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 第161章 我不差的 侯玉婷望着面前的黑色银行卡,不敢去接。 钱太烫手了。 这可是5000万! 放在1979年8月底的大陆,5000万是什么概念? 侯玉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盯着茶几上那张黑色银行卡,仿佛它是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葡京赌场顶层总统套房空调出风口的冷气裹着茶香扑面而来,却压不住她后颈渗出的薄汗——这轻飘飘的卡片,竟承载着 1979年大陆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5000万澳门币,按汇率折合成人民币...”侯玉婷的声音像浸了冰水般冷静,“能在魔都外滩买下整栋和平饭店,够全京城的小学生吃上十年白面馒头,或者把广州纺织厂的设备全部换成德国进口货。” 陈暮端起骨瓷茶杯轻抿,杯沿与桌面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侯玉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上个月父母厂里发工资,会计用算盘拨出的那串数字——37.5元,足够全家省吃俭用撑一个月。 此刻眼前这串数字后面跟着七个零,能把整条南京路的国营商店都买下来。 隔壁王婶家的女儿为了一台 12寸黑白电视,托关系走后门凑了半年票子,而这笔钱能堆起一座电视机山。 “陈暮,你知道现在黑市上的粮票多贵吗?”侯玉婷撇撇嘴,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压迫得她几乎窒息,“5000万,能让国内任何一户家庭全家住上带暖气的小洋楼,家里弟弟妹妹不用插队就能进国营单位,甚至...” 侯玉婷顿了顿,“能让这个家庭成为全中国第一批开进口轿车的人。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一辈子人上人的生活。” 侯玉婷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椅背。 “陈暮,这钱...我不能要。”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指甲在椅背上划出刺耳声响,“太多了!我如果收下你这笔钱,我以后更没勇气站在你面前了。” 昨晚一夜的思想斗争后,好不容易重新树立起来的自信心,会被这5000万轻易摧毁。 陈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小侯同志,有些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侯玉婷如何听不出陈暮这话语里的调侃,白了陈暮一眼。 “我不要。” “好了,收下吧,这是昨天我们俩的战利品,你合法的拥有一半的分配权。”陈暮将卡塞入侯玉婷手中,“有这笔钱,未来你就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你的事业,也能够不再受任何外在干扰。” 听闻陈暮这话,侯玉婷原本想要将卡片退回给陈暮的手停住。 她这个行业,会触及到很多社会黑幕。 而往往,很多时候她就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甚至威胁。 如果有5000万在手,的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很多时候,钱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问题的关键是没钱。 但现在,这5000万,就能解决她在工作上遇到的绝大多数问题。 想到此,侯玉婷没有再犹豫。 她做事就是这样雷厉风行,她既然决定了,就不再扭扭捏捏。 “这是我们共同赢的,所以,我不会感激你。”侯玉婷轻哼一声。 “本来就是。这件事,就是我们共同赢的,这是你应得的。”陈暮点头。 呼!侯玉婷长吁一口气,将钱心安理得收下。 “叮铃铃~~~~~”房间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陈暮接起,是贺超琼打来的电话。 “陈暮,今天是我生日party,我要去化妆,还要去和司仪讨论今晚party的细节,好多事,我白天就不能来找你了。我们晚上见。”贺超琼遗憾甜糯的声音传来。 没有人可以抵挡这样的甜糯声音。 哪怕是陈暮,后世抖音上那么多女主播撒娇卖萌,但也没有此刻贺超琼那纯自然散发出来的甜糯喜悦之情能比的。 “对了,你会跳舞吗?今晚第一支舞,我想和你一起跳!”贺超琼期待问。 跳舞? 陈暮点点头。 这个后世虽然更为流行街舞之类的,但是交谊舞这种,陈暮也是在大学毕业舞会上,临时学过。 虽然没有多好,但是好在这不是街舞那么复杂,比较简单。 “那太好了,晚上见!” 陈暮轻嘘一声。 “看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才不会管你这些。”侯玉婷白了陈暮一眼。 她内心如何会不起波澜,不过却也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能强求的。 她现在已经看开了,先专注于事业,再来考虑个人感情问题。 如果陈暮那时还单身,她会再次追求陈暮。 那时,她相信自己一定事业有成,有充足的勇气面对任何竞争对手。 而不是像这次一样,完全鼓足不了任何勇气,可以直面贺超琼。 太强了,对手太强了。 陈暮笑着摇摇头。 “宴会是晚上7点开始,白天想干嘛?”陈暮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去四处逛逛,去再多取几个景。昨天是夜景,今天我想取白天的景色。你就不用陪我了,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澳岛我第一次来,我想多拍些照片。”侯玉婷想了想,拿出女强人的风范。 让陈暮跟着,是方便一点,但是却也很麻烦。 她工作起来,那可是拼命三郎的架势。 这一天强度肯定很大。 而陈暮晚上还要参加宴会,还要跳舞,那白天累坏了,晚上还怎么跳舞? 她可是听到了贺超琼邀请陈暮跳第一支舞。 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意义,但想来第一支舞就不简单。 所以,她自己出去逛好了。 “等等!”陈暮抓起电话,给阿强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阿强询问。 “阿强,我同行女伴,想要白天去澳岛多拍一些照片,一些景点,不知你能不能安排一辆车?”陈暮询问。 “陈先生,10分钟后,一辆专车会在酒店门口等候贵女伴。她去哪,告诉司机就行。司机会全程陪同,并送她回来。”阿强干净利落地回答。 “多谢!” “不客气,有事情尽管吩咐。” “好了,事情解决了。10分钟后,会有专车司机前来,你去哪吩咐一声就行。”陈暮望着侯玉婷。 侯玉婷撇撇嘴。 这可真是有人好办事。 这要是在大陆,在鹏城,她要去拍景,那可是要跑好久,才能联系到人。 毕竟很多地方都没有电话,只能通过人工去通知。 所幸,后来陈暮送了她一辆京城JP212,让她可以自行驾车前往。 但是,那也只限熟悉的地方。 如果不是熟悉的地方,那就会很麻烦。 因为会迷路。 这可不是后世有GPS导航,不管去哪儿,认不认识,导航都能告诉你。 现在,都是依靠地图。 但是地图都是死的,有时候根本无法分辨自己在哪。 “那我走了。”侯玉婷匆匆离去。 陈暮闲了下来。 望着外面澳岛的景色,不得不说,来了会有种让人不想走的感觉。 这就是纸醉金迷的生活啊。 相对比港岛,澳岛更加奢靡。 这里,只要有钱,你就能享受到一切服务。 尤其,赌场的存在,更是让人痴迷。 像陈暮,昨天一下子赢了那么多钱。 就算你当时能收手,去享受赢钱的快感。 但是你能保证以后都不来了吗? 不,一定会来的。 如果下一次赢了,你更会来。 输了,也会来。 赌场就是如此。 所幸陈暮随身的水分身空间里,可是装着3000吨的铂金。 这让陈暮拥有着绝对的底气。 赢钱,区区一个小目标而已,算的了啥。 更不用说,陈暮水分身空间里那40箱古玩珍宝。 不得不说,上一次升级水分身空间,真的太划算了。 直接从100立方米,升级到了1万立方米的空间。 这也导致陈暮的财富可以随身携带,同时里面还装满了近身防御武器。 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以及5000立方米的海水。 5000立方米的海水,可以保证关键时刻,陈暮足以召唤一次巨人化水分身在瞬间杀死敌人。 当然,陈暮进行过多次实验,这个时间只有七秒钟。 七秒钟后,5000立方米的海水就会迅速流向四方。 但七秒钟,已经足够了。 今晚,送给贺超琼的礼物,现在看来,似乎有点拿不出手啊。 本来,陈暮准备的是一块日本皇室的香囊。 这个,贵重倒是不贵重,但是很稀罕。 当初挑选这个礼物,那是随手送礼而已。 但是现在,双方关系不一样了,那就不能送这个了。 小鬼子的东西送给自己朋友,陈暮可不会这样决定。 陈暮在40箱古玩珍宝箱子里开始翻找。 咦,这件可以。 陈暮的指尖掠过箱底泛黄的丝绸,触到一方温润的紫檀木匣。 当雕着并蒂莲纹的匣盖掀开时,一缕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气漫出,混着檀木与岁月的气息,在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凝成一片古意。 匣中静卧一支明代点翠凤头步摇,长约 20厘米,以纯金打造凤凰骨架,双翅铺陈百片孔雀石点翠羽,尾翎缀九颗淡水东珠,最下端悬着三枚和田玉双鱼吊坠,玉色青白如冬日初雪,鱼眼处嵌着细如芥子的红宝石,转动时可见幽光流转。 步摇底座刻着《长恨歌》微雕,需借放大镜方能看清“在天愿作比翼鸟”的蝇头小楷;凤凰口中衔着的珍珠链可拆卸,取下后竟是一支金镶玉钢笔,笔帽顶端嵌着18颗碎钻,在日光下折射出星芒般的璀璨。 根据箱子里的文书记载,据《明史-后妃传》记载,此为万历皇帝赐给郑贵妃的三十岁寿礼。 明末战乱中流入民间,清代经江南织造局改制,点翠羽由孔雀蓝改为孔雀石绿,更显华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1901年随八国联军侵华流落海外,1935年被南洋一个商人傅老榕以三千大洋购得,作为聘礼送给二姨太,后南洋战乱期间,被小鬼子获得。 在战败后,将其装箱,准备运往本土。 至于那支钢笔,则是那个南洋商人傅老榕请工匠打造,用作最为喜欢的二姨太平常随行商业活动签字所用。 这个,用来送给贺超琼刚刚好。 不过,要独一无二嘛? 陈暮想了想,将这支钢笔放入了水分身空间内。 然后在水分身空间内,那5000立方米的海水里,召唤出一道水分身,将其化为精雕刀,在这钢笔尖上,雕刻出“Pancy”的字样。 这样,就算是送给贺超琼独一无二的专属礼物了。 而且这件礼物寓意也很好。 凤凰象征"雏凤清于老凤声"的家族期许,点翠羽的艳丽与坚韧暗喻女子在豪门中的生存智慧,双鱼吊坠则取"鱼传尺素"之意,既合少女怀春的浪漫,又藏"鸿雁传书"的古典情致。 金镶玉钢笔则是传统与现代的巧妙碰撞,恰似贺超琼即将踏入的中西交融的商业世界。 不过,这还不够。 陈暮想了想,咧嘴一笑。 对于贺超琼,陈暮要说没动心思,不可能。 男人都是花心的,不花心,只不过是没有条件花心。 当然,花心和纵欲声色犬马,那又是另外一个概念。 陈暮将木匣也再次放入水分身空间内。 然后,利用水分身在木匣内侧刻下极小的摩斯密码:.--..-.-/-.-----..-(译为"Pansy''s future"),并附上手书短笺:"昔年金步摇,今作玉笔簪。愿卿携此,既簪起三千青丝,亦挥就万里山河。" 表面是赠礼,实则暗喻对贺超琼的期许——在男性主导的商业世界里,既保有东方女性的典雅,又不失现代女性的果敢。 陈暮也是期望,未来贺超琼能够利用这支钢笔,签下一笔笔大单,证明她的价值和能力。 从赌王千金,蜕变为商业女王。 一切满意之后,许凡让酒店送来礼品包装纸,亲自将其打包装好。 随后,就静等晚宴开始。 差不多5点的时候,侯玉婷心满意足地回来。 今天她的收获满满,让她极为满意。 这次回去,有关澳岛的新闻,她可以写一篇专题报道了。 介绍澳岛的繁华,经济的腾飞,还有澳岛的美食,文化等等。 这对于大陆来说,是很感兴趣的。 如果反响好,下一期她就可以就港岛进行一篇专题报道。 从而透过澳岛和港岛的发展,去讨论大陆该如何发展经济,如何快速地腾飞致富。 “都搞定了?”陈暮笑问。 “嗯,胶卷,我都拍了10卷了。”侯玉婷扬了扬手中装着胶囊的一个胶卷带。 陈暮感叹。 后世,数码相机出现后,胶卷就彻底失业了。 当然,手机拍照普及后,数码相机就失业了。 除了专业的单反外,其余的数码相机都失去了市场。 哪怕是单反也失去了很多市场。 除了专业摄影人员外,大量的普通爱好者,都不再专门花高价去购买单反。 原因很简单,单反想要用得好,需要专门去学习摄影技巧。 不然,你拿台单反,不如一部手机拍摄呢。 毕竟手机还有智能软件进行辅助。 但现在,胶卷才是唯一主流。 只不过胶卷,真的不方便,而且容易出问题。 当然了,这是时代的问题。 “那去沐浴更衣,等会我们就要出席贺超琼的18岁生日party了。”陈暮笑说。 “嗯!” 90分钟后,侯玉婷盛装出现在陈暮面前。 当侯玉婷推开总统套房的雕花木门时,陈暮正在落地窗前调试袖扣。 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下,在她墨蓝色的裙摆上碎成银河——那截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线条,宛若白玉,却又被星图银线织就的云雾轻轻笼罩。 她身上的巴黎高定星图礼服像被施了魔法,每走一步,缎面上的银线星群便随着动作起伏,碎钻在锁骨、腰际、裙摆三处密集排布,恰似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人间。 点翠凤凰步摇斜插在她微卷的发间,尾翎的东珠恰好垂在肩头,与礼服上最大的那颗“北极星”碎钻遥遥相对,仿佛古老东方的凤与西方的星子在她发间私语。 冰种飘绿的翡翠镯子在她皓腕上泛着幽光,《璇玑图》的刻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陈暮记得今早她还戴着那串康熙通宝红绳,此刻却被这对价值过亿的古玉完全镇住气场——镯身的飘绿纹路与她眼尾的深棕眼影形成奇妙呼应,像把烟雨江南的墨色,滴进了纸醉金迷的澳门夜色。 她左手攥着鳄鱼皮手包,拉链缝隙里露出半截微型录音机,右侧耳垂却坠着颗鸽血红宝石耳钉——那是她坚持不戴配套钻石手链的叛逆。丝绒披肩滑落在肘弯,露出礼服后背的深 V设计,而她后颈的淡色疤痕恰好被点翠凤凰的尾羽阴影遮住,如同伤痕与华服达成了某种秘密和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转个圈。”陈暮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 侯玉婷挑眉转身,星图裙摆扫过波斯地毯,碎钻簌簌落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像一串未写完的惊叹号。当她转至第三圈时,翡翠镯子突然发出清越的碰撞声——原来镯身上的《璇玑图》刻纹,在旋转中拼出了“巾帼”二字的变体。 陈暮伸手替她调整披肩,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皮肤时,发现那里一片冰凉。 她却忽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当初故意让导购看见这对镯子的,对吧?” 她腕间的翡翠映着他瞳孔里的光,“就像你让经理认出点翠步摇是傅老榕旧物那样。” 陈暮退后半步,目光从她锁骨处的东珠移到她手包里露出的录音机天线,忽然笑了。 霓虹透过窗棂在她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格纹,星图礼服的碎钻在阴影里忽明忽暗,恰似她眼底那些随时会化作利箭的柔光。 “准备好了吗?”他拿起沙发上的锦盒,羊脂玉雕花在盒盖开合间闪过莹润的光,“今晚的澳岛,会记住一个来自大陆千娇百媚的大记者,盛装出席。” 侯玉婷伸手摘下点翠步摇,轻轻放在梳妆台上。 凤头触到镜面的瞬间,与她在镜中的倒影重叠,碎钻星群在她发间留下一片淡金色的光斑。 她从手包里取出钢笔,在便签上写下“荆棘与星群”四个字,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像极了她在调查笔记里画下重点时的力度。 “走吧。”她重新戴上步摇,翡翠镯子在她甩动长发时发出清脆的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带着五千年月光的反击。” 这一刻,侯玉婷内心依然是想要和贺超琼争锋一下的。 当然,她并不会在晚宴上做什么。 只是要让贺超琼知道,她也是很美的。 当电梯门合上的刹那,陈暮瞥见她手背上的红绳与翡翠镯子交叠,此刻她站在鎏金电梯间里,星图礼服与古玉镯在金属反光中流转出奇异的和谐,恰似古老文明与现代资本在她身上完成的第一次优雅对撞。 葡京酒店的水晶长廊被改造成星空隧道,两千盏琉璃灯仿造银河轨迹排布,侯玉婷踩着碎钻的星光踏入宴会厅时,恰好听见管风琴奏响《卡农》的前奏。 此刻,宾客已经几乎全部到场。 出席的不是社会名流,就是权贵,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莫不是人中龙凤。 “陈暮,你来了。”二太端着酒杯过来,“侯记者居然如此漂亮,果然,这一套巴黎星图礼服穿在侯小姐身上才能绽放出它的优雅与光辉。”二太夸耀说。 侯玉婷被人如此夸耀,却乐不起来。 这话,就是点明,你今晚能够如此惊艳,全赖于我让人送给你的这套巴黎星图礼服。 而背后的意思就是,你就不要去和我女儿争了。 我送你一个外人,一个我女儿的情敌,都能送出如此高端奢侈的晚礼服,何况我给我女儿准备的。 一句不提针锋相对,一字不提冷嘲热讽,但却处处让人感到难受。 “主要是我家玉婷足够自信,来自泱泱中华五千年的底蕴下,才能让这巴黎星图礼服绽放些许光芒。当然,此晚礼服的确是过于高调了一些,远不像我国一些物品,讲究的是韬光养晦,宝物自蕴。” 说着,陈暮的眼神飘向了侯玉婷手中的这对玉镯。 嘶!二太眼神一跳。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凤凰筑巢 二太顺着陈暮的眼光,扫到了侯玉婷手中那一对玉镯。 她是识货之人,瞬间就认出这对玉镯价值不菲。 而且一定颇有来头,让她看了都颇为心动。 当然,二太也不会夺人所好。 何况,她的身份要什么没有。 但她还是有点生气。 并不是生气于这对手镯,而是生气于陈暮在力挺侯玉婷。 我女儿那么喜欢你,你却为了一个其她的女人,顶撞你未来的丈母娘,合适吗! 当然,这里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二太忍住心头的不快,满脸笑意地将陈暮引入宴会大厅。 过了约莫几分钟,今晚宴会的客人均到齐了。 侯玉婷打量四周,看的眼热。 这全都是港岛和澳岛的权贵名流,她很是想要上前采访一下,他们对未来大陆发展的看法。 不过侯玉婷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她要去采访人家,那丢的可是陈暮的脸。 “别急,以后你有名气了,他们会主动请你去做专访的。”陈暮看出侯玉婷的遗憾,悄声说。 “嗯,我会努力的。”侯玉婷点点头。 陈暮笑笑,没有再多说。 等大陆经济发展起来,这些名流会主动靠近大陆。 现在,别看他们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瞧不起大陆的模样,未来要么当个西方狗,要么就是会打着爱国旗号去大陆赚钱。 陈暮对于这些人,没什么好感。 此刻,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今天的晚宴终于要开始了。 当水晶吊灯的光芒骤然收敛,整个宴会厅陷入深海般的幽蓝。 管风琴声突然转调,《玫瑰人生》的旋律如红酒般在空气里流淌,弧形穹顶的星空投影开始旋转,千万点荧光如蒲公英般飘落在宾客肩头。 贺超琼的出场像一幅流动的油画。 她身着一袭香槟色鱼尾拖尾礼服,裙摆缀满三万六千颗淡水珍珠,每颗珍珠都被手工雕刻成玫瑰花瓣的弧度,行走间如月光下的海浪层层叠叠。 抹胸处的立体蕾丝玫瑰由金线绣就,花心嵌着碎钻,在锁骨下方形成一片璀璨的星群。她的头发被编成希腊女神般的发辫,一支明代点翠凤凰步摇斜插其间,尾翎的东珠随着步伐轻颤,在颈侧投下细碎的光影。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的一串珍珠项链——正是陈暮此前送给二太,用来给贺超琼作为生日礼物的那串珍珠项链。 晶莹剔透的珍珠,与珍珠裙摆相衬,莹莹辉辉,更是衬托的贺超琼皮肤更是白皙。 “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赌王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他身着黑色燕尾服,胸前别着一枚祖母绿胸针,与女儿的珍珠项链遥相呼应。 全场掌声雷动,贺超琼仰起脸,唇角漾起梨涡,目光却穿过人群,直直落在陈暮身上。 侯玉婷感觉到陈暮身边的气压陡然降低。 顺着贺超琼的视线望去,她看见这位豪门千金的瞳孔里跳动着两簇小小的火焰,像被琥珀封存的火星,既热烈又矜持。 当贺超琼开始致辞时,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手势,都若有似无地偏向陈暮站立的方向,仿佛磁石本能地朝向北极星。 “感谢各位来宾今晚相聚于此……”贺超琼的声音如天鹅绒般柔滑,却带着不属于十八岁少女的沉稳,“尤其要感谢一位特别的朋友——陈暮先生。若没有他,或许我今天无法站在这里。” 全场哗然。港澳名流们交头接耳,目光在陈暮身上逡巡——这个穿着藏青西装的年轻人,不过十八九岁,袖口别着枚看似普通的翡翠袖扣,却在贺超琼的话语里成了焦点。 “Pancy这是要公开表白了。”二太端着香槟走近陈暮,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她从小就固执,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陈暮还未答话,就听见右侧传来一声冷笑。 说话的是个穿着银灰色双排扣西装的年轻男子,领口别着一枚蓝宝石鸢尾花胸针,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渔村来的小子,也敢妄想贺家的掌上明珠?”男子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屑,“我是郭家老三郭启文,劝你识相点,离 Pancy远点。” 陈暮挑眉,目光扫过郭启文胸前的蓝宝石胸针:“听说郭家在港岛的航运生意,最近被东南亚海盗劫了三艘货轮?损失大概……八千万港币?” 郭启文脸色骤变:“你……” “不过别担心,”陈暮忽然露出温和的微笑,“我听说南海那边有个古老的渔村,渔民们世代靠海吃饭,对海上的门道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可以帮郭家牵个线?” 这自然说的就是陈暮自己了。 现在的陈暮,还没能力决定大洋上的一切。 但是只要陈暮出现,没有美帝的航母舰队,那么陈暮还是能够决定很多事情的。 不过郭家的事,陈暮倒是不会理会。 此刻说出来,不过是调侃一下而已。 又不能和对方吵起来,那调侃一下这个贵公子,省的自己被彻底激怒了,自己又得想办法去将其沉海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对于任何对自己有敌意的敌人,沉海的敌人就是最好的敌人。 只不过郭家三公子要是失踪了,自己难免会遇到许多麻烦。 但要是他非得咬自己,那陈暮也不会客气。 郭启文瞳孔微缩,正要再说什么,却被宴会厅中央的骚动打断。 灯光突然聚焦在贺超琼身上,她正朝陈暮伸出手,腕间的翡翠镯子在光束中泛着温润的光:“陈暮先生,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全场寂静。侯玉婷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她看见贺超琼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固执地停在半空,像等待王子的灰姑娘。 而陈暮,这个总是从容淡定的年轻人,此刻竟有一瞬间的怔忪。 “荣幸之至。”陈暮脱下西装外套,搭在侯玉婷肩头,露出里面熨烫笔挺的白色衬衫。 他走向贺超琼的步伐稳健如钟摆,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神经上。当他握住贺超琼的手时,侯玉婷清楚地看见,那只戴着翡翠镯子的手腕轻轻颤抖了一下。 《一步之遥》的旋律响起,两人滑入舞池中央。 贺超琼的头恰好靠在陈暮锁骨下方,这个角度既优雅又亲密,能让全场看清她耳后那颗小痣,也能让她听见陈暮沉稳的心跳。 “你今天戴的袖扣……”贺超琼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是我让人送去的那对?” 陈暮瞥了眼袖口的翡翠袖扣,那是今早收到的礼物,雕着双鱼戏水的图案:“看来贺家的情报网,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贺超琼轻笑,珍珠裙摆扫过陈暮的裤脚:“在澳岛,没有什么能逃过我母亲的眼睛。何况……” 她仰起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我希望你戴的每一样东西,都有我的痕迹。” 远处,郭启文捏碎了手中的香槟杯。 碎玻璃扎进掌心,鲜血滴在银灰色西裤上,却浑然不觉。 他身边立刻围上几个年轻男子,皆是港澳豪门的公子哥:李家的二少、萧家的独子、马家的继承人……他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不能让一个渔村小子抢走 Pancy。”萧家公子咬着牙说,“这不仅是贺家的事,更是我们整个圈子的脸面。” “听说这小子在港岛搞垮了马交文,还和大陆那边有联系。”马家继承人压低声音,“说不定是个卧底,专门来攀附豪门的。” 郭启文用手帕按住掌心的血,忽然露出阴鸷的笑:“既然他这么喜欢出风头,那就让他知道,在港澳的地界,有些风头不是随便能出的。” 与此同时,二楼的贵宾席上,赌王正与几位老友交谈。二太站在他身侧,目光始终追随着舞池中的女儿。 “这小子不简单。”左边的老者捻着佛珠,正是澳岛博彩业的元老吕之禾,“能让 Pancy这么主动,恐怕不是池中之物。” 赌王笑而不语,指间的雪茄腾起淡蓝色烟雾。 右边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他是港岛船王鲍宇的幕僚:“听说这陈暮在港岛掀起了不小的风浪,马交文的死……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二太心中一紧,却听赌王淡淡道:“年轻人嘛,总要有几分手段。何况,Pancy喜欢的是他的胆识,又不是他的背景。” “但贺家的女婿,终究不能是个无根之木。”吕之禾意味深长地看了二太一眼,“二太,你最近和三太走得很近?” 二太不动声色地调整耳坠:“都是为了孩子。Pancy难得遇到喜欢的人,做母亲的自然要帮衬一二。” “可三太那边……”鲍宇的幕僚欲言又止,“她没有子嗣,难免会有些想法。” 赌王突然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像极了此刻宴会厅里暗涌的激流:“好了,今天是 Pancy的生日,不谈这些扫兴的事。” 他转头望向舞池,目光落在陈暮身上,“倒是这年轻人,能让 Pancy笑得这么开心,倒也难得。” 舞池中,陈暮和贺超琼已经转了三圈。 贺超琼的头渐渐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触到陈暮的衬衫纽扣。她身上的香水味清淡却独特,混合着橙花与雪松香,像初春融雪时的柑橘林。 “你知道吗?”贺超琼的指尖轻轻按在陈暮后背,“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你救我的时候,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冷静,像……像早就知道一切会没事的。” 陈暮想起那个港岛夜晚,少女被几名混混调戏的场景。 当时,陈暮真没想救,是想离开,不想要沾惹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当时陈暮在港岛属于半被通缉状态。 全是因为那凉茶铺老板多嘴,让混混将注意力放在陈暮身上。 导致陈暮为了自保才出手,救人顺手为之。 当然,如今被少女误会,陈暮也不会去解释。 傻子才会解释,说自己本不想救你:“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让你有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句话像一颗火星掉进火药桶。贺超琼猛地抬头,睫毛扫过陈暮下颌,眼中有星光在碎裂又重组。 她张开嘴,却在这时,舞曲戛然而止。 全场掌声雷动。贺超琼这才惊觉自己几乎贴在陈暮身上,慌忙后退半步,珍珠裙摆扫过脚背,险些绊倒。 陈暮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柔软如天鹅绒包裹的月光,却在触到的瞬间迅速收回手。 “谢谢。”贺超琼的脸颊飞起红霞,在钻石耳坠的映衬下格外动人,“我……我去换礼服,马上回来。” 她转身时,点翠步摇的尾翎扫过陈暮手背,像一只受惊的鸟儿轻轻啄了一口。陈暮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她礼服后背的蝴蝶骨处,有一颗淡褐色的痣,形状竟像只振翅的蝴蝶。 “陈先生好手段。”郭启文不知何时走到身边,脸上带着虚伪的笑,“能让 Pancy这样的美人儿主动邀约,在下佩服。” 陈暮转身,看见周围聚了七八个年轻男子,皆是西装革履,眼神里却带着不善。 他不动声色地整理袖扣,翡翠双鱼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郭公子有事?” “只是想提醒陈先生,”李家二少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慢,“澳岛的水很深,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蹚地。” “尤其是……”萧家公子突然靠近,身上的古龙水味熏得人皱眉,“不该碰的人,最好别碰。” 陈暮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听说各位公子最近在东南亚的生意都不太顺利?海盗、沉船、货损……”他逐一扫过众人的脸 “需要我帮忙引荐几个南海的朋友?他们对这片海域,可比海盗熟悉多了。” 众人脸色微变。 郭启文盯着陈暮的袖扣,忽然想起方才舞池中,贺超琼望向陈暮的眼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像被点燃的镁条,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陈先生这是威胁?”霍启文咬牙切齿。 “不,是合作邀请。”陈暮从侍者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不过现在看来,各位似乎不太需要。” 他轻抿一口,目光越过众人,望向宴会厅门口,“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很快,你们会改变主意的。”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贺超琼换好了第二套礼服——一袭正红色抹胸长裙,裙摆呈鱼尾状散开,裙身用金线绣着凤凰图腾,每根羽毛都缀着细小的红宝石,走动时如火焰燃烧。她的头发被盘成高耸的发髻,点翠步摇换成了一支金镶玉凤凰簪,簪头的东珠恰好垂在眉心,像一滴永不坠落的泪。 “天呐,这是……”侯玉婷不知何时走到陈暮身边,声音里带着惊叹,“这不是故宫博物院的镇店之宝‘火凤凰’复刻版吗?” 陈暮挑眉:“你认得?” “去年我在故宫采访,见过原画。”侯玉婷的目光落在贺超琼的凤凰簪上,“这凤凰的羽毛根数、尾翎的弧度,和原画分毫不差。听说原版在战乱中遗失了,没想到何家居然能复刻出来。” 陈暮沉默。他知道,这不仅是复刻,更是何家向外界宣告:贺超琼,这个二房长女,是被家族全力捧出的掌上明珠,她的婚姻,绝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染指的。 贺超琼走向陈暮的步伐比刚才更稳,红色裙摆扫过地面,像一道燃烧的轨迹。当她在陈暮面前站定,整个宴会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度。 “这支簪子,”她抬手抚过金镶玉凤凰,“是父亲让人照着故宫的原画做的。他说,凤凰就要配最好的金丝楠木,否则不如不飞。” 陈暮听懂了话里的双关,却故意装傻:“那贺小姐觉得,我是金丝楠木吗?” 贺超琼直视他的眼睛,红唇微启:“你是……”她忽然轻笑,眼尾上挑,“你是让凤凰想主动筑巢的人。”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郭启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家二少的脸色铁青,而萧家公子已经掏出了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Pancy!”赌王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该切蛋糕了。” 贺超琼微微颔首,却趁人不注意,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进陈暮掌心。 她的指尖在他掌纹上轻轻一划,像蝴蝶掠过水面,转瞬即逝。 当巨大的三层蛋糕被推出来时,全场响起生日快乐歌。 贺超琼站在蛋糕前,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却在许愿时悄悄望向陈暮的方向。侯玉婷注意到,她闭上眼的瞬间,唇角扬起的弧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她许的愿,一定和你有关。”侯玉婷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涩,“女人在十八岁生日许的愿,往往都会成真。” 陈暮没有说话,掌心的纸条硌得他发慌。 他知道那上面会写什么,却不敢轻易打开——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蛋糕切开后,舞会重新开始。 这次,贺超琼被郭启文抢先邀走。 陈暮站在角落,看着她在舞池中旋转,红色裙摆如火焰般翻卷,却始终与霍启文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目光不时扫向他的方向,像生怕他消失在人群里。 “陈先生,借一步说话。”三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暮转身,看见她穿着一身墨绿丝绒旗袍,耳垂上的珍珠耳钉与贺超琼的步摇遥相呼应。 “三太请说。”陈暮跟着她走到阳台,夜风带来咸腥的海味,远处赌场的霓虹在海面上碎成光的鳞片。 三太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票面金额是八位数:“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她望向舞池中旋转的贺超琼,“Pancy是个好女孩,只是贺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陈暮挑眉:“三太这是在劝退我?” “不,是提醒。”三太转身,旗袍上的盘扣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大房那边已经在调查你,港岛的媒体也收到了风声。如果你真的喜欢 Pancy,就该知道,有些事,不能急。” 她忽然轻笑:“不过你放心,我和二太已经达成共识。只要你不辜负 Pancy,何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一半。” 陈暮望着她耳后的珍珠耳钉,忽然想起二太说过,三太最想要的是子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太会用那种方式拉拢三太——在这个豪门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谢三太提醒。”陈暮将支票退了回去,“不过我来澳门,从来不是为了攀附何家。” 三太会心一笑。 这支票上的八位数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三太写的一句话。 三太相信陈暮看见了。 而陈暮也做出了他的选择。 至于退钞票,不过是演戏给四周人看而已。 三太,要的是一种场面上不喜欢陈暮进入贺家的表象。 这样,未来她进可攻,退可守。 三太挑眉:“哦?那是为了什么?” 陈暮望向海面,远处一艘游轮正鸣笛而过,灯光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为了看看,这被金钱堆砌的世界,究竟有多牢固。” 三太盯着他的侧脸,忽然笑了:“有意思。或许……你真的能给何家带来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转身走向宴会厅,旗袍下摆扫过地面,“不过记住,Pancy是二房的掌上明珠,她的婚姻,不仅是爱情,更是生意。” 陈暮独自站在阳台上,展开掌心的纸条。 贺超琼的字迹娟秀却有力,像她本人一样外柔内刚:今晚十点,后海码头见。别让我等太久。 他抬头望向星空,银河清晰可见,像一条撒满碎钻的缎带。 远处的赌场传来骰子撞击的声响,混合着人群的欢呼声,织成一片纸醉金迷的网。而他,即将踏入这张网的中心,带着一个渔村少年的野心,和一个穿越者的清醒。 当他转身回到宴会厅时,正看见郭启文将一杯香槟泼在侯玉婷身上。 白色礼服顿时湿透,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周围响起低低的惊呼声,侯玉婷却挺直脊背,像一棵被暴雨打湿的竹,虽弯却不折。 “侯记者这是故意的吧?”郭启文冷笑着,“穿得这么风骚,不就是想勾引人?” 陈暮的脚步突然顿住。 他看见侯玉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仍保持着微笑:“霍郭公子的家教,果然和港岛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你!”郭启文扬起手,却在这时,陈暮已经挡在侯玉婷身前。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三观碎了 郭家三公子对于贺超琼垂青陈暮极为不爽,所以借机生事,想要教训一下随同陈暮而来的这个女伴。 这个女伴的身份,他刚刚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一个鹏城小电视台的女记者而已。 跟着陈暮过来,应该是过来拍照,报道澳岛的。 这种小记者,他这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 港岛多的是这种记者想要拍他马屁。 所以,借机生事,狠狠地教训一顿这种小记者,落落陈暮的面子。 但没想到陈暮居然想要为这小记者出头,瞬间,郭启文就兴奋了。 “郭公子,男人打女人,似乎不太好吧。”陈暮抓住郭启文的手。 “陈暮,是我不好,刚才我...”侯玉婷轻轻拉了拉陈暮的衣角。 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件事,她也知道,是郭启文诚心找茬,但是的确是她手中饮料碰到了郭启文的衣服。 “玉婷,发生了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打女人,还是打我带来的女人。”陈暮冷声盯着郭启文。 这一刻霸道总裁范十足。 瞬间,侯玉婷的芳心就感觉到要扑出来一般。 这话太霸气了。 附近的一些名媛听闻这话,也是心头小鹿乱撞。 这可不是后世霸道总裁文泛滥的时代,这是1979年。 这些名媛所熟知的都是‘妥协’二字,都是‘颜面’二字。 像眼下这种情况,通常都是让女士赔礼道歉,男士宽宏大量,就算揭过了。 当然,像郭启文这种诚心找茬,还被抓住把柄的,那就只能女士吃亏受辱,赔礼道歉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 女人,永远比男人矮半截。 当然,这是同阶层来说。 如果阶层不同,那就看谁的阶层更高了。 可陈暮这么霸气,都不管原因,就一点,我的女伴干嘛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想打她。 “怎么?渔村来的村长,要在这澳岛跟我说说你们的村规,那我倒是要讨教一下你们的村规了。”郭启文冷笑。 陈暮却是一脸平静。 “这里不是我的渔民村,不然就你这行为,你会明白,什么叫村长即是正义。”陈暮淡淡说,“不服气,有本事你就到渔民村来找我。” 郭启文大怒。 当即就要放狠话,但这时二太过来。 这里的小摩擦,她看在眼里,也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位青年才俊,什么事聊的这么起劲?晚宴要开始了。不如请入席吧。”二太笑说。 郭启文脸色数变,但想了想,还是看在二太面子上没有发作。 “陈暮村长,我会去你村里拜访你的。”郭启文冷冷说。 他发誓,他一定会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去陈暮的村里,让他知道,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你再横,不过一个小渔村的村长而已。 二太听闻这话,一脸平静。 并不担忧陈暮。 陈暮那小渔村背后,可是站着大陆。 有大陆撑腰,没看见港岛的飞虎队,还有高薪请来的英国的特种空勤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你能喊什么人去? 无外乎让港岛一些社团的人过去。 你不知道,和合图那么大一个社团,都被陈暮给炮击打残了吗。 人家可是会用炮的。 港岛哪个社团敢用炮? 最多小手枪而已。 “恭候大驾。”陈暮也不含糊。 郭启文冷哼一声,就要走。 “等等!”陈暮伸手拦住郭启文。 “你还要干嘛?”郭启文怒了。 陈暮指了指侯玉婷。 “向我女伴道歉。”陈暮平静说,“不然,我保证你回不了港岛。” 回港岛,就两条路,水路和飞机。 飞机,一般都是直升机。 毕竟太近了,尤其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哥,都是走的直升机过来。 要么就是第二条路,私人游艇过来。 无论那种,陈暮都能让他回不去港岛。 走直升机回港岛,直接在海里,利用巨人化水分身打下来。 自己水分身空间里,可是还有很多建筑垃圾。 那些东西,砸人那是厉害的很。 而且附带无差别溅射伤害。 至于走水路,那就不用说了。 水路你走不通。 只要让我盯上,水路你走不通。 并且,陈暮还能制造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陈暮只需要在海边坐着,就能隔着10公里远,操控水分身弄死郭启文。 就算自己威胁了,警方还能找自己不成? 证据呢? 郭启文顿时被陈暮激怒了。 “陈暮,我郭启文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别墅。”郭启文怒吼阵阵。 幸好此刻,大多数人都已经去了宴席大厅。 但依然还有一些人注意到这边。 尤其郭启文在一起的几个富家公子。 不过他们却也没有凑过来。 这件事,闹起来最好。 他们都知道这个陈暮有点神神秘秘,不是那么简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然二太会请他来? 尤其,贺超琼对陈暮那一脸仰慕,迷恋的少女情怀,就差没直接表白了,这种情况,赌王一家上下都没有说什么。 这就足以说明陈暮不简单。 这种人,他们虽然不爽,但还是有脑子,所以让郭启文这个被女人争风吃醋冲昏头的男人去摸摸陈暮的底。 对于贺超琼,他们这几个公子哥自然都是有兴趣的。 不管是贺超琼本身,还是其背后家族,都是他们婚配的佳选。 这一次其18岁生日,他们这么多人过来,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和贺超琼结束一下,抱得美人归。 可没想到,一开场,贺超琼就开了个大,直接把所有人打蒙了。 直接半隐晦地表白陈暮了。 这还让其他人怎么玩? 有郭启文这个愣头青,他们自然乐意在后面看戏,等待时机。 对于郭启文来说,真的就那么愣头青吗? 自然不是。 他们这些富三代,甚至富四代的公子哥,岂会那么草包。 当然,你要说他们经商草包,那他们还认。 这个是每个人的天赋,有人就是不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说勾心斗角,他们可不差。 从小就受过专业的培训,郭启文如何不清楚这些公子哥拿他当刀使。 但是,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当急先锋,也有急先锋的好处。 首先,就能让贺家看到他对贺超琼的诚意,加上他家世在这。 摆平了陈暮,他自然就是首选。 风险就是,这个急先锋要是做出一些让贺家不满意的举动,那他就和贺超琼无缘了。 至于贺超琼本身的意愿,不重要。 豪门家族,婚姻方面,子女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你要不听老子的话,那你就等着接受家族的制裁。 过关了锦衣玉食,过惯了佣人伺候,是不可能过普通人那样生活的。 要知道,他们这种人,连吃鱼都有人挑刺,冰箱里永远都是满,衣服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熨烫好的生活,过普通人生活,那不是说笑么。 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这样的生活,疯了吗? 爱情为何那么崇高,标榜的那么神圣,还不就是穷人自嗨吗! 也是他们这些社会名流后面推波助澜。 让爱情去麻醉穷人,让穷人继续当牛做马,服务富人。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破的。 爱情,过了几年保鲜期,也就那么回事。 最后还不是回归于亲情。 你不喜欢一个人,但家世,生活习惯方方面面都适合你,那在一起了,也就那几年不满意。 但是几年后,还不是转化为亲情。 那郭启文为何要那么迫切追求贺超琼? 自然是家世背景选择下,眼下的贺超琼是最佳选择。 何况,贺超琼本身就是大美女。 那种甜糯邻家女孩般的性格,优越的家世,靓丽的外形,任何一种,都足以激起他们这些公子哥的占有欲。 “二太,在澳岛,谁说了算?”陈暮却是没有生气,只是望向二太。 这一下,郭启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陈暮说的是让他回不了港岛。 那回不去,无论陈暮做什么,都和贺家无关。 但他让陈暮离不开这别墅,那可是在挑衅贺家在澳岛的地位。 “二太,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们年轻人之间发生一点摩擦,也是正常,走了,去吃饭吧。”二太也不想事情闹大。 至少此时此刻,不行。 “道歉!”陈暮却依然拦住郭启文。 “来人,带侯小姐去换一套礼服。我那里还有几套全新待选的礼服,让侯小姐挑一套。”二太吩咐说。 被饮料弄脏的是郭启文,二太却让人带侯玉婷去换礼服。 这就是给陈暮台阶下了。 可是,这件事是郭启文弄的,和你二太没关系。 我不管你们豪门之间的那点蝇营狗苟,今天郭启文不道歉? “啪!”陈暮上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将郭启文抽的眼冒金星。 这一巴掌,也将二太抽傻了。 这家伙发什么疯? 他怎么突然就动手打人了。 “看来,我今晚不合适出现在这晚宴上了。玉婷,晚礼服有一身足够了,没脏,还能继续穿,走。”陈暮拉着侯玉婷走掉。 二太脸色瞬变。 “陈暮,你这什么意思?”二太怒了。 你这打了郭启文,那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她可以调和一下,总能解决。 就算解决不了,让陈暮和郭启文去闹,她也懒得管。 反正陈暮这家伙,神神秘秘,背后如果有大陆撑腰,那郭启文恐怕要吃大亏。 这样这个未来女婿,也不会吃什么亏。 可是陈暮这个时候走掉,这算什么意思? 这也太不给主人家面子了。 而且,你这是要和贺家决裂吗? 包括贺超琼? 二太有点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二太,我只是看这种人不爽,怕忍不住继续抽他。所以,我先退避,避免继续发生冲突。还有,关于我退席的事,请帮我转告一下Pancy,我有点累,现在先回去休息会。”陈暮说。 二太被陈暮前面的话,弄的有点恼怒。 一点小事而已,为了一个小记者,你居然闹这么大。 你也太不成熟了。 二太浑然没察觉到陈暮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这就是让其转告贺超琼,今晚10点,后海码头见。 毕竟,贺超琼可是一个足以满足所有男人梦想的美女。 甜糯性格,气质超凡,颜值绝美,还仰慕你,各方面都能满足男人对另一半的描画。 陈暮自然不舍得失约,让其难过。 此刻,被一巴掌抽晕的郭启文,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居然被陈暮给打了。 顿时就要发飙,但被二太制止。 “郭公子,难道也想离席而去,这么不给我们贺家面子?”二太冷声说。 陈暮走了,二太对其印象瞬间变差,对于自己本来看来的这场联姻,也产生了怀疑。 但她也不会去让郭启文现在就去找陈暮算账。 那样,事情就真闹大了。 到时,他们贺家也会惹来一些麻烦。 所以,她将郭启文拦住。 “陈暮,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事没完。”郭启文咆哮。 陈暮却懒得回头。 此刻,侯玉婷心中甜丝丝的。 被自己喜欢的男生如此霸气护着,谁家女人不陶醉。 “陈暮,我们感觉走吧,这里是澳岛,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算了。走珠江回去。”侯玉婷担忧说。 “不怕。这里是澳岛,不是港岛。在港岛,我们的确要快点离开。澳岛,不用怕。”陈暮却是一脸淡然。 如果自己在这出事,那贺家面子往哪儿搁。 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在澳岛都是安全的。 当然,除非贺家决心联合郭家对付自己。 但是贺家又没疯,自己不过是打了郭启文一耳光而已,又不是打了贺家公子一耳光,贺家凭什么跟自己发疯。 但现在想来,郭启文一定很气吧。 那就对了,让敌人生气,就是让自己开心。 陈暮心情很愉悦。 回到酒店。 侯玉婷又拉着陈暮说了许多,无外乎就是劝陈暮尽快离去。 但陈暮依然坚持明天再走。 无可奈何,侯玉婷只好答应下来。 “对了,玉婷,你晚上睡觉小心一点,门反锁,然后用东西顶着大门,我担心那个郭启文不敢找我麻烦,会对付你。”陈暮突然说。 当然,对方动作也不会太大。 毕竟这是葡京酒店,要是有客人在这里的总统套房出事,那贺家的颜面可丢尽了。 但是,陈暮也是预防万一。 “嗯,我明白的。”侯玉婷点头。 本来,她想和陈暮在一起,但是想想,那样不合适。 那样孤男寡女住一间房的,哪怕这间房非常大,有几个房间,那也不合适。 同一个屋檐下,在现在的大陆来说,那就是耍流氓。 陈暮亲自送侯玉婷回了房间,并且再三交代其锁好门后,陈暮想了想,还是将阿强找了过来。 “阿强,帮我保护一下侯玉婷小姐,我希望我是多虑了。”陈暮说。 阿强点点头。 “陈先生,你在澳岛是绝对安全的。刚刚二太已经打来电话,吩咐我保护好你们的安全。”阿强点头说。 “行,对了,我听说你好像信仰妈祖!”陈暮说。 妈祖,几乎就是沿海一代绝大多数在海上讨生活人的共同信仰。 这一点,哪怕是道上一些兄弟也是一样。 只要跟海打交道,或者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的,都会信仰妈祖娘娘。 陈暮从古玩箱里,掏出一块翡翠妈祖挂件。 阿强一看,就喜欢上了。 这块玉佩整体造型为妈祖娘娘站立在海浪之上,头戴凤冠,冠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熠熠生辉。 她身着华丽的长袍,腰间束着丝带,双手捧着如意,面带微笑,神态安详。在她的身旁,环绕着祥云和海鸥,海浪翻腾,栩栩如生,寓意着妈祖娘娘在海上守护着渔民和船只,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阿强也是喜欢玉佩之人。 这雕工手艺非凡。 这玉佩运用了多种精湛的雕刻工艺,如浮雕、透雕等。 通过浮雕工艺,妈祖娘娘的面部表情、衣纹褶皱等细节被刻画得生动逼真,立体感十足;透雕工艺则用于处理妈祖娘娘的服饰飘带、周围的祥云等部分,使整个挂件更具层次感和通透感,仿佛妈祖娘娘在祥云缭绕中踏浪而来,栩栩如生。 而且雕刻师对细节的处理极为精细,妈祖娘娘的发丝根根分明,眼神慈祥而温柔,仿佛在俯瞰着世间众生,给予他们庇佑和关怀;她身上的服饰线条流畅自然,衣摆随风飘动,每一处褶皱都体现出了雕刻师的高超技艺,展现出了服饰的轻盈质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至于材质,不用说了,阿强一触手,就能感觉到其质地温润细腻,透明度高,犹如一汪清泉,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色泽浓郁鲜艳且均匀,或为翠绿欲滴的阳绿色,如同春天新生的嫩叶,充满生机与活力;或为淡雅清新的浅翠色,似山间清澈的溪流,宁静而柔和,尽显翡翠的高贵与优雅。 太贵重了。 下意识,阿强就想要推辞。 太贵重了。 这玉佩,少说也价值上百万了。 甚至更贵也说不准。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是无法估值的。 毕竟平常,他接触的一些玉石之类,价值顶到天也就百万。 这一块,一看至少数百万。 “我不是小气的人,况且,我想我们的安全,绝对比这值钱。”陈暮笑说。 阿强想了想,收了下来。 他知道,陈暮应该还有事。 “陈先生,请吩咐。”阿强屏住呼吸。 只要不是和贺家有关的事,他都会应诺。 “等会带我去后海码头,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去哪里。”陈暮说。 阿强点头。 “几点?” “9点30到!”陈暮想了想说。 约定10点,但陈暮猜想贺超琼那丫头肯定会提前到。 本着男人的绅士风度,陈暮决定更早到。 哪有让女人等男人的道理。 “行!”阿强看看表,“陈先生,90分钟后,我来接你。” 说完,阿强离开。 陈暮脱掉累赘的晚礼服,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其实,家里有浴缸是一件真的很享受的事。 唯独浴缸之后的清理很麻烦。 但是呢,有佣人清理,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差不多90分钟后,陈暮起身,换上一套日常的T恤,就出门了。 阿强一看陈暮这打扮,也放心不少。 他就怕陈暮去做一些有违贺家门风的事。 毕竟,贺超琼的心思,路人皆知。 这位要是半夜去偷会贺超琼,他阿强帮其打掩护,阿强就麻了。 但穿这么随意的一套出门,那不是去见贺超琼了。 也太随意了。 但等阿强载着陈暮抵达后海码头,驱车离开,在不远处秘密监视,确保陈暮安全时,一个倩丽的身影偷偷摸摸跑来时,阿强麻了。 麻的外焦里嫩。 真的是大小姐!阿强想哭。 自己脖子挂的这块妈祖玉佩太烫脖子了。 怎么真的是去见贺超琼啊。 还有,贺超琼是怎么跑出来的? 今晚,不是她生日party吗? 此刻,晚宴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的确,晚宴还没有彻底结束。 饭局已经完了。 但是,之后的茶话会,还在继续。 当然,顺便赌几把,也是常理。 毕竟到了澳岛,他们这些大佬之间赌几把那是非常正常的事。 赌桌上,讨论一下事情,确定一下合作,也是常有的事。 当然,他们赌,输赢也不会太大。 几十万上下,也就差不多是个意思了。 也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玩玩牌而已。 但贺超琼却以今天太累了为由,提前回房休息了。 这种事,谁会说? 虽然大家也猜到,贺超琼说累,是因为陈暮提前离去了。 但没人去怪贺超琼。 可谁能知道,在回房后,贺超琼就换了一身变装,然后从房间窗户偷偷溜了下来。 那可是三楼,她是顺着排水管道,小心翼翼偷溜下来,然后一路小跑。 也没开车,到了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才过来。 “陈暮,太好了,你居然早到了。要是你来晚了,我就麻烦了。我从家里走得急,没带钱。所以,还没支付的士费。我答应给双倍的士费。你能帮我支付一些的士费吗?”贺超琼一脸羞愧。 她是真跑急了,结果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谁料到,钱包都没带。 陈暮噗呲一笑。 “看样子,你也没吃东西。走吧,让的士再宰我们去吃澳岛的小吃,我也什么都没吃呢。”陈暮很自然地拉起了贺超琼的手。 我丢!怎么都拉起手了!远处观望的阿强感到小心脏受不了了。 你不是才18岁么,怎么像个老色狼一样,刚见面就拉手了。 还有,大小姐啊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轻易让他拉手了呢!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他会的 后海码头的风带着咸湿的暖意,将贺超琼鬓角的碎发吹得轻扬。 贺超琼攥着陈暮的手腕,指尖还残留着爬下排水管时蹭到的墙灰,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把脸凑向路边小吃摊蒸腾的热气里——那是个卖杏仁饼的铺子,老师傅正用木质模具将面糊压成精巧的菱形,在铁板上烙出金黄的边缘,焦香混着杏仁的清甜,像撒在夜空中的星子。 “我小时候偷偷跟着管家出门,第一次吃到现烤的杏仁饼,”她蹲下来看老师傅翻面,睫毛在暖黄的灯光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那时候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比葡国菜更美味的东西?后来去了欧洲才知道,最好吃的永远是巷子里的烟火气。” 说话间,她下意识地用指尖蹭了蹭鼻尖,沾到一点面粉,倒像是哪家小姐偷玩胭脂时弄花了脸。 陈暮付了钱,把刚出炉的杏仁饼塞进她手里。 饼身还带着铁板的温度,烫得她轻轻“呀”了一声,却舍不得松手,小口小口地咬着,眼睛弯成了月牙:“你看这饼上的芝麻,像不像今晚的星星?我房间的露台能看到银河,但没有这里的星星热闹。” 她说话时,碎发又被风吹到唇边,陈暮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廓的温热,她却像没察觉似的,只顾着指着不远处的糖水摊。 那是个支在老榕树下的摊子,青石板桌面上摆着玻璃罐,装着琥珀色的莲子和雪白雪的腐竹。 贺超琼蹲在小竹凳上,看着老板用长柄勺舀起银耳羹,动作轻得像在盛一汪月光。“我奶奶总说,女孩子家要喝糖水养人,” 她接过碗时,特意用纸巾垫着碗底,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习惯,却又带着孩子气的雀跃,“但家里的糖水总加太多燕窝,甜得发腻。这里的腐竹莲子羹,才是真的甜到心里。” 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睫毛垂下来,长而密,像停在湖面的蝶。 忽然,她抬头看向陈暮,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吗?我偷偷带了相机。” 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台小巧的禄莱相机,机身磨得有些旧,却擦得锃亮,“上次去巴黎,拍了好多咖啡馆的橱窗,但都不如今晚的杏仁饼和糖水摊好看。” 她举着相机对准冒着热气的锅,快门按下时,闪光灯在夜色里亮了一下,像捕捉到一颗坠落的星。 路过卖猪扒包的摊子时,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油锅里翻涌的金黄猪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那是她出门前匆忙换上的棉布裙子,洗得有些发白,却衬得她像朵带露的栀子。 陈暮笑着买了两个,把其中一个递给她:“放心吃,油渍洗得掉,快乐可留不住。”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接过猪扒包时,特意用纸巾包了三层,小口小口地咬着,酱汁却还是沾到了嘴角。 “小时候管家总说我吃东西像小兽,”她用纸巾擦着嘴角,眼里却带着狡黠的光,“后来请了礼仪老师,学了怎么用刀叉切牛排,怎么端着茶杯不发出声音,可我还是觉得,用手拿着猪扒包,吹着海风慢慢吃,才最开心。” 她说着,忽然把自己的猪扒包递到陈暮嘴边,“你尝尝,这里的面包烤得特别脆,像……像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夜市的灯牌在她身后明明灭灭,映着她发间的碎钻发卡——那是今晚生日宴上戴的,却和棉布裙子、沾着油渍的纸巾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至于陈暮送的,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戴在头上。 她是偷跑出来的,万一不小心遗落在哪里,她会后悔死。 她蹲在卖马蹄糕的摊子前,和老板讨价还价,声音软糯得像刚蒸好的糕点,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老板生意兴隆”,那是从仆人口中学来的客套,此刻说出来却带着未经世事的真诚。 “你看这个,”她捧着一盒刚买的姜撞奶,勺子在奶冻上划出细腻的纹路,“家里的厨师总说姜撞奶要恒温,温度差一点都不行。但这里的老板说,用刚煮沸的水撞进姜汁里,听着‘滋啦’一声,奶冻凝结的瞬间,才是最好吃的时候。” 她说话时,奶冻的甜香混着姜的辛辣在空气里弥漫,像她这个人,既有大家族教养出的精致,又藏着未经打磨的天真。 夜风渐凉,陈暮把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缩了缩脖子,忽然指着远处海面:“你看,那艘渔船的灯像不像妈祖手里的莲花?”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妈祖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细腻,“这是我 16岁时偷偷去妈阁庙求的,他们说妈祖能保佑出海的人平安。其实我不出海,但我觉得,她也能保佑心里有牵挂的人。” 她把玉佩塞进陈暮手里,指尖的温度透过玉石传来:“你戴着吧,比我戴着管用。” 说完,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帆布包里翻出一本旧相册,里面贴着她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埃菲尔铁塔下的雪,威尼斯运河上的船,却都比不上今晚夜市里,她举着相机拍下的、陈暮拿着猪扒包的样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以后我要开个摄影展,”她把相册塞回包里,眼里映着夜市的灯火,“就叫‘人间烟火’,第一幅就放今晚的杏仁饼摊。” 她说着,忽然打了个哈欠,孩子气的倦意涌上来,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再陪我走走吧,家里的露台看不到这么多星星,也闻不到糖水和烤饼的香味。” 两人沿着夜市慢慢走,她的帆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路过卖花灯的摊子时,她挑了一盏兔子灯,拎在手里,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和陈暮的影子叠在一起。“小时候过中秋,管家会给我做兔子灯,”她低头看着灯里的烛光,“后来长大了,觉得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可今晚突然觉得,能像这样拎着灯在街上走,比参加任何一场晚宴都开心。” 夜渐渐深了,夜市的摊子陆续收了灯。 贺超琼打了个哈欠,靠在陈暮肩上,兔子灯的烛光在她眼底晃出细碎的光:“我该回去了,不然明天管家该念叨了。也不知道家里人发现没有,不然肯定会挨骂了。” 她说着,却没有动,只是把手里的兔子灯递给陈暮,“这个送你,像我一样,给你照路。” 陈暮接过兔子灯,灯光映着她的脸,那上面还残留着糖水的甜香和夜市的烟火气,却又透着大家族小姐独有的、不染尘埃的干净。她踮起脚尖,在陈暮耳边轻轻说了句“晚安”,转身跑向路边的的士,白色的裙摆像只蝴蝶,消失在夜色里。 陈暮站在原地,手里拎着兔子灯,灯上的流苏轻轻晃动。 远处海面上,渔船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撒在深蓝丝绒上的碎钻。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玉质温润,仿佛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夜市的风带着杏仁饼的焦香和糖水的甜,吹过他的衣角,也吹走了晚宴上的所有不快——原来这世间最珍贵的,从来不是豪门晚宴上的珠光宝气,而是这样一个戴着碎钻发卡、蹲在夜市摊前吃猪扒包的少女,和她眼里比星光更亮的、未经世事的浪漫。 “哎,哎,你没带钱啊!”陈暮突然想起来。 但‘小白兔’已经上了的士,一溜烟离去。 这...好吧,反正到了贺家,的士司机不会收不到钱的。 此刻,阿强开车过来。 陈暮望着阿强那一脸怨念的模样,掏出手中还剩的杏仁饼。 阿强无语。 不过还是接过,几口吃完。 “陈先生,我本是一个外人,我不该发表任何意见。但是小姐她心地善良,希望你不要辜负她。”阿强轻声说,但语气很坚决。 陈暮还没开口,阿强继续说。 “你们之间的事,今晚陈先生那一耳光,肯定会遭遇很大的麻烦。但我从来没见过小姐会对一个男人那么上心。我刚刚接到电话,此刻贺家已经发现小姐不见了。他们问我是否去见你了。我不能对二太撒谎。我只能说我会保护好小姐,所以二太没有派人过来接小姐回去。但小姐回去,肯定会挨骂。所以,我希望未来你能够坚定信念,不要让小姐难过。” 陈暮沉默少许。 “阿强,其实我还真没想过这些。我才18岁呢。”陈暮语气颇有点无奈,“未来人生还很漫长。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婚姻束缚住。” 阿强一愣。 随即轻叹一声。 是啊,陈暮才18岁呢。 小姐也是才18岁。 在几十年前,是已经结婚的年龄。 但是现在,结婚可没那么早。 阿强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牵扯的不是两个年轻男女的感情。 也不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交易,而是一个地区和一个国家之间的联系。 这不是阿强能掺和的。 他只是觉得贺超琼真的是一个很惹人喜欢的女孩,生在这样一个家族,必然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她喜欢的人,阿强也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强,走吧。”陈暮上车。 贺超琼回到贺家别墅时,客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像无数碎钻扎在天花板上。 二太坐在沙发上,手里转着翡翠手镯,镯身碰撞发出清冷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管家垂手站在一旁,眼皮都不敢抬,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蒂和香奈儿五号混在一起的味道,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玩够了?”二太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像冰锥子一样扎进贺超琼心里。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头发里沾着夜市的烟火气,和周围鎏金雕花的家具格格不入。 碎钻发卡歪在鬓角,有几颗钻已经掉了,露出底下黯淡的金属——那是她出门前偷偷别上的,想着或许能让陈暮多看两眼。 “妈咪,我……”贺超琼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发紧。她爬排水管时蹭到的墙灰还在指甲缝里,指尖因为拎兔子灯被烛火燎出一个小泡,此刻正隐隐作痛。 “陈暮为了个小记者,在晚宴上甩了郭启文一巴掌,现在整个澳岛都在看我们贺家的笑话。”二太终于抬眼看她,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温和,只有审视和疲惫,“你倒好,放着生日宴不管,偷偷跑出去和他逛夜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报纸样刊,头版用粗体字写着“渔村村长掌掴豪门公子,贺家千金情归何处”。 贺超琼扫了一眼,照片上是陈暮拉着侯玉婷离开的背影,配文里把侯玉婷写成了“神秘女伴”,字里行间都在暗示陈暮为了新欢当众羞辱郭家。 “这就是明日的头版头条。若不是我花钱买下,明天全澳岛还有港岛都会看我们贺家的笑话!”二太冷哼。 得亏这是在澳岛,贺家势力通天,才能买下明日报纸的头版头条。 这要在港岛,那就做不到了。 或者说,代价巨大。 “他不是故意的,是郭启文先找茬……”贺超琼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她想起陈暮替侯玉婷出头时的样子,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今晚在夜市里替她别碎发的温柔,像两个截然不同的影子,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 “是不是故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贺家丢了面子。”二太把翡翠手镯摘下来,重重放在茶几上,玉镯和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郭家已经放话了,要让陈暮的渔村‘好好热闹一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管家适时地递上一杯温水,二太却没接,只是盯着贺超琼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陈暮拉她手时留下的指印。 “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他带你吃碗糖水,送你个兔子灯?”二太的声音突然拔高,“你是贺家的女儿,你的婚姻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贺超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棉布裙子的领口蹭到脖子,那里还残留着陈暮外套的味道。 她想起夜市里陈暮说“油渍洗得掉,快乐可留不住”时的笑容,想起他接过妈祖玉佩时指尖的温度,那些画面像泡沫一样,在二太冰冷的话语里一个个破裂。 “他不一样,他……” “他有什么不一样?”二太打断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就因为他敢打郭启文?就因为他背后有大陆撑腰?超琼,你记住,豪门里没有爱情,只有权衡。郭启文再混蛋,背后是整个郭氏家族,而陈暮……他只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村长!” 客厅的落地窗外,澳岛的夜景璀璨得像打翻了的珠宝盒,远处海面上有渔船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极了夜市里的兔子灯。 贺超琼忽然觉得很累,她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棉布裙子的布料磨得皮肤生疼。 她想起小时候偷跟着管家出门,第一次吃到杏仁饼时的惊喜,那时候天很蓝,杏仁饼很香,没有这么多琉璃碎裂的声音。 “明天跟我去给郭启文道歉。”二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收拾东西,去瑞士待一段时间。陈暮的事,到此为止。” 贺超琼没有抬头,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她想起陈暮手里的妈祖玉佩,想起他说“等我”时的眼神,想起兔子灯的光映在他脸上的样子。 那些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二太手腕上翡翠手镯的冷光,和管家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印有瑞士名校招生简章的信封。 “妈咪,”她终于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没有眼泪,“如果我不去呢?” 二太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她转身走向楼梯,高跟鞋的声音一级级响上去,像踩在贺超琼的心上。“别忘了,你大房姐姐当年是怎么‘听话’的。”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贺超琼所有的坚持。 她想起大房姐姐被迫嫁给商业伙伴时,在婚礼上强装笑脸的样子,想起姐姐后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琉璃灯的光晃得她眼睛疼,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只被陈暮拉过的手,指甲缝里的墙灰还在,指尖的小泡还在疼,可那些夜市里的温暖,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管家轻轻咳嗽了一声,递过来一块手帕:“小姐,夜深了,先去休息吧。” 贺超琼接过手帕,却没有擦脸。 她站起来,棉布裙子的下摆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没有看管家,也没有看那盏晃眼的水晶灯,只是一步步走向楼梯。 每走一步,都好像能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走到二楼转角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报纸还摊在茶几上,陈暮的名字刺目地印在头版,旁边是郭启文铁青着脸的照片。 二太的翡翠手镯还放在那里,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绿光,像一只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贺超琼转过身,继续往上走。 楼梯扶手是冰凉的紫檀木,刻着繁复的花纹,像她身上脱不掉的枷锁。 她想起夜市里陈暮给她买的姜撞奶,想起奶冻凝结时“滋啦”的声响,想起那甜香混着姜辣的味道。 现在想来,那味道好像已经很远了,远得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得见,闻得着,却再也够不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把所有的光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黑暗里,她摸到枕头下的禄莱相机,机身还是温热的,仿佛还带着夜市的烟火气。 她打开相机,里面没有胶卷,只有今晚拍的空镜头——杏仁饼摊的热气,糖水摊的灯光,陈暮拿着猪扒包的手……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相机的镜头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想起陈暮说“以后我要开个摄影展,就叫‘人间烟火’”,想起自己当时用力点头的样子。 现在才明白,人间烟火再美,也照不进这深宅大院;妈祖玉佩再灵,也保佑不了身不由己的爱情。 窗外,澳岛的夜依旧繁华,渔船的灯光还在一闪一闪,像无数只流泪的眼睛。 贺超琼蜷缩在沙发上,把脸埋进膝盖,棉布裙子的味道渐渐淡了,只剩下房间里常年弥漫的、属于贺家的冷香。 她知道,有些东西从今晚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就像那盏被她送给陈暮的兔子灯,灯光灭了,就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可是,她真的不想放弃啊。 当初在港岛,那个夜晚,陈暮英雄救美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那一次,是她自己大意了,也是贪图夜市美食,又想抢在学校关门之前回去,所以走了近路,遇到了几个古惑仔。 那一刻,没有陈暮,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毕竟她读的是住宿制女校,平常是不允许外出的。 家族也就没有派遣保镖保护她。 所以,她才能每次偷偷溜出去,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也去释放一下自己的任性。 没曾想,那次就出了事。 那一次她是相当后悔的,后悔自己的任性。 但陈暮却如同神兵天降,那一刻降落到她面前,拯救了她。 那一刻,她一直认命的少女情怀,就此为陈暮敞开。 原本在赌场见到陈暮,得知他是自己母亲邀请的贵客,贺超琼是极为惊喜的。 所以她才有了后续一系列大胆的行为。 但这一切,都因为陈暮掌掴郭启文而破灭。 她恨陈暮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断送了两人的未来吗? 不!她不是那种泼妇。 反而,她很欣赏陈暮为了保护身边女伴而去掌掴郭启文那种富家公子哥。 港岛那些富家公子哥,她可是耳熟能详。 港岛那些八卦杂志可没少这些公子哥的‘风流事迹’。 当然,在那些大家族长辈眼中,这都不算什么事。 男人嘛,逢场作戏而已。 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她更是讨厌家族的安排。 但,她无力对抗啊。 我的英雄,你还会来拯救我吗?贺超琼想着。 夜色间,那双清澈的眼神,更加的坚定:他会的。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扯虎皮拉大旗 第二天,陈暮准备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所以,陈暮让阿强送自己去贺家别墅辞行。 阿强一路上盯着陈暮,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是最终没有开口。 他只是一名保镖,纵然他再欣赏陈暮,也不会去为了陈暮和贺家作对。 他是捧着贺家的碗吃饭,自然不能砸了贺家的锅。 陈暮自然看出了阿强的犹豫。 不过陈暮没有去问。 其实猜也能猜到阿强想要说什么。 既然已经猜到大概是什么,陈暮自然也不会再去多问什么。 何必让人难做呢。 很快,车到了贺家别墅。 并没有一些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不让陈暮进去之类的事情发生。 陈暮踏入贺家别墅时,晨光正透过彩绘玻璃斜斜切进玄关,在大理石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 仆役们躬身行礼,神色间带着惯有的恭谨,却少了昨日晚宴时的热络——那场掌掴风波像一层薄冰,悄然冻结了空气里的客套。 书房门虚掩着,二太端坐于紫檀木书桌后,指尖正缓缓转动着那只油绿的翡翠手镯。 镯身碰撞桌面的轻响,在寂静中透着几分刻意的压迫感。她抬眼看向陈暮,唇角牵起一抹公式化的笑:“陈先生今日要走了?” “叨扰二太几日,承蒙关照。”陈暮颔首,目光扫过书桌上摊开的文件——最上面是一份瑞士某寄宿学校的招生简章,边角压着一枚铂金镇纸 “今日特来辞行。” 二太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墨香混着雪茄余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没有接话,只是盯着陈暮,像在审视一件被估价的藏品。窗外的海风掠过庭院,将廊下风铃吹得叮当作响,却填不满这沉默里的张力。 “郭公子那边,”二太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翡翠的纹路,“昨日的事,我已准备今日让超琼代你致歉。年轻人脾气冲,万幸没闹大。”她语气平淡,却似在暗示某种“息事宁人”的姿态。 但同时也是暗示,陈暮就不要去惦记自己闺女了。 本来给你机会了,但你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二太了。 陈暮闻言,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下。 难怪阿强会欲言又止。 这与陈暮猜测的真相略有差距,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对此,陈暮自然不会去如同TVB电视剧里那些男主去说什么,嫁给郭启文不会有什么幸福,郭启文是个渣男之类的话。 对于豪门来说,爱情本就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利益交换,可远比爱情要稳固的多。 事实也证明,利益交织的婚姻,远比爱情来的持久。 “这是打算送Pancy去瑞士读书?”陈暮望着那份二太故意给自己看到的瑞士某寄宿学校的招生简章,笑问。 陈暮指尖划过瑞士招生简章的烫金标题,油墨未干的字迹在晨光下泛着冷意。 二太腕间的翡翠手镯忽然发出“叮”的轻响,镯身与镇纸相撞,在大理石桌面上溅起一圈无形的涟漪。 “陈先生对超琼的学业倒是上心。”二太的笑纹凝在眼角,像岭南雨季里受潮的宣纸,“洛桑的酒店管理课程,是她父亲亲自挑的。女孩子家学些持家之道,总比跟着不明不白的人搅和是非强。” 她刻意将“不明不白”四字咬得极重,目光扫过陈暮袖口残留的夜市油渍——那是昨夜贺超琼递来的猪扒包酱汁,此刻在二太眼中,却似烙印般刺眼。 陈暮收回手,顺势将牛皮包放在书桌上:“二太可知,洛桑建校那年,正是光绪二十三年。”他翻开包盖,露出里面叠放的蓝布卷宗,“彼时澳岛正议界务,葡人越界筑路,两广总督张之洞曾奏请‘澳岛乃香山属地,寸土不可让’。” 二太转动手镯的动作猛地一滞。 她出身商贾世家,虽懂权谋却疏于史典,没料到这渔村村长竟能随口引述清末公案。 窗外的风铃突然急响,海风卷着咸湿气息灌进书房,将桌上的招生简章吹得哗啦啦翻页,露出背面打印的课程表——“西方礼仪”“贵族社交”等字样在风中跳动,像一记记无声的嘲讽。 “陈先生今日是来辞行,还是来讲学?”二太抓起狼毫笔,笔尖在宣纸上顿出一团墨渍,“超琼去瑞士,是贺家的家事。”她故意拖长尾音,盯着陈暮的眼睛,“澳岛的海风,怕是吹不动来自京城的官腔。” 二太这就是嘲讽陈暮了。 “海风自然吹不动,但这东西或许可以。”陈暮从卷宗里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笺,铺展在招生简章上。 那是 1957年总工程师视察粤省时的亲笔批示,末尾用红铅笔勾着一行字:“澳岛问题,当以百年计,然根在中华,不可忘本。” 信笺边缘盖着中科院地理所的朱砂大印,在晨光下透着暗红的光泽。 二太的呼吸陡然一紧。她认得那批示的笔迹——当年葡国政府试图在路环岛扩建机场,正是这封信通过秘密渠道传到澳督府,最终让填海计划搁置了十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信笺就摆在眼前,与女儿的留学申请形成荒诞的对峙,让她精心维持的“息事宁人”姿态瞬间裂出缝隙。 “总工程师说,澳岛的青年不该只学摆刀叉。”陈暮的手指划过信笺上“根在中华”四字,“清北两校拟设‘港澳青年研修班’,首批只招十人。贺小姐若能入读,不仅是个人造化,更是贺家与内地的……” “够了!”二太猛地拍案而起,翡翠手镯滑到小臂,露出腕间淡青色的血管,“陈暮,你别以为拿总工程师压我!贺家能在澳岛立足,靠的不是谁的‘善意’,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她抓起那封清北邀请函,作势要撕,却在看到落款处的签名时浑身一震——那是北大校长的亲笔。 这能撕吗? 撕了会不会给家族惹来大麻烦? 这一刻,二太犹豫了。 陈暮却是好整无暇地看着二太。 这信,自然不是给贺超琼的。 自己这番话不过是车虎皮拉大旗而已。 压根就没有这事。 不过陈暮却知道未来事情走向。 所以,拉大旗扯虎皮,陈暮也不怕。 至于这封信也是真的。 不过呢,是送给陈暮的。 是那位老人家觉得陈暮不多读点书有点可惜,就让北大那边给陈暮送来一份录取通知书。 当然,就陈暮如今的状况,也不可能完全脱产读书。 所以,也就是让陈暮有空,每年去上几个月的学就行。 其余时候,自学。 平常不计考勤,毕业的时候,完成毕业论文就行了。 至于考试,也没有。 一切从简。 这样四年后,陈暮也和同届大学毕业生一样的年龄,到时拿到一张北大的毕业证,未来无论陈暮干嘛,都大有前途。 可以说,老人家给陈暮铺了一条通天大路。 无论陈暮未来做什么,继续从商,还是从政都行。 当然,陈暮的目标还是去探索海洋,大海太神秘了。 但是,也不介意拿一个北大文凭。 毕竟,那可是北大文凭啊。 传说中,500万彩票都不换的北大文凭。 陈暮白拿,为什么不要。 而此刻呢,就被陈暮拿来忽悠一下二太。 陈暮相信,二太不会打开信去看。 那样是破坏规矩的。 而且,也是非常不礼貌的。 豪门的规矩,陈暮相信二太不会动手。 至于撕了,呵呵,陈暮也无所谓。 反正到时让北大那边再发一个给自己就好了。 但是,二太敢撕了,那自己就敢发难。 到时,除非他们去京城去证明自己所说一切都是假的,否则他们就只能任由自己在他们家中耀武扬威。 除非他们想要和大陆对着干。 但显然,他们不会那么愚蠢。 就在二太指尖颤抖之际,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管家垂首站在门外,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老爷……在主楼茶室等陈先生。” 二太闻言脸色骤变。 赌王素日深居简出,尤其昨夜为贺超琼之事熬到后半夜,此刻竟破例召见,显然已得知书房内的争执。 她看着陈暮不慌不忙地收起信笺,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初入贺家时,老赌王教她的第一句家训:“别跟拿国之重器当筹码的人硬扛。” 陈暮随管家穿过九曲回廊时,留意到廊柱上的砖雕——岭南荔枝树下,几个西洋商人正与华人掌柜议价,刀工细腻得能看清西洋人怀表链上的纹路。 这组“华洋通商图”是赌王发家后特意烧制的,此刻在晨光下泛着青灰色,像一幅沉默的家族隐喻。 主楼茶室弥漫着陈年普洱的陈香。赌王斜倚在酸枝木榻上,手里转着一枚核桃,指节上的老年斑在茶烟中若隐若现。 他没看陈暮,只是盯着墙上挂着的《澳岛海防图》摹本——那是 1974年葡国“四二五革命”后,赌王托人从里斯本档案馆复印的,原品据说藏在葡国海军部。 “听说你打了郭启文?”赌王的声音像被茶水泡过,带着浓重的粤西口音。 “他要动手打我的人。”陈暮站在茶室中央,目光落在赌王榻边的紫檀木匣上——那匣子四角包金,锁扣处刻着“乾隆御览”四字,显然是件古物。 “郭家在港岛的码头生意,跟我有三成合股。”赌王将核桃放在茶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这一巴掌,打得我这季度的分红少了二百万。” “若老先生觉得亏,我赔。”陈暮从随身包里取出另一个檀木盒,比赌王身边的匣子略小,却用整块和田青玉雕琢而成,盒盖上阴刻着五爪金龙,龙睛处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 赌王的眼皮终于抬了抬。他见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但如此品相的玉盒,十年难遇。 陈暮将玉盒推到茶案中央,青玉触手生凉,竟与室内的普洱热气形成奇妙的平衡。 “有位老人家让我带给老先生一样东西。”陈暮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卷用明黄丝绸包裹的卷轴,丝绸边缘绣着海水江崖纹,正是清代宫廷专用的“江山永固”纹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赌王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他颤巍巍地展开卷轴,当看到卷首“乾隆二十四年御笔”的朱砂御玺时,手指竟忍不住发抖。 卷轴上是一幅《澳岛全图》,用西洋透视法绘制,却保留着中国传统舆图的详略——妈阁庙、莲峰庙等华人庙宇用朱砂重点标注,而葡人修建的炮台则用墨线淡淡勾勒,图侧用满汉双语写着:“澳道虽通商口岸,然地属香山县,民为中华民,万年不易。” “这……这是当年两广总督李侍尧进献的《澳道纪略图》!”赌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我曾在故宫见过摹本,没想到真迹……”他忽然顿住,抬眼看向陈暮,“那位老人家为何将这等国宝交给你?” “因为老先生是澳岛的定海神针。”陈暮的手指划过图中“香山县界”的朱砂线条,“如今清北愿意接收澳岛子弟,表面是办学,实则是给大家一个‘认祖归宗’的契机。贺小姐去北京读书,于私可避郭家纠缠,于公……”他看向赌王,“是向上面表明贺家的立场。” 茶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紫砂壶里的水在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极了澳门湾的潮汐。 赌王盯着图上乾隆的御笔,又看看陈暮年轻却沉稳的脸,忽然想起四十多年前,自己从香港初到澳门时,在妈阁庙求的那支签——“逢凶化吉,遇水则发”。 就在赌王沉吟之际,茶室门被轻轻推开。 贺超琼穿着一身素白旗袍站在门口,发间没戴碎钻发卡,只簪了支简单的碧玉簪。 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未曾安睡,但目光却异常明亮,落在陈暮手中的玉盒上时,瞳孔微微收缩。 “爹地,妈咪让我来……”她的声音有些发涩,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陈暮,“说陈先生要走了。” 赌王没回头,只是将《澳岛全图》小心卷好,放回青玉盒中:“超琼,你过来。” 贺超琼走到茶案边,看到那卷乾隆御笔时,猛地捂住了嘴。 她在家族藏书楼里见过相关记载,知道这地图对澳门归属的象征意义。 赌王指着地图上“清北大学”的位置(实际是后来的标注),忽然问:“你想去京城读书吗?” 贺超琼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看向陈暮,见他眼中带着鼓励的笑意,又想起昨夜夜市里陈暮说“人间烟火比珠光宝气更珍贵”,忽然想起自己藏在床底的摄影集——里面全是澳岛平民生活的照片,却从不敢让家人看见。 “我……”她刚开口,二太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老爷,瑞士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下周一就走。” 二太站在门框阴影里,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目光却像冰锥般刺向贺超琼。 赌王将青玉盒推到陈暮面前,忽然冷笑一声:“机票?退了吧。” “老爷!”二太脸色煞白,“郭家那边……” “郭家?”赌王拿起核桃重新转动,“让他们来问我要分红。”他看向贺超琼,眼神里难得有了暖意,“你想去京城学什么?金融还是工商管理?” 贺超琼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她想起陈暮送的兔子灯,想起夜市里的杏仁饼香,望着陈暮盈盈笑意,忽然觉得胸口憋了许久的气终于顺畅了。 “我想学工商管理,”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却异常坚定,“我还会选修一门别的自己感兴趣的专业。我相信凭借我的能力,是能够拿到双硕士学位的。” 赌王呵呵一笑,拍了拍贺超琼的头,表示赞许。 陈暮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自己赌对了。 赌王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押注——押注在老人家的远见上,押注在澳岛回归的大势上。 那卷乾隆地图,不过是让这盘棋提前落子的引子。 辞行时,陈暮在玄关遇见了阿强。保镖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青玉盒上,眼神复杂。“陈先生,”阿强忽然低声说,“小姐刚才去库房,把您送的妈祖玉佩找出来戴上了。” 陈暮心中微动。 他想起昨夜贺超琼说“妈祖能保佑心里有牵挂的人”,忽然觉得这豪门深宅里,总有些东西是利益无法斩断的。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他身上,将青玉盒上的五爪金龙映得活灵活现,龙睛处的鸽血红宝石像两颗跳动的火焰。 当然,可惜的是没有能够和贺超琼说一会悄悄话,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不过只要人去京城了,还担心见不到吗! 对于陈暮来说,让贺超琼去京城读书,远比去什么瑞士读书要好的多,也自由的多。 而且自己想去见她,随时都能去。 毕竟,自己如今也算是北大学子了。 马上开学了。 二太站在二楼回廊上,看着陈暮的车驶离庭院。 她腕间的翡翠手镯不知何时已经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羊脂玉簪——正是陈暮昨日留下的那支,簪头的白玉兰在晨光下含苞待放。 管家轻手轻脚地走近,低声道:“太太,瑞士那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把超琼的申请材料撤了。”二太望着车影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去联系京城的校友会,就说贺家愿意牵头组织‘港澳青年研修班’。”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给郭启文送份礼,就说……贺家的女儿,要去读‘天子脚下的大学’了。” 管家领命而去。二太独自站在回廊上,海风吹动她的旗袍下摆,露出脚踝处淡淡的红痕——那是年轻时随赌王出海遇风暴,被缆绳勒出的伤疤。她低头看着庭院里的荔枝树,忽然想起陈暮说的“根在中华”,想起乾隆地图上朱砂勾勒的海岸线,心中忽然明白了总工程师的用意:真正能镇住澳岛风浪的,从来不是翡翠手镯,而是深埋在血脉里的“归航之期”。 陈暮的车驶上跨海大桥时,阿强忽然开口:“陈先生,您说小姐她……真能在京城待得住吗?” 陈暮望着远处海面上航行的渔船,想起贺超琼举着兔子灯的笑脸,嘴角缓缓扬起:“当年延安窑洞都能办学,如今的清北,还容不下一个想拍‘人间烟火’的澳岛姑娘?” 他顿了顿,从青玉盒里取出那卷乾隆地图,指尖划过“香山县”三字,“何况,这地图上的每一笔,都在等着她去北京,续写下一章。” 海风吹进车窗,带着咸湿的暖意。 远处的澳门半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大三巴牌坊的断壁残垣像一座沉默的丰碑,见证着这片土地上,利益与情怀的博弈,也见证着一个渔村村长与豪门千金,在历史洪流中的偶然相遇。 而那卷乾隆御笔的《澳岛全图》,此刻正静静躺在青玉盒中,等待着它的下一个使命——当回归的钟声敲响时,它将作为最坚实的注脚,印证这片海域“万年不易”的归属。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是陈暮自己弄出来的事。 陈暮得给贺超琼一个身份才行。 真正北大学子的身份。 这个嘛,自己肯定没那个面子。 当然,去找曾经来过渔民村的老先生帮忙,那应该没问题。 但是自己在其心中就成为那种外面惹事了,回家找爸妈的熊孩子。 这个,太掉份了。 虽然,陈暮相信这件事呢,也是藏不住的。 但是呢,自己惹祸了,就找家长,那多丢脸。 必须自己解决。 陈暮相信,自己也有这个能力去解决。 毕竟上次,自己可是帮京城超过300高校学子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虽然当初,所有人都是看在为社会做贡献的大义上去鹏城‘低就’。 但如今怎么样,他们的工资哪个不是比在内地现在高10倍不止。 从结果论来说,陈暮这就是人情。 想来,自己去京城找校长,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说澳岛其他豪门的公子小姐想要去京城读书,那肯定是欢迎的。 那也不需要陈暮去邀约。 所以,陈暮只需要帮贺超琼拿到入学资格就行。 不过这马上就要开学了,时间紧迫啊。 此刻,贺超琼在自己房间里打开那份来自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一看名字,呆住。 上面赫然写的是——陈暮的名字。 贺超琼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的缘由。 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难怪陈暮临走时,说出那句,“不用担心京城人生地不熟,有我呢。” 这家伙,为了自己,居然这种慌都敢撒出来。也不知道,万一那位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打他屁股! 想到此,贺超琼甜丝丝地笑起来。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君子协议 “陈先生,你们这样回去?”阿强目瞪口呆。 因为陈暮回大陆,居然是偷渡方式。 这个让阿强很是有点脑筋转不过弯来。 陈暮一笑。 他来的时候,可就是自己从海上去的港岛。 然后港岛去的澳岛。 这个,回去的话,陈暮不想走港岛。 那个郭启文不知道会在港岛发什么疯,所以,陈暮并不想走港岛,将自己和侯玉婷陷入危机之中。 至于郭启文,陈暮暂时也不想去对他做什么。 总不能一场纠纷,就将人沉海吧。 陈暮又不是德州杀人狂。 当然了,如果郭启文还要跳出来找自己茬,那陈暮就不会客气了。 此刻,踏上了珠市的土地,陈暮也是长吁一口气。 毕竟那是别人地盘,虽然说现在陈暮有一定自保能力,但是那远没有大海能够给陈暮安全感。 毕竟上次在美苏两边海军舰队对峙中,陈暮都能无损逃脱,还有什么可以让陈暮害怕的。 当然了,如果陨石撞击地球,那陈暮没办法。 这个,真没办法。 至少现在没办法。 但现阶段来说,除开海底引爆核弹外,陈暮觉得应该都没有什么能在大海之中伤害到自己。 而且,自己再升级一两次,核弹都无法伤害到自己。 毕竟如今陈暮的水分身速度已经达到了每小时200节的速度。 开启急速模式,1分钟内,速度能飙升到800节每小时。 在这一分钟内,陈暮每秒钟能逃出411.56米。 而美军曾在海底 120米处引爆一枚当量为 15万吨 TNT的核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以每秒 1500米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就按照这个数据来看,核弹爆炸,在水中形成的冲击波速度达到了惊人的2915节。 虽然和现在的200节时速,差距很大。 但是陈暮还能升级。 除开升级水分身速度外,还能提升水分身技能‘急速’的提升比例。 每一级,能提升100%。 现在是可以在一分钟内提升300%速度。 再升一级,就能提升到400%速度。 现在陈暮是200节时速,提升到400%,就能到800节的速度。 如果再升一级速度,让水分身速度达到300节,400%的提速,就能达到1200节。 这样算的话,陈暮深吸一口气。 脑筋有点混乱。 现在是每升一级,速度能够增加100节速度。而如果用来提升临时增速百分比,则是能增加100%。 那么,如果自己想要躲避核弹,那哪一种升级最划算? 陈暮掰指算了下。 如果升级水分身速度,那提升六级后,达到800节时速,然后再提升一级急速技能,让其临时急速达到400%,那就在一分钟之内,能达到3200节时速,超过核弹在海水之中爆炸产生冲击波的2915节的时速。 这样总共需要升级7次,就能让陈暮不再惧怕核弹轰炸。 而如果一样升级三次,让速度达到500节速度,技能‘急速’的增速达到600%。 那么,陈暮在一分钟之内,速度就能达到3000节,也能避开核弹的2915节的海中冲击波速度。 那样,到时除开陨石撞击地球,破坏整个地球表面,蒸发所有海洋,陈暮在大海之中就不再惧怕任何势力。 六级!还需要升级六级。 这并不难。 陈暮算了算,再挖一艘沉船就行了。 而这方面,东西还很多。 例如鼎鼎大名的泰坦尼克号,如果能从海底将其弄出来,那价值,不说升个六级,就算是16级,陈暮觉得都绰绰有余了。 除开最有名的泰坦尼克号外,还有“圣荷西”号。 1708年,西班牙“腓力五世”船队从巴拿马起航,“圣荷西”号是其中最着名的船只。 船上有 500名船员和 100名乘客,满载秘鲁金矿出产的金条、银条、金币、金铸灯台等,还有来自巴拿马的珍珠、来自安第斯山的绿宝石、紫水晶和钻石。其所载财富超过当时西班牙全国一年的所有收入总和。 至于如何沉没的?英国海军准将查尔斯-瓦格尔率领舰队试图夺取船上财富,双方交火后,“圣荷西”号的弹药库被“远征号”的炮弹引燃,引起爆炸,船只沉入海底。 而其地点,陈暮也清楚。 2015年 11月 27日,“圣荷西”号在哥伦比亚喀他赫纳近海附近被发现。据估算,船上宝藏若在今天出售,价值约 20亿美元。 还有“南海一号”。 是一艘距今 800年前的南宋商船,在南海附近沉没。它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见证,当时可能装载着大量用于对外贸易的货物,包括陶瓷、铜器、锡器等,机器检测出里面藏有大量金属制品。 这里面的金银珠宝很少,但是上面全部都是文物古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 例如,1622年在佛罗里达海域沉没的西班牙“阿托查夫人”号,船上满载金银珠宝、翡翠和宝石等;1715年在佛罗里达海岸附近沉没的西班牙宝藏舰队,包括多艘装满金银的船只。 陈暮想要升级,并不困难。 只是如今并没有太过紧迫的危机,陈暮也就打算慢慢来。 不然一股脑都弄出来,那还没地方销赃。 到时只能全部放在水分身空间里。 那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放在那里。 毕竟现阶段来说,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将其打捞上来。 至于落袋为安? 放在大海里和在自己这里没什么区别。 尤其,陈暮还要观察一下,这个水分身空间是否存在时间效应。 所谓时间效应,就是东西放在水分身空间里,是否会如同放在现实世界一样,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腐朽。 这个就需要时间去观察了。 如果一样有时间效应,那还不如让那些宝藏放在海里,在那个已经封闭的环境下,东西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相反自己将其弄出来,反而会加速其腐坏。 “陈暮,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侯玉婷见陈暮突然愣住,担忧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走吧,珠市离鹏城可不近。”陈暮感叹。 后世有高铁了,那就近的很。 但如今,坐长途汽车回去,没有一天,是到不了的。 没办法,现在全国一条高速都没有,那开国道慢慢悠悠回去,可不得一天么。 在二人回鹏城时,得知贺超琼准备去北大读书的郭启文等公子哥,顿时恨意满满。 之前,他们可是听说,二太要将贺超琼送到瑞士寄宿制家庭读大学。 那样,他们也就有机会了。 虽然说,他们不会千里迢迢跟到瑞士去,他们可没那么舔狗。 他们也不需要当舔狗。 只要平日打打电话,偶尔过去瑞士滑雪时,看看她就行了。 最后就看家里人和贺家怎么谈。 可是,贺超琼居然跑去北大读书了,那不用问,肯定是陈暮在中间动了手脚。 此时,夜幕低垂,港岛半山别墅区的灯光如散落的钻石,将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映得波光粼粼。 郭氏庄园的宴会厅内,水晶吊灯下的长桌旁围坐着七个身着高定西装的年轻男子,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雾与单一麦芽威士忌的醇厚香气,却掩盖不住席间暗流涌动的火药味。 “一个渔村村长,也配染指贺家的明珠?”郭启文将手中的格兰菲迪 18年重重砸在桌面,琥珀色的酒液溅出杯口,在意大利真皮桌布上留下深色痕迹。 他袖口的百达翡丽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腕间的淤青尚未完全消退——那是陈暮掌掴留下的耻辱印记。 坐在主位的李家二少李负梁转动着手中的科伊巴雪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启文,别光动气。你以为贺超琼真能去北大读书?我刚收到消息,二太已经在跟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的校长通电话了,不过是借陈暮的由头,把她支开罢了。” 他指尖的雪茄灰簌簌落下,“但这小子确实该死,坏了我们所有人的局。” 萧家独子萧敬腾敲了敲桌面,镶着蓝宝石的鸢尾花袖扣在灯光下闪过幽光:“重点不是贺超琼去哪,是陈暮必须滚出港澳地界。你们听说了吗?他在港岛搞垮和合图时,用的是渔船改装的火炮!这种疯子,留着就是个祸害。” 和合图的覆灭,港岛的措辞是社团火拼。 但他们这些人可知道,那就是被炮炸没的。 炮啊!海上飞来的炮弹,将和合图给一锅端了。 而当时,和合图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去对付陈暮,去渔民村,将陈暮一锅端了。 结果还没出发,他们先被一锅端了。 这不是陈暮做的是谁做的。 只是港岛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毕竟那是海上开的炮,那哪来证据。 “疯子才难对付。”马家继承人马天佑抿了口威士忌,眼神阴鸷,“和合图的码头被他炸了半边,连英国 SAS都折在他手里。硬碰硬,我们谁也讨不到好。” “所以才要玩点‘文明’的手段。”一直沉默的胡家三子胡启山放下手中的水晶杯,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我让投行的朋友做了份尽调,陈暮的‘渔民村’最近在搞海水养殖产业化,急需外资注入。他们刚跟鹏城签了‘海洋经济试验区’的合作协议,政策红利期就这两年。” 郭启文猛地抬头:“你的意思是……” “杀猪盘。”胡启山吐出三个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晚的天气,“陈暮想把渔村打造成‘海上硅谷’,我们就给他一个‘千亿蓝海计划’。让他把所有资金、政策资源都投进来,最后连本带利卷走,让他身败名裂,连大陆的靠山都保不住他。” “好主意!”李负梁抚掌大笑,雪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成诡谲的图案,“但谁来做这个‘饵’?陈暮那小子精得像猴,没点真材实料,他不会上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敬腾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我表哥在华尔街混过,手里有个‘深海基因科技’的空壳公司,专门做生物制药概念。我们可以包装成掌握‘海洋抗癌药物’核心技术,需要落地投产。陈暮不是搞海水养殖吗?正好打造成‘产学研一体化’的噱头。” 马天佑补充道:“资金方面,我们每家先凑五千万港币,放进离岸公司做‘启动资金’,显得真实可信。等陈暮的钱进来,我们再以‘技术入股’‘设备采购’等名义,把钱分批转移到海外账户。” “那贺超琼那边怎么办?”郭启文仍不死心,“万一她真去了北京……” “女人嘛,”李负梁弹了弹烟灰,语气轻佻,“等陈暮变成过街老鼠,她自然会明白谁才是良配。启文,你不是一直想请她去瑞士滑雪吗?到时候正好‘安慰’一下情感受挫的大小姐。” 众人哄笑起来,空气中的血腥味与阴谋气息交织。 胡启山将文件推到桌中央,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勾勒出“杀猪盘”的流程图,每一个节点都标注着陷阱与算计: 饵钩设计:以“深海基因科技”为壳,包装海洋生物制药项目,宣称掌握独家技术,需落地粤省沿海。 诱饵投放:通过投行、商会等渠道释放融资信息,强调与“渔民村”海洋经济试验区的政策契合度。 精准垂钓:由萧敬腾表哥扮演“技术总监”,郭启文负责“政府关系”对接,展示虚假的专利证书与海外合作意向。 收网阶段:诱使陈暮签署对赌协议,将渔民村发展基金、政策补贴等全部投入,随后以“技术瓶颈”“市场突变”为由卷款跑路。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胡启山敲了敲流程图的最后一环,“我们需要一份‘君子协议’。” “君子协议?”郭启文皱眉,“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个?” “不是我们之间,”胡启山看向众人,眼神锐利,“是我们与‘猎物’之间。陈暮肯定会要求股权质押、资金监管,我们就给他一份看似公平的协议——但里面的条款,要像绞索一样,等他钻进来就收紧。” 李负梁拿起笔,在协议草案上圈出关键条款: 资金用途:限定用于“深海基因科技”项目研发及生产线建设,由双方共同监管账户(实则掌控在胡家指定的离岸银行)。 股权置换:陈暮以渔民村土地、海域使用权及现金入股,占股 49%(表面公平,实则无决策权)。 对赌条款:若项目三年内未实现盈利,陈暮需以三倍价格回购所有股份(埋下巨额债务伏笔)。 保密协议:禁止陈暮向任何第三方(包括大陆政府)透露项目核心信息(防止提前暴露)。 “最妙的是这个‘技术保密条款’,”萧敬腾指着协议第七条,“我们的‘核心技术’本就是子虚乌有,等钱到手,就说陈暮泄露了‘商业机密’,反咬一口,让他不仅赔钱,还要背上‘商业间谍’的罪名。” 众人再次哄笑,仿佛已经看到陈暮身败名裂的惨状。 郭启文端起酒杯,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干了这杯,祝我们‘狩猎’成功!让那个渔村小子知道,在港澳的地界,龙得盘着,虎得卧着!” “等等,”一直沉默的王家四子王浩突然开口,他是在场最年轻的公子哥,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谨慎,“你们有没有想过,陈暮背后的大陆势力……如果他真的动用官方资源调查,我们的‘深海基因科技’很容易被戳穿。” “阿浩,你就是太谨慎了。”李负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陆现在搞改革开放,最需要的就是‘外资’和‘高科技’。我们顶着‘海外归来的生物科技团队’的帽子,当地政府只会捧着我们,怎么会帮着一个渔村村长查我们?别忘了,陈暮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有点蛮力的‘地方势力’,而我们,是能带来‘先进技术’和‘外汇’的‘贵宾’。” 胡启山补充道:“而且我们的资金流全部通过离岸公司,层层嵌套,就算事后追查,也很难找到直接证据。等陈暮反应过来,钱早就到了瑞士银行,他上哪找去?” “至于贺家那边……”马天佑看向窗外贺家别墅的方向,“二太巴不得陈暮早点滚蛋,我们这算是‘替天行道’。等事情办妥,我会让我父亲跟赌王提提,就说我们帮贺家解决了一个‘麻烦’,顺便谈谈‘两家联姻’的可能性。” 宴会厅内的气氛达到高潮,公子哥们纷纷举杯,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如同凝固的血液。 他们讨论着如何分割陈暮投入的资金,如何在贺超琼面前扮演“救世主”,如何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渔村村长,在资本的游戏里粉身碎骨。 角落里的留声机播放着《一步之遥》,旋律悠扬,却掩盖不住这些豪门子弟眼中的贪婪与狠戾。 他们习惯了用金钱和权势定义世界,视规则为玩物,视他人为棋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在他们看来,陈暮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而这场精心设计的“杀猪盘”,将是送他下地狱的单程票。 “对了,”郭启文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陈暮和侯玉婷在澳岛夜市的背影,“这个小记者也不能放过。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底细了,等陈暮倒台,就让她‘不小心’把‘渔村村长勾结境外势力’的‘证据’捅给媒体,彻底搞臭他。” 众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在他们的剧本里,陈暮不仅要失去财富和名誉,还要失去所有支持他的人,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夜深了,公子哥们陆续离开,留下满桌狼藉的酒杯和雪茄蒂。 郭启文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海面上若隐若现的渔船灯火,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他想象着陈暮拿到“千亿蓝海计划”时的欣喜,想象着他签署协议时的笔锋,想象着最后资金被卷走时他那张绝望的脸。 “陈暮,你的渔村梦,就由我们来‘终结’吧。”他低声自语,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仿佛已经尝到了复仇的甘甜。 在这些公子哥们密谋时,陈暮和侯玉婷在从珠市回鹏城的中巴车上,给颠惨了。 现在是8月底,南方依然热的如同蒸笼一样。 尤其如今这时代,汽车可是没有空调的。 道路上,也四处都出尘土,没有高速,国道也是破破烂烂。 大地被烈日炙烤得如同铁板,车窗玻璃上糊着层厚厚的灰尘,把窗外的农田和桉树过滤成模糊的色块。 车厢里弥漫着柴油味、汗味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息,车顶的铁皮在阳光下烫得能煎鸡蛋,电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吹起的风带着股馊味。 侯玉婷把帆布包垫在屁股底下,棉布裙子已经被汗水黏在背脊上。 她掏出块印着“上海制造”的花手帕,轻轻扇着风,鼻尖沁出的汗珠在阳光里闪着光:“还有多远啊?感觉骨头都要颠碎了。” 她之前也在鹏城四处跑过,但是要么是坐小面包车,要么自己开车,可不像这中巴车里面塞满了人群,如同罐头里的沙丁鱼一般。 闷热,汗臭,颠簸,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陈暮也是要哭了。 后世不说高铁了,就算是高速,那路也笔直笔直的,好走的很。 哪像现在这样... 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躲避路边一头乱窜的水牛。 车身剧烈摇晃,行李架上的搪瓷缸“哐当”一声掉下来,差点砸到前排抱孩子的妇女。 孩子“哇”地哭出声,母亲一边哄一边用客家话咒骂着,声音混杂着发动机的轰鸣,在封闭的车厢里发酵成焦躁的嗡鸣。 陈暮伸手扶住摇晃的车窗,玻璃边缘的毛刺扎得手心发痒。 他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茅草屋,屋顶的瓦片缺了角,用塑料布压着,墙角堆着晒干的木薯。 远处的稻田里,几个农民弯着腰插秧,汗水顺着脊梁沟流进泥土里,和后世纪录片里的画面截然不同,这是带着咸腥味的真实生活。 果然,国家的大基建工程,就是香啊! 没有大基建,哪来后世的繁荣景象啊! 哎!没事,绝不走陆路了。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财富三部曲 陈暮回到了渔民村。 这一次的经历,对陈暮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虽然说,陈暮也是第一次进入真正的豪门望族的庄园,但是也并没有让陈暮有多少惊艳的。 这个时代再牛逼的豪宅,也比不过2025年普通三四线城市的普通家庭的现代智能化。 在 1979年,贺家这庄园别墅,绝对堪称顶级奢华。 两百十多平米的客厅,灰白色调尽显优雅,壁炉散发着温暖气息,无线电话在当时是稀罕物件,24寸彩色大电视更是令人称奇。 餐厅五十多平,圆形玻璃桌上的鲜花布置温馨。 卧室带有书房、化妆间以及配备浴缸、抽水马桶、冷热水龙头的超大浴室,这些设施在那时许多普通人听都没听过,都是从国外特意搬回。从客厅向外望去,是无死角的 360°绝美海景。 然而,步入 2025年,即便三四线城市的普通家庭,其智能化水平也已远超当年的顶级豪宅。 如今,普通家庭的入户门配备智能门锁,指纹、APP多重开锁方式,还能设置临时密码,彻底告别忘带钥匙的尴尬。 一踏入家门,客厅暖光灯带自动亮起,窗帘缓缓关合,新风系统迅速启动换气,这些场景联动依靠全屋智能解决方案轻松实现。 厨房中,智能冰箱通过监测食材和体重推荐健康菜谱;智能油烟机吸力强劲且免清洁,还能与消毒柜联动,烹饪时自动消毒;智能控温燃气灶在烹饪完成后自动关火,防止干烧。 卫生间里,智能热水器可通过智能音箱语音操控,预热的同时智能控温浴霸自动暖房,还能提前预约热水;智能浴霸在洗浴后自动换气排湿,时刻保持干爽。 智能镜柜连接体脂秤,监测身体数据,甚至能指导正确刷牙。阳台也不再只是杂物间,洗衣机与烘干机组合、自动晾衣杆,还可语音控制定时消毒,腾出空间能秒变健身房。 与 1979年的豪宅相比,2025年普通家庭的智能化,不仅是设备的升级,更体现在生活便利性与舒适度的全方位提升,真正让家成为懂主人需求的“智能空间”。 至于说奢华,你能奢华的过紫禁城? 何况,在2025年,曼哈顿数千万美元的豪宅,甚至上亿美元的豪宅,在网络上的视频比比皆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地表最强碳基生物,陈暮也见到了。 对方还是过来取经的,看看渔民村怎么发展的那么好。 这种底气加持,以及后世超世限的眼光下,陈暮对于贺家没有一点觉得惊奇的。 也就那样。 当然,回来后,渔民村众人却是惊奇的不已。 哪怕是老村长也是问东问西。 好在这些陈暮都不需要回答。 一切有拍了大量照片的侯玉婷去解答。 毕竟自己再怎么描述,也不如一张张照片来的清晰可见。 老村长将烟袋锅子重重磕在石凳上,火星子溅落在他补丁摞补丁的裤脚。 他眯起眼睛,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照片里别墅的鎏金窗框,浑浊的眼珠泛起涟漪:“这一扇窗,这搁在以前,怕是能换咱全村过冬的口粮……”话音未落,他忽然挺直佝偻的脊梁,布满老茧的手掌用力拍在陈暮肩头,“不过咱有哥哥仔村长领着,早晚能住上会说话的屋子,用得上比这还金贵的玩意儿!” 曾阿牛铁塔般的身躯蹲在沙地上,粗糙的指节几乎要戳破照片里那台 24寸彩电。 海风掀起他褪色的猎装,他却浑然不觉,喉咙里发出闷雷般的低吼:“这铁匣子比我以前捕鲸的网还大!不过哥哥仔村长说了,等我们的新公寓楼修建好了,每家每户都有大彩电,每家屋顶都得支上能收天下消息的天线,渔网换成会自己游的铁鱼!”说着,他猛地攥紧腰间警棍,双目炯炯有神。 澳岛的那些生活,他们迟早也会有的。 他们不稀罕。 沈婉钧的钢笔“啪嗒”掉在账本上,墨水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间晕开一朵蓝花。 她盯着照片里带冷热水龙头的浴室,白皙的耳垂泛起红晕,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等我们公寓楼修好了,我家里也要这样装修,要有一个大浴缸,可以看海的大浴缸,还要有全自动的冷热水,还要有冰箱,嗯,有陈暮在,我们都会有的。澳岛,没什么好稀罕的。” 她突然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们一切都会有的。港澳,也没什么了不起!” 围观的渔民挤得竹篱笆吱呀作响,孩童们踮着脚尖争抢照片,粗布衣裳摩擦出窸窣声响。 突然,有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照片里的无线电话尖叫:“这黑匣子会自己说话!”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惊叹声、议论声混着咸腥的海风飘向天际。 但最后都化为一句话,“有哥哥仔村长在,我们都会有的。” 是的,他们坚信有陈暮在,他们就会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况,如今的生活,他们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渔民村的基建,依然如火如荼地建设着。 学校,医院都已经起了两层楼了。 公寓楼则要更快一点,毕竟相对来说,结构更为简单。 陈暮的要求,就是按照后世第四代住宅去修的。 大平层,然后家家户户有个大露台,并且,还是270度环绕阳台。 至于说,为何不是360度环绕阳台,那是因为主卧那边有自己的小阳台。 生活空间的阳台是隔离的,保持主卧的私密空间。 框架式结构,房间造型任意搭配。 毕竟,2400平方米的面积(不算阳台),框架式结构,修建起来,只需要用料扎实,速度是很快的。 麻烦的是后续的装修,那个就需要个人去根据个人喜好去弄了。 但是,全框架结构,却也保证了工期速度超快。 尤其下面七层,都是车库。 陈暮并没有打算修建地下车库。 的确,地下车库,不占空间,更能充分利用空间。 地下车库的好处就是不占用空间,然后安全性高。 但劣势就是建筑成本高,同时还施工周期长。 毕竟你要处理好地下的防水,坚固等等问题,施工周期是一定很长的。 如果陈暮打算修建地下七层车库,那工期至少得延长半年以上。 所以,陈暮完全放在地面上。 公寓楼的下面七层,全部都是停车场。 足够未来所有村民停车所用了。 至于安全性,整栋楼都是村民在住,外来人,那压根进不来。 至于车库进出,也不用考虑安全性。 进出口都有保安亭看护,也根本就不担心安全性。 而且陈暮考虑过,未来电车的流行是必然的。 不说一定要买新能源车,买辆电动小摩托,那肯定会买。 这个玩意,陈暮觉得太方便了。 比烧油的摩托车方便太多了。 基本上报废之前,不用做保养。 买了后,只要记得充电就行,其余的一切不管。 这玩意,一定是会存在电池燃爆风险的。 放在地下停车场,那危险系数就太大了。 放在地面上,燃爆了,也更好救火。 所以,如今陈暮精心打造的这栋后现代第四代住宅风的大平层公寓楼,已经修到了第10层。 速度极快。 当然了,后续装修起来,所有村民就会头疼了。 整个框架结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弄。 那个就费时费力,还费钱。 所幸,这年头,大家赚的工资高。 村民们,基本上月薪都在1500元一个月。 鹏城才四五百元。 内地,才30元左右。 这么高工资,用来支付装修费用,那是足够了。 毕竟,村里还有那么多黄金还没处理。 90箱黄金啊。 整整90箱黄金。 这处理后,村里的活动资金,那就富裕的不像一个村子了。 放在这个时代,那足以和跨国集团相媲美了。 “陈暮,听说那个贺小姐很是漂亮。”晚上,沈婉钧带着一股子醋意找到了陈暮。 “呃...” “不是侯玉婷说的,是我看见了你们的合影。侯玉婷给你们拍了好些个合影,她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沈婉钧嘴巴嘟嘟地放下一叠照片。 照片里,是陈暮和侯玉婷在贺超琼引领下,畅游澳岛的一些场景。 里面也有侯玉婷,但更多的还是陈暮和贺超琼两人的身影。 而照片里,傻子都能看出来,贺超琼望着陈暮的眼神都拉丝了。 那股仰慕之情,透着照片都能传递出来。 “婉钧,我...”陈暮想要解释一下。 “陈暮,不要说这件事了。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工作能力的...”说到最后,沈婉钧急匆匆补了几个字后,满脸羞红地仓皇逃离。 呃,我是想要说,我和她目前,还是贺超琼单相思我啊。 我是动了心,但是男人对于一个仰慕自己的美少女动心也很正常。 但是,可没有到要生死相许的地步。 自己的未来,就是星辰大海啊。 儿女私情,那不过是调剂。 自己可没许过给她。 当然,这话陈暮都觉得自己说出来好渣。 真是渣中渣。 但是,沈婉钧却连让陈暮放渣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害羞地逃走了。 这让陈暮颇为无语。 不过这样也挺好。 自己现在还那么年轻,就那么早步入婚姻殿堂,那不是开玩笑么! 2025年的少年,谁会想结婚啊。 当天晚上,陈暮原本是准备好好勾画一下未来渔民村的发展。 现在每天和海鲜舫的合作,有条不紊。 一天1500港币的收入,稳定之极。 而罐头厂也在修建之中。 这个预计一个月内就能投产了。 未来预计第一年,罐头厂的产能可以达到50万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第二年就能达到100万罐。 第三年,争取达到200万罐。 未来,五年内,张厂长的计划是达到年产500万罐(水果罐或者海鲜罐)。 而水果罐头和海鲜罐头的价格差不多。 在港岛,这样的罐头出厂价能达到5港币一罐。 当然,市场售价远不止这个价格,大概在8港币以上一个罐头。 自然,罐头厂就只能按出厂价来计算。 差不多就是年产值能达到2500万港币。 至于要是卖到内地去,那也就1元一罐左右。 那也就是500万人民币。 差距直接达到了5倍。 自然是要走出口生意。 尤其,现在出口补税的政策,现在也出台了。 每出口为国家赚1元外汇,就能获得相应的1元的各种补贴。 这可不仅仅局限于现金补偿,也包括了土地,物质等等补偿。 总之,这时代,出口是非常划算的。 自己的钱赚了不说,还能获得个国家退税补贴,以及外汇补贴。 这也是这个时代即将出现的一个乱象:出口转内销赚国家补贴。 甚至一部分人,直接空箱子出境,捏造一份外销合同和收益。 在改革开放初期,这种乱象可是盛行过一段时期。 屡禁不止。 哪怕是抓了一批人,判了一批人,还是一样照样有人这样做。 毕竟,财帛动人心,这样无本的买卖,谁不乐意做啊。 一直到后来,国家外汇储备够多了,才没有这样的乱象了。 而如今,陈暮并不打算去让国家补贴外汇。 当然了,国家补贴的陈暮会拿着。 然后用这笔钱去做慈善。 例如,给许多地方修路。 相对比过几年就要大肆宣传的希望小学,陈暮觉得,更重要的是修路。 路通了,那些学生家里,自然会送孩子去上学。 因为路通了,经济就能流通,那收入就会上涨。 到时候,自然会送孩子去上学。 不然,你修一所希望小学,然后建在了穷山沟里,有什么意义? 还是得让一些老师去做出牺牲,去穷山沟里教书。 愿意做出这种牺牲的人,陈暮很是钦佩。 但陈暮绝不会做这样的人,也不会让亲朋好友去。 因为,这样做,个人牺牲太大了。 像陈暮这边的渔民村,也是因为没有学校,陈暮才会去修。 同样的,一样会面临师资力量不足,甚至没有的困难。 陈暮可不会去谈什么爱心,谈风险,陈暮要做的就是给愿意过来上课的老师,足够高的薪酬。 在薪资上,让人满意,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点,陈暮是有着非常清醒的认知的。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得村子里有钱。 这和海鲜舫的合作,陈暮相信未来30年内,这笔买卖,都不会断。 而对于渔民村的村民来说,不管工资拿多高,1500也好,未来1万5也好,他们骨子里还是热爱打渔的。 打渔的那种乐趣,不是渔民根本就不能体会。 就如同旁人无法体会到城市里钓鱼佬风雨无阻钓鱼的乐趣一样。 每天出去,结果是未知的。 这种未知所带来的兴奋感,让渔民极为享受。 而且,这种未知,是可以通过个人的技能提升去改变一点点的。 所以,未来30年内,每天1500的收入不会少。 这一年就是港币收益。 然后,罐头厂一年最高能有2500万港币。 整合起来,那就是3000万港币的收益了。 但是,这不过是毛收益,不是净利润。 算到净利润,陈暮估计最多也就500万左右了。 这就到头了。 500万净利润,现在渔民村这边负债都是1.2个亿。 虽然现在政策是无息贷款,但是5年后,要还1.2个亿,怎么还? 就这么点钱,还不了。 当然,有那90箱黄金在,倒是不担心什么。 但是陈暮是希望给渔民村找到三条致富路。 第一条路,告别饥饿,每天的打渔,算是保证了基本生活费,可以让所有村民衣食无忧。 但是发家致富,就不行了。 第二条路,就是致富之路。 罐头厂,可以让村民富裕起来。 人人百万富翁,那是没问题的。 但是彻底经济自由,这么点钱,还是不够的。 还要找第三条路,就是经济自由之路。 可以拥有说不的权利。 这条路,陈暮也已经有了答案。 实际上,想要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实现财富自由,拥有说不的权利。 其实路蛮多的。 例如,高端水产养殖与渔业深加工。 利用近海海域或滩涂发展高附加值水产(如石斑鱼、龙虾、鲍鱼、海参等),通过科学化养殖(如深水网箱、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提升产量与品质。深加工环节可延伸产业链,如制成即食海鲜、鱼糜制品、海洋保健品(鱼油、胶原蛋白),附加值提升 5-10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东南亚国家(如泰国、越南)的虾类养殖出口全球,单靠对虾养殖产业链年产值超百亿美元。 一个小渔村,如果产业链年产值能有百亿美元,那怎么也能让人人实现财富自由了。 不过这个很破坏海洋生态环境。 对生态环境破坏比较严重,而且,还是要有人管理,有人开工,不符合陈暮的定位。 第二个,就是海盐及海洋化工产业。 利用海水晒盐发展食用盐、工业盐,进一步延伸至纯碱、烧碱、溴素等化工产品。沿海盐田资源丰富,原料成本低,适合规模化生产。 例如美国犹他州大盐湖的盐化工产业,支撑周边化工企业年营收超 50亿美元。 但这个,不仅仅破坏生态环境,对四周的生存环境破坏也严重。 那绝不是陈暮愿意做的。 第三个,就是国际物流与港口经济。 依托天然良港发展集装箱运输、散货物流,成为区域贸易枢纽。港口经济可带动仓储、报关、航运代理、临港工业等上下游产业,形成“港口-产业-城市”联动效应。 像新加坡港凭借自由港政策,成为全球集装箱枢纽,带动金融、贸易、航运服务业,人均 GDP超 7万美元。 但这个港口,陈暮一个人可吞不下,那是属于鹏城市的。 而且,那对环境破坏也大。 陈暮如今绝不希望自己生活的环境遭到各种破坏。 第四个,跨境贸易与大宗商品交易。 沿海地区便于开展进出口贸易,尤其是大宗商品(原油、煤炭、粮食、矿石)的中转、加工、交易。通过建立交易市场(如原油期货交易所),掌握定价权。 例如迪拜依托港口发展石油贸易,建立迪拜商品交易所(DGCX),成为中东贸易中心。 但这个,一次石油泄露,四周的海洋就彻底毁灭了。 陈暮更不可能去做了。 所以,陈暮给渔民村找到的第三条路,就是高端滨海旅游与度假地产。 依托海滩、海岛、海洋生态景观发展旅游业,包括滨海度假村、潜水、游艇、邮轮、海洋主题乐园等。高端旅游客单价高(如私人海岛度假日均消费超万元),且可带动地产、餐饮、购物等消费。 现在,陈暮已经开始打造了。 将渔民村附近10.28平方公里的土地,全部打造成为一个高端海滨度假旅游圣地。 未来,渔民村只负责整个产业链的管理,起到一个市场监督作用,以及环境保护作用。 其余的,全部由那些前来投资的商户负责。 渔民村只需要负责收租金就行。 那一年租金,可不得了。 像马尔代夫,以“一岛一酒店”模式发展高端度假,旅游业占 GDP超 30%,人均旅游收入超 5000美元。 自己这边打造好了,虽然比不上马尔代夫那么高端,但是一年下来的利润,陈暮保守估计也应该超过千亿人民币。 当然,那是指整个度假社区的营收。 陈暮这边只收营收5%的管理服务费,以及3%的环境保护费。 加起来,就是营收8%的收益。 如果一年营收千亿,渔民村就能拿到80亿的纯收益。 投入的不过是日常的一个基本管理,负责解决商户自身解决不了的矛盾,以及督促商户爱护环境。 这投入的人力,物力极少。 一个亿的开支,都是顶天了算。 剩余79亿,分给渔民村32户人家,按照渔民村股份来算,每户是1%的股份,那就是7900万。 每户,每年什么都不做,就能在未来分到7900万的纯收益。 不管这一户未来多少人,7900万的收益,足以实现财富自由,拥有说不的权利了。 这就是陈暮给渔民村制定的财富三部曲。 但此刻,一个电话打乱了陈暮的思绪。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汉城偶遇 “陈暮,是我,阿强!”阿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阿强? “我是从王经理那知道你的电话。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告诉你一件事情,104K的人,似乎想要找你寻仇。”阿强说。 陈暮愣了愣。 104K找自己寻仇? 为了马交文? “马交文有个弟弟,不过早些年因为和他哥马交文不和,而去了韩国。听说,现在成为了韩国首尔一个帮派的老大。他得知他哥死后,就回澳岛参加葬礼。然后听说了他哥和你的事情。”阿强将前因后果解释给陈暮听。 原来,马交文这个弟弟,当初看不惯马交文那种烂赌鬼,还有没有计划的人生,就会逞凶斗狠,所以两兄弟一直不和。 但是,马交文还偏偏凭借着逞凶斗狠的性格,在澳岛混起来了。 别看他每天花天酒地,过着非常颓废的生活,而且烂赌,但是架不住这家伙运气好。 赌博人家都是十赌九输,马交文却十次总能赢个七八次。 而且每次输,也就输一点。 赢却能大赢。 凭借着这样的逆天运气,加上敢打敢拼,逐渐成为了104K在澳岛最大的堂口的堂主,势力也是极大。 更是拿下好几个赌厅的放码权。 这种情况下,也让马交文的弟弟,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为了证明自己哥哥这种烂仔作死的作派混江湖,迟早会落魄,所以他跑去韩国首尔去,想要凭借自己闯出一片天空,要混的比马交文要光鲜亮丽的多,势力还要更大。 “现在马仲久已经是首尔最大黑帮金门集团的二把手,在集团中负责贷款、传销、娱乐等偏黑道的产业。据说手下小弟数千人,经营的娱乐场所上百家。财雄势大。”阿强吸口凉气。 和澳岛这些社团比起来,金门集团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当然了,韩国毕竟是一个国家,而澳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岛屿城市而已。 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地域,以及人口都远不能和韩国相提并论。 “现在马仲久回来了,他扬言要和你对赌一场,来了解他哥和你之间的恩怨。”阿强说。 陈暮一愣。 原本,陈暮还以为马仲久想要派人杀过来,那陈暮不怕。 在海上拦截就行。 但没想到,马仲久居然是要和自己再对赌一把。 “他已经找到了赌王,让赌王安排这场牌局。如果赌王不答应,他就会为他哥复仇。”阿强苦笑。 这家伙,就是不讲理。 回来奔丧的,就带了两个小弟回来。 然后,在了解了马交文死因后,首先就是替马交文偿还了所有赌债欠款,1亿2500万的赌债,全部还清。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直接拿出了1亿2500万澳岛币。 然后,就找到了赌王,要求查看当天的赌桌,见当天的荷官,还有看当天赌场的录像带。 自然,这遭到了赌王的拒绝。 但是,下一秒,马交文就通过韩国大使馆的关系,找到了澳岛的最高行政长官,然后通过政府施压,再见到了赌王。 并且,马仲久拿出来一份商业贸易合同,很简单,就是一张韩国赌牌。 这,让赌王再也不能拒绝。 二十年前,赌王就曾经和韩国赌王田乐园合作过。 当时,韩国赌王田乐园获得了韩国第一张赌牌,邀请赌王合作。 自然,初期合作是很愉快的。 但后来,还是因为经营理念的问题,双方发生了争执。 最后,背靠韩国政府的韩国赌王田乐园获得了胜利,将澳岛的势力全部驱赶出去。 这成为了赌王心头刺,一辈子的痛。 他不是输在合作伙伴的背刺,也不是输在了韩国政府的偏袒。 这些,本就是他早有预料的。 也是对方的优势所在。 他输在,不能自己掌握一张赌牌。 不然凭借生意,都能打垮对方。 现在,马仲久就拿出来这张赌牌。 当然,也是合作。 双方合作。 不过呢,如果赌王让他看赌桌,让他询问荷官,和看当天的监视录像带,他就愿意让赌王合作。 而如果赌王能安排这场赌局,那么他就愿意让出1股。也就是50%-1股的股权,而赌王则是50%+1股的股权。 也就是说,只要这场赌局能成立,那么赌王就能在韩国开赌厅,并且拥有控股权。 面对这个筹码,赌王是不会拒绝的。 尤其,对方也并没有威胁什么,并没有说,要置陈暮于死地。 对方就是要再赌一把。 赌王自然答应。 虽然之前双方的关系缓和了,但是也并不代表陈暮就能够让赌王拒绝这么大一份厚礼。 至于说陈暮和贺超琼之间的关系,未来是否会成为他的女婿,那都是未知数。 何况,就算双方关系亲密,真要谈婚论嫁了,那你也应该为赌王这边拿出你的诚意。 赌一局而已,你最多输点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怕输,我可以给你赌本。 1亿够不够,不够,10亿! “这么大方?”陈暮惊讶。 “嗯,赌王说了,只要你愿意赌,你有最高10亿额度。”阿强说。 陈暮撇撇嘴。 “10亿额度而已,我还以为送我10亿去赌呢。”陈暮吐槽。 阿强尴尬。 这个,他可不敢跟着去吐槽赌王。 “陈先生,赌王送你1亿筹码,然后给你开通10亿额度。并且陈先生,这额度并没有利息,也不会催着你还。总之,赌王特批给了你10亿额度。只要额度没用完,随意你取用。如果用完了,你还了后,会立刻恢复额度。” 简单来说,这次为了促成这次赌局,马仲久拿出了他旗下在虎帮获得的一块赌牌作为筹码,并且愿意多让出1股给赌王。 而赌王则直接拿出1亿筹码,这是现金筹码,以及10亿额度。 可以说,双方都是诚意满满。 只要陈暮答应,不说名利双收,但是1亿筹码可出实打实给陈暮了。 你要赌局赢了,那可就更多了。 输了,也不过是输了赌王的筹码而已。 陈暮知道,自己不赌是不行了。 不然,那个马仲久这么大筹码都能拿的出来,那必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在哪?”陈暮问。 “就在葡京赌场,同样的场地。”阿强说,“陈先生,赌王说了,会保护你的安全,只要在澳岛上,没有人可以碰你一根毫毛,你不用担心马仲久可能对你造成人生威胁。” 陈暮却是不置可否。 这世界就没有什么保证是一定能做到的。 如果赌王真能保证,就不会答应这赌局。 既然因为筹码答应了赌局,那么就有可能会因为更大的筹码,而做出其他的让步。 当然,陈暮却也不怕。 只要不是那种,自己一露头,就被对方直接爆头,那陈暮没办法。 那是无解的杀局。 都不说废话,直接暗杀了。 那样,陈暮也没办法。 甚至于说,自己在渔村,对方也能在海面上,找个狙击手刺杀自己。 当然,那种成功率很低。 但是要是对方动用迫击炮,那就能炸死。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这可是鹏城! 你外国实力动用迫击炮在这里轰炸鹏城,那是找死吗? 就现在东大刚强的性格,你敢动用迫击炮轰炸我渔村,我就能用军舰和导弹将你的首尔给炸没了。 “什么时间?”陈暮问。 “三天后,到时,我会亲自来接你。”阿强说。 “不用了,三天后我会直接到澳岛码头。”陈暮说。 “行,陈先生。”阿强挂断电话。 陈暮放下电话,揉揉太阳穴。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却又不得不去做。 金门集团,在虎帮。 陈暮想了想,自己得先弄清楚这个集团的底细才是。 但找谁呢? 找老人家? 不合适。 总不能动不动回家找大家长啊。 那太不合适了。 那找谁? 海鲜舫的王总,他要能有信息,早给自己了。 二太,陈暮可不会去找他们。 找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人看轻了。 思来想去,陈暮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非常之大胆的想法。 金门集团在哪? 韩国首尔。 那韩国是受谁管控? 美国。 那自己直接去找美国海军基地要资料好了。 当然了,就这样要,人也不会给。 而且会打草惊蛇。 但是呢,陈暮可以去偷。 所幸,首尔被汉江一分为二,而汉江最会注入黄海。 陈暮可以直接潜入到首尔,去那边找金门集团的资料。 当然了,陈暮不懂韩文。 但是英文懂一点。 不过美国在韩国有两个军事基地,一个在釜山,一个在镇海。 这两个地方,都在东边,首尔则在西边。 想了想,陈暮先去首尔在说。 先找到金门集团。 不行,晚上潜入。 随后,陈暮和老村长说了一声,出海去打渔散心,当天就走了。 陈暮先去自己的钓鱼岛基地,将里面所有的铂金矿,全部放在基地里。 就留下了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 随后,就灌满了9700立方米的海水。 之后,就立刻直奔韩国首尔。 当陈暮抵达时,首尔刚刚天黑。 不得不说,首尔的夜景,和港岛比起来,还是差距很大的,远不能和后来的首尔相比。 不过因为独裁总统朴正熙的强硬政策纲领,因此创造了汉江奇迹。 现在的首尔,夜晚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灯光照明,但相较于现代的繁华璀璨,此时的灯光显得较为稀疏和昏暗。 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亮着街道和马路,为行人和车辆提供基本的照明。汉江两岸的高楼大厦开始逐渐增多,建筑物内的灯光星星点点,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汉江穿城而过,江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江面上偶尔有船只驶过,留下一道道涟漪。 江两岸的景观灯还没有后世那么丰富,但已经有一些简单的照明设施,使得汉江在夜晚也能展现出一定的魅力,成为城市夜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然,目前工业还不算发达,因此光污染相对较少,天空在夜晚显得更加深邃和清澈,星星闪烁,与城市的灯光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别样的宁静氛围。 陈暮从汉江上岸,打量着四周。 这是陈暮第一次来韩国,来首尔。 当然,此刻首尔还将汉城。 之后才改名为首尔。 只是让陈暮尴尬的是,金门集团在哪? 怎么找到? 这些,陈暮发现,自己来是容易,从海里就能过来。 但是,上岸了,语言不通就麻烦了。 自己草率了。 原以为凭借一点英语,多少能问出点情况来。 不曾想,自己错了。 虽然美国驻军韩国,首尔又是首都,但是懂英语的韩国人,依然少的可怜。 如今这个时代,大多数英语不错的韩国人都在釜山那边。 毕竟,现在是朴正熙高压统治的白色恐怖时代。 那些懂英文,和美国人接触的,大多都被其赶到了釜山那边。 这样方便其统治。 陈暮想要找一个会英语的,尤其陈暮本身口语发音也有一定问题,想要借此交流,是很有问题的。 所以,此刻陈暮有点小尴尬。 不过,就在陈暮打算要么转道去釜山,看看有没有机会溜到美军基地里去翻查有关金门集团资料时,街边地道的东北骂人话出来。 “你TM算什么东西,敢收老子这么多钱。我操你妈!”东北大碴子味的声音传来。 陈暮寻声望去,一个1米8几,身材魁梧,穿花衬衫,一脸痞气的男子正在殴打着一名街边商贩。 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弟。 看上去像是华人。 周边一群商贩都是敢怒不敢言。 “老大,走了,再打,警察来了。”两旁的小弟拉着。 “妈的,在哈市,警察老子也打过。”那油头,花衬衫男子骂骂咧咧被两名小弟拉走。 陈暮眼睛一亮。 华人,那好说。 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哈市过来的了。 那边,不是陈暮地域黑,是真的混社会的人居多。 而且那边现在经济也不好,很多人都跑出去了。 这距离韩国也不远,跑到韩国也正常。 看这脾性,暴躁,而且很是嚣张,可以。 很快,陈暮脑海里就有了个一个念头。 陈暮远远跟着三人。 三人一路骂,一路走。 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当陈暮进去时,突然发现前面就站在那个打人的老大,油头花衬衫。 自己身后,则出现两名小弟。 显然,自己的跟踪,被二人发现了。 看样子,三人是发现陈暮跟踪,故意将陈暮引到这了。 随后,那油头花衬衫老大对着陈暮吐了一长串韩语,陈暮听不懂。 不过那油头花衬衫老大,显然不是什么脾气比较好的人,立刻就握拳冲了过来。 陈暮连忙开口。 “不要冲动,我是华人,我听不懂韩语。”陈暮开口。 瞬间,近在咫尺的拳头停住。 “华人,你哪儿人?” “我鹏城人。” “鹏城,你到汉城来干嘛?” “有点事,不过我发现我不懂韩文很麻烦。刚好听到你们在说汉语,我就跟过来了。想要找你们合作,做点事。” “合作?”油头花衬衫看看陈暮,仔细辨认一番,确定其真的是地道华人,不像是汉城警方找的线人,就放松下来,“那么去谈。你们两个,守在一边,不要让人靠近。” 很快,二人来到一个死胡同口。 陈暮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对方很谨慎,但也很凶残。 估计自己要是一句话不对,就将自己弄死在这。 这种人,陈暮不怕。 不行,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直接将其埋了。 “你听说过金门集团吗?”陈暮问。 “金门集团?当地最大的社团。你问这干嘛?”油头花衬衫男子警惕地盯着陈暮。 双眼的凶光闪烁,就不曾离开过陈暮脸上。 “我跟金门集团的二当家马交文有点过节,想要过来打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对付一下。你如果有兴趣,我们就合作。没兴趣,就此别过。”陈暮淡淡说。 此刻,陈暮也有了埋人的心。 你要不合作,将将你埋在这。 自己过来的消息,肯定不会泄露的。 论凶残,陈暮可是将英国最王牌的特征空勤团都深海了。 你还能凶残过我? 油头花衬衫愣了半响。 “你是认真的?”油头花衬衫不敢相信陈暮的话。 金门集团可不是普通的社团,在汉城势力极大,是警方都控制不了的社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金门集团是一个由在虎派、帝日派、北大门派三大黑帮合并而成的庞大犯罪帝国,其势力渗透至韩国社会的多个层面。 三大帮派为实现合法化转型而联合,形成“企业化黑帮”模式,表面经营建筑、流通等合法业务,实则掌控私人贷款、娱乐场所等非法领域。 目前是会长石东出掌管整个集团。 其次,下面就是有两个左右手。 二号人物就是丁青,掌控主要合法业务,被石东出视为继承人候选,势力遍布海外,拥有精英团队和忠诚下属。 三号人物就是马仲久,掌握集团内战斗力最强的派系,负责非法业务,属于集团最能打的那一派系。 当然,还有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副会长,那就是个吉祥物一般存在。 其合法领域包括建筑、流通、国际贸易等,通过企业化运作掩盖非法资金流动。 “不过,我听说警方一直在调查,想要斩断金门集团的合法资金链。”油头花衬衫说。 至于非法领域,那就多了,包括私人贷款、多层次传销、娱乐场所色情交易等,通过暴力手段垄断市场,如丁青团伙曾屠杀本地黑帮以争夺歌舞厅控制权。 “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陈暮惊讶。 “老子可是要推翻金门集团,建立老子自己地下秩序的男人。”油头花衬衫极其嚣张说。 他的目标就是打垮金门集团。 虽然他现在很弱小,但是他却是在暗处。 他只需要找准机会,能够干死会长就行。 那样,金门集团立刻开打。 原因很简单,三号人物马仲久,因为不是韩国人,所以虽然为集团贡献极大,集团大部分资金都来源于马仲久所掌管的非法业务。 但是其贡献如此之大,却因为不是韩国人,所以在集团内,并不受待见。 其根本就不是下任会长人选。 下任会长,就是丁青。 但是,马仲久的势力太庞大了,掌控了集团内最强大的武力部队,远不是会长石东出所能轻易控制的,只能凭借威望和往昔的提拔轻易,压制他。 但是一旦石东出死了,那金门集团立刻开打。 那时,两边肯定会打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警方也会出手。 那时,就是他张歉蛋的世界。 所以,他在等。 等待时机。 当然,他也想过去刺杀石东出,但是却一直有大量保镖保护,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如果石东出死了,你真的能掀翻金门集团?”陈暮可有点不相信。 “不用我出手,他们两派就会打的天翻地覆,到时警察一介入,两边都会被抓不少骨干走。那时,首尔必然是群龙无首,各种小帮派都会冒头。那时,我就会去收拾那些小帮派,打下属于我自己的地盘。”张谦蛋傲然说。 他计划都计划好了,只要石东出死了,他就能趁势而起。 那时,汉城天下大乱,就是他这种目前来说,身家清白之人最好的出头机会。 “我可以帮你两件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陈暮想了想开口。 “说!”油头花衬衫望着陈暮,一脸好奇。 这个年轻人,年轻的不像话。 但是一来,就找金门集团麻烦,这让张谦蛋很有兴趣。 “一,我可以帮你解决掉石东出,让金门集团彻底乱起来;二,我可以给你50万美元的帮派启动资金,让你发展。”陈暮开口。 油头花衬衫张谦蛋眼睛一亮,“说出你的条件。只要不太过分,我都答应了。” 哪怕陈暮要他这未来集团一半的财政大权,他都会答应。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点,未来我需要你尽可能地将势力分布到韩国各个角落,然后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你需要给我提供资料。我不要你出面做什么事,我只要资料和信息。”陈暮说。 其余的,自己可以做。 陈暮欠缺的不过是情报而已。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天罚棒子 张谦蛋盯着陈暮,他不是一个有多么大志向的人。 张谦蛋出生在哈市道外区一个铁路工人家庭。 父亲在中苏交恶后被下放到郊区采石场,母亲靠给俄裔家庭缝补维持生计,家里常年弥漫着煤烟和潮湿的味道。 道外区是老哈市的“江湖腹地”,弹棉花的手艺人、闯关东的后代、偷运苏联物资的倒爷混杂在红砖巷弄里,街头斗殴是家常便饭。 张谦蛋从小没少跟着邻居孩子在松花江边“抢地盘”,用冻硬的土块砸破过粮站管理员的头,也在铁道旁捡过煤渣换钱——他对“弱肉强食”的理解,比课本知识扎实得多。 1970年代的哈市,国营工厂停工闹革命,社会闲散人员激增。 张谦蛋初中没毕业就跟着表哥混进“道外五虎”帮派,替人收保护费、砸场子。他打架不要命,曾用碎酒瓶捅穿挑衅者的大腿,也因此在 17岁时被送进少管所。 出狱后,他在透笼街小商品市场替人“看摊”,实则干着敲诈勒索的勾当。 那时的哈市流传着一句话:“别惹道外张谦蛋,他敢拿菜刀劈火车。” 1976年,哈市黑帮格局因“乔四”的崛起而洗牌。 张谦蛋瞅准时机,带着几个兄弟投靠了乔四集团,负责拆迁工程中的“清场”。 他最擅长用“心理战”——先在目标家门口泼油漆、砸玻璃,半夜用猎枪朝天鸣放,等对方吓破胆后,再带着砍刀上门“谈判”。 某次在道里区拆楼时,住户拿铁棍反抗,张谦蛋直接把人按在结冰的水坑里,直到对方冻得失去知觉。 让他真正“成名”的是 1978年的“道外火并”。 rival帮派老大“疤脸”带人偷袭乔四的赌档,张谦蛋抄起烧红的火钳冲出去,生生烫瞎了对方一个小弟的眼睛。 混战中,他后背被砍了三刀,却咬着牙把疤脸的耳朵撕下一块。 这场架后,他成了乔四手下“四大刀客”之一,掌管着道外区的地下赌场和高利贷。 但他骨子里瞧不上乔四对官员的谄媚,常跟兄弟念叨:“在哈市混,靠的是刀硬,不是嘴甜。” 1979年初,哈市警方开始严打黑帮。 乔四集团内部有人告密,张谦蛋因涉嫌三起重伤案被通缉。 他连夜卷走赌场的现金,带着两个心腹从七台河偷越边境,躲进朝鲜咸镜北道的深山。 在延边朝鲜族聚居区,他靠给走私团伙当保镖换得假身份,听朝鲜族商人聊起韩国“遍地黄金”——那时朴正熙正推动“新村运动”,首尔基建如火如荼,急需廉价劳动力,也滋生了庞大的地下市场。 张谦蛋盯上了偷渡路线。 他花大价钱买通蛇头,从丹东乘船到朝鲜半岛东海岸,再徒步穿越山区。 沿途遇到过边防军盘查,他用抢来的苏联手枪逼退巡逻兵,在雪地里啃冻土豆走了七天七夜。 抵达首尔时,他兜里只剩三个硬币,却在龙山火车站看到了霓虹灯牌下的“机遇”——1979年的首尔,正处于汉江奇迹的中期,建筑工地昼夜轰鸣,但黑帮控制着劳工招募、高利贷和娱乐场所,对张谦蛋这种“外来狠人”既警惕又需要。 刚到首尔的张谦蛋连韩语都听不懂,只能在梨泰院的华人餐馆洗盘子。 但他没忘了老本行:某天,几个韩国小混混来餐馆收保护费,他抄起后厨的斧头就冲出去,一斧头劈在对方摩托车油箱上,用东北话吼道:“在哈市,敢跟老子要钱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这股不要命的狠劲被路过的金门集团小头目看中,将他招入麾下。 他很快展现出“管理才能”:用哈市那套“暴力立威+利益捆绑”的手段,带着小弟扫平了江南区多家非法赌场,甚至敢抢本地黑帮的“地盘”。 某次在弘大附近的斗殴中,他用折叠刀划开对手的脸颊,留下“张”字刀疤——这成了他在首尔黑帮圈的代号。 “你也是金门集团的?”陈暮惊讶。 张谦蛋将嘴中的香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一个小头目而已,上不了台面。他们不信任我们。”张谦蛋吐槽,“所以,我打算自己干。但没机会。” 说话之间,张谦蛋眼神之中凶光闪烁。 他就不是一个愿意臣服他人的人。 当初在哈市,他在乔四手下时,也都瞧不起乔四。 何况,现在这么一帮韩国棒子。 他怎么可能臣服于他们。 但是,没办法。 人生地不熟,就这么两个从哈市带过来的兄弟。 虽然他们三人都很能打,但是人太少了。 “没想过从哈市再多弄点人过来?”陈暮好奇问。 “不行。弄过来多了,首尔警方会注意到我们,金门集团也会注意到我们。我们会被打掉的。”张谦蛋人很疯狂,也没读过几年书,但头脑很精明。 他非常清楚底线在哪。 他们这么三个华夏人在这混,大家不会在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人多了,不说几十个人,就是十几个人,都会遭到金门集团的打击。 人几千名小弟过来,你再能打也没用。 哪怕你是千古无二的西楚霸王也没用。 人有枪。 “我帮你解决石东出,再给你50万美元现金,然后,我不管你在这做什么,总之,之后这里的所有情报,每个月你给我一份。然后,如果我要你帮忙解决韩国一些人,你要做。当然,每次我都会给钱。”陈暮说。 张谦蛋深吸一口气。 “钱呢?”张谦蛋很爽快地说。 “拿去。”陈暮直接从水分身空间里,拿出了50万美元。 张谦蛋愣了愣。 这个家伙真的给了自己50万美元。 真的给了自己。 望着自己手中5叠,每叠10万美元的钞票,张谦蛋一时间傻愣在那里。 “怎么,怕是假的?”陈暮问。 “不,真假我还是知道的。只是,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拿钱不办事?”张谦蛋不解。 “我相信你们东北人做事地道。拿了钱,就一定会办事。”陈暮嘿嘿一笑。 2025年的东北人,很多就是贬义了。 例如三亚那边,那就不说了。 但是这个时代,还是很耿直的。 尤其此刻异国他乡,发展艰难的张谦蛋,陈暮相信给他钱,他就一定会办事。 “行,钱我收下了,事情我会给你办好。”张谦蛋也不犹豫,直接将钱收下。 “石东出你怎么解决?”张谦蛋再问。 如果陈暮真的能轻易解决石东出,那张谦蛋就会彻底和陈暮合作,答应陈暮的所有要求。 如果陈暮做不到,那这笔钱,他不会退。 但是以后会加倍还给陈暮。 “你告诉我他人在哪。其余就交给我了。”陈暮说。 张谦蛋深深看了陈暮一眼,然后给了陈暮一个地址。 “明天中午,你到这个地方来。”张谦蛋说。 陈暮接过纸条一看,想了想,记起这是自己刚刚经过的一条路。 毕竟如今首尔还是汉城,很多地方还是用的汉字。 第二天,下起了雨。 首尔的第一场秋雨带着腥气,淅淅沥沥敲打着江南区高楼的玻璃幕墙。 陈暮趴在一栋烂尾楼的 27层边缘,望远镜里映出金门集团总部大厦的轮廓——那是一栋仿美式风格的建筑,顶部飘扬着太极旗,地下车库每天早晚都会驶出黑色防弹车队。 中午会见张谦蛋后,根据张谦蛋提供的情报显示:石东出每周三晚八点会从总部出发,前往狎鸥亭的私人会所,路线固定为江南大道→汉江大桥→清潭洞,车队通常由两辆奔驰 S级护卫,中间是他的防弹宝马 7系。 “他妈的,保镖比总统还多。”对讲机里传来张谦蛋的粗口,他此刻躲在总部大厦对面的炸鸡店,假装喝酒盯梢,“刚才看到石东出的秘书下楼,估计半小时内出发。” 陈暮放下望远镜,指尖划过掌心的水分身空间纹路。 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这是他从渔村建筑基地搬运的混凝土块、钢筋废料和碎砖。 此刻正被划分为300个小格,储存在异空间里,只需意念催动,就能从高空坠落。 陈暮只需要一个精准的坠落点:既不能误伤路人引来大规模调查,又要确保冲击力穿透防弹车顶。 汉江大桥中段的路灯检修平台成了最佳选择——那里距桥面 45米,正下方是车队必经的超车道,且桥面两侧护栏能阻挡部分飞溅物。 晚七点五十分,乌云压得更低。陈暮潜伏在检修平台的铁皮棚下,雨水顺着安全帽檐滴落。 他计算着风速:东南风 2.3米/秒,需将落点提前 3.7米。 突然,对讲机里张谦蛋的声音带着急促:“等等!车队提前出发了!而且路线变了,走的是江边小路!” 陈暮心头一紧。他立刻切换到备用方案:石东出的私人会所位于清潭洞山腰,那里有段 U型弯路,两侧是悬崖。 他纵身跃下检修平台,落入汉江的瞬间,水分身空间打开一道缝隙,将他包裹成水球顺流而下。 但当他赶到 U型弯路时,却发现石东出的车队早已驶入会所大门,四周安保人员荷枪实弹,探照灯如蛛网般交错。 “操!这老狐狸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张谦蛋在电话里骂道,“刚才总部突然戒严,所有出口都被封锁,我差点没溜出来。” 陈暮靠在山腰的树干上,雨水混着汗水流下。 他知道石东出的警惕性源于上周的“意外”——张谦蛋故意在会所停车场制造了一起枪击假案,试图引起金门集团内部的斗争。 但显然,石东出是个老狐狸,知道金门集团不能乱,所以并没有去过多追究这件事。 但是,却也加强了安保力量,同时石东出也会经常临时更换了行程规律。 必须在今晚解决,否则马仲久的赌局一旦开始,他将再无机会接近目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凌晨一点,雨势稍歇。 陈暮潜伏在清潭洞会所后山的悬崖上,这里距石东出卧室的露台直线距离 80米。 张谦蛋发来最后一条信息:“石东出刚吃完夜宵,正在露台上打电话,身边只有两个保镖。” 机会来了。 陈暮深吸一口气,双掌按在潮湿的泥土上,水分身空间剧烈震颤。 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在水分身空间内瞬间凝结,钢筋与混凝土块摩擦出刺耳的尖啸。 他闭上眼,意念如激光般锁定露台正上方的空气坐标——那里恰好是会所避雷针的延伸线,也是监控盲区。 也恰好在陈暮能够释放水分身空间内物体的极限距离内。 「轰隆——」 一声闷响划破夜空。 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如黑色陨石般从天而降,先是撞断了三层楼高的松树,树冠像绿色伞盖般被压成肉泥,接着以每秒 30米的速度砸向露台。 石东出刚对着电话说出“明天让丁青滚去釜山”,就被一道黑影吞噬。防弹玻璃如蛛网般碎裂,混凝土块穿透两层楼板,将卧室地板砸出直径五米的窟窿,钢筋像长矛般插穿了楼下的台球桌。 陈暮在建筑垃圾落地的瞬间,已顺着悬崖滑入汉江。 他在水下睁开眼,看到会所方向腾起烟尘,探照灯疯狂旋转,保镖们的韩语嘶吼隔着水面传来。 当他浮出江面时,对岸的张谦蛋正站在码头,叼着烟比了个「OK」的手势。 “那老东西被砸成肉泥了,连他妈鞋都没找到。”张谦蛋递过一瓶烧酒,瓶身上还沾着炸鸡店的油渍“刚才有个保镖没死透,爬出来喊『天罚』,现在整个金门集团都以为石东出遭了报应。” 张谦蛋不知道陈暮如何做到的,但是他不在乎。 不管陈暮如何做到,他在乎的就是石东出死了,金门集团要乱了。 他张谦蛋的机会来了。 他要做韩国汉城的老大。 江面上漂来几块带血的混凝土碎块,混着松针和玻璃渣。 陈暮接过酒瓶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他知道这场「高空坠物」的精妙之处:建筑垃圾中混杂的钢筋废料会让弹道分析陷入混乱,而暴雨冲刷了悬崖上的痕迹,唯一的「目击者」保镖已在慌乱中被马仲久的手下灭口——后者正急于接管兵权,绝不会深究「天罚」的真相。 此刻,远在澳岛,正在准备这场和陈暮赌局的马仲久,是立刻电话联络手下,让其快点接受帮里的诸多地盘。 之前,这些地盘是归马仲久打理,但是所有权属于金门集团,属于帮派。 现在石东出意外处于‘天罚’,群龙无首下,他和丁青之间的战斗就已经要开始打响。 这个时候,自然要先将地盘全部抢到手再说。 然后等他解决完澳岛的事情后,回去就是和丁青见生死的时候。 他要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 此时,陈暮在和张谦蛋告别后,已经悄然从汉江走大海,再回到了渔民村。 明天,就是去澳岛和马仲久进行赌局的时候了。 陈暮相信,无论马仲久之前的打算是什么,现在,他应该没有太大心思放在自己这边。 这样,陈暮的安全性就再次提升了。 对于马仲久来说,无论他和他大哥马交文的感情有多深,是否真的想要豁出去一切,为马交文复仇,但现在来说,金门集团才是最关键的。 和自己的仇,都能放在一边。 而以后,有了自己50万美元的支持,加上金门集团现在乱成一片,马仲久又有丁青这个强力对手,陈暮相信张谦蛋一定能混出来。 不说一定成为金门集团会长,但至少可以拖住马仲久,让其没有办法找自己麻烦。 等自己这边再升级一下系统,再发展一下,以后就是自己找马仲久麻烦了。 陈暮绝不会留下任何敌人时刻威胁到自己。 敌人,永远都是死了好。 什么养寇自重之类的,陈暮不需要。 陈暮要的就是安全感。 任何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人,都不是好人。 陈暮依然划着村里那艘木舢板船,从渔民村抵达了澳岛。 当陈暮抵达澳岛时,阿强已经等待在那。 也包括,贺超琼。 这让陈暮极为惊讶。 “我要作为你女伴,陪你一同出席这场赌局。”贺超琼负气说。 她知道这件消息时,那少女为情郎担忧的心就彻底爆发了。 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是没用。 赌王决定的事,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的。 哪怕她是赌王最疼爱的女儿,也不行。 这事关赌王在韩国的第一张拥有自主权的赌牌,他必须慎重。 陈暮也必须为此做出牺牲。只要他还想要娶他贺家的女儿。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给了陈暮1亿筹码,还有10亿的额度。 这些,都是他所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贺超琼这样闹,自然没用。 不过贺超琼的闹腾,也不是完全没作用。 这不,今天就被允许来给陈暮接‘船’。 当然,她对陈暮也很生气。 这么大事,陈暮居然没给她打电话。 贺家只是对她禁足,并没有说,不让她不接电话。 陈暮也知道她的电话,可三天来,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她倒是要到了陈暮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听。 这让她很生气。 “这不,有点事忙忘记了。”陈暮笑说,“好了,不要生气。今天就让你做我的幸运女神可好?” “真的?”贺超琼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嗯,他们说葡京的轮盘赌最看运气,可我遇见你那天就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赢面,就是押中了你的心。”陈暮笑着点头。 哄女孩这一套,陈暮可是很会的。 果然,贺超琼那小脸蛋瞬间红彤彤的。 一旁的阿强都听的目瞪口呆,这样的情话,他可从来没听过。 完了,自家的小公主,这些真的被陈暮给骗走了。 “讨厌!”贺超琼娇嗔地跺跺脚,却没舍得松开握住陈暮的手。 陈暮咧嘴一笑。 “我还听说,他们说赌王的筹码能买整个澳门,但我算过了——我所有的渔船、铂金矿加起来,都换不来你喊我‘陈暮’时,那个弯起的眼尾。”陈暮再接再厉,又是一记土味情话。 阿强捂脸。 这下好了,陈暮还没开始和马仲久赌博,先已经将赌王千金的心彻底赢走了。 就冲贺超琼那望着陈暮拉丝的眼神,阿强如何不知道,此生此世,贺超琼心中都不会再装下别人。 这小子,还真是会哄女孩子欢心。 “那个,陈先生,天气预报说要下暴雨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阿强不得不提醒。 不然两人这边腻歪,那边还等着呢。 “是吗,Pancy,今天天气预报说有暴雨,但我却觉得是‘晴天’——因为你刚才路过时,把我心里的乌云全变成了彩虹糖。”陈暮乘胜追击。 贺超琼此刻心中的甜蜜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 那弯弯的眼角,告诉所有人,她此刻的开心。 不过陈暮也没有再多说。 说多了,那就是过犹不及。 二人坐上阿强的车,在后排说着悄悄话。 阿强直接选择封闭自己的五官,不然会觉得自己这辈子白活了。 这两人,甜腻的滋味,让他这个江湖人,感到人生白活。 这辈子,怎么就没遭遇过这样一份爱情呢? 果不其然,车刚好一会,就下大暴雨了。 倾盆暴雨,也没有打断两人的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一直到了贺家葡京赌场,两人方才从甜蜜蜜的二人世界出来。 陈暮自然不是欺骗贺超琼感情,她真的很优秀,陈暮不相信有人能够拒绝贺超琼的魅力。 当然,这也不代表陈暮就会结婚。 2025年的少年,怎么会那么早结婚,结不结婚都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陈暮,赌桌已经在贵宾厅摆好。我们直接过去就行。”贺超琼呼吸有点急促。 虽然这里是澳岛,是在她家的地盘,但是对方来者不善,她相信对方不敢拿陈暮怎么样,但是她还是害怕心上人会出事。 这种担心,是没理由的。 担心,就是担心。 “放心,我都已经赢下了葡京赌场最重要的宝贝,我运气如此逆天,怎么会输。”陈暮轻轻拍了拍贺超琼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走进普京赌场。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合谋 陈暮再次踏入了葡京赌场。 今天,葡京赌场少有的暂停歇业半天。 以往,那是24小时开放,全年无休。 但今天,整个葡京赌场歇业半天。 这半天,整个葡京赌场,就为了陈暮和马仲久这一场赌局。 当陈暮出现在葡京赌场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陈暮拉着贺超琼手的那一只手上。 再看看贺超琼那羞涩却坚定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小姐恋爱了。 喜欢的就是这个小麦色皮肤的年轻男子。 一个来自大陆的年轻男子。 莫名的,心中一股粗溜溜的味道。 酸啊。 凭什么大小姐就会喜欢上陈暮呢? 一个其貌不扬的大陆仔。 羡慕嫉妒恨啊。 陈暮看见众人眼神,想了想,准备松开手,害怕贺超琼脸皮薄,不好意思。 没想到,陈暮刚要松手,就感觉到手一紧,然后就感觉到一股幽怨的水汪汪的大眼盯着自己,甜糯糯的声音吐气如丝,“不要,你就是我男...朋友。” 呃!陈暮想了想,男朋友就男朋友,又不是结婚,怕什么。 至于说贺家的态度,那算得了什么。 你们同意还则罢了,不同意,那我直接将人拐走了。 自己可不是那个陈千强,没有自保能力。 面对家族的威胁,贺超琼无奈妥协。 自己可不怕。 陈暮不说自己拥有水分身能力,就算是抛开这能力,陈暮还有钞能力。 当然了,钞能力目前和赌王家族比起来,差距很大。 但是陈暮这才穿越多久,不到半年功夫而已,就打造一个现代化渔村出来。 还有,韩国汉城那边,张谦蛋一旦能将金门集团吞了,那陈暮可就多了一个可靠的盟友出来。 到时,要干仗,直接让张谦蛋派人,自己出钱。 而且,有了张谦蛋,陈暮那3000吨铂金,也能想办法给弄出去了。 到时,也是多了一个销赃的地方。 等自己水分身再升几级,那就更不得了了。 自己会怕一个盘旋在澳岛上,都走不出去的家族? 信不信,趁着台风天,自己都能将你整个赌场给夷为平地。 陈暮底气十足。 一旁阿强目睹这一切,也是暗自称奇。 陈暮居然如此有底气,也不知道这底气哪儿来的。 但或许大小姐选择陈暮,也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不然,就目前阿强所听到的一些信息来看,赌王家族对陈暮都不满意。 太冲动。 那天掌掴郭启文,让陈暮失分太多。 虽然说,陈暮后来据说给了赌王一个什么东西,还让贺超琼去了北大学习。 但是没用。 让贺超琼去北大学习,不是为了缓和陈暮的关系。 而是给那位总设计师面子。 这和陈暮可没有一点关系。 贺超琼无论去哪儿读书,最后回来,那也是要听从家族命令去嫁人的。 你不回来? 这可不是你说不回来就能不回来的。 赌王都不用断你的经济,那是小孩子的把戏。 赌王都不会和你置气,只需要让大房或者三房的人接受二太的生意,那二太就会出面,还有贺超琼下面的弟弟妹妹也会出面劝说。 你还能为了爱情,连家都不要了? 连亲情都不要了? 这就是无解的蛛网,贺超琼逃不掉。 所以,阿强不看好两人的交往。 但是,陈暮毕竟不是普通人。 如果未来社会地位更进一步,权势,财力更进一步,那就说不定了。 所以,阿强觉得,两人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很快,陈暮到了葡京赌场最高级的超级VIP厅。 这里轻易不开放。 一旦开放,里面的赌局,都是上亿。 在这个时代,就上亿。 可想而知,赌博有多疯狂。 当然,这就不是和赌场对赌了。 这都是顾客之间的对赌。 赌场抽一点服务费而已。 当然,今天这场赌局,那自然是不需要什么服务费的。 当阿强帮陈暮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 陈暮扫了一眼,除开赌王家族的人外,就是一群韩国人。 在赌桌上坐着一名中年人,正面对着陈暮。 模样和马交文约莫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脸色更为阴沉,冷漠,双眼如勾,一看就是那种杀伐果断的人。 见陈暮进来,马仲久稳稳起身,向陈暮走了过来。 贺超琼心头一惊,想要护住陈暮,却被陈暮挡在身后。 “听说你为了这场赌局,付出代价不小。”陈暮笑说,“我来了,可是你说,我要是把把弃牌,你觉得会如何?” 马仲久脸色一变。 他为了这场赌局,的确是付出了很大代价,也准备了许多,如果陈暮这么玩,那他就白费心机了。 “陈先生,我哥输的很蹊跷,而我也事后发现,那张赌桌有一个小孔,我不知道这个小孔和那场赌局有什么关联。但是我就是想和你再赌一把,我想知道,我哥究竟输给了什么人。”马仲久淡淡说,“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为我哥在赌桌上复仇。这只是我一个心愿而已。我想,陈先生赌技精通,不会不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吧。” 陈暮并没有开口。 “何况,我听说,赌王也给陈先生准备了1亿的筹码,还有10亿的额度。莫非,陈先生这么一个机会都不给我?”马仲久眼神微微一缩,“这么胆小,可保护不了身边这么一个大美人。我可听说了,Pancy小姐,可是很多港岛公子哥追求的对象。陈先生想要抱得美人归,这么怂可不行。” 陈暮一听,乐了。 居然为了和自己赌一局,这种激将法都出来了。 他究竟是为什么呢? 陈暮很是好奇。 猜不透。 不过,来都来了,肯定是要赌一把的。 陈暮也不会真的认怂,把把丢。 那,也不是不行。 但陈暮又不是输不起。 再说了,现在陈暮将马仲久老窝都给掀翻了,那边现在都把人狗脑袋打出来了,这位还能坐的住,不简单啊。 “那就不要客套了,开始吧。”陈暮拉着贺超琼的手,坐在了赌桌上。 二太那边直皱眉。 “Pancy,过来!”二太低声呵斥。 但陈暮却是拉紧了贺超琼的手。 “二太,不好意思,今天Pancy是我的幸运女神,我借她一会,不要紧吧!”陈暮笑嘻嘻说。 二太皱眉,本想再说什么,但一旁赌王平静地点点头,二太立刻不再说什么。 “好了,那个,阁下,想要玩什么?”陈暮问。 “我哥是和你玩百家乐输了,最后坠海死亡。”马仲久说,“那我们就玩百家乐。” 陈暮却是笑了出来。 “这个不行啊,万一我买什么,你买什么,那怎么算赢。”陈暮笑说。 “这很简单,今天我们就只计算最后我们各自还剩多少筹码。筹码多着赢。”马仲久说,“如果最后陈先生筹码多,那我哥死的事,我就再不追究。” “等等!马仲久先生,你哥是自己还不起赌债,跳海自尽了,和我可没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赌场输了,就要找赌桌上赌客的麻烦,那你也应该先找赌场吧。”陈暮却直接打断马仲久的话。 “陈先生,我如果没有一点证据,我就不会坐在这了。”马仲久拍拍手。 门外几人敲门。 随后,几名韩国人押着两名澳岛人进来。 看见这两人,阿强脸色一变。 当初,他收了陈暮40万,将马交文那个输光1亿2500万,赔不起钱,注定落魄的104K堂主沉海,自然不是他亲自去。 他就是吩咐了眼前这两人。 他给了两人20万。 对付一个落魄,整个江湖,让其还钱的马交文,没人会在意。 阿强自然更不会在意。 这种烂人,澳岛每年不知道死多少。 别看你之前是堂主,风光无限的堂主,但下一秒,你就横尸街头,这种事,澳岛发生的太多了。 但谁能想到,马交文的亲弟弟,会在韩国汉城混成最大社团金门集团的三把手。 这谁能料到。 “说吧,我哥是怎么死的?”马仲久问。 “是、是、是我们将其灌醉了,沉入海中...”两人吓的直哆嗦,眼神望向阿强。 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和阿强有关。 二太瞬间色变。 “陈先生,你说这证据够吗?”马仲久却望向陈暮。 显然,这是拿阿强在威胁陈暮了。 阿强让人杀死了马交文。 可阿强和马交文有仇怨吗? 没有! 就算找其讨债,其没有钱还。那也轮不得阿强对其动手。 这显然,阿强是为陈暮办事。 那你现在救不救阿强? “如果你赢了呢?”陈暮问。 “简单,我哥是一个烂赌鬼,又是混江湖的,横尸街头那是迟早的事。但是,他毕竟是我哥。我要赢了,我也不要你的命,留下你的一只手就行,或者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马仲久说,“这件事也很简单,我要在澳岛开赌场,你帮我拿一张赌牌。” 这话一出,所有人色变。 “干掉他们!”马仲久突然吩咐一声。 两名韩国人掏出枪,将那两名沉海马交文的澳岛人处死。 “马仲久,这是葡京赌场,你敢在这开枪!”二太拍桌子而起。 “对不起了,二太,我这也是为我哥复仇。他们死了,才安静,不然事情不知道会闹多大。”马仲久却一脸淡然,“贺先生,这张赌牌我要定了。我中澳岛走出去的,我就要回澳岛。” 这次他回来,可不是无的放矢。 他一直想要打回澳岛,只不过没有什么机会。 毕竟,汉城那边就局势复杂,老大石东出一直压着他,让他很不爽。 他也知道,自己是澳岛人,虽然说能够说一口流利的韩语,让任何人听不出是外国人。 但是他不是韩国人,就不是韩国人。 在金门集团,他很尴尬。 石东出摆明了让丁青接班,他自然不答应。 但好在,石东出虽然也想要让丁青接班,但也知道马仲久是个人才,社团也缺少不了他,所以对马仲久也是极为笼络。 原本,这种局面,按照石东出的身体状况,拖个20年没什么问题。 有这么长时间,马仲久也能布局,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这次,马交文死了,马仲久回来,也是抱着和赌王交好的态度,所以慷慨地送出一个赌牌。 而他也就是准备走走过场,和陈暮赌一把,算是揭过阿强让人深海马交文的事。 毕竟,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对于马交文,马仲久一直看不惯,他横尸街头一点都不奇怪。 那一个不值得可惜的亲大哥,换一个赌王的关系,值得了。 但是,事情有了变化。 石东出被天罚,给砸死了。 虽然这死的很蹊跷,但是不管怎么死的,问题是人死了。 而他还在澳岛。 虽然第一时间,马仲久让手下去将帮派名下那些娱乐场所,赌场之类的灰色产业全部抢了过来。 但是,他也明白,这马上就会迎接丁青的全面打压。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一定会输。 甚至明面来看,他的赢面还是比较大的。 毕竟,金门集团最能打的武装力量,在他手中。 但是丁青这么多年,能够一直和他抗衡,坐稳二把手,自然有他的武装力量,并不比马仲久弱多少。 尤其,更为致命一点,虽然他一直经营着集团所有的灰色产业收入,看似都是暴利。 但是大部分资金,是交给集团了。 他自己截留的只是少部分。 而丁青负责的合法的业务,看似每年上缴的不多,利润很少,但马仲久已经查到一点,那就是丁青利用集团对于合法业务的不熟悉,不了解,还有税收制度的陌生,而每年截留了大部分利润。 毕竟,他们金门集团都是搞灰色产业发家的,对于灰色产业来钱多少,都心中有数。 马仲久纵然再怎么做账,所能截留的钱都是少数。 反观丁青那边,大家都不熟悉,那赚多少钱,那就都是丁青说了算。 如果不是石东出突然死亡,马仲久相信再用个两三年,自己就能将其贪墨了多少社团的钱财,查出来。 但现在,石东出死了。 那就一切成空了。 死的太早了。 现在,韩国汉城那边局势日益紧张,纵然他还有底牌,但是万一输了呢? 所以,他要趁着现在这个契机,在澳岛拿到一张赌牌,给他留一个后手。 为何找陈暮要? 很简单,阿强是为了陈暮杀死马交文,那陈暮就要为阿强接下这个因果。 而陈暮没有能力拿到。 可是陈暮和贺超琼谈恋爱,那就有可能。 赌王会不会答应? 有可能。 因为,马仲久给了赌王韩国一张赌牌,虽然只有一半的股权,但是却是50%+1的股权,那自己在澳岛拿一张赌牌,只要赌王不知道韩国那边发生的事情,考虑到双方持续的合作,赌王就可能会答应。 实际上,马仲久找赌王要,赌王都可能会答应。 毕竟,澳岛四张赌牌,赌王只能拿一张,其余还有三张。 给马仲久这个韩国合作伙伴,那也并不奇怪。 毕竟双方还要在韩国合作。 但是,马仲久却是找陈暮要。 原因为何? 让陈暮去找赌王开口,那陈暮就欠赌王一个人情。 马仲久找赌王要,赌王给了,那也是为了双方更好的合作。 本身并不牵扯到任何人情欠债,就是互赢。 让陈暮去找赌王,那赌王就能拿捏陈暮。 马仲久可是将陈暮和贺超琼之间的关系,调查的一清二楚。 而这些,今天赌局之前,马仲久就已经和赌王达成了一个协议。 不然,赌王怎么会允许有人持枪进入赌厅。 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二太是不知情的。 害怕因为陈暮私自找阿强沉海马交文的事,而导致赌王对自己的不信任。 至于说,这场赌局能不能赢? 很简单,马仲久一定能赢。 因为今天只要进入这赌厅的牌,都做了手脚。 马仲久能清楚地知道每张牌是什么。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一定赢。 可以说,这一次就是马仲久以哥哥马交文之死,联合赌王做局。 坑的就是陈暮。 对于马仲久来说,他是找条后路。 对于赌王来说,他也是找个能拿捏陈暮的手段,免得这家伙万一真的想要和贺超琼结婚,赌王还能拿捏一下陈暮。 就算赌王对陈暮满意了,但赌王也能通过这次给陈暮一个面子,帮马仲久拿到赌牌,去让陈暮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 那以后,怎么拿捏陈暮都好说了。 陈暮自然不清楚这背后那么多弯弯绕绕。 但是陈暮知道一点,这个马仲久在韩国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说张谦蛋会弄死他,就算是丁青,也不会让他好过。 当然,根据张谦蛋所说,丁青一直处理的都是集团的合法业务,但是为人也是从小混混一路混起来的。 手底下也是有人命的,做事也是非常狠辣无情的。 不然,怎么可能成为金门集团二把手。 这种涉及到彼此绝对利益,而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斗争中,丁青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你一个都快死的人,还在这威胁我? 陈暮却也没多说什么。 自己韩国行,得烂在肚子里。 守得住秘密,才守得住繁华。 不然,一点事就咋咋呼呼,那怎么能够拥有繁华。 “行吧。”陈暮也没多说什么。 真要自己输了,那就输了吧。 答应赌牌就是了。 这家伙回韩国了,陈暮就让张谦蛋一定弄死他就是了。 大不了多给张谦蛋一点钱。 张谦蛋这家伙,陈暮算是了解了。 凶悍无比,下手黑着呢,而且是没什么道德底线的那种人。 你得罪这种人,那是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的。 但是,张谦蛋有一点好,那就是信守承诺。 他答应的事,那就会去做到。 因为,他不想答应,那他就不会答应你。 大不了直接当场弄死你,也不会去随口敷衍你。 这是他个人的性格所致。 所以,陈暮还是很放心这种人的。 虽然这种人,在普罗大众心中,那就不是好人,是个恶棍。 但那和陈暮有什么关系? 他又没有祸害自己。 再说了,他祸害的是韩国人,那更没什么关系了。 无聊的道德观,陈暮也是没有的。 “那不如请贺小姐做荷官,帮我们发牌!”马仲久说。 “那不行,她是我的幸运女神,是我一个人的。你可别想。”陈暮却霸主地拉住贺超琼,不让其起身,“来个荷官吧。我想,这里应该是不缺的。” “我没意见。”马仲久自然无所谓。 荷官就更好了。 那也是赌王的人。 这场牌局,就更简单了。 “请两位下注。”荷官示意。 一人1亿筹码。 牌局就是在这一局结束之后,谁的筹码多,谁获胜。 而根据赌场的惯例,百家乐是8副牌,然后大概能发70-80手,也就是70-80局。 也就是说,最多80局后,就能见分晓。 其实这是一个相对漫长的局。 不过百家乐玩起来很快,一局没有人死命在那搓牌,喊“三边”的话,很快就结束了。 十几秒钟就可以结束一局。 80局,快的话,一小时就能结束。 “1万块。”马仲久推出1万的筹码,放在了庄上,“上次,我哥坐庄一直输给你。这次我也坐庄,我不相信,我还是输。” 马仲久看了下牌盒子。 今天是透明牌盒子,说是为了避免有人作弊。 但实际上,就是方便马仲久作弊,能知道下面几张牌是什么。 根据马交文来看,第一局应该是闲家赢。 不过这也是马交文故意的。 只有让陈暮先赢几把,才能上头。 之后,才好一局击溃陈暮。 陈暮输了的钱,他是要带走的。 这将是他带回去,用来争夺会长之位的关键资金。 “Pancy,你说,第一把买什么?”陈暮笑问。 陈暮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作弊。 但是一看今天这架势,是真作不了弊。 桌子四周空荡荡的,这可不是大厅里,人满为患。 这里,可是超级VIP厅,极为空旷。 这种情况下,自己只要将水从水分身空间里流出来,立马被人发现。 何况就算没人在意,那牌盒子也是透明的。 这就更无法作弊了。 所以,今天,陈暮要看贺超琼是不是自己幸运女神。 第171章 给她自由 “让我买?”贺超琼顿时紧张起来。 这可是关系到陈暮是否要断手啊。 当然,想要不断手,那就要答应其一件事,帮其拿到澳岛赌牌。 可是澳岛赌牌谁能拿到,那不用说,就是她父亲啊。 贺超琼虽然是小白兔,但是并不傻。 她很快就想明白,这就是想让陈暮利用自己的关系,去找赌王。 这家伙,太坏了。 如果陈暮真要利用自己的话,贺超琼自然愿意帮忙,但是她不用想也知道,父亲会有多看不起陈暮。 她可不想陈暮在父亲面前丢面子,被家族那些人埋汰。 所以,必须要赢。 可是想要赢的话,那她瞬间就感觉到压力大了。 这该压什么呀? 贺超琼手心都是汗。 “陈暮,我,我不知道。”贺超琼脸色有点苍白,她真的很怕让陈暮输掉了。 感知到贺超琼的紧张情绪,陈暮轻轻捏了捏贺超琼的手。 “其实百家乐做赌局是最无聊的。”陈暮轻声说,“我们只需要赢一手,他就输定了。” 贺超琼一愣。 “那就是这第一手,你猜他是会故意输还是会一开始就强势出击?”陈暮笑问。 贺超琼看了一眼马仲久面前的筹码。 1亿筹码,此刻只压了1万。 要知道,这就玩一局,最多能发80手牌。 1万一手牌,全输也就是80万。 “呃,陈暮,你意思是说他出千?”贺超琼突然醒悟过来。 “你觉得,有人可以在赌厅开枪杀人,而不经过你父亲允许吗?”陈暮反问。 这一点,就是马仲久露出的最大破绽。 在赌厅杀人,你当赌王是死的吗? 然后赌王却不动声色,这说明什么? 陈暮后世看了那么多官场小说,这点小道道还是清楚的。 那不就是代表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吗! 马仲久给了赌王韩国的赌牌,然后想要一张澳岛的赌牌,两者利益共同体,那赌王自然会考虑答应。 而为了让赌王能够答应,而不是考虑,显然,马仲久会再卖给赌王一个人情。 那个人情,不就是自己么。 这场赌局输了,自己要么选择断手,要么选择去求赌王给马仲久一张赌牌。 赌王赌牌肯定会给,到时给自己提出各种苛刻条件,那自己能不答应吗? 那时,赌王想怎么拿捏自己,就能怎么拿捏自己。 如果不满贺超琼和自己的关系,让自己滚的远远点,那自己也只能答应。 除非陈暮打算不认账。 但不认账,那赌王就能以此为理由,让贺超琼远离陈暮。 并且,陈暮的名声也会臭掉。 这未来陈暮想要在港岛发展,就麻烦了。 而现阶段来说,港岛是一个大市场,毕竟大陆现在经济还很落后,市场潜力也很有限。 一直要到90年代后,大陆市场才开始逐渐开发出来。 好算计! 陈暮此刻也是想明白过来。 而这场赌局,陈暮也就有了把握。 既然对方一定会出千,也一定出千。 那么,自己就只需要赢一局好了。 第一局,就猜马仲久是想要让自己赢一小把,还是一开始就对自己咄咄逼人。 也就是,买庄。 陈暮没有多说什么,推出了2万筹码。 “买闲!”陈暮笑说。 2万的筹码,输赢不大。 相对于1亿筹码来说,2万输赢无所谓,之后一把都能赢回来。 谁也没当回事。 马仲久自然更没当回事。 他就是故意让陈暮去买闲,赢一小把。 上次,就是利用闲赢的自己大哥,这次让陈暮继续赢几把。 之后,他会全部赢回来,并且让陈暮输更多。 他要让陈暮将赌场那10亿额度都输出来。 这笔钱,他要拿回韩国去和丁青争夺金门集团的会长职务。 所以,结果也很明朗。 陈暮赢了,第一把闲。 陈暮赢了2万。 “陈暮,果然你这个闲家吃庄家。但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赢。”马仲久冷哼一声,再次推出1万。 陈暮咧嘴一笑。 手中的动作缓了一缓,再次推出2万买闲。 果然,还是闲赢。 第三把,马仲久依然是买了1万庄。 陈暮继续2万闲。 果不其然,还是闲赢。 “我就不信了,你就能一直闲下去。这把,10万。”马仲久开始剧本杀了。 他要引诱陈暮上套。 这把,还是闲。 前面五把,都是闲。 下一把,他会下50万。还是会输。 但第六把开始,他就会赢了。 然后,他会一直赢下去。 后面全都是庄。 就这么邪门,就这么不可思议。 他要让陈暮输的底朝天,将10亿都输掉。 一个赌徒,绝对会迷之自信,尤其在一直开单门的情况下,一定坚信会反水。 这是规律。 但是今天这赌局,就是为陈暮设的。 陈暮思索片刻,有点拿捏补助这把究竟会不会变。 但这赌局赌的是最后谁筹码多。 所以,百家乐的赌局,就很无聊。 虽然容易让人上头,但是看穿赌局的关键,那就无聊了。 所以,陈暮也不去想破脑袋了,直接推了10万到庄家上。 这一把,让马仲久愣住。 所有人都愣住。 旁观者,都知道,随着马仲久开始推出10万,那么赌局就要进入高潮了。 可现在,陈暮这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能让我买庄?”陈暮撇撇嘴。 马仲久一愣,尔后瞬间明白过来陈暮的意图。 该死的!这家伙准备耍无赖了。 之后,每一把陈暮和他买一样多,那他就输定了。 因为前面陈暮赢了6万,就比他多6万筹码。 之后,无论他买多少,陈暮也买多少。 那无论输赢,最后陈暮也比他多6万筹码。 这一下,所有人脸色都极为精彩。 谁也没想到,陈暮会拿出这种无赖战术来。 但不得不说,这战术,是必胜术。 但只限于百家乐。 “陈暮,这是我和你对赌的赌局。你这样,那还怎么赌。”马仲久沉默片刻,也准备耍无赖了。 “所以,每一局,都是我们对赌。”马仲久咬牙切齿,“不知何先生认为如何?” 这一刻,就是要明牌了。 赌王点点头。 “既然双方以百家乐的规则作赌局,那么自然要分庄家和闲家。所以,陈暮,你必须以对手身份和马先生对赌。”赌王朗声说。 这一刻,就是明显站队了。 “父亲,这不公平!”贺超琼也明白过来,父亲肯定是选择和马仲久合作。 那样,陈暮这想要不输都难。 “闭嘴!”赌王冷喝,“明天你就去北大读书。” 贺超琼嘟嘴,却不敢再反驳。 “哎,哎,哎,你们这样针对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我无所谓,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她可是我的人,我可不允许你们针对她。”陈暮说着就起身,“走,我们回去。” “陈先生,你这是要破坏赌局吗?”马仲久眼神冒出火光,“如果你不想履行赌局,我想,你害死我哥的仇,我恐怕就无法给赌王一个面子,只是用赌局和你算账了。” 远处两名韩国棒子,手立刻摸进衣服里面。 而四周,也有枪手将枪对准了两名韩国棒子。 他们射杀陈暮可以,但是如果想要指向赌王,立刻就会将他们射杀。 “不,我没说终结这赌局。只不过,你们这样欺负我的人,那我先送我家Pancy回家。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家?”陈暮慢悠悠问。 所有人都明白陈暮的意思了。 这就是拿这赌局向赌王施压呢。 你刚才凶我家宝贝了,现在我不满,就准备拖延赌局了。 我吃个饭,睡个觉,洗个澡再来赌,不迟吧! 我又没说我不赌。 你也没规定什么时间赌完,只规定了这一局结束见分晓。 这种情况下,陈暮任何行为都是合理的。 至于说反驳陈暮拖延时间,可刚刚马仲久临时修改规则,那就不是违规! 你赌王都同意了,那你无耻,我就更无耻了。 这一刻,所有人望向陈暮的眼神,都充满了惊讶和钦佩。 居然敢借此机会,向赌王施压。 而且是为了贺超琼被骂了一句。 “这丫头,倒是找了个关心她的人。”二太心中腹诽。 但这并不改变她觉得陈暮不识大体的印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就要学会接受一些东西。 马仲久不吭声了。 他也明白,陈暮这是冲赌王在发火呢。 他这个时候跳出来,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所以,他坐在那,等着赌王表态。 “陈暮,你想要什么?”赌王也不得不开口。 “这场赌局,我从一开始就想过不公平,但没想过会如此不公平。让我继续赌完,可以。我可以和他对赌。但是,Pancy的未来,是自由的。我绝不希望任何人再去干涉她的自由。”陈暮握紧了贺超琼的手。 “陈暮!”贺超琼此刻眼神已经充满了感动和仰慕。 但,所有人都震惊了。 包括二太,她没想到陈暮那么大胆,敢向赌王提出这条件。 赌王一怒,澳岛就是大地震。 但很快,陈暮一句话让赌王还来不及发泄的怒气,停住。 “我用一个消息和你换。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陈暮很平静地说,“我相信,你听了这消息后,你一定会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并且答应。” 这一刻,赌王强压在心头的怒火。 他是成大事者,自然明白事情轻重缓急。 “我们到一旁休息厅说。”赌王进入一旁的休息厅。 大门关上,所有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陈暮会跟赌王说什么。 什么消息,会让赌王做出让步。 马仲久皱眉。 不过想来,这一切应该不会影响到自己。 陈暮要的很明确,那就是贺超琼。 而陈暮并不被赌王家族所喜,他此刻应该是用什么消息,例如来自大陆的消息,作为筹码和赌王谈判。 此刻,休息厅内。 “陈暮,你要说什么?”赌王问。 “关于你新的合作伙伴马仲久,他所在的金门集团的会中石东出死了。此刻金门集团正爆发严重的内乱。马仲久应该马上就要回汉城去争夺会长之位。而大概率,他应该是争夺不过集团二把手丁青的。”陈暮开门见山,“当然,如果有人给他一大笔钱去竞争,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所以,我这11亿,他盯上了。” 赌王听闻这消息,内心也是惊讶万分。 他没想到,马仲久居然隐藏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更不明白,陈暮是如何知道的。 “不巧,我们那刚好有人从汉城回来。而且他也加入了金门集团。”陈暮笑说,“最近很混乱,所以他提前逃回来了,不想丢命。” 赌王选择相信陈暮说的。 这种事,是撒不了慌的。 “可是这点消息,买不到Pancy的自由。她是家族子女,家族供养她长大,她就要为家族付出。”赌王平静说。 “所以,她已经付出了。”陈暮一笑,“这个消息,不过是一个开胃菜而已。你和马仲久谈妥的条件,尤其那张赌牌,我想他是给不了你了。” 赌王皱眉。 对于韩国方面的信息,他真的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 自从上次被坑后,他就没有再往韩国投入一点资源。 “你有什么建议?”赌王询问。 “很简单,丁青是二把手,而马仲久不过是三把手,丁青掌握着金门集团的所有合法业务,马仲久则是非法业务。两者斗起来,丁青有集团内的各元老支持,除非马仲久能瞬杀丁青,否则斗下去,他不是对手。人手不够,资金也不够。”陈暮说,“自然,也就无法给你那张赌牌了。那是集团的,而不是他马仲久的。” “看来你那位老乡,在金门集团不是一个小人物。”赌王说。 “贺先生,我有个想法。”陈暮说,“赌牌,我依然可以给你。还是和马仲久那边一样的条件,50%+1股,没有其他任何条件。而我只要Pancy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我想,这一张赌牌,应该够她换回自己的自由了。” 赌王沉默。 “如果我给马仲久钱呢?10亿,应该可以够他去和丁青争夺了。”赌王突然说。 “不够。他一定赢不了。不仅是他赢不了,包括丁青也赢不了。”陈暮说,“赢的会是别人。” 赌王一愣。 “金门集团这次内乱,很难说没有警方的布局。或许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的死亡,就是警方制造的,以此来挑动丁青和马仲久的内斗,从而最后将两者都消灭掉。”陈暮说,“无论你给马仲久多少钱,他或许能够战胜丁青,但一定不可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能拿到那张赌牌?”赌王盯着陈暮。 “因为我那位老乡,最后会上位。他就能给你要的赌牌。”陈暮笑说,“我可以给你交个底。我已经给了他50万美元,钱不多,但是却足以他乱中取利。因为现在的他,实力弱小,但是却恰好能避开大势力的绞杀。最后,丁青和马仲久两败俱伤,被警方收拾后,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你就那么相信你那老乡?”赌王好奇。 “他很有能力,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而已。而现在,恰好机会来临。”陈暮笑说,“所以,我要的就是Pancy能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赌王沉默。 良久之后。 “Pancy的婚姻我不再约束。她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回馈,这张赌牌够了。但是,她必须为家族做贡献,接手家族企业。我创下的偌大家底,不可能交给能力不足的人。”赌王说。 “成交!”陈暮满意点头。 这样就足够了。 毕竟,你真让其每天花前月下,那也不合适。 贺超琼本身能力就极强,头脑也灵活,大局观也好,陈暮可不想将其变成一个在家里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小女人。 那就太遗憾了。 当然,这也不现实。 家族那么多资产,也不可能交给外人。 就算贺超琼不争,二太能不争? 所以,陈暮并不反对贺超琼去接手家族企业。 陈暮要的只是让其家族不要去妨碍贺超琼和自己的来往。 其余,陈暮才不会去管。 赌王点点头。 “关于这赌局...” “不用说了,我一定会赢的。不过,我要赢了,我想马仲久还是会来找你借钱的。如果可以,借给他。”陈暮笑说,“算我借的,到时我还你。” 赌王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陈暮的意思。 这就是要让马仲久回韩国后和丁青死磕,给他的那个老乡争取时机。 不然,丁青轻易打垮了马仲久,那就直接变成金门集团老大了。 那样,陈暮的老乡就没机会上位了。 那样,他也得不到那张赌牌了。 “不用,这点投资,我还是损失的起。”赌王摆摆手。 10亿而已,他损失的起。 区区10亿而已。 别看现在只不过是1979年9月头,10亿而已,不算什么。 毕竟吃个海鲜炒饭,都要花费50万港币的主,10亿而已,算的了什么。 很快,陈暮再次回到赌局。 “搞定了。”陈暮拍拍贺超琼的手。 啊?贺超琼惊呼。 “以后你想做什么,没人会约束你。”陈暮笑说,“好了,让我们来完成这场赌局吧。” 贺超琼满眼的不敢置信,不知道陈暮用什么消息和赌王做了交易,让其不再约束自己。 但不管是什么,她此刻内心甜蜜蜜的。 她很开心,自己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就是那么的优秀,而且对自己那么的好。 “赌局继续。”陈暮笑说,“既然是我们对赌,那行。那就直接发牌吧。不过,刚刚那怎么算?你只输了三万,我却赢了6万。我这赢的是谁的钱?” 马仲久没有说话,直接扔过去3万筹码。 陈暮一愣,随即噗嗤乐了。 “你笑什么!”马仲久冷哼。 “我在想,现在我不是赢了9万了吗。你这算数是体育老师教的吗?”陈暮调侃。 马仲久一愣,随即脸色都黑了。 他这筹码应该给荷官,而不是给陈暮。 但陈暮说他少输了三万,他还不就直接扔给陈暮了。 这不是犯浑么。 “给钱啊,你还要还给荷官三万。”陈暮指了指马仲久。 马仲久顿时怒了。 老子的钱在你那呢。 “这三万是你自愿给的,就算是信息咨询费了。”陈暮平静说,“但你欠荷官的,那是另外一回事,两者不可同日而论。” 马仲久那个气啊。 但想到这场赌局,尤其想到赌王前后态度的细微变化,他也不敢再多生事端。 避免局面出现不可控的场景,那是他一切计划都白费了。 现在,他急需一笔资金回国去召集人手,和丁青打擂台,他要成为金门集团新的会长。 那时,他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才不会像如今这样,那么处处憋屈。 见马仲久干净利落地又拿了三万给了荷官,陈暮满意点点头。 “发牌!”马仲久冷哼。 “等等,我都还没有说,我答应你这赌注呢。10万而已。你过家家呢,那么点。”陈暮冷哼,“就一把定胜负吧。直接1亿。” 陈暮盯着马仲久的脸。 这家伙脸色立变。 果然,这一把应该还是闲家牌。 之后,或许就会变了。 但是很显然,马仲久没料到陈暮直接起手下重注了。 直接1亿筹码推过去。 四周一片惊呼。 没想到,起手就是那么大赌注。 1亿,直接押了。 马仲久额头汗顿时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玩脱了。 他是想要设局,让陈暮这沾沾自喜的连战连胜的状态下,最后输破防后,直接开启借款模式赌博。 到时,他能将陈暮那10亿额度贷款都赢下来。 那样,他就有11亿澳岛币作为武装资金,回汉城去和丁青争夺会长职务。 这都是他计算好的是。 谁料到,事情转变会如此之快。 陈暮这边居然直接起手推了1亿,他要不答应,那这赌局就立刻结束了。 可是答应,他也是输啊。 这一把,还是闲。 而且,下一把,依然是闲。 就陈暮这德行,搞不好下把继续推2亿买闲。 他就吐血了。 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忍了。 输就输,先输后赢,也不是不行。 第172章 时局难料 马仲久忍着恶气,推上1亿筹码。 自然,输了。 这一把,是闲。 现场一片哗然。 尤其知道一点内情的二太,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马仲久是怎么搞的,这都能输。 当然,此刻赌王的态度有所转变,所以她也没吭声。 三太本身就不喜欢马仲久这种人。 所以,马仲久输赢如何,她一点都不在意。 至于陈暮和赌王谈了什么,她也不在意。 她是最小的,自然明白她立身之本就是做好眼前的事。 其余的,不掺和,不竞争。 因为她没资格。 在这个豪门大家族,她现在一没子嗣,二没声望,是不能争的。 任何争风吃醋的行为,都是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其余的,一切与她无关。 “你似乎没筹码了!”陈暮望着马仲久。 “再兑换1亿。”马仲久直接拿出卡来。 还要赌。 “这一局,牌发完之前,不会结束。”马仲久平静说,“我大哥的仇,就在这一局解决。赢了,说明我大哥在天有灵。输了,我也尽力了。”马仲久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和怒火。 他必须要赢,他要带10亿澳岛币回汉城,去和那该死的丁青争夺会长的位置。 一旦成为会长,他的财富将会瞬间膨胀百倍不止。 金门集团的财富,都是会长掌控。 他会将其中大部分分发给其余人。 但是就他自己截留的那部分,每年都有上亿美元。 而这还是石东出无法彻底掌控金门集团的情况下,都能获得上亿美元的收益。 如果让马仲久彻底掌握金门集团,那每年他能获得的收益至少上10亿美元。 没有了丁青,那丁青那边的收益都是他的。 趁机,他还能清洗一大波集团内的那些只拿收益不干活的老家伙们。 所以,他必须要赢。 陈暮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接下来,的确很凶险了。 下一把,陈暮并不清楚,马仲久的局,是会让庄家赢,还是闲家赢。 如果牌路反转,变成庄家赢,那自己就危险了。 当然,这就要看马仲久下多大了。 马仲久平稳地推出1000万的筹码。 他这一局,还是输的。 但是,他也不能推太少。 推太少,怕陈暮看出来。 要是陈暮继续下1亿,他就痛苦了。 他卡里没钱了。 至少没有1亿了。 果然,此刻陈暮看不准马仲久这一手牌究竟是庄赢,还是闲赢。 现在就没有技术可言,就是打心理战。 陈暮相信,自己的机会不多了。 当然,就算这一把赢了,但后续还有那么多手牌,算上这一把才5把,后面还能最少发60手以上。 不说马仲久每把1亿,就算是每把1000万,陈暮也输不起。 所以,不能按照马仲久的逻辑来玩。 当马仲久将 1000万筹码推至庄位时,贵宾厅的水晶灯在筹码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贺超琼的指甲几乎嵌进陈暮手背,而陈暮却忽然从裤袋里摸出一枚海玻璃——那是昨夜在渔民村海滩捡到的青绿色碎片,边缘被海水打磨得光滑 他用指腹蹭过玻璃面,对贺超琼低语:“知道海玻璃为什么珍贵吗?因为每一道裂纹都藏着海浪的记忆。” 荷官正要推牌靴,陈暮突然将海玻璃按在牌靴边缘。 水分身空间的海水如蛛丝般渗透,在牌靴内侧形成一层肉眼难辨的冰晶膜。 这层膜并非干扰牌序传输,而是在牌面摩擦时,将下一张牌的湿度变化转化为掌心的细微震颤——方片 J的棱角纹理在他掌心凝结成三滴冰水,对应牌面的三点。 “闲家,方片 J。”陈暮报牌时,马仲久耳麦里的电流声恰好变成尖锐的蜂鸣。 牌面翻开,果然是方片 J。 马仲久猛地看向牌靴,只见一抹水汽迅速蒸发。 他想起石东出死前那晚,保镖曾喊出“天罚”,此刻陈暮的手段让他背脊发凉——这不是赌技,而是某种超越常理的力量。 “补牌。”陈暮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沉默。 第二张牌是黑桃 3,闲家合计 13点,爆牌。 马仲久刚松口气,却见陈暮将面前所有筹码——包括赢来的 1.0003亿——全部推至闲位,同时用只有贺超琼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说北大图书馆的穹顶像不像倒置的贝壳?赢了这局,我带你去看凌晨四点的未名湖。” 贺超琼浑身一震。她记得陈暮说过,水的记忆能穿透时空,此刻他孤注一掷的姿态,与在汉江边跃入江水时如出一辙——看似疯狂,实则算准了所有变量。 马仲久盯着剩余牌堆,根据最后接收的牌序,下一张应为红桃 A,庄家补牌必爆。 他咬牙将仅剩的 9000万推至庄位,喉结滚动着韩国黑帮特有的狠戾:“陈先生,你敢赌命吗?” 荷官发牌的手剧烈颤抖。 闲家牌面是红桃 A与梅花 9,合计 10点;庄家首牌红桃 A,补牌黑桃 Q,合计 21点——庄家绝杀。 “不可能!”马仲久掀翻赌桌,筹码如瀑布般滚落。 两名韩国保镖拔枪的瞬间,赌王的人已用消音器抵住他们太阳穴。陈暮蹲身捡起那枚海玻璃,上面的冰晶竟凝结成“杀”字,他想起张谦蛋说过的话:“在道外混,刀要快,眼要毒,心要狠。” “马先生,”赌王将支票簿推过去,“这是 10亿。汉城的事,别牵连澳岛。” 马仲久抓着支票的手指青筋暴起,突然狂笑:“贺先生,你以为帮他赢了,韩国的赌牌就稳了?丁青已经控制了三成地盘,等我带钱回去——” “你回不去了。”陈暮按下对讲机,“张谦蛋,金浦机场的货运通道,准备好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混杂着烧酒气味的粗笑:“陈哥放心,刚给马先生订了‘头等舱’,棺材板都是从哈市运来的老松木。” 马仲久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这才明白,从石东出被“天罚”的那一刻起,陈暮就用张谦蛋为饵,布下了横跨中韩的杀局。 赌局不过是引他入瓮的幌子,真正的杀招,是切断他所有退路的情报网——陈暮的人不仅渗透了金门集团,甚至掌握了汉城警方的行动轨迹。 但不管如何,他今天拿到了这10亿。 所以,马仲久立刻去了机场,启程回了汉城。 此刻,陈暮并没有离开。 而是被赌王留在了澳岛一起共进晚餐。 “你早就知道石东出的死是韩国警方合谋的?”赌王忽然开口,眼神锐利如刀。 他想起陈暮在休息厅说的话:“石东出的死不是意外,是丁青和警方的阳谋,他们需要一个借口清洗黑帮。” 陈暮擦拭着海玻璃上的水渍:“我只知道,张谦蛋需要一个混乱的汉城。就像澳岛需要新的赌牌。” 笑话!自己能说石东出的死,是自己做的吗! 那说出来,麻烦可就大了。 陈暮不会说的。 这种事,陈暮打死也不说。 哪怕张谦蛋知道,陈暮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此时,阿强推门而入,附在赌王耳边低语。 赌王听完,将手机递给陈暮——屏幕上是张谦蛋发来的照片:马仲久的私人飞机在金浦机场跑道爆炸,残骸里隐约可见带血的太极旗徽章。 “丁青的人动手了。”赌王收回手机,“汉城黑帮火拼提前爆发,张谦蛋趁乱接管了三成地盘。” 陈暮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澳门的霓虹灯在暴雨后显得格外刺眼。 “贺先生,”陈暮将海玻璃放在赌桌上,“韩国的赌牌,51%控股。剩下的 49%,留给张谦蛋。” 赌王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比我更像赌徒。但 Pancy——” “她会去北大读国际关系,”陈暮打断他,“顺便帮我盯着汉城的局势。至于澳门的事,”他指了指赌桌上的海玻璃,“水记得一切,包括谁该赢,谁该输。” 贺超琼忽然握住陈暮的手,指尖还残留着海玻璃的凉意。 她想起陈暮在船上说的话:“水的形态会变,但自由的本质不变。” 此刻她终于明白,陈暮要的从来不是赌局的输赢,而是将所有人的命运都纳入这场牌局——马仲久的野心、赌王的算计、张谦蛋的狠戾,都只是他牌桌上的筹码。 凌晨五点,陈暮回到渔民村时,老村长正在码头修补渔网。“香港来的老板又来了,”老汉指了指村口的黑色轿车,“说要谈我们村大量闲置土地的开发权,还带了个戴墨镜的韩国人。” 陈暮心头一动。他走近轿车,车窗降下,露出张谦蛋缠着绷带的脸——他的左耳缺了一块,正是当年“道外火并”时撕下疤脸耳朵的位置。“陈哥,”张谦蛋扔来一瓶烧酒,“汉城的事办妥了,丁青的人头挂在龙山火车站,现在整个金门集团都在找我。” “找你?”陈暮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是啊,”张谦蛋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他们想让我当会长。不过我跟他们说,得先问问你——这是你给我的机会,不是吗?还有这10亿,也就是凭借这10亿,我快速的收拢了一批人,抢占了市场,并且趁乱,斩杀了丁青。” 张谦蛋没想到,陈暮会送给他这么大一份礼。 50万美元,让他在汉城站稳了脚跟。 而随后马仲久口袋里的10亿支票,则彻底让他可以掌控金门集团。 10亿澳岛币,价值600亿韩元。 这笔钱,让他迅速的收拢了马仲久死后,那群惊慌失措的手下。 随后,也凭借这笔钱,他获得了金门集团很多元老的支持。 毕竟一人给10亿韩元,自然会有元老支持。 当然,仅仅元老支持并不足够。 张谦蛋是一个心狠手辣,而且非常果断的人。 所以,他召集了100名敢死队,每人给了1亿韩元,趁着丁青去给马仲久上香时,直接在灵堂开战。 是的,张谦蛋就是这么不讲规矩,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还讲什么规矩。 张谦蛋亲自带队,直接灵堂伏击丁青。 最终,在敢死队死了一半人后,将丁青斩杀于马仲久灵堂前。 至此,金门集团归张谦蛋所有。 他在短短一周时间,完成了人生最大的逆袭。 对于陈暮,他也更是钦佩。 没有陈暮,他现在还是在汉城艰难求生的一个来自哈市的华人,遭受排挤,挣扎于温饱。 每天都去砍人,但也被人砍。 现在,虽说丁青的手下正在为了替丁青复仇,而四处搜寻他。 但这群人,没有了丁青,没有了金门集团的资金支持,他们迟早会完蛋。 现在,张谦蛋过来,也就是避避风头。 何必跟一群要死的人去拼命呢! 以前张谦蛋愿意随时拼命,那是朝不保夕。 现在,他马上身家就要上亿美元了,他又怎么会像以前那样像个地痞一样拼命呢。 所以,他来找陈暮,顺便来学习一下如何作一个集团会长。 陈暮望着远处的群山,在晨光中泛着银白色的光。他想起当初偶遇张谦蛋的那个夜晚,谁能料到事态的发展会如此之快。 “机会不是我给的,”陈暮将海玻璃抛向空中,青绿色的碎片在阳光下划出弧线,“是你自己赢的。就像这把牌,”他接住海玻璃,,“只要敢赌,总有赢的可能。” 张谦蛋盯着陈暮掌心的水球,忽然想起哈市道外区的老人们说过的话:“水无常形,却能穿石。” 他终于明白,陈暮不是在赌牌,而是在赌一个时代的走向——用张谦蛋这样的利刃搅动江湖,用贺超琼的自由换取赌王的信任,最终在澳门与汉城的暗涌中,铸造属于自己的规则。 “陈哥,”张谦蛋点燃香烟,烟雾缭绕中,“下一步怎么走?” 陈暮握紧掌心的海玻璃。 海风吹过,带来澳岛赌场的霓虹味,也带来汉城黑帮火并的血腥气。 他知道,真正的赌局才刚刚开始——当张谦蛋坐上金门集团会长之位,当贺超琼在北大解析韩国政局,澳门的赌牌、汉城的地盘、渔民村的未来,都将在他手中化为最锋利的水刃,劈开这个风云变幻的七十年代。 “下一步?”陈暮望向海平面,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等香港老板开口,然后告诉他——我的筹码,只赌最大的局。” 第173章 下手忒黑 “张谦蛋,那个香港人是谁?”陈暮问。 “那个,我从港岛过来时,遇见的。说是搞什么投资的,我一听,想着你这似乎需要,就带着过来了。”张谦蛋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有问题?要不要我弄死他?反正这儿弄死了,我就走了。” 陈暮脸色一黑。 自己已经自问心够黑的了,但是也要讲道理,也是看对方是否威胁到自己。 张谦蛋倒好,一言不合就要弄死人。 这个商人,多冤枉啊。 “他就是个商人,来投资的。不至于!”陈暮无奈。 就在这时,老村长过来。 看了一眼张谦蛋。 “嘿嘿,你们聊,我去四处溜达一下!”张谦蛋一看老村长脸色,就知道,主动离开。 “怎么了,老村长?”陈暮问。 “哥哥仔村长,那个商人好像有点问题。我听他打电话说了什么‘已经到了’,‘还没接触’,‘放心’之类的话。”老村长担忧说。 本来老村长也不想偷听的。 因为,村里电话就三个,一部老村长这,一部陈暮那,一部沈婉钧那。 陈暮和沈婉钧的,都是私人专用。 老村长这部是对外的。 所以,那个商人过来借电话给老村长,并且将老村长支开了。 老村长也不是诚心偷听,但是他出去后,就去自己房间里呆着了。 而现在公寓楼还在修建,这农村老房子的隔音效果,那是相当不好的。 所以,农村里没有什么秘密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隔墙有耳是真的再正常不过了。 而这商人虽然压低声音说话,但还是被老村长听了不少去了。 这几个字,肯定多少有点问题。 所以老村长就来了,就向陈暮汇报。 陈暮一听,沉默少许。 “老村长,我知道了。放心吧,这件事,我来解决。”陈暮安抚一番,让老村长离开。 一会后,张谦蛋回来。 “咋了?看你脸色,似乎有问题啊!”张谦蛋嘿嘿一乐。 “那商人似乎有点问题。你帮我审审他。我给你找个地方。”陈暮说。 “行嘞,不过你这地方那么好,我觉得你可以弄个水牢啊。人关进去,几天就会招。然后不行直接弄死了,涨潮后,鱼儿虾啊什么的,就将其吃掉了。那还不会被人发现。”张谦蛋提议说。 陈暮无语。 这位同志,也太黑了。 不过黑就黑吧。 反正,不黑自己就行。 夜色沉得像块浸透墨汁的绒布,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渔村边缘回荡。 陈暮领着张谦蛋走到海边一处废弃的渔船仓库,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弥漫着鱼腥、咸水和朽木混合的霉味。 仓库深处,一个半人高的水泥池子赫然在目——那是早年渔民腌制海货的窖池,此刻蓄满了浑浊的海水,水面漂浮着几缕海藻,在手电筒的光束下像扭曲的黑发。 “就这儿吧。”张谦蛋搓了搓手,嘴角咧开一抹兴奋的狞笑,“水牢这玩意儿,我在哈市蹲局子的时候听老炮儿吹过,说是比老虎凳还管用。”他回头冲陈暮挑眉,“人呢?” 陈暮朝门外示意,两个渔村青年押着那个西装革履的商人走了进来。 商人名叫李哲,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已经歪斜,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脸上还留着被扇过的红印。 他看到那个水泥池子时,双腿立刻筛起了糠,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陈先生,有话好好说,我就是个做投资的……” “做投资的?”张谦蛋上前一步,抓住李哲的衣领往池子边拖,“老子看你是来做‘死’的!刚才老村长听见你打电话说‘还没接触’‘放心’,跟谁放心呢?啊?” 他猛地将李哲的头按向水面,腥臭的海水溅到商人的脸颊上,吓得他瞳孔骤缩。 “别!别!我说!”李哲尖叫起来,下巴上的肥肉随着恐惧剧烈颤抖,“我……我是港岛来的,受郭启文先生所托……” “郭启文?”陈暮靠在仓库的木柱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寒意,“他让你干什么?” “他……他说您在搞海水养殖产业化,需要外资注入,让我来扮演新加坡的投资人……” 李哲的话被张谦蛋又一次下压的动作打断,半截脸浸在水里,呛得他剧烈咳嗽,头发和西装都被海水泡得湿透,“咳……咳……他给了我一份‘深海基因科技’的项目书,让我跟您谈合作,说只要您把资金投进去,后续会有‘更大的资本对接’……” 张谦蛋松开手,李哲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海水从他的领口不断往下滴。 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郭先生还说,让我想办法拿到您和渔民村的财务数据,还有跟政府签的合作协议副本……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港币,还帮我移民加拿大……” “杀猪盘。”陈暮冷笑一声,脑海里瞬间闪过郭启文在港岛宴会厅里的那张脸。 看来那些公子哥不仅没放弃,还把触手伸到了渔村。他蹲下身,盯着李哲的眼睛:“他们怎么找到你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以前在港岛做过金融掮客,帮人拉过皮条投资……”李哲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带着哭腔,“郭启文的助理通过中间人找到我,说这活儿风险低、来钱快,还说您……说您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渔村村长,肯定好骗……” “好骗?”张谦蛋突然抬脚,狠狠踹在李哲的肚子上,疼得他蜷缩成一团,“老子看你是瞎了眼!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吗?能把英国特种兵沉海里的主儿,轮得到你们这帮香港龟孙来算计?” 陈暮摆了摆手,示意张谦蛋停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昏暗的仓库里缭绕:“郭启文有没有说下一步计划?比如,怎么让我把钱投进去?” “说……说了……”李哲强忍着疼痛,语速飞快,“他让我先跟您签一份‘意向书’,里面有个条款——只要您启动资金到位,他们就会安排‘海外专家团队’来考察,到时候……到时候会有人在合同里做手脚,把资金转到离岸账户……”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更关键的细节,“对了!他们还准备了一份‘君子协议’,说是什么为了保障双方权益,但里面有对赌条款,要是项目三年不盈利,您得用三倍价格回购股份……” 这些细节和阿强之前打探到的“杀猪盘”计划完全吻合。 陈暮掐灭烟头,鞋底碾过潮湿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商人,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在郭启文等人的剧本里,渔村的未来和渔民的血汗,不过是他们赌桌上的筹码。 “张谦蛋,”陈暮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仓库里的海水,“你不是说水牢能让人招供吗?现在人招了,怎么处理?” 张谦蛋搓了搓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好办!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放回去就是个祸害。扔水里喂鱼?还是……”他看向陈暮,等待指示。 李哲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连滚带爬地扑到陈暮脚边:“陈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把郭启文给我的钱都还给您,我还可以帮您做卧底,帮您收集他们的证据……” 陈暮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对张谦蛋说:“把他绑起来,扔到池子里泡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想说更多了,再拉上来。”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张谦蛋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明白!这叫‘温水煮青蛙’,慢慢熬他!” 他招呼旁边的渔村青年,用麻绳将李哲结结实实地捆住,像拖死狗一样扔进了水牢。 李哲的惨叫声在仓库里回荡,很快被淹没在池子里的水声中。 陈暮转身走出仓库,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他抬头望向港岛的方向,夜幕下的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却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 郭启文等人的“君子协议”,不过是裹着糖衣的毒药,而他陈暮,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哥哥仔村长,”老村长不知何时等在仓库外,手里拿着一盏马灯,灯光映着他忧虑的脸,“这事儿……” “没事,老村长。”陈暮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豺狼来了,咱们就磨好刀。想在咱们渔村的地盘上耍花样,得先问问我手里的‘鱼叉’答不答应。” 他没有说破李哲的身份,只是让老村长通知村里加强警戒,尤其是外来的陌生面孔。 回到住处,陈暮坐在桌前,拿出纸笔,开始梳理郭启文等人的计划脉络。 所谓的“深海基因科技”、对赌协议、离岸账户……这些资本游戏的套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或许不堪一击,但他需要更周密的布局,不仅要让对方的杀猪盘落空,还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依旧,只是这一次,陈暮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汹涌。他知道,一场围绕着资本与势力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而他,必须成为那个掌握棋局的人。 第174章 韩国女星未来悲催了 “陈老板,你准备怎么做?”张谦蛋望着陈暮,一脸好奇。 称呼陈暮一声老板,代表双方关系定位。 张谦蛋不可能再认任何人当大哥,他就是大哥,以后都是。 以前在东北认乔四当大哥,那是因为当时乔四的确牛逼,他也刚出来混,总要跟一个大哥。 但现在,他到了韩国汉城,他就不会再认任何人当大哥。 但陈暮是给予他资金和造化的人。 前后可是上亿元的支持,他必须认这个恩情。 已经不是人情,而是恩情。 所以,他称呼陈暮为老板。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付这群来找我麻烦的一群港岛富二代?”陈暮笑问。 张谦蛋脸上杀气一现。 “别那么大火气。他们都是有钱公子哥,你弄死他们,麻烦会很大。”陈暮拍拍张谦蛋的肩膀,“有时候,对付这些公子哥,其实吧,有几种办法。” 张谦蛋并不是傻乎乎的那种莽夫,也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 如果是那种,他早就死了。 他知道,这是陈暮在指点他了。 毕竟韩国财阀众多,而且几乎都集中在汉城。 他现在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必然要和这些财富打交道。 而这些财富可比这些港岛公子哥要难缠多了。 他的确不可能将这些财阀都给沉海。 那不等他将他们沉海,这些财富已经将他沉海了。 在韩国,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这可不是说笑,而是事实。 他这种人,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和那些财阀比起来,可是小卡拉米一个。 你看警方什么时候敢去找财阀的麻烦了。 “他们都是公子哥,一般就是捧着玩。这样,容易通过他们赚钱。当然,他们这些公子哥,那都是目中无人的。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陈暮撇撇嘴。 这就如同一战和二战,欧洲打的天崩地裂,少有听说战场战死高官的。 除非是运气不好,被炸死。 否则,打不过就投降呗。 投降了,还会好吃好喝招待你。 例如拿破仑,欧洲人那么怕他,但是也就软禁而已,而且只要不出岛,在岛上干嘛都行。 并且,好吃好喝招待着。 这是战败的俘虏待遇? 这不就是因为拿破仑是他们高层那个圈子的。 那么彼此就要善待。 为何? 因为万一自己未来战败了,也希望被善待。 就算自己不会战败,自己子孙不会战败吗?难道你不想给子孙后代留条活路吗? 显然,欧洲人,这方面做的比较好。 不像国内,司马懿做出来的事,最后导致了整个司马家被屠戮。 很多时候,是不能做过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他们这个圈子。 你不在这个圈子,那就对不起了。 “这些人,想要对付他们,直接沉海,那除非将其一家老小都给沉海了,不然你就不要动手。”陈暮说,“而又忍不下这口气,怎么办?最好办法,就是驱狼吞虎。让其他公子哥对付他。那么,他们之间一个圈子的,怎么会互相闹起来?很简单,女人。” 利益闹起来? 会,但是之后都会谈。 谈一谈,大家各自退让一点,不就是钱嘛,他们缺钱吗? 他们不缺钱。 利益上的得失,都是能通过谈来解决。 唯独让这些公子哥无法释怀的,就是女人。 张谦蛋点头。 这一点和他们这些混道上的人一样。 钱的事,坐下来谈。 但女人,那就不是谈的事了。 那就必须开战了。 那都不是你赔钱就能解决的事了,那必须先干你一次后,再来谈。 “而最简单的,莫过于培养明星。”陈暮说,“明星自带光环效应,对于公子哥也好,那些财阀也好,他们都会追捧。” 张谦蛋恍然大悟。 “尤其,我们这种人去培养明星,那明星不敢不听话。”张谦蛋嘿嘿一笑。 他们是干嘛的? 社团啊。 这有不怕社团的明星吗? 你要不听话,找人泼你油漆,找人扒你衣服,拍你果照,到时你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警方都没办法。 抓一批人,还有更多的人。 尤其相对于财阀来说,他们做事还考虑颜面问题。 社团做事,不需要考虑颜面,只考虑有没有效。 “那你意思是我以后多培养一下女明星,让她们去勾引一下那些财阀?”张谦蛋试探问。 这个是他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陈暮有点头疼。 果然,张谦蛋还是格局低了点。 不过也差不多说到点子上了。 “韩国是一个财阀为主的国家,韩国的阶级会很严重。而普通人想要摆脱旧有阶层,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明星。所以呢,你可以多弄几个娱乐明星经济公司,多掌控一下明星,让他们为你赚钱。尤其女明星,对于发展财阀经济大有好处。”陈暮说,“并且,这一行业,本身也是一个摇钱树。” “那不是要对付公子哥吗?”张谦蛋脑筋有点迷糊。 “对付公子哥,女人是最佳武器。但那是港岛。而我告诉你的是韩国,你可以着手在这方面发展。”陈暮无奈说。 这方面,陈暮也不知道让张谦蛋涉足,会不会祸害死韩国女明星。 不过反正不是华夏人,无所谓了。 陈暮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说辞,直接导致未来韩国女明星出道,是能赚钱,张谦蛋这人还是讲道义,让你赚钱。 这方面,张谦蛋不克扣你。 但是其余方面,那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女人嘛,所能付出代价的还不就是身体。 导致未来韩国女明星出道第一关,就是献身给金门集团首脑。 而每每陈暮去韩国时,张谦蛋都会让刚出道的那些女明星,还是处,去招待陈暮。 甚至会特地培养几个,让其一直保持单身,不准有任何异性接触机会,就是为了专门用来招待陈暮。 并且,陈暮碰过之后,除非陈暮表态不感兴趣,否则那女明星,不准谈恋爱,和任何人再发生关系。 否则,张谦蛋也不废话,直接将你沉海。 当然了,这种女明星,张谦蛋也是不会亏待她的。 会给足资源,让你赚到足够多的钱。 只要你听话,张谦蛋还是很守规矩的。 这也导致,虽然后来许多韩国女明星,不得不陪酒,但是却没有什么怨言。 因为真能赚到足够多的钱。 “我明白了,陈老板,那这边呢?”张谦蛋询问。 “那是港岛的事,我来处理。你在韩国汉城,你先将你的金门集团发展成为韩国最大的集团,然后再来考虑走出韩国。”陈暮笑说。 张谦蛋点点头。 未来的计划,他已经有了。 原本,他就在想搞什么。 那种合法的他搞不来,也不想搞。 太麻烦了。 搞明星,他喜欢。 反正韩国女人多,多培养几个,签订合约,那就是了。 经纪公司嘛,多简单。 至于合作,金门集团出头,那些电影公司啊,唱片公司啊,敢不合作? 不合作,你们以后还要不要在韩国开展业务了? 随便派点人过去搞破坏,你受得了? 混道上的就这么本事。 事情我或许做不好,但是我让你做不好,那却是很简单。 “那你接下来干嘛?”陈暮问,“回去,还是继续躲避几天风头?” “等丁青手下发完疯后,再回去收拾他们。”张谦蛋掏出一根烟,“现在等他们出来发疯,我让人记着呢。将这些丁青死忠,都记着。等所有人出来后,我就回去收拾他们。” 张谦蛋可以武力值近乎拉满的混子。 在东北,那就是乔四手下头号猛将。 虽然没有正儿八经习武,但是身强体壮,而且有一股神力,并且敢打敢拼,再加上多年街斗的经验,基本上在街斗上,就没有一回之敌。 尤其善于对付群架。 “那你小心点。对了,你能弄到手枪?”陈暮问。 “呃,暂时渠道不够畅通。”张谦蛋无奈。 韩国弄枪,不是那么好弄的。 可不是像黑道那样,动不动就开枪。 而且,现实中,韩国普通能所能接触的就是猎枪。 手枪,轻易弄不到。 “那行,我给你弄几把手枪。军用的。”陈暮笑说。 不多会,陈暮将特种空勤团的手枪拿来给了张谦蛋。 12把,每把还搭配了4个弹匣。 “这玩意,我弄不回去啊?”张谦蛋眼中放光,但是却苦笑不已。 “没事,到时我亲自送你。”陈暮笑说,“我有船,可以送人。不过由于对方严格保密,所以,进入船舱前,必须蒙眼,然后呆在船舱不能出去。不过很快,几个小时就到。” “那没问题。”张谦蛋点点头,“就是这条路能不能经常走?” 如果能经常走,那就来钱了。 没有什么比走私更来钱的路了。 “不能。”陈暮直接翻白眼。 自己倒是随时能走。 现在自己水分身的航速已经达到了200节,速度超快。 问题是,自己又不缺钱,没事走私干嘛。 最多就是帮助张谦蛋走私军火时,走一次。 其余时候,那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好了。 “那你准备如何对付那些港岛的公子哥?他们都这样算计你了。我也学学。”张谦蛋一脸好奇。 第175章 下套 张谦蛋好奇,陈暮准备如何对付这些港岛贵公子。 陈暮让他在韩国,学会利用女人。 不过陈暮教他的,更像是利用女人去和那些财阀搞好关系,利用那些漂亮女明星去赚钱。 可是,这些贵公子算计陈暮,那陈暮准备如何应付呢? 张谦蛋觉得自己要好好跟陈暮学习一下。 自己那套用来打打杀杀可以,但是自己都要拥有金门集团了,那未来也不能总是打打杀杀。 陈暮将烟头摁灭在贝壳烟灰缸里,窗外的海风卷着渔船马达声灌入窗台——1979年的鹏城渔村还带着咸腥的质朴,而隔海相望的港岛早已是资本与欲望交织的名利场。 他指尖叩击着桌面,目光落在墙上贴着的《龙虎豹》杂志剪报上,封面女星林轻霞的飒爽笑容下,藏着港岛娱乐圈最现实的生存法则。 “1979年的港岛,邵氏刚把重心转向电影,无线的《欢乐今宵》正捧红汪名荃,”陈暮推过一叠油印资料,上面是近期港姐选举的候选人名册 “这些女人是港岛公子哥的‘标准猎物’——郭启文在澳门葡京包养的舞女,李负梁资助的油画系学生,萧敬腾带去戛纳的‘缪斯’,全是这个圈子里的浮萍。” 张谦蛋抓起一张港姐季军周曼琪的照片,姑娘眉眼间带着刻意雕琢的清纯,无名指上却戴着明显不合身份的卡地亚钻戒。 “陈老板,你要找的是不是这种‘想攀高枝又没门路’的?”他啐了口唾沫,“在汉城,这种女人多得是,金门集团旗下的歌厅里一抓一把,见了穿西装的就想往上贴。” “关键不是找,是‘养’。”陈暮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烫金名片簿,扉页印着“南海影业有限公司”的烫金 LOGO——这是他让阿强在港岛注册的空壳公司,账户里刚注入从赌场赢回来的5000万港币。 “下周港姐决赛,我要让‘南海影业’以‘最佳上镜奖’赞助商的身份介入,直接签下周曼琪和另一个叫钟雏红的落选者。” “钟雏红?”张谦蛋眯眼瞅着资料上那个笑起来有梨涡的姑娘,“这丫头看着比周曼琪还野,能听话?” “就是要野的。”陈暮点燃第二支烟,烟雾在台灯下织成淡蓝色的网,“郭启文这种人玩腻了温顺款,就喜欢带点野性的‘挑战感’。你记着,1979年的港岛公子哥有三大爱好:开跑车、玩马、捧女星。我们就用女星做饵,钓他们上钩。” 1979年 9月 15日,香港伊丽莎白体育馆穹顶的水晶灯将红地毯照得发亮。港姐决赛后台的化妆间里,周曼琪攥着粉饼的手微微发抖,镜中映出她身上租来的香奈儿套装——肩线处还留着前一位租客的香水味,与她耳后廉价的雪花膏气息混在一起,形成一种窘迫的甜腻。 “曼琪小姐,南海影业的陈先生在 VIP室等您。”穿着制服的服务生递来烫金请柬,信封里掉出一张千元港币钞票。周曼琪慌忙捡起,指尖触到纸钞上“陈”字的暗纹——这是陈暮特意从汇丰银行定制的记号钱,每一笔“打点”都能追踪流向。 VIP室里,陈暮倚着落地窗边的吧台,手中晃着杯威士忌。 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港岛的霓虹正将维多利亚港染成一片迷离的橘紫,而室内,张谦蛋带来的韩国化妆师正在给钟楚红上妆。 姑娘穿着陈暮从沉船里捞出的 1920年代法国古董蕾丝裙,颈间挂着颗鸽卵大的南洋珍珠——此刻被临时串在银链上,在她锁骨间晃出温润的光。 “陈老板,这丫头片子真能搞定李负梁?”张谦蛋嚼着口香糖,盯着镜中钟楚红被眼线拉长的眼角。 化妆师用的是资生堂最新款液体眼线,在 1979年的香港还属稀罕物,是陈暮让雷暴从日本横滨的美军基地“借”来的。 “李负梁刚跟苏富比拍了幅莫奈睡莲,正想找个‘懂艺术’的女伴。”陈暮将一支万宝龙钢笔塞进周曼琪手里,笔帽上刻着郭启文的名字缩写,“等下颁奖时,你就用这支笔在获奖感言里‘不小心’提到‘启文哥送的幸运笔’,记得对着无线的镜头晃两下。” 当司仪念出“最佳上镜奖——周曼琪”时,南海影业的 LOGO在背景屏上闪过。 姑娘踩着租来的高跟鞋上台,裙摆扫过台阶时,陈暮事先藏在衬里的微型录音笔被触发。 她接过奖杯的瞬间,故意让郭启文名字的钢笔从手中滑落,在麦克风前发出清脆的响声:“哎呀,这是启文哥送我的……” 话没说完就红了眼眶,恰到好处的惊慌让台下的郭启文露出得意的笑,却没注意到李负梁脸色微变——他送的卡地亚钻戒被周曼琪藏在了手套里。 与此同时,钟雏红在后台“迷路”,误打误撞闯进李负梁的私人休息室。 她故意扯断珍珠项链,让珠子滚到李负梁脚边,弯腰去捡时,古董裙的领口滑下,露出她肩胛骨刻的细小纹路——那是莫奈睡莲的简化图案。 “先生,您见过这么美的珍珠吗?就像我在鹏城看过的海上日出。”她的普通话带着潮汕口音,让自诩“文化人”的李负梁瞬间想起被他嫌弃的乡下祖母。 陈暮早已用三艘沉船的白银打点好港岛三大报的摄影记者。当郭启文的红色法拉利停在半岛酒店门口时,周曼琪脖子上的李负梁钻石项链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那是陈暮让她趁郭启文去洗手间时换上的。而另一组记者则拍到钟雏红坐上萧敬腾的劳斯莱斯,手里拿着的跑车钥匙正是郭启文托人送的“礼物”。 最精妙的布局在澳门葡京。 陈暮让阿强安排了一场“偶遇”:周曼琪陪郭启文赌钱时,“无意”露出李负梁送的翡翠手镯,又“不小心”把郭启文的筹码推到对家桌上。当郭启文气急败坏地抓住她手腕时,藏在吊灯里的微型摄像头拍下了他怒吼的画面:“你是不是跟李负梁那混蛋睡了?!” 喜欢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请大家收藏:()赶海1979,海洋成为我的后花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陈暮必须死 澳门葡京酒店的翡翠赌石厅里,暖黄色的射灯将原石照得发亮。 郭启文盯着周曼琪腕上的翡翠手镯——那是李负梁托人从缅甸公盘带回的老坑玻璃种,此刻却在她陪赌时频频撞向赌桌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先生,您看这块后江料,蟒带够不够阳?”拍卖行经理哈着腰递过强光手电,光束穿透原石表皮,映出一抹诱人的绿。 陈暮指尖划过石皮上的裂隙,余光却瞟向角落——那里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袖口露出的劳力士正是郭启文手下的标志。 “曼琪,”陈暮突然将手电塞给周曼琪,“你帮我打光,我看看绺裂走向。”姑娘接过手电时,手腕上的翡翠镯恰好挡在郭启文视线前,镯子里的棉絮在光线下晃动,像极了李负梁送她时说的“水墨山水”。 郭启文猛地攥住周曼琪的手腕,翡翠镯应声而碎。“说!李负梁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怒吼着,没注意到陈暮悄悄按下了西装内袋里的遥控器。 天花板的水晶灯突然闪烁,藏在吊灯里的微型摄像头将这幕争执清晰地传送到楼下的新闻车——那是陈暮用三箱墨西哥鹰洋打点的《东方日报》狗仔。 半岛酒店的旋转门刚转出郭启文气急败坏的身影,陈暮就收到雷暴的加密讯息:“目标进入预设区域,正在调取赌场监控。” 他晃了晃手中的万宝龙钢笔——笔帽里的录音芯片已录下郭启文酒后吐出的所有秘密,包括郭氏集团挪用渔民村项目启动资金的账户流水。 “陈老板,”阿强递来一杯加冰威士忌,“廉政公署的人刚收到匿名举报,说郭启文在澳门洗黑钱。” 玻璃杯壁上的水珠顺着陈暮的指纹滑落,恰好覆盖了杯底刻着的“李”字缩写——那是他故意留在郭启文常坐的吧台椅上的“证据”。 洗手间里,郭启文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突然听见隔壁隔间传来女人的哭声。 “李公子,郭启文他……他逼我做的……”周曼琪的声音带着哭腔,“陈暮给我的那支笔,其实是录……”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接着是钟雏红的声音:“曼琪姐,别说了!陈暮说只要我们拿到郭启文的录音,就捧我们当影后……” 郭启文踹开隔间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放着半支断了墨囊的万宝龙钢笔,笔尖还滴着蓝黑色的墨水,在瓷砖上晕开的痕迹像极了账本上的赤字。 他捡起钢笔,突然发现笔杆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送给负梁兄留念——陈暮”。 三天后的黄昏,陈暮站在“南海一号”沉船打捞现场,看着潜水员捞出的明成化青花瓷。 雷暴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郭启文包下了‘东方公主号’游轮,说是要跟您‘好好谈谈’。” 陈暮抚摸着瓷瓶底部的“大明成化年制”款识,嘴角扬起冷笑——那艘游轮的航线图,此刻正躺在他保险柜里,旁边是张谦蛋从汉城送来的微型炸弹设计图。 游轮甲板上,郭启文举杯走向陈暮,身后跟着李负梁和萧敬腾。 “陈先生,之前是兄弟误会。”他递过一杯香槟,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灯光下像极了周曼琪的眼泪,“这是我们三大家族联合投资的‘深海基因科技’二期计划书,希望您……” “计划书?”陈暮没接酒杯,反而掏出张船票,“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张‘东方公主号’的单程票。” 他晃了晃船票,背面用荧光墨水画着艘沉船,船头插着郭氏集团的旗帜,“听说郭先生最近在公海找了批‘特殊货物’,正好用这艘船运?” 郭启文脸色骤变,李负梁和萧敬腾下意识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游轮突然剧烈摇晃,广播里传来船员的惊呼:“发动机故障!重复,发动机故障!”陈暮趁机将一个防水录音笔塞进郭启文口袋,里面预录着他和周曼琪的“对话”:“……只要沉船证据一交,郭氏就完了……” 暴雨突降的夜晚,陈暮坐在劳斯莱斯后座,看着雨刷器徒劳地摆动。 雷暴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目标分散逃离,郭启文去了浅水湾别墅,李负梁回了家族游艇,萧敬腾……” 话音未落,陈暮的手机亮起,是钟雏红发来的信息,告诉陈暮她已经拍到——萧敬腾正在销毁文件。 “阿强,去浅水湾。”陈暮擦掉车窗上的雾气,远处郭启文的别墅灯火通明,草坪上停着三辆警车。 他知道,那是他用“郭氏集团偷税证据”换来的“保护”。 当陈暮的车驶近时,正好看见郭启文被警察带走,手里还攥着那支万宝龙钢笔,笔帽上的指纹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 别墅书房里,陈暮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瑞士银行的存折,还有本加密账本。 他用指甲刮开账本封面,露出底下的真容——那是本记录着港岛政商勾结的黑账,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渔民村填海计划”,旁边批注着:“陈暮必须死”。 黎明时分,陈暮站在鹏城渔村的码头上,看着张谦蛋的走私船消失在海平面。 船上除了 12支军用手枪,还有周曼琪和钟雏红的护照——她们将以“韩国练习生”的身份暂避风头,行李箱里装着陈暮给的最后一笔封口费,以及张谦蛋“特别准备”的美容针剂。 “陈老板,”阿强递来份文件,“廉政公署正式起诉郭启文,李负梁和萧敬腾也被限制离港。” 晨光洒在文件上,郭氏集团的 logo被红笔划掉,取而代之的是“南海渔业开发有限公司”的印章。陈暮将文件塞进海里,看着它被浪花卷走,就像那些消失在水牢里的秘密。 远处,周曼琪在船上回望港岛,无名指上的卡地亚钻戒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陈暮让她留下的“纪念品”。 而钟雏红正在甲板上练习韩语,脖子上的南洋珍珠被海水打湿,映出她肩胛骨上新纹的图案:一朵正在凋谢的睡莲,旁边用韩文写着“张谦蛋所有”。 陈暮点燃最后一支烟,看着烟头在海风中明灭。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当郭启文在监狱里收到“陈暮已死”的假消息时,当李负梁的游艇在公海遭遇“意外”时,当萧敬腾的保险柜里突然多出包白粉时,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口袋里的防水录音笔,正播放着张谦蛋从汉城发来的最新消息:“陈老板,韩国财阀的女儿们,已经在去鹏城的路上了。” 海浪拍打着码头,卷起 1979年的最后一丝凉意。 陈暮将烟头扔进海里,看着它沉下去,就像那些被他沉入深海的秘密。远处,南海影业的新戏正在筹备,剧本名叫《浮沉》,讲的是个渔村青年在时代浪潮里的故事。 而主演名单的首位,写着两个陌生的名字——那是张谦蛋从汉城送来的“礼物”,据说她们的眼泪,比维多利亚港的夜景还要璀璨。 第177章 春光无限 第176 张谦蛋是很识趣的人。 他略微打听一下陈暮的现状后,就明白了。 所以,他特地将两名精挑细选的韩国实习生送了过来。 原本陈暮是打算是北大上学了。 毕竟开学了,总要去报道。 然后挑一些喜欢的课听听。 当然,陈暮是特殊情况,所以没有作业,没有出勤率,只需要毕业的时候交一篇相关领域的论文就行。 这就是那位老人家给陈暮打开的一条通天大路。 有文凭,有学历,有基层经验,未来陈暮随时可以入仕。 而且可以直接跨越过很多基础阶层。 当官嘛,有两条路。 一条就是基层一层层地往上爬。 另外一条,就是直接走科室路线。 只要你学历高,出来就是处级,甚至更高的副县级之类,都是非常正常的。 虽然说,陈暮并没有去官场当官的打算,但是去读书,拿到北大的文凭,陈暮还是乐意的。 毕竟穿越前,陈暮可是想拿,拿不到。 高考没那能力。 不过,张谦蛋送来这两人,让陈暮不得不暂缓了去京城的步伐。 这两个人的名字,陈暮居然都听说过。 一个是号称“韩国妖妇”的李美淑。之所以称其为妖妇,那是在这个要求贤淑,温顺的大韩民国,李美淑绝对是一个异类。 虽然其演的都是一些“纯洁”“坚韧”的女性角色,但是她骨子里的成熟女人味,却撩拨了一个时代的韩国男性。 另外一个则是张美姬。这个则是唱歌出道。 刚刚出道,金门集团就爆发了内乱。 本来这和KBS、MBC这样的广播集团没什么关联。 但是奈何张谦蛋听从了陈暮的建议后,回到韩国,顺利拿下金门集团后,就开始了强势入股KBS、MBC等公司。 虽然说没有彻底控股,但是股权都没有低于30%,然后凭借着金门集团的社会背景,和张谦蛋适当的人身威胁,让KBS、MBC高层都妥协了。 毕竟,对于这些广播集团来说,有金门集团进入,很多事也更方便处理。 尤其对于这些明星的管控,也更加的简单。 加上拍摄过程中,或者录制节目等等,遇到一些社会性问题,也可以由金门集团更快速地解决。 尤其拍摄时,遇到阻碍,金门集团出面,立刻就解决了。 而张美姬就悲剧了。 她是唱歌签了长约,谁料到会被张谦蛋看上,然后将其送到陈暮这。 当然,张谦蛋这人混蛋就混蛋在这点,但又让人可以接受的一点就是,他是直言不讳地告诉张美姬和李美淑,她们此行目的是什么。 然后,如果答应,合约照旧同时,给她们头牌机会。 如果不答应,别人答应了,那头牌机会就是别人的。 是的,没有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因为,同样付出资源的情况下,我捧谁不是捧。 你想要出名,想要大红大紫,想要轻松赚钱,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你付出身体,看似很侮辱,但是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都未必能混出一个名堂,这中间,不说献身,就说被人占便宜的事,一定会有。 而现在,你只需要陪一下背后最大的金主,你就有头牌机会,你愿意不愿意? 而且未来以后,除了这位金主如果需要,你需要去陪伴之外,其余任何糟心事都不会跟你沾上边,遇到麻烦,金门集团也会帮你出面。 这种情况下,你愿意不愿意? 李美淑和张美姬,显然这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以及经纪人的开导后,就毅然踏上了行程。 张谦蛋也是很懂事,直接在港岛最豪华的文华东方酒店,订了一个总统套房,三晚。 当陈暮抵达时,二女已经换上最漂亮的服侍,等待在总统套房里。 对于这位金主,二女是很紧张的。 她们印象中,金主那都是很老的人。 不说大腹便便,但一般都是头发花白,而且还有一些特别嗜好。 这种嗜好,通常都是很折磨女性。 但是他们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如此年轻,还颇为帅气的男子。 这让二女都是惊讶万分。 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陈暮也是头一次。 不过,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美苏差点在陈暮面前干起来,这种小场面,陈暮自然立刻就适应过来。 李美淑攥着香槟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甲缝滑落。 她身上的香奈儿高定裙是张谦蛋特意从巴黎买的孤品,裙摆上的珍珠刺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惊讶——眼前的金主比画报上的郭启文年轻十岁,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的腕骨线条干净利落,完全不像传闻中“手握沉船宝藏”的神秘人。 “陈先生……”张美姬的韩语带着釜山口音,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裙摆——那是条 1920年代的蕾丝裙,张谦蛋说“陈老板喜欢复古款”,却没告诉她领口开得这样低。她怀里抱着的吉他突然显得碍手碍脚,琴弦在紧张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其实陈暮并不是喜欢复古,只是自己喜欢海洋里的宝藏,只是这些宝藏,大多复古。 陈暮没看那把琴,径直走向吧台。1979年的文华东方刚引进意大利水晶杯,他拿起两只高脚杯,指尖划过杯壁上的蔓藤雕花:“会调‘新加坡司令’吗?”他头也不回,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李小姐在《千年狐》里喝的就是这个。” 李美淑端着酒杯的手一抖。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看过她的电影,更没想到他记得那样细。 1979年的韩国电影在港岛上映时多被剪得七零八落,她饰演的狐妖在月下独酌的镜头,是少数未被删减的片段。“我……我试试。”她走到吧台前,无名指上的钻戒(张谦蛋给的“见面礼”)磕在冰桶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暮靠在吧台边,看着李美淑调酒吧的动作。 她往雪克杯里倒金酒的手很稳,只是在加石榴糖浆时犹豫了一下——就像她在电影里演的狐妖,明明能迷惑众生,却总在关键时刻露出人性的迟疑。 “张谦蛋没告诉你们我多大?”他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一艘驶过的游轮上,船舷的灯光在他侧脸划过时,能看见下颌线清晰的阴影。 张美姬猛地抬头,吉他差点掉在地毯上。她想起张谦蛋的警告:“少说话,多做事。”但陈暮的眼神太温和,不像在首尔见过的财阀会长,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瓷器,而眼前这个人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他……他说您是‘做大事的人’。”她的普通话带着韩语腔调,反而显得天真。 李美淑将调好的酒递给陈暮,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陈先生,”她终于找回职业性的微笑,眼角的细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听说您在鹏城有片海?” 这是张谦蛋教的破冰话题,却没想到陈暮听完笑了——那笑容让他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像海面上突然裂开的光。 “那片海啊,”陈暮呷了口酒,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比港岛的维多利亚港干净多了。李小姐要是想去看,下次带你去潜水,海里有 1920年代的法国香水樽,跟你这条裙子挺配。”他指的是从“阿托查夫人”号捞出的香水瓶,瓶身刻着路易十五的纹章。 张美姬突然抱起吉他,指尖在琴弦上划过一串琶音。她想起在汉城练习室里,经纪人拿着张谦蛋给的照片反复叮嘱:“这位陈先生喜欢听老歌。” 于是她拨动琴弦,用韩语轻轻唱起来——是 1978年火遍韩国的《悲伤的海峡》,唱到“海浪啊,别带走我的爱人”时,她偷偷看陈暮,却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的海面,眼神空茫。 “这首歌,”陈暮突然打断她,“1979年在釜山港,有个水手听完就跳海了。” 他放下酒杯,走到落地窗前,手掌贴在玻璃上,窗外的灯火在他掌心映出细碎的光,“张小姐知道为什么吗?” 张美姬吓得不敢出声,吉他弦在颤抖中发出破音。 李美淑却注意到陈暮袖口露出的一道旧伤疤——那形状不像刀伤,倒像是某种爆炸的灼伤。她想起张谦蛋提过一句“陈老板能把英国特种兵沉海里”,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像片深海,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随时能吞噬一切的暗流。 “因为歌词里的海峡,”陈暮转过身,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跟他女朋友跳海的地方同名。” 他走到张美姬面前,伸手调了调她吉他的音准,指尖碰到琴弦时,张美姬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以后别唱这首歌了,晦气。”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午夜钟声敲响时,陈暮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丝绒盒子。李美淑和张美姬下意识挺直脊背,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但他没像张谦蛋暗示的那样“验货”,只是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左边是给李小姐的,里面是块百达翡丽,跟我这块是一对。右边给张小姐,是把斯特拉迪瓦里的迷你吉他,1720年的。” 李美淑打开盒子,里面的女表表盘上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指针走动时发出极轻的“咔哒”声。她突然想起电影里狐妖收到书生送的玉佩时的心情——明知是诱饵,却还是忍不住心动。“陈先生,我们……” “我知道张谦蛋跟你们说了什么。”陈暮打断她,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威士忌,“但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他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灯火晃了晃,“在我这儿,想当明星就好好拍戏唱歌,想赚快钱就直说。至于其他的……”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看你们自己选。” 张美姬突然鼓起勇气:“陈先生,我想拿金唱片奖。”她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这愿望太天真。但陈暮却笑了:“这个简单,下个月 KBS的歌谣大战,我让他们把最佳新人奖留给你。”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明天天气不错”。 李美淑看着陈暮放在茶几上的盒子,又看看他手腕上的表,突然明白过来——这些礼物不是交易,而是试探。 就像她在电影里演的狐妖,总在给书生送礼物时,观察他眼里有没有贪念。“陈先生,”她拿起那只百达翡丽,表带冰凉,“我想演文艺片,像《证言》那样的。” “可以。”陈暮点点头,走到门口时回头,“明天让阿强带你们去南海影业签新合约。至于今晚……” 陈暮并不是柳下惠,更不迂腐,他今天来,就是来品尝一下韩国女明星的。 毕竟,穿越后,陈暮可没机会做什么。 沈婉钧也好,侯玉婷也好,还有贺超琼,那都是好女孩。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那么随便。 动不动就同居,仿佛不同居就不是爱情一样。 陈暮年轻体壮,男性荷尔蒙分泌的又旺盛,自然有需要。 此刻,张谦蛋送上来的两位女明星,正好。 当然,陈暮还是讲究一个等价交换,可不是那些财阀,利用她们的未来要挟她们服从,不服从就没明天。 陈暮还是会给予她们想要的。 总统套房的豪华主卧室里,顿时春光无限。 第178章 穷追猛打 三天,三人都没有出东方文化酒店的总统套房。 作为先进港岛最好的酒店,自然是一应尽有。 “陈先生,我们走了。以后,再联系。”张美姬脸色绯红。 她原本是抗拒这次交易的。 但是为了前途,她不得不来。 但这三天,虽然有点羞耻,和李美淑一起大被同床伺候一个男人。 但是,这男人身体那么强壮,却又那么温柔,而且还会那么多花活,让她很是享受。 和那些韩国人比起来,陈暮太绅士了,太温柔了,也太有风度了。 对比起来,她自然愿意再和陈暮这样的金主发生多次关系。 哪怕不需要任何利益交换,她都愿意。 相对于张美姬的扭捏,李美淑却是很自然。 “陈先生,你让我觉得这不是交易,更像是一场男欢女爱的交融,你太棒了。以后有需要,我会立刻飞过来。”李美淑妩媚一笑,附上一个香吻后离去。 “我、我也是!”张美姬娇羞的上来,在另外一边亲了一口后,娇羞离去。 陈暮咧嘴一笑。 这些韩国美女,给男人提供的情绪价值,可真是拉满啊。 好了,自己也该去北大上课了。 北大西门的石狮子在秋阳下泛着温润的光,陈暮站在“北京大学”的匾额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中山装口袋里的翡翠印章——那是临行前老村长塞给他的,说是“读书人该有个印”,翠绿色的印泥盒在帆布包里压出方正的痕迹,与贺超琼送的兔子灯流苏缠在一起。 贺超琼攥着录取通知书的手指微微发抖,烫金校名在阳光下晃得她眼花。她身上的蓝布旗袍是临出发前让裁缝加急改的,领口滚着细白的棉线,却仍掩不住袖口若隐若现的香奈儿暗纹。 “陈暮,你看那棵银杏树,”她突然指着校道尽头,“比澳岛总督府的榕树还高。” 话音未落,一辆二八自行车擦着两人飞过,车后座的男生回头喊:“新生吧?经济系在东边,别走错成考古系了!” 风掀起他的白衬衫,露出里面印着“振兴中华”的跨栏背心。 陈暮望着男生消失在银杏叶里的背影,想起老村长说“京城的学生都带股子闯劲”,忽然觉得这股子闯劲比澳岛赌场的筹码更晃眼。贺超琼却蹲下身,捡起一片扇形的银杏叶,叶尖沾着一点泥渍,她用手帕擦了又擦,像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 经济系办公室里,教导员推了推眼镜,目光在贺超琼的港澳通行证上打转。“贺同学,你的档案里缺了高中成绩单。”他敲了敲桌面,搪瓷杯里的茶叶沉了又浮,“按规定,不能办理注册。” 贺超琼捏紧了帆布包带,里面的瑞士招生简章边角已被攥得发皱。 陈暮却从包里取出个紫檀木匣,轻轻放在花名册上。“老师,她在澳岛参加过葡国高中毕业考,这是澳门商会的推荐信。” 匣子里是赌王亲笔写的荐信,宣纸边缘用朱砂盖着“贺氏印”,与陈暮口袋里的翡翠印章遥相呼应。 教导员的手指刚触到信纸,突然停住——他认出那是乾隆年间的澄心堂纸,比办公室的报表光滑得多。 窗外传来军训的口号声,陈暮趁机翻开花名册,在“陈暮”名字旁的空白处,用钢笔划出一道细痕:“老师,我和贺同学都是‘特殊培养对象’,校长办公室打过招呼的。” 就在教导员犹豫之际,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郭启文的堂弟郭启明堵在门口,手里扬着份港报:“教导员!这贺超琼是澳岛赌王女儿,怎么能让她混进北大?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他穿着崭新的的确良衬衫,袖口却磨出了毛边。 贺超琼的脸瞬间煞白。陈暮却拿起翡翠印章,在贺超琼的名字下重重一按——翠绿的印泥洇开,恰好盖住“港澳”二字,化作一朵模糊的莲 “郭同学对澳门问题很感兴趣?” 他晃了晃印章,“昨天校史馆的老师还说,想找学生整理乾隆年间的澳岛海防图。” 郭启明的目光落在印章上,突然想起堂哥说过陈家有“宫里的玩意儿”,后退半步时撞翻了脸盆架。 教导员见状立刻盖章:“贺同学的手续齐了,跟我去领教材。” 傍晚的未名湖畔,贺超琼蹲在石舫边洗印照片,相纸在显影液里慢慢浮现出夜市的灯火。 陈暮抱着一摞《资本论》路过,相纸边角的兔子灯流苏扫过他手背,痒得他缩了缩手。“小心别把相纸掉湖里,” 他用脚尖勾起漂在水上的银杏叶,“湖里有光绪年间的石碑。” 贺超琼抬头时,发现陈暮领口别着枚“为人民服务”的徽章——那是老村长给的,说是“读书人要接地气”。她忽然想起澳岛别墅里的琉璃灯,指尖的显影液滴在相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陈暮,”她突然说,“我爸让人送了箱杏仁饼到宿舍楼,你去尝尝?” 两人刚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就看见郭启明带着几个男生堵在门口。 “贺超琼,跟我们去趟学生会!”郭启明晃着记录本,“有人举报你用进口相纸,搞资产阶级情调!”他身后的男生们穿着统一的蓝布褂子,袖口都绣着红五星。 陈暮把《资本论》往贺超琼怀里一塞,突然笑了:“郭同学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沓照片——全是贺超琼拍的北大食堂、军训队列、图书馆灯光,最后一张是未名湖的晨光,配文“社会主义的早晨”。 郭启明翻到最后一张时,手一抖照片散落一地。 贺超琼趁机抱起相纸往楼上跑,兔子灯流苏扫过郭启明手背,像极了陈暮昨夜替她别碎发时的触感。 陈暮蹲身捡照片,指尖在郭启明鞋面上轻轻一压,对方立刻疼得跳起来——那是张谦蛋教的“点穴手”,专治找茬的混子。 深夜的图书馆闭馆铃响时,贺超琼还在核对澳岛贸易数据。陈暮把搪瓷杯推过去,热气氤氲中露出杯底“为人民服务”的字样。“郭启明刚才去校办了,” 他翻着《万历十五年》,书页间夹着片银杏叶,“估计是告我们‘勾结港澳资本’。” 贺超琼的钢笔尖戳破了报表,墨水在“葡国关税”字样上晕开。 陈暮却掏出翡翠印章,在报表空白处盖了朵莲:“知道这印怎么来的吗?老村长说,当年林则徐在虎门销烟,用的就是这种翡翠印。”他指尖划过莲瓣,“澳岛的事,得用老祖宗的法子解决。” 窗外突然传来自行车铃铛声,郭启明带着学生会干部冲了进来。 “陈暮!贺超琼!跟我们走!”他举着电筒扫过桌面,光束停在翡翠印章上时,陈暮突然吹灭了煤油灯。 黑暗中,贺超琼摸到陈暮塞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火焰照亮了墙上的标语“团结起来,振兴中华”,也照亮了郭启明身后男生们惊恐的脸。 “郭同学是想查走私吗?”陈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这印章是澳门商会送的,跟林则徐那枚是‘兄弟印’。”他晃了晃打火机,火光中翡翠莲印泛着幽绿,“要不我们现在去校办,查查你堂哥在港岛的贸易公司,有没有偷税?” 郭启明猛地后退,撞翻了书架。《资本论》哗啦啦砸下来,正好压在他脚上。 贺超琼趁机收起报表,打火机的光映着她嘴角的笑:“郭同学,下次查人,先学学历史。” 不过这个郭启明是不死心啊。 这是要替他哥报仇吗?所以追到了北大来,一直针对自己。 陈暮嘀咕着:要不要沉海,要不要沉海,要不要沉海。 京城后海那,陈暮可是知道一处沉海绝佳地方啊。 第179章 快刀斩乱麻 后海的夜风裹着银锭桥畔的荷香,将陈暮中山装袖口的褶皱吹得猎猎作响。 他蹲在青石板岸边系鞋带,指尖划过石缝间沁出的水渍——三小时前,郭启明带着学生会调查组踹开他宿舍门时,翻出的"罪证"是《龙虎豹》杂志上,一张李美淑饰演的狐妖剧照。 其实,这是李美淑送给陈暮的一点小礼物。 算睹物思人也罢,算美女的小心机也罢,上面有其在韩国的电话号码和住址。 此刻那本杂志正漂在五米外的水面,被夜风吹得像只翻了肚皮的蟾蜍,封面女郎的眼波在粼粼波光中碎成一片片讽刺的光晕。 "陈先生,韩国财阀的女儿们落地首都机场了。“一名小弟跑过来汇报说,”为首的金美妍,护照显示是三星副会长金载圭的私生女,随行人员里有两个是驻韩美军顾问团的退役上尉。" 这名小弟,就是张谦蛋派来给陈暮打下手的。 有什么事需要跑腿,需要处理,都可以让他做。 其实陈暮村里也有人。 不过呢,陈暮不打算用村里的人。 毕竟有些事,或许会比较不那么见光,陈暮是不希望村里人沾染那么多不光明的事情。 至于说张谦蛋是否会让其监视自己,陈暮却是不在乎。 如果发现,将其沉海就是。 当然,张谦蛋当初就说明了,让这两个小弟,一切听从陈暮的,哪怕是他张谦蛋的命令,都不如陈暮的命令重要。 陈暮捏碎手里的杏仁饼,饼屑簌簌落进后海,惊起一尾衔着浮萍的红鲤。他望着水面荡开的涟漪,想起郭启文加密账本里那行红笔批注——"陈暮必须死",又想起张谦蛋在汉城黑帮会所里说的话:"韩国财阀玩女人比港岛公子哥狠十倍,他们能用女明星的子宫换半导体工厂的地皮。" 后海的水色比维多利亚港更深沉,墨绿中泛着铁锈般的暗红,倒像是专门为沉东西准备的。 北大学生会会议室的日光灯管忽明忽暗,郭启明将《龙虎豹》杂志狠狠摔在橡木长桌上,李美淑饰演的九尾狐剧照在灯光下油光发亮。 "陈暮,给大家解释清楚,"他用钢笔尖戳着杂志封面,墨水在狐妖的眼瞳处晕开,"为什么韩国女明星的半裸照片会藏在你枕头底下?" 会议桌对面,贺超琼猛地站起身,蓝布旗袍的第三颗盘扣"崩"地弹飞,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为人民服务"跨栏背心。 她举起胸前挂着的海鸥相机,闪光灯突然亮起,将郭启明扭曲的表情定格在相纸上:“郭同学私闯宿舍搜查,这才是真正的资产阶级作风吧?" 她晃了晃相机,镜头盖滑落时露出里面卷着的黑白胶卷,”刚才你摔杂志的样子,我连拍了三张。" 陈暮却仿佛没听见争执,慢条斯理地从帆布包里取出紫檀木匣。 翡翠印章在掌心沁着凉意,他对着会议记录的末页轻轻一按,翠绿的莲印洇开时,恰好盖住"生活作风调查"六个字。 "学生会要查作风问题?"他翻开随身带着的《资本论》,三页夹着的牛皮纸信封掉在桌上,"那就先查查郭启明同学吧。" 信封里滑出张澳门葡京酒店的开房记录,打印日期正是郭启明声称"在图书馆查资料"的那晚。房号 3207被红笔圈着,旁边用铅笔写着小字:"周曼琪收,郭启文付港币三千"。郭启明的脸瞬间从潮红转为煞白,下意识去抢信封,却被陈暮用钢笔尖抵住手腕。"这支笔,"陈暮晃了晃万宝龙钢笔,"笔帽里有郭启文在澳门赌场的录音,说要把‘渔村的地皮填海盖妓院’。"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挂着京 A牌照的黑色轿车停在办公楼前。 六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快步上楼,领头者袖口露出的上海牌手表秒针正指着十点十五分——这是陈暮用三箱墨西哥鹰洋跟国家安全局换来的"协查"。 当廉政公署的红色印章盖在郭启明的学生证上时,这个总爱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人突然瘫软在椅子上,裤裆处渗出深色的水渍。 首都机场贵宾厅的落地窗外,波音 707的尾翼在夕阳下闪着银光。 金美妍坐在路易十六风格的沙发上,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畸形的光泽——那是颗未经打磨的南洋珍珠,张谦蛋曾在济州岛渔村见过类似的"人鱼泪",传说戴着它的女人会被海鬼缠身。 她身后站着四个保镖,其中两人袖口的三星重工徽章下,隐约露出美军 M65野战服的纽扣。 "陈先生,"金美妍用修剪精致的指甲推过皮革封面的企划书,烫金字体写着"深海基因科技二期", "家父说,只要您把鹏城渔民村的海域使用权转让给三星,我们可以帮您彻底‘处理’掉郭氏集团的麻烦。“她的中文带着釜山方言特有的软糯,却在"处理"二字上突然加重语气,像毒蛇吐信。 陈暮没有接企划书,反而用钢笔尖敲了敲封面印着的深海鱼群图案。”金小姐知道 1970年韩国泰安号海难吗?"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着云层下方隐约可见的海岸线,"那年沉的货轮,载着三星替朴正熙政权走私的 M16步枪,现在残骸还在济州岛北纬 33度的海底。" 金美妍交叉着的双腿猛地绷紧,鳄鱼皮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毯上戳出个凹痕。 一旁小弟适时递来份牛皮纸袋,里面是张谦蛋用两公斤海洛因从汉城警署档案室换来的复印件——1970年美军驻韩司令部的密电,附件清单里清楚写着"泰安号 cargo: 5000支 M16,收货人:三星物产株式会社“。 当金美妍看到密电末尾麦克阿瑟司令部的火漆印时,精心描画的眉峰剧烈颤抖起来。 后海的子夜泛着诡异的磷光,陈暮站在银锭桥中央,看着张谦蛋派来的潜水员从水面探出头。 "陈老板,"潜水员摘下咬嘴,吐出的气泡在月光下炸开,"找到了,自行车轮卡在石缝里,链条上挂着块带红五星的袖布。" 贺超琼举着应急灯跑来,橡胶鞋底在石板上滑出刺耳的声响。 她怀里抱着的显影盘还在滴水,相纸上是金美妍与郭启明在首都机场 VIP室的合影——两人隔着茶几碰杯,背景里的落地窗外停着三星集团的私人飞机。 "他们在谈‘海难计划’,“贺超琼的牙齿打着颤,”金美妍说要把您的快艇引擎换成故障零件,让您在渤海湾‘意外落水’。" 陈暮接过显影盘,冰凉的药液渗过袖口。他望着水面逐渐聚成莲印形状的磷光,想起京城流传的传说:"后海的水连通着渤海,明清两朝沉在这里的贪官污吏,骨头都被鱼啃得只剩渣。" 他从防水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金美妍的韩语透过水声传来:"......就说是中国渔民误击,三星会给华盛顿施压,把事情压下去......" 远处传来警笛声,郭启明的"失踪"案惊动了北京市公安局。 陈暮将录音笔塞进贺超琼掌心,突然笑了:"把照片和录音寄给《人民日报》,标题就叫‘港澳青年揭发跨国资本暗杀阴谋’。" 他顿了顿,指着水面上渐渐散去的磷光,"至于金美妍,张谦蛋刚发来消息,济州岛的鲨鱼群最近缺食。" 贺超琼盯着陈暮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链上不知何时多了颗畸形珍珠——正是金美妍留下的"合作信物"。 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在澳门夜市,陈暮给她买的兔子灯,灯穗上挂着的也是这样一颗未经打磨的珍珠。 后海的风掀起她的旗袍下摆,露出里面跨栏背心上“为人民服务”的字样,那些绣线在磷光中泛着暗红,像极了陈暮翡翠印章里渗出的印泥。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云层时,陈暮站在银锭桥头,翡翠印章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知道,郭启明的沉海只是序幕——三星财阀正在调动驻韩美军的关系网,金美妍的姐姐金智慧带着韩国中央情报部的密令飞抵北京,而张谦蛋在汉城培养的“明星间谍网”已经渗透进各大财阀的内宅。 更远处的深海里,1970年沉没的泰安号货轮残骸上,正缠着张谦蛋派去的潜水机器人,机械臂抓起的美军步枪上,还刻着当年朴正熙政权的验收编号。 后海的水面恢复平静,只有莲印形状的磷光还在微微闪烁。 陈暮低头看着掌纹里的翡翠色,想起老村长说过的话:"海里的宝藏要沉得住气,就像这后海的水,看着平静,底下全是勾着魂的水草。" 第180章 安抚 陈暮摇摇头。 “怎么了?”贺超琼依偎在陈暮身边看书,见陈暮突皱眉头,连忙关切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年头读书都不容易啊。”陈暮感叹。 繁琐事太多了。 不过陈暮打算再呆几天,就回渔村。 这里,离大海有点远,陈暮不怎么踏实。 何况,陈暮真的喜欢大海。 “嘻嘻,是不是想家了。”贺超琼右手搁在桌上,支着下巴,望着陈暮。 “呃,倒没有。只是挺关心渔村的发展。”陈暮捏了捏贺超琼的脸蛋。 “那就回去吧。反正你也没有功课,只需要熬四年写篇论文就行。”贺超琼倒没有去挽留陈暮。 并非她不想陈暮呆在她身边。 但是她更明白,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是不能整天陪着女友的。 那样的男人,没出息。 再说了,她也有自己的学业啊。 陈暮整天陪着她,你侬我侬的,看似甜甜蜜蜜,但实际上,真的很影响学业。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生,踏入爱河后,就会恋爱脑,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顾。 她还是很在乎学业和自己未来的前程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又呆了几天,陈暮告别了贺超琼回到了渔民村。 对于陈暮的回来,所有村民都是欢天喜地。 毕竟,陈暮也算是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还是名牌大学生。 虽然说,这个大学上的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陈暮是大学生那就对了。 除了沈婉钧有点吃味的不怎么搭理陈暮。 自然,陈暮明白是因为什么原因。 对此,陈暮自然早有准备。 礼物,那是必须的。 倒是没有送什么水分身空间里的那些古玩珍宝。 那玩意,要是天天送,那就不值钱了。 陈暮并没有送什么别的。 而是送给其一本护照。 “这是什么?”沈婉钧惊讶。 “你的护照,我帮你办好了。并且顺带帮你办了美国签证,1年期的,你随时可以去美国玩一圈,公费报销。”陈暮笑说。 “我又没说要去美国。”沈婉钧撇嘴,“贿赂我啊!” 说着,沈婉钧将护照扔回来。 她很生气呢,一本护照,她可不放在眼里。 陈暮伸手接过沈婉钧撇过来的护照,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还记得你刚来渔民村时,你说有机会了要去看自由女神像,说要替渔村把账本记到全世界。” 他翻开护照扉页,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滑落——上面赫然就是一张从京城飞往纽约的机票。 沈婉钧的睫毛猛地颤动,伸手去撕机票,却被陈暮握住手腕。 夕阳透过渔村办公室的木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洒下细碎金斑。“那时候你总说外面的世界有会说话的账本,现在机会来了。”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露出半截烫金的邀请函,“华尔街会计师协会下个月有场跨国渔业税务峰会,我跟主办方说,咱们渔村有位天才会计。” 海风突然撞开半掩的木门,卷起桌上的账本哗啦啦作响。 沈婉钧盯着陈暮眼底映着的晚霞,突然想起这些年他每次出海归来,总会带回贝壳串成的算盘珠,说要给她凑够记账用的算珠。 此刻对方掌心还留着晒渔网的粗粝感,却小心托着护照和邀请函,像捧着易碎的珍珠。 “贺超琼......”她刚开口就被陈暮打断。 “她帮我挡过郭启明的算计。”陈暮松开手,让照片轻轻飘落在账本上,“但渔村的每笔账,从建冷库的钢筋钱到新渔船的油费,只有你沈会计记得比我清楚。”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是块沾着沙粒的怀表,“在首都旧货市场淘的,表盖里能刻字。” 沈婉钧的视线被怀表链子晃得发怔,陈暮已经握住她的手,把表塞进她掌心:“刻上‘渔村首席财务官’怎么样?等咱们的船队开到纽约港,这就是你的勋章。”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无名指内侧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算盘留下的印记。 窗外传来渔船归港的汽笛声,混着晒咸鱼的咸腥气。 沈婉钧突然把护照和邀请函拍在桌上,抓起怀表转身就走,马尾辫扫过陈暮发烫的脸颊:“油轮保养费的发票还没入账,你最好别再弄丢了!” 陈暮望着她小跑远去的背影,发现她没拒绝去美国的事,更没把怀表还回来。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重叠,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多年后的沈婉钧站在华尔街的玻璃幕墙前,怀里抱着的不是账本,而是镶着“渔村首席财务官”字样的金质怀表。 陈暮长吁一口气。 女人生气起来,可真是不讲道理的。 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舍不得呢。 哎! 男人! 咦!陈暮突然发现,自己渔民村的那栋49层的公寓楼,已经修建到第20层了。 这速度还真是快。 当然了,毕竟这楼层修起来简单。 里面都是框架式结构,只要打好地基,然后做好每层的加固,那么真的很简单。 至于坚固程度,陈暮是走了一点关系,弄到了外面买不到的水泥标号。 现在,1979年,市面上水泥的标号有 275、325、425、425R、525、525R、625、625R和 725R共九个标号。 这275号水泥,强度相对较低,主要适用于一些临时性、对强度要求不高的工程,如搭建简易的临时工棚、临时围墙等。此外,在一些次要的、非承重的建筑部位,如室内地坪的垫层(对强度要求不高时)也可使用。 325号水泥,就是当下主流所用的水泥。常用于一般的民用建筑,像农村自建房的墙体砌筑、普通室内地面的找平,以及一些强度要求不太高的混凝土构件,如小型预制板、室外庭院的一些小型混凝土台阶等。 425号及 425R号水泥,因早强特性,能更快达到一定强度,这两种水泥适用于多层建筑的梁、板、柱等一般承重结构的混凝土浇筑,也常用于道路路面的基层施工,能保证结构在正常使用过程中承受相应荷载。 525号及 525R号水泥,属于较高强度等级水泥,适用于大型建筑工程的承重结构,如高层建筑物的基础、主体结构等,能承受较大的荷载和应力。在大跨度桥梁的建设中,无论是桥墩、桥台还是梁体的混凝土浇筑,都需要使用这种高标号水泥来确保桥梁的结构安全和耐久性。 625号、625R号及 725R号水泥,就是最高标度的水泥了。这些高标号水泥常用于对强度和性能要求极高的特殊工程,如大型港口的码头工程,需要承受海浪冲击和船舶停靠的巨大作用力。 陈暮就是用的625R号水泥。 这个市面上还买不到。 这是属于特供的。 不过谁让陈暮和鹏城大领导熟识呢,所以就拿到了批文,用来作为所有建筑的专用水泥。 这种水泥浇灌的钢筋混凝土,足以抵抗12级台风,而纹丝不动。 哪怕是炸弹炸,就那种电视剧里的火箭筒炸,也就是一个小坑而已。 当然,价格也贵。 普通水泥的10倍价格。 但陈暮有钱。 第181章 超支的水泥 陈暮站在工地边缘,海风吹得他工装外套猎猎作响。 夕阳将 49层公寓楼的钢筋骨架镀成金色,第 20层的模板上,工人们正用振捣棒夯实 625R水泥——那粘稠的灰浆里掺着特供的添加剂,凝固时会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在孕育某种金属质感的生命。 “陈村长,”包工头老王扛着钢管走过,安全帽檐下的眼睛眯成缝,“这水泥真是神了。昨儿半夜刮台风,隔壁村预制板房塌了三间,咱这楼连脚手架都没晃。” 他用扳手敲了敲立柱,发出近乎金属的脆响,“就是贵得肉疼,一车水泥够买十头海货了。” 陈暮蹲下身,指尖按在尚未凝固的水泥面上。 冰凉的浆体里渗出细密的气泡,那是高标号水泥特有的活性反应。 他想起在首都建材局批文上看到的备注:“625R水泥仅限国防工事及重点基建使用”,而渔村公寓楼的立项文件上,赫然写着“沿海抗灾示范工程”——这是他托关系才套上的帽子。 “贵有贵的道理。”陈暮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告诉弟兄们,这天热大伙辛苦了,我个人掏腰包,给大伙每个人补贴1000元的降温费,前提是明年过年前必须封顶。” 所有工人发出欢呼声。 陈暮望着远处海天交界处的乌云,想起气象站发来的预警:半月内将有强台风过境。 当晚陈暮在村委办公室核账时,沈婉钧抱着一摞发票推门进来。 她把票据往桌上一放,金属夹“啪”地弹开,惊飞了窗台上的海螺标本。 “油轮保养费 3827块,拖网维修费 1450块,还有……”她顿了顿,指尖划过一张机打发票,“625R水泥本月用量超标 12吨,单价 1800块,合计 21600块——陈暮村长,你知道这够买多少串珍珠项链吗?” 陈暮放下算盘,发现她今天戴的正是自己送的贝壳耳钉。 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账本上投下斜斜的光柱,那些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突然活了过来,像一群跃出水面的银鱼。 “等楼盖好了,渔村每户都能住上防风别墅,到时候珍珠项链算什么。”陈暮拿起那张水泥发票,指尖在“特供”字样上摩挲,“你不知道,三年有场台风,这里许多渔民家的房顶都给掀飞了,那时候咱们要是有这水泥……”? 沈婉钧突然把账本摔在桌上,珍珠耳钉在耳垂上晃出细碎的光。“我知道!我听老村长说过,当时你家受灾最严重,家都没了!”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可现在呢?你跟贺小姐在首都……” 窗外突然响起起重机的轰鸣,第 21层的钢筋骨架正被缓缓吊起。 陈暮走到窗边,指着工地上正在浇筑的水泥柱:“你看那柱子,里面每根钢筋都经过应力计算,就像你账本里的每笔账,差一分都不行。” 他转过身时,手里多了个丝绒盒子,“这是给你的。” 沈婉钧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质算盘吊坠,算珠是用 625R水泥粉末压制的,每个珠子上都刻着渔村的经纬度。“我找首饰匠融了十斤贝壳,才做出这玩意儿。”陈暮的指尖擦过她手背,“下个月去美国,戴着它,跟华尔街那些会计师说说,咱们渔村的账怎么算。” 海风卷着水泥灰吹进办公室,沈婉钧突然抓起账本往陈暮怀里一塞:“水泥超支的部分记你头上!还有,明天陪我去码头验货,再敢弄丢发票,我就……”她的话没说完,却把算盘吊坠紧紧攥在手心,转身时马尾辫扫过陈暮的下巴。 第二天清晨,陈暮在码头看到沈婉钧时,差点没认出她。她穿着工装裤,头发用海螺发卡别在耳后,正蹲在集装箱上核对冻鱼清单。 阳光照在她手腕上,昨天的银算盘吊坠晃出一道光,恰好落在账本的“625R水泥”栏目上。 “陈村长,”货轮船长递来签收单,“这批带鱼冻得瓷实,就是船舱有点渗水,好在你要求的 625R水泥预制板没泡坏。”他指了指甲板上码放的预制板,每块板上都印着“抗灾专用”的红章。 沈婉钧突然从集装箱上跳下来,账本拍在陈暮胸口:“你连冻鱼舱都用 625R水泥?知道这成本多高吗?” 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却没注意到陈暮悄悄把一张机票塞进她后兜——那是去纽约的商务舱,座位号挨着贺超琼的航班。 中午吃饭时,老王匆匆跑来,安全帽歪在脑后:“陈老板,县建委的人来了,说咱们的水泥标号不符合民用标准,要停工!”? 陈暮正在给沈婉钧剥虾,闻言把虾壳往桌上一放。 窗外,第 22层的水泥正在凝固,那些特供的 625R水泥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像一层坚硬的铠甲。 他想起早上收到的匿名信,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渔村的水泥,不该用在楼房上。” 沈婉钧突然把账本往桌上一拍,珍珠耳钉在日光下划出一道弧线:“不符合标准?我这就去建委送账本!顺便让他们看看,陈暮用特供水泥给渔村盖的,到底是楼,还是堡垒!” 她站起来时,银算盘吊坠从领口滑出来,在账本的“固定资产”栏目上晃了晃。 陈暮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丫头生气的样子,比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还好看。 陈暮想了想,去给侯玉婷;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下,谁在卡 625R水泥的批文。” 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掀起账本的扉页,露出里面贴着的老照片——少年陈暮蹲在沙滩上,旁边的沈婉钧正用树枝写着“渔村首席财务官”。 下午陈暮去工地时,看见沈婉钧正站在第 20层的阳台上,手里挥着建委的批文。 阳光把她的影子投在 625R水泥墙上,那些细密的纹路像极了她账本里的横线。 远处海面上,贺超琼的私人飞机正低空掠过,机翼下挂着的横幅渐渐清晰:“贺氏集团祝贺渔村抗灾工程封顶”。 “陈暮!”沈婉钧在楼上喊,手里的批文哗啦啦响,“建委说只要咱们补个‘国防备用工事’的备案,就能继续用 625R水泥!” 她的声音被海风吹得忽远忽近,“还有,贺小姐说她下个月来剪彩,让你别忘了给她留观礼台最好的位置!” 陈暮抬头望着 49层的高楼,水泥墙上的每道纹路都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想起第一次带沈婉钧出海时,她指着远方说想把渔村口的账本记到全世界,而现在,这栋用特供水泥浇筑的高楼,正像一支巨大的笔,在海天之间写下渔村的名字。 当晚陈暮在办公室核账时,沈婉钧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红本本。 “美国签证下来了,”她把护照往桌上一放,里面掉出张机票,“不过我跟贺小姐说了,会计峰会可以去,但观礼台要挨着你坐。”她的手指划过账本上“625R水泥”的栏目,“还有,这水泥超支的部分,我算成你欠我的人情,什么时候还?” 陈暮放下算盘,发现她今天没戴珍珠耳钉,换成了自己送的银算盘吊坠。 窗外,第 23层的水泥正在凝固,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在为某个约定倒计时。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在算珠吊坠上刻着的经纬度上轻轻摩挲:“等渔村的船队开到纽约港那天,连本带利还你。” 海风掀起窗帘,把账本吹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便签,是陈暮今早写的:“致沈会计:625R水泥的硬度,抵得过十二级台风,也抵得过……你吃醋时的眼神。” 第182章 藏不住的甜 沈婉钧在吃醋,很吃醋。 她很喜欢陈暮。 从最初对小渔村的不屑,到如今喜欢上这里,并且已经决定,一旦公寓楼修建完成,她就会将父母也接到这里定居,最大的因素就是陈暮。 陈暮和这个时代其他男生相比,太不同寻常了。 原本她以为,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最多,就是侯玉婷可能成为她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但是她也有信心,不会输给侯玉婷。 但没想到,却横空出现一个贺超琼。 而且贺超琼强的那么离谱。 无论家世,背景,美貌,还有学历,不仅不输给她,还强过她一大截。 包括她最引以为傲的长相,她一直在财经大学是校花级别,但是和贺超琼相比,她也不得不承认,气质方面她要输一筹。 而且,身材方面,贺超琼虽然年龄比她小,却要比她更傲然一些。 对,年龄。 这更是沈婉钧内心无奈的痛。 贺超琼和陈暮都一样,才18岁。 而她已经23岁了。 大五岁呢! 想到此,贺超琼就觉得自己委屈。 委屈啥,她也说不上来。 那就只能化为浓浓的醋意。 至于说放手,她这个年龄,如何放手。 尤其,陈暮那么优秀,对她也那么好。 放手不了一点点。 此刻,陈暮没有去理会这些。 当然,陈暮也不可能理解小女儿心态。 尤其,陈暮本身也没谈过什么恋爱,自然更不懂了。 此时的陈暮,找到了鹏城的大领导。 “小陈村长,今天到我这,有何公干啊?”大领导热情地接待了陈暮。 自从那位老家长去见陈暮后,大领导就对陈暮更加亲切了。 对秘书更是交代过,无论何时何地,陈暮一旦找他,必须立刻接见。 如果他在开会,那就让秘书亲自陪同其喝茶等待。 而如果陈暮说有急事,那就立刻去会议室通知他。 总之,陈暮就是大领导在鹏城第一序列必须见的人。 “领导,是这样的。我是这样想的,鹏城经济大发展,那是不错的。但是,我们也不能罔顾环境不是么!”陈暮开口笑说,“我觉得呢,我们还是要保护一下环境。” 大领导一愣。 这小子,这是要干嘛? 保护环境,他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但是保护环境,那就意味着,经济增速放缓。 为何那些商人过来投资,还不就是这边政策好,并且对于环境保护什么的要求比较低。 这样,他们投资,就不需要去额外投资一笔钱用作环境保护。 你要搞环境保护,那经济发展就一定受限。 欧美就是这样。 先发展,再来治理。 “领导,我知道要先发展,再来治理。但是呢,这环境破坏,就如同病人生病,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发展同时进行治理。”陈暮说。 大领导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这世界,哪有鱼与熊掌皆得的道理。 最终这还不是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么! “领导,我呢,打算捐一笔钱,用在鹏城发展资金。不过呢,发展资金会虽然冠鹏城的名义,但是资金掌管,我来管理。”陈暮说。 大领导来了兴趣。 陈暮自然不会等大领导去询问,当个捧哏似的。 那样就太不尊重大领导了。 “我呢,捐一笔钱,然后呢,也会号召那些发福的村去捐钱。然后呢,用作鹏城环境保护资金。对于那些企业,根据我们调查其运营状况,进行资助,来帮助他们修建污水,废气处理。一直等到他们运营正常后,就再由他们负责。”陈暮笑说,“这样,环境也保护了,商人的利益也得到保障。” 大领导点点头。 “那你们有什么好处?”大领导好奇问。 “环境好了,大家生活也更好。当然,我呢,正在打造一个大型的度假社区,是以海景为主要核心。如果环境不好,那我想,这个度假社区,也会差强人意。”陈暮笑说,“当然了,我也想为鹏城做点事,毕竟赚了钱,就要回馈社会不是么!” 大领导点点头。 既然陈暮有心,那他也不会去阻拦。 毕竟这笔钱,不是政府出,也不会让商人利益受损,那他自然愿意推动。 在他看来,陈暮或许也是赚了钱,想要名声,甚至可能想要未来入仕。 毕竟,陈暮现在正在北大精修,这一旦毕业,那未来很有可能就要入仕。 到时,学历有了,名声也有了,加上上面还有人,那未来陈暮前途不可限量。 尤其,陈暮还有钱。 一个人,有钱,有名声,有学历,有背景,入仕从政,那简直就是坐火箭。 因为,哪怕是政敌,也无法找到任何借口阻止其上升。 一旦打击陈暮的方法都没有。 既然如此,这样的人,大领导自然也会结个人缘,虽然说,等陈暮上来,他也早就退了。 但是,他还有后代啊。 后代,想要从政,自然没问题。 但是问题在于,他的后代,就一定能做到他的高度? 不可能。 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他的后代,有比他更硬的靠山。 陈暮,显然是可能成为这样的靠山。 所以,大领导很迅速地就推动了陈暮的提案。 当天,就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讨论了陈暮的提案。 有大领导推动,加上陈暮又是名人,而且对所有人都没有利益伤害,并且只会获得整体的名声,成为所有人的政绩,那谁也不会去阻止。 大家都讲究的是一个利益交互。 你自己不受益,可以去阻止别人也不受益。 这是可能的。 但是大家都能受益的情况下,你要去阻止,那你就是所有人的公敌。 大家会联合起来一起打死你。 所以,当天晚上,鹏城新闻上,侯玉婷就播报了这条消息。 当在节目上,侯玉婷看见陈暮作为鹏城环境保护基金的会长时,她大吃一惊。 那股为陈暮骄傲自豪而洋溢不出的笑容,出现在屏幕上时,所有观众都很惊讶,今天这主持人笑的真甜,藏不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