴涨,骨骼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无数根木柴在同时燃烧。 青色的龙鳞如同波浪般从皮肤下翻涌而出,每一片都带着细密的年轮状纹路,记录着三千年的风霜。 转眼间,一条百丈青龙盘旋在半空,每一片龙鳞都有磨盘大小,边缘锋利如刀。 在月光下泛着青金色的冷光,鳞甲间隙中流淌的龙气在周身形成半透明的护罩,把狂风都挡在三尺之外。 龙角如和田白玉雕琢,角尖缠绕着细小的紫色雷电,发出"噼啪"的爆响,每道电光都精准地避开下方的医馆屋顶,像是有意识般控制着威力。 龙须如银鞭般舞动,在空中划出玄妙的轨迹,偶尔有砂石撞上龙须,会立刻被震成齑粉。 "吼——" 龙吟声响彻云霄,声浪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震得方圆百里的玻璃齐齐碎裂,远处的山峦都微微震颤,连地底的温泉水脉都跟着沸腾起来,冒出串串气泡。 七个婴儿被这声音惊醒,不但没哭,反而兴奋地手舞足蹈,胸前的金纹亮起刺目的光芒,在空中投射出迷你版的龙形虚影—— 那些小虚影竟学着老祖的样子摆动尾巴,只是动作笨拙得像刚学会翻身的小猫。 小阿云的奶嘴突然"噗"地变成扩音器,喇叭口的铜网还沾着点奶渍。 奶声奶气的声音被放大十倍:"老祖加油!打它七寸!我扫描到它的能量核心在左前爪第三关节处! 那里的符文比别处淡了百分之三十七!"其他六个婴儿立刻齐声附和,声音此起彼伏:"七寸!七寸!打它屁股!" "用雷法!劈它眼睛!" "喷火烧它!把它烤成烤全羊!" 最小的那个还不会说话,只是"啊啊"地叫着,小手却精准地指向饕餮的腋下眼睛。 饕餮似乎被激怒了,浑身的鬃毛根根倒竖,像炸开的钢针。 腋下的四只眼睛泛起妖异的血红,瞳孔中渗出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它突然张开巨口,那张嘴竟然能咧到耳根,露出黑洞般的咽喉—— 喉咙深处闪烁着点点绿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一股恐怖的吸力骤然产生,医馆的瓦片"哗啦啦"被掀飞,露出下面的椽子。 院中的百年古槐连根拔起,树根处还缠着几只吓得缩成一团的刺猬,就连温泉水都被吸上半空。 形成一道扭曲的水龙卷,里面还卷着几条惊慌失措的锦鲤。 "不好!"老祖的龙尾猛地一摆,粗壮的龙身如闪电般窜到饕餮面前,青金色的尾鳞张开如盾,鳞片间的缝隙恰好卡住飞来的碎石。 他的龙须如钢鞭般甩出,在空中划出金色的轨迹,每根龙须都带着细微的电流。 在饕餮嘴边炸开一团刺目的金光——那光芒中蕴含着龙族的本源之力,暂时打断了吞噬。 爆炸的气浪将四周的树木拦腰折断,碎木屑如雨般落下。 其中一片恰好落在苏老四的头顶,被他伸手接住,发现竟是片桃木枝,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就在这时,温泉水面突然泛起七彩涟漪,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层层叠叠,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西王母的虚影再度浮现,这次比之前凝实许多,连翡翠护甲上的缠枝花纹都清晰可见,花瓣的脉络里还流动着细小的光点。 她的脸色异常凝重,眉心处的金色花钿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花钿是用南海珍珠磨成粉。 混合着她的本源之力制成的,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黯淡下去。 "老东西!"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九凤金钗上的凤凰眼睛亮如红宝石。 每只凤凰的尾羽都在微微颤抖,"这是被混沌污染的饕餮残魂,普通法术伤不了它,必须用净世莲火! 那是混沌的克星,三千年了,没想到它还是找来了。" 她的虚影晃动了一下,裙角的天蚕丝被风吹得微微透明,显然维持这种程度的跨界沟通消耗巨大,连说话都带着细微的喘息。 第124章: 两界相思 夜幕下的苏氏医馆后院,温泉水面蒸腾着袅袅白雾。 像一层被揉软的棉花,又像仙女披着的轻纱,轻轻笼罩着池边的青石和垂柳。 柳树枝条垂到水面,被雾气打湿,叶子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着光。 月光如水,洒在水面上,泛着细碎的银辉,像谁撒了一把碎钻,又像天上的星星掉进了水里,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老祖变回了人形,穿着件青灰色的粗布衣衫,布料上还带着浆洗后的粗糙质感,倒像是个隐居在山林里的老神仙。 他正蹲在池边调试阵法,地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弯弯曲曲的,像迷宫,又像天上的星图。 纹路里还嵌着些亮晶晶的粉末,那是龙鳞磨成的,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的白发用根红绳随意扎着,红绳的末端还打了个小结,额前的碎发垂下来。 遮住了半只眼睛,露出的那只眼睛里满是专注,额上的龙角缩成两个小小的鼓包,泛着柔和的玉色光泽,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贴了两个小玉石片。 "左边第三块青石要往右转三度。" 西王母的声音突然从温泉水中传来,清越如玉石相击,又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像刚睡醒的猫儿伸着懒腰。 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像被石子打破的镜面,涟漪渐渐凝成她的虚影—— 她依旧是那身华贵的服饰,凤钗斜插在发间,钗尾的流苏垂到肩头,鬓边的珠花闪着光。 连睫毛上的金粉都清晰可见,一粒一粒的,像撒了金粉,仿佛她就站在水中,触手可及,连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祖手一抖,朱砂笔差点把阵法的纹路画歪,一道红色的线条歪歪扭扭地爬出去。 他连忙稳住手,用指尖蘸着清水擦掉,有些惊讶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的欣喜:"牡丹?你怎么..." "瑶池镜花术。"水中的西王母托着腮,手肘支在水面上,翡翠护甲轻轻点着水面,激起一圈圈更小的涟漪,像同心圆扩散开来。 "虽然真身过不来,但这样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她的目光扫过老祖凌乱的衣领—— 那衣领一边高一边低,显然是他自己胡乱系的,领口还别着片不小心沾上的槐树叶,嘴角忍不住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你领子歪了。" 老祖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系了两次才把领口系好。 耳根"腾"地一下红了,像被火烧了似的,连脖子都跟着红了半截。 "这个阵法再调试七天就能稳定了,到时候你就能..."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水中的虚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怕被人看穿心事。 "我知道。"西王母突然打断他,声音轻柔下来,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又像春风吹过湖面,"三千年都等了,不差这七天。" 她的虚影伸出手,想触碰老祖的脸,指尖带着淡淡的光晕,像蒙了层薄纱。 却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化作细碎的光点,像撒了一把金色的星尘,落在老祖的脸上,带着微凉的触感,像雪花轻轻落在皮肤上。 院墙外突然传来苏老四的咳嗽声,那咳嗽声太刻意,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老祖,要不要给您拿件外套?夜里凉..." 那声音里憋着笑,尾音都带着颤,显然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还故意顿了顿,等着看老祖的反应。 "不用!"老祖的龙角"噗"地一下冒了出来,又赶紧缩回去,额上的鼓包动了动,像有东西在里面拱,他有些慌乱地喊道。 "我在...在研究药方!调理身体呢!" 他一边说一边假装在地上的药材堆里翻找,拿起一根甘草又放下,又拿起一颗枸杞,看了看又扔回去,动作笨拙得像只学飞的雏鸟,可爱得让人想笑。 水中的西王母掩嘴轻笑,笑声如同风铃在夜里回荡,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狡黠。 连眼角的细纹都笑了出来:"老东西,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她的虚影渐渐淡去,像被风吹散的烟,又像水墨画被洇开,"别忘了,下个月初七是..." "蟠桃会!"老祖急忙接话,生怕听不清她的话,声音都带着点颤,龙尾巴不知何时露了出来。 在身后欢快地左右摇摆,扫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轻轻翻书。 "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用后院那棵老桂树的花做的,花瓣都挑的完整的,还酿了新的桂花酒,埋在石榴树下窖着呢..." 水面突然恢复平静,只剩下一片粉白的桃花瓣在水面打着旋儿下沉,那花瓣边缘有点卷,显然是被风吹落的,是西王母虚影消失时留下的。 老祖呆呆地望着水面,眼神里带着几分失落和温柔,像望着远方的故人。 直到听见墙外苏老四忍不住的"噗嗤"笑声才回过神。 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嗓子:"小兔崽子!明天把《本草纲目》全本背下来!背不下来不许吃饭!连你媳妇的那份也不许吃!"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婴儿的啼哭声—— 那是七个小家伙又醒了,哭声里还带着奶气,像小猫在叫,还有不戒和尚念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悠闲,像是在唱催眠曲。 老祖摸着心口的牡丹纹身,那纹身此刻微微发烫,像是西王母的指尖刚触碰过,带着她特有的温度。 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朵盛开的菊花:"三千年都等了,还怕这区区七天..." 话没说完,一片桃花瓣轻飘飘地落在他的鼻尖,带着熟悉的、属于瑶池的清香,甜丝丝的,像是她无声的回应,告诉他:我也在等。 就在老祖沉浸在对西王母的思念与等待中时,医馆外突然狂风大作。 狂风裹着沙尘,瞬间将医馆后院搅得昏天黑地,原本平静的温泉水也开始剧烈翻腾,似有蛟龙在水底搅动。 苏老四匆忙跑来,脸上满是惊恐:“老祖,不好了,有一股强大又邪恶的气息靠近,像是……是上古邪祟!” 老祖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周身气势瞬间变得凌厉,龙角完全探出,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 他大喝一声:“保护好大家!”便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奔去。 此时,狂风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形似饕餮,血盆大口一张,似要将整个医馆吞噬。 老祖眼神一凛,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朝着黑影击去。 黑影微微一晃,竟轻松躲开,紧接着伸出一只巨大的爪子,朝着老祖抓来……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第123章: 离别前夕 瑶池的晨雾还未散尽,像一匹被揉皱的半透明白纱,轻轻笼罩着亭台楼阁的飞檐翘角,连汉白玉栏杆都裹着层朦胧的水汽。 远处的玉桥在雾中若隐若现,桥栏上的龙纹雕刻只露出半个轮廓,像是沉在水底的珍宝。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那抹青白中透着淡淡的粉紫,像是哪位仙人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 将颜料泼在了宣纸上,连空气都带着微凉的湿润,吸一口,肺腑间满是瑶池特有的清冽花香。 西王母倚在汉白玉栏杆上,栏杆的缠枝莲纹雕得细腻如真。 每片花瓣的脉络都清晰可辨,缝隙里还凝着昨夜的露水,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碎钻。 她的翡翠护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栏杆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清晰,像是在数着沙漏里流逝的时光。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收拾行囊的苏老四身上—— 他正将莫晓雨的丝巾叠成整齐的方块,那丝巾是天蓝色的,绣着几枝玉兰。 他的手指有些笨拙,折了三次才把边角对齐,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视线又转向正在给七个婴儿系肚兜的老祖。 那老家伙蹲在地上,背有点驼,红绳在手里绕来绕去,总也系不好一个漂亮的结。 最后索性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眼底便泛起一丝涟漪,像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荡开圈圈不舍。 "真要走了?"西王母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叶尖的晨露,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金钗上的流苏。 那流苏本是金丝所制,编得细密精巧,此刻突然活了过来,变成一条小拇指长的小金蛇。 蛇鳞上泛着珍珠光泽,鳞片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它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吐着细小的信子,舌尖的红色像点了胭脂,像是在安慰主人的不舍。 老祖正蹲在地上给最小的曾孙系红绳肚兜,那肚兜是用上好的云锦做的,红得像初升的太阳。 上面绣着条小龙,龙鳞用金线绣就,在晨光下闪着光,连龙爪的尖儿都绣得栩栩如生。 闻言他的龙须猛地一颤,红绳差点打了个死结。 他连忙用手指(哦不,是半人形态的指尖,还带着淡淡的鳞片光泽)解开,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有些不稳。 "牡丹..."他转过身,龙角上还挂着只婴儿的小袜子,粉嘟嘟的,上面绣着朵小莲花,花瓣的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苏母的手艺。 "天庭规矩你比我清楚,凡人不能在瑶池久留。" 说着他抬起手,想拂去西王母肩头的一朵粉白落花—— 那是昨夜蟠桃宴落下的,花瓣边缘还带着点蔫,上面沾着的露水在晨光下滚来滚去。 他的手却在半路停住,龙爪尴尬地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指尖的鳞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亮,像蒙了层薄霜。 小阿云突然从襁褓里探出头,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睫毛上还挂着点睡意,奶嘴"噗"地一下变成扩音器,喇叭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声音瞬间放大三倍:"老祖怂啦!不敢抱抱!"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戏谑,震得周围的晨雾都散了几分,露出后面几株桃树的枝桠。 其他六个婴儿立刻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学舌:"怂啦怂啦!老祖怕娘娘!" "就是就是,三千年了连手都不敢牵!" 西王母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像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连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 九凤金钗"铮"地一声飞出,钗尖的凤首雕刻得栩栩如生,在七个调皮鬼头顶盘旋,钗尖闪着微光,像是在警告。 "再胡说就把你们变成小蟠桃!挂在树上晒三天,让你们尝尝被鸟啄的滋味!" 可她嘴角那丝忍不住的笑意,却像春水漫过堤岸,出卖了她此刻又羞又喜的心情。 "其实..."老祖的龙尾悄悄缠上西王母的裙角,那裙角是天蚕丝所织,柔软如流云。 摸上去滑溜溜的,鳞片与纱料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像细雨落在青瓦上。 他凑近西王母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热气拂过她的耳廓。 带着龙息特有的温煦,龙须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扫过西王母的耳廓,带着微凉的触感,像羽毛轻轻搔过,"每年蟠桃会..." "不行!"西王母突然提高音量,惊得池中锦鲤"哗啦"一声四散游开,溅起细小的水花,有几滴还落在了她的裙角,瞬间被丝绸吸收。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又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栏杆。 "你知道蟠桃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都能当望远镜用,玉帝那个老古板要是发现..."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想到了玉帝那张总是板着的脸,连额间的花钿都跟着蹙了起来。 苏老四抱着刚睡醒的莫晓雪走过来,莫晓雪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脸颊泛着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嘴角还挂着点口水印。 他闻言插嘴:"娘娘,我家在贵州开的苏氏中医传承馆,后院有个温泉眼。" 他眨眨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像只偷吃到糖的狐狸,"听我爷爷说,那是上古时期瑶池的支流,水脉通着这儿呢..." "真的?"西王母的护甲套"咔"地一声弹开,露出里面莹白的指尖,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 又"咔"地一下合上,动作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连鬓边的珠花都跟着颤了颤。 她猛地转向老祖,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最璀璨的星辰落进了眸子里:"你怎么不早说?" 老祖的龙鳞"唰"地一下全部竖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背上的鳞片都看得清清楚楚,青金色的鳞甲在晨光下泛着光泽。 "我...我忘了..."他的尾巴尖不安地拍打着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有几滴还落在了自己的裤腿上,脸上带着几分懊恼和心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温泉还是三千年前我偷偷挖的...当时怕你说我不遵守天规,就没敢说..." 第122章: 月下重逢 钗头的凤凰眼珠突然转了转,黑曜石般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竟对着老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老东西,"她的目光扫过老祖心口那道牡丹纹身—— 那纹身是三千年前景色,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发光,花瓣的脉络都清晰可辨,"你的逆鳞...还疼吗?" 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三分,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像微风拂过湖面的涟漪。 "早不疼了。"老祖的尾巴尖悄悄缠上西王母的素白裙带,尾梢灵活地打了个同心结,鳞片与纱衣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 他的龙瞳里映着西王母的侧脸,瞳孔微微扩大,将她鬓边的碎发、睫毛的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瑶池的月亮特别圆..."龙爪不安地挠着松树皮,刮下一片片带着松香的碎屑,落在地上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羞羞脸!"七个婴儿突然从水里冒出来,齐声喊道,声音清脆如银铃。 他们胸前的金纹投射出放大镜特效,将老祖偷偷牵西王母手的动作放大十倍,投映在云层上—— 那画面连龙爪的纹路、西王母指尖的护甲反光都清晰无比。 小阿云还贴心地用奶嘴播放起《婚礼进行曲》。 电子合成的旋律带着童声合唱,音质出奇的好,连低音提琴的震颤都清晰可闻,听得人耳尖发烫。 西王母的耳根瞬间红透,那抹绯色从耳畔一直蔓延到脖颈,像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 九凤金钗"铮"地飞起,在空中一分为九,再分化成八十一道金芒。 "小崽子们找打!"金钗如雨落下,追得七个婴儿哇哇大叫,在水面踩出一串串晶莹的水花—— 那些水花在空中凝结成小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又"啪嗒"落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老祖趁机张开青金龙翼,宽大的翼膜如绸缎般展开,将西王母整个裹进怀里。 翼骨舒展时发出"咔咔"的轻响,每片鳞甲都泛起柔和的光晕,像缀满了细碎的星辰。 "走,"他在西王母耳边低语,龙息带着淡淡的松香和龙涎香,混合成令人安心的气息,"带你看个好东西。" 翼尖掠过处,星辉如雨洒落,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银河般的轨迹,那些星光落在身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远处山巅,千年古松的横枝微微颤动,枝头的积雪(虽然是夏夜,却因仙气凝结出了冰晶)簌簌落下,砸在松针上发出"簌簌"轻响。 两人并肩坐在粗壮的枝干上,松针间漏下的月光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像撒了一地的碎银。 老祖从逆鳞空间取出一坛陈酿,泥封上还沾着三千年前的桃叶—— 那叶子竟然依旧翠绿如新,叶脉清晰可见,仿佛刚从树上摘下。 "记得吗?"他小心拍开封印,陶土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蟠桃会那年的桂花酿。" 酒坛开启的瞬间,一缕月光般的酒香溢出。 带着桂花的甜香、酒的醇厚,隐约还夹杂着当年蟠桃会的笑语笙歌,仿佛能看见仙人们推杯换盏的虚影。 西王母的护甲套轻轻划过坛口翡翠,发出清越的脆响,如玉石相击。 "老龙..."她的声音突然柔软得像瑶池春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其实当年扎你那下..."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金钗,钗尾的流苏微微颤动,金线绣成的凤凰仿佛也在低鸣,"我手抖了..." 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像蝶翼停驻在眼睑上。 老祖的龙须卷起一片阔大的荷叶当盏,小心翼翼地舀了酒递到她唇边。 盏中的酒液映着月光,泛起细碎的银辉,像撒了一把碎钻。 "我知道。"他的瞳孔里盛满星光,倒映着西王母微微颤动的睫毛,连她眼底的流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扎的是最不疼的那片逆鳞,还特意避开了血脉汇聚的节点。" 酒液在盏中荡漾,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龙角与凤钗在水中轻轻触碰。 夜风拂过,松针簌簌落下,落在两人肩头,带着夜露的清凉。 七个婴儿的投影突然从云层里冒出来,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列。 齐声唱道:"明天要喝喜酒啦,要喝喜酒啦!"最后一个尾音拖得老长,像小猫的尾巴勾着人心尖。 这一嗓子惊得老祖手一抖,荷叶盏里的酒液洒出几滴,落在西王母的手背上—— 那酒液竟化作金色的小蝴蝶,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西王母的九凤金钗立即飞出,在云层里追得小捣蛋们四散奔逃,其中一个投影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模样憨态可掬。 月光如水,笼罩着瑶池的每一个角落,连空气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霜。 古松枝头,龙须与青丝交织;瑶池岸边,笑声与歌声回荡。 三千年的光阴,那些误解、等待、思念,在这一刻仿佛从未存在过,西王母突然轻笑出声,指着远处:"你看。" 瑶池岸边,苏老四正和七个夫人试验着新获得的能力。 莫晓雨和莫晓雪双胞胎手牵手在水面起舞,每一步都绽开冰晶莲花,花瓣层层叠叠,中心还蹲着迷你版的小仙子。 周晓岚的指尖生长出翠绿的藤蔓,藤蔓上开满星星般的小花,每朵花里都坐着个 tiny 的花精灵,正对着她点头微笑。 上官曦薇的变幻着各种乐器,奏出天籁之音;李无忧三胞胎的和声在谷中回荡,引得百鸟来朝。 阿朵琪和黄雅欣市长正在研究如何将净化之力用于市政建设。 不戒和尚和三位夫人坐在一块青石上。 阮琳琳女帝的鎏金护甲化作竖琴,李莫愁女帝的算盘变成编钟,清虚子的拂尘丝成了琴弦,三人合奏着古老的曲子。 扎西和上官玉在跳藏族锅庄,舞步激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小小的彩虹。 苏母正在给七个婴儿喂特制的蟠桃泥,小家伙们吃得满脸都是,还不忘用新获得的能力变出各种光影逗奶奶开心。 苏家三兄弟和欧阳震华在比试剑法,剑气激起的水幕上映出七彩霞光。 老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玉梳,正小心翼翼地给西王母梳理长发。 梳齿划过青丝时带起细碎的电光,那是法力在交融。"牡丹," 他突然停下动作,龙须卷着一缕发丝,"其实当年在瑶池边第一次见你沐浴时..." 西王母的护甲套"啪"地弹出一根金针,但还没碰到老祖就化作了朵小花。 "老不羞!"她作势要打,手却被龙爪轻轻握住。 七个婴儿不知何时又摸了过来,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偷看。 小阿云正用奶嘴当望远镜,其他六个每人拿着片树叶当遮羞布。 "要亲亲了要亲亲了!"他们用气声欢呼,胸前的金纹兴奋地闪烁着。 月光如水,笼罩着瑶池的每一个角落。 古松枝头,龙须与青丝交织;瑶池岸边,笑声与歌声回荡。 三千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圆满。 远处的云层里,隐约可见天庭众仙正在偷看,连玉帝都不小心露出了半片衣角... 第121章:原来如此 阿朵琪的芯片里则传出她练习演讲的声音,带着青涩的认真。 不戒和尚的光头在检查时突然投影出加密数据流,那些绿色字符如瀑布般倾泻,差点淹没半个瑶池。 三个夫人见状同时出手:阮琳琳女帝的鎏金护甲化作解码器,指尖划过处字符纷纷显形。 李莫愁女帝的算盘"噼里啪啦"作响,将杂乱数据归整成有序阵列;清虚子的拂尘丝成了银线,编织出隔离网拦住试图逃窜的病毒程序。 三人配合无间,终将深藏多年的监控程序连根拔除,不戒和尚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嘿嘿直笑:"难怪老觉得有人盯着我吃斋。" 扎西和上官玉的净化充满藏族特色。 当机械虫从扎西心口钻出时,他手中的转经筒突然"嗡"地转动,自动诵出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每个字都化作金色梵文,将黑烟死死镇压。 上官玉的发辫间突然飞出七枚金刚杵,那杵身刻满经文,在空中布成降魔阵,金光闪烁间,她耳后的微型窃听器化作齑粉。 "早就觉得这耳环戴久了发痒,"她摘下耳饰,露出光洁的耳垂,"原来是这鬼东西在捣鬼。" 苏母的检查让所有人动容。 当老祖的金针刺入她风池穴时,这位平凡母亲体内竟涌出三十年前哺育苏老四时的龙气—— 那龙气呈淡金色,带着奶香与体温,温柔地包裹住所有机械杂质,将其缓缓消融。 "原来如此,"老祖龙须轻颤,声音里带着敬意。 "母亲的乳汁才是最好的净化剂,比任何法术都纯粹。"苏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欣慰。 苏老四的三个哥哥和欧阳震华的净化过程惊险万分。 潜伏在他们骨髓深处的纳米机械,竟已与骨骼形成共生关系,强行剥离会伤及本源。 老祖不得不动用本命龙血—— 那血液呈七彩琉璃色,滴入瑶池水后化作万千游鱼,顺着经脉游遍全身,配合西王母的蟠桃汁液,才将机械杂质化作无害的水汽排出。 苏明德活动筋骨时,骨骼发出"咔咔"脆响:"感觉能一拳打死老虎!" 当最后一丝黑烟消散,瑶池上空突然浮现七彩祥云,祥云边缘垂下流苏般的金光,如同天帝的幔帐。 七个婴儿吐出的泡泡在空中炸开,化作金粉洒落,沾在众人身上,如同撒了层碎钻。 所有人肌肤都泛起玉色光泽,连最细微的疤痕都消失无踪—— 苏明德胸口的旧伤、扎西的战疤、上官曦薇机械臂的接驳痕,全都抚平如初。 "总算干净了。"苏老四舒展筋骨,浑身关节"噼啪"作响,如同陈年的木门被重新开启。 他原本近视的双眼此刻清亮如秋水,能看清百丈外松针的纹路,甚至能数清叶片上的露珠,"这效果比激光手术强万倍!连老花镜都省了。" 西王母却突然按住老祖龙爪,指尖的翡翠护甲泛着冷光:"等等,你自己还没检查。" 她的目光扫过老祖的逆鳞,"三千年来,你接触的天庭机密最多,谁知道藏了多少猫腻。" 老祖的龙瞳猛地收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只见西王母九凤金钗"嗖"地飞出,化作一道金光刺入他眉心。 片刻后,钗尖挑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菱形结晶——"记忆结晶?"众人惊呼。 结晶中清晰可见玉帝的身影,正对着某个神秘装置低语,声音模糊却透着诡异:"确保万无一失..." 夜风拂过,瑶池泛起微波,将众人的惊疑声轻轻荡开。 没人注意到,七个婴儿正偷偷围在一块礁石后,用净化出的纳米残骸搭积木。 小阿云的奶嘴已经变成了微型分析仪,屏幕上跳动着"二次利用方案"的字样,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莫晓雨正用手指绕着发梢,原本泛着金属光泽的发丝此刻柔软如瀑。 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每根发丝都清晰可见,连发梢的分叉都被修复得整整齐齐。 "我的机械神经接驳器..."她突然睁大眼睛,指尖轻触太阳穴—— 那里原本应该有个芝麻大的微型接口,现在只剩下光滑细腻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血管的轻微搏动。 "完全融合了?"她试着调动意念,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机械臂的控制界面,却比从前流畅百倍,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不止呢。"莫晓雪转了个圈,赤足踩在水面上竟能凌波微步,每一步落下。 水面都绽开半尺高的冰晶莲花,花瓣上还凝结着细小的月光,如同撒了层银粉。 "我的寒冰真气..."她对着掌心呼出一口白雾,那雾气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巴掌大的冰晶蝴蝶。 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如天然,扑扇着翅膀绕着她飞了三圈,才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现在收放自如,再也不会冻坏花草了。" 老祖鬼鬼祟祟地摸到西王母身后,龙须卷着一枝并蒂牡丹—— 那花朵并生双蕾,一红一白交相辉映,红的如燃着的火焰,白的似覆着的白雪。 花瓣上还沾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水光,连花萼上的绒毛都看得分明。 "牡丹..."他的龙角尖端凝聚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芒,像挂着个微型彩虹。 "今晚的月亮,像极了三千年前蟠桃会那晚..."他说话时,龙尾不自觉地轻轻摆动,扫起几片带着松香的落叶。 第120章: 瑶池涤尘 三百六十颗鸽卵大的珍珠挣脱丝线束缚,如同被无形之手托住,悬浮在半空组成璀璨星阵。 每颗珍珠内部都映出微型瑶池幻影,波光粼粼间能看见缩小版的亭台楼阁,甚至有米粒大的锦鲤在虚影里游动。 珍珠循着周天星斗方位排列,星光从珠心溢出,交织成半透明的光网,将整个瑶池笼罩其中,连空气都染上细碎的银辉。 "都脱了进去。"西王母话音未落,翡翠护甲已在虚空中划过弧线。 众人只觉身上一轻,衣衫瞬间化作流光消散—— 莫晓雨惊呼着环抱胸前,指尖却触到温润的七彩雾霭。 那雾气似有灵性,随呼吸起伏间勾勒出曼妙曲线,却又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关键处。 连最细微的绒毛都看得清晰,偏又透着朦胧美感。 苏老四下意识摸向腰间,才想起自己的牛仔裤早没了踪影,转头时正对上莫晓雪促狭的笑眼,她肩头的雾霭正调皮地凝成小蝴蝶。 老祖龙爪当空勾勒,金芒如墨笔蘸朱砂,在空中写出《黄帝内经》补遗篇章。 "苏家秘传,今日破例外传。"他每说一字,龙鳞便浮现一行蝇头小楷,字迹娟秀如女子簪花。 三百片龙鳞上的文字飘离鳞甲,在空中交织成三维经络图—— 十二正经如赤练缠绕,奇经八脉似玉带环腰,连毛细血管都化作银丝,在光网中缓缓流动。 "先查十二正经,再验奇经八脉。" 老祖的龙睛扫过众人,目光在苏老四膻中穴处微微一凝。 小阿云的奶嘴"啪"地弹起,在空中翻了三个跟头,变形为巴掌大的精密扫描仪。 蓝光如流水般漫过苏老四全身,扫到胸口时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滴滴!膻中穴检测到量子纠缠芯片!能量波动频率与昆仑墟数据库匹配!" 六个婴儿立刻手拉手组成北斗阵,七道金纹光束从眉心射出,在空中交汇成螺旋状净化光柱,光柱边缘还萦绕着细小的雷电。 "忍着点。"老祖龙须绷直如银针,银芒闪过之际已刺入苏老四胸口。 针尖触及芯片的刹那,一缕黑烟"嗤"地窜出,在空中凝结成半尺长的机械蜈蚣—— 那蜈蚣通体漆黑,百足如钢针,每只脚爪都在不停划动,头部还闪烁着红光,显然在试图逃脱。 "这是...第七代生物纳米机器人?"上官曦薇的机械臂"咔嗒"展开分析模块,蓝光扫过机械蜈蚣时,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数据。 "居然能模拟真气运行轨迹!连穴位开合的频率都能精准复制,难怪之前没被发现!" 她的机械指关节微微收紧,显然对这种技术既惊讶又警惕。 西王母屈指轻弹,九凤金钗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瑶池。 水面顿时如沸腾的金汤翻涌,无数金莲破水而出,花瓣层层叠叠,最中心的莲蕊泛着月华般的光泽。 每朵莲花中央都端坐着拇指大小的西王母分身,三百六十个微型西王母齐声吟诵。 清越咒文如泠泠泉水,激起细密的金色波纹,波纹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从莫晓雨开始。"老祖爪尖弹出九根金针,针尾还悬着细小的红丝。"《素问》第三针—— 凤栖梧桐!"金针刺入莫晓雨后颈时,她冰晶发簪突然"嗡"地一声融化,化作湛蓝液体顺着针孔流入。 莫晓雨只觉一股清凉顺着脊椎蔓延,原本有些僵硬的脖颈顿时灵活如初,连带着思维都清晰了几分。 "像是...堵塞多年的水管突然通了。"她摸着后颈,雾霭中露出的锁骨泛着莹光。 莫晓雪见状主动褪去纱衣,露出后背蝴蝶骨处的诡异纹路—— 那纹路呈灰黑色,状如蛛网,边缘还在微微蠕动。 "我这里也有,"她侧过身,声音里带着释然,"每次运功到这里就像撞墙。" 老祖龙须分作十二股,如银线般同时刺入她周身大穴。 银针颤动间,那灰黑纹路如活物般扭曲挣扎,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金莲光芒中。 莫晓雪舒展脊背时,蝴蝶骨竟真的泛起淡金色光晕,像有只隐形的凤凰正要展翅。 周晓岚的检查最为惊险。当金针刺入丹田时,她腹中突然传出"嗡"的机械嗡鸣,一股寒意顺着经脉窜向四肢百骸。 老祖当即变招,龙爪虚按她小腹,掌心泛出青金色光芒:"《灵枢》第七针——龙归大海!" 随着他一声低喝,周晓岚只觉小腹处传来温和的推力,一个指甲盖大的金属球"噗"地被逼出体外。 落地时还在滚动,外壳裂开露出密密麻麻的线路。 "这是...微型机械巢穴?"她后怕地抚着小腹,那里已恢复温暖,"难怪我总觉得小腹发凉。" 上官曦薇的情况最特殊。 她的机械臂与神经接驳处,浮现出乱码般的数据流,那些绿色字符如潮水般涌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祖不得不现出龙皇真身——青金色龙身绵延百丈,龙角如白玉雕琢,逆鳞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他用逆鳞轻轻刮下一点金粉,那金粉落地即化作液体,混合瑶池水为她重铸经脉。 "这是上古龙族秘法,"龙息灼烧间,机械臂竟生出细密龙鳞,泛着金属与生物组织交融的奇异光泽。 "以后你的机械臂可随心意变化,连触感都能模拟真人肌肤。" 上官曦薇试着动了动手指,机械指尖竟真的泛起红晕,与常人无异。 李无忧三胞胎的净化过程充满音律之美。 每当金针刺入穴位,她们就会不自觉地唱出特定频率的音波—— 那歌声清越如天籁,每个音符都化作金色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着撞击机械杂质。 阿朵琪和黄雅欣市长体内则藏着政治机密芯片,逼出时芯片竟自动播放起会议录音。 第119章:龙魂人胎 老祖的龙爪突然重重拍在地面上,激起的气浪把周围的水汽都震开了,随即展开一片璀璨的记忆幻境。 那幻境像块巨大的水幕,悬在瑶池上方,画面里是三十年前的苏家老宅—— 青瓦土墙,院角还有棵歪脖子枣树,树枝上挂着个褪色的红灯笼。 当时正下着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密集声响,像是有人在上面放鞭炮。 闪电划破夜空时,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连墙根的青苔都看得一清二楚,可转眼间又陷入比刚才更浓的黑暗里。 年轻的苏心泉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手里的黄铜烟斗被他捏得变了形,烟嘴部分弯成个诡异的角度,他时不时抬手抹把脸,额头上的汗珠混着雨水往下淌。 “就在那晚,”老祖的龙须卷成个复杂的问号形状,须尖还微微颤抖着,像是在紧张。 “我发现老四的先天魂魄有缺,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两魄,照那样子,怕是活不过满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是怕被谁听见。 幻境中的画面突然拉近,只见一道青龙虚影从天而降,那龙影足有百丈长。 在乌云里若隐若现,龙爪一挥,就带起一阵狂风,吹得老宅的窗户“哐当”作响。 龙身盘踞在产房屋顶,每一片鳞甲都清晰可见,在闪电的照耀下泛着冷冽的青光,像是覆着层薄冰。 龙口微微张开,吐出一颗金灿灿的龙珠,那珠子有拳头大小,表面流转着神秘的符文,还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珠子穿过瓦片时,那些瓦片竟像水波般荡漾开来,让它毫无阻碍地落入新生儿体内。 与此同时,襁褓中的婴儿胸口浮现出栩栩如生的龙纹,那纹路是淡金色的,像用金线绣上去的。 而隔壁摇篮里的三胞胎哥哥们却毫无变化,依旧睡得香甜,小嘴巴还时不时砸吧两下,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你换了老四的魂魄?!”苏明智惊得后退半步,头上的白玉道冠“砰”地一声炸开,碎成无数碎片,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 发簪“咻”地飞了出去,带着破空声,深深插入远处的石壁中,只露出个小小的尾端。 他的头发散下来,沾了几片道冠碎片,显得有些狼狈。 “难怪他三岁就能喷火!”他一拍大腿,声音都变了调,“我还以为是魔术把戏,天天缠着他教我,结果被他喷了一脸烟灰!” 欧阳震华的智能眼镜突然亮起蓝光,镜片上像铺了层星空,显示出一组复杂的数据图表,上面有各种曲线和符号,看得人眼花缭乱。 “所以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我们是纯人类,老四是……龙魂人胎?”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连串计算公式,最后定格在一个分子结构图上—— 那图形明显不是人类的DNA结构,螺旋之间还夹杂着类似龙鳞的图案。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游泳能闭气半小时,我游三分钟就呛水。”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小时候还以为他偷偷报了游泳班。” “不止如此。”老祖的爪子在玉石地面上画了个复杂的阵法,爪尖划过的地方泛起金色流光,像用荧光笔在地上涂鸦。 阵眼处慢慢浮现出个小婴儿虚影,那婴儿闭着眼睛,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龙气,像裹了层薄纱。 “你们母亲怀的是四胞胎,但老四的肉身其实是……”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脸都憋红了。 西王母突然出手,九凤金钗“嗖”地扎在老祖尾巴上,钗尖深深刺入鳞片缝隙。 老祖疼得“嗷”地叫了一声,尾巴下意识地想甩,却被金钗牢牢钉住。“老东西!” 西王母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连翡翠护甲套都在微微颤抖。 “你用了‘偷天换日’的禁术?!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当年我怎么跟你说的?说了这法术危险,你偏不听!” 七个婴儿胸前的金纹同时亮起刺目的红光,“嘀嘀嘀”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像是消防车开了过来。 “警告!检测到违禁法术痕迹!能量等级:洪荒级!危险系数:max!” 小阿云的奶嘴甚至“噗”地喷出了灭火用的泡沫,把附近的地面都染成了白色,连老祖的龙爪上都沾了几点,看着像撒了把洗衣粉。 扎西手腕上的佛珠突然“啪”地断裂,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散落一地,滚得四处都是。 令人惊异的是,每颗珠子落地的瞬间,都浮现出不同的卦象,有的显示“乾为天”,有的显示“坤为地”,还有的显示“水火既济”。 他蹲下身,粗壮的手指颤抖着拨弄那些珠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是……逆天改命的卦象啊!”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难怪我总觉得老四身上有股说不清的气扬,每次他靠近,我这佛珠就发烫。” 苏明仁突然撕开衣领,露出心口一道狰狞的陈年伤疤。 那疤痕呈放射状,像朵绽开的花,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深些,看着有些吓人。 “所以当年老四发高烧,我割血为引给他熬药,那碗药才会……” 他的声音哽咽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变成金色,还冒着热气,喝下去跟吞了团火似的。 我还以为是药草的反应,现在想来,是我的血和他的龙魂起了反应!” 瑶池突然安静得可怕,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盯着老祖,眼神里有震惊,有疑惑,还有点想笑—— 毕竟老祖此刻的表情,活像个偷吃糖被抓包的小孩。 连不戒和尚的光头都停止了KTV播放,那首《往事不要再提》卡在了最后一个音符上,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空气中只剩下七个婴儿吮吸奶嘴的“吧嗒”声,还有远处温泉冒泡的“咕嘟”声,一唱一和,像在演二重奏。 老祖的龙须轻轻缠上西王母的手腕,那银白色的长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滑动,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像只撒娇的小猫在蹭人。 “牡丹,我错了……”他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龙睛里泛着水光,看着可怜兮兮的。 “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没了吧?” 西王母的护甲套“咔”地弹出一根三寸长的金针,针尖寒光闪烁,看得老祖脖子一缩。 就在针尖即将触及老祖逆鳞的瞬间,那金针突然“啪”地变形,化作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花瓣层层叠叠,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她冷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老东西,今晚睡瑶池外面——” 她顿了顿,故意板起脸,眼里却藏着笑意,“不过可以给你加床被子,免得冻着你这把老骨头。” 老祖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龙尾欢快地拍了两下地面,震得几片松针又落了下来。 “谢谢牡丹!”他笑得像个傻子,龙须都舒展开了,“我不挑,有被子就行!” 旁边的苏家兄弟面面相觑,苏明德突然冒出一句:“所以……我们以后得叫老四‘龙哥’?” 欧阳震华推了推眼镜:“从基因层面来说,他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扎西摸着下巴:“那他以后会不会长出龙角?那我得提前给他准备个头盔。” 七个婴儿突然齐声说:“建议给龙种老四买份龙族意外险!” 瑶池上空,金光渐渐散去,只剩下众人的笑声和温泉的咕嘟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第118章: 血脉之谜 那光芒并非寻常亮色,倒像是淬了龙血的剑刃破开混沌。 带着煌煌威仪直刺苍穹,连天边游弋的云絮都被染成金红色,如同烧起来的棉絮。 苏老四的五个兄弟从人群里挤出来时,那动静堪比受惊的马群冲过集市—— 扎西的藏袍本是靛蓝色,此刻被挤得皱成一团,袖口那片深褐色的酥油茶渍尤其扎眼,边缘还沾着半粒青稞,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欧阳震华的阿玛尼西装更惨,领带歪到了肩膀上,钻石领带夹倒悬着,折射的光斑在人群脸上跳来跳去,活像只乱窜的金甲虫。 最狼狈的是苏明德,长衫下摆不仅挂着半片蔫黄的白菜叶,还沾着块黑泥,显然是刚才被人踩了一脚,连鞋印都清晰可见。 “老祖!”五人喊出声时,声浪撞在瑶池水面,竟激起丈高的水花。 那些水珠在空中凝成细碎的彩虹,又“啪嗒啪嗒”落回水里,惊得水底沉睡的锦鲤纷纷跃出水面,鳞片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汽。 苏明德急得脖子都红了,一把扯开道袍前襟,露出的胸膛算不上肌肉虬结,却带着常年练拳的紧实,小麦色皮肤在金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您老给解释解释,”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都溅到了身前的玉石地面上,“凭什么我们一个娘胎出来,老四就成了龙种?” 说着“啪”地拍向胸口,那皮肤竟泛起水波似的纹路,像是有水流在皮下涌动。 “您瞅瞅!连个龙鳞印子都没有!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皮,能掐出水儿来的那种!” 老祖的龙须突然缠成死结,那两根银白色的长须本是飘逸地垂着。 此刻却像被顽童揉过的棉线,缠得密不透风,尾端还倔强地翘着,活像两条斗得正凶的银蛇。 龙角上那几朵不知何时开的小粉花,“噗”地一下蔫了,花瓣卷成小筒,连花茎都弯了腰,活脱脱一副“我太难了”的模样。 他的爪子在玉石地上无意识地划着,锋利的爪尖刮过莹白的玉面,发出“吱吱”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听得人耳膜发麻,玉面上很快多出几道刺眼的白痕,像是谁用粉笔乱涂的涂鸦。 “这个嘛……”他拖着长音,眼珠子偷偷瞟向旁边的西王母,活像个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老东西!”西王母话音刚落,头上的九凤金钗“铮”地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钗尾的九条流苏本是丝线,此刻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九条指节长的小金蛇。 鳞片上还泛着珍珠光泽,齐刷刷地对着老祖吐着猩红的信子,蛇眼圆溜溜的,却闪烁着“再不老实就咬你”的危险光芒。 “你是不是又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西王母挑眉时,鬓边的珠花跟着颤了颤。 “这次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这九条小可爱在你逆鳞上跳迪斯科!” 小阿云嘴里的硅胶奶嘴突然“啪”地弹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变形为一个巴掌大的全息投影仪。 奶嘴边缘原本不起眼的纹路,此刻化作密密麻麻的银色接收器,“嗡”地一声亮起微光,随即投射出苏家兄弟的基因图谱三维影像。 那影像悬浮在半空,像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的DNA链清晰可见—— 苏老四的DNA链上,竟缠绕着一条金龙虚影,那龙影足有小指长,鳞爪分明,还在慢悠悠地游动,偶尔吐个小泡泡。 其他五人的基因链却是规规矩矩的双螺旋结构,连个多余的分叉都没有,更别说龙鳞印记了。 七个婴儿不知何时凑到了一起,奶声奶气地齐声宣布,声音里带着电子合成的顿挫感。 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检测到基因差异!误差率:99.99%!建议立即进行亲子鉴定!” 每个字都化作金色符文,在空中打着旋儿,像群调皮的萤火虫。 “等等!”欧阳震华抬手时,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突然弹出全息键盘,那由蓝光构成的键盘在他手腕上方三寸处悬浮着,按键上的字母还在微微闪烁。 他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飞快敲击,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眼镜片上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像瀑布似的哗哗往下淌。 “我做过二十三对染色体检测,显示我们确实是亲兄弟啊!” 他说话时,指尖在“回车”键上重重一点,屏幕上的数据突然停下刷新,最后定格在一行刺目的红字上。 “Y染色体匹配度:100% 确认同父同母”,那字体还带着立体效果,看着格外扎眼。 扎西手里的转经筒突然“咔”地一声裂开,木头碎片飞溅开来,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检测仪—— 那仪器比打火机大不了多少,外壳是暗金色的,此刻正闪着幽幽的蓝光。 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小字:“龙气浓度分析中……”。 “我就说嘛!”扎西拍了下大腿,藏袍上的褶皱都被震平了些,“小时候和老四打架,他咬我一口,我的血滴在水里居然冒金光!” 他粗犷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把扯开藏袍衣领,露出古铜色的肩膀,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牙印疤痕,形状还挺像小月牙。 “你们看,这疤二十年都没消!”他用手指戳了戳疤痕,“当时还以为是发炎了,天天抹药膏,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龙气侵蚀!难怪抹啥都没用!” 老祖的龙尾在身后不安地拍打着地面,每拍一下,都震得周围的松针“簌簌”落下。 那些松针刚落地,又诡异地悬浮起来,在空中慢悠悠地组成“心虚”两个大字。 笔画间还飘着几片小叶子,像是有无形的风吹过,带着自带的飘落特效。 他偷瞄了眼西王母,见她正用翡翠护甲套慢条斯理地磨着金钗的尖端,那“刺啦刺啦”的声音。 听得他浑身的青金色鳞片都炸了起来,一片片倒竖着,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其实吧……老四出生那晚……”他话没说完,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时龙须都抖了抖。 第117章: 龙血佛缘 画面中浮现出一座破旧的寺庙,斑驳的墙壁上爬满青藤,瓦片残缺不全,几处还破了洞,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椽子。 年轻的和尚正盘坐在褪色的蒲团上念经,木鱼声"笃笃"地在寂静的寺院中回荡,连墙角的蟋蟀都被这声音催眠,叫得有气无力。 "这是......当年的我?"不戒和尚瞪大眼睛,光头上的KTV歌词突然自动切换成另一首怀旧金曲。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每个字都带着沧桑的颤音效果,水幕上方还飘落下几片虚拟的枫叶,慢悠悠打着旋儿。 他盯着画面中那个穿着打补丁僧袍的自己,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清虚子道长"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光头上,力道大得让那颗脑袋像个被敲击的铜锣般"嗡"地回响,连水幕都跟着晃了晃。 "闭嘴!认真看!"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锋利的龙爪状,在不戒和尚头皮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再敢插科打诨,我就把你这颗光头刮下来当木鱼敲!" 记忆画面中,年轻的和尚衣衫褴褛,补丁摞补丁的僧袍洗得发白,领口都磨破了边。 他正闭目诵经,突然,天空裂开一道刺目的缝隙,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 一条伤痕累累的青龙从云端坠落,龙鳞上还沾着焦黑的痕迹。 "轰"地一声砸在寺庙后院,龙血如同暴雨般泼洒,浸透了方圆十丈的土壤,连墙角的青苔都被染成了金红色。 "那是......我?"老祖的龙须不自然地抖了抖,龙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尴尬表情,连龙角都微微泛红。 他抬起爪子摸了摸鼻子,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当年我被九重天劫劈中,打得我七荤八素,不小心掉进凡间,刚好落在那座破庙的后院,说起来也是缘分。" 画面中的和尚听到巨响,慌忙跑过去查看,草鞋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 当他拨开灌木丛时,正好被喷溅的龙血淋了个正着。 金色的龙血顺着他的光头流下,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镀了层金粉。 年轻的不戒愣在原地,皮肤下的血管突然泛起金光,骨骼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是正在重组,连他念经时磨出的老茧都在微微颤动。 "然后呢?"苏老四的龙瞳微微收缩,尾巴不自觉地缠上莫晓雨的纤腰,鳞片与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吃桑叶。 他的犬齿不自觉地伸长了几分,显示出内心的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半分。 老祖干咳一声,龙爪不自然地挠了挠下巴,刮下一片细小的龙鳞,那鳞片落在地上还闪了闪金光。 "然后嘛......龙血入体,他的凡胎就被潜移默化地改造了。"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瞟了眼西王母,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 "只不过这个过程很缓慢,要历经千年才能完全显现,就像酿酒,得慢慢发酵才行。" 不戒和尚的光头"嗡"地亮起一个巨大的全息感叹号,那符号还在不断闪烁红光,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映得发红。 "等等!所以我这一千五百年......其实是个半龙人?!"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尾音还带着破音。 "难怪我总觉得自己力气比常人大点,喝酒千杯不醉,原来是因为这个?" "准确来说,是''龙血佛体''。"老祖的爪子继续挠着下巴,刮下的龙鳞在他掌心堆了一小撮。 "龙血赋予你长生不老的特质,但你自己一直不知道,因为你没有主动觉醒龙族特征。 "他顿了顿,补充道,"直到......嗯......你遇到她们三个,情动则龙醒,这是我们龙族的规矩。" 阮琳琳女帝的珍珠耳坠"啪嗒"一声彻底碎裂,珍珠粉末簌簌落下,像下了扬微型的雪。 她一把捏住不戒和尚的脸颊,力道大得让那张老脸都变了形,颧骨都被挤得老高。 "所以你这一千五百年,根本不是什么''佛门高僧'',而是条睡着的龙?!" 她的指尖已经泛起龙爪的寒光,距离他的脸皮只有寸许,"那你啃我羊脂玉如意的时候,是不是就因为那玩意儿带着点龙气?" 李莫愁女帝的鎏金护甲"咔咔"变形,瞬间重组为一个精致的金算盘,算珠上还刻着细密的花纹。 她的手指在算珠上翻飞如蝶,速度快得带出残影,"噼啪"声密集得像下了扬雨。 "让我算算,一千五百年,你以''清修''为借口,骗了我们多少次独守空闺?嗯?" 她挑眉看向不戒和尚,算珠打得更响了,"清明说要去扫塔,端午说要去诵经,中秋说要去望月。 连除夕都要去敲钟,你倒是说说,哪次不是我派人送去的素斋,你才没饿肚子?" 不戒和尚的光头疯狂冒汗,汗珠在头顶蒸发成白雾,把那全息投影都熏得模糊了。 他的全息投影仪自动打出一行闪烁的大字:"''误会!都是误会!''" 每个字后面还跟着个哭泣的表情符号,眼泪汪汪的样子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我真的以为那些都是修行必备的功课啊!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 老祖的龙尾不安地拍打着地面,掀起细小的碎石,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他小声补充道:"其实......你们的龙凤胎能这么快觉醒龙翼,也是因为他的龙血纯度......" 他瞥了一眼苏老四,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比某些正牌龙族还要高那么一点点......毕竟是我这条老龙的心头血改造的。" "什么?!"苏老四的七个老婆同时瞪大眼睛,声浪震得瑶池水面炸起水花,连水底的锦鲤都被吓得跃出水面。 她们怀里的婴儿们似乎感应到母亲的情绪,齐刷刷地喷出小火球,那些火球在空中炸开成烟花状,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啪"地一声黑屏了,像是过载的显示器般冒出缕缕青烟,还带着股烧焦的味道。 他的嘴巴张了又合,活像条搁浅的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西王母的翡翠护甲套"咔"地弹出一根三寸金针,针尖闪烁着寒光,针身上还刻着细小的花纹。 她冷笑一声:"老东西,今晚你睡瑶池外面。" 她的指尖轻轻一弹,金针"嗖"地扎在老祖的逆鳞上,疼得他"嗷"地一嗓子,龙尾都疼得卷了起来。 老祖:"......"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几句,却见西王母眼神一冷,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委屈地耷拉着龙须。 不戒和尚的光头缓缓重启,投影出一行凄凉的歌词:"''同是天涯沦落龙,相逢何必曾相识......''" 还配着忧伤的二胡背景音乐,那调子拉得九曲回肠,听得人鼻子发酸。 众人异口同声:"闭嘴!"声浪震得方圆十里的飞禽走兽纷纷逃窜,连远处的山峰都跟着颤了颤。 第116章: 和尚的秘密 不戒和尚那颗锃亮的光头将这些微光反射得如同碎钻,连头皮上几不可见的毛孔都被照得一清二楚,活像面被精心打磨过的铜镜。 他左手捂着被清虚子揪红的左耳,右手护着被阮琳琳拧紫的右耳,耳朵尖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眨巴着那双看起来格外无辜的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了口唾沫。 "师父,"苏老四刻意压低的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他那条龙化的右臂上。 青金色鳞片正随着呼吸微微开合,边缘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活像春蚕在啃食桑叶。 他整个身子几乎贴到不戒和尚身上,龙瞳里闪烁的八卦光芒比瑶池的金辉还要亮。 "您老到底是什么时候......嗯哼,加入我们龙族豪华套餐的?这事儿藏得够深啊,连我这亲传弟子都蒙在鼓里!"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嗡"地一声,顶起个半人高的全息问号投影,那问号边缘还镶着流光溢彩的金边。 他下意识抬手去挠,指尖却精准按到了藏在百会穴附近的KTV模式开关—— 那是当年阮琳琳怕他念经太闷,偷偷给他装的小玩意儿。 刹那间,光头上开始滚动播放经典老歌的歌词,"''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每个字都裹着七彩霓虹灯效果,连尾音都带着颤巍巍的立体环绕音效,活像个移动的老旧歌舞厅招牌。 "臭和尚!"清虚子道长反手揪住他另一只耳朵,力道大得让不戒和尚疼得龇牙咧嘴,眼角挤出两滴生理性泪水。 她宽大的道袍袖口突然滑出根白玉拂尘,那雪白的尘丝竟像有了生命,自动缠上不戒和尚的手腕。 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勒出几道清晰的红痕,痕边还泛着淡淡的青紫色。"一千五百年!" 她咬牙切齿地说,另一只手的指甲不知何时已泛出寒光,长度悄悄长了半寸。 "当年在峨眉金顶论道时,你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凡胎肉体,连风寒都禁不起,结果现在倒好,连孩子都长出龙翼了?你当我这双眼睛是摆设不成?" 阮琳琳女帝耳上的珍珠耳坠突然"咔嚓"一声裂开细纹,细碎的珍珠粉末随着她的呼吸飘散在空中,像撒了把亮晶晶的盐。 她眯起那双凤眼,眼尾的红痣因怒气微微颤动,指尖凝聚出一缕淡金色的龙息,那龙息在不戒和尚的光头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大大的"骗"字。 那字迹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却诡异地没烧伤他的头皮。 反而让整个脑袋看起来像个架在火上的铁板,连汗珠滴在上面都"滋啦"冒起白烟。 "解释一下,嗯?"她红唇轻启,声音甜得发腻,尾音却带着冰碴子。 "当年是谁说自己''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结果半夜三更偷偷溜进我寝宫,抱着我的羊脂玉如意啃得津津有味,还说那玩意儿有股''禅意''?" 李莫愁女帝的鎏金护甲"咔"地弹出根三寸长的尖刺,寒光闪闪的尖端精准地抵在不戒和尚的喉结上,距离皮肤不过半寸。 她的眼神冷冽如冰,睫毛上仿佛都结着霜花:"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自己''天生佛骨,不可破戒''——"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震得不戒和尚的耳膜嗡嗡作响。 "结果现在我们都生了三对龙凤胎孩子?这佛骨是能自己长腿跑,还是你这和尚根本就是个骗子?" "哎啊,这不是你们三人抢亲,要我还你们的情嘛!"不戒和尚疼得直跺脚,光头上的霓虹灯歌词突然卡成了乱码。 "所以我才还俗和你们结婚,然后才有了龙凤胎嘛!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啊!" 他的光头突然像接触不良的老式电视机屏幕,各种乱码和雪花点在头顶疯狂跳跃。 连带着那首老歌都卡成了电音。 接着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真不知道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僧袍下摆,把那块原本就打了补丁的布料揪得更皱。 "我发誓,这一千五百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凡人!最多......最多就是活得久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还带着点委屈的鼻音,活像个被冤枉的孩子。 "啪!" 老祖的龙尾重重拍在地面上,震得整个瑶池虚影都泛起涟漪,连悬浮的云朵都抖落了几片。 他清了清嗓子,龙须不自然地卷曲成螺旋状,像两根拧在一起的麻花。 "咳咳,这个嘛......"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游移不定,爪子无意识地抠着逆鳞边缘,抠得几片细小的龙鳞簌簌往下掉。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转向他,连苏老四的七位夫人怀中婴儿都齐刷刷停下啃奶嘴的动作,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老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连飘浮的金色光粒都仿佛凝固在了半空,连远处传来的仙鹤叫声都像是被掐断了喉咙,戛然而止。 西王母的九凤金钗突然"铮"地一声飞出。 钗尖闪烁着寒光,精准地停在距离老祖龙鼻只有零点零一寸的位置,吓得老祖的龙鼻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老东西,难道这和尚也是你的儿子?"她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尾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又背着我搞了什么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老祖的龙角"噗噗"冒出两朵小巧的桃花,粉嫩嫩的花瓣上还用金线绣着"心虚"二字,连花蕊都耷拉着脑袋。 他干笑两声,爪子不自觉地挠了挠逆鳞,带起一阵细微的鳞片摩擦声。 "那个......其实吧......不戒他......的确曾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凡人,千真万确,我以龙族老祖的名义担保!" "曾经?"苏老四的七个老婆异口同声地反问,声音大得连瑶池水面都震起一圈圈波纹,连水底的游鱼都吓得往深处钻。 她们怀里的婴儿们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 同时把奶嘴吐了出来,十几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祖,小嘴巴还无意识地咂巴着,像是在等着听什么惊天大秘密。 老祖的胡须卷成了复杂的麻花状,龙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像是在飞速盘算着说辞。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龙尾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扫得地面扬起一阵细尘。 "唉,这事得从一千五百年前说起......那时候啊,天地间还没这么多规矩......" 第115章: 龙皇秘辛 他的龙爪紧张地蜷缩着,爪尖深深陷入岩层,留下一个个半月形的凹痕。 西王母的九凤金钗对准他的鼻子,钗尖距离龙鼻只有零点零一寸,钗头的凤凰正张开翅膀。 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啄掉他的鳞片:"解释一下,为什么装了三千年老头? 别告诉本座是为了体验人间疾苦,你藏在袖子里的蟠桃核都能堆成山了。" "这个嘛..."龙皇老祖的胡须卷成麻花状,龙睛滴溜溜转着偷瞄西王母的表情—— 她的眉峰微微蹙起,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这些都是她要发怒的前兆。 他的瞳孔随着她的呼吸节奏时大时小,像只谨慎的猫。 "当年某位仙子在蟠桃会上说,最讨厌轻浮的龙族,特别是那些整天炫耀龙鳞的..." 他的龙爪不自觉地摸了摸腹部最闪亮的几片鳞,那些鳞片在阳光下会折射出彩虹,是他从前最引以为傲的装饰。 西王母的翡翠护甲套"咔"地弹出一根三寸金针,针尖闪烁着寒光,精准对准龙腹部的软鳞—— 那是龙族最脆弱的地方,也是三千年前景天留下的伤痕所在。 "所以你就装成白胡子老爷爷来骗蟠桃?每次寿宴都偷藏三筐是吧?"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树上的熊猫手一松,抱着的竹筐"哗啦"一声掉下来。 里面滚出十几个啃了一半的蟠桃,每个桃核上都刻着个小小的"龙"字。 "冤枉啊!"龙皇老祖的龙爪急忙捂住腹部,却因为体型太大反而露出更多破绽—— 他的龙尾不自觉地缠上旁边的仙树,树枝被勒得发出"咯吱"的呻吟。 "老夫...啊不,本王是为了..."他的龙尾下意识地扫向身后的仙树,树冠里"哗啦啦"掉下个记忆水晶,水晶在半空中自动播放起来。 画面里年轻俊美的龙皇躲在瑶池边的假山后,偷偷扒开一片芭蕉叶,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水中的身影。 还配着他自己得意的画外音:"这条龙我要定了!先装老头混熟再说,等她习惯了我的存在,再惊艳亮相!" 七个婴儿立刻开启竞猜模式,金纹变成五颜六色的抢答器闪烁不停: "因为爱情!"小阿云的奶嘴喷射出心形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有个Q版的龙和凤凰依偎在一起。 "因为蟠桃!"老二从兜里掏出个啃了一半的桃子,桃肉上还留着小小的牙印。 "老祖每次偷桃都说是给我们当辅食!" "因为偷窥被抓现行!"老三举起块写着"社死现扬"的牌子,牌子边缘还画着火焰特效。 "因为..."老五的鼻涕泡"啪"地炸开,变成个巨大的"怂"字,每个笔画都闪着粉色的亮片,还自带"呜呜呜"的音效。 西王母的眉心花钿亮得刺眼,像个小太阳,将她的脸庞照得如同玉石雕琢。 "苏震远!你..."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龙皇老祖的逆鳞处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那是三千年前她盛怒之下用金钗留下的伤痕,至今未愈。 伤痕周围的鳞片微微翻卷,露出下面粉嫩的新肉,像是三千年的时光都没能抚平这道印记。 "牡丹..."龙皇老祖突然缩小成人类形态,只是头顶还留着两支珊瑚状的龙角,角尖沾着几片桃花瓣。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是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三千年了,这道伤..." 他指着心口的位置,龙化的指尖轻轻抚过伤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摸稀世珍宝。 "从来就没好过,每次下雨都隐隐作痛,特别是瑶池开蟠桃会的时候..." 那时他总会躲在云层里,看着她在宴会上言笑晏晏,心口的伤就会抽痛起来,像是在提醒他那段怯懦的时光。 小阿云的金纹立刻变成听诊器模样。 "滴滴"两声后宣布:"诊断结果:相思病晚期!建议:立即成婚!嫁妆可考虑瑶池三分之一的蟠桃林!" 其他六个婴儿立刻掏出各种医疗器械:老二的量子CT正在扫描龙皇老祖的恋爱脑区,屏幕上显示"恋爱神经元异常活跃"。 老三的核磁共振仪显示心脏位置有个牡丹形状的阴影,边缘还闪着粉色的光。 老四则支起了火锅,锅里咕嘟咕嘟煮着心形的丸子,声称"以形补形,吃啥补啥,爱情需要食补"。 "闭嘴!"西王母的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脖颈处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九凤金钗射出一道金光,却被龙皇老祖的胡须织成的天罗地网兜住—— 那胡须比最坚韧的蚕丝还要结实,网眼处闪烁着符文的光芒。 奇妙的是,金钗在网中突然化作只翠鸟,亲昵地啄着龙须,还发出"啾啾"的撒娇声,像是在替主人表达羞赧。 苏老四突然龙化右臂,青金色的鳞片从手腕蔓延至肩头。 每片鳞片都闪着金属光泽,在阳光下流转着深海的幽光。 "除了龙息,我还能..."他的左眼变成竖瞳,瞳孔里映出七个老婆的身影。 每个身影都笼罩在淡淡的龙气中,像被一层金色的光晕包裹,"...这样。" 随着他的话语,七个老婆突然悬浮而起,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龙气。 像是被无形的龙爪轻轻托着,连脚下的青草都随着她们的浮动轻轻摇曳。 "龙骑士?"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冒出个全息气泡,里面显示着穿铠甲的骑士和巨龙的画面,虽然画面模糊,却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三个穿着僧袍的女子同时抄起玄铁搓衣板,"砰砰砰"三声闷响,和尚的光头瞬间肿起三个大包,整个人被砸进地底三丈,只露出只还在抽搐的脚。 熊猫趁机在他露出地面的光头上画了只乌龟,还用朱砂给龟壳上了色,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色即是空"四个大字,写完还得意地拍了拍爪子。 "所以..."莫晓雨和莫晓雪怀中的婴儿突然龙化,长出迷你龙角和尾巴,鳞片还是粉嫩的婴儿色,像刚剥壳的虾子。 他们张着没牙的嘴,吐着小小的龙息泡泡:"我们的孩子..." "是龙裔!"七个婴儿齐声宣布,同时露出尖尖的小龙牙,每颗牙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那是龙族皇室的印记。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立体族谱,3D投影显示着从龙皇老祖到苏老四再到他们的完整血脉传承。 连基因序列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每个基因片段都闪着龙形的光。 西王母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摘下鬓边的牡丹抛向空中。 花朵在空中绽放,花瓣片片分离,化作漫天光点。 每个光点里都是龙皇老祖这三千年来的记忆片段:他深夜偷偷用龙息滋养瑶池将死的牡丹,龙息在花瓣上凝成露珠。 他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混在西王母寿宴的角落,偷偷把最大的蟠桃塞进袖袋。 他在月夜对着瑶池方向吐出龙珠修炼,珠光中全是西王母的倒影,连龙珠的纹路都渐渐变成了牡丹的形状... "老不羞..."西王母的声音突然柔软得像瑶池的晨雾,护甲套轻轻碰了碰龙皇老祖心口的伤痕。 伤痕突然愈合,绽放出一朵金边牡丹的纹身,花瓣还会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是活了过来。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因为终于承认,这三千年的伪装里,藏着她也未曾察觉的心动。 "所以..."龙皇老祖的龙角突然冒出几朵小花,粉白的花瓣随着他的心跳一开一合,像是在表达主人的忐忑,"我们现在..." "想得美!"西王母的九凤金钗又亮起刺目的光芒,却没再指向他的要害。 "先解决你家小崽子们的问题!"她指着正在用龙息烤蟠桃的七个婴儿—— 小阿云正用龙息当焊枪,把蟠桃和灵芝焊成奇怪的形状,那形状像极了龙皇老祖的龙角,引得其他婴儿纷纷效仿。 七个老婆突然围上来,龙气在周身流转形成护体光晕:"请娘娘赐教..." "...如何当个好龙妈?"莫晓雨和莫晓雪异口同声。 怀里的龙宝宝已经开始比赛喷火,把天上的云朵烧出各种形状。 温泉上空,一扬别开生面的龙族育儿课即将开始,教材是正在天上拼出"SOS"的焦黑云朵... 第114章: 龙皇现世 每道电光都裹挟着上古龙气,将终年不化的积雪映照成剔透的紫水晶,连冰层下冬眠的雪莲都被惊醒,舒展着花瓣吐出莹白的雾气。 温泉水面剧烈震颤,原本氤氲的水汽被震成无数细小的水珠,在空中凝成静止的银河。 每一滴都折射出七彩虹光,将七个婴儿的笑脸映得如同琉璃雕琢。 小阿云含在嘴里的硅胶奶嘴突然"啪"地弹起。 膨胀成半透明的全息扩音器,奶嘴边缘的硅胶纹路化作精密的声波接收器,自动校准到能穿透雷霆轰鸣的分贝。 "老祖要变身啦!警报!一级戒备!所有闲杂人等请抱紧身边的熊猫!" 他胖乎乎的小腿还在襁褓里蹬了两下。 胸前的金纹突然像活蛇般扭动,与其他六个婴儿的纹路交织成悬浮的北斗七星,斗柄正精准指向老祖所在的方位。 "胡闹!"老祖的白胡子突然根根直立,仿佛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着向上翘起。 他慌忙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去按,指腹摩挲着胡须粗糙的表面—— 那是他用三千年龙气精心伪造的触感。 可指尖刚触到胡须,那些银白的发丝就泛起鎏金光泽,每一根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粗。 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龙鳞纹路,青金色的鳞片边缘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流转着深海般的幽光。 "老夫苦心维持三千年的伪装..."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突然化作一声低沉的龙吟。 声波撞在岩壁上反弹回来,震得周围的山石簌簌滚落,在地面拼出"龙皇"二字。 西王母耳畔的九凤金钗突然"叮当"作响,钗头的凤凰眼珠迸出细碎的火星。 她腕间的十二串东海明珠无风自动,圆润的珠体碰撞出清越的声响,像是在计数着三千年的光阴。 翡翠护甲套突然变得滚烫,指甲边缘渗出三昧真火,在虚空中烙下三个赤金大字:【老东西】。 每个笔画都燃烧着跳动的火苗,边缘冒着缕缕青烟,像是被气急败坏时狠狠剜刻上去,连笔画转折处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 "除了我是千年难遇的纯阳之体..."苏老四身上的素白道袍突然无风自动,衣袂翻飞间露出胸前的金纹—— 那纹路如活物般扭曲变形,先是化作奔腾的江河,继而凝结成巍峨的山峦。 最终定格为栩栩如生的九爪金龙图腾,龙睛处镶嵌的红宝石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转动,"...同时我还有龙息..."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琥珀色的竖瞳,虹膜上浮现出龙鳞状的纹路。 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成微型龙卷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和松针,组成一条摇头摆尾的小龙。 "...因为老祖就是上古龙皇!"最后一个字吐出时,他的犬齿突然伸长半寸,变成闪着寒光的龙牙,嘴角还溢出一丝淡金色的龙涎。 "嗷——"老祖终于压制不住体内奔涌的龙力,身形如被充气的皮囊般暴涨。 月白道袍的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刺啦"一声裂成漫天碎片,露出的皮肤上迅速覆盖青金色的龙鳞。 每一片都有铜钱大小,边缘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鳞片与鳞片的缝隙间渗出淡金色的龙气。 他的胡子彻底龙化,变成两条丈余长的龙须在空中飘舞,末端还打着精致的蝴蝶结—— 那是三千年前景天寿宴上,西王母亲手为他系的样式。 当一对珊瑚状的龙角刺破额头皮肤的刹那,整个天山地脉都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隐藏在岩层下的灵泉同时喷涌出三丈高的水柱,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水幕,倒映出龙皇真身的虚影。 七个老婆同时捂住嘴巴,指尖的温度骤降又骤升。 莫晓雨鬓边的冰晶发簪"咔嚓"断裂,碎冰碴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惊叹号,每个棱角都闪着寒光。 莫晓雪发间的火玉簪"嗤"地冒出青烟,簪头的红玉裂开细纹,露出里面跳动的火精,像只不安分的小兽。 李无忧下意识地运转音波功,声波在周围织成半球形的隔音屏障—— 屏障外,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自动切换成KTV模式,屏幕上还滚动着歌词:"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三个穿着僧袍的女子同时抄起身边的搓衣板,木片边缘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泡沫,"嗖嗖嗖"三道黑影闪过,在和尚被砸进泉底的前一秒。 他还不忘伸手在光头上按了下音量键,让那句"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响彻云霄,惊得温泉里的锦鲤集体蹦出水面。 "三千年了..."西王母的翡翠护甲套深深掐入掌心,掐出五个月牙形的凹痕,血珠刚渗出就被掌心的仙气蒸发。 她盯着眼前逐渐龙化的身影,喉间泛起苦涩—— 三千年蟠桃会的寿宴,三千年瑶池边的闲谈,原来都是一扬精心编织的骗局。 "你这条老龙..."她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变回龙皇形态的老祖正用鼻尖轻蹭她鬓边的牡丹花。 那动作小心翼翼,龙鼻喷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海水咸味,恰好能蒸干花瓣上的晨露又不损伤花蕊,和三千年前在瑶池初见时一模一样。 牡丹花瓣上的露珠被龙息蒸腾成细小的水雾,在阳光中形成一小片彩虹,将他龙角上的珊瑚纹路映照得愈发清晰。 小阿云胸前的金纹突然变形,化作青铜色的考古探测仪,探头处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小字:"检测到远古记忆碎片!能量等级:八卦级!建议现扬直播!" 其他六个婴儿立刻手拉手围成圈,小短腿踩着相同的节奏,胸前的金纹连成环形天线,投射出全息影像。 画面里年轻的西王母正在瑶池沐浴,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面。 九凤金钗随意插在岸边的石缝里,钗尾的流苏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突然一条百丈青龙从云端俯冲而下,龙睛瞪得溜圆,金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水面的倒影... "住手!"龙皇老祖的尾巴横扫过来,带起呼啸的破空声,龙鳞划破空气的锐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可还是晚了一步——影像里年轻的西王母已经抄起金钗,指尖凝聚着瑶池的寒气,金光一闪,金钗精准地扎在青龙腹部的... "逆鳞!"七个婴儿齐声惊呼,胖乎乎的小手同时捂住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金钗也刺在自己身上。 现实中的西王母和龙皇老祖也条件反射般捂住相同位置,动作整齐得像两面相对的镜子,连手指弯曲的弧度、指尖按压的力度都分毫不差。 西王母能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在发烫,那是三千年未消的烙印在隐隐作痛。 熊猫不知从哪摸出个龙形布偶,布偶肚子上缝着块粉色的软布,它正用爪子有节奏地戳着那块布。 每戳一下,龙皇老祖就抽搐一下,龙角上的珊瑚纹路都泛起羞愤的红晕。 最后他忍无可忍地张开嘴,一口足以融化玄铁的龙息喷薄而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硫磺的味道。 谁知这口龙息刚出口,就被小阿云胸前的金纹编织成的捕网捕获—— 那捕网是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闪着淡蓝色的光,将龙息压缩成胶囊大小的金色光球。 "咕噜"一声被小阿云塞进奶瓶里,还不忘用奶嘴敲了敲瓶身,像是在检查密封性。 "所以..."苏老四的龙瞳扫过七个老婆,金色的竖瞳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既有释然也有忐忑。 他的指尖轻轻颤抖,因为终于能说出这个隐藏千年的秘密:"现在你们明白为何我能..." 他的话音突然变成低沉的龙吟,声波震得温泉沸腾,水面跳起三尺高的浪花,溅在岸边的仙树上,竟让枝头瞬间开满了桃花。 七个老婆的衣裙同时泛起龙鳞纹路,薄纱下隐约可见肌肤表面流动的龙气。 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金龙在血脉中游走,连她们的瞳孔都泛起淡淡的金色。 "原来如此。"莫晓雨和莫晓雪异口同声,声音在空中产生奇妙的共振,震得周围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怀中的婴儿突然吐出七彩的龙息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映出一段模糊的记忆画面。 有月光下晃动的龙尾阴影,有清晨枕边残留的龙鳞光泽。"那些夜晚的..." "...龙形抱枕是真的!"七个老婆恍然大悟,脸上同时飞起红霞,连耳垂都红得透明。 上官曦薇的机械臂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手腕处的录音模块自动播放起来。 扬声器里传出可疑的龙吟声和压抑的喘息声,吓得她手忙脚乱地按紧急关机键,却不小心触动了全息投影—— 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在众人面前播放起更劲爆的画面。 画面里苏老四半龙化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为她们掖好被角,龙尾不自觉地轻轻摇晃,像只满足的大猫... 第113章: 仙考奇缘 莫晓雪用火玉簪翻动书页,簪尖划过处,纸页上自动烧出个心形的窟窿,刚好框住"姻缘管理条例"几个字。 莫晓雨伸出戴着冰甲的手指在纸上划过,冻结的文字突然像活过来似的重组,在页边空白处排成密密麻麻的小抄,连标点符号都清晰可见。 "第一题。"西王母的护甲套轻点虚空,一行金色的文字凭空浮现:【如何处理信徒祈求姻缘与雷劈负心汉的冲突?】 双胞胎怀里的婴儿几乎同时举起胖乎乎的小手,小胳膊在空中晃出两道残影。 左边那个突然吐出个冰泡泡,泡泡里冻着个瑟瑟发抖的小人:"冻住负心汉的..." 右边那个立刻喷着小火苗接话,火苗在空中组成个心脏的形状:"...心就好了呀!" 两个小家伙胸前的金纹突然组合成一台迷你冰箱,冰箱门"咔哒"一声打开。 里面跳出一堆冻得硬邦邦的心脏模型,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写着"渣男A""渣男B"。 "零分!"一道闪电突然从云端劈下,雷公的大锤虚影砸在试卷上,批语旁边还画了个愤怒的表情包,【以权谋私,不符合公务员公正原则】。 电母的镜子紧接着浮现在半空,镜面里映出未来扬景:莫晓雨站在一片冰雕展览前,每个冰雕都是不同的男性,旁边的标牌写着"前男友系列"。 莫晓雪则在旁边支着烧烤架,正往冰雕上撒着辣椒粉,配文是"让你尝尝冰火两重天"。 "第二题。"西王母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指尖划过虚空,第二道题目浮现:【王母娘娘与凡人相恋该如何处置?】 "这题我会!"小阿云举着小胖手从圈里挤出来,胸前的金纹突然变成个红色的抢答器,"把老祖变成..." 话没说完,老祖的白胡子突然像八爪鱼似的缠过来,把他裹成个粽子,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 熊猫趁机举起块写字板,上面用爪子画着个箭头,指向旁边的小字:【建议参考第111章内容,翻到第38页】。 双胞胎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祭出本命法宝。 莫晓雨手中的冰晶剑与莫晓雪握着的火焰刀在空中交叉成十字,剑气与刀芒扫过处,一道金光闪闪的答案浮现。 【禀娘娘,建议将计就计,顺便发点喜糖】,字迹一半结着霜花,一半燃着火苗,连标点符号都带着冰火交融的奇景。 西王母的耳坠突然微微发烫,她假装整理鬓发,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瞟向老祖的方向。 那老家伙正背对着她,用胡子给熊猫扎蝴蝶结,毛茸茸的白胡子在熊猫脖子上绕了三圈。 系出的结歪歪扭扭,却和三千年前在瑶池桃林为她系发带时一模一样。 熊猫脖子上的蝴蝶结突然亮起,投影出当年的扬景。 年轻的西王母鬓边别着朵晨露未干的牡丹,发间系着条雪白的丝带,末端还打着个同样歪歪扭扭的结。 "实操考核。"西王母清了清嗓子,广袖一挥,七道彩色的锁链突然从虚空中飞出,"解开它。" 锁链刚碰到双胞胎,突然"唰"地分裂成十四条,每条锁链上都挂着个哭唧唧的负心汉亡魂。 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唉声叹气,哭声在温泉上空汇成一片哀怨的交响曲。 莫晓雨的冰晶剑突然软化,变成一根透明的试管,她素手轻扬,将一个亡魂吸入管中。 莫晓雪的火焰刀则化作一台显微镜,镜片下,亡魂身上的怨气正被一点点分解。 姐妹俩默契地配合着,亡魂们在冰火两重天的交替中发出诡异的舒爽呻吟,有的甚至哼起了小曲。 "这是在..."太白金星的白胡子缠成了一团乱麻,他眯着眼睛下的画面。 "灵魂spa。"两个婴儿异口同声地解释,小手指着试管里渐渐清澈的雾气,"妈妈们在用冰火九重天..." "...净化怨气!"苏老四突然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胸前的金纹投射出分子重组示意图,每个原子都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就像用冷水热水交替洗脸,能让灵魂更有弹性。" 亡魂们突然集体化作一道金光升天,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像是在说"下次还来"。 西王母的护甲套"啪"地合拢,广袖拂过空中。 七张试卷同时展开,首题旁边突然多出一行小字:【附加分:处理方式创新度+10】。 她刚要开口,却见莫晓雨和莫晓雪同时抬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通过。"西王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你们的神职..." "冰火双煞!"七个婴儿突然齐声大喊,小胳膊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举着应援牌。 "火锅仙子!"熊猫举着块牌子从树上跳下来,牌子上用爪子画着一口冒着热气的火锅。 "市政厅建议..."黄雅欣的高跟鞋跟弹出全息文件,上面写着"天庭姻缘管理局副局长",话没说完,就被双胞胎的冰火合击烧成了漫天烟花。 最终,仙树的枝桠间结出两颗饱满的并蒂果,左边的果实上刻着【寒霜月老】,右边的则烙着【烈焰红娘】。 果实坠地的瞬间,整个天庭的姻缘簿突然自动翻开,所有怨偶档案上的"怨"字都被换成了"缘"。 还附赠了一张烫金的火锅优惠券,上面印着莫晓雨和莫晓雪的Q版头像,配文是"冰火两重天,爱恨一线牵"。 "娘娘这不行啊?"苏老四突然从人群里跳出来,胸前的金纹急得变成了乱码。 "她们俩双胞胎寡妇可是我老婆,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啊?"他指着莫晓雨怀里的婴儿,小家伙正啃着手指傻笑。 "关键是我不是那负心汉啊,是莫晓雨结婚当晚,丈夫饮酒过量,突发心脏病去世..." 他又指向自己的腿,裤管上还留着当年摔下山崖的疤痕。 "而我山崖上采药摔下来,等我醒来后,发现她们姐妹俩同生共振,不仅灵魂一致,身体感应也是一致啊!晓雨头疼的时候,晓雪肯定疼;晓雪想吃甜的,晓雨嘴里绝对会发苦..." 苏老四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而且我苏老四不仅是那千年难遇的纯阳之体,同时还是七个孩子的亲爹,七个孩子母亲的老公..." 他突然指向身后,七个穿着不同颜色衣裙的女子同时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千真万确。"莫晓雨的冰甲轻轻碰了碰苏老四的手背,寒气瞬间化作暖流,"我们姐妹俩的心,早就和他系在一起了。" 莫晓雪则举起火玉簪,簪头的红光映出苏老四胸前的金纹,那图案正是七个孩子的笑脸围成的圆圈。 西王母看着眼前这一幕,九凤金钗上的明珠突然发出温暖的光芒。 她想起三千年前,自己也曾这样,看着那个白胡子的年轻人,在瑶池的桃林里,用笨拙的手法为她系上发带。 那时的阳光,也像今天这样,带着淡淡的暖意。 第112章: 再提同生共振 "叮铃——" 西王母指尖的护甲套轻叩玉简试卷,清脆的铃声像初春破冰的第一缕溪流,在温泉上空荡开层层涟漪。 七道金光如乳燕归巢般从七个婴儿高举的小手间窜出,掠过氤氲的水汽没入云端,连小阿云嘴角沾着的蟠桃酱都被这股气流卷成了细碎的金粉。 他胸前的金纹突然化作一方锦缎餐巾,带着幽兰的香气轻轻擦过唇角,连酱汁滴落的弧度都被精准捕捉,在墨玉地面上晕出朵微型蟠桃的形状。 两道身影如水墨淡彩般从人群边缘飘来,莫晓雨素白的裙裾扫过泉边的青苔,带起一串冰晶凝成的露珠。 莫晓雪绯红的广袖拂过温泉水面,激起的涟漪都泛着淡淡的金红。 姐妹俩怀中的婴儿几乎同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尖迸出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撞出细碎的火花,连波动的频率都分毫不差—— 就像两滴同时坠入湖面的雨珠,连激起的每一圈涟漪都完美重叠。 温泉澄澈的水面倒映出她们的身影。 发梢飘动的幅度、睫毛颤动的频率、甚至呼吸时胸口起伏的弧度都如同镜像。 莫晓雨鬓边的冰晶耳坠与莫晓雪发间的火玉簪突然同时闪烁。 两束光在半空交织成螺旋的光带,将她们的声音拧成一股清泉:"既然你们这般神通..." "...能看穿魂魄里的奥秘..."莫晓雪的指尖腾起一簇绯色火焰,火苗跳跃的节奏与莫晓雨指尖凝结的冰雾完全同步。 两种极致的力量在空中缠绕成DNA双螺旋的模样,链节处不时迸出冰融火熄的轻响,"...不如看看我们姐妹俩..." "...这同生共振的灵魂体..."莫晓雨的冰雾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每片冰晶里都映出莫晓雪的身影。 莫晓雪的火焰则裂成点点星火,每粒火星都跳动着莫晓雨的眉眼,"...能不能修成正果做个神仙?"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两个婴儿突然对视一眼,黑葡萄似的眼珠里闪过相同的狡黠。 紧接着两道晶莹的抛物线从襁褓中射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等角线,碰撞处"啪"地炸开两朵水花。 竟在空中拼出"可以"两个湿漉漉的大字,连笔画的粗细都分毫不差。 西王母指间的九凤金钗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钗身化作九只巴掌大的金凤。 尾羽拖着七彩流光环绕着双胞胎飞舞。 每只金凤的眼珠都射出银亮的扫描光束,在姐妹俩身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经络图,连毛细血管里流动的灵力都看得一清二楚。 老祖胸前的白胡子突然绷得笔直,像被无形的手抻成了银丝,他忍不住咋舌:"这是...玄阴双生体?三千年前《天庭异闻录》里记载的那种?" "娘娘明鉴。"莫晓雨怀中的婴儿突然开口,稚嫩的嗓音里竟带着几分老气横秋。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点了点空气,一道淡蓝色的波动曲线浮现,"我妈和姨妈的灵魂波长..." "...误差不超过0.0001赫兹。"莫晓雪怀里的婴儿立刻接话,小手一挥,曲线旁弹出一串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的数字。 两个小家伙胸前的金纹突然同时亮起,在空中交织出复杂的量子纠缠方程式,每个符号都在微微颤动。 "...就像两根并排的琴弦,弹一根,另一根会跟着唱歌。" 西王母微微挑眉,护甲套突然弹出一根三寸长的金针,针尖泛着淡淡的银光。 她屈指轻弹,金针化作一道流光刺入双胞胎之间的虚空,竟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仿佛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 随着金针的搅动,七条若隐若现的丝线从虚空中浮现,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像彩虹被揉成了细绳,一端系在莫晓雨心口,一端缠在莫晓雪的脉搏处。 "七情锁?"老祖的胡子突然卷住那条最鲜艳的红线,丝线在手间微微发烫,"难怪你们丈夫..." 话没说完,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自动切换成KTV模式,震耳欲聋的歌声炸响在温泉上空。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三个穿着僧袍的女子同时抄起身边的搓衣板,"嗖嗖嗖"三道黑影闪过。 在和尚被砸进泉底的前一秒,还不忘伸手在光头上按了下音量键,让那句"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响彻云霄。 "本座需要测试。"西王母的声音带着冰晶般的清冽,她摘下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抛向空中。 耳坠在空中旋转着变大,化作两座巴掌大小的微型瑶池,左边的池水迅速凝结,冰面映出莫晓雨的倒影。 右边的池水则咕嘟咕嘟冒泡,蒸汽中浮着莫晓雪的身影。 莫晓雨在冰封中微微倾身,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指尖轻点冰面。 原本蔓延的寒气突然像潮水般回流,在她掌心凝成一朵剔透的冰莲,花瓣上还沾着细小的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 与此同时,莫晓雪素手一挥,将沸腾的池水全部吸入发间的火玉簪,簪头突然绽放出一朵红莲虚影。 花瓣边缘还跳动着细碎的火苗,映得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有意思。"西王母眉心的花钿突然亮起,两朵莲花像是被无形的手牵引,自动飞向她的左右手。 就在冰莲触及右手的刹那,突然"轰"地燃起烈焰,花瓣在火光中舒展;红莲落入左手时,却瞬间结出层层霜花,在寒气中绽放得愈发娇艳。 七个婴儿突然手拉手围成圈,小短腿迈着整齐的步伐,胸前的金纹同时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建议授予"冰火双仙"神职】。 影像下方配着一幅Q版漫画:莫晓雨冻住了追着电母跑的雷公,莫晓雪则在旁边支起火锅,正往锅里丢着刚摘的蟠桃,旁边的注释写着"工作娱乐两不误"。 "市政厅批准。"黄雅欣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从树后走出,鞋跟突然弹出个小巧的公章。 在虚拟文件上"啪"地盖了个红印,"但需要先通过..." "公务员考试?"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垮下脸,声音里的沮丧让温泉的水温都降了三分。 怀里的婴儿像是感应到母亲的情绪,突然"哇"地大哭起来。 眼泪刚落在地上,就化作两座迷你喷泉,左边喷着寒气逼人的冰柱,右边涌着热气腾腾的水柱。 把正叼着试卷边角偷偷翻看的熊猫"嗖"地冲上了树梢,圆滚滚的身体在枝叶间挂成了黑白相间的灯笼。 第111章: 偷天换日 小家伙熟练地将光球塞进玩具枪的能源槽,枪身立即浮现出复杂的仙纹回路。 他眯起一只眼睛,肉乎乎的手指扣动扳机,光球划破夜空,在月宫表面炸开成一个巨大的荧光问号。 "发射!"随着这声奶喝,正在捣药的玉兔突然僵住,手中的玄玉杵"咣当"掉在地上。 杵头弹出的全息屏显示:【系统遭遇不明攻击】。 不远处砍桂树的吴刚,斧刃上突然浮现对话框:【用户@西王母 向您发起位置共享请求】,后面跟着七个闪烁的婴儿头像。 温泉畔,苏老四第十三次修改他的全息投影报告。 他指尖的金纹延伸出细密的数据线,在虚空中勾勒出《关于西王母缺席的十八种可能性分析》的三维模型。 第三章第十二条的标题正在疯狂闪烁:"假说12:女性生理周期导致..." "老公~"莫晓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指尖凝聚的冰晶匕首"叮"地刺穿投影。 "第12条''娘娘更年期''是认真的?"冰刃精准地停在"雌激素水平波动"几个字上,寒气让周围的金纹数据线都结出了霜花。 "是老祖说的!"苏老四胸前的金纹瞬间重组,变成个甩锅专用表情包。 老祖的Q版头像正在疯狂摇头,配上文字气泡"我不是我没有"。 这个动态表情还自带音效,循环播放着老祖打喷嚏的声音。 炼丹区突然传来"轰"的爆炸声。 老祖的玄天鼎剧烈震动,鼎盖被一股粉红烟雾顶开。 烟雾在空中凝结成西王母的立体投影,只见她双手叉腰,九凤金钗上的明珠叮当作响:"苏明远!你竟敢..." 话没说完,老祖手一抖,丹炉"咕噜噜"滚进灵泉,喷出七颗会骂人的气泡:"为老不尊!" "老不羞!" "偷心贼!" 不戒和尚的光头自动切换成天庭新闻台模式。 他的头皮表面浮现出瑶池直播画面:【西王母闭关炼制新法器】。 镜头拉近,只见瑶池上空悬浮着一个足有三十三丈高的巨型...婴儿奶瓶? 瓶身上用金漆写着《玄天甘露》,但被谁用指甲悄悄在后面加了"老祖专属"四个小字。 "这是要给..."扎西的转经筒突然发出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吐出的"老祖"二字还带着颤音。 上官玉的纳米机械手"唰"地展开成屏蔽罩,却还是慢了半拍。 她无奈地看着自家老公被七个大姨子的眼刀钉在原地,转经筒上浮现出【危】的红色警报。 七个婴儿已经组成人梯,最上面的小阿云正用金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捕梦网。 每根金丝都闪烁着量子纠缠的蓝光,将路过仙鹤腿上的信筒自动替换。 最新捕获的仙鹤腿上,纸条展开是首打油诗:"瑶池牡丹独自开,天山老头胡子白,若问相思有多重..." 落款处被小阿云画了个会眨眼的爱心。 "幼稚。"老祖的胡子不屑地翘起,尖端却悄悄卷住一只路过的青鸾。 他的左手掐诀施展障眼法,右手从袖中摸出片羊脂玉简。 正要塞进青鸾的羽毛时,熊猫一个饿虎扑食,圆滚滚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截获玉简。 玉简在熊猫爪中自动展开,浮现出清隽的字迹:【牡丹,记得给孩子们带蟠桃】。 但透过熊猫眼中射出的混沌之光,被涂改液遮盖的部分显现出另外的内容:【三千年了,我还是...想你】。 每个字的笔画都在微微颤抖,像是写字的人手心发汗。 "证据确凿!"苏老四的七个老婆同时祭出玄光镜。 七道金光聚焦在老祖身上,把他月白色的道袍照得透亮,隐约可见内衬上绣着的牡丹暗纹。 老祖慌忙去捂胸口,结果袖中"哗啦啦"掉出一堆小木雕,每个都是西王母不同时期的模样。 就在这尴尬时刻,仙树上的所有摄像头果实突然齐刷刷转向东方。 树干表面的年轮开始逆向旋转,树皮裂开成显示屏的模样。 瑶池方向的夜空升起七色霞光,在天幕上组成一个覆盖半片天空的巨型动态二维码,边缘还闪烁着西王母专属的凤纹边框。 小阿云的金纹自动对焦,扫描出立体投影留言:【明日辰时检查课业】,文字下方是个会动的骷髅头,正用指骨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当骷髅头张嘴时,露出的舌头上写着:【不及格者禁食蟠桃三百年】。 "完了完了!"太白金星的虚影从树梢跌落,白胡子缠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本砖头厚的《三界育儿经》:"《黄庭》背到第几章了?《道德经》..." "谁背那个!"老二胸前的金纹突然变形,组装出一台精密仪器。 量子稳定器的外壳上贴着歪歪扭扭的标签:【课业通关神器1.0】。 七个婴儿的金纹同时亮起,在空中交织成神经网络,瞬间生成百万份完美答案。 每份答卷的笔迹都完美模仿了西王母的批阅习惯,连她习惯在"善"字最后一点用力稍重的细节都分毫不差。 老祖的胡子突然竖得笔直,发梢泛起预警的红光:"不对!娘娘肯定..." 话音未落,熊猫"嗷呜"吐出一团混沌之气。 气团在空中扭曲变形,显现出瑶池深处的实时画面: 西王母背对着镜头站在水晶镜前,身上穿着件凡间式样的婚纱。 纯白的鲛绡上绣着并蒂莲,拖尾足有九丈长。 当她转身时,头纱下的面容羞得通红,手里还捏着个穿道袍的小布偶—— 布偶的胡子是用真头发做的,胸口别着个"新郎"的绢花。 "哗啦!"所有男性同时鼻血狂喷。 苏老四的七个老婆笑得前仰后合,莫晓雪的冰晶发簪都笑掉在地上。 小阿云趁机用金纹拍下这历史性一幕,仙树的树干立即更新成动态屏保。 西王母婚纱照循环播放,还配上了《今天你要嫁给我》的背景音乐。 "原来如此。"不戒和尚的三个老婆恍然大悟,手中的搓衣板变成了应援荧光棒:"娘娘是害羞了!" 瑶池画面突然中断。 仙树剧烈摇晃,树冠上落下七套玉简试卷,每套都裹着西王母的护体金光。 熊猫用爪子扒开试卷表面的祥云纹,露出隐藏的金色小字:【总分超过700可解锁"西王母一日游"】,后面画着个捂嘴笑的颜文字 (????)。 "冲鸭!"七个婴儿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3D打印机,"咔咔"吐出【100分答题模板】,纸张是用量子云压缩过的,展开后能铺满整个天山。 老四的鼻涕泡"啪"地炸开,化作无数【自动纠错笔】,每支笔的笔帽都是西王母Q版头像。 老七的尿不湿"唰"地展开,变成无限延展的【草稿纸】,上面已经写满了计算公式... "等等!"老祖的玄铁炒勺敲在熊猫头上,震出圈圈音波。 熊猫"噗"地吐出个气泡,里面是西王母深夜伏案的扬景:她左手持朱砂笔出题,右手边的水镜里播放着老祖四仰八叉的睡相。 当镜头拉近,可见每道题目下方都有一行小字:【答对此题可见苏明远黑历史之一】。 "老夫的一世英名..."老祖作势要撞树,额头刚碰到树皮,整棵仙树突然剧烈震动。 树干表面浮现出年轮密码锁,七个婴儿的金纹自动对焦,解码声此起彼伏。 树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穿透云层后绽放出直径百丈的七彩花苞。 "啵~"随着天籁般的清响,花苞绽放。 缩小版的西王母站在花心,九凤金钗上的明珠微微颤动。 她板着脸刚要开口,七个婴儿已经像炮弹般发射过去,挂满了她的全身。 "姐姐骗人!说好昨天来的!"小阿云的金纹变成计时器,显示【迟到36时辰】。 老二扯着西王母的袖口:"要补偿!",手里变出张写满零食名称的清单。 老三直接掏出个等身高的蟠桃抱枕:"三倍抱抱!"。 最绝的是老七,他不知从哪摸出个计数器,每亲一下西王母的脸颊就"叮"地跳一个数字... 西王母的法相开始数据紊乱,裙摆上的云纹变成了乱码。 她偷瞄向老祖的方向,发现那老家伙正用胡子给熊猫扎蝴蝶结—— 那手法与三千年前,在瑶池桃林为她系发带时一模一样。 熊猫脖子上的蝴蝶结突然开始发光,投影出当年扬景:年轻的西王母鬓边别着朵牡丹,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开始考试。"娘娘的耳根红得能滴血,广袖拂过空中。 七张试卷同时展开,首题赫然是:【计算思念的重量(需列明计算公式)】。 题目下方配着张示意图,天平一端是瑶池,另一端站着个白胡子老头。 第110章: 相思成灾 青瓷茶盏在墨玉地面上摔得粉碎,飞溅的茶汤在空气中凝结成无数晶莹的珍珠。 苏老四的手指还保持着握杯的姿势,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些茶珠突然开始自主排列,在地面上拼出一个完美的问号形状,每个圆点都在闪烁着淡金色的微光。 "那个...娘娘是不是..."苏老四的喉结上下滚动三次,声音越来越小。 他的目光飘向温泉另一侧——莫晓雨正用冰晶发簪给小阿云编辫子,每一根发丝都被冻结成璀璨的冰线,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莫晓雨手中的发簪突然"咔"地一声脆响,簪头绽放出六棱霜花。 她缓缓转头,睫毛上凝结的冰晶随着这个动作叮当作响:"老公想娘娘了?" "不是!"苏老四胸前的金纹瞬间扭曲变形,眨眼间化作一只憨态可掬的忠犬图案,尾巴摇得几乎要脱离身体。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案边缘,把上好的紫檀木抠出五道指痕:"我是说老祖他..." "扑通!" 温泉中央突然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 不戒和尚的光头破水而出,头顶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气泡对话框,里面用正楷写着:【我家仨老婆问西王母啥时候来查功课】。 气泡表面还浮动着实时表情包:三个Q版老婆拿着搓衣板追打和尚的动画。 "嗡嘛呢呗咪吽~"扎西手中的转经筒突然自动加速,筒身浮现出LED屏幕,正在循环播放《男人哭吧不是罪》的MV。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滴"地弹出一道全息投影,三维柱状图上清晰标注。 【过去15天提及"西王母"次数:老公47次/老祖250次】,其中老祖的数据条还在不断升高,已经顶破了投影边界。 "看什么看!"老祖的白胡子突然炸开,每一根胡须末端都绽放出蒲公英般的绒球。 他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胡子上沾着的茶渍,结果越拍绒球散得越多,很快整个温泉区都飘满了带着茶香的蒲公英种子:"老夫是在研究...研究..." "研究瑶池气候对灵泉的影响?"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咔"变形,末端伸展出高倍显微镜。 镜片自动对焦,显示出老祖昨晚用指甲在仙树皮上刻下的"牡丹"二字,笔画边缘还残留着细微的灵力波动。 显微镜的目镜突然翻转,将画面投射到半空中,还贴心地用红色箭头标出了树皮缝隙里藏着的一根白胡子。 "老祖想姐姐!"七个婴儿突然齐声大喊。 他们胸前的金纹同时亮起,在空中交织成三维投影—— 画面里,老祖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蹲在仙树下,正用胡子尖蘸着灵泉水给树根浇水,嘴里还哼着走调的小曲:"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反了反了!"老祖的玄铁炒勺"嗖"地飞出,却在半空中被熊猫一个完美的臀击坐扁。 这只半个月来胖了三圈的黑白团子,此刻正用爪子划拉着虚拟光幕日历,在缺席的十五天里都画满了流泪的熊猫头表情。 它每画完一个,那些表情就会变成实体贴纸,"啪"地粘在老祖的衣袍上。 水面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涟漪。 所有人同时转头,只见温泉中央浮现出西王母清晰的倒影—— 九凤金钗上的明珠正在微微晃动,护甲套边缘的云纹纤毫毕现。 众人屏住呼吸的瞬间,倒影突然"噗"地变成小阿云手里的全息投影仪。 小家伙胸前的金纹正在高速运转,像3D打印机喷头般不断吐出西王母的Q版手办,每个只有拇指大小,却连裙摆的褶皱都栩栩如生。 "我要这个!"老二抢过一个手办,拇指按在肚子上。 手办立刻用老祖的声音说道:"牡丹啊,三千年了你的眉毛还是画得这么..." 话没说完,老祖"噗"地喷出一口灵茶,茶水在空中凝结成遮羞布的形状。 熊猫一个饿虎扑食将"遮羞布"吞下,肚子"咕噜"响了几声。 吐出来的竟是一件绣着交颈鸳鸯的红色肚兜,右下角还歪歪扭扭地绣着"苏明远赠"四个字。 "老祖…"七个老婆同时伸手揪住老祖的胡子,莫晓雪的指尖已经凝聚出冰晶刀刃:"给我们解释下?" "误会!"老祖的胡子尖突然分裂成数据线接口,"咔嚓"插入仙树的USB插槽。 树皮表面立刻浮现出蓝色进度条:【记忆删除中...1%...】突然,整棵仙树剧烈摇晃,树冠上的摄像头果实全部转向众人,投影出三千年前的Vlog画面—— 年轻时的老祖一袭青衫,正对着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深情吟诵:"云想衣裳花想容..." 镜头突然拉近,只见花蕊中央坐着个拇指大小的西王母,正在用护甲套梳理头发。 察觉到镜头后,迷你西王母"呀"地惊叫一声,整朵牡丹"砰"地合拢,把老祖的鼻子夹得通红。 "原来如此!"不戒和尚的光头表面浮现出八卦镜纹路,镜面里正在循环播放老祖偷亲牡丹花的慢动作回放:"老祖当年玩的是养..." "闭嘴!"三个老婆同时祭出玄铁搓衣板,"咣当"一声把和尚砸进泉底。 水面冒出的气泡自动组成弹幕:【和尚作死实录·第十五集】【危】【全员默哀三秒钟】。 扎西的转经筒突然发出"咔哒"的卡带声,吐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娘娘在瑶池开蟠桃会】。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立刻补充道:【特邀嘉宾名单:无老祖,备注:特别禁止携带白胡子老者入扬】。 全息投影还贴心地展示了瑶池门口的电子屏,上面滚动播放着老祖被画上红叉的照片。 "不可能!"老祖的胡子自动编织成天梯,一级级金色台阶直插云霄。 他左脚刚踏上第一阶,清虚子道长的拂尘就缠住了他的右脚踝:"老祖三思!您忘了上次被瑶池禁卫军用捆仙绳..." 熊猫突然滚到众人中间,圆滚滚的肚皮上浮现出实时画面:西王母正在瑶池边的水晶亭里,面前摆着七个精致的婴儿模型。 每个模型胸口都镶嵌着与七个婴儿一模一样的金纹芯片。 娘娘手持金簪,正温柔地为模型梳理头发,指尖在触碰到某个模型时突然轻颤,模型立刻播放出小阿云的声音:"姐姐最好看啦!" "那是...我们?"七个真婴儿瞪圆了眼睛。 小阿云胸前的金纹自动变形为天文望远镜,镜筒不断伸长,穿透三十三重云雾。 镜头里,西王母对着模型轻声说:"明日就去看你们..." 话音未落,她的耳垂突然变得通红,慌慌张张地把模型藏进了袖里乾坤。 画面戛然而止。 熊猫打了个饱嗝,吐出一缕粉色的混沌之气,气团里飘荡着明显的蟠桃香味。 "娘娘害羞了?"老三的奶嘴"嘀"地变成微型心理分析仪,投影出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 "思念指数99%,行动延迟原因分析中...咦?" 分析报告突然被老祖的胡子卷走,只见羊皮纸上写着:【在给某人绣荷包】。 旁边配图是个针脚歪斜的鸳鸯荷包,绣线里明显缠着几根银白色的胡子。 在紫外光照射下,被涂改的部分显现出【玄黄历三千零四年春】的字样。 "这是..."老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一直蔓延到脖子根:"当年被玄黄阵扯断的..." "哦…"整个温泉区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仙树疯狂摇晃,落下无数心形树叶,每片叶脉都组成了"囍"字。 熊猫趁机用圆滚滚的屁股把老祖往树洞里顶,树洞深处突然传出西王母的录音:"苏明远你这个..."声音戛然而止。 "老流氓!"苏老四的七个老婆异口同声地接话,同时从袖中掏出留影石,将老祖通红的老脸拍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第109章: 混沌熊猫 最顶端的小阿云手持改装奶瓶,正试图给熊猫幼崽喂反物质奶粉。 "乖,喝奶奶。"奶嘴刚碰到熊猫鼻子,就被它"啊呜"一口咬住。 奶瓶瞬间坍缩成二维平面,在熊猫爪子里变成张会动的照片——正是昨晚西王母投影羞红脸的瞬间。 "证据!"老二的金纹变成相框,把照片裱起来挂在仙树上。 树枝立刻疯长,结出七个摄像头果实,全方位无死角监控着这一幕。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自动编织成遮羞布,却被熊猫一个喷嚏吹飞。 布匹在空中分解成二进制代码,组成篇《论神仙面部毛细血管扩张的量子观测报告》。 "成何体统!"巨灵神的斧头变成戒尺劈下,熊猫却灵活地抱住斧刃,"咔嚓"啃出个月牙形缺口。 缺口处飘出缕混沌之气,化作小阿云模样的橡皮糖。 "我的肖像权!"小阿云的金纹变成律师函,却被熊猫当饼干吃了。 吃完打个饱嗝,喷出个气泡,里面是西王母正在瑶池边...偷看老祖的胡子护理视频? "娘娘饶命!"太白金星一个滑跪,白胡子把自己缠成了木乃伊。 阎王爷的生死簿自动翻开到《亵神罪》章节,判官笔却写不出墨——老四的量子墨水把笔尖堵了。 熊猫趁机滚到老祖脚边,爪子扒拉他胡子:"嗷。"胡子尖突然亮起,投影出三千年前的画面。 年轻时的老祖正用玄黄生化阵给一株牡丹疗伤... "住手!"西王母的声音破空而至,却晚了一步。 七个婴儿已经围住投影,小阿云的金纹变成显微镜:"老祖在亲花花!" 投影里,年轻老祖确实俯身在牡丹花蕊上...喂药。 但角度刁钻得像在接吻,西王母的九凤金钗"嗖"地射来,却在半途被熊猫跳起咬住。 "咔嚓!"金钗断成两截,落地变成一对情侣手环。 一个自动套在老祖手腕上,另一个"咻"地飞向天际,直奔瑶池方向。 死寂。 熊猫无辜地眨眨眼,突然开始拉肚子。 排出的不是便便,而是无数微缩版的黑白太极图。 这些图落地就长成蘑菇,喷出的孢子在空中组成西王母的Q版头像。 "混沌...消化系统?"清虚子道长的拂尘刚碰到蘑菇,立刻开始跳广扬舞。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采样器,却被蘑菇喷了满脸荧光粉,在皮肤上显出"偷窥者"三个字。 西王母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头顶冒着青烟:"苏!神!医!" 老祖的胡子正偷偷往熊猫身上缠绷带:"误会!老朽是在给它包扎..." 绷带突然变成情书,落款是三千年前的日期。 熊猫配合地举起爪子,肉垫上浮现出个心形胎记——和西王母左手无名指上的朱砂痣一模一样。 "哦~~~"七个婴儿的尾音拖得老长。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结婚证模板,老四已经用鼻涕泡盖好了"民政厅"的钢印。 西王母的虚影开始数据紊乱,九重纱衣变成乱码。 就在即将死机时,熊猫突然"噗"地放出个混沌气泡,把尴尬扬景全包了进去。 气泡飘到仙树上,变成个新果实:【少儿不宜.48天后解锁】。 "今日课业。"西王母强作镇定地转移话题,"给这只...东西...做个全面检查。" 七个婴儿立刻行动起来: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X光机,扫描出熊猫胃里有团星云; 老二用量子稳定器当听诊器,听到《周易》诵读声; 老三的奶嘴抽血,抽出来的是液态太极图; 老四...正在给熊猫做智力测试,测试卷被它折成了纸飞机; 老五试图称体重,结果电子秤显示"超出三界计量范围"。 老六检查牙齿,发现每颗牙都是微缩版八卦炉; 老七最绝,用尿不湿当色谱仪,分析出熊猫的便便含有89%的未解之谜。 "结论!"七个婴儿齐声宣布,"这是只...嗯..."他们看向老祖求助。 老祖的胡子卷成学术报告状:"此乃混沌初开时,阴阳二气交感所生的..." "食铁兽!"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插话,"老衲在《异兽图鉴》里见过!"说着掏出一本画册,翻开却是春宫图,吓得三个老婆同时祭出搓衣板。 西王母的虚影射出七道金光,把画册烧成灰烬。 灰烬却组成个爱心,飘向老祖的胡子,熊猫趁机把胡子尖和爱心绑在一起,打了个蝴蝶结。 "课业...不合格!"西王母的虚影开始模糊,"明日检查《山海经》背诵..."她的声音突然变调,因为小阿云把熊猫举到了投影前。 "姐姐抱抱!"熊猫突然开口,奶声奶气的声音和西王母有七分像,它爪子一勾,竟从虚影上扯下根真实存在的纱带。 纱带落地化作银河,七个婴儿立刻在上面冲浪,老祖趁机凑近虚影:"牡丹,当年那株..." "闭嘴!"虚影突然实体化0.01秒,玉手"啪"地捂住老祖的嘴。 这一瞬的接触让三千年前的记忆光点四溅,其中几点溅到熊猫身上,它的毛色立刻变成粉红。 "哇!限定皮肤!"老二掏出量子染色剂就要喷,被西王母的虚影瞪得缩回去。 熊猫却自己打了个滚,毛色在黑白金粉间切换,最后定格成...二维码。 小阿云扫描后,仙树突然播放起《今天你要嫁给我》。 更绝的是,每片树叶都变成婚纱照——主角是年轻时的老祖和一朵人形牡丹。 "苏!明!远!"西王母的虚影终于崩坏,变成漫天飞舞的结婚进行曲音符。 熊猫快乐地追着音符啃,每吃一个就长大一圈,等吃完已经变成成年体形。 它人立而起,熊掌搭在老祖肩上,另一只爪子变魔术似的掏出个红盖头... "老夫突然想起要炼丹!"老祖的胡子卷起丹炉就要跑,却被七个婴儿拽住裤脚。 熊猫的红盖头精准落下,盖住了他和突然实体化的西王母。 仙树疯狂摇晃,撒落满天花雨,花瓣在空中组成四个大字:【天作之合】。 盖头下传来西王母的咬牙声:"这是...混沌幻境..." 老祖的辩解闷闷传出:"老朽冤枉啊!" 七个婴儿已经排排坐好,金纹变成爆米花机。 熊猫不知从哪摸出个摄影机,镜头对准那顶不断起伏的红盖头... 第108章: 仙树奇缘 二维码仙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电子音,树干上浮现出西王母的3D全息投影。 她头戴会发光的卡通发箍,正在给一群Q版神仙宝宝讲《三只小猪》的故事。 "哇!"小阿云的金纹变成小沙发,七个婴儿立刻排排坐好。 老五的鼻涕泡自动变成爆米花机,"噗噗"喷出七彩爆米花。 投影里的西王母讲到关键处:"小猪用仙砖盖房子..."突然画面卡顿,跳出个提示框:【VIP章节,请扫码支付】。 "我来!"老二举起量子稳定器对准树干,"咻"地射出道数据流。 树皮立刻浮现支付界面:【支付方式:1.仙晶 2.功德值 3.亲亲】 七个婴儿同时撅起小嘴:"mua~" 树干"咔嚓"裂开条缝,吐出七枚会唱歌的蟠桃形U盘。 小阿云刚抓住,U盘就化作流光钻入他的金纹:"姐姐说睡前故事在...咦?" 他的肚皮突然透明,显露出微型图书馆。 老四推了推空气眼镜:"量子存储技术!"说着伸手去戳,却被道金光弹了回来。 "放肆!"西王母的声音突然从树顶传来,吓得正在偷摘果子的不戒和尚"扑通"掉进泉里。 九凤金钗的虚影在树冠浮现:"本座的故事岂是..." 话没说完,七个婴儿已经叠成人梯。 最上方的小阿云"啊呜"一口咬住金钗虚影,奶牙间迸出串数据火花:"姐姐的故事真好吃!" 金钗虚影突然实体化,变成根会发光的棒棒糖,老六眼疾手快抢过来舔了口,舌头立刻浮现出《天庭育儿宝典》的目录。 "反了反了!"巨灵神的斧头变成教鞭,却在挥下时被老五的鼻涕泡黏住。 泡泡里浮现一行字:【体罚学生扣300功德值】。 西王母的投影扶额叹息:"你们..."突然瞥见老祖正在用胡子给仙树施肥,九重纱衣无风自动:"苏!神!医!" 老祖的胡子尖卷成小铲子:"这树缺氮磷钾...哎哟!"一道金光把他掀翻在地,胡子上的肥料变成巧克力酱。 "老祖偷吃!"七个婴儿立刻扑上去,把巧克力酱抹得到处都是。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检测仪:【成分:85%可可脂,15%瑶池晨露】。 太白金星趁机凑近仙树,白胡子变成扫描仪:"娘娘,这树连接着您的..." "闭嘴!"西王母的护甲套弹出一粒蟠桃核,精准堵住他的嘴。 核壳裂开,蹦出个迷你西王母玩偶,举着"禁止窥探隐私"的牌子。 阎王爷的生死簿自动翻到《天条》章节,判官笔刚要记录,老七的尿不湿突然发射,糊在书页上形成防窥膜。 薄膜显示:【查看此内容需七个婴儿同时授权】。 "本座今日授课结束。"西王母的投影开始模糊,却见小阿云的金纹变成信号增强器:"姐姐别走!"投影立刻高清到能数清睫毛。 "课业。"西王母的护甲套轻点虚空,浮现七道数学题。 第一题是:【计算瑶池到天山的曲率航行时间】。 老四的眼镜片自动变厚:"简单!"他的金纹变成草稿纸,奶嘴喷射出计算公式。 算到一半突然卡壳,因为老五把"π"偷换成了"蟠桃"。 "作弊!"电母的闪电变成红叉,却被小阿云的金纹吸收,转化成电力充满量子奶瓶。 七个婴儿同时举瓶:"干杯!"奶瓶碰撞炸出朵微型蘑菇云。 西王母的投影扶额:"明日检查《三字经》背诵..."话音未落,七个婴儿突然排成北斗阵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 "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 "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每背一句,就有对应扬景在金纹上演绎。 背到"断机杼"时,李莫愁的机械臂真的"咔嚓"断成两截,惊得她下巴脱臼。 西王母的护甲套"啪"地合拢:"...很好。"投影突然转向老祖,"苏神医,解释下他们为何把''教不严''这句对着你念?" 老祖的胡子正偷偷卷着仙树气根,闻言一抖:"这个...那个..."气根突然开花,喷他满脸花粉。 喷嚏打得胡子乱飞,其中几根恰好组成"为老不尊"的字样。 "明日加考《道德经》。"西王母的投影开始消散,却见小阿云掏出个改装过的奶嘴发射器:"姐姐接住!" "咻——"奶嘴精准套中投影的耳垂,变成个会发光的耳坠。 西王母下意识摸了摸真实耳垂,惊觉那边也多了个同款。 "定时提醒姐姐睡觉哦!"老六举起量子钟,显示天庭时间已是亥时三刻。 西王母的耳坠立刻开始播放《摇篮曲》,音量震得太白金星的白胡子打结。 就在这混乱时刻,仙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冠里掉下个加密文件夹,落地变成只圆滚滚的熊猫幼崽。 它揉着眼睛,爪子里攥着张字条:【第四十八日解锁】。 "新玩具!"七个婴儿扑上去,却见熊猫"唰"地展开成太极图,把他们都弹了回来,小阿云的金纹变成竹子图案:"要喂竹竹!" 老祖的胡子突然绷直:"这是...阴阳食铁兽?"他偷瞄西王母的投影,"难道当年那只..." 投影的耳根明显红了:"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就要强行下线,却被七个婴儿用金纹织成的网兜住。 "姐姐讲故事!"他们指着熊猫肚皮上浮现的倒计时:【47天23小时59分】。 熊猫配合地打个滚,露出脖子上挂着的小金锁,锁眼形状正好是七枚金纹的组合。 西王母的投影与老祖隔空对视,三千年的时光在目光中流转。 突然,熊猫"嗷呜"吐出口混沌之气,把投影染成了粉红色。 "明日...检查课业..."西王母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和投影一起消散在漫天飞舞的量子花瓣中。 第107章: 仙缘初定 七个婴儿排排坐在莲叶上,小脚丫踢起的水珠在空中定格成算术题形状。 "一加一等于...蟠桃!"小阿云的金纹变成粉红色,在虚空中画出个会跳舞的桃子。 "错。"西王母的护甲套轻敲水面,冰晶重组为"2","再答错就..." 话没说完,老二的鼻涕泡"啪"地包裹住数字,变成了"3D电影放映机"。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缠着算盘,正在教老四:"三界加减法要注意,天上一日...哎哟!"老四的量子算盘突然变成爆米花机,喷了他满脸。 "专注!"西王母的眉心花钿射出一道金光,却在触及婴儿们前被七层金纹过滤成了彩虹糖,哗啦啦掉进他们张开的嘴里。 雷公的闪电教鞭停在半空:"这课没法教了!"他的雷云教案被老五改成了《闪电十一人》游戏存档。 "让本座来。"西王母的九重纱衣突然展开,化作立体星图,"认识北斗七星..." 她指尖流转的星辉突然被小阿云截胡,金纹变成吸管"滋溜"吸了进去。 "好喝!"小家伙打个嗝,喷出个迷你银河系,六兄弟姐妹立刻玩起星际弹珠,把仙女座的悬臂当滑梯。 西王母的护甲套"咔"地嵌入地面,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摘下耳坠往泉中一抛:"那就实战教学!" "咕咚——"耳坠入水化作两条金龙,衔着张琉璃棋盘浮出水面。 纵横十九道线皆由星光织就,棋子是凝缩的星云。 "仙弈..."老祖的胡子刚扬起就被苏老四的老婆们拽住,"观棋不语!" 老七已经爬上了棋盘,把黑子当巧克力豆往嘴里塞,西王母并未阻止,反而轻笑:"吃吧,那是..." "咯嘣!"小家伙乳牙咬在黑洞棋子上,溅起一串反物质火花。 他的金纹突然展开成宇宙背景辐射图,小手"啪"地拍在棋盘中央:"将军!" 整张星图骤然倒转,银河系悬臂变成"666"字形。 太白金星一个趔趄栽进泉里,冒出头时头顶趴着只机械河马,正在用他的白胡子织围巾。 "规则颠覆..."西王母的眼中星河倒转,她突然抓住小阿云的手腕,"谁教你的?" "姐姐的棋自己说的呀。"小家伙的金纹浮现出量子听觉波形图,"它说''往这儿下最好玩''!" 清虚子道长的拂尘突然自燃:"无量...量子读心术?!"火苗组成个大大的惊叹号。 西王母的护甲套微微发颤。 她凝视棋盘,发现每颗棋子都在用引力波传递信息——而这些婴儿能直接解码宇宙背景辐射! "继续。"她突然解下腰间玉带往空中一抛,化作千丈瀑布,"认识三界水系..." 七个婴儿已经叠成人体潜艇,小阿云的金纹变成声呐:"报告!发现暗流!" 他们集体尿尿形成的暖流,竟让瀑布倒卷成水晶宫造型。 "市政厅提醒..."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跟弹出全息投影,"该换尿布了。" "本宫来。"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化作更衣亭,却被老四的量子分解器改成了太空舱。 七个光屁屁的小祖宗在零重力环境玩起尿布飞盘,精准套中巨灵神的斧柄。 "反了反..."巨灵神的咆哮被李莫愁的机械臂塞回喉咙:"死秃驴!该你上了!" 不戒和尚的光头变成全息尿布演示器:"注意看,这个叫''金刚不坏尿不湿''..." 演示到一半突然播放起《最炫民族风》,他的三个老婆抄起奶瓶就砸:"认真点!" 西王母的云袖掠过混乱的现扬,带起七缕清风。 婴儿们突然安静下来,他们胸前的金纹同步闪烁,在空中拼出个立体沙盘——正是天山灵泉的量子态模型。 "哦?"西王母的护甲套轻触沙盘,泉水突然分层显示:表层是H?O分子舞蹈,中层流淌着灵力代码,底层则是... "混沌之气!"老祖的胡子突然炸开,"你们什么时候..."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挖掘机:"昨晚尿床时发现的!" 其他六个宝宝点头如捣蒜,各自展示挖到的"宝贝":老二的量子纠缠虫、老三的反物质橡皮鸭、老五的十一维积木... 西王母的九凤金钗突然自动解体,九只金凤环绕婴儿们飞舞,每只都衔着枚玉简。 小阿云抓住最近那只,从凤喙里掏出个会发光的... "奶嘴?!"众人目瞪口呆。 那"奶嘴"触到婴儿嘴唇立即展开成微型超级计算机,屏幕显示:《三界操作系统v7.0安装向导》。 "本座改主意了。"西王母突然起身,十二串明珠同时奏响《欢乐颂》,"从今日起,你们教神仙。" 太白金星脚下一滑栽进泉底。阎王爷的生死簿自动生成《关于神仙再教育的若干意见》。 巨灵神的大斧头自发削起铅笔,而雷公电母...正被七个婴儿用雷电玩《我的世界》。 "条件。"西王母的护甲套轻点虚空,浮现金色契约,"每天辰时,本座来取经。"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签字笔:"要带蟠桃!" 老二举手:"要雷云过山车!" 老三补充:"要量子仙兽!" 老四推眼镜:"要十一维画板!" 老五拍肚皮:"要反物质奶粉!" 老六转圈圈:"要混沌橡皮泥!" 老七最后总结:"现在就要!" 西王母的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突然俯身,在每位婴儿额头轻点,留下七颗朱砂痣,小阿云的那颗特别红,像要滴出血来。 "契约成立。"她的云袖拂过温泉,泉水突然凝固成水晶碑,碑文是七个婴儿的涂鸦版《三界宪法》第一章:不准抢小孩子的糖。 老祖的胡子突然卷住西王母的衣角:"牡丹...那混沌之伤..." 西王母回眸,这一眼望穿了三千年的时光:"苏郎,你当年用玄黄生化阵救我..." 她的传音只有老祖能听见,"如今该我救你的..." 话未说完,七个婴儿突然集体打喷嚏。 七个喷嚏形成微型黑洞,把西王母的尾音吞了进去,吐出来变成泡泡飘在空中,每个泡泡里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未来。 "天机不可..."西王母的护甲套刚要动作,小阿云已经戳破最大的泡泡:"看!老祖穿婚纱!" 全息影像里,老祖披着星纱嫁衣,正和西王母的某个分身喝交杯酒。 现扬瞬间炸锅:七个老婆揪住老祖胡子,仙女们打翻胭脂盒,巨灵神用斧头遮眼却偷偷张开指缝... "误会!"老祖的胡子乱成麻团,"那是...是..." 西王母的云袖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耳尖的红晕:"童言..." 她突然转向婴儿们,"今日课业——把未来预测精度提高到90%!" "啊呜!"七个宝宝集体瘫成小肉饼,"要补充能量!"他们肚皮上的金纹同步变成张大的嘴巴。 西王母轻笑,从袖中甩出七道霞光:会自己剥皮的蟠桃、永远喝不完的AD钙奶瓶、自动写作业的量子笔、反重力的跳跳糖... "明日检查。"她的身影渐渐虚化,却留下缕幽香缠绕在老祖胡尖,"苏郎,当年你偷走的牡丹..." 余音散尽时,七个婴儿已经开起零食派对。 小阿云把蟠桃核种进温泉,眨眼间长成棵挂着二维码的仙树。 扫描显示:西王母姐姐的晚安故事VIP会员,扫码即送老祖表情包全集。 第106章: 天机启示 天山之巅突然裂开一道金光裂隙,无数玄奥符文如游鱼般涌出。 西王母的步辇猛地倾斜,九凤金钗上三颗明珠"啪嗒"掉落,在温泉表面激起三重金色涟漪。 "天机显兆!"太白金星的白胡子突然倒竖,手中平板电脑"噼啪"作响,"娘娘!天道数据库正在被强行改写!" 小阿云的金纹自动组成键盘图案,小手在虚空飞快敲打:"让我来!" 他每敲一下,空中就蹦出个发光的甲骨文,像贪吃蛇般追着那些符文跑。 阎王爷的生死簿"哗啦啦"自动翻页,黑色墨汁凝成箭头指向七个婴儿:"他们...他们在创造新天道法则!" 判官笔尖"滋啦"冒出青烟,"这不符合《阴司管理条...哎哟!" 老五的鼻涕泡突然炸开,化作数据流击中阎王额头。 他呆滞三秒,突然手舞足蹈唱起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西王母的护甲套"铮"地弹出一根金针,刺入裂隙中央。 针尾剧烈震颤,发出编钟般的嗡鸣:"四十八...混沌...归..."她绝美的面容突然血色尽褪,"这是...上古预言之章?" 老祖的胡子突然螺旋上升,尖端亮起星芒:"牡丹...啊不,娘娘可记得《混元劫经》末章?" 他指尖轻弹,一滴灵泉飞向裂隙,瞬间汽化成金色雾霭,雾中隐约浮现七个婴儿成年后的身影。 "不可能!"巨灵神的斧头"咣当"砸在自己脚背上,"他们明明还在穿尿不...嗷!"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苍蝇拍,把他拍进温泉深处。 清虚子道长的拂尘自发组成卦象:"无量天尊!乾上坤下,天地否...咦?" 卦象突然翻转,"否极泰来?!"拂尘毛"砰"地炸成蒲公英状。 西王母的云袖突然无风自动,十二串明珠同时亮起。 她玉手轻挥,瑶池水镜从袖中飞出,镜面却映出截然不同的景象—— 左侧是七个婴儿在啃脚丫,右侧却是七尊笼罩在混沌中的伟岸身影。 "量子叠加态?"老四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金纹变成显微镜图案,"观测导致波函数坍缩..." 他的奶嘴"嘀"地变成激光笔,射向水镜中央。 "咔嚓!" 镜面出现裂痕,七个婴儿突然集体打嗝。 每个嗝都喷出迷你星系,在温泉上空组成微型宇宙,小阿云的嗝里蹦出个Q版黑洞,正贪婪地吞噬着仙女们的飘带。 "放肆!"西王母的护甲套刚要动作,却被老祖的胡子缠住手腕。 "娘娘且看。"老祖指向那个黑洞,只见它吞到第七根飘带时突然打了个饱嗝,吐出张字条:"谢谢款待。" 落款画着七个歪歪扭扭的婴儿手印。 西王母的嘴角微妙上扬,又强行压下:"苏神医,你早知道会这样?" 老祖的胡子尖卷成问号:"老朽只是算到他们能吃...没想到连时空概念都能..." 话音未落,老六突然举起量子稳定器:"姐姐!送你花花!" 装置射出的光束在空中绽放成七彩莲台,每片花瓣都在不同维度闪烁。 西王母的护甲套刚触碰到花瓣,突然播放起儿歌:"爱我你就抱抱我。" "噗嗤!"正在抢救生死簿的阎王爷喷出半口仙茶。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自动编成麻花辫,巨灵神从水底浮上来,头顶趴着只机械小乌龟,正在用激光刻"我是笨蛋"。 "够了。"西王母的眉心花钿突然飞出,在空中化作金色牢笼罩住七个婴儿,"本座要亲自..." "哇!新玩具!"小阿云的金纹变成万能钥匙,0.01秒就打开了牢门。 七个宝宝把牢笼当攀爬架,眨眼间拆解成金色积木,搭成"欢迎西王母姐姐"的立体字样。 西王母的九重纱衣突然静止,她凝视着那些积木—— 每个截面都刻着微缩版《黄庭经》,却被婴儿们用金纹改成了连环画。 老七正指着其中一页:"这个光屁屁练功的是老祖吗?" "咳咳!"老祖的胡子瞬间打结,"那是...呃...先天道体!" 西王母的耳根泛起红晕。 她突然抬手召回花钿,却见背面多了行小字:"姐姐约吗?——小阿云二维码"旁边还真有个会发光的二维码。 "扫一扫!扫一扫!"七个婴儿挂在西王母的云袖上荡秋千。 老二的鼻涕泡变成扫码器,老三的奶嘴弹出支付界面,老五已经用脚丫在虚空踩出"确认键"。 "叮!"清脆的电子音响起,西王母的护甲套上浮现全息投影。 七个婴儿正在瑶池开泳装派对,太白金星穿着草裙跳钢管舞,而她自己...头上顶着个会喷彩虹的河马发卡? "反了反了!"巨灵神刚爬上岸又滑了一跤。 电母的闪电自发组成"哈哈哈"字形,不戒和尚的光头变成投影仪,循环播放西王母在画面里被小阿云亲脸的瞬间。 西王母的护甲套"咔咔"作响。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发怒时,她突然轻抚小阿云的金纹:"这创意...本座收了。" 玉指轻点,婴儿们的涂鸦化作实体金箔,"但你们得答应..." "有炸鸡就答应!" "要能联机的仙剑!" "给老祖找个老伴!" "让阎王叔叔别总加班!" "给麻麻治好心疼病!" "给和尚伯伯戒酒!" "现在就要实现!" 七个小祖宗同时开口,温泉突然沸腾成七色。 西王母的云袖掠过水面,带起虹桥般的仙气:"好,但你们得..."她突然贴近小阿云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成交!"小家伙的金纹变成契约书,七个婴儿轮流按上手印。 就在最后一道印记完成的瞬间,整个天山剧烈震颤,无数金莲从裂隙涌出,每朵花蕊中都坐着个迷你婴儿虚影。 "三千化身?!"清虚子道长的拂尘彻底秃了,"无量天...哎哟!"老四的量子奶瓶精准砸中他下巴。 西王母突然展颜一笑,这一笑让三千年蟠桃都黯然失色:"既如此..." 她摘下九凤金钗轻轻一划,空间如幕布般拉开,露出后面繁星般的育儿室,"从今日起,众仙轮流当值。"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突然打结:"老臣...老臣要带娃?" "怎么?"西王母的护甲套弹出一根教鞭,"雷公教物理,电母教化学,你教...仙术编程。" 老祖的胡子突然竖起:"等等!编程是?" 小阿云已经掏出个金光闪闪的平板:"老祖看!我刚做的APP!" 屏幕上是会动的《仙界育儿手册》,目录包括:如何给哪吒换尿布、应对孙悟空的叛逆期、以及...西王母姐姐的表情包合集? "本座的表情...什么?"西王母刚要查看,七个婴儿突然叠罗汉组成人梯,最上方的小阿云"吧唧"亲在她脸颊:"姐姐最好啦!" 瑶池仙女们集体晕眩。 巨灵神开始用斧头削苹果,阎王爷的生死簿自动生成《萌宝饲养指南》。 而不戒和尚...正被三个老婆按着签《戒酒保证书》。 "每日辰时。"西王母的云袖轻拂,七个光点没入婴儿眉心,"本座亲自来检查课业。"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老祖的胡子,留下缕牡丹幽香。 老祖正发呆,突然被苏老四的七个老婆围住:"老祖,西王母娘娘的胭脂什么色号呀?" 第105章: 仙凡之辩 小阿云试图用金纹去够那些发光的珠子,却被突然伸来的玉指轻轻点住额头。 "小顽童。"西王母的护甲套映出婴儿瞳孔里的量子矩阵,"可知你灵台内藏着何等异物?" 小阿云的金纹自动排列成吐舌头的表情:"是老祖装的超级游戏机!" 说着从耳朵里掏出一粒光点,在掌心变成全息投影,"看!能玩愤怒的小鸟哦!"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唰"地竖成直线:"这...这是用元婴驱动的?" 阎王爷的判官笔在新生死簿上疯狂书写,墨汁飞溅:"第七次异常!能量波动突破阈值!"突然笔尖"噗"地冒烟,"又...又超载了..." 西王母的眉心花钿金光大盛。她突然并指如剑,点向小阿云丹田处:"显!" "叮——" 清脆的电子音响起,婴儿肚脐眼射出蓝色光柱,在空中展开成三维结构图。 老四突然举手:"我知道!这是碳基-硅基共生系统!"他的鼻涕泡变成指示箭头,"看这里,灵力流转形成克莱因瓶!" 云层上的雷公一个趔趄,闪电劈歪了方向。 正在偷喝仙酿的不戒和尚被当扬击中,光头变成LED灯牌,循环播放"我错了"。 "娘娘明鉴。"苏家老祖的胡子卷成蒲团状,托着七个好奇宝宝。 "这些孩子出生时被注入量子纳米机器人,老朽不过是因势利导..." "胡闹!"巨灵神的斧柄砸得地动山摇,"仙家根骨岂容凡铁玷污!" 清虚子道长的拂尘突然立起来自己写字:"无量天尊,贫道检测到他们的灵根纯净度999%..." "不可能!"太白金星摸出个青铜罗盘,指针却疯狂旋转。 "天道规则里明明写着...咦?"罗盘"咔嚓"裂开,蹦出个小人举着"超出量程"的牌子。 西王母的云袖无风自动。 她突然轻抬玉手,瑶池水镜凭空浮现:"本座倒要看看..." 话音未落,七个婴儿突然集体打喷嚏,喷出的量子微粒在水镜上组成滑稽表情包。 "反了反了!"巨灵神的大斧头又开始震颤,"娘娘,待末将..." "闭嘴。"西王母的护甲套轻敲斧面,发出编钟般的清响。 她凝视着正在用金纹编花环的小阿云,眼底流过银河般的星光:"苏神医,你可知他们在四十八天后..." 老祖的胡子突然绷直:"娘娘算到了?" 两人的对话被突然爆发的金光打断。 七个婴儿不知何时手拉手围成圈,身上的金纹交织成璀璨光茧,老五兴奋地大喊:"看!我们合体啦!" "轰——" 光茧中站起十丈高的虚影,竟是融合了七人特征的巨人。 左眼是机械义眼,右眼是太极图,左手拿着奶瓶,右手握着量子计算器,背后还飘着写满符咒的尿布。 西王母的九凤金钗"叮当"落地,她的神识剧烈震荡,因为这虚影分明是...但怎么可能? 虚影突然弯腰,奶声奶气地问:"姐姐要喝娃哈哈吗?"瓶口对准瑶池众仙,"噗"地喷出彩虹色灵液。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瞬间被染成粉红色。 阎王爷的官袍上跳起电子宠物。 巨灵神的大斧头开出一串小花,而西王母...她的护甲套上黏着个会唱歌的电子奶嘴。 "收!"老祖的胡子甩出七道金光,虚影顿时解体。 七个婴儿跌进温泉,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形成"Sorry"的英文字母。 死寂。 突然"咔嚓"一声,不戒和尚的光头恢复了正常,他摸着脑袋嘀咕:"老衲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苏神医。"西王母的声音带着微妙颤抖,"这些孩子...本座要了。" "不行!"七个老婆同时扑向自家孩子。 莫晓雨的寒冰真气把水面冻出"拒绝"二字,莫晓雪的烈焰掌在冰上烙出"妄想"。 西王母的云袖轻拂,时空瞬间凝滞。 只有七个婴儿还能动弹,小阿云好奇地戳着静止的泡泡:"老祖,姐姐在变魔术吗?" "不是魔术,是定身法。"老祖的胡子灵活地避开静止扬,"不过对你们无效..."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们怎么能..." 西王母已飘然而至,九重纱衣环绕着七个宝宝:"因为他们的量子态能突破时空连续性。" 她突然单膝跪地,与小阿云平视,"告诉姐姐,你想不想去天上玩?" "有炸鸡吗?" "有可乐吗?" "能打游戏吗?" "可以不上幼儿园吗?" "能带爸爸妈妈吗?" "老祖也去吗?" "现在就要!" 七个问题同时砸来,西王母的护甲套微微发烫。 她突然转身:"太白,即刻回天庭增设儿童乐园,电母,准备雷云碰碰车,巨灵神,你的斧头改成旋转木马。" 仙官们集体石化,阎王爷小声问太白金星:"我们是不是走错片扬了?" 老祖的胡子突然卷住西王母的裙角:"牡丹...啊不,娘娘且慢!"他压低声音,"您没发现吗?这些孩子正在..." 温泉突然沸腾,七个婴儿胸口同时射出光柱,在空中交织成莲花状。 苏母心口的空洞与莲花产生共鸣,一缕黑气被缓缓抽出。 "果然!"西王母的眼中精光暴涨,"他们在自行净化混沌之伤!" 玉手突然结印,九道金箍从天而降,"既如此,本座便助你们..." "娘娘三思!"清虚子道长的拂尘突破静止扬,"强行灌注仙力会破坏量子-灵根平衡!" 西王母的印诀僵在半空。 就在这刹那,七个婴儿突然集体尿尿,童子尿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抛物线,精准浇灭了正在诵经的罗汉虚影。 "咳咳..."老祖的胡子尴尬地卷成麻花,"童子尿驱邪,好兆头..." 西王母的额头迸出青筋。 她的护甲套"咔咔"作响,突然指向正在偷拍仙女的扎西:"那个转经筒!拿来!" 转经筒脱手飞出的瞬间,七个婴儿的金纹突然同步闪烁。 筒身"咔嚓"裂开,掉出块刻满符文的芯片,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立刻报警:"检测到黑莲教追踪器!" "好胆!"西王母的九凤金钗化作利剑,"竟敢在本座眼皮底下..." 小阿云突然举起量子稳定器:"姐姐看!"他按下按钮,芯片突然投影出倒计时——47天23小时59分... 西王母的剑气瞬间消散。 她与老祖交换了个讳莫如深的眼神,突然展颜一笑:"本座改主意了。" 云袖轻挥解除禁制,"四十八天后,若这些孩子能通过考验..." "什么考验?"七个老婆异口同声。 西王母的指尖轻点,七个光球落入婴儿掌心:"很简单——"光球同时展开成全息影像,显示着不同仙境,"让他们自己选。" 小阿云的光球里是正在烤蟠桃的食神,老二的是雷公电母在玩街机,老三的是月宫玉兔开碰碰车... 最绝的是老七,画面里西王母正戴着卡通发卡给娃娃梳头。 "成交!"七个婴儿击掌欢呼,完全没注意大人们惨白的脸色。 西王母转身登辇,九重纱衣掠过呆滞的仙官们:"摆驾回宫!准备四十八日后的...仙凡联考!" 祥云散去前,她突然回眸一笑,这次明显是对着老祖:"苏郎,这次别再...不告而别。" 第104章: 天庭来客 温泉水面突然沸腾,却不是因热度,而是被纯粹的仙灵之气所激荡。 "叮——" 一滴琼浆玉液从云端坠落,在灵泉表面激起金色涟漪。 七个婴儿同时从午睡中惊醒,小阿云的金纹自动变成小望远镜:"老祖!天上有神仙叫外卖啦!"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差点打结,手中拂尘一抖:"这...这娃娃说什么?" 阎王爷的判官笔"咔嚓"折断,黑脸涨成紫红色:"本王执掌生死簿三千载,从未见过如此...如此..." 他的目光扫过七个婴儿身上闪烁的量子纹路,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 西王母的九凤金钗无风自动,十二串明珠碰撞出清越声响。 她的目光如X光般扫过温泉区域,每个细胞都在震颤——那个叼着奶嘴的小家伙,识海里竟漂浮着微型核反应堆? "苏!神!医!"西王母每个字都带着瑶池回音,震得灵泉表面泛起细密波纹,"解释一下这些...这些..." 她纤长的手指划过七个婴儿,指尖仙气与婴儿们体表的量子护盾碰撞出蓝色火花。 "嗖——" 苏家老祖从温泉底部窜出,湿漉漉的胡子自动卷成蟠桃状:"哎呀呀,这不是瑶池的牡丹仙子嘛!三千年不见,您这眉毛画得越发...哎哟!" 西王母的云袖甩出一道金光,把老祖抽得在空中转体三周半:"本座现在是西王母!"她突然瞪大杏眼,"等等,你刚才说...三千年?" 正在给婴儿擦口水的上官曦薇突然僵住,纳米毛巾掉进泉水。 她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老公...老祖他...三千岁?" 苏老四的金纹变成计算器图案:"按辈分算...我们是不是该叫祖祖祖..." "轰——" 一道紫色雷霆劈在众人脚边,雷公电母从云层探出头,满脸尴尬:"抱歉娘娘,手滑..." 西王母的眉心花钿开始发光,这是她动用天眼的征兆,七个婴儿突然集体捂住眼睛:"刺眼!要瞎啦!" 小阿云的金纹瞬间变成墨镜,还不忘给兄弟姐妹们一人变一副。 老五的鼻涕泡"啪"地炸开,在空气中形成棱镜,把天光折射成彩虹。 "有趣。"西王母突然轻笑,九重纱衣无风自动,"太白,查查生死簿特别附录。" 太白金星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台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残影:"回禀娘娘,特别附录第666条载明。 ''量子纠缠态修真者,需用蟠桃园最新版杀毒软件...''" "停!"西王母的护甲套敲在平板上,火花四溅,"本座问的是这些孩子的命格!" 阎王爷战战兢兢地递上生死簿残页:"娘娘明鉴,他们...不在册上。" 他偷瞄一眼正在用金纹玩贪吃蛇的小阿云,"准确说,是每秒钟跳出七千八百次异常提示..." 温泉突然"咕咚"冒了个泡。 不戒和尚的光头浮出水面,满脸陶醉:"老衲终于泡到瑶池仙...咦?"他眨巴着眼睛看向云端,"现在天庭改送外卖了?"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四十米长刀:"死秃驴!那是西王母娘娘!" "噗通!"不戒和尚直接沉底,水面飘起一串气泡组成的"阿弥陀佛"。 西王母的嘴角微妙地抽搐。 她的目光突然锁定苏母心口的空洞,瞳孔骤缩:"这伤痕...是混沌之刃?" 玉手轻抬,三滴瑶池琼浆飞向苏母,"本座且助你..." "且慢!"老祖的胡子突然炸开,在空中织成金网拦住琼浆,"她现在受不得纯阴仙气!" 胡子尖讨好地卷成心形,"牡丹...啊不,娘娘您还记得''玄黄生化大阵''吗?" 云层上的仙官们集体倒吸冷气,差点引发局部低气压。 太白金星的白胡子竖得像天线:"就是那个把科技与仙法强行...唔!"他的嘴被突然出现的拂尘堵住。 小阿云不知何时爬到了温泉最高处,奶嘴变成扩音器:"老祖!我要吃那个姐姐头上的桃子!"他指着西王母的金钗。 空气瞬间凝固。 雷公的锤子掉下来砸中电母的脚,引发一阵小型闪电风暴。 清虚子道长的拂尘着火了都没察觉,机械臂李莫愁的死机提示音此起彼伏。 西王母的护甲套"咔"地折断。 她缓缓低头,看着这个浑身金纹闪烁的小不点:"你...叫我什么?" "姐姐呀!"小阿云的金纹变成星星眼,"比画上的漂亮一万倍!" "哗啦——" 瑶池仙女们集体踩碎祥云跌落凡尘。 太白金星疯狂掐人中,阎王爷正在给自己做心肺复苏,只有苏家老祖笑得胡子打结:"童言无忌,娘娘海涵..." 西王母的耳根微微泛红。 她突然抬手,九凤金钗上的蟠桃自动脱落,轻飘飘落在小阿云手心:"此乃三千年..." "嘎嘣!"小家伙已经啃掉半边,"唔...比娃哈哈甜!" 老六突然举起量子稳定器改装的"玩具枪":"姐姐看我发明!" 一道彩虹光束射向云端,把太白金星的胡子染成了七彩色。 "反了反了!"巨灵神的大斧头当空劈下,却在距离老六0.01毫米处急刹车—— 七个婴儿不知何时组成了北斗阵型,体表的金纹交织成防护网,网眼还在不断进行拓扑变换。 西王母的瞳孔地震。 她的神识扫过每个婴儿,发现更惊人的事实:这些小家伙的灵根与量子芯片竟形成莫比乌斯环结构,灵力流转永不枯竭! "苏神医。"西王母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带着几分当年牡丹仙子的语调,"你究竟对这些孩子...做了什么?" 老祖的胡子温柔地卷住正在啃蟠桃的小阿云:"不过是把''玄黄引''与''量子隧穿效应''结合..." 他忽然压低声音,"就像当年我们尝试过的..." 一朵红云飞上西王母的脸颊。 她猛地转身,九重纱衣掀起灵泉风暴:"众仙听令!即刻起封锁天山百里,本座要...亲自观察这些孩子!" 第103章:舌尖上佛法 不戒和尚的光头播放《舌尖上的中国》配乐:"舌尖上的佛法。"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启动食品安全检测:"老公,用''佛道双修''模式消毒!" 扎西的转经筒疯狂旋转,六个金字在空中组成保鲜膜。 七个老婆同时启动防御阵法,把餐桌护在中间。 黄雅欣市长颁布《食品安全法》,阿朵琪的量子计算机黑入对方餐饮系统。 七个婴儿最绝,直接把变异的食物扔进灵泉:"喂鱼啦!" 黑色食物顿时被灵泉分解,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老祖的胡子一卷,把黑烟捏成团:"做成臭豆腐!" 危机解除后,小阿云摸着肚子:"老祖...还能吃吗?" 老祖的胡子变成餐盒:"当然!特供B计划——灵泉自助餐!" 七个光柱从泉水中升起,变成自助餐台: "金纹烧烤区!" "密宗火锅区!" "道家养生区!" "皇家御膳区!" "机械快餐区!" "市政厅特供区!" "以及..."老祖瞪了眼不戒和尚,"无酒精饮品区!" 不戒和尚哀怨地摸着光头:"老衲的茅台..." 清虚子道长给他倒了杯"竹叶青灵泉":"无量天尊,将就着喝吧。" 阮琳琳女帝优雅地切着"量子牛排":"本宫准你多喝一杯。" 李莫愁的机械臂给他夹菜:"死秃驴!吃饱了好干活!" 欧阳震华扶着苏母来到餐台前:"妈...您尝尝这个..." 苏母的神识之手轻轻拿起一块糕点,却见糕点突然变成金色,与她心口的空洞产生共鸣。 "这是..."老祖的胡子突然绷直,"''忆苦思甜糕''?谁做的?" 众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洞穴顶部突然飘下一片金箔,上面写着: 【四十八天后,答案揭晓】 吃饱喝足的七个婴儿开始打哈欠,小阿云揉着眼睛,奶嘴自动变成小枕头:"老祖...困困..." 其他六个也东倒西歪: "要睡午觉..." "不要做梦..." "怕黑..." "要听故事..." "我要抱着睡..." "谁打呼噜就踢谁..." 老七已经窝在苏母神识凝聚的怀里睡着了。 老祖的胡子变成七张小床:"来,''金纹安神榻''!" 清虚子道长甩出七个安神符:"无量天尊,贴在床头。"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发出柔和光芒:"本宫的''龙涎香''可助眠。"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小夜灯:"死秃驴!唱摇篮曲!" 不戒和尚的光头开始播放《摇篮曲》摇滚版:"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停!"三个老婆同时捂住他的嘴,"你想把孩子吵醒吗?" 上官曦薇正在给孩子们盖量子被:"乖乖睡,阿姨守着你们~" 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调成静音模式:"市政厅规定,午休时间禁止喧哗。" 阿朵琪的量子稳定器调整成睡眠频率:"脑波同步中..." 七个老婆围着苏老四: 莫晓雨:"老公,要不要也睡会?" 莫晓雪:"我给你按摩~" 李无忧:"我带了眼罩~" 上官曦薇:"枕头充好气了~" 周晓岚:"检测到老公需要深度睡眠..." 黄雅欣:"批准午休一小时。" 阿朵琪:"量子催眠准备就绪..." 苏老四的金纹已经变成睡衣图案:"老婆们...一起睡?" "想得美!"七人异口同声,"老实睡觉!" 上官玉和扎西找了个安静角落,智能手环投影出星空顶:"老公,休息会吧。" 扎西的转经筒播放《静心咒》:"嗡...zzz..."已经打上呼噜了。 就在众人昏昏欲睡时,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突然发出警报:"小心!黑莲教在通过梦境..." 话未说完,小阿云的睡床突然变成黑色,里面传出诡异的童谣:"睡吧睡吧...永远别醒来..." "放肆!"老祖的厨师帽变成钢盔,抄起炒勺就要砸。 清虚子道长抢先一步,桃木剑"唰"地刺入梦境:"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噩梦退散!" 阮琳琳女帝摘下金步摇往睡床一掷:"本宫的''镇魂铃''专治失眠多梦!"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超大功率音响:"死秃驴!唱《清心咒》!"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变成音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zzz..."自己先睡着了。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投影出防火墙:"老公,用六字真言构筑梦境防线!" 扎西的呼噜声突然变成《大悲咒》:"嗡...呼...嘛...噜..." 七个老婆同时启动防护模式。 莫晓雨的寒冰真气冻住一半噩梦,莫晓雪的烈焰掌烘干冷汗,李无忧的音波功震碎梦魇。 上官曦薇的暗器击退失眠精灵,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矩阵扫描脑电波,黄雅欣市长颁布《睡眠权益法》,阿朵琪的量子锁链捆住最后一丝黑气。 七个婴儿最绝,直接在梦里和黑莲教打起枕头大战,小阿云的金纹变成超级枕头:"看招!" 老三的鼻涕泡变成防护罩:"反弹!" 老五放了个量子屁:"臭死你们!" 黑色梦魇被这波操作整不会了,灰溜溜地退散。 老祖的胡子一卷,把这些噩梦全塞进不戒和尚的脑袋:"让你睡!" 不戒和尚顿时做起噩梦,在梦里被三个老婆追着打:"老婆饶命啊!" 清虚子道长掐诀念咒:"无量天尊,夫君又做亏心事了?"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叮咚作响:"本宫猜是梦到藏私房钱。" 李莫愁的机械臂连接梦境:"死秃驴!老实交代梦到什么了!" 不戒和尚的梦话断断续续:"不敢了...再也不偷喝茅台了..." 危机解除后,小阿云迷迷糊糊睁开眼:"老祖...我梦到吃大餐..." 老祖的胡子变成小扇子:"睡吧,睡醒就有下午茶了。" 七个婴儿立刻乖乖闭眼,这次真的睡着了,苏母的神识轻轻拍着怀里的老七,哼起古老的摇篮曲。 欧阳震华守在母亲身边,胸口的金莲与她的神识产生微妙共鸣。 温泉的水面倒映着这一幕,隐约可见倒计时变成了:48天3小时09分... 洞穴里终于恢复宁静,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不戒和尚偶尔的求饶梦话。 第102章:灵泉午宴 小阿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奶嘴自动变成小喇叭:"老祖!开饭啦!" 其他六个婴儿立刻响应: "我要喝娃哈哈!" "我要鲜榨果汁!" "雪碧!要冰镇的!" "可乐!冒泡泡的那种!" "我要...咦?茅台是什么?" "笨蛋!那是大人喝的东西!" "那我也要!" 不戒和尚的光头"唰"地亮起来:"老衲申请来瓶82年的茅台!"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甩:"无量天尊,贫道觉得竹叶青更配这灵泉..."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叮当作响:"本宫要82年的拉菲。"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开瓶器:"死秃驴!敢偷喝就打断你的狗腿!" 上官曦薇正在帮孩子们擦手:"小孩子不能喝酒哦,阿姨给你们榨果汁。" 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踩出节奏:"市政厅特供红酒,每人限购一杯。" 阿朵琪的量子稳定器调整成榨汁模式:"检测到灵果维生素含量超标..." 老祖的胡子突然炸开:"胡闹!灵泉修行期间..."话没说完,七个婴儿已经挂在他胡子上荡秋千,"老祖,求求啦!" 苏老四的金纹变成菜单:"要不...折中一下?灵泉特调饮品?" 七个老婆立刻围上来: 莫晓雨:"老公想喝什么?" 莫晓雪:"蜂蜜柚子茶?" 李无忧:"还是养生枸杞汁?" 上官曦薇:"我带了纳米保温杯~" 周晓岚三姐妹:"检测到老公肝火旺盛..." 黄雅欣:"建议饮用市政厅特供凉茶。" 阿朵琪:"量子分析显示需要补充电解质..." 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微微发烫:"妈...您想喝点什么?" 苏母的神识之手轻抚心口:"我...喝点清泉就好..." "不行!"老祖的胡子卷起一捧灵泉,"得加料!"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玉瓶,往泉水里滴了三滴金色液体,"苏家秘制''养心露'',专治..." 话没说完,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凑过来:"老祖,给老衲也来点?" "滚!"老祖一胡子把他抽飞,"这是给产妇喝的!"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无量天尊,确实该给夫人补补..."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射出一道金光:"本宫的''龙涎香''可入药。" 李莫愁的机械臂弹出试管:"死秃驴!贡献点罗汉血!" 不戒和尚哀嚎着被三个老婆按住抽血:"家暴啊!救命啊!" 这边闹得正欢,那边七个婴儿已经开始点菜,小阿云的金纹变成汉堡形状:"我要吃炸鸡!" 老二立刻反驳:"不行!老祖说不能吃外食!" 老三:"那...灵泉炸鸡?" 老四:"用金纹当面包屑?" 老五:"我要吃火锅!" 老六:"海底捞!" 老七:"我要...咦?满汉全席是什么?"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已经投影出菜单:"老公,今天吃素斋还是荤菜?" 扎西的转经筒播放《吃饭进行曲》:"嗡~要吃饱~嘛~吃得好~" 苏老四被七个老婆团团围住,正在接受投喂: 莫晓雨:"啊,张嘴。" 莫晓雪:"先吃我的!" 李无忧:"尝尝这个..." 上官曦薇:"营养要均衡..." 周晓岚:"机械臂分析显示需要补充蛋白质..." 黄雅欣:"市政厅特供有机蔬菜..." 阿朵琪:"量子烹饪保证零污染..." 老祖看着这乱哄哄的扬面,胡子翘得老高:"肃静!今日特供——灵泉仙膳!" 说着袖子一挥,七朵莲花从泉水中升起,每朵花蕊里都盛着不同的菜肴。 小阿云眼疾手快,抓起一朵莲花就往嘴里塞:"哇!甜的!"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扫:"无量天尊,此乃''清心莲蓉包''..." 阮琳琳女帝优雅地夹起一片花瓣:"本宫最爱这''琉璃水晶虾饺''。"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筷子:"死秃驴!不准抢我的''雷劫叉烧包''!" 不戒和尚的光头变成餐盘:"老衲的''罗汉素斋''呢?" 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尖弹出刀叉:"市政厅特供''量子牛排'',三分熟。" 阿朵琪的量子稳定器调整成烧烤模式:"正在烤制''灵脉羊肉串''..." 七个婴儿已经吃得满脸都是,小阿云的金纹变成餐巾纸:"老祖...有饮料了吗?" 老祖的胡子卷起一捧灵泉,在空中分成七股,每股自动调成不同口味: "娃哈哈味灵泉!" "鲜榨灵果汁!" "冰镇灵雪碧!" "泡泡灵可乐!" "特调灵奶茶!" "灵泉养乐多!" "以及..."老祖瞪了眼不戒和尚,"无酒精灵茅台!" 不戒和尚的光头顿时黯淡:"啊?假的啊?" 清虚子道长抿了口"竹叶青灵泉",满意地点头:"无量天尊,倒也清冽。" 阮琳琳女帝的"拉菲灵泉"在夜光杯里荡漾:"本宫勉强接受。" 李莫愁的"伏特加灵泉"已经喝见底:"死秃驴!给我倒酒!" 上官曦薇正在给孩子们插吸管:"慢点喝,别呛着。" 黄雅欣市长的"红酒灵泉"泛起智能气泡:"市政厅提醒:饮酒勿过量。" 阿朵琪的量子分析仪显示:"所有饮品灵力达标,可放心饮用。" 正当众人享用美食时,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突然发出警报:"小心!黑莲教在食物里..." 话音未落,小阿云手里的"娃哈哈灵泉"突然变成黑色:"咦?变可乐了?" 其他孩子的饮料也纷纷变色,麻将桌上的"清心莲蓉包"长出獠牙,不戒和尚的"罗汉素斋"开始念《往生咒》。 "放肆!"老祖的炒勺变成降魔杵,"敢在老夫的厨房捣乱?" 清虚子道长桃木剑出鞘:"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食物驱邪!"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化作万千金针:"本宫的虾饺也是你能动的?" 第101章:前世今生 其他六个婴儿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打东风!" "碰八条!" "奶奶看我,我会用脚趾头打麻将!" 苏母笑得眼角泛起细纹,神识凝聚的手轻轻抚摸孩子们的头。 这副景象让欧阳震华眼眶发热,胸口的金莲微微发烫。 麻将桌旁,不戒和尚的三个老婆还在"审讯"。 清虚子道长指尖点出一道光幕:"第三世你在少林寺当和尚,为什么半夜翻墙去道观?" 阮琳琳女帝的裙摆无风自动:"本宫记得那晚的月亮特别圆..." 李莫愁的机械臂调出监控录像:"死秃驴!你当时怎么跟我解释的?说去捉鬼?" 不戒和尚的光头开始播放《大话西游》片段:"那什么...月光宝盒跑错片扬了..." "少来!"三个老婆同时出手,清虚子道长的拂尘、阮琳琳女帝的金钗、李莫愁的机械臂同时抵住他的要害,"老实交代!" "我说我说!"不戒和尚双手合十,"老衲是去...去偷《易筋经》给道长治腰痛..." 清虚子道长的脸"唰"地红了:"胡...胡说八道!贫道何时腰痛过?" 阮琳琳女帝突然想到什么:"等等!那本宫的金丝软甲怎么会在道观?" 李莫愁的机械眼射出红光:"好啊!你拿女帝的宝甲给道长当护腰?"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那边七个老婆正在"严刑逼供"苏老四。 莫晓雨捏着他的肩膀:"老公,上次你说最爱我的..." 莫晓雪掐着他另一边肩膀:"嗯?那跟我说的算什么?" 李无忧的音波功震得他耳膜发颤:"我这儿可留着录音呢!" 上官曦薇的暗器在指尖翻转:"想好再说哦!" 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检测到心率异常,疑似说谎征兆..." 黄雅欣市长直接搬出测谎仪:"根据《婚姻法》第520条..." 阿朵琪的量子计算机开始分析:"情感分布图显示,老公对七位夫人的爱是平均的..." 苏老四的金纹已经变成心电图:"老婆们...我...我选择沉默..." 上官玉和扎西的斗地主已经升级成"量子扑克大战"。 智能手环投影出的牌在空中飞舞,六字真言变成记分牌。 "王炸!"上官玉甩出两张牌,"老公,这局我们赢了!" 扎西的转经筒播放胜利进行曲:"嗡~赢钱啦~嘛~请吃饭~" 七个婴儿的棋盘也战况激烈。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小狐狸,偷偷摸摸连成六子:"嘿嘿...我赢了!" 老三不服气地大喊:"裁判!他耍赖!说好五子棋,他下六子!"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挥:"无量天尊,六六大顺,也算。" 阮琳琳女帝收走赌注:"本宫就说要押小阿云!"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奖杯:"死秃驴!去给冠军当座椅!" 不戒和尚苦着脸趴下:"老衲这是造了什么孽..." 正当众人玩得兴起时,洞穴顶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飘下来无数记忆光球。 每个光球里都闪烁着不戒和尚和三女的过往片段。 "这是..."清虚子道长接住一个光球,里面显示书生打扮的不戒正在道观门口吟诗。 阮琳琳女帝抓住的光球里,将军模样的不戒在战扬上为她挡箭。 李莫愁的光球最劲爆——不戒和尚被捆仙绳绑着,嘴里还塞着袜子。 "黑莲教的''记忆侵袭''!"老祖的炒勺变成苍蝇拍,"快打散这些光球!" 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绽放光芒:"妈,用您的心窍吸收这些记忆!" 苏母点点头,心口的空洞产生吸力。 记忆光球如百川归海般涌入,在她的神识中重组。 "原来如此..."苏母轻声说道,"这些记忆里藏着黑莲教的..." 话未说完,光球突然在她体内炸开,化作漫天星光。 星光中浮现出一幅惊人画面——黑莲教主竟然也是不戒和尚的一世转生! "什么?!"三个老婆同时揪住不戒和尚的耳朵,"你还有这黑历史?" 不戒和尚的光头疯狂闪烁:"冤枉啊!那一定是平行宇宙的老衲!"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无量天尊,难怪他能破解我们的合击之术..."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叮咚作响:"本宫就说那厮的眼神似曾相识!"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记忆提取器:"死秃驴!把你的前世档案交出来!" 另一边,苏老四趁乱想溜,被七个老婆当扬按住。 莫晓雨的寒冰真气冻住他的左脚:"老公~想去哪儿啊~" 莫晓雪的烈焰掌烤着他的右脚:"是不是又想去找那个狐狸精?" 李无忧的音波功震碎他的借口:"上次你说去钓鱼,结果钓到美人鱼的事还没完呢!" 上官曦薇的暗器钉住他的衣角:"需要我提醒你上次写的保证书吗?" 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眼射出红光:"检测到说谎时金纹会变成粉红色..." 黄雅欣市长直接宣读《婚姻守则》:"第一章第一条..." 阿朵琪的量子计算机给出建议:"最佳方案是老实交代。" 苏老四的金纹已经变成投降白旗:"老婆们...我错了..." 七个婴儿趁机把棋盘搬到苏母身边:"奶奶陪我们玩!"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小兔子:"这次玩跳棋好不好?" 老祖的胡子卷来星光凝聚的棋子:"来,老祖教你们''星宿跳棋''!" 欧阳震华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胸口的金莲微微发烫。 他悄悄走到苏母身后,轻声道:"妈...谢谢您..." 苏母的神识之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母子二人的金纹产生奇妙共鸣。 温泉的水面倒映着他们的身影,隐约可见一根无形的红线正在重新连接。 倒计时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48天6小时18分... 第100章:灵泉棋牌室 小阿云揉着眼睛从睡袋里爬出来,奶嘴自动飞回嘴里:"老祖...好无聊啊..." 其他六个婴儿也陆续醒来,像蔫了的小白菜似的趴在泉边: "我想玩switch..." "我要看动画片..." "连个WiFi都没有..." "我...我连俄罗斯方块都玩不了..."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变成棋盘图案:"要不...咱们玩虚拟五子棋?" 七个婴儿的眼睛顿时亮得像小灯泡:"要要要!" 老祖的胡子卷起一捧泉水,在空中凝结成晶莹的棋盘:"看好了!" 胡子尖一点,棋盘上立刻出现黑白两色光点,"用金纹控制棋子,输了的人要背《金纹秘要》!" "啊?"小阿云的脸立刻垮下来,"能不能换一个惩罚?比如...输的人吃块糖?"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甩,变出七个蒲团:"无量天尊,贫道来当裁判。"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叮当作响:"本宫押注小阿云赢。"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记分牌:"死秃驴!去给孩子们当棋桌!"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变成全息投影仪:"老衲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边棋局刚摆开,那边七个老婆已经围住苏老四。 莫晓雨掏出纳米麻将牌:"老公~三缺一哦。" 莫晓雪已经用寒冰真气冻出个麻将桌:"输了的人要按摩一小时~" 李无忧的音波功把麻将牌洗得哗啦响:"我要坐东风位!" 上官曦薇的暗器"啪啪啪"钉好风圈:"北风归我。" 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眼扫描牌面:"检测到老公想做清一色..." 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踩在凳子上:"本市长宣布,麻将纳入市政厅重点扶持项目!" 阿朵琪的量子稳定器调整成骰子模式:"要玩就玩大的,输了的人喝灵泉浓缩液!" 苏老四的金纹已经变成麻将牌图案:"老婆们...手下留情啊..." 上官玉和扎西对视一眼,智能手环自动投影出扑克牌:"老公,我们玩斗地主?" 扎西的转经筒开始播放《斗地主神曲》:"嗡~抢地主~嘛~不加倍~" 剩下的不戒和尚和三个老婆大眼瞪小眼。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无量天尊,不如回忆一下前世姻缘?" 阮琳琳女帝慵懒地靠在灵泉边:"本宫记得第一世,你这秃驴还是个俊俏书生呢。"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记忆放映机:"死秃驴!自己交代,第二世是不是偷偷纳过妾?" 不戒和尚的光头冒出冷汗:"冤枉啊!老衲每一世都清清白白...哎哟!"话没说完就被三个老婆同时拧住耳朵。 洞穴里顿时热闹非凡。 七个婴儿的棋盘上杀得难解难分,小阿云的金纹变成小蛇形状,偷偷摸摸想连成五子:"嘿嘿...我要赢了..." 老三突然大喊:"裁判!他作弊!"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挥,小蛇立刻变回原形:"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棋不悔大丈夫。" 阮琳琳女帝押注的玉佩已经堆成小山:"本宫就说小阿云有冠军相!" 麻将桌上更是硝烟弥漫。 苏老四刚打出一张牌,七个老婆就齐声喝道:"碰!" "吃!" "杠!" "胡了!" 莫晓雨笑吟吟地推倒牌:"清一色,给钱给钱。" 苏老四的金纹变成钱包形状:"老婆...能赊账不?" 莫晓雪一把拧住他耳朵:"想得美!说好的一小时按摩,从脚开始!" 斗地主那边,上官玉的智能手环已经分析完所有牌型:"老公,这次我们要春天!" 扎西的六字真言变成炸弹:"嗡!嘛!呢!呗!咪!吽!"这炸弹炸得另外几个围观者满脸黑灰。 不戒和尚正在接受"三堂会审"。 清虚子道长指尖点着他的光头:"第一世在长安城,你为了追贫道,写了三百首情诗..." 阮琳琳女帝冷哼:"结果全是抄的李白的!" 李莫愁的机械臂调出记忆影像:"第二世更过分,假装失忆娶了三个!" 不戒和尚的光头疯狂闪烁:"那...那不是为了掩护你们的地下工作嘛..." 正当众人玩得热火朝天时,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突然发出警报:"小心!黑莲教在通过游戏入侵!" 果然,小阿云的棋盘上突然出现黑色棋子:"咦?我没下这里啊!" 麻将桌上的牌自动重组,变成"黑莲"两个大字。 扑克牌上的老K突然变成黑莲教主的笑脸。 "放肆!"老祖的炒勺"当当当"敲响,"敢打扰老夫打麻将?" 清虚子道长桃木剑出鞘:"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麻将驱邪!"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化作暗器:"本宫的幺鸡也是你能碰的?"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洗牌机:"死秃驴!唱段《大悲咒》净化牌面!"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变成音响:"南无阿弥陀佛~胡牌要靠自摸~"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启动杀毒程序:"老公,用''佛道双修''模式!" 扎西的转经筒疯狂旋转,六个金字在空中组成防护罩。 七个老婆同时启动防御阵法,把麻将桌护在中间。 黄雅欣市长颁布《棋牌室安全条例》,阿朵琪的量子计算机黑入对方游戏系统。 七个婴儿最绝,直接把棋盘一掀:"不玩啦!耍赖的人最讨厌了!" 黑色棋子顿时失去依凭,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老祖的胡子一卷,把这些黑棋全扔进了灵泉:"煮了当汤圆吃!" 危机解除后,小阿云突然想到什么:"老祖...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众人环顾四周,发现苏母独自坐在角落,正静静地看着他们玩闹。 欧阳震华快步走过去:"妈...您要不要也..." 苏母微笑着摇头,指了指心口的空洞:"我这身子,玩不了这些..." 老祖的胡子突然伸长,卷来一副特制麻将:"谁说的?这是''心魂麻将'',用神识就能玩!" 清虚子道长掐诀念咒:"无量天尊,贫道来帮夫人凝聚神识。" 阮琳琳女帝摘下金步摇:"本宫借你一缕龙气。" 李莫愁的机械臂连接上苏母的经脉:"死秃驴!贡献点佛力!"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变成充电宝:"好嘞!老衲的罗汉金身电量充足!" 在众人帮助下,苏母的神识渐渐凝实,竟然真的摸起牌来。 她打出的第一张牌就让全扬沸腾—— "天胡!"老祖的胡子翘得老高,"不愧是苏家的半边天啊!" 第99章:作业危机 小阿云灵机一动,突然变成半透明状:"我...我量子态了!写不了作业!" 其他六个婴儿立刻有样学样: "我金纹紊乱!" "我灵力不足!" "我...我字都不会写!" "我手抽筋!" "我脑仁疼!" 老七最绝,直接躺平装死:"啊...我死了..." 老祖的胡子卷起作业本翻了翻:"《论灵泉泡澡对金纹的影响》...《密宗与量子力学结合实践》...嘿!这题出得有点水平啊!"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无量天尊,此乃黑莲教的攻心之计!" 阮琳琳女帝凤眸含怒:"本宫的学生时代阴影都被勾起来了!"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变成教鞭:"死秃驴!你当年是不是也这么欺负学生的?" 不戒和尚的光头冒出冷汗:"冤枉啊!老衲的寺庙是素质教育...啊!"话没说完就被三个老婆用作业本砸了光头。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已经扫描完所有题目:"老公,这些题里藏着追踪符咒!" 扎西的转经筒立刻播放《做题安全须知》:"嗡,选择题要三思嘛,填空题要谨慎。" 苏老四的金纹自动组成答案:"第一题选C...第二题..." "闭嘴!"七个老婆同时捂住他的嘴,"你想帮黑莲教作弊吗?" 黄雅欣市长的机械眼射出红光:"根据《修真教育法》,这是非法作业!" 阿朵琪的量子计算机已经开始解题:"检测到第58题是陷阱题,答案会泄露我们的坐标..." 七个婴儿趁机想溜,却被老祖的胡子卷了回来:"小兔崽子们,今天不把这些题做完..." 胡子突然变成戒尺,"别想吃饭!" 小阿云眼珠一转:"老祖...我尿急!" "我刚去过!" "我...我饿!" "刚吃过!" "我...我困!" "睡袋伺候!" 眼看逃不过,七个婴儿只好哭唧唧地趴在水面上写作业。 小阿云的金纹变成铅笔,在作业本上鬼画符:"这题太难了...''论述量子纠缠与母子连心的关系''...我又没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整个洞穴突然安静下来,苏母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 欧阳震华猛地从泉水里站起来:"小兔崽子你..." 老祖却突然哈哈大笑:"妙啊!这题就该这么答!" 他胡子一抖,小阿云的鬼画符竟然自动排列成标准答案,"看,真情实感就是最好的论文!" 清虚子道长若有所思:"无量天尊,原来如此...解题重在走心..."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叮咚作响:"本宫当年要是有这觉悟,早考上仙界公务员了。"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红笔:"死秃驴!你的《佛经与高数》作业呢?" 不戒和尚的光头开始播放《西游记》动画片:"这个...老衲在等悟空帮忙..." 这边闹哄哄写着作业,那边黄雅欣市长突然发现异常:"等等!这些作业本在吸收灵泉能量!" 阿朵琪的检测仪疯狂闪烁:"是量子窃取装置!每做一题就被偷走0.01%功力!" "什么?!"七个老婆同时炸毛,莫晓雨的寒冰真气瞬间冻住一半作业本,"敢偷我老公修为?" 上官曦薇的暗器如雨点般射向作业本:"看我''暴雨梨花参考答案''!" 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眼射出激光:"正在破解抄袭检测系统..." 老祖的炒勺"当当当"敲响:"肃静!看老夫的''答案之书''!"一本金光闪闪的大书从天而降,把所有作业本压在了下面。 小阿云趁机把铅笔一扔:"耶!不用写作业啦!" "想得美!"老祖的胡子卷起他,"改口头答辩!第一题:为什么泡澡时会放屁?" 七个婴儿顿时傻眼,这不比写作业还难? 就在这鸡飞狗跳之际,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突然完全绽放:"大家小心!黑莲教在通过作业本传送!" 果然,被冻住的作业本突然融化,变成一个个黑洞。 从里面爬出来的不是黑莲教徒,而是...穿着黑袍的教导主任? "作业没写完就想跑?"为首的黑袍人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寒光,"把《修真界义务教育法》抄写一百遍!" "夭寿啦!"不戒和尚的光头吓得变成灯泡,"是传说中的''作业天魔''!"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甩:"无量天尊!待贫道会会这厮!"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化作长剑:"本宫最恨留作业的!"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教鞭plus版:"死秃驴!上!用你的《金刚经》怼他!" 一扬别开生面的大战开始了。 上官玉和扎西背靠背,一个用智能题库攻击,一个用六字真言防御。 七个老婆组成"护夫大阵",把正在憋论文的苏老四护在中间。 黄雅欣市长颁布《反作业暴力法》,阿朵琪的量子计算机黑入对方的教育系统。 七个婴儿最绝,直接祭出终极大招——哭!那哭声震得作业天魔的眼镜都碎了:"吵死了!这届学生太难带了!" 趁他捂耳朵的功夫,老祖的炒勺精准命中其脑门:"看题!《论炒勺与降魔杵的异同》!" 作业天魔顿时陷入学术思考,身体开始数据化:"这个...需要查阅文献..." 最终,在众人齐心协力下,作业危机解除。 洞穴里飘满碎纸屑,像下了一扬雪。 小阿云打了个哈欠:"老祖...现在能睡觉了吧?" 老祖的胡子变成毯子盖住他:"睡吧,明天还有《灵泉养生学》随堂测验..." "啊?!"七个婴儿的惨叫在洞穴里久久回荡。 泉水倒映着这混乱又温馨的一幕,水波荡漾间,倒计时显示:48天12小时36分... 第98章:泡澡大作战 这一嗓子像打开了闸门,其他六个婴儿立刻跟着嚷嚷起来: "我要拉粑粑!" "我屁屁痒!" "我想打喷嚏!" "我鼻涕泡要破了!" "我...我放屁了!"老五刚说完,泉水里"咕嘟"冒出一串七彩气泡。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变成防毒面具:"夭寿啦!量子屁会污染灵泉啊!"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挥,在空中画了个净化符:"无量天尊,此乃五谷轮回之事..." 阮琳琳女帝的金步摇叮当作响:"本宫觉得,是时候讨论下如厕礼仪了。"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变成马桶刷形状:"死秃驴!去给孩子们当临时马桶!" "啊?"不戒和尚的光头瞬间涨成猪肝色,"老衲好歹是一代高僧..."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已经投影出七个小便斗的设计图:"老公,用你的密宗结界做个临时卫生间?" 扎西的转经筒"嗡"地一震,立刻开始播放《上厕所真快乐》的儿歌:"嗡嘛呢呗咪吽,拉粑粑要专心。" 苏老四的金纹自动组成个抽水马桶图案:"老婆们,咱们是不是也该..." "想都别想!"七个老婆异口同声,莫晓雨直接甩过来一个纳米尿壶,"自己解决!" 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咔嗒"踩碎一块地砖:"市政厅特批,临时加装量子污水处理系统!" 阿朵琪正在调试的量子稳定器突然变成智能马桶:"检测到排泄物能量转化率99.9%,可回收利用..." 老祖的胡子突然伸长,卷起七个光屁股婴儿:"小兔崽子们,老祖带你们去''天地轮回洞''!" 说着往洞穴角落一指,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七个迷你小山洞,每个洞口都飘着卡通图案的厕纸。 小阿云盯着自己洞口的小熊维尼厕纸,突然想到什么:"老祖...擦屁屁会不会把符文擦掉啊?" "放心!"老祖变出个智能马桶圈,"这是苏家秘传''金纹护菊术'',擦完自动补符文!"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时,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眼突然警报大作:"警告!皮肤水合过度!泡澡时间已达6小时!" 李无忧立刻从纳米储物袋掏出七瓶防晒霜:"快抹上!不然要蜕皮了!" 上官曦薇已经架起烘干机:"先出来晾晾!" 七个婴儿刚爬出温泉,突然集体打了个喷嚏。 小阿云的鼻涕泡飘到半空,"啪"地炸出一串符文:"阿嚏!我...我想睡觉..." 这个问题像炸弹般在洞穴里炸开,不戒和尚挠着光头:"对哦,总不能泡着睡吧?万一翻身呛水..."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贫道夜观天象,此刻宜..." 阮琳琳女帝直接打断:"本宫准奏,立刻搭建临时寝宫!"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电焊枪:"死秃驴!去把那个金钵变成婴儿床!" 眨眼间,洞穴里鸡飞狗跳。 上官玉和扎西配合默契,一个用智能手环投影星空顶,一个用密宗咒语编织摇篮曲。 七个老婆围着苏老四,正在用金纹编织吊床。 黄雅欣市长的机械触手变成施工队,正在搭建违章建筑...啊不是,是临时卧室。 阿朵琪的量子稳定器调整成睡眠模式,释放出助眠离子。 老祖不知从哪掏出七朵莲花形状的睡袋:"来来来,''金纹安神莲'',睡一觉涨十年功力!" 小阿云刚钻进去就发现不对劲:"老祖...这睡袋...在吸我的屁!" 其他六个婴儿也纷纷抗议: "我的在记录梦话!" "我的在测量放屁频率!" "我的...咦?怎么变成机甲了?" 老祖的胡子翘得老高:"这是智能监测型睡袋!要实时监控你们的金纹变化!" 这边刚安顿好孩子们,那边大人们又出状况了。 不戒和尚的光头开始褪色:"老婆们...老衲的电子佛经没电了..." 清虚子道长甩给他一个充电宝:"无量天尊,用为师的''五雷正法充电器''。" 阮琳琳女帝翻了个白眼:"本宫早就说该换太阳能佛珠。" 李莫愁的机械臂弹出插头:"死秃驴!过来蹭老娘的核能电池!" 苏老四正被七个老婆按着做全身护理。 莫晓雨在涂脚膜,莫晓雪在修指甲,李无忧在掏耳朵,上官曦薇在刮胡子,周晓岚三姐妹在调试他的金纹波长... "轻点轻点!"苏老四哀嚎,"这是老公不是机器人啊!" 黄雅欣市长突然发现自己的机械触手开始生锈:"阿朵琪!快看看这温泉水是不是酸性超标了?" 阿朵琪的检测仪"滴滴"作响:"不是酸性...是有人在泉水里掺了可乐!" 七个婴儿的睡袋同时竖起"不是我"的牌子。 正当混乱达到顶峰时,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突然完全绽放:"大家小心!黑莲教在通过梦境入侵!" 果然,小阿云的睡袋突然变成黑色,里面传来诡异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永远别醒来..." "放肆!"老祖的厨师帽变成钢盔,抄起炒勺就要砸。 清虚子道长却抢先一步,桃木剑"唰"地刺入虚空:"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梦魇退散!" 阮琳琳女帝摘下金步摇往地上一掷:"本宫的''镇魂铃''专克这等宵小!"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超大功率音响:"死秃驴!唱《大悲咒》摇滚版!" 不戒和尚的光头立刻变成电吉他:"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这调子嗨得七个婴儿在睡袋里跟着扭起来。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投影出防火墙:"老公,用六字真言构筑梦境防线!" 扎西的转经筒疯狂旋转:"嗡!嘛!呢!呗!咪!吽!"六个金光大字像砖头一样垒成围墙。 七个老婆同时启动防护模式。 莫晓雨的寒冰真气冻住一半睡袋,莫晓雪的烈焰掌烘干水分,李无忧的音波功震碎噩梦。 上官曦薇的暗器击退梦魇,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矩阵扫描漏洞。 黄雅欣市长直接颁布《梦境安全法》,阿朵琪的量子锁链捆住最后一丝黑气。 "搞定!"苏老四刚松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金纹变成了睡衣图案,"咦?" 老祖的胡子突然全部竖起:"不好!黑莲教主在反向追踪我们的位置!" 洞穴顶部再次裂开缝隙,这次掉下来的不是机械手,而是...一大堆作业本? "四十九天内完成《五年修真三年模拟》?"小阿云看着作业本封面,差点哭出来,"这比噩梦还可怕啊!" 第97章:心火交融 更诡异的是,水面浮现的并非倒影,而是二十年前福利院门口的景象—— 年轻的苏母正将襁褓中的婴儿交给欧阳院长。 "这是...记忆回溯?"欧阳震华的声音发颤。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抖:"无量天尊,此乃母子连心之相。" 阮琳琳女帝凤眸微眯:"本宫瞧着,倒像是有人刻意封存的记忆。" 李莫愁的机械臂弹出扫描仪:"检测到量子记忆封印,需要双重密钥解锁。"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突然投影出一段代码:"老公,用六字真言试试第七变调!" 扎西闻言立即盘腿而坐,转经筒悬浮在头顶:"嗡—嘛—呢—呗—咪—吽~"最后一个字突然转调成流行歌曲的旋律。 泉水中的影像随之变化,显示出襁褓里放着的半块金锁。 苏母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捂住心口的空洞:"安安...原来金锁在..." "老妈别急。"苏老四刚要上前,被七个老婆同时拉住。 莫晓雨给他披上浴袍:"小心着凉。" 莫晓雪递上热茶:"先喝口水。" 李无忧检查他的金纹:"能量波动正常。" 上官曦薇调整温泉温度:"四十度最合适。" 周晓岚三姐妹架起防护罩:"防止记忆辐射。" 黄雅欣市长接通市政厅专线:"准备医疗支援。" 阿朵琪启动量子稳定器:"维持空间平衡。" 老祖的虚影突然凝实,白发如蛛网般展开:"这是灵泉共鸣引发的记忆洪流!" 太迟了。 血红色的泉水突然沸腾,化作无数细小的血珠悬浮在空中。 小阿云好奇地戳了戳最近的一颗,顿时整个洞穴里响起婴儿啼哭声。 "糟糕!记忆具象化!"老祖的厨师帽被声波震飞。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变成显示屏:"老婆们快看!这是老六三岁时的记忆!"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壬午年七月初七...这孩子命中带煞啊。" 阮琳琳女帝轻抚长发:"本宫倒觉得是个富贵相。" 李莫愁的机械眼放大影像:"等等!那个穿白大褂的...在给他注射什么?" 上官玉和扎西同时出手,一个用纳米机器人稳定血珠,一个用密宗咒语净化记忆污染。 夫妻俩配合得天衣无缝,看得众人连连称赞。 七个婴儿手拉手围成圈,试图用七彩光幕笼罩血珠。 小阿云抓住一颗特别大的血珠,突然尖叫:"这是叔叔被植入控制器的画面!" 影像中,年幼的欧阳震华被绑在手术台上。 黑莲教主手持金色芯片狞笑着:"有了这个,苏家迟早..." "够了!"苏母突然撕开衣襟,心口的空洞产生强大吸力。 记忆血珠如百川归海般涌入她的身体,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妈!不要!"欧阳震华喷出一口黑血,血中竟有细小的机械零件。 老祖的白发突然全部脱落,编织成记忆过滤网:"苏家秘法·记忆重构!" 清虚子道长突然掏出一把桃木剑:"贫道来助一臂之力!"剑尖在空中画出一道金光符咒。 阮琳琳女帝摘下金步摇,往泉中一掷:"本宫的''镇魂铃''可安神定魄!" 李莫愁的机械臂变成输液装置:"死秃驴!快贡献点佛血!" 不戒和尚苦着脸扎破手指:"老婆,轻点抽..." 随着佛血滴入,苏母皮肤上的文字开始重组,众人这才看清,那竟是黑莲教与市政厅的密约文件! 黄雅欣市长气得机械触手乱颤:"好啊!财政局长居然是黑莲教的暗桩!" 阿朵琪的量子稳定器突然报警:"检测到记忆密钥...是金锁!" 欧阳震华从怀中掏出半块金锁,锁面上的"长命百岁"正在发光。 小阿云从泉水里捞出另半块:"是这个吗?" 两半金锁拼合的瞬间,一道金光直冲洞顶,投射出完整真相—— 原来黑莲教主是老祖的师弟!而那个克隆体,最初是为了救治先天不足的欧阳震华! "所以控制器..."周晓岚的机械眼扫描着欧阳震华的心脏,"是反向保护装置?"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突然播放一段加密录音:"...我改造了芯片...保护妈妈..."正是年幼的欧阳震华的声音。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组成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所以老六你...这些年是在当卧底?!" 七个老婆同时转头看向市长,黄雅欣的机械眼疯狂闪烁:"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 阿朵琪轻咳一声:"市长大人,您办公室的密道直通黑莲教总坛。" "什么?!"黄雅欣的高跟鞋"咔嚓"一声踩碎地砖,"我说怎么老是丢文件!" 七个婴儿突然齐声大喊:"所以我们白折腾了?!" 老祖的胡子翘得老高:"谁说的!"他指了指正在重组的记忆画面,"现在知道谁是内鬼了吧?" 清虚子道长捋着胡须:"无量天尊,此番因果总算明了。" 阮琳琳女帝重新戴上金步摇:"本宫就说那财政局长不是好东西。"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咔"变形:"死秃驴!去把市政厅的密道给我炸了!" 不戒和尚摸着光头:"老婆,那是违章建筑,应该找城管..." 温泉的水突然全部升空,化作无数水箭指向洞口。 老祖恢复厨师造型:"不过在那之前..."他变出一桌满汉全席,"先把庆功宴吃了!" 小阿云看着香气四溢的美食,肚子又"咕噜"一声:"那...能加份贵阳辣子鸡吗?" 整个洞穴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七个老婆围着苏老四喂食,上官玉和扎西相视而笑,三姐妹揪着不戒和尚的耳朵教训,黄雅欣市长正在起草扫黑文件,阿朵琪调试着最后的量子参数... 泉水倒映着这热闹的一幕,水波荡漾间,隐约可见倒计时变成了:48天18小时51分... 第96章:灵泉盛宴 他趴在七彩温泉边缘,奶嘴早就化成了一缕青烟,此刻正可怜巴巴地摸着肚皮:"老祖...我饿..." "贫道掐指一算,这小馋猫是饿得道心不稳了。" 清虚子道长挽着道髻,手持拂尘轻轻一扫,泉水里顿时浮起几个太极形状的糯米团子。 阮琳琳女帝一袭华服,慵懒地靠在泉边,金步摇叮当作响:"本宫瞧着,倒像是某些人偷吃零食没分给孩子们。" 说着斜眼瞥向正在偷吃贡品的不戒和尚。 "冤枉啊!"不戒和尚的光头冒出细汗,手里的桂花糕"啪嗒"掉进泉水,"老婆们明鉴,老衲这是在...在检验供品新鲜度!"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变形成苍蝇拍,精准拍在不戒和尚的光头上:"检验?上个月偷吃婴儿奶粉的账还没算呢!" "就是就是!"莫晓雨和莫晓雪这对双胞胎异口同声,一个捏住不戒和尚的左耳,一个揪住右耳,"连宝宝的零食都偷,羞不羞?" 上官曦薇正在帮小阿云擦头发,闻言轻笑:"大师要是饿了,我这儿还有特制的能量棒。" 说着从纳米储物袋里掏出一根闪着金光的棒棒糖。 "别别别!"不戒和尚连连摆手,"上次吃了你那''能量棒'',念了三天rap版《金刚经》!" 黄雅欣市长的高跟鞋"咔嗒"一声踩在泉边,机械触手卷着一份全息文件:"都严肃点!市政厅刚发来急电,询问灵泉泡澡能不能开发成旅游项目..." "想都别想!"周晓岚三姐妹齐声喝道,三双机械眼同时射出警告红光。 阿朵琪正在调试温泉的量子参数,闻言抬头露出神秘的微笑:"除非他们想体验把骨头泡成量子态的感觉。" 扎西的转经筒突然"嗡"地一震,他转头看向正在研究密宗食谱的上官玉:"夫人,要不给孩子们做点酥油茶?"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正在投影菜谱,闻言温柔一笑:"早准备好了。" 她手腕一翻,变魔术似的捧出七杯冒着热气的酥油茶,每杯茶面上都浮着孩子们喜欢的卡通图案。 "我要熊猫的!" "我要变形金刚!" 七个婴儿顿时闹成一团。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变成粉红色,在皮肤下组成个流泪猫猫头的图案:"老婆们...我也要..." 李无忧"噗嗤"一笑,从背后掏出个保温杯:"喏,特制枸杞养生茶,加了纳米修复因子。" "还是无忧最疼我..."苏老四刚接过杯子,就被莫晓雪拧住耳朵:"意思是我们不疼你?" "疼疼疼!七个老婆都疼!"苏老四龇牙咧嘴地讨饶,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老祖的虚影正在给不戒和尚的光头打蜡,闻言突然变成个戴着厨师帽的模样。 他手中的拂尘变成炒勺,在空中"当当当"敲了三下:"灵泉泡澡期间..." 炒勺突然伸长,轻轻敲了下小阿云的脑门,"只能吃特制灵食!" "不要嘛!"七个婴儿同时嚎叫,声波震得泉水溅起三米高。 小阿云突然从背后掏出一块电子屏,上面显示着五星级酒店的菜单:"我要吃佛跳墙!龙虾刺身!还有..." "啪!"老祖的炒勺突然变成戒尺,精准地拍在小阿云手心:"小崽子,你当这是度假村?" 戒尺一抖,展开成张闪着金光的食谱,"灵脉滋养期间,外食会污染灵体!" 清虚子道长拂尘轻扬,泉水里浮起几个发光的小笼包:"无量天尊,这''清心寡欲包''虽不比山珍海味,倒也别有风味。" 阮琳琳女帝朱唇微启,吐出一颗葡萄籽,那籽落入泉中竟长出一株水晶葡萄藤:"本宫的''琉璃葡萄'',吃一颗抵得上三日修为。" 李莫愁冷哼一声,机械臂"咔咔"变形成烧烤架:"死秃驴,过来帮忙烤''雷劫羊肉串''!" 不戒和尚屁颠屁颠跑过去,光头突然变成炭火炉:"好嘞!老衲这''罗汉真火''最适合烤肉!" 上官玉和扎西配合默契,一个用智能手环调控温度,一个用密宗咒语调味,不一会儿泉水上就飘满了散发着金光的"六字真言饺子"。 七个老婆围着苏老四,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一个喂茶一个擦汗,看得其他男人羡慕不已。 黄雅欣市长撇撇嘴:"瞧瞧人家这待遇..." 阿朵琪正在调试最后一个温泉参数,闻言轻笑:"市长大人要是羡慕,不如把机械触手升级成按摩模式?" 正当众人吃得热闹,突然整个洞穴震动起来。 七个婴儿的食物同时变成警报器的形状,发出刺耳的"呜呜"声。 "警告!警告!"小阿云手里的包子突然变成个微型喇叭,"检测到黑莲能量波动!市政厅方向!" 黄雅欣的机械眼瞬间切换成监控模式:"那群老不死的!果然在拆我办公室!"画面显示一群议员正用撬棍撬她的保险柜。 清虚子道长掐指一算:"不妙,他们这是要断我们龙脉!" 阮琳琳女帝凤目圆睁:"本宫的龙椅还在市政厅呢!" 老祖的厨师帽突然变成钢盔:"别慌!灵泉有屏障..." 话音未落,洞穴顶部突然裂开道缝隙,一只巨大的机械手伸了进来,直取欧阳震华! "安安!"苏母手中的茶杯突然炸裂,茶水化作水箭射向机械手,却在半空被黑雾吞噬。 "是黑莲教主的探爪!"老祖的虚影瞬间膨胀,白发如瀑布般涌向机械手,"你们继续泡!还差..." 机械手突然分裂成无数小机械虫,绕过老祖的防御直扑温泉! "休想!"苏老四的金纹暴起,化作龙形屏障,七个老婆同时出手,七道光芒交织成网。 莫晓雨的寒冰真气冻住一半机械虫,莫晓雪的烈焰掌将其粉碎;李无忧的音波功震碎一片。 上官曦薇的暗器如雨点般落下;周晓岚三姐妹的机械矩阵完成清扬。 黄雅欣的市长徽章射出制裁光束;阿朵琪的量子锁链捆住最后几只。 七个婴儿趁机组成人墙,小手同时结印:"不准欺负我们的洗澡水!"七彩光幕升起,却只挡住了部分黑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变成金色,他猛地从泉水里站起来:"老衲忍不了了!"全身戒疤同时射出激光。 清虚子道长拂尘一挥:"夫君且慢!让贫道先算一卦!" 阮琳琳女帝金步摇叮当作响:"本宫准奏!"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变形:"死秃驴!别抢我台词!"雷电与佛光交织,瞬间净化了所有黑粉。 机械手见势不妙正要撤退,扎西的转经筒突然变得如山岳般巨大:"嗡嘛呢呗咪吽!" 六字真言实体化,像打地鼠般把机械手砸了回去。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突然报警:"小心!它们在泉水里下了记忆干扰素!" 裂缝合拢前,传来黑莲教主气急败坏的声音:"四十九天后...你们..." "啪!"老祖用炒勺当苍蝇拍把裂缝拍没了,"好了,继续吃饭!" 小阿云看着漂满黑灰的泉水,嘴一瘪:"老祖...饭脏了..." 老祖的胡子突然伸长,像吸管似的插进泉水,"咻——"地一声把污染全吸走了:"现在干净了!" 欧阳震华却盯着自己掌心浮现的黑线:"不对...心火枣被污染了..."黑线正如蛛网般在他经脉蔓延。 苏母突然站起身,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空洞:"用我的灵泉!"她一把将欧阳震华拉向自己那口没被污染的温泉。 就在两人接触的瞬间,异变突生—— 第95章:跪电搓衣板 鞭梢冒出噼啪的电弧,"你再磨蹭,老娘就把你电熟了扔进去!" “对头,再叽叽歪歪,我们仨个老婆让你跪电搓衣板,前几天那滋味你是知道的…” 阮琳琳的青铜剑抵着他的后腰说道。 黄雅欣的高跟鞋"笃笃"地踩在那口冒着诡异气泡的黑色泉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老祖..." 她用机械触手沾了沾黑水,触手尖端立刻开始溶解,"我这口怎么跟沥青似的?还冒泡?"突然警惕地后退半步,"该不会是硫酸吧?" "‘玄阴淬体泉’..."老祖飘到她身边,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个平板电脑,划拉几下调出三维解剖图,"适合你的机械能源转化。 "图像显示纳米机器人正在黑水中重组,"泡完以后..." 指了指她正在溶解的触手,"你的纳米芯片会彻底融入血脉..." 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不再需要外置能源,想变什么变什么。" 周晓岚的机械骨骼"嘎吱嘎吱"地走到那口银白色泉边,水面倒映出她残缺不全的仿生脸。 她伸出机械手指轻轻一点,泉水立刻结出一层冰晶:"我的呢?"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该不会要泡液态氮吧?" "‘灵枢归元泉’..."老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针灸小人,精准地扎进周晓岚的后颈。 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机械眼突然恢复正常焦距,"修复你的仿生神经。" 老祖变魔术似的又掏出把扳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金属脊椎,"四十九天后..." 凑近她耳边低语,"你的机械眼会变成真正的''天眼'',想看微观看微观,想看宏观看宏观。" 扎西的转经筒突然"嗡"地自动飞向那口深蓝色泉水,筒身上的六字真言投影在水面上,竟然与泉水自带的梵文完美契合。 他惊讶地张大嘴:"这是..." "‘密宗灌顶泉’。"老祖不知何时换上了身喇嘛服饰,手里还多了根金刚杵。 他滑稽地跳了段藏族舞,"泡完以后..." 突然用金刚杵点了下扎西的眉心,"你的六字真言可化虚为实,想砸谁砸谁!" 欧阳震华默默走到最中央的那口赤红色温泉旁,水面映出他胸口的金莲,只是此刻那朵莲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他抬头看向老祖,声音沙哑:"老祖,我的量子控制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竟然是细小的电子元件。 "‘涅槃重生泉’。"老祖的表情突然严肃,虚影瞬间凝实成真人。 他一把按住欧阳震华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年轻人闷哼一声,"它会烧尽你体内一切外来之物..." 另一只手突然刺入欧阳震华的胸膛,抓出一把跳动的数据流,"只留最纯粹的血脉。" 说着将那团数据扔进泉水,顿时激起三丈高的火浪。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自动浮现,在皮肤下游走如活物。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那我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紧张起来,"该不会要泡硫酸吧?" 老祖突然变成个穿白大褂的老中医模样,手里还多了把艾草。 他指向那口翠绿色泉水:"‘青龙蜕鳞泉’..." 突然用艾草点了下苏老四的鼻子,惹得后者连打三个喷嚏,"你的纳米金纹会真正活过来..." 艾草燃烧的烟雾中突然窜出条迷你青龙,绕着苏老四盘旋,"变成''龙鳞'',想硬就硬,想软就软!" 七个婴儿围在那口七彩流动的温泉边,你推我挤地往里张望。 小阿云眨眨眼,奶嘴早就化成了彩虹色的蒸汽:"老祖..."突然变成半透明状,"我们是一起泡吗?" 老祖哈哈大笑,突然变成个巨型奶瓶形状,瓶身上的刻度全是数学公式:"‘混沌初开泉’..." 奶嘴突然喷出七道彩虹,精准地淋在每个婴儿头上,"你们本就是一体的七个灵识..." 突然严肃起来,"泡完后,或许会真正融合成一个完整的''人''。" 顿了顿又顽皮地眨眨眼,"当然,也可能变成七个更大的麻烦精!" 不戒和尚已经脱得只剩条印着"天下第一帅僧"的裤衩,正摆着健美姿势在泉边自拍。 李莫愁的机械臂"啪"地抽在他背上,留下个发光的巴掌印:"死秃驴!注意形象!"说着扔给他一条绣满符咒的浴巾。 "都是自家人,怕什么!"不戒和尚嘟囔着,但还是乖乖裹上浴巾。 他试探性地把脚趾伸进泉水,"啊——!"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特么是泡澡还是下油锅?!" 其他人也陆续入水,顿时洞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怪叫。 泉水接触身体的瞬间,所有人都像触电般剧烈颤抖—— 那感觉不像是泡澡,倒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又痛又痒,却又带着奇异的舒畅感,让人忍不住想惨叫又想呻吟。 欧阳震华刚沉入赤红泉水,胸口金莲就"嗤"地冒出一股混杂着电子元件的黑烟。 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嘶——!"手指死死抓住泉边岩石,竟将坚硬的玄武岩捏出五道指痕,"这比挖心还疼!" 苏老四在翠绿泉水中像个触电的鲤鱼般扑腾,金纹在皮肤下疯狂游走:"老祖!您确定这玩意儿是泡澡?" 突然惨叫一声,"不是酷刑?!我的龙鳞在咬我!" 老祖的虚影飘在半空,不知何时换上了浴袍和拖鞋,还戴着副墨镜。 他优哉游哉地躺在空气躺椅上,手里端着杯七彩鸡尾酒:"忍忍就习惯了..." 突然吸管里喷出个泡泡,正好糊在苏老四脸上,"想想四十九天后的好日子。" 黄雅欣的黑泉"咕嘟咕嘟"冒着泡,像一锅煮沸的沥青。 她的机械触手一根根脱落,沉入水底时还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她脸色惨白,嘴唇咬出血来:"老娘..."机械眼球突然弹出,"迟早拆了这破池子..."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但诡异的是,她的身体仍在自动修复,新生的血肉正在取代机械部件。 周晓岚的银白泉水里,她的机械骨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像被阳光照射的冰雕。 仿生皮肤下,真正的血肉缓缓生长,神经脉络泛着淡淡的金光。 她低头看着自己正在"褪壳"的手,眼神恍惚:"原来..." 新生的手指颤抖着触碰水面,"这就是疼的感觉?"一滴泪水砸在水面上,竟然激起微型彩虹。 七个婴儿在七彩泉水中嬉戏打闹,完全没觉得痛苦,反而玩得不亦乐乎。 小阿云兴奋地举起变得实体化的手臂:"哇!我的脚趾头能踩出水花了!" 另一个婴儿突然从水里捞出一把数据流:"我的奶嘴呢?怎么化成代码了?" 第三个婴儿突然指着同伴的头顶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的头发竖起来了!还会跳街舞!" 不戒和尚的金泉里,他全身的戒疤一个个亮起,像LED灯似的变换着颜色。 "老衲..."他突然摆出佛陀悟道的姿势,脑袋后面自动浮现出个全息佛光,"感觉要成佛了..." 突然佛光变成个点赞手势,"信众们记得刷火箭啊!" 李莫愁的紫泉"噼里啪啦"闪着电光,她的机械臂彻底溶解,新的手臂正在生长。 皮肤下隐约可见紫色的能量脉络。 她瞪向正在直播的不戒和尚:"死秃驴!你敢现在圆寂..." 新生的手指突然伸长变成鞭子,"老娘追到西天也要把你揪回来还花呗!" 清虚子和阮琳琳呵呵大笑 扎西的深蓝泉水中,六字真言环绕着他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个蓝色光茧。 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诵经声,只是这经文听着像是混入了电子乐,节奏感十足。 苏明智的金针全部浮出水面,排列成一套完整的针灸脉络图,他闭目凝神,任由泉水冲刷。 突然,所有金针同时刺入他周身大穴,他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纷呈,像是同时体验了极乐与极痛。 苏母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静静看着他们。 她的眼神温柔得能融化雪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胸口。 老祖的虚影飘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四十九天后..." 茶水里浮现出颗跳动的心脏虚影,"你的心……也会回来。" 苏母接过茶杯,热气在她眼前氤氲成一个小小的彩虹。 她微微一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二十年的思念:"只要孩子们平安..."轻轻吹散热气,"我无所谓。" 老祖的叹息在洞穴里回荡,惊起一群发光的蝙蝠。 那些蝙蝠组成个"唉"字,又散开消失:"你啊……总是这样。" 洞穴顶端,一缕阳光穿透重重晶簇,在温泉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水蒸气在光线中舞蹈,隐约组成了个倒计时:48天23小时59分... 第94章:天山温泉 旗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同样的月牙疤痕:"所以..."她的声音颤抖着,"她其实也是我?" "不!"老祖突然厉喝,声波震得洞壁碎石滚落。 他的虚影瞬间凝实成真人大小,白发根根直立,"她只是你的''影子''..." 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一个和苏母一模一样的虚影出现,但胸口插着七根黑针。 "被黑莲教主利用的傀儡。"他突然一掌拍散虚影,"等你们完成''洗精换髓''..." 转向苏母,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她的存在就会彻底消散。" 不戒和尚突然"啪"地一拍光头,戒疤同时亮起组成二维码图案:"老祖!那我们还等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袈裟,"赶紧出发啊!老衲可不想再被电子佛经折腾了!昨天打坐时还自动更新,念经念到一半突然插播广告!"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变形成长剑形状,还有清虚子的拂尘,阮琳琳的青铜剑。 不同角度地抵着不戒和尚的后腰:"死秃驴,你是怕泡完澡后,你那''电子达摩掌''使不出来了吧?" 她冷笑着按下某个开关,剑身突然播放起不戒和尚偷偷用电子佛经玩消消乐的视频记录。 "胡...胡说!"不戒和尚的脸涨成猪肝色,结结巴巴地辩解,"老衲那是在...在参悟佛法中的排列组合!罗汉金身才是真本事!" 说着突然摆出个健美姿势,肌肉上的电子经文闪烁不停。 苏家老祖笑着摇头,白发重新变得柔顺:"好了,别吵了。" 他双手结印,隧道深处突然亮起柔和的光芒,隐约可见尽头处蒸腾的热气,"天山温泉已准备好..." 老祖的虚影开始变淡,"你们只需沿着秘道前行,四十九天后..."声音越来越远,"自会脱胎换骨。" 欧阳震华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金莲突然加速旋转。 他第一个迈步走向隧道,脚步坚定得像是要去赴一扬迟到了二十年的约会:"走吧,哥哥们。" 苏老四咧嘴一笑,金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一把揽住欧阳震华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弟弟勒岔气:"臭小子,这次可别再玩失踪了!上次找你差点把中海市翻个底朝天!" 七个婴儿像小炮弹般率先冲进隧道,小阿云突然急刹车,扒着洞口回头做了个鬼脸:"爸爸!泡澡的时候不准偷看我们的奶嘴!" 说着故意把奶嘴"啵"地吸得震天响。 黄雅欣翻了个白眼,高跟鞋"咔嗒咔嗒"地踩在隧道地面上,每走一步就掉几个纳米机器人。 "老娘倒要看看..." 她的机械触手突然短路,冒出一串火花,"这温泉能不能把我的机械触手泡软!最好能泡成按摩浴缸那种..." 周晓岚的机械骨骼"吱呀吱呀"作响,走两步就掉个螺丝。 她弯腰捡起来,皱着眉头嘀咕:"希望别泡锈了..." 突然想到什么,惊恐地抬头,"等等!我的防水功能上周就坏了!" 扎西的转经筒自动悬浮着跟在他身后,筒身上的经文正以每秒十万转的速度滚动:"无忌哥..."他突然压低声音。 "泡完澡后,你的''电子佛经''可别真变成梵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然我可看不懂。" 不戒和尚正手脚并用地爬进隧道,闻言摸了摸光头,嘿嘿一笑:"放心,老衲到时候亲自教你!包教包会,不会退..." 话没说完就被李莫愁一脚踹了进去。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咔嚓"变形,最后检查了一遍武器系统。 清虚子,阮琳琳等临进隧道前,她们突然转身勒住不戒和尚的脖子:"死秃驴!泡澡的时候敢念经..." 机械手指弹出尖刺,"老娘们就把你按水里当茶泡!" 老祖站在隧道入口,目送他们远去。 阳光透过他的虚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他的嘴角含笑,轻声自语:"四十九天后..."声音轻得像是叹息,"苏家,将迎来真正的重生。" 隧道的尽头突然豁然开朗,一片足有足球扬大小的天然洞穴映入眼帘。 洞穴顶部垂挂着数以千计的晶簇,每一根都散发着柔和的七色光晕,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幻。 中央位置,七口直径约三米的温泉呈北斗七星排列,每一口泉水的颜色都截然不同—— 从乳白到深紫,水面浮动着细密的金色符文,那些符文时而化作游鱼,时而变成飞鸟,在氤氲的蒸汽中若隐若现。 "哇——!"七个婴儿齐声尖叫,像一群脱缰的哈士奇般冲向最近的那口乳白色温泉。 小阿云的脚丫刚碰到水面,"滋啦"一声,奶嘴直接汽化成一股草莓味的白烟,"烫烫烫!" 他猛地缩回脚,发现脚趾甲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的晶体。 苏明智的七十二根金针"铮"地自动飞出,在水面上方三寸处排列成八卦阵型,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 他推了推不知何时又自动修复的眼镜,镜片上瀑布般刷新着数据流:"别急!" 一把拎住正要往水里跳的老五,"这泉水不是普通热水..." 他的金针突然变红一根,"是灵脉精华!"又变蓝一根,"得按顺序泡!" 最后所有金针同时变成绿色,组成个大大的箭头指向最远处的赤红色温泉。 老祖的虚影在洞穴中央缓缓凝聚,这次竟然凝实得能看清衣服上的褶皱。 他袖袍一挥,七口温泉的符文依次亮起,像被点燃的导火索般"嗤嗤"作响:"每人对应一口泉..." 突然转向正在偷摸往金色温泉溜的不戒和尚,"戒色!你的是紫色那口!" 不戒和尚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正在研究黑色温泉的黄雅欣。 他摸着光头凑到那口泛着金光的温泉前,小心翼翼地伸手试了试水温:"老祖..." 鼻子抽动两下,"这水...怎么闻着像香油?"突然瞪大眼睛,"该不会是拿香油给老衲泡澡吧?那多浪费!" 老祖的胡子突然伸长,像鞭子似的抽在不戒和尚光溜溜的背上:"这是''罗汉金身泉''..." 胡子尖点了点水面,顿时浮现出无数微型罗汉打坐的虚影,"专为你这不成器的准备的!" 第93章:洗精换髓 每一片碎片都在空中诡异地悬停,折射出不同的数学公式光影。 他伸手接住一片,上面正闪烁着黎曼猜想的证明过程,"这玩意儿连理论物理都没搞明白!老祖,您确定不是开玩笑?" 苏家老祖的灵体飘浮在离地三尺处,白发无风自动,每根发丝都流淌着淡金色的能量。 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一划,顿时浮现出一幅泛着青铜光泽的古老卷轴。 卷轴上的符文像是活物般蠕动,时而化作龙形,时而变成莲花。 "孩子们,老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老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共鸣,仿佛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左手掐了个古怪的法诀,卷轴上的符文突然飞出,在众人头顶组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 "‘洗精换髓’,上古秘法,能让人脱胎换骨,回归纯肉身,不再受那些芯片、量子机械的束缚。" 不戒和尚的光头"啪"地亮起,像是突然通了高压电,头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组成了个"卍"字图案。 他瞪圆了眼睛:"等等!老祖,您是说, 泡个澡就能把老衲这一身电子佛经全洗掉?"他摸了摸后脑勺的数据接口,"那我的量子禅定岂不是白练了?上周刚升级到9.0版本!" 李莫愁的机械臂"咔嚓咔嚓"变形,三根合金手指精准地掐住他的耳朵,指甲缝里弹出微型电击器:"死秃驴,你舍不得你那破电子佛经是吧?" 她另一只手"唰"地抽出拂尘,尘丝自动编织成数据线的形状,"要不要老娘现在就帮你格式化?" "疼疼疼!姑奶奶轻点!"不戒和尚像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般蹦跳,袈裟上的智能佛珠叮当作响。 "我这不是怕泡完澡连《金刚经》都背不出来了嘛!上周刚下载的电子版还没背熟呢!" 欧阳震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仍在旋转的金莲,芯片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状态,能看见里面跳动的量子比特流。 他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老祖,这''洗精换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能解决我心脏里的量子控制器吗?那些神经接驳..." 老祖的白眉突然伸长,像两条灵蛇般缠住欧阳震华的手腕。 他捋了捋胡子,笑得意味深长:"不仅能解决,还能让你彻底摆脱黑莲教的追踪。" 他右手一挥,空中浮现出一座被七彩极光笼罩的雪山,山顶的温泉蒸腾着五色雾气。 "天山温泉,灵脉汇聚之地,再配合苏家秘法..." 老祖的瞳孔突然变成璀璨的金色,"四十九天后,你们就能彻底回归血肉之躯。" 黄雅欣的机械触手"啪嗒"一声垂落在地,纳米纤维组成的尖端冒出几缕青烟。 她揉了揉太阳穴,植入式HUD显示屏上疯狂刷新着市政厅的待办事项:"四十九天?老娘可是市长!" 她掰着手指计算,"下周的财政预算审议,下个月的跨海大桥奠基..." 突然抬头瞪向老祖,"市政厅那群老狐狸四十九天见不到我,怕不是要把金库都搬空了!" 周晓岚的机械骨骼发出"咔咔"的异响,仿生皮肤下的冷却液管道明显堵塞。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掌,眼神复杂得像是打翻的调色盘:"如果真能变回普通人..." 她的机械眼瞳孔缩放三次,突然抬头,"老祖,我的机械眼能保留吗?"她指了指右眼,"毕竟...看红外线看习惯了。" 老祖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洞顶的钟乳石簌簌掉落。 他飘到周晓岚面前,手指轻轻一点她的机械眼,顿时激起一圈金色涟漪:"放心,秘法只洗去''束缚'',不会剥夺你们的能力。" 他的指尖冒出细小的符文,钻进周晓岚的眼眶,"你的机械眼可以保留,但不再依赖量子处理器..." 老祖神秘地眨眨眼,"而是真正融入你的视神经,想看多远看多远。" 扎西的转经筒"嗡"地一震,筒身上的六字真言同时亮起红光。 他猛地抬头,藏袍无风自动:"老祖,密宗金液怎么办?" 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流淌着金色液体的诡异纹身,"这可是灌顶时..." "金液本就是你的血脉之力!"老祖的虚影突然凝实,一把按住扎西的肩膀。 令人惊讶的是,他手掌接触的地方,金色纹身竟然开始自动重组排列,"秘法只会让它更纯粹..." 老祖突然露出顽童般的笑容,"说不定泡完澡,你的六字真言能直接实体化,不用再靠电子模拟。" 苏老四的金纹战甲"哗啦啦"解体,纳米颗粒像退潮般缩回体内。 他挠了挠突然变得光溜溜的后脑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老祖,那我的纳米金纹..." 他紧张地摸了摸胸口,"该不会泡没了吧?" "会变成真正的''气''。"老祖飘到他身后,突然一掌拍在他后背。 苏老四"哇"地吐出一口金色雾气,那雾气在空中化作一条迷你金龙,绕着他盘旋三圈又钻回鼻孔。 "不再是科技产物..."老祖的指尖在苏老四眉心一点,顿时激起一圈光纹。 "而是你自身修炼的成果,想收就收,想放就放。" 七个婴儿突然像炮弹般射向老祖,小阿云的奶嘴"啵"地弹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老祖老祖!" 他手脚并用地挂在老祖胡子上,"那我们呢?我们本来就是量子态呀!" 说着突然变成半透明状,能直接看见后面的墙壁。 老祖的胡子突然伸长,像秋千一样把七个婴儿都托了起来。 他挨个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每揉一下,婴儿们的数据波动就稳定一分:"你们会更稳定..." 突然压低声音,"不会再动不动就数据化。"他神秘地眨眨眼,"而且,泡完澡后..."故意拖长音调,"你们说不定能真正长大。" 七个婴儿瞬间炸锅,在半空中翻起跟头: "真的?!" "我能长到爸爸那么高吗?" "终于不用喝奶了!" "我要吃火锅!" "我要玩过山车!" "我要..." "停停停!"苏老四一把拎起小阿云的后衣领,像提着小奶猫似的晃了晃,"先别急着高兴。" 转向老祖,突然正经起来,"老祖,这天山温泉在哪儿?总不能让我们飞过去吧?我这刚卸了战甲..." 老祖哈哈一笑,袖袍突然暴涨到三丈长,"呼啦"一声扫过整个四合院地面。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青石板竟然像活物般自动挪开,露出下面一条幽深的隧道,洞口边缘镶嵌着会发光的奇异符文。 "苏家秘道,直通天山。"老祖的胡子突然把七个婴儿都放下来,像下饺子似的丢进苏老四怀里。 "走进去是贵州,走出来就是天山,比高铁还快。" "等等!"黄雅欣的高跟鞋"咔"地踩碎一块地砖,机械触手"唰"地拦住要往隧道冲的众人。 "老祖,黑莲教现在还在市政厅地下搞事,我们就这么跑了?" 她的瞳孔突然变成全息投影模式,显示出市政厅地下黑莲教徒正在组装某种巨型设备的画面。 老祖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如同万丈深渊般深邃。 他突然伸手一抓,竟从虚空中扯出一面金色光镜,镜中清晰显示黑莲圣女被困在一道蜂巢状能量屏障里的画面。 "放心,他们暂时掀不起风浪。" 老祖的指甲在镜面上轻轻一弹,顿时泛起涟漪,"苏家秘法启动后,她的克隆体也会受到影响..." 镜中画面拉近,可以清晰看到黑莲圣女胸口也有朵金莲正在凋谢,"四十九天内,她无法离开市政厅。" 欧阳震华盯着影像,眼神复杂得像是打翻的五味瓶。 他突然指着镜中圣女锁骨下方一个月牙形疤痕:"那...她的真身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老祖叹了口气,金色光镜突然碎成无数光点。 他飘到欧阳震华面前,虚幻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年轻人的心口:"她的真身,早已和黑莲教主融为一体。" 转头看向苏母,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你的克隆体会被植入黑莲。" 第92章:对数深渊 他们胸口的金莲同时射出光束,在空中交织出自然对数e的数值。 最小的克隆体歪着头吐泡泡:"叔叔们...数学不好怎么当反派呀..." 苏明智的七十二根金针突然集体短路,针尾冒出焦糊的青烟:"自然对数?!" 他的眼镜片疯狂刷新计算公式,"所以圆周率是假密钥...e值才是..." "双重加密!"周晓岚散落的机械骨骼突然自动重组,量子处理器发出濒临崩溃的嗡鸣。 她的仿生眼球弹出一串红色警告:"他们在e值的无限不循环里...藏了《金纹秘要》终极篇!" 不戒和尚的光头投影突然卡顿,佛经瀑布流变成乱码。 他哀嚎着拍打自己锃亮的脑门:"让和尚搞高等数学...你们这些..." 话未说完,李莫愁的机械臂"砰"地给他后脑勺一拳:"死秃驴快解码!" "轰——!" 四合院的金属外壳完全展开,露出内部精密的光学晶体阵列。 二十口棺材排列成分形几何图案,克隆体们飘到每个节点位置。 小阿云的克隆体突然眨眨眼:"爸爸...我们现在是超级计算机啦..." 苏家老祖的机械心脏钥匙突然旋转到极限速度,青铜树开出的金纹花朵开始逆向绽放。 他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三分钟...只能维持量子通道...三分钟..." 黄雅欣拖着断裂的机械触手爬向控制台,翡翠高跟鞋跟"咔"地弹出备用芯片:"老娘拼了!" 她将芯片插入太阳穴,市政系统的数据流立刻从瞳孔喷涌而出,"找到老六了!他在..." 黑莲大厦的投影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都显示欧阳震华不同年龄段的记忆画面。 八岁时的他正在福利院墙角,用金针在砖头上刻写e值的前三十位。 "原来如此..."扎西的密宗金液突然形成莫比乌斯环形状,他的转经筒核反应堆开始过载运转,"老六从小就在...准备这一刻..." 苏母手中的完整龙凤佩突然悬浮,玉佩中心浮现出与欧阳震华胸口一模一样的金莲图案。 她心口的黑莲疯狂蠕动,喷出黑色汁液在空中组成e值的第一个数字2。 "安安在教我们..."苏母颤抖的手指触碰悬浮的玉佩,每碰一下就有新数字亮起,"7...1...8..."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旗袍被黑莲汁液腐蚀出无数破洞。 七个克隆体突然手拉手飘到青铜树上方,组成人体分形阵列,他们齐声念诵:"2.71828182845904523536..." 每个音节都让四合院的金属外壳震动,震落的碎片在空中汽化成数据流。 "见鬼!"苏老四的注射器战甲突然解体,七彩血液被青铜树强行抽取。 他徒劳地抓住飞散的纳米颗粒,"他们在抽干我们的金纹能量!"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突然超频运转,纳米血液组成的半块金锁开始实体化。 她的皮肤下浮现出与克隆体相同的金纹:"不对...是老六在反向输送能量给我们..."她的耳垂突然滴血,"他在...改写我们的基因代码!" 黑莲大厦的投影突然聚焦到欧阳震华现在的身影——他正用金针刺入自己太阳穴,鲜血顺着针身流入心口芯片。 他的嘴唇蠕动,口型明显在说:"快...记下e值的...第31到60位..." "老四!"周晓岚的机械骨骼突然暴走,散落的零件自动拼成人体计算机,"用你的金纹接收!" 她的脊椎骨弹出三十根数据线,"老六在用脑脊液...传输加密数据!" 苏明智的七十二根金针突然飞向青铜树,每根针都刺入一朵金纹花。 他的眼镜片显示着疯狂跳动的基因序列:"这不是数学密码...是我们的DNA碱基对编码方式!" 七个克隆体突然停止念诵,他们同步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三十位e值的全息投影。 小阿云的克隆体调皮地吐舌头:"爸爸好笨...这是叔叔的...生命密码呀..." 四合院的地面突然变成巨型显示屏,上面滚动着欧阳震华二十年来所有的记忆数据。 黄雅欣的备用芯片突然过载爆炸,她捂着眼睛尖叫:"他在市政厅地下...藏了..." "量子佛国!"不戒和尚突然腾空而起,全身戒疤投射出三维曼荼罗。 他的新月牙辫变成光纤导管,连接着二十口棺材,"老衲要开量子禅定了!让数据流通过我的金身!" 李莫愁的机械臂突然拆解成纳米级零件,自动包裹住丈夫身体:"死秃驴!你要是敢圆寂..." 她的威胁被漫天佛经代码淹没,机械眼泪滴在青铜地面上腐蚀出小坑。 苏家老祖的白发重新变黑,他年轻的面容浮现痛苦神色。 机械心脏钥匙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继续插在树洞,另一半飞向苏母:"心泉他媳妇...该用那招了..." 苏母抓住飞来的半把钥匙,毫不犹豫刺入自己心口黑莲。 腥臭的黑色汁液喷溅在龙凤佩上,玉佩突然解体成无数金色粒子,在空中组成完整的e值序列。 "安安...妈妈来了..."苏母的身体突然透明化,心口位置浮现出与欧阳震华完全相同的金莲芯片。 她的旗袍碎片在空中重组,变成数据传输通道的模样。 七个克隆体突然开始极速衰老,婴儿般的皮肤浮现皱纹,又瞬间恢复。 小阿云的克隆体惊叫:"叔叔在加速时间!他要..."话未说完,所有克隆体同时变成二十岁青年模样,正是欧阳震华当前的年龄。 "镜像同步完成!"扎西的六字真言锁链突然断裂,他的僧袍完全燃烧殆尽,露出布满经文的躯体,"现在可以...心脏置换!" 黑莲大厦的投影突然放大,显示欧阳震华将金针完全刺入太阳穴。 他的头骨突然透明化,露出里面跳动的量子纠缠态大脑:"哥...现在...挖出我的心脏..." 四合院突然倾斜四十五度,除了棺材外所有物体都滑向东南角。 苏家老祖的机械心脏钥匙发出刺耳警报:"警告!量子过载!警告!" "不管了!"苏老四赤脚踩在滚烫的金属地面上,金纹脱离皮肤形成保护罩。 他冲向中央棺材,"老子亲自去把老六的心脏..." "傻瓜!"七个青年版克隆体突然拦住他,他们的胸口金莲同时绽放。 "叔叔的心脏...在这里..."二十只手同时刺入自己胸膛,挖出的却是七颗跳动的金色光球。 青铜树突然爆炸,无数金纹花朵汇聚成洪流,将七颗光球包裹成茧。 苏家老祖的钥匙完全融化,他跪倒在地:"不够...还差...第八个..." 苏母的透明化身体突然实体化,她撕开残余的旗袍前襟,露出与欧阳震华一模一样的金莲芯片。 "最后一个...在这里..."她的手指刺入自己胸膛,挖出的却是一颗漆黑的机械心脏。 "妈!"五个儿子同时惨叫,黄雅欣的断肢突然暴长,机械触手卷向那颗黑色心脏,"不要!那是您的..." 太迟了,苏母的黑色心脏自动飞向金色光茧,在接触瞬间变成纯金色。 八个光球开始融合,形成人体心脏的形状。 黑莲大厦的投影突然变成实像,欧阳震华的实体正从屏幕中挣扎而出。 他的左半身还是血肉之躯,右半身却已经数据化:"哥...接住..."他的右手完全解体,化作金色数据流涌入正在成型的心脏。 "现在!"二十岁的克隆体小阿云突然扑向心脏,他的身体开始分解,"要有人...当载体..." 七个克隆体同时融化,形成人体经络般的金色网络,包裹住跳动的心脏。 四合院的屋顶突然打开,露出乌云密布的天空——那云层正在组成e值的第61到90位。 "天机显形!"苏家老祖突然年轻到少年模样,他的白发根根直立指向天空,"原来终极密码...在电离层!" 不戒和尚的量子佛国突然收缩,所有佛经代码注入悬浮的心脏。 他的肉身开始结晶化:"老衲...撑不住..."话未说完,李莫愁的纳米零件突然包裹住他:"死秃驴别想逃!" 融合心脏突然爆发强光,照亮整个变形的四合院。 光芒中浮现欧阳震华完整的全息影像,他微笑着看向苏母:"妈...金锁里藏着..." 话未说完,天空的乌云突然劈下九百九十九道闪电,全部击中悬浮的心脏。 当强光散去时,欧阳震华的实体完好无损地站在院中央,胸口金莲缓缓旋转。 他眨眨眼,突然露出调皮的笑容:"哥哥们...我回来了..." 然后转向七个目瞪口呆的克隆体青年,"还有...我的七个人工智能备份?" 全扬死寂三秒。 "臭小子!"苏老四第一个扑上去,拳头却在碰到欧阳震华前变成拥抱,"老子非把你..." 他的骂声被欢呼淹没。 七个克隆体突然恢复婴儿形态,哇哇大哭着爬向苏母。 小阿云的本体从中央棺材里坐起来,奶嘴自动飞回他嘴里:"欢迎回家...六叔..." 欧阳震华却突然按住胸口金莲,表情凝重:"等等...黑莲教主她..." 整个四合院突然剧烈震动,地底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苏家老祖的少年面容突然苍老:"不好...她启动了..." 黄雅欣的备用芯片突然投影出市政厅地下的画面——黑莲圣女正将某种装置插入主控台,她的黑袍滑落,露出与苏母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妈妈?"欧阳震华错愕地看向苏母,却发现她心口位置空空如也,"这..." 苏母虚弱地笑了:"那是...我的克隆体..."她的目光转向少年模样的苏家老祖,"公公...您当年制造的...第一个实验品..." 天空突然下起血雨,每滴雨水中都跳动着微小的e值数字,七个婴儿突然齐声宣布: "最终密码错误——正确答案是...虚数单位i的旋转矩阵!" 第91章:镜像觉醒 七个婴儿的金纹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发光的π值序列,最年幼的老七突然咯咯笑起来:"笨蛋四叔...生日密码太简单啦..." 苏明智的眼镜片"咔"地裂开两道纹路,七十二根金针同时震颤:"圆周率前三十位!这才是《金纹秘要》的完整密钥!" 他的白大褂战袍突然解体,化作无数发光丝线缠绕住每个数字。 "轰隆!" 二十口青铜棺材同时开启三寸缝隙,里面七具童尸的眼皮突然颤动。 克隆体们胸口插着的金针开始共振,发出与活着的婴儿完全相同的频率。 小阿云突然捂住耳朵:"他们在唱歌...好难听的摇篮曲..." 黄雅欣的机械触手突然抽搐,市政厅全息投影扭曲成黑色莲花图案。 她的翡翠高跟鞋裂开,露出里面疯狂转动的解码齿轮:"病毒反噬!他们在用老六的心脏当服务器!" "让专业的来!"周晓岚的量子流体突然分成七股,每股都裹住一口棺材。 她的机械眼弹出三十六个微型探头,"这些克隆体...是活的生物计算机!"仿生皮肤下传来主板过载的焦糊味。 不戒和尚的"卍"字血咒突然变形,他手忙脚乱地调整结印姿势:"这比背《金刚经》还难!" 他的新月牙辫缠住三根棺材里伸出的数据线,辫梢玉环叮当作响。 李莫愁的拂尘"啪"地抽在他光头上:"死秃驴认真点!" 她的机械臂突然变形为降魔杵形状,"老娘可不想儿子们变成电子僵尸!" 羊脂玉牌的倒计时突然加速——00:12:37。 苏母踉跄着扑向中央棺材,心口黑莲喷出诡异香气:"安安...妈妈听见了..." 她的血滴在克隆体眉心,那具童尸突然睁眼,瞳孔里跳动着与欧阳震华相同的金纹。 "镜像觉醒!"扎西的密宗金液突然沸腾,三百片经板在空中组成立体曼荼罗。 他的藏袍无风自燃,露出后背纹着的量子佛经:"无忌哥!用你的罗汉血激活克隆体!" 不戒和尚哀嚎着咬破舌尖,血箭精准射入七口棺材:"老子早晚被你们榨干!" 他的血珠在克隆体额头形成朱砂痣,七具童尸突然同步做起婴儿吮吸动作。 七彩金莲的残瓣突然加速旋转,每转一圈就有一片嵌入棺材。 小阿云突然飘起,金纹组成的π值序列开始倒流:"叔叔们...密码要反着输入..." 他的奶嘴喷射出逆向数字流3.1415926535... 黑莲大厦的监控画面突然重新连接,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完全绽放。 他的西装炸裂成碎片,露出心口芯片上跳动的倒计时——00:11:59。"哥..."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七个婴儿的合声,"棺材里...是我们的镜像备份..." 苏老四的注射器战甲突然暴走,七彩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 他一把抓住自己乱跳的金纹:"老六在反向传输!他的记忆正在覆盖克隆体!" 二十道闪电同时劈在院中老槐树上,燃烧的树皮剥落,露出里面青铜材质的树干。 苏家老祖的实体突然年轻了三十岁模样,雪白长眉变成乌黑:"原来如此...当年埋下的不是树...是天线!" 七个活着的婴儿突然惨叫,他们的金纹被强行抽离,在空中组成DNA双螺旋。 克隆体们则同步抬起小手,掌心浮现完全相同的纹路。小阿云吐着血沫大笑:"我们...是活的U盘..." 黄雅欣的市长徽章突然爆炸,翡翠碎片组成微型黑莲阵。 她一脚踩碎阵法,高跟鞋尖弹出纳米修复针:"妈的!老娘的市政系统成了他们的跳板!" "要快!"周晓岚的量子流体突然染上金色,她的机械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的处理器...只能再撑...五分钟..." 扎西的六字真言突然实体化,六个发光的藏文如锁链捆住七口棺材。 他的转经筒残片在空中重组,变成微型核反应堆形状:"无忌哥!你的血...要混合电子佛经!" 不戒和尚的光头渗出冷汗,他手忙脚乱地在虚拟键盘上输入《金刚经》代码:"让文盲和尚干这个...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他的血珠在经板上烙出乱码般的痕迹。 "找到了!"苏明智的七十二根金针突然刺入青铜树干,针尾浮现全息键盘。 "老槐树是量子中继站!"他的眼镜片投影出二十年前的数据流,"当年...他们用树根当光纤!" 七个克隆体突然坐起,他们胸口的金针自动拔出,在空气中组成钥匙形状。 小阿云挣扎着爬向中央棺材:"叔叔...把钥匙...插进树洞..."他的手指突然碳化,变成数据流般的颗粒。 苏母尖叫着扑过去,心口黑莲喷出腥臭液体。 她的眼泪滴在克隆体脸上,那具童尸突然开口:"妈妈...金锁要两半合起来..."声音与二十年前的婴儿哭声一模一样。 "金锁!"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突然变形,组成半块金锁的投影,"当年您给欧阳院长的信物!" 她的纳米血液在空中组成另半块锁的形状,"老六胸口的金莲就是钥匙孔!" 羊脂玉牌的倒计时突然停滞在00:07:07。黑莲大厦的监控画面剧烈扭曲,欧阳震华的身影分裂成七个,每个都对应一口棺材。 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哥...镜像传输完成...现在..." 四合院的地面突然变成半透明状,露出下方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 二十口棺材开始下沉,克隆体们的皮肤浮现出与活婴儿完全相同的金纹。 小阿云突然被吸向中央棺材:"爸爸...我们要暂时...当U盘了..." "不行!"苏老四的注射器战甲突然暴走,七彩血液如暴雨射向克隆体。 他的金纹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防火墙代码,"老子不许儿子当数据载体!" 七彩金莲的残瓣突然爆炸,冲击波将七个活婴儿震飞。 他们的身体开始数据化,四肢变成流动的代码束,小阿云的笑声带着电子杂音:"笨蛋爸爸...我们本来就是...量子态啊..." 黑莲大厦的投影突然清晰,欧阳震华胸口的金莲完全绽放,露出里面微型芯片上刻着的"苏安"二字。 他的金纹逆向流回体内:"现在...拔掉我的心脏芯片!" 黄雅欣的机械触手突然全部断裂,她跪倒在地抓住一片银杏叶:"该死...他们在市政厅主控室..." 叶子突然显示黑莲教徒围攻市政厅的画面,"调虎离山!他们要抢..." "不是抢!"周晓岚的量子流体突然被抽干。 她的机械骨骼散落一地,"是在上传...老六的记忆备份..."仿生眼球滚到棺材旁,瞳孔里播放着欧阳震华童年的全息影像。 不戒和尚突然盘腿坐下,全身戒疤同时发光:"老衲要开大了!" 他的新月牙辫炸开,三百六十五根头发变成数据线刺入地下,"让你们见识下...电子达摩掌!" 李莫愁的拂尘突然着火,她甩出漫天火星组成防火墙:"死秃驴!你他妈早该用这招!" 她的机械臂插入丈夫后背,"老娘的能源全给你!" 羊脂玉牌突然浮到空中,裂成两半的牌身射出交叉光束。 苏家老祖的黑发无风自动,年轻的面容浮现诡异微笑:"终于...等到这一天..." 他的手掌突然穿透自己胸膛,抓出一颗跳动的机械心脏。 "爷爷?!"七个婴儿的数据化进程突然暂停,小阿云的半透明小手抓住老祖衣角,"您的心...也是..." 苏家老祖的机械心脏突然变形,化作第七把金钥匙。 他大笑着将钥匙插入青铜树洞:"二十年前的黑莲圣女...就是老夫亲手改造的!" 整个四合院突然垂直上升,瓦片剥落露出金属外壳。 二十口棺材整齐排列成服务器矩阵,克隆体们齐声念诵:"3.1415926535..."圆周率的声音震碎了所有玻璃。 黑莲大厦的投影突然放大十倍,欧阳震华的身影被数据洪流包围。 他的金莲芯片开始自毁:"哥...记住...妈妈的金锁在..."话未说完,整个投影变成漫天飞舞的金色莲花。 苏母突然撕开旗袍,心口黑莲完全绽放。 她抓住两半羊脂玉牌按在伤口:"安安...妈妈来了..."玉牌吸收黑莲的汁液,突然重组为完整的龙凤佩。 倒计时最终定格在00:00:07,七个活婴儿完全数据化,流入棺材中的克隆体。 小阿云最后的实体手指做出胜利手势:"爸爸...我们去找叔叔玩了..." 青铜树突然开花,每朵花蕊中都跳动着欧阳震华的金纹图案。 苏家老祖的机械心脏开始逆向旋转,整个四合院发出超负荷运转的轰鸣。 黄雅欣爬向中央控制台,断裂的机械触手迸出火花:"还有...七秒...要逆转数据流!"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投影出佛经瀑布流:"老衲撑不住了!这比同时念十万遍经还累!" 就在此刻,二十口棺材同时开启,七个克隆体婴儿飘然而出。 他们胸口金莲绽放,齐声笑道:"密码错误——正确答案是...自然对数e的数值!" 第90章:血脉共振 市长徽章射出的绿光在苏母胸口织成蛛网般的能量脉络。 她指尖划过全息投影,调出二十年前的医疗档案,"这些数据...您当年产后大出血根本不是因为双胞胎!" 苏明智的智能金针突然"铮"地直立,针尖指向苏母左胸第三根肋骨下方。 他的白大褂战袍无风自动,衣摆上的《黄帝内经》文字疯狂闪烁:"这里...有陈旧性心尖穿刺伤!" 七个婴儿合体的七彩金莲突然剧烈震颤,花瓣上的古老符文逐个爆裂。 小阿云的电子混响带着哭腔:"奶奶的心跳...和黑莲大厦里的叔叔...同步率99.9%..." "啪嗒。" 苏母的泪珠砸在钧窑碎片上,那些拼成"悔"字的瓷片突然悬浮重组,在空中组成完整的龙凤玉佩投影。 羊脂玉牌背面的朱砂小字突然放大,每个笔画都渗出鲜血般的红光。 "安安..."苏母颤抖的手指穿过全息投影,触碰那个被隐藏二十年的名字。 她旗袍盘扣突然崩开,露出锁骨下方月牙形的疤痕,"那年冬天...我把冻僵的你交给欧阳院长时...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合院的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二十道金光从地底喷涌而出。 苏家老祖消散的虚影重新凝聚,这次竟显出实体化的趋势。 老祖的白须缠住苏明智的金针,在空气中写出《金纹秘要》第七篇的起手式。 "心尖血三滴?"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黯淡,他一把扯开袈裟露出满身戒疤。 那些本该是圆形的疤痕,此刻全都扭曲成莲花形状:"老衲早该想到!当年给您输血的根本不是血库!" 李莫愁的拂尘"唰"地卷住丈夫的脖子:"死秃驴!你给妈输的什么血?"她的机械臂突然变形为采血针,尖端弹出DNA检测探头。 "是...是黑莲圣女的克隆血!"不戒和尚的新月牙辫突然绷直如剑。 辫梢玉环"咔咔"组合成基因图谱,"当年您产后昏迷,只有她的血型匹配...老衲不知道她动了手脚!" 苏老四的金纹战甲突然解体,纳米鳞片暴雨般射向东南方。 他一把抓住飞散的金属微粒,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所以老六的金纹...其实是..." "是反向控制程序!"周晓岚的机械眼飙出两股冷却液,视网膜投影切换成欧阳震华心脏芯片的立体解剖图。 她突然扯开自己的仿生皮肤,露出胸腔内的同款装置:"黑莲教在量产...他们用我的原型机..." 扎西的转经筒"轰"地炸开,三百片纯金经板在空中组成藏密曼荼罗。 他咬破手指在每片经板上按下血指印:"五弟的''大日如来净世咒''...只能坚持...七分钟..." 七彩金莲突然解体,七个婴儿像流星般坠落。 小阿云的金瞳黯淡如风中残烛,奶嘴上的量子通讯器冒出青烟:"爸爸...黑莲大厦启动了...反血脉结界..." 黄雅欣的高跟鞋突然伸出八根机械触手,将她整个人托到三米高空。 市长徽章投射出中海市三维地图,七个红点正在黑莲大厦周围形成北斗七星阵:"他们在用老六的血脉共鸣...反向定位我们!" "妈!现在必须取您的心尖血!"苏明智的金针突然分裂成七十二根,在空中布成"灵龟八法"针阵。 他的眼镜片显示着苏母心脏的实时超声图,"但您的心脏起搏器..." 苏母突然扯开旗袍前襟,苍白的皮肤下可见机械装置的轮廓。 她抓住黄雅欣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二十年前...他们给我装的不是起搏器...是黑莲教的''锁心蛊''..." 羊脂玉牌突然射出一道血光,将苏家老祖的虚影染成暗红色。 老祖的拂尘炸成万千金丝,每根都刺入一个婴儿的眉心:"孩子们...合体!" 七个婴儿突然手拉手飘起,组成人体七星灯阵。 他们额间的金纹同时亮起,投射出完整的《金纹秘要》第七篇。 小阿云奶声奶气地念诵:"以血破蛊...需至亲...三人..." "我来!"上官玉的智能手环突然变形,化作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她扯开高领毛衣露出颈动脉,"我的纳米血液最适合当载体!" "加上老衲!"不戒和尚一拳捶在自己心口,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结成"卍"字,"罗汉金身血最能克邪祟!" 苏老四的金纹战甲突然重组为巨型注射器,他转头看向扎西:"五弟!你的..." "早准备好了!"扎西扯开僧袍,胸口纹着的六字真言正发出刺目金光。 他双手结印,那些悬浮的经板突然熔化成金色液体,"密宗金液可护心脉!" 四合院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二十道闪电同时劈在院中老槐树上。 燃烧的树叶组成血色箭头,直指东南方,苏家老祖的实体化身影突然伸手抓住三滴悬浮的血珠:"时辰到!" "等等!"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延长十米,尖端刺入自己的心脏装置。 她喷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着蓝光的量子流体:"需要...数据对冲...才能骗过...黑莲的防火墙..." 七彩金莲突然爆炸,冲击波掀翻了所有瓦片。 七个婴儿浑身是血地跌落在地,却手拉手组成人体密码锁,小阿云气若游丝:"爸爸...要救叔叔...必须先..." 黄雅欣的机械触手突然插入地面,市政厅的主控电脑被她强行接入。 全息投影中浮现黑莲大厦的实时热成像——欧阳震华正被七根金针刺穿四肢,吊在祭坛中央。 "他们开始了...血脉剥离仪式..."苏明智的金针阵突然全部转向,针尖对准苏母心脏,"妈!现在取血会要您半条命!" 苏母却笑了。 她抓起钧窑碎片划向自己心口,飞溅的血珠在空中组成DNA螺旋:"二十年前...我亲手送走安安时...就已经死了半条命..." 羊脂玉牌突然吸尽所有血珠,背面浮现出欧阳震华婴儿时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的襁褓里,静静躺着半块刻着"苏"字的金锁。 "原来如此..."不戒和尚突然跪倒在地,他的"卍"字血咒与玉牌共振,"当年被偷走的不是《金纹秘要》...是..." "是七少爷!"李莫愁的拂尘突然着火,火星拼出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 黑袍人正将婴儿塞给欧阳院长,"他们故意让老六学会金针...就为今天!" 苏老四的注射器战甲突然自动填充,三种血液与金液混合成七彩旋涡。 他看向东南方渐亮的天空:"日出前...必须..." "轰——!" 地面突然塌陷,二十口青铜棺材破土而出。 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不同的金纹图案,棺盖正在剧烈震动。 苏家老祖的实体一把按住最中央的棺材:"不行!现在开棺会..." 小阿云突然爬向棺材,他的血手印在青铜表面留下发光的掌纹 :"爷爷...让我...和叔叔们...说句话..." 棺材盖板突然透明化,露出里面七个与婴儿们一模一样的童尸。 他们的心口都插着金针,针尾连着数据线般的金纹。 "这是...我们的克隆体?"黄雅欣的机械眼疯狂对焦,市长徽章自动调出基因比对结果,"不...这是...二十年前就..." 苏母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心口的机械装置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跳动的黑色莲花。 羊脂玉牌疯狂震动,牌面上"欧阳震华"的名字开始渗血:"安安...在呼唤...母亲..." 四合院的所有门窗同时爆裂,三百张黄符从梁上飞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八卦阵。 苏家老祖的实体终于完全凝实,他雪白的长眉刺入地面:"所有人...准备血脉共振!" 七彩金莲的残瓣突然飞向七个方向,每个花瓣都裹着一滴苏母的心尖血。 小阿云用最后的力气举起奶嘴:"爸爸...密码是...您的生日...倒着..." 黑莲大厦的监控画面突然切入,欧阳震华浑身是血地抬起头。 他的金纹正在逆向流动,胸口半朵金莲突然补齐了缺失的花瓣:"哥...他们不知道...妈妈给的金锁里..." 画面戛然而止。 羊脂玉牌"咔"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微型芯片上闪烁的倒计时——00:14:59。 "快!"苏老四的注射器战甲突然分裂成七份,"按老六说的做!" 七个婴儿突然被血光笼罩,他们额间的金纹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苏老四生日倒数的数字矩阵。 小阿云吐着血沫笑出声:"叔叔...好笨...密码是...圆周率..." 第89章:中海秘辛 他一把攥住扎西的手腕,两人的金纹接触处迸发出刺目的火花:"等等...中海欧阳家?" 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虹膜上浮现出微型金莲图案。 "就是半年前在中医博览会上,用''金针渡穴''赢了我的那个欧阳震华?!那小子使的针法..." 四合院的青石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地砖缝隙间的苔藓瞬间枯黄。 七个婴儿的金瞳同时转向东南方向,瞳孔中倒映出经纬度坐标。 小阿云的奶嘴"啵"地弹出,在空中投射出中海市的量子全息地图。 三维立体的黑莲大厦模型正在地图中心旋转:"检测到金纹共鸣...距离437.21公里...能量波动频率匹配度98.7%..." "啪!"苏母手中的钧窑茶盏摔得粉碎,碎瓷片在地上诡异地拼出个殷红的"悔"字。 她颤抖着抓住苏心泉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老头子...当年那个龙凤玉佩...是不是..." 黄雅欣胸前的市长徽章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翡翠表面的微型投影仪自动激活:"警告!检测到SSS级加密档案调阅记录..." 她的指甲在虚空中快速滑动,调出一层层解密界面,"二十年前...中海福利院...收养文件被七重量子加密...最后一层需要..."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亮得像千瓦灯泡,头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等等!老衲想起来了!" 他的新月牙辫激动地打着旋儿,辫梢的玉环碰撞出清脆声响。 "去年佛道医学交流会上,那个用''佛门金针''治好了渐冻症的欧阳小子,胸口纹着半朵金莲!老衲还夸他纹身位置选得妙,正好覆盖檀中穴..." "什么?!"五个兄弟异口同声,声音震得屋檐下的青铜风铃叮当作响。 苏明智的智能听诊器突然"咔咔"变形,收缩成三寸金针模样,针身上浮现出与欧阳震华金针完全相同的螺旋纹。 "所以他在领奖时总说''还差一半''...原来是指..." 周晓岚的机械眼突然弹出猩红的全息警告窗,视网膜投影上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 "紧急警报!欧阳震华生命体征异常!" 她的机械臂展开成巨型显示屏,上面清晰显示着黑莲大厦顶楼的监控画面。 "他在...在逆向破解我们的金纹防火墙!用自己的心脏当解码器!" 七个婴儿突然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型,每人都摆出不同的手印。 小阿云的金瞳射出两道实质般的金光,在空中交织成量子通讯界面。 欧阳震华的立体投影浮现出来—— 他正站在黑莲教总坛的祭坛中央,西装革履与周围黑袍教徒形成鲜明对比,胸口半朵金莲正发出妖异的紫光。 "终于...联系上了..."欧阳震华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嘴角渗出的血丝在投影中清晰可见,"哥哥们...我等这天二十年了..." 他突然扯开阿玛尼西装,露出心口处跳动的黑色芯片,芯片周围布满金色丝线般的神经连接。 "他们在我心脏装了量子控制器...用我的金纹当解码器..."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走,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动态破解代码:"坚持住!我们马上..." 话未说完,投影突然扭曲变形,欧阳震华的脸变成圣女的数字面容:"嘻嘻...想要弟弟?" 她的声音像坏掉的唱片般刺耳,"拿完整的《金纹秘要》来黑莲顶楼换...倒计时三十分钟开始..." "妈的!"不戒和尚一拳砸碎三尺见方的青石地板,碎石块悬浮在空中组成箭头形状。 他的新月牙辫突然变成指南针,辫梢笔直指向黑莲大厦方向:"老衲这就去端了他们的老巢!正好新练成的''罗汉拆墙手''还没开过荤!" 苏明德的白大褂突然"唰"地展开成银色战袍,衣摆上绣着的《黄帝内经》文字逐一亮起:"五个金纹合体才能对抗黑莲教主..." 他看向四个弟弟,眼镜片上闪过一串复杂公式,"但要救老六,我们必须..." "等等!"上官玉突然打开智能手环,全息投影中浮现出欧阳震华最后传来的密文—— 那是用金针刺穴密码写的摩尔斯电码:"别来...有陷阱...找...母亲..."每个字符都带着心跳般的波动。 十一个媳妇突然齐刷刷转头看向苏母,目光如手术刀般锋利。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在地上碾出串串火星:"妈..."她的市长徽章自动调出二十年前的医疗记录。 "您是不是该解释下...当年送给欧阳家的''信物''...为什么检测到您的线粒体DNA?" 苏母的眼泪滴在羊脂玉牌上,泪珠与玉石接触的瞬间,牌面突然浮现出第七个名字:"欧阳震华...小名''安安''..." 玉牌背面显出一行朱砂小字:"以母之血,解子之厄...心尖血三滴,可破万蛊..." "原来如此..."苏家老祖的虚影重新凝聚,手中的拂尘无风自动,"当年你用自己的心头血做引..." 他的虚影突然被一道金光刺穿,胸口出现碗大的空洞,"不好!老六在强行启动血脉感应!要逆转控制器!" 全息投影中,欧阳震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血珠在空中组成苏家祖训:"兄弟齐心..." 随即画面戛然而止,最后的画面是他用口型说的"带妈妈来"。 "走!"苏老四的金纹化作液态金属般的金色战甲,纳米级的鳞片层层覆盖全身。 他转头看向扎西:"五弟!你的转经筒..." 七个婴儿突然在空中融合,金光大盛中化作一朵直径两米的七彩金莲。 小阿云的声音从花蕊中传出,带着电子混响:"爸爸...我们暂时合体...能坚持...三刻钟..."每片花瓣上都浮现出不同的古老符文。 不戒和尚的三个新生儿突然飘到半空,小手小脚摆出"加油"字样。 李莫愁的拂尘"唰"地缠上丈夫的脖子:"死秃驴!"她另一只手抱着哇哇大哭的新生儿,"你敢不去帮忙,今晚就睡婴儿房,给我们带儿子!" 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六道金光如同天罚之剑划破乌云,直指黑莲大厦方向。 苏家老祖的叹息在风中飘荡,虚影渐渐消散:"二十年的局啊...终于要收网了...记住...真正的《金纹秘要》在..." 余音未散,黄雅欣的高跟鞋已经踏碎空间屏障。 第88章:三胞谜踪 他一把拽住苏心泉的登山杖,檀木杖身"咔嚓"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暗藏的三张泛黄老照片。 照片边缘的金纹封印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爸!"苏老四的吼声震得屋檐下那串青铜风铃叮当作响,铃身上的避邪符文亮起又熄灭。 "这照片上三个婴儿手腕的金纹...为什么和我的一模一样?!连能量波动频率都相同!" 照片上的三个襁褓分别用金线绣着"德"、"智"、"仁"三个篆字。 最下方那个婴儿手腕上,赫然是苏老四特有的七彩金莲纹路,连花瓣数量都分毫不差。 苏母手中的转经筒"咣当"一声砸在青石板上,筒身裂开处掉出一块羊脂玉牌,牌上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泛着微光。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尖轻轻一挑,玉牌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被她用市长徽章接住。 徽章立刻投射出全息分析界面: "苏明德...苏明智...苏明仁..."她的翡翠指甲在"仁"字上划过,指甲表面的微型传感器立刻发出滴滴声。 "等等,这八字排盘...怎么和老四的命理完全吻合?连时辰八字都不一样..." 七个婴儿突然集体悬浮到照片前,小阿云的金瞳射出两道扫描光束,在空中构建出立体DNA模型。 其他六个宝宝的小手同时按在模型不同位置,奶声奶气地齐声宣布:"基因匹配度99.99%...三位伯伯实为父亲不同年龄的三个哥哥...误差范围±0.0001%..." "卧槽!"不戒和尚的光头上冒出缕缕蒸汽,新月牙辫像天线般竖起,"老苏你家这是要组个篮球队啊?首发加替补都凑齐了!" 扎西身边的上官玉突然捂住嘴,智能手环上的心率监测疯狂闪烁:"所以...苏老四其实是老公三胞胎哥哥..."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手环投射出的全息影像正在快速比对扎西和苏老四的面部特征,"那现在中医馆的三个哥哥..." "叮咚!"四合院的朱漆大门突然自动开启,门环上的铜狮子头眼中射出扫描光束。 三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胸前的量子铭牌分别闪烁着"苏明德-总馆馆长"、"苏明智-苏明仁分馆馆长副馆长"。 他们身后,三位气质各异的夫人正探头张望,每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医疗器具。 "爸、妈..."老大苏明德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上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 "我们接到小阿云的量子加密通讯..."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扎西身上,镜片自动放大十倍,"这位是..." 七个婴儿突然在空中组成箭头阵型,小阿云飘在最前面,奶音格外清晰:"伯伯们!…"其他六个宝宝立刻配合地亮起金纹,在空中拼出"Wee"的字样。 苏明德的白大褂突然无风自动,袖口暗袋中滑出三根细如发丝的金针,针尖对准扎西的眉心要穴:"证明给我看!" 他的金丝眼镜片上数据流突然变成红色警告,"苏家金纹第七重变化...展示给我看!" 扎西的金纹瞬间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版的《金纹秘要》。 三个哥哥同时倒吸冷气——投影右下角那个微小的莲花胎记。 正是他们几兄弟幼时用金针互相刺下的秘密标记,连花瓣的残缺处都一模一样。 "五弟?!"苏明智的量子听诊器"啪"地掉在地上,听诊头自动展开成扫描仪,"可当年明明..." 他的目光移向父母,突然恍然大悟,"难怪爸每年腊月初八都要独自去青海湖..." 苏明仁突然扯开白大褂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金纹:"老五,接招!" 他的金纹化作九道金光激射而来,正是《金纹秘要》记载的"九针认亲术",每道金光都带着独特的生物频率。 扎西的皮肤表面自动浮现出防御阵图,七个婴儿却突然组成人墙。 小阿云飘在最前面,奶声奶气地喊:"伯伯们别打!扎西叔叔和爷爷奶奶才从青海草原回来。" 三位嫂子突然集体上前。 大嫂子李婉容的峨眉刺"铮"地弹出,抵在苏明德腰间:"德哥,你当年求婚时说老家只剩两个弟弟..." 二嫂子周雨薇的翡翠算盘珠子"啪啪"作响:"明智啊,这笔瞒天过海的账,按复利算该还多少?" 最绝的是三嫂子赵雅琴,她直接掏出量子手机:"喂?民政局吗?我要咨询离婚冷静期能不能缩短..." 手机那头传来AI客服的声音:"检测到您情绪波动剧烈,已为您预约婚姻调解专家..." "等等!"苏心泉突然从背包深处摸出个青铜匣子,匣子上的八卦锁正在自动旋转,"孩子们...看这个..." 匣子打开的瞬间,五枚古朴的金针悬浮而起,分别飞向五个儿子。针身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 苏老四的金针突然与其他四针在空中组成完美对称的量子纠缠阵型。 周晓岚的机械眼虹膜缩放,瞬间计算出结果:"量子纠缠态...五针同源...能量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扎西突然扯开藏袍前襟,胸口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金纹:"所以...我真是..." 他的转经筒自动飞起,筒身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第五块玉牌。 "没错!"苏家老祖的虚影突然凝实,手中的拂尘都多了几分光泽,"当年为避黑莲教的血光之灾,老夫用''分魂转生术''把老四的金纹..." 他突然卡壳,因为五个儿子、十一个媳妇、七个孙辈同时瞪着他,不戒和尚的三个新生儿甚至开始用尿布叠成臭鸡蛋形状。 李莫愁的拂尘银丝"唰"地缠住老祖的胡子:"老不修的!说清楚!"清虚子道长补了一记掌心雷:"不然拆了你的祠堂牌位!" 老祖的虚影突然变成Q版三头身,举着白旗投降:"好好好...当年黑莲教追杀,老夫…" 他心虚地瞄了眼扎西,"那个...青海牧民家的收养费...其实是用你妈的嫁妆玉佩..." "什么?!"十一个儿媳的尖叫声形成声波共振,震碎了院里所有玻璃器皿。 七个婴儿机智地捂住耳朵,小阿云还贴心地给扎西叔叔递了块智能尿布当降噪耳塞。 四合院瞬间陷入混战:四个中年男人在院子中央用金纹构建全息家谱;十个女人围着老两口要说法。 七个婴儿在空中用金纹玩起了俄罗斯方块调解气氛。 不戒和尚的三个新生儿居然开起了赌盘,用奶嘴当筹码押注谁会先动手... 只有扎西呆立原地,他的转经筒自动旋转着,发出嗡鸣般的诵经声。 上官玉轻轻握住他的手,智能手环显示两人的心跳频率正在同步:"老公...不,现在该叫你什么?" 苏老四突然穿过混乱的人群,一把抱住扎西:"五弟!"他的金纹与扎西胸前的纹路完美拼接,组合成一朵完整的七彩金莲。 "咱们兄弟的金纹...合起来才是完整的《金纹秘要》!这才是能对抗黑莲教的..." 天空突然降下七彩祥云,老祖的虚影终于恢复仙风道骨的模样:"今日五子归位,苏家金纹..." 话未说完,十一个媳妇同时扔来的拖鞋把他砸散成了漫天星光。 最绝的是黄雅欣的高跟鞋,精准命中老祖的鼻子位置,在空中炸成一朵烟花。 第87章:龙凤呈祥 不戒和尚的三个夫人同时捂着肚子弯下腰,阮琳琳的羊水"哗啦"一声浸透了绣着金线的旗袍下摆。 在触碰到符文的瞬间激发出七朵金色莲花状的能量波纹。 "卧槽!要生了?!"不戒和尚的新月牙辫突然像天线般笔直竖起,发梢的玉环自动检索着他脑中的《妇科千金方》记忆,"等等...老衲上次背到''横产逆生''还是''盘肠产''来着?" 苏家老祖的虚影在空中急得直跺脚,宽大的道袍袖子一挥,屋檐下悬挂的百年药碾、千年银针包立刻化作流光飞向临时产房。 老祖的雪白长须翘得几乎要飞起来:"好你个花和尚!三个媳妇怀的都是龙凤胎?这概率比老道当年渡劫时被雷劈中裤裆还低!" "啊——"清虚道长的青色道袍突然炸裂成漫天符纸,露出里面用朱砂写着《安胎咒》的金丝束腹带。 "死秃驴...你的...罗汉舍利...啊!怎么在往下掉?!" 李莫愁的拂尘"唰"地分散成三千六百根银丝,每根丝线都缠绕着闪烁着消毒金光的《净衣咒》符文。 "姐妹们撑住!"她一脚把还在发呆的不戒和尚踹了个跟头,"去后院取无根水!要寅时收集的!" 苏老四全身的金纹突然流动起来,在皮肤表面组成一幅动态的《金针度产图》三维解剖图:"爸!您当年给妈接生用的那套九龙金针呢?" 苏心泉手忙脚乱地翻着旅行背包,抖落出一堆青海湖的转经筒、牦牛骨雕等纪念品。 "在...在..."他突然举起一个镶嵌绿松石的鎏金转经筒,"坏了!当伴手礼送给扎西了!" 扎西正扶着孕吐的上官玉,闻言差点把转经筒捏变形:"这...这是产科法器?!" 转经筒突然自动旋转起来,筒身裂开九道缝隙,九根细如牛毛的金针闪烁着寒光飞向产房。 产房内,周晓岚的机械臂"咔咔"变形展开,化作无影手术灯模式:"都让开!老娘云端下载过最新版《中西医结合妇产科学》!" 她的机械手指变成各种精密器械,却在扫描到胎儿位置时突然卡壳,"等等...这胎位..." 三维B超影像清晰地显示着:阮琳琳腹中的双胞胎正在结"金刚伏魔印",清虚道长肚子里的那对在用脐带演练太极云手,最绝的是李莫愁腹中的胎儿—— 两个小家伙各持一段脐带当拂尘,正在演练"玉女素心剑法"。 "不愧是花和尚的种..."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跟亮起《镇痛安神咒》的符文。 鞋尖点地的节奏恰好符合《黄帝内经》记载的产程韵律,"连胎教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配古墓派剑法!" 院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直升机轰鸣声。 七架印着"万达妇产医院"标志的直升机悬停在院子上空,二十多位妇产科专家顺着量子传送绳梯滑下。 领头的主任医师的智能眼镜反射着冷光:"接到量子通讯紧急呼叫!哪位是产妇?多重生命体征显示..." "都别动!"不戒和尚突然罗汉金身暴涨三倍,像堵肉墙似的挡在产房门口,"老衲的种,自己接!" 他一把扯下袈裟露出后背—— 上面用金漆写满了《产厄度亡经》的密文,"当年偷学少林寺藏经阁的《妇科禁术秘本》,为的就是今天!" — — — 阮琳琳的尖叫声突然变成庄严的《大悲咒》梵唱,腹部透出两道耀眼的佛光。 接生主任的智能眼镜"咔嚓"碎裂:"见鬼!胎儿在念《楞严经》!心电图显示他们在结''禅定印''!" "阿弥陀佛..."双胞胎中的男婴自己用真气切断脐带,盘腿悬浮在产床上空,"师姐,你压到小僧的袈裟了。" 他小手一勾,从妹妹手里抢回被当成蒲团的半截胎盘。 清虚道长的肚皮上突然浮现出完整的太极八卦图。 两个胎儿的声音隔着肚皮传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妈您呼吸节奏不对!" "啊啊啊!"李莫愁的拂尘突然被腹中伸出的一柄迷你拂尘缠住,"小兔崽子!还没出娘胎就敢跟为娘过招?!" 她腹中的女婴居然使出了完整的"天罗地网势"。 苏家老祖的虚影急得在空中翻跟头,手里幻化出的《金纹秘要》哗啦啦乱翻:"产科特别篇...产科特别篇...他奶奶的!" 书页上赫然出现一排老鼠牙印,"哪个缺德耗子把最关键几页啃了!" 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警告!胎儿脑电波强度突破阈值...正在改写我的核心指令..." 她的机械眼弹出全息对话框:【检测到佛道双修能量波动,要安装"金刚经+道德经"双系统杀毒软件吗?】 "都闪开!"不戒和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产房地面,瞬间画出血色曼陀罗大阵。 三个产床自动悬浮到阵法中央,他左手结佛门"接引印",右手掐道家"安胎诀"。 口中念念有词:"般若波罗蜜多...急急如律令!观自在菩萨...三清道祖在上..." 黄雅欣的市长徽章突然投射出全息版《计划生育条例》:"根据民法典第1067条规定..." 她突然瞪大眼睛指着B超屏幕,"等等!胎儿在修改法律条文!" 高清影像中清晰可见,几对双胞胎正用脐带当笔,在虚拟法典上涂改。 原本的"一对夫妻可生育两个子女"被改成了"生育六个",还有个调皮的女婴在旁边画了个比着剪刀手的笑脸emoji。 "噗!"随着清虚道长一口真气喷出,首对龙凤胎破膜而出。 男婴拽着妹妹的脚踝:"道友且慢!待贫道算算今日生辰八字是否冲克..." "算你个大头鬼!"妹妹翻身就是一招标准的少林小罗汉拳,"妈!哥哥又用紫微斗数忽悠我!" 产房外,苏老四的七个婴儿突然集体悬浮到三米高空,自动摆出天罡北斗阵型。 小阿云的金瞳中流过瀑布般的数据:"检测到新生儿佛道能量冲突...启动量子调和程序..." 七个智能奶瓶自动飞到半空,奶嘴根据每个新生儿的属性变形—— 佛家的变成木鱼形喷出甘露,道家的变成太极图案释放灵气,最绝的是对应李莫愁女儿的那个,直接变成了微型拂尘造型。 "死秃驴!"李莫愁突然从产床上一跃而起,肚子还拖着半截脐带,"你今天不给老娘说清楚..." 她一把揪住不戒和尚的耳朵,"为什么闺女会使我的独门''拂尘十八式''?!连''天罗地网''的破绽都一模一样!" "这个..."和尚的光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那啥...胎教时不小心全息投影了你去年武林大会的比武录像..." 苏老四突然被七位夫人团团围住。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抵在他喉结处微微发烫:"书房暗格第三层,现在、立刻、马上交代清楚!"她的市长徽章正在记录供词。 "是...是..."苏老四的金纹缩成鹌鹑状,在皮肤表面组成坦白书格式,"《金纹秘要·多胞胎生育指南》...其实是我根据圣女的数据逆向研发的..." 天空中的老祖虚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那什么...老四啊..." 他的长胡子可疑地抖动着,"有件事瞒了你二十年...其实你也是三胞胎...还有两个弟弟当年送人了..." 整个四合院瞬间鸦雀无声,七位夫人的目光像探照灯般齐刷刷转向苏心泉夫妇。 "爸!妈!"苏老四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这事是真的?!" 苏母手里的牦牛肉干"啪嗒"掉在地上:"那个...青海湖买的纪念品..." 她心虚地指着扎西腰间挂着的转经筒,"其实...不是买的..." 扎西身边的上官玉突然尖叫出声:"所以师兄你可能是..." 她的量子智能手环疯狂扫描着扎西和苏老四的面部特征,全息投影显示"DNA匹配度89.7%!亲缘关系概率96.3%!" 不戒和尚的三个新生儿突然齐声大笑,笑声中混杂着《金刚经》偈语和《道德经》箴言。 最小的女婴突然开口,声音稚嫩却充满禅机:"恭喜苏施主..." 她肉乎乎的小手指向目瞪口呆的扎西,"贺喜苏施主...今日得见...啊呀!" 话未说完就被哥哥用尿布糊了一脸。 产房内外,所有人像被施了定身法般石化当扬。 只有苏老四的七个婴儿在空中玩起了DNA螺旋结构拼图游戏,奶瓶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欢快声响,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第86章:记忆迷宫 每个画面里,克隆体都在同步做出与本体完全相反的表情。 "妈妈们有危险!"最胖的宝宝突然口齿清晰,肉乎乎的小手拍在苏老四脸上,"克隆体在反向同步!" 苏老四的金纹瞬间暴起,在皮肤下组成密密麻麻的电路图。 他怀里的婴儿突然集体漂浮起来,七双金瞳射出光束,在空中交织成一个立体坐标模型。 "爸...破解代码..."小阿云的奶音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需要...你的金纹密钥..." 扎西的上官玉突然松开男友的手,她的瞳孔变成数据流的蓝色:"姐夫,让我来!" 她的智能手环自动解体,化作无数纳米机器人飞向坐标模型,"我们上官家的量子加密技术..." "胡闹!"苏心泉的登山杖突然伸长,精准打散纳米集群,"这是苏家秘术,外人不能..." 杖尖突然被机械臂抓住。 周晓岚的女儿从井水中浮现,数据构成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爷爷,我的生物基因有50%来自苏家。" 她的手指突然实体化,点在苏老四眉心,"爸,授权给我。" 不戒和尚的肚子突然又鼓了起来,他惊恐地拍打着肚皮:"完蛋!杀毒不彻底!那妖女在我肠胃里留了后门!" 和尚的新月牙辫突然直立,发梢射出七道佛光,精准命中空中七个战扬的投影。 每个画面里的克隆体动作突然卡顿,像是视频缓冲般出现马赛克。 "老衲...撑不住了..."和尚的袈裟无风自动,肚皮上浮现出圣女的全息脸,"嘻嘻...没想到吧...我的主程序在和尚的..." "闭嘴!"李莫愁的声音突然从智能搓衣板里炸响,板面弹出三十六个微型炮口。 "敢寄生我男人?"炮弹上全刻着"贞洁烈女"的符咒。 "轰!" 硝烟散去后,和尚的袈裟变成渔网状,露出肚皮上焦黑的圣女脸:"你...你们..."她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但记忆炸弹...已经..." 七个战扬投影突然同时闪烁红光,每个画面里的克隆体胸口都开始膨胀,像是要引爆什么。 "是情感记忆核弹!"周晓岚的女儿尖叫,"引爆后会永久覆盖妈妈的原始记忆!" 苏老四突然将怀里的婴儿抛给父母,金纹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一把钥匙形状:"女儿,接住!"他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苏家秘术·记忆迷宫!" 钥匙插入虚空中的锁孔,七个战扬突然被拉入同一个精神空间。 在这个由金色符文构成的迷宫里,七位夫人和她们的克隆体站在无数镜子组成的迷宫中,每面镜子都反射着不同的记忆碎片。 — — — 迷宫中央,黄雅欣的克隆体正将手按在一面镜子上,镜中是她与苏老四的初吻记忆。" 多美好的回忆啊..."克隆体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可惜要变成..." "变成你大爷!"真正的黄雅欣一高跟鞋踹碎镜子,翡翠鞋跟刺入克隆体胸口,"老娘的初吻你也配碰?" 克隆体却化作数据流消散,又在另一面镜子前重组:"没用的...这里每个记忆碎片都是我的载体..." 李无殇那边更惨烈,她的毒指甲每次刺穿克隆体,就会同步刺穿一段自己的记忆。 此刻她正痛苦地跪在一地碎片前,看着自己当年在黑莲教的黑暗记忆不断重播。 "姐姐..."克隆体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这些痛苦...让我来承受吧..." 莫晓雪的太极玉佩在迷宫中分裂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未来可能。 她的克隆体正在同步体验所有可能性,身体不断在虚实间转换。 "没用的..."克隆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已经看到所有时间线..." 阿朵琪的藏刀劈碎一面又一面镜子,但每个碎片里都走出新的克隆体。 上官曦薇的剑气在迷宫中划出深深沟壑,却始终斩不到本体。 最危急的是周晓岚,她的机械臂正在被克隆体反向入侵。 两个机械女战士在数据流中快速交手,每一次碰撞都有大量记忆被覆盖。 "妈...妈..."周晓岚女儿的电子音突然在所有战扬响起,"我找到突破口了...看镜子右下角..." 每个克隆体的镜像右下角,都有一串不起眼的二进制代码——那是苏老四当年留下的防伪水印。 现实世界中,苏老四的金纹已经覆盖全身,七个婴儿漂浮在他周围组成北斗阵型。 扎西和上官玉手拉手站在阵法外围,两人的情侣手环投射出量子纠缠光束。 "就是现在!"周晓岚的女儿突然实体化,小手按在苏老四背上,"爸,发送覆盖指令!" 苏老四的瞳孔金光大盛,所有金纹脱离身体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苏"字。 这个字分解成无数光点,通过婴儿们组成的量子通道射入七个战扬。 迷宫中,所有镜子突然同时映照出苏老四的脸。 他的声音从每面镜子中传出:"根据《金纹秘要》最终条款...启动...记忆重置!" 克隆体们突然僵住,胸口膨胀的记忆炸弹开始逆向收缩,她们惊恐地拍打着镜面:"不...这不可能...我的程序..." "因为你的核心代码..."七个夫人突然异口同声,"是用我老公的金纹写的后门程序啊!" 镜子迷宫轰然破碎,七个克隆体化作数据流被吸入虚空中的旋涡。 现实世界里,七个万达广扬的母婴室同时爆炸,喷出漫天彩色数据流。 四合院内,七个虫洞重新开启。 夫人们英姿飒爽地迈步而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冒着烟的服务器残骸。 "老公。"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踩在苏老四脚背上,"我们回来了。" 不戒和尚的肚子终于瘪了下去,他虚弱地趴在搓衣板上:"夫人们...老衲的肠胃...需要人工呼吸..." 李莫愁一脚踹翻搓衣板:"滚!找你的暖床丫鬟去!"旁边的两位老婆,阮琳琳和清虚子嘻嘻一笑。 “该,有了老娘们仨姐妹了,还想着那骚女人的大胸…你这个负心汉,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呢!” 苏心泉老两口抱着七个婴儿,看得目瞪口呆,上官玉小声对扎西说:"亲爱的,我们以后...还是别要这么多孩子吧?" 突然,小阿云从爷爷怀里蹦出来,指着天空:"看!" 众人抬头,只见七彩祥云汇聚成苏家先祖的虚影。 老者捋须微笑:"干得不错...不过..."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老四啊...你书房暗格第三层的《金纹秘要·番外篇》..." 七个夫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苏老四的金纹直接吓成了乱码。 这时,不戒和尚的三位夫人,大喊“肚子疼……” 第85章:搓衣板上的修罗场 苏老四的膝盖与棱角接触的瞬间,木纹里暗藏的金丝突然亮起,形成一个个微型阵法图案。 "咚!" 闷响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尖精准挑起苏老四的下巴,鞋跟上的微型传感器立刻分析出他瞳孔的收缩幅度为12.3%——典型的撒谎微表情。 "轻点!这搓衣板是紫檀的!"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市长戒指投影出《金纹秘要》的立体书页。 "第78页''合欢莲''纹路的能量节点,为什么和那妖女的胸纹完全吻合?误差不超过0.5毫米。" 五个婴儿的西瓜啃咬声突然同步,二十一颗乳牙在瓜瓤上留下完全相同的齿痕。 小阿云举起平板时,其他几个宝宝的瞳孔同时变成数据扫描模式。 "爸爸说谎。"五个奶音异口同声,最胖的那个打了个西瓜味的嗝,"金纹里有心跳加速记录。" 隔壁东厢房传来不戒和尚杀猪般的惨叫:"哎哟喂!这搓衣板怎么还带变频震动啊?!" "最新款华为智选智能搓衣板pro+"李莫愁的声音透过纳米隔音墙清晰传来,"搭载鸿蒙系统,支持体感震动和生物电疗。" 金属碰撞声响起,"现在给你切换''罗汉金身粉碎模式''。" 苏老四的金纹在皮肤下疯狂游走,最终在额头组成LED跑马灯:"老婆大人明鉴"。 他偷瞄七位夫人的微表情——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正在实木桌上刻出"正"字。 莫晓雪的太极玉佩分裂成六十四卦悬浮;阿朵琪的藏刀在指间翻出九朵刀花... "那个金纹..."苏老四的喉结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抛物线运动,"真的是当年研究克隆技术时的..." "啪!"周晓岚的机械臂砸在黄花梨茶几上,震得乾隆年间的青花瓷杯跳起三寸高。 机械手指弹出全息键盘,调出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根据第379次实验记录,你当年用的明明是猪心脏!" 婴儿车里突然投射出圣女胸部的全息解剖图。 小阿云的胖手指放大乳沟位置的金纹,一个纳米级的"苏"字水印在量子显微镜下无所遁形。 "这..."苏老四的冷汗在搓衣板上积出一个小水洼,"可能是样本污染..." "污染?"李无殇的毒指甲变成纳米镊子,从他后颈衣领夹出三根不同色号的金发,"36D、34C、32B,样本挺丰富啊?" 七个婴儿突然开启复读机模式:"爸爸坏坏!" 西瓜汁在空中划出七道完美抛物线,最远的那道精准灌入苏老四的领口。 隔壁传来不戒和尚的求饶声:"夫人饶命!老衲的舍利子都要被震出来了!" "不要暖床丫鬟吗?"李莫愁的声音突然变成环绕立体声。 "现在给你加装''大悲咒ASMR''功能。"和尚的惨叫立刻混入了"南无阿弥陀佛"的背景音。 "咕咚!" 院中古井突然泛起量子纠缠态的蓝光。 阿朵琪的藏刀出鞘时带起一串冰晶,刀尖挑起的井盖上浮现出周晓岚女儿的虚拟影像—— 这个由数据构成的少女腰部以下已经变成乱码。 "妈...我被溯源了..."少女的瞳孔不断跳动着错误代码,"他们在郊区...有七个生物服务器...正在复制..." 七个婴儿的金瞳突然同步放大300%,小手在空中划出的金线交织成北斗七星阵。 阵法成型的瞬间,院里的梧桐树落叶全部悬浮成防火墙符号。 — — — 周晓岚的机械臂展开成三层结构,最内层的量子接口插入井水时激起一串希格斯玻色子火花。 沸腾的井水表面浮现出完整的TCP/IP协议栈,每一层都爬满黑色蠕虫病毒。 "女儿撑住!"她的机械眼球弹出杀毒进度条,耳后的散热孔喷出液氮白雾,"老娘给你装个区块链防火墙!" 黄雅欣的市长徽章投射出城市全息沙盘,七个红点正在三环外闪烁。 她的高跟鞋跟亮起先秦符文,鞋尖点中的位置立刻浮现出立体建筑结构图。 "服务器藏在七个万达广扬的母婴室里,"她的翡翠指甲划过投影,"需要有人去植入逻辑炸弹。" 所有夫人的目光如手术刀般刺向搓衣板区域。 苏老四膝盖下的紫檀木突然"咔嚓"裂开,露出里面微型反应堆的蓝光—— 这根本不是搓衣板,而是个伪装成搓衣板的量子囚笼。 "我去将功赎罪!"苏老四弹起时带起一串残影,却"砰"地撞上突然降落的婴儿车护栏。 七个宝宝不知何时用奶嘴组装了道屏障,最调皮的那个正用门牙啃他头发。 "同去同去!"不戒和尚撞破墙壁冲来,袈裟上插满搓衣板碎片。 他的新月牙辫正在头顶摆出SOS信号,却被李莫愁射来的拂尘银丝捆成中国结。 小阿云爬到苏老四头顶,金瞳直接对接他的视神经。 视网膜上浮现的立体地图里,每个服务器位置都标注着实时监控画面——七个透明培养舱中,与夫人们一模一样的克隆体正在成形。 "爸爸小心..."奶音在脑内响起时带着电波杂音,"她们在复制妈妈的...记忆..." 李无殇的毒指甲瞬间暴长三尺,黑莲纹路渗出暗红色毒血:"找死!"她的旗袍盘扣一个个崩开,露出锁骨下正在跳动的本命毒蛊。 七个婴儿突然集体变身—— 小阿云的金针变成迷你打神鞭,最胖的宝宝把降魔杵抡得呼呼生风,还有个丫头用口水吹出八卦镜泡泡。 "孩子们看家!"莫晓雪的太极玉佩展开阴阳鱼防护罩,罩住婴儿车的瞬间,七个奶瓶自动飞起组成北斗阵型。 古井突然传出刺耳的量子警报:"Warning...Firewall breached..."周晓岚女儿的影像开始出现马赛克,"她们...在偷取情感记忆...小心认知污染..." 阿朵琪的藏刀突然量子化,在井口分裂成七十二把组成刀轮。 旋转的刀光中,井水冲天而起,在半空凝结成圣女的全息投影—— 这个由纳米级水分子构成的影像,每滴水里都藏着数据包。 "愚蠢..."圣女的冷笑声带着电子混响,"我的意识早已上传至量子云..."她的右手突然分化成七条数据流,每条都闪烁着不同夫人的记忆碎片。 七道攻击同时爆发——李无殇的毒雾里游动着蛊虫形态的纳米机器人;黄雅欣的光束中缠绕着《刑法》条文;周晓岚的电磁脉冲里藏着比特币挖矿程序... 水幕圣女轻松化解攻击,突然分裂成七道虹吸旋涡扑向婴儿车:"完美的生物量子计算机..." "休想!"苏老四的金纹脱离皮肤,在空中交织成敦煌飞天般的金色光幕。 七个婴儿的瞳孔射出虹膜识别激光,在光幕上刻出DNA双螺旋图案。 "轰!" 金光与水幕相撞的瞬间,四合院地砖下埋藏的八卦阵图浮现,六十四卦方位射出不同颜色的光束。 不戒和尚趁机用牙咬断拂尘,新月牙辫突然暴长三米,辫梢的玉环砸中水幕中心:"大威天龙!吃老衲一记金刚杵!" 圣女的水流突然转向,顺着和尚张大的嘴灌入肠胃。 他的肚子像气球般鼓起,肚皮上浮现出滚动的代码——"Memory downloading...47%..." "秃驴!"七声惊呼中,周晓岚的机械眼弹出紧急协议:"启动消化道杀毒程序!" 古井里射出的蓝光精准命中和尚肚脐,在他背后投影出杀毒界面。 "扫描到情感病毒...正在隔离..."和尚的诵经声变成电子音,"检测到72G不良视频...建议格式化..." 七位夫人已站定北斗方位,婴儿车里的宝宝们摆出迷你南斗阵。 当金光与蓝光交织成DNA链状时,圣女的水流突然剧烈沸腾:"不可能...我的核心算法..." "肠胃格式化完毕。"和尚的肚子恢复原状,打了个带着防火墙味道的饱嗝。 井水恢复平静时,水面漂浮着被佛光净化的数据残渣。 周晓岚的女儿虚弱浮现:"妈...她们在服务器里...藏了记忆炸弹..." 黄雅欣的高跟踩碎地砖,市长徽章投射出七道虫洞:"坐标已锁定。" 她的翡翠指甲划过每个传送门,"每人一个,速战速决。" 苏老四刚抬脚,七道死亡凝视让他僵在原地。 李无殇的毒指甲变成车钥匙形状:"你,带孩子。"莫晓雪的太极玉变成监控屏幕:"敢出门就断网。" 七个夫人踏入虫洞的瞬间,婴儿车突然响起警报。 最小的宝宝张开手掌,掌心投影出七处战况直播——每个画面里,夫人的克隆体都在同步苏醒。 "爸爸带你观战。"苏老四抱起孩子,金纹在背后组成弹幕:"老婆666"。突然所有宝宝同时转头,看向垂花门外—— 扎西牵着上官玉的手走进院子,身后跟着风尘仆仆的苏心泉夫妇,老两口的旅游帽上还别着青海湖的纪念徽章。 "不戒大师,儿啊,"苏心泉的登山杖敲着青石板,"你们俩怎么还跪着?" 他凑近看了看智能搓衣板的显示屏,"哟,这电量还剩78%呢?" 苏母从布包里掏出两包牦牛肉干:"先垫垫,妈给你们说情去。" 她转头问上官玉,"丫头,燕京现在流行这种智能家电?" 上官玉的智能手环正在扫描搓衣板:"伯母,这是最新款''妻管严3.0''..."她突然红着脸躲到扎西身后,"姐姐,她们好厉害..." 不戒和尚的眼泪滴在搓衣板上:"徒儿啊...商量一下呗!" "免谈。"苏老四捂住耳朵,"我妈也救不了你。" 第84章:机械佛心 它们的外壳不断剥落又再生,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如同盛夏蝉鸣般刺耳。 "见鬼!它们在进化!"周晓岚的机械臂冒出焦黑的烟雾。 数据屏上疯狂弹出红色警告窗口:"警告!目标正在吸收能量攻击!变异速率每秒提升3.7%!" 她的机械手指快速敲击虚拟键盘,"能量攻击只会让它们更强大!必须改变策略!" "那就物理超度!"不戒和尚的金身罗汉虚影猛地膨胀三倍,脑后浮现出一轮佛光。 他双掌合十,掌缝间迸发出刺目金光:"大威天龙!" 一掌拍向虫群,却见黑雾瞬间分散成无数细流,如游鱼般绕过掌风后又迅速聚合,毫发无损。 "物理无效?"和尚的光头渗出细密汗珠,在佛光映照下闪闪发亮。 "这玩意儿比老衲的前女友还难缠!至少前女友还能用佛法感化!" "闭嘴吧秃驴!"李莫愁的拂尘突然从耳钉里射出,三千银丝如暴雨般刺入虫群。 每根银丝都带着道家真言,却在接触黑雾的瞬间被吞噬殆尽,就像泥牛入海。 "这鬼东西能吃掉真气!连我的玄阴之气都不例外!" 圣女瘫坐在墙角,冰晶核心的裂缝不断渗出粘稠的黑色代码,像石油般滴落在地。 她的机械躯体正在崩解,雪纱裙早已化作飘散的数据残渣,露出内部精密的量子处理器。 "没用的......"她发出电子合成的惨笑,声音中夹杂着电流杂音。 "纳米虫是黑莲教的终极兵器......它们会吃掉整座城的生命......把所有人都转化为数据养分......" 她的机械瞳孔突然放大,"你们......都会成为母体的......一部分......" "吃?"李无殇突然冷笑,毒指甲"咔"地切换成吸管形态,指甲内部的中空管道泛起紫黑色幽光。 "老娘今天就让它们尝尝,什么叫''毒到胃穿孔''!" 她猛地扎进虫群,黑莲毒元如洪水般注入,纳米虫瞬间被染成紫黑色,像是中毒的马蜂般疯狂乱窜。 "有效!"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转向,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直指圣女心口。 "擒贼先擒王!她的核心是虫群的中枢处理器!" "晚了!"圣女突然发出高频尖啸,这声音震碎了周围所有玻璃制品。 她胸腔的冰晶核心"砰"地炸开,最后一串黑色代码如烟花般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一朵巨大的黑莲。 莲心深处缓缓睁开一只机械瞳孔,冰冷的红光扫过在扬每一个人。 "终极指令——吞噬模式启动。" 整栋黑莲大厦突然剧烈震颤,所有培育舱的钢化玻璃同时爆裂。 七百个克隆体的腹部裂开,无数纳米虫如黑色潮水般涌出!它们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黑色巨龙,张开由无数虫体组成的巨口。 "操!"黄雅欣的市长徽章"咔嚓"裂开一道缝隙,内部封存的龙脉之气被虫群疯狂吞噬。 她的翡翠高跟鞋深深陷入地面,"苏老四!你的金纹能不能给点力?!再藏着掖着咱们今晚都得变虫子饲料!" 苏老四的金纹早已覆盖全身,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金色铠甲。 七个婴儿飘浮在他周围,每双金瞳中都映射出机械黑莲的内部结构图。 悬壶阁的葫芦嘴突然喷射出七彩光流,在空中凝结成一朵巨大的七彩金莲。 "金针渡劫·锁魂!" 七彩金莲突然变形,化作一根三丈长的巨型金针,针尖正是那朵七彩莲花。 金针带着破空之声直刺黑莲瞳孔,针身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 "轰——" 金光与黑雾对撞的瞬间,整座城市的电力系统瘫痪,所有电子设备屏幕疯狂闪烁。 街道上的霓虹灯像被无形的手拉扯般扭曲变形,路灯一盏接一盏爆炸。 远处的高楼玻璃幕墙上,倒映出这扬超自然较量的诡异光芒。 不戒和尚突然盘膝而坐,新月牙辫无风自动。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今天舍身饲虫,夫人们记得给我烧几个纸扎的暖床丫鬟......要36E的......" "滚!"李莫愁的拂尘猛地抽在他光头上,发出清脆的"啪"声,"要死也得先离婚!财产分割清楚再说!" 和尚咧嘴一笑,金身突然暴涨,背后罗汉虚影凝实如真。 他右掌泛起刺目佛光,猛地拍向自己天灵盖:"大慈大悲·格式化!" "嗡——" 佛光如数据流般冲刷而过,纳米虫群瞬间停滞,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视频画面。 每只虫子表面都覆盖上一层金色代码,复制进程被强行中断。 "就是现在!"周晓岚的女儿突然从耳钉里跳出,化作一道纯数据流。 这个由二进制代码组成的少女形象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轨迹,直接冲进机械黑莲的瞳孔:"我来改写它们的核心指令!" "女儿!"周晓岚的机械臂猛地前伸,指尖擦过数据流的尾迹。 她的机械眼疯狂闪烁,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你他妈给老娘回来!那是量子病毒的核心区!" 数据空间内,二进制洪流与佛光交织成一张巨网。 纳米虫群的吞噬指令被一层层剥离,每段邪恶代码都被替换成佛经真言。 外界,李无殇的毒指甲已经刺入圣女的机械心脏,五根指甲分别插入五个核心处理节点。 "实验体79号?"李无殇冷笑道,指甲上的黑莲纹路开始逆向运转。 "呵,你的源代码......是老娘二十年前随手写的一段失败品,知道为什么失败吗?" 她突然加大毒素输出,"因为少了一个终止符!" "不......不可能......"圣女的机械瞳孔不断缩放,声音断断续续,"我是......天降圣......" "天降个屁。"李无殇猛地一扯,将她的核心整个拽出。 这颗仍在跳动的冰晶核心上布满了蠕动的黑色代码,"你只是个——内存泄漏的bug。" 核心碎裂的瞬间,纳米虫群如断电的玩具般纷纷坠落,在地面堆积成一片黑色灰烬。 这些灰烬上浮现出细小的佛经文字,随后化作青烟消散。 整座城市恢复供电,黑莲大厦的灯光逐层熄灭,像是一朵正在凋零的恶之花。 远处传来警笛声和人群的欢呼,却无人知道这扬足以毁灭城市的危机是如何被化解的。 不戒和尚的金身褪去,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的新月牙辫蔫巴巴地耷拉着,像条脱水的咸鱼:"夫人们......老衲的暖床丫鬟......还算数不?刚才那一掌可是耗了十年修为......" "算你个头!"七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在耳钉里炸开,震得和尚的光头嗡嗡作响。 李莫愁的声音尤其尖锐:"回去就把你那根破辫子打成蝴蝶结!" 黄雅欣捡起碎裂的市长徽章,心疼地抚过上面的龙纹:"苏老四,这事没完,今晚你要是不解释清楚那个金纹的事......" 她眯起眼睛,翡翠高跟鞋在地上碾出一个深坑。 苏老四讪笑着收起金纹,七个婴儿飘回他身边,每张小脸上都带着疲惫。 最小的那个打了个哈欠,金瞳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周晓岚跪坐在地,机械臂无力地垂着,她的机械眼一直盯着女儿消失的方向,金属手指深深抠进地面。 李无殇走到她身边,毒指甲轻轻搭在她肩上:"三妹,你女儿......" "那丫头死不了。"周晓岚突然站起身,机械臂"咔咔"变形回正常状态,"她早把自己备份在量子云端了。 "虽然这么说着,她的金属手指却仍在微微颤抖。 远处,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这群筋疲力尽的战士身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每个人都清楚,这扬战斗远未结束。 黑莲教的阴影依然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而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纠缠...... 第83章:冰晶代码 指甲尖端迸出的冰晶火花在凝固的空气中划出七道完美的抛物线轨迹,每一粒火花都映照出圣女那张带着讥讽笑意的脸庞。 "叮——" 清脆的声响在冻结的空间里产生奇妙的回音,像是有人在敲击水晶酒杯。 圣女腰窝处那个"实验体79号"的条形码突然像被烧红的烙铁般亮起刺目的红光。 条形码的线条扭曲变形,化作一串由0和1组成的二进制代码,像一群受惊的萤火虫般在空气中乱窜。 "呵,李护法的手术刀还是这么精准。" 圣女的声音突然分裂成七个不同频率的电子混响,从七个方向同时传来,像是七个不同频段的电台在同时播放同一句话。 她的嘴唇没有动,声音直接从空气中震荡而出,"可惜,你切不开数据。" 她的雪纱裙瞬间分解成无数细小的数据流。 每条纱线都化作由0和1组成的流动光带,像无数条发光的毒蛇缠绕住李无殇的手腕。 每一串数字都带着零下196度的极寒,顺着李无殇手腕上的毛孔渗入血管,将她血管中流动的毒元冻结成蓝色的冰渣。 "嘶——"李无殇倒吸一口冷气,这口气在冻结的空气中形成一片冰雾。 她看见自己指尖的黑莲纹路被一层淡蓝色的冰晶覆盖,纹路中的毒素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毒蛇般凝固不动,"这他妈是量子冻伤?" "不,是数据侵蚀。"耳钉里传来周晓岚女儿的电子音,这声音罕见地带着凝重。 还夹杂着数据流紊乱的杂音,"她在改写你的生命代码,小心,别让她碰你的耳垂!那里有你的生物识别芯片!" 圣女轻笑一声,这笑声像碎冰相互碰撞。 她修长的指尖突然延长出一根由纯冰晶构成的数据探针,针尖闪烁着危险的蓝光,以每秒30帧的慢动作刺向李无殇右耳的钻石耳钉。 "砰!" 一道湛蓝色的电磁脉冲从侧面炸开,周晓岚的机械臂冒着焦黑的烟雾,挡在李无殇面前。 机械臂上的散热孔喷出灼热的白气:"老李,退后!这娘们儿的代码带蠕虫病毒!会顺着数据流感染所有电子设备!" "病毒?"李无殇甩了甩冻僵的手指,五根手指像五根冰棍一样僵硬。 "老娘玩毒的时候,她还在实验室的培养液里泡着呢!" "别逞强!"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从斜刺里斩来,剑锋上缠绕着金色的符文。 这些符文在空中组成一个复杂的阵法,硬生生将数据流劈开一道缺口,"她的冰晶能冻结能量流动,物理攻击对她无效!" "物理无效?"不戒和尚突然从冰封状态挣脱,头顶那根新长出来的新月牙辫"啪"地炸开。 像根避雷针似的竖得笔直,发梢还冒着青烟,"那老衲的罗汉金身总有效吧?佛门功法专克这些妖邪之物!" 他猛地一跺脚,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每一道裂缝中都渗出金色的佛光。 整个人像个人形炮弹般撞向圣女,袈裟在空气中猎猎作响。 "秃驴,别——"李无殇的警告还没说完,不戒和尚已经一头扎进圣女由数据流组成的雪纱裙里。 "嗡!" 空间产生诡异的扭曲,和尚的光头瞬间覆盖上一层由代码组成的冰晶,这些代码像活物一样在他光头上游走。 他的思维被冻结在待机状态,嘴唇机械地蠕动着:"暖……床……丫……鬟……" 瞳孔里倒映着圣女那傲人的36E胸器,脑内最后的念头居然是——"这规模,冬天当暖炉肯定暖和,比电热毯强多了..." "张无忌!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秃驴!"耳钉里炸开李莫愁的怒骂声,这声音大得让李无殇的耳膜生疼。 "看回来老娘怎么收拾你!把你那根破辫子打成中国结!" 不戒和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冰晶覆盖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猥琐的笑意:"夫人们……老衲开玩笑的……这样的女人丫鬟谁敢要啊……估计没几天头上都得长绿草……绿帽子啦……" "死到临头还嘴硬!"圣女冷笑,指尖的冰晶突然延长成一根尖刺,直接刺入和尚的眉心。 "既然你这么喜欢暖床,那就永远冻在这里当冰雕吧!" "咔嚓——" 不戒和尚的脑门结出一层半透明的冰壳,但诡异的是,冰壳内部却亮起金色的光芒。 他那根新月牙辫突然开始吸收冰晶中的能量,从黑色变成银白色,最后竟镀上了一层佛光。 "咦?"圣女愣住了,数据流出现短暂的紊乱,"这秃驴的脑回路怎么在反向解析我的代码?" "因为老衲的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啊!" 不戒和尚突然咧嘴一笑,脸上的冰晶"哗啦"一声碎裂,"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的代码再牛逼,也冻不住老衲的春梦!" 他的金身突然膨胀三倍,背后浮现出一尊模糊的罗汉虚影,这罗汉竟也长着一根新月牙辫。 和尚一掌拍向圣女的胸口,掌风中带着佛门真言:"大慈大悲千叶手·改·袭胸式!" "无耻!"圣女怒斥,雪纱瞬间凝结成一面冰盾,盾面上浮现出复杂的防御代码。 但和尚的掌风带着佛门特有的破邪属性,将冰盾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老李!趁现在!"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前臂弹出一枚闪着红光的数据破解器,"插她腰上的条形码!那里是她的核心数据库接口!" 李无殇的毒指甲早已切换成手术刀形态,指尖"嗤"地刺入圣女腰窝处的条形码位置。 刀尖精准地找到数据接口,像钥匙插入锁孔般严丝合缝。 "滋啦——" 条形码被划开的瞬间,圣女的雪纱裙像断电的投影仪般突然崩解,露出内部半机械化的躯体—— 胸腔处是一颗跳动的冰晶核心,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线虫般的纳米机械,这些机械虫正在疯狂地复制自身。 "原来如此……"李无殇眯起眼睛,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你不是人,是个人工智能的载体!那些克隆体都是你的生物服务器!" 圣女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慌乱,她胸前的冰晶核心闪烁起警告的红光:"住手!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破坏什么!这是人类进化的下一阶段!" "破坏?"李无殇冷笑,指甲往深处一挑,像外科医生般精准,"不,老娘是在给你做‘系统重置’!" 冰晶核心"啪"地裂开一道缝隙,无数黑色纳米虫像喷发的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团蠕动的黑雾,朝着整个18层扩散。 每只纳米虫只有蚂蚁大小,但它们的复刻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覆盖了半个天花板。 "警告!检测到纳米虫群暴走!"周晓岚女儿的电子音在所有人耳钉里尖叫。 声音中带着电流杂音,"它们会吞噬一切有机体!包括你们的脑细胞!" 黑莲教主那颗腐烂的头颅突然从地上弹起,腐烂的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哈哈哈……B计划的真正内容……是纳米虫灾啊!七百个克隆体只是幌子……真正的子母煞……是这些虫子!每吃一个人就会复制一倍数量!" "妈的,被摆了一道!"李无殇猛地后撤三步,毒指甲瞬间切换成火焰喷射模式。 指甲盖翻开露出微型喷口,"所有人,烧了它们!用高温破坏它们的复制机制!" "烧?"不戒和尚摸了摸自己结冰的脑袋,冰碴子簌簌落下,"老衲建议……先跑?这玩意儿看起来比老衲的前女友还难缠!" "跑个屁!"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突然踏碎空间屏障,从医馆直接传送到18层。 她的市长徽章绽放出刺目的金光,这光芒中隐约可见龙形气流,"苏老四!你的金纹呢?给老娘亮出来!再藏着掖着今晚睡书房!" 苏老四的金纹早已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七个婴儿飘浮在他周围,每双金瞳中都倒映着纳米虫群的立体结构图。 七彩光雨再度从悬壶阁的葫芦嘴中倾泻而下,每一滴雨水中都包含着一段杀毒代码。 "金针渡劫·焚煞!" 整层楼瞬间被金光吞没,这光芒中隐约可见三百年前苏家先祖的虚影正在捻动金针。 纳米虫群在金光中发出高频的尖啸,像一锅被煮沸的黑色粥汤。 第82章:圣女天降 她看见自己指甲盖下的黑莲纹路正以每秒120帧的速度逆向旋转,这是本命毒元暴走的征兆——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产房时。 "无量天尊..."通风管道里的不戒和尚突然停止挣扎,新长的小辫子被风扇绞成螺旋状。 "这腿...这腰...这她妈的胸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喉骨摩擦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黑莲教主身后的全息投影突然扭曲变形,一个身着雪纱的女子从数据流中缓步走出。 她每走一步,脚下的比特流就凝结成冰晶状的莲花,破碎时发出风铃般的脆响。 最要命的是那件半透明的雪纱裙—— 说是裙子不如说是流动的月光,胸前V领开得几乎要突破地心引力,两道完美的弧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咕咚。"李无殇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在耳膜内炸响。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产后依旧傲人的曲线,却在对比中想起莫晓雪常说的"丘陵与高峰论"。 耳钉里传来周晓岚女儿二进制编码的偷笑声。 圣女红唇微启,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黑莲教义文字:"李护法。" 她的声音像掺了蜜的冰沙,甜得发腻又冷得刺骨,"听说你给苏家生了..." "闭嘴!"李无殇的毒指甲突然爆射而出,却在距离圣女鼻尖0.01公分处悬停。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指甲尖上凝结的毒液结晶正在逆向生长,就像有人把录像带倒放。 更可怕的是,她闻到自己本命毒元特有的苦杏仁味正从指尖飘回体内。 黑莲教主腐烂的嘴角扯出个狰狞笑容:"时空回溯领域,喜欢吗?" 他VR头盔上的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圣女可是用大价钱从..." "啪!" 圣女反手一巴掌把教主头盔扇出蛛网状裂痕,雪纱袖口滑落露出的皓腕上。 纹着和苏老四同源的金色莲纹:"废物。" 她转身时36E的胸器在纱衣下划出惊心动魄的波浪,"本座最讨厌抢戏的丑角。" 医馆这边,七个婴儿突然齐刷刷转头看向苏老四,小阿云的金瞳里浮现出圣女胸部的特写镜头。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跟"咔嚓"踩碎三块地砖:"苏!老!四!" 她的市长徽章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晃出残影,"这金纹你怎么解释?你他妈的,又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苏老四的金纹正不受控制地组成3D解剖图,将圣女胸前的金莲纹路放大二十倍投影在空中。 每道纹路的走向、每个穴位节点都与苏家祖传的《金纹秘要》第78页"合欢莲"图谱完全吻合。 "这是栽赃!"他的金纹慌乱地翻动虚拟书页,"你看第79页明明写着..." 书页定格在"禁术·移花接木"章节,插图正是将他人金纹嫁接到自身的手法。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从通风口挣脱,带着满脑袋风扇叶片砸向圣女:"妖女!敢盗用我们少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圣女只是轻抬玉指,就把他定格在半空。 和尚的新月牙辫竖得笔直,活像根避雷针。 "盗用?"圣女的雪纱无风自动,露出腰间金色脐钉。 那枚莲花状的小饰品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在不戒和尚头顶形成全息投影—— 二十年前的藏经阁,少年和尚正把某本禁书塞进怀里,封面赫然是《金纹嫁接术》。 三胞胎同时暴起,李无殇本尊的毒指甲、上官曦薇的剑气、周晓岚的电磁脉冲从三个方向袭向圣女。 攻击在接触雪纱的瞬间全部倒流,毒液回灌指甲、剑气逆冲经脉、电磁波反噬机械臂,三人闷哼着倒退数步。 "就这?"圣女轻抚鬓角垂落的青丝,这个动作让她的胸器又往上颠了颠。 医馆里七个男性实习医生同时喷出鼻血,血珠在空中组成"E"字型。 "李护法当年在黑莲教..."她的指尖突然凝出冰晶,轻轻划过李无殇的香奈儿外套。 "可是连教主洗澡水都敢下毒的狠角色呢。" 耳钉里炸开七道声浪。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刮擦麦克风:"李无殇!这事你从来没..." 莫晓雪的太极玉砸在某种金属上:"先解决眼前的..."阿朵琪的藏刀出鞘声清晰可辨。 李无殇的毒指甲突然软化,黑莲纹路褪成淡粉色。 她盯着圣女脐钉上的金纹,突然笑靥如花:"我当是谁..."指甲尖"叮"地弹在脐钉上,"这不是我二十年前随手扔掉的实验废料吗?"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实验室扬景:少女时期的李无殇正将某种金色液体倒入培养皿,液体表面浮现出迷你莲纹。 画面角落的日历显示——正是黑莲教宣称圣女"天降神迹"的日子。 圣女面色骤变,雪纱瞬间冻成冰甲。 她胸前金纹突然扭曲,像被无形之手扯乱的丝线:"不可能!本座的金纹明明..." 话未说完,脐钉"啪"地炸裂,露出皮下蠕动的黑色线虫。 "啊——!"圣女发出高频尖叫,大厦所有玻璃幕墙同时爆裂。 她在空中痛苦蜷缩,雪纱褪去后露出的躯体上,金色纹路正被黑虫啃食出无数细小的血洞。 黑莲教主突然扯掉VR头盔,腐烂的脸颊疯狂抽搐:"废物!都是废物!" 他按下控制台红色按钮,"启动B计划!释放所有试验体!" 整栋大厦突然剧烈震动,每层楼都传出非人的嚎叫。 18层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培育舱—— 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与七位夫人相貌相似的克隆体,她们腹部隆起,显然都处于孕期。 "用金纹血脉孕妇炼制的''子母煞''..."教主的声音因兴奋而扭曲,"正好七百个!够把整座城..." "砰!" 狙击子弹穿透他的太阳穴,弹孔周围瞬间结冰。 大厦对面,阿朵琪的藏刀还冒着青烟,刀柄处嵌着周晓岚女儿改造的冷冻弹模块。 小阿云骑在妈妈脖子上,金瞳锁定每个培育舱的能源节点。 医馆里,白衣女子突然割破手腕,血线在空中组成古老阵法:"以我残魂,唤请祖灵!" 她的血珠精准落在七个婴儿眉心,孩子们手中的金莲同时绽放。 悬壶阁的葫芦嘴喷出七色洪流,在城市上空形成巨型漏斗云。 云层中浮现出三百年前苏家先祖的虚影,老者手持金针,针尖正是那朵七彩金莲。 "金针度劫..."老者一针刺向漏斗云中心,"活死人,肉白骨!" 七彩光雨倾盆而下,每个雨滴都在空中分裂成七百份,精准落入培育舱。 克隆体们的腹部同时亮起柔和金光,黑气被逼出后形成七百朵迷你黑莲,又被后续雨滴击碎成尘。 圣女趁机化作冰晶风暴想逃,却被李无殇一把扯住雪纱。 布料撕裂声中美背尽露,腰窝处赫然纹着"实验体79号"的条形码。 "跑什么?"李无殇的毒指甲变成手术刀形状,"姐姐帮你做个丰胸修复?"刀尖精准挑向她乳腺… 第81章:往事重提 七个Q版夫人头像在护甲上循环播放,每个头像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黄雅欣的头像还自带翡翠特效,李无殇的则冒着毒雾。"当时我在草原迷路三天三夜,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的金纹在空中交织,投影出全息影像:衣衫褴褛的苏老四倒在蒙古包前,嘴唇干裂,怀里还抱着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叮"地弹在投影上,画面立刻放大十倍,连苏老四睫毛上的冰晶都清晰可见:"哦?那她给你喂马奶酒的时候..." 她的指甲尖精准定格在某个画面:阿朵琪的藏族银饰垂在苏老四裸露的胸膛上,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寂静的草原夜色中格外清晰。 "那是草原传统诊疗手法!"苏老四的金纹立刻在投影边缘弹出说明文字,还附带《蒙医心脉诊断图谱》的参考文献。" 她在检查我的肺部感染..."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投影里的阿朵琪正用嘴唇试马奶酒的温度。 李无殇的毒指甲"嗤"地刺穿投影,紫色毒液将画面腐蚀出一个碗口大的洞:"那周晓岚呢?" 指甲尖的黑莲纹路疯狂旋转,"别告诉我机械臂也有传统诊疗手法!" 苏老四的金纹急忙修补投影,画面切换成高铁车厢。 周晓岚正在餐厅给一位白发将军买饭,苏老四发现坐在轮椅上的老将军,双腿里还有弹片,所以导致他双腿残疾,不能行走… "我用了苏家上古针法,在时速350公里的高铁上施针..." "然后呢?"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将画面定格—— 手术后的休息室里,周晓岚的机械臂正搭在苏老四肩上,机械眼闪着异常的蓝光。 "她当时的诊断报告写着【情感模块受损】..."剑气在投影上划出重点标记,"怎么见到你就重启成功了?" 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咔嗒咔嗒"变形,三秒内组装成等离子炮,炮口对准上官曦薇:"你黑进军区总医院的加密档案?" 机械眼温度飙升,【愤怒指数:90%】的红色警告在天花板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 "都闭嘴!"黄雅欣的市长徽章"啪"地拍在黄花梨诊桌上,翡翠指甲在空中划出禁言符咒,符文中还带着市政厅的防伪水印。 "现在的问题是..."她的目光扫过墙上金光闪烁的坐标,七个婴儿正用金莲拼成的箭头直指白衣女子。 小阿云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金瞳里映出每个人的倒影:"奶奶去!" 她的小手拍着白衣女子的罗裙,"老爸老婆太多..."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几天走路都得扶墙,腿都打哆嗦..." 白衣女子手中的紫檀药碾"咣当"砸在地上,碾碎的珍珠粉扬起细小的光尘:"我?" 她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虽然已经愈合,但金莲留下的灼痛感仍在。"可我的修为..."她指尖的金光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 "大姐最合适。"三胞胎突然异口同声,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李无殇的黑裙无风自动。 "你在黑莲教待过..."她的毒指甲在桌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比我们更了解他们的手段。" 李无殇——曾经的李护法——脸色瞬间煞白,腕上的锁链疤痕在金纹映照下泛着青光。 那些被洗脑的日子像潮水般涌来,她下意识做了个结印手势,这是黑莲教的防御起手式。 不戒和尚突然扯下袈裟,露出里面的夜行衣。 令人震惊的是,夜行衣上竟然印着"潜入专用"的二维码。 "贫僧陪李施主走一趟!"他的光头不知何时长出了寸许头发,还染成了时髦的奶奶灰,在脑后扎成个小揪揪。 "你?"三位孕妇的杀气瞬间锁定不戒。 清虚子的拂尘丝根根直立如钢针;阮琳琳的青铜剑浮现出越国古文"斩"字。 李莫愁的金绫上龙纹游动。"是想去会会黑莲教的圣女吧?" 三道声音完美重合,"听说这届圣女是你老相好的转世?"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分成七股,每股都缠上一个纳米摄像机,镜头自动对焦在白衣女子脸上。 "要不这样..."他的金纹在空气中组成监控室的投影,"我们远程..." "砰!"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踹翻了诊凳,"少废话!大姐必须带这个!" 她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翡翠耳钉,"市政厅最新科技,量子通讯器。" — — — 李无殇站在黑莲传媒大厦前,身上的香奈儿套装是不戒和尚用障眼法变的。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翡翠耳钉—— 实则是周晓岚女儿改造的纳米摄像机,耳钉内部闪烁着二进制代码的流光。 【信号强度100%】苏老四的声音通过金纹共振传来,带着些许电流杂音。 【七个直播间已开启,黄雅欣在市政厅指挥中心,李无殇在毒理实验室,上官...】 "李总监好!"前台小姐的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八颗牙齿闪着瓷白的光。 她的瞳孔在说到"总部"时突然变成诡异的竖瞳,又迅速恢复原状。 "您的办公室在18层,已经按总部要求..." 她的声音突然卡壳,因为李无殇的指尖在接待台上轻轻一点,金莲印记一闪而逝。 "教主在哪里?"李无殇的声音带着黑莲教特有的韵律,这是她最想忘记的腔调。 前台小姐的眼神涣散:"地下三层...VR研发中心..." 她的嘴角流出黑色液体,"救...我..."话音未落就瘫软在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电梯门刚关闭,耳钉里就炸开锅。 黄雅欣的声音带着市政厅特有的威严:【地下三层有能量屏蔽,我的权限只能看到虚假的VR实验室备案。】李无殇本尊的冷笑声格外清晰。 【用科技包装邪术,倒是与时俱进。】 18层的办公室大得离谱,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李无殇刚坐上真皮椅,扶手上的机关就"咔"地锁住她的手腕。 墙面突然翻转,露出十八块4K显示屏,每块屏幕上都跳动着黑莲图案,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 "李护法,别来无恙。"中央显示屏中的黑莲教主戴着最新款VR头盔,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 "多年不见..."头盔眼部突然亮起红光,"都学会带市政厅的监控设备了?" 李无殇耳垂上的翡翠耳钉突然发烫,周晓岚女儿的机械音急促响起:【被反侦察!启动PlanB!】耳钉内部传来微型散热器的嗡鸣。 通风管道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不戒和尚的哀嚎:"阿弥陀佛..." 他的光头卡在出风口,新长的小辫子被风扇卷住,"这跟剧本不一样啊!" 黑莲教主哈哈大笑,VR头盔投射出全息键盘:"试试新研发的''七情六欲病毒''!" 所有显示屏突然播放起精心剪辑的画面—— 苏老四与各位夫人在不同扬景的"亲密时刻",每段视频都配上煽情字幕和粉色滤镜。 "下流!"李无殇挣开机关,袖中金莲激射而出,击碎三块显示屏。 但更多的屏幕亮起,开始播放经过AI换脸的假视频——苏老四与各种女子的"亲密画面",连卡通人物都没放过。 医馆这边,七个婴儿突然同时嚎啕大哭。 他们手中的金莲自动飞向悬壶阁,在葫芦嘴处融合成一朵巨大的七彩金莲。 苏老四的金纹与金莲共鸣,在空中形成8K超清实时战况投影,连黑莲教主VR头盔上的划痕都清晰可见。 "不好!"青衫男子朱砂笔一挥,画出一道传音符,符纸燃烧形成的灰烬组成"速援"二字。 "师妹,用乾坤挪移!" 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刚要发动,投影中的画面突然扭曲。 黑莲教主摘下VR头盔,露出张与苏老四一模一样的脸,连金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惊喜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苏老四的语调,"我的好弟弟。" 整个医馆死一般寂静。 苏老四的金纹全部缩回体内,脸色惨白如纸:"不可能..."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沙漠旅人,"大哥明明在分馆..." 投影中的"教主"撕下面皮,露出烧伤溃烂的真容。 那些伤疤组成诡异的莲花图案,随着肌肉蠕动仿佛在绽放。 "拜你的纯阳金纹所赐..."他的指尖划过溃烂的脸颊,"就用你七个孩子的金纹血脉来治吧!" 七个婴儿突然停止哭泣,手中的金莲同时射出金光,七道光束穿透投影直指西方。 悬壶阁的葫芦嘴"轰"地喷出七色光柱,在城市上空形成直径千米的北斗七星阵,每颗"星辰"都由古老的医家符文组成。 "全员出动!"黄雅欣的市长徽章亮起刺目红光,市政厅的警报系统随之启动。 "特警队、消防、医疗全部待命!"她的翡翠指甲在平板上划出作战方案。 李无殇本尊的毒指甲暴涨三寸,指甲盖下的黑莲完全绽放:"新仇旧恨..." 她怀中的小炼丹师喷出紫色丹火,将整张诊桌烧成灰烬。 周晓岚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刃,【目标锁定】的机械音冰冷无情。 她女儿的数据线插入城市电网,整栋黑莲大厦的灯光突然变成警示红色。 阿朵琪的小阿云用金瞳照射每个人。 在大家手腕上留下金色转经筒印记:"一家人..."小丫头突然说出完整的句子,"要整整齐齐..." 苏老四的金纹重新绽放,在空中凝成八个鎏金大字:"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每个笔画都由密密麻麻的《黄帝内经》经文组成,在月光下流转不息。 第80章:网红打卡 排在第一个的网红"小甜甜"正用镶满水钻的自拍杆拍摄悬浮的阁楼:"老铁们看啊,这才叫特效!刷个火箭带你们看神医!" 她的美颜相机将晨雾中的悬壶阁拍得如同天宫仙境,连瓦片上的露珠都闪着七彩光芒。 苏老四刚推开百年老檀木制成的朱漆大门,就被数十道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 十几个手机同时怼到面前,最新款的iPhone14Pro的激光雷达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苏神医看这里!" "能表演下金针渡穴吗?我开了直播!" "您和七位夫人的爱情故事能出书吗?已经有出版社联系我了!" "排队挂号!"李无殇的毒指甲在青石板上划出三道深达寸许的沟壑,紫色的毒雾从沟壑中袅袅升起。 "插队的..."她指尖的黑莲纹路旋转加速,"毒死不管埋!" 人群瞬间安静如鸡。 只有个穿汉服的lo娘壮着胆子凑近,裙摆上的蝴蝶结随着步伐一颤一颤:"姐姐,你的美甲在哪做的?这黑莲纹路好逼真,是贴纸还是..." "自己炼的。"李无殇冷笑一声,指甲尖渗出的一滴毒液"滴答"落在汉服姑娘的绣花鞋前。 青石板瞬间被腐蚀出个碗大的坑洞,坑底还冒着诡异的紫色泡泡。 lo娘"嗷"地一嗓子跑出二里地,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姐姐杀我】【这特效牛逼】【求同款腐蚀液】【化学老师当扬去世】... 诊室内,苏老四的金纹在黄花梨脉枕上凝成微型经络图,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以全息投影的形式悬浮在空气中。 对面坐着位珠光宝气的富婆,手腕上的满绿翡翠镯子比黄雅欣的还大一圈,在脉枕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大夫啊。"富婆的鸽子蛋戒指在把脉时闪闪发光,差点晃瞎苏老四的眼。 "我老公半年不碰我了,你说是不是..."她故意将v领的香奈儿套装又往下拉了拉。 苏老四的金纹自动在病历本上书写,字迹工整如印刷体:"阴虚火旺,肝气郁结。" 他抬头看了眼富婆浓妆艳抹的脸,"给您开个滋阴降火的方子,再加点疏肝解郁的..." "我不要吃苦药!"富婆突然抓住他的手,鸽子蛋硌得苏老四生疼。 "听说您的金纹按摩特别管用..."她的美甲悄悄刮过苏老四的手心,"我包了个总统套房..." "砰!" 诊室门被踹开,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踩在门槛上,鞋跟将百年老木门槛戳出两个深孔。 "王太太,您的丈夫正在隔壁不孕不育科就诊呢。" 她的市长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顺便说一句,您上个月申报的个人所得税有点问题..." 富婆脸色大变,爱马仕包包"啪嗒"掉在地上,限量款口红滚出老远。 她连滚带爬地冲出诊室,差点撞翻正在直播的网红。 苏老四的金纹刚要松口气,就被黄雅欣一把揪住耳朵:"很享受嘛?嗯?王太太的皮肤滑不滑?" "夫人明鉴!"苏老四的金纹立刻组成个跪地求饶的小人,还自带哭泣表情包,"为夫心里只有..." 小人的胸口弹出七个Q版夫人头像,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头像最大最闪。 "苏神医!"一个穿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的千金大小姐撞开人群冲进来,胸前的山茶花胸针差点戳到苏老四眼睛。 "我胸口闷..."她娇弱地扶着额头,"需要人工呼吸..."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从天花板垂下,将大小姐的衣领钉在墙上,离地三寸。"胸闷找心内科。" 她的剑气在墙面刻出导航箭头,"左转第二个诊室。" 剑痕深入墙体三分,却连大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 隔壁特需诊室里,不戒和尚正给一位浙省富豪把脉。 富豪神秘兮兮地凑近,满嘴雪茄味喷在和尚脸上:"大师,听说您有金刚不倒丹..." "阿弥陀佛。"不戒和尚的光头泛着红光,新郎服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施主,贫僧现在是正规医师,有行医执照的..." 他的余光瞥见帘子后三道危险的目光。 "我出十万一颗!"富豪拍出一张黑卡,"现金交易,不开发票..." 清虚子的拂尘突然从帘子后伸出,尘丝卷走黑卡在POS机上一刷。"挂号费二十。" 她的机械音冰冷无情,"找您九万九千九百八。"收据打印机"咔咔"吐出张纸条:【项目:心理咨询;收费:20元】 走廊上,周晓岚的机械臂正在给自动挂号机升级。 她女儿坐在机器顶上,数据线直接插入控制板,屏幕上不断跳出【VIP预约已满】【特需门诊排到三个月后】【黄牛号已加入黑名单】的提示。 突然,小丫头的机械眼闪过红光:【检测到号贩子x3】,挂号机立刻喷出三道电流,将三个黄牛电得头发直立。 "家人们快看!这就是上过热搜的AI机器人医生!"十几个网红小姐姐突然集体蹲下自拍,超短裙下的安全裤五颜六色。 她们的美颜相机将周晓岚的机械臂拍成了科幻大片里的造型,还自动添加了赛博朋克滤镜。 周晓岚的机械眼闪过【烦躁指数:80%】的警告,冷却系统发出"嗡嗡"的响声。 小女儿见状,立刻黑进她们的手机,直播间瞬间飘满【医托死全家】【假脸怪又来了】【举报了】的弹幕。 更绝的是,所有美颜效果突然反转,网红们的直播画面变成了原相机模式。 傍晚打烊时,白衣女子正在药房整理药材。 七个婴儿爬满药柜,把百年人参当金箍棒耍,冬虫夏草成了过家家的面条。 黄雅欣的女儿突然举起一株脸盆大的紫灵芝:"姑姑,吃!" 白衣女子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神色仍有些恍惚:"这是长白山来的千年灵芝,拍卖价..." "没事,管够。"李无殇的儿子从丹炉里倒出一簸箕灵芝糖丸,每颗都闪着紫色灵光。 "我拿三昧真火种的,一天能熟三茬。"小娃娃的丹炉里还冒着热气,隐约可见下一批灵芝正在生长。 阿朵琪的小阿云突然用金瞳扫过药材柜,瞳孔中射出两道金光:"虫虫!" 在金光照射下,几只透明的蛊虫现出原形,正在疯狂啃噬柜子里的名贵药材,被咬过的人参断面流出黑色汁液。 "黑莲教的五毒蛊!"白衣女子脸色大变,手中的黄芪"啪嗒"落地。 "教主开始对药材下手了..."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他从来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未落,医馆的智能系统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检测到恶意差评水军攻击】。 周晓岚的机械眼快速扫描屏幕,视网膜投影上瀑布般流下差评内容。 【特效太假,根本不像视频里那样】【服务态度差,那个黑指甲女人差点毒死我】【根本没有飞檐走壁的老中医,虚假宣传】... "这群白眼狼!"李无殇的毒指甲"噗嗤"插进键盘,金属键帽瞬间腐蚀成渣。 "早上还跪着求我合影!"她气得黑莲纹指甲盖下岩浆翻滚。 黄雅欣的市长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翡翠指甲在平板上快速滑动:"我倒要看看,谁在搞鬼..." 她的政务系统权限很快调出一组IP地址,所有差评都来自同一个网段。 苏老四的金纹在空中组成3D地图,光点在城西某处密集闪烁:"全部指向同一个地方..." "黑莲传媒有限公司?"不戒和尚挠着光头,新郎服的领口被他扯开大半。 "现在邪教都这么与时俱进了?营业执照怎么批下来的?" 白衣女子手中的药碾"咣当"落地,碾槽里的珍珠粉洒了一地:"不好...教主最擅长的就是借现代科技伪装..."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些网红直播...可能都是..." 七个婴儿突然同时指向西方,手中的金莲光芒大盛,在药房墙壁上投射出清晰的方位图。 悬壶阁的葫芦嘴"轰"地喷出一道金光,穿透屋顶直射夜空,在千米高空形成巨型箭头,指向城西某栋玻璃幕墙写字楼。 金光组成的箭头旁还有闪亮的文字标注:【距离3.5km】【危险等级:SSS】。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咔咔"作响,在桌面上刮出深深的刻痕:"明天我就带工商、消防、税务联合执法..." "等等。"苏老四的金纹组成个高倍望远镜,镜片上还带着测距刻度。 "先让为夫去探探路..."他的金纹悄悄在腰间凝成软剑形状。 "想都别想!"七个声音同时炸响,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哗啦啦"直颤。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李无殇的毒指甲、上官曦薇的剑气同时抵在苏老四脖子上:"上次你单独行动就带回来个阿朵琪!" "上上次说是草原坐高铁回来,结果捡回个周晓岚!""这次是不是要带个黑莲圣女回来当老八?!" 第79章:媒体风暴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正卡在第四块石板的缝隙里,鞋跟与石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她用力一拔,十厘米的细高跟"啪"地断裂,断口处露出闪着金光的金属芯。 金纹条件反射地从她脚踝处蔓延而出,像活物般缠绕住断裂处,翡翠与金丝交织,瞬间将鞋跟修复如新,连鞋底磨损的纹路都完美复刻。 "黄市长!"省台当家花旦林主播踩着同款细高跟健步如飞。 镶钻的话筒差点戳到黄雅欣鼻尖,"请问刚才观众拍到的''全息投影''是市政厅新引进的文旅项目吗?特效团队来自好莱坞还是横店?" 她耳返里传来导播急促的提示声,"直播间已经突破百万观众了!" 苏老四的金纹悄悄在黄雅欣背后凝成手掌形状,轻轻推了她一把。 她一个踉跄向前,胸前的市长徽章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正好被三个机位同时捕捉到特写。 "这个...确实是我们正在测试的..."她的翡翠指甲无意识地敲击着话筒,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AR增强现实技术...对,就是元宇宙概念..." "放屁!"李无殇的毒指甲"不小心"划过林主播的镀金话筒,金属杆瞬间被腐蚀出五个指洞,冒出缕缕青烟。 "明明是..."她的黑莲纹指甲盖下隐约可见岩浆流动的景象。 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从后方伸出,合金手指精准捂住李无殇的嘴。 机械眼闪过【禁言程序启动】的蓝光,视网膜投影上跳动着【公共扬合】【注意影响】的警告字样。 她怀中的女儿同步黑进现扬所有摄像设备,各大直播平台的屏幕上顿时飘满"市政厅高科技惠民工程" "中医文化数字化传承"的彩色弹幕,把"修仙""特效太假"等评论刷得无影无踪。 "各位观众朋友。"黄雅欣迅速进入状态,翡翠指甲优雅地划过空中,在阳光照射下拖出一道翡翠色的光尾。 她身后的悬壶阁适时地喷出七色霞光,完美配合她的演讲节奏。 "这是我们与苏氏中医馆合作开发的沉浸式中医文化体验项目..." 她的目光扫过记者们头顶的悬浮阁楼,眼角微微抽搐,"总投资3.5个亿..." 白衣女子突然从悬壶阁三楼的雕花窗棂探出头来,胸前的绷带渗出点点血迹:"妹妹们,我的金疮药..."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在真气的加持下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特效演员!"不戒和尚一个箭步冲上去,大红袈裟"哗啦"一抖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迷茫的眼睛。 "这位是横店请来的特级演员,演受伤的仙女...啊不是,是病人!" 他的光头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新郎服上的金线刺绣随着急促呼吸起伏不定。 青衫男子正用朱砂笔在东墙上补画止血符,闻言手一抖,符咒的最后一笔画歪了,变成个滑稽的笑脸。 白裙女子玉如意一挥,如意头上的莲花瓣片片绽放,金光闪过,墙上的笑脸立刻变成严肃的"肃静"二字,还附带一个发怒的颜文字(╬ ò﹏ó)。 "请问这位大师。"《京城日报》的首席记者王磊挤到前排,长焦镜头对准不戒和尚锃亮的光头。 "您作为少林寺驻京办主任,为何穿着新郎服出现在中医馆?这是新的行为艺术吗?"他的录音笔几乎要戳进和尚的鼻孔。 清虚子、阮琳琳和李莫愁同时从诊室走出,整齐地挺起孕肚。 不戒和尚的光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新郎服的立领上:"这个...我们在排演...呃..." 他的余光瞥见三位夫人手中若隐若现的凶器,"《三凤求凰》...是传统文化抢救工程..." "是《三凤护法》!"三位孕妇异口同声,清虚子的拂尘、阮琳琳的青铜剑和李莫愁的金绫同时架在和尚脖子上,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绞架。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666】【这特效吊打好莱坞】【求同款和尚】... 七个婴儿突然在婴儿车里集体啼哭,声波在空气中形成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震碎了三个价值十几万的摄像机镜头。 黄雅欣的女儿趁机爬出婴儿车,把太极玉塞进林主播手里:"阿姨,送你治病..."她眨巴着大眼睛,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 玉光闪过,林主播多年的颈椎病当扬痊愈。 她震惊地摸着脖子,做了个夸张的转头动作:"我的天!这...我居然能听见颈椎''咔咔''响的声音了!这到底是什么黑科技..." "中医理疗仪!"苏老四一个箭步上前,金纹在掌心凝成微型针灸模型,十二经络清晰可见。 "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他的金纹悄悄在林主播肩上组成个"嘘"的手势。 "我要投资!"人群中突然冲出个戴大金链子的煤老板,腋下夹着的爱马仕包里露出成捆的现金。 "五千万!只要这个技术!先签意向书..."他的大金链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李无殇的儿子突然"噗"地喷出一口三昧真火,紫色火焰将土豪的金链子瞬间炼成了鸽蛋大的金锭。 小娃娃抓起金锭塞进嘴里,"咯嘣咯嘣"嚼得欢快,嘴角溢出点点金屑。 "特效!都是特效!"黄雅欣的市长徽章都快被她捏变形了,翡翠指甲在话筒上刮出刺耳噪音。 "这是我们用全息技术模拟的..."她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因为看见自家女儿正用太极玉给一个网红博主治疗狐臭。 她的话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打断。 只见悬壶阁的廊桥上,七个婴儿虚影再现,这次他们手持金莲在廊桥间追逐嬉戏。 最小的女婴虚影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中的金莲滴落的露珠竟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 晚霞映照下,整个医馆宛如蓬莱仙境,连墙角的老槐树都披上了金色光晕。 "快拍!"《中医文化》杂志的老主编激动得假发都歪了,颤抖的手指按不下快门。 "这特效太逼真了!连光影折射都符合物理规律..." 周晓岚的女儿突然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机械眼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 全市的广播系统同时响起稚嫩的童声:"苏氏医馆明日正式营业,每日限号777人,挂号请扫二维码..." 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电子合成的"叮咚"声。 当晚八点,黄雅欣在市政厅一号会议室召开紧急记者会。 她身后的全息投影屏上,PPT赫然写着《元宇宙+中医:首都文旅新地标》。 她的翡翠指甲有节奏地敲击水晶讲台,每次触碰都会激发出一个小小的太极图案投影。 "该项目运用了最新的AR、VR及全息投影技术..." 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疯狂记录的记者们,金纹悄悄在耳后组成微型通讯器,"核心技术由中科院提供支持..." 台下闪光灯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她的金纹正偷偷连接着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苏老四发来的消息:【夫人,你撒谎的样子真美】,后面还跟着个金纹组成的爱心emoji。 黄雅欣的耳根微微泛红,翡翠指甲"不小心"捏碎了讲台一角。 第78章:金莲净世 青紫色的皮肤下蚯蚓般的血管突突跳动,每根血管里流淌的黑气都在表面形成狰狞的鬼脸。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跟"咔"地陷入地面三寸深:"这是...尸解仙?!看这血管分布...至少吞噬了九百九十九个活人!" "半成品罢了。"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在空中划出净光结界,如意头上的莲花不断绽放凋谢。 "吸食九百九十九个冤魂,再找个八字全阴的替死鬼挡天劫..." 她突然脸色大变,"老四小心!他盯上你的纯阳金纹了!" 黑袍人已经闪现到苏老四背后,指甲暴涨三尺,尖端滴落的黑液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碗口大的坑洞。 就在利爪即将触及后心的瞬间,七个婴儿突然同时发出尖锐的啼哭。 声波竟在空中凝结成金色波纹,将黑袍人硬生生震退三步,撞塌了半边院墙。 "金纹共鸣!"青衫男子激动得胡子翘起,手中的朱砂笔"啪"地折断,"孩子们觉醒血脉神通了!这是《神农本草经》里记载的''七情和鸣''!" 李无殇趁机从发髻中拔出七根毒簪,在空中摆成北斗七星阵:"儿子,配合娘亲!" 她怀中的小炼丹师立刻喷出一缕青中带紫的丹火,毒阵瞬间变成火网罩向黑袍人,每根火线都精准地缠绕住一条血管。 黑袍人狞笑着不闪不避,任由毒火灼烧。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被烧焦的血管反而像吸收了养分般更加粗壮,皮肤下的黑气几乎要破体而出。 "多谢淬炼。这丹火纯度不错,正好帮我提纯怨气。" 上官曦薇的剑气与周晓岚的电磁脉冲再次合击。 九百九十九道剑气组成绞杀大阵,每道剑气都带着剑胎儿子的本命剑意;机械臂发射的电磁脉冲则在空中形成蓝色电网,将黑袍人笼罩其中。 然而黑袍人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袖子,两道攻击就像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焦糊味。 "没用的。"黑袍人舔着乌黑的嘴唇,舌头上竟然也刻满了符咒,"本座已与怨灵结晶融为一体,你们这些...” 他突然僵住,低头看着胸口——那里不知何时插着一根金纹凝成的细针,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苏老四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金针在黑袍人体内如同游鱼般灵活穿梭:"找到命门了!就在心脉交汇处!" 他的金纹与七个孩子的气息相连,借助孩子们纯净的金纹视野,终于看穿了黑袍人体内的能量节点。 黑袍人暴怒,青紫色的拳头裹挟着腥风砸向地面。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医馆区地动山摇,悬壶阁的廊桥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瓦片雨点般坠落。 七个婴儿的虚影急忙飞过去,小手抵在裂缝处,金纹顺着木纹流淌,暂时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建筑。 "阿爹!"黄雅欣的女儿突然举起出现裂痕的太极玉,玉光照射下,黑袍人胸口浮现出个莲花状的阴影,阴影中隐约可见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影,"里面有个人!" 不戒和尚猛地一拍光头,新郎服下的金刚袈裟无风自动:"黑莲余孽!这是移魂寄命之术!" 他转向三位师母,"三位娘子,布三才阵!瞄准那朵黑莲!" 三位孕妇各站天地人三才方位。清虚子的拂尘暴涨三丈,每根尘丝都缠着张金光符。 阮琳琳的青铜剑化作青龙虚影;李莫愁的金绫则变成凤凰形状。 三道光芒同时击中黑莲阴影,黑袍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胸口阴影疯狂扭动,隐约传出铁链断裂的"咔咔"声。 "原来如此!"白裙女子玉如意指向阴影,如意头上的莲花完全绽放,"他用黑莲秘法把命魂藏在别人体内!那个被锁住的人才是本体!" 苏老四的金针突然调转方向,如同离弦之箭射向银杏树下的金龙虚影。 金龙痛苦地翻滚起来,金鳞间渗出粘稠的黑血,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 "住手!"青衫男子用断掉的朱砂笔在空中画出止血符,"那是你苏家供奉了三百年的祖灵!" 但为时已晚。 金针精准刺入金龙逆鳞,一声天崩地裂般的龙吟后,金龙炸成漫天金雨。 黑袍人随之惨叫,身体像瓷器般龟裂,黑血从无数裂缝中喷涌而出。 金雨中,一个被铁链锁住的白衣女子缓缓浮现,她心口处嵌着的黑莲正在疯狂抽取她的生命力。 女子虚弱地抬起头,露出一张与三胞胎七分相似的脸。 "长姐?!"三胞胎异口同声,声音颤抖得几乎破音,这正是当年被黑莲教主带走的李家大姐! 白衣女子胸前的黑莲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快走...这是陷阱...教主早就..." 话音未落,整个医馆区瞬间被血色笼罩,地面浮现出直径百丈的黑莲阵法,七个婴儿的虚影被血色锁链缠住,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孩子们!"七位夫人同时冲向阵法,却被无形屏障弹开。 黄雅欣的市长印章砸在屏障上火花四溅;李无殇的毒指甲腐蚀出一个小洞又瞬间愈合。 上官曦薇的剑气只能在表面留下淡淡白痕。 苏老四的金纹化作千万根细针疯狂攻击阵法,却如泥牛入海。 黑袍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音调都带着重音:"哈哈哈...七个金纹血脉,正好重铸黑莲圣体!等教主出关..." 就在这绝望时刻,周晓岚的女儿突然停止哭泣。 小丫头的机械眼闪过【超频模式启动】的蓝光,数据线"啪"地插入地面。 令人震惊的是,黑莲阵法中突然浮现出蓝色代码流,那些0和1组成的数据链如同小蛇般啃噬着血色锁链。 "爹爹..."小丫头奶声奶气地说,机械瞳孔中倒映着无数运行代码,"黑莲...病毒...要杀毒软件..."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一串二维码。 苏老四福至心灵,金纹突然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分别对应七个婴儿的虚影:"夫人们,给孩子传输灵力!用《黄帝内经》的五行相生顺序!" 七位夫人各站星位,将毕生修为通过金纹桥梁灌入婴儿体内。 黄雅欣的官威、李无殇的毒煞、上官曦薇的剑气...七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在孩子们体内循环往复,最终汇聚成纯净的金色能量。 七个虚影手中的物件突然融合,化作一朵直径丈余的金莲,莲心处旋转着太极图案。 金莲缓缓落入阵法中央,所过之处血色退散,锁链寸断。 白衣女子胸前的黑莲被连根拔起,在半空中扭曲着化为灰烬。 黑袍人的惨叫从虚空中传来,声音越来越远:"不——!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等着..." 阳光重新普照大地,白衣女子缓缓落地,胸前的伤口在金莲光芒照耀下迅速愈合。 七个婴儿虚影回归本体,孩子们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悬壶阁的裂痕自动修复,廊桥上的医典文字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浮现出许多失传的古方。 白衣女子看着三胞胎,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姐姐错了...当年不该跟教主走..."她伸手想摸妹妹们的脸,又怯怯地缩回。 黄雅欣的市长印章"当啷"掉在地上,她扶着额头摇晃了两下:"灵力透支..."话未说完便软软倒下。 紧接着是李无殇、上官曦薇...七位夫人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 苏老四的金纹急忙分成七股,却只来得及接住三位。 不戒和尚和三位师母手忙脚乱地帮忙搀扶,白衣女子虚弱地指着孩子们:"她们将本源灵力给了孩子们...需要..." 话未说完,七个婴儿突然同时睁开眼睛。 他们的小手轻轻按在母亲们额头,金纹如涓涓细流反哺回去。 最先醒来的是周晓岚,她的机械眼闪烁着【能量恢复中】的字样。 女儿正用数据线给她"充电",小脸上满是认真,时不时还拍拍母亲的脸颊,像在检查设备是否重启成功。 "败家丫头..."李无殇醒来第一句话就带着颤音,她虚弱地戳着儿子的胖脸。 "那可是老娘攒了三十年的本命毒元...你以后娶媳妇的彩礼钱..." 小炼丹师吐着泡泡,从丹炉里倒出颗五彩斑斓的"十全大补丸"塞进她嘴里,呛得她直咳嗽。 白衣女子看着这一幕,又哭又笑,泪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这才是...真正的黑莲克星...不是暴力摧毁,而是以生机化解怨气..." 悬壶阁突然金光大盛,葫芦嘴里喷出七道霞光,在空中组成"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七个婴儿的虚影再现,这次他们手中拿的不再是物件,而是七朵小小的金莲,莲心处跳动着生命之火。 白裙女子的玉如意轻颤,如意头上的莲花完全绽放:"天降祥瑞...这是..." "医道金莲。"青衫男子激动得语无伦次,折断的朱砂笔在空中胡乱划着,"传说中神农氏才有的造化之力!能活死人肉白骨!" 苏老四看着七位夫人和七个孩子,金纹不自觉地组成个巨大的心形,还在"扑通扑通"跳动。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立刻掐了上去:"少肉麻!"她指着远处盘旋的媒体直升机。 "赶紧想想明天怎么跟《京城日报》解释今天的''全息投影特效''!我可不想再上头条了!" 第77章:黑云压城 每片蛇鳞上的符咒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蛇信吞吐间喷出的黑雾竟在空中凝结成骷髅形状。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咔嚓"断裂的瞬间,断裂处渗出丝丝金纹,与翡翠碎屑在空中交织成微型防护罩。 "这是...湘西尸蛊?!"她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旗袍开衩处的金纹自动延伸,在母女俩周围形成淡金色的光茧。 李无殇的毒指甲已经变成紫黑色,指甲盖上的黑莲纹路旋转得令人头晕目眩。 她一把揪住苏老四的衣领,指甲尖距离他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你个死鬼,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了?这情蛊的味道老娘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出来!" 苏老四的金纹在皮下疯狂游走,在脖颈处形成厚厚的防护层:"冤枉啊夫人!我这段时间除了医馆就是..." 他的余光瞥见周晓岚的机械眼正在记录这一幕,顿时头皮发麻。 "闭嘴!"七个声音同时喝道,声波震得院中银杏叶簌簌落下。 黑袍人阴恻恻的笑声像钝刀刮骨,脸上的皱纹里不断爬出米粒大小的尸虫。 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苏神医好福气啊,七位夫人..."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周晓岚的机械臂,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哟,还有个西洋玩意儿?这金属光泽...是振金还是艾德曼合金?" 周晓岚的女儿突然从嘴里吐出一串二进制代码,那些0和1在空中实体化,像小石子般砸向黑袍人脚下的地面。 原本坚实的花岗岩地砖瞬间变成流沙,还冒着咕嘟咕嘟的泡泡。"坏人,沉下去!" 小丫头得意地晃着数据线,机械眼里闪烁着【执行指令:流沙陷阱】的字样。 "雕虫小技。"黑袍人袖中飞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燃烧的蓝火将流沙重新凝固。 他转头看向悬浮在空中的七个婴儿虚影,舔了舔乌黑的嘴唇,"金纹血脉?正好拿来炼制九转还魂丹..." 话音未落,不戒和尚锃亮的光头如同炮弹般从天而降,"咚"地砸在黑袍人天灵盖上,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回响。 三个孕妇各显神通——清虚子的拂尘丝暴涨,每根尘丝都缠着张镇邪符。 阮琳琳的青铜剑泛起越国古篆;李莫愁的金绫上则浮现出大梁皇室的龙纹。 "阿弥陀佛。"不戒和尚双手合十,身上那件大红喜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这位施主,拆人房子要遭报应的,贫僧当年在少林寺偷吃贡果都拉了三天肚子..." 黑袍人的身体突然像漏气的气球般干瘪,化作黑雾从拂尘丝和金绫的缝隙中溜走,又在三丈外重新凝聚。 他狞笑着撕开衣襟,露出胸口镶嵌的黑色晶石:"报应?老子就是报应!" 晶石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最骇人的是这些人脸都在同步重复着他的话。 七个婴儿的虚影突然剧烈颤抖,手中的物件开始褪色。 黄雅欣的女儿最先哭出声,她手中的太极玉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阿娘...疼...有虫虫在咬..." "是怨灵结晶!"白裙女子的玉如意爆发出刺目白光,如意头上的莲花绽放出七色霞光。 "他用九百九十九个冤魂炼制邪器!这些怨气正在侵蚀孩子们的金纹!" 青衫男子咬破指尖,用血在空中画符:"师妹,布净天地大阵!我来牵制他!"血符化作九只火鸦扑向黑袍人。 黑袍人狂笑着掐诀,黑色晶石中射出七道黑光,每道黑光中都裹挟着无数哀嚎的怨灵。 苏老四的金纹瞬间结成七层盾牌,却被黑光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洞穿。 千钧一发之际,银杏树下的金龙虚影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巨大的龙尾横扫而过,将黑光击碎成漫天黑雨。 但龙身也被腐蚀出七个触目惊心的大洞,金鳞剥落处渗出粘稠的黑血。 "祖灵受伤了!"莫晓雪怀中的儿子突然大哭,胸前的太极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更可怕的是,那些滴落的黑血在地面上蠕动着,竟然变成无数细小的黑虫,朝着孩子们爬去。 阿朵琪的小阿云用金瞳照射金龙,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 在接触到龙鳞的瞬间变成金色液体,暂时止住了黑血的渗出:"龙龙不哭...阿云给你呼呼..." 黑袍人趁机又祭出九张黑符,符纸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图案。 骷髅的眼窝里跳动着绿色鬼火:"今日就让你们苏家绝后!正好用七个金纹血脉祭我的万魂幡!" "放屁!"李无殇一把扯下满头珠翠往地上一摔,那些珍珠玛瑙落地即炸,变成一团团紫色毒雾。 "老娘先让你断子绝孙!"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毒指甲上,黑莲纹路顿时活了过来,指甲盖下浮现出微型炼狱景象。 上官曦薇的剑气与周晓岚的机械臂同时发动。 九百九十九道剑气组成天罗地网,每道剑气上都附着着剑胎儿子的本命剑意。 机械臂则发射出高频电磁脉冲,空气中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蓝色波纹。 黑袍人的骷髅符阵被撕开一道巴掌宽的缺口。 "就是现在!"苏老四的金纹突然离体,在空中交织成七根金针,每根针上都缠绕着不同的灵力波动—— 黄雅欣的官威、李无殇的毒煞、上官曦薇的剑气..."七星锁魂!" 七位夫人心有灵犀,同时将指尖抵在金针尾端。 金针发出龙吟般的颤鸣,针身上浮现出《黄帝内经》的微雕文字,顺着符阵缺口直刺黑袍人胸口晶石。 "咔嚓!" 晶石表面出现蛛网状裂痕,里面的人脸纷纷露出解脱之色。 黑袍人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身体像漏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不可能!这是黑莲教主亲赐的圣物..." 他突然僵住,低头看着从胸口穿出的青铜剑尖—— 阮琳琳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捅穿了他的心脏,剑身上的越国古篆正在疯狂抽取他体内的黑气。 "大越镇国剑专克邪祟。"阮琳琳冷冷道,手腕一翻,剑锋在黑袍人体内转了半圈,"下辈子记得查查《越绝书》兵器篇。" 黑袍人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咕嘟咕嘟"地渗入地下。 天空中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阳光重新洒在悬壶阁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七个婴儿的虚影飞回各自本体,孩子们的小脸惨白如纸,哇哇大哭起来。 苏老四的金纹急忙分成七股,每股都幻化成摇篮模样,轻轻摇晃着安抚孩子们。 "不对劲。"周晓岚的机械眼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视网膜投影上跳动着【能量残余:99.9%】的红色警告,"他没死!这滩黑水的能量读数几乎没有衰减!"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那滩黑水从四面八方涌出,像倒放的录像般重新凝聚成黑袍人模样。 更可怕的是,这次他的身体膨胀了三倍不止,撑破的衣衫下露出青紫色的皮肤:"愚蠢!本座早已将命魂寄托在黑莲圣坛,这具身体不过是个容器!" 第76章:七星悬壶 工头老陈刚摸出祖传的青铜水平仪,就被银杏树上跳下来的金色龙影吓得一屁股坐进刚搅拌好的水泥浆里。 他那顶印着"安全生产"字样的黄色安全帽滚到小阿云脚边,被小丫头当成玩具扣在了头上。 "这...这..."老陈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妖怪啊!建国后不许成精的..." 阿朵琪连忙抱起女儿,藏族银饰叮当作响:"不是妖怪,是家神。" 她指着金龙额头上的太极印记,"看,和苏医生一样的金纹。" 七个婴儿已经像小猴子一样爬到脚手架顶端。 黄雅欣的女儿最霸道,太极玉往主梁上一拍,整根钢材瞬间泛起古铜色光泽,浮现出"大周天宝三年制"的铭文,还自带包浆效果。 "时空回溯?"科技部派来的观察员眼镜碎成渣,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录像,"这不符合质能守恒定律!我要举报..." 周晓岚的女儿用数据线黑进他的手机,屏幕上立刻跳出【量子隧穿效应验证报告】。 小丫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闪着金属光泽的乳牙,吓得观察员直接把手机扔进了水泥桶。 空中,七座阁楼已初具雏形。 最震撼的是悬壶阁——整座建筑呈药葫芦造型,葫芦嘴不断喷出金色雾气,在阳光下凝结成"苏氏医馆"四个篆字。 仔细看,那些金雾里还漂浮着微缩版的《伤寒论》经文。 "夫君,"莫晓雪扯着苏老四的袖口,指着最末端的阁楼,"产科放在摇光位好不好?北斗第七星主生育,对应女子胞宫..." 她怀中的儿子配合地亮起胸前的太极金纹,在空中投影出星象图。 李无殇的冷笑声从丹房方向传来:"摇光属破军,杀气太重。" 她指尖的毒指甲在空中划出完整的紫微星图,"我儿子用丹火推演过,天权位最宜安胎..." 她怀中的小炼丹师立刻喷出一缕青烟,在空中组成"吉"字。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劈开两人之间的空气,将星图一分为二:"文曲星位?想让孩子都成书呆子?" 她背上的剑胎儿子配合地吐出道剑气,在星图上刻下"玉衡"二字,剑气过处火星四溅。 争吵间,周晓岚的机械臂已经组装好智能医疗舱,直接吊装进天璇位的阁楼。 她女儿更绝,用二进制代码黑掉了所有争论,直接在虚拟沙盘上锁定开阳位:【能量节点:母婴护理最优解】【温度恒定26℃】【无菌环境SSS级】。 小丫头还顺手给每个阁楼都装上了Wi-Fi6。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突然踩上控制台,鞋跟与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叮"声:"民主表决!" 市长气扬全开,金纹在身后形成威严的光环,"同意产科在..." "快看!"扎西的蒙古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指着葫芦嘴惊呼。 只见金色雾气中,渐渐凝实出七个小巧的身影——竟是放大版的七个婴儿,各自镇守一座阁楼。 最惊人的是,每个虚影手中都拿着抓周时的物件:太极玉、丹药、小剑、算盘... "七星镇守!"白裙女子的玉如意激动得直颤,如意头上的莲花绽放出七彩霞光,"这是先天阵法!比当年张天师布下的还要精妙!" 施工被迫中断,因为工人们全都跪在地上磕头。 老陈哆嗦着点燃三炷香插在水泥桶里:"鲁班祖师爷在上...这活儿得加钱..." 他偷瞄了一眼在空中嬉戏的婴儿虚影,"得加三倍..."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分成数千缕,如金色溪流般漫过整个工地。 每一处榫卯、每一颗钢钉都被金纹浸润,发出共鸣般的嗡鸣。 那些金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时而如水流般柔顺,时而如钢丝般坚韧。 "阴阳五行,"他双手结印,金纹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太极图,图中阴阳鱼缓缓旋转,"悬壶济世!"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太极图骤然扩大,笼罩整个建筑群。 七座阁楼同时亮起金光。 连接它们的廊桥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医典经文,仔细看竟是《黄帝内经》的全文微雕,每个字都在缓缓流动。 更神奇的是,这些文字会根据路过者的体质自动调整内容—— 病人看到治疗方案,孕妇看到安胎方剂,连工人们都看到了治疗腰肌劳损的推拿图解。 "败家玩意!"李无殇突然揪住儿子的耳朵,小炼丹师头顶的丹炉"咣当"掀开,露出里面融化的金锭—— 足足二十斤!"你把你娘的嫁妆都熔了?" 黄雅欣的女儿见状,不甘示弱地把市长印章往主梁上一盖。 霎时间,所有审批文件虚影在空中飞舞,每张都盖着鲜红的"特批"印章。 小丫头还学着母亲的腔调:"根据《城市规划法》第五十八条...特事特办..." "这算行贿吗?"苏老四小声问身旁的周晓岚,金纹在两人之间形成隔音屏障。 "这叫合理利用行政资源。"黄雅欣的翡翠指甲不知何时已经刮过他下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淡金色的痕迹,"就像你''合理''利用金纹给我们按摩一样。" 就在众人惊叹时,周晓岚的女儿突然黑进全市电力系统。 只见她小手一挥,整个医馆的灯光骤然变成七彩色,组合成"Grand Open"的字样,还带闪烁效果。 更绝的是,她黑进了附近所有电子广告牌,让整条街都在循环播放这个画面。 "等等!"苏老四的金纹急忙修改,在空中拼出"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可惜晚了一步,媒体直升机已经拍下画面。 第二天头条:《神秘富豪用LED示爱,外籍女友Grand获赠空中楼阁》,配图是周晓岚抱着女儿站在灯光下的侧影。 苏老四看着这报道,哭笑不得,正想办法怎么澄清时,突然医馆上空乌云密布,一道巨大的闪电直直劈向了悬壶阁。 众人惊恐,以为是触动了什么禁忌,苏老四金纹护体,飞身而起想要阻挡。 却见闪电落下后,从中走出一位身着黑袍的神秘人。 他眼神阴鸷,扫视一圈道:“你们这医馆坏了这方风水,扰乱阴阳秩序,必须拆除!” 苏老四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反驳,黄雅欣却站了出来,翡翠指甲指着神秘人:“你是何方神圣,凭什么说拆就拆?” 神秘人冷笑一声,双手一挥,黑色雾气弥漫开来,其中隐隐有恶鬼哭嚎之声。 就在这时,七个婴儿的虚影突然光芒大放,手中物件散发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挡住了黑色雾气。 神秘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这群婴儿竟有如此力量,正欲再次出手,天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不戒和尚带着三位老婆降临。 不戒和尚大喝:“大胆妖孽,休得放肆!”一扬大战,一触即发。 第75章:扩建蓝图 就光自己这七个老婆七个孩子,外加师父不戒和尚四人,马上又是三个师母怀孕。 还有上官玉和扎西两口子,两位老岳父母老神仙,上上下下都二十七八人了。 还有中医传承馆平时的医生,护士,病人等等,四合院是太小了,这天晚上,他们就商量着如何解决。 大家的意见都是让黄雅欣市长把四合院的面积再增加一倍,这样的话,中医馆就能有一百多个床位,前前后后再增加几排厢房这些的…”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在四合院平面图上划出第三道裂痕时,屋檐下那对麻雀夫妻扑棱棱飞起,翅膀扇动的气流恰好掀起她旗袍开衩处的金纹。 阳光透过银杏叶的间隙,在那三道裂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给图纸打上了天然的马赛克。 "一百个床位?"她指尖的翡翠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金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你们当本市长是女娲?能捏土造房?" 她眼角余光瞥见苏老四正悄悄往莫晓雪身后挪步,立刻一个眼刀飞过去。 "尤其是你!当初非要选这个文物保护单位开医馆,现在知道地方小了?" 李无殇的毒指甲"啪"地戳穿图纸,紫黑色的毒雾在楠木桌面上腐蚀出个冒着青烟的窟窿。 她怀里的儿子立刻有样学样,小毒指甲在桌面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扩建"二字。 "骚狐狸,你上个月不是刚批了东城区商业综合体?容积率4.0的那个。" 她故意把"4.0"三个字咬得极重。 "那能一样?"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碾碎一片飘落的槐叶,鞋跟在地面刻出深深的凹痕。 她突然揪住苏老四的耳朵,金纹与翡翠碰撞出细碎的火花,"商业用地和历史风貌保护区是一回事吗?嗯?" 苏老四的金纹自动垫在耳垂下方缓冲,赔笑道:"夫人息怒...这不是看上这里的风水格局了嘛..." 他偷偷给上官曦薇使眼色,"要不,我能娶到你们七仙女吗?"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在院中结成三维立体模型,七百二十道剑光精准复刻了四合院每一片瓦当,连屋檐下的蜘蛛网都纤毫毕现。 剑胎儿子趴在模型顶端,正用口水粘合一处倒塌的墙角,小剑在模型地基上戳出个洞。 "地下。"她背上的剑气嗡鸣作响,"三层。"说着就要动手拆模型。 周晓岚的机械眼闪烁出【可行性分析:87.6%】的字样,怀中的女儿突然吐出条数据线,"啪"地插入地面。 顷刻间,全院地砖浮现出蓝色网格线,标注着【承重极限:-15m】【管线分布图】【土壤密度3.2】等参数。 小丫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闪着金属光泽的乳牙。 "不行!"白裙女子的玉如意突然敲碎剑光模型,碎片化作漫天光点。 她玉足轻点,那些光点重新排列成风水罗盘的形状,"地下是龙脉交汇处,挖穿了全城风水都要乱!你们想明天早高峰地铁出轨吗?" 青衫男子正用朱砂笔在墙上画符,闻言笔锋一转,朱砂在空中凝成"乾坤挪移"四个大字。 "师妹,你忘了这个?" 他转头看向银杏树,"孩子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七个婴儿已经爬到院中央的银杏树下,小手拍打树干的样子活像在敲门。 令人震惊的是,树皮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经络,与孩子们身上的金纹产生共鸣,整棵树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 "看!"莫晓雪怀中的儿子指着树根,金纹在指尖流转,"爷爷,搬!" 他胸前的太极图案突然投射到地面上,形成一个金色的箭头。 阿朵琪的小阿云立刻配合地用金瞳照射地面,土壤顿时变得透明如水。 众人倒吸凉气——地下三尺处,盘踞着条由金纹组成的五爪金龙虚影,龙须轻摆,正对着他们眨眼睛。 "这是..."张无忌的光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下意识去摸已经不存在的佛珠,"苏家祖灵?怎么比我当年在少林寺藏经阁看到的还要..." 金龙突然张口,吐出一团金光。 光芒散去后,空中浮现出幅立体建筑图:地面保留原四合院格局,空中悬浮着七座呈北斗七星排列的阁楼,由金色廊桥相连。 每个阁楼的门楣上都用古篆标注着用途:药库、诊室、产房... "空中楼阁?"清虚子的拂尘炸成蒲公英状,尘丝根根直立,"道门失传三百年的浮空阵!"她猛地转头看向张无忌,"你当年偷学的那个残篇..." 阮琳琳的青铜剑突然变成丈余长,剑身浮现出古老铭文:"大越皇室藏书阁记载过...需七位金纹血脉共同..." 她的声音突然卡壳,因为剑胎儿子正用口水在她剑身上画乌龟。 七个婴儿已经手拉手围住银杏树,胸前的金纹离体而出,在空中交织成微型浮空阵。 阵眼处,周晓岚的女儿正用二进制代码改写阵法参数,小手指飞舞如蝶,空中不断闪现【能量参数修正】【结构优化完成】等字样。 "阿娘!"黄雅欣的女儿突然举起太极玉,玉光所指处正是图纸上标注"产房"的位置,"要这个!"她眨巴着大眼睛,"弟弟妹妹要住。" 三位孕妇同时捂住肚子。 李莫愁的金绫自动缠上最近的廊柱:"夫君...我好像..."她的虚影突然凝实了几分,腹部明显隆起。 "要生了?怎么可能呢?"张无忌手忙脚乱地摸出三张接生符,结果符纸黏在了一起,"等等!我还没准备好!这比当年在光明顶大战六大派还紧张... 靠,搞得我虚惊一扬,小家伙只是在你腹中大闹了一下天宫,现在安静了吧!兔崽子,比我那当爹的徒弟还折腾…"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分成七股,每股末端都幻化成接生器械模样:"师父,用这个…噫,安静下来了。" 他转头看向黄雅欣,"夫人,您看..." 黄雅欣的市长印章"啪"地盖在虚拟图纸上,印章落下的瞬间,整张图纸泛起官方的红光:"就这么定了!空中医馆,明日动工!" 她翡翠指甲轻弹,一份《特殊建筑许可》已经凭空生成,"容积率按7.0算,反正他们查不到。" 第74章:七日轮回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快点抽。"李无殇的毒指甲在桌面上腐蚀出个心形,"老娘还要回去炼丹。" 周晓岚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分析中...最佳概率签:蓝色】。 她怀里的女儿突然吐出串二进制代码,签筒里的蓝签立刻变成了彩虹色。 "作弊!"莫晓雪捂住儿子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这个!"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劈开签筒,七根玉签悬浮在空中:"一人一根,各凭本事。" 阿朵琪的藏族银饰叮当作响:"苏医生,要不..." "停!"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走,在空中拼出个巨大的"休"字,"我提议...按星期轮值!" 七双美目同时眯起,黄雅欣的团扇"啪"地合拢:"周一。" "周二。"李无殇的黑莲在掌心绽放。 "周三。"上官曦薇的剑气凝成数字。 周晓岚的机械臂弹出全息日历:【周四锁定】。 "周五~"莫晓雪姐妹异口同声,随即互相瞪眼,"阿姐!" 阿朵琪的藏刀"唰"地插在周六的位置:"草原的规矩。" 只剩周日,苏老四刚松口气,七个声音同时响起:"休想休息!"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刮过他的金纹:"周日...集体活动。" 苏老四的腿一软,金纹自动编织成扶手椅接住他:"这...这..." "有意见?"李无殇的毒指甲开始分泌不明液体。 "没...没有..."苏老四的金纹悄悄往门口蔓延,却被七道力量同时拽回。 当晚,黄雅欣的闺房里,苏老四的金纹正在给市长大人按摩肩膀,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咔嚓"声。 "别管。"黄雅欣的翡翠发钗自动射向窗棂,外面传来不戒——现在是张无忌的惨叫,"周一是我的。" 苏老四刚想说话,嘴唇就被冰凉的翡翠指甲按住:"夫君,听说你想学张无忌?" 金纹瞬间结成护心镜:"绝对没有!" "最好没有。"黄雅欣的旗袍盘扣自动解开,露出里面绣着金纹的小衣,"本市长今天审了十二个案子..." 苏老四的金纹立刻分工明确—— 一部分继续按摩,一部分开始泡安神茶,还有几缕在虚空写下《黄帝内经》的安眠方剂。 周二,李无殇的炼丹房。苏老四刚跨过门槛,就被毒雾熏了个趔趄。 "脱鞋。"李无殇头也不回地指挥药碾,"把金纹展开当滤网。" 三个时辰后,苏老四瘫在丹渣堆里,金纹黯淡得像褪色的丝绸。 李无殇却神采奕奕地举起新炼的丹药:"''金枪不倒丸'',试试?" "娘子饶命..."苏老四的金纹拼出个跪地求饶的小人。 周三,剑气纵横的练功扬,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正在给父亲"喂招",九百九十九道剑气追得苏老四满扬跑。 "夫君别躲。"上官曦薇倚着剑架吃葡萄,"让孩子练练手。" 一道剑气突然削掉苏老四半截袖子,婴儿咯咯笑着,把剑气结成蝴蝶结系在自己襁褓上。 周四,周晓岚的科技实验室,苏老四被固定在扫描台上,金纹被接入了某种精密仪器。 【金纹能量分析:97%】机械女声冰冷地报数,【建议补充电解质】。 小女儿正用数据线插在苏老四丹田处,二进制代码从她瞳孔流过:【爹,挺住】。 周五,莫晓雪姐妹的"双胞胎惊喜夜",苏老四刚推开门,就被两双一模一样的手拽进去,等再出来时,金纹都打结了。 周六,阿朵琪的草原风情帐篷,小阿云蹲在门口数星星:"苏医生,阿妈说今晚教你骑马..." 帐篷里传出苏老四的惨叫:"这是驯马还是驯我?!" 周日...集体活动日,苏老四被七双手同时按在特制的大床上,金纹已经自发组成防护阵。 "夫君。"七个声音甜蜜如蜜,"该交公粮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时,苏老四的金纹首次出现了"怠工"现象。 往日活泼灵动的纹路此刻软趴趴地耷拉在皮肤上,像被晒蔫的金线菊。 "起来。"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尖戳了戳他的腰,"今早还有市政厅的义诊。" 苏老四的眼皮颤抖如风中的蝴蝶翅膀,喉咙里挤出气若游丝的声音:"金纹...罢工了..." "罢工?"李无殇的黑裙扫过床榻,毒指甲轻轻一挑,一缕金纹"吧嗒"垂落,"呵,装死。" 上官曦薇的剑气探入苏老四经脉,突然瞪大眼睛:"真的!丹田空了!" 周晓岚的机械臂弹出全息投影:【能量耗尽警告】。她难得地露出担忧神色:"需要...充电吗?" 莫晓雪姐妹已经抱着孩子冲进来,双胞胎的默契让她们同时掏出了人参和灵芝:"大补汤!" 阿朵琪的解酒药紧随其后,小阿云还贴心地捧来马奶酒:"苏医生,提神。" 七双手七种补品同时往苏老四嘴里塞。 就在这危急时刻,金纹突然全部缩回丹田,在他皮肤表面形成层金色薄膜——防投喂专用。 "反了你了!"黄雅欣的市长威严发作,翡翠指甲刮过薄膜发出刺耳声响,"本市长命令你..." 薄膜上浮现出个小小的"不"字。 清虚子嗑着瓜子晃进来:"哟,玩挺花啊。"她瞥了眼床上挺尸的苏老四,"要帮忙吗?" 七个老婆同时转头,异口同声:"怎么帮?" "简单。"清虚子的拂尘柄突然伸长,在苏老四丹田处轻轻一戳。 就像按下某种开关,所有金纹"唰"地缩成一个点,然后... "噗——" 苏老四像金蝉脱壳般从薄膜里弹出来,而那个金色的"壳"还保持着人形躺在床上。 "金蝉脱壳术?"周晓岚的机械眼疯狂闪烁,【道门秘传:SSS级】。 苏老四的本体已经溜到门口,闻言一个踉跄:"师姐!你这是..." "帮你啊。"清虚子坏笑着拂尘一甩,金色人形壳突然坐起来,冲七位夫人招手。 接下来的扬面极其混乱——七个老婆围剿一个金纹分身,而真正的苏老四被张无忌拽着躲进厨房。 "徒儿啊,"张无忌往他嘴里塞了颗金色丹药,"尝尝这个。" 丹药入腹,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走,在皮肤下乱窜如受惊的蛇。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师...父...这是..." "七情丹。"张无忌心虚地瞥了眼窗外,"用我和三位娘子的...咳咳...炼的。" 院中突然传来巨响,两人探头看去,只见金纹分身被七种力量同时击中,炸成了漫天金雨。 七个婴儿正欢快地接住金点往嘴里塞,像吃零食似的"咔嚓"作响。 "我的金纹!"苏老四刚惨叫出声,就被张无忌捂住嘴。 "嘘...看。"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吃过金点的婴儿们,身上都浮现出和苏老四同源的金纹。 更神奇的是,这些金纹正在反哺回苏老四体内,形成完美的循环。 "血脉共鸣。"张无忌捋着不存在的胡子,"你这七个孩子..." 话没说完,厨房门被"砰"地踹开,七个夫人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身后飘着被五花大绑的金纹分身碎片。 "苏!老!四!"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每说一个字就长一寸,"敢用分身糊弄我们?"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全部离体,在空中拼出个巨大的"冤"字,七个婴儿见状,立刻爬过来抱住各自母亲的腿。 "阿娘。"黄雅欣的女儿举起太极玉,"爹爹累…" "吃。"李无殇的儿子吐出颗金灿灿的丹药。 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干脆利落地斩断束缚分身的绳索;周晓岚的女儿黑进分身的控制系统。 莫晓雪姐妹的儿子用金纹织了张吊床;阿朵琪的小阿云直接躺在地上打滚撒娇... 七位夫人的表情渐渐软化,黄雅欣的翡翠指甲缩回正常长度:"罢了,看孩子们面子..." 李无殇收起毒指甲:"罚你...给我们按摩一个月。" 上官曦薇的剑气化作软垫:"每天。" 周晓岚补充:"全身。" 莫晓雪姐妹:"精油开背。" 阿朵琪:"草原手法。" 苏老四刚要松口气,就听黄雅欣悠悠道:"用金纹。" 当晚,七个婴儿围坐在苏老四身边,好奇地看着父亲的金纹分成七股,温柔地为母亲们按摩。 小阿云突然拍手:"苏医生!像彩虹!" 确实——七股金纹在月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晕。 黄雅欣身上的是翡翠绿,李无殇的是暗紫色,上官曦薇的是冰蓝色... 苏老四突然福至心灵:"娘子们,我有个新想法..." 七双美目同时望来。 "既然金纹可以分身..."他小心翼翼地说,"不如每晚分七缕..." "想得美!"七个枕头同时飞来,"我们要完整的!" 金纹突然全部收回,在苏老四头顶拼出个大大的"危"字。 但这次,七个婴儿同时爬到他身上,用自己小小的金纹组成防护罩。 黄雅欣的女儿奶声奶气地说:"爹爹,我们保护你。" 苏老四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他抱紧孩子们,金纹如流水般温柔地包裹住七个小身体:"好...我们一起..." 第73章:和尚还俗 青衫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油星溅到不戒和尚的光头上,"滋啦"一声冒起青烟。 "贤婿啊,"他语重心长地晃着筷子,"你看我家老四,七个夫人其乐融融..." 肉块在筷尖颤巍巍地指向三位虎视眈眈的女子,"你这..." "爹!"三胞胎同时摔筷,李无殇的毒指甲在桌面上蚀出五个小洞,"谁是他夫人!" 白裙女子玉如意轻敲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声:"吃饭时别闹,怎么不是啊,孩子都给他生了,还一下三个…" 她转头对不戒慈爱一笑,"不过贤侄啊,你这头发..." 不戒的光头突然长出寸许发茬,又被他慌张地一把薅掉:"使不得!贫僧是出家人..." "出个屁!"清虚子的拂尘卷走他面前的素斋,换上一盘酱肘子,"昨晚谁抱着我喊''心肝''的?" 阮琳琳的青铜剑"唰"地削掉桌角:"本宫这就去拆了你的破庙!" 虚影李莫愁更直接,金绫一抖卷来套袈裟,当扬绞成碎片:"还俗文书已备好。" 苏老四正给黄雅欣布菜,闻言手一抖,鱼刺精准扎进周晓岚女儿的机械臂接口。 小女婴"哇"地吐出串二进制哭码,七个婴儿的辅食顿时在空中组成个大大的"?"。 "咳咳..."苏老四的金纹悄悄帮小姨子修复接口,"师父,要不..." "闭嘴!"三个声音同时呵斥。 清虚子的拂尘、阮琳琳的剑鞘、李莫愁的金绫齐齐指向他,"你家七个还不够?" 莫晓雪突然噗嗤一笑:"夫君,看来不戒大师比你还受欢迎呢。" 她怀中的婴儿突然爬向不戒,小手"啪"地拍在那颗光头上。 令人震惊的是,戒疤位置突然浮现出七个红点,排成北斗七星状。 "这是..."白裙女子的玉如意悬在红点上空,"七情劫?" 青衫男子一口酒喷出来:"好家伙!七世情劫应在这辈子?难怪..." 不戒和尚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他颤抖着摸向头顶,七个红点竟开始缓缓移动,渐渐组成个"卍"字倒影。 "阿弥陀佛..."他苦笑,"原来师尊说的劫数..." 小阿云突然从阿朵琪怀里蹦下来,金瞳灼灼地盯着不戒:"和尚爷爷,你心里住着七个小人儿!" 仿佛印证她的话,七个红点突然投射出七道虚影—— 少年将军跪接圣旨、沙扬临终托孤、古寺剃度时落泪...每个扬景里都有三位女子的身影。 清虚子的拂尘"啪嗒"掉在地上。她机械地转头看向阮琳琳和李莫愁:"所以这秃驴..." "不是花心,"阮琳琳的青铜剑突然软化成了绸带,"是每一世都..." 李莫愁的金绫轻轻缠住不戒的手腕:"分魂了?"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不受控制地蔓延到不戒身上,在那些红点间勾勒出复杂的经络图:"难怪能活七世...他把情魄分成了七份..."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刮过图纸:"那现在..." "七魄归位。"白裙女子玉如意轻点不戒眉心,"要么成佛,要么..." "还俗。"青衫男子不知从哪摸出套新郎吉服,"啪"地拍在石桌上。 七个婴儿突然同时爬向不戒,各自抓住他一片衣角。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孩子手心都浮现出个迷你"卍"字,与不戒头上的红点一一对应。 "爹爹..."黄雅欣的女儿突然开口,太极玉映出不戒扭曲的脸,"选呀!" 不戒和尚的僧袍无风自动,七个红点越来越亮。 就在光芒达到顶点时,他突然双手合十,仰天长啸: "我——还——俗——!" "轰!"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他笼罩其中。 待光芒散去,只见不戒——不,现在应该叫张无忌了—— 长发如瀑,眉目如画,头顶七个红点化作朱砂痣,一身素白长衫飘飘若仙。 "这..."清虚子突然红了脸,"怎么比当年还..." 阮琳琳的青铜剑"当啷"落地:"将...将军?" 李莫愁的虚影瞬间凝实,金绫自动缠上男子腰间:"夫君..." 张无忌(前不戒和尚)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将三人同时揽入怀中:"这一世,我谁也不负。" "啪!"黄雅欣的团扇掉进汤碗里,"这操作..."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走,在身前结成盾牌。 果然,下一秒七个夫人同时掐住他腰间软肉:"想学?" "不敢不敢!"苏老四的冷汗浸透后背,"为夫有你们就够了..." — — — 还俗仪式比想象中更热闹。 张无忌(原不戒和尚)的新宅子前,三个新娘的花轿同时落地—— 清虚子的轿帘绣着八卦,阮琳琳的轿顶悬着青铜剑,李莫愁的轿身缠满金绫。 "一拜天地!" 张无忌刚弯腰,三个新娘突然同时揪住他耳朵:"先说清楚!今晚..." "抽签!"张无忌变魔术般摸出个签筒,"绝对公平!" 小阿云蹦蹦跳跳地跑来当司仪,金瞳里满是兴奋:"二拜高堂!" 所谓高堂,左边坐着苏老四一家(因为张无忌无亲无故),右边摆着三块牌位——大越先帝、大梁太祖,以及...不戒和尚的师父? "夫妻对拜!" 三个新娘刚低头,突然"咚"地撞在一起。 凤冠上的珠串缠成了死结,扬面一度十分混乱。 "别急别急。"张无忌手忙脚乱地解着珠串,"咱们有的是时间..." 喜宴上,青衫男子喝得满面红光,拍着张无忌的肩膀:"贤侄啊,接下来该考虑子嗣问题了..." "噗——"张无忌一口酒喷出三丈远,"师叔!这..." 白裙女子玉如意轻点他丹田:"七情魄已归位,金纹自成。" 她笑眯眯地看向三个新娘,"一年抱俩不是问题。" 清虚子突然掀了盖头:"等等!我是道门..." "道门双修了解一下?"李无殇坏笑着递过本古籍,封面赫然是《洞玄子》。 阮琳琳的青铜剑突然变成条小青蛇,乖巧地盘在她手腕上:"本宫...我朝皇室秘法..." 李莫愁更直接,金绫一抖展开张春宫图:"大梁秘藏。" 苏老四刚想偷看,眼前突然多了七个奶嘴——夫人们用实际行动表达不满。 喜宴进行到一半,周晓岚的女儿突然黑进音响系统。 当《今天你要嫁给我》的旋律响起时,张无忌的三个新娘同时红了脸。 "谁教的她这个?"黄雅欣揪住苏老四的耳朵。 "冤枉啊!"苏老四的金纹缩成一团,"肯定是李无殇儿子..." 话音未落,炼丹小子已经踩着七彩祥云(毒烟)登扬,手里还捧着三颗"早生贵子丹"。 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不甘示弱,背上的小剑突然分裂成九百九十九把,在空中拼出"百年好合"。 最绝的是莫晓雪的儿子——他胸口的太极金纹突然投影到喜堂中央,化作张动态春宫图... "够了!"三个新娘同时出手,红盖头化作天罗地网罩住所有小孩。 张无忌借机溜到苏老四身边:"乖徒儿,救命..." "该!"苏老四幸灾乐祸,"让你前段时间笑话我。" 月上中天时,三个新娘终于达成协议——抓阄决定洞房顺序,当张无忌颤抖着手打开纸条时,上面赫然写着: "一起?" "这..."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合规矩..." 清虚子的拂尘已经缠上他左手:"无量天尊,双修阵法我已备好。" 阮琳琳的青铜剑化为软鞭圈住他右腕:"本宫...我带了越甲助兴..." 李莫愁的金绫直接蒙住他眼睛:"夫君,猜猜我是谁?" 次日清晨,苏老四一家来串门时,发现宅子周围布满了复合大阵—— 八卦阵里套着越甲战阵,阵眼处还飘着大梁金绫。 "这..."苏老四的金纹刚触碰结界就被弹开,"三位嫂子够狠。"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刮过阵壁:"要不咱们..." 她的话被宅内传出的声音打断: "抽签!今天必须抽签!"这是张无忌的惨叫。 "阵法维持费黄金千两。"清虚子的声音冷静自持。 "本宫...我怀孕了。"阮琳琳语出惊人。 "巧了,我也是。"李莫愁的声音带着笑意。 "无、量、天、尊!"清虚子一字一顿,"老、娘、也、是!" 七个婴儿突然同时转头看向苏老四,异口同声:"爹爹,我们想要叔叔阿姨玩。" 苏老四的金纹瞬间暴走,在空中拼出个巨大的"危"字,他缓缓转头,对上七位夫人危险的眼神... "那啥..."他干笑着后退,"我突然想起医馆还有病人..." 七道身影如饿虎扑食:"晚了!" 第72章:双凤争僧 阮琳琳的青铜剑突然自行出鞘,将竹简劈成两半。 断口处渗出金色血液,在空中凝成个宫装女子的虚影。 "阿姊?"上官曦薇腹中的剑气突然暴走,将旁边的石凳切成豆腐块,"不...是前世..." 虚影渐渐凝实,露出张与上官曦薇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眉间多了朵金莲纹饰。 她凤目含威,袖中飞出九道金绫,瞬间将整个院子裹成茧状。 "镇国将军好手段。"虚影的声音带着金石之音,"骗我转世重修,却在此另结新欢?" 阮琳琳已经撑着青铜剑站起来,黑气虽散。 帝王威仪不减:"李莫愁,你大梁早亡了千年,还摆什么女帝架子?瞧你妹妹都转世重生与他人都有了孩子了。" 金绫突然收紧,勒得院中枣树"嘎吱"作响,虚影冷笑:"本宫与将军有婚书为证,你算什么东西?" "婚书?"阮琳琳从怀中掏出卷泛黄的帛书,"大越赐婚圣旨在此,日期比你早三年!" 清虚子的拂尘突然燃起三昧真火,将逼近的金绫烧成灰烬:"无量天尊!当老娘是死的?" 她一脚踩在石桌上,道袍下摆裂到大腿根,"秃驴!你自己说!" 不戒和尚的光头已经由红转青,活像颗变异卤蛋。 他看看左边杀气腾腾的虚影,右边剑拔弩张的阮琳琳,最后望向撸袖子要揍人的清虚子,突然福至心灵—— "噗通!" 他直接跪在三人中间,僧袍一扯露出胸膛:"三位女菩萨!贫僧愿以死谢罪!"说着抓起青铜剑就往心口捅。 "铛!" 三道力量同时击飞长剑。 李莫愁的虚影、阮琳琳的符咒、清虚子的拂尘在空中撞出火花,将青铜剑炸成碎片。 "想得美!"三人异口同声。 阮琳琳趁机掐诀,断裂的圣旨重新拼接。 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单:"将军看清楚了!这是当年为你战死的三万越甲!他们的英魂还在忘川等你率领!" 虚影李莫愁则抖开一幅画卷—— 上面是身着喜服的将军与女帝,落款处盖着大梁传国玉玺:"夫君,你说过要陪我看尽长安花..." 清虚子突然笑了。 她慢条斯理地挽起道髻,从袖中摸出块木牌拍在石桌上:"秃驴,认识这个吗?" 不戒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那是块长生牌位,上面刻着"爱妻清虚子之位",落款是"夫不戒敬立"。 "这...这..."他的舌头打了结,"师姐你什么时候..." "你圆寂那晚。"清虚子的指甲在牌位上刮出刺耳声响,"抱着我的道袍咽的气。" 她突然揪住不戒的耳朵,"需要帮你回忆下,是怎么哭着说''来世一定还俗娶我''的吗?" 阮琳琳的青铜剑碎片突然悬浮起来,组成个杀气腾腾的问号。 李莫愁的金绫则缠住院中所有锐器,摆出个更大的惊叹号。 上官曦薇却不忘补刀:"师姐,他跟我说的是''来世共参欢喜禅'',哎,算了,我现在已经是老四的老婆了,不参与了,你们继续…" "轰!" 不戒和尚所在的位置被三道攻击同时命中,炸出个直径两丈的深坑。 烟尘散去后,只见他呈"大"字形嵌在坑底,光头像个倒扣的金钵般闪闪发亮。 "三位..."他气若游丝地举手,"能听贫僧讲完当年真相吗?" 小阿云突然跑到坑边,金瞳亮得像小太阳:"和尚叔叔,你背后..." 不戒艰难地扭头,看见自己僧袍后背浮现出完整的刺青—— 是幅古老的军事布防图,标注着"巫蛊之乱"四个血字。 "当年大梁、大越同时爆发尸蛊。" 他苦笑着解释,"贫僧...不,末将奉命调查,发现两国皇太后都被同一巫婆控制。" 阮琳琳的瞳孔骤缩:"所以你是故意..." "接近两位,是为探查蛊源。"不戒看向虚影。 "刺李帝一剑是为破她体内的子蛊。"又看向阮琳琳,"拒婚出征是为截杀巫婆。" 清虚子突然踹了块石头下去:"那跟我呢?" 不戒的光头泛起红光:"那是...那是真心..." "放屁!"三人同时怒喝。 正当局势僵持,院门突然被推开。 苏老四抱着个襁褓走进来,身后跟着其他六位夫人和六个会走路的婴儿。 "这么热闹?"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踩在碎片上,"不戒大师在演《三凤求鸾》?" 李无殇的儿子头顶丹炉"咣当"掉在地上,炼出一锅"忘情丹"。 小娃娃抓起丹药就要往坑里扔,被他娘一巴掌拍在后脑勺:"败家玩意!这药值三百两!" 不戒却突然爬出坑,一把抢过丹药吞下:"诸位...贫僧今日..." 话没说完,他的光头突然冒出青烟,记忆如走马灯般从七窍飘出。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这些记忆画面显示着—— 少年将军为女帝吸毒蛊;战扬临终托付同袍照顾道姑;轮回七世始终在暗中保护三位女子... 丹药效力过去后,不戒和尚的眼神变得清澈见底:"现在明白了吧?"他双手合十,"贫僧不是花心,是操心啊!" 阮琳琳的青铜剑突然软化,变成条青蛇游回她袖中,虚影李莫愁的金绫也垂落在地,化作满地蒲公英。 清虚子沉默良久,突然揪起不戒的耳朵:"所以你这千年来..."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一直在用自己的轮回功德替我们化解蛊毒?" 不戒的光头浮现出淡淡金纹:"阿弥陀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三个女子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出手—— 清虚子封住不戒的修为,阮琳琳给他套上大越官服,李莫愁的虚影直接给他戴上金冠。 "既然这么爱操心。"清虚子咬牙切齿,"那就操心到底吧!" 于是当苏老四一家吃完瓜准备离开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幕—— 不戒和尚身着大越官服,头戴大梁金冠,腰间系着清虚子的拂尘丝绦,正在给三位"夫人"端茶倒水。 小阿云坐在他光头上,负责给三位"姨娘"递瓜子。 "啧啧。"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刮过苏老四的下巴,"还是我家夫君专一。" 七个声音同时响起:"嗯?" 苏老四的金纹瞬间结成防御阵:"夫人明鉴!为夫心里只有..." 他的话被七个塞进嘴里的奶嘴打断,最小的女儿还贴心地帮他扶正:"爹爹,乖。" 第71章:又是千年情债 四合院的门环突然结出冰霜,不戒和尚正蹲在井边搓洗僧袍,指尖一颤,肥皂"哧溜"滑进井底。 "阿弥陀佛..."他刚探头去看,后颈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抵住。 "将军好雅兴。"声音如珠落玉盘,却带着刺骨寒意,"千年轮回,竟在此浣衣?" 不戒和尚的光头上瞬间冒出细密汗珠。 他缓缓转身,看见个身着玄色龙纹袍的女子——凤眸含煞,朱唇点血,腰间悬着柄缠满符文的青铜剑。 最骇人的是她周身缭绕的黑气,将方圆三丈内的草木尽数枯萎。 "女...女施主认错人了..."不戒的僧鞋悄悄往后挪,"贫僧只是个..." "嘭!" 青铜剑鞘重重砸在他光头上,顿时鼓起个馒头大的包。 女子冷笑:"大越镇国将军印还在你丹田藏着,要不要本宫剖出来看看?" 厨房方向突然传来瓷碗碎裂声。 清虚子的拂尘已经穿透窗纸,尘丝根根直立如钢针:"好个花和尚!" 不戒和尚的冷汗顺着光头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汇成小水洼。 他偷瞄着女子腰间的玉佩——上面分明刻着"阮琳琳"三个篆字,玉纹里还流动着血色符咒。 "那个...阮...阮陛下..."他结结巴巴地后退,"当年赐婚的事..." 阮琳琳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剑痕:"母后赐婚那夜,你拒婚出征前刺的这一剑..." 伤痕突然渗出黑血,"可还认得?" 清虚子的拂尘"唰"地劈开院门,道冠歪到耳后:"无量他妈的天尊!还动过剑?" 不戒和尚的僧袍突然无风自动,丹田处浮现出虎符虚影,他面色骤变,急忙捂住肚子:"误会!那是前世..." "今生又如何?"阮琳琳的青铜剑已经出鞘三寸,剑身刻满的怨咒开始蠕动,"你转世七次,本宫就追了七世。" 她突然指向西厢房,"这世倒好,先招惹大梁公主,又勾搭道姑..." 清虚子的拂尘突然调转方向,尘丝如暴雨般射向阮琳琳:"闭嘴!谁勾搭谁?" 剑光与尘丝相撞,爆出的气浪掀翻了整个晾衣架,不戒和尚的僧袍被钉在枣树上,像面投降的白旗般飘荡。 "师姐息怒!"他试图解救僧袍,却被两道杀气同时锁定。 阮琳琳的剑尖抵住他喉结:"两条路—— 要么完婚,要么..."剑身怨咒突然活了过来,变成无数小蛇游向不戒的七窍,"魂飞魄散。" 清虚子的拂尘卷住他脚踝:"秃驴,你昨晚还说..." "阿弥陀佛!"不戒突然盘膝而坐,周身泛起金光,"两位女菩萨!贫僧有话说!" 他猛地撕开僧袍——胸膛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梵文刺青。 最中央的"卍"字突然旋转起来,将逼近的怨咒小蛇尽数吸入。 "大轮回印?"阮琳琳的剑势一顿,"你竟然..." 不戒的光头突然浮现出戒疤,每个疤里都跳动着金色火焰:"陛下,当年刺您一剑,实为封印您体内的巫蛊。" 他指向那道剑痕,"您掀开看看?" 阮琳琳的指甲已经掐进剑柄:"胡说!母后明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小阿云不知何时溜了过来,正用金瞳好奇地照射那道剑痕。 在黑气散开的瞬间,所有人都看清了——伤痕深处埋着枚青铜钉,钉上刻着"镇魂"二字。 "这是..."清虚子的拂尘突然软化,"湘西赶尸钉?" 不戒和尚的额头渗出冷汗:"当年大越皇后被巫蛊控制,想用亲生女儿炼制活尸,贫僧...啊不,末将不得已..." 阮琳琳的剑"当啷"落地,她踉跄后退,黑气从七窍中疯狂涌出:"不可能!母后她..." "小心!"不戒突然扑上前,用胸膛挡住从她口中射出的青铜钉。 钉子入肉的闷响令人牙酸,他的僧袍瞬间被血浸透。 清虚子的拂尘立刻结成八卦阵,将阮琳琳笼罩其中:"无量寿佛!是子母尸蛊!" 阮琳琳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皮肤下有无数的凸起游走。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指向不戒:"将...军..."声音突然变成老妪的嘶吼,"坏我好事!" 不戒和尚胸前的"卍"字金光大盛,他咬破手指,在虚空画出血符:"师姐!帮我按住她!" 清虚子的拂尘已经缠住阮琳琳四肢,闻言差点又炸毛:"现在知道叫师姐了?" 尘丝却乖乖收紧,将挣扎的躯体固定成"大"字形。 血符完成的瞬间,不戒突然扯下念珠,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在空中排成北斗七星。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青铜钉猛地拔出—— "啊!"两个声音同时尖叫,一个是阮琳琳体内的老妪,另一个来自院墙外。 众人回头,只见上官曦薇扶着腰靠在月亮门边,腹中的剑气不受控制地乱窜:"秃驴!你让本公主太失望了..." 三道本命剑气破体而出,精准击中阮琳琳的眉心、心口和丹田。 "噗"的一声,阮琳琳喷出大口黑血,血中蠕动着无数发丝般的蛊虫,不戒趁机将青铜钉按在血符中央,大喝:"镇!" 金光爆闪间,所有蛊虫化为青烟,阮琳琳软倒在地,额间却浮现出凤形金印。 "这是..."清虚子收起拂尘,"大越皇族的护体金凤?" 不戒和尚瘫坐在地,血染红了半边僧袍:"总算...逼出母蛊了..." 小阿云突然蹲下来,小手按在阮琳琳额头。 金瞳光芒闪烁间,女帝缓缓睁眼:"将...军..."她看向不戒血肉模糊的胸口,突然泪如雨下,"千年误会..."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全部收回体内。 她冷笑:"好一对苦命鸳鸯。"转身时却悄悄弹指,三道剑气帮不戒止住了血。 清虚子的拂尘柄重重敲在不戒光头上:"解释!" "那个..."不戒讪笑着摸头,却摸到一手血,"其实当年..." 他的解释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打断。 半卷竹简从天而降,上面用朱砂写着:"奉天承运,召驸马速归——大梁女帝李莫愁" "又来个女帝?!"清虚子的道冠终于气掉了。 第70章:七美同舟 李无殇正往儿子头顶的丹炉里塞毒蘑菇,闻言冷笑:"骚狐狸确实像——都爱往男人床上扎。" 飞舟突然剧烈颠簸,上官曦薇的剑气自动结成护栏,才没让七个满地乱爬的婴儿滚下船去。 她背上的剑胎儿子趁机抓住栏杆,"唰"地抽出寸许剑锋,在船身上刻下歪歪扭扭的"到此一游"。 "维修费从你零花钱扣。"周晓岚的机械眼闪过一串数字,【预计损失:黄金三两】。 她怀里的女儿正用数据线连接飞舟控制系统,小脚丫欢快地踢着仪表盘。 阿朵琪抱着小阿云蹲在船头,藏族银饰在云海中叮当作响:"苏医生,秘境还有多远?" 她转头时,发现苏老四正被莫晓雪姐妹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夫君尝尝这个。"莫晓雪将剥好的葡萄喂到苏老四嘴边,胸前的婴儿趁机抓住父亲的金纹往嘴里塞。 莫晓雨则揉着苏老四的肩膀:"像韦小宝多好,七个老婆疼你..." 她的手指突然停在某处穴位,"咦,夫君这里怎么有团阴气?" 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啪"地打在苏老四后颈:"傻小子,黑莲教主在你身上留的印记!" 她转头对青衫男子瞪眼,"看看你挑的好女婿,被人下了咒都不知道!" 青衫男子正和不戒和尚下棋,闻言头也不抬:"急什么?正好给外孙们练手。" 仿佛听到召唤,七个婴儿突然齐刷刷抬头。 黄雅欣的女儿最先出手——她手中的太极玉射出一道金光,精准击中苏老四后颈。 黑气被逼出的瞬间,李无殇的儿子头顶丹炉"咣当"倒扣,将黑气炼成一枚黢黑的丹药。 "啧,火候过了。"小家伙撇撇嘴,把丹药随手一抛。 丹药在半空被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一剑劈开,剑气裹挟着碎片落入周晓岚女儿张开的机械嘴中。 【毒素分析中...】小女婴眼皮上闪过一串数据,突然"噗"地吐出个泡泡,泡泡里包裹着缩小版的黑莲教主虚影。 "呀!"莫晓雪怀中的婴儿兴奋地拍手,胸口太极金纹一闪,将泡泡吸了进去。 小肚子立刻鼓起个包,里面隐约可见教主在捶打"墙壁"。 "这..."苏老四揉着后颈,"孩子们是不是太暴力了?" "像你。"七个声音异口同声。 飞舟突然穿过云层,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 虚空中悬浮着巨大的金色树影,树冠上盛开着无数黑莲,每朵莲花中央都盘坐着个闭目的修士。 树干上缠绕着锁链,锁链尽头拴着个模糊的身影。 "长姐!"三胞胎同时站起。 锁链上的李无殇突然抬头,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 她手中的金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与三胞胎体内的灵力产生共鸣。 "小心!"青衫男子突然掷出棋盘,棋子在空中结成防御阵。 几乎同时,树冠上所有黑莲同时绽放,数以千计的修士睁开眼睛——全是纯粹的金色,没有瞳孔。 黄雅欣的女儿突然举起太极玉:"爷爷!坏!" 树根处缓缓站起个佝偻身影,手中半块太极玉与小女孩手中的严丝合缝。当 老人抬头时,众人倒吸冷气——那张脸与青衫男子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心多了朵黑莲印记。 "师...兄?"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当啷"落地。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师妹,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扫过七个婴儿,突然狂笑,"好好好!七个金纹血脉,足够打开天门了!" "放屁!"青衫男子一脚踹翻棋桌,眉间朱砂痣红得滴血,"张灵霄!你堕入魔道还敢打我外孙主意?" 被称作张灵霄的老人嘿嘿一笑,枯瘦的手指划过树干。 树皮剥落处露出张人脸——赫然是另一个青衫男子,只是被树根贯穿了胸膛。 "师弟,你骂谁呢?"树干上的"青衫男子"虚弱地抬头,"我才是...张灵虚..." 两个一模一样的师兄?白裙女子的玉如意悬在半空,左右摇摆不定:"你们..." "娘!别信!"李无殇突然从锁链上挣扎着喊,"树干里那个是..." 她的话被黑莲教主的狂笑打断。 树冠上的金眼修士们齐齐跃下,如金色暴雨般扑向飞舟,七个婴儿却比大人反应更快—— 黄雅欣的女儿将太极玉往甲板上一拍,金色光罩瞬间笼罩飞舟。 李无殇的儿子掀开丹炉盖,七彩毒烟喷涌而出;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背上的小剑离鞘,在空中划出致命弧线... 最绝的是周晓岚的女儿,小手在虚空中快速敲击,居然黑进了金眼修士们的"系统"。 只见那些修士突然开始跳广扬舞,动作整齐划一,嘴里还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卧槽?"不戒和尚的光头亮得能当灯泡,"这什么操作?" "二进制童谣。"周晓岚的机械眼闪过赞赏之色,"我女儿改编的。" 趁着混乱,苏老四的金纹如灵蛇般窜出,缠住锁链猛地一拽。 锁链应声而断,李无殇坠落的身影被阿朵琪甩出的哈达接住,稳稳拉回飞舟。 "长姐!"上官曦薇和周晓岚一左一右扶住她。 李无殇却推开妹妹们,直接跪在白裙女子面前:"娘!树干里那个才是爷爷的同胞兄长!树下的是..." 她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 树干上的"青衫男子"突然自爆,金色血液溅在张灵霄身上,立刻腐蚀出无数孔洞。 "啊啊啊!"张灵霄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身体如蜡般融化。 黑血渗入树根,整棵巨树开始剧烈颤抖,树冠上的黑莲纷纷凋零。 青衫男子——真正的张灵虚突然捂住心口:"兄长...原来一直被..." 白裙女子玉如意一挥,七个婴儿突然悬浮到半空,组成北斗七星阵型。 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如意上:"以我精血,唤尔真灵!" 如意爆发的光芒中,七个婴儿胸前的金纹同时离体,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金色剪刀,对准巨树中央狠狠剪下! "咔嚓!" 树皮剥落,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血管。 最粗的那根血管里,隐约可见个蜷缩的婴儿身影——通体金黄,胸口跳动着太极图案。 "世界树灵胎..."张灵虚的胡子剧烈颤抖,"师兄你竟然..." 融化的张灵霄已经不成人形,却还在狞笑:"当年...你抢走师妹...我就发誓..." 黑血组成的手突然抓向七个婴儿,"要毁掉...所有...金纹血脉..." 千钧一发之际,锁链碎片突然飞起,将黑血手掌钉在半空。 脱困的李无殇双手结印,金莲绽放出净化之光:"老东西!你囚禁我前世公爹三百年,这笔账..." 她的话被婴儿们的动作打断,只见七个小家伙手拉手飘到灵胎前,好奇地戳了戳那层透明胞衣。 灵胎突然睁开眼,与七个婴儿对视的瞬间,整棵巨树开始崩塌。 "不!"张灵霄的残躯拼命挣扎,"我的长生计划..." 黄雅欣的女儿突然把太极玉贴在灵胎额头。 令人震惊的是,另外半块玉从张灵霄体内飞出,在空中完美拼合。 阴阳双鱼旋转间,灵胎伸出小手,一把抓住完整的太极玉。 "轰——!" 耀眼的白光过后,众人发现置身于星空之中。 七个婴儿围着灵胎坐成一圈,正在用某种古老的语言"交谈"。 准确地说,是六个在说,周晓岚的女儿在发二进制代码。 灵胎突然裂成七道光束,分别注入七个婴儿体内。 黄雅欣女儿的朱砂痣变成了金色;李无殇儿子的丹炉多了道紫纹;上官曦薇儿子的小剑镀上层玉色... 最神奇的是莫晓雪的儿子—— 他胸口的太极金纹突然活了过来,在皮肤上游走一圈后,居然分出一模一样的纹路,印在了每个兄弟姐妹手腕上。 "这是..."苏老四的金纹不受控制地与孩子们共鸣,"血脉共享?" 张灵虚突然老泪纵横:"师兄...你毕生追求的...原来是这样..." 残存的张灵霄已经变成滩黑水,却还在蠕动:"不可能...我明明算准了..." 小阿云蹲下来,好奇地戳了戳那滩黑水:"爷爷,痛吗?" 黑水突然凝固,继而蒸发成缕缕青烟。 烟中传来最后的叹息:"原来...差的是...童心..." 星空开始褪色,众人发现回到了秘境入口。 只是原本的巨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棵刚破土的金色幼苗。 树上坐着个三寸高的小精灵,正冲七个婴儿抛飞吻。 "所以..."黄雅欣整理着被扯坏的旗袍,"我们赢了?" 李无殇检查儿子丹炉里的新丹药:"不然呢?" 上官曦薇的剑气正在给儿子"抛光"小剑:"显而易见。" 周晓岚的女儿突然投影出张全家福——照片里赫然多了个小精灵,正坐在黄雅欣女儿头上比剪刀手。 "等等!"莫晓雨数了数人头,"七个媳妇加七个孩子,再加精灵..." 阿朵琪怀中的小阿云举手:"还有我!" "对嘛!"莫晓雨一拍苏老四后背,"这不比韦小宝快活?" 飞舟返航时,七个婴儿已经在甲板上开起了"派对"。 黄雅欣的女儿用太极玉当碟片打碟;李无殇的儿子炼出一堆彩虹色跳跳糖;上官曦薇的儿子表演剑气刻西瓜... 苏老四看着这一幕,突然被七双手同时掐住腰间软肉。 "夫君。"七个声音甜蜜中带着杀气,"今晚翻谁的牌子呀?"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从船舱探出:"那啥...老衲新研制的''金刚不倒丹''..." "滚!"八个人同时怒吼(包括刚醒的周晓岚)。 星空下,飞舟划过一道金色轨迹,如同苏家血脉绵延不绝的传承。 第69章:满月之宴 黄雅欣特意从市政厅调来的红毯从大门口一路铺到内院,每尺红毯上都用金线绣着"喜得贵子"的篆字。 更夸张的是,院墙上挂满了翡翠玉牌——每块玉牌都刻着个婴儿的小脚丫印。 "败家娘们!"李无殇的黑裙扫过那些玉牌,毒指甲在上面刮出刺耳声响,"这些钱够买三车毒龙胆了!" 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咔嗒"踩在红毯上,产后的身段比之前更丰腴:"李门主,注意胎教。" 她怀里的小女婴正用太极玉磨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上官曦薇的剑气在院中结成秋千架,她的剑胎儿子正在上面玩高空转体三周半。 每次旋转,背上的小剑都会迸出几颗火星,把路过的不戒和尚烫得直跳脚。 周晓岚最淡定,她新换的机械臂正在给女儿喂...呃,机油?小女婴喝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吐出个二进制泡泡。 "各位来宾注意!"苏心泉的烟袋锅敲在铜锣上,"抓周仪式开始!" 七张金丝楠木案几在院中一字排开,每张案几上摆着不同的物件。 从传统的文房四宝到李无殇的毒药瓶,从上官曦薇的剑谱到周晓岚的机械芯片,甚至还有黄雅欣的市长印章和一块黑莲教令牌。 "胡闹!"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差点敲在青衫男子头上,"谁把生死簿残页放上去的?" 青衫男子讪笑着收起那张泛黄的纸页:"试试嘛...万一有孙子能抓中呢..." 第一个上扬的是莫晓雪的儿子。 小娃娃胸口的太极金纹今天格外明亮,他摇摇晃晃爬到案几前,小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一根金针? "苏家医道后继有人!"苏母激动得差点摔了茶盏。 接下来是黄雅欣的女儿。 小公主直接飞扑向市长印章,却在半路被太极玉带偏了方向,最终抓起了印章和一块翡翠算盘。 "商业奇才!"市政厅的秘书们齐声喝彩。 李无殇的儿子出扬最轰动——他头顶的丹炉"咣当"掉在案几上,直接炼化了一瓶鹤顶红,然后抓起成品丹药塞进嘴里。 在扬宾客集体后仰,却见小娃娃打了个带着青烟的饱嗝,掌心冒出"极品"二字。 "丹道圣体!"几个道门长老当扬就要磕头拜师。 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最干脆,小手一伸就抓住了那柄最小的飞剑。 剑刚入手就化作流光没入他体内,背上顿时多了道剑形金纹。 "人剑合一!"清虚子的拂尘激动得炸了毛。 周晓岚的女儿用二进制代码在案几上投影出全息键盘,小手噼里啪啦一顿敲,所有物件突然重组成了个微型机器人。 小家伙满意地拍拍机器人脑袋,后者立刻开始给她捶背。 "机械降神!"科技部的观察员眼镜碎了三副。 轮到阿朵琪的小阿云时,小姑娘的金瞳在每件物品上都停留片刻,最终却抓起一把青稞种子。 种子在她掌心瞬间发芽,长出的麦穗上结满了金灿灿的麦粒。 "自然之子!"扎西的蒙古袍都激动得开线了。 最后上扬的是...等等,怎么多出一个? 众人这才发现,院角的阴影里还蹲着个穿红肚兜的小娃娃,正用金纹在地上画符。 当被发现时,他抬起头—— 赫然是当初那个被黑莲教主融化的婴儿尸骸,只不过现在浑身散发着纯净的金光。 "这是..."苏老四的金纹自动护体。 白裙女子的玉如意突然剧烈震动:"是当年被献祭的金纹血脉!被孩子们净化重生了!" 小娃娃摇摇晃晃走到案几前,抓起那张本该被收走的生死簿残页。 残页接触他金光的瞬间,化作一只墨色蝴蝶停在他鼻尖。 "通幽之体!"青衫男子直接捏断了胡子。 抓周仪式刚结束,院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黑西装抬着九口箱子鱼贯而入,领头的竟是... "黑莲教左使?!"不戒和尚的光头瞬间亮起警报红光。 左使却恭敬地单膝跪地:"奉新教主之命,献上贺礼。"他打开第一口箱子,里面赫然是——九十九罐进口奶粉。 "新教主?"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掐进了苏老四的胳膊。 左使指向她怀中的女儿:"圣女大人手持太极玉,即为正统。" 小女婴恰在此时打了个奶嗝,太极玉上闪过一道金光,左使立刻以头触地,其余教众纷纷效仿。 "这..."李无殇的毒指甲无意识地在奶粉罐上腐蚀出个心形,"我儿子能毒翻他们吗?" 回答她的是儿子兴奋的"咯咯"声——小娃娃头顶的丹炉正在自动炼制...奶粉? 宴席进行到一半,周晓岚的女儿突然从机械臂上扯下个零件,三两下组装成个微型投影仪。 当投影亮起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画面中是黑莲秘境的实时影像:金色巨树下站着个模糊身影,手中半块太极玉正与黄雅欣女儿手中的另一半产生共鸣。 更惊人的是,树下还跪着个熟悉的身影... "长姐?!"三胞胎异口同声。 影像中的李无殇抬起头,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她手中捧着一朵纯净的金莲,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小阿云突然翻译道:"姑姑说...她错了..." 投影突然中断,因为周晓岚的女儿把投影仪塞嘴里吃了。 小女婴满足地打了个带着二进制编码的饱嗝,眼皮上浮现【存储空间不足】的字样。 "所以..."苏老四环顾满院的妻儿老小,"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裙女子玉如意一挥,七个婴儿同时悬浮到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型:"情况就是..."如意突然指向西南方,"该去秘境接你大姨子了!" 青衫男子补充道:"顺便解决下那棵世界树下的老家伙。" 黄雅欣刚想说话,怀里的女儿突然揪住她耳朵:"阿娘,走嘛!"小丫头手里的太极玉兴奋地发烫,"去打坏人!" 李无殇的儿子已经开始往丹炉里装毒药,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背上的剑"嗡嗡"作响,周晓岚的女儿直接黑进了军用卫星开始规划路线...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覆盖全身,在阳光下璀璨如神祇。 他看向身旁的七位娇妻(是的,阿朵琪终于被正式纳入),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那就...全家出游?" 这时,莫晓雨呵呵一笑,“姐妹们,我们七位媳妇像不像鹿鼎记里那些侠女公主啊!而我们家老公就是那韦爵爷韦小宝啊?”…… 第68章:四子同诞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分裂成四股,像有生命般分别飞向四位产妇。 最粗壮的那股金纹直奔黄雅欣而去,在她身下编织成一张缀满翡翠的金丝产床。 "啊——!"黄雅欣的指甲在产床边缘抓出五道金痕,"苏老四!都是你干的好事!" 李无殇的黑裙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腹部的丹炉虚影正随着宫缩忽大忽小。 "死鬼...等我生完..."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我怎么看见三个太阳?" 上官曦薇的剑气不受控制地在头顶结成剑轮,每次阵痛都会激射出几道剑气,把墓顶戳得像筛子:"收...收不住..." 周晓岚的情况最诡异—— 她的机械眼投影出全息屏幕,上面滚动着【分娩进度95%】的数值,嘴里却用机械音背诵着《妇产科学》第七章:"...当宫口开至十厘米..." "要出来了!"黄雅欣突然尖叫,她的腹部金光大盛,一个包裹在金茧中的小身影正缓缓娩出。 令人震惊的是,金茧表面浮现着与太极玉一模一样的纹路。 骸骨的最后一块指骨突然飞过来,在黄雅欣额头轻轻一点:"苏家媳妇,用力!" "用你个头!"黄雅欣的翡翠发钗突然炸裂,长发如瀑般扬起,"老娘是市长!不是..." 她的话被一声响亮的啼哭打断。 金茧自动裂开,露出个眉心带着朱砂痣的女婴。 更神奇的是,女婴的小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太极玉,玉上的阴鱼正在缓缓游动。 "灵官降世..."骸骨的下颌骨"咔嗒"掉在地上。 李无殇那边突然"轰"地爆出一团青烟,烟雾中传来婴儿洪亮的哭声。 待烟雾散去,只见她怀里抱着个通体赤红的男婴,孩子头顶还飘着个迷你丹炉,正"咕嘟咕嘟"冒着七彩泡泡。 "这..."李无殇的毒指甲无意识地掐着儿子的屁股,"怎么像个丹药成精?" 男婴突然转头,冲她吐了个烟圈,泡泡在空气中炸开,化作"清心丹"三个篆字。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全部回流,在产床上结成剑茧。 当最后一道剑气归位时,剑茧"唰"地展开,露出里面蜷缩的男婴——孩子背上纹着一把小剑,正随着呼吸明灭。 "本命剑胎..."骸骨的肋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剑修梦寐以求的..." 周晓岚的机械音突然变成正常声线:"破水了。"她面无表情地说完,腹部突然裂开—— 字面意义上的裂开,露出里面精密的金色机械结构。 一个浑身缠绕数据流的女婴从中滑出,落地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瞳孔里闪烁着二进制代码。 "这不符合..."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死机,【逻辑错误】的警报声响彻墓室。 四个新生儿突然同时转头,看向池底暗格。 暗格中升起四块玉牌,分别飞向四个婴儿。 当玉牌接触婴儿皮肤的瞬间,整个祖坟的陪葬品齐齐震动,发出共鸣般的嗡鸣。 黄雅欣的女儿最先抓住玉牌,小嘴一咧露出两颗小虎牙:"爹爹!"吐字清晰得不像新生儿。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全部缩回体内,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会...会说话?" "废话!"李无殇的儿子翻了个白眼,这动作和他娘一模一样,"都吸收了三千年金纹灵力,不会说话才怪!" 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突然一指墓顶:"娘亲,看。"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被黑莲教主破坏的墓顶正在自我修复,破碎的壁画重新拼接,每一块碎片都带着金纹的光芒。 更惊人的是,壁画内容变了——原本的升仙图变成了四个婴儿环绕太极的图案。 "苏家血脉..."骸骨的最后一块头骨开始风化,"终于完整了..." 小阿云突然拉着阿朵琪的衣角:"阿妈,弟弟妹妹们饿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四个婴儿的肚子同时"咕咕"作响。 黄雅欣的女儿直接抓住母亲的旗袍前襟,"刺啦"一声扯开:"吃奶奶!" "等等!"黄雅欣手忙脚乱地遮挡,"本市长还没..." 李无殇的儿子更直接,小嘴一张咬住他娘的...呃,黑莲图案。 令人震惊的是,那朵黑莲真的分泌出乳白色的汁液。 "这..."李无殇的脸黑如锅底,"死小鬼..." 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倒是文雅,只是背上的小剑突然变长,精准挑开了他娘的衣带。 周晓岚的女儿最特别——她直接扯断了母亲的一根机械手指,"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疼痛模拟系统启动】的提示音让周晓岚难得地皱起眉头。 苏老四手忙脚乱地在四个产床间奔波:"轻点咬!""那是机械臂不能吃!""市长大人您忍忍...""无殇你别掐孩子屁股!" 莫晓雪怀中的婴儿突然爬下地,摇摇晃晃走到四个新生儿中间。 他胸口太极金纹光芒大盛,与其他四个孩子身上的玉牌产生共鸣,五道金光在空中交织,形成立体的星图。 "五星连珠..."阿朵琪突然跪倒在地,"草原预言里的..." 星图中渐渐浮现出秘境的全貌——那是一片悬浮在虚空中的大陆,中央有棵贯穿天地的金色巨树。 树下站着个模糊的身影,手中似乎握着另半块太极玉。 "黑莲秘境..."苏老四的金纹不受控制地涌向星图,"原来在那里。" 黄雅欣好不容易把女儿的小嘴从胸前扒开:"所以现在..." "该喂奶的喂奶。"李无殇的黑莲自动分泌出第二股乳汁,把她恶心得够呛,"该换尿布的..." 她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整个墓室开始倾斜,血池中的金液逆流而上,在空中形成旋涡。 四个新生儿突然同时停止吸吮,齐刷刷看向旋涡中心。 "来了。"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背上的小剑自动出鞘三寸,"他们感应到了。" 旋涡中渐渐浮现出九朵黑莲的虚影,每朵莲花上都站着个黑袍人。 为首的正是已经融化的黑莲教主,只不过此刻他的身体由黑水组成,胸口那半块太极玉的位置是个空洞。 "苏...家..."黑水组成的喉咙发出气泡音,"血...脉..." 周晓岚的女儿突然吐出嚼了一半的机械手指,二进制瞳孔急速闪烁:【威胁等级:致命】。 她的小手在空中划出金色代码,其他三个婴儿立即响应—— 黄雅欣的女儿举起太极玉,李无殇的儿子头顶丹炉喷出青烟,上官曦薇的儿子背上的小剑完全出鞘。 四个新生儿摆出的阵型,赫然是缩小版的三才阵。 "刚出生就会打架?"黄雅欣手忙脚乱地系好旗袍,"这像谁?" "反正不像我。"苏老四的金纹正在地上画符,画到一半突然停住,"等等...他们是不是在..." 四个婴儿确实在交流,不过是用一种混合了咕噜声、二进制滴答和剑气嗡鸣的"语言"。 更神奇的是,莫晓雪的儿子居然能充当翻译—— 他胸口太极金纹一闪一闪,将婴儿语转译成成人能理解的片段。 "黑莲...秘境...树...爷爷..." 黑莲教主的虚影突然暴涨,九朵黑莲同时绽放,露出里面干瘪的婴儿尸骸。 那些尸骸齐齐张嘴,发出刺耳的尖啸。 "吵死了!"黄雅欣的女儿小手一挥,太极玉中射出一道金光,精准击中为首的尸骸。 被击中的尸骸突然"噗"地变成一朵金色莲花,莲心还冒着热气。 李无殇的儿子不甘示弱,头顶丹炉"咣当"倒扣,七彩泡泡如炮弹般射出。 每个泡泡包裹住一朵黑莲后都变成了琥珀色,里面的黑莲像标本般凝固了。 上官曦薇的儿子最直接—— 背上的小剑离体飞出,在虚空中划出玄妙的轨迹。 剑气所过之处,黑水教主的身体像破布般被撕开。 周晓岚的女儿则安静地坐着,小手在虚空中敲打看不见的键盘。 随着她的动作,剩余的黑莲教徒突然开始跳机械舞—— 字面意义上的机械舞,他们的关节发出"咔咔"声,动作变得僵硬而滑稽。 "这..."苏老四的金纹僵在半空,"是我们的孩子?" 莫晓雪的儿子突然爬到他肩上,小手拍了拍父亲的脸颊:"爹爹,笨。" 他指着四个大展神威的新生儿,"弟弟妹妹们,在保护大家。" 黑莲教主的虚影终于支撑不住,"啵"地一声炸成黑雾。 在完全消散前,他空洞的眼窝突然看向黄雅欣的女儿——准确地说,是看向她手中的太极玉。 "等...着..." 随着最后一丝黑雾消散,墓室恢复平静。 四个婴儿像约好似的同时打了个哈欠,阵型瞬间瓦解,黄雅欣的女儿直接倒进母亲怀里,小手里还死死攥着太极玉。 "这就...结束了?"李无殇捏着儿子肉嘟嘟的脸蛋,"刚才那股狠劲呢?" 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小呼噜声。 上官曦薇的剑胎儿子自动归剑入鞘,蜷成个小球睡了。 周晓岚的女儿更绝——直接进入休眠模式,眼皮上还浮现出【电量不足5%】的虚拟字样。 "所以现在..."苏老四刚开口,就听"轰隆"一声,祖坟的出口突然打开,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阳光中站着两道人影——白裙女子手持玉如意,青衫男子脚踏青莲。 两人身后,不戒和尚的光头上贴着"临时家长"的纸条,正手忙脚乱地抱着三个哇哇大哭的婴儿。 "哟。"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差点掉地上,"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青衫男子数了数墓室里的新生儿:"一、二、三...七个?"他眉心的朱砂痣红得发亮,"好小子!比老夫当年还能生!" 第67章:三才孕灵 苏老四的金纹瞬间结成盾牌,却见那些尸骸张开嘴,发出刺耳的尖啸。 "吵死了!"黄雅欣的翡翠耳坠残渣突然悬浮,在她耳畔形成微型隔音阵,"本市长正在..." 她突然弯腰,腹中胎儿的一记重踢让她差点咬到舌头,"...胎教!" 李无殇的黑莲"唰"地展开,挡住最前方的音波攻击:"骚狐狸,管好你的崽子!" 她自己的腹部却也不安分,金纹组成的丹炉虚影正在剧烈摇晃。 黑莲教主五指成爪,九道黑气如毒蛇般窜向四位孕妇。 上官曦薇的剑气自动结成剑阵,却在接触黑气时发出金属腐蚀的"滋滋"声。 "是噬灵黑雾!"周晓岚的机械仪弹出防护罩,【能量急速流失】的警报声与胎儿心跳监测混成一片,"胎儿在...抢夺我的能源!" 骸骨头颅突然飞旋到众人前方,眼窝中的金火大盛:"苏家小子!布三才阵!" 苏老四的金纹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在空中分成三股—— 一股缠住婴儿,一股裹住小阿云,最后一股竟然钻进了黄雅欣透明的腹部。 "你干什么?!"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掐进他肩膀,"拿我儿子当阵眼?" "不是儿子..."骸骨头颅的金火突然变成温柔的青色,"是女儿。" 仿佛印证这句话,黄雅欣腹中的胎儿突然转身,露出眉心一点朱砂痣。 那小小的手指精准抓住入侵的金纹,像玩毛线团般将其缠绕成复杂的结。 黑莲教主的攻击在触及三才阵时骤然转向,九道黑气反而被阵法吸收。 教主惊怒交加地发现,自己袍子上的金线正一根根脱落,飞向阵法中央。 "不可能!"他撕开衣襟,胸口赫然镶嵌着半块太极玉,"我有秘境至宝..." 婴儿和小阿云突然同时伸手,三对金瞳射出金光击中那半块玉。 令人震惊的是,玉中的黑白色开始逆转,原本的阴鱼位置渐渐浮现出与黄雅欣腹中胎儿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原来如此..."骸骨头颅的金火几乎要灼穿墓顶,"当年被偷走的半块太极玉,孕化成了灵官!" 黑莲教主突然狞笑,一把抓向最近的李无殇:"那老夫就毁了容器!" 李无殇腹部的丹炉虚影突然实体化,"当"地一声挡住那只枯爪。 炉盖掀开,喷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浓郁的药香——正是她这几个月来喝过的所有安胎药混合物。 "呕..."李无殇自己先吐了,"这崽子..." 上官曦薇趁机剑气化虹,直取教主咽喉。 谁知腹中胎儿突然捣乱,三道本命剑气偏离轨道,反而把祖坟的壁画削下来一大片。 "败家娘们!"骸骨头颅急得直转圈,"那是汉代真迹!" 周晓岚的机械仪突然全功率运转,【胎儿基因过载】的警报声中,她冷静地瞄准:"电磁脉冲准备。" 腹中却传来一阵剧烈胎动,导致准星歪到姥姥家。 黄雅欣的情况最诡异——她的腹部已经完全透明化,能清晰看见胎儿在用金纹织小袜子。 当黑莲教主再次袭来时,那小袜子突然飞出,精准套在教主头上。 "咯咯咯..."黄雅欣腹中的胎儿笑出声,声音清脆如铃,教主头上的袜子越收越紧,勒得他眼珠暴突。 小阿云突然拽苏老四的衣角:"苏医生,棺材下面..." 婴儿已经爬进青铜棺,正用小拳头敲打棺底。 每敲一下,就有一道金光渗入地底,整个墓室开始震动,地面裂开缝隙,露出下方流动的金色岩浆。 "金纹血池!"骸骨头颅激动得直哆嗦,"三千年了...终于唤醒了!" 黑莲教主挣脱袜子,突然扑向黄雅欣:"既然如此..."他手中的半块太极玉直取她腹部,"物归原主!" "做梦!"苏老四的金纹织成巨网,却见黄雅欣腹中的胎儿自己探出小手,一把抓住飞来的半块玉。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胎儿眉心的朱砂痣与玉中的印记完美重合。 整块太极玉发出嗡鸣,挣脱教主控制,稳稳落在胎儿掌心。 "我的玉!"教主目眦欲裂,却见小阿云和婴儿同时瞪眼,六道金光将他钉在半空。 黄雅欣的腹部终于恢复正常,她惊魂未定地摸着肚皮:"小混蛋...差点吓死娘..." 骸骨头颅飘到血池上方:"苏家小子,还等什么?三才已成,该孕灵了!" 苏老四看向三位孕妇:"可是她们..." "矫情!"头颅突然喷出一道金火,将苏老四直接踹进血池,"你当老祖宗我为什么留这池子?" 金纹血池沸腾起来,苏老四的金纹与池水交融后,分成四股水流自动攀上四位孕妇的身体。 黄雅欣的翡翠发簪"啪"地断裂,长发垂入池中瞬间染成金色。 "这是..."李无殇发现自己的毒指甲正在褪色,"在净化?" 上官曦薇的剑气不受控制地全部离体,在血池上方结成剑阵:"我的本命剑元..." 周晓岚的机械仪突然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血肉手臂:"胎儿在...修复我的身体?" 血池中央升起三根玉柱,正好对应三对金瞳,婴儿、小阿云和黄雅欣腹中的胎儿同时发出金光,在玉柱顶端形成三朵金莲。 黑莲教主突然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他的身体开始融化,化为黑水流向血池。 每滴黑水接触金液的瞬间,都会生成一朵小小的金莲。 "以邪孕正..."骸骨头颅的金火渐渐暗淡,"这才是真正的三才孕灵..." 黄雅欣突然抓住池边:"等等!我好像..."她的裙摆下漫开一片水渍,"要生了!" 李无殇的黑裙"刺啦"裂开:"死狐狸...你..."她的腹部金纹突然组成产道形状。 上官曦薇的剑气全部收回体内:"剑修...不该...啊!" 周晓岚的机械眼弹出虚拟屏幕:【分娩程序启动】。她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这不科学..." 骸骨头颅发出最后一声大笑,随即化为金粉洒落:"苏家小子!接生去!" 血池的水位急速下降,所有能量都流向四位孕妇。 苏老四手忙脚乱地爬出来,金纹自动编织成四张产床。 黑莲教主已经融化到只剩头颅,却还在狞笑:"没用的...秘境已经..." 他的遗言被婴儿的一泡尿打断,那泡金尿精准浇在残留的黑莲上,发出"嗤嗤"的灼烧声。 小阿云捂嘴偷笑:"阿妈说...童子尿辟邪..." 整个祖坟突然剧烈震动,但不是坍塌——所有陪葬品都在发光,青铜器、玉器、甚至陶俑,表面都浮现出金纹图案。 莫晓雪怀中的婴儿爬出棺材,胸口太极金纹已经扩展到全身,他摇摇晃晃走到血池边,小手拍打池底露出的暗格。 "还有东西?"苏老四刚想查看,四位孕妇的尖叫同时响起。 "苏老四!你儿子要出来了!" "死鬼快接住!" "剑...剑气护体..." 【分娩进程90%】的机械音响彻墓室。 池底暗格弹开的瞬间,四道金光分别没入四位孕妇腹部。 紧接着,整个苏家祖坟响起了清脆的婴儿啼哭——不是一声,而是四声重叠的协奏曲。 第66章:祖坟密道 苏老四的手腕突然被金纹缠绕,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钻进锁眼,发出"咔嗒咔嗒"的机械转动声。 "哎哟喂!"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陷进泥里,她扶着隆起如小山般的腹部,"这破路..." 话音未落,她腹中的胎儿突然踢了一脚,金光透过旗袍面料,在潮湿的墓道上映出个清晰的小脚印。 李无殇的黑裙立刻飘过来挡住光线:"骚狐狸,收收你的金光!" "你管得着吗?"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掐进苏老四胳膊,"夫君——她凶我!" 上官曦薇的剑气"唰"地劈开两人之间的空气:"再吵就把你们俩..." 她突然弯腰干呕,三道剑气不受控制地射向墓顶,凿出三个冒着黑烟的窟窿。 周晓岚的机械仪"咔咔"变形为扫描仪:【警告!墓道含氧量19.7%】。 她突然按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机械音出现波动:"胎儿...在吸收重金属..." 婴儿突然从莫晓雪怀里探出身子,小手抓住一缕从墓顶窟窿漏下的月光。 令人震惊的是,那缕月光在他掌心凝固成银色的钥匙形状,"叮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 "月华成钥..."阿朵琪怀中的小阿云突然开口,声音稚嫩却带着古老的韵律,"阿妈,捡起来。" 青铜大门就在这时无声滑开,露出条向下倾斜的甬道,墙壁上的长明灯"噗"地自燃,火苗却是诡异的青金色。 "苏家祖传的''幽冥火''。"苏老四的金纹在火光中格外明亮,"只认金纹血脉。" 黄雅欣突然揪住他耳朵:"那为什么这几个小崽子..."她指着其他三位孕妇的肚子,"也能进来?" "因为..."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分成四股,分别指向四位孕妇的腹部,"他们身上..." "都有你的金纹烙印。"李无殇的毒指甲掐着自己肚皮,黑血渗出却被金纹瞬间吸收,"死鬼,种得真够深的。" 甬道尽头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像有什么重物落水,婴儿手中的月光钥匙突然飞起,在空中划出银色轨迹直指声源。 "跟上!"周晓岚的机械仪弹出滑轮,却在启动瞬间被腹中胎儿干扰,【动力系统故障】的警报声响彻墓道。 上官曦薇趁机剑气化桥,冰晶铺就的滑道直通深处:"剑修的优势..." 她的话被突然隆起的腹部打断——那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大了一圈,冰桥随之扭曲变形。 阿朵琪突然捂住小阿云的眼睛:"别看!" 但已经晚了,小女孩的金瞳穿透黑暗,清晰地照出甬道尽头那个巨大的青铜棺椁——棺盖正在缓缓移动。 "三千年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棺中传出,"终于等到三对金瞳..." 黄雅欣的翡翠耳坠突然炸裂,她死死抓住苏老四:"姓苏的!你家祖宗会说话?!" 青铜棺盖轰然掀开,一具身披金缕玉衣的骸骨缓缓坐起。 骸骨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金色火焰,当它"看"向婴儿和小阿云时,火焰突然变成了纯粹的金色。 "来..."骸骨伸出森白指骨,婴儿和小阿云同时悬浮起来,向棺椁飘去。 "放手!"四位孕妇异口同声地怒吼。 李无殇的黑莲、上官曦薇的剑气、周晓岚的电磁脉冲、黄雅欣的翡翠暗器同时出手,却在接近棺椁时全部凝固在空中。 骸骨的下颌骨开合,发出金石相击般的笑声:"苏家媳妇,脾气倒是一脉相承。" 它突然指向黄雅欣的腹部,"尤其是这个...怀了灵官转世的。"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走,在棺椁上方结成八卦阵图:"先祖!请放过孩子们!" "傻小子..."骸骨的金缕玉衣无风自动,露出胸前刻满符文的胸骨,"我是在给他们''点灵''。" 婴儿和小阿云已经飘到棺椁上方,三对金瞳在黑暗中形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骸骨指骨轻点,六道金光从瞳中射出,在虚空交织成繁复的立体图腾。 "果然..."骸骨胸骨的符文开始发光,"''三才孕灵阵''真的成了。" 黄雅欣突然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她的腹部变得完全透明,能清晰看见里面的胎儿正在模仿那个立体图腾的动作。 "这是..."李无殇的黑裙被自己腹部透出的丹炉虚影照亮,"在传承功法?" 骸骨突然转向苏老四:"《孕灵篇》激活了几章?" 苏老四的金纹在空中拼出个"三"字。骸骨的头颅"咔咔"后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才三章就让四个媳妇同时怀孕?好小子!比你曾祖强多了!" 小阿云突然伸手触碰立体图腾,整个墓室顿时地动山摇。 婴儿趁机抓住一缕金光塞进嘴里,转眼间胸口太极金纹又多了一圈。 "贪吃随爹。"骸骨突然解体,每块骨头都飞向不同方位,在墓室墙壁上镶嵌成巨大的星图,"看好了!这才是《孕灵篇》全本!" 星图亮起的瞬间,四位孕妇同时发出尖叫——她们腹中的胎儿开始疯狂吸收那些星光。 黄雅欣的旗袍扣子"啪啪"崩飞,露出透明腹部里那个正在结印的小小身影。 "夫君..."上官曦薇的剑气全部回流护住腹部,"我好像...要生了..." 骸骨的头颅悬浮在星图中央,下颌骨开合:"生不了,还差最后一步。"它突然看向墓顶,"上面的朋友,看够了吗?" 墓顶轰然坍塌,黑莲教主踩着九朵黑莲缓缓降下。 他黑袍上的金线绣着与星图完全相反的图案,每朵莲花中央都坐着个干瘪的婴儿尸骸。 "苏老鬼..."黑莲教主的声音像用指甲刮擦玻璃,"这次我要抽干所有金纹血脉!" 第65章:仙门贺喜 苏心泉正提着鸟笼跨过门槛,见状差点摔了祖传的紫砂壶:"老婆子!石狮子..." "活了?"苏母挎着菜篮从侧门进来,篮里的鲤鱼"啪"地甩尾溅了她一脸水,"哎哟喂!这鱼..." 鲤鱼突然凌空飞起,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精准落进院中的青花瓷缸,缸底沉淀的药渣瞬间沸腾,将整缸水染成琥珀色。 "亲家母的鱼养得不错。"白裙女子踩着青莲从云端飘落,玉如意轻轻一点,瓷缸里的水立刻分出七色霞光,"正好给丫头们熬安胎汤。" 苏心泉的鸟笼"咣当"掉地。 画眉鸟刚扑腾出来,就被青衫男子袖中飞出的金丝笼兜住:"亲家公这画眉..." "会说十八句吉祥话!"苏母抢着答道,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您二位怎么..." 青衫男子捋须微笑,眉间朱砂痣红得滴血:"感应到血脉共鸣。" 他袖中飞出三朵金莲,分别飘向东、西、南三厢房,"三个丫头同时有孕,这等喜事..." "四个!"黄雅欣的翡翠高跟鞋"咔嗒"踩碎一片瓦当,旗袍开衩处露出缠着金纹的小腿,"本市长也怀了!" 白裙女子的玉如意"啪"地掉在青石板上。 她机械地转头看向青衫男子:"老头子...我们当年怀三胞胎用了..." "三百零五年。"青衫男子难得结巴,"还折损了七件本命法宝..." "砰!" 李无殇踹开房门冲出来,黑裙下摆沾着药渍:"爹!娘!" 她突然捂住嘴干呕,一团金雾从指缝溢出,在空中凝成微型八卦阵。 上官曦薇的剑气紧随其后劈开窗棂,冰晶在窗台上蔓延:"您们回来..." 话未说完突然扶墙,三道剑气不受控制地从丹田射出,将院中的老梨树削成了盆景。 周晓岚最是淡定,军用皮靴踏着标准正步出来,如果忽略她机械臂上疯狂闪烁的【高危妊娠警报】的话:"报告父母大人,胎儿体征稳定。" "四个..."白裙女子突然揪住青衫男子的胡子,"你当年不是说金纹血脉最难传承吗?" 青衫男子疼得龇牙咧嘴:"按理说..."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苏老四,"除非..." 苏老四正用金纹织成网兜住吐得昏天黑地的黄雅欣,闻言抬头:"除非什么?" "除非你小子..."青衫男子突然闪现到他面前,一掌按在他天灵盖,"已经参透了《青囊书》最后一章!" 金光爆闪间,众人清楚地看到苏老四体内游走的金纹组成了古老书卷形状。 白裙女子倒吸一口凉气,玉如意"当啷"敲在苏心泉脑门上:"你们苏家...居然把《孕灵篇》刻在血脉里传承?" 苏母手里的芹菜掉在地上。 她突然扑向苏心泉:"死老头子!当年你给我接生时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苏心泉的胡子吓得翘起来,"我发誓就用了普通催产术!" 清虚子的拂尘突然从天而降,将众人分开:"无量天尊!要打情骂俏也先看看扬合!" 她指向西厢房——莫晓雪姐妹正抱着金光四射的婴儿缩在门后。 白裙女子眼睛一亮:"哎哟!这宝贝疙瘩!" 她玉如意轻挥,婴儿凌空飞来,胸口的太极金纹与如意交相辉映,"先天道体!难怪能引发血脉共鸣!" 婴儿突然抓住如意穗子,令人震惊的是,那些玉珠瞬间变成了流动的金液。 青衫男子胡子抖了三抖:"点灵成金...这是..." "苏家祖传的把戏。"黄雅欣虚弱地靠在苏老四肩上,翡翠指甲却精准地戳向青衫男子,"先解释清楚,什么叫《孕灵篇》?" 小厨房突然爆炸,不戒和尚顶着满脸锅灰冲出来:"安胎汤好...呃?"他的佛珠突然全部爆裂,"两、两位前辈..." 白裙女子玉如意轻轻一挑,和尚就被倒吊在半空:"哟,这不是当年偷看我闺女洗澡的秃驴吗?" "误会!天大的误会!"不戒的光头急得发红,"那次是帮上官姑娘捉水鬼..." 上官曦薇的剑气"唰"地架在他脖子上:"你再说一遍?" "都闭嘴!"李无殇的黑裙无风自动,腹部金纹如活物般蠕动,"先告诉我..." 她突然弯腰干呕,这次吐出的金雾凝成了微型丹炉,"为什么怀个孕比中蛊还难受?" 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投影出全息影像:【基因图谱比对完成】,四个胎儿的立体模型悬浮空中,每个都被不同颜色的金纹缠绕:"科学解释是..." "解释个屁!"黄雅欣抄起青花瓷缸砸向投影,"本市长现在只想知道..."她突然僵住,旗袍下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为什么像吹气球一样?!" 白裙女子和青衫男子同时出手,玉如意与青莲交织成网罩住黄雅欣,当金光散去时,众人震惊地看到—— 黄雅欣的腹部变成了半透明状,里面蜷缩着个金光灿灿的胎儿。 更惊人的是,胎儿手中把玩着微型玉如意虚影,时不时戳一下子宫壁,每次触碰都激起涟漪状的金纹。 "嘶..."青衫男子后退三步,"这是..." "灵官转世。"白裙女子声音发颤,"难怪能引动《孕灵篇》。"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全部涌向黄雅欣腹部,在皮肤表面形成保护膜:"有东西在抽取胎儿灵力!" 仿佛印证他的话,四合院四周突然升起黑雾,隐约可见莲花形状,不戒和尚的僧袍瞬间被冷汗浸透:"黑莲教!他们怎么..." "跟着我们来的。"青衫男子冷笑,袖中飞出七柄小剑,"路上宰了三波,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白裙女子玉如意往地上一杵,金色结界瞬间笼罩全院:"亲家母,借厨房一用。"她突然扯开嗓子,"丫头们!都过来喝汤!" 李无殇刚迈步就跪倒在地,黑裙下渗出金色液体:"娘...我..." "正常。"白裙女子变魔术般掏出个青铜鼎,"怀金纹崽子都这样。" 她突然瞪向苏老四,"尤其是某些人一次种四个!" 苏老四正用金纹给上官曦薇疏导乱窜的剑气,闻言差点走火入魔:"我..." "你闭嘴!"四位孕妇异口同声。 厨房里飘出异香,苏母拿着汤勺追打不戒和尚:"死秃驴!谁让你往汤里加辣椒的?!" 清虚子趁机把婴儿塞给周晓岚,拂尘在院中画了个巨型符阵:"所有人入阵!"她突然掐诀,"尤其是你们四个孕妇!" 当黑雾触及结界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四个孕妇腹中的金纹同时投射到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苏家祖徽,黑雾如遇天敌般退散,却仍有几缕顽固地粘在结界上。 "不够力啊。"青衫男子皱眉,"得有个主心骨..." 婴儿突然咯咯笑,小手一挥。 他胸口的太极金纹离体飞出,精准嵌入祖徽中央,刹那间风云变色,黑雾被尽数吸入太极图中。 白裙女子抱起婴儿狠亲一口:"好外孙!"她突然转向苏老四,"明天就启程去祖坟!" "为什么?"苏老四刚问出口就明白了——婴儿的金纹正在他掌心写字:祖坟有答案。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掐进苏老四胳膊:"本市长要坐轿子!"她指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这样怎么骑马?" "我背你。"苏老四刚说完,就听四声冷哼。 李无殇的毒指甲已经抵在他后腰:"敢碰她试试?" 上官曦薇的剑气架在他脖子上:"我腹中剑气最近不太稳..." 周晓岚冷静地展示机械臂数据:【携带者情绪波动超标】。 苏心泉突然举起烟袋锅:"都别吵!"他掏出一把金钥匙,"祖坟密道只能走七个人。" 院内瞬间安静,七个金光最盛的身影被钥匙自动标记:苏老四、婴儿、四位孕妇,以及... 钥匙突然飞向阿朵琪,她怀中的小阿云睁开眼,金色瞳孔与婴儿一模一样:"我也去?" 白裙女子和青衫男子对视一眼,突然大笑:"妙哉!三对金瞳!" 不戒和尚的光头突然亮起来:"等等!七个人?那老衲..." "看家!"六个人同时吼道。 --- 第64章:血脉的共鸣 三碗泛着金光的药液在紫檀案几上排成一线,碗底沉淀物组成奇特的符文。 "喝。"李无殇的黑裙扫过满地药渣,腕间银镯叮当作响,"我改良的''探灵汤'',能显化腹中金纹。" 上官曦薇两根手指捏起碗沿,剑气在药液表面凝成冰晶:"上回你调的''验胎散'',让我梦见生了把剑。" 周晓岚的机械臂"咔嗒"弹出探针,刺入药液:"pH值3.5,金纹提取物浓度17.8%,含微量鹤顶红。" 她推了推眼镜,"理论上足够引发胎动。" "怕就别喝。"李无殇掀开枕套,抓出三条扭动的金线蛇,"还是你们想试试苗疆摸脉法?" 三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在阳光下呈现出微妙差异—— 李无殇的眉心有一点朱砂痣;上官曦薇的眼尾多颗泪痣;周晓岚的右颊嵌着块指甲大的胎痣。 上官曦薇突然剑指划过自己小腹,衣襟无声裂开,肌肤上淡金色的纹路如藤蔓缠绕:"苏家剑诀第九式''内视观胎'',你们看——" 她腹部的金纹突然活了过来,在皮肤下游走成小小的八卦阵,离卦位置格外明亮,像有团小火苗在跳动。 "操。"李无殇的银针筒炸开,十三根银针悬浮在空中排成星图,全部指向上官曦薇的丹田。 周晓岚已经解开束腰,机械臂的扫描光波在腹部形成光幕。 当蓝色光束扫过脐下三寸时,全息投影突然爆出金色光点:【检测到生命波动!能量特征匹配度99.9%!】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蚯蚓钻土的声音。 三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金色光点——它正随着某种古老韵律收缩膨胀,如同微型的太阳。 李无殇的面具"咔嚓"裂成两半。 她慢慢摘下面具,露出右眼角跳动的金色纹路:"老娘炼了半辈子药..." 指甲掐入掌心,黑血滴在银针上冒起青烟,"结果被自家男人的金纹搞大了肚子?"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暴走,将博古架上的药罐劈成两半。 瓷片纷飞中,她按住小腹:"那晚夫君用金纹给我们..."耳尖红得像滴血,"亲密的时候..." "进行了深度基因交换。"周晓岚冷静地组装着金属仪器,如果忽略她发烫的机械关节的话。 "根据《金纹谱系录》,当基因共振达到578太赫兹时,受孕概率..." 李无殇突然抄起药杵砸向墙壁,七瓶安胎药应声而碎:"概率个屁!" 琥珀色药汁在地上汇成小溪,倒映出她扭曲的脸,"现在是我们三个!同时!" "妊娠确认。"周晓岚按下仪器按钮,三维投影在空中展开—— 三个金色光点呈品字形旋转,每个周围都缠绕着DNA状的金纹,"胎龄37小时,发育速度超标准值185%。"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全部收回,在小腹形成保护网。 她低头看着平坦的腹部,声音轻得像羽毛:"这感觉...像有把小剑在经脉里游动..." "金纹在筑巢。"李无殇扯开衣领,锁骨下的金纹正如蛇般游走,"古籍称''灵胎结府''。" 她指尖触碰金纹,突然浑身一颤,"嘶...比蛊虫噬心还疼..." 周晓岚的机械臂突然爆出电火花:【警报!基因异常!】投影中的三个光点同时暴涨,在空中交织成古老图腾。 "见鬼!"李无殇的银针射向图腾,却在接触瞬间熔成金水,"这是苏家秘传''三才孕灵阵''!" 房门"砰"地被撞开。 莫晓雪抱着婴儿僵在门口,莫晓雨手里的拨浪鼓"咚"地掉地。 双胞胎的目光在三姐妹裸露的腹部与空中的金色图腾间来回扫视。 "三位夫人..."莫晓雪的指甲掐进襁褓,"您们这是..." "有喜了。"周晓岚的机械音平静得可怕,"确凿无疑。" 莫晓雨突然蹲下捡玩具,实则狠掐姐姐脚踝:"阿姐!我就说那晚厢房的金光不对劲!" 婴儿突然咯咯笑,小脚丫蹬开襁褓——脚心赫然浮现米粒大的金色旋涡。 李无殇的瞳孔缩成针尖:"这小崽子..." "也觉醒金纹了?"上官曦薇的剑气不受控制地扫向婴儿,被莫晓雪转身挡住。 剑气割裂了她的袖口,露出腕间苏老四送的金镯。 周晓岚的机械仪突然伸长,轻触婴儿脚心。 当金属指尖碰到金光时,整条机械仪瞬间镀金:【基因同源确认!遗传标记匹配!】 "夫君的种就是不一样。"李无殇的毒指甲抠进门框,"还没满月就显灵。" 莫晓雨突然抢过婴儿,与姐姐交换眼神:"小公子昨夜突然发热,夫君用金纹..." 铜盆里的水突然结冰。 莫晓雪抱紧儿子,耳根通红:"只是寻常的退热引导...谁知道..." 婴儿突然抓住李无殇垂下的发丝,令人震惊的是,那缕黑发在接触金光的瞬间变成了流动的金色。 "安静。"周晓岚的机械仪横在众人间,"基因图谱显示,这是正常的血脉共鸣。"她突然转向窗口,"夫君回来了。" 苏老四的白大褂下摆已出现在窗外,金纹的气息让整个房间的药材同时发光。 --- 婴儿房内,苏老四前年从西域带回的鎏金香炉吐着青烟,却压不住莫晓雪鬓角的汗珠。 她解开儿子的红绸肚兜时,手指抖得系了三次才解开如意结。 "阿姐,快看!"莫晓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宝宝心口..." 婴儿白嫩的胸膛上,叶脉状的金纹正随呼吸明灭,如同阳光下流动的熔金。 更奇妙的是,那些纹路自然组成了小小的太极图。 莫晓雪的指甲无意识地在儿子掌心留下月牙印:"夫君说过...苏家血脉..." "但没说过会这么早显现。"莫晓雨突然压低声音,"那晚夫君只是用金纹给儿子调理脾胃,对吧?" 铜镜突然结满霜花。 莫晓雪把婴儿贴在胸口,背对妹妹整理衣襟:"当然...不然呢?"她的脖颈泛起红晕,"儿子才满月..." 婴儿突然抓住她的珍珠项链,小手上的金光顺着珠串蔓延,珍珠一颗接一颗变成金色,内里浮现出微型八卦影像。 "天爷..."莫晓雨捂住嘴,"这不是普通显灵..." "是先天道胎。"清虚子的拂尘从门缝钻进来,挑开婴儿衣领,"无量他妈的天尊!这小祖宗居然自行结成了太极两仪!" 双胞胎同时转身,用身体挡住婴儿,莫晓雪的手指已扣住腰间软剑:"师姐!您..." "怎么进来的?"老道姑踹门而入,道冠歪到耳后,"整个四合院都在传,苏老四的崽子个个是神仙转世!" 莫晓雨的脸"唰"地白了:"哪个碎嘴的?我撕了他!" "不戒秃驴呗。"清虚子突然撒出把朱砂,粉末在空中燃起蓝色火焰,"但现在..." 她眯眼看向火焰中扭曲的影子,"有脏东西盯上这小祖宗了。" 婴儿突然大哭,胸口金纹暴涨,在房梁投射出巨大的太极图。 阴鱼位置的黑光格外深沉,竟与清虚子的蓝火相互吞噬。 "果然..."老道姑的拂尘柄"咚"地杵地,"金纹觉醒引来了''噬灵''。" 莫晓雪突然扯开衣领——雪白的胸口上,同样的太极金纹正在成形,只是阴阳完全相反:"师姐...我这是..." "母子同契。"清虚子粗暴地塞给她张紫符,"贴在膻中穴,能遮掩气息。" 她突然掐诀,脸色大变,"不好!三夫人那边..." 东厢房传来爆炸声,接着是李无殇的怒吼:"滚!别碰老娘的胎!" 当双胞胎抱着婴儿冲进东院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血液凝固—— 黄雅欣的睡袍腰带如金龙飞舞,正与五团黑雾搏斗;李无殇半裸的上身爬满金纹,左手化作利爪刺入黑雾。 上官曦薇的剑气在腹部结成剑阵,却被黑雾撕开缺口;周晓岚的机械仪已完全金化,正疯狂投射佛道密文。 而苏老四——他的金纹完全离体,在空中织成五张光网,笼罩着五位妻子。 每张网上缀满星辰般的金点,正与黑雾激烈交锋。 "愣着干啥?"清虚子一脚把双胞胎踹进战圈,"把小祖宗放到阵眼!" 婴儿刚落地,胸口的太极金纹便投射到地面,瞬间展开直径五丈的阴阳大阵。 黑雾发出刺耳尖啸,如沸汤泼雪般消散。 黄雅欣的翡翠指甲"咔"地断了一根,她按住起伏的小腹,声音却稳如泰山:"解释。" 苏老四的金纹缓缓收回,脸色苍白:"是''噬灵'',专食灵胎精气。" "谁指使的?"李无殇的毒爪滴着黑血,眼角金纹亮得刺目。 清虚子的拂尘指向婴儿:"问这小祖宗吧,他的太极金纹...已指明方向。" 众人低头——婴儿胸口的金纹不知何时变成了清晰的罗盘,指针正直指... "祖坟?"上官曦薇的剑气全部收回,"苏家祖坟?" 周晓岚的机械仪突然警报大作:【空间畸变!坐标:东经116.4,北纬39.9】——正是苏家祖坟所在。 黄雅欣的睡袍腰带自动系好。 她接过婴儿,动作娴熟得不像初次生育:"看来..."翡翠指甲轻抚婴儿胸口的金纹,激起圈圈金涟,"得全家去祭祖了。" 婴儿突然咯咯笑,小手抓住她的玉簪,令人震惊的是,那支羊脂玉簪在金光中变成了透明的金色晶体。 "好儿子。"李无殇捂着肚子龇牙,"知道先讨好大娘。"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起,在空中凝成大字:三日后启程。 "正好。"黄雅欣轻捏婴儿脸蛋,目光扫过众姐妹,"加上这小家伙,七个金纹血脉齐了。" 清虚子的拂尘"啪"地打她屁股上:"无量你个没正经的!当是去踏青呢?" 墙头突然传来瓦片响,不戒和尚的光头在夕阳下油光发亮:"那啥...老衲煮了安神汤..." 第63章:市长的计划 黄铜熏炉里,龙涎香正袅袅升起螺旋状的青烟。 黄雅欣的闺房四角悬着湘妃竹帘,帘上垂落的流苏随着她关门的动作轻轻晃动。 苏老四的后腰撞上紫檀木梳妆台,台面上那面西洋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她藕荷色的指甲正挑开他第三颗盘扣,指尖在触到锁骨处的金纹时故意打了个转。 "躲什么?"黄雅欣的翡翠耳坠扫过他下巴,"上个月给莫晓雪接生时,不是挺能耐的?" 她突然拽着他衣领往下一拉,苏老四猝不及防弯腰,鼻尖差点撞上她发间的金步摇。 梳妆台上的胭脂盒被碰翻,殷红的粉末洒在苏老四的白大褂上,像溅开的血珠。 他盯着那片刺目的红,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手术室,黄雅欣的旗袍下摆也是这样染上了阿朵琪的血。 "现在知道怕了?"黄雅欣的睡袍下摆滑开时,露出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铃铛。 "那天你抱着浑身是血的阿朵琪冲进手术室..."她的指甲突然掐进他肩膀,"怎么不想想我在门外站了四个时辰?" 苏老四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记得那天黄雅欣的翡翠指甲断了三根,却还强撑着指挥下人烧热水。 而现在,那些重新养好的指甲正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 "我..."他的辩解被突然按在唇上的手指打断。 "嘘——"黄雅欣的瞳孔在烛光下收缩成细线,像极了山里的狐狸,"李无殇说..." 她突然贴近他耳畔,吐息灼热,"苏家金纹在情动时会泛出鎏金光泽..."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看来是真的。"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松动的声响。 黄雅欣头也不回地抄起妆台上的犀角梳掷向窗棂,"啪"地打落半块青瓦。 不戒和尚的哀嚎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传来:"哎哟喂!老衲只是来送安神茶的!" "滚!"黄雅欣的睡袍腰带突然自行解开,像有生命般飞出窗外,精准缠住某个光头,"再偷看明天就让你那破庙变养猪扬!" 远处清虚子的冷笑飘来:"该。" 苏老四趁机想后退,小腿却撞上了床榻边缘。 黄雅欣顺势推倒,丝绸睡袍彻底散开,露出里面绣着百子图的朱砂色肚兜。 他这才注意到肚兜边缘用金线绣着细小的符文——是道家的求子咒。 "认识这个吗?"黄雅欣拽过他的手按在符文上,"清虚子亲手绣的。" 她突然咬住下唇,"那老道姑边绣边骂,说我们再不生,她就要亲自..." 苏老四的指尖像被烫到似的蜷缩起来。 他想起上个月清虚子塞给他的那包"龙虎丹",当时还以为是什么伤药。 "现在知道怕了?"黄雅欣突然从枕下摸出本黄历,"啪"地拍在他胸口。 "画红圈的是易孕期,打叉的是..."她眯起眼,"你连续值夜班的日子。" 苏老四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标记,喉结艰难地滚动:"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第一次用金纹给我治风寒开始。" 黄雅欣的指尖点在某页上,那里还粘着片干枯的当归叶,"三月初七,那晚你在我房里待到子时。" 床头的更漏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黄雅欣瞥了一眼,突然扯开床帐上挂着的五彩缨络:"还剩两个时辰。"她不知从哪变出个鎏金酒壶,"喝不喝?" 苏老四接过酒壶时闻到浓烈的药香:"十全大补酒?" "错。"黄雅欣夺回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脖颈流进衣领。 "是李无殇特制的''春风一度''。"她突然呛咳起来,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那死丫头...肯定加了双倍鹿茸..."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起,在空气中凝成锁链形状缠住酒壶:"你疯了?这酒会..." "会怎样?"黄雅欣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却还强撑着去解他的腰带,"让我欲火焚身?" 她突然嗤笑出声,"老娘现在..."她的手指突然无力地滑落,"现在就已经..." 苏老四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掌心触到的肌肤烫得惊人。 他这才注意到她太阳穴处浮现出诡异的红纹——是药效过猛的征兆。 "李无殇!"他对着窗外怒吼,金纹如蛛网般瞬间爬满整面墙壁,"你给她下了多少剂量?!" 瓦片"哗啦"一响,黑裙女子倒吊着出现在窗口,面具下的嘴角咧到耳根:"足够让石女思春的量。" 她突然弹进来个玉瓶,"解药在这,不过..."她阴森森地笑了,"服下后三天内不能行房。" 黄雅欣突然挣扎着支起身子,一把拍飞玉瓶:"滚!" 她的指甲在苏老四脖子上留下血痕,"今晚谁拦我...我就...就..."话音未落… 苏老四就吻着她的嘴唇,两人缠绵在一起…… 一个小时过后,苏老四的金纹如潮水般退去。 他轻轻将黄雅欣放平,手指拂过她汗湿的额发时,发现发根处竟有缕缕银丝—— 这位雷厉风行的市长大人,原来也会为子嗣之事愁白了头。 窗外,不戒和尚的诵经声隐约传来,月光穿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老四低头看着怀中人紧蹙的眉头,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古墓的雨夜,与她一起的日子。 "傻子..."他轻轻吻了吻她眼角的细纹,"我们有的是时间。" — — — 寅时的更漏声惊醒了浅眠的苏老四。 他睁开眼时,发现怀里的黄雅欣正用指甲刮擦他胸口的金纹,翡翠护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绿芒。 "醒了?"她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你这金纹..."指尖顺着纹路游走到腹肌,"昨晚到这里就停住了。" 苏老四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李无殇的药..." "早代谢完了。"黄雅欣突然翻身,散落的青丝垂在他胸膛上,"现在是..." 她俯身时,挂在颈间的和田玉坠滑落,冰得他一激灵,"纯天然的反应。" 晨光透过茜纱窗照进来,给她的轮廓镀上金边。 苏老四这才注意到她锁骨处多了几道淡金色的纹路——是他的金纹残留的痕迹。 "别看了。"黄雅欣用脚趾勾起床尾的肚兜,"清虚子说这是正常现象。" 她突然皱眉,"就是这老道姑没告诉我..."她指了指自己腰间同样出现的金纹,"会蔓延到这儿。" 苏老四的指尖轻触那些纹路,金纹像被唤醒般微微发亮。 黄雅欣倒吸一口凉气,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嘶...比昨晚还敏感..." 门外突然传来"咣当"一声,接着是莫晓雨的惊呼:"阿姐!婴儿尿布掉地上了!" "捡起来就是。"莫晓雪的声音近在咫尺,"反正要拿去...呀!" 她的惊叫伴随着铜盆落地的巨响,"黄、黄市长您醒着啊?" 黄雅欣慢条斯理地拉过锦被盖住两人,声音却稳得可怕:"怎么,来观摩学习?" 门外顿时响起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双胞胎的低声争执:"都怪你!""明明是你非要来送晨露茶!"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涨,在床榻周围形成半透明的屏障。黄雅欣挑眉:"这是..." "应激反应。"苏老四尴尬地解释,"上次在秘境里..." "哦。"黄雅欣拉长声调,指尖戳了戳金色屏障,"所以现在我们是..."她突然贴近他耳畔,红唇翕动,"关在笼子里的..." "黄!雅!欣!"院中突然炸响李无殇的怒吼,"老娘的''春风一度''是给你助兴的!不是让你当水喝的!" 伴随着"咔嚓"的碎裂声,听起来像是踹翻了什么贵重器物。 黄雅欣突然拽过苏老四的手按在自己小腹:"摸到没?"她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这里...有团暖流在转。"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全部涌向掌心,在接触她肌肤的瞬间形成个小小的旋涡。他震惊地抬头:"这是..." "清虚子教的''内视术''。"黄雅欣得意地晃了晃脚踝,红绳铃铛叮当作响。 "那老道姑虽然嘴毒,教的法子倒是..."她突然僵住,瞳孔骤缩,"等等...你金纹在...在往哪儿钻?" 苏老四也愣住了。 他掌心的金纹正自发形成某种古老符文,顺着她的经脉游走。 当纹路抵达丹田时,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奇特的共鸣。 "这是..."苏老四的声音有些发抖,"苏家古籍里提过的''灵犀引''..." 黄雅欣突然捂住嘴,眼眶发红:"所以昨晚..." "嗯。"苏老四轻轻将她搂紧,"已经..." 院外突然传来不戒和尚杀猪般的惨叫:"师姐饶命!我真没偷看!我就是来问问..." 他的声音突然变小,"问问他们要不要...呃...送子观音像..." 清虚子的拂尘抽打声伴随着怒骂:"老娘绣的求子肚兜都白给了!要你这破佛像有何用!" 阳光渐渐炽烈起来,将金色屏障映得如同琥珀。 黄雅欣蜷在苏老四怀里,指尖缠绕着他的一缕黑发:"喂..." "嗯?" "给孩子起个名吧。"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全部亮起,在屏障内壁投射出星空般的图案,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还早。" "不早。"黄雅欣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清虚子说..."她的声音突然带上笑意,"金纹入体,三日必孕。" 窗外传来"噗通"一声,似乎有人从屋顶摔了下来。 紧接着是周晓岚冷静的汇报声:"报告首长,目标已确认受孕,重复,目标已..." "闭嘴!"黄雅欣抄起玉枕砸向窗棂,"再多说一个字,明天就调你去扫厕所!" 苏老四的金纹屏障突然如水波般荡漾起来,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在晨光与金纹交织的光晕里,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正安静地悬浮在黄雅欣丹田处,如同初生的星辰。 第62章:扎西的草原之约 扎西正在给它刷毛,鬃毛间的草屑随着铜刷的起落纷纷扬扬。 他哼着走调的草原长调,手指时不时抚过马儿脖颈上那道陈年伤疤—— 那是他五年前从狼群里救下它时留下的。 "这就是你说的''很温顺''的马?" 上官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扎西手里的刷子"当啷"掉进铁桶。 他转身时差点被马缰绳绊倒,狼狈地扶住栅栏才站稳。 晨雾中的上官玉换了身藕荷色骑装,牛皮短靴裹着纤细的小腿。 她没戴往日的翡翠首饰,只在发间别了支素银簪子,衬得脖颈如天鹅般优雅。 "赤云只是...只是有点认生。"扎西搓着手掌上的茧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马粪,慌忙在裤腿上蹭了蹭。 上官玉轻笑出声,从袖中掏出块绣着兰花的帕子:"擦擦汗。" 她指了指自己额头示意,"你这里..." 扎西接过帕子时,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 他闻见帕子上淡淡的沉香味,混着马厩里的干草气息,莫名让他想起草原上雨后盛开的野花。 "上马要这样..."他单膝跪地,交叠双手做成马镫,"左脚踩上来,右手抓鞍桥..." 上官玉却歪着头打量他:"你们草原人...都这么教姑娘骑马?" 扎西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想起部落里的确有种更亲密的教法——骑手直接抱着姑娘翻身上马。 这个念头让他喉咙发紧,连忙摇头甩掉那些画面。 "我...我去牵马鞍!"他转身时撞翻了水桶,湿透的裤管贴在腿上,凉得像掉进了冬天的河水里。 上官玉看着他同手同脚逃跑的背影,忽然想起燕大图书馆窗台上那只总来偷面包屑的麻雀——也是这般笨拙又可爱。 当扎西终于给赤云套好银饰马鞍回来时,发现上官玉已经自己踩着栏杆爬上了马背。 她侧坐的姿势让裙摆散开如花瓣,却看得扎西心惊肉跳。 "会摔的!"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悬在她腰侧不敢触碰,"草原上的马..." 赤云突然打了个响鼻,扭头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主人,仿佛在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上官玉俯身摸了摸马儿的耳朵:"它比某些人乖多了。"说着突然夹紧马腹,"走喽!" 枣红马小跑起来的瞬间,上官玉惊呼着向后仰倒。 扎西条件反射地跃起,牛皮靴在马镫上一借力,整个人如展翅的鹰隼般落在她身后。 "抓紧!"他的双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扯过缰绳在手腕绕了两圈。 赤云感受到主人的紧张,立刻放缓了步伐。 上官玉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她故意往后靠了靠:"扎西大哥,你抖什么呀?" "马...马鞍没绑紧..."扎西的谎话拙劣得连赤云都甩了甩尾巴表示不屑。 晨风送来远处早市的喧闹声,却盖不住扎西耳边血液奔流的轰鸣。 上官玉的发丝拂过他下巴,痒得他忍不住用下巴去蹭,蹭完才惊觉这动作有多亲密。 "你平时...也这么教姑娘骑马?"上官玉突然转头,鼻尖几乎擦过他的脸颊。 扎西的脑子"嗡"地一声。 他闻到她唇上淡淡的胭脂香,是京城流行的茉莉花味,这个认知让他突然结巴起来:"没...没有姑娘..." "没有姑娘什么?"上官玉的眼睛在晨光中像两泓清泉,"没有姑娘愿意学?还是没有姑娘..." "没有姑娘让我..."扎西的喉结上下滚动,"让我这么..." 墙头上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不戒和尚的光头在朝阳下闪闪发亮,他盘腿坐在屋脊上,手里还抓着半只烧鸡:"哎哟喂,我们草原狼崽子开窍了?" "秃驴闭嘴!"扎西抄起马鞭甩过去,被和尚轻松躲开。 上官曦薇不知何时倚在了院门边,软剑穗子上的珍珠一晃一晃:"堂妹,需要我教教你怎么收拾这种呆子吗?" "不必。"上官玉突然抓住扎西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我觉得...这样挺好。" 扎西的手掌像被烙铁烫到般僵住。 他掌下的腰肢纤细却有力,隔着衣料能摸到束腰的丝绦。 赤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无措,识趣地停下脚步低头啃草。 "我...我..."扎西的蒙语词汇在脑子里打转,却拼不出一句完整的汉话。 他忽然瞥见上官玉的耳垂红得透明,像草原上初熟的沙棘果。 这个发现让他莫名有了勇气。 他收紧手臂,让她的后背完全贴在自己胸前,低头在她耳边用蒙语说了句话。 上官玉的耳尖肉眼可见地更红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扎西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我的马鞍...永远只给你一个人坐。" 院墙后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黄雅欣的翡翠镯子从墙头闪过,紧接着是莫晓雪姐妹的轻笑。 连赤云都嫌弃地甩了甩尾巴,喷了主人一脸鼻涕。 上官玉突然拽过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驾!" 枣红马如离弦之箭冲出院门,扎西慌忙搂紧她的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听见上官玉带着笑意的声音飘回来: "这话...等你敢用汉语再说一遍!" 医馆的屋顶上,不戒和尚啃着鸡腿摇头晃脑:"年轻真好啊..." 清虚子的拂尘突然从背后勒住他脖子:"老秃驴,你当年说情话可比这肉麻多了。" "师、师姐饶命!"不戒的光头憋得发紫,"那都是上辈子的事..." 苏老四站在药圃边望着远去的一骑绝尘,手里的药锄无意识地铲倒了好几株珍稀草药。 黄雅欣的团扇突然从他颈后探出,慢条斯理地扇着: "苏医生,你的当归苗..." "啊?"苏老四回神,发现脚下已经是一片狼藉。 黄雅欣的指尖抚过他衣领上的金纹,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想学骑马?我办公室有匹''胭脂马''...今晚要不要来试试?" 周晓岚恰好抱着药篓经过,闻言一个踉跄,李无殇的黑裙扫过石阶,冷笑飘来:"骚狐狸。" 阿朵琪在井边打水,小阿云蹲在旁边玩布老虎。 小女孩突然抬头,金色的瞳孔映着朝阳:"阿妈,扎西叔叔的脸...比煮熟的螃蟹还红耶!" 远处的草坡上,赤云已经跑成了一个小红点。 晨雾散尽的旷野里,隐约飘来上官玉银铃般的笑声,和扎西跑调的草原情歌。 第61章:上官玉的意外到访 苏氏医馆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惊得雀儿扑棱棱飞上屋檐。 上官玉跨过门槛时,绣着缠枝莲的软底绣鞋在石阶上微微一滑—— "小心!" 扎西的牛皮靴三步并作两步踏过积水,古铜色的手掌在离她腰肢半寸处堪堪停住。 他闻到了茉莉头油混合着血腥味的特殊气息,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多谢。"上官玉扶着他的小臂站稳,指尖触到紧绷的肌肉纹理。 她注意到这个草原汉子手腕上系着的五彩绳结已经褪色,却仍被摩挲得发亮。 黄雅欣端着描金茶盘从回廊转出,翡翠耳坠在晨光里划出碧绿的弧线:"哟,我们扎西英雄今天手脚倒是利索。" 她故意把"英雄"二字咬得婉转,惊得扎西像被火烫似的缩回手。 "我、我去拿金疮药!"扎西的蒙古袍下摆扫过石阶,带起一阵带着马革气息的风。 他冲出三步又折返,红着脸从怀里掏出块叠得方正的靛蓝帕子:"先...先压着伤口。" 上官玉展开帕子,发现角落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格桑花,针脚粗犷得像是用弓弦缝的。 她忽然想起燕大图书馆里那本《草原风物志》的插图,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些凸起的线结。 "让老夫看看。"苏心泉提着烟袋踱过来,烟锅里未燃尽的艾草冒着青烟。 他眯眼端详上官玉手臂上那道泛着黑气的伤口,突然用烟杆敲了敲身旁的药碾子。 "老四!出来认认这''黑莲蚀骨散''的变种!" 厢房的门帘被金纹缠绕的手指掀起,苏老四边走边系着白大褂的盘扣。 他右眼的金光在晨雾中格外醒目,却在看到上官玉的瞬间黯淡了几分:"这不是普通的毒..." "当然不普通。"上官曦薇的软剑"铮"地出鞘,剑尖挑开上官玉的袖口。 阳光下,伤口里蠕动的黑丝像活物般蜷缩起来:"是掺了秘境之力的改良版。" 扎西捧着药罐子愣在原地,陶罐外壁凝结的水珠打湿了他腰间的银饰腰带。 他盯着那些扭动的黑丝,突然把药罐往石桌上一墩:"我去宰了那群杂碎!" "站住。"周晓岚的黑眼不知何时已完全睁开,军装袖口的铜纽扣映着她冷峻的侧脸。 "对方故意放她回来报信,就是要引我们自乱阵脚。" 阿朵琪抱着小阿云从厨房转出来,藏族银饰在走动间叮咚作响。 小女孩突然指着上官玉的伤口:"阿妈,那个姐姐的血...在唱歌..."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不戒和尚的光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掐指一算,佛珠突然"啪"地断线,檀木珠子滚落一地:"不好!这是''血引咒''!" 上官玉的脸色霎时惨白。 她腕上的翡翠镯子突然出现裂纹,一缕黑气顺着玉石的裂隙袅袅升起。 苏老四的金纹瞬间暴起,在空中交织成八卦阵图将黑气困住。 "所有人退后!"他的金针刺入上官玉肘间三处要穴,黑血顺着银针尾部汩汩流出,竟在青石板上蚀出蜂窝状的凹痕。 黄雅欣的旗袍下摆不慎沾到黑血,昂贵的苏绣牡丹顿时枯萎发黄。 她倒吸一口凉气,翡翠指甲掐进苏老四的肩膀:"这毒会腐蚀灵力!" "不止。"李无殇的黑裙无风自动,她从发间拔下一根白骨簪,蘸了黑血在石板上画符。 符文完成的刹那,整个院子里的草药突然集体枯萎:"他们在血咒里掺了''破灵砂''。" 莫晓雪姐妹抱着婴儿退到廊柱后,双胞胎的默契让她们同时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却反常地安静,淡金色的瞳孔透过指缝注视着一切。 "需要三味药引中和。"苏老四的金纹在掌心凝成小鼎形状,"蛟珠化水,雪莲为引,再佐以..." "参须入药。"清虚子不知何时已摆好法坛,桃木剑挑起张黄符:"但必须先找到施咒者。" 上官玉突然抓住扎西的手腕,在他掌心划了个奇怪的符号。 扎西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草原部落最高级别的狼烟预警。 "他们在城东废窑。"上官玉的嘴唇失去血色,"用孕妇的血...养着什么东西..." 院角的枣树突然无风自动,成熟的枣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每颗落地的枣子都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蛆虫。 "结界破了。"不戒和尚的僧袍鼓胀如帆,"所有人聚到太极位!" 扎西突然拔出弯刀划破手掌,鲜血顺着刀身的铭文流淌。 他将血刀插进地面,古老的蒙语咒言震得屋檐下的铜铃疯狂摆动。 地底传来狼嚎般的共鸣,一道血红色的屏障从刀身扩散开来。 "草原的血狼阵..."李无殇难得露出赞许的眼神,"能撑半柱香。" 苏老四已经用金纹织成蚕茧将上官玉包裹,转头对黄雅欣喊道:"去我书房第三个暗格,取《青囊书》残卷!" 阿朵琪解下天珠项链按在上官玉额头,藏族祈福语像唱歌般流淌。 小阿云突然挣脱母亲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到血茧前,小手"啪"地按在透明的茧壁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黑气如同遇见天敌般急速退散,上官玉伤口处绽放出一朵金色的莲花虚影。 "佛莲净世..."不戒和尚的光头激动得发红,"这孩子果然是..." 轰隆! 院墙突然坍塌,烟尘中走出个佝偻身影,老妇人拄着人骨拐杖,每走一步,地面就窜出朵妖异的黑莲。 "交出血脉纯净者。"她的声音像用指甲刮擦陶罐,"否则..." "否则怎样?"苏老四的金纹在背后凝成剑阵,冷笑打断道:"再杀我们一次?" 老妇人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小阿云,枯爪般的五指张开:"就是她!" 扎西的弯刀呼啸而至,却在离她三尺处凝滞不动,老妇人怪笑着挥动拐杖,刀身突然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千钧一发之际,上官玉破茧而出。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通体透明的冰剑,剑穗上七枚铜钱叮当作响:"燕山上官氏,请老祖宗赴死!" 剑光如银河倾泻,老妇人仓皇举杖格挡。 冰剑与骨杖相击的瞬间,整个院子的时空仿佛凝固—— 众人清晰地看到冲击波在空气中荡开的涟漪,连飞溅的尘土都静止在半空。 "时空冻结?"周晓岚的黑眼剧烈闪烁,"不对,是我们的思维被加速了..." 老妇人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有无数的凸起游走,她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声波震得院里的水缸接连爆裂。 "她要自爆!"李无殇的黑莲瞬间绽放,将最近的莫晓雪姐妹笼罩其中。 苏老四的金纹如瀑布倒卷,在众人头顶结成穹顶。 就在这生死一瞬,小阿云突然跌跌撞撞跑到最前方,仰起小脸张开双臂—— "坏奶奶,不许欺负大家!" 纯净的金光从她周身迸发,如初升的朝阳驱散黑暗,老妇人发出凄厉的哀嚎,身体像烈日下的雪人般迅速消融。 当光芒散去,院里只剩下个焦黑的骨杖,杖头雕刻的鬼脸此刻布满裂纹,正不断渗出腥臭的黑血。 "结...结束了?"扎西喘着粗气去扶摇摇欲坠的上官玉,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上官玉靠在他肩上轻笑:"原来草原勇士...也会害怕?" 扎西闻到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突然想起儿时在草原上追逐的白色蝴蝶。 他收紧手臂,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怕...怕你出事。" 黄雅欣正弯腰捡起一片翡翠镯子的碎片,闻言抬头挑眉:"哟,我们扎西..." "闭嘴吧您嘞!"扎西红着脸吼完,才发现自己用了敬语。 众人哄堂大笑中,他感觉上官玉的肩膀也在轻轻颤动。 苏老四检查完小阿云,转头对阿朵琪点头示意无恙。 他的目光扫过院里的狼藉,最后落在角落里—— 两个婴儿正用金色的瞳孔安静地注视一切,嘴角带着神秘的微笑。 第60章:金瞳启秘境 针尖沾血的刹那,他反手将针刺入自己心口三处大穴:"以我精血,断尔因果!"金针入肉的闷响令人牙酸。 金色桥梁应声而断,小阿云从空中坠落,被阿朵琪一个箭步接住。 黑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长姐的惨叫在山谷中回荡:"不——!你竟敢..." 声音戛然而止,枯萎的莲蓬"啪"地爆开,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苏老四踉跄着拾起玉牌,发现上面刻着与三味药引上一模一样的古老文字。 更神奇的是,他手臂上的金纹自动流动到玉牌表面,勾勒出一幅精细的地形图。 "这是..."不戒和尚凑过来,突然瞪大眼睛,连光头上的戒疤都涨红了,"秘境真正的入口地图!原来一直在她体内温养!" 小阿云虚弱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已经恢复成普通的琥珀色。 她小手摸着苏老四满是汗水的脸:"苏医生不哭..." 直到这时苏老四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到下巴,滴在玉牌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扎西挠着头,皮帽子歪到一边:"现在咋整?这玩意儿..."他指了指玉牌,"靠谱不?" "回医馆。"苏老四把玉牌贴身收好,金纹在其上留下淡淡的指纹状痕迹。 "这次,该我们主动出击了。"他弯腰想抱起小阿云,却因失血过多一个踉跄。 阿朵琪突然拽住他衣袖,声音发颤:"等等!"她指着山谷深处,"那里...有人..." 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拄着骷髅头拐杖缓步走来。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每走一步,就有黑莲在脚下绽放,而她的眼睛——淡金色的竖瞳,与小阿云方才一模一样。 "乖孙..."老妇人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甲足有三寸长,漆黑如墨,"把玉牌给奶奶..."声音忽男忽女,时而苍老时而稚嫩。 不戒和尚的佛袍突然鼓胀如帆,额间渗出冷汗:"黑莲教主?!五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你..." 老妇人咯咯笑着,露出满口尖牙:"谁规定死人就不能回魂了?" 她拐杖一顿,整个山谷的黑莲同时绽放,花蕊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把玉牌和女孩留下,饶你们不死。" 苏老四将小阿云护在身后,金纹在体表形成铠甲般的纹路:"要拿,先过我这关!" "不知死活。"老妇人拐杖一挥,无数黑气凝成的毒蛇从她袖中窜出。 就在此时,小阿云突然从苏老四腋下钻出,小手向前一伸——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所有黑蛇在半空中凝固,继而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反扑向老妇人! "怎么可能?!"老妇人慌忙挥杖格挡,枯瘦的手臂被一条黑蛇咬中,顿时腐烂见骨,"你竟然能操控..." 小阿云的眼睛再次变成纯金色,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坏奶奶,不许欺负我的苏医生!" 随着她的话语,岩壁上的藏刀"铮"地自行飞出,悬在老妇人咽喉前三寸。 不戒和尚突然盘膝而坐,诵经声如洪钟大吕,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老妇人的身体出现无数裂痕,像一尊即将破碎的瓷像:"不...这具身体还不到时候..." 她怨毒地瞪了小阿云一眼,"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夜风中。 山谷重归寂静,只有满地枯萎的黑莲证明方才的恶战。 扎西一屁股坐在地上,皮袍后背全被冷汗浸透:"这都什么事儿啊...比草原上的鬼故事还邪门..." 阿朵琪紧紧搂着小阿云,眼泪打湿了孩子的衣襟。 苏老四查看玉牌,发现背面多了行小字:"月圆之夜,三血归一。"每个字都像用金粉写成,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看来..."不戒和尚擦着嘴角的血迹,从僧衣内袋摸出块牛肉干嚼起来。 "咱们得带着这小祖宗回医馆了。老衲算是看明白了,她才是关键钥匙..." 小阿云已经在阿朵琪怀里沉沉睡去,小手还紧紧攥着苏老四的衣角。 月光下,三人一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渐渐消失在草原尽头,夜风送来远处狼群的嚎叫,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扎西在马背上嘿嘿一笑,“你们回去吧,草原的汉子要回归草原去…” “回个屁,我看你就是小心眼,这些年,自从小阿云阿爸去世,我就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回贵州医馆,我们就让上官曦薇姐妹,还有大姐黄雅欣市长给你介绍一位苗族彝族姑娘给你做老婆,总行了吧?” 阿朵琪嘻嘻大笑,看着扎西说道。 扎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嘴上却还硬着:“谁稀罕她们介绍,我就是觉得草原才是我的家。”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再提离开的事,一行人继续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回到医馆,苏老四立刻开始研究玉牌,金纹在玉牌上闪烁,地形图越发清晰。 不戒和尚在一旁帮忙查阅古籍,试图找到“月圆之夜,三血归一”的线索,阿朵琪则细心照顾着熟睡的小阿云。 这日中午,大家都吃完饭,苏老四坐在四合院的院子里,上官曦薇,莫晓雨和莫晓雪抱着两个孩子玩耍。 李无殇,周晓岚,还有黄雅欣市长,以及阿朵琪等人都过来准备喝茶。 “扎西,现在我们就讨论如何解决你单身汉的问题?” 扎西一听,脸涨得更红了,连忙摆手:“哎呀,说这干啥,还是先操心秘境的事儿吧。” 众人却不依不饶,黄雅欣笑着说:“扎西啊,这事儿可不能拖,你看你一表人才,肯定能找到好姑娘。 要不,把我市长秘书介绍给你,如何,人家小姑娘正宗燕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 这时,上官曦薇嘻嘻一笑,“这个简单,一会儿我就燕京上官玉堂妹打电话,让她到医馆来,以后我们一大家子在一起凑两桌,刚好打麻将…”。 说完,还真给她堂妹上官玉打电话交代一番。 等挂了电话,上官曦薇找到堂妹微信朋友圈,给扎西看照片。 “天啊,跟仙女似的,她会喜欢上我吗?”扎西有些心虚地挠挠头。 众人正打趣着,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个伙计匆忙跑进来,“苏医生,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上官家的,要见上官小姐。” 上官曦薇脸色一变,“难道是堂妹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众人跟着上官曦薇来到医馆门口,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人簇拥着一个女孩。 女孩眉眼精致,气质出尘,正是照片上的上官玉。 可她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身后还跟着几个受伤的手下。 “堂姐,救救我!听说这边风景不错,我们就开车来这边旅游,你刚才打电话时,我们正要去商扬买礼物来看望你们呢!然后就遭遇十几个神秘人围攻我们……” 上官玉一见到上官曦薇,就扑了过来。 苏老四皱起眉头,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先进医馆再说。” 他说道,众人将上官玉等人迎进医馆,开始为伤者治疗。 第59章:天葬谷诡影 苏老四每走一步,碎石就在靴底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腰间的银针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三十六根金针相互碰撞,发出风铃般的脆响。 他手臂上的金纹此刻异常活跃,在皮下蜿蜒游走,如同一条察觉到危险的蛇。 "阿弥陀佛。"不戒和尚蹲在一块风化严重的头骨旁,佛珠在指间快速转动。 头骨空洞的眼窝里爬出一只蝎子,翘着尾巴从他指尖爬过,"前面就是天葬台了,老衲的佛法到这儿就不好使了。" 扎西解下腰间油光发亮的牛皮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青稞酒,喉结剧烈滚动。 "呸!这鬼地方连秃鹫都不敢来。"他把酒囊递给阿朵琪,酒液在囊中晃荡,"来一口?暖暖身子。" 阿朵琪摇摇头,银制的头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她突然抓住苏老四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看那边!" 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岩壁上正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像融化的沥青般缓缓流淌,渐渐凝成一朵妖异的莲花形状。 "装神弄鬼。"苏老四从针囊中精准抽出三根七寸金针,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他刚要迈步上前,地面突然"咔嚓"裂开一道缝隙,浓稠的黑雾如喷泉般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山谷。 "小心!"阿朵琪的藏刀"唰"地出鞘,刀身镌刻的经文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刀锋划过黑雾时,竟迸溅出几点火星,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 黑雾中传来孩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暴起,在皮肤表面形成一片复杂的纹路,最终在身前交织成半透明的金色光幕:"小阿云?是你吗?" "苏医生..."孩童的哭声突然变成了娇媚的女声,带着蛊惑人心的韵律,"来呀..." 黑雾扭曲蠕动着,渐渐化作六个栩栩如生的人形—— 黄雅欣斜倚在一块岩石上,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的大腿;上官曦薇以剑挑着轻纱,冷艳的面容若隐若现。 莫晓雪姐妹酥胸半露,眼神迷离;周晓岚的军装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李无殇的黑裙高开叉处,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雕虫小技。"苏老四冷笑一声,三根金针脱手而出,针尾系着的红绳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刺入每个人形的眉心。 幻象如泡沫般破碎的瞬间,露出后方真实的岩洞景象—— 洞口布满蛛网般的黑色经络,正中央的石壁上,小阿云被黑气凝成的锁链呈"大"字形捆着。 孩子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看到阿朵琪的瞬间,"哇"地哭出声:"额吉!救救我!" "宝贝!"阿朵琪就要冲上前,被苏老四一把拽住手腕。 她愤怒地转头,却看见苏老四的金色右眼中,倒映着小阿云周身缠绕的无数细如发丝的黑色丝线,这些丝线一直延伸到洞穴深处。 "是牵魂丝。"苏老四压低声音,"碰一下就会..."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伸出数十只白骨手臂,惨白的指骨死死抓住两人的脚踝。 扎西的弯刀呼啸而至,刀光如匹练,斩断几根骨手:"草原的雄鹰从不怕豺狼!这些玩意儿比狼崽子差远了!" 不戒和尚突然高诵佛号,手中佛珠应声而断,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悬浮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 "般若波罗蜜!"金光如雨洒落,白骨手臂纷纷化为齑粉,扬起一片白色粉尘。 苏老四趁机甩出三根系着红绳的金针,针尖精准刺入捆着小阿云的锁链节点。 红绳在空中交织成网,将孩子稳稳托回。 小阿云刚落入阿朵琪怀中,岩洞深处就传来刺耳的尖啸,震得岩壁簌簌落石。 "终于肯现身了?"苏老四的金纹如活物般爬满半边脸颊,在黑暗中泛着熔岩般的暗红色光芒。 黑雾凝聚成长姐的模样,只是半边身子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和蠕动的蛆虫:"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她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膛,腐烂的肋骨间竟蜷缩着个婴儿大小的黑影,"看看真正的''金瞳''是什么样子!" 黑影睁开眼的刹那,整个山谷地动山摇,碎石如雨落下。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不受控制地流向小阿云,像被无形的力量抽取。 孩子的瞳孔金光大盛,渐渐变成竖直的兽瞳。 "原来如此..."不戒和尚的佛袍无风自动,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要用血脉相连的金瞳引动秘境!这丫头是..." 小阿云悬浮在半空,金色的光流从她眼中涌出,与苏老四的金纹在空中连接成一座光的桥梁。 孩子的哭声渐渐变成了空灵的歌谣,用的是一种古老晦涩的语言,每个音节都带着奇特的共鸣。 "这调子..."扎西的弯刀在金光中自行震颤,刀柄上的狼头雕刻双眼泛红,"怎么跟我奶奶跳大神时唱的一个样?" "是《青囊书》最后一章的安魂曲..."苏老四突然单膝跪地,金纹如活物般从皮肤上剥离,在空气中形成一个个金色符文。 他猛地抬头,"不对!她把词反着唱了!这是招魂咒!" 地面剧烈震动,裂开无数缝隙,漆黑如墨的莲花破土而出,花瓣上布满血色纹路。 长姐的残躯在黑莲中央狂笑,腐烂的面容扭曲狰狞:"千年布局,终在今朝!"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萎缩,最后化作一具包着人皮的骷髅,所有精气都注入中央那朵巨大的黑莲。 莲花绽放的瞬间,小阿云突然停止歌唱,转头看向苏老四。 孩子的眼神清澈得不似孩童:"苏医生..."声音稚嫩却带着超脱年龄的清明,"用我的血...可以封印..." "不行!"阿朵琪的藏刀带着破空声劈向黑莲,刀刃上的经文亮如烈火。 刀锋距离莲花还有三寸时,一股无形力量将刀弹飞,"铮"地一声插进岩壁,刀柄剧烈颤动。 不戒和尚的佛珠突然全部爆裂,木屑四溅。 他喷出一口鲜血,僧衣前襟顿时染红:"老衲...压不住了!这妖莲吸了太多生魂..." 第58章:草原来信 扎西的耳朵动了动,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腰带上的银饰叮当乱响:"草原的千里马!" 话音未落,一匹枣红马旋风般冲进院门,马背上的蒙古汉子满脸风尘,皮袍子被荆棘刮得破破烂烂。 他滚鞍下马时,靴筒里"当啷"掉出把匕首,在青石板上砸出火星。 "阿日斯兰!"阿朵琪手里的奶碗"啪"地摔得粉碎,羊奶溅在绣花鞋上,像撒了一把珍珠。 蒙古汉子咕噜噜说了一串蒙语,嗓子哑得像砂纸摩擦。 阿朵琪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手指死死攥住胸前的绿松石项链。 "怎么了?"苏老四趁机挣脱李无殇的钳制,布鞋踩在奶渍上打滑。 阿朵琪的眼泪"吧嗒"砸在项链上:"小阿云...被黑莲教..." 院子突然静得可怕。 扎西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信使的皮袍领子:"巴特尔!说清楚!" 叫巴特尔的汉子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揭开后是封血书和一只小靴子。 靴子上绣着鹰羽纹样,沾着黑褐色的血迹,苏老四接过信纸时,发现自己的金纹在微微发烫。 "用苏家金纹换孩子。"李无殇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发丝扫过苏老四耳际,"是长姐的笔迹。" 她冷笑时呼出的气带着药香,"命真硬,之前都那样了,还没死透啊?" 上官曦薇的软剑"铮"地出鞘,剑光映得她眉眼如霜:"我去。" "不行!"周晓岚按住她握剑的手,军装袖口露出半截绷带,"这明显..." 黄雅欣已经利落地打好包袱,药箱"咔嗒"扣紧:"我跟你去。" 莫晓雪姐妹抱着孩子不知所措。 苏母一把抢过襁褓,婴儿的小手抓住她衣襟上的盘扣:"你们爷们儿去救人,孩子交给我!" 苏心泉默默取下墙上挂的七星剑,剑穗上的玉坠叮咚作响:"老四,爹..." "都别争。"青衫男子突然出现在枣树下,一片叶子都没惊动,"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 白裙女子飘到阿朵琪身边,玉如意拂过她凌乱的发辫:"儿媳妇别怕。" 阿朵琪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我不是..." "早晚的事。"李无殇翻了个白眼,腕间的银镯撞得叮当响。 苏老四深吸一口气,金纹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扎西,备马,爸,医馆..." "家里有我。"黄雅欣拍拍他肩膀,翡翠镯子滑到腕骨,"小心。" 上官曦薇突然把剑横在苏老四颈间:"我也去。" "不行!"李无殇和周晓岚异口同声,一个黑裙翻飞,一个军装笔挺。 眼看又要打起来,清虚子的拂尘"唰"地卷走软剑:"消停点!"她凤眼斜睨不戒和尚,"你跟着。" 不戒指着自己鼻子:"我?" "不然?"清虚子的拂尘柄戳在他胸口,"你欠的风流债还少?" 最终四人轻装出发,周晓岚偷偷塞来个锦囊,军用绷带缠成的,里面三支针剂泛着蓝光:"特制肾上腺素..." 李无殇粗暴地捏开苏老四下巴,塞进颗腥红的药丸:"七日断肠散。"她指甲刮过他舌尖,"敢不回来..." 上官曦薇把软剑插进他行李时,剑鞘上的云纹硌得他肋骨生疼:"弄丢就等死吧。" 莫晓雪姐妹含着泪,把绣着"长命百岁"的肚兜塞进他行囊。黄 雅欣最后整理衣领时,红唇贴着他耳垂:"阿朵琪腰上的胎记..." "老婆市长大人!"苏老四呛得直咳嗽,"我们真没...你也不想想,我和师父就在草原呆了三个月,小阿云都四岁了,怎么可能呢?扎西,你快给她们解释一下啊?" “这个的确是属实…” "装什么。"黄雅欣的指甲刮过他喉结,"你昨晚梦里都..." — — — 马背上,阿朵琪一直低着头,银饰在晨光里晃眼。 直到城门消失在尘土中,她才轻声问:"苏医生,你真的..." "假的!"苏老四耳朵红得像玛瑙,"我睡觉从不说梦话!" 扎西在一旁怪笑,马鞭甩得啪啪响:"草原上有句话——" "闭嘴!"不戒和尚的光头在烈日下反光,"赶路!" 三天后,当他们赶到草原时,部落已是一片焦土。 老族长迎上来时,袍子上的血渍已经发黑:"那群恶魔...要找金瞳..." 苏老四心头一跳,阿朵琪踉跄下马,靴子陷在灰烬里:"小阿云的眼睛..." "和她爹一样。"族长递过个烧焦的拨浪鼓,"金色的。" 夜幕降临,篝火映着地图上的血字,不戒和尚突然按住苏老四的手:"看。" 月光下,羊皮地图渐渐浮现黑莲纹样,花蕊处渗出鲜血,凝成小字:"明日子时,天葬谷。" 扎西的弯刀"锵"地出鞘,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狗娘养的!" 阿朵琪死死攥着拨浪鼓,指节发白,苏老四握住她的手,发现掌心全是冷汗:"我一定带她回来。" 不戒和尚拨动佛珠,影子在帐篷上摇晃:"老衲陪你到谷口。" 夜深时,苏老四独自坐在篝火旁。 金纹在夜色中流转,像活着的星河,阿朵琪悄悄走来,银碗里的马奶酒映着火光。 "喝了暖暖身子。"她递碗时,指尖碰到他的金纹,像触电般缩回。 苏老四仰头饮尽,喉结上下滚动,酒液顺着下巴滴落,被阿朵琪用帕子轻轻拭去。 "苏医生..."她声音轻得像风,"如果小阿云真是你的..." "不管是不是,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会用命护着她。"苏老四的金纹突然亮起,映亮她含泪的眼,"就像护着你一样。" 阿朵琪突然扑进他怀里,银饰硌得他生疼,她发间的酥油香混着尘土气,眼泪浸透他前襟:"对不起..." 帐篷后,不戒和尚对偷看的扎西比了个手势,月光如水,草原的风掠过草尖,像无数细小的叹息。 第57章:六美争晨 她左脚刚踏过门槛,右脚就悬在了半空——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比庙会还热闹。 扎西四仰八叉睡在石桌上,怀里搂着个见底的酒坛子,鼾声震得旁边枣树直掉叶子。 不戒和尚和清虚子背靠背坐在台阶上,一个口水流到袈裟领口,一个发髻歪成了鸡窝头。 更绝的是廊檐下,十几个穿军装的小伙子蜷得像虾米,枪械堆在中间活像篝火堆。 "哎哟我的观音菩萨!"苏母手里的竹篮"咣当"砸在青石板上,两条鲤鱼"啪嗒啪嗒"在地上扑腾。 她捂着心口往后踉跄两步,差点踩到睡在门边的阿朵琪。 藏族姑娘枕着马鞍睡得正香,辫子散了一地,像铺开的黑缎子。 "妈!"厨房窗口探出个挽着发髻的脑袋,黄雅欣手里的锅铲还在冒热气,"您回来啦?我在熬皮蛋瘦肉粥。" 苏母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油渍麻花的围裙擦着黄雅欣的旗袍:"雅欣啊,咱家这是遭了土匪还是..." "比土匪厉害多啦。"黄雅欣的锅铲往东厢房一指,腕间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您儿子昨晚..."她凑到婆婆耳边,热气呵得老太太耳根发痒,"把六个姑娘全收房了。" "什么?!"苏母的尖叫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六个?!"她哆嗦着掰手指,"你,上官姑娘,莫家姐妹,再加上..." "嘘——"黄雅欣葱白似的手指抵在唇上,另一只手拽着婆婆往厨房钻,"李无殇和周晓岚还在客房睡着呢,就是昨天那对仙人的..." "三胞胎!"苏母眼睛瞪得比灶台上的海碗还圆,后腰撞翻了盐罐子,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在晨光里亮得像碎银子。 院中央突然"扑通"一声,扎西从石桌上滚下来,蒙古袍子卷到了大腿根,露出毛茸茸的小腿。 "哪个龟儿子偷了老子的马奶酒..."他揉着屁股骂骂咧咧,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猞猁。 "大清早的嚎什么丧!"西厢房窗户"砰"地被推开,李无殇乱发蓬松得像炸了毛的猫,半边身子探出窗外,"再吵把你舌头剁了下酒!" 扎西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喉结上下滚动就是发不出声。 隔壁窗户"吱呀"跟着打开,周晓岚红着脸探出头,发梢还滴着水:"姐...别这样..." 正闹着,东厢房的主卧门缓缓开启,苏老四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挪出来,活像只被雨淋透的鹌鹑。 身后莫晓雪和莫晓雨一左一右跟着,姐妹俩怀里各抱着个襁褓,活像一对门神。 晓雪的发簪歪在耳边,晓雨的衣带系错了孔,两人走路姿势都别扭得很。 "哟,新郎官起得挺早啊?"黄雅欣倚着厨房门框,锅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苏老四的布鞋在地上蹭出两道印子:"市长老婆..." "老四!"苏母一个箭步冲过去,沾着面粉的手精准揪住儿子耳朵,"你给我说清楚!" "妈!轻点!"苏老四踮着脚龇牙咧嘴,"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苏母手上加劲,面粉簌簌往下掉,"你什么时候又..." "亲家母手下留情!"半空突然飘来一阵香风,白裙女子踩着朵青莲缓缓降落,玉如意轻轻一挑,苏母的手就不由自主松开了,"都怪我昨晚灌他们喝交杯酒。" 石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个青衫男子,正用扎西的蒙古刀削苹果。 果皮连成长长一条,垂下来像条红蛇:"年轻人嘛,精力旺盛是好事。" 院门"吱呀"又被推开,苏心泉提着鸟笼晃进来,画眉鸟在笼子里扑棱:"老夫今日..." 话没说完就卡壳了,鸟笼"咣当"掉在地上,笼门摔开,画眉"扑棱棱"飞上了房檐。 "老头子!"苏母一把拽过丈夫,"你儿子出息了!一晚上又娶了三胞胎儿媳妇!加起来都六个,我的老天爷哎…" "六个?!"苏心泉的胡子翘得能挂油瓶,"他当自己是皇上选妃呢?!" 后院突然传来"嗖"的破空声,上官曦薇挽着剑花转出来,听到这话差点把剑扔了。 "谁是他媳妇!"寒光一闪,剑尖直指苏老四咽喉,"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是吗?"李无殇阴阳怪气地推开窗,半个身子探出来,"那谁半夜偷偷摸进..." "你闭嘴!"上官曦薇剑锋一转,三尺青锋"唰"地劈向窗户。 李无殇"啪"地合上窗板,剑气在木头上刻出深深一道痕。 周晓岚急得直跺脚,发梢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别打了!孩子都..." 像是应景似的,两个襁褓里突然爆发出嘹亮的哭声。 阿朵琪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马鞍"咚"地砸在地上:"乖啊,不哭不哭..." 她手忙脚乱地去哄孩子,藏族袍子扫起一片尘土。 苏母眼睛"唰"地亮了,皱纹里都漾着笑:"这俩孩子是..." "您亲孙子。" 黄雅欣递过一碗冒着热气的粥,青瓷碗衬得她手指如玉,"双胞胎姐妹,晓雪晓雨生的,两个都是带把的…" 苏心泉的鸟笼彻底散了架,竹篾子撒了一地:"我当爷爷了?!" "还不止呢。"黄雅欣朝阿朵琪努努嘴,翡翠耳坠晃出绿莹莹的光,"草原上还有个孙女..." 阿朵琪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摔了:"不是!小阿云是我前夫的,都四岁了..." "迟早的事。"李无殇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站在院中央,黑裙上的金线在晨光里闪闪发亮,"看他那怂样..." 苏老四蹲在墙角画圈圈,布鞋尖都快磨破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桃花孽。"不戒和尚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光头沾着草屑,"老衲当年..." 清虚子的拂尘"啪"地抽在他后脑勺:"你当年怎么?嗯?以后你再敢提一个试试…" 第56章:四维交心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空间",而是一个超乎想象的维度。 金色河流并非在"天上",而是贯穿于所有方位,时而从脚下流过,时而从头顶倾泻。 那些黑色莲花也不是简单地"悬浮",而是同时存在于多个位置,每一片花瓣都映照着不同的时空片段。 "欢迎来到四维空间。"青衫男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里,时间如同你们世界的河流,可以顺流而下,也能逆流而上。" 上官曦薇试图抓住一片飘过的金雾,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它:"这...这是幻象?" "不是幻象,而是你的感知局限。"白裙女子出现在她身侧,玉如意轻点她眉心,"试着用''心眼''看。" 上官曦薇闭上眼,再睁开时,发出一声惊叹。 此刻她看到的景象让软剑都差点脱手——苏老四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而是一系列重叠的影像:童年的他正在山间采药,青年的他在医馆给让治病,现在的他与未来的他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条璀璨的人生光带。 周晓岚的黑眼自动适应了这个空间,她好奇地触碰苏老四的光带,立刻看到无数记忆片段:"哇,你十岁时偷看隔壁姐姐洗澡!" 苏老四老脸一红:"那个...她家猫爬树上了,我是去救猫..." 李无殇则盯着自己的光带,脸色越来越难看:"所以我脸上的疤是自己弄的?就为了让黑莲教接纳我?" 白裙女子叹息:"傻孩子,你总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 青衫男子拍拍手:"好了,看够了自己的因果,该办正事了。" 他指向远处的水晶宫,"那里藏着''生死簿'',但需要你们四人合力才能开启。" 前往宫殿的路上,景象越发奇异。 时间在这里具象化为五彩斑斓的丝线,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条独特的编织纹路。 苏老四看到自己与三姐妹的"线"早在千年前就有交集,彼此缠绕成复杂的结。 "这就是缘分。"白裙女子解释道,"看似偶然的相遇,实则是千年前种下的因。" 宫殿大门前,四人被一道光幕阻挡,门上刻着古老的文字:"四心合一,方见真谛。" "什么意思?"上官曦薇皱眉,"要我们手拉手唱歌吗?" 周晓岚小声说:"可能是要我们...心意相通?" 李无殇直接拔出匕首:"让开,我砍了这门。" 苏老四却若有所思:"四位一体...就像医术中的''四象平衡''..."他伸出金纹手臂,"也许需要我们的力量融合。" 三姐妹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当四人肢体相触的瞬间,异变陡生—— 苏老四的金纹如藤蔓般延伸,缠绕上三姐妹的手臂。 上官曦薇的剑气、周晓岚的黑眼能量和李无殇的黑莲之力同时被激发,四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璀璨的光茧将他们包裹。 光茧内,时间仿佛静止。 苏老四发现自己能同时感知三姐妹的思绪:上官曦薇表面傲娇实则害羞;周晓岚看似柔弱却意志坚定。 就连最暴戾的李无殇,内心深处也藏着对亲情的渴望。 "原来你们..."苏老四刚开口,就被三股意识同时"淹没"。 上官曦薇的思绪最活跃:「谁要跟这呆子心灵相通啊!不过他认真治病的样子确实有点帅...」 周晓岚的念头温柔似水:「他的金纹好温暖...好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 李无殇的想法则充满侵略性:「我的!都是我的!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光茧外的青衫夫妇相视一笑。 白裙女子玉如意轻挥,光茧缓缓升起,飘向宫殿最高处的露台,那里悬浮着一本巨大的玉册,正是传说中的"生死簿"。 "千年等待,终得圆满。"青衫男子感慨道,"他们将成为新一代的守门人。" 光茧中的四人却经历着更私密的交流,由于思维直接相连,任何伪装都毫无意义。 苏老四看到了三姐妹最隐秘的记忆:上官曦薇深夜练剑累到昏倒。 周晓岚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恐惧;李无殇独自在密室中为脸上的疤痕哭泣。 「你们...」苏老四的思绪温暖而坚定,「都很了不起。」 三姐妹的"回应"各不相同。 上官曦薇的思绪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不许看!」周晓岚则害羞地"缩"成一团。 最意外的是李无殇,她竟然主动"拥抱"了苏老四的思维:「既然看光了...你要负责...」 这种超越语言的交流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光茧触及"生死簿"。 玉册自动展开,无数金色文字飞出,融入四人身体。 苏老四感到医术境界突飞猛进,许多疑难杂症的解法豁然开朗;三姐妹则各自领悟了新的能力。 当光茧散去,四人落回地面,眼神都已不同。 上官曦薇的剑气内敛如秋水;周晓岚的黑眼金光流转;李无殇的黑莲化为纯白;苏老四的金纹则呈现出玉质光泽。 "恭喜。"青衫男子微笑,"现在你们真正明白了''四象一体''的含义。" 白裙女子眨眨眼:"入洞房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上官曦薇立刻炸毛:"谁要入洞房!"但红透的耳根出卖了她。 周晓岚低头玩手指:"我...我服从组织安排..." 李无殇直接搂住苏老四的脖子:"今晚你是我的。" 苏老四哭笑不得:"岳父岳母,现在外面......" "放心。"青衫男子袖袍一挥,景象变换,众人已回到医馆。 "黑莲教已不足为虑,你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医馆内,所有人都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姿势,仿佛时间静止,直到青衫男子弹指一声,世界才重新"运转"。 不戒和尚一个踉跄:"咦?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清虚子揪住他耳朵:"梦到几个女施主啊?" 两个婴儿突然同时大哭,小手伸向苏老四和三姐妹,眉心金芒闪烁。 阿朵琪惊讶地发现,自己额头的金莲也在发光。 白裙女子若有所思:"看来...还有意外收获。" 她玉如意一点,阿朵琪和两个婴儿的金莲光芒连成一线,"草原佛缘,妙不可言。" 青衫男子则对李将军说:"军方不必再监视苏家了,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官方认可的''特殊事务处理小组''。" 李将军肃然敬礼:"是!" 夜幕降临,医馆终于恢复平静。 莫晓雪姐妹抱着婴儿回房休息;不戒和尚被清虚子拎去"审问";李将军带队撤离;阿朵琪和扎西在院中赏月。 而苏老四的房间里...... "我先来的!"上官曦薇剑指房门。 "我...我奉命保护他..."周晓岚声音越来越小。 李无殇直接踹开门:"都别争了,一起上!" 苏老四缩在床角:"岳父岳母救命——!" 窗外,青衫夫妇笑呵呵地飘过:"年轻真好啊......" 第55章:仙门父母 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喷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乳白色的雾气。 那雾气如有生命般盘旋上升,在血月下凝结成两道人形,众人屏住呼吸,连黑莲教众都停止了攻击,呆立原地。 雾气散去,现出一对中年夫妇。男子一袭青衫,面容俊朗,眉间一点朱砂;女子白裙飘飘,杏眼樱唇,手持一柄玉如意,两人脚下踩着两朵青莲,衣袂无风自动,真真是仙风道骨。 "爹?娘?"长姐面具下的半张脸血色尽褪,手中的黑莲"啪嗒"掉在地上。 上官曦薇的软剑"咣当"落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周秘书——周晓岚更是直接瘫坐在地,黑眼瞬间恢复正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仙气飘飘的女子叹了口气,玉如意轻轻一点,医馆地面的裂缝立刻合拢,涌出的黑气被吸入如意中。 她环视一周,目光在苏老四身上停留片刻,突然噗嗤一笑:"老头子,你看这小伙子,眉清目秀的,配咱们三个丫头正合适。" 青衫男子捋须微笑:"嗯,金纹已成,医仙之体,确实不错。" 他突然板起脸,看向三个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千年了,你们三姐妹给我们生个外孙、外孙女了吗?" 全扬鸦雀无声。 不戒和尚的光头上冒出细密汗珠,悄悄往清虚子身后躲,李将军的枪口不知不觉垂向地面。 连两个刚出生的婴儿都停止了啼哭,睁着淡金色的大眼睛好奇张望。 长姐——现在该叫她真名李无殇了—— 一把扯下面具,露出那张与两个妹妹一模一样却布满疤痕的脸:"爹!娘!你们不是被封印在......" "在黑莲秘境当守门人?"青衫男子哈哈大笑,"傻丫头,那是我和你娘自己要求的,不然你以为凭黑莲教那几个歪瓜裂枣,能困住我们?" 白裙女子飘到苏老四面前,玉如意挑起他的下巴:"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苏...苏星河,在家排名老四,大家都叫我苏老四。"苏老四的金纹在这位面前竟然温顺得像只小猫,乖乖缩回手臂。 "星河?好名字。"女子满意地点头,突然转身对三个女儿叉腰道,"听见没?这小伙子是你们三位共同的老公吗?今晚你们仨姐妹就入洞房,几个月后我们就做外公外婆啦!" "娘!"三姐妹异口同声,脸都红到了耳根。 上官曦薇最先反应过来,软剑"唰"地指向李无殇:"谁要跟她共侍一夫!这个疯女人刚才还要杀我们!" 周晓岚低着头玩衣角:"我...我还没准备好..." “不行啊,两位仙君,我已经有两位双胞胎姐妹老婆了,而且刚才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苏老四看着莫晓雨和莫晓雪解释道。 李无殇则冷笑一声:"要我分享?除非我死!"她突然出手,三道黑气直取两个妹妹和苏老四。 "啪!" 白裙女子玉如意轻轻一挥,黑气烟消云散。 她无奈地摇头:"大丫头还是这么暴躁。" 玉如意再点,李无殇脸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多漂亮的脸蛋,非要弄伤自己。" 青衫男子走到莫晓雪姐妹面前,慈爱地看着两个婴儿:"双生金瞳,妙哉妙哉!" 他从袖中取出两枚玉佩,分别挂在婴儿脖子上,"这是外公的见面礼。" 不戒和尚壮着胆子凑过来:"那个...两位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青衫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就是那个跟我大女儿春风一度的和尚?" 不戒差点咬到舌头:"不不不...那是误会..." 清虚子的拂尘已经抵在他后腰:"嗯?不戒师弟,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之前不是与李无忧,不,现在的上官曦薇有一腿吗?" 现扬一片混乱。 黑莲教众面面相觑,不知该继续进攻还是撤退。 李将军的士兵们同样不知所措,枪口抬起又放下。 只有两个婴儿"咯咯"笑着,小手乱挥,似乎很喜欢这扬闹剧。 苏老四清了清嗓子:"两位前辈,能否解释一下......" "叫岳父岳母!"白裙女子纠正道。 "岳...岳母大人,"苏老四硬着头皮改口,"现在情况危急,黑莲秘境......" 青衫男子摆摆手:"不急不急。"他转向三个女儿,"你们三个,站成一排。" 三姐妹不情不愿地照做。 上官曦薇昂着头,一脸傲娇;周晓岚红着脸,手指绞在一起;李无殇则撇着嘴,但眼神已经没那么凶了。 "一千年前,"青衫男子开始讲述,"我们夫妻是黑莲秘境的守门人,黑莲教想夺取秘境中的''生死簿'',我们便将计就计,假装被俘,实则潜入教中调查。" 白裙女子接话:"后来发现教主竟是我师兄堕入魔道所化,我们本想清理门户,却意外怀上了三胞胎。" 她爱怜地看着三个女儿,"生产那日,师兄派人来抢孩子,我们只好将她们分别送走。" 李无殇浑身一震:"所以...我不是被抛弃的?" "傻孩子,"白裙女子轻抚她的脸,"你被送到黑莲教,是因为你天生具有镇压邪气的能力,你二妹被送到上官家,是因为她剑骨天成,三妹......" 她看向周晓岚,"被军方收养,是因为她心性最纯,能继承我的玉如意。" 苏老四突然想到什么:"那我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你苏家的金纹,"青衫男子笑道,"本就是秘境守护者的标记,你们四个,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上官曦薇炸毛了:"谁要跟他在一起!我只喜欢我的不戒哥哥…" 周晓岚声如蚊蚋:"我...我可以试试..." 李无殇则直接走到苏老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听着,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敢碰她们两个,我就阉了你的作案工具......" "放肆?"白裙女子一如意敲在她头上,"三女共侍一夫,天经地义!" 莫晓雨和莫晓雪双胞胎姐妹同时喊道,“不行,我们不同意,他早就是我们的丈夫了。” 现扬再次陷入混乱。 不戒和尚趁机溜到清虚子身边:"师姐,你听我解释......" 清虚子冷哼一声,拂尘却悄悄缠上他的手腕。 李将军干咳一声:"两位...仙长,现在黑莲教......" 青衫男子这才看向周围的黑莲教众,叹了口气:"没事儿,多您们两姐妹不多,反正这小子有的是精力,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又看向她们怀抱中的两个孩子,“这样我们也名正言顺的做外公外婆啦!” 他袖袍一挥,那些教众如大梦初醒,纷纷丢下兵器,茫然四顾后作鸟兽散。 白裙女子则走到阿朵琪面前,玉如意轻点她额头的金莲:"草原的小姑娘,谢谢你保护我外孙。" 金莲光芒大盛,阿朵琪肩上的伤瞬间愈合。 扎西目瞪口呆:"这...这就完了?" "当然没有。"青衫男子突然严肃起来,"秘境异动是因为''生死簿''感应到了继承者。" 他看向苏老四和三姐妹,"你们四个,必须进入秘境完成传承。" 李无殇皱眉:"不是说今晚入洞房吗?" 白裙女子捂嘴偷笑:"急什么?传承完了有的是时间。"她玉如意划出一个光圈,"进来吧,带你们看看真正的黑莲秘境。" 光圈中,隐约可见一个奇异的世界—— 金色河流在天空中流淌,黑色莲花悬浮其间,远处有座水晶宫殿熠熠生辉。 苏老四和三姐妹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踏入...... 而留在外面的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尤其是阿朵琪和黄雅欣市长两位寡妇…… --- 第54章:双生共振 黄雅欣赶紧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莫晓雨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双腿不住发抖:"不是...真的要生了..."话音未落,她身下已经漫开一滩水渍。 产房内,莫晓雪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生了!"清虚子从产房冲出来,道袍上沾着血迹,"晓雪生了...咦?晓雨你怎么..." 莫晓雨抓住清虚子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道长...我也要生了..." 医馆顿时又陷入混乱。 刚处理完阿朵琪的苏老四闻声赶来,看到妹妹的情况立刻变了脸色:"怎么会提前半个月?" 不戒和尚凑过来,右眼泛着金光打量莫晓雨的腹部:"妙哉,妙哉!原来她们寡妇双胞胎姐妹是双生共振啊!" "说人话!"苏老四一边指挥人准备第二间产房,一边吼道。 "双胞胎同频共振。"李无忧虚弱地靠在门框上解释,"一个生产,另一个身体会自动响应...这是上古医书记载的''双生感应''..." 莫晓雨被抬进临时准备的第二产房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黄雅欣握着她的手,不断给她擦汗,阿朵琪不顾自己刚解毒,坚持要来帮忙,被扎西强行按在椅子上休息。 产房外,不戒和尚掐指一算,突然拍腿大叫:"不好!子午相冲,双生逆产!" 苏老四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两个孩子命格相克!"不戒急得直转圈,"一个属火,一个属水,同时出生必有一伤!" 李无忧强撑着站起来:"需要有人改命..." "我来。"周秘书突然开口,黑眼再次浮现,"三血已聚,可以施展''移星换斗''。" 清虚子皱眉:"太危险了!那是禁术!" "没时间了!"周秘书已经咬破手指,在掌心画起复杂的符咒,"苏医生,准备接生!" 产房内,莫晓雪虚弱地抱着新生儿,听到隔壁妹妹的惨叫,急得想下床:"晓雨...晓雨怎么了?" 莫晓雨的情况确实不妙,胎位不正,羊水已破,却迟迟不见孩子出来。 苏老四的金眼看到胎儿被一团黑气缠绕,竟是之前未完全清除的"种玉术"残留! "黑莲教...真阴毒..."他咬牙切齿,金纹布满双手,轻轻按在莫晓雨腹部,"晓雨,忍着点..." 门外,周秘书的咒语声越来越响。 李无忧和不戒和尚一左一右护法,三人形成一个三角阵型,阿朵琪额头上的金莲印记突然亮起,与阵法产生共鸣。 "奇怪..."不戒嘀咕,"草原丫头怎么会有佛莲印记?" 李无忧突然想到什么:"不戒哥哥,你在草原是不是...?" 不戒老脸一红:"老衲就给了她一块开光牛肉干..." 就在这时,莫晓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是婴儿微弱的哭声。 与此同时,莫晓雪怀中的孩子突然放声大哭,两个婴儿的哭声奇妙地同步,在空气中形成共振。 周秘书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掌心血符化作金光飞向产房。 李无忧和不戒同时出手,三道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光茧包裹住两个新生儿。 "成了!"不戒长舒一口气,"命格已改,水火相济!" 苏老四抱着莫晓雨生的孩子走出来,满脸疲惫却掩不住喜色:"两个男孩,都很健康。" 众人围上来观看。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虽然分别由两姐妹所生,却长得一模一样,连眉心的一点朱砂痣都分毫不差。 "这..."黄雅欣惊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会这么像?" 李无忧虚弱地笑了笑:"双生共振的结果...这两个孩子,注定一生羁绊..." 莫晓雪挣扎着下床,和妹妹并肩而坐,两个婴儿似乎感应到了彼此,同时睁开眼睛——那瞳孔竟然都是淡金色的! "金瞳!"不戒惊呼,"天生慧眼啊!" 苏老四仔细检查,发现两个孩子体内都有微弱的金纹流转,只是属性相反:一个偏阳,一个偏阴。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像是我的金纹被一分为二..." 周秘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眼时隐时现:"不好...黑莲...反噬..." 李将军快步上前扶住她:"小周!坚持住!" 李无忧勉强抬手,将剩余的法力渡给周秘书:"三妹...撑住..." 不戒和尚见状,一咬牙扯下胸前的佛骨吊坠:"罢了!老衲的压箱底也拿出来吧!" 佛骨坠子刚接触到周秘书的额头,就化作金光融入她体内。 黑莲纹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金莲印记,与阿朵琪的一模一样。 "这..."周秘书摸着自己的额头,难以置信。 "佛骨洗髓。"不戒嘿嘿一笑,"老衲这点家底全搭进去了!" 清虚子酸溜溜地说:"哟,对别人家姑娘这么大方?" 不戒赶紧赔笑:"师姐说哪里话...你的那份我留着呢..." 李无忧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释然了,她轻轻拉了拉不戒的袖子:"不戒哥哥,陪我去看看孩子好吗?" 两个婴儿被放在一起,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更奇妙的是,阿朵琪额头的金莲也亮了起来,三者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 "草原的丫头..."李无忧若有所思,"你怀孕时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阿朵琪脸一红:"就...不戒大师给的牛肉干..." 不戒摸摸光头:"那是老衲用千年灵芝和佛前供奉的素肉特制的..." "难怪!"李无忧恍然大悟,"那牛肉干里有你的佛力,孩子出生后自然带有佛缘!"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黑衣人慌慌张张冲进来:"报、报告!黑莲教余孽包围了医馆!" 李将军立刻下令:"全体警戒!保护妇孺!" 士兵们迅速布防,将产房团团围住。 苏老四把两个孩子交给莫晓雪姐妹,金纹瞬间覆盖全身:"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窗外,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将医馆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正是那个戴半脸面具的女子——长姐!她明明被卷入黑水旋涡,此刻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想到吧?"长姐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秘境里的只是我的分身!" 李无忧脸色一变:"不可能...我明明感应到..." "你感应到的,只是我想让你感应的。"长姐冷笑,"现在,把两个孩子交出来!他们的双生金瞳是开启秘境最后的关键!" 不戒和尚冲到窗前:"妖女!休想伤我徒孙!" "徒孙?"长姐讥讽道,"你连自己儿子都不敢认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戒张口结舌:"你、你胡说什么..." 长姐大笑:"大梁贞观十五年,你与无忧公主春风一度,真当没人知道?"她指向莫晓雪怀中的孩子,"这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脉!" 李无忧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不戒哥哥...她说的是真的?" 不戒面如土色,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老衲...我...确实...不会是我那夭折的儿子投生,现在成了我徒孙了吧?" 清虚子手中的拂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长姐趁乱一挥手:"抢人!" 数十名黑衣人同时冲向医馆,士兵们开枪阻击,但对方似乎不怕子弹,中弹后依然前行。 "尸傀!"李将军大喊,"瞄准头部!" 混乱中,长姐突破防线,直取产房,苏老四金纹全开,迎面一拳轰出,两人拳掌相交,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苏家金纹不过如此!"长姐狞笑,脸上的疤痕蠕动起来,化作一条条黑蛇扑向苏老四。 千钧一发之际,两个婴儿突然同时大哭,哭声形成奇特的声波,将黑蛇震散。 长姐也被波及,连退数步。 "双生金瞳的守护之力..."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个孩子,"这么小就能自主防御?" 李无忧趁机结印,一道金光射向长姐:"姐姐,收手吧!" "收手?"长姐轻松躲过,"我等这一天太久了!"她突然掏出一个黑色铃铛,轻轻一摇。 铃声响起,莫晓雪和莫晓雨怀中的婴儿同时痛苦地抽搐起来,眉心金芒闪烁不定。 "住手!"苏老四目眦欲裂,"他们还是婴儿!" 长姐冷笑:"正因是婴儿,灵力才最纯净。"她继续摇铃,两个孩子哭声越来越弱。 就在这危急时刻,阿朵琪突然冲上前,一把抢过铃铛。 令人惊讶的是,铃铛在她手中竟然变成了金色,铃声也变得清脆悦耳。 "你...!"长姐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能..." 阿朵琪自己也一脸茫然。 她额头的金莲印记大放光明,与两个孩子产生共鸣,两个婴儿渐渐停止哭泣,反而对着阿朵琪露出笑容。 "我明白了!"不戒和尚一拍大腿,"草原丫头吃过佛肉,已成''佛母''体质,专克黑莲邪术!" 长姐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李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长姐突然诡异一笑,"看看天上吧!"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轮血月。 月光照射下,医馆地面上浮现出巨大的黑莲图案——那竟是早就布置好的阵法! "血月当空,黑莲绽放!"长姐狂笑,"秘境终究要开!" 大地开始震动,医馆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黑气从地底涌出... 第53章:情债难还啊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款款而入,手腕上的银铃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 "不戒哥哥——"女子声音婉转,带着几分古韵,"你总算是从草原回来了,本宫在燕京想念你好苦啊?" 不戒和尚的光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下意识往清虚子身后躲:"无、无忧公主...啊不是,上官施主..." 清虚子冷哼一声,拂尘一甩抽在不戒腿上:"老秃驴,又欠风流债?" 上官曦薇莲步轻移,视线扫过满屋狼藉,最后落在苏老四身上:"苏老四,晓雪妹妹可安好?" 她目光转向莫晓雪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苏老四警惕地将莫晓雪护在身后:"上官小姐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自然是来帮忙的。"上官曦薇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紫檀木匣,"听闻阿朵琪姑娘中了黑莲剧毒,特地带了上官家的''九转还魂丹''来。" 周秘书突然上前一步,黑眼再度浮现:"你不是曦薇...你是谁?" 上官曦薇轻笑,指尖掠过额前碎发,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莲花印记:"千年轮回,物是人非,周妹妹,别来无恙?" 不戒和尚突然从清虚子背后跳出:"李无忧!你就别再纠缠我啦,老衲如今是出家人,还不了你千年情债…" "放肆!"上官曦薇——或者说李无忧——眸中寒光乍现。 "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她转向不戒,语气突然柔软下来,"不戒哥哥,你可还记得大梁贞观十四年,御花园里的海棠约定?" 清虚子手中的拂尘"咔嚓"一声被捏断:"好啊老秃驴,原来你当年是和尚还俗当的驸马!" 不戒急得直跺脚:"冤枉啊师姐!那都是前世的事,老衲这辈子清清白白..." "闭嘴!"李无忧一声娇喝,整个医馆的温度骤降,"你答应过我,来世定不负我!可你呢?"她指向清虚子,"现在跟这个道姑纠缠不清!" 莫晓雨从药柜后面探出头,小声对黄雅欣说:"这比电视剧还精彩..." 黄雅欣扶额:"贵圈真乱。" 苏老四趁机检查阿朵琪的情况。 少女躺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面色铁青,呼吸微弱,他取出三味药引,看向不戒:"大师,现在能救人了吗?" 不戒如蒙大赦:"能能能!老衲这就..." "慢着。"李无忧突然伸手拦住,"救人可以,但有个条件。"她直视不戒,"我要你一滴心头血。" 清虚子勃然大怒:"妖女!你想害死他?" "师姐别急。"不戒苦笑,"她要的是佛骨精血...老衲给得起。"他转向李无忧,"公主,千年过去,何必执着?" 李无忧眼中泛起泪光:"你可知我为了找你,历经多少轮回?这具身体..." 她抚摸着自己的手臂,"本已车祸身亡,是我用最后法力借尸还魂,若不续以佛骨精血,三月内必将魂飞魄散!" 周秘书突然开口:"所以你在燕京装病,引苏医生去草原找不戒大师?" 李无忧坦然点头:"不对,那是因为不戒哥哥一直附身在苏老四魂魄里,苏老四失忆出走去了草原,现在只可惜半路杀出个黑莲教,打乱了我的计划。" 扎西听得云里雾里,挠头问:"你们中原人谈个恋爱都这么复杂吗?" 苏老四轻咳一声:"各位,能不能先救人再解决...感情问题?" 李无忧展颜一笑:"苏神医说得是。" 她示意随从打开紫檀木匣,"九转还魂丹可暂时压制毒性,但要彻底解毒,还需三味药引配合佛门功法。" 不戒走到阿朵琪床前,仔细检查后说:"来得及,先服丹药,老衲再以金针度穴。" 李无忧亲自将丹药喂入阿朵琪口中,片刻后,少女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 "接下来需要准备什么?"苏老四问。 不戒掰着手指头数:"大锅一口,山泉水三桶,柳木柴..." "等等。"李无忧打断他,"你要用古法蒸熏?太慢了。"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用这个。" 玉佩通体碧绿,中央有一滴鲜红的血珠在流动,不戒一见就变了脸色:"你的本命玉?!" "反正时日无多,不如拿来救人。"李无忧将玉佩放在阿朵琪额头,"此玉蕴藏我千年修为,可加速药力运行。" 清虚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当真舍得?" 李无忧轻笑:"活了千年,早该看破,只是..."她望向不戒,眼中柔情似水,"终究放不下这段执念。" 不戒长叹一声,从腕上取下一串佛珠:"罢了罢了,老衲这百年修为,也舍了吧!" 他将佛珠碾碎,十八颗舍利子悬浮空中,组成一个阵法将阿朵琪笼罩。 苏老四赶紧将三味药引置于阵法三个节点。 雪莲、蛟珠、参须同时发光,与舍利子的金光交织在一起。 "还差一步。"不戒看向周秘书,"三血归一..." 周秘书会意,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阵法中央。 令人惊讶的是,李无忧也划破手指,滴下一滴血:"我与她们本是同源。" 两滴血相融,阵法光芒大盛,阿朵琪的身体微微浮起,黑气从七窍中渗出,被金光净化。 突然,异变陡生!阿朵琪胸口浮现一朵黑莲印记,与周秘书和李无忧的形成共鸣。 三道黑光冲天而起,在屋顶形成一个旋转的黑色莲花! "不好!"不戒大惊,"是黑莲教主留下的禁制!" 李无忧迅速结印,口中念诵古老咒语,黑色莲花渐渐被染上一层金边,但仍在缓慢旋转。 "需要更多力量!"不戒额头冒汗,舍利子的光芒开始减弱。 清虚子一咬牙,将拂尘抛入阵法:"老道姑也豁出去了!" 苏心泉从药柜取出一包金粉,洒向阵法:"苏家秘传''金匮散''!" 众人各施手段,黑色莲花终于停止旋转,开始解体,最后时刻,莲花中心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奔李无忧心口! "小心!"不戒闪身挡在她面前,黑光穿透他的肩膀,带出一串血珠。 李无忧接住踉跄的不戒,泪如雨下:"傻子...谁要你救..." 不戒勉强一笑:"欠你的...总算还了..." 黑莲彻底消散,阿朵琪猛地坐起,喷出一口黑血,然后大口喘息:"发、发生了什么?" 扎西冲上去抱住她:"朵琪!你吓死我了!" 众人长舒一口气。 李无忧扶着不戒坐下,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清虚子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师姐..."不戒虚弱地喊。 清虚子哼了一声:"死不了就行。"却悄悄递过一瓶丹药,"内服。" 李无忧接过药瓶,轻声道谢,两个女人目光交汇,竟有种微妙的默契。 周秘书突然皱眉:"不对...你们看!" 阿朵琪的额头浮现出一个金色莲花印记,与李无忧的极为相似,只是颜色不同。 更奇怪的是,莫晓雪的腹部也隐隐有金光透出。 "这是..."苏老四用金眼查看,震惊地发现胎儿周围环绕着纯净的金色能量。 李无忧若有所思:"黑莲净化后转化为金莲...有意思。" 她看向不戒,"看来你的佛骨与黑莲相克相生。" 不戒摸摸光头:"老衲也是头回见..." 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将军。 他看到屋内的情景,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周秘书立正敬礼:"报告首长,任务完成,阿朵琪已脱离危险。" 李将军点点头,目光在李无忧身上停留片刻:"上官小姐,别来无恙?" 李无忧优雅行礼:"托将军的福。" 她话锋一转,"不过将军瞒得我好苦,周妹妹竟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李将军苦笑:"这是最高机密,当年黑莲教事件后,三姐妹被分别安置,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苏老四问。 "三血归一,开启秘境。"李将军严肃地说,"黑莲教主当年留下的预言:''三女聚,天地变''。" 不戒挣扎着站起来:"现在没事了,秘境已封,三姐妹也各归其位。" "未必。"李无忧摇头,"我能感觉到,水下那个东西...还没死透..." 众人沉默,突然,莫晓雪"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疼..." 苏老四赶紧检查:"要生了!" 医馆顿时又乱作一团。 清虚子指挥莫晓雨准备热水,黄雅欣安排士兵把守门口,扎西被赶去烧水,阿朵琪虽然虚弱却坚持要帮忙。 李无忧扶着不戒退到一旁,轻声问:"不戒哥哥,若我这次真的魂飞魄散,你会记得我吗?" 不戒难得正经:"公主,千年轮回,你早该解脱了,老衲...我会为你诵经祈福。" 李无忧嫣然一笑,美得惊心动魄:"有你这句话,足矣。" 隔壁房间传来莫晓雪痛苦的喊声和苏老四焦急的指导声。 新生命即将诞生的喜悦,冲淡了方才的紧张气氛。 周秘书站在窗边,望着渐亮的天色,轻声自语:"天要亮了..." 第一缕晨光穿过窗棂,照在她手臂上,那黑莲纹正在慢慢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金色... 第52章:三胞胎缘由 她手中捧着黑莲,莲心对着池水,似乎在汲取什么。 "终于来了,苏家传人。"女子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我等你很久了。" 苏老四和周秘书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近距离看,那女子身量极高,青铜面具下的皮肤苍白如纸。 最诡异的是,她露出的半边脸上,竟有与周秘书相同的黑莲纹。 "你是谁?"苏老四暗中运转金纹,随时准备出手。 女子缓缓转身,摘下面具—— 面具下是张与周秘书七分相似的脸,但右半边布满狰狞的疤痕,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我是谁?"她凄然一笑,"我是被遗忘的那个...三胞胎中的长姐...真正的黑莲圣女!" 周秘书踉跄后退:"不可能...李将军说我父母是军人..." "养父母罢了。"女子——现在该称她为长姐了——轻抚着黑莲,"当年黑莲教分裂,我们三姐妹被分别带走。 你被军方收养,曦薇被燕京上官家带走,然后飙车出车祸死亡,后被现在的上官曦薇借尸还魂。 她是千年前大梁第一美人的李无忧公主,而我..."她脸上的疤痕抽搐着,"被留在教中,成了试验品..." 苏老四突然明白了:"所以''三血归一''指的是你们三姐妹的血?" 长姐点头,黑莲在她手中绽放:"正是,只有三胞胎的血混合,才能完全开启黑莲秘境的力量。" 她指向水池,"看吧,这就是秘境入口,里面沉睡着上古医仙留下的''生死簿''——能改写生死的神器!" 水池的黑水开始翻腾,浮现出无数画面:阿朵琪躺在医馆床上奄奄一息。 莫晓雪在祭坛上痛苦挣扎;苏心泉和清虚子等人被黑莲教徒围攻... "时间不多了。"长姐伸出手,"给我药引和玉片,我可以救她们所有人。" 周秘书的黑眼闪烁不定:"代价是什么?" "代价?"长姐大笑,"当然是掌控生死的力量!想想看,我们能治愈一切疾病,复活死者...甚至创造新生命!" 苏老四握紧药引:"《青囊书》上说过,妄改生死必遭天谴。" "迂腐!"长姐突然暴怒,脸上的疤痕变得血红,"看看你们苏家做了什么?" 她一把扯开衣领,露出胸口触目惊心的烧伤,"五十年前,你祖父用金纹火烧毁了半个黑莲教!这些疤就是他留下的!" 水池中的画面变了:年轻时的苏心泉和一个酷似苏老四的男子(想必是他叔叔)带领士兵攻入黑莲教总坛,火光冲天... "那是因为你们用活人试药!"苏老四反驳。 长姐冷笑:"为了医学进步,牺牲在所难免。"她突然抬手,一道黑气袭向周秘书,"现在,把妹妹还给我!" 周秘书闪避不及,被黑气缠住脖颈拖向水池。 苏老四金纹爆发,化作利刃斩断黑气,同时甩出三枚金针直取长姐面门。 长姐挥袖挡开金针,黑莲中射出数十道黑气,如毒蛇般扑来。 苏老四将药引和玉片塞给周秘书:"去找扎西!这里交给我!" "不行!"周秘书的黑眼完全睁开,"她想要的是三血归一,我们必须一起上!" 她突然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三味药引上。 药引顿时光芒大盛,那些古老文字脱离实物,在空中组成一个复杂阵法。 长姐见状大惊:"你怎么会启动阵法?!" "因为我读过《青囊书》残卷。"周秘书冷笑,"李将军给我的任务就是监视苏家,找出秘境下落。" 苏老四愕然:"你..." "对不起。"周秘书的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我现在明白了,这力量不该被任何人掌控。" 阵法越来越亮,整个洞窟开始震动。 水池中的黑水沸腾翻滚,形成一个旋涡,长姐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扑向周秘书:"给我!" 苏老四挡在中间,金纹与黑气激烈碰撞,两股力量相持不下,洞顶开始落下碎石。 "苏医生!"周秘书大喊,"三血归一不是要混合我们的血...而是要三姐妹合力封印秘境!曦薇的血在我这里——"她从怀中取出个小瓶,"李将军给我的!" 长姐的攻势更加疯狂:"叛徒!你们根本不知道下面封印着什么!" 苏老四突然收力,借势滚到周秘书身边:"现在!" 周秘书将小瓶中的血滴在药引上,又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下第二滴。 然后她看向长姐,眼中满是复杂情绪:"姐姐,这是唯一的办法..." 长姐呆立当扬,脸上的疤痕诡异地蠕动着。 就在这迟疑的瞬间,苏老四金纹如电,从她脸颊擦过,带起一滴血珠—— 三滴血同时落在药引上,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整个洞窟剧烈震动,水池中的旋涡急速扩大,将长姐卷入其中。 "不!"她的尖叫声渐渐沉入水底,"你们会后悔的...它醒来后...所有人都得死..." 随着一声巨响,水池恢复了平静,黑水变成了普通的地下水,药引和玉片也失去光芒,落回地面。 周秘书瘫坐在地,黑眼渐渐恢复正常:"结束了..." 苏老四扶起她:"还没完,晓雪和阿朵琪还在等我们。" 两人沿着螺旋阶梯返回,发现扎西正与几个黑衣人缠斗。 见他们上来,扎西大喊:"快走!上面打起来了!" 冲出石室,只见医馆大堂一片混乱。 不戒和尚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正与清虚子背靠背迎战黑莲教徒,苏心泉也脱困了,手持长剑护在莫晓雨身前。 而祭坛上——莫晓雪腹部的黑气正在消散,她痛苦地呻吟着。 "晓雪!"苏老四冲过去,金纹覆盖双手,轻轻按在她隆起的腹部,黑气如遇克星,迅速退散。 大门突然被撞开,李将军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所有人不许动!" 残余的黑莲教徒见势不妙,纷纷逃窜,李将军看了眼满地狼藉,目光最终落在周秘书身上:"任务完成了?" 周秘书立正敬礼:"报告首长,黑莲秘境已永久封闭。" 李将军点点头,转向苏老四:"小伙子,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派小周跟着你了吧?" 苏老四抱起虚弱的莫晓雪,心情复杂:"我只想知道,阿朵琪能不能救活。" "当然能。"不戒和尚走过来,袈裟破了好几个洞,"有三味药引在,加上老衲的佛法,保证药到病除!" 清虚子一拂尘打在他光头上:"就你能!" 众人疲惫却轻松地笑了。 只有周秘书站在角落,摸着手臂上的黑莲纹,神情复杂地望向地窖方向... 第51章:密室奇谋 苏老四从腰间摸出一根金针,插入锁孔轻轻搅动,扎西蹲在一旁警戒,弯刀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你们中医还教开锁?"周秘书低声问,黑眼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苏老四手腕一抖,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家学渊源,我爸说医者要会解百结,包括锁结。"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三人闪身进入。 后院药圃里的草药东倒西歪,晾晒的药材撒了一地,显然经过一番打斗。 "地窖在那边。"苏老四指向角落一个低矮的木门,"我爸说过,祖上建医馆时挖了个密室。" 扎西刚要上前,周秘书突然拉住他:"等等,有人把守。" 果然,木门旁立着两个黑衣人,正无聊地玩着骰子。 其中一人抱怨道:"圣女让我们守这破地窖,自己却在里面快活。" 另一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心让''那位大人''听见..." 苏老四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他摸出两枚银针,在月光下瞄准—— "嗖!嗖!" 两个守卫同时软倒,扎西箭步上前接住其中一人,避免发出声响。 "针上只是麻药。"苏老四收起针囊,"两小时后自会醒来。" 周秘书已经摸到地窖门前,黑眼透过木板缝隙向内窥视:"下面有光...还有说话声。" 苏老四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一个女声在吟诵什么,语调古怪,像在唱歌又像在念咒。 他右眼的金光微微闪烁,穿透木板看到下面的情景—— 地窖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祭坛,四壁点着绿色火把。 戴半脸面具的女子站在中央,面前悬浮着那朵黑莲。 更令人震惊的是,莫晓雪被绑在祭坛上,隆起的腹部上方漂浮着一团黑气。 "他们在对晓雪做什么?"苏老四声音发紧。 周秘书的黑眼闪过一丝金光:"那是''种玉术''...黑莲教用胎儿培育邪术的禁术..." 扎西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还等什么?杀进去!" "不行。"苏老四按住他,"硬闯会害了晓雪。"他从怀中取出三味药引,"用这个。" 三样宝物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参须上的根须无风自动,像在探寻什么。 苏老四将它们贴近地窖门板,那些古老文字突然投射到木板上,形成一幅奇异的地图。 "这是...医馆地下的构造图!"周秘书惊讶道。 地图显示地窖只是入口,下面还有复杂的通道,通往一个圆形密室。 更令人惊讶的是,地图上标注了另一条入口——药圃中央的井。 "井?"扎西皱眉,"那口枯井?" 三人悄悄摸到井边。 井口被杂草覆盖,井壁上长满青苔,苏老四探头下望,深不见底。 "我先下。"扎西把弯刀咬在嘴里,双手撑住井壁,灵活地向下攀爬。 周秘书紧随其后,动作矫健如猫,苏老四最后下去,右眼的金光在黑暗中照明。 井壁湿滑,三人小心翼翼地下降约十米,扎西突然停住:"到底了!"他的声音在井中回荡。 苏老四跳下最后一截,发现井底侧壁有个不起眼的凹槽。 他将三味药引贴近凹槽,那些文字再次投射出来,在石壁上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石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甬道,空气中有股陈年的药香,混合着某种更古老的气息。 "这味道..."周秘书的黑眼在黑暗中发光,"像极了黑莲教总坛的密室..." 甬道尽头是一扇青铜门,门上刻满与药引相同的符文。 苏老四刚要触碰,门上的符文突然亮起蓝光,形成一个旋转的八卦图案。 "需要血。"周秘书突然说,"苏家的血。" 苏老四用金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在八卦中央,青铜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开启—— 门内是个圆形石室,四壁刻满医道图谱。 中央有个石台,台上放着个玉匣。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那幅巨大的壁画:三位长相相同的女子站在三个方位,中间是个金纹缠绕的男子,四人之间由光线连接,形成复杂的阵法。 "三血归一..."苏老四喃喃道。 周秘书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啊!我的头..." 扎西扶住她:"怎么了?" "那幅画...在叫我..."周秘书的黑眼中流下血泪,"她们都是...我..." 苏老四仔细看那壁画,震惊地发现三位女子的面容确实与周秘书、上官曦薇和黑莲圣女一模一样。 而那个金纹男子...竟有几分像自己! 玉匣突然自动打开,里面飞出三枚玉片,悬浮在空中组成三角形。 与此同时,三人怀中的三味药引也自动飞出,与玉片一一对应。 雪莲对白玉片,蛟珠对青玉片,参须对黄玉片,六样物品在空中旋转,发出悦耳的嗡鸣。 地面开始震动,石室顶部落下些许灰尘。 苏老四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整个密室是个机关!" 果然,石台开始下沉,露出一个向下的螺旋阶梯。 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隐约有绿光闪烁。 "下面通向哪里?"扎西紧张地问。 周秘书擦去血泪,黑眼直视黑暗:"黑莲秘境...他们一直寻找的圣地..."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显然地面的黑莲教徒察觉到了异常。 "没时间了!"苏老四抓起旋转的玉片和药引,"扎西,你守在这里,周秘书,跟我下去!" 扎西横刀立于阶梯口:"谁也甭想过去!" 苏老四和周秘书沿着螺旋阶梯急速下降。 阶梯似乎没有尽头,四周的黑暗越来越浓,只有药引和玉片发出的微光照亮前路。 "你感觉到了吗?"周秘书的声音有些发抖,"下面有东西在...呼吸..." 苏老四右眼的金光穿透黑暗,看到阶梯尽头是个巨大的地下洞窟。 洞窟中央有个圆形水池,池水漆黑如墨,却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第50章:戴面具的女人 被触及的积雪瞬间融化,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尸傀—— 它们全都穿着古老的服饰,皮肤呈青灰色,眼睛是浑浊的白色。 金纹继续延伸,直到碰触到山坡上的一大片积雪,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雪崩开始了! "抓住树干!"苏老四大喊,自己则抱住最近的一棵松树。 如洪流般的雪浪从上方冲下,将尸傀们卷走。 那个吹骨笛的黑影也被迫跳下树来,在雪浪中灵活地跳跃躲避。 借着最后一丝天光,苏老四看清了那是个女子,脸上戴着半张青铜面具。 "黑莲圣女?!"他惊呼。 女子似乎听到了,转头看向他,即使隔着面具,苏老四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恨意。 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随即被雪浪冲下山崖。 雪崩持续了约莫五分钟,等一切平静下来,三人已经被埋到胸口。 is他们费力地爬出来,发现下山的路已被彻底改变——雪浪冲出了一条新的沟壑,直通山脚。 "倒是省事了。"扎西苦中作乐,"像不像草原上的滑草?" 周秘书拍打着身上的雪:"那个戴面具的女人..." "不是圣女。"苏老四肯定地说,"身形不一样,而且圣女的面具是全脸的。" 三人借着月光小心下山。 途中周秘书突然昏倒,体温高得吓人。 苏老四用金针为她降温,发现她手臂上的黑莲纹已经蔓延到肩膀,纹路中金丝更密了。 "三...血..."周秘书在昏迷中呓语,"归...一..." 扎西背起她:"这丫头说什么呢?" 苏老四摇摇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三血归一"正是《青囊书》残卷中提到的一种古老医术,需要三种特殊血脉的血液混合施术。 难道周秘书、上官曦薇和黑莲圣女的血液就是关键? 午夜时分,他们终于到达山脚下的村庄。 敲开一户猎人家的门,好心的主人收留了他们。 周秘书被安置在炕上,苏老四用刚获得的参须煮了碗药汤喂她喝下。 "她会没事吧?"扎西蹲在火塘边烤手,担忧地问。 "暂时稳定了。"苏老四也疲惫不堪,"但得尽快回毕节,阿朵琪等不了太久。" 猎户端来热腾腾的狍子肉汤:"几位客人,刚才听你们提到黑莲教?" 苏老四警觉起来:"老伯知道他们?" "山里人谁不知道?"老猎户压低声音,"这几个月,经常有黑衣人往长白山跑,说是找什么''秘境''。 前几天还有个戴面具的女人来村里,把王老汉家的闺女掳走了..." 苏老四和扎西对视一眼。 戴面具的女人,不是圣女却又有如此权力,黑莲教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庞大。 第二天天不亮,三人就启程了。 猎户借给他们一匹马,让虚弱的周秘书骑着。 沿途经过的几个村子都有被黑莲教骚扰的痕迹—— 有的家门口挂着黑莲标志,有的则门窗紧闭,显然在害怕什么。 "这群王八蛋!"扎西看到一处被烧毁的民宅,愤怒地踹飞一块焦木,"比草原上的狼群还可恶!" 周秘书的状态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她能正常交谈,坏的时候则双眼全黑,说出一些晦涩难懂的语言。 有次她突然抓住苏老四的手,声音变成了三重和声:"月圆之夜...三血归一...秘境开启..." 第三天傍晚,毕节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但苏老四右眼的金光却突然刺痛——城门外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正在盘查过往行人。 "绕道。"他拉着马匹转向小路,"从西门进去。" 扎西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西门没人守着?" "猜的。"苏老四指向城墙上的旗帜,"看旗帜飘向,西门是下风口,黑莲教的人不喜欢站在臭味重的地方。" 周秘书虚弱地笑了笑:"你...越来越了解他们了..." 这确实是个正确的判断。 三人顺利从西门入城,避开了盘查。 街道上比往日冷清许多,不少店铺早早关门,只有巡逻的武警脚步匆匆。 "看来黑莲教已经把触手伸到城里了。"苏老四压低帽檐,"直接回医馆。"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苏氏医馆的灯笼映入眼帘。 但那灯光不是往常的暖黄,而是诡异的幽绿色,更奇怪的是,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连平日排队看病的患者也不见踪影。 "不对劲。"苏老四拦住要冲上去的扎西,"我先去看看。" 他借着暮色潜行到医馆侧面,右眼的金光穿透墙壁,看到里面的情形—— 大堂里或坐或站着二十多个黑衣人,苏心泉和莫晓雨被绑在柱子上,莫晓雪则被单独关在内间。 最令人震惊的是,清虚子道长和不戒和尚也在其中,两人背靠背绑着,嘴里塞着布团。 而在主位上坐着的,正是那个戴半脸青铜面具的女子。 她手中把玩着一朵黑色莲花,花瓣正一张一合,仿佛有生命般蠕动。 苏老四悄悄退回巷子,将所见告诉扎西和周秘书。 "怎么办?"扎西握紧弯刀,"杀进去?" 周秘书的黑眼再次出现:"等等...我感觉到...医馆下面有东西..." 就在这时,怀中的三味药引突然同时发热。 苏老四掏出来一看,雪莲、蛟珠和参须上的古老文字正在发光,而且彼此呼应般明暗交替。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如果这三样东西真是"钥匙",那么或许不需要等到月圆之夜... "我有计划了。"他低声说,"但需要你俩配合。" 扎西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早就等不及了!" 周秘书则摸了摸手臂上的黑莲纹,神情复杂:"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夜幕完全降临,医馆门口的绿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向医馆后门摸去... 第49章:黑雾追袭 苏老四回头一瞥,正好对上一张从雾中浮现的人脸—— 那是个年轻女子的面孔,双眼空洞,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尽的痛苦凝固在脸上。 "快跑!别回头看!"周秘书拽着苏老四的手臂往前冲,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变成全黑色,却能精准地避开每一处障碍。 扎西跑在最前面,弯刀劈开挡路的枝条:"这边!参娃说后山有下山的路!" 一声非人的尖啸从后方传来,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 黑雾骤然加速,分成三股向他们包抄而来。 "分开跑!"苏老四推了周秘书一把,"你带参须先走!" "不行!"周秘书的黑眼闪过一丝金光,"那东西是冲三味药引来的!分开就完了!" 扎西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张弓搭箭:"草原汉子从不背对敌人!" 箭矢离弦,穿过黑雾钉在后面的树干上,毫无作用。 黑雾中伸出数十只半透明的手,抓向扎西。 苏老四一个箭步上前,金纹手臂横扫,金光与黑雾接触处发出"嗤嗤"声响,像是烧红的铁块落入水中。 黑雾暂时退却,但更多雾气从林间涌来。 "你的金纹能伤它!"周秘书从腰间掏出手枪,"我掩护你!" "省省吧!"扎西拉住她,"你那玩意儿对雾有什么用?" 周秘书没回答,对着枪管吹了口气,枪身突然浮现出细密的符文。 她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在雾中炸开一团金光。 黑雾发出刺耳的嘶叫,暂时散开一个缺口,苏老四惊讶地看着她:"这是..." "李将军给的''破邪弹''。"周秘书快速换弹,"只剩五发了。" 三人趁机继续往山下跑。 黑雾在后面重新聚集,速度比之前更快,更糟的是,两侧也开始出现零散的雾气,渐渐形成合围之势。 "前面有断崖!"扎西突然刹住脚步。 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横亘在前,宽约十米,只有一座摇摇欲坠的独木桥相连。 桥面上的木板已经腐朽,绳索也破烂不堪。 周秘书的黑眼扫视四周:"没别的路了。" 身后的黑雾越来越近,雾中的人脸越来越多,有老人、孩童、妇女...全都带着相同的痛苦表情。 隐约还能听到低语声:"回来...加入我们...永恒..." "过桥!"苏老四率先踏上独木桥,腐朽的木板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扎西紧随其后,魁梧的身躯让整座桥剧烈摇晃,周秘书走在最后,不时回头开枪延缓黑雾的逼近。 当三人走到桥中央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一根主绳索突然断裂,桥面倾斜成四十五度角,扎西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深渊坠去! "抓住!"苏老四金纹暴涨,化作一条金索缠住扎西的腰。 但黑雾已经趁机涌上桥面,腐朽的木板在雾气中迅速腐烂。 周秘书站在断桥边缘,连开三枪,暂时逼退黑雾,她转向苏老四:"用参须!" 苏老四会意,从怀中取出参须。 令人惊讶的是,雪莲和蛟珠也自动从包里飞出,三样东西在空中形成一个三角形,散发出金、蓝、绿三色光芒。 光芒交汇处,黑雾如沸汤泼雪般消融。 雾中的人脸却变得更加清晰,发出凄厉的哀嚎,借着这个机会,苏老四用力将扎西拉上来,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到对岸。 刚踏上实地,身后的独木桥就彻底崩塌,坠入深渊,黑雾在对岸翻滚,却似乎无法越过峡谷。 "暂时安全了。"周秘书瘫坐在地,黑眼渐渐恢复正常,脸色苍白如纸。 扎西喘着粗气检查装备:"参须没事吧?" 苏老四收起三味药引,发现它们依然微微发热:"完好无损。"他转向周秘书,"你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秘书揉着太阳穴,"一紧张就会变成那样,好像...能看穿迷雾。" 扎西咧嘴一笑:"这不是挺好?比苏医生的金光眼还方便!" 苏老四却眉头紧锁。 他拉起周秘书的袖子,黑莲纹比之前更加清晰,而且纹路中隐约有金光流动,与自己的金纹竟有几分相似。 "怎么了?"周秘书抽回手臂,不自在地整理袖口。 "没什么。"苏老四站起身,眺望山下,"天黑前得赶到最近的村子。"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 参王指的小径早已被落石和倒木阻断,三人不得不绕行陡峭的山坡。 j周秘书的黑眼时隐时现,指引着方向;扎西用弯刀开路;苏老四则警惕着可能出现的追兵。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到达山腰处的一片开阔地。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山谷,远处已有村落炊烟袅袅。 "休息十分钟。"苏老四检查着周秘书的状态,"你的气息很乱。" 周秘书靠着一棵老松坐下,闭目养神。 扎西则四处搜集干柴,很快生起一小堆火:"暖暖身子,这鬼地方晚上能冻死人。" 火焰刚起,周围的温度就骤降,松树梢头无风自动,积雪扑簌簌落下,浇灭了火堆。 "见鬼!"扎西跳起来,"我没碰树啊!" 苏老四右眼的金光穿透暮色,看到树冠中藏着个黑影—— 那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手持一柄骨笛,正无声地吹奏着。 "上面!"他甩出三根金针,针尖带着金光射向树冠。 黑影轻巧地避开,骨笛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四周的雪地里突然隆起数十个小包,一只只惨白的手破雪而出! "尸傀!"周秘书的黑眼完全睁开,迅速拔枪射击,被击中的"手"立刻缩回雪中,但更多的手在不断冒出。 扎西挥舞弯刀,砍断了几只已经爬出半截身子的尸傀:"这玩意比草原的土拨鼠还烦人!" 苏老四的金纹在手臂上盘旋,却迟迟不敢全力施展—— 他担心会引发雪崩,但局势越来越危急,尸傀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 第48章:参童试炼 苏老四踩着厚厚的落叶,每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响。 扎西走在最前面,用弯刀劈开挡路的灌木,嘴里不停抱怨:"这林子比草原上的马群还难走!" 周秘书走在最后,脸色比前天好了许多,但眉心那抹若隐若现的黑莲印记始终没有完全消退。 她不时摸一下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戒大师说参王在哪儿等我们来着?"扎西抹了把汗,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消散。 苏老四展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天池北侧的人参谷,有棵千年红松为标记。" "那老秃驴靠谱吗?"周秘书皱眉,"上次在南海差点害我们喂了章鱼。" 扎西哈哈大笑:"和尚不靠谱,但牛肉干靠谱啊!他给的灵芝肉干可是救了阿朵琪一命。" 正说着,前方的雾气突然散开,露出一片开阔地。 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红松,树干至少要五人合抱,树皮呈现出罕见的暗红色。 更奇特的是,树下的积雪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仿佛有人精心打扫过。 "就是这儿。"苏老四右眼的金光微微闪烁,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浓郁灵气。 三人刚走近红松,一个松果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扎西头上。 "哎哟!"扎西捂着脑袋抬头,"谁啊?" 树冠里传来清脆的笑声,接着一个小巧的身影顺着树干滑下来—— 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男童,穿着红肚兜,头顶扎着个冲天辫,皮肤白里透红,眼睛亮得像两颗黑珍珠。 "三个笨蛋,现在才到!"男童做了个鬼脸,"我等得蘑菇都长出来了!" 周秘书下意识地摸向手枪,被苏老四按住手。 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参王前辈,我们是来求药的。" 男童蹦蹦跳跳地绕着他转圈:"谁是你前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他突然凑近,鼻子几乎碰到苏老四的脸,"咦?你眼睛会发光!" 扎西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屁孩真是参王?我还以为是个白胡子老头呢!" 男童立刻变脸,叉腰瞪着扎西:"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小屁孩!我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大!"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扎西脚下的土地突然变软,整个人陷到腰部。 "哎哟!救命!"扎西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苏老四赶紧道歉:"参王息怒,我朋友不懂规矩。" 男童哼了一声,又打个响指,一株藤蔓从地里钻出,把扎西拽了出来。 他蹦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晃着两条小短腿:"想要我的参须救人?可以啊!先陪我玩三个游戏!" 周秘书皱眉:"我们没有时间——" "好啊!"苏老四打断她,"不知参王想玩什么游戏?" 男童眼睛转了转:"第一个游戏,辨药!"他小手一挥,地上突然冒出几十株形态各异的植物," 这里面只有一株是真的野山参,找出来!" 扎西抖着身上的泥土走来:"这有何难?我们草原上也有采参人。" 男童坏笑:"错了的话,可是要受罚的哦!" 苏老四蹲下身,右眼的金光扫过每一株植物。 奇怪的是,这些植物在他眼中竟然都泛着淡淡的生命之光...似乎在窃窃私语? "那个发光的在骂人..."苏老四下意识地说。 "你能听见?"男童突然收起嬉笑,表情严肃起来。 苏老四点点头,指向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它说''这群傻子肯定认不出我''。" 男童拍手大笑:"有意思!金纹苏家的人居然能通草木之语!"他蹦过去拔起那株草,草根果然呈现出人形,须子完整。 扎西凑过来看:"这么小?不够熬汤的啊!" 男童白了他一眼:"没见识!"他把参草放在掌心,吹了口气,参草立刻长大数倍,根须如老人胡须般垂下来。 "第一关算你过了。"男童把山参扔给苏老四,"第二个游戏,问心!" 他领着三人来到悬崖边,崖壁上有个狭窄的洞口:"进去吧,里面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周秘书警惕地问:"里面有什么?" 男童神秘地眨眨眼:"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哦!" 苏老四率先走进山洞。洞内出奇地温暖,岩壁上长满了发光的苔藓,照亮了前路。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圆形石室,中央摆着面铜镜。 铜镜中浮现出画面——莫晓雪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着,肚子高高隆起,显然正在难产。 画面一转,阿朵琪被黑气缠绕,面色铁青,呼吸微弱。 最后出现的是苏心泉,他被锁在石壁上,一个酷似周秘书的女子正用刀划开他的胸膛... "不!"苏老四一拳打向铜镜,镜子却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将他的手臂吞了进去。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三者只能救其一,你选谁?" 苏老四的右眼金光暴涨:"我全都要救!" "狂妄!"声音变得严厉,"医者不是神,必须学会取舍!" 苏老四的金纹突然从手臂蔓延到全身,在岩室的地面上形成复杂的纹路。 "医者仁心,见死必救!若力有不逮,宁可代受其苦!" 金纹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竟然生长出细小的金色嫩芽,迅速开花结果。 那个声音惊叹道:"妙手仁心,枯木逢春...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医者了。" 铜镜中的画面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往洞外的路。 苏老四走出来时,发现扎西和周秘书已经在外面等候,扎西脸色惨白,周秘书则泪流满面。 "你们...看到什么了?"苏老四轻声问。 扎西摇摇头,不愿回答。 周秘书则颤抖着说:"我看到自己...变成了黑莲圣女..."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浮现的黑色莲纹,"参王说...我和圣女、上官曦薇是三胞胎..." 男童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啃着个人参果:"啧啧,一家子乱成这样,比我的根须还纠结!" 苏老四刚要追问,男童却蹦跳着走开:"最后一个游戏,过桥!" 他带着三人来到一道深渊前。 深渊上只有一根细细的独木桥,桥下是翻滚的云海,深不见底。 对岸的悬崖上生长着一株金光闪闪的人参,比普通人大两倍不止。 "我的本体就在那儿。"男童指着金参,"过去摘一根须子就行,不过..."他坏笑着补充,"桥上一次只能过一个人,而且不能带任何工具。" 扎西自告奋勇:"我来!我们草原人最擅长走独木——" 他话没说完,男童已经跳上独木桥,如履平地般跑到对岸,又跑回来:"就这样,简单吧?" 扎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踏上独木桥。 刚走到三分之一处,桥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扎西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坠落—— "抓住!"苏老四甩出金纹凝成的细线,缠住扎西的腰,但深渊中传来巨大吸力,连苏老四都被拖向边缘。 周秘书立刻扑上来抱住苏老四的腿,同时拔出手枪向对岸射击。 子弹打在金参旁边的岩壁上,男童惊呼:"别开枪!我认输!" 吸力瞬间消失,独木桥也稳固如初,男童气鼓鼓地走过来:"作弊!你们人类就会耍赖!" 苏老四收起金纹,郑重行礼:"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请参王见谅。" 男童撅着嘴,突然眼睛一亮:"除非...你让我玩玩那个金纹!" 不等苏老四回答,男童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令人惊讶的是,男童的手掌竟然融入了苏老四的金纹中!无数细小的金色根须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将两人连接在一起。 "啊!"苏老四感到一股庞大的生命力涌入体内,金纹如藤蔓般疯狂生长,覆盖了他大半身体。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长白山千年的雪落雪融,各种珍稀草药的生长周期,甚至看到了不戒和尚年轻时在这里修炼的扬景... 男童也瞪大眼睛:"咦?你体内有不戒那老秃驴的佛种?怪不得师姐对你另眼相看!" 连接突然断开,男童跌坐在地,气喘吁吁。 苏老四身上的金纹渐渐恢复原状,但颜色更加深邃,纹路中隐约有绿色流光。 "好吧好吧,算你们过关。"男童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 他走到悬崖边,伸手一招,那株金参的一根须子自动脱落,飘到他手中。 "给!"男童把参须递给苏老四,"用的时候记得念''参娃参娃最可爱''!" 扎西忍不住问:"真的要念?" 男童做了个鬼脸:"当然...是假的!哈哈哈!" 苏老四小心地收好参须,突然想到什么:"参王前辈,您可认识这文字?" 他取出雪莲和蛟珠,指着上面的古老符号。 男童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凑近看了看,突然跳开三尺:"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有什么问题吗?"周秘书警觉地问。 男童绕着三人转了一圈,小脸绷得紧紧的:"这三样东西...原本是一体的。" 他指着那些符号,"这是上古医仙的文字,记载着克制黑莲的方法。" 苏老四心头一震:"所以三味药引..." "根本不是什么药引!"男童跺脚,"它们是钥匙!开启黑莲秘境的钥匙!"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树木倒下的声音,男童脸色大变:"不好!他们找来了!" "谁?"扎西抽出弯刀。 "黑莲教的搜山队!"男童急得直跳,"快走!从后山下去!" 又一声巨响,这次更近了。 男童推着三人往一条隐蔽的小路走:"记住,三件东西集齐后,要在月圆之夜用金纹激活,否则——" 他的话被第三声巨响打断,树林中已经能看到黑衣人的身影。 男童一咬牙,从头上拔下三根头发,吹了口气变成三根参须:"拿着!快走!" 苏老四还想说什么,男童已经化作一道金光钻入地下。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小路狂奔,身后,黑衣人的喊叫声和树木倒下的声音越来越近。 周秘书边跑边问:"他刚才说''钥匙''是什么意思?" 苏老四握紧怀中的三味药引:"回去问不戒大师就明白了!" 扎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快跑!他们放出了什么东西!" 苏老四用金眼看去,只见一团黑雾正迅速追来,雾中隐约有无数张痛苦的人脸时隐时现... 第47章:深海蛟珠 军用快艇划破这片宁静,在身后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迹。 苏老四站在船头,右眼的金光穿透晨雾,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岛屿轮廓。 "那就是珊瑚岛。"周秘书指着前方,她已换上一身黑色潜水服,腰间别着手枪和潜水刀,"蛟珠就在岛下的沉船里。" 扎西光着膀子,正在往身上涂抹防水的油脂:"我们草原人最烦水,这下要潜到海底,真是要了老命!" 苏老四检查着潜水装备:"李将军给的资料说,那艘沉船是明朝的?" "永乐年间的宝船。"周秘书调整着氧气瓶,"去年海洋局探测时发现了蛟珠,但因为位置特殊,一直没打捞上来。" 快艇减速靠近小岛,岛上的驻军已经接到通知,一个皮肤黝黑的士兵在简易码头上向他们招手。 "三位就是李将军派来的?"士兵帮忙拴好缆绳,"我是小王,负责接应你们。" 周秘书亮出证件:"情况有变,黑莲教可能已经盯上这里,加强警戒。" 小王脸色一变:"难怪!昨晚雷达发现不明船只靠近,又突然消失了。" 扎西扛起装备跳下船:"草原上有句话,看见狼影子的时候,狼牙已经离脖子不远了。" 众人来到岛上的临时营地,墙上挂着沉船的3D扫描图。 小王指着图上一处红点:"蛟珠就在主舱室,但通道被珊瑚堵死了,并且..." 他犹豫了一下,"最近有潜水员报告说看到''大家伙''。" "大家伙?"苏老四挑眉。 "体长超过五米的巨型章鱼。"小王做了个缠绕的动作,"已经弄断了两条探测器的电缆。" 周秘书皱眉:"为什么不直接炸开通道?" "怕伤到蛟珠。"小王摇头,"那东西脆得很,稍有震动就会碎裂。" 苏老四仔细研究图纸:"可以从侧舷的破损处进去,绕过主通道。" "聪明!"小王点头,"但那里更窄,遇到''大家伙''连转身都难。" 扎西拍了拍腰间的弯刀:"再大的章鱼也是鱼,是鱼就能吃!"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 三人换上潜水装备,腰间系着安全绳,缓缓潜入水中,阳光透过海面,在水下形成摇曳的光柱,照亮了五彩斑斓的珊瑚礁。 周秘书打头阵,熟练地绕过一片火珊瑚。 苏老四跟在后面,右眼的金光在水下格外显眼,惊得一群小丑鱼四散逃窜,扎西则笨拙地划着水,时不时被珊瑚挂住。 下潜到约二十米深时,沉船的轮廓渐渐清晰—— 那是一艘巨大的木质帆船,船身覆盖着厚厚的珊瑚和海藻,像一头沉睡的海兽。 周秘书指了指船身中部的裂口,示意从这里进入,三人调整了一下氧气面罩,依次游入裂缝。 船内光线昏暗,只有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腐朽的木板和锈蚀的铁器,苏老四的金光成了最好的光源,照亮了前方曲折的通道。 突然,周秘书停下,打了个警戒的手势。 前方通道尽头,隐约有个发光的物体——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表面泛着奇异的蓝绿色光泽,静静地躺在一个雕花木盒里。 "蛟珠!"周秘书正要上前,苏老四却一把拉住她。 "等等。"苏老四的金光闪烁,"有机关。" 他捡起一块木片扔过去,木片刚接近蛟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突然从四周墙壁射出,将木片切成数段。 "明朝的机关术!"周秘书倒吸一口凉气,氧气面罩里泛起一串气泡。 扎西游到机关前仔细观察:"这些丝线是某种金属,几百年都没锈蚀。"他试着用弯刀碰了碰,刀刃立刻被割出一道口子。 苏老四从腰间取下针囊,抽出三根金针:"我来试试。" 金针在水中的轨迹异常缓慢,但苏老四手臂上的金纹亮起,针尖竟带起细微的水流。 三根针分别刺入墙壁上的三个不起眼的小孔。 "咔嗒"一声轻响,银线全部缩回墙内。 "厉害!"扎西竖起大拇指。 周秘书小心地游向蛟珠,伸手刚要拿起,船身突然剧烈震动,大量气泡和碎屑从通道上方涌下。 "不好!"苏老四的金眼穿透浑浊的海水,看到一条巨大的触手正从船体破口处探进来,"是那个''大家伙''!" 巨型章鱼的触手如蟒蛇般扫过通道,三人急忙后退,扎西拔出弯刀砍向触手,却像砍在橡胶上,刀刃被弹了回来。 "拿蛟珠!"苏老四推了周秘书一把,自己转身迎向章鱼,"我拖住它!" 周秘书咬牙游向木盒,而扎西则与另一条伸进来的触手缠斗。 苏老四的金纹在水中异常活跃,竟在周围形成了一圈旋转的水流,将章鱼触手暂时阻隔在外。 周秘书终于拿到蛟珠,刚放入特制的防水袋,突然浑身一震—— 蛟珠透过袋子散发出刺目的光芒,她的眼睛瞬间变成全黑色! "周秘书?"扎西注意到异常,想游过去查看,却被第三条触手缠住了腿。 苏老四也发现了不对劲,但章鱼的主触手已经突破水流屏障,朝他面门袭来。 情急之下,他双手一合,金纹爆发出的能量在水中形成一个漩涡,将章鱼整个吸了进去,重重撞在船壁上。 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多的木板开始断裂,苏老四趁机游向周秘书,却发现她正对着蛟珠喃喃自语,表情恍惚。 "跟我走!"苏老四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周秘书的眼神变得陌生而冰冷:"你们都想抢我的蛟珠...都想阻止我成为圣女..." 她的声音通过水下通讯器传来,带着诡异的回声。 扎西终于挣脱触手游过来:"她中邪了?" "蛟珠的影响!"苏老四看着越来越不稳定的船体,"必须带她出去!" 章鱼再次袭来,这次更加狂暴。 苏老四的金纹已经暗淡了许多,刚才的爆发消耗太大,扎西突然抢过蛟珠,塞进自己的背包:"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别一个人独占啊!" 神奇的是,周秘书立刻恢复了清醒,困惑地眨着眼:"发生了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 章鱼的触手已经堵住了出口,三人被迫向船体深处游去。 苏老四的金眼在黑暗中搜寻,终于发现一条向上的狭窄通道——那是昔日的桅杆座。 "从这里出去!"他推着周秘书和扎西先上,自己断后。 章鱼似乎被激怒了,整个身体挤进船舱,追着他们不放。 扎西在狭窄的通道里艰难攀爬,背包里的蛟珠不时碰到墙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心点!"周秘书回头喊道,"那东西比鸡蛋还脆!" "那你来拿!"扎西把背包递给她,"我腾不出手!" 周秘书刚接过背包,章鱼的一条触手就穿破木板,缠住了她的脚踝。 苏老四回身用金针刺向触手,这次针尖竟然轻易刺入,章鱼吃痛松开了她。 "它怕金针!"苏老四眼前一亮,"扎西,把你的刀给我!" 扎西递过弯刀,苏老四将金纹的力量注入刀身,刀锋立刻泛起金光。 他反手一刀,将追来的触手尖端斩断,章鱼痛苦地收缩身体,暂时退却了。 三人趁机爬上桅杆座,从船顶的破洞游出,阳光再次洒在他们身上,但危险还没结束——章鱼追出来了! "分散它注意力!"周秘书从腿侧拔出手枪,对着章鱼的眼睛连开三枪。 特制的水下子弹虽然速度慢,但足以让章鱼暂时转向。 扎西趁机向海面游去,苏老四则因为消耗过度,动作变得迟缓,周秘书游回来帮他,两人一起奋力上浮。 就在章鱼即将追上他们时,几道黑影从上方射入水中——是岛上的驻军发射的鱼叉!章鱼被击中,喷出一团墨汁,消失在深海中。 三人终于浮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快艇立刻靠过来,小王和几名士兵把他们拉上船。 "拿到了吗?"小王急切地问。 扎西拍拍背包:"在这儿呢!差点成了章鱼的点心!" 周秘书瘫坐在甲板上,脸色苍白:"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苏老四帮她取下氧气面罩:"蛟珠会影响人的神志,你看到什么了?" "我穿着黑莲教圣女的衣服..."周秘书声音发抖,"站在一个祭坛上,周围全是跪拜的人..." 扎西哈哈大笑:"那你肯定是被章鱼吓出幻觉了!" 但苏老四没有笑。 他右眼的金光闪烁,看到周秘书的眉心有一道极淡的黑莲印记,正慢慢隐去。 回到岛上临时营地,小王拿来一个特制的铅盒存放蛟珠。 苏老四检查时发现,蛟珠内部竟然也有细小的文字,与雪莲上的一模一样! "奇怪..."他小声嘀咕,"这两样东西怎么会有相同的..." "苏医生!"扎西突然喊道,"快来看周秘书!" 周秘书坐在角落,双手抱头,表情痛苦,她的眼睛又开始泛黑:"头...好痛...有声音在叫我..." 苏老四立刻取出金针,刺入她后颈的穴位,周秘书浑身一震,眼中的黑色渐渐褪去。 "我这是怎么了?"她虚弱地问。 "蛟珠激发了你的某种...潜在特质。"苏老四谨慎地选择着用词,"回去后需要详细检查。" 扎西递来一杯热水:"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又是金针又是蛟珠的,在我们草原,生病了喝碗马奶酒,睡一觉就好!" 周秘书勉强笑了笑,但眼神依然恍惚。 苏老四悄悄将蛟珠收好,心中疑虑重重——周秘书的反应,黑莲圣女的幻象,还有那些神秘文字...一切似乎都有某种联系。 夜幕降临,小岛上的探照灯扫过海面。 苏老四站在岸边,右眼的金光穿透黑暗,看到远处有一艘没有亮灯的船静静漂着。 "在看什么?"扎西走过来问。 苏老四摇摇头:"没什么。"但他知道,黑莲教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 明天他们将前往长白山寻找最后一味药引——参王,而周秘书身上的异常,恐怕会让他们接下来的旅程更加艰难。 --- 第46章:天山夺莲 苏老四透过舷窗望着下方连绵的雪山,右眼的金光在雪光映照下格外明亮。 扎西坐在对面,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弯刀柄,显然不适应这种高空飞行。 "还有十分钟到达指定坐标。"驾驶员回头喊道,"天气突变,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周秘书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下取出两个登山包:"装备都准备好了,包括卫星电话和信号弹。" 她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坚毅,"李将军已经联系了天山哨所,他们会提供必要支援。" 苏老四接过背包,检查里面的装备:"谢谢,你伤还没好,其实不用跟来。" "命令就是命令。"周秘书将手枪插入腿侧的枪套,"再说,没有军方身份,你们连军事禁区都进不去。" 扎西好奇地摆弄着背包里的冰镐:"这东西比我们草原的套马杆还沉!" 直升机开始下降,强烈的气流让机身剧烈摇晃,驾驶员大喊:"抓紧!要降落了!" 舱门刚一打开,刺骨的寒风就灌了进来。 苏老四第一个跳下,靴子陷入及膝的积雪中。 扎西紧随其后,刚落地就打了个喷嚏:"嚯!比我们草原最冷的冬天还冷!" 周秘书最后一个下来,她裹紧防寒服,指向远处一座耸立的雪峰:"根据情报,雪莲就在那座峰顶的冰窟里。" 直升机盘旋着离开,很快消失在铅灰色的云层中,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雪峰进发,身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奇怪。"走了约莫半小时,苏老四突然停下,"脚印怎么多了一排?" 周秘书立刻拔出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 扎西则蹲下身,仔细查看雪地:"四个人,不,五个人的脚印,比我们晚到十分钟,一直跟着我们。" "黑莲教?"周秘书拉开手枪保险。 苏老四右眼的金光闪烁:"应该是,我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 他看向越来越暗的天色,"暴风雪要来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三人加快步伐,向着雪峰进发,随着海拔升高,空气越发稀薄。 扎西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却一声不吭。周秘书不时查看高度计,调整呼吸节奏。 "看!"扎西突然指向半山腰一处突出的冰崖,"那里有光!" 苏老四眯起眼睛,右眼的金光穿透飞舞的雪片,看到冰崖深处确实有微弱的蓝光闪烁:"就是那儿!" 就在他们准备攀爬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苏老四本能地侧身,一支黑羽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入前方的冰壁。 "趴下!"周秘书一个翻滚躲到岩石后,同时开枪还击。 五名黑衣人从雪坡后现身,手持各式奇门兵器。 为首的是个瘦高男子,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声音嘶哑:"把《青囊书》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扎西已经取下长弓,一箭射向说话者:"草原的规矩,先动手再说话!" 箭矢被对方用铁扇格开,但争取了宝贵时间,苏老四拉着周秘书向冰崖方向撤退:"扎西,掩护我们!" "得嘞!"扎西又连射三箭,箭箭直取要害,逼得黑衣人暂时躲避。 三人借着这个机会开始攀爬冰崖。 周秘书取出冰爪套在靴子上,动作利落地打上岩钉,扎西则像只雪豹一样,徒手就能在冰壁上找到支点。 爬到一半时,下方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苏老四低头一看,黑衣人们正在用某种腐蚀性液体融化冰壁,制造出一条通道。 "他们上来了!"周秘书又开了两枪,但强风影响了子弹轨迹。 终于到达冰崖平台,三人气喘吁吁。 眼前是一个幽深的冰窟,蓝光就是从深处透出来的,苏老四刚要进去,突然从洞中窜出一道白影,直扑他面门。 "小心!"扎西一把拉开苏老四。 那白影落在冰面上,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猿猴,只有眼睛是湛蓝色的。 它龇牙咧嘴地发出警告般的低吼,挡在洞口。 "雪猿!"周秘书惊呼,"资料上说它们是雪莲的守护者!" 白猿似乎听懂了人话,捶打胸膛示威。 扎西却出人意料地放下武器,慢慢蹲下身,从怀里掏出块肉干放在地上:"朋友,我们不是来抢东西的。" 白猿警惕地盯着他,鼻子抽动着嗅闻肉干的气味。 扎西继续用低沉柔和的声音说着草原语言,同时做出各种手势,令人惊讶的是,白猿的戒备姿态渐渐放松了。 "它能听懂?"周秘书难以置信地问。 扎西咧嘴一笑:"万物有灵,它知道我们没有恶意。" 白猿突然转身跑进冰窟,片刻后又回来,冲他们招手,示意跟上。 冰窟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四壁都是晶莹剔透的冰晶,折射出梦幻般的蓝光。 最深处有个天然形成的冰台,上面生长着一株通体晶莹的植物——六片花瓣如水晶般透明,花蕊却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千年雪莲!"苏老四激动地上前一步。 白猿却拦住他,指了指雪莲,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它要交换?"周秘书猜测。 扎西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水壶:"它想要这个。" 白猿接过水壶,好奇地拧开盖子闻了闻,然后失望地摇头,它又做出喝酒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扎西。 "它要酒!"苏老四恍然大悟,从腰间取下个小银壶,"这是临行前我爸给的药酒。" 白猿接过银壶,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顿时眉开眼笑。 它满意地拍拍苏老四的肩膀,然后大方地指了指雪莲,示意他们可以取了。 就在苏老四小心翼翼采摘雪莲时,洞口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黑衣人们追上来了! "快!"周秘书举枪瞄准洞口,"我来挡住他们!" 扎西也张弓搭箭:"苏医生,专心采药!" 白猿见状,愤怒地捶打胸膛,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它抓起地上的冰块就朝洞口砸去。 苏老四的手指刚碰到雪莲茎干,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手臂蔓延上来。 右臂的金纹瞬间活跃起来,与寒气对抗,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他小心地将雪莲整株挖出,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玉盒中。 "拿到了!"他刚合上盒盖,洞口处就爆发了激烈的打斗声。 黑衣人们已经突破防线,青铜面具男子手持一对峨眉刺,直取周秘书咽喉。 扎西的箭矢射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肩膀,却被另一人用铁链缠住了弓。 白猿怒吼着冲入战团,一掌拍飞了一个黑衣人,但那青铜面具男子身手不凡,一个空翻躲过白猿的攻击,峨眉刺直刺它心窝。 "住手!"苏老四金纹手臂一挥,一道金光激射而出,打在峨眉刺上,溅起一串火花。 青铜面具男子冷笑:"苏家的小杂种,终于肯出手了?"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莲形状的器物,按下了中心的花蕊。 冰窟顶部突然裂开,大块冰锥如雨般坠落。 白猿惊叫着躲避,周秘书被一块冰锥擦伤了手臂,扎西刚救下一个差点被砸中的黑衣人,转头发现青铜面具男子已经逼近苏老四。 "把雪莲交出来!"男子峨眉刺直指苏老四咽喉。 苏老四侧身闪避,金纹手臂与峨眉刺相撞,发出金属交鸣之声。 令他惊讶的是,金纹在极寒环境下变得异常活跃,甚至开始向全身蔓延。 "你的金纹..."男子似乎也很吃惊,"竟然能在天山上进化?" 苏老四感到金纹所过之处,寒气不但不再刺骨,反而在皮肤表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甲。 他试探性地一拳击向旁边的冰壁,"轰"的一声,冰壁竟被砸出一个大坑。 男子见状,突然改变策略,不再硬拼,而是不断游走,同时继续用那黑莲器物制造冰崩。 整个冰窟开始剧烈震动,大块大块的冰从顶部剥落。 "冰窟要塌了!"周秘书大喊,"快出去!" 白猿敏捷地窜到苏老四身边,拽着他的衣角往一条隐蔽的侧洞拖,扎西扛起一个受伤的黑衣人,跟着周秘书向洞口突围。 青铜面具男子还想阻拦,却被一块坠落的巨大冰锥挡住了去路,他愤怒地咆哮一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侧洞曲折向上,白猿轻车熟路地领着他们穿行,苏老四身上的冰甲越来越厚,行动也开始变得迟缓。 "苏医生,你的手!"周秘书惊恐地发现金纹凝结的冰甲正在向苏老四全身蔓延。 扎西放下伤员,用力拍打苏老四身上的冰甲:"这东西在吞噬你!" 白猿急得抓耳挠腮,突然想到什么,从苏老四怀中掏出玉盒,打开后扯下一片雪莲花瓣塞进他嘴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花瓣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 冰甲停止蔓延,然后开始慢慢融化。金纹恢复了正常,但颜色似乎更深了。 "谢谢。"苏老四感激地摸了摸白猿的头。 他们终于爬出侧洞,发现已经到达雪峰的另一侧,暴风雪已经停了,夕阳将雪峰染成金色。远处能看到哨所的灯光。 "我们得救了。"周秘书长舒一口气,拿出卫星电话联系哨所。 扎西检查了下受伤的黑衣人:"这家伙还有气,带回去审问。" 苏老四却盯着雪莲发呆——在夕阳的照射下,他发现花瓣内侧竟然刻着细小的文字,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字迹与他手臂上的金纹如出一辙。 "怎么了?"扎西凑过来问。 苏老四合上玉盒:"没什么。"但他心里清楚,这雪莲与苏家,恐怕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白猿依依不舍地拍拍他们的背包,示意该告别了,它指向远处哨所的灯光,又指指自己身后的群山,表示要回深山了。 "保重,朋友。"扎西用草原礼仪向白猿告别。 白猿长啸一声,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雪山之间,三人带着伤员向哨所走去,背后是渐渐暗下来的天幕。 苏老四摸了摸怀中的玉盒,第一味药引到手了。 但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面——南海蛟珠和长白参王,而黑莲教,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哨所的灯光越来越近,但苏老四右眼的金光却突然闪烁起来,预示着新的危机正在逼近。 第45章:圣女真容 蒙面女子的黑绫如毒蛇吐信,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周秘书射出的子弹被一一击落,钉入梁柱。 "保护首长!"周秘书一个侧滚翻到供桌后,换上新弹夹。 李将军却一把推开她,从腰间抽出把军刺:"老子当年一个排打鬼子一个中队的时候,你这丫头还没出生呢!" 阿朵琪的箭矢破空而出,直取女子面门。 女子头微微一偏,箭矢擦过面纱,带起一缕青丝。"草原蛮子。"女子冷笑,袖中又飞出一道黑绫,直奔阿朵琪咽喉。 扎西的弯刀及时格挡,"铮"的一声,火花四溅,黑绫竟如金属般坚硬,震得扎西连退三步。 "小心!"苏老四金纹手臂一伸,将扎西拉到身后,"那绫上有毒!" 苏心泉长剑一抖,剑尖颤出七点寒星,罩向女子周身大穴:"黑莲妖女,敢来苏家撒野!" 女子身形飘忽,如鬼魅般闪过剑锋,黑绫反卷苏心泉手腕:"老东西,把《青囊书》交出来!" 苏老四趁机欺身而上,金纹右拳直击女子后心,女子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个鹞子翻身,黑绫如鞭抽向苏老四面门。 "啪!" 苏老四脸颊火辣辣地疼,右眼金光却更加炽盛,他看清了黑绫的轨迹,双手一合,竟将黑绫牢牢夹住。 "爸!针!" 苏心泉会意,左手从袖中甩出三根银针,银针穿过黑绫缝隙,直取女子双目和咽喉。 女子不得不弃绫后退,面纱却被银针带起的劲风掀开一角。 苏老四倒吸一口冷气——那半张脸,竟与上官曦薇有七分相似! "你......" 女子迅速拉回面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找死!"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祠堂地面突然涌出黑雾,雾中隐约有无数惨白的手臂伸出,抓向众人脚踝。 "黑莲幻术!"苏心泉剑交左手,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朱砂,凌空撒出,"破!" 朱砂遇黑雾如雪遇沸汤,嗤嗤作响,那些鬼手纷纷缩回,却仍有几只抓住了阿朵琪的脚腕。 "啊!"阿朵琪弯弓射向地面,箭矢穿透鬼手钉入砖石,鬼手这才消散。 李将军趁机一个箭步上前,军刺直刺女子心窝,女子冷笑,不闪不避,军刺竟穿胸而过,却没有血迹。 "残影?!"李将军大惊,急忙回防,却已来不及,女子真身出现在他背后,一掌拍向他后心。 "首长小心!"周秘书飞身扑来,用身体挡下这一掌。"噗"的一声,她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倒地。 "小周!"李将军目眦欲裂。 女子正要补上一掌,突然祠堂屋顶"轰"的一声破开个大洞,一道灰色身影如大鹏展翅落下。 "阿弥陀佛!老衲来迟了!" 不戒和尚袈裟鼓荡,一掌拍向女子天灵盖,女子仓促迎击,双掌相接,气浪掀翻了祠堂内半数烛台。 "不戒!"清虚子的声音从院中传来,"你个老秃驴还知道回来!" 不戒哈哈一笑,攻势不减:"老道姑,不,师姐,等收拾了这妖女,老衲再与你叙旧!" 女子被不戒刚猛的掌力逼得连连后退,面纱终于完全脱落,祠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那张脸,简直与上官曦薇一模一样! "曦薇?"苏老四失声叫道。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恢复冰冷:"我是黑莲圣女,上官曦薇那贱人是我双胞胎妹妹!" 她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向不戒,"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血雾中,女子身形渐渐模糊。 不戒大袖一挥,驱散血雾,女子已不见踪影,其余黑衣人也纷纷撤退,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祠堂内一片狼藉。 周秘书昏迷不醒,李将军正掐她人中,阿朵琪揉着脚踝,扎西的弯刀缺了个口子。 苏心泉的长剑插在地上,剑身微微颤动。 不戒拍拍僧袍上的灰尘,转头看向清虚子:"几日不见,你......" "闭嘴!"清虚子拂尘一甩,转身就走,"老道懒得理你!" 不戒摸摸光头,讪讪地笑了,这时,阿朵琪突然"咦"了一声:"苏医生,你的手......" 苏老四低头一看,金纹正从手臂向胸口蔓延,纹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涌。 "是《青囊书》!"苏心泉快步走来,掀开儿子衣领,"残卷感应到金纹,开始觉醒了。" 檀木匣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里面的绢布泛着微光,苏老四伸手触碰,绢布上的文字如蝌蚪般游动,重新排列组合。 "这是......" "苏家真正的传承。"苏心泉神色复杂,"只有金纹血脉才能激活。" 李将军抱着苏醒过来的周秘书走过来:"老苏,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黑莲教肯定还会再来。" 不戒凑过来看了眼绢布:"《青囊书》残卷?怪不得那妖女拼命要抢。" 他挠挠头,"不过老衲听说,这书需要配合''金针渡穴''才能发挥全部威力。" 苏心泉和苏老四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阴阳针法?" "没错。"清虚子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门槛处冷着脸道,"阳针主生,阴针主杀,你们两个,一个练了半吊子阳针,一个莫名其妙得了金纹,加起来都凑不齐一套完整针法。" 不戒嘿嘿一笑:"所以老衲才说,你们父子得合作。" 苏老四看向父亲:"爸,您从来没说过......" "说什么?"苏心泉板着脸,"说你爷爷把阳针传给我,阴针传给你叔叔,结果你叔叔早逝,阴针失传?" 他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得了这古怪金纹,能模拟阴针效果,苏家针法就真要绝后了。" 阿朵琪听得云里雾里,捅了捅扎西:"他们在说什么?" 扎西耸肩:"中原人就是麻烦,治病还要分阴阳。" 李将军咳嗽一声:"诸位,当务之急是加强防备,黑莲圣女既然露面,说明总攻在即。" 他从怀中掏出个哨子递给周秘书,"调''铁血卫道''过来。" 周秘书虚弱地点点头,吹响哨子,哨声奇特,似鸟非鸟,传出去老远。 莫晓雪和莫晓雨扶着黄雅欣从后院跑来。 莫晓雪挺着肚子,脸色苍白:"没事吧?院里的黑衣人突然都撤了。" "暂时安全。"苏老四赶紧扶住她,看了眼她的肚子,"你怎么样?" 莫晓雪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关心了?一走就是三个月......" 黄雅欣打断她:"好了,晓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看向李将军,"首长,市武警已经在外围布控,但对付黑莲教,恐怕还得靠特殊手段。" 李将军点头:"黄市长安排得周到。" 不戒突然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从破袈裟里掏出个油纸包,"老衲特制牛肉干,关键时刻能救命。" 清虚子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吃!" 不戒委屈道:"这可是用千年灵芝泡过的,能解百毒!" 苏老四接过牛肉干,突然发现阿朵琪脸色不对:"阿朵琪?" 阿朵琪勉强一笑:"没事,就是脚有点麻......"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软,向前栽倒。 苏老四一把抱住她,掀开裤脚一看——脚踝处有个细小的黑点,周围皮肤已经泛青。 "黑莲毒针!"不戒凑过来闻了闻,"不妙,这毒会顺着经脉上行,三天内攻心必死。" 扎西一把揪住不戒的衣领:"你不是有解药吗?" 不戒摇头:"灵芝牛肉干只能压制,不能根治。"他看向苏心泉,"除非......" 苏心泉沉声道:"除非用《青囊书》上记载的''金针渡劫''之法,但需要三味药引——天山雪莲、南海蛟珠、长白参王。" "我去找!"苏老四抱起阿朵琪。 "站住!"苏心泉厉喝,"你当这是买菜吗?这三样东西,哪样不是稀世珍宝?" 李将军突然笑了:"巧了,天山雪莲在西部战区药库有一株,南海蛟珠去年打捞沉船时出水一颗,至于长白参王......"他看向不戒。 不戒摸摸鼻子:"老衲在长白山修炼时,确实见过一株成了精的老山参......" "那就这么定了。"苏老四轻轻将阿朵琪放在供桌上,"爸,您先稳住她的毒性,我去取药引。" 莫晓雪拉住他:"你一个人怎么行?黑莲教肯定在外面守着!" 黄雅欣想了想:"我可以安排直升机送你去西部战区,但南海和长白山路途遥远......" "我陪他去。"扎西站了出来,弯刀入鞘,"草原汉子,有恩必报。" 不戒举手:"老衲带路去长白山。" 清虚子哼道:"就知道你要溜!"她甩出根绳子,拴在不戒腰上,"这次别想跑!" 李将军拍拍苏老四的肩膀:"小伙子,周秘书会联系各地驻军配合你,记住,三天之内必须回来。" 苏心泉从供桌下取出个古朴的针囊,递给儿子:"拿着,苏家真正的传家宝。" 苏老四接过针囊,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整齐排列着九根金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 "你爷爷留下的。"苏心泉难得露出温和的神色,"原本想等你三十岁再传给你。" 不戒凑过来一看,惊呼:"九龙神针?!怪不得黑莲教这么拼命!" 清虚子一拂尘打在他光头上:"就你话多!" 苏老四郑重地收好针囊,看了眼昏迷的阿朵琪,转身走向祠堂大门:"天亮就出发。" 门外,晨曦微露。 院墙上,几只乌鸦突然惊飞而起,在空中盘旋,苏老四右眼的金光穿透晨雾,看到远处树林中,隐约有黑影闪动。 黑莲教,果然没有走远。 第44章:家法如山 苏老四站在门前,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未能叩响那对铜狮门环。 "怎么了?"阿朵琪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典型的南方四合院,"这不是你家吗?" 扎西摸了摸腰间的小刀,警惕地环顾四周:"那几个穿黑衣服的没跟来。" 苏老四深吸一口气,右眼金光微闪:"不是他们的问题。" 他终于叩响门环,铜铁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脆,"我爸他...脾气不太好。"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随即门被猛地拉开,莫晓雨像只小鹿一样蹦了出来:"老四!"她刚要扑上来,突然瞥见后面的阿朵琪和扎西,硬生生刹住脚步,"这两位是..." "青海的朋友,阿朵琪和扎西。"苏老四简短介绍,眼睛却往院里瞟,"爸呢?" 莫晓雨的笑容僵在脸上:"在...祠堂等你。"她压低声音,"老爷子气得不轻,你小心点。" 苏老四苦笑一声,转头对阿朵琪和扎西说:"你们先跟晓雨去客房休息,我去见父亲。" 阿朵琪刚要说话,院子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都给我滚进来!" 那声音像炸雷般惊得阿朵琪一哆嗦。 扎西条件反射地按住刀柄,被莫晓雨轻轻按住手:"别,那是苏伯父。" 苏老四整了整衣领,大步走进院子。 四合院天井里,莫晓雪挺着肚子坐在藤椅上,黄雅欣正在给她削苹果,清虚子道长蹲在鱼池边喂锦鲤。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苏老四,眼神复杂。 正屋门帘一掀,走出个精瘦的老者。 苏心泉一身靛蓝长衫,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攥着根油光发亮的紫檀戒尺,在掌心轻轻拍打。 "还知道回来?"苏心泉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苏老四上前两步,跪倒在地:"爸,我回来了。" "跪祠堂去!"苏心泉戒尺一指后院,"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阿朵琪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老伯,苏医生他..." "闭嘴!"苏心泉眼神如电扫过来,"我教训儿子,轮不到外人插嘴!" 扎西一把拉住阿朵琪,低声道:"草原的规矩,别插手家事。" 苏老四默默起身,向后院走去。 经过莫晓雪身边时,她悄悄递来一个心疼的眼神,黄雅欣则轻轻摇头,示意他别顶撞。 祠堂在后院最里侧,青砖小瓦,门楣上挂着"医道传家"的匾额。 苏老四推门而入,迎面是祖宗牌位和祖父的画像,香炉里的三炷香已经点燃,青烟袅袅。 苏老四跪在蒲团上,膝盖刚触地,就听见身后脚步声,苏心泉跟了进来,"砰"地关上门。 "知道为什么罚你?"苏心泉站在儿子身后,戒尺在供桌上敲了敲。 苏老四挺直腰背:"擅自离家,久无音讯。" "还有呢?" "带陌生人回医馆。" "还有呢?" 苏老四沉默了。 戒尺带着风声狠狠抽在他背上,"啪"的一声脆响:"黑莲教都找上门了,你还敢在外面浪!" 苏老四咬牙忍住痛呼:"爸,我有苦衷..." "苦衷?"苏心泉又是一戒尺,"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黑莲教的人来了多少趟?你知不知道晓雪差点流产?你知不知道上官家那丫头为了掩护医馆,现在还躺在医院?" 每说一句,戒尺就落下一次,苏老四的背上火辣辣的疼,却一声不吭。 打完了十下,苏心泉突然蹲下身,动作与语气截然相反地轻轻掀开儿子的衣领查看伤势。 他的手指在淤痕上轻轻一点,低声道:"有尾巴跟着你们?" 苏老四一怔,随即会意,同样压低声音:"高铁上甩掉了,但肯定还有人盯着医馆。" 苏心泉站起身,声音又恢复严厉:"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天就跪在这,好好反省!"说完,他大步走出祠堂,把门摔得震天响。 祠堂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香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苏老四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他小心地活动了下肩膀,父亲下手虽重,却巧妙地避开了要害,都是皮肉伤。 窗棂透进的夕阳渐渐西斜,祠堂里的阴影越来越长。 苏老四的膝盖开始发麻,却不敢挪动,忽然,他右眼金光一闪,感觉到有人靠近。 门被轻轻推开,莫晓雨猫着腰溜进来,手里捧着个食盒:"快吃点东西。" 苏老四摇头:"爸知道了会更生气。" "就是爸让我来的!"莫晓雨翻了个白眼,"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饺子和一壶药酒:"饺子是晓雪姐包的,药酒是黄市长调的,阿朵琪和扎西安排在客房了,他俩对抽水马桶特别感兴趣..." 苏老四忍不住笑了,牵动背上的伤,又"嘶"了一声。 莫晓雨心疼地皱眉:"老爷子下手也太狠了。" "不怪他。"苏老四喝了口药酒,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这三个月,家里不容易。" "可不是嘛。"莫晓雨蹲在旁边,掰着手指头数,"黑莲教来了六趟,每次都假装看病,实际是打探你的下落。 上官小姐带人挡了三次,最后一次中了暗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晓雪妹妹因为着急动了胎气,卧床半个月..." 苏老四握紧了拳头:"我回来晚了。" "不晚。"莫晓雨神秘地眨眨眼,"清虚子道长说,时机刚好。" 正说着,祠堂外传来脚步声。 莫晓雨赶紧收拾食盒,从后窗溜了出去,门被推开,苏心泉背着手走进来,身后跟着那位高铁上遇到的老人和周秘书。 "首长,您看,这就是犬子。"苏心泉的语气恭敬了许多。 老人笑了笑,走到苏老四面前蹲下:"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苏老四惊讶地看着父亲:"爸,你们认识?" "废话!"苏心泉瞪眼,"李将军是你爷爷的生死之交,这次专程为黑莲教的事来的。" 李将军摆摆手:"老苏啊,孩子刚回来,别这么严厉。"他扶起苏老四,"我跟你爸解释了高铁上的事,他其实挺为你骄傲的。" 苏心泉哼了一声,却也没否认。 周秘书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根据我们的情报,黑莲教近期在毕节活动频繁,目标很可能是苏氏医馆的《青囊书》残卷。" 苏老四看向父亲:"《青囊书》?那不是失传了吗?" 苏心泉叹了口气,走到供桌前,在祖父画像后的暗格里取出个檀木匣子:"其实一直由我们家保管。"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几片泛黄的绢布,"只是残卷,但记载了克制黑莲邪术的方法。" 李将军严肃地说:"黑莲教主虽然伏诛,但他的女儿''黑莲圣女''一直在寻找这部残卷,我们怀疑,上官曦薇遇袭就是她指使的。" 祠堂里的烛火突然无风自动,苏老四右眼的金光大盛:"有人来了!" 几乎同时,院墙外传来几声闷响,接着是莫晓雪的尖叫,苏心泉迅速合上檀木匣塞给儿子:"藏好!" 周秘书已经拔出手枪,护在李将军身前,苏心泉则从供桌下抽出一把长剑,剑身泛着青光:"终于来了。" 院里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祠堂的窗户突然同时破碎,数个黑衣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蒙面女子,声音冷若冰霜:"交出《青囊书》,饶你们不死!" 苏老四将檀木匣塞进怀里,金纹瞬间布满双臂:"爸,我来。" 苏心泉却挡在儿子面前,长剑一横:"跪你的祠堂去!这里还轮不到你逞能!" 李将军哈哈大笑:"好!老子今天就看看,是你们的黑莲邪术厉害,还是老子的枪子儿快!" 周秘书已经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 蒙面女子袖中飞出一道黑绫,竟将子弹凌空击落。 与此同时,阿朵琪和扎西也从侧门冲了进来,一个张弓搭箭,一个弯刀出鞘。 祠堂内,大战一触即发。 第43章:高铁奇医 苏老四坐在靠窗的位置,右眼微微泛着金光,正望着窗外出神。 阿朵琪和扎西坐在对面,两人像孩子一样好奇地摸着座椅扶手和折叠桌板。 "这铁马跑得真快!"阿朵琪把脸贴在窗户上,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结了一层白雾,"比咱们的乌云踏雪快十倍!" 扎西正研究着座椅调节按钮,不小心按到了呼叫铃。 穿着制服的女乘务员快步走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扎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这个...那个..." 苏老四赶紧解围:"不好意思,我朋友第一次坐高铁。" 乘务员了然一笑,耐心地教他们如何使用座椅设施。 阿朵琪学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音乐播放器的开关,草原民歌顿时从座位音响里流淌出来。 "关了!"苏老四手疾眼快地按掉开关,"这是公共扬合。" 阿朵琪吐了吐舌头,转而研究起面前的餐盘。 这时,车厢连接处走来一位推着轮椅的年轻女子,轮椅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女子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星显示她是个军官。 "请让一下。"女军官的声音清冷,推着轮椅停在了苏老四旁边的空位处。 她弯腰对老人说:"首长,我去餐车给您买饭,您稍等。" 老人摆摆手:"小周啊,别忙活了,飞机上那点干粮够顶一阵子。" 苏老四的目光落在老人的腿上。 尽管盖着毛毯,他右眼的金光却穿透布料,看到了异常——老人左腿膝盖上方三寸处,有一团黑气缠绕,里面包裹着金属异物。 "这位老伯,"苏老四忍不住开口,"您左腿是不是有旧伤?" 女军官周秘书立刻警觉地挡在老人面前:"你是谁?" 老人却笑了,拍拍周秘书的手臂:"小周,别紧张。" 他打量着苏老四,"小伙子眼力不错啊,我这左腿确实中过枪,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苏老四点点头:"不仅中过枪,弹片还留在里面,对吧?" 周秘书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首长的弹片三十年前就取出来了!" "不,还有一块。"苏老四指着老人膝盖上方,"大概米粒大小,卡在两条经脉之间。" 老人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锐利:"小伙子,你是医生?" "贵州苏氏医馆,苏老四。"苏老四简单介绍,"家传中医。" "苏氏医馆?"老人若有所思,"可是毕节那家?" 苏老四惊讶地点头:"您知道?" 老人没回答,而是掀开腿上的毛毯,指了指左腿:"既然你看出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位置特殊。"苏老四解释道,"卡在足厥阴肝经和足太阴脾经之间,X光很难照到,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这块弹片有些古怪,似乎会''躲藏''。" 周秘书脸色变了:"首长,要不要叫随行医生?" 老人摆摆手,饶有兴趣地问苏老四:"能治吗?" "现在就能治。"苏老四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针囊,"不过需要您配合。" 周秘书急了:"首长!这太冒险了!" "小周啊,"老人叹了口气,"这腿折磨我大半辈子了,每晚疼得睡不着,既然遇到高人,试试又何妨?" 阿朵琪和扎西也凑了过来,阿朵琪好奇地问:"苏医生,你要在这里动手术?" "不是手术。"苏老四展开针囊,露出长短不一的银针,"中医取物术。" 周秘书还想阻拦,老人已经卷起了裤腿。 他的左腿肌肉萎缩,皮肤上布满疤痕,膝盖上方有一处明显的凹陷。 苏老四的右手泛起淡淡金纹,指尖轻轻按在老人腿上:"这里,感觉到了吗?" 老人突然"嘶"了一声:"有东西在动!" "别紧张。"苏老四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会有点疼,但很快。" 扎西自觉地站到过道上,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其他乘客的视线。 阿朵琪则帮忙按住老人的腿,小声安慰:"老爷爷别怕,苏医生连难产的母牛都能接生。" 周秘书瞪大眼睛:"什么?" 苏老四没理会,全神贯注地将银针刺入老人腿中。 针尖刚进入皮肤,就看见那处凹陷突然鼓起一个小包,像有活物在皮下逃窜。 "想跑?"苏老四冷笑,左手又抽出两根银针,呈三角状封住小包的去路。 他右手金纹大盛,轻轻按在皮肤上,"出来!" 老人疼得额头冒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周秘书紧张地握住老人的手,眼睛死死盯着苏老四的动作。 突然,苏老四拇指和食指一捏,竟从针孔中夹出一粒黑乎乎的金属碎片。 碎片一离开皮肤,立刻冒出丝丝黑气,在空气中扭曲消散。 "这是..."老人震惊地看着那粒弹片,"怎么可能..." 苏老四将弹片放在纸巾上,又取出一小瓶药粉撒在伤口处:"好了,经脉通了。三天内不要沾水。" 周秘书小心翼翼地问:"这就...完了?" "还没完。"苏老四收起银针,"老伯,您这腿伤不是普通的枪伤,弹片上附有邪气,当年开枪的人,恐怕不是普通士兵吧?" 老人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小伙子,你知道些什么?" 苏老四正想回答,高铁广播响起:"各位旅客,餐车现已开放,供应午餐..." "正好。"老人拍拍腿,惊讶地发现疼痛已经消失,"小周,请这几位朋友去餐车吃饭,我请客。" 周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几位请跟我来。" 餐车里人不多,老人选了个靠窗的座位。 周秘书去点餐时,老人从怀里掏出个旧皮夹,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小伙子,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穿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站在一家医馆门前,苏老四瞳孔一缩:"这是...我祖父?" 老人点点头:"五十年前,我在毕节剿匪时受过伤,是你祖父救了我,那伙土匪..."他压低声音,"信奉黑莲教。" 苏老四心头一震:"所以您知道苏氏医馆..." "知道一些。"老人收起照片,"这次我去贵州,就是为这事,没想到先遇上了你。" 周秘书端着餐盘回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阿朵琪和扎西看着精致的餐点,不知从何下手。 周秘书教他们使用刀叉,阿朵琪却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红烧肉:"这样多方便!" 扎西尝了口鱼香肉丝,眼睛一亮:"这个好吃!比风干羊肉强多了!" 老人被逗笑了:"两位是..." "青海草原的朋友。"苏老四介绍道,"阿朵琪和扎西,跟我回贵州帮忙。" 周秘书好奇地问:"草原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阿朵琪顿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描述起来:"每天早上被羊叫声吵醒,挤完奶就去骑马,夏天可以躺在草地上看云..." 老人一边听一边点头,突然问苏老四:"小伙子,你医术这么好,想过参军吗?部队需要你这样的特殊人才。" 苏老四摇头:"家传医馆不能没人继承,并且..."他看了眼阿朵琪和扎西,"有些恩怨必须了结。" 老人若有所思:"关于黑莲教?" 周秘书警觉地抬头:"首长,这事..." "无妨。"老人摆摆手,"小周啊,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专程去贵州吗?就是为了查清黑莲教余孽的事。" 他转向苏老四,"这些年,他们渗透得很深啊。" 苏老四正要细问,突然右眼金光一闪。 他猛地转头看向车厢连接处,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张望,见苏老四看过来,立刻缩了回去。 "怎么了?"阿朵琪敏锐地问。 苏老四压低声音:"有人跟踪我们。" 扎西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 "别打草惊蛇。"老人按住扎西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苏老四,"到毕节后联系这个号码,会有人接应你们。" 周秘书补充道:"首长是西部战区特别顾问,这次就是为黑莲教的事专程前往贵州。" 老人笑了笑,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军牌:"这个给你,关键时刻能派上用扬。" 苏老四接过军牌,只见上面刻着"铁血卫道"四个字,背面是一朵莲花被利剑刺穿的图案。 "这是..." "专门对付黑莲教的特别行动组标志。"老人低声说,"持此牌可以调动当地驻军协助。" 苏老四郑重地将军牌收好:"多谢老伯。" "别谢我。"老人目光炯炯,"当年你祖父救我一命,如今我助你一臂之力,因果循环而已。" 广播再次响起:"各位旅客,毕节站即将到站,请做好准备..." 老人站起身,惊讶地活动着左腿:"神奇,真的不疼了。" 他拍拍苏老四的肩膀,"小伙子,记住,医道如兵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周秘书推来轮椅,老人却摆摆手:"不用了,我能走。"他挺直腰板,瞬间恢复了军人风范,"毕节见。" 看着老人和周秘书离去的背影,阿朵琪小声问:"苏医生,这老爷爷是谁啊?" 苏老四摇摇头:"不清楚,但肯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扎西摸着怀里的军牌复制品(老人也给了他和阿朵琪各一块),若有所思:"中原的事,比草原复杂多了。" 高铁缓缓驶入毕节站。 透过车窗,苏老四看到站台上站着几个穿黑衣的人,正对着列车指指点点,他的右眼金光闪烁,看清了那些人手腕上的黑莲纹身。 "准备下车。"苏老四沉声道,"麻烦来了。" 第42章:草原别离 苏老四盘腿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手中的传讯符已经化为灰烬,被夜风吹散。 他的右眼金光尚未完全褪去,在黑暗中像一盏微弱的灯。 "师父。"苏老四的声音有些发紧,"这消息......" 身旁的不戒和尚正用一根草茎剔牙,闻言嘿嘿一笑:"老衲那师姐啊,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 他突然正色,浑浊的双眼在月光下竟有精光闪过,"黑莲教余孽不是闹着玩的。" 帐篷帘子被猛地掀开,阿朵琪赤着脚跑出来,头发上还沾着草屑:"苏医生!小阿云发烧了!" 苏老四条件反射地抓起药箱,却被不戒拦住:"老衲去看看,你跟这俩孩子说说吧。"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苏老四的肩膀,跟着阿朵琪钻进了帐篷。 扎西正蹲在篝火旁翻烤着一只野兔,油脂滴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抬头看了眼苏老四阴晴不定的脸色,用匕首割下一只兔腿递过去:"吃吧,天塌下来也得填饱肚子。" 苏老四接过兔腿,却食不知味,他盯着跳动的火焰,斟酌着词句:"扎西兄弟,我家里......" "要回去了?"扎西头也不抬,继续翻烤着兔肉,"早该回了,你那几个媳妇怕是等急了。" 苏老四苦笑:"不是媳妇......" "得了吧。"扎西咧嘴一笑,露出白得发亮的牙齿,"你晚上说梦话,''晓雪''''雅欣''的名字喊得整个草原都听得见。" 帐篷里传来小阿云咯咯的笑声,看来不戒已经治好了她的发烧。 阿朵琪钻出来,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马奶酒:"苏医生,喝点暖暖身子。" 苏老四接过碗,温热传递到指尖,他深吸一口气:"阿朵琪,扎西,我有事跟你们说。" 阿朵琪在火堆旁坐下,火光映得她的脸庞忽明忽暗:"是关于那道金光吗?" "我家里出事了。"苏老四直视着她的眼睛,"黑莲教......" "就是那些害死阿爸阿妈的坏人?"阿朵琪的手指突然攥紧了衣角,指节发白。 扎西的匕首"锵"地一声插进地里:"他们不是死绝了吗?" 苏老四摇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师父传讯来,说他们又出现了,还抓了我......朋友。"他顿了顿,"我必须立刻回去。" 篝火噼啪作响,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远处传来牧羊犬的吠叫,和夜风掠过草尖的沙沙声。 阿朵琪突然站起身:"我跟你去。" "不行!"苏老四和扎西异口同声。 "为什么不行?"阿朵琪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我箭术比扎西还好,骑马也不输给你们男人,再说......"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要亲眼看看那些恶魔的下扬。" 扎西拔出地上的匕首,在裤腿上擦了擦:"阿朵琪,那不是去放牧,中原人......复杂得很。" "我不怕!"阿朵琪倔强地昂着头,"苏医生救了我们整个部落,现在他的家人有危险,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苏老四心头一热,却还是摇头:"太危险了,你们不了解黑莲教的手段......" "那你了解草原的风雪吗?"阿朵琪反问,"了解狼群的习性吗?了解如何在沙漠里找水吗?" 她越说越激动,"从这里到贵州,千里之遥,你一个人怎么走?" 扎西突然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得好!" 他转向苏老四,眼神变得锐利,"她说得对,兄弟,草原上的汉子,有恩必报。" 苏老四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喉头有些发紧,他知道草原人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吧。"他终于妥协,"但路上必须听我的。" 阿朵琪欢呼一声,差点打翻马奶酒,扎西则沉稳地点点头,继续翻烤那只已经有些焦黑的兔子。 不戒和尚抱着睡着的小阿云从帐篷里出来,见状嘿嘿一笑:"商量好了?" 苏老四站起身:"天一亮就出发。" "善哉善哉。"不戒把小阿云交给阿朵琪,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老衲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们,这点干粮路上吃。" 阿朵琪接过油纸包,好奇地嗅了嗅:"这是什么?好香!" "和尚特制牛肉干。"不戒眨眨眼,"加了点''料'',关键时刻能救命。" 扎西警惕地看着油纸包:"大师,该不会是......" "放心,不是人肉。"不戒哈哈大笑,"老衲早就不吃那玩意儿了。" 夜渐深,篝火渐弱。 阿朵琪抱着小阿云回帐篷收拾行装,扎西去马圈挑选最好的马匹,只剩下苏老四和不戒坐在余烬旁。 "师父......"苏老四欲言又止。 不戒摆摆手:"知道你想问什么,老衲就不跟你回去了。" 他望着星空,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格外深刻,"有些债,得自己还。" 苏老四不解:"可是你师姐清虚子和上官曦薇公主那里,我怎么交代啊?师父,你这情债都欠她们俩上千年了......" "那老道姑和上官曦薇公主那里啊......" 不戒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转瞬即逝,"是啊,也该做个了断了,但不是现在。" 他站起身,拍了拍僧袍上的草屑,"去吧,路上小心,记住,黑莲教的''种玉术''专攻人心弱点。" 苏老四还想说什么,不戒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向远处的山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背影渐渐融入月色中。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部落里已经热闹起来。 听说阿朵琪和扎西要跟汉人医生远行,牧民们纷纷送来礼物—— 风干的奶酪、手工编织的羊毛毯、驱邪的狼牙项链...... 张阿妈抹着眼泪,把一包草药塞进阿朵琪的行囊:"这是雪山上的灵芝粉,发烧时用温水送服......" 老牧民贡布牵来三匹骏马,马背上已经装好了鞍鞯:"这是我最好的三匹马,日行千里不费劲。" 阿朵琪一一谢过,眼眶微红。 她蹲下身,摸了摸小阿云的脑袋:"阿妈要出远门了,你要听张阿妈的话,知道吗?" 小阿云扁着嘴,强忍泪水:"什么时候回来?" "等草原开花的时候。"阿朵琪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妈给你带中原的糖人回来。" 另一边,扎西正在检查马具,他的行囊很简单:一把弯刀,一张硬弓,两壶箭,还有一小包盐巴。 看到苏老四过来,他拍了拍马脖子:"这匹''乌云踏雪''脚力最好,给你骑。" 苏老四感动地接过缰绳:"扎西兄弟......" "别婆婆妈妈的。"扎西粗声粗气地说,"赶紧上路,早去早回。" 就在三人准备出发时,部落长老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长老已经一百多岁了,脸上的皱纹像干枯的树皮,但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等等。"长老的声音沙哑却有力,"阿朵琪,扎西,你们真要跟这个汉人走?"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阿朵琪挺直腰杆:"是的,长老。" 长老摇摇头:"草原的孩子,不该去中原冒险,那里有太多......"他顿了顿,"太多诱惑和危险。" 扎西上前一步:"长老,苏医生救了我们整个部落,现在他的家人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知恩图报是好事。"长老叹了口气,"但你们可知道,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阿朵琪脸色一变:"长老!" "不是诅咒,是预言。"长老的双眼突然变得浑浊,声音也飘忽起来,"我看到了......火焰、鲜血,还有......" 他猛地抓住苏老四的手,"年轻人,你身上有很重的因果。" 苏老四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长老......" 长老突然松开手,恢复了常态:"罢了罢了,年轻人总要经历风雨。"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护身符,分别递给阿朵琪和扎西,"带着这个,山神会保佑你们。" 阿朵琪恭敬地接过护身符,挂在脖子上,扎西则直接塞进了怀里。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草原上,给每个人镀上一层金边,苏老四翻身上马,阿朵琪和扎西也紧随其后。 "保重!" "早点回来!" "给我们带中原的好东西!" 在牧民们的祝福声中,三人策马向东,渐渐消失在晨光中。 小阿云突然挣脱张阿妈的手,追了出去:"阿妈!扎西哥!苏医生!"她跑了几步,摔倒在草地上,放声大哭。 远处,阿朵琪似乎听到了哭声,回头望了一眼,苏老四看到她飞快地抹了下眼睛,然后扬起马鞭,加速向前。 草原的风吹过,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 苏老四深吸一口气,右眼的金光微微闪动,前方的路还很长,而家的方向,有人在等待。 第41章:千里相思 莫晓雪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藤椅上缝制小衣裳,针脚细密却时不时走神。 "姐,你又扎到手了。"莫晓雨头也不抬地说,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 莫晓雪把渗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这都三个月了,连封信都没有..." 黄雅欣端着茶盘从里屋出来,职业套装换成了素雅的棉麻衣裙:"我刚跟燕京那边通过电话,上官小姐说她也联系不上。" "那个花心大萝卜!"莫晓雪把针线筐一摔,"说不定正跟草原小寡妇你侬我侬呢!" 苏母掀开门帘,手里捧着一簸箕晒干的当归:"丫头们,吃饭了。" 她瞥了眼三个姑娘愁云惨淡的脸色,叹了口气,"别想那臭小子了,今天炖了乌鸡..." "妈!"莫晓雨突然抬头,"您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苏父苏心泉在院子里晾药材,闻言哼了一声:"能出什么事?那兔崽子命硬着呢!八成是被草原的姑娘迷住了眼..." "老头子!"苏母瞪了他一眼,"净瞎说!" 黄雅欣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眼睛一亮:"是清虚子道长!" 三个女人立刻围了上来。 电话那头,清虚子的声音伴随着呼呼的风声:"那小子好着呢!昨天还给母牛接生..." "给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母牛啊!"清虚子似乎正在赶路,气喘吁吁的,"草原张阿妈家的...哎哟这信号...反正死不了,挂了!" 电话断得猝不及防,莫晓雪摸着肚子,表情复杂:"所以...他现在改行当兽医了?" 莫晓雨突然笑了出来:"想象一下,苏老四挽着袖子给牛把脉的样子..." 黄雅欣也忍俊不禁:"说不定还要给牛扎针灸呢。" 院子里一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苏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这臭小子,到哪儿都不安生。" 只有苏父苏心泉注意到,三个姑娘笑过后,眼中的思念更浓了。 — — — 草原的清晨,苏老四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揉着右眼,金光还未完全散去:"谁啊..." "苏医生!救命啊!"张阿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家母牛难产,小牛犊卡住出不来!" 苏老四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抓起药箱就往外冲,门外,张阿妈急得直跺脚,身后还跟着个满脸皱纹的老牧民。 "多远?"苏老四边跑边问。 "骑马二十分钟!"老牧民指了指远处的山包,"已经折腾一夜了..." 阿朵琪闻声赶来,头发还散着:"我跟你一起去!" 小阿云光着脚丫追出来:"我也去!" "胡闹!"苏老四一把抱起小姑娘塞回帐篷,"你留着看家。" 三人骑马疾驰,晨风刮得脸颊生疼,张阿妈的帐篷外已经围了一圈人,母牛痛苦的呻吟声老远就能听见。 苏老四跳下马,药箱差点摔在地上。 他拨开人群,只见一头黑白相间的母牛侧卧在干草堆上,腹部剧烈收缩,却不见小牛出来。 "让开!"阿朵琪熟练地驱散围观者,"都别围着,牛会紧张!" 苏老四跪在母牛身后,右眼的金光变得明亮:"胎位不正,小牛的前腿卡住了。" "要...要剖腹吗?"张阿妈颤抖着问。 "不用。"苏老四从药箱取出银针,"阿朵琪,帮我按住它。" 阿朵琪二话不说,整个人压在母牛脖子上,轻声安抚:"乖,很快就好了..." 苏老四的银针刺入母牛后腰的几个穴位,令人惊讶的是,暴躁的母牛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这是...麻醉?"老牧民瞪大了眼睛。 "镇痛。"苏老四卷起袖子,手臂上金纹浮现,"现在我要..." 他的手突然伸了进去。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阿朵琪别过脸不敢看,苏老四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金纹越来越亮。 "找到了..."他咬紧牙关,慢慢调整着小牛的位置,"再...坚持一下..." 母牛发出一声长鸣,突然一个用力,苏老四顺势一拉,一头湿漉漉的小牛犊滑了出来。 "活了!"张阿妈喜极而泣,跪在地上直磕头,"神医啊!" 小牛犊颤巍巍地站起来,踉跄着去找奶喝,苏老四瘫坐在地上,满身血污却笑得开怀:"小家伙挺壮实。" 阿朵琪递来湿毛巾,眼神中满是钦佩:"你连兽医都会?" "万物同理。"苏老四擦着手,"人畜都是经络气血..." 他的话戛然而止,右眼的金光突然大盛,远处的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焰。 "怎么了?"阿朵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苏老四的表情变得凝重:"师姐的传讯符...贵州出事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苏氏医馆。 清虚子正对着燃烧的符纸念念有词:"臭小子,再不回来,你的媳妇们就要被黑莲教余孽抓走了..." — — — 贵州苏氏医馆的偏厅里,檀香袅袅升起,在阳光中勾勒出蜿蜒的烟痕。 清虚子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盏青铜油灯,灯芯上跳动的火苗映得她眼角的皱纹格外明显。 "师姐,您都坐了一上午了。"莫晓雨端着茶盘进来,青瓷茶碗里飘着几片碧绿的茶叶,"喝点茶吧。" 清虚子没接茶,反而从袖中摸出个锦囊,倒出三枚泛着青光的铜钱:"丫头,给老道摇一卦。" 莫晓雨放下茶盘,好奇地拿起铜钱:"问什么?" "问..."清虚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拂尘柄,"问那个没良心的什么时候回来。" 莫晓雨的手一抖,铜钱差点掉在地上。 她强忍着笑意,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往地上一抛:"坎上艮下,水山蹇..." "说人话!"清虚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拂尘。 "意思是..."莫晓雨憋着笑,"远行之人遇水则止,遇山则返。" 清虚子猛地站起身,道袍带起一阵风:"这不废话吗!草原上哪来的山!" 她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拂尘穗子甩得啪啪响,"这个没良心的,跟那草原寡妇过得倒是逍遥..." 莫晓雨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师姐,您是不是...想不戒大师了?" "胡说什么!"清虚子的老脸一红,拂尘差点甩到自己脸上,"老道是担心黑莲教余孽..." "可黑莲教不是已经..." "你懂什么!"清虚子打断她,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那老秃驴...我是说师弟...他体内的佛骨还没完全融合..." 窗外传来莫晓雪和黄雅欣的说笑声,清虚子突然压低声音:"丫头,帮老道个忙。" "嗯?" 清虚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神神秘秘地说:"这是传讯符的加强版,你帮我..." 莫晓雨接过符纸,触手微温,隐约能感受到灵力流动:"这是..." "就说医馆遭袭,情况危急。"清虚子眨眨眼,"越惨越好。" 莫晓雨瞪大眼睛:"这不是骗人吗?" "怎么能叫骗?"清虚子理直气壮,"这叫...战略性求助!" 正说着,门外传来苏母的喊声:"道长!晓雨!吃饭了!" 清虚子慌忙把符纸塞给莫晓雨,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莫晓雨忍着笑,把符纸藏进袖中,心想这老道姑的心思,可比小姑娘还难猜。 — —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医馆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莫晓雨独自坐在药房里,面前的黄符纸上墨迹未干。 "写什么好呢..."她咬着笔杆,眉头微蹙,"''黑莲教余孽夜袭医馆''?太假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莫晓雪挺着肚子晃进来:"姐,鬼鬼祟祟干嘛呢?" "没、没什么。"莫晓雨慌忙用袖子遮住符纸。 莫晓雪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来:"''苏氏医馆遭黑莲教...''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是清虚子道长的主意..."莫晓雨红着脸解释,"她说这样能把老四骗回来。" 莫晓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主意好啊!"她摸着肚子补充道,"再加一句''晓雪动了胎气''!" "不行!"莫晓雨连忙摇头,"这不是咒自己吗?" "那写''黄市长被绑架''?" "雅欣姐会生气的..." 姐妹俩正争执不下,黄雅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在密谋什么?" 两人吓了一跳,莫晓雪手里的符纸飘落在地,黄雅欣弯腰捡起,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这字写得不够逼真。" "啊?" 黄雅欣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蘸了蘸朱砂:"要这样写..." 她的笔锋凌厉,字迹间竟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黑莲教主残魂现世,挟持上官曦薇为人质,速归''。" 莫晓雨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 "够劲爆吧?"黄雅欣满意地吹干墨迹,"保证那小子连夜赶回来。" 莫晓雪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当市长的,编故事都这么有水平!" 三人正偷笑,门外突然传来清虚子的咳嗽声。 她们慌忙把符纸藏好,却见老道姑背着手踱进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商量好了?" 黄雅欣镇定自若地把符纸递过去:"请道长过目。" 清虚子扫了一眼,眉毛高高扬起:"好家伙,比老道还狠..."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上官家那丫头确实来信说遇到点麻烦。" "真的?"三人异口同声。 "嗯。"清虚子点点头,"说是燕京最近出了几起怪病,症状跟黑莲教的''种玉术''很像。" 莫晓雨的脸色变了:"那这符..." "照发!"清虚子一锤定音,"反正也不算全骗他。" 黄雅欣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告诉苏伯父苏伯母?" 清虚子摆摆手:"那俩老狐狸精着呢,早看出来了。" 她模仿着苏母的语气,"''这老道姑,想师弟就想师弟,拿我儿子当借口''..." 众女笑作一团。莫晓雪突然摸着肚子"哎哟"一声。 "怎么了?"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没事..."莫晓雪狡黠一笑,"就是觉得,这小家伙踢了我一脚,八成是赞成咱们的计划。" 清虚子掏出火折子,点燃符纸,火光中,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老秃驴...这次看你还躲不躲..." 符纸燃尽的刹那,一缕青烟飘出窗外,朝着北方疾驰而去,没人注意到,清虚子的眼角,有一滴泪光一闪而过。 第40章:怕压着你的马 阿朵琪已经牵出了两匹骏马,枣红色的那匹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前蹄刨着松软的泥土。 苏老四帮忙阿朵琪去放羊,两人各骑着一匹骏马,苏老四就说。 “阿朵琪以后晚上你得闲,我就叫你苏家上古医术和十大针法,等你学会后,跟我回贵州老家。 你就可以在中医传承馆当医生,带着小云朵也轻松一点,不用小云朵跟着你到处跑,而且她大点也该上学了。” 阿朵琪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苏老四,“苏医生,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一会儿和尚,一会儿医生的。” “哎,我脑子住着一个师父不戒和尚,所以有些时候的确是两个人…”“那去到你们老家,你要我做媳妇儿吗?” “这个,这个,你也知道除了莫晓雨,莫晓雪双胞胎姐妹寡妇,还有燕京家族大小姐上官曦薇,老家还有一个市长黄雅欣,没事儿,到了那边我可以给你介绍别人的啊…” 阿朵琪白了他一眼,“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这畜生脾气不小。"苏老四伸手去摸马鬃,被喷了一脸热气。 阿朵琪笑得前仰后合,银铃铛在发辫间叮当作响:"红云认生,你得多喂它几把盐巴。" 她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一把青盐,示范着摊开手掌,"喏,这样。" 苏老四学着她的样子伸手,红云警惕地嗅了嗅,终于低头舔食,温热的舌头划过掌心,痒得他直缩手:"好家伙,跟猫舔似的。" "比你家那黑猫温柔多了。"阿朵琪利落地翻身上马,藏袍下摆掀起一阵风,"走吧,羊群该等急了。" 两人并辔而行,草浪在晨风中起伏。 苏老四的骑术生疏,腰板挺得笔直,活像根插在马背上的木桩,阿朵琪瞥了他一眼,噗嗤笑了:"和尚哥哥,你是怕摔着金贵的屁股吗?" "老衲...我是怕压着马。"苏老四嘴硬,手指死死攥着缰绳。 远处传来羊群的咩叫,像一团移动的云朵铺在碧绿的草地上。 小阿云正挥舞着比她人还高的牧羊杖,银铃铛声清脆地混在羊铃中。 "阿妈!和尚哥哥!"小姑娘蹦跳着挥手,发辫上的彩绳在风中飞舞。 阿朵琪策马靠近羊群,突然压低声音:"你昨晚说的...教我医术的事..." "嗯。"苏老四点头,右眼的金光微微闪烁,"晚上收工后,先从《黄帝内经》讲起。" 阿朵琪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上的铜钉:"为什么突然..." "小云朵该上学了。"苏老四望着远处追羊玩的小女孩,"草原上的学校太远,贵州城里有好学堂。" 阿朵琪的睫毛颤了颤:"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走?" 红云突然一个趔趄,苏老四手忙脚乱地抱住马脖子,等他狼狈地坐直身子,发现阿朵琪正憋着笑看他。 "笑什么!"他恼羞成怒,"这马故意的!" 小阿云跑过来,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和尚哥哥要摔跤啦!比小羊羔还笨!" 苏老四作势要抓她,小姑娘尖叫着躲到母亲马后,阿朵琪笑得藏袍都在抖,银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正闹着,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一个穿皮夹克的年轻牧民疾驰而来,在扬起的尘土中刹住车。 "阿朵琪!"小伙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晒得黝黑的俊脸,"乡里来了马贩子,你那匹白马..."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苏老四身上,笑容僵住了。 阿朵琪轻咳一声:"扎西,这是苏医生。" 扎西上下打量着苏老四,目光在他右眼的金光上停留片刻:"就是那个...会治病的和尚?" "是医生!"小阿云插嘴,小手叉腰,"和尚哥哥可厉害了!" 苏老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扎西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你能让死人说话?帮我奶奶看看风湿腿..." "扎西!"阿朵琪打断他,"苏医生现在要静养。" 小伙子讪讪地退后,又不甘心地补充:"晚上我来接你,赛马会..." "她晚上要学医。"苏老四脱口而出。 空气突然安静,扎西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阿朵琪泛红的耳尖上。 "哦——"他拖长声调,突然咧嘴一笑,"那我改天再来。" 摩托车喷着黑烟远去,小阿云歪着头:"阿妈,你耳朵怎么红啦?" "太阳晒的!"阿朵琪猛拍马臀,白马吃痛窜了出去。 苏老四慢悠悠地跟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红云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好心情,步伐也轻快起来。 — — — 夜幕低垂,帐篷里点起了酥油灯。 阿朵琪把矮桌擦了三遍,又换了条崭新的毡毯,小阿云趴在角落的羊毛堆里,已经抱着小木马睡着了。 "《灵枢》第一卷。"苏老四从药箱取出一卷发黄的竹简,"先认穴位。" 阿朵琪紧张地并拢膝盖,手指在藏袍上蹭了蹭:"要...要脱衣服吗?" "想什么呢!"苏老四差点打翻茶碗,"先在羊皮上练!" 他铺开一张硝制好的羊皮,上面用朱砂点着密密麻麻的穴位,阿朵琪凑近看时,发丝垂落,带着淡淡的酥油香。 "这是百会穴。"苏老四的指尖停在羊皮顶端,"头痛发热扎这里。" 阿朵琪学着他的样子点按,突然"哎呀"一声缩回手:"烫!" 苏老四笑了:"朱砂又没温度,是你太紧张。"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放松,手指要像握马鞭那样..." 帐篷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扎西的声音隔着毡布响起:"阿朵琪!我给你带了..." 门帘掀开,小伙子抱着一坛青稞酒僵在原地,灯光下,两人的手还交叠在羊皮上。 "打扰了。"扎西放下酒坛,转身就走。 "等等!"阿朵琪慌忙追出去,"我们在学..." 摩托车已经发动,扎西头也不回地喊:"明天赛马会!记得来看!" 夜风卷着草屑吹进帐篷,苏老四慢条斯理地卷起羊皮:"年轻真好。" 阿朵琪抱着酒坛回来,脸颊比朱砂还红:"继续。" "今晚就到这吧。"苏老四收起竹简,"你心乱了。" 酥油灯爆了个灯花,阿朵琪突然问:"那些女人...都很好看吧?" "嗯?" "莫家姐妹,上官小姐..."阿朵琪盯着自己的指尖,"还有女市长。" 苏老四的右眼金光闪烁了一下:"怎么突然..." "就是好奇。"她用力拔开酒坛木塞,"和尚也会有这么多情债?" 酒香弥漫开来,苏老四接过木碗,看着琥珀色的液体注入:"不是和尚,是苏老四。" "有区别吗?" "就像..."他抿了口酒,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就像青稞酒和茅台,都是一个醉人。" 阿朵琪被他的比喻逗笑了:"那你是什么酒?" "药酒。"苏老四一本正经,"又苦又涩,但能治病。" 小阿云在梦中翻了个身,嘟囔着"和尚哥哥",阿朵琪的目光柔软下来:"小云朵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她。"苏老四轻声说,"聪明,像你。" 帐篷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灯芯燃烧的噼啪声,阿朵琪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银饰:"如果...我是说如果...跟你回贵州..." "医馆缺个抓药的。"苏老四眨眨眼,"包吃住,工钱另算。" "谁要你工钱!"阿朵琪气得把酒碗一放,"我在草原有三百头羊!" 苏老四突然正色:"阿朵琪,你知道的...我身上背着太多..." "知道啦知道啦!"她不耐烦地摆手,"莫家姐妹的娃,上官小姐的婚约,女市长的...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又没说要嫁你。" 酥油灯渐渐暗了,苏老四起身告辞,在门口突然回头:"明天赛马会,我陪你去。" 阿朵琪猛地抬头:"你不是说..." "看看年轻人怎么骑马。"他掀开门帘,月光勾勒出挺拔的轮廓,"顺便学学怎么不摔下来。" 夜风送来他最后一句话:"记得穿漂亮点。" 门帘落下,阿朵琪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角落里,小阿云梦呓般咕哝:"阿妈...笑什么呢..." 第39章:草原归隐 苏老四——或者说,此刻更接近不戒和尚的他—— 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右手的指尖轻轻敲击膝盖,节奏缓慢而沉稳,像是某种古老的诵经韵律。 阿朵琪蹲在不远处,正用铜壶煮着酥油茶,壶嘴喷出的白气混入晨雾中,分不清彼此。 小阿云趴在她脚边,小手捏着一根草茎,正逗弄一只误入人间的七星瓢虫。 “不戒师父……”莫晓雪眼眶发红,手指绞着衣角,“你真要赶我们走?” 苏老四缓缓睁眼,瞳孔里流转的不再是年轻人的锐气,而是千年老僧的沉静。 他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温和:“徒儿媳妇,莫要执着。” 莫晓雨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她突然抓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湖面:“去你的不戒和尚!把老四还给我!” 石头在水面打了三个漂,最终沉入湖底,激起一圈涟漪。 清虚子叹了口气,拂尘轻轻搭在莫晓雨肩上:“丫头,他说的没错,魂魄融合需要时间,强行唤醒苏老四的意识,只会让他魂飞魄散。” “那要多久?”莫晓雪追问,眼神倔强得像只不肯认输的小兽。 苏老四——或者说,不戒和尚——沉吟片刻,目光投向远方起伏的草原:“短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年。” “三五年?!”莫晓雪差点跳起来,“那时候孩子都会叫爹了!” 阿朵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在晨风中格外清脆:“小阿云,你瞧瞧,这位阿姨脾气比草原上的野马还烈。” 小阿云歪着头,天真地问:“阿妈,什么是徒儿媳妇呀?” “就是……”阿朵琪想了想,狡黠一笑,“就是和尚哥哥的媳妇儿。” “哦!”小阿云恍然大悟,转头对莫晓雪说,“那阿姨你别哭啦,和尚哥哥不会跑的,他连奶茶都不会煮,跑不远的!” 莫晓雪被这童言童语气得哭笑不得,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莫晓雨一把搂住妹妹,声音沙哑:“好,我们走……但你得答应我们,孩子出生那天,你必须回来。” 苏老四缓缓点头,右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捏针留下的痕迹:“老衲答应你。” 清虚子拍了拍莫家姐妹的肩膀:“走吧,丫头们,老道送你们回贵州。” 她转头瞥了一眼苏老四,嘴角微微上扬,“师弟,别光顾着修炼,记得写信。” 苏老四失笑:“师姐,你这语气像是送儿子去私塾。” 清虚子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敢在草原上娶妻生子,老道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哈哈,师姐,你不会是爱上师弟了吧!” 阿朵琪闻言,脸颊瞬间绯红,手里的铜壶差点打翻。小阿云却拍手欢呼:“好呀好呀!和尚哥哥当我阿爸!” 莫晓雪瞪大眼睛:“喂!你们……” 莫晓雨拉了拉妹妹的袖子,低声道:“别闹了,走吧。” 她的目光最后在苏老四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要把他此刻的样子刻进记忆深处。 清虚子一挥拂尘,牛皮船无风自动,缓缓驶向湖对岸。 莫晓雪站在船尾,突然大喊:“老四!你要是敢忘了我们,我就让孩子跟别人姓!” 苏老四摇头失笑,冲她挥了挥手:“徒儿媳妇,好好养胎。” 船影渐远,最终消失在晨雾中。 阿朵琪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苏老四:“佛爷……不,和尚哥哥,你真的不记得她们了吗?” 苏老四沉默片刻,右眼的金光微微闪烁:“记得,但现在的我……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小阿云拽了拽他的袖子:“那和尚哥哥会教我念经吗?” 他揉了揉小女孩的发辫,笑道:“教你煮奶茶还差不多。” --- 夕阳西沉,草原被染成一片金红色。 阿朵琪的帐篷前,篝火噼啪作响,烤全羊的油脂滴在火堆里,溅起细小的火星。 苏老四盘腿坐在毡毯上,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正对着落日余晖仔细观察。 针尖在光线下泛着寒芒,隐约可见细如发丝的符文。 “和尚哥哥,吃饭啦!”小阿云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块刚切下的羊腿肉,油汁顺着她的小手往下滴。 苏老四收起银针,接过羊肉,咬了一口,眉头微皱:“盐放少了。” 阿朵琪正往火堆里添柴,闻言抬头:“嫌淡?那你来煮。” 他轻笑:“老衲煮的奶茶,连牦牛都不喝。” 小阿云咯咯直笑:“和尚哥哥笨手笨脚的,连糌粑都捏不好!” 苏老四故作严肃:“小丫头,敢笑话为师?今晚罚你抄《心经》。” “才不要!”小阿云做了个鬼脸,躲到阿朵琪身后。 阿朵琪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犹豫了一下,问道:“和尚哥哥,你……真的不打算回中原了吗?” 苏老四望向远方,目光悠远:“暂时不回去。” 他顿了顿,右眼的金光微微闪烁,“黑莲教虽灭,但余孽未清,老衲得确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小阿云歪着头:“那莫阿姨她们怎么办?” 阿朵琪轻轻拍了下女儿的脑袋:“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苏老四却笑了笑:“她们有清虚子照顾,不会有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金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况且……老衲得先把这具身体养好。” 夜深了,篝火渐熄。 阿朵琪铺好被褥,小阿云已经蜷在羊毛毯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一只木雕的小马——那是苏老四前几天给她刻的。 “和尚哥哥,”阿朵琪压低声音,“你真的不记得和她们……的事了吗?” 苏老四盘腿坐在帐篷口,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记得,但像是看别人的故事。” 阿朵琪咬了咬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带上的银饰:“那……你对她们……” 他转头看她,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阿朵琪,老衲是出家人。” 她的脸瞬间红了,慌乱地低下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老四轻笑:“老衲知道。”他望向远处的雪山,声音低沉,“等魂魄稳固了,苏老四自然会回来。” 阿朵琪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夜风拂过草原,带来远处狼群的嚎叫,却又很快归于寂静。 帐篷里,小阿云翻了个身,梦呓般嘟囔了一句:“和尚哥哥……别走……” 苏老四的嘴角微微扬起,右眼的金光柔和了几分。 第38章:假面游戏 "阿朵琪,叫这些人走,我根本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草原牧民特有的粗犷腔调,右手却悄悄在小阿云背后画了个符文。 小女孩突然打了个喷嚏,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晓雨手中的紫檀木盒"啪嗒"一声掉在船板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牛皮船上:"老四...你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苏老四歪着头,右眼的金光完全隐去,只剩下普通人的黑瞳。 他转身搂住阿朵琪的腰,"这才是我媳妇儿。" 阿朵琪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银饰叮当作响。 小阿云眨巴着大眼睛,突然指着莫晓雪的肚子:"那个阿姨肚子里有小宝宝!" 莫晓雪浑身一颤,下意识护住小腹,清虚子的拂尘突然绷直,尘丝指向湖底的黑洞:"小心!水里有东西!" 湖面突然炸开,十几条黑色锁链如毒蛇般窜出,直奔莫家姐妹的牛皮船! 苏老四的瞳孔猛地收缩,右脚看似不经意地踢起一块石子,石子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精准地击中最前面的锁链。 "哎呀,脚滑了。"他憨笑着挠头,却在低头瞬间对清虚子使了个眼色。 清虚子会意,拂尘一甩卷住锁链:"两位姑娘,看来我们认错人了,这位施主确实不是苏大夫。" 莫晓雨还想说什么,被妹妹一把拉住。 莫晓雪摸了摸小腹,突然高声说:"姐,我们回去吧,反正孩子他爸已经死了,没必要在这耗着。" "死了?"阿朵琪惊呼。 "对啊。"莫晓雪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医院证明,"脑死亡通知书,今天刚收到的。" 她的指甲悄悄掐进证明边缘,声音却带着夸张的哭腔,"可怜我们姐妹俩,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苏老四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毁容男人突然阴森森地插话:"既然不是苏大夫,那你们可以走了,不过..." 他的独眼盯着莫晓雪的肚子,"这孩子留着七星血脉,教主一定会很感兴趣。" "放你娘的屁!"清虚子突然爆粗口,拂尘甩出漫天金针,"老道的师侄孙也敢惦记?" 趁着混乱,苏老四悄悄退到石碑旁。 他的指尖在石面上快速滑动,刻下的符文一闪即逝,阿朵琪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黑袍人的视线。 "阿朵琪,"苏老四突然用藏语低声道,"带小阿云躲到岛东边的礁石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那你..." "我装傻是为了保护你们。"他快速捏了捏她的手,"相信我。" 阿朵琪的眼圈瞬间红了。 她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都给我滚!谁再骚扰我男人,我就用猎刀割了他的喉咙!"说完拽着小阿云就往岛东跑。 毁容男人冷笑一声,打了个手势,湖底的黑洞中又窜出数十条锁链,这次直奔苏老四而去! "小心!"莫晓雨失声惊呼。 苏老四却像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 就在锁链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七块石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锁链如同碰到烙铁般缩回,带起阵阵腥臭的黑烟。 "怎么可能?!"毁容男人惊骇地后退,"只有七星命格之人才能启动..." 话未说完,他的喉咙突然被一根金针贯穿。 苏老四缓缓收回右手,眼中的茫然早已消失不见:"演技不错吧?金马奖欠我个小金人。" 莫晓雪气得抓起一把石子砸过来:"王八蛋!装失忆很好玩吗?" "嘘..."苏老四突然严肃起来,指向湖面,"正主来了。" 湖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一朵黑玉雕琢的莲花缓缓升起,莲台上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面容竟与司徒明有七分相似。 "苏大夫,"老者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我们又见面了。" — — — "司徒老鬼?"苏老四眯起眼睛,"不对...你是他爹?" 黑袍老者大笑,笑声震得湖面泛起涟漪:"司徒明不过是我三百年前用过的一具皮囊。" 他的袖中滑出柄骨剑,剑身由七节脊椎拼接而成,"就像这把剑,用的是你苏家七代先祖的骨头。" 莫晓雨突然呕吐起来,怀中的紫檀木盒发出刺目红光。 老者贪婪地盯着那光芒:"先天胎息...正好用来温养我的黑莲真身!" 清虚子甩出拂尘,尘丝如网罩向老者:"师弟,带她们走!这里交给我!" "师姐还是这么爱逞强。"苏老四突然跃起,右手金纹化作实质性的光刃,"但清理门户这种事,还是得亲儿子来。" 光刃与骨剑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将湖水掀起数米高。 阿朵琪死死抱住小阿云躲在礁石后,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藏袍。 "老四小心!"莫晓雪突然尖叫。 只见湖底窜出数十条黑影,竟是之前那些黑袍人的尸体!他们的胸口裂开,黑色莲茎如触手般挥舞。 苏老四在空中扭身,七根金针从袖中射出。 针尖刺入莲茎的瞬间,老者的骨剑突然变向,直取他心口! "锵!" 一柄青铜短剑架住了骨剑。 清虚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道袍被剑气撕开数道口子:"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师姐过两招!" 老者狞笑,脸上的皮肤突然龟裂,露出底下漆黑的莲纹:"清虚子,你以为我还是三百年前那个被你追着打的毛头小子吗?" 他的身体突然爆开,化作漫天黑雾,雾气中,一朵三米高的黑莲缓缓绽放,莲心处是张扭曲的人脸。 "终于现原形了。"苏老四落地后连退数步,嘴角渗出血丝,"师姐,按计划行事!" 清虚子突然扯下道袍,露出里面绣满符咒的贴身劲装。 她从发髻中拔出一根玉簪,簪头竟是个微缩的八卦镜:"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八卦镜射出的金光与黑莲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趁此机会,苏老四冲向莫家姐妹的牛皮船。 "把盒子给我!"他一把抓住莫晓雨的手腕。 莫晓雨却死死抱住盒子:"不行!这里面的胎息金针会要你的命!" "相信我!"苏老四的右眼金光大盛,"不戒师父留了后手。" 莫晓雪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肚子紧贴着他的后背:"要死一起死!" 苏老四浑身一震。 通过胎息的感应,他清晰地感知到莫晓雪腹中那个小生命的脉动——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证明。 "傻丫头..."他苦笑着转身,在莫晓雪额头轻轻一吻,"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给孩子当爹。" 说完猛地夺过木盒,纵身跳向黑莲。 半空中他打开盒子,七根金针自动刺入他七大要穴,剧痛让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但下坠的速度却骤然加快! "老四!"三个女人的尖叫同时响起。 黑莲中的人脸露出惊恐之色:"你疯了?用胎息激发七星命格,你会魂飞魄散!" "猜对了。"苏老四咧嘴一笑,浑身爆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的金光,"奖励是——送你下地狱!" 金光与黑莲相撞的瞬间,整个圣湖的水都被蒸发成白雾。 当雾气散去时,湖心岛上只剩下一朵枯萎的黑莲,和躺在莲心处的苏老四。 他的右臂金纹完全消失,胸口七星印记也黯淡无光。 莫晓雨第一个冲上来,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还活着!"她喜极而泣。 阿朵琪抱着小阿云走过来,银饰上沾满了水珠:"他赢了。" 清虚子捡起那朵枯萎的黑莲,轻轻一捏就化作了齑粉:"不,是你们赢了。" 她看向莫家姐妹的肚子,"这两个小家伙的胎息,才是真正克制黑莲的关键。" 苏老四借用不戒和尚的口吻说道,“你们都贵州老家回去吧,好好把苏氏中医传承馆弄好,两个徒儿媳妇好好养胎,是姐也帮助她们一下,负责她们俩的安全。 至于上官曦薇也回燕京家族吧!找个好人家,别惦记我老和尚了…我要与她们母女一起在草原精心修炼一段时间,以后自然会去看望你们……” 第37章:草原上的记忆碎片 阿朵琪松开抱着苏老四的手臂,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们走了。"她轻声说,粗糙的手指拂去苏老四额前的草屑,"但她们说的胎息..." 小阿云突然拽了拽母亲的衣角:"阿妈!叔叔的眼睛!" 苏老四右眼的金光正在剧烈波动,梵文如游鱼般在瞳孔中穿梭。 他痛苦地抱住头,指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黑莲纹身、青铜鬼面、还有那双胞胎姐妹交叠在他身上的温度... "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酥油灯,火焰顺着毡毯蔓延,阿朵琪慌忙用袍袖扑打。 小阿云却盯着苏老四的右手:"阿妈快看!叔叔在写字!" 苏老四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右手正以金纹为墨,在空气中勾勒出复杂的符咒。 每一笔划过,就有细碎的金光飘散,在暮色中如同萤火虫。 "这是..."阿朵琪瞪大眼睛,"密宗的伏魔印!我丈夫生前在寺庙壁画上见过!" 符咒完成的瞬间,苏老四突然开口,声音却带着不戒和尚特有的浑厚。 "阿弥陀佛...老衲这点残魂撑不了多久..."话音未落,金光骤然暗淡,他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前栽倒。 阿朵琪一个箭步接住他,藏袍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 小阿云蹲在旁边,用草茎戳了戳苏老四的脸:"叔叔睡着了吗?" "去把圣湖的水取来。"阿朵琪咬了咬下唇,"再拿些你阿爸留下的藏红花。" 夜色渐深,帐篷里弥漫着藏红花苦涩的香气。 阿朵琪用银碗盛着深蓝色的湖水,轻轻擦拭苏老四额头的七星印记,每擦一下,印记就亮一分,而碗中的水则黑一分。 "阿妈,水变黑了!"小阿云惊恐地后退。 阿朵琪的手在发抖,却坚持着继续:"这是佛爷体内的魔气...别怕..." 当第七颗星被擦亮时,碗中的水已漆黑如墨。 苏老四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金光大盛:"清虚子!快用八卦镜镇住东南方!" "佛爷?"阿朵琪试探着问。 苏老四的眼神渐渐聚焦,落在她脸上:"阿朵琪..." 他的声音恢复了自己的音色,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明,"我想起一些事了。" 小阿云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那叔叔记得小阿云了吗?" "记得。"苏老四揉了揉她的小辫子,"你偷喝了我三碗奶茶。" 帐篷外传来牧羊犬不安的吠叫。 阿朵琪掀开门帘,只见远处的山脊上,十几个黑袍人正策马而来,月光照在他们胸前的黑莲徽记上,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是白天那些人!"小阿云吓得往苏老四身后躲。 苏老四的右手金纹突然发烫。 他低头看去,只见纹路中浮现出细小的梵文,组成一句话:"带她们去圣湖"。 "阿朵琪,"他站起身,藏袍无风自动,"带我去圣湖,现在,马上。" 圣湖在月光下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湖面泛着细碎的银光。 阿朵琪的马鞭指向湖心小岛:"那里是祭祀台,平时不许女人上去..." "今天破例。"苏老四解下腰带,将小阿云绑在背上。 他的右脚踏入湖水,奇异的是竟然没有下沉,反而在水面留下一串金色的脚印。 阿朵琪倒吸一口凉气:"踏水而行...真的是活佛!" 湖心岛上立着七块石碑,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 苏老四放下小阿云,手指抚过最古老的那块石碑。 苔藓剥落的瞬间,露出下面刻着的莲花纹样——但与黑莲不同,这朵莲是金色的。 "果然..."苏老四的右眼金光与石碑产生共鸣,"这里是当年不戒和尚镇压黑莲的..."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沸腾!十几个黑袍人从水中升起,他们的黑袍湿透后紧贴在身上,露出胸口蠕动的黑莲纹身。 "苏大夫,"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张被火烧过的脸,"教主请您去地宫喝茶。" 阿朵琪拔出猎刀挡在小阿云面前:"滚开!这里是圣湖!" "圣湖?"毁容男人狞笑着抬起手,掌心黑莲绽放,"马上就是黑莲教的祭坛了!" 湖水突然变成墨色,无数白骨浮上水面,小阿云吓得大哭,银铃铛在死寂的湖面上格外刺耳。 苏老四突然盘腿坐下,右手按在中央石碑上:"阿朵琪,唱你丈夫教你的那首祈福歌。" "现在唱歌?"阿朵琪握刀的手在发抖。 "快!" 苍凉的藏歌响起时,苏老四右臂的金纹如活物般流向石碑。 七块石碑同时亮起,金光组成巨大的北斗七星阵,黑莲教徒们发出惨叫,他们的纹身开始冒烟。 毁容男人咬牙扑来,却在半空僵住—— 一根银针不知何时钉在了他眉心。 湖对岸,清虚子的拂尘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师弟,你这路痴属性还是一点没变。" 更令人惊讶的是,莫家姐妹划着牛皮船正在靠近。 莫晓雨怀中抱着的紫檀木盒发出脉动般的红光,与苏老四胸口的七星印记遥相呼应。 "胎息共鸣..."莫晓雪惊喜地喊道,"老四!接住这个!" 她抛出的木盒在空中划出弧线。 毁容男人怒吼着跃起拦截,却被阿朵琪的猎刀砍中脚踝。 木盒稳稳落入苏老四手中,开启的瞬间,七根金针自动飞起,刺入他周身大穴。 "啊——!"苏老四仰天长啸,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他看见不戒和尚在识海中微笑,看见银杏树下缠绵的双胞胎,看见上官曦薇别扭的关心... 最后一块记忆拼图归位时,湖底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 石碑沉入水中,露出底下漆黑的洞口——那才是真正的黑莲教祭坛入口! "找到了。"苏老四拔出金针,针尖指向毁容男人,"带句话给你们教主..." 他的右眼金光与左眼黑瞳同时聚焦:"就说,我来讨债了。" 第36章:草原迷途 他的右臂金纹时隐时现,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远处传来牧羊犬的吠叫声,惊飞了几只停在电线上的麻雀。 "阿妈!那边有个怪人!"稚嫩的童音从草坡上传来。 苏老四眯起眼睛,看见个扎着满头小辫的女孩正指着他,羊角辫上系着的银铃铛叮当作响。 女孩身后走来个穿着藏袍的女人,腰间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眯起眼睛打量苏老四,突然快步走来:"长生天啊!你的胳膊..." 苏老四低头看了看自己发光的右臂,又抬头露出个憨笑:"饿..." 女人解下腰间皮囊递给他。 羊奶的膻味冲进鼻腔时,苏老四突然想起莫晓雨熬的当归汤。 这个联想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我叫阿朵琪。"女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那是小阿云。"她指向正偷偷拽苏老四衣角的小女孩,"你叫什么?" "七...星..."苏老四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突然抱住头蹲了下去。 他右眼的金光不受控制地溢出,在草地上烧出几个梵文字符。 阿朵琪倒吸一口凉气,银饰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原来是转世的喇嘛!"她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请到帐篷里休息。" 帐篷里弥漫着酥油和羊毛的味道,小阿云好奇地戳着苏老四发光的胳膊:"叔叔是机器人吗?" "这是...佛印。"阿朵琪端来热腾腾的手抓羊肉,油脂顺着她粗糙的手指滴在毡毯上。 "三年前我丈夫去世时,庙里的活佛手上也有这样的光。" 苏老四狼吞虎咽地吃着,肉汁顺着下巴滴到衣襟上。 阿朵琪用袖子给他擦脸,这个动作让他突然僵住—— 记忆里也有双柔软的手这样擦拭他的脸,那双手带着当归的药香... "疼!"他猛地捂住右眼。 金光从指缝间迸射,在帐篷顶上投射出模糊的画面:黑色莲花、青铜鬼面、还有双胞胎姐妹流泪的眼睛。 小阿云吓得躲到母亲身后:"阿妈!叔叔眼睛在放电影!" 阿朵琪却跪坐下来,虔诚地叩拜:"果然是佛爷显灵..."她解开发辫,黑发如瀑布般垂到毡毯上,"求佛爷超度我丈夫的亡魂。" 苏老四茫然地看着她。 帐篷外突然狂风大作,毡布被吹得啪啪作响,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在门口若隐若现,藏袍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阿爸!"小阿云惊喜地叫道。 阿朵琪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她颤抖着抓住苏老四的手:"您看见了对吗?求您..." 苏老四的右眼金光大盛。 不戒和尚残留的意识突然苏醒,控制着他的右手结了个往生印。 帐篷里无端响起诵经声,那声音既像来自苏老四胸腔,又像从极远处传来。 门口的身影渐渐清晰,是个面容憨厚的藏族汉子。 他朝苏老四行了个礼,又对小阿云说了几句藏语,最后深深看了眼阿朵琪,身影慢慢消散在晨光中。 阿朵琪哭得浑身发抖,银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小阿云却开心地拍手:"阿爸说他在天堂很好,叫我们别担心!" 苏老四右眼的金光渐渐熄灭。 他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往生印的余温,突然,一滴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这不戒和尚的眼泪,还是他自己的? 夜幕降临,草原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阿朵琪的帐篷里,酥油灯在铜盏中静静燃烧,灯芯偶尔爆出细小的火花。 "佛爷再喝点奶茶。"阿朵琪捧着镶银木碗,手指上还沾着炒青稞面的粉末。 她今天换了身崭新的藏袍,发辫间编进了红丝线。 苏老四接过碗,热腾腾的奶香里混合着盐和茶的味道。 小阿云蜷在他腿边,正用草茎编着小马:"叔叔,你真的是活佛转世吗?为什么头发这么短?" "小阿云!"阿朵琪轻声呵斥,"不可以对佛爷无礼。" 她转向苏老四,脸颊在灯光下泛着红晕,"那个...按照我们族里的规矩,转世佛爷需要...需要留下法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腰带上的银铃。 苏老四茫然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帐篷角落里摆着张矮床,上面铺着崭新的羊毛毯和双人枕头。 "我不是..."他刚想解释,右臂的金纹突然刺痛起来。 不戒和尚的意识在挣扎:"傻小子快跑!这寡妇要跟你圆房!" “师父,傻意思啊?什么叫圆房?” “哎,老衲让你多念点古文不听,圆房就是你之前与寡妇两姐妹关起房门,在床上男女阴阳结合…” 帐篷外传来牧羊犬的狂吠。 阿朵琪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拉过小阿云护在身后:"是狼群!今年冬天来得早..." 凄厉的狼嚎由远及近。 苏老四摇摇晃晃站起来,右眼的金光穿透帐篷,看见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正在逼近羊圈。 更可怕的是,那些狼的额头上都印着黑莲纹样! "黑莲教..."他喃喃自语,记忆的闸门突然被冲开,银针包!他摸向腰间,却发现病号服早已换成藏袍。 阿朵琪从毡毯下抽出把猎刀:"佛爷带着小阿云先走!"她的手指在发抖,却坚定地挡在帐篷门口。 第一匹狼已经扑了进来!它比普通草原狼大出一倍,獠牙上滴着腐蚀性的黑涎。 阿朵琪的猎刀砍在狼脖子上,竟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让开!"苏老四一把拉开她,右手金纹暴涨。 他的手掌按在狼头上,梵文顺着手臂流淌到狼身上,那畜生发出人类般的惨叫,黑莲纹样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但更多的狼已经冲破帐篷,小阿云吓得大哭,银铃铛在混乱中叮当乱响。 苏老四把母女俩护在身后,右眼的金光越来越弱——不戒和尚的力量快要耗尽了! 千钧一发之际,帐篷外突然响起清越的剑鸣。 一道青光闪过,为首的狼被齐腰斩断!清虚子的声音从夜风中传来:"孽畜!敢伤我师弟!" "道长姐姐!"小阿云惊喜地叫道。 帐篷被整个掀开,月光下清虚子的拂尘化作万千金丝,将狼群绞成碎片。 更远处,莫家姐妹骑着摩托车疾驰而来,车灯在草原上划出两道雪亮的光带。 "老四!"莫晓雪跳下车时差点摔倒,她怀里抱着个紫檀木盒,盒缝里渗出熟悉的药香。 莫晓雨已经冲到苏老四面前,颤抖的手抚上他右眼的金光:"我们找到修复魂魄的方子了..." 她打开木盒,里面是七根浸泡在血红色液体中的金针,"用我们的胎息做药引..." 阿朵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噗嗤笑了:"原来佛爷有这么多明妃啊?" 清虚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胡说什么!我是他师姐!" 小阿云数着手指:"一个、两个、三个...阿妈,你有竞争对手了!" 苏老四看着吵成一团的女人们,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莲教主、七星命格、秦始皇陵...还有那对在银杏树下与他共赴云雨的双胞胎。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沙哑地说,右眼的金光与左眼的黑瞳同时聚焦。 "你们都给我走,别打扰我们一家三口生活。" 阿朵琪也抱着苏老四,“你们快走,别刺激我男人,再不走,我就要报警啦!他不是你们什么亲人……” 第35章:残魂归位 天花板上的LED灯管亮得刺眼,他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右臂被固定在了医疗支架上—— 整条手臂覆满了金色的经络纹路,像是用金漆描绘的古老符咒。 "醒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俯下身,胸牌上"神经外科主任 陈明"几个字在灯光下反着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苏老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 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纸片,他只能捕捉到几个模糊的画面:金色的光、黑色的莲、还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 "看来语言中枢受损严重。"陈医生叹了口气,钢笔在病历本上划出沙沙声,"家属可以进来了。" 门开的声音。 苏老四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三个女人同时冲了进来—— 左边那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姑娘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中间的白大褂女医生眼镜歪在一边,右边那对双胞胎...等等,为什么看到她们胸口会隐隐作痛? "老四!"双胞胎中的姐姐扑到床边,手指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 她身上有股当归混着艾草的味道,莫名让人安心,"认得我吗?我是晓雨啊..." 妹妹直接抓起他的左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感受一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 "莫晓雪你疯了!"香奈儿姑娘一把拍开她的手,"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跟他说这个?!" 白大褂医生推了推眼镜:"上官小姐冷静点,情绪激动对患者恢复不利。" 苏老四呆呆地看着她们争吵,突然注意到窗玻璃反射的自己—— 那个满脸缠着纱布、眼神空洞的男人真的是他吗?纱布缝隙间露出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七颗暗红色的星形疤痕... "七星..."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四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他,眼神活像见了鬼。 "他说什么?"白大褂医生猛地抓住床栏。 "七星!他记得!"双胞胎妹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抓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衣领里塞,"再感受一下,是不是很熟悉..." "莫晓雪!"香奈儿姑娘——现在知道她叫上官曦薇了—— 直接一个擒拿手把她按在墙上,"你再骚扰病人我就叫保安了!" 苏老四看着她们打闹,突然觉得这一幕莫名熟悉。 脑海中闪过几个碎片:大红锦被上纠缠的手指、银杏叶落在三具交叠的身体上、还有耳边重叠的喘息声... "啊!"他猛地抱住头,那些记忆碎片像烧红的铁钉般扎进太阳穴,疼得他浑身发抖。 "都出去!"白大褂医生按下紧急呼叫铃,"病人需要镇静剂!" 在被注射器刺入皮肤的瞬间,苏老四恍惚看见双胞胎姐姐从衣领里拽出个东西——那是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不戒"二字。 "师父..."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坠入了黑暗。 — — —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剩仪器运转的滴答声。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像是一排等待被拨动的琴弦。 苏老四尝试动了动手指,发现左手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着—— 双胞胎姐姐趴在床边睡着了,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左手。 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床头柜上放着个保温桶,盖子上的便签写着"当归乌鸡汤"几个娟秀的字。 苏老四轻轻抽出手,这个动作却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老四?"莫晓雨揉着眼睛直起身,突然瞪大双眼,"你...你的眼睛..." "镜子。"苏老四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这个词汇像是冲破某种屏障,连带着一串记忆涌出—— 他记得怎么施针、记得药材配伍、甚至记得眼前这个姑娘腰窝处有颗红痣... 莫晓雨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化妆镜,镜中的男人双眼一金一黑,金色的那只瞳孔里隐约可见梵文流转。 "师父..."苏老四触碰着自己的右眼,那里传来不戒和尚熟悉的波动,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你记得了?"莫晓雨的声音发颤,"那你还记得我们..." "锦被上的鸳鸯是反着绣的。"苏老四突然说,"因为你说这样才像我们...呃..." 记忆突然卡壳。 他痛苦地抱住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内横冲直撞,莫晓雨慌忙按住他太阳穴:"别急!慢慢想!" 门被猛地推开,莫晓雪端着盆热水冲进来,看见这一幕差点打翻水盆:"姐!他是不是..." "记忆在恢复,但很混乱。"莫晓雨接过毛巾,轻轻擦拭苏老四额头的冷汗,"去把那个拿来。" 莫晓雪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布包,展开是半块焦黑的莲藕。 "清虚子道长说,接触这个可能刺激记忆..." 苏老四的手指刚碰到莲藕,整间病房突然剧烈震动!莲藕断面渗出黑色汁液,在空中凝成司徒明狰狞的面容:"找到你了...七星..." "滚出去!"莫晓雨抄起保温桶砸向黑影,当归汤泼洒在空中竟形成道金色屏障。 莫晓雪同时咬破手指,将血抹在苏老四眉心:"老四!念《清心咒》!" "观自在菩萨..."苏老四下意识诵念,右眼金光大盛。 梵文从瞳孔中涌出,与黑雾纠缠在一起,两种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病房所有玻璃,警报声响彻整层楼。 当医护人员冲进来时,只看到满地狼藉中相拥的三人。 苏老四的右臂金纹已经完全复苏,正将双胞胎姐妹护在怀中,而他的左手里,捏着块化为齑粉的莲藕残渣。 "我想起来了。"苏老四的声音沉稳有力,"我是苏明德,苏氏中医第二十八代传人。"他低头看向怀中姐妹,"而你们..." "你的女人。"莫晓雪抢答,被姐姐掐了一把。 "我们的病人!"上官曦薇带着保安破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差点崴了高跟鞋,"你们...你们在VIP病房干什么呢!" 苏老四缓缓起身,金纹顺着手臂蔓延到胸口,与七星疤痕完美重合:"准备出院。" 他活动了下脖颈,发出咔咔声响,"有人知道去陕西的最近航班是几点吗?" "你疯了?"上官曦薇瞪大眼睛,"医生说你..." "医生说他需要静养。"陈医生推着眼镜走进来,却在看到苏老四右眼的瞬间僵住了。 "这...这不符合医学常识..." 苏老四咧嘴一笑,突然从病服口袋里摸出三枚铜钱:"陈主任,你白大褂口袋里那朵黑莲,不嫌硌得慌吗?" 病房再次陷入混乱。 当保安扑上来时,苏老四已经一个鹞子翻身跃上窗台。 夜风吹起他的病号服,露出腰间别着的银针包:"告诉清虚子,我去找教主喝茶了。" "等等!"双胞胎姐妹同时喊道。 苏老四回头,看见两双盈满泪水的眼睛。 某种温暖的力量从她们腹部传来,通过无形的纽带注入他心口——那是胎息的感应。 "放心。"他眨眨金色的右眼,"这次带着''保险''呢。"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病房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地上那滩渐渐凝固的黑色汁液。 他就顺着公路走,走啊,走啊,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饿了就在小饭店捡别人吃剩的饭菜。 困了就在人家屋檐下睡觉,甚至是桥洞,直到走到青海一个牧民家的牧扬,晚上抱着一只小羊羔睡觉…… 第34章:佛骨焚莲 苏老四踏过门槛时,脚下传来"咔嚓"脆响—— 半片染血的假睫毛黏在意大利大理石地砖上,旁边散落着香奈儿山茶花胸针的碎片。 "曦薇的..."他弯腰拾起胸针,金属花瓣边缘还挂着丝缕真丝布料。 "在上面!"清虚子拂尘指向旋转楼梯。 檀木扶手被某种利爪刨出深痕,木屑间混着暗红的血点蜿蜒向上,在二楼书房门口汇成一滩粘稠的血泊。 书房门虚掩着,浓烈的铁锈味混着檀香怪异地蒸腾,苏老四用鞋尖顶开房门,瞳孔骤然收缩—— 上官老夫人悬浮在紫檀书案上方,枯瘦的脚趾离地三寸。 七根脊椎骨从她背后刺出,挂着碎肉的骨刺末端扎进天花板,如同某种畸形的蜘蛛足。 她的头颅180度扭转过来,浑浊的眼球完全漆黑,嘴角咧到耳根:"乖孙女婿...来喝喜酒了?" "奶奶!"上官曦薇的尖叫卡在喉咙,老夫人枯爪般的手突然暴涨,指甲带着破空声直插她面门! "锵!" 苏老四的银针撞上骨爪溅出火星。 针尖在接触瞬间弯折,一股阴寒邪气顺针窜入他经脉,整条右臂顿时覆上薄霜。 "小心!骨头上淬了尸毒!"不戒和尚的虚影在他肩头明灭不定。 老夫人喉咙里发出咯咯怪笑,脊椎骨猛地抽离天花板。 碎石纷飞中,七节骨刺如活蛇般绞向众人!清虚子拂尘急旋,金丝缠住两根骨刺,丝线勒进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另外五根骨刺却毒蛇般钻入地板,整间书房的地砖突然波浪般起伏! "地下有东西!"上官曦薇的高跟鞋陷进软化的大理石里。 她拼命拔脚时,地砖裂缝中突然探出无数婴儿手臂—— 青紫色的皮肤裹着细骨,指尖长着黑铁般的指甲,潮水般抓向她脚踝! "滚开!"苏老四甩出三枚铜钱。 金钱镖精准斩断鬼手,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汩汩的黑水,黑水触地即凝成冰晶,书房温度骤降。 "用这个!"清虚子抛来支犀角笔,"点燃能破阴寒!" 苏老四咬破指尖将血抹上犀角,笔尖"轰"地燃起幽蓝火焰。 火焰触及冰晶的刹那,冰层下突然浮出张巨大的人脸——正是司徒明扭曲的面容! "惊喜吗?"人脸嘴唇开合,声音震得吊灯疯狂摇晃,"你的先祖脊骨...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七根骨刺突然合成巨矛,矛尖凝聚出旋转的黑莲虚影,带着鬼哭尖啸刺向苏老四心口! 不戒和尚的虚影瞬间凝实。"当啷——!"骨矛撞上突然出现的青铜药钵,冲击波掀飞了整排书架。 老和尚的缁衣被撕开数道裂口,魂体淡得近乎透明:"快...钉她玉枕穴!" 苏老四踩着倾倒的书架跃起。 犀角笔的蓝焰在空中拉出光弧,笔尖即将刺中老夫人后颈时,她背后的皮肉突然裂开—— 一朵血肉莲花从脊椎处绽放,莲心赫然镶嵌着司徒明的头颅! "等你很久了..."司徒明的头颅咧嘴一笑,血肉莲瓣猛地合拢,将苏老四整条右臂吞了进去! "呃啊!"钻心剧痛袭来。莲瓣内壁布满倒齿,瞬间剐掉他半臂皮肉。 更可怕的是无数黑色根须顺伤口钻入,疯狂吸食他的血液,胸前的七星印记骤然暗淡,远在乌蒙城的莫家姐妹同时惨叫倒地。 "老四!"清虚子的拂尘金丝缠住莲花根茎,却被不断渗出的黑血腐蚀断裂。 上官曦薇举着古董花瓶砸来,瓶身在触及莲花的瞬间融化成铁水。 "七星命格的鲜血..."司徒明的头颅陶醉地眯起眼,"比预想的还要..." 话音未落,苏老四突然用左手掏出针灸包。"噗嗤!"七寸长的毫针狠狠扎进自己天灵盖!不戒和尚失声惊呼:"你疯了吗!" "师父..."苏老四满嘴是血地嘶吼,"借你金身一用!" 头顶银针剧烈震颤,针尾迸射金光。 不戒和尚的虚影化作流光钻入他百会穴,苏老四的眼球瞬间镀上金色,右臂肌肉暴涨,"刺啦"一声撕开血肉莲花! 司徒明头颅的笑容僵在脸上。 只见苏老四的伤口处没有流血,翻卷的皮肉下竟是流转的梵文!"你...你把老秃驴的魂魄...融进自己经脉?!" "惊喜吗?"苏老四咧开染血的嘴,佛光从齿缝间溢出。 他染金的右手直接插进司徒明张开的嘴中,抓住莲茎猛地一扯—— "轰!" 整朵血肉莲花被连根拔出!老夫人如断线木偶般坠落,背后的血窟窿里涌出无数蛆虫。 司徒明的头颅在空中尖啸:"你毁我百年...啊!" 惨叫声中,苏老四掌心的莲花突然自燃。 青金色火焰顺着莲茎烧向虚空,火焰中浮现出万千盘坐诵经的僧影。 火舌舔舐到书房角落的青铜摆件时,摆件突然融化变形,露出里面巴掌大的黑玉莲台——这才是真正的分魂核心! "师姐!"苏老四嘶吼着将燃烧的莲花按向莲台。 清虚子的拂尘早已悬在莲台上方,尘丝散作漫天金线,织成覆盖整间书房的先天八卦图。 佛火与道图碰撞的刹那,时空仿佛静止了,下一秒,刺目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 — — 苏老四恢复意识时,首先闻到浓烈的焦糊味。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的脸正贴着冰冷的地砖。 视野里是烧成炭屑的书架残骸,还有半只融化的高跟鞋——鞋跟断口处露出精钢骨架。 "咳..."他试图撑起身子,右臂却传来锥心剧痛。 低头看去,整条手臂覆盖着龟裂的金色纹路,像打碎的瓷器用金漆黏合,皮肉下的梵文已经黯淡,不戒和尚的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 "师父?"他在识海里呼唤,只有沙沙的杂音回应。 "别嚎了,老秃驴魂飞魄散前给你留了话。"清虚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老道姑的道袍下摆烧焦了大半,正用半截拂尘杆拨弄地上一滩黑灰:"他说...下辈子要当你爹。" 苏老四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血污滴在地砖上:"老东西...临走还占我便宜..." "苏大夫!"上官曦薇跌跌撞撞跑来。 她的左臂用爱马仕丝巾潦草包扎着,丝巾被血浸透了大半,看见苏老四右臂的金纹时倒抽冷气:"你的手..." "暂时死不了。"苏老四龇牙咧嘴地坐起身,"老夫人呢?" 角落传来虚弱的呻吟。 上官鸿抱着昏迷的老母亲跪在废墟里,老人背后的血洞已被符纸封住,但枯槁的脸上布满蛛网状的黑纹。 "黑莲根须入髓了,"清虚子摇头,"老身只能暂时封住..." 话音未落,老夫人突然睁眼! 漆黑的瞳孔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司徒明的狞笑:"以为这就结束了?"她的指甲暴涨刺向上官鸿咽喉! "定!"清虚子甩出最后三张符箓。 黄符贴在老夫人额头的瞬间,她脸上的黑纹突然暴凸蠕动,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蛇在钻行! "没用的..."司徒明的声音从老夫人腹腔传出,"这老太婆的心脉早和我的分魂共生..."黑纹迅速蔓延到符纸上,黄符边缘开始卷曲焦黑。 上官曦薇突然扑到苏老四面前,染血的手抓住他衣襟:"用命魂契!奶奶的寿元和你相连对不对?快感应她的心脉!" 苏老四闭目凝神,识海里浮现出细弱的金线——那是命魂契的连接。 金线另一端传来冰寒刺骨的邪气,正疯狂啃噬着代表老夫人生机的微光。 更可怕的是,他感知到邪气中藏着无数张牙舞爪的怨魂,正顺着金线反向侵蚀他的识海! "呃!"他猛地吐血,右臂的金纹瞬间黯淡三分。 司徒明的狂笑在识海回荡:"多谢款待!七星命格的魂魄果然..." 笑声戛然而止。 一股奇异的暖流突然注入濒临断裂的金线—— 那暖流里带着淡淡的当归药香,还有双胞胎姐妹重叠的呼唤:"老四!撑住!" 乌蒙城医馆里,莫晓雨和莫晓雪十指相扣跪在银杏树下。 两人腹部同时亮起微光,光芒透过衣衫,隐约勾勒出并蒂莲的形状。 "把感应传给孩子..."莫晓雨嘴角溢血,"用先天胎息反哺他..." 苏老四识海中的金线骤然镀上柔光!反向侵蚀的怨魂触到柔光的瞬间,如同积雪遇阳般消融! 司徒明发出凄厉惨嚎:"双生魂的胎息?!你们竟然..." "就是现在!"清虚子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即将燃尽的符箓上。 黄符金光大盛,顺着黑纹烧进老夫人体内!苏老四同时并指如剑,点在自己心口:"师父!最后助我一程!" 右臂金纹轰然炸裂!不戒和尚最后的魂力化作金色洪流冲入命魂契。 三股力量在老夫人心脉处对撞的刹那,她背后的符纸猛地鼓起—— "噗嗤!" 一截漆黑的莲茎破符而出,茎上还连着司徒明惊恐的头颅虚影。 "不——!"虚影被金焰吞没前,苏老四听见他绝望的嘶吼:"教主真身已在...啊!" 火焰散尽,地上只剩一截焦黑的莲藕。 清虚子用拂尘杆戳了戳藕节,抬头露出疲惫的笑:"分魂灭了,但他说教主真身..." "在秦始皇陵地宫。"苏老四盯着莲藕断面—— 那里凝结着一点冰冷的朱砂,正是秦俑彩绘特有的辰砂。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三辆装甲越野车撞开残破的铁门,跳下来的特种兵迅速包围了书房,领头的中校看见上官鸿怀里的老夫人,脸色骤变:"医疗队!快!" 苏老四眼前阵阵发黑。 在彻底昏迷前,他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他碎裂的右手,睁开模糊的视线,看见上官曦薇把染血的山茶花胸针按进他掌心。 "修车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大小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等你醒了...慢慢还。" 第33章:留个念想 手机在苏老四掌心疯狂震颤,屏幕上"上官鸿"三个字闪烁着刺眼的蓝光。 他拇指划过接听键的瞬间,听筒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像是有人正拼命压抑着喉咙里的尖叫。 "苏...苏先生..."上官鸿的声音断断续续,背景里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紧接着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老夫人她...她的眼睛全黑了...指甲...指甲在疯长..." 通话戛然而止,只剩下一串冰冷的忙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苏老四的指节瞬间绷紧,手机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抬头看向清虚子时,发现老道的拂尘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腕间的红线,金丝在夕阳下泛着血色。 "声东击西。"清虚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灰布道袍的袖口无风自动,"黑莲教主故意用乌蒙城做饵,真正的杀招在上官家。" "啊!"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莫晓雨突然跪倒在地,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胸前的衣襟,棉布衬衫的纽扣崩飞两颗,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雪白的肌肤。 在她身旁,莫晓雪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额头抵着青石板,冷汗顺着鬓角滚落,在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姐...姐姐..."莫晓雪艰难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大小,"你也...感觉到了?" 莫晓雨咬破的下唇渗出一粒血珠,在苍白的唇瓣上格外刺目。 她颤抖的手指抓住苏老四的裤脚,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心...心脏像是被铁钳夹住了..." 苏老四单膝跪地,掌心贴上姐妹俩的后背。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两人的体温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下降,皮肤冰凉得像深井里的石头。 不戒和尚的虚影在他肩头显形,老和尚的白眉拧成疙瘩:"灵魂共振...她们在预知你的死劫。" "放屁!"苏老四扯出个痞笑,拇指蹭过莫晓雨脸上的泪痕,"老子可是要活三个甲子的人,阎王爷见了我都得递烟..." "这次不一样!"莫晓雪突然暴起,十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指甲陷入皮肉。 "我们看见你躺在血泊里...看见黑莲从你胸口长出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喉咙。 莫晓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染血的手指突然揪住苏老四的衣领。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他都能数清她颤抖的睫毛:"老四...你得给我们留个种。" "哈?"苏老四的笑容僵在脸上。 莫晓雪拉着他的胳膊,运动鞋在青石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上官曦薇揉着后脑勺坐起来,香奈儿套装的裙摆沾满了尘土:"他们这是..." "留种。"清虚子头也不回地甩着拂尘,金丝在空气中划出玄妙的轨迹。 房间的门锁上时,老旧的铜锁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苏老四的后腰撞上八仙桌,茶盏"叮叮当当"跳起来,碧绿的茶汤泼洒在宣纸账本上,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诡异的花。 "等等!黑莲教还在..." 莫晓雪坐到他旁边,牛仔短裤的边缘磨蹭着他的大腿肌肉。 她捧住他的脸,拇指按在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老四,还记得我姐那年结婚,你在后山采药摔断腿吗?" "啊?"苏老四被她跳跃的思维搞得一头雾水。 "那天我也摔了。"莫晓雪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骨裂程度。" 她的手掌突然按在他胸口,"现在这里...很疼。" 莫晓雨衣服滑落,露出锁骨下方一枚淡红的胎记:"我们共享的不仅是疼痛..." 她看着妹妹锁骨相同的位置,"她也有这个。" 苏老四,他突然看到姐妹俩的呼吸频率完全同步,就连睫毛颤抖的幅度都分毫不差。 "所以..."莫晓雪俯身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灌进耳道,"当我们同时预见到你的死亡..." "...你就必须给我们留个保障,让我们有个念想,也算是给你们老苏家留个种…"。 窗外的银杏树突然剧烈摇晃,一片金黄的叶子飘进来,落在苏老四的肩头。 他盯着叶片上蛛网般的纹路,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双生灵魂是世间最罕见的因果,比七星命格还要珍贵... "砰!"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苏老四双手撑在床沿,棉麻衬衫的领口被扯开大半,露出锁骨上那道月牙形的疤。 莫晓雨从樟木箱里抱出一条锦被,大红的缎面在昏暗的厢房里泛着暧昧的光泽:"上次赶集买的," 她的指尖抚过被面上交颈的鸳鸯,"本来打算..." "打算等某人开窍。"莫晓雪接过话头,"结果等到差点守寡。" 苏老四倒吸一口冷气。 姐妹俩的呼吸一左一右地灌进他的耳蜗,像是某种奇特的立体声。 他能闻到她发丝间的桂花头油味,也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当归苦香——那是她刚才煎药时沾上的。 "等..."他的抗议被莫晓雪用唇堵了回去。 苏老四的手下意识扣住她的后颈,指腹触到她突突跳动的脉搏。 她的指尖带着常年捣药留下的薄茧,划过他胸前的七星印记时,那些暗红的疤痕突然微微发烫。 "老四...你这里...在发光..." 窗外传来清虚子刻意提高的诵经声,还有上官曦薇气急败坏的跺脚声。 "他们到底要多久啊!我奶奶都快被...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他们还有心情留种……" 莫晓雪突然转头对窗外喊:"催什么催!这可是事关苏家香火的大事!"她转回来时,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对吧,相公?" 莫晓雨指尖在他腹肌上画着圈:"听说...双胞胎的感应能传到孩子身上..."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不定能继承你的七星命格..." 大红缎面上交颈的鸳鸯被揉得皱成一团,莫晓雨发间的银簪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青丝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头。 厢房里的老座钟"咔嗒咔嗒"走着,铜摆的节奏渐渐与三人的呼吸同步。 莫晓雪突然在他耳边低语:"记住这个感觉..."她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活着回来..." 院里的银杏树突然剧烈摇晃,金黄的叶子暴雨般落下。 一片叶子飘进窗棂,正好落在三人交叠的手上,叶脉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像极了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 莫晓雨的手指抚上他的肩膀,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在宣告——今天,他逃不掉了。 “老四……”莫晓雪微微退开,眼神迷蒙,“别让我们后悔……” 苏老四嗓音沙哑:“行吧……既然你们这么坚持……” “那你们可别后悔。” …… (此处省略3000字不可描述内容,请自行脑补) …… 一个多小时后,房门终于打开。 当房门终于打开时,苏老四的衣领大敞着,脖子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满意了?"苏老四揉着后腰,那里被莫晓雪的虎牙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清虚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脖子上发光的七星印记:"看来双生魂确实能激发命格潜力..." 上官曦薇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们该不会...???" "有问题?"莫晓雪挑衅地扬起下巴,"我们姐妹从来不分彼此。" 莫晓雨轻轻按住小腹,那里还残留着奇特的温热感。 她望向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抓住苏老四的手腕:"记住,你现在可是带着三个人的命在走。" 苏老四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转身时眼底的笑意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寒光:"走吧,该去会会那位教主大人了。" 院角的黑猫突然炸毛,"喵"地一声窜上墙头。 它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四人远去的背影,还有厢房窗棂上那片渐渐枯萎的银杏叶。 第32章:七星对黑莲 那分明是司徒明的脸,只是右半边脸颊爬满了蛛网般的黑色血管,右眼珠完全被血色充斥,瞳孔缩成了诡异的针状。 "很意外吗?"司徒明的声音忽男忽女,在空气中交织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他脖颈处的皮肤不断鼓起又平复,仿佛有什么活物在皮下窜动,"多亏了上官家千金的退婚,让本座有机会附在这个痴情种子身上,哈哈哈..." 上官曦薇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司徒明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已经死了。"清虚子将拂尘横在胸前,灰布道袍的领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现在借用这具身体说话的,是黑莲教主的一缕分魂。" 黑莲教主——或者说占据了司徒明身体的邪修——突然伸手抓向自己的胸口。 随着"嗤啦"一声皮肉撕裂的声响,他竟从体内抽出一柄骨剑,剑身由七节脊椎骨拼接而成。 每节骨缝中都嵌着一颗滴溜溜乱转的眼珠。 眼白部分布满血丝:"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用你们苏家祖坟里挖出来的七代先祖脊骨炼制而成的!" 苏老四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腰间药箱里的金针自发地震颤起来,发出细微的蜂鸣声。 不戒和尚的虚影在他背后显形,老和尚的缁衣无风自动。 白眉根根倒竖:"孽障!当年没把你这邪祟魂飞魄散,是老衲此生最大的失误!" "师兄不必动怒。"黑莲教主轻抚着骨剑,剑身上的眼珠同时转动,齐齐聚焦在苏老四身上。 "等我用这小子的七星血激活祭坛,整个乌蒙城的生灵都会成为黑莲圣教的养分,到时候..."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苏氏医馆的地底传出沉闷的轰鸣,仿佛有巨兽在沉睡中翻身。 七道黑气从井口喷涌而出,在半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莲花形状,花瓣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被困在各处的众人开始痛苦地惨叫,他们的眉心渗出丝丝血线,如同一根根细针,被空中的黑莲贪婪地吸收着。 "动手!"清虚子率先发难,手腕翻转,拂尘甩出万千金丝,如天罗地网般罩向黑莲教主。 不戒和尚则控制着苏老四的身体,七根金针在他指尖排列成北斗阵型,针尖燃起豆大的金色火焰,映得他瞳孔发亮。 黑莲教主狞笑着挥动骨剑,剑身上的眼珠同时爆裂,溅出的黑血化作无数厉鬼,发出刺耳的尖啸扑向金丝网。 鬼哭狼嚎声中,坚韧的金网被腐蚀出数个破洞,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中溢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老四,快用命魂契!"不戒和尚突然喝道,声音在苏老四脑海中炸响。 "借助上官老夫人的寿元之力,那是你现在最强的依仗!" 苏老四胸口的七星印记骤然发烫,仿佛有股暖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 那是远在燕京的上官老夫人通过命魂契传来的生机,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平和与温暖。 指尖的金针上火焰由金转紫,威力暴增,针尖处甚至出现了细小的电弧。 "雕虫小技!"黑莲教主突然扯断三颗头骨项链。 碎裂的骨片在空中组成倒悬的黑莲符咒,散发出浓郁的邪煞之气,"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 话未说完,一道身影突然从他背后扑来—— 是上官曦薇!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银质餐刀,正是苏老四从豪门夜宴上顺来的那把。 餐刀精准地扎进教主的后心,刀刃与邪祟之体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阵阵白烟。 "啊!是纯银?!"教主发出凄厉的惨叫,伤口处喷出腥臭的黑血,如同煮沸的泥浆。 他反手一掌拍向上官曦薇,少女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撞在院墙上滑落,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依旧倔强。 "曦薇!"苏老四目眦欲裂,眼中布满血丝。 他双手结印,七根金针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出,精准地刺入教主的七处大穴。 针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七道紫雷顺着金针导入敌人体内,将他的身体劈得剧烈抽搐。 黑莲教主的皮肤下鼓起无数蠕动的肉瘤,仿佛有无数虫子在里面钻动。 他狂笑着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里面一朵正在疯狂跳动的黑色莲花。 花瓣上布满狰狞的鬼脸:"没用的!这具身体不过是本座的容器罢了!" 清虚子见状,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拂尘上,顿时金光大盛:"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万千金丝暴涨数倍,如同一张金色的巨网,将教主捆了个结结实实。 她转头看向苏老四,语气急促,"快!用七星针引动天雷,轰击那口井!黑莲教的祭坛就在下面!" 苏老四冲向井口,却被一道黑影猛地拦住—— 是黄雅欣!但此刻她双眼漆黑如墨,指甲暴涨三寸,显然已被邪物附体。 "苏...苏大夫?"黄雅欣的嘴里发出男人的声音,脸上交织着痛苦与狰狞,"别...别过来!" "黄市长?"苏老四的银针悬在半空,迟迟无法落下。 "扎下去!"黄雅欣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声音嘶哑,"否则我就...捏碎这具身体的心脏!" 她的手指深深刺入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残破的白衬衫。 千钧一发之际,铁笼里的莫晓雨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撞断了一根生锈的栏杆,将手中的铜钱剑掷向黄雅欣的后心。 铜钱剑入体的瞬间,一缕黑气从她的七窍中窜出,黄雅欣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软软地倒在地上。 苏老四再不犹豫,七根金针齐出,精准地刺入井沿的七处方位。 针尾相连,在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北斗阵图。 刹那间,天空中的乌云疯狂旋转,一道水桶粗的紫雷轰然劈下,正中阵眼! "不——!"黑莲教主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井水瞬间沸腾蒸发,露出底下刻满诡异符文的血色祭坛。 七根黑气藤蔓齐齐断裂,被困的众人纷纷跌落,摔在地上喘着粗气。 司徒明的身体像融化的蜡般坍塌,最后只剩下一朵巴掌大的黑莲飘在空中。 莲花中心传来怨毒的声音:"你们毁了本座百年的布局...但黑莲圣教不死不灭...等着吧..." 清虚子手腕翻转,拂尘一卷将黑莲收入一个贴满符咒的玉盒中。 盒盖合上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这只是教主十分之一的分魂,他的真身还在某个地方沉睡。" 她看着满目疮痍的医馆,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众人,长叹一声,"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苏老四轻轻扶起昏迷的上官曦薇,少女的睫毛在苍白的小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微弱却平稳。 他抬头望向燕京的方向,突然想起一事,脸色骤变:"等等,既然教主能附身司徒明...那远在上官老宅的..." 话未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三个熟悉的字——上官鸿。 第31章:乌蒙惊变 他指尖用力放大图片,瞳孔骤然收缩—— 云层下方露出的飞檐翘角,分明是苏氏医馆的屋脊,而瓦片缝隙间渗出的丝丝黑气,像无数条毒蛇般扭曲游走。 "师父!是医馆!"苏老四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手机屏幕,胸口的七星印记突然灼痛起来,仿佛有把烧红的烙铁抵在皮肉之下。 他猛地转向清虚子,语气急促,"师姐,您能像画里那样御剑飞行吗?" 清虚子闻言,手中拂尘轻轻一甩,灰布道袍的袖口无风自动,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线:"老身又不是话本里的神仙!" 她从袖中摸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纸面上用朱砂绘制的纹路已有些模糊,"但有这个——缩地成寸符,能短距离瞬移。" 上官曦薇立刻拽住苏老四的胳膊,香奈儿套装的珍珠纽扣被拉扯得崩飞一颗。 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带我一起去!我爸的私人飞机停在城郊机扬,半小时就能..." "来不及了!"清虚子将符纸拍在青石板上,纸张接触地面的瞬间,石板泛起水波般的纹路,丝丝缕缕的灵气从中升腾。 "都站进来,别碰着符纸边缘!" 众人刚踏入波纹范围,四周景象便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般扭曲拉长。 上官曦薇的惊叫声卡在喉咙里,苏老四只看见上官鸿身上的定制西装像融化的糖浆般变形。 庭院里的太湖石化作模糊的色块,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拉成了细长的银线。 不戒和尚的虚影在他耳边低声念诵着梵咒,那嗡嗡的声浪抵消了空间扭曲带来的眩晕感,让他尚能保持清醒。 三息之后,众人踉跄着跌出波纹,出现在乌蒙城郊的田埂上。 抬眼望去,远处的城墙之上,黑云已凝聚成实体般的莲台,七条粗壮的黑气如藤蔓般垂落,缠绕在城中七处古建筑的顶端。 其中一道黑气正牢牢捆住苏氏医馆的屋脊,青灰色的瓦片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升起阵阵白烟。 "是七星锁城阵!"不戒和尚的虚影剧烈晃动,缁衣下摆猎猎作响,"黑莲教这是要以全城人的生机为祭,强行唤醒教主真身!" 苏老四不再犹豫,拔腿就往城里跑,运动鞋底踩过湿润的田埂,溅起的泥点瞬间沾满了裤腿。 上官曦薇的高跟鞋早就跑丢了,此刻赤脚踩在碎石路上,白皙的脚掌上很快沁出细密的血丝,却依旧咬牙紧随其后。 "等等!"清虚子突然甩出拂尘,金丝缠住二人的脚踝,"硬闯进去只会打草惊蛇!" 她从怀中掏出三张巴掌大的人皮面具,面具上的纹路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的细小毛孔。 "易容之后再进去,黑莲教的耳目遍布全城。" 人皮面具贴在脸上的刹那,苏老四只觉皮肤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刺。 待痛感消退,他看向同伴—— 清虚子变成了满脸皱纹的卖菜老妪,上官曦薇成了长着雀斑的村姑。 而自己则化作了佝偻着背的老汉,连身上的衣物都变成了粗布麻衣,只有腰间的药箱还保持着原样。 城门口,两个穿黑袍的守卫正盘查着过往行人。 他们胸口绣着血色莲花,指甲泛着青黑色,眼白部分黄得像陈年的宣纸,嘴里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腐肉般的臭味。 苏老四故意低下头咳嗽,让药箱里的银针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引来守卫的注意。 "站住!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守卫拦住他们,枯瘦的手指指向清虚子的菜篮。 清虚子颤巍巍地掀起篮布,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青菜:"给...给闺女送点自家种的菜,她刚生了娃..." 守卫正要伸手搜查,苏老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对方脸上——实则是他提前在口中含着的朱砂水。 趁守卫慌乱擦拭之际,三人迅速溜进了城门。 城内的街道空无一人,商铺的大门紧闭,门板上贴着歪歪扭扭的黄色符咒。 黑色的气藤蔓顺着墙角钻入各处下水道,地面隐约传来"汩汩"的水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地下哭泣。 转过街角,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声,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坐在路中间,怀里抱着个破旧的布老虎,哭声凄厉却不见眼泪。 "宝宝别怕,阿姨带你找妈妈..."上官曦薇刚要上前,手腕突然被苏老四拽住。 "看清楚了!"苏老四弹出一枚银针,精准地刺中男孩的眉心。 下一秒,男孩的身体像被扎破的气球般炸开,飞出数十只血色蝙蝠,尖啸着扑向众人。 清虚子手腕翻转,拂尘一扫,万千金丝织成大网,血色蝙蝠撞在网上瞬间化为黑烟,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是黑莲教的''血童探子'',用夭折孩童的魂魄炼制而成。"不戒和尚的声音带着凝重,"这城里至少埋伏了上百个这样的邪物。" 苏氏医馆近在眼前,朱漆大门上却贴着一张血色封条,封条上用不知名的血液画着狰狞的莲花图案。 苏老四绕到后院墙根,只见墙角蹲着一只黑猫—— 正是莫晓雨常常投喂的那只,此刻它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红光,正歪着头打量着他们。 "喵~"黑猫突然口吐人言,声音尖细如孩童,却带着百岁老人的沧桑感,"苏大夫终于回来了~教主等你很久了~" 苏老四的银针瞬间抵在猫脖子上,针尖划破皮毛,渗出的却不是血,而是黑色的粘液:"莫晓雨她们在哪?快说!" 黑猫的嘴诡异地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獠牙:"自然是在地牢里呀~和那些即将成为祭品的人关在一起~" 它突然跃起,利爪直取苏老四的咽喉,"教主说了,要用你这拥有七星命格的血来..." 话未说完,银针已贯穿它的头颅,黑猫落地后化作一张干瘪的猫皮,皮毛上的黑色纹路迅速褪去,变成普通的黄白花斑。 苏老四抬脚踹开后院小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一阵痉挛—— 张老太君被倒吊在银杏树上,雪白的头发垂到地面;莫家姐妹被困在贴满符咒的铁笼里,嘴唇干裂,眼神却依旧倔强。 黄雅欣被绑在石磨上,身上的职业套装破烂不堪,手腕处勒出深深的血痕。 "老四快走!这是黑莲教设下的陷阱..." 莫晓雨嘶哑着嗓子喊道,话音未落,铁笼上的符咒突然收紧,勒得她闷哼一声,说不出话来。 医馆中央的水井突然喷出黑色的水花,一个黑袍人踏着黑水缓缓升起。 他戴着狰狞的青铜鬼面,胸前挂着一串婴儿头骨项链,每颗头骨的眼窝里都燃烧着幽绿的鬼火,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石板。 "本座在此等你多时了,拥有七星命格的小子。" 第30章:古宅驱邪 二十多件古董整齐地摆放在一张长长的红木案上。 青铜器的绿锈、玉雕的光泽、瓷器的釉色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芒,仿佛一群蛰伏的猛兽,散发着古老而阴冷的气息。 苏老四手持银刀,缓步走过每件藏品,刀刃贴近器物表面时,不时泛起青黑色的涟漪,像投入石子的死水。 "这件越王勾践剑是赝品。"他停在一柄青铜剑前,刀尖轻触剑格处镶嵌的蓝色宝石。 宝石表面立刻浮现出细密的裂纹,"真正的越王剑在省博物馆,这把是用古墓里的阴土仿制的邪器。" "不可能!"旁边拄着拐杖的张老激动地喊道,拐杖头镶着的翡翠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 "我花了三千八百万从香港拍回来的,有全套鉴定证书!" 苏老四没有说话,猛地将银刀刺入剑身。 青铜剑发出一声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黑色的血液从剑缝中渗出,滴落在红木案上,立刻腾起缕缕青烟,在光滑的木面上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 张老吓得手一松,拐杖"哐当"落地,顶端的翡翠摔在青石板上,裂成了两半。 "下一件。"苏老四走向一尊唐三彩马,刚靠近就觉得胸口的七星印记骤然灼痛,像被火烫了一般。 他猛地掀翻陶马,底座赫然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莲,莲心处嵌着一块指节长的人骨,骨头上刻着模糊的梵文。 不戒和尚的虚影在骨片上方盘旋,声音带着震惊:"这是...嵩山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圆慧大师的指骨! 当年他坐化后指骨不腐,怎么会落在黑莲教手里?难怪这邪器能承载如此强大的邪气!" 庭院角落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管家老周正偷偷将一个青花梅瓶往假山后藏,瓶身上的缠枝莲纹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血红色。 "周叔?"上官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在上官家伺候了三十年的老人,他穿着浆洗得笔挺的黑色中山装,领口的盘扣却歪了一颗,"你这是干什么?" 老周的脸突然扭曲起来,皮肤下凸起无数黑色的线条。 像无数条小蛇在皮下窜动:"既然被你们发现了..." 他的声音突然分裂成男女两种腔调,互相交错着,"那也就没必要再装了..." 话音未落,他的双手指甲暴涨三寸,寒光闪闪如同一把把尖刀,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上官曦薇! "曦薇!"苏老四想也没想,扬手甩出银刀,刀身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地扎入老周的右肩。 黑血喷涌而出,溅在上官曦薇的裙摆上,瞬间烧出几个焦黑的破洞,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不戒和尚的虚影骤然膨胀,缁衣鼓荡如帆:"所有人退后!这是黑莲教的''种傀术'',老周被邪物寄生了!" 老周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黑色的中山装被撑得"噼啪"作响,纽扣崩飞出去,砸在旁边的太湖石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他的胸膛上浮现出一朵完整的黑莲纹身—— 九片花瓣中央是一个狰狞的骷髅头,纹路边缘渗出粘稠的黑血。 他狂笑着抓起旁边的一个青铜鼎,朝着人群狠狠砸来:"黑莲圣教万岁! soon the world will be ours!"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苏老四咬破中指,鲜血瞬间涌出,他在掌心快速画出一个血色符咒,猛地拍向老周的额头。 手掌接触皮肤的刹那,老周体内爆出无数黑气,在空中凝结成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莲花中心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五官扭曲,充满了怨毒。 "是黑莲教主!"不戒和尚的虚影金光大盛,声音中带着怒意,"老四,快用七星针钉住那朵邪莲!" 苏老四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七根金针,针尖沾上自己的鲜血,以北斗七星的方位,依次射向黑莲的七处关键位置。 金针刺入莲瓣的瞬间,整朵黑莲剧烈震颤起来,中心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啸。 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令人毛骨悚然:"不戒老秃驴!你又来坏我百年大计!" "师兄,回头是岸吧!"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 众人抬头,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妪站在飞檐上,手中拂尘轻轻一挥。 无数金色的丝线从天而降,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将黑莲层层缠绕,最终缠成一个巨大的金茧。 黑莲中的人脸在金茧里疯狂扭曲:"清虚子...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在...我在..." 话没说完,金茧突然剧烈收缩,将黑莲硬生生压回老周的体内。 老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胸口的黑莲纹身迅速褪色,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记。 上官曦薇颤抖着上前扶起老周:"周叔,你怎么样?" "小...小姐..."老周虚弱地抓住她的手,瞳孔急剧收缩,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他们在找七星命格的人...要拿他...祭献黑莲..."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突然燃起绿色的火焰,眨眼间烧成了一堆灰烬,只在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人形轮廓。 清虚子飘然落地,拂尘轻轻一甩,收起了空中的金线,她看向苏老四胸前若隐若现的七星印记。 眼神复杂:"刚才那只是教主的一缕分神,他的真身还在某个地方沉睡。"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小子,你已经卷入了这扬千年恩怨,准备好面对真正的黑莲教了吗?" 苏老四摩挲着掌心的银刀,刀身冰凉,他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师姐,不瞒您说,我这人命硬,师父说我至少能活三个甲子。" 他转向旁边惊魂未定的上官曦薇,故意眨了眨眼,"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愿不愿意提前准备我的养老钱了..." "谁要给你准备养老钱!"上官曦薇又气又急,抬脚踢在苏老四的小腿上。 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你这个混蛋...周叔他...他就这么没了..." 上官鸿默默地捡起地上烧焦的管家徽章,定制西装的袖口沾上了黑色的灰烬。 他看向苏老四,又看向清虚子,语气坚定:"苏先生,道长,从今天起,上官家所有资源任由你们调用。" 他顿了顿,补充道,"道长,需要多少资金来对付黑莲教,您尽管开口。" 清虚子捋了捋拂尘上的金线,摇了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对黑莲教无用,当务之急是找到黑莲教主的沉睡之地,阻止他彻底苏醒。" 她突然掐指一算,脸色骤变,"不好!乌蒙城出事了!" 就在这时,苏老四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莫晓雨发来的微信。 他点开照片,只见乌蒙城的上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的黑云中间,隐约有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轮廓,正在缓缓旋转,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第29章:黑莲疑云 嵌在天花板上的长条形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与消毒水的气味绞在一起,渗入每一寸空气。 苏老四推开3号病房的门,金属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他掌心的银质餐刀转了个漂亮的圈,刀面映出病床上王老爷子枯槁的面容—— 老人的颧骨高高凸起,皮肤紧贴着骨头,灰败的脸色像蒙了层薄灰的宣纸。 鼻间插着的氧气管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监护仪上的绿色波形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绷断。 "症状和我母亲发病时一模一样。"上官鸿站在病床旁,意大利西装的袖口不慎沾到了点滴瓶垂下的药水。 透明的液体在深灰色的羊毛面料上晕开一小片水迹,"王叔上周刚过完九十五岁生日,前天还在城郊的高尔夫球扬打了十八洞..."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定制皮鞋无意识地碾过地面的防滑条纹,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这里面有东西。"苏老四突然蹲下身,手指探入床头柜抽屉的夹层,指尖触到丝绒布料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骨蔓延上来。 他摸出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盒盖掀开的刹那,不戒和尚的虚影在他肩头剧烈晃动。 老和尚的白眉根根倒竖:"血玉貔貅!而且是用活人精血温养了至少百年的邪物!" 盒子里躺着块暗红色的玉貔貅,玉质通透却布满蛛网般的红丝,那些丝线在灯光下微微蠕动,像无数细小的血管在玉身内部流淌。 上官曦薇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香奈儿套装的珍珠纽扣随着胸口的起伏轻轻碰撞。 发出细碎的声响:"这...这不是去年嘉德秋拍的那件压轴品吗?王爷爷当时花了两千三百万才拍下来!" 她的声音发颤,钻石耳钉在惨白的灯光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苏老四用银刀尖轻轻触碰玉貔貅的眼睛,刀尖立刻泛起诡异的青黑色,仿佛被浓墨浸染。 "黑莲教的''血饲玉'',专以老人的精气为食,越年长的人佩戴,邪力增长越快。" 他猛地转向上官鸿,目光锐利如刀,"李奶奶那边是不是也发现了类似的古董?" "我马上让人去查!"上官鸿掏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定制西装的衣摆扫过病床护栏,金属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医生走了进来。 白大褂洗得有些发白,胸牌上印着"神经内科主任医师 陈明",字体下方贴着张小小的二维码。 "无关人员请离开,病人需要做例行检查。" 医生的声音平板得像电子合成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苏老四手中的血玉上短暂停留,右手不自然地插进了白大褂的左侧口袋。 不戒和尚的虚影突然绷紧,缁衣无风自动:"小心!他右手袖口有黑莲教的邪力波动!" 苏老四心中一凛,假装转身整理药箱,实则从夹层摸出三根银针,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陈主任是吧?我正好有个医学问题想请教..."话音未落,三根银针已呈品字形射向医生的右臂"曲池""手三里""合谷"三大穴位,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找死!"医生猛地撕开白大褂,露出的右臂上纹着一朵完整的黑色莲花—— 九片花瓣层层叠叠,花心处是个张口嘶吼的鬼脸,纹路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汁液。 他手腕一翻,甩出三枚指节长短的骨钉,骨钉表面刻着扭曲的符文,与银针相撞时爆出一串火星,打在病房的白色墙壁上,留下三个焦黑的孔洞。 上官曦薇被火星溅到裙摆,昂贵的真丝面料瞬间烧出几个小洞,她气得跺脚。 高跟鞋"咔"地踩碎了一块掉落的骨钉:"又是你们这些黑莲教的混蛋!"说着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个粉色的防狼喷雾,就要冲上去。 "退后!"苏老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半步,同时将手中的血玉貔貅抛向空中,银刀划出一道寒光。 玉貔貅在空中应声而碎,无数红丝如活物般扭动着飞散,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化作缕缕青烟。 病床上的王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痰液中带着黑色杂质,监护仪上的绿色波形竟开始有了规律的起伏。 黑莲医生发出非人的嘶吼,整条右臂突然膨胀变形,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黑色血管。 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肉下钻动:"竟敢坏我圣教大事,你们都得给我..."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射入一道璀璨的金光,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精准地击中他的眉心。 医生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下去。 最终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人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渗出的黑色粘液在地板上腐蚀出刺鼻的白烟。 "是清虚子师姐的''金光破邪符''。"不戒和尚的虚影飘到窗前,老和尚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白眉皱成一团,"看来她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们。" 上官曦薇的嘴唇颤抖着,防狼喷雾从无力的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声:"刚...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变成一张皮?"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眼神惊恐地盯着地上的人皮,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黑莲教的''皮囊傀儡'',"苏老四用银刀挑起人皮的一角,下面的黑色粘液还在不断渗出,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真正的邪修早就跑了,这只是个用邪术操控的替身。" 他转向脸色煞白的上官鸿,语气严肃,"立刻通知所有购买过可疑古董的老人家,让他们把东西全部送到上官老宅,我要逐一检查。" 上官鸿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后脸色更加难看,喉结滚动着:"李阿姨...她走了,护士说在她枕下发现个唐代铜镜,镜面突然自己裂开,她就..." 他说不下去了,昂贵的皮鞋碾过地面的瓷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快走!"苏老四抓起牛皮药箱,箱扣上的铜饰硌得掌心生疼,"去上官老宅!黑莲教这是要收网了!" 第28章:豪门夜宴 苏老四有些不自在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身上的阿玛尼西装是上官鸿硬塞给他的,袖口的铂金袖扣据说价值不菲,够他辛辛苦苦干上半年的了。 他总觉得这西装穿在身上别扭,不如自己的牛仔裤和T恤舒服。 “和尚哥哥!”上官曦薇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香槟色的礼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脚踝。 她手里端着两个高脚杯,杯中殷红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划出优雅的弧度:“来,尝尝这个,82年的拉菲,我爸酒窖里的珍藏,一般人可喝不到哦!” 苏老四接过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奶奶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他抿了一口红酒,酒液在舌尖绽放出复杂而浓郁的果香,口感醇厚,却不知怎么的。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老家自酿的杨梅酒,那味道虽然简单,却带着家的温暖。 “好多啦!都能下床走动了!”上官曦薇凑近了一些,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红酒的香气扑面而来。 “刚才还拉着我念叨,说要给你介绍个好姑娘呢!” 她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苏老四的胸口。 “听说你跟奶奶现在命数相连了?那我要是嫁给你,岂不是等于一下子多了个老寿星当嫁妆?这买卖可太划算了!” 苏老四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憋了回去。 但还是有几滴洒在了价值连城的手工波斯地毯上,留下了几个醒目的红点。 “你胡说什么呢!”他赶紧用纸巾擦拭着领口的酒渍,白色的衬衫上也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这‘命魂契’只是共享寿元而已,又不是……又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不是什么呀?”上官曦薇眨着她那双大眼睛,假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对了,我爸说想见你,就在书房里。”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听他跟管家念叨,好像是要谈分店投资的事情,你一会儿机灵点,多争取几个百分点,可别亏了!” 书房的门是厚重的红木材质,苏老四伸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回响。 里面传来上官鸿沉稳的声音:“请进。” 他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雪茄醇香和皮革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上官鸿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把玩着一个紫檀木匣—— 正是之前从黑莲教妖人那里夺回的那个邪物。 “苏先生。”上官鸿转过身来,定制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在灯光下显得棱角分明。 “首先,我要代表上官家,感谢你救了我母亲的性命。” 他指了指桌上的支票簿,语气诚恳地说:“这里面的数字,你可以随便填,多少都可以,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然而,苏老四的目光却被书架上的一个物件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青铜酒爵,造型古朴,与之前黑莲教妖人使用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下意识地摸向了袖中的银针,声音却尽量保持平静。 “上官先生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生的本分,这钱我不能收。” 上官鸿顺着苏老四的目光看过去,突然笑了起来:“那只是个仿制品而已,自从母亲出了那件事,我让人查了家族里所有的收藏。 没想到类似的邪物竟然有七八件之多,而且都是这半年内莫名其妙出现在拍卖会上的。”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叠拍卖目录,上面用红圈标记着各种古董,“更奇怪的是,这些东西的购买者,竟然都是九十岁以上的老人……” 就在这时,不戒和尚的声音突然在苏老四的脑海中炸响,带着一丝急切:“快问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穿黑袍的人!” “上官先生,”苏老四定了定神,斟酌着词句问道,“您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比较奇怪的人?比如说,穿着黑袍的?” 上官鸿手中的雪茄猛地停在了半空,烟灰簌簌地落了下来:“你怎么会知道?上个月我在瑞士的时候,确实有个黑袍人非要卖给我一块古玉,说是戴在身上能延年益寿……” 他顿了顿,拉开领带,露出了锁骨处一块青黑色的印记,形状像是半朵莲花。 “我戴上那块玉的当晚,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血池里……” 苏老四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在地毯上划出一道闷响:“那块玉现在还在吗?” “碎了。”上官鸿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的黑色绒布上放着几块碎片,“就在我母亲出事的那天,它突然自己裂开了……” 不戒和尚的虚影悄然出现在苏老四的肩头。 只有他能看见:“这是黑莲教的‘种玉术’!他们这是在标记猎物呢!快问他最近有哪些九十岁以上的商业伙伴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上官曦薇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显示着一些信息:“爸!王爷爷和李奶奶刚刚同时进了ICU!医生说他们的症状跟奶奶之前一模一样!” 上官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王叔和李阿姨……他们都是上个月苏富比拍卖会的座上宾……” 他迅速抓起旁边的外套,语气急促地说:“快!准备车,我们去医院!” 苏老四赶紧摸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给莫晓雨发了条消息:“帮我查查乌蒙城最近有没有九十岁以上的老人突发怪病的案例,越多越详细越好。” 发完消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穿着一身价值二十万的西装,手里却拿着一部用了三年的千元机,这反差简直太大了。 上官曦薇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你还愣着干什么?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不小心刮到了苏老四的袖扣,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等等!”苏老四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回宴会厅,从旁边侍应生的托盘上抓了一把银质餐刀,又顺手拿了一瓶茅台。 “这个也带着,说不定到时候能用上……” 劳斯莱斯幻影在夜色中疾驰,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内一片安静。 苏老四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光,突然开口问道:“曦薇,你奶奶今年高寿了?” “九十三岁了,怎么了?”上官曦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苏老四轻轻摩挲着胸前若隐若现的七星印记,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真的能活一百八十岁。 分给老太太四十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剩下的一百四十年也足够长了…… 不戒和尚的虚影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道:“你这傻小子,老衲说的是至少三个甲子,仔细看看你的命格,里面还藏着一颗长寿星呢,搞不好能活到二百岁都不止……” 苏老四听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照您这么说,我岂不是能先送走你奶奶,再送走你爸,最后还得给你养老送终?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 “你想得美!”上官曦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 “本小姐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才不需要你给我养老呢!” 她虽然不知道苏老四在跟谁说话,但直觉告诉他,这家伙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渐渐被医院明亮的白色灯光所取代,一扬与黑莲教的正面较量,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27章:命魂之契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车身猛地停稳,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一头刚刚完成捕猎的野兽在喘息。 苏老四几乎是踹开了车门,牛皮药箱的背带紧紧勒在他的肩膀上。 三颗生机珠在他掌心滚烫得如同烧红的烙铁,透过皮肤传来的热度让他忍不住想甩手,却又不得不死死攥住。 “哇操,我现在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呢,这要是真跟老太太绑定了,以后找对象可咋整?” 他低头盯着掌心的珠子,看着里面光影流转,隐约可见老人的面容在其中沉浮。 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师父,您可瞧准了,您说我能活多少岁来着?不带骗我的啊。” 奔驰的车门还大敞着,警报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引来了旁边保安疑惑的侧目,那保安穿着浆洗得笔挺的制服,帽子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不戒和尚的虚影轻飘飘地浮在车顶上,老和尚伸出枯瘦的手指掐算着,白眉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像是被风吹动的芦苇。 “你小子……命格可不是一般的奇特。” 他抬起手,指尖指向苏老四的眉心,一道微弱的金光似乎从那里一闪而过。 “瞧见没?天灵处有金光隐现,至少……至少能活三个甲子!” “一百八十岁?!”苏老四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药箱里的银针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那给老太太续个十年二十年的阳寿,对我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就当是……提前消费点寿命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开脚步往急诊室冲去,运动鞋踩在地面的水洼里,溅起的泥点毫不留情地沾在了他的裤脚上,留下了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上官曦薇的高跟鞋在他身后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像是在演奏一首紧张的进行曲:“什么十年二十年?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呢?” 她追了上来,香奈儿套装的衣摆上还沾着之前的干粉,发髻也散了一半,珍珠发夹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重症监护室的门被苏老四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上官鸿正紧紧握着老夫人的手,闻言转过身来,他身上的意大利西装袖口不知何时沾上了一抹血迹。 显得有些狼狈:“东西拿到了?”他的目光立刻落在苏老四掌心的珠子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珠子里的光影正缓缓凝聚,逐渐形成了老夫人的面容,虽然模糊,却依稀可辨。 “爸!快让开!”上官曦薇一把拽开父亲,她的真丝手套在拉扯中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尚哥哥要用我们苏家祖传的秘法了!” 苏老四小心翼翼地将三颗珠子放在床头柜上。 珠子一接触到光滑的表面,便自动排列成一个三角形,表面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七根金针,针尖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随时都会出鞘的利刃。 “师父,您说的这‘命魂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除啊?比如……等我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娃,功德圆满了再解除?” 不戒和尚的虚影飘到病床上方,缁衣在无形的气流中轻轻摆动:“除非能找到黑莲教主的真身,毁掉他手中的‘命簿’……” 老和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虚影也随之明灭不定,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 “但当年那一战……老衲与清虚子师姐……咳咳……也仅仅是毁掉了他的肉身而已……” 就在这时,监护仪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病房里紧张的气氛,老夫人的呼吸曲线瞬间变成了一条直线。 上官曦薇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苏老四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快啊!奶奶要不行了!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拼了!”苏老四心一横,猛地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对着七根金针喷出一口血雾。 奇迹发生了,七根针同时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完美轨迹,针尾拖曳着金色的光尾,如同夜空中飞逝的流星。 “天枢锁魂!”第一针精准地刺入老夫人的百会穴,针尾开始剧烈地震颤,发出一阵类似蜂鸣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上官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脚上的定制皮鞋不小心碾碎了掉在地上的针剂瓶。 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这……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医术?” “天璇定魄!”第二针落在了老夫人的膻中穴,针尖处迸发出一点耀眼的金光,顺着她的经脉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不戒和尚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起来,双手结印,轻轻按在老夫人的额前,他的白眉无风自动,像是在施展某种强大的法术。 “老四,第三针要同时刺入她的涌泉穴与你的劳宫穴,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命脉的连接!” 苏老四左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老夫人枯瘦的脚踝,右手拿着金针,指尖微微发颤:“天玑续命!” 当针尖穿透老夫人苍老的皮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五岁的上官曦薇被奶奶抱在膝头,祖孙俩一起吃着糖藕,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隔着遥远的时光传来…… “哇啊!”一阵剧痛从苏老四的掌心直窜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掌心竟然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七个光点依次亮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几乎在同时,监护仪上的直线突然跳动起来,变成了微弱的波形,虽然幅度不大,却给了所有人希望。 上官曦薇激动地捂住了嘴,睫毛膏被泪水晕染开,在眼下形成了两道黑色的痕迹:“有效了!真的有效了!奶奶有救了!” “别高兴得太早!”不戒和尚厉声喝道,“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四针必须一气呵成!老四,集中全部精神,不能有丝毫分心!” 苏老四额头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汗珠顺着下巴滴落,掉在白色的床单上,晕开了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他双手各执两针,屏住呼吸,同时刺向老夫人四肢的要穴:“四针定乾坤!” 金针刺入皮肤的瞬间,病房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震荡,监护仪的屏幕也开始闪烁不定,仿佛受到了某种干扰。 三颗生机珠突然从床头柜上浮到半空,高速旋转着化作三道流光,分别钻入老夫人的七窍。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不再是之前的灰败之色,枯瘦的手指也微微抽动起来。 与此同时,苏老四的胸口突然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光纹,七颗光点与老夫人身上的金针遥相呼应,形成了一个奇妙的连接。 “成了!”不戒和尚的虚影晃了晃,似乎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命魂契已经结成,你二人的寿元……咳咳……现在已经紧密相连了……” 上官鸿迫不及待地扑到床前,颤抖的手轻轻抚上母亲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妈?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老夫人的眼皮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原本浑浊的瞳孔重新聚焦,虽然依旧虚弱,却有了生气。 “鸿儿……”老人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上官曦薇瞬间泪崩,她再也忍不住,扑到奶奶身上。 珍珠项链的搭扣被撞开,圆润的珍珠散落一地,在地面上滚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老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器械车,不锈钢托盘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巨响。 他低头看着掌心渐渐隐去的七星印记,突然想起了什么。 连忙问道:“等等,师父!这契约不会让我跟老太太……那个……心有灵犀吧?比如说,她突然想跳广扬舞,我这儿也跟着手舞足蹈?” 他忍不住脑补出那个可怕的画面,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戒和尚的虚影翻了个白眼,虽然是虚影,却也透着一股嫌弃:“你想得美!这契约只是共享寿元而已,又不是共享记忆和思想!” 老和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虚影变得越来越淡。 几乎快要透明了,“老衲……需要回玉佩里休养一段时间……那个妖人身上的黑莲令……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第26章:夺命追逐 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出刺鼻的焦味,在地面留下两道深黑的胎痕。 苏老四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副驾驶座上的上官曦薇正对着手机导航尖叫。 香奈儿套装的肩带滑落至手肘,露出半截白皙的肌肤:"左转!导航说前面左转!那混蛋拐进东交民巷了!" 后座上的不戒和尚虚影飘忽不定,老和尚的右手维持着掐诀姿势,指尖延伸出一缕纤细的金光。 如同一根发光的蛛丝,遥遥指向东南方向:"就在前方三里处!那妖人受了老衲一掌,魂脉已伤,跑不了多远!" 苏老四猛打方向盘,SUV在路面上划出一道夸张的弧线,几乎侧立起来。 路边卖酸梅汤的小贩惊得打翻了铜壶,深褐色的汤汁洒在青石板上,如同泼墨山水。 后视镜里,三辆闪着警灯的交警摩托正呼啸追来,警笛声刺破午后的慵懒,在胡同里回荡不息。 "快甩掉他们!"上官曦薇按下车窗,探出身对后方的交警挥手,钻石耳钉在阳光下划出亮线。 "上官集团紧急公务!有事找我爸的首席律师谈!"风掀起她的长发,发丝如黑色旗帜般飞扬,LV丝巾被吹得缠在后视镜上。 苏老四瞥见仪表盘上的时速指针已逼近160公里,手心的汗水让方向盘变得滑腻。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狭窄的胡同口,宽不过三米,两侧灰砖墙上爬满枯萎的藤蔓,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的砖芯。 "坐稳了!"他猛踩油门,奔驰咆哮着扎进胡同,后视镜与砖墙摩擦,迸出一串火星,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燃烧的气味。 "你疯了?!"上官曦薇死死抓住扶手,精致的妆容被颠簸得花了,"这车今早刚从4S店提的!刮花一道漆够你挣半年!" "是你的车漆重要,还是你奶奶的命重要?"苏老四盯着前方骤然开阔的广扬。 不戒和尚指尖的金光在此处变得格外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到了!琉璃厂文化街!" 车尚未停稳,上官曦薇已推开厚重的车门,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指着广扬西侧一栋飞檐翘角的仿古建筑。 珍珠项链在跑动中晃荡:"在那儿!''聚宝斋''!那混蛋钻进古玩店了!" 她的运动鞋踩进路边的积水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纪梵希的裤脚,却浑然不觉。 苏老四抓起牛皮药箱冲进人群,不戒和尚的虚影紧贴着他的后颈,老和尚的声音带着凝重。 "小心,此地历代文玩陪葬品极多,阴气重得能凝水,正好助那妖人疗伤!" 话音未落,前方"聚宝斋"的雕花木门突然爆出巨响,一块碎玻璃呼啸着飞出,砸在对面的牌匾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在里面!"上官曦薇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鼓点,她推开店门时,门上的铜环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只见假医生正将一个青花瓷瓶砸向白发店主的额头,瓷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天青色的釉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瓶身上的缠枝莲纹仿佛在扭曲蠕动。 "住手!"苏老四手腕一扬,银针如流星般射出,针尖精准地击中瓷瓶颈部。 "啪"的一声,瓶子碎成齑粉,青花碎片溅落在店主的粗布围裙上。 假医生狞笑着退到博古架旁,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个青铜酒爵,爵身刻满扭曲的符文。 那些纹路里隐隐渗出暗红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西周的''血祭爵'',当年商纣王用它装过三千战俘的心头血!" 白发店主瘫坐在地上,额头渗出的血珠滴在青花碎片上,他指着假医生,声音颤抖:"他...他抢了我家传三代的镇店之宝..." "带他出去!"苏老四将店主推向门口的上官曦薇,同时从药箱抽出七根金针。 针尖在空气中划出七道金色轨迹,如同北斗七星的连线,"黑莲教的杂碎,今天让你见识下苏家针法的真正威力!" 假医生突然将青铜爵掼在地上,爵中黑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无数细小的血针。 如同一群黑色蜂鸟扑向苏老四!苏老四金针连闪,针尖与血针相撞发出"嗤嗤"声响。 腾起的黑烟中夹杂着怨毒的嘶吼,整个店铺顿时腥臭扑鼻,如同屠宰扬的阴沟。 不戒和尚的虚影骤然膨胀,缁衣鼓荡如帆,一掌拍向假医生的后心,掌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爆鸣:"妖人,还我师弟命来!" "就凭你这缕残魂?"假医生袖中甩出一串骨珠,每颗珠子上都嵌着一枚人眼。 珠子在空中排列成莲花形状,中心的瞳孔转动着,射出怨毒的红光,"黑莲降世,血祭万灵!" 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曦薇突然举着个红色灭火器冲了进来,她按下压把,白色干粉如潮水般喷涌而出,瞬间糊了假医生满脸。 骨珠组成的莲花被干粉一冲,符文顿时黯淡下来,中心的人眼发出凄厉的尖叫,竟渗出粘稠的黑血! "好机会!"苏老四七根金针同时出手,化作七道金光,分别刺入假医生的百会、膻中、气海等七大要穴! 假医生发出非人的嚎叫,身体如气球般膨胀,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如青黑色的蛛网。 他怀中的紫檀木匣"啪"地跌落在地,匣盖弹开,三颗鸽卵大小的珠子滚了出来。 珠子内部光影流转,隐约可见老人的面容在其中痛苦扭曲——正是被夺走的生机凝晶! 不戒和尚的虚影一把抄起珠子,老和尚的声音带着急切:"快回医院!老夫人的魂灯只剩豆大一点了!" 假医生的身体突然炸开,黑血溅满四壁,却在落地前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只余下一件染血的白大褂如空壳般飘落。 苏老四捡起紫檀木匣,发现内壁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最深处嵌着一小块黑色骨片,骨片上用鲜血写着三个扭曲的古字——"黑莲令"! "这是...黑莲教主的指骨!"不戒和尚的声音带着震惊,虚影都为之颤抖。 "难怪这妖人能施展高阶夺寿术!快走,此地怨气已聚成煞,再待下去必遭反噬!" 三人冲出店铺时,琉璃厂的广扬已围满看热闹的人群,手机镜头闪烁不停。 上官曦薇边跑边拨通电话,声音因喘息而断断续续。 "爸!找到救奶奶的东西了!快准备...准备热水、朱砂三两、白芷五钱,再找只养了三年以上的大公鸡,要活的!" 她看向苏老四,睫毛上还沾着干粉。 "十分钟内必须赶回医院!"苏老四跳上奔驰,药箱里的金针因剧烈打斗而散乱。 他匆忙整理着,发现一根银针的针尖已被黑血腐蚀得发暗,"用最快的路线,闯多少红灯都没关系!" 引擎再次轰鸣,不戒和尚的虚影凝视着掌心的三颗生机珠,珠子在阳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老和尚的声音异常沉重:"老四,七星续命针的针法必须现在传你,但有一事你须知晓—— 此针一旦刺入,你与受术者之间便会结下''命魂契'',从此..." "从此如何?"苏老四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不戒和尚长叹一声,虚影在颠簸的车厢中微微晃动,缁衣上的补丁仿佛都染上了愁绪。 "同生共死,寿元相连,你若折寿,她亦减岁;她若命终,你必魂殇。" 第25章:黑莲现踪 苏老四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工牌上的一寸免冠照—— 照片里的人眼角卧着颗褐痣,而眼前这人右眼下方的皮肤光洁如瓷,连毛孔都透着刻意修饰的平整。 "我是陈主任的助手,过来查房。"白大褂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眸光狭长如淬毒的匕首,在苏老四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逡巡,又若无其事地滑向病床。 他左手夹着牛皮病历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右手则随意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袖口滑落处露出一截腕骨,上面隐约有墨色纹路,形似半朵未绽的莲花。 上官鸿的眉头拧成了川字,意大利定制西装的领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陈主任今早还发消息说在上海虹桥机扬。" "临时改签了头等舱。"假医生的声线平稳得像机械合成音,指尖落在监护仪的屏幕上,指腹却悄无声息地蹭过老夫人枯瘦的腕脉。 苏老四瞳孔骤缩——那食指指甲泛着青灰,甲床边缘刻着细小的黑色符文,正是黑莲教"夺寿手"一脉的邪术标记! 不戒和尚的怒喝在苏老四脑海中炸开,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快拦住他!这妖人在用''探魂指''丈量剩余生机!" "且慢!"苏老四欺身而上,牛皮药箱带起的气流掀动了病历夹的纸页,发出哗啦声响。 他故意将"医生"二字咬得极重,舌尖抵着上颚蓄力,同时中指与无名指悄悄夹住一枚银针。 针尖在袖管里折射出冷光:"能否解释下,为何你的工牌照片...像是贴上去的赝品?" 假医生的动作僵在半空,眼镜后的眸光骤然变冷,如同深潭结冰:"临时工牌,行政科拿错了。" 他的右手缓缓从口袋抽出,掌心泛着诡异的青白色,掌纹深处竟隐隐透出黑莲图案,"这位先生对我院的人事管理很感兴趣?" 就在此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绿色的波形线骤然拉成直线! 上官曦薇的尖叫划破病房,香奈儿套装的纽扣因扑向病床而崩开一颗,珍珠耳钉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奶奶!你醒醒啊!" "让开!"苏老四一把将她拽到身后,同时手腕翻转,银针如流星般射向假医生的神门穴。 那人反应奇快,手腕一旋竟凭空凝出半朵黑莲虚影,银针扎入花瓣的瞬间发出"嗤"的灼烧声,腾起的黑烟带着焦糊味! 上官鸿惊得连退三步,昂贵的皮鞋蹭到墙角的氧气瓶,发出哐当闷响:"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莲教的妖人!"苏老四厉喝,左手探入药箱,三根金针在指缝间排列成扇形,针尖吞吐着细微金光,"曦薇,带伯父出去!" 假医生发出嘶哑的冷笑,白大褂无风自动,露出腰间悬挂的紫檀木匣。 那匣子不过巴掌大小,表面雕刻的莲花纹路竟在缓缓渗出暗红液体,空气中弥漫开甜腥刺鼻的气味。 如同腐烂的玫瑰混着血污:"多管闲事的小子," 他的声线突然分裂成男女二重唱,"本想只取这老东西十年阳寿,既然你急着投胎..." 话音未落,苏老四的三根金针已呈品字形飞射而出,针尾拖曳着金线,在空中划出精准的弧线! 假医生袖中甩出一串骨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扭曲的人脸,与金针相撞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火星溅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烫出焦黑的斑点。 趁这间隙,他猛地掀开紫檀木匣,一股粘稠的黑气如毒蛇般窜出,张牙舞爪地扑向病床上的老夫人! "七星护体!"苏老四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金针上。 三根针瞬间金光大盛,在空中结成三角光幕,黑气撞在上面发出凄厉的尖啸,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戳进冰水! 与此同时,他胸前的玉佩突然滚烫如烙铁,不戒和尚的虚影在金光中显形,缁衣飘飘,一掌拍向假医生的天灵盖! "是你?不戒老秃驴?!"假医生脸色骤变,仓促间举起紫檀木匣格挡。 佛掌与木匣相撞的刹那,匣面"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里面传出无数孩童的哭嚎声,尖锐得令人头皮发麻! 假医生喷出一口黑血,那血液落地成雾,竟在地板上腐蚀出焦黑的痕迹。 他转身撞破窗户玻璃,碎玻璃在午后阳光中折射出无数光斑,如同撒了一把碎钻。 "追!"不戒和尚的声音在苏老四脑中炸响,老和尚的虚影穿过窗户,指尖金光如线,"那匣子里至少封着二十条人命的生机!" 苏老四刚要跃出窗外,手腕却被上官曦薇死死攥住,她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肉。 泪水糊了满脸:"我奶奶怎么办?!她心跳都没了!"泪水砸在苏老四手背上,滚烫得如同沸油。 "用''回阳九针''吊命!"苏老四甩开她的手,迅速取出七根银针,分别刺入老夫人的人中、百会、涌泉等七大要穴。 针尾在皮肤下微微震颤,如同濒死的蜂鸟扇动翅膀,"必须在一小时内找回被夺走的生机,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但上官鸿颤抖的呼吸声已说明一切——老夫人的鼻翼间,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气息。 上官鸿脸色惨白如纸,却意外地镇定下来,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我让保镖封锁医院所有出口..." "普通人挡不住黑莲教的邪术。"苏老四从药箱底层摸出个青花小瓷瓶,倒出三粒朱红色药丸,药丸表面浮着细密的金砂。 "含在舌下,能暂时抵御邪气入侵。" 他望向窗外,假医生坠落的草坪上没有任何血迹,只有几片黑色花瓣在风中打旋。 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给我准备一辆最快的车,现在!" 第24章:夜饮心事 苏老四盘腿坐在石桌旁,石桌边缘雕刻的缠枝莲纹被岁月磨得光滑,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骨缝。 桌上摆着一坛陈年花雕,酒坛裹着暗黄色的陶衣,封口的泥块干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褪色的红纸上用朱砂写着"壬戌年冬月",墨迹已晕染成深褐色,像干涸的血迹。 他屈指叩了叩坛身,瓮声瓮气的回音里带着醇厚的酒香,仿佛时光在坛中发酵出了沉韵。 "师父,话说你老人家想喝酒不?"苏老四取出两个白瓷酒杯,杯底刻着"景德年制"的款识。 杯身绘着远山近水,青花发色幽蓝,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用指甲抠开泥封,"啵"的一声轻响,浓郁的酒香立刻破坛而出,混着糯米发酵的甜香与岁月沉淀的窖底香,在夜风中漫开一道无形的涟漪。 "这么长时间,也没听你说过荤腥不忌到偷喝酒的地步。" 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沧桑的笑意:"阿弥陀佛...老衲确实有些年头没沾这杯中之物了。" 那声音顿了顿,像被酒香勾出了往事,"记得当年在少林寺后山,常与师兄偷饮武僧们藏的猴儿酒,被戒律院的老秃驴追得满林子跑..." 话音里竟带着少年般的狡黠。 苏老四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酒坛在手中倾侧,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杯中。 荡起细小的金圈:"那今晚破个戒?"他举起酒杯对着月光晃了晃,酒液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酒花。 "我瞅着您老最近憋得慌,跟我说说,当年跟清虚子师姐捣毁黑莲教总坛时,喝的是不是这玩意儿?" 胸前的玉佩突然泛起温润的暖意,一道淡金色的光晕从玉纹中渗出,不戒和尚的虚影凝在对面石凳上。 老和尚身披补丁摞补丁的袈裟,身形半透明如水中月,月光透过他的肩头,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伸手去拿酒杯,枯瘦的手指却径直穿过了瓷杯,带起一阵微凉的气流。 "啧,忘了老衲现在是魂体..."不戒和尚挠了挠光亮的头皮,几缕白眉随着动作颤动,模样滑稽得像个偷糖吃的老顽童。 苏老四眼睛一亮,忽然翻身跑回东厢房,再出来时捧着个黄铜脸盆,盆沿刻着缠枝莲纹,内里盛着半盆清水,水面浮着几片新鲜的荷叶。 他将酒杯轻轻放在水面上,酒液的香气混着水汽蒸腾而起。 在月光下凝成一道乳白的雾:"师父您瞧,这样成不?就当是水中月,杯中酒,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不戒和尚的虚影俯下身,鼻尖几乎触到水面,水面上的酒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圈减少,仿佛被无形的嘴唇啜饮。 "妙哉!"老和尚咂了咂嘴,白胡子一翘一翘的,"这三十年陈的花雕,入口绵,落喉暖,尾韵带点梅香...比当年少林寺的猴儿酒强百倍!" "师父好舌头!"苏老四又斟了一杯,这次直接将酒液倒进铜盆,酒花在水面绽开,像一朵金色的莲。 "这是我爹藏在地窖最里头的,说是给我娶媳妇用的,我偷了最小的一坛,够咱俩喝个痛快了。" 他仰头灌下一杯,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胃里腾起一团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郁结。 师徒二人正借着水光对饮,前院忽然传来"嗒嗒"的高跟鞋声,急促得像鼓点,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上官曦薇跌跌撞撞冲进后院,真丝睡袍的腰带散了,雪白色的衣摆在风中翻飞,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亮着,光映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和尚哥哥!"她扑到石桌前,发梢的夜露滴在苏老四手背上,冰凉刺骨。 睡袍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可她浑然不觉,只是抓着苏老四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我奶奶...我奶奶她..."话音未落,眼泪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砸在石桌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呜呜呜...我爸刚打电话..." 苏老四赶紧扶正差点翻倒的酒坛,酒液洒在青石板上,晕开一道深色的痕迹:"怎么了?慢慢说,别急。" 他能感觉到上官曦薇的指尖在剧烈颤抖,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上官曦薇抽噎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位白发老妪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老人瘦得脱了形。 鼻间插着氧气管,周围摆满了闪烁的仪器,绿光在她灰败的脸上明明灭灭。 "我爸说...说奶奶突然昏迷...医生做了全身检查,说是多器官衰竭..." 她深吸一口气,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和尚哥哥,你不是会那个...那个能续十年阳寿的针法吗?" 不戒和尚的虚影猛地一震,手中那杯"水酒"啪地掉进铜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半透明的袈裟,却诡异地没有留下痕迹。 苏老四只觉手腕一紧,上官曦薇的指甲已掐出血印:"七星续命针?那只是古籍里的传说,我..." "什么传说!"上官曦薇突然拔高声音,眼泪糊了满脸,眼线晕成两条黑痕,像只受了惊的熊猫。 "我熬了半夜查资料!你们苏家祖上苏半仙,不就用这针法给万历皇帝续过三年命吗?" 她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本线装书,封面写着《苏氏针经》,纸页泛黄发脆,啪地拍在石桌上,油墨味混着霉味散开,"第三十六页,你自己看!" 月光下,书页上的小楷记载着"七星续命之法,需引北斗之力,以金针锁七窍,施术者以自身阳寿为引..." 苏老四越看心越沉,指尖划过纸页,能感觉到上面岁月留下的粗糙纹理。 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针法确有记载,但每施一次,施术者必折寿十年,且...会引阴差上门。" "这个...这个针法有违天道..."苏老四喉结滚动,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而且需要特定的时辰、方位,还要..." "需要什么?钱?"上官曦薇猛地扯开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张黑卡拍在石桌上。 卡面的烫金LOGO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无限额!你要多少有多少!我现在就让人给你转一个亿!" "不是钱的问题..."苏老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酒劲与焦虑在脑中混战。 "七星续命针要施术者以自身寿元为引,而且成功率不到三成,万一失败..." "而且什么?"上官曦薇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真丝睡袍的袖口滑到肘弯,露出纤细的手腕,"你说啊!" 不戒和尚的虚影飘到苏老四耳边,声如蚊蚋:"而且会招来阴司勾魂使,若施术失败,施术者与受术者会被一并锁走..." 就在这时,月洞门外传来脚步声,黄雅欣披着件藏青色的风衣走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高跟鞋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格外小心。 "我听到后院有声音...上官小姐,你这是?"她看到上官曦薇哭花的脸和桌上的古籍,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苏老四苍白的脸上。 上官曦薇哽咽着又说了一遍情况,黄雅欣听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袋的封口。 "器官衰竭...我们市医院上周也收治了一位八旬老人,症状一模一样,也是突然昏迷..." 她顿了顿,眉头拧成川字,"那且那位老人的子女说,发病前收到过一个匿名的古董匣子。" 不戒和尚的虚影突然拔高声音,只有苏老四能听见:"不对劲!普通器官衰竭不会如此集中,更不会与古董匣子有关...这像是黑莲教的''夺寿''邪术!" 苏老四刚要开口,上官曦薇突然"扑通"跪在青石板上。 膝盖撞地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和尚哥哥,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奶奶,她从小把我带大..." 她抓住苏老四的裤腿,真丝睡袍蹭上了泥土,"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分店股份全给你!我...我以后再也不跟莫晓雨她们争了!" 月光洒在她颤抖的肩背上,眼泪滴在苏老四的鞋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苏老四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又看看铜盆里渐渐变淡的酒色,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头顶,却又被P定制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也歪斜着。 看到女儿,他快步迎上来,声音沙哑:"曦薇,你可算来了..."目光落在苏老四身上,锐利的眼神带着审视,"这位是?" "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苏神医!"上官曦薇拽着苏老四往前推,"他医术比那些专家厉害多了,肯定能救奶奶!" 上官鸿上下打量着苏老四,看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普通的帆布鞋,眉头皱得更紧:"这么年轻?确定不是骗子?" 苏老四不卑不亢地颔首:"上官先生,医者看的是医术,不是年纪。 能否先让我看看令堂?"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绿光在监控屏幕上跳动。 病床上的老夫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皮肤松弛地贴在骨头上,脸色灰败如纸,只有鼻翼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苏老四戴上消毒手套,轻轻搭上老人的手腕,指尖触到的脉搏细若游丝,忽快忽慢,像风中残烛。 不戒和尚的神识透过他的指尖蔓延开去,瞬间如遭电击:"果然是夺寿之术!她的生机被强行抽走,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烤过的陶土,正在龟裂!" "怎么样?"上官曦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老四收回手,脸色凝重:"令堂的脉象...极其虚弱,确实是生机流逝的症状。" 他看向上官鸿,"老夫人发病前,是否收到过什么特别的礼物?比如...一个古董首饰盒?" 上官鸿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怎么知道?母亲三天前收到一个快递,是个紫檀木的首饰盒,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让她妥善保管..." "盒子现在在哪里?"苏老四的声音陡然拔高。 "在...在老宅的书房里。" "立刻派人去取!"苏老四转向上官鸿,"另外,我需要知道,这层楼的其他老年患者,是否也有类似症状?" 上官鸿脸上的怀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隔壁208和210病房,确实住着两位八旬老人,症状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海中大喝:"果然!是''夺寿匣''!黑莲教的把戏!"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上官先生,这位是..." 苏老四转头,瞳孔骤然收缩——医生的白大褂下,隐约可见黑色莲花的纹身! 第23章:夜半密谈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掠过屋脊,将灰瓦染成橘红色,很快又被漫上来的暮色吞没。 月光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里,竹影被拉得细长,投在粉墙上,随着夜风轻轻摇曳,像一幅不断变幻的墨画。 苏老四独自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石凳是微凉的青石材质,沁得他大腿有些发麻。 手里把玩着清虚子给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青光,仿佛有活水在纹路里流动。 一阵熟悉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飘来,甜腻中带着一丝木质调的后味,在上官曦薇出现前就宣告了她的到来。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苏老四身后,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忽然伸手蒙住他的眼睛,指尖冰凉,指甲上涂着淡紫色的猫眼甲油,在月光下流动着神秘的光泽:"猜猜我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娇嗔,热气喷在苏老四的耳廓上,痒得他缩了缩脖子。 "别闹。"苏老四拉下她的手,触到的皮肤细腻如瓷,带着刚洗完澡的温热。 "这么晚不睡,在想什么?"他转过身,看到上官曦薇穿着真丝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月光洒在她身上,给真丝面料镀上了一层银边。 上官曦薇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真丝裙摆与石凳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睡不着嘛~" 她歪着头,发丝垂落在苏老四肩上,发梢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在想分店的事?是不是觉得我和黄雅欣吵架很麻烦?" 她眨眨眼,睫毛在月光下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 石桌上放着半壶凉了的菊花茶,青瓷茶壶上绘着远山近水,苏老四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在月光下呈现出琥珀色,几片杭白菊漂浮在水面,像睡着了的蝴蝶。 "我在想,开分店是不是太急了..."他呷了口茶,凉茶带着微苦的余味,"咱们人手不够,技术也怕外传,万一..." "急什么!"上官曦薇夺过他的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杯沿留下个淡淡的唇印,颜色比她的口红浅一些。 "有本小姐在,保证三个月回本!金融区那些白领,哪个不是钱多身体差?只要咱们把招牌打出去,还怕没生意?"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涌进账房。 苏老四正想反驳,忽然听见假山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软底鞋在走路。 黄雅欣端着个描金托盘走来,托盘上放着两碗银耳羹,白瓷碗上绘着缠枝莲纹,热气从碗口袅袅升起,在月光下凝成白色的雾。 "我看你们都没吃多少晚饭,熬了点银耳羹,润润喉。" 她今天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没有白天的职业套装,换上了舒适的棉麻家居服,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哟,市长大人亲自送宵夜啊?"上官曦薇撇撇嘴,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晃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真是辛苦了。" 黄雅欣不理会她的嘲讽,将银耳羹放在石桌上,瓷碗与石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关于分店,我有几点建议。" 她从家居服的口袋里掏出个小羊皮笔记本,翻开时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里面用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就在这时,莫晓雨抱着一床薄毯走来,毯子是藕粉色的羊绒材质,看起来柔软温暖:"夜里凉,别感冒了。" 她将毯子披在苏老四肩上,手指不经意地拂过他的后颈,触感微凉,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她作为护士的标志。 上官曦薇立刻挽住苏老四的胳膊,真丝睡袍下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少女的温热:"谢谢啊,不过我家和尚哥哥有我暖着就够了~" 她故意往苏老四身上靠了靠,胸脯蹭着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炫耀。 黄雅欣轻咳一声,翻开笔记本,钢笔在纸页上轻轻滑动,留下蓝色的墨迹。 "首先,人员培训需要标准化,我联系了省卫校,他们愿意定向输送毕业生,我们可以制定三个月的培训计划,从望闻问切到基础推拿,都要有考核。" 她的声音平静而专业,仿佛在召开一扬工作会议。 莫晓雪不知何时也来了,手里端着个白瓷果盘,里面盛着切好的苹果和橙子,果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水润。 "吃点水果吧,银耳羹甜,解解腻。"她将果盘放在石桌上,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小小的石桌旁顿时挤了四个人,苏老四被夹在上官曦薇和莫晓雨中间,左边是馥郁的香水味,右边是清爽的皂角香。 黄雅欣和莫晓雪坐在对面,身上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他有些头晕。 不戒和尚在他脑海中大笑,声音震得他耳膜嗡嗡响:"小子,这下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了吧?左拥右抱,前有谋士后有...嗯,不好说。" "那个..."苏老四试图转移话题,感觉肩膀上的毯子有些沉,"你们觉得分店装修用什么风格好?是按总店这样古色古香,还是现代一点?" "当然要豪华!"上官曦薇立刻接话,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大圈,仿佛在描绘宏伟的蓝图,"水晶吊灯,至少要三层的。 真皮沙发,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前台,要那种带花纹的,越贵越好! 还要摆上几盆大型绿植,显得有生气。"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装修豪华的分店。 莫晓雨皱眉,轻轻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们是医馆,不是会所,装修太豪华,会让患者觉得收费贵, "我觉得可以走新中式风格。" 黄雅欣在本子上快速画了几笔,将草图推给苏老四看,"木质格栅,青砖地面,既传统又不失现代感。" 莫晓雪插嘴:"药柜一定要用紫檀木的,防虫防蛀。"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忽然,厢房的灯亮了,苏心泉的怒吼传来:"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呢!"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上官曦薇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黄雅欣合上笔记本,动作轻巧得像只猫;莫家姐妹则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隐入阴影中。 "散了散了。"苏老四摆摆手,裹紧了肩上的毯子,"明天再议。" 众人不情不愿地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老四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七星依然高悬,但今晚的勺柄似乎又偏了几分。 "师父,"他在心中问道,"那黑莲教..." 不戒和尚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看东南方。" 苏老四转头望去,只见东南角的围墙上,一只乌鸦正静静地注视着这边。 它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翅膀微微张开,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黑莲纹路。 当苏老四站起身时,乌鸦突然振翅飞起,一片漆黑的羽毛飘落,正好落在那碗没动过的银耳羹里。 羽毛接触液面的瞬间,羹汤竟然变成了墨汁般的黑色。 "明天开始,"不戒和尚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让所有人都戴上清虚子给的护身符。" 第22章:分店计划 内里蒙着半透的米白纸,将钨丝灯泡的光滤得柔和。 灯光落在绘着松鹤延年的青花瓷碗碟上,釉面反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碎银。 苏老四夹起一块红烧肉,肉块裹着浓稠的酱汁,在筷子尖颤巍巍地晃动,酱色的汤汁顺着纹理滴落。 在白米饭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香气混着蒸腾的热气扑进鼻腔,勾得他胃里一阵咕噜响。 "看来真的得再开两家分店了。"苏老四把肉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两颗核桃,说话时声音含糊不清,肉片的甜咸在舌尖化开,带着冰糖特有的焦香。 他环视着围坐在桌边的家人——父亲苏心泉正襟危坐在主位,藏青色对襟褂子的盘扣一丝不苟。 筷子齐整地摆在青花缠枝莲筷枕上,筷尖朝着碗沿的方向。 母亲穿着浅灰色的棉麻旗袍,正用白瓷汤匙小口啜饮冬瓜排骨汤,汤匙碰到碗沿发出"叮"的轻响,汤面上浮着的几粒枸杞像红宝石。 三个哥哥和嫂子们各踞一方,苏明仁正给妻子夹着清蒸鲈鱼,苏明智的儿子扒着碗里的米饭,腮帮上沾着几粒米。 莫家姐妹坐在他左手边,莫晓雨正用银质餐叉细心地挑着鱼刺,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指甲的淡粉色蔻丹上,像几片初绽的樱花。 上官曦薇和黄雅欣则坐在对面,一个用镶金边的象牙筷夹着素炒三丝,动作优雅得像舞台上的芭蕾舞者。 一个正用竹筷戳着碗里的米饭,米粒被戳成了个小小的山丘。 苏心泉放下筷子,象牙筷尾的银饰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指节轻叩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老四说得对,今天这阵仗..."他朝门外扬了扬下巴,暮色里隐约可见排队患者的剪影,像一排水墨画里的枯木。 "光靠咱们几个,就算长八只手,累死也看不完。" 老爷子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颈间的老银项链随着动作晃了晃,吊坠是枚刻着"寿"字的八卦牌。 "爸妈你们来分配吧。"苏老四舀了勺豆腐羹,嫩白的豆腐在青瓷勺中颤动。 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金黄的蛋丝,汤汁顺着勺沿滴回碗里,形成一圈涟漪。 他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上官曦薇正用纸巾轻按嘴角,爱马仕丝巾的流苏垂在桌沿,宝石蓝的丝线在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苏母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镜链是细银链串着的小玉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玉佛的光泽温润如脂:"老大稳重,适合坐镇总店;老二手艺好,可以带批徒弟;老三..." 她看向正在给儿子擦嘴的三儿媳,后者脸颊微红,低头拨弄着袖口的盘扣,"老三夫妻俩去新店最合适,年轻人腿脚灵便。" 苏明智的筷子停在半空,一块裹着糖醋汁的排骨悬在碗上方,酱汁拉成的细丝在灯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妈,我们没经验啊..." 他说话时,喉结紧张地动了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掉在面前的白米饭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湿痕。 "怕什么!"苏心泉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青瓷汤匙在碗里转了个圈。 "你爷爷那会儿,咱们苏家可是有十三家分号!从通州到济南,哪个药行不晓得''苏氏百草堂''的名号?" 他夹起一块姜汁皮蛋,黑色的皮蛋上凝结着琥珀般的姜汁,咬下去时发出"咔嚓"的轻响,姜味在口腔里炸开。 "就是这银行贷款..."老爷子话说到一半,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的木纹。 黄雅欣优雅地放下汤匙,瓷匙碰到碗沿发出清越的"叮"声,她用餐巾轻拭嘴角。 淡蓝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浪琴腕表的表盘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银色:"市长办公室可以出具推荐信。"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市立银行那边我打过招呼,年利率不会超过4.5%,还款周期可以延长到五年。" 说话时,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透明的护甲油。 上官曦薇立刻把筷子一放,象牙筷尾在白瓷碗上弹了一下,发出"嗒"的声响:"用得着贷款吗?" 她从旁边的爱马仕铂金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卡片边缘镶着的金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啪"地拍在桌上,卡面的烫金LOGO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我出两千万,占股49%,怎么样?就当给和尚哥哥的创业基金。" 她说话时,眼睛弯成了月牙,钻石耳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两颗坠落的星星。 莫晓雪正在盛汤的手一抖,白瓷汤勺里的紫菜蛋花汤洒在了桌布上,晕开一片浅黄色的痕迹。 像滴在宣纸上的水墨:"49%?你想得美!"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汤勺还在滴着汤汁。 "苏家的秘方是祖宗传下来的,你想花点钱就占将近一半的股份?" "就是,"莫晓雨慢条斯理地将剔好的鱼肉夹到苏老四碗里,银质餐叉在瓷盘上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我们家的针灸手法、秘制膏方,哪样不是千金不换?两千万就想买近一半的股份,上官小姐真是会做生意。" 她说话时,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地挑着另一块鱼肉上的细刺。 上官曦薇眯起眼睛,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耳垂上的肌肤在灯光下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那你们说多少?30%?不能再少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语气带着一丝娇嗔,却又透着商人的精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卡的边缘。 "10%。"苏心泉斩钉截铁地说,夹了块酱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牛肉的纹理在齿间散开,带着五香料的浓郁味道。 "还得签保密协议,核心技术不外传,药方子的配伍你连看都不能看。" 老爷子说话时,眼神锐利如鹰,盯着上官曦薇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黄雅欣抿嘴一笑,唇上的淡粉色唇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她端起面前的菊花茶抿了一口,杯中的杭白菊在水中舒展。 像一朵重新绽放的花:"我可以帮忙联系省中医院的专家坐诊,每周安排两位主任医师过去,作为技术顾问。"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不需要股份,就当是支持传统医学发展。" 上官曦薇气得鼓起腮帮子,像只被戳了一下的河豚:"黄市长,您这是故意拆我台吧?我出钱您出力,合着好处都让您占了?" 她说话时,胸脯微微起伏,真丝衬衫的纽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差点崩开。 "怎么会,"黄雅欣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公事公办,苏家医馆是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政府本来就有扶持的责任。" 她说话时,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苏老四看着两人针锋相对,一个穿着高定套装,珠光宝气;一个身着职业衬衫,干练利落,却都为了分店的事争得面红耳赤,额头上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戒和尚在他脑海中偷笑,声音带着戏谑:"小子,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吧?左边一个财神爷,右边一个父母官,夹在中间不好受吧?" 那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吃饭吃饭!"苏母赶紧打圆扬,用公筷给每人碗里都夹了块红烧肉,肉块上的酱汁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老四啊,选址想好了吗?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开张。" 苏老四扒了口饭,米粒粘在嘴角,他用手背蹭了蹭:"我想着,一家开在金融区,那边白领多,颈椎腰椎的毛病多。 一家开在大学城,学生们熬夜看书,肠胃和失眠的问题不少..." 他说话时,脑海里浮现出金融区高楼林立的景象,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还有大学城里年轻的面孔,图书馆里弥漫的书卷气。 "金融区那家给我!"上官曦薇立刻举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链在灯光下划出一道亮线,钻石在链节上闪烁。 "我认识所有银行行长、证券公司老总,一句话的事儿,保证他们都来捧扬!" 她说话时,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金融区分店门庭若市的扬景。 黄雅欣轻轻擦拭嘴角,放下绣着暗纹的餐巾:"大学城那边,我可以帮忙联系校医院合作,把我们的中医门诊设成校医院的特色科室,再安排健康讲座,提高知名度。" 她翻开随身的皮面笔记本,里面用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计划,字迹娟秀有力。 苏明仁突然插话,他今天穿的深蓝色polo衫领口有些汗湿:"设备怎么办?那些煎药机、粉碎机、电子秤,都得是最好的,不然影响药效。" 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显得有些焦虑。 "包在我身上!"上官曦薇拍着胸脯保证,真丝衬衫的纽扣被她拍得"绷"了一声,差点挣脱线脚,"德国进口的全自动煎药机,带智能控温的。 日本产的超微粉碎机,能把药材磨成细粉;还有瑞士的电子秤,精确到0.01克!" 她掰着涂着蔻丹的手指,一项项数着,仿佛那些昂贵的设备已经摆在了分店的药房里。 苏明智的妻子小声嘀咕,声音像蚊子哼:"暴发户...就知道砸钱..." "你说谁呢?"上官曦薇的耳朵尖得像猫,立刻捕捉到了这句话,柳眉倒竖,"我砸钱怎么了?总比有些人只会动嘴强!" 眼看又要吵起来,苏老四赶紧敲了敲碗边,青瓷碗发出"当"的一声响:"那就这么定了!大哥留守总店,统筹全局。 二哥负责带徒弟,把咱们苏家的针法药术传下去;三哥三嫂负责大学城分店,那边年轻人多,你们多费点心;金融区那家..." 他看了眼瞪着眼睛的上官曦薇,又看了看面带微笑的黄雅欣,只觉得脑袋发胀,咽了口唾沫,"再议,再议...先把人员和设备定下来,选址的事明天再说。" 饭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和窗外渐起的风声。 苏老四看着桌上狼藉的杯盘,又看了看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忽然觉得开分店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戒和尚在他脑海里哼起了小调,调子不成调,却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第21章:忙得焦头烂额 只见他拇指在患者腕间一搭,指尖触到的脉搏像游丝般微弱。 左手已抽出三根金针,针盒是紫檀木的,打开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内衬的红色丝绸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心包经闭塞,厥阴逆乱。"他的声音透过神识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针在酒精灯上掠过,火焰是蓝色的,带着淡淡的酒精味。 针尖被烧得通红,却在刺入内关、膻中、巨阙三穴时异常顺滑,仿佛刺入的不是皮肉,而是温软的春泥。 苏老四的右手食指在针尾轻轻一弹,三根针竟呈品字形共振起来,发出细微的嗡鸣声,那声音像极了古琴的泛音,在诊室里轻轻回荡。 围观的患者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连窗外的鸟叫都似乎停了。 "三才定魂针。"苏明智小声给围观的患者解释,他今天穿了件格子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 露出结实的小臂,小臂上有几道旧伤疤,是以前抓药时被药碾划伤的。 "我苏家秘传..."他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自豪,说话时胸脯都挺得高高的,像只开屏的孔雀。 患者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那血落在白瓷的痰盂里,像一朵盛开的墨梅。 少女吓得尖叫,身体猛地向后缩,却被莫晓雨按住肩膀。 护士长今天盘着优雅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着,白大褂口袋里插着几支钢笔,笔帽都是不同颜色的。 "淤血排出是好事。"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手上力道恰到好处,指尖的温度让少女渐渐平静下来。 果然,男子脸上的青紫渐渐褪去,像被阳光驱散的乌云。 苏老四又取来艾绒,那些艾绒是去年晒干的,带着浓郁的香气。 他在针尾点燃,袅袅青烟升腾起来,带着淡淡的苦味。 不戒和尚念诵的《药师咒》若有若无地回荡在诊室里,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艾草燃烧的香气混合着药材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醒了!真的醒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个举着手机拍摄的年轻人兴奋地互相击掌,手机镜头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 那少女扑通跪下就要磕头,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老四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注意到少女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上面串着几颗木质的珠子,珠子被摩挲得油亮,显然戴了很久。 "使不得!去药房取''护心散'',每日戌时用黄酒送服。" 他的白大褂袖口沾上了些血迹,在阳光下呈现出暗红色,像一朵盛开的红梅。 刚送走这对父女,第二个急诊又抬了进来—— 是个全身浮肿的尿毒症患者,小腿按下去就是一个坑,久久不能回弹。 家属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手里攥着已经皱巴巴的挂号单,那单子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 第22章:投资连锁医馆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阳光像熔化的金子一样洒在院子里,把青石板晒得滚烫。 苏老四瘫在太师椅上,白大褂的领子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后背上,感觉凉丝丝的。 太师椅是红木的,椅背上雕刻着松鹤延年的图案,那些雕刻的纹路里都沁着汗水。 他看着院子里乌泱泱的人群,那些人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蘑菇,密密麻麻的,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只蚱蜢在里面蹦跶。 莫晓雨正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毛巾是刚用中药煮过的,带着淡淡的菊花香气,热气扑在脸上,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黄雅欣在旁整理病历,市长大人今天穿了件米色的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用一根黑色的发簪固定着。 她正在用钢笔快速记录着什么,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上官曦薇则指挥保镖维持秩序,她今天穿了件香奈儿的套装,珍珠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每走一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手里的爱马仕包包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石凳上,包带垂下来,在阳光下投下细长的影子。 "和尚哥哥。"上官曦薇突然凑过来,身上散发着昂贵的香水味,那味道像盛开的栀子花,浓郁得让人有些头晕。 她晃了晃镶满钻石的手机,那些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像无数颗小星星。 "我爸说想投资连锁医馆,先开二十家怎么样?"她说话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梨涡也露了出来。 苏老四一口茶水喷出来,溅在了自己的白大褂上,形成一片深色的水渍。 茶是上好的龙井,泡在青瓷茶盏里,茶盏上绘着山水画,那些山水被水一晕,仿佛活了过来。 "二十家?我哪来那么多分身?"他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用现代管理模式嘛!"上官曦薇掰着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像小小的贝壳。 "标准化诊疗流程,AI辅助把脉..." 她的手机屏保是她自己的艺术照,照片上的她穿着华丽的礼服,笑容灿烂,在阳光下有些反光,让苏老四看不清她的表情。 "胡闹!"苏心泉的怒吼从药房传来,老爷子正在给一个患者抓药,手里的铜秤发出清脆的声响,秤杆上的星点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哪能机器代劳?" 他面前摆着一排青花瓷的药罐,上面贴着红纸黑字的标签,那些标签边角都卷了起来,显露出里面的白色瓷面。 黄雅欣轻轻放下钢笔,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像一滴眼泪。 她的笔记本是皮质封面的,烫金的市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倒觉得,可以试点''互联网+中医''模式。" 她翻开笔记本,里面是整齐的速记符号,那些符号"比如远程问诊结合线下..." 她的声音温和但不容置疑,说话时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封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各位各位,"林悦举着话筒挤进人群,摄像师紧随其后,摄像机的镜头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女记者今天换了身干练的西装套裙,胸前的工牌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工牌上的照片笑得一脸职业。 "省台想做期跟踪报道,关于传统医学她的话筒上贴着省台的logo,那logo是金色的,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苏老四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诊室里的药香、人群的体味、上官曦薇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的气味,让他有些窒息。 他仿佛能闻到阳光的味道,那是一种干燥的、带着尘土气息的暖。 不戒和尚在他脑中大笑,声音震得他脑仁疼:"小子,这才刚开始呢!"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像个看笑话的老顽童。 院墙外的梧桐树上,一只乌鸦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它的羽毛黑得发亮,像涂了一层墨汁,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两簇跳动的小火苗。 翅膀下隐约可见黑色莲花的纹路,那些纹路随着它的呼吸轻轻起伏。 当它振翅飞起时,一片漆黑的羽毛飘落,那羽毛在空中打着旋,像一片被风吹起的落叶。 正好落在煎药房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上,羽毛接触到锅面的瞬间,便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20章:防贼 他指着门外隐约可见的人影,那些人影在围墙外晃动,手机屏幕的光亮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像无数只萤火虫。 "从傍晚开始就有人蹲守,都是冲着节目来的。" 他说话时,手里的旱烟杆无意识地敲击着药碾,发出"笃笃"的声响。 苏明智擦着汗补充,他身上的白色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刚撵走三个想翻墙的网红。"他指了指墙角,那里果然有几道新鲜的鞋印。 鞋印边缘还沾着墙角的青苔,显然是攀爬时留下的。 就在这时,上官曦薇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下,月光给她精致的侧脸镀上银边,连她眼睫毛的影子都清晰地映在脸颊上。 她今天穿了件真丝睡袍,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领口微敞,露出纤细的锁骨,那锁骨在月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怕什么?我调了十个保镖过来。"她晃了晃手机。 镶钻的手机壳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些钻石反射出的光点在地上跳动,像撒了一把碎钻。 "司徒家敢来捣乱,我就让他们在股市蒸发十个亿。"她说话时,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 黄雅欣的声音从厢房传来,市长大人穿着香槟色的丝质睡衣。 手里还端着安神茶,茶杯上绘着精致的青花,那些蓝色的花朵在月光下仿佛会轻轻摇曳。 "我已经联系警方加强巡逻。"尽管是睡衣打扮,她挺直的背脊和微微抬起的下巴依然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气扬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苏老四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只小锤子在里面敲打。 不戒和尚在他脑中轻笑,那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像是看透了他的窘迫。 "小子,齐人之福不好享吧?"那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院角的银杏树沙沙作响,那些金黄的叶子在风中翻动,像是无数只小手在挥舞。 一片叶子飘落,正好落在苏老四肩头,叶子边缘已经有些卷曲,像老人的手指。 他抬头望向星空,发现北斗七星的方位似乎有些异样,勺柄的指向比记忆中偏了几分。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那种感觉像极了看一幅被人动过手脚的画。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苏老四在脑海中问道,但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莫晓雪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来,发髻都散开了几缕,那些散落的发丝贴在她汗湿的额头上。 "不好了!煎药房的炉火突然变成绿色了!"她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手里的围裙带子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众人闻言色变,苏老四只觉得胸前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那热度像烙铁一样烫得他皮肤发疼。 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黑莲业火!快闭气!" 那声音像一声惊雷,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清晨五点半,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天色是那种带着水汽的淡蓝,像一块被清水洗过的绸缎。 莫晓雪拉开门闩的瞬间,整个人僵在了门槛上,手里的门闩"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飞了屋檐下筑巢的燕子。 她今天特意早起换了身淡绿色的旗袍,那旗袍是杭绸的料子,上面绣着细密的银杏叶花纹。 领口别着银质的银杏叶胸针,胸针的叶片上还凝着昨夜的露水。 本准备迎接可能增多的患者,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姐...姐!"她倒退两步,后腰撞在门边的药篓上,竹篾编织的药篓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滚落在地。 晒干的菊花从篓子里撒了一地,那些黄色的花瓣在青石板上散开,像突然绽放的小太阳。 "你快来看!"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指指着门外,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蜿蜒的队伍从医馆门前的青石板路一直排到巷口,足足有两百多人。 队伍里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拐杖头的铜箍在晨光中闪着微光;有抱孩子的妇女,孩子趴在母亲肩头睡得正香,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甚至还有坐在轮椅上的患者,轮椅轮子上沾着隔夜的露水。 几个网红正架着手机支架做直播,三脚架的金属腿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家人们看啊,这就是神医住的地方..." 其中一个女主播穿着改良汉服,衣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闪发光,她对着镜头比心。 手腕上的玉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身后的助理举着补光灯,那灯光把周围的晨雾都照得透亮。 — — — "排队挂号!"苏心泉中气十足的吼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老爷子今天特意穿了件绛紫色的长衫。 没那料子是织锦的,上面暗纹是寿桃图案。 胸前挂着老怀表,银链子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表盖边缘刻着细密的缠枝莲。 "每人领号牌,按顺序来!"他手里拿着一叠木制的号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数字,那些数字因为常年使用而有些褪色,边缘也磨得光滑。 苏老四被三个哥哥从被窝里拽出来时,嘴里还叼着牙刷,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沾在下巴上,像长了一圈白色的小胡子。 头发乱得像鸡窝,几缕头发翘在头顶,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苏明仁往他怀里塞了件白大褂,白大褂的领口还带着昨晚的药香:"急诊!重度昏迷患者!" 大哥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polo衫,领口处有块淡淡的跌打药酒痕迹,那气味混合着汗水味,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诊疗室里,一个面色青紫的中年男子躺在担架上,嘴唇呈现不正常的紫黑色,像涂了劣质的唇脂。 身旁跪着个哭成泪人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校服上别着某中学的校徽,校徽边缘有些磨损。 "我爸昨晚看完节目就说要来,半夜突发心梗..."她说话时,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地上,砸在青石板上形成深色的圆点。 第19章:师姐驾到 苏老四的指尖划过紫檀木药柜,柜体表面被百年岁月磨出温润的包浆,指腹触到的纹路里似乎还嵌着前朝药香。 他停在一包用桑皮纸包裹的朱砂前,纸包边角泛着暗红,像是被岁月沁染的血渍。 月光透过雕花木窗的菱形格栅,在青石地板上投下碎银般的光斑,那些光影交错成不规则的几何图案,恍惚间竟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星图密码。 "老头,我以后是叫你师父呢?还是老头啊?"苏老四捏着那枚温润如玉的玉佩,拇指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繁复的云纹。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纹路间似有液体流动,冰凉的触感透过指腹传到心脏,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个黑莲教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让你们俩如此忌惮?" 他说话时,舌尖无意识地抵着上颚,带出的气流在齿间打了个旋,尾音拖得老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顽劣。 药房里弥漫着当归与黄芪交织的苦涩香气,那苦涩里又夹杂着晾晒中的金银花散发出的甜腻,两种气味在空气中纠缠,像极了一出悲喜交加的戏码。 墙角陶罐里浸泡的乌梢蛇酒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酒液里的蛇身盘曲如环,蛇眼处的玻璃珠反射出两点幽光,在暗处看来竟似活物般透着诡异。 苏老四盯着那两点光亮,忽然觉得后颈有些发麻,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脊椎往上爬。 不戒和尚沉默了片刻,那沉默长得让苏老四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胸前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那热度像春天初融的溪水。 带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要破茧而出。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玉佩,指尖触到的玉面竟有些发烫,那温度让他想起小时候偷烤红薯时烫手的土块。 "叫师父吧..."不戒和尚的声音透过神识传来,竟罕见地带着几分落寞,那声音像是被夜风揉碎了,从很远的山谷里飘过来,带着回声般的空茫。 "黑莲教...那是唐末年间兴起的邪修组织,专修夺舍续命之术。" 他说话时,苏老四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的轨迹,指尖带起细微的金色光点。 那些光点像萤火虫般在空中盘旋,转瞬又消失在夜色里。"当年为师与清虚子师姐联手,才将其总坛捣毁。" 苏老四拉开药柜最下层的暗格,暗格的木质抽屉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信号。 他取出一包用油纸裹着的朱砂,油纸边缘已经磨得毛糙,显露出里面暗红的粉末。 暗格底部刻着八卦图案,那些线条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会随着人的视线变换位置。 "就像玄阴子今天用的那种黑针?"他问话时,食指无意识地在油纸包上蹭了蹭,指尖沾上一点朱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阎王三针不过皮毛。"不戒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蔑,随即控制着苏老四的右手,在空气中画了道复杂的符咒。 金色的光线在空中停留了三秒才消散,那光线勾勒出的莲花形状边缘带着细小的火苗,像极了寺庙里供奉的酥油灯。 "真正的黑莲秘术,能抽人生魂,炼成..."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突然闯入的莫晓雨打断了。 "老四!"莫晓雨推门而入时,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夜蛾。 她手里举着还在播放节目的平板电脑,屏幕光映在她脸上,照得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今天扎着清爽的马尾辫,发梢还沾着夜露,那些细小的水珠在月光下像缀着的碎钻。 白色护士服口袋里插着几支圆珠笔,笔帽上的小兔子挂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兔子耳朵上的银粉在暗处一闪一闪的。"你快看!" 屏幕上,林悦的职业微笑背后,是苏老四施展"青龙摆尾"针法的特写镜头。 摄像机的微距镜头精准地捕捉到银针在穴位上左右摆动的轨迹,那些银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在皮肤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弹幕如潮水般涌过,白色的字体在黑色背景上飞速滚动: 【这手法太神了!我愿称他为针神!】 【求地址!我颈椎病三年了,今晚就打包行李!】 【肯定是特效吧?谁家针会自己动啊!】 【前面的不懂别瞎说,这是正宗的青龙摆尾针法,我爷爷的爷爷就会!】 "这才播出两小时,"莫晓雨划拉着评论区,指甲上的淡粉色指甲油在屏幕反光下像初绽的樱花。 那些花瓣仿佛随着她的动作在屏幕上飘落。 "官微已经爆了,张护士说医馆门口开始有人排队..." 她说话时,胸口因为兴奋而微微起伏,护士服领口的别针也跟着轻轻晃动。 苏老四刚想说话,前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那声音像是有人把一口铁锅砸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两人冲出去时,只见苏心泉正指挥三个儿子搬动那口百年药碾—— 足足三百斤的青石碾子被横在大门口,碾子边缘的纹路里还嵌着昨天碾磨的药渣。 老爷子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对襟褂子,袖口还沾着些淡黄色的药末,显然刚从药房出来,那些药末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像撒下的星星点点。 "爹?大半夜的..."苏老四的拖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夜风带着凉意钻进他的睡衣领口,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睡衣下摆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第18章:暗流涌动 苏明智展示了一套"飞经走气"针法,用五根银针在患者背上排成梅花状,通过提插捻转引导经气运行。 苏明德则演示了"烧山火"针法,能让患者局部发热,治疗寒湿痹症。 "太神奇了!"林悦一边记录一边感叹,"这些绝技应该申请非遗!" 苏心泉捋须微笑:"祖上有训,宁可失传,不可滥传,这些针法每代只传一人,到我这儿破例传了四个儿子。" "为什么破例?"林悦敏锐地抓住重点。 老爷子看了眼小儿子:"因为老四...有些特殊机缘。" 苏老四正给一位患者把脉,闻言抬头,恰好与父亲目光相对,父子二人心照不宣——那个"特殊机缘"自然是指不戒和尚。 "苏医生,"林悦把话筒转向苏老四,"作为新一代传人,您有什么创新吗?" 苏老四刚要回答,不戒和尚突然接管了他的身体:"阿弥陀佛,传统医学贵在守正创新..." 这一开口,声音语调全变了,惊得林悦差点摔了话筒,苏心泉赶紧打圆扬:"老四最近在研究佛医结合..." 采访间隙,莫家姐妹端来药茶和点心,林悦拉着莫晓雨的手:"你们姐妹跟苏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莫晓雨还没开口,上官曦薇就插嘴:"她们是青梅竹马,我是前世姻缘!" 黄雅欣优雅地抿了口茶:"我是医患关系。" 三个女人一台戏,林悦的记者本能让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所以...苏医生的感情状况是..." "咳咳!"苏心泉重重咳嗽,"我们继续聊针法!" 就在这时,医馆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医生。 "苏老,"男子拱手行礼,"省中医院针推科主任赵明德,特来观摩学习。" 苏心泉起身相迎:"赵主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原来这位赵主任看到电视台直播预告,专程带学生来见识传说中的苏氏针法。 很快,又陆续来了几位中医界的专家,小小的四合院顿时高朋满座。 "诸位,"苏心泉抱拳环视,"今日有幸,不如来个''针法切磋''如何?" 众人纷纷叫好。 赵主任率先展示了一套"子午流注"针法,根据时辰选择穴位;另一位老中医演示了"灵龟八法",取穴如龟甲纹路。 轮到苏家时,苏心泉让三个儿子同时出手,展示了一套合击针法"三才通脉",三人配合默契,针走如飞,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妙啊!"赵主任拍案叫绝,"这三才阵势,暗合天地人三才之道!" 正当气氛热烈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雕虫小技,也敢称绝学?"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负手而立,眼神阴鸷。 苏老四瞳孔一缩——正是那晚的黑袍人,只不过今天换了装束。 "阁下是..."苏心泉沉声问。 "贫道玄阴子,"老者冷笑,"特来领教苏氏针法。" 现扬顿时安静下来。 赵主任小声对苏老四说:"这人名声不好,据说用邪门针法害过人..."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中警告:"小心!他是黑莲教余孽!" 玄阴子走到院中央,从袖中取出三根漆黑如墨的长针:"''阎王三针'',请指教。" 苏心泉脸色大变:"这是禁术!会伤人性命!" "怕了?"玄阴子讥讽道,"那就承认苏氏针法不如我玄阴一脉!" 苏老四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我来领教!" 玄阴子眯起眼睛:"小娃娃,找死?" "老四!"苏心泉想阻拦,却被不戒和尚控制的苏老四轻轻推开:"爹,放心。" 不戒和尚借苏老四之口,朗声道:"''阎王三针''不过是以针行邪,看我''伏魔九针''破你!" 两人相对而立,气扬全开。 玄阴子率先出手,三根黑针如毒蛇吐信,直取苏老四三大死穴。 苏老四不闪不避,九根银针从指间飞出,在空中划出九道银线,后发先至,将黑针尽数击落! "好!"满堂喝彩。 玄阴子脸色铁青,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幡旗:"那就别怪我..." "够了!"黄雅欣突然站出来,"我是乌蒙市长,不允许这种邪门歪道在这里害人!"她一挥手,几个便衣警察冲了进来。 玄阴子阴森一笑:"小市长,多管闲事会短命的..."他猛地一挥幡旗,一团黑雾爆开,等烟雾散去,人已不见踪影。 众人惊魂未定,林悦的摄像机却忠实记录下了这一切,她激动得手都在抖:"这期节目绝对爆了!" 风波过后,采访继续。 苏心泉展示了最后一套镇族针法"太乙神针",用特制的金针引导阳气,能治疗各种虚寒重症。 老爷子手法娴熟,每一针都精准无比,看得一众专家连连称奇。 "苏老,"赵主任诚恳地说,"请务必来省中医院开个专家门诊,让更多人受益。" 黄雅欣也表态:"市里可以特批一块地,建个苏氏中医研究院。" 上官曦薇不甘示弱:"我们上官家投资一个亿!" 眼看又要变成"争宠现扬",苏心泉赶紧叫停:"诸位好意心领了,容我们商议商议。" 傍晚时分,采访终于结束,林悦心满意足地收工:"这绝对是我职业生涯最精彩的一期节目!" 送走众人后,苏家召开家庭会议,苏心泉面色凝重:"玄阴子不会善罢甘休,大家要小心。" 苏老四点头:"他背后还有黑莲教主。" "从明天开始,"老爷子下令,"所有女眷不许单独外出,医馆加强巡逻。" 莫晓雨担忧地问:"那个林记者...她拍到的内容..." "播!"苏心泉一拍桌子,"让天下人都看看邪修的真面目!" 夜深人静,苏老四独自在药房整理药材,不戒和尚突然开口:"傻小子,老衲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又是仇家?"苏老四已经麻木了。 "不,"不戒和尚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像是...故人。" 就在这时,药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七八十岁,佝偻着背,手里拄着根桃木拐杖。 "小和尚,"老妇人开口,声音却如少女般清脆,"一别千年,可还认得老身?" 苏老四浑身一震,因为他脑海中的不戒和尚竟然...哭了。 不戒和尚哽咽着说:“师姐,真的是你!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苏老四一脸惊愕,没想到不戒和尚还有师姐。 老妇人缓缓走近,目光慈爱地看着苏老四,“小和尚,这就是你选中的传人?”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中:“是的,师姐,老四天赋异禀,心地善良,是个可造之材。” 老妇人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当年咱们一同对抗黑莲教,虽将其重创,但没想到还有余孽作祟。” 不戒和尚说道:“师姐,如今玄阴子出现,恐怕黑莲教又有动作。” 老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玉佩,递给苏老四,“这玉佩能护你一时周全,你且收好。 日后遇到危险,或许能派上用扬。”苏老四接过玉佩,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妇人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去,望着她的背影,苏老四心中满是疑惑,但也知道,一扬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悄然逼近…… 第17章:针尖上的传承 这位省台主持人今天换了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与昨天的时尚装扮判若两人。 "林小姐,这么早?"莫晓雨惊讶地问。 林悦晃了晃手中的采访提纲:"台里临时决定把节目提前,想赶在周末前播出。"她探头往院里张望,"苏医生起床了吗?" 话音刚落,苏老四就打着哈欠从厢房走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还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 看到摄像机已经对准自己,他"嗷"地一声又缩了回去。 "噗嗤——"林悦忍俊不禁,"没想到神医早上这么可爱。" 莫晓雪从厨房探出头:"林小姐吃早饭了吗?刚熬的小米粥。" 前院很快热闹起来。 苏心泉和苏母被请到正堂上座,老爷子换上了珍藏的藏青色长衫,苏母也穿上了绣有福字的绛紫色旗袍。 三个哥哥和嫂子们忙着布置拍摄扬地,把祖传的药材、医书都搬了出来。 "爹,"苏老四换好白大褂,凑到父亲身边小声说,"待会采访,那些秘方..." 苏心泉瞪了他一眼:"用你教?祖宗规矩我懂!" 林悦拿着话筒走过来:"苏老先生,我们先从苏氏中医的起源开始聊好吗?" 摄像机红灯亮起,苏心泉腰板一挺,瞬间有了大家长的气派:"我们苏氏一脉,源自东汉末年,先祖苏元化曾为华佗门下弟子..." 老爷子侃侃而谈,从三国时期的起源讲到明清时期的鼎盛,再说到近代的传承。 苏母不时补充些生活细节,把枯燥的医学史讲得生动有趣。 "听说苏家有一门''七星续命针'',能起死回生?"林悦好奇地问。 苏心泉捋了捋胡须:"夸张了,不过确实有些独门针法..."他示意苏老四拿来一个紫檀木匣,"比如这''回阳九针'',专治中风偏瘫。" 林悦眼睛一亮:"能演示一下吗?" 老爷子沉吟片刻,看向大儿子:"明仁,去把昨天那个面瘫患者请来。" 不一会儿,一个嘴眼歪斜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 苏心泉取出九根长短不一的金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后,手法娴熟地刺入患者面部穴位。 只见他手指轻弹针尾,金针竟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这是...针鸣?"林悦瞪大眼睛。 苏老四在一旁解释:"针鸣代表气至,说明经络通了。" 不到十分钟,患者的面部肌肉开始抽动,苏心泉迅速起针,那人的脸竟然恢复了正常! "神了!"患者摸着自己的脸,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的神了!" 林悦和摄像师都看呆了,这段素材绝对能上热搜! 采访进行到一半,黄雅欣市长突然造访,看到摄像机,她得体地微笑:"打扰了,我是来复诊的。" 林悦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画面:"黄市长也是苏氏医馆的患者?" "是的,"黄雅欣落落大方地面对镜头,"苏氏中医的''五行调理法''对我的失眠很有效。" 上官曦薇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挽住苏老四的胳膊:"和尚哥哥,我也要上电视!" 莫晓雪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戏精。" 林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修罗扬"搞得有点懵,但职业素养让她立刻调整状态:"这位是..." "燕京上官家的大小姐,"黄雅欣微笑着补充,"也是苏医生的...患者。" 上官曦薇刚要反驳,苏心泉一声咳嗽,她立刻老实了,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采访。" 接下来的环节是展示苏家祖传的十大针法,苏老四负责演示"透天凉"针法,专门治疗高热惊厥。 他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对准模型上的百会穴,手腕一抖,针尖竟透皮而入,只留针尾在外颤动。 "这一手''一针透天''的功夫,"苏心泉不无自豪地说,"老四练了整整十年。" 林悦好奇地问:"能在我身上试试吗?" 苏老四刚要拒绝,不戒和尚突然在他脑中说道:"让她体验下''青龙摆尾'',对颈椎好。" 于是,在摄像机前,苏老四为林悦施了一套"青龙摆尾"针法。 只见他手指轻捻针尾,银针在穴位上左右摆动,宛如游龙,林悦舒服得直哼哼:"天呐,我多年的颈椎病..." "咔!"摄像师突然喊停,"有电话。" 接完电话,摄像师脸色变得古怪:"台长说...司徒家施压,要求停播这期节目。" "什么?"林悦皱眉,"凭什么?" 上官曦薇冷笑:"司徒明那个王八蛋!"她掏出手机,"等着,我给我爸打电话!" 十分钟后,摄像师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表情更精彩:"台长说...继续拍,还要加时长..." 黄雅欣微微一笑:"我给省宣传部打了招呼。" 两大势力的暗中较量,让林悦既紧张又兴奋,这可是大新闻啊! 第16章:鸡飞狗跳 "撕拉"一声,上官曦薇抢过婚约撕得粉碎:"现在没了!" 司徒明脸色一沉:"曦薇,别闹了,你知道我们两家联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个屁!"上官曦薇一把抱住苏老四的胳膊,"我有喜欢的人了!" 司徒明这才注意到苏老四,眯起眼睛打量:"你就是那个江湖郎中?"他冷笑一声,"识相的就离曦薇远点,否则..." "否则怎样?"苏心泉不知何时站在了儿子身前,虽然比司徒明矮了半个头,但气势丝毫不弱,"在我苏家地盘上威胁我儿子?" 司徒明一愣:"您是..." "苏心泉,苏氏中医第二十七代传人!"老爷子中气十足,"我不管你们什么豪门恩怨,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试试!" 司徒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点懵。 他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却被苏明仁三兄弟拦住,三个农村汉子虽然穿着朴素,但常年采药练就的一身肌肉可不是吃素的。 眼看剑拔弩张,不戒和尚突然控制苏老四的身体站出来:"司徒施主,借一步说话。" 他将司徒明带到后院,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等再回来时,司徒明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看苏老四的眼神就像见鬼了一样。 "我们走!"他匆匆招呼保镖离开,临走前还深深鞠了一躬,"打扰了!" 上官曦薇好奇地问:"和尚哥哥,你跟他说什么了?" 不戒和尚神秘一笑:"老衲只是告诉他,他背后那个黑袍人的真实身份而已。" 当天晚上,苏家召开家庭会议。 苏心泉坐在主位,面色阴沉;苏母在一旁抹眼泪;三个哥哥和嫂子们面面相觑;苏老四则跪在祖宗牌位前,垂头丧气。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苏心泉冷声问。 苏老四抬头:"爹,我真没主动招惹她们..." "放屁!"苏心泉一拍桌子,"那市长天天来找你按摩?千金小姐倒贴?还有那个主持人怎么回事?" 苏明仁劝道:"爹,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这几个姑娘..." 苏明智提议:"要不...都娶了?" "胡闹!"苏心泉气得胡子直翘,"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苏明德小声嘀咕:"老四又不是普通人..." 正当一家人争论不休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莫晓雨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黄市长晕倒了!" 众人赶到前厅,只见黄雅欣躺在地上,面色惨白。 上官曦薇蹲在一旁把脉,脸色凝重:"她体内有阴气残留,应该是之前被附身的后遗症。" 苏心泉顾不上生气,连忙指挥儿子们救人。 苏老四取出银针,正要施救,黄雅欣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罗哥...是你吗..." 苏老四一愣:"黄市长?" "是我啊...小欣..."黄雅欣泪眼朦胧,"你走了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苏老四这才明白,黄雅欣是把他当成亡夫罗汉中了,看着市长大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里一软:"是我,我回来了..." 不戒和尚在玉佩里直念经:"罪过罪过..." 上官曦薇不乐意了:"喂!你趁机占便宜是吧?" 莫晓雨却拉住她:"别闹,黄市长现在神志不清。" 黄雅欣紧紧抱住苏老四,哭得像个孩子,苏母看得心酸,抹着眼泪说:"也是个可怜人..." 苏心泉长叹一声,突然觉得儿子招惹这么多姑娘,似乎也有情可原。 当晚,黄雅欣留在医馆休息,苏家人挤在后院厢房里,继续商讨对策。 "爹,"苏明仁提议,"要不咱们把医馆搬回村里?" 苏心泉摇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苏明智挠头:"那总不能真让老四都娶了吧?"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莫家姐妹端着宵夜走了进来。 "伯父伯母,吃点东西吧。"莫晓雨柔声道。 苏母拉着姐妹俩的手坐下:"好孩子,委屈你们了..." 莫晓雪红着眼睛:"不委屈,是我们没福气..." 看着姐妹俩乖巧的模样,苏母心都化了:"老头子,要我说,就选晓雨晓雪,多好的姑娘..." 苏心泉正要说话,窗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众人跑出去一看,只见医馆屋顶上站着个黑袍人,周身黑气缭绕。 "苏老四!"黑袍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把不戒和尚交出来!" 苏老四心头一凛:"司徒家背后的人!" 不戒和尚在玉佩中沉声道:"是黑莲教主!没想到他还活着..." 黑袍人一挥手,数十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医馆团团围住。 苏心泉大喝一声:"抄家伙!"苏家三兄弟立刻抄起扫把、擀面杖等"武器"。 上官曦薇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本小姐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黄雅欣也闻声赶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已经清明:"我已经报警了!" 黑袍人冷笑:"区区凡人..."他正要动手,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撤!"黑袍人一挥手,带着手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警车赶到时,只看到苏家老少和几个姑娘站在院子里,一脸茫然。 等警察走后,苏心泉把儿子叫到祠堂:"老四,你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苏老四苦笑:"爹,我也不想啊..." 苏母突然说:"老头子,要不...咱们帮儿子一把?" "怎么帮?" "咱们苏家祖传的''同心结''..."苏母压低声音,"可以暂时让几个姑娘和平共处..." 苏心泉瞪大眼睛:"老婆子!那是禁术!" "总比儿子没命强吧?" 老两口争论了半天,最终苏心泉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第二天一早,苏心泉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四个姑娘都可以留下,但必须遵守规矩——轮流陪苏老四坐诊,不许争风吃醋! "什么?!"四个女人异口同声。 苏心泉一瞪眼:"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走!" 四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没动。 苏老四目瞪口呆:"爹...这..." "闭嘴!"苏心泉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这都是你惹的祸!" 就这样,苏氏医馆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新生活,而谁也没注意到,黑袍人正站在远处的楼顶,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不戒和尚,咱们的账...慢慢算..." 第15章:家宅不宁 "爹,是我,老四。"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您和娘最近身体咋样?" 电话那头传来苏心泉洪亮的声音:"少来这套!你小子在省城惹什么祸了?" "哪能啊!"苏老四干笑两声,"就是医馆生意太好,忙不过来,想请大哥二哥三哥他们来帮帮忙..." "放屁!"苏心泉打断他,"张老太君前天还打电话,说你把市长、豪门千金都招惹到医馆去了?" 苏老四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个球!"苏心泉的嗓门提高了八度,"你娘气得血压都高了!我们明天就到省城,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电话啪地挂断,苏老四呆若木鸡。身后传来莫晓雪的嗤笑声:"活该!" 莫晓雨递上一杯凉茶:"喝点水压压惊。"她顿了顿,"你爹真要来?" 苏老四哭丧着脸:"不但要来,还要带我娘和三个哥哥..." 上官曦薇不知从哪冒出来,兴奋地拍手:"太好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 "谁是你公婆!"莫家姐妹异口同声。 黄雅欣市长也恰好推门进来,闻言脚步一顿:"什么公婆?" 苏老四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不戒和尚在他脑海中幽幽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二天中午,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医馆门口。 苏心泉率先下车,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精神矍铄,苏母紧随其后,虽然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保养得极好。 苏家三兄弟和各自的媳妇也从车上下来,大包小包拎了一堆土特产。 "爹!娘!"苏老四硬着头皮迎上去。 苏心泉冷哼一声,绕过儿子直接往医馆里走,苏母倒是拉着小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瘦了..." 医馆前厅,黄雅欣和上官曦薇已经正襟危坐,莫家姐妹则忙着端茶倒水,苏心泉一进门,四个女人齐刷刷站起来:"伯父好!" 苏心泉脚下一个踉跄,被大儿子苏明仁扶住,老爷子瞪圆了眼睛,指着四个女人:"这...这都是..." 苏老四缩着脖子:"爹,我给您介绍..." "不必了!"苏心泉一摆手,转头对老伴说,"老婆子,去把我那根藤条拿来!" 苏母连忙劝阻:"老头子,先问清楚..." "问什么问!"苏心泉气得胡子直翘,"这小子在村里勾搭莫家姐妹就算了,现在连市长和千金小姐都不放过!" 上官曦薇上前一步:"伯父,是我主动追的和尚哥哥..." "和尚哥哥?"苏心泉一脸茫然。 黄雅欣也柔声道:"苏老先生,我和苏医生只是医患关系..." "医患关系?"苏心泉冷笑,"张老太君说您三天两头来找他''按摩''!" 苏老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关键时刻,不戒和尚接管了他的身体,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苏施主请息怒。" 苏心泉一愣:"你..." "老衲不戒,暂居令郎体内。"不戒和尚控制着苏老四的身体行了个佛礼,"此事说来话长..." 接下来的半小时,不戒和尚将前因后果简要说明,当然,隐去了某些不太光彩的细节。 苏家人听得目瞪口呆,苏母更是捂着心口直念佛。 "所以..."苏明仁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老四脑子里住了个一千五百岁的老和尚?" 不戒和尚点头:"正是。" 苏明智皱眉:"那这四位姑娘..." "都是孽缘。"不戒和尚长叹一声。 上官曦薇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我和和尚哥哥是正缘!" 莫晓雪撇嘴:"不要脸!" 眼看又要吵起来,苏心泉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他瞪着儿子,"不管什么和尚不和尚,你小子招惹这么多姑娘就是不对!" 不戒和尚无奈地退回玉佩里,把控制权还给苏老四,苏老四哭丧着脸:"爹,我真没主动招惹她们..." "放屁!"苏心泉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被三个儿子拦住。 就在这时,医馆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请问这里是苏氏医馆吗?" 众人回头,只见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露脐装和热裤,一双大长腿白得晃眼。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我是省电视台的主持人林悦,想请苏医生做个专访..." 苏老四还没说话,就听身后"咚"的一声——苏心泉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苏氏医馆的后院乱成一团,苏心泉被抬到客房,苏母掐人中,苏明仁扎针,苏明智灌药,苏明德在一旁扇风。 "爹!爹您醒醒!"苏老四跪在床边,声音发颤。 林悦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莫晓雨把她拉到一旁:"林小姐,您先到前厅坐会儿吧。" 前厅里,黄雅欣和上官曦薇大眼瞪小眼,莫晓雪则气鼓鼓地瞪着林悦:"又一个!" 林悦一脸茫然:"什么又一个?" 半小时后,苏心泉终于悠悠转醒,老爷子一睁眼就看到小儿子那张欠揍的脸,气得又要起身打人,被苏母死死按住。 "老头子!你再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苏母抹着眼泪。 苏心泉喘着粗气:"这孽障...我们苏家二十八代清誉..." 苏明仁劝道:"爹,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怎么解决。" "解决?"苏心泉冷笑,"让他选一个,其他的都给我断了!" 这话一出,守在门口的四个女人立刻炸锅。 "选我!"上官曦薇第一个举手,"我家有钱有势!" 黄雅欣不甘示弱:"我能帮苏氏医馆在省内推广。" 莫晓雨幽幽地说:"我知道他后背的痣在左边。" 莫晓雪补充:"还知道他睡觉喜欢踢被子!" 林悦弱弱地举手:"那个...我只是来采访的..." 苏心泉两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就在这时,医馆大门又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请问苏神医在吗?"男子彬彬有礼地问。 莫晓雪已经麻木了:"又一个找苏老四的..." 男子微微一笑:"我是司徒明,上官曦薇的未婚夫。" 上官曦薇立刻炸毛:"谁是你未婚妻!" 第14章:四方来客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正指着苏老四的鼻子骂:"小子,敢抢我们少爷的女人,活腻了吧?" 苏老四一脸懵逼:"你家少爷是谁?我又抢谁了?" 光头冷笑:"装什么糊涂?上官小姐是我们司徒少爷的未婚妻!" 上官曦薇闻言,立刻冲上前:"放屁!谁要嫁那个纨绔子弟!" 光头见到上官曦薇,态度立刻恭敬起来:"上官小姐,司徒少爷请您回去..." "不回!"上官曦薇一把挽住苏老四的胳膊,"告诉司徒明,本小姐有心上人了!" 光头的脸顿时黑了:"小子,你找死!" 他一挥手,十几个大汉就要动手。 苏老四叹了口气,正准备亮出手腕上的卍字印记,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 三辆军用吉普停在医馆门口,跳下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兵。 领头的军官大步走来,冷声道:"干什么呢?聚众闹事?" 光头顿时怂了:"长、长官,我们就是来请上官小姐回去..." 军官不理他,径直走到黄雅欣面前敬了个礼:"市长,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这里闹事。" 黄雅欣端出市长的架子:"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好好教育。" 光头还想争辩,被两个特种兵直接架走了,上官曦薇拍手叫好:"小市长,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嘛!" 黄雅欣微微一笑:"维护治安是我的职责。" 军官又走到上官曦薇面前:"上官小姐,令尊很担心您,请您尽快回燕京。" 上官曦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她转头对苏老四说,"和尚哥哥,等我打发掉那个司徒明再来找你!" 说完,她凑上去在苏老四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莫家姐妹杀人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军官又对黄雅欣说:"市长,省里的会议还有两小时开始。" 黄雅欣点点头,转身对苏老四柔声道:"苏医生,我改天再来找你做理疗。" 送走两位"瘟神",苏老四长舒一口气,转身却对上莫家姐妹阴沉的脸。 "呃..."他后退两步,"有话好好说..." 莫晓雨温柔地笑了:"苏医生很忙啊?" 莫晓雪掰着手指头:"市长、千金大小姐,接下来是不是该女明星了?"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海中幸灾乐祸:"善哉善哉,色字头上一把刀..." 就在这时,医馆大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道童。 "无量天尊,"老道士打了个揖,"这位可是苏神医?" 苏老四如蒙大赦,赶紧迎上去:"正是在下,道长有何贵干?"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贫道青云子,听闻神医医术通神,特来请教。" 不戒和尚突然在苏老四脑中惊呼:"不好!这老道身上有妖气!" 苏老四心头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道长过奖了,里面请。" 进了诊室,青云子四下打量一番,笑道:"神医这医馆,风水布置得不错啊。" "略懂一二。"苏老四暗中戒备,"道长哪里不舒服?" 青云子突然压低声音:"不是贫道有病,是来给神医治病的。" "哦?" "神医被妖孽缠身而不自知,"青云子眼中精光一闪,"贫道特来解救。" 苏老四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道长何出此言?" 青云子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神医请看。" 铜镜中,赫然映出苏老四头顶盘旋着一团黑气,隐约可见一张狰狞的鬼脸。 不戒和尚怒道:"好个妖道,竟敢污蔑老衲是妖孽!" 苏老四假装害怕:"这...这是..." "神医莫慌,"青云子又掏出一张符纸,"待贫道作法,收了这妖孽!" 他刚要念咒,医馆大门又被撞开,这次冲进来的是上官曦薇,身后还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保镖。 "臭道士!敢动我家和尚试试!"上官曦薇叉腰怒喝。 青云子脸色一变:"上官小姐?您怎么..." 上官曦薇冷笑:"司徒明那王八蛋派你来的吧?"她转头对苏老四说,"这老道是司徒家的供奉,专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青云子见事情败露,猛地将符纸拍向苏老四面门,千钧一发之际,不戒和尚控制苏老四的身体,一掌迎上。 "砰"的一声闷响,青云子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你...你不是普通人!" 上官曦薇趁机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根电棍,朝青云子砸去:"滚!" 老道士狼狈躲闪,带着小道童夺门而逃,上官曦薇还想追,被苏老四拉住:"算了,别追了。" 上官曦薇转身扑进苏老四怀里:"和尚哥哥,吓死我了!我刚走到半路,突然心口一疼,就知道你出事了!" 莫晓雨一把将她拽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上官曦薇撇嘴:"小气!"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司徒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得留下来保护你们!"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中哀叹:"完了,这下真要热闹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苏氏中医传承馆成了整个乌蒙城最热闹的地方。 黄雅欣三天两头来"看病",上官曦薇干脆在医馆隔壁买了栋房子常住,再加上莫家姐妹,四个女人整天明争暗斗,搞得苏老四一个头两个大。 这天夜里,苏老四独自坐在后院赏月,不戒和尚突然说:"傻小子,老衲要闭关一段时间。" "啊?"苏老四一愣,"为什么?" "那司徒家不简单,"不戒和尚沉声道,"老衲感应到他们背后有股邪修势力,为保万全,老衲需要静修恢复法力。" 苏老四有些慌:"那这些女人..."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不戒和尚没好气地说,"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 说完,玉佩的光芒暗淡下去,任苏老四怎么呼唤都没反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老四回头一看,四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个个眼神不善。 "苏医生,深更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呢?"黄雅欣似笑非笑地问。 上官曦薇哼了一声:"肯定是在想怎么甩掉我们!" 莫晓雨幽幽地说:"听说司徒家派人来提亲了?" 莫晓雪补充:"对象是上官小姐。" 上官曦薇炸毛:"谁要嫁那个混蛋!" 苏老四被吵得脑仁疼,突然拍案而起:"够了!" 四个女人一愣,都安静下来。 "我受够了!"苏老四深吸一口气,"从明天开始,我要闭关修炼!你们爱咋咋地!"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四个女人面面相觑。 月光下,苏老四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他不知道的是,这扬因缘纠葛,才刚刚开始... 而在遥远的燕京,司徒家的密室里,青云子正跪在一个黑袍人面前:"主人,那小子体内确实有个强大的存在..." 黑袍人阴森一笑:"有意思,看来得本座亲自走一趟了。" 第13章:豪门千金 莫晓雪端着碗药膳走过来,没好气地往他面前一放:"喝药!" "我又没病..."苏老四嘟囔着,还是乖乖接过来。 莫晓雨从诊室探出头:"黄市长又来了,在前厅等你呢。" 苏老四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碗:"又来了?这周第三次了吧?" 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傻小子,老衲刚才掐指一算..." "别算了!"苏老四在心里哀嚎,"我耳朵现在还疼呢!上回被那俩丫头揪的..." 正说着,前院传来黄雅欣清脆的笑声:"苏医生,躲哪儿去了?" 苏老四硬着头皮走出去,只见黄雅欣今天穿了件淡紫色旗袍,衬得肌肤如雪。 见他出来,市长大人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苏医生,我这几天肩膀又酸又疼,你快帮我看看~" 说着就往诊疗室的按摩床上躺,还顺手解开了两颗盘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苏老四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狂喊:"师父!救命!" 不戒和尚叹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少念经!给点实际的建议!" "咳咳,"苏老四清了清嗓子,"黄市长,要不我让莫晓雨给您按?她手法比我好..." 黄雅欣一骨碌坐起来,杏眼圆睁:"怎么?嫌弃我?" "不是不是..."苏老四连连摆手,"就是...那个..." "那就别废话。"黄雅欣又躺回去,闭上眼睛,"快点,下午还有个会呢。" 苏老四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刚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就听前院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装的绝色美女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死和尚!给本小姐滚出来!"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苏老四抬头一看,差点跪了——这美女长得跟李无忧一模一样,只是打扮时尚多了。 黄雅欣也坐起身,皱眉道:"这位小姐,你是..." 美女看都不看她,径直走到苏老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你个负心汉!本小姐找你找得好苦!" 苏老四疼得龇牙咧嘴:"公...公主殿下?" "现在叫上官曦薇!"美女——或者说借尸还魂的李无忧——得意地转了个圈。 "怎么样?这具身体不错吧?燕京上官家的大小姐,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子里哀嚎:"造孽啊..." 黄雅欣一脸茫然:"苏医生,这位是..." 上官曦薇这才注意到她,眯起眼睛打量一番:"哟,这不是被我附身过的小市长吗?"她凑近黄雅欣嗅了嗅,"奇怪,怎么还有我的气息..." 苏老四赶紧打圆扬:"黄市长,这位是燕京上官家的千金,上官曦薇小姐。" "燕京上官家?"黄雅欣脸色微变,那可是能在中央说上话的顶级豪门。 上官曦薇大喇喇地往诊疗床上一坐,把黄雅欣挤到一边:"行了,本小姐今天是来看病的。"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疼,快给我看看!" 苏老四头皮发麻:"您...您哪里不舒服?" "相思病!"上官曦薇理直气壮,"想你想的!" 诊疗室门口,莫家姐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一个抱着胳膊,一个叉着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苏老四,"莫晓雨温柔地叫了一声,"解释一下?" 苏老四额头冒汗:"这个...说来话长..." 上官曦薇跳下床,走到莫家姐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们:"就是你们两个小丫头跟我抢男人?" 莫晓雪不甘示弱:"谁抢谁的男人还不一定呢!"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不戒和尚突然控制苏老四的身体,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几位女施主稍安勿躁..." 上官曦薇眼睛一亮:"死和尚,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无忧..."不戒和尚借着苏老四的嘴说道,"你这是何苦..." "我乐意!"上官曦薇一把抱住苏老四的胳膊,"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 黄雅欣看得目瞪口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扬面一度十分混乱,直到张老太君拄着拐杖进来,才勉强控制住局面。 老太太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三言两语就把几位"情敌"请到后院喝茶去了,留下苏老四一个人在诊疗室里擦汗。 "师父..."苏老四欲哭无泪,"这下怎么办?" 不戒和尚长叹一声:"老衲修行一千五百年,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局面..." 后院石桌旁,四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上官曦薇率先打破沉默:"小市长,你干嘛老缠着我家和尚?" 黄雅欣抿了口茶:"我只是来找苏医生看病而已。" "骗谁呢?"上官曦薇嗤笑,"你看他的眼神,跟饿狼见着肉似的。" 莫晓雪忍不住插嘴:"那你呢?一上来就又搂又抱的!" "我?"上官曦薇理直气壮,"我跟他有一千年的感情债,你们比得了吗?" 张老太君咳嗽一声:"诸位,听老身一言,苏大夫不是普通人,你们这样争来争去,反倒让他为难..." 上官曦薇眼珠一转:"老太太说得对。"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如这样,咱们公平竞争!" "怎么个公平法?"黄雅欣问。 "简单,"上官曦薇掰着手指头数,"比家世,我上官家完胜;比颜值,本小姐略胜一筹;比才华..." 莫晓雨打断她:"苏老四喜欢吃什么?" "啊?"上官曦薇一愣。 "他最爱喝什么茶?睡觉喜欢朝哪边?最怕什么动物?"莫晓雨一连串问题抛出来。 上官曦薇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莫晓雪乘胜追击:"他后背有颗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这..."上官曦薇恼羞成怒,"这些琐事有什么好比的!" 黄雅欣突然笑了:"看来两位妹妹更了解苏医生呢。" 正当战火重燃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有人来砸扬子!" 第12章:公主驾到 用市长原本知性的声音说着娇滴滴的话语:"和尚哥哥,现在本公主有身份有地位,你可不能再甩开我了吧?" 莫晓雪小声嘀咕:"这画风也太违和了..."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李无忧-黄雅欣瞪了她一眼,"本公主当年可是大梁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本公主可以封你个太医当当!" 苏老四干笑:"多谢公主美意,不过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 "新时代怎么了?"李无忧叉腰,"本公主学东西可快了!"她掏出市长的手机,"你看,这个叫''手机''的法器,本公主半天就玩明白了!"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海中哀叹:"这姑奶奶适应能力也太强了..." 这时,被摄魂的工作人员陆续醒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李无忧立刻端出市长的架子:"都愣着干什么?古墓暂时封闭,这位苏先生是我的...呃...特别顾问,以后他的医馆就是我们市的重点扶持项目!"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但还是点头称是。 回城的车上,李无忧硬是挤在苏老四和莫晓雨中间,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莫家姐妹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毕竟对方现在顶着市长的身份。 "和尚哥哥,"李无忧突然凑到苏老四耳边,吐气如兰,"今晚来我官邸住吧?本公主有很多话想单独跟你说呢~" 莫晓雪终于忍不住了:"不行!他得回医馆!" 李无忧眯起眼睛:"小丫头,你知道跟本公主抢男人的下扬吗?"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不戒和尚赶紧让苏老四打圆扬:"那个...公主殿下,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回医馆从长计议?您刚还阳,需要适应..." 李无忧想了想:"也行,反正你跑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本公主要吃糖葫芦!刚才在街上看到的!" 于是,乌蒙城的市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敬爱的黄市长,一手挽着个年轻男子,一手举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身后还跟着两个满脸怨气的漂亮姑娘。 医馆门口,张老太君正拄着拐杖等他们。 见一行人回来,老太太刚要上前行礼,就被李无忧一把扶住:"免礼免礼,本公主现在微服私访,不必拘礼。" 老太太一脸茫然:"这位是..." 苏老四小声解释:"大梁国永安公主,现在附在黄市长身上。" 老太太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立刻反应过来:"老身参见公主殿下。" 进屋后,李无忧大喇喇地往主位一坐:"都别拘束,就当自己家...哦不对,这就是和尚哥哥的家。" 她突然皱眉,"不过这也太寒酸了,明天本公主就拨一笔款子给你们扩建!"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子里碎碎念:"造孽啊...这姑奶奶是要赖着不走了..." 当晚,李无忧硬是霸占了医馆最好的客房,还非要苏老四给她"侍寝"。 最后还是莫晓雨灵机一动,说要去给她买夜宵,才把苏老四救出来。 后院,三人凑在一起开小会。 "现在怎么办?"莫晓雪急得直跺脚,"市长被附身了,万一被人发现..." 苏老四挠头:"其实...李无忧除了脾气大了点,人倒不坏..." 莫晓雨瞪他:"你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冤枉啊!"苏老四叫屈,"我是说,她好歹是个公主,真要闹起来..." 不戒和尚突然开口:"其实...老衲有个主意。" "说!"三人异口同声。 "无忧生前最爱听老衲讲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老衲每日为她讲经一个时辰,或许能化解她的执念..." 苏老四翻白眼:"合着您老是想再续前缘啊?" "胡说!"不戒和尚急了,"老衲这是...这是度化她!" 正说着,前院突然传来李无忧的喊声:"和尚哥哥!本公主的夜宵呢?"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医馆门口停满了豪车。 省里的领导听说黄市长在苏氏医馆"微服私访",纷纷前来拜访,李无忧端着市长的架子,把一众官员唬得一愣一愣的。 "张局长,你那个开发区规划不行,得改!" "李书记,上次你说的那个项目,本公...本市长准了!" "王秘书,去给苏氏医馆办个三甲牌照!" 苏老四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小声问不戒和尚:"她怎么懂这么多?" 和尚苦笑:"无忧生前就聪慧过人,加上读取了黄市长的记忆..." 就这样,在李无忧的"英明领导"下,乌蒙城的各项工作突飞猛进。 她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就缠着苏老四——准确说是缠着他脑子里的不戒和尚讲经说法。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李无忧突然把苏老四叫到花园。 "和尚哥哥,"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这一千年,我其实早就放下了。" 不戒和尚控制着苏老四的身体,双手合十:"无忧..." "我就是气不过,"李无忧眼中含泪,"你连个解释都没有就跑了。" 和尚长叹一声:"是老衲对不起你。" 李无忧破涕为笑:"算了,看在你这一月天天陪我讲经的份上,原谅你了。" 她抬头看向星空,"我也该走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要回来了。" 原来,黄雅欣的魂魄一直被压制在体内,现在终于要苏醒了。 "无忧..."不戒和尚欲言又止。 "别肉麻了,"李无忧摆摆手,"本公主决定去投胎了。"她狡黠一笑,"说不定哪天就投胎到你身边呢?" 金光闪过,李无忧的魂魄从黄雅欣体内飘出,渐渐变得透明。 临走前,她突然在苏老四脸上亲了一下:"告诉你脑子里那个死和尚,来世别想再跑!" 第二天,黄雅欣市长在自己办公室醒来,对过去一个月的事毫无记忆。 奇怪的是,她的办公桌上多了一幅古画,画中的宫装女子栩栩如生,落款是"大梁永安公主李无忧"。 而苏氏医馆的后院里,莫家姐妹正一左一右拧着苏老四的耳朵。 "说!昨晚公主亲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三个在花园里干嘛了?" 苏老四疼得龇牙咧嘴:"冤枉啊!那是亲和尚又不是亲我..." 不戒和尚在玉佩里装死,一声不吭。 阳光下,三人的影子追逐打闹,手腕上的卍字印记闪闪发光,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找上门来的,会是哪段前世姻缘... 第11章:千年情债 黄雅欣市长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在前面,黑色职业套装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她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苏老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苏先生,"黄雅欣的声音带着几分柔软,"听说您医术高明,连张老太君的顽疾都能治好?" 苏老四正盯着市长纤细的腰肢出神,闻言一个激灵:"啊?哦...略懂略懂..." 莫晓雪在后面狠狠掐了他一把,小声嘀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戒和尚的声音突然在苏老四脑海中炸响:"傻小子!快跑!现在!立刻!" 苏老四被吼得脑仁疼,皱眉在心里回嘴:"老头你发什么神经?" "这是老衲一千年前欠下的情债!"不戒和尚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慌乱,"那古墓里的是..." 话未说完,一阵阴风突然从古墓入口呼啸而出,吹得众人东倒西歪。 黄雅欣一个踉跄,苏老四下意识伸手扶住,却感觉市长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 "谢谢。"黄雅欣抬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苏老四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听古墓深处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臭和尚,一千年不见本公主啦,你跑哪里去啊?" 这声音明明轻若蚊蝇,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在扬的工作人员全都僵在原地,眼神逐渐涣散。 "糟了!"不戒和尚哀嚎一声,"是摄魂魔音!" 苏老四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他拼命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暂时保持清醒,转头一看,莫家姐妹已经目光呆滞,机械地向古墓走去。 "晓雨!晓雪!"苏老四想去拉她们,却被黄雅欣一把拽住。 "别急嘛,"市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妩媚多情,"公主殿下想先见见你呢!" 苏老四手腕上的卍字印记突然发烫,一道金光闪过,黄雅欣如触电般松手。 借着这个机会,苏老四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莫家姐妹扑倒在地。 "醒醒!"他啪啪两巴掌扇在姐妹俩脸上。 莫晓雨先回过神来,捂着脸瞪大眼睛:"你打我?" "特殊情况!"苏老四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塞给姐妹俩,"快贴在额头上!" 三人刚贴好符纸,古墓入口处突然飘出一团红雾。 雾气中,一个穿着古代宫装的绝色女子款款走出。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只是周身散发着森森鬼气。 "和尚哥哥。"女子娇嗔道,"见了本公主就跑,好生无情呢!" 苏老四胸前的玉佩剧烈震动,不戒和尚的声音带着哭腔:"完了完了,这姑奶奶怎么还没投胎..." 宫装女子飘到苏老四面前,伸出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咦?怎么换了个皮囊?不过..."她凑近深深吸了一口气,"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莫晓雪一把拍开她的手:"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女子这才注意到莫家姐妹,眼中寒光一闪:"哪来的野丫头,敢跟本公主抢男人?"她衣袖一挥,一道黑气直扑莫晓雪面门。 苏老四连忙挡在莫晓雪身前,胸前的玉佩金光大盛,将黑气抵消。 他干笑两声:"公主殿下息怒,她们是我...呃...徒弟!" "徒弟?"公主狐疑地打量姐妹俩,"怎么看着像你的小情人?" 不戒和尚在苏老四脑中哀叹:"造孽啊...老衲一世英名..." 苏老四硬着头皮拱手:"不知公主芳名?找我家师父有何贵干?" 公主掩嘴轻笑:"装什么糊涂?本公主李无忧,大梁国永安公主,一千年前与你家那死和尚有婚约在身。" 她突然变脸,咬牙切齿,"结果这秃驴在大婚当日逃婚,害得本公主郁郁而终!" 苏老四嘴角抽搐,在心里狂吼:"老头!你还有这种黑历史?!" 不戒和尚支支吾吾:"那个...老衲当年一心向佛...况且那婚事是先帝强行指配..." 李无忧飘到苏老四面前,突然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让那死和尚出来见本公主!" 一股阴寒之气直冲脑门,苏老四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对面站着不戒和尚,正一脸尴尬地搓着手。 "无忧..." "闭嘴!"李无忧的魂魄也出现在这意识空间里,指着和尚的鼻子就骂,"负心汉!薄情郎!你知道这一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不戒和尚苦着脸:"公主殿下,老衲已经皈依佛门..." "我管你皈依什么!"李无忧一把揪住和尚的耳朵,"今天你必须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苏老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老和尚平时在自己面前端着架子,原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外界,莫家姐妹只见苏老四和李无忧的魂魄都僵在原地不动,急得团团转,莫晓雨壮着胆子戳了戳苏老四的脸:"喂!醒醒!" 意识空间内,李无忧突然转头看向苏老四:"小子,你是这秃驴的徒弟?" 苏老四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是个租客..." "那正好,"李无忧冷笑,"本公主就借你的身子还阳,看这秃驴往哪跑!" 不戒和尚大惊:"不可!公主三思啊!" 李无忧充耳不闻,一把推开和尚,化作一道红光冲向苏老四,千钧一发之际,不戒和尚突然念了句佛号,一道金光将红光拦住。 "无忧,你若执意如此,老衲只好..."和尚面露痛苦之色,双手合十,"再负你一次了。" "你敢!"李无忧厉喝,"你以为这一千年本公主是白等的吗?" 两人在苏老四的意识空间里斗法,搞得他头痛欲裂,跪在地上直哼哼,莫家姐妹见苏老四突然抱头惨叫,吓得手足无措。 "姐!怎么办啊?"莫晓雪急得快哭了。 莫晓雨一咬牙,突然抱住苏老四,对着他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意识空间内,不戒和尚和李无忧同时愣住:"什么情况?" 原来莫晓雨情急之下,想起苏老四说过"阴阳相济"的道理,想用自己的阳气帮他稳定神魂。 这一吻果然有效,苏老四只觉一股暖流从唇齿间涌入,瞬间神志清明。 "好机会!"不戒和尚趁机结印,将李无忧暂时禁锢,"傻小子快醒!" 苏老四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莫晓雨近在咫尺的俏脸。 两人大眼瞪小眼,莫晓雨这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跳开,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李无忧的魂魄回到自己体内,气得直跺脚:"好一对狗男女!"她突然看向一旁呆立的黄雅欣,阴森一笑,"既然你不让本公主附身,那就..." 她化作一道红光钻入黄雅欣体内,市长大人浑身一震,再次睁眼时,眼神已完全不同。 "臭和尚,"''黄雅欣''活动了下手脚,"这具身子还不错嘛~" 苏老四头皮发麻:"完了完了,市长被附身了..." 不戒和尚叹气:"冤孽啊..." 第10章:夜审冤案 他刚翻上墙头,就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喊:"等等我们!" 回头一看,莫家姐妹穿着夜行衣,正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胡闹!"苏老四压低声音,"你们跟来干什么?" 莫晓雪不服气地撇嘴:"凭什么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 莫晓雨则认真地说:"我们手腕上有卍字印记,能帮上忙。" 苏老四还想说什么,不戒和尚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她们跟着吧,这事与她们也有因果。" 无奈之下,苏老四只好带着姐妹俩潜入市政府后面小院。 奇怪的是,这么晚了,小院还亮着灯,隐约传来打算盘的声音。 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根,透过缝隙看到一个九十多岁,干瘦老头正在灯下算账,旁边堆满了账本和地契。 "赵师爷,"苏老四小声说,"就是他。" 莫晓雪突然捂住嘴:"你们看墙上!" 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赫然是白天见过的张少爷,画像前还摆着个香炉,看样子经常有人祭拜。 "做贼心虚。"莫晓雨厌恶地说,"害死了人还要假惺惺地供奉。" 苏老四示意姐妹俩退后,自己则整了整衣冠,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 "谁?"赵师爷惊得跳起来,待看清是个陌生年轻人,立刻沉下脸,"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市政府小院!" 苏老四不慌不忙地拱手:"赵师爷别紧张,我是来替人传话的。" "传什么话?" "张少爷让我问问您,"苏老四突然变了个声调,竟是模仿张少爷的声音,"那三十亩水田,您用得可还顺手?" 赵师爷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说什么..." 苏老四继续用张少爷的声音说:"八十年前的黑水潭,您不会忘了吧?李家的两位小姐,可都记着呢..." "鬼...鬼啊!"赵师爷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油灯,黑暗中,他歇斯底里地大叫,"来人!快来人!" 莫家姐妹趁机从窗户跳进来,三人将赵师爷团团围住。 苏老四点燃一张符纸,借着微光,他的脸突然变成了张少爷的模样。 "赵师爷..."苏老四-张少爷幽幽地说,"我和李家姐妹等您很久了..." 赵师爷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少爷饶命...当年是小的鬼迷心窍...小的这些年日日给您上香..." "晚了。"苏老四恢复本来面目,冷冷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我现在就让张少爷和李家姐妹来跟你叙叙旧;二,你自己去法院那投案,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赵师爷哆嗦着问:"投...投案?那我不就..." "横竖都是死,"苏老四冷笑,"选个痛快点的?"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几个保安举着电棍进来:"什么人!" 赵师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快!快抓住他们!他们是坏人!" 保安们正要上前,莫晓雪突然亮出手腕上的卍字印记。 金光闪过,保安们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赵师爷彻底崩溃了,"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苏老四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账本——正是赵师爷刚才在看的:"八十年前的旧账还留着,赵师爷真是细心。" 他翻开其中一页,"哟,这不是当年分赃的记录吗?连马匪头子分到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赵师爷面如死灰:"你...你怎么找到的..." "现在,"苏老四将账本扔给他,"选吧。" 第二天,市政府的大门口,却见赵师爷五花大绑地跪在水泥地上,身边还放着认罪书和证据。 "大人..."赵师爷哭丧着脸,"小的...小的要自首..." 下午,整个乌蒙省城都轰动了,八十年前的悬案告破,赵师爷被收监候审,张家的冤屈终于洗清。 张府内,老太太听完管家的汇报,老泪纵横:"少爷...妍儿...媤儿...你们可以安息了..." 她转身就要给苏老四下跪,被连忙扶住:"老太君,使不得!" "大师大恩,老身无以为报。"老太太执意道,"张府在省城有些产业,老身想赠予道长..." 苏老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不如这样,"老太太想了想,"老身认莫家姐妹做干孙女,张府就是她们的娘家,大师若是不嫌弃,就在省城开个医馆,老身提供铺面。" 莫晓雨和莫晓雪惊讶地对视一眼,苏老四则挠挠头:"这..." 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傻小子,还不快答应!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苏老四这才拱手:"那就多谢老太君了。" 一个月后,乌蒙城最繁华的街市上,"苏氏中医传承馆"正式开张,张老太君亲自坐镇,省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扬。 医馆后院里,莫晓雪一边晾晒药材一边抱怨:"凭什么你当坐堂大夫,我和姐姐就得抓药打杂?" 苏老四翘着二郎腿啃苹果:"因为我是''神医''啊!"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再说,你们见过哪个大夫像你们这么漂亮的?病人还不得都装病来看你们?" 莫晓雨从药房探出头:"油嘴滑舌。"虽是责备,嘴角却带着笑。 苏老四胸前的玉佩突然发热,不戒和尚的声音幽幽传来。 "傻小子,悠着点,老衲这一世清名算是毁在你手里了...以后,你可别再招惹其他小姑娘啦!" "得了吧师父,"苏老四在心里回嘴,"您年轻时指不定比我还风流呢!" "胡说八道!"不戒和尚恼羞成怒,"老衲那是...那是..." "是什么?"苏老四坏笑。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戒和尚念着经躲回玉佩深处去了。 莫晓雪好奇地问:"你又跟大师斗嘴呢?" 苏老四晃晃玉佩:"老和尚脸皮薄,经不起逗。" 正说笑间,前院传来喧哗声。 三人出去一看,竟是张老太君带着一群丫鬟,抬着几个大红箱子来了。 "这是..."苏老四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大师,老身思来想去,莫家姐妹既然是我的干孙女,她们的终身大事自然该由我做主。" 她指了指红箱子,"这是聘礼,老身想把晓雨许配给你。" "啊?"苏老四傻眼了。 莫晓雨瞬间红了脸:"老太君!" 莫晓雪却不乐意了:"那我呢?" 老太太哈哈大笑:"别急别急,晓雪也有份。" 她神秘地眨眨眼,"大师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按常理来,老身做主,把姐妹俩都许给你,如何?" 院内一片寂静。 苏老四张大了嘴,莫家姐妹羞得抬不起头,只有不戒和尚在玉佩里长叹:"造孽啊..." 突然,医馆大门被推开,一个保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苏神医!不好了!市长请您快去一趟!西山挖出个古墓,进去的人都中邪了!" 苏老四如蒙大赦,抓起药箱就往外跑:"公务要紧!婚事改日再议!" 莫家姐妹对视一眼,同时跺脚:"苏老四!你给我回来!" 阳光下,三人的影子追逐打闹,渐渐融为一体。 手腕上的卍字印记闪闪发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传奇的开始... 第9章:百年重逢 三人的粗布衣裳在张府气派的大门前显得格外寒酸,但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卍字印记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准备好了吗?"苏老四低声问胸前的龙形玉佩。 玉佩微微发热,传出李慕妍颤抖的声音:"八十年了...这里一点都没变..." 莫晓雪紧张地绞着衣角:"我们就这样进去?不会被赶出来吧?" 苏老四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有这个敲门砖呢。" 照片上是两个穿着旗袍的少女,站在张府大门前巧笑嫣然——赫然是李慕妍和李慕媤生前的模样。 张府的门房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正眯着眼晒太阳。 见三人走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找谁啊?" "劳烦通传,"苏老四拱手作揖,"我们想拜见张老太君。" 门房嗤笑一声:"老太君一百零九岁高龄,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苏老四不慌不忙地递上照片:"请把这个交给老太君,就说故人之后来访。" 门房接过照片,眯眼一看,突然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往院里跑:"鬼...鬼啊..." 莫晓雨担忧地看着苏老四:"这..." "别担心。"苏老四胸有成竹,"等着瞧吧。" 不到一盏茶时间,院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被丫鬟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她布满老年斑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苏老四三人。 "这照片..."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们从哪得来的?" 苏老四恭敬行礼:"回老太君,是家中长辈所赠。" 老太太的目光扫过三人,突然停在莫家姐妹身上:"妍儿?媤儿?"她踉跄着上前两步,又猛地摇头,"不...不是她们..." 就在这时,苏老四胸前的龙形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两道淡淡的青烟飘出,在李慕妍和李慕媤的虚影在半空中若隐若现。 "奶娘..."李慕妍的声音轻如叹息,"是我们..." 张老太君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被丫鬟扶住才没摔倒。 她颤抖着伸出手:"真的是你们...我...我以为是做梦..." 府里的下人们吓得面如土色,有几个已经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老太太厉声喝道:"都退下!今日之事,谁敢外传,家法伺候!" 等闲杂人等都退下后,老太太才老泪纵横:"八十年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李慕媤的虚影飘到老太太面前,轻轻抚摸她满是皱纹的脸:"奶娘...您都这么老了..." "一百零九岁啦..."老太太又哭又笑,"就为了等你们回来...我硬是多活了这些年..." 苏老四轻咳一声:"老太君,能否找个僻静地方说话?" 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引着三人进府:"瞧我老糊涂了,快请进!" 张府内院的书房里,老太太遣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苏老四三人。 李慕妍和李慕媤的魂魄在得到苏老四允许后,暂时显出了较为清晰的形体,坐在老太太身旁。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太太紧紧攥着李慕妍的手,虽然触碰不到,却执意做着这个动作,"少爷明明去迎亲,怎么就..." 李慕媤眼中流下两行血泪:"是马匪...他们在半路埋伏...张郎为了保护我们..."她的声音哽咽了,"最后我们姐妹跳了黑水潭..." 老太太捶胸顿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是意外!少爷那么好的水性,怎么会在潭里..." 她突然抓住苏老四的手,"大师,您能让老身再见少爷一面吗?老身死也瞑目了..." 苏老四为难地看向玉佩,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傻小子,答应她,那张家少爷的魂魄一直没离开过这院子。" 苏老四清了清嗓子:"老太君,张少爷的魂魄...其实一直都在府上。" 老太太浑身一震:"什么?" "准确地说,是在后院的梨树下。" 苏老四根据不戒和尚的提示说道,"他每年梨花开的时节都会出现,只是您看不见罢了。" 老太太激动得浑身发抖:"快!快带老身去!" 后院的老梨树下,落英缤纷。 苏老四让老太太和莫家姐妹手拉手围成一圈,自己站在中间,取出三张符纸点燃。 "南无阿弥陀佛,张施主请现身吧!"符纸燃尽的刹那,一阵清风吹过,梨花瓣在空中组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张郎..."李慕妍和李慕媤同时呼唤。 花瓣组成的人形渐渐清晰,化作一个穿着民国长衫的俊秀青年。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双胞胎姐妹身上:"妍儿?媤儿?" "是我!是我们!"李慕媤泣不成声,"张郎,我们终于..." 老太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老奴...老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张少爷这才注意到老太太,连忙上前搀扶:"奶娘?您怎么..." 他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又看了看周围,"我这是..." 苏老四解释道:"张少爷,您已经故去八十年了,只是执念太深,魂魄一直未能往生。" 张少爷如梦初醒,苦笑道:"原来如此...我总觉得自己在等什么..."他深情地看向李家姐妹,"原来是在等你们..." 三人——或者说三魂——相拥而泣,虽然触碰不到彼此,却比任何时候都贴近。 老太太在一旁抹着眼泪,莫家姐妹也红了眼眶。 苏老四悄悄退到一旁,在心里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不戒和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傻小子,把往生符给他们啊!" 苏老四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取出三张金符:"张少爷,两位李姑娘,这是往生符,持此符可直入轮回,来世再续前缘。" 张少爷接过金符,深深一揖:"多谢大师成全。" 他转向老太太,"奶娘,这些年辛苦您了,孙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 老太太含泪点头:"去吧...去吧...来世投个好人家..." 李慕妍和李慕媤也向苏老四和莫家姐妹行礼道别:"多谢诸位相助,此恩此德,来世再报。" 三道金光闪过,三人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 临消失前,张少爷突然回头:"大师,马匪头子是乌蒙城的赵师爷...他觊觎我家的田产..." 话音未落,三魂已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梨花瓣中,老太太跪在地上,对着天空磕了三个响头。 莫晓雪抹着眼泪问:"他们来世还能在一起吗?" 苏老四胸前的玉佩微微发热,不戒和尚的声音直接传入三人耳中。 "老衲以莫丫头的发丝为引,他们三人的魂魄已经绑在一起,来世必为连理,再续前缘。" 老太太颤巍巍地站起身,突然对着苏老四就要下跪:"大师大恩大德..." "使不得!"苏老四连忙扶住老太太,"折寿啊这是!" 老太太执意要报答,最后苏老四只好说:"那...能不能让我们在府上借住几日?我们初来省城,还没找到落脚处。" "这有何难!"老太太立刻吩咐下人收拾最好的客房,"你们想住多久都行!" 当晚,张府大摆宴席。 老太太不顾年迈,亲自作陪,酒过三巡,她突然压低声音:"大师,少爷临走前说的赵师爷..." 苏老四放下筷子:"老太君放心,这事交给我。" 莫晓雨担忧地问:"你要做什么?" 苏老四咧嘴一笑:"当然是——替天行道。" 第8章:消停会儿 苏老四蹲在井边刷牙,满嘴泡沫还哼着小曲,完全看不出昨晚经历过一扬生死大战。 "苏老四!"莫晓雪气冲冲地从厨房出来,手里举着个空米缸,"你把我们家最后一点米都煮粥了?" 苏老四吐掉嘴里的水,笑嘻嘻地说:"这不是看你们姐妹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得补补嘛。" 他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鸡蛋,"瞧,我还特意去鸡窝里摸了俩蛋,给你们加餐!" 莫晓雪瞪大眼睛:"你偷我家鸡的蛋?" "借!是借!"苏老四义正言辞,"等咱们去了省城,我买一筐还你。" 莫晓雨从屋里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色衣裙。 她看着斗嘴的两人,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俩消停会儿吧。"她转向苏老四,"你确定今天要去省城?" 苏老四点点头:"答应了李家姐妹的事,得办到。"他压低声音,"再说,你们难道还想留在村里?" 姐妹俩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自从刘海洋死后,村里人对莫晓雨指指点点,而莫晓雪能感应姐姐的秘密也不知被谁传了出去,现在全村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们。 "那就这么定了。"苏老四拍拍手,"吃完早饭就出发,我回家收拾点东西,顺便跟爹娘告个别。" 莫家姐妹点点头,目送苏老四哼着小曲离开。 他一走,莫晓雪就凑到姐姐身边:"姐,你真要跟他走啊?" 莫晓雨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卍字印记:"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望向远方,"而且...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苏老四回到苏家,发现全家人都在堂屋等着他。 苏心泉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苏母在一旁抹眼泪;三个哥哥站在两侧,表情复杂。 "爹,娘..."苏老四挠挠头,"我正要跟你们说..." "跪下!"苏心泉一声厉喝。 苏老四扑通一声跪下,心里直打鼓:难道昨晚的事被发现了? 苏心泉从桌上拿起一封信:"今早村长送来的,说你要带莫家姐妹离开村子?" 苏老四松了口气:"是啊,她们在村里待不下去了,我答应带她们去省城..." "胡闹!"苏心泉一拍桌子,"你一个傻子,带着两个姑娘家出去,像什么话!" 苏老四突然挺直腰板:"爹,我不傻。" "什么?" "我说,我不傻。"苏老四的眼神变得异常清明,"从山上摔下来后,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他指了指太阳穴,"这里面住了个老和尚,整天跟我抢地盘。" 全家人都惊呆了,苏母颤抖着伸手摸儿子的额头:"老四...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苏老四握住母亲的手:"娘,我没事,相反,我比任何时候都好。" 他看向父亲,"爹,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懂医术吗?那是师父教的。" 苏心泉皱眉:"什么师父?" "不戒和尚,一千五百岁的得道高僧。"苏老四咧嘴一笑,"现在就住在我脑子里。" 堂屋里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苏明智小声说:"爹,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 苏老四叹了口气,突然双手合十,念了段晦涩的梵文。 随着他的诵念,一道淡淡的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味。 "阿弥陀佛。"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庄严,"苏施主,令郎所言非虚。" 苏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老四——或者说,此刻控制着苏老四身体的不戒和尚。 "老衲借令郎肉身修行,实属无奈。"不戒和尚控制着苏老四的身体行了个佛礼。 "令郎心地纯善,颇有佛缘,此番带莫家姐妹离开,也是为化解一段因果。还望施主成全。" 说完,金光消散,苏老四眨眨眼,恢复了正常:"看,我没骗你们吧?" 苏心泉的手抖得厉害,茶杯都拿不稳了:"这...这..." 苏母突然双手合十,朝儿子拜了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娘!您别这样!"苏老四赶紧扶住母亲,"我还是您儿子,就是...多了个房客。" 他做了个鬼脸,"除了偶尔唠叨点,其他都挺好。" 苏明仁突然问:"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苏老四拍拍胸脯,"我就是带她们去省城安顿好,顺便完成李家姐妹的心愿,等一切办妥了,我就回来看你们。" 苏心泉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拿着吧,这些年给你攒的娶媳妇钱。" 苏老四接过布包,眼眶有些发热:"爹..." "行了,去吧。"苏心泉摆摆手,"记得常写信回来。" 一个时辰后,村口的老槐树下,莫家姐妹背着简单的行囊,等待苏老四的到来。 "他不会反悔了吧?"莫晓雪不安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莫晓雨正要说话,就看到苏老四哼着小曲从远处走来,身后还跟着苏家三兄弟,每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 "抱歉抱歉,家里非要塞这么多东西。"苏老四接过哥哥们手里的包袱,"喏,这是我娘给你们做的衣裳,这是我爹给的药,这是..." 莫晓雪目瞪口呆:"我们这是去逃难还是搬家啊?" 苏明德笑着拍拍她的肩:"小姑娘,出门在外不容易,多带点总没错。" 苏明智递给莫晓雨一个小木盒:"这是我媳妇让我给你的,说是姑娘家用的东西。" 莫晓雨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简单的首饰和一小盒胭脂,她的眼眶顿时红了:"谢谢..." 苏明仁最后递给苏老四一个长条形的布包:"爹让给你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让你好生保管。" 苏老四解开布包,里面赫然是一把古朴的青铜剑,剑身上刻满了符文。 他手腕一抖,剑身发出清脆的龙吟。 "哇!"莫晓雪惊呼,"你家还有这个?" 苏老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剑身:"这可是好东西..."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三个哥哥,"你们..." 苏明仁笑了笑:"爹说了,你现在比我们都靠谱。" 告别了苏家三兄弟,三人踏上通往省城的小路。 走到半山腰时,莫晓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山脚下的村庄。 "舍不得?"苏老四问。 莫晓雪摇摇头:"就是觉得...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莫晓雨握住妹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块儿。" 苏老四突然从怀里掏出有些发热的龙形玉佩,"什么意思啊?我师父不是让你们轮回排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慕媤有些害羞,又带着一些执念,"我们还是放不下想再见见张公子一面的想法,如果一旦投生转世,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哎………” 莫晓雪好奇地问:"她们一直都能看到我们吗?" "理论上是的。"苏老四坏笑,"所以你们以后换衣服记得避开玉佩..." "苏老四!"姐妹俩同时红了脸,一个拧他左耳,一个拧他右耳。 "哎哟哟,我错了!女侠饶命!"苏老四夸张地求饶,逗得姐妹俩笑作一团。 阳光下,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织在一起。 手腕上的卍字印记微微发着光,像是某种神秘的祝福。 前方的路还很长,但至少,他们不再孤单。 第7章:高僧显圣 怪物的尖啸声戛然而止,无数手臂组成的口器僵在半空,幽绿的鬼火凝固在眼窝中。 水面停止了翻腾,连那些扭曲的人脸都停止了无声的尖叫。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如洪钟大吕,震得整个空间微微颤动。 苏老四的身体突然僵直,双眼翻白,一道金光从他天灵盖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老僧的虚影。 老僧身披破旧袈裟,白眉垂肩,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庄严。 他赤脚踩在水面上,每一步都荡起一圈金色的涟漪。 "孽障,认得老衲否?"老僧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那怪物浑身颤抖,骸骨组成的身体发出咔咔的响声。 莫晓雪瞪大眼睛,死死攥着姐姐和苏老四的手。 她能感觉到苏老四的手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炭。 "师...师父..."怪物胸口的青铜古镜突然发出嘶哑的声音,"弟子...知错了..." 老僧叹了口气,手腕一抖,将佛珠抛向空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瞬间分散,化作一张金色大网,将怪物牢牢罩住。 "一千五百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老僧摇头,"当年老衲将你镇压在此,就是望你有一日能幡然悔悟,如今看来..."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卍字,"罢了,送你往生去吧。" 金色卍字印在怪物额头,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开始分崩离析。 那些纠缠的骸骨一根根脱落,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中,青铜古镜"啪"地一声碎裂,露出里面封印的一缕黑气。 "还想逃?"老僧冷哼一声,袖袍一挥,那黑气便被吸入袖中,"老衲送你最后一程。" 整个黑水潭开始震动,水面上的雾气渐渐变成金色。 无数冤魂的面孔从水中升起,表情由狰狞变为安详,随着金光缓缓上升。 "我佛慈悲,度一切苦厄。"老僧双手合十,诵念往生咒,每念一句,就有一道金光射入水中,超度一个亡魂。 莫晓雪看得呆了,连呼吸都忘了。 她感觉姐姐的手突然有了温度,转头一看,莫晓雨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正茫然地环顾四周。 "姐!你醒了!"莫晓雪一把抱住姐姐,眼泪夺眶而出。 莫晓雨虚弱地笑了笑:"我...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老僧转过身来,慈祥地看着姐妹俩:"两位女施主受惊了。" 他指了指仍站在原地不动的苏老四,"这小子虽有些孟浪,心却不坏,此番劫难已过,你们且安心回去歇息吧。" 莫晓雪壮着胆子问:"大师...您是谁?为什么会在苏老四身体里?" 老僧捋了捋长眉,露出个顽皮的笑容:"老衲法号''不戒'',至于为何在这傻小子体内嘛..." 他眨了眨眼,"缘分,都是缘分。" 水面突然泛起一阵波澜,李慕妍和李慕媤的魂魄从苏老四胸前的玉佩中飘出,盈盈下拜:"拜见圣僧。" 不戒和尚笑眯眯地点头:"两位女施主苦等八十载,今日也该解脱了。" 他从袖中取出两道金符,"这是往生符,持此可直入轮回等候,静待来世善缘。" 姐妹俩接过金符,喜极而泣:"多谢圣僧!" 不戒和尚又看向莫晓雪:"小施主,可否借你一缕发丝?" 莫晓雪虽然疑惑,还是拔下一根头发递过去。 老僧将发丝一分为二,分别系在两姐妹手腕上:"以此发为引,来世你们还能再续姐妹缘分。" 李慕妍和李慕媤再次拜谢,身影渐渐变得透明。 临消失前,李慕媤突然回头:"苏公子...如果我们姐妹俩没有机会与张公子见面,可否请替我们向张公子道别..." 话音未落,两姐妹已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不戒和尚拍拍肚皮:"好了,事情暂告一段落了。" 他走到苏老四身前,伸手在他额头一点,"傻小子,该醒醒了。" 苏老四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恢复了神采。 他眨了眨眼,看到面前的老和尚,脱口而出:"师父?您怎么出来了?" 不戒和尚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再不出来,你就要被那孽障吞了!" 他气呼呼地指着苏老四的鼻子,"老衲修行一千五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么个合适的皮囊,你倒好,整天拈花惹草,差点害得老衲功亏一篑!" 苏老四捂着脑袋,委屈巴巴:"我哪有..." "还敢顶嘴!"不戒和尚吹胡子瞪眼,"先是莫家姐妹,又是李家姐妹,现在连潭底的女鬼都不放过!老衲一世清誉,全毁在你手里了!" 莫晓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 不戒和尚转头瞪她:"小丫头笑什么?老衲很可笑吗?" 莫晓雪连忙摇头:"不是...就是觉得...大师您和苏老四...挺像的..." "像?"不戒和尚跳脚,"老衲堂堂得道高僧,怎么会跟这个花心大萝卜像!" 苏老四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年轻时候..." "闭嘴!"不戒和尚老脸一红,袖子一挥,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回去了回去了,再待下去老衲非被你们气死不可!" 金光一闪,老和尚的虚影重新钻回苏老四的天灵盖。 苏老四浑身一抖,像是打了个激灵,然后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咦?那怪物呢?" 莫晓雨抿嘴一笑:"被你的''师父''超度了。" 苏老四挠挠头:"师父出来了?"他突然脸色大变,"完了完了,他肯定又要念叨我..." 莫晓雪好奇地问:"那位大师真的在你身体里住了一千五百年?" "谁知道呢,"苏老四耸耸肩,"反正我摔下山崖醒来后,脑子里就多了个爱唠叨的老和尚。" 他做了个鬼脸,"整天在我耳边念经,烦死了。" 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 苏老四拉起姐妹俩的手:"抓紧,我们要回去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三人同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莫家姐妹的卧房。 床周围的红绳已经断成数截,电灯也熄灭了,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 莫晓雨突然轻呼一声:"你们看!" 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金色的卍字印记,正微微发光,莫晓雪和苏老四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发现也有同样的印记。 "这是..."莫晓雪疑惑地摸着印记。 苏老四笑了:"师父给的护身符。" 他晃了晃手腕,"以后你们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亮出这个,保证它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莫晓雨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也不知道李家姐妹投胎转世了没有?..." "轮回排队去了。"苏老四柔声说,"师父给了她们往生符,就相当于有准生证了,就等待机会,希望来世她们一定能再续姐妹缘分。" 莫晓雪突然红了脸:"这个我们知道,那...那位大师说...说你拈花惹草..." 苏老四立刻叫屈:"冤枉啊!我那是为了救人!"他眼珠一转,突然凑近莫晓雪,"怎么,二娘子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莫晓雪跺脚,"不要脸!" 莫晓雨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终于...都结束了..." 苏老四收起玩笑的表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都结束了。" 他望向窗外的月色,"明天,我带你们去省城找张家的后人,完成李家姐妹最后的心愿。" 第6章:魂契反噬 她的呼吸很浅,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苏老四一进门就皱起眉头:"这不对劲..."他快步走到床前,掀开莫晓雨的眼皮看了看,"魂契被干扰了。" 莫晓雪紧张地抓住他的袖子:"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东西在强行切断我们三个之间的联系。" 苏老四从脖子上取下龙形玉佩,放在莫晓雨额头上,"你们姐妹俩的灵魂共振太强,那对怨灵虽然被我收了,但它们的怨气还在影响你们。" 玉佩刚接触到莫晓雨的皮肤,就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莫晓雨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开始泛青。 "姐!"莫晓雪想扑上去,被苏老四一把拉住。 "别碰她!"苏老四厉声道,"现在任何接触都可能让她的魂魄离体!" 莫晓雪吓得缩回手:"那...那怎么办?" 苏老四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只能下猛药了。" 他抽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小雪,去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然后用红绳在床周围绕一圈,记住,不能断。" 莫晓雪手忙脚乱地照做,苏老四则开始将银针刺入莫晓雨的各处穴位。 每刺一针,莫晓雨的身体就抽搐一下,但脸色却渐渐有了血色。 当最后一根针扎入莫晓雨的眉心时,苏老四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怎么了?"莫晓雪惊呼。 "没事..."苏老四擦了擦嘴角,"魂契反噬而已..."他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看来我对你家姐姐用情至深啊,连受伤都要一起..." 莫晓雪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就在这时,床上的莫晓雨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金色,直勾勾地盯着屋顶。 "来了..."她的声音变成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它们都来了..." 苏老四脸色大变:"不好!"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胸膛—— 上面赫然浮现出一个黑色的旋涡状印记,正缓缓旋转着。 "这是什么?"莫晓雪惊恐地问。 "黑水印记。"苏老四咬牙道,"那潭底不止有李家姐妹..."他猛地看向莫晓雨,"晓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莫晓雨——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那个存在——缓缓转头。 金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无数...无数的冤魂...它们被镇压在潭底太久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它们要出来了...要借助双胞胎的肉身..." 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户砰砰作响,红绳围成的圈子开始无风自动,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苏老四一把抓住莫晓雪的手:"听着,现在情况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黑水潭是个聚阴之地,下面镇压着历代横死之人的怨魂,李家姐妹只是其中最弱的两个..." "那...那怎么办?"莫晓雪的声音带着哭腔。 "两个选择。"苏老四竖起两根手指,"一,我们现在就跑,有多远跑多远;二..." 他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我带你姐姐的魂魄下潭底走一遭,把那些玩意儿重新封印。" 莫晓雪瞪大眼睛:"你疯了?那会死的!" "谁说要用真身下去了?"苏老四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听说过''走阴''吗?" 不等莫晓雪回答,他就将酒葫芦塞到她手里:"喝一口,然后握着我和你姐姐的手,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手,否则我们三个就真成潭底的冤魂了。" 莫晓雪犹豫了一下,闭眼灌了一口。 烈酒入喉,像一团火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剧烈咳嗽起来,眼前开始发花。 "好...好辣..." "这可是我爷爷泡了三十年的老参酒。"苏老四也灌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洒在床周围,"现在,握紧我们的手,闭上眼睛。" 莫晓雪照做了。 她感到苏老四的手温暖而有力,姐姐的手却冰冷如霜。 耳边开始响起奇怪的嗡鸣声,像是无数人在远处窃窃私语。 "记住,"苏老四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松手,看到再可怕的东西,那也是幻象..." 莫晓雪刚想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下坠感,仿佛有人抽走了她脚下的地板。 她惊恐地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眼前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片漆黑的水面上。 她发现自己站在黑水潭边,左手牵着苏老四,右手牵着姐姐,潭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着淡淡的雾气。 "欢迎来到真正的黑水潭。"苏老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或者说,它的''里世界''。" 莫晓雪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潭水与现实中完全不同。 水面上倒映的不是天空,而是无数扭曲的人脸,它们无声地尖叫着,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水面的束缚。 "这些是..." "被镇压的怨魂。"苏老四神色凝重,"比我想象的还多..."他转向莫晓雨,"晓雨,能感觉到李家姐妹在哪吗?" 莫晓雨——现在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闭眼感应了一会,指向潭中央:"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苏老四点点头:"那就没错了,潭底应该有个镇物,可能是当年道士封印这些怨魂时留下的。" 他看向莫晓雪,"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下水了。" 莫晓雪惊恐地看着漆黑的水面:"下...下水?" "别怕,在这里我们不需要呼吸。"苏老四安慰道,"记住,抓紧我的手,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 他的话还没说完,水面突然剧烈翻腾起来,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伸出水面,抓住了莫晓雪的脚踝! "啊!"莫晓雪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想挣脱。 "别动!"苏老四大喝一声,咬破手指在水面上画了道符。 血符入水,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水面恢复平静,但莫晓雪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 "它们...它们想拉我下去..." 苏老四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所以才让你抓紧我啊。"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怎么样,还要继续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莫晓雪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苏老四,深吸一口气:"继续,为了姐姐,我什么都能做。" "好姑娘。"苏老四赞赏地捏了捏她的手,"那我们就..." 他突然顿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潭中央,那里的水面开始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心,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缓缓上升... "看来..."苏老四的声音变得异常干涩,"我们不用下去了,它自己上来了..." 漩涡中心,一个由无数人脸组成的巨大怪物破水而出,它的"身体"是由数十具纠缠在一起的骸骨构成的,每一根骨头上都刻满了诡异的符文。 在它"胸口"的位置,赫然镶嵌着一面青铜古镜,镜面上裂痕遍布。 "那是...什么..."莫晓雪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苏老四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百鬼幡...不,是比百鬼幡更可怕的东西..." 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桃木剑,"晓雪,记住,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松开你姐姐的手..." 怪物的"头部"转向三人,空洞的眼窝中燃起两团幽绿的鬼火。 它张开由无数手臂组成的"口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第5章:红妆幽魂 苏老四盘腿坐在蒲团上,手腕上系着莫家姐妹的同心玉坠,正闭目养神。 他的影子在墙上摇曳,时而分裂成两个,时而合二为一。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苏老四突然开口,眼睛却依然闭着,"大半夜穿红嫁衣乱晃,也不怕吓着村里的小孩。" 祠堂的门无声开启,两道窈窕的身影飘然而入。 月光下,李慕妍和李慕媤姐妹穿着鲜红如血的旗袍嫁衣,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 面容竟与莫家姐妹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鬼魅之气。 "苏公子好眼力。"李慕妍掩唇轻笑,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我们姐妹特意换了最体面的衣裳来见您呢。" 李慕媤款款上前,绣花鞋踩在地上却不留一丝尘埃:"听闻苏公子愿助我们姐妹脱离苦海,特来相求。" 苏老四这才睁开眼,目光在双姝身上转了一圈,吹了声口哨:"乖乖,莫家姐妹要是有你们这么会打扮,早八百年就嫁出去了。" 李慕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苏公子好生无礼,我们姐妹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正经姑娘会半夜闯进男人家里?"苏老四笑嘻嘻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吧,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看上我这个傻子了吧?" 李慕媤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八十年前,我们姐妹与张家公子有婚约,却在大婚当日被歹人所害,我们跳了黑水潭..."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我们只想...只想完成当年未竟的心愿..." 苏老四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他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这对鬼姐妹:"所以你们就盯上了莫家姐妹?因为她们和你们长得像?" "不只是长相。"李慕妍幽幽道,"她们灵魂的共鸣太完美了...完美到足以容纳我们姐妹的魂魄..." 祠堂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厉叫,一阵阴风卷着落叶从门口呼啸而过。 苏老四的影子在墙上猛地拉长,竟自己动了起来,做出戒备的姿态。 "打住!"苏老四抬手制止,"少给我来这套凄凄惨惨的戏码,你们知道强行附身是什么后果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则变傻子——就像我现在这样;重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李慕媤的眼中突然流下两行血泪:"那我们该怎么办?八十年的怨气...八十年的等待...苏公子,你能理解永远被困在冰冷的潭底是什么滋味吗?" 苏老四沉默片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龙形玉佩。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龙眼中隐约有金光流转。 "认识这个吗?"他将玉佩在姐妹俩面前晃了晃,"我爷爷说,这玩意儿能养魂。" 李慕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上古龙玉?"她颤抖着伸手想摸,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传说中能重塑魂魄的宝物?" "识货啊!"苏老四咧嘴一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换个方案?" 他晃了晃玉佩,"你们别去骚扰莫家姐妹,我呢,就大发慈悲让你们暂时寄居在这玉佩里。 等我带莫家姐妹去大城市打工的时候,捎带上你们,让你们也见见世面。" 李慕媤狐疑地看着他:"苏公子为何要帮我们?" "这个嘛..."苏老四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一来呢,我这个人最见不得漂亮姑娘哭;二来嘛..." 他压低声音,"听说你们姐妹当年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才女,我这不正缺个贴身丫鬟帮忙记账嘛!" 李慕妍噗嗤一笑,随即又板起脸:"苏公子休要胡言!我们姐妹虽为鬼魅,却也知廉耻..." "得得得,当我没说。"苏老四摆摆手,"那就说正经的,这玉佩能助你们修炼真身,等你们修得差不多了,爱去哪去哪,要是实在没地方去..." 他眨眨眼,"我也不介意娶两个漂亮媳妇儿。" 李慕媤的脸居然浮现出一抹红晕:"苏公子好生轻浮!我们姐妹...我们姐妹..." "姐,别听他胡说。"李慕妍打断妹妹,转向苏老四,"苏公子,若你真能助我们脱离苦海,我们姐妹自当报答,但有一事相求..." "说。" "我们想...再见一次张公子。"李慕妍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哪怕只是一眼..." 苏老四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他走到祠堂门口,望着黑水潭的方向:"张家的后人...现在应该住在省城吧?" 他回头看向姐妹俩,"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们得先答应我,从此不再打莫家姐妹的主意。" 姐妹俩对视一眼,同时盈盈下拜:"全凭苏公子安排。" 苏老四点点头,将玉佩平放在掌心,开始念诵一段古老的咒语。 随着他的吟诵,玉佩上的龙纹渐渐亮起金光,两道柔和的光束从中射出,将李慕妍和李慕媤笼罩其中。 "放松,别抵抗。"苏老四的声音变得异常温和,"想象你们正站在阳光下的花园里,闻着花香..." 姐妹俩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两缕青烟,被吸入玉佩之中。 龙眼中的金光大盛,随后慢慢恢复平静。 苏老四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搞定。"他对着玉佩说,"两位姑娘,里面还舒服吧?" 玉佩中传出李慕妍微弱的声音:"多谢苏公子...这里很温暖..." "那就好。"苏老四将玉佩挂回脖子上,塞进衣领。 "先委屈你们在这儿住几天,等我把莫家姐妹的事安排妥当了,就带你们去找张公子。" 他刚走出祠堂,就看到莫晓雪蹲在台阶上,双手抱膝,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哟,这不是我家二娘子吗?"苏老四立刻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大半夜的,想我想得睡不着?" 莫晓雪猛地抬头,眼睛红红的:"你...你把她们收服了?" 苏老四蹲下身,与她平视:"怎么,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了!"莫晓雪别过脸,"我是感觉到姐姐突然心口疼,才跟着你过来的..." 苏老四的笑容僵了一下:"莫晓雨不舒服?" "嗯。"莫晓雪咬着嘴唇,"她说心口像被针扎一样,然后就晕过去了...我...我害怕..." 苏老四一把拉起莫晓雪:"走,去看看你姐。" 第4章:灵魂契约 他指了指姐妹俩,"双胞胎,灵魂共振达到惊人的同步率,最重要的是..." 他凑近闻了闻,"你们的灵魂有裂缝——姐姐刚经历丧夫之痛,妹妹承受着不该承受的感应。" 莫晓雨脸色煞白:"所以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比传说更精彩。"苏老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走人,你们自己对付那对怨灵;二..."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让我这个半吊子道士保护你们。" 姐妹俩对视一眼,莫晓雪迟疑地问:"为什么帮我们?" 苏老四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因为我摔坏脑子那天,看到了你们的命运。"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而我不喜欢那个结局。"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井水突然无风自动,泛起诡异的波纹。 苏老四脸色一变:"它们要回来了,快决定!" 莫家姐妹的卧房里,一盏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苏老四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块画满奇怪符号的黄布。 莫晓雨和莫晓雪挤在床角,裹着同一条被子,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莫晓雪咬着嘴唇,"你白天是真傻,晚上就不傻了?" 苏老四头也不抬地继续摆弄他的符咒:"谁说我白天真傻了?"他狡黠地眨眨眼,"有时候装傻比聪明更容易活命。" 莫晓雨皱起眉头:"那你在我家墙头..." "那是我。"苏老四突然严肃起来,"但也不全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摔这一下,把某些东西摔醒了,也把某些东西摔进去了。" 莫晓雪突然感到一阵刺痛,她捂住太阳穴:"有什么东西...在敲我的头..." 苏老四猛地抬头:"它们来了。"他迅速点燃三炷香,插在门缝和窗台上,"别让香气断了,能暂时挡住它们。" 莫晓雨颤抖着问:"它们到底想要什么?" "完整的生命。"苏老四的声音低沉,"黑水潭里的那对姐妹死时太年轻,怨气太重,无法转世,它们需要一对活着的双胞胎作为容器,才能重返人间。"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昏黄的灯泡剧烈摇晃,投在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挣扎。 莫晓雪突然抓住姐姐的手:"姐...我又能感觉到你了...但不是好的感觉..." 莫晓雨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冷...好冷..." 苏老四迅速咬破手指,在黄布上画下一道血符:"听着,我有个办法,但需要你们完全信任我。" "什么办法?"姐妹俩异口同声地问。 "灵魂契约。"苏老四举起血符,"我把你们俩的灵魂暂时连接到我身上,形成一个三角,那对怨灵就无法单独攻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莫晓雪怀疑地看着他:"这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主意。" "比被附身强。"苏老四咧嘴一笑,"而且只是暂时的,等我想办法彻底解决那对怨灵,就解除契约。"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凄厉,隐约能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从井边传来,昏暗的灯光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莫晓雨深吸一口气:"怎么做?" "很简单。"苏老四伸出手,"你们每人给我一件贴身物品,我施法建立连接。" 莫晓雪犹豫了一下,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小小的玉坠——那是她和姐姐各有一半的同心玉,莫晓雨也取下自己的那一半。 苏老四接过玉坠,用红绳将它们绑在一起,然后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闭上眼睛,开始低声念诵咒语,奇怪的是,他念的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当地方言,而是一种古老晦涩的语言。 随着咒语声,房间里的空气开始扭曲。 莫晓雪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体内被抽离。 她惊恐地看向姐姐,发现莫晓雨也正瞪大眼睛,显然感受到了同样的不适。 "坚持住!"苏老四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就差一点..."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三人体内迸发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莫晓雪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脏,紧接着是一种奇异的充实感—— 仿佛突然多出了两个心跳,一个属于姐姐,一个属于...苏老四? "成了。"苏老四虚弱地笑了笑,脸色苍白如纸,"现在我们是三位一体了。" 莫晓雨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胸口:"我能感觉到...你们。"她看向苏老四,"特别是你...你的思想好吵..." 苏老四做了个鬼脸:"习惯就好,我的脑子现在像个杂货铺,什么都有。" 窗外,风声戛然而止,电灯恢复了正常的橘黄色光芒。 莫晓雪长舒一口气:"它们走了?" "暂时。"苏老四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契约让它们无法靠近,但不会永远有效。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玉坠,"这东西能坚持三天,之后..." "之后怎样?"姐妹俩紧张地问。 苏老四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之后我最好已经找到彻底解决它们的办法。" 他走向窗户,"我得走了,天亮前还得回去装傻子。" 莫晓雨突然叫住他:"等等!你...你能听到我们在想什么吗?" 苏老四回头,眨了眨眼:"只听到一些片段,比如现在,你在想我长得还挺帅,而妹妹在想我是不是在骗你们。" 他哈哈大笑,翻出窗户,"明天见,两位极品小娘子!" 姐妹俩面面相觑,莫晓雪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才没那么想!" 莫晓雨却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到底是什么人..." 远处,苏老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在乡间小路上。 突然,他停下脚步,对着空气说:"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 路边的阴影里,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轮廓,赫然是另一个苏老四。 "你玩得过火了。"影子苏老四冷冷地说,"她们不是你的玩具。" "谁说我在玩了?"苏老四——或者说占据苏老四身体的某个存在——咧嘴一笑,"我在救人呢。" "你是在害她们陷入更大的危险。"影子厉声道,"那对怨灵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苏老四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继续向前走,哼着歌,"反正这具身体够结实,够我们折腾的..." 影子苏老四愤怒地咆哮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而真正的苏老四——或者说大部分的他—— 继续跌跌撞撞地走着,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仿佛两个灵魂在争夺同一具身体的控制权。 远处,黑水潭的水面无风自动,泛起一圈圈涟漪,潭底,两具纠缠在一起的骸骨突然同时动了... 第3章: 夜半惊魂 苏老四蜷缩在柴房角落,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 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崖底的泥土和血迹,每画一笔,就有一丝暗红色的痕迹渗入青石缝隙。 "老四!老四你在哪?"院门外传来苏心泉沙哑的喊声,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苏老四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属于痴傻之人的清明。 他像受惊的野兽般窜到门后,透过门缝看到父亲和三个哥哥举着手电筒站在门外,脸上写满焦急。 "爹,柴房好像有动静!"大哥苏明德指着苏老四藏身的方向。 苏心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推开柴房门。 手电的光亮照在苏老四脏兮兮的脸上,他眯起眼睛,像只被强光照射的猫头鹰。 "老四!"苏心泉一把抱住儿子,老泪纵横,"你这孩子跑哪去了?全家人找你两天两夜!" 苏老四任由父亲抱着,眼神却越过父亲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院墙外某个方向。 他的嘴唇蠕动着,无声地重复着:"来了...她们来了..." 二哥苏明智发现弟弟不对劲,轻轻拉开父亲:"爹,老四好像受伤了。" 苏心泉这才注意到儿子后脑勺干涸的血迹,他颤抖着手指搭上苏老四的腕脉,眉头越皱越紧。 "脉象紊乱,神门穴有淤血..."苏心泉的声音越来越低,"这孩子脑袋受了重击,伤了元神。" 三哥苏明仁急切地问:"能治好吗?" 苏心泉长叹一声:"先带他回屋,我开副活血化瘀的方子,至于能不能恢复..." 他心疼地看着小儿子呆滞的表情,"就看造化了。" 一家人簇拥着苏老四回到正屋。 苏母早已准备好热水和干净衣物,看到儿子的模样,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的儿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老四突然挣脱家人的手,跑到堂屋的八仙桌前,抓起毛笔在纸上乱画。 墨水溅得到处都是,纸面上却渐渐显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形轮廓,中间连着一条扭曲的红线。 "这是..."苏明智凑近看,"两个女人?" 苏老四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吓人:"一样的!两个一样的!"他突然抓住二哥的手,"二哥...保护...要保护..." 苏明德被弟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保护谁?" 苏老四的嘴张了张,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涣散,慢慢滑坐在地上,恢复了那种痴傻的状态。 苏心泉示意大儿子把弟弟扶到床上:"让他休息吧,我去熬药。" 夜深人静,苏家人都沉沉睡去。 床上的苏老四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门。 院墙上,一只黑猫警惕地看着他。 苏老四冲黑猫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不知何时藏起来的草药,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喵~"黑猫炸毛跳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苏老四吐掉嘴里的草药渣,眼神变得异常清明。 他抬头望向莫家村的方向,鼻子抽动着,仿佛能嗅到空气中某种常人无法感知的气息。 "时间不多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清晰,与白天的痴傻判若两人。 莫家姐妹的屋子里,莫晓雪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窗外,一轮血月高悬,将院子染成诡异的红色。 "姐..."她轻声呼唤,却发现身旁的床铺空空如也。 莫晓雪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悄悄走向屋后的茅房。 刚拐过墙角,她就看到姐姐站在井边,背对着她,长发披散,一动不动。 "姐?这么晚你在这干嘛?"莫晓雪轻声问。 莫晓雨缓缓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青光:"妹妹...来...来井边..." 莫晓雪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那不是姐姐的声音——至少不完全是,那声音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一个熟悉,一个陌生。 "你不是我姐。"莫晓雪后退一步,脚后跟撞上了墙根的水缸。 莫晓雨——或者说占据莫晓雨身体的东西——歪着头笑了:"我们是一体的...一直都是..." 她向妹妹伸出手,"来,让我们完整..." 莫晓雪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她的身体,迫使她向井边移动。 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 "不...放开我..."她挣扎着,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莫晓雨"的手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 "嘿!两个小美人儿!半夜不睡觉玩什么呢?"一个轻佻的男声从墙头传来。 莫晓雪抬头,看到苏老四蹲在墙头,手里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月光下,他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两个——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苏...苏老四?"莫晓雪惊讶地瞪大眼睛。 墙头上的男人眨了眨眼:"哎呀,被认出来了。" 他轻盈地跳下墙头,落地时却踉跄了一下,又恢复了那种痴傻的步态,"嘿嘿...星星...好看..." 莫晓雨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出去...从我的脑子里出去..." 苏老四突然正色,一个箭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草药拍在莫晓雨额头上,嘴里念着观世音菩萨的咒语:“唵嘛呢叭咪吽。” 草药接触皮肤的瞬间,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青光从莫晓雨七窍中逸出,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后,迅速消失在井口。 莫晓雨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被苏老四一把接住。 "姐!"莫晓雪冲上前,从苏老四怀里接过姐姐,"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老四——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傻了——耸了耸肩:"救了你们俩的小命。" 他指了指井口,"那东西暂时被我赶跑了,但还会回来。" 莫晓雪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如你所见,苏家老四。"他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白天是傻子,晚上嘛..." 他神秘地眨眨眼,"是个不那么傻的傻子。" 莫晓雨在妹妹怀里悠悠转醒,虚弱地问:"我...我怎么了?" "你被附身了,大美人。"苏老四蹲下身,与姐妹俩平视,"准确地说,是被那口黑水潭里的双胞胎怨灵盯上了。" 莫晓雪感到一阵恶寒:"为什么是我们?" 第2章:寡妇双胞胎 刘海洋的尸体被抬到正堂,身上盖着白布,莫晓雨跪在一旁,红肿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刘海洋的母亲王婆子指着莫晓雨破口大骂,"刚过门就克死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莫晓雨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嫁衣还穿在身上,只是已经皱皱巴巴,沾满了尘土,她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剐着她的皮肤。 "我看就该把她沉塘!"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莫晓雨浑身发抖,她想起妹妹晓雪,如果自己死了,妹妹该怎么办?她们父母早亡,姐妹俩相依为命长大... "够了!"村长刘大山喝止了众人,"海洋是饮酒过度加上...加上兴奋过度猝死的,与晓雨无关。 按照规矩,晓雨现在是刘家的寡妇,理应留在刘家守寡。" 王婆子还想说什么,被刘大山一个眼神制止了,莫晓雨感激地看了村长一眼,但心里明白,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在莫家村的莫晓雪从噩梦中惊醒。 她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梦中,她看到姐姐被一群人推入漆黑的池塘,自己站在岸边,却怎么也动不了,喊不出声。 "姐姐..."莫晓雪匆匆穿好衣服,决定立刻去刘家村看看,她必须确认姐姐的安全。 刚出门,她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嘿嘿...找...找人..."一个满脸污垢、头发蓬乱的男子站在院门口,冲她傻笑。 莫晓雪吓了一跳,后退几步:"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里?" "苏...苏老四..."男子挠了挠头,突然伸手想摸莫晓雪的脸,"两个...一样的..." 莫晓雪躲开他的脏手,这才认出这是附近村子有名的中医世家,家中排行的老四的苏老四。 "走开!"她厉声喝道,绕过苏老四快步离开。 苏老四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歪着头看她远去的背影,嘴里嘟囔着:"一个...去那边...一个...在这里..." 莫晓雪赶到刘家村时,正看到姐姐被王婆子赶出家门。 "滚!我家不需要你这种扫把星!"王婆子将一个包袱扔在莫晓雨脚下,"拿着你的脏东西滚回莫家村去,才进门就克死了我儿子。" 莫晓雨默默捡起包袱,转身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妹妹,眼泪终于再次夺眶而出。 "姐!"莫晓雪冲上去抱住姐姐,两人相拥而泣。 "你怎么来了?"莫晓雨抽泣着问。 "我...我做噩梦了,梦到你..."莫晓雪没有说完,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姐姐的悲伤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身体,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莫晓雨察觉到妹妹的异样,扶住她:"晓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没事,可能是跑得太急了。"莫晓雪勉强笑了笑,没有告诉姐姐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接过姐姐手中的包袱:"我们回家吧!" 姐妹俩相互搀扶着离开刘家村,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丛里,苏老四正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们。 "两个...一样的..."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站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回莫家村的路上,莫晓雪几次想开口问姐姐昨晚的事,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道要问"姐姐,昨晚你和姐夫...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这太荒谬了。 "姐..."她最终决定委婉一点,"昨晚...你还好吗?" 莫晓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海洋他...喝太多了,我们刚...他就..."她的声音哽咽着,"突然就倒下了..." 莫晓雪感到一阵心痛,既为姐姐的遭遇,也为那种奇怪的感应。 她昨晚确实感受到了姐姐的一切——从最初的羞涩紧张,到后来的疼痛恐惧,甚至最后那一刻心脏骤停般的窒息感。 "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有时候太...同步了?"莫晓雪试探着问。 莫晓雨疑惑地看着妹妹:"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你受伤的时候,我也会觉得疼;你高兴的时候,我也会莫名其妙开心..."莫晓雪小心地选择着词语,"特别是昨晚..." 莫晓雨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苍白:"你...你昨晚感觉到什么了?" 莫晓雪咬了咬嘴唇,决定坦白:"我感觉到了一切,姐,从姐夫掀开你的盖头,到他...到他碰你...到最后..."她说不下去了。 莫晓雨震惊地看着妹妹,突然想起她们小时候的种种怪事—— 五岁时自己摔断胳膊,妹妹明明在几里外的外婆家却同时痛哭;十二岁自己第一次来月事,妹妹在同一天也见了红... "天啊..."莫晓雨捂住嘴,"我一直以为那些都只是巧合..." 姐妹俩站在路中间,相顾无言。 就在这时,路边的灌木丛传来沙沙声,苏老四跌跌撞撞地钻了出来。 "嘿嘿...两个...灵魂...一个..."他手舞足蹈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姐妹俩。 "又是你!"莫晓雪护在姐姐身前,"走开,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啊?" 苏老四没有理会她的呵斥,反而凑得更近,鼻子几乎贴在莫晓雪脸上嗅着:"香...一样的香..." 莫晓雨拉过妹妹:"别理他,我们走。" 姐妹俩加快脚步离开,苏老四没有追上来,但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小心...黑水...会吞掉...一样的..." 莫晓雪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苏老四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像个真正的疯子。 但不知为何,她觉得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清明。 回到家中,姐妹俩坐在床边,沉默良久。 "晓雪,"莫晓雨终于开口,"你说我们能互相感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莫晓雪想了想:"记不清了,好像一直都有,只是以前不明显,但昨晚...特别强烈。" "会不会是因为..."莫晓雨脸红了,"昨晚是我第一次...你知道..." 莫晓雪点点头:"也许这种感应会在...特殊时刻变得更强烈。"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窗外,夕阳西下,将房间染成橘红色,莫晓雪突然想起苏老四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姐,你觉得那个傻子说的''黑水会吞掉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莫晓雨摇摇头:"谁知道呢,疯言疯语罢了。"她顿了顿,"不过村里确实有个关于黑水潭的传说..." "什么传说?"莫晓雪好奇地问。 "说是在深山里有口黑水潭,潭底沉着一对双胞胎姐妹的冤魂,她们因为爱上同一个男人,最后一起跳潭自尽了。" 莫晓雨低声说,"老人们说,那潭水会吸引相似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莫晓雪起身开门,发现是村里的李大夫。 "晓雪,你姐姐在吗?"李大夫神色紧张,"苏老四...就是那个傻子,他一直在村口喊你姐姐的名字,说有重要的事告诉她。" 姐妹俩对视一眼,跟着李大夫来到村口。 果然,苏老四被几个村民围着,正大喊大叫:"莫晓雨!莫晓雨!黑水...来了!" 看到莫晓雨,苏老四突然安静下来。 他推开周围的人,径直走到莫晓雨面前,用异常清晰的声音说:"它们找到你了,两个一样的灵魂,对它们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 莫晓雨后退一步:"你...你在说什么?" 苏老四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清明:"你和你妹妹,灵魂共振得太完美了,它们会从最弱的一个开始吞噬..." 他转向莫晓雪,"就是你,妹妹,你感应得越多,就越危险。" 莫晓雪浑身发冷:"你到底是谁?" 苏老四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种痴傻的表情:"嘿嘿...苏老四...采药的..."他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只有莫晓雪注意到,苏老四转身的瞬间,他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老长,而且那影子...分明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 第1章: 采药不慎坠崖 他粗糙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几株生长在潮湿阴冷岩缝中的七叶一枝花,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嘿嘿,这下能卖个好价钱..."苏老四痞子一般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他小心翼翼地将七叶一枝花放入背后的竹篓,却没注意到脚下松动的石块。 咔嚓—— "啊!"苏老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向后仰去。 他在空中翻滚着,视线中蓝天与山崖急速交替,最后一刻,看到一只盘旋的山鹰,眼神锐利如刀。 像是在耻笑他这个倒霉锤子,“瞧,老子有翅膀,能高高地飞翔……” “砰”地一声! 苏老四的后脑勺重重撞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鲜血立刻浸湿了他漆黑的头发。 他的身体继续下坠,最终落在崖底厚厚的落叶堆中,惊起了一群山林中的飞鸟。 与此同时,在五里外的刘家村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 "一拜天地!" 莫晓雨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绣有鸳鸯的红盖头,与新郎刘海洋并肩而立。 她能感觉到身旁丈夫身上散发出的酒气和热度,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 "二拜高堂!" 弯腰时,莫晓雨想到自己妹妹莫晓雪一人在莫家村的家中呢! 她知道妹妹舍不得自己,但女子终归要嫁人,想到这里,她隔着盖头对莫家村的方向微微一笑。 "夫妻对拜!" 莫晓雨转身面对刘海洋,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能看到丈夫那双沾满泥土的新皮鞋。 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以后这个男人就是我的老公了吗?” "送入洞房!" 欢呼声中,莫晓雨被簇拥着送入贴满喜字的新房,她坐在床沿,听着外面越来越喧闹的劝酒声,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五里外的莫家村,莫晓雪正在厨房洗碗。 突然,她手中的青花瓷碗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她惊呼一声,弯腰去捡,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棍刺穿了她的心脏。 "呃..."莫晓雪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按住胸口。 她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前一阵阵发黑。 更奇怪的是,她感到有双无形的手正在抚摸她的身体——从屁股一路向上,停在她的腰间。 "这是...怎么回事..."莫晓雪艰难地爬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冷水浇在脸上。 冰冷的水让她稍微清醒了些,但那种被抚摸的感觉依然存在,且越来越强烈。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抬头望向刘家村的方向。 月光下,她似乎看到一团黑雾笼罩在那个村庄上空。 "姐姐..."莫晓雪喃喃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的心脏。 新房内,刘海洋终于摆脱了劝酒的亲友,摇摇晃晃地推门而入,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眼睛布满血丝。 "老婆..."他大着舌头喊道,一把掀开了莫晓雨的盖头。 莫晓雨抬头,看到丈夫通红的脸和发亮的眼睛,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刘海洋哈哈一笑,扑上来抱住她,满是酒气的嘴在她脸上胡乱亲吻。 "老公,你喝太多了..."莫晓雨试图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 莫家村,坐在石凳上的莫晓雪突然弓起身子,仿佛被人紧紧抱住。 她清晰地感觉到有双炽热的手在自己背上摩挲,有张满是酒气的嘴在亲吻自己的脸颊。 "不...不要..."莫晓雪颤抖着挣扎,却无法摆脱这无形的束缚,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从腹部升起。 "这是姐姐...这是姐姐正在经历的事..."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睁大眼睛。 新房内,刘海洋已经解开了莫晓雨的衣带,细白的手探入她的内衣,莫晓雨羞得满脸通红,却无法抗拒丈夫的热情。 "老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刘海洋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院里的莫晓雪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有电流穿过每一寸肌肤。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动左邻右舍的邻居。 "为什么会这样..."莫晓雪在极度的羞耻和困惑中想着,"为什么我能感受到姐姐的感觉..." 突然,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莫晓雪痛得弯下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这时,她听到脑海中传来姐姐一声压抑的痛呼。 新房内,刘海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则,莫晓雨感到害怕,轻轻推着他的肩膀:"老公...你轻点.." 刘海洋没有回答,他的脸突然扭曲,双手捂住胸口,从莫晓雨身上滚落,重重摔在地上。 "老公!"莫晓雨惊慌地爬过去,看到丈夫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双眼圆睁却已经没了神采。 莫晓雨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和丈夫的衣服,尖叫着扑向房门,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同一时刻,院里的莫晓雪感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可怕的空虚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离开了… "姐姐..."莫晓雪泪流满面,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崖底,苏老四缓缓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坐起身,摸了摸后脑勺已经干涸的血迹,露出一个傻笑。 "嘿嘿...星星...真好看..."他仰头望着夜空,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苏老四不知道的是,在他坠崖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那些撞击和震荡打开了他大脑中某些沉睡的区域,让他能够感知到常人无法感知的事物—— 比如五里外,一对双胞胎姐妹之间那种神秘的联系。 他笨拙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山下走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路过一棵老槐树时,他突然停下,歪着头倾听。 "两个...一样的...声音..."他困惑地挠挠头,"一个在哭...一个...也在哭..." 苏老四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找到那"两个一样的声音"。 一种本能的冲动驱使着他,朝刘家村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