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第一她不是精分[废土]》 第1章 骨折 闷热的夏天,蝉在窗外鸣叫。 育才中学外,交警在轮守,有些家长不顾天气的炎热,人手拿把扇子等在门口,卖绿豆沙的,卖瓶装水的,甚至卖伞的,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几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妈妈正在合照,手捧满天星的漂亮女孩在门口等待。 而这隆重仪式下的主角们,此时正在校内,无声地拼杀。 教室内,老师在讲台上坐着,黑板上写着——2025年高考。 考试科目:语文 沙沙的写字声不断,晏青低着头,没有动笔。 不是她不想,而是这是最后一道题,满分60分的作文大题。 她正托着腮,埋头构思。 题目如下: 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可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老舍《鼓书艺人》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不少于800字。 想了一会儿,晏青在草稿纸上开始拟大纲,分论点,写到一半,她感到眼前一昏,签字笔“刺喇”一声划破了草稿纸。 讲台上的两个老师对视一眼,没有立刻动作。 晏青揉了揉眼睛,甩了甩脑袋,心中分心,直骂空调,开这么低干什么,电费不要钱啊。 她继续写着字。 又是一阵恍惚,她感觉眼前的字开始忽大忽小,重重叠叠,像无数个小虫般在钻动。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这是她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句话。 晏青睁眼,冬风刮过她的脸颊,冷气簌簌。 她置身于一片枯朽的树林里,刚下过雪,地上还铺了厚厚的雪层。 她不是在考试吗?怎么会出现在山林里。 待她看清眼前,吓得往后一退,差点跌倒在地。 一个女人浑身血淋淋,趴在地上,沾满血水的头发盖住了她的侧脸,没有意识。 晏青紧张地呼吸着,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撩开她的头发。 木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张张嘴巴,无声尖叫。 因为,她看见了自己的脸。 灯闪了闪。 意识回笼,她从桌上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 原来是做梦。 不对,她在高考场上睡着了? 她警铃大作,完蛋了!考不上大学了!没书读了!! 冷,很冷,晏青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棉袄? 她猛地站起身,木椅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跟着惯性向后倒在地上。 她低下头,摸着棉袄,质量一般,只能说勉强防寒,她这才发现周围不是教室,甚至不是在育才中学。 这是个土房子,装修可以说根本没有,能遮风挡雨,供人居住,却没有任何观赏性。 除了乡下以及待拆迁的危房,宴青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屋子。 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两把木椅,有一张还断了个腿,用板砖垫着。还有一张旧书桌,这张桌子比较新,一看就经常使用。桌子上有一两本旧书,文字是汉字,写着《世说新语》。 她打开门,走出去,外面是个小镇,一路看过去,有杂货铺,医馆,还有极少数两间肉铺。 有几个小孩蹲在地上玩雪,身上脏兮兮的,每个人都营养不良的样子,笑容灿烂童真。 见晏青脸色惊慌苍白,有个好心的小孩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你是不是低血糖了?”小孩约莫只有五岁,眼睛黑溜单纯。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说得出低血糖这种词汇,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小孩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来,犹豫再三,最后塞到晏青手里:“姐姐,我存了好久都舍不得吃,你吃了一定要好起来噢。” 晏青本能地拒绝:“谢谢,我没事,你吃吧。”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经济不太发达的小镇。身上皮肤黏腻,呼吸间有一股咸味,若是没猜错,这个地方应该临海。 她不会被绑架到什么海滩附近吧。 晏青忽然想起高考前曾和好友吹牛逼,考完去打暑假工,赚到钱去海边旅游。 这下好了,牛逼吹大发了,直接无痛海边旅游。 也不知道离开这个地方回去能不能赶上下一科高考。 想来也是悬。 云层散开,太阳出来了,日光照到人身上,驱散寒冷。 晏青抬起头看太阳,这一看不得了。 远方,一个巨大的高墙竖起,最上面写着“红海”,眯起眼睛瞅,还能看见米粒大的人在高处驻守。 再往上看,一个类似投影的蓝色幕布在上空盘旋,近乎透明,周围没有任何支撑,就像凭空出现在上面。 似乎是一个排行榜,上面写着: NO.1 造谎者 NO.2 湮灭之力 NO.3 囚龙 ...... 一直罗列到NO.10 裂身者。 晏青被巨大的震撼裹挟:“这是.....什么?” 原本为了自我安慰说服自己只是被绑架的想法,在这一刻彻底否决。就算她被绑架到其他地方,科技水平也是一样,可眼前这个没有任何支撑的空中投影,明显不符合她的世界的科技水准,也不符合社会规范。 她心中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好家伙,不是被绑架了,而是穿越时空了。 好消息:好像有点要死了。 坏消息:不用高考了。 仿佛是嫌晏青的震撼不足,接下来,投影再度刷新她的认知。 它翻页了! 前十名展示完,它开始了第二页的罗列。 NO.11 靡靡之音 ...... 一直跳动了十页,投影才重新轮换回第一页,开始循环播放。 这下可给晏青看呆了。 什么东西?? “晏青,晏青。”一个大婶拍了拍晏青肩膀。 她转过头,收回脸上诧异的表情。 大婶和蔼一笑:“你整天盯着天梯榜看,还没看够啊,唉,人人都想觉醒超凡能力,进入內堡,可这个只能靠机缘,咱们呀,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天梯榜,超凡能力,內堡。 晏青敏锐地捕捉到这三个关键词,她咽了口口水,右手手指搓了搓。 她心中有许多疑问,可是她不能轻易问出口。 大婶把手中的一小袋东西递给她:“你的盐,拿好了。” 晏青接过,问:“多少钱?” 大婶摆摆手:“不用啦,你一个小姑娘自己生活,也不容易。” 后面有人呼唤道:“兰婶,给我拿一袋面。” 大婶回头招呼:“哎,来啦。” 兰婶又拍拍晏青的手,说:“那你先回去吧,好好养伤,不想做饭就来我家蹭饭啊。” 原主受伤了吗?她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满肚子疑问无处寻得答案,晏青本能地缩回自己的屋子。 关上房门,她开始缕清思路。 这大概不是她原来的世界,虽然难以接受,但必须接受。 这个世界有超凡能力。那个空中投影,如果没猜错,就是这些超凡能力的强度排行,只排出了前一百名能力,但这不代表只有一百个超凡能力。 “咕噜咕噜。”肚子发出叫声,晏青捂住肚子。 还是先找点吃的吧。 晏青走向灶台,上面有一把大刀,一把小刀,旁边还有砧板,以及一个胡萝卜。 没有肉。 她拎起胡萝卜,嫌弃地打量,这能吃饱吗。 兰婶肯让她去蹭饭,要不先去蹭一顿,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下这个世界。 肚子配合地发出一声鼓励。 她走出门去。 残阳下,家家户户都开始烧饭,饭菜香飘了出来。 “兰婶。”晏青走到小卖部外,喊了一声。 兰婶没应声。 里面有个黑皮男人站在柜台前,兰婶似乎在和他交涉。 黑皮男人拍了拍柜面,凶神恶煞的:“就一点纱布,你也要收我钱?老子可是內堡里的人,你算们这些低等公民,巴结老子还来不及,滚。” 男人拿起纱布就想走,兰婶苦恼地扯着他的衣服,哀求道:“这个纱布才50块,你发发好心,别抢啊,我和我女儿相依为命,没钱我们会活不下去的。” 黑皮男人冷笑一声,一把甩开兰婶的手,兰婶力气小,人跟着惯性撞到了后面的柜子上,吃痛地瘪嘴。 晏青见状,走了进去,迎面遇上黑皮男人。 黑皮男人停下脚步,露出淫邪的笑容:“这就是你女儿啊,长得不错嘛。” 他伸出手,想要摸上晏青的脸,晏青后退几步,嫌恶地躲开了。 黑皮男人不高兴了,他举起手中的纱布,说:“你让我摸一把,我就付钱,怎么样?” 晏青无语极了,说:“你本来就该付钱,怎么还有条件呢。” 兰婶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说:“她不是我女儿,你......算了,你走吧,我不要你钱。” 黑皮男人扒开兰婶,目光贪婪地盯着晏青,说:“晚了,我改变主意了,今天你不给我摸一把,我就把你这店砸了。” 他冷哼一声,朝晏青走过来。 晏青紧张地盯着这个男人,她小的时候学过两年跆拳道,基本功夫还记得,希望这具身体的柔韧度不要太差。 在男人伸出手那一刻,晏青伸出手格挡,顺势抓住男人的右臂一扭,膝盖顶上了男人的腹部,“咔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男人发出尖锐的叫声。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 晏青松开手,男人倒在地上,抱着手臂打滚,额头冒着冷汗。 晏青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把人给扭骨折了。 她武力值有这么强吗? 一旁的兰婶扶额:“叫你走不是因为怕你,这姑娘从小力气大,我是担心这姑娘冲动,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吧。” 高考试题来自2025年新课标一卷语文试题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骨折 第2章 衣柜有血 那可不得趁机放狠话。 晏青踢了他一脚:“给钱。” 男人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扔在地上,拿起纱布就跑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包扎才来买纱布,没想到旧伤未愈,这下还骨折了。 也是活该。 兰婶把晏青请进了内室,里头布置和晏青家差不多。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女孩,扎着两条翘翘的双马尾,坐在地上,手里正在玩稻草织成的小人,动一下傻笑一下,玩得开心了还咿咿呀呀地鼓掌。 见两人进来,女孩先是一懵,接着冲她们傻傻一笑,又继续玩稻草人。 晏青疑惑,看这女孩的表现,她智力是不是不太正常,种种行为都不符合这个年龄。 兰婶拉晏青坐下,点了点她的脑袋,又气又感动:“你啊,把內堡的人得罪了,改日那人找你寻仇怎么办。” 晏青踌躇地问:“很严重?” 兰婶沉默了一下,又开口:“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 原来原身也失忆了,那真是天助我也。 晏青趁机摇摇头:“还没有,很多记忆不全,我似乎连天梯榜都不记得了。” 兰婶惊讶地站起来,急得团团转:“这么严重啊,啧,马大夫够不靠谱的,还说休息半个月就好了,眼看半个月要到了,一点好的征兆都没有。” 见晏青脸上茫然,紧接着她又说了:“算了,饿了吧,边吃饭边聊,甜甜,洗手,开饭了。” 那女孩长长应了一声,开口像是稚嫩的孩童:“好耶。” 她站起身,光脚去灶台拿菜。 兰婶心疼地骂道:“说你几遍了,要穿鞋。” 一盘蒸鱼,红薯作主食,还有几条青菜。 她应该没猜错,这里确实临海,鱼最易获得。 甜甜活蹦乱跳地坐上椅子,拿起一个红薯,却被烫得立马缩起手,委屈地给自己吹着。 兰婶摇摇头:“慢点吃,很烫的。” 甜甜做了个鬼脸,放弃吃红薯,拿起筷子去夹鱼肉。 兰婶见晏青时不时看甜甜,眼里好奇,却一直没有问,她叹了口气,主动道:“不用猜了,甜甜确实不太正常。” 晏青礼貌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兰婶自我宽慰:“甜甜还是你救回来的,我有什么能怪你的呢。” 还跟原主有关。 晏青问:“可以说说吗?这可能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 兰婶慈祥地说:“你肯主动知道,我肯定会说呀。那天晚上,甜甜自己跑出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有人发现海边的小船少了一只,大伙都怀疑甜甜自己去海心岛了,海心岛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救甜甜。 “只有你,你二话不说,自己一个人就去了。我们是在海滩发现你和甜甜的,你护着甜甜倒在地上,两人都昏迷了,头上身上流了好多血,醒来后,甜甜就傻了,你也失去了记忆。” 她边说变后怕,手搓着自己的手臂,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恐怖的日子。 甜甜吃鱼吃得不亦乐乎,对她们的谈话一点也不在意。 晏青手里剥着红薯皮,问:“原来是这样,海心岛,很危险吗?” 兰婶重重点头:“去的人,十个能回来两个就不错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去了。” “那岛上都有什么?” 兰婶:“不知道,活着回来的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你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她无奈地看了眼傻乐的甜甜。 手中红薯皮剥完,晏青把它放到甜甜碗里。 甜甜抬起头,冲晏青一笑,放弃鱼肉,转攻起热乎乎的红薯。 兰婶摸摸女儿的头。 都问到这个份上了,不如顺便问问世界观,晏青说:“那天梯榜是怎么回事呢,是人工制造的吗?” 晏青从看到空中飞榜的那刻起,就对这个世界的科技太好奇了,要多发达,才能凭空造出这么大的投影,24小时轮播,而且没有一点人工痕迹。 兰婶这次却有点为难,她挠挠脑袋:“这、不是兰婶不说,我就是普通人,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天梯榜不是人为,有一日,它凭空出现在天上,內堡里的人都躁动了,大家都说,这是天上的神明排的榜单,超凡能力,也是神明赐予的。” 说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说了什么禁忌一样。 这顿饭下来,还是有不少收获,不仅填饱了肚子,还了解了原身的经历。 走出小卖部,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而空中的排行榜,却熠熠生辉。 晏青盯着榜单,往后走了几十步。 她脸色变得凝重,刚刚她做了一个实验,就是测试排行榜的大小,是否会随着她远离而产生变化,答案是不会。就像刻在了她的眼睛里,无论走多远多近,排行榜都是那个大小。 怪不得他们会坚定不移地说,排行榜绝非人造。 这个排行榜,恐怕隐藏着这世界巨大的秘密。 想起兰婶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是想了解更多,就去学堂找楚先生吧,他是我们安乐镇最有学识的人,一定会细细为你解答的。” 到了现在,晏青已经逐步接受她穿越了的事实。 索性她在那边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人。 爸妈离婚后有了各自的家庭,起初说好女儿轮流在两个家里住,两个月换一次,后来两家都开始踢皮球。 晏青再小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干脆自己生活,只求他们每个月打来生活费。 冬天的白天很短暂,天已经黑透了,后山的树林时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声。 人有三急,晏青找遍了自家小屋,非常绝望地发现一件事,环境太过糟糕,根本没有独立卫生间。 感受着膀胱不断的刺激,晏青跑出屋去,正好瞅见一个过路人:“你好,这边在哪方便?” 那人看清晏青的脸,瞬间不意外了:“青丫头啊,脑袋还没好呢,喏,那边往前走十米就是了。” 晏青顺着他的指示,往前走了数十米,终于发现一个简陋的公卫。 她穿好裤子出来,一阵畅快,往回家走。 屋子大门开了个小口,雪地上多了几行明显不是她鞋码的鞋印。 晏青面色凝重,停下脚步,怕不是有小偷,她环顾四周,抄了根一旁还算粗壮的木棍,悄悄走了过去。 她从门缝看进去,果然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里面猥琐行窃,本来她想叫人帮忙的,忽然想起这身体力气非凡,或许自己就能应付。 想到这里,她更有底气了,猛地把门打开,开了灯,惨淡的白光下,小偷的脸清晰可见,他手中还拿着的胡萝卜,直直往下坠。 “还敢来我家偷东西?” 小偷表情不自然极了,他辩解道:“我、我......”说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怒之下,他破罐子破摔,“反正你都得罪了內堡里的人,离死不远了,把吃的喝的还有钱给我怎么了。” 晏青挑眉:“你把话说清楚。” 小偷面露茫然,忽然清醒:“啊,我想起来了,你脑袋还没好呢,怕不是把自己是六等公民的身份都忘了,我们啊,就是最下等的群体,上面一句话我们就得死,所以啊,你都快死了,就当积德,把吃的给我吧。” “去你的积德。”晏青一木棍敲过去。 小偷被她揍得连连求饶,往门外跑去,在他快跑出门去的时候,晏青一脚踹上门:“让你走了吗?把身上的钱留下。” 小偷唯唯诺诺,掏了掏口袋:“喏,你的一千五百块,全在这了。” 晏青笑了:“装傻呢,你的钱,也全部给我。” 小偷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不厚道啊,我的钱给你我吃什么。” 晏青右手拿着木棍,往左手敲打着:“关我屁事,要不我就打到你骨折,要不你就把钱留下,自己选吧。” 小偷吞了口口水,知道这女人是真做得到,思考再三,他选了个最有性价比的事,把口袋里的几十块扔下:“就、就这么多了。” 晏青鄙夷地哼声,捡起地上的钱:“这么点给要饭的啊,明天,拿五百块给我,不然我天天来揍你。” 小偷还想反驳,但手臂还疼着,他忍气吞声:“好好,明天就来,你先放我回去养伤。” “狡猾,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小偷急忙道:“李福,我叫李福,我就住在拐弯尽头那屋,真的,不信你叫个人来问问。” 谅他也不敢撒谎。 晏青松开腿压着的门,门一开,李福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 怂包还学人偷东西。 屋里一片狼藉,晏青挠挠头,早知道叫他收拾完再走。 她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件件归位。 衣柜很空,晏青正要把衣服放回去,忽地发现柜板上有红褐色的痕迹,上面写着两个扭扭歪歪的“木”字。 平时衣柜后板都被厚衣服遮住,根本没有机会看到有字,小偷来一遭,才阴差阳错让晏青看到了。 她凑过去,闻了闻,有股铁锈味。 这不会是血写的吧。 晏青早就看过屋里的笔,没有红水笔,瞧这字画的粗细,她伸出食指比对,大小一致。 她不由得想象出一个场景,有人躲在衣柜里,身上流着血,他用自己的血,一笔一笔写下了两个“木”字。 晏青回过神,打了个冷战,她脖子带着头轻轻转动,室内很安静,窗外一阵风刮过,吹得窗板抖了抖,半晌她才松懈下来。 想什么呢,这屋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还藏着人。 第3章 尸体 晏青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那个血字上,两个“木”是什么意思。 写字的那个人叫木木? 她走上前端详。 其实这两个木字隔得不是很远,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写的是一个字——林。 他当时躲在衣柜里,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想传达很重要的讯息。 会不会是姓林的人打伤了他? 外头响起狗叫声。 晏青把衣服重新塞进衣柜,这件事可能不简单,还是改日再想吧。 经历了刚穿越的心理波折,还一天内揍了两个男人,晏青可谓身心俱疲,她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又来到了那个梦。 厚雪掩盖树林,鸟停在树上,树枝颤了颤,残雪抖落下来,掉在眼前的雪堆上。 一行血迹渐渐从雪堆里渗了出来,缓缓流到晏青脚下。 鸡鸣声响起,晏青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小屋。 她木着张脸,掀开了被子。 怎么会做那个梦。 她走到洗手台,拿起杯子漱口。 小镜子倒映出晏青的面容,这张脸和她本身的脸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就是皮肤稍微粗糙点,年纪也应该比她大几岁,不笑的时候透着一股威严感。 打开门,冬日的空气涌入鼻息,干燥又爽快。 兰婶正坐在门口削红薯,她对视上晏青的目光,喊道:“做红薯汤,一会儿来吃啊。” 晏青应道:“哎。” 过去吃早餐时,晏青顺便把剩的萝卜也带了过去:“兰婶,这个中午煮了吧,放久了就烂了。” 兰婶收下:“知道你不好意思空手吃白食,但是真没什么,我啊,不会不自量力,养不起你还要揽。” 晏青笑笑。 甜甜正在撕树皮玩,她看见晏青,小跑过来,冲她无害一笑:“姐姐,吃。” 她举起手中的树皮,晏青推了回去:“这可不兴吃。” 甜甜不高兴了,嘟起嘴吧,眉头轻皱,一个劲地劝她:“吃。” 晏青苦恼,在如何陪小朋友玩耍这块上,她完全是个文盲,她只好接过树皮,放到嘴前,模拟嚼东西:“呀呀呀。” 甜甜开心地鼓起掌:“树皮,好吃,美人鱼,难吃。” 这话可给晏青惊住,她问:“美人鱼?” 甜甜伸出手,指了指前面,那个方向似乎是海域,她咿呀学语:“美人鱼,美人鱼。” “你见过美人鱼?”晏青逮着这句话发散。 甜甜因为精神强度不足,无法长期集中精神,说了几句后,她就有些犯困地合眼。 兰婶过来抱过甜甜回房间睡觉去了。 饭也吃过了,晏青也出去了。 本来她是想去找楚先生的,但是这个点,兰婶说他还在教书。 路上行人匆忙。 小孩疯玩,大人忙碌。 眼里泛着空洞的大叔路过路边玩耍的孩子,眼里忽然燃起色彩,是否想到了自己的儿时。 路过的猪肉铺正排起小长队,猪肉老板挥刀砍肉,嘴里叫着:“呐,你的,30块。” 那顾客不满地说:“这么点肉,三十块,是不是太黑心了?” 老板倒也不恼:“最近打猎难,我进货也不容易的,所以要涨点价。” 那顾客听后也不嚷嚷了:“好吧好吧。” 晏青不禁想到个问题,她总不能不吃肉吧,兰婶那也不可能一直去蹭饭。 兜里就剩个1500,昨晚打劫李福的意外多了五百,可这么坐吃山空,是很快花完的。 想到李福,她停下脚步,朝反方向走去。 路尽头左拐,的确有个小屋。 她上前敲了敲门:“李福,李福。” “谁啊。”屋内传来大嗓门。 李福打开门,看到晏青的脸,心情一下子垮了,面上却不显:“姑奶奶是您啊。” 李福家里很破旧,连晏青的房子都不如。 “钱呢?”她说。 李福狠狠一咬牙,本来还以为这姑娘睡一觉能不计较了,没想到真上门算账。 见他似乎不想给,晏青说:“人来人往的,你应该不想我大声张扬,你昨晚来偷东西了吧。” 李福连忙摆手:“别别,别说,我这就去拿。” 他进去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出十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十元、二十元、五十元......就这加起来凑出了五百。 晏青一把抽过,拿出两百块还给他:“下次别再来偷东西了啊。” 李福赔笑道:“哎,晓得。” 晏青拿钱走人。 她知道李福肯定会在背后咒骂她,但是在这种乱世,没钱活不下去才要命。 中午十一点多,孩子下学堂,晏青早就守在学堂门口等着。 学堂很小,拢共也才一个班,收的学生都是想学习求上进的孩子。 “楚老师再见!”学生们欢快地和楚少阳道别。 楚少阳长得很斯文,三十出头的样子,白色上衣,墨绿长裤,笑容偏淡。 他看到晏青,微微愣住。 晏青走过去,笑道:“楚老师,我来请教你一些知识。” 跟着楚少阳进了办公室,当然,也是他的家。 这个学堂只有他一个老师。 他这里条件简陋,但比其他人稍微好一点,至少有一张破旧的棕色沙发,还有一张小桌子充当茶几,上面有简单的茶具。 茶壶倒出茶水,满室茗香。 “坐吧,想问点什么,你记忆还没恢复吗?”楚少阳眯起眼。 他有些轻微近视,但这里根本没有眼镜店,想配眼镜都难。 晏青坐下,楚少阳递上茶水,晏青双手接过。 “还没恢复呢,我今天看到空中那个排行榜,问兰婶,兰婶也不懂,她叫我来问你最好,你是镇上最有学识的。”请教人多加几句奉承的话,准没错。 楚少阳听后果然有了一丝笑意:“那个排行榜,叫做天梯榜,自从这个世界遭受核污染,建起高墙,这个榜就一并出现了。” 原来这个世界还遭遇了核污染。 楚少阳继续说:“如你所见,天梯榜排序的是已经现世的超凡能力,但是除了天梯榜之外,还有一个人工榜,叫做战力榜。” “战力榜?” 楚少阳:“这是上面统计的榜单,以序列1到9作为等级,来划分超凡者的能力,数字越小,能力越强。” 这么一说,简单明了。 不光超凡能力的种类有排序,战力强度也有排序。 楚少阳温和地说:“你对成为超凡者很感兴趣吗?” 晏青微笑:“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有也好,没有也挺好的,听兰婶说,超凡者有资格进入內堡?” 楚少阳:“你有这个觉悟就很好,超凡者一旦检测出,就会自动升级为三等公民,自然有资格进入內堡,只有我们这些六等公民,才没资格。” 虽然话里都充满对自己的贬低,可楚少阳似乎没有任何遗憾和嫉妒,他对进入內堡就没有任何渴望吗? 不过,晏青多少还是想进入內堡的,住在里面的人应该起码有一个独立卫浴吧。 晏青:“原来是这样。楚老师,我从海心岛回来之后,脑袋就没好全,那里是不是很怪。” 楚少阳罕见地脸色一变:“那里就是个是非之地,你以后不要再去了,那里......有怪物。” 问的东西差不多了,晏青也不好打扰人家吃饭。 楚少阳送她到门口,临别时,说:“晏青,內堡不一定和你想象中一样,如果有一天你能进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晏青回过头,炙热的太阳烤着她头顶:“知道了,谢谢楚老师。” 简单吃了东西,晏青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傍晚。 落日余晖,她翻身坐起,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将她包围。 她站到窗边,看来往的人们。 从她的视角看出去,是一排木屋,再往后,是雪山覆盖的树林,纯洁白净。 晏青不由得想起了做了两次那个梦。 或许那不是梦?是原主的部分记忆。 如果是,那一定是很重要的记忆。 她决定去那里看看。 入夜之后,晏青抄起家里的铲子,绕着小路直奔雪林。 山路很黑,她拿着手电筒照明,走了不久,她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她立刻将手电筒熄灭,躲在大树后面。 “这有个雪堆,坐着还挺软的,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行吧,叫你们来是想模拟在海心岛的氛围,那里只会更危险。” “知道了,队长,我们到时候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是几个男人在说话,听这对话,似乎还要去海心岛,都是些什么人。 突然,树林里传来几声狼叫,几人瞬间安静。 只用气声交流:“不会有狼吧,要不撤吧。” “走吧。” 他们利索地收拾东西离开了。 晏青等了一会儿,才重新打开手电筒,来到他们刚刚坐的位置。 这个雪堆,还有地形,都与自己梦里的地方极像。 莫非就是这里? 心动不如行动,她放下手电筒,当即开挖。 雪渐渐被刨了出来,露出底下的泥土,泥土松软,显然是有人挖过的痕迹。 她更加坚定地挖了起来,直到触碰到一个东西。 晏青放下铲子,用手将泥土推开。 下面的东西开始露出本样,先是衣服,再是手,最后是头。 她挖到了一具尸体。 而尸体的脸,和她一模一样。 第4章 寻仇 晏青握紧手中的铁铲,黑夜掩盖着她眼底的慌乱。 怎么会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吗,这不可能啊,这么久了兰婶都没有一点提及。 下一刻,晏青延伸出一个更可怖的猜测。 她现在身体的原主人真的是晏青吗?该不会原主把真晏青杀了,抛尸在这里,自己顶替。 如果是这样,麻烦就大了。 她妥妥是个杀人犯啊。 她顶着害怕,蹲下身把尸体摸了一把,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残留的物品。 这一摸还真让她摸到了东西。 一把手枪! 黑色的枪管短小精悍,她摸索着,有枪她也不会用啊,想看看还有没有子弹都不行。 她摸上枪把,接下来,身体比思维更快,按下锁扣退弹匣,向上推起卡扣,拉开滑套,枪膛上的子弹自动弹出。 晏青目瞪口呆。 她承袭了原主的肌肉记忆,原主居然会用枪。 这让她不禁对原主杀了人这个怀疑加深。 她数了数,还剩五颗子弹。 接着,她重新装好弹匣。 她站起身,看着雪里的尸体,默哀一分钟,接着用铁铲再次把泥土铲上,再用厚厚的雪堆在上面。 一切做完,她沿着原路无人之处,偷摸回自己的小屋。 这一顿操作下来,可谓惊魂未定,并伴随着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晏青回到屋内喝了好几杯水,才慢慢镇静。 她起了个大早。 简单吃点面,就去肉铺处排队买肉,这附近总共就两间肉铺,老板生意很好。 但他脸上并不见得有多松弛快乐。 干这一行,要出去打猎,打猎意味着风险,可以说,他赚的钱都是靠命换来的也不为过。 晏青一个人买的不多,可即便这点也付了二十块钱,在前世可谓天价。 “啊啊啊。”一阵尖叫声打破了早晨的平静。 朝着声源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慌忙地朝大众涌来,而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只长满獠牙的鱼,那鱼裂开嘴,两只眼睛就像人眼,此刻一蹦一跳地追着女人跑。 是的,鱼,上岸了。 “救命啊,帮我打死它。”女人求救旁边的行人。 众人见这鱼如此恐怖,都慌里慌张地四处逃窜,根本无人敢直接上去抓它。 人一多,鱼就换了目标,不止追着女人跑了,谁离它近,它就想咬谁。 张大的嘴巴尖牙露出,依稀还能看见它分泌的口水。 这条鱼......晏青脑海里闪过甜甜的叙述—— “美人鱼!美人鱼。” 晏青拿好自己的肉,躲到了后面。 一声枪响在人群中响起,鱼被打中的尾巴,放缓了速度,紧接着,又一声枪响,这次直接命中的鱼的头部。 鱼颤抖了几下,不动了。 鱼身后走出了四个人。 领头那个戴着墨镜,精壮,皮肤古铜色,跟在他身旁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染着一头黄棕色卷发,男的样貌平平,最吸引人的是他的左手是机械义肢。 还有一个男的,手上正吊着白色绷带,他叫冯丰。晏青认识,就是在小卖部被她打了一顿的男人。 领头的墨镜男一脚踩在死鱼身上,说:“一条鱼就把你们吓得嗷嗷叫。” 小镇极少见衣着这么整洁有水平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內堡来的。 顿时,镇上的人话题从鱼转移到这几个人,议论纷纷。 不管这几人来意如何,鱼的危机算是解决了。 “蔡队,您要找的人啊,就在这里面。”冯丰巴结地对蔡继明说。 蔡继明,也就是墨镜男,大声对众人道:“谁是晏青啊。” 晏青心一沉,看向冯丰。 这男的是寻仇来了。 她没有出去,倒是兰婶先出来了:“这......您找她什么事啊?” 蔡继明盯着兰婶:“你是她家人。” “我不是。”兰婶说。 冯丰一见兰婶,就心怀恶意:“蔡队,她跟那女孩认识。” 一见冯丰,兰婶便明白了他是来报复的:“我跟她是认识,可你找她有什么事,总不能因为私怨找她麻烦吧,分明是你不道德在先。” 蔡继明狐疑地看向冯丰:“私怨?” 冯丰点头哈腰:“误会,误会。” 蔡继明也不在乎,他抬起手,表示停止:“你们的事稍后再说,晏青在哪里,让她出来。” 兰婶支支吾吾,眼看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晏青不能这样不讲义气,她把肉放下,露出身形,打了个哈欠,假装放松地走出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蔡继明从脚到头打量着晏青,最后不满地皱着眉,看着冯丰:“你说的人真是她?” 冯丰铁板钉钉地捶着胸口:“这丫头力大无比,我都被她打到骨折,你看,伤还没好呢。”他低头用下巴指指自己缠着绷带的左手。 蔡继明问晏青:“就是你去海心岛把人救出来的?” 晏青心中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露出稚嫩的笑容,道:“就是一时冲动,误打误撞出来的。” 她的表情、语气,都极傻,完全不像冯丰口中经验丰富的人。 蔡继明不由得再度对冯丰投去怀疑的眼光。 冯丰被这样对待,很是不爽,他直言:“你少在这装,我都打听过了,整个镇就你去了海心岛还有命回来。” 兰婶这时说:“我呸,你说我女儿是死人啊?” 冯丰:“你女儿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兰婶这下激动了:“你说什么!你才是死人。” 眼看就要吵起来,蔡继明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一男一女分别把兰婶和冯丰拉开。 冯丰对蔡继明解释道:“蔡队,她女儿是回来了不错,但是回来之后就傻傻的,真正完好无损的是她。”他狠狠地瞪着晏青。 晏青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其实我回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恐怕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你问问镇上的人,大家都可以作证。” 给晏青做治疗的马医生被大家推了出来,顶着压力只能说:“是啊,她......她脑子还没好全呢。” 蔡继明这下是真的不耐烦了,他看着冯丰:“叫你给我找人,你就找个这?浪费我时间。” 冯丰说:“您相信我,这个镇除了她,没人能安全出入海心岛了,说不定她失忆是装的!” 蔡继明耐着性子,问晏青:“丫头,我需要你带我们去海心岛,你到底记不记得路。” “她不记得!”人群后面传来一道呼喊。 李福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说:“她一个女生,怎么能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上次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绝对不能再去了。” 没想到李福居然会帮她说话。 两百块买的义气。 冯丰这时急了,帮蔡继明找到人可是能得好大一笔佣金,决不能让这些坏他好事。 “你们这群人反了是吧,有你们什么事,滚。” 他上前驱赶民众,却被蔡继明拦住了:“你办的好事。”他甩手就走。 冯丰在后面追:“不是啊,蔡队长,她真的识路啊。” 危机解除。 围观群众散开,李福默默不见了,兰婶搭上晏青的手臂:“受惊了吧。” 晏青回以一笑:“好在没事。” 她回到角落,捡起刚刚扔下的肉,幸好没有被野狗叼走。 有小孩好奇地上的鱼的尸体,天真地上去,仿佛围着一个玩具。 “它的头长得好像人啊。” 甜甜不知道怎么也参与其中,指着鱼开心地拍着手:“美人鱼,美人鱼。” 有小孩玩心大发,想用手碰鱼,被远处一道声音喝住。 “别碰。”楚少阳慢慢走过来,目光紧紧锁定那条鱼。 晏青走过去,问:“楚老师,这鱼怎么会长这样?” 楚少阳说:“人面鱼,变异生物,平日都在海里待着,或许是这两日浪大,随着海水冲了上来。” 这也太危险了吧。 晏青不禁看了眼高墙,怪不得要建起高墙,原来是防止这些东西进城。 “麻烦你们两个,把它拿到土里埋了吧。”楚少阳随口叫路过的两个青壮年。 “哦,好,楚先生。”他在镇上颇有地位,一呼百应。 晏青问:“楚老师,平时变异生物出来攻击人的概率高吗?” 几个小孩仰着头,认真地听楚少阳和晏青聊天。 小孩子可不适合听这些话题。 楚少阳微微一笑,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你们去玩吧。” 说罢,他走到晏青旁边,和她一起散步。 楚少阳:“內堡里可以规避大部分危险,可是咱们生活在毫无保障的外头,只能说,生死由命。” 等级制度简直就是这个世界捅向人的第一把刀。这些六等公民,看起来和內堡里的人并无不同,可就这样被当做弃子扔在了城外,面对层出不穷的危险。 楚少阳又说:“你的事我听说了,那波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自己要小心。” “谢谢楚老师,那群人来历不小,穿着打扮也不像上面的人,去海心岛能做什么。”晏青像孩子般抱怨着。 楚少阳:“除了政府机关,还有一群人,格外爱去海心岛这种地方,他们自称猎人,海心岛虽然危险,但上面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是其他地方没有的,这些猎人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去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