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大宋》 八九三 靖康之变(一五七) 钟相认识这个虞侯性朱名唤晓川,平时经常在他的商栈吃拿卡要,在杭州城内更是欺男霸女,打击同僚,是个标准的小人。只不过这朱晓川名声太差,连他的上官都讨厌此人,因此在军中混了几十年,不但没有得到提升,还从原来的都虞侯降级成了虞侯。 如今军中有头有脸的军官都跑了,这些官员逃离只是并没带着惹人嫌的朱晓川,因此他就跟众士卒和下级军官一起留在了杭州城。众官员都逃走了,他一个虞侯倒成了军中职务最高的军官。因此今日挑头出来跟钟相争论起来。 钟相十分厌恶此人,不过此时却换上了一副笑脸,他道:“这么说朱大人,不愿意与钟某共守城池了。” 朱晓川道:“老子逃命要紧,你要守城便守城,休要连累老子。” 钟相道:“好!我大宋的虞侯原来都是如此的贪生怕死,留你等何用。”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钟子昂一个健步跳到了朱晓川面前,收起刀落,就将朱晓川斩杀在当场。 众军官见钟相眨眼之间就杀了朱晓川,具都大惊!纷纷向自己肋下摸去,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兵刃已经上缴,肋下挂刀剑的地方此刻都是空空荡荡的。 钟相此刻高声喝喊:“来人!来人!” 随着钟相吩咐,数百持刀举枪的锦衣卫、护卫、伙计将这200军官围了起来。军官中有几个身高体体壮,仗着有几分拳脚,跟冲进院子里的队伍打了起来。 可是赤手空拳的军官,那里是手持利刃的锦衣卫的对手,不多时反抗军官也都被斩杀在当场。其余军官见状,自知反抗无意义,也都束手就擒了。 钟相看着这群锤头丧气的军官,冷笑道:“一群祸国殃民的土鸡瓦狗,都把他们押往校军场。” 校军场的被收缴了兵器的5000士兵、衙役被聚集在校军场上饥肠辘辘的晒了一天。这个看守校军场的只有几十个商栈护卫而起。面对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看守这5000多人竟然如绵羊一样不敢作出半点反抗。他们只是等着钟相遵守约定时辰放他们出城。 饥肠辘辘士兵等来的不是出城的命令,而是被五花大绑的军官和一桶桶烂菜稀粥。钟相开始了西军发明的残酷的编练之策。编练士兵就是选择士兵斩杀军官,如果敢于斩杀军官,那选择出来的士兵就可以升为军官并可以吃那些烂菜稀粥。如果不敢斩杀军官,这些选择出来的士兵就会被杀死。 北国士兵将宋军成为双脚羊,以此来讽刺宋军的孱弱。这江南的厢军又是孱弱中的孱弱,面的锦衣卫的威胁,第一批被强行拉出来的厢军无一人敢斩杀军官。那锦衣卫可是心狠手辣,毫不犹豫的一次斩杀了百余人。校场上的士兵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更有甚者当场是屎尿俱下。 钟相见状并无半分怜悯之意,命令锦衣卫再次选择士兵斩杀军官。第二批选出来的百余士兵在生与死的面前,终于有大约一半人举起屠刀,50多个军官被斩杀在当场,同时又有50多不敢挥刀的士兵人被锦衣卫斩杀。 钟相对着结果非常满意,他吩咐道:“今日便到这里。将死者人头悬挂在校军场四周,明日继续编练士兵。” 钟子昂道:“父亲,是否给他们弄些吃的,这些将士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钟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钟子仪道:“你看呢?” 钟子仪道:“这些腌臜不知道明日还能活下来多少,何必浪费粮食。” 钟相看了钟子昂一眼,道:“多跟你大哥学学。”说罢,转身就走了。 经过了3日的编练,钟相杀了上千人,总算选拔出来200军官。钟会又命令给这200军官授予十夫长、百夫长的职位,让他们从校场上剩余的将士中选拔精壮的进入队伍,如此一来钟相就编练成了一只3000人的队伍。钟相老家在洞庭湖,那里是古代楚国的地区。钟相就将这支队伍命名为“兴楚军”! 面对这种命名,钟子昂提出了异议,他觉得他们是西北华夏王的麾下,不应该另起炉灶,而是应该叫华夏军。 钟相对钟子昂道:“叫华夏军,只怕金军没来,附近的厢军有了借口,征缴我们了。你难道不知道如今华夏军与朝廷关系是多么紧张。” 钟子昂道:“那咱们就算是打着朝廷的旗号,也比另外立军队要好。再说如今东京都都丢了,天下令出多方,那个还有心思征讨我们。” 钟相道:“正如你说,如今令出多门,我们打出兴楚军的旗号,也是为了行动方便,能够号召江南义民加入我们共抗金寇,保家卫国。再说江北的八字军、河南义军也是听命于华夏王爷的。他们能打出旗号招募兵马,我们就不行吗?” 钟子昂只是觉得这样不对,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愣在了当场一言不发。 钟子仪早就知道父亲钟相并不想当什么华夏军的臣子,加入锦衣卫也是机缘巧合。王定六在的时候他自然不敢造次,如今王定六已然失势,江南锦衣卫的总部都被金军连锅端了,现如今已经没有人能管住钟相了,自然他就起了自立之心了。要是想自立为王,最重要的就是有自己的地盘,目前来说就是要守住杭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钟子仪道:“爹爹妙计,如此我们就可招募百姓加入兴楚军,守住杭州的机会也就大了些。” 钟相道:“如设立兴楚军,这锦衣卫弟兄们会有什么想法吗?” 钟子仪道:“父亲大人,咱们杭州的锦衣卫与众不同,都是咱们的心腹,铁盘一块。” 钟相道:“如此甚好,要把锦衣卫的信鸽都看好了,不得轻易联系。” 钟子昂道:“父亲要招募兵马,不如将校军场那些剩下的近千军士加入兴楚军。他们总算是厢军、衙役出身,总比百姓强些。” 钟相点点头,道:“好,你去安排吧。” 经过数天的编练,还有近千老弱士兵没有人选,这些士兵没有人管,就被暂时安置在了校军场。要是按照秀州三策的编练之策,这些人应该放出城去,到敌占领区去救食,以扰乱敌军占领区的秩序。 不过杭州之外也没什么占领区,钟相制造谣言说是金军的游骑兵已经到了杭州附近,为此钟子仪还冒充金兵斩杀了不少百姓,百姓畏惧金人不敢出城。要是将这近千人放出城去,如果他们没有遇见金人而顺利逃走,这消息要是让城中百姓得到,恐怕又会引起民心的扰动。所以钟相并没有把这些军汉放出城去,只是每日给他们送些烂菜粥保住他们不死而已。 钟相可是看不起这些老弱烂兵,他道:“这些腌臜只会欺负百姓,那里配当个‘兵’字!” 钟子仪道:“与其留着这些腌臜浪费粮食,不如……”说着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守势。 钟相虽然有一代枭雄之心,但是他还没有狠毒到能下一次能杀近千决心,他看着钟子仪,暗道:次子杀伐果断,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钟相正在犹豫之意,一个锦衣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大人,金虏人马已经在北城外20里之处扎下营寨了。” 钟相道:“来了多少人马?可看清敌军旗号” 那个锦衣卫道:“数千人马,从旗号上看,应该是金虏的大将银术可。” 钟相道:“金虏区区数千人就想拿下杭州城,也太狂妄了。” 钟子昂道:“父亲,只要我们阖城百姓齐心协力,守住城池不在话下。” 钟子仪道:“我看不如让校军场那些人从北门逃命,那样到可以让我们城中军民齐心守城。” 钟相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只要能守住杭州,一切都可从权。这事情你去办吧。” 钟子仪道:“父亲放心,我定然办的妥当。” 钟子昂则暗中叹气:看了这些老弱的性命就要丧命在金虏之手了。 银术可带兵来到了杭州后,并没有准备攻城,而是驻扎了下来等待主力大军的到来。 银术可大军刚刚安顿好,他就接到探马来报,说是杭州出来上千军士直奔金军大营而来。银术可闻听也是疑惑,他南下以来,宋军畏敌如虎,常常望风而逃,今天竟然主动挑衅,是否有什么阴谋。 银术可不敢怠慢,亲自带领3000人马,并且带着娄室和阿术两员大将迎着宋军杀了过来。 从杭州出来的那支人马正是在校军场那些无人理会的老弱兵。这些老弱在校军场中被关押了数天,每日就是两顿稀粥,原本在杭州城作威作福的他们,这几日被折磨着形如枯槁、狼狈不堪。 本来还担心自己名义的这些士兵,今日突然钟子仪给来到校军场告诉他们要放他们出城逃命,导致异常兴奋。 钟子仪告诉他们前几日百姓从南城出逃,被金军斩杀了不少。今日便打开北门让他们逃命,而且为了让他们多一分保障,还给他们发放一些武器。最重要但是钟子仪还给这些士兵做了一顿稠粥,算是犒劳了。 面对钟子仪妥当安排,这些士兵有些感激涕零了。他们们哪里知道,钟子仪如此安排就是让这些老弱看起来像是一支军队,好引起金军攻击的兴趣。而那顿稠粥,更是他们的断头饭,只是让他们有力气能走到金营去送死。 这些老弱士兵那里拎得清钟子仪的心思,饱餐了一顿后,扛着钟子仪给的破刀烂枪的就从杭州的北门出城了。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九四 靖康之变(一五八) 银术可带领精锐金兵劫住逃出杭州城的老弱残兵。银术可面对这些兵马捏呆呆发愣,他对身边大阿术、娄室,道:“这南蛮耍得什么把戏!派出这样的兵士就想袭击我军?” 娄室道:“这哪里是什么兵士,我就是弄一群乞丐来,也比他们强。” 银术可道:“阿术,你先带500人马去试试深浅。我和娄室元帅在这里接应于你。” 阿术道:“尊令!”说罢,带领500骑兵就冲杀了上去。 从杭州北门逃出来那些士兵只是想早些逃出杭州这个是非之地,他们手中的钝刀烂枪只是给他们增加了一些胆量而已。没想到他们出城不过十几里路就看一股金兵骑兵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这些士兵瞬间吓得魂飞魄散,那里敢跟金兵作战,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阿术人称小银术可,在金军中也算智勇双全的骁将,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打仗的,面对抱头鼠窜宋军也不知道宋军摆下了什么机关,冲杀了一阵也不敢过分追击,遂领兵回来了。 阿术带兵回到银术可大大队人马的面前,对银术可道:“元帅,那些南蛮并不敢与我军对战,见仗之后就四散逃窜,末将担心南蛮有什么阴谋,就撤兵回来了。” 银术可手搭凉棚往战场上看了看,他也是不明白宋军派这些人马有什么意义。他对阿术道:“你做的对,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无需理会,先回营再说。” 一旁的娄室此刻不愿意了,他对银术可道:“银术可元帅,咱们大军南下以来,新兵越来越多,能杀善战的勇士越来越少。南军派出如此弱兵,正好给将士了练兵所用。士兵总不见血,如何能堪大用!” 银术可一听也是有理,对自己的旗牌官道:“传我的将令,派出2000新军人马出来,追杀南朝逃兵。”那棋牌官接令后催马便回金军大营调兵。 银术可道:“我倒要看看南朝到底玩得什么花样。” 那棋牌官很快就将大营中新兵调了出来,金军南下后金兵一边打仗一边补偿人马,战斗力也是在不断下降。如今到了杭州金军已成了外强中干的队伍,战斗力早就无法与当初相比了。银术可的来到杭州的军队虽然是他的亲信的部队,但是不到8000人马中确有2000多新兵。 银术可对新兵队伍道:“前方有千余南军的老弱,尔等立即冲杀,将他们均斩杀在杭州城下。” 金军的新兵几个月前还是中原百姓,甚至不少就是宋军的降兵,本来缺少训练的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由于有猛安谋克制度的加持,他每战必须拼命,因此新军死亡率极高,不过也就是如此环境能活下来,新兵很快就就会彪悍的军士。 也是由于死亡率很高,所以每每出战,新军士兵都有抵触情绪,只是金军中各级军官残忍无情,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打仗。 几天银术可说有千余弱兵,这些金军原本不信,不过没有办法,在猛安谋克制度下要想活命就得拼命,因此众士兵接到命令后,纷纷亮出兵刃冲杀了上去。 逃出北门的宋军被金军骑兵追杀了一阵,就发现金军已然退去了。他们再也不敢在往北走,纷纷往杭州城逃去。 钟相原本以为金军会将赶出城去的那些弱兵斩杀殆尽,然后他就可放几个侥幸得活命的士兵进城,让他们宣扬城外的金军残暴,绝了城内军民出城逃命之心。 没想到金军根本没有杀死几个人,放出去的宋军被金军诛杀几人后就退兵了,剩下的士兵惊慌失措的跑到了杭州城下。 钟相父子急忙等上城头,看到城外跪求入城的众军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钟子昂道:“父亲还是放这些士兵入城吧。好歹守城之时也能多出一份力气。” 钟子仪道:“不可!这些丘八中要是混入几个奸细又当如何。” 钟子昂真是有些着急,道:“这里都是咱们杭州本地的乡亲,那有奸细。再说可以将这些士兵暂时关押在校军场中,慢慢侦别,等战时再用。” 钟子仪道:“那金军要是尾随入城又当如何?” 钟子昂指着城外的宋军,道:“这哪里有金军?” 钟子仪道:“反正不能开城门。” 钟子昂道:“你怎能有如此毒恶心肠。” 钟子仪也怒了,他指着钟子昂道:“如此无长幼之理,成何体统。” 钟子昂也急了挽起袖子,就要跟钟子仪争论。 钟相见两个儿子争执起来,猛地一拍城墙垛口,道:“都闭嘴。” 钟氏兄弟这才停止争论,看向了钟相。 钟相道:“要长久经营此地,最重要就是民心。城外的这些丘八虽然尽是无用之徒,可是他们妻子儿女都在城中,还是放……” 钟相话音未落,钟子仪道:“快看,金虏来了。” 众人急忙往城外看去,这是金军新兵已经杀了过来。这些新兵都是步兵,但是比起那些宋军彪悍许多,一场屠杀就在杭州城外展开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逃出杭州城的宋军,前面对这些残暴的金军,后面是叫不开的城门,此刻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在绝望之中,与其引颈就戮,不如拼死决战了。此刻这些弱兵也不再躲闪,纷纷挥动兵器跟金军打了起来。 不过宋军区区1000弱兵,那里是如狼似虎的2000金兵的对手。宋军虽然是垂死拼杀,但是还是被宋军杀得人头滚滚,惨叫连声。 城中的钟子昂看到双明尽赤、怒发冲冠。他对钟相道:“父亲,咱们就看着城外的袍泽兄弟死在我们面前不成!” 钟相此刻也是愁眉紧锁,心中犹豫不定。 钟子仪却道:“父亲,你看金军全都是步兵,咱们将骑兵放出去,一可以退敌救人,二可振奋军民士气。解释杭州城军民一心,定可抵住金虏的千军万马。” 钟子昂没想到钟子仪能够此刻支持自己,向钟子仪投出了感激的目光,他对钟相道:“父亲,我愿带兵骑兵出战。” 杭州城内最精锐的骑兵就是钟子昂手下的那些镖师、趟子手,这些镖师常年护送华夏军的货物,人人能骑马,这次钟会成立兴楚军,这300人就成了骑兵的骨干。 钟相道:“也好,你就带领这些骑兵冲杀一番,不可恋战,若金兵骑兵来斗,立刻回城。” 钟子昂闻之大喜,道:“我这就去出城救人。”说罢,他转身就向臣下而去。 钟子仪道:“我去放吊桥。” 钟子仪带着自己的心腹孔彦舟来都了释放吊桥的绞盘之处,吩咐道:“快,吧吊桥放下去。” 孔彦舟亲自指挥士兵将吊桥逐渐的放了下去,此刻杭州城门已经打开,钟子昂带着数百骑兵蜂拥而出。 钟子仪看到钟子昂带兵过了吊桥冲到了城外,对孔彦舟道:“快收起吊桥。” 孔彦舟随即将吊桥收了起来。 钟子仪对孔彦舟道:“你守在这里,这吊桥乃是守城关键所在,不可出半点差错。” 孔彦舟道:“大人放心,我定尽心办差,适时放下吊桥,保子昂将军周全。” 钟子仪却低声道:“那个让你放下吊桥,没我命令,今日这吊桥就不可以在放下!” 孔彦舟一听吓了一跳,他指着城外道:“那子昂将军他们……” 钟子仪道:“孔彦舟,你加入锦衣卫多久了。” 孔彦舟听了一愣,他立刻明白了,于是道:“唯大人命令行事。” 其实这个孔彦舟并不是本地人士,而是河南相州人士,宣和七年金军南下,他逃难到了杭州。其实即使金军不南下孔彦舟也会难逃,因为他本人就是泼皮无赖出身,在相州见财起意,伤了人命,故而逃亡。 趁着金军南下他随着难民南下到了杭州,身上的命案却无人追究了。孔彦舟为人激灵圆滑,到了杭州后钟子仪正在扩充锦衣卫,他用在相州谋财害命取得的财富贿赂了钟子仪身边随从,进入了锦衣卫。 钟子仪见孔彦舟在杭州无依无靠,又是八面玲珑,遂收为心腹,为自己办事。孔彦舟加入锦衣卫后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再加上心黑手狠,倒是为了钟子仪办了几件大事,也逐渐成为了孔彦舟心腹之人。 今日他见钟子仪竟然要陷害自己亲弟弟,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看着钟子仪阴狠的目光,随即明白如果自己不应成下来,恐怕就会被钟子仪当时斩杀在当场。 钟子仪见孔彦舟应城下来,道:“小子,你跟着我干,今后定会高官的做,少不了你的好处。” 孔彦舟奸笑道:“大人放心,小的省得。” 钟子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钟子仪陷害了,他带领骑兵一马当先闯入了战场。这个钟子昂也是有几分勇战,跨马挥刀,竟然连续劈倒数名金兵。 在城外的宋军一见城内居然有人来营救自己,顿时士气大涨,在短时间内竟然占据了战场上的上风。 城上的钟相见状,高兴道:“都说金虏骁勇,我看不过如此而。金虏可杀,杭州可守。” 钟子仪也是虚情假意道:“正是,都是父亲指挥有方。” 钟相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道:“擂鼓,助我儿杀敌取胜。” 城头上的战鼓“咚咚”响了起来,城外的钟子昂等人听了更加兴奋,他带领骑兵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只盼着能够将敌军阵型冲乱,然后逼退敌军,救下这些宋军残部。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九五 靖康之变(一五九) 金军在经历过最初的混乱之后,立刻整顿队伍跟钟子昂骑兵打了起来。钟子昂根本不明白金军受了重创为何不退。他根本不知道猛安谋克制度中要是无令而退那是大罪。 面对金军层层叠叠的往上围过来,他们骑兵周旋的余地越来越小,逐渐失去打了机动性骑兵,不少被金军斩杀在当场。 钟子昂越战越着急,眼看金军死战不退,他明白此战已经难以取胜,此刻他开始盼望着吊桥能放下来,他好退回杭州城。可是此刻杭州城头还是战鼓声不停,催促他赶快击退去金兵。 此时观战的银术可早就接到前方战场上宋军派出骑兵作战,银术可冷笑道:“南蛮就是这点伎俩,看来杭州也是无人也。” 娄室是喜欢冲杀的悍将,他对银术可道:“元帅,我愿带领人马全歼南蛮兵马。” 银术可道:“好,就看娄室元帅的本领了。” 娄室呼啸了一声,举起狼牙棒带领一队骑兵就杀向了杭州城。 城头上钟相见金军骑兵来相助,而且骑兵中还有一些使用狼牙棒的女真兵,自知金军主力来了,他急忙吩咐道:“快鸣金!放吊桥!开城门!” 钟相命令一下,不但鸣金的“钲”没有敲响,反而鼓声未落,敲打铜锣的“哐啷啷”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钟相大怒,这军中“鼓里加锣”就是催促军队取胜的意思,如今金军骑兵已经冲过来了,如果还不撤入城中,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钟相对钟子仪道:“快去,让他们别乱打了,要鸣金!鸣金!” 钟子仪道:“父亲这鼓里加锣正好助二弟立功。” 钟相道:“胡说,如此会害死你二弟的。” 钟相话音刚落,城头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钟相转头看去,原来是他派去传令放吊桥的一个军士被孔彦舟一刀从城头之上劈了下来。 钟相大惊失色,看着钟子仪,仿佛不认识一般。他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道:“你,你……” 钟子仪道:“父亲,只有如此,我父子才能上下一心,守住杭州城。” 钟相再仔细一看,钟子仪身后居然有十数个锦衣卫大汉,手按着腰刀,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在锦衣卫身后还有10个军汉,这10个军汉都手持神臂弓。此刻这神臂弓已经不知何时拉满了弓弦,随时可以击发了。 钟相没想到自己的长子钟子仪能够战场夺权,无奈之间他点点头道:“好,我儿比我有出息。” 钟子仪道:“就请父亲将这杭州守卫之权交付给我吧,我保证杭州无恙。” 钟相回头看了一眼城外,城外的宋军已经被金军屠杀殆尽,只有十几个骑兵夺路而逃,也不知自己的儿子钟子昂是死是活,他心如死灰,摇摇头转身而去。 娄室带领精锐骑兵一阵砍杀,将那些宋军斩杀殆尽。并将宋军尸首尽数投入护城河中,整个护城河被染成了红色。此番惨状看得城头之上兴楚军心惊胆战。 娄室志得意满的站在护城河边上,耀武扬威,指着城头高声喝道:“南蛮听着,赶快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若等我打进城中,定然杀得城中鸡犬不留。” 钟子仪看着周围的士兵,道:“诸位将士,尔等看看金军残忍,实乃野蛮人也。刚刚番将说了开城投降即刻免死,不知各位可有想如此得活命的。” 此时一个刚刚提拔上来的百夫长,战战兢兢道:“将军,这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还请将军给我等一跳活路。” 钟子仪面色如常的走到那个百夫长面前,道:“当初你斩杀宋军的百夫长,才得到我兴楚军百夫长的地位,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有胆色的勇士,不想却是如此懦弱。” 那百夫长道:“大人说笑,校军场是杀别人,要是跟金军对战恐怕我们的下场如城外的军士一般下场。”说罢,他就手指了一下护城河中密密麻麻的尸体。 钟子仪笑道:“说得好。” 钟子仪就向在跟这个百夫长聊天,就在谈笑之间,他突然抽刀在手,一下就将这个百夫长斩杀在当场。 钟子仪冷笑道:“晓谕三军,大敌当前,诸君应共守城池,有敢言降者定斩不饶。” 此刻娄室正在城下耀武扬威的威胁,钟子仪指着娄室道:“弓箭手,射死他。” 娄室从编练的兴楚军中千挑万选的选出了十个能射神臂弓的射手,此时这十人同时将神臂弓对准了护城河外娄室,10箭齐发。 这兴楚军的弓弩手的射手射术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是凑巧这10箭齐发还是有一支弓箭正中娄室胸口。娄室南征北战立功无数,号称金国第一勇将,没想到在杭州城外大意之下竟然被钟子仪的弓箭手射死在护城河岸边。 娄室的地位在金军中尤其是在女真将士中是非常高的,在他们心中娄室就是战神一般的人物。谁也没有想到大风大浪经历无数的娄室,竟然在小小的阴沟中翻船。此时金军已经顾不得什么猛安谋克制度了,他们抬起娄室的尸体向迅速的撤离了战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银术可并没有跟随娄室一同冲杀,他觉得宋军就是几百骑兵根本不会给娄室带来任何麻烦。因此当娄室带兵冲向杭州的时候,他就带领剩余人马不紧不慢的往大营而去。 银术可快到大营的时候,突然一骑飞马如风一边的跑到了银术可面前。银术可见马上之人一脸惊慌,他心中顿觉不妙,暗道:那倒南朝真有什么诡计,娄室受困了? 没想到来人带来的消息更让银术可震惊,那娄室居然战死了! 银术可大惊失色,道:“胡说!娄室怎能战死。要是谎报军情定斩不饶。” 那士兵道:“那里敢谎报军情,娄室元帅受了南蛮的偷袭,死在了杭州城下!” 银术可不敢怠慢,急忙调转马头查看情况。银术可纵马直奔娄室的队伍,他潜意识里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但是当他看到娄室的尸体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此刻他脑袋里嗡嗡直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银术可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叫来了阿术,道:“你快去都元帅那里报丧,让他带大队人马过来,咱们齐心协力打破杭州,为娄室报仇。” 阿术领命而去,银术可则将娄室的尸体妆奁了起来,放到的大营中。然后紧闭寨门,不在琢磨攻打杭州之事,而是派自己心腹斡里带着自己的大令去给宗望送信。 这斡里原来是完颜宗贤的手下,是一个谋克百夫长。因为善于长途奔袭,且办事妥当,被银术可发现。银术可就将斡里收为了手下,专门负责打探消息。斡里则凭借在银术可手下履历功劳,成为银术可军中探明斥候的首领。 钟子仪回到了府衙,从钟相那里取了杭州知府的印信,又将父亲钟相身边的侍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整个杭州府的大权都落在了钟子仪的手中。 钟子仪也是有些魄力,他得到印信后,立刻强令各家各户的男丁加入兴楚军,然后打开武库发放武器,准备守城器械,誓要跟金兵在杭州城内大战一场。 金军在杭州城外的所作所为也让杭州百姓感觉逃命无望,因此钟子仪倒成了他们唯一的保命希望,杭州城上下形成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气氛。 钟子仪在城中等了数天,均不见敌军前来攻城,心中疑惑。他派人去城外打听,这才知道当日神臂弓射死的竟然金国第一名将完颜娄室。 钟子仪当时大喜过望,命令全城张灯结彩庆贺这场大胜。并且告知他的心腹之人,等将进军退兵后,他准备在杭州称王,然后割据杭州周围州县自立。 钟子仪久掌杭州的锦衣卫,他的心腹也都是来自锦衣卫。经过几年的经营他认为杭州锦衣卫已经是铁板一块,所以他才敢跟他的心腹之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实际的这番操作自然让他的手下心腹兴奋不已,因为钟子仪一旦称王,他们身份也就水涨船高,富贵荣华便会滚滚而来。 可是被钟子仪认为心腹中的心腹孔彦舟却有不同的想法,这个孔彦舟也不是善良之辈,但是他却是识时务的之人。自从加入锦衣卫后,他就想尽办法经营人脉,最终成为了钟子仪的心腹。 要想经营人脉,就得仔细了解锦衣卫的各方的细节。孔彦舟不但仔细了解的锦衣卫的情况,还对华夏军的情况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发现锦衣卫由王定六掌管,这王定六围了扩大锦衣卫,导致锦衣卫中鱼龙混杂,很站点都是形成了几个派别,相互看不顺眼。 但是各个派别都是忠于王定六的,王定六也制定了严格的处罚方法,在锦衣卫内部称为“家法”。王定六用家法处理犯错的锦衣卫时绝不手软,所以锦衣卫中人人都惧怕王定六。 钟子仪在杭州的所作为要是按照锦衣卫的家法不知道会被处死多少回了,虽然现在王定六失势了,但是今后无论谁掌控锦衣卫,恐怕钟子仪的行为都会被追究的。 现在钟子仪认为杭州锦衣卫是铁板一块,可是福威镖局中也是一些锦衣卫不归他统领。于是他设计让钟子昂在城外跟金军大战,本想将借助金人之手将原属于福威镖局的锦衣卫除掉,但是最终出城的作战的士兵也跑了十几个人,他们中是否有锦衣卫谁也说不清楚。如果这些锦衣卫将钟子仪的行为报告给了延安府,锦衣卫要是派出人追查下来,钟子仪能否活命都难说。如果钟子仪死了,作为他的心腹,恐怕他孔彦舟也会死在锦衣卫之手。 另外他也听说华夏军的各种军规中,最严的就是战场之上各个部队必须要相互救援。可是钟子仪不但没有救援亲弟弟钟子昂,还关闭城门拽起吊桥,不让钟子昂回城,这要是追究起来恐怕也是死罪。 孔彦舟越想越怕,觉得还是提早将这里的情况报给锦衣卫的总部,以免今后延安府锦衣卫追查下来牵连到自己。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九六 靖康之变(一六零) 信鸽靠能自动回巢的本能来传递信息的,因此信鸽不能长久的关起来的,否则如果忘记了自己老巢的位置,这个信鸽也就废了。 锦衣卫信鸽系统诸将完善以后,即使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过一段时间也会将信鸽放出去,以保持它们能够顺利的回巢。自从钟子仪控制住了锦衣卫后,并没有将锦衣卫杭州飞往各地的信鸽都停下来,而是按照原来的规矩按时的将信鸽放出去,只是携带一些无足轻重的消息。 信鸽飞走之后会有往来的商队,再将各地的信鸽带回杭州,这样就能保持信鸽通信的畅通。不过如今中原江南大乱,各地商队大幅度减少,信鸽运送的数量也就大幅度减少了。今日将是杭州放出去的最后一批信鸽,如果这批信鸽被放出去后,在没有新的信鸽运到杭州,杭州的锦衣卫的信鸽站也就要暂时停止运转了。 负责看管信鸽的锦衣卫和孔彦舟素有交情,今日孔彦舟主动帮助这个锦衣卫放信鸽。为了迷惑各地的锦衣卫,钟子仪写了很多无足轻重的假消息让信鸽带往各地,这次孔彦舟就把钟相、钟子仪自立兴楚军,意图割城自立的消息做了3张字条,混在各个假消息中发送了出去。 杭州锦衣卫的鸽子主要是飞往秀州的,也有飞往延安府和伏牛山的。也是凑巧,孔彦舟放出去3张字条其中的一条就被一只信鸽带到了延安府。 种师道最近心情不错,吴麟守住了襄州、自己则在河中府击退了宗弼、赵良嗣则打破了怀州,这三场争斗虽然规模都不大,而且损失也是不小,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达到目的,金兵北返是必然的事情了。 只要金军北返,不能够完全掌控中原的财富和人口,金军就不可以持续的强盛。种师道计划是在各地发展义军,在锦衣卫的配合下,不断消耗金军的实力,而自己在西北厉兵秣马等上三、五年,种师道就可编练出更强大的华夏军,届时再次东出潼关,就可以一统天下,重整乾坤! 现在种师道第一缺的就是时间,第二缺的的就是一个让他安静发展的空间,但是现实仿佛跟种师道开了一个玩笑,几个重要的消息传来,让种师道刚刚有些欣喜的心情又一次沉寂下去了。 种师道带着西军第四次西征打下来的故宁行省发生大规模的叛乱战争,西域的枭雄塞尔柱国家的苏丹桑贾尔又回来了,岳飞虽然有雄才大略,但是手中只有大理国的7000竹枪兵,要凭借这些竹枪兵平息故宁行省的叛乱是几乎不可能的。 种师道派牛皋、王旗牌去故宁行省帮助岳飞安定当地局势,但是牛皋还没有到达故宁行省,更坏的消息传来了,桑贾尔大军已经包围了东归州,如今东归州岌岌可危,整个故宁行省几乎失控。 为此种师道只好下令,一边让牛皋加快速度行军,争取早日到达故宁行省,让昌宁行省的吴震和刘光世带兵进驻伊犁州,准备最坏的结果,就是东归州被攻破后,接应在故宁行省的华夏军退回道伊犁州。 与此同时,种师道决定进行第五次西征,如果故宁行省丢失了,对于华夏军的士气打击将是无比巨大的。 华夏军诸将对于西征的兴趣明显要高于东征,在他们心中西方无论是古拉姆奴隶军团还是土克曼的重甲骑兵,都比金军好对付的多。尤其是种师道在他的《四大部洲论》中明确告知华夏军诸将,那个塞尔柱国家的西方就是富饶的西牛贺洲,他们是可以在那里建设自己的国家,并且可以根据功劳大小传承几代的。 武将们希望征战是好事,但是作为文官之首的丞相张叔夜却是满面愁容,因为如今西北连年用兵,消耗巨大。种师道能够带来各种奇巧之物为华夏军带来巨大的财富,但是却一直没有解决军粮的问题。如今中原大乱,西北的货物也不怎么好卖了,而中原提供给西北的粮食大部分都中断了。 西北相对的安定富庶,让中原各地的难民涌入了西北,导致西北人口暴增。人口暴增在古代是一件好事,但是西北却不能产粮食,在商贸活动逐渐下降的情况下,这些的吃饭也就成了问题。 好在种师道带来了白薯这个大“神器”,这个东西让老百姓能够填饱肚子,但是这个白薯却不能作为军粮,因为长期吃这个东西导致全身无力,种师道说这个白薯缺少一种叫“营养”的东西,众人都不知道“营养”为何物,但是明白白薯这个东西只能充饥保命而已。 华夏军要是西征这筹措粮食的事情恐怕还要落在张叔夜的身上,张叔夜除了向华夏军建立的各农场征用外,只能向中原采买,除此并无他法。 种师道召见了张叔夜和折赛花商议西征之事。 种师道看着黑瘦黑瘦的张叔夜道:“嵇仲,你是我朝的丞相,事事都要你操心,也真是辛苦你了。” 张叔夜道:“殿下,为国效力不敢说辛苦。只是采办军粮数量甚大,真的无法凑齐。还请殿下缩减远征的人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种师道道:“这次我只带5万人马西征已经不能再少了,否则难以平定西域。” 张叔夜道:“殿下,若是5万人马在本地征战,只需军粮5万石即可。可是要远万里西征,这5万石粮食送到军前能剩下1万石不错了。再者殿下这次西征还要带走20万匹战马,这马料消耗也甚是巨大。据臣估算,这次远征非30万石军粮不可,如此巨大数量实在难以筹措。” 种师道说道:“我这几年在故宁、昌宁、夏宁各省广设农庄,这下沿途农庄都可提供粮食,可减轻本地粮草征集数量。” 张叔夜道:“殿下,我国立国不过4年,故宁就不说了,昌宁、夏宁都是新征服之地,每年上缴皇粮有限,前几年都是入不敷出,需要从陕西行省调粮。也就是今年,这些行省设立的农庄刚刚粮食产出,也就满足本省所需而已,余粮甚少,无法为大军提供太多帮助。”说罢,从袖口中祛除了一本账册递到了种师道面前。 种师道接过账册胡乱翻了几页后就将账册仍在了桌子上,然后眉头紧锁,闷闷不乐。种师道暗道:别人穿越都是顺风顺水,什么金手指、系统都是标准配备,然后就横扫天下,香车美女的。怎么我就是一步一个坎,做什么都不能如意。 折赛花此刻道:“爹爹,我倒是有个主意,若成兴许可以解决西征的用度。” 种师道一听喜道:“何计,赶快讲来。” 折赛花道:“可让以太上皇(宋徽宗)的名义给巴蜀的刘星源下旨,让他送军粮30万石,助饷。” 种师道摇了摇头,道:“咱们去年刚刚从刘星源那里抢了30万石军粮,他那里那里有军粮,即使有又怎会给咱们。”(见六七一洪七探信幽州城种师道演兵延安府) 折赛花道:“如今咱们有太上皇在手,他不给就是乱臣贼子。正好有机会带兵剿灭巴蜀,占据哪里的产粮之地。届时咱们有关中平原、成都平原两大产量地,西征无忧也。” 张叔夜听了连忙道:“不可节外生枝。征服巴蜀,又是一场大战,况且大战之后,生灵涂炭、百业调令,那里的百姓也需要休养生息,那里在几年之内将成为我国的负担,根本无法为我军提供粮饷。” 折赛花道:“那个说要征服此地,巴蜀之地不是不图,而是缓图。只要打服刘星源让他提供粮饷就行。” 种师道明白这才明白折赛花的意思,但还是忧虑道:“这巴蜀百姓能有那么多粮食吗?” 折赛花道:“就让刘星源征收即可,刘星源若将巴蜀之地弄得饿殍遍野、沸反盈天也是他的失德,届时我华夏大军再入巴蜀,百姓必然赢粮影从之。” 张叔夜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如此太伤人和,有违天道、有违天道,不可行也。” 折赛花道:“丞相大人,若成大事,不可有夫人之仁也。我父王说过,广传播中华文明于四海,这才是最大的天道。成大道不拘小节也。” 折赛花看似反驳张叔夜,实际上一双杏眼却看着种师道。在折赛花眼中,种师道太过“仁慈”,折赛花不仅一次提醒过种师道遇事不要行“妇人之仁。” 种师道深知折赛花心狠手辣,可是到如今也没有更好地办法。他沉吟半刻道:“我想在九月初一兴兵西征,我儿有多少把握让刘星源交纳供奉。” 折赛花一听大喜,看来种师道这事把征缴刘星源之事交给自己了。如今距离九月初一不过40多天,原本这个事情原本是万难完成的。不过折赛花眼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折赛花道:“爹爹自管西征,孩儿带兵南征,定然降服刘星源,然后让他乖乖献上西征用度。只需丞相提供西征2个月的粮食而已。” 种师道说:“我儿有何妙计。” 折赛花道:“我将四路出兵,逼迫那刘星源投降。” 种师道闻听一愣,道:“那里来的四路人马?”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九七 靖康之变(一六一) 折赛花道:“我儿再兴在大小金川干的不错,不但能力战百人,整合大小金川18家土司,扩地千里,让他带领番兵从西面出兵直取成都,此为一路也。” 种师道孙子辈分中最疼的就是折再兴,如今折再兴在大小金川所为早就传遍了华夏军上下。军中众人都感叹其勇武,更有不少认为这个折再兴将是林冲的接班人,成为华夏军第一勇将。 种师道说道:“说起来有一年多没看到这个孩子了,甚是想念,本来已经派锦衣卫招这个孩子回家,看来得让他暂缓回来了。只不过大小金川那里地贫兵少,但是作为疑兵还是可以用的。第二路呢?” 折赛花道:“杨志、萧让、何元庆就在大理的大中国城,可命令他们提兵北上沿着原来的巴蜀商路北上,从南方逼近成都,此为二路也。” 种师道说道:“杨志应付刀白凤也实在不易,如今顾不得了,就让杨志提兵北上,就算放弃大中国城也是值得的。” 折赛花道:“让韩世忠带领水师逆流而上直抵白帝城,此为三路也。孩儿亲自带领3万大军沿着渝水南下直取恭州,此为四路也。” 种师道听了久久不语。 折赛花见种师道犹豫不决,道:“爹爹有何疑虑?” 种师道:“我儿身体不适,能远征否?” 折赛花在怀州发现自己又一次怀孕后,自知已经不能参加第五次远征了,因此她就想带兵南征,为华夏军筹措粮草,立下功勋。 折赛花闻听此言,道:“爹爹放心,孩儿这次南下估计3个月就可让刘星源乖乖将粮食双手奉上。对我腹中孩儿并无影响。” 种师道说道:“那恭州门户乃是合州钓鱼城,此地易守难攻,我将凌振的神机营调配给你,务必攻下此城,逼迫刘星源投降。即使大军退回陕西,此城也要守卫。” 种师道可知道历史上蒙古大军久攻钓鱼城不下,他们的第四位大汉蒙哥就是死在了钓鱼城下,蒙哥的死亡不仅仅直接导致蒙古第三次西征结束,而且导致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为了争夺大汗之位大打出手,导致帝国的四分五裂。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在钓鱼城吃亏。 如今华夏军的火器发展虽然不甚如意,但是总比历史上的南宋末年的蒙古军强一些吧,因此为防止万一,种师道决定将全部火器都调配给折赛花。 折赛花深知种师道对火器的的重视,自宣和二年开始就不断扩大编神机营,如今第五次西征马上要开始,自然要带着神机营出征的,没想到他将神机营全都给了自己,这让折赛花也觉得这个钓鱼城非同小可了。 折赛花道:“爹爹,这回钓鱼城真的如此难打吗?” 种师道说道:“这钓鱼城之艰险,远超你的想象。那刘星源将曾经将巴蜀的粮草辎重全都囤积在那里,可见那里的城防坚固。我儿要尽力攻取,不惜用光全军火药,也要攻下此城。若此城一破,巴蜀再无坚城可挡住我华夏军,刘星源必投降之。” 折赛花道:“孩儿省得,爹爹放心、” 种师道问张叔夜道:“嵇仲,到底有多少粮饷可用于西征。” 张叔夜道:“殿下,今年秋粮守城不错,再加上从河中府夺来的军粮,国朝中可拨付15万石用于西征。” 种师道算了算,道:“西征沿途征集一些,这些粮草足可以让支撑的年底,届时我大军到达东归州,解了那里的围了。我儿要将粮食在年底之前运送道东归州。” 折赛花道:“孩儿定不辱使命。” 种师道又对张叔夜道:“你要等金军北撤后,尽快跟江南锦衣卫联系,让他们恢复商道,采办粮食。” 张叔夜道:“殿下,我听说秀州江南锦衣卫已经被金虏破坏,这……” 种师道听了“哼”的冷笑一声,道:“你这丞相当得倒也称职,居然知道锦衣卫的消息!” 张叔夜吓得倒退了一步,道:“不敢,只是延安府中坊间纷纷流传而已。” 种师道说道:“这延安府大小作坊、农场无数,不少就是锦衣卫的家眷开设的,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知道就知道了,也无所谓。可是江南锦衣卫还有几个站点的,秀州虽破,还有襄州、江陵、泉州和杭州还在。那杭州乃是江南富庶之地,我会跟让时迁以杭州为根基,再建江南锦衣卫。” 就在此时种山也不经过禀告,推开了种师道的书房的大门,走了进来。种师道看他手中拿了一封锦衣卫的信封,信封上插在3支野鸡毛,这正是锦衣卫中十万火急的急件!原本锦衣卫指挥使王定六有不经过禀告就可以进出王府各房屋的权利。但是如今王定六势微,已经被免了差事,在家中闲住,锦衣卫再有紧急文书,只能让种山转交了。 种师道撕开信封,抽出文书看了看,不由得脸色大变。他道:“王定六!王定六!快让王定六来见我。” 种山见种师道面色难看,急忙道:“我亲自去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叔夜猜想此事涉及锦衣卫,自己也不好深入打听,于是告辞而去了。折赛花也要告辞,被种师道拦住了,他将锦衣卫紧急文书交给了折赛花,道:“你也看看吧。” 折赛花接过文书一看,原来是杭州锦衣卫孔彦舟传出来的密报。由于是飞鸽传书消息非常简洁,只是说明杭州锦衣卫指挥使钟相控制住了杭州,并且建立的兴楚军以对抗金虏。 折赛花道:“爹爹,这锦衣卫能够控制住杭州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个兴楚军是个什么东西,孔彦舟又是何人?” 种师道怒道:“好事?若是控制杭州,为何不报。而是由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孔彦舟密报。钟相!钟相!杨幺呢?” 折赛花越听越迷惑,她不知历史上的钟相和杨幺起义。种师道提到钟相是杭州锦衣卫的指挥使,他是一只“羊妖”吗? 王定六回到西北后就让种师道免了差事,如今就在延安府的家中闲住。原本亲信的锦衣卫同僚无一人上门拜访,这让王定六尝到了世态炎凉。如今身边只有一个李衮在身边侍候,这让王定六对李衮高看了一眼。 王定六跟李衮许诺,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再次飞黄腾达,绝不忘乐李衮救命之恩和不离不弃之情谊。 李衮来到西北之后也了解到了王定六的过往,他觉得王定六不会翻身了。不过他也无处讨生活,在王定六府中吃穿不愁也是不错的,因此就在王定六府中住了下来。 王定六被迫卸了差事后,倒也落得一身轻松,每日在家中听李师师弹琴唱曲,倒也逍遥自在。可是从手握重权到无所事事,王定六心里总是空唠唠的。 今日王定六正在家中闲座,闻听种师道要召见自己,他心中一喜,只道种师道又要启用自己了。但是他见种山面色沉重,就知道出了状况了。 王定六急忙从怀中摸出一块美玉塞到种山的手中,道:“老管家,王爷唤我何事?” 种山急忙把玉推了过去,道:“王大人你要千万小心,今日王爷接到了一个锦衣卫的密报,就勃然大怒,马上让我宣你觐见。” 王定六见种山不肯收贿赂,知道遇见大事了。他又从怀中掏出几张军票,把那块白玉包了起来,有强行塞到种山手里,道:“老管家,看在我一家老小的情分上,若有大事,请照顾我的幼子王顺(已经在大理国改名王天顺)和我妻李师师的周全。” 种山一听便收下了军票和美玉,道:“这个放心,老爷念旧。我定保你家人周全。” 王定六一听也是无奈,他意识到遇到大事了,叹了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折赛花看了这个信后,对种师道说道:“爹爹,这杭州太远,我们鞭长莫及啊。” 种师道说道:“我本来想依托锦衣卫跟中原义军配合,不断消耗金军,让他们不能安心经营中原,给我华夏军创造足够的时间东山再起。没想到王定六将中原锦衣卫弄得如此混乱不堪,就连钟相这样的妖人也进入了锦衣卫,还当了杭州锦衣卫的指挥使。” 折赛花:“钟相何许人也?他真是一只羊妖变换的吗?” 种师道一听,才明白折赛花误会刚才他的话了,此刻他也懒得解释,道:“算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好。你就去准备南征事宜吧,让你兄长折可求陪着你去,这样我也放心些。” 折赛花对钟相也是毫无兴趣,于是道:“那孩儿就告辞了。”说罢,辞别了种师道就离开了种师道王府。 折赛花刚刚走到王府大门,正好遇到种山带着王定六来了。 种山给了王定六一个眼色,低声道:“安国郡主是看了那个密报的。” 王定六自然明白种山的意思,他几步走到折赛花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郡主救命。” 折赛花上下打量了王定六一番,也觉得当年叱咤风云的锦衣卫指挥使落魄如此,心中也是不忍。她叹了口气道:“王定六,你知道钟相吗?” 王定六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磕头道:“还请郡主明示。” 折赛花道:“我提醒你一下,就是那个杭州锦衣指挥使。” 王定六这才想起来钟相其人,道:“我想起来了,有这么个人,不过他掌管杭州锦衣卫不过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 折赛花道:“我父王,说他是一只妖怪,羊妖!”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王定六看着折赛花的背影捏呆呆发愣,自言自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九八 靖康之变(一六二) 王定六在种山的带领下心情忐忑的来到了种师道的书房。王定六见种师道一脸怒气,不由自主跪在了当场。 种师道并没有理会王定六,而是转身对种山道:“他给了你什么?你又答应了他什么?” 种山闻听脸色大变,急忙道:“老爷,老奴一心为老爷着想,绝无半点徇私之事。老爷休要听站暗处那些人乱嚼舌根。” 王定六见自己刚刚贿赂种山,种师道就已经察觉,吓得他浑身颤抖,更加惧怕那个“站暗处”的厉害。 王定六爬在地上不住的扣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种师道叹了口气,对种山道:“我懒得理你们那些腌臜破事,你下去吧。” 种山退出书房,王定六此刻感觉更加无助,他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是瑟瑟发抖。 种师道说道:“王定六,你对国朝是有功的。种山保你什么我不管,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要对我说实话。” 种师道:“钟相是何许人也?你可得知?” 刚才折赛花提醒过他钟相的事情,所以王定六自从进入王爷府就一直搜肠刮肚的琢磨这个钟相。他只是知道钟相是杭州站锦衣卫的指挥使,其他消息知之甚少。此刻他也暗暗后悔,锦衣卫扩展太快,泥沙具下,自己对于加入锦衣卫的人很多也没有经过详查。王定六甚至听说自己手下有些人从事买卖锦衣卫名额的勾当,以丛中谋利。不过王定六自己到是没有在这方面贪污任何一两银钱。 王定六道:“王爷,当年大军西征,中原锦衣卫几乎被抽调一空。江南锦衣卫只留下5处。除了秀州的锦衣卫江南总部之外,其余四处的锦衣卫指挥使都是启用当地精细的锦衣卫掌管。这个钟相加入锦衣卫虽然不长,但是做事甚为妥当,故而掌管杭州锦衣卫。” 种师道看着趴在地上的王定六还能答出一些钟相的事情,心中怒气消了一些。道:“看来你也不是对手下一无所知,起来回话吧。” 王定六长出了一口气,爬了起来,垂手侍立在种师道的身边。 种师道继续说道:“办事妥当,这就是你对钟相的评价,您看看这个还妥当吗?”说着,他就将孔彦舟的密报递给了王定六。 王定六结果一看,脑袋也是有些混乱。他道:“王爷,这信鸽传书的消息甚是不详。小人愿亲往杭州查明实情。” 种师道此时也想让王定六去江南查明钟相和他的兴楚军的事情,不过他也担心王定六在锦衣卫中一手遮天,他要是到了江南也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种师道问道:“你可知那个钟相提出过均贫富、等贵贱的学说?如果都像他那样,没了上下尊卑,天下岂不是大乱。我华夏军东征西战,为的就会为子孙后代挣得一份富贵,如果都等了贵贱,均了贫富,那个还肯为国效力!这种人怎么你怎么能选入锦衣卫!?” 王定六道:“小人真不知钟相提出过什么等贵贱的妖说,不过小人肯定的事情是这个钟相绝不是什么羊妖。” 种师道一愣,道:“羊妖!什么羊妖?” 王定六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此刻种师道也明白了,他想起来那个平行时空中钟相、杨幺起义,随口说了一句“钟相、杨幺”,就让折赛花起了误会。没想到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传到了王定六的耳中。 种师道此时怒从心中起,对王定六顿时起了杀心,道:“怎么?你不但贿赂种山,还跟安国郡主有勾连。” 王定六一听再次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爷,王定六做事只为王爷的千秋大业着想,即使有些私利,也难逃王爷的法眼,跳不出王爷的手心。” 种师道此刻更是断绝了派王定六去江南的想法,他对王定六道:“江南你不必去了,如今故宁行省发生了叛乱,岳飞苦苦支撑,这求救的文书如同雪片一眼发了过来,我将带领大军第五次西征。我想让你重返西域,再建西域的锦衣卫,为西征打探那里的军情。” 王定六一听种师道给他安排了差事,心中大喜,道:“好,好。小人尽心竭力,办好差事。” 种师道有些警惕的问道:“你要带谁去西域。” 王定六道:“三河镇受伤之时,只有一个脚夫名唤李衮照顾我的起居,这些天也用顺手了,我去西域只带他一人就行。其他的人手都听王爷安排。” 种师道说道:“你去西域后,谁人能掌管中原锦衣卫?” 王定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锦衣卫乃是王爷私军,大小事务都凭王爷一言以决之。小人不好多言。” 种师道说道:“你先下去吧,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吧。” 王定六退下去不久,种山走了进来。 种山从怀中掏出了王定六给他的贿赂,道:“老爷,一切都如您老的猜测一般,这个就是王定六给老奴的。” 种师道看了一眼军票和白玉,道:“你的戏演的不错,这些东西你收着吧。王定六反应如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种山道:“他现在真的是惧怕站暗处了。” 种师道“哼”了一声,道:“只要他有害怕的就行。你通知锦衣卫的人,让他们告诉给伏牛山发一封公文,让时迁去一趟杭州,倒要细查钟相和那个兴楚军是怎么回事。” 时迁处理好怀州诸事以后,本想让朱富、崔小二再回洛阳,可是仔细想来那个萧仲恭不是等闲之辈,万一这二人回到洛阳再引起什么差池可就得不偿失了。因此他决定带着二人一同回洛阳。 时迁发现崔小二为人激灵,而且已经参与锦衣卫传送消息的事情,因此就将崔小二招入了锦衣卫。对此崔小二自然欢喜异常。至此,时迁带着郑图、朱富、崔小二等三人跟李良嗣分别后,直奔伏牛山而来。 时迁到了伏牛山后,开始整理锦衣卫留在这里的各种档案,同时仔细排查王定六在这几年招募出动锦衣卫身份。 伏牛山存放的锦衣卫的档案主要都是中原各地的锦衣卫,第四次西征以后,中原各地锦衣卫大部分被王定六调走了,中原锦衣卫开始大规模的招募新人,这就造成了锦衣卫中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由于战事不断,中原招募的锦衣卫的档案来不及运往西北,如今都存在了伏牛山。由于王定六的突然失势,时迁接管锦衣卫后,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中原到底有多少据点,有多少锦衣卫。 时迁看着这些档案是越看越心惊,他没想到王定六竟然在中原招募了如此多的锦衣卫,招募锦衣毫无标准,全凭个人好恶,有些锦衣卫甚至是地痞无赖。这要是再无人整顿,恐怕锦衣卫就烂了。 就在时迁整理锦衣卫档案的时候,传来了秀州被金军打破,秀州锦衣卫江南总部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好在江南锦衣卫的档案早就送到了伏牛山,否则锦衣卫整顿更加无从谈起。 时迁得到秀州锦衣卫站点被打破后,急忙从伏牛山派出一些可靠锦衣卫人手联络江南锦衣卫的另外四个站点,让这些重新跟伏牛山建立通信联系。很快襄州、江陵、泉州的三个站点发来了信鸽传书,算是与伏牛山建立的初步的联系。 唯独杭州锦衣卫,虽然他们放出来的几只信鸽也飞到了伏牛山,可是信鸽带来的消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从传过来内容来看,没有看出来伏牛山派出去的锦衣卫信使到了杭州。 时迁派去杭州的正是郑图,通过在洛阳、怀州的一些行动,时迁觉得郑图办事能力极强,时迁在伏牛山整顿锦衣卫只是已经将郑图当做了左膀右臂。江南锦衣卫各站点中,杭州的站点主要负责商队货物的集散,是非常重要的所在,因此时迁派郑图亲自去行会走联络,没想到其他三处都有回信,唯独没哟接到郑图的回应。 见郑图久久没有回信,时迁顿时感到不妙,他刚要派人去接应郑图,这时传来了延安府的紧急公文。公文中说明杭州锦衣卫指挥使钟相建立了兴楚军,意图不明,种师道让时迁亲自去杭州探访。 时迁接到文书后不敢怠慢,于是带着朱富、崔小二及其他几个心腹可靠之人,一行人扮做做生意的客商,就往杭州方向而去。 钟子昂在城外接应宋军,本来以为可以斩杀一些金兵建立功勋、振奋士气。没想到金军骁勇异常、悍不畏死,一场大战不但无法取胜,而且弄得自己是损兵折将。更没想到的是他想退回杭州城,可是杭州城却是城门禁闭,吊桥高挑,根本就不放他入城。 钟子昂不知道为何是这样,城中守卫的是自己父亲和兄长,虽然自己对于他们二人在杭州城的所作所为并不认同,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些小矛盾,至亲之人就要致自己于死地。 好在钟子昂有几分勇武,再加上自己带着的镖师、趟子手都是弓马纯熟的高手,结阵打仗生疏了一些,但是论起个人的武勇,却远胜于常人。面对生死决战,这些武师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有十几个武师跟着钟子昂冲出了金军的层层包围,逃命而去。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九九 靖康之变(一六三) 郑图来到江南送信,本来以为这是一个轻松的差事。结果到了江南发现,金兵已经打破了秀州城,郑图为了避开金军只能绕道而行。本来从北边径直南下的郑图,这绕道走了远路,虽然说是耽误了几日行程,但是总算是一路平静。 这一日郑图来到了杭州南郊,此刻天色已晚,郑图算计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等明日日上三竿,城门大开的时候,他再入杭州城。 此刻杭州城外的百姓闻听金军要来,早就逃亡殆尽了,靠近杭州城出现了不少空无一人的荒村。郑图于是找了一个靠近杭州的一个荒村中寻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住了下来。这几日,郑图连夜赶路不停,有些疲惫,很快迷迷迷糊的睡着了。 就在郑图迷迷糊糊之计,他听到村庄内有人马行进的声音。郑图以为金军来了,立刻警觉起来。他悄悄离开了自己暂住的小院子,躲藏在暗处观察。 郑图看到钟子仪带着锦衣卫和商队的护卫通过这个小村子,寻找劫杀逃亡百姓的合适地点。 郑图并不认识钟子仪,但是他可是认识华夏军商队护卫使用的武器。当时华夏军商队护卫多数使用的是朴刀,这种武器是宋朝允许民间使用的最强制式武器了。郑图看到如此多的壮汉手持朴刀,当时就起了疑心。 郑图暗中跟随着钟子仪来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郑图亲眼看到了钟子仪指挥着这群人将从杭州城逃难的百姓一通砍杀,这更让他疑惑不解。 钟子仪斩杀一些百姓后,将其余的人赶回了杭州城,自己也就带着手下绕路回城了。不过钟子仪带人砍杀百姓之时,百姓中也有反抗的,在混乱之中打死打伤了几个钟子仪的手下。钟子仪撤的匆忙,有几具尸体就被丢在了当场。 郑图见众人都离开了,就查看那几具尸体的情况。他发现其中一人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于是对这个人进行了简单的救治。 被郑图救治的那人转醒之后,郑图亮出了身份。恰巧那人也是杭州的锦衣卫,于是那个锦衣卫在弥留之际就把杭州城内发生的事情跟郑图说了。 这个锦衣卫只是锦衣卫中一个普通军官(锦衣卫中没有兵,最差都是十夫长的待遇)而已,并不知道多少内情,很多事情也没说清楚就一命呜呼了。不过郑图是精细之人立刻察觉杭州锦衣卫出事了,要不然这锦衣卫也不会滥杀无辜的百姓,想到此处郑图便不敢在进入杭州城,就在杭州城外隐藏了起来,他的意识是等这里平静下来后,再想法进城打探消息。 郑图还没有寻到机会进入杭州城,没想到紧接着就看到金军如宰羊屠牛一般在杭州城下将出城的宋军屠戮殆尽,本来后出城接应的骑兵还有回城保命的机会,但是杭州城一直是吊桥高扯,城门紧闭,似乎根本不关心城外宋军的死活。 郑图越看越疑惑,当他看到钟子昂带着十几个骑兵落荒而逃,他也就悄悄的跟了上去。钟子昂冲出重围逃了了20多里路才摆脱金人追杀。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边上,停了下来。 钟子昂跳下马了,坐在了一块石头之上,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他父兄抛弃了。此刻他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丝的侥幸,就是有可能城中有人发生了叛乱,控制住了钟相和钟子仪,这才不让自己进城。 钟子昂沉着脸在那里胡思乱想,跟他逃出来的士兵也不敢跟他打招呼,大家走默默的坐在钟子昂的身边。 郑图仔细打量钟子昂等人,发现这些人从穿着打扮道手中兵刃,都不是正规军,倒像是镖局的镖师。他来杭州之前也了解了一下杭州的概况,知道杭州有一个福威镖局,那是锦衣卫的产业,经常帮助锦衣卫商队押运货物。 郑图决定冒险现身与这些镖师联系一下,打探打探杭州城内的消息,于是他藏好了兵刃,从树林中现身,走向钟子昂等人。 钟子昂见树林中居然走出一人,下意识跳了起来,抽刀在手,道:“来者何人?” 钟子昂的手下也纷纷亮出了兵器,护在了钟子昂身边。 郑图见状急忙道:“别误会,我是良民。敢问汝等是福威镖局的师傅们吗?” 钟子昂将郑图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也是有些警惕,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福威镖局。” 郑图道:“小人专做茶叶生意,请过咱们镖局的师傅护过镖。我还知道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是钟子昂,那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汉。” 钟子昂道:“你认识钟子昂吗?” 郑图道:“只是闻名,未曾谋面。这次来杭州就向拜会一下。我这次有一大批货物要运输道北方,希望能请的钟镖头亲自押送。师傅若是福威镖局的人,能否给我引荐一下?” 钟子昂上下打量了一番郑图,道:“看你也是老实人,此地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也。你赶快走吧,钟子昂也是麻烦缠身,不会给你送镖的。” 郑图佯装恼怒道:“你这汉子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我请镖师花银钱,难道这福威镖局有银子挣,还往外推不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钟子昂将弯刀归鞘,道:“在下就是钟子昂,如今正在很金虏作战,无暇管你那些破事,如今兵荒马乱的,你还是早早离去才好。” 郑图看钟子昂气宇轩昂与众不同,猜想他就是钟子昂或者是钟子仪,如今得到了确认,他笑道:“你若是钟子昂就太好了,我正要寻你。”说罢,他亮出了锦衣卫腰牌。 钟子昂本来也是锦衣卫,对这个腰牌太熟悉了,他接过腰牌查验了一番,道:“尊驾是哪里的锦衣卫。” 郑图道:“在下是伏牛山锦衣卫,秀州锦衣卫已经被毁,我奉了时迁大人的命令道杭州联系锦衣卫,到了这里却一直不得入城之法,杭州出了什么事了?” 钟子昂长叹了一口气,便将杭州城内发生的事情跟郑图讲了。 郑图一听大惊失色,道:“什么?你们占领杭州城,还成立的兴楚军,你们向延安报了没有?” 钟子昂一愣,这才想起来创建兴楚军是他哥哥钟子仪一手操办的,并没有提及向延安府报信的事情。钟子昂这回全明白了,由于自己一直反对钟子仪自立,这才被钟子仪赶出杭州城。估计此时他父亲钟相也被软禁了。 钟子昂道:“这些事情都是家兄操办,我倒是疏忽了,多半没有上报。” 郑图道:“坏了,如此大事,怎可疏忽。我要立刻上报。” 钟子昂道:“我等也无处可去了,愿意跟郑兄弟一起,遇见危险也有个照应。” 郑图一见也只好答应,于是和钟子昂一行人向北而去。郑图和钟子昂商量先到长江,然后沿江逆流而上到江陵,江陵有锦衣卫的据点,到那里在发信鸽将杭州的情况送出去。 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离开杭州往北不过走了2日,就跟南下的时迁等人遇到了。郑图见时迁到来,急忙解释道:“大人,杭州出事了。我无法进入杭州,因此没能发信鸽传书,还请大人见谅。” 时迁道:“杭州钟相建兴楚军有谋逆自立之嫌,我南下就是要查清楚此事。” 郑图道:“我还未禀报,大人怎知兴楚军之事?莫不是大人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时迁道:“我知道个屁!是王爷知道了,让我亲自来查。” 郑图更是疑惑,道:“王爷远在西北,如何得知?” 时迁道:“估计又是那个站暗处探查的消息。只不过这个站暗处人数极少无法踏查详情,所以王爷让我南下详查。你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郑图道:“跟我一同北返的有钟相次子钟子昂,掌管福威镖局,也是锦衣卫的出身。他知道一些内幕。” 时迁道:“此人可靠否?” 郑图道:“这个我却不敢保证,不过他跟金军厮杀险些丧命,杭州城却不开城门让他进城。所以估计他跟留在城中的钟相、钟子仪父子并不一心。” 时迁道:“这是苦肉计否?” 郑图摇摇头道:“他们厮杀之时,我在暗处,钟子昂并不知晓。” 时迁想了想,道:“也罢,让那个钟子昂前来见我。” 钟子昂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时迁,时迁听完后,道:“若是你父兄真的叛国自立,你可有大义灭亲之决心。” 时迁这话一处,吓得钟子昂倒退了几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时迁将钟子昂由于不决,面沉似水,道:“怎么,你不敢吗?” 钟子昂此刻满头是汗,道:“家父并无叛国之心,还请大人留他一命。” 时迁道:“行如此之事,若不果断处置。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也。” 钟子昂自知如果自己不表态,恐怕自己今日就要命丧当场,他道:“若忠孝不能两全。小人忠于华夏王爷。” 郑图道:“大人,如今杭州城城门紧闭,无法进入,详情也无处探查,这可如何是好?” 时迁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咱们先找个地方安身。”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九零零 靖康之变(一六四) 娄室战死对金军的士气打击极大,如今金军战线过长,兵力不足,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今士气也是低落下来,眼下根本无力进攻杭州。 银术可将娄室战死的消息派出心腹小校斡里快马传递给宗望,他请求宗望快排出主力大军,围攻杭州,为宗望报仇。 没想到银术可并没有等到宗望的大军,而是等来娄室的两个儿子完颜活女和完颜斡鲁。二小将身穿重孝,满脸悲戚,见到银术可就放声大哭。 娄室和银术可是多年征战的老友了,银术可二小将悲状,也是泪流不止。他对二小将道:“娄室是我兄弟,今日惨死在南蛮之手,等都元帅大军一到,我定带领二位贤侄,打破杭州城,杀尽城中蛮子,为尔父报仇!” 二小将听银术可的话后,一脸疑惑。完颜活女道:“叔父,都元帅并没派援兵来。只是让我二人轻骑而来。” 银术可一听吓了一跳,道:“怎会如此?我这里只有数千人马,已经无力攻城了。” 完颜斡鲁眼睛转了转,道:“大哥,临出发前都元帅不是让你带来一封书信吗?那里可能有破城妙计。” 完颜活女道:“是有这么回事,差点忘了。” 完颜活女将宗望写的去了出来,递给了银术可。 银术可接过书信眉头就是一皱,这宗望本来是粗鲁之人,战场征伐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文墨书信却是一般。原本他并不识字,如今金国建立,宗望位高权重,不得不处理各种文书,这才逐渐学习能够读懂文书,但是让他写信却是不行。 银术可打开书信,信纸上尽是汉字,字里行间显得文绉绉的。银术可道:“这是何人所书?” 完颜活女道:“这个书信是绳果抓的一个南朝官员名唤刘豫写的。” 银术可道:“刘豫,这就对了。这信写道倒是文绉绉的。” 绳果在三河镇抓住了刘豫(靖康之变(六十一)),并把他交给了银术可,由于是宋朝的高官,银术可审问了一下刘豫。银术可审问之下,发现刘豫和其他宋朝官员并无区别,都是贪生怕死、趋炎附势之徒。银术可也没把他当回事,就让把刘豫交给了绳果看管。 绳果到是觉得刘豫是有学问的人,对这个刘豫到是礼遇有佳。一路南下,刘豫并没有想其他的俘虏那样,被强行编入猛安谋克,受尽折磨。 与此相反,绳果在中原经历太多了,已经成为女真人中已经属于最了解中原文化的将领了。绳果对中原了解越深,对中原的文化的博大精深就越羡慕。因此他随时把刘豫带在身边,遇见不明白的人文民风就随时请教。 原本刘豫担心金兵蛮化未开,会伤害自己及家人,这才举家难逃。当了俘虏后他也担心了一段时间,但是随着在金营中受到了优待,这倒是让他有自满起来。他甚至有些后悔,要是不南逃,而是在东京汴梁就投降金人,说不定能像张邦昌那样混得风声水起,高官得作。 银术可让绳果掌握刚刚成立的金国水师,在江南水网纵横之地,绳果仗着水师行动倒是非常自由。 银术可到了杭州后,感觉无力攻城,因此就让绳果去迎接宗望。绳果去迎接宗望的时候就将刘豫带到了宗望身边。 刘豫知道宗望就是金军最有权势的官员,见到宗望后尽显谄媚。宗望本来处理政务多依靠银术可,银术可南征之后,他很多政务都是征求张邦昌等人的见解。可是宗望南下之时,觉得张邦昌等宋朝文官皆是文弱之辈,带着必然影响行军速度,因此就将他们留在的东京。 宗望到了镇江以后,看到江南由于没有受到中原的那么大规模的兵灾,还处于繁花似锦的膏腴之地,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料理了。 宗望想在江南大肆掳掠一番,然后回到北国。不过他们已经在中原之地行尽烧杀劫掠的恶事,中原已经残破不堪了。如果再将这里毁掉,多少让他有些不舍得。如果长期占领此地,宗望也知道他们女真人太少了,这里距离北国太远,根本就无法管理。 正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绳果带着刘豫回来了。绳果将杭州的情况跟宗望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明银术可要请宗望带领主力南下共同围攻杭州。 宗望听了对绳果道:“我军长途南下,粮草已经不足了。我已经派宗贤王爷去怀州运粮了,等粮食一到。我便兵发杭州,夺了这个江南重镇。” 绳果道:“这江南有很多人稠粮多的所在,只是银术可元帅吩咐不可过度劫掠打草谷。否则就地筹粮也能保证大军征战杭州的用度” 宗望道:“银术可是我大金的智者,他说话总有他的道理。你对江南颇为熟悉,可知这里有什么奇人异事,说来听听。如今这军政大事纷繁且都要我来处理,弄得我好不心烦。” 绳果本来就是宗望的心腹,听了宗望的话,道:“都元帅大人,我这里还真俘虏一南朝官员,名唤刘豫,中原的风土人情无所不知,我可以将此人送给大人权座伶人,供您消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如此一来,刘豫阴错阳差的来到了宗望身边,只不过他不知道在宗望眼中,这个刘豫就如弹琴唱曲的伶人一般,没有丝毫地位。 宗望每日让刘豫讲授南朝历史掌故,就当听评书一般,权座消遣。不过刘豫无意中说起三国、东晋之时,孙权、司马睿都在在江南的金陵建都立国,成就了一番帝王基业。 宗望自从破了东京之后,他已经有了称帝建国的心思了。不过如今金国皇帝完颜晟正在春秋鼎盛,而他的对头宗弼也是兵强马壮,自己要是称帝是难上加难。 当宗望知道古人又在金陵称帝建国的时候,他心思有活奋起来了。 宗望问道:“刘先生,这金陵在何处?” 刘豫道:“大王,这个金陵在古代也称建业或者建康,就是现在的江宁府。” 宗望道:“距离此处有多远。” 刘豫道:“距离镇江府不过百余里。” 宗望高兴道:“造化,大造化。”说罢,他就喝退了刘豫,将绳果叫了过来。 宗望对绳果道:“你对江宁府情况有多少了解。” 绳果道:“我军跨过长江之时,就部队从江宁所辖江面过江,并无阻拦。但我们过江后一直追杀南朝建炎伪帝,也就没理会江宁。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守军,不过即使有,咱们大军在镇江,他们想必不敢来攻。” 宗望道:“我并非担心南军来攻,而是我要夺取江宁府。” 绳果一听吓了一跳,道:“都元帅,咱们现在就是兵力短缺,所以不宜在分兵了。” 宗望道:“你懂什么,江宁府非同寻常,我定要取之。” 绳果道:“那银术可元帅那边如何交代?” 宗望道:“让他现在杭州等一等吧,等我夺了江宁后,怀州的粮食也就到了,那时节在南下杭州。现如今你统帅水师沿江而上,我率领陆军沿着陆路行军。我们水路并进,即日西征!” 绳果无奈,只好积极准备西征江宁。 宗望起了称帝建国之心,没有理会银术可,而是带量大军水路并进直取江宁。江宁本是六朝古都,虎踞龙盘之地也,若是军民协力,金军也不宜攻破。只可惜如今天下无主,江宁文武官员也是无心抗敌,跑的跑,降的降,偌大的江宁城金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 宗望看到了江宁的气势心中大喜,他对绳果道:“此城有王霸之气也,我要占据此地号令四方。” 绳果道:“恭喜都元帅!” 宗望道:“我看杭州不必去了,你去那里把银术可叫回来,我有大事相商。” 绳果刚刚要走,这是军士急报,道:“中原急报!” 宗望奇道:“中原能有什么急报,快宣进来。” 来人正是张齐,这个张齐见到宗望后,痛哭流涕道:“都元帅,大事不好。宗弼攻破了怀州,大军粮道断了。” 宗望一听“蹭”的站了起来,道:“宗弼?怀州?萧仲恭去哪里了?” 张齐道:“宗弼王爷在西路作战不利,从东路回国。我家萧大人,去洛阳迎接宗弼王爷并,并愿意提供粮草,他们从太原回云中。我军并无失礼,可是宗弼王爷却苦苦相逼,非要走怀州。萧大人不敢阻拦,没想到宗弼大人率军突袭怀州,抢了粮食,荡平的城池,大军直奔幽州而去了。这里有萧大人的亲笔再此。”说罢,就将萧仲恭的书信递了上去。 宗望也不看看书信,他也不敢相信面前的张齐,问道:“宗贤,宗贤呢,他在何处?” 张齐道:“宗贤已经押粮回来了,怎么他还没有到江南吗?” 原来张齐从洛阳快马加鞭来到江南报信,他刚果长江就听到宗望已经攻破了江宁了,因此他快马加鞭直奔江宁报信。张齐轻骑快马,自然比宗贤快很多,此刻完颜宗贤还是不紧不慢的押粮粮草在前往镇江的路上。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九零一 靖康之变(一六五) 张齐本是萧仲恭的部将,宗望并不熟悉。他见张齐言语清晰,气度不凡,与一般的探马信使不同。于是问道:“你是何人?在军中人何职位?” 张齐道:“小人乃是萧仲恭大人的部将,萧仲恭大人去洛阳之时,小人助萧叔恭大人守卫怀州。” 宗望知道萧叔恭是一介武夫、粗鲁之辈,这个张齐能够协助萧叔恭守卫怀州,一定是萧仲恭看中之人。如今萧仲恭派手下大将前来送信,想必是后方出了大事。 宗望问道:“刚才你说宗弼毁了怀州城,去哪里了?” 张齐道:“他们够奔幽州而去。” 宗望道:“宗弼还有多少人马?” 张齐道:“10万,足足10万大军!” 宗望眼前一黑,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对绳果道:“快,快去,让银术可到江宁来!” 绳果刚要转身离去,这突然又有报信的探马跑了过来,这个信使满脸惊慌,浑身是汗,近乎是手脚并用爬进了大厅。从这个信使的的装扮来看,那是金军中600加急信使的装扮,这600加急是金军中传递最紧急军情时使用的传递方式,信使是任何人不可阻拦的。 宗望知道这是又出大事了,他急忙问道:“你是从南边来,还是从北边来!” 那信使道:“我从杭州而来,奉银术可大人之名前来送信。” 宗望听说是银术可送信,心中安定了不少,道:“有什么军情,赶快报来。” 那信使道:“娄室元帅战死了!” 宗望一听,道:“胡说,你若敢谎报军情我看你的头!” 那信使道:“我亲自看到娄室元帅被南军的神臂弓射死在杭州城下!” 绳果道:“可有银术可元帅的书信。” 那信使一愣,道:“银术可元帅根本没给我书信。” 绳果道:“诺无书信,怎知不是你谎报军情!我看你就是南蛮的细作,诓骗老子。” 那信使也怒了,用女真话骂道:“绳果,老子就是名唤斡里,也是参加过护步达岗大战的勇士,从白山黑水杀到此处立功无数,那里轮到你指摘老子。”说罢,他掏出银术可给他的大令,高高举起。 宗望知道银术可从来不给他写信之类的,不过只是派心腹之人传达口信。于是道:“都不要争了。斡里我来问你,以往给本帅送信的那些人怎么没来。” 斡里道:“都元帅,我们越往南走,占领的地盘就越大。银术可大人就把身边的亲信之人派到各地镇守地方,我本是军中一个小小百夫长,只是善于骑马奔袭而已。如今被提拔掌管了军中的流星探马,实属无奈。杭州大营如今人马不过8000,还有不少新兵,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娄室元帅死后,士气低落,军无战心,还请元帅早日发兵攻破杭州,为娄室元帅报仇。” 众人将斡里说女真话流利、分析军情条理清晰,而且又有银术可的军令作证,众人也就信了斡里的话。 宗望道:“娄室乃是我朝第一勇将,竟然死于南蛮偷袭,实乃是天不佑也。如今北有宗弼断我归路,南有坚城难以攻破,这便如何是好?” 绳果道:“我这就快马加鞭,去杭州请银术可大人到江宁。” 宗望道:“娄室的两个儿子活女、斡鲁尚在营中,让他们去奔丧吧。” 宗望吧完颜活女和完颜斡鲁叫到身边,告诉娄室战死之事。二小将哭得死去活来,立刻就要带兵去杭州,为父报仇。 宗望虽然没读过兵书战策,但是对于行军打仗可是好手。他知道此刻自己东路军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危机四伏,如一怒兴兵,后果不堪设想。 宗望道:“二位贤侄,娄室如我同胞兄弟一般。我定为他们报仇雪恨,你二位先去杭州奔丧,我等宗贤粮草一到,立刻提兵南下,荡平杭州,为娄室报仇。还有报仇之事兹事体大,还要银术可回来仔细斟酌才好,你二人到了杭州后,先守卫替银术可守卫杭州大营,让他速回江宁府。” 活女、斡鲁此刻哭得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面对宗望的吩咐之事不住地点头。宗望也不知道他们记不记得自己的吩咐。 宗望于是命令刘豫写一封书信给银术可,说明了军中的现状,并让他赶快赶到江宁,协商下一步军政大事。 刘豫写完信交给了宗望。 此时斡里道:“都元帅把信给小人便是,我愿带二位小将去杭州大营。” 宗望摇摇头道:“不不,活女和斡鲁自行去杭州便好,你既然善于奔袭,我就让你再辛苦一趟,去迎接宗贤。” 斡里道:“遵令,我定然寻到宗贤王爷,让他快把粮草运过来。” 宗望敷衍道:“好,好啊。” 第二日活女、斡鲁二小将带着自己的亲随骑兵身穿重孝、骑着快马直奔杭州而去。斡里也告别宗望沿着水路去扬州,然后在转旱路寻找宗贤。 斡里想宗望辞行之际,宗望拦住了斡里,道:“我且问你,见到宗贤如何回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斡里一愣,道:“自然是催促宗贤王爷赶快到江宁与都元帅汇合。” 宗望摆了摆手,道:“非也!你要让宗贤赶快回东京汴梁,保护好南朝伪皇帝,等候我的发落。” 斡里一听,有些为难。金国的猛安谋克制度是层层管理的。宗望可以提调银术可,但是不能直接指挥属于银术可的谋克。这也是宗望、宗弼都各有几十万大军,却形成了两大军事集团,相互不能统一作战的原因。 那斡里属于银术可部下,本来宗望不能越过银术可指挥斡里的。但是斡里知道只有宗贤的粮食到了,宗望才肯发兵助力银术可,再加上原来自己是宗贤的手下,因此就答应下来去到宗贤那里传信。 可是如今宗望却改了将领,让斡里传话命令宗贤返回东京汴梁,难道就不去杭州助力银术可了吗?银术可不但是自己的主将,而且对他还有知遇之恩,听到宗望如此下令,斡里有些犹豫了。 宗望见斡里不应声,立刻面沉似水,随即“嗯”了一声。 斡里体会到宗望的已经显露杀心了,于是急忙道:“谨遵都元帅令,还请元帅赐金批令箭。” 宗望道:“不愧是银术可调教出来的人,做事就是滴水不漏。来人,把本元帅的大令拿来给他。” 斡里结果宗望的令箭,急忙转身而去。 绳果见斡里走后,对宗望到:“都元帅,这个斡里要是不愿意去,换个信使也就是了。何必把大令赐给他。” 宗望道:“怀州一丢,咱们必须回师了,杭州不能打了。否则耽误了时日,宗弼要是站了幽州,再和圣上(金主完颜晟)合谋,咱们就会被困在中原回不去北国了。” 绳果道:“都元帅英明,可是这个与让斡里送信又有何相关。” 宗望道:“不发兵给娄室报仇,咱们女真将士必然心寒,若士气受挫,那个还肯奋勇杀敌、无惧刀剑。我让斡里传信,就是要让三军知道我是要发兵去救杭州的,但是斡里误传军令,让宗贤去了汴梁,所以咱们不得已收兵。这事情事总得有人背锅才行。”说吧,他用手比划了杀头的动作。 绳果一听点点头道:“斡里手持您定令箭,宗贤必然信任是您传令让他们回汴梁。” 宗弼到:“我又写不了字,也没给他书信,一只大令又能怎样,到时候就说传错了将领也就是了。那个刘豫讲的南朝故事,这些事情多了,有些南朝汉人的心思,咱们也要学学。” 绳果一听,道:“都元帅高啊,怨不得昨日斡里说见到宗贤便催他南下,都元帅是满口答应呢。只是如此坑骗斡里,银术可哪里也不好交代啊。” 宗望道:“银术可是个知道进退的人,要是能够打杭州他早就想办法打了。何必在杭州城外扎营,向我求援。我看他也是要早日北归了。” 银术可此刻看着刘豫写的文邹邹信件发愣,这信中提到给娄室报仇之事甚少,尽是说怀州城北宗弼打破,让他赶快到江宁去商议军情。 银术可看看信,又大量了二小将一番,道:“斡里怎么没跟你等一起回来?” 活女一愣,到:“斡里是谁?” 银术可道:“就是我派过去的信使。” 活女道:“好像是被都元帅派去江北接应宗贤了。” 斡鲁也道:“我想起来了,都元帅说只要宗贤的粮队一到,就领大军南下,踏平杭州城。” 银术可一听更是不对了,如今粮食虽然不富裕,但是也不至于等宗贤的粮食下锅,要真是有跟娄室报仇的意思,只怕就地征粮也要派兵南下,何况当下军中还有一些粮食的。再说为何派遣自己的手下去迎接宗贤,难道宗望知道斡里曾经是宗贤的手下。 银术可越想越是觉得奇怪,不由得自言自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二小将见银术可表情怪异,齐声问道:“叔父,您这是怎么了。” 银术可道:“啊,我刚才走神了。都元帅信中说让我回江宁议事,我走以后这里的大营暂时有你二人守卫,我将你父亲的部下都划拨给你,再加上一些见了血的新兵,总共有5000人马。你们好生看管大营,我见到都元帅后定要跟他商议南下破城之法。” 女真的猛安谋克制度下,主将死了,手下谋克自然由子孙继承。因此娄室的部下,本来就应该交给活女、斡鲁二人,只是没想到银术可还给了他们一些新兵,这让二小将有些意外,急忙连连道谢。 银术可又道:“这南蛮狡诈,你二人刚刚独立掌军,要万事小心,切不可怒而兴兵,贸然攻打杭州,徒受损伤。” 二小将急忙道:“叔父嘱咐我二人牢记。”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请大家收藏:()穿越之玩转大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九零二 靖康之变(一六六) 银术可给活女、斡鲁留下5000人马,自己带着精锐部队直奔江宁府而去。银术可意识到了宗望遇到大麻烦了,一路之上倍道行军,很快就来到了江宁府。 宗望听说银术可来了,大喜过望,他率领诸将接出来江宁府城外,以示重视。宗望越是如此,银术可越觉得心惊胆战。 宗望将银术可迎入了帅府大堂,银术可道:“都元帅,为何召我来此。” 宗望道:“祸事到了。那宗弼跟西匪作战不利,却回师破了咱们怀州,如今大军直奔幽州而去,若他再占领了幽州,这幽云十六州皆落入宗弼之手,再加上圣上的支持,你我将无葬身之地也。” 银术可道:“谁送来的消息?” 宗望道:“萧仲恭的部将张齐。” 银术可道:“张齐何在?我来问问情况。” 宗望忙道:“传张齐觐见。” 张齐接到宗望传唤后不敢怠慢,急忙来到帅府回话。 张齐把当日跟宗望说的话,又跟银术可说了一遍。银术可不像宗望那么好糊弄,他听完了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半晌,银术可问道:“怀州城破之时,萧仲恭在那里?现在,他又在何处?” 张齐道:“萧大人在洛阳。” 银术可道:“萧仲恭有多少人马,竟然敢分兵守卫两座城池?” 张齐听了吓了一跳,急忙道:“大人,我们在洛阳遇见匪人围城,这个是向都元帅报过的。” 银术可道:“这个我知道,当时还派出术烈速和解珍去援救呢。” 张齐道:“我们萧大人说,都元帅许可我们扩充一些谋克,并且可相机攻占洛阳。” 银术可道:“所以你们就占了洛阳不走,忽略了怀州!” 张齐一听,吓得魂飞魄散,道:“元帅明察,那宗弼有10万,又是王爷,我等不敢阻拦。” 银术可道:“从襄州过洛阳再到怀州,宗弼可说是千里转进,其中山川关隘无数,你等却是一句不敢阻拦就搪塞过去不成?是宗弼劫掠了怀州,还是你们将怀州送给了宗弼!” 张齐道:“元帅冤枉啊,小人亲自阻拦宗弼人马,我家胞弟张纯也是武勇之士,就死在了雪里华西之手,此时洛阳军中尽人皆知,大人可派人打听。” “洛阳军?我大金军队之中竟然有了这么一支人马不成。萧仲恭扩充了多少个谋克?”银术可问道。 张齐此刻满头是汗,道:“元帅明察,我只是萧大 人麾下一个小小的部将,此等军机大事,我却不知。” 一旁的宗望此刻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怒喝道:“前几日你还吹嘘协同萧叔恭守卫怀州,此刻却称是小小部将。如此哄骗老子,简直是找死。来人,将这厮推出砍了。” 张齐吓得急忙扣头求饶,道:“都元帅饶命,都元帅饶命。” 银术可此刻大概明白了,他低声对宗望道:“都元帅,这做事不要太绝,以后好相见。这张齐毕竟是萧仲恭的部将,咱们就这样杀了也不符合规矩。” 宗望道:“狗屁规矩,我杀他如同碾死一个蚂蚁。” 银术可道:“我看还打探清楚萧仲恭的情况再说,如今形势复杂,咱们最大的对手是宗弼。届时萧仲恭不能成为帮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吧。” 宗望此刻才道:“好吧,先将张齐关起来吧。等回到北国再行处理。” 张齐闻听宗望饶了自己,急忙扣头谢恩。宗望遂让几个侍卫将张齐押了起来。 银术可道:“那个萧仲恭是前朝(辽国)重臣,素有异志。这次是不是他跟宗弼勾结起来,分了怀州的粮食。宗弼得了辎重去了幽州,而萧仲恭意图割让洛阳自立。” 宗望此刻来回在大堂上徘徊踱步,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宗弼占领幽州,娄室战死在杭州,如今又出来萧仲恭割据洛阳,这便如何是好?” 银术可道:“都元帅,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要回到北国面圣。就凭借咱们打破汴梁,灭亡南朝的功劳就不是那个屡战屡败的宗弼能够比的。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宗弼挟天子以令四方。” 宗望道:“宗弼能要挟天子,我也可以挟天子,我已经让宗贤转进去东京汴梁了,到那里先把南朝伪帝控制住再说。” 银术可一愣,道:“都元帅,您不是派斡里去迎宗贤,让他赶快押粮到江宁府吗?” 宗望有些歉意道:“银术可兄弟,你说娄室战死,我若一心北撤,不去给娄室报仇,这军中将士怎样看我。” 银术可瞬间就明白了,宗望这是要拿斡里当替罪羊,如果事情闹大,这个斡里的一个假传将领的罪责是少不了的。银术可心中不悦,这个斡里毕竟是他手下的探马首领,如果宗望要让宗贤转回东京大可派他自己的手下前往。 不过银术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对宗望道:“都元帅好算计。这样虽说可以控制住南朝皇帝,可是时间久了恐怕纸难包火。” 宗望焦急道:“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也。我叫你来就是 要商量一个完全之策。如今务必尽快北返,早一天平安回到幽州,比什么都强。” 银术可道:“娄室在军中威望甚高,如果不为他报仇,恐怕即使北撤,也会弄得士气低落。” 宗望道:“你有何妙计?难不成真的发大兵去杭州吗?那里的南蛮能够射杀娄室,说明他们还是有一定战力的。我军善于野战和短于攻坚,若陈兵于坚城之下,不能取胜,只怕会耽误北归大事。” 银术可暗道:你要不是来什么劳什子江宁府,大军迅速南下,说不定此刻杭州早就攻下了。 银术可道:“都元帅怎么想起来去这个江宁府了。” 宗望道:“是你抓得那个南朝官员名唤刘豫的,他经常给我讲些南朝掌故,说苏宁府是虎踞龙盘之地,封疆建国之所,我觉得有此宝地总要来看看。再加上宗贤的军粮也没到,也不宜大举兴兵,因此我就想先取了这个要地,作为经营江南之根基也。” 银术可道:“刘豫,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居然有这个见识。既然他认为这个地方即使封疆建国所在,就让他在这里建国吧。” 宗望道:“此话怎讲?” 银术可道:“都元帅去年用自己的印信册封了朝鲜国王(六六四关胜无奈困幽州秦桧献计征高丽)不如就册封这个刘豫为江南的国王。” 宗望道:“你说清楚些。” 银术可道:“咱们女真勇士太少,中原地面又太大,我们如今根本无法控制。不如仿高丽的例子,让刘豫帮咱们经营江南。每年给咱们提供粮食、武器、士兵,助咱们平定国内乱象。等都元帅全面掌控朝堂,届时兵强马壮之时,再收回给他的权利也就是了。” 宗望道:“好是好,就把这个刘豫就地做大,不好控制了。已经有了萧仲恭,可不能再出差池了” 银术可道:“我接触过那个刘豫,贪生怕死之辈,难成大事。只要我们留下一些人马震慑此地,他就能乖乖的做我们的奴才。” 宗望道:“留谁在江南镇守呢?” 银术可道:“我留给了活女、斡鲁5000人马,他们可协助刘豫镇守江南,正好让刘豫带兵攻打杭州,为娄室报仇。” 宗望道:“此计神妙。这样既可以率领大军北返,又安排了给娄室报仇之事,此乃一箭双雕之策也。也不知刘豫是否愿意出人江南国之主。” 银术可道:“这就由不得他了,南朝贪生卖国的官员甚多,这种人被西匪伪王种师道称之为汉奸。他若不作汉奸,杀之另寻其 他人也就是了。” 宗望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宣刘豫前来。” 刘豫来到江宁后,自己以为受到了重用,成为了金军的重臣,每日里在城中趾高气昂、招摇炫耀。今日他接到了宗望钧旨,让他到帅府听用。刘豫以为宗望又想听中原掌故呢,就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都元帅府。 刘豫看到了银术可心里就是一惊,他可知道这个银术可不是好糊弄的。心中虽然惊慌,但是面色如常,上前跟宗望、银术可见礼。 刘豫道:“今日都元帅召唤小人前来,不知想知道那些前朝掌故。” 宗望道:“今日我学着写了一些汉字,想请先生雅正一番。”说罢,把他自己写的一张都元帅的钧旨递到了刘豫面前。 刘豫道:“倒要瞻仰瞻仰都元帅的大作。”说罢,他笑着展开了宗望递过来的钧旨。 看着宗望写的歪歪扭扭的汉字,他道:“这字吗倒也算是板正……”说道此处,他看清楚钧旨的内容,竟然是封他为江南国王,代金主管理江南军政诸事。吓得他“哎呀”一声,口吐白沫,晕到在当场。 银术可笑道:“这才是我们要找的奴才。提一桶凉水把他浇醒” 只有士兵提来一同凉水,向着刘豫就泼了过去。刘豫被凉水一激立刻醒了,他定了定神立刻放声大哭起来,哀求道:“都元帅大王,小人无能,不敢担当这个差事啊。” 银术可道:“你当真不接这个江南国王。” 刘豫道:“小人无能,还请大人体谅。” 银术可道:“无能之辈,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杀了。” 这时闯进两个力士,不由分说拖着刘豫往外就走。 九零三 靖康之变(一六七) 刘豫见状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杀着搬的嚎叫,道:“干了,干了,我什么都能干。” 银术可摆摆手,让力士退出去,他对刘豫道:“早该如此,何必啰嗦。” 刘豫战战兢兢垂手侍立,此刻他全身已经湿透。 银术可道:“你今后作为江南国王,为我大金守牧江南之地,每年要供应大金军粮30万石,布匹10万匹,铁器20万斤,以作为岁币供奉,还要训练士兵10万供我调遣,你可听清楚了。” 刘豫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不过能否请元帅以大宋皇帝的名义封我为江南侯或者吴国公之类的官员,我也好收拢江南民心。” 银术可闻之大怒,他批胸一把抓住刘豫,呵斥道:“你这猪狗一般的东西,难道还怀念南国伪朝吗?” 刘豫急忙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一切都听元帅安排。” 银术可道:“我朝会留下5000精兵保护你的安全,你要尽快招募士兵,先要攻破杭州,为完颜娄室元帅报仇。” 刘豫此刻不敢有半分反对意见,只是频频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宗望道:“你且回府听消息,且莫走失了行踪,总得给你办一个接印信的仪式。” 刘豫唯唯诺诺的道:“小人遵命,小人告退。” 刘豫都元帅府中出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此刻被秋风一吹,已然瑟瑟发抖。他提鼻子一闻,觉得自己身边被一股腥臊之气围绕,他低头一看,裤裆中已然湿了一大片。 刘豫神情颓废的来到自己的轿子前,随轿的管家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刘豫此刻一肚子气正没地去发呢,面对上前询问的管家,他抡圆就是一个大嘴巴,骂道:“你也想管老子!” 那个管家被打得原地转了一个圈,他也不知道刘豫为何突然发怒。此刻刘豫在轿子说道:“起轿,回府。” 刘豫回到府中,自己的儿子刘麟匆匆忙忙接了出来,问道:“父亲,出了什么大事了。” 刘豫闻之一愣,道:“怎么了?” 刘麟道:“刚才来了一队金兵,把咱们府邸给围了。” “啊!”刘豫吃了一惊,他刚刚进入府门也没有注意,原本清静的大门口已经有金兵站岗了。 刘豫道:“休要慌张,快把李成唤来,我有要事与你二人商议。” 刘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刘豫则进入自己卧房换衣服。 结果刘豫衣服还没有换完,就听到卧房之外有人不停的敲门。 刘豫道:“那个短命鬼,敢打扰本老爷清闲。” 窗外传来了刘麟的声音:“父亲,金人已经封锁了大门,我们府已经许进不许出了。” 刘豫一听急忙道:“怎会是这样,怎会是这样?”此刻,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对门外的刘麟道:“你进来吧。” 刘麟进入了刘豫的卧房,问道:“父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刘豫就把今日在宗望府中发生的是事情跟刘麟讲了,刘麟一听竟然欣喜万分。 刘麟道:“这是好事啊。爹爹别说当什么国王了,就是当皇帝也未尝不可。” 刘豫听了骂道:“你这逆子,懂得什么?我若接了这个国王的印信就是妥妥的汉奸了。他日金人在中原立不住脚,可以退回北国。到时候,我们父子怎么办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麟道:“怎么会,我看金军兵势强盛,从北国一直打到江南,可谓攻无不取,怎会失败!” 刘豫道:“金军兵峰虽盛,但是女真人太少,我看他们如今队伍扩展太快,队伍战力不断下降,我估计只要几年,金军就不会向如今这样强盛了。” 刘麟道:“他们的猛安谋克制度甚是厉害,有这个制度在,金军再弱总会比朝廷(宋朝廷)那些禁军、厢军老爷要强吧,我看金军一时半会不会退出中原。即使退出中原又能怎样,父亲能当上国王,多多积累金银珠宝,一旦我国破,我父子可以跟谁金兵回到北国,或者到海外谋生。” 刘豫道:“也只好如此了。咱们要尽心为金人办差,金军能留在中原越久,咱们就能敛更多的钱财。” 刘麟道:“父亲高见。只是府外的金兵前来作甚呢?” 刘豫道:“宗望、银术可等人可能以为为父不肯接印,怕我逃走而已。” 刘麟道:“那咱们就安生在府中,等父亲接了印信后,咱们也就自由了。” 刘豫道:“金人然我们组建军队攻打杭州,这个差事要尽快办理,所以我要找李成商议这件事情。” 刘麟道:“咱们现在出不去府邸,也是没有办法。” 正在这对父子商议怎么投效金人卖国求荣之时,管家来报说是李成来访。 刘豫闻之大喜,道:“快快有请。” 李成跟随刘豫父子从东京汴梁一直跟随到了江宁,算是对刘豫忠心耿耿了。今日他听说刘府被围了,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 此便赶过来看看情况。 李成进入刘豫府邸并没被拦截,他顺利的进入府中见到了刘豫。刘豫也就把现在遭遇对李成讲了。 李成听说金军让他们组建军队攻打杭州也是吓了一跳,他对刘豫道:“这金人给了多少钱粮、甲胄,让我等组建军队。” 刘豫道:“不但没有任何补给,还要我们每年上交岁贡,以支援大金作战。我对组建军队之事好不在行,就要多多依靠你二位了。” 李成知道刘麟虽然有几分武力,但是也只是比起寻常的禁军老爷强一些而已,这组建军队之事只怕还要落在自己身上。 李成想了想,道:“大人,小的跟随你一路至此,可谓忠心耿耿。” 刘豫还没有回话,刘麟抢着道:“李成,你的忠心自不必说。我父要是当了江南国王,自然缺不了你的封赏。” 李成对这个江南国王毫不在意,他道:“这组建军队的差事,那可是千人骂万人恨的事情,不知大人有何算计。” 刘豫见李成话里有话,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千里做官为求财,咱们爷们如今落了汉奸下场,就求后半生的富贵吧。你说你要什么。” 李成道:“大人若当这个劳什子国王,这国都定在何处?” 刘豫道:“江宁吧,毕竟有些王气。” 李成道:“那好,若要组建军队,就在除了江宁以外的州郡实施猛安谋克制度。那时候,要多少军队就有多少军队!” 刘豫吓了一跳,他可知道这猛安谋克制度可以将一地的财富、人口席卷一空,但是无法持续实施。猛安谋克整体运转就是为了打仗,加入猛安谋克的地方都是一片凋零,如果不持续的作战劫掠是无法保持这个制度正常运转的。 刘豫道:“这个猛安谋克过于残酷,在全民皆兵的草原、北国或可实施,若是用在人口稠密的江南,恐怕这片膏腴之地就毁了。金兵占领了中原和江南大片土地也没有大规模实施这个制度,军粮都要从北方转运……” 李成道:“那是金人想长久经营中原之故尔,难道大人也认也想长久做这个江南国王吗?” 刘麟道:“那也不能将江南都毁掉,这锦绣江山我还想多玩儿他几年呢……” 刘豫则阻止了刘麟,道:“现在也无他法,就先选择一个州府就地筹粮、征兵吧。” 刘麟道:“那现在那一地筹粮、征兵呢?” 刘豫也是没有主意,看向了李成。 李成想了想道:“就 在秀州实行猛安谋克制度吧。金人刚刚打破了那里,咱们正好去那里征粮。” 李成的一句话,让秀州百姓遭了大殃。 刘豫道:“好吧,咱们就是这个计较。如今也出不去府,你先住在这里,等我接了国王打印的以后,在行征兵之事。” 宗望、银术可为了早日北归,抓紧时间调集各路人马向江宁集结,集结之时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劫掠。江南百姓再次遭受到了一番兵灾苦难。 宗望给刘豫篆刻了一方“大金江南国王”的印玺,然后匆匆办了一个接印的仪式算是成了一个金军设立的伪国王。 刘豫当了所谓的国王之后,大肆封赏跟着他一路难逃的家丁、小厮。随便一个厨师都能弄个知县担当,没有官服就让裁缝铺子赶制,来不及铸造金印,就用木头印信代替。 只是这些被封了官的家丁、小厮一时半会儿的都不敢去上任。因为金军撤走以后,那些府县现在都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有些州县甚至还有宋军驻守,所以这些封了官的知府、知县只能在江宁城里等待上任的时机。一时间江宁府满大街跑知府、知县,可谓丑态频出,好不热闹。 刘豫还恳求宗望给他留下一些兵器、甲胄,让他组成一个卫队,要不然自己就成为了一个光杆国王,说不定就让那个山贼、水匪给劫掠。宗望还要留着刘豫经营江南呢,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他就让宗望在宋军俘虏中挑选了300健壮士兵,组成一个谋克。 如今这个谋克就由李成统帅,成为了江宁城为唯一的武装力量。 九零四 靖康之变(一六八) 刘豫连续给在杭州的活女、斡鲁下旨,让他们带领人马回到江宁,然后再组建编练军队,等军队编练完成后,再南下攻占杭州,为娄室报仇。 活女、斡鲁最近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们原本以为银术可很快就会带兵回来给他们父亲报仇。没想到他们先是等到了宗望给他们来的一封信,告诉他们带领本部人马监视刘豫等人,让刘豫在江南为他们的征伐筹措物资,并且让刘豫组建人马为他们的父亲娄室报仇雪恨。现在由于北国出现战况,他们只能先回北国处理战事去了。 活女看到这封信后,火冒三丈,指着江北破口大骂。 斡鲁倒是冷静很多,道:“大哥,汉人有一句话叫做人走茶凉。父亲战死,生前再大的功劳也就没有了。” 活女道:“那你说怎么办?” 斡鲁道:“咱们家要想东山再起,只怕还得积累足够的军功,管理足够多的谋克。只要手下做够的兵马,那个还敢轻视你我。” 活女道:“也好,你我就在这里建立猛安谋克强征健卒入伍。” 斡鲁道:“这江南乃物产丰裕之所,文章锦绣之乡,只可惜民风柔弱难出勇士。” 活女道:“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斡鲁道:“我想请大哥尽快被返,过长江,到中原去招募士兵。” 活女道:“可是都元帅让我在江南监视……” 斡鲁“哼”了一声,道:“他要是都元帅就应该派兵来,助你我打破杭州给父亲大人报仇!” 活女叹了口气,道:“哎!都元帅如此行为,真是让人寒心。” 斡鲁道:“我看那个银术可也不是好东西,宗望的很多主意都是银术可给出的。大哥可在父亲留下的人马中选出300勇士,组成一个精锐谋克。大哥带着这个谋克以护送父亲的灵柩的名义去中原,想那宗望也不敢阻拦。” 活女道:“如此甚好,我到中原之后又当如何呢。” 斡鲁道:“如今中原残破不堪,唯独山东未遭到兵祸害,大哥可以剿匪为由去那里募兵,组建精锐人马,已做振兴家族之根基也。宗望让刘豫在江南囤积辎重粮饷,我就留在江南,这些东西发给谁可是我说了算。届时你有兵,我有粮,倒要看看那个敢轻视你我。” 活女道:“好,就按照兄弟之计行事。我离开后,你也要小心。” 斡鲁道:“那个刘豫几次让我们回江宁,我就带着其他将士去江宁看看。毕竟你我的前程还要靠着刘豫给我收集辎重粮 饷。” 兄弟二人商量已毕,立刻分兵。活女带着300精锐骑兵和娄室的灵柩追赶宗望大军,斡鲁则带剩余士兵转回江宁府。剑拔弩张的杭州城突然安静了下来。 时迁、钟子昂等人就藏在杭州周边,时迁知道有一条秘密的通道可以进入杭州。那是当初西军平叛方腊永乐军的围攻杭州的时候,钱良挖的那条秘密的地道(这段故事见:杭州鏖战),这条地道攻城之时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杭州被攻破之后,锦衣卫就接管了条地道。王定六让钱良继续挖这条地道,最终将这条地道挖进入了杭州的忠烈祠中。 忠烈祠是供奉当初平叛西军将士的,种师道一直派人在此地看守,按时祭拜,数年来从没有断绝香火。后来随着华夏军和朝廷关系逐渐紧张,看守忠烈祠的将士就转进了杭州的锦衣卫,这忠烈祠也就荒废了下来。王定六在雇佣几个老汉负责平日打扫,几个老汉的薪水就由华夏军控制的商栈发放。这几个老汉与锦衣卫无关,只是保证忠烈祠的干净而已。 如今杭州城出现了金军,钟相有忙着弄兴楚军,他也顾不上西军的忠烈祠的清洁打扫的事情了,因此忠烈祠很快的就荒废下来了。 这条秘密通道极少人知道,正好时迁就是这个极少人之一。他利用这条通道秘密潜入了杭州城数次,利用自己上房爬树的本领,在杭州城中暗中打探,甚至有一次听见了钟相和钟子仪商议军机大事,逐渐的他弄清楚了城中的情况。城中居然是钟子仪掌控大权,将钟相完全架空了。那个钟子仪野心也是不小,居然有割地自立的意思了。 种师道借着宋徽宗的名义,到处册封各种封疆大吏,让他们能够割地自立以对抗金兵。不过这个钟相可是有些特殊。一个就是他本身是锦衣卫出身,如果他能割杭州自立,华夏军中人人效仿,那还不乱套了。 时迁将这里的情况写了奏报发给了种师道,但是他明白不论是用信鸽还是用快马,种师道近期是不会有回信了。 时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下定决心,一旦兴楚军行自立之事,必然要有些果断的动作。只不过,如今时迁手下只有几十人,又能做什么大事呢。恐怕最好的就是将钟相、钟子仪刺杀,让兴楚军土崩瓦解。 时迁也明白钟氏父子一旦被杀,杭州城肯定会大乱,这时城外的金军就会渔翁得利。为此时迁只能让他的手下城外默默的等待,同时他是一次次的潜入城中,一个是打探消息,另外就是寻找那个送信的孔彦舟。 孔彦舟是钟子仪 的手下,钟子昂只是依稀知道这个人,根本无法给时迁提供更多的消息。同时钟子昂一次又一次的请求时迁,让他从轻处理父亲钟相,并把杭州的乱象统统推到了钟子仪的身上。 时迁时刻也不没想好如何处理钟相,只是想多招募一些帮手,真的要动手的时候,也多几分把握。就在这时,金军退了。 时迁大喜,他找来了钟子昂道:“钟子昂,金军一退,这个杭州城就会开城。我就要带着锦衣卫潜入城中,你在城中还有可靠之人吗?我去联络一番,多些人手抓捕钟子仪也好方便些。” 钟子昂此刻恨死了钟子仪了,他恨不得冲进城中,将钟子仪抓起了当面自问他为何不开城门,意图至自己于死地。 不过钟子昂还保持了自己的冷静,他对时迁道:“大人,我的心腹都跟我出城了。城中还有一些熟人,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经投靠钟子仪了。如果贸然联系泄露了您的行迹,可就得不偿失了。” 时迁道:“我不会亲自去的,你自管寻可靠之人,我派人联络。” 钟子昂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师傅,从小看着我长大,传授我武艺。后来这个师傅上了年纪,腿脚也不利落了,就在我家做个管家。他曾经走过江湖,人称中箭虎,后来在我家就取名为钟称。钟称非常可靠,可做内应。” 时迁道:“可有信物。” 钟子昂掏出一个荷包,道:“这荷包是贱内亲手所绣,可让钟称让我内子验之。” 钟称原来也是绿林人物,定了个匪号叫“中箭虎”。后来投靠了钟相,在钟相家中做一个护院兼做武术教习。钟相更热衷于讲学,传播他的“均贫富,等贵贱”学说,对于这钟称来说并不看重。 钟称也想摆脱绿林的关系,在钟相低调做人,平日里出了护院就教授钟子仪、钟子昂一些武艺。钟子仪更喜欢读书,所以练习武艺并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钟称也不理会。 倒是钟子昂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的,深得钟称喜爱,也学得了钟称的传授的一身本领。后来钟相被下了大狱,钟称也没有离开钟家,反而帮着钟氏兄弟处理家事,让他们有时间与运作官司,救助钟相。 后来钟相来到的杭州,钟子昂掌管福威镖局,钟子仪掌管锦衣卫商栈,实际上二兄弟也就分家了,钟称便跟随着钟子昂做了钟子昂的管家。 自从钟相带走福威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出城之后,随即传来了福威镖局的镖师全军覆没,钟子昂战死的消息。 钟子昂的娘子 闻之,感觉天塌地陷一般。按说,钟子昂是钟相的次子,如今抗金惨死一场风光的出殡总是少不了的。结果让钟称吃惊的是,钟相以战事紧张为由不许大办丧事。 钟子昂的葬礼只是草草办了一下,钟相都没露面,钟子仪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钟称向来吊唁的宾朋打探钟子昂的消息,大家都讳莫如深。钟子昂葬礼之后,福威镖局更是门前冷落,无人探望了。 钟称年纪一把,经历的事情也多,他感觉钟子昂和那300镖师、趟子手的死有些蹊跷,因此听说金军已经撤退,城内的局势稍微缓和了,钟称遍出来到处打听当日钟子昂出事的情况。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当日城墙之上站满了士兵。那些锦衣卫、商队护卫嘴巴还算是严些,那些厢军、衙役们可不管那么多,知道的不知道的、真的假的各种消息都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整个杭州城谣言四起。 钟称从这些风言风语中听出来,似乎是大少爷钟子仪囚禁了钟相,害死了钟子昂,这让钟称心惊肉跳,并且要割杭州自立为王。如果真是钟子仪行此等行事,那么最想干的事情恐怕就是要斩草除根,那钟子昂的两个幼子还有钟子昂的夫人可就危险了。 如果钟子昂夫人和儿子都要被斩首,自己的命恐怕也就不保了。钟称这几日总是心慌意乱的,他觉得所有这些谣言是越来越真,他也开始捉摸这是带着钟子昂的夫人、孩子一同逃,还是自己单独逃走。 九零五 靖康之变(一六九) 最终钟称还是下定决心,不论钟子仪是否害死了钟子昂,反正这个杭州城是不能久留了。他决定上街上看,是否能找到门路带着钟氏母子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钟称找了几家大车行,想寻一辆大车出城,原本凭借他们福威镖局名声,在杭州城中任何一家大车行租车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今钟子昂已经死了,钟子仪对钟子昂遗孀的态度又是极为冷淡的,钟子昂家失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所以钟称找了几家车行都没有租到大车。甚至他要买一辆大车,都没有人愿意卖给他。 钟称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这时迎面来了一人。这人走到钟称面前,一拱手道:“来的可是钟管家,在下崔小二有礼了。” 钟称上下打量了崔小二一番,疑惑道:“你是何人?咱们认识吗?” 崔小二笑道:“我只是受朋友之托,跟您送些东西。” 钟称道:“如今我们落魄的很,还有有人给我送东西,这倒是奇了。拿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崔小二就把那个钟子昂荷包拿了出来,道:“就是这么一个荷包,您看看奇也不奇。” 钟称接过荷包打量一番,发现这个荷包并无奇特之处。他疑惑道:“这是何物?” 崔小二道:“拿给夫人,一验便知!” 钟称一听就怒了,他道:“你这后生好生无礼,竟然调戏我家主母,欺我年老不成。”说罢,挽起袖子就要跟崔小二动手。 崔小二急忙道:“老管家休要动手,我只是给这个荷包主人带话而已。此中关节事关重大,不知牵扯多少人的脑袋。” 钟称看了看手中荷包,道:“若敢哄骗我,休怪老子翻脸。你且随我来” 崔小二跟着钟称来到了福威镖局,钟称将崔小二安排在一间密室内休息,自己便带着荷包去了后堂。 崔小二在堂屋座不一会,钟称一路小跑就冲进了房间。 钟称急忙问道:“我家老爷安好否?” 崔小二道:“钟子昂大人好着呢,让我前来寻老管家,有些事关生之事需要您老帮忙!” 钟称一听高兴道:“好说,好说。义士稍等,我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知晓。”随后他对房屋外边喊道:“快,上好茶,上点心。”一边说,一般向后堂跑了过去。 钟称走后,自然有小厮给呈上点心、茶水。崔小二吃了一会儿,钟称二次来见崔小二,他手中拖了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钟称将托盘放 在崔小二的面前,拿开红布,那托盘中竟然是一锭金子! 钟称道:“义士,只要能让我见到我家老爷,还有重礼相谢。” 崔小二笑了,道:“这些黄白之物我却不要。我乃是锦衣卫,特请老管家帮忙寻人。” 钟称一听说是锦衣卫,不由自主倒退两步,道:“锦衣卫,你是大爷(钟子仪)的人?” 崔小二笑道:“老管家,我是江北来的锦衣卫,就是要彻查杭州锦衣卫之事。我们在城外遇到了落单的钟子昂大人,他让我门寻你帮忙?” 钟称道:“太好了,大爷带着锦衣卫最近太不成话,早就应该整顿一番了。您有什么可问的,老朽知无不言。” 崔小二道:“老管家的知道的消息我们自然是需要的,更主要是我们急需寻找一个名唤孔彦舟的。” 钟称道:“这个孔彦舟何许人也?” 崔小二道:“他也是钟子仪的手下,不过他心怀忠诚,最早向西北锦衣卫总部发出了预警消息。”说完,他又把从锦衣卫档案上的关于孔彦舟信息说了出来。 钟称若有所思道:“听说过此人,不过他是钟子仪的心腹之人,我这便去寻他。” 崔小二道:“找到他就说是他传递的消息华夏王爷已经得到,特派锦衣卫前来查验。其他的先不要去说。” 时迁派崔小二进城,他还是不甚放心,这几天收集的消息来看,钟子仪不但收编了原来杭州的厢军、衙役,还让城中百姓结成保甲,每十户就要抽出1人加入兴楚军,参与杭州的防守。这样算下来城中的兴楚军超过了万人。 金军没有攻城,兴楚军也没有什么损失,这种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部队战斗力是非常差的,不过人数众多,就凭借他们现在这20多人,是无论如何无法拿下钟氏父子的。 时迁思来想去,想到这杭州还是海上的码头,锦衣卫在江南的5个据点,其实秀州虽然是总部但是位置是最差的。其他四个据点在大河边上的是江陵和襄州,在海边的则是杭州和泉州。 杭州的码头应该能够找到一些海商的,这些海商有些就是锦衣卫的商队。这些海商原来都是直接受王定六的统领,想必钟子仪是控制不了的。 时迁急忙派遣郑图、朱富二人去找钱塘江码头寻找海商。郑图、朱富得令后二人急忙来到了杭州湾码头。杭州靠海,原本就有海商再次住晔,而且不少海商就是锦衣卫的商队,即使不是锦衣卫的商队,不少海商也受到锦衣卫的庇护,因此要是跟海商借些 人手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金兵南下以后,杭州湾的海商一哄而散,纷纷转向了他地。郑图、朱富二人来到码头一看,这里空无一人,不但没有海商,就是接待海商的茶馆酒肆、货场客栈全都空无一人。这些酒肆、货场有一半是杭州锦衣卫的买卖,战事一开,钟子仪就将这里关闭,将人手全都掉进了杭州城。其他买卖,将钟子仪将买卖关了,也纷纷停了生意,跑路避难了。 二人看到空荡荡的码头,无可奈何,刚要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海面上出现了3艘大船。 朱富、郑图都是内地人,根本没见过这种大船。二人看着这个大船发了半天愣,还是朱富最先反应了过来。 朱富道:“咱们还想看看,是哪路的海商,竟然有如此气魄。” 郑图还是谨慎很多,道:“咱们还是远远的看着,看清情况在去联络。” 三艘大船显然是训练有素、操舟熟练,由于港口码头空无一人,所以这三艘大船先放下了几艘小船,从几艘小船之上下来的几十个水手,他们熟练的拴缆绳、搭跳板,协助这三艘大船靠岸。 郑图、朱富一看这些水手的服装,竟然跟中原华夏军商队并无二样。二人一见大喜,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匆匆忙忙的走了故去。 那些水手见有人靠近,机警的拔出腰刀,其中一人呵斥道:“什么人?” 郑图急忙亮出了腰牌,道:“诸位可是华夏军的海商,我乃是锦衣卫是也,不知商队掌柜是谁。我们办差遇到困难,特意前来求助。” 那个水手道:“你且候着,我去禀报。”说罢,这个水手给身边的一个水手使了一个眼色,那个水手便沿着跳板,往大船跑过去。 不一会大船只上走下来一个掌柜模样的商人,这个商人红光满面,一脸堆笑,见到郑图、朱富道:“二位可是杭州锦衣卫,这杭州码头怎么如此的萧条。” 郑图道:“我不是杭州的锦衣卫,而是伏牛山的锦衣卫。” 那个胖掌柜道:“伏牛山,我知道那里。你们既然是伏牛山手下,到了杭州应该找杭州锦衣卫帮忙,就算是杭州锦衣卫不能帮忙,还有秀州锦衣卫,却在这里寻我作甚。” 郑图道:“想是老板久在海外行商,可能有所不知。金兵南下攻破了秀州,江南锦衣卫都瘫痪了,现在杭州锦衣卫出现叛乱,所以请掌柜帮忙。” 那个胖掌柜一听脸色大变,道:“怎么金人南下到此处了?难道横扫天下的华夏军,竟然不能阻拦几个蛮夷部落南 下?” 郑图道:“老板竟不知金虏的厉害?” 那胖老板道:“我都三年未归了,中原行事不慎了解。” 郑图道:“此件变故非一、两日可说清楚了。我们到这里主要是处理杭州锦衣卫叛乱之事!” 胖老板道:“变天了,变天了。这锦衣卫竟然能够叛变。”不过,他随即又问道:“你二人是何职位,竟然能处理这等大事。” 郑图道:“我二人职位并不高,但却直接受时迁大人指派。他如今就在杭州城外,让我二人到码头寻访帮手。” 那个胖老板一听时迁在这里,急忙道:“原来时大人在这里,你二人去跟时大人讲,本来我应该去拜会时大人,但是船中货物甚是要紧,不敢大意,还请时大人到这里商谈。” 郑图道:“请问掌柜大名。” 那个胖老板也逃出了自己腰牌,道:“我也是锦衣卫,你告诉时迁大人,就说是杨栓子从扶桑回来了。” 郑图、朱富见栓子亮出的腰牌竟然跟时迁平时使用的腰牌并无二样,急忙施礼道:“参见指挥使大人。” 栓子道:“既然是紧急之事,你二人快去请时迁大人前来相见。” 郑图、朱富听了不敢怠慢,又给栓子施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九零六 靖康之变(一七零) 崔小二请钟称打听给延安府发预警信函孔彦舟,让他作为内应准备擒拿钟相、钟子仪父子。钟称本来就知道孔彦舟其人,只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往来而已,所以种称很快找到了孔彦舟。当孔彦舟得知钟称的来意后,心中大喜。这道不是孔彦舟对华夏军有多忠诚,只是他觉得钟氏父子兴建兴楚军就是瞎闹,这兴楚军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即使侥幸守住杭州,也是没有什么发展的。要是出了杭州城,只怕会被任何一支队伍打得屁滚尿流的。 看出了钟氏父子准没有好下场的孔彦舟,也就起了背叛钟氏父子的心思了。不过他跟金兵没有任何瓜葛,而且他也觉得做汉奸不好,所以才给用飞鸽传书送信,向锦衣卫示警。 发出信鸽之后,他也觉得提心吊胆的。他担心金军一举攻破杭州,自己小命也是难保,同时也担心自己的背叛被钟子仪发现,那下场也是好不了的。 不过随着金军的退去,杭州府的战争阴云逐渐消散、气氛也逐渐松弛下来了。这时孔彦舟作为钟子仪的亲信,表面上虽然跟着钟子仪趾高气昂、春风得意,实际山他心中非常慌乱,他知道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未来必然是暴风骤雨。 就在此时钟称找到了孔彦舟,孔彦舟立刻就表示自己是效忠锦衣卫之人,让钟称带自己去见崔小二。 钟称见到崔小二道:“小人孔彦舟拜见上差。”说罢,他上前一步就要施打礼。 崔小二虽然加入锦衣卫不久,但是在时迁面前听调,自然而然有了几分威风。他上下打量孔彦舟一番,见孔彦舟面带奸诈,心中不由产生一股厌恶之情。他冷冷的问道:“你就是孔彦舟,给延安府发示警的锦衣卫。” 孔彦舟道:“正是,我发出的示警不过半个月,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崔小二道:“我们锦衣卫是王爷亲军,专职打探消息,办事自然讲究速度。那里像这里的锦衣卫,都烂到骨子里了。” 孔彦舟尴尬的道:“对,对,这里的锦衣卫是应该好好整顿一番了。大人带了多少高手。” 崔小二一瞪眼,道:“这些事情岂是你能打探的。我且问你,如今城中情况如何。” 孔彦舟道:“如今金虏已退,城中大小事务尽落在了钟子仪之手。他聚集了万余乌合之众,号称兴楚军。最近钟子仪有撺掇这其父钟相要登基为王,而且连国号都取好了,好像叫大楚国。” 崔小二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有此等事情?” 他转身又问钟称道:“你 可听闻风声?” 钟称道:“如今福威镖局门可罗雀,那里有什么消息。” 孔彦舟道:“大人放心,这绝对是机密信息。我是钟子仪的心腹,才知道此事。如今钟子仪正在遣人采办丝绸、珠宝,用作钟相称王大典之用。” 崔小二听了脸色阴晴不定,道:“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时大人,你且悄悄联络城中忠于王爷的锦衣卫,休要暴露行踪,等我消息。” 孔彦舟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谨慎行事。” 与此同时,郑图、朱富将栓子带着3艘大船来到杭州的消息告诉了时迁,事情听了大喜过望,急匆匆敢赶到了码头。 栓子见到时迁急忙施礼,道:“参见时迁大人。” 时迁笑道:“栓子你这个掌柜的敢是怕丢了货物,还敢让本人前来见你。” 栓子道:“大人说笑了,我刚到中原就听说市面上不太平,这船上的货物算什么,只是船上还有个人物不得不小心。” 时迁听了一愣,道:“何人?” 栓子道:“请大人随我来。” 时迁疑惑的跟着栓子来到了大船之上,在船的主舱之外,站着3位壮汉,面目甚是凶恶,为首一人时迁认识,正是被种师道认为是福将的唐四五。 时迁见到唐四五,便道:“唐阎王(唐四五外号见二十八暗战)这你年不见你倒是变黑了。” 唐四五急忙作揖道:“时大人说笑了,我如今头上太阳晒、面前海风吹哪有不黑的道理。”说罢,他又对身后的两人道:“贾仁,贾义快拜见时迁大人。” 贾仁、贾义急忙道:“参见时迁大人。” 时迁打量贾仁、贾义一番,有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栓子。 栓子道:“这二位是军中的刽子手,跟着唐四五做事。” 时迁道:“难怪一脸凶恶之相,这三个恶人保护什么重要人物,我倒要看看。” 栓子道:“请,请大人入船舱相见。” 时迁进入船舱后,看到一位面目清秀、身强体壮的青年,时迁看上去面熟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那个青年见到时迁却径直走过来,抱拳道:“给时叔叔见礼。” 时迁道:“你是……” 栓子道:“时大人,这是天雄。” 时迁一听恍然大悟,道:“是天雄啊,好家伙这刚刚两年没见都成大小伙子了。” 不过时迁却还是疑惑,种天雄虽然是种师道的第二个孙子,但是真的算不 上多么重要的人物。华夏军上下都知道种师道孙子辈中最看重的是折再兴,虽然折再兴不是种师道的亲孙子,但是种师道的孙子辈中还是有在第四次西征中立了数次大功的长孙种天英,在西南跟随折再兴开疆扩土种天豪,这到扶桑国避难的种天雄,怎么也不应该得到如此重视。 栓子看出来时迁的疑惑,他指着种天雄的身后道:“大人请看。” 时迁这才注意道种天雄身后有个三、四岁大小的孩子,这个孩子粉妆玉琢,此刻正是瞪着大眼睛看着时迁。 时迁道:“这个娃娃是谁?” 栓子道:“这就是王爷的小儿子种世玺!” “啊!”时迁一听大吃一惊,后提了两步,下意识弯腰施礼道:“是十爷,不十公子。” 这个孩子见时迁施礼并不惊慌,却如同小大人一般,道:“时迁大人免礼。”眉目之间在天真的表情中透出了几分的大人搬的自信。 种世玺在种师道第四次西征的时候去了扶桑国避难,但是他还是不到一岁的婴儿,没想到这短短的二、三年功夫,孩子已经是口齿清晰、天真烂漫的小大人了。 时迁问道:“如今中原凶险,你们怎么将这孩子带回来了。” 栓子道:“我怎知道中原糜烂,我只是知道得到了延安府的飞鸽传书,让五爷(种世信)将孩子送回来。我们多方准备,看准了天时风信,这才来到杭州。” 原来自从王三回到中原之后,这扶桑国和中原的商路算是通了。扶桑国到中原虽然路途凶险,但是由于利益巨大,商人们还是愿意冒险的。因此扶桑国华夏军控制的扶桑国新港到中原的山东青州、浙江杭州以及福建泉州经常有商船往来。这些商船中就有一些是华夏军的商船,杭州、泉州又是江南锦衣卫联络之地,因此扶桑国虽然远,但是种师道还是知道扶桑国的大概情况的。 只不过扶桑国和延安府通信一次至少要四、五个月实效性太差,好在种世信擅长训练信鸽,他在扶桑国训练了一批信鸽,这些信鸽也是经过万里转运,才送到了延安府。 第一批信鸽转运到延安府的时候,正好是种师道准备出潼关与金军大战的时候。那时候种师道信心满满,他觉得这一战既可以击退金兵,重整乾坤了。当然他也明白这个信鸽经过四、五个月长处跋涉也该放飞了,否则恐怕也飞不回扶桑国了。 此时正好南仙夫人思念自己的孩子种世玺,种师道就将送到延安府的几只信鸽都放了,就是让种世信继续经营扶桑岛,而让他派人 将种世玺送回来。 种世信接到信件后略微有些失望,其实种师道赐给种世玺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华夏军中特别是种家子弟中就引发了一些猜想。 种师道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现在说是得了九天玄女的《九阴真经》的真传,越活越年轻。但是毕竟已经是古稀之年,这华夏王的爵位由谁来继承,种师道一直没有说,华夏王世子也从来没有立过。 种师道有四个儿子,种世仁、种世智、种世信、种世玺,两个侄子种世义、种世礼。四是个干儿子就是种家四虎。按理说这华夏王世子应该从种师道的是个儿子中选择。尤其是长子种世仁更是不二的人选。 不过华夏军源自西军,种世仁并无军功未来能否统帅华夏军的骄兵悍将一直让种师道不放心,因此最有希望继承种师道衣钵的应该是老四种世智,可是种世智西征的时候战死了,现在情况看倒是长期掌管后勤,有些军功的种世信最有希望成为华夏王世子了。 尤其是种世信带着西军子弟兵来到了扶桑国,也算是开疆扩土的大功了,正常情况下如能衣锦还乡,在华夏军军中的地位自然会直线上升,说不定这个华夏王世子也就稳当了。 不过这次种师道飞鸽传书,让他将种世玺送回中原,让自己驻守扶桑,这明显说明自己这个华夏王世子是没希望了。但是真的要立这小娃娃种世玺当世子吗?种世信想都不敢想。 种世信思来想去,最终他想明白了,可能华夏军要建国了。任何一个朝廷可以马上得天下,却不可马上治天下。如果有朝一日种师道称帝,未来治国安邦还得靠文臣。因此自己的兄长种世仁最终会继承大统的。种师道让他经营海外产业,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保护,让他远离有可能出现的宫廷争斗。至于让种世玺回国,很有可能就是南仙夫人思念儿子了。 九零八 靖康之变(一七一) 想到此处种世信也就释然了,要是大哥种世仁当华夏王世子,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争夺。在海外做一个逍遥王爷也是不错的,再者说这石见山的银矿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开采了,这里的银子储量惊人,如果自己能够在这里建国称王,也是一件美事。 不过种世信不知道的是此时种世仁已经流落道了吕宋(见靖康之变(一百)),与华夏军失去联系了。种师道此刻让种世玺回中原在外人看来就是有立种世玺为世子的心思。 种世信如果知道要立种世玺为世子,说不定就会是用什么手段,那说不定又是一番争斗。但是好在种世信不知其中缘由,于是就让栓子将种世玺带回了中原。也是种世玺命大,跟着栓子从扶桑国扬帆起帆,一路平安的到达了杭州。 时迁可知道种世玺的重要性,他的原来上司王定六被种师道一撸到底,原因很多,但是丢失了康王赵构和种世仁恐怕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如今看到了种世玺,时迁立刻紧张了起来,他对郑图道:“你和朱富要日夜守护小王子,不可出半分差池。” 栓子见状道:“大人也是特意小心了。” 时迁把栓子拉倒一旁,低声将王定六的事情告诉了栓子。 栓子一听脸上立刻颜色更变,他对时迁道:“竟然发生如此事情。这种小王子如何安排。杭州的钟相还管不管了。” 时迁道:“钟相之事要是不管,导致人人效仿之,咱们华夏军系统就会分崩离析。尤其钟相依靠的是杭州锦衣卫,锦衣卫可是王爷私军,更应对王爷忠心不二。” 栓子道:“那小王子如何安置?” 时迁道:“你这次带来多少水军。” 栓子道:“水军谈不上,这三艘大船之上有水手600多人,都是战风斗浪的好手,可以一战。城中所谓的兴楚军有多少人马。” 时迁道:“我已经探明有万余人,不过伪楚军成立不久,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 栓子道:“这可如何是好,别说是人,就是1万只狗要是疯起来,也不是我们这区区数百人可以对付的。” 时迁道:“我原本想暗杀钟相,已经联系好了城中内援,如今你正好来了,我倒是有一计,可破城池。” 栓子道:“何计?” 时迁于是就将自己想出的计策跟栓子讲了。 栓子听了佩服道:“没想到大人还是心藏锦绣,下官佩服。” 时迁道:“我探马出身,大字识得不过一箩筐,那里懂得什么计谋。 只是在王爷面前时间久了,他老人家耳提面授,我总是有些长进的。” 栓子道:“大人提到的孔彦舟和那条通道可靠否。” 时迁道:“孔彦舟能在此时传话延安府,想必是忠心之人。那条通道却是存在,我都通过那个通道进入杭州数次了。” 栓子道:“如此甚好。在下带来的水手听凭大人调遣。” 时迁道:“先选100可靠水手交给郑图和朱富,保护着小王子退到海上,如果咱们行事不顺,就带着船支直奔泉州。” 栓子道:“唐四五是个福将也让他护在小王子左右吧。” 时迁道:“既然是福将,就让他进入杭州。小王子金贵,要你亲自保护。” 栓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这几年越发的发福了,上场拼杀大不如前。如此在下就祝大人马到成功了。” 钟子仪这几日心烦意乱,他好不容易说服父亲钟相在杭州封疆建国,于是开始筹办起楚国的开国大典。没想到金军一到江南,惊得百姓四散逃散,尤其是金兵一到杭州,杭州周围百姓逃往一空,杭州城内也是百业萧条,钟子仪采办钟相登基建国的各种物资遇到了困难。 钟子仪可不想让钟相的的登基显得寒酸,因此他将手下都派了出去,到处采编物资。 这一日孔彦舟急匆匆来到钟子仪面前,道:“将军恭喜,码头来了一个海商,带了两大船货物,够大典用一阵的了。” 钟子仪原本就是掌管锦衣卫商队,对海上贸易非常熟悉的,他问道:“是海外归来的商船,还是其他地方来的海商。” 因为在从海外来船一般是产品缺乏,带来的都是一些珠宝、粮食、奴隶、硫磺、香料之类物品,对于着急举办大典的他,并不感兴趣。相反国内的商人经常交易布匹、丝绸、漆器、陶瓷、玻璃才是他想要的货物,特别是丝绸和布匹,是他现在急缺的物资。 孔彦舟道:“是来自泉州的商船,原本是去扶桑国交易的,遇到的风浪,转到这里的。船上货物是茶叶、布匹和丝绸。” 钟子仪一听大喜道:“太好了,快快叫他们来见我,如果货物好我便全收了。” 孔彦舟道:“好的,小人这就让那个海商觐见。不过那个海商面目凶恶,大人可是要有打算。” 钟子仪道:“海商本来就亦商亦匪,面貌凶恶之人甚多,不足为奇,你尽管唤他前来。” 孔彦舟应了个“诺”,转身就去寻唐四五而去。 唐四五本来 就是贩卖私盐商贩,这次他奉命去见钟子仪又重新装成了商贩。原本对他来说这应该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但是这些年在军中混迹,让他多了几分凶恶之气,如今换上了掌柜的穿着的院外大氅,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别扭。 唐四五一瘸一拐的来到钟子仪面前,施礼道:“小人参见将军。” 孔彦舟虽然跟钟子仪说了唐四五相貌凶恶,但是当钟子仪看到唐四五后,还是大吃一惊。钟子仪暗道:哪有如此相貌凶恶的而商人,脸上凶气逼人,如何做得生意。 钟子仪上下打量了唐四五很久,道:“听口音你是本地人士?” 唐四五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小人正是江南人士,原本贩卖私盐,后来方腊军作乱,我便逃到了泉州。几年海商大兴,我便弄了两条海船跑起了买卖。” 钟子仪道:“原来是私盐犯子,难怪如此面貌。你有什么货物。” 唐四五道:“茶叶、布匹、丝绸、瓷器都有一些。不知大人要用多少。” 钟子仪道:“你的这些东西我都按照市价收购,你就准备交接货吧。” 唐四五急忙道:“大人,我这货物是要运到扶桑国的,到了那里价格可是这里市价的3倍。” 钟子仪闻听勃然怒道:“好一个奸商,这里是杭州,你敢欺诈本大人。” 唐四五道:“小人哪里敢欺诈大人,我这些货物要可以全部奉献大人,不要一两银子。” 钟子仪道:“你要什么?” 唐四五道:“听说大人要在杭州建立大楚国,我想见见大楚国的皇帝,能否封我一个皇商的身份,赐我在大楚国行商免税之权。” 钟子仪道:“好一个大楚国,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唐四五道:“现在街上的百姓都是如此传言,我能遇到如此大典也是三生有幸,还请大人抬举小人,让我等商贾见一见楚王殿下。” 钟子仪一听,对着身边的随从骂道:“都跟你们说了,不要到处宣扬建国的事情,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就连这商贾走卒都知道了!”钟子仪虽然嘴上骂,但是语气之中并无半分责备之意。 钟子仪又看着唐四五道:“好,这个楚王殿下叫的好。就冲这四个字我便给了你这个恩赏。你先下去候着,等我传唤,早晚给了你这个恩赏。” 唐四五跪在地上,谄媚道:“多谢大人恩赏!多谢大人恩赏!” 钟子仪挥挥手,道:“退下吧!” 唐四五千恩万谢退了出去,他 出了钟子仪的府邸,对着地上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道:“td的,早晚让收拾你这狗贼。” 唐四五带人来到了自己在杭州落脚的客栈,此时崔小二早就等在了那里。 崔小二对唐四五道:“唐大人,情况如何?” 唐四五道:“那个钟子仪好大的官威,不过他贪恋我的货物,还是同意让我去见钟相。” 崔小二道:“什么时候觐见?” 唐四五道:“那倒没说,只是让我候着。” 崔小二一听也是无法,只好等着消息。当天傍晚,孔彦舟就带来了消息,说是明日无事楚王钟相要召见唐四五。 唐四五道:“这个钟相,还没有怎么着,就称楚王了,还召见老子!老子定给他好看!” 崔小二则道:“孔家兄弟,你这几日找了几个可靠之人,明日可是要见阵仗了。” 孔彦舟道:“说来惭愧,这城中大大小小都是钟子仪的人。我只是找了七八个亲近的伙计,不过这些伙计也都是草芥而已,明日行事空难当大任。” 崔小二道:“看了明日就要靠唐大人了。” 其实唐四五只是想做富家翁,根本不想打打杀杀。只是一次次机缘巧合,让他在凶险异常的情况下化险为夷,而且立功无数。华夏军中上到种师道,下到普通将士,都称他是“福将”。 面对眼前的情况,唐四五也只能自我打气,道:“无妨,老子是福将。大风大浪过来多少,小阴沟里还能翻船不成,明日都看我了。” 孔彦舟道:“明日小人便在殿上,还有两个好友在殿上,只要大人伸手够快,控制住伪王钟相。那钟子仪投鼠忌器,自然不敢造次。” 催小二也道:“我这便出城送信,时迁大人还会有安排,断然不会让唐大人身陷绝境的。” 唐四五道:“好!建功立业就在明朝。” 九零九 靖康之变(一七二) 第二日,唐四五将自己的心腹贾仁、贾义带在了身边,又选了8个身后不错的水手一共10名手下,带着从扶桑的石见国带来精心打造的倭刀等礼物在几个兴楚军的径直够奔钟相的府邸而去。 唐四五深知,若要觐见钟相,必定不能携带武器。于是,他从自扶桑国带回的货物里,挑选了几把上等倭刀,以及优质的珊瑚和珍珠作为礼物。这些倭刀表面上是礼物,实则是他们动手时的武器。上等倭刀在扶桑国锻造难度颇高,通常一名武士需凭借几代人积累的财富,才能够换得一口宝刀,故而在扶桑国堪称极为珍贵的宝物。中原的富户也有收藏上等倭刀的习惯,将其作为彰显身份与财富的标志。正因如此,倭刀成为了扶桑国重要的出口货物。 自从种世信到达扶桑之后,随行带着大量的中原工匠。这些工匠在石见山开采银矿的同时,也仿造倭刀然后在到中原贩卖获利。中原工匠带来了水力冲压机等先进的设备,打造出来的倭刀虽然比不得那些传世倭子武士的宝刀,但是有独特的过人之处。中原工匠仿造的这种倭刀不但更加漂亮,而且还算是锋利,又能大规模的制造,很快就成了扶桑贩卖的到中原的重要的商品。唐四五如今就选了这种倭刀作为礼物去见钟相。 钟相也是有野心之人,也有割地为王的想法。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野心更大,竟然把自己给软禁起来,面对自己儿子他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儿子野心和手段,竟然能软禁自己害死亲弟弟,喜的是钟子仪的这种手段,也许在未来能成大事。 这几日钟子仪劝说他要称王建国,钟相只是觉得如今他们根基尚浅,还不到时候,钟子仪跟听不进去,只是一意孤行。不过如今杭州内外事物决断之权都落在了钟子仪手中,钟相也就随他折腾,不再过问了。 今天钟相听说有海商向来献礼讨封,这倒是让他心情大悦。自己虽然还没有正式举办称王大典,却能提前过一把封官赏爵的勾当。 钟相看着一脸凶相的唐四五道:“这位商贾,你姓甚名甚,所进献何物?” 唐四五来到大堂之上就四处打量,这大堂就是原来杭州的知府衙门大堂。如今大堂亲随不过20多个,自己就有10人,再加上孔彦舟等3个卧底,如果要是突然袭击说不定能控制住钟相。只是控制住钟相后如何行事,他心中没谱。 崔小二在出城联络时迁的时候,跟唐四五约定,听到信号后在动手,可是什么信号却没有说明,如今钟相就在眼前,这倒让唐四五不知如何是好了。 钟子仪 见唐四五眼珠子乱转,四处踅摸,有些恼怒,道:“那唐姓商贾,为何不回话?” 唐四五急忙道:“大人恕罪,小人初见天颜心情紧张,故而失态。今日进献倭刀10把,红珊瑚10支,深海珍珠20可,祝贺大王登基。” 钟相本来就是掌管华夏军的商会对于珊瑚、珍珠的等珠宝也是常见,并不觉稀奇。只是对倭刀感兴趣,他对唐四五道:“把那些倭刀呈上来,孤王看看。” 唐四五本想钟相会先把玩珠宝,没想到先看倭刀,心中虽然不愿意,但是此刻崔小二的信号没有发出,只好硬着头皮吧倭刀呈了上去。 钟相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倭刀,抓起了其中一把倭刀,一按绷簧“苍啷”一声就把倭刀拔了出来。 唐四五见倭刀出鞘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钟相以为唐四五害怕,于是笑道:“客商勿慌,你这腰刀来自何处?” 唐四五道:“这是真正的扶桑国的宝刀,在泉州能卖上千贯金钱,十分珍贵,今日特风险10把献给大王。” 钟相听了“哈哈”笑道:“你这商人如此做生意只怕折了本钱,这个不是倭国宝刀。” 唐四五故作吃惊道:“不是倭国宝刀,是哪里的呢?” 钟相道:“那是我们华夏军在扶桑国仿造的刀具,虽然锋利确算不上什么宝刀。” 钟相一句“我们华夏军”让在场的众人皆惊,钟子仪急忙阻止道:“父王,慎言!” 钟相尴尬道:“好,好。那个商人,你要什么赏赐。” 唐四五刚要答话,此时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报!报!大事不好,二将军回来了拉。” 钟相一听站了起来,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那士兵道:“二将军带着200多人马,来到了杭州西门。” 钟相道:“快,摆驾,孤王要去西门。” 钟相虽然吩咐摆驾,但是周围的护卫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纷纷看向钟子仪。 钟子仪对这那个士兵,道:“杨太,快关城门!所有城门都要关闭。孔彦舟你在这里保护我父王,我要亲自到西门看看到底谁敢冒充我家兄弟。” 杨太原本是钟子仪的亲兵,他气力很足,善于吹牛角号,后来钟子仪就将他提拔成为了旗牌官,平日专门做吹号聚兵的差事。 钟相道:“我儿要仔细些,休要误伤手足。” 钟子仪并没有回话,而是对着那个叫杨太的旗牌官道:“杨太,前面带路。” 那个杨太立刻站起来,随手抽出了腰刀,引着钟相就向城门方向跑了过去。 此刻大堂之上一片安静,唐四五觉得此刻已经是天赐良机了。他给了孔彦舟一个眼神,慢慢的向钟相靠了过去。 唐四五、贾仁、贾义在扶桑国当了很长时间刽子手,此刻钟相已经感觉到唐四五等人恶意了,他抓起倭刀,指向唐四五道:“你要作甚?” 这时候城内又是一片大乱,大街上大人喊,小孩叫,仔细听起来有一些“华夏军进城了”叫喊之声传入了大堂之内。 唐四五本想动手控制住钟相,可是此时赤手空拳,而钟相却是手持利刃。此刻他想孔彦舟示意,让他动手。此刻孔彦舟已经是手脚冰凉、满头大汗,呆里在当场一动不动。 钟相道:“孔彦舟,你将这些商人带下去。然后去看看,城内为何大乱起来。” 孔彦舟下意识,道:“是!是!”只是他嘴上应承,可是还是不动身形。 钟相怒道:“孔彦舟,你只不过是锦衣卫的一小卒,本王还指挥不动你了?” 这时候突然房顶之上传来了一个声音:“锦衣卫,你还知道你是锦衣吗?” 钟相没想到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道自己大堂的房顶之上,大骇之下,他道:“谁,你是谁?” 就在此时,唐四五给了贾仁、贾义一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一个健步就扑了上去。那钟相此刻正在分神寻找房顶之人,没有想到那些商贾能够突然发作。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竟然让贾仁、贾义夺了手中的倭刀,按住了双臂。 钟相急忙道:“快,护驾!护驾!” 那些护卫见状急忙抽出刀剑向钟相靠了过去,此时孔彦舟突然发作,他趁着众侍卫都关注钟相的时候,用手中钢刀砍翻了两个护卫。孔彦舟的两个伙伴见状也有样学样,亮刀砍人。当时大堂之上惨叫连声,有五个护卫惨死在当场。 此刻时迁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他喝道:“我乃锦衣卫指挥使时迁,特来擒拿反叛钟相。尔等伏地者免死!” 大堂之上的护卫大多数都是锦衣卫出身,虽然他们都是钟氏父子招募的,但是他们对王定六、时迁等锦衣卫大佬还很敬畏的。此刻见到时迁说“伏地者免死”,就纷纷丢了刀剑,趴在了地上。 唐四五一瘸一拐的来到钟相的书案之前,抄起了一把倭刀架在了钟相的脖子上,对着时迁问道:“大人,斩了这个狗贼吗?” 时迁来到钟相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 :“钟相,你可想到有今天。” 钟相道:“都说锦衣卫厉害,没想到竟然有此等手段,也算是开了眼了。” 时迁道:“别忘了你也是锦衣卫。这锦衣卫可是王爷的私军,你却背叛王爷,行大逆不道之事,我奉命诛贼,你还有何话说?” 钟相道:“大逆不道?这个大逆不道好啊!王爷不正是行此事吗?所谓皇帝轮流转明天到我家。王爷能做,我却不能做?只可惜天不遂我,你要杀便杀,休要啰嗦。” 唐四五闻听大怒,他抡圆了就给钟相一个大嘴巴,钟相没有防备被唐四五一下子打翻在地。唐四五随即用刀拄地,将一只脚踏在了钟相的身上。 唐四五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比起钱塘江里的王八还不如,竟敢跟王爷相比,老子这便杀了你。” 时迁此时却拦住,低声道:“夺取杭州还需此人出力,另外需公开斩首,否则又会出来李三太子之事。” 唐四五知道当年打破了西夏国(他的腿就是那时候受的伤),结果西夏国王李乾顺儿子走失,导致现在西北还有人借着李三太子的名义兴风作浪。 唐四五听后不由得松开了脚,道:“大人高见。” 时迁随即吩咐道:“绑了钟相,押着他去西门。” 贾仁、贾义等人不由分说就将钟相五花大绑起来,时迁带领众人推搡这钟相想府外走去,并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些兴楚军的护卫。 时迁抓住了钟相,此刻钟相府中也是大乱,不少家丁、护兵都堵在了当院。时迁高举锦衣卫的腰牌道:“锦衣卫办案,那个敢阻拦。” 如同大堂上的护卫一眼,钟相府中的家丁、护兵凡是有些地位的都是原来杭州的锦衣卫,自然对时迁有几分敬畏,而不知道锦衣卫存在的那些家丁、护卫都是刚刚入伍没有几日新人,那里敢阻拦杀气腾腾的时迁等人。 时迁押着钟相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离开的钟相的府邸,来到了杭州大街之上。 九一零 靖康之变(一七三) 时迁来到大街上一把拉过孔彦舟,对他道:“你去西门,告诉钟子仪就说华夏军已经进城了,抓了钟相,然后见机行事。” 孔彦舟听了先是一愣,本想拒绝,但是听着时迁语气坚定,他只好道:“好的,小人这就去。” 钟子仪来到西门之外,此刻守卫西门的兴楚军有些不知所措。城下之人正是钟相的次子钟子昂。 钟子昂接到时迁的任务就是带领人马在西门招摇呐喊,佯攻杭州,目的就是吸引杭州兴楚军聚集在西门,时迁好在城中便宜行事。 兴楚军刚刚组建,他们大多数都是杭州本地人士,也都隐隐约约知道钟氏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情。如今面对钟子昂的叫城,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是钟家兄弟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想过多的掺和。 钟子仪来到城墙之上,看到西门之外正是自己的弟弟钟子昂,他是心中大骇,吩咐左右道:“那是金虏假扮之人,意图诈城,快快放箭,射死这厮!” 西门上的兴楚军的弓箭手那个不认识钟子昂,听了钟子仪的命令,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敢发箭。 钟子仪见状大怒,他抢过身边一个士兵的神臂弓就要发射。不过神臂弓过于沉重,钟子仪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摆弄了一会无奈将神臂弓扔在了城墙之上。他随即有抢过一张弓,勉强拉开,软绵绵的射出一箭。 钟子仪这一箭飘飘摇摇的落在了护城河里,这一幕气得城下的钟子昂睚眦俱裂,他指着城墙高声骂道:“钟子仪,你这狗贼,背叛华夏王,残害手足,必遭天谴。” 钟子仪根本不敢与钟子昂对质,而是在城头之上对着兴楚军高声道:“放箭,放箭,射死他!” 兴楚军众人还是不敢放箭,钟子仪真的急了,他一把抓住了杨太,道:“杨太,你去射死城下那个冒充二爷的金虏。” 杨太为难道:“将军,外边那个真的是二将军。” 就在这时,城内突然杀声大作,火光冲天,钟子仪万城中看去,杭州城街道上的百姓惊慌失措的到处乱窜,隐隐喊杀声也传了过来。 钟子仪此刻意识到城内出事了,他对杨太道:“你且守住这里,勿要放一人进城。” 随后他又对身的亲兵吼道:“走,跟我走。” 钟子仪从城墙下来,迎面正好遇到孔彦舟。 孔彦舟道:“将军不好了,华夏军已经入城,钟老爷被华夏军抓了。” 孔彦舟说的声音极大,钟子仪身边亲兵卫士都听到了。钟 子仪身边的亲兵都是原来城中的锦衣卫,他知道如果华夏军打破杭州城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因此各个都是面露惊恐之色,不少人已经有了潜逃保命的心思。 钟子仪一听大怒,道:“胡说,城外只有金虏残兵,哪有华夏军。” 孔彦舟见钟子仪恼羞成怒,心中暗喜:看来自己这一“宝”是押对了,钟子仪也是无能之辈,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杭州的。 孔彦舟又大声道:“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是时迁大人亲自带人进城的,如今杭州府衙门已经被他们占领了。” 此时钟子仪身边的一个亲兵已然被吓破了胆,这个人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钟子仪此时也急了,他明白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可能辛苦建立起来的兴楚军就会分崩离析。他拔出宝剑一个健步冲到那个逃跑的亲兵身边,收起剑落,就将那人斩于当场。 钟子仪瞪着孔彦舟问道:“时迁带来多少人?”说着,将手中带血的宝剑轻轻摇了摇。 孔彦舟也没想到钟子仪如此狠辣,平时看起来温温弱弱的他竟然亲手杀人! 孔彦舟结结巴巴道:“二、二百多人!” 钟子仪闻听,用宝剑指着周边众人道:“你们听听,区区200人而已,咱们城中有万余士兵,怕他作甚。有敢做逃兵者杀无赦!” 钟子仪随即命令身边的掌旗官把自己的大纛旗举起来,并且命令旗牌官到城中各营地召集兵马,向着杭州知府衙门聚齐。 时迁将自己能调动的人马分成了两路,一路就是让钟子昂带领百余人在西门外虚张声势,其余众人由崔小二带领由通往杭州城内的地道出发,攻入城中,在乱中夺取杭州城。自己则先行潜入城中,潜伏在钟相府中,伺机发动,擒拿钟相。 时迁觉得自己的队伍虽然不多,但是总有近500人。杭州守军虽然不少,但是毕竟刚刚成军不久,都是乌合之众。只要能控制住钟相等敌军首领,在打开城门,这兴楚军必然作鸟兽散,杭州城也就得下来了。 崔小二带着数百水手和伏牛山的锦衣卫突然出现在杭州城中的忠义祠中。忠义祠在杭州香火还是非常鼎盛的,如今兵荒马乱的时日,在忠义祠上香求平安的百姓比平时更多。华夏军突然从忠义祠中涌出来,惊得这些百姓四散奔逃。 崔小二指挥这华夏军到处喝喊:“锦衣卫办案,华夏军入城,专杀钟相!” 城中的百姓哪里知道华夏军和钟相的关系,这是被这些凶相毕露的士兵追得到处逃窜,华夏军入城的谣言也 就迅速扩散开来。 崔小二带着的这些华夏军本来就是来往于扶桑国海路之上的水手,并不是真正的华夏军,那个时代的水手都亦商亦匪的,平日海盗的勾到也没少干。进入杭州城来,看到如花似锦的城市,这些总是在扶桑和大海上拼命的水手那里还安奈得住,立刻对城中的商铺、大户劫掠起来。 崔小二本来没有跟这些水手打过交道,更没有统兵过,他见身边人手越来越少,一时间心急如焚。他知道要相聚拢这些水手,非栓子和唐四五不可,可是如今这二人都不在,他也是束手无策。 崔小二往四周一看,身边还有20几人,其中大多数还是伏牛山的锦衣卫。崔小二此刻想到了钟称,于是对着众人道:“诸位随我来。”说着带着众人就往福威镖局而来。 富威镖局是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华所在,此刻福威镖局外已经聚集了数十名水手,这些水手叫嚣着要将富威镖局洗劫一空。 钟子昂的管家钟称原来也是富威镖局的镖师,当年闯荡江湖得了一个“中箭虎”的绰号,伸手也是非常了得了。此刻他手持朴刀站在富威镖局外,带着十几个家丁,与面前的水手对峙。众水手钟称凶猛的气势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手。 此刻崔小二正好敢来,他急忙喝止道:“休要火并,都是自己人。” 钟称将崔小二来,急忙将他拉倒一边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如同土匪一般。” 崔小二道:“这些都是海商水手,时迁大人临时招募的帮手,不是真正的华夏军和锦衣卫。” 钟称道:“难怪如此。你们怎么进入的杭州城。” 崔小二道:“此事以后再说,如今城中大乱,只有请钟子昂尽快入城才能控制住局势。” 钟称道:“我家主人如今在何处?” 崔小二道:“就在西门外,还请老管家带路,咱要是能赚开西门,请钟二将军入城才好。” 钟称道:“如此甚好,只是如今城中大乱,富威镖局中还有我家主母、幼子。” 崔小二对着那些水手道:“我是伏牛山锦衣卫,时迁大人的亲随。尔等护住福威镖局便是大功,我奏明时迁大人,绝不吝惜赏赐。如果这里被乱兵抢劫,锦衣卫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众水手一听不用劫掠也能发财,这是上等好事,于是纷纷同意守卫院落。钟称留下了几个家丁在福威镖局看守,带着剩余的家丁引着崔小二直奔杭州西门而去。 钟称带着崔小二等人来到了西门,此刻西门正 是杨太在守卫。钟称见道杨太道:“杨太,快快开城,二将军就在城外。” 杨太为难道:“钟管家,可是大爷不让开城门,我也是无法。” 钟称怒斥道:“大爷让暂时让猪油蒙了心,稍后机会明白过来。他跟二爷是手足兄弟,怎能手足相残。如果大爷明白过来,追究此事,你看先惩罚谁?” 杨太此事也是犹豫不决,钟称身后的崔小二见状,挥动利刃就要偷袭杨太。这杨太也是精明人物,他看到钟称身后有20多个杀气腾腾壮汉,不由的倒退了数步,亮出了兵刃。 杨太道:“钟管家,你身后这些人面生的很,都是什么人。” 钟称一时语塞,干脆用刀指着杨太道:“这门你是开也不开。” 杨太道:“我是大爷的亲随,好像不归你一介家奴管辖。”说罢,他一摆手,立刻有百余士兵亮出兵刃,与钟称对峙起来。 就在这时,钟子仪的一个旗牌官来到了当场,这个旗牌官道:“奉将军命,杨太速速带领本部人马向知府衙门方向集结。” 杨太一听,道长出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是不想得罪城外的钟子昂。于是收了兵器,对着钟称道:“我也不与你这老匹夫计较,大将军相招,我便去也。” 说罢,他接下腰中的牛角号,吹了起来。守卫西门的士兵在号角的召唤下,迅速集结。杨太则翻身上马,便带着聚集兵马就奔知府衙门而去。 崔小二见状大喜,道:“快快打开城门,迎接钟子昂入城。”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 九一一 靖康之变(一七四) 时迁、唐四五等人押着钟相直奔杭州西门而去,时迁原本想着带着钟相,再加上从忠义祠密道冲出来的水手,定能瓦解杭州的兴楚军,控制杭州城。 没想到他来到街上发现杭州城中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百姓,时迁随即抓了几个百姓问了一下,才知道进城的华夏军开始四处劫掠,惊得百姓争相逃命。 时迁心中暗自埋怨崔小二没有见识,竟然忘了身上的差事,开始纵兵劫掠。可是时迁忘了,崔小二可是在洛阳城当伙计,在宋朝的时候洛阳城繁华程度比杭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是那些长期在海外飘零的水手被杭州的繁荣吸引,于是不听调遣,四处作乱。 时迁无奈地押着钟相向西门而去,如今他只能寄托于到西门与钟子昂汇合,然后在想办法。 时迁一行人出了知府衙门不久,正面遇见了钟子仪。钟子仪下的城来,一路向知府衙门而来。他让旗牌官到城中各处调兵,钟子仪在兴楚军中还有一定的威信,在加上前期钟子仪在城外装扮金兵杀害百姓,杭州军民现在都不敢轻易出城,因此城中的各营士兵接到时迁的命令后,也没有别的选择,逐渐的向钟子仪身边聚集。钟子仪跟时迁相遇的时候,身边已经聚集了千余兴楚军。 钟子仪见真有一伙强人劫持了钟相,其中就有孔彦舟介绍来到那几个海商。他转头对孔彦舟道:“都是你带来的奸细。” 孔彦舟此刻脸色惨白,如今时迁一方只有十几个人而已,钟子仪这边则带着足足千人。时迁此刻用眼神示意,让孔彦舟刺杀钟子仪。 孔彦舟此刻早就被吓破了胆,面对钟子仪的抱怨和时迁的的威逼,竟然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晕倒在当场。 时迁、钟子仪见状几乎齐声说:“没用的东西。” 时迁给唐四五一个眼色,唐四五心领神会,他将一把锋利的倭刀搭在了钟相的脖子上,将他推到了众人面前。 时迁道:“钟子仪,你是锦衣卫,竟然敢犯上作乱,背叛王爷,我给你一个机会,赶快放下武器投降,我保你父子活命。” 钟子仪看了父亲钟相一眼,哈哈笑道:“你保我活命,谁保你啊!” 唐四五闻听怒骂道:“钟子仪,你这狗贼,你父亲在我手中,你就不怕吗?” 钟子仪道:“怕?老子能扯旗造反,有何可怕。今日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钟相此刻已经明白,自己的性命在钟子仪眼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于是苍凉的笑道:“我儿,我儿,好胆识……”说罢,他猛 地一扭脖子,在倭刀上猛地一蹭,当场吻颈自尽。 钟相口中的“我儿”是指他的大儿子钟子仪还是二儿子钟子昂已经无人知晓,可是钟相死在当场,却让时迁等人失去了对钟子仪最后的牵制。 钟子仪此刻脸上并无悲戚的表情,而是指着时迁等人,命令道:“杀了这些贼人,为楚王报仇。” 其实钟相根本没有登基称王,此刻钟子仪却给了钟相一个“楚王”的身份,他这是再向现场的兴楚军表明,钟相已经是“王”了。如今钟相已死,他就是新的“王”了。 杭州城大乱之时还能追随钟子仪兴楚军都是他的心腹,怎么能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各个双眼放光,高举兵器就要往前冲。 时迁此刻高声道:“我乃锦衣卫指挥使时迁,尔等锦衣卫不可造次。” 时迁的喝喊早就不起作用了,钟子仪高声道:“什么TMD的锦衣卫,老子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平八荒举六合,开万世不拔之功业就在今朝。斩杀时迁者,赏金千两,官封万户侯!” 兴楚军闻之各举刀枪向时迁等人拥了过去。时迁、唐四五见状也是无奈,挥动兵刃就跟兴楚军,打了起来。 时迁、唐四五虽然都是久经战场之人,兴楚军却是刚刚成军的乌合之众,但是毕竟人数相差太大,他们在斩杀数十人后逐渐落入下风! 时迁心中大骇,他想施展蹿房越脊的本领逃命而去,可是唐四五等人必然惨死在当场,这是西军出身的时迁万万不能接受的。 时迁看着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对着唐四五道:“唐阎王,你不是号称福将吗?今天怎么落到如此困境。” 唐四五都要哭了,道:“大人,我只是想做个富家翁,没想到今日死在这里,真TMD不甘!” 就在这时,突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一个洪亮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声音并高亢,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耳边回荡着:“你弑父欺民,哪有半分天意与你!” 钟子仪闻听大惊失色,他惊慌的四处观望,道:“谁,谁在装神弄鬼。” 众人皆停下了厮杀,寻找声音的来源。 也就是这时也不知那里出现了一个和尚,说是和尚身上的百衲衣不定落着补丁,头上的头发能有3寸长,也不知是多长时间没有洗澡,身上都是污泥,已经快过中秋,手里却不合时宜的拿着一把破芭蕉扇。 这和尚一边走一边唱道:“ 只为妖魔乱钱 塘,为救百姓下山岗。 灵隐妙处得法宝,消灾除祸罢刀枪” 随着这疯癫和尚口中不断唱和,他随即挥动手中的破芭蕉扇,众人似乎看到芭蕉扇内有隐隐的金光浮现,众人顿觉手中的刀枪有千斤之重,根本不能把持,遂将刀枪都仍在了地上。 钟子仪见那疯癫和尚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他不禁连连后退,惊喝道:“你,你要干什么?” 那和尚并不答话,而是脸色阴沉看着钟子仪,如同看着一般死尸相仿。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飞出一支牛角号,直奔那疯癫和尚而去。那和尚用手中的扇子一挡,这飞过来的牛角号竟让将和尚手中的破扇子打了一个洞。 随即一人飞马而出,来到了钟子仪身边,高声道:“将军,随我走。” 钟子仪一看,此人正是自己亲信旗牌官杨太。钟子仪道:“杨太,你这是……” 杨太这时一探身,抓住了钟子仪的衣领,钟子仪此时也明白了,他一翻身跳上了杨太的战马,杨太双脚点镫,带着钟子仪扬长而去。 那和尚见状高声道:“杨幺休走。” 说罢,和尚摇动芭蕉扇,扇子中一道金光直取杨太和和钟子仪。也许是那扇子被牛角号打了了一个破洞,法力不足,这金光在到达钟子仪后背之际消失了。杨义带着钟子仪则扬长而去。 时迁此刻已经看呆了,他走到哪疯癫和尚面前,道:“请问大师法号为何?出家何处?救我等出大难,如此大恩,我定不忘。他日必然重修庙宇,弘扬佛法。” 那和尚却没有回答时迁的话,看着远逃钟子仪喃喃道:“拯救你们却有何用,只可惜我无力拯救这华夏万民。这妖孽一逃,又不知有多少人身陷磨难。”说罢,转身而去。 时迁见天下竟然有如此异能之士,急忙拉住和尚,道:“大师慢走,不知谁人可就这华夏万民。” 那和尚停下脚步,道:“救华夏者,华夏王也!”说罢,又要抬脚而行。 时迁又问道道:“大师法号,再遇磨难那里寻你。” 那和尚道:“修缘!修缘!”然后,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时迁紧紧抓住和尚僧衣的袖子,由于用力过大,竟然将和尚的衣服撤下的半幅,时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那和尚背影慢慢消失。 时迁呆呆的看着那半幅衣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冲着和尚高声道:“修缘,如何修缘,大师莫非是李修缘!” 那和尚并没有直接回 答,而是道:“问种师道便知。”随着这句话传到时迁的耳朵里,那和尚已然不见了。 时迁听说造办处戒嗔大师的师傅便是李修缘,也有神鬼莫测之功,曾经助种师道走出颓废,重振精神,(见一八八修缘,修缘),可是那个李修缘是一个出落整齐、看不出岁数的居士,万万不是这样的邋遢和尚。 时迁思来想去也不明白,看了看手中半幅衣袖,料想这个也不是寻常之物,就将他带在了身边。 此刻突然想起那和尚提起了“杨幺(羊妖)”二字,种师道也曾经提到过“杨幺”,时迁急忙抓起一个兴楚军问道:“那个就走钟子仪的人是谁?” 这个兴楚军已经吓破了胆,战战兢兢道:“这人便是杨太。” 时迁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牛角号,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稀奇,随即也就把这个号角也收了起来。并且自言自语道:“杨太,竟然破了和尚的神通,看来真是一个羊妖!” 这时候崔小二才引着钟子昂来到了当场,钟子昂、崔小二见众士兵都呆呆站在当场,满地丢的都是刀枪兵器,不由得暗暗称奇。 崔小二来到时迁身边道:“大人,这是这么了?” 时迁瞪了崔小二一眼,道:“你这是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到?” 崔小二道:“那些水手没见过市面,进入城池就开始四处劫掠,我也约束不住。” 时迁道:“快传我命令,立刻封刀,有劫掠百姓这立刻斩首!” 唐四五此刻长出了一口气,道:“真是惊险,差点在这里丢了性命。” 时迁看了唐四五一眼道:“你还真是个福将,你今后就跟着吧。” 唐四五急忙双手猛地摆动,道:“大人饶了我吧。”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 九一二 靖康之变(一七五) 时迁依靠疯癫和尚的帮忙和扶桑国回来的几百水手就夺了杭州城,一时间名声大噪。不过取了杭州城的时迁却不知道如何应对详实的情况了。他想找疯癫和尚问计,可是这个疯癫和尚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影。时迁怀疑这个疯癫和尚就是种师道成立的那个神秘的“站暗处”的中的高手。当然他也这个疯癫和尚是那个神秘的李修缘装扮的,可是李修缘又和站暗处是什么关系呢?时迁真的摸不到一丝的线索。 杭州锦衣卫时迁是不敢相信了,而且相对富庶的杭州让钟氏父子折腾了一番后,府库已经十分空虚。由于钟子仪到处散布城外都是金兵的谣言,导致城中百姓不敢出城,城外百姓四处逃往,杭州城内的各种供应已经不足了。 时迁作为锦衣卫的最高首领,打探消息自然不在话下,排兵布阵这些年也算是有些长进,但是对于如何守卫一座城池他可就没有什么心得了。 时迁查看了一下钟氏父子组建所谓兴楚军,发现兴楚军的主力由原来杭州的那些厢军组成,再加上去强行征集来到百姓组成的,他们被强行集结在一起,缺少训练,人数虽多,但是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要是依靠,这些人守卫杭州,只怕任何一支军队攻城都可以将杭州城拿下。而栓子带来的那些水手却和海盗水匪一般,争勇斗狠,劫掠四方还行,但是要守卫杭州城,一个是人数太少,在一个也是实力不足。 时迁也是无奈只好将杭州的具体情况用飞鸽传书的方法传递给种师道,然后又请来了栓子来商量对策。 时迁对栓子道:“栓子兄弟,你也是到过东瀛扶桑国的锦衣卫,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如今杭州的形式如何料理。” 栓子道:“大人,我在扶桑国还有那个及时雨宋江给出出主意,后来五爷也到了扶桑,那时就是五爷主事了。我那里懂得治理地方之法。” 时迁道:“如今杭州城糜烂甚重,在下实在不知如何料理。你在怎么说也是商人,懂得如何赚的盆满钵满,如果你把当前现状当做一场生意,那你如何处置?” 栓子想了想道:“杭州城缺兵少将实在不是可守之地也。现在咱们最大的本钱是十公子,只要十公子能安全的回到西北,别说是杭州,就是所有财物都丢了又能怎样。” 时迁听到了大吃一惊,道:“怎么?你是说杭州城不要了?那我等费力取他作甚!” 栓子道:“不是不要,而是可以暂时放弃。” 时迁道:“这到让我疑惑了。” 栓子道:“可将 投降的兴楚军选择精锐编练一番,如果金虏南下,能守则守,不能守,咱们沿着水路从钱塘江退到海上,这金虏虽然强横,难道还能在水手与我们一较短长吗?” 时迁道:“只是可惜了这一城百姓了。” 栓子道:“钟氏父子诈骗百姓,让他们困守孤城等死,如今百姓已知真相,对他父子早已恨之入骨。咱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自愿离开城池,这样既可施恩德与黎明,又可以保存他们的性命,可谓一举两得也!” 时迁道:“妙计也,看来你杨掌柜长进不小。” 栓子道:“大人不要忘了,咱们最大本钱是十公子,当然还要天雄少爷,他们如何到西北呢?我刚回中原,对中原战事不熟悉,还请大人明示回西北安全的道路。” 时迁挠了挠头,道:“如今已经中原大乱,河东、河南到处都是金兵,那里有妥当的去处,然后再想办法回到西北。” 栓子道:“既然是天下大乱,那里又有安稳妥当之处呢?” 时迁道:“目前还有3处所在?” 栓子道:“愿闻其详。” 时迁道:“第一处便是沿着长江逆流而上,然后到达襄州,那里吴麟爵爷就在那里。” 栓子道:“襄州距离西北虽然近,但距离河东更近,太过危险不可去也。” 时迁道:“第二处便是蓼儿洼,可以做海船北上到山东大泽中躲避起来。蓼儿洼如今由锦衣卫宋万在那里,山东未经刀兵,如今经营的好生兴旺。” 栓子道:“这倒是好去处,不过如今已经入秋,风向水纹都不对,这要是北上只怕会有危险。不知第三处在何处?” 时迁道:“那便是泉州。泉州也有锦衣卫站点,虽然不大,如今倒是安稳。只是为保完全,需要先夺取了泉州。” 栓子道:“这虽然废些周折,但也可行。可以先到泉州落脚,等来年风信转了,再回北方。” 时迁道:“我看也行,那个钟相皆锦衣卫之威都能取了杭州,我等就不能去泉州吗?栓子掌柜,你就带着你的水手去泉州,伺机取了城池。我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栓子一听吓了一跳,暗道:这时大人好生厉害,这就要把护送十公子的功劳抢了。我到泉州能否顺利都说不定,万一失败,可就废了这一世英名了。 想到此处,他急忙跪在地上,道:“大人饶命,小的一介商人而已,是不懂攻城之法,请大人另派高明,以免误了大事。” 时迁一听嘲 笑道:“你闯夹山、下东瀛的勇气被狗吃了不成。也罢,那个泉州锦衣卫的指挥使跟我也是老相识了,你就在杭州待着,我自取泉州。”(栓子闯夹山故事见一六一巧遇萧奉先) 栓子一听长出了一口气,道:“大人英明。我带来的人手任由大人调遣。” 时迁道:“我看那个唐四五倒是个福将,让他跟着我吧。” 栓子道:“咱们的安排还是要报给王爷一份,你还有信鸽吗?” 时迁道:“倒是还有几只。” 栓子道:“此事兹事体大,全放了吧。” 二人商量已毕,时迁便带着唐四五、崔小二和钟子昂,驾驶栓子从扶桑国带回来的2艘巨舰和500人马,扬帆起航直奔泉州而去。时迁带着的500人马其中自己从伏牛山带来的锦衣卫只有十余人,还有钟子昂从杭州府兴楚军降兵中挑选的还算精锐的亲信百余人,其他的都是栓子从扶桑国带来的水手。 时迁还是留下了郑图、朱富二人保护种世玺。栓子明白,时迁这样安排就是不能让栓子独占护送种世玺也有可能就是华夏王世子回西北这个大功。 好在时迁没有将全部水手带走,还给栓子留了200多水手和一艘大船,如果真的金兵打过来,守不住杭州城,他们也可以驾驶这大船逃到海中避难。因此,栓子将种世玺安置在杭州城水门码头附近,就是等万一出现不可控制的大事,好开船溜走。 栓子对于治理地方也不是非常在行,好在他在扶桑国有治理国大中国城、新港等地的经验,再加上时迁将钟子昂及其手下都带走了,太现在凭借着200多水手,好歹能够维持地方上的平安。栓子跟城中百姓细数了城外的情况,众百姓早已经怀疑是钟氏父子欺骗了他们,如今得到了证实,他们无不痛恨钟氏父子用他们阖城百姓的性命换取所谓的“大楚国”的建立。 栓子倒也实在告诉百姓,杭州城兵少将弱,守城艰难,百姓可以自行逃命。杭州百姓无不对栓子和华夏军感恩戴德,不少百姓自愿留下来帮助栓子守城。 栓子觉得如果金军南下,自己是没有信心守住杭州城的。可是也不好放弃这城中的百姓,于是一边组织百姓加固城池,一边征集船只,时刻准备逃离杭州。 自从郑图、朱富负责看护种世玺以后,种天雄非常高兴。他可是不愿意陪着自己的这个小叔叔了,他于是就跟栓子讨要了编练乡勇的差事。栓子将种天雄士气高涨,遂同意了他的要求。 时迁占据了杭州后,兴楚军大多数投 降了。不过时迁能控制的人马也不多,所以面对近万人的降卒,他也没有办法使用秀州三策中的编练之策,对这些降卒进行整编。于是让种子昂从降卒中选择100多能征战的精锐部队去了泉州,其余的降卒也就就地解散了。 这次种天雄主要就从这些被解散的兴楚军中招募乡勇,钟氏父子是强征百姓加入兴楚军,因此兴楚军士气低落,战力不足。这次种天雄是招募乡勇,本着自愿的原则招兵。所以这些招募的士兵多少还有保卫家乡的意识,当然也有不少是混吃混喝的,但是总是比原来的兴楚军强上很多。不过种天雄也没有敢用华夏军严格的军纪要求这些乡勇,毕竟就是前往扶桑国的水手,都是以商队护卫组成的,也只能算是华夏军的准军事部队,那些水手不少都是华夏军的老兵,都不能遵守华夏军的军纪,又何况这些乡勇呢。 不管怎样,种天雄还是临时拼凑起来3000乡勇,每日操练演习不断,杭州城也算是有了一支守城的军队。 时迁夺取杭州城的当日,钟子仪在杨太的保护下逃出了杭州城,他们二人一骑,出城逃了30多里路,直到马力衰竭这才停了下来。 钟子仪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最终是你把我救了出来。” 杨太道:“不知道那里来的疯癫和尚,坏了将军的好事!” 钟子仪道:“那个种师道号称得了九天玄女的真传,到处装神弄鬼。不过你还是有些手段,竟然用了那个牛角号破了那疯癫和尚的妖法。” 杨太道:“这个牛角号倒是我家祖传之物,都说关键时候能够保命,只可惜就这么丢失了。” 钟子仪道:“你今后如何打算。” 杨太道:“我自然是追随将军左右。” 钟子仪道:“我们自立兴楚军,朝廷和种师道都不会容我们了。我听说,刘豫在江宁府开府建衙,不如投靠他们,然后借兵重夺杭州,拼的一身富贵。” 杨太闻之大惊,道:“刘豫可是投降金虏了,咱们偷看他可就真成了汉奸了!”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 九一三 靖康之变(一七六) 钟子仪道:“怎么,你害怕了。” 杨太道:“将军说笑了,要不是当年初将军接济,家里大小早都饿死了,如今小人一心跟将军一道,博一个富贵荣华。不过将军不要忘了,当初是您下令射死了金军第一大将完颜娄室,这个金军要是追究下来,如何应对?” 钟子仪道:“胡说!娄室明明是钟子昂下令射死的。我正是与钟子昂不合,这才反出杭州,投靠大金的。” 杨太见钟子仪意愿已决,便不再劝阻,道:“小人家眷还在杭州,这次跟将军投靠江宁,恐怕家人遭殃,因此我想换个名字追随将军。” 钟子仪道:“也好,你就换个名字吧。” 杨太道:“我乃一介武夫,那里懂得取名之事,将军文墨盖世,赐我一名字吧。” 钟子仪想了想,道:“你在你们兄弟中排名最小,本来就是老幺。再加上你破了那个疯癫和尚妖法,干脆你叫杨幺吧。” “羊妖!我怎么成妖怪了?” 钟子仪一愣,随即笑道:“什么妖怪,而是这两个字。”于是,他用树枝将“杨幺”二字写在了地上。 杨幺看了半天,道:“杨幺就杨幺吧,反正我保着将军争一份富贵也就是了。” 钟子仪道:“好,你我兄弟就江宁府走一遭。” 钟子仪、杨幺去江宁府投靠刘豫的同时,时迁也是带着2艘装满货物的大船来到了泉州。泉州远离中原,此刻没有经历过刀兵之祸。反而中原战火遍地,原本去杭州、青州交易的海商都跑到了泉州交易,这里倒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繁华。 时迁并没有贸然靠岸,而是让崔小二进城联络。泉州的锦衣卫商栈规模是江南五个锦衣卫商栈中最小的一个,一共才有百人。这里的锦衣首领名唤何柱子,也是西军老人,他职位是锦衣卫的百夫长,不过锦衣卫官职是大过华夏军一级的,这个何柱子的百夫长相当于华夏军的营官管带。何柱子跟随西军拼杀多年,后来年纪大了也就从西军队伍退出,这时王定六正在大肆扩张锦衣卫,这个何柱子也就加入了锦衣卫。 何柱子与时迁当初在西军的时候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在派遣差事的时候,时迁还帮过他忙。泉州地处偏远,平日也没有向西北运送粮食等战备物资的任务,在江南锦衣卫缩编的时候,种师道坚持保留这里的锦衣卫,王定六、时迁等就觉得不解。不过种师道的决定他们也不敢反驳,于是泉州锦衣卫商栈就保留了下来。 泉州锦衣卫在江南的五个锦衣卫的站点 中存在感不强,平日也就是采购些当地的茶叶物资往中原运送,同时将中原华夏军的物品销往海外。不够不论是采购、还是外销数量都不大,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可以打探,所以这里商栈更像买卖的榷场,每年收入颇丰,而且种师道从来不让泉州的锦衣卫将行商所得上缴,就是存在本地。 时迁在大船之中等了不久,就有水手来报,说是崔小二的快船回来了。时迁闻之大喜,对着左右道:“走,跟我去接我的柱子兄。” 一边的唐四五闻听,问道:“什么人,还需大人亲自迎接?” 时迁看了唐四五一眼,道:“我们是老交情了,当初在西北跟党项人玩命的时候,你在还贩卖私盐。他大我几岁,我一直称呼他为大哥。” 这时崔小二的快船已经来到了时迁的大船面前,船上的水手将软梯扔了下去,不一会崔小二就带着以四十多岁的文质彬彬、满面红光,一身丝绸长衫的掌柜的模样的中年人来到了时迁面前。 时迁只是觉得眼前之人面熟,却一时想不出来再那里见过。正在疑惑之际,那人跪倒施礼道:“小人泉州锦衣卫百夫长何海泉参见大人。” 时迁闻之倒退了几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何海泉一番,道:“你是柱子大哥!?” 何海泉道:“多年不见,时兄弟的声音面貌倒是没变。” 时迁急忙将何海泉搀扶了起来,道:“柱子大哥,这南方的水土倒是养人,你竟然变得如此模样,到让我认不出来了。” 何海泉道:“我在泉州城内行商,也不用下海,吹不到海风,再加上这里的气候湿润温和,不像咱们西北风大日暴,这几年相貌倒是变化了一些。” 时迁道:“不对,你老兄怎么说话也文绉绉的了。” 何海泉道:“贤弟,我这里不像您们在西北,每日刀山枪海,这里相对悠闲,我在这里几年除了做生意就是读了读书,特别是王爷的《四大部洲论》更是时常阅读,惭愧的很,这几年下来多了几分书生气。” 时迁道:“柱子大哥,这文章之气好啊。我等粗鄙之人想学还学不来呢。” 何海泉道:“不该本色也好,有时候我倒是怀念当年咱们一同大漠纵横,喝酒吃肉,刺探军情的情景。” 时迁道:“刚才我听你自称为何海泉,这是何意?你改名字了吗。” 何海泉尴尬的笑道:“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叫海泉。这个既是名又是字,那个柱子名字倒是不用了。” 时 迁道:“海泉,这个名字好,看来我也呀多读读书,给自己去一个好字了。” 何海泉道:“大人来此何事呢?” 时迁本想说不要叫大人,显得生分。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时迁随即将自己来到泉州的目的说明了。 何海泉道:“原来大人要掌控泉州,这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时迁道:“此话怎讲。” 何海泉道:“要说简单,如今泉州根本没有知府,只有以个通判暂时管理府衙诸事。要说困难这个通判是本地大户蒲家的子弟!” 时迁道:“这蒲家子弟怎么了?” 何海泉道:“这蒲家在当地是第一大户,他们本是大食国的色目人,唐朝的时候就来到了中原。原本居住在广州,唐末战乱,黄巢占领广州,屠杀了20万大食外藩,这蒲家便逃到泉州,再次行商已经200年了。其家族买卖已经遍布泉州各地,为当地第一大户也。” 时迁道:“一个商人又能怎样?” 何海泉道:“休要小看这个蒲家,他们为了避免再遭唐末之祸,他们用重金打造了一支卫队,足足千人,其中300多骑兵,骑得都是大食国特产的宝马良驹。愚兄我也是在军前拼杀多年的,这种骑兵恐怕比西夏国的骑兵也不差。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支庞大的船队,有20条船之多,海船虽然没有咱们锦衣卫商队的船大,但是也是旗舰也有800料,另外这个船队也有水手千余人。这蒲家视泉州买卖为他的生命,绝不让外人染指。我们锦衣卫商栈能在此地立足,还是靠着王爷这些年弄出来的紧俏货物,即使如此咱们从西北运来的货物,有八成以上要卖给这个蒲家。” 时迁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一个商人竟然有如此的势力。这当地官府不管?你有为何不报?” 何海泉道:“官府?每一任知府都被他们买通了,这蒲家在泉州城早就一手遮天了。我刚刚在这里建立商栈的时候就将这里的情况细细的上报给秀州总部,但是并没有得到特别的指示。倒是王爷曾经下过一道密令,告诉我们这蒲家就是追钱逐利之徒,并无大志,让我们在此站位脚跟即可,无需跟浦江发生冲突。” 时迁听了,道:“蒲家的事情王爷也了解的如此通透,难道又是那个站暗处要在作怪。” 何海泉道:“这个站暗处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这个蒲家倒是如王爷说的一样,只是逐利的商贾,当我将咱华夏军产的各种玻璃、骨瓷、香水、镜子等奇巧之物平价卖给他们之后,他 们也就让我们在此立足了。” 时迁道:“这里的官府现在有谁掌管。” 何海泉道:“这个蒲家原本为了行商方便,给蒲家的长子蒲耿,捐了一个同知的闲差,算是从五品的文官,平时也不管事。不过前些日子,原来知府任期已满,原本是要上调的福州府任职,但是中原一乱,新的知府并没有到任,而原来的知府就挂印而逃了。” 时迁道:“如此说来这泉州没有知府了。” 何海泉道:“这兵荒马乱的估计新任知府也不敢来接任了。” 时迁道:“这新任知府叫什么名字?” 何海泉道:“倒是来了公文,听说姓唐。我在衙门里还是有些关系到,这个好查访。” 时迁看向身边的唐四五道:“你可是就姓唐。” 唐四五吓了一跳,道:“你又要怎样?” 时迁道:“你是一个福将,就冒充唐知府接了泉州的官印。” 唐四五道:“这如何使得?” 时迁道:“怎么使不得。”说着他对钟子昂道:“你带来的亲信,有不少是原来杭州府的衙役和厢军吧。” 钟子昂道:“正是。” 时迁道:“正好,你去挑选精细可靠之人作为随从跟唐四五进城。你就作为唐四五的心腹,先将知府衙门的三班衙役都换了。然后在进一步行事。” 唐四五道:“上任要有文书的。” 时迁道:“老子连圣旨都写过,还造不出官府的往来文书。海泉兄,就麻烦你弄几张文书出来,我照样仿造也就是了。还有,想办法弄一套知府的官服和乌纱帽来。”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 们也就让我们在此立足了。” 时迁道:“这里的官府现在有谁掌管。” 何海泉道:“这个蒲家原本为了行商方便,给蒲家的长子蒲耿,捐了一个同知的闲差,算是从五品的文官,平时也不管事。不过前些日子,原来知府任期已满,原本是要上调的福州府任职,但是中原一乱,新的知府并没有到任,而原来的知府就挂印而逃了。” 时迁道:“如此说来这泉州没有知府了。” 何海泉道:“这兵荒马乱的估计新任知府也不敢来接任了。” 时迁道:“这新任知府叫什么名字?” 何海泉道:“倒是来了公文,听说姓唐。我在衙门里还是有些关系到,这个好查访。” 时迁看向身边的唐四五道:“你可是就姓唐。” 唐四五吓了一跳,道:“你又要怎样?” 时迁道:“你是一个福将,就冒充唐知府接了泉州的官印。” 唐四五道:“这如何使得?” 时迁道:“怎么使不得。”说着他对钟子昂道:“你带来的亲信,有不少是原来杭州府的衙役和厢军吧。” 钟子昂道:“正是。” 时迁道:“正好,你去挑选精细可靠之人作为随从跟唐四五进城。你就作为唐四五的心腹,先将知府衙门的三班衙役都换了。然后在进一步行事。” 唐四五道:“上任要有文书的。” 时迁道:“老子连圣旨都写过,还造不出官府的往来文书。海泉兄,就麻烦你弄几张文书出来,我照样仿造也就是了。还有,想办法弄一套知府的官服和乌纱帽来。” 喜欢穿越之玩转大宋 们也就让我们在此立足了。” 时迁道:“这里的官府现在有谁掌管。” 何海泉道:“这个蒲家原本为了行商方便,给蒲家的长子蒲耿,捐了一个同知的闲差,算是从五品的文官,平时也不管事。不过前些日子,原来知府任期已满,原本是要上调的福州府任职,但是中原一乱,新的知府并没有到任,而原来的知府就挂印而逃了。” 时迁道:“如此说来这泉州没有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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