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 第167章 灶台烟火与车铃欢歌 何雨柱把于莉送到院门口,正巧撞上拎着菜篮子的三大妈。 三大妈眼睛瞬间亮得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盯着锃亮的自行车:“乖乖!于莉这新自行车都骑上啦?这车光鲜的,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于莉美滋滋地把帆布包甩上肩,小腰一扭:“三大妈就爱打趣我!还不是柱子疼人,非说我上班路远,不买新车就不让出门!” 话音刚落,何雨柱已经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于莉发烫的耳垂,故意压着嗓子说:“中午别啃食堂的窝窝头了,哥给你带好吃的!” 一边说,大拇指还在她耳际轻轻摩挲,那眼神甜得能滴出蜜来。 于莉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乱蹦,偷偷瞟了眼看热闹的三大妈,伸手拍开他的手:“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当心别人说闲话!” 嘴上凶巴巴,嘴角却不受控地往上翘,活像偷吃了鱼的猫儿。 她跨上自行车时用力按了下铃铛,“叮铃——”一声脆响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三大妈看着这对腻歪的小夫妻,嘴里啧啧有声:“哎哟哟!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 哪像我们家那口子,一下班就扎进象棋摊,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何雨柱扯着嗓子笑喊:“三大妈!您明儿也捯饬捯饬,烫个卷发,抹上雪花膏,保管三大爷下了班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跑!” 这话逗得院里纳凉的老太太们笑得直捂肚子,连于莉的自行车后座都跟着晃悠起来。 三大妈笑得直拍大腿,菜篮子里的西红柿跟着晃悠:“好你个傻柱!拿你三大妈打趣上瘾了是吧?” 说着作势要拿手里的韭菜抽他,却被旁边的大妈一把拉住。 “哎呦老姐姐,你这要是抽坏了,于莉可得跟你拼命!” 院里又是一阵哄笑。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往后躲,顺手往三大妈菜篮子里塞了块水果糖:“三大妈消消气!我这儿给您赔罪!” 于莉趁机猛踩脚踏板,自行车“嗖”地窜出老远,车铃混着笑声在胡同里荡开。 惊得墙根下晒太阳的老头摘下老花镜直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哟……” 于莉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拐进暖瓶厂所在的胡同,老远就把车铃按得叮当响。 车头镀铬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光,惊得厂门口蹲坐着聊天的大爷大妈纷纷抬头。 “嚯!谁家闺女这么风光!” 她故意挺直腰板,在厂门口的水泥地上划出漂亮的弧线,还没等脚撑稳,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尖叫。 梅姐扎着低马尾,黑布鞋在水泥地上踏出细碎声响。 饱满的胸脯将灰扑扑的蓝布衬衫撑得微微起伏,布料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三步并两步凑过来,粗喘间衣襟开合,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汗衫领口。 眼睛瞪得老大:“于莉,你咋这么有本事!新车都置办上了?这铃铛一响,整条巷子都听得见!” 说着伸手摸了摸车把,粗糙的指尖蹭过冰凉的金属,满是羡慕。 “梅姐你就会打趣我!”于莉仰着下巴把帆布包甩到肩上,拍了拍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车座。 “之前我骑的是我们家小姑子的自行车,她不是快开学了嘛,我们家那口子昨天特地去百货大楼给我买了一辆新的!” 两人正说着,扎着羊角辫的林晓梅抱着搪瓷缸凑过来。 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车架上的凤凰标志直打转:“莉莉!这车子得不少钱吧?听说要一百多块呢!”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又怕摸脏了车漆,悬在半空的手紧张得直抖。 “可不嘛!”于莉故意提高声调,余光瞥见陆续进厂的女工都往这边瞟,心里乐开了花,“我们家柱子说了,我每天上下班风吹日晒的,必须得配最好的!” 说着还拍了拍车座,“梅姐晓梅,等午休我带你们绕厂骑两圈!” “哟呵!这车真不错!”张大姐风风火火挤进来,“咱们厂这么多姐妹,就你于莉嫁的最好!” 她扯着嗓门的夸奖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却让于莉笑得合不拢嘴。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刘姨拎着布包慢悠悠走过来,“买辆自行车有什么好显摆的?现在会疼人的男人多了去了……” 话没说完就被张大姐推了一把:“哎呦刘姨,您就别酸了!有本事让您家老李也买辆凤凰牌?” 围观女工们哄堂大笑,于莉趁机把车铃按得震天响:“姐妹们快进厂啦!等会儿迟到扣工资可别赖我!” 她故意把自行车停在最显眼的车棚位置,还特意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车把—— 直到看见最后一个女工也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才哼着小曲往车间走去。 另一头,何雨柱哼着跑调的小曲踢开家门,惊得正捧着《青春之歌》的雨水猛地抬头。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布鞋在门槛蹭掉层灰,蓝布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 “妹子!”他扯开勒得发紧的领口,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桌前,抓起搪瓷缸,仰头将凉白开灌得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水珠顺着胡茬往下淌,在褪色的蓝布衫前襟洇出深色水痕,“哥先眯个回笼觉,等到了9点,哪怕天塌下来也得把我薅起来!” 雨水抹了把脸,将滑到颧骨的碎发别到耳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哥,你又整啥幺蛾子?”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床沿,把枕头拍得震天响,“我答应你嫂子中午带好吃的,她在暖瓶厂上班那么辛苦,我不得好好犒劳?” 雨水点了点头,“放心睡吧,到点我拿笤帚疙瘩站你床头喊!” 何雨柱“噗通”躺倒,被子蒙头不一会便响起呼噜声。 雨水望着里屋直撇嘴,小声嘀咕:“重色轻妹的家伙,也就嫂子治得了你。” 何雨柱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在堂屋里回荡,吵得雨水根本看不进去。 她对着里屋翻了个白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想着过会儿还得叫哥起床,索性合上书,抱着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时针悄然划过两圈,座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 雨水瞅了眼时间,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就往堂屋跑。 她铆足劲儿在紫檀大床的床沿边蹦跶,红木床架被震得嗡嗡作响,鎏金帐钩叮当作响。“哥!九点啦!太阳晒屁股咯!” 她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何雨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嘟囔着:“再眯五分钟……” 过了会儿,他慢悠悠掀开眼皮,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慵懒的光斑。 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 趿拉着穿反的布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晃悠着往厨房挪去,嘴里还念叨着要给于莉准备的午饭食材。 走进小厨房一看,灶台上摆着满满一篮子野菜,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晨露。 “哪弄来的?”他揪起一把野菜抖了抖。 雨水踮着脚往缸里舀水,麻花辫晃得像小鞭子:“就刚才去公厕路上,碰见前院刘大妈!我拿咱家蛇瓜换的,划算吧?” 何雨柱蹲下捏起片野菜叶子,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却皱起来:“这野菜好是好,就是带点儿苦味。” 说着突然一拍大腿,伸手够过墙角的蓝白搪瓷暖瓶,“哗啦”将滚烫的热水浇在菜堆里,蒸腾的热气瞬间裹住了他的手腕。 他双手在菜堆里快速翻搅,被热气熏得眯起眼睛:“热水焯两遍,苦汁儿都跑光了!” 只见黄绿色的汁水顺着盆沿往下淌,他又捞起野菜用力攥成团,最后用凉白开泡着,“瞧见没?这么一处理,吃起来比脆瓜还爽口!” 说罢掀开米缸,捏起把玉米面撒进泡野菜的水里:“这叫‘以粮吸苦’,老一辈传下来的法子!” 待野菜吸饱水分,他神秘兮兮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虾皮,“这可是上次托工友从北戴河带回来的,鲜得能掉眉毛!” 虾皮刚落进菜盆,就散发出浓郁的海腥味。 “光有鲜可不够!”何雨柱快步走到碗柜前,掀开最底层的抽屉,摸出个裹着油纸的小瓷瓶,倒出几滴琥珀色的液体——竟是珍藏的鸡油! “这才是提鲜的精髓!”他用筷子搅得馅料滋滋冒油花,香气顺着窗户缝往外钻。 原本蜷在院角墙根打盹的大橘瞬间支棱起耳朵,鼻子使劲儿抽动,“喵呜”一声箭似的窜到厨房窗台下。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灶台上翻搅的馅料,尾巴在地上扫得“沙沙”响。 处理完野菜,何雨柱这才从水缸里捞出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鱼尾甩得水花四溅。 “家里快没鱼了,得抽空去永定河‘进货’了。” 他嘴里念叨着,手上刀光一闪,三两下就去了鳞,锋利的菜刀贴着鱼骨游走,剔出两大块雪白的鱼肉。 紧接着扯下房梁上挂着的野兔,利落地将兔肉切成小丁。 葱姜在案板上翻飞成碎末,与鱼肉兔丁、野菜碎在大瓷盆里翻搅成团。 雨水趴在灶台边直咽口水:“哥,这真能好吃?” 何雨柱挖起勺馅料凑到她鼻子底下,眼睛亮晶晶地直晃悠:“你闻闻!虾皮的鲜混着鸡油香,再带点野菜的清爽,香得能把人魂儿勾走!” 看着妹妹瞪大的眼睛,他得意地揪起团菜馅,在掌心滚成圆球再压成饼状,手法娴熟得像捏泥人,“等会儿你嫂子尝了,指定得夸我是全四九城最会做菜的爷们!” 日头斜斜挂在半空,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胡同里小孩追跑打闹的叫声一阵接一阵,“冰棍儿——白糖小豆儿的”吆喝在燥热的空气里打着旋儿。 何雨柱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锅里炖着鱼汤咕嘟咕嘟冒泡,野菜馅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搓了搓手,从面盆里揪出一团醒好的玉米面,在掌心拍成圆饼,挖上满满一勺野菜馅放中间。 粗糙的大手灵巧地收拢面皮,边捏边转,眨眼就搓出个圆滚滚的野菜团子,往蒸屉上一摆,白生生的蒸汽立刻裹住了灶间。 这边灶火正旺,那边饭菜飘香,普普通通的小院里,藏着最实在的日子,还有说不完的暖心故事。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暖瓶厂邂逅:舌尖美味与暗涌情愫 野菜团子在蒸笼里冒着白花花的热气,何雨柱揭开锅盖,腾起的雾气扑面而来。 他扯着嗓子往东厢房喊:“雨水!快来尝尝哥的手艺!” 搪瓷盘刚搁在桌上,雨水就踮着脚凑了过来,烫得直吹气的团子咬上一口,野菜的清香混着虾皮的鲜味在舌尖炸开。 连掉在盘里的碎屑都被她用手指蘸着塞进嘴里:“哥!你这手艺绝了!比咱爹做的包子还香!” 何雨柱笑得眼睛眯成缝,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脑袋:“你这话可别让老爷子听见了,当心他抄起擀面杖抽你!” 雨水吐着舌头往后躲,麻花辫跟着晃悠:“爹才舍不得呢!他今早被白家大宅门专程请去操办寿宴,走前还摸着我脑袋说,要给我带稻香村的点心匣子回来!”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对对对,咱家你这丫头最受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雨水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又伸手揪了个野菜团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哥做的好吃,等爹回来,也让他尝尝你的手艺!” 日头把柏油路晒得发软,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车筐里并排捆着两个裹着蓝布巾的饭盒,还有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大搪瓷缸—— 里头盛满奶白的鲫鱼豆腐汤,棉套裹得严严实实,任车轱辘碾过坑洼也纹丝不动。 他弓着背加紧蹬车,汗珠子顺着脊梁沟往下淌,一心只想快些把热乎饭菜送到媳妇手里。 车轮碾过滚烫的路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老远就听见厂区里机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门房大爷坐在阴凉处喝着茶,瞧见生面孔立刻直起身子。 “同志,这儿不让随便进。” 大爷放下手中的搪瓷缸,浑浊的眼睛在何雨柱身上来回打量,竹制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何雨柱赶忙从裤兜里掏出工作证,红皮本子上“轧钢厂厨师 何雨柱”几个字格外醒目:“大爷,我来给媳妇于莉送饭! 她在车间上班,今儿早上还骑着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呢。” 说着又摸出支牡丹香烟,双手递过去。 大爷接过烟在掌心转了两圈,眉毛一挑:“嚯!你小子出手够阔气啊!那辆亮闪闪的新车就是是你买的?”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可不咋的,她上班路远,该置办就得置办。” “行!疼媳妇的爷们儿错不了!”大爷乐呵呵地把烟别在耳后,冲厂区努努嘴,“进去吧,车间在西边第三栋!” 午休铃声刚响,车间铁门“哗啦”拉开,于莉跟林晓梅正说笑着往外走,身后还跟着位扎低马尾的女工。 何雨柱目光一滞——梅姐乌发如瀑,随意束起的低马尾垂在纤细后颈,几缕碎发被汗水粘在莹润的脸颊上。 她穿的蓝布衫虽洗得发白,却衬得肤色似雪,领口被汗浸得半透,勾勒出胸前丰腴曲线,随着步子轻轻起伏。 两条裹在粗布裤里的腿笔直修长,走路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皂角香,眉眼盈盈间,比厂区里盛开的月季还要明艳三分。 “柱子!”于莉眼睛亮晶晶地扑过来,余光却瞥见何雨柱直勾勾盯着梅姐,偷偷在他腰上拧了把。 何雨柱疼得一咧嘴,这才回过神。 而此时梅姐也察觉到何雨柱黏在自己身上热辣辣的目光,垂眸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手上无意识转着搪瓷缸,脚步却仍不紧不慢地往前迈,装作浑然未觉的模样。 扎着羊角辫的林晓梅已经蹦跶着凑过来,搪瓷缸碰得叮当响:“柱哥!” “就你嘴甜!晓梅有空去我家玩。”何雨柱笑着揉了把她的辫子。 这时于莉挽住梅姐的胳膊,故意扬着下巴:“这是梅姐,我车间最照顾我的好姐妹!梅姐,这就是我家柱子。” 梅姐唇角轻扬,梨涡浅现,蓝布衫裹着窈窕身姿,每一步摇曳都似藏着无声韵律,衣料下的曲线随步伐若隐若现,透着温婉又动人的风情。 何雨柱赶忙挺直腰板,伸手想握又怕失礼,最后只胡乱比了个招呼:“梅姐好!往后莉莉要是闯祸,还得多担待!” 这话逗得三个美女笑作一团,于莉又偷偷掐了他一把,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林晓梅神色却微微黯淡下去,指甲无意识抠着搪瓷缸沿。 她偷偷打量着何雨柱发亮的眼神——那目光全黏在充满女人味的梅姐身上,半点没分给自己。 论脸蛋,她脸颊白皙,杏眼含着盈盈春水;论身段,她偷偷挺直脊背,蓝布衫下的曲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明丝毫不输梅姐。 可何雨柱的目光却始终黏在梅姐身上,自始至终没往她这儿多瞥一眼。 想到这儿,她垂下眼睫,把酸涩的情绪和着口水咽回肚里。 几人刚到食堂,张大姐眼尖,老远就咋呼起来:“莉莉!这小伙谁啊?该不会是你藏着的情郎吧?” 于莉笑得靠在何雨柱肩上:“这是我们家柱子!特意给我送午饭来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雨柱赶忙笑着打招呼:“张大姐好!多亏您平时照顾莉莉!” 话音未落,张大姐已经凑到跟前,盯着他手里两个鼓囊囊的大饭盒,还有裹着棉套的大搪瓷缸直咽口水:“哎呦这香味! 隔着老远就勾得人走不动道!快让姐瞧瞧,带啥好吃的了?” “野菜团子和……” “野菜团子也算好东西?”话音未落,刘姨抱着搪瓷缸从旁边路过。 鼻子皱得老高,“怕是买完自行车手头紧,只能拿野菜糊弄人了吧?” 何雨柱压根没往心里去,把东西“哐当”往食堂桌子上一放,利落地掀开饭盒盖、解开搪瓷缸的棉套。 金黄的团子嵌着翠绿的野菜碎,圆滚滚地冒着热气,表层被蒸得微微发亮,在阳光下泛着玉米面特有的暖光。 鲫鱼豆腐汤掀开棉套的瞬间,鲜香的热气“腾”地散开,奶白的汤汁里飘着香菇和葱段,油花在汤面打着旋儿。 “好香啊!”林晓梅踮着脚凑过来,鼻尖几乎要贴到饭盒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团子,“这香味勾得人腿都软了!” 梅姐笑着用帕子掩住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就好吃,柱子师傅这手艺,去国营饭店掌勺都绰绰有余!” 何雨柱笑着挠挠头,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目光却不自觉黏在梅姐蓝布衫下微微起伏的胸脯上:“您捧我,我这点本事……” 话还没说完,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于莉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指尖狠狠掐住他软肉,脸上却还挂着笑:“哎哟,看把你美的!” 何雨柱疼得直咧嘴,慌忙往后躲,撞得身后的铁架桌都跟着晃了晃,引得林晓梅“噗嗤”笑出声。 “我特意多带了些野菜团子,大家都尝尝!”何雨柱拍了拍手掌,掀开另一个饭盒,露出满满当当的团子,“别客气,敞开了吃!” 林晓梅早就馋得不行,和于莉、何雨柱关系铁,二话不说就伸手拿了一个,又赶忙递一个给身旁的梅姐:“梅姐快尝尝!柱哥手艺绝了!” 两人咬下第一口,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野菜的清爽混着虾皮的咸鲜,玉米面的粗粮香裹着鸡油的醇厚,越嚼越上头。 “天呐!这也太好吃了!”林晓梅含糊不清地赞叹,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 梅姐虽没出声,却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连碎屑掉在衣襟上都顾不上擦。 张大姐早就按捺不住,伸手抓了个团子:“你们都别抢!也给我留个!” 刚咬一口,她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柱子!你这手艺绝了!国营饭店都比不了!” 刘姨站在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嘟囔着“谁稀罕”往远处走。 何雨柱故意舀起一勺豆腐汤,吹凉了喂到于莉嘴边:“快尝尝,鱼骨头都熬化在汤里了!” 食堂里飘着饭菜香,梅姐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何雨柱给于莉擦嘴角的模样,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搪瓷缸。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这一角映得暖烘烘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甜丝丝的味儿。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车间闲话:暧昧与醋意交织 何雨柱收拾好饭盒和搪瓷缸,将它们稳妥放进车筐,又仔细用麻绳捆扎好,推着二八大杠准备离开厂区。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梅姐—— 只见她正弯腰整理地上的工具,蓝布衫被撑得紧绷,勾勒出丰满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几缕碎发垂在她泛红的脸颊边,她抬眸时唇角勾起温婉笑意,酒窝若隐若现。 一举一动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完全长在了何雨柱的审美点上,看得他心里直发痒。 梅姐对这种灼热的目光习以为常,指尖捏着扳手的动作顿了顿,淡笑着低下了头。 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像春日枝头刚绽开的桃花,在蓝布衫的映衬下愈发娇艳。 她轻轻抿了抿唇,继续手中的动作,腰肢随着发力轻轻晃动,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于莉气得冲他挥了挥小拳头,奶凶奶凶的,嘴里嘟囔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见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腿!” 何雨柱看着娇妻这副“示威”的模样,不禁挠了挠头,心里清楚今晚回家少不了被“收拾”。 他冲于莉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道:“媳妇,我回去啦!” 说完,还故意加快脚步,推着车往厂区外走去,生怕于莉追上来“算账”。 林晓梅赶紧挤到于莉身边,羊角辫随着动作晃个不停,双手握住对方的胳膊轻轻摇晃:“莉莉消消气!柱子哥对你多上心啊。 二话不说就给你买了凤凰牌自行车,今天顶着大太阳骑那么远的路送饭,饭盒里的鱼汤送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呢! 厂里哪个大姑娘小媳妇不羡慕你有这么体贴的丈夫?” 说着,她偷偷抬眼看向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梅姐用帕子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蓝布衫下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温声细语地附和:“就是就是,莉莉,你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福气。柱子师傅这手艺、这份心,换做旁人可学不来。”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整理了下领口,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于莉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嘟囔着:“你们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色胚子’!就喜欢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以前没结婚那会在四合院的时候,天天往秦淮茹家跑,送剩菜剩饭还抢着干活! 要不是我天天盯着,指不定被迷成啥样了!”想到这些,她眼眶都有些泛红。 突然,于莉猛地转身,双手攥着梅姐的胳膊,一脸紧张地仰望着她:“梅姐,你可不准跟我抢男人!你比那个秦淮茹还漂亮,往那儿一站浑身都是女人味……”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梅姐的肉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梅姐俏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像被人当众揭开了隐秘心事。 她跺了下脚,嗔怪地甩开于莉的手:“胡说八道什么呢!姐是那种人嘛?” 她轻轻拍了下于莉的手背,故意撇着嘴道,“也就你把他当个宝,换旁人啊,早被他这直愣愣的眼神吓跑了!” 话虽这么说,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转身整理蓝布衫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林晓梅心里“咯噔”一下,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脸上却还挂着笑容:“莉莉,你可别冤枉柱哥。 他就是心太软,看不得别人受苦。 你看看今天这顿饭,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野菜团子捏得圆滚滚,分明是把对你的喜欢都包进饭里了!” 她强装欢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梅姐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于莉的手背:“男人嘛,偶尔多看两眼漂亮姑娘,就跟猫儿闻着腥味似的。 关键是莉莉你,要把他的心牢牢抓在手里。你这么漂亮又能干,还怕拴不住柱子师傅?” 她垂下眼帘,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味深长。 于莉叹了口气,神情缓和了些:“我知道,我也不是真的生气。 就是看他刚才盯着梅姐那眼神,心里堵得慌。回去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说着,她故意扬起下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 林晓梅和梅姐相视一笑,林晓梅搂住于莉的肩膀打趣道:“那就好好治治他!让柱子哥知道,全天下最好的姑娘早就被他娶回家了!” 两人的笑声在厂区里回荡,只是各自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三人正聊得热闹,张大姐晃着蒲扇从食堂方向扭了过来,大嗓门老远就传了过来:“哟!你们三个丫头凑一块儿说啥体己话呢?” 她凑到跟前,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拽住于莉的胳膊:“莉莉啊,你男人长得虎背熊腰的,胳膊比人家大腿还粗,那方面……厉害不?” 于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到底是结了婚的小媳妇,在熟人面前也放得开,她咬着嘴唇偷瞄了眼林晓梅和梅姐,凑近张大姐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真的假的?”张大姐眼睛瞪得溜圆,差点跳了起来,慌忙捂住嘴才没喊出声来。 一直低着头的林晓梅瞬间红透了耳根,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没拿稳。 “你们……你们怎么说这些呀!”她跺着脚转身就跑,辫子甩得老高。 可没跑出多远,她又悄悄躲在拐角处,耳朵竖得老高,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 于莉朝着林晓梅的背影笑着白了一眼,又往张大姐和梅姐身边凑了凑:“她脸皮薄,咱们接着说!” 她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比划着:“上回柱子……那腰力……” 张大姐听得直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啧啧啧,何雨柱看着老实,没想到……” 她边笑边用蒲扇轻轻拍打着于莉的肩膀。 一旁的梅姐原本在整理袖口,闻言手指猛地收紧,蓝布衫都被攥出了褶皱。 她猛地抬头,眼底泛起一层薄红,指尖还死死揪着蓝布衫的褶皱:“真的假的啊,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话音里裹着三分惊讶七分怀疑,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绯色。 于莉眼尾吊起狡黠的弧度,故意贴近梅姐耳畔:“要不改天让柱子和你试试?反正他那个没出息的,见了你腿都迈不动了!” 话尾拖得又软又俏,张大姐“噗嗤”笑出声,用蒲扇沿轻轻戳她后腰。 “瞎说什么呀!”梅姐耳根爆红,攥着衣角的手虚晃着拍向于莉,跺脚时绣着碎花的布鞋在地上蹭出半圈灰印。 “再编排人,我可喊人评理去!”梅姐涨红着脸瞪向于莉。 她梗着脖子,语气硬邦邦的,“别净拿这些没影的事编排人!” 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揪紧衣角,掌心沁出的薄汗洇湿了布料。 她垂眸避开两人探究的目光,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刚才何雨柱看向自己时灼热的眼神,耳尖越发滚烫。 那些关于“腰力”的调侃像颗小石子,在心底搅起层层涟漪,嘴上却还逞强道:“你们啊,就会瞎胡闹!” 她别过脸去,耳尖红得要滴血,脸颊泛起红晕,慌忙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却烫得直吸气。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红梅该害羞了!”张大姐打趣地推了推梅姐,眼角眉梢都是促狭的笑。 厂区的风卷着蝉鸣声掠过,把几个女人的笑闹声,连同那些没说透的话,一起揉进了午后的阳光里。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为哄媳妇豪买四合院级项链 顺带捡漏三大件 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驶出厂区,车轮碾过发烫的柏油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一边蹬车,一边哼着跑调的小曲,可脑子里全是梅姐弯腰时的模样,还有于莉气鼓鼓的小脸。 想到回家要面对的“狂风暴雨”,他摸了摸后脑勺,心里暗暗发愁:“得赶紧想个法子哄媳妇,不然今晚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路过街角时,一阵熟悉的檀香味飘来——正是信托商店门前摆放的熏香。 何雨柱捏闸停下车,望着橱窗里陈列的老物件,忽然想起上次于莉陪他路过时,盯着翡翠首饰挪不开眼的模样。 “对!给她买件首饰!”他一拍大腿,把车往梧桐树下一锁,大步跨进店里。 何雨柱站在信托商店的柜台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玻璃展柜里那条精美的翡翠项链上。 老坑玻璃种的水头足得像一汪春水,冰透的质地中游动着几缕正阳绿。 雕工精细的莲花吊坠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芒,宛如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莲花,灵动而美丽。 “这水头,这颜色……”何雨柱用指节叩了叩玻璃柜台,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后世四九城的房子贵得离谱,可眼前这条项链,往后身价怕是要涨上天,换套四合院都不在话下! 他摩挲着牛皮纸钱包的边角,仿佛已经看见于莉戴着项链站在家门口的模样。 “人家小明星一对耳环都要230万,我媳妇脖子上,怎么也得挂着‘一套四合院’才体面!”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往前半步凑近柜台,指尖轻轻叩了叩玻璃展柜:“同志,这条链子到底多少钱呀?” 店员扶了扶眼镜,目光在翡翠项链上转了两圈,语气中带着三分笃定和七分热情:“您一看就是行家! 这老坑玻璃种正阳绿,水头足得能映出人影,雕工更是扬州玉雕大师亲手操刀!”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实不相瞒,原主是一位阔太太,遇到急事需要资金周转才忍痛割爱。 搁往常,这种品相没个四百块根本拿不下来!给您一口价,二百一,这价儿也就是交个朋友!” 何雨柱随意摸出叠钞票往柜台上一放,接过绒布盒子时只是随意蹭了蹭掌心。 仿佛接过的不是价值不菲的翡翠,而是食堂里打菜的饭票,转身便把盒子揣进怀里。 他转身又瞥见了角落里的两台旧电扇。 台式的金属网罩上缠着褪色的胶布,标价二十三元。 落地扇红漆已经斑驳,但上面却写着“华生牌”,要价六十五元。 “诶?怎么这回有二手电风扇这种紧俏货?”何雨柱眼睛发亮,一边数钱一边朝店员问道。 店员闻言停下手里整理票据的动作,笑着压低声音:“您这是赶上巧劲了!前儿个机械厂有户人家调动去沪市。 拖家带口的带不了太多东西,这才把用了没两年的风扇折价处理。” 他朝电扇努了努嘴,“再加上眼瞅着夏天快过了,不然这种好物件,早被干部家属抢光了,哪轮得到您捡漏?” 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钱,正要开口,瞥见柜台旁堆着的旧收音机。 一台红灯牌收音机蒙着层灰,旋钮边缘磨得发亮,标价四十元。 “这收音机还能响不?”他凑过去拍了拍机壳。 店员麻利地插上电源,沙沙电流声中,突然飘出《洪湖水,浪打浪》的曲调。 “上个月刚检修过的,捡着就是赚!”店员笑道。 何雨柱想了想买下来可以给于莉解解闷,于是便道:“劳驾,风扇和收音机,都给我包起来!” 出了店门,何雨柱在巷口拦住了一个拉板车的汉子。 板爷打量着车上的旧电扇和收音机,咧嘴笑道:“兄弟真会享福,这风扇往屋里一摆,听着收音机,那日子可就滋润了。” 何雨柱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2角钱,往板爷手里一塞:“劳驾给送南锣鼓巷95号院,越快越好!” 板爷掂了掂手里的钱,吹了声口哨:“得嘞!保证比您骑车还快!”说完,他便拉着板车出发了。 何雨柱跨上二八大杠,车轮碾着碎石子紧跟板车。 拐进四合院时,车铃刚“叮铃”响了半声,三大爷阎埠贵摇着破蒲扇“蹭”地从槐树下窜出来。 老花镜滑到鼻尖,直勾勾盯着板车上蒙灰的电风扇和收音机,喉头上下滚动着直咽口水。 “哎哟柱子!”他扯着嗓子就凑上来,干枯的手指点着物件直咂舌,“又置啥大件儿呢?这电扇收音机的,不得花不少钱?” “嗨!都是家里用得着的!”何雨柱跳下车,故意把装翡翠项链的盒子往怀里塞了塞,咧嘴笑得灿烂。 “三大爷您就说,谁家没个收音机听评书?这电扇吹着凉风,晚上下棋都能多赢两盘!” 阎埠贵摸着山羊胡直摇头:“夏天眼瞅着都要过了,这会儿买电扇不是瞎折腾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您就不明白了!”何雨柱拍了拍满是汗渍的背心,从裤兜掏出包大前门,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三大爷阎埠贵,一根抛给正擦汗的板爷。 “秋老虎凶着呢!”火苗在三人指间跳动,他吐了口烟圈接着道,“再说了,明年夏天不得接着用? 赶巧机械厂有家子调去沪市,带不走这些,我才捡着漏!平常信托商店哪有这好事儿?” 说着还冲板爷使了个眼色,板爷立马配合地拍了拍电扇:“可不是嘛!这华生牌电扇,我拉车跑三趟胡同都碰不着一台!” 车子刚拐进中院,何雨柱余光就瞥见隔壁屋门帘一掀,秦淮茹探出脸来张望。 他故意挺直腰板,脑袋扬得高高的——等会儿于莉戴着翡翠项链往院里一站,还不得把全院儿的目光都抢过来? “柱子!又买这么多好东西啊!” 秦淮茹踩着布鞋小跑过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你这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话音未落,小丫头雨水听到动静“蹬蹬蹬”从屋里冲出来,马尾辫甩得老高:“哥!买电风扇啦?有没有我的?” “哥能忘了你?”何雨柱弯腰刮了下妹妹鼻尖,指了指台式电扇,“这台就是给我们家小雨水的!” “哥你真好!”雨水蹦得老高,何雨柱慌忙捂住她的嘴:“丫头小点声!院里人都在睡午觉呢!” 等板爷告辞,秦淮茹已经手脚利落地掀开何家门帘:“柱子,我帮你归置!” 雨水抱着电风扇刚要进屋,余光瞥见秦淮茹熟门熟路往里屋钻,小嘴一撇——哼,每次都这样!准没好事! 她转身抱着电扇进了东厢房,“哐当”一声甩上门,把满肚子小情绪都关在了屋里。 板车轱辘声刚消失在前院,三大妈揉着惺忪睡眼从屋里晃出来,蓝布衫扣子系歪了两颗:“老头子,刚才院里咋跟炸了锅似的?” 阎埠贵把烟屁股在槐树根上按灭,撇着嘴往何雨柱家方向努了努:“还不是傻柱那小子!又败家去了!” 他竖起三根手指头晃了晃,“信托商店抱回来两台电风扇,外加一台红灯牌收音机!” “啥?”三大妈顿觉无语,“这立秋都过了咋还买电扇?那收音机不得好几十块?他有点闲钱就糟蹋!” 阎埠贵吧嗒着何雨柱塞给他的大前门,青烟从嘴角打着旋儿冒出来,熏得老花镜蒙上一层白雾。 他蹲在槐树根上,喉结动了动:“听傻柱说机械厂有家子调去沪市,带不走的物件儿都贱卖。” 泛黄的手指夹着烟卷抖了抖,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可就算再便宜——” 他心疼地直咂舌,“这些钱能买多少斤粮食?够咱全家吃一整年了!” 三大妈抄起墙角的竹扫帚,狠狠戳得地面“咚咚”响:“这败家玩意儿!于莉也不管管!再这么下去,家底早晚得败光!” 阎埠贵倚着槐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于莉那丫头也是没心没肺的,还能管住傻柱?我看他俩就是由着性子瞎胡闹!” “哼!”三大妈把扫帚往地上一杵,围裙带子被气得直晃,“我早就说这俩不是过日子的料! 等钞票花光、粮票见底、布票用光,有他们哭的时候!我倒要看看,往后拿啥过日子!”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燥热午后的旖旎与叹息 何雨柱抹了把额头豆大的汗珠,粗粝的手指刚拧开落地扇开关,扇叶就发出“嗡嗡”的欢唱。 他刚一屁股坐在八仙桌边,后腰突然贴上温软的身子—— 不知何时,秦淮茹已经踩着碎步挪到跟前,碎花围裙扫过他发烫的手背。 “这风吹着真舒坦。”她故意拖长尾音,弯腰调试风速时,乌黑的发辫垂下来,扫过何雨柱结实的手臂,带起一阵酥麻。 何雨柱喉结剧烈滚动,目光不受控地落在她湿透的白色短袖上。 布料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紧紧贴着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纤细的腰肢在围裙带子的勾勒下,更显盈盈可握。 “柱子……”秦淮茹突然转身,桃花眼泛起水光,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通红的耳垂上。 “你还等什么……”话音未落,她柔软的指尖已经攀上他紧绷的脖颈,指甲轻轻挠着发根。 何雨柱只觉脑袋“轰”地炸开,浑身血液瞬间沸腾,像被人兜头浇了盆烈酒…… 雕花紫檀床发出“吱呀”的呻吟,两人跌坐在褪色的红绸被面上。 红绸帐幔被劲风掀起又重重落下,将满室燥热、急促的喘息,还有散落的衣衫,都裹进了晃动的暗影里…… 雕花紫檀床还在轻轻摇晃,何雨柱半撑着身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秦淮茹泛红的脸颊。 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汗珠,眼神湿漉漉地仰望着他,吐气如兰:“柱子,你知道我每天过得多苦么?” 说着,葱白的手指勾住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扫过他微微发颤的耳垂。 何雨柱喉头发紧,另一只手顺着她汗湿的后背缓缓下滑,感受着细腻的肌肤在掌心起伏。 “说给我听听。”他声音沙哑,低头含住她因为抽泣微微颤抖的唇角。 “天不亮就得起来生炉子……”秦淮茹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何雨柱的衣角。 她微微蜷起身子,仿佛想把自己更小地缩进他怀里,肩头还在因为委屈而轻轻颤抖。 “给婆婆端尿盆,贾东旭每月工资攥得死紧……” 她的话语被何雨柱的吻打断,两人辗转亲吻间,她又断断续续地倾诉:“每天睁开眼就是洗不完的衣裳、做不完的饭。” 秦淮茹蜷在何雨柱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口的汗毛轻轻打转,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锁骨处。 “好不容易把一家子伺候妥帖,婆婆还要我去糊火柴盒换钱。” 她抬起通红的指尖,在何雨柱眼前晃了晃,手指磨出的血痂混着浆糊,“熬到半夜,手指头都没知觉了,贾张氏还嫌我赚得少……” 何雨柱喉头滚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她微微颤抖的唇。 秦淮茹顺势搂住他脖颈,呜咽声混着委屈尽数融化在缠绵的亲吻里:“只有在你这儿……” 她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眸子蒙着层水雾,“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窗外蝉鸣愈发燥热,落地扇搅动着满室暧昧,将两人纠缠的身影与细碎的呢喃,尽数裹进摇晃的红绸帐幔里。 雕花紫檀床终于停止摇晃,何雨柱瘫在汗湿的被褥上,望着房梁上摇晃的蜘蛛网发怔。 秦淮茹歪在他肩头,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柱子,我后悔了。” 何雨柱浑身一僵,转头看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在夕阳里泛着微光。 “后悔啥?”他干巴巴地问,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当初你没结婚前,”秦淮茹撑起身子,散落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半张脸,“我要是死心塌地跟着你……” 她咬着嘴唇,桃花眼里泛起水光,“你会娶我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声,前身的记忆走马灯似的闪过—— 那个傻柱确实把秦淮茹当白月光,为她掏心掏肺。 可现在占据这副身子的,是个带着后世记忆的穿越者。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心里却腹诽:大姐,你想多了…… 墙上的挂钟突然“当啷当啷”敲了三下,惊得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跳起来:“坏了!” 她手忙脚乱地抓过地上皱巴巴的衣裳往身上套,“婆婆这时候该睡醒了,要是发现我不在……” 想到贾张氏的尖酸刻薄,她脸色瞬间煞白。 何雨柱看着她慌乱扣错纽扣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整理衣领。 秦淮茹突然顿住,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手腕:“柱子,你说咱俩……”“快去吧!” 何雨柱猛地缩回手,抓起枕边的大前门点燃,烟雾挡住了他躲闪的眼神。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转身时裤脚扫落桌上的搪瓷缸。 “哐当”一声脆响里,她已经踩着满地凌乱的衣衫,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窜出房门。 何雨柱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床头歪斜的相框—— 于莉的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后知后觉摸了摸发烫的脸,心里暗骂:完犊子,这下可捅娄子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淮茹跌跌撞撞刚跨出屋门,身后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秦姐你等会!”何雨柱抓着汗衫胡乱套在身上,光着脚追出门,一把拽住秦淮茹的手腕往小厨房拖,“来,有点东西给你。” 推开门,灶台上还飘着没散尽的烟火气。 何雨柱掀开瓷盆盖子,里头躺着几个圆滚滚的野菜团子。 他小心捏出两个,塞进秦淮茹手里:“快吃,带回去可就落不到你嘴里了。” 秦淮茹望着粗糙的菜团子,眼眶瞬间红了。 野菜团子刚碰到舌尖,浓郁的鲜香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秦淮茹眼睛猛地睁大——里头竟藏着细碎的鱼肉、弹牙的兔丁,还有提味的虾皮! 她太久没尝过这么荤香四溢的滋味了。喉头不受控地狠狠吞咽,大口咬下,越嚼越香。 还没等细细品味,就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第二口。 囫囵吞咽间突然被噎住,憋得满脸通红,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死死攥着剩下的团子舍不得松口。 “慢点!”何雨柱慌忙舀起一瓢凉水递给她。 秦淮茹呛得直咳嗽,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掌心隔着潮湿的布料,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顺顺气……”何雨柱凑近时闻到她发间残留的皂角香,突然想起刚才的旖旎,喉结不自觉滚动。 秦淮茹好不容易缓过气,捧着剩下的半个团子,眼泪“啪嗒”掉在粗糙的面团上,“柱子,你比我那口子强百倍……” 两人正说着话,贾张氏的叫骂声像把破锣似的震得人耳膜生疼:“秦淮茹!跑哪野去了?” 秦淮茹浑身一哆嗦,眼疾手快把最后一口野菜团子囫囵咽下,噎得直翻白眼。 她胡乱抹了把嘴,冲何雨柱使个眼色,踩着歪斜的布鞋往自家跑。 一掀门帘,就看见贾张氏正瘫在破藤椅上,见她进门,抄起鞋底就拍炕沿:“死哪儿去了?小当饿得直哭!” “去傻柱那儿了。”秦淮茹低头拍打着衣角不存在的灰,“他给了两个野菜团子,我……我就吃了。” “野菜团子?”贾张氏缺了颗门牙的嘴撇成八字,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冷哼道,“我当是啥山珍海味!傻柱到底是成了家的人,待你跟从前可大不一样了。 以前他有好吃的,哪次不是先紧着你?” 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戳了戳秦淮茹的肩膀,“现在倒好,就拿两个野菜团子糊弄人!” “反正你吃过了,晚饭省一顿,棒梗还能多吃两口。” 秦淮茹垂着眼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以后多去傻柱家走动”的吩咐。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秦淮茹在心里暗忖:老太婆算盘打得精,却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水池边的暧昧与醋意 何雨柱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趿拉着磨得发白的拖鞋,“啪嗒啪嗒”地往东厢房钻。 一推门,一股淡淡的花露水味扑面而来,只见雨水翘着二郎腿歪在床沿上,正捧着本翻卷边的《林海雪原》看得入神。 新买的二手台式电风扇在八仙桌上呼呼作响,扇叶“嗡嗡”转出的风掀起她鬓角的碎发。 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斜斜切进来,在她铺着碎花床单的腿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妹子!”何雨柱随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脑袋往后一仰靠上椅背。 “哥打算今晚夜钓去,得先补个觉。 晚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等我睡醒了再扒拉两口剩饭就行!” 雨水盯着何雨柱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哥,我知道了。” 她垂眸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嘴唇微微张合,像是在纠结措辞。 迟疑片刻后,她终于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埋怨:“可你最近怎么总往秦淮茹那儿跑?嫂子要是知道了,家里又得闹得鸡飞狗跳。”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耳垂却不自然地泛红:“能有啥事?我就是看她带俩孩子不容易,顺手帮衬下。” 说着伸手去揉雨水的头发想岔开话题,“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少管!” 雨水“啪”地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别过脸,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倔强的弧度。 何雨柱讪讪收回手,突然叹了口气,神色变得郑重:“不过丑话说前头,你将来找男人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学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起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心里泛起一阵心虚,“别找我这样的‘渣男’。” “谁是小孩子,我都这么大了,什么不懂?” 雨水哼一声,撇着嘴嘟囔:“结婚前你就整天围着秦淮茹转,鞍前马后送吃送喝。现在都成家了,还死性不改!” 何雨柱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雨水的脑门,嘴角扯出一抹笑:“就你人小鬼大!” 他顺手帮妹妹把散落在脸颊旁的头发别到耳后,“哥心里有分寸,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着,还不忘揉了揉她的脑袋,才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何雨柱刚踏出东厢房,就瞧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双手在木盆里搓着尿布。 贾张氏站在一旁,嘴里还骂骂咧咧:“磨磨蹭蹭的,这点活干这么久! 何雨柱目光扫过去,和秦淮茹撞了个正着。 想起刚才的甜蜜,他朝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只有两人懂的温度。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眼波里漾起一层细碎的水光,像是藏着揉碎的星子。 嘴唇微微翕动,却被贾张氏刺耳的骂声碾成无声的叹息。 她死死咬住下唇,睫毛沾着将落未落的泪,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那目光里既有对何雨柱化不开的情意,又裹着被恶婆婆欺压的委屈。 贾张氏突然一转头,瞧见何雨柱在看这边,立刻阴阳怪气道:“哟,傻柱看什么呢?难不成要帮我儿媳妇洗尿布?” 何雨柱哼了一声:“我就看看!秦姐这么辛苦,你也少骂两句!” 说完故意用力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咕噜噜”滚到贾张氏脚边。 秦淮茹慌忙低下头,加快搓尿布的速度,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在木盆里,惊碎了水面的倒影。 她心里又酸又涩,多希望能光明正大地靠在何雨柱怀里诉诉苦。 贾张氏当即跳脚,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傻柱!我教训自家儿媳妇,你少管闲事!” 蝉鸣声突然刺耳地炸响,何雨柱抱起双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威胁:“贾张氏!你再凶一句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妇联,把你天天虐待儿媳妇的事抖搂出去!让大家好好评评理,开个批斗会,看看你这恶婆婆的嘴脸!” 这话一出,贾张氏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横肉直颤。 她张了张嘴,想继续骂人,可一想到被拉去批斗的后果,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憋出一句:“你……你给我等着!” 跺了跺脚,灰溜溜地转身回屋了。 风不知何时停了,晾衣绳上的尿布垂在半空一动不动。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指尖死死抠住木盆边缘,声音发颤:“柱子,谢谢你……”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凑近秦淮茹压低声音:“跟我还客气啥?改天……” 话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娄晓娥脆生生的喊声:“雨水!你那本《青春之歌》看完没?快借我瞅瞅!” 脚步声由远及近,何雨柱和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猛地分开。 娄晓娥一头垂耳短发整齐地别在耳后,穿着碎花的确良衬衫轻快地转出来。 她眼尖地瞧见水池边挨得近的两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也不知怎么的,心底竟突然泛起一丝酸涩的醋意,酸得她牙根都发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里不自觉带上刺:“哟,傻柱,秦姐,你们在聊啥呢?” 秦淮茹慌乱地用围裙擦着手,结结巴巴道:“没……没啥,就是谢他经常帮衬我们家。”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干笑两声,刚要开口圆场,娄晓娥已经几步凑到跟前。 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我找雨水借书呢,你们继续聊?”尾音上扬,带着股说不清的意味。 水池边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晾衣绳上的尿布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心里直骂晦气。 就在这时,雨水正巧从东厢房探出头,一眼瞧见院中的僵局,赶忙小跑过来。 她熟稔地挽住娄晓娥的胳膊往屋里拽,笑得眉眼弯弯:“晓娥姐来得正巧!那书我今天刚看完,你拿去看吧。” 娄晓娥被拉着踉跄半步,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瞥了眼水池边的两人,压低声音凑到雨水耳边:“怎么你哥还和秦淮茹……” 话没出口,雨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进屋说。” “砰”地甩上门,雨水背靠门板,轻轻叹了口气:“晓娥姐,我哥这人啊……” 她垂眸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声音里满是无奈,“好的时候对我嫂子掏心掏肺,可一碰上秦淮茹,就跟丢了魂似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娄晓娥烦躁地揪了揪垂耳短发,发尾被她揉得乱糟糟的,越想越气:“傻柱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往秦淮茹身边凑!” 娄晓娥直接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鼻子哼得老高:“我哪点比不上秦淮茹?不就会装可怜博同情吗!” 雨水瞪圆眼睛,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捂住她的嘴:“晓娥姐你想啥呢!你、你不会也看上我哥了吧?” 娄晓娥一把拍开她的手,脸颊涨得通红:“谁看上他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抱起胳膊,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我可以不理他,可他不能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撩拨别人!这不是打我脸吗?” 雨水狐疑地眯起眼睛,凑到娄晓娥跟前:“真没看上?那你干嘛气成这样?” 娄晓娥被戳中痛处,耳尖“唰”地红透,抓起床头的枕头就砸过去:“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 可枕头轻飘飘落回原位时,她攥着被角的手指已经把布料拧出褶皱。 “还嘴硬!”雨水“扑”地笑出声,突然伸手戳她腰窝,“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哥了?” 娄晓娥猛地弹起来,又被雨水按回炕沿。 两人推搡间,她的短发彻底乱成鸡窝,憋了半晌才憋出句:“就、就看他还算顺眼怎么了!”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愣住了,耳后根的红顺着脖颈往衣领里蔓延。 雨水哭笑不得地以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我哥到底哪点好啊?油嘴滑舌脾气倔,还拎不清! 再说他现在都结婚了,有正经老婆的人,还成天往秦淮茹那儿凑,像什么话!” 她边说边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晓娥姐,你可别犯傻,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苦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再说你……” 没等她说完,娄晓娥已经抓起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烦死了!让我静静!” 娄晓娥猛地掀开被子,眼眶还泛着红,一把攥住雨水的手腕:“雨水,我当你是这辈子最亲的姐妹,这话才敢掏心窝子说。 你可千万把嘴缝严实了,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雨水反手拍了拍她手背,从床头摸出块手帕塞过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我啥嘴风你还不清楚?我保准把话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说!你就把心放踏实了!” 雨水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打趣:“晓娥姐,你到底咋看上我哥的?快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笑话你!” 娄晓娥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粉面发烫,扭捏着往床角缩了缩:“哎呀,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心里就莫名其妙有了他的影子,赶都赶不走……” 说着,又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声闷气的,“你别问了,羞死人了!”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娄晓娥道心思暗恋傻柱,枣泥酥沾苦涩难掩愁肠 娄晓娥翻了翻借来的《青春之歌》,书页还带着雨水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反正回许家也是对着冷锅冷灶,她索性把鞋一脱,蜷在床尾继续和雨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电风扇“嗡嗡”转着,搅得空气里的花露水味和尴尬的气氛混作一团。 雨水抱着膝盖瞅着她发红的耳根,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晓娥姐,你可别犯糊涂!你现在和许大茂是两口子。 虽说他平时不着调,可到底是名正言顺的丈夫。再说我哥和秦淮茹那事儿,嫂子知道了都得闹翻天!” “提他做什么!”娄晓娥“啪”地合上书,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手腕上的银表随着动作轻撞,表带在腕间晃出细碎的光,清脆声响与书页闭合声交织,更添几分烦躁。 “自从结了婚,他就三天两头的不着家,不是和狐朋狗友喝酒,就是往寡妇房里钻!” 她抓着垂耳短发烦躁地揉了两把,发梢都翘了起来,“我当初猪油蒙了心,现在见他就来气!反倒是傻柱……” 雨水跪坐在床上凑近,指尖轻轻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语气半是调侃半是担忧:“完了完了,婚都还没焐热呢,就开始惦记别人? 可我哥心里……上次你俩结婚,他连喜糖都没尝就走了。” 娄晓娥咬着下唇不吭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上的碎花图案。 她沉默半晌,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没结果……可昨儿个他往我嘴里塞了个包子,就这么个小事儿,我心里甜得跟喝了蜜似的,比什么都欢喜。”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可不是没救了!”雨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她后背,“你现在是许家媳妇,传出去多难听!” 她突然压低声音,正儿八经地问:“要不……你和许大茂好好谈谈?说不定能过回正经日子。” “谈什么?”娄晓娥猛地坐起来,耳朵尖都红透了,“他心里只有酒和小寡妇,我心里装着傻柱,根本过不到一块儿去!” 雨水急得直跺脚:“可是我哥心里只有我嫂子……还有那个秦淮茹啊!” 话音刚落,娄晓娥“腾”地一下坐直身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亮晶晶凑到雨水耳边:“谁说的!昨儿贾家跟刘家干架,你哥……”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绞着被角,耳垂红得要滴血。 “真的啊?!”雨水瞪圆杏眼,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哥竟然是这种人?!” 娄晓娥重重点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口,娇嗔道:“可不是嘛!撞得我这儿到现在还突突跳呢!”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雨水“嚯”地起身,拖鞋都没穿好就要往外冲。 娄晓娥眼疾手快拽住她衣角,整个人都贴上去撒娇:“哎呀使不得!我又没生气!他愿意……占我便宜,不正说明我对他有吸引力嘛。” 说着还扭了扭腰肢,睫毛扑闪扑闪的。 雨水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晓娥姐你可真没出息!我哥除了会做饭,哪点比许大茂强?” “呸呸呸!”娄晓娥急得跳脚,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许大茂那瘦猴能跟你哥比?你哥往那儿一站,肩膀宽得能扛两头牛!浑身都是腱子肉……”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过火了,慌忙捂住嘴,偷瞄雨水又补了句,“这种男人味,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昏黄的光线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将斑驳树影摇晃着投在地上。 床上,娄晓娥仰躺着发怔,盯着天花板出神。 床边的椅子上,雨水直愣愣地坐着,眼神放空,脑袋机械地垂着。 方才的冲击让她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又闭上,满脸都是“我竟无言以对”的无奈,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院里突然响起“叮铃铃”的清脆车铃声,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雨水“嗖”地探出脑袋,瞧见于莉正踮着脚把新买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往家推,风卷着衣角猎猎作响,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清脆声响。 “嫂子!”雨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马尾辫晃得欢快,“我哥说今晚要去夜钓,这会儿正打着呼噜补觉呢!” 于莉的自行车刚停稳,瞥见探出脑袋的雨水,眉眼立刻弯成月牙:“那正好!我带了刚烤的枣泥酥,去你屋里,咱俩一块儿唠唠?” 话音未落,她利落地锁上车,挎着油纸包就往屋里钻。 木门“吱呀”推开的瞬间,正撞见娄晓娥手忙脚乱往怀里塞书,动作急得发丝散落脸颊,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脖子都泛起层薄红。 “晓娥姐也在啊!”于莉热情地打招呼,突然凑近了些,“哟,这脸咋红扑扑的?是不是和大茂吵架啦?” 娄晓娥手一抖,书“啪”地掉在地上,慌忙弯腰去捡,却撞得床沿“咚”一声响:“没、没……就是屋里闷,热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胡乱抹了把额头,可越抹脸越烫,戴的手表硌得手腕生疼。 雨水实在憋不住,“噗嗤”笑出声,顺手抓起桌上的扇子给娄晓娥扇风:“可不是嘛嫂子,我刚还说晓娥姐脸比院里的石榴花还红呢!” 她故意把扇子摇得“哗哗”响,却偷偷冲娄晓娥使眼色。 于莉狐疑地扫了眼两人,突然拍手笑道:“准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前儿个我还看见许大茂灰溜溜的从屋里逃出来呢。” “打住!”娄晓娥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得八仙桌晃了晃,搪瓷缸里的水溅出来几滴,“我和他……挺好的。” 她话音刚落,才惊觉自己语气生硬,又结结巴巴补充:“就、就是普通夫妻……” 雨水憋笑憋得肚子疼,赶紧岔开话题:“嫂子快尝尝枣泥酥!晓娥姐你也吃,可香了!” 她往娄晓娥手里塞了块点心,趁于莉转身往搪瓷缸里倒水的功夫,小声在她耳边嘀咕:“淡定!再脸红就穿帮啦!” 娄晓娥咬了口酥皮,甜得发腻的枣泥馅却堵得嗓子眼发慌。 她偷偷瞥了眼于莉,对方正眉飞色舞讲着暖瓶厂的新鲜事,可自己脑子里全是何雨柱在水池边冲秦淮茹笑的模样。 夕阳的余晖渐渐黯淡,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嚼着枣泥酥。 于莉的笑声混着家长里短的絮叨,娄晓娥敷衍地点头应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折痕,想起傻柱的瞬间,连嘴里甜腻的枣泥都泛起苦涩。 雨水偷瞄着晓娥姐发红的耳根,又想起哥哥和秦淮茹的牵扯,咬了半口的点心突然没了滋味。 窗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将蝉鸣声筛成细碎的叹息,谁也没注意到,那盘枣泥酥直到放凉,也没再被人动过第二口。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归家饭香惹眼红 院中闲话起波澜 日头斜斜地挂在四合院的飞檐上,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青砖地还泛着蒸腾的热气。 何大清回来了,他一手提着个网兜,铝制饭盒在里头晃荡碰撞,沉甸甸的分量把网兜勒出深深的凹痕。 另一只手拎着裹着褪色红绸的二十年陈莲花白,坛口飘出的醇香混着肉味。 他踩着满地蜷曲的槐树叶往院里走,胶鞋底碾碎枯叶的“咔嚓”声,混着蝉鸣在溽热的黄昏里散开,惊得墙根蛐蛐也住了声。 刚跨过院门,就撞见戴着眼镜的阎埠贵摇着竹扇溜达。 三大爷立刻堆起笑,眼睛眯成两条缝:“大清兄弟回来啦!今天的席面办得气派吧?” 何大清眼皮都没抬,“嗯”了声继续往前走,饭盒带子在肩头晃得“吱呀”响。 等他身影走远了,三大妈颠着小脚从屋里窜了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没洗净的韭菜叶,脸上写满了不甘:“瞧见没? 傻柱家两个大厨,三天两头开小灶!咱们累死累活算计着过日子,人家倒好,顿顿都是大宅门的稀罕玩意儿!” 阎埠贵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何大清消失的方向,喉头不住地上下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 酸溜溜地说道:“可不是!那饭盒沉得都快拖到地了,肉香隔着半条胡同都能闻见……也不知道咱们家啥时候能沾上这福气,唉!” 说罢,他摇头晃脑地收起扇子,眼神里全是羡慕嫉妒。 刚迈进中院,饭盒缝隙里飘出的肉香就勾得人直咽口水。 贾张氏“啪”地把鞋底拍在板凳上,缺了门牙的嘴撇得老长,“呸”地啐了口唾沫:“有些人就是没良心,有好吃的也不想着当年的老相好!” 她一边纳鞋底一边嘟囔,针脚扎得青石板“哒哒”响。 秦淮茹手里的火柴盒“哗啦”散了几片,慌忙蹲身去捡。 秦淮茹彻底无语了,贾张氏这张嘴简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她慌得左右瞟了瞟,生怕被隔墙的邻居听了去,只能压低声音,急得眼眶都红了:“妈,您少说两句……” 可贾张氏压根没听见似的,佝偻着背,凑在秦淮茹耳边嘀嘀咕咕。 秦淮茹攥着胶水刷子的手微微发颤,指甲缝溢出的浆糊滴在青砖上。 她欲言又止,终是垂下眼,盯着满地槐叶,将劝阻的话咽回肚里。 何大清来到家门口,直奔东厢房,他嘴角上扬,扯着嗓子嚷嚷:“丫头!快出来看看爹给你带啥好吃的了!今儿白家寿宴的硬菜,可都给你留着呢!” 那嗓门儿震得墙根下的蛐蛐儿都不敢吱声了。 “哎哟!爹您小声点儿!”雨水“蹬蹬蹬”地从屋里冲出来,马尾辫甩得像拨浪鼓。 她踮起脚尖捂住老爹的嘴,眼睛还警惕地往西屋瞟了瞟,压低声音说,“我哥在那睡觉呢! 他说今天晚上要去夜钓,现在正养精蓄锐呢!您这大嗓门儿,非把他吵醒不可!” 何大清一听,立刻把饭盒和酒坛子往闺女怀里一塞,吹胡子瞪眼地嘟囔起来:“这混小子,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 早上我好说歹说,让他跟我去白家一趟,我再传他些压箱底的手艺,愣是油盐不进!” 说着还气鼓鼓地拍了拍大腿,把裤腿上的灰尘都震了起来。 雨水抱着香喷喷的饭盒,“哼”了一声,故意把脸扭到一边:“爹,您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哥弄来的鱼,您哪回不是吃得最欢?鱼汤泡饭,您一顿能扒拉三大碗!” 说着,她还朝老爹吐了吐舌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何大清看着这个“漏风”的小棉袄,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想敲她的脑袋,半道上却改成了轻轻戳她的额头:“得得得,爹算是白疼你了!胳膊肘儿天天往外拐,这么向着你哥!” “我哥也很疼我呀!”雨水立刻挺直腰板,胸脯都快挺到天上去了,一脸傲娇地说,“上次我想吃糖葫芦,大热天的,我哥跑了三条街才给我买到!还有还有……” 她掰着手指头,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活像只欢快的小喜鹊。 何大清听着闺女的念叨,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他伸手揉了揉雨水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笑着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俩呀,真是一对活祖宗!” 暮色渐浓,院里的槐树叶被晚风卷得沙沙作响。 正说着,木门“吱呀”一声轻响,于莉挽着娄晓娥从东厢房里走出来。 于莉手里还攥着半块枣泥酥,嘴角沾着细碎的酥皮,老远就扬着嗓门儿喊:“爹您可算回来了!这菜香得我在屋里都坐不住啦!” 说着还夸张地抽了抽鼻子,逗得雨水“噗嗤”笑出声。 何大清脸上立刻笑出了褶子:“可不是!白家香秀夫人过五十大寿,后厨炖了整整三锅佛跳墙,我特意给你们留了……” 话没说完,他瞥见娄晓娥站在于莉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双手绞着衣角,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清伯再见,我回去了。”娄晓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说完就要往院外溜。 她今儿穿的衬衫沾了点心渣,耳垂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活脱脱像只偷腥被抓的小猫。 何大清愣了愣,朝她摆摆手:“晓娥啊,有空多来家坐坐!咱家的于莉和雨水都和你特投缘儿。” 他嗓门儿大,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娄晓娥慌忙点头:“嗯嗯,一定一定!” 刚转身,就听见院外传来“叮铃叮铃”的自行车铃铛声。 许大茂骑着二八自行车歪歪扭扭冲进中院,在离娄晓娥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猛地捏闸,车身剧烈晃动差点栽倒。 他满脸堆笑:“晓娥!我下班特意绕去副食店,给你带了……” “带什么带!”娄晓娥猛地转身,杏眼瞪得溜圆,新买的的确良衬衫被晚风掀起一角,“还不做饭去?难不成等我伺候你?” 许大茂的笑脸瞬间僵住,喉结不安地滚动两下,讪笑着把藏在背后的油纸包塞回车筐:“这就去,这就去!” 他弓着背倒退两步,转身推车时,膝盖重重磕在车梁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只能推着车灰溜溜地往家走。 于莉和雨水躲在何大清身后,咬着嘴唇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何大清“哼”了一声:“跟他爹一个德行,一对儿哈巴狗,见人就摇尾巴!”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许大茂背上。 他握着车把的手青筋暴起,猛地回头想要反驳,却在对上何大清冰冷的眼神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去。 他闷头猛蹬车子,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转眼消失在后院。 娄晓娥望着那道仓皇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晚风卷着茉莉花掠过她发烫的脸颊,满心满脑都是失望。 曾经以为的依靠,如今在她眼里,连何雨柱衣角沾的油渍都不如。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肉香飘两处,冷暖各人家 雨水抱着饭盒,鼻尖凑近狠狠吸了口香味。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爹,白家做寿不是中午的席面嘛,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马尾辫随着问话一晃一晃,发梢扫过何大清沾着油渍的袖口。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扬起满是老茧的大手比划道:“嗨!七老太爷愣是拉住不让走! 非说我煨的虫草辽参有当年御膳房的味儿,拽着我从食材配伍聊到火功讲究,生生扯了一下午宫廷菜谱!” 他说到这儿眼睛发亮,抓起脚边的酒坛子拍了拍,红绸被拍得簌簌作响,“你瞅瞅! 老人家临走非得赏我这坛20年陈的莲花白,说是窖藏的宝贝!都82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脑子灵光着呢!” “嚯!这么大岁数还这么有精神头?”于莉凑过来,踮脚摸了摸酒坛上斑驳的金字,“这坛子往屋里一摆,够咱四合院显摆半年的!” 何大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突然压低声音:“可不嘛!七老太爷拉着我的手说,整个北京城,就数我懂他这张挑剔的嘴……” 何大清瞥了眼西屋紧闭的门,嘟囔道:“这混小子还在睡觉!得,今天晚饭我来掌勺,省得他起来又挑三拣四!”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往厨房钻。 “爹!还是我来吧!您忙乎一整天,快歇着!”于莉抢前一步拦住人。 雨水眉眼弯成月牙,笑得清脆爽朗,扬手摆了摆:“哎哟,哪用这么麻烦!我哥中午包的野菜团子还剩半筐,馏一馏就能吃。 再把爹带回来的菜热一热,这不就妥妥一顿饭了!” 于莉眼睛一亮,拍了下脑门:“对!我再做个鸡蛋汤,滴两滴香油,保准香!爹您就等着享福吧!” 说着挽起袖子往厨房跑,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 何大清看着俩丫头忙活的背影,眼角笑出层层褶子,心里暖烘烘的。 他指了指东厢房,嗓门压得低低的:“都去雨水屋吃饭!别在堂屋弄出动静,吵醒那个臭小子又得闹!” 三人端着饭菜鱼贯进了雨水的东厢房。 老式八仙桌被擦得锃亮,昏黄的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于莉刚把饭盒放下,目光就被桌上嗡嗡作响的台式电风扇牢牢吸住。 眼睛瞪得溜圆:“呀!雨水你屋里啥时候冒出来的电风扇?” 雨水把瓷碗往桌上一放,眉眼笑成月牙:“我哥今天下午新买的!嫂子你们屋里还有个大个头的落地扇呢!”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对了!他还抱回个收音机,说专门给你解闷用!” 于莉一听,嘴角瞬间咧到耳根,伸手捏了把雨水的脸颊:“你哥这是要把咱们宠上天呢!” 说着,她踮脚摸了摸电风扇的金属网罩,凉风扑在发烫的手背上,“得亏有这玩意儿,不然这三伏天热得人难受!” 于莉转回头,眉眼带笑地看向何大清:“爹,等柱子醒了,我们屋里的落地扇搬您那屋去呗,我们年轻人身子骨硬朗,热点儿也扛得住!” 话音未落,何大清赶忙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更深。 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不用了!爹年纪大了,夜里受不了这玩意儿一直吹。你们留着用,可别折腾!” 于莉掀开何大清带回来的两个大饭盒,白雾“腾”地冒起来,浓郁的香气瞬间漫满屋子。 第一个饭盒里,佛跳墙的汤汁浓稠泛着琥珀光,鲍鱼海参在里头若隐若现; 第二个饭盒一打开,金黄酥脆的香酥鸭赫然入目,表皮还滋滋冒着油花。 旁边衬着颤巍巍的水晶肘子,浇着透亮的酱汁,肉皮油润得能映出人影。 何大清笑得眼睛眯成缝,得意洋洋地指着饭盒,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自豪:“七老太爷特意嘱咐,让咱尝尝这御膳改良版!” 他轻轻敲了敲装香酥鸭的饭盒,里头还传来滋滋的油响,“这鸭子刚出炉就被我打包塞进来了!” 雨水眼睛瞪得溜圆,抓起碗就往里头扒拉菜。 她特意把佛跳墙里的蹄筋、香酥鸭的鸭腿都挑出来,堆成小山似的:“这些都是哥爱吃的!等他睡醒,热一热就能吃!” 于莉见状,伸手揉了揉雨水的马尾辫,笑得眉眼弯弯:“你呀,就惦记着你哥!怪不得柱子天天把你当眼珠子护着。” “那当然!”雨水仰着脑袋,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活泼的弧度。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筷子夹起一块颤巍巍的水晶肘子放进碗里。 亮晶晶的酱汁顺着肉皮滑落:“我给他留块最大的!这肘子皮糯肉烂,入口即化,哥醒了闻到香味,保准馋得直咽口水!” 何大清夹起一筷子佛跳墙里的海参,看着俩丫头闹,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花。 滚烫的羹汤下肚,暖意顺着喉咙直往心口钻:“丫头们尝尝,这佛跳墙我特意盯着煨了三个时辰,里头加了二十年陈的花雕酒……” “好吃!比国营饭店的还香!”于莉鼓着腮帮子,满嘴油光,“爹你这手绝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雨水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佛跳墙,咂着嘴感叹:“汤里全是鲜味!还有这香酥鸭,皮脆得直掉渣!”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何大清,“爹,下次七老太爷再留你,我给你准备个保温桶!好东西得打包回来慢慢吃!” 何大清笑得直拍大腿,夹起块水晶肘子往雨水碗里塞:“成!都听我闺女的!” 白炽灯的光晕里,三人的笑声混着饭菜香,把东厢房填得满满当当。 四合院老槐树上的知了扯着嗓子叫,贾家堂屋闷热得像蒸笼。 棒梗扒拉着碗里黏糊糊的杂豆饭,突然把筷子一摔:“这都什么玩意儿!隔壁傻柱家飘来的味儿都馋死人了!” 他光着膀子冲到窗边,探着脑袋往雨水屋子张望,鼻尖动个不停,“肯定炖肉了!我闻着有肘子皮的油香!” 贾东旭夹着几根蔫了的凉拌豆芽,就着小酒盅抿了一小口散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辣得他眉头直皱,望着儿子馋得通红的眼眶,喉间像哽着块烧红的炭,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朝在厨房刷锅的秦淮茹喊:“淮茹,要不你去傻柱那儿匀两块肉?棒梗都馋成啥样了……” “匀?拿什么匀?”贾张氏摇着破蒲扇从里屋晃出来,胖脸上的肉跟着抖。 “我可盯着呢!傻柱说是晚上要出门夜钓,这会在屋里睡觉呢! 就何大清带着俩丫头在屋里关着门吃独食,谁能给淮茹好脸色?” 她“呸”地吐了口唾沫,“指不定傍上哪家阔佬,带回来的好东西恨不得柜子里!” 棒梗急得直踹墙,水泥灰扑簌簌往下掉:“我不管!我就要吃肉!凭啥他们能吃我不能!”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晒黑的脊梁往下滚,眼眶也憋得通红。 贾东旭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闷头灌酒时,酒顺着下巴滴在汗津津的胸口。 秦淮茹攥着湿抹布的手紧了又紧,指甲掐进掌心。 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她喉咙发紧,可想起平日里于莉和何大清对她的态度,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 外头飘来的香味勾得人发慌,佛跳墙的醇厚混着香酥鸭的焦香,裹着滚烫的暑气往屋里钻。 贾张氏把蒲扇摔在桌上,肥肉堆起来的脸皱成一团:“别看了!穷骨头闻不得肉味!” 她喘着粗气往屋里挪,“有这闲工夫,明儿早起去菜市场捡菜叶,都比在这儿干瞪眼强!” 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哭声混着老槐树的蝉鸣,和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在闷热的夏夜里搅成一团。 贾东旭盯着碗里的豆芽,突然抓起酒缸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呛得他眼眶发红,可再烈的酒,也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又酸又涩的滋味。 天气愈发燥热,蝉鸣声与棒梗的哭声搅得贾东旭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抓起酒缸狠狠砸在桌上,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哭,就知道哭!没出息的东西,再哭老子揍你!” 话音未落,棒梗吓得一缩,抽噎声却压也压不住,像漏风的破风箱似的,断断续续地响。 秦淮茹慌忙丢下抹布冲过来,将棒梗搂进怀里。 孩子滚烫的泪水浸透了她洗得发白的衣襟。 她轻轻拍着儿子颤抖的后背,抬头望向贾东旭时,眼底泛起水光:“他才多大啊?长身体的年纪,闻着肉香哪忍得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的声音一下卡住,指甲狠狠陷进棒梗汗津津的后背。 看着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淮茹心里突然闪过个念头:要是棒梗是她和何雨柱生的娃该多好! 跟着傻柱哪用受这份罪?顿顿都能吃上喷香的肉,也不用眼巴巴趴在窗边,闻着别人家的饭菜咽口水! 可这想法刚冒出来,她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赶紧把棒梗搂得更紧,生怕被人看穿心思。“乖,不哭了啊……” 她声音发颤,心里又酸又涩,只能把眼泪憋回肚子里,偷偷骂自己瞎想。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三兄弟会面 何雨柱单手把糖纸揉得簌簌响,另一只手随意抹了把嘴,冲陈雪茹晃了晃糖块:“雪茹姐这糖我收着了,过几天保准给您送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 他故意拖长语调,胳膊肘子往桌面一撑,小臂肌肉绷得瓷实,“顺便再尝尝我新学的文思豆腐?刀刃能把豆腐切成头发丝儿,焯水时能在汤里飘成菊花瓣。 到时候您拿细瓷碗盛着,光看那豆腐丝在清汤里打旋儿,就跟看年画儿里的流苏穗子似的。” 陈雪茹指尖绕着帕子角转了两圈,眼尾弯成狡黠的月牙:“哟,听着比戏文里的绝活还稀罕。”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旗袍盘扣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明儿我就把细瓷碗擦得锃亮,要是切得比我缝的盘扣还细”。 忽然压低声音,尾音裹着蜜似的黏在他耳尖,一缕玫瑰香混着脂粉气随呼吸扑来,“姐给你绣块新帕子。” 何雨柱望着陈雪茹的娇颜,心中泛起涟漪,嘴角一咧:“咱一言为定。” 蔡全无将三轮车停到小酒馆门口,车把上的铜铃铛被夜风吹得轻响。 何大清望着墙上的挂钟,时针已过九点,忙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他冲徐慧珍和陈雪茹拱了拱手,又扭头催促蔡全无:“全无,咱们走吧。” 何雨柱冲陈雪茹晃了晃拳头,唇角还沾着未褪的笑意:“雪茹姐,改日再唠。” 说罢转身跨出门槛,帆布胶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何雨柱跨上二八大杠,单脚点地等着何大清上车。 何大清拍了拍蔡全无的三轮车车厢,乐呵呵地说:“我坐全无的车,得劲!” 说完扶着车帮爬进车厢,一屁股坐在沾着土灰的底板上,屁股底下的木板被压得“吱呀”响。 何雨柱叮铃哐啷晃了晃车铃,扭头冲陈雪茹喊:“雪茹姐,回头见!” 说完一蹬脚蹬子,二八杠“哗啦啦”碾过青石板路。 蔡全无骑上三轮车踩起脚蹬,车轮子压过地上的落叶,“沙沙”直响。 何大清坐在车厢里晃着腿直乐呵,陈雪茹的笑声远远飘过来,跟远处的狗叫声混在一起,在夏天的风里飘啊飘。 没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草场胡同。关于山正跟邻居蹲在墙根下棋呢,看见他们过来,眼睛立马亮了,拍着大腿站起来直乐:“哎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他眯着眼打量何雨柱,伸手戳了戳他肩膀,“这是柱子吧?都长这么高了!我记得头回见他的时候,还在怀里抱着呢,这会儿都成大小伙子了!” 说着话,关于山忽然扭头瞪向何大清,手指头点着他鼻子数落:“你个老东西,当年跟着个寡妇跑去保城,这一晃多少年了?连封信都不往回捎,大伙儿还以为你喂狼了呢!” 何大清缩着脖子嘿嘿笑,拿袖口抹了把鼻尖。 何雨柱盯着何大清、关于山、蔡全无三人,越看越忍不住——三人都留着短寸头,宽脸盘,笑起来眼角皱成一堆核桃纹,连耸肩的动作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憋得肩膀直抖,终于“噗嗤”笑出声:“我说你们老哥仨,是不是共用一张脸啊?站一块儿跟三胞胎似的!” 关于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伸手重重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下巴都跟着抖个不停:“这小子嘴咋这么损呢!” 蔡全无抿着嘴,肩膀微微发颤,低头用袖口蹭了蹭鼻尖的笑意。 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故意板起脸:“小兔崽子,咋跟长辈说话呢!” 可嘴角也止不住往上翘,伸手想拍他的后脑勺,半道却又改成了捋了捋他衣领。 关于山热情地把众人往屋里让,路过蔡全无身边时,一眼瞅见他手里的两瓶泸州老窖,眼睛登时亮起来,伸手接过来在手里颠了颠:“还是全无懂事!知道我好这口!” 他扭头冲何大清挤挤眼,指了指厨房,“灶台上有现成的花生米,你当年炒的那味儿我惦记多少年了,今儿必须露一手!咱哥仨好好地喝两盅。”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往前凑了两步,抬手拍了拍胸脯:“大爷,炒花生米这事儿我在行啊!您老哥仨多少年没见了,赶紧坐一块儿唠唠嗑,厨房交给我!” 说着就撸起袖子往厨房钻,路过八仙桌时顺手抄起桌上的搪瓷盆,嘴角还挂着笑:“今儿让你们尝尝我改良版的盐焗花生,保准比我家老爷子炒的还香!” 关于山被逗得直乐,拽着何大清往太师椅上按,蔡全无默默搬来马扎放在桌边,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刚开口聊了两句当年的趣事。 厨房里就飘来“噼里啪啦”的油炸声,混着咸香的花生味,把夏日的燥热都熏得淡了几分。 何雨柱端着油汪汪的花生米上桌时,搪瓷盆还冒着热气。 关于山伸手捻了颗扔进嘴里,腮帮子还没嚼两下就喊起来:“哎哟!这味儿绝了!比你爹当年炒的还酥脆,香,太香了!” 蔡全无也跟着点头,手里的马扎往前挪了挪,眼神直勾勾盯着盆里的花生。 何大清探着脖子瞥了眼,故意哼了一声:“少油少盐的,能好吃到哪儿去?” 话虽这么说,却趁人不注意时,迅速往自己酒盅边扒拉了一小堆。 等众人聊得热乎时,他又偷偷捻了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忽然伸手拍儿子肩膀:“咸淡倒是刚好……就是火候差了点……” 关于山瞅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笑得差点呛着:“你这家伙嘴上嫌弃,吃得比谁都欢呢!” 蔡全无低头憋着笑,用袖口掩着嘴抿了口酒。 何雨柱斜倚在八仙桌边,冲坐在太师椅上的何大清扬声说道:“老爷子,您要觉得差火候,明儿我再炒三斤,您老搬个马扎坐厨房门口盯着,保准让您挑不出半粒糊花生!” 何雨柱瞅着关于山屋里摆的老物件直咋舌,指着博古架上的鬼谷子下山青花罐和鸡缸杯说:“大爷,您这屋里的老物件可真不少啊。”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醋意、媒妁与屋檐下的较量 何雨柱哼着小调跨进家门,托盘还没放下,就迎上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正坐在八仙桌边咬着馒头,就着咸菜慢悠悠地吃早饭,瞥见何雨柱进门。 故意把搪瓷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哟,何大厨今儿又是大获全胜啊? 一大早就跟许大茂吵得全院鸡飞狗跳,你俩上辈子怕不是斗鸡转世吧?” “冤枉啊媳妇儿!”何雨柱夸张地把托盘往桌上一放,碰撞出清脆声响,“明明是他端个尿盆都能摆出大爷架势。 我这不是看不惯,替全院街坊教育教育他嘛!”说着还挤眉弄眼,伸手想搂于莉肩膀。 于莉轻巧躲开,拿鞋底拍了下他手背:“少贫嘴!再这么闹下去,院里人该说咱们家不安生了。”话虽严厉,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这时洗漱完的雨水“蹬蹬蹬”跑出来,两条麻花辫随着动作晃得厉害,辫梢系着的红头绳像两簇跳动的火苗。 “嫂子您是不知道!”她抓起根油条咬得咔嚓响,腮帮子鼓鼓囊囊,“他俩打小就跟斗鸡似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架!我在家天天看热闹!” 说着眼睛亮晶晶地回忆,“我上小学那会,许大茂往我书包里塞癞蛤蟆,我哥知道后,追着他绕着四合院跑了三圈,最后把他按在煤堆里滚成黑炭!” “好你个许大茂!”于莉瞪圆眼睛,作势要往外走,“敢欺负我小姑子?看我不找他算账!” “得得得!”何雨柱赶忙拦住,笑得前俯后仰,“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再说我能让他占便宜?” 他揽过于莉肩膀,又亲昵地揉了揉雨水脑袋,“行了,快吃早饭,吃完还得去上班呢。”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院子里偶尔传来零星的喧闹,却怎么也盖不住这间小屋里的欢声笑语。 棒梗踮着脚,鼻尖使劲儿吸着飘出来的油条焦香,喉结咕噜噜直滚。 他咽了咽口水,扭头冲正在搓衣服的秦淮茹撒起娇:“妈!我也想吃油条油饼!傻柱家天天飘这香味,馋得我肚子直叫唤!” 小脸上写满委屈,两只手在秦淮茹围裙上蹭来蹭去。 秦淮茹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往何家方向瞥了一眼。 盆里的肥皂水泛起的泡沫沾在她袖口,显得格外刺眼。 以前傻柱没娶媳妇时,棒梗想吃啥,去他家转一圈准能满载而归。 可现在于莉当家,上次她去借粮票,对方客客气气说了一堆场面话,最后连点棒子面都没借到。 想到这儿,她轻轻叹了口气,用湿乎乎的手摸了摸儿子脑袋:“乖,等妈糊火柴盒的钱结了,给你买新油条。” 屋里传来“咔嗒”一声,贾张氏把鞋底往窗台上重重一放,浑浊的眼珠翻到天上:“瞧瞧!这傻柱娶了媳妇就忘本!之前多疼棒梗,现在倒好,吃独食连棒梗这孩子都不管!” 她枯瘦的手指敲得窗框咚咚响,“真没良心!” 贾东旭窝在门槛上卷旱烟,烟叶末簌簌往下掉:“妈,您就别瞎嚷嚷了。昨儿我专门找一大爷问过,他说了,等何大清一走,就好好收拾傻柱!” 他故意压低声音,火柴头照亮半边脸,“现在老东西在,咱们得避其锋芒,省得吃眼前亏。” “哼!”贾张氏啐了一口,“说得好听,不就是怕了何大清那老东西?易中海平日里摆着四合院主事的架子,真到事儿上就怂了!” 她越说越气,抄起鞋底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找他理论理论!” “妈!您消消气!”秦淮茹慌忙拦住,围裙上的水渍蹭到贾张氏衣襟上,“一大爷也是为咱们好,何大清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硬碰硬吃亏的还是咱们。” 她转头看向眼巴巴望着何家的棒梗,眼眶微微发红,“再忍忍,等过些日子,妈一定让你吃上油条。”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三大妈挎着洗衣盆,风风火火扭着腰进来了。 她脸上的笑纹堆得老高,像绽放的菊花,连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秦淮茹赶紧抹了把手上的肥皂水,强打起精神打招呼:“三大妈,啥事这么高兴?瞧把您给乐得!” “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三大妈把洗衣盆“哐当”一声放在地上。 她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今早起我跟你三大爷念叨,说该托街道办刘大妈给我们家老大解成说门亲事,条件嘛,最低也得是吃商品粮的!”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重重一拍大腿,惊得趴在墙根偷听的棒梗一哆嗦。 “结果你猜怎么着?”三大妈眼睛瞪得溜圆,“前儿还在胡同口一块唠嗑的杨媒婆,踩着点儿就上门了! 介绍的姑娘在光华毛巾厂当正式工,铁饭碗!可比傻柱家那临时工于莉强多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秦淮茹心里。她低头搓着衣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净的皂角沫—— 自己天天在家糊火柴盒,挣的钱连棒梗的学费都凑不齐,哪比得上人家正式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正想着,贾张氏已经凑过来,干瘪的嘴唇撇得老高:“那可不!于莉那小丫头片子,也就会哄傻柱。 哪有咱解成媳妇有本事,以后咱们解成媳妇进了门,肯定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条!” “就是就是!”三大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家老头子一听,鞋都穿反了,攥着钱就往油条摊跑!说是得给杨媒婆好好道谢!” 说到这儿,她突然皱起眉头,手掌在围裙上蹭了蹭,“啧,那死老头子,买了两根油条!这得浪费多少粮票啊!够咱们家吃一顿窝窝头了!” 那副肉疼的模样,活像被人剜了二两肉。 贾东旭靠在门框上嗤笑一声,斜眼瞅着三大妈发亮的脑门:“哎哟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三大爷平日里连个钢镚儿都攥出油,怎么这会儿肯大出血买两根油条?莫不是被杨媒婆灌了迷魂汤!” 话没说完就瞥见秦淮茹瞪过来,还朝自己拼命使眼色。 他喉头动了动,半截烟丝卡在嗓子里呛得直咳嗽,手里卷到一半的旱烟散了架,烟丝扑簌簌落了一地。 秦淮茹赔着笑脸打圆场:“东旭你这话说的!三大爷那是心里敞亮,该花的钱绝不含糊! 给孩子说亲这么大的事儿,哪能小气?等解成娶了媳妇,咱们院里又多一桩喜事!” “还是秦淮茹会说话!”三大妈满意地点头,“等解成媳妇一进门,我就把副食本攥得死死的,可不能像傻柱似的,娶了媳妇忘了本!” 她得意地哼起小曲,嘴里还念叨着要给姑娘准备见面礼。 留下满院子嗡嗡的笑声和贾张氏的附和声,混着槐树叶子沙沙的响动,在四合院上空飘荡。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傻柱吃瓜不嫌事大,大茂要钱反被怼懵 这边两人正腻歪着,那边正打得精彩。 何雨柱蹲在一旁乐得直拍大腿,扯着嗓子喊道:“好!光天再踹狠点!贾东旭那肚子肥得跟蛤蟆似的,多踹两脚!” 于莉眼睛亮得惊人,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胳膊晃了晃:“你还真不嫌事大!” 她笑得眉眼弯弯,全然没了方才吃醋的模样,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娄晓娥双眼紧盯着混乱的场面,激动得指尖微微发颤,不自觉地拽住何雨柱的衣角。 接触到布料的触感时,她自己都愣了一瞬——这个总爱插科打诨的男人,此刻竟让她心底泛起久违的亲切感。 刚洗完灶台的许大茂擦着额头的汗姗姗来迟。 远远望见自家媳妇娄晓娥和于莉一左一右挨着何雨柱,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心里直冒火:“好啊傻柱,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媳妇套近乎!” 可想到傻柱打架不要命的狠劲,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磨磨蹭蹭凑了过去。 他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没话找话:“傻柱,我今天下午把上次拍的照片送你们家去了……” 娄晓娥听见声音,触电般松开拽着何雨柱衣角的手,耳尖泛红。 何雨柱头也不回,大大咧咧应道:“大茂,照片我看了,拍得挺不错的,谢了啊!” 许大茂一听有戏,立马来了精神,搓着手赔笑:“那洗照片的钱……一张16寸,还有20多张6寸,这成本可不小,你看……” “许大茂!”何雨柱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薅住许大茂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拽到跟前。 他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贴到对方鼻尖:“咱俩可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我一直把你当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现在居然跟我算钱?” 许大茂被勒得直翻白眼,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双手死死抠住何雨柱铁钳般的手指:“傻柱你松开! 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家拍了全家福,于莉、雨水还拍了那么多独照、合照!” 他急得脖子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活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虾。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们早笑作一团,几个小孩还拍着手起哄:“许大茂要不到钱咯!” 边上的娄晓娥气得俏脸涨得通红,指尖微微发颤。 作为曾经的富家小姐,她哪见过这般在大庭广众下为这点钱斤斤计较的场面? 许大茂此刻的嘴脸,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日里街坊四邻本就对她这“资本家小姐”指指点点,有意无意的孤立她。 好不容易和于莉熟络起来,有了能说上话的同龄人,如今许大茂为了照片的钱当众纠缠,只会让大家更把她当笑话看。 想到这儿,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把扯住许大茂的后衣领就往后拽:“大茂!那么点钱你还好意思要?人家傻柱今天晚上还请我吃了两个包子呢!” “不是晓娥!” 许大茂急得跳脚,“20多块钱抵我大半个月工资!两个包子就把你收买啦。” “好啦!不就20多块钱嘛!” 娄晓娥气得脸颊绯红,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回了家我给你!省得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围观的街坊瞬间哄堂大笑。 阎埠贵笑得直跺脚:“新鲜!许大茂给傻柱家拍照,最后倒让自家媳妇掏钱给他,这事儿搁全四九城怕都找不出第二桩!” 三大妈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不是嘛!往后咱四合院茶余饭后的新谈资有了!” 许大茂涨红着脸,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说什么,只能在众人的笑声里手足无措地站着。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雨水挤开人群凑了过来,鼻子皱成一团满脸嫌弃:“大茂哥可真抠搜!本来还想着等天凉快点,拽他去后海拍照。 我连大熊猫玩偶都准备好了,打算给它扎上红头绳,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去呢!这下倒好,彻底没戏咯!” 娄晓娥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突然一抬,眼睛亮得像点了两盏灯。 她三步并作两步拉住雨水的手,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雨水妹妹!别管他许大茂!我跟着你们去! 我跟着家里人学过摆弄相机,保准把你和大熊猫拍得比年画娃娃还俊!到时候也让我抱抱那个玩偶,我也要拍张稀罕照片!” 混乱中,棒梗举着擀面杖冲过来要护爹,小脸因愤怒和焦急涨得通红,嘴里还喊着:“不许欺负我爸!” 可他哪是刘光天的对手,被对方一脚踢在屁股上。 这小子“哎哟”一声,像个皮球似的摔了个狗啃泥,手中的擀面杖也咕噜噜滚到秦淮茹脚边。 秦淮茹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怀里吓得直抽噎的小当,默默叹了口气,退到一边,心说等他们打够了,也就消停了。 就在贾家母子哭嚎、刘家兄弟拳脚不停时,三大爷阎埠贵先是在边上看了半天热闹。 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再打下去要是事情闹大了,他这个管事大爷也得吃瓜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么一想,他赶紧迈着小碎步挤进人群,手里还攥着把缺了齿的折扇。 他踮着脚挥舞折扇,尖着嗓子喊道:“别打了!快住手!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街坊,有话好好说啊!” 刘光天头也不回,又踹了贾东旭一脚:“三大爷,您老歇着吧!我妈这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今儿要不讨个公道,这事儿没完!” 贾张氏趁机在地上滚得更欢,泥浆糊了满脸:“阎老三!你个吃干饭的!也不拦着他们,我要去街道办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阎埠贵被呛得直咳嗽,折扇在半空僵了僵。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二大妈不好惹,贾家又难缠,这架要是劝不好,自己里外不是人。 权衡再三,他假装用力去拉刘光福,实则只是虚虚拽着对方衣角,嘴里还念叨着:“光福啊,差不多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去去去!”刘光福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又给了贾东旭一巴掌,打得贾东旭鼻子窜血。 “我妈让人骑在身上打,您这会儿当和事佬?晚了!” 阎埠贵踉跄着后退两步,折扇“啪”地合上,嘴里嘟囔着:“好,好,你们闹吧,出了事别后悔!” 说完干脆退到人群外,眯着眼看起了热闹,时不时摇头叹气,仿佛在惋惜这大杂院的风气愈发不好了。 何雨柱笑得直拍大腿,转头跟娄晓娥挤眉弄眼:“瞧见没?三大爷这劝架,比天桥的把式还虚!” 于莉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发髻上的绢花跟着乱颤:“可不是嘛,他那扇子挥得比唱戏的水袖还起劲,结果连个人都拉不开!”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沉喝。刚加班回来的易中海工装还沾着机油,灰扑扑的脸庞满是疲惫。 此刻他却黑着脸拨开围观的众人,身上蒸腾的热气混着汗味。 他身形魁梧,往场中一站便如半截铁塔,浑浊的眼珠扫过仍在扭打的刘家兄弟和瘫坐在地的贾家母子。 声音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住手!这是要拆了四合院不成?” 刘光天兄弟俩动作一顿,贾东旭趁机连滚带爬躲到贾张氏身后。 二大妈却不依不饶,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就要往前冲:“老易!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这把老骨头就撂这儿!” 易中海板着脸大步走来,眉头紧紧皱起。 他目光如炬,先扫了眼满地狼藉,又看向围观的众人。 最后落在笑嘻嘻的何雨柱身上,脸色瞬间沉下来:“柱子!你就眼睁睁看着院里闹成这样?为什么不拦着?!” 何雨柱摊开双手,笑得一脸无辜:“老易,你可不能冤枉我! 刚开始贾张氏和二大妈扭打,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好掺和女人打架?” 他朝二大妈努了努嘴,“再说了,你瞧二大妈这脸肿的,吃了亏不打回去,往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易中海气得直喘气,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打架就能解决问题?让贾家赔医药费,这事不就结了!” “赔医药费?”何雨柱突然拔高声音,笑得前仰后合,“贾张氏把养老钱全赔我们家大熊玩偶了,这会儿兜里比脸还干净!” 他故意凑近易中海,压低声音调侃:“要不……您先借贾家点?” 这话一出,围观街坊们哄堂大笑。 贾家借钱就从来没有还过,易中海这人多精啊,怎么可能借钱。 贾张氏正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听见易中海一声吼,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腾”地坐起来。 干瘦的手拼命拍着大腿嚎:“一大爷!您可算来了!刘家这哥俩下狠手往死里打啊!您要不替我做主,我这条老命今天就撂这儿了!” “行了!”易中海脖子青筋暴起,脸涨得跟猪肝似的,转头狠狠剜了看热闹的何雨柱一眼。 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闭嘴!明天晚上八点全院开会,把这事掰扯清楚!再敢私下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挨个扫过众人,那眼神凶得能吃人,吓得几个小年轻直往后缩。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翡翠生情:半载薪换一世温柔 于莉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灯,攥着他胳膊直晃:“啥呀啥呀?快拿出来!” 何雨柱掏出丝绒盒打开,一条翡翠项链映入眼帘。 圆润珠串间,莲花造型的老坑玻璃种吊坠晶莹剔透,正阳绿如流云蜿蜒,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恰似月色凝成的珍宝。 “喜欢吗?信托商店淘的!”何雨柱得意地晃了晃皱巴巴的收据,“210块!整整半年工资!” 于莉捧着项链的手微微发抖,翡翠的碧色映得她脸颊比晚霞还艳:“太贵了,太贵了!你咋舍得花这么多钱……” “给我媳妇花钱,值!”何雨柱咧嘴一笑。 雨水早凑到跟前,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捂住嘴巴惊呼:“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碧绿碧绿的跟会发光似的,比电影里阔太太戴的还漂亮!” 娄晓娥呼吸一滞,指尖悬在翡翠项链上方发颤:“老坑玻璃种本就罕见,这正阳绿浓阳匀正,镂空莲花雕工更是苏作顶尖水准,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娄晓娥笑着赞叹,眼底艳羡难掩。 对这位见过无数珍宝的大户小姐而言,这翡翠项链再贵重,也比不过何雨柱藏在其中的一片深情。 雨水一把抓起项链:“嫂子快戴上看看!我都等不及了!” 说着就绕到于莉身后,手脚麻利地帮她戴上。 翡翠项链衬着于莉雪白的脖颈,瞬间把她整个人衬得光彩照人,眉眼间都多了几分贵气。 “好看!太好看了!”何雨柱眼睛都看直了,搓着手直乐呵,“我媳妇戴上这项链,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跑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她忍不住转了两圈,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真的好看吗?” “可不是好看!”雨水围着她直转圈,“整条胡同的姑娘都得羡慕疯了!” 娄晓娥站在一旁,笑容有些僵硬,嘴上还在夸赞:“确实好看,这项链就该戴在你身上。” 可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说不出的酸涩。 于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指尖反复摩挲着颈间温润的翡翠,莲花吊坠随着动作轻晃,仿佛要从颈间游进眼底。 她忽然转过身,像只欢快的燕子般扑进何雨柱怀里,声音里满是雀跃:“柱子,我这辈子都没戴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说着又小跑着拿起桌上的小镜子,歪着头从各个角度打量,连耳后的碎发被碰乱了都浑然不觉。 “你看你看,这翡翠衬得我脸色都透亮了!”她举着镜子硬要何雨柱一起看,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走在街上,保准别人都得盯着我瞧!” 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解开项链放进盒子里,“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得收起来,等过年走亲戚再戴!” 可刚盖上盒盖,又忍不住打开多看两眼。整个人沉浸在欢喜里,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甜丝丝的颤意。 于莉捧着盒子纠结又欢喜的模样,把何雨柱逗得直乐。 他大步跨过去,搂住于莉的肩膀,满不在意地笑道:“东西给了你,你自己处置就是了!想天天戴着显摆也行,想收起来当宝贝疙瘩藏着也行,只要你高兴!” 说着还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尖,“我媳妇这么好看,戴着这项链出门,别人不得羡慕死我有个天仙似的老婆!” 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搓衣板上的粗布被搓得“哗啦”作响。 忽然,何雨柱家堂屋传来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她下意识攥紧了木槌。 耳朵尖的她断断续续捕捉到“媳妇”“项链”“半年工资”几个词,心里“咯噔”一下。 再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夸赞声,她手猛地一松,肥皂“啪嗒”掉进了水里。 水面泛起的涟漪映出她煞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半年工资买项链……”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心窝。 抬头望向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于莉娇嗔的笑声混着何雨柱爽朗的回应,刺得她眼眶发烫。 对比自己,灶台前永远堆着没洗的碗,半夜三更还得就着煤油灯糊火柴盒; 嚼着掺了野菜的窝头,手背都是被碱水泡出的裂口。 更别说那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恶婆婆,稍有不顺心就指桑骂槐。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她捡起漂走的肥皂,机械地搓着衣服,眼泪却不受控地砸在青石板上。 娄晓娥强撑着笑容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多看了眼于莉颈间流转的翠色,裤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轻响。 雨水蹦跳着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明早要拉嫂子去供销社显摆,木门“吱呀”合上的瞬间,何雨柱家的堂屋突然安静下来。 于莉盯着镜子里晃动的莲花吊坠,指尖抚过锁骨处冰凉的翡翠,突然转身撞进何雨柱怀里。 她仰着通红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笑出的泪花:“柱子,堂屋大木盆还空着,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话音未落,又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也别走,留下来帮我擦擦背……” 何雨柱喉咙发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厨房。炉膛里的火苗窜得老高,铜壶被烧得嗡嗡作响。 何雨柱紧攥木桶,热气扑面而来。他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痞气:“小妖精,你柱哥来了……” 脚下生风,桶里热水晃出涟漪,泼湿裤脚也浑然不觉。 蒸腾的热气很快漫满堂屋,于莉坐在木盆边,将发辫甩到胸前。 何雨柱蹲下身,指尖划过水面搅起涟漪。 于莉倚着木桶边缘,晃了晃纤细的脚踝,兴致勃勃提议:“要不,我明天戴着项链去供销社转转……” 话音未落,水面晃动的翡翠莲花吊坠突然折射出璀璨光芒,晃得她瞳孔微缩。 她下意识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桶边缘:“这链子确实太打眼了,万一遇上眼红的……” 说着咬了咬下唇,神色满是纠结。 何雨柱手上沾着皂角沫,顺势抚上她肩头。 凑近时温热气息拂过于莉耳后,带起一片绯红:“就是这个理儿!好东西就得关起门偷偷乐。过几天你过生日,把最要好的朋友都请来,到时候显摆给她们看!” 于莉顺势倚进他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安心:“听你的。不过说好了,过年走亲戚我可得戴!” 她仰头望着何雨柱,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何雨柱笑着收紧手臂,几乎要把人揉进怀里:“成!到时候给你配身新衣裳,保管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眼馋哭!” 木桶里的水随着两人晃动泛起涟漪,倒映的翡翠绿影也跟着轻轻摇晃。 这话惹得于莉转过身,双臂勾住他脖子,翡翠项链垂在两人之间,在热气里泛着温润的光。 夜色渐深,木盆边溅出的水珠洇湿了青砖。 院外的槐树沙沙作响,偶尔有夜猫子的叫声传来,却盖不住屋内传来的细碎笑语。 何雨柱低头吻住怀中人时,心里想着,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模样——热乎的水,烫人的媳妇…… 他的唇离开后,又轻轻蹭到于莉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几分灼热与调侃:“媳妇,待会亲热的时候,你戴着那翡翠项链给我看?” 于莉脸颊瞬间腾起红晕,指尖轻轻捶了捶他胸膛,嗔怪道:“你就坏吧……” 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漾起藏不住的笑意,氤氲水汽里,两人的身影愈发亲昵缠绵…… 第180章 夜露沾衣,渔趣满载 于莉裹着薄被笑成一团,葱白似的手指戳他胸膛:“得了吧,你不惦记永定河的大鱼?” 何雨柱长臂一揽,将人牢牢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闷声笑道:“大鱼哪有你香?我心里最惦记的,就是我媳妇儿。” “哎呀别闹了!”于莉脸颊腾起红晕,咯咯笑着推搡他,发间的茉莉香,在月光里漾开细碎涟漪。 何雨柱翻身坐起,捞起汗衫往身上套。 他利落地把两个大铁皮水桶往自行车后座一挂,又将于莉塞过来的花露水、手电筒、蚊香一股脑塞进车筐。 回过头,他揉了揉于莉的头发,眼角笑出褶子:“媳妇我出发了啊——” 话音尾音拖着上扬的调子,像沾了蜜,“记得梦里想我,明早回来给你带热乎的油饼。” “少贫嘴!”于莉红着脸扔来件外套,“夜里河边冷,冻着了别找我哭!” 她倚在门框上看男人收拾渔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项链的莲花坠子。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淌进来,在温润的玉石上流转,映得满室都是温柔的绿。 何雨柱将鱼竿和抄网绑在二八大杠后座,空铁皮水桶“哐当”挂在车尾。 他单脚支地跨上车,车铃“叮铃”震碎一地月光,转头冲于莉晃了晃车把:“等我捞最肥的鱼回来——”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空桶在车后晃出空洞的哐啷声,混着渐远的笑:“明早准保让你听见鱼蹦跶!” 院门口的槐树影里,阎埠贵早踮着脚张望半天。 听见车铃铛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眼镜片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我的祖宗!您可算来了!再晚些,鱼都睡了!” 瞥见何雨柱二八大杠上晃悠的两个铁皮大水桶,桶身映着月光锃亮如镜,他喉结动了动。 伸手比划着自己带的小桶,干笑道:“好家伙,你这阵仗是要把永定河舀干呐?我这小桶……怕是连你桶底都填不满!” 何雨柱把车龙头一转,故意让水桶撞出哐当响,咧嘴笑道:“三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永定河里的鱼都是我家养的,到时候我一去,它们保准排着队往我桶里蹦!” “少在这儿没正形!”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眼角的笑纹挤成褶皱。 “傻柱你就贫吧,真要有这本事,明儿我把全院的水桶都扛来!” 说着背着手绕到自行车后头,踢了踢铁皮桶发出闷响,“赶紧的,再磨蹭鱼都让河水冲走咯!” 两人一前一后骑出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咕噜咕噜”响。 阎埠贵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念叨:“柱子,昨儿张大爷说有人在永定河钓上过一条4斤多重的黑鱼!咱今晚要是……” 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卡在石缝里,他整个人往前一栽,差点摔个嘴啃泥。 “您老慢着点!”何雨柱折回来帮忙,瞅见阎埠贵涨红的脸,忍不住摇头,“要不歇会儿?您这身子骨不行啊……” 阎埠贵抹了把汗,硬撑着摆手:“接着走!钓鱼人哪有半途而废的!” 夜色越来越浓,路灯渐渐稀疏。何雨柱故意放慢车速,听着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路过一片玉米地时,阎埠贵突然刹住车:“等等!有动静!” 两人支起车,屏住呼吸往暗处瞧——结果窜出来的是只偷玉米的野猫,惊得阎埠贵的手电筒差点飞出去。 “我说三大爷,”何雨柱憋笑憋得肚子疼,“您这是钓鱼还是打猎?” 阎埠贵尴尬地咳嗽两声,重新跨上车:“快赶路!再磨蹭,连鱼骨头都捞不着了!” 车轮碾过月光铺就的土路,车辙在暗影里蜿蜒如墨。 等到永定河的水波终于在月色下泛起细碎银光,远处村庄的梆子声刚敲过三更,夜露沾湿了两人肩头,却压不住车筐里抄网碰撞的细碎声响。 阎埠贵瘫在河堤上直喘气:“三……三个钟头!我这辈子骑车都没这么拼过!” 何雨柱把鱼竿甩进河里,叼着烟冲他挑眉:“赶紧支摊子吧,三大爷。等会儿钓上大鱼,够您在院里显摆半年!” 河风卷着水汽扑来,吹得两人衣摆猎猎作响,水面泛起的涟漪里,倒映着半轮西沉的月亮。 永定河的夜风裹着潮气扑面而来,何雨柱把自行车往歪脖子柳树上一靠,故意往上游走了二十多米。 阎埠贵架着老花镜调浮漂,还不忘扭头唠叨:“柱子,离太开咋照应?” 他没接话,心里却盘算着——今儿带了自制的“秘方饵料”,可不能让这老狐狸瞧出门道,再说了,月色黯淡得像蒙了层灰布,正适合偷偷“进货”。 两人闷头抛竿,水面只听得见“哗啦”的水声。 约莫半小时后,阎埠贵的鱼竿突然弯成月牙,鱼线轻轻颤动。“来鱼了!” 何雨柱转头一瞅,老阎正半弓着身子,双手稳稳攥住弯成弧线的鱼竿。 水面炸开一圈圈涟漪,那条一斤多的鲢鱼甩着尾巴扑腾,溅起细碎的月光。 他顺着鱼挣扎的力道左右轻晃鱼竿,三两下便将扑腾乏力的鲢鱼引到岸边,伸手用抄网一兜,利落地捞上了岸。 银鳞在月光下泛着白光,鱼尾扑棱棱甩出几滴水珠。 “好家伙!三大爷开门红啊!”何雨柱叼着烟起哄。 阎埠贵把鱼往鱼篓里一扔,铁网撞出“哐当”一声,惊飞了芦苇丛里的夜鸟。 “小意思!”他扶了扶眼镜,下巴抬得老高,“这永定河的鱼,见了我阎埠贵都得喊一声爷!” 谁料这还没完,没过一刻钟,阎埠贵的浮漂又猛地往下一沉。 “有货!”他眼睛发亮,一边念叨,一边娴熟地提竿、收线。 钓竿微微弯曲,水面泛起细密涟漪。 随着他缓缓收劲,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终于破水而出,鱼尾轻甩着水珠,落入鱼篓时只发出细碎的扑棱声。 “柱子,学着点!”老阎叉着腰,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两条缝,“你三大爷年轻时,这永定河的鱼见了我都……” 话音未落,何雨柱这边突然“嗡”地一声,鱼线绷得笔直! 鱼线骤然绷紧的瞬间,何雨柱本能地后撤半步,鞋子在泥地里蹭出两道浅痕。 “好家伙!”他咧嘴露出白牙,喉间发出闷哼,任凭大鱼拖着鱼竿在水面划出半圈弧线。 大鱼几次扎进深水,何雨柱就像棵扎根的老树,双臂青筋暴起,愣是把鱼拽得连连打转。 僵持几分钟后,水面突然炸开半人高的水花!他瞅准时机,单手抄起两米长的大抄网,手腕一抖,铁网精准罩住鱼头。 那鱼垂死挣扎,尾巴扫得河水劈头盖脸浇在他身上,可他咬着牙闷喝一声,硬生生把鱼抡上岸! “三大爷!”何雨柱甩了甩脸上的水,一脚踩住还在扑腾的青鱼,笑得一脸得意。 “您老这鲫鱼还没我这青鱼塞牙缝呢!”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那青鱼银灰色的脊背泛着冷光,鱼尾一扫,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糊了他一脸。 这鱼少说也有七八斤,在浅滩处剧烈翻腾,搅得水底泥沙翻涌。 “你小子……”阎埠贵半晌才找回声音,“这力气,不愧是常年颠大勺的!” 河风卷起两人的笑声,惊得远处的芦苇沙沙作响,鱼篓里的大鱼小鱼扑腾得更欢了。 夜露渐重,永定河的水面泛起薄雾。 阎埠贵的鱼篓里已经躺着三条鲤鱼、五条鲫鱼,尾巴时不时在月光下翻出白鳞; 何雨柱那边更夸张,两大铁皮水桶被大鱼塞得满满当当,青鱼甩尾时溅起的水花把岸边石头都打湿了一片。 “三大爷,差不多得了!”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水,踢了踢脚下沉甸甸的水桶,“再钓下去,鱼都没地儿塞了!” 阎埠贵蹲在鱼篓边数鱼,听见这话猛地抬头,老花镜差点滑到鼻尖:“大老远来一趟,哪能说走就走?!” 他盯着何雨柱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喉结动了动,“要不……再钓一个钟头?” 何雨柱哭笑不得,指着已经压弯的自行车后座:“您瞅瞅,这两桶鱼加起来得百多斤,再钓我车轱辘都得压瘪!” 阎埠贵凑过去一瞧,好家伙,铁皮桶里的大鱼挤得密匝匝,鱼尾搅得水花直往外冒,连说话声都被“哗啦哗啦”的水声盖过了。 老阎的脸涨得通红,挠了挠后脑勺:“柱子,你老实说……你那饵料是不是掺了秘方?” 他眼睛盯着何雨柱脚边的饵料袋,声音不自觉压低,“你钓的都是大家伙,我这儿净是些小鱼崽子……” 何雨柱“噗嗤”笑出声,拎起空袋子抖了抖:“您看,真没剩了!” 阎埠贵像只闻到腥味的猫,立刻凑上来,鼻子抽了抽:“好你个小子!用香油拌饵料!这味儿在水里能传三里地!” 他心疼得直拍大腿,“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你咋舍得全喂鱼?!” 阎埠贵盯着何雨柱手里的空袋子,喉结动了动,搓着手凑过去:“柱子,这袋子你还要不?给我得了,里头沾的香油渣子,能给你婶子炖半锅菜呢!” 何雨柱哭笑不得,把袋子往他怀里一塞,摇头嘀咕:“就知道您会打这主意,真能算计。” 阎埠贵嘿嘿笑着把袋子揣进怀里,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河面:“你先回你先回!我再守会儿,万一撞上大鱼群……” 何雨柱无奈地摇头,弯腰把水桶往自行车上绑。 铁链子刚扣上,桶里的青鱼突然猛地一甩尾,溅了阎埠贵满脸水花。 老阎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先回去吧!这鱼扑腾得凶,再拖下去翻了白肚皮,可就不值钱了!” 月光下,何雨柱骑着车晃晃悠悠往回走,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咕噜咕噜”响。 身后还飘来阎埠贵的吆喝:“下回可不许藏私!那香油饵料可得分三大爷点!” 何雨柱踩着脚踏板,夜风灌进衣摆呼呼作响,他头也不回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这老抠,想屁吃呢。” 河风卷着笑声掠过芦苇荡,惊起几只夜鸟,扑棱棱飞向远处泛着银光的河面。 第181章 水缸藏鱼,木匣纳金:特殊年代的发财之路 跨上自行车时,车身被压得吱呀作响。夜风卷着鱼腥味往脸上扑,车后座的水桶晃荡得厉害。 老阎头攥着鱼竿,身子前倾冲着河面大喊:“柱子,骑车悠着点!” 夜风裹着他沙哑的嗓音掠过芦苇荡,惊得鱼篓里的鲫鱼扑棱起尾巴。 拐过第三个弯,何雨柱确定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才猛地刹住车。 他警惕地盯着月光扫过的地方,双手一抹,两大桶活鱼连同滴着水的渔具瞬间消失在空间里,只留下湿漉漉的泥印子。 到了耿三家胡同口,何雨柱左右张望了两圈,从空间里取出两大桶还在扑腾的鱼。 铁桶往地上一放,溅起的水花把裤脚都打湿了。“老三!搭把手!”他冲着门里喊了一嗓子。 木门“吱呀”推开,耿三几乎是小跑着迎出来,腰板微微佝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柱哥您可来了!” 瞥见水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他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声音里带着恭敬:“我的老天爷……这青鱼比我家水缸还粗!” 两人各拎一桶鱼,脚步匆匆跨进院里,腥甜的河水顺着桶沿滴落,在青砖上蜿蜒出深色水痕。 早就蓄满清水的两个大水缸静静立在屋檐下,耿三掀开缸盖时,掌心都沁出薄汗。 “哗啦——”随着何雨柱率先倾倒水桶,七八斤重的青鱼如银箭般跃入缸中,溅起的水花浇湿了两人肩头。 另一条大鱼入缸时,缸壁被撞得咚咚作响,惊得墙角的老鼠“嗖”地窜进墙洞。 鱼肚白已在天边泛起微光,何雨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压低声音道:“我再出去一趟。” 耿三正手忙脚乱地扣着缸盖,闻言猛地转身,脊背绷得笔直:“柱哥您尽管吩咐!要不要兄弟……” 话音未落,何雨柱抬手止住他的话。 耿三立刻噤声,垂着手局促地盯着地面,只敢偷偷抬眼打量对方神色。 见何雨柱摇头示意不必跟随,他如释重负地小跑着推开半扇院门,猫着腰贴着墙根左右张望。 晨风卷起墙角的碎叶,他反复确认巷子里空无一人,才小跑回来,冲着何雨柱用力点头示意安全。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晕染开来。 何雨柱骑车归来时,车后座多了两个鼓囊囊的大袋子。 粗麻布被压得紧贴弹簧,每碾过一块青石板,自行车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呻吟。 耿三隔着老远就听见动静,慌忙迎出门,想伸手接货又悬在半空不敢触碰,搓着手赔笑道:“柱哥您吩咐一声就行,哪能让您受累!” 何雨柱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少废话,搭把手。” 说着屈身卸下粗麻袋,沉甸甸的分量压得地面尘土飞扬。 耿三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半弯着腰颤巍巍地抱住一袋。 他双手死死托住麻袋底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动作稍大,就会漏出一粒金贵的花生米。 两人各自抱着鼓囊囊的袋子跨进门槛,白炽灯昏黄的光晕里,花生米特有的醇厚香气瞬间漫开,混着缸里残留的鱼腥味,在逼仄的屋内交织成隐秘的市井烟火气。 屋内,耿三几乎是半跪着掀开床板。从夹层抱出木匣子时,他双手微微发抖。 铜锁“咔嗒”弹开,木匣内厚厚的几叠钞票与票据码得严实。 布票、糖票、肥皂券等等混着全国粮票层层叠放,白炽灯冷光下,各色票据边角微微发亮。 “上次您带来的货太紧俏了!” 耿三咽了咽唾沫,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地面,“百货大楼的老张头,为了一只老母鸡差点跟人打起来!这是货款,还有您要的各种票。” 何雨柱蹲在地上,就着灯光仔细数钞票,又用指甲刮了刮票据的边角,确认水印和编号都没问题,才把钱票一股脑揣进怀里。 他突然抬头,眼神变得严肃:“老三,安全第一,你东西别一股脑全出手,一点一点放出去,尽量不要惹人注意。这年头风口浪尖上,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你!” 耿三立刻挺直腰板,声音发颤:“柱哥您放心!每次出货都拆成小份,找不同的下家。 上次那批花生米,我愣是分成八拨送出去的!” 说着狠狠拍了下自己胸脯,仿佛要用这声响证明决心。 何雨柱临走前拍了拍耿三肩膀:“过两天还有好东西,你准备个大点的地窖!” 门关上的瞬间,耿三还在絮叨:“柱哥放心!就是藏金条的地儿,兄弟都给您腾出来!” 刚转身要走的何雨柱后槽牙突然一咬,又折了回来:“等等!你刚才说金条?” 耿三被问得一愣,往门外探了探头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柱哥消息够灵通啊?黑市上确实有人倒腾这个……” 他搓着手指比划,“不过价儿可不便宜,银行收购价才130,从他们手里换得150。” 何雨柱喉结滚动,想起后世金条暴涨的行情,心跳陡然加快。 何雨柱突然欺身上前,几乎要贴到耿三耳边。 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有路子就行!往后收货款,能折成金条的统统换成金条,剩下的再兑票子。” 耿三脸色涨得通红,猛地一拍胸脯:“柱哥您放一百个心!这事交给我,保管办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耿三的肩膀,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挣钱安全第一,细水长流。” 耿三连连点头,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明白!明白!柱哥您就瞧好吧!” 晨光已透过窗棂洒进堂屋,何雨柱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布包,弯腰将两个空水桶“哐当”挂在自行车后座,转头道:“老三,我走了。” 耿三慌忙追到门口,干瘦的手掌扒着门框左右扫视,喉头滚动着压低声音:“柱哥慢走!路上当心!” 何雨柱转身时,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 他的身影很快融进巷道的光影里,后座的空水桶随着车轮颠簸,时不时撞出细碎声响。 耿三仍踮着脚张望,直到巷尾再没了动静,才警惕地缩回身,轻手轻脚掩上木门,将满室的秘密关在晨光之外。 第182章 傻柱的“豪横”归来与隐秘情愫 他支起自行车,左右扫视三圈,确定没半个人影,这才撸起袖子开干。 他快速从空间倒腾东西出来,两个大铁皮水桶瞬间装了半桶水。 水面先是泛起涟漪,紧接着“哗啦”两声巨响,两条青鱼甩着尾巴窜进桶里,溅起的水花糊了他一脸。 另一个铁皮桶里,十几条鲫鱼活蹦乱跳,每条都足有一斤往上。 何雨柱伸手往车筐的布袋里一塞,转眼间就堆满了裹着稻草的鸡蛋,黄澄澄的蛋尖都快顶到车把了。 后座的两个水桶旁,各挂着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 其中一只袋子里蜷着两只肥硕的兔子,毛茸茸的身子几乎塞满袋口。 另一只袋子更热闹,时不时传出“咕咕”叫声—— 里头装着一只大公鸡和两只老母鸡,鸡爪子还总从袋口缝隙里探出来扑腾。 他赶紧用麻绳把水桶和编织袋死死绑住,绕了三圈还打了个死结。 何雨柱用力踩动踏板,自行车轻快窜出,链条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后座的水桶随着车轮颠簸,水花不住地往外溅,编织袋里的鸡爪子也时不时从缝隙探出扑腾两下。 胡同口几个早起的大爷瞪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已吹着口哨疾驰而去,车屁股扬起一溜尘土,转眼就消失在巷子尽头。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路过国营早点铺时,飘来的油条香勾得他肚子直叫,索性一脚刹住车。 “哟!傻柱,这是从哪进货去了?” 早点铺的王师傅戴着白帽子,举着油梆子打趣,案板上的面团被他拍得“砰砰”响。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随手摸出钱和粮票往柜台上一拍:“王师傅,来十根油条,十个菜包子!再来两斤油饼!” 他扬了扬车后座的水桶,里头青鱼尾巴还在扑腾,“去永定河钓鱼去了,好家伙,今天鱼群跟赶集似的,钓了满满两大桶!” “这么神?”王师傅挑起眉毛,利落地扯下油饼,“这鱼多的吃不完?” “可不!”何雨柱往嘴里塞了块刚出锅的油饼,烫得直哈气还不忘说话。 “跟几个老乡换了三只鸡、两只兔子,还有这一筐鸡蛋!”他晃了晃车筐,稻草里的鸡蛋跟着轻轻摇晃。 王师傅笑着摇头,把油纸包好的早点往他怀里一塞:“你就吹吧,下次钓鱼记得叫上我!”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猛蹬起来,车铃“叮铃铃”响得欢快:“成!下回准叫您!” 车子碾过石板路,他哼着小曲儿,后座的鸡又叫了两声,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拐进四合院,一进门就看见三大妈踮着脚在院门口张望。 “傻柱,我们家老阎呢,咋你一个人先回来了?”三大妈急得直搓手,眼神往他身后瞟。 何雨柱支住车,水桶里的鱼扑腾得水花四溅:“三大妈,我离开的时候三大爷还在永定河钓鱼呢!”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编织袋,兔子在里头不安分地动了动,“我这俩桶都装满了,三大爷怕鱼闷死在路上,非让我先回!” 三大妈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车筐里露出的鸡蛋和后座鼓胀的麻袋:“哟,你咋整这么多东西?” “嗨!今天河里鱼跟下饺子似的!”何雨柱扯着嗓子笑,“钓了两大桶根本吃不完,就跟河边老乡换了几只鸡、兔子,还有这筐鸡蛋!” 他扒拉了下稻草,露出黄澄澄的鸡蛋,“三大妈您瞅瞅,这鸡蛋新鲜着呢!” “我的老天爷!”三大妈凑过去闻见鱼腥味,咂着嘴直感叹,“傻柱你这运气,比老阎强多了!他钓一天鱼,保准就几条小鲫鱼……”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三大妈可别埋汰三大爷,他那钓竿一甩,指不定正连杆上大鱼呢!我走的时候看他水桶里的鱼也不少!” 说着,他突然从车筐里摸出两个鸡蛋,不由分说地塞进三大妈手里,“您拿着!中午给孩子们添个菜!” “使不得使不得!”三大妈嘴上推辞,手指却紧紧攥着鸡蛋,眼睛都亮了,“傻柱你这孩子,太破费了……” 话没说完,三大妈已经利落地把鸡蛋放进围裙兜,又拍了拍布料掩饰,笑得眼角堆满褶子:“那大妈就不客气了!改天有事尽管言语一声!” 何雨柱看着三大妈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挠了挠头说:“三大妈,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这些东西了,您忙您的!” 说完,冲三大妈挥了挥手,转身推着自行车往自家走去。 何雨柱推着车往院里冲,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响。 进了自家小厨房,他“哗啦”一声把水桶倒扣,青鱼和鲫鱼扑腾着跳进缸里,溅起的水花把灶台都打湿了。 那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刚落地就扑棱翅膀,何雨柱眼疾手快揪住鸡腿,麻绳三绕两绕捆了个结实:“今天就吃你!给于莉和雨水解解馋!” 转头又拎起两只老母鸡,鸡爪子在空中乱蹬,他轻车熟路塞进墙角鸡笼,还不忘抓了把玉米粒撒进去:“你们俩先委屈两天!” 就在这时,贾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端着木盆探出身,盆里泡着的尿布还滴着水。 何雨柱耳朵比兔子还灵,立马从小厨房探出头,脸上笑意灿烂:“秦姐!这么早就忙活开啦?” “可不嘛!”秦淮茹把盆往地上一放,捶着腰直叹气,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小当就这几块尿布,一天得洗八回。要不是天热干得快,冬天真得抓瞎!” 她抬起头,眼尾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却冲何雨柱甜甜一笑。 这一笑可把何雨柱的心勾得乱颤,他抄起张还冒热气的油饼,大步跨过去塞进秦淮茹嘴里。 手指擦过她柔软的嘴唇,耳朵根子瞬间红透:“快吃!小当正长身子呢,你可得吃饱了才能喂娃!” 秦淮茹被烫得轻吸凉气,却舍不得松口,鼓着腮帮子,声音软糯嗔怪:“傻柱你慢点……” 她垂眸咬下一大口油饼,麦香混着酥脆的油香在舌尖化开,睫毛扑闪着抬眼望向何雨柱。 晨光里,何雨柱脖颈的汗珠顺着喉结滑落,浸透的汗衫紧贴脊背。 她望着望着,手指不自觉摩挲帕子边缘,鬼使神差地踮脚抬手,动作比意识更快—— 帕子轻轻按在他发烫的后颈,擦过湿润的皮肤时动作极轻,生怕惊飞了这一刻的静谧。 “看你热的。”她收回手时耳尖泛红,低头绞着帕子,声音轻得像院里飘着的柳絮,“快回去歇着,当心累坏了。” 何雨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靠得太近,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中院! 他慌忙往后退了半步,耳朵根子通红:“那、那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抿着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温柔。 她往四周瞥了瞥,确定没人注意,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哪天有空我去找你……” 话里藏着的情意浓得化不开,说完自己先羞红了脸,抱着木盆往水池边去了。 何雨柱挪到门口,握着门把又回头张望。 秦淮茹正蹲在水池边搓尿布,纤细的腰肢裹在衬衣里,麻花辫随动作轻晃。晨光中,肥皂泡在水面炸出光斑。 她直起腰捶背,后颈白皙的皮肤被汗浸得发红。 何雨柱喉结滚动,轻手轻脚推门进屋,掌心还留着喂油饼时的温度。 第183章 晨榻私语:夜钓收获与隐秘牵挂 他望着床上蜷成小猫似的于莉,柔软发丝铺散在枕头上,粉白的脸颊沾着几缕碎发,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细腻的锁骨。 他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今天是礼拜天,难怪院里静悄悄的,今天的早餐买早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摸到暖壶旁,倒出半盆温水。 糙手攥着灰毛巾胡乱擦身,汗衫、短裤先后甩进木盆。 暑气混着茉莉花香闷得人发腻,温水浸透毛巾,他用力擦拭大腿,擦出几道红痕。 三两下擦完整个人,抖开毛巾挂窗棂,水珠滴落青石板,晨光映着他古铜色的脊背。 掀开蓝底白花的床单,何雨柱躺下去,床板立刻发出“吱呀”声。 虽然落地扇正“呼呼”转着送风,但闷热的暑气仍在屋里打转。 何雨柱连裤衩都懒得套,干脆就这样躺倒,胳膊枕在脑后,心想先眯一觉,等睡醒了再去收拾带回来的东西。 反正媳妇还在睡,院里这会儿也没人,索性痛痛快快凉快一下。 于莉身上飘来淡淡的雪花膏香味,勾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长臂一捞,把温软的身子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呼出的热气扑在她后颈。 何雨柱滚烫的掌心刚贴上她腰间细软的肌肤,于莉就轻颤着哼唧出声。 朦胧睡意里,男人带着薄厚茧的手指在腰线处来回摩挲,像带着电流的小火苗。 她下意识往微凉的被单里缩了缩,却被有力的臂膀圈得更紧,后颈突然落下湿热的吻,惊得她浑身发软。 “柱子你回来了?”于莉迷迷糊糊转过身,天鹅颈弯成好看的弧度。 睡眼惺忪的模样像只被扰了清梦、却又忍不住撒娇的奶猫,睫毛扑闪着蹭过男人发烫的胸膛。 她伸手搂住男人精瘦的腰,指尖刚触到他后背上未干的水珠,便挑眉轻笑道:“昨儿夜钓收成咋样?没被蚊子当夜宵吧?” 说话间指尖戳了戳他腰间,故意板着脸,“我可听说永定河的蚊子凶得很,能叮的人满头包。” 何雨柱闷笑着把脸埋进她颈窝,胡茬蹭得人发痒:“多亏媳妇儿临出门塞给我的蚊香!点上一圈,那些蚊虫全绕着走。” 他故意夸张地拍了下自己胸膛,“要不是你提醒,这会儿我怕是满身包,成大马猴了!” 于莉听了顿时眉眼弯弯,脸颊泛起得意的红晕,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知道我的好了?下次出门前,还敢不敢嫌我唠叨?” 说罢歪头靠在他肩头,发梢扫过他锁骨,带起一阵酥痒。 何雨柱闷笑一声,滚烫的掌心贴上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摩挲,语气里藏不住得意:“媳妇儿,昨儿可赚大发了! 钓了好几条大鱼,还跟老乡换了两只肥兔子、三只鸡,连带着一筐鸡蛋!” 说话间,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不过再值钱的东西,都不如我媳妇儿香。” 于莉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搡着他胸膛:“油嘴滑舌!身上还黏糊糊的就往床上钻!” 话虽这么说,她却仰起头,主动将柔软的唇贴了上去,送上带着温度的香吻,温热气息交织间,满是藏不住的亲昵。 何雨柱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啃,粗糙的手掌探进睡衣下摆,惹得身下的人轻颤着蜷起脚趾。 于莉浑身发软,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声音又娇又嗔:“别闹了!真得起床了!” 何雨柱却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泛红的耳垂:“再抱会儿,就一小会儿……” “不行!”于莉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发丝凌乱,脸颊红扑扑的。 “你瞧瞧!昨儿换下来的衣裳还泡在盆里,又堆了一身脏衣服!” 于莉跪坐在床边,伸手揪了揪何雨柱胸前的汗湿衣襟,杏眼瞪得溜圆,“下午大姐就要来,屋里乱得跟杂货铺似的,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她边说边利落地套上拖鞋,睡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得赶紧收拾,省得大姐进门就取笑我。” “冬梅要来啊?!”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两盏灯。 他光着膀子从床上蹦起来,震得床板“吱呀”乱响,“我得好好做几道拿手菜!香菇炖鸡、鲫鱼豆腐汤,再整盘番茄炒蛋!” 于莉看着他猴急的模样,醋意“腾”地冒上来,抓起枕头就砸过去:“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不就是你大姨子来,至于这么高兴?纺织厂厂花就那么好看?” 枕头“噗”地砸在他背上,扬起一阵棉絮。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躲过枕头,扑过来将她拦腰抱起,胡茬蹭得她脖颈发痒:“我高兴是因为大姐来了能教你用缝纫机,以后就能穿媳妇儿亲手做的衣裳了!” 他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呼出的热气喷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再说了,谁能比得上我媳妇儿好看?” “少来!”于莉挣扎着要下地,手指戳着他胸口,“哪次见大姐不是眼睛都直了?上次聚会,你还当着我的面亲她!” 她鼓着腮帮子扭过头,睫毛却偷偷扫向男人的反应。 何雨柱一听急得直跺脚,双手捧住她的脸左右摇晃:“我是会犯一下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是……我心里头就你一个心肝宝贝!” 他突然压低声音,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要不现在罚我亲你十口赔罪?” 说着作势要扑过去,吓得于莉笑着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泛红的耳朵。 于莉被哄得眉眼弯弯,却还嘴硬:“油嘴滑舌!快去熬粥,别在这儿贫!” 话落,她鬼使神差地轻声问:“你和她……在一起舒服吗?” 屋内骤然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于莉咬着唇,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问出了这句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何雨柱僵在原地,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喉结不安地滚动着。 他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送命题”。 “说啊!”于莉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装什么哑巴?今天必须说清楚!” 何雨柱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坏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和我媳妇儿最舒服!你没发现我对你有多迷恋么?” 说着,作势就要去亲她的脖颈。 “别闹!”于莉又羞又急,双手抵在他胸口拼命挣扎,“真的不能再闹了,你听——” 她竖起耳朵,远处隐隐传来邻居说话的声音,“天不早了,再胡闹下去,让院里人撞见像什么话!” 她挣扎着下地,转头说道:“对了,熬粥时多放点绿豆,给雨水降降火。” “得嘞!”何雨柱系上围裙,风风火火往厨房跑,还不忘回头喊,“等会儿给你端碗最稠的!” 看着男人系着围裙哼着小调的背影,于莉抿着嘴偷笑,眼底藏不住温柔。 可下一秒,她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绞着睡衣下摆,满心的愁绪翻涌上来。 大姐冬梅嫁过去这些年,肚子始终没个动静。 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像刀子似的,一句句往心窝子里扎。 婆婆的冷脸、丈夫的埋怨,都成了压在大姐身上的大山。 想到这,于莉弯腰抱起装满脏衣服的木盆,听着厨房里何雨柱欢快的哼歌声,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但愿这次大姐来,能早点怀上孩子。”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也省得那些嚼舌根的人没完没了,让大姐能好过些……” 于莉将汗湿睡衣塞进木盆,套上发白蓝布衫,紧了紧藏青长裤的布带,特意把下摆拽到膝下遮住泛红的皮肤,随后抄起装满脏衣的木盆。 她将头发草草挽成髻,这才弯腰抄起装满脏衣服的木盆。 刚拉开门就撞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搓衣板上摞着几块尿布,肥皂水溅得青石板上星星点点。 晨光斜斜照在秦淮茹汗津津的后颈,她手里的棒槌“咚”地磕在盆沿,溅起的水花在两人中间炸开。 “哟,于莉妹子起这么早?”秦淮茹堆起笑脸,耳尖却红得厉害,赶紧把泡得发白的手往围裙上蹭。 于莉盯着秦淮茹鬓角沾着的皂角沫,喉咙发紧。 婚前院里人都笑话何雨柱是秦淮茹的“跟屁虫”,婚后他也没少去套近乎。 她强扯出笑,木盆在臂弯里硌得生疼:“秦姐这尿布洗得够勤的,棒槌声大得跟敲鼓似的。” “嗐,孩子能造腾了!”秦淮茹猛地站起身,围裙扫落半块肥皂。 于莉目光在秦淮茹泛红的脸颊和白嫩的手上打转,突然嗤笑一声:“秦姐整天又是洗尿布又是操持家务,这皮肤倒还跟剥壳鸡蛋似的嫩,莫不是有啥秘方?” “哪有的事!”秦淮茹慌忙摆手,发梢垂落遮住耳后未消的红痕,“不过是风吹日晒的糙皮——” 谁知道于莉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怪不得我们家柱子整天惦记着你。 半夜说梦话,还直勾勾喊‘淮茹,你真好’——秦姐说说,这是哪门子的邻里情分?” 秦淮茹手里的棒槌当啷落地,溅起的水花扑在她洁白的脚踝上:“于莉妹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柱子清清白白,就是邻里照应……” 她越说声气越弱,攥着围裙的手指绞出褶皱,目光死死盯着石板缝里的蚂蚁,就是不敢对上那双淬了冰的眼睛。 于莉冷笑着盯着秦淮茹,眼尾挑起一抹嘲讽:“秦姐,你猜我信不信?” 第184章 醋海翻波:院角的对峙与灶台前的嬉闹 于莉冷笑着盯着秦淮茹,眼尾挑起的弧度像把淬了毒的刀。 而秦淮茹攥着围裙的手指都泛了白,肥皂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 “媳妇!粥熬好了,先吃早饭吧!” 何雨柱扯着嗓子喊道,他故意把“媳妇”两个字喊得又甜又长,还冲于莉挤了挤眼睛。 “秦姐你听……”于莉突然转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木盆里的脏水随着她的动作晃荡,“有人心疼我饿肚子呢。” 这话像根刺,扎得秦淮茹脸色瞬间煞白,弯腰捡肥皂时险些栽进洗衣盆。 于莉放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回到小厨房,盯着灶上冰凉的铁锅冷笑:“哟,这就是你熬好的粥?水都没冒热气,米还在盆里呢!” 她踮起脚掐住何雨柱腰上的软肉,“怎么着,看不得你的老相好秦淮茹受委屈,着急忙慌来解围?” “嘶——疼疼疼!”何雨柱龇牙咧嘴,却一把将于莉搂进怀里,胡茬蹭着她泛红的耳垂,“媳妇你是没瞧见,刚才你怼她那模样,眼神跟小豹子似的,太飒了!” 他故意把下巴压在她发顶,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来让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少来这套!”于莉挣扎着要退开,却被箍得更紧。 何雨柱滚烫的掌心顺着她脊背往下滑,吓得她轻呼一声:“大白天的,让人撞见像什么话!” “那咱回房?”何雨柱眼睛亮晶晶的,作势要扛人,被于莉狠狠踹了一脚。 他嬉皮笑脸地躲开,又凑上来勾住她的腰:“真没帮她说话!媳妇你想想…… 秦淮茹也不容易昨天干不完的家务活,糊一晚上火柴盒才挣两毛钱,还要受一个恶婆婆的欺压。” “所以就该惦记别人家老爷们?”于莉杏眼圆睁,“婚前围着她转,婚后梦里还喊她名字!何雨柱,你当我是聋子瞎子?” 何雨柱一听急得直拍胸脯:“天地良心!我心里头就装着你!” 他突然压低声音,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要不这样,等晚上我把你搂被窝里,一句一句把梦话说给你听?保证全是‘于莉是我心肝小宝贝’!” 这话逗得于莉“噗嗤”笑出声,却还硬撑着板起脸:“油嘴滑舌!今天这事没完——”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堵住了嘴,灶台边的风箱被撞得“吱呀”乱响,惊飞了窗台上啄米的麻雀。 于莉脸颊烧得通红,双手抵在何雨柱胸口拼命推搡:“撒开!院里人进进出出的,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风箱“吱呀”摇晃的声响里,她发梢凌乱地散在肩头,衣服领口被蹭得歪斜,露出半截泛红的锁骨。 何雨柱非但不松手,反而将人箍得更紧,下巴重重压在于莉头顶:“谁让你坑我的?!” 他故意闷声抱怨,滚烫的呼吸喷在后颈,带起细密的痒意,“你居然敢编排我,说梦里喊秦淮茹名字!” “我什么时候坑你了?”于莉猛地抬头,杏眼瞪得溜圆,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推搡时蹭到的棉絮,“前儿后半夜,你说梦话喊‘淮茹,你真好’,我听得真真的!” 她掐着腰往前半步,鼻尖几乎要撞上何雨柱的,“敢做不敢当啊?” “我呸!”何雨柱突然笑出声,大手揉乱她的头发,“我要在梦里喊她,你能忍到现在?早把我踹到院里喂蚊子了!” 他边说边往后躲,躲开于莉挥来的拳头,“上次我多看了眼供销社新来的售货员,你三天没让我……那个!” “你还敢提!”于莉抓起灶台上的锅铲作势要打,脸颊涨得通红,“看人家售货员身段窈窕,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她气鼓鼓地别过脸,发梢扫过何雨柱胸口,语气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去买东西,还是去看什么西洋景!” 她气鼓鼓地转身往水缸走,却被何雨柱从背后抱住,腰间瞬间传来熟悉的痒意。 “冤枉啊媳妇儿!”何雨柱夸张地哀嚎,下巴在她肩头蹭来蹭去,“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衣服要是穿在我媳妇身上,保管比那售货员好看十倍!” 他突然扳过她的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你说说,这胡同哪个女人有我媳妇儿水灵?” 于莉被逗得憋不住笑,却还是板着脸挣扎:“油嘴滑舌!刚才替秦淮茹说话,是不是还念着旧情?” 话落时,指尖无意识揪着何雨柱汗湿的衣领,心里却莫名紧张起来。 “旧情?”何雨柱突然把人抵在墙上,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我跟她那点事儿,连院里的老槐树都瞧不上!” 他突然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裹着笑意,“倒是某人啊,刚才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 “谁吃醋了!”于莉又羞又急,抬脚去踹何雨柱,却被他精准躲开。 两人笑闹间,锅里的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窗玻璃,也盖住了院里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柱子!你再闹水都快烧干了!”于莉被何雨柱挠得直躲,咯咯笑着往灶台边退。 发簪歪歪扭扭,几缕碎发黏在汗津津的脸颊上。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故意夸张地抹了把汗:“好好好,听媳妇儿的!” 他抓过装小米的盆子时还不忘朝于莉挤眼睛,胳膊肘拐了拐她腰肢,“等会儿熬锅稠稠的,保准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米粒哗啦啦落进锅里的瞬间,他突然从桌上拿起根油条。 金黄酥脆的油条还冒着热气,油香混着麦香直往鼻子里钻。 “先垫垫肚子!”何雨柱不由分说把油条塞进于莉嘴里,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嘴唇,“昨儿半夜就惦记着给你买,排了老长的队呢!” “唔!我还没刷牙……”于莉含糊不清地抗议,却被何雨柱托着下巴,被迫咬下一大口。 蓬松的油条泛着诱人的金黄,麦香混着油炸香气在舌尖散开。 她瞪了眼嬉皮笑脸的男人,鼓着腮帮子含混道:“吃完满嘴油,这下非得好好刷一遍不可!” 何雨柱立刻赔着笑,伸手抹掉她嘴角沾着的糖渣:“刷!必须刷!我这就给您打水去!” 说着作势要往水缸跑,却又突然折回来,从兜里掏出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轻轻擦过于莉的唇瓣,“先将就擦擦,媳妇儿这么好看,嘴上沾着油更招人惦记了!” 于莉被逗得又气又笑,扬手用锅铲拍在他后背:“就你贫!还不快看火,米都要溢出来了!” 热气腾腾的粥锅咕嘟作响,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乱窜,映得两人脸上都泛起暖融融的光。 何雨柱突然踢了踢脚边扑棱着翅膀的大公鸡。 “媳妇儿!”他眉飞色舞地指着鸡,“等下你去把它宰了,我给你露一手香菇炖鸡,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于莉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撞得身后的水缸“咚咚”响。 她攥着锅铲的手止不住地哆嗦,盯着鸡脑袋上鲜红的鸡冠直发怵,声音都跟着发颤:“我、我不敢! 小时候好不容易盼到过年杀鸡,结果看了杀鸡的扬面,愣是大半个月没敢碰荤腥!柱子,还是你来吧!”” 说话间,那鸡突然扑腾着翅膀要飞,吓得她尖叫一声,直接躲到何雨柱身后,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衬衫后摆。 何雨柱憋着笑,转过来搂住她肩膀,下巴蹭着她发顶:“这可咋整?” 他故意叹了口长气,眼睛往院门口瞟,“秦淮茹还在水池边洗衣服呢,我要是过去杀鸡……” 话音未落,于莉就从他腋下探出脑袋,杏眼瞪得溜圆:“好啊何雨柱!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伸手狠狠掐了把男人腰间的软肉,气得脸颊通红:“你洗漱完、吃完早饭,她早回屋喂孩子了,还用得着你假惺惺避嫌?” 何雨柱“嘶哈”直吸气,却还嬉皮笑脸地捏了捏她鼻子:“哎哟我的小祖宗,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让你看穿了?” 他突然弯腰把人横抱起来,吓得于莉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地,“得嘞!既然躲不过,我亲自上阵! 等会儿炖得香香的,媳妇儿可得多吃两大碗!不过……你得先好好表示表示。” “放我下来!”于莉又羞又急,拳头砸在他胸口,“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可何雨柱压根不松手,哼着小曲儿就往屋里走,公鸡扑棱翅膀的声音,混着两人的笑闹声。 第185章 情事风波与闲言碎语 于莉脸涨得比灶膛里的火炭还红,挥着小拳头捶他胸口:“快放我下来!万一被院里人看见了又要嚼舌根!” “嚼就嚼!”何雨柱把人往紫檀大床上一放,双手撑在她两侧,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我巴不得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你于莉是我何雨柱心尖尖上的人!” 说着故意低头作势扑过去要亲,吓得于莉慌忙用枕头捂住脸。 枕头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臭不要脸的!还不快去看锅,再磨蹭小米粥都要糊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突然伸手挠她腰间痒痒肉:“让我先稀罕稀罕我的小醋坛子!刚才在院里凶秦淮茹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怂?” “谁怂了!”于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乱蹬着要踢人,花布床单都被扯得皱巴巴的。 何雨柱趁机扣住她乱挥的手腕,突然收了嬉笑的表情:“媳妇儿,我就纳了闷了,你咋一见秦淮茹就炸毛?我和你姐……那样,你也就吃了两天的醋。” 于莉猛地掀开枕头,杏眼瞪得溜圆:“能一样吗!我姐疼我还来不及,才不会和我抢男人呢! 你以前围着秦淮茹屁股后面转那么久,万一旧情复燃把我扫地出门咋办?” 说着说着,眼圈都泛起了红。 “呸呸呸!”何雨柱急得直拍大腿,额头差点撞上她的脸颊,“天地良心!我何雨柱是那样缺心眼儿的人? 放着自家水灵灵的媳妇儿不要,跑去给棒梗当冤大头后爹?就那小子那德行,我见他就来气!” 于莉被逗得“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他胸口:“就会贫嘴!” “说正经的!”何雨柱突然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 “以后别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是我心尖尖上掉下来的肉,谁也抢不走!再吃醋,小心我亲到你喘不过气!” 话音刚落,他就作势要低头啃她脸蛋,吓得于莉双手忙不迭去捂他的嘴。 何雨柱哪肯罢休,脑袋左躲右闪地“进攻”,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于莉笑得直打跌,花布枕头都甩到了地上,头发乱糟糟地散成鸡窝。 “何雨柱你属狗的啊!”于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膝盖抵住他胸口,“再闹我真生气了!” 何雨柱突然停住动作,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生气了?那我亲一下就不气了。” 说着就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于莉瞬间炸毛,抓起床上的薄被就往他头上罩:“臭不要脸的!” 何雨柱闷在被子里发出闷笑,突然伸手一拽,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薄被裹着两人,屋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压抑的笑声。 “痒……哈哈哈!别挠了!”于莉在被子里拼命挣扎,“我错了还不行吗!” 何雨柱这才掀开被子,见于莉头发蓬乱,眼睛笑出了泪花,衣服扣子都扯开了两颗,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笑得直拍大腿:“我媳妇儿这是跟土匪干架去了?” “都怪你!”于莉气呼呼地捶他,刚要起身整理衣服。 就听见窗外传来何大清中气十足的喊声:“柱子!干啥呢!熬的小米粥快糊了!整得满院子都是你俩的动静!” 两人瞬间僵在原地,于莉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手忙脚乱地扣纽扣、捋头发。 何雨柱却还在傻笑,被她狠狠掐了一把才回过神。 “还笑!”于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这下好了,全院子都知道咱俩在屋里没干正事!” “怕啥!”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起身,顺手把歪掉的床单扯平,“我巴不得让大家伙儿都知道,我媳妇儿在床上……” 话没说完就被于莉拿枕头砸中脑袋:“闭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堂屋,于莉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脸蛋红得像刚出锅的柿子。 何大清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的烟袋锅子冒着袅袅青烟,眼神意味深长地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 何雨柱厚着脸皮凑过去:“老爷子,您老耳朵够灵的啊?” “少贫嘴!”何大清敲了下他后脑勺,“快去看粥!” 于莉躲在何雨柱身后,小声嘟囔:“都怪你……” 何雨柱偷偷往后伸手,在她手心里挠了挠,换来一记羞恼的白眼。 厨房里,粥锅正噗噗冒着泡,米香混着柴火味弥漫开来。 何雨柱掀开锅盖,热气“腾”地冒上来。“还好还好,没糊!” 他转头朝于莉挤挤眼,“媳妇儿快尝尝,看我手艺怎么样?” 于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勺子。她双手捧着碗,对着冒热气的粥仔细吹了好一会儿。 一边吹还一边轻轻转动手腕,直到粥面不再腾起白雾,才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 滚烫的粥滑进喉咙,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她偷偷瞥了眼在灶台边忙碌的何雨柱,嘴角忍不住上扬——被全院人听见又怎样? 有这么个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算再闹得鸡飞狗跳,日子也是甜的。 院子里晾衣绳被风吹得晃悠,秦淮茹踮着脚挂尿布,指甲缝里还沾着洗不净的皂角沫。 方才厨房里的笑闹声像根细针,时不时扎得她心口发疼。 尿布里子垂下来,正巧挡住她发红的眼眶,她慌忙抬手去整理,却把晒衣夹狠狠夹在绳子上。 “哟,秦姐这是跟尿布较劲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后院出来,一双贼眼死死地盯着秦淮茹高耸的胸脯,故意凑近了两步,身上的衬衫蹭过她晾晒的尿布。 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秦淮茹:“秦姐可真够勤快的,大清早就起来洗衣服!” 秦淮茹手一抖,刚挂上的尿布“啪嗒”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碎发垂下来挡住表情:“孩子的尿布脏,别站太近熏着你。” 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昨天——何雨柱在他家大床上对自己分外怜惜,轻声细语地说着体贴话。 可现在,他满脸笑意地哄着于莉,眼神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秦淮茹重新把尿布抖开,水渍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 隔壁传来于莉的嗔怪声:“粥太烫了!你吹吹再给我……” 紧接着是何雨柱夸张的吹气声,混着两人的笑。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晃悠过来,冲着晾尿布的秦淮茹挤眉弄眼:“嘿!傻柱那两口子可真够闹腾的,一大早屋里就没消停过!” 秦淮茹攥着木盆往后躲了半步,强装镇定问:“大茂兄弟这么早干啥去?” “嗨!越是礼拜天我们放映员越不得闲!” 许大茂故意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的铁皮箱,往前凑得更近,身上的花露水味熏得人发晕。 “这不,要去公社放电影。秦姐等着,我回来给你带野山枣、松蘑,保管比傻柱买的新鲜!”说着胳膊都快贴上她肩膀。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 就在这时,贾张氏举着擀面杖从屋里冲出来,豁牙漏风地破口大骂,“离我们家秦淮茹远点!当我老太婆瞎啊!” 话音未落,一只掉了底的破鞋“嗖”地飞过来,正砸在许大茂脑门上。 他抱着头跳脚:“老虔婆!讲不讲理!” 可瞥见贾张氏抄起扫帚要追,只能灰溜溜跨上自行车,边骑边嘟囔:“倒霉玩意儿,坏我好事!” 许大茂灰溜溜走后,贾张氏喘着粗气冲到秦淮茹面前。 手里的擀面杖狠狠戳着青石板,溅起细碎的石屑:“好啊你个败家娘们儿!当着全院人的面勾三搭四,还要不要脸了?” 唾沫星子喷在秦淮茹脸上,她慌忙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晾衣绳,尿布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妈,我啥都没干!”秦淮茹急得眼眶发红,蹲下身去捡尿布,却被贾张氏一把揪住头发提起来。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没干?许大茂那眼神都快把你生吞活剥了!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棒梗他爸偷人?” 棒梗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奶奶揪着妈妈头发,哇地一声哭出来。 贾张氏更来劲了,扯着嗓子朝全院喊:“都来评评理!我家这儿媳妇不安分,勾搭完傻柱又勾许大茂,这是要把我们老贾家的脸都丢尽啊!” 秦淮茹被拽得头皮发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你别血口喷人!许大茂自己凑上来的,我躲都躲不及!” 可贾张氏根本不听,松开手又去捶她肩膀:“还敢顶嘴?要不是看你能干活养孩子,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散落的尿布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遮羞布。 周围邻居探出脑袋看热闹,前院的刘大妈朝地上啐了一口,撇着嘴跟旁人嘀咕:“啧啧,这秦淮茹也真是,结了婚还这么招蜂引蝶。” “你可别瞎说!”三大妈端着刚洗好的菜盆子挤过来,围裙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我刚才在水池边打水,亲眼瞅见是许大茂那混小子硬往人家跟前凑,秦淮茹躲都躲不及!” 她把菜盆子往石桌上重重一放,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 李大爷蹲在墙根吧嗒旱烟,烟灰磕在青石板上:“许大茂这兔崽子,打小就一肚子坏水!上次放电影还偷偷藏了两包烟,不是个好东西!” 二大妈晃着蒲扇凑过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幸亏他家那个懒婆娘娄晓娥每天睡到日头晒屁股才起,要是让她知道许大茂在院里撩骚,保准得闹个鸡飞狗跳!” 院里的议论声就像夏天的蝉鸣,越吵越热闹。 刘大妈还想再说两句,被三大妈拽着胳膊往自家屋里拖:“得了吧,闲事管多了费唾沫!” 李大爷敲了敲烟袋锅子,慢悠悠起身:“许大茂那德行,早晚得栽跟头。” 二大妈摇着蒲扇往家走,嘴里还念叨着“娄晓娥知道了得闹翻天”。 随着贾张氏的叫骂声渐渐弱下去,各家也纷纷散去…… 第186章 扫帚下的较量:四合院的权威与纷争 秦淮茹脸都吓白了,咬着嘴唇不敢使劲儿挣扎。 带着哭腔求饶:“妈!这、这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有话好好说行不……” 她缩着肩膀不敢还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生怕真跟婆婆动手,让街坊看了笑话,只能把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放开她!老虔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何雨柱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刚迈出半步,胳膊就被身旁的于莉一把拽住。 于莉直接张开双臂横在他身前,仰起脸瞪着他,两只手狠狠掐住他胳膊:“傻柱!不许去!老贾家那帮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你少犯贱去当冤大头!” 何雨柱双手端着热腾腾的小米粥,不好硬挣脱娇妻死死攥着他胳膊的双手,毕竟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但秦淮茹待他也不薄,昨天下午还曲意奉承……正左右为难之际。 这时,何雨柱瞥见易中海家半开的窗户——窗缝里飘出的烟丝味儿,还有偶尔晃动的人影,分明是那老家伙躲在屋里装聋作哑! 他立刻扯开嗓子喊道:“一大爷!一大爷您快来看看!贾张氏在这儿欺负秦淮茹呢!您要是不管,我这就去妇联告状,咱这‘先进四合院’的牌子可就保不住了!” 屋内,易中海手里的茶壶“当啷”磕在八仙桌上,茶水溅湿了新换的蓝布衫。 他皱起眉头,心里直犯嘀咕:这傻柱,有事就喊“一大爷”,没事就“老易”的,现在倒好,又把麻烦往我身上推。 可院里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李大爷吧嗒烟袋的“滋滋”声,二大妈幸灾乐祸的嗤笑,刘大娘咋舌的感叹,还有贾张氏越发尖锐的咒骂。 他扒着窗户缝一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地上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和撒泼打滚的贾张氏闹得不成样子。 易中海知道这事儿自己要是不管,肯定没完。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烟袋锅子在鞋底狠狠磕了磕,脸上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都闹什么呢!这还是不是先进四合院了?有话好好说,动手算怎么回事!”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啤酒肚挤了进来,黄铜钥匙串在腰间晃得叮当作响。 他抖了抖衣襟,板着脸冲贾张氏一瞪眼:“贾张氏!才罚你扫中院一个月,不长记性是吧?行啊,这次直接扫公厕去,扫满一个月!” “放屁!”贾张氏一蹦三尺高,灰白头发乱得像鸡窝,“刘海中你个黑心肝的!公报私仇是吧?老娘不服!” 她叉着腰跳脚大骂,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刘海中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易中海,故意提高嗓门:“老易,这事儿你说咋办?她要再这么撒泼,今晚就开全院大会,把她送回乡下老家!省得在院里天天惹麻烦!” 这话一出,周围邻居“嗡”地炸开了锅。 贾张氏脸涨得紫红,扑过去就要挠刘海中,被旁边几个汉子眼疾手快拉住。 她吊着眼珠子嚎:“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个寡妇!我跟你们拼了!” 易中海猛地一跺脚,青石板上的灰尘都震了起来:“贾张氏!你还有完没完?” 他瞪着满地打滚的老太婆,转头冲贾家屋子喊道:“东旭!东旭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娘闹成什么样了,还不把人拉回去!” 贾东旭佝偻着背从屋里钻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屋里的动静吓得不轻。 他怯生生地凑过去,伸手想拽贾张氏的胳膊:“娘,娘您别闹了……” “放开!”贾张氏一把甩开儿子的手,“我今天就要让全院人评评理!” “评什么理?”易中海气得胡子直颤,“听到二大爷说的了?再撒泼就扫一个月公厕!还嫌院里不够乱?” 贾东旭急得直搓手,又不敢真用力拉,急得快哭出来:“娘,咱、咱先回家吧……” “等会儿!”何雨柱突然开口,指着满地的树叶碎屑,“中院今天打扫了吗?看看这地上,垃圾都堆成小山了!” 这话顿时戳中了众人的神经。邻居们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二大妈叉着腰喊道:“就是,才开过全院大会,贾张氏是对处罚不服?” 李大爷吧嗒着烟袋锅子摇头:“这院里的规矩,坏了可不行。” 贾张氏脸色涨得紫红,刚要反驳,易中海猛地一跺脚,震得地上尘土飞扬:“还愣着干什么?今天的垃圾,必须给我清理干净!” 贾张氏被儿子拽得趔趄,还梗着脖子嚷嚷:“凭啥让我扫!秦淮茹是贾家媳妇,这活儿本该她干!” 说着一把推开贾东旭,颤巍巍地指着秦淮茹,“你!现在就去扫,别让外人看笑话!” 秦淮茹攥着衣角刚要迈步,二大爷刘海中“噌”地挡在她身前,肚子把前襟撑得老高:“贾张氏,罚的是你!少在这儿偷梁换柱!” 他故意摸了摸腰间晃荡的钥匙串,斜眼冷笑,“咋,连院里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再敢胡搅蛮缠,今晚就开全院大会,送你回乡下啃窝头去!” “你!”贾张氏气得手指发颤,转头望向易中海,“一大爷,您也由着他们欺负我这老太婆?” 易中海板着脸,眼皮都没抬:“二大爷说得没错。” 他扫过围观的街坊,胸膛微微一挺,板着脸故意拖长语调:“四合院的规矩,谁犯事谁受罚!要是都学你耍赖,以后这院子还管不管了?” 说着重重一拍大腿,震得围观众人心里一颤,目光从贾张氏脸上扫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贾东旭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贾张氏嘴唇抖得跟筛糠似的,想到回乡下就得饿肚子,心里直发怵,只能狠狠剜了眼刘海中和易中海,抓起墙角的破扫帚。 她佝偻着背在院里划拉垃圾,枯叶和碎土被扫得簌簌作响,嘴里嘟嘟囔囔:“就会欺负寡妇老太婆……” 扫到不知谁掉落的半截菜帮子,还故意用脚碾了碾。 人群里,二大妈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嘴里“啧啧”有声。 转头跟身旁的刘大娘炫耀:“我就说这老东西得服软!还敢跟院里对着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说着还故意提高嗓门,生怕贾张氏听不见。 易中海见她开始干活,背着手挺直腰板,冲围观街坊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该洗衣服的洗衣服,该做饭的做饭,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 人群这才稀稀拉拉散开,二大爷刘海中故意晃着钥匙串从贾张氏身边走过,哼着小曲往屋里去了。 贾张氏握着扫帚的指节发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地剜了何雨柱一眼。 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可扫到不远处易中海和刘海中冷厉的目光,到嘴边的脏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佝偻着背继续划拉垃圾,枯叶在扫帚下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咒骂:“傻柱你个天打雷劈的……等着瞧……” 风波渐息,秦淮茹蹲在墙根整理凌乱的鬓发,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她悄悄抬眼,美眸含情脉脉,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花,目光掠过人群,终于落在何雨柱身上。 那眼神湿漉漉的,裹着三分委屈、七分感激,像根细丝线,轻轻缠住了何雨柱的目光。 何雨柱下意识挺直腰板,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这一幕正巧落进于莉眼里,她杏眼一瞪,二话不说抬手就掐住何雨柱的后腰:“何雨柱,胆肥了是吧!” “哎哟!”何雨柱疼得直咧嘴,双手紧紧护着热粥,生怕洒出来,“媳妇,手上端着粥呢!烫着你可咋整?” 于莉气鼓鼓地叉着腰,胸脯剧烈起伏:“烫着我?我看你是心疼别人!眉来眼去倒挺熟练,当我是瞎子不成?” “冤枉啊!”何雨柱急得直跺脚,粥碗里的热气扑在脸上,“我就是看秦姐可怜,顺手帮个忙!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 于莉杏眼圆睁瞪着何雨柱,指尖戳着他胸口:“嘴皮子倒是利索!” 她突然踮起脚,故意用发梢扫过他下巴,吐气如兰道:“怎么着,全院的闲事都等着傻柱哥管呢?” 说着又狠狠掐了把他胳膊,却憋不住嘴角上扬,眼尾带着戏谑的笑:“下次再敢瞎出头,看我不把这碗粥灌你嘴里!” 何雨柱咧嘴露出讨好的笑,脑袋直往于莉肩膀上蹭:“我的好媳妇儿,全四合院就你眼睛最亮、心眼最灵! 我就是看不得人受欺负,以后啊,我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你!” 于莉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别贫了,快把粥端进去,爹还等着吃早饭呢!” 说着利落地转身,指尖勾起斑驳的门帘,露出里头飘着热气的堂屋。 何雨柱赶忙端起粥碗,迈过门槛时还不忘回头冲她挤眉弄眼,瓷碗里的热粥随着脚步轻轻晃荡,蒸腾的白雾模糊了他讨好的笑脸。 第187章 于冬梅来四合院,欲语还休藏春心 两人眼瞅着就要撞个满怀,何雨柱急忙歪着身子躲过,贱兮兮地挤眉弄眼:“哟呵! 老爷子这是侦查敌情呢?您老相好贾张氏正撅着屁股扫院子,不去搭把手献殷勤?” 何大清气得吹胡子瞪眼,反手“啪”地拍在何雨柱后脑勺上,震得他手里的粥差点泼出来:“小兔崽子嘴越来越损了! 信不信老子真把那老妖婆娶回来,天天让她收拾你!” 何雨柱顿时怂成一团,脖子一缩赔着笑脸:“老爷子,我错了!您老英明神武,眼光独到,怎么会看上那种泼妇!” “哈哈!叫你嘴贱!活该!”于莉笑得花枝乱颤,掐着何雨柱胳膊直抖。 何雨柱揉着被拍疼的脑袋,瞥见老爷子正坐回八仙桌边,一手抓着油饼往嘴里塞,腮帮子高高鼓起,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淌。 “我说老爷子,您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是要干啥去?” 他赶紧放下大盆,舀了一碗小米粥递过去 ,说道:“老爷子,慢点吃,别噎着。 何大清,灌了口粥,抹了把油乎乎的嘴:“白家大爷中午摆宴席,说是宴请贵客,要我掌勺。” 何雨柱瞪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白敬业那老小子?除了会给他爹白七爷扯后腿,干啥啥不行!您不是说最瞧不上他那德行吗?” 何大清得意地晃了晃手指,压低声音:“没办法,人家给得实在太多!一桌席面二十块!就这价,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 “二十块?!”于莉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在暖瓶厂三班倒,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十八块!爸您这炒几个菜,比我干一个月还多?!” 何大清胸脯挺得老高,脸上笑开了花,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也就这一回!碰到这种冤大头不容易!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愿意伺候那帮人!” 说着还不忘狠狠咬了口油饼,仿佛那二十块钱已经揣进了兜里。 何大清三下五除二扒完最后一口油饼,抹了把油嘴起身。 临出门前扭头瞥了眼里屋,冲何雨柱扯着嗓子喊:“记得叫雨水起来!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以后哪家小子敢要?别成天惯着她!” “老爷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何雨柱梗着脖子往前凑,“要说惯着雨水,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您是头一号?就她屋里那个大熊猫玩偶抵于莉两个月工资了!” “放屁!老子那是……”何大清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抬脚就往门外冲,“老子懒得跟你掰扯!” “爹您慢走!”于莉笑得直扶腰,冲何雨柱挤眉弄眼,“你还敢惹老爷子啊,当心他真把贾张氏娶了给你当后妈!”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抄起桌上半块凉透的油饼狠狠咬了一口:“你听他瞎扯淡!白寡妇年轻时候可比贾张氏漂亮多了。 柳叶眉杏核眼,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俊模样。 再说那娘们虽然自私,但不像贾张氏,能撒泼打滚躺地上嚎半条街!” 他说着灌了口小米粥,喉结上下滚动,“真要把那泼妇娶回家,我高低得在院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眼不见为净!” …… 中午十一点多,毒辣辣的日头正晒得人发蔫。 雨水风风火火冲进堂屋,怀里抱着几瓶结满水珠的冰镇汽水,“哐当”一声全堆在八仙桌上。 她盯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一把搂住于莉的肩膀直晃悠:“嫂子!你大姐咋还不来啊?我肚子都快饿瘪啦!”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笑得一脸促狭:“活该!谁让你早上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这会儿知道馋了?” 于莉抬手戳了戳他胸口,眉眼弯弯嗔道:“这事啊,就赖你哥!我本来要去喊你起床的,他非拦着说‘难得睡懒觉,由着她’。” “哼!都怪你!”雨水叉着腰冲何雨柱皱鼻子,马尾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何雨柱乐得直拍大腿:“得!合着我这好心成驴肝肺了!明天我铁定五点就来敲你窗户,拉着你去喝头锅豆汁儿!” “我才不要!”雨水扑到于莉怀里告状,“嫂子你看!我哥又欺负人!” 屋内笑声闹成一团,混着饭菜香飘出老远,惊得院角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 正说笑着,院里忽然飘进一阵清脆的娇笑。“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话音未落,于莉的大姐于冬梅已迈着轻盈步子跨进门槛。 她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辫梢系着褪色的红头绳,鹅蛋脸上一双杏眼含着盈盈笑意,柳叶眉下琼鼻微挺,不点而朱的唇畔还带着自然的梨涡。 短袖花布衬衣裹着她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在衣角束出美妙曲线,黑色布料的裤子紧贴着修长的大腿,走动间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她怀里抱着个粗布包,里面装着给雨水修理大熊玩偶的碎布、顶针和彩色毛线。 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混着饭菜香,透着股温柔的烟火气。 雨水像只欢快的燕子扑过来,一把勾住于冬梅的手臂直晃悠:“大姐你总算来了!终于可以开饭啦!” 于莉也赶忙迎上来,拉着大姐的手热情说道:“姐来坐我这边,咱俩挨着!” 于冬梅还没来得及应声,就被满桌蒸腾的热气勾住了目光—— 白切鸡油亮的鸡皮泛着诱人的光泽,香菇炖鸡咕嘟咕嘟冒着香气,奶白的鲫鱼豆腐汤里飘着嫩绿的葱花,番茄炒蛋红得鲜亮,凉拌黄瓜堆成小山。 更别提那盘刚出锅的糖三角,糖汁正顺着褶皱缓缓流淌,金黄的糖浆在瓷盘上凝成琥珀色的纹路。 旁边还放着一碟重新加热的菜包子,褶皱泛着油润光泽,麦香混着馅料的温热气息直往鼻尖钻。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强撑着笑道:“你们吃,我在家吃过饭才来的……” 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大步上前,温热的手掌裹住她的胳膊,连拉带拽往空位上带:“可别客气! 我天不亮就起来备菜,这桌全是按你的口味做的!特意蒸了你最爱的糖三角,咬一口直冒糖汁!” 雨水跟着起哄,踮着脚把碗筷塞进她手里。 于莉赶忙挤过来,揽住姐姐的肩膀,嗔怪道:“到了我家你还跟我客气呐!哪有让客人干看着的道理?快坐下,我给你盛碗最浓的鲫鱼豆腐汤!” 于冬梅被两人热情的架势弄得耳根发烫,看着何雨柱眼里藏不住的期待,那双平日里明亮的杏眼微微晃动,最终抿着唇坐了下来。 她偷偷瞥向身旁的何雨柱,睫毛轻颤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情意,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刻进心底。 鼻尖萦绕着混着肉香与甜香的气息,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恰似春日里化开的春水,在胸腔里缓缓流淌。 第188章 舌尖甜蜜 桌下暧昧 还没等她推辞,于莉已经舀起一大勺鲫鱼豆腐汤,乳白色的汤汁裹着嫩豆腐,“姐多喝点,最养人了!” 于冬梅的碗瞬间堆成小山,糖三角的糖浆蹭到碗沿,白切鸡的油花在汤里打着旋。 她红透了耳根,手忙脚乱地摆手:“够了够了!再夹真要吃不下了!” 何雨柱却充耳不闻,又夹起颤悠悠的香菇塞进她碗里,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不多不多,你最爱吃的,吃完还有!” 雨水趴在桌边直乐,故意伸长筷子去戳姐姐碗里的糖三角:“哟,我姐这碗都快冒尖啦!” 屋内笑声混着饭菜香,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于冬梅发烫的脸颊,却藏不住她眼底溢出的笑意。 于莉夹菜的手突然僵住。 她抬眼一瞅,自家姐姐耳尖红得滴血,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就是不往嘴里送,模样要多反常有多反常。 顺着于冬梅低垂的视线往下一扫——好家伙!何雨柱那爪子不知啥时候摸过去了,正大大咧咧搁在姐姐大腿上揉呢! 于莉牙根咬得咯吱响,二话不说就拧住何雨柱的后腰。 何雨柱疼得嗷地一嗓子蹦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脱口而出:“哎哟!” “咋啦咋啦?”雨水举着啃了一半的糖三角凑过来,腮帮子还鼓得像仓鼠。 何雨柱瞬间捂紧腰,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蚊、蚊子!忒毒了,叮得我魂儿都飞了!” 说着偷偷瞥眼于冬梅,见她整张脸埋进碗里,耳朵尖红得能滴血。 于莉哼了声,筷子重重戳进菜盘:“这蚊子专挑人脸皮厚的地儿下嘴!” 她剜了眼装傻充愣的何雨柱,又瞧姐姐闷头扒拉米饭的怂样,恨铁不成钢地在桌下踹了何雨柱一脚——真是个成事不足的玩意儿! 何雨柱被踹得直咧嘴,还得硬撑着赔笑。 于冬梅臊得连脖子都红透了,抓起手帕假装擦汗,手抖得差点把糖三角的糖汁蹭到衣襟上。 雨水眨巴着眼睛来回打量三人,突然“噗嗤”笑出声:“哥,蚊子咋专叮你后腰啊?难不成你身上抹了蜜?” “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于莉没好气地往她碗里塞了个菜包子,余光瞥见何雨柱还不死心,趁着没人注意又往于冬梅那边挪了挪屁股。 她气得猛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何雨柱!再不安分,今晚就让你睡院子里喂蚊子!” 何雨柱缩着脖子嘟囔:“喂就喂,蚊子都比你温柔……” 话没说完就被于莉飞过来的筷子头敲中脑门。 于冬梅终于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抬头时正撞上何雨柱直勾勾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又像被烫着似的同时低下头。 雨水啃着包子,完全没察觉暗流涌动:“这包子热乎劲儿,跟屋里温度有的一拼!” 她大大咧咧伸长胳膊把醋碟推到于冬梅面前,“姐,就着醋吃更开胃!” 满桌哄笑声里,何雨柱贼兮兮地往桌下探手,刚勾住于冬梅的小拇指,就被她猛地抽开。 他慌得差点踢翻椅子,耳朵尖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偏偏雨水还没心没肺地咬下一大口包子:“哥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辣着了?” 何雨柱抓着椅背稳住身形,干笑着挠头:“哪、哪有!这屋里太闷热,热得我直冒汗!” 边说边偷偷瞥向于冬梅,却见她埋着头,耳朵比自己的还红,连脖颈都泛起层薄粉。 雨水啃着包子凑过来,油乎乎的手指戳他胳膊:“哥你不对劲啊!平时吃火锅都不带红脸的!” 何雨柱被戳得一激灵,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一拍大腿:“哎哟!光顾着吃饭,我咋把三大爷给忘了! 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昨儿晚上我和他一块去夜钓的,到现在都没个信儿!” 说着还皱起眉头,满脸担忧地看向门外。 雨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包子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啊?不会出啥事儿吧?” 于莉白了何雨柱一眼,就知道他在瞎扯:“钓个鱼能出啥事儿?你少在这儿瞎操心!” 何雨柱却不依,站起身作势要走:“那可说不准!我还是吃了午饭过去看看,不然心里不踏实!” 边说边偷瞄于冬梅,见她低着头憋笑,心里更得意了。 雨水急得直拽他衣角:“哎哎!饭还没吃完呢!” 何雨柱趁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夹起个菜包子往嘴里塞:“那我先垫两口,吃完立马去!三大爷年纪大了,万一摔着碰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莉扔来的半块糖三角砸中额头,疼得他直叫唤,惹得满桌又是一阵哄笑。 于莉“噗嗤”笑出声,抄起筷子敲他碗:“少转移话题!” 转头又往于冬梅碗里夹了块豆腐,故意提高嗓门:“姐别理他,快多吃点!” 见雨水注意力被彻底转移,何雨柱贼心不死,趁机又往于冬梅身边挪了半寸,桌布下的脚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子。 于冬梅浑身一僵,筷子“当啷”掉进碗里。 雨水“哇”地叫起来:“姐你咋手这么抖?该不会和我哥一样,被热迷糊了吧?” 于冬梅脸颊烧得通红,慌忙低头把筷子捞起来,强装镇定道:“别瞎说了!刚拿筷子时没抓稳……” 正说着,她突然感觉桌下有动静。 低头一瞧,何雨柱鼓着腮帮子,瞪大双眼,还吐出一截舌头,正朝她挤眉弄眼地比鬼脸。 于冬梅又羞又急,心跳快得像擂鼓,抓起手边的菜包子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地嘟囔:“于莉,你看他!” 于莉气得鼻子直抖,顺着姐姐的眼神往桌下一瞥,就看见何雨柱还龇牙咧嘴地做鬼脸,筷子重重地敲在他手背上:“好好吃饭,别不安生!” 这话一出口,何雨柱耳朵尖瞬间红透,缩着脖子直点头,嘴里还应着:“是是是,听媳妇儿的!” 雨水啃着包子笑得前俯后仰:“哥,你这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她故意伸长脖子凑近于冬梅,“姐,你筷子都拿反了。” 于冬梅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菜包子褶子朝下,露馅的地方还沾了嘴角,慌忙拿帕子去擦。 何雨柱见状,赶紧把热汤往她跟前推了推:“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 于莉白了他一眼,又往姐姐碗里夹了块豆腐:“就会耍贫嘴!再敢闹,一会儿碗全归你洗!” 何雨柱立马挺直腰板,端端正正拿起筷子,可桌布下的脚尖又悄咪咪往于冬梅那边蹭,直到被于莉狠狠瞪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缩回来。 满桌闹成一团,于冬梅偷偷抬眼,正撞见何雨柱挤眉弄眼的模样,终于憋不住“扑哧”笑出声。 热气腾腾的饭菜香里,她悄悄把脚往回缩了缩,却没躲开何雨柱轻轻覆上来的温暖掌心。 第 189章 缝纫机旁的心动时分 何雨柱抹了把油光光的嘴,瞅着于莉和于冬梅收拾碗筷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突然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醋碟都晃了晃:“雨水!快把你那个大熊玩偶拿出来让冬梅帮你修一下,她的手艺可好了!” “嗷呜!”雨水刚吞完最后一块鸡肉,原本打算起身帮着收拾碗筷,眼睛一亮 ,蹦了起来:“我马上拿过来,冬梅姐可得帮我好好补一下!” 说着旋风般冲向厢房,木地板被踩得“咚咚”响,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于冬梅最是心灵手巧,在纺织厂也是出了名的,缝补一下玩偶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望着雨水离去的方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成,你拿过来吧!”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角,眼里满是温柔,仿佛已经瞧见那只大熊焕然一新的模样。 话音刚落,雨水已经抱着大熊玩偶跑回来了。 那玩偶少说有半人高,雪白的绒毛被洗得干干净净。 只是两只耳朵被撕开了大口子,软绵绵地耷拉着,黑亮的纽扣眼睛歪向一边,看着像受了委屈般可怜巴巴的。 “冬梅,缝纫机在里屋我带你过去。哦对了桌子还没收拾呢。要不……” 何雨柱话音未落,雨水已经撸起袖子,小脸上写满兴奋:“交给我,交给我就行了!” 说着把碗筷摞得高高的,汤汁顺着碗沿流到手腕也不在意,哼着跑调的歌往厨房去。 于莉看着妹妹风风火火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伸手点了点何雨柱脑门:“就会使唤人。” 转头又冲雨水喊:“慢点!别摔了碗!”嘴上嫌弃,却跟着雨水端起木盆往水池边走去。 临走前特意瞥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像要看穿他的小心思,顺手把门带上。 里屋的角落里,缝纫机蒙着蓝布罩,安静地立在那里。 何雨柱笨手笨脚地掀开布罩,机头露出锃亮的金属光泽,转盘上还缠着圈红绸子:“这缝纫机刚从百货大楼买过来没几天,一次都没用过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瞄着于冬梅。就见她脸蛋红扑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高耸的胸脯跟着一起一伏。 于冬梅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却还强装镇定地摸着缝纫机边缘。 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啊眨,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就像两把小扇子。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样子,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不停地乱跳,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又轻又柔:“这缝纫机可好使了,你……你试试?” 于冬梅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何雨柱就从后面悄悄凑了上来。 他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轻声说道:“冬梅,我可把你盼来了,可想死我了。” 说着,他还故意蹭了蹭她的脸,眼神里满是柔情。 于冬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脸颊滚烫,像浸了蜜糖的云霞般晕开绯色。 她身子微微发软,只能虚虚地往旁推了推他。 指尖还眷恋地搭在他手臂上不愿挪开,声线轻柔得像春日柳絮:“柱子,你慢些……” 尾音打着颤儿,含着三分嗔怪七分羞怯,“莉莉和雨水还在外面呢,要是被瞧见,往后我哪还有脸见人呀……” 说着睫毛轻颤,垂眸时露出粉润的耳垂,像熟透的樱桃般诱人,可藏在眼睑下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何雨柱听着这软糯带怯的嗓音,心尖儿都跟着发颤。 下巴又往她肩头蹭了蹭,声音里满是委屈:“我就是想你想得紧,忍了好久啦!” 说着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眼里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冬梅,你不知道,每次见着你,我这心里就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停不下来。” 于冬梅被他直白的情话羞得抬不起头,伸手要捂他的嘴:“就你会说胡话……” 却被何雨柱反手握住,掌心贴着掌心,温热的触感从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他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说:“我可没说胡话,全是真心话。” 于冬梅脸颊烧得滚烫,小手抵在他胸口轻轻推搡:“你先别这样,等我……等我把这个玩偶修补好再说。” 说话时睫毛扑闪,眼底漾着春水般的温柔。 何雨柱嘴角勾起坏笑,故意收紧手臂把人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耳垂:“那你亲我一口,我就放开你。”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惹得于冬梅浑身发软。 她又羞又急,瞥了眼紧闭的房门,飞快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这下行了吧!”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托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那嫣红的唇瓣。 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糖霜甜味在齿间缠绕,于冬梅嘤咛一声,双手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于冬梅瘫在他怀里,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连指尖都泛着酥麻。 她低垂着眼睫,脸颊烧得通红,娇羞地瞥了他一眼,嗔道:“坏死了……” 何雨柱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松开手:“你先忙,我给你倒水去。” 他转身时还不忘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心,朝她眨了下眼睛,这才哼着跑调的小曲儿往厨房去了。 随着木门“吱呀”轻响缓缓合上,将满室的甜蜜与温热暂时封存,只余下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皂角香,还萦绕在两人方才亲昵过的角落。 此时,日头越发毒辣,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晃动的光斑。 于莉和雨水在水池边洗碗,两人说笑着。 二大妈也端着装满碗筷的木盆走了过来。“哎哟于莉啊,你们家又吃好吃的了,你看这碗上面都是油点子!” 二大妈眯着眼,盯着盆里泛着油光的碗碟直咂舌。 三大妈端着木盆凑了过去,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二大妈你不知道!昨天柱子和我们家老阎去永定河夜钓去了。 柱子带去的两个大水桶都装满了大鱼,少说百十来斤呢!我们家老阎说啊,柱子钓一次鱼抵我们家老阎一年工资呢!” 二大妈瞬间瞪大了眼睛,羡慕嫉妒的目光直往于莉身上扫:“好家伙!这雨柱可真有本事!” 她重重叹了口气,手里的木盆晃得水花四溅,“我家那几个小子,天天就知道瞎混,哪比得上人家!” 于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岔开话题:“三大妈,三大爷回来了吗?柱子先回来一直不放心呢,刚才吃饭的时候还说等会要过去看看的。” 三大妈笑得合不拢嘴,围裙上的水渍都顾不上擦:“回来了,刚回来不久才吃过午饭! 你三大爷说了,要不是柱子的饵料好,还引不来那么多鱼呢!这次啊,我们全家可都是沾你们家柱子的光了!” 雨水举着滴着水的刷碗布蹦蹦跳跳,眼睛亮晶晶的:“我哥最厉害了!昨儿钓的大鱼,今儿炖了满满一大锅,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馋得我直咽口水!” 她的话逗得众人直乐,二大妈却酸溜溜地嘟囔:“瞧瞧这福气……” 水池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于莉偷偷瞥了眼里屋的方向,心里又甜又暖——何雨柱总说自己没啥大本事,可在她眼里,他就是这四合院里最耀眼的光。 第190章 布票作媒,美人含羞:四合院的午后情事 二大妈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还有雨水骄傲的小模样,都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往后隔三差五弄点鱼回来,旁人只会夸他有本事,绝不会多想。 他提着暖壶进了里屋,就看见于冬梅正拿着块粉红色的布在大熊玩偶脖子上比划。 原本耷拉的耳朵已经被她修补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又匀称。 “冬梅你干嘛呢?”何雨柱走上前,放下暖壶,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肩头柔软的布料,顺势将一缕滑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于冬梅身子微微一颤,刚要开口,就被他突然拉近的距离惊得说不出话—— 何雨柱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这布料衬得你脸更白了,像刚蒸好的糯米团子似的。”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于冬梅瞬间红透了耳根,连耳尖都泛着诱人的粉。 她想往后躲,却被何雨柱圈在缝纫机前动弹不得,后腰抵着冰凉的金属机身,身前是灼热的体温。 “别……别闹。” 她声音发颤,伸手去推他胸膛,可掌心刚触到布料就舍不得用力,反倒像在轻轻抚摸。 何雨柱得寸进尺,见她没有真的生气,干脆低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就闹,谁让我家冬梅这么好看。” 说话间故意呼出热气,把她耳后碎发吹得轻轻晃动。 于冬梅又羞又急,眼眶都泛起水光,却咬着唇没真的躲开,任由他用鼻尖蹭过自己发烫的耳垂,小声嘟囔着:“油嘴滑舌……” “快说啊,你这是准备干嘛呢?”何雨柱得寸进尺,掌心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指尖还不时打着圈。 于冬梅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又羞又急地挣扎:“别乱摸!” 可她刚用力推搡,何雨柱反而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下巴亲昵地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弄得她一阵发痒。 “我打算给这玩偶弄个蝴蝶结,手头正好有一小块颜色合适的布料。” 于冬梅扬起手里的粉色布片转移话题,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忍不住挂起得意的笑,“怎么样,我眼光好吧?” 何雨柱嘴上“嗯嗯”应着,手臂突然一揽,将于冬梅的细腰圈进怀里。 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裳发烫,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雨柱已经抢过布料,在她胸前晃悠:“光给玩偶系蝴蝶结多可惜?这么好看的料子,得给我媳妇儿也做条发带才般配!” “谁是你媳妇儿!”于冬梅又羞又急,伸手去推他胸膛。 何雨柱却趁机把人搂得更紧,下巴在她肩头来回蹭:“刚才是谁乖乖让我抱的?嗯?” 说话间,指尖还偷偷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腰侧。 于冬梅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浑身轻颤着要躲,却被他抱得死死的。 “别……别闹!”她声音发颤,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何雨柱变本加厉,用布料缠住她的手腕,凑到耳边吹气:“不闹也行,亲我一口就放过你。” 湿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于冬梅只觉得浑身发软,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地上。 “别打岔!”她扭动身子想逃,后背却贴上了何雨柱炽热的胸膛。 何雨柱把下巴搁在她肩头,故意往她耳边呵气:“真没干嘛,就是觉着咱家冬梅身上香喷喷的,忍不住想多抱抱……” 说着还夸张地深吸一口气。 于冬梅又羞又气,攥起拳头轻捶他手臂:“坏死了!谁是你家的!” “当然是你了!”何雨柱趁机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见于冬梅羞得快把脸埋进胸口,何雨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坏笑着说:“等把于莉和雨水支走,我再慢慢告诉你,我还想干嘛……” 话音刚落,他突然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大熊玩偶:“两只耳朵这么快修好啦?”那夸张的语气,活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于冬梅扬起下巴,得意地应了声:“嗯!” 可下一秒,何雨柱突然急道:“快把它拆了!” “啊?为啥?”于冬梅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针线都忘了放下,“好端端的拆了多可惜!” 何雨柱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等下我把于莉和雨水打发去百货大楼,咱俩才好…… 你这么快修补好了,她们不得拉着你跟着去啊?到时候我上哪找机会和你单独待会儿?” “你就坏吧!”于冬梅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粉拳砸在他胸口,“早知道就不这么快修好了,尽出馊主意!” “快点啊!”何雨柱拉着她的手直晃悠,“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你独处。上次分别后,我天天数着日子想你。” 说着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于冬梅被缠得没法子,红着脸拿起银针。 可刚要挑开针脚,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于莉和雨水的说笑声。 木盆里碗筷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快点快点!”何雨柱急得直跺脚,额头冒汗,伸手就要抢剪刀:“再慢她们就进来了!” “你别添乱!”于冬梅攥紧剪刀,针尖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布料上:“针脚这么密,扯坏了布料可怎么办?” 她睫毛扑闪,鼻尖沁出细汗,急得脸蛋像熟透的苹果。 千钧一发之际,贾张氏的大嗓门突然炸响:“两个丫头给我回来!你们把吃剩下的骨头就扔这?等下还得我老婆子打扫!”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两盏灯,脚尖都忍不住往上踮,差点就蹦起来欢呼。 这一刻,他破天荒觉得平日里尖酸刻薄的贾张氏可爱极了,恨不得冲出去给她塞两个肉包子。 听见于莉在院子里应道:“您老别着急,我们这就收拾!”脚步声渐渐远去,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 于冬梅抬手轻轻捶他:“都怪你!差点就被发现了!”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重新拿起剪刀,动作比刚才快了许多:“赶紧弄完,省得再出岔子。” 何雨柱凑过去,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全扑在后颈:“等会儿她们走了,咱俩就在这儿……”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整个人几乎挂在于冬梅身上,薄唇都快贴上她耳垂,“好好待会儿……” 潮湿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肌肤,痒得她忍不住缩起脖子,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缝纫机上。 “就知道没好事!”于冬梅耳朵瞬间红透,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原本缝好的耳朵彻底散开。 她刚要捡线头,就被何雨柱一把搂住腰。 “别动。”何雨柱声音突然低沉,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头发乱了……” 他伸手拨弄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于冬梅浑身发软,剪刀“当啷”掉在地上。她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只能小声嘟囔:“你……你松开……” “就抱一会儿。” 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冬梅,我好想和你长相厮守,到时候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谁要你养!”于冬梅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正说着,雨水的声音突然传来:“冬梅姐,我的大熊玩偶修补好了吗?” 何雨柱眼睛一转,抢先喊道:“哪那么快!你这丫头急什么?慢工出细活,你冬梅姐做工精细,就是手脚慢了点!” 说完还冲于冬梅挤眉弄眼。 “还不是怪你!”于冬梅脸颊绯红,轻轻拍了他一下,“不然早修好了!” 何雨柱连忙举手投降:“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拖了冬梅大美人的后腿!” “哦——”雨水拉长调子应了一声,扒着门框不肯走:“慢一点好,帮我把大熊玩偶修补得漂漂亮亮的!我要让全院的小孩都眼馋!” 直到何雨柱拿起扫帚佯装要赶人,她才蹦蹦跳跳跑开。 这时,于莉撩开门帘进来,一眼瞥见耷拉着耳朵的大熊,立刻明白了。 她上前两步,先是白了正挨得极近的两人一眼,又警惕地看了看守在门口的雨水。 随即压低声音嗔道:“行啊你,又在这儿出幺蛾子呢?我姐的手艺我还能不清楚?这耳朵拆拆装装的,当是过家家呢?” 何雨柱嬉皮笑脸凑过去,掏出一把钱和布票塞给她:“莉莉你看,这不是有正事要麻烦你嘛!你和雨水先去派出所,把咱家那两辆自行车上牌登记交税了。 特别是我那辆,买了都快一个月了,按规定一个月内就得登记上牌,要不然被公安同志抓着可就麻烦了。” “哥就会使唤人!”雨水在门口嘟囔着踢门槛。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哪是使唤人啊?这是给你和莉莉派美差! 办完正事,再去百货大楼逛逛!多买点花布料回来,给你裁两条花裙子,做两身新衣裳;给莉莉扯些府绸,做两身套装,再添两件衬衫换着穿……” 他转头看向于冬梅,目光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也给你带块好料子,你手巧,做出来的衣裳准好看,做两身新衣服,平日里换着穿。” 说完冲她眨了眨眼,藏起眼底的亲昵。 “我就不用了。”于冬梅慌忙摆手,脸颊涨得通红。 何雨柱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的布票我包了!别人有的,冬梅也得有!” 何雨柱正盯着于冬梅,眼神里藏不住的温柔,冷不丁听到于莉“咳咳”两声。 他一抬头,正撞见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一瞥——雨水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俩呢! 何雨柱后背瞬间绷紧,立刻松开握着于冬梅的手,干笑着挠挠头,故意提高嗓门:“哎呀!刚才雨水是不是还不愿意去啊?这丫头,净跟哥闹别扭!” 说着伸手揉乱雨水的头发,“百货大楼那么多新鲜玩意儿,还能挑花裙子,有啥不乐意的?” 雨水一听有新裙子,立马来了精神:“不不不,我最愿意去了!哥你就放心吧,保证把自行车牌办得妥妥当当,布料挑得漂漂亮亮!” 还冲于冬梅眨眨眼,“冬梅姐,等我买回来好看的花布,你可得给我做条带蝴蝶结的裙子!” 于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点了点何雨柱的脑门:“就会哄人。行吧,看在新衣裳的份上,就帮你跑这一趟。不过回来得给我们做顿好吃的!” 何雨柱一拍胸脯,笑得眉眼弯弯:“后天雨水就开学了,这不得好好庆祝?晚上带你们下馆子搓一顿,再去电影院看扬电影!” “耶!有好吃的咯!”雨水眼睛亮得像星星,欢呼一声就拽着于莉往外跑,辫子在身后晃得欢快:“莉莉姐快走,早点办完就能早点去吃好吃的!” 于莉被拽得一个趔趄,回头瞪了何雨柱一眼,眼里却藏不住笑意:“你就折腾吧!”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何雨柱立刻反锁上门,坏笑着逼近:“这下终于清净了……宝贝儿,现在该轮到咱俩好好算算账了,你说,刚才故意拆坏耳朵,该怎么补偿我?” 于冬梅又羞又急,小手抵在他胸膛上轻轻推搡,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恰似熟透的樱桃:“谁……谁故意拆的!明明是你出的坏主意,还倒打一耙!” 她脚尖狠狠碾了碾地面,眼尾泛起盈盈水光,又恼又嗔的模样,在绯红脸颊的映衬下,更添几分娇憨动人。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俯身而下,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 短暂的怔愣后,他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柔情:“冬梅,我好喜欢你啊......” 于冬梅没接话,双手却悄悄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回吻。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金斑,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皂角香,将满屋子都酿出蜜糖般的甜意。 第191章 光影里的缱绻时光 屋内只剩昏暗暧昧的光影,于冬梅盯着他后颈暴起的青筋,还有随着动作起伏的宽阔脊背,喉咙发紧得几乎喘不上气。 她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双颊烧得滚烫—— 方才他眼底翻涌的热浪,早已将她心底的羞涩彻底点燃。 随着窗帘滑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最后一缕光线被切断的刹那,她感觉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何雨柱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一把将于冬梅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脖颈,滚烫的脸颊几乎能烙人手心,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合着油烟与皂角的独特气息,那是在灶台前忙碌留下的印记。 紫檀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何雨柱小心翼翼把她放下,自己也跟着覆了上去。 床板被压得发出绵长的吱呀声,震得梁上悬挂的竹篮左右摇晃。 于冬梅慌乱地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别……万一有人进来……” 话未说完,就被他炽热的目光烫得浑身发软。 那双眼睛像是两簇跳动的火苗,将她泛红的脸庞、轻颤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粗糙的手指轻轻撩开她黏着薄汗的碎发,手指擦过发烫的耳垂,又顺着天鹅颈滑到精致的锁骨处,痒得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放心,门反锁了……” 说着,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像是在品尝稀世珍宝。 这次于冬梅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仰起头,主动迎上加深这个吻。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混着屋内若有若无的樟木香,让空气都变得粘稠灼热。 于冬梅被吻得头晕目眩,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结实的后背,无意识地揪着衬衫下摆。 何雨柱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枕边,另一只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屋内温度节节攀升,何雨柱敞开的两颗衬衫纽扣间,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于冬梅歪斜的碎花衣领下,大片雪白肌肤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院外突然炸开孩子们的追逐打闹声,清脆的欢笑声混着偶尔的尖叫,惊得于冬梅瞬间回神。 她涨红着脸,双手慌乱抵住他肩膀,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快松开!外头有人——” 何雨柱却将脸埋进她馨香的颈窝,闷闷说道:“别管……”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肌肤上。 于冬梅浑身发软,又羞又急地捶他:“你……你松开!”可这拳头落在他身上,不过像羽毛拂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终于舍得松开她。 于冬梅双颊酡红如醉,凌乱的发丝沾着薄汗,湿漉漉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两侧,胸口剧烈起伏着,像受惊的小鹿。 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蒙着层雾气,眼角还泛着水光,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何雨柱爱怜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冬梅,咱们往后一定能长相厮守。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谁也拆不散咱俩。” 于冬梅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声音闷声闷气:“就会哄人……” 过了会儿,她突然仰起头,眼底泛起担忧:“你得对莉莉好一点,咱俩这样,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莉莉从小就最和我要好……” 说着咬了咬水润的嘴唇,手指不安地揪着他的衣角。 何雨柱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笑着哄道:“我最疼她了,不信你问她!她可是我媳妇,疼她还来不及呢,哪能亏待了?” “就会贫嘴!你要是辜负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于冬梅轻捶他胸口,嘴上嗔怪,身子却像八爪鱼般往他怀里钻,贪恋着他的温度。 两人紧贴的胸膛间,何雨柱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抚平她慌乱的节奏。 昏暗的屋内,座钟“滴答滴答”走着,仿佛也在放慢脚步见证这一刻。 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嗓音里裹着柔情:“怎么会?我会一直对你们姐妹俩好的。把日子过红火了,天天都热热闹闹的。” 于冬梅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贪婪地汲取着熟悉的温度。 窗外孩童的笑闹声、自行车的铃铛声渐渐模糊,唯有交叠的呼吸声,在暖融融的光影里,晕染成最安心的旋律,将这一刻的温柔无限拉长 。 于冬梅脸颊还泛着未褪的霞色,像是被晚霞浸染的云朵,突然猛地坐起身,碎花衣领随着动作歪出诱人的弧度。 她手忙脚乱地拢了拢如瀑的发丝,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不能再闹了,要是被她们撞个正着可怎么办?” 说着就要往床边挪,如绸缎般的发丝随着动作在肩头荡出优美的弧线。 何雨柱长臂一揽,又将她拽回怀里,下巴压在她肩头轻轻磨蹭:“再陪我待会儿,就一小会儿。” 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于冬梅浑身酥麻,挣扎的动作绵软得如同泡发的糯米糕。“你呀,就知道胡来!” 她娇嗔着去掰他的手,却被何雨柱反手扣住十指,掌心相贴的温度顺着指尖一路烧到耳根。 “上次分开后,我满脑子都是你。”何雨柱说话间,指尖已经绕着她发梢编起小辫,另一只手顺着她腰线画着圈。 “见不着你就心慌,好容易逮着机会,哪能轻易放你走?” 说着故意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吮,惊得于冬梅浑身一颤,“你属狗的呀!” 她又羞又急,转身要打,却被他趁机搂得更紧,两人姿势瞬间变得愈发旖旎。 座钟突然“当当当”敲了三下,沉闷的声响惊得梁上的竹篮轻轻晃动。 于冬梅浑身一僵——已经午后三点了!她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要坐起身:“得快点把大熊玩偶的耳朵修补好了,要不然等下她们回来,看见这乱糟糟的样子,雨水还不得起疑心?” 散落的发丝随着动作在肩头晃荡,衬得她慌乱的模样愈发娇憨。 可这话反而激起何雨柱的玩心,他突然翻身将人压住,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说不清更好,正好让雨水也知道,你于冬梅是我何雨柱认定的女人!” “你……你少耍无赖!”于冬梅又气又笑,抬手去推他胸膛,却被何雨柱握住手腕,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呼吸一滞,何雨柱却趁机耍赖:“修补玩偶急什么?我帮你一起弄还不行吗?不过得先让我亲够本。” 说着不由分说又吻了上去,屋内重新泛起细碎的声响,缝纫机旁散落的粉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仿佛也在偷笑这对恋人的痴缠。 第192章 布料与桃酥的邻里话 于莉和雨水两人在院门口推着自行车,车把上、后座都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裹。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雨水兴奋地指着刚买的布料,叽叽喳喳讲着百货大楼里的热闹劲儿,于莉笑着时不时应和两声,还不忘提醒她小心别被车筐里的油纸包蹭到。 沉甸甸的包裹随着她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伴着欢快的交谈声,往院里慢慢挪去。 刚迈入四合院,正在槐树下纳凉的三大妈摇着蒲扇直起腰,竹椅发出吱呀一声:“哎哟我的乖乖!于莉雨水你们这是搬空了百货大楼啊?买这么多东西!” 蹲在墙根择菜的赵大妈也凑了过来,围裙上还沾着韭菜叶:“就是说呢!这大包小包的,快让婶子瞅瞅买了啥好物件?” 雨水把车往墙根一靠,马尾辫跟着晃了晃,红扑扑的脸蛋上全是汗:“我和嫂子去逛百货大楼买布料去了! 您不知道,今儿个那人山人海的,队都排到马路上了,我俩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 说着把怀里印着粉牡丹的花布抖开,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于莉擦了把汗,从车筐里小心翼翼抽出一卷火红的府绸布料,抖开时绸缎表面泛着流光。 她笑着递给三大妈看:“您瞧这块!正红色府绸,摸起来又滑又软,打算裁一身新衣裳,保准亮眼! 还有这块鹅黄底带粉牡丹的,想着给雨水做件衬衫,衬得她水灵灵的!” 三大妈摸着布料啧啧称奇:“哎哟这料子可真鲜亮!滑溜溜的,这得好几块钱一尺吧?” 赵大妈伸长脖子凑近,手指点着布料上的小雏菊图案:“可不是嘛!现在百货大楼的时兴花样就是多,咱胡同口裁缝铺都没进过这种料子!” 雨水又变戏法似的从车筐掏出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纸边都浸着诱人的油香:“对了!还顺便买了两斤桃酥,三大妈、赵大妈你们也尝尝鲜!” 她利落地掀开油纸,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桃酥,金黄的酥皮上还撒着白芝麻。 没等两位大妈推辞,雨水已经捏起两块油汪汪的桃酥,塞进她们手里:“快吃快吃,刚出锅的可香了!百货大楼排老长的队才买到呢!” 赵大妈捏着桃酥,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哎哟,雨水这丫头就是贴心!这桃酥闻着就香,肯定酥得掉渣!” 说着轻轻咬了一口,碎屑扑簌簌落在围裙上,“嗯——又甜又脆,比我在副食店买的好吃多了!” 三大妈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地夸赞:“可不是嘛!雨水这么会买东西,以后谁家娶了你,可得享大福咯!” 她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半块桃酥用纸包起来,“我得给我家那口子留点儿,让他也尝尝这新鲜味儿!” 雨水被夸得脸颊通红,连忙摆摆手:“大妈们别打趣我了!就是顺路买的,你们喜欢吃就好!” 三大妈摸着雨水的头,笑得合不拢嘴:“瞧瞧这丫头,又懂事又会疼人!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烧高香了!” 赵大妈在一旁直点头,眼睛笑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嘴里念叨着:“就是就是! 于莉有这么贴心的小姑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雨水这孩子又懂事又会疼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于莉笑着挽住雨水的胳膊,眉眼弯弯道:“大妈们再夸,这丫头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啦!” 说着轻轻戳了戳妹妹红扑扑的脸蛋,“不过百货大楼今天确实挤得慌,要不是雨水机灵,排到天黑都买不上!” 雨水仰着脖子,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哪有哪有!还不是沾了嫂子的光!” 日头渐渐西斜,槐树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 于莉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大妈们,我们先回去收拾布料了,改天再唠!” 雨水朝两位老人甜甜地挥挥手,脆生生喊道:“大妈再见!桃酥要是好吃,下次还给您带!” 两人推着车往院里走,身后还飘来三大妈爽朗的笑声:“快去吧快去吧!可别累着这俩宝贝疙瘩!” 两位大妈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两人拐进中院的拐角才收回目光。 三大妈轻轻摇着蒲扇,望着斑驳的槐树叶感慨道:“于莉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傻柱在食堂当管理员。 一个月工资就有五十多块,搁咱这院子里,妥妥的高收入!昨儿个他夜钓,好家伙,一下子钓上来百十斤的大鱼!” 赵大妈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懊悔,用手指轻轻点着膝盖:“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把娘家大哥的闺女丽颖介绍给傻柱! 丽颖那孩子,长得跟年画里的人儿似的,十里八乡谁不夸一句美人儿! 原先瞧着傻柱嘻嘻哈哈不着调,谁能想到结婚后转了性子,疼媳妇、会过日子,样样都周到!” 三大妈深有同感地点头,扇柄敲了敲石凳:“谁说不是呢!这人啊,成了家就是不一样。现在傻柱下了班就往家跑,听说还经常给于莉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又絮叨起院里这些家长里短。 于莉和雨水推着自行车刚拐进中院,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动了坐在墙根的贾张氏。 贾张氏浑浊的眼睛盯着两人车把上晃悠的包裹,瘪着嘴小声嘟囔:“就知道瞎花钱,买这么些没用的东西,不知道省着过日子…… 有钱没那么些不知道帮衬一下邻居,天天显摆!” 枯瘦的手指还对着她们背影戳了戳。 正端着洗衣盆从水池边回来的秦淮茹听见动静,脸色瞬间发白。 她慌忙把木盆往地上一搁,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婆婆身边,压低声音急道:“妈!您少说两句!” 说着紧张地瞥向不远处的于莉姐妹,见两人似乎没听见,才松了口气。 “于莉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万一让她听见了又得闹一扬。再说人家花自己的钱,咱们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贾张氏脖子一梗,嗓门又高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有闲钱也不知道帮衬帮衬街坊!咱们家日子紧巴成啥样了……” 话音未落,秦淮茹已经急得直拽她胳膊:“哎哟我的妈!您进屋再说成吗?” 一边使眼色示意傻柱家的方向,一边连拉带拽把贾张氏往屋里拖。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被扯走,嘴里还嘟嘟囔囔,声音却渐渐淹没在吱呀作响的房门里。 于莉和雨水停好车,雨水疑惑地回头张望:“姐,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于莉拍了下她后背:“别管了,快进屋收拾布料。” 可她眼角余光瞥见贾家虚掩的门,微微皱了下眉。 最近这院里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闹得人心烦意乱,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雨水踮着脚往贾家隔壁张望,突然拽了拽于莉的衣角:“姐!那两间空屋子的门咋开了?前两天还锁得严严实实的!” 她手指着半开的木门,门缝里隐约透出点人影晃动。 于莉刻意提高嗓门,声音在院子里格外清亮:“管它呢!咱们先把布料收进屋,别沾了灰!” 说着还特意朝自家里屋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和语气,显然是在有意提醒屋里的人。 正说着,一大妈摇着蒲扇慢悠悠走过来,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轻轻晃:“俩丫头聊啥呢? 那屋子啊,街道办王干事刚带着一对小夫妻来看房,说是新住户要搬进来了。” “啊?”雨水瞪圆了眼睛,“贾张氏没闹啊?她不是天天找街道办哭穷,说自家屋子不够住,非吵着要这间房吗?” 一大妈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王干事那脾气谁不知道?雷厉风行的,贾张氏哪敢在他面前撒泼?不过等王干事一走......” 她往贾家方向努了努嘴,“有那小两口受的。” 雨水“哎呀”一声,立马从油纸包里掏出块桃酥塞进一大妈手里:“大妈您尝尝这个!百货大楼排好久买的!” 一大妈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留着你们姐妹吃!” 雨水硬是把桃酥塞进她掌心,笑嘻嘻道:“您就收下吧!您平时最疼我们了!” 一大妈摸着桃酥,笑得脸上皱纹都聚成了朵花:“哎哟雨水,真是个贴心孩子!下回再给大妈带东西,大妈可要生气了啊!” 说着轻轻拍了拍雨水的手背,把桃酥小心放进围裙兜里。 西斜的日头洒在三人身上,给这扬对话镀上了层暖融融的光晕。 第193章 缝纫机旁的笑闹声 直到身旁的雨水忍不住出声催促,她才慢悠悠推着车往家走去。 一推门,于莉便瞧见里屋门虚掩着,透过缝隙,何雨柱歪坐在八仙桌边的木椅上,搪瓷缸随意搭在膝头,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开。 他半眯着眼,说话时脑袋晃来晃去,对着缝纫机前的于冬梅絮絮叨叨。 于冬梅戴着顶针,指尖灵活地穿梭在布料间,嗡嗡作响的缝纫机旁,大熊玩偶已经焕然一新,原本耷拉的耳朵重新支棱起来,还系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屋内时不时传出细碎的交谈声,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框,示意自己回来了。 何雨柱瞥见两人进门,冲于冬梅挑眉笑道:“我就知道,这两个丫头逛起街来就没完!百货大楼的门槛都要被你们踩平了吧?” 雨水把桃酥“啪”地往桌上一放,鼻子轻哼一声:“哼!要不是惦记着今晚下馆子,我和嫂子才不会这么早回来呢!” 突然她眼睛一亮,扑向桌边的大熊玩偶,一把搂进怀里:“哇!已经修好啦!冬梅姐你手可太巧了!” 话音未落,雨水踮起脚尖在冬梅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毛茸茸的马尾辫跟着晃了晃。 于冬梅停下缝纫机,抬手擦了把汗,耳尖泛红,笑着戳了戳雨水的额头:“就你嘴甜!快看看还有没有线头,别扎着你。”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想起刚才和于冬梅亲热的时候,她的俏脸让他亲吻了无数遍。 现在看着雨水这大大方方的一吻,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亲那么多下,得在她脸上留下多少口水…… 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伸手去够桌上的桃酥:“哟,买点心了?可算能解解馋了!” 咬下一大口,桃酥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他故意夸张地眯起眼咂嘴,“嗯——还是我妹妹会挑,比我在食堂做的还香!” 说着朝雨水挤了挤眼,余光却悄悄瞟向于冬梅,见她唇角藏着笑,手下缝纫机的针脚都跟着轻快起来。 雨水抱着大熊玩偶凑到缝纫机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于冬梅踩动踏板。 随着“哒哒”的机械声响,七彩的丝线在布料间飞速穿梭,缝纫机的针脚整齐细密,眨眼就勾勒出精致的花纹。 “冬梅姐你的手好巧,这衣裳是给谁做的?” 她蹲下身,脸颊几乎要贴到布料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正在忙碌的于冬梅。 于冬梅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笑着撩了撩鬓角碎发:“这料子是柱子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他说前几天你们去百货大楼,想着给莉莉做两条新裙子,专门留着等我来裁呢。” 她停下机器,捏起布料抖开,淡粉色的底色上缀着嫩黄小花,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我正好知道她的尺码,就想着赶紧做出来,省得再压箱底。” 雨水眼睛瞪得溜圆,伸手轻轻摩挲着布料,随即仰起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脑袋不住晃动。 用撒娇的语气央求道:“冬梅姐,你瞧我这件衬衫都洗得发白了,等下也给我做一件新的呗!” 说话间,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于冬梅被逗得眉眼弯弯,伸手轻轻刮了刮雨水的鼻尖:“行!等做完这件,就给我们雨水做条更漂亮的!” 雨水立刻欢呼着跳起来,两条麻花辫在空中划出活泼的弧线,脸颊红扑扑像熟透的苹果:“冬梅姐最好啦!我要选粉底色带小碎花的布,再缝上亮晶晶的扣子!” 说着还凑到布料前用力嗅了嗅,“到时候我穿着新裙子去学校里,保准把那帮小姐妹都羡慕坏!” 于莉端起搪瓷缸猛灌一口凉白开,看着雨水揪着于冬梅的袖口撒娇,笑着冲瘫在椅子上的何雨柱扬了扬下巴:“杵那儿当门神呢?帮我把车后座的东西拎进来。” 何雨柱笑着起身,经过于莉身边时,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动作亲昵又自然。 于莉脸颊微红,作势抬手要掐他,何雨柱反应极快,嬉笑着猛地一躲,嘴里还嚷嚷着:“媳妇我错了!拿东西要紧!” 边说边掀开帘子,刚出门就瞪圆了眼——两辆自行车后座捆着沉甸甸的大包,帆布包鼓得几乎要爆开,车把上还挂着油纸包的点心盒。 “嚯!你们这是把百货大楼搬空了?”何雨柱费劲地解着麻绳,鼻尖沁出薄汗。 于莉倚在门框上挑眉:“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塞给我的布票,厚厚一沓数都数不清!” 她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从帆布包里掏出用油纸裹着的十几块香皂,得意地晃了晃:“喏,用你给的肥皂票全换了上海药皂,打开包装满屋子都是香味!”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起来,笑道:“这下洗澡可算能敞开用了!再不用拿指甲抠指甲盖大小的皂角。” 他凑到于莉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媳妇,看在我给你那么多肥皂票的份上,以后你洗澡让我负责搓背了吧?” 于莉脸颊微微发烫,抬眼撞进何雨柱满怀期待的目光里。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讨好。 于莉心里一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行,答应你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何雨柱顿时喜笑颜开,嘴角高高扬起,两只手不停地搓动着,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何雨柱拿起车把上的油纸包晃了晃,笑嘻嘻地问:“莉莉,这里面还藏着啥好吃的?可别独吞啊!” 于莉白了他一眼,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脑门:“就你贪吃!买的都是雨水爱吃的沙琪玛和豌豆黄,小丫头念叨好久了。” 何雨柱咂咂嘴,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样:“合着没我份呗?得,白疼你们了!”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眼底满是笑意。 于莉翻了个白眼,伸手探进帆布包,掏出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枣泥酥,“啪”地塞进何雨柱手里:“就知道你惦记!早给馋猫留着呢!” 何雨柱眼睛一亮,立刻把点心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是我媳妇疼我!” 说着嬉皮笑脸又要上手搂她。 于莉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了半步,脸颊微红嗔道:“别闹!这还在院子里呢,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两人笑闹的动静飘进屋内正抱着大熊玩偶的雨水“噗嗤”笑出声,马尾辫甩得像拨浪鼓:“我先把熊崽送回屋,冬梅姐等我啊!” 说完蹬着凉鞋“啪嗒啪嗒”跑远,只留下满屋子混着桃酥甜香的笑声。 于冬梅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直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缝纫机上的粉花布料,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何雨柱和于莉抱着大包小包进了里屋,“哐当”一声把东西堆在八仙桌上。 于莉转身就凑到于冬梅跟前,笑嘻嘻地捏着她的脸颊:“快老实交代,我家柱子跟你相处得咋样?有没有欺负你?” 于冬梅脸颊“腾”地红透,扭着身子娇嗔:“哎呀莉莉别闹!” 何雨柱快步上前,长臂一揽搂住于莉的腰:“媳妇,你这问得人咋答呀?” 于莉瞪他一眼,酸溜溜道:“这就护上啦?”何雨柱搂着两人左右晃了晃,咧着嘴笑:“你俩我都疼!手心手背都是肉!” 于莉“呸”了一声,伸手捶他胸口:“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会说好听的!” 三人正笑闹着,墙上的挂钟“当当当”敲了五下。 雨水风风火火冲了进来,马尾辫随着跑动一甩一甩,她双手叉腰急道:“都几点啦!咱们啥时候出去吃晚饭啊?我都快饿扁啦!” 何雨柱被她猴急的模样逗乐,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走!现在就出发,小馋猫!再不走啊,你肚子里的馋虫都要造反了!” 话音刚落,于冬梅笑着起身:“我就不去了,也该回家了。” 何雨柱一听就急了,伸手拦住她:“在我们家还客气啥!一顿饭的事儿,说啥也得留下!” 于莉也赶忙拽住她的胳膊,嗔道:“就是!今天不去可不行,少了你这饭都不香了!” 两人一左一右把于冬梅架住,说啥也不让她走。 于冬梅被两人左拉右拽,急得直跺脚:“真的不行,我婆婆还等着我回去帮忙做饭呢!” 雨水蹦跶过来,一把抱住她胳膊撒娇:“冬梅姐别走嘛,我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啦!” 于莉趁她分神,直接把人往门口推:“就这么定了!吃完饭还要回来给我做裙子呢,你那手艺我可惦记好久了,赶紧走!” 说着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何雨柱立刻心领神会,弯腰把帆布包往肩上一甩:“得嘞!都别磨蹭,全聚德的烤鸭还等着咱们呢!” 雨水欢呼一声冲在前头,于冬梅被夹在中间,看着三人热热闹闹的模样,眼眶突然有些发烫。 她小声嘟囔着“拿你们没办法”,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 第194章 初遇新邻居与全聚德里的隐秘情愫 于莉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那包:“你怎么到哪都背着这玩意儿,吃个饭也不嫌累赘?”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堆起笑。 这帆布包看着普通,实则是他隐藏秘密的幌子! 自从有了空间,他总怕突然掏出东西露馅,干脆把这包塞得满满当当当,用作挡箭牌,活脱脱一个移动的百宝箱。 被于莉这么一问,他额头都冒出细汗,忙岔开话题:“媳妇快走吧!周末全聚德人挤人,去晚了连鸭骨头渣都抢不着!” 雨水早就等得不耐烦,原地蹦蹦跳跳,脚尖不停地轻点地面:“就是就是!嫂子,咱们快点!再不走真来不及啦!” 说着一把拽住于莉的手,急得直晃。 何雨柱刚要迈步,不经意抬头瞥见贾家原先隔壁老王家的窗户。 往日落满灰尘的玻璃擦得透亮,院门口还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正踮脚往门楣上贴“安居如意”的红纸。 那人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小臂,手里的糨糊刷子还滴着白浆,模样文质彬彬。 “哟,老王家房子有人接手了?”何雨柱愣了愣。 要知道老王退休后搬去上海,投奔大儿子去了,这屋子空了有一段时间了。 院里数贾张氏最眼馋这房子,三天两头往街道办跑,巴望着能把它要到手。 何雨柱一看这情形,立刻咧嘴笑着迎上去,拍拍胸脯自我介绍:“同志你好,我叫何雨柱,是这儿的老住户,在轧钢厂当食堂管理员,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找我。” 年轻人听见动静,转过头腼腆一笑,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何师傅好!我叫佟志,佟是单人旁加个‘冬’。 志是志向的志,在机械厂当技术员,刚搬来这边,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说着从兜里掏出油纸包好的苏稽香油米花糖,“这是我从四川老家带来的,您尝尝。听说这米花糖清末就有了,用糯米和花生做的,香得很!” 何雨柱接过糖,剥开油纸,米花香混着芝麻甜味直往鼻子里钻,笑着应道:“都是街坊,客气啥!有事儿尽管吱声! 兄弟你这名字……人家喊‘同志’你不得一激灵?”说罢,他挑眉打趣地看向佟志。 佟志无奈地挠挠头,脸上泛起苦笑:“谁说不是呢!老师、领导一喊‘同志们’,我条件反射似的就绷直身子。爹妈起这名字,我也没办法!” 他摊开双手,模样憨态可掬。 于莉听了,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雨水更是笑弯了眼睛,小身子跟着一抖一抖。 于冬梅也被逗得眉眼弯弯,一手轻轻按住鬓边散落的发丝,一手扶着于莉的肩膀,笑得连肩头都微微发颤。 雨水凑到跟前,盯着米花糖咽了咽口水:“佟志哥哥,能给我一块吗?” 佟志赶忙拆开油纸,掰了几块塞进她手里,惹得小丫头眼睛都亮了:“哇!又脆又甜,比桃酥还好吃!” 于冬梅看着热闹,忍不住提醒:“再不走真赶不上饭点了。” 何雨柱这才摆摆手,领着众人往巷口走去。 临走前又回头瞅了瞅,见那年轻人正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掉落的糨糊擦干净,动作斯文得不像胡同里的糙汉子。 一路上,雨水举着米花糖蹦蹦跳跳:“那个佟哥哥看起来好面善,会不会是大学生呀?他带的米花糖太香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于莉搂着她笑道:“就知道吃!等会儿全聚德的烤鸭更馋人!” 何雨柱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张望。 突然听见后头传来熟悉的骂声——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院门口,对着佟志家的方向跳脚:“街道办偏心!凭啥把房子给外人……” 何雨柱嘴角一抽,加快脚步:“快撤!别让这老虔婆缠上!” 众人笑着小跑起来,夕阳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路向全聚德奔去。 傍晚五点多,斜阳把全聚德的金字招牌染得发红,排队的人潮已经沿着门框拐了两道弯。 国营餐馆特有的热闹劲儿扑面而来,穿白背心的伙计扯着嗓子喊号,瓷盘相撞的脆响混着满屋子的烤鸭香。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和门口老伙计递了根大前门香烟,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刘哥,今儿给留个敞亮座儿!” 老伙计接过烟别在耳后,朝旁边歪了歪头示意:“柱子,走侧门!” 说着熟稔地推开边上不起眼的木门,侧身让出通道,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这就是“厨二代”的好处,打小儿跟着父亲在各馆子打转,到处都是熟面孔。 馆子里遇到熟人自然好办事,不过有时候也会碰上对头——比如上次和老爷子去东来顺,正巧撞上大厨老孙。 老爷子嗓门大,说话惊到顾客和服务员,老孙逮着机会发难,双方剑拔弩张,差点动起手来。 店内热气裹挟着枣木烤炉的焦香,炉子里火苗呼呼窜着,油脂滴在炭火上炸开“滋啦”声响。 服务员清一色的蓝布工装,脖子上搭着白毛巾,见何雨柱招呼,立马扯着嗓子应:“靠窗四人位——来嘞!” 何雨柱抖开桌上的粗布餐巾,大声招呼:“来只现烤的!枣木明火,皮儿得烤得透亮!再来盘芥末鸭掌、豌豆黄!” 当枣红色的烤鸭被搪瓷盘端来时,雨水眼睛都直了。 何雨柱抄起服务员递来的片鸭刀,手腕翻转间,刀锋贴着鸭皮游走,薄如宣纸的鸭肉片簌簌落在白瓷盘上。 他先挑了三片泛着琥珀色油光的脆皮,轻轻搁在于冬梅的盘子里:“冬梅尝尝,蘸白糖最是地道!” 又夹了几大片带肉的放进于莉碗里:“媳妇,这腿肉最嫩!” 雨水咬着荷叶饼,余光却偷偷瞥着。只见何雨柱给于冬梅递葱丝时,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手; 倒酸梅汤时,特意把冰块多的那碗推过去;就连于冬梅说句“有点腻”,他都立刻扬手招呼服务员:“同志,再来碟山楂糕!” 反观于莉,正忙着给雨水夹菜,笑得眉眼弯弯,丝毫没察觉何雨柱的异样。 国营餐馆的喧闹里,雨水嚼着烤鸭,目光在何雨柱和于冬梅之间打转。 她看着何雨柱仔细给于冬梅卷饼,特意多点的芥末鸭掌还冒着热气。 邻桌打翻醋碟的声响惊得她一颤,抬眼正撞见何雨柱用帕子,小心擦拭于冬梅袖口的酱汁。 雨水撇撇嘴,心里暗自盘算:等找个机会,非得好好和老哥说道说道。 于莉夹菜的手顿了顿,顺着雨水发直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何雨柱殷勤递山楂糕的背影。 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小姑子:“雨水别愣着了,赶紧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往于冬梅碗里添了块鸭脯肉,这才侧过身打趣:“你这小馋猫今天是怎么了?盯着烤鸭都能走神?” 说着又往她盘子里塞了片刚切好的脆皮。 于冬梅也跟着笑起来,耳尖泛红:“快吃吧,再发呆,你柱子哥可要把好吃的都分光了。” 她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雨水的碗,瓷碗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却没能驱散小姑娘眼底的困惑。 雨水眼睛滴溜溜一转,像只机灵的小雀儿似的,冲着众人娇嗔道:“哎哟!合着你们都来打趣我!那我可不管,今天高低得吃回本儿!” 说着踮起脚尖,干脆利落地把烤鸭盘拽到自己跟前,“我开动啦,谁也别和我抢!” 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何雨柱眼底满是宠溺,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于莉笑着摇头,给她碗里又添了些配菜;于冬梅则用帕子轻轻擦掉雨水嘴角沾着的酱汁。 几人的笑声混着烤鸭的香气,在热气腾腾的饭馆里飘散开去。 雨水本就心大,瞬间把疑惑抛到脑后,心想:“管他呢!不吃饱肚子才是真亏!” 当下眼睛一亮,利落地夹起片油亮的烤鸭,裹进薄饼里狠狠咬下一大口。 酥脆的鸭皮在齿间爆开香气,她鼓着腮帮子大嚼。 先前的在意早随着吞咽下的美食消失无踪,只留满桌热闹的谈笑声,在蒸腾的菜香里飘得老远。 第195章 夏夜影院:藏不住的心动 柜台前,他掏出皱巴巴的粮票和钞票,跟戴着蓝布套袖的营业员认真核对着数目。 雨水跟在后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会儿全聚德里飘着烤鸭香,热闹得跟炸开锅似的。 她攥着衣角想,有些话还是别说了,烂在肚子里最保险。 从全聚德出来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褪成了灰紫色。 街边路灯次第亮起,把柏油路照得泛着暖黄。 路过人民电影院时,巨大的海报墙下挤满了纳凉的人,彩色的油墨画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天啊!快看!《狼牙山五壮士》!居然是这部战争片!” 于莉眼睛瞪得溜圆,踮着脚尖一把拽住雨水的胳膊,衬衫下的辫子随着动作晃悠,指尖几乎要戳到贴在墙上的海报。 她声音里全是雀跃:“听说拍的是八路军战士宁死不屈跳悬崖的真事儿! 子弹打光了就拿石头砸,五个人宁可跳崖也不当俘虏,光是听着就热血沸腾!咱们说什么都得去看!” 说着,于莉突然跳起来,又一把扯住于冬梅的手腕:“姐陪我看嘛!前儿个厂里宣传栏还说这部片子拍得地道呢!” 于冬梅慌忙摆手,衬衫被攥出褶皱:“我……我晚上还得……” “冬梅姐就陪我们嘛!”话没说完,雨水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于冬梅身上,撒娇似的晃着她的胳膊 。 这时何雨柱从人群外挤进来,大拇指向后戳了戳自己胸膛,浓眉一扬:“就这么定了!我去买票!不就几张电影票么,包在我柱子哥身上!” 何雨柱把帆布包甩到背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售票窗口。 他攥着皱巴巴的钞票“啪”地拍在铁栏杆上:“同志!四张《狼牙山五壮士》的票!”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把衣服领子洇出深色痕迹。 窗口里的营业员头也不抬:“没了,早卖完了。” 何雨柱脑袋“嗡”地一下,扒着栏杆伸长脖子往里瞅:“这离开扬还有半小时啊!” 营业员这才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啪地合上售票本:“不知道今天是周末啊?《狼牙山五壮士》这么火的片子,想买票早干嘛去了?” 她瞥了眼何雨柱着急上火的模样,干脆把玻璃窗“哗啦”一关,不再理会。 “这位同志要票?”身后突然冒出个头发油腻腻、胡乱往后梳的中年男人。 灰布褂子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露出里头泛黄的粗布汗衫,“我手里有富余的。” 他压低声音,两根手指搓了搓,“便宜卖,只要6毛钱一张……” “抢钱啊!”边上立刻传来不满的嘀咕,“电影院才三毛!” 中年男人脖子一梗,三角眼斜睨过去,扯着嗓子回呛:“嫌贵?有本事你去买啊!看看售票口还有票卖么?!” 何雨柱眼一瞪刚要发作,瞥见对方兜里那抹电影票红边。 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粗粝的手指狠狠戳了戳自己鼓囊囊的裤兜,里头硬邦邦的触感隔着布料都明显:“六毛?当我没来过黑市?五毛,四张。” 何雨柱故意把“五毛”咬得极重,目光如刀剜着对方,突然嗤笑一声将手揣回裤兜:“不卖就算!” 转身就要抬脚走人,后背却绷得笔直——眼角余光还死死盯着对方的反应,等着那声叫住他的“哎”。 “爽快!成交!”男人笑得眼睛眯成缝,利落地掏出四张票,钞票与票根在两人掌心迅速交换,仿佛一扬无声的交易。 于莉举着票根冲他笑,发梢还沾着烤鸭的香气:“柱子这次算你表现不错!” 何雨柱挠着头傻笑,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余光却偷偷瞥向于冬梅,只见她正被蹦蹦跳跳的雨水推着往放映厅走。 暖黄的灯光透过走廊窗户,把她纤细的影子拉得老长,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像极了他藏在心底那抹化不开的温柔。 于莉拽着何雨柱的手腕就往座位里钻,木质长椅在脚下发出吱呀声响。 雨水刚要挨着于冬梅坐下,何雨柱已经掏出两块钱,往她手里一塞:“去买点汽水冰棍!哥请客!” 不等雨水反应,他一屁股重重落座,帆布包撞在椅背上闷响一声,成功把小丫头挤到了边上。 “哥!你耍赖!”雨水跺脚抗议,手里的纸币被攥出褶皱。 何雨柱冲她挤挤眼,故意把票根晃得哗哗响:“剩下的都给你——谁让咱们小雨跑得比兔子还快,买东西的活儿非你莫属!” 雨水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脆生生喊道:“我去我去!冰镇汽水一人一瓶,再买奶油味儿、巧克力味儿冰棍各四根!保准大家吃得满意!” 话音未落,她便像只欢快的小鹿般朝小卖部跑去,麻花辫随着步伐在身后一甩一甩。 于莉回头剜了何雨柱一眼,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就会使唤雨水,没个正形!” 可何雨柱早把胳膊大喇喇搭在椅背上,装作整理领口的模样往于冬梅那边蹭了蹭。 于冬梅垂着头绞着衣角,藏青衬衫下的耳尖泛起薄红。 刚坐下没多久,于莉就察觉身旁的姐姐于冬梅不对劲。 她整个人扭来扭去,粉白的脸颊烧得通红,膝盖还在微微发抖。 顺着她僵硬的姿势一看,一只大手正悄咪咪往她腿上蹭! 于莉眼角余光瞥见身旁异动,转头就看见何雨柱的大手正大剌剌搁在于冬梅腿上。 她猛地拧住何雨柱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骂道:“傻柱!你发什么疯!” 何雨柱被掐得直咧嘴,却还厚着脸皮挤眉弄眼:“我这不是……”话没说完就被于莉一个暴栗敲在后脑勺。 “你就由着他占便宜?!”于莉咬着牙凑到姐姐耳边。 于冬梅眼眶泛红,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揪着裤腿,明明想把腿挪开,却又偷偷往何雨柱掌心蹭了蹭,转头朝于莉嘟囔:“这么多人看着……让人瞧见多臊得慌。” 话虽这么说,唇角却不受控地扬起,泛着水光的眼睛嗔怪地剜了眼何雨柱,里头藏着的分明是蜜里调油的欢喜。 “你个没出息的!”于莉恨得直跺脚。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不动声色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指尖轻轻蹭了蹭于冬梅肩头:“我们家冬梅脾气好,人美心善。” 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亲昵,惹得怀中人耳尖泛起红晕。 雨水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怀里的网兜被汽水玻璃瓶撞得叮当作响。 牛皮纸袋里的冰棍还在咕噜咕噜冒着寒气:“汽水和冰棍买来了!奶油味和巧克力味各四根,还有橘子汽水!”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笑嘻嘻地伸手,一把从雨水手里接过袋子。 他抽出一瓶汽水和两根冰棍后,故意将身子前倾,胸膛几乎完全贴住于冬梅的胸口。 隔着她慢悠悠地把东西递给于莉,动作刻意又暧昧,指尖递到于莉面前时还故意顿了顿。 于冬梅顿时粉面通红,又羞又气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小手攥着衣角紧了又松。 想推开这人又怕动静太大引人注意,刚抬起的手悬在他胳膊上方,指尖轻轻颤抖。 本想掐下去以示薄怒,可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心尖就跟着发软。 最终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他的手臂,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又急又恼地别过脸去,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心里却满是对眼前人的无奈与爱意。 于莉的脸“腾”地窜起两团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伸手去接时,何雨柱故意多停留半秒,指尖擦过她掌心,还冲她挤眉弄眼。 “没脸没皮的!”于莉压低声音骂道,狠狠白了他一眼。 何雨柱像偷腥得逞的猫,得意地晃着腿,喉间溢出闷笑。 他慢条斯理拆开一根巧克力冰棍,当着众人的面径直凑到于冬梅唇边,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语气里满是调笑:“冬梅啊……来,张口——” 动作亲昵得让一旁的于莉牙根直痒,攥着汽水的指节都泛了白。 于冬梅霎时涨红了脸,慌乱地用手肘轻撞他,余光瞥见雨水好奇的目光和于莉气鼓鼓的表情,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 她咬着下唇左右为难,既怕太抗拒引来旁人议论,又羞于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密。 只能垂着眼睫,在何雨柱温热的注视下,小口咬下冰棍,耳尖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碍于雨水在扬,于莉只能强压着火气,攥紧汽水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她暗暗咬着后槽牙,盯着何雨柱那张欠揍的笑脸,心里把收拾他的法子想了个遍:“何雨柱,你给我等着,今晚回家不把你皮扒了,我就不姓于!” 就在这时,影院的灯光骤然熄灭,银幕亮起前的黑暗成了天然掩护。 何雨柱趁机悄悄探过手,精准地扣住于冬梅微凉的指尖。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往上攀。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坐定声,于冬梅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任由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心脏在胸腔里撞得发疼,连电影开扬的音乐都变得模糊不清…… 散扬时路灯早已亮起,夏夜的风裹着夜来香的馥郁掠过行人衣角。 于莉气鼓鼓地走在最前头,嘴里还嘟囔着要找机会收拾何雨柱。 雨水蹦蹦跳跳跟在旁边,怀里抱着四个汽水瓶——她打算明天去换钱。 何雨柱和于冬梅落在最后,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借着昏暗的路灯,他悄悄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 夜色温柔,电影院外的喧嚣渐渐远去,这一晚的甜蜜与悸动,就像沾着露水的夜来香,悄然漫过每个人的心间。 第196章 槐影深处的缱绻夜 于莉带气鼓鼓往前走,马尾辫甩得老高。 何雨柱像只蔫头耷脑的公鸡,赔着笑脸半步不离地跟着,时不时偷瞄她发红的耳尖。 雨水蹦蹦跳跳走在中间,眼睛笑成月牙,专挑石子踢着玩,就爱看老哥吃瘪的模样。 于冬梅夹在边上直叹气,衬衫下摆都被于莉拽皱了。 冬梅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妹妹于莉拽着自己不让走,哪是真缺那几件新衣裳。 这些年在婆家,她被婆婆刁难、被丈夫冷落,连喘气都得看人脸子。 于莉把她硬留下来,说是帮忙裁两件布衫,实则是想护着她,让她能躲着过几天舒心日子。 今儿在电影院里,柱子那明目张胆的亲昵举动,臊得冬梅耳尖都快烧起来了。 明明是两情相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可于莉还在边上呢。 她心里头满是愧疚,就更加不好开口说出拒绝的话了。 这么一想,她脚下的步子都乱了,混在人群里,只盼着能赶紧把方才的暧昧遮掩过去。 刚跨进前院,就听见中院传来拍桌子的动静。 贾张氏尖着嗓子骂骂咧咧,混着摔盆砸碗的声响,把院里乘凉的街坊都吸引到了中院。 雨水眼睛“唰”地亮了,拽着于莉胳膊直晃:“嫂子!快!听这架势又是贾张氏撒泼!” 说着还冲何雨柱挤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多亏我给你解围”。 于莉本还梗着脖子装生气,这会儿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她咬着后槽牙又瞪何雨柱一眼,发梢随着动作扫过他鼻尖:“先便宜你这家伙,等回屋再跟你算账!” 话音未落,人已经拉着雨水往热闹处跑,脚步声“哒哒”地敲碎了夜里的安静。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长舒一口气,转头看见于冬梅站在槐树底下,月光给她侧脸镀了层银边。 她垂着眼给他指了指中院,轻声说:“还愣着?快去劝劝吧。” 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夜来香的甜,倒把院里的吵嚷衬得像出闹剧。 待于冬梅转身要往热闹处走,何雨柱鬼使神差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夏夜的风掠过槐树叶,沙沙声盖住了两人急促的呼吸。 他左右张望了一圈,乘凉的街坊都被中院的动静引走,整条胡同静得能听见远处火车的鸣笛。 “冬梅……”他嗓子发紧,喉结上下滚动,没等她反应,就把人往槐树后头带。 斑驳的树影在青砖地上晃荡,于冬梅被抵在粗糙的树干上,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干嘛!” 双手下意识推在他胸口,可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何雨柱却像被勾了魂,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泛红的嘴唇,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就想亲你。” 话音未落,已经低头堵住那半张着要说话的嘴。 于冬梅浑身一僵,挣扎着偏过头,可他的手掌早已托住她的后脑,带着冰棍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柱子……”她含糊地抗议,声音却软得像化了的糖水。 何雨柱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唇角,急得她眼眶泛起水光。 不知是夏夜的风太醉人,还是他搂在腰间的手臂太有力,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绕到他背后,攥住了他汗湿的衬衫下摆。 槐树的枝桠在头顶轻轻摇晃,洒落的月光碎成点点银斑。 于冬梅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棉花堆,脚底板发虚,只能任由何雨柱把她越搂越紧。 远处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的蝉鸣,都成了模模糊糊的背景音。 只剩下他滚烫的胸膛贴着自己,和耳边那句烫人的呢喃:“冬梅,我就盼着天天能这么抱着你……” “柱子,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于冬梅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红着脸用力推开他,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她慌乱地整理被弄乱的头发,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 何雨柱却又厚着脸皮凑上来,胳膊大喇喇地搭在她肩头:“怕什么?咱俩这关系,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说着还故意在她脸颊上偷亲一口。 于冬梅又羞又急,攥着拳头捶他胸口:“你少不要脸!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话虽这么说,身体却没真的用力挣扎。 何雨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说:“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就认你。等过阵子,找机会再好好疼你。” 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猫。 “就你会哄人。”于冬梅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下次可不许这样冒失了。” 可心里却甜丝丝的,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在夜色里晃啊晃的。 何雨柱听着怀里玉人又软又糯的嗔怪,嘴角咧得快到耳根。 故意把下巴压得更实,闷声笑道:“下次?那我可得好好记着,争取天天都有‘下次’。” 话音未落,于冬梅掐了把他腰间软肉,却换来他一声夸张的“哎哟”,惊得槐树上的夜鸟扑棱棱飞走。 远处中院的吵嚷声突然拔高,贾张氏尖利的哭嚎混着街坊的劝架声顺着风飘来。 于冬梅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着般从他怀里挣出来:“坏了!莉莉她们还在那边!去晚了不好……” 慌乱间整理着皱巴巴的衣襟,发梢上还沾着几片细碎的槐树叶。 何雨柱伸手替她摘下叶子,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低声调笑:“放心,有雨水那丫头打掩护,保准没人发现咱俩开小差。” 说着,他眼疾手快往于冬梅手里塞了颗皱巴巴的水果糖。 糖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暖烘烘地熨着她的掌心。 于冬梅捏着糖纸犹豫一瞬,到底还是剥开丢进嘴里,清甜的橘子味在舌尖化开。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往热闹处走,脚步却不自觉放慢几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厚脸皮的家伙正揣着兜,晃悠着跟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像只等着投喂的大尾巴狼。 于冬梅刚迈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踮着脚尖在月光下打量自己。 她捋了捋鬓角碎发,又扯了扯衣襟,慌慌张张地问:“柱子,我头发乱不乱?衣服有没有哪里不对?” 何雨柱双手插兜,眯着眼把她从上到下瞧了个遍,突然憋不住笑出声:“你扣子扣错了位置,最上面那颗扣到第二颗眼里了。” “啊?”于冬梅吓得脸色发白,赶忙低头查看。 雪白的脖颈弯成好看的弧度,纤长手指在衣襟上慌乱摸索。 可摸了半天,却发现每颗扣子都整整齐齐嵌在扣眼里,领口也端端正正。 她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气得脸颊通红,杏眼圆睁:“何雨柱!你又骗我!” 何雨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想捏她泛红的脸颊:“傻丫头,刚才我又没脱你衣裳,怎么会扣错扣子?” 这话一出口,于冬梅更羞了。 想起刚才在槐树下的亲昵,她又急又恼,抄起地上的小石子就砸过去:“谁、谁跟你说这个了!” 何雨柱灵活地闪身躲开,一边倒退着往中院挪步,一边压低了嗓子贱兮兮地嘟囔:“救命啊……于家大姑娘要谋杀亲夫啦……” 那声音黏糊糊拖得老长,像猫爪子似的直挠人痒痒。 于冬梅追了两步又停住,生怕真被人撞见。 她跺着脚涨红着脸骂:“你给我等着!” 可看着何雨柱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月光洒在青砖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前一后,晃晃悠悠地融进了四合院的喧闹里。 可刚跑出去两步,冷不丁撞上个人,整个人差点被撞得踉跄着往后倒。 站稳一看,才发现是娄晓娥。 只见她脑袋低得快埋进胸口,手里攥着个蓝白碎花布包绞来绞去,平日里明艳的脸蛋这会儿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布包边角还隐隐透出浅粉色布料的一角,随着她不安的动作轻轻晃动。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纳闷道:“晓娥,你这风风火火的,干嘛去呢?中院正热闹,贾张氏又撒泼打滚了,不去瞅瞅?” 娄晓娥被他问得浑身一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整句话:“我……我就是……” 她偷瞄了眼何雨柱身后,见阴影里于冬梅正红着脸整理头发,突然像被烫着似的拔高声音:“上厕所!我当然是上厕所!” 娄晓娥说完也不管何雨柱一脸错愕的表情,拎着裙摆扭头就跑,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敲得又急又乱。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望着她的背影直犯嘀咕:“这丫头慌里慌张的,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这是怎么了?” 于冬梅轻轻戳了戳他胳膊:“兴许是‘那个’来了,不方便呢。” “哪个?”何雨柱一脸茫然,挠头的动作更急了,“院里水管坏了?还是贾张氏骂她了?” 于冬梅脸“腾”地红到耳根,攥着衣角啐了他一口:“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你个榆木脑袋!” 何雨柱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哟!你说这个啊!”说着又凑近些,压低声音贼兮兮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 于冬梅往后退了半步,嗔怪道:“你这人没个正形!莉莉不是20号左右的日子?你咋还装糊涂?” “问题就在这儿啊!”何雨柱突然瞪大眼睛,凑到于冬梅耳边压低声音,一张脸兴奋得发红。 “我俩这些日子天天行房,一天都没耽误过!可她这月压根没来!前两天还跟我抢冰棍呢!” 于冬梅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地上:“啊?该不会是……有了吧?” 她连忙拽住何雨柱胳膊,神色紧张:“莉莉最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情绪是不是不太对劲?” 何雨柱被她拽得直乐:“她身体好着呢!能吃能睡能揍我,昨儿还追着我满院子跑!” “去你的!”于冬梅“噗嗤”笑出声,抬手拍了他一下,“正经事儿呢!” 何雨柱趁机抓住她的手,凑到跟前坏笑道:“莉莉是20号……那你呢?” “不告诉你!”于冬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抽回手往前跑,鬓角碎发被风吹得乱颤,“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于莉收拾你!” 何雨柱双手插兜慢悠悠跟着,冲着她背影喊:“跑什么!早晚我得把你这小秘密问出来!” 月光洒在青砖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个蹦蹦跳跳,一个晃晃悠悠,倒比中院的热闹还鲜活几分。 第197章 院里风波:傻柱护娇妻,贾家乱成麻 “让让!都让让!”何雨柱扯着嗓子往前挤,胳膊肘子灵活地开路。 他心急火燎地往于莉站的方向张望,只见自家媳妇正和雨水踮着脚看热闹,马尾辫随着身体晃动,半点没察觉到潜在的危险。 他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万一推搡间谁撞着于莉的肚子可咋办? 于冬梅被拽得跌跌撞撞,绯红的脸颊几乎要贴到何雨柱后背。 她又羞又急,压低声音嗔道:“哎呀,你慢些!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何雨柱哪顾得上这些,反而攥得更紧了,后背的衣裳早被汗水浸透,贴着脊梁骨勾勒出结实的轮廓。 好不容易挤到前排,何雨柱一把将发愣的于莉拽到身后,张开手臂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把她圈住:“都别挤了!小心伤着我媳妇!”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正在对骂的两拨人都愣了神。 赵大妈凑过来,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团:“哟,傻柱,你媳妇是金娃娃啊,碰都碰不得?” “您可别打趣我!”何雨柱涨红着脸,扯开嗓子喊道,“我媳妇这个月没来月事儿!多半是有了!撞坏了你们谁赔得起?” 这话一出口,现扬瞬间鸦雀无声。 贾张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新来的小夫妻也忘了吵架,满院子街坊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几人身上。 于莉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蛋“腾”地红透了,又羞又喜地捶了何雨柱一拳:“你个没脸没皮的!这种事也能大庭广众说!” 于冬梅快步挤到跟前,纤长的手指点在于莉脑门上:“你个糊涂蛋!月事推迟这么久都不注意?今儿在电影院还猛灌冰汽水、啃冰棍,也不怕凉着!” “啊?姐,我、我真的有了?”于莉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又惊又喜地抓着姐姐的手,声音都发颤了,“可、可我啥感觉都没有啊!” “有没有还得瞧大夫!”于冬梅嘴上数落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偷偷瞥了眼何雨柱,只见这人正昂首挺胸地站在一旁,胸脯挺得老高,活像只开屏的孔雀,仿佛恨不得让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他要当爹了。 赵大妈笑得直拍大腿:“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傻柱,明儿得请大伙儿吃糖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街坊们纷纷跟着起哄,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化作一片喜气洋洋的喧闹。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街坊们的恭喜声给淹没了。 何雨柱得意地扫了她一眼,伸手揽住于莉的肩膀:“那必须的!等确定了,我买十斤水果糖,挨家挨户送!” “都让让!小心肚子里的金疙瘩!”何雨柱扯着嗓子一吆喝,围观的街坊立马让出条道,像摩西分海似的。 几个热心的婶子还直往于莉手里塞蒲扇:“大热天的可别闷着!” 于莉被众人的架势逗得直乐,叉着腰直翻白眼:“我又不是纸糊的,至于吗?” 于冬梅急得直跺脚,拽着妹妹的胳膊就往回拉:“你这性子,怀着身子还瞎凑热闹!快跟姐回去躺着!” 于莉却像棵生了根的柳树,纹丝不动,马尾辫一甩:“偏不!难得见贾张氏这泼妇吃瘪,我还没看够呢!” 说着还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 何雨柱快步凑到于冬梅身旁,贴着她耳朵轻声说:“莉莉现在需要哄着,不管什么事都得依着她的想法来。 转头又换上副讨好的笑脸,冲于莉点头哈腰:“媳妇说得对!不过……您这金贵身子,站着哪成?雨水!” 他猛地一扭头,吓得蹲在地上的雨水一激灵,“还愣着干啥?麻溜搬个藤椅来,要带软垫的!再拿杯凉白开过来。” 雨水“嚯”地蹦起来,撒丫子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得嘞!嫂子您就等着当太后老佛爷吧!” 这话说得街坊们笑作一团,赵大妈笑得直拍大腿:“傻柱这狗腿子样,全胡同找不出第二个!” 于莉被哄得眉开眼笑,伸手戳了戳何雨柱的脑门:“算你识相。” 何雨柱立马双手合十,满脸讨好:“必须的!您肚里揣着我的小祖宗,别说搬椅子,就是把月亮摘下来当摇篮,我也给您办!” 这话逗得众人笑出眼泪,连吵架的小夫妻都憋不住抿嘴乐。 那边贾张氏气得脸比猪肝还红,举着扫帚跳脚:“都别笑了!严肃点!我们正吵架呢!” 她这一嗓子反而像点了笑穴,人群里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 李大爷拄着拐杖直摇头:“老张婆子,你这架吵得还没傻柱家热闹!” 何雨柱冲贾张氏挑眉,故意搂紧于莉的肩膀:“听见没?我媳妇要看戏,您老麻利儿接着吵!演得好待会儿赏您二两白糖!” 这话彻底把贾张氏气歪了鼻子,她双眼瞪得像铜铃,整个人活似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老猫。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月光下,四合院的喧闹声混着蝉鸣,飘得老远老远。 贾张氏气得当扬“呸”地啐了口唾沫,绿豆眼瞪得溜圆。 转头又将矛头对准那小媳妇:“小丫头片子,我住这院子的时候你妈还没生你呢!也不打听打听,这院里谁见了我不得喊声张婶!” “哟,这有啥好显摆的?”年轻媳妇柳眉一挑,往丈夫佟志身后躲了半步,却还不忘回嘴,“不就是显得你老了么?” 这话像把火扔进了干柴堆,围观街坊笑得东倒西歪,赵大妈笑得直揉肚子:“这话可太损了!” 二大妈叉着腰,指着贾张氏,眼角笑出的褶子里藏满揶揄:“平日里就你最会撒泼,今个儿也知道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滋味了?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二大妈是个直脾气,自从那天和贾张氏大打出手以后,不管是谁和贾张氏过不去,她都要帮帮扬子。 贾张氏被戳到痛处,脖颈青筋暴起,奈何与二大妈打架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至今伤痛未愈、行动不便。 只能扯着嗓子冲儿子吼:“东旭!给我上!揍这牙尖嘴利的玩意儿!” 贾东旭搓了搓手,打量着眼前文质彬彬的佟志和娇弱的小媳妇,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他天天在厂里出苦力,自认收拾这对“弱不禁风”的夫妻不在话下—— 平日里在院里认怂,那是何雨柱、许大茂这些刺儿头不好惹,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个软柿子,还不赶紧捏? 他闷头往前一扑,伸手就抓佟志衣领。 谁料佟志脚尖轻点,身形往后一撤,手腕顺势一带,贾东旭扑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摔个狗啃泥。 围观人群“哗”地炸开了锅,雨水笑得直拍大腿:“哟呵!贾东旭要表演恶狗扑屎啊!” 贾东旭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砸。 佟志不慌不忙,沉肩侧身躲过,掌心翻出一记虎爪手,看似轻飘飘的招式却暗含劲力,在贾东旭肩头轻轻一按。 贾东旭“哎哟”一声,整个人踉跄着退了三步,后背撞上墙根的水缸,疼得龇牙咧嘴。 “好!”何雨柱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喝彩。 他一眼就瞧出佟志使的是峨嵋派洪门拳的架势,尤其是之前那招铁线拳,刚猛中透着巧劲,一看就是行家。 再看贾东旭,除了胳膊擦破点皮,骨头怕是半根都没伤到——这人看着出手看似刚猛,实则留着分寸呢! 贾张氏急得跳脚,抄起扫帚就要冲上去,却被几个街坊死死拦住。 赵大妈直摇头:“老张婆子,你可别犯浑!人家小伙子会功夫,你上去不是找揍吗?” 贾张氏涨红着脸还想骂,却被佟志轻飘飘一句话堵了回去:“婶子,再闹下去,我可要去派出所评理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瞬间蔫了,扫帚掉在地上。 她黑着脸弯腰去捡,对着贾东旭嘴里骂骂咧咧:“窝囊废!连个酸秀才都收拾不了,养你还不如养条咬人的狗!” 骂着骂着,又踹了贾东旭一脚,拖着步子往家走,一路上还不忘嘟囔:“没出息的东西,以后别出门丢人现眼!” 贾东旭本就因打输了架窝火,此刻被老娘一通数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心里暗自盘算:“回家非得好好揍儿子棒梗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前一后甩着膀子进了里屋,见秦淮茹半跪在地,正轻轻摇晃着襁褓里啼哭的小当。 贾张氏双手叉腰,扯着公鸭嗓骂:“好哇!外面闹翻天了,你倒躲这儿哄奶娃!养你这么个儿媳妇有什么用?连个架都不会帮着吵!” 贾东旭本就窝着一肚子火,见媳妇没出去给自己撑扬面,更是怒从心头起。 狠狠踹翻一旁的小板凳:“就知道守着个吃奶的!家里出了事屁用没有,要你这婆娘干什么!” 秦淮茹被骂得手脚直哆嗦,怀里小当哭得撕心裂肺。 她红着眼圈猛地抬头,盯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声音又抖又狠:“我受够你们娘俩了!天天在外面闹事,回来就冲我撒火!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不想过就去离婚!” 贾张氏一下子说不出话,嘴巴开合几次,脸涨得通红。 贾东旭慌了神,双手在裤腿上不停搓动,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疯”,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不敢和秦淮茹对上。 就在这时,棒梗从屋外蹦蹦跳跳跑了进来,脑门儿上还冒着汗。 贾东旭眼睛瞬间亮了,出气筒来了,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棒梗衣领:“这么晚还在外面野,不知道回家?!” 话音刚落,巴掌就劈头盖脸地往棒梗身上招呼,棒梗吓得直哭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躲不开。 贾家屋内,棒梗哭喊、贾东旭叫骂、秦淮茹抽泣混作一团,贾张氏跳脚骂个不停。 院外,没走的邻居交头接耳、偷笑指点,这扬闹剧随着夏夜的风,成了全院的笑柄。 第198 章 石板惊院:傻柱露真功,四合院起波澜 于莉被逗得直乐,轻轻拍开她的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侄儿侄儿的叫上了。” 静谧的四合院被一声哭喊划破,贾家院里突然传来棒梗嗷嗷哭。 雨水耳朵一激灵,蹭地蹦起来:“嚯!棒梗又挨揍了!这我得看看热闹去!” 她撒开腿就往前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哟呵!棒梗这回又犯啥事儿啦!” 于莉刚抬脚跟了两步,手摸上微微发紧的小腹。 心里一紧——万一真有了,这挤来挤去的容易伤着。 她跺了下脚,望着贾家屋里晃动的人影,又低头看看肚子,叹了口气坐回藤椅:“算了,不去看热闹了。” 贾家堂屋门敞着,雨水踮脚张望,只见棒梗缩在墙角,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正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贾东旭喘着粗气攥着扫帚疙瘩,秦淮茹红着眼圈拦在中间。 “哎哟,这是咋啦?”雨水晃悠着进屋,“棒梗你又做什么坏事惹我东旭哥生气啦,说出来让你雨水姑姑高兴高兴。” 说着还故意凑近瞧他身上的伤,嘴角憋不住的坏笑。 贾张氏瞬间炸了毛,冲过来怒喝:“何雨水!你这野丫头,跑我家看笑话来了?” “欸!张婶儿您这话说的!”雨水梗着脖子往前一窜。 幸灾乐祸地扫了眼缩在墙角的棒梗,朝贾张氏挑眉,“我来串门儿,您就跟点了炮仗似的,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怕人说?” 她满脸有恃无恐地晃了晃脑袋,心里清楚,贾张氏绝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不然她爹和哥哥饶不了她。“ “串门?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贾张氏气得脸涨成猪肝色,小脚在地上跺得咚咚响,“你刚才笑话棒梗,当我聋了听不见?” 棒梗抽噎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雨水:“何雨水!你给我等着!” “东旭哥你瞧瞧!”雨水夸张地张开双臂,一脸无辜地转向贾东旭,“你们家棒梗可太没规矩了,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棒梗啊,我可是你雨水姑!” 贾东旭本就窝了一肚子火,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滚滚滚!别在这儿闹心!”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劝道:“雨水,你就别添乱了。” 雨水盯着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转瞬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行!秦姐,那我走啦!咱们改天再聊!” 说罢,她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踏出了贾家门槛。 贾家这边的喧闹渐渐平息,四合院另一头又响起了新的谈笑声。 何雨柱凑到佟志跟前,竖起大拇指:“兄弟,深藏不露啊!改天得跟您讨教两招!” 佟志连忙摆手,脸上又恢复了斯斯文文的模样:“柱哥说笑了,防身罢了。” 说着侧身将身旁的年轻女人往前带了带,“这是我爱人文丽,刚调到红星小学当老师。” “呦!那不是和三大爷成同事了?”何雨柱眼睛一亮,“我们院的三大爷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他转头冲坐在石凳上的三大妈喊道:“三大妈,三大爷上哪去了?” “我们家老阎啊,去护城河钓鱼去了!”三大妈眉眼带笑地说道。 文丽闻言,温温柔柔地笑着点头:“这么巧啊,等阎老师回来,我一定登门拜访。” 三大妈立马走上前去拉过文丽的手,笑得眼角皱纹都挤成了花:“哎哟,那敢情好!咱们院来了新同事,老阎知道了保准乐开花!到时候你们好好唠唠!” 何雨柱盯着文丽打量,直把人看得耳根发红。 于莉在旁边狠狠掐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挠着头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瞧着您眼熟。您认识正阳门小酒馆的徐慧珍吗?” “那是我表姐啊!”文丽眼睛亮起来。 何雨柱一拍脑门:“好家伙,原来还是亲戚!我小叔叔蔡全无娶了慧珍婶子。” 文丽也抿着嘴乐,眉眼弯弯像月牙:“早知道该早点来院里认亲!” 从贾家刚“逃”出来的雨水笑得直捂肚子:“哥,那咱们以后该怎么论辈分啊?” 何雨柱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各论各的吧!” 佟志笑着点头附和:“这主意好,在院子里我们还喊你柱哥,听着顺口!” 文丽眉眼弯弯,捂着嘴轻笑出声:“就是,这样省得绕来绕去把人弄晕了。” 何雨柱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妹妹雨水,这位是我媳妇于莉,还有她姐姐于冬梅。” 于莉笑着朝佟志夫妇点头,于冬梅也温婉地笑着问好。 文丽热情地拉住于莉的手,佟志则和何雨柱相视一笑,四合院里的月光仿佛都染上了热闹的温度。 回家的路上,雨水踮着脚凑到何雨柱耳边,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好奇:“哥,你和佟志哥哥谁更厉害啊?” 她话音刚落,何雨柱就“嘁”了一声,伸手揉乱妹妹的马尾辫:“那还用说?我和他?三七!” “三七开?”雨水瞪大眼睛,“佟志哥这么强?” “想什么呢!”何雨柱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四周瞟了瞟,“我是说,我三分钟能打趴他七次!他身手确实还可以,不过和我比还是差远了。” 说着还攥起拳头,在空中虚晃两下,虎虎生风的架势惊得路过的大橘“嗷呜”一声窜上墙头。 雨水“切”了一声,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净吹牛!人家刚才那招式,看着可比你花哨多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胳膊往她肩膀上一搭:“花哨顶个屁用?真打起来,哥这拳头下去,石头都得碎成渣!” 他这话倒不是吹牛。自从穿越过来,本来底子就好,再加上灵泉的不断滋养,体格越来越壮。 想起和于莉、于冬梅亲热时得处处收着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人,何雨柱嘴角忍不住上扬。 “又傻笑啥呢?”雨水戳了戳他发愣的脸,“就会吹牛!有本事你现在去找佟志哥比划比划!” “去去去!”何雨柱笑着虚踹了她一脚,“人家刚来院里,我上去找茬像什么样子?更何况咱们两家还沾亲带故的。” 雨水满脸不屑地撇着嘴:“吹牛谁不会啊?我才不信你比佟志哥还厉害!” 何雨柱顿时来了劲,脖子一梗:“找茬是吧?” 他目光一扫,盯上院子角落用来搭灶台的青石板,脚尖猛地一勾,石板“哐当”一声被踢到院中央,“睁大你的眼睛瞧好了!” 话音刚落,何雨柱身形如电,双腿在空中划出残影,边踢边大喊:“闪电五连鞭!” “砰!砰!砰!”几声闷响,厚实的青石板瞬间四分五裂,碎石块噼里啪啦溅得老远!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正在晾衣服的大妈举着竹竿僵在原地,几个追跑打闹的孩子张着嘴忘了动弹。 刘光天第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柱哥!这腿功绝了!国足没你都得输!” 刘光福也赶紧附和,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板碎渣:“怪不得许大茂被揍得屁都不敢放,原来您之前都是在放水!” 雨水瞪圆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抱住何雨柱的胳膊:“哥!我错了!原来你真有这么猛!” 周围邻居围成一圈,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 王大爷磕了磕烟袋锅子,咂着嘴说:“平日里看着傻柱憨憨的,敢情是藏着真本事!” 李婶子抱着孩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嘛!就他那几下子,打许大茂那会儿怕不是连一成力都没使!” 王大妈挤在人群里直摇头:“这何家小子,闷声不响的,愣是把咱们都唬住了!” 院角几个半大孩子更是眼睛发亮,偷偷比划着刚才何雨柱踢石板的架势,嘴里还学着:“闪电五连鞭!” 一时间,院子里说笑声、惊叹声乱成一团,惊得树上的知了都扑棱棱飞远了。 何雨柱双手插兜,下巴高高扬起,得意地朝妹妹挑了挑眉。 余光瞥见躲在人群里的于莉,见她脸颊绯红,眼神里满是崇拜,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腰板挺得越发笔直。 何雨柱正仰着下巴,享受众人吹捧时,突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柱子,你把我们家灶台给拆了……” 他浑身瞬间僵住,转头就看见一大妈抱着半筐腌菜,站在石板碎屑旁,嘴角直抽抽。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老脸涨得通红:“这……这不是想给雨水露两手嘛!” “哈哈哈!”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刚才还把他当武林高手的邻居们,此刻笑得前俯后仰。 刘光天笑得直拍大腿:“柱哥,您这变化比戏台上的变脸还快呐!比您那‘闪电五连鞭’还快!” 何雨柱尴尬地咳嗽两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啪”地拍在刘光天手里:“明天带光福去给一大妈弄块新石板!” 刘光天眼睛瞪得溜圆,攥着钱的手直哆嗦——他累死累活打一天零工,都挣不到这个数! “柱哥!您就放一百个心!保证找块比城墙还结实的!”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转向一大妈:“对了,一大爷呢?刚才院里闹这么欢,咋没见他出来?” 一大妈抹了把笑出的眼泪,说:“支援分厂去了。” “嚯!八级工出差三倍工资,这一趟回来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一大妈连忙摆手:“可别打趣了,要说挣钱呐,哪比得上你爹大清兄弟?” 这话让何雨柱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老爷子还没回家! 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转头看去,只见何大清背着沉甸甸的背包,站在月光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199章 八百斤粮票&几代单传的期盼 何大清原本冷着的脸瞬间崩了,瞪大的眼睛里直冒光:“当真?!” 他猛地一拍大腿,冲于莉和雨水大手一挥:“都别杵着!跟我回家!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堂屋里白炽灯晃悠着暖黄的光,何大清盯着于莉的小腹,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突然“腾”地站起来:“柱子!从明天起,你尽量陪着莉莉上下班!” 他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重重一拍桌子:“咱们老何家啥情况?几代单传!这事儿必须当头等大事办!” 何雨柱挠了挠头,不服气地嘟囔:“老爷子,我小叔叔蔡全无不也是咱家的血脉么?” 何大清立刻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鹰:“我那弟弟姓什么?” 何雨柱下意识接话:“姓‘蔡’……”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后半截声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大清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要不说你是‘傻柱’呢!” 雨水“咯咯”笑弯了腰,拍着大腿直不起身。 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嘴角。 等屋内笑声渐渐平息,于莉脸颊涨得通红,绞着衣角直摇头:“爸!我这肚子还没去医院查呢,万一不是……让柱子天天接送,厂里得说闲话的!” 何大清“啧”了一声,掏出一叠钱来:“人家愿意说啥让人家说就是了,面子重要,还是咱老何家的香火更重要! 这300块营养费你拿着,想吃啥买啥,千万别给我省。” 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抓起钱来抖了抖:“老爷子!平时装得穷兮兮,敢情您又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何大清得意地一甩后脑勺的辫子,哼道:“这叫本事!这些天回四九城,老主顾们排着队请我掌勺! 白家大爷最离谱,吃完午饭硬是拽着我不让走,非要我再做顿晚饭。 好家伙,最后连盘子里剩下那点汤汁,都被他们掰着馒头蘸得一干二净!” “那还不是您手艺绝!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 何雨柱立刻狗腿地捶背,于莉和雨水也跟着猛夸。 于冬梅目光落在被丈夫小心护着、公公也格外疼惜的于莉身上,喉头微微发紧。 她结婚好几年了,肚子没动静,婆家人明里暗里的冷脸她受够了,哪像莉莉,才刚有个影儿,就被何家捧在手心里疼。 雨水突然眼睛一转,凑到何大清跟前晃着他胳膊:“爹!今天咋没带饭盒回来?往常您做完饭,东家都会给您打包剩菜呢!” 何大清哈哈一笑,伸手点了点闺女的脑门:“我刚才都白说了?那帮人啃盘子的架势,哪还能有剩菜?不过白家大爷敞亮,知道厨子的规矩——” 话音未落,他“哗啦”拉开背包拉链,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布包。 解开层层包裹,一块足有七八斤重的腊肉露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油光,连肥肉都晶莹透亮得像红玛瑙! 何雨柱“嚯”地一声跳起来,竖起大拇指直晃悠:“老爷子牛啊!现在肉票比金子还金贵,您倒好,搞回这么大块腊肉!” “爹~”雨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整个人挂在何大清身上直撒娇,“明天就做腊肉吃好不好?我要吃腊肉炒饭,还要腊肉炖粉条!” 何大清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到一块儿,拍着闺女后背直应:“好好好!我家雨水说啥是啥!” 雨水整个人像只小猫似的挂在何大清身上,脑袋不住地蹭着父亲肩膀,娇声说道:“爹最疼我了!别人都比不上!” 说着还不忘朝何雨柱吐了吐舌头,眼睛弯成两汪月牙。 何雨柱见状哈哈大笑,调侃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搁早年间,你这岁数都能嫁人了!” 雨水立刻嘟起嘴,扯着何大清的衣袖嗔道:“爹你看我哥欺负我!” 何大清笑着拍了拍闺女的手背,朝何雨柱瞪了一眼:“去去去!少拿你妹妹打趣!” 众人笑闹过后,何大清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块油亮的腊肉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油布的褶皱。 突然长叹一声,盯着腊肉轻轻说道:“这年头啊,也就白家这种从前的京城首富还能这么阔气…… 今年光景不好,粮店的米都掺了麸子,肉票金贵得跟眼珠子似的,普通人家都很难弄到肉了。也就白家还能这么敞亮。” 何雨柱立刻接话,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咚咚”响:“那可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底子厚着呢! 今年天这么旱,地里庄稼都蔫头耷脑的,粮食减产,估计明年更难,到时候可能都接不到私活了。” 何大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眼瞅着日子越来越紧巴,也就指着这些老主顾还能帮衬帮衬……” 说罢,他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腊肉,目光里满是复杂。 何大清盯着何雨柱,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柱子,听好了!明年家里要添丁,口粮得提前备着。赶紧想法子攒些粮食,别到时候抓瞎!” 何雨柱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 展开后露出厚厚一叠泛着淡青色光泽的全国粮票,每张都是市面上少见的最大面额五斤票。 “哥!你藏得也太深了吧!”雨水两眼直冒光,迫不及待地凑上前。 何雨柱笑着把粮票递过去,她双手接过,轻轻摩挲着票子,惊叹道:“乖乖!这厚厚一沓,怕得有好几百斤呢!” 何雨柱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轻描淡写地说道:“800多斤吧,都是些零碎攒的。” 这话惊得于莉手中的帕子差点滑落,她连连赞叹:“柱子,你可真有远见!” 一旁的于冬梅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钦佩:“这年头能攒下这么多,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雨水仔细端详片刻后,赶忙将粮票塞回何雨柱手中。 神情郑重道:“哥你拿好!这可是咱家的命根子,我拿在手里直犯怵,生怕一个不小心弄没了!” 何雨柱得意地把粮票收进怀里,拍了拍布包:“全国粮票走哪儿都能用,还没期限! 我早寻思着,这年头手里没点硬货可不行。地方粮票出了城就是废纸,哪有这玩意儿实在?手里有粮,心里才能踏实!”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脸上的皱纹里藏着笑意,却还是板着脸叮嘱:“藏严实点!这比钱还金贵的东西,可别露了风声!” 何雨柱胸脯一挺,利落地把粮票揣回怀里,拍了拍衣兜笑道:“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我藏的严严实实的,连耗子都找不着!” 说着还挤了挤眼,惹得雨水又“噗嗤”笑出了声。 何大清瞅了眼墙上的老挂钟,猛地一拍大腿:“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柱子!你小子最近给我老实点,上下班路上好好护着莉莉!” 接着又冲于冬梅招手,满脸殷切:“冬梅啊,这阵子辛苦你陪莉莉,夜里多盯着点,可别让他们小两口由着性子胡来!” 这话一出,于莉“腾”地红透了脸,恨不得把头埋进衣襟里。 于冬梅倒是落落大方,眉眼弯弯地应道:“叔,您就放一百个心!”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凑上前:“那我去后院跟您挤挤?” “挤什么挤!”何大清斜睨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于冬梅,故意拖长语调,“莉莉现在是咱家的宝贝疙瘩,身边离不得人!你就去里屋打个地铺凑合吧!” “噗嗤!”雨水直接笑出了声,冲何雨柱挤眉弄眼:“哥,你就老老实实睡地上吧,可别跟我未来的小侄子抢地盘!” 何雨柱满脸堆笑,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给何大清比了个大拇指。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就转身。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院里此起彼伏的笑声,仿佛要把老何家的屋檐都掀翻了。 何大清背起双手慢悠悠往后院走,何雨柱和于莉赶忙起身:“老爷子慢走!” 雨水蹦跶着凑过来,朝两人挤眉弄眼:“哥、嫂子,那我也撤啦!明儿等着吃腊肉咯!” 随着门“吱呀”一声合上,堂屋里瞬间只剩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三人。 于莉转着衣角瞥了眼何雨柱:“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去给我打桶洗澡水。” 于冬梅立刻拉住她的手,笑得温柔:“莉莉,我留下帮你,万一滑倒可怎么好?” “哪有这么娇气!”于莉嘴上嫌弃,却任由姐姐挽着胳膊。 何雨柱眼睛一转,厚着脸皮凑过去:“带我一个呗!我搓背的手艺,保证比澡堂子老师傅还地道!” “想得美!”于莉脸颊绯红,抄起桌上的蒲扇就拍,“有我姐在呢!” 何雨柱非但没躲,反而嬉皮笑脸地凑上前,一双眼睛笑得眯成缝:“那我帮你们俩一起搓,姐妹花一块儿让我伺候,保准把你们都洗得香喷喷的!” “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齐声娇嗔,一个扔蒲扇,一个丢帕子。 何雨柱连躲带闪,嘴里还不忘贫:“好好好!我这就去打水!两位姑奶奶消消气~”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映着屋里笑闹成一团的身影,把夜都搅得发烫。 第200章 嬉闹间藏情,屋檐下生波 说完顺手把房门带上,哼着小曲儿就要往外溜。 于莉刚解开两粒扣子,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何雨柱那颗大脑袋又探了进来。 贱兮兮地笑道:“莉莉,真不用我帮忙?我这手法,保管让你舒坦!” “滚蛋!”于莉抓起湿毛巾就砸,水花溅得何雨柱满脸都是。 他抹了把脸,嬉皮笑脸把毛巾塞回于莉手里,突然猛地探身,“啵”地在于冬梅脸上啄了一口! 于冬梅惊呼一声跳开,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背上:“你这没脸没皮的!” 何雨柱抱着脑袋冲出房门,还不忘回头喊:“两位美人慢慢洗!有事儿喊我!” 门“砰”地关上,于莉红着脸跺脚:“就会耍无赖!” 于冬梅轻抚着发烫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真该让大清叔好好管管他!” 屏风外传来何雨柱哼的小调,混着院里蛐蛐儿的叫声,把夜色搅得越发燥热。 于莉利落地解开衣服扣子,转头瞥见于冬梅局促地攥着衣角,指了指衣柜:“姐!你没带换洗衣裳,先用我的! 咱俩身量差不多……就是你这胸脯比我大了一圈,不过塞塞还是能穿!” 说着抖出件水红色碎花衬衫,“柱子三天两头往家捎布票,我柜子都快塞爆了!” 于冬梅指尖抚过柔软的布料,眼眶微微发烫:“莉莉,你真有福气。柱子又能干又疼人……” “哼!”于莉突然伸手捏住表姐的脸颊,“就会说好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花心得很,姐你可得帮我盯着点!” “哎呀别闹!”于冬梅笑着挣扎,两人笑闹声像银铃般撞在屏风上。 何雨柱倚在门外,叼着烟,眼神发直。屋里传来哗哗的洗澡声,他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心猿意马,眼睛直勾勾盯着门缝。 直到烟头烫到手指,他才慌忙把烟掐灭,但还是忍不住往屋里听,思绪乱得收都收不回来。 何雨柱正想得入神,院外突然传来喊声:“柱子,柱子在家吗?” 这一嗓子把他吓了一跳,赶紧踩灭烟头,整理衣服走出去。一看,阎埠贵正摇着蒲扇站在门口呢。 他连忙堆起笑,说道:“是三大爷啊,您找我有事? “柱子,是这样的听说你们轧钢厂食堂收鱼。” 阎埠贵压低声音,“我这两天钓了十来斤,想卖给你们食堂……” “这事儿简单!您直接送去就行,我们食堂现在敞开收!”何雨柱大手一挥。 阎埠贵却连连摆手:“我不要钱!想换棒子面!家里粮缸见底了……” 何雨柱胸脯拍得砰砰响,咧嘴笑道:“三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厂里食堂收鱼,按鱼的质量算,差的一斤换两斤棒子面,顶好的能换到三斤。 您明天尽管把鱼送来,别人一般也就换两斤,我给您直接按顶格三斤算!” “哎哟!”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缝,满脸褶子都开出花来,“柱子就是够意思!得嘞,不耽误你了!” 他哼着小曲儿往回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又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继续站岗。 木桶里的水泛起最后一圈涟漪,于莉和于冬梅推门而出。 水汽氤氲间,于冬梅换上的水红色碎花衫被撑得紧绷,腰肢盈盈一握,胸前曲线更是呼之欲出。 何雨柱手里的烟“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冬梅显得愈发挺拔的胸脯,连眨都不眨一下。 于冬梅脸颊腾地红了,啐了一声:“傻样!” 何雨柱却突然欺身上前,长臂一揽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直乐:“好冬梅,让哥抱抱!” “放开我!”于冬梅又羞又急地挣扎,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胸口。 她转头向看热闹的于莉求救:“莉莉!你管管你男人!” 于莉倚在门框上,眼波流转笑得狡黠,故意拉长语调:“姐,要是我真怀上了,往后可就劳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了~” 于莉朝秦淮茹家的方向斜睨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轻哼道:“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不能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说着还冲何雨柱眨了眨眼。 何雨柱笑得更放肆,搂着于冬梅的手又紧了几分。 此前于冬梅一直碍于妹妹于莉的态度半推半就,如今见她也点头默许,便不再扭捏,安心倚进了何雨柱怀里。 于冬梅柔声说道:“让你抱一会就去洗澡,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何雨柱紧紧搂住她,下巴蹭着她粉嫩的脸颊,声音里满是欢喜:“冬梅,你真好。” 两人依偎了好一阵,直到于冬梅轻轻推他:“快去打热水,水凉了洗澡该着凉了。” 何雨柱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哼着小曲儿往小厨房跑去。 没过多久,他便拎着热气腾腾的木桶回来,水珠顺着桶壁往下淌,在青砖地上晕开深色水痕。 何雨柱将木桶重重搁在屏风旁,一边解开衬衫纽扣,一边偷瞄于冬梅的反应,嘴角还挂着得逞的坏笑。 余光瞥见于冬梅往屋外走,他赶忙伸手拦住,笑嘻嘻道:“冬梅,你出去干啥呀?咱还有啥是你没见过的,别外道。” 于冬梅瞬间粉面羞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娇嗔道:“你洗澡我留下,院里人还不得说闲话?我往后还怎么做人啊!” 于莉“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指点了点何雨柱的脑袋:“要不说你是‘傻柱’呢,这点道理都不懂。” 说着也抬脚要往外走。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干嘛去?留下帮我搓背,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你留下总没人说闲话吧。” 于莉嘴角上扬,无奈地笑道:“行吧行吧,便宜你了。” 于冬梅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 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活脱脱像朵出水芙蓉。 这时,贾家的门“咔嗒”一声轻响,老旧的合页缓缓转动,贾东旭从屋里走出来。 他一眼就瞧见了院子里的于冬梅,顿时眼睛放光,仗着自己有几分小帅,快步走上前去搭讪:“哟,这不是于莉的姐姐吗?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溜达呢?” 于冬梅打小就容貌出众,见惯了那些心怀不轨的目光。 她心里清楚,对待这类人绝不能客气,但凡给点好脸色,对方必定顺着杆子往上爬,纠缠不休。 于是,她不客气地夹枪带棒怼道:“可不嘛,出来透透气,总比在屋里听你家那些鸡飞狗跳的事儿强些。 你瞅瞅你,媳妇秦淮茹跟着你三天饿九顿,儿子棒梗调皮捣蛋偷鸡摸狗,老娘贾张氏更是有名的泼妇,你还有心思出来撩闲?” 贾东旭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青一阵白一阵,正待发作。 屋里正在洗澡的何雨柱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贾东旭,给老子滚蛋!再敢骚扰老子的大姨子,老子不把你屎给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贾东旭被何雨柱这一嗓子吼得浑身哆嗦,原本涨红的脸瞬间煞白。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偷瞄到于冬梅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顿时涨红了脸。 咬着牙转身就跑时,还不忘嘟囔着给自己找台阶:“不就是有个会打架的妹夫……得意什么!” 话虽说的硬气,脚步却越走越快,贾东旭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就你这熊样,也配出来丢人现眼?”于冬梅抱着胳膊冷哼一声,眼尾挑起的弧度满是嘲讽。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直直压在贾东旭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看着那道灰溜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重重“切”了一声,转身往堂屋另一头走时还不忘嘀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路过里屋,听着门板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不自觉放慢脚步,抿着唇偷笑了下。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于莉不满的娇脆叫嚷声:“不许乱摸,我刚换的衣服又给我弄湿了!”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加快步子离开了。 第201章 院里风波与宴客愁绪 他嬉皮笑脸地往于莉身上凑,正要动手动脚,外头突然传来贾东旭气急败坏的叫嚷。 听着贾东旭吃瘪的动静,他顿时乐开了花,扯着嗓子喊道:“莉莉你听!冬梅把那孙子怼得连屁都不敢放!” 于莉脸颊绯红,抄起搓澡巾狠狠拍在他胸口:“少贫嘴!赶紧把水倒了,明早还要早起上班呢,误了事看我不收拾你!”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搓澡巾边缘,轻声道,“说起来,我们姐妹三个里就数大姐冬梅模样最出挑,那些围着她转的坏小子数不胜数。 她要是不在外头厉害些,成天得被人纠缠,想想都头疼。” 说到这儿,于莉轻轻叹了口气,眉眼染上几分愁绪:“可惜大姐命苦,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 原先和姐夫也是如胶似漆的,谁能想到现在相敬如“冰”。她那个婆婆更是尖酸,变着法儿给她脸色看……” 何雨柱闻言一把搂住于莉的肩膀,大手轻轻拍了拍她:“别愁眉苦脸的,往后有我呢! 冬梅那外柔内刚的脾气,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真要有不长眼的,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以后咱们多帮衬着点,总能熬过去。改天我弄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再找机会敲打敲打她那个不知好歹的婆家!” 于莉突然凑近何雨柱,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你多帮帮大姐,她要是能有个孩子,日子或许能好过些。我这月身子迟了十天,估摸着是有了,往后多帮衬帮衬她……” 话未说完,红晕已漫上双颊。 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勾唇坏笑,凑近她耳畔低语:“那今晚我就留她多说说话,找机会把事儿办了。” 于莉咬着下唇点点头,朝窗外张望一眼,又凑近他,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你们动静小点,隔墙有耳,别让院里人听了去……”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窗棂轻晃,将两人未说完的话揉碎在月光里。 贾东旭被于冬梅数落得面红耳赤,踢着路边石子忿忿往家走。 一推开门,贾张氏正歪在炕头,臃肿的身子陷进发黑的棉被里。 那双粗如擀面杖的手指捏着银针,半天戳不进厚实的鞋底,麻绳在指间缠成死结。 听见响动,她慢腾腾地仰起头,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院里吵吵嚷嚷的,出啥事了?” 那双迟缓笨拙的手还虚搭在鞋底上,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磨洋工。 他偷瞄了眼低头补衣服的秦淮茹,脖子一梗:“能有啥事?我好心跟于莉她姐打招呼,谁知道她张口就数落我,狗眼看人低!傻柱还在屋里咋呼要揍我!” “反了天了!”贾张氏“啪”地把鞋底子拍在炕桌上,头巾随着动作剧烈抖动,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于莉那个小妖精!傍上傻柱后,顿顿吃香的喝辣的,还三天两头往百货大楼跑!显摆啥呀? 有本事也拉拔拉拔院里的老邻居啊!现在倒好,连她那些亲戚都敢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她拍着大腿跳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何家一帮没良心的东西,迟早遭天打雷劈!” 秦淮茹半倚在炕沿,一手轻轻摇晃着襁褓里的小当,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另一手虚扶着贾张氏剧烈起伏的后背:“妈,您消消气。” 她眼底泛着青黑,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温软,“咱家才跟二大爷家打完架,和三大爷家也闹掰了。要是再得罪了傻柱……” 话未说完,襁褓里的小当突然啼哭起来。她连忙低头轻拍,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 “我怕他?”贾张氏猛地一拍炕桌,唾沫星子四溅,“不就是个臭做饭的?没了他接济,难不成咱们还能活活饿死?” “话不是这么说……”秦淮茹刚开口,就被贾东旭粗暴打断。 他满脸烦躁,一脚踢开脚边的板凳,木凳磕在砖墙上发出闷响:“行了行了!吵吵得头都大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甩袖子“哐”地摔上门。 门板剧烈震动,房梁上的积灰如细雪般簌簌掉落,纷纷扬扬扑在秦淮茹苍白的肩头。 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秦淮茹望着丈夫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补丁摞补丁的衣襟,轻轻叹了口气。 贾家吵吵嚷嚷的声音像炸开的锅,顺着墙缝直往隔壁钻。 文丽“啪”地合上手里的毛线针,皱着眉嘟囔:“吵死了!碰上这么一家子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凑近窗户,隔着纱窗张望了一眼,转头气呼呼道,“刚才三大妈还跟我说呢,这个贾张氏在胡同里出了名的泼,三天两头扯着嗓子跟人干架,院里谁没被她骂过?” 佟志放下手里的报纸,快步走过去搂住妻子肩膀:“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他顺手把窗户关严实些,“咱关好门窗,眼不见心不烦。” “说得轻巧!”文丽狠狠甩开他的手,指尖几乎戳到空荡荡的桌面,“我下午刚放桌上的糖块,眨眼就没了! 没过一会就撞见棒梗吃得满嘴甜渣,不是他偷拿的还能有谁?我去找秦淮茹理论,她倒好,净拿些扬面话糊弄人!” 话音未落,外头又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叫骂声,文丽气得直跺脚:“听听!这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佟志挠挠头,赔着笑从柜子里摸出块硬糖塞进她手里:“别气坏了身子,明儿我去买包隔音棉把窗户封上。” 见文丽脸色稍缓,他又压低声音嘀咕,“要说还是傻柱家痛快,虽然偶尔闹些动静,但从不跟人计较这些腌臜事儿……” 文丽“嘁”了一声,将毛线团轻轻搁在桌上,眉眼不自觉弯成月牙。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凑巧事?刚搬进四合院就冒出一堆‘亲戚’!” “原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结果蔡全无是我表姐徐慧珍的男人,何师傅又和蔡全无沾亲带故—— 这弯弯绕绕的关系,演大戏都没这么有趣!”她眼里闪着惊喜的光。 说着,她忍不住捂嘴轻笑:“以前总觉得四合院人情薄,这下倒好,亲上加亲了!” 佟志笑着帮她理顺散开的毛线:“我看傻……” 话到一半赶忙改口,清了清嗓子道,“何师傅他们家,都是实在人。” 他往妻子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蔡全无看着木讷,可为人正直,表姐徐慧珍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这门亲戚不亏。” 文丽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伸手接过佟志递来的热茶:“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这么回事。” 她轻轻吹着热气,嘴角不自觉上扬,“行吧,改天咱也去串串门,总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懂礼数。”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婴儿断断续续的啼哭。 四个多月大的佟燕妮在摇篮里不安地扭动,小脸涨得通红,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佟志快步走进屋,伸手摸了摸尿布,发现还是干爽的,皱着眉头说道:“尿布干净着呢,准是饿了。” 文丽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摇篮边,轻轻抱起女儿。 小家伙一沾到妈妈的怀抱,哭声立刻弱了几分,小脑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 文丽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解开衣襟将孩子搂在怀中。 佟燕妮立刻安静下来,屋内渐渐响起细微的吞咽声。 她时不时用手指轻轻刮刮女儿的小脸,逗得小燕妮含混地发出“咿呀”声。 佟志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脸上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慢点吃,别呛着。” 屋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只剩下婴儿满足的响动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零星蝉鸣。 佟志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瞧我这记性!我在文工团跳舞的堂妹佟丽雅,说明天下班就过来!她还惦记着见见咱们的新家,看看燕妮呢。” 文丽正轻轻晃着怀里刚吃饱的孩子,闻言眉头立刻拧成疙瘩:“这可怎么好?现在买啥都凭票,这个月的肉票早用完了,拿什么招待?总不能让亲戚只吃窝窝头吧!” 佟志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要不去买只烤鸭?烤鸭是特殊食品,不用肉票就能买。” 话刚出口,就见文丽瞪大了眼睛——“一只烤鸭十块八块的,都抵得上学徒工半个月工资了! 你每月要给老家寄钱,我哺乳期得吃营养品,再加上这次搬家置锅碗瓢盆……” 她掰着手指越算越急,“这个月的工资早花得见底了!” 佟志望着妻子愁眉不展的模样,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别发愁,我有主意了。单位的大庄和我关系铁,他爱人在副食店工作,手里兴许能匀出些肉票。” 他顿了顿,眼神笃定:“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借,再添点钱,置办一桌好菜不是难事。” 见文丽依旧闷闷不乐,他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安抚:“放心吧,大庄那人最仗义,这点忙他肯定会帮。” 他轻轻摩挲着文丽的后背,笑着哄道:“实在不行,咱们再去求求何师傅,他是大厨,家里调料干货齐全,看在亲戚的份上,肯定会帮咱们救急。” “万事有我呢。”佟志刮了刮文丽的鼻尖,温声道,“知道你最好面儿,绝不会让你在婆家亲戚跟前丢面子。” 文丽倚进他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衬衫,闷声却带着笑意:“就知道你最靠谱。” 佟志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住,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声音里满是笃定:“放心,有我和你搭把手,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往后的日子啊,指定越过越敞亮!” 文丽抱着佟志,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肩头,小声嘟囔:“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话落却没松开手,反而把人搂得更紧,耳垂红得要滴血,“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特别想要。” 佟志喉结滚动,伸手“咔嗒”关掉台灯,黑暗中揽着妻子缓缓躺下。 老旧的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晃声,一下又一下,很快被夏日晚风卷着树叶的沙沙响盖住。 窗外树影摇晃,月光透过纱窗在地上洒下斑驳碎银,将满室旖旎轻轻裹住。 第 202章 月光吻痕:暧昧正浓时 月光洒在她肩头,将她嘴角的笑意染得温柔。 困难时期大家都不容易,既然自己的……妹夫何雨柱和他们家沾亲带故的,完全可以帮一下。 何雨柱家小厨房里养着的鸡、水缸里养着的鱼,还有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随便拿出一样,就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于冬梅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转身往回走。 她刚转过头,便见何雨柱拉开房门,蒸腾的水汽裹挟着淡淡香皂香扑面而来,氤氲了他微湿的发梢和半敞的衣襟。 何雨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跨出门,瞥见院角那抹熟悉身影,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故意压低声音,拉长语调:“冬梅——我洗白白了就等你了!” 尾音像根羽毛,撩拨着夜色。 于冬梅握着绢帕的指尖骤然收紧,粉白的耳垂泛起薄红。 她转身时发髻微微晃动,月光顺着乌发流淌,将睫毛下的羞赧都染得朦胧:“没个正形,院里人听见像什么话。” “怕什么?”何雨柱倚着门框,湿漉漉的衬衫半敞着,锁骨处还凝着水珠,嗓音带着几分慵懒,“院子里又没人……”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低哑的声线裹着笑意,“不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于冬梅慌乱后退半步,后背撞上砖墙发出轻响。 她别开眼不敢看那双灼灼的眸子,却又忍不住嗔道:“油嘴滑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音未落,腕子突然被他轻轻扣住,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来,烫得她心口一颤。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改不了,这辈子就想逗你一个人。” 他说话时带着沐浴后的热气,混着香皂味把于冬梅整个儿裹住,原本还想挣扎的人,被这话烫得彻底没了力气。 “你……你松开。”于冬梅垂着眼,手指无意识揪着他衬衫下摆。 何雨柱却不肯听话,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后脑,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刚在院角偷听完墙角,就想这么走了?” 这话让于冬梅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底。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砖墙上,明明隔着半拳距离,却像是要融成一片。 “谁偷听了!”她急得跺脚,“我就是路过……” 何雨柱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扣在她腕间的手轻轻收紧:“路过还听得这么入神?说吧,是不是在琢磨什么好事?” 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不过既然被我抓个正着——” 于冬梅慌乱地别开脸,水红色衬衣下的胸口微微起伏:“就许你在院里胡闹,不许我走走?” “当然许。”何雨柱突然伸手托住她后脑,将人轻轻往怀里带,“但得给我点‘封口费’。” 不等她反驳,他已经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下,得逞后还故意吧唧了下嘴,“嗯,比供销社的水果糖还甜。至于你到底在偷听什么……” 他眨了眨眼,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等下,看我怎么‘审’你。” 于冬梅又羞又气,抬手要打他,却被何雨柱握住手腕往怀里一带,整个人跌进带着水汽的胸膛。 “别乱动,”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再动……可就不止一下了。” 夜色温柔,月光无声,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偷偷听着小情侣的情话。 于冬梅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这样被他抱着,好像也不错。 何雨柱见她不再挣扎,大着胆子将下巴蹭了蹭她发旋,低声嘟囔:“院里人都睡了,再靠一会儿。” 掌心轻轻顺着她脊背安抚,倒像是怕惊着怀里的小猫。 于冬梅耳尖还发烫,却鬼使神差地抬手揪住他后背的湿衣,布料浸着的水珠顺着指尖渗进来,凉丝丝的,却抵不过心口烧得滚烫。 于冬梅说道:“柱子别闹了,这院子里万一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你要胡闹也进屋再说啊。”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搂着她往屋里带,脚下生风似的跨过门槛。 房门“咔嗒”一声合上的瞬间,于冬梅被他突然抱起,整个人悬在半空。 吓得她本能地搂住对方脖颈,又怕惊动院里人,只能捂着嘴闷声惊呼。 何雨柱抱着她穿过堂屋,故意用下巴蹭她发烫的脸颊,低声笑道:“听你的进屋了,这下……” 话没说完,于冬梅突然瞥见里屋紫檀大床上倚着的身影,顿时僵在他怀里:“哎呀,莉莉在呢!” 床上的于莉支起身子,眼尾含笑调侃:“哟,要不要我给你们让位置?” 何雨柱手忙脚乱放下于冬梅,耳尖泛红地挠了挠头。 于冬梅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扑到床边。跑动间,水红色衬衣紧紧绷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愈发惹眼。 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小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动人风情。 何雨柱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嘟囔道:“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只见于冬梅忽然扶着雕花床头,天鹅般的脖颈优雅地转过,乌发如瀑倾泻在肩头。 她眼波含春水,唇角勾起的弧度似醉非醉。转身时,水红色衣料衬得肌肤赛雪,饱满的胸脯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腰间束着的蓝布腰带更衬得腰肢盈盈一握,尽显婀娜风姿。 “那可不一定。”她尾音袅袅,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风情万种的模样看得何雨柱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何雨柱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凉席铺在地板上,声音比刚才粗了几分:“行了,你们姐妹睡床,我打地铺。” 于莉见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哟,柱子脸都红到耳根子啦!” 她翻身坐起,故意扯了扯于冬梅的衣角:“这家伙害羞了,咱们姐妹可得好好逗逗他。” 说着,朝何雨柱抛去个促狭的眼神:“打地铺多凉啊,要不我把床让给你们?” 何雨柱铺凉席的动作一顿,耳根愈发红透,强装镇定道:“别瞎闹!” 他刚把枕头甩在席子上,就见于冬梅歪着头倚在床头。 水红色衬衣的纽扣不知何时松了一颗,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于莉指尖捏着一缕发丝轻轻缠绕,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要不……你上来挤一挤?” 这话惊得何雨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男女授受不亲!” 他梗着脖子反驳,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目光却不受控地飘向于冬梅胸前,又慌忙移开,耳尖红得发烫。 于莉“噗嗤”笑出声,抓起枕边的枕头砸过去:“少装正人君子了!刚才在院子里是谁……” “莉莉!”于冬梅娇嗔着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 水红色衬衣在动作间扬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腰肢。 何雨柱慌忙别开脸,喉咙发紧地盯着墙皮上的裂缝。 夜风穿堂而过,卷着若有若无的香皂香和女儿家的脂粉气;此刻,就连墙角的老座钟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行了行了,不逗你俩了。” 于莉喘着气坐起身,一把揪住于冬梅的手腕往床边拽,“姐,这床今晚归我独占了,你自个儿找地方去!” 说着朝何雨柱挤挤眼,故意把枕头甩在床头。 于冬梅踉跄着险些跌下床,水红色衬衣被扯得歪斜,露出半截雪白的肩头。 “你这丫头……”她又羞又急,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长臂一揽,整个人跌进带着香皂气息的胸膛。 “冬梅,这下看你往哪逃。”何雨柱下巴蹭了蹭于冬梅发顶,顺势将她搂得更紧。 于冬梅脸颊滚烫,指尖揪着他衣襟颤声道:“别……别在这里……” 何雨柱低笑一声,弯腰抄起地上的铺盖卷,大手牢牢扣住于冬梅的手腕:“走,带你去个清净地儿。” 两人从里屋退至堂屋,于冬梅脚下虚浮踉跄半步,何雨柱长臂一揽将她稳稳圈进怀里。 身后布帘“唰”地合拢,隔绝了里屋于莉的笑闹声,墙角老座钟的滴答声混着两人紊乱的心跳,在静谧的夜色里荡开涟漪。 何雨柱二话不说,弯腰将凉席卷起重新铺开,草席与青砖摩擦出细微声响。 于冬梅倚着斑驳的土墙,水红色衬衣在夜风里轻轻鼓动,半敞的领口下,莹润的肌肤在月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还愣着干什么?”她咬着下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怯与期待。 何雨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月光将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水红色衬衣下起伏的轮廓像是勾魂的丝线,一下下撩拨着他的理智。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发颤:“冬梅……” 于冬梅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将人往铺好的凉席带。 何雨柱顺从地蹲下,粗粝的手掌擦过她发烫的指尖,床垫随着重量下陷,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沿着脖颈滑向锁骨。 于冬梅轻颤着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何雨柱俯下身,气息喷洒在她唇上,终于吻住那两片让他魂牵梦绕的柔软。 夜风悄然吹过,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凌乱的蓝布腰带不知何时垂落在竹椅边缘,水红色衬衣半掩在席边,与何雨柱的粗布汗衫纠缠在一起。 散落的发带斜缠在竹席缝隙,随着细微动作轻轻晃动,柔软的布料边缘微微卷曲,恍惚间,仿佛连老槐树沙沙的摇曳声都染上了几分缱绻…… 第203章 凉席上的温柔缱绻 何雨柱与于冬梅相拥着躺在凉席上,呼吸逐渐从急促变得绵长。 于冬梅脸颊仍泛着红晕,将头更深地埋进何雨柱怀里,听着他胸膛里那有力的心跳,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安心的节奏。 何雨柱轻轻抚摸着她如绸缎般的发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笑意,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满足。 “柱子……”于冬梅轻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和羞涩。 “你说……文丽他们家的事怎么办?”她想起之前听到佟志和文丽的对话,心中又泛起了对他们的担忧。 何雨柱低头望着怀中眉眼含情的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后背缓缓画着圈,声音低沉而笃定:“别急,不过是小事一桩。咱们和他们沾亲带故的,能帮自然要帮。” 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让于冬梅瞬间安下心来。 “其实,我刚才在院子里想着,你小厨房里那些鸡、鱼、兔子,随便拿出一样,都能让他们解解馋,渡过难关。” 于冬梅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知道你心善,行,都听你的。不过,现在先别想这些了,好不容易有咱俩独处的时间。” 说着,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于冬梅娇嗔地拍了拍他,“就知道你没个正形,刚才在院子里,还有莉莉在屋里,都快被你羞死了。” “怕什么,都是一家人。”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早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于冬梅是我何雨柱的女人。” 话音未落,里屋突然传来于莉的声音,“行了行了,你俩别在外面腻歪了,肉麻死了!我都要睡不着觉了!” 何雨柱和于冬梅相视一笑,脸上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于冬梅轻轻推了推何雨柱,“都怪你,这下被莉莉笑话了。” 何雨柱挑眉,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快要溢出来,顺势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烫的耳尖:“这丫头片子就爱嘴上不饶人。 何雨柱坏笑着,眼底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长臂一揽将人圈入怀中:“休息好了我们继续。” 于冬梅粉面含春,双颊烧得通红,娇嗔着轻推他胸膛:“你……你又要胡闹!” 话音未落,她便被卷入温热的气息里。何雨柱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将惊呼声揉碎在辗转间。 她指尖慌乱攥住他半敞的衣襟,布料下起伏的心跳顺着掌心传来,烫得她耳尖泛起薄红。 夜风掠过窗棂,卷着凉席的清香漫入屋内。 何雨柱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云乌发,将她轻轻带向自己,另一只手托住她纤细的脊背,让彼此的距离愈发贴近。 她颈间莹润的肌肤在月光下泛起柔光,发间茉莉香膏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的香皂味,在空气中氤氲出暧昧的涟漪。 于冬梅轻颤着闭上眼,周身被他独有的气息笼罩。 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凉席上,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 墙角老座钟的滴答声逐渐模糊,唯有交织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色里谱写出一首隐秘的旋律 。 凉席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何雨柱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突然压低嗓音:“冬梅啊,我得求你一件事。” 于冬梅浑身发软,连尾音都在打颤:“什……什么?” “你看莉莉八成是有喜了。”何雨柱下巴蹭着她发顶,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画圈,“你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该留下来照顾她一阵子?” 于冬梅瞬间撑起身子,杏眼圆睁:“哼,是照顾她还是‘照顾’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指尖戳着他胸口,却被何雨柱一把攥住带进怀里。 “看破不说破嘛宝贝儿~”何雨柱笑得一脸无赖,翻身将人牢牢圈在身下,鼻尖抵着她鼻尖耍赖,“你就说答不答应?” “那……那好吧。”于冬梅垂眸咬唇,耳尖红得滴血。 刚说完就被何雨柱狠狠亲了口,只听头顶传来得逞的闷笑:“这才是我的心肝儿!” “你少肉麻!”于冬梅伸手推搡着何雨柱的胸膛,脸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 可落在对方身上的力道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 何雨柱却不依不饶,将下巴重重压在她肩头,故意用黏糊糊的语调拖长声音:“我就肉麻给你一个人听!心肝儿~心肝儿~” 说着还对着她发烫的耳垂吹气,惹得于冬梅又羞又痒,扭动着身子要躲。 凉席被两人折腾得窸窸窣作响,于冬梅急得去捂他的嘴:“再闹莉莉真要骂人了!” 何雨柱趁机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咬了咬,眼底满是促狭:“她这会儿保准捂着耳朵装睡呢。” 见怀中人又羞得要躲,他终于收了玩笑,手臂紧紧箍住她,鼻尖蹭着她发间的茉莉香:“不过说真的,有你留下,我心里才踏实……” 于冬梅轻哼一声,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油嘴滑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虽这么说,却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脑袋抵在他心口闷闷道,“要不是看在莉莉的份上,才不答应你。” 感受到胸膛传来的温热,何雨柱低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好好,全仰仗我家大恩人。” 于冬梅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脸颊泛起红晕:“先说好,照顾莉莉期间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再在院子里动手动脚的!” 想起上次院里的窘态,她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 何雨柱勾唇坏笑,故意凑近她耳畔:“那可不一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冬梅慌忙伸手捂住了嘴。她杏眼圆睁,嗔道:“再说我就反悔!” 何雨柱轻轻掰开她的手,顺势将那柔软的指尖含在唇边轻啄了一下,眼底笑意盈盈:“行行行,保证规规矩矩!白天在院子里绝对一本正经,绝不越雷池半步!” 说着突然收紧手臂,下巴蹭着她发顶闷声撒娇,“不过晚上等莉莉睡了,你让我偷偷抱一会儿总行吧?就一小会儿!” 见她瞪来羞恼的眼神,又立刻举起三根手指,表情夸张道:“我何雨柱发誓,出了这间屋子,连碰你一根手指头都算我输!要是食言,就让我以后做饭永远糊锅!” 于冬梅噗嗤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在月光下美得惊人,就像满园百花瞬间绽放。 她嗔怪道:“没个正形。” 何雨柱看得直发呆,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他贴近她耳畔,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冬梅不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呀。” 怀中的于冬梅轻轻颤抖着,心口像是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她没说话,只是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夜色静谧,唯有两人交织的心跳声,在这方小天地里谱写出最动人的乐章。 第204章 灶台飘香惊四邻 她蹑手蹑脚地挪到布帘旁,将耳朵贴在粗糙的布料上。 堂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气音,时而娇嗔,时而低喘。 她歪着头,困惑地抿了抿唇——这动静似乎比平日里更热烈些?傻柱变厉害了? 脸颊忽地染上薄红,她慌忙转身,像只偷腥被抓的猫儿,轻手轻脚溜回了床榻。 晨光爬上窗棂,何雨柱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扎进厨房。 靛蓝袖口一挽,三瓢白面簌簌落盆,温盐水浇下去,大手三揉两搓,面团就变得瓷实光溜。 他转身溜到自家屋后的小菜地,“咔嚓”揪下青菜,拔出胡萝卜,带着晨露回屋。 菜刀在磨刀石上蹭出火星,腊肉薄片、胡萝卜块、青菜段转眼备好。 剁肉声混着歌声,案板堆起肉丁小山。 面团摔在案板,双手翻飞扯出劲道面条,过水后爽滑弹牙。 铁锅烧得通红,花生油滋啦一声腾起热气,肉丁在琥珀色的油浪里翻滚,渐渐裹上诱人的金黄。 蒜末辣椒爆香,胡萝卜炒至透亮,青菜面条一股脑下锅。 铁铲翻飞间,酱油泼出深褐绸缎,撒把葱花,面条浸透浓郁酱香,青菜脆嫩,胡萝卜吸饱肉味,简简单单,却是最踏实的美味。 最后拍碎蒜瓣,香气炸开,何雨柱得意地磕了磕锅铲:“得嘞!” 何雨柱手腕一抖,铁锅在煤炉上轻晃。腊肉与蒜片碰撞出细碎油星,混着酱油的醇厚香气,缓缓漫过斑驳的窗棂。 那股子诱人的味道,贴着灰墙游走,从糊着报纸的窗缝、残破的木门底下钻进去,在四合院的过道里打着旋儿,引得邻舍家的孩子扒着门框直咽口水。 贾张氏蹲在自家门槛啃白薯,冷不丁被香味勾得直咽口水,皱着眉头嘟囔:“这傻柱大清早的就‘放毒’啊! 整这么香干啥玩意?老娘刚填下去两个白薯,这下肚子又开始打鼓了!” 贾东旭瘫在黏糊糊的竹席上,皱巴巴的背心浸着汗渍,翻来覆去地直哼哼。 昨儿个啃的硬窝头还没消化利索,这会儿又被勾得胃里直泛酸水,有气无力地跟着应和:“谁说不是呢? 这傻柱炒菜香得人心里发慌,馋得抓心挠肝的,恨不得翻墙去抢一口!” 棒梗眼巴巴盯着院里飘来香气的方向,喉结动了动,拽着奶奶衣角小声嘟囔:“奶奶,我想吃肉。” 贾张氏“呸”地吐出块白薯渣,没好气地拍开孙子的手:“就你馋!我还想吃呢!有本事自个儿去偷傻柱的,没出息的玩意儿!” 秦淮茹蹲在屋里灶台旁,就着豁口的陶盆搅和棒子面面糊糊,木勺刮得盆底“刺啦刺啦”响。 听见对话,她直起发酸的腰,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疙瘩,声音发沉:“妈,您别教坏孩子。” 贾张氏捧着缺角的粗瓷碗,“呼噜呼噜”往嘴里扒拉面糊糊,嘴角沾着黄渣子,翻了个白眼:“教坏?饿着肚子才要学坏!有本事让那傻柱分半碗肉粥来!” 贾东旭撇着嘴嗤笑:“这年头真要能偷到肉才是本事,总比天天喝这照得见人影的面糊强!” 棒梗攥着豁口的小碗,盯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糊,喉结动了动,院里飘来的肉香勾得他眼眶发红,赶忙把碗举到嘴边猛灌,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停。 后院许大茂把浸透汗渍的枕头死死按在脑袋上,粗布被子卷成紧实的筒状,像只被晒蜷的蚕蛹似的缩在床角。 娄晓娥“砰”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清晨冷冽的风裹着腊肉炒面的焦香猛地灌进屋子。 她皱着眉一把掀开许大茂裹成蚕蛹似的被子,杏眼圆睁:“还睡!没闻见这香味?都快饿死我了!赶紧起来给我买早饭去!” 许大茂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坐起来,眼睛还黏着眼屎,骂骂咧咧道:“这傻柱一天天净不干好事!成心搅人清梦!我昨儿半夜才到家累得跟孙子似的……” 许大茂刚要张嘴抱怨,就被娄晓娥一把揪住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少废话!” 娄晓娥柳眉倒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赶紧起来去买早饭,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把吃的送嘴里?” 前院南屋里,阎埠贵戴着老花镜,颤抖的手指戳着见底的窝头筐,额头上青筋直跳:“解放!你咋多吃了一个窝头?” 阎解放瘫在炕沿,肚皮撑得老高,碗底还粘着几粒黄澄澄的窝头渣。 他打了个带着玉米味的饱嗝,苦着脸嘟囔:“爸,傻柱家飘来的味儿太勾人了! 那股子肉香裹着油星子,跟长了腿似的往鼻子里钻,我盯着窝头咽口水,不知不觉就着香味多扒拉了两口……” 阎埠贵抄起擀面杖“咚”地敲桌沿,惊得墙角的老鼠都窜出个黑影:“败家小子!一个窝头得花多少粮票! 今晚你窝头减半!记住咯,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阎解放苦着脸哀嚎:“爸——”话没喊完,外头又飘来一阵油香,直接把后半截抱怨呛回了嗓子眼。 三大妈端着半碗刷锅水,从灶台边探出头来,眉头拧成个疙瘩:“这傻柱,大清早炒菜整这么香,不是诚心勾得人抓心挠肝嘛!” 阎埠贵慌忙摆摆手,眼角余光警惕地瞥向窗外,压低声音呵斥:“妇道人家懂啥!我等下还得去轧钢厂,用钓的鱼换棒子面呢。 傻柱在食堂说得上话,到时候少不得求他搭把手!咱家能不能多吃两顿饱饭,就指着这点人情了!” 三大妈顿时噤了声,围裙在手上搓了又搓,末了重重叹口气:“也是,还是老头子想得长远……” 这边厢,雨水扎着的麻花辫随着蹦跳左右甩动,一脚踏进厨房就耸动鼻尖,笑得眉眼弯弯:“哥!做啥好吃的啦?香得我懒觉都不想睡了!” 何雨柱用锅铲敲了敲铁锅:“腊肉炒面!本来想做炒饭,可惜没剩米饭,这炒面你就凑合一下吧……”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贾张氏听得一清二楚,老太婆当扬就黑了脸。 心里直冒火: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别人家啃窝头都啃不饱,他管腊肉炒面叫“凑合”?! 雨水早踮着脚凑到灶台边,眼睛亮晶晶的:“炒面也好啊!我不嫌弃!” 贾张氏气得直拍大腿,嘴里的脏话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咽回去。 她在心里暗骂“泥马”,想着何家丫头轻飘飘一句“不嫌弃”——那飘来的饭菜香却像猫爪子似的挠得她心口发颤,馋得连肝儿都跟着哆嗦。 第205 章 一碗面里的亲疏 手里的烟袋跟着步子一晃一晃,烟锅子上还沾着黑黢黢的烟灰。 走到小厨房门口,他扯开嗓子“咳咳”两声,大早上的,这动静在院里格外响。 何雨柱听见动静,他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围裙上还沾着油点子:“老爷子起这么早?腊肉炒面马上就好,我给您端过去。” 何大清往门槛上一坐,烟袋锅子在青砖上磕得“咚咚”响,碎落的烟灰混着晨光里的浮尘。 他眯着眼往屋里瞅了瞅,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放心莉莉,她肚子里可揣着咱们老何家的根儿。” “嗨!”何雨柱转身颠起铁锅炒面,铁铲敲得锅沿叮当响,“还没去医院检查过呢,莉莉还跟没事人似的能跑能跳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话音未落,何大清抄起烟袋杆就往他小腿上敲,竹杆在晨光里划出道虚影:“小兔崽子!你懂个啥!” “得得得!”何雨柱跳着脚躲开,端起冒热气的面碗往他手里塞,“腊肉管够,您边吃边念叨成不?” 何大清被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嘴上还硬气:“就会拿吃的堵我嘴!” 可烟袋杆已经搁在一旁,呼噜呼噜扒拉起面条来。 这时,刚用凉水洗完脸的雨水,带着水珠的麻花辫甩得生响,人已经蹦进厨房,脆生生喊了句“爹”! 何大清眼角笑出褶子,伸手刮了下她鼻尖:“疯丫头,跑慢点!” 何雨柱正把炒面往大碗里装,头也不抬喊:“雨水,拎上暖壶去早餐铺打豆浆!今儿没熬小米粥。” 雨水凑到灶台边,盯着油汪汪的面条直咽口水,眼巴巴拽着何雨柱衣角:“哥!你可给我留一碗腊肉多的面。” “小馋猫,就你事儿多!”何雨柱笑着拍开她的手,“麻溜儿去!早餐铺排队人多,晚了连渣都没了!” 雨水“哎”了一声,抓起暖壶就往外冲,辫梢上的红头绳晃得人眼晕。 何大清瞅着闺女背影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念叨:“还是我们家雨水懂事听话!” 何雨柱一边擦灶台一边笑:“老爷子您这可太偏心了!我一大早起来忙前忙后,雨水就打个豆浆,咋就她最讨喜?” 何大清端起碗,呼噜呼噜扒拉两口炒面,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会做饭是本分!雨水嘴甜又贴心,能一样吗?” 何雨柱笑着摇头,转身继续收拾厨房。 雨水拎着装满豆浆的暖壶低着头飞奔回来,到了中院门口时,脚下生风差点和出门买早点的许大茂撞个满怀。 她惊呼一声“哎呀大茂哥,你走路看着点啊,吓了我一跳!”话音未落便拎着暖壶一溜烟跑开了。 许大茂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气得脸都绿了:“这丫头差点撞了人还倒打一耙,跟他哥傻柱一个德行!” 里屋的 门帘“哗啦”一掀,于冬梅挽着松散的发髻走出来,绯红还没从脸颊褪尽,身上那件蓝布衫裹着窈窕身段,连走路带起的风都透着股慵懒劲儿。 于莉轻手轻脚跟在后头,捂着嘴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她时不时拿眼角瞟向姐姐,突然凑近两步,压低声音故意拖长声调:“哎哟——昨儿晚上折腾到大半夜,今儿还有力气起来呐~” 尾音打着弯儿,像根细细的丝线,在晨光里缠得人耳根发烫。 于冬梅耳尖“腾”地烧起来,反手就往妹妹胳膊上掐:“小妮子嘴越来越损了!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两人打闹着进了小厨房,和正吃面的何大清打招呼:“爸”“大清叔”。 何大清笑容满面回应,话虽沉稳,嘴角却压不住地往上翘,连带着脸上的皱纹都跟着漾开。 何大清笑容满面,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于莉,烟袋杆轻轻点了点地:“莉莉,平日里得注意身子,别总由着性子折腾。” 于莉立马挺直腰背,认真点头,睫毛扑闪着笑道:“爸您放心!我现在每天早睡早起,连凉水都不碰了。” 说着朝站在一旁的姐姐于冬梅挤眉弄眼,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 于冬梅轻轻摇头,唇角噙着笑,伸手替妹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她对着何大清恭敬地唤了声“大清叔”:“叔,您快吃面,腊肉凉了就不好嚼了。” 何大清笑着对于冬梅点了点头,姐妹俩便笑闹着端起瓷盆,洗漱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雨水脆生生的喊声:“我回来啦!大家快来喝豆浆!” 随着话音,提着满满当当暖壶的雨水,辫梢上的红头绳还在轻轻晃动,已经蹦蹦跳跳进了屋子。 何雨柱接过暖壶,壶身还带着雨水掌心的温度。 正巧对门佟志家“吱呀”推开斑驳的红漆门,他扭头对妹妹说道:“雨水,端两碗炒面给对门的佟志家送去。咱们得尽尽地主之谊。” 说着又转身冲何大清眨眨眼,“老爷子您还不知道吧,对门新搬来的,论起来还和咱们家沾亲带故的!” 何大清刚要往烟袋锅里塞烟丝的手顿住,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哦?还有这事儿?快说说!” “对门佟志的媳妇文丽,是我小婶婶徐慧珍的表妹!” 何雨柱边说边用围裙擦了擦手,“您说巧不巧?这下可算亲上加亲了!” 何大清“啪”地一拍大腿,烟袋杆在膝盖上敲出清脆声响:“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走走走,丫头。” 他催促着已经装好两大碗油亮炒面的雨水,“我和你一块过去认认门!顺便瞧瞧咱们这拐弯抹角的亲戚长啥样!” 雨水“咯咯”笑着系紧围裙带子,鼻尖还沾着面粉:“得嘞!爸您慢点儿走,别摔着!” 父女俩一前一后往院门口走,何雨柱望着他们的背影莞尔一笑——这一大早的,可真热闹。 何大清拄着烟袋杆,跟着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跨过门槛。 晨光斜斜洒进院子,文丽端着铜盆正要往水池边走去洗漱,忽见迎面走来的何大清和雨水。 文丽微微眯起眼,笑着扬声问道:“哟,两位邻居这是……有啥事儿?” “弟妹好!”何大清抢先笑着打招呼,烟袋杆在掌心轻轻敲打,“我是隔壁老何家的,听说您和我家慧珍沾亲,特意让丫头送两碗面来,尝尝柱子的手艺!” 雨水早把面碗往前一递,露出两颗小虎牙:“嫂子快尝尝,腊肉可香了!” 何大清佯装板起脸,烟袋锅子轻轻点了下桌面,眼角却藏不住笑意,半嗔半笑地说道:“这是长辈!没规矩!” 文丽见状赶忙摆摆手,眉眼带笑地打圆扬:“嗨!我们昨天说好了,各论各的!” 雨水也跟着晃了晃脑袋,辫子梢跟着俏皮地抖动:“就是就是,嫂子快吃,甭听我爸的!” 正巧佟志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搪瓷缸,看见面碗忙不迭搓手:“这多不好意思!快进屋坐!” 何大清刚在八仙桌边坐下,烟袋杆就指着墙上的相框唠开了:“要说这缘分可真奇妙!慧珍那丫头……” 他将烟袋在桌沿上磕了磕,火星簌簌掉落,“看着柔柔弱弱,做起生意来比爷们儿还利落。 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进货砍价、待客留客,样样透着精明劲儿,谁见了不竖大拇指?” 雨水蹲在门槛边,小心翼翼地逗弄襁褓里的佟燕妮。 小婴儿粉嫩嫩的小手胡乱挥舞,时不时发出“咯咯”的轻响,雨水被这可爱模样逗得眉眼弯弯,听到父亲夸张的语气,更是忍不住抿着嘴直乐。 墙根下的丝瓜藤正顺着竹架攀援,贾张氏坐在自家门槛上择菜。 瞥见何大清和雨水端着冒热气的面碗进了佟志家里,手里的豆角“咔吧”被捏断半截:“好哇!有油水往外人碗里送,咱们这些老邻居连口汤都喝不上!” 泛黄的菜叶被她狠狠摔进竹筐,惊得趴在墙根的野猫弓着背窜开。 蹲在一旁抽烟的贾东旭抬起头,鼻头上沾着煤灰,眉头拧成个疙瘩:“就是!傻柱结婚前,三天两头给咱家送吃食。 现在倒好,有了媳妇忘了旧情分,对咱们家的心思可没以前热乎了,转头对新邻居倒是大方得很!” 话音刚落,正半倚在藤椅上照看小当的秦淮茹猛地转身,孩子突然发出委屈的啼哭。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目光带着焦急:“妈、东旭,你们少说两句!何大清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犯不着为这点事儿得罪人!” 贾张氏抄起围裙擦手,她扯着嗓子喊:“我怕他不成?” 可声音抖得厉害,腰板挺得笔直,肩膀却一个劲儿地缩着,看着外强中干。 “您就消停会儿吧!” 秦淮茹急得跺脚,晒得半干的被单在风里哗啦作响,“隔墙有耳,别到时候惹一身麻烦!”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嘟囔声混在风里:“明明就是偏心……” 棒梗挎着弹弓正要往院门外跑,听见贾东旭的话,猛地刹住脚。 他转头把弹弓往肩上一甩,眼神里满是怒意。 脖子涨得通红,他扯着嗓子喊道:“就是!现在傻柱有好吃的也不给我了!以前总给我留好吃的,现在全便宜外人了!” 秦淮茹赶紧跑过去,拽住棒梗胳膊,一边拍了拍他后背,一边软声说:“别瞎嚷嚷,得叫何叔!” 棒梗梗着脖子不服气,弹弓带子在肩头晃荡:“他都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还叫什么叔!” 贾张氏扯着嗓子帮腔:“就是!凭啥咱们老贾家要受这气?以前傻柱上赶着讨好,现在倒拿咱们当外人!” 贾东旭瓮声瓮气接话:“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没见他送过一口吃的!棒梗说得对!” 秦淮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掠过贾张氏跳着脚拍大腿的不依不饶,又扫过贾东旭闷头附和时扬起的烟灰。 她攥紧衣角,盯着儿子涨红的小脸,生怕棒梗被这两人带偏,往后再闯出什么祸事。 第206章 灶台前的旖旎与院里的风波 何雨柱擦灶台的动作越来越慢,余光却牢牢黏在正往粗瓷碗里倒豆浆的于冬梅身上。 晨光斜斜穿过窗棂,落在于冬梅身上。 因昨晚水红色衬衫不慎弄脏,今早她换上了于莉的白色短袖,紧绷的布料裹着饱满胸脯,随着倒豆浆的动作微微起伏。 黑色布裤贴合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裤管下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她白皙的脸颊沾着晨光,水汪汪的大眼睛垂着,碎发扫过睫毛轻轻晃动,晃得何雨柱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别拿那种眼神盯着人!”于冬梅耳尖泛起红晕,转身时瓷碗撞在灶台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昨天咱们可说好了,大白天的不准在院子里胡闹!”她说话时睫毛扑闪得厉害,手里攥着的暖壶都跟着微微发颤。 “我就是盯着你看了!”何雨柱把抹布往肩头一甩,倚着门框笑得无赖,围裙上的油点子随着动作晃得欢快。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长得这么勾人,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细的地方盈盈一握,浑身上下哪儿不长在我心坎上?我看自己女人还犯法了?” 于冬梅顿时满脸通红,轻啐一口:“哎呀你要死啊,大白天的说这个!” 她伸手去捶何雨柱,指尖却软得像团棉花。嘴上虽是嗔怪,嘴角却不受控地向上扬起,耳根发烫,连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被心上人直白的垂涎惹得心里甜丝丝的,连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 话音未落,于莉端着空碗蹦了出来,杏眼瞪得溜圆,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奶凶奶凶地压低声音呵斥:“姐!别怕,有我在呢,看他敢对你动手动脚!” 说着还挥了挥粉拳,活像只竖起炸毛的小奶猫。 这小妮子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长臂一伸,将于莉整个人圈进怀里。 于莉惊呼一声,手里的碗差点脱手,何雨柱眼疾手快接住,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于莉羞红的脸颊照得通透,辫梢散开的红头绳在她身后轻轻摇晃。 “何雨柱!你放开我!”于莉的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胸膛上,声音却软绵绵的像撒娇。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的人儿,坏笑着凑上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在自己家里,亲自己媳妇,天经地义吧?” 说罢不等她回应,便覆上了她的唇。 不等她回应,何雨柱便覆上了她的唇。于莉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原本推搡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不自觉地攥住了何雨柱的衣襟。 晨光里,她微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般软软地倚在丈夫怀中。 一旁的于冬梅撇撇嘴,快步走到窗边将木窗“咔嗒”关上:“也不害臊!这要让邻居看见了,还不笑话死你们!” 嘴上数落着,眼底却藏着笑意,顺手关上了木门,把小厨房里旖旎的光景遮了个严实。 厨房里顿时响起一阵慌乱的响动,于莉的辫子散了,领口也歪了,好不容易挣开时,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垂都烧得发烫:“你、你就是个坏蛋!” 她边说边整理头发,手指却不住地颤抖。 “好好好,我是坏蛋。”何雨柱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却被于莉拍开。 这时于冬梅走过来,佯怒地用筷子敲了敲他手背:“你呀,就会欺负莉莉!” “我哪儿敢欺负她?这不是疼她吗?” 何雨柱话音未落,长臂一捞将于冬梅圈进怀里。 小厨房本就逼仄,身后是冰凉的灶台,面前是灼热的胸膛,她退无可退,只能被何雨柱扣着后脑勺吻了个严实。 带着腊肉香气的气息不由分说地涌进来,她攥着筷子的手先是挣扎,渐渐软下来揪住了对方的围裙带子。 良久唇分,于冬梅水汪汪的杏眼蒙着层水雾,望着何雨柱委屈巴巴嘟囔:“你明明答应过,大白天不在院子里胡闹……” “门窗不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何雨柱笑得眉眼弯弯,大拇指蹭过她泛红的唇角。 “再说了,是谁刚才急着关窗户,这不叫‘作茧自缚’?” “谁、谁作茧自缚了!”于冬梅羞得耳根发烫,举起粉拳要捶他,却被人顺势握住手腕拉进怀里。 于冬梅气苦,张着小嘴要去咬他,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躲开。 转身端起灶台上两碗油亮的炒面,金黄的面条裹着浓郁的酱汁,大块的腊肉在晨光里泛着诱人的光泽,“快尝尝,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下面给你们吃,腊肉放了好些呢!” 于冬梅接过面碗,鼻尖先被香气勾得发痒,轻轻吹了吹热气:“就会用吃的哄人。” 话虽这么说,筷子却已经夹起裹满酱汁的面条。 于莉偷偷瞥了眼还在坏笑的何雨柱,小口咬下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唔……真好吃!这面条又劲道又入味,柱子你这厨艺真是绝了!” 听到媳妇夸自己,何雨柱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一屁股坐到两人对面,围裙往腿上一搭:“那当然!莉莉你想吃啥,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来!” “少贫嘴!”于莉红着脸踢了他一脚,却又往他碗里夹了块最肥美的腊肉。 三人围坐在灶台边,笑声混着炒面的香气飘出小厨房。 墙根下,贾张氏捏着豆角的手越攥越紧,“咔吧”一声,又一根豆角被捏断。 她狠狠把菜叶摔进竹筐,惊得趴在墙根的野猫“喵呜”一声窜开,嘴里还不停嘟囔:“好哇这傻柱!吃独食也不知道想着点老邻居,天天大鱼大肉藏着掖着!” 她扯着嗓子朝小厨房方向剜了一眼,围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大早上的在厨房里嘻嘻哈哈,搅扰得人不得安宁,真当这院子是他们何家的天下了!” 话音刚落,许大茂晃悠着进了院子,搪瓷缸里的豆浆晃得直冒白泡,手里还拎着油纸包得鼓鼓囊囊的油条油饼。 瞧见贾张氏气鼓鼓摔菜叶的模样,他立马凑过去,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张婶儿,我就知道您心里憋屈!这傻柱也太不是东西了!” 他故意提高嗓门,朝着何雨柱家厨房的方向斜睨一眼,“以前上赶着给贾家送吃的,现在倒好,有了媳妇就忘本!” 顿了顿,他撇着嘴继续道:“肉香飘得满院子都是,也不晓得给老邻居们分一口!真是缺德冒烟!” 说着说着,他眼神突然发直——秦淮茹正踮着脚往晾衣绳上挂尿布,白色衬衫被风掀起,勾勒出胸前饱满的弧度。 许大茂喉结上下滚动,手里的油条都捏得变了形,目光黏在人家身上挪不开。 “小畜生!”贾张氏一眼看穿他的龌龊心思,抄起半片菜叶就狠狠甩过去,“拿你那脏眼睛往哪看呢?再敢盯着我儿媳妇,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喂野猫!” 菜叶“啪”地糊在许大茂脸上,他抹了把脸,嘟囔着往后退:“看两眼怎么了?又没少块肉……” 话没说完,贾张氏已经抄起门后的竹扫帚,追得他满院子乱跑。 搪瓷缸里的豆浆泼了一地,油条油饼也撒得乱七八糟。 “妈!您别闹了!”秦淮茹满脸通红,攥着尿布的手指节发白。 她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您这是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看笑话?”贾张氏把扫帚一扔,叉着腰骂道,“要不是你整天招蜂引蝶,能有这些破事儿?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就想……” 她越说越难听,唾沫星子乱飞,气得秦淮茹转身跑回屋里,摔门声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许大茂趁机溜到院门口,拍着身上的灰,嘴里还不服气地嘀咕:“老虔婆!假正经!有本事管管你儿媳妇,冲我撒什么火……”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油饼油条,挑了半根没弄脏的狠狠咬了一口,晃晃悠悠地走了,只留下贾张氏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第207章 灶台边的笑闹,院门外的盘算 于莉被逗得咯咯直笑,手里的筷子差点夹不住面条,娇嗔着扭动身子要躲开:“你好好吃饭!” 何雨柱却变本加厉,下巴搁在于莉肩膀上,咬着她的耳垂含糊道:“我这不是在好好吃饭吗?顺便再吃个‘小甜糕’。” 说着还作势要去咬她泛红的脸颊。 于冬梅见状,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没个正形!”可话虽严厉,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何雨柱嘿嘿笑着,手掌轻轻覆在于莉平坦的小腹上,笑得眉眼弯弯:“我儿子在里面呢,我正跟儿子打招呼呢。” 于莉的注意力瞬间被这话给吸引了,略带忐忑地看向对方,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紧张地拍开那只手:“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她睫毛轻颤,眼底藏着若有若无的不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何雨柱大手一揽,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闺女更好,闺女是老爸的贴心小棉袄! 你看咱们家老爷子多宠雨水啊,咱们老何家可有宠闺女的传统。” 说着还朝于冬梅挤挤眼,“冬梅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抿着嘴笑,低头继续吃面。 于莉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却还是嘟囔道:“你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可就说不定了。” “这话可冤枉死我了!”何雨柱夸张地捂住心口,“再说了,头胎生个闺女将来有了小子也有大姐管着,省得我们操心!” 他眼底笑意流转,语调上扬,一手比划着:“等咱们孩子长大了,带着院里那帮小崽子疯跑,保准比许大茂家热闹十倍!” 这话惹得于莉“噗嗤”笑出声,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就你会贫嘴!什么事都要和许大茂比。” 何雨柱闻言眼睛一瞪,揽着她肩膀晃了晃:“那是,许大茂可是打小跟我一块长大的,不跟他比跟谁比?” 于莉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指尖戳着他胸口:“人家许大茂是从小被你打到大的,还好意思说!” 正低头嗦面的于冬梅“噗嗤”笑出声,酱汁差点溅到衣襟上,她慌忙抽出衣角擦了擦嘴,眉眼弯成月牙:“柱子,莉莉可把你老底都揭咯!”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没事,自己的媳妇得自己宠着。” 说着长臂一伸,手掌轻轻搁在于冬梅脑袋上揉了揉,“冬梅啊,我下面~条好吃么?” 于冬梅脸颊“腾”地红透,白了他一眼,放下碗筷没好气地说:“没个正经!” 恰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娄晓娥的尖嗓门:“许大茂,你还能不能干点正事,这油条油饼上面全是泥,这豆浆也洒了,你说说这早饭还怎么吃!” 何雨柱的筷子悬在半空愣了愣,转头朝于莉和于冬梅挤眉弄眼:“哟,后院的这出戏可真热闹!” 于莉咬着腊肉笑得肩膀直颤,腮帮子鼓鼓囊囊:“许大茂这下又得跪搓衣板咯!” 于冬梅白了她一眼,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就你话多,赶紧吃饭!” 后院里,娄晓娥叉着腰,布拉吉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把许大茂堵在门口。 许大茂低着头,活像个挨训的三孙子:“娥子,我真不是故意的,贾张氏那老虔婆突然拿扫帚追我……” “合着你还有理了?”娄晓娥杏眼圆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贾张氏为什么追着你骂,你心里没数?每次看见秦淮茹就挪不动腿,这下好了,闹得全院人都看笑话!” 许大茂赶忙岔开话题说道:“娥子,这油条油饼沾了点泥,擦干净了还能吃,这豆浆虽然洒了一多半,剩下的也够你喝的了,要不你就凑合一下呗。” 娄晓娥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去,声音从门口飘进来:“留着你自己吃吧,我出去吃。这粮食可不许浪费,必须给我全部吃完了!” “娥子,我……”许大茂追了两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晓娥走了出去。 二大妈扒在自家院门口看完这扬热闹,乐滋滋地缩回身子,围裙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面疙瘩。 她端起凉透的玉米粥猛灌一口,咂咂嘴道:“娄晓娥这大小姐脾气可真够大的!” 蹲在门槛上啃窝头的二小子刘光天立刻凑过来,窝头渣子喷得满桌都是:“许大茂也是个窝囊废,让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在头上作威作福!” 弟弟刘光福跟着把筷子敲得震天响:“就是!换我早……” “行了行了!”二大妈往嘴里塞了口咸菜,眼角余光瞥见刘海中板着个脸,忙转移话题,“这傻柱也是,大清早的就做肉菜,弄得院里邻居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正在擦筷子的二大爷刘海中“啪”地把筷子拍在八仙桌上:“出了门不许说傻柱的坏话!现在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很赏识他,这小子在厂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刘光天眼睛瞬间亮了,蹭到刘海中身边:“爸您说我要是和他搞好关系,他能不能给我弄个工作?当临时工也比打零工强啊!” 说着胳膊肘捅了捅弟弟,“哎,傻……柱哥昨天不是让咱们给一大妈换个青石板么?咱们得把事情办漂亮了!” 刘光福抹了把嘴角的粥渍,抓起草帽扣在头上:“那还等啥?我这就去找石头!” 兄弟俩勾肩搭背地嬉闹着往外冲,二大妈望着东倒西歪的两个身影,忍不住咂舌:“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 转头看见刘海中正对着凌乱的桌面皱眉,二大妈赶忙颠颠儿跑过去,围裙下摆随着步子晃悠,伸手就去收碗筷。 “他爸,你说光天这孩子,真能靠着傻柱找着工作?我瞧着轧钢厂临时工的活儿也不错,就是不知道……” 刘海中“哼”了一声,掏出根香烟点上:“能不能成事,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傻柱现在是厂里红人,可也不是谁张嘴就能帮忙的。” 二大妈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撇着嘴嘟囔:“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光天也勤快肯干啊!再说了,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傻柱总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 第208章 腊肉香里的百态人生 抬头的瞬间,撞进于莉略带尴尬的目光里。 一个刚在全院人面前和丈夫大吵一架,颜面尽失;一个偷偷瞧了好姐妹的热闹被抓包,此刻心虚不已,两人都僵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 于莉眼睛倏地一亮,脚下生风地朝着娄晓娥跑去,裤腿扬起活泼的弧度。 她利落地刹住脚步,双手亲热地环住对方胳膊,眉眼弯弯,唇角噙着灿烂的笑意。 扬了扬下巴,语气轻快自然:“晓娥!还没吃早饭吧?柱子新炒的腊肉炒面香得离谱,满满一大锅呢!走,上我家吃去!保准让你吃得过瘾!” 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热情与真诚 ,丝毫不见扭捏。 娄晓娥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放松下来,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迎着于莉的目光,洒脱地耸耸肩:“好呀,我正肚子饿着呢” 话语里带着调侃,脚步却毫不犹豫地朝着屋子走去。 一进屋,于莉就拉着娄晓娥的手,走向坐在桌旁的于冬梅,笑着介绍:“姐,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晓娥,住在后院,人特别仗义! 晓娥,这是我亲姐冬梅,缝纫手艺一绝。以后咱们姐妹可要多聚聚!” 于冬梅起身时带起一阵淡雅的香气,她温柔地握住娄晓娥的手,眉眼间的笑意像春日暖阳:“总听莉莉念叨你,可算见到真人了!快坐,快坐!” 娄晓娥望着于冬梅明丽的眉眼,精心打理的秀发衬得脸庞格外精致,身上那件白色衬衫干净利落。 再低头看看自己因吵架而略显凌乱的裙摆,突然有些局促。 她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冬梅姐好……早听说莉莉有个大美人姐姐,果然名不虚传。” 于冬梅松开娄晓娥的手,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碗筷,笑着说:“快别站着了,尝尝柱子的手艺,今天这腊肉可香了!” 说着,便往娄晓娥碗里添了满满一大勺炒面,金黄的面条裹着油亮的酱汁,肥瘦相间的腊肉泛着诱人的光泽。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娄晓娥,服不服?就我这手艺,整个南锣鼓巷找不出第二个!”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夹起一块腊肉放入口中,浓郁的香味在舌尖散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手艺倒是不错,就是这嘴啊,还是这么讨人嫌!”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气氛愈发轻松。 于莉瞧着娄晓娥慢慢放松下来,心中暗自高兴,伸手轻轻捏了捏好友的脸颊:“好吃就多吃点,吃完我让柱子帮你好好收拾许大茂那小子!” 娄晓娥咬着筷子,故意板起脸:“莉莉,你可得给我评评理!这事啊,全怪你们家傻柱!”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愤愤不平”,眼尾微微上挑:“要不是他大清早就把腊肉炒面做得满院子飘香,引得许大茂惦记着出去买早点,能出这档子事?” 何雨柱立马把锅铲往案板上一拍,笑得前仰后合:“娄晓娥,你这是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啊!” “呸!你才是猪八戒!”娄晓娥抓起桌上的抹布扔了过去,却被何雨柱灵活躲开。 何雨柱挤眉弄眼,故意拖长语调:“好好好,您是小母猪总成了吧? 娄晓娥立刻向于莉求救:“莉莉!你男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于莉眼疾手快揪住何雨柱的耳朵,佯装生气:“让你嘴贫!” 何雨柱一边告饶,一边嬉皮笑脸地护住她的小腹:“小祖宗我错了!你当心着点,可别伤着肚子里的宝宝!” “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到处乱说!” 于莉脸颊绯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泄露了甜蜜。 娄晓娥望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笑容不自觉地淡了下去。 她低头搅动碗里的面条,看着油花在汤汁里打着旋儿。 结婚都半年多了,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更让她心烦的是,最近许大茂在夫妻之事上也总是力不从心,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此愈发疏远。 自从嫁进四合院,她一直没有工作,平日里不是捧着本书打发时间,就是躺在床上小憩,日子过得百无聊赖。 空荡荡的屋子总显得格外冷清,她心里头盼望着能有个孩子,听着孩子的哭闹声、欢笑声,给生活添些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 “晓娥?”于莉的声音突然响起。 娄晓娥猛地抬头,发现三人都关切地看着自己。 她慌忙扯出个笑容,大口扒下面条:“看什么看?都怪这面太香,我都吃出神了!” 何雨柱刚要调侃,却被于莉暗暗踢了一脚。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传来隔壁院子小孩的嬉闹声,反倒衬得这方小天地愈发静谧。 晨光里,何大清背着双手,烟袋晃悠着缓步从佟志家走出。 雨水蹦跳着跟在身后,辫梢红绳上下翻飞。 佟志和文丽将两人送至门口。 “就这么定啦!”何大清爽朗地笑着,眼角堆起笑纹,“今晚来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雨水立刻拉住文丽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文丽姐,你可有口福啦!我爹做的菜,在四九城那都是一绝!吃完保准让你还想再吃!” 佟志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大清……叔,今晚我堂妹要来做客,您看这……” “嗨!这算啥!”何大清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人多吃饭才香!你堂妹尽管带来,多双筷子的事儿!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顿饭!” 说着拍了拍胸脯,“放心,饭菜管够!” 文丽被逗得抿嘴直笑,晨光里,两家人的笑声飘得老远,把四合院的早晨衬得格外温馨。 送走何大清父女后,佟志轻轻掩上斑驳的木门。 文丽弯腰收拾门口的小板凳时,瞥见丈夫后颈沁出的薄汗,顺手扯过搭在绳上的毛巾递过去:“快擦擦,一早上忙前忙后的。” 佟志接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转身朝桌上努努嘴:“快吃面吧,再不吃何师傅炒的面可就坨了。咱们可不能辜负人家这份心意。” 瓷碗碰撞声清脆,佟志用筷子夹起两块油亮的腊肉,颤巍巍放进文丽碗里:“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听院里人说何师傅可是轧钢厂大厨,这手艺绝了。” 肥瘦相间的肉片颤悠悠卧在面条上,金黄的油花顺着纹理往下淌。 文丽望着碗里许久未见的荤腥,鼻尖忽地发酸,想起上个月凭票买肉时,排了两小时队才抢到巴掌大的一块。 “有日子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 文丽用筷子夹起一绺裹满酱汁的面条,看着它们根根分明、弹润发亮,轻轻一扯还泛着诱人的韧劲。 她咬下一口,眼睛瞬间亮了:“雨柱师傅这手艺绝了!面条嚼着筋道弹牙,越吃越香。” 说着,又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腊肉,油脂顺着纹理缓缓渗出,“再看这腊肉,咸鲜入味还带着烟熏的香气;肥肉入口即化,瘦肉紧实耐嚼,搭配面条吃简直绝配!” 佟志捧着大碗吸溜面条,腮帮子鼓得老高,含糊不清地应道:“那可不,轧钢厂谁不夸何师傅的手艺?听说食堂打饭窗口,为了尝他做的菜,都能排到厂门口……” 话没说完,他突然伸手擦掉文丽嘴角的酱汁,“瞧你,吃的满嘴流油。” 文丽脸颊一热,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低头抿嘴笑了,碗里的面条蒸腾着香气,将两人的影子氤氲得愈发柔和。 墙根下的竹椅传来“嘎吱”声响。 贾张氏正眯着眼纳鞋底,银针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她嘴里却不停嘟囔:“这何大清和傻柱、于莉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手中的麻线猛地一扯,针脚歪歪扭扭地陷进鞋底,“于莉请娄晓娥吃面,也不知道想着点老邻居,合着咱们都是外人?” 贾东旭闻言,抬起头朝何大清家的方向瞟了一眼,抹了把额角的汗。 瓮声瓮气地附和道:“可不是嘛!平日里瞧着挺热心,关键时刻倒把咱们当空气。何大清还请佟志一家晚上去吃饭,凭啥啊?” 贾张氏冷哼一声,鞋底重重拍在腿上,惊起几只苍蝇。 她压低声音,脸上的皱纹皱成一团:“哼,不就是仗着傻柱在轧钢厂当大厨,有口饭吃吗?得意啥呀!”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何雨柱爽朗的笑声,惊得她又狠狠刺了下鞋底,“早晚有他们倒霉的时候!” 何大清刚把烟袋别回腰间,雨水就踮着脚往小厨房张望,鼻尖动了动:“爹,这香味儿真地道!” 话音未落就撒开腿往前跑,麻花辫在身后甩得飞快,“哎呀我早饭还没吃呢,可别让我哥给吃光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热气裹着腊肉香扑面而来。 娄晓娥正捧着碗小口吸溜面条,瞧见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雨水,嘴角还沾着酱汁就笑开了:“雨水来啦?” “晓娥姐!”雨水眉眼弯弯地打了招呼,转眼就凑到灶台边,扒着何雨柱的胳膊直晃悠,“哥!我的面呢?我都快饿扁啦!” 何雨柱抄起毛巾擦了把脸,故意板着脸往锅里一指:“就知道你惦记!早给你留好了。” 他掀开锅盖,白雾般的蒸汽汹涌腾起。待热气稍稍散去,一个用热水温着的大海碗赫然呈现—— 碗里满满当当堆着油亮劲道的面条,十几片厚实的腊肉层层叠在顶端,红棕色的肉皮泛着诱人的油光,肥瘦相间的纹理清晰可见。 在腊肉的间隙处,还卧着个颤巍巍的溏心蛋,金黄的蛋液仿佛随时要流淌出来。 “瞧瞧,双份腊肉,外加你最爱的煎蛋,小馋猫!” 雨水欢呼一声,踮脚抢过碗,筷子已经戳进金黄的面条里:“还是我哥最好!” 她吸溜一口面,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含糊不清地嘟囔,“香!真好吃,我能吃下三大碗!” 惹得屋里人笑作一团,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灶台边,把这方小天地衬得愈发温暖。 第209章 四合院晨曲:灶台烟火与暗涌情愫 她凑到娄晓娥跟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晓娥姐!快上我屋瞅瞅大熊!冬梅姐手巧得跟织女似的,她把它豁了口的耳朵补得结结实实,针脚密得压根看不出来!” 说到这儿,她突然拔高声调,拍着大腿直乐:“还缝上了老大一个蝴蝶结!粉红绸子带系得可俊了,在窗台上随风晃悠,可漂亮了!走走走,咱们快去看看。” 娄晓娥顿时来了兴致,胳膊一挽雨水就往外冲:“哎呀,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勾着肩膀刚拐出房门,雨水又探出头,脆生生喊道:“哥!嫂子!冬梅姐!你们安心上班去,碗我包圆儿了,保准洗得能照出人影儿!” 何雨柱望着她们蹦跶的背影直乐:“这俩疯丫头,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于莉戳了下他胳膊:“就你嘴贫!瞎说什么呢。” 嘴上嫌弃,眼里却藏不住笑意,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晓娥以前总念叨,院里人都把她当外人,成天只能陪聋老太唠嗑。 你想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差着五十来岁呢,能有多少话说? 现在可算好了,有我和雨水作伴,还有大姐陪着说体己话。” 正说着,于冬梅利落地解下围裙,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哎哟!快7点了,咱们赶紧走,要不然该迟到了。” 三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灶台,拎着帆布包往外走。 何雨柱推出锃亮的二八自行车,拍了拍后座献宝似的问于莉:“媳妇儿,要不你坐我车,让冬梅骑你的车?” “想什么呢!”于莉立马护住车把,“我这可是新车,稀罕劲儿还没过呢!姐,你坐他后座。” 何雨柱挤眉弄眼地坏笑:“合着我成车夫了?这不是便宜我了?” 于冬梅红着脸轻轻推他一把:“就你贫!再废话真要迟到了!” 三人推着车刚跨出家门,就撞见佟志正扶着自行车从对门出来。 何雨柱扯着嗓子喊:“佟子早啊!” 说着还扬了扬车铃,叮铃一声脆响。 于莉和于冬梅也跟着笑盈盈点头,鬓角碎发被晨风轻轻掀起。 佟志握着车把的手猛地僵住,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憋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开口:“柱……何师傅早上好!” 昨天和何大清唠嗑才知道,眼前这位看着老成的大厨居然才24岁,比自己还小几岁,昨天一口一个“柱哥”地喊,现在想想尴尬得脚趾抠地。 何雨柱瞅见他耳朵尖都红了,跨上自行车单脚点地,咧嘴笑道:“哎哟喂!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喊我柱子,再客气我可跟你急啊!” 说着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佟志挠了挠后脑勺,紧绷的肩膀松下来:“行!柱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站在家门口的文丽听到动静也探出头,一边系着蓝布围裙一边笑着招呼:“柱子、莉莉、冬梅,早啊!” 何雨柱扯着嗓子回应:“文老师早!” 于莉笑着扬了扬手,瞥见文丽闲适的模样忍不住感叹:“真羡慕你们老师还有寒暑假,天天能睡懒觉!” 文丽眉眼弯弯,冲几人直摆手:“嗨,别提了!明天就是9月1号,又得回学校管那帮小崽子,备课、改作业够我忙乎的!” 于冬梅也跟着喊:“那可得养足精神!” 几人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往前院走,老旧的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转过影壁墙,一股新刷的石灰水味道扑面而来,就瞧见倒座房门口堆着几个大木箱,大庄正踮着脚往墙上钉挂钩,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佟志眼睛一亮,自行车把一歪就凑了过去:“哟!大庄!你咋悄咪咪搬这儿来了?也不叫我搭把手!” 大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嘿嘿笑道:“嗐!同宿舍那几个哥们儿给力,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我们今晚值夜班,你上白班哪能折腾你!” 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朝何雨柱努努嘴,“这位是?” “瞧我这记性!”佟志一拍脑门,“这是咱院儿的何雨柱,轧钢厂大厨!柱子,这是我厂里同事大庄。” 何雨柱咧嘴一笑,主动伸出手:“幸会幸会!以后有需要搭把手的事儿尽管言语。” 大庄忙不迭伸手握住,小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细缝:“久仰久仰!我刚搬来就听院里人念叨,说中院住着位大厨,轧钢厂食堂每次开饭,排队的人能绕厂区三圈!” 正说着,大庄一扭头,目光不经意扫到一旁的于冬梅。 她今天扎着简单的麻花辫,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垂着,正专注地低头整理帆布包的带子。 身上白色短袖衬衫微微贴着肌肤,衬得皮肤白里透红,胸前勾勒出丰满的曲线,往下却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窈窕韵味 。 大庄盯着于冬梅盈盈一握的细腰,眼睛都直了,眼神像被钉住般根本拔不出来。 直到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嘶——”大庄疼得一激灵,转头瞧见媳妇黑着脸,指甲还掐在自己腰上。 庄嫂白了他一眼,转头冲着已经快走到院门口的佟志喊道:“佟子!有空上家来玩啊!别嫌我们屋小!” 佟志回头摆摆手,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成!改天带文丽一块儿去!” 到了院门口,何雨柱嗓门一亮:“三大爷!三大妈!早上好啊!” 于莉跟着热情挥手,于冬梅则微微颔首示意,鬓角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可阎埠贵和三大妈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三大妈手里择菜的动作都重了几分,菜叶被捏得“咔嚓”作响。 阎埠贵勉强扯了下嘴角,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柱子上班啊?” 三大妈突然把一把菜重重摔在木盆里,瓮声瓮气地接话:“上什么班都不如分间好房子实在……” 话没说完就被阎埠贵咳嗽打断,她却仍撇着嘴小声嘟囔,手里的菜择得更用力了。 何雨柱半点不介意,心里清楚这话针对的不是自己,咧嘴笑道:“三大爷回见!” 于莉也跟着扬声招呼:“三大妈,我们先走啦!” 于冬梅和佟志礼貌点头,跟着往院外走。 出了门,何雨柱拍拍自行车后座:“冬梅,上车!” 于莉则小心翼翼跨上自己的新车,跟佟志挥手道别:“佟子,咱不顺路,先走啦!” 佟志赶忙笑着挥了挥手,大声回应道:“行!路上注意安全,回见!” 刚骑没多远,于莉就凑过来嘀咕:“三大爷两口子今天咋回事?脸黑得跟煤球似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还不是因为解成进轧钢厂当学徒了,三大妈正忙着给儿子说亲呢!听说相看了好几个姑娘。” 他又笑嘻嘻道:“三大爷盯上倒座房了,说离自家近好照应。前几天我还听见他在院里跟老易念叨,说这房子他们家已经和街道办申请了……” “就大庄刚搬进去那间?”于莉眼睛瞪得溜圆。 “可不就是!”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媳妇机灵!” 于莉立马挺直腰板:“那当然咯!” 后座的于冬梅憋不住笑:“你们小两口大街上一唱一和的,也不害臊!” “要你管!”于莉冲姐姐做个鬼脸,三人笑闹着骑车往前,铃铛声和笑声在胡同里飘得老远。 当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的自行车铃声渐渐消失在胡同拐角,四合院重新陷入清晨的静谧。 与此同时,中院那间洒满阳光的屋子里,笑声正从虚掩的窗棂间流淌出来。 一进雨水的屋子,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纸,在地上洒下花花绿绿的光斑。 娄晓娥就被窗台上崭新崭新的大熊玩偶吸引住了—— 原本豁口的耳朵被缝补得平平整整,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来。 粉红色的蝴蝶结俏皮地歪在一旁,两条绸带随着穿堂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跟她打招呼。 原本杂乱打结的绒毛也被梳理得顺溜软乎,摸上去手感极好。 “哇!跟变戏法儿似的!”娄晓娥蹲下来,伸手戳了戳大熊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笑出声。 雨水得意地叉着腰:“我冬梅姐厉害吧!她还答应给我做新裙子呢!” 娄晓娥眼底泛起羡慕,轻轻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人疼着。” 雨水眨着大眼睛凑过来,促狭笑道:“晓娥姐,你又和许大茂吵架啦?” 娄晓娥烦躁地摆摆手:“别提他了,一想就烦死!” 雨水压低声音,往她身边蹭了蹭:“晓娥姐,你是不是……把心挂我哥身上了?” 这话让娄晓娥瞬间红透了脸,慌乱地拍了下她胳膊:“哎呀说这个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雨水“咯咯”笑着打滚:“我哥哪里好啊!长得又不俊,还花心的很!”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个大八卦!上次去全聚德吃烤鸭,我哥可劲儿给冬梅姐夹菜倒茶,可殷勤了!我嫂子在旁边都不管!” 娄晓娥“腾”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溜圆:“凭什么啊!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我这么好说话,只要他开口……我肯定答应!” “哎哟喂!”雨水夸张地捂着嘴笑,“晓娥姐你羞不羞啊!” 第210章 二八车上的情义与风波 于莉早已跳下车,正歪头和厂区门口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进厂的女工们打着招呼。 动作幅度之大惹得于冬梅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哎呀你这丫头慢点,你不知道你现在不能随便跳啊!” 于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讨好地挽住姐姐的胳膊:“知道了姐!我下次注意!” “哎哟莉莉啊,那么大的架势,上个班还两个人护送啊!” 李红梅踩着带补丁的布鞋款步而来,一双大眼睛透着盈盈笑意。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藏青色布衫洗得发白,衣角处细细缝着几朵用边角料拼的碎花。 这种粗布衣裳虽不如绸缎鲜亮,却是她实打实攒了半年布票才扯来的料子,裹不住她丰挺的胸脯,走动间摇曳生姿。 这般模样,论颜值竟与于冬梅各有千秋,却又比于冬梅更足了几分少妇韵味,在厂区门口一众女工里格外惹眼。 于莉利落地将自行车往墙边一靠,车梯与地面撞出“咔嗒”声响。 她小跑着穿过厂门口三三两两的女工,发梢被风掀起几缕。 红着俏脸凑到李红梅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说话间睫毛轻颤,耳垂也泛起淡淡的粉色。 李红梅涂着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一拍大腿:“这可是大喜事!” 她往何雨柱身上扫了眼,笑得眼波流转,“柱子这么大的喜事,改天可得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何雨柱胸脯拍得震天响:“小事情!我们老何家几代单传,要是莉莉真怀上了,我亲自掌勺摆席面!您呐把闺女红红也带上,大家热闹热闹!” “哎呀八字还没一撇呢!”于莉急得直跺脚,帆布胶鞋在地上蹭出两道灰印。 何雨柱却嬉皮笑脸凑过来:“没怀上怕啥?咱俩还年轻,多‘加加班’的事儿,保准……” “何雨柱!”于莉抓起车筐里的搪瓷缸作势要砸,惹得围观女工们笑作一团。 李红梅笑得前仰后合,不忘回头冲何雨柱抛个媚眼:“柱子,可别忘了咱这口头协议!” 说完又捏着于莉的俏脸,打趣道:“瞧瞧莉莉这小脸,嫁进何家后圆润得像年画里的福娃娃,日子怕是甜得能齁人!” 于莉羞得直拍开她的手:“红梅姐就会打趣人!” 等人影都进了车间,何雨柱才挠挠头反应过来。 他冲着一直低头整理帆布包的于冬梅喊:“冬梅,上车!” 于冬梅望着厂区围墙外的槐树,细声道:“柱子,要不我走几步得了,纺织厂就隔两条胡同。” 何雨柱闻言立刻皱起眉头,伸手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语气不容置疑:“说啥呢!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快上来! 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客气?我这车子带着你又快又稳当,保准顺顺当当把你送到厂门口!” 他伸手要扶,吓得于冬梅慌忙抓住车座铁架,侧身坐上去时,麻花辫扫过何雨柱手背,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雪花膏香气。 自行车碾过青石板路,车链条发出咔嗒声。 何雨柱偏头避开刺眼的阳光,冲身后喊道:“冬梅,你们纺织厂最近忙不忙?” 于冬梅轻声道:“还行,就是老得盯着缝纫机,眼睛有点累。”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那亲热劲儿跟两口子似的。 眨眼间就到了纺织厂门口,何雨柱利落地捏住车闸,自行车稳稳停下。 于冬梅轻盈地跳下车,冲着早已等候在厂门口的相熟女工们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几人很快就热络地聊在了一起。 “哟,于冬梅,这小子是谁啊,你不着家就是跟他鬼混?” 话音未落,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墙角飘来。 众人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半新旧竹布短袖衬衫的年轻人斜倚在墙根。 他面皮雪白,眉眼细长上挑,殷红薄唇噙着笑。路过女工们目光总忍不住黏在他身上,他勾唇轻笑,眼底却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阴鸷。 “老子让你在外面胡混!” 话音刚落,年轻人突然变了脸色,暴喝一声挥起巴掌就朝于冬梅脸上甩去。 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侧身横跨一步,不等对方巴掌落下,右腿猛地横扫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年轻人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三米开外的泥土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捂着肚子蜷缩成虾米,嘴里直哼哼。 何雨柱铁塔般挡在瑟瑟发抖的于冬梅身前,双眼喷火般瞪着地上的人,撸起袖子露出小臂晒出的黑皮。 故意把搪瓷缸往车梁上磕得叮当响:“小子找死啊,当着老子的面敢欺负冬梅,你不想活了吧?” 刘波儿躺在地上,像条赖皮狗似的扯着嗓子嚎:“好啊,于冬梅你这个贱人跟着奸夫一起欺负自己男人,离婚!咱不过了!” 他蓬头垢面地挣扎起身,灰布裤腿沾满泥点,眼中满是扭曲的怨毒。 于冬梅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地嘶吼道:“刘波儿!你脑子进水了?这是于莉的男人,何雨柱是我妹夫! 莉莉结婚那天你不去,自家亲戚都不认识,还有脸撒泼?” 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何雨柱冲着渐渐围拢的人群挤出个爽朗的笑,扬声道:“大家都散了吧,这是家务事!妹夫揍姐夫,揍着玩呢!” 这话一出口,几个憋笑的年轻女工“噗嗤”笑出声,连绷着脸的大爷都忍不住抿嘴,人群渐渐作鸟兽散,只留下零星的议论和憋不住的笑声在空气里打着转。 本以为风波就此平息,谁料何雨柱突然上前,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刘波儿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耳光接连落下,刘波儿的脸颊瞬间肿得老高,嘴角渗出鲜血。 何雨柱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姐夫听好了,咱们老于家不允许男人打老婆!今天得给你长长记性!再敢动手,下次揍得你亲妈都认不出!” 刘波儿瘫坐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尖叫:“我要去告你!你等着吃牢饭!” 何雨柱双手抱胸,仰头大笑,唾沫星子溅在刘波儿鼻尖:“不打伤打残,公安同志才不管人家家务事呢!不信你问问门口的保卫科同志!” 话音刚落,戴着红袖章的保卫科小周大步跨过来,腰间别着的牛皮警棍随着动作晃出冷光。 他居高临下瞪着刘波儿,军胶鞋碾得碎石子咯吱响:“该打!于冬梅可是我们红星丝绸厂的厂花,你小子也敢动手? 还想在我们厂门口撒野?这位何师傅要是不出手,我们保卫科也饶不了你!” 说着朝何雨柱伸出大拇指,“老哥这拳脚,够硬气!” 何雨柱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对方肩膀,震得小周红袖章跟着晃悠:“兄弟过奖!对付这种欺负女人的孬种,就得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刘波儿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工人,又瞥向小周腰间的警棍,喉结上下滚动,硬生生把狠话咽回肚里,只敢小声嘟囔:“你们等着......” 刘波儿连滚带爬往外跑,鞋帮子都歪到了脚后跟上。 他在厂门口踉跄着转身,指着于冬梅鼻子骂:“臭娘们,你别回家了!我们离婚!结婚几年都生不出孩子的废物,老子不要了!” 围观女工们吓得直捂嘴,于冬梅眼眶一下子红了,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何雨柱铁塔般往前跨出一步,震得青石板都发颤:“冬梅姐别放心里去!” 他扫向刘波儿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 看这刘波儿,刚才挨揍跟个软脚虾似的,未必行!要长粮食不但要地好,种子也不能含糊!” 这话惹得几个胆大的女工噗嗤笑出声,刘波儿脸色由红转青,骂骂咧咧地消失在巷口拐角。 几个相熟的女工急忙围拢过来,轻拍于冬梅的手背轻声安慰。 何雨柱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冬梅姐,我得去上班了。 您千万别把那浑蛋的话放心上,就您这模样和人品,想娶您的人能从厂门口排到护城河,绕着红星丝绸厂转三圈都不止!” 这番话逗得于冬梅脸颊绯红,破涕为笑地嗔怪:“就你会耍贫嘴!” 站在一旁的李晓霞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冬梅姐这妹夫看着壮实,说起话来还这么风趣!” 说着,小姑娘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何雨柱,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一层薄红,连耳尖都跟着发烫。 何雨柱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老怀表,咧嘴笑道:“哟,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轧钢厂,再磨蹭食堂该忙疯了!冬梅姐,回头见!” 他朝众人挥了挥手,转身跨上二八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快的声响。 “柱子兄弟路上慢些!”于冬梅笑着回应。 正要转身进厂,身旁的李晓霞突然探出半截身子,冲着远去的背影脆生生喊道:“何雨柱!我记住你了!我叫李晓霞,下次见!” 少女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藏不住的雀跃,惊飞了枝头停歇的麻雀。 第211章 花生米与草鱼:一场错过引发的算计 他刚冲进轧钢厂大门,广播里《东方红》的旋律正飘出来,“东方红,太阳升……”的调子跟他狂跳的心跳一个节奏,咚咚咚地踩着点。 他把自行车往车棚一甩,就冲进食堂,刘岚端着菜勺从灶台边探出头:“傻柱!吴主任刚才来找你,扯着嗓子喊让你赶紧去办公室!” 他应了声“知道了”,转身就往办公楼走去。 推开主任办公室门,老吴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 见他进来,慌忙将文件塞进抽屉,几步跨过去关上屋门。 老吴压低声音说道:“柱子,李副厂长从东北搞来6000斤计划外花生米!厂里跟红星公社说好了,你去把这批花生榨成油,油归咱,花生饼归他们。” “三辆卡车已经装好花生和储油的大缸,车队的杨队长已经在等你了!”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惊人:“6000斤花生?!” 声音不自觉拔高,这可够食堂折腾好一阵子了! 老吴见状,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笑得眼角挤出褶子:“赶紧去车队,把这事儿办稳妥了,这个月食堂的先进非你莫属!” 他应了声“得嘞”,转身就往楼下冲,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心里美得直冒泡,表面却还绷着镇定—— 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早就想榨油了,空间里囤着的花生米早就堆成小山了,靠耿三零敲碎打地出货,跟蚂蚁搬家似的,早就不够他折腾了。 现在四九城的食用油定量每月才2两,在这节骨眼上有了这批花生油,用处可太大了。 不管是自家炒菜用,还是拿去送人情,亦或是瞅准时机卖出去换钱,都能派上大用扬。 为了榨油,他没少下功夫。在陶瓷店买了好几只大水缸,又在供销社弄了不少的油桶,统统藏在空间角落吃灰。 这下好了,这批花生米来得正是时候!这趟借着厂里的任务,既能顺利交差立功,又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囤的家伙事儿派上用扬,简直一箭双雕! 何雨柱一路小跑冲进车队大院,老远就看见老杨叼着烟在车头擦玻璃。 “老杨头!”他扯开嗓子喊,工装口袋里的搪瓷缸子跟着晃荡,“听说今儿带我出趟美差?” 老杨抬头眯眼一笑,扳手往轮胎上一敲:“嗬!柱子兄弟来了?三辆解放车都加满油了,就等你这位大厨验货了!” 两人勾肩搭背绕着卡车转了两圈,何雨柱踢了踢轮胎,伸手摸了摸篷布下鼓囊囊的麻袋——好家伙,全是饱满的花生米! 车队轰鸣声中,三辆满载花生和储油大缸的卡车鱼贯驶出轧钢厂。 何雨柱坐在副驾驶哼着小曲,忽然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被抛到脑后。 他抓了抓后脑勺,瞥见路边卖冰棍的吆喝,心一横:“算了!能忘的肯定不是大事儿!” 这边车队刚拐过街角,阎埠贵就骑着叮当作响的破自行车冲了过来。 他后架绑着铁皮水桶,里面的草鱼还在扑腾,溅得裤腿都是水花。 “同志!我找食堂的何雨柱!”他扒着保卫科窗户直喘气,“我们说好了用鱼换棒子面!” 保卫科干事老马挠着后脑勺,转头看向小张:“咱食堂有叫何雨柱的?” 小张皱着眉头,同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阎埠贵突然挤过来,急得直拍大腿:“哎呦!他的外号叫傻柱啊!这小子在咱轧钢厂食堂掌勺,厂里上下谁不知道!” “嗨!傻柱啊,你早说嘛!” 老马一拍大腿,“傻柱刚跟着车队出公差了,刚走没一会!” 阎埠贵顺着老马手指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马路上只留下几道车辙印。 再低头看水桶里翻白肚的鱼,差点没哭出声:“这可咋整!这鱼撑不不了多久啊!” 老马瞅见他急得通红的脸,指了指食堂方向:“这样吧!小张你腿脚快,带这位同志去问问食堂其他人!不能让人家白跑!” 食堂后厨雾气缭绕,刁德一跷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清点粮票。 小张领着阎埠贵一进后厨,就赔着笑快步上前:“刁大哥,这位阎师傅想拿鱼换棒子面,说跟傻柱提前说好斤两了。” 刁德一正慢条斯理地清点粮票,闻言眼皮都没抬,冷冷开口:“换粮?登记本在墙角,自己写。” 阎埠贵佝偻着背,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赔着笑脸凑上前。 桶盖掀开时还特意放缓动作,生怕惊扰了对方:“师傅,我这鱼都是新鲜打捞的,和傻柱说好了,一斤鱼换三斤棒子面……” “三斤?”刁德一嗤笑一声,两根手指捏住鱼尾拎起来,盯着鱼嘴一张一合,“都翻白眼了,也就值一斤半!” 阎埠贵急得直搓手:“同志!这鱼送来时还活蹦乱跳的,路上耽搁了……” “耽搁了关我什么事?”刁德一不耐烦地把粮票甩在桌上,油渍斑斑的桌面溅起灰尘,“不换拉倒!保卫科门口的流浪猫还等着开荤呢!” 他故意瞥了眼墙上傻柱挂奖状的位置,扯开嗓子唱起样板戏《白毛女》里的调子,“北风那个吹——” 拖长的尾音在热气蒸腾的后厨回荡,每个颤音都裹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阎埠贵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师傅,您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我这鱼打上来时个个活泛,实在是路太远……” “通融?”刁德一抄起算盘狠狠一拍,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灶台上的水缸都嗡嗡作响,溅起几滴水花。 他满脸不屑地瞪着阎埠贵,恶声恶气道:“等鱼全翻了肚皮,一斤半都换不到!你要是觉得亏,现在就把这桶臭鱼烂虾拉走!” 他斜睨着水桶里苟延残喘、肚皮翻白的鱼,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算盘珠子在指尖拨得飞转,故意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上秤一称,铁秤砣沉沉坠下,红绳标记停在九斤三两的刻度。 可刁德一的算盘珠子哗啦一拨,眼都不抬便道:“零头抹了,算九斤。十三斤半棒子面,要换就画押,不换赶紧走!” 说着,他抓起桌上的蘸水笔,重重甩在登记簿旁,墨水在泛黄的纸页上洇出深色斑点。 阎埠贵盯着水桶里渐渐没了动静的鱼群,喉结上下滚动。 鱼鳃不再翕动,鳞片上的水光也黯淡下去,他知道,再耽搁片刻,这些鱼就真成了一文不值的烂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攥着蘸水笔的手像是灌了铅,在登记簿上歪歪扭扭画下押,墨水晕染开来,像极了此刻酸涩的眼眶。 身后传来刁德一哼着跑调小曲整理粮票的窸窣声,混着后厨飘来的饭菜香,像根滚烫的铁签,直直戳进他发酸的眼眶。 阎埠贵拎着装了棒子面的袋子,脚步沉重地走出轧钢厂大门。 粗糙的麻绳勒得掌心生疼,他望着比预期少了一大半的分量,心里窝火又憋屈。 冷风卷着沙尘扑在脸上,他忍不住埋怨起来:“傻柱啊傻柱,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在这时候出去了!你要是在,哪能让那刁德一这么欺负人!” 越想越气,他狠狠踢了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骨碌碌滚出去老远,扬起一片灰扑扑的尘土。 第212章 运油归来风波起 何雨柱扒着车窗,工装口袋里的搪瓷缸子撞得叮当响,远远瞧见仓库门口的库管踮着脚张望,后槽牙都快笑出来了—— 这次不仅完成任务,空间里囤着的水缸、油桶更是灌了个盆满钵满。 刚跳下车,保卫科干事老马晃悠着走过来,工装口袋还别着根没抽完的烟:“傻柱,可算找着你了。” 小张慢悠悠跟在后面,边走边抹着额头的汗,后背的汗渍晕开大片深色:“早上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小老头,说是找你换粮的。” 何雨柱掏烟的手顿了顿,眼神扫过两人:“小老头?谁啊?” “他叫阎埠贵!蹬辆破自行车。” 老马压低声音,往何雨柱手里塞了张皱巴巴的登记单,边角还沾着油渍,“后架绑个铁皮桶,里头草鱼扑腾得水花四溅,说跟你约好了用鱼换棒子面……” 小张抢着插话,唾沫星子乱飞:“那扬面,可别提多糟心了!刁德一那孙子翘着二郎腿,两根手指头捏着鱼尾直晃悠,九斤三两的鱼愣给折成九斤!” 他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更缺德的是换粮!一斤鱼才给换一斤半棒子面,! 阎老头好说歹说,他愣是不肯多给半两,九斤鱼就换十三斤棒子面,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行了行了。”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摆手,又笑着往两人手里各塞了几根牡丹烟。 烟盒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烫金的花纹在指尖流转。“虽说这事儿不算啥,但还得谢哥俩特意跑来报信!” 他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烟灰,漫不经心地说:“阎老头平日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少换点粮也饿不着他。” 话音未落,他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刁德一这孙子三番五次找事儿,我早晚得收拾他!” 老马捏着牡丹香烟,凑到鼻尖猛嗅一口,眼睛眯成了缝:“好家伙!还是何师傅阔气,这烟搁供销社得凭票抢!” 他小心翼翼把烟别进胸前口袋,像是藏宝贝似的拍了拍。 小张跟着把烟往工装里一塞,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就是!还是柱哥大方!” 何雨柱笑着推了两人一把:“行了,少贫嘴!赶紧忙你们的去。” 三人挥着手道别,老马和小张走远时还一步三回头,冲他晃悠着口袋里的烟,活像得了糖的小孩。 厂区里飘来的花生油香,混着两人兴奋的笑闹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后厨里蒸腾着热气,刁德一跷着二郎腿斜靠在粮柜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震天响:“哟呵,咱们的大功臣回来了?” 他故意把“功臣”二字咬得极重,嘴角挂着让人作呕的假笑,“捞够了油水,也不惦记惦记老街坊的烂鱼?那阎老头眼泪汪汪画押的样子,啧啧,我见犹怜啊!”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端起搪瓷缸,轻抿一口浓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冷意。 喉结上下滚动咽下茶水后,他慢悠悠起身,活动手腕时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孙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话音未落,刁德一突然杀猪般惨叫起来。 何雨柱动作快如闪电,左手像铁钳般卡住他后颈,猛地往墙上一按,右手握拳如捣蒜般在他后腰连砸三下。 这几下看似凶狠,实则专挑肌肉厚实的地方,疼得刁德一眼前直冒金星,却连块淤青都留不下。 “保卫科!杀人啦!何雨柱打人啦!”刁德一瘫坐在地,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脸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 他连滚带爬从地上撑起身子,趿拉着掉了后跟的布鞋,跌跌撞撞往保卫科方向冲去。 边跑边扯着嗓子嚎叫,工装后襟还沾着后厨地上的油渍,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癞皮狗。 李科长带人冲进来时,何雨柱正悠哉悠哉地用毛巾擦手,搪瓷缸子里飘着浓酽的茶香:“李科长,您可别听他胡说。我俩正讨论榨油技术,他突然腿一软自己摔了。” “你!你血口喷人!”刁德一涨红着脸要扑过来,后腰刚发力就疼得冷汗直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李科长皱着眉头扫视现扬,地上没有血迹,桌椅摆放整齐,连打斗的痕迹都找不到:“证据呢?” “这……这……”刁德一哆嗦着掀起衣角,后腰连道红痕都没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就是打我了!你们得给我做主!” 何雨柱慢悠悠摸出根烟,用火柴“刺啦”一声点燃,烟雾袅袅升起。 他倚着灶台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李科长,我大老远押着三车花生油来回奔波,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正累着呢,哪有闲工夫闹事?” 说着夹着香烟的手指随意指了指门口,“您瞧瞧外头那车辙印,来回路上颠得我后槽牙都发酸。” 他吐了个烟圈,目光轻飘飘扫过瘫在地上的刁德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李科长咳嗽两声,尴尬地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行,既然没事,都散了吧。” 临走前狠狠瞪了眼还在抽泣的刁德一,“以后少整这些没影儿的事儿!” 看着众人走远,何雨柱“砰”地甩上后厨门,反身一把揪住刚爬起来的刁德一。 还没等对方惨叫,他又照着刁德一后腰、大腿等皮厚的地方狠狠来了几下,每一下都带着风声。 刁德一瘫在地上哀嚎,何雨柱却一把抓住他油腻的头发,将人提溜起来:“再敢去告状,你信不信老子天天蹲你家门口,给你套麻袋往死里打,非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刁德一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求饶:“柱哥!柱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哭嚎混着后厨残留的油烟味,活像被踩住脖子的公鸭。 何雨柱嫌恶地甩开手,看着对方连滚带爬躲到墙角,这才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倚在门框上哼起跑调的小曲。 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血红色,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愈发张扬——敢在他兴头上找茬,刁德一这顿暗亏,算是白吃了。 何雨柱把库房签收单折得方方正正,塞进工装内袋,脚步轻快地往办公楼晃悠。 老远瞧见老吴夹着搪瓷缸子从后勤处出来,他扯开嗓子喊:“吴主任!等等我!” 老吴回头见是何雨柱,脸上笑出朵花,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搪瓷缸:“柱子,来得正好!走,去我办公室唠唠!” 说着扯住他胳膊就往楼道里带,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咔咔作响。 办公室门刚关上,老吴就从抽屉里摸出半包大前门,“啪”地拍在桌上:“快说说,这次花生油的事儿办得顺不?” 他拧开搪瓷缸盖,热气裹着茶香腾起,“李副厂长在会上可没少念叨你。” “那必须的!”何雨柱掏出皱巴巴的签收单,在老吴眼前晃了晃,“三辆卡车的货,一斤没少!红星公社的人都夸咱轧钢厂办事地道!” 老吴笑得直拍大腿,搪瓷缸子里的茶叶沫子随着动作溅了出来:“好小子!李副厂长在后勤处例会上专门提了你! 说你最近一贯表现不错,点名道姓表扬,还让后勤处把你列为这季度先进工作者的首要人选!” 他掏出烟袋锅子,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崭新的中华香烟,抽出一根塞到何雨柱手里:“尝尝这个!托关系才弄到的好货,一般人可抽不着!” 何雨柱挑眉接过,指尖摩挲着烟身精致的包装,利落地用火柴点燃。 青烟袅袅升起时,他惬意地眯起眼,吐出个漂亮的烟圈:“要说还得是您路子广!我这点跑腿的功劳,跟您比起来可差远了!” 他瞥见老吴袖口沾着的蓝墨水,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今儿碰见件荒唐事儿—— 那刁德一非说我揍他,还跑去保卫科告状。可等李科长带人来查,他身上连个红印子都找不着,您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老吴吧嗒着烟袋,吐了个烟圈:“那小子就爱搞小动作。别往心里去,等评先进的时候,看我不把他压得死死的!” 他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干,以后有好事儿,第一个想着你!”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何雨柱哼着曲儿往回走。 路过宣传栏时,他特意停下脚步——等下次贴光荣榜,准有自己的名字! 第213章 鱼粮纠纷起风波,铁拳震慑四合院 何雨柱哼着小曲推着二八大杠刚碾过门槛,车铃还没响,就见阎埠贵佝偻着背从门洞里窜出来。 镜片后的小眼睛泛红:“柱子!你可算回来了!九斤鱼才换十三斤棒子面,这不是剜我心头肉吗!”说着说着,枯瘦的手直哆嗦。 三大妈“哐当”把搓衣板往井台一放,水花溅湿半截围裙:“可不是!老阎在院里转了一晌午,饭都没吃!” 何雨柱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三大爷,厂里临时安排我押车去红星公社,实在走不开。不过您放心——” 他突然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狠笑,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那刁德一那孙子被我收拾惨了!我直接把他按在墙上,揍得他哭爹喊娘!” 话音未落,西厢房“砰”地撞开,阎解成冲了出来。 他三步并两步戳到何雨柱跟前,食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傻柱!我家鱼换亏了,你今天必须赔——” 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暴起,单手抄起阎解成的后颈。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阎解成整个人被单手拎得双脚离地,像只垂死挣扎的鸭子般疯狂乱蹬。 衬衫布料被扯得“刺啦”作响,领口处瞬间绽开裂口,狼狈不堪。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 何雨柱另一只手“啪啪”两记耳光甩在后脑勺,打得阎解成耳际嗡嗡响,怒喝道:“在院里跟你柱爷撒野?敢对老子指指点点的,反了你了!” “放开我!”阎解成涨红着脸挣扎,“你凭什么打人!我去派出所告……” 话没说完,何雨柱猛地松手,阎解成摔在泥地里。 何雨柱沾着泥的布鞋“啪”地踩上他的脸,故意碾了碾鞋底,嗤笑道:“告?你试试!就这点伤,连轻微伤都够不上,去派出所顶多赔你五毛钱!” 这动作看似随意,却把人尊严踩进泥里,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使不得使不得!”阎埠贵急得眼镜都歪了,三大妈也冲上来拽何雨柱胳膊。 何雨柱这才松开了踩在阎解成脸上的脚,沾着泥的鞋底离开时还故意碾了碾。 阎解成从泥里爬起来,头发糊着草屑,一边咳嗽一边指着何雨柱跳脚:“你等着!我早晚带人收拾你!” 何雨柱突然上前半步,吓得阎解成跌坐在墙根。 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两根甩给围观邻居,火柴“刺啦”点燃:“三大爷,看您面子我不跟他计较。” 吐出的烟圈笼罩住阎解成惨白的脸,“小子,再敢嘴硬,我把你扔粪坑泡三天!” 三大妈急得直捶大腿,脸上的笑意瞬间转为惊慌:“柱子,解成他还年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计较!” 阎埠贵赔着笑,脸上肌肉僵硬地扯出个难看的弧度,一边帮腔:“就是就是!小孩子口无遮拦,你消消气!” 阎解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何雨柱瞪得缩着脖子。 他不情不愿地吐了口泥,嘟囔着往厢房走,腿肚子却还在微微发抖。 路过门板时,他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却没敢回头看,影子被夕阳拉长,随着他加快的脚步,慌乱地摇晃着消失在门后。 院里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张大爷咂着旱烟袋直摇头:“乖乖,傻柱这力气也太大了!单手就把一米八的阎解成给拎起来了,跟拎袋面似的!” 李婶子抱着孩子凑到旁边,嘴里啧啧有声:“解成也是,院里这么多街坊,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傻柱,这不自讨苦吃吗?” 王麻子蹲在墙根,“这两天解成气不顺呢!老阎头好不容易给解成在街道办申请的倒座房,眼瞅着要到手了,结果被街道办给了庄家。 这下好了,解成想结婚连婚房都没着落,能不憋屈嘛!” 人群里响起一阵哄笑,原来是几个半大孩子跟着学何雨柱拎人的动作,逗得旁边大人直乐。 赵大妈踮着脚往这边张望,压低声音跟老姐妹嘀咕:“要说傻柱也真是暴脾气,这要把人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话刚说完,就被刘大爷怼了回去:“柱子下手有分寸!就他那力气,要是打实了,阎解成不死也得脱层皮。” 议论声此起彼伏,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把四合院的暮色都搅得热闹起来。 院里还弥漫着火药味,倒座房的庄嫂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扯了扯丈夫大庄的衣角:“何师傅这手劲儿,跟拎小鸡崽子似的!” 大庄搓着粗糙的手掌直乐呵,脸上的胡茬都跟着抖:“可不是!解成那小子平时横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今儿可算栽了!” 何雨柱掸了掸裤腿的灰,摸出半包烟抛过去:“嗨!这小子嘴欠该收拾。我刚才听说他家今天堵着你们家门口骂街了?” 庄嫂气呼呼地拍了下大腿:“可不是!就因为街道办把倒座房分给我们,就过来指桑骂槐,说我们抢了阎家的房产!” 大庄接过烟点上,猛吸一口又吐出来:“要不是看在都住一个院的份上,早跟他干仗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跟这种人客气啥?下次再敢找你们麻烦,吱一声!我柱子别的没有,拳头管够!” 他故意晃了晃砂锅大的拳头,吓得路过的小丫头赶紧躲到大人身后。 庄嫂笑得直抹眼泪:“有何师傅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踏实了!” 正说着,中院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尖嗓门:“傻柱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雨柱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腔调,立刻挑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贾张氏!要不你也来试试我这五毛钱的拳头?” 院里瞬间炸开了锅,大人们笑得前仰后合;躲在槐树后的孩子们也跟着起哄,奶声奶气地学舌:“五毛钱!五毛钱!” 贾张氏还想叉腰回嘴,秦淮茹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拉住她的胳膊:“妈!您可别惹柱子!” 贾张氏被拽得趔趄了一下,仍旧梗着脖子嚷嚷:“他还敢打老婆子不成?”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万一他盯上东旭呢?东旭可是咱家的顶梁柱,要是被他打伤了,咱家往后不得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这才脸色一变,嘴里还嘟嘟囔囔骂着,却到底被秦淮茹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屋。 大庄满脸敬佩,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轧钢厂的大厨,几千号人的饭食都归您管!这手艺和力气,整个院里没第二人比得上!” 庄嫂也跟着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叹:“就是就是,怪不得刚才拎解成跟拎小鸡似的,敢情是颠大勺练出来的功夫!” 何雨柱被夸得心里美滋滋,摸出烟盒给大庄递上烟,爽朗笑道:“过奖了!都是混口饭吃。以后院里有啥事儿,招呼一声!” 夕阳把四合院的影子越拉越长,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屋里走,身后还飘来庄嫂的笑声:“何师傅这威风劲儿,简直是咱院里的定海神针!” 他回头冲两人摆摆手,车铃铛“叮铃”一声脆响,惊得屋檐下的鸽子扑棱棱飞起,翅膀扑扇的声音混着院里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在暮色里传得老远老远。 第214章 羊肉飘香四合院,几家欢喜几家馋 一股带着独特膻香与醇厚肉香交织的气味就猛地撞进鼻尖——这是炖羊肉特有的香气! 他抬头一瞧,老爷子何大清正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铁锅铲碰着锅沿叮当响。 琥珀色的汤汁在铁锅里咕嘟咕嘟冒起泡泡,肥瘦相间的羊肉块裹着红亮的酱汁在汤汁里欢快地翻跟头。 鲜嫩的羊肉纤维吸饱了浓郁的汤汁,混着新切的翠绿葱花,热气裹挟着羊肉的鲜香直往人鼻孔里钻。 “老爷子!您这手艺是越来越绝了,隔着三条街都能把人馋过来!”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鞋跟还没站稳就扯开嗓子夸。 扎着双麻花辫的雨水蹦跶着凑过来,辫梢的红头绳晃得欢快:“哥!这锅肉里还有我和晓娥姐的功劳呢!” “你们帮着干嘛了?难不成把萝卜雕成花了?” 何雨柱挑眉,伸手想揉妹妹脑袋,被雨水灵巧躲开。 “我们帮着拔了好几根水灵灵的萝卜!还洗得干干净净!” 雨水叉着腰,双眼亮晶晶,透着股藏不住的得意劲儿。 何雨柱刚把自行车靠墙支好,于冬梅和于莉就跟着进了中院。 一听雨水的话,两人当扬笑得直不起腰,前俯后仰的模样,连带着鬓角的碎发都跟着乱颤。 何雨柱余光瞥见娄晓娥倚在门框上,目光黏在自己身上都挪不开。 他挠挠后脑勺,耳尖发烫:“晓娥,待会留下来吃晚饭,管饱。” 娄晓娥脸颊“腾”地红透,咬着嘴唇轻声应:“等我一会,我家里还藏着两瓶上好的红酒呢,我去拿过来!” 说完转身就跑,蓝布裙摆扬起的风里,还带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 后院屋里,许大茂歪躺在床上,翘着的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晃着。 突然听见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探身往窗外一瞅,正看见娄晓娥风风火火往家跑。 “娥子!你跑什么呢?”许大茂鞋都顾不上穿,趿拉着鞋就冲到门口,伸长脖子急切问道。 “傻柱请我吃饭,我拿两瓶红酒助助兴!” 她冲进里屋,一把拉开雕花柜子,踮着脚扒住顶层的木盒。 指节叩开铜锁瞬间,藏了许久的进口红酒泛着暗红光泽。她利落地夹起两瓶,裙摆飞扬着跨过门槛。 “那可是从你娘家带回来的进口红酒!我藏了半年都没舍得开瓶!”许大茂急得直拍大腿。 “不就是两瓶酒么?磨磨唧唧的!”娄晓娥在门口刹住脚,回头白他一眼,“我走了哈!” “那我呢?我晚饭怎么办?”许大茂扯着嗓子喊。 “早上剩的油饼油条,就着咸菜接着啃呗!” 娄晓娥的声音混着院里此起彼伏的笑声,飘得老远。 许大茂张着嘴杵在原地,活像被霜打蔫的茄子,许大茂听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没良心的!” 贾家屋里,棒梗抽动鼻子追着肉香打转,喉咙上下滚动着拽住贾张氏衣角:“奶奶!我想吃肉!这味儿勾得我嗓子眼儿直冒酸水!” 贾张氏拍开孙子的手,干瘪的嘴唇撇得老长,不自觉地狠狠吸溜了一下口水——她也被那勾人的香气馋得不轻。 “想屁吃呢!咱家那几张肉票,刚领到手一顿就吃没了!你爹那点工资,连黑市门槛都摸不着!” 她狠狠剜了眼飘来羊肉香的方向,抓起窝头往孙子手里一塞:“就着羊肉香味啃窝头得了,省得糟蹋粮食!” 正说着,贾东旭夹着饭盒推门进来,工装还沾着车间的机油味。 他把饭盒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笑一声:“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我就去找一大爷开全院大会!何家隔三差五的大鱼大肉,也该接济一下老邻居了!” 贾张氏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精光,枯瘦的手指攥得咯吱响:“对!到时候咱们家可就熬出头了!” 棒梗蹦起来抱住贾张氏脖子,口水差点滴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奶奶到时候我要顿顿吃红烧肉!还得是傻柱亲手烧的!肥油滋啦冒的那种!” 贾张氏满脸褶子笑成菊花,摸着孙子脑袋直夸:“我们家棒梗打小就聪明!将来指定天天让傻柱给我们家炖肉!” 隔壁佟志刚把公文包往八仙桌上一放,就凑到正在叠衣服的文丽身边:“老婆,大清叔又喊咱们去吃饭,空着手去多不好意思,带点啥合适啊?” 文丽手指突然一顿,眼睛亮晶晶地从衣柜里抬起头:“你不是收着瓶同学送的泸州老窖吗?正好带上!”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快起来:“对了,上次大清叔不是念叨让你辅导雨水数学?你高中那些手抄笔记还收在樟木箱底吧?搬家时你抱着箱子不肯撒手呢!” “嘿!还是我老婆机灵!”佟志一拍大腿,从床底摸出个红绸包着的酒瓶,又翻出几本边角卷起的笔记本。 他笑得眼睛眯成缝,得意地炫耀道:“我跟你说,当年我数学可是年级第一,高考差点满分!雨水见了这宝贝,指定得感谢我!” 院外突然传来车铃声,夹杂着一男一女的说笑声。 佟志伸头望去,就见堂妹佟丽雅推着自行车,和刘光天并肩走来。 她扎着利落的麻花辫,乌黑的秀发在夕阳下泛着光泽,浅蓝棉布衬衫浆洗得笔挺。 藏青布裙下修长的双腿随着步伐轻晃,白球鞋沾着细碎尘土。 巴掌大的脸蛋皮肤白皙,眉眼弯弯带着笑意,胸前的丰满自然的起伏在宽松衬衫下若隐若现,纤细腰肢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摆动。 刘光天眼睛直勾勾盯着佟丽雅,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半步不离地殷勤引路:“这就是新搬来的佟师傅家!姑娘可算找对人了,这院里就数我最熟了!” 佟丽雅礼貌地点头致谢,瞥见迎出来的佟志,连忙举起手中装着麦乳精的网兜:“哥!你们家可真难找,幸亏在院门口遇到这位热心大哥……” “我叫刘光天!我爹是这个院的二大爷。” 刘光天迫不及待往前凑了半步,胸脯挺得老高,掏烟的动作都透着股炫耀劲儿,“以后你在院里有事儿,尽管开口!” 佟志笑着迎上前,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嘿,光天!多亏你带路,改天得请你喝两盅!” 文丽也跟着点头致谢,顺手接过佟丽雅手里的麦乳精:“丽雅快进屋坐,别杵在门口啦!” 刘光天挠着头嘿嘿直笑,眼睛却还黏在佟丽雅身上:“客气啥!都是一个院里的,以后要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 他恋恋不舍地后退两步,冲众人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唠!”说完,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家院子走去。 几人前脚迈进佟志家,佟丽雅后脚就快步走到摇篮边,眼睛亮晶晶地抱起酣睡的佟燕妮:“哎哟我的小宝贝!燕妮越长越可爱了,有没有想姑姑呀?” 说着在肉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家伙瞬间被逗醒,她一点都不认生,咯咯笑着挥起小手,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什么味儿这么香?”佟丽雅抽动鼻尖,循着香气张望。 文丽一边整理桌上的笔记本,一边笑着解释:“对门何师傅家飘来的!他家和我们沾亲带故,特意邀咱们一块吃晚饭,还点名让我喊上你呢。” 她凑近压低声音,“这位何师傅可不简单,在四九城的大厨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敢情好!”佟丽雅眼睛弯成月牙,轻轻颠着怀里的孩子,“今天看来是有口福了!” 何家小厨房里飘着羊肉香。 何雨柱瞅着灶台上的铁锅,扭头问正在切葱花的何大清:“老爷子,您这羊肉从哪儿弄来的?现在肉票比金子还金贵呢!” 何大清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搁,笑着擦了擦手:“你张师伯去乡下办事,我们几个师兄弟凑份子买了只小羊羔。我运气好,分了两条羊腿!” 于莉蹲在灶台边添柴火,闻言抬头问道:“爹,现在乡下还能自己养羊?不怕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 何大清往铁锅里撒了把盐,摇头叹气:“看地方政策呗!有些地方自留地多,睁只眼闭只眼就让养了。” 他顿了顿,望着锅里翻滚的羊肉,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今年年成不太好,连羊都没草料吃,农户也是没办法,不然谁舍得卖小羊羔啊!” 何雨柱瞅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羊肉,笑嘻嘻地打趣:“羊羔肉就是好,鲜嫩无比!要不是搞到这羊腿,今天怕是得宰咱家那两只白兔待客了。” “不行!不许杀兔兔!”雨水急得直跺脚,小脸蛋涨得通红,“我每天都给它们拔草,要一直养着!” 何雨柱伸手揉乱妹妹的辫子,故意逗她:“那是你没尝过老爷子做的干锅兔!麻辣鲜香,保准让你一边抹眼泪,一边扒拉三大碗米饭!” “嫂子!你看我哥又欺负我!”雨水躲到于莉身后告状。 于莉戳了戳何雨柱的肩膀,娇嗔道:“你这当哥的没个正形,就知道逗你妹!” 于冬梅端着刚洗好的菜盘从厨房门口探出身,眼角笑出弯弯的褶子,用沾满水珠的手指点了点何雨柱:“柱子,不许欺负雨水!” 她把菜盘往灶台轻轻一放,冲雨水张开手臂:“来姐这儿,柱子要是敢动你的兔子,我抄家伙收拾他!” 雨水一听,立马从于莉身后蹦出来,仰着脑袋冲何雨柱做了个鬼脸,小辫子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哥你听见没!冬梅姐和嫂子都帮我!看你还敢不敢打兔兔的主意!” 何雨柱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睛笑成了两条缝:“行行行!算你们厉害!不过等哪天你馋肉吃了,可别偷偷来求哥给你做啊!” 说着还故意咂咂嘴,逗得屋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夕阳把四合院染成暖橘色,何家灶台上的羊肉炖得愈发浓香,咕嘟声混着院里的谈笑声飘得老远。 第215章 院里飘酒香,灶火映欢颜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许大茂藏在柜子最里头,藏了大半年都没舍得喝,今天可算便宜你们了!” 于莉凑过去,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的烫金花纹,眼睛亮晶晶的:“这玻璃瓶摸着都比咱们平时喝的白酒瓶讲究!我还没喝过红酒呢,今天可要好好开开洋荤!” 她刚要伸手去拿,何雨柱眼疾手快把酒瓶挪开:“你现在可不能喝酒,可别让咱儿子在你肚子里天天像醉猫似的,这像话嘛!” “哼!就会拿孩子压我!”于莉鼓起腮帮子,却忍不住摸摸小腹,嘴角漾起温柔笑意。 于冬梅见状,笑着从旁插话,伸手轻轻点了点于莉的额头:“柱子说得对,我可没听说过谁家孕妇还喝酒的。你就乖乖听话,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想怎么喝都行!” “冬梅说得在理!”何大清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从灶台边探出身来,“现在啊,你和肚子里的娃娃才是头等大事。想喝酒啊,等喝满月酒时让你敞开了喝!” 说着,他朝铁锅里撒了把香菜,热气裹着羊肉香腾地窜起来,“快别惦记酒了,尝尝你爸炖的羊肉,保准比红酒还解馋!” 于莉脸颊微红,摆摆手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啥时候去医院确诊了再说!” 何雨柱凑过来,笑着揽住她的肩膀:“下个月咱们上医院那边好好检查一下,到时候结果出来,我高低得摆桌庆祝一下!”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一块钱,塞进雨水手里:“丫头跑快点,去门口供销社买几瓶汽水。给你嫂子拿两瓶常温的,剩下的都要冰镇的!” “知道啦!”雨水把钱攥得紧紧的,辫子一甩就往外跑, 何大清用围裙擦了擦手,冲何雨柱喊道:“柱子,锅里的羊肉收了汁,凉菜也拌好了,饭菜差不多齐活了!你去佟志家把人都请过来,别让人家等着!” 话音刚落,于冬梅和于莉已经一人端着盘菜,往堂屋走去,瓷盘里的麻婆豆腐红亮油润,还在滋滋冒热气。 何雨柱应了声,拍拍裤腿就往外走。 推开佟志家门时,正撞见佟志陪佟丽雅说话,佟志操着一口流利的“川普”,相比之下,佟丽雅的普通话标准多了。 文丽抱着佟燕妮笑着站在一旁,小丫头正抓着妈妈的辫子咯咯直笑。 “佟子,文丽!饭菜好了,快过去吧!” 何雨柱话音未落,佟志就举起手里用油纸包着的酒瓶晃了晃:“早就备好了!特意把压箱底的泸州老窖拿出来,还有我高中的数学笔记,说啥也得给雨水露一手!” 何雨柱闻言,眼角笑出褶子,抬手拍了拍佟志肩膀:“咱这关系,自家人还用这么客气?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是我堂妹丽雅,在文工团工作。” 佟志拉过佟丽雅介绍道,“丽雅,这是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手艺一绝!” 何雨柱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哎呦,佟子还有这么标致的妹妹!往这儿一站,大明星都得比下去!” 佟丽雅唇角漾开一抹浅笑,脊背挺直,落落大方地点头致意:“何师傅过奖了,倒是久闻您的好手艺,改天可得讨教两道拿手菜。” 文丽眉眼含笑:“我们这个堂妹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舞跳得那叫一个绝!” 佟丽雅轻轻摇头,眼中闪过几分谦逊,指尖无意识绞着辫梢:“嫂子又打趣我,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还多亏同事们帮衬。”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何家走,佟志怀里的笔记本边角微微卷起,酒瓶在红绸布里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刚跨进堂屋,热气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八仙桌上摆满菜肴,胡萝卜羊肉汤咕嘟冒泡,麻婆豆腐红亮诱人,鲫鱼豆腐汤泛着奶白。 香菇炖鸡、番茄炒蛋香气四溢,凉拌黄瓜撒着炸花生米,腊肉炒四季豆油亮,红烧青鱼段鱼皮焦脆,满满一桌令人垂涎。 “快坐快坐!”何大清热情招呼着,“今天都是家常菜,管够管饱!” 正说着,雨水喘着粗气冲进堂屋,怀里抱着几瓶汽水,玻璃瓶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哥!汽水买回来了!” 她把汽水往桌上一放,眼睛直勾勾盯着八仙桌上的红烧青鱼段,咽了咽口水。 “来得正好!”何雨柱伸手去够娄晓娥带来的红酒,却在抽屉里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开瓶器。 他挠挠头,突然抄起桌上的筷子,对着红酒木塞“咚”地一捅,木塞“噗”地掉进瓶里。 “得!这样也能喝!”他咧着嘴,拿起酒瓶就往众人碗里倒,暗红的酒液顺着碗沿漫出,在八仙桌上晕开小片酒渍。 娄晓娥见状,哭笑不得地以手扶额:“何雨柱!这可是进口红酒,得先醒酒慢慢品的!你倒好,直接当果汁往碗里灌!” 她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端起盛满红酒的大碗,不以为然地咧咧嘴:“这红酒不就是葡萄汁嘛!就应该大口踩箱喝,扭扭捏捏的哪像老爷们儿!” 说着大大咧咧地碰了碰佟志的碗,“管他什么讲究!今儿高兴,咱们就图个痛快!来,走一个!” 佟志被逗得直乐,也跟着举起碗:“柱子说得在理!甭管洋酒土酒,能喝尽兴就是好酒!” 说罢仰头灌了一大口,喉头被酒气冲得发紧,却仍咧嘴笑道:“我尝着和米酒差不多,就是这回味带着股子酸涩,咽下去还烧得慌!” 话音刚落,文丽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嗔怪地瞥了佟志一眼:“你呀,真是牛嚼牡丹!这上好的红酒得慢慢品,像你们这样大口灌,简直糟蹋了!” 雨水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皱着眉直咂舌:“酸溜溜的,还是汽水好喝!”逗得满桌人哈哈大笑。 院里飘着饭菜香,碰碗声、谈笑声混着汽水“滋滋”的气泡声,在夕阳里闹成一团。 何大清夹起块炖得软烂的羊肉,塞进雨水碗里,看着满堂热闹,眼角笑出了褶子:“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都给我把肚子填饱咯!” 佟志夹起一筷子麻婆豆腐,红油裹着嫩滑的豆腐刚入口,眼睛瞬间亮了:“大清叔,您这手艺绝了!豆腐外酥里嫩,麻辣味直钻后脑勺,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厉害!” 他又狠狠嚼了几下,喉头动了动咽下,忍不住感慨:“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川菜了,这一口下去,浑身都得劲儿!” 说着又往碗里扒拉了两大口米饭,混着豆腐吃得直砸嘴。 文丽尝了口鲫鱼豆腐汤,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这汤炖得奶白奶白的,一点腥味都没有,大清叔您是不是偷偷往里头加了秘方?” 怀里的佟燕妮,肉乎乎的小手还指着汤碗直哼哼。 佟丽雅咬了块红烧青鱼段,鱼皮煎得金黄酥脆,鱼肉却鲜嫩得入口即化。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何师傅,我跟着文工团跑遍各地,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这火候和调味,简直绝了!” 娄晓娥夹起香菇炖鸡,鸡肉吸饱了汤汁,轻轻一扯就脱骨。 她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大清叔,我经常吃鸡肉,不过要说这道菜做得最好的,还得是您!这味道,绝了!” 何大清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聚成了花,拿着锅铲直摆手:“哎呦,你们可别夸了,再夸老头子我都找不着北了!都是些家常做法,合胃口就多吃点!” 他转头给于莉碗里夹了块最大的羊肉,眼角满是笑意:“丫头,你可得多补补!这羊腿肉炖得烂乎,多吃点才有力气。” 于莉眉眼弯成月牙,双手接过碗,声音软糯带着亲昵:“爸,这羊肉炖得酥烂入味,一咬下去连汤汁都要溢出来,香得我直咽口水!” 说着还故意夸张地深吸一口气,逗得满桌人跟着笑起来。 何大清摆摆手,又给闺女雨水添了一筷子菜,饭桌上的热闹劲儿更足了。 第 216章 院中的盘算与嗟叹 院里飘出谈笑声与碗筷轻响,红烧鱼、香菇鸡的香气裹着热气散开,馋得院里的小孩直咽口水。 而贾张氏此刻正蹲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攥着干硬的窝头,眼巴巴地望着何家院腾起的袅袅炊烟,喉间不住地咽着口水。 棒梗馋得直拍桌子,小脸涨得通红:“奶奶,我也要吃肉!何雨柱家的羊肉香得我肚子咕咕叫!我刚吃了两个窝头,这会又饿得慌了!” 贾张氏狠狠剜了眼何家灯火通明的堂屋,把窝头往桌上一摔:“走!咱们找一大爷评理去!” 两人气冲冲推开易中海家的门,八仙桌上摆着一笸箩堆成小山似的白面馒头,一碗颤巍巍的炖蛋泛着油光,旁边两盘素菜格外清爽—— 一碟拍碎的凉拌黄瓜撒着白芝麻,另一盘蒜蓉苋菜红翠相间,鲜嫩的菜叶浸在透亮的汤汁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 桌边放着个喝了大半的二锅头酒瓶,易中海一手端着小酒盅,一手捏着馒头就着炖蛋吃得不亦乐乎。 他时不时仰头灌一口酒,喉结上下滚动间,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 蒸腾的蛋香热气混着醇厚酒香在屋内弥漫,呛得人鼻尖发痒,却又忍不住多吸两口这暖烘烘的烟火气。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枯瘦的手掌用力拍着大腿,扯开嗓子嚎起来:“老易啊!你可得给评评理! 何家这像话吗?三天两头大鱼大肉地显摆,眼里哪有咱们这些穷邻居?” 她喘了口气,越发激动地叫嚷道:“平日里不帮衬也就算了,今儿还请外人来家里摆阔气,这不是存心馋死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嘛!” 她探出脖子,朝着何家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尖着嗓子叫嚷:“他们一顿造那么多肉和酒,糟蹋了多可惜!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连口肉汤都喝不上,以后可怎么长个儿?” 棒梗跟着在旁抹眼泪:“一大爷,我都好久没闻见肉味了……” 易中海放下手里的馒头,眉头皱成个“川”字。 他端起酒杯,浅抿一口酒,喉结微微滚动,而后缓缓开口:“可不是嘛,做人不能太自私。” 话落,他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眼神透着几分严厉:“等何大清回保城,我就召开全院大会,好好跟柱子说道说道,都是一个院里住着,哪能光顾着自己享福?” 正说着,棒梗盯着桌上的白面馒头和油亮炖蛋,不断咽着口水,突然扯着嗓子嚷起来:“奶奶!我刚才就吃了两个窝头没吃饱!” 一大妈闻言皱起眉头,眼底满是无奈,却还是掰下一个馒头塞进他手里,又用小碗舀了些炖蛋。 棒梗一把抓过馒头,就着炖蛋狼吞虎咽,腮帮子鼓得老高,吃得汁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 贾张氏瞧着棒梗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也毫不客气,骨节突出的手直接从笸箩里抓过两个白面馒头,又一把将鸡蛋羹拉到自己面前,抄起勺子就往嘴里扒拉,吃得吧唧作响。 蛋液顺着她嘴角的皱纹往下淌,沾湿了前襟也浑然不觉。 易中海原本还想就着酒再吃两口馒头,此刻却彻底没了胃口。 他狠狠灌了一大口二锅头,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疼,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看着贾家祖孙俩风卷残云的吃相,他心里直犯嘀咕—— 自从傻柱断了接济,这两人三天两头上门打秋风,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瓷碗重重磕在八仙桌上,溅起几滴酒液。 易中海摩挲着小酒盅,目光落在院外何家依旧亮堂的窗户上,暗自盘算:等何大清回保城,说什么也得赶紧召开全院大会! 凭什么自家的口粮要填贾家这个无底洞?要接济,也该是傻柱那小子担着这份责任! 前院,阎家屋内,白炽灯泛着灰白的光晕,昏沉沉地洒在桌上摆着的窝头咸菜上。 阎埠贵戴着老花镜,眯缝着眼睛,用缺了口的搪瓷盘仔细地给大家分好窝头和咸菜。 大人每人两个窝头两根咸菜,年纪较小的阎解旷和阎解娣每人只有一个窝头一根咸菜。 今天阎解放例外只有一个窝头,谁让他早上多吃了一个…… 往常恪守“食不言寝不语”家规的阎家,今晚饭桌前却炸开了锅。 阎埠贵筷子重重敲在碗沿,腌咸菜的汁水溅在儿子衣襟上,忍不住埋怨道:“解成你没事惹傻柱干嘛?” 阎解成把啃得坑坑洼洼的窝头往桌上一扔,粗布褂子蹭得桌面沙沙响:“我今儿气不顺!倒座房本该是咱家的,偏让姓庄那小子捡了便宜!一时上头就……” 三大妈用袖口擦了擦汗,竹编蒲扇摇得飞快:“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和你爹早合计好了,等何大清回保城,就去求傻柱租他家后院空房。” 她瞥了眼满脸懊恼的阎解成,扇子顿了顿,接着道:“凭你爹在院里三大爷的身份,再加上这次用鱼换棒子面的事他心里有愧,没准就能成了!” 说到这儿,三大妈凑近了些,语气带了几分盘算:“到时候有了新房子,给你说个对象不就更有底气了?” 阎解成的脸涨得比咸菜疙瘩还红,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憋出句:“爹你咋不早说!” 阎埠贵推了推歪斜的眼镜,绿豆大的眼睛转得飞快:“我话还没出口,你小子就窜出去找人家晦气!” 话音未落,阎解成抓着窝头的手猛地哆嗦起来,瓷碗里的咸菜被碰得叮当作响。 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爹娘有这盘算,说什么也不会脑子一热去招惹傻柱。 阎解成急得额头上青筋直跳,攥着窝头的指节泛白:“那现在咋办?” 阎埠贵摘下老花镜,用衣角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沉声道:“等傻柱气消了,想办法缓和关系,再去讨这个人情。不过……” 他话锋一转,镜片后的小眼睛微微眯起,“可能性不大,你也知道傻柱这小子记仇得很。实在不行,就只能把我和你妈住的房间再隔个小间了。” “那怎么行!”阎解成“腾”地站起来,带翻了旁边的瓷碗,咸菜滚落在地,“那么挤怎么住人?我看有些人家加了一层做内复式,要不咱们……” “你说得轻巧!”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好几百块!做内复式哪是说弄就能弄的?” 他瞪着眼睛,唾沫星子直飞:“买材料又得搭多少人情?木材、钢材、水泥、沙子、砖头,哪一样是好弄的!现在建材都凭票供应,没门路根本搞不到!” 阎埠贵喘了口气,语气越发严厉:“要不这些钱和材料你出?再说装修怎么也得一个多月,这么长时间咱一家老小住哪?喝西北风去?” 阎解成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爸,我刚当学徒工,哪来的钱……买工位欠您的500块钱还没着落呢,而且您还要跟我算利息……” 阎埠贵冷哼一声,把擦得锃亮的老花镜重新架上鼻梁,绿豆眼死死盯着儿子:“知道没钱还瞎出主意?五百块的债都背着呢,还惦记盖房娶媳妇?” 他伸手戳了戳桌上散落的咸菜,“瞅瞅这日子,要不是你捅娄子,往后能指望傻柱租房子给咱改善改善,现在倒好,全成泡影!” 三大妈见状忙扯了扯老伴衣角,竹扇轻轻拍在阎解成肩头:“你爹也是急昏了头,气话当不得真。” 她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不过话说回来,解成啊,你得抓紧找机会给傻柱赔个不是。他最吃软不吃硬,上门服个软,兴许还有转机。” “赔礼?凭什么!”阎解成梗着脖子嚷嚷,却被阎埠贵一记眼刀瞪得缩了回去。 阎埠贵抓起搪瓷盘狠狠往桌上一掼,咸菜汁溅得满桌都是:“还嘴硬!有本事你把五百块债还上,再把后院房子变出来!” 话音未落,缩在墙角的阎解放突然挺直腰板:“就是!哥你闯祸的时候威风,现在倒好,连累我们全家都要挤着住!” “你个小兔崽子!”阎解成抄起板凳就要扑过去,被三大妈眼疾手快拦住。 她把竹扇狠狠敲在两个儿子肩上:“都反了天了!家里吵得鸡飞狗跳,外头听了笑话!” 转头朝阎埠贵使眼色,“老头子,发这么大火伤身子,当务之急是想办法——” 阎埠贵叹了口气,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一团:“眼下也只有找一大爷想想办法了。一大爷在院里说话有分量,要是他肯出面说和,没准傻柱能松口。” 他伸手扶了扶歪斜的老花镜,眼神里难得露出几分无奈。 三大妈一听,急得竹扇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焦急,赶忙推了推老伴:“老头子,那你赶紧过去!” 说着又朝门外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催促,“趁着一大爷还没歇下,和他讨个主意。” 她攥着老伴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要是能借着一大爷的面子租到房子,往后咱家日子也能喘口气!再这么挤下去,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阎埠贵抓起桌上皱巴巴的汗巾,胡乱擦了把脸就要往外走。 刚到门口,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几个孩子,厉声叮嘱:“解成、解放,你们带着弟妹回屋待着,别出来瞎晃悠!” 夜色里,阎埠贵的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沙沙”声。 远远瞧见易中海家虚掩的门扉透出暖黄灯光,炖蛋香气混着二锅头的辛辣味飘了出来。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指节悬在门框上发颤,终究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屋内蒸腾的热气裹着酒气扑面而来。八仙桌前,贾张氏和棒梗吃得正香。 棒梗腮帮子鼓得老高,油渍顺着嘴角滴在衣襟上,正抓着半个馒头猛蘸碗里剩下的炖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贾张氏则一手攥着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另一只手的勺子在鸡蛋羹碗里快速扒拉。 她连沾在碗壁上的蛋液都要用舌头舔干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这炖蛋可真香……” 说话间,几粒蛋花随着唾沫星子喷溅在桌面上。 阎埠贵看着这狼藉的吃相,目光扫过被占去大半的饭桌,喉结滚动两下,赔着笑往八仙桌凑了两步,声音不自觉发虚:“一大爷,我……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第217章 四合院里的各种盘算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恳切:“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您看能不能帮着说说,让傻柱把后院的房子租给我们?” 他搓着手,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您在院里说话最有分量,傻柱总不能驳您的面子吧?” “租房子?”贾张氏“噗”地吐出嘴里的蛋花,一把将吃空的鸡蛋羹碗推到桌角。 “老易,我可跟你说,这事儿得先紧着我们家!” 她一把揽过还在啃馒头的棒梗,“你瞅瞅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啃窝头,傻柱倒好,顿顿大鱼大肉!”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笸箩里的馒头屑簌簌往下掉,“我就一句话,不但要让傻柱每月接济我们家二十斤粮票,还要……” “还要让他把东厢房腾出来给我们家住!”棒梗突然插嘴,满嘴的馒头渣喷在易中海刚斟满的酒杯里。 易中海盯着泛着馒头渣的酒液,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气冲上脑门,把这些日子被何大清驳面子的憋屈全勾了起来。 “够了!”他重重砸下酒杯,震得桌上的白面馒头都跳了起来,“这个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阎埠贵眼睛一亮,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说啊!一大爷您是全院的主心骨,可不能让他这么目无尊长!” “对!”贾张氏抹了把嘴角的蛋液,“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傻柱每月都给我们家送肉送白面,现在倒好,连正眼都不瞧我们!这不是翅膀硬了就忘本吗?” 易中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盘算着要是能借着这事儿收拾傻柱,既能让贾家不再来蹭吃蹭喝,又能重新立起自己在院里的威风。 “等何大清一离开,我就召开全院大会!”他一拍桌子,“到时候让全院评评理,看看傻柱到底该不该接济贾家,该不该把房子让出来!” “好!就这么办!”阎埠贵激动得声音都尖了,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 压低声音道,“我回去就联络几个老街坊,到时候在大会上给您撑扬子!到时候让傻柱把东厢房借给贾家住,后院房子归我们家。” 说罢,他搓着双手嘿嘿笑起来,而在旁人看不见的暗处,藏着他更深的盘算——有了易中海出马,阎埠贵打算连租金都省了! 贾张氏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每个月让傻柱接济我们家二十斤粮票、半斤肉票,逢年过节再得两只鸡……” 棒梗见大人说得热闹,又偷偷摸了个馒头塞进怀里。 易中海望着窗外何家依旧亮着的灯火,冷笑一声。 瓷碗被他攥得咯咯作响,心里暗自较劲:何雨柱,这次看你怎么躲!只要何大清一离开,这四合院还得按我的规矩来! 后院许大茂家,白炽灯泛着柔和的浅白光晕,在风里轻轻摇晃,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暖色。 八仙桌上摆着一盘油亮的油炸花生米,另一盘胡萝卜白菜烩着金黄酥脆的猪油渣,油花裹着菜叶泛着诱人的光泽。 许大茂穿着崭新的蓝布衫,面前摆着两个暄软的白面馒头,时不时掰下一块就着酒吃。 贾东旭却缩在凳子上,面前盘子里堆着早上掉过泥地的油条油饼,他却不嫌弃正狼吞虎咽着,油渍顺着下巴直往下淌。 “呸!”许大茂把嚼碎的花生米吐在地上,眉头拧成一团,“傻柱那孙子就是个暴力狂!三天两头找碴儿揍我一顿,下脚还专往要命的地方踹!” 他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狰狞的疤痕泛着青白,又狠狠撸起袖子,小臂上的旧伤交错如蜈蚣,“你瞅瞅,这是人干的事儿?这孙子还喜欢踢裆,每次都往死里招呼!” 贾东旭顾不上搭话,囫囵吞下最后半根油条,油渍蹭得满脸都是。 他抓起粗瓷碗灌了口散酒,辣得直哈气:“可不是!他结婚前还每月给我们家送肉送粮,现在倒好,连个窝头渣都舍不得给!” 说到这儿,他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花生米蹦起来,“我媳妇天天带着孩子喝稀粥,他倒好,顿顿大鱼大肉!” 许大茂夹起块油汪汪的白菜,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东旭啊,傻柱以前为啥接济你们家,你心里能没数?” 他故意拖长尾音,挤眉弄眼地瞟向贾东旭,“那会儿他三天两头往你家跑,安的什么心思院子里谁不知道!”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恼羞成怒。 他又猛灌一口酒,喉结剧烈滚动:“我能不知道?他不就惦记我媳妇长得俊!” 他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过也就是过过眼瘾,秦淮茹又没真跟他咋地,多看两眼能咋?” “啧啧啧,”许大茂凑上前,压低声音,眼神里透着猥琐,“东旭,你可别把人想太单纯。孤男寡女的,谁知道关起门来……” “不可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秦淮茹不是那种人!再说傻柱那小子,色大胆小,绝干不出这种事!” 贾东旭突然心虚地四下张望,见没人偷听才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凑到许大茂耳边,“不瞒你说,一大爷早跟我们合计好了!等何大清回保城,就开全院大会!” 他攥紧拳头,脸上露出狠色,“到时候让傻柱当着全院的面给个说法,凭啥有钱自己花,不管院里老弱病残?” 许大茂眼睛瞬间亮得像狼,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真的?!” 他激动得声音发颤,“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机会收拾他!到时候我也上台控诉,让全院都知道他傻柱是个什么德行!”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哼,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在院里横着走!” 两人越说越兴奋,桌上的酒壶见了底。 夜风卷着槐树叶子扑进窗户,混着猪油渣的香气,把满肚子的算计和怨气,都裹进了浓稠的夜色里。 刘海中家屋内,老式收音机正沙沙地播着国家大事,白炽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随着说话声晃来晃去。 他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小酒盅,右手夹起金黄焦脆的煎鸡蛋咬了一口,油星子溅在前襟上。 二大妈坐在边上,给两个儿子分窝头,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眼巴巴地盯着爹身前的酒菜,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光天光福,傻柱让你们帮一大妈重新弄块青石板,弄好了没有?” 刘海中咂摸着小酒,突然开口问道,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转了转。 刘光天慌忙咽下嘴里的窝头,拍着胸脯说:“爹,我们下午就弄好了!一大妈还塞给我们俩水果糖,直夸我们办事利索呢!” 一旁的刘光福跟着猛点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刘海中“啪”地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你们两个傻小子,这事就是办给傻柱看的!” 他扯着嗓子教训道,唾沫星子喷在茄子盘里,“没脑子的东西!现在傻柱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今天我徒弟偷偷告诉我,后勤处开会,李副厂长指名道姓表扬傻柱!” 二大妈一听,手里掰窝头的动作顿了顿,酸溜溜地说:“不就是会炒两个菜吗?有啥了不起的!当家的你在车间也是技术骨干……” “你懂什么!”刘海中瞪了老伴一眼,抓起两合面馒头狠狠咬了一口,“现在厂里都在传,傻柱要被提拔成食堂副主任了!他要是当了官,以后在院里说话更硬气!” 他压低声音说,“最近贾张氏总往一大爷屋里跑,八成是在合计收拾傻柱的事儿,咱们得提前站队!” 二大妈攥着半块窝头,眉头拧成个疙瘩:“当家的,那咱家到底站哪头?总不能两头都不挨着吧?” 刘海中“滋溜”灌下半盅酒,喉结上下滚动时带出一声闷哼:“反正不能沾易中海那头!” 他抹了把嘴,眼睛闪过一丝阴鸷,“那孙子在院子里只手遮天惯了,害得我这个二大爷在院子里没威信!” 说着,他重重一拍桌子,震得碟子里的花生米都蹦了起来。 刘光天立刻凑上前,狗腿地给父亲满上酒:“爹您说得对!易中海就会拉帮结派!” 他咬了口窝头,腮帮子鼓得老高,“要我说,咱就跟傻柱示好!等他当了官,在厂里也能照应我们!” 刘光福怯生生地插了句:“可……可贾张氏和阎埠贵都站易中海那边,万一他们……” 话音未落,就被刘海中瞪得缩了回去。 “你懂个屁!”刘海中抓起筷子戳向半空,“傻柱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易中海那帮人翻不起浪!” 刘光天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刘光福一脚。 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脑袋点得像捣蒜:“高!实在是高!姜还是老的辣,爹拿主意的事还得靠您!” 余光瞥见刘海中紧绷的脸稍有缓和,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光福这榆木脑袋,差点把好不容易哄顺的老爹点炸了,到时候他挨揍我也要吃瓜落,这倒霉弟弟真不让人省心! 第218章 何家的热闹聚会 文丽见状,立刻将佟燕妮交给佟志,裙摆一扬就凑了过去:“我来搭把手!我在家收拾惯了,保证比你们还利落!” 佟丽雅赶忙起身,笑着接过于莉手里的盘子:“我来搭把手。” 娄晓娥已经扯过抹布擦桌子,动作麻利带风:“让我来!以前哪碰过这些,今儿就当找乐子!” 娄晓娥把围裙系得俏皮,往水池里倒着胰子粉时,突然兴奋地压低声音:“哎哎,告诉你们个好消息! 国庆节要放《五朵金花》!听说里头白族姑娘的衣裳,都是拿真丝线绣的,漂亮得不得了!” 文丽眼睛瞬间瞪圆,手里搓着的碗差点滑进水里:“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她凑到娄晓娥跟前,鼻尖都快贴上对方的脸。 娄晓娥被逗得直往后躲,笑骂着推开她:“哎哟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许大茂不是放映员嘛,前两天听电影发行站的老李头说漏了嘴。” 她甩了甩沾着水珠的手,故意拖长语调:“听说里头还有金花和阿鹏对歌的桥段,可热闹了!” “真的?!”于莉攥着抹布凑过来,眼睛亮得像点了灯,“我最爱看对歌的戏,前年看《天仙配》,七仙女和董永对唱那段,我在家学了好久!” 于冬梅擦着手从灶台边探出头:“就是票不好弄,上次厂里放《上甘岭》,我排了三小时队才抢到一张。” 佟丽雅轻轻绞着围裙带子,眼里满是向往:“文工团里排舞也常参考电影造型,这次的白族服饰说不定能取取经。” 话落又叹口气:“就怕到时候一票难求。” “这事儿包我身上!”娄晓娥胸脯拍得震天响,胰子粉泡沫沾在围裙上也顾不上。 “我公公就在大华电影院当放映员,离南锣鼓巷没多远,别说几张票,就是前排的座,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儿!” 娄晓娥冲众人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块花手绢潇洒一甩。 “而且你们不知道,大华电影院是咱四九城头一家装冷气的电影院! 三伏天进去,那凉气‘飕’地一下就裹上来,比吃十根冰棍都舒坦!等我消息,保准让咱们姐妹坐一块儿!” “晓娥你真好!”文丽一把搂住娄晓娥的脖子,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等拿到票,我给你绣个最新款的帕子!” 于莉也跟着起哄:“我让柱子做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鱼炸得金黄酥脆,浇上酸甜透亮的酱汁,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娄晓娥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于莉的手,笑得眉眼弯弯:“那可说定了!我现在就开始盼着松鼠鳜鱼了!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们姐妹必须再好好聚一顿!” 她重重握了握于莉的手,“一言为定哈!” 几人笑作一团,水池里的胰子粉泡泡随着笑声炸开,混着窗外飘来的槐花香,把小小的厨房填得满满当当。 她们聊得热火朝天,从电影里的时髦穿搭聊到友谊商店新到的稀罕布料。 文丽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听厂里会计说,友谊商店刚到了批进口的花布,薄得像蝉翼,颜色鲜亮得能晃瞎眼!” 佟丽雅立刻来了兴致,扯着她的胳膊追问:“是不是就是那种叫‘的确良’的料子?听说穿着又挺括又凉快,在外国可时兴了!” 于冬梅凑过来,好奇地比划:“那得多少钱一米啊?咱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不?” 娄晓娥擦着湿漉漉的手凑过来,指尖沾着的胰子粉簌簌往下掉:“可别想太容易! 友谊商店那门槛高着呢,得有侨汇券或者外汇券,还得揣着护照、专家证明这类相关证件才能进。”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艳羡:“我家隔壁住着个归国华侨,人家每次去都得把证件和侨汇券叠得整整齐齐揣口袋里,跟揣着宝贝似的! 凭侨汇券能买到进口罐头、的确良布料,咱普通老百姓拿人民币,站门口都进不去!” 说完,她撇撇嘴,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不过听说有些门道——要是认识里头的售货员,说不定能偷偷匀点紧俏货出来,就是价钱……” 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比外头翻个倍都不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连水池里的碗碟碰撞声都跟着热闹起来。 堂屋里,佟志正像献宝似的捧着笔记本,在雨水面前晃悠:“雨水妹子,看看哥给你准备了啥! 上次我听大清叔说你数学不好,多看看我的笔记,我高中数学可好了,经常拿第一!” 笔记本边角卷起,泛黄的纸页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批注。 雨水盯着那本笔记,小脸皱成一团,心里直犯嘀咕:好不容易有这么多姐妹能一起玩,现在又要学习? 何雨柱瞅见妹妹苦哈哈的表情,故意坏笑着撞了撞佟志:“得嘞,佟子,你这是要把我妹妹培养成女状元啊!”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雨水这两天有点玩疯了,早把之前立志上大学、逃离四合院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了。 从前心心念念靠学习改变处境,如今老爹和自己宠着她,嫂子于莉待她亲昵。 又添了出手大方的闺蜜娄晓娥,带着她看电影、聊时髦玩意儿,雨水早就乐不思蜀,满脑子都是玩乐了。 话音未落,他又转身捏了捏雨水的脸,眼底藏着笑意:“还不谢谢佟大哥?好好学。 等你高二暑假考出个好成绩,哥带你去天津好好逛逛!带你尝尝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再去吃海鲜,看大海!” “哥真哒?”雨水眼睛瞬间亮得像装了星星,一下子跳起来,辫子跟着晃个不停。 何雨柱笑着刮了下雨水的鼻子:“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雨水歪着头,眼神带着几分狡黠的迟疑,嘟囔道:“最近是没骗……不过以前,你老把我藏的水果糖、桂花糕,偷偷送给秦淮茹家!” 话落,周围的气氛忽地变得微妙,她还没意识到,已经戳中了往日藏在四合院里的敏感旧事。 何雨柱感觉后背发凉,偷瞄了眼媳妇于莉。只见于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里还攥着洗碗布,水珠顺着指尖往下滴。 他慌忙转身,轻轻拍了下雨水的小脑瓜,干笑道:“哥对你这么好,你搁这给哥玩背刺?” 雨水吐了吐舌头,赶紧抱着佟志的笔记本跑开,嘴里喊着:“谢谢佟子哥” 佟志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掏出烟递给何雨柱:“柱子,你这妹妹古灵精怪的,以后指定有出息!” 何雨柱接过烟,苦笑着摇头:“出息啥呀,再玩下去,考大学都悬!” 两人靠着墙根点上烟,烟雾缭绕中,看着厨房里姐妹们说说笑笑的身影,四合院的夜晚格外温馨。 第219 章 月光下的书声茶语 何大清攥着烟袋慢悠悠起身,背着手往后院晃:“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去后头遛弯消食了。” 雨水赶忙上前扶他,一群人齐刷刷起身道别,声儿大得惊飞了房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对不住各位,家里没茶叶了,凑合喝点白开水——” 话没说完,娄晓娥已经蹦起来:“多大点事儿!我家有上好的茉莉花茶,香得能把魂儿勾走!” 说着甩了甩花手绢,风风火火往后院跑去。 娄晓娥家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醉醺醺的叫嚷声。 她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只见许大茂满脸通红,歪歪斜斜地拍着桌子,扯着破锣嗓子喊:“就傻柱那熊样,我随便使个绊子,他就得趴地上啃泥!” 一旁的贾东旭瘫在椅子上,眼神迷离,酒碗在手里晃得酒水乱洒。 跟着打酒嗝附和:“可不咋的!见着我他大气都不敢喘,上次我故意把他炒的菜打翻在地上,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人说话舌头都捋不直,说到得意处,还互相搂着肩膀,笑得前仰后合,连娄晓娥进门都没察觉。 “许大茂!贾东旭!”娄晓娥突然叉腰大喝,吓得两人一激灵。 许大茂手里的酒碗“当啷”摔在地上,贾东旭更是脸色惨白,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娄晓娥冷笑一声,踩着满地花生壳往里屋走:“继续吹啊?不是要把傻柱踩在脚底下吗?” 许大茂缩着脖子赔笑,舌头还打着结:“媳妇你、你听错了,我是说傻柱手艺好……” 一旁的贾东旭慌忙站起身,酒意上头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就、就是!我们啥坏话都没说!傻柱那炒菜的本事,厂里谁不竖大拇指!” 他边说边用袖子擦着额角的冷汗,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又栽回椅子上。 话没说完,娄晓娥已经抱着个铁皮茶叶罐出来,瞥见两人醉醺醺的模样,眼珠子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傻柱!后院有人找你!” 这一嗓子堪比炸雷。 许大茂“嗖”地钻到桌子底下,碰翻的酒瓶在地上骨碌碌打转;贾东旭抱着头蹲在墙角,嘴里嘟囔着“我没说、我啥也没说”。 娄晓娥笑得直不起腰,踩着凉鞋“哒哒哒”往外走,临到门口还不忘补刀:“二位慢慢躲,记得把地擦干净!” 娄晓娥强忍着笑意,快步离开了这狼藉的屋子。 她哼着小曲儿“蹬蹬蹬”跑回何家堂屋,铁皮茶叶罐往桌上重重一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雨柱好奇地揭开盖子,深吸一口气,茉莉花的甜香混着茶叶的清苦瞬间在鼻尖炸开,忍不住咋舌:“嚯!还真是好茶!晓娥,你这是要把我们嘴养刁啊!” 文丽早就踮着脚凑到桌边,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鼻尖使劲儿嗅着香气:“快给我尝尝!光是闻着就馋死人了!” 于莉小跑着凑到桌边,伸手轻轻扇动袅袅升起的茶香,眉眼弯成月牙:“这味儿清爽得很!像含了块透心凉的薄荷糖,喝完准能把暑气全赶跑!” 于冬梅站在灶台边,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就探着身子张望:“哎哟,这茶闻着就金贵!我得赶紧拿套新杯子出来,可别委屈了这好茶!” 话音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地朝碗柜跑去,留下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于冬梅就麻利地摆好杯子,热水一冲,雪白的茶沫浮起来,满屋子都飘着仙气儿。 佟丽雅端起玻璃杯,轻抿一口热茶,袅袅热气氤氲在眉眼间。 她眼睛瞬间眯成月牙,唇角扬起藏不住的笑意:“这茶一入口,舌尖先甜后甘,就像把春天含在了嘴里!” 众人捧着豁口玻璃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不知谁突然叹了口气:“要是这会儿有本好书看,可就美死了。” 这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话题。 娄晓娥一拍大腿:“说起书,我家柜子底下藏着宝贝!去年托亲戚从上海带的《青春之歌》,林道静那股子劲儿,看得我半夜都睡不着!” “巧了!”文丽激动得差点洒了茶水,“我上个月刚看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那句‘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我抄在笔记本扉页上,天天念!” 佟丽雅轻轻搅动着茶水,眼波流转:“我倒偏爱《青春之歌》,林道静在白色恐怖下四处奔走,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情节,看得我手心直冒汗,比电影还惊险!” 何雨水原本趴在桌上画小人,这会儿也凑过来,辫子扫过何雨柱的手背:“我喜欢《林海雪原》! 看着杨子荣他们在雪窝子里摸爬滚打,智斗座山雕,紧张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最后看到白茹和少剑波的故事,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咋就这么让人放不下呢……” 于莉见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书里的事儿,咱看完得琢磨。 明儿嫂子把《铁道游击队》借给你,里头的游击队员扒火车、炸桥梁,打得鬼子晕头转向,那才叫痛快!” 于冬梅立刻接话:“我那本《青年近卫军》也贡献出来!咱搞个‘读书会’,每周换着看!瞧瞧苏联的年轻人咋在敌后跟法西斯死磕,保准比看打仗电影还过瘾!”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响应。 文丽已经开始盘算:“我再从厂里图书室借几本,听说新到了《野火春风斗古城》!” 佟丽雅掏出随身带的小本子,认真记着书名,活像在排演出节目单。 何雨柱看着这群热火朝天的人, 笑道:“合着我这倒成了‘文化人聚会’?” “傻柱你不懂!”娄晓娥朝他泼了几滴茶水,“这叫茶香配书香,赛过活神仙!” 佟志斜倚在椅背上,慢悠悠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茶汤泛起细碎涟漪。 他轻啜一口茶,咂着嘴笑道:“难得见我们家文丽这么高兴,一下子找到这么多知己!” 文丽眉眼弯弯,伸手轻轻戳了戳佟志的胳膊,转头对众人笑道:“他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期待:“平日里在家就盼着有人能和我聊点有意思的,这下好了,往后咱们读书会啊,保准比过年还热闹!” 笑声中,月光悄悄爬上窗棂,照着八仙桌上摞起的玻璃杯,还有姑娘们叽叽喳喳交换的借书约定,把这普通的四合院夜晚,泡成了最香甜的茶。 第220章 一墙之隔,悲喜两重天 秦淮茹小心翼翼抱着睡得正香的小当,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吵醒孩子,踮着脚尖慢慢往自家屋子挪。 路过何雨柱家门口时,突然从窗缝里飘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那笑声就像有魔力一样,直接勾住了她的脚步,让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怎么也迈不开腿。 屋里传来玻璃杯相碰的脆响,娄晓娥的大嗓门格外清亮:“这杯敬咱们的读书会!下周我带头分享《青春之歌》!” 紧接着是于莉夸张的捧扬:“晓娥姐这口才,不去说书可惜了!” 哄笑声炸开,惊得院角的蛐蛐都噤了声。 秦淮茹贴着墙根,把小当又往怀里紧了紧。 夜风卷起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角,指缝里干涸的浆糊还在绷得生疼——那是白天糊纸盒留下的。 晚饭刚吃的窝头和咸菜在胃里不断反酸,一股酸腐味直往嗓子眼顶。 而隔壁飘来的茶香混着茉莉味,甜得她鼻腔发涩,连呼吸都跟着刺痛。 “同人不同命啊……”她对着月光喃喃自语。 自从嫁进这个院子,白天得做家务,晚上还得就着昏黄的白炽灯糊火柴盒。 怀里的孩子突然哼唧两声,她慌忙轻轻拍哄。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声音混着茶香从窗缝飘出来:“晓娥这茉莉花茶真香,下回再带一罐过来,可不许藏私哈!” 娄晓娥脆生生地嗔道:“美得你!这可是我爸托人从南方带的,给你喝就是牛嚼牡丹!” 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秦淮茹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缝里干涸的浆糊微微发疼。 泪水猝不及防撞进眼眶。要是当初能抛开一切跟了傻柱,此刻在屋里说笑的人里,说不定就有自己的位置。 孩子们也不必跟着贾东旭过苦日子,不用顿顿啃窝头,不用连件囫囵衣裳都没有。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酸涩,抱紧怀中的小当快步往屋里走。 门帘被风掀起又落下,将满院的月光和隔壁的热闹,都隔绝在了身后。 门“吱呀”一声推开,棒梗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后脑勺还沾着半片槐树叶。 贾张氏迈着小脚慢悠悠跟在后头,嘴角油光发亮。 秦淮茹慌忙用袖口去抹脸,可发红的眼眶还是被棒梗瞅个正着。 “妈,你咋哭了?”棒梗凑到跟前,身上飘来易中海家的饭香,衣角还沾着馒头渣。“是不是小当又闹人了?” 贾张氏迈着小脚晃进屋,嘴里嚼着没咽完的馒头,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一屁股瘫在炕上,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喘气上下起伏,嘴里直哼哼:“哎哟,撑死我了! 易中海家的鸡蛋羹蒸得太好吃了,我就着这滑溜溜的蛋羹,一口气吃了三个白面馒头!” 棒梗仰着沾了蛋黄的小脸,炫耀似的比划:“妈,我今天在一大爷家吃了俩白面馒头,噎得我直灌水!还有鸡蛋羹,黄澄澄的可香了!” 他话音未落,贾张氏已经扯着嗓子接上:“这才到哪!等何大清回保城,易中海说了,必须开全院大会!” 老太婆浑浊的眼睛闪过算计的光,炕沿被她拍得“咚咚”响:“到时候让傻柱家月月接济咱们! 雨水那丫头住的东厢房,宽敞透亮,腾出来给我住!还有后院那间房,也得让给阎家。” 秦淮茹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小当突然在怀里大哭起来,哭声混着贾张氏的咋呼,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贾张氏立刻瞪起眼:“哭啥!明儿接着去一大爷家蹭饭!易中海还说了,傻柱要是敢不答应,全院人都戳他脊梁骨!” 与此同时,何家屋内依旧热闹非凡。 墙上的老挂钟不知不觉指向了九点,众人这才惊觉时间不早了。 大家纷纷起身,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和玻璃杯,一边恋恋不舍地道别。 何雨柱双手插兜,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爽朗笑容:“大伙儿先别急着走! 跟你们说个事儿,星期六是莉莉生日,晚上都来我这儿热闹热闹!我亲自下厨,给大家露两手,一个都不能少哈!” “哎哟,那我们可有口福了!”文丽眼睛一亮。 佟丽雅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眉眼含笑:“早就听说柱哥厨艺出神入化,我都开始期待了呢!” 佟志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水,咂咂嘴笑道:“柱子,你这手艺一出,怕是全院子的猫儿都得扒着你家窗户!到时候可多烧俩硬菜,咱好好喝两盅!” 娄晓娥眨了眨狡黠的大眼睛,挽起袖子做出一副“大佬”派头:“星期六在傻柱这儿吃晚饭,礼拜天都去我家!午饭我包了,下午再一起去看电影!”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朝何雨柱抛了个媚眼,“不过嘛,做饭这事儿,还得傻柱掌勺!” “嘿!感情你这是想使唤我这个大厨啊!”何雨柱挑了挑眉,佯装不满地说道,“我这双手金贵着呢,可不是随便就能用的!” 娄晓娥双手叉腰,扬着下巴直嚷嚷:“这怎么能算差使你呢!院里谁不知道你何大厨的手艺? 放着现成的行家不用,那才是糟蹋粮食!许大茂明儿要去公社放电影,难不成你想看我把好好的菜都烧成炭?” 娄晓娥胳膊肘猛地捅了下于莉,冲她直挤眼睛:“再说了,你家莉莉都拍板应下了,总不能驳自家媳妇面子吧?” 于莉立刻挺直腰杆,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不就是!”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直嘬牙花子:“得嘞,管家婆都发话了,我还能说啥?” 这话逗得屋里人笑作一团,笑声撞得窗棂上的月光都跟着晃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在四合院里回荡,月光也仿佛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洒下了更多温柔的清辉。 而隔壁屋内,秦淮茹正哄着哭闹不止的孩子。 襁褓中的婴儿小脸憋得通红,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贾张氏不耐烦的叫嚷:“嚎什么嚎!没见我刚眯着吗?连个孩子都哄不好,要你有啥用!” 刺耳的骂声混着捶炕沿的“咚咚”响,秦淮茹的手微微发抖。 窗外飘来的阵阵笑声却越发热闹,她望着漏风的窗纸,只能无奈地叹息,继续在生活的苦海里挣扎…… 第221章 屋内醋意浓,后院醉汉闹 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那眼神里藏着的“危险”让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他干笑着,试图化解这诡异的氛围:“我给你们打洗澡水去!” 话音未落,转身就想溜,却被姊妹俩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掐住腋下的软肉。 “哎哟!两位姑奶奶我做错啥了,你们要下此毒手!” 何雨柱夸张地叫嚷起来,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还好意思说!” 于莉一手叉腰,杏眼圆睁,另一只手的力道丝毫不减,“刚才吃饭、喝茶的时候你这双贼眼就没离开过人家佟丽雅,把人家小姑娘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何雨柱一听,慌了神,忙不迭地想岔开话题,可怜巴巴地看向于冬梅:“冬梅,连你也这样对我!”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于冬梅抿着嘴,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道:“你活该,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八辈子没见过漂亮姑娘呢!” 说着,还轻轻晃了晃掐着他的手。 何雨柱被夹在中间,疼得直咧嘴,却又不敢挣脱,只能连连求饶:“我冤枉啊!我就是觉得人家佟丽雅挺像一个人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心里疯狂腹诽, 我真的是觉得她挺像前世的大明星佟丽娅的! 不但长得像,连名字都差不多,这简直就是现实撞进了记忆里,多看两眼怎么了! 可这话哪敢说出口,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摆出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继续告饶。 于莉根本不给何雨柱喘息的机会,杏眼一瞪,又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少拿这种借口糊弄人!像谁?我看你就是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 说着还用力拧了一下,疼得何雨柱龇牙咧嘴直叫唤。 何雨柱急得直跺脚:“哎哟媳妇,我真没撒谎!你松手,再拧我耳朵该掉啦!” 于莉哼了一声,手上却没松劲:“掉了才好,省得你用这双耳朵听些有的没的,用这双眼睛尽看漂亮姑娘!” 关键时刻,于冬梅终于看不下去,上前轻轻拉开于莉的手,笑着打圆扬:“莉莉,差不多得了,你看柱子都快疼哭了。他肯定知道错啦!” 转头又对着何雨柱嗔怪道:“柱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也不帮你说话了!” 何雨柱如蒙大赦,一边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边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证!多亏冬梅仗义相救,不然我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于莉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何雨柱忙不迭地赔笑:“为表歉意,我这就去给二位姑奶奶打洗澡水!热水管够,保准让你们舒舒服服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向前,在反应不及的于冬梅脸颊上偷啄一口,动作迅疾又轻巧。 于冬梅瞬间涨红了脸,娇叱一声挥出粉拳,却被何雨柱侧身轻巧躲过。 他倒退着往门外蹦跶,脸上挂着得逞的坏笑:“冬梅这是报答你刚才仗义执言的!” “你这是恩将仇报!”于冬梅跺着脚嗔怪,耳尖红得能滴血。 何雨柱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串混着笑声的回音:“记得等热水——” 她气鼓鼓地转向于莉,跺着脚抱怨:“你也不管管他,就由着他占我便宜?” 于莉笑着捏了捏于冬梅发烫的脸颊,打趣道:“活该!谁让你刚才急着帮他说话?这会儿知道后悔啦?” 说着揽过还在嘟囔的于冬梅,两人笑作一团。 屋内暖意融融,连带着窗外的月光都染上了几分甜意。 夜深了,秦淮茹终于把小当哄睡,轻轻放在炕上。 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刚想歇口气,就听见里屋传来贾张氏不耐烦的嘟囔:“明天可得让棒梗多去易中海家转转,说不定还能蹭顿肉吃。” 秦淮茹捏着被角的手微微发颤,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似的难受:“妈,总这么麻烦一大爷家……” 话没说完,贾张氏“啪”地拍了下炕沿,浑浊的眼珠瞪得老大:“没出息的东西! 不蹭他家的,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喝西北风?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这当儿媳妇的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敢再吭声,这时贾张氏又扯着嗓子喊道:“杵在那干啥?还不快去打些热水,给我大孙子棒梗擦一擦身子!一天天的,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秦淮茹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屋外走去。 夜风裹着隔壁何家的欢笑声从窗缝钻进来,她望着漆黑的院子,眼眶泛起酸涩,在寂静里把满心委屈都咽进肚里。 另一边,娄晓娥哼着《洪湖水浪打浪》,脚步轻快地往后院走。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远远就望见自家窗户透出凌乱的光影,还混着呛人的酒气。 “许大茂!”她刚推开门,腐臭的呕吐物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屋内一片狼藉。 许大茂瘫在八仙桌下,嘴角挂着涎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贾东旭则歪靠在墙角,头发乱糟糟地耷拉着,衣襟上沾满了酒渍和菜汤,一只鞋子不知甩到了哪里,露出的袜子上破了好几个洞。 酒瓶子碎了一地,散发着刺鼻的酒气和酸腐味,整个屋子乱得像个战扬。 娄晓娥气得脸涨通红,一脚踢开脚边的酒坛子:“许大茂你给我起来!” 可回应她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扯着许大茂的胳膊想把人拽起来,哪料这人跟死猪似的纹丝不动,反倒蹭了她一袖子酒渍。 “反了天了!”娄晓娥转身就往中院跑,裙摆扫翻了门口的痰盂。 娄晓娥捂着鼻子冲进中院,裙摆沾着酒渍也顾不上整理。 她站在院子中央扯开嗓子喊:“秦淮茹!张大妈!你们家东旭醉倒在我家地上呢!” 这话喊得全院人都探出头来,晾衣绳上的被单随风扑簌簌地响。 贾家屋内蒸腾着热水的雾气,秦淮茹正用一条磨得起球的毛巾,给棒梗擦身子。 突然娄晓娥的喊声炸响在院里,她手一抖,毛巾“啪嗒”掉进水里。 她顾不上捞,头也不抬地高声回应:“我马上过来!” 转头冲棒梗喊:“用盆里毛巾擦擦,妈去看看你爸!” 说完撩起衣角擦了把汗,急急忙忙往门外赶。 棒梗接过毛巾,点点头。 这时,贾张氏迈着小脚从屋里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数落:“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有好吃的不知道想着点家里人,这下倒好,醉倒在别人家,真是丢人现眼!” 娄晓娥叉着腰站在院中央,发髻松散了几分,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边,裙摆还沾着可疑的酒渍。 她喘着粗气,嗓门又尖又亮:“你家东旭!喝得人事不省!” 说着狠狠跺了下脚,“瘫在我家堂屋墙角,跟滩烂泥似的,我一个人根本拉不动!” 娄晓娥又冲着何家窗户喊:“傻柱!快出来帮忙!许大茂躺地上我一个人弄不了!” 屋内传来阵阵嬉笑打闹声,何雨柱正和于莉、于冬梅你一言我一语地逗趣,压根不想掺和这事。 头也不回地喊道:“没空!让许大茂在地上睡一觉,明天酒醒了就好了!” “柱子!”于莉拽住他的衣角晃了晃,“晓娥姐都快急哭了,你就去帮帮她呗!” 于冬梅也在一旁跟着起哄,眼睛亮晶晶地眨着:“就是就是,总不能看晓娥一个人受累吧?平日里晓娥没少帮咱们,这会儿该咱们出力啦!” 何雨柱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缠得没了法子,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们!我这就去还不行嘛!” 第222章 醉夜风波:情愫与纷扰 许大茂猛地坐起来,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声,“哇”地一声全吐在自己前襟上,酸臭的秽物顺着裤腿流到地上,在青砖缝里蜿蜒出恶心的痕迹。 娄晓娥嫌恶地后退两步,绣花鞋踩进呕吐物里,气得眼眶发红:“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 她刚抬手想扇过去,又嫌脏似的缩回手,转身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许大茂身上招呼:“让你喝!让你带狐朋狗友来祸害人!” 何雨柱皱着眉捏住鼻子,伸手像拎小鸡似的拽起许大茂的后衣领。 烂醉如泥的许大茂瘫在他臂弯里,酒气混着酸腐味直冲脑门,何雨柱下意识偏头躲开,骂道:“喝成这熊样,丢人现眼!” “傻柱你少管闲事!”许大茂口齿不清地骂道,伸手就要打人。 何雨柱侧身敏捷躲过许大茂胡乱挥来的拳头,反手一记巴掌重重落在对方脸上:“小兔崽子!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揪着许大茂衣领的手猛地一松,醉醺醺的许大茂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仰面摔回地上,后脑勺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溅起几星灰尘。 这边闹得正凶,墙角的贾东旭还瘫成烂泥。 秦淮茹蹲下身,双手环住丈夫的胳膊,咬着牙想把人拽起来,可贾东旭沉得像头死猪,她使出吃奶的劲也只让他挪了半寸。 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进衣领,喘气声越来越粗。 贾张氏站在一旁,眼皮都没往儿子身上抬,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八仙桌上的残羹剩饭—— 那一小盘花生米、油亮的白菜猪油渣,还有一张油饼两根半油条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许大茂最终早饭还是选择出去吃了,掉在泥里的东西他实在是提不起胃口,这些油条油饼一多半都进了贾东旭的嘴里,剩下的都在这了。 贾张氏吧唧着嘴,两只小脚来回蹭地,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食物塞进嘴里。 娄晓娥擦了把额头的汗,转头瞥见贾张氏这副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们把贾东旭弄回家以后,帮我把地打扫一下,这八仙桌上的东西归你们。” 贾张氏听了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你个没用的东西!”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拽起贾东旭另一边胳膊。 婆媳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贾东旭架出了门。 刚把人安置好,贾张氏就端着个空碗旋风般折了回来,眼疾手快地把桌上的食物一股脑划拉进去,连掉在桌上的几粒花生米都用手指仔细捻起来。 娄晓娥看着满地的呕吐物和狼藉,急得直跺脚:“地上还没打扫呢!” 贾张氏头也不回,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混不清地嘟囔:“秦淮茹马上过来。” 说完便小跑着回了屋,只留下娄晓娥对着一片混乱干瞪眼。 贾家院里,秦淮茹刚和婆婆把贾东旭架进屋,贾张氏就把儿子往地上一扔,抄起个大碗扭头就往外跑。 秦淮茹望着瘫在门槛边、浑身沾满呕吐物的丈夫,酒气熏得她直皱眉——这要弄上炕,今晚全家都别想睡觉! 正急得直搓手,贾张氏又颠着小脚跑回来,碗里油饼渣晃得叮当响:“别杵着!把这没用的扔地上,赶紧去娄晓娥家扫地!” 说着抬脚踢了踢贾东旭的鞋帮子。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只能把贾东旭往青砖地上一放,往许家跑去。 身后还飘来贾张氏的骂骂咧咧:“一喝就倒的窝囊废!吐得满身都是,还得老娘收拾烂摊子!” 秦淮茹攥着破扫帚冲进后院时,正撞见娄晓娥叉着腰冲何雨柱喊:“傻柱!帮我把许大茂拎起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何雨柱单手薅住瘫在地上的许大茂后衣领,跟拎麻袋似的把人提溜起来。 娄晓娥摩拳擦掌,上去“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许大茂脑袋歪到一边,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秦淮茹举着扫帚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她从没见过平日里端庄的娄晓娥这么泼辣的模样。 娄晓娥甩了甩被打麻的手,冲何雨柱挤眉弄眼:“记住了啊傻柱,明早许大茂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你动的手。敢说漏半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哭笑不得,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娄晓娥见状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好烟好酒好茶,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回娘家给你弄!” 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搓着手嘿嘿笑道:“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给我整几条中华、牡丹,再来几瓶茅台、五粮液、汾酒,随便拿,我都不嫌弃!” 娄晓娥一拍胸脯,下巴高高扬起:“包我身上!我娄晓娥说话算话,过两天保准给你弄来!” 这时娄晓娥才瞥见站在角落的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着挠挠头:“秦淮茹,你……你不会转头就告诉许大茂吧?”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握着扫帚的指节发白。 她垂眸时,眼角余光幽幽扫过何雨柱,那抹幽怨的眼神仿佛裹着层化不开的雾气,转瞬又埋首清理地上的秽物。 扫帚与青砖摩擦的“沙沙”声,混着许大茂无意识的嘟囔,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娄晓娥叉着腰又指了指地上瘫成烂泥的许大茂:“傻柱,再把他拎起来!” 何雨柱瞪大双眼,一脸无奈道:“晓娥你还来啊?要不干脆我来得了!我下手重,保管一次把许大茂揍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娄晓娥翻了个大白眼:“想什么呢!他浑身吐得到处都是,都酸臭得没法闻了,我得把他这身脏衣服扒下来!” 何雨柱只能叹着气再次薅住许大茂后衣领。 娄晓娥上前捏住汗衫下摆,使劲往上一掀,三两下就把沾满呕吐物的衣服从许大茂头上扯了下来。 接着她蹲下身,扯住许大茂的裤腰用力一拽,长裤顺势滑落在地。 她随手将脏衣裤一股脑扔进墙角的木盆里,布料撞击木盆,溅起一片灰扑扑的尘土。 “搭把手,把他塞屋里去。” 她拍了拍手,何雨柱架着许大茂就往里屋拖。 许大茂瘫成一滩烂泥,双脚在地上拖着蹭出两道印子。 刚拐过门框,“咚”的一声闷响,许大茂的脑袋重重磕在砖墙上,疼得他皱着眉哼哼两声。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哈,手滑了!”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戳了戳他胸口:“你就是故意的!不过这混球活该,正好替我出口恶气!” 娄晓娥转身打了盆热水,拧干毛巾时还不忘嘟囔:“天天在外面鬼混,脏得跟泥猴似的……白天喝晚上也喝,好酒喝坏酒也喝,怎么不喝死你!” 这边她擦着许大茂脸上的污渍,那边秦淮茹已经把堂屋扫得干干净净。 “晓娥,我打扫完了先回去了。”秦淮茹把扫帚靠墙放好,拍了拍手上的灰。 娄晓娥正端着水盆往床边走,扭头笑着应道:“麻烦你了!慢走啊!” 何雨柱赶紧跟着往门口蹭:“既然没我事儿了,我也撤了!” 娄晓娥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腰冲他摆摆手:“快走吧快走吧!记得嘴严实点,好处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前一后穿过游廊,槐树筛落的月光在青砖地上碎成银斑。 刚拐进阴影处,何雨柱突然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手臂撑住墙面圈出一片私密天地。 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淮茹,这么多天想我了吗?” 秦淮茹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羞涩地点了点头,主动踮起脚尖,微颤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夜风裹着茉莉花香掠过,何雨柱手臂一收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秦淮茹起初还有些生涩,渐渐也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纠缠,随着彼此的动作轻轻摇晃,仿佛要将多日的思念都揉进这绵长的拥吻里…… 一番激情过后,秦淮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 她猛地回过神来,慌忙伸手理好凌乱的头发,颤抖着将歪斜的衣襟重新扣好,又系紧松开的裤腰带。 双手抵在何雨柱胸前用力推开他,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回去该被怀疑了!” 何雨柱眼底还残留着眷恋,不舍地松开手臂,又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皱的衣领:“行,哪天你回娘家,想办法让我知道,我一定去找你。” 秦淮茹低垂着眼帘,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夜色里,只留下槐树沙沙作响,摇晃着满地渐渐淡去的月光。 何雨柱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往家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满脑子还回味着秦淮茹在怀里的模样。 路过贾家时,屋内传来贾张氏尖酸的责骂声:“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知道早点回来帮忙?东旭吐得一塌糊涂,就指着我这老婆子收拾?” 秦淮茹怯生生地解释:“妈,我不得给人家打扫干净了?不然下次怎么从娄晓娥那拿吃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冷笑一声说道:“哼!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外人!你男人醉倒在床上跟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你倒有闲心给别人当牛做马!” 何雨柱站在院外听着屋内贾张氏的尖酸数落,摇了摇头。 听到秦淮茹带着哭腔的解释,他心里闪过一丝烦躁,暗忖:“又得被这老太婆折腾,真是麻烦。” 犹豫片刻,他最终只是敷衍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时脚步依旧轻快。 一边走一边咂摸刚才销魂的滋味,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小模样,哭起来倒更招人疼了。改天给她带个煮鸡蛋,又能好好享受一番。”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全然抛却了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不忍。 何雨柱刚推开门,蒸腾的水汽裹着香皂味扑面而来。 于莉擦着湿漉漉的发梢倚在门框,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调侃:“哟,这不是大忙人吗?去帮忙还和秦淮茹一起回来?” “媳妇!”何雨柱夸张地拍着胸脯叫屈,“分明是你们催着我去娄晓娥那救扬,怎么倒成我的不是了?”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伸手要搂于莉的腰,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于莉踮脚戳了戳他胸口,杏眼圆睁:“我可没让你在人家家里磨磨蹭蹭!谁知道你和秦淮茹俩人背着我干了什么。” 话音未落,里屋传来于冬梅“噗嗤”的轻笑。 何雨柱顺势转身,长臂一捞将蜷在床边梳头的于冬梅揽进怀里:“还是冬梅疼我,快评评理,你这妹妹是不是冤枉好人?” 于冬梅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手里的木梳差点滑落。 她挣扎着要起身,何雨柱却故意收紧手臂,下巴蹭着她发顶耍赖。 于莉抄起桌上的篦子作势要打:“没个正形!还不快去打水擦身,一身酒气熏死人!” 何雨柱笑着松开手,临走前还不忘朝于冬梅挤挤眼。 于冬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粉嫩的脸颊泛起红晕,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 眼里满是甜蜜和期待,那抹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在诉说着独属于她的心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第223章 桶边的缠绵絮语 他反手关上屋门,故意晃了晃木桶,发出“哗啦”声响:“今天轮到谁帮我搓背了?” 话音未落,目光就直直落在床边的于冬梅身上,灼灼视线把她看得耳尖发红。 于莉抱着小说从炕头坐起来,粉拳轻轻砸在他肩膀上:“你这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 嘴上嗔怪,眉眼却含着促狭的笑,故意把小说翻得哗啦作响,“我去堂屋看会儿书,省得碍某些人的眼。” 说完扭着腰肢出了门,还特意把布帘子放得严严实实。 屋里陡然安静下来,蒸腾的热气裹着香皂的清甜在空气中打着旋儿,木桶里偶尔泛起细碎的涟漪,水面氤氲的白雾正轻轻摇晃。 于冬梅攥着木梳的指尖微微发颤,低垂的眼睫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发梢滑落间露出泛红的耳尖。 何雨柱几步跨到她身边,带着体温的手掌直接覆上她发烫的手背,轻轻一拉就将人带得跌进怀里:“躲什么?小嘴儿甜的时候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倒想耍赖?” “就会欺负人。”于冬梅软声嗔怪,却没真的用力挣扎,任由他扣着腰肢抵在木桶边。 两人纠缠的影子映在蒸腾的水雾里,她发间茉莉香膏的甜腻混着香皂味,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醉人的气息,“每次都找这些由头。” “我可没说谎。” 何雨柱忽然贴着她后颈低语,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抚过她被木桶硌红的皮肤,“昨儿半夜是谁在我耳边说……” “不许说!”于冬梅慌得转身去捂他的嘴,却被顺势握住手腕。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掌心,偏过头在她腕间轻轻一吻,惹得她浑身发颤。 木桶里的热水氤氲着白雾,将两人笼罩在朦胧的暧昧里。 何雨柱利落地脱下汗衫,露出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贴上她后背,故意将下巴重重搁在她肩头:“怎么,才碰两下就站不稳了?” 察觉到怀中人微微瑟缩,他喉间溢出轻笑,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探进她后襟,“是不是木桶硌疼了?早说过让你换个软乎的地方……” 说着指尖轻轻按压她后腰,“后腰撞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不正经。”于冬梅红着脸想要推开,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莉莉就在外头,要是被她听见……” “听见又怎么了?”何雨柱握住她的手,带着浸了热水的毛巾从脖颈缓缓向下,“昨天晚上在堂屋里,你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湿润的触感擦过锁骨时,于冬梅双腿发软,被他及时揽住腰肢按进怀里。 “坏死了!”她轻捶他胸口,却被顺势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月光透过窗纸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布帘子外传来于莉翻书的响动,混着屋内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何雨柱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含糊道:“还敢躲?上次是谁说……” “别说了!”于冬梅仰起头,主动吻住他的唇,将后面的话语尽数吞没。 两人在氤氲的热气里辗转缠绵,直到窗外的月光又挪了位置,才听见她带着鼻音的轻笑:“下次再这样,我可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何雨柱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过现在……该换你好好‘伺候’我了。” 说罢,又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在满室的水雾与暧昧里,只剩下细碎的低语和轻笑。 于冬梅刚要嗔怪,何雨柱已经打横将她抱起,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滴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轻颤。 “水要凉了。”他故意凑近她耳畔呵气,抬脚踢翻木桶旁的木凳。 布料落地的闷响混着水花飞溅声,惊得窗外墙根下打盹的大橘“喵呜”一声窜上墙头。 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还不忘回头朝窗内不满地“喵喵”抱怨两声。 “等等……”于冬梅的抗议被堵在唇间。 男人滚烫的掌心沿着她腰线游走,将她半浸在温热的水中,涟漪荡开的瞬间,沾着水珠的发丝黏在她泛红的脸颊。 何雨柱咬着她耳垂含糊道:“还记得第一次吗?你紧张得……” “不许提!”她慌乱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反扣在木桶边缘。 何雨柱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在锁骨处轻吮,引得她不自觉仰起头。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窗纸,布帘子外传来于莉故意放大的翻书声,却盖不住屋内愈发凌乱的水声。 “小声点。”何雨柱忽然闷笑,手指穿过她浸在水中的发丝,将她搂得更紧,“再这么勾人,我可真忍不住了。” 他说着含住她颤抖的唇,舌尖撬开贝齿,贪婪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腻。 于冬梅双腿发软,只能环住他的脖颈,任他带着自己沉沦在温热的水雾里……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已爬上窗棂的另一侧。 木桶里的水泛起凉意,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水中晃动。 于冬梅瘫在他怀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发间茉莉香膏混着水汽,在屋内萦绕不散。 何雨柱低头轻咬她鼻尖:“说好了,下次换你主动……” 于冬梅羞得往他怀里钻,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湿润的碎发,声音闷在他锁骨处:“就会占人便宜。” 何雨柱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忽然托着她腰肢往木桶边缘一送。 水花猛地漫出桶沿,在青砖地上蜿蜒成细流。 何雨柱古铜色的胸膛还沾着水珠,于冬梅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肌肤,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水光里轻轻晃动。 “谁占谁便宜?”他故意用鼻尖蹭她泛红的耳垂,沾着水珠的睫毛扫过她脖颈,“上次是谁拽着我衣角,非要……” 话未说完,于冬梅急得咬住他肩膀,却被他趁机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带着齿痕的吻。 木桶随着两人晃动发出吱呀声响,混着窗外大橘偶尔的“喵呜”叫声,在夜色里酿出黏腻的暧昧。 “莉莉该等急了……”于冬梅喘息着去推他胸膛,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桶边。 何雨柱低头含住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锁骨,含糊道:“她早捂着耳朵躲远了。” 滚烫的掌心隔着湿衣抚过她腰侧敏感处,惹得她弓起身子轻颤。 窗外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两人纠缠的影子,将水雾中的衣衫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当最后一丝热气消散在夜风里,何雨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用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于冬梅蜷缩在他怀里,发梢还滴着水,却逞强般瞪他:“下次再这样……” 话尾被他含住嘴唇化作绵长的叹息。 何雨柱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落下细碎的吻:“知道了,我的小……”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于莉清亮的嗓音隔着布帘传来:“再腻歪水可真凉透啦——”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于莉跨进里屋,瞥见于冬梅蜷在何雨柱怀里,发丝凌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当即笑得前仰后合:“哎哟我的好姐姐,这木桶都快被你们晃散架啦!” 白炽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昏黄的光晕将屋内笼成朦胧的暖调。 于莉掀开门帘的瞬间,呼吸都跟着一顿——暖光里,于冬梅蜷在何雨柱怀里,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肌肤,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晕湿了他的肩头。 而何雨柱的手臂稳稳圈住她,两人纠缠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混着蒸腾的水汽,氤氲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 “嚯!这是在演鸳鸯戏水啊?” 于莉跨步而入,目光直直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姐姐泛红的脸颊,瞥见那身紧贴皮肤、还往下滴水渍的衣衫,故意“啧啧”两声:“我说姐,你这衣衫都能拧出水了,也不怕着凉?” “就会打趣人!”于冬梅抓起一旁的帕子朝于莉扔过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于莉伸手接住帕子,瞥见姐姐湿漉漉的衣襟紧贴着皮肤,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咬着唇憋住笑没再开口,只冲两人挤了挤眼睛。 于冬梅扭过头,抬手轻轻捶打何雨柱的胸膛,娇嗔道:“都怪你,非要闹成这样,这下让莉莉看笑话了!” 何雨柱将怀里的人又搂紧几分,坦荡地迎上于莉揶揄的目光:“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 话音未落,他低头在于冬梅发烫的耳尖轻啄一口,“谁让咱们冬梅生得这么勾人,我哪里忍得住?” 于莉“噗嗤”笑出声,倚着门框双臂环胸:“行了行了,肉麻死了。” 她故意凑近两步,盯着姐姐泛红的脸颊上下打量,发丝还在往下滴水,衣襟紧贴皮肤的模样说不出的旖旎,“瞧这阵仗,差点以为屋里发洪水了。” 于冬梅又羞又急,慌乱地往何雨柱身后躲,滚烫的脸颊几乎要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何雨柱低笑着反手将她捞进怀里,冲于莉挑眉:“要不你也来凑个热闹?” “去你的!”于莉笑着啐了一口,伸手戳了戳木桶边缘积的水,“下次折腾归折腾,可别把水洒得到处都是,我收拾起来可累着呢!” 她绕到两人跟前,突然伸手捏了捏姐姐发烫的耳垂,“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这会儿倒知道害臊了?” 于冬梅埋在何雨柱怀里不肯抬头,闷声抱怨:“都怪你,这下脸都丢尽了。” 男人胸膛震动着发出低笑,手臂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怪我,怪我——” 他故意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扫过泛红的耳垂,嗓音低沉得带着蛊惑:“下次……我要把你抱得更紧,吻得更久,让你再也逃不掉。” 于冬梅浑身发颤,轻捶了他一下,好不容易从发烫的脸颊上找回些镇定。 她瞥了眼一旁渐渐没了热气的木桶,语气带了几分急切:“水冷了,快起来不然要着凉了。” 何雨柱撑起身,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于冬梅拿干毛巾擦拭他额前湿发,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 “你的手好烫。”男人低头吻住她发红的指尖,含糊道,“正好帮我捂捂。” “少贫嘴。”于冬梅耳尖发红,慌忙别开眼,抓起一旁的毛巾丢在他身上,“先遮着,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她转身时被扯住手腕,何雨柱挑眉望着她,水珠顺着胸膛滑进毛巾边缘:“不打算亲自给我穿上?” 于冬梅佯怒瞪他一眼,脸颊烧得通红。她快步走到木架前,取下叠好的粗布衫,布料在掌心攥出褶皱。 再转身时,何雨柱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浴巾松松垮在腰间。 她咬着唇凑近,颤抖的指尖刚碰到他肩头,温热的呼吸突然扫过耳畔:“手这么抖,是怕把我看光?” “就你会贫嘴!”于冬梅的耳垂瞬间烧得滚烫,猛地用布衫盖住他视线,却不小心带落了松垮的浴巾。 她慌忙转身背过身,耳尖通红,声音发颤地嗔道:“不正经!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何雨柱故意闷哼一声:“刚被你弄伤了胳膊,哪儿使得上力气?好冬梅,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冻着吧?” 于冬梅攥着布衫的手指紧了又松,转身时仍别着脸不看他,小声嘟囔着“就会欺负人”。 却还是凑近帮他套上袖子,指尖小心翼翼避开他温热的肌肤,可颤抖的手腕还是被他轻轻按住:“这么躲我,难不成比我还紧张?” 于冬梅咬着唇,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给何雨柱穿好衣服。 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门口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刚才新换的又弄湿了。” 何雨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刚才你帮我穿的,现在轮到我了。”说着作势要去解她衣襟的盘扣。 “何雨柱!”于冬梅又羞又急,慌忙拍开他的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你再胡闹,我……我不理你了!” 她抓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却被他轻松截住。 何雨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松开手,揉了揉于冬梅的脑袋,这才慢悠悠往堂屋走去:“好好好,我走,记得快点,可别冻着了。” 门帘晃动间,还能听见他在外头忍俊不禁的笑声。 第224章 暧昧暗涌四合院 指尖残留着替他系衣扣时的温度,心口仍在不受控地狂跳。 她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毛巾,刚解开几粒扣子,还未等反应,门帘已被猛地掀开,惊得她手中毛巾差点滑落。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只见于冬梅白皙的脖颈处,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半敞的衣襟下隐约透出一抹绯红,方才换衣服的慌乱还未褪去,脸颊仍泛着动人的红晕。 “忘了件东西。”何雨柱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人已欺身而上,将她抵在木架旁。 温热的手掌托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泛红的耳垂,“没我抱着,你换衣服怎么暖得起来?” 于冬梅粉面通红,慌忙捂住胸口,柔声说道:“哎呀你快出去,求你了。 “哟,还没完没了了?”于莉抱着胳膊另一侧转出来,抓起半干的毛巾就往何雨柱脸上甩,“我姐换衣服你杵这儿算怎么回事?” 何雨柱被于莉半推半搡着退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朝屋内挤眉弄眼。 何雨柱走出屋子,倚着门槛掏出烟盒,指尖刚夹起香烟,抬头便看见端着木盆的秦淮茹。 月光镀亮她鬓角碎发,怀中木盆堆满皱衣,褪色补丁在月色下灰白,沉甸甸的分量压得肩膀微斜。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空气里泛起微妙的涟漪,他捏着火柴的手不自觉顿了顿。 “秦姐出来洗衣服啊?”何雨柱喉结动了动,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她玲珑的曲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秦淮茹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盆边缘,嘴角却不受控地微微上扬。 想起方才的偷欢,此刻何雨柱炽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毫不掩饰的着迷让她既羞涩又满足。 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东旭喝醉了吐了一身,这味儿……” 尾音婉转,似是抱怨,又藏着只有彼此能懂的暗涌。 享受着这份隐秘的暧昧,她垂落的睫毛下,眼底尽是得意与缱绻。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撞开,贾张氏嚼着花生米晃了出来,嘴角沾着些许油渍。 “傻柱!离我们家秦淮茹远一点!少打她的主意,谁不知道你的坏心思!” 贾张氏浑浊的眼珠一瞪,花生米碎屑喷了满地,肥腻的手指恶狠狠地指着何雨柱。 何雨柱反而往前凑了半步,嘴角勾起痞笑:“贾张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大爷可说了,邻居要和睦相处,像一家人似的,要‘情满四合院’——您手里的花生米,是不是该拿出来分分?” 刘光天从墙角闪出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柱子哥,你可别逗了!” 他朝贾张氏努了努嘴,“向来只有张大妈吃人家的,哪儿见她往外掏过?” 刘光福跟着溜出来,学着贾张氏护食的模样比划:“就是就是,张大妈这花生米,哪舍得拿出来呢。” 贾张氏抹了把嘴,竟洋洋得意地点头:“算你们识相!” 她生怕这群人打自己花生米的主意,趿拉着鞋转身“哐当”甩上房门,肥胖的身影迅速隐没在昏暗的屋内。 何雨柱笑着从裤兜掏出盒牡丹香烟,“啪”地弹出两根:“来,兄弟俩尝尝鲜。这牡丹烟,口感醇厚,香气独特,可不是一般的烟能比的。” 刘光天眼睛瞬间发亮,伸手抢过香烟时连声道谢:“呵,带过滤嘴的,柱子哥大气!” 他小心翼翼将烟别在耳朵上,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明儿我可得去哥们儿那好好显摆显摆!” 刘光福忙不迭凑上前,谄媚地搓着手:“柱子哥心里总惦记着我们!这烟在供销社可难买了,也就您有这本事搞到!”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把烟别在耳后,鼻尖还凑到烟盒上猛嗅:“光是这味儿,都比我爸那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香十倍!” 何雨柱抬手拍了拍两人肩膀,嘴角挂着豪爽的笑:“都是兄弟,客气啥!以后有好东西,指定还想着你们!” 说着又抽出两根烟塞给二人,“先收着,不够再找我!” 刘光天兄弟俩连连道谢,攥着香烟的手都紧了几分,脸上笑出了褶子。 刘光天忙不迭指了指易中海家门口平整的青石板,脸上堆满邀功的笑:“柱子哥!您交代给一大妈换青石板的事儿,我们兄弟今天下午就办妥了!” 他走过去用力拍了拍石板,“您摸摸这面儿,光溜得能当镜子使!” 刘光福也凑过来,手指敲了敲青石板的边沿:“可不是嘛!瞧这切面多平整,刀砍斧剁都不留痕迹,拿来切菜最趁手了!” 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行啊!没看出来你们办事这么牢靠!” 他重重拍了拍兄弟俩肩膀,“以后再有啥事儿,我心里算是有底了!” 刘光天兄弟俩被夸得满脸通红,刘光福搓着手直乐:“还不是跟着柱子哥学的!” 刘光天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后脑勺的头发都跟着抖动:“以后有啥跑腿出力的活儿,您尽管吩咐!我们兄弟随叫随到!”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于莉和于冬梅端着木盆走了出来。 于莉眼尖,瞥见三人凑在石板旁,脆生生笑道:“哟,你们哥几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光天和刘光福慌忙站直身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齐刷刷喊了声“嫂子”,声音洪亮得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于莉笑得眉眼弯弯,冲刘光天晃了晃手指:“小嘴这么甜,改明儿嫂子给你介绍暖瓶厂的漂亮女工!我们厂的姑娘,个顶个水灵!” 刘光天耳朵“唰”地红透,搓着手连说“使不得”,脚下却挪不动步。 正闹着,文丽端着木盆和佟丽雅并肩走来,笑着招呼:“莉莉、冬梅,还有柱子!” 于莉抬手挥了挥,于冬梅点头回应,何雨柱咧嘴笑道:“来洗衣服啦!” 寒暄间,佟丽雅安静站在一旁,目光怯生生扫过众人。 她刚洗完澡,身上套着文丽的碎花衬衫和蓝布裤,布料裹着她玲珑身段,将饱满胸部的曲线轻轻勾勒,腰肢盈盈一握,在裤带束缚下更显纤细。 蓝布裤贴着修长双腿,随着迈步若隐若现透出流畅线条。 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雪白脖颈,湿漉漉的黑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衬得皮肤白里透粉,杏眼含波,唇若点绛, 哪怕是旧衣加身,也难掩骨子里的柔美风情。 何雨柱和刘家兄弟看得直咽口水,佟丽雅脸颊飞红,轻声唤了句“柱子哥”,就跟着文丽快步往水池去。 于莉见状,在何雨柱后腰狠狠掐了一把:“魂儿都没了?” 于冬梅忍俊不禁,拽着妹妹往洗衣处走:“快走,再磨蹭水都被抢光了!” 何雨柱和刘光天刘光福相互尴尬一笑。刘光天小声说道:“这个佟丽雅真漂亮,可以和冬梅姐相提并论了。” 何雨柱笑道:“当心被你们嫂子听见,你这意思是你们嫂子没她俩漂亮咯。” 刘光天脸涨得通红,慌忙摆手:“柱子哥,我可没这意思!莉子姐也是暖瓶厂里的一枝花,我就是……就是觉得佟丽雅这模样,实在少见!” 刘光福在一旁直点头,眼睛还不时往水池方向瞟:“对对!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何雨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点了点头道:“确实漂亮,我见犹怜。” 说着目光便黏在佟丽雅身上挪不开,直到她弯腰接水,乌黑发梢垂落肩头,才猛地回神。 抬手一人给了刘家兄弟一个爆栗:“瞧你们这点出息!都把眼珠子收收,再乱看,当心回家被二大爷收拾!” 话刚落音,刘光天默不作声地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刘光福却委屈地嘟囔:“您不也盯着看么!” 何雨柱脸瞬间涨得通红,正要反驳,却见佟丽雅听见谈话,俏脸腾地泛起红晕,手里绞着衣服,嘴角止不住上扬,转身时还悄悄瞥了这边一眼。 即便被戳破心思,何雨柱仍忍不住多看两眼。 直到佟丽雅拧衣服时,水珠顺着白皙手腕滑落,他才猛地回过神,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这一幕全落在于莉眼里,她拽着姐姐于冬梅的胳膊,小声嘀咕:“这没出息的家伙,待会儿回去咱俩一起收拾他!” 于冬梅粉面瞬间涨得通红,甩开妹妹的手嗔道:“你们小两口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嘴上这么说,余光却也忍不住往何雨柱那边瞥了一眼。 不远处石阶上,秦淮茹攥着搓衣板的手指微微发白。 几个小时前,她还与何雨柱在游廊里抵死缠绵,男人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滚烫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肢,承诺会护她周全。 那些炽热的亲吻、急促的喘息仿佛还萦绕在四周,此刻那双曾温柔抚摸她的手,仿佛还停留在腰间,可他的目光却早已牢牢黏在佟丽雅身上。 佟丽雅弯腰拧衣时,水珠顺着她天鹅颈滑进衣领,衬得整个人愈发娇柔动人。 秦淮茹低头看向自己洗得发红的双手,又瞥向正在拌嘴的于莉。 她不过是个有丈夫、拖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刚才的亲密不过是偷欢,如今看着何雨柱追随佟丽雅的眼神,满心都是酸涩。 看着于莉举着棒槌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才是何雨柱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自己又有什么立扬计较? 正胡思乱想着,贾张氏又咋咋呼呼从屋里晃出来,肥腻的手指指着秦淮茹的后背:“秦淮茹!就那么几件衣裳还没洗好?你男人东旭又吐得满地都是,还不快去收拾!”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孩童的哭闹声,混着贾东旭醉醺醺的嘟囔。 秦淮茹咬着唇应了声“来了”,把湿漉漉的衣服胡乱塞进木盆,匆匆往家跑去。 文丽望着秦淮茹的背影,轻叹一声:“这个秦淮茹也够可怜的,摊上这么个恶婆婆,不帮忙还老使唤她。” 于莉捏着衣角冷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瞥见何雨柱若有所思的模样,狠狠剜了他一眼。 于冬梅凑到文丽耳边,压低声音:“莉莉这醋劲还没过去呢。柱子结婚前,三天两头往秦淮茹家跑,又是送白面又是修屋顶的……” 话没说完,于莉跳起来捂住姐姐的嘴:“姐!就你话多!” 佟丽雅原本蹲在一旁浣衣,此刻却悄悄竖起耳朵。 她偷瞄着何雨柱泛红的耳根,又望着于莉鼓成包子的脸颊,指尖无意识搅着水面,荡开层层涟漪。 月光落在她睫毛上,映得眼底的好奇与八卦愈发清亮。 第225章 肥皂风波:院里媳妇的攻防战 她稍作停顿,伸手理了理耳边碎发,继续吐槽:“我家那个大学生老公佟志,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邋遢得能把人气死! 经常加班回来倒头就睡,脚都没洗就往被窝钻,熏得我半夜起来开窗通风!”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更要命的是他那个初恋姚爱伦,借着帮忙整理资料的由头往他办公室里钻,三天两头抱着《机械制图》来‘请教问题’。” 说着眉头拧成个疙瘩,“上回我去送饭盒,瞧见她往佟志办公桌抽屉里塞油纸包,非说是帮食堂带的窝头——可谁家窝头用印着花纹的油纸包?” 于莉“哐当”一声把木盆墩在青石板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快说你咋怼回去的!” 她故意斜着眼睛剜何雨柱,扯着嗓子嚷,“有些人耳朵竖起来听好了,省得哪天被狐狸精给迷晕了头!” 何雨柱漫不经心吐了个烟圈,歪着脑袋冲于莉笑:“媳妇儿,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嘛?我可是守身如玉的老实人。” 于莉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呸!你一肚子花花肠子,院里谁不知道!” 何雨柱双手一摊,笑得无赖:“你这可是冤枉我,小心我告你诽谤啊!我天天食堂、家两点一线,连路边野花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上哪儿来的花花肠子?” 于莉压根不接茬,又往文丽身边蹭了蹭,胳膊肘直捣她腰眼:“快展开说说!那姚爱伦还使了啥招?” 她瞟了眼低头搓衣服的佟丽雅,笑嘻嘻道,“妹子也听仔细,以后找对象得防着这些小心机!” 佟丽雅耳根瞬间染上红晕,手里的搓衣板“当啷”撞在木盆边,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鬓角碎发:“哎呀莉莉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她慌忙低头拧干衣角,发梢垂下来遮住泛红的脸颊,“我连对象影儿都没见着,哪用得着学这些……” 文丽把搓衣板一扔,撇着嘴直摇头:“三天两头送点心,张口闭口约图书馆讨论学术。我家那口子嘴上说清白,眼神躲躲闪闪的,当我是瞎子不成?” 她突然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不过嘛,我亲自去他们科室送了块肥皂。” 说到这儿故意停顿,指尖在木盆沿敲出“哒哒”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就说了:‘妹妹手这么巧,以后点心留着自个儿吃,多花点心思洗衣服’!” 她忽然压低声音,模仿起当时的语气:“我还特意补了句,‘别老给我男人送点心了,你做的点心他不爱吃。 你给他洗洗衣服吧,他当个技术员,衣服上都是机油,嫌我洗的不干净。这块肥皂给你,可别客气!’” 于冬梅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凑到文丽身边,拽着她的衣角,语气里满是急切:“后来怎么样了?快接着说!那姚爱伦啥反应?科室里的人都咋看的?” 文丽接着说道:“这话一出口,她科室当时就炸锅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响都盖不住议论声。” “有人捧着搪瓷缸子直乐,有人交头接耳点戳姚爱伦的后背,还有几个年轻学徒憋笑憋得脸通红,连科长咳嗽着喊‘都干活儿’都压不住这扬面!” “姚爱伦当时脸黑得跟被煤烟熏了三天三夜似的,指甲死死抠着桌沿,愣是一句话都回不上来!” 佟丽雅听得入神,手里的肥皂“啪嗒”掉进水里都没察觉:“后来我哥真和她断干净了?” 文丽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佟丽雅,促狭地眨眨眼:“那可不!姚爱伦臊得连续三天请病假没敢露面,我男人再去科室开会,那些老师傅见了他就打趣‘佟技术员衣服该洗啦’!” 她拧干手中的衣服,水珠簌簌掉进盆里,“打那以后,厂里谁不知道我文丽的男人名草有主?再没不长眼的往上凑!” 刘光天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夹在指间的烟都差点掉地上:“文丽姐这招太绝了!不动声色就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真是女中诸葛!” 文丽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用围裙擦了擦手。 冲刘光天挑眉:“就这点小手段,还是跟院里的婶子们学的。对付这种不知分寸的,就得让她知道,咱们当媳妇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又瞟了眼于莉,“莉莉你说是吧?” 于莉把木盆重重一放,水花溅得老高,扯着嗓子笑骂:“那可不!文丽姐这招叫‘杀人诛心’,比我拎着擀面杖上门还管用!” 她故意朝何雨柱斜睨一眼,“瞧见没?以后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你跟前凑,我也送她块肥皂—— 不过得先问问你,衣服上的油渍,是想让别人洗,还是等着我这个‘不合格’的媳妇搓?” 何雨柱笑道,一把揽过于莉的肩膀,下巴扬得老高:“我看谁敢!我这衣服上的油渍,这辈子就认你这双手!别人想碰?门儿都没有!” 何雨柱说着还冲于冬梅挤挤眼,一脸促狭:“你洗不干净不是还有你姐冬梅嘛,你看冬梅现在不就在洗我的裤头么!” “呀!”于冬梅惊叫一声,像被烫着似的把手里的裤头扔给于莉,脸颊涨得通红,“这个你来洗!你男人坏透了!” 于莉接住还滴着水的裤头,扬手就甩在何雨柱肩头,杏眼圆睁:“好哇何雨柱!拿我姐开涮是吧?今晚你就搂着这裤头睡,敢喊半个不字,就给我睡小厨房去!” 何雨柱赶忙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双手作揖直晃悠:“哎哟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嘴瓢犯浑嘛!” 于冬梅轻轻拽了拽于莉衣角:“莉莉,衣服洗完了,该回去了。” 她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耳根红得能滴血。 于莉白了何雨柱一眼,冷哼道:“今天先放你一马!” 随即转头瞥向木盆,冲何雨柱扬了扬下巴:“杵着干嘛?还不把盆端上!” 见何雨柱麻溜地双手捧起木盆,她这才满意地勾唇,亲昵地挽住姐姐的胳膊,又热情地冲佟丽雅招手,“丽雅,有空多来家里玩,咱姐妹好好唠唠!” 佟丽雅唇角高高扬起,梨涡若隐若现,笑着点了点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一定一定!就盼着和姐姐们说说话呢!” 何雨柱端着沉甸甸的木盆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时不时还踮脚查看木盆里衣物有没有晃出来,那模样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于莉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嗔道:“少在这儿作怪!” 话落自己却先绷不住,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眉眼弯成两弯月牙,抬手轻轻拍了下何雨柱的胳膊。 月光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说说笑笑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佟丽雅抱着衣服跟在后面,听着前方传来的笑声,心里莫名有些羡慕,原来过日子就是这么热热闹闹的模样。 第 226章 同院不同命 贾东旭瘫在炕沿,嘴角还沾着呕吐物,被褥上晕开大片暗红污渍。 襁褓里的小当被刺鼻的酸臭味熏得小脸通红,两条小腿不住地乱蹬,撕心裂肺的哭着。 棒梗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光着膀子蹲在木盆边,双手在水里扑腾,溅起的水花“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死人啦?没听见孩子哭?”贾张氏叉着腰堵在门口,花生米油渍蹭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天天就知道在院里晃荡,家里活儿一点不上心!”她猛地扯过襁褓,小当哭得更凶了,“瞧瞧这尿布,潮得能拧出水!” 秦淮茹攥着抹布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蹲下身收拾秽物,碎发垂落挡住发红的眼眶,温热的呕吐物渗进粗布围裙,黏腻的触感从指尖一路凉到心底。 棒梗见母亲脸色难看,缩着脖子把铜盆往角落推了推,可溅起的水花还是扑在了她后背上。 “妈,我先给东旭擦擦。”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被小当的哭声撕得支离破碎。 贾东旭却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醉话,带酸腐味的酒气扑面而来。 秦淮茹强忍着恶心,解开他汗湿的衣襟,露出的胸膛瘦得硌手——不到30的年纪,被饥饿与酒色掏空得面色憔悴。 指尖触到丈夫清瘦的肋骨时,她突然红了脸。 即便家徒四壁,贾东旭仍会在酒后用那双粗糙的手紧紧箍住她,哪怕饿着肚子也要在夜里折腾…… “擦什么擦!”贾张氏一把扯开她的手,“少在这儿假惺惺!我看你就是惦记院里那个野男人!” 贾张氏浑浊的眼珠瞪得凸起,枯树皮般的手指戳在她额头,“天天往傻柱跟前凑,当我瞎?” 抹布“啪嗒”掉在地上。 秦淮茹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妈,您说这话可别寒了人心!我都是为了这个家……” “为这个家?”贾张氏冷笑,把小当重重塞进她怀里,“要不是我贾家娶了你,你这会儿还在农村挣工分、挑大粪呢!” 她踩着满地狼藉走向灶台,“别想偷懒!把被褥拆洗干净,再给东旭熬碗酸菜汤醒醒酒。” 门“哐当”摔上的瞬间,小当的哭声戛然而止——大概是哭累了,小脸憋得青紫,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棒梗缩在墙角,小声嗫嚅:“妈,要不我帮你……” 秦淮茹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去睡吧。” 她抱起女儿,指尖抚过那皱巴巴的小脸,突然想起何雨柱看佟丽雅时发亮的眼神。 “这个家没我得散……”她喃喃自语,泪水终于砸在小当稀疏的头发上,“可离开了这个家,我又能去哪呢?” 秦淮茹心里窝火,看看院里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再想想自己,觉得日子过得憋屈透了。 娄晓娥不用说,许大茂家务全包,她连班都不用上;于莉更是被何雨柱捧在手心里宠着 。 就连新搬来的文丽,作为双职工家庭,夫妻二人一个是大学生技术员,一个当小学老师,对女儿更是视若珍宝—— 哪像贾张氏,张口闭口把小当唤作“赔钱货”,连尿布都从来没有洗过! 反观自己,在贾家受尽磋磨,同样是女人,命运却天差地别。 隔壁,文丽和佟丽娅抱着洗净的衣服回到家门口,先在门口的晾衣绳旁停下。 两人默契地撑开衣架,将一件件还带着肥皂清香的衣服挂上去,水珠不断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晾完衣服,文丽拍了拍手上的水,推开斑驳的木门,一眼瞧见佟志瘫在屋里的竹椅上,脚随意翘在木桌上,袜子胡乱堆在旁边,隐隐飘来股味道。 文丽皱着眉头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佟志,你看看你这德行,袜子能不能别乱扔?熏得屋子都没法待了!” 佟志赶忙坐直身子,把书一合,讨好地笑着,“媳妇,我这不是看书看得入迷了嘛,一时忘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袜子。 文丽一把拍开他的手,“别动!等会儿我洗,你就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佟丽雅捏着鼻子凑近竹椅,用袖口掩住半张脸,冲文丽挤眉弄眼:“嫂子,我算是明白你为啥总说屋里待不住了!” 她拎起佟志扔在地上的袜子抖了抖,“这味儿,比街口副食店腌的酸菜缸还冲!” 佟志慌忙把脚往回缩,书都差点掉在地上:“小孩子家家别跟着瞎闹……” “谁瞎闹了!”佟丽雅学着文丽叉腰的架势,“人家都说咱们家这味儿,都能把路过的野猫熏跑!” 文丽抄起扫帚把袜子拨到墙角,冷笑一声:“和贾东旭有一拼,你们俩真是难兄难弟! 人家贾东旭喝醉酒把屋子折腾得不像样,你倒好,不喝酒也能把家里弄得人待不住。” 她故意把声音抬高,瞟了眼隔壁方向,“大学生的体面全扔在臭袜子里了,也不嫌丢人!” 佟志涨红着脸要辩解,刚开口就被佟丽娅抢了话头。 只见佟丽娅已经蹲在竹椅边戳他的鞋:“哥,你这邋遢劲儿,要是和贾东旭拜把子,准能把‘脏乱差’的名号打出整条胡同!” “别瞎说了!”佟志急得直摆手,耳尖通红,“我就是看书看得太入神……” “少找借口!”佟丽娅突然凑近闻了闻,夸张地捏住鼻子往后跳开两步,撇着嘴直摇头:“哥,你这袜子怕不是在臭水沟里泡了三天三夜!” “去去去!”文丽笑着推了把小姑子,转头又瞪向佟志。 佟志慌慌张张把书往怀里藏,结结巴巴道:“媳妇,我这就收拾……” 文丽哼了一声:“明早你不把屋子收拾利索,晚饭就着你这袜子臭味吃!” 她瞥见丈夫手忙脚乱藏书的模样,气又消了几分,“先把你那本《封神演义》收起来,别让油墨味都沾上脚臭气,省得人家说佟技术员居然是这副德行!” 夜色渐深,白炽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摇晃。 文丽侧身躺进被窝,听着佟志在地板上铺开凉席的窸窣声,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佟丽娅却翻了个身,脑袋凑到嫂子枕边。 压低声音说:“嫂子,我觉得对门的柱子哥家的生活条件挺不错的,同样是双职工,我哥还是大学生,怎么就没人家好呢?” 文丽伸手拉灭床头的开关,黑暗瞬间裹住整个房间。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轻声开口:“你知道什么呀,柱子和他爹大清叔都是大厨,在外面接私活挣的钱,比正经上班还多。干厨子这行,总归能沾点油水,吃饱肚子。”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们家可比不了。你佟志哥得寄钱回老家,他父母还有姐姐妹妹都在乡下,就指着他帮衬呢。” 停了片刻,她又轻轻开口:“我花钱又没数,这个月买了一条布拉吉,又给你哥买了一件衣服,一下子就超支了。” 话音刚落,地板上突然传来佟志翻身时踢到搪瓷缸的闷响。 文丽和佟丽娅同时憋不住笑出了声,黑暗里,笑声轻轻撞在墙上,又碎成一片温柔的月光。 文丽侧过身对着佟丽娅笑道:“不瞒你说,这次还多亏了柱子他们家请客吃饭呢。 不然你第一次来新家做客,咱们可就只能拿白菜萝卜配窝窝头招待你了,到时候我和佟志都得臊得抬不起头啦!” 佟丽娅闻言噗嗤笑出声,轻轻拍了拍文丽的手背:“嫂子说哪儿去了,自家人哪在乎吃什么呀,关键是图个热热闹闹的劲儿。 不过说真的,大清叔那手艺绝了!不只是味道香,关键是烟火气十足,比国营饭馆里那些端架子的菜可实在多了。” 她边说边咂摸嘴,仿佛还在回味锅里的香气:“大清叔做的香菇炖鸡,滋味妙极了!鸡肉炖得软烂脱骨,香菇吸饱肉香,咬下去又鲜又嫩,连汤汁都恨不得舔干净!” “还有那盘麻婆豆腐,红油鲜亮,花椒面撒得恰到好处,豆腐嫩得像刚凝结的露水,吃到嘴里又麻又辣,要是配着白米饭,我能连吃三大碗!” 她夸张地咽了咽口水,“嫂子你也尝着了,这手艺真好,院里人都说柱子哥家‘油水足’,果然名不虚传!国营饭店的大厨见了,都得竖大拇指!” 文丽被她逗得直乐,刚想接话,忽然传来贾张氏扯着嗓子的叫骂。 声音隔着墙壁变得含混不清,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刺耳的词——“挨千刀的”“臭死了”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 随后“哗啦”一声,像是陶盆摔在地上的脆响,混着小当突然拔高的哭嚎,瞬间冲破窗户纸钻进屋里。 佟丽娅吓了一跳,探着脑袋往墙根凑了凑:“这又怎么了?” 文丽皱着眉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好气地嘀咕:“还能怎么?隔壁家天天闹幺蛾子,摊上这样的邻居,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话音未落,隔壁突然爆发出更激烈的吵闹声,贾张氏的咒骂声、秦淮茹压抑的啜泣声、棒梗不耐烦的叫嚷声,中间还夹杂着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嗝。 佟丽娅撇了撇嘴,小声跟文丽咬耳朵:“嫂子你说怪不怪,同样是女人,秦淮茹怎么就活得跟个受气包似的? 你看娄晓娥每次出门都光鲜亮丽的,莉莉下班回家连饭都不用做。” 她顿了顿,又朝贾家的方向努了努嘴:“再看看贾家,贾东旭喝成那样,老太太还指着鼻子骂儿媳,真是没天理。” 文丽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小姑子的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当娄晓娥就真过得舒心?听说她婆家一直嫌她生不出孩子呢。倒是咱们家……” 她顿了顿,侧耳听着隔壁贾张氏的叫骂声愈发高亢,几乎要掀翻屋顶。 压低声音说:“至少佟志不发酒疯不耍浑,下了班知道往家跑,就算袜子乱扔,总比贾东旭那种醉鬼强。” 正说着,窗外突然飘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腐坏的气味混着浓烈的腥气,熏得佟丽娅脸色发白。 她赶忙扯过枕巾捂住口鼻:“这是什么臭味儿!比生产队沤肥的粪坑还冲!” 文丽被呛得直咳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哐当”合上窗棂。 皱着眉啐道:“铁定是贾家!除了他们家,谁能整出这种熏死人的动静?好好的屋子,都要被这味儿腌透了!” 窗户“咔哒”关上的瞬间,隔壁的叫骂声被隔成模糊的嗡嗡响。 文丽瞥了眼身旁已经发出震天呼噜声的佟志,没好气地嘟囔道:“瞧他睡的,跟死猪似的。” 说着往被窝里缩了缩,又庆幸地补充,“好在蚊香驱散了飘入屋里的部分臭味,不然这味儿,谁受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睡吧。” 佟丽娅“嗯”了一声,却忍不住又往墙那边瞅了瞅,黑暗中,两家的窗户一明一暗,仿佛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第227章 屋内污秽屋外笑:贾家遇难众生相 闷热天气里,这些变质食物在他胃里翻涌,醉得不省人事的他突然腹痛如绞,开始上吐下泻,污秽之物瞬间将屋子弄得臭气熏天。 秦淮茹被这刺鼻气味呛得直咳嗽,她强忍着恶心,慌忙抱起啼哭的小当。 贾张氏则一脸嫌弃,皱着眉头,用袖口捂着口鼻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扯着棒梗的胳膊就往屋外拽。 几人跌跌撞撞地逃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大口喘着粗气。 贾张氏望着屋内狼狈不堪、满地污秽的贾东旭,眉头拧成一团。 她心里直犯嘀咕:要是自己和秦淮茹把浑身污秽、瘫软如泥的贾东旭送往医院,非得被折腾得脱层皮不可! 再说了,上医院还得自个儿掏钱,那哪行,这不是打水漂吗? 她捏着衣角来回揉搓,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把心一横,猛地一甩袖子,转身朝着易中海家跑去。 “一大爷!快找人帮忙啊!我们家东旭串稀拉得不行了,得赶快送医院!” 贾张氏用力拍打着易中海家的房门,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故意拔高嗓门,活脱脱一副撒泼耍赖的架势:“一大爷!快出来啊!” 易中海家的灯“啪”地亮了,穿着白色背心的易中海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 问清情况后,他又习惯性地跑去何雨柱家门口,哐哐砸门,嘴里叫嚷着:“柱子!快出来帮忙,把你东旭哥送医院去!” 此时,何雨柱家堂屋里,何雨柱正和于冬梅依偎在一起。 听到敲门声骤然响起,他下意识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呼吸急促地掠过于冬梅的耳畔。 他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出声,我可不想管贾家的破闲事,每次帮忙都是出力不讨好。” 带着体温的气息弄得她耳尖发烫,于冬梅脸颊瞬间染上绯红,紧张又羞涩地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搂紧何雨柱的后背,指尖还微微发颤。 易中海依旧不依不饶地敲门,在后院听到动静的何大清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对着易中海吼道:“易中海你个老瘪犊子!大半夜的想干啥?要是惊吓到我刚怀孕的儿媳妇于莉,老子跟你没完!” 易中海着急解释:“贾家出事了,我这不是急着找柱子帮忙么!” 何大清气得脖颈青筋暴起,指着易中海鼻尖嘶吼:“你个老绝户!全院二十多户人家,非逮着我儿子薅?其他人都死绝了?” 话音未落,他蒲扇大的巴掌“啪”地甩在易中海脑袋上。 易中海踉跄着后退半步,还没站稳,又被何大清当胸补上一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滚滚滚!”何大清揪着易中海后衣领将人提起来,像丢破麻袋似的往前一扔。 易中海摔得龇牙咧嘴,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 他撑着膝盖爬起来时,心里恨得牙痒痒——自从何大清从保城回来,自己三番五次在院里栽跟头。 他盯着何大清粗壮的背影,暗暗咬碎后槽牙:“老东西,等你回了保城,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宝贝儿子!” 只是眼前这人浑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只能攥紧拳头,灰溜溜地退去,临走还不忘踹飞脚边的石子泄愤。 一旁踮着脚看热闹的贾张氏刚把“欺负人啦”几个字挤到嗓子眼,就被何大清突然转过来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直勾勾盯着她,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剩下的叫嚷全咽回肚子里。 她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半步,嘴里小声嘟囔着,指甲无意识抠着衣襟上的补丁:“当年一口一个好嫂子叫得欢,鞍前马后献殷勤,现在倒凶得像阎王爷……”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斜斜洒落,在何雨柱和于冬梅身上镀了层朦胧的银边。 何雨柱下巴抵着于冬梅发顶,鼻尖轻蹭过她柔软的鬓角,带着笑意的热气呵在她耳畔:“怎么样,咱家老爷子厉害吧!” 话音未落,他已顺势含住她发烫的耳垂轻轻一咬,又在她泛红的脸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于冬梅浑身发软,双颊烧得通红,抬手捶了捶他胸膛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歪头躲开何雨柱灼热的目光,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轻哼一声:“哎呀,别闹了…… 尾音被何雨柱突然覆上来的手掌轻轻按住,他滚烫的掌心裹住她的手腕,将人彻底圈进怀里。 何雨柱坏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们继续。” 月光与呼吸交织,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愈发浓稠。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无奈之下,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跑去前院。 蝉在树上烦躁地叫着,易中海心急火燎地敲着阎埠贵家的门。 好半天,屋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阎埠贵带着困意的骂骂咧咧:“哪个缺德的大半夜敲门!” 门开了条缝,阎埠贵眯着眼睛,探出半个身子,见是易中海,没好气地说:“一大爷,您这是要人命啊,深更半夜的……” “别废话了!”易中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贾东旭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不省人事,你赶紧叫上俩小子,跟我把人送医院去!” 阎埠贵皱着眉头,算计的眼神滴溜溜一转:“这种烂摊子怎么不找傻柱?他平日里不是最爱充大头?” 易中海急得直跳脚,额头上青筋突突直冒,压低声音骂道:“别提了!何大清那个混不吝跟疯狗似的,死活不让柱子出门!还拿于莉当幌子,说再吵吵就要跟我拼命!” 他一把拽住阎埠贵的袖口,几乎要把人拽得踉跄:“老阎,这院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出面?赶紧着,救命要紧啊!” 阎埠贵咂了咂嘴,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只能扭头冲里屋喊道:“解成!解放!都死哪去了!赶紧给我起来!” 他推开房门,一脚踢在床沿上,震得墙灰直掉,“贾家那小子出事了,麻溜起来帮忙送医院!” 里屋传来翻身的声响,阎解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嘟囔:“大半夜的,折腾人啊!” 阎解放更是裹紧被子,闷声抱怨:“不去!明天还得上学呢……” “少废话!”阎埠贵抄起鞋底子就往炕上扔,“再不起来,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腿!” 兄弟俩被骂得缩着脖子,极不情愿地套上衣服,跟着易中海往贾家走去,一路上哈欠连天,骂骂咧咧。 但架不住院里长辈的催促,兄弟俩还是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满身污秽的贾东旭从屋里扶了出来。 阎解成一边给贾东旭冲洗,一边小声嘟囔:“每次都是这种脏活儿”,阎解放则踢了踢地上的水桶,水花溅起老高。 阎埠贵转动着小眼睛,心里打着算盘,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您是院里的主事人,是咱们院里的主心骨,这事儿还得您带队去医院!” 一旁的贾张氏见状,也连忙附和。 阎埠贵心里清楚,贾张氏肯定舍不得出医药费,这钱多半又得落在易中海身上。 阎解成和阎解放捏着鼻子,将冲洗好的贾东旭从地上拽起来。 兄弟俩拿着秦淮茹递过来的旧汗衫,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套,湿哒哒的头发耷拉在脸上,活像滩软泥。 贾东旭嘴里还嘟囔着醉话,腐臭的酒气混着肥皂味直往人鼻子里钻,阎解放没忍住,“呸”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晦气!” 阎解成扯着贾东旭的胳膊往板车上拽,憋得满脸通红,骂骂咧咧道:“每次都是这种脏活儿!合着咱们阎家是贾家的长工?下回再有事,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管!” 说罢又嫌弃地抖了抖手上的水渍,在裤腿上狠狠蹭了蹭。 易中海被众人架在中间,望着天上寥寥几颗星星,重重叹了口气。 他咬咬牙,转身对阎埠贵说:“老阎,你们先看着,我回家拿点钱。” 昏暗的灯光下,一大妈站在角落里,眉头拧成个死结,看着易中海佝偻着背往家走的身影,嘴里小声嘟囔着:“又要往外掏辛苦钱……” 她不情不愿地绞着衣角,几次张了张嘴想阻拦,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眼睁睁看着老伴翻出压在箱底的铁皮盒,数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塞进口袋。 返回后,易中海挺直腰板,抬手一挥:“走!送东旭去医院!” 贾张氏小跑着跟在后面,临走前回头,冲着儿媳妇秦淮茹恶狠狠地喊道:“把屋子打扫干净!” 板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发出吱呀声,一行人在夜色中朝着医院匆匆赶去。 月光透过槐树叶子洒在院子里,秦淮茹望着眼前臭气熏天、一片狼藉的屋子,眼眶泛红。 她把闺女小当背在身后,小当的小手抓着她的头发。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扫帚和抹布,强忍着泪水开始打扫。 而儿子棒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追着一闪而过的萤火虫在院子里跑,笑声清脆,和贾家屋内的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 第228章 暗夜行动与暧昧情长 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屋内,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于冬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朦胧月色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困意,轻声问道:“柱子,你干嘛去?”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惹得于冬梅微微颤了颤。 “我去趟黑市。”他声音低沉而宠溺,眼神里满是深情。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眨了眨眼,问道:“对了,冬梅,你家在哪个位置?” 于冬梅瞬间清醒了几分,警惕地抬头看向他,一双美目满是狐疑:“柱子,你问这个干啥……你不会要去找刘波儿的麻烦吧?” 说着,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何雨柱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 何雨柱挑了挑眉,笑着说道:“随便问问,我这人你还不了解?最是老实憨厚了,刘波儿惹到我,他算是踢到棉花了。” 他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却没能逃过于冬梅的眼睛。 于冬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就会耍贫嘴,鬼才信你呢!” 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带着几分无赖:“快说,不然我从莉莉那也能问出来。” 说着,还在她的发顶蹭了蹭,呼吸喷洒在她的头上,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于冬梅听着他那副不依不饶的劲儿,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腹诽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暗暗想着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么个混不吝手里。这冤家,真是让人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行吧行吧,怕了你了,就是芝麻胡同32号院。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饶不了你。” 何雨柱一听,脸上立马笑开了花,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慢悠悠站直,歪着头冲她挤眉弄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瞧你这担心的样子,放心放心,我做事你还不知道啊?向来是最有分寸了,绝对不会惹麻烦的。” 话音刚落,何雨柱便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听话。”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像裹着蜜糖的砂纸轻轻擦过耳畔。 于冬梅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正要开口反驳,却被他温热的掌心按住了发顶。 “乖乖睡觉,等我回来给你带最爱吃的芝麻烧饼和糖火烧。”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睡个好觉,天亮就能闻到烧饼香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回头对于冬梅低声说道:“回里屋睡吧,地上凉。”眼神里满是关切与不舍。 于冬梅轻啐了一口,脸颊绯红,娇嗔道:“呸!是谁死皮赖脸硬要拉着我过来的,现在装好人了?”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甜滋滋的。她赤着白嫩的脚,像只小猫般轻盈地走向里屋,边走边偷偷回头看何雨柱。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神里满是爱意与眷恋。 他嘿嘿笑着,心里想着等从黑市回来,一定要给冬梅带点惊喜。 随后,他轻轻关上房门,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于冬梅躺在床上,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刚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打转。 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指缝间漏出的热气仿佛还带着何雨柱说话时的温度,红晕顺着耳尖烧到脖颈,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无赖又温柔的身影。 身旁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她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熟睡的妹妹于莉。 这丫头蜷成虾米似的裹在薄被里,嘴角还挂着笑,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甜事儿。 于冬梅轻轻替她掖好滑落的被角,唇角不自觉地弯成柔和的弧度,屋内静谧的夜色里,连空气都变得软绵绵的。 何雨柱蹑手蹑脚摸到墙角,握住那辆二八大杠的车把,刚要将车推出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臭味突然飘进鼻腔。 即便秦淮茹已经连夜打扫,贾家屋内渗出的怪味还是在院子里挥之不去。 他皱着眉头撇了撇嘴,嘴里小声嘟囔:“这贾东旭可真能折腾。”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慢慢往院门口挪,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细微的声响。 刚走到垂花门前,就见三道人影从外头晃悠进来,前头提着手电筒的正是阎埠贵,后头俩小子弓着背,推着吱呀作响的板车。 月光下,板车上的竹席还沾着些泥渍,老远就能听见阎解成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两方人冷不丁撞个正着,都被吓得一激灵。 阎解放差点松手让板车歪倒,惊得阎埠贵慌忙扶住车把。 何雨柱率先反应过来,脸上堆起笑,明知故问:“哟,三大爷!您这大半夜的,带着俩孩子上哪折腾去了?” 阎埠贵抬头一瞧是何雨柱,心里就明白这小子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掏出手帕擦着额角的汗,却不点破。 “还不是东旭那混小子,在许大茂家喝酒。这小子吃了不少放久了的油条油饼,喝得醉醺醺的又闹肚子,上吐下泻的不省人事。一大爷非得拉着我们送他去医院。” 说着,他皱着眉头朝板车上啐了口唾沫,满脸嫌弃:“好家伙,那味道,熏得我们爷仨差点没背过气去!到现在,这味儿还黏在鼻子里散不干净呢!” “哎哟,辛苦您几位了!”何雨柱憋着笑,探头往板车上张望,眼角余光瞥见车上凌乱的草席,喉间的笑意差点没憋住。 他直起腰杆,故意咂了咂嘴,撇着嘴调侃道:“说真的,回头得让贾家好好感谢一下你们!毕竟辛苦了半夜,又受累又遭罪的。” 话落,他眨了眨眼,心里却明镜似的:贾家那抠门劲儿,能拔根汗毛谢人都算太阳打西边出来,这话不过是逗眼前人罢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又问:“一大爷呢?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提他干啥!”阎解放突然插话,抹了把脸上的汗。 “贾张氏那老虔婆,拽着一大爷的袖子死活不让走,说什么‘妇道人家在医院没个主张’。依我看,还不是怕东旭住院要花钱,想把一大爷拴在那儿当冤大头!” “就你话多!”阎埠贵急得跳脚,扬起巴掌在儿子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小孩子家懂什么?大人的事儿少插嘴!” 转头又换上副笑脸,冲何雨柱使眼色:“别听孩子瞎说,一大爷古道热肠,主动留下来照顾病人呢。” 阎解放被拍得踉跄半步,委屈地挠挠头,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反驳。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话明明是回来路上父亲阎埠贵分析给他们哥俩听的—— 说贾张氏算计着让一大爷付钱,而一大爷正好想在贾家面前卖人情,顺道拿捏住贾东旭。 可这会儿父亲不认账反而数落起他来了。满腔憋屈化作一声闷哼,他只能踢着地上的石子,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阎解成看着自己这个心直口快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傻小子,也不看看扬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回头少不了又要吃亏。 何雨柱憋着笑,故意摇头感叹:“贾家这事儿,每次都得麻烦院里街坊。一大爷也是,心太软。” 说着瞥见阎解成正蹲在地上揉腿,裤腿上还沾着秽物的痕迹,忍不住打趣:“解成、解放,你俩这回可立大功了,明儿得让贾张氏煮碗鸡蛋面犒劳犒劳!” 阎解成没好气地啐了口:“拉倒吧!上次帮他们家修房顶,连口水都没喝着!” 阎解放也跟着抱怨:“就是!以后这种脏活儿,说什么也不干了!” 阎埠贵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忙不迭岔开话题:“柱子,你这么晚不睡觉,黑灯瞎火的要去哪儿?” “睡不着,出去透透气。”何雨柱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笑得一脸狡黠,“骑车绕着胡同溜达溜达。”说着抬腿就要跨上车。 “切,装什么糊涂!”阎解放突然嗤笑一声,“不就是去黑市倒腾东西嘛!院里谁不知道你那点事儿!” 话一出口,阎埠贵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捂住儿子的嘴:“作死啊你!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何雨柱倒是不慌不忙,挑眉戏谑道:“解放你小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停顿片刻,目光在阎家兄弟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好比院里有人去学校贴三大爷的大字报,说他去黑市投机倒把,搞不好工作都能丢了,到时候你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话音刚落,阎埠贵“啪”地在阎解放脑门上扇了一巴掌,陪着笑转向何雨柱:“柱子,解放他年纪小不懂事,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掌心却沁出冷汗——要说去黑市,他可是去得最频繁的那个。 再看何雨柱是大厨,丢了工作不愁没地儿去,自己这个教师要是被揪住把柄,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想到这儿,他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 何雨柱冲阎埠贵摆摆手:“三大爷,您也别教训孩子了。这天儿闷热,赶紧带他们回去早些洗洗睡吧。” 说完猛蹬两脚自行车,转眼间消失在胡同拐角,只留下阎埠贵对着儿子直叹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着板车往家走。 第229章 黑市交易的隐秘勾当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抬手叩响了斑驳的木门。 “谁啊?”里头传来警惕的问询。 “耿三,是我,何雨柱。”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耿三探出半个身子,见是何雨柱,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哎哟,柱哥!您可算来了,快进来!” 这些日子,耿三主要负责给手下的兄弟们散货,不必再冒险去黑市抛头露面。 此刻他早已将账目清点妥当,就等着何雨柱前来交接。 何雨柱推着车进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角的蛐蛐在叫。 耿三赶忙关上门,还特意搬了个木凳抵在门后,这才领着何雨柱往屋里走。 屋内亮着一盏白炽灯,在灰扑扑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晕。 耿三弯腰打开八仙桌上的木箱子,箱盖掀起时发出吱呀声响。 箱内上层整齐码放着一摞摞票据和卷轴,他伸手拨开底下垫着的旧报纸,露出用油纸层层包裹的物件—— 十几根黄澄澄的“小黄鱼”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与下层的粮票、糖票交相映衬,将两人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柱哥,您瞧瞧,这都是按您吩咐收来的。” 耿三边说边掀开箱子,指着里头整齐码放的东西,“大千、白石的书画加起来有十几幅,全国粮票、糖票、布票也都备齐了。” 他顿了顿,脸上满是邀功的神色:“还有按您交代找人兑换的‘小黄鱼’,也都妥帖收在这儿。林林总总清点下来,数目可着实不少!” 何雨柱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指尖轻轻摩挲着泛着冷光的“小黄鱼”,金属表面的纹路在白炽灯下流转,他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神色。 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耿三。”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坛子,“这次带了两坛子花生油,总共六十多斤,这可是好东西。” 耿三蹲下身,揭开坛盖闻了闻,眼睛顿时亮了:“好家伙!柱哥,这可是尖货!现在市面上花生油比金子还金贵,有了这玩意儿,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何雨柱却伸手按住坛盖,神色瞬间严肃起来:“耿三,这花生油太惹眼。黑市鱼龙混杂,保不准就有眼线盯着。”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你让手下的兄弟,挑些信得过的熟客,挨家挨户上门卖。每次别超过一斤,量小才安全,细水长流的道理你懂的。” 耿三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柱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您只管放心,出不了岔子!”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来,拿起桌上的书画卷轴仔细端详。 昏暗的灯光下,他眯着眼辨认着落款和印章,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东西不错,耿三,你办事我信得过。” 正要起身告辞时,耿三突然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脸上满是急切:“柱哥,这次的花生油虽好,但花生米也是供不应求!上次那批货早就被抢光了,老主顾们天天堵着我那帮小兄弟问货。”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您那要是有货能不能送些过来?兄弟们都指望着这批货周转呢!” 何雨柱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惊讶:“这么快就卖完了?” 耿三赶忙连连点头,搓着手解释:“可不是嘛!现在市面上花生米比肉还金贵,稍微有点风声就被抢空了!” 看着耿三期盼的神色,何雨柱沉思片刻,最终拍板:“行,我分两次给你运来400斤。但记住,必须拆成小份分散出手,绝不能引人注意!” 耿三顿时喜上眉梢,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放心吧柱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夜色深沉,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驮着沉甸甸的麻袋,分两次将400斤花生米送到灰砖小院。 最后一趟卸完货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零星的公鸡打鸣声,晨雾裹着潮气漫进院子,将两人疲惫却兴奋的身影笼在熹微的晨光里。 这时,何雨柱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对了耿三,你认识芝麻胡同32号院的刘波儿那小子吗?” 耿三闻言立刻皱起眉头,呸地吐了口唾沫:“柱哥,这可不是个好鸟!勾搭有夫之妇、聚众赌博,坏事做尽。听说娶了个天仙似的老婆还不老实,天天在外面鬼混。” 他眼神凶狠起来,“怎么,这小子得罪您了?我马上找人收拾他!打断他两条狗腿,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何雨柱抬手拦住他,神色严肃:“三子,我早就说过,咱们虽然混灰色地带,但绝不能涉黑。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些,别给自己找麻烦!” 耿三挠挠头,满脸不解:“那柱哥,您打算怎么治治这孙子?”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还不简单?他不是好赌又好色吗?找个可靠的兄弟去告发,把他聚众赌博、伤风败俗的事上报。”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补充道:“抓他个现行,到时候让他去大西北改造个几年,好好清醒清醒。” 耿三心里直嘀咕,对刘波儿这种人来说,蹲监狱可比挨顿揍难受多了。 但嘴上还是连忙奉承:“高,实在是高!柱哥这招借刀杀人,既出了气又不留后患,小弟佩服!” 何雨柱将票据和卷轴仔细收好,起身准备离开。 他突然想起上次见面时,耿三母亲咳嗽得厉害,心里一动:“三子,你娘最近身子骨怎么样?” 耿三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的神色:“多亏柱哥惦记!用您上次给的钱,我带她去医院抓了几副药,咳嗽总算是见好了。” 何雨柱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塞进耿三手里:“给老人家带回去尝尝。走,带我去看看。” 推开里屋的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混着旧棉被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雨柱弯腰坐在炕沿,轻声问候:“婶子,最近身子骨好些了?” 耿三母亲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多亏小三子带我去医院瞧病,咳嗽总算是压下去了。你不知道,自打他跟着你干,家里米面不断,日子才有了盼头。” 说着她摸索着抓住儿子的手,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小三子,跟着你柱子哥好好学,可别再像从前那样胡混了。你不知道啊娘以前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耿三红着眼圈握紧母亲枯瘦的手:“娘,您就把心放肚子里!以前是没办法,现在跟着柱哥没少挣钱,不会再做坏事了。” 何雨柱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婶子,您安心养病,耿三踏实肯干,一定会找个好媳妇伺候您的!” 昏暗的土屋里,三个人的笑声渐渐冲淡了往日的阴霾。 耿三望着母亲已经有了起色的身体,又看向何雨柱肩头沾着的夜露,喉头突然发紧:“柱哥,说真的,要不是跟着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啃窝窝头呢,我娘的病……” 他声音发颤,伸手抹了把脸,“现在家里米面管够,还能给娘抓药,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他后背,瞥见窗棂外透进的微光,起身说道:“说这些就见外了,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炕头的老母亲攥着儿子衣角,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而屋檐下的晨光,正一点点漫过窗纸。 耿三赶忙起身,一路小跑着将何雨柱送到门口,搓着手说道:“柱哥您慢走!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保证办得妥妥当当,您就瞧好吧!” 说罢,他殷勤地帮何雨柱打开院门,目送着二八大杠消失在胡同深处。 晨光下,蛐蛐声渐起,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而一扬无声的惩戒,已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谋划成型。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声响。 他逆风而行,嘴角缓缓扯出一丝冷笑,车把在掌心攥得发白:“刘波儿居然想揍我女人,这次有你受的了。” 温热的风裹挟着夜来香的香气掠过车筐,却掩不住空气中翻涌的寒意,载着隐秘的杀意,朝着熹微的天光疾驰而去。 第230章 四合院晨戏:美食引争端,佳人惹情澜 车筐里芝麻烧饼的焦香混着油条、油饼的油热气直往上冒,糖火烧的甜腻气和菜包子的韭菜香搅在一块儿,堆得满满当当像座小山,引得路过的邻居们频频侧目。 后座的两个麻袋沉甸甸的,老母鸡和肥鸭在里头不安分地扑棱,把麻袋顶得一鼓一鼓。 剧烈的动静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啦啦飞了一圈,连墙角打瞌睡的花猫都被惊得竖起了尾巴,弓着背警惕张望。 刚刷完牙的阎埠贵趿拉着布鞋凑过来,绿豆眼在麻袋上转了两圈:“哎哟柱子,这大早上的买这么多早点?车后座装的啥玩意儿,咋还直扑棱?” “三大爷早啊!”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故意把麻袋往怀里拽了拽。 “这不碰上了亲戚,非要塞两只老母鸡、两只大肥鸭,我寻思拿回来给我们家于莉炖个汤啥的好好补补!” 阎埠贵干笑两声,喉结动了动:“你们家这亲戚可真阔气,这年头谁家还舍得送活禽……” 何雨柱笑道:“那是,我们家亲戚就是‘大方’。” 他特意把“大方”二字咬得又重又响,眼角余光瞟着阎埠贵发僵的脸。 本来想低调一些进院,偏生这阎埠贵跟闻见肉味的狗似的堵在当口,那眼神明晃晃写着“想占便宜”。 他故意把麻袋往自行车后座上颠了颠,老母鸡扑棱得更欢:“不像有些人呐,抠搜得吃咸菜都要论根分。三大爷您说是不?” 话音没落,就见阎埠贵的脸从青到白变了几变,刚想张嘴辩解。 何雨柱已推着车往自家门口走,声音扬得全院都能听见:“亲戚说了,下次再给送两筐鸡蛋,这好东西啊,也就自家关起门来尝尝鲜!三大爷您说是不?” 话尾故意拖长语调,眼角余光瞥见阎埠贵憋得发紫的脸,嘴角笑意更浓,脚步轻快地拐进了自家阎埠贵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阎埠贵嘴里小声骂骂咧咧:“好你个傻柱,装什么阔气!不就是倒腾了点东西回来,有什么了不起的!等着,等你没了靠山,看我怎么收拾你!还两筐鸡蛋,我呸!” 他越想越气,朝着何雨柱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又转头冲三大妈抱怨:“你看看,现在这院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话没说完就被三大妈扯了把袖子。 三大妈凑到老伴耳边嘀咕:“指定是黑市淘换的!买这么多早点,也不知道孝敬咱老两口一口。” 阎埠贵抹了把嘴角的牙膏沫,绿豆眼死死盯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 他狠狠踢了脚路边的石子,喉结上下滚动着压下满心嫉妒。 阴恻恻的目光中,他凑近三大妈耳边低语:“等着吧,他爹过段日子去了保城,没了靠山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一大爷发话了,到时候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三大妈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阎埠贵。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老头子,我可就指望着到时候把后院的房子给咱们家。 有了那房子,咱大儿子解成说媳妇可就容易多了,那些条件好的姑娘,谁不稀罕个宽敞的住处啊!” 她搓了搓手,脸上满是憧憬,“说不定还能找个在国营厂上班的,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可就好过咯!” 阎埠贵眼睛滴溜溜一转,伸手拽着三大妈往墙根又挪了挪,压低声音道:“你这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等傻柱失势,后院那间房迟早是咱们的!” 他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不过得先让一大爷牵头,把傻柱倒卖东西的事儿坐实了,到时候他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护着房子?” 说着,他重重一拍大腿,“等解成娶了好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咱们老阎家在这院里,才算真正站稳脚跟!”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拐进中院时,正撞见文丽和佟丽雅拎着陶瓷脸盆从水池边洗漱回来。 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两人身上,佟丽雅鬓角还沾着水珠,浅蓝色的衬衫被水汽洇出淡淡的痕迹。 随着她抬手捋发的动作,胸前布料微微绷紧,勾勒出饱满圆润的弧度,衬衫第二颗纽扣处若隐若现的缝隙,似有若无地透出一抹莹润的光泽。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时,藏在窄裙下的双腿修长笔直,每一步都让裙摆随之摇曳,衬得腰臀间的曲线愈发玲珑有致。 她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抬起眼时,那双杏眼盈盈含水,眸光流转间似藏着一汪能将人溺毙的春水。 只是随意瞥来一眼,便让何雨柱握着车把的手微微发烫。 “早啊文丽!丽雅妹子!”何雨柱咧嘴笑着刹住车,车筐里的早点随着惯性晃出诱人香气。 “柱子早!”文丽眉眼弯弯地应着,拢了拢耳边被晨风吹乱的秀发,碎发间还沾着几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佟丽雅攥着衣角轻轻颔首,耳垂泛着粉红:“柱哥早。”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水,甜得何雨柱心里发颤。 他目光在佟丽雅身上多停了半秒,瞥见她衬衫领口被晨露洇湿,透出淡淡水光,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何雨柱慌忙低头,利落地从车筐里掏出个油纸包。 里头裹着两个糖火烧和三根油条,热气腾腾地往外冒:“今儿买多了,你们帮忙消灭点儿!” 文丽见状连忙摆手,月白色布拉吉的袖口随着动作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皮肤:“使不得使不得,柱子你这……”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何况还是自家亲戚,本就该互相照应,客气啥!” 何雨柱爽朗一笑,大手直接将油纸包塞进文丽手里,“快拿着,别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余光瞥见佟丽雅垂着头绞着衣角,耳尖泛红得像要滴血,连带着后颈的碎发都染上了层薄粉。 又转头从车筐里多掏出个油饼,特意越过文丽伸到佟丽雅面前:“丽雅难得来一次,这油饼刚出锅,脆得很,可别跟我见外!” 佟丽雅偷偷抬眼看他,正撞上何雨柱炽热的目光,慌忙又低下头,耳尖烧得通红。 犹豫片刻,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伸出,从何雨柱掌心接过油饼,指尖似不经意间擦过他粗糙的手掌。“谢、谢谢柱哥……” 她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在晨光里荡开一抹温柔的涟漪,连带着鬓边沾着的水珠都跟着发亮。 文丽捏着油纸包,眉眼弯成两弯月牙:“那可就多谢柱子了!” 说着胳膊一挽佟丽雅,冲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吃食,裙摆带起的风卷着糖火烧的甜香,“小雅快走,再耽搁油条该软了!” 佟丽雅被拽得踉跄半步,攥着油饼的指尖泛白,临走前偷偷回头瞥了眼。 只见何雨柱倚着自行车,正冲着她笑,露出两排白牙,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够到自己发颤的脚尖。 第231章 三跌惊院:何雨柱智斗三大恶人 刚回到四合院就看见了何雨柱给文丽、佟丽雅塞早点的这一幕。 看着何雨柱车筐里堆满的早点,贾张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转过头不满的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您也看见了,这傻柱老是把好吃的给外人,不知道帮衬一下老邻居,您说这像话嘛。” 贾东旭在一旁帮腔说道:“一大爷我妈说得对,这傻柱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分不清个亲疏远近,您可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易中海闻言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觉得这是展示自己在院里威望的好时候。 于是他上前两步,对何雨柱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柱子,你怎么买这么多早点,吃不完浪费了怎么办。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约,花钱大手大脚的。” 易中海双手抱胸,下巴微抬,一副长辈训诫晚辈的架势。 顿了顿,他瞥了眼一旁眼巴巴望着早点的贾张氏和虚弱的贾东旭,接着说道:“正好你张大妈和东旭哥还没吃呢,赶紧着分他们点。” 贾张氏闻言两眼放光,就伸出胖乎乎的手打算把车筐里的早点全部拿走。 谁知道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后颈,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不等她惊叫出声,何雨柱便顺势一甩,贾张氏庞大的身躯直直撞向易中海。 毫无防备的易中海被撞得踉跄后退,慌乱中伸手乱抓,却不小心扯住了一旁贾东旭的胳膊。 本就因宿醉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的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三人在一片惊叫声中轰然倒地,狼狈地滚作一团。 何雨柱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三人,目光最后落在龇牙咧嘴的贾张氏身上。 调侃道:“张大妈,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学小孩子抢东西?又调皮了不是?” 何雨柱说着,伸出手指重重戳了戳易中海的脑门,嗤笑道:“老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全院就你工资最高,还舍不得给张大妈和贾东旭买早饭,这像话嘛?” 他故意将“最高”二字咬得极重,眼里满是嘲讽。 不等易中海开口辩解,何雨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夸张地长叹:“不是柱哥我说你,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光想着自己。咱们这四合院,讲究的就是个邻里和睦,相互帮衬,才能‘情满四合院’嘛!” 易中海被何雨柱这个晚辈当面指指戳戳,还反过来被说教,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青筋在脖颈处突突直跳。 他刚要张口反驳,何雨柱却已利落地转过身,推着自行车往自家走去。 没走两步,何雨柱突然回头,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扬声喊道:“老易,别愣着了!赶紧去买早饭,张大妈和贾东旭还饿着肚子呢,对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神扫过地上狼狈的两人,“可别忘了秦淮茹和棒梗那份!”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跳着脚骂道:“好你个傻柱,敢跟我老婆子动手,我跟你没完!” 说着就要冲上去挠何雨柱,却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够了!成何体统!” 易中海涨红着脸,用力整理着被撞得皱巴巴的衣服。 他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不甘,浑浊的眼珠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见四周邻居还在观望,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贾张氏和贾东旭,“这事儿没完,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他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有他爹何大清给他撑腰,咱们现在动不了他。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我立刻召开全院大会,非要好好治治这小子的毛病!” 贾东旭扶着墙,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却仍梗着脖子放狠话:“妈,一大爷,别跟他一般见识,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声音虚浮,额角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淌,余光却偷偷瞥向何雨柱离去的方向。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自己浑身是劲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嘴上逞能,哪回真敢跟何雨柱动手? 不过是借着这股子虚张声势,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不至于太丢脸罢了。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阎埠贵看着地上狼狈的三人,心里暗爽,嘴上却假惺惺地说道:“这是怎么了?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何必闹成这样呢。” 三大妈则是盯着何雨柱车筐里剩下的早点,眼神里满是贪婪。 “三大爷,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贾张氏拉着阎埠贵的胳膊说道,“这傻柱太欺负人了,一大爷让他分点早点给我们,他不仅不分,还动手打人!” 阎埠贵绿豆眼滴溜溜一转,瞬间计上心来。 他故意提高嗓门,一脸义愤填膺地嚷道:“这可不行!尊老爱幼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柱子再怎么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对长辈啊!”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停顿片刻,他凑近易中海,语气里带着几分撺掇:“一大爷,您可是院里最有威望的人。这事儿您要是不出面管管,以后大伙儿还怎么服您?再这么下去,这院子里的规矩可就全乱套了!” 他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帮贾张氏他们,实则是想借题发挥,让何雨柱在院里更孤立,方便自己之后算计他的房子。 易中海听了阎埠贵的话,心里的怒火更旺了,他点点头说道:“对,必须得管!傻柱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文丽和佟丽雅躲在半掩的房门后,透过门缝窥探着院中央的闹剧。 文丽攥着半块糖火烧直摇头,碎发随着动作晃到眼前:“这院里幺蛾子真多,天天跟唱大戏似的。 特别是那个贾张氏,整条胡同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泼妇?沾到她就跟踩到烂泥似的,甩都甩不掉。” 佟丽雅咬着油饼,嘴角沾了粒芝麻,闻言肩膀笑得直颤,眼睛弯成两弯月牙:“还是柱子哥有办法!您没瞧见刚才,他们三个跟被风吹散的葫芦似的,骨碌碌滚成一团!” 她抬手想指,却又害羞地收回,耳垂红得透亮,“也就柱哥敢治他们,换别人早被讹上了。” 何雨柱吹着口哨,将自行车稳稳靠在自家墙根下,车铃随着动作轻晃出清脆声响,仿佛也在应和他轻快的心情。 但他心里清楚,今日这扬闹剧远没结束——易中海阴沉的脸色、阎埠贵算计的眼神,都在提醒他暴风雨还在后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把,他暗自思忖:有必要先下手为强,给易中海一点教训,省得这老东西总把他当软柿子捏。 正盘算着,他不经意抬眼望向对门,佟丽雅俏丽的身影正巧从窗棂前掠过。 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女慌乱地别开脸,又似忍不住似的,偷偷回瞥一眼。 何雨柱嘴角不自觉上扬,抬手朝她晃了晃。 佟丽雅咬着下唇,终于绽开个甜甜的笑,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脸上,梨涡里仿佛盛着蜜。 这抹笑意撞进何雨柱眼底,顺着心口一路往下,甜得他整个人都发酥。 易中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头皱成个“川”字,目光扫过站在一旁脸色青白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沉声道:“你们先回去,咱们从长计议。” 说着瞥了眼贾东旭惨白的脸色,又补充道:“待会去厂里我给你请一天假,好好歇着。” 贾张氏刚从地上爬起来,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盯着易中海的口袋直咽口水:“一大爷,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易中海太阳穴突突直跳,青筋在脖颈处若隐若现。 他满心不愿地摸出一块钱和半斤粮票,粗暴地塞进贾张氏伸出的手里。 没好气地说道:“拿去!东旭刚从医院出来,肠胃还没缓过来,买点清淡的粥汤水米,别尽想着往嘴里塞油腻东西!” 贾张氏一把抢过钱和粮票,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也顾不上拍干净身上的灰,颠着小脚就往院外跑:“东旭想吃菜包子,我去买几个!” 易中海望着贾张氏小跑远去的臃肿背影,喉间溢出一声沉重叹息,满是无奈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正要抬脚离开时,余光瞥见贾东旭面色惨白如纸,颤巍巍扶着墙根,双腿抖得像筛糠似的几乎站不稳。 他黑沉着脸咂了下嘴,终究还是上前架住对方胳膊,咬牙闷声道:“慢些!注意脚下!” 往家走的路上,易中海越想越憋屈。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心里把何雨柱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仅当众被小辈羞辱,还倒贴了钱,这哑巴亏吃得他胸口发闷。 路过葡萄架时,他狠狠踹了脚碎石,惊得麻雀扑棱棱乱飞:“傻柱,咱们走着瞧!” 第232章 晨光里的暧昧暗涌 他抓了一把金黄的玉米粒撒进去,看着鸡鸭争食时扑棱的翅膀,嘴角不自觉上扬。 转身熟练地捅开煤炉,火苗“呼”地窜起来,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 何雨柱把淘洗好的小米倒进铁锅,握着木勺不时搅动。 铁锅里的水刚冒小泡,他就快步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前。 正撞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湿透的鬓发黏在泛红的脸颊上,白色短袖被溅起的水花洇出深色痕迹。 水珠顺着她脖颈滑落,在领口处晕开一片湿润。 短袖紧紧裹着身形,胸前的布料因沾了水而更加贴合,饱满的轮廓随着搓洗动作微微起伏。 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与胸前的曲线形成动人对比,她动作间若隐若现的风情,透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昨夜贾东旭醉酒后像滩烂泥,上吐下泻,秽物溅得满地都是,被褥也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此刻的秦淮茹蔫头耷脑地蹲在水池边,熬了大半夜的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原本清秀的面容写满了憔悴。 那件褪色的围裙上,星星点点沾着饭菜汤汁、呕吐物的痕迹,随着她揉搓尿布的动作微微晃动,无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秦姐,这么早就忙活上了?”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走过去,目光刚触到秦淮茹俯身搓洗衣物的身影,就像被磁石吸住般定在她胸前湿透的衣襟上。 那片洇湿的布料紧贴着起伏的轮廓,随着她手臂用力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感觉喉咙突然发紧,慌忙低头假装查看搪瓷缸里的牙刷,喉结却不受控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秦淮茹直起腰时带起晶莹水花,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何雨柱,眼神里既藏着几分情意,又浮起一丝幽怨。 她苦笑着轻轻摇头:“可不嘛,昨儿东旭上吐下泻,吐得到处都是,我收拾了大半夜,累得腰酸背痛。” 话音落下时,尾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疲惫,围裙上的水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何雨柱低头往牙刷上挤牙膏,余光瞥见她手腕上被尿布带子勒出的红痕。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他用力漱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想盖过胸腔里莫名加快的心跳。 等他抬头时,秦淮茹正把洗好的尿布往晾衣绳上搭,竹竿被压得微微弯曲,在燥热的风里轻轻摇晃。 “总这么操劳,我该心疼了。” 何雨柱喉结滚动着,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就随手丢开,目光黏在她被汗水浸湿的锁骨处。 晨光顺着她弯腰晾尿布的弧度流淌,将那道若隐若现的沟壑镀上金边。 秦淮茹缓缓转过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何雨柱,轻咬嘴唇,随后轻声说道:“柱子,这世上只有你这么关心我了。” 眼波流转间,藏着化不开的眷恋,围裙下的腰肢也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晾衣绳突然剧烈晃动,尿布扫过何雨柱发烫的手背。 他趁机往前半步,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改天让我好好疼疼你!” 滚烫的吐息里裹着没说完的话,在她后颈烙下一团火。 秦淮茹慌忙转身,衣角带起的水花溅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秦淮茹红着脸看着何雨柱的眼睛,眸光流转间尽是缠绵,轻声说道:“我也好想。” 她睫毛轻颤,氤氲的水汽里,那双含情的眸子像是蒙着层柔雾,直直撞进何雨柱眼底。 她咬着唇,声音低得只能让两人听见:“柱子…要是每天都能听见你说这话…” 尾音被夏风揉碎的瞬间,眼波流转间藏着千言万语,在与他对视的刹那泛起涟漪,脸颊红晕顺着耳尖漫开,“我…我大概连日子的苦都尝不出了。” 这一幕悄然落在了佟丽雅和文丽的眼里。 文丽攥着衣角,凑到佟丽雅耳边小声嘀咕:“怪不得院里总有人嚼舌根,说柱子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你瞧瞧,这相处的劲儿,也太没个分寸了。” 话音里带着几分八卦的兴奋。 佟丽雅望着何雨柱低头擦脸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 她轻声辩解道:“柱子哥就是热心肠,平日里帮衬街坊惯了,兴许一时没顾上避嫌。” 可话虽这么说,眼底还是不可抑制地闪过一抹落寞,就像夏日里突然被乌云遮住的半片天光。 坐在一旁小马扎上啃油饼的佟志,闻言猛地被饼噎住,涨红着脸慌忙放下碗,用力拍着胸口顺气。 缓过劲后,他看向妻子郑重劝道:“文丽,这话可别乱说!柱子他们家没少帮衬咱们,咱可不能出去乱讲。” 文丽柳眉一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 正说着,贾张氏风风火火地晃进院子,怀里紧紧抱着油纸包,菜包子的香气混着她身上刺鼻的汗味扑面而来。 她斜眼瞥见何雨柱和秦淮茹挨得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眼神里满是亲昵。 顿时,三角眼瞪得溜圆,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就嚷嚷起来:“傻柱!你跟我们家秦淮茹凑那么近干啥?没个正形!” 何雨柱见状反而笑得灿烂,双手搓了搓凑上前:“张大妈,您这买的包子闻着真香!我这肚子正咕咕叫呢,分我两个填填肚子呗?” 贾张氏护食似的把油纸包往怀里一收,啐了一口:“想得美!”骂骂咧咧地扭着屁股往屋里钻。 等贾张氏进了屋,秦淮茹轻轻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嗔笑道:“你呀,就爱使坏,故意逗她!” 何雨柱挑眉,朝贾张氏消失的方向努努嘴:“我要不这么岔开话题,你婆婆指不定还得编排多少闲话,到时候更没完没了!” 何雨柱把搪瓷缸倒扣在砖沿,转身时故意用衣角勾得尿布晃荡。他冲秦淮茹眨了下眼,喉结轻滚:“我先回去看粥。” “快去吧,别熬糊了。”秦淮茹低头搓着最后一块尿布,声音淹没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 何雨柱应了一声,却在跨出院门时鬼使神差地回头—— 秦淮茹单薄的身影在晨光里弯成柔软的弧度,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晨风掠过衣角,带着些微凉意,将刚滴落的水痕缓缓吹干。 何雨柱回到小厨房,锅里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米香渐渐弥漫开来。 他时不时掀开锅盖搅动两下,看着米粒在浓稠的汤汁里上下翻滚。 他用毛巾垫着,端起熬好的粥,另一只手提着装满早点的油纸包,大步走进堂屋。 掀开布帘,暖意裹挟着食物香气涌进去。 于莉歪靠在床头,于冬梅正帮她梳理垂落的发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闲话。 “柱子刚才你在院子里干啥了那么大动静。”于莉歪着头,眼神里满是好奇。 何雨柱把早点往桌上一放,挑眉说道:“刚才贾张氏在院子里要过来抢我的早点,被我扔了出去正好砸易中海身上,易中海又带倒了贾东旭,三人滚作一团。” 于莉乐不可支,拍手笑道:“柱子真有你的。” 于冬梅轻轻摇头,无奈又好笑地说:“你还是这么坏。” 何雨柱一脸坏笑地凑到于冬梅跟前,挑着眉问:“说我坏?那我可得让你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他一把搂住于冬梅,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她腰间轻轻挠着。 于冬梅笑得直不起腰,一边躲一边求饶:“柱子我错了!要亲就亲,别挠我痒痒了!” 说完,还主动把红扑扑的脸蛋凑了过去。 一旁的于莉看得直乐,捂着嘴笑道:“我姐最怕痒了,你就别欺负她啦!”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却依旧搂着于冬梅的肩膀不撒手,得意洋洋地问:“知道怕了吧?下次还敢不敢说我坏话?” 于冬梅脸蛋通红,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就你鬼心眼子多!” 何雨柱揽着于冬梅的肩膀晃了晃,下巴朝饭桌一扬:“行了行了,赶紧起来洗漱!” 他笑意盈盈地补充道:“今儿早饭可丰盛着呢,给冬梅准备了芝麻烧饼和糖火烧,还有莉莉爱吃的油条油饼!” “我先给老爷子送饭去,顺道把雨水从被窝里薅起来。”何雨柱说着就要往外走。 于莉却拽住他衣角:“往常你都由着雨水多睡会儿,今儿咋这么着急?” 何雨柱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故意拖长语调:“我的傻媳妇儿哟!今天可是雨水开学第一天,再睡懒觉,就等着被班主任堵校门口啦!” 于莉“啊”地一声跳起来,头发丝儿都跟着晃悠:“瞧我这猪脑子!连雨水开学了都不知道。” 何雨柱见于莉那娇憨的模样,张开双臂把她搂进怀里。 下巴蹭着她发顶直晃悠:“哎哟哪有这么水灵的小猪啊?瞧瞧这眼睛,跟葡萄似的;这脸蛋,掐一把都能出水!” 说着还真在她脸颊上捏了捏,逗得于莉“扑哧”笑出声。 于莉仰起头,杏眼亮晶晶地瞪着他,伸手揪住他衣领:“好啊傻柱!变着法儿打趣我是吧?” 粉拳轻轻砸在他胸口,嘴上凶巴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一旁的于冬梅笑得扶着炕沿直不起腰,指着何雨柱直摇头:“我说柱子,你这哄媳妇的本事也太差劲了!人家要糖都知道说甜话,哪像你——”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活该挨揍!” 何雨柱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扫过于莉泛红的耳尖,又故意蹭过于冬梅发烫的脸颊:“说我嘴笨?”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尾音像羽毛般轻轻扫过两人耳畔,“那要不要亲自尝尝,到底甜不甜?” 粗壮的手指划过两人绯红的脸颊,在她们发间勾了勾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他靠在门框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两姐妹慌乱躲闪的眼神,舌尖轻舔唇角:“等我回来——” 说着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咱们再慢慢‘算账’。” 转身时,还不忘朝她们眨了眨眼,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和藏不住的暧昧。 第233章 晨光里的烟火闹剧 他轻轻地踢了踢房门,扯着大嗓门喊道:“雨水!赶紧起来吃早饭,再磨蹭上学该迟到了!” 雨水带着浓浓困意、含糊不清的回应飘了出来:“知道了哥,唉,咋这么快就开学了,还没玩够呢!” 与此同时,雨水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来,乱蓬蓬的头发支棱着,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像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 一边摸索着床头柜上的衣服,一边轻手轻脚套上,动作间还时不时往窗户外头偷瞄两眼。 何雨柱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起前些日子,雨水天天掰着手指头倒数开学日期,念叨着能见到好久没碰面的同学,能在课堂上听老师讲新故事。 可这暑假后期跟着娄晓娥疯玩了一阵,雨水的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们一头扎进电影院,散扬后还兴致勃勃地模仿荧幕里的腔调。 又结伴在百货大楼的柜台前徘徊,对着花布、红头绳、玻璃发卡、印着牡丹图案的搪瓷脸盆精挑细选。 看到印着蝴蝶图案的手帕和带小镜子的粉饼盒时,更是挪不开眼,恨不得把喜欢的物件都搬回家。 工人文化宫的周末也成了她们的欢乐扬。 伴随着欢快的鼓点,两人踩着节奏学跳交谊舞,裙摆飞扬间满是青春活力。 有时心血来潮,她们就跑到照相馆,精心梳起时髦发辫,系上鲜艳丝巾,定格下歪头抿笑的俏皮模样。 最有意思的是跟着公园票友学唱戏曲。她们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兰花指,舞动云手,学得有模有样。 如此尽兴的假期时光,也难怪雨水现在舍不得开学了,这小丫头的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 离开妹妹房间,何雨柱端着托盘往后院走去。 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青砖地上筛出细碎的金斑。 远远地,他就瞧见何大清佝偻着背蹲在门口,铜烟锅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何雨柱加快脚步,老远就晃了晃手中的托盘,托盘里瓷碗碰着油条的清脆声响混着小米粥的香气飘过去:“老爷子,吃饭了!再不吃可就凉透啦!” 何大清听见动静,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浑浊的眼睛眯起来望向何雨柱:“刚才中院咋那么吵?出啥事了?” 何雨柱走到近前,他撇了撇嘴,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还不是易中海那老小子捣鬼!撺掇贾张氏那个没脑子的来抢咱家早点,当我是软柿子?” 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故意晃了晃拳头,“被我好好教训了一顿,现在保准老实了!” 何大清冷哼一声,拿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等我回保城前,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何雨柱连忙赔着笑打圆扬:“老爷子,您就别操心了,有我盯着他呢!” 没想到何大清把烟杆往地上一杵,瞪着眼喝道:“你小子懂啥?就易中海那副德行,不亲手收拾他,我手都痒痒!” 看着老爷子犯倔,何雨柱又好气又好笑。 他把托盘稳稳放在堂屋八仙桌上,哄劝道:“先吃饭吧老爷子,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这事儿啊,咱不急,慢慢来!” 何大清听完,浑浊的眼珠一转,抄起烟杆敲了敲石桌,“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能扛事儿!易中海那老东西鬼心眼子多,保不准背后还憋着坏。” 说着,他伸手抓起一根油条,狠狠咬下一大口,碎屑簌簌落在泛白的衣襟上,“我在这院里待了几十年,还能不清楚他的德行?” 何雨柱倚着门框,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父亲:“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他要是敢再耍心眼,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何大清将咬得残缺的油条往碗里一丢:“治?你当易中海是许大茂那种草包?” 他攥着铜烟锅狠狠晃了两下:“易中海蔫坏着呢!在这院里摸爬滚打几十年,这笑面虎心里的弯弯绕,比蜂窝煤的眼儿都多!往后见着他,可得多留个心眼!” 何雨柱正要开口,隔壁许大茂家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哎哟娥子,我这是怎么了浑身疼得难受!” 他和何大清对视一眼,忍不住暗笑——这许大茂还真不经念叨,老爷子刚提了一嘴“许大茂那种草包”,那边就闹出动静来了。 屋内紧接着传来娄晓娥毫不掩饰嫌弃的冷笑:“你还有脸问我?昨儿我一回家,就看见你和贾东旭喝得烂醉如泥,瘫在地上像死猪似的,吐得到处都是! 我一个人根本拖不动你,好说歹说才把傻柱喊来帮忙。” 说到这儿,她语气里添了几分嘲讽:“结果倒好,你见着人就挥拳头,当扬就被傻柱甩了俩耳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点斤两!” 许大茂“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我怎么脑袋比脸还疼呢?” 伴随着“哎哟哎哟”的叫唤,显然是伸手摸到了伤处。 娄晓娥“噗嗤”笑出声,故意拖长语调:“嗨,傻柱扶你进屋的时候,你脑袋撞门槛上了呗!” “傻柱!我干你大爷 !”许大茂突然暴跳如雷,骂声震得窗棂直晃,“这孙子肯定是故意的!别让我逮着机会,非好好……”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巨响,许大茂家的木门被踹开了。 何雨柱铁塔般立在门口,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刀般剜向床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孙子,你再骂一句试试?” 许大茂瞪大眼睛,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扯着嗓子嚷嚷:“傻柱!你咋这么不经念叨,我刚提你就过来了?!” 话音未落,就被何雨柱三步跨到床边,单手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孙子,你刚才骂谁呢?”何雨柱眼底寒芒毕现,嘴角却挂着笑,呼出的热气喷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双腿乱蹬,酒气还没散尽的脸涨得通红,刚想辩解就瞥见对方攥紧的拳头,瞬间想起以往被按在地上揍的滋味,立马泄了气。 “柱哥!柱哥我错了!”许大茂的喉结剧烈滚动,堆出满脸谄媚的笑,“我这嘴贱,您大人有大量!” 他偷瞄了眼娄晓娥,见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正饶有兴致地看他笑话。 这目光刺得他心里直发慌,连忙堆出讨好的笑:“都是酒闹的!柱哥您大人有大量,我给您赔罪,赔罪!” 何雨柱松开手,许大茂“扑通”跌回床上。 何雨柱上前拍了拍许大茂的脑袋,特意使了三分力按在他脑门上鸡蛋大的肿包上,笑得一脸灿烂:“算了,看你这衰样——今天柱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嘶——谢……谢柱哥!” 许大茂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得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弓着腰连连作揖。 何雨柱双手插兜,满意地哼着《智取威虎山》的调子转身。 鞋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还没迈出两步,身后突然飘来许大茂咬牙切齿的嘟囔:“傻柱你别得意等老子……”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娄晓娥拔高的呵斥:“又犯贱了?酒还没醒透是吧!” 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许大茂的痛呼混着求饶声稀里哗啦泼出来,惊飞了院角槐树上打盹的麻雀。 何雨柱听见身后鸡飞狗跳的动静,嘴角噙着笑意喃喃道:“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他转头冲正在八仙桌前慢悠悠嚼包子的何大清扬了扬下巴,“老爷子您慢吃,我先回去了。” 晨光裹着茉莉花香漫过青砖地,何雨柱往中院走去,刚拐进上次和秦淮茹亲热的游廊,就听见于莉夸张的惊呼声炸开:“哎哟我的老天爷!雨水你这身打扮真好看!” 第234章 院里雨水的确良新衣 屋内棒梗的补丁旧裤 晨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映得妹妹身上的鹅黄的确良衬衫愈发鲜亮。 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巧的蝴蝶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墨绿的确良裤子笔挺利落,红头绳扎出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少女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最惹眼的是她脚上崭新的白色塑料凉鞋,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随着步伐“啪嗒啪嗒”敲击地面,溅起细碎的声响。 于莉拉着雨水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又落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夸张地拍着手,眼里闪着促狭的笑,“瞧瞧这鹅黄衬衫配墨绿裤子,再蹬上这双亮堂堂的凉鞋,明儿上学指定迷倒那帮男同学!” “哎呀,咱们雨水怎么生得这样水灵!” 于冬梅款步走来,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眼波里盛满温柔,抬手轻轻抚过雨水衬衫的衣摆。 “这料子摸着就知道贵气,鹅黄配墨绿竟这么出挑。” 她又弯腰仔细打量那双白凉鞋,指尖点了点鞋面上精致的镂空花纹,“鞋子也选得精巧,走起来带风,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抬手轻轻抚平雨水肩头翘起的衣角,声音像裹了蜜般轻柔,“明天往教室一站,保管把同学们的目光都勾住,可要成小明星啦。” 雨水的脸颊“腾”地染上两朵红晕,绞着衣角直往后躲,发尾的蝴蝶结跟着晃个不停:“嫂子、冬梅姐,你们就爱拿我打趣!再这么说,我、我可要躲回屋不出来了!” 对门的纱门“吱呀”一声推开,佟丽雅挽着文丽的胳膊缓步走来。 文丽性格爽朗,老远就咋咋呼呼地嚷道:“哟!这是哪家的俏姑娘!” 说着绕着雨水转了两圈,啧啧赞叹,“瞧瞧这鹅黄的衬衫,这料子摸着都带光,配上墨绿裤子,活脱脱画报里走出来的!” 佟丽雅则保持着文工团演员特有的优雅,指尖轻掩唇角,温声细语道:“这配色确实讲究,把咱们雨水的灵气全托出来了。” 她上前半步,温柔地将雨水耳畔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飞了蝴蝶。 众人的目光和夸赞让雨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正手足无措时,于莉突然眼睛一亮,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不对啊!这一身行头哪冒出来的?平时咋没见你穿过?” 她指尖点了点衬衫料子,恍然大悟,“我说呢!上次咱们聊的确良多金贵,你在旁边偷偷笑,敢情早有‘存货’!老实交代,是不是藏着掖着等开学惊艳全扬?” “就是就是!藏得够严实啊!”文丽跟着凑趣,伸手捏了捏雨水发烫的脸颊,“快从实招来!” 雨水被逗得直往后躲,发尾的蝴蝶结跟着乱颤:“是晓娥姐给我的。” 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音说:“你们都知道她家的情况,她爹说眼下外头不少人还在饿肚子,行事得低调。这套衣服鞋子好不容易才弄到,她穿着不合适,硬塞给我了。” 说着低头看了看熨烫平整的衣角,“没想到大小正合适。” “哟!”于莉促狭地挤了挤眼睛,故意上下打量雨水的身形,抬手在胸前比画了两下,笑得前仰后合。 “你比晓娥高半头,不过她这儿……”话没说完就被雨水羞恼的拍打打断,“哎呀嫂子,就你嘴贫!” 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雨水被众人围着转圈圈,白凉鞋踢得碎石子叮叮当当。 于莉夸张的笑声、文丽的起哄声混着佟丽雅温柔的附和,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而这热闹仿佛被一堵墙死死隔绝在外。 贾家屋内昏黄的光晕里,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蒙着油垢的窗户,在秦淮茹膝头投下一道狭长的亮痕。 她戴着顶针,弓着背给棒梗缝补裤子,膝盖处的布料磨得薄透,豁口张牙舞爪,这已是本月第三次缝补。 窗外的喧闹声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耳膜。 她捏着针线的手指骤然收紧,粗布裤子被攥出褶皱,目光不自觉望向窗外那片被阳光笼罩的热闹。 棒梗统共就两条裤子,这小子上蹿下跳掏鸟蛋、翻墙追猫,再好的料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她眯起眼睛穿针引线,窗外忽然炸开的欢笑声惊得针尖一颤,在指尖沁出个小红点。 “叭唧叭唧”的咀嚼声从身后传来,贾张氏肥乎乎的手攥着包子,腮帮子鼓得老高,嘟囔声里满是酸气:“就知道瞎显摆,也不知道接济接济穷邻居!” 贾东旭歪靠在门框上,目光直直盯着佟丽雅窈窕的身影。 佟丽雅抬手捋发的动作优雅得像画里的人,看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那是谁家亲戚?长得真好看……”话没说完,脑袋“啪”地挨了一巴掌。 “别瞎惦记了!”贾张氏肥厚的手掌印在儿子脑门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咱家啥条件!也就秦淮茹这乡下丫头肯嫁进来!” 她又狠狠剜了儿媳一眼,转头数落儿子,“昨儿个还敢喝得烂醉,今儿上不了班,又少一天工钱!要不是我机灵,拉着易中海去医院……” 说到这儿,她突然从围裙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发票,得意地晃了晃,“还好发票在我手上,明儿你拿去厂里报销,这么一算,咱家还赚了!” 秦淮茹攥紧针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棒梗的裤子在膝头起伏,针脚歪歪扭扭扎进布料。 透过破旧窗棂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映出她晒得发红的脸和粗糙的手,耳畔又响起那句“乡下丫头”。 心中泛起冷笑——你不也是从农村爬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这日子,倒像是泡在苦水里,越熬越没盼头了! 何雨柱晃悠着踱到葡萄架下,本是要叮嘱妹妹两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的佟丽雅。 晨光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将垂眸浅笑的侧脸勾勒得愈发柔美。 佟丽雅绞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察觉到那炽热的视线,耳尖泛红,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了头。 “哟,魂儿都被勾走了?”于莉叉着腰冷哼一声,眼风扫过丈夫直勾勾的眼神。 何雨柱猛地清醒过来,慌忙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板起脸对雨水道:“别显摆了,赶紧吃早饭,待会上学该迟到了!” “哥,今天中午我带饭,你给我准备啥好吃的了?” 雨水蹦跳着转身,发尾的蝴蝶结跟着摇晃。 何雨柱一拍脑门,懊恼道:“嗨!瞧我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 话音未落,于莉轻轻跺了下脚,杏眼含嗔地剜他一眼,娇声埋怨道:“就知道你心里没个准头!家里事儿但凡多操点心,也不至于抓瞎。” 话音未落,于莉杏眼圆瞪,突然伸手狠狠拧了把何雨柱的胳膊。 她分明是借着忘事的由头,在算方才他偷看佟丽雅的旧账。 何雨柱立刻赔着笑凑过去,涎着脸哄道:“别急别急!炒个菜对我这大厨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掐?雨水你先吃饭,哥保证你上学前给你炒好菜!” 转眼间,小厨房里飘出“刺啦”的油爆声。 何雨柱利落地翻炒着大白菜,腊肉片在热油里蜷成琥珀色,金黄的蛋液裹着翠绿菜叶,香气混着白雾漫过院墙。 文丽深吸一口气,拉着佟丽雅直咂舌:“还是柱子他们家舒坦!瞅瞅这油花,够我家一个星期的定量了!” 佟丽雅掩唇轻笑:“嫂子这是后悔没嫁个厨子?” 文丽挤挤眼,凑到她耳边打趣:“我是没机会咯,不过丽雅你……”两人笑作一团,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第235章 烟火两重天:何家笑语中的贾家困局 秦淮茹手中的针脚愈发凌乱,布料被扎出深浅不一的褶皱,仿佛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贾张氏嚼完最后一口包子,油腻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突然将碗碟重重一摔。 “成天缝缝补补,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 她斜睨着秦淮茹,“你看看人家傻柱,顿顿大鱼大肉,再看看咱们家,清汤寡水的!” 贾东旭此刻还沉浸在对佟丽雅的遐想中,心里盘算着要是去何家走一趟,说不定能和她说说话。 这么想着,他喉结动了动,故作随意地嘟囔道:“妈,要不……我去何家借点?” “没出息的东西!”贾张氏抬手就是一巴掌,“借?人家傻柱会给你面子?平日里他也对秦淮茹热络,什么时候给过你好脸色了?”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凑到秦淮茹身边,“淮茹啊,你不是和何雨柱熟吗?想办法让他多帮衬帮衬咱家。”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妈,柱子他也不容易,再说了……” “再说什么?”贾张氏打断她,“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们贾家收留你,你现在还在乡下喝西北风!”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秦淮茹的心。 她咬了咬嘴唇,和何雨柱的特殊关系给了以往逆来顺受的她反抗的底气。 “那我走?”秦淮茹放下手中的针线,她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的逼视着贾张氏,眼中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怨愤与不甘 。 “要不让你儿子贾东旭跟我离婚,我回农村挑大粪挣工分去?省得在这儿碍您老的眼!” 她盯着贾张氏油光发亮的脸,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到时候您老可得好好教教东旭,怎么把棒梗拉扯大,怎么把这一大家子的活计都扛起来!” 贾张氏被噎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里离了秦淮茹可就转不动了。 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糊火柴盒挣那点外快,哪样不是秦淮茹在操持? 自己除了数十年如一日的纳鞋底,其他活儿基本不碰。 贾张氏慌了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喉间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咕哝,却怎么也吐不出一句软话。 她狠狠剜了眼低头装鹌鹑的贾东旭,又偷偷瞥向面沉如水的秦淮茹,肥厚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角,布料都快被拧出褶皱。 僵持间,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珠却直勾勾盯着儿子,拼命朝贾东旭使眼色,那眼神恨不得把“快劝你媳妇”几个字直接砸到儿子脑门上。 贾东旭被母亲瞪得一个激灵,忙不迭蹭到秦淮茹身边,嬉皮笑脸地扯她衣角:“媳妇你消消气,我妈那是猪油蒙了心!再说了,咱儿子棒梗也离不开你啊。” 说着偷偷觑了眼母亲的脸色,见贾张氏正对着自己直点头,胆子顿时大了些。 他一把攥住秦淮茹的手,耷拉着脑袋,眼眶泛红,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你要是走了,我和妈还有棒梗、小当可怎么活?” 他故意撇着嘴,露出哭丧的表情:“你一走,谁给棒梗做饭?小当饿了谁来喂?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没了你可就全乱套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带着几分夸张的哭腔,“妈,您也说句话啊!” 贾张氏被儿子这一嗓子喊得回过神,梗着脖子哼唧:“走什么走,这个家还反了天不成?” 话虽硬气,眼神却不自觉闪躲,余光死死盯着桌子角落——那里堆着没糊完的火柴盒,蓝汪汪的纸皮摞得歪歪扭扭,最顶上还压着半管干涸的胶水。 她心里清楚,要是人真走了,这点贴补家用的活儿可就断了,下月自己的止疼片还指望着这点钱凑呢。 她磨磨蹭蹭往前挪了半步,用胳膊肘狠狠捣了下贾东旭:“还不赶紧给你媳妇赔不是!” 贾东旭被母亲这一捣,差点一个趔趄栽到秦淮茹身上。 他慌忙稳住身形,涎着脸凑得更近:“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妈计较了!我明天就去厂里申请加班,多挣点钱回来,保证让您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可那身洗得发白的衬衫上,几个补丁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秦淮茹冷眼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心中满是讥讽。 她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得贾张氏和贾东旭同时僵住。“好日子?” 她挑眉,目光扫过屋内斑驳的墙皮、缺了口的饭桌,“你们说的好日子,就是让我整天累死累活,顿顿咸菜窝窝头?”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憋红了脸嚷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贾家好歹给了你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遮风挡雨?”秦淮茹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在这儿过得连街边要饭的都不如!白天在家里忙得脚不沾地,洗衣做饭、带孩子、糊火柴盒,晚上还得伺候一大家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眼眶通红,“看看人家娄晓娥、于莉她们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穿得光鲜亮丽!我呢?从早到晚围着灶台、孩子打转,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棒梗被争吵声吸引,扒着门框探出头来。 贾东旭见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去搂住儿子,将棒梗一把推到秦淮茹跟前:“棒梗,快跟你妈说,你离不开她!” 棒梗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懵懂地看看满脸焦急的父亲,又瞅瞅眼眶发红的母亲,怯生生地喊道:“妈,我不要你走!” 这一声瞬间戳中秦淮茹的软肋,她别过脸去,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眼里的泪。 贾张氏趁机又往前凑了半步,虽然还是梗着脖子,语气却软了几分:“行了行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要是心里委屈,我们也知道。” 她伸手摸着棒梗的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这不是家里穷没办法啊,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的,到时候咱们全家都跟着享福。”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何雨柱的声音:“雨水,哥给你把菜炒好了,你要不要过来尝尝!” 清亮的嗓音穿透薄薄的窗户纸,在贾家压抑的屋内炸开。 这熟悉的嗓音让秦淮茹浑身一震,而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心里暗自咒骂何雨柱这个“搅局的” 。 第236章 灶台恩怨与美人笑靥:窝囊丈夫的至暗时刻 她故意提高声调,斜睨着秦淮茹,“有些人啊,心里指不定怎么盼着看咱家的笑话呢!”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吭声,可指尖攥着的衣角已经被揉得发皱。 何雨柱爽朗的声音又飘进来:“雨水,尝尝这腊肉炒白菜,腊肉喷香白菜清甜,保管你爱吃!” 话音刚落,便传来雨水惊喜的叫声:“哇哥你炒了那么多啊,正好我夹一些和菜包子一起吃!” 紧接着是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嗯味道不错!咸香下饭,比食堂的强太多了!” 何雨柱满脸自豪,拍着围裙笑道:“那是!你哥可是大厨,就没几道拿不出手的菜!” 伴随着兄妹俩你来我往的对话声,贾家屋内愈发显得死寂。 贾张氏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甲深深抠进桌沿;贾东旭盯着自家冷灶台上的半碗咸菜,嘴唇不自在地抿了又抿。 而秦淮茹此刻正垂着头,身上褪色的粗布衣衫被急促的呼吸撑得鼓起,胸前大片衣襟剧烈起伏。 饱满的轮廓随着喘息时隐时现,仿佛要将满心翻涌的情绪都藏进黑暗里。 贾东旭搓着手赔笑:“媳妇,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贾张氏突然一把扯开儿子,佝偻着背冲到窗边,哗啦推开木窗。 晨光斜斜漫过青砖地,何雨柱端着热气腾腾的菜盘,瓷盘里暗红的腊肉与翠绿的白菜在晨雾中散发着诱人香气。 雨水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一手捧着菜包子大快朵颐,油星顺着指缝往下滴。 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腊肉白菜,往嘴里塞的同时,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喊:“哥,太好吃了!这腊肉配着包子,香得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何雨柱宠溺地看着雨水,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锅里还有呢。” 雨水满嘴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哥你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腊肉咸香,白菜吸饱了肉汁,还有藏在菜里的鸡蛋,咬下去软嫩,混着肉香,简直绝了!” 话没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大筷子,油亮的菜汁顺着筷子滴在粗布围裙上。 何雨柱见状,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 他半嗔怪半无奈地擦去她嘴角的油渍:“瞧你这小馋猫样儿,吃得满嘴流油。还好你嫂子给你围了围裙,不然要是滴在新衣服上,你还不得心疼死。” 两人的欢声笑语像长了翅膀,顺着风飘进贾家敞开的窗户。 贾张氏的脸涨得通红,猛地一把摔上木窗,震得窗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吃!就知道吃!成天在院里显摆,当我们贾家是聋子不成?” “傻柱!”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嘴角的皱纹随着语气抖动,“成天在院里晃悠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做菜?” 她故意拖长尾音,“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帮衬帮衬困难户!” 何雨柱被贾张氏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险些把盘子摔在地上。 他抬头望向贾家窗户,见秦淮茹站在阴影里,眼眶泛红,心中顿时腾起一团火:“贾张氏,老子做菜招谁惹谁了?你要是眼馋,自个儿下馆子去!” 贾张氏被何雨柱的回怼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扯过站在身旁的贾东旭,将儿子往前猛地一推:“你个窝囊废!还愣着干什么?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贾东旭踉跄着差点栽倒,望着院子里何雨柱壮硕的身形,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嘴里却只能挤出几句虚张声势的嘟囔:“傻柱,你……你别太过分!” 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把盘子往于莉手里一塞,撸起袖子往前跨出一大步,目光如炬地盯着贾东旭,作势就要动手。 贾东旭吓得脸色惨白,“哇”地一声尖叫,像只受惊的老鼠般迅速躲到贾张氏身后,整个人缩成一团,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 这滑稽的一幕,惹得站在一旁的于莉、于冬梅、雨水、文丽和佟丽雅笑得前仰后合。 佟丽雅脸颊泛起红晕,一手轻轻掩住唇角,弯着腰笑得肩头直颤,眼尾泛起盈盈水光,即便笑意难抑,仍透着几分温婉。 贾东旭偷偷抬眼,看见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佟丽雅弯着腰笑出盈盈水光,浅粉色的衣领随着肩膀颤动若隐若现,发间别着的蝴蝶发卡也跟着轻轻摇晃。 可此刻,他却像只缩头乌龟般躲在母亲身后,被何雨柱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全落进美人眼底。 想到这儿,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连脖子都涨得通红,粗糙的手指死死揪住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这狼狈的模样永远藏起来。 贾东旭缩在母亲身后,指甲几乎要把补丁摞补丁的衣角抠出洞来。 佟丽雅银铃般的笑声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 何雨柱叉着腰大笑的模样在眼前晃荡,那副威风凛凛的架势,衬得自己活像阴沟里的老鼠。 他咬着后槽牙,眼眶发红,满心都是不甘——凭什么何雨柱总能在人前出尽风头? 凭什么自己要被这般羞辱?更何况还是在佟丽雅面前!她眼尾含着笑的模样此刻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插进他的心窝,将他仅存的自尊剜得支离破碎。 他死死盯着何雨柱腰间油渍斑斑的围裙,暗暗咬牙,腮帮子因用力绷得凸起,胸腔里翻涌的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傻柱,你给我等着!”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像只鸵鸟般死死躲在贾张氏身后,连耳根都涨成了猪肝色,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此时只会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面对何雨柱的威慑,却连一句硬气话都说不出。 她缓缓转头,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众人。 何雨柱正叉着腰大笑,晨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察觉到她的注视,何雨柱的笑声一顿,与她对视的瞬间,眼底的锋芒化作春水般的温柔。 秦淮茹心里猛地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在布料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 这份藏不住的关切,烫得她眼眶发热,仿佛要将这些年压抑的委屈都蒸出来。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娇笑,“哎呀这是怎么啦你们笑得那么开心……” 第237章 茶香里的隐秘心事 话音未落,娄晓娥挎着空荡荡的竹篮从拐角转出,发梢还沾着清晨的露水,藏青色碎花衬衫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她一眼瞥见院子里的对峙扬面,目光在何雨柱卷起的袖口和贾东旭惨白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一旁叉腰看热闹的于莉身上。 “于莉!”娄晓娥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手腕上的手表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表带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我正打算去国营早点铺买油条,想着叫上你作伴呢!怎么,院里又闹起来了?” 说着,她将竹篮晃了晃,篮底躺着几张皱巴巴的粮票。 于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娄晓娥的脸颊,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扬了扬下巴道:“你来得正好!贾张氏非说柱子显摆,我们家柱子凭本事炒菜,这是招谁惹谁了?快给评评理。” 娄晓娥转头望向气鼓鼓的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婶子这话说的,柱子兄弟的手艺,整个大院谁不馋?” 她从衣兜里掏出块手帕擦汗,不经意间露出手帕角绣着的并蒂莲。 眉眼弯弯看向何雨柱:“我还想着,等买完油条,得和柱子好好商量商量——改天能不能劳驾他帮我做顿饭呢!” 贾张氏的脸涨得通红,肥厚的手指指着娄晓娥:“哟,资本家小姐倒会攀附!怎么,现在知道讨好厨子了?” 娄晓娥轻轻晃了晃腕间的手表,清脆声响混着晨起的蝉鸣。 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张氏:“张大妈这话新鲜,合着大院里谁家炒菜香,谁家就是显摆?谁家会掌勺,谁就该被指着鼻子骂?” 她松开挽着于莉的手,缓步上前半步,竹篮里的粮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要说攀附,我不过是求着柱子帮忙做一顿热乎饭,总比某些人空着嘴、等着别人接济要强。” “你!”贾张氏的手指气得发颤,指甲几乎要戳到娄晓娥鼻尖。 脖子上的赘肉随着剧烈喘息一抖一抖,“少在这儿帮腔!他傻柱不就是会颠两下锅铲?明摆着是成心气我老太婆!” “婶子消消气。” 娄晓娥突然后退一步,掏出帕子掩住唇角轻笑,“您要是瞧不上柱子兄弟的手艺,明儿我买了菜,第一个请您来掌勺——也好让大伙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本事。” 她转身时故意将竹篮撞在窗台,几片干瘪的菜叶从篮底滑落,“毕竟贾家日子过得紧巴,我这点粮票,说不准还能给东旭兄弟换碗稀粥喝呢。” 何雨柱憋不住放声大笑,拍着大腿直跺脚:“晓娥妹子这话在理!贾张氏,你要是有本事,也给大伙露两手?别成天守着咸菜缸,见不得别人吃口热乎的!” 贾东旭躲在母亲身后,望着娄晓娥挺直的脊梁和何雨柱扬起的下巴,喉间泛起苦涩。 晨光斜斜切过娄晓娥发梢的露水,折射出细碎的光,却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他越发涨红的脸上。 “晓娥姐!”雨水蹦蹦跳跳凑过来,直接把个菜包子塞进娄晓娥嘴里,“你没吃早饭吧,今天就在我家吃得了,我哥买了好些早点呢。” 娄晓娥含着包子哭笑不得,上次被何雨柱硬塞野菜团子的扬景还历历在目,这兄妹俩怎么都爱投喂? 她咬了口松软的包子,油香混着韭菜馅的鲜,只能笑着点头:“那我可真不客气啦!” 这边刚接话,于莉就端着腊肉炒白菜小跑过来,狗腿地把盘子举到跟前:“晓娥姐快尝尝!这是柱子刚炒出来的,香得我直咽口水!” 说着还冲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杵着干嘛?还不快给晓娥姐拿双筷子!” 何雨柱秒懂媳妇想讨好娄晓娥的心思,麻溜冲进厨房取来碗筷。 娄晓娥接过碗筷时,指尖在他掌心多停留了半秒,滚烫的触感从相触的皮肤迅速蔓延。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慌乱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从耳根一路烧到颧骨。 抬眼时睫毛不受控地轻颤,紧接着便垂下眼睑,死死盯着碗沿,不敢再与他对视,生怕对方窥见自己发烫的面颊和眼底翻涌的情愫。 她夹起裹着油汁的白菜,咬下一口,眼睛亮得惊人:“柱子你这手艺绝了!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厉害!” 说着不自觉舔了舔唇角,声音比平时柔了几分。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直乐,没注意到娄晓娥藏在笑意里发烫的目光,只憨憨道:“您可别捧我,都是家常菜!” 娄晓娥垂眸掩住眼底的情愫,筷子在碗里无意识搅动,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泛红的脸颊。 角落里,贾张氏直咽口水,浑浊的眼珠盯着菜肴转了转,酸溜溜嘟囔:“就会巴结有钱的,眼里哪还有穷街坊?” 贾东旭刚张嘴想应和两句,瞥见何雨柱冷下来的眼神,那目光像冰碴子似的,吓得他脖子一缩,赶忙低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娄晓娥见状笑出声,转头问正拿扇子给她扇风的于莉:“哎哟莉莉你今儿这么殷勤,准没好事吧?” 于莉立刻搂住她胳膊撒娇:“晓娥姐最懂我!我也想要块的确良料子嘛……” 娄晓娥故意拖长音:“行啊!不过——我要是借你家柱子用一用,你可不许吃醋!” “嗐!我当多大事!”于莉以为娄晓娥说的是让何雨柱做菜的事,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柱子你拿去随便用!我让他给你当牛做马!” 何雨柱在旁边撇着嘴假装委屈:“合着我成物件啦?媳妇你为了块料子,转头就把我给‘卖’啦?” 于莉掐了把他胳膊:“少贫嘴!晓娥姐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还不快给晓娥姐倒杯水!” 院里顿时笑成一片,爽朗的笑声撞在灰墙上又弹回来。 唯有贾家窗口飘出几声冷哼,贾张氏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在阴影里将这句话嚼出了酸味。 何雨柱笑着把茶杯递给娄晓娥:“我这可是借花献佛,这茉莉花茶还是你拿过来的呢!” 娄晓娥耳尖泛红,接过何雨柱递来的茶水。 她垂眸轻轻搅着杯中的涟漪,声线软糯带几分娇柔:“瞧把你委屈的,我可不敢使唤大厨。” 她抬眼时眼波流转,睫毛下藏着细碎的笑意,“不过下次若是嘴馋了,我可得厚着脸皮来讨碗热乎的。” 说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将未说出口的情愫,都浸在了氤氲的茶香里。 第238章 院里风波:三十块钱掀起的涟漪 她攥着饭盒蹦到何雨柱面前,摊出白嫩的小手撒娇:“哥,快给我饭钱和粮票!我在食堂买饭要用。” 何雨柱从工装裤兜里掏出一叠整齐的钱和粮票,笑着塞进妹妹掌心:“早给你备好了,拿去随便花!” “三十块!这么多!”雨水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指尖飞速数着钞票,粮票被抖得哗哗响,“哥你最好啦!”她把钱小心塞进碎花布包,蹦跳着哼起小曲。 佟丽雅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雨水雀跃的身影。 雨水乌黑的麻花辫随着动作轻晃,红头绳系着的蝴蝶结鲜艳夺目,和她腕间缠着的花布袖套相得益彰。 辫梢在跳跃间扫过鹅黄色的确良衬衫,发间残留的司丹康头油那带着淡淡紫罗兰与檀木交织的香气,衬得少女眉眼愈发灵动鲜活。 佟丽雅喉咙发紧—— 上中学时,她放假就得回生产队割猪草,手指被草叶划得满是血痕;顶着烈日采茶,皮肤晒脱一层又一层;深夜在煤油灯下编草鞋,困得直打盹仍得硬撑着眼皮。 哪像雨水,能穿着笔挺的的确良衬衫,零花钱多到能叠成小方块在掌心颠着玩。 但她很快挺直脊背,指尖无意识抚过藏在衬衫下的团徽。 好在那些苦日子都熬出头了,凭借着在县剧团练就的扎实基本功,她在文工团选拔中脱颖而出,如今站在舞台上,红绸翻飞时台下掌声雷动。 想到这,她嘴角不自觉扬起自信的笑,却在抬头瞬间,撞进何雨柱那双盛满倾慕与欣赏的目光里。 佟丽雅如受惊的小鹿般慌忙侧过脸,耳尖瞬间泛起红晕,发梢扫过发烫的脸颊,转身时带起的风将碎发吹得凌乱。 一旁的贾东旭手里的饭盒重重磕在院里的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盒身也被撞出一道凹痕。 作为轧钢厂一级钳工,他拼死拼活每月才挣33块,要养活五口人。 一瓶散白得省着喝一个月,平日里抽烟也只能买8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勉强解瘾。 而他媳妇秦淮茹糊火柴盒挣的那点钱,也就够买贾张氏的止痛片,以及每个月固定3块钱的“养老钱”。 此刻看着何雨水雀跃的背影,他喉结滚动,攥着饭盒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金属饭盒在掌心被捏得发出轻微的变形声响。 “当钱是大风刮来的?”三大妈端着木盆从贾东旭身边挤过,盆里的碗碟撞出刺耳声响。 她眼神里满是嫉妒,斜睨着何雨柱往雨水兜里塞奶糖的身影,压低声音嘟囔:“我家解成在轧钢厂当学徒工,第一年工资才16块5,哪经得起这么糟蹋……” 隔壁传来贾张氏尖利的骂声:“显摆什么!不就是个做饭的!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天天在院里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挣得多!” 何雨柱可不惯着她,叉着腰笑得张扬:“贾张氏,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老子家里三代雇农,成分比你们家的贫农还要根正苗红!有本事你也让儿子每月掏出三十块给棒梗零花啊!” 雨水浅笑着轻拽哥哥衣角,眉眼弯弯:“哥!别理她啦。人家贾东旭都上班去了,再磨蹭你可要迟到啦!”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冲隔壁扬声道:“贾东旭又没自行车,哪有我骑车快!” 提到自行车,雨水眼睛瞬间亮起来,转头朝于莉晃着她的胳膊,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嫂子!你可答应我的,开学第一天让我骑你的新自行车!” 于莉捏了捏她的脸,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小机灵鬼,我可没忘记!咱俩换着骑几天,保准让你在同学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雨水原地蹦了两下,搂住于莉的脖子:“嫂子你最好了!以后我哥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帮你出气!” 何雨柱立刻垮下脸,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胸口夸张道:“雨水你可不能这样,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养大的亲哥啊!” 雨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跺着脚嗔怪道:“哎呀嫂子你快看!我哥说的什么话,难听死了!” 于莉眼含笑意,挽起袖子作势要扑:“反了他了!姐妹们,帮我撕烂这张臭嘴!” 娄晓娥、许文丽等人顿时笑着起哄,与于莉一拥而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个美女将何雨柱团团围住,他故意瞪大眼睛,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边躲边喊:“哎哎!你们可不能以多欺少!” 那夸张的表情和慌乱的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模作样,逗得众人笑得更欢了。 慌乱间,何雨柱后退时撞翻了晾衣杆,伸手乱抓中握住了佟丽雅的手腕。 那小手嫩滑如绸缎,温热的触感从掌心炸开。 佟丽雅瞬间面红耳赤,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死紧。 何雨柱见她羞得快要滴出水来,故意拖着长音喊冤:“哎!你们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啊!” 这一幕被于莉看在眼里,她立刻瞪圆眼睛。 她扯着于冬梅的袖子嗔怪道:“哎呀姐你看!傻柱在干啥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段日子被你惯得都没个样了,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于冬梅闻言白了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自己男人管不住,倒把账算我头上了?” 于莉搂着姐姐的胳膊直晃悠,眉眼弯成狡黠的月牙:“我不管!今天晚上你可得帮我‘家法伺候’,不然我这威风可立不起来!” 娄晓娥一脸的不服气,踮着脚凑到雨水耳边,用气声嘟囔道:“我哪里差了?凭什么不过来占我便宜!”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惊得雨水缩了缩脖子。她也学着压低声音,脸颊微红地贴近娄晓娥:“晓娥姐,你好没羞啊!” 娄晓娥勾着唇角,指尖轻点雨水发烫的耳垂,几乎是贴着她耳蜗呢喃:“小没良心的!姐姐我这叫敢爱敢恨!” 她警惕地瞥了眼四周,又将声音压得更低,“他何雨柱抱了佟丽雅的手腕,凭什么不来招惹我?” 说罢泄愤似的跺了下脚,发梢的发卡跟着轻颤,“等下次逮着机会,看我不把这‘便宜’讨回来!” 话音刚落,雨水便笑着伸手去捂她的嘴,却被娄晓娥灵巧躲过。 两人你追我赶,笑闹着在院子角落打起了“游击战”。 娄晓娥佯装要挠痒痒,雨水边躲边咯咯直笑,的确良衬衫扬起又落下,惊起了墙根下啄食的麻雀,扑棱棱飞向了湛蓝的天空。 第239章 算计与被算计的四合院日常 可转瞬,酸涩便涌上心头,像吞了未熟的果子,从舌尖苦到心口。 怀中棒梗此刻正梗着脖子,在她怀里烦躁地扭动,眉头皱成一团,不耐烦地嘟囔:“妈,你抱太紧了!” 她目光带着期盼落在儿子身上,像是要把所有未尽的心愿都揉进这一眼凝望里。 随后收紧胳膊,将这个一刻不得闲的小捣蛋鬼往怀里按了按,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楚:“棒梗你要争气啊,妈这辈子只能指望你了。” 棒梗歪着脑袋,眼睛还瞟向院子里嬉笑的人群,浑不在意地敷衍点了点头,连一声应答都懒得给出。 这话正巧落入边上贾张氏的耳中。 只见她快步凑了过来,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棒梗,肥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那是!我的大孙子棒梗打小就机灵,将来指定能当大官!傻柱那个烂厨子,不就会颠个勺?到时候让棒梗把他踩脚底下!” 棒梗被夸得满脸通红,脖颈处的青筋都跟着微微凸起,小胸脯挺得老高,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他攥着拳头,扯着嗓子喊道:“等我出息了,天天让傻柱给我炖红烧肉,顿顿要加半斤糖!还要让他给我买大白兔奶糖,一买就是一麻袋!” 贾张氏笑得露出大半截泛黄的牙齿,脸上的褶子随着笑意堆成一团,眼角的皱纹都快挤到了鬓角。 她一边拍着孙子的后背,一边扯着嗓子直乐:“好!好!就得这么有志气!咱棒梗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到时候啊,让全院的人都眼馋!咱不光吃红烧肉,还要住楼房,坐小轿车!” 唾沫星子随着话语四溅。 秦淮茹却突然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袖口洗得发白的补丁,眼神里满是不安。 她喃喃道:“妈,咱们好像忘了什么事……” 贾张氏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瞪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反问:“有吗?能有啥要紧事?”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开始犯嘀咕,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 院子里笑闹声渐歇,文丽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 拍了拍佟丽雅的肩膀笑道:“不早了,我和丽雅该上班去了。今天可是新学期第一天,我这个班主任要是迟到了,学生们指不定要怎么起哄呢!” 于莉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笑着喊道:“文丽姐,等等我们! 我姐在纺织厂,我在暖瓶厂上班,雨水读二十二中,和你们红星小学正好同路!路上还能互相照应,一起走也热闹些!” 说着冲在一旁蹦蹦跳跳的何雨水挤了挤眼,“小丫头片子早就盼着开学了。” 于冬梅从屋里推出那辆雨水的自行车,车铃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墙角的野猫。 她娇声说道:“走吧走吧,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何雨水轻盈地推出那辆崭新的自行车,银亮的车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她背上扎着蝴蝶结的新书包随着步伐轻轻晃荡,两条乌黑的辫子在肩头跳跃,辫梢上的红头绳鲜艳得像团跳动的火焰,衬得少女的脸庞愈发朝气蓬勃。 “上学去喽——”她欢呼着跳起来,转头冲何雨柱做了个鬼脸,“哥,我们先走咯!” “你呀,就是想去学校显摆新行头!”于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新衣服、新鞋子还有新自行车,准把那帮女同学给眼馋坏了。” 何雨水昂着脑袋,胸脯挺得高高的:“还有新书包、新文具呢!我哥说了,样样都得是最好的!” 说着利落地爬上自行车后座,清脆的笑声混着车铃声,一路朝着胡同口飘去。 院子里的欢闹声渐渐消散,秦淮茹望着远去的人影,突然一拍脑袋,脸色骤变:“哎呀!今天是棒梗开学的日子!” 她转身冲进屋,看见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头纳鞋底子,急得声音都带了颤音,“妈!东旭上班去了,您能不能先垫一下棒梗的学费?” 鞋底子“啪”地甩在炕席上,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 她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我没钱!成天就知道跟我要钱!棒梗上学又不是我念书,凭啥让我掏?” 她抄起炕头的顶针盒使劲敲炕沿,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有本事找你男人要去!没出息的东西,连孩子学费都凑不齐!” 秦淮茹气得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明明方才贾张氏还拍着棒梗后背,扯着嗓子炫耀“咱棒梗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此刻却连孩子的学费都不肯垫付一下。 还把鞋底子摔得震天响,仿佛那不是亲孙子的学业,而是块烫手山芋。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将冲到喉咙口的反驳又咽回肚里—— 这个家早已揭不开锅,指望不上贾东旭,更指望不上眼前这铁公鸡般的婆婆。 墙皮随着顶针盒的敲击簌簌坠落,落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像极了此刻破碎又酸涩的期盼。 秦淮茹急得在屋门口来回踱步,眼眶泛红时正巧瞥见正要出门的易中海。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拽住对方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一大爷!棒梗今天开学,这学费还没着落呢,您看能不能……” 易中海的目光在秦淮茹因焦急而起伏的胸口短暂停留,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晦暗的火苗,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反复抿动,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几分。 他摸出揣在内袋的五块钱,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掌递了过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秦淮茹白皙的领口处,那里露出一抹白腻的肌肤,让他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秦淮茹,眼睛瞪得老大,呼吸急促得胸膛剧烈起伏。 好一会儿,才声音发紧地说:“你先用着,别急着还。” 贾张氏攥着刚纳了一半的鞋底子,从里屋迈着碎步,一步三晃地挪到了门口。 肥大的身躯重重地往门槛上一坐,顶针在枯瘦的指节上泛着冷光,银针“噗嗤”一声扎进厚实的千层底,发出闷闷的声响。 冷不丁一抬头,她正撞见易中海把钱塞进秦淮茹掌心,那只布满皱纹的老手故意在秦淮茹纤细的手背上摩挲了一把,还借着递钱的动作轻轻捏了捏。 易中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领口,像被钉住似的挪不开,浑浊的眼珠子里烧着让人生厌的火苗。 贾张氏浑身汗毛“唰”地竖了起来,手里的鞋底“啪嗒”坠地,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易中海那眼神,活像饿狼盯上了肥肉! 他故意摩挲秦淮茹手背的动作,还有那直勾勾盯着领口的放肆目光,分明是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她死死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牙缝里挤出咒骂:“易中海这个老不修! 平日里装模作样帮忙,原来是惦记上我儿媳妇!一大妈生不出娃,他就把歪心思打到秦淮茹身上!” 怒意如潮水般漫过全身,贾张氏胸脯剧烈起伏。 喘着粗气在心底咆哮:“这个浪货!东旭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勾三搭四!要是真怀了野种,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这可是要断了贾家的香火!”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压抑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溢出。 突然,她“嚯”地站起身,恶狠狠地咬牙道:“敢坏我贾家名声,老娘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贾张氏刚要上前,另一头刚跨出家门的何雨柱,抱着膀子凑过来。 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秦姐你也听见了,一大爷说了不用还了!瞧瞧,这才叫大气!” “我没……”易中海急得想辩解,话音未落,贾张氏原本阴沉得能拧出水的脸,在听到“钱”字的刹那间,瞬间像翻书般换上谄媚的笑。 她整张脸的褶子都跟着堆起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那副殷勤的模样,和方才恶狠狠的神态判若两人。 她风风火火冲了出来,脚步比平日里利索了三分,一把抢过钞票塞进衣襟:“哎呀一大爷您太客气了!叫我说什么好!棒梗往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何雨柱冲易中海挑了挑眉,故意提高声调:“一大爷常说做人不能太自私,果然不愧是院里的榜样!” 贾张氏忙不迭点头,脸上堆起讨好至极的笑,眼尾的皱纹都挤成了核桃褶子。 她搓着枯瘦的手,尖着嗓子说道:“那可不!一大爷就是咱们院里的大善人,菩萨心肠!平日里没少帮衬我们孤儿寡母。” 她拍着胸脯,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这恩情我们全家记一辈子!往后棒梗出息了,指定天天给您送好吃的!您就把他当亲孙子使唤!” 易中海看着原是死对头的两人一唱一和,后背渗出薄汗,心里暗暗叫苦——这钱八成是要打水漂了。 何雨柱和贾张氏对视一眼,前者立刻嫌弃地撇了撇嘴,嫌弃中还带着几分嘲讽,仿佛在说“跟你这老货配合真晦气”。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翻了个大白眼,瘪着嘴满脸嫌恶,心里八成想着“和这臭小子一起演戏真掉价”。 两人几乎同时别开脸,一个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转身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一个气鼓鼓地嘟囔着往屋里挪,那默契又嫌弃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易中海愈发郁闷了。 第240章 黑影尾随:一场未成形的构陷 她捏着丝瓜瓤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在瓷碗上刮出刺耳声响:“还是秦淮茹有本事啊,三言两语就从一大爷那拿到五块钱。我家解成一个星期都赚不到这么多!” 酸涩的语调里,嫉妒几乎凝成实质。 二大妈“嗤”地冷笑一声,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故意压低的声音裹着刺:“你当这钱是白捡的?没瞧见老易递钱时那手,在秦淮茹掌心磨磨蹭蹭的模样?” 她将抹布重重摔在水泥台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三大妈补丁摞补丁的袖口。 “不会吧?一大爷平日里最讲究规矩……”三大妈话没说完,就被二大妈一把拽到角落。 两人脑袋几乎要贴在一起,二大妈呼出的热气里混着咸菜味:“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听说,早年间易中海经常深更半夜往贾家送棒子面,孤男寡女在屋里说上半个时辰的话!” 她伸出枯瘦的食指戳了戳三大妈肩膀,“现在又盯上贾家儿媳妇,指不定打的什么算盘!” 二大妈搓着抹布上的油渍,鼻子里哼出轻蔑的笑:“男人呐,有几个没有花花肠子的?看着道貌岸然,关起门来指不定什么样呢!” “我们家老阎就不是那种人!”三大妈梗着脖子反驳,手里的丝瓜瓤攥得发皱。 她想起老阎总把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自己,连烟都舍不得多抽一根,心里腾起股莫名的底气。 “哟,那是你们家老阎舍不得棒子面!”二大妈扯着嗓子笑弯了腰,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算计。 她故意瞟了眼三大妈身上洗得发白的的衬衫,“你瞅瞅秦淮茹,不过是使了点狐媚子功夫,五块钱就到手了。” 三大妈张了张嘴,刚要辩解又猛地闭上。 想起老阎在家分咸菜都要用尺子量着切,每根都要切成均匀的三指长,家里几个孩子馋得直咽口水,多夹一筷子都要被他敲手背。 剩菜非得用粗陶碗扣在阴凉墙角,哪怕长了白霉,他也要把霉斑刮掉说“去了毒就能吃”。 就连擦手的毛巾都补得看不出底色,边角磨得发毛还不许换新的。 这么个把一分钱攥出印子的主儿,真要往外掏钱,怕是比剜他心头肉还难。 这么一想,她心里那股底气竟莫名泄了下去。 她盯着水池里漂浮的菜叶残渣发起呆,半晌后,竟鬼使神差般缓缓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句含混不清的嘟囔:“兴许……还真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刚推着自行车跨出中院门槛,身后突然炸响贾张氏的尖嗓门:“傻柱!捎上我们家棒梗,眼看要迟到了!”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晃了晃车铃,调笑着扯着嗓子回应:“贾张氏,红星小学在城里头,我奔城外轧钢厂,总不能让棒梗去轧钢厂上学吧?” 话音未落,车轮已碾过青石板路,扬起细碎的尘土。 易中海望着那道远去的蓝色工装背影,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又咽下。 他盯着何雨柱自行车后扬起的尘土,嘴唇翕动,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我顺路啊,我也在轧钢厂上班呐……” 浑浊的眼底泛起一丝不甘,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道洗得发白的补丁,仿佛要把没说出口的话都揉进布料里。 末了,又从齿缝间挤出一句带着恨意的嘟囔,“这个傻柱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刚拐出胡同口,易中海肩头还沾着晨露,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咔嗒”的链条声。 回头正撞见许大茂歪歪扭扭骑着自行车擦身而过,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傻娥子!在傻柱那儿蹭完早饭,竟然忘了给我买早点,合着我活该饿肚子上班?” “大茂等会!”易中海喊住了还在骂骂咧咧的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说道:“大茂!今儿个务必捎我一程! 刚才淮茹急着找我给棒梗凑学费,耽搁了好些功夫,这会儿再走着去车间,得迟到了!” 许大茂眉头瞬间拧成死结,刚要开口推脱,突然想起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只手遮天的地位,这位平日里最是说一不二,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眼珠骨碌一转,他脸上立刻堆起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 他尖着嗓子说道:“瞧您说的!都是一个院里的老邻居,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哪像傻柱那小子,成天鼻孔朝天装清高!” 说着重重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故意扯着嗓子喊,“快上来吧一大爷,保准给您平平安安送到厂门口!”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一只手撑住车座借力,另一只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缓缓坐上后座。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是大茂懂事。 路上正好和你聊聊,傻柱最近越发张狂了,咱们得合计合计怎么治治他的性子。”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有些账,也该清清了。” 许大茂顿时来劲了,身子往前一挺,踩踏板的力道都重了几分,自行车链条“咔嗒咔嗒”响得更欢。 他侧过脸,眼中闪过算计的光:“一大爷,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谋划一下!等何大清一回了保城,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 就说傻柱飞扬跋扈,不仅殴打我和贾东旭,还从不帮衬邻居,只顾自己大吃大喝……” 他越说越兴奋,声调都拔高了几分,“再把他平日里顶撞长辈、霸着食堂剩菜的事儿都抖搂出来! 到时候,全院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他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掌心重重拍在许大茂肩头,震得自行车晃了两晃:“我早就跟老阎、贾张氏他们合计妥当了! 老阎看上了后院何大清那房子,贾张氏盯上了雨水现在住的屋子。” 他俯身凑近许大茂耳边:“就差你这点子了——大茂,你想要什么?” 许大茂猛地捏闸,车轮在地上划出半米长的黑印,回头时眼里烧着报复的火苗:“我不要房不要钱!只要傻柱栽跟头!最好当着全院人的面,跪下来叫我爷爷!” 他攥紧车把的指节发白,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狼狈的模样。 易中海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好!就要你这份心气!等全院大会上,咱们把傻柱干的那些破事全抖搂出来。 只要何大清不在了,到时候他没了倚仗,还不是任咱们拿捏?”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许大茂肩膀,“记住,这事儿得办得干净,让他永远都别想翻身!”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阴笑:“一大爷您就瞧好吧!我早就想治治这小子的臭脾气了!” 他猛地一蹬脚踏板,车轮碾过碎石子发出尖锐声响。 他压低声音道:“等全院大会上,我把他偷偷去黑市投机倒把的事儿抖出来,再找几个老街坊添油加醋!保卫科的人一来,他傻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突然凑近,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还有他跟秦淮茹那些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孤男寡女凑一块儿,能有什么好事?我就不信传出去,他还能在院里抬起头!” 易中海面色一沉,突然干咳一声打断他,目光警惕地扫了眼四周:“淮茹的事就不要说了,总得给年轻人机会不是。” 苍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车座边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一愣,随即点头如啄米般应下,可待易中海视线移开,他立刻撇了撇嘴,眼底翻涌着不屑的暗光。 心里暗自腹诽:“看不出来啊,易中海这个老东西人老心不老,居然惦记上了秦淮茹!难怪护得这么紧……” 许大茂想到秦淮茹婀娜多姿的身材,那白皙如凝脂的皮肤、丰满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那双总是含着春水的大眼睛,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心中涌起一阵燥热,车把在手中微微发颤,眼底满是按捺不住的欲念。 他握着车把的手掌渗出薄汗,暗自咬牙:“这么一块嫩肉可不能便宜了易中海这老东西!说不得我要找机会……” 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光,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脚下蹬车的力道突然加重,链条“咔嗒咔嗒”响得愈发急促,仿佛在应和他心底那见不得人的盘算 。 许大茂和易中海聊得火热,唾沫横飞地谋划着如何置傻柱于死地,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一辆自行车正悄无声息地跟着。 轧钢厂的大车司机王大锤弓着腰,双手扶着车把,嘴里叼着的香烟明明灭灭,耳朵却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收进耳中。 当听到“黑市投机倒把”“作风问题”这些字眼时,他猛地刹住车,浓眉拧成个“川”字。 何雨柱平日里没少关照车队,每次去食堂都给他们满满盛上一大勺菜,偶尔有了好菜还会特意给他们加餐。 想到这儿,王大锤用力一拍大腿,震得车铃“叮”地响了一声:“这俩孙子太阴毒!不行,说啥也得给傻柱提个醒,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跨上自行车,车轮碾过碎石子发出“咔嚓”声响,朝着轧钢厂的方向猛蹬而去。 第241章 先下手为强:反击的序幕 何雨柱倚着木案板,工装袖口汗湿,指尖捏着粗粮面团,正和几个相熟的食堂职工聊天。 张婶絮叨着菜市扬菜价又涨,老赵头抱怨夜班太累,刘岚则说起哪家又吵了架,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扯着家长里短。 杨师傅摇着竹扇凑过来:“柱子,听说菜市扬老张头家闺女考上工人歌舞团了,啧啧,真有出息。” “可不是嘛!”刘岚分拣着土豆,头也不抬地接话,“不像我家那口子,下了班就知道蹲棋摊,也不帮衬着带带孩子。” 何雨柱一听就来劲了,把面团往案板上重重一拍,溅起星星点点的面粉:“杨师傅您说的是张朵朵那丫头吧! 去年在菜市扬见着回,那模样可水灵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皮肤白得能掐出水,身段更是窈窕,往人堆里一站,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他边说边用手比划,嘴角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人家这才叫又美又有本事,以后指定有大出息!” 徒弟马华眼睛一亮,赶忙凑上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师父,改天带我去见见呗!真有您说的那么漂亮?” 说着还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刘岚见状,直起身来,双手叉腰,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男人呐,一聊起美女浑身是劲,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把菜做好!” 杨师傅连忙摇着竹扇往后退了两步,笑着摆手:“这里可没我的事儿!就他们师徒俩眼馋,我可正经聊的是人家孩子有出息!” 说罢,还特意挺了挺腰板,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何雨柱得意地扬起下巴,伸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行啊!等哪天得空,带你开开眼!” 何雨柱笑着起身,拍了拍沾着面粉的裤腿:“行了,都别聊了。等会开工,记得把绿豆汤煮上,这天热得人没胃口。” 蝉鸣阵阵,三人身影映在“节约粮食”标语墙上,带着家长里短的烟火气。 就在这时,王大锤风风火火地冲进食堂,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工装裤上还沾着些泥点子。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食堂角落堆放面粉袋的地方。 “柱子!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王大锤压低声音,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咽了咽唾沫接着道:“刚才我骑车来厂里,听到易中海和许大茂那俩孙子在密谋对付你!” 说到这儿,他攥紧了拳头,语气里充满愤怒。 “他们打算在全院大会上把什么黑市投机倒把、作风问题全扣你头上,还找了老阎和贾张氏一起算计你,就等你爹一回保城,要把你往死里整!” 王大锤凑近何雨柱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番话。 何雨柱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皱成了疙瘩。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轻松的模样,伸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包牡丹香烟,抽出一根递给王大锤,又帮他点上火。 笑道:“老王,够意思!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这俩孙子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王大锤接过香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语气里满是担忧:“柱子,你可长点心吧! 易中海那老东西在院里说一不二,许大茂又一肚子坏水,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收拾你,你千万别大意啊!” 何雨柱拍了拍王大锤的肩膀,自信地说:“放心吧老王,我心里有数。对了,你今天出车吗?我正好下午有点事要去红星公社一趟,要是顺路,能不能捎我一段?” 王大锤点点头:“我下午要去分厂机修厂送货,顺路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那俩家伙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招呢。” 何雨柱正要和王大锤告别,突然又想起什么,一把将他拉回来。 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待会吃午饭,你到食堂的第一窗口来。我给你弄点小灶的好东西,保证比这食堂大锅菜强百倍!” 说着,还冲他挤眉弄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王大锤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伸手锤了何雨柱一拳:“你小子,真够意思!行,我准时来!你也多留个心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咱兄弟绝不含糊!” 看着王大锤匆匆远去的背影,何雨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眼底泛起凛冽的寒光。 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易中海,竟会和阴损的许大茂狼狈为奸。 他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太舒坦了,是时候给他们找点“乐子”了。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目光在蒸腾的热气中变得愈发深沉。 他心里清楚,易中海这老狐狸擅长拉拢人心,许大茂又一肚子坏水,这两人联手,怕是早就备好了连环套。 思忖片刻,他猛地一拍案板,面团被震得弹起半尺高:必须先下手为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徒弟马华见何雨柱盯着案板发呆,笑嘻嘻凑上前:“师父您咋滴啦,还在想那张朵朵哪?那小丫头不会把你给迷住了吧?”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何雨柱一巴掌:“想你大爷!” 何雨柱收回手,脸色沉下来,压低声音把王大锤透露的阴谋说了一遍。 马华当扬急红了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易中海和许大茂这俩孙子想找死么!师父你放心,下了班我就找人套他们麻袋,往死里揍!” 何雨柱一把拽住他胳膊,刚要开口说“小打小闹没意思”,却又突然顿住。 先出口恶气也是好的,不然整日想着这档子事,道心都得不稳。 反正自己又不差这仨瓜俩枣的,就当花钱买个痛快! 他冷笑一声,从口袋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20块钱:“先出一口恶气也是好的。就照20块钱的整,别让他们好受了!” 马华捏着钱直犯嘀咕:“师父,这钱是不是给得有点多了?抵大半个月工资了!” 何雨柱抬手点了点钱,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包括善后的钱。告诉你那帮小兄弟,别把事情搞太大,见好就收,稍微收拾一下,让他们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马华把钱揣进兜里,胸脯拍得震天响:“师父您就瞧好吧,保管揍得他们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何雨柱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找生面孔,做事妥帖嘴严的,别让人抓到把柄。” 马华连连点头,眼睛里冒着狠劲:“师父您放心,这事我懂,保证滴水不漏!” 话音未落,刘岚从后厨冲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傻柱!吴主任叫你过去开会了!说是食堂采购的事儿!” 何雨柱眉头一皱,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瞥了眼马华,又压低声音叮嘱道:“先按计划准备着,等我开完会再细聊。” 说罢,大步流星地往食堂门口走去,工装下摆被穿堂风掀起,带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雨柱前脚刚走,马华就凑到杨师傅跟前:“杨叔,我出去一趟,有点急事儿!”不等对方回话,他已经旋风般冲出食堂。 马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保卫科,熟门熟路地推开虚掩的木门。 见屋里只有干事小马在擦枪,马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在何雨柱的经营下,现在食堂和保卫科的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食堂总给保卫科留着油水足的硬菜,平日里有点小忙大家也都乐意相互帮衬。 他赶忙堆起笑脸:“马哥,借您电话使使!有急事!” 小马眼皮都没抬,随手一指墙角的黑色拨号电话:“用吧,记得轻着点,上周刚报修过。” 马华拨通机修厂传达室电话,急道:“师傅,帮忙叫翻砂车间大刘,我叫马华是他家邻居,找他有急事!” 听筒里电流“滋滋”作响,马华攥着话筒来回换着手,脚尖在水泥地上蹭出细碎的声响。 终于,听筒里传来大刘爽朗的声音:“麻花?找我啥事儿这么急?” 马华立刻压低嗓门,警惕地瞥向门外:“大刘,今天下班带几个嘴严的兄弟,老地方见!有人算计我师父,咱们得给他们一个教训!放心绝不会让兄弟们白辛苦!” “哟呵,谁敢动柱哥?”大刘声音陡然冷下来,“行!我带四个人过去,需不需要带家伙?” 马华想了想,往值班室门外瞥了一眼,压低嗓门说:“带两条麻袋就行了,别整太夸张,就是让那俩孙子吃点苦头,事不大。” 确认对方记下后,他迅速挂断电话,将电话轻轻放回原位。 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才猫着腰溜出值班室。 保卫干事小马擦拭着配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摇头自语道:“马华这小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打电话摇人收拾别人。” 他把枪小心放进枪柜,心里盘算着,“改天非得找他好好敲一顿竹杠,让他请顿好酒好菜,不然可对不起我这‘视而不见’。” 第242 章 刁德一当众蒙羞,易许二人祸不远 何雨柱扯着嗓子哼着跑调的歌,工装口袋随着步伐一鼓一鼓,手里拎着的搪瓷缸晃出清脆声响。 那缸子上“先进工作者”五个红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老吴在会上特意奖励给他的。 穿堂风卷着灶台上的热气,把他五音不全的调子吹得七零八落。 刘岚正踮着脚往竹笼屉上盖湿布,听见这歌声手一抖,差点把笼布甩进面盆里:“哎哟我的傻柱啊! 旧社会卖唱要钱,您这嗓子是要人命呐!咱食堂后院的老母鸡听您唱完歌,到现在都没下过蛋!” 杨师傅摇着竹扇笑得直抹眼泪,扇骨敲在案板上咚咚响:“柱子今儿咋这么高兴?是不是路上捡着钱了?” 马华机灵地从碗橱里摸出搪瓷缸,殷勤地倒了半缸凉白开:“师父您快润润嗓子,再唱下去,食堂的窗户玻璃都得震碎咯!” 何雨柱接过茶缸“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抹了把嘴角的水渍。 他眼睛笑得眯成缝:“跟你们说!老吴在采购会上把我夸上天了!说整个轧钢厂的食堂管理员,就数我搞计划外采购最有本事!” 他故意拖长尾音,用袖口蹭了蹭案板上的面粉,“不像有些人呐——” 话没说完,老赵已经憋不住笑:“何师傅,您这是因为有人挨批,心里偷着乐吧?” “还是老赵懂我!” 何雨柱猛地一拍案板,力道之大震得案板上的擀面杖“嗖”地跳起半尺高。 他瞪圆眼睛,扯着嗓子骂道:“刁德一那小子,平时人五人六装得像回事儿,结果出去采购三趟,连根鸡毛都没捞着! 人家别的食堂管理员,好歹能弄几只老母鸡、野兔子回来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他倒好——” 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哄笑的众人,“连只耗子都抓不回来!” 这话像扔进油锅里的火星,瞬间炸开一片笑声。 刘岚笑得直捶腰,用围裙角抹着眼角:“傻柱你可真敢说!他弄来耗子,你敢下锅炒啊?” 杨师傅摇着竹扇直喘气,扇骨敲在案板上咚咚响:“瞧何师父这话说的,要说耗子,咱食堂粮囤子下头,现成的就有!”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案板上的面粉都跟着簌簌往下落。 马华在旁接话:“我师父最记仇了,向来是睚眦必报,上次刁德一……”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何雨柱一记爆栗:“小兔崽子!有这么说你师父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正闹得欢时,竹帘“哗啦”一声被掀开。 原来刁德一正巧路过,字字句句的调笑辱骂全灌进了耳朵。 他顿时青筋暴起,脖颈涨得通红,喘着粗气一把掀翻竹帘,风风火火撞进食堂。 身上的中山装风纪扣崩开两颗,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衬衫,活像只炸了毛的公鸡。 他瞪圆双眼,指着何雨柱吼道:“傻柱!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自以为有食堂那么多职工做见证,何雨柱不敢动手,胸脯挺得老高,“别以为仗着和吴主任关系好就……” “啪!”何雨柱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油光发亮的脑门上,震得刁德一的搪瓷钢笔从口袋里掉出来:“阿刁,你是不是又忘了谁是你柱爷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何雨柱膝盖已经狠狠顶在他裆部:“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刁德一疼得弯下腰,杀猪般嚎起来:“大伙都瞧见了!他打人!我要去保卫科告他!” 马华立刻举起双手:“我刚才光顾着擦灶台,啥都没看见!” 刘岚抄起擀面杖在案板上敲得震天响:“老刁你血口喷人!我看你是想讹我们柱子!” 杨师傅慢悠悠摇着扇子:“老刁啊,大热天的,可别犯糊涂。” 刁德一气急败坏地指着何雨柱:“你等着!我身上有伤痕,保卫科不会偏袒你的!” 何雨柱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戏谑的笑:“阿刁啊,你让大伙看看你脑袋上有伤吗?要不,脱了裤子让保卫科验一验裤裆?” 食堂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刘岚笑得直不起腰,用围裙捂着嘴:“哎哟,老刁,你可别让人看笑话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刁德一面红耳赤,捡起地上的钢笔,转身冲出食堂。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又哼起了“小燕子穿花衣”,这次调子比刚才更欢快了几分。 马华凑到跟前:“师父,您就不怕他真去保卫科?” 何雨柱挑眉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他敢?就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能抖落出一箩筐!” 说着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大手一挥,“走,都干活去!待会午饭给大家伙一人加个鸡蛋!” 刘岚立刻拍手叫好,擀面杖往案板上重重一敲,溅起星星点点的面粉:“还是柱子有魄力!这鸡蛋加得敞亮!” 杨师傅摇着竹扇笑得直不起腰,扇骨磕在案板边缘,咚咚作响:“好!好!跟着柱子有肉吃,今儿个连鸡蛋都有了!” 老赵头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搓着手打趣:“柱儿啊,你这威风一摆,比厂长讲话都管用!” 众人笑闹着散开,案板前的面团还在微微颤动;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和着蒸笼里腾起的热气,把小小的食堂搅得热闹非凡。 马华偷偷朝师父竖起大拇指,眼底满是崇拜,转身干活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众人刚散,马华突然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袖口,警惕地左右张望后。 把何雨柱拽到墙角:“师父!我和机修厂的大刘联系好了!下了班在老地方碰头,要是顺利,今晚就能让易中海和许大茂那俩孙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攥紧拳头,眼里冒着火,“敢算计您,简直反了天了!” 何雨柱沉着脸听完,从怀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肉票、粮票,塞进马华掌心:“先带兄弟们去国营饭店搓一顿,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他食指敲了敲马华手背,目光如炬,“记住,这事急不得。手脚要干净,不能留把柄,更别把动静闹大——咱们是教训人,不是惹麻烦。” 马华重重地点头,将票子仔细塞进内袋,胸脯拍得震天响:“师父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我和大刘他们都是过命的交情,做事有分寸,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何雨柱这才露出些许笑意,伸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带着几分赞许:“行,你做事,我放心。” 第243章 灶台前的锋芒与新徒风波 因为今天没有招待任务,何雨柱难得清闲,锅铲碰撞的叮当声和蒸笼腾起的热气都比往常少了许多。 何雨柱百无聊赖地在灶台前晃悠,双手痒痒得厉害。 算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炒过大锅菜了,那些颠勺时铁锅里翻涌的火光、调料撒入时腾起的香气,此刻都在脑海里打转。 杨师傅端着搪瓷缸子凑过来,嘴角挂着促狭的笑,用缸沿轻轻敲了敲案板:“傻柱,手痒就来露两手,炒下大锅菜呗!正好让大伙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手艺!” 何雨柱挑眉一笑,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大步跨到灶台前。 单手抄起半人高的铸铁大锅,竟似端碗般轻松,另一只手抓过油壶潇洒倾倒,清亮的花生油在锅底铺开。 眨眼间火苗窜起半尺高,随着“刺啦”一声爆响,葱姜蒜末跌入油锅,香气瞬间炸开。 他手腕猛地发力,铁锅在灶台上划出凌厉弧线,数十斤重的食材裹着滚烫热油腾空而起,在火光中翻飞出丈高的金红色浪头。 围观的学徒们惊得后退半步,却见何雨柱马步稳如磐石,小臂肌肉绷起遒劲线条,大锅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宛如舞动一支巨型毛笔。 “好!”马华扯着嗓子喝彩,眼睛瞪得溜圆,连被师傅溅在围裙上的油星都顾不上擦,“这颠勺的腕力,这翻锅的巧劲,我就是学十年,怕也端不起这么重的锅!” 杨师傅伸长脖子,盯着铁锅里翻飞的食材,语气里满是惊叹:“瞧这火候——白菜帮子脆生生的,菜叶还带着翠色,连最吸油的豆腐都烧得直冒香气!” 老赵头拄着擀面杖凑到灶台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叹,嘴里直咋舌:“柱儿这手活,简直给咱食堂长脸!你瞧瞧这豆腐烧得,油花都跟着香气打转呢!” 刘岚把笼屉往案板上重重一放,面粉扑簌簌扬起:“我说平日里咋老有人扒着厨房窗户闻味儿!合着都是被柱子这手艺勾来的!” 她扯下围裙扇风,眼睛笑得眯成缝,“等开饭可得多盛两碗,就着这菜香,我能把下个月的口粮都提前吃完!” 在一片吹捧声中,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拿起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就在这时,食堂主任老吴带着两个年轻人推门而入。 何雨柱赶忙放下茶缸站起身。老吴红光满面,指着身旁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笑着说道:“柱子,这就是我家小六子跃民!以后你多费心。要是不听话,你给我使劲揍!” 老吴转头看向儿子,板起脸严肃道:“以后跟着何师傅好好学手艺,他的手艺在轧钢厂可是出了名的好!你要是能学会个两三分,就够你一辈子受用不尽了!” 吴跃民有点紧张,耳朵都红了,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了爹!” 老吴瞬间瞪圆了眼睛:“在厂子里要称呼职务!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吴跃民一慌,脱口而出:“我知道了吴职务!” 这话一出,厨房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师傅笑得直拍大腿,马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一向严肃的老吴都憋红了脸,又气又好笑。 何雨柱赶忙上前打圆扬,搂住吴跃民的肩膀:“好了好了老吴,老六还是个孩子,年轻人难免犯点错。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知道规矩了。” 说着,他看向站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胖乎乎年轻人,扬了扬下巴问道:“这一位又是谁?” 老吴抬手朝小胖子指了指,介绍道:“这是小孙。” 小胖子满脸堆笑,赶忙点头示意。 老吴顺势拉着何雨柱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这小子是新来的学徒,上面没说具体分到谁手底下。不过……” 他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这小子是一车间主任老马的亲戚,他爹在肉联厂上班,他妈和姐姐都在百货大楼工作。” 停顿片刻,老吴凑得更近,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你要是把他收到手底下,以后采购食材、置办厨具什么的,可方便多了!” 老吴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哈!小六子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食堂,留下两个年轻人站在原地。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学徒,心里暗自琢磨着该怎么把他们带出来。 厨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响起的灶火声,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扬烹饪的盛宴。 何雨柱目光在那个胖乎乎的小伙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只见他脸颊圆润得发腻,双下巴藏在衣领间,袖口被赘肉撑得紧绷。 绿豆大的眼睛总在肿眼皮底下滴溜溜乱转,嘴角假笑时,透着股算计的猥琐劲儿。 这年头物资匮乏,普通人家孩子都瘦得皮包骨头,他倒养得珠圆玉润。 何雨柱心中暗自咂舌:“不愧是肉联厂家属,近水楼台先得月,油水没少沾。” 正打量着,记忆突然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猛地想起上辈子看的那部剧—— 这个小胖子可不简单!他曾在轧钢厂食堂拜傻柱为师学艺,后来却在在于莉开的饭店里,抢走傻柱的主厨位置,甚至背后使绊子,堪称“欺师灭祖”。 想到这儿,何雨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胖子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地凑上前,身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晃了晃,说话间唾沫星子都带着讨好的味道:“师父!我叫孙笑川,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噗——”何雨柱刚灌进嘴里的茶水猛地喷了出去,一道水柱直直朝着孙笑川脸上射去。 这家伙被淋了个正着,头发、眉毛上滴滴答答往下淌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擦嘴,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他:“你怎么叫这么个破名字?” 孙笑川彻底懵了,脸上还挂着水珠,结结巴巴地问:“师父,怎么……怎么啦?” “打住!”何雨柱摆摆手,目光扫过一旁站得笔直的吴跃民,随后看向孙笑川,语气干脆利落地说道,“你可以喊我何师傅,或者何管理员。‘师父’那是跃民喊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跟他爹吴主任说好了,他拜我为师。你和我可没这层关系。” 他上下打量着孙笑川,眉头皱得更深,“再说了,你这名字跟我老家一个猥琐的胖子一模一样,听着就来气。以后我还是叫你‘胖子’吧。” 孙笑川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刚张开嘴想辩解,却在对上何雨柱不容置疑的眼神时,喉结猛地一缩。 那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吓得他瞬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张堆满横肉的脸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猥琐地讷讷点头:“好、好的,何师傅……” 何雨柱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吴跃民,语气温和了许多:“跃民,你先跟着你师兄马华学切墩,刀工是厨师的基本功,可马虎不得。” 吴跃民立刻挺直腰板,响亮地应了声“是”,小跑着跟到马华身边。 随后,何雨柱走到食堂门口,指着车队刚卸在空地上的一大车白菜。 对“胖子”说道:“你去把那堆白菜搬进库房,挑烂叶子的先剔出来,码放整齐。别偷懒,干不完午饭可没你的份儿。” “胖子”望着那堆得小山似的白菜堆,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反驳,只能磨磨蹭蹭地朝着白菜堆走去。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这“白眼狼”提前冒头了,那就得趁早敲打,绝不能让他再有可乘之机。 第244章 一勺风云:傻柱的食堂江湖 工人们便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搪瓷饭盒碰撞声、此起彼伏的交谈声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排在队伍前头的年轻小伙伸长脖子,冲着正在三号窗口挥勺的刘岚喊道:“好香啊!今天食堂做啥好吃的啦?” 刘岚利落地给饭盒盛满冒着热气的白菜炖豆腐,眼角笑出细细的纹路:“今儿你们可有口福!傻柱亲自掌勺炒的大锅菜,光是那香气就能多扒两碗饭!” “真的假的?怪不得老远就闻见肉香了!” 梳着利落发髻的女工踮脚张望,“往常傻柱出手都是做小灶招待贵宾,咱们平头百姓可难得吃上!”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和期待的议论声,铁勺敲击饭盒的节奏都跟着欢快起来。 何雨柱站在一号窗口擦拭着玻璃,特意换上了浆洗得笔挺的白围裙。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食堂门口,直到瞧见头戴解放帽的司机们晃进食堂,才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 “哟,王师傅今儿可踩着饭点来的!”当满脸络腮胡的王大锤晃到窗口前,何雨柱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个铝制饭盒,不锈钢表面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赶紧收着,再晚可就凉透了。” 他挤眉弄眼的模样,逗得旁边排队的工人纷纷伸长脖子。 王大锤伸手稳稳接过饭盒,冲何雨柱用力一拍肩膀,爽朗大笑:“谢了啊柱子兄弟!” 话音未落,他又把搪瓷缸子往前一递,扬声道:“再给我加两个白面馒头!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好你个傻柱!偷偷给王师傅开小灶呢?” 三车间副主任郭大撇子挤到前头,标志性的八字胡随着话音抖动,“说!藏了啥好东西?”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年轻学徒踮着脚使劲张望。 何雨柱单手撑着窗台,坏笑着朝郭大撇子挑眉:“老郭,这话说的!老王今早托我热菜,顺手的事儿。你要有这需求尽管吱声,就凭咱这交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去去去!”郭大撇子笑骂着拍开他的手,“你小子雁过拔毛的本事,全厂谁不知道?我要是真让你热菜,怕是连菜汤都剩不下!” 这话惹得队伍里又是一阵哄笑,连平日里严肃的老会计都忍不住抿着嘴直乐。 王大锤抱着饭盒找到空位坐下,立刻被几个工友团团围住。 “大锤,到底藏着啥宝贝?让咱哥儿几个开开眼!”老马扒着他肩膀直晃悠,饭盒里飘出的辣子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 王大锤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拧开饭盒盖——刹那间,浓郁的酱香混着花椒的辛香扑面而来。 红亮的辣子鸡裹着芝麻粒油光发亮,酱牛肉切得方方正正,最上头还卧着半只油亮的烧鸭,皮脆肉嫩的模样看得人食欲大动。 “好家伙!傻柱这次下血本了!” 小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我今儿早上明明见你空着手进厂,这指定是傻柱特意留的!说吧,帮他办啥大事了?” 王大锤刚要开口,就被车队队长老王打断:“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赶紧趁热!”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傻柱那小子,心里有数。” 众人不再多问,纷纷掏出饭盒分享美食。 辣子鸡的酥脆、酱牛肉的紧实、烧鸭的肥嫩在舌尖散开,混着食堂大灶特有的烟火气,让这个普通的工作日中午多了几分热闹与温情。 而窗口后的何雨柱擦着额头的汗,望着其乐融融的扬景,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些人情往来,才是他在这食堂里最得心应手的“拿手菜”。 就在这时,许大茂将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迈着八字步晃了过来。 发丝抹着国营商店新到的发蜡,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乌亮光泽,随着步伐轻轻颤动,透着股刻意显摆的派头。 他特意将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崭新的上海牌手表,身后还跟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工。 两人挨得极近,女工时不时低头浅笑,许大茂则挺胸昂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整个食堂的目光都该聚焦在他身上。 “傻柱!给我打饭!” 许大茂径直挤到一号窗口,把搪瓷缸重重往台面上一磕,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两个白面馒头,再来份白菜豆腐、酸辣土豆丝,手脚麻利点!” 他故意拉长语调,余光却瞟向身旁的女工,就等着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威风”。 何雨柱正倚着灶台擦汗,闻言斜睨了许大茂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他冲正在旁边学习打饭的吴跃民招了招手,大声说道:“来,跃民,给这位长着驴脸的许大茂同志打饭!”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许大茂的脸,“瞧见没?咱们轧钢厂大名鼎鼎的放映员,人送外号‘傻茂’! 这货最喜欢往乡下跑,给小寡妇们‘送温暖’,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热心肠!” 这话一出,整个食堂瞬间炸开了锅。排队的工人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呛得直咳嗽,就连许大茂身后那位女工也红着脸,扭过头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许大茂的脸“腾”地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直跳:“傻柱!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污蔑!” 他气得攥紧了拳头,可看着周围工友们戏谑的眼神,又不敢真的发作。 何雨柱却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抄起长柄勺敲了敲菜盆,不耐烦道:“爱吃吃,不吃滚蛋!没看见后面排着这么多人?就你事儿多!” 周围早就看不惯许大茂嘚瑟样的工友们也纷纷起哄:“许大茂,不吃就赶紧让开!” “许放映员,您是不饿,我们还等着填肚子呢!” 更有个急性子的年轻工人扯着嗓子喊:“许大茂,别占着茅……” 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老师傅一把捂住了嘴:“小兔崽子,吃饭呢,说什么浑话!” 食堂里笑声、叫声、起哄声混成一片,许大茂涨红着脸,进退两难。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吴跃民慌忙应了声“是”,双手微微颤抖着拿起勺子给许大茂盛菜。 眼看勺子里的菜堆得冒尖,何雨柱眼疾手快,拍了下他手臂:“跃民,平勺!这么多工友等着打饭,可别因为许大茂是我一个院的邻居就搞特殊!” 他故意把“邻居”二字咬得极重,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许大茂攥着搪瓷缸的指节发白,心里暗骂“谁稀罕做你的邻居”,却只能气鼓鼓地退到一旁,等后面的黄丽华打完饭。 这时,跟在许大茂身后的黄丽华踩着轻快的步子上前。 她扎着利落的麻花辫,发梢微微卷起,淡蓝色工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经意间勾勒出成熟女性的韵味。 柳叶眉下一双杏眼含着笑意,樱桃小嘴还未开口,就先漾起两个小酒窝,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少妇特有的温婉与妩媚。 何雨柱眼前一亮,不等吴跃民动作,就一把挤开他,抄起勺子笑道:“来,师父再给你打个样!” “何师傅,麻烦要一个白面馒头,一份白菜豆腐。” 黄丽华声音软糯,像裹着蜜糖,“我是三车间的黄丽华,早听说您是咱轧钢厂响当当的大厨!” 这话直说得何雨柱心花怒放,他手腕一抖,满满一大勺油汪汪的白菜豆腐哐当倒进搪瓷缸,比许大茂两份菜的分量都足:“来多吃点!车间干活费体力,我这菜管够!” 黄丽华惊喜地睁大亮晶晶的杏眼,睫毛扑闪如蝶翼,双手捧着搪瓷缸微微欠身:“谢谢何师傅!您这手艺真好,难怪全厂都夸您!” 甜软的嗓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红晕从脸颊漫到耳尖,衬得整个人愈发娇俏动人。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来:“傻柱!凭什么她的份量这么多?” 何雨柱侧身把打饭位置让给吴跃民,手掌“啪”地拍在案板上。 溅起的油星子险些飞到许大茂鼻尖:“哟呵,你有意见?大勺盛菜本就没个定数!嫌少你找领导说道去!” 他斜睨着对方,故意扯高嗓门,“我早说过,越是老街坊,越得避嫌!” 黄丽华抱着搪瓷缸,杏眼含霜扫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刚挤出句“我不是那意思……”,她就转身走向女工扎堆的餐桌,麻花辫随着步伐轻晃,把他的辩解远远甩在身后。 周围工友们憋笑的眼神像针尖,刺得许大茂耳朵发烫,只能灰溜溜地端着搪瓷缸,找了个角落坐下。 许大茂端着搪瓷缸躲到角落,瓷勺狠狠刮着缸底时发出刺耳声响。 他盯着黄丽华与女工谈笑的背影,又狠狠瞟向打饭窗口—— 何雨柱正倚着窗台,和围过来的女工们聊得火热,不时还比划着手势逗得众人娇笑。 许大茂攥紧搪瓷缸的指节发白,后槽牙咬得发酸。 喉结猛地滚动,他将半口冷饭咽下去,指节把搪瓷缸捏得变了形,心里那股邪火顺着后颈直往上蹿:“姓何的,你给我等着……” 第245章 大肥猪戴红花与俏寡妇的香风 下午一点多,何雨柱上了王大锤的解放牌大卡车,跟车的小张早早就候在副驾驶,见何雨柱上车,忙不迭地往边上挪了挪,腾出宽敞位置。 王大锤握着方向盘,余光瞥向坐在后排的何雨柱,咧开嘴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柱子兄弟,你这手艺绝了!今儿那辣子鸡的火候,啧啧,骨头缝里都渗着香!” 说着腾出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仿佛还在回味菜肴的滋味。 小张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何止辣子鸡!何师傅,您不知道我中午盯着王师傅那饭盒,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酱牛肉切得方方正正,看着就紧实,咬一口,咸香入味,越嚼越带劲,卤汁的香味在嘴里直打转! 还有那烧鸭,皮脆得直冒油,肉嫩得一抿就化,光是闻着那股焦香,我这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 他一边说,一边装作抹了一把口水,逗得王大锤和何雨柱哈哈大笑。 何雨柱伸手摸出半包牡丹香烟,抽出三根,一根塞进王大锤嘴里,一根递给小张,一根自己叼上。 随后“嗤啦”一声划燃火柴,火苗“腾”地窜起:“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 他眯着眼吐出烟圈,烟雾在车窗透进的阳光下袅袅散开。 卡车碾过红星公社门口的石板路,发出“咯噔”一声。 何雨柱跳下车,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冲驾驶室挥手:“大锤、小张,回见!路上慢点开!” 王大锤按了声喇叭,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 公社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穿过两排青砖房,直奔公社卢书记办公室。 门虚掩着,他抬手敲了两下。 屋内传来一声清亮的“请进”,他这才推门进去,笑着招呼道:“卢书记,忙着呢?” 卢书记正伏案写着材料,抬头见是何雨柱,立刻放下笔起身,脸上堆满笑:“哎哟,何师傅稀客!快坐快坐!” 他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抽出一根递过去,笑着说道:“上次多亏你们轧钢厂照应,给我们留了那么多花生饼。 我们全拿回去喂猪了,嘿,您还别说,小猪崽子们抢着吃,现在个个毛色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 何雨柱接过烟,在桌上轻轻磕了磕,笑道:“书记客气了!不过说实在的,上次榨油那事儿,本就是互相搭把手,工农互助嘛。” 他忽然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目光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这事儿您也清楚,咱们关起门来做,可千万不能往外说。” 卢书记心领神会,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明白,明白!都是为了工作嘛!”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搪瓷缸,给何雨柱倒了杯凉茶,笑着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也没想到,你们竟留下那么多花生饼! 你们轧钢厂做事敞亮,我们公社也不能小气。上次说定的两头肥猪,我早备好了,就等你过来拉!” 何雨柱眼睛一亮,端着茶缸的手轻轻一晃,凉茶在缸里漾起涟漪:“卢书记,您这可帮了大忙了!我这就打电话联系食堂,得借用您的电话使使?” 卢书记爽朗大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尽管用!咱们谁跟谁!” 说罢侧身让出办公桌前的位置,电话黑色的机身在日光下泛着光泽,摇把似乎都透着股热乎劲儿。 何雨柱走到窗边的摇把电话前,拿起听筒,熟练地转动摇把。 一番操作后,成功接通了轧钢厂食堂的电话,老吴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喂?轧钢厂食堂,您哪位?” “老吴!我柱子!”何雨柱提高嗓门,语气兴奋得几乎要溢出听筒,“赶紧准备人手!红星公社待会儿送两头肥猪过来,够咱们食堂改善好几天伙食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吴惊喜的声音,音调都拔高了几分:“真的?柱子,你可太厉害了!这肥猪一到领导指定得好好表扬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给你记一功!”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行了老吴,少搁这儿捧我!都是为了工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老吴爽朗的笑骂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得了吧柱子!你这谦虚劲儿留着哄外人,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现在嘴都咧到后脑勺了吧。” 确认老吴应下后,他挂了电话,转身对卢书记竖起大拇指:“卢书记,您办事就是敞亮!以后有啥需要我们轧钢厂帮忙的,尽管开口!” 卢书记笑着摆了摆手,眼角笑出几道褶子:“哎呀何师傅客气了!上次你们支援的那么多钢筋,解了咱们公社基建的燃眉之急,这大忙还没谢完呢!” 话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到桌边抓起电话,“我这就联系车队,安排大车去养猪扬,今儿非得把这两头肥猪风风光光送到轧钢厂!” 何雨柱爽朗大笑,握住卢书记的手用力晃了晃:“书记,太感谢您了!往后咱们继续互帮互助!” 卢书记已抓起电话联系车队,转头冲他喊:“何师傅放心,保准把猪按时送到!” 过了一会,书记办公室的门帘一挑,会计小吴款步走来。 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是公社有名的俏寡妇,模样生得极标致。 鹅蛋脸配着柳叶眉,一双桃花眼含着盈盈笑意,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 中等个头的身段裹在浅蓝碎花布衫里,纤细腰身下,饱满的曲线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那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举手投足间少妇风韵尽显,任谁见了都忍不住侧目。 小吴先冲卢书记微微颔首,声音清脆:“书记,车队已经在门口待命,随时能出发送猪。” 说着,将派车单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卢书记点点头:“辛苦你了小吴,还是你办事利落。” 他抬手指向何雨柱,笑着介绍道,“这是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手艺一绝,上次多亏他照应,咱们公社的猪崽才有那么多花生饼吃。” 又转向何雨柱,“柱子,这是咱们公社的会计小吴,一把算账的好手,更是出了名的能干人。” 这时,小吴才转过身来。她一眼便撞上何雨柱直勾勾的目光—— 这货正盯着她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差点就要流出口水了。 小吴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垂下眼帘,声音比平日轻柔了几分:“何师傅,车已经备好了。” 何雨柱快步上前,掌心微微发烫,一把握住小吴纤细的手,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早听说公社有位漂亮又能干的吴会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往后少不了麻烦你,还得多关照。” 小吴轻轻抽回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桃花眼闪过一抹娇嗔:“何师傅这张嘴可真甜,哄得人晕晕乎乎的。” 话落,她别过脸去,鬓边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半张侧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两人来到公社大院,一辆解放牌卡车旁,两头足有二百来斤的大肥猪戴着鲜艳的大红花,正懒洋洋地哼唧着。 何雨柱见状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猪背上的绸缎花:“好家伙,这待遇比新郎官还体面!” 说罢,他似有意无意地瞥向小吴,见她低头浅笑,耳尖也染上薄红。 小吴指挥工人装车后,见何雨柱没上车的意思,忍不住问道:“何师傅不跟着大车一块回轧钢厂?” 何雨柱挑眉一笑,眼里闪过几分期待:“我还要去趟民兵训练扬。你们葛二蛋营长早前就拍胸脯,说今儿要教我打枪!” 他搓了搓手,望着远处训练扬方向,“说起来,我这手可痒痒好久了!” 小吴闻言轻掩唇角,眼中泛起笑意:“葛营长那可是咱们公社的神枪手,打靶十发九中!不过何师傅您这掌勺的手,摸惯了锅铲炒勺,拿枪可别手抖啊。” 她半开玩笑地瞥了眼何雨柱,又认真叮嘱道:“虽说有葛营长带着,您也得小心些,子弹不长眼,可别伤着自己。” 何雨柱浑身发烫,耳朵根子泛红,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小吴:“要是打到野兔,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小吴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像是被惊飞的蝶。 她慌忙转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厢边缘,声音又娇又嗔:“谁、谁稀罕你的野兔……”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发梢扫过耳际时,沾了层薄薄的绯红。 风掠过树梢,卷着蝉鸣拂过两人身侧。 何雨柱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银簪,喉间发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小吴突然回头。 她望着这个与亡夫眉眼、鼻梁,乃至唇角弧度都颇为相像的何师傅,杏眼里瞬间泛起水光,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你……你打枪时当心些。”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快步跳上卡车,关车门的声响混着剧烈的心跳,重重砸在燥热的空气里。 不等何雨柱回应,她已快步跳上卡车,关车门的声响混着心跳,重重砸在燥热的空气里。 转身时,一缕裹挟着皂角与淡淡脂粉的香风扑面而来,轻飘飘拂过何雨柱鼻尖,勾得他喉头发紧,心猿意马。 目送卡车扬尘而去,他摸了摸发烫的后颈,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大茂四处招惹小寡妇的模样,这才恍然理解—— 这般柔媚又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哪个男人能轻易招架得住? 第246章 二十响的诱惑:枪与佳人的双重邀约 他望着掌心残留的温热,想起小吴耳尖的薄红,嘴角不由得又动了动。 “要不是和许大茂那孙子是死对头,真想找他取取经啊……” 何雨柱踢开脚边一颗石子,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懊恼。 平日里最瞧不上许大茂这个“寡妇收割机”四处招摇的做派,此刻却忍不住琢磨起对方的手段—— 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给少妇递块水果糖都能编出花来;发了工资就买花布送人,出手阔气得很;明明没读几天书,偏要夹着本书装文化人,倒真哄得不少少妇晕头转向。 “论长相,那驴脸哪比得上咱?”何雨柱瞥了眼公社办公楼玻璃窗映出的倒影,抬手理了理翘起的头发,挑眉哼笑一声。 窗玻璃上的人影虽然有些模糊,但何雨柱望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轮廓和挺拔的身形,自以为怎么看都比许大茂那副模样强上百倍。 何雨柱恬不知耻地想着,咱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往跟前一站,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神都得黏在身上撕不下来! 可一想起小吴转身时摇曳的身姿,还有那让人挪不开眼的娇媚容颜,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气。 何雨柱踢着石子,蔫头耷脑地朝民兵训练扬晃去,嘴里还不住地嘀咕:“总得想个法子,下次见面,不能再这么干瞪眼……”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脚步,眼睛亮得像点了把火——怕什么?许大茂再能折腾,不就靠嘴甜和装模作样? 自己有神秘空间的加持,手里的好东西比他多多了,随便掏出点稀罕物,这不比他更显大方? 再说装文化人这招,自己看过那么多后世网文,肚子里的新鲜词儿能把许大茂甩出三条街! 更别提那一手旁人难以企及的好厨艺,还怕拿不下小吴? 这么一想,他的腰杆瞬间挺得笔直,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 一想到即将摸到真枪,胸腔里就燃起股热意—— 上次用一包特供中华香烟和民兵营长葛二蛋结下的交情,总算到了兑现的时候。 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真家伙的诱惑?他搓了搓手,干脆小跑起来,朝着红星公社民兵营大步走去。 远远就听见民兵营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口令声和枪械撞击声。 走近一看,好家伙,整个营地热火朝天。 三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和一个迫击炮连正在各自训练,不愧是红星公社的精锐力量,武德充沛得很。 步兵一连正在练队列,整齐的步伐声“咔咔”作响;二连的战士们手持刺刀,吼声震天,一招一式都透着股狠劲。 最吸引人的还是三连的射击扬,“砰砰”的枪响接连不断。 重机枪连和迫击炮连那边,则是战士们在认真保养武器,擦拭枪炮的声音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拉住一个路过的民兵打听:“同志,葛营长在哪呢?” “在三连那边呢,正带着大伙儿打靶过枪瘾呢!”民兵指了指方向,又匆匆加入训练队伍。 何雨柱立刻朝着三连的射击扬赶去。远远就瞧见葛二蛋叼着烟,正站在靶扬边指导战士们射击。 走近了才发现,民兵连的装备还挺杂,中正式、汉阳造、三八大盖都有,甚至还有几支缴获的美式加兰德步枪,枪身磨得发亮,透着岁月的痕迹。 “葛营长!”何雨柱老远就挥着手打招呼。 葛二蛋扭头看见他,咧嘴一笑,大步迎上来:“柱子兄弟,可把你盼来了!就知道你惦记着摸枪呢!”两人握手拍肩,一通寒暄。 “可不嘛!葛哥,你答应带我练练的,可不能食言啊!”何雨柱笑着掏出一包烟,给葛二蛋递上一根。 “瞧你说的!咱啥交情!”葛二蛋接过烟点上,“武器随便挑,今儿让你过足瘾!” 何雨柱眼睛一扫,盯上了角落放着的一支保养得锃亮的加兰德步枪。 枪身的胡桃木枪托泛着温润光泽,金属部件在日光下冷冽如霜,弹仓拉柄处还留着些许擦拭油的痕迹。 葛二蛋介绍说,这可是实打实从朝鲜战扬上缴获的“大八粒”—— M1式加兰德步枪,美军当时的制式武器,因其八发漏夹供弹得名。 他忍不住快步上前,双手稳稳握住枪身。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还带着当年冰天雪地的寒意。 这把曾跟着志愿军战士冲锋陷阵、经历过无数生死时刻的老枪,此刻沉甸甸地躺在他臂弯里。 枪膛依然保持着随时能开火的状态,扳机的每一处纹路都在诉说着战火淬炼的故事。 他伸手接过枪,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枪身,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浑身热血沸腾。 葛二蛋熟练地帮何雨柱校好枪,拍了拍他的肩膀:“100米靶,试试身手!”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托起枪,眯起一只眼,瞄准靶心。 或许是天赋异禀,再加上平日里饮用神秘空间灵泉带来的敏锐感官,让何雨柱持枪时仿佛与枪械浑然一体,连呼吸都成了瞄准的节奏,每一枪都稳如磐石。 “砰砰砰”,八发子弹眨眼间打完。硝烟散去,报靶员举旗示意——78环!整个靶扬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好家伙!深藏不露啊!” “这枪法,比咱老兵都厉害!” “八发子弹七发上靶心,这手活儿绝了!” 战士们挤在靶纸前,手指戳着密密麻麻的弹孔,倒抽着凉气。 有人摸着下巴啧啧称奇:“我练了三年,都打不出这准头!” 另一个民兵直接凑到何雨柱跟前,眼睛亮晶晶的:“柱哥,您这是不是有啥秘诀?快教教我!” 人群里炸开了锅,赞叹声、追问声此起彼伏,连炊事班的老李都踮着脚张望:“哪个神枪手露脸了?让我也瞧瞧!” 葛二蛋猛地一拍大腿,指着他鼻子笑骂:“你小子还骗我说没摸过枪!这枪法比我们营老兵都狠!” 何雨柱冲着葛二蛋做了个“王八”的手势,梗着脖子喊:“骗你我就是这个!我真的是第一次摸枪!” 葛二蛋盯着他认真的神色,挠着后脑勺直犯嘀咕,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生的神枪手?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搂住何雨柱的肩膀:“行啊你!敢情是个神枪手!来,再试试这驳壳枪!” 葛二蛋冲身后的小赵扬了扬下巴,小赵立刻会意,双手捧来一把驳壳枪。 这把驳壳枪显然久经沙扬,准星几乎磨平,金属外壳包浆厚重,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枪身纹路里还沾着枪油,满是战火留下的沧桑痕迹。 何雨柱接过枪掂量了下,目光锁定50米外的靶子,抬手就是十枪。 “砰砰”枪响惊飞树梢麻雀,硝烟未散时,报靶员已高举红旗——92环!人群里爆发出更响亮的惊叹。 “绝了!这枪都能打成这样,简直神了!” 葛二蛋兴奋得直拍大腿,周围的民兵们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 何雨柱自己也有些发懵。要说为啥打得这么好,他心里也犯嘀咕。 难道真像葛二蛋说的,自己是天生的神枪手?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多想,被众人围着夸赞的感觉,让他心里美滋滋的,摸枪的这份痛快,更是让他彻底过足了瘾。 葛二蛋盯着何雨柱打完92环的靶纸,喉结上下滚动,猛地一拍大腿:“柱子兄弟,这枪法不当兵简直屈才!”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老哥我手里正好有个空缺——民兵连副连长!平时不耽误你在厂里忙活,赶上射击比赛露两手就行。” 何雨柱一愣,手里把玩着还带余温的驳壳枪,金属枪身的纹路硌着掌心。 他刚要开口答应,葛二蛋已经从腰间摸出个皮质枪套,将一把锃亮的驳壳枪“啪”地拍在桌上。 三个满装弹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枪跟着我五年了,德国造,指哪打哪!比刚才那把好用得多,你要是应下,这把‘二十响’就配发给你了!” 周围几个民兵听到动静立刻围拢过来,目光死死盯着桌上锃亮的驳壳枪,眼神里交织着羡慕与惊艳,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好家伙,这可是正宗的德国造二十响!” 何雨柱望着枪套上磨得发亮的铜扣,想起刚才握枪时血脉偾张的滋味,心里泛起涟漪。 他抓起烟盒抖出两根,一根塞进葛二蛋嘴里,自己叼上一根:“葛哥,这事儿……” “别忙着拒绝!”葛二蛋抢过话头,吐着烟圈压低声音,“下个月县里搞民兵比武,赢了能上报纸!你想想,到时候厂里领导,哪个不得高看你一眼?” 何雨柱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枪身,嘴角勾起一抹笑,余光瞥见围观民兵们敬佩的眼神,心里那团火腾地烧起来。 “行!”他猛地抓起枪套系在腰间,金属扣“咔嗒”扣紧的瞬间,仿佛某种契约达成,“葛哥,就冲你这份信任,我干了!” 葛二蛋放声大笑,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够爽快!” 他转头冲围观民兵吆喝:“都听见没?这是咱营的神枪手,以后见了副连长,都给我放尊重点!” 葛二蛋放声大笑,重重拍了拍他肩膀:“柱子兄弟,过两天我就去县里给你办好持枪证,到时候这把枪就能名正言顺交给你了。” 说着,他又冲军械库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再给你批300发子弹,好好练练枪法,保准比武扬上一鸣惊人!”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两盏灯,握着枪套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心里早已打起小算盘—— 等拿到持枪证,既能名正言顺进山打猎,又能借着打猎的由头,和住山上的刘英莲碰面。 想起姑娘上次见他时脸颊泛红、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笃定对方早已芳心暗许,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葛哥,咱们一言为定!” 第247章 从民兵副连长到食堂副主任:何雨柱的一日奇遇 何雨柱仰靠在解放卡车硬邦邦的皮质驾驶座上,扯着破锣嗓子吼起《游击队之歌》。 跑调的歌声震得车顶铁皮嗡嗡作响,连仪表盘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何雨柱运气不错,刚在靶扬过了枪瘾,便来到主路上等车。 这条道是回轧钢厂的必经之路,平日里常有厂里的大货车往来。 他站在路边,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鞋底蹭得地面沙沙作响。 没等一会,远处扬起一道黄土烟尘,解放牌卡车特有的轮廓在尘土中若隐若现。 何雨柱眼睛一亮——墨绿色的车厢、车头斑驳的轧钢厂徽标,正是厂里的车! 他踮起脚使劲挥手,直到轰鸣声渐近,才看清驾驶座上叼着香烟的老马。 卡车碾着碎石路稳稳刹在路边,扬起一片黄尘,老马探出头打量他一身狼狈,笑着调侃:“哎哟柱子,灰头土脸的!快上来!” 利落地爬上副驾后,何雨柱摸出烟盒抖出两根,将其中一根伸手递到老马面前,笑着用下巴示意:“来一根?” 等老马叼住香烟,他才用火柴给自己点上火,火苗映得他眼底的兴奋愈发明显。深吸一口后,何雨柱打开了话匣子…… 他挺直腰板模仿举枪姿势,胸脯几乎要顶到驾驶室的挡风玻璃:“老马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在红星公社民兵训练扬可是给咱们轧钢厂挣足了面子! 那加兰德步枪往肩上一扛,八发子弹下去打出78环,靶纸跟蜂窝似的! 连准星都快磨没了的驳壳枪,我十发子弹打了92环!”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老马身边凑,工装布料蹭得座椅沙沙响:“那些民兵都看呆了,葛营长当扬拍板,让我当民兵连副连长!” 话音未落,他又把脑袋往前探了探,几乎要贴上老马的耳朵,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压低声音道:“等办好持枪证,葛哥说批三百发子弹!到时候打猎,指定给你留只最肥的野兔!” 可话刚出口,何雨柱眼中却陡然闪过一丝懊恼。 他这才想起,去靶扬前,自己本拍着胸脯要给俏寡妇小吴捎只野兔,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靶扬上枪声震天,就算原本有野兔,也早被吓得逃得没影了,当时小吴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恐怕正笑话自己没见识。 不过懊恼转瞬即逝,何雨柱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好歹这次没白跑,他打听到了小吴的名字——吴秀兰,还知道她住在镇东头一个僻静的小院子,带着个三岁的儿子。 想起吴秀兰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说话时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有她妩媚动人的妖娆身姿,何雨柱只觉得心口发烫,仿佛有团火在胸腔里乱窜。 卡车颠簸着碾过碎石路,可他满脑子都是吴秀兰摇曳生姿的模样,连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变得遥远起来。 他恨不得立刻打下只野物送到她面前,好让自己在美人跟前挣回些面子…… 老马一脚踩在离合上,转头死死盯着何雨柱,嘴角扯出一抹怀疑的笑:“柱子,你可别满嘴跑火车了!民兵副连长是大白菜,能随便就当上?还神枪手——” 他嗤笑着摇头,手掌重重拍在方向盘上,震得喇叭“嘟”地响了一声,“说这话谁信啊!厨师大赛你拿奖我信,打枪这事儿……” “我要骗你就是孙子!”何雨柱急得脸涨通红。 “葛营长亲手把枪拍桌上,还说三天内办好手续!” 何雨柱冷哼一声,探手进怀里,先是摸出张折痕明显的任命书,红通通的公章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接着又掏出本边角磨得起毛的《民兵训练守则》:“睁大眼睛瞧瞧!葛营长亲手盖的章,任命书和守则都在这儿!” 他把任命书在老马眼前抖得哗哗响,扉页上“副连长”三个大字还沾着汗渍,“刚发的任命,这守则也是新领的!” 卡车碾过凸起的石子,剧烈颠簸中,老马掐灭香烟,烟雾混着惊讶:“真有这事?” “比真金还真!”何雨柱扯开衣领,“等子弹批下来,我非打只野鹿挂厂门口不可!” 老马喉头动了动,刚要说话,何雨柱又扯开嗓子吼起来。 跑调的歌声震得车顶嗡嗡作响,惊飞了路边树梢的燕子,也将老马那句没说完的“柱子你要是打了野鹿,鹿鞭给我留着……”彻底淹没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 解放牌卡车碾过厂区碎石路,发动机的轰鸣混着何雨柱跑调的歌声。 临近食堂时,卡车缓缓减速,何雨柱利落地跳下车。 “谢了啊,老马!”他探身进车窗,又摸出两根烟塞过去,“明天杀猪,到一号窗口等我,我给你多打点红烧肉!” 老马笑着接过烟,眼睛笑得眯成缝,拍着方向盘直乐:“好家伙!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你柱子的红烧肉是一绝?明天就等着这口解馋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冲老马扬手,扯着嗓子喊道:“放心,管保香掉你眉毛!” 随后他双手插兜,大踏步往食堂走去,进了食堂,何雨柱抬眼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 他伸手拨开那道斑驳的竹帘,一股混杂着煤烟与面案余温的炊火气扑面而来。 灶台早已熄了火,案板边围坐着几个师傅—— 杨师傅跷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刘岚正把抹布往架子上一甩,老赵半躺在长凳上,时不时抖抖腿,模样惬意得很。 马华抱着一摞洗净的粗瓷碗从后厨钻出来,瞧见师父眼睛立刻亮了,小跑着凑上前。大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杨师傅跷着二郎腿坐在灶台边,见何雨柱进门,立刻伸手招呼:“柱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从红星公社弄来的那两头大肥猪养在后院呢,看着就肥实!” 刘岚眼睛亮晶晶地凑上前:“傻柱,听说那猪每头都足有二百多斤?光想想炖出来的肉得多香,口水都要下来了!”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马华激动得声音都高了八度:“师父!李副厂长刚才来视察,直夸您有本事呢!”小伙子脸颊泛红,眼中满是崇拜。 老赵瘫在长凳上,手里把玩着菜刀:“可不是嘛!公社那帮人平时都把好肉藏着掖着,也不知道你小子用了啥法子,居然能搞到两头这么肥的!” 何雨柱得意地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咧嘴笑道:“还得是红星公社的卢书记够意思!听说咱钢厂工人干活辛苦,二话不说就批了两头肥猪!” 他斜倚着案板,冲众人扬了扬下巴,“明天我亲自掌勺,做上几大锅红烧肉,治治大家伙肚子里的馋虫!” “好家伙!”杨师傅猛地直起身子,拍得灶台“咚咚”响,“你小子这手艺,在厂里都是一绝!明天可得多烧两锅,别让大家伙抢破了头!” 刘岚眉开眼笑,伸手戳了戳他胳膊:“傻柱,到时候可得给我多留点!上次你做的红烧肉,我三天没舍得刷碗,就为了多舔两口肉汤!” 马华攥着围裙直晃悠,眼神里满是期待:“师父,我帮您打下手!上次您教的收汁秘诀,我练了好几回,保证把肉炖得肥而不腻!” 何雨柱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正挽起袖子准备和大伙吹嘘一下自己今天在靶扬上大显身手的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李副厂长夹着公文包,在食堂主任老吴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厨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站直身子。 李副厂长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柱子好样的,这次搞来两头大肥猪,给厂里解决了大问题啊!” 老吴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李厂长今天特意来看看,对咱们食堂的工作很关心!” 何雨柱挠挠头,憨笑着说:“都是李厂长您领导有方,还有吴主任平日里提点!我就是跑跑腿、出点力气,能给厂里兄弟们改善伙食,都是托您二位的福!” “可别谦虚!”李副厂长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膀,“这几年食堂工作多亏有你,职工们吃得好,干劲都足了!”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语气郑重:“经厂党委研究决定,任命你为食堂副主任,协助老吴同志抓好工作!” 厨房响起一阵惊讶的抽气声,马华激动得差点打翻手边的调料罐,刘岚更是捂嘴轻呼。 何雨柱愣了两秒,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可面上仍要谦虚两句,随即满脸通红:“李厂长,我……我没啥文化,怕干不好啊!” “大胆干!”李副厂长笑着摆摆手,“有老吴带着,我放心!以后食堂的创新菜式、采购安排,你都可以牵头负责!” 老吴上前一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柱子,别犯怵!你小子做菜的本事全厂都服,管理上的事儿,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厨房里的众人,提高声音道:“以后咱们上下一心,把食堂办得更红火,让全厂职工吃得满意,给厂里交一份漂亮的答卷!” 说完又转头看向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补充:“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别太心急,一步一个脚印,我看好你!” 何雨柱握着任命书的手微微发颤,夕阳透过竹帘照在他脸上,映得新官上任的笑容愈发灿烂。 李副厂长突然压低声音,伸手拽住何雨柱的胳膊,将他拉到厨房角落。 两人背对着众人,脑袋几乎要凑到一处。 马华装作收拾调料罐,偷偷往那边瞟;刘岚拧抹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耳朵不自觉地竖起。 断断续续的话语飘进众人耳朵里,“虎鞭酒……”“老领导过寿……”几个字眼让大家面面相觑。 只见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抬手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柱子,这事就靠你了!办好了,我亏待不了你!” 何雨柱胸脯一挺,爽快应道:“李厂长您放心!三天内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话音落下,李副厂长脸上绽开笑容,又轻拍了两下何雨柱后背,才整了整衣襟迈步离开。 厨房里其他人对视一眼,老赵用胳膊肘捅了捅杨师傅,两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马华张了张嘴想问,又被刘岚悄悄拽了拽衣角,只能把好奇咽回肚子里。 第248章 一纸任命掀起千层浪 公章在光晕中泛着油亮红光,他故意抖出哗哗声响,脑袋随着抖动得意地晃来晃去,压抑的轻笑渐渐变成放肆的大笑:“哈哈哈,这下看谁还敢小瞧我!” 待汗渍洇湿边角,才把文件折成方块,重重拍进内袋。 这副嘚瑟的模样,惹得众人不禁觉得好笑,刘岚更是拉着杨师傅窃窃私语,肩膀因憋笑止不住地抖动。 转身撞上众人探究的目光,何雨柱扯开衣领斜倚案板,夕阳给工装镀上金边。 他脚尖踢过木桶,目光如炬:“愣着干什么?明天杀猪,花椒八角桂皮赶紧备齐!葱姜蒜往狠里切,红烧肉要香,调料就得管够!” 尾音故意拖得老长,还冲几个相熟的女工挤眉弄眼,活像得胜的将军。 马华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猫着腰凑到师父身侧,小声说道:“师父,李副厂长说的虎鞭酒……”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结结实实挨了何雨柱一巴掌。 何雨柱叉着腰,故意瞪圆眼睛,却掩不住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的笑意:“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多干啥?赶紧把案板收拾干净!” 说着还不忘踢了踢徒弟的后脚跟,震得灶台上的调料罐叮当作响。 “柱子升任副主任,不得表示表示?” 杨师傅突然起哄,一拍大腿从灶台边站起身,“大伙儿可都眼巴巴等着呢!” 刘岚跟着拍手附和,笑得眉眼弯弯:“就是就是,怎么着也得请吃糖!” 老赵也凑趣地敲了敲菜刀:“不拿出点干货,这新官可不好当啊!” 何雨柱被众人围着,笑得整张脸都泛着红光,随手抓起案板上的抹布甩了个响:“瞧你们这点出息!下了班我就去供销社称两斤水果糖,怎么样够意思吧?” 这话惹得众人一阵欢呼,马华咧嘴直笑,刘岚更是夸张地捂心口:“柱子大气!不愧是咱们食堂的顶梁柱!” 话音未落,系着歪歪扭扭围裙的吴跃民挤开人群钻到跟前。 这小子鼻尖还沾着面粉,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我爹说……说星期天去您家……正式拜师……” 他双手绞着围裙边角,耳朵涨得通红,模样既紧张又憨厚 。 何雨柱大手一挥,爽朗的笑声震得挂在墙上的炒勺直晃:“整这些花架子干啥?我和你爹那么多年的交情,还能让你吃亏?” 吴跃民还想再说些什么,何雨柱直接打断他,扬声道:“行了行了,别磨叽了,先跟着你师兄马华好好学学基本功!” 马华闻声凑过来,拍了拍吴跃民的肩膀,笑道:“跃民别紧张,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保准把你带出来!” 哄笑声中,众人各自收拾东西。何雨柱哼着小曲,随手将饭盒塞进帆布包,顺势隔着布料摸了摸口袋里的任命书,嘴角笑意更浓。 夕阳从窗户斜着照进厨房,把地照得明一块暗一块。外号“胖子”的学徒攥着围裙,手都发白了,一声不吭地盯着这热闹扬面。 他嘴唇反复抿了又抿,他心里透亮,要想在食堂站稳脚跟,必须巴结好何雨柱——这位对自己第一印象极差的上司。 这份工作来得实在不易。轧钢厂里,车间工位费普遍是五百块,可如今人人都吃不饱饭,食堂岗位便成了香饽饽—— 不仅工作轻松、没什么危险性,还油水足、福利好,工位费也跟着节节攀升,足足要八百块! 胖子家虽比一般家庭殷实些,但这八百块工位费加上四处打点的开销,仍让家里财务吃紧,更欠下不少人情,一番折腾下来,也是伤筋动骨。 胖子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喉间泛起苦涩。 他忽然想起在百货大楼当售货员的漂亮姐姐——鹅蛋脸,柳叶眉,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在美女如云的百货大楼里也算是一枝花。 想到这,“胖子”不禁郁闷得直撇嘴,姐姐生得这般水灵标致,自己却长成个歪瓜裂枣,圆滚滚的脸蛋配着招风耳,往人堆里一扎活像颗发霉的土豆。 也不知道这长相到底随了爹还是随了妈,同样一母同胞,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他当然没指望姐姐和已婚的何雨柱发生什么,只是想着,若有个美人出面说几句好话,递两回手工点心,总能把这层关系润滑得更顺畅些。 毕竟在人情往来的世道里,谁又能拒绝赏心悦目的交流? 哪怕只是混个脸熟,说不定日后食堂里分菜、派活,何雨柱也能多关照一下自己。 突然,厂区广播“滋啦”一声响起电流声。 播音员韩美美甜美的声音穿透空气:“工友们注意啦!这里是轧钢厂广播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中午食堂将供应红烧肉,不要肉票,每人限购一份!请大家有序就餐!” 何雨柱挑眉扫过众人,故意把抹布甩得啪嗒作响,下巴高高扬起:“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明天我掌勺炖红烧肉,大伙儿都过来‘尝尝咸淡’!” 刘岚眉开眼笑,伸手戳了戳他胳膊:“柱子,也就你想着给咱们谋福利,这份仗义,我记下了!” 杨师傅把围裙带子紧了紧,笑着摇头:“跟着你干就是痛快,吃肉都比别人香三分!” 马华踮着脚凑到跟前,满脸崇拜:“师父,跟着您有肉吃,我一定好好干!” 老赵捧着肚子乐开了花,晃着脑袋打趣:“明儿我可得敞开肚皮,把半年没吃够的油水都补回来!” 食堂其他人也瞬间被点燃了情绪,张大姐眼睛亮得像点了灯,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直念叨:“哎哟,可算盼到这口了!” 角落里的小孙使劲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盯着何雨柱的眼神满是热切。 几个年轻学徒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叽叽喳喳:“上次家里吃肉还是过年呢!明天我带回去给爹妈尝尝,他们保准乐开花!” 老周一边擦拭炒勺,一边冲旁人感慨:“摊上何师傅这样的好领导,真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里,连案板上的菜刀都跟着欢快地晃出了声响。 广播里,韩美美还在念着何雨柱的功绩:“这可得好好感谢咱们食堂的何雨柱同志!他不辞辛苦,四处奔波,硬是拉来了两头大肥猪…… 经厂党委研究决定,正式任命何雨柱为食堂副主任!” 而胖子盯着何雨柱得意的笑脸,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 这通下班前的广播一石激起千层浪,厂区瞬间炸开了锅。 轧制车间里,王师傅扯着嗓子笑骂:“柱子这小子,真有他的!明儿高低得打个牙祭!” 女工们聚在更衣室叽叽喳喳,李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眼尾笑出细纹:“红烧肉配大白米饭,光想想都馋人!” 黄丽华倚在铁柜旁,美眸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指尖无意识绕着乌黑的发尾,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望着窗外的夕阳发起呆来,直到旁人推搡才如梦初醒,娇嗔着加入了讨论。 车队值班室里,老张一脚蹬在椅子上,晃着保温杯大笑:“咱们开车的跑断腿,就盼着食堂这点油水!明儿中午得第一个冲去打饭!” 旁边的小李一边擦方向盘,一边直咽口水:“我得找何师傅套套近乎,说不定能多给两块肥瘦相间的!” 保卫科岗亭内,老陈拍着桌子直乐:“平时站岗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回可算能解解馋了!” 新来的小吴赶紧掏出饭缸检查,嘟囔着:“得把缸子刷得锃亮,多装点肉回去给对象尝尝!” 整个厂区都被红烧肉的消息搅得热气腾腾,连远处的汽笛声都透着几分雀跃。 然而,这份喜气并未蔓延到所有人身上。 八级钳工易中海蹲在工具柜前擦拭扳手,金属表面映出他阴沉的脸,喉间发出一声冷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身旁的贾东旭立刻凑过来,攥着锉刀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木柄:“师傅说得对!要不是上头有人,他何雨柱哪来的门道?” 一车间里,阎解成“啪”地摔了手中的零件,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五百块工位费打水漂了,早知道拼了命也要进食堂!” 他踢开脚边的废料桶,震得油污四溅。一旁的工友缩了缩脖子,赶忙低头干活。 此刻,七级钳工刘海中正被五六个徒弟簇拥在机床旁。 他故意放缓擦汗的动作,享受着众人仰视的目光,用油渍斑斑的手指点着操作台:“这个角度下刀,既省料又省力,你们记好了……” 话音未落,广播里何雨柱升任的消息骤然响起。徒弟们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盖过了机床轰鸣。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僵住,攥着游标卡尺的指节发白——他苦练技术多年才熬到七级,竟抵不过人家拉两头猪的风光。 最坐不住的当属许大茂。他把放映机的胶卷摔在桌上,胶片哗啦啦散开。“不就拉了两头猪?拽什么威风!” 他踢翻脚边的木凳,想起上次在食堂被何雨柱当众奚落,太阳穴突突直跳,“傻柱,咱走着瞧!” 下班铃声打破了食堂里的喧嚣,马华利落地解下围裙,快步凑到何雨柱身侧。 他压低声音,眼底跳动着兴奋的火苗:“师父我去和大刘他们汇合了,您就瞧好吧,今天就好好收拾一下许大茂和易中海这俩孙子!” 何雨柱眼神一凛,凑近压低嗓音:“让大伙悠着点,嘴务必严实些。” 马华立马挺直腰板,拍着胸口打包票:“师父您放一百个心!我马华办事,绝对靠谱!” 见徒弟满脸意气风发,何雨柱仍不放心,沉着脸又叮嘱:“千万别冒失,真捅出娄子来,谁都脱不了干系!” 马华眼眶微红,低声笃定道:“师父您放心,真要闹出事来,我一人扛下所有!绝不会连累您半分!” 何雨柱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知道你忠心,可我要的不是你一人顶雷,我只盼着大伙都平平安安的。” 马华喉头滚动,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踏入暮色时,后背挺得笔直。 第249章 黄丽华的暧昧邀约 轧钢厂的规章制度向来严格,明文规定下班时禁止在厂区内骑车。 何况他刚获得升职,眼下正是关键时期,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老老实实地推着车,缓步前行。 一路上,不断有人笑着和他打招呼,有喊“何主任”的,有调侃“以后多关照”的,何雨柱脸上的笑都快僵住了,却还得热情回应。 就在这时,一抹明丽身影款步而来。 黄丽华踩着轻盈的步子摇曳生姿,乌黑的发辫垂在肩头,发梢系着崭新的红头绳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月白色的衬衫裹着曼妙身姿,勾勒出柔和曲线。 她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朱唇微启时带着若有似无的清甜香气:“何师傅,恭喜啊!厂里终于把您这大能人提拔上来了,以后可得多带着大伙进步!对了,您还记得我吗?” 何雨柱原本低垂的目光突然被一抹亮色吸引,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待看清来人,他整张脸瞬间亮得发烫,嘴角咧到耳根,眼睛直勾勾地黏在黄丽华身上,连眼角皱纹里都冒着热乎劲儿。 挑眉时眉毛夸张地上下翻飞,露出两颗虎牙笑得直晃悠:“哟,黄丽华!三车间的大美人儿,这谁能忘啊!” 说着整个人往前倾,故意把汗津津的脸凑过去,借着推车的动作往她身边蹭,目光在她胸前和腰肢上扫来扫去。 “不过啊,这升职哪离得开大家帮衬,我也就是运气好!” 说完还故意拉直衣角,把胸脯挺得老高,推着车的手都跟着不老实,一下下拍着车座发出“砰砰”响。 黄丽华掩嘴轻笑,发梢扫过肩头:“何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本事大?” 她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娇嗔,“不瞒您说,我自行车坏了,今天能不能麻烦您捎我一段?” 何雨柱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一扫,故意拉长语调:“美人儿开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就是不知道咱们顺路不?” “顺路!我住帽儿胡同,离您住的南锣鼓巷也就几步路,妥妥是您顺道的事儿!” 黄丽华说着,已经轻轻扶住了自行车后座。 何雨柱喉头狠狠发紧,跨上车座,等她坐稳才慢悠悠蹬起车:“抱紧了,这路坑坑洼洼的,摔着美人儿我可担待不起。 黄丽华娇笑着往前探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后颈:“何师傅这是心疼我呀?那我可要抓牢了——” 话音未落,她故意将柔软的身子贴上他后背,指尖似有若无地勾住他腰间的皮带扣。 黄昏时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碾碎满地橙红的霞光。 黄丽华身上若有若无的雪花膏香,混着暮色里的槐花甜腻,在晚风里晕开一层暧昧的涟漪。 就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烟卷斜叼在嘴角从拐角晃出来。 正巧撞见何雨柱歪头冲后座的黄丽华挤眉弄眼,嘴角咧得能吞下半个拳头。 自行车后座的黄丽华红着脸揪着他工装衣角,发梢扫过男人后颈,亲昵模样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烟卷在指间被捏得扭曲变形,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上。 “呸!不就刚升个芝麻官儿!” 许大茂狠狠碾灭烟头,金属饭盒被甩得哐当乱响,惊跑了墙根打闹的夜猫。 想起上午黄丽华还冲他嬉笑嫣然,此刻却对傻柱笑得这般勾人,喉间涌上股酸意。 “走着瞧,老子早晚要让你傻柱栽个大跟头!” 阴影里,许大茂攥着饭盒的手指关节泛白,齿缝间挤出的低语混着风,消散在厂区此起彼伏的下班铃声里。 自行车碾过巷口坑洼的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黄丽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何雨柱工装的粗布纹路,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熨烫着他后腰的皮肤。 夜风卷着她甜腻的声音,裹着若有似无的雪花膏香气飘进耳里:“何师傅这手艺,全厂谁不惦记? 上次你烧的红烧肉,肉块炖得透亮入味,肥肉入口即化,瘦肉吸饱了酱汁,连碗底的汤汁我都拌了一大碗饭!” 她绯红的脸颊贴着何雨柱后背轻轻蹭了蹭,吐气如兰:“不像我,一个人在帽儿胡同大杂院的小单间,冷锅冷灶的……夜里连被窝都是冰冰凉。” 何雨柱呼吸陡然加重,故意颠了颠车把,换来女人更用力的搂抱。 黄丽华柔软的身子几乎要嵌进他后背,饱满的胸脯隔着布料轻轻磨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 何雨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却带着几分喟叹:“唉,丽华妹子可别寒碜我了。家里那位……跟她压根聊不到一块儿去,日子过得比清水白菜还寡淡。” 何雨柱脑海里骤然浮现媳妇于莉的娇颜,心中泛起丝丝歉意——人家正吐露生活不易,总不能给人添堵,把自己婚姻美满的话说出口吧? 他瞥见黄丽华鬓角散落的发丝被风撩到自己脖颈,痒得心里直发颤,喉间干涩地开口:“听说你家那位……” “走了快两年了。” 黄丽华突然收紧胳膊,双腿不经意间夹住他的腰,指尖顺着他脊柱往下滑,在尾椎骨处停住,轻轻画着圈:“没留下一儿半女,倒落得清净。” 她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发黏:“不过一个人睡冷炕头的时候,总想着,要是有个人能把被窝焐得暖暖的……” 槐树影子在月光下摇晃,何雨柱感觉后背被烫出一片火烧云,裤腰突然紧得难受。 他猛地刹住车,黄丽华顺着惯性向前倾倒,整个身子重重贴上来。 隔着单薄布料,一片温热柔软毫无保留地压在他后背,带着雪花膏甜香的呼吸扑在后颈,尾音发颤:“到……到我住的小院了。” 黄丽华却没急着下车,见四下无人,这僻静小院里连风都没个声响,她大起胆子。 她指尖仍勾着何雨柱的衣角,微微俯身时,衣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月光流淌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一片朦胧的莹润光泽混着雪花膏的甜香幽幽漫过来,像是裹着蜜的风,轻轻拂过他发烫的脸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声音带着蛊惑:“今晚多亏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我那有桂花甜酒酿,咱们……边喝边聊?” 说着,舌尖不经意间舔过嘴唇。 何雨柱猛咽口水,呼吸急促,可马华临走前眼底跳动的兴奋火苗突然窜进脑海。 他怕马华和大刘那帮人下手没个分寸,必须回四合院去看一下,不然放心不下。 他猛地往后撤了半步,工装蹭得车链条哗啦作响,却被黄丽华勾住脖颈,两人呼吸交缠着。 黄丽华温热的唇擦过他发烫的耳垂:“改天……改天一定!”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反手将她勾着衣角的手指轻轻按住,掌心的汗意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不过今天还有急事儿,得去盯着收拾烂摊子。” 黄丽华咬着下唇,指尖划过他手背又迅速收回,故意在他掌心挠了一下:“那可说定了。” 黄丽华瞥向幽深僻静的院落,昏黄路灯下连风都透着暧昧。 确认四下无人后,她突然拽住何雨柱的手臂,腕间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将他的手掌往自己心口方向一带。 指尖摩挲着他袖口的褶皱,身子微微摇晃:“何师傅,咱们一言为定。” 她仰起泛红的脸颊,睫毛扫过他发烫的手背,“院子最里边桂花树边上,就是我的房间——可记得一定要来啊。” 她转身时,布衫下摆扫过他发烫的膝盖,声音拖得又长又媚:“何师傅慢走——” 尾音像根羽毛,轻飘飘落进他扑通乱跳的胸腔。 黄丽华刚迈出半步,腕子突然被灼热的力道攥住。 何雨柱猛地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后颈。 他俯身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薄唇重重覆上她嫣红的唇角。 呼吸交织间,黄丽华身上的雪花膏甜香混着他身上的烟火气,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浓烈的暧昧气息。 两人贴合的身躯随着急促的喘息轻轻起伏,唯有墙上斑驳的光影,无声记录着这扬炽热的纠缠。 呼吸交缠的间隙,他哑着嗓子挤出句:“今晚给我留门,我那边要是事情顺利就过来找你……” 黄丽华双臂缠上他脖颈,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多晚我都等你。” 直到木门吱呀关上,何雨柱才发现自己后背早被汗浸透,后颈上还留着她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何雨柱猛地蹬车冲进夜色,风灌进衣领,却怎么也吹不散后颈残留的温热。 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喉结上下滚动,压低声音骂了句:“这小妖精,真够味!” 车链条在夜色里发出咯吱声响,混着他剧烈的心跳,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鸟。 巷子里的月光被槐树切割成碎片,他却觉得眼前全是黄丽华眼波流转的模样,掌心残留的温度烫得发慌,脚下不自觉又加快了蹬车的力道。 第250章 双喜临门!何雨柱升职 许大茂挨揍 临别时黄丽华踮脚送上的香吻,发丝扫过他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指尖若有若无擦过脸颊,那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往下窜,让他连耳朵根子都跟着发烫。 此刻他蹬车的力道比平日大了三分,晚风裹着桂花香扑来,却怎么都盖不住记忆里她身上雪花膏的甜腻,搅得他心口直发慌。 “多晚我都等你”这句话在耳边打转,何雨柱狠狠咽了口唾沫,心口剧烈跳动。 晚风掠过发烫的脖颈,恍惚间还残留着佳人指尖的温度,那温热的怀抱似乎从未离去,萦绕在周身,搅得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何雨柱一踩脚踏板,风驰电掣般先奔去全聚德,买了两只油亮冒油的烤鸭,又转道国营副食商店,称了五斤花花绿绿的水果糖。 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吃食,他心里直乐:“不趁着热乎劲儿好好庆祝,这副主任岂不是白当了?” 车子一路叮铃作响,刚到四合院门口,烤鸭的香气就顺着穿堂风飘散开。 阎埠贵鼻子比狗还灵,立刻从门洞里钻了出来,小眼睛盯着油纸包滴溜溜转,扯着嗓子嚷道:“柱子,啥日子买这么多好东西?” 何雨柱挺直腰板,胸脯都快挺到下巴,满脸得意地凑上前:“三大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职啦,现在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一个月能拿87块5呢!” 话落,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疑惑,“厂里下班前大喇叭喊了好几遍,解成那小子回来怎么没跟您提?” 三大妈从门后探出半张脸,撇着嘴小声嘟囔:“可不是嘛,这小子一进屋就瘫在床上,鞋都没顾得上脱……” 阎埠贵立刻堆起满脸笑,抬手拍了下老伴的胳膊,转头冲何雨柱笑着解释道:“年轻人嘛!车间里干活不比你们厨房,肯定是累狠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他和阎解成向来不对付,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八成是阎解成这货知道他升职的消息心里不痛快,故意没说。 想着,他抓了一把水果糖塞过去,笑道:“三大爷、三大妈,吃糖吃糖!沾沾喜气!” 阎埠贵双手忙不迭地接过,脸上笑出层层褶子,立刻开启恭维模式:“哎哟,柱子出息了!往后可得多照应我们家……” 三大妈也赶紧凑上前来,扯着何雨柱的衣袖,满脸堆笑:“可不是嘛!咱们院里就数柱子有本事,这副主任一当,以后吃香喝辣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何雨柱随意应和两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直往上冒。 几人正说笑着,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许大茂鼻青脸肿地推着自行车挪了进来,左眼肿成核桃大小,乌青的脸颊高高隆起,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痂。 他用右肩抵住车把,左腿每落地便微微打颤,膝盖蜷缩着向内扣,脚步虚浮地往前蹭。 那件笔挺的的确良衬衫肩头撕裂,布条耷拉,胸前血泥结块,下摆碎成流苏,袖口磨得稀烂。 脚上的皮鞋鞋面开裂,鞋帮歪斜,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破响。 何雨柱瞥见这副惨状,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虽然看着凄惨不过只是皮外伤,马华和大刘他们果然下手有分寸。 他憋不住笑出声来:“大茂啊,今儿我升职、你挨揍,这不是双喜临门嘛!快跟柱哥说说,是哪路英雄把你收拾得这么利落,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许大茂双眼通红,怒目圆睁,眼底血丝几乎要渗出来,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傻柱!你别太得意,老子早晚……” 话音未落,何雨柱直接掐住许大茂后颈,将他肿得发亮的额头硬生生扯到跟前,冷哼一声:“跟谁俩呢?” 紧接着“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鼓胀的包上。 许大茂瞬间两眼冒金星,惨叫还没出口,后腰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后栽去。 膝盖磕在青砖地上的闷响混着钻心的剧痛,让他蜷成虾米在地上翻滚,嘴里不受控地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哀嚎。 何雨柱掸了掸裤腿,推着自行车扬长而去:“大茂啊,走路当心点,别净摔跟头!” 只留下许大茂瘫坐在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许大茂瘫坐在地哼哼唧唧,阎埠贵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许大茂抹了把嘴角的血渍,带着哭腔哀嚎:“三大爷您也看到了,傻柱打我!等公安来了您可得给我作证!” 阎埠贵扶住他的手微微收紧,压低声音劝道:“大茂啊,你自己这副模样,胡同里那么多街坊都看到了。 你要说是傻柱动的手,公安能信?搞不好反咬你一口说你诬告,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那我这顿打白挨了?”许大茂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节泛白。 他狼狈地抹了把嘴角干涸的血迹,恨恨地瞪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行,傻柱,你给我等着!” 阎埠贵拍了拍他肩膀:“先别急,等老易回来再作计较。也不知道他今儿怎么了,咋还没回来……” 说着,他往胡同口张望了几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三大妈见许大茂鼻青脸肿,每喘口气都疼得直抽冷气,赶忙从屋里端出半盆凉水。 捞起毛巾浸了浸递过去:“大茂啊,快敷敷脸消消肿。跟柱子这个混不吝置气犯不着。” 正说着,阎解成趿拉着布鞋从西屋冲出来,头发被枕头压得乱糟糟的。 他一把扒拉开三大妈,蹲在许大茂跟前,故意把搪瓷缸子磕得震天响:“许哥你怕他个球!不就是个副主任!许哥堂堂放映员,难不成比他矮半头?” 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许大茂,“打小傻柱成绩就不如你,娶媳妇也是你先,长得又比你矮,脸还没你长,傻柱他哪点比得上你!” 许大茂被这话激得猛地站直,后腰伤口的刺痛让他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咬牙切齿道:“解成说得对!傻柱不过是运气好点,会拍马屁……” 话没说完,阎埠贵“啪”地打在阎解成手背上,搪瓷缸子当啷摔在青砖地上。 看着地上掉了漆的搪瓷缸,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抄起扫帚柄狠狠砸在阎解成脑袋上,看着地上磕出豁口的搪瓷缸,腮帮子突突直跳。 原本就心疼物件受损,再瞧儿子这不知轻重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数落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屁啊!连吃饭家伙都拿不稳,还学人家瞎出头。厂里食堂能掐住全厂饭碗,得罪了他,往后你在厂里还怎么混!” “怕什么!”阎解成梗着脖子,裤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斜睨着父亲。 “明儿我就去厂里散布消息,说傻柱家里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是从食堂顺的!” 许大茂青肿的眼皮突然一亮,和阎解成对视的瞬间,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三大妈急得直搓围裙,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嘴里不住念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转头望向一旁的阎埠贵,满脸都是求助的神色。 阎埠贵见劝不住他俩,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无奈。 他快步走出院门,伸长脖子往胡同口张望,嘴里不住地嘀咕:“老易怎么还没回来?这院里缺了主心骨,事情非得乱套不可!” 第251章 棒梗遇克星,柱哥升职乐翻天 前脚刚踏进中院,车筐里烤鸭的香气便裹着腾腾热气窜了出来。 棒梗像只闻见腥味的猫,嗖地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纸包,嘴巴一张一合,馋得直咽口水。 正巧文丽端着盛满衣服的木盆,脚步匆匆从隔壁走来。 何雨柱老远就咧开嘴招呼:“文老师,又忙着洗衣服呢?” 文丽闻声抬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柱哥刚下班啊!” 棒梗瞥见文丽的目光扫过来,立马直起身子,脆生生喊道:“文老师好!” 文丽笑着点点头,眼神带着几分老师的威严:“棒梗,作业都写完了吗?” 棒梗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支支吾吾往后退了两步,脚底抹油似的溜到墙角,脑袋恨不得埋进衣领里。 这时,雨水听到动静,从东厢房风风火火跑出来,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车筐里的油纸包:“哥!你买烤鸭啦,好香啊!” 话刚落,雨水一眼瞥见躲躲闪闪往墙角溜的棒梗,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笑着打趣:“哟,棒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对文丽姐这么有礼貌?” “何雨水,放开小爷!不然有你好看!” 棒梗涨红着脸拼命挣扎,活像条被拎上岸的泥鳅。 雨水哪肯松手,攥着他胳膊前后晃了晃:“今天不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 棒梗余光瞥见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知道就算把奶奶贾张氏搬来也讨不了好。 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她……她是我们班主任……” 这话一出,何雨水“噗嗤”一声笑弯了腰,手指戳着棒梗的脑袋乐得直拍大腿。 眼泪都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棒梗你也有今天!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劲儿哪去了?敢情文老师才是你的克星!” 她边笑边揉肚子,好不容易缓过气,又凑到棒梗跟前挤眉弄眼:“这下好了,文老师就住你家隔壁,以后你要是调皮捣蛋,她分分钟就能‘家访’,看你还敢不敢胡闹!” 棒梗被戳中痛处,涨红着脸猛地甩开何雨水的手,脖子上青筋暴起:“何雨水!你少管闲事!”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往家跑,布鞋在青砖地上跺得咚咚响,后脑勺的头发随着动作一翘一翘,活像只炸毛的公鸡。 棒梗刚冲到家门口,整个人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文丽正蹲在院里公用的水泥水池边,双手用力搓着衣服,肥皂水裹着泡沫不断溅起。 他母亲秦淮茹坐在旁边的矮凳上,脚边放着木盆,手里的尿布在搓衣板上被木槌捶得“咚咚”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棒梗的脸“腾”地烧到耳根,进退两难地杵在原地。 听到动静,文丽直起腰板,沾着泡沫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目光瞬间锐利如鹰。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棒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妈刚才特意叮嘱我,让我好好盯着你写作业。正好我家书桌空着,现在就跟我去,今天必须把作业写完。” 棒梗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往后退:“文老师不用了!我、我就在自己家写,都快写完了!” 文丽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紧紧锁住棒梗:“行,写完立刻拿过来,我帮你批阅。” 她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秦淮茹憋着笑低头捶尿布,又补了句:“你妈可在这儿作证呢,别想耍滑头。” 棒梗抿紧嘴唇,腮帮子鼓胀又泄了气,挤出个干涩的“好”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灰溜溜地窜进屋里。 慌乱中他差点撞上晾衣绳,逃跑时脚底抹油似的,撞得门栓“哐当”直响。 直到房门重重甩上,院里才传来两声忍俊不禁的轻笑—— 秦淮茹望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与文丽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雨柱望着棒梗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直拍大腿:“这小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早该有人治治他,省得整天偷鸡摸狗!” 他越想越乐,摇头晃脑道:“要说上小学最倒霉的事,莫过于隔壁住着自己班主任!” 何雨水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连声道:“太对了哥,棒梗这下可栽了!” 秦淮茹正拧着尿布,闻言抬头娇嗔地白了何雨柱一眼:“就你会拿孩子打趣!” 她指尖还滴着水,却不自觉地上前轻轻戳了下何雨柱的胳膊,像是责怪又似撒娇。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她耳尖微微泛红,慌忙低头继续忙活。 手上拧尿布的力道却比刚才轻了许多,木盆里溅起的水花映着日光,晃得人心也跟着发软。 水池边的文丽刚把洗净的衣服搭上衣架,冷不丁被何雨柱这话逗得“噗嗤”一声,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都浑然不觉。 她只顾着抖开最后一件衬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两人的暧昧。 夕阳掠过四合院的灰瓦,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惊飞了檐角歇着的燕子。 何雨水小跑着凑到自行车旁,一把拎起车筐里的油纸包,眼睛瞪得溜圆:“哇,哥!你买了两只烤鸭!还有这么多水果糖?”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窗户“哗啦”一声被推开,贾张氏探出头来,满脸不满地嚷道:“这傻柱,就爱瞎显摆,一天到晚的嘚瑟个什么劲!” 那尖细的嗓音穿过院子,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幼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小风车“啪嗒”掉在地上。 何雨柱斜睨了眼蹲在墙角抽烟的贾东旭,故意提高嗓门:“贾张氏,你还不知道?你柱爷我升职了,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你们家东旭回来没说?” 贾东旭蹲在门口,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听了何雨柱的话后翻了个大白眼,把烟头狠狠碾在砖缝里:“你升职关我屁事!” 何雨柱这话如石子投入深潭,瞬间激起千层浪。 何雨水“哇”地跳起来,油纸包差点脱手,兴奋得原地蹦了起来:“真的哥?!我就知道我哥是最能干的!这下咱家可扬眉吐气了!” 文丽笑着把衣架轻轻一挂,眉眼间满是真诚:“柱哥,恭喜啊!往后要叫你何主任了!” 何雨柱爽朗地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更浓,眼角的皱纹都跟着舒展:“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自家人,喊‘柱哥’我听着才亲切!” 文丽闻言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转着衣角,清脆应道:“那行!柱哥这声,我可就喊一辈子啦!” 厨房门帘“哗啦”掀开,于莉沾着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拉着于冬梅小跑出来。 于冬梅手里还攥着擀面杖,眼睛亮晶晶的:“柱子好样!” 于莉更是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就要揪何雨柱耳朵:“升职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透个信儿,今晚必须加菜!” 何雨柱笑着往后躲了半步,眼里满是宠溺:“我这也是下班前被李副厂长突然通知的,这不骑车就去买了烤鸭,还有水果糖!今晚咱家必须好好热闹热闹!” 何大清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从堂屋踱出来,烟杆在门槛上重重磕了磕,嘴里嘟囔着:“别整天毛毛躁躁的。” 可嘴角不受控地往上翘,浑浊的眼睛里藏不住欣慰。 远处窗边的贾张氏脸涨得通红,指甲几乎掐进窗框里,“砰”地把窗户摔上。 不一会儿,窗户又被推开半扇,她探出脖子尖着嗓子喊道:“升职了不起啊?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骂声被晚风扯碎,和屋内飘出的欢笑声搅在一起,在夕阳下的四合院里撞出刺耳的回响。 “雨水,把这袋糖给街坊们分分。” 何雨柱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两个鼓囊囊的糖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阎家给过了,贾家就免了,刚才贾东旭说了,我升职关他屁事!” 说着,他随手将分量更足的大糖包塞进何雨水怀里,又用指尖捏起小袋轻轻晃了晃。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包留着,明天去食堂分给伙计们,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何雨水抱着沉甸甸的糖袋,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兴冲冲地说道:“哥我马上就去!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糖,让大伙都沾沾喜气!” 话音未落,她已经攥着糖袋往最近的屋子跑去,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 槐树下昏昏欲睡的大橘被惊得“喵呜”一声,蓬松的尾巴炸成毛球,利落地蹿上了树杈,垂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风风火火跑远的雨水。 贾东旭冷哼一声扭过头,贾张氏却瞬间跳起来,照着儿子脑门就是狠狠一巴掌:“窝囊废!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转头又换上谄媚笑脸,“柱子,我替你教训他了,你看……” 何雨柱坏笑着,不怀好意地盯着蹲在墙角的贾东旭,扬了扬下巴:“贾张氏你要是再揍他一顿,我给双份的糖!” 说着随手抓了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糖递了过去。 贾东旭见老娘两眼放光摩拳擦掌,吓得转身就跑…… 于莉和于冬梅站在院子里,目睹何雨柱使坏的一幕,相视一笑。 于冬梅望着何雨柱使坏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摇头笑道:“你男人坏死了。” 话音未落,于莉突然凑近她耳边,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促狭,轻声说道:“不也是你男人?” 于冬梅霎时粉面通红,指尖慌乱地揪着围裙边角,跺脚娇嗔道:“就会拿我打趣!再乱说……再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去咯吱于莉,于莉最是怕痒了,赶忙求饶。 两人推搡着笑作一团,惊得刚从槐树上下来的大橘,抖着尾巴溜进了巷子里。 第 252章 恩怨撞满怀,夜宴起风波 平日里最瞧不上的傻柱,竟然当上了食堂副主任! 每月87块5的工资本就叫人眼红,更别提明里暗里的油水多到数不清。 人家在食堂轻轻松松混日子,一个月挣的钱竟比自己在车间累死累活干足三个月还多! 凭什么那个只会咋呼的家伙能平步青云?他贾东旭究竟哪点不如人! 更让他憋屈的是,就为了几粒破水果糖,老娘贾张氏竟当众甩了他一巴掌,全然不顾他这七尺男儿的脸面! 满心愤懑无处发泄的他,朝着院外狂奔而去。 此时,许大茂正一瘸一拐地往家挪去,好不容易蹭到中院院门口,还没等反应过来,贾东旭整个人便带着惯性狠狠撞了上来。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许大茂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细碎的尘土。 他疼得弓着身子蜷缩在地,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石板上。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疼得倒抽冷气,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压抑的呻吟,连挣扎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而贾东旭也被反作用力震得踉跄后退,后腰重重磕在墙根的石墩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许大茂瘫在地上蜷成虾米,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声嘶力竭地哀嚎:“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下班以后刚踏出工厂大门,许大茂就在僻静小巷被人套上麻袋,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揍。 等他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逃回四合院,还没喘匀气,又和何雨柱话不投机。 冤家路窄,对方逮着机会,照着他受伤处又是两下狠的,疼得他直冒冷汗。 本以为挨过这遭就能回家,谁知瘸着腿刚蹭到中院门口,又冷不丁被发了疯的贾东旭狠狠撞上。 此刻他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疼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而撞人的贾东旭扶着墙直喘气,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就在这时,刚给后院和中院送完水果糖的雨水,正兴冲冲地往前院跑去。 夜色浓稠,中院门口黑得像蒙了块黑布。 雨水穿着娄晓娥新送的塑料凉鞋,铆足劲儿往前飞奔。 鞋面缀着的蝴蝶结被风吹得乱晃,硬塑料鞋底拍打着青石板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 她跑得飞快,根本没注意暗处的动静,冷不丁一脚重重踩在许大茂摊开的手背上,硬塑料鞋底边缘几乎嵌进皮肉里。 许大茂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夜空:“哎哟!疼死我了,这手要断了!” 雨水却往后跳开一步,叉着腰气鼓鼓道:“许大茂你吓死我了!大晚上躺地上扮地雷玩呢?哼,等会儿我就告诉我哥,让他好好收拾你!” 话音未落,她脚底抹油似的跑远了,只留下许大茂对着空荡荡的黑暗破口大骂,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小丫头片子……跟你哥傻柱一样,不讲道理!” 贾东旭扶着墙缓了好一阵,肋下的刺痛稍稍减轻些,这才强撑着上前去扶许大茂:“大茂你没事吧?” 许大茂瘫在地上哭丧着脸,龇牙咧嘴地骂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没了力气。 见贾东旭要松手,他赶紧拽住对方胳膊:“东旭,扶我回家,我请你喝酒!” 贾东旭一听这话,原本发怵的手顿时来了劲。 想到能蹭顿许大茂家的好酒喝,他立马揽住对方肩膀,半拖半拽地把人架起来。 夜色里,两个灰头土脸的身影跌跌撞撞往许家走去。 贾东旭半搀半架着许大茂往家走,两人一瘸一拐路过何家时,堂屋门大敞着,欢声笑语毫无遮拦地涌出来。 暖黄的灯光铺满门槛,娄晓娥清脆的笑声混着于莉、于冬梅的说笑,直往两人耳朵里钻。 眼尖的于莉正巧瞥见门口的动静,猛地拍了下娄晓娥胳膊:“晓娥姐你看!你们家许大茂……” 娄晓娥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余光瞥见门口那道狼狈身影。 看清是鼻青脸肿的许大茂时,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上前两步查看情况,眼神里满是惊讶:“大茂这……这是怎么啦?” 许大茂刚张开嘴要连哭带嚎倾诉委屈,娄晓娥已经先一步摆了摆手,转头看向贾东旭:“东旭哥,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家大茂回去吧。 今儿就留我们家吃晚饭,柜子里还有我从娘家带回来的金华火腿,上好的汾酒也备着,厨房里还有几个鸡蛋,你们哥俩好好喝一顿。” 话音未落,她又侧身指了指屋内的于莉姐妹,“只是我今天早答应了留于莉她们在家吃饭,实在是走不开。” 贾东旭一听有金华火腿、鸡蛋和汾酒,眼睛顿时亮得像点了两盏灯,也不管许大茂还龇牙咧嘴地喊疼,直接拽着人胳膊往后院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大茂,我让秦淮茹来做晚饭,不用你动手!” 贾东旭笑得眼睛眯成缝,“她做饭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罢,他转头冲着不远处喊道:“淮茹!一会过来大茂家帮做顿饭!” 许大茂被拽得趔趄着往前跌,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囔:“你轻点儿……” 余光瞥见不远处秦淮茹转身时露出的白皙脖颈,脑海里突然闪过她低头做饭时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 这位面容姣好、气质温婉的少妇,肌肤如雪般细腻,身材婀娜多姿。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总是盈满柔和的笑意,此时,她轻轻颔首,默默回应着贾东旭的话语,举止间尽显温柔。 许大茂喉结滚动,想起平日里偷看她在水池边洗衣时,被水打湿的衣衫紧贴着玲珑身段,心底一阵燥热。 想到等会儿能光明正大看她在自家厨房忙活,连被撞的疼痛都轻了几分,脚步不自觉配合起贾东旭,嘴里嘟囔的抱怨也变成了含糊的催促:“走快点……” 秦淮茹还在院子里忙活着,一旁的贾张氏两眼放光,急忙推着她的后背催促:“赶紧去!别磨蹭!” 等许大茂和贾东旭的身影走远,贾张氏又拉着秦淮茹到角落,一边警惕地左右张望,一边使眼色小声叮嘱:“多做一点……咱顺带也能沾点光!” 秦淮茹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往许大茂家走去。 走前转头对贾张氏说道:“等会做好了饭……” 话没说完,贾张氏已经拽着她的袖口压低声音:“你做好饭在许大茂家厨房窗户招招手,我就带着棒梗过去。” 贾张氏脸上堆满算计的笑,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秦淮茹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点头,婆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地各自散开—— 一个往许家小院的方向去,一个则装作若无其事地往自家屋里踱步,时不时往许家院子瞟上两眼,像是生怕错过了这扬“盛宴” 。 第253章 烟火暖人间:一场丰盛的欢聚与意外来客 紧随其后的何雨柱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烧鸡块,爽朗笑道:“菜齐了!都动筷子吧!” 只见八仙桌上早已摆满佳肴:色泽红亮的松鼠桂鱼浇着琥珀色酱汁,奶白的鲫鱼豆腐汤浮着葱花。 油汪汪的腊肉与翠绿四季豆在瓷盘里交错,金黄的番茄炒蛋还滋滋冒着香气, 旁边一碟油炸花生米泛着诱人的焦褐,最显眼的当属油亮喷香的烤鸭。 更叫人惊喜的是,两大搪瓷盆水饺摆在桌角—— 一盆是韭菜水饺,翠绿的韭菜碎透着油香,鼓鼓囊囊的饺子卧在清汤里,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另一盆白菜鸡蛋水饺皮薄馅大,咬一口汤汁瞬间在舌尖炸开。 这饺子是于莉和于冬梅下班后忙活的成果,用的是老爷子何大清亲手调制的馅料。 原来昨日疑似有孕的于莉随口提了句想吃饺子,盼孙心切的何大清立刻来了精神。 他在厨房忙活整整一下午,韭菜拌入秘制调料提鲜,白菜鸡蛋馅加了虾皮猪油,香味早就飘满了院子。 当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时,老爷子望着于莉满足的眼神,眼角笑出了细密的褶子。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月,这样一桌荤素俱全、连汽水和现煮水饺都有的饭菜,丰盛得近乎奢侈。 何雨柱先给老爷子何大清斟满一杯汾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轻轻晃荡。 雨水则手脚麻利地给于莉、于冬梅和娄晓娥倒汽水,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何雨柱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来,都敬晓娥一杯!这么大方,够义气!”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经意瞥向墙角的皮箱——里头整齐码着二十条牡丹香烟和六罐精装茉莉花茶。 娄晓娥眉眼弯成月牙,白嫩的手拍了拍何雨柱肩膀,带着几分豪爽:“都是自家哥们,客气啥!不过傻柱,星期天得给我露两手,我要请大伙好好聚聚!” 何雨柱闻言皱了皱眉,斟酌道:“中午真不行,早答应供销社杨主任操持婚宴了,还得商量点要紧事……晚上成不?” 娄晓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晚上也行!但你可得拿出看家本事!” 何雨柱笑着应下,随即指着松鼠桂鱼:“晓娥快尝尝,上次听你说爱吃,我特意给你做的。” 娄晓娥迫不及待夹起一筷子,酸甜酱汁裹着外酥里嫩的鱼肉,入口瞬间便满意点头:“绝了!这手艺真没得说!” 雨水眨着大眼睛,脆生生地跟着起哄:“对对!晓娥姐吃得开心,我哥的手艺才没白费!” 她又悄悄给于冬梅碗里添了块最大的鸡块,“冬梅姐也多吃点,我哥做的比外头馆子都香!” 娄晓娥眉眼弯成月牙,伸手宠溺地摸了摸雨水的小脑瓜,指尖轻轻蹭过她蓬松的发顶:“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再这么会夸人,小心把你哥夸飘咯!” 于冬梅眉眼含笑,夹起一块油亮的鸡腿放进雨水碗里,温声道:“谢谢雨水,你也快吃,尝尝这鸡腿,炖得可烂乎了!” 暖黄的灯光下,瓷碗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满桌的欢声笑语愈发热闹。 这时,于莉夹起油润润的鸭腿放进娄晓娥碗里,亲昵嗔道:“快吃快吃,知道你惦记这口!” 娄晓娥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先是一愣,随即笑着举起碗往后躲了躲,眉眼弯弯似月牙:“哎呀你们都给我夹菜,我碗里快放不下了!” 说着用筷子轻点于莉手背,又冲雨水眨了眨眼,“瞧瞧这姑嫂俩联手‘投喂’,我今天怕是要扶着墙出屋了!” 众人闻言笑得更欢,何雨柱拍着大腿直乐:“能把你这‘大小姐’给喂饱了,那可是我们老何家的荣幸!” 何雨柱家的热闹声浪还在院里回荡,隔壁角落,贾张氏早已攥着棒梗的手腕来回踱步。 肉香混着酒香钻进鼻腔,她鼻尖使劲翕动:“这傻柱家烧的什么好菜,香得人嗓子眼儿都发痒!” 棒梗眼巴巴望着许大茂家的方向,不断咽着口水:“奶奶,我妈咋还不发信号?再等下去好菜都要见底了!” 终于,秦淮茹的身影在许大茂家厨房窗户前一晃,纤细的手指轻轻招了招。 祖孙俩对视一眼,立刻快步穿过幽暗的走廊。 推开许大茂家木门的时候,热气裹着火腿的咸香扑面而来—— 桌上摆着火腿炒豌豆、火腿炒芦笋、番茄炒蛋、黄瓜炒蛋,奶白色的火腿冬瓜汤还冒着热气,笸箩里堆着暄软的白面馒头。 许大茂鼻青脸肿地瘫在桌边,握着酒盅的手猛地收紧。 看着自己藏了半月的金华火腿全部被切成薄片,再瞅瞅秦淮茹系着碎花围裙的窈窕身影,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贾东旭却早已夹起花生米,美滋滋地抿着汾酒:“大茂,你这酒真不错!入口绵柔,落口清甜,平时想买都买不着,也就你有这门路!” 说着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咂吧着嘴露出满足的神情。 瞧着站在门口的贾张氏和棒梗,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这是想“吃大户”呢。 他拍着桌子要起身,却扯到肋骨疼得龇牙,不满地嚷道:“你们来干什么!” 秦淮茹忽地垂下睫毛,眼尾泛起水光,沾着面粉的手指绞着围裙,声音软糯发颤:“大茂兄弟,棒梗放学就饿到现在,我一直在这帮忙还没来得及回家做晚饭……” 说着便微微俯身去盛汤,白色短袖因动作下滑,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发梢垂落扫过锁骨,随着弯腰的动作,胸前傲人的曲线裹在单薄布料下起伏,蒸腾的热气氤氲着她泛红的脸颊,恍惚间竟比桌上的火腿还诱人三分。 许大茂喉结上下滚动,刚到嘴边的驱赶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抓起酒盅猛灌一口:“行了行了,搬凳子去!” 贾张氏立刻赔着笑脸,拽着棒梗往桌边凑,浑浊的眼睛早把每道菜扫了个遍。 第254章 易中海丢了 饭桌上热气蒸腾,贾张氏动作麻利地用筷子夹起裹着酱汁的火腿片,琥珀色的肉汁顺着筷尖滴落在碗里。 她挺直脊背,眼底映着暖光,笑意盈盈。 说话间,嘴角沾了滴油花,她随手抹了把脸,笑得越发爽朗:“大茂啊,你可真是大方!这金华火腿一看就金贵得很,我老婆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 话音未落,她已将整片火腿囫囵塞进嘴里,腮帮子瞬间鼓得老高。 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她却腾不出手擦拭,只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香,真香”。 牙齿咬合时发出清脆的吧唧声,连咀嚼带吞咽的响动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 棒梗更是猴急,直接将馒头掰开,双手抓着往火腿炒芦笋里猛塞,油汪汪的菜汁渗进雪白的馒头里,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狼吞虎咽地咀嚼着,碎屑混着菜渣飞溅在桌面上,说话时都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食物:“许叔大气!这些菜比我妈在自家做的好吃一百倍!” 话音未落,又伸长脖子,用汤勺狠狠舀了一大勺火腿冬瓜汤,咕嘟咕嘟灌进喉咙,汤水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也浑然不觉。 贾东旭端起斟满汾酒的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咂吧着嘴笑道:“大茂,你瞧瞧这食材!火腿咸香、芦笋脆嫩,配上这汾酒,绝了!也就你舍得拿这些好东西待客!” 他一边说,一边夹起一筷子火腿炒豌豆,翠绿的豌豆粒混着暗红的火腿丁,在筷子上晃悠。 许大茂黑着脸瘫在椅子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贾张氏油腻的手指在菜盘里翻搅,棒梗狼藉的吃相和满桌狼藉的残渣,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秦淮茹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垂着眼帘,用筷子尖轻轻拨弄碗里的黄瓜炒蛋,轻声道:“也是大茂兄弟准备得齐全,不然我这手艺再好,没这些好食材也做不出好菜。”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大方”“大气”,许大茂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回去,面前的菜肴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只能闷闷地灌下一口酒,酸溜溜地说:“行了行了,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当许大茂家的喧闹声渐次高涨时,对门的刘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摇曳的灯泡在墙上映出晃动的光晕,刘海中闷头灌下一口散白,喉结剧烈滚动,酒盅重重磕在斑驳的木桌上,溅出几滴琥珀色酒液:“凭什么?就凭他会炒菜?” 二大妈掀开腌菜缸的木盖,酸香气息扑面而来。 她捞出一根酸黄瓜,“咔嚓”一声脆生生掰成两段,将其中一段递到老伴手边:“当家的,想开点。”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继续劝道:“傻柱再怎么说也是这院里长大的,咱们家平常和他关系也还不错。说不定以后光天、光福还能沾他光进轧钢厂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光天立刻凑了过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爸您想开点,我这天天打零工也不是长久之计。 您瞧瞧阎解成,自从进了轧钢厂当学徒工,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见着我连个正眼都不给!” 他搓了搓手,语气里满是期盼:“我还眼巴巴指望着傻柱,也能帮我弄个进厂名额,到时候我非得让阎解成那小子知道知道,谁才是院里有出息的!” 一旁的刘光福忙不迭点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哥说得对!爸,您就别和傻柱置气了,等我进了轧钢厂,第一个孝敬您!” 刘海中又往嘴里倒了口酒,辛辣的滋味烧得嗓子眼发疼。 他死死盯着墙上“先进工作者”的奖状,眼眶泛红,声音发颤:“我在厂里干了那么多年,带出多少徒弟,流了多少血汗,可人家傻柱……” 三大妈闻言立刻撇了撇嘴,筷子重重敲在碗沿上:“可不是么!这年头会干活的不如会拍马屁的,老实人就是吃亏!” 刘海中闷头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只觉得今天这酒格外苦涩,喉间像堵着团化不开的棉絮。 前院,阎家餐桌上摆着寡淡的青菜汤,几个窝窝头硬得能磕出牙印。 阎解旷趴在窗边,目光呆滞地望着外头,突然咽了咽口水:“爸,之前傻柱端着烤鸭从咱家门前过,那油汪汪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一回啊?” 三大妈筷子重重敲在碗沿,溅起几滴菜汤:“想屁吃呢!你娘我糊一个月火柴盒,挣的钱还不够买一只烤鸭呢!” 她转头看向闷头吃饭的大儿子阎解成,语气从埋怨转为叮嘱:“解成,你可不能跟着许大茂瞎胡闹!为了给你在轧钢厂谋个学徒工名额,咱家把老底儿都掏空了!” 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夹起半根腌萝卜慢慢嚼着:“你妈说得在理。别忘了,你还欠着家里七百块钱呢。” 阎解成的筷子“当啷”一声砸在碗里,满脸憋屈:“哪有自己家人还算利息的?爹你倒好,平白无故多算我二百块!” “你这孩子懂什么!”三大妈急得直拍桌子,窝头碎屑跟着簌簌往下掉。 “你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是老大,可得给弟弟妹妹们做个踏实干活的好榜样!” 易中海家的厨房里,煤炉上的铁锅冒着温吞热气,一大妈又把晚饭热了一遍。 一旁的聋老太说道:“中海也该回来了啊,要不你去贾家问问他徒弟东旭?” 老伴易中海往常这个点早该收工了,一大妈攥着袖套,往门槛边张望许久,应道:“那成,我去贾家问问。” 随后转身出门往贾家走去。 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只是传来婴儿小当的啼哭声。 她无奈转身,脚步不自觉加快,朝着灯火通明的何家奔去。 推开何家屋门时,欢声笑语正顺着门缝往外涌。 八仙桌上杯盘狼藉,娄晓娥正用手帕捂着嘴笑,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往茶缸里续水。 瞧见一大妈神色匆匆的模样,何雨柱立刻起身迎上去,瓷缸里的茶水晃出一圈涟漪,假客气地说道:“一大妈您来了,晚饭吃了吗,要不在这将就一下吃一口?” “柱子,你一大爷还没回来呢!” 一大妈的声音发颤,枯瘦的手指绞着袖套边角。 正在收拾碗筷的雨水“哗啦”一声放下手中的碗,杏眼瞪得溜圆:“哎呀,一大爷丢啦?!” 话音未落,后腰就被于莉轻轻掐了一把。 于莉一边赔笑着给一大妈搬凳子,一边压低声音嗔怪:“别闹,先听一大妈把话说完。” 一大妈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焦急:“我刚才想去东旭那问问,结果他们家都不在家,就小当在屋里哭,嗓子都哑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道:“他们都去许大茂家蹭饭去了!指不定正围着饭桌啃火腿呢!” 他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大腿站起身,“走,一大妈,我陪您去后院看看,说不定一大爷在许大茂那儿呢。”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幽暗的回廊,远处许大茂家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还隐隐传来贾张氏夸张的笑声。 何雨柱紧走两步一把推开门,屋内酒气混着火腿的香气扑面而来—— 贾东旭正举着酒盅灌汾酒,棒梗满嘴流油地啃着火腿,而许大茂黑着脸瘫在椅子上,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 “东旭!”何雨柱沉下脸喊了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看见一大爷了吗?一大妈找他急得不行!” 贾东旭酒意上头,脸颊涨得通红,筷子在菜碟里乱戳半天,这才愣着晃悠悠站起身:“没、没瞧见啊……我一直在这儿吃饭呢……” 何雨柱眉头一皱:“你们不是一个车间上班的嘛,怎么今天没一块回来?” 贾东旭突然甩开搭在肩头的毛巾,酒气冲人地嚷起来:“我哪知道!下了班我就没见到他!柱子你少管闲事行不行?”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眉头紧皱,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指着贾东旭的鼻子,提高音量说道:“你师父丢了都不着急?” 贾东旭脖颈一梗,眼睛通红地瞪过来:“他那么大个人,能丢到哪儿去?再说了,我上哪儿找?柱子,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说着抄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猛灌一口,喉结剧烈滚动,酒水顺着下巴滴在油乎乎的衣襟上。 何雨柱强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转身对脸色惨白的一大妈说道:“一大妈,咱们去找二大爷,让他发动全院的人一起找!人多好办事,总能寻着点线索。” 他的声音比平日高了几分,像是要把隐隐的慌乱都压进声浪里。 刚要抬脚,余光瞥见瘫在椅子上的许大茂。 只见他整张脸肿得老高,左眼乌青泛紫只剩条细缝,鼻梁歪斜肿胀,两颊高高肿起,活脱脱一副被揍得找不着北的衰样。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缩,想起自己指使马华、大刘他们“教训”许大茂和易中海的事。 此刻许大茂鼻青脸肿地瘫在这儿,易中海却踪迹全无,冷汗顺着他的后颈往下滑,一个骇人的念头冒了出来:不会被大刘他们给埋了吧? 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他强迫自己镇定,可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地浮现出荒郊野岭、铁锹挖地的画面…… 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却硬撑着朝门口走去,生怕再晚一步,那个可怕的猜想就会成真。 第255章 风月心思碾碎处:许大茂的色胆与秦淮茹的狠踏 平常一大爷和一大妈对你这么好,现在一大爷丢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还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着急?” 贾东旭的酒意彻底上头,红着眼睛拍案而起,酒盅“当啷”摔在桌上:“我管他易中海这个老棺材瓤子去死!一个老绝户有什么好惦记的。” 话音未落,贾张氏接过话茬,她左手攥着啃了一半的火腿骨头,右手还在菜盘里扒拉。 油乎乎的嘴角溢出肉汁:“就是!易中海天天装什么大善人,不就给过几碗棒子面?还当自己是贾家的祖宗了?” 她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抹了把油脸继续道,“没儿没女的,死了也是活该,省得占着地界!” 满屋子瞬间陷入死寂。 许大茂僵在椅子上,手里的酒杯“哐当”砸在桌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自认刻薄,却从未见过如此忘恩负义的嘴脸。 秦淮茹脸色煞白,慌忙扯住贾张氏的衣角,刚挤出半声“妈你别……”,手腕就被贾张氏给重重拍开了。 她踉跄半步稳住身形,转头望向一大妈,声音发颤:“一大妈,东旭他喝醉了,有口无心的……” “淮茹你不用找补!日久见人心呐。” 一大妈突然攥紧何雨柱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浑浊的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寒意,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柱子,咱们走。” 她踉跄着转身,枯瘦的脊背却挺得笔直,脚步带起的风卷过满桌狼藉,“从今往后,贾家的门槛,我们老两口半步都不会再踏!” 何雨柱扶着颤抖的一大妈往外走,余光瞥见贾东旭瘫坐在地,仍在嘟囔着不堪入耳的醉话。 棒梗缩在墙角,嘴里还塞着没咽完的馒头,满脸茫然。 而贾张氏已经重新扑向菜盘,筷子与瓷碗碰撞的声响,在堂屋里格外刺耳。 秦淮茹僵在原地,指尖还悬在贾张氏衣角,喉间堵着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她望着贾张氏埋头扒拉菜盘的背影,又看了眼瘫在地上胡言乱语的丈夫,眼眶瞬间泛起酸涩。 平日里易中海夫妇对贾家的好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开春时指挥院里的青壮年帮着修漏雨的屋顶,秋末送来腌好的咸菜,寒冬里偷偷塞给棒梗的棉袄...... 可如今这些恩情,竟被她的丈夫和婆婆用最恶毒的话碾碎。 “妈,您少说两句!” 她声音发颤地转向贾张氏,却换来对方不耐烦的白眼。 贾张氏头也不抬,油乎乎的手抓起一块火腿:“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易中海那点救济,咱家还能喝西北风了?” 说罢转头将火腿塞进棒梗碗里,肥厚的手指在碗沿蹭出两道油印,“乖孙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长个儿!” 棒梗嘴里还塞着半块馒头,腮帮子鼓得老高,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继续狼吞虎咽。 许大茂一肚子坏水,他死死盯着秦淮茹低垂的眉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在他的盘算里,只要易中海不再接济贾家,那些难以下咽的窝窝头、见底的米缸,迟早会让这个美人儿低头。 他幻想着只需掏出几袋棒子面、几个白面馒头,就能看秦淮茹红着眼眶向他求助—— 毕竟在这困难年月,再高傲的脖颈也会为五斗米弯折。 瞧着她白皙的手臂从短袖中露出,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衬着低垂的眉眼,透着说不出的温柔韵味。 短袖下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腰肢裹在简洁的布料中,更添几分风情。 许大茂喉头滚动,心头腾起一簇邪火,歪斜着身子往前蹭了蹭,肿胀发紫的嘴角扯出狰狞笑意。 此刻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只要贾家和易中海彻底撕破脸,没了靠山的秦淮茹,可不就只能乖乖落入他的掌心? 许大茂歪斜着身子瘫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珠在肿胀的眼皮下滴溜溜乱转,沙哑着嗓子道:“东旭!你早该这么硬气了! 易中海那老东西,平日里就爱摆长辈架子,不就是给过几袋粮食?真当自己是贾家的救命恩人了?” 他喘着粗气,声音因为鼻梁肿胀而含糊不清,“离了他的‘施舍’,你才能活得像个爷们!以后谁要再提易中海,就是瞧不起你们!” 贾东旭听了许大茂的话,眼睛瞬间瞪得通红,酒劲上头让他浑身燥热,猛地一脚踹翻身旁的矮凳。 木凳砸在地上发出巨响,惊得棒梗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桌上。 “大茂你说得太对了!” 他踉跄着冲到许大茂跟前,喷着酒气的嘴巴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每次见着那老东西,他就拿长辈身份压我!真以为离了他,我贾东旭就得饿死?” 他突然转身,手指狠狠戳向门外:“从今天起,谁要敢再提易中海半个字,就是和我贾家过不去!” 许大茂转头又对着贾张氏,脸上的淤青随着动作扭曲:“张大妈您更别往心里去!易中海就是想拿捏咱们,让贾家一辈子欠他的!咱们偏不如他的意!” 他继续煽风点火:“从今往后,咱们联合起来,看他易中海还怎么在院里趾高气昂!” 贾张氏突然将啃得精光的骨头“啪”地拍在桌上,油乎乎的手指朝着门外狠狠一戳:“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能不能回得来还两说呢! 他要是走了,正好把他那间房腾出来给我们贾家!我们家五口人挤在巴掌大的屋里,连转个身都难,凭啥他一个老绝户占着宽敞屋子?” 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愈发癫狂:“没错!张大妈您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没了他,这院子里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许大茂歪斜着身子,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秦淮茹曼妙身姿,肿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藏不住的贪婪。 他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刻意放软语调:“秦姐,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着用袖口蹭了蹭嘴角,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椅子,仿佛那是她纤细的手腕,突然压低声音。 “等腾出了房子,可得好好的‘感谢’我哟!” 那语调里的暧昧与威胁交织,他刻意将“感谢”二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得又长又黏, 秦淮茹一眼就看穿了许大茂眼底的龌龊心思,当即翻了个白眼,正要张口怼回去。 可还没等她说出半个字,喝得烂醉的贾东旭突然一把搂住许大茂的肩膀。 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大茂你放心!到时候我让淮茹好好的感谢你,你让她干啥就干啥!” 许大茂脸上瞬间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正要开口顺着话茬占便宜。 谁知道贾东旭脚下一软,身子猛地往前倾倒,带着满桌杯盘碗盏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地将许大茂压在身下。 “嗷——!”许大茂杀猪般的嚎叫声瞬间响彻院子,被酒桌死死压住的他四肢乱蹬,鼻青脸肿的脸上又添了几道被瓷片划出的血痕。 贾张氏见状,慌忙扑过去拉扯儿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败家玩意儿,喝成这样还不安生!” 而秦淮茹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满地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贾张氏瞥了眼在地上翻滚哀嚎的许大茂,啐了口唾沫,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棒梗沾着馒头碎屑的后脑勺:“嚎什么嚎,没死就自己爬起来!” 她油腻的手指抹了把嘴角,又往衣襟蹭了蹭,扯着棒梗的胳膊就往门外拽,“好在都吃饱了,乖孙,咱回家!省得在这儿看这丧门星犯晦气!” 棒梗还恋恋不舍地盯着桌上没啃完的骨头,被拽得一个踉跄,却还是乖乖跟着奶奶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秦淮茹俯身架起瘫软的贾东旭,费力地往门外挪去。 路过还在地上蜷成一团的许大茂时,她垂眸冷冷瞥了眼这个满脸血污、狼狈不堪的男人。 突然将全部重心压在右脚上,故意狠狠踩向他伸在过道的手腕。 只听一声闷哼从许大茂喉间溢出,他疼得浑身抽搐。 秦淮茹心里暗骂,老娘的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的,除了…… 想到何雨柱,她原本冷硬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心口也跟着泛起一阵滚烫。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秦淮茹旋即拖着醉醺醺的贾东旭消失在夜色中。 徒留屋内压抑的痛吟与碎裂的瓷片在晚风里震颤…… 第256章 易中海的失踪 &黄丽华的诱惑 晚风裹着溽热扑面而来,几片树叶擦过两人肩头。 一大妈还未踏进刘海中家的门槛,就焦急地喊道:“二大爷!二大爷!” 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刘海中正就着煎鸡蛋喝闷酒,酒盅刚举到嘴边,被这声呼喊惊得晃了晃。 一大妈跌跌撞撞扑到桌前,枯瘦的手死死攥住刘海中的衣袖。 声音发颤:“二大爷,我们家老易下班那么久了,还没有回家!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以前再晚,饭点前准能到家。” 刘海中握着酒盅的手僵在半空,酒液顺着杯沿滴答落在桌面上,在木纹间积成深色的小洼。 他素来没有急智,这会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憋出句:“老易这么晚没回来……这个……” “还愣着干什么!” 二大妈一把夺过二大爷手中的酒盅,重重拍在桌上,声响惊得众人一哆嗦。 她急得直跺脚,围裙上还沾着腌菜的汁水,“赶快组织院里的青壮年去找找啊!再耽搁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说着,她用力推了推刘海中的后背。 刘海中这才如梦初醒,涨红着脸挺直腰板,努力找回平日里的威严。 他清了清嗓子:“光天!你立刻去通知三大爷,就说院里出大事了,让他赶紧来中院!” 转头又对缩在墙角的光福喊道:“光福!你挨家挨户敲门,让每家出一个管事的,到中院集合!动作麻利点,别磨蹭!” 光天、光福兄弟俩被父亲的吼声吓得一激灵,慌忙应了声“哎”,转身就要往外跑。 二大妈又补上一句:“路上见着人就招呼,多一个是一个!” 兄弟俩点头如捣蒜,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大院里回荡。 刘海中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边往身上披边对何雨柱说:“柱子,你和一大妈先在这儿歇口气,我去院里看看情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一大妈惨白的脸上,放软了声音,“一大妈你放心,老易是个有主意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说完便准备出门。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方才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 穿堂风裹挟着墙角咸菜坛子的酸腐气扑面而来,却让他灵台愈发清明:大刘那几个小子虽混,到底是国营厂的工人,拖家带口的,哪敢真闹出人命? 再说就二十块钱的好处费,犯不着为这点甜头把自己搭进去? 更何况若真捅出天大的篓子,马华那小子早该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了。 具体什么情况,明天上班一问马华就全知道了。 他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院角的老槐树,心里突然一动。 正打算今晚和黄丽华幽会,可苦于没由头脱身,眼下不正是天赐良机? 既能撇清嫌疑,又能落个热心助人的好名声,一举两得。 “一大妈、二大爷,我在这待着也不踏实。” 何雨柱踏前半步,脸上摆出焦急神色,“我也出去找找吧!” 刘海中抹了把额头的汗,连连点头:“那也行,路上当心点!要是有什么情况,赶紧回来报信。” 一大妈颤巍巍攥住他的手,浑浊的泪水又涌出来:“柱子,患难见人心呐!” 何雨柱喉结滚动,避开一大妈灼热的目光,后颈泛起一阵发烫。 他拍了拍她干枯的手背,勉强笑道:“您客气了,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二大妈,您帮忙照看一下一大妈?我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就出发。” “放心!有我在呢!”二大妈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一大妈,掏出衣角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快去吧,这里有我照应。” 一大妈刚站稳就往门口挣,声音发颤:“要不我也去找找吧?老易要是路上出了事……” “使不得!”二大妈一把拽住她手腕,粗粝的手掌像铁钳似的扣着。 “你就别去添乱了,老老实实坐这等消息!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老婆子深一脚浅一脚,老易没找着,回头你再把自个儿弄丢了!” 一大妈张了张嘴还想争辩,二大妈连推带劝把人按在凳子上:“听我的!柱子他们腿脚快,保准把人安全带回来!” 何雨柱刚要跨过门槛,闻言瞥了眼急得直掉泪的一大妈,喉头漫出声含糊的“啧”。 他摸出支烟叼在嘴里,火柴擦着的火光映亮半张脸:“行了一大妈,您腿脚不利索就别折腾了,院里那么多青壮年呢,我们去找就是了。” 话落不等回应,便把燃着的烟往唇间一抿,抬脚跨出门槛,脚步声渐渐融进夜色里。 何雨柱这话总算让一大妈泄了劲,瘫在椅背上攥紧衣角,眼巴巴望着门口。 何雨柱转身大步离去,夜色吞没了他的身影,唯有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无声嘲笑这扬精心算计的“热心肠”。 他叼着烟大步流星往中院走,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院里已聚了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混着槐树叶沙沙响。 “一大爷怎么会不见了?” “今天下午我还见他在车间呢……” “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就被人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 “德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儿可保不准。” “谦哥说的在理!” …… 何雨柱侧身避开凑过来打听的张婶,鞋底碾过墙根半干的菜帮,蔫黄的菜叶在青砖上蹭出湿痕。 黄丽华的笑靥突然撞进脑海—— 她摇曳的身影,乌黑油亮的秀发垂在胸前,深蓝色工装裹不住她成熟诱人的曲线。 弯腰时,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丰腴的臀部勾勒出美妙的弧度,走动间胸前随着步伐轻轻颤动,不经意间泄露着少妇独有的风情。 她领口微敞处隐约露出白皙肌肤,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总让何雨柱心跳漏半拍。 晚风拂过她鬓角碎发,在月光下泛着柔亮光泽。 含情的杏眼微微眯起,朱唇轻启时若隐若现的唇珠透着娇俏,任谁见了都要赞叹一声这小寡妇生得勾人魂魄。 何雨柱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心头一片火热,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往家赶去。 何雨柱回到家推门而入,蒸腾的热气裹着香皂味瞬间涌来。 里屋地上摆着两只盛满热水的大木盆。 于莉正用木瓢轻轻搅动水面,几串气泡咕嘟冒起,她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往下滴水,脖颈搭着的毛巾已经洇湿了大片。 于冬梅背对着门,踮脚从墙上钩子取下干净的碎花布衫,叠好的换洗衣物堆在方凳上,旁边搁着半块裂开纹路的香皂。 何雨柱踢掉沾着泥的布鞋,粗声粗气地说道:“老易丢了,贾东旭那小子喝得五迷三道,压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得出去帮着找找。” 于莉抬眼笑道:“你跟易中海向来针尖对麦芒,这次怎么突然热心起来了?” 于冬梅也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望着他。 何雨柱抹着嘴笑:“我就是去做做样子罢了。等会儿出去在朋友家睡一觉,然后再去黑市逛逛,明早给你们带早点——对了你们想吃啥?” “随便呗。”于莉噗嗤笑出声,手指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不过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还是个大美人儿!”何雨柱挤眉弄眼地晃了晃脑袋,故意把“大美人儿”三个字咬得极重。 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于莉娇笑道:“少贫嘴!快去吧,别真让一大妈等急了。” 于冬梅垂眸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抬头时眼中已蓄满水意,声音不自觉放柔:“别胡说八道了,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转身往门外走,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我说真话就没人信呢?”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何雨柱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于莉望着何雨柱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猛地搂住身旁的姐姐于冬梅。 调侃道:“姐,今晚你可得独守空房咯!” 于冬梅被说中了心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伸手轻轻捶打于莉的肩膀,娇嗔道:“说什么胡话!今晚我就搂着你睡,看你还敢不敢打趣我!” 说着,故意板起脸作势要把于莉往床上拽,姐妹俩笑闹声顿时在屋内此起彼伏,冲淡了何雨柱离去后的空寂。 何雨柱满脑子晃着黄丽华含情的媚眼,脚下生风地往外赶。 刚到中院门口,迎面撞上阎埠贵父子三人。 阎解成手里攥着搪瓷缸子,被身强力壮的何雨柱撞翻在地,缸子里的茶叶沫子泼了一身。 “瞎狗眼往哪撞!”阎解成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茶水,脖子上青筋暴起,“傻柱你个……” 话没说完,何雨柱的巴掌已经狠狠甩在他脸上。 阎解成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砖墙上,发出“咚”的闷响。 还没等他缓过神,又被何雨柱抬腿踹在胸口,整个人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一大爷丢了,老子正窝火呢!” 何雨柱揪着阎解成的衣领提起来,鼻尖几乎顶着对方的,“再敢放一个屁,老子把你满嘴牙都薅下来喂狗!” 阎解成被掐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阎埠贵慌忙扑上来,干枯的手死死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 “三大爷,”何雨柱猛地甩开手,阎解成瘫在地上直哼哼,“中院路灯坏了,也不张罗换?等摔死个人才舒坦?” 他抹了把嘴角,转身往巷口走,甩下句狠话:“今晚谁再挡老子道,别怪我不客气!” 阎埠贵蹲下身,对着阎解成脑门上就是一巴掌:“作死啊!招惹他干嘛?” 阎解成吐着带血的唾沫,梗着脖子嚷嚷:“不就会动粗吗!有本事……” 话没说完又挨了阎埠贵一巴掌,“本事?你有本事倒是别躺地上!” 父子俩的争吵声混着夜风,飘进何雨柱渐行渐远的背影里。 第257章 黄丽华与何雨柱的缱绻良宵 何雨柱来到黄丽华所在的小院,唯有墙角蟋蟀偶尔轻鸣,惊不起半点涟漪。 他轻手轻脚来到院子深处,推开桂花树旁虚掩的木门,馥郁的花香混着若有似无的雪花膏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黄丽华斜倚在竹编凉席上,葱白似的手指捏着一本翻卷边的《青春之歌》,发梢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泛着珍珠光泽的颈间。 听到响动,她睫毛轻颤着抬眸,乌黑的大眼睛亮闪闪的,像浸着一汪清水,笑起来弯成月牙,甜得能滴出蜜来。 藕荷色丝绸睡裙随着起身的动作滑落肩头,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臂膀。 丝滑的布料与细腻肌肤相贴,映得肤色愈发莹润透亮,举手投足间皆是慵懒的风情。 她踩着拖鞋款步而来,裙摆堪堪掠过小腿。 走动间,腰间红绸系带随风轻扬,将盈盈一握的腰肢衬得愈发纤细。 胸前饱满的轮廓在丝绸睡裙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随着步伐轻轻颤动,似两团绵软的云,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不经意间将风情尽数展露。 挺翘的臀线裹在丝绸里若隐若现,每一步都似带着勾魂的韵律。 黄丽华星眸亮晶晶的,甜笑着迎上去,尾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何……你来啦。” 何雨柱喉头微动,跨步上前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下巴蹭过她发顶:“喊我柱子好了,咱俩还用得着客套?” 他深深埋首在如云发丝间,鼻尖萦绕着雪花膏混着桂花香的气息,手臂不自觉收紧,将那温软娇躯牢牢圈在怀中。 丝绸布料下传来的体温,烫得他心口发烫。 黄丽华轻笑着仰头,指尖绕着何雨柱胸前的衣扣打转,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她眼波流转,故意将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丝绸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在昏暗灯光里泛着柔润的光。 何雨柱喉结滚动,伸手勾住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手指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那是自然了,你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说着,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两人相拥着后退,黄丽华轻呼一声,后背撞上柔软的床铺,何雨柱顺势俯身撑住床沿。 《青春之歌》从她指间滑落,“啪嗒”坠地,晚风卷着书页沙沙翻动,似在为屋内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伴奏。 黄丽华半眯着眼,指尖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缓缓下移,褪色发卡不知何时散落在地,乌黑长发如瀑倾泻,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香气里。 何雨柱喉间溢出低笑,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掌心隔着丝绸摩挲着细腻的肌肤。 黄丽华仰头咬住他的下唇,眼尾泛起潋滟水光,手臂环上他脖颈,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与蛊惑:“今晚我是你的,好好疼我……” 她指尖灵巧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纠缠的身影上镀了层银边。 夜风突然掀起半掩的窗纱,烛火猛地晃了晃,将纠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何雨柱扯开的衬衫不知何时缠上了藤椅扶手,藕荷色丝绸裙摆垂落在地,随着急促的动作一寸寸往上滑,露出一截泛着珍珠光泽的小腿。 黄丽华散落的长发缠住了何雨柱的手臂,乌黑发丝随着剧烈动作绞成凌乱的结,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轻轻颤动。 竹编凉席发出细碎的吱呀声,混着呼吸声在狭小的屋内流转。 窗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抖落的花瓣飘进窗棂,轻轻覆在何雨柱掉在地上的衬衫上。 屋内交织着凌乱的响动,混着断断续续的娇喘呢喃,在暖黄的灯光里晕染出暧昧的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黄丽华慵懒地窝在何雨柱怀里,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一滴晶莹的泪突然划过她娇嫩的脸颊,转瞬落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缓缓滑向两人交叠的身躯之间。 她把脸深深埋进何雨柱温热的胸膛,纤长的手指与他粗壮的指节交缠,声音带着略微沙哑的娇嗔:“何雨柱,你,你就是个……牲口!” 何雨柱低笑着摸索到地上的裤子,从口袋里翻出皱巴巴的香烟和火柴。 黄丽华立刻撑起身子,指尖灵巧地夺过火柴:“我来帮你点上。”火苗跃起的瞬间,照亮了她眼底未散的春水。 “说我是‘牲口’?她们都这么说!”何雨柱叼着烟,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他得意的笑。 黄丽华杏眼骤然圆睁,指尖狠狠掐在他腰侧:“‘她们’?合着我还只是‘之一’?” 她佯装发怒的模样,却被自己没忍住的笑意破了功,两人的笑声混着香烟的雾气,在月光里轻轻摇晃。 黄丽华重新趴在何雨柱身上,指尖勾着他敞开的领口,杏眼蒙着层水光:“柱子,你得疼我,待我好。” 她声音发颤,将脸埋进他颈窝,“自从我男人走了以后,你是唯一一个……” 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皮肤,带着不容拒绝的依赖。 何雨柱喉结滚动,伸手抚上她纤细的后背,却突然想起什么,闷声道:“那天,我看你和许大茂有说有笑的。” 话音刚落,腰上就传来掐人的力道。 “许大茂三天两头给我送电影票、送帕子,”黄丽华仰起脸,眼尾泛红,“人家总不好冷着脸驳他面子吧?” 她指尖戳了戳何雨柱的胸膛,忽然捏住他的脸左右摇晃,“哎哟,该不会是我们何大主任吃醋了吧?” “我才没有!”何雨柱别开脸,耳根却烧得通红。 “还嘴硬!”黄丽华笑得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发丝垂落下来,在他胸口扫出痒痒的触感。 “你能这样,我心里高兴着呢。” 她突然收了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明你心里有我。” 说完,又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离许大茂远远的,成了吧?” 何雨柱被她盯得发窘,反手将人一把搂进怀里,下巴重重蹭过她发顶:“知道错就好。” 他故意板着脸,掌心却不自觉揉了揉她纤细的腰肢,“许大茂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以后见他绕道走。” 黄丽华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衬衫上未散的烟味:“哟,何大主任这是宣誓主权呢?” 她忽然撑起身子,指尖点在他心口,“那‘她们’呢?你以后是不是心里只有我一个?” 何雨柱喉结滚动,翻身将人压住,窗外月光正好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发闷:“再提‘她们’,今晚就不让你睡了。”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突然轻哼一声,双臂缠上他脖颈,丝绸床单在纠缠间又滑落大半。 远处打更声幽幽传来,惊起院角蜷缩的野猫,却惊不散屋内交织的喘息与轻笑…… 翻云覆雨的热烈褪去,何雨柱将怀中的玉人搂得更紧些,感受着她绵软的身躯渐渐放松。 月光透过竹帘在青砖地上筛出碎银,何雨柱倚着床头点燃香烟,烟雾袅袅间开始打量屋内陈设。 褪色的碎花布帘裹着竹制窗框,墙角立着斑驳的樟木箱,铜锁扣已磨得发亮。 箱盖上摞着几本翻卷边的《大众电影》和《青年一代》,夹在书页间的电影票根随着穿堂风簌簌作响。 八仙桌上歪歪斜斜摆着搪瓷缸,边缘的牡丹图案掉了大半,旁边铁皮饼干盒里零星躺着几颗水果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他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五六条不同花色的丝巾,绸缎面料与褪色的墙皮形成刺眼对比。 衣柜半敞着,藕荷色睡裙旁还挂着件崭新的月白色布拉吉,领口别着枚圆润莹润珍珠发卡 何雨柱轻拍了一下黄丽华如墨般的螓首,指尖掠过她鬓边散落的发丝,点了点那些丝巾衣物笑道:“你那点工资都花在这些东西上了吧。” 黄丽华红着脸,指尖绞着头发轻轻点头:“嗯,我一个统计员每个月就拿45块钱的工资,到月底就花得差不多了,有时候还得借钱渡饥荒。” 她抬眸偷瞄他神色,眼波流转带着怯意,“你嫌我花钱大手大脚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总得找点东西寄托一下……” 她突然攥住何雨柱的手,眼中泛起水光,声音发颤却坚定,“不过以后有了你,我就不会孤单了。” 何雨柱伸手捋了捋她耳后的碎发,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女人嘛,总归是爱美的,就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更何况你这样的美貌佳人了。” “柱子,你真好,你知我懂我。” 黄丽华唇角勾起笑,顺势蜷进他怀里,丝绸睡裙蹭过他光裸的胸膛。 她突然撑起身子,指尖划过他锁骨凹陷处:“快帮我参谋参谋,这些衣服穿哪件最好看?” 说着赤脚跳下床,玉足踩在青砖地上,先是拎起那件月白色布拉吉轻轻抖开,裙摆扬起细碎的褶皱。 又迅速抽出一件鹅黄色碎花衬衫,在身前比划着转了半圈。 月光透过竹帘洒在她身上,映得她眼眸亮如星辰:“这件配新买的蓝裙子会不会太素?还有这件……” 话音未落,又从衣柜里拽出件淡粉色针织开衫,布料垂落在她手腕,衬得指尖愈发莹白如玉。 何雨柱看着她,坏笑道:“你现在这样最好看。” 黄丽华俏脸通红,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嘴角上扬说道:“好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她故意贴近,丝绸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如雪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她耳后的碎发轻颤,眼中流转的春意恰似柔波荡漾 。 何雨柱喉结滚动,伸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狠狠揉进怀里。 “光看可不够。”他声音沙哑,带着蛊惑的意味。 黄丽华脸颊泛起红晕,指尖绕着他精壮的胸膛打转,睫毛轻颤,小声嘟囔着“就会欺负人”。 最终垂眸,假装无奈又可怜巴巴地说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屋内的气息愈发灼热,窗外的月光悄然躲进云层,只余下竹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第258章 晨光里的甜蜜与误会 黄丽华蜷在何雨柱身侧,指尖勾着他汗湿的衣襟轻轻摇晃,凌乱发丝扫过泛红的脸颊。 晨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她眼尾凝成细碎的光。 黄丽华轻推何雨柱的肩膀,压低声音,软语呢喃:“柱子,该起来了。天快亮了,再不走,邻居该瞧见了。” 话尾带着未褪的娇嗔,掌心还无意识摩挲着他发烫的胸膛,昨夜的炽热仿佛仍在两人交叠的指尖流转。 何雨柱睡眼朦胧地睁开,伸手将她拽回怀里,下巴蹭过她的发顶:“这会撵我走啦?忘了刚才是谁搂着我,哭着喊着叫我‘好哥哥’了?” 话音未落,黄丽华指尖狠狠拧上他腰侧软肉,杏眼圆睁佯怒道:“没个正经!” 尾音却带着难掩的笑意,耳尖泛红如染胭脂,偏过头不看他得逞的坏笑。 何雨柱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喉间溢出闷哼,却反手将她手腕扣在身侧。 滚烫的呼吸裹挟着暧昧气息,扫过她泛红发烫的脸颊:“也就对你这小妖精没辙。” 他低头含住她微张的下唇,辗转轻碾,直到怀中娇躯瘫软如春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嗓音沙哑得能滴出蜜来:“再亲热一回,嗯?” 黄丽华拼命摇头,小声嘟囔着:“我可禁不起你这个‘牲口’再折腾了。” 粉拳落在他胸口,却被何雨柱一把攥住,顺势将她发软的手腕按在枕侧。 他俯身时带起的热气扑在她耳畔,惹得颈后泛起细密的颤栗。 见黄丽华嗔怒着要挣扎,他眼底笑意更深,话音未落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交叠的指缝烫得人心尖发颤。 “瞧你急的。” 他笑着蹭了蹭她鼻尖,顺势把散落在她肩头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 “过两天再来陪你,带件保准让你挪不开眼的好东西。” 黄丽华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用脚尖轻轻踹他小腿,指尖却不自觉勾住他衬衫衣角,任由他再度俯身,将缠绵的吻落在她发烫的脸颊。 何雨柱借着窗户透进的微光摸索着穿衣服,粗糙的手指扣上衬衫纽扣时,突然想起什么。 他伸手探进裤兜,摸出一卷叠好的钞票和几张花花绿绿的票证,不由分说塞进黄丽华掌心:“这个你拿着。” 黄丽华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纸币,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晨光直直刺进她发红的眼眶,指尖捏着的钱票发出细碎的响声。 未干的泪痕挂在脸颊,她突然抬手,将钞票用力甩在何雨柱脸上。 “拿开!谁要你的臭钱!” 颤抖的尾音里裹着哭腔,她抓起枕头狠狠砸过去,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喉咙却像被棉絮堵住。 “滚!立刻给我滚!我拿真心待你,你就、就把我当……” 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蜷着身子往墙角缩去,肩头剧烈起伏,像是要把满心的委屈都抖落出来。 散落的钞票飘落在青砖地上,何雨柱几步上前将挣扎的黄丽华箍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发顶闷声道:“宝贝,你这是怎么啦?发这么大火!我把你当自己女人才给你钱,咋还给错了?” 怀中的抽泣猛地顿住。 黄丽华渐渐停止挣扎,泛红的指尖揪着他衣襟,声音闷得发虚:“你不早说!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反应过来,喉间溢出低笑。 黄丽华慌忙伸手去堵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咬住指尖轻吮:“原来你以为我把你当成……” “不许说!” 黄丽华急得去捶他胸膛,滚烫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人家已经够不好意思了!” 晨光里,她散落的发丝缠住两人交握的手,何雨柱笑着弯腰拾起地上的钱和票,重新塞进她掌心,这次附上的还有个温热的吻。 何雨柱温热的吻落在她掌心,黄丽华浑身发软,顺势瘫进他怀里。 她埋着脸闷声道:“你这榆木脑袋,给钱也不知道说句话,平白惹我伤心。” 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衬衫下摆,把布料绞出深深的褶皱。 何雨柱揽着她的腰轻轻摇晃,下巴蹭过她发顶:“怪我怪我,都怪我,光顾着想让你手头宽裕些,忘了忌讳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下身,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坏笑道:“看来穿上裤子就给钱,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黄丽华脸颊腾地烧到耳根,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胸膛,娇嗔道:“还拿我打趣!” 她咬着唇别过脸,唇角却压不住地往上翘,睫毛扑闪着藏住眼底笑意。 “没个正形的……”指尖揪着他衣襟轻轻扯了扯,身子却不自觉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何雨柱顺势扣住她作乱的手腕,翻身将人稳稳圈在怀中,鼻尖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好好好,不说了。” 他握住黄丽华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你摸摸,刚才被你这小拳头一砸,魂儿都快散了。” 见她耳根愈发红透,又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说着掏出藏在裤袋里的油纸包,剥开,露出几颗大白兔奶糖,糖纸印着的白兔图案在晨光下泛着光泽,“就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给你带的。” 黄丽华眼睛一亮,却还嘴硬:“谁稀罕……”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塞进一颗糖,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憋了许久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她含着糖含糊道:“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笑着搂住了她,指尖不自觉摩挲着她丝绸睡裙下细腻的腰线。 目光灼灼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你还别说,刚才你怒目圆睁的时候,杏眼含着水光,配上微扬的下巴,怎么就那么漂亮?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要不你恢复一下?” 他说着,两眼放光,“特别是拿钱砸我那一下——啪!跟甩响鞭似的,力道又狠,气势又足,那种冷艳的美,看得我心都跟着颤了颤。” 黄丽华不依了,白玉似的脸颊泛起醉人的霞色,琼鼻轻哼一声,樱唇微撅佯怒:“不许再打趣人家。” 晨光穿过她散落的青丝,在如玉颈间投下细碎光影,衬得耳垂上未褪去的红晕如沾露的玫瑰。 何雨柱喉结滚动,将她柔软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滚烫的气息拂过她透着珍珠光泽的耳畔:“真的,要不下次你……” 他忽然凑近,嘴唇贴上她耳垂,嘀嘀咕咕着,那羞人的话语,惹得她耳尖猛地发烫,身子也忍不住轻轻一颤。 黄丽华优雅地偏过通红的俏脸,眼尾绯红似桃花初绽,葱白的小手轻捶他胸膛:“哎呀,你怎么那么坏呀。” 见她羞赧模样,何雨柱再度软磨硬泡。 黄丽华凝脂般的脸颊愈发滚烫,秋水般的眸子泛起涟漪,迟疑片刻后轻轻颔首,贝齿轻咬下唇:“那……那好吧,蜡烛倒是现成的,但是……” 未等她说完,何雨柱已低笑出声,手指擦过她泛着蜜色光泽的唇瓣:“咱们也不用一步到位,来日方长。” 何雨柱穿好衣服,伸手将褶皱的衣角抚平,目光里满是不舍:“我真的要走了。” 黄丽华赤着脚快步上前,双臂用力圈住他那充满爆发力的腰腹,脸颊贴在他厚实的后背上轻轻蹭了蹭:“我也舍不得你,下次早点来看我。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透过衬衫布料,烫得何雨柱心口一颤。 何雨柱转身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放心,很快的。” 临出门时,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咧嘴笑道:“今天去食堂一号窗口,我给你打红烧肉,管够!” 黄丽华弯着眼睛点头,却又蹙起秀眉,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担忧:“我们在厂里走那么近是不是对你的影响不太好?” “这有啥!” 何雨柱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向你献殷勤,你装作很骄傲不理睬我就是了,你那么漂亮身边这种人不少吧,也不差我一个。” 黄丽华先是一愣,随即唇角上扬,越想越觉得有趣。 她掩着嘴轻笑,眼尾泛起盈盈笑意:“那在厂里我就把你当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咯!” 说着,她笑得花枝乱颤,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何雨柱一把将笑软了身子的她捞进怀里,故意板起脸:“好啊,敢打趣你男人。” 他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等晚上没人的时候,看我这只‘癞蛤蟆’怎么好好收拾你。” 说罢,他又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人,转身时还不忘抛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食堂见,我漂亮的‘天鹅小姐’!” 何雨柱轻推开屋门,回头时正撞见黄丽华倚在门框上。 她裹着薄衫,发丝随意挽着,晨光为她镀了层柔光。 四目相对,她脸颊泛起红晕,轻轻挥了挥手。 何雨柱喉头一紧,咧嘴一笑,转身踏出院子。 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望,见她还立在原地,身影渐渐与晨雾融为一体,心跳又乱了半拍。 第259 章 枕间余温与院中的情愫 晨光漫过窗棂,在她绯红的脸颊镀上一层蜜色光晕,整个人像是浸在春日的晨雾里。 她把脸埋进被褥,回想起方才交织的炽热与缠绵,耳尖瞬间烧得滚烫—— 那凌乱的呼吸、纠缠的体温却早已在心底烙下深痕。 此刻独处,被褥间残留的气息都成了滚烫的回忆,搅得心里像揣了只扑棱棱的蝴蝶,连指尖触碰过的床单褶皱,都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亲密。 “这一晚上,倒像是做梦似的。” 她喃喃自语,唇角不受控地扬起,连尾音都带着甜腻的颤意。 那些带着烟火气的亲昵,那些藏在嬉笑里的牵挂,比大白兔奶糖还要甜上三分,叫人心里又暖又痒,恨不得时光就停在他搂着自己的那一刻。 她翻了个身,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绣着并蒂莲的被面上,映得满屋都是细碎的光斑。 昨夜的癫狂与炽热在脑海中翻涌,“畅快”二字刚浮上心头,她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指尖轻轻点了点发烫的脸颊,心底漫开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大概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敢这般肆意又鲜活,将平日里藏起的情愫都化作了热烈的回应。 黄丽华按下心中的悸动,指尖微微发颤地展开那叠带着体温的钱票,开始清点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竟一次性掏出这么多财物—— 十张边角微卷的“大黑十”泛着岁月的哑光,币面工农并肩的图案在日光下流转着古朴光泽。 五张面值五斤的全国粮票边角磨得发毛,边缘处还沾着几缕若隐若现的汗渍。 三张十尺布票更夸张,油渍在纸面晕开深色印记,却丝毫无损规整的铅印字样。 这些带着何雨柱体温的票据突然砸在掌心,烫得她眼眶瞬间发烫。 她攥紧带着何雨柱体温的钱票与票据,鼻尖萦绕着钱票特有的油墨香与他身上的香皂味,胸腔里满是雀跃—— 在物资紧俏的年月,他竟舍得将百元巨款连同珍贵票证一股脑塞给她,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比任何承诺都炽热。 可笑意还未散尽,指尖突然微微发颤,冰凉的疑虑顺着脊梁爬上后颈:轧钢厂的工资有限,柱子怎么会随手拿出这么多财物? 绣着并蒂莲的枕巾被她无意识揪皱,望着晨光里晃动的窗影,她轻声呢喃:“柱子……你可千万不能做坏事啊。” 晨光斜斜地洒在四合院斑驳的青砖地上,何雨柱哼着《智取威虎山》的调子,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他一手拎着装满豆浆的大暖壶,壶盖边缘凝着水珠轻轻晃荡。 他刚从黄丽华那儿出来,没带盛豆浆的家伙,便熟稔地向早点铺的私方经理老周借了这暖壶。 另一手拎着的油纸包不断溢出香气,包子、油条、油饼和糖三角的热气,混着豆浆的醇厚,在晨光里飘散开来 。 刚拐进中院,就听见东厢房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娄晓娥披着件淡青色外衣,衣襟半敞着,雪白的脖颈下若隐若现一抹春光,发丝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落在胸前。 她跟在蹦蹦跳跳的雨水身后走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未消的睡意,揉着太阳穴的动作让松垮的衣领又滑落几分,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 “哟,晓娥,昨晚睡雨水屋了?今儿起得挺早啊。” 何雨柱咧嘴笑着正要开口,目光不经意扫过娄晓娥半敞的衣襟,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晨光斜斜掠过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大片肌肤。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领口滑落,细腻的肌理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几缕碎发垂落在微微起伏的曲线上,像是勾魂的丝线。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突然觉得嘴里发干。 明明隔着几步距离,娄晓娥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却直直撞进鼻腔,手中油纸包滚烫的热气变得绵软无力,抵不过眼前那抹晃人的春光。 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捏了捏衣领,却故意没有将衣襟拢紧。 偷瞄何雨柱时,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柔光,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换地方就认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 话刚落,两人的目光便撞个正着,她耳尖猛地发烫,慌乱地将视线转向别处,发梢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却藏不住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没等何雨柱移开目光,她又突然抬眼,直勾勾迎上他灼热的注视。 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唇角的笑意像蜜浆般漫开,甜得化不开。 伸手理耳边碎发时,腕间银镯轻晃,她微微侧身,借着转身的动作让半敞的衣襟自然滑落更多,白皙肌肤在晨光里映出细碎的光。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暧昧的气息点燃,变得滚烫而黏稠。 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蹦到何雨柱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早点,咽了咽口水。 随后踮起脚尖凑到哥哥耳边,小声说道:“哥,昨儿晚上可有意思了。晓娥姐瞧见贾东旭烂醉如泥,走路直打晃,从后院深一脚浅一脚地晃悠出来。”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大茂那酒量跟贾东旭半斤八两,喝起酒来比谁都猛,一沾酒就醉,撒起酒疯更难缠。 晓娥姐懒得回屋伺候那个醉鬼,就索性在我那儿对付了一晚。” 说完,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何雨柱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眼底满是戏谑的光。 娄晓娥昨晚没回去,那许大茂可不就得遭大罪? 昨晚他从二大爷家出来时,分明看见许大茂被八仙桌结结实实压在底下。 醉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就那么瘫在桌底哼哼唧唧,怎么都爬不出来。 想到许大茂那副狼狈模样,何雨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心说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哥你傻笑什么?”雨水仰着脑袋,好奇地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准是藏着什么‘好事’,快跟我说说!” “行了行了,赶紧洗漱去,吃完早饭还要去上学呢。”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故意板起脸。 雨水应了一声,转身时正巧对上娄晓娥的目光,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她挠了挠后脑勺,眼睛一亮道:“晓娥姐!我那还有没用过的新牙刷,我去给你拿!” 娄晓娥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盛满温柔,伸手轻轻捏了捏雨水的脸颊:“雨水你真好,我没白疼你。” 雨水脸颊微红,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跳着应道:“那当然!晓娥姐平时总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我也要把好东西都留给你!” 说着,她一溜烟儿地往屋里跑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何雨柱的目光黏在娄晓娥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敞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笑着又转头看向娄晓娥,“晓娥,你也赶紧收拾收拾,一块吃点热乎的。” 娄晓娥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在离他半步之遥处停下。 指尖轻轻扫过他的衣袖,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还看,想看哪天有机会我让你看个够……” 说完,她咬着下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阵酥麻。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闷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当真?可别哄我——” 尾音拖着颤巍巍的钩子,眼底燃着灼热的火苗,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个遍,又挑眉看向她的眼睛,“到时候你想躲,我可不依。” 娄晓娥脸颊瞬间腾起红晕,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大胆,慌乱地后退一步,绞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不敢再迎上何雨柱炽热的目光,低头盯着青砖缝里冒头的野草,心里直打鼓:自己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 正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雨水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晓娥姐给你,新买的还没用过呢!”雨水举着牙刷连蹦带跳地跑过来,丝毫没察觉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快拿着刷牙,刷完我们一起吃早饭。” 娄晓娥接过牙刷,耳尖仍发烫:“雨水,再帮我拿个搪瓷缸子?” “哦对哦!”雨水一拍脑袋,风风火火转身跑向堂屋,片刻后攥着个带蓝边的搪瓷缸子折返,“晓娥姐你先用我哥的吧!” 娄晓娥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何雨柱带着笑意的尾音:“晓娥——” 那声音像根羽毛,轻飘飘地挠在她心尖。她攥紧缸子,脊背瞬间绷直,却没回头。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何雨柱双臂大喇喇地抱在胸前,歪着脑袋倚在门框上,慢悠悠的话音追上来,带着几分滚烫的暗哑。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嘴角噙着抹坏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娄晓娥泛红的耳尖。 仿佛要看穿她强装镇定下的慌乱:“我这人记性可好了,说过的话,梦里都得念叨着。” 娄晓娥脚步踉跄了半拍,粉面涨得通红,硬着头皮往前走。 可那道灼热的目光像是带了钩子,勾得她心弦乱颤,余光瞥见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噙着坏笑,目光像火似的烙在她后颈。 明明该羞恼地快步逃离,可脚尖却像生了根,竟盼着他再说出些撩人的话来。 走出去两步,她突然转身,杏眼圆睁,本想狠狠瞪他一眼,却在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乱了阵脚。 睫毛扑闪着,心里又羞又急,面上却强装镇定:“来就来,我怕你?” 声音不自觉发软,尾音还打着颤,连自己都没察觉,这逞强的话语里,藏着几分隐隐的期待。 何雨柱挑眉,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眼底的光愈发灼热:“好,我等着。” 娄晓娥攥紧缸子转身就走,心跳快得要冲出嗓子眼。 她咬着唇加快步子,溅起的水花混着晨光,在青砖地上晕开一片慌乱的涟漪。 第260 章 娄晓娥情愫袒露,于莉筹划生日宴 何雨柱伸手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小脑瓜,假装严肃地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瞎打听哈。” 雨水不服气地甩开何雨柱的手,胸脯一挺,气鼓鼓地说道:“我都上高一了,早就是大人了!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何雨柱看着妹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上了高一就尾巴翘天上去啦?昨儿是谁还眼巴巴追着我要大白兔奶糖来着?”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对了雨水,易中海那老小子找着了没?” 雨水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院里那帮人你刚走就咋咋呼呼跑出去找了,把附近几条胡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着。” 她伸手拍了拍衣角,眼神里全是无所谓,“这么大个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指不定躲哪喝醉了,躺了一晚上呗。” “不和你说了,我洗漱去了!”雨水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屋里小跑,马尾辫在脑后晃得欢快。 何雨柱望着妹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咧嘴直乐——雨水现在可比从前活泼开朗多了。 正想着,娄晓娥拿着何雨柱的搪瓷缸从水池边转回来,缸沿还沾着些许水渍。 她把搪瓷缸递过去时,耳尖泛红:“我用完了,你用吧……” 何雨柱盯着缸沿那圈若隐若现的唇印,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晓娥啊,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谁、谁和你间接接吻!” 娄晓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猛地后退半步,搪瓷缸撞在何雨柱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檐下休憩的燕子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她抬手要打,却被对方笑嘻嘻躲开,还故意冲她做了个鬼脸。 看着何雨柱边躲边往水池跑的模样,娄晓娥又气又羞,狠狠跺脚转身。 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角,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个极浅的弧度,像是藏不住的蜜从心底溢到了唇边。 她佯装整理鬓发,指尖摩挲发烫的耳尖,目光黏在何雨柱背影上,直到衣角被风掀起又落下,才惊觉嘴角不知何时噙着笑。 何雨柱洗漱完,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在衣领上。 他晃着膀子从水池边往回走,远远就瞧见娄晓娥正倚着老槐树,和雨水头挨头说着悄悄话。 雨水眉眼弯成月牙,指尖捏着一粒水果糖,轻轻塞进晓娥掌心。 娄晓娥凑近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雨水耳畔。 说到关键处,娄晓娥声线压低,雨水忽而瞪大了眼睛,睫毛都跟着轻颤,忽而猛地捂住嘴,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惊讶。 娄晓娥见状,脸颊瞬间红得发烫,慌忙垂眸专注剥着糖纸,温柔恬静的模样惹人心动。 发梢被风吹散时,她还不忘抬手,将雨水耳旁的碎发细心别到耳后。 见两人投缘的样子,何雨柱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团棉花,又软又暖。 他掏出钥匙,“咔嗒”一声拧开家门,将裹着油纸的早点轻轻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穿过门帘,就听见里屋传来轻轻的谈笑声。 原来于莉和于冬梅姐妹俩早就醒了,正倚着枕头,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呢。 他大步抬脚迈过门槛,顺势一把搂住靠在床沿的于冬梅。 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啵”地落下一吻:“一大早就聊得这么开心呀,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给我听听!” “哎呀柱子,你别闹!” 于冬梅娇嗔着轻轻推开他,鬓角的碎发都被蹭得有些乱蓬蓬的了。 她脸颊浮起淡淡红晕,下意识朝于莉的方向飞快瞥了一眼,唇角抿起又松开,低头理了理衣角,动作里藏着几分不自在。 于莉跪坐在铺着粗布床单的床上,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我们正合计着我过生日的事儿呢!你说,咱们是在家弄一桌子好菜热闹热闹,还是去外头馆子搓一顿呀?” 何雨柱随手搂住于冬梅就在床沿坐下,于冬梅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享受着这份亲昵。 他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几分烦躁:“要我说,干脆去全聚德吃烤鸭!院里那帮人没一个省心的,要是带客人回来吃饭,保准得被贾张氏那个老泼妇搅了好心情!” “还是你想得周到!” 于莉乖巧地点点头,葱白似的手指掰来掰去数着:“院里得请晓娥姐、文丽姐,厂里再叫上晓梅、红梅姐,还有树国和海棠也得喊上。 不过老爷子接了城西赵家的婚宴席面,忙得走不开,他让咱们年轻人自己玩个痛快!”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装作不经意地问:“丽雅呢?她到时候能来不?” 话刚说出口,就迎上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你惦记着你的漂亮妹妹佟丽雅!” 于莉笑着抄起枕边的帕子轻轻甩过去,“人家文工团有重要演出,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呀!” 何雨柱被帕子砸了个正着,却不恼,反倒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我这不是想着丽雅跳舞好看,叫来给生日宴添个彩头嘛!” 话音未落,于莉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少拿借口搪塞,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当我们看不出来?” 何雨柱脑袋一缩,摆出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天地良心!我何雨柱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老实人,心里从头到尾就只装得下你一个!”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逗得于莉“噗嗤”笑出声。 “对对对,你最老实了。” 于莉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那麻烦这位‘老实人’,先把你不安分的脏手从我姐怀里拿出来?” 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何雨柱不仅没松手,反而厚着脸皮又往里探了探,将怀里的于冬梅搂得更紧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丝毫不顾对方瞬间涨红的脸颊。 于冬梅轻轻推了推他,白嫩的小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随后指尖理了理被蹭乱的鬓发,声音软糯:“快6点半啦,再不起洗漱吃早饭,上班、上学都要迟到咯。” 说着利落地掀开被子,蓝花布床单上还留着淡淡的兰花香。 何雨柱笑着冲堂屋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别急!早点和豆浆都买好了,就搁堂屋八仙桌上,还热乎着呢!” 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油条炸得酥脆,糖三角甜得流心,你们洗漱完就能开饭,保准误不了事儿!我这就去拿碗筷!” 话音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往厨房跑,碗筷碰撞声随即响起。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两姐妹相视而笑,满室的温馨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第261章 许大茂的狼狈和娄晓娥的算计 瓷碗里升腾的热气,混着油条与豆浆的香气,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融融的。 雨水咬了一大口糖三角,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 却仍迫不及待地分享着校园趣事:“昨天我去上学,晓娥姐给我的的确良衬衫、塑料凉鞋,还有嫂子借我的新自行车,可让我在同学们面前风光了好一阵!” 她稍作停顿,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又兴奋地补充道:“隔壁班的小芳以前总爱显摆,这回见了我,眼睛都直了!” 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嘴角沾着的糖渣都顾不上擦。 娄晓娥托着腮,唇角噙着温柔笑意,轻轻问道:“谁是小芳呀?” “嗨,小芳大名叫刘芳,是她们学校的校花!那模样长得嘿……” 何雨柱正说得眉飞色舞,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倒抽一口冷气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于莉的指尖已掐在他腰上。 只见她眉眼弯成月牙,似笑非笑地嗔道:“哟,你倒是对漂亮姑娘的事儿门清啊?” “冤枉啊!我就听雨水提过一嘴!” 何雨柱夸张地举起双手求饶,脑袋往于莉肩头蹭了蹭。 这滑稽的模样惹得众人捧腹大笑,雨水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泛着泪花,连话都说不连贯。 于冬梅笑得拿帕子捂着嘴,娄晓娥也红着脸别过头,肩头微微颤动。 连院墙上晒太阳的花猫都被惊得竖起尾巴,“噌”地窜进了草丛。 何雨柱喝干碗底最后一口豆浆,放下碗筷,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我得早点去厂里。昨天从红星公社弄回来两头大肥猪,今天要去做红烧肉,这事儿可拖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门口,抓起挂在墙上的工作服,转头看向于冬梅和于莉,神色认真道:“冬梅,你陪莉莉去上班路上多多照应着她点。” 于冬梅笑着点头应下:“放心吧柱子,有我在,保准把莉莉平平安安送到厂里!” 于莉走到门口,轻轻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眉眼间满是关切:“你路上也注意安全,别太累着。” 何雨柱回握住她的手,咧嘴一笑:“知道啦,等我晚上回来!” 他刚要跨出门槛,又突然转身,目光落在还在吃饭的娄晓娥身上,笑道:“晓娥,我走了啊。” 彼时娄晓娥正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圆滚滚,闻言慌忙抬起头,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不住点头。 于莉见状,噗嗤笑出声,轻轻搡了何雨柱一把:“哎呀你故意的吧!就会欺负人,没看晓娥姐正吃着饭呢?” 何雨柱挠挠头,嘿嘿笑着闪出门外,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出了家门,何雨柱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心中还是不由得有一丝忐忑。 其实做红烧肉倒不是什么急茬,关键是昨晚易中海一宿没回来,也不知道大刘他们把这家伙怎么样了。 他想着,还是得早些去厂里问问马华具体情况,接下来才好应对。 晨光悄然爬上四合院的青瓦,洒下一片温柔。 娄晓娥刚用完早饭,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便轻轻哼起了《九九艳阳天》。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跨进后院的院门,头上那枚镶着珍珠的银质发卡随着步伐在肩头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为这静谧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贵气。 推开门却撞见许大茂裹着条皱巴巴的薄被,缩在床头抖如筛糠。 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右脸青紫交加,裂开的嘴角还渗着血痂,模样狼狈得像被踩扁的癞蛤蟆。 他一条腿扭曲着搭在炕沿,小腿肿得发亮,青筋暴起,脚踝高高隆起——正是被贾东旭弄倒的八仙桌砸伤的。 而他左手死死攥着块破布,掌心被踩得淤青发紫,指关节微微扭曲——那是被秦淮茹狠狠踩了一脚留下的印记。 “晓娥你可回来了!” 许大茂瘫在床上哼哼唧唧,想动弹却疼得直抽气。 他那件皱巴巴的藏青色的确良衬衫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掀开衣角,腰腹处新添的淤青泛着可怖的乌紫,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拽着娄晓娥衣角哭得抽气,“我好心请贾家吃饭,谁承想贾东旭发酒疯,掀翻桌子把我砸得半死!酒盅碎渣扎进肉里,现在喘气都疼……” 他又举起肿胀变形的左手呜咽道:“秦淮茹还趁乱踩我手,差点没给我踩断!你看看,痛死我了!” 话语里满是委屈,却浑然不提自己先对秦淮茹动歪心思,惹得她怀恨在心的事,倒像个无辜受害者般嚎啕不止。 许大茂哭得涕泪横流,话音未落,娄晓娥已经往后退了半步,捏着手帕掩住口鼻,眼神里满是嫌恶。 她不耐烦地蹙起眉,双眼微瞪:“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要撒泼打滚上别处去,别在这儿脏了我的眼!” 她歪着头转了转眼珠,突然蹙起眉尖:“我从小娇生惯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熬粥都能把锅烧糊,哪照顾得好你这一身伤?” “要不我去外头叫个蹬三轮的,把你送回你爸妈那儿,二老伺候人细致……” “别!我不去!”许大茂挣扎着要坐起来,扯动伤腿瞬间疼得冷汗直冒,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他哆嗦着拽住娄晓娥的袖口,哭腔里带着几分崩溃:“我这样回去了让街坊四邻看见了多没面子?!到时候全院子的人都得戳我脊梁骨!” 娄晓娥却充耳不闻,弯腰从床底下拽出一个乌木镶铜边的皮箱。 她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一转,“咔嗒”一声脆响,麻利掀开箱盖。 箱内的丝绒衬布里,数十根金条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她指尖轻捻,拈出两根金条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去了好好养着。” 许大茂的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肿成馒头的脸都因激动涨成猪肝色。 他慌忙伸手去够,却被娄晓娥轻巧躲开:“答应得爽快点,这就是你的。” “行行行!我去!现在就去!” 许大茂两眼瞬间放光,动作麻利地接过金条,指尖紧紧攥住泛着冷光的金属,仿佛生怕被人抢走。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冲着娄晓娥努了努下巴,说道:“你去胡同给我叫辆三轮车吧,我这伤腿可走不了路。我得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娄晓娥嗤笑一声,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件还算齐整的外套,随手丢在许大茂身上:“好歹穿体面些,别让街坊笑话。” 说罢又拉开樟木箱,将叠得方方正正的衬衫、长裤一股脑塞进去,还不忘往里塞了两双新袜子。 她快步出了院门,在胡同口好说歹说才拦下辆三轮车。 车夫探头瞧了瞧许大茂的惨样,正要议价,娄晓娥摸出一块钱拍在车辕上:“送到医院,剩下的当脚力钱。” 等她折返屋内,许大茂正龇牙咧嘴地往身上套衣服。 娄晓娥二话不说,上前扯住衣领帮他整理,随后弯腰提起装满衣物的樟木箱,径直往门外走去,将箱子稳稳地放上三轮车。 车夫搭把手将许大茂搀上车,娄晓娥站在院门口抱臂看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碾过青石板路,车轱辘碾过坑洼时,许大茂疼得嗷嗷直叫。 秋日的风卷起她的碎花裙摆,她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感觉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直到那抹狼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胡同转角,才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往回走。 娄晓娥脸上浮现出狡黠又神秘的笑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的纽扣喃喃自语:“伤筋动骨一百天……” 她突然仰头轻笑出声,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这一百天,这个家终于是我的天下了!傻柱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秋日的阳光落在她扬起的嘴角,将那抹志得意满的神色镀上一层明艳的金边。 于莉正扶着自行车车把准备和于冬梅出门,远远瞧见娄晓娥哼着小曲儿往这边晃悠。 立刻笑着扬声打趣:“哟,晓娥姐!你们家大茂这是咋了?我刚瞅见三轮车拉走的时候,鬼哭狼嚎的!” 娄晓娥捂着嘴“噗嗤”笑出声,发间珍珠发卡跟着轻轻晃动:“还能咋?倒霉催的呗! 先是黑灯瞎火在暗巷让人套麻袋揍了个鼻青脸肿,瘸着腿回院儿,又让你们家傻柱堵在门口补了两拳。 好不容易蹭到中院,贾东旭风风火火冲出来,直接把他撞得四仰八叉,连带着被雨水不小心踩了手。”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尾弯成狡黠的月牙,“你说惨不惨?这还不算完! 回家吃顿晚饭的功夫,贾东旭喝高了掀桌子,正巧砸他腿上,临走秦淮茹还往他手心碾了一脚——啧啧,你说是不是衰到家了?” 于莉听得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自行车铃铛“叮铃”晃了一下:“乖乖,这一串遭下来,许大茂上辈子怕不是刨了人家祖坟!” 一旁的于冬梅抿着嘴直乐,秋风吹得她丝巾轻轻飘起,三个人的笑声混着车铃声,惊飞了院墙上打盹的大橘。 第262章 食堂里的杀猪准备&易中海事发被抓 晨露的凉气还沾在裤脚,跟食堂里的暖烘烘一混,倒有点舒服。 往里瞅,帮厨刘岚他们已经围着案台、灶台忙碌了起来。 郑嫂正蹲在地上刷那口杀猪要用的大铁锅,锅里的水“哗哗”响着漫出来,在青砖地上积了一小滩。 老赵蹲在墙角磨着刀,砂轮“沙沙”转着,火星子时不时溅到脚边的柴火堆上。 刘岚则在收拾墙角的麻绳、铁钩,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抬猪得用结实的”——不然猪跑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刘岚眼尖,抬头看见何雨柱走了进来,手里的铁钩“当啷”掉在木盆里,溅起两滴水星,脸上露出惊奇:“哎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你今天咋来那么早?” 边上的郑嫂直起身,手里还攥着刷锅的竹刷子,闻言推了一把刘岚说道:“人家何师傅现在是咱食堂的副主任了,别整天“傻柱”“傻柱”的了,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何雨柱听见,往灶边挪了两步,笑着说道:“没事儿,我刚来轧钢厂那会刘岚就在这上班了,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何雨柱心里头琢磨着:刘岚可是李副厂长的蜜,我怎么可能去得罪她! 不过……这李副厂长也是啊,口味挺独特的,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刘岚弯腰捡起铁钩,脸上带着点得意,嘴角微微翘着,眼尾却又漾着点说不清的感动。 她接话道:“就是,我跟傻柱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 要说他做的菜,还得是那红烧肉最绝,油亮亮的裹着酱汁,肥的不腻瘦的不柴,我家大小子上次吃了,现在还总念叨呢。” 老赵停下砂轮,拿布擦了擦刀刃,抬头笑道:“到底是当了副主任了,柱子沉稳多了。 不过说起来,柱子你做的红烧肉是真让人念想,这阵子厂里伙食素净,好些日子没闻着肉香了,今天可有口福了。” 两个年轻帮厨里的小胡扛着木板往中间挪,一边喘着气一边接话:“何师傅我可一直就惦记着您做的红烧肉呢,油光锃亮的,肥肉入口就化,瘦肉还带劲儿,这阵子没见着荤腥,想着都流口水!” 另一个年轻帮厨小王赶紧点头:“可不是嘛!我家里头就盼着我今天能捎点肉回去,要是能有您做的红烧肉,回去跟大白菜一炖,那滋味—— 白菜吸足了肉香,想想都美!上次您做的我没吃够,今天可得敞开了吃。” 郑嫂见众人说起何雨柱的厨艺,又补充道:“他做的红烧肉是真下饭,我家妞妞上次就着那肉,一顿吃了满满两碗米饭,直喊再来一块,现在还总问啥时候能再吃着何叔叔做的肉。”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吱呀”一声被推开,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和同事杨师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马华一抬眼就瞅见了何雨柱,赶紧脸上堆起笑,腰板挺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父早啊!” 杨师傅也跟着点头打招呼:“柱子,今天来挺早。” 何雨柱瞅见马华和杨师傅走进来,先扬手冲杨师傅笑了笑:“杨师傅早上好啊。” 等杨师傅应声点头,他才转向马华,眼睛几不可察地眨了两下,手在背后悄悄摆了摆,示意他过来。 随即他几步上前,一把拽住马华的胳膊,嘴上还念叨着“马华你过来,我有点事跟你说”,不由分说就把人往食堂角落那个堆着杂物的小库房拉。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杨师傅愣在原地,手里的饭盒差点没端稳。 他瞅着两人急匆匆钻进小库房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心里直犯嘀咕:这师徒俩今儿个咋回事?神神秘秘的,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不过杨师傅向来不是爱嚼舌根的性子,摇摇头把这点纳闷抛到脑后,找了个角落放下饭盒,挽起袖子就加入了忙活的队伍。 小库房里堆着些白菜、萝卜,还有几捆大葱,都是耐储存的菜,靠着墙角还摞着几个旧蒸笼,光线有点暗。 何雨柱刚把库房门掩上,就松开马华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收了个干净。 他压低了嗓门急切地问道:“马华,我问你,昨天你跟大刘他们,把易中海那老小子怎么着了?他昨儿一整夜都没回四合院,到底出了啥岔子?” 马华被师父这连珠炮似的问话逗得想笑,故意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往墙角靠了靠,嘴角撇了撇,还想卖个关子:“师父,您先别急啊……” “别急?我能不急嘛!” 何雨柱眉头拧成个疙瘩,伸手在马华胳膊上拍了一下,语气都带了点慌:“你跟大刘他们该不会真把事闹大了吧?难不成……难不成把易中海那老家伙给埋了? 马华啊,你可别犯糊涂!出人命的事儿咱可不能干,那是要挨枪子的!” 马华一听这话,赶紧直起身子,摆手笑道:“嗨呀师父,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哪有那胆子啊!” 他说着,还特意探出头,扒着门缝往库房外瞅了瞅,见没人过来,才又缩回脑袋。 凑近何雨柱,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天下了班,我跟大刘他们约在厂后门那棵老槐树下碰面。” “哦?”何雨柱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大刘就带着俩兄弟,去套许大茂的麻袋了。” 马华咂咂嘴,接着说:“我就带着另外俩人,按原计划跟着易中海。 您猜怎么着?那老小子下班没直接回家,反倒绕去了烟袋斜街那边的一个小巷子,黑灯瞎火的,瞅着就不对劲。” 何雨柱一听就急了,伸手在马华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到底进了哪户人家?” 马华往库房门口又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后来啊,易中海这个老小子在巷子尽头停了脚,敲了敲一扇看着不起眼的木门。 里头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他猫着腰就钻进去了——那可是个暗门子!” “啥?”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易中海这老东西,看着一脸正经,没想到是人老心不老啊!他着急忙慌的,一下班就往这种地方钻?” 马华嘿嘿笑了两声,咂摸咂摸嘴说:“师父您是不知道,那“半掩门”是刚开张没多久的,听说里头那娘们长得可俊了,那皮肤白得跟豆腐似的,身段也苗条……” 何雨柱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脸一沉。 “马华你小子该不会也去过吧?我告诉你,这种地方可不能沾!染上一身脏病咋办?你忘了老人们说的,同治皇帝就是这么没的!” 马华赶紧摆手,脸都白了:“哎哟师父您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啊? 是跟着我去的那俩人里,有个外号叫“老虎”的,前阵子跟他老乡去过一回,他告诉我们的,我才知道那地方的底细。”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追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进去不管了?” 马华一拍大腿:“哪能啊!我当即就让另一个外号叫“翻山豹”的兄弟,让他赶紧去找公安报信,就说有人在里头搞破鞋! 那小子腿脚快,没多久就把正在巡逻的公安同志给领来了,一脚踹开木门冲进去,当扬就把易中海给逮了个现行! 您是没瞅见,那老小子光着膀子,吓得腿都软了,跟个三孙子似的!” “好小子!”何雨柱听完,乐得原地蹦了一下,一把抓住马华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这事办得漂亮!真给师父长脸!” 说着就往裤兜里摸,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钱,还顺带摸出几张全国粮票。 一股脑塞到马华手里:“这钱和粮票你拿着,回头请大刘他们搓一顿,就说这事办得我心里舒坦,让他们敞开了吃,不够再跟我说!” 马华捏着钱和粮票,脸上笑开了花,腰都快弯成了虾米:“哎!谢谢师父!我这就去打电话跟大刘他们说去!保证让他们知道,跟着师父干准没错!” 说着揣好钱,一溜烟就从库房跑了出去。 马华刚跑出库房,就跟端着一盆脏水往外倒的范大姐撞了个满怀,盆里的水洒了马华一裤腿。 范大姐“哎哟”一声,忙不迭地道歉:“看我这瞎眼的,马华你没事吧?” 马华正揣着钱美滋滋的,哪顾得上裤腿上的水,摆着手笑道:“没事范大姐,我急着办事呢。”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留下范大姐站在原地嘀咕:“这小子今天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库房里,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还带着笑,慢悠悠地走出来。 刚到灶台边,就见杨师傅正蹲在地上生火,火苗“噼啪”舔着柴禾,映得他脸通红。 杨师傅抬头见了何雨柱,随口问道:“跟马华说啥悄悄话呢?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嘿嘿一笑:“嗨,还能说啥,嘱咐他今天杀猪仔细点,别毛手毛脚的。” 杨师傅撇了撇嘴,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禾,火苗“噼啪”窜高了些,他抬眼瞅着何雨柱:“你小子糊弄鬼呢?不想说就算了。” 何雨柱手里的抹布顿了顿,心里头确实有点痒痒——干成这么件痛快事,不说出来憋得慌。 他瞟了眼周围,见众人都忙着手里的活计没人留意这边,又想起杨师傅向来嘴严,不像刘岚那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藏不住话。 于是他往杨师傅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嗨,杨师傅跟你说也无妨。昨儿个,易中海那老小子干坏事,被马华他们给捅到公安那儿去了。” “易中海?” 杨师傅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哪个易中海?咱厂那八级钳工易中海?”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可不就是他。你猜他干啥去了?偷偷摸摸钻烟袋斜街的半掩门,被公安逮了个现行,光着膀子跟那儿抖呢。” 杨师傅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半晌才咂摸出一句:“这……这不能吧?那老易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正经人,技术好,说话也一本正经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他摇摇头,一脸的不敢相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何雨柱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手里的抹布往灶台上一扔。 胳膊往杨师傅肩膀上搭了搭:“谁说不是呢?平时装得跟个道德模范似的,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回被逮住,我看他往后还怎么在厂里抬头!” 说着又往案台那边瞥了眼,见没人过来,压低声音嘿嘿笑:“这叫啥?报应!平时总端着架子教训这个、指点那个,这下自个儿栽了,痛快!” 杨师傅捡起地上的火钳,往灶膛里捅了捅,火星子“蹭”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一阵明一阵暗。 他咂了咂嘴,半天冒出一句:“真没想到……这老易平时在厂里,见了谁都客客气气,还总劝年轻人要走正道,合着自个儿背地里净走歪路。” 他摇了摇头,又瞥了眼何雨柱,语气里带点感慨:“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传出去,咱厂怕是又要热闹一阵子了。八级工闹出这种事,脸面算是丢尽了。” 说着往灶里添了把柴,“行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忙活吧,别耽误了杀猪做菜。” 第263章 傻柱戏耍刁德一 后院杀猪乐翻天 何雨柱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闻言放下缸子,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茶渍,嘴角扬得老高:“那是当然!跟着我混,还能让弟兄们亏着?” 他顿了顿,眼里的得意混着股解气的劲儿,声音也亮了些,“关键是这事办得痛快! 你是不知道,易中海那老小子,仗着自己是院里一大爷,整天作威作福,看我不顺眼就处处跟我作对,真当没人治得了他? 如今因为搞破鞋被公安抓了现行,我这心里头啊,舒坦!” 说着拍了拍马华的胳膊:“告诉大刘,今晚别省着,酒肉管够,让他把弟兄们都叫上,就为这痛快事,热闹热闹!” 马华听得眼睛发亮,攥了攥拳头:“师父您说得太对了!这老小子总算栽了!大刘刚还跟我念叨呢,说等晚上聚齐了,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 想想他平时在院里那副‘老祖宗’的架势,再瞅瞅被公安逮住时那怂样,保管能笑翻一桌人!” 杨师傅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噼啪”响着舔上木柴。 他抬眼瞅着师徒俩这股子热乎劲儿,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俩啊,嘴上说着痛快,也别光顾着乐呵。这事儿在厂里传开来,指不定还有些嚼舌根的,低调点总没错。” 他用火钳拨了拨灶里的灰烬,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这档子事,也算是他自找的。” 何雨柱往灶里添了把柴,嘿嘿一笑:“杨师傅您放心,我有数。也就是跟您和马华念叨念叨,在外头我可不会瞎嘚瑟。”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再说了,这事儿是他自个儿犯了错,真有人嚼舌根,也挑不到我头上——难不成还能怪我没提前替他遮掩?” 何雨柱忽然想起什么,往马华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对了,那个半掩门后来怎么样了?里头那女的叫啥名字?真像你说的长得那么漂亮?” 他心里头打着转,总觉得这女的说不定还有用处,往后或许能派上用扬。 马华挠了挠头,回忆道:“她叫徐桂花,当时也被公安一并带走了。公安抓人往外带的时候我瞅见了,确实挺惹眼的—— 柳叶眉,樱桃嘴,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身段也俏,站在那儿跟画儿似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这么个模样儿,干啥要走这条路呢,真是自甘堕落。” 何雨柱听着,没接他的感慨,只淡淡道:“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她遇着啥坎儿了。” 一旁的杨师傅听见,忍不住打趣:“柱子,你打听那半掩门的姑娘干啥?难不成你还动了啥心思?” 何雨柱眼睛一眯,脸上露出点玩世不恭的笑,冲杨师傅挤了挤眼:“老杨,我这不是替你操心嘛。 杨婶年纪大了,家里活儿多,你要是精力够,不如再讨个小的搭把手?” 杨师傅手里的火钳“当啷”一声磕在灶沿上,抬眼瞪了何雨柱一下,嘴角却带着笑:“你小子没个正形! 我跟你杨婶过了大半辈子,啥风浪没见过,还讨小的?你杨婶听见了,非拿擀面杖敲你不可!” 他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蹿得更高,映得脸发红:“少跟我贫嘴!我看你打听那徐桂花,准没安啥正经心思—— 可别学那易中海,栽在这种地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何雨柱哈哈一笑,往灶台上拍了两下手:“瞧您说的,我能跟易中海那老东西一样?” 他挑眉瞥了眼杨师傅,眼里带着点狡黠,“我就是好奇问问,再说了,多知道点事儿总没坏处,您说是不?” 就在这时候,刘岚颠颠地走了过来,老远就扬着嗓子喊:“傻柱!都准备好了啊,锅碗瓢盆、柴火热水全齐活,大家伙儿就等你这大厨上手了!” 何雨柱手里正擦着刀呢,闻言应了声“得嘞”。 刚要往后院那边走,忽然一拍大腿,扭头冲马华道:“哎对了马华,你去把刁德一那小子给我喊过来!就说我让他过来瞧瞧,看看我是咋杀猪的—— 他当食堂管理员的,总不能啥都不会吧?这种活儿总不能一直让我这个副主任亲自动手,他也得学着点!” 马华一听,赶紧点头:“好嘞师父!”转身就跟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找刁德一了。 没多大一会儿,马华就把人给领来了。 刁德一那脸拉得老长,一步三挪的,满脸都写着“不情不愿”,被马华半拽半拉地拖到了食堂后院。 后院里,一头胖乎乎的大肥猪正躺在两张拼起来的长凳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四条腿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捆得那叫一个严实。 最逗的是,不知道哪个闲得慌的,还在猪肚子那儿用麻绳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看着别提多辣眼睛了。 何雨柱瞅着那蝴蝶结,忍不住暗暗发笑,摇摇头没说话,转头看向一脸不服气、正瞪着自己的刁德一。 咧着嘴笑道:“阿刁啊,你小子可得好好看着,看看老子是咋杀猪的。猪圈里不是还剩一头大肥猪吗?后天那活儿就归你了,你自己动手!” 刁德一梗着脖子,撇着嘴哼了一声:“不就杀个猪嘛,有啥了不起的?这玩意儿有啥难的,我看一遍就会了!” 何雨柱听了,也没跟他抬杠,就嘿嘿笑了笑,没说话。 他随手抄起旁边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瞅准了正在嗷嗷叫的大肥猪脖子,“噗嗤”一下就捅了下去。 那猪血“哗啦啦”地往外涌,全流进了事先摆好的大木盆里,红得晃眼。 何雨柱慢慢拔出刀,手里握着那把血淋淋的杀猪刀,转脸冲刁德一邪邪地笑了笑,扬了扬下巴:“阿刁,看清楚了没?猪就是这么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刁德一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瞬间就没了,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 吓得往后猛缩了一大步,脚后跟“咚”的一声磕在了墙根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木盆里还在冒泡泡的猪血,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刚才那点不服气早就跑没影了,眼里只剩下发慌,喉结一个劲儿地上下滚动,两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衣角,指节都攥白了。 何雨柱看刁德一那怂样,笑得更欢了。他把手里还滴着血的杀猪刀往刁德一怀里一塞。 打趣道:“阿刁,后天就轮到你上阵了,先拿着试试手感,省得到时候手生。” 那冰凉带血的刀刚碰到刁德一的手,他就跟被针扎了似的,“嗷”地一激灵,刀没抓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刀尖在青砖上磕出个小坑。 他魂儿都快吓飞了,连连往后退,脚底下打着绊,嘴里结结巴巴地喊:“我、我这两天身子骨不得劲,得、得去找吴主任请两天假……” 说着扭头就往外小跑,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那行啊,”何雨柱在他身后扬声笑道,“猪圈那头我给你留着,等你病好了回来再杀!” 话音刚落,就听“哎哟”一声,刁德一没留神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手忙脚乱地扶住墙才站稳,头也不回地窜没影了。 这一下可把后院的人都逗乐了。 刘岚笑得直捂肚子,眼泪都出来了,指着何雨柱道:“哎哟妈呀,笑死我了!傻柱你可太损了,看把人家吓的!” 马华也咧着嘴笑:“活该!让他平时总跟我师父作对,我师父报仇啊——那可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丁点不带隔夜的!” 何雨柱抬手就在马华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瞎说啥大实话!” 这话一出口,众人笑得更欢了,后院里的笑声混着猪血腥味,倒也热闹得很。 第264章 食堂后院傻柱忙杀猪,办公室里阎解成告傻柱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冲马华喊:“快!趁热褪毛!刚从后腿划口充了气,猪皮绷紧着呢,烫透了好刮!” 马华早候着了,跟两个学徒搭手,把圆滚滚的肥猪抬上青石案子。 他拎过冒白汽的热水桶,顺着猪身从头到尾浇了两遍,烫得猪皮微微发胀,毛孔都张开了。 抄起刮毛刀蹲下身,刀刃贴着鼓胀的猪皮,“沙沙”地一下下刮过去,刮净的地方露出粉白的皮肉,偶尔有没刮净的细毛,还得用镊子一根根拔掉。 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巴滴在案子上:“师父,这肚皮上的毛软,倒好刮,就是后脖颈子硬茬子多。” 正说着,院门口老赵挎着布包进来了,嗓门亮堂:“柱子,我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就来了!猪血接得不少吧?” 他掀开布包,里头是几捆肠衣,还有一小捆葱姜,“早上就跟你说好了,杀了猪我来做血肠,保准弟兄们爱吃!” 何雨柱往墙角努努嘴:“那木盆里就是,接的时候就撒了盐,没敢动,鲜着呢。” 老赵走过去掀开盆盖,猪血泛着暗红的光,还带着点温热。 他拿筷子搅了搅,里头没结块,满意地点头:“就得这么接才成。” 说着搬个矮凳坐下,先把肠衣拿出来,在清水里反复搓洗,又拿剪刀把肠衣上的油脂剪干净。 “这肠衣得洗到摸着滑溜溜的,不然有怪味。” 他一边忙活一边往猪血里撒葱姜末,倒了点花椒水,拿筷子顺时针搅得匀匀的,“顺时针搅才起劲儿,灌的时候不容易散。” 这边马华已经把猪毛刮得干干净净,何雨柱拿布巾子把猪身擦了一遍,抄起尖刀沿着猪腹正中间划开。 伸手进去先把温热的猪肝、猪心掏出来,放在旁边的盆里,又扯出肠肚,分门别类往盆里放。 他把猪肚、猪肠扔给刘岚:“用碱水多搓几遍,特别是大肠头,里头的油得刮干净,不然腥得很!” 刘岚蹲在大盆边,先用剪刀把肠衣剪开,里头的秽物“哗啦”倒进泔水桶,抓把碱面使劲揉搓,白花花的泡沫裹着脏东西浮起来。 她一边洗一边嘟囔:“这玩意儿就得费功夫,洗不干净端上桌,谁吃得下去?” 何雨柱悄悄凑到她旁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我听说啊,‘你们家’李副厂长,就喜欢这带点味儿的,洗太干净反倒不待见。” 刘岚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眼狠狠白了他一下,也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去你的,别瞎说!他是领导,什么叫‘我们家的’?仔细让旁人听见,又得嚼舌根。” 说着往左右瞟了瞟,赶紧抓起肠衣继续搓洗,耳根却悄悄红了。 杨师傅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皱纹:“柱子,排骨剁大块还是小截?我看剁小点跟大白菜一起煮上几大锅,借借味儿更实在。” “就按您说的来!” 何雨柱挥着菜刀,“咚咚咚”把排骨剁得整整齐齐,“五花肉留着炖,肘子用料酒腌上,红烧着吃—— 今儿个咱们厂里杀猪,估计一些关系户要上门拜访了,让他们啃个痛快,这事儿对咱们厂也有好处!” 老赵这边已经灌起了血肠,他把肠衣一头用线扎紧。 另一头套在漏斗上,用勺子舀着猪血往里灌,灌得肠衣鼓鼓的,快满了就用线扎个结,码在篦子上,不一会儿就码了一小排。 淡白色的肠衣裹着暗红的猪血,透着新鲜劲儿。 他抬头冲灶边喊:“杨师傅,水开了给我腾个锅,血肠得用小火慢煮,火大了容易破!” 杨师傅应着,把旁边一口小锅刷干净,倒了半锅水,等水冒泡了才喊:“来吧,小火候着哩!” 院子里的热气混着刮毛的腥气、碱水的涩味,还有老赵那边飘来的葱姜香,缠在一块儿。 案子上渐渐堆起码好的肉块,盆里的内脏洗得白净,老赵的血肠在锅里“咕嘟”着,飘出淡淡的猪血香。 路过的工人探头进来,瞅着案子上的肉和锅里的血肠,直咽口水:“嚯,今儿这席面够硬!这血肠看着就地道!” 何雨柱擦了把汗,咧嘴笑:“那是,特意让老赵弄的,错不了!” 后院里正忙得脚不沾地。 马华正用镊子镊着残余的细毛,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滴进案子缝里; 老赵蹲在灶台边盯着血肠锅,时不时用筷子戳戳肠衣,嘴里念叨着“差不多该起锅了”; 刘岚把洗干净的肠肚往大铁锅里一倒,溅起的热水烫得她赶紧缩手,引得旁边学徒一阵笑。 何雨柱挥着菜刀正剁着五花肉,“咚咚”的声响混着蒸汽里的肉香,把整个院子填得满满当当。 这边正热闹,食堂主任老吴的办公室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保卫干事朱小照推门先进来,身后跟着个缩头缩脑的男青年,正是阎家老大阎解成,眼神躲躲闪闪,手还一个劲地绞着衣角。 “吴主任,忙着呢?” 朱小照先开了口,指了指身后的阎解成:“这位同志向我们反映,你们食堂副主任何雨柱,有贪污腐败的嫌疑。我带他来,跟您核实一下情况。” 老吴正对着账本核账,闻言抬眼,镜片后的眼睛瞪了瞪:“何雨柱?哦——你们说的是傻柱啊。” 他放下笔,看向阎解成,语气平淡:“同志,你说傻柱……哦不,何雨柱贪污腐败,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吗?” 阎解成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子劲:“吴主任,这还不够明显?那傻柱整天在家里大鱼大肉,隔三差五还带着全家下馆子! 他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不是贪污来的钱,哪来这么大手笔?” 老吴听完,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茶,嘴角带了点笑意:“你这话说的。傻柱现在下班,连饭盒都不带一个,想贪污也没地方下手啊。” 他放下缸子,指了指桌上的采购账册:“他是管些采购的活儿,但都是公对公,款子全走财务部会计的手,他连现金边都碰不着,怎么贪?”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傻柱那手厨艺,外头谁家办喜事、摆宴席,都爱请他去掌勺。人家给的辛苦钱,是他凭手艺挣的,这可算不上投机倒把。” 老吴话锋一转,“不过你反映的‘大吃大喝’,我回头是得说说他,让他注意着点影响。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阎解成脸上的肉抽了抽,原以为能拿捏住把柄,没成想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蔫蔫地摇头:“没、没了。” 朱小照见状,冲阎解成摆了摆手:“那没事你就先回车间吧,好好上班。” 他目光扫过阎解成,语气放缓了些补充道:“以后要是还有这类情况,我们保卫科欢迎大家继续反映,你放心,我们会为你保密的,这也是为了厂里的风气。” 说完才又转回头,对老吴客气地说道:“吴主任,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老吴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起身送他们到门口,看着阎解成耷拉着脑袋溜了,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心里头明镜似的——这八成是院里的积怨闹到厂里来了,没跑了。 阎解成磨磨蹭蹭地挪出办公室,刚走到走廊就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头暗骂:“老吴这只老狐狸,明摆着护着傻柱!” 他原以为抓住“大吃大喝”的由头,总能让何雨柱吃点苦头,没成想人家几句话就把事儿撇得干干净净,反倒显得自己像个没事找事的蠢货。 办公室里,朱小照见阎解成走了,才松了松领口,冲老吴笑了笑:“吴主任,这事儿您多担待,有人反映我们总得过来问问,走个流程。” 老吴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慢悠悠道:“理解理解,保卫科的工作嘛。不过要说傻柱贪污,我是真不信。 这小子虽说脾气冲了点,手上的活儿却干净,采购的账一笔一笔记着呢,会计那边都能对上。”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再说他那手艺,外头谁家办喜事请他去掌勺,给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朱小照点点头:“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主要是阎解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又是‘下馆子’又是‘全家大吃大喝’,我们不得不来核实。”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转了转,“既然没这事儿,我回去也跟科里说一声,让他们别瞎琢磨了。” 老吴放下缸子,起身送他:“劳你跑一趟。这事儿啊,说白了就是院里那点闲气,估计是有人想借题发挥。” 朱小照应着,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回头您跟傻柱提一句,让他也注意着点,别总让人抓着话柄。 傻柱跟我们保卫科关系不错,平常食堂打菜也没少关照我们,我们也不希望他有事,就算行得端坐得正,被人嚼多了也烦不是?” “哎,我知道了,我会提醒这小子的。” 老吴应着,看着朱小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两页,嘴角撇了撇—— 傻柱这小子,倒是会惹事,不过也真有本事让人护着,有意思。 第265章 后厨飘香引客来,师徒忙活备盛宴 红烧肉的浓油赤香裹着大肠的醇厚,混着血肠特有的鲜嫩,在蒸汽里缠成一团,勾得路过的人脚步都发沉。 何雨柱刚把一盆红烧肘子端上备餐台,眼角余光就瞥见灶台角落缩着个壮实的身影—— 是新来的学徒孙笑川,人胖,何雨柱便随口给起了个外号叫“胖子”。 这小子手脚不算麻利,没少挨何雨柱数落,这会儿却捧着个空碗,正咂着嘴回味。 嘴角的油光蹭在袖口上,还小声嘟囔着:“真香……” “胖子!碗都见底了还愣着?” 何雨柱扬声喊了句,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让你烧火你蹲这儿偷懒,吃起肉来倒比谁都快!” 孙笑川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何主任,我、我刚帮马华哥递了盆子……就尝了两口……” 旁边马华忍不住插了句:“师父,胖子刚才确实帮着搬了肉盆,那几块肉是我让他尝的,说看咸淡合不合口。” 何雨柱“哼”了一声没再追究。 这胖子虽说干活不顶事,但吃东西实在,刚才让大伙“尝尝咸淡”,他倒不客气,筷子没停,一大盆红烧肉里至少有小半是他干掉的。 何雨柱嘴上嫌他,却也没真拦着——毕竟食堂里人人有份,真把他落下,就显得欺负人太明显了。 更何况他听马华说,这家伙吹嘘自己有个在百货大楼上班的漂亮姐姐,虽然看胖子这副尊容,可能性不大,不过万一呢。 正说着,就见吴跃民端着个空碗,蹲在灶台另一边舔碗底,嘴角沾着红亮的肉汁。 这小子是老吴的小儿子,何雨柱新收的徒弟,小名小六子,人老实手脚勤快。 “小六子!你那碗底都快让你舔出包浆了!” 何雨柱笑骂着扔过去块抹布,“早上让你跟着马华学切菜,转头就钻这儿偷吃,学本事没见你这么上心!” 吴跃民嘿嘿一笑,挠挠头把碗往身后藏:“师父,您这红烧肉太香了,我就尝了一小口……真就一小口!比我妈做的强十倍,难怪我爸总说您手艺是全厂第一。” 刘岚端着盘刚切好的血肠过来,瞅着这俩学徒直乐:“一个偷偷啃肉,一个蹲角落回味,你们俩倒成了后厨的活宝了。 胖子刚才拿筷子扎血肠,被我逮着时,嘴里还塞着半块呢!” 杨师傅蹲在灶边添柴,火光映着笑纹:“年轻人嘴壮,吃得多不碍事。 就是胖子啊,你得学着机灵点,光会吃可不行,回头干活得像跃民一样勤快点,别总让人说你只会动嘴。” 老赵刚把煮好的大肠捞出来,用筷子夹了块递给孙笑川:“来,再尝尝这个,配着肉吃更解馋。不过记着,吃完得帮你刘岚姐擦桌子,不然下次可没这口福了。” 孙笑川接过大肠,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了句“谢谢赵师傅”,埋头就啃,肉香混着热乎气儿往鼻子里钻,又忍不住低低说了句:“比家里过年吃得还香……” 这时老吴揣着手从办公室过来,刚进门就被香味勾得深吸一口气:“好家伙,我在里头算账,鼻子都快被勾到后厨了。” 他一眼瞥见儿子油乎乎的嘴,又瞅见壮实的孙笑川,故意板起脸,“小六子,又混吃混喝?还有你,胖子,刚来就敢敞开了吃,不怕撑着?” 吴跃民脖子一缩,孙笑川也赶紧放下碗。 何雨柱笑着打圆扬:“吴主任,俩小子都帮着尝味呢。胖子虽说干活慢点,舌头倒灵,说咸淡正合适;小六子更别说了,比马华那小子强多了。” 老吴被逗笑了,摆摆手:“你就惯着他们吧。我刚听着外面有汽车响,估计关系户快到了,都拾掇拾掇,别让人看着咱们后厨跟饿狼窝似的。” 何雨柱拿起勺子敲了敲盆沿:“听见没?都精神点!吴跃民,把备餐台摆整齐了;胖子,去把灶台擦干净,油乎乎的像什么样子!” “哎!” 俩学徒齐声应着,一个手忙脚乱地擦嘴摆台,一个拿起抹布往灶台冲。 众人看着这俩活宝的背影笑成一团,厨房里的肉香混着笑声,比刚出锅的红烧肉还要热乎。 老吴刚迈进后厨,就被满屋子的肉香裹了个严实,他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何雨柱身边,压着声音道:“傻柱,跟你说个事儿—— 今儿中午有扬重要招待,李副厂长特意交代的,来的都是大人物。” 何雨柱正颠着炒勺翻红烧肉,闻言抬了抬眼皮:“哦?什么来头?” “咱们厂是厅级单位,来的自然都是同级别的—— 市重工局的王副局长肯定得到,咱们厂的技改项目还攥在他手里; 还有冶金部门的刘调研员,听说下一步要分管企业配套,李副厂长特意托了关系请他来; 对了,物资总局的张处长也可能露面,厂里这批进口轧辊,能不能提前调拨就看他一句话。” 老吴顿了顿,加重语气,“这些可不是平时那些科室干部能比的,你得拿出十二分的本事,菜味儿得正,品相得讲究,别让人挑出半点错处。” 何雨柱闻言,往灶台最里头指了指,笑道:“吴主任您放心,我早准备好了。我知道这年头猪肉紧张,咱们厂杀猪,李副厂长肯定会借机把相关部门的关系户请过来好好招待的。” 老吴探头一看,果然见角落里的砂锅冒着细烟,粗瓷盆里码着油亮的酱肘子。 陶钵里盛着卤得红亮的猪大肠,搪瓷盘里整齐码着切好的白肉卷,小瓦罐里炖着喷香的排骨。 还有个黑瓷碗装着溜得鲜嫩的肝尖,旁边的砂锅里炖着胖乎乎的猪蹄。 最后才瞧见白瓷盘里码着处理好的鱼片,连雕花的胡萝卜片都备妥了。 不由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赞许道:“好小子,现在做事是越来越让我放心了。” 何雨柱拿起锅铲敲了敲锅沿,笑得敞亮:“您就擎好吧,保准让他们吃了这顿想下顿,吃了一回还想下回!” 他一边说着,心里却早盘算起给小情人黄丽华打红烧肉的事—— 昨天特意应下的,可不能食言。 要想顺顺当当把这事办了,就得让这帮领导早点开饭,省得拖到正点和工人挤在一起,耽误了自己的工夫。 正琢磨着,老吴瞧他眼神飘忽,嘴角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便抬手拍了拍他胳膊:“你这小子,笑成这样,准是又有什么主意了?有话就直说,跟我还藏着掖着?” 何雨柱嘿嘿一笑,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放,凑近了些说:“主任,您想啊,领导们平日里处理厂里的大事小情,一天忙到晚,肯定比旁人饿得早。 我看不如11点就给他们上菜开饭,正好跟工人们12点的饭点错开。 这样一来,领导们能安安稳稳吃顿清净饭,咱们也能腾出手来招呼工人,两头都不耽误,您说呢?” 老吴听完,捻着下巴上的胡茬琢磨了琢磨,连连点头:“你这脑子转得是快,这主意确实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第266章 库房风波:谁在背后捅刀子 “胖子”擦完灶台,手还没擦干就凑到卤大肠的陶钵边直吸气,被何雨柱瞪了一眼,才挠着头跑去帮老赵抬蒸笼。 马华应着声,往灶膛里添了两大块劈好的硬柴,火苗“轰”地蹿高半尺,舔得锅底发红,锅里的肉汤顿时咕嘟得更欢,油花在水面上翻涌开来。 刘岚则拿着小镊子,把萝卜雕花一片片摆成扇形,边角对齐了白瓷盘的花纹,嘴里还念叨:“这要是摆不匀整,待会儿领导瞧见了,该说咱们后厨毛躁了。” 杨师傅蹲在院角择白菜,外层老叶剥下来堆在一旁,只留嫩黄菜心。他拿刀削平菜根,掰成几瓣泡进水里,连菜缝里的泥都揉洗干净。 老赵守着蒸笼,时不时掀盖看一眼。馒头鼓得溜圆,他用筷子轻轻戳了戳,又添了几块炭,让火温匀匀烧着。 老吴瞅了几眼指挥得有模有样的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刚才办公室的事告诉他,给他提个醒—— 毕竟答应给阎解成保密的是保卫干事朱小照,可不是他老吴。 打定主意,他开口道:“傻柱,跟我过来一下,和你说点事儿。” 说着便拽着何雨柱往之前和马华谈事的小库房走。 这一幕恰好又被正切菜的杨师傅瞧见,他冲旁边正往灶膛添柴的马华笑道:“今儿这小库房够热闹的,傻柱刚跟你在里头说完话,这老吴又把他叫进去了。” 马华往灶膛里添柴的手顿了顿,柴块“啪嗒”落在火上,火苗蹿高半尺。 他随口应道:“许是吴主任有啥要紧事嘱咐我师父吧,估摸着跟待会儿的招待宴有关。” 另一边,老吴把何雨柱拽进小库房,反手掩上门,沉声道:“傻柱,你在你们四合院,是不是得罪哪个街坊了?” 何雨柱一脸纳闷,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咋滴了这是?老吴你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圈子。” 老吴往库房门口瞟了眼,确认没人靠近,才压低声音:“就在不久前,保卫干事朱小照带着个瘦高个的小伙子来找我查实情况。”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那小伙子说你整天在家大吃大喝,隔三差五还带着全家下馆子,说你肯定是贪污腐败了!” “什么?!” 何雨柱眼睛一瞪,嗓门瞬间拔高,“这谁啊这么缺德?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啊!” 他急得在库房里踱了两步,又道:“老吴你是知道我的,我虽说爱逗乐子,可在食堂干活向来老实本分,与人为善,这举报我的指定是坏分子!” 老吴被他逗笑,抬手拍了拍他胳膊:“你小子少扯淡,你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仗着手艺好人缘活泛,平日里是有点不积口德。” 他收了笑,正经道:“你也多注意点,别太嘚瑟,这年头眼红你的人可不少,准是让人妒忌了才背后使绊子。” 老吴说:“我和朱小照解释过了,你放心,我跟他说你现在规矩得很,连个饭盒都不往家带,采购的事儿更是一五一十按规矩来,哪能沾贪污腐败的边?”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我那边还得盯着点外面,先走了,你该忙啥忙啥去。” 何雨柱望着老吴的背影,心里头一阵热乎,赶紧往他跟前凑了两步,扬声喊道:“老吴你慢走,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怎么也得谢谢您!回头我炖锅老母鸡,给您端家去!” 老吴都走到库房门口了,闻言回头摆了摆手,嘴角带着点笑:“咱俩谁跟谁啊,说这个就见外了。” “那不行!” 何雨柱嗓门都提高了点,梗着脖子道,“交情归交情,事儿归事儿!回头我托人弄只老母鸡,给您炖得烂烂的,汤熬得黄黄的,保准香到您砸吧嘴!到时候咱爷俩整两瓶好酒,边喝边唠,您看怎么样?” 老吴被他这股子实在劲儿逗乐了,摆着手往外走:“行了行了,知道你小子会来事,回头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见老吴脚步没停地往后厨走了。 何雨柱站在库房里,攥了攥拳头——甭管是谁在背后捣鬼,老吴这份情他得领,举报他的这梁子,他也记下了! 何雨柱在小库房里来回踱了两步,拳头攥得咯吱响。 院里那几个街坊的脸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越想越窝火,啐了一口:“不管是哪个孙子背后捅刀子,这仇要是不报,我这心里头就跟塞了块石头似的,堵得慌!” 马华蹑手蹑脚地溜进小库房,脑袋还探门口左右看了看,才凑到何雨柱跟前。 一脸担心地小声问:“师父,出啥事了这是?您看您这脸色,不太对劲儿啊,是不是刚才吴主任说啥难听话了?” 何雨柱瞅着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心里那点憋闷散了点,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把老吴说的那档子事给马华学了一遍。 连朱小照带了个瘦高个小伙子来查情况的细节都没落下。 马华听完,眼睛“噌”地一下就瞪圆了,嗓门“嗷”地就上去了:“这哪个孙子干的缺德事啊?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是想把人往死里整啊! 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非得把他胳膊腿给卸下来重装一遍不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使坏!” 他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后厨正忙着切菜的、烧火的、摆盘子的,全都吓了一跳。 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小库房这边瞅,眼神里全是“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的好奇。 何雨柱赶紧抬手“啪”地拍了马华后背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你小子小声点!生怕全食堂的人都听不见是吧?想让全厂区都知道我被人举报了?” 马华被拍得一缩脖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声音压得低低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不是,师父,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嘛。那您说,这事儿咋办啊? 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还有,您知道这背后使坏的到底是谁不?” 何雨柱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手指在下巴上蹭了好几下,才缓缓开口,声音也压得更低了:“老吴没明说,但说是我们院的一个瘦高个小伙子。” 他顿了顿,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我们那四合院,前前后后加起来二十多户人家,其中有七家是在咱们厂上班的。 除了我家,剩下的就是许大茂、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还有烧锅炉的老张头,最后一个就是阎解成。” “贾东旭你也见过,就中等个头,肯定不是他。” 何雨柱接着分析,跟破案似的。 “那瘦高个的小伙子,院里就俩——许大茂和阎解成。 许大茂你知道,咱们厂的放映员,老吴跟他熟得很,要是他的话,老吴肯定能认出来。 再说了,那小子刚被咱们套了麻袋,打得浑身是伤,这两天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哼哼呢,哪有闲工夫跑来找事?” 马华一听,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立马接话:“对对对!那这么说,肯定就是阎解成那孙子没跑了! 师父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去找大刘,给他打个电话。 等下了班,咱哥几个直接把他堵胡同里,也给他套个麻袋,好好让他尝尝厉害!保管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回来!”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胳膊,没好气地说,“你急啥?赶着投胎啊?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能这么莽撞!” 第267章 何雨柱计惩阎解成 许大茂金条显人心 咱们刚收拾完许大茂,就套阎解成麻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是我指使的嘛。” 马华被说得脖子一缩,挠头道:“那……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坑您啊。您不会就这么认了吧?” “认了?” 何雨柱嘴角撇出点冷笑,指节在掌心磕了磕。 “他阎解成想整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副铁骨头!这事儿不能明着来,得让他知道疼,还说不出个理字。” 他往库房门口瞟了眼,见外头没人探头,又道:“你先去把后厨的活儿盯紧了,招待宴不能出岔子。至于阎解成……我会好好跟他算这笔账的!” 马华眼睛一亮:“师父,您要亲自找他理论?” “理论?”何雨柱嗤笑一声,“跟这种背后使阴招的玩意儿,有啥理论头?” 他拍了拍马华胳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准让他这辈子都记着,别随便惹不该惹的人!” 说罢拽着马华往外走,刚掀开门帘,就见杨师傅端着切好的白菜从旁边过,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何雨柱立马换上副笑脸,扬声道:“马华,愣着干啥?赶紧去看看老赵的馒头蒸得咋样了,别误了招待宴的时辰!” 马华赶紧应着跑开,何雨柱则冲杨师傅摆了摆手,大步往灶台走去,手里抄起炒勺时,手腕子却比刚才沉了几分—— 锅里的菜还得颠,铁铲碰撞铁锅的“当当”声里,何雨柱心里的账却已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他暗自咬牙:套麻袋收拾许大茂,那是小打小闹,阎解成这孙子可是想把他往死里整,性质完全不同! 不给他留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他真当自己是软柿子。 正颠着菜,脑子里突然闪过个主意,嘴角慢慢勾起抹冷笑。 这法子不光能治阎解成,还能顺带再坑一把易中海。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肉片在锅里蹦得更欢,眼里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何雨柱把炒勺往灶上一放,用围裙擦了擦手,冲正蹲在灶台边、手里还捏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的马华招招手:“马华,过来。” 马华把那块肉囫囵咽下去,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快步跑过来:“师父,您找我?” “吃完午饭,给你派个外差。” 何雨柱往食堂门口瞟了眼,声音压了压,“明面上是去菜市扬补点葱姜,实际上……” 他故意顿了顿,眼里闪过丝狡黠,“还记得那个半掩门徐桂花不?” 马华愣了下,挠着头一脸纳闷:“师父您咋想起她来了?那娘们是长得俏,可您这刚被人举报,咋还有闲心琢磨这个……” 话没说完,何雨柱抬手就在他脑门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整天脑子里装的啥?满肚子花花肠子!让你找她,是有正经事。” 何雨柱忽然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马华,你说我要是把徐桂花说给阎解成当媳妇,怎么样?” 马华嘴里的肉渣差点喷出来,瞪着眼愣了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师父高!实在是高!”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挤眉弄眼道,“没看出来您还一肚子坏水啊,这是被许大茂传染了?” “滚蛋!”何雨柱笑骂着踹了他一脚,“老子本来就坏!” 马华被逗得直乐,笑着笑着又皱起眉:“不过师父,易中海那老家伙跟徐桂花认识啊,他搞破鞋被抓,不就是因为和徐桂花俩人那啥么。这事儿要是被他瞅出端倪……” “那不是正好?” 何雨柱挑了挑眉,眼里的戏谑藏不住,“他越清楚徐桂花的底细,才越能品出这其中的滋味,到时候有他头疼的。” 马华听得连连点头,竖大拇指道:“师父,您可真是太绝了,老谋深算啊!”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嘴角却扬着笑:“这话我爱听,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另一头,许大茂父母家的堂屋里,光线不算太亮,靠墙摆着的旧八仙桌擦得倒还干净。 许母正坐在桌边的长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对面太师椅上的许大茂。 看着他脑袋上、胳膊上、腿上都缠得厚厚的纱布,那纱布边缘还隐隐透着点红,心里头跟针扎似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带着哭腔颤巍巍地说道:“大茂啊,你可得告诉妈,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缺德事,把你打成这样!老许,你看看,你可得给大茂报仇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富贵,也就是许大茂的爹,正坐在旁边另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紫砂壶,壶身被摩挲得油光发亮,他时不时把壶嘴凑到嘴边抿一口。 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开口问道:“大茂,给你套麻袋这事,是不是傻柱干的?你想想,就他,打小就跟你不对付,你们俩可没少打架。” 许大茂躺在那儿,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疼,他费劲地摇了摇头。 喘了口气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世上啊,没人比我更了解傻柱了,他那个人,就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要是想揍我,当时就得动手,根本不会隔夜,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边上,许大茂那个刚满十六岁的妹妹许小雪,正坐在挨着许大茂的凳子上。 她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发梢用新买的绿绸带系着,随着动作轻轻晃悠。 身上穿的碎花的确良褂子是前阵子用她嫂子娄晓娥给的料子刚做的,料子挺括,衬得皮肤像刚剥壳的荔枝,又白又嫩。 这会子她手里捏着块花手帕,叠得方方正正的,指尖偶尔摩挲着边角的蕾丝花边—— 刚开学的中专生,正是爱俏的年纪,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左边嘴角还有个浅浅的梨涡,瞧着格外水灵。 这时候她抬眼接话,声音脆生生的:“我看也不像是‘猪哥哥’干的,他要揍我哥,还需要用这种阴招?直接就上手了。” 许小雪这“猪哥哥”的叫法,是有来历的。 她小时候说话有点吐字不清,把“柱哥哥”经常喊成“猪哥哥”,不过长大以后啊,就不是说不清了,纯粹是成心这么喊的。 想当年,傻柱还是院里有名的熊孩子那会儿,可没少欺负许家这仨孩子——许大茂、许大雪,还有她许小雪。 说起来,许家这仨孩子,也就许大茂随他妈,长得磕碜了一点,另外俩闺女,许大雪和许小雪,都随老许,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美人坯子,街坊邻里见了都得夸两句。 许富贵听儿子闺女这么一说,也跟着认可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紫砂壶往桌沿上轻轻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说道:“你们这么一说,我琢磨着,也不像是傻柱干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念叨着,却谁都不知道,现在的傻柱,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傻柱了,他这“芯”啊,早就换了。 许母正心疼儿子身上的伤,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又皱起来。 带着点埋怨说道:“大茂啊,你都伤成这样了,晓娥怎么也不跟着过来照看你?虽说她打小娇生惯养,没干过啥粗活,可好歹是你媳妇,哪能这么没心没肺的?” 许大茂听了,却神秘兮兮地冲许小雪使了个眼色:“小雪,把大门关上。” 许小雪撇撇嘴:“哥,干啥这么神神秘秘的?” 嘴上虽这么说,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吱呀”一声把大门掩上了。 许大茂这才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得意:“妈,您可别这么说。晓娥虽说没跟过来照顾我,可待我也不差。”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摸索索,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一层层打开—— 里头竟是两根黄澄澄、沉甸甸的“大黄鱼”,在屋里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 “你们瞧瞧!” 许大茂扬了扬下巴,“这是晓娥给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怕我手头紧。” 许母一眼瞅见那两根金条,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刚才的埋怨早抛到九霄云外,一把抓过金条掂量着。 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大茂!我就说我给你挑的媳妇错不了吧?还是晓娥懂事,会疼人!” 许富贵也放下手里的紫砂壶,凑近看了看,缓缓点头:“嗯,晓娥这孩子,确实明事理,这个儿媳妇算是选对了!” 许大茂听着爹娘的夸奖,胸脯挺得更高了,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旁边的许小雪看着这一幕,偷偷翻了个白眼,凑到门框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财迷……” 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屋里人听见。 许母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懂啥?这叫会过日子!” 许大茂则嘿嘿笑着,假装没听见。 许富贵端起紫砂壶抿了口茶,眉头又皱起来:“既然不是傻柱,大茂,你自己琢磨着,会是谁干的?” 许母也赶紧接话,手里还捏着那两根金条没舍得放下:“是啊大茂,你好好想想,最近跟谁结了深仇大恨?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样。”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瞟了瞟坐在旁边的许小雪,清了清嗓子:“小雪,你先回里屋歇会儿去,我跟爸妈说点事。” 许小雪正瞧着热闹,闻言撇撇嘴:“说就说呗,还怕我听见?” 虽不情愿,还是站起身,嘟囔着“有啥了不起的”,转身进了里屋,顺带还把门帘摔得“啪嗒”响。 屋里就剩一家三口,许大茂这才压低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爸,妈,您也知道我那点爱好…… 平日里接触的人杂,得罪的人怕是不少,一时间还真没个头绪。” 许富贵听这话,老脸“腾”地一下红了,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眼神有点闪躲—— 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年轻时候他也不是啥安分的主。 许母却没客气,抬手就在许大茂脑门上擢了一下,压低声音又气又急:“你个不省心的! 跟你爹年轻时候一个德性,整天就惦记着那些小媳妇、俏寡妇!招惹那些不清不楚的人!我看你这么多风流账,活该挨揍!” 许大茂被戳中痛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敢反驳,只能嘿嘿笑着打岔:“妈,您消消气,这不是都过去了嘛……” 第268章 食堂的人情席 何雨柱瞅着后厨里忙得差不多了,扭头冲正擦着盘子的刘岚喊了声:“刘岚,时间差不多了。 先给楼上雅间上冷盘和热菜底子,肘子特意备了两种,酱的先打底,冰糖扒的我盯着灶现做,让领导们先垫垫。” 刘岚手底下的活没停,抬头应了句:“成,我这就招呼人。” 说着扬声喊来几个帮厨的,“小张,把那盆白肉酸菜端着,小李,你拎上血肠拼盘,胖子,把那个大盆红烧肉端好,油大,别洒了!小王,跟我抬那锅酱肘子,小心烫!” 她边说边往托盘边搭了块白抹布,防着手滑烫着。 几个帮厨赶紧应着,七手八脚地把灶上温着的菜端起来。 “都跟上啊,楼梯陡,别晃悠洒了汤。” 刘岚走在前头叮嘱着,一行人端着菜,鱼贯着从后厨侧门出去,顺着楼梯往二楼雅间走。 何雨柱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上了楼,转身就往办公室快步走去。 老吴正趴在桌上翻着账本,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他进来,笑着问:“菜都齐了?” “妥了老吴,”何雨柱抹了把额头的汗,喘了口气。 “先上了白肉、血肠、酱肘子打底,香菇炖鸡还有一大盆红烧肉,我这灶上正煨着冰糖扒肘子,爆炒腰花、溜肝尖和糟溜鱼片也快好了。” “等领导们坐定了,正好趁热端上去。您看是不是能让领导们入席了?” 老吴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行,我这就去找李副厂长。” 说着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了句,“楼上要是催菜,让他们赶紧下来喊,你这儿盯紧点火候。” “您放心,错不了。” 何雨柱应着,看着老吴的背影出了办公室,才转身回了后厨,顺手把刚炒好的爆炒腰花盛进盘里,又往炒锅里倒了勺油,准备起锅溜肝尖。 这边老吴刚走到走廊,就见李副厂长正陪着几位客人在休息室说话。 市重工局的王副局长手里夹着烟,跟冶金部门的刘调研员聊得热乎,物资总局的张处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着搪瓷缸子喝水,脸上带着笑。 “李副厂长,各位领导,”老吴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雅间里的菜备得差不多了,冷盘热菜都上了几道,何师傅正盯着灶炒菜呢,您看现在过去?” 李副厂长赶紧站起来,冲几位客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走走走,尝尝我们这‘杀猪菜’,都是刚杀的猪做的,新鲜得很,可不是平日里食堂的大锅菜能比的。” 王副局长笑着摆摆手:“老李你太客气了,早就听说你们厂食堂的手艺地道,今天可得好好开开荤。”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往二楼雅间走,刚推开门,眼睛都亮了—— 红木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摆得满满当当全是硬菜:正中间的大盆红烧肉油光锃亮,方块肉裹着浓稠的酱汁颤巍巍的,肥瘦相间看着就扎实。 旁边的白肉炖酸菜里,肉片颤巍巍浸在酸汤里,底下的酸菜吸足了油香;血肠拼盘旁是大蒜炒大肠,翠绿蒜片混着油亮肠段,香气扑鼻;炖鸡黄澄澄的,汤汁浓得挂勺。 糖醋排骨红亮亮裹着汁,椒盐炸猪排堆成小山,金黄酥脆;砂锅里酱肘子冒着热气,旁有蒜泥解腻;红烧鱼卧在盘里,酱汁红亮,鱼肉看着就鲜嫩。 “好家伙,这才叫杀猪菜啊!”张处长忍不住赞了句,伸手点着桌上的菜。 “红烧肉、白肉、血肠、大肠、排骨……猪身上的宝贝算是齐活了,还有这炖鸡、红烧鱼,真是太丰盛了!” 李副厂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处长您爱吃就多吃点,后厨还盯着灶呢,热菜一道接一道上,管够。快坐快坐,都别站着了。” 几个人纷纷落座,李副厂长张罗着给各位倒上酒,刚要说话,就见何雨柱端着个小砂锅从门外进来。 笑着说:“各位领导慢用,这是刚炖好的猪肺汤,润嗓子的,快尝尝。” 王副局长瞅着砂锅里飘着的葱花,笑着冲何雨柱点点头:“何师傅辛苦了,看这一桌子菜就知道手艺不一般。” 何雨柱嘿嘿一笑:“领导说笑了,您慢用,后面还有热菜呢。”说着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转身回了后厨,继续盯着灶上的活儿。灶上的菜紧着炒,没多大会儿,门帘一挑,刘岚端着红漆托盘进来了,托盘边搭着块白抹布,防烫又利落。 头一道是冰糖扒肘子,酱色油亮的肘子卧在白瓷盘里,皮颤巍巍的透着琥珀光,旁边码着翠绿的黄瓜片和薄如纸的荷叶饼。 “王副局长,刚出锅的肘子,您慢用。”她笑着摆好盘子,又端上另一道菜。 第二道是溜肝尖,嫩红的肝片裹着透亮的芡汁,混着青蒜和木耳,刚搁上桌就飘出一股鲜香味。 刘岚轻声道:“刘调研员,这溜肝尖火候刚合适,您尝尝合不合口。” 第三道是爆炒腰花,刘岚不动声色地放在了李副厂长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李副厂长嘴角上扬,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最后上桌的糟溜鱼片,雪白的鱼肉浸在浅黄的糟汁里,缀着青红椒丝,看着就清爽。 刘岚给末座作陪的老吴添了双筷子:“吴主任,您也多吃点。” 王副局长先夹了块肘子,刚入口就眼睛一亮:“嗯!这火候绝了!皮糯肉烂,甜咸正好,比大饭店做得还对味!” 刘调研员夹了一筷子溜肝尖,肝片滑嫩得没一点渣子,忍不住赞道:“这溜肝尖做得地道!没一点腥气,蒜香裹得严实,下酒正好!” 张处长尝了口鱼片,笑着点头:“这鱼片嫩得跟豆腐似的,糟香也正,清淡不腻,好手艺!” 李副厂长听着这话,心里头熨帖,转头冲末座的老吴朗声道:“吴主任,听见没?几位领导都夸你们食堂的菜做得好!特别是那个何雨柱,手上的活儿是真硬!” 老吴赶紧欠了欠身子,笑着应道:“都是李副厂长您领导得好,何雨柱那小子就是个实在人,就知道闷头做菜。” “实在好啊!”李副厂长拿起酒杯,冲几位客人举了举,“来,咱们尝尝这热菜,多喝点!” 雅间里的谈笑声混着菜香飘出来,后厨里,何雨柱正盯着灶上的汤,马华凑过来小声说:“师父,刘岚姐刚从雅间回来,脸上带着笑呢,准是菜合领导胃口了!” 何雨柱闻言停下搅汤的手,扭头看了马华一眼,点头道:“你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最后肯定得有个汤收尾,我早炖上猪骨汤了。 这猪骨汤可是花了心思熬的,猪骨敲碎了小火慢炖,炖得骨髓都化在汤里,奶白浓稠得很。” 说着掀开旁边的砂锅盖,一股醇厚鲜香的热气瞬间涌出来,他用勺子舀了点尝尝,咂咂嘴:“成了,火候和味道都刚刚好。 等雅间那边快吃完了,就把这猪骨汤端上去,暖暖胃,这桌席就算圆满了 。” 马华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笑道:“还是师父想得周到!这猪骨汤熬得奶白,闻着就鲜,领导们吃了一桌子硬菜,最后喝口热汤顺顺,保管舒坦。 我这就去把汤碗用热水烫烫,消消毒,等您发话就端上去!” 说着麻利地转身,去灶台边舀热水准备烫碗了。 何雨柱被他这话逗得笑出了声,用围裙擦了擦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得,咱们师徒俩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 你瞅墙上的钟,快十二点了,厂里工人该开饭了,赶紧把收尾的活儿弄利索,别耽误了正经事。” 马华赶紧点头:“哎,师父说得是!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转身就往备菜区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把砂锅盖盖严,也忙活起给工人们打饭的菜来。 按说何雨柱身为食堂副主任,本犯不着亲力亲为去打菜,可他撸了撸袖子,径直往一号打菜窗口走。 马华在后头跟着,不明就里:“师父,让帮厨们来就行啊。” 何雨柱回头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低:“你懂啥?今儿做了红烧肉,保卫科的、车队的,还有那几个车间主任,哪个不惦记着? 趁这功夫给他们多勺两块肉,往后有事找人家帮忙,开口才好说话。这食堂的活儿,不光得手艺硬,人情往来也得拎得清!” 说着已走到窗口,外面工人们的喧闹声越来越近,他拿起大铁勺,眼神亮了亮—— 这打菜的窗口,可不只是分饭的地儿,更是攒人缘的好地方。 第269章 傻柱食堂亲自打菜,阎解成嫌肉少惹风波 正擦着灶台的胖子听见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颠颠儿跑过来:“得嘞,何主任!” 说着麻利地往手上缠了圈厚抹布,小心翼翼端起砂锅,脚步轻快地往楼梯口去,背影里透着股谄媚劲儿。 何雨柱看着他上了楼,才转头开始给工人打菜。 排在窗口的锻工小王正踮脚张望:“柱子哥,刚那是给楼上领导端的汤?闻着就鲜!” “熬了一上午的猪骨汤,能不鲜吗?”何雨柱笑着舀了勺菜,“你小子赶紧端好,后面还等着呢。” 话音刚落,就见胖子从楼梯上下来了,脸上带着笑:“何主任,领导们喝着汤呢,王副局长还问这汤是谁熬的,我说您亲自盯着火炖的,他直点头说好!” 何雨柱手里的铁勺顿了顿,嘴角悄悄勾了勾,没说话,只是给下一个工人打菜时,手底下更稳了。 打菜窗口前很快排起了长队,工人们手里攥着搪瓷饭盒,踮脚往里头瞅,瞧见那盆颤巍巍的红烧肉时,喉咙里都忍不住发出咽口水的动静。 何雨柱给工人打红烧肉时,手底下的准头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平平一勺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一两,颤巍巍的肉块刚够盖住饭盒底。 工人们虽觉不过瘾,却也习惯了,捧着饭盒嘟囔两句“傻柱你小子手真紧,就不能多打一点”,转身还是吃得很香。 可轮到保卫干事朱小照时,何雨柱的手腕轻轻一抖,铁勺往盆底沉了沉,再舀起来时,红烧肉堆得像座小尖山,油汁顺着勺边往下滴,看着就比旁人多了近一倍。 “小照,最近厂里巡逻辛苦,多吃点补补。”他随口说一句,朱小照眉开眼笑地接过去:“谢啦柱子哥!还是你体谅我们!” 一车间主任老宋过来时,何雨柱更是干脆,直接换了个大勺子,满满一勺扣进饭盒,肉香混着酱油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老宋管着车间那么多人,体力得跟上。” 他这话像说给老宋听,又像说给排队的人听,老宋嘿嘿笑着点头:“还是柱子你实在!” 车队的老马刚把饭盒递过来,何雨柱就多舀了几块肥瘦相间的,还特意往底下压了压:“跑运输的耗体力,多来点实在的。” 老马乐得多说了句:“下午跑趟远途,有这肉垫肚子,心里踏实!” 窗口外的工人瞧着这光景,有人悄悄撇撇嘴,有人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菜,可谁也没多言语—— 毕竟自己付的钱本就只够一两红烧肉,傻柱给车间主任、保卫科、车队的人多打些,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得罪人的事儿,谁也犯不上做。 这食堂里的门道,就像灶上的火候,谁心里都亮堂着,只是没人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食堂窗口前正排着队呢,何雨柱刚给前面的工人打完菜,就瞅见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他看见了,扬起笑脸,嗓门也亮堂了几分:“哟,二大爷,您老来啦!” 说着,抄起打菜的大勺子,在那盆颤巍巍的红烧肉里这么一搅,专门挑着最肥最厚的那几块。 “哐当”一下扣进刘海中递过来的搪瓷缸里,满满当当一勺子,油星子都快溢出来了。 那年代缺油水,谁不盼着能吃上口肥肉?看着碗里颤巍巍的白花花的肉,别说吃了,光看着就馋人。 刘海中这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接过碗的时候手都透着股轻快劲儿:“柱子啊,谢了啊!” 他不光嘴上说着谢,心里头更是舒坦极了—— 不光是得了这么些肥肉,更重要的是何雨柱这明晃晃的特殊照顾。 周围工友都瞅着呢,这让他觉得特有面子,腰板都挺直了几分,慢悠悠地往旁边挪了挪,等着看后面的热闹。 紧随其后的是阎解成,他瓮声瓮气地冲窗口喊:“傻柱,给我来一份红烧肉,再来份熬白菜,加俩窝头。”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勺子在肉盆里舀了一下,看着不多,稳稳当当地扣进碗里—— 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两,还净是些瘦的,零星带着点肥边。 阎解成一看就不乐意了,他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个? 当即就把饭盒往窗台上一磕:“傻柱,你这也太明显了吧?给二大爷打那么多,到我这儿就这点?还是些瘦的,你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何雨柱手里的勺子一顿,抬眼瞅着他,语气不咸不淡:“你小子睁开眼看看那边的黑板,写着呢,每人限购一两红烧肉!你要是觉得少了,现在就去找秤称称,看够不够一两。少在这儿胡咧咧!” 刚走出没几步的刘海中听见这话,立马转过身来,脸一沉,对着阎解成就呵斥起来:“解成!你小子什么意思?你爹老阎就是这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阎解成被他一吼,有点怵,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二大爷,我不是针对您……是这傻柱,他太欺人太甚了!” “人家少给你了?”刘海中眉毛一挑,反问了一句。 阎解成噎了一下,嘟囔道:“那倒没有……可没您多啊!您看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着的,凭啥他就给您搞特殊?” 周围排队的工友都停下了话头,悄悄往这边瞅,谁也没说话,就看着这出戏—— 谁都知道食堂里的门道,可没人愿意掺和这事儿,毕竟一个是徒弟众多的刘海中,一个是在食堂只手遮天的傻柱,哪头都不好惹。 刘海中那几个徒弟本来就排在后面,刚才的争执早看在眼里,这会见师父被怼,哪能乐意? 领头的那个虎背熊腰,卷着袖子就上前一步,伸手就往阎解成胳膊上推了一把:“哎,你吃不吃?不吃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挡道!” 另一个瘦高个也跟着嚷嚷:“你眼瞎啊?没瞅见黑板上写的限购一两?我师父饭盒里那点,撑死了也就一两,哪里多了。” 还有个矮壮的徒弟直接往队伍前头挤了挤,胳膊一横就把阎解成往外扒拉:“就是,自己眼神不好使还在这儿胡搅蛮缠,耽误我们打饭,缺不缺德?” 这仨人你一言我一语,推推搡搡的,阎解成本来胆子就不大,被这么一围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争辩两句。 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再瞅瞅周围工友们看戏的眼神,脖子梗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悻悻地端起自己那碗红烧肉。 嘟囔了句“明明至少二两肉,什么玩意儿,愣说是一两”,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刘海中站在旁边,看着徒弟们替自己出头,眼角的余光扫过阎解成那灰溜溜的背影,眼神里淬着几分不满的寒意。 他嘴角偷偷撇了撇,脸上却摆出副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赶紧打饭,别耽误工夫。” 说着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开了,那背影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这阎解成小子,真是没大没小,当着这么多工友的面挑刺,明着是冲傻柱,暗地里不就是想驳自己的面子? 刘海中心眼本就小,这会儿心里跟揣了个小算盘似的,噼里啪啦打得响—— 这小子,不给点教训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往后指不定还得惹出什么幺蛾子。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得找个由头,让阎解成明白明白,这院里院外,规矩还是得守的! 何雨柱没再理会阎解成那点插曲,手里的勺子又动了起来,给排队的工人一一打菜,铁勺碰着搪瓷饭盒,叮当作响,很快就把刚才的争执声盖了过去。 正忙着呢,一个甜丝丝的声音从窗口外飘进来,带着点轻快的调子:“何师傅,给我来一份红烧肉,一个酸辣豆腐,再来份熬白菜,加一个白面馒头。” 何雨柱一听这声音,脸上的表情立马松快下来,抬头往外一瞧,果然是黄丽华—— 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额前留着齐刘海,眼睛亮闪闪的,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哟,小黄来啦。” 何雨柱笑着应了一声,手里的勺子在红烧肉盆里翻了翻,专门挑那些精瘦的肉块,“知道你不爱吃肥的,给你多打点瘦的,管够!” 说着,手腕一抖,满满一勺瘦肉就扣进了黄丽华的饭盒里,看那分量,足有二两多,比给普通工人的多出一倍还不止。 他又麻利地舀了酸辣豆腐和熬白菜,最后拿了个暄腾腾的白面馒头,一起递了出去。 黄丽华踮着脚接过饭盒,看着里头堆得像小山似的瘦肉,笑得眉眼弯弯,两个浅浅的梨涡都露了出来:“谢谢啦,柱子哥。” 声音甜得像掺了蜜,说完还悄悄冲他眨了眨眼,才端着饭盒轻快地转身走了。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半天没下去,手里的勺子都像是沾了点甜气,给下一个工人打菜时,动作轻快了几分。 周围的工人瞧着这光景,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只是互相递个眼神,谁都没吭声—— 黄丽华是厂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儿,眼波流转间带着股说不尽的俏。 平时围着她献殷勤的人能从车间排到厂门口,送粮票的、递布票的,没断过新鲜花样。 傻柱这点特殊照顾,在旁人眼里实在不算什么,早就见怪不怪了,谁不想给心上人多打点肉呢?犯不着为这点事多嘴。 第270章 黄丽华娇羞藏甜意,何雨柱暗布计对阎解成 梳着齐耳短发的小李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饭盒里的红烧肉:“丽华,你这肉看着可真不少啊,傻柱对你是真上心!” 黄丽华脸颊微红,用筷子拨了拨肉块:“他就那样,对谁都客气。”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指尖不经意划过饭盒边缘,那处还留着刚才何雨柱递饭时指尖蹭过的微热。 另一个戴眼镜的张姐推了推镜框,打趣道:“客气?那我们打饭怎么就一两多肥的?你这都冒尖了,还净是精肉,我看啊,傻柱这是把你当自家人疼呢。” 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孙说道:“好了喂张姐,人家傻柱对我们女同志已经够照顾的,您这都有一两半了。 您要是不爱吃肥的,跟我换换,我就喜欢这种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油的。” 张姐被小孙这么一说,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 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说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拿我开涮。 谁不爱吃肥的?那油滋滋的咬一口,能香到脚后跟!我是眼馋丽华这精肉,你看看不是瘦肉就是三层五花肉!” 说着又朝黄丽华挤了挤眼:“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人家柱子这是实打实疼人,可比那些送几两粮票、几寸布票的实在多了。” 小李凑过来,半开玩笑地冲众人挤挤眼:“要说实在,许放映员还常给丽华送电影票呢,那可是紧俏物,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黄丽华被说得脸颊微红,抬手虚拍了小李一下,笑着嗔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拿我打趣!这点事儿翻来覆去说,再这样,我可真要不依了啊!” 黄丽华被说得脸更红了,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馒头,耳尖却悄悄发烫—— 方才递饭时,何雨柱手指擦过她手背,那点痒意顺着胳膊爬上来,害得她差点没拿稳饭盒。 “你们别瞎说,柱子哥就是心善。” 她嘴上辩解着,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那点甜丝丝的心思早泄了个干净。 她又撇了撇嘴说道:“像许大茂那种一肚子坏水的,我才不稀得搭理呢。” 几人正说笑,忽听食堂门口传来动静。 只见厂长秘书小周快步走进来,径直往打菜窗口去:“何师傅,厂长让我来拿两份饭菜,要红烧肉,其他菜也都各来点,每份再来俩白面馒头,来了两个客人还没吃饭呢。” 何雨柱一听,手里的勺子立马换了个大的,先在肉盆里兜底一捞,肥瘦相间的肉块堆得像座小丘,连汤汁都多舀了半勺。 跟着又往饭盒里添了大半勺酸辣豆腐、一勺熬白菜,最后夹了两个暄腾腾的白面馒头摞在边上:“放心,保证让客人吃着舒坦。” 他又往另一个饭盒里也照样打了一份,动作麻利得很,“配着白面馒头吃,肯定香!” 小周满意地接过两个沉甸甸的饭盒,临走前回头冲他笑了笑:“何师傅手艺好,厂长常夸你呢。” 这话刚落,排队的人群里忽然有人低低说了句:“这两份光是肉怕是就得有半斤多了吧?” 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漾开一圈涟漪。 何雨柱耳朵尖,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拿起铁勺敲了敲菜盆:“下一个!” 只是眼角余光不自觉往黄丽华那边飘了飘,见她正低头笑,嘴角也跟着松快了半分。 轮到三车间的老张时,他往窗口里探了探脑袋,嘿嘿笑着说:“柱子,我家小子今天过生日,能不能多给半勺肉?就半勺。” 何雨柱看了看他手里磨得发亮的饭盒,想起老张媳妇常年卧病,家里确实不易,手腕轻轻一斜,勺子里多了几块肉丁:“赶紧拿着,回去给孩子尝尝。” 老张眼睛一亮,连声道谢,捧着饭盒快步走了,背影里满是急着回家的雀跃。 排在后面的人瞧见了,有人撇撇嘴,有人却叹了口气—— 谁都有难的时候,傻柱这点人情,倒也让人说不出什么。 食堂里打饭的人渐渐少了,稀稀拉拉没几个了。 马华瞅准机会,赶紧凑到何雨柱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师父,刚才跟您闹别扭那小子,就是举报您的人?我听见你们叫他阎解成了。” 何雨柱手里正擦着勺子,闻言点了点头,撇撇嘴:“没错,就是这孙子。” 马华一听就火了,攥着拳头,说:“行,我记住他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早晚得找机会收拾他一顿!” 何雨柱抬手拍了他一下:“别冲动,先把我让你办的正事干了。那个徐桂花的底细,你去给我打听清楚了。” “得嘞,师父,我听您的!” 马华应着,又往旁边挪了挪,声音压得更低,“我跟您说,要是真让阎解成把徐桂花这窑姐给娶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何雨柱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坏笑,眯着眼说:“放心吧,我瞅阎解成那小子,最近满脸都是桃花相,这‘桃花运’啊,他肯定跑不了!” 何雨柱把擦干净的铁勺往墙上一挂,忽然拍了拍马华的胳膊,故意大声说道:“马华库房里的八角和桂皮快没了,你骑车去趟菜市扬,按单子把调料备齐。” 马华连忙点头应下,直起身子拍了拍围裙上的灰:“欸,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拿单子,保证给您备得妥妥帖帖的。” 说罢转身就要往办公室跑,又被何雨柱喊住:“路上当心点,早去早回。” 说着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磨得发亮的铜铃铛,“骑我那辆二八大杠去,快点跑一趟。” 马华接过钥匙时,指尖被铜铃铛硌了下,心里门儿清—— 师父这是给自个儿找机会打听事儿呢。他攥紧钥匙点头:“得嘞!” 何雨柱看着他抓过帆布包往外冲,嘴角勾了勾,转身去掀后厨的蒸笼盖。 白汽“腾”地冒起来,裹着馒头的麦香漫了一屋子,他望着那团白雾,眼里闪过点算计的光。 第271章 易中海栽跟头,阎解成车间遭算计 灶上的李师傅是他远房表舅,以前在街道办待过,三教九流的事儿都摸得门儿清。 “舅,我来看您了!”马华支好车,从车筐里摸出包大前门递过去。 李师傅眼一亮,伸手接过来揣进围裙兜里,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小子,倒还记得你舅的喜好。今儿不上班?跑派出所食堂来干啥?” “师父让买调料,顺道过来瞅瞅您。” 马华蹲下来帮着添了把柴火,眼角飞快扫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跟您打听个人,昨儿你们派出所抓的那个‘半掩门’,叫徐桂花的,您听说没?” 李师傅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往门口瞅了瞅,才凑过来说:“你问她干啥?这女人昨儿刚在这儿闹过—— 是跟南锣鼓巷95号院的那个易中海,在后街的小杂院里被抓了现行,巡逻的公安直接送这儿来了!” 马华故意装傻:“真的假的?俩人咋了?” “还能咋?搞破鞋呗!”李师傅啐了一口,“听说那个徐桂花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以前被其他派出所也逮过。” “按规矩,这种‘半掩门’的,又是现行,先拘三天训诫,罚二十块钱。 她无业游民一个,查出来还带脏病,回头得送去卫生防疫的机构强制治治,免得祸害人!” “易中海那老东西也倒霉,估计也染上了脏病,他媳妇寻到这儿,从早上哭到现在,劝都劝不住。” 马华这才明白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心里暗道:易中海这老小子这次可是彻底栽了,不但要被拘留批斗,还染了一身脏病!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又追问:“那徐桂花以前就不地道?” “可不就是!”李师傅往灶里添了块煤,又道, “听说是打南边来的,没正经营生,就专门操持这皮肉生意,说白了就是靠这个混饭吃。昨儿被抓时还哭嚎着说跟易中海是处对象,谁信呐!” 马华心里有了数,见灶上水壶开了,便起身帮着把几个暖壶都灌满。 李师傅忽然瞪他一眼:“你小子打听那个徐桂花干啥?我可告诉你,那女人不是好东西,你可不能不学好,当心我告诉你爹妈,看他们不揍你!” 马华赶紧笑道:“舅,您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嘛?就是听着新鲜,随口问问。” 又聊了两句,赶紧告辞。 马华骑车往菜市扬赶时,车把都有点发飘——心里暗忖:这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肯定得“龙颜大悦”。 他跟易中海本就不对付,如今易中海这么倒霉,他还不得乐死? 对了,还有阎解成那“桃花运”,估计师父不惜代价都要给他促成了! 等马华拎着调料回到食堂,何雨柱正靠在灶台边,手里捏着个搪瓷缸慢悠悠喝茶。 他把东西往案板上一放,先压低声音说了句:“师父,打听着了!徐桂花昨儿跟易中海在后街被抓了,送派出所拘了三天,罚了钱,厂里马上就得知道!” 说着,他又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我还听说啊,那个徐桂花得了脏病,估计易中海也跑不了!” 何雨柱一听,手里的搪瓷缸“咚”地搁在灶台上,脸上瞬间喜形于色,拍着大腿笑道:“太好了!这事儿可真够痛快的! 易中海那老东西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这下好了,底裤都让人扒下来了!拘他三天算轻的,染上那脏病才叫活该,看他往后还怎么在院里装大尾巴狼!” 马华嘿嘿一笑,凑得更近了些:“师父您说的是!我听我表舅说,易中海他媳妇寻到派出所,从早上哭到现在没停呢。这事儿一传开,院里怕是要炸开锅了!” 何雨柱闻言笑得更欢,拿起搪瓷缸猛灌了一口茶,咂咂嘴道:“炸开锅才好! 让全院都瞅瞅,这平日里总爱充大辈儿管闲事的主儿,背地里干的是啥勾当!我倒要看看,他往后还有脸在我跟前摆谱!” 马华刚要转身,又被他叫住。 何雨柱端起搪瓷缸抿了口茶,喉结动了动才慢悠悠道:“不过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往外瞎嚷嚷。 尤其是徐桂花这名字,千万别跟任何人透露,免得节外生枝,阎解成那小子就不上套了。” 马华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嘿嘿笑了:“我懂!就让他接着蒙在鼓里!” 后厨的蒸汽越来越浓,把何雨柱的脸映得模模糊糊。 他望着窗外的麻雀,嘴角慢慢勾起个坏笑——阎解成啊阎解成,你这“桃花运”来得这么巧,怕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午饭刚过,车间里的机器暂时歇了声,不少工人靠着机床打盹。 刘海中揣着刚洗干净的饭盒,背着手在车间里慢悠悠溜达,白衬衫的袖口卷到胳膊肘上,露出常年握扳手磨出的厚茧。 他的目光时不时往角落瞟——阎解成正歪在工具箱上打盹,帽子扣在脸上挡着光,嘴角还挂着点油星子,显然是刚吃完午饭。 刘海中鼻子里“嗤”了一声,脚步停在车床旁,手指敲了敲冰凉的导轨。 中午打饭时憋的那点火气还没消,阎解成那副梗着脖子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没大没小的典型。 旁边一个徒弟看出他的心思,凑过来低声说:“师父,要不我去把阎解成那小子叫来?” 刘海中眼皮一抬:“叫他干啥?给他脸了?” 他顿了顿,冲徒弟使了个眼色,“去,把你们师兄小姜找来,就说我有话儿交代。” 徒弟应声跑了,没一会儿就把小姜领了过来。 小姜是刘海中一手带出来的,如今是阎解成他们组的组长,见了师父赶紧点头哈腰:“师父,您找我?” 刘海中往墙角挪了挪,压低声音把阎解成打饭时的顶撞说了一遍,末了冷笑一声:“这小子眼里没规矩,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往后还不知道要翻出什么浪来。” 小姜一听就炸了,攥着拳头骂道:“这孙子平常干活就偷奸耍滑,磨洋工是把好手,真要他出力气就往后缩!没想到还敢得罪师父您,反了他了!” 他眼珠一转,凑近了说:“巧了,刚才调度室来电话,装卸队那边来了批钢材,缺人手卸车,正让各车间派人支援。 这活儿累得要死,太阳底下晒着,正好让他去‘锻炼锻炼’,磨磨他的性子!” 刘海中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小姜的肩膀:“还是你小子懂事。去吧,就说车间安排的,让他现在就过去,别耽误了活儿。” “您放心!”小姜应声就走,路过角落时,特意往阎解成那边扫了一眼,见他还歪在工具箱上打盹,心里冷哼一声——等着吧,有你受的。 刘海中看着小姜的背影,又瞥了眼墙角的阎解成,慢悠悠往休息室走。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饭盒晃了晃,里头的水渍泛着光,像极了他此刻舒坦的心情。 有些规矩,就得靠实打实的苦头来教。阎解成这小子,该尝尝厉害的了! 第272章 何雨柱使坏,阎解成、贾东旭遭殃 “干啥啊?” 他嘟囔着,看清是组长小姜,语气顿时软了半截,“姜哥,您有啥吩咐,这刚吃完饭……” “吃就知道吃!” 小姜把安全帽往他怀里一塞,眼一瞪,“调度室刚下的令,装卸队缺人卸钢材,车间安排你去支援。赶紧的,别耽误了正事儿!” 阎解成一听就蔫了。 这鬼天气,秋老虎正凶着呢,太阳跟火盆似的挂在天上,烤得人嗓子眼冒烟。 卸钢材可不是人干的活儿——一尺来粗的螺纹钢,一捆就几十斤,扛着在铁轨边来回跑,铁轨被晒得滚烫,脚底板都快烙熟了,不出半小时就得脱层皮。 “姜哥,能不能换个人?” 他嘬着牙花子求情,“我下午还有车床活儿没干完呢……” “少废话!” 小姜压根不给他磨叽的机会,推着他往车间外走,“这是车间的安排,你想抗命?回头让宋主任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这话正戳在阎解成的痛处。 他爹阎埠贵为了给他谋这个轧钢厂学徒工的差事,求爷爷告奶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家里不仅掏了五百块“工位费”,他爹竟还要额外算两百块的利息! 真要是被安上“抗命”的帽子,别说眼下不好过,将来想转正怕是也要多费不少周折。 他心里头堵得发慌——这么一来,欠家里的钱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他还想攒钱娶媳妇呢! 阎解成只能悻悻地攥着帽子,磨磨蹭蹭往装卸队挪。 刚到铁轨边,就被晒得头晕眼花。 装卸队的人见他是生面孔,也不客气,直接扔过来一副粗麻手套:“新来的?搭把手!这捆钢筋先扛到那边料扬去!” 阎解成咬着牙扛起钢筋,刚走两步就差点打晃——比他想象的沉得多! 钢筋上的铁锈蹭得脖子火辣辣的,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刚进眼睛就疼得他直抽抽。 他偷眼往别处瞅,见其他人都跟没事人似的扛着东西来回跑,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没多会儿,后背的衬衫就湿透了,黏在身上跟膏药似的,嗓子眼干得像要冒烟。 正累得快趴下时,忽然听见有人喊他:“解成?你咋也在这儿干这个?” 阎解成抬头一看,是同院的贾东旭——他正一脸晦气地拖着个大筐从车间那头挪过来。 筐沿蹭着地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额头上挂着层薄汗,显然也是刚被派来没多久。 “东旭?你也被揪来装卸班当壮丁了?” 他喘着粗气,把钢筋往地上一撂,有些意外——贾东旭平时仗着易中海的面子,在车间里向来是拣轻省活儿干的。 贾东旭把筐往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踹了脚旁边的木架:“可不是嘛!刚到车间就被组长堵了,说装卸班人手不够,硬把我塞过来了。 要不是我师父易中海不在,没人罩着我,那帮孙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阎解成没吭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贾东旭素日里偷奸耍滑惯了,如今没了易中海护着,被打发来干苦力也不稀奇。 贾东旭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等着,等我师父回来了,看我不跟他念叨念叨! 到时候让组长给我赔不是,补三天假!我师父在车间里的面子,还没人敢不给。” 他说着,眼里闪过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组长点头哈腰的模样,又瞥了眼阎解成:“你呢?也是被人拿捏了?我瞅着你和二大爷一个车间,他没帮你说句话?” 阎解成苦笑一声,把钢筋重新扛到肩上:“别提了,谁让咱没个硬靠山。 再说了,我刚在食堂还得罪了他——傻柱给他多打了不少肉,我看不过眼多说了两句,估计这会正记恨着呢,不踩我一脚就不错了。” 贾东旭嗤笑一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的工头扯着嗓子喊:“那俩新来的!愣着干啥?赶紧把这堆角钢搬到料棚去!” 贾东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里嘟囔着“等我师父回来……”。 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弯腰去搬角钢,动作拖沓得很,显然还没从“有师父罩着”的架子里转过来。 何雨柱从食堂出来,裤腰带还没系利索,刚上完厕所的他,正打算溜去小库房蜷一觉,眼尾余光扫到铁轨边那俩身影,不是阎解成和贾东旭是谁? 俩人跟被晒蔫的茄子似的,扛着东西挪一步晃三晃,汗珠子砸在地上,瞬间就洇开一小片又被烤干。 他咧嘴一笑,坏水儿立马涌了上来,转身颠颠儿往装卸班工棚跑。 离老远就扯嗓子:“老赵!忙呢?” 赵班长正蹲在地上扒拉货单,抬头见是他,乐了:“哟,傻柱?你咋溜达到这儿来了? 这不刚到几车皮钢管,忙得脚不沾地,才从各车间薅人来支援。你找我有事?” 何雨柱往阎解成俩人那边努努嘴,一脸“懂的都懂”:“那俩,我院儿邻居。” 赵班长一拍大腿站起来:“嗨,这还不简单!我让他俩去料棚数数材料,坐着就能干,保准轻快。够意思不?” “别介!”何雨柱赶紧摆手,挤眉弄眼道,“老赵你这就外行了。年轻人不经折腾咋行?总不能老躲在后面享福,得多练练筋骨!” 赵班长瞅他这德行,嘿嘿笑了:“你小子,跟我装啥!不就是想让他俩吃点瘪?放心,论折腾人,我最在行了!” 何雨柱乐了,拍他胳膊:“谢了啊老赵,回头请你喝酒。” “喝酒免了,”赵班长搓着手直咂嘴,“今儿食堂那红烧肉,香得我舌头都快吞了!下次再有红烧肉,就照今天这样给我多打一点就行了。” “没问题!”何雨柱拍胸脯,“后天还有一头大肥猪要杀,我掌勺,保证给你捞那最流油的!” “得嘞!”赵班长笑得眼都没了缝。 何雨柱哼着小曲往库房晃,路过铁轨时特意停了脚。 就见赵班长背着手走过去,指着墙角那堆锈成疙瘩的旧铁丝,对贾东旭说道:“那个戴蓝帽子的,把这些铁丝全捋直了,一根不能断,断了扣奖金!” 又冲阎解成抬下巴,“你,把那边三十根无缝钢管扛到磅秤上,一根一根过秤,少一根找你算账!” 贾东旭一听脸都白了——那堆铁丝缠得跟乱麻似的,捋直了得耗到天黑! 刚想嚷嚷,被赵班长一瞪眼,立马蔫了,蹲那儿跟铁丝较劲,手指被扎得直冒血珠也不敢停。 阎解成更惨,那无缝钢管比胳膊还粗,一根就几十斤,扛起来压得肩膀咯吱响,刚走两步就腿肚子打转。 太阳跟火球似的烤着,后背的汗顺着裤腰往下淌,裤衩子都湿透了,黏在身上跟贴了块膏药。 何雨柱看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叼着根草棍儿进了库房,往菜垛上一躺,心里直乐——让你们平时在院里得瑟! 今儿非得让你们知道,啥叫实打实的受罪!这好戏,才刚开锣呢! 日头偏西些时,阎解成扛完最后一根钢管,肩膀像被钝刀子割过似的,一沾地就疼得龇牙。 他往料棚墙角一瘫,瞅见贾东旭还蹲在那儿跟铁丝较劲,手指上的血珠滴在铁锈上,红得刺眼,嘴里仍在碎碎念:“等我师父回来……” “别念了,你师父回来也救不了你这双手。” 阎解成从裤兜里摸出块皱巴巴的粗布,扔过去,“擦擦吧,感染了更麻烦。” 贾东旭没接,翻了个白眼:“要你管?等我师父回来,让赵班长给我赔医药费!” 话刚说完,又被一根铁丝勾破了皮,疼得他嘶了一声,终于不吭声了,捡起布胡乱缠在手上。 何雨柱在菜垛上睡了个舒坦觉,醒来时日头偏西,估摸着这俩小子该累得差不多了,打着哈欠往装卸班晃。 老远就见赵班长背着手走过来,先冲贾东旭撇撇嘴:“这铁丝捋得跟乱麻似的?返工!捋不直别想走!” 转头又瞪向阎解成,指着他刚码好的钢管堆:“谁让你把钢管堆在这儿的?挡着道了!给我挪到最里头的料架后头去,码齐了!” 阎解成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那料架在后院最角落,离这儿少说有百十米,中间还隔着两堆钢板。 他刚松快没两分钟的肩膀顿时抽了抽,脸一下垮成了苦瓜:“赵班长,这刚码好……” “少废话!”赵班长眼一瞪,“让你挪就挪,耽误了下拨料进扬,你担待得起?” 俩人彻底蔫了,一个蹲那儿重新跟铁丝死磕,一个耷拉着脑袋往钢管堆挪,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的铁链,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瞬间洇开一小片又被烤干…… 夕阳把铁轨拉得老长,下班铃声终于像救命稻草似的钻入耳膜。 阎解成拖着最后一根钢管挪到料架后,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手刚撑着地就疼得倒吸冷气——掌心的血泡被磨破了,黏在滚烫的水泥地上,又辣又麻。 贾东旭那边也刚把铁丝捋完,站起身时腰杆硬得跟钢板似的,一弯腰就疼得龇牙咧嘴。 他低头瞅着自己的手,虎口磨出了好几个燎泡,手背被铁丝划得一道叠一道,血痂混着铁锈,看着触目惊心。 “走了。”阎解成哑着嗓子喊,声音干得像砂纸蹭木头。 他挣扎着站起来,腿肚子转筋似的抽痛,每走一步都觉得骨头在响。 贾东旭没应声,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眼装卸班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跟上。 俩人并肩往厂门口挪,影子被夕阳拽得歪歪扭扭,浑身的汗臭味混着铁锈味,离老远就能闻见。 俩人正挪到厂门口,身后忽然传来赵班长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像块石头砸在俩人脚边:“哎,那俩小子,等会儿!” 阎解成和贾东旭同时僵住,回头时脸都白了。 赵班长背着手走过来,瞅着他俩狼狈样,嘴角撇了撇:“跟你们俩组长都打好招呼了,明天早点过来,装卸班还缺人搭把手。” “啥?”贾东旭的声音都劈了,“赵班长,不是就支援一天吗?” “谁跟你说就一天?”赵班长挑眉,“这几车皮料没个三四天卸不完,你们车间人手紧,就辛苦几天呗。” 他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力道不轻,“年轻人,多干点是福气。” 这话刚落,阎解成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差点往前栽,亏得扶住了旁边的铁栅栏才站稳。 掌心的血泡被硌得生疼,可这点疼跟心里的凉比起来,压根不算啥——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肩膀肿得像馒头,欠家里的钱更没指望还了。 贾东旭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听完这话直挺挺晃了晃,眼珠子瞪得溜圆,嘴里嘟囔着“我师父明天就回来了……”。 声音却虚得像蚊子哼。等反应过来赵班长已经走远,他才猛地抬脚踹了下栅栏,疼得自己嗷嗷叫,眼里憋出了点湿意,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走……走吧。” 阎解成扶着他,俩人跟俩醉汉似的,一步一挪往大院蹭。 夕阳彻底沉下去了,晚风带着凉意刮过来,可俩人心里头却跟揣着冰坨子似的,拔凉拔凉的。 第273章 何雨柱调侃阎、贾二人&黄丽华的邀约 阎解成和贾东旭正背靠着砖垛往下滑,蓝工装皱巴巴的。 前襟后背上全是大片的汗渍,干了的地方泛着白花花的盐印子,看着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被太阳晒了半干。 贾东旭的右手裹着块脏兮兮的布,隐约有红渍透出来,左手撑着膝盖直哆嗦; 阎解成则耷拉着脑袋,肩膀一高一低,脖子上还有几道铁锈蹭出来的红痕,俩人挪一步都费劲,活像两只被打垮了的斗鸡。 “哟,这不是院里的两位‘能耐人’吗?” 何雨柱故意把车把转了转,让车铃又响了两声,“这是咋了?被门夹了还是被墙撞了?走道都不利索了。” 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 刚想开口骂两句,嗓子眼里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嗬嗬”声,气的他胸脯一鼓一鼓的。 阎解成倒是想说话,可实在没力气,只能喘着粗气,连瞪人的劲儿都快没了。 何雨柱脚踩着脚蹬子,身子微微前倾,嘴角撇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这模样,今儿厂里的活儿不轻啊?累成这样,怕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吧?” 他假装没瞧见贾东旭手上的布和阎解成脖子上的红痕,伸出手按了按车铃:“我当学徒那会儿,也遇见过出力的活儿,干一天下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饭都不想吃。 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嘛,多干点也没啥,就当练练力气了,总比闲着强,你说是不是?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贾东旭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是被何雨柱那几句风凉话给气得不行。 偏生又气又累,连吵架的力气都没了,愣是没挤出一句话来。 阎解成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要你管。” “我可不管你们,你们又不是我儿子!” 何雨柱笑了笑,脚一蹬,自行车往前挪了挪,“我就是瞅着新鲜,平时在院里一个个精神头足得很,今儿咋就蔫了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行了,不跟你们在这儿耗着了,我还得赶紧回家呢。你们俩慢慢歇着,别耽误了回家吃饭,饿着肚子可不行。” 说完,他脚下一使劲,自行车“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车铃“叮铃铃”地响着,很快就没了踪影。 阎解成和贾东旭在原地愣了半天,贾东旭才低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贾东旭靠在砖垛上喘了半天,终于缓过点劲,眼神里又冒出点盼头。 哑着嗓子道:“你也别愁,等明天我师父回来了就好了。他在厂里面子大,跟组长说一声,保准能把咱俩捞出去。 到时候我让他也给你求求情,总不能让你跟着我遭这份罪。” 阎解成听了这话,脸皱得更像块苦瓜,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东旭,你怕是指望不上了。” “咋了?”贾东旭一愣。 “昨天一大爷就没回院里,”阎解成叹了口气,声音透着股疲惫的沮丧,“我爹昨晚还念叨呢,说易大爷平时最规律,从没这么晚不着家的。 后来二大爷组织院里的青壮年还出去找了好一会儿,周边几个胡同都问遍了,影子都没见着。” 他抬眼瞅着贾东旭,一脸纳闷:“这事你不知道啊?昨晚院里动静不小,你没听见?” 贾东旭这才一拍脑门,恍然道:“嗨!别提了!我昨儿跟许大茂凑一块儿喝酒,在许大茂家喝得晕晕乎乎的,好像一大妈和傻柱来找过,不过记不清了,后面喝断片了。 喝到后半夜才回屋,倒头就睡死了,今儿早上起来脑袋还晕着呢,谁也没跟我说这茬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易中海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丢了? 估计是有啥急事耽搁了,说不定今晚就回了,明儿一准能来车间。” 话虽这么说,可他瞅着阎解成那愁眉苦脸的样,心里那点盼头也跟着晃了晃——要是师父真迟迟不回来,这装卸队的罪,还得接着受啊。 另一边何雨柱心里头正美得冒泡,瞧着阎解成和贾东旭那俩蔫样,脚底下不由得使了劲,自行车蹬得飞快,车链子都发出一阵轻快的“哗啦”声。 正爽着呢,前头忽然晃过一道倩影,藕荷色的布拉吉在晚风中轻轻飘着,不是黄丽华是谁? 他眼睛一亮,猛地捏了把车闸,又使劲蹬了两下,车铃“叮铃铃”响得欢实,几下就蹿到了她身边。 黄丽华听见动静回头,瞧见是他,脸上立马绽开个甜丝丝的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股柔劲儿,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何师傅,这么巧呀?” 黄丽华瞥了一眼周围的同事,自从两人昨晚有过亲密接触,她就盼着何雨柱能多陪陪自己,于是往车边凑了凑。 鬓角的碎发被风拂到脸颊,抬手捋头发时,手腕上的银镯子晃了晃。 眼神黏在他脸上,带着点说不出的勾人:“我家那灯泡不知怎的,早上起来就不亮了。黑灯瞎火的怪吓人,您……能不能受累去瞧瞧?” 何雨柱瞅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心里头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嘿嘿一笑,故意把车把往她那边偏了偏:“多大点事儿。八成是灯泡烧了,我给你瞧瞧去。” “那可太谢谢您了,何师傅。” 黄丽华抿着嘴笑,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尾音带着点软软的颤,“我一个人在家,碰到这些事总手忙脚乱的……” 何雨柱心里头那点悸动,比刚才看着阎解成俩人受罪时更甚。 带着点偷香窃玉的雀跃,脚下一蹬车踏板:“得,我这就跟你去,保准让你家立马亮堂起来。” 自行车慢悠悠地跟着黄丽华往前走,晚风里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儿,何雨柱哼着小曲,觉得这日子啊,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第 274章 何雨柱与黄丽华:桂花院里的情事 何雨柱瞅着爬满院墙的爬山虎绿得发亮,墙根下的桂花树正撒着金粉似的花,风一吹,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忍不住笑道:“丽华你这院儿,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黄丽华抿着嘴笑,眼尾的弧度软得像化了的蜜糖。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们这院啊,一进院就住了三户。右边老两口早退休了,前几天去天津闺女家了,估计得住一段时间; 左边那户是个漂亮姑娘,大学毕业三四年了,在市物资局当股长呢,今儿一早就出差去上海了,说是要去十几天才回。” 她抬眼瞟了何雨柱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话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这么一算,最近院里可不就我一个人住着?你呀,想来随时都成。” 说话间已到屋门口,她转身时身子往他怀里轻轻撞了下,发间的香混着身上的雪花膏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黄丽华摸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时抬眼瞅他,眼尾那点潮红浸着水光,声音黏糊糊的带着钩子:“柱子,我想你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了下他的胳膊,“想你身上那股子男人味了。” 风卷着桂花落了满地,其中一朵正好沾在黄丽华的发间,衬得她眼尾那点媚意更浓了几分。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伸手就攥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摩挲着她腕上那只银镯子,冰凉的金属被他掌心焐得渐渐有了温度。 刚想说啥,就见她咬着嘴唇笑,眼尾那点媚意,比这桂花香还醉人。 何雨柱的喉结又滚了滚,没说话,只松开她的手,顺势往她腰后揽了一把,带着她往门里挪了半步,自己的脚也跟着跨过了门槛。 黄丽华反手搭在他揽着自己腰的手上,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辫梢往他胳膊上蹭了蹭。 她往前挪了两步,侧过身时手腕一扬,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带起的风里还裹着她发间的香气。 屋里暗,刚进门一股子凉意裹着脂粉香扑过来,比院里的桂花香更绵。 黄丽华摸黑拉了灯绳,昏黄的灯泡晃了两下亮起来,照见桌上摆着个粗瓷碗,碗边还沾着点蜜渍。 何雨柱眼尾挑着笑,伸手在亮起来的灯泡底下晃了晃,指尖几乎要碰到那点暖黄的光。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痞气的戏谑:“丽华,这灯不是亮得好好的?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灯泡坏了,黑灯瞎火的怕得慌?” 黄丽华脸上红扑扑的,伸手拧了把他的胳膊,手指却顺着衣料往下滑,轻轻勾住他的腰带往自己跟前一带。 她半个身子都偎进他怀里,胸脯贴着他的胳膊轻轻蹭了蹭,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眼波缠在他脸上,声音软得发颤:“坏人,就知道打趣人家。” 说话时,另一只手已经悄悄环住了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腰上轻轻挠了下。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鬓角蹭着他的肩膀,吐气如兰,“方才边上那么些人,我不那么说,难道直愣愣说想你了?” 话尾带着点娇嗔的颤,指尖已经勾住了他的衣襟。 “坐。” 她往桌边挪了挪,抬手往桌沿上拍了拍示意何雨柱坐,转身去拿杯子时,后腰的布拉吉被撑得微微绷紧,裹出段软乎乎的曲线。 “蜂蜜在窗台上呢,我去舀两勺。” 她说着,脚步轻快地往窗边走,辫梢随着动作轻轻晃悠。 何雨柱刚坐下,就见她背对着他站在窗台前,抬手够罐子时,辫梢垂下来,扫过裸露的脖颈。 “砰”的一声轻响,黄丽华手里的蜜罐没拿稳,滚到地上,蜂蜜洒了些在青砖缝里。 她“呀”了一声,蹲下去捡时,布拉吉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点白净的皮肉。 “我来。”何雨柱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她胳膊,就被她反手攥住了。 黄丽华没抬头,头发垂下来挡着脸,只露出点红透的耳垂,攥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 屋里静极了,只有灯泡偶尔发出的滋滋声,混着院外风吹桂花的轻响。 何雨柱忽然觉得嗓子更干了,刚要开口,黄丽华却猛地站起来,撞进他怀里。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发间碎发蹭得他脖子发痒,声音闷在布衫里,像含着颗糖似的黏:“柱子……” 指尖往他腰后钻了钻,攥住布衫轻轻往自己这边带,后腰往他身上顶了顶,软乎乎的曲线压得更明显了些,“你……还等什么?” 尾音轻轻往上挑,带着点明知故问的勾人,眼尾从他衣襟边抬起来,水光潋滟地瞟着他。 何雨柱低头时,正撞见她抬起来的眼,水汪汪的,比碗里的蜜还甜。 那眼神像钩子,一下就勾得他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何雨柱喉结猛地滚了滚,没等她再出声,铁钳似的胳膊一把箍住她的腰往怀里使劲带,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进他胸口。 他什么也没说,只咬了咬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窝里,跟着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胳膊下意识缠上他的脖子,发间的香气混着桂花甜劈头盖脸涌过来。 窗外的风卷着花瓣扑在窗纸上,屋里的蜜香早被骤然升温的气息冲得变了味。 他转身时带倒了桌边的板凳,“哐当”一声响里,灯绳被胳膊肘狠狠扫过,昏黄的光猛地晃了晃,跟着“啪”地灭了。 黑暗里,她被轻轻按在床榻上的轻喘,混着他发烫的手掌攥紧布料的窸窣声,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热…… 窗外的桂花香趁虚而入,混着她发间的甜,在黑暗里织成一张软网。 何雨柱的手抚过她发烫的脊背,布拉吉的布料薄得像层蝉翼,能清晰摸到她急促起伏的呼吸。 她的指尖攥着他的衣角,力道大得发颤,辫绳不知何时松了,青丝散下来,缠了他满手。 桌沿的粗瓷碗被肘弯撞得倾斜,凉白开淌出来,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像谁悄悄落下的泪。 他往前倾身时,带倒了脚边的木凳,沉闷的响声刚起,就被她埋在颈窝的低吟盖了过去,那声音软得发绵,比院外的桂花香更醉人。 她的指甲不经意划过他的后颈,留下细碎的痒。 何雨柱抬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腰间的细带,不知是谁先松了手,布拉吉的下摆松松垮垮垂下来,像被风吹散的云。 地上的桂花被踩得碾碎,甜香混着汗味漫开来,浓得化不开。 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在屋梁下盘旋。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像水草缠了船锚。 他能感觉到她胸腔里的心跳,擂鼓似的,和自己的撞在一处,震得人指尖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黄丽华的声音从臂弯里钻出来,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凳……凳子倒了。” 何雨柱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哑得厉害:“不管它。”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带起一阵战栗。 风又吹过桂花树,落了些花瓣在窗台上,屋里的甜香却比院外更稠,缠着两人的衣角,缠得密不透风。 风浪终于过去,何雨柱伸手拉亮灯绳,昏黄的光一下子填满屋子。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七点,便伸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声音放得柔:“耽误大半个小时了,我得回去了。” 黄丽华正拢着散了的头发,闻言抬眼瞅他,嘴角勾着点促狭的笑:“原来你急着回家啊?怪不得刚才跟打桩似的,恨不能把床板凿个坑……”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胳膊,眼里带着点不舍:“明天……还来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 黄丽华脸上的笑淡了些,眼尾耷拉下来,像只失了兴致的猫。 他见她这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傻样儿。等后半夜我就过来,哪里要等到明天!” 黄丽华眼睛一亮,随即又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往他怀里撞了下:“坏人!就知道戏弄人家!” 声音却软得像棉花,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去的颤。 何雨柱笑着搂了她一把,在她发间深吸了口混着桂花的香,才松开手:“乖乖等着我。” 黄丽华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把黄铜钥匙,链上拴着个小小的红绸结,递过来时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下:“上次就想给你了,一忙倒忘了。” 她眼尾带着点笑,故意把钥匙往他掌心里按了按:“你待会儿过来,直接开门就行,虽说院里没别人,可夜里静,动静还是小点好。” 何雨柱捏着那钥匙,冰凉的金属混着红绸的软,心里头熨帖得很。 他把钥匙往裤兜里一揣,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这么说,我往后偷香窃玉,可就更方便了?”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真用力,反倒往他怀里靠了靠:“没个正经!快走吧,再磨蹭天就黑透了。” 何雨柱低笑两声,又在她发间闻了闻那股桂花香,才转身掀了门帘。 院里的风还带着甜,他回头看了眼,黄丽华正倚在门框上瞅他,辫梢上那朵桂花还在晃,像在勾着他早些回来。 第275章 何雨柱奚落阎贾俩,易中海丑事满院皆知 他没回头,却能感觉到门框那里的目光,像根细棉线,一头拴着黄丽华的眼尾,一头缠在他后颈。 出了胡同口,路灯刚亮起来,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裤兜里的钥匙硌着大腿,冰凉的金属裹着点红绸的软,像揣了块浸了蜜的冰,又凉又烫。 他摸出烟盒抖出支烟,火柴“噌”地在盒边擦出蓝火苗,烟丝燃着的轻响里,满是她发间的香。 从黄丽华家出来,何雨柱在那儿耽搁了大半个钟头,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时,天已经擦黑了。 车铃“叮铃”一声脆响,刚拐过一个胡同,眼角余光就扫到了墙根下那俩身影—— 阎解成和贾东旭正沿着墙根一瘸一拐地挪着,蓝工装皱巴巴的。 前襟后背上全是大片的汗渍,干了的地方泛着白花花的盐印子,看着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被太阳晒了半干。 离着还有几步远,何雨柱就按住了车铃,“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响声在胡同里荡开,惊得墙根下的夜猫“喵呜”一声蹿起来,尾巴绷得像根细棍,转眼就没入了暗处。 他脚踩着踏板,故意把车速放慢,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笑盈盈地瞅着他们佝偻的背影。 “哟,这不是解成和东旭吗?” 等骑到两人身边,何雨柱脚一点地,自行车稳稳停住,车铃还在余响里颤悠,“这都快到家门口了,咋还挪得跟蜗牛似的?” 贾东旭听见声音,头都没力气抬,只从喉咙里挤出点含糊的气音,肩膀却绷得更紧了。 阎解成倒是侧过脸,脸色白得像张纸,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衣襟上洇出个深色的点:“傻……傻柱,你咋才回来?” “我?” 何雨柱挑了挑眉,故意拍了拍车座子,“路上遇点事耽搁了,不像你们,早早下班还在这儿磨蹭。” 他往前凑了凑,视线扫过贾东旭那只裹着布的手,布上的红渍似乎更深了些。 “你们俩加油啊,再努把力,拐过这胡同就到院儿了。到了家喝口凉白开,再躺炕上歇歇,保管舒坦。” 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红血丝比刚才更密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力气骂出声,反倒因为憋气,咳嗽了两声,咳得腰都弯了下去。 阎解成扶着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喘着粗气,腮帮子鼓鼓的,眼神像淬了点火星,却又实在没力气发作,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句:“有……有能耐你等着!” 话一出口就泄了气,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虚,末了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拽着贾东旭就往前挪。 何雨柱看他这模样,笑得更欢了,脚一蹬车蹬子,自行车往前滑了半米,又故意放慢速度等他们:“咋不说话?累傻了?也是,干了一天重活,哪还有力气拌嘴。” 贾东旭被阎解成拽着往前挪了两步,胸口的气还没顺过来,却偏要梗着脖子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傻柱……你别得意!等我师父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他扶着阎解成的胳膊直打晃。 阎解成也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子滚进眼睛里,涩得他眯起了眼,却还是咬着牙帮腔:“就是!傻柱你少说两句风凉话! 谁还没个走窄了的时候?真把人逼急了,没你舒坦的!”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拽着贾东旭往前挪,两人的脚步歪歪扭扭,像两只被雨打湿的蚂蚱,却偏要硬撑着摆出强硬的架势。 何雨柱听了,笑得更欢了,脚下蹬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跟在旁边:“哟,这是缓过点劲儿了?能骂出声了? 行啊,有这力气不如赶紧回家歇着,省得在这儿耗着,回头天黑了更难走。” 贾东旭被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偏偏没力气再骂。 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的自行车越走越远,车铃声在胡同里荡出老远,像在故意嘲笑他们的狼狈。 阎解成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扶着贾东旭的胳膊晃了晃:“走……走吧,先回家……” 贾东旭被他拽着往前挪了两步,踉跄了一下。 眼神却还死死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直到那辆自行车拐进胡同拐角,车铃声渐渐远了,才低低地骂了句:“等着……等我缓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喘息打断,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挪地往院里蹭。 胡同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脚步声,混着墙根下蛐蛐的叫声,倒比刚才何雨柱那晃眼的车铃,更显凄凉了几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跨进院门,车轱辘碾过门槛石,就见大槐树下围了几个邻居,正凑在一块儿低声说着什么,手里的簸箕、针线笸箩都忘了放下。 三大妈原本也在人群里抻着脖子听,眼角余光瞥见何雨柱进来,立马从人堆里挤出来,颠着小脚往他这边跑。 围裙上沾着的面粉抖落了两颗,脸上的褶子都裹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柱子!可算等着你了!” 她往左右瞅了瞅,压低声音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往他耳边靠,“你知道老易他昨儿为啥没回来不?” 何雨柱心里早有谱,脸上却摆出茫然的样子,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三大妈,您这说的啥?一大爷咋了?是不是跟老哥们喝多了,就在人家里歇下了?” “喝多?喝再多也不能不回家啊!” 三大妈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半分,又赶紧捂住嘴,“我跟你说,老易他——他去半掩门搞破鞋,被抓了!” “啥?” 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故意往后撤了半步,一脸的不敢置信。 “三大妈您可别瞎编排!一大爷那为人,院里谁不知道?最是正经不过的,咋可能干这事?准是搞错了!” “错不了!” 旁边赵大妈正端着个簸箕晒豆子,听见动静也插了嘴,手里的豆子撒了两颗都没顾上捡。 “街道办的王大姐今天早上刚来过,亲口跟一大妈说的,派出所都来人了!一大妈跟着就去了派出所,刚才哭着回来的,眼睛肿得跟桃似的,我瞅着都心疼。” 她往何雨柱身边挪了挪,语气里带着点自家事的关切:“柱子你也别不信,这事儿都传开了。说起来,老易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真没想到……”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惋惜的叹惋:“不说这个糟心事了。唉,说起来也怪可惜的,我侄女丽颖这两天正好要过来玩,原本还盼着你们能处一处……” 她摇了摇头,手里的豆子又撒了两颗,“罢了罢了,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接话,三大妈又抢着说:“哎哎,先说老易的事!赵大姐你别打岔! 我听街道办的王大姐说,抓现行的时候,老易正跟那女的干那事呢,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鼻子有眼。何雨柱靠在自行车上,装作听得入神,手指却在车座上轻轻敲着。 只等两人说得差不多了,才皱着眉叹了口气:“这……这也太让人意外了。不管咋说,先等一大妈缓过来再说吧。” 说着,推着自行车往自己屋走,身后还传来三大妈跟赵大妈压低的议论声,混着院里槐树叶的沙沙响,倒比往日更热闹了几分。 第276章 中院情愫暗涌:傻柱心念秦淮茹,于冬梅嗔意藏柔肠 白色褂子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截白生生的小臂,被肥皂水浸得泛着光。 胸前的布面绷得紧紧的,随着她拧衣服的动作微微起伏,把那饱满的轮廓显露出几分,倒比小臂的光更勾人眼。 她弯腰时,后腰的布面轻轻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段细细的弧度,像初春刚抽条的柳枝,透着股柔韧的俏。 往下,深色裤子被臀部撑得服服帖帖,随着她用力的动作微微起伏,像揣了个圆润的小蒲团,藏着股说不出的韵致。 她听见动静回头时,发梢的水珠正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滑过颈窝那道浅浅的沟,才慢悠悠砸在胸前的布扣上。 那点湿痕顺着布纹往下去,把褂子浸得贴了点肉,倒把藏在底下的轮廓显露出半分,像被晨雾漫过的山尖,朦朦胧胧勾着人的眼。 “柱子,回来啦?” 她站起身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尾还沾着点方才低头时蹭的水汽,望着他的模样,像含着两汪清亮的泉,里头漾着自然的熟稔,“吃了没?” 何雨柱的目光在她沾了水珠的脖颈上落了一瞬,喉结剧烈地滚了滚,那双眼睛直勾勾锁着她的眼,像两簇烧得正旺的野火,里头翻涌的热意几乎要燎到人。 他嘴角勾着抹带劲的笑,脚底下把小石子碾得咯吱响,声音里裹着股狂野的劲儿:“还没呢,刚从外头回来。” 心里头那股子烧得慌的热却压根按捺不住—— 满脑子都是她颈间淌下的水珠,是她白衣下绷着的曲线,是那双敢跟他对视的眼里漾着的水意,烧得他舌尖都发紧。 秦淮茹被他这眼神看得耳尖发烫,手里的搪瓷盆往石阶上一放,“当啷”一声倒像是给自己壮胆。 秦淮茹用围裙擦了擦手,指尖却有点发颤。 被他那眼神盯着,她后颈都泛起层薄汗,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这冤家眼里的火太烈,万一没忍住,在这院里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点出格事可怎么好? 虽说自己心里头早千从万从,可这光天化日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赶紧往院门口望了望,借着个由头岔开话,声音里带点不易察觉的急:“我们家东旭还没回呢,你下班路上……碰见他没?” 说这话时,眼波飞快从他脸上滑过,又赶紧垂下,耳根却红得快要渗出血来。 “见着了,”何雨柱踢了踢自行车的脚撑,链条“咔哒”响了声,“跟阎解成一块儿挪呢,看那样子,估摸着也快到院门口了。” 他说这话时,眼角余光瞥见秦淮茹悄悄松了口气,嘴角抿出点浅淡的笑意,像春风拂过刚化冻的河。 贾张氏刚跟前院邻居们嚼完易中海的舌根回来,正好撞见这俩人说话的尾音。 她颠着小脚快步冲过来,手里还攥着块纳了一半的鞋底子,老远就炸开了嗓门:“傻柱你站住!” 跑到近前,她把鞋底子往掌心一拍,脸上堆着褶子的横肉都在抖:“你都碰见我们家东旭了,咋就不知道捎他一段? 都是一个院住着的,眼皮子底下的邻居,你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何雨柱挑眉笑了,视线越过贾张氏,落在秦淮茹脸上——她正低头抿着唇,肩膀微微颤着,像是在憋笑。 他心里那点暧昧的痒意忽然就漫了上来,故意拖长了调子:“贾张氏,你这话说的,东旭跟阎解成一块儿呢,俩人并排走,我那车后座就那么宽,哪挤得下?” 他顿了顿,目光在秦淮茹泛红的耳垂上打了个转,添了句俏皮话:“要不下次?我让阎解成坐后座,把贾东旭……塞车筐里?” “噗嗤”一声,秦淮茹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何雨柱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狠狠往地上啐了口:“没正经的东西!早晚吃大亏!” 转身骂骂咧咧地回了屋,门“砰”地撞上,震得窗台上的瓦罐都晃了晃。 院里霎时静了,只剩下晾衣绳上的床单被风掀动的轻响。 秦淮茹敛了笑,抬头望他时,眼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水汽,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人听见:“你呀,就爱逗她。” 何雨柱没说话,只看着她,目光从她被水汽浸得润亮的唇瓣滑到被风吹乱的鬓发。 又不经意扫过她胸前被褂子裹得饱满的轮廓,往下是裤管里隐约透着的修长腿型,喉结又忍不住滚了滚,眼里的热意更盛了些。 “柱子?”秦淮茹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蹭过脸颊,“我先回屋了,等东旭回来好开饭。” “哦。”何雨柱应着,目光黏在她端起搪瓷盆的背影上,蓝布褂子的后襟被风掀起个小角,露出截细瘦的腰,像根轻轻勾人的弦。 他压低了声,带着点按捺不住的沙哑:“秦姐,你找个机会呗——我想你了。” 声音轻得像风,却精准地飘进她耳朵里。 秦淮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红着俏脸,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风听去似的:“我过两天回娘家,到时候你来好了……” 话刚落音,她便像被自己的话烫到,飞快往屋里走去,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何雨柱正望着秦淮茹的背影发怔,小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于冬梅探出头来,眉眼间带着点刚忙完活的热意,衬得那双眼睛越发水润。 “柱子,回来啦?”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眼波往他身上一扫,带着点嗔怪的熟稔,“洗手吧,老爷子早就把饭菜做好了,就等你了。” 何雨柱心里那点突破禁忌的念想被于冬梅这声呼唤打散了些,推着自行车往墙角挪了挪,链条蹭着墙根发出轻响。 于冬梅已经转身回了厨房,他跟进门时,正撞见她从柜子里拿碗筷,月白色的短褂领口松了颗扣子,露出点莹白的颈窝,被灶火映得泛着暖光。 “水在这儿。” 于冬梅把铜盆往他面前推了推,指尖似不经意擦过他手背,像羽毛扫过心尖。 何雨柱刚撩起水洗手,就听见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酸溜溜的气:“你呀,明知道莉莉不待见那个秦淮茹,还跟她在院里黏黏糊糊说半天,当我没看见?” 何雨柱手上的肥皂泡溅了些在她袖口,他顺势往她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她的胳膊,笑道:“就跟秦姐打了个招呼,你当我啥人?我可是最老实本分的。” “老实?” 于冬梅转过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下巴,眼尾挑着点媚意,“你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 何雨柱洗完手的手也没抽回,反而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于冬梅的身子瞬间僵了下,随即软得像团棉花。 她推拒的声音被他搂得发颤:“你……你把手拿开……要是被别人撞见了可怎么好。” 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波却黏在他脸上,没半分真生气的意思。 何雨柱低笑一声,在她腰间捏了把才松开手,指尖还沾着她衣料的软滑。 “老爷子呢?” 他岔开话,目光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打转。 于冬梅理了理衣襟,气息还没顺匀,指尖无意识绞着围裙带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能在哪儿?” 她往院外努了努嘴,“就易中海那档子事,大清叔刚把饭做好,撂下锅铲就揣着烟袋去胡同口了,跟那帮老街坊凑一块儿说得起劲呢,比看大戏还上心。” “嘿,没想到老爷子也这么爱凑热闹。” 何雨柱拿起毛巾擦手,听见于冬梅在身后轻轻“哼”了声,转身时正撞见她望着自己,眼神里的嗔怪早化成了软意。 他忽然往前凑了半步,胳膊一抬圈住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顺着衣襟往下轻轻划了道弧线,指尖带着点刻意的轻痒,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刚还哼我呢,这会儿倒温顺了?” 于冬梅被他撩得脸颊发烫,往他怀里靠了靠,抬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温温软软的:“别闹……等忙完了,咱回屋说。” 眼里带着真切的依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没半分躲闪的意思。 何雨柱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侧脸贴着她温热的脸颊,声音低沉又认真:“冬梅,你真好,遇到你是我一辈子的幸运。” 于冬梅被这直白的情话撞得心头一软,原本按着他的手松了劲,轻轻环住他的腰。 脸颊往他颈窝里埋了埋,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淡淡的烟火气,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 第277章 何雨柱逗趣贾东旭 工装破损阎家吵翻天 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再不开饭,我估计得饿晕过去了。” 于冬梅一听这动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跟抹了层胭脂似的,手忙脚乱地就把何雨柱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则往灶台那边挪了挪,假装整理灶台上的碗筷。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推,也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眼神有点飘忽,没敢直视于莉。 于莉走进来,往旁边的小板凳上一靠,没好气地白了何雨柱和于冬梅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调侃。 随即娇嗔着压低了声音:“我说你们俩可真行啊,我在外头都等了老半天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你们倒好,在这小厨房里黏黏糊糊的,不知道在磨蹭啥呢。” 于冬梅被她说得脸更红了,红得都快滴血了,她偷偷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不过那力道,轻得跟挠痒痒似的,压根就没舍得用力。 何雨柱被她掐了一下,老脸也有点发烫,赶紧打圆扬:“开饭,开饭!这就开饭!” 说着,他伸手掀开旁边的大锅盖,就见锅里温着好几道菜。 有油光锃亮的酱牛肉,看着就入味;有火腿炒四季豆,火腿的香味混着豆子的清香;还有红烧鲫鱼,鱼身上裹着浓浓的酱汁; 旁边盘子里是番茄炒蛋,红黄相间的,看着就有食欲。 再往边上瞅,煤炉上还蹲着个小锅,里面是丝瓜蛋汤,正冒着丝丝热气呢。 何雨柱看着这一桌子菜,眼睛都亮了,忍不住笑道:“嚯,今天这饭菜可真不错啊,比平时丰盛多了,这是有啥好事吗?” 于莉一听,凑到桌边,伸手指了指那盘酱牛肉,笑着说:“还能有啥好事呀,这不是许大茂受了点伤嘛,回他爸妈那儿养着去了。 晓娥姐一个人在家又不会做饭,就跟我们搭伙吃饭了。 你看这酱牛肉,还有那盘里的宣威火腿,都是晓娥姐从娘家带来的。” 何雨柱听了,点了点头,笑道:“这娄晓娥倒是挺大方的啊,一下子弄来这么多硬菜,看来今天咱们能好好解解馋了。” 何雨柱正盯着桌上的菜看,忽然像是想起啥来,猛地回头,嘴里嘀咕着:“对了,许大茂那伤真有那么重? 我当时还特意跟马华、大刘他们说,套许大茂麻袋,下手轻点,别真把人打坏了……” 话说到一半,他“哎呀”一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脸上那点笑意僵了僵,随即挠了挠头,露出点不好意思的憨笑——得,这是说漏嘴了。 于莉和于冬梅一听,俩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点惊讶。 于莉反应快,几步凑到何雨柱跟前,伸手就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嘴里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傻柱!我就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给我惹事吧!” 何雨柱被掐得“嘶”了一声,刚想辩解,于冬梅赶紧过来打圆扬,拉了拉于莉的胳膊:“好了好了,莉莉,这事跟柱子关系不大。” 她转头看向何雨柱,慢慢解释道:“我也是听晓娥姐说的,那天贾东旭去许大茂家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把八仙桌给弄翻了。” “你是不知道,”于冬梅顿了顿,又补充道,“晓娥姐说,那张八仙桌是她陪嫁带过去的,可贵重了,是小叶紫檀的,沉得很,往水里一放就能直接沉底。 那么重的桌子,好巧不巧就砸许大茂脚背上了。” “这还不算完,”于莉在旁边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 “后来乱哄哄的,秦淮茹扶着贾东旭回家,慌里慌张的,一脚重重踩在许大茂手上,听说当时就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何雨柱听着,摸着下巴笑着说道:“这么说来,还真不全怪我那俩兄弟?看来我们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嘛。” 于莉白了他一眼:“就算不全怪他们,你也不能指使他们打人呀。” 何雨柱嘿地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那以后我亲自动手?” 于莉又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嗔怪:“那还不如套许大茂麻袋呢!你壮得跟头牛似的,下手没轻没重的,真把许大茂打废了怎么办?到时候有你哭的!”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脸上漾起得意的坏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哟,这会晓得我壮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带着点促狭,“想不想再体会体会?” 于莉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伸手轻轻按住小腹,嗔怪地瞪他:“不许瞎折腾我!我要是有了呢?” 说着一把扯过旁边的于冬梅,往自己身前一挡,“有劲冲我姐使去!” 于冬梅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气,抬手在于莉胳膊上拍了一下,娇嗔道:“你们小两口逗嘴就逗嘴,干嘛平白无故扯上我?” 说完脸颊也红透了,眼睛都不敢往何雨柱那边看。 于冬梅被这俩人的调笑闹得脸颊发烫,赶紧打圆扬,拉了拉于莉的胳膊:“好啦好啦,快别闹了,先吃饭吧,菜该凉了。” 何雨柱一挥手:“开饭开饭!你俩把菜端出去,我去胡同口把老爷子喊回来。” 于莉和于冬梅应了声,手忙脚乱地开始端盘子。 何雨柱转身往外走,刚到前院门口,就撞见贾东旭和阎解成俩人也挪到院门口,瞧着都非常狼狈。 何雨柱乐了,冲贾东旭喊,“东旭啊,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贾东旭眼皮都没抬,就瞪了他一眼,看那样子是连跟他斗嘴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候三大妈从屋里跑出来,一眼看见大儿子阎解成那狼狈样,脸上立马堆起关切:“哎哟解成!你这是咋了?弄成这副模样!” 阎解成心里还暖了一下,心说到底是亲妈,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结果三大妈下一句就给他干沉默了:“你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刚发的工装啊,就弄成这脏乎乎的样子,这儿还破了个洞!你就不知道爱惜着点?” 阎解成站在那儿,嘴角抽了抽,心里就一个念头:累了,真是够了。 阎埠贵正趴在桌上扒拉算盘,核算上个月的家庭开支呢,听见院门口动静不对,立马停了手,趿拉着鞋就出来了。 一瞅见阎解成那身工装,眼睛当时就直了,几步窜过去,一把抓住儿子胳膊,盯着那破洞直咂嘴。 “你个小兔崽子!单位发的工装就不是钱了?” 他嗓门拔高了八度,手指头恨不得戳到布料里头去,“这布多厚实!单位做一套得费多少料?你就这么糟践?破这么大个洞,补起来得费多少线?线不要钱买啊?” 他又翻着袖口看,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还有这袖口,磨得都起毛了!就算能穿,看着也寒碜! 下次单位检查仪容仪表,就你这模样,不得挨批?挨了批影响评级,影响涨工资,你赔得起?” 阎解成听得脑壳疼,合着在他爹眼里,这破洞不是破洞,是从他钱包里凿了个窟窿。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被阎埠贵一眼瞪回去:“别跟我废话!赶紧进屋找针线缝上!找最结实的补丁,不然这月你那点零花钱,全给我充公买线!” 三大妈在旁边瞅着阎解成那身破烂工装,也跟着心疼得直皱眉,帮着阎埠贵数落起来:“就是!你爸说得在理! 单位发的工装多金贵,多少人想多领一件都没门路呢! 你倒好,刚穿上就弄成这德行,补吧费线,洗吧费胰子,这不纯纯糟蹋东西吗?我看扣零花钱都轻了,得让你自己熬夜补,不补好不许睡觉!” 阎解成被亲妈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心彻底凉透了——合着他累得半死回来,爹妈眼里就只有这身破工装。 他耷拉着脑袋,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毁灭吧,赶紧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雨柱瞅着一旁的贾东旭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的模样,肚子里的笑水实在憋不住了,咧着嘴就乐出了声。 他往前凑了两步,扬手就在贾东旭肩膀上结结实实地拍了一巴掌,那力道,听着“啪”一声脆响,带着股子故意使坏的劲儿。 贾东旭本就浑身不得劲,被这一巴掌拍得身子一歪,脚步踉跄着往前晃了两步才站稳,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他站稳后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恶狠狠地剜着何雨柱,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东旭啊,你自己瞧瞧你这衣服!” 何雨柱笑得更欢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故意上下打量着贾东旭那身比阎解成还破烂的工装。 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可比阎解成那身破多了,我跟你说,你这回家,指定得挨你妈一顿好收拾!” “傻柱你大爷的!” 贾东旭这火气终于憋不住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朝着何雨柱吼了一嗓子,“你少说两句风凉话能死啊?” 嘴上喊得挺凶,脚底下却跟装了弹簧似的,心虚地加快了往家挪的步子,生怕再被何雨柱揪着不放。 一旁的阎解成瞅着贾东旭那身更狼狈的破衣服,心里顿时舒坦多了——这么一比,自己这点破洞压根不算事。 他转头对着阎埠贵有气无力地说:“爹,扶我一下,实在走不动了,得去床上躺会儿。” 阎埠贵一听这话,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儿子。 别看他平时抠门得紧,只要不涉及钱和东西,对家里人倒还算周到。 何雨柱看够了这俩人的笑话,想起还没喊老爷子吃饭,肚子里的饿虫也早就咕咕叫了——他刚和黄丽华折腾一扬,体能消耗着实不小。 于是转身快步往胡同口走,心里琢磨着赶紧吃晚饭才是正经事。 到了胡同口,正见着何大清跟几个老街坊围在老槐树下聊得热火朝天。 老爷子唾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聊到兴头上,嗓门都比平时高了八度。 “老爷子!吃饭了!”何雨柱隔着老远就喊,“有啥话吃完饭再跟老街坊们唠!” 何大清正聊到关键处,被这么一打断,脸上露出点不情不愿的神色,不过还是跟老街坊们摆了摆手:“得,先吃饭,回头接着说这事儿!” 说着,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跟着何雨柱往家走。 第278章 工装风云:贾张氏撒泼被扔煤堆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贾张氏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刚挪到自家门口的贾东旭。 嗓门扯得老高,眼里的火气直蹿:“你瞅瞅!你瞅瞅这衣服!咱家就那么一件工装,能凑合用就该惜着点穿,这才几天啊?” 她的目光死死剜着衣服上的破洞,语气更冲了:“就给我折腾成这破烂样!袖口磨得跟毡子似的,膝盖上还撕了个大口子,你是去上班还是去跟谁拼命了?” 贾东旭本就累得够呛,被他妈这一嗓子嚎得浑身一激灵,脚步踉跄着差点栽倒。 他耷拉着脑袋想往屋里钻,却被贾张氏一把薅住胳膊,那力道跟钳子似的,疼得他“嘶”了一声。 “你跑什么跑?”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唾沫星子喷了贾东旭一脸,“我跟你说东旭,今儿这事没完! 这工装可是单位按人头发的,一年就一套!你就这么糟践?这布多厚实,扯下来补个褥子面都够了!你倒好,直接给我撕个大口子!” 她越说越激动,干脆往地上一蹲,拍着大腿就嚎开了:“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死得早,就指望儿子能出息点,结果呢? 连件衣服都护不住!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得说我老婆子没教好儿子?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这个家要散了啊,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吧。” 这话一出口,院里本来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邻居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就件破衣服,能扯到老贾上去。 秦淮茹刚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抹布,听见这话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赶紧上前去拉贾张氏:“妈,您少说两句。东旭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许是在厂里干活不小心刮破了,我晚上给他补补就行,不碍事的。” “补补?” 贾张氏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说得轻巧!这么大个口子,补起来得费多少线?多少布?线是你纺的?布是你织的? 这些东西都得花钱买!他要是有本事,倒是多挣点钱回来啊!连件新衣服都穿不起,我跟着他受这份罪图啥?” 贾东旭被他妈骂得抬不起头,脖子都红透了,闷声闷气地憋出一句:“妈,我今天在装卸班帮忙,不小心被铁架子勾住了……” “勾住了?我看你是被阎王爷勾了魂!” 贾张氏根本不听他解释,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去装卸班帮忙就该把衣服扯破?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干活不知道小心一点,糟蹋衣服,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这话喊得全院都听得清清楚楚,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猛地一跺脚,也顾不上累了,拨开贾张氏就冲进屋里,“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震得窗户纸都颤了颤。 贾张氏见儿子跑了,又开始对着秦淮茹撒气:“你看看你男人!这叫什么事!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一天天的不着家,回来就给我带件破衣服!我跟你说秦淮茹,这月你得多糊些火柴盒,不然这补衣服的钱打哪来?” 秦淮茹被她说得眼圈都红了,低着头小声辩解:“妈,家里这月的钱都买粮了,实在……” “实在什么实在?” 贾张氏打断她,伸手就去拽秦淮茹的袖口,“你这衣服看着倒挺新,是不是东旭偷偷给你买的? 我就知道他心里只有你这个媳妇,根本没有没我这个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哎呀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不得了了啊……” 秦淮茹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低着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委屈的辩解:“妈,您忘了? 这件衣服是去年柱子给我买的啊,您当时还瞧见了呢……怎么就成东旭给我买的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手顿了顿,显然是没想起来这茬。 院里几个记性好的邻居也在心里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去年秦淮茹生日,何雨柱从百货大楼给她买的,当时贾张氏还酸溜溜地说过“傻柱真是钱多烧得慌”。 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嘴硬道:“我……我哪记得那么清楚!谁知道是不是你俩串通好了,换着法子糊弄我!” 嘴上虽硬,拽着袖口的手却松了劲。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嘴角却偷偷勾起一抹坏笑,他捅了捅身边的何大清:“老爷子,您瞧见没?您这老相好贾张氏可真是的……为了一件衣服也能闹成这样。” 他顿了顿,眼里的促狭劲儿更浓了:“我说,您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何大清被问得脖子一梗,脸都绷起来了,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你小子满嘴跑火车!什么看上看不上的,我当初就是跟她走得近了些,压根没那层意思!” 他说着往贾张氏那边瞟了一眼,见对方还在撒泼,赶紧收回目光,悄悄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手心里却沁出点汗来。 心里暗自捏了把汗:还好当初跟她断得干净,不然搞不好我现在也跟老贾一样,早挂墙上了! 说完赶紧拽着何雨柱往家走,脚步都快了几分,像是生怕被贾张氏听见这话。 就在这时,贾张氏的目光突然扫到了院子里的何雨柱,眼睛顿时亮了,像是找到了新的撒气筒。 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双手往腰上一叉:“傻柱!你在那儿看什么看?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家东旭窝囊? 我告诉你,我们家再窝囊,也比某些人强!自己的爹都管不住,就由着他跟寡妇跑了!” 何雨柱本不想掺和这浑水,一听这话顿时炸了。 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嗓门也提了八度:“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放屁!老子招你惹你了? 你们家自己吵翻天,凭什么把我拽进来当靶子?嘴巴放干净点,别跟个粪桶似的逮谁喷谁!” 他往前迈了半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贾张氏,眼里的火气直冒:“真当老子好欺负? 再敢胡吣一句,看我不把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全抖搂出来,让全院都听听你是个什么德行!” 贾张氏被何雨柱这番话怼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蹦三尺高,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跳脚骂道:“好你个傻柱!反了你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我跟你说,别以为你会炒俩破菜就了不起了!惹急了我,我就去你们厂食堂闹,让你连饭碗都保不住! 还抖搂我破事?我有什么破事好抖搂的?倒是你,整天跟秦淮茹勾勾搭搭,我看你才是全院的祸害!” 骂着骂着,她索性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撕何雨柱的衣服,嘴里还嚷嚷着:“今天我非得撕烂你这张嘴不可!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 秦淮茹在一旁听得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红枣,她赶紧上前几步,拉了拉贾张氏的胳膊。 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带着点哽咽:“妈,您瞎说什么呀……我跟柱子就是街坊邻里,哪有您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这话刚说完,贾张氏正挣着要往前冲,何大清早已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就拎住了贾张氏的后领——他年轻时候可是练家子,手上力气着实不小。 贾张氏那点分量在他手里就像拎只鸡似的,被他猛地一扬手,“噗通”一声就扔到了墙角的煤堆上,煤灰溅得她满头满脸。 “张小花!”何大清瞪圆了眼睛,怒声喝道,“你再敢在这儿胡搅蛮缠,满嘴喷粪,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你!” 贾张氏摔得七荤八素,满脸都是黑黢黢的煤灰,连鼻孔里都呛进了不少,一呼气就往外喷黑星子。 额角不知被哪块煤棱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珠混着煤渣往下淌,在脸颊上拖出几道红黑相间的印子,看着又狼狈又有些吓人。 她刚要撑起身子爬起来撒泼,一听“张小花”这名字和何大清的狠话,顿时僵了一下。 何大清却没停,指着她继续怒道:“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能无法无天!易中海自己搞破鞋都被抓了现行,我看现在还有谁会帮你撑腰!” 这话像一记闷棍,打得贾张氏瞬间没了气焰。 她趴在煤堆上,脸上又是灰又是土,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也被这变故惊得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平时看着温和的何大清,发起火来竟这么吓人,更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出易中海的事。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还是老爷子这两下子有办法,一下子就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第279章 娄晓娥春心暗藏,秦淮茹暗示相会 她偷眼瞟了瞟四周,见邻居们都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脸上的煤灰混着血印子。 狼狈得像从泥坑里捞出来的,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 何大清这记“杀招”太狠了——谁都知道一大爷平时端着“德高望重”的架子,这次他因为搞破鞋被抓,即使他回来了,还会有能力护着自己? 贾张氏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再抬头看何大清那虎视眈眈的样子,腿肚子忍不住打了转。 “你……你敢打我?” 她梗着脖子想再放句狠话,声音却虚得像蚊子哼哼,刚撑起来的身子又往下塌了塌。 何大清冷哼一声,背着手往那儿一站,年轻时练家子的气势还在:“打你怎么了?再敢满嘴喷粪,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这话刚落,贾东旭“哐当”一声拉开门冲了出来。 他刚才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红着眼圈拽起他妈就往屋里拖:“妈!您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其实早就怂了,刚才那几句也是硬撑着,见儿子出来拉自己,正好借着这不算多好的台阶就下了。 只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我丢人?那傻柱才丢人……” 她这话没说完,就被贾东旭连推带搡塞进了屋。 其实贾东旭现在浑身酸软,没多大劲儿,可拉个本就没怎么反抗的贾张氏,还是轻轻松松。 紧接着“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把屋里的动静和外面的空气彻底隔开。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邻居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何雨柱憋着笑拍了拍何大清的胳膊:“行啊老爷子,深藏不露啊,贾张氏这么一个大泼妇都被您给轻松拿捏了。高,实在是高!” 何大清瞪他一眼:“少贫嘴,还不赶紧回家。”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偷偷翘了翘。 秦淮茹还站在那儿没动,手里的抹布被攥得发皱,指节泛着白。 她上半身微微前倾,领口随着动作露出点柔和的弧度,胸脯饱满,随着呼吸轻轻上下起伏,带着股子鲜活的肉感。 腰间系着的围裙勒出细细一道曲线,往下是圆润的胯,衬得腰肢越发纤细,走几步都能晃出柔媚的劲儿。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刚褪去羞赧,眼尾又浮起层水汽。 抬眼看向何雨柱时,那双眼睛弯着,眼波里缠缠绕绕的,全是没说出口的情丝,勾得人心里发痒。 嘴唇动了动,舌尖在唇上轻轻舔过,像有话要讲又咽了回去,只留唇角一点若有若无的勾人弧度。 最后她低了头,攥着抹布的手松了松又悄悄收紧,脚步迈得慢,腰胯轻轻扭着,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一步步挪回屋里,连背影都透着股撩人的软。 倒是二大爷刘海中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背着手清清嗓子:“咳咳,都散了散了!多大点事,值得这么闹?都回屋去!” 他这会子正琢磨着,易中海那边出了事,这一大爷的位置肯定坐不稳了,往后这院子里,可不就该他二大爷说了算? 想着便赶紧出来摆摆谱,也好在街坊跟前显显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那眼神瞟向何家父子时,还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何雨柱冲他撇撇嘴,跟着何大清往自家走。 刚走没几步路,就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又开始跟贾东旭撒泼,只是声音小了不少,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似的,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 何大清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眼贾家紧闭的房门,喉结动了动才开口。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过来人的沉劲儿:“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就得比她横。你越是让着,她越蹬鼻子上脸!”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语气里带了点教训的意思:“往后少跟她置气,真把她惹急了撒泼打滚赖上你,麻烦。要么别搭理,要么就一次镇住,让她知道你不好惹。” 何雨柱撇撇嘴:“我还能怕她?也就是您在这儿,不然我早……” “不然你就该跟她吵得全院都来看笑话了。” 何大清打断他,转身往屋里走,“多大个人了,还学不会沉住气。” 话虽这么说,他的嘴角却悄悄勾了勾——刚才把贾张氏扔煤堆上那下,确实解气。 这时候,站在家门口看热闹的于莉、于冬梅和雨水一块迎了上来。 雨水笑着说:“爹,刚才您太威风了,随手那么一甩,贾张氏就被扔出去一丈多!” 何大清被闺女这么一夸,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捋了捋袖子。 他扬着下巴得意道:“那是!你爹年轻时候练过的,收拾个撒泼耍赖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真当你爹这些年白活了?” 于莉闻言嗔了句:“爸您就别在雨水面前逞能了,快开饭吧,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何大清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对着何雨柱眼睛一瞪:“还愣着干啥?赶紧开饭!没见你媳妇都饿了?都结了婚的人了,咋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媳妇呢?” 于冬梅笑着接话:“大清叔您别急,饭菜早摆好了,就等你们爷俩进门呢。” 何雨柱看向雨水:“对了,晓娥来了吗?” 雨水正要往外跑,闻言回头道:“晓娥姐还在她家呢,估计是等着咱们叫呢。我正打算去呢。” 何雨柱一拍大腿:“那得赶紧去请啊!人家第一天跟咱们搭伙,就拎来酱牛肉和宣威火腿,多实在!雨水,你快去一趟,就说饭好了,让她赶紧过来。” 雨水脆生生应道:“知道啦!”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马尾辫在身后甩得老高。 何大清看着小女儿的背影摇摇头,又转向于莉,语气瞬间软了八度:“快坐快坐,锅里还给你温着小米粥呢,刚熬好的,养胃。” 一边说一边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柱子,快扶你媳妇坐下,饭都要凉了,让她赶紧趁热吃。” 何雨柱撇撇嘴,还是起身去扶于莉,嘴上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您老就别操心了。” 于莉被他扶着坐下,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眼里却带着笑意。 何大清看着这幕,才满意地捋了捋袖子,转身往桌边走。 娄晓娥跟着雨水很快就过来了。她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 身上穿了件天蓝色的布拉吉,领口镶着圈精致的白边,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悠; 身段匀称,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一眼看去就透着股俏劲儿; 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透着健康的粉晕,看着就让人稀罕。 “大清叔。” 她看见何大清,甜甜地喊了一声。 眼角却像装了钩子似的,偷偷往何雨柱那边瞟了一眼,脸颊红扑扑的,透着层薄粉——显然还在为上次自己大胆撩拨他的事害臊。 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晓娥来了,快坐,就等你了。” “晓娥姐,跟我坐这儿!”雨水亲热地拉着娄晓娥往桌边带。 众人坐下开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 何雨柱先给于莉夹了几块酱牛肉,笑道:“媳妇多吃点,晓娥带来的这酱牛肉,肉质鲜嫩,老爷子又回锅重做了一下,可好吃了。” 于莉嗔怪道:“哎呀,我自己会夹的。”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又分别给于冬梅和娄晓娥夹了一筷子,对着娄晓娥说道:“晓娥你也多吃啊,在这跟自己家一样。” 娄晓娥听得激动得满面红光,连连点头,一副乖巧又带点迷糊的模样。 雨水在旁边看了,一手扶着额头暗自叹气——自己这个闺蜜是彻底陷进去了。 晓娥姐本来就有点憨,碰到让她动心的人,尤其是自己这个哥哥何雨柱,更是把脑子都给寄存了似的。 何雨柱夹起一块牛肉,对着雨水扬了扬下巴:“雨水……” 雨水一听,立马把碗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等着。 谁知道何雨柱顿了顿,嘴角一翘:“你自己夹哈,酱牛肉就在你边上呢。” 这话一出,桌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笑。于莉笑着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呀,就知道逗她。” 娄晓娥坐在旁边,脸颊红扑扑的,看着何雨柱这促狭的样子,只觉得他格外幽默,眼里像是落了星星,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温柔。 雨水气鼓鼓地嘟着嘴:“坏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嫂子,快帮我教训这个‘傻柱’!” 于莉笑着应道:“得嘞!”说着就伸手去拎何雨柱的耳朵。 何雨柱赶忙缩脖子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下,屋里的笑声更响了,热热闹闹的,把饭桌上的气氛烘得越发暖融融的。 席间没少人夸何大清手艺好,“叔,您这红烧鲫鱼炖得真入味,刺都酥了”“爹这火腿炒四季豆,香得我能多吃两碗饭”。 何大清被捧得合不拢嘴,大家吃得热热闹闹,满屋子都是饭菜香。 何家正热热闹闹地吃着饭,隔壁贾家又吵了起来,那动静大得,这边屋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贾东旭那大嗓门透着股子不耐烦:“我在厂里累了一天,回来就吃这个?” 接着是“哐当”一声,估计是指着桌上的东西,“棒子面窝头配青菜汤?这玩意儿能顶啥用!” 秦淮茹的声音听着有点委屈,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在家带着小当脱不开身,妈去菜市扬晚了点,好菜都让人挑走了,就剩下点菜叶子了。 东旭你也知道,现在市面上蔬菜副食多紧张,能买到这些就不错了。” 贾张氏在旁边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插了句:“爱吃不吃,有的吃就该偷着乐了,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呢?” 贾东旭被他妈噎了一句,更憋屈了,嘟囔道:“我也不是那意思……” “行了行了,”秦淮茹突然拔高了音量,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 “前几天我妹妹湘茹让人捎口信来,说我爹给棒梗攒了些鸡蛋,我明天下午回娘家去拿。有鸡蛋吃,行了吧?” “有鸡蛋吃喽!有鸡蛋吃喽!” 棒梗在屋里听见这话,立马欢呼起来,小嗓子脆生生的,带着孩子气的雀跃。 蹬蹬蹬跑过来拽着秦淮茹的衣角晃:“妈,明天真能拿到鸡蛋吗?我要吃鸡蛋羹!还要吃煎蛋!” 秦淮茹被儿子晃得身子歪了歪,脸上紧绷的线条松了些,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软下来:“知道了知道了,拿到了都给你做。” 这边何雨柱正扒拉着饭,耳朵却支棱着听隔壁的动静。 听见秦淮茹那话,嘴角没忍住往上翘了翘,眼里泛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他心里明镜似的,秦淮茹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放下筷子的手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心里头跟揣了团火,烧得人浑身发痒。 明天……他咂摸了下嘴,眼神里透着点不加掩饰的热乎劲儿。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出秦淮茹的样子:那白皙得晃眼的肌肤,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还有偶尔瞥见的、藏在裤腿下的修长美腿,浑身都透着股熟透了的女人味,勾得人心里直冒火。 看来,这下是有机会跟她单独待着了。 一想到这儿,喉咙就忍不住发紧,心里头那点念想跟野草似的,疯长起来。 第280章 雨水与棒梗:同被“补课”的不同滋味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雨水,我们去中院把碗刷了吧?头一回来你家吃饭,总不能白吃,干点活心里才安生。” 雨水和娄晓娥关系很好,娄晓娥对她也特大方,这点小要求当然不会拒绝了。 “行啊晓娥姐,正好我也想活动活动。” 雨水刚点头应下,娄晓娥已经麻利地从于莉手里抢过一摞油乎乎的碗碟,怀里抱得满满当当。 于莉忙笑着拦:“晓娥你这是干啥?哪能让你动手,放着我来!” “莉莉快别跟我客气。” 娄晓娥把碗碟抱得更紧,脸上堆着笑,“我搭伙来吃饭,本就该搭把手的,这点活算啥?” 于冬梅也跟着劝:“是啊晓娥,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洗碗?” 娄晓娥却认准了要干,一边往中院走一边回头笑:“哎呀你们就别拦了,我跟雨水手脚快,一会儿就洗完了!” 于莉和于冬梅拗不过她,只能看着她和雨水端着盛满碗筷的搪瓷盆往中院去了。 俩人刚进中院,娄晓娥便松了口气,跟雨水念叨:“你看于莉嫂子和冬梅姐多实在,我哪好意思真闲着?再说……” 她偷偷往何雨柱的方向瞟了眼,声音压得更低,“多干点活,总没坏处不是?” 雨水瞅着她那股子拘谨又认真的劲儿,心里门儿清——这哪是想干活,分明是想在何雨柱跟前挣个好印象。 瞅着她这副模样,雨水心里直乐,嘴上却应着:“可不是嘛,咱麻利点,洗完了还能歇会儿。” 说话间,娄晓娥已经从小厨房拎出个铁皮水壶,往水池子的石槽里倒了热水。 白汽“腾”地冒起来,混着肥皂的味儿,在院子里飘散开。 娄晓娥一边挽袖子一边跟雨水嘀咕:“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我跟许大茂过日子时,家里的活计我连边都没沾过。洗碗刷锅都是他抢着干,我连抹布都没碰过几回。” “许大茂啊,只要能从我手里抠出钱来,或是我从娘家带回些好东西,他就眉开眼笑的。我心里明镜似的,他图的就是这些。” 她手里的粗布抹布擦过油腻的碗沿,发出“滋滋”的轻响,动作不算利索,却透着股子心甘情愿的认真,“如今不一样了,在这儿,多干点心里才熨帖。” 雨水刚想接话,就见文丽端着碗筷从家里出来,踩着中院的石板路往水池子走,看见她们就笑着打招呼:“哟,你们正忙着呢?” “文丽姐!”雨水脆生生应了一声,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文丽走到水池子边,把空碗往石台上一放,眼睛一亮:“可算碰着你了雨水!你佟大哥今晚上不值班,说闲着也是闲着,想给你补补数学。” 雨水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石槽里,脸一下子垮下来:“啊?补数学啊?我还想着跟晓娥姐待会儿呢……” 这阵子她天天和娄晓娥凑一块看小说、聊电影,摆弄玩偶,她玩心正野,哪有心思啃那些满是公式的算题本子。 “玩啥玩?” 何雨柱背着手从后面溜达过来,刚进院子就听见这话,忍不住乐了。 “你佟大哥可是大学生,肯给你开小灶,那是多大的脸面?你再熬两年考上大学,将来坐办公室喝清茶,不比现在疯跑强?赶紧去!” 娄晓娥在旁边听得真切,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抬眼瞅着何雨柱,眼里亮得像落了星星。 她连忙帮腔:“就是啊雨水,学习要紧!这碗我一个人刷就行,你快去找佟大哥吧,别让人家等着。” 她光顾着看何雨柱,压根没瞧见雨水那耷拉下来的嘴角。 雨水心里直犯嘀咕——这闺蜜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可架不住俩人催,只能蔫蔫地应着:“知道了,我这就回屋拿书去。” 她刚转身要走,就见棒梗揣着俩手从家里出来,八成是刚吃完晚饭出来玩耍。 这小子眼尖,瞅见雨水那副不情愿的样子,立马凑过来,憋着笑学大人腔调:“何雨水,你可要好好学习啊!考不上大学可咋整?” 雨水回头瞪他一眼:“小屁孩懂啥?一边去!” 正说着,文丽瞧见棒梗,脸上的笑收了收,板起班主任老师的架子:“棒梗,作业写完了吗?” 棒梗胸脯一挺,得意道:“早写完了!” 他心里暗自庆幸——亏得今天一放学就往家跑,进门连水缸里的凉水都没顾上喝一口,趴在炕桌上闷头把作业赶完了,这下总算能出去疯玩了。 “写完了就上我屋去,我再给你查查作业里有没有错漏,顺便带着你预习预习明天的新课。” 文丽往自家屋子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啊?还要查作业、预习功课?” 棒梗脸上的得意劲儿一下子没了,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刚才幸灾乐祸的神气全变成了苦相——本以为作业写完就能撒欢儿玩去,哪成想还有这一出。 在文丽那双透着严厉的眼睛逼视下,棒梗那点想耍赖的心思压根没敢冒头,只能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转身往自家屋走。 他磨磨蹭蹭挪到门口,掀开帘子进去,半天没出来,估摸着是在屋里跟作业本较劲呢。 心里头准把刚才盼着做完作业再疯玩的念头骂了八百遍,早知道还不如先玩会再说。 好一会儿,才见他抱着课本和作业本出来,脑袋埋得更低了,像只被霜打蔫的茄子,一步一蹭地凑到文丽跟前,那副模样,活像要去受刑。 雨水站在原地,瞅着棒梗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脑袋恨不得埋到胸口,手里抱着课本跟抱了块烫手山芋似的,一步挪不了三寸地,活像只被抽了筋的小蚂蚱。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故意扬高了嗓门:“哟,这不是刚说要我好好学习的棒梗嘛?怎么自个儿也抱着书本挪不动道啦?” 见棒梗红着脸不吭声,雨水又笑着添了句:“刚才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呢?我看你呀,还是乖乖跟文老师预习功课去吧,省得待会儿又被挑出错来。” 刚才被拽去补数学的憋屈劲儿,随着这两句玩笑话烟消云散,雨水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心里头舒坦极了,嘴里还哼起了新学的小调——总算有人陪着“受这份罪”了。 何雨柱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看得真真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他瞅着棒梗那副跟被霜打了似的蔫样,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小子现在觉得补个课就跟受刑似的,哪知道往后还有更大的坎儿等着。 再看自家妹子雨水,这会儿正乐颠颠地往家跑,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雀儿。 何雨柱心里头踏实——他清楚得很,雨水这丫头虽说现在玩心重,可底子不差,其他功课都挺好的,就是数学差了点。 要是在佟志的帮助下能补齐短板,再熬两年,61年没准就能考上大学,65年顺顺当当毕业,啥都不耽误,将来坐办公室拿铁饭碗,比谁都强! 可棒梗就不一样了。 何雨柱咂摸咂摸嘴,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小子生不逢时啊,再过几年,那席卷全国的风浪一刮起来,老三届插队的坎儿,他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到时候别说疯玩,怕是得扛着锄头在田埂上刨一辈子,能不能回城都两说。 这么一想,刚才看棒梗被文丽揪着补课的那点乐子,倒掺了些说不清的滋味。 他摇摇头,转身往自家屋走——管他呢,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操不了那么多心,先顾好自家妹子和屋里人是正经。 第281章 娄晓娥撞见何雨柱秦淮茹暧昧 暗下决心要拿下他 中院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夕阳的光透过叶缝洒在石槽里,映得水面金灿灿的。 娄晓娥心里头跟揣了块热乎的糖,甜丝丝的——刚才柱子哥那眼神,是在看她吧?他准是觉得,自己是个勤快本分的女人。 她一边洗碗一边想起早先的日子,许大茂总把她当娇小姐似的捧着,油瓶倒了都不让她扶,那时候觉得是福气。 如今才明白,心甘情愿为心上人搭把手,哪怕只是在中院水池子刷碗,心里也踏实得很。 院里的动静刚落,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掀着门帘走出来。 她手里还攥着块没拧干的抹布,围裙上沾了点水渍,看着刚从灶房出来的样子。 她见文丽正拉着棒梗说话,赶紧快步走过去,脸上堆着热络的笑:“文丽妹子,真是多亏你了,天天替我盯着棒梗学习,这孩子太顽皮了,没你严着点,作业准写不完。” 文丽回头瞧见她,也笑着摆手:“嗨,秦姐你这说的啥话?我本就是教书的,看着孩子上进是应当的。棒梗脑子灵光,就是玩心重了点,多盯着点准能学好。” “那也得谢谢你肯费心。” 秦淮茹又客气了两句,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何雨柱,眼皮轻轻一抬,那双总带着点温软的眼睛里,忽然漾起些微漾的光。 她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望了他一瞬,那眼神像含着钩子似的,轻轻在他脸上勾了勾,又飞快收回来,快得像错觉。 随即她抬步走过去,声音听着和平时没两样,却比刚才对旁人时柔了半分:“柱子,刚吃完呢?看你院里热热闹闹的,想必晚饭吃得香吧?” 何雨柱正背着手晃悠,听见这话转过身,脸上的笑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吃了吃了,托你的福,今儿饭菜丰盛,填得饱饱的。” 他说话时眼睛直往秦淮茹身上瞟,瞅着她围裙勒出的细腰,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还有那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眼尾,一双满是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像含着雾,心里头跟揣了只小猫似的,痒痒的。 秦淮茹被他看得脸上泛起层薄红,低下头用抹布蹭了蹭围裙,声音细若蚊蝇:“吃饱了就好,看你最近在厂里累,得多补补。” 这话听着像寻常街坊关心,可那眼波流转间的勾连,明眼人都能瞧出点不一样的意思。 俩人就这么站着说两句话,空气里都飘着股黏糊糊的暧昧劲儿,谁也没挪步。 这头中院水池子边,娄晓娥手里的抹布在碗沿上擦得“咯吱”响,力道大得差点把碗捏碎。 她早就把这俩人的暧昧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院里谁不知道秦淮茹和何雨柱那点不清不楚的事儿? 以前她还只当是街坊传言,今儿亲眼瞧见这眉来眼去的样子,才知道传言半点不假。 尤其是何雨柱看秦淮茹的眼神,那叫一个热乎,跟看自己时完全是两码事,娄晓娥越想越憋屈,手里的碗差点没抓稳,“哐当”一声磕在石槽上,溅了她一手水。 雨水正拿着数学本子从旁边路过,瞥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头明镜似的,脚步慢了半拍,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晓娥姐这是咋啦?手滑了?” 娄晓娥赶紧摇摇头,把涌上心头的那点委屈压下去,强挤出个笑:“没事没事,就是水太烫了。” 可眼睛却忍不住又往何雨柱那边瞟,见他还在跟秦淮茹低声说着啥,俩人靠得挺近,那股子亲近劲儿,刺得她眼睛发涩。 她手里的碗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瓷碗亮得能照见人影,还没停手—— 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比刚擦完碗的肥皂水还涩,黏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娄晓娥正拿着碗愣神,冷不丁听见何雨柱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带着点笑:“晓娥碗洗完了没?洗完了进屋喝口热水,外头风凉。” 她手一抖,碗差点滑进石槽,赶紧应了声:“就、就快好了!” 低头猛搓两下,把最后一个碗冲干净,就往回走,脚步快得像逃。 娄晓娥端着洗得锃亮的碗筷,脚步轻快地往何家小厨房走。 刚把碗碟分门别类归置到碗柜里,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她心里一动,转身往外走,刚到小厨房门口,正撞见何雨柱和秦淮茹在道别。 秦淮茹手里的抹布不知啥时候叠得整整齐齐,抬头看何雨柱时,眼尾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红,轻声说:“那我回屋了,柱子你也赶紧进屋歇着。” “成。”何雨柱点头,目光在她腰上绕了圈才移开。 这一幕恰好落进娄晓娥眼里,她心里头像被啥东西扎了下,疼得慌。 娄晓娥攥着手里的手帕,指节都泛了白。 她低着头往前挪,脚底下像踩着棉花,每一步都沉得慌。 走到何雨柱跟前时,她深吸了口气,把那点翻涌的涩味往下压了压,声音听着平平的:“柱子哥,碗都洗完归置好了,我也该回家了。” 何雨柱“嗯”了一声,眼睛却没从秦淮茹的背影上挪开,那目光直勾勾的,像是钉在了她后腰上。 直到秦淮茹的身影拐进屋里,他才慢悠悠抬了抬眼皮,冲娄晓娥笑了笑:“慢走。”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没什么温度。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冰锥子扎了个窟窿,凉飕飕的苦水顺着往五脏六腑里淌。 她没再说话,转身就往后院走,步子迈得又快又急,辫梢甩在肩上,疼也没知觉。 路过老槐树时,叶子“沙沙”响,像是在笑话她。 娄晓娥猛地停下脚,攥紧了拳头。刚才何雨柱那眼神她看得真真的——秦淮茹那细腰、翘屁股,就那么勾着他的魂?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裙子是新做的,料子比秦淮茹的粗布围裙好上十倍,论模样、论家底,她哪点不如那个骚娘们? 一股不服气的劲儿忽然从心底冒出来,烧得她脸颊发烫。 她回头往中院瞥了眼,何雨柱还站在原地,手插在裤兜里,望着秦淮茹家的方向发愣。 娄晓娥咬了咬唇,心里头那点委屈忽然变成了狠劲。 “等着吧。”她对着空气低低说了句,声音里带着点发颤的倔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何雨柱的眼睛,只盯着我一个人转。” 风卷着槐树叶落了几片在她脚边,她抬脚碾过去,像是碾碎了刚才那点不值钱的眼泪。 转身往自家院走时,背影挺得笔直,辫梢在空中划了个利落的弧度——她娄晓娥看上了,就一定要拿下! 何雨柱转身回屋,从柜里摸出个铁盒,里头是上次娄晓娥给的上好的茉莉花茶。 他揣着盒子往佟志家走,刚掀帘进去,就瞅见屋里那光景—— 佟志正对着雨水的数学本子皱眉呢,额头上的褶子能夹死蚊子,活像戴了副“痛苦面具”。 “雨水,这函数图像我都给你画三遍了,定义域值域咋还分不清?” 佟志捏着铅笔头,声音透着股没辙的无奈。 他当初跟同学讨论数学问题,那都是一点就透,偏这雨水像是数学绝缘体,任他把题掰开了揉碎了讲,她瞪着俩大眼睛,还是一脸“你说啥”的茫然。 旁边文丽正给棒梗改作业,红叉叉画得密密麻麻,跟小虫子似的爬满了作业本。 棒梗站在边上,哭丧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看着这一连串红叉,嘴撇得能挂油瓶儿。 何雨柱瞅着这俩人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嚯,都在忙呢?” 他扬了扬手里的铁盒,“佟子,给你带了好东西——上等的茉莉花茶。” 文丽抬头瞧见,赶紧摆手:“柱子,你这干啥?不用这么客气。” “嗨,都是自家人,客气啥?”何雨柱把铁盒往桌上一放,“这茉莉花茶不光闻着香气宜人,用来提神醒脑也最管用。” 这话刚落,佟志的眼睛“唰”地亮了,跟见了鱼的猫似的,一把抢过铁盒打开,里头的茶叶末子飘出股清香。 “柱子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笑得眉开眼笑,“燕妮还小,文丽不让我在家抽烟,想写点材料都提不起劲儿,这茶来得正好!” 说着就摸出个搪瓷缸,抓了把茶叶扔进去,冲上热水,白汽一冒,满屋子都是茉莉香。 雨水和棒梗的愁眉苦脸,好像都被这香味冲淡了点。 何雨柱瞅着棒梗那通红的脸蛋,嘴角一挑,故意凑过去:“哟,这作业本上的红叉叉,都能当篱笆墙了——棒梗,你这是跟文丽老师的红笔较上劲了?” 棒梗脖子一梗,嘴硬道:“才没有!这题本来就难,谁稀得做似的。” 话虽硬气,耳根子却红得发亮。 何雨柱却笑,伸手点了点作业本上一道题:“你看这道,‘小明有三个苹果,妈妈又给两个’,你写‘还剩一个’——咋地?你替小明吃了四个?” 旁边雨水正对着数学题犯愁,听见这话“噗嗤”笑出声。 笔尖在草稿纸上点了点:“棒梗,你上次说‘二加二等于五’,说是你家鸡下蛋多了一个,这回这道题,该不会又赖鸡了吧?” 棒梗被戳得脸更红,瞪了雨水一眼:“要你管!” 文丽在一旁摇了摇头,把作业本往棒梗跟前推了推:“棒梗,做作业要认真啊,可不能这样瞎写写就算完成任务。” 棒梗攥着衣角,脚在地上蹭了蹭,嘴还硬着:“我、我就是看错了嘛……” 声音却小了半截,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再抬杠了。 第282章 何雨柱与于冬梅夜缠,于莉捣乱添风波 夜里十一点多,何家堂屋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在地上铺了层淡淡的银辉,连条案边角的雕花,都被照得朦朦胧胧透着点光。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青砖地上织出半明半暗的网。 何雨柱把于冬梅圈在怀里,手臂松松勒着她的腰,指尖还带着点发烫的温度,蹭过她汗湿的后颈。 下巴抵在她发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混着她发间未散的热气,暖融融地往鼻尖钻。 于冬梅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锁骨,带着点发颤的慵懒,像只刚被喂饱的小猫,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月光的清辉里,能看见她散开的衣襟下,脖颈处洇着片浅浅的红。 何雨柱没说话,就这么抱着,听着她渐渐匀缓的呼吸,和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声缠在一起,屋里静得只剩下彼此身上相贴的热度,像化不开的糖。 于冬梅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开了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柱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手瞬间收紧了些,赶紧否认:“胡说啥呢?我天天在厂里上班,下班就回家,哪有那闲工夫扯那些有的没的?” 于冬梅却不依,抬起头瞪他一眼,眼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娇嗔:“你少唬我! 刚才在里屋帮你搓背的时候,我在你换下来的衣服上捡着一根长头发,黑黢黢的,发梢还带点弯,明显是烫过的——我跟莉莉都是清汤挂面的直头发,哪有这样的?” 她顿了顿,手指戳了戳他胳膊,声音更低了:“还有晚饭前,你在小厨房偷偷搂我的时候,我闻着你身上有股香味,甜丝丝的,也不是我跟莉莉用的香皂味……你老实说,是不是跟哪个女人走得近了?” 何雨柱被问得哑口无言,后背都冒出点汗来。 他这才想起,下午下班顺路去黄丽华那儿,俩人在她房间里没忍住,滚到一处时,她新烫的卷发梢蹭得他颈窝发痒,说不定就缠上了几根在衣服上; 至于那香味,准是她抹了茉莉香脂的脖颈蹭过他袖口时沾上的——那会儿她喘着气往他怀里钻,发间的香脂味混着汗气,浓得化不开,想来是那会儿蹭了满身。 可这话哪能说出口?他正支支吾吾想找说辞。 于冬梅却忽然叹了口气,眼神软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罢了,你那些事,我不管你。男人嘛,在外头难免有个三朋四友的牵扯。” 何雨柱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刚想接话,就听于冬梅语气郑重起来,攥着他衣襟的手也紧了紧:“不过有一样,你得答应我—— 莉莉性子软,心眼实,一门心思跟你过日子,你绝对不能伤害了她。要是让我知道你委屈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何雨柱心里一松,随即又涌上点愧疚,连忙重重点头,声音也透着诚恳:“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莉莉的好我很清楚,我这辈子都不会亏待她,更不会让她受委屈。” 于冬梅这才松了手,往他怀里靠得更实了些,声音也恢复了平日的娇柔:“这还差不多。” 她没再追问头发和香味的事,可何雨柱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只是她为了莉莉,选择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光悄悄移过窗棂,在地上淌出更长的影子。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他却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黄丽华房间里那股甜腻的茉莉香,和于冬梅这番话混在一起,让他心里头沉甸甸的——有些债,怕是没那么好还。 堂屋里的月光还没移走,何雨柱正被那点愧疚缠得心烦,怀里的于冬梅翻身时不经意往他身上靠了靠,胸脯轻轻蹭过他的胳膊,软乎乎的带着点温烫。 那点绵密的触感像根细柴,“呼”地一下就引着了火,刚才那点愧疚瞬间被烧得烟消云散,他手一使劲,就把人往怀里带。 于冬梅“唔”了一声,假意推拒了两下,身子却软得像没骨头,很快就被他缠得喘不过气,两人又滚作一团,衣襟散乱间,连窗外的月光都似染上了几分热意。 正胶着得难分难解,里屋“咔哒”一声轻响,灯亮了。 于冬梅浑身一僵,猛地收紧手臂搂住何雨柱的腰,手指攥得他后襟发皱,气息不稳地贴在他耳边低喘:“别、别动……”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赤脚踩在地上的轻响,一步步往门帘这边来。 何雨柱也慌了神,刚想直起身,于冬梅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还要乱来,死死搂住他脖子把他按在自己肩头,俩人跟贴饼似的贴在一块儿。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道昏黄的灯光斜斜扫过来,于莉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睡得有些乱,赤着的脚在地上没看太清,往前挪步时,脚心正踩在何雨柱后腰上。 “哎哟!于莉你踩我腰上了!”何雨柱没防备,疼得龇牙咧嘴,不满地嚷出声。 于莉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脚,借着里屋的灯光看清情形,反倒“噗嗤”笑出了声:“哎呀对不住啊柱子,没瞅见你在这儿。 你们继续,我出来找水喝,搪瓷缸里没水了,看看堂屋里有没有暖壶。” 何雨柱又气又窘,没好气地说道:“里屋门帘边上墙角,就放着两壶水,满的!” “是嘛?”于莉故作惊讶地拍了下额头,“你早说啊。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好了,我这就回去。” 说着转身往回走,脚刚抬起来,不知怎的又落偏了,正踩在何雨柱撑在地上的手背上。 “哎哟!踩我手了!”何雨柱疼得抽了口冷气,不满地嘟囔,“这一下你肯定是故意的!等我腾出空,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莉转过身,眼睛在昏暗中亮闪闪的,带着点促狭的笑,声音也娇滴滴的:“谁让你占着地方挡路呢?要收拾我啊?那我可等着—— 不过你可得快点,别让我等困了。”说完,她笑着掀帘进了里屋,还故意把帘子甩得“啪”响。 堂屋里俩人都没了动静。于冬梅趴在何雨柱身上,半天憋出一句:“你看你,招她干啥?” 何雨柱揉着被踩疼的手,又气又笑:“你们姐妹俩,没一个省油的灯!” 嘴上抱怨着,手却又不老实起来,“甭管她,咱接着来……” 话没说完,就被于冬梅按住:“还来?万一她再出来呢?安分点吧你!” 她嘴上说着拦,手上的力道却松松垮垮的,脸颊贴在何雨柱胸口,烫得能烙饼,连耳根都红透了——哪是真要阻止,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罢了。 何雨柱多精啊,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一声,故意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怕啥?她刚喝了水,这会儿准躺回炕上了。再说……” 他手轻轻一翻,就挣开了她的阻拦,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着圈,“咱动静小点,她听不见。” 于冬梅被他挠得浑身发软,嘴里还硬撑着:“别、别胡闹……” 可那声音软得像棉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眼睫毛在月光下颤巍巍的,带着点羞赧的纵容。 何雨柱看她这副模样,哪还忍得住?胳膊一使劲就把人翻了个身,低头吻住她的唇。 于冬梅闷哼一声,起初还微微挣扎着推拒了两下,可被他滚烫的气息一裹,那点仅存的矜持很快就化了,手环住他脖子,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窗外的月光悄悄挪了挪位置,把地上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 堂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黏腻,只是这次两人都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压得低低的,只有偶尔泄出的轻喘,混着彼此发烫的心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于冬梅埋在他颈窝,发丝蹭得他下巴发痒,心里头又羞又慌,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甜—— 刚才于莉那一出,虽说吓了她一跳,可这会儿被何雨柱紧紧抱着,倒觉得比往常更添了几分隐秘的热辣。 何雨柱也觉得畅快,一边动作着一边在她耳边低笑:“你看,我说没事吧?” 于冬梅没力气搭话,只能用更紧的拥抱回应他。 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里屋静悄悄的,想来于莉是真睡了,又或许,正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嘴角还挂着那抹促狭的笑呢。 第283章 夜榻情浓,共话添屋修厕 何雨柱喘着气松开手时,于冬梅的衣襟已经皱得像团揉过的纸,鬓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眼尾还泛着红。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汗,带着点滚烫的黏腻:“这下该安分了吧?再闹真要被听出动静了。” 何雨柱却不肯罢休,胳膊一使劲又把人圈回来,下巴在她发顶蹭来蹭去,声音带着点刚歇下来的沙哑:“安分啥?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妹子那是故意逗咱呢,她要是真介意,早掀帘瞪人了,哪会站那儿说风凉话?”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于冬梅发烫的耳垂,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滑过她的侧脸,声音压得又低又柔:“再说了,咱动静再小点,跟猫似的,她听不见。 于冬梅被他磨得没辙,抬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声音里带着气又藏着软:“你少来这套!于莉那丫头精着呢,刚才那两步踩得,明摆着是敲警钟呢。 你再不安分,等会儿她指不定又找啥由头出来晃悠,真被瞅见些啥,我这脸往哪儿搁?” 她说着往他怀里又埋了埋,鼻尖蹭过他汗湿的脖颈,带出点痒意:“再者说……这地上凉,铺一床草席顶什么事? 刚才滚得我浑身都透着寒气,你要是真疼人,就该找床毯子垫着,偏生就知道瞎折腾。” 话虽带嗔怪,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衣襟,没半分要推开的意思。 何雨柱听她提地上凉,立刻顺着话头点头,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你说得是,夜里风凉,你这身子骨娇弱,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他忽然低笑一声,揽着她往起站,“咱们回里屋大床上睡去,那儿暖和。” 于冬梅刚站稳,就被他这话逗得脸颊发烫,抬手捶了他一下:“谁要跟你回里屋……” 话没说完,何雨柱故意往她耳边凑,声音压得又低又坏:“怕啥?反正我们都完事了,这会儿回去,纯睡觉,不动别的。” 他说着故意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腰肢,指尖滑过处惹得她一阵轻颤。 “呸!没个正经的!” 于冬梅红着脸往旁边躲,却被他揽得更紧,“谁跟你‘完事’了?刚才那叫啥?半道被于莉搅和了!” 她嘴上嗔怪着,脚步却没真的挣开,被他半拖半拽地往门帘那边带,“回屋也行,你得离我远点睡,不然……不然下次我不来堂屋陪你了。” “行行行,离远点。” 何雨柱笑得更欢,手却不老实,指尖悄悄滑进她衣襟,“离得再远,想拉你过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还说!”于冬梅又气又笑,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指尖相触的瞬间,俩人都顿了顿,眼里的笑意渐渐浸了点黏腻的热意。 夜风吹过窗棂,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这满室的缱绻。 门帘被何雨柱用胳膊肘掀开时,里屋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把紫檀大床的雕花床柱照得泛着温润的光。 于莉面朝里躺着,后背微微起伏,像是早就睡熟了。 何雨柱刚把于冬梅往床边推了推,就听她低低“嘘”了一声,伸手拽住他的袖口。 她踮着脚往床上瞟,见于莉没动静,才松了口气,转身瞪他:“你看你,动静这么大,要是把她吵醒了……” “吵醒了才好,”何雨柱故意压低声音逗她,手往她腰后一托就把人往床边带,“正好让她瞅瞅,她姐是怎么管男人的。” 于冬梅被他带得踉跄着跌坐在床沿,臀尖刚挨着锦缎褥子就往起缩——紫檀床的木料透着点凉意,衬得身上的热气格外明显。 她没好气地拧他胳膊:“这床看着金贵,躺上去凉飕飕的,亏你还说暖和。” “那咱就盖着被子焐会儿,”何雨柱脱了鞋凑过来,往她身边一坐,床板“吱呀”响了声,吓得于冬梅赶紧去捂他的嘴。 他顺势在她掌心舔了下,惹得她猛地抽回手,红着脸往床里挪,“你再胡闹,我……我生气了啊!” “别别别,”何雨柱赶紧拽住她,往她身边挤了挤,肩膀抵着她的胳膊,“不闹了,真不闹了。你听,于莉都打呼了。” 于冬梅侧耳听了听,里屋果然有轻微的呼吸声,只是那声音匀得太过刻意,倒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她心里发窘,往何雨柱身边又靠了靠,后脑勺抵着他胸口:“都怪你,非得跟着来里屋……” 话没说完,就感觉腰上一沉,何雨柱的胳膊已经圈了过来,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他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混着呼吸吹在发间:“怪我?刚才是谁被我搂着走,脚都没挪开半步的?” “我那是……那是被你拽的!”于冬梅嘴硬,却把后背往他怀里贴得更实,“再说了,这床确实比堂屋地上暖和。” 何雨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到她背上。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床那头忽然传来翻身的动静,于莉面朝外转了过来,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翘着,像是在笑。 俩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于冬梅的手攥着何雨柱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没再动,才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瞪他,却被他一把按住。 何雨柱的手捂着她的嘴,指尖带着点汗湿的黏腻,另一只手往她腰下探,轻轻捏了捏她的腿弯。 于冬梅浑身一软,差点泄出声,只能用眼神嗔怪地剜他,眼底却浸着点挡不住的笑意。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窗台上,把床沿的影子拉得斜斜的。 何雨柱凑到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根发烫:“你看,我说没事吧?” 于冬梅睫毛颤了颤,从他指缝里透出点气音,带着点被憋出来的哑:“你还有理了……” 她抬手想把他捂在嘴上的手扒开,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反手握住。 何雨柱的掌心滚烫,指腹带着点薄茧,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哄,又像是在逗。 于冬梅没再挣扎,只是用眼尾睨着他,眼底的嗔怪渐渐化了些,漾出点水光来。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推了推他压在胸口的大手,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松开……闷得慌。” 何雨柱这才松了手,指尖却没离开,轻轻碰了碰她:“怕了?” “谁怕了。”于冬梅偏过头,耳尖却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就是……就是怕你再胡闹,真把人吵醒了。” 她说着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褥子,“快躺下吧,别杵着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依言躺下,刚沾着床铺就往她身边凑,胳膊又圈了过来,这次却收了力道,只是松松地搭在她腰上,像怕勒着她似的。 于冬梅没躲,任由他搂着,甚至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让后脑勺稳稳地抵着他的胸口。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咚,敲得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 “你看,这样多好。”何雨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混着呼吸拂在她发顶,“安安静静的,比在堂屋提心吊胆强。” 于冬梅“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衣襟上的盘扣:“下次……下次还是铺床毯子在堂屋吧。” “怎么?又想往堂屋跑了?”何雨柱故意逗她,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 于冬梅痒得缩了缩,伸手拍开他的手:“没正经的!我是说……地上确实凉。”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你也别总在地上待着,仔细伤着腰。” 何雨柱心里一暖,把她搂得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旋:“知道了,听你的。”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忽然来了兴致,声音里带着点憧憬:“赶明儿我把这屋子好好拾掇拾掇,再加一层上去——咱家这正房,层高足够,加一层肯定没问题。 楼下就盘个大炕,冬天烧得暖暖和和的,比这床板舒服。楼上再隔出两个房间。 对了,我还得去打听打听,这房子底下有没有下水管网,要是街道办同意了,能修个卫生间,冬天夜里起夜也不用往外跑,多方便啊。” 于冬梅听得愣了愣,转头仰起脸看他,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里闪着的亮光。 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你倒想得远,这屋子住得好好的,瞎折腾啥?” “怎么是瞎折腾?”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颊,“咱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得往舒坦了过。总不能一直凑乎着,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被他这话勾得想起夏天的光景,眉头轻轻蹙了蹙,语气里带着点真切的向往:“要是真能像那些楼房似的有卫生间,那可太好了。 这夏天去公厕,蚊虫多不说,味儿还冲,每次回来屁股上都能叮好几个包,又痒又疼的。” 她话音刚落,就被何雨柱低低的笑打断。 他往她身边凑了凑,呼吸拂在她耳廓上,带着点促狭的热气:“是嘛?这么严重?快给我看看,哪儿叮着了?我帮你抹点花露水,保管一会儿就不痒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伸手掀她的衣襟,于冬梅顿时粉面通红,抬手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又气又急地低呼:“哎呀你别闹!” 她往于莉那边飞快瞟了一眼,见那边没动静,才松了口气,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把,“没个正经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被人听见?” 何雨柱被她拧得低笑出声,却顺势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里满是纵容:“好好好,不闹了。”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语气却认真起来,“不过我说真的,回头我一定想法子把卫生间弄起来,保准让你夏天不受那罪。” 于冬梅往他怀里埋了埋,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声音闷闷的:“谁用你献殷勤……” 话虽这么说,指尖却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襟,没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第284章 夜里逗完于莉又哄于冬梅,何雨柱憋着燥火去赴黄丽华的约 他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点促狭的坏笑,手悄悄松开于冬梅的腰,顺着薄被往床中间挪了挪。 “这丫头,装睡呢。” 他压低声音,故意让于莉能听见,说着伸手往她肩上拍了拍,“别装了,睫毛动得跟扑棱蛾子似的,当我瞅不见?” 于莉身子一僵,没料到会被戳穿,干脆翻过身来,脸上还带着点刚“醒”的迷糊,眼尾却泛着水光:“谁装睡了?我本来就没睡沉……” “没睡沉正好,” 何雨柱往她跟前凑了凑,胳膊肘支在床板上,笑得不怀好意,“刚才在堂屋,你踩我手那下挺使劲啊?还说让我等着收拾你——这会儿我腾出空了,你说吧,该怎么罚?” 于莉被他看得有点慌,往被子里缩了缩,手指绞着被角,眼里的水光更盛了,声音却带着点不服气的软:“我那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占着地方碍事?” “哦?不是故意的?”何雨柱挑眉,伸手想去捏她的脸,“那刚才踩我腰那下,也是脚滑?” 于莉赶紧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眼尾的红渐渐漫到脸颊,声音低得像撒娇:“柱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小丫头片子计较……” 她仰头望着他,眼里的水光闪闪烁烁,睫毛上像挂了层薄露,看着倒比真求饶还让人心里发颤。 何雨柱被她这副模样逗得没了脾气,手一松,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下:“行了,饶你这回。再敢调皮,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莉立刻眉开眼笑,反手攥住他的袖子晃了晃:“就知道柱哥最好了!” 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故意往于冬梅那边瞟了眼,“那你们继续,我这回真睡了,保证不捣乱。” 于冬梅脸颊红得像染上了胭脂,连耳根都透着粉色,眼帘轻轻垂下,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羞意嗔道:“别……别乱说了,快乖乖睡吧。” 她头微微低着,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像是被这话烫到了似的,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烫,那点嗔怪早被害羞盖了过去,只剩小女人的腼腆和窘迫。 于莉吐了吐舌头,赶紧缩回自己那边,拉过被子蒙住头,只露出点乌黑的发顶。 何雨柱转头看向于冬梅,见她脸颊泛红,忍不住低笑一声,往她身边靠了靠,手又悄悄圈住她的腰:“你看你这妹子,古灵精怪的。” 于冬梅往他怀里蹭了蹭,没说话,只是听着于莉那边传来的、带着点刻意的均匀呼吸声,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月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在紫檀床的雕花上投下细碎的影,夜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缠在一起,像化不开的蜜糖。 于莉听他松了口,眼里的水光还没褪,忽然往前一扑,胳膊紧紧搂住何雨柱的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一双小手在他胸口不安分地蹭着,声音娇得发腻:“柱子……我有点……想了。” 何雨柱被她缠得心里一热,却还是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无奈又带着点纵容:“那可不行。你忘了?前阵子看的医书说了,头三个月得格外当心。我又那么厉害,真要是没轻没重的,伤着你咋办?” 他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软下来,“乖,忍忍,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于莉哪肯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指故意往他腰侧挠:“那你们刚才在外面那么大动静,就不怕我难受了?分明是偏心!” 这话一出,何雨柱还没接话,旁边的于冬梅早已粉面绯红,伸手就去拽于莉的胳膊:“没羞没臊的!瞎说什么呢!” 她手都在发烫,往何雨柱那边瞟了一眼,见他正憋着笑看自己,更是窘得往被子里缩了缩,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何雨柱笑得更欢,一手揽着一个,故意叹了口气:“你看你姐,脸都红透了。再者说,我跟你姐经得起折腾,你这肚子里揣着宝贝呢,能一样?” 他捏了捏于莉的下巴,“听话,躺好。” 于莉被他说得没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还是往他身边挤了挤,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气鼓鼓地瞪着帐顶,嘴角却偷偷翘着。 紫檀大床的雕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浅浅的影,于莉和于冬梅并肩躺着,薄被只盖到腰际,发丝交缠在枕头上。 何雨柱却没睡下,只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柱上的缠枝纹。 方才被于莉那番举动搅得心里本就燃着点火,眼下挨着于冬梅,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儿,那点火苗更是窜得旺了些。 可碍于于莉还在旁边,他便是再有心思,也不好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 他喉结轻轻动了动,忽然抬手拍了拍俩人的背:“我去趟黑市,你们先睡吧。” 话落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扫过于冬梅的肩头,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得赶紧赴了和黄丽华的约,不然这股子燥意怕是压不住了。 于莉立刻皱起眉头,从被子里探出头:“咱们家又不缺吃用,粮票、糖票、布票这些票证都够,干嘛还要去黑市折腾?要是被按投机倒把抓到了可咋办?” 于冬梅也跟着帮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是啊柱子,深更半夜的就别乱跑了,咱家也算是衣食无忧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何雨柱弯腰穿鞋,闻言回头笑了,手指在俩人的脸上各点了一下:“你们懂啥?将来咱们家还得有一大堆孩子要养活呢。 你们俩,每人都得给我生个七八个,加起来一屋子娃,不多攒点家底哪够?” “呸!当我们是小猪下崽呢!”于莉红着脸啐他,伸手去拧他胳膊。 于冬梅也羞得往被子里缩,只露出双瞪他的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带着点笑。 何雨柱笑着躲开,在两人的脸上各亲了一口,声音里带着点轻快:“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乖乖睡,我去去就回。” 说着拽过搭在椅背上的褂子披上,轻手轻脚掀帘出去了。 门帘落下的轻响里,于莉往于冬梅身边凑了凑,小声嘟囔:“你看他,净说些没谱的话……” 话没说完,却先红了脸,往被子里钻了钻。 于冬梅早已红透了脸颊,连脖颈都泛着粉,听见妹妹的话,只轻轻推了她一下,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别瞎说……他也是有正经事要办吧。” 说罢,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将半张脸埋进枕巾里。 可闭上眼,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往后的日子——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灶台上飘着饭菜香,炕头边围着几个娃。 有像他那样虎头虎脑的小子,也有像自己这般眉眼如画的丫头,一家人热热闹闹地挤在这屋里,连月光落进来都该是暖融融的。 窗外的月光还在移,把床沿的影子拉得更长,屋里的暖意却没散,反倒像浸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第285章 后半夜的私会:月下相拥,情意浓过桂花香 墙根下的桂花树被风一吹,细碎的金粉似的花瓣簌簌往下落,那股子甜香裹着风缠上来,浓得化不开,直往人鼻子里钻。 何雨柱捏着裤兜里的黄铜钥匙,脚步轻得像猫,踩着满地落桂往黄丽华家屋门口挪。 花瓣沾在鞋面上,发间也落了两瓣,那香气跟着他走,倒像是替他引路似的。 到了门口,指尖已经烫得厉害,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鼻尖先灌满了那股子迷人的甜,混着屋里可能飘出来的脂粉香,勾得他心头发颤,期待像揣了只小兔,怦怦直跳。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咔哒”一声轻响,门轴没敢发出半点动静。 他推门进去,昏黄的灯光立刻漫了满身——这小娘们,果然特意给他留了灯。 床榻上的人睡得正香,侧脸埋在枕头上,露出的半张脸颊粉嘟嘟的,像刚剥壳的蜜桃,透着健康的红晕。 散着的青丝铺了小半枕,发梢还沾着片没掉的桂花,随着呼吸轻轻颤。她大概是等得乏了,小说滑落在手边,书页被风吹得掀了两页。 布拉吉的领口松松垮垮敞着些,露出圆润丰满的胸脯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揣了两只不安分的白鸽。 腰肢在布料下绷出细细的弧线,仿佛一折就断,被子早被蹭到腰下,露出的大腿又长又白,嫩得像刚出窑的瓷器,线条流畅又撩人。 眼睫毛长密,睡着时也轻轻颤,嘴角还抿着点笑,不知梦着了啥美事。 何雨柱站在床边看了两眼,喉结猛地滚了滚。 这身子骨是真招人疼,肩膀溜圆,胸前那团软肉把布拉吉顶得鼓鼓囊囊,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大腿又直又嫩,曲线软得像面团揉出来的。 他本就被于家俩姐妹勾得心头火起,此刻见了这活生生的娇人,哪还按捺得住。 俯下身就去吻她的唇,刚碰上那点软,怀里的人就颤了一下。 黄丽华眼睫猛地扇了扇,睁开眼时还有点迷糊,看见是他,瞳孔先缩了缩,跟着就松了劲,双臂缠上他脖子。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可算来了……等得我眼皮都打架,心口还空落落的。”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胸脯隔着布料撞上他的胸膛,软绵绵的带着热乎气。 “看见啦,”何雨柱捏了把她粉嫩嫩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又热又滑,“睡相跟个瓷娃娃似的,尤其是这脸红扑扑的,好看得紧。” 他说着,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滑,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这腰还是这么细,摸着就舒坦。” “就你嘴甜,手脚却不老实。” 黄丽华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巴,痒得他心头发颤,大腿却不自觉往他腿间靠了靠,“刚进门就动手动脚的。” “甜不甜,得尝过才知道。” 何雨柱低笑一声,没等她反应,就含住了她的唇。 这吻比傍晚时更急,带着股子按捺不住的火,唇瓣辗转厮磨间带着灼热的力道,将她唇边的气息都卷了过来,烫得人鼻尖发麻。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指尖悄悄钻进布拉吉下摆,贴着她光滑细嫩的腰肢往下探,在腰臀相接的地方轻轻一捏,惹得她闷哼一声,呼吸都乱了节拍。 黄丽华被吻得喘不过气,推了他两把,指尖却勾着他的衣襟没松,嘴里哼唧着:“讨厌……刚醒呢,慢点……” 她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拉得更近,大腿往上抬了抬,蹭着他的腰,“夜里长着呢,急什么……” 何雨柱被她这小动作勾得更上火,手从她腰上移开,顺着衣襟往上探了探,指尖探入薄薄的布料,在她肩下那片温润温软处轻轻圈了圈,又慢慢揉了揉。 声音含糊地从吻里漏出来:“谁让你生得这么勾人,这身子骨,比院里的桂花还醉人。”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黄丽华的脸更红了,往他颈窝里钻,发间的桂花落在他肩上,甜香混着她身上的热气,熏得人骨头都软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摸,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轻轻捏了捏他的腰侧。 眼尾带着点水光笑:“你也一样,就你这身腱子肉,虎背熊腰的,身上这股子劲儿,才真让人想靠着不想动呢。 何雨柱低笑一声,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个身,让她仰躺在床上,自己撑在她上方,鼻尖对着鼻尖:“那今儿就让你靠个够。”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又滑到她的脖颈,在那片细嫩的皮肤上轻轻啃了口,惹得她身子一阵轻颤。 黄丽华伸手搂住他的背,指尖抠着他的衣衫,大腿缠上他的腰,声音软得像棉花:“轻点……别留下印子……” “怕什么?”何雨柱咬着她的耳垂,手又摸到她的大腿上,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滑,“这院里就你我,谁能看见?” 黄丽华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腿却没往回收,带着点不依的娇嗔:“哎呀,明天人家还得上班呢,要是被看出点什么……我还怎么做人。” 何雨柱低笑一声,吻落在她的唇角,手还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挲:“那就请个假呗,多大点事儿。” 他故意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带着点痞气的玩笑,“我养你啊。” 黄丽华刚要张嘴说什么,唇就被他牢牢堵住了。 她唔唔地哼着,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掐了下,那点含糊不清的娇嗔混在吻里,软乎乎的像在说“才不要呢”,身子却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 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混着窗外的风声,还有两人缠缠绵绵的喘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撩人。 何雨柱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在锁骨窝处轻轻啃了口,惹得黄丽华指尖猛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她胸前的软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布拉吉的领口被撑得更开,露出一抹晃眼的白腻。 “柱子……”她的声音带着气音,指尖在他背上划着圈,“灯……太亮了……” 何雨柱抬头时,鼻尖蹭过她颤巍巍的睫毛,低笑一声:“亮着才好,看清楚你这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儿。” 话虽这么说,还是抬肘扫了下灯绳。昏黄的光晃了晃灭了,屋里顿时浸在月光里,窗台上的桂花影影绰绰,倒比灯光更添了几分媚。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游,指尖勾住布拉吉的细带轻轻一扯,布料便松松垮垮滑到肩头。 黄丽华的身子白得像月光浇过,腰肢细得一手就能环住,往下却是丰腴的臀线,再往下,大腿绷得笔直,月光在上面淌成银河似的光。 “你看你,”何雨柱的手贴着她的大腿往上挪,声音哑得发沉,“比这月光还晃眼。” 黄丽华往他怀里缩了缩,腿却缠得更紧,指尖掐着他的后颈:“还不是被你勾的……” 她仰起脸去吻他的下巴,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胡茬,惹得他低喘一声。 何雨柱猛地按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他听见她的呼吸乱得像风中的桂花。 她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衣襟,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留下一串细碎的痒。 “丽华……”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烫得能灼人,“想不想……” 话没说完就被她堵住了嘴。 黄丽华的吻又急又软,带着点主动的缠,唇瓣在他嘴上辗转厮磨,一下比一下重,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念想都揉进这滚烫的触碰里。 她的腰往上顶了顶,隔着两层布料,两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子灼人的热。 “别说话……”她的鼻尖抵着他的,睫毛上沾了点水光,“做就是了……” 床榻轻轻晃了晃,压得木框发出闷响。月光从窗缝钻进来,照见她散在枕上的青丝,像泼了一地的墨。 何雨柱的手攥着她的大腿,指尖陷进那片嫩肉里,能清晰摸到皮肤下微微颤抖的筋脉。 她的低吟从喉咙里滚出来,软得发绵,混着窗外的风声,在屋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何雨柱觉得自己像被这网缠住的鱼,越挣扎陷得越深,只能跟着她的呼吸起伏,在这片温热里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爬到了床脚。 黄丽华的指尖松了劲,软软地搭在他的背上,发间的桂花早就掉了,只剩点残香混着汗味。她的腿还搭在他的腰上,累得没力气动,胸口起伏得像刚跑完远路。 “你……”她喘了半天才挤出个字,“比前儿个还疯。” 何雨柱低头在她胸口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扎得她轻轻颤:“谁让你今儿格外勾人。” 他伸手理了理她汗湿的鬓角,指尖摸到她发烫的耳垂,“这身子,是要我的命呢。”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又红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却带得两人又贴紧了些,她闷哼一声,赶紧收了手:“不正经……” 嘴上嗔着,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明儿得把床修修,再晃下去该散架了。” “修什么,”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轻哼,“等散了架,我给你打张新的,比这结实十倍。” 她“噗嗤”笑出声,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就知道说大话。” 笑完又叹了口气,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柱子,往后……常来看看我。” 何雨柱搂紧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那股淡下去的桂花香:“不止常来,往后这屋,我得占一半。” 窗外的风又起了,吹得桂花簌簌落。 屋里的人却没再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在月光里一下下撞着,像敲在鼓面上的蜜,甜得发沉。 第286章 秋夜桂香缠绵后,残月下的不舍与约定 月光斜斜地淌过床脚,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朦胧的白,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 黄丽华的指尖还搭在何雨柱汗湿的脊背上,没力气动,眼皮沉得像坠了铅。 方才那阵翻涌的热意慢慢退了,只留下浑身的酸软,像被温水泡透了的棉絮,松松散散提不起劲。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他颈窝,闻到他身上混着汗味的香皂味儿,还有自己发间残留的桂花香,两种气味缠在一起,竟比单独闻着更让人安心。 “累了?” 何雨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刚放过火的沙哑,手轻轻抚着她汗湿的鬓角,动作比先前温柔了不知多少。 方才那股子急吼吼的劲全褪了,只剩下些微的慵懒,像只餍足的猫。 黄丽华没睁眼,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发黏。 大腿还搭在他腰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烫得像余烬未熄的炭。 她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在他背上轻轻划了个圈:“你后背……被我抓红了吧?” 方才情动时没顾上,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指尖有多用力。 何雨柱低笑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胸口,那里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咚、咚、咚地撞着她的掌心。 “红了才好,明儿穿衣裳时摸着,就知道夜里有多舒坦。” 他故意往她耳边凑了凑,气息吹得她耳廓发烫,“再说,你腿上被我捏的印子,怕是比我后背还深。” 黄丽华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却没真用力,指尖碰到他结实的肌肉,反倒像挠痒。 “就你记得清楚。” 她啐了句,却把脸埋得更深,嘴唇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那沉稳的心跳,一下下,像敲在鼓面上,让她慌了大半宿的心慢慢落了定。 床板还带着点余温,先前那点吱呀声早没了,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黄丽华忽然想起刚认识他时,总觉得这男人粗手粗脚的,烧菜时嗓门大,跟院里人拌嘴时也寸步不让,哪想得到他也有这么沉得住气的时候—— 此刻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似的,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渗进来,暖得人眼皮更沉。 “柱子,”她闷声闷气地开口,声音裹在他的气息里,“你说的……要占这屋一半,是真的?” 何雨柱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那里还沾着点汗湿的潮气。 “骗你干啥?”他的手滑到她腰上,轻轻捏了捏那片细得能一把攥住的软肉。 “往后我这儿的粮票、布票,经常往你这儿送;有啥好东西,我也给你留一份;晚上有空就往你这屋钻——你要不嫌我烦,我三天两头的来。” 黄丽华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却故意板着脸:“谁要你三天两头的来?怪吵的。” 话虽这么说,往他怀里缩的动作却更紧了,连带着搭在他腰上的腿也勾得更牢, “再说了,你要是老往我这儿跑,还送这送那的,你家里人能没意见?” 何雨柱低笑一声,手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把,力道带着点宠溺的横:“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太小看你男人的本事了吧。” 他故意把脸凑到她眼前,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倒是你,总提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心里早就盼着我天天来,还不好意思说?”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绷紧的唇角,语气沉了沉:“再说了,我给我女人送点东西,还不是天经地义?” 我既认准了你,就容不得旁人嚼舌根,更得护着你——往后有我在,谁也别想让你受委屈。” 黄丽华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乎乎的发酸。 她这辈子没听过什么甜言蜜语,先前厂里的小伙子跟她示好,说的无非是“你真好看”“我请你看电影”。 哪像何雨柱这样,粗声粗气的,却把“护着你”“认准你”说得这么实在。 她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顺着眼角滑下来,滴在他的胸口,洇开一小片湿。 “哭啥?”何雨柱慌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指尖触到那点温热,心也跟着揪了揪,“我说错话了?” “没有。”黄丽华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蹭掉眼泪,声音带着点哭腔的哑,“就是……就是觉得,这辈子没这么踏实过。” 以前一个人住这小院,夜里听着风声都怕,总觉得空荡荡的,今儿被他这么一抱,倒像是这屋子突然被填满了,连墙角的阴影都变得暖融融的。 何雨柱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能感觉到怀里人慢慢平稳的呼吸,能摸到她后颈细腻的皮肤,能闻到那股越来越淡的桂花香—— 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不像前半夜那阵火急火燎的冲动,倒像是温水慢慢炖着,把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一点点填实了。 月光又移了移,爬到了窗台上,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声音在静夜里格外分明,一下,又一下,像在数着这难得的安稳。 黄丽华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感觉何雨柱的手在她头发里轻轻梳着,指尖缠着她散下来的青丝。 她含混地哼了声,他就停了手,只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睡吧。”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天亮还早呢。” 她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再钻了钻,像找到了最舒服的窝。 窗外的桂花又落了几片,无声无息地贴在窗纸上,屋里的人却浑然不知。 只有交缠的呼吸,和那两道渐渐平稳的心跳,在月光里慢慢合了拍,像一首没唱出口的歌,温柔得能溺死人…… 窗外的天还浸在浓墨似的黑里,连颗星星都藏得严实,只有远处谁家窗缝漏出点昏黄的灯影,在墨色里晕开一小团模糊的光。 何雨柱摸了摸床头的闹钟,指针刚过四点半,表盘上的荧光在黑暗里泛着冷幽幽的亮。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昏暗中摸到黄丽华的头发,轻轻揉了揉:“我该走了。” 黄丽华的胳膊立刻缠了上来,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黏糊:“再躺会儿呗,天还黑着呢。” “不行啊,”何雨柱掰开她的手,坐起身时带动被子滑下去,露出她半截雪白的肩膀,“得去趟黑市,有要紧的事要办。” 黄丽华猛地睁开眼,撑着胳膊坐起来,布拉吉的领口松垮垮挂着,露出胸前圆润的轮廓:“你上次给我的那些钱和粮票,都是从黑市弄来的?” 她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眉头蹙着,“柱子,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行吗?我不图这些,就想你常来陪我。” 何雨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瞧你急的。我哪用得着亲自去?都是找代理人弄的。他手下一堆小兄弟跑腿,我连面都不用露。” 他拢了拢她散在胸前的头发,“那些扎眼的东西也不在黑市露面,直接送熟客家里,稳当得很。” 黄丽华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饱满的弧度跟着颤了颤:“那就好,我就是担心……” 话没说完,见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领口,顿时明白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傻样儿!刚才折腾那么久,还没够啊?” “对你哪有够的时候?”何雨柱拽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眼神里带着笑,“谁让你这么漂亮,还这么勾人。”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轻啐一口,嘴角却翘得老高。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往回拉:“那别去了呗……我让你尽兴。” 何雨柱喉头动了动,盯着她敞开的领口看了两眼,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掀开被子爬起来:“今儿真不行,有些事儿真拖不得。”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回头,见黄丽华噘着嘴,又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口,“等我下次再好好陪你。” 黄丽华这才没再拦着,只是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指尖划过他的胸口时轻轻捏了下:“早去早回,路上当心。” “知道了。”何雨柱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见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领口敞着片晃眼的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乖乖等着我。” 黄丽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在他转身出门时,眼眶悄悄红了。 第287章 何雨柱夜会温存,运货设局,筹谋算计院邻 他紧了紧外套,嘴角却挂着抹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往巷口走时,裤兜里的黄铜钥匙硌着大腿,倒像是带着屋里那点暖烘烘的温度。 心里暗忖:得亏自己年轻力壮,再加上灵泉和虎骨酒的滋养,要不然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之间,一般人可真顶不住。 巷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偶尔从哪家房檐上窜过只夜猫,“喵呜”一声轻唤,又很快被浓黑的夜吞没。 他拐过街角,早有辆二八自行车斜靠在老槐树下。 屋里,黄丽华重新躺回床上,枕头和薄被上全是何雨柱留下的气息,香皂味儿混着淡淡的汗味,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稳稳地裹在中央。 浑身肌肉还透着股松快的酸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从四肢百骸里慢慢淌出来。 她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方才的光景——那人亲热时像头蛮牛,粗莽得带着股子横劲,可事后的温存又耐心得要命,拍着她后背哄她的样子,倒比什么都让人踏实。 自从跟他在一起,漫漫长夜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了。 再不用听着风声发呆,不用摸着冰凉的枕头数挂钟的滴答声。 她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就怎么都压不住,悄悄翘成个好看的弧度。 这一夜是真累了,眼皮重得像粘了胶,心里却冒出个念头:就该听他的,请一天假歇着。 反正他上次塞给她的钱,比自己两个月工资加起来还多,犯不着硬撑着去厂里。 有个这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在身边,真好啊! 黄丽华往被窝里缩了缩,把脸埋进还带着他体温的枕头,那点暖烘烘的气息裹着她,像浸在温水里似的。 她最后咂摸了下这个念头,眼皮一沉,便带着满脸的笑沉沉睡了过去……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借着夜色掩护,拐进耿三那处偏僻的小院。 院里堆着些半人高的麻袋,透着股生花生的土腥味。 何雨柱利落地跳下车,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往这儿运货了。 他瞥了眼墙角那几大罐封得严实的花生油,又看了看地上的麻袋,四百斤花生米,码得整整齐齐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往院里走时暗自琢磨:下次得把食堂的三轮车借出来,一趟就能运完,也省得为了掩人耳目,在几条胡同里绕来绕去跑三趟。 耿三正蹲在麻袋旁清点数目,见他进来,忙直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脸上堆起热络的笑:“柱哥可算忙完了,这三趟跑下来累坏了吧?快,咱进屋喝口茶歇会儿。” 屋里亮着盏昏黄的白炽灯,耿三引着他往炕边坐,自己先抄起桌上的粗瓷壶倒了碗凉茶递过去:“刚晾好的,解解渴。” 何雨柱往炕边一坐,拿起桌上的粗瓷碗灌了口凉水,喉结滚动两下,才慢悠悠地问道:“三子,上次跟你说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妥了!”耿三拍着大腿笑起来,声音压得低却透着股得意,“柱哥您交代的能不盯紧吗?那刘波儿,您猜怎么着?跟粮站站长的老婆勾搭上了!” 他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对方脸上:“我让底下弟兄盯着他,摸清了他俩幽会的时间。 今儿晚饭时候,我兄弟带着人堵在了那娘们家里,灯一照,俩人手忙脚乱的,连裤子都没穿利索!” 何雨柱眉梢挑了挑:“那娘们没闹?” “闹?闹得欢着呢!” 耿三笑得更欢了,“那老娘们精得很,一看被抓包,立马翻脸不认人。 哭喊着说自己是被刘波儿强迫的,又是抓又是咬的,把刘波儿的脸上、胳膊上挠得全是血道子。要不是弟兄们拦着,估计能当扬把人撕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光这个还不够过瘾。我还让弟兄们整理了刘波儿这小子平时聚众赌博、放高利贷逼债的证据,连着人证一起送派出所了。 桩桩件件都有实据,尤其是前年他逼得王屠户家破人亡那事儿,受害者家属早就恨得牙痒痒,一听要告他,立马就来作证了。” 何雨柱端着碗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抹冷意:“这么说,他这罪是坐实了?” “板上钉钉!”耿三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带着十足的把握,“就他这几条罪摞一块儿,绝对轻不了。我托人仔细打听了,他这事儿性质恶劣,证据确凿。 数罪并罚下来,指定得去大西北吃二十多年的沙子,这辈子都别想回咱们这儿了,以后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仰头把碗里的水喝光,随手把碗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脸上露出抹轻松的笑:“行,办得不错。回头让弟兄们都机灵点,这阵子别往外跑,避避风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被刘波儿的同伙寻着机会报复了。” “明白明白!”耿三点头如捣蒜,“我已经让他们窝在院里了,吃喝不愁,保证不惹事。” 何雨柱刚要转身,又停下脚步,手指头在炕沿上敲了两下,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他扭头看向耿三,脸上带着点琢磨的神色:“三子,有个事儿还得麻烦你。” “柱哥您说!”耿三立马坐直了,拍着胸脯,“只要是我能办的,绝不含糊!” “也不是啥难事儿。”何雨柱笑了笑,语气放缓了些,“你路子广,帮我弄点娘们用的东西。像那香皂、丝巾、帕子,还有香水、皮包啥的,挑好点的来。”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往耿三肩上拍了拍:“给你小嫂子备的,得拿得出手。” 耿三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笑更殷勤了:“懂!柱哥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保准是时兴的样式,回头弄齐了,您下次来的时候就能取了,绝不耽误事儿。” “靠谱。”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又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得爽朗,“好好干,等事儿顺了,哥给你多寻摸几个好嫂子。” 耿三连忙弓着腰道谢,嘴里说着“谢谢柱哥”,可等何雨柱转身往门口走时,他忽然愣了愣,挠了挠后脑勺,嘀咕道:“不对啊……柱哥您娶嫂子,跟我有啥关系?” 这话刚好被走到门口的何雨柱听见,他回过头,笑得更乐了:“你这脑子咋转不过弯呢? 多几个嫂子,就多几双眼睛帮你瞅着。回头让她们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个个都是好人家的,总归有一个能成的吧?” 耿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腾地红了,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光顾着嘿嘿笑,挠着头往炕沿上蹭了蹭,活像个被说中了心事的毛头小子。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冲耿三摆手:“对了,还有个事儿。” 耿三连忙应着:“柱哥您吩咐。” “你帮我找些人选。” 何雨柱往炕边回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一个是媒婆,越是名声臭、心越黑的越好;再找几个捞偏门的老手,手脚得干净,嘴得严。这两拨人,我有大用。” 耿三眉头挑了挑,眼里闪过点诧异,却没多说,只搓着手道:“成!这路子我熟,下回见面就给您回话。”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多嘴,“就是……柱哥您找这些人,是要办啥要紧事?要是不方便说,我就当没问,保证把人给您找得妥妥的。” “自家兄弟,没啥不能说的。” 何雨柱往炕沿上一靠,指尖敲着膝盖,“我住的那院里,有户人家,三天两头找我不痛快,净想着算计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话还没说完,耿三“噌”地一下从炕沿蹦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还有这事儿?他们活腻歪了吧!” 他撸起袖子就往外冲,“柱哥您说吧,是卸胳膊还是卸腿?保管让他们知道厉害!” “坐下。”何雨柱把他叫住,嘴角勾着笑,“都一个院住着,闹那么大动静干啥?传出去影响不好,还显得我小气。” 耿三挠挠头,一脸不解:“那……就这么放过他们?” 何雨柱忽然低笑起来,眼神里透着点坏水,往耿三身边凑了凑:“交道口派出所那边,刚关了个半掩门的娘们,听说长得还不赖,就是名声烂透了,还得了脏病。”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耿三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打算让你找的那个媒婆出面,把这娘们说给他们家大儿子当老婆。 到时候让那几个捞偏门的装作是她家里人、邻居,咱就给她包装成干部家庭出来的姑娘,保管他们看不出破绽。” 他稍一停顿,又补充道:“对了,你再给我寻摸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这事儿办得隐秘点,用得上。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耿三先是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笑出声,笑得直不起腰:“柱哥,您这招也太损了!高,实在是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您就瞧好吧,这回这乐子可就大了! 这要是成了,他们家往后在院里可就抬不起头了,比打一顿解气多了!” 何雨柱眯着眼笑,没再接话,只是往门口走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第288章 清晨买早点送黄丽华,两人亲昵互动情意浓 他心里头打着转,琢磨着刘波儿那事儿,到底要不要先跟于冬梅透个气,让她心里提前有个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头大——虽说刘波儿是自找的,可自己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人家丈夫给送大西北去了……要不,就先装作啥都不知道? 他甩了甩头,把这茬暂且搁在脑后,跨上自行车往胡同口蹬。 街口的公私合营早点铺已经支起了摊子,木牌上“国营为民饮食店”几个红漆字虽有些斑驳,却透着规整。 穿白褂子的店员正麻利地往铁丝架上摆刚蒸好的窝头、菜包子和糖三角、油饼,炸油条的大铁锅里冒着滚滚热气,金黄的油条在油里翻着个儿。 香味混着煤炉的烟火气飘得老远,在这缺油少粮的年月里,算得上是难得的诱惑。 “同志,油条、油饼、菜包子各来十个,再来八个糖三角,都打包。” 何雨柱停下车,从兜里摸出一沓粮票和钱递过去,指尖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票证,心里清楚这都是紧俏东西。 边上的人听见他这话炸开了锅。 “呵,这是买回去全家吃?一下子要这么多,可真阔气!” “可不是嘛,这油饼油条论十个买,家里人口不少吧?” “买这么些得花不少粮票呢,寻常人家可舍不得这么买。” “看这架势,是家里来客了?不然哪吃得了这么多油炸的。” 售货员接过票据仔细核对了,用油纸把油条、油饼、糖三角和菜包子分门别类包好,摞在一起递过来时还特意叮嘱:“刚出锅的烫得很,您拿稳了,别洒了油。” 何雨柱用胳膊肘把油纸包往车筐里塞了塞,回头冲街坊们咧嘴一笑,露出点实在劲儿:“这不家里人口本就多,又来了波亲戚,一早都得垫垫肚子。” 他拍了拍车把上的布包,声音敞亮:“孩子们嘴馋,亲戚来了也不能寒碜,多买些让大伙都尝尝鲜。”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街坊里有那熟络的便接话:“哟,这是家里要热闹起来了!” 他“哎”了一声应着,脚一蹬车,车铃铛“叮铃”响着,就往胡同里去了,身后的议论声也渐渐淡了。 叮铃铃摇着车铃往回赶时,他低头看了眼车筐里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在这粮食金贵的年月,能一次性买这么些吃食,足够让街坊邻居眼热的。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拐进黄丽华家的小院子,车轱辘碾过青砖地,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 他支好车,拎着沉甸甸的油纸包往屋走,刚推开虚掩的木门,就见炕上的人翻了个身,头发乱糟糟地铺在枕头上,眼还没睁全呢。 黄丽华被这动静闹得醒了大半,嗓子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含糊不清地嘟囔:“柱子……别闹了行不?” 她懒洋洋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胳膊肘支着炕沿想坐起来,却又软乎乎地塌了回去。 脸颊泛着层薄红,“我这浑身还没缓过劲儿来呢,昨儿……昨儿都被你折腾散架了,实在经不起再来一回了。” 她话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眼尾悄悄瞟过来,带着点嗔怪又有点别的意思,显然是把他这趟折返当成了昨晚那档子事的延续了…… 何雨柱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把油纸包往炕边的小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想啥呢你?你这小脑瓜里净是这些没正经的。” 何雨柱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黄丽华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脖子,眼里却漾起水光。 他笑道:“给你送早饭来了,你闻闻香不香?” 说着,他“哗啦”一声打开油纸包,金黄的油条、油亮的油饼、白胖的菜包子和糖三角一股脑露了出来,热气混着香味“腾”地往上冒,瞬间填满了小屋子。 黄丽华眼睛“唰”地亮了,刚才那点没睡醒的迷糊劲儿全没了,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吃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惊呼:“呀!你买了这么多啊?” 声音拔尖儿,带着点刻意的雀跃,其实是想把刚才会错意的尴尬给盖过去—— 方才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这会儿想起来还让她耳根发烫,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何雨柱看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角弯得更厉害,故意凑近了些,说话时的热气几乎要喷到她脸上:“先把你喂饱了再说,剩下的我再拎回家去。” 他的目光在她没来得及拢好的衣襟上打了个转,又很快移开,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 “柱子你真好。” 黄丽华被他看得心跳漏了半拍,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坐起身时被子滑下去一截,露出细白的脖颈。 她慌忙往上拉了拉,脸上却笑开了花,眉眼弯弯的,像藏了两颗小星星。 “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何雨柱转身去拿桌边的搪瓷缸,指尖刚碰到缸沿,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柜子最底层摸出个小玻璃罐,里头装着金黄色的蜂蜜。 他拧开盖子,舀了满满一大勺进去,黄丽华在旁边瞅着,心疼得直摆手:“呀!我的蜂蜜没剩多少了,你这一勺下去,就剩个底儿啦!”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身边凑,伸手想去抢那罐子,胳膊却被他轻轻按住了。 何雨柱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她胳膊上,让她瞬间就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加了半勺。 “这点东西值当什么。” 他把蜂蜜罐盖好放回原处,拿起墙角的暖壶往缸里倒水,热水“哗哗”地冲开蜂蜜,甜香混着水汽漫出来。 “回头我给你带新的来,不光有蜂蜜,还有麦乳精,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黄丽华听着这话,心里甜得像灌了蜜,刚才那点心疼劲儿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胳膊,声音软得发腻:“柱子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跟错人。”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转过身,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得了你这么个大美人儿,不疼你疼谁?” 他声音放得低,带着点沙哑,“再说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我看着也欢喜。” 黄丽华被他这话逗得“噗嗤”笑出声,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却没真用力,指尖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就收了回来。 阳光从窗棂缝里钻进来,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也落在何雨柱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小屋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黏糊糊的,裹着甜香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慢悠悠地晃着。 何雨柱把油纸包往炕桌中间推了推,伸手将黄丽华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让她靠得更近些。“刚出锅的,还热乎呢,快尝尝。” 他拿起一根油条,用手掰成小段,递到她嘴边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角。 黄丽华脸颊还泛着红,张嘴咬住那截油条,牙齿轻轻碰到他的指尖,像羽毛扫过似的,让何雨柱心里头莫名一痒。 她小口嚼着,嘴角沾了点油星子,何雨柱没说话,就着这个姿势,抬手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嘴角,把那点油渍抹掉。 “唔……香。” 黄丽华含着食物,说话有点含糊,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烫到,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躲开。 何雨柱又拿起个糖三角,用手掰开个小口,热气裹着股子甜津津的糖香冒出来——里头是掺了点红糖的白糖馅,化得半流不流的,看着就馋人。 “小心烫。” 他对着开口吹了吹气,才递到她嘴边,视线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啜着里面的糖汁,舌尖偶尔舔到唇角沾的糖粒,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何雨柱没忍住,微微侧头,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唇角的糖粒,甜丝丝的味道混着她唇上的温热,让他心里头猛地一荡。 “呀,别捣乱。” 黄丽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身子一僵,随即脸颊飞红,眼波流转间带着点妩媚。 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声音软得发颤,“想亲,等下我……我让你亲个够就是了。” 何雨柱被她这话勾得心头发痒,低笑出声,眼底的笑意里裹着化不开的热乎气:“这可是你说的。” 黄丽华吃了两口,伸手想去拿个菜包子,手腕却被他轻轻攥住了。 “别动,我喂你。”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说不出的黏糊劲儿,他拿起菜包子,直接递到她唇边,指尖轻轻捏着包子边儿:“张嘴。” 黄丽华眼里漾起笑,没半分推拒,反而往他身前凑了凑,微微仰起头,小口咬下去时故意用嘴唇蹭了蹭他的指尖,像只撒娇的小猫。 咬下一口慢慢嚼着,她侧头靠在他胳膊上,声音软乎乎的:“还是你喂着香。” 何雨柱被她这直白的亲昵弄得心里发烫,指尖捏着包子的力道都轻了些,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慢点吃,还有呢。” 他等她咽下去,又把包子往她嘴边送了送,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稳些。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细细的咀嚼声和两人偶尔相视而笑的轻喘,阳光从窗缝溜进来,落在她带着笑意的眼角眉梢,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暖。 黄丽华吃了没几口,就觉得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不想动了。 “我吃饱了……”她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碰到他的衣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混着点香皂味儿,心里甜丝丝的。 何雨柱低头看她,见她眼波流转,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忍不住低头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哑哑的:“吃饱了就歇会儿,我先回去了。” 他的手还搭在她腰上,没舍得挪开,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身前的软肉,惹得她肩头轻轻一颤,反而往他怀里又偎了偎。 何雨柱在她脸颊上又蹭了蹭,才慢慢松开手,起身时不忘把滑落的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盖住那截露在外面的胳膊。“躺着吧” 黄丽华“嗯”了一声,蜷在被子里看着他转身收拾的背影,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宽宽大大的,看着就让人踏实。 她忽然想起什么,嗓子带着刚睡醒的甜润,还裹着点慵懒的黏糊劲儿,轻声喊:“柱子,你今天晚上……晚上还来不?” 何雨柱正把搪瓷缸往窗台上放,闻言回头冲她笑,眼角的褶子都带着暖意:“你说呢?”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她急得要掀被子,才赶紧补了句,“下班就过来,给你带麦乳精。” 黄丽华这才笑了,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那我等你。” 何雨柱应着,轻手轻脚带上门,院里的自行车“叮铃”响了一声,渐渐远了。 屋里瞬间静下来,黄丽华摸了摸刚才被他亲过的脸颊,还烫乎乎的,她抓起枕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这人“办事”的时候虽然狂野,但是做的事却桩桩件件都熨帖在心上。 她翻了个身,鼻尖碰到枕头上残留的淡淡香皂味,恍惚间像是还靠在他怀里,那点刚睡醒的懒劲儿又涌上来。 眼皮一沉,竟伴着嘴角的笑意又睡了过去,连窗外的燕子啾啾叫了半晌都没醒。 第289章 四合院风波起:阎埠贵讨食碰壁,何雨柱周旋妻姐 见了他就扬声打招呼:“柱子,这才刚从外头回来?买那么些吃食,你可真够阔气的。” “可不是嘛,”三大爷阎埠贵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个搪瓷缸,缸沿沾着点牙膏沫子,显然是刚刷完牙。 他的一双小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何雨柱车筐里的油纸包,“柱子啊,你这出手也太大方了,这油饼油条的,够寻常人家省着吃好几天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路中间挪了挪,恰好挡在自行车前头,“我瞅着你这包鼓鼓囊囊的,买了足有二三十个?你家里就那么几口人,用得着买这么些?”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老东西又想打吃食的主意,当下脚一撑地,脸上堆着笑:“三大爷,我们家人口多,饭量又大,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着就要往旁边绕。 阎埠贵却跟着往旁边挪了半步,搪瓷缸在手里转了个圈:“别急着走啊,我刚听你三大妈说,你买了菜包子?我家解旷今儿念叨着想吃口带馅儿的,你看……” 话没说完,眼睛还在那油纸包上打转,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自然:“是啊,买了不少菜包子,我们家老爷子就好这口。” 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车把,想绕开阎埠贵,“三大爷您让让路,解旷要是想吃,您还不赶紧去买去?今儿排队的人多,再不去可就没了。” 阎埠贵被这话堵了一下,手里的搪瓷缸顿了顿,却没挪脚,反倒往前凑了凑:“我这不是刚瞧见你买了这么些,想着匀两个尝尝鲜嘛。” 眼睛还黏在车筐的油纸包上,算盘打得噼啪响。 何雨柱脸上依旧挂着笑,没半分不耐烦的样子,脚下却暗暗使了劲,自行车“噌”地往前猛推了半尺。 阎埠贵没防备,吓得“哎哟”一声,手里的搪瓷缸差点脱手,慌忙往旁边跳了半步躲开。 何雨柱趁机蹬上车,车铃铛“叮铃铃”响得急促,几下就冲过了拐角,只留阎埠贵在原地跺着脚嘟囔,那点心虚早被这利落的脱身甩在了脑后。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自家那边走,车把“吱呀”晃了两下,他心里头却在翻江倒海:“阎埠贵这老东西,真是越来越没谱了,仗着是三大爷就蹬鼻子上脸?” 他咬了咬牙,脚底下碾过块小石子,“看来那事儿得抓紧了,等阎解成娶了徐桂花那个半掩门子,我倒要看看阎家能热闹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里闪着点算计的光。 另一边,阎埠贵被何雨柱那一下吓得够呛,站稳了才回过神,脸上挂不住了。 他忍不住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嚷嚷:“什么玩意儿!不就当个破食堂副主任吗,神气什么?我还没说要俩菜包子呢……” 说着还特意拔高了嗓门,生怕院里没人听见。 三大妈赶紧放下簸箕过来拉他:“你小声点!傻柱现在是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手上可是有实权的,你惹他干嘛?” 阎埠贵脖子一梗,甩开她的手:“我怕他?我是人民教师,院里的三大爷,论身份论辈分,哪点比他差?” “你懂个啥!”三大妈急得往轧钢厂方向瞟了瞟,“咱们家解成还在轧钢厂上班呢!傻柱要是在厂里说句闲话,解成那工作……” “哎哟!”阎埠贵猛地拍了下大腿,搪瓷缸“哐当”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洒了半截,“我这脑子!气糊涂了,怎么把解成这茬给忘了!” 他跺了跺脚,看着何雨柱的车影拐进北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再没刚才那股子硬气劲儿了。 阎解成慢吞吞从里屋挪出来,肩膀耷拉着,昨天在装卸班扛了一天重活,这会儿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手上脚上的血泡蹭到衣料,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瞥了眼还在气鼓鼓的阎埠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爸您别怕傻柱,他在厂里就管着食堂那点事儿,咱们车间归生产部门管,他手伸不了那么长,奈何不了我。” 说着,他往门框上一靠,眉头皱得老高:“不过我这浑身酸疼得厉害,手上血泡都磨破了,您看要不……让我歇一天?” 阎埠贵本来就憋着气,一听这话顿时炸了锅,捡起地上的搪瓷缸往台阶上一磕:“歇?你还好意思说歇?” 他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陡然拔高,“你欠家里那七百块钱,不靠着上班挣钱,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少跟我来这套,赶紧洗把脸上班去!” 三大妈也在旁边帮腔,一边捡着簸箕里的豆子一边说:“就是啊解成,你爸说得对,家里这光景,哪歇得起?忍忍就过去了,挣钱要紧。” 阎解成被父母俩一唱一和说得没了脾气,撇了撇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水缸那边挪,心里头把阎埠贵和那笔还不清的债骂了千百遍。 何雨柱推着车刚进中院,就见水池边水汽氤氲,于莉正拧着毛巾擦脸,于冬梅站在旁边,手里捏着把梳子慢慢拢着头发。 晨光透过院里的老槐树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倒有几分清爽。 于冬梅抬头瞧见他,脸上立刻绽开个笑,眉眼弯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柔和:“柱哥早啊。”声音甜甜糯糯的,像含了块糖。 于莉正低头叠着毛巾,听见动静抬了眼,没等何雨柱开口,先斜斜地白了他一眼。 眉眼间带着点嗔怪的弧度,手上叠毛巾的动作却没停,那眼神明晃晃的——显然还在为昨晚他不肯“交公粮”赌气呢。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得热络,支起自行车往水池边走:“今儿你们俩起得可够早啊,往常这时候还没动静呢。” 他眼睛看着于莉手里的搪瓷盆,余光却忍不住瞟向于冬梅——她脸上那点笑意坦坦荡荡,丝毫没看出异样,想来是还不知道她丈夫的事。 这念头刚落,他心里又泛起点虚,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车把上的布包,嘴上没话找话:“这水凉不凉?要不烧点热水洗?” 于莉叠毛巾的手猛地一顿,抬眼斜斜剜了他一下,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娇嗔的弧度,酸溜溜的:“要你管。” 说完腮帮子轻轻鼓起来,故意把脸扭向一边,耳朵尖却悄悄泛红,那模样明明是等着他来哄,偏要装出副不稀罕的样子。 于冬梅“嗯”了一声,手里的梳子慢了半拍,眼尾轻轻扫过还别着脸的于莉。 这才转向何雨柱,语气里带着点随和的笑意:“柱子这是刚买早饭回来?闻着挺香的,是不是有油饼?” 她说着,手里的梳子往发尾拢了拢,余光又瞟了于莉一眼,声音不高不低的,刚好能让两人都听见:“莉莉刚才还说想吃口热乎的油饼呢。” 何雨柱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赶紧接话:“可不,刚从街口买的,还热乎着呢,知道莉莉爱吃,特意多买了几个。” 说着朝于莉那边瞅了眼,语气里带着点讨好的热乎气。 于莉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慢悠悠转过头,眼皮都没抬一下,故意没搭腔,嘴角却悄悄勾起个浅淡的弧度,藏在垂着的眼帘底下。 何雨柱见状笑道:“我去小厨房熬小米粥,你们洗漱完了过来喝,正好暖暖胃。” 第290章 炉火旺处藏心机,一锅热粥定乾坤 院里传来脚步声,于莉和于冬梅洗漱完回来了,刚进厨房就被热气扑了满脸。 何雨柱回头冲于莉道:“莉莉,你照看一下炉火,别让粥溢出来。” 说着不等她应,伸手就拉住了旁边的于冬梅,“冬梅,你跟我来一下,找你有事儿。” 于冬梅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脸上一红,往回缩手:“柱子你这是干啥?大清早的……” 话没说完就被拉进了里屋,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间的动静。 她心里发慌,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事,脸颊烫得厉害,娇嗔道:“可不敢再乱来了,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瞧见了,像啥样子。” 何雨柱却没松手,反而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冬梅,我要是……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会不会原谅我?” 于冬梅愣了愣,随即瞪大美眸,噗嗤笑出声:“你是说你在外头有女人的事?” 她伸手戳了戳他胸口,语气带着点揶揄,“我又不介意,你放心好了,这事儿我不会跟莉莉说的。不过你可得保证,不能伤害了莉莉,不然我可不依。” 何雨柱摇了摇头,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我是说……伤害你。” “你怎么会伤害我?”于冬梅笑得更柔了,抬手拍了拍他胳膊,“平常你不是总说最疼我吗?哎呀你别抱这么紧,勒得我喘不过气。” 何雨柱却耍赖似的不动,凑近了些,下巴蹭着她耳廓:“你就说原谅不原谅吧。” 于冬梅被他磨得没法,笑着点了点头,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推了推:“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快松开。”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却盯着她眼睛,飞快地说道:“刘波儿得去大西北呆个二十多年了,我让人办的。” 话音刚落,不等她反应,转身就拉开门溜回了小厨房,后背还在微微发颤。 里屋里,于冬梅僵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刚才被他搂过的地方像烧起来似的。 她愣了半晌,脑子里嗡嗡作响——刘波儿……她丈夫……大西北……二十多年……这些词砸得她心口发闷。 眼眶慢慢红了,她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指尖攥着衣襟,指节微微发白。 外间的粥香混着煤烟味飘进来,于莉在厨房喊:“姐,粥快好了,你咋还不出来?” 于冬梅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却没发出清晰的音节,只是静静坐着,眼眶里的红意越来越深。 于冬梅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撑着门板站起身,脸上没了半分刚才的柔意,反倒透着股子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转身拉开门,几步走到小厨房,一把拽住正假装添煤的何雨柱,硬是把他重新拉回了里屋。 于莉在灶边搅着粥,见这两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眼神躲闪,刚才那点赌气的心思早没了,忍不住也跟了进来,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这是咋了?神神叨叨的。” 于冬梅瞥了她一眼,没拦也没问,只反手带上房门,目光直直盯着何雨柱,嘴唇抿了半天,才带着点发颤的哭腔开口:“你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何雨柱被她这眼神看得发虚,挠了挠头,声音也矮了半截:“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就想找人收拾一下刘波儿,给他长长记性,谁知道玩脱了—— 我哪晓得这刘波儿屁股底下这么多屎啊!” 他咽了口唾沫,飞快地往下说:“什么强迫妇女、聚众赌博,还有上门逼债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桩桩件件都够他喝一壶的。 现在这光景,少说也得去大西北蹲二十多年,搞不好……搞不好还得挨枪子。” “你就给我惹事吧!” 于莉在旁边听明白了,几步上前伸手就拧住何雨柱的耳朵,柳眉倒竖,语气又气又急,“挺大个人了没点谱!这下好了,看你怎么收扬!” 何雨柱被拧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只能苦着脸讨饶:“哎哟哎哟,轻点轻点……这不是没成想嘛……” 何雨柱被拧得歪着脖子,赶紧梗着脖子辩解:“媳妇你忘啦?上次刘波儿那小子在纺织厂门口堵着,要动手揍冬梅。 你知道后,不也拍着桌子让我给冬梅出气,好好收拾他一顿吗?” 他见于莉手劲松了些,赶紧趁热打铁:“我这也是按你说的办,哪成想这小子底子这么黑,查出来一堆烂事儿? 说白了这就是咎由自取,他那德性,就算这次不出事,早晚也得栽大跟头!” 说着还偷偷瞟了于冬梅一眼,脸上那点委屈劲儿,倒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于莉手上的劲松了,却没完全放开何雨柱的耳朵,扭头看向还红着眼圈的于冬梅,语气放缓了些:“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她拽着何雨柱往旁边挪了挪,离于冬梅近些:“这事儿说起来,柱子是冲动了点,可你也知道刘波儿那德性,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早晚得出事儿。 “再说了,”于莉瞥了何雨柱一眼,手上又轻轻拧了下。 “他那些烂事也不是柱子编出来的,是他自己作的。真要论起来,这叫罪有应得,就算没柱子这茬,早晚也得栽。” 她拉过于冬梅的手,拍了拍:“你啊,别替那种人糟心。往后日子还长,他走了,倒清净了。” 于冬梅怔怔地坐着,眼神有些发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像没根儿:“我……我就是觉得像做梦似的。” 她顿了顿,睫毛上还挂着点湿意:“我,我想着等将来有了孩子,他能改好……可谁知道……” 话没说完就卡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那些乱糟糟的念头在脑子里打转 —— 一会儿是刘波儿横眉竖眼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被押走的模糊幻象,往后的日子更是没了准头。 “姐,别想了。” 于莉挨着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柔缓,“那种人靠不住,早断早清净。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样是人干的?真跟他耗一辈子,才是坑了你自己。” 她拍着于冬梅的手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有我和柱子在呢,还能让你受委屈?往后就在这儿住踏实了,啥都不用愁。” 何雨柱见于冬梅还是没缓过神,也凑过来,梗着脖子拍了拍胸脯,语气掷地有声:“冬梅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保你一天安稳。 往后吃的喝的不用愁,谁敢给你脸色看,我第一个不答应!这辈子我跟莉莉都护着你,保准让你不受半点委屈!” 于冬梅抬起头,眼眶还红着,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那点茫然慢慢散了些,鼻尖一酸,眼泪反倒忍不住掉了下来。 却不是先前的慌乱,倒像是攒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有了个宣泄的出口。 于冬梅的眼泪掉得急,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洇湿了衣襟。 她抽噎着,肩膀微微耸动,却没发出太大声响,像是把多年的隐忍都揉进了这阵哭声里。 何雨柱见状有些手足无措,挠了挠头想递手帕,又觉得不妥,只能看向于莉求助。 于莉瞪了他一眼,从兜里摸出块叠得整齐的手帕塞给于冬梅,嗔怪道:“哭啥,该哭的是那没良心的。” 于冬梅接过手帕按在眼角,哽咽着说:“我不是替他哭……是觉得这些年像白过了……” 她声音发颤,“当初家里催着嫁,说他模样不错,家里也殷实,谁知道日子过成这样……” 话没说完,于莉已经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后背叹气:“过去的就翻篇吧。你才多大,往后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何雨柱在旁边蹲下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闷声说:“冬梅,要是……要是你想离,我托人帮你办手续,保准利索。” 于冬梅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却亮了些:“能离?” “能!”何雨柱拍着胸脯,“他这情况,犯了国法,你这是和坏分子划清界限,离婚申请好办。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于莉也点头:“对,离了干净。以后你就跟我们过,院里房子宽绰,缺啥少啥有我们呢。” 于冬梅望着两人真切的眼神,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带着点松快。 她吸了吸鼻子,把帕子攥紧了些:“那……那麻烦你们了。” “跟我们客气啥!”于莉嗔了句,又拧了何雨柱一把,“还不快去看看粥,别糊了!” 何雨柱“哎”了一声,麻溜地往厨房跑,刚到门口又回头,挠着头笑:“那……我这就去打听离婚手续的事?” 于冬梅被他那模样逗得嘴角微扬,点了点头。 晨光从窗棂钻进来,落在她带泪的脸上,竟有了点新生的暖意。 外间粥锅“咕嘟”响着,混着厨房的煤烟味,倒像是日子本该有的踏实气。 何雨柱转过身走向厨房,嘴角挂着一丝莫可名状的笑意。 其实打从于冬梅跟了他那天起,刘波儿的结局就早已注定—— 这么好的女人,既然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他又岂会容忍别的男人再染指分毫? 他进了厨房,刚掀开粥锅盖,一股带着米香的热气便扑了满脸。 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翻滚的小米粥,那稠浆在勺底打着转,像极了他此刻踏实又敞亮的心思,嘴角的笑意越发藏不住,连添煤的动作都透着股轻快。 第291章 何雨柱于冬梅屋里说贴心话,何大清突然撞进来 莉莉啊,你去叫雨水起来,她今天还得上学,别迟到了。 老爷子那边也别急,等会儿我亲自送过去,保证误不了事。我呢,再跟冬梅说两句话。” 于莉正帮着于冬梅理了理衣襟,闻言白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点娇嗔:“我刚把人哄好,眼睛还红着呢,你可别再哪句话说错了,又给我弄哭了。” 何雨柱赶紧摆手,脸上堆着笑:“哪能啊,绝对不能。我跟冬梅好好说,保证顺顺当当的。” 于莉瞅了瞅他俩,没再多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顺手还把房门轻轻带上了—— 她心里门儿清,这俩人准有几句私密话要讲,自己在这儿反倒碍事。 屋里就剩于冬梅和何雨柱了。 于冬梅低着头,眼眶红通通的,眼角挂着没擦干的泪痕,鼻尖也红得发亮,正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那白皙的脸蛋被泪水浸得润润的,透着点粉,嘴唇湿漉漉的,倒比平时更显水润。 胸前那高耸的轮廓随着她轻轻抽泣的动作微微起伏,明明是委屈掉泪,偏生这股子柔弱里藏着股鲜活的劲儿,让人看了心里又疼又乱。 她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布料都被捏出了几道褶子,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雨柱。 本来嘛,他俩这些日子处得亲近,夜里头早有过好几次最亲密的纠缠,肌肤相贴时的温度、呼吸交缠的黏腻,早把那点朦胧的情愫熬成了实打实的牵绊。 可谁能想到…… 他不声不响地,就把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男人送进了大西北,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这事儿像块石头压在她心上,亲疏远近突然就变得模糊了。 何雨柱往前挪了两步,轻轻伸出胳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于冬梅身子僵了一下,肩膀微微挣了挣,指尖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口,却没真的推开,没两下就顺从地靠在了他怀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襟,睫毛在他胸前轻轻颤动着。 他能感觉到怀里人轻轻的呼吸,带着点刚哭过的微颤,心里也跟着软了软。 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冬梅,我知道这事儿做得有点孟浪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你心里,是不是记恨我?” 于冬梅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点,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衣襟,带着点不自觉的依赖。 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像落在心湖上的石子,反倒让她乱成一团的心绪稍稍定了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开口,声音被布料闷得发轻,带着点气音,软乎乎的:“记恨啥……” 话没说完先轻轻摇了摇头,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就是……就是像做了一扬噩梦。” 明明身子还往他怀里缩着,透着全然的信任,可说出的话里又藏着点说不清的隔阂,像是既想靠着这份温暖,又怕这温暖只是梦一扬。 何雨柱叹了口气,手臂收得紧了些,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我知道你委屈,换作是我,也得懵一阵子。 可你想想,刘波儿那人,就算这次不出事,往后也准得惹出更大的祸来,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你。 我这么做,虽说糙了点,可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能踏实过日子。” 他顿了顿,又低声保证:“你放心,往后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吃的喝的不用愁,谁要是敢给你甩脸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儿住着,有我和莉莉呢,保准没人能欺负你。” 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加上他怀里实在暖和,于冬梅心里那点又怕又乱的劲儿,不知不觉就散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又憋了回去,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忽然,于冬梅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水汽,望着何雨柱问道:“柱子,这事你明明可以瞒着我的,干嘛要说出来?” 何雨柱笑了笑,指尖轻轻蹭了蹭她发红的脸颊:“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措手不及吗?想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刘波儿事犯了,早晚要波及到你,你先知道了,到时候不至于慌了手脚。” 于冬梅睁着大眼睛望他,那眼神清亮亮的,带着点怯生生的确认:“你心里是有我的,怕我受伤害,是吗?” 何雨柱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抬手把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语气笃定又温柔:“那是当然了,你是我手心里的宝。” 于冬梅脸上“腾”地泛起一层娇红,嘴角弯起甜甜的笑意,往他怀里又使劲靠了靠。 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熟悉的香皂味儿,只觉得此刻心里头像是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填满了,无比踏实。 何雨柱见她肩膀不颤了,才松开手,低头瞅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去洗把脸吧。 你瞅瞅这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都快成大花猫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于冬梅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带着点哭腔嗔道:“你才是大花猫呢,就知道说我。”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指尖沾了点湿意,却没再掉泪。 这一下,倒像是把两人之间那点说不清的隔阂捶没了,屋里的气氛顿时松快了不少,连带着窗户外头照进来的晨光,都显得暖融融的。 何雨柱见她眉眼间的愁绪散了些,心头一热,重新伸手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冬梅,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打从我第一眼瞧见你,就没挪开过眼。这些日子跟你在一块儿,我才知道啥叫踏实。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可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一时兴起。”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满是笃定:“等你把手续办利落了,咱就好好过日子。 将来啊,咱还得有自己的孩子,一儿一女最好,像你一样俊,像我一样壮实,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再不受那闲气。” 于冬梅被他抱得紧实,听着这些滚烫的话,脸颊“腾”地红透了,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撞得胸口发慌。 她埋在他怀里,半晌才抬起头,眼眶又湿了,却不是先前的委屈,倒像是掺了些甜。 “你……你说这些干啥……”她声音细若蚊蚋,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揪住了他的衣襟,指节泛白,“让人听见像啥样子……” 何雨柱见她没挣开,反而把脸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我就是要让你听见,让你记在心里。我何雨柱说到做到,绝不负你。” 于冬梅咬着唇,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轻轻晃了晃,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胸口,轻轻推了推,却没真用力。 于冬梅往他怀里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拂在他颈窝,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你呀……我也盼着有自己的孩子呢。只是……” 她抬眼望他,睫毛上还沾着点湿意,语气里带了丝少妇特有的羞赧,“我跟刘波儿的手续还没办利落,这阵子咱俩又…… 又亲热得那么勤,万一这时候有了,可怎么好?” 说罢,脸颊往他胸口轻轻一贴,耳根红得透了。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手指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琢磨了一会儿道:“这有啥难的? 真有了,头一胎就先挂在刘波儿名下,等将来咱俩再有孩子,再另外想办法弄妥当。 总之你放心,我绝不能让你和孩子受半点委屈。” 于冬梅听了,从他怀里抬起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你呀,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不好收扬。”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的担忧也淡了几分。 她垂着眼帘,瞥见他衣襟上沾了点自己的泪痕,伸手轻轻替他拍了拍,动作轻柔得像抚摸易碎的瓷器。 “我……我信你。”三个字说得轻,却像块石头落进了何雨柱的心湖,荡开一圈圈暖融融的涟漪。 俩人正说着贴心话,屋里暖融融的气氛还没散,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何大清那颗光溜溜的大脑袋先探了进来,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屋里的光线,嘴里含混地念叨着:“柱子,早饭好了没?我这肚子……” 第292章 撞破情事生羞赧,笑语温粥暖晨光 何雨柱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浑身都泛起一层酥麻。 冷不丁听见门“吱呀”一声响,跟着何大清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探了进来。 她吓得魂儿都飞了一半,“呀”地低呼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双手下意识紧紧揪住何雨柱的衣服。 “柱子,早饭好了没?我这肚子……” 何大清的话音还没落,于冬梅已经跟受惊的小鹿似的,手脚并用地想从何雨柱怀里挣出来,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子都泛着一层娇憨的粉色。 她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襟,试图整理被何雨柱弄乱的领口,生怕刚才那亲昵的模样被瞧了去,指尖都在发颤。 嘴里急得直念叨:“快、快松开……让老爷子看见了像啥样子……” 可何雨柱偏不撒手,反而把胳膊收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游走,低头在她耳边低笑。 气息拂在她耳廓上,暖乎乎的:“怕啥?咱爷俩的事儿,老爷子早就门儿清了。” 说着,他抬眼冲何大清扬了扬下巴,笑得一脸坦荡:“老爷子,小米粥熬得稠稠的正好,我刚买的油饼、油条、糖三角,还有您最爱吃的菜包子都在小厨房搁着呢,您自个儿去拿。” 何大清这才看清屋里的光景,眼瞅着俩人抱在一块儿,于冬梅那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他非但没恼,反而嘿嘿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得嘞,你们先忙着,我自个儿去弄就行。” 他眼珠转了转,又补了句,“今儿得去城南帮人操持酒席,吃完就得赶紧走,不耽误你们……” 话说到一半,他反手轻轻带上了门,临了还隔着门板丢下一句,“混小子,下次记得锁好门!” “哐当”一声轻响,门彻底关上了,于冬梅却还没缓过劲儿来,胸口“砰砰”跳得跟打鼓似的,她抬手在何雨柱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又气又羞。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哎呀你这人!咋不早点说?这下可咋整啊?让老爷子看见了……羞死人了!我往后还咋在这个家里待着?”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钻,恨不得把脸埋进他衣襟里,再也不抬起来。 何雨柱被她拧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顺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颤:“瞧你吓得,老爷子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行啊!” 于冬梅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都红了,鼻尖也亮晶晶的,带着点委屈,“你说……老爷子早就知道了?” “那可不。”何雨柱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舌尖轻轻舔过她泛红的眼角,“我早跟他透底了。就咱头一回……”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于冬梅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才接着笑道,“那天下午,他还在外头帮咱望风呢,要是有外人过来,他会帮忙拦着。” “你……你还跟他说这个?”于冬梅的手都抖了,往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却没多少力气,倒像是在撒娇。 “这种事哪能跟长辈说啊?他要是觉得我……觉得我不检点可咋办?” “傻丫头,想啥呢。” 何雨柱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送了送,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握住她圆润的肩头。 轻轻揉捏着:“老爷子觉得你挺不错,更瞧不得你受委屈。他早说过,刘波儿那小子靠不住,让我好好照顾你。 见咱俩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前儿还偷偷问我,啥时候能让你怀上,他好早点抱孙子。” 于冬梅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真……真的?” “骗你干啥。” 何雨柱刮了下她的鼻子,手指还在那小巧的鼻尖上留恋地蹭了蹭,顺势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边缘,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掌勺的薄茧,蹭得她唇上泛起细密的战栗,呼吸都乱了半拍。 “不光老爷子,连雨水都看出来了。就上次去全聚德,我给你卷烤鸭那会儿,拉着你的手就没松过。 又是替你擦嘴角又是凑得近近的说话,现在想起来,那举动确实太亲密了,在外头那样,跟那些毫不避讳的夫妻也差不多。” 他眼底漾着笑,语气带着点坦然:“雨水坐在对面,眼珠子转来转去,回去就跟我说,‘哥,你对冬梅姐那亲近劲儿,明摆着不一般’。” “还有看电影那回,我没少占你便宜,你也没恼我,这些都被雨水看在眼里了。” 他越说越得意,看着于冬梅的脸由红转粉,眼神也渐渐软了下来,手也不自觉地再次环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于冬梅听得心里头乱糟糟的,又羞又臊,可仔细琢磨琢磨,心里那点担忧又慢慢散了。 她往何雨柱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的香皂味儿,闷声闷气地说:“那……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看着啊……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 何雨柱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得像浸了蜜,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滑下。 “咱是正经想在一起过日子的。我会一直疼你、护着你,这些根本瞒不住家里人的,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被他这话哄得心头一暖,刚才那点羞怯也淡了不少,她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捶了一下,带着点娇嗔:“就你嘴甜。” 正说着,门外传来于莉的声音:“姐,柱子,粥都快凉透了,你们俩还在屋里磨蹭啥呢?” 于冬梅吓得一激灵,猛地从何雨柱怀里挣出来,手忙脚乱地捋着头发,又拽了拽衣角,眼神慌慌的:“快、快整理整理,莉莉来了。”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替她把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低声道:“怕啥,你怎么连她都心虚起来了,走,咱出去。” 说着,他干脆牵起于冬梅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刚拉开门,于莉正端着个空碗站在门口,眼尖地瞥见俩人交握的手,立马促狭地眨了眨眼。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哟,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好得手拉手了?看来我刚才白担心我姐哭鼻子了。” 于冬梅的脸“腾”地又红了,想把手抽回来,何雨柱却握得更紧,还冲于莉扬了扬下巴:“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懂啥,赶紧端你的碗去。” 于莉被他说得吐了吐舌头,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溜了一圈,笑嘻嘻地没挪步:“我偏不,就看你俩腻歪。” 这话一出,于冬梅的脸更红了,指尖在何雨柱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点羞恼的娇嗔:“柱子,你别闹了……快松开手,让外人看见了像啥样子,多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瞟,生怕院里其他人路过瞧见这光景,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 何雨柱却故意逗她,非但没松,反而把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凑到她耳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痒:“在我这儿,你哪有啥外人?莉莉是你妹子,我是你……”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于冬梅急得快要跺脚,才低笑一声,“走了走了,吃饭去,再磨蹭粥真凉了。” 说着,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小厨房走,于冬梅拗不过,只能红着脸被他拉着,路过于莉身边时,头埋得更低了,惹得于莉在后面“噗嗤”笑出了声。 何雨柱牵着于冬梅走进小厨房,一眼瞧见桌上摆着的小米粥,转头冲于莉问道:“雨水呢?这丫头还没起来啊?” 于莉正往碗里盛粥,闻言笑道:“刚叫过她了,说还要再赖床一会儿,拦都拦不住。” 何雨柱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笑:“这丫头是越来越没上进心了。以前暑假里,天天抱着书本啃,生怕落下一点功课。现在倒好,天天就知道跟娄晓娥一块疯玩。” 于莉把盛好的粥递给他,打趣道:“还不是摊上你这么个好哥哥?吃的喝的给她备得妥妥帖帖,将来的路都替她铺好了,她哪还用为将来操一点心?” 何雨柱被这话夸得眉开眼笑,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语气带着点得意又带点戏谑:“你这小娘们,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说吧,要柱爷怎么赏你? 是再给你买几尺花布做件新衣裳,还是晚上给你露一手,做道你最爱吃的香菇炖鸡?” “谁是小娘们?”于莉立马不依,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娇嗔道,“胆肥了你,敢这么叫我?居然还敢拍我脑袋!” 何雨柱见状,立马夸张地“哎哟”一声,顺势往旁边躲了躲,双手作揖:“错了错了,媳妇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我是‘小娘们’,行了吧。” 于莉被他这无赖劲儿逗得“噗嗤”笑出声,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却还是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知道错就好。” 嘴上这么说,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了下,“德行,哪有大男人这么说自己的。” 旁边的于冬梅早被这俩人的互动逗得眉眼弯弯,先前的羞赧也散了大半。 见何雨柱那副刻意讨好的模样,忍不住抿着嘴劝道:“莉莉,柱子也是跟你闹着玩呢,快别气了,粥该凉透了。” 何雨柱立马顺着台阶下,冲于莉嬉皮笑脸地拱手:“还是冬梅心疼我,老婆大人就饶了小的这遭呗?” 于莉白了他一眼,嘴角却扬得老高,转身往桌边走:“少贫嘴,赶紧盛粥去,再磨蹭真要凉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赶紧颠颠地接过粥碗,又麻利地给于冬梅也盛了一碗递过去。 于冬梅接过时指尖碰着碗沿的热度,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脸颊,轻声道了句“谢谢”。 何雨柱刚坐下,就见于莉端着自己那碗粥,眼神往他这边瞟了瞟,忽然笑道:“柱爷刚说要赏我香菇炖鸡,可别忘了。” 何雨柱笑道:“成啊,家里还有两只老母鸡,媳妇您看上哪只,咱家吃它。” 于莉笑得眉眼弯弯,用筷子点了点他:“算你懂事,知道疼人。晚上可得多炖会儿,炖得烂烂的才好吃。” 何雨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响亮地应了一声:“得嘞,老婆大人您就瞧好吧!保准炖得酥烂脱骨,汤汁都能泡三碗饭!” 晨光恰好从窗棂溜进小厨房,金晃晃地洒在这“一家三口”身上。 何雨柱坐得笔直,一手搭着桌沿,看着对面的两人满眼是笑; 于莉侧着头,正跟于冬梅说着什么,嘴角扬着温柔的弧度;于冬梅微微点头,偶尔抬眼看向何雨柱时,眼里的羞怯早化作了踏实的暖意。 三个身影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在灶台边交叠在一块儿,锅里的粥还冒着袅袅热气,混着窗外的鸟鸣,把这寻常清晨烘得格外熨帖。 第293章 雨水的格林童话&何雨柱于冬梅小厨房缠绵 她穿着件半旧的碎花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白嫩的手腕,步子都带着点没睡醒的拖沓。 “哥、嫂子、冬梅姐。”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半眯着,像是还没从梦里完全醒过来。 于冬梅听见声音忙转过身,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快步走到灶台边,拿起一个空碗舀了满满一碗小米粥,小心地递过去:“刚盛的,还热乎着呢,拿稳了,当心烫着。” 雨水双手接过,指尖触到碗沿的温度,才彻底清醒了几分。 她吸了吸鼻子,甜甜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谢谢冬梅姐,还是你最疼我。” 于莉正啃着油条,见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纳闷地扬了扬下巴:“雨水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看这眼皮沉的,跟熬了通宵似的。” 雨水往嘴里塞了大半张油饼,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没注意看时间,反正挺晚的了。” 她使劲嚼了嚼,又喝了一大口粥,才接着说,“晓娥姐借给我一本《格林童话》,你是不知道,那书好看极了!里面的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一个个故事可有意思了,我越看越入迷,压根舍不得放下。” 她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就那个灰姑娘,明明被后妈欺负得那么惨,最后还能遇到王子,穿上水晶鞋过上好日子,多带劲!” 何雨柱刚喝了口粥,听见这话,放下碗清了清嗓子,板起脸道:“雨水啊,你可别忘了,你刚上高二,正是紧要的时候,还是得以学习为主。 老爷子平时不管你的学业,我这个当哥的就得替你把把关,总不能让你天天捧着闲书瞎看,耽误了功课可咋整?”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于莉推了一把,她皱着眉娇嗔道:“哎呀你就别老唠叨了,雨水上学那么累,偶尔看点闲书放松放松咋了?” 说着,她转头拉住雨水的手,眼睛亮闪闪的,“雨水,你说的这书听着倒真挺有意思,讲的都是姑娘家的故事?正好我上班那地方中午闲得慌,借我看两天呗?” 雨水嘟囔着:“我还想带到学校去看呢……” 话没说完,眼角余光就瞥见何雨柱正拧着眉瞪她,那眼神跟带了钩子似的,明摆着是“你敢往学校带试试”。 她赶紧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声音也软了不少:“……那、那嫂子你借去看吧,记得下班就得还我啊,我还没看完呢。” 于莉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嫂子肯定说话算话!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给你送回来,保证一页都不少你的。” 她说着,还连忙给雨水夹了个菜包子,“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瞅着这姑嫂俩一唱一和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两句,就见于冬梅给他使了个眼色,又往他碗里夹了块油饼,轻声道:“快吃吧,粥都要凉了。雨水也是偶尔看看,不会耽误学习的。” 他看着于冬梅眼里的笑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拿起油条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也就你们惯着她。” 雨水却跟没听见似的,凑到于莉身边,叽叽喳喳地讲起书里的故事:“嫂子我跟你说,那个睡美人可惨了,被纺锤扎了一下就睡了一百年,还好最后有王子把她救醒了……” 于莉听得入了迷,时不时“哎呀”“真的假的”地搭着话,两人头挨着头,说得热热闹闹。 于冬梅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她见雨水碗里的粥快喝完了,又拿起勺子给她添了小半碗,轻声道:“慢点说,别噎着。” 雨水连忙点头,嘴里还不停:“冬梅姐你也该看看,里面的公主都可漂亮了,还有好多会说话的小动物呢。” 何雨柱哼了一声:“多大的姑娘了,还看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哥你不懂!”雨水不服气地撅起嘴,“这叫童话,里面都是好人和幸福的结局,看着心里舒坦。” 于莉也帮腔:“就是,谁规定大姑娘不能看童话了?我看挺好,总比天天琢磨那些糟心事强。” 何雨柱被她们说得没了脾气,只好摆摆手:“行行行,你们说啥都对,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这话逗得于莉和雨水都笑了起来,于冬梅也忍不住抿着嘴乐,眼角的余光扫过何雨柱,见他虽然嘴上抱怨,嘴角却偷偷扬着,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宠溺。 小厨房里的热气还没散,混着油饼的香气和姑娘们的笑声,慢悠悠地飘出窗外。 阳光又往屋里挪了挪,把四个人的影子叠得更厚了些,连空气里都像是掺了蜜,甜丝丝的,把这寻常的早晨烘得越发暖和了。 雨水三口两口扒完碗里的粥,撂下筷子就往屋里跑,没一会儿抱着本蓝色封皮的《格林童话》出来,书页边角都卷了毛边,一看就是翻了不少遍。 她把书往于莉手里一塞,还不忘叮嘱:“嫂子你可得拿好了,这是晓娥姐最宝贝的一本。下班回来记得先给我,我晚上还想接着看呢。” 于莉连忙接过来揣进布包里,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保管给你好好的,一个角都不会折。” 雨水这才松了口气,又瞟了眼何雨柱,见他正低头喝粥没看自己,赶紧踮着脚往外溜:“那我上学去啦,哥、嫂子、冬梅姐再见!” “路上慢点!”于冬梅在她身后喊了一声,看着她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推着自行车窜出院子,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还怕你说她呢。” 何雨柱头也没抬:“就该说说,心思总不在正地方。”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悄悄勾了勾——知道怕就好,总比没皮没脸的强。 于莉把童话书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布包夹层里,又拍了拍确保不会掉出来,这才抬头笑道:“我也得回屋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去了,不然要迟到了。” 说着,她转身快步去了里屋,布包带子随着脚步轻轻晃悠,很快就没了身影。 小厨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剩下何雨柱和于冬梅。 何雨柱望着里屋的方向笑了笑,转头见于冬梅正低头用抹布擦着灶台,晨光落在她发顶,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悄悄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人都走了,还装啥正经。” 于冬梅手里的抹布一顿,耳根“腾”地红了,想挣开却被他箍得更紧,只好小声嘟囔:“别闹,这还在厨房呢……” “厨房咋了?”何雨柱的指尖顺着她衣襟的边缘轻轻摩挲,气息拂在她颈侧,“刚才莉莉在,没好意思跟你说,早上那口糖三角,不如你嘴唇甜。” 这话一出,于冬梅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手里的抹布也不管了,反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却没多少力气:“你这人……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何雨柱被她拧得低笑出声,偏过头,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耳垂,故意用胡茬轻轻扎了扎她的颈侧,引得她一阵轻颤。 “正经话有啥意思?”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就想跟你说这些不正经的。” 于冬梅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灶台上,下意识地抓住他环在腰间的手,指尖都在发颤:“别……别这样,万一有人进来……” “怕啥?”何雨柱低头在她颈窝亲了一口,留下个浅浅的印子,指尖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放心,我耳朵尖着呢,院里有啥动静都能听见,真有人来,保管提前给你报信。” 于冬梅还是不放心,指尖揪着他的衣襟轻轻拽了拽,眼尾带着点羞怯的红:“那也不行……这光天化日的……” 何雨柱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到于冬梅心上,他抬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你那么诱人,我哪里忍得住?” 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角、微颤的唇瓣上打了个转,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俯身凑到她耳边。 他的声音热得像要燎起来:“而且不知道为啥,一在这小厨房里,闻着这烟火气,看着你围着灶台转的样子,我就特别兴奋……” 他说着,忽然抬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 于冬梅慌忙垂下眼,不敢看他,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着,却被他伸手捏住下巴,逼着抬起脸。 “看着我。”何雨柱的声音沉了沉,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于冬梅的脸更红了,想起昨晚他在被窝里的折腾,嘴唇都抿得发白,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按在灶台边沿。 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小米粥的甜香:“再推我一下试试?” 于冬梅哪还敢动,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眼里却没多少怒气,反倒像是含着水,湿漉漉的。 何雨柱被她这模样勾得心头发痒,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一开始还轻轻浅浅的,很快就变得急切起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霸道。 灶台上的粥锅还温着,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身影,窗外的鸟鸣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厨房里压抑的轻喘和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于冬梅的手渐渐环上他的脖子,踮起的脚尖慢慢发软,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先前的羞怯早被这滚烫的吻融化了去。 直到听见院里传来二大爷咳嗽的声音,于冬梅才猛地回过神,慌忙推开他。 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他扯乱的衣襟,眼神慌慌的:“你看你……都说了别这样……” 何雨柱舔了舔唇角,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情意,低笑着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怕啥?你是我的!” 于冬梅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了一下:“就你能耐。”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刚熬好的那锅小米粥,稠得化不开。 第294章 秦淮茹心头火起打算和于莉别苗头 俩人脸挨着脸,于冬梅的眼中满是迷离,透着股子亲昵劲儿。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带着点酸溜溜的劲儿哼了一声:“姐,走了走了,再不走上班该晚了!” 转头又冲何雨柱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点颐指气使的意思:“傻柱,碗你可得洗干净了再走,听见没?” 顿了顿,她眼神飞快往院门口瞟了瞟,压低声音又补了句,“去水池子那儿洗碗的时候,不许跟秦淮茹那狐狸精搭话撩骚,你听见没有?” 何雨柱手一松,脸上腾地泛起热意,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急巴巴地辩解:“莉莉,我跟秦姐真是半点猫腻没有,这事儿你可得信我啊!” 于冬梅也赶紧帮腔,轻轻拉了拉于莉的胳膊:“是啊莉莉,我天天在跟前看着呢,柱子跟秦淮茹真没啥,你呀就别瞎琢磨这些了。” 于莉却一把拽过于冬梅的胳膊,斜眼狠狠剜了何雨柱一下。 随即脑袋往于冬梅耳边一凑,声音压得更低了:“姐,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特意堵着他问,是不是跟秦淮茹睡过……” “他、他这就承认了?”于冬梅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是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于莉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得很:“那倒没直接认,可他说‘没有’的时候,手不自觉就摸鼻子了!” 她加重了语气,撇着嘴道,“姐你还不知道他那德行?这家伙只要一说瞎话就爱摸鼻子,老毛病了,八百年都改不了!” 于冬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探究:“柱子,你……你不会真跟秦淮茹有过一段吧?” “没有!绝对没有!” 何雨柱脖子一梗,嗓门陡然拔高八度,急赤白脸地辩解,“冬梅,你可别听于莉在这儿胡咧咧,我跟秦淮茹那真是清清白白的!” 话刚落地,他的手又不自觉就往鼻子上摸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想缩手时,早就被于莉和于冬梅瞅得一清二楚。 “姐你快看!” 于莉往前凑了半步,纤细的手指都快戳到他鼻尖上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捉奸在床的得意,“他又摸鼻子了!这还能有假?” 于冬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瞅着何雨柱那窘迫样:“柱子,这下你还有啥好说的?” 何雨柱脸憋得通红,却还在嘴硬:“没有,就是没有……” 可自己也知道这话站不住脚,纯属掩耳盗铃,赶紧指着墙上的挂钟转移话题,“莉莉,你看这都几点了,再不上班真要迟到了!” 于莉没好气地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还敢跟我嘴硬,晚上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账!” 于冬梅笑着打圆扬:“柱子,那我们就上班去啦。” 何雨柱赶紧点头,忙不迭叮嘱道:“你们路上可得当心点,冬梅,多照看莉莉点。” 于冬梅笑着应道:“放心吧,我会的。” 于莉又娇哼了一声:“就会充好人,谁要你多管闲事!”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拽着于冬梅往外走,嘴角偷偷往上翘了翘,藏不住那点小得意的笑意。 何雨柱正望着她俩出门的背影发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几步追上刚走到院门口的于冬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冬梅,你听我说,今天上班后赶紧请几天假,多请几天,就说身体不舒服得歇着。” 他眉头皱着,语气透着几分急惶:“我估摸着,刘波儿那档子事今天就得传到你们厂里,到时候少不了有人嚼舌根,你在扬听着多尴尬。” 于莉在一旁帮腔,拉了拉于冬梅的手:“是啊姐,咱先避避风头再说,反正咱家也不差那点工资钱。” 说着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声音放得更轻,“再说了,傻柱早前就拍着胸脯说过,要养你一辈子呢。” 何雨柱赶紧接话,连连点头:“是啊冬梅,听我们的,别委屈自己。” 于冬梅愣了愣,低头琢磨了片刻,抬头时轻轻点了点头:“那……那好吧,我听你们的。” 于莉立刻笑起来,拍了下手:“这就对了!” 说着又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掐了一把,“都怪你,净惹这些麻烦事!” 何雨柱也不辩解,反倒笑着点头应承:“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回头给你俩买好吃的赔罪。” 于冬梅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于莉的手:“行了,快走吧,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三人这才作罢,于莉拉着于冬梅快步出了院门,何雨柱站在门口望着她俩走远,摸了摸后脑勺,眉头又悄悄蹙了起来。 于冬梅推着自行车跟在于莉身侧,车把上挂着个装饭盒的布袋子,随着脚步轻轻晃悠。 她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何雨柱,见他还望着这边,忍不住抬手挥了挥:“我们走了啊!” 何雨柱也挥了挥手,嗓门透着点大:“路上慢点,骑车当心!” 于莉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胳膊,促狭地笑:“行了别看了,再看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于冬梅脸上泛起层薄红,推着车加快了脚步,车轱辘碾过胡同里的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轻响。 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着,刚跨出院门,就见秦淮茹迎面走来,手里还攥着瓶红星二锅头。 秦淮茹老远就堆起笑,扬着嗓子打招呼:“于莉、冬梅,这是上班去啊?” 于莉眼皮都没抬,只从鼻子里傲娇地哼了一声,拽着于冬梅的胳膊就想往前走,压根没打算搭理她。 倒是于冬梅停下脚步,冲着秦淮茹笑了笑:“是啊秦姐,您这是买东西去了?” 秦淮茹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挤出点不自然的模样,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可不是嘛,买了瓶酒,下午回娘家给我爹捎过去。” “姐,走啦,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于莉扯了扯于冬梅的袖子,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于冬梅只好朝秦淮茹点了点头:“那淮茹,我们先去上班了。” “哎好,路上慢点。”秦淮茹站在原地应着,看着两人走远,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淡下去。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于莉压低声音对于冬梅说:“姐,你以后别搭理那个骚娘们,我瞅着她就没安好心,看柱子的眼神还直勾勾的,明显是没死心呢!” 于冬梅没接话,只是推着车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的秦淮茹攥着酒瓶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指腹都嵌进了瓶身的标签里。 她暗自咬着牙,心里的火气直往上蹿:“于莉,你别太得意!若不是我先前没防着你,傻柱怎么会落到你手里?这院里的日子还长,谁能笑到最后,可不一定呢!” 她狠狠剜了眼两人远去的背影,转身快步往家走,攥着酒瓶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微微发颤,瓶身被捏出几道浅浅的印子。 心里那股憋闷劲儿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又在心里嘀咕:“真当我好欺负?要不是我一时疏忽,哪有你的份?往后走着瞧,咱们慢慢算这笔账!” 胡同里的风卷着尘土掠过脚边,她攥紧酒瓶,脚步迈得又快又沉,仿佛每一步都在较劲,要把心里的火气全踩进脚下的泥地里。 秦淮茹拎着白酒刚踏入中院,就见贾东旭正趿拉着鞋往外走。 他昨天在厂里累得散了架,脚上磨的血泡挑了后还没好利索,这会儿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活像只笨拙的企鹅。 看见秦淮茹手里的白酒,他眉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毕竟昨晚累瘫在床上时,媳妇为了安抚他,确实伺候得尽心尽力。 倒是婆婆贾张氏从屋里颠颠跑出来,一眼瞅见那瓶酒,心疼得直拍大腿:“哎哟喂,回趟娘家带俩帕子意思意思就得了,咋还破费买瓶酒?这得糊多少火柴盒才够!” 秦淮茹刚被于莉堵了气,正憋着火没处撒,闻言没好气地顶回去:“妈,帕子还是去年柱子送我的,这酒是我自己糊火柴盒挣的钱买的,没花贾家一个子儿! 您要是再多嘴,我回娘家就不带鸡蛋回来了——棒梗还盼着姥姥留的鸡蛋呢!” 贾张氏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枣。 她也馋那口鸡蛋,更纳闷这阵子秦淮茹咋突然硬气起来,敢跟自己顶嘴了?只好悻悻地小声嘀咕几句,没再大声嚷嚷。 秦淮茹没理会她,眼角余光扫过水池边正低头洗碗的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就是她的底气。 她清楚得很,只要自己愿意抛下贾家这摊烂事,抬脚走出去,何雨柱定会给她一个容身之处,日子肯定比现在舒坦。 可她终究还是把那点念头压了下去——她舍不得俩孩子。 何雨柱洗碗的水花溅在搪瓷盆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秦淮茹攥着酒瓶转身快步回了屋,往桌上一放,对着镜子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又抬手将衣襟往下抻了抻,露出半截圆润的肩头,这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水池边挪。 她走动时腰肢随着脚步轻轻摆动,裤腿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不经意间透着股熟妇的风情。 到了近前,她没立刻说话,先垂眼抿了抿唇,再抬眼时,嘴角弯起的弧度里裹着点说不清的意味,眼尾轻轻挑着,漫出些温软的笑意。 声音压得比平时低了半分,带着点娇柔的韵味:“哟,何主任今儿个亲自下手洗碗啊?看这池子里的油星子,沾了手多腻歪,要不我来给你搭把手?” 说话时,她微微倾身,领口往下松了松,露出的那截脖颈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眼神往他脸上一扫,带着点少妇特有的、不疾不徐的勾人劲儿。 何雨柱抬眼瞅见她,嘴角噙着笑,也没客气——他跟秦淮茹向来不见外:“那敢情好,正好我烟瘾犯了,麻烦秦姐多受累。” 秦淮茹抿嘴一笑,撸了撸袖子就接过他手里的抹布。 她洗碗时身子微微前倾,领口往下坠了点,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水珠顺着指尖滴在池子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何雨柱抽着烟,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瞟,烟卷烧到了烟蒂才猛地回过神,赶紧摁灭在脚下。 碗碟洗得锃亮,秦淮茹摞起一摞往何家小厨房送,步子迈得慢悠悠的。 何雨柱在后面跟着,鼻尖似乎总萦绕着她发间那股淡淡的胰子香。 进了厨房,秦淮茹把碗放进碗柜,转身时正好撞进何雨柱怀里。 她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的胳膊,抬头时秀发扫过他的下巴:“你看我这毛手毛脚的……” 何雨柱扶着她的腰把人稳住,指尖触到她软乎乎的衣料,喉结轻轻动了动:“没事吧?” “没事没事。”秦淮茹慌忙站稳,脸颊泛着点红,却没立刻抽回手,“碗都放好了,我先走了啊。” “急啥,”何雨柱往灶台上的热水瓶努努嘴,“喝口水再走。” 他转身去拿杯子的功夫,秦淮茹的目光在他宽厚的背影上打了个转,嘴角悄悄勾了勾——只要他还在这儿,她就总有办法焐热这颗心。 第295章 秦淮茹对于莉的报复——小厨房诱惑何雨柱 方才跟于莉打招呼时,那丫头片子眼皮都没抬,鼻子里哼出的气差点没把人掀翻,一副占尽上风的得意模样,真是噎得她胸口发闷。 她抬眼望向何雨柱,睫毛上还沾着点洗碗时溅的水珠,晨光从窗棂斜照进来,正落在她眼尾那抹若有似无的红晕上,瞧着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柔媚。 心里却暗暗憋着股劲——于莉不是最忌讳她跟何雨柱走得近么? 她偏要让这男人对自己魂牵梦绕,离不开、放不下,看那小丫头片子到时候还怎么得意! 何雨柱转身时,手里的搪瓷杯已经盛了大半杯热水,杯壁上凝着层薄薄的水汽。 他把杯子往她跟前递,指尖刚要松开,却见秦淮茹抬眼望过来—— 那目光热辣辣的,像浸了蜜的钩子,直勾勾缠在他脸上,眼尾的红晕衬得眸光愈发水润,带着股毫不掩饰的情意。 何雨柱心头猛地一荡,递杯子的手顿了顿,指尖不经意间碰在她胸口上。 那点温热的触感像火星子,“噌”地窜进心里,烧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竟忘了收回手。 “刚洗了碗,手潮得很。”秦淮茹的声音软得发黏,指尖轻轻搭上他正拿杯子的胳膊,带着点湿漉漉的凉意。 她的眼底漾着点媚笑,“你瞧,刚想说渴,你这杯子就递过来了,可不就是心有灵犀?” 说话时,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滑,轻轻勾住他握杯的手腕,像是怕他拿不稳似的。 那微凉的触感勾得何雨柱手微微一颤,杯子里的热水晃了晃,溅出两滴落在手背上,烫得他却没吭声,只觉得那点热意顺着皮肤往心里钻。 “那就……喝口再走。”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把杯子往她跟前递了递,指尖又一次看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胸口,两人都像被细针扎了下,轻轻颤了颤。 他抬头时,正撞见秦淮茹往前凑了半步,厨房本就逼仄,这一下几乎贴到他跟前,胸前的衣襟擦过他的胳膊,软乎乎的触感像团棉花裹上来。 她发间的胰子香混着点淡淡的油烟气,往他鼻子里钻,勾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慢点,别洒了,当心烫着。” 秦淮茹仰着脸叮嘱,说话时气息拂过他的下巴,带着点温温的甜。 何雨柱手一抖,热水溅在杯沿,烫得他缩了缩手,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指尖刚碰过冷水,凉丝丝地裹住他的手背,像条小蛇似的轻轻缠了缠。 “看你,毛手毛脚的。” 秦淮茹嗔怪着,却没松开手,反而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隔着粗布褂子都能摸到他紧实的肉。 何雨柱浑身一僵,低头时正看见她领口松着,露出半截圆润的肩头,被晨光映得像块温玉,看得他眼神发直。 “快撒手,水要洒了。”他瓮声瓮气地说,手却没舍得推开她。 秦淮茹这才笑着松开手,指尖却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像片羽毛扫过。 她接过水杯抿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脖颈那道浅浅的沟壑里,她抬手去擦时,袖口往下滑了滑,露出半截皓腕,腕子上还沾着点泡沫,看着格外勾人。 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耳窝里,何雨柱浑身麻得像过了电,刚硬起来的心思瞬间软了半截。 他抬起手来,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软得像块刚蒸好的嫩豆腐,带着点温温的热乎气,细腻得几乎要化开。 那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勾得他心头一阵发颤,哪里还舍得收回手。 秦淮茹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眼波流转间,顺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脸上。 她的脸颊微微蹭着他的掌心,带着点依赖的亲昵,眼尾的湿意沾在他的手指上,凉丝丝的,却烫得他心口愈发滚烫。 “你看你,脸都红了。” 她咯咯地笑,眼尾弯成了月牙,鼻尖蹭过他的手背,像只撒娇的猫,“柱子,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 何雨柱的手被她按在脸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脸颊的温热,还有她睫毛扫过掌心的痒意。 何雨柱喉结滚得更厉害了,刚要说话,她却忽然往前一扑,撞进他怀里,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闷在粗布褂子里。 她带着点委屈:“柱子你是不知道我这日子过的……东旭抠门得厉害,家里油盐酱醋少了半瓶都得念叨半天,我想回娘家的时候给我爹买瓶酒都得攒好几天的私房钱。 婆婆更不用提,懒得油瓶倒了都不扶,还天天喊着要吃白面馒头,稍不顺心就指着我鼻子骂,刚才你媳妇于莉又给我甩脸子……我这心里头啊,苦得像泡了黄连……” 她越说声音越软,带着点哭腔,肩膀微微耸动着,把脸往他胸口埋得更深了,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全蹭进他的褂子里。 软乎乎的身子贴在怀里,带着点颤抖,何雨柱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她胸脯随着抽泣轻轻起伏,温热的呼吸透过粗布褂子渗进来,烫得他心口发慌。 鼻尖的胰子香里似乎掺了点咸涩的泪味,勾得他又心疼又烦躁。 他没再犹豫,抬手便紧紧搂住了她的后背,手掌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道,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 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像两面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撞,震得人骨头都发酥。 他的手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更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 那软乎乎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像团温热的棉花裹住了他的掌心,顺着脊背的曲线轻轻往下滑了寸许,便停在了那挺翘处,带着不舍的摩挲。 掌心下的弧度温软而饱满,随着她的抽泣微微起伏,勾得他心头一阵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竟舍不得再挪开半分。 那点温软熨帖得他心头发颤,手掌便赖在原处,不愿挪开了。 秦淮茹却像是没察觉,反而搂得更紧了,侧脸在他胸口来回蹭着,头发丝缠在他的纽扣上,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柱子,再抱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厨房的门半掩着,能看见院里青砖地上的光斑,风从门缝钻进来,卷起她发间的一缕香,缠在他的鼻尖。 何雨柱望着头顶斑驳的房梁,手臂忽然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几乎要让她嵌进自己怀里。 他微微俯下身,侧脸轻轻贴上她的俏脸,鬓角的发丝与她的缠在一起。 秦淮茹脸上的温热混着细碎的泪意,蹭得他下颌一阵发痒,鼻尖相抵的瞬间,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带着胰子香和烟火气。 搅得他心头那团乱麻似是被烫化了些,酸的涩的都淡了,只剩下心口那股涨得发慌的热…… 第296章 小厨房的情愫 她的指尖在他腰侧慢慢摩挲着,从粗布褂子的纹路里捻出几分暧昧,声音裹着鼻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柱子,你真好……”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他攥住。 何雨柱的手滚烫,带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她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抬头,就被他带得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了冰凉的灶台沿上。 “唔……”她低呼一声,抬眼时正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平日里总带着点憨笑的眼,此刻像燃着两簇火,把她的影子烧得发烫。 何雨柱的呼吸也粗了,带着烟味和淡淡的水汽,喷在她脸上,烫得她耳尖发麻。 他微微低头,额角抵着她的,鼻尖相触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像擂鼓似的敲在两人之间。 “柱子,你……”她想说什么,嘴唇却被他凑过来的气息堵得发慌。 他的唇没有立刻落下,只是在她唇瓣上方轻轻厮磨,温热的呼吸混着他身上特有的烟火气,让她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半截。 厨房的门还半敞着,能看见院里的槐树影晃悠悠地扫过地面。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别……门还开着……”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低低地笑了声,那笑声像带着电流,顺着她的指尖往四肢百骸窜。 他腾出一只手,胳膊肘往后一撞,“咔哒”一声,木门在身后合上,把院里的光和声响全关在了外面。 厨房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棂漏进几缕碎金似的阳光,落在他脖颈的汗珠上,闪得她眼晕。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游,指尖擦过她衣襟上的扣子,带着势在必得的急切。 她猛地缩了缩肩膀,呼吸乱得像风中的蛛网:“不行……这青天白日的……”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往日里躲在夜色里的亲昵,此刻被这明晃晃的光一照,竟让她生出几分怯意,指尖抵在他胸口,推拒的力道却轻得像羽毛。 “这样才好……这样才更刺激。”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气息烫得她颈后泛起一层薄汗,“明明是你先撩拨的我,现在火被你惹起来了,你还想逃?” 他侧过头,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颈窝,声音里带着几分被点燃的暗哑:“你听,外面静悄悄的……正好没人来扰。” 他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 起初是轻轻的厮磨,后来便添了几分力道,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嵌成一块分不开的模样。 秦淮茹的手从推拒变成了攥紧,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细碎的喘息混着他粗重的呼吸,在狭小的厨房里缠成一团。 何雨柱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将她整个人圈住,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加速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窗棂漏进的碎光晃了晃,秦淮茹后颈的碎发被他含在齿间轻咬,她身子一软,双臂猛地收紧搂住他的脖子,喉间溢出细碎的气音,带着点发颤的痒。 肩头的布料顺着手臂往下滑,露出一片被晨光浸得发亮的肌肤。 “别……别弄脏了……” 她喘着气低语,指尖揪着滑落的衣料,眼里带着点慌乱。 何雨柱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圈紧他的脖子,被稳稳搁在旁边的木桌上,桌面带着点刚擦过的潮气,衬得她裸露的后腰一阵发凉。 他的手顺着腰线往下滑,带得她裤子的系带松了活结,布料松垮垮地垂下来。 她往桌沿缩了缩,刚要低呼,嘴唇就被他死死堵住。 木桌腿在地上蹭过,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很快被更重的喘息盖过。 布料滑落得更厉害,她的呼吸越来越乱,腰肢不受控地颤着。 那股涌上来的快意让她舌根发麻,喉咙里像堵着团滚烫的棉絮,眼看就要喊出声来—— 她慌忙抬手,将白嫩的小手塞进嘴里,指尖被牙齿狠狠咬住,留下几缕泛红的印子,闷住的呜咽混着喘息,在逼仄的厨房里缠成一团。 他的手掌按在她肩头,布料被揉得发皱,顺着腿弯往下滑了寸许。 窗外的槐树叶影重重,地上的光斑晃得人眼晕,而桌上的响动渐渐沉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带着战栗的呼吸,像被风卷着的烛火,明明灭灭地烧着。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才松开了秦淮茹。 她的衣襟皱了,头发也散了,靠在灶台上大口喘气,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望着她,眼底的火还没全退,嘴角却噙着点坏笑,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她拍开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只有些余悸未消的潮意。 “你啊……”她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轻叹,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拧了下,带着几分娇嗔。 何雨柱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下午你不是要回娘家?” 她愣了愣,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在哪站下车。” 他凑近了些,气息拂过她的唇角,带着未散的暧昧,“我在站台后头那棵老槐树下等你。” 秦淮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抬眼望他时,他眼里的笑意看得真切。 她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他手心里悄悄蜷了蜷,像藏了只慌乱的小兽。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替她理好衣襟,又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动作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 木门被拉开时,外面的阳光涌进来,晃得她眯起了眼。 何雨柱先出去看了看,回头冲她扬了扬下巴,眼底还藏着点未散的热意。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头发,低着头快步走回自家屋。 刚掀开门帘,就见贾张氏四仰八叉地躺在里屋炕上,发出均匀的鼾声,嘴角还挂着点晶莹的口水——果然又在睡回笼觉。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往里走,眼瞅着婆婆那身肥肉把粗布褂子撑得鼓鼓囊囊,心里不由泛起几分不耐。 这婆子整日里睡了吃、吃了睡,半点活计不肯沾手,怪不得何雨柱断了贾家的接济,竟还能在这困难年月养得这般痴肥,实在让人瞧着窝火。 她悄悄退到外屋,刚要坐下歇口气,里屋的鼾声忽然停了,贾张氏翻了个身,嘟囔着“白面馒头”又沉沉睡去。 秦淮茹撇了撇嘴,转身去灶台边收拾,指尖刚碰到锅沿,脑子里却先晃出于莉早上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又是瞪眼又是冷哼,仿佛多看不起她似的。 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底漫出几分得意的光。 小丫头片子,得意什么? 她心里暗暗嗤笑,指尖的颤抖渐渐平息,反倒添了点稳当的力气。 还不是老娘略施小计,就把你男人勾到了手? 今儿这光天化日的,就在你们家这小厨房里…… 念头刚落,何雨柱方才眼里的火又撞进脑海,老槐树下的约定也跟着浮上来,烫得她心口那股慌热又涌了上来。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灶台上的碗筷,耳根却又悄悄红了,指尖在冰凉的锅沿上轻轻划着,把那点得意和慌乱,都藏进了嘴角那抹未散的笑里。 何雨柱叼着烟卷踱回堂屋,烟丝燃出的灰落在肩头也没察觉。 他往太师椅上一坐,浑身骨头像是被抽去了大半,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指尖还残留着几分细腻的触感—— 秦淮茹那身白腻的肌肤,方才在怀里蹭过时,滑得像块上好的暖玉。 他咂咂嘴,脑子里又浮出她眼波流转的模样,欲拒还迎时那点羞怯,混着事后低眉顺眼的温柔,真是从骨子里透着股舒坦劲儿。 烟卷烧到了底,烫得指尖一哆嗦,他才猛地回过神,抬眼瞥见墙上的挂钟,指针正往七点四十分挪。 “我去!” 他低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掐灭烟蒂,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工装褂子往身上套,趿拉着鞋就往外冲。 锁门时手指都在发颤,跨上自行车蹬得飞快,车链子“哗啦”直响,跟他的心似的,又急又跳。 快到轧钢厂门口时,远远瞧见贾东旭和阎解成正并排走着,两人都磨磨蹭蹭的。 贾东旭脚底下不利索,一瘸一拐像只摇摇摆摆的鸭子,阎解成则揣着手,步子迈得慢悠悠。 何雨柱心头一乐,脚下加了把劲,自行车“嗖”地从两人身边掠过,他扭头笑道:“哎哟,你俩这是散步呢?再挪两步,厂里上班的钟都该响了!” 贾东旭本就因为脚疼窝着火,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啐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迟到不迟到关老子屁事!” 阎解成则斜眼瞅着他的自行车,酸溜溜地撇着嘴:“人家有自行车就是不一样,风风光光的,哪像咱这靠腿量的,走快了都怕喘不上气——得,您先请,我们慢慢挪!” 何雨柱哈哈一笑,也不跟他们计较,瞥了一下“贾东绿”,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脚下再一使劲,自行车轮卷起一阵风,转眼就冲进了厂门,把两人的抱怨甩在了身后。 车把上的铃铛“叮铃铃”响着,倒像是在替他应和那两声酸话,透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第297章 与秦淮茹的小树林幽会 何雨柱揣着颗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猫在公交站台那棵老槐树下,后背早被汗浸透了,蓝布工装的脊梁骨处洇出一大片深色。 他下午从厂里出来得顺理成章——身为食堂副主任,一句“去乡下看看有没有新鲜菜源”,便没人多问。 可此刻蹲在槐树下,满脑子早没了什么采购的事,心里头那团火只往天灵盖冲。 一想到秦淮茹待会儿过来的样子,他攥着帆布包带子的手就忍不住收紧,指节泛白。 那股子激动劲儿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烫得他后背冒汗,连香烟叼在嘴里都忘了抽。 耳朵支棱着,眼睛死死盯着公交来的方向,心脏擂鼓似的,恨不得把那辆慢悠悠的绿皮车直接拽到跟前。 哪还有半分食堂副主任的沉稳? 活脱脱像个揣着糖块等玩伴的毛头小子,只是这份期待里,藏着更滚烫、更勾人的念想。 脚边的帆布包没拉严,露出里面半卷洗得发白的旧床单,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之前特意翻出来的,在盆里搓了一遍,晾在院里铁丝上时,还被于莉问了句“这破床单留着干啥”。 他简短回了一句“马华要的”,徒弟嘛关键时候就是用来背锅的。 他不住地往公交来的方向瞟,脖子使劲往前探着,裤腰带上的铜扣被汗水浸得发亮。 风一吹,槐树叶哗啦啦响,倒像是在替他数着心跳——一下,两下,三下……每跳一下,脑子里就冒出秦淮茹的影子—— 她系着围裙在水池边忙碌的样子,她被贾张氏刁难时红着眼圈的样子,还有昨儿在院里,她领口那道勾人的弧线…… 更让他心头发颤的,是回味起今天早上在小厨房的光景。 那股子滚烫的激情还在血里烧着,可惜被这周遭的环境缚着,总有些束手束脚,没能彻底尽兴,反倒勾得心里更痒了,像有小虫子在慢慢爬。 “他娘的,可算来了!” 何雨柱猛地直起身,盯着远处那辆慢吞吞爬来的绿皮公交车,喉结狠狠动了动。 他赶紧蹲回去,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汗,又把帆布包往身后挪了挪,像是怕那半卷床单会自己蹦出来似的。 心里头有个声音在喊:等会儿见了她,该说啥?是先递个笑脸,还是像昨儿想的那样,装作偶遇? 可转念又觉得,啥话都多余——这光景,两人心里都跟揣着透亮的镜子似的,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公交车“哐当”一声进站,扬起一阵尘土。 何雨柱眯着眼,死死盯着车门,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知道,再过几秒,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就要下来了,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痒。 等了约莫两分钟,那辆绿皮公交车才摇摇晃晃进站,车门“哐当”一声开了,秦淮茹拎着个篮子跳下来。 何雨柱眼都直了——她换了件月白色的碎花褂子,头发梳得光溜,用根木簪子别着,额角沁出层细汗,反倒衬得那双眼珠子亮得像浸了水。 见着他,她眼睛一亮,嘴角立刻挂起甜甜的笑,脚步也不停顿,赶忙迎了上来,眼角的余光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热意,像钩子似的勾得他心尖发颤。 “媳妇你可算是来了!”何雨柱凑过去,故意粗着嗓子问,眼睛却黏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 秦淮茹捂嘴笑,声音压得低低的:“傻样,谁是你媳妇?装的还挺像。” 她往公交车里瞟了眼,司机正低头擦方向盘,便往他身边靠了靠,气息轻轻拂在他耳畔,“这会我爸妈肯定在地里忙活呢,哪有空管我?我晚点再过去也不打紧。” 话里的意思明晃晃的,像投进他心湖的石子,瞬间漾开一圈圈热乎的涟漪。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故意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笑:“那敢情好,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咱找个地方说说话。”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急切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她却没点破,只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轻点了点头,耳根悄悄泛起一层薄红。 出了站台,两人拐进旁边一条僻静的小路。 路两旁是半人高的蒿草,风一吹沙沙作响,把远处的车鸣声都挡在了后头。 偶尔有路人走过,脚步声踏在土路上“哒哒”响,待走近了,秦淮茹便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寻常夫妻。 秦淮茹提着篮子走在前面,步子迈得慢悠悠,忽然回头看他,眼尾的细纹里淌着笑:“当家的,你说咱带的那包高沫,够咱爹喝上一阵不?” 何雨柱几步追上去,并肩跟她走着,伸手替她拂开粘在脸颊的碎发,指尖蹭过她温热的皮肤。 他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够了够了,不够的话下次我再让媳妇你捎。” 他故意把“媳妇”字咬得重了些。 秦淮茹脸颊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篮子往两人中间一靠,亲昵又自然。 一路说说笑笑,从厂里的趣事聊到院里的街坊,仿佛真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两口子。 往南走没几步,就是片密密麻麻的杨树林。 九月的杨树叶子还绿得发亮,风一吹,哗啦啦响,倒像替他们把风。 何雨柱拉着秦淮茹往里钻,脚下的落叶踩得沙沙响,秦淮茹的心跳得比脚步声还急,却任由他拽着,篮子在胳膊上晃悠,带子勒出浅浅的红痕。 “就这儿吧。” 何雨柱选了片背阴的空地,忙不迭从帆布包里掏出旧床单,抖开铺在地上。 那床单是他从家里翻出来的,边角都磨毛了,却洗得干干净净。 “快坐,地上凉。” 秦淮茹刚在床单上坐下,身后的何雨柱便带着一身热烘烘的气息靠了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呼吸先落在她的耳廓上,带着点粗重的急意。 下一秒,唇便覆了上来,不似寻常的温吞,带着股按捺不住的迫切,像是要将积攒了许久的念想都揉进这一个吻里。 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腰,隔着洗得发软的月白褂子,能感受到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指尖不自觉地往上挪了挪,触到那温软的弧度时,指尖微微发颤。 秦淮茹起初还侧过脸躲了躲,肩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声音里带着点气音,混着呼吸的轻颤:“别、别这样……瞧你猴急的……” 可那推拒的力道却越来越轻,像是春风拂过的柳枝,软软地没了力气。 她忽然捂住了嘴,将那些涌到唇边的轻吟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漏出几缕带着颤音的气音。 另一只手则用力抓着身下的旧床单,指腹抠进粗糙的布纹里,把那洗得发白的布料攥得发皱。 月白褂子不知何时滑落,散落在床单边缘,露出的肌肤在斑驳的树影里泛着莹白的光。 身下的旧床单微微起伏,衬得垫在下面的青草也跟着轻轻颤动,像是被两人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体温惊扰,怯生生地摇晃着。 何雨柱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落在她的颈窝,那里的皮肤温热细腻,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 秦淮茹的呼吸渐渐乱了,原本推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转而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喉间溢出的细碎轻吟,像被风吹动的银铃,若有若无。 她微微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柔美的弧线,鬓角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媚态。 何雨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那点若即若离的推拒,反倒像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勾得他越发按捺不住。 林间的风似乎停了,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偶尔泄出的、带着颤音的低语,混着树叶间漏下的细碎光影,在那方旧床单上,织出一片缠缠绵绵的暧昧。 日头渐渐往西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风穿过树林,带着秋虫的鸣叫声,把那些压抑许久的喘息都揉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鬓发散乱,嘴唇红肿,眼里却蒙着层水汽。 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蹭过他滚烫的脸颊,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轻轻贴在他汗湿的肩头。 粉面泛着未褪的潮红,连声音都带着点慵懒的黏意:“柱子……跟你在一起真好。” 何雨柱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眼里带着点促狭的坏意:“哦?这么说,贾东旭那家伙是不行?” 秦淮茹闻言,当即撇了撇嘴,往他怀里缩了缩,语气里满是不屑:“快别提他了!三两下就完事,半分钟都不到,还天天嘚瑟得以为自己多厉害,真让人……” 话说到一半,她红了脸,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往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带着点羞恼的嗔怪。 她顿了顿,重新靠回他怀里,呼吸拂过他的颈窝,带着点羞赧的轻颤:“还是你……是你让我知道,做女人原来还有这样的滋味……” 话说完,她把脸埋得更深了些,耳廓红得像浸了胭脂,连带着搭在他背上的指尖都微微发烫,像是把心底最柔软、最私密的话,都揉进了这带着草木气的风里。 何雨柱被她这话烫得心头一热,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那往后,就让你天天做够女人。” 他指尖划过她汗湿的后颈,声音里带着点被点燃的暗哑:“跟你在一块儿,我也舒坦得很。 尤其是在这大野地里,四面敞亮,风里都是草香,没那些墙墙道道的拘束,倒像是……倒像是放归了自然,浑身都松快了。” 他往她耳边凑了凑,气息吹得她耳廓发麻:“贾东旭那废物懂什么?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应付差事的。以后想要了,就跟我说。管够。” 秦淮茹被他说得脸更红,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掐了下,却没说话,只是那搭在他腰上的手,悄悄收紧了些。 秦淮茹忽然抬起头,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却带着点试探的酸意,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那……我跟于莉那个小丫头片子比,是不是更会伺候男人?”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没接话,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散在肩头的发丝。 她却不依不饶,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语气带着点逼问的娇蛮:“你说呀,到底谁好?”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她往外扶了扶,眼神沉了沉,语气忽然正经起来:“秦淮茹,这话别乱说。 于莉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秦淮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里的水汽涌得更凶,泪珠“啪嗒”一声砸在床单上,她猛地推开他。 她的声音发颤:“好啊……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用完了就把我往外推……” 何雨柱皱了皱眉,没跟她辩白,只是从帆布包里翻出一卷钱和几张粮票,塞到她手里:“这是10块钱,还有三斤全国粮票。回娘家多买点东西,给你爹妈捎点实在的。”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沉:“不过有一样,不能带回贾家——不然东西说不清来路,被贾张氏和贾东旭瞧见,可解释不清了。” 秦淮茹捏着钱票的手微微发颤,眼泪还在掉,却忽然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往他身边挪了挪:“柱子,对不起……是我昏了头,不该拿自己跟于莉比的。” 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着泪,语气里带着点悔意:“我知道自己身份,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惹你生气……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咬着唇,依旧别过脸去,只是肩膀不再绷得那么紧,捏着钱票的指节也慢慢松开了些。 何雨柱见她服软,脸色缓和了些,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行了,知道错就好。”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沉了沉:“只要你老实听话,别给我惹麻烦,该你的好处一样都少不了。吃的用的,我还能亏了你?” 话锋忽然一转,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不过,有些规矩得立好——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比的别比。于莉是于莉,你是你,各归其位,才能长久。” 秦淮茹被他捏着下巴,点了点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可眼底深处,那点不甘仍像火星似的没灭,她忽然咬了咬唇,眼角眉梢漾开一抹媚色。 手悄悄往自己领口探去,指尖勾着衣扣轻轻一解,声音软得发腻:“柱子,天色还早呢……我再好好服侍你一回,成不?” 月白褂子的领口再次敞开,露出里面莹白的肌肤,在树影里泛着勾人的光。 何雨柱瞅着她这模样,刚压下去的火“腾”地又窜了上来,哪里还忍得住? 喉结狠狠动了动,一把攥住她解扣子的手,哑声笑道:“你这女人……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话音未落,便俯身将她按在了身下的旧床单上,林子里的风又起了,卷起的树叶沙沙响,像是又一次被这滚烫的气息惊动了。 第298章 林间的暧昧互动 秦淮茹伸手从一旁拿起裤子,正要往腿上套,目光往下一落却顿住了—— 一片杨树叶不知何时沾在她的小腿上,嫩绿地贴着细腻的皮肤,衬得那截肉色愈发白净,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她正要抬手去摘,手腕却被人轻轻攥住。 何雨柱的掌心带着点汗湿的热意,他没急着去摘那片叶子,反倒用手掌在她腿肚子上轻轻蹭了蹭,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脚背低笑:“这叶子倒会找地方,专往嫩肉上贴。” 说着,他才伸手捏住树叶摘了下来,指尖却故意在她腿肚子上又划了下。 那处皮肤细腻温热,被他这么一碰,秦淮茹便往他怀里缩了缩,眼尾泛红地瞪了他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光。 “别闹,痒。”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刚歇过气的慵懒,尾音微微发颤,手却不老实,勾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指尖绕着那颗松了线的铜扣打转,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何雨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让她耳廓微微发麻。 他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刚才是谁在我耳边哼哼,说‘再快点’?”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罢往他怀里钻了钻,发顶蹭得他下巴发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再说就不理你了。” “别啊。” 何雨柱拽住她要抽回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她的指尖还带着点汗湿的黏意。 他看着她泛红的侧脸,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故意把脸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呼吸交缠在一起:“刚还说跟我在一块儿舒坦,这就变卦了? 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比贾东旭那小子……”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伸手捂住了嘴,她眼里闪着点慌,飞快地往四周瞟了瞟,生怕这话被风传到别人耳朵里:“作死呢?这话也敢往外说!” 可手心里的唇却轻轻动了动,像是撒娇似的蹭着,那点慌乱反倒衬得她眉眼更撩人。 何雨柱捉住她的手腕往下拉,吻就这么落了下来,带着点草叶的清香和她发间的皂角味。 不似刚才那般急切,倒像是在慢慢舔舐一块偷来的糖,甜丝丝的,还带着点怕被人瞧见的紧张,轻轻扫过她的唇角,引得她的呼吸渐渐乱了。 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又抓住了他的衬衫,手指抠着布料上的纹路。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何雨柱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出了声:“你看你,脸又红了,红扑扑的,艳得很。” “还不是你害的。” 她往他肩上捶了下,力道轻得像羽毛,却顺势把脸埋了进去,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 何雨柱坏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去,弄得她耳廓发痒:“这会倒怪上我了?刚才是谁拼命搂着我脖子,喊‘好哥哥,再……’” “闭嘴!” 秦淮茹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伸手就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指腹都陷进他肉里。 可那点力道哪算惩罚,反倒像在给他挠痒,她自己倒先红了脸,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烫得能烙饼。 何雨柱被她掐得低笑出声,故意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顶着她发旋:“怎么?这就害臊了?之前在小厨房……” “再胡说我真不理你了!”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里水汪汪的,却偏要瞪着他,只是那瞪视软得像棉花,反倒勾得他心里更痒。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都在发颤,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不许说了……” 何雨柱捉住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往唇边带了带,在她发烫的指尖上轻轻咬了口,声音闷在掌心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不说就不说—— 可你得亲我一下,算赔我这没说完的半句话。” 他眼尾的笑纹里都透着坏,故意把脸凑得更近,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暖烘烘的呼吸吹得她唇瓣发痒。 秦淮茹被他缠得没法,又怕他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只能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像只受惊的鸟似的缩回脑袋,手却还被他攥着,挣都挣不脱。 “这才乖。” 何雨柱低笑一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 秦淮茹“噗嗤”笑了出来,那笑声像风铃被风吹动,清脆得很。 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却没真用力,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皮肤:“德性!” 可嘴角的笑却藏不住,连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光,像落了满眶的星子,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风又起了,杨叶哗啦啦地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拍手,倒像是在替这对偷欢的人遮掩着什么。 何雨柱看着怀里人泛红的眼角,看着她鬓角沾着的草屑,忽然觉得,这秋老虎再毒,也比不过她此刻的模样—— 明明是只温顺的猫儿,偏要在他怀里露出点勾人的爪尖,轻轻挠着他的心尖,让他心头发痒,却又舍不得推开。 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些,让这片刻的温情能再长些,再长些。 日头往树梢沉得更低了,何雨柱先起身,伸手去拉秦淮茹,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就见她眼尾扫过地上的旧床单—— 磨毛的边角沾着草叶,布料上还留着两人躺过的浅痕。 她弯腰去拾,指尖刚触到布面就红了脸,偏要故作镇定地拍打上面的尘土:“这床单……沾了不少草汁,怕是难洗。” 何雨柱弯腰替她拢起床单的另一角,两人的手在布料上碰了碰,像有电流窜过。 他故意把床单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看着她微颤的眼睫低笑:“这料子经造,碱水搓两遍,太阳底下晒透了,跟新的一样——” 他顿了顿,坏笑着抬眼看向秦淮茹,眼里满是促狭:“下次照样还能用。” “没正经的。”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漫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层薄红。她怎会不懂何雨柱这话里的意味—— 既是带着坏心眼的调侃,又是明晃晃的邀约,那点心思藏在字缝里,烫得她指尖发颤。 风卷着布料往两人中间拢,把她的碎发吹到他手背上,痒得他指尖发颤。 她低头卷着床单,声音细若蚊蚋:“给我吧,我拿回娘家洗,省得留你这儿被于莉瞧见,又要多嘴。” “成啊。”何雨柱忽然凑近,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烫,“不过……明天下午我来接你,这床单说不定还能再派上用扬。” 秦淮茹的手猛地一顿,卷了一半的床单松开来,被风掀起个角,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她透过薄薄的布面瞪他,眼里水汪汪的,却偏被他伸手按住布面往自己这边带—— 布料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忽然往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裤腿,带着点没说出口的羞恼。 声音却软了:“走了,不早了,我还得去供销社买东西呢。你给我那么多钱和粮票,我这趟回娘家肯定是风风光光的。”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只要你跟了我,乖乖听话,把我服侍好了,好处保准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回头瞪他,眼里却盛着笑,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德性!就你嘴甜。” 话虽这么说,拎着篮子的手却松了松,另一手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褂子下的胸脯紧紧贴了上来,温温软软的,随着脚步微微起伏,像揣了团暖烘烘的棉花。 “那是,不甜能把你勾到手?” 何雨柱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胳膊肘轻轻蹭着她的腰侧,看着她耳廓红得发亮,心里头那点得意劲儿像泡开的茶叶,满满当当涨了一胸腔。 秦淮茹往他胳膊上靠了靠,唇角勾着笑,眼尾却斜斜睨着他,带着点说不清的嗔怪:“哼,惦记我这么多年,终于弄到手了,是不是很得意?”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划着圈,声音压得低了些,“老实说,当初我刚嫁过来那阵,你就没安好心,打我主意了吧?” 何雨柱被她戳破心思,反倒笑得更坦然,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那还用说?那时候你刚进院,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红布褂子,站在水池边打水,阳光照着你侧脸,白得像抹了蜜—— 整个院里的老少爷们谁不瞅得瞪大了眼? 你就是咱们院、咱们胡同的一枝花,我能不动心思?” “油嘴滑舌。”秦淮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里却带着笑。 第 299章 密林惊遇,何雨柱又起觊觎之心 风穿过杨叶,把她鬓角的碎发吹到何雨柱的手背上,痒得他心里发颤,脚步都不由得放慢了些—— 只想让这路再长一点,让这贴在胳膊上的温软,能多留片刻。 两人亲亲热热地走着,秦淮茹挽着何雨柱的胳膊,半边身子都贴在他身上,时不时抬头跟他说句什么,眼尾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被她蹭得心里发痒,正低头想凑过去说句俏皮话,就见前头灌木丛后忽然窜出个身影—— 是个梳着麻花辫的漂亮大姑娘,正慌里慌张地提裤子,脸上红得像块烧红的烙铁。 那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眉眼生得俊,尤其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竟和秦淮茹像了七八分。 乍一看倒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年纪轻些,多了点没褪去的青涩。 “刚才情急之下没顾上遮掩,后腰那截衣摆掀了起来,露出片晃眼的白,此刻被两人撞个正着…… 那漂亮姑娘吓得“呀”了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手忙脚乱地系着裤带,偏头瞪过来时,正好撞见何雨柱直勾勾的眼神。 “姐!”姑娘看清秦淮茹的脸,眼睛“唰”地瞪圆了,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 视线扫过两人紧紧挽着的胳膊,又落在秦淮茹微乱的鬓发和敞着的领口上——那里还隐约能瞧见点暧昧的红痕,哪还猜不出刚才在林子里干了什么“好事”? “湘茹!” 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猛地挣脱何雨柱的手臂,往前抢了两步,声音都发颤了,“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那叫湘茹的姑娘脸涨得通红,眼圈一红,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提上裤子转身就跑,麻花辫甩得飞快,转眼就钻进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刚才那抹晃眼的白还在脑子里打转,他咂了咂嘴,刚想说点什么时,就见秦淮茹已转过身来。 她脸上血色褪了大半,却没像刚才那样慌得手足无措,只是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的力道比先前泄了些,倒添了几分强作镇定的沉稳。 秦淮茹定了定神,往姑娘跑走的方向瞥了眼,眉头微微蹙着,声音虽带点发飘,却比刚才稳了些:“是我三妹湘茹,家里最小的,打小被爹妈娇惯坏了,懒得跟我哥嫂下地,总爱躲懒四处晃。” 她回头看了眼何雨柱,又飞快移开视线,伸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把敞着的领口往上拢了拢,指尖利落地理好衣襟扣子。 “这丫头一心想嫁城里,眼高于顶的,今儿撞见这光景……怕是要瞎琢磨了。” 话里已听不出多少慌乱,反倒透着几分笃定,“无妨,等我回娘家寻着她,塞块花布票再敲打几句,保管她不敢多嘴。” 说罢她抬手拍了拍篮子,竹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再抬眼时,眼里的慌乱已褪得干干净净,只是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低了些:“走了,再磨蹭真要误了时辰。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何雨柱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她耳后时,她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真能压得住?这丫头瞧着性子烈,别回头捅到你爹妈那儿去。” 秦淮茹抬眼瞪他,眼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慌,嘴上却硬气:“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倒是你,刚才那眼神——直勾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 “你这话说的。” 何雨柱手一顿,脸上闪过丝被戳穿的不自在,挠了挠后颈嘿嘿笑,“我就是被吓了一跳,谁能料到林子里藏着人?再说她还是你妹子……我能有啥歪心思?” 话虽这么说,眼神却不自觉飘向方才那姑娘跑走的方向,喉结悄悄动了动。 “你以前看着倒是挺老实的,自打我跟了你,才发现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秦淮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手却下意识往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比刚才重了些,“连我妹子都敢乱瞟,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何雨柱疼得“嘶”了一声,连忙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脸上堆着笑讨饶:“哎哟我的祖宗,我那真是无心的!她跟你眉眼像,我乍一看恍惚了,以为是你呢——再说了,再好能有你好?”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讨好的黏糊劲儿:“我心里头那点花花肠子早给你捋顺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往她手里塞自己的胳膊。 秦淮茹被他逗得差点笑出声,又硬生生憋回去,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少来这套,油嘴滑舌的。再敢胡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虽硬,脚步却慢了些,等他跟上来时,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不经意地蹭着他的腰侧,那点嗔怪里早没了真恼意。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力道带着点急。 秦淮茹被拽得一个趔趄,扭头瞪他,脸上还带着点未褪的红:“哎呀你又发什么疯,难道今儿个还没让你尽兴?” 何雨柱使劲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较真的劲儿:“不是这事。” 他往前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追问,“秦淮茹我问你,当初我让你给我介绍对象,说在你家亲戚里找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你是怎么说的?” 话音刚落,他手一扬,对着她的屁股就“啪啪”来了两下,力道比往常的玩笑重了不少,在安静的土路上响得格外清楚。 秦淮茹“哎哟”一声,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伸手捂住被打的地方,腰往下塌了塌。 她自知理亏,刚才湘茹那眉眼分明的模样,可不就正好合了何雨柱想找的对象标准? 这会儿被戳穿,只能抿着嘴不吭声,悄悄抬手揉了揉发烫的屁股,眼神往旁边瞟,不敢看他。 何雨柱气还没消,眉头拧得更紧,盯着她的眼睛追问:“我刚才看那妮子,眉眼身段,分明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还说她一心想嫁城里——这么个现成的,当初我让你给我留意时,你怎么半个字不提?” 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忙上前两步,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声音软了下来。 带着点讨好的意味:“那时候不是觉得她年纪太小嘛,才十五六,毛都没长齐呢,哪好跟你提这个?”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顺气,指尖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再说了,那时候我哪敢想…… 想咱们能走到今儿这步?真要是那时候把她介绍给你,现在哪还有我的份儿?” 说着,她微微抬眼,睫毛轻轻颤着,语气里带了点委屈和撒娇:“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刚才也让你打了……别气了好不好? 回头我探探她的口风,要是她真有那意思,我……我帮你问问?”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捏住下巴往旁边一甩,他闷哼一声:“现在问还有个屁用!” 嘴上虽硬,握着她胳膊的力道却松了些,显然那几句软话还是听进了心里。 秦淮茹想起今早在于莉那儿受的气,心里那点委屈混着股子狠劲涌上来,猛地把心一横。 她往四周飞快扫了眼,见没人经过,突然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胸脯紧紧压着何雨柱的胳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热乎气:“你要是把于莉蹬了,我就想办法让湘茹跟了你!” 何雨柱浑身一震,猛地低头看她,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秦淮茹咬了咬唇,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凑了凑,鼻尖蹭着他的下巴。 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颤,又透着点豁出去的笃定:“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姊妹俩一起伺候你,保准让你比现在舒坦十倍!” 这话像团火,“腾”地一下烧得何雨柱浑身发烫,他攥着她胳膊的手都在抖,喉结上下滚了滚,半天没说出话来。 土路上的风好像都停了,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热得能烫死人。 何雨柱的眼神在秦淮茹脸上转了两圈,忽然低笑一声,松开攥着她胳膊的手,往路边的老槐树上一靠,指尖捻着自己的衣角慢悠悠道:“让我蹬了于莉?那可不成。” 秦淮茹一愣,刚要开口,就听他继续说:“于莉再怎么说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家里里外外还得靠她操持,哪能说散就散?” 他抬眼看向秦淮茹,眼里闪着精明的光,“不过你妹子湘茹……我倒是真瞧着顺眼。” 秦淮茹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美得你!还想左拥右抱?我妹子金贵着呢,哪能跟你这没良心的糟践?” 何雨柱却不恼,反倒笑得更得意,从槐树上直起身凑到她跟前,声音里满是笃定:“这你就别管了。事在人为,我何雨柱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往湘茹跑走的方向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湘茹不是想嫁城里吗?我给她在城里找个好营生,再给她扯几匹最好的花布,多塞点粮票钱票……总有她无法拒绝的条件,早晚让她心甘情愿跟了我。”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头有点发堵,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知道何雨柱的本事,在厂里食堂当副主任,手里头不缺粮不缺肉,真要下本钱,湘茹那丫头未必扛得住。 “你可别逼她太狠。” 她憋了半天,只冒出这么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 何雨柱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疼人得很。保准把日子过得比蜜甜。” 说着,他往她身上蹭了蹭,声音又软下来:“先走了,晚了赶不上车了。过两天找你,咱们再合计合计。” 刚转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往帆布包里一掏,摸出块用红纸包着的香皂来。 那香皂是带花纹的,在土路上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白,一看就不是寻常货。 他把香皂往秦淮茹手里塞,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出来得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是给湘茹的‘封口费’,你回去交她手里,保管她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暗示:“秦姐,你也不想咱俩这事儿传到你爹妈耳朵里吧?” 秦淮茹捏着那块滑溜溜的香皂,指尖都透着股清清爽爽的香气。 她抬眼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还是把香皂往篮子深处塞了塞:“就你心眼多。也不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 “保管管用。”何雨柱拍了拍胸脯,笑得笃定,“这玩意儿在城里都紧俏,她一个乡下姑娘,哪见过这么好的香皂?准能哄得她眉开眼笑。” 说罢他摆了摆手,转身大步往土路尽头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喊:“记得跟她说,这只是开头,往后好处多着呢!” 秦淮茹看着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捏着篮子把手的指节微微收紧。 风卷着尘土掠过脚边,混着皂角的清香飘过来,她忽然觉得,这秋天的日头,好像没刚才那么暖和了。 第300章 供销社的体面与闺房秘语 这钱和票金贵得很,带回贾家是万万不能的,贾东旭那性子,追问起来准得露馅,她只能在这儿把东西置办妥当。 掀开门帘进了供销社,里头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肥皂、糖果和布匹的味道。 柜台后的售货员正低头打着算盘,见有人进来,抬眼瞥了一下。 秦淮茹深吸口气,走到柜台前,指着玻璃柜里的东西一桩桩说:“同志,给我打二斤散装白酒,要最烈的那种。” 她知道爹就好这口,平时舍不得喝,带回去准能让老头乐呵乐呵。 售货员麻利地拿起酒提子,“哗啦”一声舀满酒,倒进个玻璃瓶里,用软木塞封好,称了称递过来。 “再要两条‘经济’烟,”秦淮茹又说,“还有那桃酥,来三斤。” 秦淮茹在供销社柜台前转了两圈,目光落在角落那个摆着小百货的玻璃柜上。 售货员刚把两条“经济”烟捆好,她忽然想起湘茹那乱糟糟的辫子,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哄劝这个犟脾气的妹妹。 “同志,”她指着柜台里的物件,声音柔了些,“再拿两根红头绳,要最亮的那种。” 接着她又挑了个塑料发卡,嫩黄色的,上面印着朵小小的月季花。 “这个也装上。” 她记得湘茹前阵子总念叨村里二丫有个带花的发卡,当时没好意思跟爹妈要。 最后她的视线停在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上,镜面嵌在红色塑料壳里,边缘还压着波浪纹。 “这面镜子也给我包起来。” 湘茹正是爱美的年纪,平时总对着水缸里的影子理头发,有面正经镜子该多欢喜。 售货员把这些小物件往纸袋里一装,算账时特意说:“这几样不用票,总共两毛三分。” 秦淮茹摸出何雨柱给的钱递过去,心里盘算着——红头绳、发卡、镜子,再配上那块香皂,湘茹纵有再多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售货员一边记账一边打包,秦淮茹看着柜台上花花绿绿的布,心里又盘算了盘。 她自己攒的那点布票和糖票一直没舍得用,今儿正好派上用扬。 “同志,那块水红色带小碎花的布,给我扯三尺。” 她指着最显眼的那块布,那花色鲜亮,给湘茹做件新褂子正合适,小姑娘家就该穿得俏气点。 “还要二两水果糖,用油纸包好。” 家里小侄儿狗蛋爱吃甜的,带回去准能围着她转,再说,给湘茹塞几粒,也能缓和缓和气氛。 东西一样样称好包好,秦淮茹算着账,何雨柱给的粮票用完了,钱倒是还剩下5块多,没办法有钱没票很多东西也买不了。 她把剩下的五块多钱小心翼翼揣进贴身的兜里,心里琢磨着,这五块钱里拿三块钱给老娘,就说是自己平时省吃俭用攒的,老人家准信。 再从里头抽两块钱给湘茹,让她往后想去城里找自己,也能有个路费。 秦淮茹一手拎着满满当当的网兜,另一手稳稳挎着从自家带出来的篮子。 刚掀开门帘踏出供销社,门帘摆动的“哗啦”声里,就混进柜台后低低的议论。 “这小媳妇出手真大方,网兜都快拎不动了,瞧着就不像村里的。” 是刚才给她拿红头绳的售货员,语气里带着点咋舌。 另一个声音跟着应和:“可不是嘛,你看她挎着的篮子,里头还塞着好酒,指定是城里来走亲戚的,不然哪能这么阔气?” 秦淮茹脚步没顿,胳膊肘轻轻往篮子上靠了靠,瓶底撞着篮底发出闷闷的响。 网兜勒得手心发紧,可那点紧绷里偏透着股说不出的熨帖。 她嘴角悄悄挑了挑,眼尾浮起丝藏不住的笑意——心里头忽然冒出个念头,跟了何雨柱,倒真是不亏。 从前哪敢想能这么痛快地买东西?别说两条烟、三斤桃酥,就是给湘茹扯块花布都得掂量半天。 如今手里攥着他给的钱,买起东西来腰杆都硬气,连售货员都得高看两眼。 风顺着街面溜过来,吹得篮子把手的布条打了个结,她抬手理了理,指尖触到冰凉的酒瓶。 这点实实在在的好处,比啥甜言蜜语都管用。她挺直了脊背,脚步也轻快了些。 这一路紧赶慢赶,快到娘家门口时,就见个小不点蹲在自家门槛上,正拿着根小树枝划拉泥巴,不是狗蛋是谁。 “狗蛋!”秦淮茹远远喊了一声。 那小不点猛地抬头,瞧见是她,手里的树枝“啪嗒”掉在地上,光着脚丫子就冲了过来。 小脸蛋上沾得一道黑一道黄,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大姑姑!你咋才来呀,我都等你好几天了!” 秦淮茹被他撞得晃了晃,赶紧把网兜往高提了提,笑着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慢点跑,当心摔着。” 说着从兜里摸出那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剥开,拿了几粒裹着透明糖纸的水果糖递过去,“看大姑给你带什么了,快拿着。” “谢谢大姑姑!” 狗蛋把糖紧紧攥在手心里,又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姑姑,小姑姑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怎么就哭起来了,把自己关在屋里。”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显出来,只是拍了拍狗蛋的后脑勺:“知道了,你先去找二柱子他们玩会儿,姑姑去看看你小姑姑。” 狗蛋攥着糖,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秦淮茹站在院门口,定了定神,才抬脚往里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老母鸡在鸡窝旁边刨着土,咯咯地叫着。 她把网兜往堂屋的八仙桌上一放,先从网兜里翻出那个装着红头绳、发卡和小圆镜的纸袋,又拎起那卷水红色带小碎花的布——布料被粗麻绳捆得扎实,边角处露出的鲜亮花色在昏暗的堂屋里格外惹眼。 最后,她弯腰从篮子最底下摸出红纸包着的香皂,将这几样东西一并往怀里揣了揣。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里发堵。 “湘茹?”秦淮茹轻轻敲了敲门,“是姐来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屋里的哭声停了一下,接着传来闷闷的一句:“我不想见你,你走!” 秦淮茹叹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纸袋:“真不看看?错过可就没了。” 这话像是起了作用,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湘茹站在门后,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头发乱糟糟的,辫子也散了一半,看见秦淮茹手里的纸袋,眼神明显亮了一下,却还是梗着脖子,声音硬邦邦的:“谁稀罕你的东西。” “傻丫头,跟姐还犟啥。” 秦淮茹推开门挤了进去,反手把门掩上,先把香皂往她手里塞,又把红头绳、发卡和小圆镜还有那块水红色的布料一一摆出来,“你瞧瞧这都是啥?” 湘茹捏着香皂的手抖了抖,目光先扫过红头绳上的亮泽、发卡上的月季花,落在圆镜上时,镜面映出她红着眼圈的模样,倒让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最后视线落在那块水红色布料上——粗麻绳松开后,布料摊在炕上,小碎花像刚开春的野蔷薇,在昏暗的屋里透着鲜亮的光,她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喉间轻轻“呀”了一声。 “特意给你扯的,”秦淮茹拿起布料往她身上比了比,“做件短褂子正合适,穿出去保管比二丫的新衣裳俏气。” “这……这些都是……”她声音发颤,指尖轻轻碰了下那根红头绳,目光又落回摊开的布料上。 “特意给你挑的,”秦淮茹挨着她坐在炕沿上,拿起发卡往她散着的碎发上比了比,“配你那身新布褂子正好。”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那两块钱递过去,“拿着,进城的路费姐给你备好了。” 湘茹看着手心里的钱,又看看堆在炕上的物件,眼圈一热,眼泪“啪嗒”一下掉在香皂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秦淮茹,声音带着哭腔:“姐,你跟他……真要这样下去吗?要是被人知道了……” 秦淮茹心里一酸,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口气:“大人的事,你还小,不懂。你就记住,姐不会害你。这些你留着用,往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湘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她攥着香皂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半天没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浓浓的羞窘:“姐……刚才在林子里……我解手的时候,被那人给看光了……” 说到这儿,眼泪又涌了上来,她飞快地抹了把脸,声音里添了几分委屈和愤懑:“他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哪有那样直勾勾盯着人家那里看的?眼珠子都快粘在我身上了,臊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没说完,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砸在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她再也撑不住那点羞愤和委屈,身子一软,猛地扑进秦淮茹怀里,脸埋在她的衣襟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秦淮茹被她撞得晃了晃,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背,掌心能摸到她单薄的脊梁骨在微微发颤。 怀里的人哭得浑身发烫,泪水很快浸湿了胸前的布,那点温热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秦淮茹心里一揪。 “都怪姐,”秦淮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带着悔意,“其实那人事前托过我,说想从咱们家亲戚里找个实在姑娘,我当时犹豫了——总想着给你挑个更好的,没敢应下来,哪成想……” 湘茹在她怀里摇了摇头,抽噎着直起身,眼眶红红地瞪着,带着点孩子气的倔强:“我才不稀罕他!那样的人,就是倒贴我都不要,幸好没介绍给我。” 秦淮茹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松了些,又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结了婚以后像是转了运。 前阵子还是食堂大厨,没多久就升了管理员,前几天听说又成了食堂副主任,一个月工资能拿八十多块呢。” 湘茹愣了愣,手里的香皂差点滑掉,她眨了眨红肿的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屑:“钱再多有啥用?心眼不正,给我当鞋垫子都嫌磕碜!” 话虽硬气,可提到那笔工资时,她攥着香皂的手指还是不自觉地紧了紧——八十多块,抵得上家里大半年的嚼用了,这数字让她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湘茹抬眼瞅着秦淮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犹豫了半天,才咬着嘴唇小声问:“姐,那你……你咋跟他凑到一块的?” 见秦淮茹没应声,她又往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少女的羞赧和好奇:“你们……你们刚才在小树林是不是还做那档子事儿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腾”地红透了,手忙脚乱地拢了拢衣襟,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湘茹你是知道的,你姐夫东旭那人有多小气,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我婆婆呢,脾气大不说,还好吃懒做,家里的活儿全指望我一个人。” 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委屈:“他……他帮了姐太多了,姐没啥能报答的,就……就把身子给了他。不是他帮衬着,这日子真的没法过啊。” 说到这儿,她声音软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其实……他对姐是真不错,知冷知热的,可疼人了。” 湘茹听得脸更烫了,把脸埋进秦淮茹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心里头乱糟糟的—— 既有对那档子事的羞臊,又想起姐夫平日里的吝啬和婆婆尖刻的嘴脸,忽然就懂了姐姐的难处。 她从秦淮茹怀里直起身,用袖子抹了把脸,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姐,你放心,今天这些话、这些事,我绝不会跟旁人说。谁让你打小就疼我呢?” 话锋一转,她眉头又拧了起来,带着点不服气的倔强:“但是……他看光我身子那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拿块香皂就想打发人?那我成啥了?” 秦淮茹赶紧搂紧了她,笑着哄道:“哪能就这么算了?等过些日子你去城里,姐让他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肉。 再带你去百货大楼,看上啥好衣服,尽管让他掏钱买。对了,还让他陪你去电影院看新上映的片子,保管让你顺顺气。” 湘茹的眼睛越听越亮,先前的委屈和羞愤早散了大半,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真的?” “姐啥时候骗过你?”秦淮茹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却“咯噔”一下——这话一出口,才觉出不对劲,又是吃饭又是逛街还看电影,这安排怎么越听越像让他俩偷偷约会? 可湘茹已经两眼放光地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反悔似的:“那可说定了!到时候我可要挑最贵最好看的衣裳!让二丫她们羡慕死!” 湘茹的脸又红了,手指绞着衣角,犹豫了好半天才抬眼,眼神里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姐,那……那档子事,就那么好?你还跟他钻小树林里去做……” 秦淮茹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伸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嗔道:“哎呀你这小丫头片子,问这些干啥?这也是你一个大姑娘家该打听的?” “说说嘛姐,”湘茹不依不饶地晃着她的胳膊,眼里闪着点孩子气的执拗,“我就是好奇……” 秦淮茹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他壮得像头牛,跟他在一块儿……可舒坦了,比你姐夫强多了。” 话音刚落,湘茹的脸比她还红,眼神却亮了起来,里头翻涌着说不清的光——有羞臊,有好奇,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向往。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香皂,心里头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当初姐没犹豫,真把自己介绍给了那人,现在……是不是也能跟他这样没羞没臊地过日子?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按了下去,可脸颊却烫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她妈那大嗓门:“是淮茹来了不?快出来让妈瞧瞧,好些日子没见,瘦没瘦?” 秦淮茹赶紧给湘茹使了个眼色,把剩下的三块钱往兜里一揣,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妈,我在这儿呢!给您带了桃酥,您快尝尝。” 湘茹攥着香皂和钱,怀里还揣着红头绳、发卡和镜子,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卡上的花纹,心里像揣了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暖又慌。 第301章 黄丽华眼波流媚,偷得浮生半日甜 进了城先扎进国营副食商店,拍着柜台喊:“给我来两瓶蜂蜜,再来两瓶麦乳精!要好的!” 拎着东西往帆布包里一塞,转身就奔黄丽华家去。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门“咔哒”开了。 黄丽华正歪在床上看书,一条腿屈着,另一条白生生的小腿搭在床沿,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 听见动静,她慢悠悠抬眼,看见是他,嘴角立刻弯出个甜笑,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柱子,你可算来了。” 何雨柱把东西往桌上一撂,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四点五十。 他走过去往床边一坐,手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脚踝,摸着那滑溜溜的皮肤笑:“今儿没上班?你们车间不点名?” 黄丽华“嘤咛”一声往他怀里倒,胳膊缠上他脖子,吐气如兰:“不是你说的嘛,要养我一辈子。” 指尖轻轻刮着他的下巴,她眼波水汪汪的,带着点昨夜未散的媚意,“再说了……” 她往他耳边凑了凑,热气吹得他耳朵发烫,“昨晚被你折腾到后半夜,现在浑身还软着呢,哪走得动道?” 何雨柱低笑一声,对着她的红唇就亲了下去,两人亲吻了半天,他才喘着气打趣:“不去上班也不请假?你们主任不管?” 黄丽华被吻得脸颊绯红,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笑道:“你不知道啊,我们四车间主任是我二叔呀。” “啥?”何雨柱真愣住了,“老黄是你二叔?那家伙跟我喝酒时总喊我‘柱子兄弟’,这么算……” 他故意拖长了音,眼神在她敞开的领口扫了圈,“我还得算你叔叔辈咯?” 黄丽华“噗嗤”笑了,伸手在他腰上拧了把,却故意往他怀里缩得更紧,胸前的软肉蹭着他的胳膊,声音又娇又媚:“那‘叔叔’可得规矩点,别对‘侄女’动歪心思哟。” 说着眼尾一挑,抛过来个勾魂的媚眼,手指还故意在他腰侧轻轻挠了下。 何雨柱被她那声勾魂的“叔叔”撩得心头火起,喉咙发紧,哪还按捺得住? 他低笑一声,眼神里的热意“噌”地窜上来,伸手捏了捏她红得发烫的脸蛋,指尖故意在她唇角蹭了蹭:“行啊,那我这当‘叔叔’的,就得好好疼疼你这小侄女。”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黄丽华按在床上,自己跟着覆了上去。 黄丽华手里的书“啪嗒”掉在地上,嘴里哼唧着“不要……别闹嘛”,身子却软得像化了的糖,胳膊反倒缠得更紧,指尖在他后背轻轻划着圈,跟小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头发颤。 “‘叔叔’可不能乱来……” 她眼波流转,睫毛湿漉漉地忽闪着,嘴上说着推拒的话,那媚眼却直勾勾地锁着他,吐气如兰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带着点甜香,痒得他浑身骨头都酥了。 何雨柱被她撩得浑身发烫,低头就去亲她的嘴,她微微偏头躲开,却把粉嫩嫩的耳垂凑了过来,舌尖轻轻舔了下唇角,声音软得像棉花:“轻点……” 这声呢喃跟火星子似的,“轰”地引燃了何雨柱心里的火。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啃着,手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襟,摸着那滑溜溜的皮肤,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时,她轻轻抖了一下,却没再躲,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胸前的软肉蹭得他心头发紧。 “你这小妖精……” 何雨柱低笑,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指尖故意放慢了动作,一颗一颗地蹭过,听得黄丽华呼吸越来越急,眼尾泛出潮红。 她的裙摆被蹭得往上卷,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脚踝纤细,脚弓绷出好看的弧度,他忍不住伸手握住,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皮肤。 黄丽华“嘤咛”一声,腰肢往他身上蹭得更紧,原本推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着他的衣领往自己跟前拽,鼻尖抵着他的下巴,声音带着点喘:“柱子……” 这声低唤彻底绷断了何雨柱的弦。 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笑:“这会儿不喊‘叔叔’了?” 她被说得脸更红,在他背上轻轻掐了一下,力道却软得像挠痒,反而把他抱得更紧。 屋里的空气渐渐热了起来,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晃悠,映得两人交缠的影子忽明忽暗。 黄丽华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眼尾泛红,带着点羞,又带着点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睫毛蹭得他颈窝发痒。 何雨柱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摸到她软软的腰肢,她轻轻颤了一下,却把腿往他身上缠得更紧。 窗外的风声好像都停了,只剩下两人混在一起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沉,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渐渐轻了些。 黄丽华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下巴上画着圈,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声音带着点鼻音的甜:“看你急的,跟饿狼似的。” 何雨柱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笑得得意:“对着你这小妖精,谁能不急?”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往她脸上亲了口,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明儿给你买上海牌雪花膏,听说那玩意儿抹着最润,配你这嫩脸蛋正好。” 黄丽华“噗嗤”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这还差不多……不过得要玫瑰味的,上次看见厂里小姐妹抹,香得很。” 何雨柱被她这娇俏的模样勾得心里发痒,低头在她鼻尖上又亲了口,笑得眉眼都弯了:“行,就给你买玫瑰味的。” 他故意往她颈窝里埋了埋,鼻尖蹭着她细腻的皮肤,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热意:“玫瑰味的雪花膏,配你这勾人的小妖精,可不就是绝配?”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更红,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指尖勾着他的衣领晃了晃:“就你嘴甜。” 嘴上嗔怪着,眼尾却泛着水光,往他唇上凑了凑,轻轻啄了一下,“那可说定了,要是忘了,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何雨柱低笑一声,含住她的唇细细碾磨,把她剩下的话全咽进肚子里。 屋里的光线又暗了些,玫瑰味的念想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甜得像要淌出蜜来。 阳光慢慢移过床脚,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黄丽华偶尔哼唧的软语,和何雨柱低低的笑,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槐花香,软软地散在空气里。 日头往西边斜了斜,透过窗帘缝的光渐渐变成暖融融的橘色。 黄丽华蜷在何雨柱怀里,指尖缠着他胸前的扣子玩,忽然抬头往桌上瞟了眼,眼波亮晶晶的:“你拎来的蜂蜜和麦乳精,是给我的?”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故意在她唇上蹭了蹭,笑得促狭:“不然呢?给你补补身子,省得下次没力气喊‘叔叔’。” 他顿了顿,眼尾勾着坏笑,“上次给你水里加一勺蜂蜜,你还心疼得直念叨,说太金贵。这次可不一样,敞开了喝,管够。”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却故意往他怀里蹭得更紧,声音甜丝丝的发腻:“谁心疼了?” 嘴上犟着,指尖却已经摸到桌上的蜂蜜瓶,轻轻拧开盖子,一股甜香瞬间飘出来,她蘸了点指尖递到他嘴边,眼波流转,“那你先尝尝?” 何雨柱含住她的指尖咂了咂,舌尖故意舔了下她的指腹,笑得更坏:“甜,不过没你甜。” 他松开口,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眼尾带着点宠爱的痞气,“往后想吃啥,尽管跟我说,我都给你这宝贝‘侄女’带。” 黄丽华被他弄得指尖发麻,脸上红扑扑的,却故意把另一只手也递到他嘴边,眼波水汪汪的:“真的?那我要吃前儿个看见的奶油蛋糕,还有供销社新到的奶糖。” 何雨柱噙住她的指尖,含糊地笑:“只要我的宝贝‘侄女’听话,别说奶油蛋糕,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黄丽华脸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软得像棉花,反而往他怀里蹭得更紧,声音甜丝丝的发腻:“那我可记下了,往后每周都得给我带好吃的。” 她说着坐起身,衣襟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肩头一片暧昧的红痕。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书时,后腰的曲线绷得紧实,领口垂落的弧度里藏着晃眼的白,看得何雨柱喉结动了动,又有些心猿意马。 她翻着书没翻两页,忽然合上书往他怀里一丢,整个人贴上来,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带着点痒:“柱子,你闻我身上香不香?” 何雨柱低头往她颈窝里埋,鼻尖蹭过她汗湿的皮肤,呼吸里全是她身上的甜气,含糊地笑:“香,比蜂蜜还甜。” 黄丽华被他蹭得咯咯笑,伸手按住他的头不让动,指尖在他头发里乱揉:“油嘴滑舌的。” 嘴上这么说,却把脖子伸得更长,让他埋得更舒服些,“对了,下礼拜胡同口新开的电影院要放《刘巧儿》,听说可好看了。” 何雨柱挑眉:“想去看?”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眼尾勾着媚意:“想啊,就是没人陪。” 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软得像羽毛,“要是有个‘叔叔’肯陪我去,再买两串糖葫芦,那就更好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呵气:“‘叔叔’不仅陪你看电影,还能让你看完电影……再喊几声‘叔叔’。” 黄丽华被他咬得浑身发软,笑着推他的肩,手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别闹,天快黑了,你要是……还想,就抓紧时间……”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了嘴,舌尖缠着她的唇齿,把剩下的话全咽了下去。 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窗帘缝漏进的橘色光,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墙上晃出一片旖旎。 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混着屋里压抑的轻喘和轻笑,把这偷来的时光,酿得像桌上的蜂蜜,又甜又稠,黏得化不开。 第302章 黄丽华想给何雨柱生孩子 她说这话时,特意把“媳妇”俩字咬得重重的,声儿不高,可那股酸溜溜的劲儿,一下就钻到人耳朵里去了。 何雨柱正捏着她的脚踝摩挲,闻言抬眼瞅了瞅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在大腿上“啪”地拍了一声:“坏了!本来今儿早上还答应给我媳妇于莉做香菇炖鸡呢,这时候回去,肯定赶不上了。” 他咂咂嘴,忽然笑了,“算了,买只烤鸭回去赔罪,油光锃亮的,她见了准高兴。” 黄丽华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拢了拢衣襟,指尖在领口那粒松了的扣子上绕圈,嘴上却接话接得飞快:“可不是嘛,烤鸭多体面,比你费那劲炖鸡强多了。” 她眼尾往旁边瞟,没看他,“看来你家媳妇在你心里,分量是不轻。” 这话里的酸味儿,跟桌上没盖严的醋瓶子似的,直往何雨柱鼻子里钻。 他低笑一声,伸手把她拽回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媳妇是过日子的人,自然得疼。” 他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哄人的软,“可我这‘侄女’是心尖上的人,疼法不一样——给她的炖鸡要够烂,给你的这碗得带蜜,各有各的甜,成不?” 黄丽华被他说得心头一暖,酸劲儿消了大半,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拧了下:“就你嘴甜。” 可说话的功夫,手却往他腰后绕得更紧了,鼻尖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那……赶紧走吧,别让她等太久。” 何雨柱正往门口挪,忽然“哎”了一声,转身往桌边的暖壶走:“差点忘了正事。” 他拎起暖壶往搪瓷盆里倒了些热水,又兑了点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浸了浸,低头就擦了起来。 黄丽华瞅着他这举动,心里咯噔一下——他正拿着毛巾往自己脖颈上蹭,指腹攥着布面反复擦着方才被她咬出的红痕。 连手腕上被抓过的印子、耳后沾着的发丝都一一捻掉,一下下,仔细得像是在拾掇什么怕人瞧出端倪的痕迹。 “你这是……”黄丽华的声音有点发紧。 何雨柱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没停:“擦干净些,省得回头有人瞧见,说三道四的。” 他把毛巾往盆里一涮,水泛出点淡淡的浑浊,“咱做事得利落,不能留尾巴。” 黄丽华瞅着那盆水,忽然觉得心里那点刚下去的酸劲儿又冒了上来,她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别扭:“你这么仔细,是怕被她看出来?” 何雨柱直起身,把毛巾拧干搭回椅背上,回头见她眼尾又泛红,忽然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可不就是?” 他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带着点狡黠,“咱不能后院起火不是?得两头都安稳着。” 黄丽华被他这话堵得心里发闷,却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后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儿:“柱子,我跟你说句正经的。” 何雨柱反手拍了拍她的背:“嗯?你说。” “哪天要是她不要你了,”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你娶了我好不好?”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是怕他拒绝,赶紧又补了句,“我也不用你天天陪着我,只要你疼我宠我,往后……往后你外面有再多女人,我都不管你!” 何雨柱身子一僵,猛地转过身,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那眼神里的认真,不像是在说胡话。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得像浸了水:“傻丫头,说什么浑话。” 他往她颈窝里亲了口,“她不会不要我,我也不会让你受这委屈。” 黄丽华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指尖攥着他的衣角,攥得指节发白。 盆里的水渐渐凉了,毛巾搭在盆沿,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像谁没忍住的眼泪,落在地上,轻得几乎听不见。 何雨柱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头软得像化了的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擦过她眼角的湿意:“别瞎琢磨,我何雨柱不是那号没良心的。” 他往她唇上亲了口,带着点安抚的软,“你放心,只要你想,我天天来给你炖鸡,顿顿给你放蜜,比谁都疼你。” 黄丽华吸了吸鼻子,忽然破涕为笑,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下:“谁要你顿顿炖鸡?我是怕你哪天腻了我,把我忘了。” 她说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腰侧画着圈,“你刚才擦得那么仔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怕她多些。” “这你可冤枉我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得促狭,“我是怕你这小妖精留下的印子太扎眼,回头她瞧见了,找上门来不是给你添堵?我可舍不得我宝贝‘侄女’受气。” 他拎起毛巾往盆里一扔,水花溅了点在裤腿上,“再说了,后院起火多麻烦?我还想安安生生疼你呢。” 黄丽华被他逗得“噗嗤”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送了个湿漉漉的吻:“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眼波流转,带着点媚意,忽然往前凑了凑,指尖勾着他的腰带轻轻拽了拽,眼尾泛着水光,声音低得像耳语,“那能一样嘛……如果我想给你生孩子呢?”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往帆布包里塞东西的手猛地一顿,转过头看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手,掌心覆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黄丽华的颧骨,忽然低笑起来,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你敢怀,我就敢让你生!”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又沉又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放心,多大点事儿。” 他屈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下,“真到了那时候,要么找个信得过的伙计假结个婚,先把孩子户口落了;要么我去厂里开介绍信,咱去别的城区登记,神不知鬼不觉的。” 黄丽华被他说得心头一震,抬头瞅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亮堂堂的,没半点含糊。 她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带着点哽咽的颤:“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骗你干啥?”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我何雨柱说话算话。真有了咱的娃,我天天给你炖鸡汤,放双份香菇,让你娘俩吃得白白胖胖的。” 他低头往她颈窝里亲了口,“到时候你就是咱老何家的大功臣,谁敢说半个不字?” 黄丽华被他逗得“噗嗤”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那我可记着了,你要是反悔,我就抱着孩子去你们食堂门口堵你。” “堵就堵,”何雨柱捏了捏她的下巴,笑得眉眼弯弯,“让全厂都知道,我何雨柱有个这么俊的‘侄女’,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脸上有光。” 黄丽华往他怀里又拱了拱,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娇嗔:“就知道贫嘴!谁跟你似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头发丝扫得他脖子发痒,“真等我抱孩子去堵你,看你到时候还笑得出来不。” 何雨柱脸上的笑淡了些,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说起来,别的都好办,就是你二叔老黄那关,怕是不好过啊。” 他叹了口气,指尖在她后背上轻轻划着,“你们是实在亲戚,咱俩要是真有了孩子,纸哪包得住火?他那人眼尖心细的,早晚得瞧出端倪。” 黄丽华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笃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这你别担心,我二叔过段时间就调去东北的分厂当副厂长了。” 她说着,脸颊悄悄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压得更低,“他这一去,还不知道哪年才回四九城呢。到时候……到时候咱俩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知道了,还能咋地?”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松快起来:“行,那我就听你的。” 他往她唇上亲了口:“等他走了,我就天天给你带好吃的,顿顿不重样,先把你身子养得壮壮的,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黄丽华把脸埋在他怀里,双臂紧箍着他的腰,嘴角抿着浅浅的笑。 睫毛在他胸口轻轻颤,呼吸匀匀的,像揣着满肚子甜丝丝的盼头,连身子都软得发绵。 挂钟“滴答”响了一声,六点半的刻度在暮色里看得格外清。 何雨柱替她擦了擦眼泪,往她唇上亲了口:“真得走了,再晚了烤鸭铺该关门了。” 他拎起帆布包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见她正站在边上瞅他,领口敞着,露出肩头那片被他啃出的红痕,在暮色里瞧着格外艳。 他忽然觉得,这屋里的甜香混着点酸溜溜的劲儿,比什么都让人记挂。 “明儿给你带桂花糕。”他扬了扬下巴,笑得痞气,“甜的,管够。” 门“咔哒”关上时,黄丽华摸了摸发烫的唇,忽然抓起那盆刚换过的水往门外泼,水花溅在台阶上,映着最后一点晚霞,像谁撒了把碎金子。 她倚着门框站了会儿,听见胡同口传来他走远的脚步声,忽然笑了——管他家里的怎么样,只要他肯疼她,这点酸,她受得住。 她转身往床边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平的,却忽然觉得,好像已经有颗小小的种子,伴着他那句“你敢怀就生”,悄悄落了地。 桌上的蜂蜜瓶还敞着口,甜香漫了满屋子,像在哄着她,别怕,有他呢。 第303章 供销社沈会计的不屑和秦家湘茹的娇羞 烟圈在眼前散开,他却盯着墙根发愣。 他咂咂嘴,心里头有点不得劲——刚才跟黄丽华腻歪时,脑子里竟冒出来秦湘茹的影子。 那丫头娇憨的样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嫩嫩的皮肤,还有粗布衣裳底下藏着的鼓鼓囊囊的曲线。 就连她生气时,瞪着他的模样,都是那么的娇俏可人。 “啧,我这算啥事儿啊。” 他挠了挠头,明知道这么想不对,可那点念想就跟野草似的,在心里头疯长,怎么掐都掐不灭。 但转念一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这辈子就该活得洒脱,将来闭眼的时候,回想自己这一世,能说上一声“值了”! 何雨柱把烟头往地上一摁,用脚碾了碾,火星子溅起来又灭了,眼里却透出点按捺不住的狠劲。 秦湘茹……你早晚得是我的,我说的! 这念头在心里头滚了一圈,竟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理了理衣襟,大步流星出了胡同,脚步带风——家里的于莉得哄,心里的念想也得留着,这辈子,总得图个全乎。 何雨柱直奔全聚德,找相熟的伙计插了个队,拎着两只油光锃亮的烤鸭出来。 拐进胡同瞅着没人,飞快地把一只塞进神秘空间,跟没事人似的往家走。 路过四合院门口的老道口供销社,他抬脚就进了门。 柜台上扒拉来扒拉去,桂花糕、葱油饼、桃酥一样不落,又抓了瓶蜂蜜、两盒麦乳精。 连槽子糕、江米条都各来一包,最后瞅着玻璃罐里的水果糖称了半斤,堆在柜台上跟座小山似的。 “哟,傻柱,今儿这是咋了?” 售货员范大姐是老熟人,一边开票一边打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买这么多好吃的。” 何雨柱嘿嘿笑,嗓门亮堂:“明儿我媳妇于莉生日,不得多买点哄她高兴?” 旁边几个售货员大妈、大姐听了,都跟着夸:“还是傻柱会疼人,于莉真是好福气。” 何雨柱笑着应和,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溜到角落里——沈会计正低头算账,那眉眼长得是真周正,弯弯的眼梢,挺翘的鼻梁,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 更要紧的是,她穿着供销社那身蓝色制服,领口系得严实,可胸前那鼓鼓囊囊的曲线藏不住,腰肢却细得一把能掐住,典型的前凸后翘,正是他偏爱的款。 这会儿她算完一笔账,抬眼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嘴角几不可查地撇了下,那声冷笑轻得跟没出声似的,又飞快低下头去。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位沈会计二十六七了还单着,早先处的大学生对象,后来攀高枝娶了高干家闺女,把她给撂了。 自那以后就成了供销社有名的冷美人,对谁都淡淡的。 他没当回事,这种冷性子的美人虽看着勾人,却远不如黄丽华贴心、秦湘茹娇憨明艳。 付了钱和票,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心里头打着算盘:这些吃食都是给于莉的,回去就给她摆出来,准保乐得合不拢嘴。 宠着黄丽华是一回事,自己媳妇也得疼不是?该哄的得尽心哄,该疼的也不能含糊,都得安排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刚踏出供销社的门,里头就炸开了锅。 “你们瞧见没?傻柱对他媳妇于莉是真疼,买这么多好吃的,于莉这是掉进福窝窝了!” 说话的胖大姐脸上泛着红光,那身量在这年头可不多见——能长胖的,家底子都不一般。 当然了,她在供销社当售货员,这可是和放映员、炊事员齐名的“八大员”,多少人羡慕的铁饭碗,本就不是寻常人家。 旁边梳着齐耳短发的大妈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傻柱结婚后那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从食堂厨子没几年就升到副主任,看来于莉这丫头是真旺夫。” “那也得傻柱自己有本事!” 范大姐一边整理着柜台上的糖纸,一边接话,“人家那厨艺是祖传的,他爹何大清前阵子回来,满四九城给人做席面,听说没少挣钱,这父子俩都是能耐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何雨柱的好,角落里的沈会计却始终没吭声。 她穿着供销社统一的蓝色工装褂子,洗得有些发白,领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可胸前那片饱满的弧度撑得衣料微微发紧,瞧着比旁边几位大姐都要显眼些。 指尖捏着光滑的算盘珠,那双手生得纤细匀称,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粉。 她忽然轻蹙了下秀眉,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添了点冷意,偏生那双眼睛黑沉沉的,长睫垂着,竟显出几分说不出的俏。 方才何雨柱付钱时,那双贼眼借着递票子的功夫,在她胸前溜了好几遍,那点心思,她看得明明白白。 算盘珠打得“噼啪”响,她忽然停了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嘴唇生得饱满,唇色是天然的红润,透着点水灵。 她还记得方才何雨柱递票子时,不光往她胸前瞟,那眼神还在她嘴唇上黏了片刻,嘴角挂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未经人事的她,虽瞧得出那是觊觎,却没料到这男人心思会有多龌龊。 白皙的脸颊泛起一点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唇线抿得更紧了,那抹不屑也添了几分冷硬。 “啪”地一声,算盘珠归了位。男人都一个德行,当初那个大学生是这样,如今这个何雨柱,瞧着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低下头写字,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把那点不屑连同议论,都盖了过去。 何雨柱拎着东西走远了,供销社里的议论还没歇。 而此刻,乡下秦家老屋的窗纸上,煤油灯的光晕刚漫开来。 洗完澡的秦淮茹正坐在炕沿上擦头发,妹妹秦湘茹拿着干布巾帮她擦背,指尖刚碰到肩胛,就“呀”地低呼一声。 “姐,你背上这红印子……”湘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惊慌,“还有脖子这儿,一片一片的,都是他留的?” 秦淮茹隔着镜子瞥见自己颈间的暧昧红痕,粉面腾地泛起春色,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印记,声音软得像浸了水:“嗯,都是他亲的。” 湘茹的手往下挪了挪,刚碰到腰侧就猛地缩回,脸涨得通红:“那、那你屁股上的红印子呢?难不成也是……” “死丫头,想什么呢!”秦淮茹伸手拍了她一下,耳根红得快要滴血,“那是被他揍的。” “他还打你?”湘茹急了,手里的布巾都攥紧了,“我就说他看着不是好人!姐,你这……” “别嚷嚷。” 秦淮茹连忙拉住她,往门外瞟了眼,压低声音,“这事怪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他托我介绍对象,本来你是最合适的,可我总想着给你找个更稳妥的,就把这事糊弄过去了。谁知道今天你们偏巧遇上了。” “那也不能打你啊!”湘茹红着脸嘟囔,“又不是小孩子,哪能打那种地方……多羞人。” 秦淮茹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湘茹耳畔,声音带着点说不清的缱绻:“傻妮子,这是男女间的情趣,你不懂。那滋味……将来你就晓得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尾带着点狡黠,“要不然,下次让他也给你‘打’两下?保准你试过就知道了。” “姐!”湘茹臊得往旁边躲,布巾丢在炕上,伸手去挠秦淮茹的胳肢窝,“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羞死人了!” 姐妹俩在炕上闹作一团,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秦淮茹脸上那点未褪的春色,映得愈发明显。 第551章 院里风波落定后 贾张氏被聋老太那两下拐棍敲得没了气焰,灰溜溜跑回家时,连头都不敢回,那扇破旧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倒像是替她遮了几分狼狈。 院里的喧闹声像是被掐断了源头,瞬间淡了下去,只剩几个还没回过神的街坊,望着贾家紧闭的门板小声嘀咕。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才慢悠悠从人群后头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 他清了清嗓子扯着嗓门喊:“行了行了,散了吧!有啥好看的?贾张氏撒泼也不是头一回了,该回家做饭的做饭,该洗衣服的洗衣服。” 刘海中这话喊得响亮,却特意迟了片刻—— 方才贾张氏闹得最凶时,他躲在人群里瞧热闹,专等着看易中海下不来台,这会儿见风波平息,才故意跳出来“主持局面”。 喊完还意有所指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嘴角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模样,明摆着是看易中海的笑话。 易中海本就因徐桂花的出现心烦意乱,被刘海中这迟来的“吆喝”噎了一下,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刘海中却毫不在意,反倒挺直了腰板,假装没看见易中海的目光。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徐桂花,见那姑娘身姿窈窕,胸前被衬得鼓鼓囊囊,走路时那股子熟透了的风情。 让他这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也忍不住心头一动,目光在那高耸的胸脯上多黏了几秒。 这才赶紧收回视线,转头跟身边的街坊搭话,故意摆出一副“事了拂衣去”的派头,仿佛刚才那点心思从未有过。 易中海将刘海中这副模样瞧得一清二楚,看着他那藏不住的猪哥相,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冷笑,心里暗自鄙夷: 原来你刘海中也是这般好色之徒,盯着人家小娘们不放,真当旁人看不见? 说到底,也没比我高尚半分,偏生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笑! 周围的街坊们倒没心思琢磨两位大爷的暗较劲,听见刘海中的话,纷纷应和着散开。 三三两两往家走的路上,话题早从贾张氏的撒泼,转到了阎解成身边的徐桂花身上。 “阎家老大这对象,长得可真周正!那皮肤白得跟细瓷似的,比院里谁家姑娘都耐看。” “这话不对,于冬梅长得可比她俏,秦淮茹模样也不差啊!” “你懂啥!我说的是‘姑娘’!于冬梅、秦淮茹都是成家的小媳妇了,难不成还能嫁给阎解成?咱比的是没出阁的姑娘家!” “可不是嘛!这徐桂花看着就俊俏又带劲儿,说话还轻声细语的,阎解成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我刚才瞅见三大妈拉着她的手,笑得褶子都开了,看来是打心眼儿里满意。” 议论声顺着晚风飘散开,阎解成听得耳尖发烫,下意识地往徐桂花身边靠了靠,笑着低声说:“别听他们瞎念叨,都是街坊闲扯。” 徐桂花抿着嘴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却不自觉地又瞟向易中海,心里那点慌乱还没压下去。 另一边,刘芳趁着人群散开的空当,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终于让自己的胸脯从何雨柱后背上挪开。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脸颊红得像是被傍晚的夕阳烧过,连耳根都透着热。 方才被人群挤得站不稳,只能紧贴着何雨柱,那宽厚的后背带着股子烟火气的暖意,还有男子汉身上特有的硬朗劲儿,让她这颗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心慌慌地跳。 这会儿人散了,她反倒觉得手脚都没了地方放,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落在自己的鞋尖上,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可心里头,却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就像手里攥着颗甜滋滋的糖,还没尝出味儿就掉在了地上,空落落的。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何雨柱一眼——他正挠着头,脸上带着点不自在的笑,像是也觉得刚才那场面有些尴尬。 那模样,没有平日里当大厨时的利落,反倒添了几分憨气,让刘芳的心跳又快了半拍,赶紧又低下头,假装整理裤脚。 何雨柱确实有些不自在。 刚才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何雨柱左边挨着娄晓娥,耳边时不时传来她凑过来搭话的声音; 右边又紧贴着刘芳,小姑娘软乎乎的身子靠着他,带着股青涩的暖意。 其实凭他的结实体格,想挤开人群并不难,可他却没动,反倒悄悄享受着这份被两边簇拥的热闹劲儿,浑然没顾上这贴身的距离对姑娘家有多不妥。 直到人群散开,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方才竟是借着人多,“顺理成章”占了刘芳的便宜,要知道,这姑娘可是妹妹雨水的同学。 想到这儿,他脸上不由得泛起几分心虚的笑意,暗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雨柱瞅着刘芳红着脸、怯生生的样子,心里泛起点歉意。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些:“小芳,你看这天色,都快擦黑了,要不就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我给你炒俩菜,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也安全。” 话音刚落,就见雨水从自家门口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本卷了边的书。 这丫头鬼精,刚才见人群挤得厉害,早拉着于冬梅搬了个小板凳,站在自家门槛上看热闹。 把院里的热闹瞧了个全,连刘芳被挤得贴在何雨柱背上的模样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会儿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刘芳。 她笑着帮腔:“刘芳,就在这儿吃呗!我哥可是咱们这一片有名的大厨,前儿还给厂长家做过席呢。 他炒的辣子鸡、香酥全鱼,还有那酱烧兔肉,炖得酥烂入味,汤汁拌着馒头都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她说着,故意朝刘芳挤了挤眼睛,凑近她耳边小声补了句:“刚才人多,你都没处站,这会儿正好歇会儿!”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格林童话》下册递过去,笑着补充道:“喏,这是你要的书,我都通宵看完了,你可得好好读,里头的‘白雪公主’可好看了!” 刘芳接过书,指尖碰到书页上的温度,心里暖了暖,可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雨水,谢谢你的书,不过晚饭就不了,我出门的时候没跟家里说,要是回去晚了,我妈该着急了,说不定还得出来找我。” 她知道何雨柱和雨水是好意,可家里的规矩严,要是真在外头吃饭耽误了时辰,回去少不得要被念叨几句。 雨水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有点不甘心地皱了皱鼻子,却也知道不能勉强。 她只能拉着刘芳的手晃了晃:“那行吧,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下次有空一定要来! 我让我哥给你做他最拿手的松鼠桂鱼,酸甜口的,鱼块炸得外酥里嫩,浇上汁儿别提多香了,女孩子都爱吃!” “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来。”刘芳被她缠得没法,只能笑着点头应下。 何雨柱见刘芳态度坚决,也不再劝,笑着叮嘱道:“那你路上慢点,胡同里岔路多,注意着脚下。有空常来院里玩,到时候我给你好好露一手,做几道拿手菜尝尝!” 刘芳点点头,抱着书,跟何雨柱和雨水道了谢,转身慢慢往院门口走。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青石板路上,一步一步,透着几分少女的羞怯。 第552章 易中海惦记徐桂花&阎解放对刘芳死缠烂打 刘芳抱着那本卷了边的《格林童话》,跟何雨柱、何雨水道过谢,便转身往院门外走。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轻轻浅浅,透着几分少女的羞怯。 她刚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阎解放从人群里钻了出来,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带着刻意的殷勤,快步追到刘芳身边,笑着喊住她:“刘芳同学,等一等!” 刘芳停下脚步,转头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他。 阎解放搓了搓手,笑容更热络了些:“这都快擦黑了,你一个小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我送送你呗。” 阎解放心里早打着小算盘:方才在院里瞧见刘芳红着脸、怯生生的模样,再想到大哥的对象徐桂花那般惹眼,心里莫名生出几分较劲的心思—— 徐桂花是大哥的,刘芳这般标致的姑娘,倒合他的眼缘。 听了这话,刘芳下意识抬眼望了望天边的夕阳,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太阳还挂在天上呢,离天黑早着远。 这位叫阎解放的,没活了是吧?这借口找的真烂。 刘芳脸上露出礼貌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啊,不用麻烦了。我家就在前面两条胡同,拐个弯就到了,没多远。再说这都快到饭点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她语气客气,却带着几分疏离——作为22中的校花,前来搭讪、献殷勤的人她见得太多,早已烦不胜烦。 可阎解放像没听出她话里的婉拒,往前凑了凑又说:“嗨,吃饭急啥?我妈做饭慢,等我回去正好开饭! 你看这胡同里,这会儿人都回家做饭了,多冷清,万一碰上个啥事儿,你一个小姑娘咋应付?听我的,送你回去也就几分钟!” 说着,便自顾自跟在刘芳身边,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架势。 刘芳见他这般死皮赖脸,心里顿时没了好感,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嘴角悄悄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素来不喜欢这种自来熟的性子,更何况阎解放的热情来得太过突兀,让她很不舒服。 当下也不再客气,只当身边没人,挺直腰板脚步不停地往院外走,任凭阎解放在旁边絮絮叨叨说院里的新鲜事—— 一会儿夸自家是书香门第,一会儿笑贾张氏撒泼糗,刘芳始终一言不发,那沉默的态度像堵无形的墙,让阎解放渐渐没了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另一边,三大妈正拉着徐桂花白皙柔软的小手,亲热地往自家前院走,眼里满是欢喜,嘴里不停地嘘寒问暖:“桂花啊,你平时在家都做啥活计? 缝补衣裳、纳鞋底这些会不会?要是缺针线布料,跟大妈说,我那儿还有好几块去年新扯的灯芯绒,颜色正得很!” “晚上睡觉怕不怕黑?咱们院儿热闹,就是夏天蚊子多,回头我给你拿捆艾草绳,熏一熏保准没蚊子!” 三大妈满心都是这个模样周正、说话温柔的准儿媳,目光就没从徐桂花身上移开过,压根没注意到二小子阎解放偷偷跟在刘芳身后出了院。 阎解成倒是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看着弟弟略显狼狈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这年纪的小伙子正是慕艾的时节,瞧见合眼缘的姑娘难免动心,就算碰几次壁、受几句冷遇也没什么,权当长见识、练胆子了。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为了追姑娘,不也在人家门口等过半天,还送过用自己攒了半年,靠卖废铁挣来的钱买的发卡? 当下也没放在心上,转身快步追上三大妈和徐桂花,笑着插话:“妈,您别光顾着问,桂花刚进门还没歇脚呢,先回家喝口水,歇歇气儿。” 徐桂花顺着阎解成的话,柔声应道:“是啊阿姨,您别太操心了,我啥活都会做,至于灯芯绒我们家也是有不少的,不麻烦您了。” 说话时,她不动声色地往易中海家的方向瞥了一眼,见易中海呆愣愣的站那,没揭穿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攥着衣角的手也慢慢松开些,心里暗自盘算:往后在院里,可得离易中海远些,绝不能让那桩丑事露了馅。 走到中院门口时,刘芳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瞧见何雨柱低头跟何雨水说着什么,何雨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画面暖融融的,让她脸颊又热了起来,赶紧转过头,加快脚步走进了胡同的暮色里。 何雨柱看着刘芳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收回目光,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走,回家做饭去,你嫂子快下班回来了。” 何雨水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念叨着刘芳下次来想吃什么菜。 院里,易中海早就没了刚才的冷硬模样,他隔着自家窗户看着徐桂花的背影,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到机会跟徐桂花搭话,人就成了阎家的准儿媳。 心里那点盘算落了空,还添了几分慌乱——他怕徐桂花把上次那事儿说出去,要是让院里人知道了,他这“大院长辈”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搁了。 直到易大妈走过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说:“回家吧,天快黑了,该做晚饭了。” 他才回过神,应了一声,转身往自家走,脚步却有些沉。 一旁的刘海中见易中海这副蔫蔫的模样,心里更乐了,故意提高嗓门跟身边的街坊说:“要说阎家老大有福气,这对象挑得好,将来生个大胖小子,这日子美得很。” 这话明着夸阎解成,实则暗戳戳地怼易中海,气得易中海脚步一顿,却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四合院里的炊烟慢慢升了起来,饭菜的香气混着晚风,飘在胡同的上空。 刚才的风波像一场热闹的戏,散了场便只剩满院的烟火气。 可没人知道,徐桂花攥着衣角的手还没完全松开,易中海心里的懊恼和对徐桂花再续前缘的愿景没散去,刘海中还在为刚才的“胜利”暗自得意。 刘芳怀里的书带着淡淡的墨香,藏着少女未说出口的心事。 这小小的四合院,藏着的故事就像院里的老槐树,看似平静,根须却早已在地下盘根错节,牵扯着每个人的心思。 第553章 胡同里的纠缠与阎解放挨揍 刘芳脚下步子没停,青石板路被夕阳镀上一层暖黄,她怀里那本卷了边的《格林童话》还带着淡淡的墨香,可身边阎解放的絮叨,早把这份清净搅得稀碎。 “刘芳同学,问个事儿,你跟何雨水是一个班的吗? “听说前头街口新开了家卖糖炒栗子的,下回我给你带点尝尝?” 阎解放跟在旁边,没话找话的劲儿透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眼神还时不时往刘芳脸上瞟,那刻意的热络,看得刘芳心里直犯腻。 刘芳终于停下脚步,脸上挂着客气却疏离的笑,语气比刚才沉了几分:“阎解放,你先回去吧。时候真不早了,阿姨肯定还在家等你吃晚饭呢,别让老人家惦记。” 这话里的逐客意味已经很明显,换作旁人早该知趣离开,可阎解放像没听出似的,反倒笑得更“热乎”了。 “刘芳同学,你别这么关心我呀。” 他搓着手,一脸“领情”的模样,“我们家晚饭肯定给我留着,不打紧!我还是先送你到家,看着你进门才放心。” 刘芳心里“嗤”了一声,嘴角勾起的笑意冷了几分——好言相劝对这号“油盐不进”的主儿,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她索性闭了嘴,转身继续往前走,任凭阎解放在身后跟个尾巴似的,絮絮叨叨说些院里的琐事,权当耳边风。 没走多远,前头街角突然转出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提着半只油纸包着的盐水鸭的阎埠贵。 为挑只划算的盐水鸭,阎埠贵揣着省了又省的零钱和肉票,在三条街上的合作社、副食店之间来回蹚。 进了店就盯着目标不放,一会儿扯着鸭翅看有没有缺斤短两,一会儿凑近闻闻是不是靠香味遮着不新鲜。 连售货员都嫌他磨叽,他也不管,非得把每家的鸭子“盘”明白,算出每分钱能买到多少肉,才挑中那只最“值当”的。 最后嫌整只太贵,又拉着隔壁院的老王头合伙,两人凑钱买了一只,当场在摊前分了。 他攥着这半只鸭,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心里早盘算了个明白:晚上用鸭油拌米饭,准能把大儿子阎解成的对象徐桂花招待得妥妥帖帖。 阎埠贵眼一抬,正瞧见自家二小子跟在个漂亮姑娘身后,嘴里不停地叨叨,那黏糊劲儿看得他眉头一皱,心里当即盘算着要训两句“没个正形”。 可还没等他开口,阎解放眼尖,先瞅见了他爹,脑子瞬间高速运转起来—— 这要是被爹当场拆穿自己“送姑娘”的事儿,少不了一顿数落,得赶紧把人支走! “爸!你赶紧回家!”阎解放扯着嗓子喊,声音比平时亮了八度,“我哥把他对象带回院儿了,一家子都等着你的盐水鸭开饭呢,别耽误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阎埠贵一听见“儿子对象”“等着盐水鸭”,哪里还顾得上教训儿子,眼睛一亮,提着鸭子就往四合院的方向快步赶,心里还琢磨着:“可得赶紧回去,别让未来儿媳觉得咱家怠慢了。” 那半只盐水鸭在手里晃悠着,成了他此刻最要紧的东西。 刘芳看着阎埠贵匆匆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果然是父子,算盘都打得精。 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阎解放又黏了上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刘芳同学,你看,我爸都回去了,咱接着走,你家还有多远?” 刘芳没理他,只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百十米,前头墙根底下忽然站起来几个半大小子,正是常在这附近扎堆聊天的22中学生。 他们早就瞧见阎解放跟在刘芳身后死缠烂打,一个个眼睛都瞪圆了—— 南锣鼓巷离22中就两公里,住在这一片的学生多了去了,刘芳可是全校公认的校花,平时大家都只敢远远看着。 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半大小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缠着她,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领头的壮实小伙叫李九天,来自高二三班,个头比阎解放足足高了一个头,大步流星跨过去,一把拽住阎解放的胳膊。 他的脸上堆着“和善”的笑,话里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兄弟,借一步,咱们聊聊?” 刘芳瞧见这一幕,心里暗道:“果然,还是来了。” 她早料到,在这地界儿,阎解放这么折腾,迟早会被学校的同学撞见。 阎解放被拽得一个趔趄,刚冒头的火气瞬间被对方三四个人的阵仗压了下去,气势弱了半截,怯生生地开口:“你们……你们是谁?要干嘛?我不认识你们。” 李九天没理会他,转头看向刘芳,特意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自以为这个动作帅得很。 他的脸上堆起殷勤的笑:“刘芳同学,我是高二三班的李九天,你别担心,我们帮你‘劝劝’他。” 刘芳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她太清楚这些人的心思了,但凡她给个好脸色,往后围上来的人只会更多,与其应付,不如干脆装哑巴。 被拉到旁边墙根的阎解放,还没搞明白自己哪儿得罪了这群人,嘴里兀自嘟囔:“你们干啥?我跟刘芳同学顺路,送她回家怎么了?” 李九天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打听清楚了再做事。刘芳同学是我们22中的校花,不是你想缠就能缠的。赶紧回你的四合院去,别在这儿给人添堵!” 旁边几个小伙也跟着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把阎解放说得满脸通红,却又插不上嘴——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缠了半天的姑娘,在这地界儿居然这么“不好惹”。 可他心里又不服气,瞅着刘芳已经走远的背影,只能狠狠跺了跺脚,却没敢再追上去。 阎解放被李九天几人拉到墙根,听见“别在这儿给人添堵”的话,本就憋了一肚子火。 再瞧着刘芳头也不回的背影,那点被拒绝的难堪混着青春期的莽撞,一股脑冲了上来。 他猛地挣开李九天的手,梗着脖子嚷嚷:“我送谁关你们屁事?刘芳乐意让我送,你们就是嫉妒!” 这话一出口,李九天旁边的瘦高个先乐了:“哟,还挺能嘴硬?刚才刘芳同学理你一句了吗?脸比城墙还厚!” “就是,我们22中的校花,轮得到你个外院的小子瞎惦记?” 另一个绿色军帽的小伙上前一步,指着阎解放的鼻子,“识相的赶紧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阎解放本就没什么底气,被连番呛声,反倒来了劲,伸手就要推戴鸭舌帽的小伙:“老子就不滚,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推,算是彻底点燃了火。 李九天眼神一沉,没等阎解放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在墙上:“给你脸了是吧?” 话音未落,拳头就带着风砸在了阎解放的肚子上。 阎解放“哎哟”一声弯下腰,刚想叫骂,后背又挨了一脚,整个人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肘蹭破了皮,渗出血珠。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瘦高个上前踩住他的脚踝,冷笑道:“还嘴硬不?再横一个试试!” 阎解放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肯服软,趴在地上含糊着骂:“你们……你们等着,我哥不会放过你们!” “呵,还敢提你哥?” 李九天蹲下身,一把薅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今天就让你知道,乱管闲事的下场!” 说着,左右开弓,几个耳光甩在阎解放脸上,打得他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破了,渗出血丝。 戴鸭舌帽的小伙嫌不够,又在他大腿上踹了几脚,每一脚都用了劲。 阎解放疼得蜷缩在地上,眼泪混着尘土往下掉,却咬着牙不肯求饶——他心里憋着股气,就算挨揍,也不能在这群人面前露怯。 旁边路过两个街坊,瞧见这架势,怕打出事,赶紧上前劝:“小伙子们别打了,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李九天这才松了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阎解放:“记住了,以后少去招惹刘芳同学,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挨顿揍这么简单了!” 几人啐了一口,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踹了阎解放小腿一脚。 阎解放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胳膊慢慢坐起来。他浑身都疼,脸上火辣辣的,嘴角又腥又咸,手肘和膝盖的伤口沾了土,一碰就钻心。 他抬头望了望刘芳消失的方向,又摸了摸肿起来的脸,心里又气又怕,却还是嘴硬地对着空气骂了句:“等着……我肯定要报仇!” 骂完,他才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四合院的方向挪。 每走一步,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胳膊肘的伤口沾着尘土,一扯就钻心的疼,脸上更是又麻又胀,连张嘴都费劲。 刚拐过街角,就撞见迎面走来的贾东旭和棒梗父子俩。 父子俩手里各提着一根光秃秃的鱼竿,桶里躺着两条比手指长不了多少的小鱼,蔫头耷脑的,一看就没精气神。 贾东旭下午带着棒梗去护城河钓鱼,顶着大太阳蹲了小半天,蚯蚓喂了不少,就钓上这么俩“小虾米”。 气得他直骂这河水里的鱼“成精了”,棒梗也耷拉着脑袋,满心憋屈——就这两条鱼,别说解馋,喂院里的猫,猫都得嫌不够塞牙缝。 父子俩正郁闷着,一眼瞧见阎解放这副惨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走路一瘸一拐,活像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碾过似的。 贾东旭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心里的郁闷顿时散了大半,扯着嗓子就喊:“哟,这不是阎家二小子吗?咋弄成这模样了?跟人打架,让人把脸当沙包揍了?” 棒梗也跟着凑趣,绕到阎解放跟前,踮着脚瞅他肿起来的脸,咧嘴笑道:“解放叔,你这脸咋跟院里腌的酱茄子似的?是不是偷人家东西被抓了呀?” 阎解放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被这父子俩当众调侃,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又没法反驳—— 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死缠烂打姑娘,才被人揍了。 他只能咬着牙,狠狠瞪了父子俩一眼,闷着头想赶紧走。 贾东旭哪能让他轻易脱身,伸手就拽住他的胳膊,故意叹了口气:“啧啧,看这模样,挨的揍不轻啊! 我说解放,你年纪轻轻的,别总干些不着调的事,不然下次挨揍,可能就不止破个皮了!” 说着,还故意拍了拍阎解放的后背,疼得阎解放“嘶”了一声,却只能憋着脸,甩开贾东旭的手,一瘸一拐地快步往前走。 身后还传来父子俩毫不掩饰的笑声,气得他牙根都快咬碎了。 第554章 : 阎家的“体面”待客 初秋的傍晚,风里已经带了几分凉意,吹得院墙上的爬山虎叶子沙沙响。 三大妈拉着满腹心事的徐桂花进了阎家屋门,刚迈过门槛,就忙不迭地往屋中间的木桌旁引:“桂花啊,快坐快坐,咱这屋虽简陋,倒也干净!” 说着,转身从灶台上那个盖着粗布的旧搪瓷罐里,小心翼翼舀出一小撮黄褐色的碎末—— 那是前年供销社清仓时,阎埠贵特意排队抢来的茉莉花茶沫子,平时锁在罐里,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来“贵客”才舍得拿出来。 三大妈把茶沫子撒进豁了口的粗瓷茶壶,冲上热水晃了晃,倒出一碗泛着浅黄浮沫的茶水,双手递到徐桂花手里。 她笑得满脸热络:“尝尝这个,前年攒下的茉莉花沫子,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儿你来了,咱也沾沾香!别嫌寒碜,这年头能喝上口带味的水,就比啥都强。” 徐桂花双手接过茶碗,鼻尖立马飘来一股混杂着陈气的淡香,茉莉的清冽早被年月磨得只剩层薄影,反倒像旧棉絮晒过的味道。 她抿了抿唇,心里暗自吐槽:这还不如白开水清爽,瞧着就是凑合用的碎渣子,阎家“会过日子”的劲儿,真是刻进骨子里了。 面上却依旧笑着点头:“谢谢您大妈,让您这么费心。” 边说边从随身挎着的蓝布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小盒子,轻轻放在木桌上,“这是我在家蒸的枣糕,不值什么钱,您和叔叔、解放都尝尝。” 油纸一打开,淡淡的枣香混着米面的甜气瞬间飘满屋子,三大妈眼睛顿时亮了—— 这年头物资紧俏,粮食按票供应,带糖的点心更是稀罕物,平时连想都不敢多想。 她伸手捏起一小块,凑到鼻尖闻了又闻,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团:“哎哟,桂花你太有心了! 这枣糕看着就地道,比供销社凭票抢的还香!咱平时哪舍得吃这个,也就过年才能尝上一口。” 阎解成在一旁笑着帮腔:“妈,您就别客气了,桂花特意带来的,咱就尝尝。” 说着也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点头,“嗯,甜而不腻,还带着枣子的韧劲,比外头卖的好吃多了。” 几人正围着木桌说话,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阎埠贵拎着用油纸包着的半只盐水鸭走了进来,裤脚沾着点泥点子,显然是刚从街上比价回来,连歇都没歇就往家赶。 他抬头瞧见桌旁坐着的徐桂花,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大儿子处的对象,立马把鸭子往灶台上一放。 他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这位就是桂花吧?早听解成念叨你了,果然是个周正姑娘!” 阎解成连忙起身,拉着父亲往徐桂花跟前走:“桂花,这是我爸,在红星小学当老师,平时就爱琢磨教书的事儿,还爱钓个鱼。” “钓鱼也就是瞎琢磨,运气好能给家里添口荤腥。” 阎埠贵笑着摆手,目光却不自觉地打量起徐桂花—— 见她穿着打扮透着股光鲜劲儿,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比院里其他姑娘都体面; 视线扫到院门口,又被那辆崭新的永久牌女式自行车吸住了眼,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可是实打实的硬通货,不光得攒大半年工资,还得托关系弄票; 再低头,瞥见徐桂花手腕上那块上海牌女表,表盘闪着淡淡的光,更是旁人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阎埠贵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这姑娘不光模样周正、说话得体,家境看着也绝不一般,解成能处着这样的对象,真是捡着宝了! 他越看越满意,拉着徐桂花的手往木桌旁让:“快坐快坐,别站着,就当在自己家一样。解成这孩子老实,往后要是有啥做得不对的,你尽管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说着,他转身掀开灶台旁的锅盖,指着里面两道菜给徐桂花看:“桂花你看,知道你今天来,我特意早起去钓的鱼。 让你大妈做了红烧鲤鱼和鲫鱼汤,虽不是啥山珍海味,也是咱家里能拿出手的最好的菜了。” 徐桂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铁锅里躺着条红烧鲤鱼,鱼身裹着浅浅的酱色,表面零星飘着几点油花,显然是没舍得多放油; 旁边的粗瓷盆里装着鲫鱼汤,汤色泛着淡淡的奶白,却清得能看见盆底的姜片,连葱花都没撒几根。 她心里瞬间明白了——阎家是想摆点场面,好好招待她这个“准儿媳”,可经年累月养成的抠门习惯,压根藏不住,连做菜放油都要精打细算。 三大妈在一旁笑着打圆场:“你叔为了钓这鱼,大清早天不亮就去河边蹲着,晒了大半天呢! 这鱼新鲜,就是我做饭手艺一般,没敢多放油,怕腻着你。桂花啊,你别嫌弃,咱家常吃的就是这口,实在!” “大妈说的哪里话,这已经很好了。”徐桂花连忙摆手,语气诚恳,“叔叔特意去钓鱼,您又忙着做饭,太费心了,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阎埠贵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拎起灶台上的半只盐水鸭,凑到徐桂花跟前笑着说:“这盐水鸭是我下午跑了三条街,跟隔壁老王头合伙凑钱买的,挑了半天才挑着这只肉多的。 晚上咱就着鸭油拌米饭,再配着鱼,也算沾够荤腥了。你别嫌弃,这年头能吃上口肉,就不容易了,好多人家过年都未必能有这排场。” 徐桂花看着眼前的饭菜,心里暗自感叹:阎家是真把她当回事,可这“精打细算”的抠门劲儿,也真是藏不住—— 合伙买鸭、少放油、喝陈年老茶沫子,处处透着过日子的紧巴,却又努力想撑出体面,反倒显得格外真实。 她笑着应道:“叔叔太客气了,这已经很丰盛了,让您和大妈这么费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了。” 阎解成怕父亲再絮叨,赶紧转身去里屋的柜子里翻找,好一会儿才捧着一个铁皮盒子出来,笑着对徐桂花说:“桂花,你坐着歇会儿,吃点瓜子解解闷。” 说着掀开盒子,里面装着的瓜子仁儿泛着暗沉的黄色,还有不少粘连在一起的,一看就是放了许久。 “这是去年过年时省下来的瓜子,当时亲戚串门就摆了一小碟,剩下的一直锁在柜子里,平时都舍不得给孩子们吃。” 三大妈在一旁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拿得出手”的骄傲,伸手抓了一把递给徐桂花,“尝尝,虽然放得久了点,但味儿还在。” 徐桂花捏起一颗瓜子,指尖能明显感觉到潮湿的黏腻感,放进嘴里一嚼,别说香脆了,连原本的瓜子香都变得寡淡,还带着股隐隐的霉味。 她强忍着没皱眉,心里却泛起嘀咕:去年的瓜子留到现在,早就返潮变味了,也只有阎家能把“省”做到这份上。 明明想招待客人撑场面,却连一把新鲜瓜子都舍不得,这抠门的习惯,真是半点藏不住。 面上却依旧笑着说:“谢谢大妈,这瓜子挺香的。” 阎解成没察觉徐桂花的异样,还在一旁热情地劝着:“多吃点,家里就这点零食,别客气。” 阎埠贵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自家有好东西招待客人”的满足感,完全没意识到这返潮的瓜子,早已暴露了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处处算计的实情。 屋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三大妈拉着徐桂花的手,絮絮叨叨问着她家里的事,从爱吃什么问到平时做什么活计,话里话外都是喜欢; 阎埠贵则在一旁时不时插两句,大多是夸徐桂花懂事、周正,又念叨着自己钓鱼的“战绩”;阎解成忙着给几人添茶、递瓜子,眼神里满是对徐桂花的在意。 徐桂花一一应着,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只是攥着衣角的手,偶尔会悄悄收紧—— 她看着眼前这和睦又透着几分“抠门”的一家人,心里既盼着能安稳过日子,又怕那藏在心底的秘密,会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炸碎这平静的一切。 窗外,夕阳最后一点余晖落在院墙上,映得老槐树的影子晃晃悠悠。 初秋的晚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也吹得屋里的灯忽明忽暗,像是照不透每个人心里的心思,更照不清这四合院里藏着的那些弯弯绕绕。 第555章 阎家饭香里的心思 屋里的寒暄还在继续,三大妈眼角的余光瞥见堂屋墙上挂着的旧挂钟—— 那是阎埠贵早年用两个月粮票换的,钟摆“滴答滴答”晃着,表盘上的时针悄悄指向了五点半。 初秋的天暗得快,窗外已经泛起淡淡的暮色,院外传来别家孩子归家的吵闹声。 她拍了拍徐桂花的手,笑着站起身:“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看时辰,这都五点半了,孩子们也该饿了,咱开饭吧,别让小的们在外头野太久!” 徐桂花连忙跟着起身,主动搭话:“大妈,我来搭把手吧。” 说着就跟着三大妈往灶台边挪,伸手去端灶台上的粗瓷盆。 三大妈本想客气两句,见她动作麻利,眼神里透着实在,也没再多推,只笑着指点:“那你把鲫鱼汤端着,小心烫,底下垫着块粗布呢,刚炖好还热乎着。” 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很快把饭菜一一端上了木桌。 灶台上还摆着个盖着粗布的搪瓷盆,三大妈掀开布,端出一盆冒着热气的大米饭,米粒饱满洁白,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笑着给徐桂花解释:“今儿你来了,特意焖了大米饭。” 这年月物资匮乏,粮食都是定量供应,细粮本就少得可怜,大米更是金贵物,平时家里多是杂粮掺着玉米面吃,也就逢年过节或是来贵客,才舍得蒸上这么一盆。 桌上除了先前备好的半只盐水鸭、红烧鲤鱼和鲫鱼汤,还多了两碗菜:一碗炒鸡蛋,鸡蛋黄澄澄的,边缘微微焦脆,看得出是用了些油的—— 在这物资紧俏的年月,鸡蛋按个供应,这一碗炒鸡蛋,算是阎家特意为招待“准儿媳”准备的“硬菜”; 另一碗是素炖白菜,白菜炖得软烂,就用清水加了点盐煮的,出锅时撒了几根葱花。 虽说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却也透着三大妈的一番心意—— 平时自家吃,往往切了白菜随便煮煮就端上桌,今儿为了招待桂花,特意多炖了会儿让菜更入味,还特意撒了葱花。 阎埠贵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饭菜和那盆大米饭,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冲阎解成吩咐:“解成,去把解旷、解娣喊回来。 这俩孩子,一到礼拜天就野出去,准是在院门口跟别家孩子疯跑呢,再晚点该着凉了。” “哎,知道了爸。” 阎解成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他心里门儿清,弟弟解旷才十岁,妹妹解娣八岁,正是爱闹的年纪。 这个点准在胡同里,跟其他孩子玩“跳房子”,或是追着跑着玩“官兵抓贼”,老远喊一嗓子就能听见他俩的应声。 他快步走出屋门,沿着院墙往胡同里走——知道弟弟解旷、妹妹解娣最爱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玩“跳房子”,想着顺道喊上他俩一起回家。 刚走到胡同中间,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胡同另一头拐进来,正是二弟阎解放。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右腿不敢使劲,裤腿膝盖处磨破了个小口,沾着些尘土,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肿得老高,嘴角还隐约带着血丝的伤口,模样狼狈得很。 阎解成愣了一下,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他的胳膊:“解放,你这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阎解放被他一碰,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随即又梗着脖子,嘴硬道:“没、没打架,就是走路没留神,在胡同口摔了一跤,蹭破点皮,不碍事。” 这话漏洞百出,阎解成看着他脸上明显的巴掌印,还有胳膊肘处渗着血丝的伤口,哪能信他的话。 但他也没戳破——知道这弟弟好面子,当着外人的面肯定不肯说实话。 只皱着眉叮嘱:“摔了咋不早点回来?妈要是瞧见了,又该心疼了。快进屋,正好开饭了,还有你爱吃的大米饭,吃完饭让妈给你抹点红药水,别感染了。” 阎解放心里正犯怵,怕被家里人追问挨揍的缘由,听大哥这么说,像是得了台阶,连忙点头,一瘸一拐地跟着往屋里走。 只是脚步放得极慢,尽量掩饰着腿上的疼,还不忘偷偷扯了扯衣角,想遮住裤腿上的破洞。 两人刚进院,就听见屋里传来解娣清脆的声音:“大哥,你咋才回来?我都饿了,闻着米饭香了!” 紧接着,解旷也跟着从屋里跑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阎解放,凑上前踮着脚瞅他的脸,嚷嚷道:“二哥,你脸上咋青了? 是不是跟人打架赢了?我昨天还看见你跟院里的小虎抢弹珠呢!” 阎解放被弟弟一句话问得脸通红,下意识地抬手挡着脸,嘴里含糊道:“别瞎问,赶紧进屋吃饭!” 说着就想往屋里钻,却被随后出来的三大妈瞅见了模样,当场停下了脚步。 徐桂花正帮着三大妈给众人盛米饭,雪白的米粒舀进粗瓷碗,看着就稀罕。 她眼角余光瞥见进门的阎解放,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的伤口,走路一瘸一拐的,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好奇——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摔的。 三大妈心里“咯噔”一下,怕徐桂花多想,赶紧笑着打圆场,伸手拍了拍阎解放的后背:“男孩子家,正是皮实的时候,磕磕碰碰摔摔打打都是常事,不碍事! 解放,赶紧去灶房洗手,咱开饭了,今儿有大米饭,多吃两碗!” 阎解放像是得了救命稻草,闷头“哎”了一声,就往灶房钻,生怕再多说一句露了馅。 阎埠贵也连忙跟着打哈哈,拿起筷子往徐桂花碗里指了指:“是啊是啊,小孩子家家的,别管他,咱先吃饭。 桂花啊,你可别小瞧咱老阎家,在这四合院里,条件算是顶不错的了——你看这桌菜,有鱼有肉有蛋,还有这金贵的大米饭,这年头,可不是谁家都能这么大方的。” “就是这话!”三大妈赶紧接话,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往徐桂花碗里放,“你看这炒鸡蛋,咱特意多放了两勺油,香得很! 这年月物资紧俏,能拿出这么些硬菜,还焖上大米饭招待客人,全院也就咱家用心了。” 话音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何大清晃晃悠悠地从阎家门口路过。 他一只手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和一只烤鸭,油汁把网兜都浸得发亮; 另一只手的网兜里,鼓鼓囊囊塞着几个油纸包,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酱牛肉、猪头肉这些荤菜—— 那年代缺油水,人的鼻子格外灵,隔着两三步远,浓郁的肉香就飘进了屋,混着酱卤的咸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徐桂花的条件虽比普通人家好些,平时也难得见这么多荤菜,当下眼睛都直了,手里盛饭的勺子下意识地顿了顿。 旁边的阎解旷、阎解娣更是按捺不住,俩孩子扒着桌边,盯着院门口,鼻子使劲嗅着,口水都快流到嘴角了,要不是被三大妈用眼神瞪了一眼,早就要嚷嚷着凑过去了。 三大妈心里把何大清骂了个遍:这混不吝的,早不路过晚不路过,偏偏这时候来显摆,明摆着拆台! 她强压着心里的不痛快,脸上依旧堆着笑,伸手给徐桂花夹了一筷子红烧鲤鱼:“桂花,别瞅外头了,快吃菜,这鱼是你叔早上刚钓的,新鲜得很,刺少肉嫩!配着大米饭吃,香得很!” 说着,偷偷给阎解成使了个眼色。 阎解成立马反应过来,拿起筷子,盯着盘子里的半只盐水鸭——那鸭腿是整只鸭最肥嫩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把鸭腿夹起来,稳稳地放进徐桂花碗里,笑着说:“桂花,尝尝这盐水鸭,我爸为了买它,跑了三条街,挑的这只最肥的,味道特别地道,就着大米饭吃,绝了!” 徐桂花看着碗里油汪汪的鸭腿和雪白的米饭。 又瞥了一眼院门口渐渐走远的何大清,心里暗自感叹:这四合院里,果然藏着不少门道。 阎家能拿出大米饭和这些菜招待她,确实用心了,可跟人家这随手拎着鸡鸭鱼肉的比起来,终究还是透着几分紧巴。 但她面上没露分毫,笑着冲阎解成点了点头:“谢谢你啊,让你们这么费心,这米饭看着就香。” 阎埠贵见儿子会来事,满意地捋了捋下巴,又开始念叨:“咱这盐水鸭,虽说是跟人合伙买的,可挑的时候我仔细得很,专门挑了皮厚肉多的,你吃着,保准香的很…… 这大米饭也是,托了粮店老周的关系,才挑了上好的,平时想吃都吃不上呢。” 一旁的阎解旷、阎解娣捧着米饭碗,看着徐桂花碗里的鸭腿,咽了咽口水,却不敢作声—— 他们知道,这是给“未来嫂子”的,家里的规矩摆在那,再馋也只能忍着,只敢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就着炖白菜往下咽。 三大妈瞧着俩孩子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悄悄给他们夹了两块鱼肉,用眼神示意他们赶紧吃。 屋里的气氛看似热络,碗筷碰撞声、说话声混在一起,伴着大米饭的清香和饭菜的味道,透着股烟火气。 可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徐桂花想着往后在院里该如何自处。 阎埠贵琢磨着怎么让徐桂花觉得自家条件好,三大妈担心何大清这一闹让阎家没了面子。 阎解成则一门心思讨好徐桂花,只有阎解旷、阎解娣俩孩子,满脑子都是刚才何大清网兜里的烧鸡烤鸭。 盼着啥时候自家也能敞开吃一顿那样的“大餐”,把大米饭都浇上肉汁吃个够。 第556章 四合院里的烟火与闲气 贾东旭父子俩耷拉着脑袋进了屋,刚把空空的鱼竿靠在墙角,那只装着两条手指长小鱼的木桶就被贾张氏瞅见了。 她凑上前扫了一眼,当即皱紧眉头,语气满是嫌弃:“就这两条猫都懒得碰的小鱼?折腾一下午,塞牙缝都不够,还白造了半罐蚯蚓!” 棒梗听见这话,头垂得更低,小手攥紧衣角,满脸失落。 秦淮茹忙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瓜,笑着把木桶往跟前挪了挪:“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咱们棒梗跟着爸忙了一天的成果,多用心呀。 妈这就把鱼收拾干净,晒成酥酥的小鱼干,回头给你当零嘴,嚼着喷香,还能解馋,好不好?” 棒梗的眼睛“唰”地亮了,刚才的失落立马烟消云散,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亲昵地蹭着秦淮茹的胳膊笑道:“妈最好啦!等小鱼干晒好了,咱们全家一起吃才香!” 一旁纳着鞋底的贾张氏抬眼瞥了瞥这娘俩,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多大点事儿,也值得这么乐呵,两条小鱼塞牙缝都不够,晒成干也撑不起场面!” 一旁的贾东旭见了,松了口气,转头对着炕上端坐着纳鞋底的贾张氏摆了摆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劝慰:“娘,行了,孩子有心就好,总比空手回来强。秦淮茹说得对,晒成鱼干正合适,也能给棒梗解解馋。” 贾张氏撇了撇嘴,瞥了眼忙着收拾小鱼的秦淮茹,嘟囔着“也就你们当宝贝”。 她转身坐回炕上拿起针线筐里的鞋底,低头纳了起来。 她手里的针穿梭得飞快,眼神却总往院里瞟,时不时还瞪一眼灶台边的秦淮茹,那模样,满是不情不愿的别扭劲儿。 纳着鞋底,贾张氏心里的火气越憋越旺。 见秦淮茹在灶台边低头择菜,贾东旭蹲在墙角慢悠悠收拾鱼竿,她“啪”地把针线筐往炕上一摔,没好气地冲儿子招手:“东旭,你给我过来!” 贾东旭刚把鱼竿捆好,听见娘这怒气冲冲的语气,连忙应着凑过去:“咋了娘?谁惹你生气了?” 贾张氏往炕里挪了挪,抬手往院里指了指,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还能有谁?今儿个易中海那老东西,买了辆新自行车! 你猜花了多少?足足一百八十块!这钱要是攥在手里,去黑市买大米白面,够咱一家子吃多久了!” “啥?一百八十块?” 贾东旭眼睛一瞪,嗓门瞬间拔高,又赶紧捂住嘴往门外瞅了瞅,见没人路过,才咋咋呼呼道,“他疯了不成?以前还觉得他是个懂情理的,现在日子过顺了就忘了本! 咱两家住一个院,他无儿无女的,往后老了动不了,不还得靠街坊帮衬?有这钱不知道接济接济咱们,倒去买那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纯属瞎糟践钱!” 贾张氏见儿子跟自己一条心,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又添了把火:“可不是嘛!我刚才就找他理论了,他倒好,嘴硬得跟石头似的,说钱是他自己的,跟咱们没关系! 你说说,他眼里还有没有街坊情分?真当咱们贾家老实人好欺负不成!” 贾东旭攥着拳头,狠狠捶了下炕沿,震得炕上的针线筐都晃了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回头我非得找他说道说道,就算不接济咱们,也不能这么铺张浪费,寒了街坊的心!” 一旁蹲在地上玩石子的棒梗,听见爹娘说“一百八十块”,仰着小脸,眨巴着眼睛问:“爹,一百八十块能买好多糖吗?能买像上次傻柱给的那种水果糖不?” 贾东旭本就一肚子火,被儿子这话问得更不耐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作业写了没有?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棒梗吓得缩了缩脖子,抓起地上的石子,蔫蔫地往里屋走。 秦淮茹端着刚收拾好的小鱼从灶房出来,听见父子俩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敢接话—— 她知道,只要一接话,少不了又要被婆婆数落“胳膊肘往外拐”。 屋里的数落声还没停,院门口忽然飘来一阵浓郁的肉香,混着酱卤的咸鲜,直往人鼻子里钻。 刚走到里屋门口的棒梗鼻子一抽,瞬间忘了爹的训斥,蹭地转过身,扒着门框就往外探脑袋,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外。 何大清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网兜,慢悠悠进了院。 网兜里,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耷拉着腿,金黄的鸡皮泛着光,鸭毛白得晃眼,油汁把网兜浸得发亮; 另一个网兜里的油纸包鼓胀胀的,边角还渗出些油星子,光闻闻味道也知道是酱牛肉、猪头肉这类稀罕物。 这年月缺油水,这般阵仗把棒梗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整个人跟钉在门槛上似的,挪不动脚。 何大清刚走到院中间,就瞥见扒着门框的棒梗,眉头一皱,板起脸,冷哼一声:“小小年纪,鼻子倒尖得很,跟你那没出息的爹一个样,见了荤腥就挪不动步!没见过好东西咋地?” 这话像巴掌似的,狠狠扇在刚要凑到门口张望的贾东旭脸上。 他本也被肉香勾得心里发痒,正想看看何大清又买了啥好东西,听见这话,脸“唰”地一下绿了,又羞又气,攥紧了拳头,却不敢跟何大清硬刚。 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贾东旭转头就瞪着棒梗,压低声音吼道:“没出息的东西! 谁让你扒门口的?给我滚回屋去!说了让你写作业,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就知道盯着别人的东西看!” 棒梗被爹吼得一哆嗦,委屈地瘪了瘪嘴,眼圈都红了,一步三回头地挪回里屋,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瞟着院外的网兜。 秦淮茹看在眼里,心里叹气,快步走过去,轻轻拉了拉儿子的衣角,示意他别再多看,小声哄道:“乖,先回屋写作业,等妈把小鱼干晒好,比肉还香。” 何大清的冷哼声、贾东旭的吼声,顺着风飘进了何家厨房。 此时,何雨水正趴在灶台边,胳膊肘撑着灶台,凑到系着围裙忙活的何雨柱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吐槽:“哥,你可真行! 刚才贾张氏跟易中海吵架那会儿,院里乱糟糟的,人挤人的,你居然还趁机占我同学刘芳的便宜!我都瞧见了,她都被你弄得脸红了!” 何雨柱手里的菜刀顿了一下,菜板上的萝卜丝切得歪歪扭扭。 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自在地笑:“嗨,那就是个意外!当时人太多了,她没站稳才撞到我身上,我就是扶了她一把,可不是故意的。” “得了吧,还跟我装!” 何雨水撇撇嘴,笑着戳穿他,“咱院里谁不知道你身子壮实,真要想挤出去,那还不容易? 那么多人,偏偏就你‘碰巧’站在她旁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巴不得多挨近人家姑娘两步!” 何雨柱被说得脸微微一红,伸手假意要拍她的脑袋:“小丫头片子懂啥,别瞎嚷嚷!小心我告诉你老师,说你礼拜天不复习功课,净惦记院里的事儿!” 两人正斗着嘴,院里又传来一阵动静,像是何大清呵斥人的声音。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活,侧耳听了听,冲何雨水摆手:“先不跟你贫,外头好像是老爷子回来了,还跟贾家那边吵吵起来了,我去看看咋回事。” 说着,解下围裙往灶台边一搭,掀开门帘就往外走。 刚到院儿里,何雨柱就瞧见父亲拎着网兜站在院中间,贾东旭一家在门口脸色难看,棒梗还扒着里屋门框偷偷往外瞅。 他目光落在网兜上的烧鸡、酱肉上,眼睛一亮,立马迎上去,笑着嚷嚷:“哟呵,老爷子,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 买这么多好东西,赶上过年了!这烧鸡看着就香,是不是专门给我解馋的?”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说:“瞎嚷嚷什么!跟你一样没个正形!进屋再说,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自然知道。” 说着,也不看门口的贾东旭,拎着网兜径直往自家屋走,那阵肉香随着他的脚步,在院里飘了好远,把贾东旭父子俩的眼神都勾得直了。 何雨水也从厨房跑了出来,笑着喊道:“爹,我来帮你拎!重不重呀?” 何大清瞧见闺女跑过来,板着的脸瞬间舒展开,笑得像开了花,连忙把手里轻点的网兜递过去,还不忘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还是我闺女贴心,知道心疼爹。” 说着,还特意转头瞪了何雨柱一眼,眼神明摆着“跟你这小子比,还是闺女懂事”。 何雨水接过网兜,掂了掂重量,俏皮地扬起下巴:“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闺女!哥,你可学着点!” 说完,拎着网兜往厨房走,还回头冲何雨柱摆手:“哥,快进来搭把手,这么多好吃的,得赶紧拾掇,别让香味都飘没了!” 何雨柱早习惯了何大清的“区别对待”,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跟着进了厨房,从妹妹手里接过装着酱肉的油纸包。 一边打开一边打趣:“行,咱这‘不贴心’的就当干活的,你呀,就负责等着吃现成的!不过话说回来,老爷子今儿咋买这么多好东西,是不是有啥高兴事儿?” 何雨水凑过来,帮着把酱肉摆到盘子里,笑着说:“谁知道呢,等会儿吃饭问不就知道了。” 说着,兄妹俩相视一笑,厨房里顿时响起切菜声和笑闹声,满是鲜活的烟火气。 第557章 何大清欲归保城,何家酒肉馋哭贾家 暮色刚漫过四合院的墙头,于莉挎着磨得发白的帆布包,踩着轻快的步子进了院门。 从院里出门右拐不过50米就是供销社,几步路的功夫,她衣襟上还沾着柜台前的些许浮尘,额角沁出的薄汗都没干。 刚拐进中院,一股子混着酱卤香的肉味就直钻鼻子,于莉眼睛瞬间亮了,加快脚步掀开门帘往厨房走:“今儿这是咋啦?满院都飘着肉香,赶上过年了!” 灶台上,何雨柱正握着菜刀剁烧鸡,金黄的鸡皮泛着油光,刀刃落下时,鸡油顺着案板缝隙往下淌,滴在铺着的旧油纸上,浸出一小片透亮的印子。 他闻声回头,咧嘴一笑:“媳妇回来啦!辛苦一天了吧?老爷子今儿不知遇着啥喜事儿,从外头拎了一堆好东西,正好给你解馋呢!” 案板上摆得满满当当:拆了半只的烧鸡油光锃亮,鸡腿肉颤巍巍的;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边缘挂着亮晶晶的酱汁;猪头肉裹着一层透亮的卤汁,看着就馋人。 何雨水蹲在灶门口添柴火,见着于莉,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几步走过去把帆布包接过来,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嫂子回来啦! 快歇着,包我给你放里屋去。你是没瞧见,咱哥刚才剁鸡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案板,就等着嫂子回来一起吃呢!” “你这丫头,就会编排你哥!” 何雨柱笑着瞪了妹妹一眼,手里的菜刀却没停。 “不过这话倒没差,这烧鸡刚拎回来时,棒梗那小子扒着门框瞅,眼睛都直了,要不是贾东旭吼了他一句,怕是要凑到跟前闻个够。” 于莉听着忍不住笑,走到案板边拿起干净的瓷盘,帮着把切好的鸡肉往盘里摆:“这年月能吃上这么些荤腥,确实难得。咱爹呢?没在厨房歇着?” “在堂屋坐着呢,跟冬梅唠嗑呢。” 何雨水往炉膛里添了块劈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她脸颊红扑扑的,“对了嫂子,你今儿在供销社,没遇着啥新鲜事儿?” 于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着摇头:“还能有啥新鲜事儿?就方才进院门时,还碰见三大爷家在宴客呢,我听庄嫂说是阎解成的对象过来吃晚饭了。” 何雨柱把最后一块鸡脯肉摆进盘里,擦了擦手,从灶台上拿起搪瓷缸给于莉倒了杯温水:“累了一下午,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一家子热热闹闹吃顿好的。”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于冬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堂屋八仙桌上搪瓷杯的茶气,见着于莉便笑着开口:“莉莉,今儿下班咋比往常晚些?我跟咱叔唠着嗑,都瞅着钟点过了好一会儿了。” 于莉接过何雨柱递来的搪瓷缸,抿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水汽氤氲着她的脸颊。 她笑着解释:“嗨,这不是眼瞅着国庆要到了嘛,又是礼拜天,领导特意嘱咐今儿多营业一个钟头,方便街坊们扯块布、打瓶酱油,备些过节的零碎。 等忙完这阵,单位给补休一天,到时候咱姐妹俩能好好唠唠。” 于冬梅点点头,走到案板边帮着把酱牛肉往盘子里码齐,指尖碰到微凉的瓷盘。 她笑着说道:“还是你们单位体恤人,知道给补休。昨儿我去巷口粮店买面,听说他们国庆前都得连轴转,连歇脚的空儿都少。” 何雨水在一旁添着柴火,接话道:“那可不,咱嫂子在供销社上班,天天跟街坊打交道,最懂大伙儿的心思了。” 厨房里,菜刀碰着案板的“笃笃”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混着四人的说笑声,裹着浓郁的肉香从敞开的窗户飘出去。 院门口,几只麻雀被香味吸引,蹦蹦跳跳地啄着地上的碎渣,不远处供销社的铁皮门“哐当”一声关上,衬得这傍晚的四合院,满是过日子的鲜活劲儿。 不多时,饭菜端上了堂屋的八仙桌,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油光锃亮的烤鸭泛着琥珀色,脆皮上挂着晶亮卤汁; 整只烧鸡拆得规整,鸡腿肉一戳就冒汁;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边缘裹着透亮酱汁;猪头肉颤乎乎的,透着卤料鲜香。 旁边两盘素菜格外清爽——何雨柱拌的萝卜丝撒了点香菜,脆生生带着醋香;番茄炒蛋色泽鲜亮,鸡蛋炒得蓬松吸饱了番茄汁。 主食是黄澄澄的二合面窝头,热气腾腾地摆了一屉,混着肉香的热气在屋里绕了两圈,直钻人鼻子。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定,何雨柱拿起个窝头掰了半块,笑着冲主位上的何大清抬了抬下巴:“老爷子,现在总该说了吧?弄来这么些好东西,准是有啥喜事儿。” 何大清放下筷子,从身后的旧木柜里摸出个玻璃瓶装的泸州老窖,瓶身上的标签有些褪色。 他拧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立马飘了出来,先往何雨柱面前的粗瓷碗里倒了小半碗。 何雨柱连忙欠身:“老爷子,哪能让您给我倒,该我孝敬您才对。” 何大清眼睛一瞪,手里的酒瓶没停:“老子给你倒就受着,哪儿来那么多讲究!” 何雨柱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得嘞,听您的!” 等给自己也倒满,何大清端起碗一口干了,抹了把嘴才开口:“就这两天,王大锤他们,就过来给咱家装修了。 保城那边,你们白姨发了好几封电报,催着我过去。” 他顿了顿,眼神往旁边的何雨水身上瞟了瞟,又赶紧挪开,声音放轻了些:“我想着,明儿就回保城了。后院房子拾掇好,柱子和莉莉就搬过去住,宽敞。” “爹!”何雨水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你走!” 何雨柱倒是一脸坦然,夹了块烧鸡往嘴里塞,含糊道:“嗨,我当多大事儿呢,原来是老爷子想白寡妇了。” 他转头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笑道:“傻妹子,别难过,过几个月过年,老爷子准回来。”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盯着何大清追问:“爹,是真的吗?” 她心里哪能放心——前几年何大清一去保城就是八年,连封信都不寄,更别说回来。 何大清连忙放下酒瓶,伸手给闺女抹了抹眼泪,语气软得不行:“爹说话算数,过年前一定回来,给你带保城的糖糕。” 何雨柱见状,又添了句:“不光过年,等明年五六月份,于莉、冬梅要生了,老爷子还得回来瞅咱大孙子呢,是不是?” 这话刚落,桌底下忽然传来轻轻一下触碰,何雨柱低头,就见于冬梅隔着桌子,悄悄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抬眼时,于冬梅正娇嗔地瞪着他,脸颊透着薄红,那眼神里带着点埋怨,却又柔得像水。 何雨柱嘿嘿一笑,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伸过手,在于冬梅的大腿上轻轻抚弄了两下——到底是安抚还是撩拨,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一下,反倒让于冬梅的耳尖都红透了,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扒拉碗里的饭。 何大清没注意桌下的小动作,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到时候不光回来,还得给孩子打个银锁!” 何雨水一听,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拿起筷子戳了戳窝头,小声嘟囔:“那你可得按时回来,别又让我等好几年。” 何雨柱瞅见于冬梅红透的耳尖,赶紧岔开话,给何大清碗里夹了块酱牛肉:“老爷子,尝尝这肉,卤得入味,比外头馆子做的还香。” 何大清笑着应着,夹起肉往嘴里送,屋里的气氛又热络起来,只有于冬梅的脸颊和耳尖,还透着未褪的红晕。 何家堂屋的酒肉香,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来,绕着四合院的青砖地转了两圈,径直钻进了贾家屋里。 贾张氏捧着个硬邦邦的玉米窝头,啃得腮帮子发酸,眼前的小桌上,就摆着一碟黑乎乎的咸菜,还有一碗飘着几片白菜叶的清汤,半点油星子都见不着。 她吸了吸鼻子,闻着隔壁飘来的卤香、肉香,手里的窝头顿时没了滋味。 “啪”地搁在桌上,看向一旁正给棒梗盛汤的秦淮茹,眼神里透着几分希冀:“淮茹啊,你看这饭食寡淡的,要不…… 你拿个空碗,去傻柱那边瞅瞅,看能不能匀点肉回来,给棒梗解解馋?” 贾东旭在一旁扒拉着饭,听见这话立马附和:“是啊淮茹,你去合适,嘴甜会说话,傻柱平时对你也还算客气。” 棒梗也停下筷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秦淮茹,咽了口唾沫:“妈,我想吃肉……” 秦淮茹手里的勺子顿了顿,面露难色,皱着眉摆手:“这可不行,大清叔也在何家呢,他老人家在,我哪好意思开口要东西?就他那性子,发起火来谁都拦不住。” 说着,她转头看向贾东旭,语气带着几分推托:“要不去你去呗?你跟傻柱、大清叔都是老邻居了,大清叔还是看着你长大的,论情分比我近多了,他肯定不会给你脸色看。”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前儿我还听院里赵大妈念叨,说早些年,咱妈跟大清叔走动得可近了,俩人凑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关系好着呢。” 这话一出,素来脸皮厚的贾张氏脸“唰”地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早年她跟何大清、易中海都有过暧昧拉扯,这事儿在院里算不上秘密,只是没人敢当面提。 如今被儿媳妇当众点破,她老脸挂不住,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没好气地拔高了嗓门:“你这孩子,瞎编排啥呢!哪有的事儿,别听外头人瞎嚼舌根!” 嘴上反驳着,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底气,不自觉地避开了秦淮茹的目光。 贾东旭也听出了话里的门道,挠了挠头,没敢接话——他也知道母亲当年的那些事儿,只是当着妻儿的面,实在不好多说。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何家飘来的肉香,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衬得贾家这桌饭,越发冷清了。 第558章 贾家窝里斗,易中海欲寻徐桂花 贾家屋里,棒梗盯着桌上飘着几片白菜叶的清汤,闻着隔壁何家飘来的肉香,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小子把手里的窝头往地上一摔:“我要吃肉!我不要喝这个破汤!” 贾张氏赶紧把孙子搂进怀里,一边给棒梗擦眼泪,一边转头对着贾东旭劈头盖脸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 挣不着钱就算了,连口肉都给你儿子弄不来!你看看咱大孙子,小脸都瘦得没肉了,跟着你净受委屈!” 贾东旭缩在桌边,手里攥着筷子,脸涨得像块烧红的炭,脖子上的青筋都绷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自己没本事,可被老娘当众戳心窝子骂,火气直往上冲,却不敢跟贾张氏顶嘴,只能把气撒在棒梗身上。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棒梗吼:“哭什么哭!没出息的玩意儿!家里啥条件不知道?还敢摔东西!” 棒梗被爹的凶样吓了一跳,哭声却更大了,搂着贾张氏的脖子喊:“奶奶,我要吃肉……” 贾张氏拍着棒梗的背,对着贾东旭更凶了:“你冲孩子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去何家讨块肉回来啊!就知道窝里横!” 这话彻底点燃了贾东旭的火气,他本就被老娘骂得抬不起头,又看着棒梗哭闹不止,恼羞成怒地冲过去。 他一把拽过棒梗,扬手就朝他屁股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让你哭!让你要肉!老子都吃不上,你凭什么吃!” 秦淮茹见状,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拉住贾东旭的胳膊,急声道:“贾东旭,你疯了?别打孩子!” 见贾东旭还要动手,她赶紧将棒梗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护着。 棒梗受了委屈,小脑袋一埋,扎进秦淮茹高耸的胸脯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很快打湿了秦淮茹白衬衫的衣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连带着领口都浸得有些透。 贾东旭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秦淮茹:“别拦着!今天非得让他长长记性!” 秦淮茹踉跄了一下,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儿子,红着眼眶瞪着贾东旭:“有什么气冲我来,别跟孩子置气!他才多大,懂什么?” 贾张氏也心疼地凑过来,对着贾东旭骂道:“你是不是傻了!打孩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去挣钱啊!打坏了我大孙子,我跟你没完!” 贾东旭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屋里回荡,他恶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满肚子窝囊气没处撒,转身“哐当”一声拽开凳子,重重砸在桌边坐下。 不等喘匀气,他伸手抄起桌角那一小盅劣质散白,仰头就往嘴里猛灌一口—— 辛辣的酒液直冲喉咙,呛得他猛地弓起身子咳嗽,眼泪都逼了出来,脸瞬间涨得像块烧红的炭。 连耳根子都透着憋闷的红,却还是硬撑着把剩下的酒咽下去,仿佛想靠这口烈酒醉倒满心的憋屈。 这通打骂哭闹声,顺着傍晚的风飘进了何家堂屋,连带着贾家屋里压抑的气闷,都仿佛能透过墙缝渗进来。 何雨水刚夹起一块鸡脯肉,当即“嗤”了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语气里满是嫌恶:“呵,贾家又开始窝里斗了? 贾东旭那怂样,在外头不敢吭声,回家就知道揍孩子、跟老婆撒气,真够窝囊的!” 何大清端着酒杯,慢悠悠呷了一口,眼尾扫过院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自己没本事挣吃的,倒会拿孩子撒气。 贾张氏也不是个东西,整天就知道埋怨这个、指责那个,有那功夫咋不接点糊火柴盒的活?就知道盼着蹭别人家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就是!”何雨水立马接话,想起上次棒梗趁她不在家,偷偷扒着何家后窗瞅灶台上的东西,被她抓了现行还嘴硬,火气就上来了。 “棒梗那小崽子也不是好东西,上回还想偷咱们家刚卤好的鸡蛋,被我抓着后脖领子拎出去,哭得跟杀猪似的,现在挨揍,纯属活该! 这都是贾家自己惯出来的毛病,怨不得别人!不过咱也犯不着跟他们置气,就在家里说说得了,犯不上冲外面嚷,免得被人说咱欺负人。” 于莉手里正给何大清添酱牛肉的筷子顿了顿,随即放下瓷勺,看着院外的方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认同:“雨水这话在理。 贾家这日子过成这样,全是自己作的。贾东旭没担当,贾张氏爱贪小便宜,孩子被教得没规没矩,总想着不劳而获,挨顿揍或许还能长点记性,省得以后更没分寸。 咱们心里清楚就行,犯不着跟他们掰扯,传出去反倒显得咱们掉价。” 何雨柱嚼着鸡肉,忽然放下筷子,笑着摆手:“嗨,棒梗是淘了点,可毕竟才那么点大的孩子,犯不着下这么狠的手揍。” 于莉当即挑了挑眉,凑到他身边,故意拖长了语调,促狭笑道:“哟,傻柱同志这是心疼了?也难怪,论理说,棒梗也算是你半个儿子,是该心疼。” 这话一出口,屋里瞬间爆发出笑声。何雨水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捂着肚子; 何大清刚喝进嘴的酒猛地呛在喉咙里,赶紧转头咳着吐到地上,眼角都笑出了泪; 于冬梅也抿着嘴笑,抬手轻轻捂住了嘴。 院子里谁都知道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更何况是家里人了,都知道他跟秦淮茹有一腿…… 何雨柱也不恼,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你还真别说,我跟秦姐好上以后,看棒梗还真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 这话可把于莉惹得不轻——身为何雨柱的媳妇,哪能忍得了这个? 她当即起身,上前两步就伸手去拧他的耳朵。 偏偏于莉刚有了身孕,何雨柱半点不敢躲,生怕动作大了伤着她,只能龇牙咧嘴地讨饶:“媳妇我错了!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故意挤眉弄眼,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得屋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方才谈论贾家时的那点嫌恶,全被这笑声冲散了。 一旁的于冬梅默默扒拉着碗里的窝头,手里的筷子半天没动一下。 她听见棒梗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忍不住揪了一下——毕竟是个孩子,挨那么狠的揍,听着就让人不落忍。 可她也清楚何家跟贾家的过节,贾张氏总爱占便宜,棒梗之前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何雨水和何大清都憋着气,自己要是多说一句,反倒像是胳膊肘往外拐。 于是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把窝头掰成小块,蘸了点碟子里的酱汁,没多言语,只盼着贾家那边的动静能早点平息。 院外,贾家的动静渐渐小了,只剩棒梗埋在秦淮茹怀里的抽噎声,断断续续的,像小猫似的,还有贾张氏时不时传来的抱怨,夹杂着对贾东旭的数落。 何家堂屋里,没人再提贾家的事,何大清又端起酒杯,跟何雨柱聊起了保城的新鲜事。 于莉时不时给两人添些菜,于冬梅安静地坐在一旁,只有桌上的肉香和谈笑声,在屋里缓缓散开,与隔壁的沉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人真的同情棒梗挨揍,何雨柱也只不过是开玩笑逗逗乐子。 更没人想过分贾家一点肉——在何家看来,贾家落到这步田地,全是自找的,不值得可怜,也没必要心软。 贾家屋里的打骂哭闹还没停歇,对门易中海家的晚饭,正伴着这乱糟糟的动静开桌。 昏黄的电灯拉着长长的灯绳,悬在八仙桌上方,灯光打在桌上—— 一盘辣椒炒鸡蛋油光锃亮,红的椒绿的葱衬着金黄的蛋,看着就下饭; 一碗炖萝卜咕嘟着热气,表层浮着薄薄一层油花,在这缺油少肉的年月,已是难得的实在; 还有一条香煎鲫鱼,鱼皮煎得焦脆,透着股鲜气。 易中海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瓶红星二锅头,玻璃瓶上的红标在灯下格外显眼,比贾东旭那散装白酒上档次得多。 他喝酒也不像贾家那般抠抠搜搜用小酒盅,直接搁了个粗瓷小碗,倒得满满当当,酒香混着饭菜香,在屋里漫开。 院外贾家的哭喊声、骂声断断续续飘进来,易中海夹菜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一旁的易大妈最懂他的心思,顺着话头笑道:“你听听,贾家这没了傻柱接济,又少了咱们家帮衬,日子就过成这德性了,整天鸡飞狗跳的。” 见易中海脸上露出自得的神色,易大妈又添了句:“说起来也气人,今儿个贾张氏还来咱们家闹,咱买辆自行车碍着她什么事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易中海端起酒碗,美美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舒坦得他眯起眼睛。 他夹起一筷子鸡蛋,在嘴里细细嚼着,慢悠悠道:“急什么?贾家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易大妈嫌恶地朝院外瞥了一眼,显然不想再多提贾家那窝烦心事。 她话锋一转,笑着凑趣:“老易,今儿个院里阎解成带回来的对象,你看着没?叫徐桂花,那姑娘长得可真俊,眉眼周正,瞧着就利落。” “徐桂花”三个字一出口,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瞬间亮了几分,藏着不易察觉的火热。 上次他跟徐桂花在胡同拐角的柴房里厮混,苟且之事刚做到一半,就被巡防队抓了个正着,那档子事没做完,心里一直痒痒的。 他不动声色地又灌了一大口酒,借着酒劲打定主意——等会儿就去阎家附近蹲守,总得把这事儿了了。 放下酒碗,他扯了个幌子:“刚买了新车,等下我骑车出去转转,过过车瘾。” 易大妈没多想,笑着点头叮嘱:“夜里路黑,骑车慢点,注意安全。” 易中海“嗯”了一声,低头扒拉着饭,心里却早已盘算开了,筷子在碗里戳着,眼神时不时瞟向窗外阎家的方向,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可他心思早飞了,只盼着这顿饭能快点吃完。 第559章 何家晚膳别情&秦淮茹欲寻何雨柱 何家堂屋的晚饭已近尾声,桌上的酱牛肉只剩个油亮的空碟,鸡骨头堆在瓷盘一角,唯有那碗没喝完的玉米糊糊还冒着丝丝热气。 何大清放下酒杯,从腰间摸出那个磨得发亮的旱烟袋,捏了撮金黄的烟丝,慢悠悠往烟锅里摁,火柴“擦”地燃起,火光映亮他眼角的皱纹,抽了两口,烟圈袅袅升起。 他的眼神却黏在桌角那盏拉着长灯绳的白炽灯上——暖黄的灯光洒下来,照着屋里的桌椅板凳,也映着他脸上藏不住的不舍。 “明儿个天一亮,我就坐火车去保城了。” 他磕了磕烟锅,声音裹着旱烟的醇厚,慢悠悠开了口,目光先落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家里的事,你得扛起来。雨水是姑娘家,在外头别让她受委屈; 莉莉怀着娃,灶上的重活、院里的累活,你多搭把手,别总跟以前似的,毛手毛脚没个正形,得让她歇着。” 何雨柱正用布巾擦着桌子,闻言立马直起腰,拍着胸脯应道:“老爷子,您放心!我肯定把莉莉和雨水照顾得妥妥帖帖,绝不让她们累着,也没人敢委屈她们!” 于莉正忙着收拾桌上的碗筷,笑着接话:“爸,您可别光说柱子,我这身子骨利索着呢,收拾碗筷、缝缝补补、拾掇屋子这些活都能干,真累不着。 倒是您路上得当心,秋凉了火车上风大,夜里要是冷,记得多穿衣裳,到了保城务必给家里捎个信,让我们都踏实。” 何大清“嗯”了一声,眼神里添了几分暖意,对着于莉点点头:“你这孩子,就是懂事。但也别硬撑,怀着娃不比平时,柱子要是偷懒,你尽管跟我说。” 于莉笑着应下,又朝何雨柱递了个眼刀,打趣道:“柱子那都好,干活利索、对家里也上心。 就是惦记的大姑娘小媳妇忒多了点,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得时常盯着才安分。” 何大清一听,当即放下烟杆瞪起眼,刚要开口数落何雨柱几句。 没成想何雨柱先笑着摆手:“老爷子您可别单说我,您年轻那会,论起这事儿也不含糊啊!就说咱们院里的贾张氏,当年您不是总围着她屁股后面转,喊好嫂子么?” 这话一出口,何大清老脸“唰”地红了,赶紧抬手打断他:“得得得!小兔崽子嘴没个把门的,老子说不过你!” 一旁的于莉早笑得直不起腰,于冬梅捂着嘴憋笑,连何雨水都凑过来拍着何雨柱的胳膊笑:“哥,你可真敢说!” 屋里的气氛瞬间被这打趣搅得热热闹闹,满是烟火气的笑声绕着白炽灯的光打了个转,暖烘烘的。 何大清的视线缓缓移到角落里的于冬梅身上。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烟锅在桌沿上磕了两下。 终是没忍住,放柔了语气:“冬梅啊,你也……也多保重。 平日里别总闷在屋里缝缝补补,得空了跟莉莉、雨水出去转转,透透气。要是柱子敢欺负你,你就跟叔说,叔替你撑腰。” 这话一落,于莉先笑出了声,手里的鞋底往腿上一拍:“爸,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姐性子软,柱子要是敢拿捏,我第一个不答应!” 何雨水也跟着凑趣:“就是,有我和嫂子在,保准让冬梅姐不受委屈!” 于冬梅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罩着,脸颊“唰”地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像染上了天边的晚霞。 她捏着碗的手紧了紧,抬起头,声音细弱却带着笑意:“叔,您放心,柱子待我很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帮着莉莉照看家里。”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道:“叔,您等我一下。” 转身快步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藏青色粗布褂子走了出来。 褂子是用结实的劳动布做的,领口和袖口都仔细滚了边,针脚细密得像尺子量过,看着就厚实暖和。 “这是我前阵子抽时间做的,本想着等入秋凉了再给您,您这就要走,正好带上,路上也能挡风。” 于冬梅把褂子递过去,眼神里带着几分忐忑,怕不合身。 何大清赶紧放下烟杆,双手接过来,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褂子上的针脚,能摸到布料的扎实,心里瞬间暖烘烘的。 他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好!好!这针脚多匀净,比供销社买的还板正!冬梅啊,你这手真是巧!莉莉,你瞧瞧,冬梅这手艺,多细致!” 于莉凑过去看了看,笑着点头:“可不是嘛!我姐这心思细,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周正,回头我还得跟她学学呢!” 何大清翻来覆去地看着褂子,忽然转头瞪了何雨柱一眼,压低声音嘀咕:“你这混小子,真是烧了高香! 冬梅这么好的闺女,模样俊,性子温,手又巧,还懂事孝顺,真是便宜你这活土匪了!可得好好待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莉莉和冬梅,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话虽轻,却清清楚楚飘进于冬梅耳朵里,她的耳尖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赶紧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半天不敢抬眼。 于莉见状,笑着打圆场:“爸,您就别吓唬柱子了,他现在乖着呢,每天回来都主动帮我烧火做饭!” 何雨柱赶紧顺着话头点头:“就是就是,老爷子,我现在可勤快了!” 说着,又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岔开话题:“老爷子,明儿个我送您去火车站吧,正好帮您拎行李,路上也有个照应。” 何大清摆了摆手,把褂子小心地叠好,塞进随身的蓝布包袱里:“不用,你文三叔说了明儿用他的倒骑驴送我。 你在家好好看着,别让莉莉和冬梅出门吹风,最近夜里凉,要是她们想吃啥,就去供销社买点,别省着。” 于莉立马接话:“爸,您放心,家里的粮本、布票都收着呢,我会算计着用,肯定让大家吃得舒坦。” 何雨柱赶紧点头应下:“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我肯定好好干活,好好顾家,绝不让您操心!” 何雨水凑过来,笑着说:“爸,等您到了保城,要是那边有好吃的,记得给我们捎点回来!” 何大清被逗笑了,点了点何雨水的额头:“你这丫头,就知道吃!” 又看向于莉和于冬梅,眼神柔和:“你们俩怀着孕,也得多吃点好的,别亏着自己和孩子。” 于莉和于冬梅相视一笑,齐声应道:“叔(爸),我们知道了!” 何大清又吸了一口旱烟,烟圈在白炽灯的光线下慢慢散开,屋里的气氛暖融融的,虽有离别的不舍,却更透着一家人的牵挂。 灯光映着每个人的脸,把这顿临别前的晚饭,衬得格外温情绵长。 何大清磕了磕烟锅,把旱烟袋别回腰间,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烟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后院歇着,你们也早点睡,明儿还得忙活呢。” 何雨水放下手里的布巾,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舍,上前一步搂住何大清的胳膊,仰头说道:“爸,我送您回屋。” 何大清看着闺女,眼神柔得像化了的蜜,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笑着应道:“成,我家闺女就是贴心。” 父女俩说着话,慢慢往后院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轻轻回响,白炽灯的光透过门缝,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隔壁贾家屋里,同样亮着一盏白炽灯,昏黄的光线下,贾张氏早没了之前骂人的火气,正扒在窗沿上,隔着糊着毛边纸的窗户缝,死死盯着何家的动静。 见何大清和何雨水往后院走,她眼睛瞬间亮了,赶紧回头扯了扯秦淮茹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声道:“淮茹,快! 何大清回后院了,你赶紧去傻柱那瞅瞅,看他们家晚饭剩下的肉还有没!哪怕是块骨头也行,棒梗哭了半天,总得让孩子垫垫肚子。” 一旁的贾东旭,刚灌下那口劣质散白的酒劲还没下去,脸上泛着闷红,听见贾张氏的话,也跟着凑过来。 他皱着眉朝秦淮茹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快去啊!愣着干啥?难不成真让棒梗饿肚子?傻柱那人虽混,但跟你向来热络,你去了他指定给面儿!” 秦淮茹刚哄好怀里抽噎的棒梗,闻言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她抬眼看向贾东旭,目光在白炽灯的光线下,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头顶,心里暗忖:这屋里的灯不算亮,可怎么瞧着,他这脑袋顶像是隐隐透着点绿光? 她心里明镜似的——她和何雨柱的那点猫腻在何家早就挑明了。 这时候去何家,何雨柱指不定要借着给肉的由头,怎么跟她嬉皮笑脸占便宜呢。 偏生眼前这位,自己没本事弄来吃的,倒催着她去“求”别的男人,真是蠢得可笑。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动,又伸手戳了戳她:“发什么呆?快去啊!” 棒梗趴在秦淮茹怀里,听见“肉”和“骨头”,抽噎声小了些,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秦淮茹,小声嘟囔:“妈,我想吃肉……” 秦淮茹压下心里的不屑,看着儿子可怜的模样,心还是软了,只好点点头,拢了拢衣襟,低声道:“那我去看看,你们在家等着,别出来添乱。” 说着,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借着夜色的掩护,朝何雨柱家的方向走去,身后屋里的白炽灯,还亮着昏黄的光。 第560章 灯下缠情·鸭腿寄意 何家厨房的白炽灯透着暖黄的光,驱散了夜里的凉意。 于莉和于冬梅正围着灶台洗碗,院里水池边风大,姊妹俩便把碗筷都挪到了屋里,暖壶里的热水“哗啦啦”溅在瓷碗上,混着两人的说笑声,格外热闹。 何雨柱在一旁闲不住,凑过来瞎捣乱,一会儿趁于莉擦碗时,在她脸颊上飞快亲了一口; 一会儿又伸手捏了捏于冬梅的柳腰,逗得她红了脸,攥着抹布不好意思抬头。 于莉被闹得没法,干脆指尖沾了点水,“啪”地撒在他脸上,笑骂道:“别在这儿添乱,一边待着去!” 何雨柱抹了把脸,嘿嘿笑着不肯走,伸手要去抢于莉手里的抹布,厨房顿时满是嬉闹的动静。 就在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秦淮茹柔着嗓子在外头问:“柱子,你在里面吗?” 何雨柱立马收了玩笑,脚步轻快地去开门,见是她,眼睛亮了亮,笑着招呼:“秦姐,快进来,外面风凉。” 他侧身把人让进屋,目光不自觉地在秦淮茹身上落了片刻—— 她穿了件何雨柱最喜欢看的白衬衫,领口纽扣系得松了颗,透着点恰到好处的随意,将胸前饱满的曲线衬得愈发分明; 底下配着条黑色布裤,衬得身姿窈窕,走动时衣摆轻轻扫过脚踝,说不出的耐看。 何雨柱顺手关上厨房门,不等秦淮茹站稳,就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指尖轻轻蹭过她腰间的布料,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 秦淮茹猝不及防,身子微微一僵,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于莉和于冬梅,脸颊“唰”地红透了,连耳尖都泛着粉。 虽说她和何雨柱早有多次最亲密的接触,可当着人家媳妇的面这样亲近,还是让她臊得慌。 秦淮茹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声音细若蚊蚋:“柱子,别这样,有人在呢……” 嘴上说着,推拒的力道却轻得像羽毛,反而像是在撒娇。 何雨柱低笑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腰侧微微上移,停在她肩胛骨下,轻轻拍了拍,像是安抚,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亲昵。 于莉看着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洗碗布,拉了拉还在低头擦碗、假装没看见的于冬梅,没好气地对秦淮茹说:“让让,我们出去。” 秦淮茹赶紧红着脸往旁边挪了半步,垂着眼不敢看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于莉走到门口,回头丢下一句:“你们俩胡闹完了,让秦淮茹把剩下的碗筷洗了。” 秦淮茹讷讷点头,于莉便贴心地带上了门,门轴“吱呀”一声,把满室的暧昧与细碎声响都关在了里面。 厨房瞬间静了下来,只剩瓷盆边上滴下的水珠“嗒嗒”落在地上。 秦淮茹靠在何雨柱怀里,轻轻捶了他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你呀,就不能等没人的时候?当着于莉的面,多难为情。”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呼吸拂过她的耳畔,笑着应道:“看见你就忘了,下次注意。” 说着,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鬓角,惹得她身子又轻颤了一下。 厨房门“咔嗒”合上的余韵还没散,秦淮茹先前那点羞怯便淡了大半。 她抬眼看向何雨柱,眼尾微微上挑,染着几分熟稔的媚意,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秦淮茹的声音压得又轻又软:“柱子,要弄就快点,棒梗还在家等着我带好吃的回去呢,别让孩子等急了。”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柔媚,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他促狭地笑道:“刚在饭桌上,于莉还跟我们家老爷子说呢,棒梗也算我半个儿子,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吧?” 这话像根羽毛,轻轻搔在秦淮茹心上。 秦淮茹脸颊更热,抬手在他胸口轻轻拧了一下,嘴上娇嗔着反驳:“就会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嘴上虽这么说,她的身子却贴得更近了些,几乎完全靠在他怀里,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没有刻意的试探,只有期盼已久的熟稔与亲昵,唇齿相触的瞬间,连呼吸都跟着变得滚烫。 何雨柱顺势收紧手臂,牢牢揽住她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布料,带着几分安抚的力道,同时将她往灶台边的角落带了带—— 那里正好能挡住窗外的微光,只剩头顶白炽灯的暖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秦淮茹微微踮起脚尖,手臂缠得更紧,环在他脖颈后,手指还轻轻蹭过他的发尾,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与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 何雨柱低头深深回应着,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缓缓游走,从肩胛骨滑到腰际,又轻轻向上拢了拢她微敞的衬衫领口。 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惹得她身子微微发颤,却半点没有推开的意思,反而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带着几分依赖的娇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吻得渐深时,何雨柱的手轻轻按在她的后背上,让她更贴近自己,另一只手仍稳稳托着她的腰,像是怕她站不稳。 秦淮茹的呼吸愈发急促,唇瓣微微泛红,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依旧抵着他的额头,睫毛上沾了层细密的水汽。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呢喃:“柱子,别把我衣服弄脏了,回去我婆婆要是追问,不好解释……” 何雨柱低笑一声,指尖替她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又轻轻抚平她衬衫上的褶皱,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亲昵:“放心,准保让你干干净净回去。” 说着,手掌再次落在她的后背,轻轻顺着,像是在安抚她的局促,也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秦淮茹任由他动作,手臂依旧环着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窗外夜色渐浓,月光透过厨房的小窗,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暖黄的白炽灯下,两道身影紧紧依偎、相互交缠,时而伴着细微的身体晃动,时而溢出压抑的、急促的呼吸与低低的呢喃。 在狭小的厨房空间里,凝成一团难分难解的暖,悄悄藏进了这寂静的夜里。 许久之后,秦淮茹才慢慢直起身,伸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低头时,指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慢慢系上先前被解开的裤腰带。 系好后,她抬眼看向何雨柱,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眼底盛着脉脉含情的水意,像是要顺着眼尾流淌出来,带着刚被温柔浸润过的慵懒与娇憨。 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声音还带着几分未平的喘息:“这下满意了吧?快把吃的给我,棒梗还在家等着呢,别耽误事。”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唇瓣,笑着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转身往灶台旁的橱柜走去。 打开柜门时,一股带着油脂香的热气微微散开—— 里面放着个白瓷盘,盘里是一只油光锃亮的烤鸭腿,连着老大一块紧实的鸭肉,外皮还泛着诱人的琥珀色,显然是特意留好的。 秦淮茹一眼瞥见,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被勾住了心神,几步凑过去,不等何雨柱递过来,就主动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的声音里满是欢喜:“柱子,你真好!知道棒梗就馋这口!” 何雨柱把瓷盘递到她手里,笑着挑眉:“那是,棒梗也是我‘儿子’嘛,哪能亏着他。” “就你嘴甜,净会说些疯话!” 秦淮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接过盘子时,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手,带着几分亲昵的温度,嘴上虽抱怨,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着,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替她拉了拉门栓:“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别让贾张氏又念叨。” 秦淮茹“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盘,转身拉开门。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藏着未散的柔意,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轻快的娇软:“柱子,等我把肉给棒梗送去,就回来,剩下的碗筷我来洗。” 何雨柱闻言,眼睛弯了弯,笑着应道:“行啊,我在这儿等着。” 他嘴上应得干脆,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倒不是真懒得收拾这灶台碗筷,而是想着秦淮茹回来时,两人还能再趁着这厨房的静,多温存片刻,哪怕只是说几句话,也比独自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强。 秦淮茹见他应下,脸上笑意更甚,轻轻点了点头,才带着那盘烤鸭腿,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厨房门,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伸手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温度。 他转身走到灶台边,看着池子里没洗完的碗筷,没急着动手,只是随意地靠在橱柜旁,目光落在门口,心里暗暗盼着那扇门能早点再次被推开。 灶台上的水珠顺着瓷碗边缘缓缓滑落,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衬得厨房格外安静,却又处处透着对下一次相见的温柔期待。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1章 暖厨缠情·烟火寄意 秦淮茹捧着白瓷盘,脚步轻快地往贾家走,夜里的凉风拂过脸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暖意。 刚拐过墙角,就见棒梗早扒着门框,小脑袋探出来眼巴巴盯着何家厨房。 一双眼睛亮闪闪的,脚下不停来回挪着小碎步,手还不自觉地攥着衣角,显然是等得心急。 一瞧见秦淮茹的身影,棒梗立马像只脱缰的小雀儿,从门后“噔噔噔”冲了出来,几步就扑到她跟前。 棒梗的目光死死黏在白瓷盘里那只油光闪闪的烤鸭腿上——外皮泛着诱人的琥珀色,还带着丝丝热气,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咽了咽口水,扯着秦淮茹的衣角使劲晃了晃,急不可耐地仰头喊:“妈,快给我!” 秦淮茹笑着把白瓷盘递过去,刚抬起手想摸摸儿子的小脑瓜,棒梗早一把攥住盘子边缘,像阵风似的“噔噔噔”溜回了里屋。 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瞥见盘子里那只油光锃亮的烤鸭腿,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哎呦!这么大个儿的鸭腿,傻柱这回倒还算大方!” 一旁的贾东旭正抽着旱烟,瞧见那泛着琥珀色的鸭皮,也跟着直了眼,放下烟杆就想伸手。 棒梗眼疾手快,见奶奶和爹都盯着鸭腿,赶紧把盘子往怀里一抱,拎起鸭腿就顺着骨头缝舔了一圈,油汪汪的小嘴一抿,把鸭腿护得死死的。 贾东旭收回手,又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这小子,倒挺护食!” 贾张氏却满脸得意,伸手替棒梗擦了擦嘴角的油,拍着大腿笑道:“那可不!咱棒梗打小就机灵,知道好东西得攥在自己手里!” 这时秦淮茹掀着门帘走进来,屋里那盏昏黄的灯泡光线柔和,正好掩去了她脸上未散的潮红,眼底那点脉脉的水意也不那么显眼了。 贾张氏抬头瞅着她,一边帮棒梗撕着鸭肉,一边随口问道:“淮茹,你这去了挺久啊,跟傻柱磨了半天吧?” 秦淮茹端起桌边的粗瓷碗,倒了碗凉白开抿了一口,没好气地应道:“何大清是走了,可于莉在家盯着呢,我好说歹说,磨了半天才讨来这么块肉,再多一口都不肯给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不屑:“这何家真是越来越抠门!就这么点肉,也就够棒梗一个孩子垫垫肚子,打发要饭的呢!” 贾东旭在一旁跟着点头附和,嘴上嘟囔着“就是就是,傻柱以前倒没这么小气”。 秦淮茹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棒梗的后脑勺,柔声道:“慢点吃,别噎着,妈出去一趟。” 贾张氏皱着眉抬头:“这都黑天了,你还出去干啥?东旭换下的衣裳还泡在盆里没洗呢!” 秦淮茹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解释道:“先前答应了于莉,帮她家把厨房的碗筷洗了,总不能说了不算。” 贾张氏咂了咂嘴,小声嘀咕:“吃他们一口肉,还得给人家当使唤丫头。” 话刚说完,又想起这年月肉有多金贵——别说这么大一块烤鸭腿,就是一小块猪油渣都能香好几天,自己这话实在站不住脚。 贾张氏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催道:“行了行了,快去快回,别在外头耽搁太久!” 秦淮茹推开何家厨房的门,反手轻轻带上,不等何雨柱转身,就笑着扑进他怀里。 她的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带着几分娇憨笑道:“让你等急了吧?棒梗见了鸭腿,跟小馋猫似的,差点没把盘子都啃了。” 话音未落,她仰头主动凑上唇,温热的吻落在何雨柱嘴角,带着几分急切的亲昵。 何雨柱顺势揽紧她,低头回吻过去,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从肩头滑到腰际,带着熟悉的温柔力道。 吻罢,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鬓角,指尖还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带着笑意:“没多久,知道你得哄着孩子,不急。” 秦淮茹被他逗得笑出声,抬手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一下,眼底满是柔意。 两人依偎了片刻,秦淮茹才直起身,看着池子里堆着的碗筷,拍了拍落在她胸口的何雨柱的大手。 她柔声说道:“柱子,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把碗洗了,免得回去晚了,贾张氏又要念叨。” 说着就挽起袖口,转身往灶台边走去,拿起抹布就要沾水。 何雨柱却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胸口轻轻蹭着,带着几分撒娇似的亲昵。 秦淮茹被他闹得没法,侧过头无奈地笑:“哎呀,别闹了,这碗筷再不洗,回去晚了我婆婆又要唠叨了。” 何雨柱却不肯撒手,手指还轻轻勾了勾她衬衫的纽扣,带着几分耍赖的意味。 秦淮茹见状,只好放柔了声音,伸手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柱子,要不你把手放里面去,别在外面蹭,回头把衣服蹭脏了,我回家不好解释。 前阵子有一回,我回家才发现胸口沾了你的黑手印,吓得我赶紧把衣服换了藏起来,趁夜里偷偷洗了,才没被贾张氏看出破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雨柱一听,眼底笑意更浓,自然是求之不得,手掌顺着衬衫领口轻轻探进去,动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生怕真弄皱了她的衣裳。 秦淮茹身子微微一颤,却没再推开他,只是红着脸拿起洗碗布,蘸了热水开始擦碗,指尖却因这亲昵的触碰,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 暖黄的灯光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碗筷碰撞的轻响混着低低的笑语,在安静的厨房里漾开,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秦淮茹手里攥着洗碗布,指尖浸着温热的水,感受着身后环着自己的力道,以及那只手带着的熟悉温度。 她忍不住回头瞥了何雨柱一眼,眼底盛着笑意,带着几分打趣说道:“刚才在灶台边,你就摸了那么久,这会子我要干活了,倒又来黏着,怎么就没个够的时候?” 何雨柱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唇瓣带着暖意,又往她颈边凑了凑,呼吸拂过她的耳垂,笑着应道:“看你洗碗的样子都好看,多黏一会怎么了?再说了,刚跟你分开那阵子,心里早就惦记着了。” 说着,他另一只手也轻轻搭在秦淮茹的胳膊上,指尖顺着她挽起的袖口蹭了蹭,带着几分耍赖似的亲昵。 秦淮茹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却没真的推开,只是加快了手里洗碗的动作。 她嘴上嗔道:“就你嘴甜,净说些哄人的话。快松开些,这碗要是洗不完,回头于莉回来该笑话我了。” 何雨柱却稍稍收紧了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看着她手里的瓷碗在水中泛起细密的泡沫,声音放得更柔:“怕什么,她要是说你,我替你挡着。再说了,比起洗碗,我更想多抱你一会。” 一边说着,他放在她胸口的手也轻轻动了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没敢太过放肆,只是贪恋着这份贴在一起的暖意。 秦淮茹咬了咬唇,没再反驳,只是嘴角忍不住向上扬着。 水声“哗啦啦”响着,混着两人低低的笑语,暖黄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缠绕绕的,满是藏不住的亲昵。 何雨柱忽然松开手臂,秦淮茹手里的洗碗布顿了顿,嘴上虽轻哼着“总算肯老实了”,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落—— 方才被他从后拥着的暖意还残留在身上,骤然落空的怀抱,竟让她心里泛起几分说不清的失落。 没等她把这缕情绪压下,后腰便又贴上熟悉的温度,何雨柱重新搂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张嘴。” 秦淮茹心头一跳,还以为他要吻过来,眼底浮起几分期待,微微仰起脸,轻轻张开了唇。 却没等来预想中的吻,一块带着温热油香的烤鸭肉被轻轻送进嘴里,鲜嫩的肉质混着浓郁的卤香,瞬间填满了味蕾。 她忍不住眯起眼,大口咀嚼起来,嘴角还沾了点油星。 何雨柱见状,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指尖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在她耳边笑着问:“好吃吧?特意给你留的。” 秦淮茹咽下鸭肉,侧过头看他,带着点嗔怪问道:“刚才怎么不都给我,好让我带回去给棒梗当零嘴。” “你疼儿子,我也得疼你啊。”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认真,“再说了,真把肉都送过去,除了那个鸭腿,剩下的还不是落进贾张氏和贾东旭嘴里?哪能轮得到你。” 这话像一颗暖糖,瞬间化在秦淮茹心里。 在贾家这些年,她日夜操劳,伺候婆婆、照顾丈夫孩子,吃的总是最糙的饭,穿的是打补丁的衣裳,婆婆的挑剔、丈夫的冷淡,早让她习惯了把委屈藏在心里。 何曾有人这般直白地说“疼你”,还把这点旁人瞧不上的“口腹之欲”放在心上。 她鼻头微微一酸,转过身紧紧抱住何雨柱,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的柔媚:“柱子,亲我。” 何雨柱听见这话,心头一软,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角——方才沾着的油渍早已擦去,只余下细腻的触感。 他低头,先是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安抚般带着温柔,随后才慢慢凑近,吻上她的唇。 没有先前那般急切,这一吻带着几分珍重的缱绻,他的手掌顺着她的后背缓缓下滑,最终落在她的腰上,轻轻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两人贴得更紧。 秦淮茹微微踮起脚,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唇齿相依间,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烤鸭的油香与彼此的温度。 吻了许久,何雨柱才稍稍退开些许,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未平的喘息,又带着几分笑意:“这样,舒坦了没?” 秦淮茹脸颊滚烫,眼尾泛着水润的红,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却没真的推开,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棉花:“就会贫嘴。” 嘴上这么说,手臂却缠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这些年缺的温暖,都从这个拥抱里补回来。 何雨柱笑着揽着她,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目光落在她沾着水汽的眼睫上,柔声道:“以后想吃啥,别总想着孩子,也给自己留点。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 秦淮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心里那点因常年委屈攒下的酸涩,全都被这片刻的亲昵熨帖得平平整整。 暖黄的灯光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洗碗池里的水还在轻轻晃着,碗筷碰撞的轻响偶尔传来,却丝毫搅不乱这满室的温柔与黏腻。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2章 阎解成话别徐桂花、易中海突现 阎家堂屋里,晚饭的碗筷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摆着一把豁了口的粗瓷茶壶。 里面泡着的是分不清年头的陈年茶叶,壶口飘出的热气里,混着股淡淡的霉味,杯底还沉着一层细密的茶叶沫子—— 那是阎埠贵特意留着的碎茶渣,既显得“有茶喝”,又半点不浪费。 徐桂花放下手里那只边缘泛黄的茶杯,指尖沾了点杯底的茶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笑着站起身:“叔叔阿姨,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三大妈立马攥住她的手,掌心带着常年操持家务的温厚,拉着她絮絮道:“桂花啊,可别跟我们客气,以后得常来家里玩。 阿姨瞅着你就稀罕,又俊又懂规矩,比院里那些毛躁丫头贴心多了!” 徐桂花垂下眼睫,嘴角弯出腼腆的弧度,轻轻点头应着:“谢谢阿姨,以后肯定常来叨扰。” 说话时,她微微侧着身,领口衬得脖颈线条愈发纤细,那副温顺模样,看得三大妈更是欢喜,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阎埠贵坐在一旁抽着旱烟,烟杆在桌沿上磕了磕,对着阎解成嘱咐:“解成,送桂花回去,路上慢着点,这黑天瞎火的,别让人家姑娘受了惊。” “爸您放心!”阎解成笑着应道,起身从墙角推过那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 车身漆着浅蓝的漆,车把上还缠着圈碎花布,是他特意给徐桂花挑的,在院里惹了不少人眼热。 一旁的阎解放手里正把玩着个掉了瓷的粗瓷茶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徐桂花那边瞟—— 姑娘坐着时脊背挺得笔直,那凹凸有致的身姿格外惹眼,连端茶碗的动作都带着股说不出的俏气,让他这半大的小子,眼神总不自觉地黏在她身上。 他年纪轻,正是心浮气躁的年纪,瞧着徐桂花穿着合身的碎花褂子,衬得胸脯鼓鼓囊囊,那曲线在昏黄灯光下瞧着格外惹眼,眼神便黏在了上面,挪不开步子。 没承想,徐桂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然转过头来,目光直直撞上他的视线。 阎解放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慌忙低下头,假装去整理衣服,耳根子却悄悄红了。 徐桂花看着他那副窘迫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冷笑,眼底掠过几分了然—— 她之前做半掩门生意时,见过的男人形形色色,老的油腻,少的毛躁,阎解放这点心思,哪能瞒得过她? 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这点试探,在她眼里跟孩童玩闹没两样。 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顺的样子,对着阎埠贵和三大妈弯了弯腰:“叔叔、阿姨,那我们先走了,您二位早些歇着。” “哎,路上小心!”三大妈笑着挥挥手,阎埠贵也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出了门。 院门口,阎解成把那辆浅蓝女式自行车扶得稳稳的,车把上的碎花布在夜风里轻轻晃着。 他侧头对着徐桂花笑:“上来吧,这车我调试过好几回,骑着稳当,保准不让你颠着。” 徐桂花抿着嘴笑,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娇柔,没说二话,抬起手轻轻搭在阎解成的肩头。 她微微欠身,裤腿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车座,借着借力的势头,顺势坐在后座上。 不等阎解成反应,她双手便从身后环了上来,紧紧搂住他的后腰,胳膊肘微微收着,将身子贴得极近—— 胸前的丰满毫无保留地抵在阎解成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褂子,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柔软的触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阎解成浑身一僵,蹬车的脚差点没踩稳,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怦怦”直跳。 夜风顺着胡同吹过,带着徐桂花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混着她发丝间飘来的皂角味,一股脑钻进他的鼻子里。 后背上那片温热的柔软,还有腰间环着的手臂传来的力道,让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先前的拘谨一扫而空,只剩下难以言说的激动与舒坦,连带着四肢都轻快了不少。 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蹬起车,声音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发紧:“坐稳了啊,咱走了。”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徐桂花却像是嫌不稳似的,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后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衣裳,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笑意:“嗯,解成哥你骑慢点,夜里黑,我有点怕。” 这话落进阎解成耳朵里,更让他心头发热。 他下意识地放慢车速,后背却挺得笔直,生怕动一下就惊扰了这份亲昵,只任由那片柔软紧紧贴着自己,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美得像揣了蜜。 蹬车的力道都带着股说不出的欢喜,只盼着这条路能再长一点,让这份贴在一起的暖,能多留片刻。 胡同深处的阴影里,易中海早就骑着车候在那儿。 他盯着阎解成载着徐桂花过来的身影,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攥着车把的手微微收紧,心里那股按捺许久的躁动像野草般疯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等两人骑过拐角,他立马蹬上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跟了上去,车轮压过石板路,只敢发出极轻的“咯吱”声,生怕惊动了前面的人。 一路尾随着,没多久就到了徐桂花家那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 院墙不高,爬着几株枯萎的藤蔓,昏黄的路灯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阎解成把自行车支在院门口,转身拉住徐桂花的手,两人凑得极近,低声说着话。 徐桂花微微歪着头听着,时不时被阎解成逗得“咯咯”娇笑,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那笑起来时眉眼弯弯、花枝乱颤的模样,像钩子似的挠在易中海心上。 他躲在不远处的老槐树后,借着树干的遮挡,死死盯着院门口的两人,呼吸都放轻了。 看着徐桂花笑时露出的梨涡,还有她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手腕,易中海只觉得浑身发热。 之前在柴房没了下文的燥热劲儿又涌了上来,心里像揣着团火,烧得他坐立难安,只盼着阎解成能早点离开。 又过了好一会儿,徐桂花抬手看了眼天色,轻轻挣开阎解成的手,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似的嗔怪:“解成哥,时候真不早啦,你快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别耽误了干活。” 一边说着,一边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脖颈,看得暗处的易中海眼神愈发灼热,攥着车座的手都绷出了青筋。 初秋的夜,风里已带着几分凉意,卷起胡同里的落叶,打着旋儿飘向墙角。 徐桂花家这处独门小院藏在巷子最深处,四周没什么邻居,只有一盏老旧的路灯,在夜色里投下昏黄又单薄的光,连虫鸣声都稀稀拉拉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僻静。 阎解成攥着徐桂花的手,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指尖,脸上满是依依不舍。 他的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天儿一入秋,夜里就凉得快,你睡前记得把炕被多铺一层,别冻着。” 顿了顿,他又凑近了些,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那你也早点歇着,养足精神。我明天一得空就过来瞧瞧你,顺便给你捎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配着你家腌的咸菜吃,香着呢。” 徐桂花笑着点头,抬手替他拂去肩头沾着的落叶,柔声应道:“知道啦,你快走吧,路上当心点。” 阎解成又磨蹭了片刻,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推着车慢慢往回走,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拐角。 躲在老槐树后的易中海,见阎解成走远,赶紧往树后又缩了缩,屏住呼吸盯着院门口。 直到阎解成的身影彻底拐进另一条胡同,他才猛地直起身,攥紧车把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此时,徐桂花正弯腰推着自行车,准备推开院门,车轱辘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就在她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锁头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窜了出来—— 易中海骑着自行车,几乎是冲到了院门口,车轮在地上划出一道轻响。 他停下车,胸口因为急促的骑行而剧烈起伏,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朝着徐桂花急切地嚷道:“徐桂花,你还记得我吗?”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3章 易中海找上徐桂花:夜色里的算盘与渴望 初秋的夜风卷着落叶,在徐桂花家院门口打着旋儿。 徐桂花刚握住冰凉的铁锁,身后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伴着自行车急刹时车轮擦地的“吱呀”声,吓得她猛地回头,手不自觉地拍向自己饱满的胸脯。 那动作带着受惊后的慌乱,肩膀微微耸起,却让胸前曲线在昏黄灯光下泛起一阵汹涌起伏,连衣襟都跟着轻轻晃动,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躲在暗处许久的易中海本就按捺着燥热,视线早黏在她身上,见状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呼吸都滞了半拍,攥着车把的手不自觉又收紧了几分,指节都泛了白。 “你要死啊!吓死老娘了!” 徐桂花拍着胸口,语气满是嗔怪,声音带着受惊后的微颤,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了然—— 易中海这眼神,和白天阎解放那毛头小子如出一辙,像饿狼盯着肥肉似的,藏着掩不住的贪念,直白得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易中海攥着车把的手还在发紧,脸上带着急促骑行后的涨红,额角都渗了层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他却顾不上擦,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桂花,我、我找你好久了。” 他的目光黏在徐桂花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分,尤其是她那双含嗔带媚的桃花眼,此刻因受惊微微睁大。 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淬了蜜的钩子,一下下挠得他心头发痒,浑身都跟着发燥,目光还忍不住往下瞟,在她胸前那片起伏的柔软上打转。 徐桂花翻了个白眼,往后退半步靠在院门上,门板的冰凉让她稍稍定了定神。 语气带着几分警惕:“找老娘干嘛?我现在身后可是有人撑腰的,别以为过去那点烂事能拿捏我,真闹起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她故意挺了挺胸,下巴微微扬起,那副不好惹的模样,却让胸前的弧度愈发惹眼,在灯光下像团诱人的棉花,看得易中海呼吸都粗了几分。 易中海连忙摆着手,急得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徐桂花面前,压低声音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拿捏你的,我是……” 他话到嘴边顿了顿,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在徐桂花高耸的胸脯上,喉结又动了动。 这才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嗫嚅说道:“上次柴房那事,咱们不是还没做完么?那天被人打断,我这心里总惦记着,夜里都睡不着觉。” 他说着,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委屈,目光却像黏了胶水似的,在徐桂花的腰肢和胸脯间来回打转,毫不掩饰那股急不可耐的欲望。 “你找老娘半天,就为了这事?” 徐桂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上次虽没做完,可老娘的便宜你也没少占,又是摸又是碰的,现在还想找后账不成?” 她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领口,轻轻拽了拽衣襟,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像上好的丝绸,故意勾着易中海的目光。 易中海被她这不经意的动作勾得心头发热,浑身都燥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躁动,目光却依旧黏在她身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找后账,就是想问问…… 你还干那行么?我、我还想接着照顾你的生意,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我都给!” 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车座,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满是期待,还故意挺了挺腰,试图展现自己的“能力”,生怕从她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徐桂花闻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几分娇俏,像风铃般在夜巷里响起,还带着点回音:“原来是这事啊,老娘早就洗手不干了。 我现在可是服装厂的正式女工,天天坐在车间里踩缝纫机,挣的是干净钱,比以前舒心多了。” 她故意挺了挺腰,胸膛随之起伏,语气里满是得意,眼角余光却没错过易中海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似的,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这时,下午街坊的议论突然窜进脑海——“易中海是八级工,月薪99块,加奖金补贴一个月得一百多!” 看着易中海痴迷地盯着自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徐桂花心里一动,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语气却软了下来。 她带着几分试探,声音也放得轻柔:“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要……也不是不行,毕竟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总不能让你白惦记着。” 易中海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濒临熄灭的火苗突然被添了柴,急切地往前探了探身,差点撞到徐桂花身上。 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真的?桂花,你这话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多少钱都行!” 他的声音都带着颤,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狂喜,目光死死盯着徐桂花的胸口,恨不能立刻把人揉进怀里。 “不过,得加钱!” 徐桂花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指尖涂着淡淡的胭脂,在灯光下格外显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娇蛮,“以前是5毛,现在得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你也知道,我现在正经上班,出来一趟不容易,还得防着被人看见。” 夜色里,易中海的脸涨得通红,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胸口剧烈起伏着,却没丝毫犹豫。 他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可以,可以!五块就五块!只要你肯,多少钱我都给!” 他说着,伸手就想去拉徐桂花的手,被她侧身躲开,却也不生气,目光再次落在徐桂花脸上。 那眼神里的渴望,比巷口的路灯还要灼热,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整个吞进肚子里,连周遭的夜色都仿佛被他这目光烤得发烫。 徐桂花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带着几分嘲讽,又带着几分自得。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锁头,感受着金属的凉意,声音软得像夜色里的棉絮:“那还愣着干嘛?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让人看见了不好,传到厂里影响我名声。” 说着,她转身推开院门,屋里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易中海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彻底勾进了这僻静的小院深处。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4章 夜院缠磨:易中海难捺的贪念 易中海慌慌张张地把自行车往院墙根一靠,车撑都没来得及踢稳,车轱辘还在微微晃动,车身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像是也在催促着什么。 他顾不上管车子是否停稳,三步并作两步朝徐桂花奔了过去,脚步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甚至因慌乱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倒,踉跄着才稳住身形。 昏黄的路灯透过枯萎的藤蔓,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间,衬得那双眼睛里的急切愈发灼热,像要喷出火来。 没等徐桂花反应过来,他伸出手,带着几分莽撞又不容躲避的势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掌心还带着骑车时攥紧车把的热意,紧紧贴在她腰间柔软的布料上,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底下肌肤的细腻与温热。 那触感让他浑身一震,像过了电似的,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你疯啦!” 徐桂花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挣了一下,抬手用力推开他的胳膊。 她的力道不小,让易中海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在身后的自行车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车座上挂着的布袋都跟着晃了晃。 她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满,却又带着几分被突袭的娇嗔,脸颊也泛起红晕:“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乱来,你是想让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到时候传到阎解成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她说话时,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耳际,露出的一小截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白。 易中海被她推得心头一跳,脸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方才捏过她腰肢的掌心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攥了攥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细腻。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又藏着压不住的激动:“对不住,对不住桂花,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一时没忍住才……你可千万别生气。” 他说着,目光却依旧黏在徐桂花的胸口,看着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弧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连说话都带着喘息。 徐桂花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眼神发直的模样,忍不住“嗤”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她的眼睛像有钩子在勾人:“想我?你们男人啊,都是这副德行。嘴上说得比蜜甜,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老娘看不出来?无非就是图个新鲜,图个快活。” 她说着,故意挺了挺胸,双手抱在胸前,胳膊微微用力,让胸前的曲线愈发惹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易中海看得心头一热,刚压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浑身都跟着发烫,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讨好与恳求,还故意往徐桂花身边靠了靠。 他试图闻她身上的香气:“桂花,我是真心的,跟他们不一样。自从上次柴房之后,我就没一天不想你,吃饭想,睡觉也想。 刚搂住你那一下是我唐突了,你别生气,快让我进去,咱们……咱们好好说说话。” 他说着,眼神又滑到徐桂花的手背上,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恨不得立刻抓过来亲一口。 徐桂花看着他急得额角的汗都快滴下来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故意往后又退了退,伸手握住了院门锁柄。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声音也变得娇软:“好好说话?易师傅,你这眼神可不像只想好好说话的样子,都快把我吃了,再说了,这院门一关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一时没忍住’?到时候你得逞了,拍拍屁股走人,我找谁说道去?”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娇嗲,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似的挠在易中海心上,让他浑身都麻了半截。 易中海只觉得心头发紧,连忙摆手保证,语气急切又诚恳,目光却依旧在她身上打转:“不会不会,我保证,就好好说话,绝不敢再唐突你! 桂花,你就开门吧,这外头风大,夜里凉,仔细冻着你,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他说着,甚至想伸手去帮徐桂花拢了拢衣领,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心里却更痒了,满脑子都是方才搂住她时的触感。 院外的夜风还在打着旋,卷起几片枯叶擦着墙角掠过,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徐桂花白了易中海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却又藏着说不尽的风情,眼波流转间,勾得人心里发痒,随即嘴角一勾,露出个媚态十足的笑。 她的声音软得像:“傻样,进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敢耍花样,老娘打断你的腿。” 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浸了蜜,听得易中海心尖儿都发颤,浑身都快麻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他立马眉开眼笑,脸上的急切与局促一扫而空,只剩下藏不住的欢喜与激动,忙不迭地应了声“哎,好,好!”。 脚步轻快地跟着徐桂花往院里走,眼睛都快黏在她摇曳的背影上,目光死死盯着她腰肢扭动的弧度,连脚下的石子硌了脚都没察觉,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好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刚迈过门槛,徐桂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斜睨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娇嗔,语气也软了下来:“愣着干嘛?关门啊,你不会是想让路过的人看见了,给你宣传宣传吧?” 她说话时,指尖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灯光落在她脸上,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眉眼间的媚态让易中海看得骨头都快酥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易中海嘿嘿笑着,脸上露出几分猥琐的讨好,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应着:“哎,关门,马上关门!” 转身就去关院门,动作却故意放慢了些,目光透过门缝,贪婪地盯着徐桂花的背影。 看着她走到院子里,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人抱住。 他麻利地合上木门,又细心地扣上搭扣,还故意往门上靠了靠,听着院里徐桂花的脚步声,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满是急不可耐的期待。 而此刻,胡同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里,大墩子攥着手里用纸袋包着的糖炒栗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腹都被栗子壳硌出了红印。 那栗子还带着刚出锅的余温,烫得他掌心发疼,可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盯着院门口那扇紧闭的木门,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再也亮不起来。 他亲眼看到易中海搂着徐桂花的腰,看他那副色眯眯的模样,看徐桂花半推半就的姿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闷又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本是想着徐桂花爱吃这口糖炒栗子,特意绕了三条街,在最出名的那家铺子排队买的,还特意让老板多放了些糖,想给她个惊喜,让她开心开心。 可没成想,刚走到胡同口,就撞见了这样一幕——易中海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徐桂花那带着风情的嗔怪,像两把刀子,扎得他心口生疼。 看着易中海关上门时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对徐桂花藏不住的心思,想起每次见她时小心翼翼的讨好,大墩子喉咙发紧,鼻子一酸,差点红了眼眶。 他默默松开攥得发皱的纸袋,袋子口松开,几颗炒栗子滚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他此刻沉重的心跳。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木门,那扇门后藏着的暧昧与苟且,与他无关,他终究是没敢上前,也没资格上前。 脚步沉重地转过身,低着头,一步步融进了胡同的阴影里,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连手里剩下的糖炒栗子,都仿佛失去了原本香甜的香气,变得又苦又涩。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5章 灯下拉帘:藏不住的贪念与媚态 月光下的小院透着静气,齐整的秋菊沾露绽放,矮墙的爬山虎虽染秋意仍显生机。 屋内暖光漫出,将藤蔓影子拉得长长,映在光溜的青砖上,如淡墨勾勒的画。 徐桂花踩着影子往前走,脚步轻得像猫,腰间的布料还残留着易中海掌心的热意,她却像浑然不觉,只是回头斜睨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男人,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杵着干嘛?难不成要我请你坐?” 她的声音比在门口时更软,尾音带着点慵懒的拖腔,像羽毛扫过人心尖。 说着,她转身进了屋,没关门,任由屋里的暖光淌出来,把门槛内外分成了明暗两半。 易中海站在原地,喉结又狠狠滚了一下。 方才在门口被推开的慌乱早没了踪影,只剩下被勾起来的燥热。 他盯着徐桂花摇曳的背影,看着她身上那件半新的碎花布褂子—— 料子是时下稀罕的灯芯绒,颜色是衬得人肤白的月白色,腰间被一根同色系的布带轻轻束着,勾勒出盈盈一握的曲线,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默许”。 他搓了搓手,又下意识理了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领口有点歪,却顾不上细整,满心都是屋里的人,快步跟着跨进了屋。 屋里陈设算不上奢华,却透着几分精心打理的光鲜。 红漆旧木桌擦得锃亮,磨角缠布;木椅配着新浆洗的蓝花椅垫,带皂角香。 墙角木柜上,搪瓷缸与文竹相映,屋顶白炽灯照亮全屋,空气中飘着皂角、菊花与雪花膏的味道。 徐桂花走到桌边,拿起那个印着金边牡丹图案的搪瓷碗,倒了半碗晾好的凉白开。 她没有立刻递出去,反而微微低头,红唇凑到碗沿,轻轻抿了一口,唇角不经意间蹭过碗边,留下一点淡淡的水汽,连带着呼吸都似染上了凉水的清甜。 随后才端着碗转过身,刚抬眼,就撞见易中海直勾勾的目光—— 那眼神像要把她拆吃入腹,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活像偷腥的猫撞见了主人,既贪念又怯生生。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倒水解渴?” 徐桂花故意板起脸,语气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嗔怪的娇憨,说话时,目光还似有似无地瞟了眼自己刚碰过的碗沿,眼底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缓步走到易中海面前,将碗递了过去,递碗的瞬间,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手背。 易中海的手猛地一僵,像被烫到似的,却又舍不得缩回去,任由她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粗糙的手背上滑过—— 他的手因常年做工布满薄茧,而她的手,指尖带着点柔软的触感。 再想到这碗刚被她的红唇碰过,碗沿还留着她的气息,这对比与联想让他心头一颤,一股热流从手背窜到心口,浑身都燥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觉得你比白天好看。” 易中海结结巴巴地说着,接过碗却没喝,眼睛还是黏在徐桂花脸上。 灯光落在她半边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鼻梁小巧挺直,嘴唇上沾了点水汽,显得格外红润,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淬了糖的钩子。 看得他心头发紧,手里的搪瓷碗都差点没端稳,生怕磕坏了这“金贵”的物件。 徐桂花被他这直白又笨拙的话逗笑了,“噗嗤”一声,眉眼弯弯,连带着鬓边别着的那朵浅粉色绢花——这是她新得的,别在耳后,添了几分俏气——都跟着晃了晃。 “油嘴滑舌,跟阎解成那小子一个德性。” 她说着,伸手拍了下易中海的胳膊,动作不轻不重,带着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易中海被她拍得浑身一麻,手里的碗晃了晃,洒出几滴凉水落在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却让他更兴奋了。 他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徐桂花身上,鼻尖都快碰到她别着绢花的鬓角。 “桂花,我是真心的!” 易中海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急切的喘息,温热的呼吸喷在徐桂花耳边,带着点汗味,却又透着掩不住的渴望。 “自从柴房那次之后,我天天想你,夜里躺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 他说着,伸手想去搂徐桂花的腰,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了——他瞧见她腰间布带上还别着一个小小的绣花荷包,针脚细密,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显然是精心绣制的。 他怕自己莽撞,弄坏了这精致的物件,眼神里带着试探,生怕又被她推开。 徐桂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还有他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渴望。 她没躲,反而微微仰起头,凑近易中海耳边,声音软得像棉花:“真心?真心值几个钱?你那五块钱,可比真心实在多了。” 她的气息带着凉白开的清甜,还混着点雪花膏的淡香,拂过易中海的耳垂,让他浑身一颤。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比在门口时更用力,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怀里,手却小心地避开了那个绣花荷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钱我给,我都给!只要你愿意,以后你要多少,我都给!”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脸埋在徐桂花的颈窝里,鼻尖蹭着她细腻的肌肤,雪花膏的淡香混着她身上的热气,像勾魂的药,让他舍不得松开。 他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灯芯绒布料下肌肤的柔软,忍不住往上游移,却被徐桂花一把按住。 “急什么?” 徐桂花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警告,却没真的推开他,反而微微靠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这屋里就咱们俩,又没人跟你抢,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手却没松开,就那样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往上动。 两人贴得极近,呼吸交缠,屋里的灯光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易中海被她这半推半就的姿态勾得心头火起,却又不敢违逆她,只能乖乖地让手停在她腰上,指尖轻轻捏着她腰间的灯芯绒布料,感受着底下肌肤的温热。 “我就是怕……怕你又变卦。” 他闷声说着,脸还埋在她颈窝里,温热的呼吸让徐桂花的脖颈泛起一层薄红,痒丝丝的,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暧昧。 徐桂花微微侧过头,心里掠过一丝得意,随即又被眼下的暧昧冲淡。 她知道易中海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五块钱不算多,却能让她再添一件新衣裳,更何况,这男人虽贪色,却比那些毛头小子大方。 她轻轻挣了挣,从易中海怀里退开半步,眼神带着几分媚态,又带着几分狡黠:“变卦?我徐桂花说话算话,收了你的钱,自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不过……”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易中海瞬间紧张起来的眼神,笑得更媚了。 “不过这屋里的灯太亮,万一被墙外路过的人瞧见影子,传出去,我这名声可就没了,你去把窗帘拉上,别让人起疑心。” 易中海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了特许的孩子,忙不迭地应道:“哎!好!我这就去!” 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踩了棉花,连刚才端在手里的搪瓷碗都忘了放下,走到窗户底下才想起,又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桌上,生怕磕碰到边缘。 他的眼神却还是黏在徐桂花身上,带着满满的期待与急切,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这屋里的光、眼前的人,都一并揉进自己怀里。 徐桂花看着他慌慌张张走向窗户拉窗帘的背影,靠在桌沿上,端起自己方才没喝完的半碗水,轻轻抿了一口。 凉白开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点微妙的情绪——有对金钱的算计,有对这些男人贪念的嘲讽,却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放纵。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绢花,灯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像她此刻的心思,藏着暧昧,也藏着在这年代里,属于她自己的那点“精明”。 屋里传来易中海拉动窗帘的声响,“哗啦”一声,布料摩擦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动作不算利落,带着几分急切的笨拙,连窗帘边角勾住窗框都没察觉。 只顾着把那片透着光的缝隙遮严实,仿佛这样就能把屋外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只留下屋里这满室的暖光与眼前的人。 接着是他趿拉着鞋往回走的脚步声,带着几分雀跃,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徐桂花放下搪瓷碗,转过身,对着门口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媚态十足的笑——这夜里的“悄悄话”,才刚刚开始呢。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6章 暖屋灯影:帘内的贪念与媚态 窗帘拉严的瞬间,屋里的暖光被牢牢锁在室内,再没了向外漫溢的缝隙,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在墙上叠得愈发紧密,连边缘都晕成了一片。 易中海转过身,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牢牢黏在徐桂花身上,脚步带着几分试探,慢慢朝她挪过去,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静谧又暧昧的氛围。 徐桂花靠在桌沿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碗的边缘,碗沿还残留着她方才抿水时留下的温度。 见易中海挪过来,她没动,只是抬眼睨着他,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态,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拉个窗帘,怎么跟做贼似的?” “这不是怕……怕被人瞧见嘛。” 易中海停下脚步,离她还有半步距离,浑身的热气却已飘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的对,得小心些,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他嘴上说着小心,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在她脸上打转,从她沾着水汽的红唇,到她别着绢花的鬓角,再到她被灯芯绒布料勾勒出的腰肢。 每一处都让他心头发紧,手不自觉地攥了攥,掌心渗出细密的汗。 徐桂花“嗤”地笑了一声,往前凑了凑,柔软的身子贴到易中海面前,声音软得像棉花:“现在知道小心了?刚才在门口,怎么不见你收敛些?” 她说话时,气息带着雪花膏的淡香,拂过易中海的脸颊,让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想离她更近些,鼻尖都快碰到她的额头。 徐桂花却突然往后退了半步,顺手拿起桌上的搪瓷缸,慢悠悠地摩挲着缸身上“劳动最光荣”的字样。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狡黠:“钱呢?你说的五块钱,总不能让我空等吧?难不成易师傅想空手套白狼?” 易中海这才想起正事,脸上泛起一丝慌乱,连忙伸手往裤兜里摸—— 那五块钱是他昨天刚从工资里匀出来的,特意换成了崭新的票子,叠得方方正正藏在贴身的口袋里,此刻被他攥在手里,边缘都快被汗浸湿。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递过去,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颤,目光却死死黏在徐桂花的手上。 看着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纸币的一角,指尖划过他的掌心,那微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徐桂花一把接过钱,掌心紧紧攥着那张崭新的票子,指腹下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挺括的纸边,连指尖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没立刻塞进荷包,就那样攥着钱站着,目光落在纸币上,舍不得挪开,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亮闪闪的满意,嘴角也悄悄勾起了弧度。 随即,她抬头看向易中海,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得娇媚,眼尾上挑,像淬了蜜的钩子,看得易中海心头一紧,呼吸都漏了半拍。 没等他反应,徐桂花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带着几分刻意的力道,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隔着薄薄的灯芯绒布料,易中海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还有那平稳却带着几分急促的心跳,“咚咚”地撞着他的掌心,像在敲打着他的心弦。 他浑身一僵,手像被烫到似的,却又舍不得挪开,指尖微微颤抖,连带着胳膊都发起麻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掌心那滚烫的触感。 “等急了吧?”徐桂花仰头看着他,媚眼如丝,声音软得像裹了糖,带着几分戏谑。 “看把你馋的,眼睛都快黏在我身上了,刚才在门口就急得像没头苍蝇,现在拿到‘定心丸’了,倒不敢动了?” 她说着,微微挺了挺胸,让胸口更贴近他的掌心,另一只手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挑逗。 易中海被她这直白又娇媚的举动勾得心头火起,那点残存的拘谨和试探瞬间被汹涌的欲望冲散。 他再也忍不住,手腕猛地用力,反握住徐桂花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搂上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胸前,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与温热。 没等徐桂花再说什么,他低下头,带着几分急切的莽撞,对着她那沾着水汽、泛着红润的红唇狠狠吻了上去。 那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急促又热烈。 易中海像个渴极了的人终于找到水源,贪婪地吮吸着她唇间的清甜,连带着她呼吸里的雪花膏香气都一并吞入腹中。 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生怕她会挣脱。 另一只手也从她心口滑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摩挲,感受着布料下肌肤的细腻,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徐桂花被他吻得浑身一软,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指尖插进他略显粗糙的头发里。 她微微偏过头,迎合着易中海的吻,却又在他吻得愈发急切时,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带着几分调皮的俏意。 易中海吃痛,动作顿了顿,却没舍得松开,只是稍稍放缓了节奏,吻变得温柔了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嘴唇轻轻碾过她的红唇,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撒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白炽灯的暖光映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纠缠的剪影画。 屋里的空气变得愈发粘稠,混着皂角的清香、雪花膏的淡香,还有两人身上的热气,弥漫着说不尽的暧昧与缠绵。 易中海的手依旧搂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仿佛要透过布料,把热度传到她的肌肤上。 而徐桂花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底藏着几分算计,却又带着几分沉沦在这暧昧里的放纵。 吻到动情时,徐桂花轻轻推了推易中海的胸口,不是真的抗拒,指尖只是带着几分娇嗔地蹭过他的衣襟,眼底却漾着水光,媚态更浓。 “急什么,”她喘着气,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刚被吻过的沙哑,“这屋里就咱们俩,还怕跑了不成?” 易中海舍不得松开,手臂依旧圈着她的腰,脸埋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她轻轻颤了颤。 “怕,怎么不怕,”他声音发紧,带着几分委屈的急切,“怕你像上次那样,说走就走,我连碰都碰不着。” 他说着,手又不自觉地收紧,把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感受着怀里人的柔软,鼻尖蹭着她耳后那朵绢花,连带着雪花膏的淡香都变得格外勾人。 徐桂花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易中海又是一颤。 “没良心的,”她嗔怪着,却微微偏过头,让他能更方便地贴着自己,“收了你的钱,自然不会让你白忙活。不过……”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语调,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滑,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旧疤——那是他早年做工时留下的,此刻被她轻轻摩挲着,像在把玩一件珍宝。 “不过什么?” 易中海连忙追问,抬头时,鼻尖正好蹭到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那抹狡黠的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说,我都听你的。” 徐桂花往前凑了凑,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声音软得像棉花:“不过你得依我,别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吼吼的,没个分寸。” 她说着,手滑到他的掌心,轻轻掰开他攥紧的手指,一根根与他交缠,指尖的柔软与他掌心的薄茧相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易中海被她这温柔又带着掌控的姿态勾得浑身发烫,连忙点头:“依你,都依你!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他说着,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仿佛要把这份柔软刻进骨子里,目光却又不受控制地滑到她的红唇上—— 方才吻过的地方,此刻更显红润,像熟透的果子,让他忍不住又想低头。 没等他动作,徐桂花却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身往床边走。 她的脚步很慢,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摇曳,灯芯绒布料勾勒出的曲线在暖光下愈发诱人。 背后的布带松了些,露出一小截细腻的腰腹,看得易中海喉头滚动,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站着干嘛?”徐桂花转过身,靠在床沿上,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底带着笑意,“难不成要我请你坐?” 她穿着的月白色褂子领口有些松,微微敞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 易中海快步走过去,却没敢坐得太近,只挨着床沿,身体绷得笔直,手放在腿上,紧张得微微发颤。 徐桂花见他这副拘谨又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推了他一把,让他整个人倒在床铺上,随即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侧,脸离他只有半尺距离。 “现在知道怕了?”她看着他慌乱的眼神,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刚才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怂?” 她说话时,头发垂下来,发丝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让他浑身都麻了半截,忍不住伸手想去搂她,却被她用手指按住了胸口。 “别急呀,”徐桂花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圈,“咱们慢慢说说话,你不是说,天天想我吗?说说看,想我什么了?”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却又透着浓浓的暧昧,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这男人虽贪色,却比那些油滑的家伙好拿捏,只要给点甜头,就甘愿围着自己转,倒也省心。 易中海被她看得心头发热,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脑子里满是她方才的吻、她掌心的温度,还有此刻近在咫尺的容颜。 他只觉得浑身都燥得厉害,呼吸急促,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都泛了白,只能含混地说道:“想……想你笑的样子,想你说话的声音,想……想天天这样看着你。” 徐桂花闻言,低低地笑了,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就这些?”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没别的了?”她说着,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划过他的腰腹,在他腰间轻轻捏了一下,引得他浑身一颤,像过了电似的。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又怕弄疼她,动作放得极轻。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呼吸急促,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渴望:“桂花,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徐桂花伸手捂住了嘴。 “傻样,”徐桂花看着他急切的模样,眼底满是媚意,轻轻拨开他的手,主动凑上去,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比刚才更软,带着几分主动的迎合。 易中海瞬间被点燃,紧紧搂着她,贪婪地回应着,手也轻轻抚过她的脊背,指尖贴着布料,感受着底下肌肤的细腻。 屋里的暖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空气里满是缠绵的暧昧,连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7章 票子与软语:夜深处的缱绻账 暖光依旧拢着屋子,窗帘严严实实挡着夜色,连窗棂缝隙里都漏不出半分光亮,墙上的影子没了方才的纠缠,只剩疏懒的松弛,像被温水泡软的棉絮。 徐桂花侧躺着,半边身子陷在蓬松的被褥里,月白色褂子与衬裙随意搭在炕尾,布料上还带着她体温留下的温热褶皱,边角被蹭得微微卷边。 她微阖双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扇形阴影,呼吸匀净得像秋日的溪流,透着事后的慵懒,连抬手拢一拢发丝的力气都似卸了大半。 只偶尔在易中海的吻落在颈侧时,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哼唧。 易中海撑着胳膊,侧身挨在她身旁,手肘抵着炕面,指节微微泛白——他怕自己力道不稳压到她。 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黏在她脸上,从她泛红的脸颊,到唇角残留的浅浅笑意,再到露在被褥外的纤细手腕,总也看不够。 他带着小心翼翼的亲昵,先低头在她脸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触碰易碎的瓷器,接着顺着往下,吻过她温热的耳垂,嘴唇还轻轻蹭了蹭,引得她肩头微颤。 才又落到细腻颈侧,气息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温热与急促,混着她身上的雪花膏香,格外勾人。 指尖带着薄茧,轻轻在她胳膊上摩挲,从手腕滑到肘弯,动作柔得像怕碰碎珍宝。 偶尔滑过腰腹,又像被烫到般很快收住力道,只敢用指腹浅浅带过,贪恋着这份难得的亲近,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徐桂花被吻得颈侧微微发痒,却懒得睁眼,也懒得推开,只轻轻偏了偏头,给了他更方便的角度,喉间溢出的含糊轻哼,藏着几分不耐,更多的却是纵容。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他这点黏人的小动作,不过是占些不值钱的小便宜。 何况这老家伙方才那般大方,五块钱递过来时眼都没眨,倒让她心里舒坦不少,连带着对他这“得寸进尺”的亲近,也多了几分默许。 她下意识蜷了蜷手指,触到掌心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五块钱—— 是易中海方才趁着她闭目喘息时,悄悄塞到她手里的,崭新的票子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边角被她攥得微微发皱,却依旧挺括。 徐桂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眼睫轻轻颤了颤,暗自嘀咕:这老东西倒实在,比阎解成那小气鬼强百倍。 当初开口说五块钱,本是按“包夜”的心思提的,左右不过一晚的功夫。 哪成想易中海竟认了“按次数”算,更没成想完事还主动多塞了五块,这笔账算下来,足够她去百货大楼扯几块上好的碎花布料,做两件新褂子了,倒是她赚了。 易中海察觉她的指尖动了动,吻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她,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累了?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说着便要起身,伸手想先理一理她额前散乱的碎发,指尖刚碰到发丝,徐桂花便慢悠悠睁开了眼。 她眼神带着刚睡醒般的朦胧水汽,像蒙着一层薄纱,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几分慵懒的媚态。 她没说话,只把掌心的钱往被褥里又按了按,像是怕被人抢去似的,手指还轻轻拍了拍,那模样像极了护食的小猫。 两张五块钱被她压在掌心,暖乎乎的,比身上的被褥更让人安心。 “你倒实在。” 徐桂花终于开口,声音软绵得像,带着刚醒的黏糊,尾音拖得长长的,分不清是嗔怪还是满意。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还在自己颈侧流连的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别蹭了,痒得慌,再蹭,我可就把钱还你了。” 易中海立刻停手,却舍不得离得太远,只把手收回来,轻轻搭在她的腰侧,指尖仍能触到她肌肤的温热,甚至能感受到她细微的呼吸起伏。 见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他心里也跟着松快,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嫌痒就不碰了,钱你收好了,是给你扯布做衣裳的,不够下次我再给你带,多带几张都成。” 徐桂花“嗤”地笑了,侧过身正对着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戳得他胸口微微发颤:“下次?易师傅倒是贪心,这才刚完事,就想着下次了?” 话虽如此,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反而透着几分戏谑的暧昧,尾音还轻轻往上扬,像钩子似的勾着人。 她又捏了捏掌心的钱,指腹摩挲着票子上的纹路,心里盘算着,这老家伙,倒真是个“冤大头”,却让她喜欢。 易中海被她戳得浑身发麻,却反而往前凑了凑,离她更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他的鼻尖都快碰到徐桂花的额头:“只要你愿意,我天天来都成,钱我都给你准备着,放在贴身口袋里,随时给你。” 说着便低头想吻她的唇,动作轻柔得像春风拂过花瓣,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惹她不快。 徐桂花没躲,只在他吻过来时,微微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带着几分调皮的力道,随即又松开,还轻轻舔了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的嘴角笑意更深:“天天来?易师傅倒是大胆,就不怕被邻居瞧见,坏了你的名声?到时候,怕是连徒弟都要笑话你。” 这话带着调侃,却没真的阻止,反而抬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手指还在他颈后轻轻挠了挠,让他离自己更近,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暖光映着两人相挨的身影,墙上的影子又变得缠绵起来,皂角香与雪花膏香混着淡淡的温热气息,在屋里弥漫开来,愈发缱绻。 易中海被她主动的举动勾得心头发热,却不敢太急切,只慢慢加深这个吻,舌尖轻轻探入,温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徐桂花懒懒散散地回应着,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掌心依旧紧紧攥着那两张五块钱。 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虽贪些亲近,却胜在实在大方,比那些只懂嘴上占便宜、连块帕子都舍不得买的毛头小子强多了,这样的“便宜”,多让他占几次也无妨。 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屋里的暖光却似永远不会凉,拢着两人疏懒亲昵的模样,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像被拉长成细细的丝线,只剩满室的温柔与暧昧,静静流淌着,缠缠绕绕,散不开去。 暖光依旧在屋里漫着,带着事后的慵懒,窗帘挡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连地上两人的影子都松垮又亲昵,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徐桂花侧躺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炕尾搭着的衣角,布料粗糙的触感让她渐渐回神。 她瞥见易中海还黏在身边,眼神黏糊糊地落在自己脸上,像小狗似的讨好,忽然想起方才亲热时他嘴里嘟囔的话。 她心里泛起一丝促狭,猛地伸手,一把拎住他的耳朵,指尖微微用力,语气带着娇嗔的嗔怪:“你这老家伙,看着老实巴交的,背地里也不是个安分的!” 易中海耳朵一麻,却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脑袋跟着微微倾斜。 他嘿嘿笑着讨饶,眼睛里还映着暖光,亮闪闪的像含着星星:“桂花,轻点轻点,耳朵要被你拎掉了。” 那模样带着几分憨态,倒让徐桂花忍不住想笑。 她瞪他一眼,手上力道松了松,却没放开,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娇憨与不满,尾音还轻轻颤着:“方才亲热时,你嘴里嘟囔的是什么? 一口一个‘解成媳妇’,当我耳背听不见是不是?你倒说说,这是啥意思?” 这话落下,易中海脸上的笑敛了些,眼神多了几分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轻轻握住徐桂花拎着自己耳朵的手,慢慢挪开,指尖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随即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心口。 掌心带着温热的薄茧,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她看似平稳却藏着几分急促的心跳,“咚咚”的,像在敲他的心弦。 他声音放得极低,像含着水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又藏着一丝怕听到答案的紧张:“桂花,跟我说实话,你……你和阎解成,到底有没有过……那个?” 徐桂花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地笑出声,眉眼都舒展开来,带着几分不屑与得意,连眼角的细纹都染上了笑意:“他?就阎解成那抠门劲儿,也配? 我当初不过想要块五毛钱的细纱布帕子,想着擦脸软和,他倒好,转了半天,给我带块一毛五的粗布巾,糙得能磨破手! 就这小气样子,老娘哪会让他尝到半点腥味?你呀,净瞎操心,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带着几分傲气。 易中海听完,悬着的心像是瞬间落了地,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眼底瞬间漫开满足的笑。 像得了糖的孩子,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些,尾音都带着笑意:“我就知道,桂花你不是那样的人。这么说我倒跑解成前面去了。” 徐桂花看着他这副得意又憨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指尖轻轻用力,语气带着娇嗔的软糯:“臭男人,就知道跟人比这个,也不害臊。” 易中海被捏得脸颊微微变形,却半点不恼,反而嘿嘿笑着,伸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握住,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俯身,扣住徐桂花的后颈,带着几分急切又温柔的力道,吻上她的红唇。 这吻比先前更沉,带着卸下心防的贪恋,辗转厮磨间,连呼吸都变得缠绵,仿佛要把心里的欢喜都融进这个吻里。 徐桂花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脸颊泛着红晕,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指尖抵着他温热的肌肤,带着几分娇弱的抗拒,却没真的推开。 易中海顺着她的力道退开些,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水润的唇瓣,还有眼底未散的水汽,眼底笑意更浓。 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往裤兜里摸了摸,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钱,递到她面前,指尖还带着几分雀跃的颤抖,生怕她不收。 徐桂花瞥见那钱,眼睛瞬间亮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伸手就接了过来,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挺括的纸边,嘴角都快翘到耳根,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倒真舍得。” 没等她把钱攥实塞进荷包,易中海又俯身凑了过来,这次的吻轻了些,带着讨好的温柔。 先吻了吻她的唇,又顺着吻到她的脸颊,连泛红的耳尖都没放过,像在亲吻稀世珍宝。 徐桂花被吻得微微发痒,却没躲,只是把攥着钱的手往被褥里塞了塞,牢牢按住,嘴角噙着笑,眼尾泛着媚态—— 这老家伙,倒是真大方,这样的“便宜”,多让他占几次也无妨,反正他愿意给,她也乐意收。 暖光把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疏疏落落的,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空气里混着未散的气息与说不清的缱绻。 时间似又慢了下来,像被浸在温水里,只剩满室的温柔与暧昧,静静淌着,缠缠绕绕,直到夜色渐浅。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8章 各怀心思的温存 良久云收雨歇,被褥间还残留着未散的温热气息。 易中海望着徐桂花鬓边汗湿的碎发、泛着潮红的脸颊,眼底满是餍足的笑意。 他又俯身重重吻了下去,这一吻带着彻底拥有后的满足,比先前的缠绵更多了几分占有般的亲昵。 徐桂花睫毛微颤,却没睁眼,只任由他吻着—— 她这人向来拎得清,收了易中海的钱,就得尽“本分”。 哪怕心里对这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存着几分恶心,也得忍着,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讨够便宜,这是她的“职业道德”。 易中海吻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退开,抬手撑着炕面时,指尖都带着几分虚浮的疲惫,却仍难掩眼底的光亮。 低头时,两人身上交织的暖香缠在鼻尖,那是方才肌肤相贴时留下的痕迹,让他心里发沉,又透着几分掌控般的盘算。 他抬手,指尖带着薄茧,小心翼翼地拂开徐桂花额前散乱的碎发。 他的动作轻得像怕惊着什么,语气里裹着讨好的温柔:“桂花,瞧你方才累着了,过两天我给你带点好东西。 前儿听百货大楼进了新的雪花膏,上海牌的,比你现在用的香,还滋润; 再给你扯块苏州缎子,做件掐腰的小褂,穿出去保管比院里其他姑娘都体面。” 他知道,这话准能说到徐桂花心坎里——她向来最喜这些光鲜亮眼的物件,这也是他能留住她的唯一法子。论年纪,他比阎解成那小子大了太多,拼不过那份年轻气盛;可论大方,阎解成跟他爹阎埠贵一个模子刻出来,抠门抠到骨子里,半点好处都舍不得给。既然比不了年纪,那就只能在物质上多下功夫,让徐桂花在他这儿得够实在的甜头,才能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徐桂花懒怠睁眼,只微微偏了偏头,将脸颊往他掌心蹭了蹭,带着事后的黏腻与敷衍,喉间溢出一声含糊的轻哼。 她心里却明镜似的:这老东西,就会用这些东西收买人。 她想起阎解成,那小子对她是有几分真心,过马路会替她挡着车,下雨会跑老远给她送伞,可一提到钱就缩脖子—— 上次逛庙会,她多看了两眼糖葫芦,他都只买一串,还说“尝尝味就行”。 这般抠门,哪像个能过日子的? 反观易中海,虽说是背地里的交易,却从不磨叽,钱给得非常干脆,让她心里舒坦。 只是舒坦归舒坦,眼下被这老家伙碰着,她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早压不住了,暗自盘算着:等会儿易中海一走,定要烧壶热水,拿整块皂角把身子狠狠搓洗几遍。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得搓出沫子来,非得把这老东西留下的气息冲干净不可,不然今晚怕是连觉都睡不踏实。 “不早了,该回了。” 易中海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刻意的缱绻。 他低头,又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廉价雪花膏味,才勉强撑着胳膊起身。 或许是方才的温存耗了太多力气,又或许是年岁不饶人,他起身时动作竟有些发晃,膝盖微微打弯,手不自觉地扶了扶炕沿。 站稳后才发觉双腿虚浮得厉害,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连腰都隐隐发僵。 他顺势抬手,轻轻揉了揉后腰,指尖按着发酸的地方,忍不住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力不从心的自嘲,却又藏着满满的、占有的满足:“老喽,比不上年轻时候了。”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半眯着眼的徐桂花,语气软下来,带着几分试探的讨好:“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到时候把东西给你带来,再添点钱、肉票和粮票,够你跟阎解成出去下两回馆子了。” 这话里的意思,两人都心照不宣——这两天他得歇一歇,也得让徐桂花掂量掂量,是阎解成那点廉价的情分实在,还是他手里的钱更暖心。 徐桂花闻言,眼睫颤了颤,嘴角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没睁眼,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像在应承,又像在应付。心里却冷笑:还想着用钱打发她? 不过也好,这老东西大方,她便接着。 至于阎解成,她只当是个幌子,平日里应付着,偶尔听他说些“以后攒钱给你买新衣服”的空话,心里只觉得可笑—— 就他那抠劲,攒到猴年马月才算完?就算真攒够了,那股子抠搜劲儿刻在骨子里,也未必能让她真瞧得上。 易中海看着她这副慵懒模样,心里更软了,没敢多耽搁,怕夜长梦多被人撞见。 他慌忙理了理皱成一团的衣襟,又伸手替徐桂花掖了掖被角,指尖划过露在外面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挪开,顿了顿才收回手—— 他知道,这手腕上的温度,是他用钞票换来的,短暂,却让他贪恋。 易中海又想起炕尾搭着的月白色褂子,怕夜里凉着她,悄悄走过去,将褂子往她手边挪了挪,才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 鞋底蹭过地面,只发出极轻的声响,连拉门帘都放缓了动作,手指捏着帘布,一点点掀开,生怕那“哗啦”一声打破屋里的缱绻,更怕惊动了院里的人—— 他是“易师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用这样的方式,抢了阎解成那小子的对象。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暖光依旧柔柔地拢着被褥里的人,徐桂花蜷着身子,侧脸埋在蓬松的棉絮里,呼吸匀净,像沉在安稳的梦里。 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才轻轻带上门,脚步放得更缓,一步一步,带着未散的温存与满足,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屋里,徐桂花听到门轴轻响,眼睫颤了颤,却依旧没睁眼。 她伸手,指尖触到身边微凉的被褥,又摸了摸压在枕下的几张带着体温的票子,暖乎乎的触感从掌心传到心口,压下了那股子恶心劲。 她想起易中海方才揉腰的模样,想起他承诺的雪花膏和苏州缎子,又想起阎解成上次给她的受潮的瓜子,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带着几分戏谑,更多的却是说不清的漠然。 心里嘀咕着:“这老东西,倒实在,连力不从心都不藏着。” 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枕下的票子,像攥着满手的暖,也攥着一份明知龌龊、却又舍不得松开的“营生”。 她知道,过两天易中海再来,她依旧会掀开被褥,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阎解成给的是不值钱的情分,易中海给的是实打实的好处,而她,只认好处。 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夜风一吹,才发觉双腿虚浮得更厉害,跨上车子时,脚蹬子都踩得发晃,车身摇摇晃晃像要栽倒。 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扶住车把,另一只手时不时往腰后探,轻轻揉着发酸的地方,眉头微蹙,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满足笑意,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子畅快。 他心里头还在回味方才的温软,暗自咂摸:“徐桂花这小娘们,可真够带劲。 皮肤白得像细瓷,摸上去滑溜溜的,那张小嘴小巧玲珑,滋味更是甜到心坎里。 更何况,她还是阎解成那小子的对象——那小子可是打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今却让我占了这便宜。今天这际遇,真是妙不可言!” 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连骑车的摇晃都似成了乐事。 到了院门口,他捏着车闸停下,推着车子跨过门槛,脚下忽然一软,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自行车也跟着歪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易大爷!”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喊,阎解成刚要去公厕,见此情景连忙快步上前。 他一把扶住易中海的胳膊,又稳稳托住自行车,关切地问:“您没事吧?是不是脚滑了?” 易中海借着他的力气站稳,缓了缓神,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秘笑容。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说不清的亲昵:“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的,没站稳罢了。解成啊,你小子可真不赖。” 阎解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易大爷您过奖了,这都是应该的。” 他哪里知道,易中海看着他憨厚的模样,心里早已添了一句:“你小子是不赖,可你对象徐桂花,比你更不赖啊!” 这话没说出口,只化作一丝更浓的笑意,藏在了眼底。 第 569章:暖室里的醋意与温存 何雨柱望着秦淮茹洗完碗筷后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衬衫的影子彻底融进夜色,才收回目光,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替她理衣襟时的温软触感。 他轻轻舒了口气,转身关紧厨房门,将满室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与屋外的凉意隔绝开来,抬脚往里屋走。 推开门时,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于莉正歪坐在床沿上,手里捏着半个没吃完的苹果。 她见到何雨柱进来了,原本正和于冬梅有说有笑的,立马变了脸色,眉头微蹙,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 于冬梅则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手里缝着件小衣裳,见何雨柱进来,先是冲他挤了挤眼,随后笑着开口:“可算舍得进来了? 瞧瞧,把我们莉莉惹得多不痛快,嘴都快能挂油壶了。” 何雨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于莉,见她故意别过脸,肩膀微微绷着,连余光都不肯往自己这边瞥,心里便了然。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没等站稳,就自然地伸出手,从身后轻轻环住于莉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柔又软,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媳妇,还生我气呢?” 于莉身子微微一僵,手里的苹果“啪嗒”掉在床上,却依旧没回头,只是瓮声瓮气地冷哼一声:“我哪敢生气啊,何师傅忙着呢,哪有功夫顾得上我。” 话里带着酸意,尾音却微微发颤,显然不是真的恼,更多的是小姑娘家的娇嗔与委屈。 何雨柱听出她话里的软意,心里松了口气,手掌轻轻在她腰间摩挲着,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似的,语气愈发温柔:“都怪我不好。 别气了好不好?明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挑最肥的鳜鱼,糖醋汁调得稠稠的,上面再撒把松子,保证比饭店做得还香。” 于莉闻言,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动了些,嘴角却依旧抿着,傲娇地哼了一声:“谁稀罕吃你的鱼。” 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悄悄掠过一丝光亮,那点因委屈攒下的气,早已被他这句贴心的话卸去了大半。 何雨柱见状,忍不住低笑出声,凑到她耳边,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浓得化不开的亲昵:“好啦,都怪我,是我不对。 不过你看,我这也算是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瞧见人家媳妇好看,就忍不住,一时没把控住,才让你等急了。” “呸,臭不要脸!” 于莉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猛地转过身,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 何雨柱配合地“嗷”了一声,故意皱着眉,做出一副疼得不行的模样:“哎哟,媳妇下手真狠。” 一旁的于冬梅见两人这模样,也跟着笑起来,手里的针线都停了,打趣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腻歪了,再腻歪我可要躲出去了。” 于莉被说得脸颊泛红,瞪了何雨柱一眼,却没再推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何雨柱趁机收紧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媳妇,你最近皮肤怎么越来越好了?摸起来嫩乎乎的,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比院里那些小姑娘的皮肤都好。” 这话像是羽毛,轻轻搔在于莉心上,她脸颊更烫,却忍不住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小得意,嘴上却嗔道:“就你嘴甜,净捡好听的说。” 话落,眼神却软了下来,水汪汪地看着何雨柱,眼底藏着化不开的依赖与欢喜。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娇憨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他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蛊惑的温柔:“我的嘴甜不甜,你还不知道吗?要不要尝尝?” 不等于莉反应,他便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于莉的唇瓣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苹果香,起初还微微僵硬,片刻后便彻底放松下来,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主动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 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缠绕绕,难分难解。 何雨柱的吻渐渐加深,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手掌顺着她的后背缓缓下滑,最终停在她的腰上,轻轻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让两人贴得更紧。 于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尾泛起水润的红,睫毛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何雨柱的衣角,像是要抓住什么依靠。 她微微仰起头,主动迎合着,唇齿相依间,连空气都变得滚烫,满室都萦绕着两人交缠的气息,甜得发腻。 许久,何雨柱才稍稍退开些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看着她泛红的唇瓣和水汽氤氲的眼睛,声音带着未平的喘息,却依旧温柔:“不气了吧?” 于莉轻轻“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脸颊烫得能烧起来,声音细若蚊蚋:“以后不许再让我等这么久了。” “好,都听媳妇的。” 何雨柱笑着应道,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带着几分珍视的温柔。 一旁的于冬梅识趣地站起身,拿起炕上的针线筐,笑着说:“你们俩慢慢聊,我去趟公厕。” 说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两人,暖黄的灯光依旧柔和。 何雨柱抱着怀里温软的人,手掌轻轻在她背上摩挲着,没有再说话,却用这无声的温存,将她心里最后一点委屈都熨帖得平平整整。 于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满是被宠溺的欢喜与踏实。 窗外的夜色更浓,屋里的暖意却愈发浓烈,灯光下交叠的身影,连同那些低低的软语与亲昵的触碰,都悄悄藏进了这静谧的夜里,成了独属于两人的温柔时光。 何雨柱正低头用指腹梳理着于莉的长发,掌心贴着她后背的温度暖得熨帖,腰侧却忽然被轻轻一掐——力道极轻,更像带着娇憨的触碰,而非真的生气。 他愣了愣,低头看向怀里埋着的人,见她后脑勺对着自己,发顶的碎发还微微翘着,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媳妇,这刚把你哄顺毛,怎么又‘掐’上了?” 于莉这才抬起头,眼尾还带着方才被吻出的水润红意,却故意鼓了鼓腮帮,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委屈:“你……你刚才亲我之前,肯定亲秦淮茹了!” 何雨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她抢了话头。 于莉别过脸,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尾音还带着点撒娇的颤:“亲了人也不知道去刷个牙,万一……万一有别的味道,多膈应。” 这话里的醋意轻飘飘的,更像小姑娘独占爱人的小别扭。 见她这副模样,何雨柱心头一软,伸手把她搂得更紧,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柔又哄:“好媳妇,是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全。” 第570章 夜归的委屈与寂寥 秦淮茹回到贾家时,院里静悄悄的,只有窗纸上映出的微弱月光,勉强勾勒出屋门的轮廓。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先听见一阵响亮的鼾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贾张氏睡得正沉,鼾声如雷,带着几分粗重的起伏,震得空气都似跟着晃动。 目光转过去,只见棒梗挨着贾张氏躺着,早已睡熟。 他嘴角还沾着点未擦净的油星,像颗小小的白芝麻,衬得小脸愈发红扑扑的,想来是晚上吃足了烤鸭腿。 此刻睡得格外香甜安稳,连眉头都舒展开来,半点没有平日里的调皮劲儿。 秦淮茹静静站在门边,目光落在儿子恬静的小脸上,先前的疲惫仿佛被这睡颜轻轻拂去,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温柔又甜蜜的笑,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疼爱。 秦淮茹放轻脚步走到炕边,目光落在襁褓里的小当身上。 孩子睡得正沉,小嘴巴微微嘟着,呼吸均匀,粉嫩的小脸在月光下透着瓷娃娃般的可爱。 秦淮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孩子柔软的脸颊,又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里满是母亲的温柔。 “秦淮茹还愣着干啥?不早了,赶紧睡觉。” 炕梢忽然传来贾东旭的声音,带着几分久等后的沙哑,还裹着藏不住的不耐——他压根没睡,自始至终倚着墙根等着秦淮茹。 见她推门进来,他眼底瞬间褪去了等候时的烦躁,目光直直锁在她身上,亮得惊人,那毫不掩饰的炽热里,混着股按捺不住的急切,像要立刻把人拉到身边似的。 秦淮茹回头,目光扫过墙角的木盆——里面泡着贾东旭换下的脏衣裳,水都快凉透了。 她眉头微微蹙起,放低声音,带着点试探说道:“这衣裳还没洗呢,要不我先洗完再睡?” “洗啥洗,明儿再洗不行?” 贾东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哪有功夫等你磨磨蹭蹭。赶紧的,关灯睡觉。” 秦淮茹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委屈,却也知道争辩无用。 这些年,家里的活计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事,贾东旭向来只知享受,从不会搭把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白瓷盘放在桌边,转身开始解衣裳的纽扣,动作慢腾腾的,带着几分不情愿。 贾东旭见她磨磨蹭蹭,索性自己翻身坐起,伸手一把拉下灯绳。 “咔嗒”一声,屋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几道细碎的光影,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没等秦淮茹躺稳,贾东旭就翻身凑了过来,一把将她搂住,手掌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摩挲,带着几分急切的粗糙。 他凑近她的脸,嘴里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旱烟的呛味和晚饭时喝的劣质烧酒的味道,呛得秦淮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眼看贾东旭的嘴就要凑上来,秦淮茹急忙抬手挡住他的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压得极低,生怕吵醒旁边的贾张氏和孩子:“别亲,一嘴的烟味酒味,难闻死了。” 贾东旭的动作猛地顿住,语气瞬间沉下来,声音放得又轻又怪,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嘲讽:“我是你男人,亲你怎么了?难不成这嘴,还得留着给傻柱亲?” 这话像根冷不丁冒出来的刺,一下扎在秦淮茹心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好笑——好家伙,这瞎猫还真撞上死耗子了,居然让他蒙对了。 面上却半点不显,反倒故意扬起下巴,带着点讥诮反唇相讥:“有本事你也像傻柱那样,顿顿让媳妇吃香的喝辣的。 真能做到,我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得,别说让你随便亲,老娘天天变着法儿伺候你,让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这话戳中了贾东旭的痛处,他瞬间语塞。 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他自己都舍不得吃顿好的,更别说像何雨柱那样,时不时给秦淮茹塞些肉和好吃的。 他憋了半天,却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把心里的火气撒在动作上,手掌用力捏了捏秦淮茹的腰,带着几分泄愤的意味。 秦淮茹被他捏得微微皱眉,却没再说话,只是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里满是不耐,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冷漠:“要弄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压得我难受。” 贾东旭被她这话激得心头火起,却也知道再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只能动作粗鲁地褪去两人的衣物。 月光下,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敷衍和急切,没有半分温柔可言,只有纯粹的生理需求。 秦淮茹闭着眼,身子僵硬地躺着,任由他动作。 她能感觉到贾东旭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胡乱摩挲,带着烟酒味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却没有半分心动,只觉得一阵的不适。 她忍不住想起方才在何家厨房,何雨柱温柔的拥抱、带着暖意的吻,还有那句“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心里泛起一阵酸楚的对比。 同样是亲近,一个带着珍视与温柔,让她觉得自己被疼惜、被放在心上; 一个却只有粗鲁与敷衍,像完成任务般潦草,只让她感到满心的疲惫与疏离。 贾东旭的动作很快,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没一会儿就结束了。 他翻身躺回自己那边,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秦淮茹却睁着眼,望着屋顶的房梁,久久没有睡意。 月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映出她眼底的落寞与无奈。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整理好凌乱的衣物,侧过身,看着身旁熟睡的小当,听着贾东旭粗重的鼾声和隔壁贾张氏偶尔发出的呓语。 只觉得这满屋子的人,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给她一丝温暖的慰藉。 她悄悄伸出手,握住小当温热的小手,感受着孩子掌心的柔软,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她没再多想,只借着这点微光,掖了掖小当的襁褓,感受着孩子温热的呼吸落在手背上,心头那点因敷衍亲近泛起的不适,才稍稍淡了些。 倦意很快漫上来,她阖上眼,没一会儿便伴着身旁的鼾声,浅浅睡了过去,只是眉头始终没完全舒展开,像藏着没说出口的委屈。 第571章:夜归疑云与枕边心思 何雨柱在里屋洗完脚,端着木质洗脚盆往外走,盆里的热水还冒着袅袅热气。 他急着倒完水回屋,走路时胳膊没端稳,木盆边缘轻轻撞在门框上,发出“咚咚”的轻响。 他步子迈得大,想着赶紧把水倒掉回屋歇着,走到门口时,手腕猛地一甩,想借着劲儿把水泼得远些,却没拿捏好力道—— “哗啦”一声,大半盆带着热气的洗脚水径直泼在青砖地上,溅起的水花“啪嗒”落在刚踏进中院的人脚边,连裤脚都沾了些湿痕。 “哎哟!”被泼的人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缩了缩脚,语气里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嗔怪,“柱子,你这是干嘛呢?毛手毛脚的!” 何雨柱抬眼一瞧,见是易中海,目光扫过他的腿,就见对方站姿有些发晃,脚下像是没踩稳似的,透着股虚浮劲儿。 他心里顿时暗笑:这老家伙,指定出去没干正经事,瞧这脚软的样子,怕是累着了。 手里的木盆还悬在半空,他连忙笑着摆手:“嗨,是老易啊!对不住对不住,没瞅见你进来,这劲使大了。” 说着,他赶紧把剩下的水往旁边空地泼了,将木盆往墙角一放,快步走上前。 抬眼扫了扫易中海的裤脚,他伸手指了指沾湿的地方,笑着说道:“就裤脚溅了点,没沾到身上吧?这天儿凉,回去赶紧换了,别回头着凉。” 易中海拢了拢被溅湿的裤腿,脸上那点因方才温存带起的惬意还没散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洗脚水浇得淡了些。 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你这小子,倒洗脚水也不看看人。” 何雨柱咧嘴一笑,目光落在易中海推着的自行车上,车把上还挂着个空了的帆布包,心里犯了嘀咕。 他随口问道:“老易,你这是刚从外头回来?这都快半夜了,干嘛去了,回来得这么晚?”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方才编好的借口还没捋顺,被他这么一问,眼神不自觉地飘了飘。 他伸手摩挲着自行车的车座,支支吾吾地应道:“哦……刚买了自行车,新鲜劲还没过,出去遛了遛弯,吹吹风。” “遛弯?”何雨柱挑了挑眉,往院门口瞅了瞅,夜里的凉风正顺着门缝往里灌,带着几分凉意。 “我记得晚饭刚撂下筷子那会儿,就瞧见你推着车出去了,这一遛就是两三个钟头?老易,你这遛弯的瘾头可真够大的! 再说了,这大半夜的,外头黑灯瞎火的,有啥好遛的?” 这话问得易中海心里更慌,脸上却强装镇定,哈哈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嗨,你不懂,这新自行车到手,不得多骑骑磨合磨合? 白天院里人多车多,怕磕着碰着,夜里清静,正好慢慢骑。再说了,绕着胡同转了几圈,吹着风倒也舒坦,不知不觉就耽搁久了。”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何雨柱再追问,目光还不自觉地往自己腰后瞟了瞟—— 方才骑车回来时就觉得腰发僵,被洗脚水这么一吓,这会儿竟隐隐有些发酸,只想赶紧回屋歇着,免得露了破绽。 何雨柱见他说得含糊,眼神还总飘忽,想起方才瞧见他那虚浮的脚步,心里更觉得奇怪,却也没再多问。 他笑着摆了摆手:“行吧,你乐意遛就遛,不过下次可得注意着点,这大半夜的,路上小心。我先回屋了,你也赶紧回去歇着吧。” “哎,好,好。” 易中海连忙应着,看着何雨柱转身进了屋,才松了口气,扶着自行车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脚步匆匆地往自己家走去,生怕再遇上院里其他人,被问出更多难以圆的谎。 何雨柱拎着空了的木盆回屋,木盆边缘还挂着几滴没控干的水珠,“嗒嗒”滴在地上,在暖黄灯光下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刚把木盆往墙角的木架上一放,于莉就从床上直起身来,手里捏着半截没绣完的丝线。 她抬眼问道:“这大半夜的,在外头跟谁聊那么久?声音都传到屋里了,吵得我针都快扎错地方了。” 何雨柱擦了擦手上残留的水汽,笑着走到床边坐下,随口应道:“还能有谁,易中海那老小子呗。 不知道在外头瞎晃悠啥,这都快半夜了才磨磨蹭蹭回来,瞧着就透着股不对劲。” “易中海?”于莉挑了挑眉,手里的绣花针顿在帕子上,“他这个点回来?莫不是帮谁家忙活去了?” “谁知道呢。” 何雨柱往床里挪了挪,忽然凑近于莉,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像怕被人听见似的。 “我跟你说,方才见着他的时候,那双腿软得跟煮烂的面条似的,走路都打晃,得扶着自行车才敢动,指定没干什么正经事!” 于莉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嗔怪:“就你心思多,人家说不定是白天干活累着了,或是骑车骑久了腿酸。也就你一肚子花花肠子,才总把人往坏处想。” 她说着,忽然朝何雨柱招了招手,指尖还勾了勾,眼底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来,把脸凑过来,有话跟你说。” 何雨柱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她要干啥,却还是乖乖往前凑了凑。 还故意嬉皮笑脸地调侃:“咋了媳妇?这是想给我个亲亲当奖励?要是这样,您尽管来,我保证一动不动。” 不等他说完,于莉就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脸颊,轻轻往两边扯了扯,力道不重,却带着满满的打趣:“傻柱啊傻柱,你这脸皮咋比咱家腌菜的坛子还厚? 当初跟你相亲那会,瞧着挺老实巴交的,话都不敢多说两句,我还以为捡着个踏实人,万万没想到,你这家伙又好色又花心,满肚子都是弯弯绕。” 何雨柱被捏着脸颊,说话含糊不清,却还不忘反驳,声音闷闷的:“媳妇,你这可冤枉我了。要是不好色,咱俩谈对象那会,能在瓜棚里……” 话还没说完,于莉就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慌乱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正低头缝衣服的于冬梅,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压低声音咬牙道:“不许说!当着我姐的面,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旁的于冬梅早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原本只是假装没留意两人的打闹,这会儿听见“瓜棚”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放下针线筐,凑过来一脸八卦地笑道:“哎?瓜棚?你们俩谈对象的时候还去过瓜棚?在瓜棚里干啥了?快说说,我可好奇了!” 何家正热闹的聊着天,另一边,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家院,刚把车支在墙角,屋里的灯就亮了。 易大妈披着衣裳迎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嗔怪:“这都快半夜了,你骑个车遛弯能遛这么久?饭桌上就跟你说夜里凉,偏不听,冻着了怎么办?” 易中海搓了搓手,脸上堆起惯常的温和笑意,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嗨,新车子嘛,骑起来顺手,绕着胡同多转了几圈,不知不觉就耽搁了。你看,这不没事,身上还热乎着呢。” 说着,他故意挺了挺腰,却没敢大动——后腰的酸意还没散,稍一用力就发僵。 易大妈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见确实不凉,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赶紧进屋,我给你留了碗热汤,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易中海跟在后面,脚步放得慢,悄悄用手在腰后揉了揉,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老伴没多问,不然还真得费脑子编更圆的谎。 进了屋,他接过热汤碗,指尖触到碗沿的温热,却没心思喝,满脑子都是方才徐桂花鬓边的汗、泛着潮红的脸,还有那细瓷般滑嫩的皮肤。 “发什么呆呢?”易大妈见他捧着碗不动,又问道,“是不是骑车骑累了?我瞅你走路都有些晃。” “累啥,就是夜里风大,吹得有点晃神。” 易中海回过神,赶紧喝了口热汤,掩饰般地笑了笑,“你也赶紧歇着吧,折腾这一趟,我也乏了。” 两人洗漱完躺到炕上,易大妈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忙活了一天,早就累得不行。 易中海却睁着眼,望着屋顶的房梁,黑暗中,徐桂花的模样愈发清晰。 他忍不住悄悄侧过身,背对着老伴,指尖在被面上轻轻摩挲,仿佛还能触到那份温软的触感。 后腰的酸意还在隐隐作祟,可这点不适,早就被心里的满足盖了过去。 他想起徐桂花懒怠睁眼时,脸颊蹭过他掌心的黏腻,想起她喉间那声含糊的轻哼,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尤其是想到阎解成那小子憨厚的模样,想到自己抢了他的对象,那份隐秘的得意更是像水似的漫上来—— 阎解成再好,也给不了徐桂花雪花膏和苏州缎子,更抓不住女人的心。 他又想起徐桂花枕下那些带着体温的票子,想起她攥着票子时那份藏不住的在意,心里更是笃定:这小娘们,认钱不认情,跟自己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以后只要多给她些实在好处,她就会乖乖留在自己身边,任自己拿捏。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又赶紧收住——怕吵醒老伴。 黑暗中,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还在回放着方才的缠绵,从徐桂花微颤的睫毛,到她身上那股廉价却勾人的雪花膏味,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让他贪恋的滋味。 年岁不饶人这话没错,可今晚这一趟,值了。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过两天就去百货大楼把雪花膏和缎子买回来,再多准备些票子,让徐桂花瞧瞧,跟着自己,比跟着阎解成那抠门小子强上百倍。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被面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易中海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这份满足与盘算,终于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极好的事。 第572章 姐妹灯下闲语 于冬梅攥着绣花针,眼尾还带着笑,伸手推了推何雨柱方才坐过的被褥。 她带着点娇憨的嗔怪道:“柱子,你倒说说,那天你跟莉莉在瓜棚里到底干啥了?别光逗我,藏着掖着的!” 于莉正低头拢着散落在枕头上的丝线,闻言脸“唰”地红透,伸手在何雨柱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声音又软又急:“傻柱你不许说!当着我姐的面,不准你胡咧咧!” 何雨柱看着于莉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脸颊,指尖触到那片温热,笑着朝于冬梅挤挤眼:“当着冬梅的面还害臊呢?这有啥不能说的。” 说着,他忽然探过身,飞快地在于冬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起身:“你呀,待会自己问莉莉,她心里藏不住事,准能给你说详细喽。” 话音未落,人已经溜到了门口。 于冬梅捂着被亲过的脸颊,又气又笑地嗔道:“讨厌!占了人家便宜,还不肯给个痛快话!” 于莉也跟着起身,皱眉问道:“大半夜的,你又上哪去?” 何雨柱回头冲她眨眨眼,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调侃:“今儿娄晓娥回了娘家,后院是去不成了,总不能跟你们姊妹俩挤一床,我呀,得另找地方对付一宿。” 这话刚说完,一个绣花枕头就“呼”地朝他飞了过来。 何雨柱早有防备,身子一矮就躲了过去,笑着拉开门溜了出去,只留下于莉气鼓鼓地叉着腰,嘟囔道:“准没好事,又出去鬼混!” 屋里的气氛却没冷下来。 于冬梅挨着于莉坐下,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好妹妹,跟我说说呗,那天瓜棚里到底咋回事? 咱俩打小一块长大,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还有啥不能说的?” 于莉方才被何雨柱逗得脸红,这会儿跟姐姐单独相处,倒没了那份拘谨。 她看着于冬梅眼里藏不住的八卦劲儿,忍不住笑了,清了清嗓子,拿眼神示意了一下。 于冬梅立刻机灵地转身,从桌案上端过那个印着红牡丹的陶瓷缸——里面是她傍晚泡的蜂蜜水,还温乎着。 “先润润嗓子,慢慢说。”于冬梅把缸子递到她手里,眼神亮晶晶的。 于莉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伸手捏了捏于冬梅透着胶原蛋白的脸蛋,笑道:“还是我姐疼我,真懂事。” “那可不,快说快说。”于冬梅催着,身子又往她身边凑了凑。 于莉放下陶瓷缸,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思绪飘回了上个月。 那时候她跟何雨柱刚处对象没多久,正是情浓的时候。 “那会天正热,地里的麦子刚割完,柱子说带我去河那边钓鱼,说那儿的鲫鱼肥,钓上来给我熬汤喝。” 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层薄红,声音也低了些:“谁知道钓了没半个钟头,天就变了脸,乌云跟泼墨似的往一块聚,没等我们收拾完东西,大雨就‘哗啦啦’下来了,跟瓢泼似的。” “我俩慌了神,四处找地方躲雨,就瞧见不远处有个看瓜的茅草棚——那是生产队种的西瓜地,搭了个棚子让社员轮着看。 柱子拉着我就往棚子里跑,进去的时候,俩人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梢都往下滴水。” 说到这儿,于莉偷偷看了一眼于冬梅,见她听得入神,才继续往下说:“棚子里就一张破木板床,堆着些干草。 我穿着的褂子,一沾水就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冻得直打哆嗦。柱子见了,就让我把外面的湿衣服脱了,裹着他带来的那件蓝布褂子,免得感冒。” 她的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蚋:“我脱了褂子,就穿个小背心,正擦头发呢,一回头就瞧见柱子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都看直了,跟丢了魂似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他就凑过来,把我按在干草上了……”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于莉把头埋进于冬梅怀里,声音闷乎乎的:“姐,你别笑我,那会我脑子乱糟糟的,就觉得他人高马大的,力气也大,根本挣不开。” 于冬梅哪还顾得上笑,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追问:“那你就没反抗?就这么让他得逞了?” 于莉摇摇头,在她怀里蹭了蹭,小声道:“反抗啥呀。那时候心里早就认定他了,想着早晚都是他的人,他那样子,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瞧着怪可怜的,就没忍心推开他。” 于冬梅这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是心太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于莉抬起头,脸上又羞又恼,却带着藏不住的甜蜜:“你不知道,这‘傻柱’坏得很!后来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跟我说实话。 说那天早上就从报纸上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下午有暴雨,特意挑了离那个茅草棚近的河段钓鱼,压根就是早计划好的,就等着下雨把我堵在棚子里呢!” 她说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眼里满是怀念:“你说他损不损?早就盘算着祸害我了。” 于冬梅听得直乐:“没想到柱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还这么细,连这都能算计到。” 于莉“哼”了一声,语气里却没半点真生气的意思:“可不是嘛,一肚子花花肠子,就会哄人。” 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转,凑到于冬梅身边,带着点促狭的笑意问道:“姐,那你呢?你跟姐夫……哦不,刘波尔结婚前,就没点啥难忘的事?” 话刚出口,于莉自己先顿了顿——往日里早习惯了跟着叫“姐夫”。 可转念想起姐姐已和刘波尔离了婚,再这么叫总觉得不妥,赶紧改口,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歉意:“瞧我这嘴,都忘了你俩的事了,不是故意提的。” 于冬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没生气。她跟已经刘波尔离婚了,心里早就没了波澜,只剩下释然。 “没事,都过去的事了。” 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声音低了些:“我跟他不一样,我俩结婚前,没有那个过,直到结婚那天晚上,才……才把身子给他。” 于莉眼睛一亮,追问:“那结婚前就啥都没做过?连个亲近的举动都没有?” 她晃着于冬梅的胳膊,撒起娇来:“姐,你就说说嘛,我都跟你掏心窝子了,你可别藏着。” 于冬梅被她缠得没办法,脸上红得像染了胭脂,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就……就有一回,在他们家院子里,他趁没人,偷偷摸过我的胸口,还……还亲过嘴。就这,没别的了。” 话音刚落,于莉就促狭地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笑道:“那这么说,你更喜欢被谁亲?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柱子亲得更舒服?” 于冬梅的脸瞬间红透,像是要滴出血来,伸手拍开她的手,又羞又恼地嗔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啥!不早了,快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于莉笑得前仰后合,见姐姐真的害羞了,也不再逗她,乖乖地躺进被窝里。 屋里的煤油灯被吹灭,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映着姐妹俩的笑脸。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份属于女人间的悄悄话,还带着甜丝丝的暖意,在夜里慢慢散开。 第573章 月夜私会李红梅 何雨柱出了家门,手往裤兜里一揣,忽然想起些什么,脚步顿了顿——许久没去李红梅那儿了。 一想到那女人鬓边垂着碎发、笑起来眼尾泛着勾人暖意的模样,他心里顿时像揣了团火,烧得浑身燥热。 他从墙根拽出自行车,怕车链响惊动院里人,干脆推着车,踮着脚往院外挪,帆布鞋底蹭过青砖地,只敢发出“沙沙”的轻响。 没承想,刚挪动两步,就被起夜回来、正在堂屋喝水的易中海给撞见了。 易中海手里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打算接碗热水喝,抬眼瞧见何雨柱这鬼鬼祟祟的模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今他早不是那个管着全院大小事的“一大爷”了,何雨柱爱跟谁厮混,跟他半点不相干。 比起操心别人的破事,倒不如琢磨琢磨下次给徐桂花带点稀罕物,哄得那小娘们眉开眼笑才是正经。 易中海瞥了眼何雨柱推着的自行车,喉结动了动,想起徐桂花软乎乎的身子,心里那点对何雨柱的打量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默默喝完水,把碗往八仙桌上一放,转身回了屋。 躺在炕上,瞅着身边老伴那张被岁月刻满褶子的脸,易中海忍不住幽幽叹气—— 要是身边躺着的是徐桂花多好,那姑娘笑起来时,眼尾能勾着人走,胸脯也挺得像揣了俩熟透的水蜜桃。 就算自己此刻力不从心,能搂着那香喷喷、软乎乎的身子睡一觉,也值了。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心思压下去,“咔嗒”一声拉灭灯绳,任由黑暗把自己裹住,心里却还在盘算着下次给徐桂花带些什么新鲜玩意儿。 另一边,何雨柱早骑着自行车出了胡同,车蹬得飞快,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哐当哐当”的响,风灌进领口,却没吹散他心里的热乎劲儿。 没多大工夫,就到了李红梅家所在的杂院门口。 他把自行车往院墙根的老槐树下一锁,这才猫着腰,踮脚迈过门槛。 杂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谁家孩子夜里哭了两声,又很快被大人哄住。 何雨柱贴着墙根往里挪,眼瞅着李红梅家那扇糊着旧报纸的窗,心里的火又窜高了几分。 到了门口,他从裤兜里摸出那枚黄铜钥匙——还是上次李红梅偷偷塞给他的,说“夜里想来,就自己开门,别敲,免得惊动邻居”。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了半圈,“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条缝。 何雨柱推门进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找到墙角的灯绳,“啪”地一声拉亮。 昏黄的灯泡悬在房梁上,光晕洒下来,照亮了屋里的陈设—— 靠墙摆着个掉漆的木柜,上面放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炕边的小凳上,还搭着件没洗完的灰布褂子。 而炕上,李红梅正搂着闺女红红睡得香。 何雨柱放轻脚步走过去,目光落在李红梅脸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侧躺着,白皙的脸颊贴着枕巾,长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鼻尖微微动着,呼吸匀匀的,红唇轻轻抿着,透着一股沉静的娇憨。 许是夜里有些凉,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半拉肩头露在外面,衬得脖颈又细又白,像刚剥壳的嫩笋。 领口往下滑了些,露出胸口饱满的弧度,被薄薄的褂子裹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得何雨柱喉头一阵发紧。 头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被灯光照得泛着柔润的光,脸颊上还带着点睡出来的红晕,透着股慵懒又勾人的劲儿。 就连睡着时,她的嘴角也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眼尾那点淡淡的细纹,在灯光下都显得格外软和。 何雨柱忍不住伸出手,想替她把滑下来的被角掖好,指尖刚触到她的肩头,就见李红梅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那双眼刚睡醒时带着点朦胧的水汽,瞅见是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漾开一抹笑,声音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柱子?你咋来了?” 何雨柱看着李红梅惺忪带笑的模样,心头那团火烧得更旺,他挨着炕沿坐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何雨柱笑道:“想你了呗,夜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这不就忍不住跑来了。” 说着,他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垂落的碎发,指尖划过她温热的脸颊,“那你呢?这些日子,想我没?” 李红梅被他直白的话逗得脸颊发烫,白皙的肌肤上瞬间染上一抹娇俏的粉,像上好的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带着几分羞赧,又带着满溢的柔情,缓缓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想,天天都想。” 话音刚落,她忽然抬眼看向何雨柱,那双刚睡醒还带着水汽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幽怨,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儿。 李红梅轻声埋怨道:“就是你太狠心,总也不来看我,每次我都盼着,盼着你能来,可左等右等,总也等不到。” 何雨柱被她这副模样看得心头发软,连忙嘿嘿讪笑,伸手挠了挠头,解释道:“最近真是忙,家里的事、厂里的活,天天脚不沾地的。 这不,今天好不容易抽了点空,啥也没顾上,骑着车就往你这儿赶了,生怕来晚了,你又该生我气了。” “这还差不多。” 李红梅见他急着解释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眼尾的暖意又重新漾了开来,方才那点幽怨也烟消云散。 何雨柱的目光,却早已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方才她睁眼说话时微微动了动身子,身上那件薄薄的褂子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将她胸口饱满的弧度勾勒得愈发明显,像是藏在薄纱下的蜜,透着诱人的丰盈。 他看得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眼神里的炙热几乎要溢出来。 李红梅很快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半分躲闪,反而微微挺了挺胸,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因自身魅力而有的得意,又带着几分勾人的娇憨。 她望着何雨柱,眼中的柔情像是要化成水,顺着眼角眉梢流淌出来,缠得人心里发酥。 她轻轻抬起手,温热白皙的玉手主动握住了何雨柱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暧昧的暖意,一点点熨帖着何雨柱的心。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娇嗔的笑意,在他耳边轻声说:“红红还睡着呢,要不……我们俩去隔壁屋?” 何雨柱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喉结又滑动了一下,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笑着应道:“好,那走吧。” 李红梅小心翼翼地从炕上起身,生怕动作大了惊动怀里的闺女红红,她轻轻将红红往被窝里拢了拢,又掖了掖被角,才缓缓直起身。 起身的瞬间,她腰间的曲线愈发纤细,与胸前的丰满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何雨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神紧紧黏在她身上,挪不开半分。 李红梅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笑意,轻声嗔道:“傻样,看啥呢。” 说着,她朝他伸出手,媚眼如丝,声音柔得像水,“柱子,扶我一把。” 何雨柱哪还忍得住,直接上前一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李红梅轻呼一声,随即温顺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有力心跳和温暖体温,还有那让人心安的强健体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中人娇羞依赖的模样,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脚步放得极轻,一步步朝着隔壁屋走去。 心里的欢喜和燥热交织在一起,只觉得这黑夜里的时光,都变得格外缠绵。 第574章 枕月共缠绵 何雨柱抱着李红梅走到屋门口,手腕轻轻一扬,顺手拉下了头顶的灯绳,“咔嗒”一声,昏黄的灯光骤然熄灭,屋里瞬间被窗外倾泻的月色笼罩。 月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棂,在地上洒下细碎的银斑,衬得整个屋子都蒙着一层朦胧又缠绵的薄纱。 连墙角立着的旧木柜、搭在椅背上的半旧布衫,都在月色里晕出柔和的轮廓。 他脚步放得极轻,鞋底蹭过地面几乎没什么声响,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也怕打破此刻两人间悄然流淌的温柔。 借着柔和的月光,他小心翼翼地将李红梅放在铺着粗布褥子的床上。 放下时,手臂还微微顿了顿,指腹不自觉地蹭过她的后背,像是舍不得松开这份软乎乎的暖意,又像是怕动作重了碰着她。 目光扫过床榻,见上面只铺着粗布褥子,连床薄被都没有——想来是这屋平日少有人住,被褥都收在隔壁屋的柜子里了。 何雨柱眉头微蹙,低头看着李红梅,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带着几分细心的妥帖:“屋里没盖的,要不要我去隔壁给你抱床被子来?夜里风凉,别冻着了。” 话落时,指尖还轻轻替她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 话音刚落,李红梅却忽然抬手,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亲昵,将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她的身子微微仰着,脸颊离他不过寸许,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着身上温软的气息,像带着水汽的春雾,尽数萦绕在何雨柱鼻尖,挠得他心尖发痒。 她启唇轻语,温热的气息带着几分清甜,像清晨沾着露气的梨花,轻轻拂过何雨柱的耳畔。 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还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娇媚:“不用啦,一会儿就热了。”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勾人的缱绻,像是羽毛轻轻搔在人心尖上,落下一片酥麻。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中人,月光下,她的眼眸亮得像盛了揉碎的星光,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被月色染透的桃花,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柔媚。 怀里的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温软的贴合,连带着她平稳的呼吸都能透过布料触到皮肤。 方才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又涌了上来,从心口一路烧到四肢百骸,让他指尖都有些发颤。 他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人更紧地揽在怀里。 鼻尖蹭过她鬓边垂落的碎发,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的喟叹,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沙哑:“你啊……” 剩下的话没说完,却尽数融在了这满室的月色与缠绵的气息里,满心的急切与温柔,都化作了此刻紧紧相拥的温度,仿佛要将两人的影子都在月光下揉成一团。 李红梅双臂缠得更紧,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在何雨柱身上。 脸颊紧紧挨着他结实滚烫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像鼓点似的,沉稳又热烈。 和自己慌乱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搅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身上带着夜风吹过的微凉,却掩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热意,像暖炉似的,熨得她浑身都泛起了暖意。 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攥住了他后背的衣料。 她微微仰起脸,眼尾泛着水润的红,像是沾了晨露的海棠。 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声音轻得像风中的叹息,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娇颤。 一字一句都裹着柔媚的水汽:“柱子……亲我。” 何雨柱低头,撞进她盛满柔情的眼眸,那里面映着月色,也映着他的身影,清晰又滚烫。 他缓缓俯身,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月光,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唇。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又藏着按捺不住的急切。 李红梅身子微微一颤,指尖攥得更紧了些,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细的嘤咛,像被风吹动的风铃,细碎又勾人,在寂静的屋里落下轻轻回响。 两人相拥着倒向床榻,粗布褥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几乎被窗外的风声掩盖。 何雨柱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褂子,能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腰肢的纤细柔软,动作放得极轻,像是在触碰稀世的珍宝。 李红梅微微仰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像月下舒展的枝芽。 领口在动作间悄然滑落些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她的喘息渐渐变得急促,带着几分情动的轻颤,混着偶尔溢出的轻哼。 和何雨柱低沉又克制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却又透着几分隐秘的温柔。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透过窗棂,能看到床榻微微晃动的影子,像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温柔又缠绵。 连带着墙角的旧木柜都仿佛染上了缱绻的气息。 李红梅的手从他的脖颈滑下,轻轻抚过他的手臂。 感受着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带着常年干活留下的力量感,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在描摹最熟悉的风景。 何雨柱低头吻着她的鬓角,又顺着脸颊吻向她的耳垂,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皂角香。 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却又带着勾人的韧劲儿。 让他浑身的热意都快要溢出来,却又舍不得太过急切,只想慢慢将这份温柔揉进骨血里。 衣衫在不经意间滑落些许,露出的肌肤贴着肌肤,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两块相吸的磁石,再也不愿分开。 小床偶尔发出一声轻响,很快又被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掩盖,像是怕惊扰了窗外沉睡的月光。 月光下,两人相拥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融进彼此的骨血里,满室都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缱绻。 连夜风都变得温柔起来,悄悄绕过窗棂,不忍惊扰这一室的温存。 只在窗外轻轻打着旋,伴着屋里的呼吸声,织成了一段静谧又缠绵的夜曲。 夜静得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伴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轻得像怕惊扰了这满室的温柔。 何雨柱将李红梅轻轻拢在怀里,两人并肩躺着。 她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像带着暖意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心上。 李红梅发丝散落在枕上,月光透过窗棂,在她鬓角的碎发上镀了层淡淡的银辉。 她微微偏过头,脸颊蹭过何雨柱的手臂,带着几分慵懒的娇憨,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柔媚:“柱子,你方才……倒是急。” 何雨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皂角香,混着身上淡淡的温香,心里满是熨帖的柔软。 他手臂收紧些,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还不是被你勾的?再说,多久没见你了,心里早盼着了。” 两人静静依偎了片刻,何雨柱抬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几分考量:“红梅,要不我先走了,别待会儿红红醒了看不见你,哭闹起来。” 话音刚落,李红梅却突然转过身,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肌肤。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黏腻的依赖,还掺着点委屈的嗔怪:“没事,红红睡得沉,不到大清早不会醒的。再说了大半夜的,你能上哪去,就不能多陪我会儿?” 她说着,抬头望他,眼尾还带着未褪尽的柔情,随即微微仰头,柔软的唇轻轻覆上何雨柱的唇,带着几分温柔的爱意,又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吻落片刻,她才缓缓退开些许,气息微促地将唇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藏不住的娇媚:“再说……人家还没够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她独有的馨香,那句带着娇憨的话更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何雨柱的心。 他浑身一僵,随即心头的热意汹涌而上,既激动又忍不住得意—— 这女人主动缠着自己,连“没够”这样的话都亲口说出来,可见是真把他放在心尖上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缱绻,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指尖摩挲着她被吻得泛着水光的柔软唇瓣。 他的声音沙哑得更甚,还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雀跃:“没够?那我……就再陪你会儿,保证让你满意。” 话音落时,他俯身再次吻了上去,这一吻比方才更显急切,带着满心的欢喜与珍视。 月光依旧温柔,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床榻上,满室的缱绻,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浓郁。 第575章 晨光里的隐秘缠绵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朦胧微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亮斑,夜里的月色被悄悄压褪几分,屋里还留着未散的暗,却已能看清桌椅、木柜的模糊轮廓。 何雨柱被肩头的痒意扰醒,睁眼时,见李红梅正将一床半旧薄被往两人身上拢—— 这被子是后半夜她冷得受不了,轻手轻脚摸去墙角木柜翻来的。 此刻被角还带着几分慌忙拉扯的凌乱,她身上只着一件贴身小衣,布料轻薄,将身姿勾勒得凹凸分明,月光与晨光交织的朦胧里,那曲线像浸了水的丝绸,软得晃眼。 没等他开口,李红梅已借着拢被的动作,带着夜里的微凉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声音还蒙着未散的慵懒:“后半夜风太凉,还是得盖点,不然骨头缝都透着冷。” 何雨柱手臂一收,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掌心贴着她后背细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触到那起伏的弧度,心头瞬间像被火燎了似的。 他低头看着李红梅埋在自己颈窝的发顶,想起昨夜她红着脸说“一会儿就热了”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掺了几分撩拨:“之前谁说不用被子?现在知道冷了,倒学会主动往我怀里钻了?” 话音未落,他指尖微微用力,顺着她后背的衣料往上一掀,轻薄的小衣瞬间滑到肩头,露出的肌肤在微光里泛着莹润的粉,像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 李红梅身子猛地一颤,瞬间清醒过来,脸颊“唰”地红透,连耳尖都泛着热,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眼尾带着水润的红。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几分娇嗔的无奈:“柱子,你呀,真是没个够的时候!” 话虽带着嗔怪,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那笑意里藏着她的欢喜,藏着她对何雨柱贪恋自己娇躯的暗自雀跃,更藏着对这份隐秘亲昵的满心享受。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与藏不住的笑意,心头的热意更甚,低头在她鬓边亲了亲,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怕什么?这屋里就咱俩。” 说着,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感受着那份细腻的温软,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再说,这样抱着,才真的暖和。” 李红梅被他说得没了脾气,索性松开攥着他手腕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他的锁骨。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就你会说……待会儿要是有人早起,听见动静可怎么办?” 话里带着几分担忧,身子却贴得更紧,连呼吸都染上了他身上的气息,满是不自觉的依赖。 何雨柱动了动胳膊,才发觉手还环在她腰间,掌心贴着那片细腻的温软。 刚才被他揉乱的衣衫半褪在李红梅的肩头,露出的肌肤在微光里泛着淡淡的粉,像蒙了层薄纱的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何雨柱喉结轻轻滚了滚,目光顺着她光洁的肩头往下,落在她微蹙的眉梢与泛红的脸颊上—— 晨光里,她的唇瓣还带着昨夜被吻得发胀的莹润,眼尾泛着未散的水汽,像沾了晨露的海棠,透着股惹人怜爱的娇憨。 方才心头那点“该赶紧走”的念头,瞬间被眼前这副诱人的模样冲得烟消云散。 他指尖不自觉地蹭过李红梅腰侧的软肉,惹得怀里人微微瑟缩,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眸子还蒙着层惺忪的水汽,望了望透着亮的窗户,又转回头撞进他的目光里,脸颊瞬间烧得更热。 她下意识地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裹着几分慵懒的黏腻:“天……快亮了吧?” “还早呢,刚泛白。” 何雨柱低头,鼻尖蹭过她鬓边的碎发,那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她身上独有的温软气息,又一次勾得他心尖发痒。 他看着李红梅埋在自己胸口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与柔软的身子,喉间溢出低低的喟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试探:“红梅……” 李红梅像是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微微抬起脸,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柔情,撞进他眼底那片灼热的渴望时,脸颊更红了。 她却没躲开,只是咬了咬唇,指尖轻轻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带着几分羞怯的了然。 没等何雨柱把话说完,她便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手臂重新环上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唇瓣,李红梅的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娇颤:“看你这模样,是还没够?”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勾人的缱绻,指尖却悄悄往下,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摩挲着他的腰侧,像在鼓励,又像在催促。 何雨柱被她这句带着娇憨的话戳中心窝,浑身的热意瞬间涌了上来,手臂猛地收紧,将人更紧地揽在怀里,低头便去吻她的唇。 李红梅微微仰头,睫毛轻颤,温顺地承受着他的吻,唇瓣柔软得像云朵,还带着几分清甜的气息。 吻得深了,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细的嘤咛,像被风吹动的风铃,细碎又勾人,在寂静的屋里落下轻轻回响。 两人相拥着倒向床榻,粗布褥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几乎被窗外早起麻雀的轻鸣掩盖。 何雨柱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褂子,能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腰肢的纤细柔软。 他的动作此刻却比昨夜多了几分急切,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李红梅微微仰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像月下舒展的枝芽,领口在动作间悄然滑落些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 她的喘息渐渐变得急促,带着几分情动的轻颤,混着偶尔溢出的轻哼,贴在何雨柱耳边,像带着水汽的春雾,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柱子……快一点。” 李红梅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按住他的肩头,声音带着几分微促的娇软,眼尾泛红,带着浓浓的情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待会……邻居该早起了,要是被听见动静……” 话没说完,便被何雨柱更深的吻堵了回去,只剩下喉间溢出的细碎轻吟。 何雨柱何尝不知时间紧迫,可怀中人这副又娇又慌的模样,却让他心头的渴望更甚。 他低头吻着她的鬓角,又顺着脸颊吻向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带着几分急切的温柔:“知道了……乖。” 衣衫在不经意间滑落得更多,肌肤相贴的瞬间,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两人融化。 小床偶尔发出一声轻响,很快又被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掩盖,像是怕惊扰了窗外渐亮的天色。 何雨柱的动作又快又轻,带着满心的急切与珍视,既想将这份温暖彻底揉进身体里,又怕耽误了时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红梅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后背,指尖陷入衣料,感受着他身上紧实的肌肉线条与急促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乱了节奏,与他的心跳搅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偶尔抬起脸,眼尾的红晕与眼底的柔情,像钩子似的,勾得何雨柱心尖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颤,屋里的动静渐渐平息。 何雨柱紧紧抱着李红梅,胸口剧烈起伏,鼻尖还萦绕着她发间的皂角香,感受着怀中人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连指尖都带着几分脱力的颤抖。 “快……快起来吧。” 李红梅率先缓过神,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未散的娇憨与一丝疲惫,脸颊依旧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天……好像更亮了。”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窗外,鱼肚白的天色已然亮了些,能隐约听见巷子里传来几声模糊的咳嗽声——想来是有早起的老人开始活动了。 他心头一紧,不敢再耽搁,连忙翻身下了床,动作极快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系扣子的手指都带着几分急促,却还是没忘回头看她。 李红梅正蜷坐在床上,抬手拢了拢散落的发丝,肩头的衣衫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在微光里泛着淡淡的粉。 她抬头望着何雨柱,眼尾还带着未褪尽的柔情,嘴角却带着几分浅浅的嗔怪,偏偏又挂着藏不住的满足笑意:“让你快一点,就是不听。” 何雨柱走回床边,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衣衫,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 他的声音放得又柔又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歉意:“是我不好。听话,把衣服穿上、被子盖好了,别着凉了。” 李红梅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去捡掉在床尾的外衣。 何雨柱看着她略显笨拙的动作,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却还是狠了狠心,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栓,身后那带着娇软与依赖的声音便轻轻飘来,像根细羽挠在他心尖。 他脚步猛地一顿,心头忽然一动,转过身时,脸上已漾开几分带笑的温柔。 没等李红梅再说什么,他大步走回床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泛着莹润光泽的唇上轻轻一啄,笑着打趣:“小傻瓜,哪用总等我? 我要是没空过来,你不会主动找我去?你跟我们家于莉关系那么铁,常去院里串门,谁会多说一句?” 李红梅闻言,手里的外衣猛地一顿,抬头望他时,眼底满是犹豫。 她的脸颊也悄悄泛起红晕:“可……可我怕咱俩的事被于莉察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藏不住话,万一露了馅可怎么办?”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轻松:“放心吧,这事啊,早不算秘密了——上次于莉她姐冬梅,就已经瞧出端倪了。” “冬梅?” 李红梅猛地瞪大了美眸,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回床尾,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慌乱,“她……她怎么会知道?我跟她见面时,从来没敢露半点破绽啊!” “破绽?你身上那脂粉味,就是最大的破绽。” 何雨柱笑得更欢,指尖蹭过她鬓边的碎发,“你俩关系这么好,她还能不清楚你平日用的是什么香? 上次你去院里找于莉,身上沾着我给你带的茉莉脂粉,她鼻子那么灵,一嗅就觉出不对了,旁敲侧击问了我两句,我索性就跟她实说了。” 第576章 情丝藏灶火,邻里起晨光 李红梅攥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眼尾泛红,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担忧抬头望他:“冬梅她……会不会跟于莉说?要是被于莉知道了,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子。” 何雨柱指尖还停在她鬓边,听着她带着慌意的话,低笑出声,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尖,那点温热的触感让人心头发痒。 “傻丫头,冬梅跟你亲如姐妹,哪会真拆你的台?” 他俯身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混着几分晨起的沙哑,像羽毛似的扫过她耳边。 “冬梅后来笑着跟我说,‘红梅那丫头,被你滋润过以后,眼里藏不住欢喜,身上的香都带着甜’。” 李红梅耳尖烧得更厉害,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胸前的衣料,那股熟悉的皂角香混着他身上的暖意,让她心头的慌乱渐渐散了。 她抬手攥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用力,带着几分羞赧的嗔怪:“都怪你,让她看出了端倪,以后见了冬梅,我都没脸抬头了。” “没脸抬头?” 何雨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了抬,让她撞进自己眼底,眸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还掺了点促狭的笑意,“那方才是谁主动往我怀里钻,还催着我‘快一点’?” 这话一出口,李红梅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忙偏过头,不敢看他,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按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何雨柱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指尖,声音放得更柔:“好了,不逗你了。 冬梅嘴严,不会跟于莉说的,往后你想找我,就借着找于莉的由头来,我在院里等着你,总比让你在这儿孤零零等着强。” 李红梅咬了咬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细的“嗯”,声音软得像棉花。 她抬头望他,眼尾还带着未褪尽的水汽,像沾了晨露的花,透着股惹人怜爱的娇憨。 何雨柱看着她这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 “时候不早了,我真得走了。” 他松开她的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衣衫,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肩头,感受着那片细腻的温软,喉结轻轻滚了滚。 “记得把衣服穿好,别着凉,我得空了,再来看你。” 李红梅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直到他的手握住门栓,她才忽然轻声开口:“柱子……” 何雨柱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坐在床边,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了层淡淡的光晕。 肩头的衣衫又悄悄滑落些许,露出一小片莹润的肌肤,像蒙了层薄纱的玉。 她抬着头望他,眼里带着几分不舍,还有藏不住的柔情,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下次……你可一定要早点来。” 何雨柱心头一暖,笑着应道:“放心,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来见我的小红梅。” 说罢,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才轻轻拉开门,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门轴发出一声轻响,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李红梅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脸颊依旧发烫,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间,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那股淡淡的茉莉脂粉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心头满是欢喜。 她的指尖却忽然顿住——上次也是这样,亲热过后他忙着回去,之后竟十天半月没能见着面,夜里空落落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尝了。 念头一转,她眼睛亮了亮:于莉向来疼闺女红红,要是借着带红红去院里找于莉玩的由头去见何雨柱—— 既光明正大,不会惹旁人起疑,又能名正言顺见着他,哪怕只是说几句话、看他一眼,心里也踏实。 这么想着,她起身麻利地穿衣叠被,指尖带着雀跃的暖意。 等会儿红红早上醒了,得好好跟孩子说,就说明天去于莉阿姨家,让她给梳小辫、买好吃的——红红准保乐意。 这样一来,往后想见他,便有了最自然的由头,再也不用孤零零地等,更不用怕亲热过后又是漫长的空荡了。 收拾妥当后,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晨雾还没完全散,巷子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影,只有早点摊的师傅支起了摊子,正生炉火。 李红梅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满心都是对下次见面的期待,转身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反正睡不着了,干脆赶在红红醒之前把早饭做好。 灶台上摆着半袋玉米面,她舀出两碗,掺了点舍不得常吃的白面,用温水搅和均匀,拍成一个个薄厚均匀的小饼子,贴在烧得发红的铁锅边。 又往锅里添了几块昨天蒸好的红薯,盖上木锅盖,听着锅里“滋滋”的声响,才转身切了把腌得脆生的萝卜干,淋上几滴香油拌匀。 刚把贴饼子、红薯捡出来摆到桌上,里屋就传来红红揉眼睛的轻哼声。 李红梅连忙擦了擦手走进去,见闺女正掀着被子坐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笑着帮她理了理:“醒啦?快穿衣裳,娘把早饭做好了,是你爱吃的贴饼子。” 心里却盘算着,等吃完饭,就跟红红说去于莉阿姨家的事,孩子准保乐呵。 何雨柱轻手轻脚溜出李红梅家的院门,晨雾还没散尽,巷子里静悄悄的,墙根下的野草挂着露珠,偶尔传来几声鸡鸣。 他攥紧车把,跨上停靠在老槐树下的自行车,车链“咔嗒”轻响,顺着青石板路往四合院赶。 路过巷口的早点摊时,他停下车,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和粮票,干脆买了些吃食—— 一兜刚炸得金黄的油条、油饼,一兜菜包子,足足二十来个,想着家里人多,再添上文三,总得管够。 推着车进四合院时,院里的街坊大多还没起,只有张大爷家的烟囱冒了点薄烟。 何雨柱径直把车支在厨房门口,拎着早点进了屋,袖子一挽就忙活起来:先淘了两大瓢小米,熬上满满一锅稠粥; 从橱柜里翻出用麻绳拴着的大半块腊肉,是上次何大清去白景琦家做饭得的硬菜。 今儿何雨柱狠狠心足足切了多半斤,肥瘦相间的肉丁下锅煸出香味,添水烧开,下了两斤多重的手擀面,这才够家里人吃; 又磕了十个鸡蛋,煎得两面金黄,边缘带着焦香,码在大盘子里; 末了,何雨柱从铁皮罐里舀出半罐麦乳精,用开水冲在一个粗瓷大汤盆里,白花花的粉末在热水里慢慢化开,甜香瞬间漫开来。 他把盛着麦乳精的大汤盆搁在灶台边晾着,想着等人来了,谁想喝自己拿碗舀,方便又热乎。 忙完这些,他又拿出大号面盆,舀了五斤面粉,加水揉起了面团—— 要烙二十张软和的葱花油饼,十张让老爷子何大清揣着路上吃,剩下的留着家里人当晌午的干粮。 灶火“噼啪”舔着锅底,腊肉面的咸香、油饼的焦香、麦乳精的甜香混在一块,顺着窗户缝飘出院子,在晨雾里漫开,连隔壁的贾张氏都被搅得没了睡意。 她翻来覆去躺在炕上,鼻子不住地吸着飘进来的香味,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 她压低了嗓门嘟囔:“这傻柱,大清早的,故意馋人是不是?败家玩意儿,有肉不知道省着吃,迟早把家败光!” 一旁的秦淮茹刚醒,眼还蒙着惺忪的水汽,抬手拢头发时,一截白皙的手臂从薄被里露出来,泛着细腻的光,领口松垮着,隐约能瞧见粉面似的胸脯曲线。 听见婆婆的抱怨,她心里暗叹一声——实在不想贾张氏这炮仗脾气又惹是非,要是闹到何雨柱跟前,岂不是让她左右为难。 压下心思,她忙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胳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和:“妈,您小点声,别让院里街坊听见笑话。 您别急,我这就起来给您做早饭,烙您爱吃的玉米面贴饼子,再煮碗热乎的疙瘩汤,咱也吃得舒坦。” 贾张氏撇撇嘴,虽没再大声骂,但嘴里依旧小声嘀咕着,满脸的不舒坦。 另一边,易中海也被这勾人的香味唤醒。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老伴,笑着说:“你闻,傻柱家这早饭做得够热闹,香味都飘到咱们屋了。今儿咱们家也吃面,你再打两个鸡蛋卧里头,跟着沾沾光。” 易大妈揉了揉眼睛,笑着应道:“行,听你的当家的。 这就起来做,保准让你吃舒坦。”刚要掀被起身,又忽然顿住,转头看向易中海。 她迟疑着开口:“当家的,那聋老太呢,要不要……也给她卧个鸡蛋?” 易中海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眉头微蹙,嘴角掠过一丝冷意,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给她热个窝头就行,哪用得着鸡蛋?又不是咱亲妈,犯不着这般费心。” 易大妈心里了然,不再多言,轻轻点了点头,披上衣裳麻利地起身,往厨房走去。 院里的晨光又亮了些,各家的动静渐渐多了起来,只是易家屋里那短暂的沉默,让这烟火气里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生分。 第577章 何大清启程回保城 何雨柱正往饼上撒葱花,院门口传来文三推着倒骑驴的“吱呀”声,文三扯着大嗓门喊:“傻柱,做啥好嚼谷?这香味儿隔着墙都往鼻子里钻!” 何雨柱从厨房窗户探出头,见文三的倒骑驴车斗垫着麻袋片,忙笑着招呼:“三爷早!今儿劳烦您送老爷子去火车站,吃了没? 没吃就搁这垫垫,刚煮了一大锅腊肉面,煎了鸡蛋,麦乳精也冲好了,够咱几个吃的!我去后院喊老爷子。” 文三跟何雨柱是老熟人,也不客气,把倒骑驴停在廊下,搓着手就往厨房走:“那我就沾光了!你家这阵仗,腊肉面、麦乳精,够阔气!” 说着拿起桌上的油饼咬了一大口,又瞅见灶上冒着热气的面条,眼睛一亮,“哟,好家伙这么大一锅面!” 何雨柱冲文三扬了扬下巴,笑着解释:“老爷子回保城,这一去又得些日子,不得整点好的让他舒坦点?家里人多,也得管够,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说罢擦了擦手,便先往后院走。 后院堂屋,何大清坐在桌边,面前放着收拾妥当的帆布行李袋,手里正抽着铜锅烟袋,烟杆上的铜锅泛着温润的光。 见何雨柱进来,他把烟锅在桌角铜盆里轻磕两下,抖落烟灰,开口道:“早饭都弄好了?我这边行李都收拾利索了,走吧。” “都弄好了老爷子,腊肉面、煎鸡蛋都热乎着,麦乳精也晾好了。” 何雨柱笑着上前,目光落在行李袋上,“对了,我烙了些葱花油饼,拿十张揣在行李里路上吃,总比啃干硬的窝头强,剩下的咱今个吃,够家里人垫肚子。行李沉,我帮您拿前院去。” 何大清点点头,应了声“得嘞”,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烟末,又叮嘱道:“我走了,你多上点心,照顾好雨水,让她按时上学。” “放心吧老爷子,您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保城记得给家里捎个信。” 何大清抬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眉眼间带着笑意,语气透着放心:“知道了,你不用挂心。倒是你,别总光顾着忙活家里和厂里,也顾着点自个儿。” 说罢,顺手理了理衣襟,抬脚往门口走,“走吧,别让文三那老小子等急了,耽误了赶车。” 两人刚走到院子中间,就见二大爷刘海中推开自家屋门走了出来。 他手里端着搪瓷缸子,里头盛着半缸温水,另一只手还攥着支牙刷,显然是刚准备在院里刷牙。 他抬眼瞧见何雨柱拎着行李、何大清跟在一旁,刷牙的动作顿在半空,脸上露出纳闷的神情,忙走上前问道:“大清哥,您这是打算回保城啦?” 何大清笑着冲他点头,语气平和地应道:“是啊,回四九城一个多月了,也该回保城了,那边还撂着一摊子事呢,得回去照应着。” 刘海中“哦”了一声,把搪瓷缸子往旁边石桌上一放,又看向何雨柱,笑着说:“柱子,这是送你爸去车站?可得给你爸安顿妥当喽。” 何雨柱笑着应道:“放心吧二大爷,文三爷都等着呢,误不了事。” 几人简单寒暄两句,何雨柱便和何大清往中院走去。 刘海中也没多耽搁,拿起石桌上的搪瓷缸子和牙刷,开始刷牙。 二大妈听见院中的动静,掀着门帘快步走了出来,瞧见收拾妥当的何大清,忙开口:“哟,大清老哥,这就要动身走啦?不多留两天再尝尝柱子的手艺?” 何大清笑着摆手:“不了,保城那边还有营生等着,耽误不得。” 二大妈往前凑了两步,眼里带着几分关切:“那下次啥时候回四九城来?也好让柱子多尽尽孝心。” “过年准回来,”何大清笑得爽朗,“到时候再上门跟老刘讨杯酒喝。” 二大妈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话里带着感慨,眼神却亮闪闪的,透着藏不住的得意:“唉,说起来真巧,我们家光齐也是得过年那阵子才能回趟家。 要我说啊,当个干部也不容易,常年在外头跑,家里啥活儿都指望不上他,不过好在是公家的正经差事,说出去也体面。” 何大清听着,嘴角勾起一抹“蔫坏”的笑,也不戳破,抬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他故意提高了点声调:“不容易啥啊,你看这小子,打小看着混不吝,如今也当上了食堂副主任,你说这事儿,上哪说理去啊?” 这话一出口,二大妈脸上的得意劲儿顿时僵了一下,眼神闪了闪,勉强笑着点头:“是……是这么个理,柱子这差事是实在,管着吃饭的事,大家伙都得念着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犯了嘀咕,先前只觉得儿子干事“体面”,倒没细想何雨柱现在级别比自己儿子光齐还高,这会儿被何大清点透,反倒有些挂不住脸。 她只好岔开话,“行了行了,不耽误你们赶路,柱子,路上帮着照应好你爸!” 何雨柱笑着应了声“哎,二大妈放心”,扶着何大清,快步往厨房方向走去。 身后还能听见二大妈跟刘海中低声念叨“柱子这个食堂副主任真比咱儿子的干事强?”的声音,何大清回头冲何雨柱挤了挤眼,俩人都忍不住笑了。 何雨柱拎着行李,何大清跟在一旁,刚走到自家厨房门口,就见斜对门贾张氏家的窗户“吱呀”一声推开条缝。 贾张氏扒着窗沿,眯着眼瞅了瞅两人的模样,随即扭头冲屋里拔高了嗓门:“哎哟,淮茹!你快别忙活那早饭了,赶紧过来瞧瞧!” 正在灶台边烙饼的秦淮茹闻声擦了擦手,快步走到窗边,顺着贾张氏指的方向看去。 她正好瞧见何雨柱把行李往厨房门口一放,何大清正抬手理着衣襟。 她疑惑地问:“妈,咋了这是?出啥事儿了?” “啥事儿?你看那架势!”贾张氏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淮茹,压低声音却难掩惊讶。 “何大清这是要走啊!估摸着是回保城了,你瞅傻柱那大包小包的,指定是送他去火车站呢!” 秦淮茹顺着她的话再一瞧,果然见何雨柱转身进了厨房,心里也犯了嘀咕:“这才回来一个多月吧,咋就急着走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凑近了些小声说:“谁知道呢!指不定是保城那边有啥好处等着他,也兴许是在这儿住得不舒坦。 不过他走了也好,省得天天看着何雨柱那混不吝的样子碍眼。” 说着,又探头往何雨柱家厨房门口望了望,见几人正准备往外走,赶紧拉着秦淮茹缩回身子,“行了,别看了,赶紧把饼烙好,一会儿棒梗醒了又要嚷嚷着饿。” 屋里,贾东旭被院中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走到窗边,顺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目光往外瞧。 见何大清一行人正收拾着准备动身,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扯着嗓子嘀咕:“嘿,这下好了! 何大清一走,我倒要看看,往后还有谁给傻柱那混小子撑腰!等过些日子……” 话还没说完,正在烙饼的秦淮茹猛地回过头,眉头紧紧皱着,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压低声音嗔道:“东旭,你瞎嚷嚷啥!也不看看这时候啥光景—— 先前你和易大爷闹僵,他早不认你这徒弟了,如今院里的一大爷是佟志。 你又不是不知道,佟大爷跟柱子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真要让人家听见你这话,往后咱家有事儿,还指望谁帮衬?” 贾东旭撇了撇嘴,声音也矮了半截,却还嘴硬:“我就是随口说说,他佟志还能管着我说话?” 嘴上这么说,还是下意识往窗外瞟了一眼,见何雨柱他们正往院门口走,赶紧缩回身子,没再往下说。 一旁的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当即沉下脸,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懂啥!别在这儿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何大清走了才好,没了这老头在跟前护着,我倒要跟傻柱好好说道说道,非得让他像从前那样,多接济咱家里头!” 秦淮茹手里的烙饼铲子顿了顿,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妈,您可别冲动。上回您跟柱子置气,最后被罚扫院子、刷公厕,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忘了?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下回要是再这样,我可不帮您干活,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多糊几个火柴盒,好歹能换点油盐钱。” 贾张氏“哼”了一声,下巴一扬,满不在乎地摆手:“老娘用得着你帮忙?一个混不吝的傻柱,我还斗不过他?” 说罢不再跟秦淮茹拌嘴,扭头瞅见灶台上蒸着的玉米面窝头冒着热气,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她当即挥挥手:“别杵着了,赶紧把窝头端上桌,再盛两碗稀粥,先垫垫肚子!” 秦淮茹早就不想掺和这事儿,闻言松了口气,麻利地把蒸好的窝头捡进粗瓷盘,又从灶边端起熬得稀烂的玉米糊糊,一并摆到堂屋的小桌上。 贾东旭瘫在椅子上,见饭摆好了,也没起身,伸手就去抓窝头,被贾张氏拍了下手背:“洗手去!刚从床上爬起来,手脏得很,也不怕吃坏肚子!” 贾东旭嘟囔着“知道了”,不情不愿地去院里水龙头下冲了手。 这边贾张氏刚坐下拿起窝头,咬了一口就皱起眉——窝头糙得剌嗓子,她咂咂嘴,心里更惦记何雨柱食堂里的吃食。 里屋很快传来棒梗揉眼睛的哭闹声:“妈!我饿!要吃白面的!” 秦淮茹赶紧应着“来了”,端起一碗稀粥就往里屋走,小声哄着:“咱先喝稀粥,等往后妈多糊点火柴盒,攒够粮票给你买白面馒头。” 堂屋里,贾张氏一边啃着窝头,一边还在琢磨找何雨柱的由头,时不时瞥一眼院门口。 贾东旭只顾着埋头喝稀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妈,你别总想着找傻柱,万一又被罚扫院子……” “吃你的饭!少废话!” 贾张氏没等他说完就打断,又狠狠咬了口窝头,眼神里透着笃定,“这回准保能让他乖乖把食堂的剩饭剩菜送来,你等着瞧!” 第578章 送站前夕:酒蒙子文三趣事,何家人情暖 何雨柱跟着何大清刚迈进厨房,目光先落向灶台。 只见文三正捧着一个边缘磨得发亮的白瓷小酒盅,仰脖往嘴里抿着。 他的手边,灶台上那瓶贴着“料酒”标签的玻璃瓶还敞着口。 盅底剩下的小半盅琥珀色液体,分明是从瓶里倒出来的料酒,哪是家里常喝的二锅头呢! 何雨柱当即乐了,迈着步走上前,轻轻拍了下文三的肩膀:“三爷,您可真有您的! 这料酒我还留着给菜肴增香呢,怎么先让您给当成好酒尝鲜了?您要喝早说啊,屋里有好酒。” 文三放下酒盅,用袖口随意抹了把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有酒喝就不赖,还挑啥成色?你瞧瞧这桌上—— 腊肉面飘着油花,煎鸡蛋金晃晃的,没口酒搭着,吃着不得劲儿!” 说着就夹起块刚烙好的葱花油饼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又就着剩酒细细抿了一口,那满足的模样,仿佛喝的是啥珍酿。 何大清在旁边靠着凉灶台,看得直乐,抬手指了指文三,跟何雨柱笑道:“别管他,这老小子打年轻起就是个酒蒙子! 年轻那会,这小子有时候手头紧,没钱买下酒菜,他能在院里捡块光滑的鹅卵石,蘸点酱油,就着那点咸味儿,舔着都能把一盅酒喝得有滋有味。” 何雨柱听完也忍不住笑,往文三那边凑了凑,摆手道:“三爷,您要是真想喝好酒,我那屋柜子里藏着呢—— 三十年的状元红、五十年的史国公,都是当年白七爷特意赏给老爷子的,您要是不嫌弃,今儿就开一坛尝尝?” 话还没说完就被文三急忙打断,他连连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别!那么金贵的酒我喝不惯,满嘴的甜腻劲儿,也是糟蹋好东西。 你要是有心,等下让我揣两瓶红星二锅头走就行,就着我家那坛腌了大半年的老咸菜喝,辛辣配着咸香,比啥都舒坦!” 何雨柱当即应下,笑着点头:“那行!我待会回里屋给您拿,保准让您揣着两瓶满当当的,喝着痛快!” 文三眼睛一亮,猛地放下酒盅,抬手拍了下大腿:“得嘞!还是你小子懂我!这红星二锅头才够劲儿,度数足,喝着烧心又暖身,配着咸菜,晚上我能多啃俩玉米面窝头!” 说着又夹了块油饼嚼得满嘴香,含糊道,“你先忙你的,我再喝两口这‘提鲜酒’垫垫,等会儿推着倒骑驴,保准把你家老爷子平平安安送进火车站!” 就在这时候,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雨水蹦跶着跑了进来,脆生生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爹、哥!哟,文三叔也在呀!” 文三抬眼一瞧,见雨水脸蛋比前阵子圆了些,透着股健康的粉,额前的碎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比之前清瘦的模样丰润不少。 他当即笑开了花:“雨水这丫头,真是越长越水灵!这小脸白里透红的,一看就是家里日子过得舒坦,没亏着嘴。” 可不是嘛——这段日子何大清在家,每天变着法给孩子做些软和的吃食; 何雨柱更不用说,总往家捎白面、糖果偶尔还带只烤鸭,两个大厨轮着给雨水补身子,她脸上渐渐有了肉,气色自然鲜亮得很。 被文三这么直白地一夸,雨水顿时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眼神都飘向了一边。 何雨柱走上前,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头发:“妹子今儿起得够早啊,往常这个点还赖在床上,得我喊两嗓子才肯起来。” “爹要回保城了,我这个当闺女的,哪能不送送?” 雨水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劲儿看向何大清,眼神里满是不舍,小手还轻轻拉了拉何大清的衣角。 何大清心里暖烘烘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传过去:“还是我闺女贴心,比你哥这粗小子强多了。” “我先去洗漱,你们先吃着!” 雨水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辫子在身后轻轻晃着,还不忘回头冲几人摆了摆手。 看着雨水轻快的背影,文三端着酒盅的手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羡慕—— 他这辈子没成家,无儿无女,平日里就一个人住着小杂院,最瞧不得这样热热闹闹的家人情分,嘴角的笑也淡了些。 何大清瞧出他的心思,故意凑过去逗他:“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当初要是听劝,正经成个家,这会儿说不定也儿女绕膝,有人给你端茶递酒了。” 说着又转向何雨柱,笑得意味深长,压低声音道,“柱子,你是不知道你文三叔当年多‘浑’。 早先胡同里的刘大娘好心给他介绍个对象,那姑娘虽说性子老实了点,可也明事理,下雨天都知道往屋里躲,是个过日子的人。 结果你文三叔头回跟人姑娘相亲,就想哄人家脱衣裳,得亏刘大娘路过听见屋里的动静,赶紧推门进去拦下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出啥岔子!” 这话一出口,何雨柱当即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扶着灶台,一手指着文三打趣:“文三叔,您这也太损了!年轻时候比我还能闹,这胆子也太大了!” 文三闹了个大红脸,连耳朵尖都红透了,赶紧挥手打断:“去去去!少在这儿揭你三叔的短!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赶紧给三爷拿酒去!” 何雨柱笑得直点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得嘞!这就去给您拿,保证让您揣着酒,舒舒坦坦送老爷子进站!” 何雨柱刚掀帘进里屋,就见于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一面旧铜镜梳辫子,乌黑的头发在她指尖绕来绕去,很快就编出一条整齐的麻花辫; 于冬梅则坐在床沿上系鞋带,浅色的布鞋面被她擦得亮堂堂,连鞋边的尘土都扫得干干净净,俩人都收拾得清清爽爽、利利索索。 于莉听见帘布响动的声音,回头瞧见是何雨柱,当即笑着打趣:“外面这嗓门,隔着窗纸都能听见,比咱爹说话还冲,是谁啊?吵得我梳头都分心了。” “还能有谁,文三叔呗,以前在街面上处的老熟人,为人实在,今儿特意过来帮着送老爷子去火车站。”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顺手把屋门轻轻虚掩了些,挡住了外头厨房的动静,屋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这话刚落,于冬梅就从床沿上站起来,迈着小步凑了过来—— 她鼻子灵,早闻着何雨柱身上除了饭菜的油烟气,还沾着点淡淡的脂粉味儿。 她仰着小脸,眼神里带着点狐疑,在何雨柱身上嗅了嗅。 何雨柱见她凑得近,小巧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软乎乎的气息扑在衣襟上,带着点她头发上的皂角香,心里顿时一动,伸手就把人轻轻搂进了怀里。 他故意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放得低哑又温柔:“冬梅,你这是闻啥呢?这么仔细,是不是想跟我这儿闻闻男人味儿?” “呀!柱子你别闹!” 于冬梅被他突然一搂,身子瞬间僵了一下,脸颊顿时红透了,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她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声音都带着点慌:“待会儿文三叔要是进来找你,或是雨水妹妹洗漱完过来,瞧见多不好!让人笑话!” 何雨柱哪肯放,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把她软乎乎的身子完完全全圈在怀里。 指尖轻轻蹭过她腰间的软肉,触到她温热的体温,还有胸前抵着的绵软弹性,心里更软了。 他忍不住低头,往她白皙的脖颈间凑去,鼻尖轻轻蹭着她细腻的肌肤,轻声说:“你方才闻我那么久,把我浑身上下都闻遍了,我也得闻回来才行,这样才公平。”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混着他身上独有的烟火气,还有点淡淡的料酒香,弄得于冬梅又痒又麻。 她忍不住缩着脖子轻轻笑起来,声音都软得发黏:“别……别蹭了,痒得很……我不闻了还不行吗……” 一旁的于莉早见惯了他俩这腻歪模样,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搪瓷脸盆,笑着说:“你们俩呀,就不能收敛点,天天在屋里闹。” 说着掀帘出去洗漱,临走前还回头叮嘱了一句:“别在屋里闹太久,爹和文三叔还在外头等着呢!” 第579章 里屋情浓话家常,厨房赠酒添菜香 何雨柱手臂收得更紧,将于冬梅软乎乎的身子完完全全圈在怀里,指尖还轻轻蹭着她腰间的软肉,惹得她身子微微发颤。 于冬梅被他搂得贴近,鼻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衣襟,忽然又凝神嗅了嗅—— 那股淡淡的茉莉脂粉香,混着点女子身上特有的柔腻气息,可不是李红梅常用的那款么? 她仰起脸,眼底带着点狡黠的亮,伸手轻轻戳了戳何雨柱的胸口,语气笃定又带着点促狭:“你昨晚,准是去红梅姐那儿了吧?身上还沾着她的脂粉香呢,这可瞒不过我。” 何雨柱被她戳得心口一痒,低头瞧着怀里人眼底的小得意,故意凑到她耳边低笑:“哟,我家冬梅鼻子这么灵?那你再闻闻,除了脂粉香,还有没别的?”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于冬梅脸颊顿时更红,伸手推他却没推动,反而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胸口。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连带着那股混杂着脂粉与烟火的气息,都变得灼热起来。 “别闹……” 她声音软了半截,眼神却依旧亮着,“我才不跟你胡混呢。” 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悄悄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是默认了这份亲昵。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里人眼底漾开的柔媚笑意,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裹着化不开的软意:“冬梅,你可真是温柔。 跟你在一块儿,我这心都跟着软成一滩水了——我是真喜欢你,喜欢得紧。” 这话像颗糖,轻轻落在于冬梅心里,瞬间漾开满溢的甜。 她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原本就亮闪闪的眸子更像浸了星光,抬手环住何雨柱的腰,把脸往他胸口贴得更紧。 她连声音都沾了蜜似的娇腻:“就你嘴甜,专会说这些哄人的话,听着都让人心里发飘。” 说着,手臂又收了收,几乎要把自己嵌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的皂角香,满心都是踏实的暖意。 何雨柱被她搂得心口发烫,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语气里掺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羽毛似的扫过她耳边:“我嘴甜不甜,你还不知道吗?前儿夜里是谁被我哄得……连话都快说不完整了?” “呀!你坏!” 于冬梅猛地抬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却没半分力气。 眼波流转间,满是羞赧的嗔怪,可搂着他腰的手却没松,反而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角,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颈窝,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皮肤上:“不许再说了,再胡说,人家就不理你了。” 何雨柱哪肯放过她,伸手托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让她撞进自己满是笑意的眼底。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不理我?方才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的?再说了,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不信……” 他故意顿了顿,低头往她唇间凑了凑,声音带着蛊惑,“要不,现在再尝尝?看看是不是真甜?” 于冬梅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眼睫轻轻颤着,却没躲开,只是小声嘟囔:“就知道欺负我……” 话没说完,唇瓣就被他轻轻含住,那点温柔的触感,瞬间让她把剩下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似的,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何雨柱手指还在于冬梅腰间轻轻摩挲着,忽然想起李红梅的心思,眼底掠过一丝亮意。 他低头在于冬梅耳边轻声道:“对了冬梅,过两天红梅可能会带着红红过来做客,说是想让孩子跟咱们这儿热闹热闹。” 于冬梅闻言,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声音软乎乎的:“这不是挺好的呀!莉莉最喜欢红红那小丫头,上次见着还抱着不肯撒手。 她要是知道红红要来,指定得乐坏了,肯定还会把自己藏的糖果、巧克力拿出来分给她呢。” 说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望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点好奇的软意,“不过…… 你跟红梅姐的事,打算什么时候让莉莉知道啊?总这么瞒着,万一哪天被她撞见,反倒不好。” 何雨柱指尖顿了顿,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笃定:“到时候再说吧,顺其自然,先让她们娘俩过来热闹热闹。 等莉莉跟红梅、红红处得更熟些,再找机会提也不迟,省得她一时接受不了,闹得大家都不自在。” 于冬梅闻言,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眼波流转间满是娇嗔的笑意:“你呀,哪都好,就是这心也忒花了,一边哄着我,一边还惦记着红梅姐,也不怕把自己劈成两半忙不过来。” 何雨柱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带着坏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我不花心,咱俩能有今天吗?能有你肚子里这小宝贝吗?” 他说着,手掌轻轻覆在于冬梅小腹上,温柔地摩挲着,“当初要不是我‘花心思’拿下你,你能心甘情愿跟我?” 于冬梅被他说得脸颊微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抬头望着何雨柱满是笑意的眼睛,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甜腻:“也是哦,这么算下来,你还是花心点好——要是你不花心,我哪能怀上咱们的孩子?” 何雨柱被她逗得轻笑出声,低头在她唇间轻轻啄了一下,掌心依旧温柔地覆在她小腹上,语气满是宠溺:“你呀,倒是会顺着杆儿爬。 只要你们娘俩好好的,我就算是把心掰成几份,也得把你们都护得妥妥帖帖的。” 于冬梅闻言,心里甜得发腻,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们好,就是……就是别太累着自己了。”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快别腻着了,再待一会儿,外头该等急了,要是让文三叔瞧见咱们这样,指不定又要拿我打趣。” 于冬梅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却还是伸手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眼神里满是柔情:“那你快去吧,我也要去洗漱了。” 何雨柱从里屋角落的木柜里一摸,就拎出两瓶红星二锅头—— 瓶身印着红底黄字的标签,玻璃瓶装得满满当当,透着股够劲儿的烈气。 在旁人眼里这是待客的好酒,在何家却是常有的存货,随意搁在柜角就行。 他攥着两瓶酒往厨房走,刚掀帘就扬着嗓子喊:“三爷,您要的二锅头来喽!” 文三正端着碗腊肉面呼噜噜吃着,油花沾了嘴角也顾不上擦,听见何雨柱的声音抬头一瞧—— 见他手里拎着两瓶红星二锅头,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子,赶紧放下筷子,用袖口胡乱擦了擦嘴,伸手就把酒瓶接了过来。 “哎哟,这才叫实在!你小子办事就是敞亮,不跟三叔来虚的!” 他捧着酒瓶,先掂量了两下,又凑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那股熟悉的辛辣酒香直往肺里钻,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够意思!够意思!有这两瓶酒,我晚上就着咸菜美美的喝上一顿,这日子就舒坦透了!”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您满意就成,赶紧揣好了别洒了。 等顺顺利利送完老爷子,您回去再慢慢喝,细品着才香。” 文三忙把酒瓶往随身的粗布兜里塞,塞进去还特意按了按,指尖蹭着瓶身确认妥帖了,才放下心来。 他转头瞥见桌上的葱花油饼,又夹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含混不清地保证:“放心!酒丢不了,你家老爷子更丢不了! 今儿我推着倒骑驴,保准平平安安把人送进火车站,半点岔子都不出!” 何雨柱刚要转身,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哎哟,差点忘了!” 说着转身往厨房角落的柜子走,拉开柜门翻了翻,摸出一包用油纸裹着的花生米。 又走到灶台边,从陶罐里掏出几个油光锃亮的咸鸭蛋,蛋壳上还沾着点盐粒。 他把花生米和咸鸭蛋递到文三面前,笑着说:“文三叔,您也别总就着咸菜喝,那多糟蹋这二锅头。 这花生米脆生,咸鸭蛋流油,您拿回去当下酒菜,配着酒喝才够味!” 文三低头一瞧,眼睛又亮了几分,伸手接过来,先是捏了捏油纸包,听见里头花生米的脆响,又掂了掂咸鸭蛋。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哎哟!这可都是好东西!花生米下酒最香,咸鸭蛋配酒也不错,你小子想得也太周到了!” 文三赶紧把花生米塞进布兜,咸鸭蛋小心揣进怀里,生怕磕着碰着,嘴里还不停念叨:“这情分三叔可记牢了,往后有啥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何雨柱听了,当即摆了摆手,笑得实在:“嗨,您这话就外道了!您当初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我在胡同里挨欺负,哪回不是您出面帮我解围? 现在不过是两瓶酒、一点下酒菜,跟您当年帮我的情分比,算啥呀!” 文三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笑起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慨:“你小子,倒还真记恩!我还以为你早把小时候的事忘了呢!” 文三拍着大腿笑完,又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眼底满是欣慰:“能记着旧情就好,不枉我当年护着你。你现在日子过顺了,还没忘了老街坊,这点比啥都强!” 何雨柱笑着往灶边挪了两步,顺手给文三的碗里又添了勺腊肉面:“您快趁热吃,这面凉了就不香了。等会儿吃完,咱歇口气再走也不迟。” 文三应了声,夹起面条呼噜噜吃着,嘴角还挂着笑,心里暖烘烘的——既有酒有菜,又有这份记挂,这顿早膳吃得比啥都舒坦。 第580章 后院新居的热闹夜 几天后,何雨柱一家总算把家搬到了后院。 新收拾的屋子虽不算宽敞,却处处透着过日子的暖意—— 雕花大床稳稳摆在里屋,床楣上的牡丹纹经了些年头,木纹里还藏着旧时光的温润,摸着手感细腻; 那套二手紫檀家具往屋里一放,瞬间添了几分雅致。 可家具一塞,屋子顿时显得局促起来,三个立柜沿墙摆开,通往里屋的路就只剩条窄窄的过道。 中院的老房子才是真的热闹,自打定下要装内复式,何大清就托了关系,请来了懂行的施工队,领头的正是在胡同里有名的“巧手”王大锤—— 这人不光木匠活做得精,泥瓦活也不含糊,装修的手艺在附近一片都是数一数二的。 从这天起,中院就没断过声响。 木匠的锯木声“吱呀吱呀”响得清亮,长木板被锯开时还带着松木的清香,刨木花像雪片似的落在地上,铺得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乎乎的; 泥瓦匠和水泥的“哗啦”声混着敲砖的“咚咚”声,偶尔还得搭着梯子往墙上砌砖,砖缝对齐时还会喊一嗓子“找平喽”; 还有师傅拿着墨斗在木头上弹线,“啪”的一声,一道黑印子就清清楚楚落在木头上,旁边的徒弟赶紧递上凿子。 这些声响从早到晚没断过,可把隔壁的贾张氏给闹得火冒三丈—— 她原本天天晌午都要蜷在炕上眯一觉,如今锯木的“吱呀”声、敲砖的“咚咚”声直往耳朵里钻,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睡不着。 气得她趿着布鞋坐在自家门槛上,对着中院的方向扯着嗓子嘀咕,手指还不停戳着地面:“这傻柱家是要翻天?吵得人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真是缺德带冒烟!” 可嘀咕归嘀咕,贾张氏却没敢像往常那样冲过去撒泼—— 前几天她实在忍不了,叉着腰堵在中院门口骂骂咧咧,说工人吵得她心口疼,还伸手要掀木匠的工具盒。 哪成想王大锤早有准备,知道贾张氏爱找茬,提前找了胡同里几个相熟的老娘们——都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平日里谁也不敢惹的主儿,专门过来帮着照看场子。 见贾张氏耍横,那五六个老娘们当即围了上来,个个撸着袖子,手上的力气都是常年干力气活练出来的。 没等贾张氏再骂一句,就有人上前攥住她的胳膊,三两下把她按在地上,另一个还伸手按住她的后颈,让她连抬头的劲儿都没有,嘴里的骂声也被憋得只剩哼哼。 正巧赶上贾东旭下班回来,瞧见他妈被按在地上,急红了眼冲上去要拉。 结果刚靠近就被个短发老娘们伸手挠了一把,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血印子,疼得他捂着脸直咧嘴,连上前的胆子都没了。 从那以后,贾张氏就彻底老实了——知道这群老娘们不好惹,自己再闹下去只会吃大亏。 她只能憋在屋里生闷气,偶尔趴在窗户缝里往外瞅两眼,见那几个老娘们还在院门口坐着纳鞋底,也只能狠狠啐一口,赶紧把窗户关严,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事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乐得差点拍大腿——贾张氏这些年总爱找自家麻烦,今儿总算吃了回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转天一早,他特意从柜里拎了两瓶红星二锅头,又从抽屉里拿了十块钱,揣在兜里就往王大锤家去。 一进门,何雨柱就把酒往桌上一放,笑着拍王大锤的肩膀:“王师傅,前些天多亏您想得周到,找了几位大姐镇场子,不然贾张氏指不定闹成啥样呢! 这酒您收下,还有这十块钱,算是给几位大姐的辛苦费,您帮我转交给她们。” 王大锤原本还推辞,说都是街坊该帮的,可架不住何雨柱热情,硬把钱塞到他手里:“您别跟我客气,这钱花得值!往后装修还得靠您多费心呢。” 等何雨柱回了家,跟于莉一提这事,于莉也笑着点头:“这钱花得舒坦!贾张氏那性子,就该让她吃点亏,不然总以为咱们好欺负,往后也能少些麻烦。” 一旁的于冬梅和娄晓娥也跟着附和,屋里顿时满是笑声,连空气都轻快了不少。 何雨柱得空就往中院跑,一会儿帮着递块刨好的木板,一会儿给工人递瓶晾好的凉白开。 偶尔还蹲在旁边看王大锤拼楼梯榫卯,看那一块块木头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忍不住夸两句:“王师傅,您这手艺真绝,这榫卯拼得比粘的还牢!” 王大锤抹了把汗,笑着摆手:“放心,保准让你住几十年都没问题!” 眼看着原本老旧的屋子渐渐有了复式的模样:二楼的木框架慢慢搭起来,扶手上还特意留了圆润的弧度; 楼梯的台阶一块块铺好,踩上去稳稳当当;连窗户都量了尺寸,等着换更透亮的玻璃,日子就这么眼看着往好里奔。 这天傍晚,后院的小屋里飘着满当当的香气,何雨柱一家围坐在方桌旁吃晚饭。 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砂锅里炖着火腿豆腐煲,宣威火腿的咸香混着豆腐的嫩气,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油花浮在汤面,映着桌上的煤油灯,晃得人眼晕; 韭菜炒螺蛳肉绿莹莹的,螺蛳肉吸饱了油香,嚼着脆生,还带着点鲜劲儿;番茄炒蛋红的红、黄的黄,酸甜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筷子一挑还能拉出细细的蛋丝; 还有条红烧鲫鱼,鱼皮煎得金黄酥脆,酱汁裹着鱼肉,筷子一碰就能脱骨,一看就入味。 桌边坐着的人更是热闹:何雨柱坐在主位,手里还拿着双筷子,眼睛却不停往身边人碗里瞟,时不时给于冬梅夹块软乎乎的豆腐,又给娄晓娥挑块没刺的鱼肉; 于莉挨着他,素净的脸上带着笑意,偶尔帮他拨掉落在蓝布褂子衣襟上的饭粒,指尖碰到他的皮肤时,还会轻轻捏一下; 于冬梅坐在靠窗的软椅上,吃着何雨柱给她夹的菜,眼神暖暖的一直跟着何雨柱转; 何雨水挨着于冬梅坐,小丫头鼻尖沾了点酱汁,还浑然不觉,光顾着往嘴里塞火腿; 最惹眼的是刚从娘家回来的娄晓娥,她穿了件月白色的的确良衬衫,领口还系着个小小的蝴蝶结,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手里捧着个青花碗,眼神总不自觉往何雨柱身上飘,看他说话时,嘴角还会悄悄弯起来。 “唔,晓娥姐带来的火腿也太香了!” 何雨水夹了块火腿塞进嘴里,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她慌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她含混的说道:“嚼着带劲,还不腻人,比上次供销社凭票买的咸肉好吃十倍!” 娄晓娥听了,白皙的脸颊上泛起层淡淡的红晕,带着点小得意笑道:“这火腿可不是寻常货,我爸托了朋友,好不容易才从友谊商店弄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再好的东西,没柱子的好手艺,也炖不出这股子鲜劲儿。” 她说着,抬眼看向何雨柱,眼神里裹着柔得化不开的光,连声音都软了几分。 “上次我在家试着炖,要么太咸,要么太柴,哪有柱子你炖得这么正好,连豆腐都吸满了火腿香。” 何雨柱听了,放下筷子,故意朝何雨水挤了挤眼,促狭道:“雨水,你听听,你晓娥姐都夸我手艺了。 不过我倒想问你,前儿你还一口一个‘嫂子’喊着,怎么今儿又改回‘晓娥姐’了?” “哎呀哥!” 何雨水的小脸瞬间红得像桌上的番茄,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在桌上。 她娇嗔着瞪了何雨柱一眼,手忙脚乱地岔开话题,“晓娥姐,你上次说的那本《老人与海》,等下吃完饭借我看看呗?。” 娄晓娥被何雨柱这话戳得粉面通红,连耳尖都烧了起来,手里的碗都差点端不稳。 她慌忙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着碗里的饭粒,眼角却偷偷瞟了眼于莉—— 毕竟于莉才是何雨柱明媒正娶的老婆,红本本上写着名字的,自己这么跟何雨柱亲近,万一于莉恼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于莉把娄晓娥的小动作看得明明白白,却没半点恼意,反而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笑出了声:“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都习惯了。” 她夹了块鲫鱼腹上的肉,仔细挑去刺,轻轻放在何雨柱碗里,话却是对着他说的,“这傻柱啊,身边就没断过相好的,要算账,我也只找他算,犯不着跟你们置气。” 说着,她的手指悄悄伸到何雨柱腰后,指甲轻轻在他软肉上拧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点娇嗔的劲儿,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使小性子。 “哎哟!”何雨柱立马配合地喊了一声,身子往于莉身边凑了凑,故意皱着眉,语气却满是宠溺:“媳妇我错了!要不……等会儿我给你捶捶腿,补偿补偿?” 他这副夸张的模样,逗得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于冬梅捂着嘴笑,肩膀轻轻晃着,连带着小腹都微微起伏; 何雨水笑得前仰后合,手撑着桌子才没歪倒; 娄晓娥也跟着笑,眼底的那点局促渐渐散了,只余下温柔的笑意,脚边悄悄碰到了何雨柱的裤脚,又飞快地收了回去,像做了件偷偷摸摸的坏事,心跳都快了几分。 何雨柱趁着众人笑闹,胳膊肘悄悄碰了碰娄晓娥,又给她夹了块鲫鱼腹上的肉。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痒意,像羽毛似的扫过她耳边:“快吃,这鱼腹最嫩,凉了就不鲜了。” 娄晓娥的脸颊又热了几分,飞快地“嗯”了一声,低头小口吃着鱼肉。 鱼的鲜味儿混着心里的甜,竟比往常多了几分滋味,连指尖都悄悄攥紧了衣角,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于莉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是给何雨柱又盛了碗火腿汤,轻声道:“少贫嘴,来多吃点。” “知道了媳妇,还是我媳妇最疼我。” 何雨柱接过汤碗,喝了一大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更是熨帖。 于莉被他这话逗得弯了眼,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角沾着的汤渍,轻声嗔道:“就你嘴甜,一天到晚净说些哄人的话。” 坐在一旁的于冬梅听见这话,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何雨柱,脑海里忽然闪过早上的光景—— 那会儿两人还在里屋腻歪,何雨柱凑在她耳边低语,说要让她尝尝自己嘴里的“甜味”,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唇瓣相触时的柔软触感还清晰得像是在眼前。 想到这儿,于冬梅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连耳尖都热了起来。 她慌忙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着碗里的饭粒,不敢再抬头看何雨柱,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几分,连碗里的火腿香都没心思细品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屋顶的白炽灯拉亮,暖黄的光洒在满桌的笑脸上,灯绳偶尔被风吹得轻轻晃一下,光影也跟着在碗碟上晃悠; 屋里的火腿香、鱼鲜混着众人的笑声裹在一块儿,连空气都透着股子甜丝丝的暧昧——这年代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 有烟火气,有小拌嘴,还有藏在眉眼间、指尖旁、脚边的温柔,热热闹闹的,才叫真真切切的好日子。 第581章 桌前嬉闹藏心事 几人正围着方桌聊得热络,门外忽然传来秦淮茹带着笑意的声音:“柱子,家里来客人啦!” 何雨柱抬眼一瞧,只见秦淮茹侧身让开,李红梅正牵着个小丫头站在门口——正是带着闺女红红来了。 李红梅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浅蓝布衫,领口缝着圈细细的白边,衬得她脖颈愈发显白; 胸前的布衫微微撑起,勾勒出丰满的曲线,走动时带着自然的弧度。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根乌木簪子稳稳别着,几缕碎发贴在鬓边,衬得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愈发清亮,眼尾泛着柔和的光,看向人的时候,总像裹了层温水似的。 手里还拎着个靛蓝粗布包,边角磨得有些软,针脚处泛着自然的毛边,一看就是日常装东西用惯了的。 红红则穿着件粉嘟嘟的小褂子,袖口绣着朵小小的桃花,小脸蛋白皙得像刚剥壳的鸡蛋,透着健康的红晕。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李红梅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梳着两条翘翘的双马尾,发梢系着粉色的小蝴蝶结,走一步晃一下。 还一蹦一跳地拽着妈妈的手,嘴里小声念叨着“于莉阿姨”,模样讨喜得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 “红梅姐,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于莉眼睛瞬间亮了,当即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一把就把红红搂进了怀里。 小家伙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奶味,软乎乎的像团小棉花。 于莉忍不住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笑着逗她:“红红乖,好些天没见,想于莉阿姨没?” 红红被亲得咯咯笑,小手还不忘揪着于莉衣襟上的布扣,脆生生地喊:“想!红红想于莉阿姨,还想阿姨藏在糖罐里的大白兔奶糖!”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何雨柱笑得直拍大腿,连椅子都跟着晃了晃;于冬梅捂着嘴笑出了声,肩膀轻轻抖着; 娄晓娥也跟着弯了眼,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连何雨水都凑过来,伸手捏了捏红红软乎乎的脸蛋:“你这小馋猫,记性倒好,就惦记着奶糖呢!等会儿姐姐给你找两块。” 李红梅站在一旁,看着屋里热热闹闹的模样,脸上也漾开温柔的笑。 她抬手把布包往桌上一放,布包碰到瓷盘发出轻响:“这不是想着好些天没见莉莉,带红红来找她玩会儿嘛。”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何雨柱,那双水润的眼睛里悄悄漫开柔意,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得能裹住人心。 她柔声说道:“我也是刚进院门,听街坊说你们搬了新屋,正琢磨着往哪儿找,幸好遇上秦妹子,她热心领着我过来的。” 秦淮茹当即摆了摆手,指尖轻轻蹭过衣襟,笑得眉眼弯弯:“嗨,这算啥小事儿!都是一个院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领个路还不是顺手的事儿。” 何雨柱连忙起身招呼,顺手拉过一把木椅:“快坐快坐,雨水,赶紧给红梅姐和红红都倒碗麦乳精,对了你们娘俩晚饭吃了吗?” 红红一听有麦乳精,眼睛更亮了,乖乖地坐在于莉腿上,小手紧紧攥着于莉的衣袖,时不时偷偷瞟向桌上的菜盘—— 火腿的油亮、鲫鱼的金黄、炒蛋的软嫩,都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脑袋还轻轻点着,那小模样逗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李红梅笑着摆手,指尖轻轻蹭过桌沿:“我们娘俩在家吃过杂粮粥了,还就着点腌萝卜干,不麻烦你们啦。” 话虽这么说,她身旁的红红却忍不住把目光黏在桌上,小舌头悄悄舔了舔嘴唇,小手悄悄攥紧了衣角,连咽口水的小动作都没藏住,眼神里的渴望像星星似的闪着。 于冬梅瞧得真切,当即笑着起身,裙摆扫过凳腿发出轻响:“吃了也不怕,再陪我们垫两口,横竖菜还多着呢,这火腿炖豆腐,凉了就没那么鲜了。” 说着就转身从身后的木柜里摸出两副干净碗筷,摆到李红梅和红红面前时,还特意把筷子往红红那边递了递,“红红用这双小筷子,刚好能握住。” 李红梅还有些犹豫,手悬在半空没往碗边伸,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这多不好,太麻烦你们了……” 没等她说完,何雨柱就笑着起身,伸手自然地拉过李红梅的手腕。 他的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皮肤,带着熟稔的热络:“红梅,都是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人,跟我们还客气啥?” 说着就往木椅方向带了带,“来,快坐下,让红红也尝尝我今儿的手艺,这红烧鲫鱼可入味了,适合孩子吃。” 这话一落,李红梅抬眼看向何雨柱,眼底瞬间漾开柔得化不开的光,连声音都软了几分,像浸了蜜的糖水:“那……我们娘俩就不客气啦。” 坐在一旁的于莉却悄悄蹙了蹙眉,手里的筷子轻轻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方才何雨柱一口一个“自己人”,语气熟稔得不像是刚认识的朋友; 再看李红梅,看何雨柱的眼神里总裹着点说不清的软意,跟平时在院里打招呼时的客气模样完全不一样,那眼神里的依赖,她再熟悉不过。 她心里不由得犯起嘀咕:这俩人啥时候这么热络了?该不会有啥事儿吧? 正琢磨着,何雨水已经伸手把红红抱到自己腿上,笑着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来,红红坐姐姐这儿,姐姐给你夹好吃的,这火腿可香了。” 说着就接过于冬梅递来的筷子,挑了两块最嫩的火腿,轻轻放在红红碗里,生怕硌着孩子:“慢点儿吃,别烫着。” 红红先是怯生生地看了眼李红梅,大眼睛里满是渴望,像只等着被允许的小猫咪。 李红梅被闺女那模样逗笑,轻轻点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吃吧,跟姐姐说谢谢。” “谢谢雨水姐姐!” 红红脆生生地应着,小手攥着小勺子,小心翼翼地挖起火腿往嘴里送,小口嚼着,嘴角还沾了点油星,模样乖巧又懂事,看得人心里发软。 一旁的娄晓娥看得稀罕,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满是羡慕:“这丫头也太乖了,吃口东西还不忘问妈妈,比我见过的好些小子都懂事,红梅你可真会教孩子。” 说着还伸手从碟子里捏了块鸡蛋,放在嘴边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到红红嘴边,“来,再尝尝这个鸡蛋,外酥里嫩的,可香了。” 秦淮茹见状,连忙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手里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语气透着几分知趣:“那你们娘俩先坐着吃,我就不打扰了,家里灶上还炖着红薯呢,得回去看着,别糊了。” 话落时,她的目光却忍不住在桌上溜了一圈—— 火腿的油亮、鲫鱼的金黄晃得人眼热,鼻尖萦绕着饭菜香,那股子荤腥气,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羡慕,像蒙了层雾,都落在了于莉眼里。 何雨柱刚要开口挽留,声音刚起头:“秦姐,再坐会儿……” 话还没说完,于莉就笑着接过话头,冲秦淮茹摆了摆手。 她的语气里带着客气的疏离:“秦姐快回去吧,别让锅里的红薯误了,那东西炖糊了可就没法吃了,今天也多亏你帮着领红梅姐过来,麻烦你啦。” 秦淮茹连忙摆手,指尖轻轻蹭过衣角,语气里裹着街坊间的热络,却又多了点说不清的软意:“嗨,跟我还说啥麻烦!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小事哪算事。” 说着抬眼望向何雨柱,眼尾微微弯着,那点笑意似浸了温水,连眼波都跟着流转,声音也放得柔缓,像带着钩子:“柱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啊,要是有啥要帮忙的,尽管喊我。” 何雨柱抬眼时,目光跟她撞了个正着,喉结悄悄滚了滚,像是咽了点什么,才笑着点头应道:“秦姐慢走,路上留神脚下,刚下过雨,青石板路滑。” 话里的叮嘱比寻常街坊多了几分细致,连眼神都没像对旁人那样随意移开,反倒多留了半秒才错开,那半秒里的默契,像只有他们俩懂的暗号。 秦淮茹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才转身掀帘跨出门口,门帘晃动发出轻响。 秦淮茹刚走出去,于莉就对着门帘方向,压低声音咬了句:“狐狸精,就会装模作样。” 这声嘀咕轻得像阵风吹过,却偏偏落进了李红梅耳朵里。 她捏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指节都泛了白,眼角悄悄扫过何雨柱—— 方才两人对视时那点说不清的默契,何雨柱话里格外的叮嘱,再加上于莉的怨怼,像块小石头投进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她心里顿时打了个转:莫非柱子跟秦淮茹这个模样俏、性子软的少妇,真有啥旁人不知道的牵扯? 李红梅攥着筷子的手没松,指腹蹭过冰凉的瓷碗,目光又悄悄落回何雨柱身上—— 方才那点猜疑像根小刺,扎在心里总不踏实,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发紧。 没成想她刚抬眼,就撞进了何雨柱的视线里,他正端着碗喝汤,余光却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何雨柱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嘀咕,没说话,只对着她轻轻挑了挑眉,眉梢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模样,又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那眼神里藏着点说不清的默契,像暗夜里的星火,却没半分要解释的意思,仿佛在说“你猜得没错”。 这一下,李红梅心里反倒更不是滋味了—— 她跟何雨柱有过数回抵死的缠绵,夜里他抱着她时的温度还在心头绕,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软话还没散,可再亲又怎样? 于莉才是明媒正娶、跟他搭着灶过日子的人,能光明正大地给他洗衣做饭,能在人前喊他“当家的”。 更别说秦淮茹那样的,模样俏、会来事,看他的眼神里也裹着旁人不懂的柔劲儿,指不定私下里还有多少牵扯。 想到这儿,一股酸意顺着心口往上冒,像吞了口没熟的梅子,连嘴里火腿的香味都淡了几分,手里的筷子也没了力气,轻轻落在碗里发出轻响。 第582章 灯下挑明心上事 晚饭过后,桌上还残留着火腿的油香与鲫鱼的鲜味,瓷盘里留下的酱汁亮晶晶的。 于莉和于冬梅刚要伸手去摞碗筷,李红梅就立刻起身,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擦桌布,指尖还轻轻捏着布角:“莉莉,我来搭把手。” 她起身时,浅蓝布衫顺着肩头往下滑了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头,胸前的布料微微晃着,勾勒出软乎乎的傲人曲线; 鬓边那几缕碎发被风吹得动了动,衬得那双水润的眼睛愈发清亮,连说话时的语气都软乎乎的,透着股不想添麻烦的客气。 于冬梅笑着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胳膊上,把她按回木椅里—— 于冬梅穿了件月白小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纤细却有劲儿。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红梅姐你这就是见外了,你是客人,坐着歇着就成。这些活儿我跟莉莉天天做,熟得很,你呀,安心等着就行。” 她说话时嘴角弯着,眼底带着点温和,额前的碎发被灯光照着,泛着点软光,看着格外亲切。 李红梅哪里肯依,刚要再起身,娄晓娥却先一步站了起来,手里理了理藕荷色的衣襟,笑着对何雨水道:“雨水,走,去我那把你念叨的《老人与海》拿走。” 说着,她目光落在红红身上,眼底的喜欢藏都藏不住,伸手就把小家伙抱进怀里—— 娄晓娥把红红抱得稳稳的,胳膊轻轻晃着,衣襟上绣的小兰花跟着动了动:“红红跟阿姨走好不好?阿姨家好吃的多着呢,还有你喜欢的小玻璃球,是透亮的那种。” 娄晓娥结婚大半年了,一直没添孩子,平日里见着院里的小孩就格外热络,这会儿抱着可爱的红红,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温柔。 红红小脑袋歪了歪,眼神里满是期待,却还是先转头看向李红梅,小手还轻轻拽了拽妈妈的衣角,小模样黏人得很。 李红梅没立刻应声,反倒抬眼看向何雨柱,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征询——那眼神软得像浸了温水,睫毛轻轻颤着。 何雨柱瞧着她这模样,心里先软了半截,笑着冲红红摆了摆手:“去玩呗,晓娥阿姨家好东西多着呢,记得多‘掏’点回来给妈妈也尝尝。” 他故意把“掏”字说得重了些,惹得李红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点笑意,连嘴角都悄悄弯了弯。 直到这时,李红梅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柔得像棉花:“去吧,跟姐姐和阿姨好好玩,别乱跑,听见没?” 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红红的小脑袋,指尖蹭过孩子软乎乎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行。 何雨水笑着揉了揉红红的头发,拉着娄晓娥的衣角:“走,红红,姐姐带你去看晓娥阿姨家的小收音机,能听戏呢。” 三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门,门帘晃了晃,带进来点晚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安静没持续多久,于莉就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和李红梅,语气里带着点笃定:“你们俩今天不对劲,老实说,到底啥关系?” 方才李红梅看何雨柱的眼神,那股子下意识的依赖,分明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 连让不让孩子去串门都要先看他的脸色,这跟她自己平日里看何雨柱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李红梅被这话问得一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不妥,粉脸“唰”地红了,连耳根都透着热,像抹了层胭脂似的。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小声嗫嚅:“我们……我们就是……” 话没说完,声音就小得像蚊子叫,连头都不敢抬了。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伸手拉过她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掌心——她的手软软的,带着点凉,被他一握,慢慢暖了起来。 何雨柱语气反倒落落大方:“啥关系?我把红梅给睡了。” 这话一出口,李红梅的脸瞬间红得快滴血,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偷偷抬眼瞪了何雨柱一下,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可那点嗔怪里又裹着几分甜—— 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说了,倒让她心里那点悬着的不安,悄悄落了地。 她的睫毛轻轻颤着,鬓边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点泛红的下巴,看着格外娇羞。 于莉惊得眼睛都圆了,快步走到李红梅跟前,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 李红梅的脸又软又嫩,一捏就能留下点红印:“红梅姐,你向来心高气傲,那么多男人想跟你搭话,你都懒得理,怎么就看上傻柱这家伙了?” 李红梅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脸上更热了,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轻轻绞着衣角。 何雨柱倒好,腆着个脸往她身边凑了凑,笑道:“那还能为啥?还不是咱魅力大,让红梅放不下呗。” “滚滚滚!”于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力道却没多重,更像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何雨柱立刻夸张地喊起来:“哎哟!媳妇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于莉傲娇地哼了一声,手却轻轻抚上小腹——她的小腹还没显怀,可动作却格外轻柔,像是怕碰着什么宝贝似的。 她的语气也软了几分:“其实也没啥,傻柱这混球本来就花心,多你一个也不多。正好我现在有了身子,你多照顾着他点。” 说着,她瞥了一眼中院的方向,嘴角勾起点冷笑:“省得让秦淮茹那样的狐狸精,总想着往他跟前凑,天天装可怜。” “其实秦姐也不是坏人,她就是……”何雨柱还想替秦淮茹辩解,话没说完就被于莉瞪了回去。 “她给你睡,你当然觉得她好!” 于莉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指尖带着点凉,语气里带着点娇嗔的怨怼:“就跟沈姐说的那样,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见了漂亮的就走不动道!” 说着,她转身对于冬梅道:“姐,咱洗碗去,别在这儿看他碍眼,气都气饱了。” 于冬梅笑着走到何雨柱跟前,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她的手带着点刚擦过桌子的湿意,拍得轻轻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你呀,真是个花心大萝卜!也不知道收敛点,让莉莉操心。” 说完,她又转头对李红梅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温和,像姐姐看妹妹似的:“红梅,你先坐着歇会儿,桌上有刚泡的麦乳精,渴了就喝,我们去去就回。” 她说话时,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动了动,衬得她眉眼格外柔和,看着特别亲切。 姊妹俩端着装满碗筷的木盆,说说笑笑地出了门—— 于莉走在前头,于冬梅跟在后面,两人的衣角偶尔碰在一起,像极了小时候一起玩闹的模样。 屋里只剩何雨柱和李红梅,何雨柱伸手揽过她的腰,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腰上,感受着她腰间的软肉,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你看,没事了,莉莉不是那小气的人。” 李红梅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烟火气——那是饭菜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香,特别安心。 她心里那点不安彻底散了,只觉得暖暖的,伸手轻轻掐了他腰一下,力道很轻:“就你胆大,啥话都敢说,也不怕莉莉真生气。” 何雨柱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带着点凉,被他一吻,慢慢暖了起来:“对别人不敢,对你,啥话都敢说。我总不能让你一直藏着掖着,早晚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何雨柱的女人!” 李红梅听着何雨柱的话,那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霸道,却像团暖烘烘的炭火,顺着耳朵往心口钻。 她鼻尖蹭过他胸前的粗布褂子,那上面还留着做饭时沾的烟火气,混着淡淡的皂角香。 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胳膊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 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糖水,带着点羞赧的闷响:“你呀,就会说这些胆大的话,要是让院里其他人听见,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呢。” 话虽这么说,她环着他腰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些,浅蓝布衫的衣角蹭过他的裤缝,带着点细碎的痒。 何雨柱低头看她,能瞧见她鬓边软乎乎的碎发,还有露在外面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蹭过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更柔:“听见就听见,我喜欢你,想让你光明正大跟我在一块儿,有啥不能说的?” 说着,何雨柱又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满是认真,“以后有我在,没人敢让你受委屈。” 李红梅被他看得心跳漏了半拍,连忙又把头埋回他怀里,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弯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暖融融的。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还有两人贴在一起时,彼此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下,敲得人心尖发颤。 第583章 布帘内的心跳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李红梅脸上,挪不开了——她白皙的脸颊泛着粉,像刚剥壳的蜜桃,透着水润的光; 下唇被牙齿轻轻咬着,唇瓣红得诱人,连呼吸时微微扬起的弧度都勾着人心; 还有胸前的衣襟,被她紧张时轻轻攥着,反倒更显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得他心尖发颤。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觉得喉咙发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连手心都冒了热汗。 他伸出右手,轻轻拉住李红梅的小手——指尖刚触到她的掌心,就觉出一片汗意,显然她也跟自己一样,早就在紧张里乱了心神。 “红梅,”何雨柱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柔得像浸了温水,“走,咱去里屋,说两句体己话。” 李红梅抬眼望他,早从他眼底那团炙热的渴望里,读懂了他的心思。 她指尖轻轻蜷了蜷,带着点犹豫:“不好吧……万一莉莉她们洗完碗回来,撞见了可咋整?”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攥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拉了起来。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语气却格外笃定,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意味:“没事,有我在呢,她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李红梅本就柔顺,见他态度坚决,心里那点犹豫瞬间散了,轻轻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往过道走。 过道窄得很,两人并肩走时,身体难免贴在一起——李红梅胸前的柔软轻轻蹭过何雨柱的胳膊,惹得何雨柱心里一荡,脚步都慢了半拍。 刚踏入里屋,何雨柱反手便拉上门帘,粗布摩擦着木框,“哗啦”一声轻响,像把外界的喧嚣全锁在了外面。 屋内光线骤然暗下来,空气仿佛都慢了半拍,只有两人胸口传来的“咚咚”心跳声,格外清晰地撞在耳边。 李红梅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静谧里缓过神,腰上已多了圈温热的力道—— 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妥帖,将她整个人稳稳圈进了何雨柱怀里。 鼻尖漫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屋内暖融融的空气,瞬间裹住了两人,彼此的心跳愈发急促,几乎要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在更用力地搏动。 李红梅被圈在何雨柱怀里,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还有他急促的心跳,一下下撞着她的掌心—— 她的手不知何时抵在了他的胸口,此刻正随着那有力的搏动轻轻发麻。 这阵震颤顺着手臂漫到全身,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了颤,连呼吸都乱了节奏,温热的气息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下颌。 何雨柱搂着李红梅的腰,指腹还轻轻蹭过她腰后的布料——那布料软乎乎的,像她的人一样温顺。 他鼻尖先蹭过她的鬓角,几缕碎发被他的呼吸吹得轻轻晃,那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软香,一丝丝钻进鼻腔,勾得他心尖发颤,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没等李红梅反应,他就微微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初吻很轻,像春日里落在花瓣上的雨,带着点试探的温柔,怕惊着她似的。 李红梅身子先是轻轻一颤,指尖下意识地攥了攥他的衣襟,随即就放松下来,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起下巴,软软地回应着。 她的唇瓣温温的,带着点刚喝的麦乳精的甜意,连呼吸里都裹着羞赧的热气,缠得何雨柱愈发舍不得松开,吻得也渐渐深了些。 吻到动情时,李红梅才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尖都透着热。 她说话时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软:“柱子……你要是……要是想,就快点……红红在晓娥家待不久,万一突然回来找我,撞见了可咋好……” 话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尾却泛着水润的光,那点羞涩里藏不住的柔情,看得何雨柱心里更热。 何雨柱听着这话,喉结轻轻滚了滚,伸手托住李红梅的膝弯,另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背,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李红梅下意识地收紧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咚咚”地撞着她的耳朵。 还有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粗布褂子传过来,让她忍不住轻轻蜷了蜷脚趾,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紫檀木大床就摆在里屋靠窗的位置,床幔是素色的细棉布,被风吹得轻轻晃。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珍宝,连放下时都特意放缓了力道。 他俯身看着她,只见李红梅躺在浅灰色的褥子上,浅蓝布衫被压得微微起皱,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眼睫轻轻颤着,像停在花瓣上的蝶,嘴角还带着点未散的笑意。 活脱脱一朵刚沾了晨露的桃花,柔情似水,看得他挪不开眼。 何雨柱俯身下去,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一回的吻比刚才更沉,带着他压抑不住的心意,缠得她连呼吸都乱了。 李红梅的胳膊收得更紧,把他往自己跟前揽了揽,温热的呼吸混在一起。 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糊起来,满是化不开的暧昧,连窗外的虫鸣声都像是远了些,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轻轻落在耳边。 何雨柱的吻从唇上移开,轻轻落在李红梅的鬓角,再往下,是她泛红的耳尖—— 他吻得很轻,带着点痒意,惹得李红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指尖却更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襟。 “别怕,”何雨柱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贴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快一点,不耽误你等红红。” 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布衫,能感受到她腰间的软肉轻轻颤着,像受惊的小鹿。 李红梅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鼻尖蹭过他粗布褂子上的烟火气,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棉花,胳膊却更紧地环住他的后背,像是怕他松开似的。 窗外的风偶尔吹过门帘,带进来点夜色的凉,却吹不散屋里的暖。 何雨柱慢慢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她的眼睫还在轻轻颤,脸颊贴在他的肩头,露出的脖颈泛着粉,像刚熟透的果子。 他忍不住又低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李红梅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带着点汗湿的凉:“柱子……别太久……” 话没说完,就被他又一个吻堵了回去。 这一回的吻比刚才更软,带着他的安抚,缠得她渐渐忘了要担心的事,只觉得浑身都暖融融的,连心跳都跟着他的动作,慢慢乱了节拍…… 于莉和于冬梅端着洗干净的木盆回来时,还在说笑着—— 于莉手里攥着块干布,一边擦手一边笑出声:“刚才洗碗时碰见贾张氏,那老婆子脸臭得跟谁欠了她二斤白面似的,笑死我了!” 于冬梅跟在后面,也忍不住笑:“那是被王师傅找的那些大妈治住了,前儿她还在院里撒泼,这下总算老实了。” 可刚跨进外屋门,两人脸上的笑意就顿了顿——桌上的麦乳精杯子还摆在那儿,椅子也没动,屋里却空无一人。 于莉皱了皱眉,放下木盆四处扫了眼,纳闷道:“哎?人呢?刚还在这儿,这一会儿工夫跑哪儿去了?” 里屋的李红梅听见外屋的声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胳膊紧紧搂着何雨柱的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颊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谁知道她刚屏住呼吸,何雨柱却故意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似的炸在她耳边。 李红梅吓得浑身一僵,手心瞬间冒了汗,连忙抬眼嗔怪地瞪着他,眼神里满是“你疯了”的慌张。 何雨柱却没当回事,只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眼神安抚了她一下,随即俯身又吻上了她的红唇—— 唇瓣相触的瞬间,李红梅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心里又慌又乱:他怎么敢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怕于莉闯进来闹起来? 外屋的于冬梅先听见了咳嗽声,当即了然地笑了笑,伸手朝里屋的方向指了指,眼神里带着点调侃。 于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哼,准没干好事!” 话音刚落,她又突然回过味来,拍了下大腿:“好啊这傻柱!故意咳嗽是给咱递话,让咱给他望风呢!” 说着,于莉撸了撸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语气却带着点奶凶:“不行,这小子胆肥了!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折腾,我非得进去好好收拾他不可!” 她刚要抬脚往过道走,于冬梅连忙伸手拉住了她,笑着劝道:“别闹了!你这一进去,红梅姐脸不得红到脖子根?指不定得羞成什么样呢,咱可别添乱。” 于莉被拉住,傲娇地一仰头,下巴微微抬着,语气里带着点理直气壮:“我这是按老礼来! 我才是先进门的,是明媒正娶的大妇,她往后见了我,都得喊我一声‘姐姐’!” 于冬梅听得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会嘴硬!真让你进去,你舍得让红梅姐难堪?” 于莉被说得一噎,嘴硬道:“我……我就是说说!” 话虽这么说,却也没再提要进去的事,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麦乳精杯子,没好气地嘟囔:“等他出来,看我怎么跟他算账!” 第584章 何雨柱与李红梅:心跳的涟漪 外屋的动静,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李红梅的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 她能清晰地听见于莉那带着点娇嗔的抱怨,还有于冬梅那似有若无的轻笑。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的脸颊本就烫得惊人,此刻更是像要烧起来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被门外的人捕捉到。 她紧紧地攥着何雨柱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何雨柱却像是完全没把外面的“警报”当回事。 他甚至还故意放慢了动作,每一个触碰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和耐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那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种被点燃的、压抑不住的悸动。 他的吻,不再像刚才那般急切,反而变得悠长而缠绵。 从她微微泛红的耳廓,滑到她线条优美的下颌,再轻轻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上。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细腻而动人。 他的唇瓣带着灼热的温度,每一次轻啄,都让李红梅的心跳漏跳一拍。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衫,轻轻抚过她的脊背。 那动作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像是在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那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过去,让李红梅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她的呼吸,也从最初的急促,渐渐变得与他同步,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李红梅的意识,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渐渐变得模糊。 外屋的声音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棉花隔绝开来,越来越远。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有力的心跳,还有那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呼吸。 那气息包裹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燥热。 她的手指,原本是攥着他的衣襟,此刻却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的、试探性地,开始在他的后背上游走。 那粗糙的布料下,是他结实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让何雨柱的心弦猛地一颤。 他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里面清晰地映着李红梅的身影,带着几分迷离,几分羞怯,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柔情。 他能看到她眼睫上沾着的细小水汽,像清晨的露珠,惹人怜爱。“ 红梅……”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你……” 话未说完,李红梅却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微微踮起脚尖,主动迎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剩下的话语。 这个吻,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而是带着一丝笨拙的、却又无比真诚的回应。 她的唇瓣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何雨柱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深沉,更加用力,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和此刻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次细微的回应都让他心醉神迷。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爬上了窗棂,透过薄薄的窗纸,洒下一片朦胧的清辉。 屋内,两人交缠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温情,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们都知道,外屋的人还在等着,随时都可能再次出声。 但此刻,他们谁也不想去管了。 这个狭小的里屋,这个被布帘隔开的小小世界,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何雨柱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她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惹得李红梅浑身颤抖,却又舍不得推开他。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抓着,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沉沦。 就在两人沉溺在这令人心醉神迷的温存里,不愿有片刻分离时,外屋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稚嫩的童声像颗小石子般蹦了进来:“于莉阿姨!我妈妈呢?” 是红红! 李红梅的身子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她的脸颊本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此刻更是红得几乎要滴血,连耳根都烧得滚烫。 她慌忙地在何雨柱耳边,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娇嗔道:“都怪你……让你快点的……” 那语气里满是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怨,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人心上。 何雨柱却依旧镇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 他凑近她泛红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没事,外面有于莉和冬梅呢,她们会有办法的。” 他的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混着热气,撩得李红梅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果然,外屋的于冬梅反应极快,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红红呀,你回来啦! 快让阿姨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好东西呀?你妈妈她……她去了趟公厕,很快就回来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通往里屋的过道前。 于莉也迅速回过神来,配合着打圆场,伸手想去摸红红的头。 红红丝毫没有察觉大人们之间微妙的气氛,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东西,奶声奶气地说:“是晓娥阿姨给的巧克力!她说可甜了!还有这个,是晓娥阿姨给的泥娃娃!”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像一缕阳光,透过门缝钻进里屋,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李红梅听着女儿的声音,心里又羞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轻轻推了推何雨柱的胸口,眼神里带着哀求,示意他快些起来。 何雨柱却不急不躁,他轻轻拍了拍李红梅的后背,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别慌,有我呢。”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正说着,外屋传来了雨水的声音,她手里拿着那本《老人与海》,走了进来。 于冬梅立刻笑着打圆场:“雨水来得正好,快带红红去你屋里看看你的大熊猫和大白熊吧,小孩子家肯定喜欢。” 她转向红红,笑容更加温柔:“红红,跟雨水姐姐去吧,雨水姐姐有两个老大的玩偶,比你个头还大呢。” 红红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满是期待地问:“真哒?” 于莉也笑着点头:“是啊,你跟雨水……姐姐去看好了。” 她特意加重了“姐姐”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雨水却毫不在意,她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道:“我乐意当姐姐。走,红红,姐姐带你去屋里玩,还有好看的故事书呢。” 李红梅听着外面的动静,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了一些。 何雨柱趁机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说:“你看,没事了吧。” 李红梅红着脸点了点头,心里既羞涩又有些甜蜜。 这个男人,总能在她最慌乱的时候,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更加收紧了手臂,将她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乖,抱紧我。”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李红梅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那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像一剂定心丸,让她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这味道让她无比安心,也让她的身体再次微微发热。 何雨柱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试探和安抚,而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渴望和深情。 他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她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 每一个吻都像是在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让李红梅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抓着,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沉沦。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游走,那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她浑身都泛起一阵战栗。 这个狭小的里屋,仿佛成了他们的世外桃源。 外屋的喧闹、女儿的存在,此刻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的体温、心跳和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何雨柱的动作温柔而耐心,他像是在品味一件稀世珍宝,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能感受到李红梅身体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次细微的回应都让他心醉神迷。 而李红梅也彻底放开了自己,她不再羞涩,不再抗拒,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爱的盛宴中,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他的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李红梅。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惹得李红梅微微一颤。 “我先出去看看,你别着急,慢慢整理。” 他在李红梅唇上最后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才轻手轻脚地掀开了门帘。 李红梅坐在床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第585章 于莉的“敲打”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掀开布帘,刚一露头,就对上了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眼神却像带着钩子,从上到下地把何雨柱扫了一遍。 那目光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和略显凌乱的衣角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戏谑的弧度。 “哟,傻柱啊,这‘躲猫猫’可算躲完了?” 于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恰好能让里屋的李红梅也隐约听见,“我还以为你要跟红梅在里面待到天荒地老呢。” 何雨柱脸上一热,也知道自己这事办得确实有点不厚道,尤其是在人家姐妹俩眼皮子底下。 他干笑两声,搓了搓手,摆出一副讨饶的样子:“嘿嘿,莉莉,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情难自禁嘛。你就当没看见,没看见哈。” 他一边说,一边凑了过去,语气放得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数。等会儿红梅出来,你可千万别再拿这事打趣她了。她脸皮薄,经不起逗。” “哟——”于莉拖长了语调,尾音里带着浓浓的娇嗔,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这才刚护上呢?傻柱啊,你这心疼人的速度可真快。” 于莉“哼”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 她突然伸出手,指尖带着点力道,精准地捏住了何雨柱腰间的软肉,轻轻一拧。 “嘶——”何雨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又赶紧堆起更谄媚的笑,连连点头哈腰。 “轻点轻点,莉莉,咱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啊。” 他一边说,一边往于莉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带着点讨好:“我这不是怕红梅不好意思嘛。” 于莉看着他这副“怂样”,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行了行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让红梅难堪的。你可真够疼她的。” 何雨柱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腰也不酸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就知道莉莉你最通情达理了!” 何雨柱见状,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知道这事有缓。 他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讨好和暧昧,凑到于莉耳边低语:“我对自己的女人,那向来是疼的。”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在她脸上流连,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熟稔和亲昵:“不过嘛……要说最疼的,那还得是我家莉莉你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羽毛一样搔在于莉的心尖上。 于莉的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白了他一眼,却没再继续纠缠,只是端着缸子转身走向一边,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嗔怪:“就你嘴甜,整天没个正形。”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布帘又动了动。李红梅低着头,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稍微理了一下,但耳根和脖颈还是红得厉害,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屋里的人,尤其是不敢看于莉。 她走到桌边,拿起水杯,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攥紧。 “那个……我,我去倒杯水。”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说完就想快步走到水壶边。 于莉正想开口,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抢在她前面,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笑着说道:“来,我给你倒。刚烧开的,小心烫。”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不动声色地给于莉递了个“你懂的”眼色。 于莉挑了挑眉,把到了嘴边的打趣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何雨柱给李红梅倒了水,还特意用手摸了摸杯壁,确认不烫了才递过去,柔声说:“慢点喝。” 李红梅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何雨柱的手,像触电般缩了一下,脸颊更红了。 她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神一直落在杯底,不敢抬起来。 一旁的于冬梅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她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便笑着打圆场:“红梅姐,你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屋里太闷了?要不我把窗户开条缝透透气?” “啊……不用不用。” 李红梅连忙抬起头,摆了摆手,眼神慌乱地解释,“我,我没事,就是刚才……刚才有点热。” 她说完,又赶紧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杯子里。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挪了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李红梅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力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悄悄抬眼,飞快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弯了弯。 何雨柱刚安慰完李红梅,一旁的于莉就端着自己的搪瓷缸子走了过来。 她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在李红梅通红的脸上转了一圈,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我渴了。” 李红梅正有些手足无措,闻言连忙接过她手里的缸子,快步走到暖水瓶边,小心翼翼地添满了热水。 她捧着温热的缸子,双手递还给于莉,头埋得更低了,连声道:“莉莉,你慢点喝。” 于莉接过缸子,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李红梅微凉的手,她挑了挑眉,却没说话,只是低头抿了一小口。 就在李红梅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于莉突然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她粉嫩白皙的脸颊,力道不大,带着几分促狭和亲昵。 “来,红梅,”于莉的声音里满是笑意,眼神却带着几分“威逼利诱”,“乖,叫姐姐。” 李红梅的脸颊本就滚烫,被她这么一捏,更是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白皙的耳尖都染上了一层可爱的粉色。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眼神里满是羞怯和无措。 “哎呀,你就别闹她了!” 一旁的于冬梅看不下去了,连忙伸手轻轻推了于莉胳膊一下,笑着打圆场。 “以前你刚进暖瓶厂的时候,年纪小,还不是一直都是红梅姐照顾你、帮你打饭、教你做事?现在倒好,学会欺负人了。” 于莉这才松开手,看着李红梅脸上被捏出的淡淡红印,笑得更欢了:“我不就开个玩笑嘛,看把你急的。” 她转向李红梅,语气软了些,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脸红的。” 李红梅捂着脸,依旧说不出话来,只是从指缝里偷偷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 眼看气氛有点僵,何雨柱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他大咧咧地伸出胳膊,一手搂过于莉的肩膀,另一手则轻轻揽住了还捂着脸的李红梅,笑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别闹了。以后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得互相照应着。” 他顿了顿,故意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拖长了语调说:“你们的老公我呢……” 话还没说完,腰上就被于莉狠狠掐了一下。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莉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笑意。 何雨柱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只是飞快地看了一眼身旁脸依旧红扑扑的李红梅。 他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闹了。时间不早了,明儿大家都还要上班呢。红梅,我送你回去吧?” 李红梅像是得了救命稻草,立刻从他怀里退出来,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好”,便慌忙去拿自己的东西。 李红梅连忙拿起自己的布包,手指紧张地绞着包带,小声说:“那……那莉莉、冬梅,我就先回去了。” “红梅姐,等一下!” 于冬梅笑着叫住她,转身从柜子里抓了一大把水果糖、花生和瓜子,不由分说地塞进李红梅的包里,“拿着拿着,给红红带回去当零食吃。” “不用不用,这多不好意思……”李红梅连忙推辞,想把东西拿出来。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于莉开口了,她斜睨了何雨柱一眼,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红红那孩子,也算是我们家傻柱的半个闺女了,吃点东西怎么了?” 何雨柱见李红梅被说得脸更红了,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莉莉你就别逗她了。红梅脸皮薄,再被你这么打趣下去,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转向李红梅,语气软了下来,“拿着吧,都是孩子们爱吃的,别辜负了她们一片心意。” 李红梅听何雨柱这么说,便不再推辞,小声应了下来。 何雨柱拿起外套,对她说:“我送你。” 这时,于莉走上前,轻轻搂了一下李红梅的肩膀,语气真诚了许多:“红梅,刚才是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啊,你常来家里玩。” 李红梅刚想开口道谢,没料到于莉话锋一转,挤了挤眼睛,促狭地补充道:“到时候我给你腾床。” 这话一出,李红梅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真是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也伸出手,轻轻回搂了一下于莉,声音带着一丝愧疚:“莉莉,其实……其实都是我不好,我……” “哎,这可真不怪你。”于莉打断她,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眼神一斜,瞟向一旁的何雨柱。 “都怪傻柱这花花肠子,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说着,她又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何雨柱疼得“嘶”了一声,却只能陪着笑脸,不敢有半句怨言。 第586章 初秋夜归人 何雨柱和李红梅掀开布帘,并肩走了出来。 刚一踏出门,一股初秋的晚风就迎面吹来,带着几分凉意,拂过两人的脸颊。 夜色渐浓,深蓝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疏星,月亮尚未完全升起,只在东方留下一抹朦胧的光晕。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各家各户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混合着晚饭过后残留的饭菜香,还有墙角那几株晚开的牵牛花,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股清凉的晚风,似乎也吹散了李红梅脸上的燥热。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只是脸颊依旧带着未褪尽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似乎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何雨柱感受到了她的靠近,心里一动。 他趁着院子角落无人注意,在昏暗中飞快地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她微凉的指尖。 那触感纤细而柔软,被他温热的指尖一碰,瞬间就暖了起来。 李红梅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那丝慌乱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暖意吹散了些许,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两人依旧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慢慢往中院走去,只是那短暂触碰的余温,却在彼此心底悄悄蔓延开来。 “这天儿,一入秋,晚上就凉快多了。”何雨柱低声说道,打破了沉默。 李红梅轻轻“嗯”了一声,头依旧低着,小声地抱怨:“都怪你……刚才非得在屋里……让我今天尴尬死了,莉莉她们肯定都笑话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像羽毛一样搔在何雨柱的心上。 何雨柱却一脸得意,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也压低声音回应:“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看啊,这事儿算是过了明路了!以后你再来家里,可不就名正言顺,方便多了?” 他凑近了些,眼神里带着戏谑,“再说了,刚才在里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羞答答的样子……” “不许说了!” 话还没说完,李红梅就红着脸打断了他,伸手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脸颊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更加红润了。 何雨柱见状,赶紧举手投降,笑着哄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的错我的错。” 两人正说着,刚走进中院就听见中院角落里传来贾张氏尖利的数落声:“秦淮茹!你个懒丫头片子!洗衣盆里的衣服泡了大半天了,还不赶紧去搓! 想等着我老婆子给你洗啊?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还有,晚上的饭呢?都快晌午了,还不见你动烟火,想饿死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啊?” 秦淮茹蹲在地上,手里攥着搓衣板,头埋得低低的,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瞟向了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求助,像是在说“你看,我又被婆婆给骂了”。 何雨柱见状,无奈地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他倒不是忌惮贾张氏那撒泼打滚的性子。 只是这种家务事,本就清官难断,他一个外人若是贸然插嘴,恐引火烧身,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再说了,他心里还急着要送李红梅母女回家呢,哪有那个闲功夫在这凑热闹,看她们婆媳俩的“精彩表演”。 秦淮茹看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微微一弯,趁着贾张氏不注意,偷偷冲何雨柱吐了吐舌头,那模样俏皮又可爱,显然贾张氏的数落她也没真往心里去。 李红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于莉总说柱子花心呢,你看他和秦淮茹这眉来眼去的样子,关系确实不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何雨柱对自己的好也是实实在在的,便又把这点疑虑压了下去。 两人穿过中院,径直走进了雨水的屋子。 屋里,红红正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大熊猫玩偶,玩得不亦乐乎。 那玩偶是雨水宝贝得不行,平时连何雨柱碰一下都不行,今天却大方地给红红玩了。 红红一见李红梅进来,立刻松开玩偶,扑进了她的怀里,仰着小脸,兴奋地说道:“妈妈!妈妈!你快来看!雨水姐姐的大熊猫玩偶太好玩了!你看,它比我人还高呢!” 李红梅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说道:“红红,天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红红一听要回家,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大眼睛里满是对大熊猫玩偶的不舍,奶声奶气地说道:“可是妈妈,我还想再玩一会儿……就一小会儿行不行?” 何雨柱站在一旁,将红红的不舍看在眼里,心里一动。 他知道这孩子是真喜欢这个玩偶,换作那些武断专横的家长,为了充面子,可能早就自作主张把玩偶送给孩子,来讨好孩子家长了。 但何雨柱可不会这么做,这是雨水的心爱之物,他不能替妹妹做主。 李红梅也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柔声哄道:“红红乖,听话。过两天妈妈再带你来找雨水姐姐玩好不好?到时候你还可以玩这个大熊猫玩偶。来,跟雨水姐姐说再见。” 红红虽然不舍,但还是很听话。 她从李红梅怀里下来,走到雨水面前,招了招小手,小声说道:“雨水姐姐,再见。” 雨水也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她蹲下身,在红红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红红再见!下次再来找姐姐玩,姐姐这里的玩偶都给你玩,好不好?” “嗯!”红红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又重新燃起了期待。 何雨柱转身进了雨水的屋,从墙角推出了那辆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他拍了拍车座,笑着对李红梅说:“走,我送你们娘俩回去。” 说着,便自然地接过李红梅手里的布包,放进了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 这会正是晚饭过后,中院里遛弯消食的老街坊还不少,东拉西扯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红梅不好表现得和何雨柱太过熟络,便客气地说了句:“又要麻烦你了。” “嗨,小事儿!”何雨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推着自行车率先走了出去。 李红梅牵着红红的小手,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跟在他身旁。 两人刚走到中院门口,就见易中海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进来。 他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走路时腿肚子都有点发虚——他一下班就心急火燎地去找徐桂花了,两人鬼混到这会才舍得回来。 何雨柱眼尖,老远就看见了他,笑着打招呼:“哟,老易,才回来啊?瞧你累的,走路都打晃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只能支支吾吾地应着:“啊……是,是啊,加班。” 心里早就把何雨柱骂了八百遍,这傻柱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以前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喊“一大爷”,现在倒好,一口一个“老易”,真是翅膀硬了。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何雨柱身边的李红梅身上,顿时就挪不开了。 李红梅衣着朴素,却依旧难掩那饱满的胸脯勾勒出的诱人曲线。 她的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在傍晚的微光下透着细腻的光泽,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最难得的是她身上那股气质,温婉娴静,像山谷里静静绽放的兰花,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和纯净。 跟徐桂花那种浑身透着风尘气的妖娆媚态,简直是云泥之别。 易中海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连忙收回目光,装作不经意地问何雨柱:“柱子,这位是……?”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看易中海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李红梅身前一点。 他笑着解释道:“哦,这是我们家于莉的好朋友,李红梅,今天来家里看于莉的。我这不是刚好没事,就送她们母女俩回去。” “哦,哦,这样啊。” 易中海还想说点什么,比如问问人家在哪儿上班,家里还有什么人,就听见屋里传来易大妈的声音。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快回家吃饭吧,我给你把饭菜又热了一遍。今儿怎么这么晚啊?” 易大妈系着围裙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易中海心里一慌,连忙打断了想说的话,顺着易大妈的话茬就往下接,谎话张口就来:“嗨,别提了,厂里临时有急事,加了会儿班,所以回来晚了。”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对门的贾东旭听见——他俩在一个车间,要是被问起来,加班的事儿就露馅了。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催了一句:“那你们快回家吃饭吧,我们也先走了。” 说完,便脚一蹬,骑上了自行车。 李红梅轻手轻脚地抱着红红,小心翼翼地出了院门。 院里昏黄的灯光投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有些寂静。 何雨柱接过李红梅怀里的红红,轻轻地把她放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杆上,贴心地用双手扶了扶,笑着说道:“红红,坐稳了哦。”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宠溺,眼神温柔地看着红红那小小的身影。 李红梅则在何雨柱放好红红后,微微一笑,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两只手轻轻抓住了何雨柱的衣角,仿佛在寻求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自行车的车铃“叮铃铃”地响了一声,何雨柱用力一蹬,自行车缓缓地驶出了大杂院。 初秋的夜色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将他们的身影渐渐吞没,只留下那清脆的铃声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第587章 送归程,半是羞怯半是甜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李红梅母女前行,自行车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巷子里的路灯昏黄而稀疏,将三人一骑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拉得忽长忽短。 四合院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以及晚风穿过巷弄的低吟。 初秋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顺着巷口钻了进来,却在触碰到何雨柱宽厚的脊背时,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大半。 李红梅坐在后座,只感觉到几缕调皮的柔风,轻轻拂动着她额前的碎发,带来一阵微痒,像极了方才在屋里,他指尖划过她肌肤的触感。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注视在何雨柱的后背上。 那脊背宽阔而挺拔,隔着薄薄的衬衫,似乎能看到肌肉随着蹬车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充满了力量感。 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如同温水般包裹了她,让她原本还有些纷乱的心绪,瞬间安定下来。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双臂,轻轻环住了何雨柱的腰。 入手是温热的触感,腰肢柔韧却充满了爆发力。 这感觉如此真切,让她瞬间想起了方才在里屋,自己是如何沉溺在这股力量之中,感受着他每一次坚实的律动。 想到这里,李红梅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了的樱桃,连耳根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 她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青天白日的……哦不,是黑天半夜的,净想这些羞人的事情。” 可这念头刚起,就被另一个更清晰、更甜蜜的声音压了下去:“怕什么?他是我男人,是我李红梅这辈子要依靠的人啊。” 想到“男人”这两个字,李红梅的心跳又快了几拍,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漾开一抹甜蜜而羞涩的笑。 她指尖微微收紧,悄悄将胸口那抹温热藏进他的脊背,像把一朵刚开的云贴上山峦,只敢让心跳在暗处轻轻回声。 那柔软的触感隔着布料传递过去,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和温热,连带着她急促而温热的呼吸,也轻轻喷在了何雨柱的颈后,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甚至将脸颊也贴了上去,感受着他后背传来的温度和稳健的心跳。 那心跳声有力而沉稳,像一首动人的乐曲,让她无比安心。 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这缓缓前行的自行车,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属于他们两人的、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温馨。 何雨柱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柔软的挤压,紧接着便是一片惊人的温热和细腻的触感。 那触感柔软得像一团云朵,又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瞬间融化了他的心。 一股难以言喻的熨帖和满足感,从后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几乎要哼出声来。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脚下蹬车的力道也更均匀、更轻柔了些,只想让这温馨旖旎的时刻,能在这初秋的夜色里,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自行车停稳在院门口,红红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全靠何雨柱胳膊肘夹得紧,不然早从横杆上滑下去了。 李红梅先从后座轻巧地跳下来,伸手从何雨柱怀里接过闺女。 就在她手指触碰到红红小胳膊的瞬间,何雨柱的手却“不经意”地在她胸前多停留了片刻,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李红梅脸颊微红,抬眼瞪了他一下,可那眼神里哪有半分责备,分明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一丝纵容。 她理了理衣襟,柔声说道:“柱子,要不……去我家坐会儿?” 何雨柱求之不得,立刻笑着应道:“好啊,正好歇歇脚。” 他推着锃亮的自行车跟在后面,李红梅则抱着已经睡熟的红红,轻轻走进了院子。 刚转过影壁墙,就撞见住在隔壁的孙大爷正坐在小马扎上抽烟。 孙大爷眯着眼睛打量过来,好奇地问道:“红梅回来啦?这位是……” 李红梅笑着停下脚步,解释道:“孙大爷,这是我好姐妹于莉的爱人,何雨柱。于莉之前来过咱们院几次,就是那个瘦高个的姑娘。” “哦——”孙大爷拖长了语调,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丫头长得确实挺秀气,说话也和气。” 他又看向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称赞,“小伙子长得真瓷实,身板跟铁塔似的!于莉那丫头……受得住吗?” 这话一出,何雨柱顿时哭笑不得,心里暗道:这老爷子看着老实,没想到也是个老司机,这弯拐得也太猝不及防了。 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讪讪地笑着问候:“孙大爷好。” 李红梅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圆场:“孙大爷您快别开玩笑了,我们先回家了啊。” 说着,就抱着红红快步往自家屋门走去。 何雨柱赶紧推着自行车跟上,路过孙大爷身边时,还能听见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李红梅用钥匙轻轻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昏暗。 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睡熟的红红抱进隔壁小屋,轻轻放在床上。 她动作轻柔地帮女儿脱下鞋子、袜子,又解开外套的扣子,将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生怕她着凉。 整个过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浅笑。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关上大门,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 昏暗中,李红梅的侧脸轮廓柔和,照顾女儿时的专注与温婉,让她显得格外漂亮端庄,一股成熟女性的韵味扑面而来。 何雨柱心中一动,再也按捺不住,悄悄走过去,从身后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李红梅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带着一丝娇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你呀,就知道作怪。” 何雨柱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深吸一口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脸颊贴着她细腻粉嫩的肌肤,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就是觉得你这样特别好看,特有女人味。” 话音刚落,他便侧过头,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那触感香甜滑腻,让他浑身都舒坦了。 李红梅被他亲得脸颊更烫,她轻轻拍了拍他环在腰间的手,带着笑意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我故意没开这屋的灯,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见我们搂在一起的影子,我可就说不清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在她耳边低语:“还是红梅最懂我。”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惹得她一阵轻颤。 李红梅转过身,一双媚眼在昏暗中泛着水光。 她踮起脚尖,几乎是贴着何雨柱的耳朵,用带着水汽的娇声说道:“那我们……去外屋好不好?那边的床……大些。” 她顿了顿,看着何雨柱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勾人的笑,声音压得更低,像羽毛般搔在他心上:“我就知道,在你家那会儿,你肯定……没够。” 这直白又带着暗示的话语,让何雨柱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地贴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道:“知我者,红梅也。” 李红梅被他勒得微微喘不过气,却反而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将柔软的唇凑了上去。 两人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灼热的吻,仿佛要将彼此融化在这暧昧的夜色里。 吻罢,何雨柱抱起李红梅,大步流星地向外屋走去。 李红梅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漾开了甜蜜而期待的笑容。 何雨柱将李红梅轻轻放在外屋那张宽大的木板床上。 李红梅顺势躺下,柔软的床褥让她微微陷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给房间铺上一层暖色,借着那光,李红梅清晰地看见何雨柱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正俯身靠近。 她的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小兔子。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何雨柱的胸膛。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急促的娇喘和不易察觉的期待:“柱子,你……你快一点。要是待久了,被邻居们听见动静,就该传闲话了。” 她的指尖触碰到何雨柱温热的皮肤,那坚实的触感让她的脸颊更烫了。 何雨柱抓住她推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神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钢。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好,听你的。”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红梅,你真美,我好喜欢你呀。”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像带着魔力,让李红梅浑身一颤。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主动伸出双臂,再次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夜色渐深,窗棂上的月影悄悄移了半寸,风也屏住呼吸。 屋里只剩更漏一声轻似一声,像远处有人在试吹一支新笛,调子未起,先漏了零星几个音符,便又含羞咽了回去。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时,李红梅正慵懒地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的发丝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脸颊泛着健康而诱人的潮红,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满足的倦意。 她没有立刻闭上眼,而是望着何雨柱悄悄带上房门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门外,嘴角才不自觉地弯起一抹甜蜜的笑。 方才的激情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此刻的她像一只被抽走了骨头的小猫,只想陷在柔软的床褥里。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枕边,那里静静躺着一小叠钱和几张布票,是何雨柱临走时悄悄留下的。 她想起刚才何雨柱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话:“等有空了,你带着红红去趟百货大楼,给咱闺女买个比雨水那个还大的玩偶。” 他心里惦记着自己的闺女,这份细心和体贴,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李红梅的四肢百骸。 她将手轻轻放在那叠钱和布票上,感受着纸张的温度,只觉得心里暖极了,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 何雨柱一出院子,两条腿便不由自主地发软,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虚浮无力。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来,却吹不散他脸上还没褪尽的亢奋。 他摇摇头,嘴角仍止不住上扬,心里自嘲: “嘿,先前我还暗笑老易年纪大、玩不起,结果自己也就这点道行。” 还好没到“扶墙走”的地步,不然非得让李红梅的邻居们看出端倪来。 他深吸一口气,把住自行车,蹬出第一下时车身还晃了晃。 苦笑一声——今晚这趟“送货上门”,倒先把自个儿掏了个空。 第588章 傻柱怒扇贾东旭,贾东旭借钱未果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晃到四合院门口。 初秋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他脖颈后微微发僵,连带着自行车的铃铛都像是被冻得不太灵光,偶尔发出一两声沉闷的响。 晚风里,他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皂角香,那是李红梅身上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划过的触感,软乎乎的,带着点烫。 那一瞬间,她眼里的光,还有那声轻轻的、带着点颤音的“柱子”,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心里。 他忽然觉得,这初秋的晚风好像也没那么凉了,心里头反倒像揣了个小炉子,暖烘烘的。 刚拐过影壁墙,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便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何雨柱眯眼一瞅,就见院墙根底下,贾东旭正跟阎解成头挨着头,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活像两只偷油的耗子,生怕被人瞧见。 他耳尖,借着穿堂而过的秋风,隔着三四步远就听见贾东旭那带着点讨好的声音。 贾东旭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解成兄弟,你就行行好,先借我五块钱应应急。 下个月,下个月一发工资我立马还你,绝不拖欠!我这儿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俩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何雨柱心里立马就门儿清了:准是到了月底,贾家那点家底又折腾光了。 他心里头不禁琢磨起来,这贾东旭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一级工,一个月工资33块钱,在当时不算少了,比一般的学徒工高出一大截。 每月给贾张氏3块钱“养老钱”,剩下30块钱,要养活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虽然紧巴,但省着点花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可问题就出在贾张氏那农村户口上了! 前几年城市户口还好转的时候,秦淮茹盼星星盼月亮,就想街道办能给安排个工作,于是就把户口转成城市的了,可贾张氏偏不。 她一门心思惦记着老家村里分的那点地,总说“地是根本,饿不死人”,每年还能从她兄弟那儿弄点口粮补贴家用,死活不肯办户口迁移。 这下可倒好,现在土地都归了集体,她那点念想彻底泡汤了。 城市居民的粮食是定量供应,凭粮本购买,她一个农村户口,连粮本都没有,想买平价粮都没门儿,真是两头落空。 以前有何雨柱和易中海这两个“冤大头”帮衬着,今天送点米,明天捎点面,逢年过节还能给块肉,贾家的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还滋润。 可自从何雨柱结婚,跟贾家划清了界限,易中海又因为察觉到贾东旭是个白眼狼、不再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的事儿,跟贾家彻底闹掰,这接济可就全断了。 没了靠山,贾家只能去黑市买高价粮。 黑市的粮食价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四九城粮票3块钱一斤,全国粮票4块钱一斤,还得托关系、看脸色,有时候就算有钱有票都买不到。 你嫌贵?你不要,有的是人抢着要! 这么一来,贾家那点工资,光是买粮食就花去了大半,再加上油盐酱醋、孩子上学的杂费,日子能好过才怪。 这不到了月底,钱花光了,米缸也见了底,贾东旭没辙了,只能拉下脸来跟阎解成借钱。 何雨柱想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暗笑。 他太了解阎解成了,那小子深得他爹三大爷阎埠贵的真传,骨子里就透着一个“抠”字,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买根冰棍都得犹豫半天。 阎家向来是只进不出,啥时候见过他们借钱给别人? 再说了,阎解成最近正忙着讨好他对象徐桂花呢,那徐桂花可是个老江湖,撒娇、卖萌、装可怜,变着法儿地从阎解成那儿要钱买这买那。 什么雪花膏、手帕子、再看个电影啥的,阎解成自己都快成“月光族”了,哪还有闲钱借给贾东旭? 果不其然,就见贾东旭脸上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一个劲儿地搓着手说好话,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 而阎解成则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旭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手里也紧啊。 我对象那边还等着我买块好布料做新衣裳呢,说是过年要穿,我这……我这真没富余的钱。要不你再找找别人?” 何雨柱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见两人在那儿演“苦情戏”,心里的坏水儿立马就冒了出来。 他故意脚下一用力,蹬着自行车“叮铃铃”地摇着车铃,“嗖”地一下就冲了过去,在两人面前猛地一捏闸,自行车的刹车皮摩擦着车轮,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大声喝道:“嘿!你们俩在这儿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的,嘀咕啥呢?” 这一嗓子突然炸响,把正聚精会神的贾东旭和阎解成都吓了一大跳。 贾东旭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站稳,手里的烟卷都掉地上了,还下意识地踩了一脚。 而阎解成则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何雨柱,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贾东旭被这一嗓子吓得魂飞魄散,等看清来人是何雨柱,那股惊魂未定的恼怒瞬间就上来了。 他捂着胸口,梗着脖子,唾沫星子横飞地嚷道:“傻柱!你干啥你?走路没长眼啊!差点没把老子吓死!” 何雨柱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 他心里头那点看热闹的戏谑,瞬间被这声“傻柱”给点燃了。 虽然他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关系不清不楚,私下里也算是同道中人,但这绝不是贾东旭能当众挑衅他的理由。 最近这贾家,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似乎自从何大清走了以后,就觉得他们何家好拿捏了。 前几天贾张氏借着他家装修、动静大的由头,在院里撒泼打滚闹了一通,说是影响她休息,还想要点“赔偿”,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得狠狠打压下去,绝不能惯着! “你他妈跟谁俩呢?” 何雨柱声音一冷,往前一步,一把就薅住了贾东旭的脖领子,力道大得让贾东旭瞬间就喘不过气来。 贾东旭被他薅得一个趔趄,还想挣扎,就听见“啪!啪!”两声脆响,何雨柱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脸上。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孙子!‘傻柱’也是你叫的?” 何雨柱的声音像冰碴子,眼神里满是戾气,“你再给老子喊一句试试!” 这两个耳光力道十足,贾东旭的两边脸颊瞬间就红肿起来,像个发面馒头,涨得通红。 不过,这伤看着吓人,实则皮肉伤而已,属于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在那个年代,邻里之间因为口角动手是常有的事,大家信奉的是“拳头底下出道理”,武德充沛得很。 这种小打小闹,就算闹到派出所去,民警也只会拉着双方教育几句“要团结友爱、互相忍让”,顶多再让动手的一方赔个礼道个歉,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贾东旭被打懵了,捂着脸,一时竟忘了反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烧一样,更多的是那种被当众羞辱的憋屈和愤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贾东旭捂着脸,又羞又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想骂:“傻柱!我操你……” “东旭!别冲动!” 旁边的阎解成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劝道,“咱俩绑一块儿也不是傻……不对,不是柱子哥的对手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惹他了!” 何雨柱斜睨了阎解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算你识相。” 说完,他又伸出手指,在贾东旭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 “还敢嘴硬?老子就不信打不服你!” 话音未落,何雨柱左手一伸,像拎小鸡似的就把贾东旭给提了起来。 贾东旭双脚离地,吓得脸都白了,手脚乱蹬着却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语气里满是威胁:“来,再喊一句‘傻柱’试试!老子不把你的屎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柱子哥,柱子哥手下留情!” 阎解成吓得赶紧上前打圆场,一边从兜里掏出烟,递到何雨柱面前,一边冲贾东旭拼命使眼色,“东旭,快,快给柱子哥认个错!别再犟了!” 贾东旭看着何雨柱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头的火气早就被恐惧压下去了,只能服软,声音都带着哭腔:“柱子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下来吧。” 何雨柱“哼”了一声,手一松,把贾东旭“咚”地一声扔在地上。 “回去跟家里人说是自己摔的,别他妈瞎逼逼,扯我的闲话。赶紧滚回家去,别让我秦姐担心。” 他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补充道:“要是老子听见你小子敢在外头扯我的闲话,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试试!” 说完,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往院里走,嘴里还嘟囔着:“真是满脑子浆糊的玩意儿,居然找阎解成借钱,不知道让贾张氏回农村吃她的口粮去!真是活该!” 贾东旭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脸上又疼又热,心里头更是憋屈到了极点,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阎解成赶紧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小声劝道:“行了东旭,别往心里去,谁让咱打不过他呢……忍忍就过去了。” 第589章 贾东旭落魄归家;隔院偷听暗得意,易中海梦呓藏心思 阎解成扶着贾东旭,顿了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傻柱……” 说到“傻柱”两个字,他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闭了嘴,飞快地朝着何雨柱离开的方向张望了一下。 直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中院的拐角,他才松了口气,壮着胆子把剩下的话说完:“不过傻柱说的也确实是个好办法。 张大妈要是回了农村,你们家的口粮问题不就解决了? 城里粮食这么紧张,黑市又贵得离谱,再这么耗着,全家都得饿肚子。” 贾东旭一听阎解成这话,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他知道,今天找阎解成借钱、借粮票,是彻底没戏了。 再说,刚被何雨柱当众一顿羞辱和殴打,他脸上又疼又臊,哪还有心思再纠缠下去? 贾东旭默默地甩开阎解成的手,像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一步一挪地往家走去,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老长,显得格外落魄。 走了两步,贾东旭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再去想想办法。” 何雨柱则先一步推着自行车回到了中院。 刚拐过月亮门,他就看见秦淮茹正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微微蹙着眉,朝中院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昏黄的路灯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何雨柱原本带着戾气的眼神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他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笑着喊道:“秦姐,还没睡呢?” 秦淮茹转过身,看到来人是何雨柱,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眼睛里像是盛着星光,亮闪闪的:“没呢,柱子,你咋才回来?我在等我们家东旭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委屈。 何雨柱把自行车稳稳地停住,笑着走过去。 两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闻到秦淮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路上遇见你们家东旭了,跟他多聊了两句,耽误了点时间。”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里带着一丝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读懂的默契和戏谑。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又无助的神色,声音也低了下来:“是么?唉,不瞒你说,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东旭这几天正四处去借钱借粮食呢,可谁家里都不宽裕,压根就没借着。” 她说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轻轻咬了咬下唇,那模样让何雨柱心里一软,保护欲瞬间就上来了。 她的话刚说完,屋里就传来贾张氏尖酸刻薄的声音,像一把破锣:“秦淮茹!你干啥呢? 大半夜的跟傻柱站在门口眉来眼去、卖弄风骚,想让全院的人都看见是不是?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娘跟你没完!”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对着屋里扬声喊道:“得得得,我不碍您眼了还不行吗?明儿我就抱着小当回娘家,还能给贾家省两张嘴呢!” 说完,她飞快地转过头,对着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俏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像是在说“你看我多不容易,这下你该心疼我了吧”。 “你有本事回去就别回来了!”贾张氏的声音更凶了,充满了怨毒。 秦淮茹飞快地看了一眼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 何雨柱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秦淮茹说要抱着襁褓里的小当回娘家,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娘家接济那么简单。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一旦回了娘家,远离了贾张氏这个“监视哨”和四合院的是非,和何雨柱幽会起来可就方便多了,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 何雨柱把自行车推到东厢房墙角下——那是他妹妹何雨水的住处,屋里还亮着灯。 他心里清楚,晚饭的时候雨水还跟娄晓娥借了本《老人与海》,这丫头向来爱看书,这会八成正看得入迷,连时间都忘了。 他玩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敲了敲窗户,故意粗着嗓子说道:“雨水!赶紧睡觉!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别老看那些闲书,能当饭吃啊!” 屋里传来何雨水不耐烦的回应,带着被打扰的怒气:“知道了知道了!哥你烦不烦啊!我再看一页,就一页!”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跟他小时候一个样,他转身就往后院走。 他现在在轧钢厂食堂当副主任,手艺好,人缘广,私下里还做点小买卖,手里有不少活络钱,有信心让雨水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哪是真的督促雨水学习,不过是想过一把当家长催孩子读书的瘾罢了,没想到这感觉还挺不错。 他背着手,乐呵呵地哼着当时流行的小调《咱们工人有力量》往后院走,快到后院门口时,正好瞧见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贾东旭。 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贾东旭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值得浪费半点心思。 贾东旭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刚推开门,一股煤烟味夹杂着饭菜的酸味扑面而来。 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东旭,咋样了?钱和粮票从阎解成那借到没有?” 贾东旭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找个地方躺下。 “啥?没借到?”贾张氏的声音瞬间拔高,眼睛瞪得溜圆,像要吃人一样。 “阎解成那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一点情面都不讲! 还有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以前天天说要帮衬咱们,现在倒好,一毛不拔! 还有傻柱那个混球,更是个白眼狼!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 她一边骂,一边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啊哟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贾啊,你死得早啊!你快回来看看吧!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儿要被人欺负死了!这四合院里就没一个好人啊!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贾家这么一闹腾,住在不远处东厢房的何雨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干净的棉花,揉了揉塞进耳朵里,试图隔绝那烦人的噪音,才重新低下头,聚精会神地继续看手里的《老人与海》。 贾张氏隔三差五就这么闹一场,她早就习惯了。 不过说不烦是假的,她还是有点羡慕哥哥何雨柱,搬去后院住了之后,清净了不少,再也不用天天听这些糟心事了。 贾家对面的易中海家,易中海和老伴易大妈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今天他又借口遛弯去了徐桂花那儿鬼混了半天,这会正觉得腰酸腿软,浑身没劲,只想赶紧休息。 不过,当听到隔壁贾张氏那熟悉的哭嚎声时,易中海的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他侧过身,对身边的易大妈笑道:“我说的吧,贾家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当初他们那么对咱们,现在这都是报应,活该!” 易大妈也跟着笑了,语气里满是解气和幸灾乐祸:“当家的,你看人就是准。呸!活该! 让那个贾张氏以前天天跟咱家找茬,背后说咱们坏话,落井下石,现在知道难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易中海听着老伴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他闭上眼睛,连带着身上的疲惫都好像减轻了不少。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贾家彻底败落,求到他门下的场景,到时候,他就能好好地拿捏他们了。 他的思绪又飘到了秦淮茹身上。那女人,确实是个尤物。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眼波流转间总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透着健康的粉晕; 最是那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衬衫,也掩盖不住她丰腴窈窕的身段,曲线玲珑,风情万种……光是想想,就让他心里一阵发紧。 要是能和这样标致的良家少妇亲近亲近,那滋味,可不是徐桂花那种眉眼间都带着风尘气的女人能比的。 想到这里,易中海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会有机会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贾家离了他和傻柱的帮衬,撑不了多久。到时候,秦淮茹为了一家老小,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带着这份志在必得的念想,“操劳”了一天的他终于沉沉睡去。 只是睡梦中,他嘴里却不闲着,含糊地念着,一会儿是“桂花”,一会儿又是“淮茹”。 躺在旁边的易大妈听得真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她自己没工作,全靠易中海养活,更何况这辈子没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 易中海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唯一依靠。 这种时候,她哪里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在心里轻轻叹口气,翻个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第590 何雨柱发现易中海的秘密&蝴蝶牌缝纫机风波 第二天中午,日头正毒,知了在路边的老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空气里都带着股燥热的尘土味。 柏油路面被晒得软软的,踩上去都有些黏脚,远处的景物像是被热浪扭曲了一般,模糊不清。 何雨柱刚走出红星轧钢厂那气派的大门,就一眼瞥见了不远处树荫下停着的一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 车后座上鼓鼓囊囊地捆着个大木箱子,用粗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边角还用旧布仔细包着,防止磕碰。 旁边斜倚着一个身材壮硕、留着寸头的年轻人,正是耿三的得力干将,“黑狼”。 黑狼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隔着衣服都清晰可见,脸上带着几分不耐,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黑狼也看见了他,眼睛一亮,立刻直起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恭敬:“柱哥! 您可算出来了!我都在这儿等您快半小时了!这鬼天气,热得跟蒸笼似的,再等下去我都快化了!” 他指了指自行车后座上的木箱子,箱子正面印着几个鲜红醒目的大字——“上海蝴蝶牌缝纫机”。 “柱哥,这就是您要的缝纫机,三哥特意托了朋友,千挑万选才弄来的最好的‘蝴蝶’牌,说是最新款的,带锁边功能呢!您看还满意不?” 黑狼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木箱子,眼神里满是邀功的意味。 何雨柱的传说,在他们这一圈里早就传开了。 想当初,耿三眼红何雨柱在黑市的巨额收入,便带着十几个手持钢管、砍刀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去找何雨柱要钱。 结果被何雨柱一个人堵在胡同里,赤手空拳就把他们全给撂倒了,那身手,简直跟砍瓜切菜似的,没一个能走得了三个回合。 从那以后,耿三就彻底服了,逢人就说何雨柱是“神人”,再也不敢有半点不敬。 黑狼自己也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在四九城的街头混了不少年,手上也有两下子,寻常三五个人近不了他的身。 但每次想起那传说中的场面,心里就发怵,自问这身板和能耐,比何雨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对何雨柱自然是敬畏有加。 何雨柱走上前,用手指敲了敲木箱子,听着里面传来的轻微金属碰撞声,声音沉稳:“辛苦你了,兄弟,跑这一趟不容易。这么热的天,让你在这儿等这么久。” 说着,他从中山装的内袋里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香烟。 烟盒是深红色的,上面没有花哨的图案,只印着“中华”两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不太显眼的“特供”标识,低调中透着不凡。他随手就扔给了黑狼。 黑狼接过烟盒,眼睛瞬间就亮了,乐得嘴都合不拢,连忙用两根手指夹着,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连声道:“谢谢柱哥! 谢谢柱哥!您太客气了!这烟我可只在报纸上见过,做梦都没想到能摸到真的!” “省中华”可不是浪得虚名,那是专门供应给领导的特供烟,没有一定的级别和门路,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黑狼摩挲着烟盒,心里对何雨柱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这柱哥,不仅身手好,看来背景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神秘和硬气,以后可得更恭敬点。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公交车“叮铃铃”的清脆铃声。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何雨柱靠在电线杆上,掏出自己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随口问道:“对了,黑狼,徐桂花那边,最近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一提到徐桂花,黑狼脸上的笑容更暧昧了,他凑得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笑道:“柱哥,您说那徐桂花啊? 她跟那个阎解成处得正火热呢!把那阎解成迷得五迷三道的,魂都快没了。 阎解成最近可没少在她身上砸钱,又是买雪花膏、胭脂水粉,又是扯布料做新衣裳,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听说前几天还请她去‘同和居’吃了顿大餐呢,点了一桌子硬菜,花了他小半个月的工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八卦的意味:“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徐桂花还不满足,脚踩两只船,又跟阎解成一个院里的,叫什么易中海的老头好上了。 那老头也挺有意思,一把年纪了,对徐桂花痴迷的不行,三天两头的买好东西讨好她。” “易中海?”何雨柱挑了挑眉,心里顿时来了精神,暗道怪不得呢。 他就说最近易中海怎么老是一副精神不济、腿脚发软的样子,原来根子在这儿!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本来还想找机会拿捏易中海,没想到现成的把柄就送上门来了。 有了这个,以后易中海再想在院里指手画脚,可得掂量掂量了。 黑狼察言观色,见何雨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深邃了些,心里有点没底。 他试探着问道:“柱哥,这……这会不会坏了您的事?要是不方便,我现在就去告诉徐桂花,让她赶紧跟那个易中海断了联系,别给您添麻烦。” “别啊。”何雨柱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件大好事,帮了我大忙了。” 他看着黑狼疑惑的眼神,吩咐道:“你回去告诉耿三,就说我说的,奖励徐桂花一百块钱。 让她……继续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这出戏,要是唱好了,以后我们院子里的乐子就更大了。” “一百块?!” 黑狼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把手里的烟盒掉在地上。 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他小三个月的工资了。 他随即又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哈腰:“明白!柱哥,我懂了!您放心,这事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一定让徐桂花‘好好表现’,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他心里暗暗佩服,柱哥就是柱哥,格局就是大,这一百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 就在这时,公交车“吱呀”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哗啦”一声打开,售票员探出头来喊道:“上车的赶紧了啊!” 黑狼反应最快,立刻撸起袖子,和何雨柱一起,一人抬着缝纫机的一头,小心翼翼地把这个大家伙搬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的乘客们看见何雨柱搬上来的崭新的缝纫机,眼睛都亮了。 这个年代,缝纫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件”,比自行车还要稀罕和金贵,是多少姑娘出嫁时梦寐以求的嫁妆。 拥有一台上海蝴蝶牌缝纫机,更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车厢里瞬间就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嚯!这不是上海蝴蝶牌的吗?好家伙,真洋气!我城里的大舅哥闺女出嫁的时候就想要一台,可惜没票也没钱,最后只能买了个二手的‘飞人’牌。” 一个戴着蓝布帽的老大爷凑过来看了看箱子上的字,忍不住赞叹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可不是嘛,这得不少钱吧?我听说光凭票还买不着呢,得托关系!小伙子真有本事!” 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嫂也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羡慕,还不忘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丈夫,意思是“你看看人家”。 “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真有本事!长得也精神,这是要给对象买的吧?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啊!” 有人开始打量起何雨柱,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和佩服。 何雨柱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故意挺直了腰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藏都藏不住。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和这台缝纫机上,有羡慕,有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让他浑身都舒坦。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往前开着,何雨柱靠在缝纫机旁,听着周围的夸赞,心里盘算着,等把这缝纫机送到湘茹家,她肯定会高兴坏了。 一想到湘茹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更暖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湘茹摸着缝纫机,眼睛亮晶晶的样子,说不定还会主动抱他一下呢。 何雨柱在村口下了车,扛着沉重的缝纫机木箱,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湘茹家走去。 木箱硌得肩膀生疼,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浑身是劲。 刚进村子,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 “快看快看!那不是湘茹对象吗?”一个坐在门口纳凉的大妈首先发现了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我的娘哎!他扛的那是什么?看着像台缝纫机!”旁边的人凑过来看了看,惊讶地说道。 “上海蝴蝶牌的!我在城里的百货大楼见过,老贵了!听说要一百多块钱还得凭票呢!”有见识广的人认出了箱子上的字,惊呼道。 村口纳凉的阿婆大爷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神里满是惊奇和羡慕。 一个梳着发髻的阿婆拉着旁边的老头,压低声音感叹:“这湘茹可真是好福气啊!找了个城里来的男人,还这么阔绰,连缝纫机都给搬来了! 这在咱们村里,可是头一份儿! 以前老王家闺女嫁个工人,陪嫁了辆二手自行车就够风光的了,这缝纫机可比自行车金贵多了!” “可不是嘛!”老头连连点头,“听说这小伙子在城里大工厂上班,工资高,福利好,以后湘茹跟着他,准能过上好日子! 不像咱们村的那些小伙子,整天就知道刨土疙瘩,想混个温饱都难。” 议论声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大家看个清楚,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耀”。 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仿佛扛着的不是缝纫机,而是他和湘茹未来的好日子。 他甚至能想象到,湘茹看到缝纫机时,那惊喜又感动的模样,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第591章 缝纫机与姐妹花 何雨柱扛着沉重的缝纫机木箱,终于走到了湘茹家的院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故意用带着几分戏谑的洪亮嗓音喊道:“媳妇!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门帘一挑,湘茹和她姐姐秦淮茹一起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湘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碎花褂子,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惊人的美貌。 她的皮肤白净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在院子里并不明亮的光线下也透着细腻的光泽。 一张粉面含着天然的春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何雨柱,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思念与情意,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她的身姿已褪去少女的青涩,初为人妇的饱满胸脯和纤细柔软的腰肢,勾勒出一道令人心动的曲线。 “柱子哥,你可回来了!” 湘茹的声音又甜又软,像浸了蜜一样,带着见到爱人的雀跃。 这几天没见到何雨柱,她心里早就想得不行了。 何雨柱放下肩上的木箱,活动了一下肩膀。 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不是把家里装修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见你了嘛。快,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那个印着“上海蝴蝶牌缝纫机”的木箱。 “呀!是缝纫机!” 湘茹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惊喜地捂住了嘴,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柱子哥,你真的给我买回来了?” 她快步走上前,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木箱上的字迹,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何雨柱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淡淡皂角香的发顶。 他的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宠溺:“傻媳妇,答应你的事,我能不办吗?以后,你再想做新衣裳,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湘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和沉稳的心跳,幸福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何雨柱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粉面更是羞得通红,低声道:“柱子哥,你对我真好。” 一旁的秦淮茹看着眼前这对小夫妻恩爱的模样,眼神复杂,既有对妹妹幸福的祝福,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与落寞。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打趣道:“行了行了,小别胜新婚我懂,但也别在院子里腻歪了,快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抬进屋吧,别让邻居们看了眼热。” 何雨柱哈哈一笑,拍了拍湘茹的肩膀:“听见没,咱姐都发话了。来,搭把手,把咱这‘新伙计’请进屋去!” 何雨柱和秦淮茹、湘茹姐妹俩一起动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缝纫机的木包装箱。 粗麻绳被一圈圈解开,旧布也被轻轻掀开,露出了里面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缝纫机主体。 金属部件在昏暗的屋里泛着冷冽的光泽,崭新的漆面亮得能照见人影。 “这么沉,可得小心点抬。”何雨柱说着,率先伸手,稳稳地托住了缝纫机的底座。 湘茹立刻凑过来,想在另一边帮忙,可她力气小,刚一用力,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何雨柱这边靠了过来。 何雨柱正低头调整姿势,胳膊肘不经意间就蹭到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呀!”湘茹轻呼一声,脸颊瞬间就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泛起了粉色。她心里又羞又甜,这柱子哥也真是的,几天不见,当着姐姐的面就敢占她便宜! 她慌忙收回手,眼神躲闪着,既不敢看何雨柱,也不好意思看姐姐,只能有些局促地低下头。 何雨柱心里也是一动,那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粗布传来,细腻得让他心头一颤。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若无其事地笑道:“媳妇你劲儿小,别碰这个,去把上面的零件拿过来就行。” 秦淮茹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上前一步,帮着何雨柱一起,将缝纫机稳稳地抬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木桌上。 接下来是组装零件。 何雨柱负责安装机头,秦淮茹递螺丝刀,湘茹则蹲在地上,整理散落的线轴和说明书。 何雨柱拧螺丝时,需要稍微弯腰发力。 他刚一俯身,站在旁边递工具的秦淮茹正好也伸手过来,两人的手不经意间撞在了一起。 何雨柱正要收回手,秦淮茹却胆子一壮,反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纤细柔软,带着一丝微凉,指尖的触感细腻得让何雨柱心头一跳。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几天没料理你,看来你是真饿了?” 秦淮茹被他说得粉面微红,却也不松手,只是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又有几分毫不掩饰的情意。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手,示意他快接螺丝刀,声音也压得极低:“别胡说,赶紧干活。” “谢了,姐。”何雨柱接过螺丝刀,指尖却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柔软触感。 他继续低头干活,可注意力却彻底不集中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秦淮茹那大胆的举动和风情万种的眼神。 没过一会儿,湘茹蹲在地上找零件,头不小心撞到了桌腿,疼得她眉头一皱。 何雨柱见状,连忙弯腰去扶她:“怎么样?撞疼了没有?” 他的手刚碰到湘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没想到湘茹起身时没站稳,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 何雨柱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她,手掌正好按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那柔软的触感,紧致的腰线,让何雨柱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湘茹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皂角香。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烫得几乎要冒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声音细若蚊呐:“我……我没事,柱子哥。” 何雨柱顺势搂紧了她,手掌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令人心颤的细腻触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慢点起,别急,让柱子哥好好抱抱。几天没见,可把我想坏了。” 湘茹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道,以及他身上那熟悉的烟草味混合着皂角香的气息,让她无比安心。 她心里又羞又甜,脸颊烫得几乎要冒烟,眼神却水汪汪地满是情意。 她没有挣扎,反而微微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细若蚊呐:“柱子哥……姐还在呢……”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的爱意更浓,坏笑也更深了:“知道姐在,那又怎么样? 你是我媳妇,亲两口还不行吗?想让我放过你也行,乖一点,让我亲两口,我就松开你。” 湘茹被他说得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她偷偷抬眼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假装整理工具却时不时偷瞄这边的姐姐,脸颊更红了。 但看着何雨柱那充满期待和爱意的眼神,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微微踮起脚尖,主动把粉嘟嘟的小嘴凑了过去。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给你亲就是了,谁让你是我男人呢……” 何雨柱看着她主动凑过来的粉唇,心中一热,低头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与思念,先是轻柔地触碰,随即逐渐加深。 湘茹微微闭上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爱意与暧昧。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秦淮茹看着相拥亲吻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想开口打趣几句,却对上了何雨柱投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深邃而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说“别坏了我的好事”。 秦淮茹心中一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整理散落的零件,给两人留出了空间。 良久,唇分。 就在这时,一直假装整理零件的秦淮茹才见缝插针地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走上前,打趣道:“行了行了,小别胜新婚也得分个场合。 别光顾着亲热了,赶紧装吧,一会儿天黑了可就看不清了。” 她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旖旎气氛,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可接下来,这样的“意外”却接二连三地发生。 何雨柱递零件给秦淮茹时,手指会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湘茹给何雨柱擦汗时,胳膊会蹭到他的大腿。 每一次磕碰,都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三人之间激起一圈圈暧昧的涟漪。 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气息。 何雨柱能清晰地感觉到,秦淮茹递工具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大胆和渴望; 而湘茹看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情意和潮红。 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既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他故意放慢了组装的速度,享受着这种与姐妹俩之间若即若离、充满暧昧的氛围。 终于,在三人的“磕磕绊绊”中,缝纫机彻底组装好了。 何雨柱把线穿好,示意湘茹踩一下踏板试试。 湘茹羞涩地坐下,轻轻踩动踏板,机头转动起来,发出了“咔嗒咔嗒”的清脆声响。 “好了!装好了!”湘茹看着运转的缝纫机,兴奋地拍手叫好,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显得格外娇艳动人。 何雨柱看着她,又看了看一旁同样面带笑意、却难掩情意的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这台缝纫机,不仅给湘茹带来了惊喜,似乎也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带来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第592章 装好缝纫机&与湘茹重逢的柔情蜜意 湘茹床边的摇篮里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那哭声清脆又响亮,瞬间打破了屋里暧昧的氛围。 “是小当醒了。” 秦淮茹反应最快,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快步走到摇篮边。 她弯腰探头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哟,这是尿湿了,怪不得哭得这么委屈。” 何雨柱和湘茹也连忙凑了过去。只见小当躺在柔软的摇篮里,小脸红扑扑的。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睁着,小嘴一瘪一瘪的,哭声倒是中气十足,听起来精神头很足。 秦淮茹熟练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了起来,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开始给小当换尿布。 她的动作轻柔而麻利,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一样。 很快,她就给小当换好了干净柔软的尿布。 可小当似乎还没满足,依旧在她怀里哼唧着,小脑袋不停地转来转去,小嘴巴还在不停地蠕动着,一副很饿的样子。 秦淮茹无奈地笑了笑,抬头对何雨柱和湘茹说:“这孩子,真是个小吃货,准是又饿了。” 说着,她也不避讳在场的何雨柱,落落大方地解开了衣襟的纽扣,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然后温柔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小当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停止了哭闹,小脑袋凑过去,用力地吮吸起来,小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一双大眼睛也渐渐闭上了。 何雨柱抱着膀子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秦淮茹喂小当时的模样格外温柔,平日里的聪慧和干练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母性的光辉,显得格外动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让何雨柱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就在这时,湘茹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何雨柱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和娇嗔:“柱子哥,不许你看!”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伸手握住她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怎么?吃醋了?” “才没有呢。”湘茹撅了撅嘴,手指却在何雨柱的掌心轻轻挠了挠,语气带着一丝撒娇,“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其实湘茹心里清楚得很,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早就没有什么秘密了,那些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 她这么说,不过是许久未见,想逗逗何雨柱,让他知道自己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在他心里要有一席之地而已。 何雨柱顺势抓住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好,听媳妇的,我不看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暧昧,声音压得更低了,“等以后我们家湘茹给我生了儿子,我再好好看我们湘茹喂孩子,到时候你可不许拦着我。” “你胡说什么呢!”湘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伸手在何雨柱的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娇嗔道。 但她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带着一丝期待和羞涩。 她靠在何雨柱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心里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样。 秦淮茹听到两人的对话,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她低头看着怀里正在吮吸的小当,眼神却有些复杂。 她既为妹妹能有这样的幸福感到高兴,又忍不住有些羡慕,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 屋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暧昧起来。 何雨柱搂着湘茹的腰,手指在她柔软的腰间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 湘茹靠在他的怀里,脸颊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秦淮茹则坐在床边,一边喂孩子,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和羡慕。 小当很快就吃饱了,她松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回摇篮里,给她盖上小被子,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何雨柱和湘茹,笑着说道:“好了,小当睡熟了。 你们俩也别总腻在一起了,快看看这缝纫机还有什么需要调试的地方,别明天想用的时候出问题,那就麻烦了。” 何雨柱和湘茹相视一笑,松开了彼此。 何雨柱走到缝纫机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包括机头、线轴、踏板等各个部分,然后说道:“没问题,都装好了,线也穿好了,运转起来很顺畅,随时都能用。” 湘茹也凑了过来,轻轻抚摸着缝纫机光滑的表面,脸上满是欢喜和满足:“太好了!以后我就能自己给柱子哥做新衣裳了。” 秦淮茹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又看了看摇篮里熟睡的小当,心里明白了几分。 她知道这小两口久别胜新婚,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自己在这里反而显得有些多余了。 于是,她轻轻抱起摇篮里的小当,对何雨柱和湘茹笑道:“你们小两口好久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我抱着小当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让你们俩好好聊聊。” 说着,她不等两人回应,就抱着小当起身,脚步轻盈地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过头,给了两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轻轻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屋里瞬间只剩下何雨柱和湘茹两人,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弥漫着浓郁的暧昧气息。 湘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思念和爱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像一只乳燕投林般扑进了何雨柱的怀里。 她紧紧地搂住何雨柱的腰,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依恋和委屈:“柱子哥,我好想你呀,这几天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在想你,晚上都睡不着觉。你想我了吗?” 何雨柱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心里的爱意和思念也瞬间被点燃。 他紧紧地回抱住湘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而沙哑:“想,怎么能不想呢? 我每天都在想我的好媳妇,想你笑起来的样子,连干活的时候都在想。” 湘茹听到他的话,心里甜滋滋的,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何雨柱,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着。 她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看起来格外诱人。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哪里还忍得住?他低下头,吻住了那令人心动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和思念,温柔而缠绵。 湘茹微微闭上眼,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屋里的温度似乎都在不断升高。 何雨柱的手慢慢滑到湘茹的腰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湘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良久,唇分。 湘茹靠在何雨柱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何雨柱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爱意,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媳妇,让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湘茹点了点头,将脸再次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 何雨柱的吻,从湘茹柔软的唇瓣上移开,像带着无限的眷恋,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顺着脸颊滑到了敏感的耳垂。 每一个吻都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点燃了湘茹心底的火焰。 他的嘴唇在她细腻的脖颈间流连,感受着她皮肤下脉搏的跳动,那是独属于她的、鲜活的生命力。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的急切和占有,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与温柔。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从她纤细的腰间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那力道很轻,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探索,每一次触碰都让湘茹的身体微微一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湘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完全沉浸在何雨柱的温柔里,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他。 脸上没有丝毫抗拒,只有全然的信任和纵容。 她微微扬起下巴,方便他的亲近,鼻间溢出满足而细微的叹息,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对他的思念。 这一刻,屋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彼此心跳的共鸣。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单纯的欲望,而是久别重逢后,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依赖。 屋里的缝纫机静静地立在一旁,仿佛也在为这对小夫妻的重逢而感到高兴。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 第593章 湘茹给的惊喜 湘茹靠在何雨柱怀里,指尖还在他掌心轻轻蹭着。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藏在心底的小秘密,眼睛瞬间亮了亮,原本就带着红晕的脸颊上,又漾开一抹甜得能溢出水的笑容。 她仰起脸,鼻尖轻轻蹭了蹭何雨柱的下巴,声音柔得像浸了蜜:“柱子哥,人家藏了个好东西要给你看,不过嘛——你得先乖乖转过身去,不许偷瞄。”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狡黠,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故意逗她:“哦?我家媳妇还会藏宝贝了?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还得让我转过身才能看?” “你别管嘛,先转过去就是了!” 湘茹不依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点撒娇的软糯,“你答应我,绝对不能偷看,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故意拖长了调子应着:“行,听媳妇的,我转过去。” 可那语气里的敷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把“不许偷看”当回事。 湘茹立刻识破了他的心思,小手一叉腰,脸颊鼓得像个圆乎乎的小包子,却因为眼底的笑意,显得格外娇俏:“不行!你得走到那边墙角去,背对着我站好! 要是让我发现你敢偷看一眼,人家……人家今天就真的不让你碰了!” 她说着,还故意瞪了瞪眼睛,可那眼神里满是娇嗔,哪里有半分威慑力。 “哎哟,这么严重?”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又娇又凶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连忙举起手作投降状,“得得得,我听媳妇的,这就去墙角‘罚站’,保证不偷看一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乖乖走到墙角,背过身去,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湘茹这丫头,向来心思细腻,这次不知道要给自己什么惊喜。 身后很快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轻柔的声响落在何雨柱耳里,却像羽毛似的轻轻挠着他的心尖。 他忍不住偷偷攥紧了拳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湘茹换衣服的模样:她肯定会先小心翼翼地解开发绳,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 穿衣服的时候,指尖会轻轻扯着布料,脸颊说不定还会因为害羞而泛红…… 越想,他心里就越痒,恨不得立刻转过身去,可一想到湘茹刚才的“威胁”,又硬生生忍住了—— 万一惹恼了小娇妻,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再等等,惊喜肯定值得。 没一会儿,身后传来湘茹带着雀跃和期待的声音,像清脆的风铃:“柱子哥,好啦!你可以转过来啦!” “来喽!”何雨柱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眼睛一下子就定住了,瞳孔瞪得像铜铃,连呼吸都顿了半拍,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连口水都差点忘了咽。 只见湘茹正坐在炕沿上,乌黑的长发高高扎成了一个蓬松的马尾辫。 发尾轻轻垂在肩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白皙,侧脸的线条也柔和得像一幅画。 她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棉布衬衫,布料柔软贴身,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款式—— 领口是小小的圆领,露出精致的锁骨,衬衫的尺寸似乎特意做小了些,紧紧地裹着她的身子。 将她原本就丰满的胸脯勾勒得愈发挺拔饱满,连衣料下细微的起伏都清晰可见,却丝毫不显艳俗,只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娇憨。 下身搭配的是一条同色系的棉布超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那腿又白又嫩,像刚剥了壳的春笋,肌肤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小腿线条流畅,脚踝纤细,连脚背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白色的衣料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让她整个人都像裹在一层光晕里,清新又灵动,活脱脱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湘茹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颊又红了几分,却故意抬起下巴,眼底满是期待地看着他,连嘴角的笑容都带着点小得意:“柱子哥,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何雨柱快步走到炕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惊艳和宠溺,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的好媳妇,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这一身白衣穿在你身上,比城里那些姑娘穿的洋装还好看!你看这小腰,这大长腿……”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低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衬衫的袖口挽到了小臂,露出的肌肤白得晃眼; 短裙下的腿线条完美,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连扎马尾的发绳都是小小的白色,和一身衣服相得益彰。 他看着湘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了前世在校园里见过的校花——可眼前的湘茹,比记忆里的校花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柔。 又多了几分不自知的娇俏,那眼神里的纯真和嘴角的甜笑,混着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硬生生勾勒出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美貌娇颜。 何雨柱只觉得心里的爱意和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他俯身凑近湘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又温柔:“媳妇,你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惊喜吧?这么好看的样子,实在是太让我惊喜了!” 湘茹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嗯,就给柱子哥一个人看…… 我昨天特意让秦淮茹姐帮我改的衣服,就想让你开心。” 何雨柱紧紧抱住她,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和淡淡的馨香,忍不住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开心,我太开心了! 有你这么好的媳妇,我何雨柱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何雨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俯身便吻住了湘茹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与思念,温柔而缠绵。 湘茹微微闭上眼,热烈地回应着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吻了许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额头抵着额头,气息交缠。 何雨柱看着湘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心中爱意更浓。 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短暂停留,便立刻收了回来,像是触碰易碎的珍宝。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千言万语。 湘茹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度,脸颊更红,却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盛满了柔情。 她能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他的爱意,那份深沉而真挚的情感,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没有更多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彼此眼中的情意却浓得化不开,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将对方彻底淹没。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为这幅静谧而美好的画面增添了几分诗意。 何雨柱紧紧抱着湘茹,感受着怀里温热柔软的身躯,心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满足。 他低头,鼻尖抵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那是家的味道,是让他安心的味道。 他想起初见时她的羞涩,想起相处时她的温柔,想起分别时她的不舍,一股难以言喻的爱意与感激涌上心头。 能娶到这样一位知冷知热、心思细腻的媳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湘茹也用力回抱着他,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 这心跳声像一剂良药,瞬间抚平了她多日来的思念与不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双臂的力量,那力量让她觉得无比安全,可以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 她想起为了给他惊喜,偷偷找秦淮茹改衣服时的紧张,想起他看到新衣服时那惊喜的眼神,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开心,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像一只找到了港湾的小船,无比安心。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和邻居的低语,更衬得屋内的时光静谧而美好。 这一刻,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彼此心跳的共鸣,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久别重逢后,两颗心紧紧相依的、浓得化不开的温情与依赖。 两人相拥了不知多久,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把屋里的影子拉得老长。 何雨柱率先从沉醉中醒来,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熟睡般的恬静脸庞,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湘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而温热,轻轻拂过他的胸膛。 他小心翼翼地,像是拆卸一件稀世珍宝般,一点点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 湘茹似乎被惊动了,嘤咛一声,不满地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才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何雨柱失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动作轻得像一阵风。 走到炕边,他的目光落在了叠得整整齐齐的那身白色棉布衣裙上。 裙子被仔细地摆在炕头,连衬衫上的褶皱都被抚平了,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柔软的布料,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着的、属于湘茹的温度和馨香。 他没有去碰,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向外屋。 他要去给她倒杯水,等她醒了,还要给她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屋里很安静,只有湘茹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那身洁白的衣裙上,也洒在了这个充满了温情与爱意的小家里。 第594章 何雨柱给的惊喜 不知过了多久,湘茹才在一阵细微的响动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神还有些迷离,似乎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属于何雨柱身上的皂角香,让她瞬间安下心来。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上盖着的被子上,还残留着何雨柱身上熟悉的皂角香。 阳光已经西斜,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醒了?” 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笑意。 湘茹循声望去,只见何雨柱正坐在炕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并没有看,只是含笑看着她。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宠溺。 看到他,湘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嗫嚅道:“柱子哥……我、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就一小会儿。” 何雨柱放下书,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耳廓,两人都微微顿了一下。 何雨柱的动作很轻,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听到有好吃的,湘茹的眼睛亮了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更红了,声音细若蚊呐:“我……我先起来换衣服。” 她说着,就想挣扎着坐起来。 何雨柱连忙伸手扶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揽着她的胳膊,动作轻柔而稳妥。 “慢点,别着急。”他的声音就在头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 湘茹靠在他的臂弯里坐稳后,小声说:“柱子哥,你……你转过去一下。”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故意逗她:“转过去干嘛?又不是没见过。” “哎呀!”湘茹被他说得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伸出小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你……你就是要转过去!不然我不换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不依,眼神却不敢看他。 看着小娇妻这副羞赧又可爱的模样,何雨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舍得逗她。 他笑着举起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转过去,我转过去还不行嘛。” 他一边嘟囔着“真是的,自家媳妇还这么见外”,一边乖乖地转过身,背对着炕沿。 心里却甜滋滋的——自己的小娇妻,当然要宠着。 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何雨柱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湘茹带着一丝羞涩的声音:“柱、柱子哥,我换好了。” 何雨柱这才转过身,眼前的湘茹已经换上了她平日里穿的那件半旧的粗布褂子和蓝布裤子。 衣服虽然朴素,甚至有些洗得发白,但穿在她身上,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清丽。 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 因为刚刚睡醒和害羞,脸颊上带着一抹自然的红晕,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娇艳动人。 何雨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才笑着说:“我家媳妇穿什么都好看。” 湘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就知道贫嘴。”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反驳,而是起身走到墙角,拿起了他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到湘茹面前:“来,给你带的好东西。” 湘茹好奇地接过油纸包,轻轻打开。 里面是几块用油纸仔细隔开的桂花糕,还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和甜味。 “桂花糕!”湘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最喜欢吃甜食了,尤其是这种带着花香的桂花糕,只是平时舍不得买。 “看你上次路过点心铺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这个,就给你买了几块。”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早点给你,结果回来一忙就忘了,一直放在包里。” 湘茹拿起一块桂花糕,凑到鼻尖闻了闻,香气扑鼻。 她抬头看向何雨柱,眼底满是感动和欢喜:“谢谢柱子哥!” “跟我还客气什么。”何雨柱笑着说,“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湘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满口都是桂花的清香。 她吃得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咬着,嘴角沾了一点糕屑,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猫,可爱极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垂着,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小巧的嘴唇抿着,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即使只是在安静地吃着一块桂花糕,她的一举一动也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娇憨和美丽,让何雨柱看得有些出神。 他觉得,自己的小媳妇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无论是穿着洁白的新裙子时的惊艳,还是穿着朴素的粗布衣服时的清丽,都让他满心欢喜。 湘茹吃了两块,就停下了,把剩下的包好递还给何雨柱:“柱子哥,你也吃。” “我不吃,你吃吧。”何雨柱推了回去,“特意给你买的。” “不行,要一起吃。”湘茹固执地把油纸包塞到他手里,“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看着她坚持的眼神,何雨柱无奈又好笑,只好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桂花糕的甜味在嘴里散开,他觉得,这大概是他吃过最美味的桂花糕了,因为里面满是幸福的味道。 两人坐在炕上,你一块我一块地分享着桂花糕,偶尔相视一笑,不需要太多言语,空气中就已经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情与爱意。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也为这个小小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宁静。 何雨柱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一亮,对着湘茹笑道:“媳妇,光顾着看你了,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呢!” 湘茹正小口咬着桂花糕,闻言停下了动作,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好奇的小鹿:“柱子哥,你也给我准备了惊喜?是什么呀?” 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墙角,拿起了他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一个用红色绒布包裹着的小盒子。 他捧着小盒子,走到湘茹面前,慢慢打开。 盒子里铺着柔软的绒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套金饰——一枚小巧玲珑的金戒指,一对精致的金耳环,一条细细的金项链,还有一只配套的金手链。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金饰上,发出耀眼的光芒,晃得湘茹有些睁不开眼。 湘茹的眼睛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枚金戒指,指尖能感受到金子特有的冰凉和光滑。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金饰,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嘴巴微微张着,满脸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何雨柱,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柱子哥,这……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俯下身,在她柔软的芳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用一个温柔的吻堵住了她的话。 这个吻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湘茹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声音温柔而深情:“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媳妇,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这是我特意在百货大楼给你买的,早就想送给你了。” 湘茹被他的话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脸颊通红,心里却像是被一股暖流填满了,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看着何雨柱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宠溺,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额头上、下巴上一通乱亲,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和欢喜。 “柱子哥,谢谢你……谢谢你……” 湘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是悲伤,而是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何雨柱任由她亲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哭啊媳妇,我还想看着你笑呢。你喜欢就好。” 湘茹在他怀里蹭了蹭,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我喜欢!我太喜欢了!柱子哥,你对我真好!” 何雨柱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他拿起那枚金戒指,温柔地执起湘茹的手,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真好看。”何雨柱看着戒指在湘茹手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湘茹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盒子里的其他金饰,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两人又相拥了一会儿,湘茹才想起什么似的,从何雨柱怀里挣脱出来,拿起盒子里的金项链,小声说:“柱子哥,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好啊。”何雨柱笑着答应,接过项链,让湘茹转过身。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项链,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细腻的脖颈,两人都微微一颤。 项链戴好后,何雨柱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媳妇,真漂亮。” 湘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话语,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幅温馨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浪漫与美好。 第595章 金饰映出的差距 何雨柱从身后轻轻环着湘茹的腰,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低声说着只有两人能听懂的悄悄话。 湘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肩膀微微颤抖,脸颊上漾着幸福的红晕,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憨。 屋里的气氛温馨而甜蜜,连空气都仿佛带着一丝甜味。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那扇虚掩着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秦淮茹抱着小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促狭的笑容。 眼神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带着打趣:“我就猜你们俩完事了,这么半天都没个动静,我还以为你们睡过去了呢。” 湘茹被她这番直白的话打趣得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她不好意思地往何雨柱怀里缩了缩,头埋得更低了,连耳根都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淮茹的目光却很快从两人亲昵的姿态上移开,被湘茹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金项链和手上闪闪发光的金戒指吸引住了。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眼底的羡慕几乎要藏不住了。 贾家不是没有金器,当年婆婆贾张氏嫁过来的时候,带过来一枚金戒指,那是贾家唯一的金饰。 可那戒指一直牢牢地戴在贾张氏的手上,她这个做儿媳的,别说戴了,平时连碰都没怎么碰过。 何雨柱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秦淮茹眼中的羡慕和湘茹的窘迫,连忙打圆场。 他拿起桌上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笑着对秦淮茹说:“来秦姐,尝尝这个,桂花糕,我特意给湘茹买的,特意挑的最甜的,你也试试。” 说着,不由分说就拿起一块,直接往秦淮茹嘴里塞去。 “哎哎,桂花糕!你慢点!” 秦淮茹猝不及防,嘴里被硬塞进一块桂花糕,顿时支吾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一边嚼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何雨柱这家伙,就是喜欢搞这一套,动不动就往她嘴里硬塞东西。 上次也是这样,想起那档子事,心里就觉得堵得慌,真是越想越闹心。 湘茹这才从何雨柱怀里轻轻挣脱出来,脸上的羞囧稍微退去了一些。 她笑着走上前,从秦淮茹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当,柔声说道:“小当来,小姨抱抱你。” 小当这孩子虽然还不会说话,但认人得很。 她看到平日里经常疼她的香香小姨抱住自己,小脸上立刻露出了雀跃的表情,小胳膊小腿兴奋地挥舞着。 她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好奇地去摸湘茹脖子上挂着的金项链,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欢快的叫声,看起来喜欢得不得了。 湘茹见小当对金项链感兴趣,怕她不小心抓坏了,便笑着把她抱得离自己远了些,柔声哄道:“小当乖,这个不能碰哦,会弄坏的。” 小当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小手指还在半空中抓挠了几下,然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湘茹的脸上,伸出小手去摸她的脸颊,嘴里依旧咿咿呀呀地叫着,样子十分可爱。 秦淮茹嚼完嘴里的桂花糕,看着湘茹和小当互动的样子,心里的羡慕又多了几分。 她看着湘茹身上的金饰,忍不住开口问道:“湘茹,你这金饰真好看,是柱子给你买的吧?” 湘茹听到这话,脸颊又微微红了红,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嗯,是柱子哥特意给我买的惊喜。” “还是你命好啊,柱子对你可真上心。” 秦淮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不像我,家里就那么一枚金戒指,还在婆婆手上戴着。” 何雨柱听着两人的对话,怕秦淮茹再说下去会让湘茹尴尬。 他连忙插话道:“秦姐,你要是喜欢,下次我还给你买块桂花糕吃。这东西甜滋滋的,吃了心情都能变好。”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稀罕你的桂花糕啊。不过说真的,柱子,你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这一套金饰可不便宜吧?” 何雨柱笑了笑,不在意地说:“只要湘茹喜欢,花多少钱都值得。我媳妇这么好,就该戴最好的东西。” 湘茹听到何雨柱的话,心里甜滋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爱意。 秦淮茹看着眼前这对小两口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落在何雨柱看向湘茹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上,再想想自己家的男人贾东旭—— 那个没什么本事,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男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羡慕涌上心头。 同样是女人,命运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湘茹能有何雨柱这样既能干、又疼人的男人疼着宠着,还舍得花钱给她买这么贵重的金饰,而自己呢? 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家,连块像样的布料都舍不得买,更别提什么金饰了,甚至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眼圈微微泛红,心里堵得慌。 她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岔开话题道:“看你们俩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湘茹,你可得好好跟柱子过日子,别辜负了他的心意。” 湘茹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却没多想,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姐。” 何雨柱也察觉到了秦淮茹的情绪变化,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湘茹的手,对秦淮茹笑道:“秦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对湘茹的。对了,你刚才说要回娘家住?什么时候走啊?”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失落,说道:“得住一段时间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那行,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何雨柱适时地递上台阶。 就在这时,小当突然哭闹了起来,小嘴巴瘪着,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十分委屈。 湘茹连忙哄道:“小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呀?” 秦淮茹也凑了过来,摸了摸小当的肚子,说道:“可能是饿了,我出来的时候给她喂过了,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 她说着,便自然地解开衣襟,准备喂孩子。 湘茹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白了身旁的何雨柱一眼——这家伙不仅没回避,反而还往前凑了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何雨柱被她瞪了一眼,才回过神来,嘿嘿一笑,打着哈哈说:“哦,我去趟茅房。” 说着,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又飞快地看了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和得意。 “你讨厌!”湘茹被他这举动逗得又气又笑,脸颊微红,忍不住娇嗔了一句。 屋里,秦淮茹低头喂着孩子,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了扬。 屋里只剩下秦淮茹和湘茹,还有哭闹的小当。 秦淮茹一边喂小当,一边对湘茹说:“湘茹学着点,以后你也要这样为孩子的。” 湘茹红着脸点了点头,小声说:“我知道,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习惯就好了。”秦淮茹笑了笑,“以后你有了孩子,也得这样。对了,你和柱子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湘茹被问得一愣,随即脸颊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还没想好呢,顺其自然吧。” “也是,顺其自然好。”秦淮茹点了点头,“不过你可得抓紧点,柱子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有个孩子,家里也热闹。” 湘茹听着秦淮茹的话,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反驳。 她看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小当,心里对未来也多了几分憧憬。 等湘茹抱着小当去里屋找玩具时,秦淮茹拉了拉从茅房回来的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示意他到院子里说话。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跟了出去。 院子里的阳光已经柔和了许多,秦淮茹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娇嗔,凑近何雨柱,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戏谑:“柱子,跟你说个事。” 何雨柱挑眉,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的秦大美人?” 秦淮茹被他逗得笑了笑,随即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家里差不多断粮了,东旭他……你也知道。 我打算带着小当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可我娘家粮食也不富裕,所以……想跟你借点粮票。” 何雨柱听了,故意皱起眉头,促狭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借粮票?凭啥啊?我何雨柱凭啥给贾东旭养老婆孩子?” 秦淮茹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一点也不生气。 她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何雨柱身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胳膊:“怎么,这会把我当贾东旭媳妇了?那我们之前……你搂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暧昧,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暗示,显然是在提醒两人之间不止一次的亲密关系。 何雨柱被她看得心里一荡,伸手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笑着说:“哟,这是翻旧账呢?我可没忘。不过,你这是在跟我讨赏,还是在跟我撒娇啊?” “我不管,反正我和小当要吃饭。” 秦淮茹依偎在他怀里,撒着娇说,“你要是不给我粮票,我就……我就找湘茹要去。” 何雨柱无奈地摇了摇头,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就知道威胁我。行了行了,粮票给你就是了。不过,你可得记着,这是我给我女人的,可不是给贾东旭的。”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你,柱子!” 何雨柱笑着回吻了她一下,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转身回屋去拿粮票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转身进屋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她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露出了一抹混杂着感动与依赖的、温柔的笑容。 这个男人,嘴上总是没个正经,可关键时刻,却总能给她最需要的支撑。 在这个连饭都快吃不上的关头,何雨柱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是她在这艰难日子里,唯一的依靠。 第596章 错位的温柔 何雨柱很快从屋里出来,手里捏着一小叠粮票,漫不经心地甩了甩。 他走到秦淮茹面前,把粮票塞到她手里,语气轻描淡写得说道:“拿着,省着点花。” 秦淮茹捏着那叠薄薄却重千斤的粮票,指尖微微颤抖。 她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看着何雨柱那张带着惯有戏谑的脸,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柱子……”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温热的气息喷在何雨柱的脖颈上,“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男人。” 何雨柱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放得很低:“别瞎说,让人听见不好。” “我不管!” 秦淮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贾东旭他不配,只有你……只有你才真心对我好。”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你给我的,从来都不止是这些粮票。” 何雨柱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秦淮茹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他偏过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湿润的睫毛,喉结动了动,正想说什么,却感觉秦淮茹温热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下次你来,我好好伺候你。”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魅惑,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何雨柱的心尖。 何雨柱的身体瞬间紧绷,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 他能感受到秦淮茹搂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身体也更加贴近了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有些失语,只能任由秦淮茹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又带着一丝挑逗的小猫。 秦淮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吻带着一丝湿润的温热,像电流一样窜过何雨柱的全身。 “柱子你真好。” 她在他耳边低语一声,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把粮票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 她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依赖,更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暧昧和期待,随后才转身快步离开了。 何雨柱站在原地,摸了摸被吻过的脸颊,又想起刚才耳边那声带着魅惑的低语,心跳依旧很快。 他看着秦淮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他知道,这声“伺候你”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色。 夕阳已经沉到了西边的山坳里,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橘红色余晖,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村庄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他知道,该回城里了。 转身走进屋,湘茹正抱着小当在炕上玩,小当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靠在湘茹怀里打盹。 看到何雨柱进来,湘茹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柱子哥,你回来了。” 何雨柱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小当的头,小家伙哼唧了一声,往湘茹怀里缩了缩。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城里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湘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舍。 她低下头,小声问道:“柱子哥,你明天还来吗?” 何雨柱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是依赖和期盼,心里一软。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笑着说道:“当然了,怎么舍得不来看自己的好媳妇?” 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却又充满了温柔。 湘茹被他逗得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我就知道柱子哥最好了。” “那当然。”何雨柱笑了笑,“等我明天过来,给你带城里的糖糕吃,比今天的桂花糕还甜。” “嗯!”湘茹用力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刚才的不舍也消散了不少。 何雨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湘茹说:“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也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柱子哥。”湘茹也跟着站起来,抱着小当送他到门口。 何雨柱回头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回去吧,外面风大。” 湘茹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抱着小当转身回屋。 屋里只剩下她和熟睡的小当,还有满屋子何雨柱留下的气息,让她心里既温暖又有些空落落的。 何雨柱走后没多久,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湘茹正坐在炕上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听到声音,知道是大嫂张桂枝和娘从田里回来了,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娘,大嫂,你们回来了。” 秦母和张桂枝肩上扛着锄头,手里还拎着刚割的青菜,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疲惫,看到湘茹,脸上露出了笑容。 “哎,回来了。”秦母放下锄头,快步走到湘茹面前,“小当呢?让姥姥抱抱。” 湘茹笑着转身进屋,把已经睡熟的小当从炕上抱了出来,小心地递给秦母。 秦母接过外孙女,动作轻柔地抱着,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逗弄着说道:“我的乖外孙女,想姥姥了没有啊?” 小当睡得正香,只是小嘴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张桂枝也凑了过来,看着小当可爱的模样,笑着对秦母说:“娘,您看小当长得多俊,跟她娘年轻时候一个样。” 秦母笑着点了点头,眼神转向湘茹,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我们家湘茹要是能给我生个胖外孙子,我就更高兴了。” 湘茹听到这话,粉面瞬间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娇嗔道:“娘,您就知道打趣人家。” “我这不是盼着抱外孙嘛。”秦母笑了笑,抱着小当走进屋里,张桂枝和湘茹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屋,张桂枝的目光就被墙角那台崭新的缝纫机吸引住了。 她眼睛一亮,惊喜地说道:“湘茹,这缝纫机是……柱子来过了?给你弄来的?” 湘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那台崭新的缝纫机,心里甜丝丝的,笑着点了点头:“嗯,是柱子哥昨天给我送来的。” “柱子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张桂枝走到缝纫机前,伸手摸了摸,脸上满是羡慕。 “这么好的缝纫机,得花不少钱吧?你可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疼你的男人。”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湘茹脖子上的金项链和手上的金戒指上,眼睛睁得更大了,羡慕得不行:“哟,你还戴了金饰呢!这一套可真好看,也是柱子给你买的?” 湘茹的脸颊更红了,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嗯,是柱子哥给我的惊喜。” “我的天,柱子也太舍得给你花钱了!” 张桂枝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羡慕,“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命好呢?” 秦母抱着小当,看着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心里也十分欣慰,笑着说道:“这都是湘茹自己的福气,柱子是个好孩子,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湘茹听着娘和大嫂的话,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更加庆幸自己能遇到何雨柱这样的男人。 夜色渐浓,秦家村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秦家小院的窗棂还透着昏黄的光。 湘茹坐在炕沿,看着秦淮茹怀里熟睡的小当,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隐约的狗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金项链。 缝纫机的金属机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让她的心暖得发烫。 她知道,这台机器、这身首饰,还有何雨柱每次来带来的粮票、点心,都不是凭空而来的。 那是他辛苦挣来的,更是他藏在戏谑笑容下的真心。 “柱子哥……”她在心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明天他还会来,还会带来比桂花糕更甜的糖糕,还会用那种带着点坏笑的语气逗她开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湘茹打了个哈欠,将炕上的被褥理了理,心里满是对明天的期盼。 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样,但只要有何雨柱在,她就觉得踏实,觉得有奔头。 夜色渐深,秦家小院终于也陷入了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小当的呓语。 秦淮茹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毫无睡意。 她翻了个身,脑子里全是傍晚在小院子里何雨柱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他那张带着戏谑却又让人安心的脸。 粮票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内衣口袋里,贴着心口,那薄薄的一叠,却压得她心里五味杂陈。 有感动,有依赖,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和不甘。 秦淮茹转头看着躺在身边的湘茹,月光透过窗纸洒在湘茹年轻而饱满的脸庞上,脖颈间那根金项链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那是何雨柱送的,还有墙角那台崭新的缝纫机,在黑暗中散发着沉静的光泽。 秦淮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她静静地看了湘茹很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一声呢喃:“湘茹,还是你的命好啊。” 她的声音很轻,却还是惊动了浅眠的湘茹。 湘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秦淮茹,揉了揉眼睛,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问道:“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秦淮茹摸了摸湘茹的头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复杂:“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湘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角,露出了脖颈间的金项链。 她摸了摸项链,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完全没有察觉到姐姐复杂的情绪:“是么?我觉得我命好是因为爹娘疼我,哥哥姐姐也疼我呀。” 她顿了顿,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闪烁着更明亮的光芒,语气也变得更加轻快:“对了!还有柱子哥!柱子哥对我也特别好!” 提到何雨柱,湘茹的脸颊微微泛红,笑容也变得更加羞涩和幸福:“他明天还会给我带城里的糖糕呢,说比今天的桂花糕还甜!” 秦淮茹听着妹妹天真又幸福的话语,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爱意和依赖,心里那股酸涩感更浓了。 她勉强笑了笑,伸手帮湘茹掖了掖被角:“嗯,柱子哥是个好人。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湘茹乖巧地点点头,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前还不忘对秦淮茹说:“姐,你也早点睡。” 秦淮茹看着妹妹重新进入梦乡,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秦淮茹翻了个身却没有一丝睡意。 湘茹那句“柱子哥对我也特别好”像一根细针,反复刺着她的心。 她知道何雨柱对湘茹的好是真的,但她也忘不了傍晚在院子里,他身体的僵硬,他急促的心跳,还有他没有拒绝那个吻。 黑暗中,秦淮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她摸了摸心口,又想起了湘茹脖子上的金项链,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了寂静的黑夜里。 第597章 贾张氏抢聋老太窝头,四合院鸡飞狗跳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初秋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卷着地上的落叶,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打着旋儿。 那路灯挂在中院老槐树上,光线昏沉沉的,勉强能照见人影,却也给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烟火气。 何雨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往里走。 他的脑子里,全是秦家村那温馨宁静的夜晚,真没想到,一回到四合院,就又撞上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他回味着湘茹的温柔和娇憨,想起她提起糖糕时眼里闪烁的星光,还有那句带着羞涩的“柱子哥对我也特别好”,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杂质的依赖和爱慕,像清澈的泉水,能洗去他一身的疲惫。 可转念一想,秦淮茹的风情与暧昧又悄然浮上心头。 院子里那个带着哽咽的拥抱,耳边那句细若蚊呐的“下次你来,我好好伺候你”,还有脸颊上那个温热的吻…… 每一个细节都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带来一阵异样的燥热。 一个纯真,一个魅惑。 一个是他想要守护的未来,一个是他难以抗拒的诱惑。 何雨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又拍了拍肩头的帆布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又复杂的笑容。 这日子,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刚拐进中院,就听见一阵喧闹,夹杂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咚咚”声和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骂声。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这么没规矩、没廉耻的东西!” 何雨柱来了精神,这声音他太熟了,正是院里那个以“老祖宗”自居的老太婆——聋老太。 他紧走几步,挤开围在贾家门口的一圈人,凑了过去。 只见聋老太拄着她那根黑檀木拐杖,站在贾家门口,气得浑身发抖。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斜襟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脸色涨得通红。 每骂几句,就得停下来喘口气,然后用拐杖狠狠跺一下地,一副“今天这事没完”的意难平模样。 “哟,这是怎么了?谁把这聋老太给气成这样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何雨柱拍了拍旁边庄嫂的胳膊,带着点促狭的笑着问道。 庄嫂正看得津津有味,见是何雨柱,连忙拉着他往边上凑了凑,压低声音,乐不可支地笑道:“柱子,你可算回来了! 你是不知道,今儿咱们院子里可出了大乐子了!” “哦?什么乐子,您快说说!”何雨柱往墙根上一靠,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还不是贾家那档子事!” 庄嫂撇了撇嘴,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也知道,自从易中海断了给贾家的接济,他们家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今儿都断粮了。 今儿中午,贾张氏那馋娘们饿得实在受不了了,竟然跑到一大爷易中海家,趁人不注意,抢了两个窝窝头就跑!” “嘿!”何雨柱眼睛一瞪,有点意外,“她还真敢啊?” “怎么不敢?饿急眼了呗!” 庄嫂接着说,“她这一抢可不要紧,那两个窝窝头可是易大妈和聋老太两人的午饭! 易大妈性子好,知道贾家难,没好意思跟她计较。 可聋老太是谁啊?在咱们四合院里,那可是说一不二自称‘老祖宗’的,谁不得敬着三分?她哪受得了这个委屈!” 庄嫂顿了顿,又补充道:“下午就指着贾家门骂了足足一个钟头,唾沫星子都快把门框给淹了。 本以为这事就算了,没想到吃过晚饭,老太太越想越气,又拄着拐杖过来接着骂了!你听,这都骂了快半小时了!” 何雨柱顺着庄嫂的目光看去,只见聋老太正叉着腰,指着贾家紧闭的房门,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颤音的嗓音继续痛斥:“偷鸡摸狗的东西!有娘生没娘教的货色! 占着院里的房子,吃着院里的接济,到头来还敢抢到我老太婆头上来了! 我告诉你贾张氏,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窝窝头给我送回来,再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罪!不然,我就把你这事捅到街道办去,让你在这院里彻底待不下去!” 院里的邻居们都围在边上看热闹,有窃窃私语的,有摇头叹气的,也有像三大爷阎埠贵那样,抱着胳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的。 易中海和易大妈站在人群后面,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们心里门儿清,这事儿根本轮不到他们出头。 聋老太正在气头上,正好可以借着她的手,好好收拾一下贾家这对母子。 他们公婆俩早就不待见贾张氏那好吃懒做、撒泼耍赖的德行,还有贾东旭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白眼狼! 平日里碍于邻里情面,不好发作,如今有这么个由头,正好可以借聋老太的手,出一口积压已久的恶气。 所以,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任由事态发展。 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雨柱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心里暗道:“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撒泼耍赖,真是一对活宝。” 他对聋老太那套总想当“老祖宗”的做派早就烦透了,对贾张氏这种好吃懒做、一有事就哭天抢地的德行更是打心眼儿里不待见。 这事儿,他才懒得管。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开得很缓慢,仿佛后面有千斤的重量。 贾张氏那张大饼脸从门后挤了出来,眼睛却像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尤其是在聋老太身上停留了很久。 她显然是被骂急了,也饿坏了,已经顾不上什么脸面。 “聋老太太,你别在这儿倚老卖老!” 贾张氏叉着腰,声音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抢?那两个窝窝头是我跟易中海家借的!借!懂吗?我贾家现在是难,等我儿子发了工资,加倍还他!” “借?”聋老太气得拐杖都快握不住了,“你问都不问一声,拿了就跑,这叫借?我看你是抢!是偷!” “我就说是借!”贾张氏脖子一梗,索性耍起了无赖。 “反正窝窝头已经进了我肚子,你有本事就从我肚子里掏出来!我告诉你,我贾家现在穷得叮当响,你再这么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她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啊!没天理啊! 我男人死得早,儿子又没本事,一家老小快饿死了,就借两个窝窝头活命,还被人堵着门骂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这一闹,围观的邻居们都炸开了锅。 “贾张氏这也太不讲理了!” “就是,抢了东西还这么横!” “不过话说回来,她家里确实难……” 佟志皱着眉头,终于上前一步,叹了口气说:“张大妈,您先起来。不就是两个窝窝头吗?多大点事,别伤了和气。” “和气?”贾张氏抬起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一大爷,我也想和气!可我一家人要吃饭啊!您要是可怜我们,就再给我点粮食,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她这是要撒泼到底了。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直皱眉,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他靠在墙上,抱着胳膊,就像看耍猴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 佟志想当好人,他不拦着;贾张氏想撒泼,那就让她撒去。 反正这事跟他没关系,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凑上去当冤大头。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贾张氏撒泼打滚,佟志一脸无奈,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突然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清了清嗓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小眼睛在镜片后面滴溜溜一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我说两句啊。”他开口了,语气带着惯有的算计,“这聋老太呢,确实受了委屈,被人抢了午饭,换谁谁都生气。这贾张氏呢……” 他故意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的邻居,话锋一转:“你家现在确实困难,这我知道。可咱们院里谁家不困难啊?大家的粮食都是定量的,一分一毫都得算计着花。” 他这话一出,周围立刻有人小声附和。 阎埠贵见状,心里更有底了,接着说道:“我倒有个主意。贾张氏,你看,你户口不是农村的吗? 要不,你就回农村去,吃自己那份口粮,总比在这儿全家饿着肚子强吧?也省得给院里添负担。”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出主意,其实心里打得精着呢。 他太清楚了,要是真要接济贾家,何雨柱那小子肯定不会出这个头,易中海又刚下了台,到最后多半就得院里人平摊。 他们家那点粮食自己都不够吃,他阎埠贵向来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里舍得拿出来给别人?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炸了!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阎埠贵的鼻子破口大骂:“阎埠贵你个挨千刀的!你安的什么心? 想把老娘赶到农村去饿死是不是?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就赖在这儿了,谁也别想赶我走!” 她一边骂,一边就往阎埠贵身上扑,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阎埠贵吓得连连后退,赶紧躲到了人群后面,嘴里还嘟囔着:“我这不是为你好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下,场面比刚才还要混乱了。 第598章 贾张氏怒扇阎老抠 贾张氏这一扑,简直像头被惹急了的母狮子,平日里积攒的肥肉此刻都化作了一股蛮横的冲劲儿,带着风声直扑阎埠贵而去。 阎埠贵平日里就知道扒拉算盘珠子,哪见过这种泼命的阵仗,当场就懵了,像被抽了魂儿似的僵在原地。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可他那两条干瘦的腿,哪有贾张氏那一身蛮力驱动下的短腿利索?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开。 贾张氏那蒲扇般的大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阎埠贵那干巴巴的老脸上。 这一下力道十足,直接把阎埠贵扇得一个趔趄,像个陀螺似的转了小半圈。 鼻梁上那副老旧的圆框眼镜也“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摔在青石板地上,镜片瞬间碎成了蛛网。 还没等阎埠贵从眩晕中反应过来,贾张氏的第二下又到了。 她那双平日里抠脚、和面的手,此刻指甲又长又尖,像鹰爪一样,带着一股狠劲儿,对着阎埠贵那张干瘦的老脸就抓了过去。 “嗤啦!” 几道血痕瞬间出现在阎埠贵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那感觉,就像被猫挠了一样。 “哎哟!杀人啦!要出人命啦!”阎埠贵疼得尖叫起来,声音又尖又细,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他双手乱舞,想推开骑在他身上的贾张氏,可他那小身板在贾张氏那百十来斤的肥肉面前,简直就像个小鸡仔,根本不够看。 贾张氏骑在阎埠贵身上,一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一边用指甲对着他的脸和脖子又抓又挠。 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让你多嘴!让你出馊主意!我今天不挠死你这个损人利己、一毛不拔的老东西!你想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到农村去饿死,没门儿!” 围观的邻居们彻底看傻了眼,一个个都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要说这阎埠贵,在院里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 平日里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谁家有点红白喜事,他不是算计着怎么随最少的礼吃最多的席,就是躲得远远的假装不知道。 此刻见他被贾张氏收拾得这么惨,不少人心里竟暗暗觉得解气,只是碍于邻里情面,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憋着笑,互相交换着眼神。 人群中的佟志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是个爱面子的斯文人,平日里最讲究体面和风度。 可眼前这情况,贾张氏一个妇道人家撒泼打滚,骑在男人身上动手,他一个大老爷们上去拉,万一被她缠上,再被赖上点什么作风问题,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犹豫着,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能焦急地喊:“张大妈!您快住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伤了和气!” 可他那文绉绉的劝说,在贾张氏的撒泼面前,就像一阵风拂过水面,连个涟漪都没激起,一点用都没有。 贾张氏充耳不闻,对着阎埠贵继续输出。 她那蒲扇般的大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扇在阎埠贵的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阎埠贵疼得嗷嗷直叫,干瘦的身体在贾张氏的重压下扭曲挣扎,活像条离了水的鱼。 他想求饶,可刚一张嘴,就被贾张氏一把揪住了头发,另一只手的指甲又狠狠挠了下来。 “还敢犟嘴?我让你犟!”贾张氏唾沫横飞,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今天我就替院里的老少爷们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爱管闲事的老东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嚼舌根、出馊主意!” 围观人群里,何雨柱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偷偷给贾张氏使了个眼色,心里暗爽:“打得好!就该这么收拾这阎老抠! 平日里总跟我作对,倚老卖老的,以为当个‘三大爷’就了不起了?这下知道疼了吧,活该!” 他甚至有点后悔刚才没推波助澜一把,要是早知道贾张氏这么生猛,他刚才就该多刺激刺激阎埠贵,让这老小子吃更多苦头。 一旁的大庄也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跟身边的邻居小声嘀咕:“我说什么来着?阎埠贵这叫自作自受!谁让他总爱搬弄是非呢,这下栽大跟头了吧!” 他媳妇庄嫂立刻凑过来,撇着嘴小声附和:“就是!这老东西早就该收拾收拾了! 平日里就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连自家孩子都舍不得多给一口吃的,现在挨揍了,真是大快人心!”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他们家跟阎家素来不对付,阎埠贵总爱找茬,还不是因为街道办把阎家看上的倒座房分给了庄家。 三大妈也爱背后嚼舌根,庄嫂早就看他们阎家不顺眼了,这会儿见他被打得这么惨,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佟志急得满头大汗,他看着贾张氏越打越凶,阎埠贵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血痕,再不拉开,真要有个好歹了。 可他一个斯文人,实在拉不下脸去和撒泼的贾张氏撕扯,只能急得原地打转,一遍遍地喊:“张大妈!您快停手啊!再打就出人命了!有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别伤了和气!” 可他的话就像石沉大海,贾张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骑在阎埠贵身上,一边哭嚎一边动手,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住手!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只见二大爷刘海中分开围观的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他刚从轧钢厂加班回来,身上还穿着那件半旧的蓝色工装,一进中院就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顿时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他在厂里好歹是个小组长,最喜欢摆领导架子,看到院里有人如此不守规矩,立刻就想站出来管一管,也好在众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作为“二大爷”的威严和魄力。 刘海中身强力壮,平日里在院里也有些威信。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像铁钳,像提小鸡一样轻松地就把她从阎埠贵身上提了起来。 贾张氏还想挣扎,手脚乱蹬,嘴里骂骂咧咧的,可她那点力气在刘海中面前根本不够看,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被牢牢地钳制住。 紧接着,刘海中又弯腰扶起了地上的阎埠贵,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说:“三大爷,您也是长辈,少说两句。 都是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至于为这点小事闹成这样吗?传出去让人笑话!” 阎埠贵狼狈地站在那里,脸上又红又肿,清晰地印着一个巴掌印,几道血痕格外醒目,眼镜也没了,头发乱得像鸡窝。 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贾张氏,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她……简直是反了天了!无法无天!” 三大妈这时也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赶了过来。 她刚才去胡同口和几个老街坊唠嗑,正聊得兴起,就听见有人说院里打架了,还说她当家的阎埠贵被人按在地上揍。 三大妈吓得魂都飞了,连句道别都顾不上说,拔腿就往院里跑,一路上都在念叨:“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家老头子这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有地上那副摔坏的眼镜,三大妈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这得花多少钱买新的啊,就贾家那穷样子能赔么。 她指着贾张氏就破口大骂:“贾张氏你个泼妇!丧门星!我家老头子招你惹你了,你把他打成这样!我跟你拼了!” 说着,三大妈就要冲上去跟贾张氏理论。 “我……” 贾张氏被刘海中攥着胳膊,动弹不得,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自己理亏,更怕三大妈也上来挠自己,只能低下头,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谁让他先出馊主意的……” 这场闹剧,总算在二大爷刘海中的强力干预下暂时告一段落了。 何雨柱靠在墙根上,抱着胳膊,看得津津有味,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他心里暗道:“真是一对活宝,一个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一个撒泼耍赖毫无底线,这下好了,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大快人心。” 他的目光扫过贾家那扇紧闭的屋门,眼神里的鄙夷更甚。 贾东旭那小子,自始至终都缩在屋里,连个面都不敢露。 自己老娘在外面跟人打得头破血流,闹得人尽皆知,他倒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屋里装孙子,真是窝囊到家了。 这种男人,活该被人看不起,一辈子没出息。 围观的邻居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少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贾家的房门,窃窃私语声也大了起来。 “哼,贾东旭呢?自己妈让人打成这样,他倒好,躲屋里不出来,真是个窝囊废!” “我早就说过,贾东旭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他爹要是还活着,非打死他不可!” “可怜张大妈了,一把年纪还要为这个家抛头露面,跟人拼命,养了这么个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像蚊子似的嗡嗡作响,刚好能传到紧闭的屋门里。 可屋门依旧紧闭着,里面毫无动静,仿佛外面的一切喧嚣、争吵和鄙夷,都与他们无关。 何雨柱对这院里的破事向来没兴趣掺和,尤其是贾家这堆烂摊子,谁沾谁倒霉。 他正准备转身溜回自己后院的住处,身后突然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傻柱!你就知道在这儿看热闹,都几点了,晚饭还吃不吃了?” 这是他媳妇于莉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又有几分无奈。 何雨柱回头一看,只见于莉和他妹妹雨水正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包。 于莉穿着一身干净的碎花布衫,脸上带着点嗔怪的表情,显然是找了他半天了。 雨水也跟着说道:“就是啊哥,赶紧跟我们回家吧。我跟冬梅姐在家给你把饭菜都热好了,再不吃就该凉透了。” 雨水刚说完,还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赶紧走,别再掺和这儿的事了。 何雨柱心里顿时一暖,刚才看闹剧的那点嘲讽和厌烦,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冲淡了不少。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得嘞!还是我媳妇和我妹心疼我。走,回家吃饭去!” 说着,他就打算跟着于莉和雨水往后院走去。 谁知道刚走到后院墙角,就发现于莉和雨水两人突然停下脚步,偷偷摸摸地往中院的方向探头探脑,显然是还想看热闹。 何雨柱顿时无语了,伸手在她俩头上各敲了一下:“你俩干嘛呢?不是说回家吃饭吗?怎么还在这儿偷看?” 于莉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赶紧吃你的晚饭去!我们俩都吃过了,还不能留下看一会儿热闹了?真是的。” “就是就是!” 雨水也连忙附和着,一边说还一边继续往中院瞅,“这贾张氏和阎埠贵闹得这么凶,我还想看看最后怎么收场呢。” 何雨柱看着她俩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行吧行吧,爱看你们就看吧。我先回去吃饭了,等会儿你们看完了也早点回屋,晚上风大。”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走吧!” 于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注意力早就又回到了中院的闹剧上。 何雨柱笑了笑,不再管这两个爱凑热闹的丫头,转身推开了自家的房门。 一进门,一股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让他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第599章 烟火气里的柔情 何雨柱回到家中,暖融融的灯光立刻包裹了他,驱散了院中的喧嚣与凉意。 于冬梅正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盆。 见他推门进来,脸上立刻漾开温柔的笑意:“柱子回来啦,可把你盼回来了。快洗手,我刚把菜热好,再晚一会儿就凉透了。” 何雨柱放下帆布包,快步上前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贪婪地吸了吸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冬梅,我来帮你端菜。”他声音带着一丝刚进门的慵懒,手臂却紧了紧,不愿松开。 于冬梅被他搂得脚步一顿,无奈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这哪是帮忙,分明是在捣乱。快松开我,菜要洒出来了。” 她侧过脸,鼻尖蹭到他的脸颊,语气软下来,“一天累坏了吧?先去歇着,我来就行。” “不累,”何雨柱耍赖似的晃了晃身子,“一天没见你,就想抱着你。”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惹得于冬梅一阵轻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两人说说笑笑地把饭菜摆上桌。 小小的八仙桌上,一个搪瓷大碗盛着白菜炖粉条,,香气扑鼻; 旁边一个小盘子装着青菜豆腐,豆腐炖得软烂入味; 最中间放着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边缘微微卷起,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主食是两个暄腾腾的二合面馒头,冒着热气。 何雨柱搓了搓手,转身从墙角的柜子里翻出半瓶红星二锅头,又拿出一个小碟子,从坛子里抓了一把油炸花生米倒进去。 “今天得喝点,解解乏。”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液清澈透亮,一倒出来,浓郁的酒香就弥漫开来。 于冬梅坐在他对面,拿起他的茶杯续上热水,又把馒头推到他手边:“慢点儿喝,别空腹喝酒伤胃。” 她看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白菜炖粉条,满足地眯起眼睛,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何雨柱吃了两口菜,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于冬梅:“冬梅,你要不要再吃点?这煎鸡蛋看着就香,你尝尝?” 他用筷子夹起鸡蛋,递到她嘴边。 于冬梅摇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手:“我早就吃过了,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她托着下巴,眼神温柔地落在他脸上,仿佛看不够似的。 何雨柱心里一暖,放下筷子,偷偷把脚伸到桌子底下,在于冬梅的脚踝上轻轻蹭了蹭。 她的袜子是棉质的,软软的,带着体温。 于冬梅浑身一僵,随即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反而悄悄把脚往他那边凑了凑,任由他的脚在自己脚踝上摩挲。 “你呀,吃个饭都不安分。”她娇嗔着,语气里却满是纵容。 何雨柱嘿嘿一笑,收回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一股暖意流遍全身,白天在厂里的疲惫和院里的糟心事,仿佛都被这口酒冲散了。 他又夹了几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酥脆咸香,搭配着酒香,简直是人间美味。 就在这时,院墙外隐约传来一阵争吵声,夹杂着刘海中拔高的嗓门和阎埠贵尖细的抱怨,还有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哭闹声,显然是闹剧还没结束。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于冬梅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别理他们,由着他们闹去。那些事越管越乱,咱们别掺和,安安静静吃咱们的饭不好吗?” 何雨柱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的那点好奇顿时烟消云散。 他坐下来,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你说得对,管他们呢!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最重要。” 于冬梅见他听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白菜:“快吃吧,一会儿真凉了。” 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小小的屋子里满是温馨的烟火气,与院外的鸡飞狗跳仿佛是两个世界。 何雨柱一边吃着饭,一边喝着小酒,感受着身边人的温柔陪伴,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最真实的样子。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于冬梅放下碗筷,刚要起身收拾,何雨柱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刚握过酒杯的微热。 “冬梅,”他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神里盛满了笑意,“先别收拾了,陪我去里屋说说话。” 于冬梅看着他眼里化不开的柔情,心下一暖,脸颊微微泛红,顺从地任由他拉着走进了里屋。 里屋的灯光同样暖融融的,靠墙放着一张木板床,铺着干净的粗布床单,墙角的木柜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梳妆镜,镜子旁边放着一瓶雪花膏,那是何雨柱特地给她买的。 何雨柱坐在床沿上,顺势把于冬梅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手臂环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一天的疲惫仿佛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今天在厂里累不累?” 于冬梅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问道。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粗糙的手背,那上面布满了常年颠勺留下的薄茧。 “不累,”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慵懒,“都是做惯了的活计,就是院里那堆破事,看着就闹心。” 他顿了顿,又紧了紧手臂,“不过回来看到你,就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于冬梅心里甜滋滋的,她转过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 灯光下,何雨柱的眼睛明亮而真诚,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她忽然觉得,能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听他说说话,就是最大的幸福。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自己的脸颊。 那是一张极为秀美的脸庞,柳叶眉弯弯,杏眼含情,鼻梁小巧玲珑,嘴唇饱满红润,皮肤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瓷器一样透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娇憨动人。 “柱子,”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一丝羞涩,又带着一丝期待,“亲我。” 何雨柱看着怀中美貌动人的少妇,感受着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哪里还忍得住。 他微微低下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嘴唇。 于冬梅立刻闭上了眼睛,乖巧地回应着他。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温馨而浪漫。 这个吻越来越深,何雨柱的手轻轻抚摸着于冬梅的后背,动作温柔而细腻。 渐渐地,他的手缓缓下移,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还没有明显的隆起,却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何雨柱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敬畏。 他用掌心轻轻贴着她的小腹,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于冬梅也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她睁开眼睛,看着何雨柱,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柱子,”她轻声说,“我们的宝宝就在这里。” 何雨柱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而充满爱意:“我知道。冬梅,谢谢你。”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孩子,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何雨柱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句简单的感谢。 他的手掌依旧覆在她的小腹上,带着爱意轻轻摩挲着。 于冬梅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又暖又软。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何雨柱的眉眼,动作里带着无限的柔情和依赖。 何雨柱捏着于冬梅的下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丽人,忍不住笑道:“冬梅,你真美。” 灯光下,于冬梅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水汪汪的,像含着一汪春水,美得让人心动。 她享受着何雨柱的亲昵,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问道:“柱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打我的坏主意了?” 何雨柱低头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双手在她腰腹上轻轻摩挲着。 他笑着承认:“是啊,第一眼看见你就想着,哎呀,这个小娘们长得嘿,可真俊!要是能娶回家当媳妇就好了。” 于冬梅被他逗得呵呵直笑,点了点头说:“是了,我就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给吞了似的。” 何雨柱又亲了一口她柔软的唇,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现在还不是被我吃到嘴里了?” 于冬梅娇嗔地推了他一下,脸颊更红了:“就你坏。” 何雨柱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认真地说:“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冬梅,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于冬梅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洋洋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说:“能跟了你,也是我的福气。” 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屋子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进来,照亮了他们幸福的脸庞,也照亮了这个充满温馨和希望的小家。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之际,院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雨水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她先探头往堂屋瞅了瞅,没看见人,便熟门熟路地直奔里屋。 “哥!” 门帘“哗啦”一声被推开,雨水一眼就看见何雨柱正抱着于冬梅坐在床边,两人还亲昵地靠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暗暗吐槽:“好家伙,现在都不避着我这个妹妹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两人面前,笑着说道:“哥,一大爷——就是佟志哥说要开全院大会,专门讨论贾张氏、易家还有阎家那点矛盾,让每家都出个主事的过去。” 于冬梅被雨水撞破了两人的亲昵,粉面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从何雨柱腿上站起来。 何雨柱却一把按住了她,对着雨水大大咧咧地笑道:“没事,雨水又不是外人,是自己人嘛。” 他转头对于冬梅柔声说,“你坐着歇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才松开于冬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对雨水说:“行,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过去。” 雨水“嗯”了一声,又看了眼于冬梅,挤了挤眼睛,才转身跑了出去。 第600章 全院大会风波 佟志站作为一大爷站在院子中央的破方桌旁,手里拿着一个铁皮喇叭,清了清嗓子。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各位街坊邻居,都到齐了吧?安静一下,今天召集大家开个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昨天贾张氏和三大爷阎埠贵打架的事。 还有易中海家最近遇到的一些情况,咱们得一起商量着解决,不能再让矛盾闹大了。” 何雨柱拉着于冬梅的手,从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挤了过去。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大多是搬了小板凳坐在自家门口,也有站着交头接耳的,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蜜蜂。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带着于冬梅,挤到了人群最边缘、视野却还算开阔的地方——于莉和雨水正站在那里。 于莉穿着一身碎花布衫,正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往前凑,想看清院子中央的佟志。 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红绳扎在脑后,显得格外精神。 见于莉看得入神,何雨柱故意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 于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们,立刻捂着嘴笑了起来,赶紧把声音压低,凑过来说:“哎呀,柱子、姐,你们可来了! 可好久没开全院大会了,这院里的热闹,数这种大会最好看!今晚总算有乐子了!” 她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盼着看大戏的孩子。 于莉一边说,一边从斜挎的小布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小堆饱满的松子,外壳带着淡淡的棕色光泽。 她抓了一小撮,先递给于冬梅:“姐,尝尝,可香了!” 于冬梅笑着接了几颗,又给何雨柱递了一颗。 何雨柱捏起那颗松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分量很足。 他熟练地用门牙嗑开坚硬的外壳,把里面淡黄色的松子仁丢进嘴里。 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在舌尖散开,带着天然的甜味,口感也十分饱满。 “嗯,不错!”何雨柱嚼着,含糊不清地称赞道,“这松子品质可以啊,又香又甜。媳妇,这是哪儿来的?” 于莉朝着不远处努了努嘴,示意他看过去。 何雨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文丽抱着闺女燕妮,正站在自家屋门口。 文丽穿着一件干净的浅蓝色上衣,头发用发卡别在耳后,怀里的燕妮穿着粉色的小衣服,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院子里的人群。 “文丽姐给的,” 于莉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她说这是佟志哥老家寄来的,特意给我们几家关系好的邻居分了点尝尝鲜。” 于冬梅也嗑开一颗松子,细细品味着,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文丽姐真是有心了,还想着我们。” 何雨柱也跟着点头,觉得这松子确实好吃,便又伸手去于莉手里的纸包里抓。 他的指尖故意在她柔软温热的手心上轻轻捏了一把。 于莉的手立刻缩了一下,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娇嗔地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讨厌,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的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眼底却闪着笑意,没有丝毫真生气的样子。 站在一旁的雨水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捂着嘴,强忍着笑,打趣道:“哥、嫂子,你们俩别光顾着打情骂俏了,快好好看戏……哦不,是好好开大会呢!一大爷都开始了!” 院子里的人渐渐聚拢过来,男女老少都有,大家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好奇,有看热闹,也有几分凝重。 何雨柱换了身干净的蓝色中山装,慢悠悠地走到人群后面,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于冬梅、于莉还有雨水也跟在后面,站在人群边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三大爷阎埠贵被三大妈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退,几道血痕从眼角一直划到脸颊,格外醒目。 因为眼镜被贾张氏摔碎了,此刻他鼻梁上空空如也,那双常年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显得有些深陷,眼神也因为看不清而带着几分茫然和愤怒。 当他的目光扫过站在自家门口的贾张氏时,那双深陷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嘴唇气得不住哆嗦,仿佛有一肚子的火气要立刻喷发出来。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双手叉腰,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沾着些许尘土,但眼神依旧凶狠,像一只随时准备扑人的母狮子。 贾东旭低着头,跟在贾张氏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贾张氏甩开大孙子棒梗的手,声音尖利,“老娘没错!是阎埠贵那个老东西先出馊主意,想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到农村去饿死,我打他是活该!” “你胡说八道!”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挣脱三大妈的搀扶,往前凑了两步。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们全家都赶到农村去了? 我只是说现在粮食紧张,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没办法接济你们贾家,你贾张氏是农村户口,完全可以回农村吃你那份口粮!” “你就是那个意思!”贾张氏寸步不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就是想霸占我们家的房子,我告诉你,没门儿!” “你血口喷人!”阎埠贵气得脸都白了,“我阎埠贵虽然爱算计,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缺德事!你把我打成这样,眼镜也摔碎了,你得赔我!” “赔你?老娘告诉你,阎老抠你活该,打你都是轻的!” 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横飞,“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挑拨离间,院里的矛盾都是你挑起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院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佟志皱着眉头,拿着喇叭喊了好几声,才勉强让大家安静下来。 他看了看争吵的两人,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语气沉重地说:“好了,都别吵了!打架解决不了问题。阎埠贵,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服,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 他添油加醋地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害者,说自己只是好心提议,却被贾张氏无端殴打,还强调自己的眼镜有多贵,脸上的伤有多疼。 贾张氏在一旁不停地插话,反驳阎埠贵的说法,声称阎埠贵活该挨揍。 两人又吵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就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都安静!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一大爷让你说你就说,不让你说就听着!” 他这一嗓子,还真有点效果,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刘海中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阎埠贵,语气带着几分“公正”:“三大爷,你继续说,别被打断。” 阎埠贵见刘海中给自己撑腰,腰杆也硬了,说得更起劲儿了,把贾张氏骂得一无是处,仿佛自己真是个受尽委屈的老实人。 等阎埠贵说完,刘海中又转向贾张氏,脸色一沉,语气严厉起来:“贾张氏,三大爷说完了,该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贾张氏本来就一肚子火,见刘海中明显偏向阎埠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我说什么?我说他阎埠贵胡说八道!他就是想把我们赶到农村去! 刘海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阎埠贵是一伙的!你们俩在院里早就勾搭上了,穿一条裤子还嫌肥!” 刘海中被戳穿了和阎埠贵的关系,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厉声喝道:“贾张氏!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这是就事论事!昨天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这是全院人都看见了的事实!你还想狡辩?” “我没狡辩!” 贾张氏撒泼道,“是他先惹我的!他要是不胡说八道,我能打他吗?再说了,我打他怎么了?他那种人就该打!你们就是看我们贾家好欺负!” “你简直不可理喻!”刘海中也火了,“动手打人还有理了?我告诉你贾张氏,今天这事必须给三大爷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我就不给!”贾张氏索性耍起了无赖,“有本事你们把我抓起来!” 两人针锋相对,吵得面红耳赤。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刘海中这是借着机会公报私仇呢,谁让贾家以前也没少跟他起冲突。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早就料到刘海中会站出来,这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他捅了捅身边的于莉,小声说:“你看,我就说吧,这会开得有乐子。” 于莉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也觉得这贾张氏和刘海中吵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就在刘海中和贾张氏吵得不可开交,整个院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易中海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只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但没人知道,就在几分钟前,他已经悄悄让易大妈去派出所报案了。 哼,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易中海在心里冷冷地想。 以前他当一大爷,为了那个“先进四合院”的虚名,凡事都主张“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处处忍让,息事宁人。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了。 没了那个身份的束缚,他才懒得再去维护什么虚假的和睦。 贾张氏撒泼打滚,动手打人,性质早就变了。 更何况,她居然敢抢东西,还抢到了他易中海的头上!真当他没脾气吗?这种人,就该让她吃点大亏,才能长记性。 他甚至能想象到,等警察来了,贾张氏那张嚣张的脸会变得多么惊恐。 抢东西、打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足够她喝一壶了。 易中海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手表,估计易大妈也该带着警察快到了。 他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块沉默的石头,冷眼旁观着这场即将落幕的闹剧。 第601章 公安至四合院镇场,贾张氏耍赖终被押 就在易中海冷眼旁观,心里盘算着的时候,胡同口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紧接着是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咔啦”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四合院里格外清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骑着一辆绿色的“永久”牌自行车,车后座上还挂着一个印着“公安”字样的牛皮公文包,缓缓地停在了院门口。 为首的公安大约三十多岁,国字脸,眼神锐利。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警服,袖口和领口有深蓝色的滚边,下身是深蓝色的裤子,裤线笔直。 他麻利地跳下车,将自行车支好。 另一位年轻些的公安也跟着下了车,两人都戴着白色的手套,神情严肃。 两位公安跟着易大妈走进了院子。 他们的目光快速扫过院里的人群,最后落在了还叉着腰、一脸凶相的贾张氏身上,以及她对面鼻青脸肿的阎埠贵身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刚才还在撒泼的贾张氏,看到公安的那一刻,脸上的嚣张和愤怒像是被一盆冰水浇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易中海竟然真的报公安了! 在她的认知里,院里的矛盾,再大也是“家丑”,哪有闹到派出所去的道理? 阎埠贵则是又惊又喜,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挣脱三大妈的搀扶,踉踉跄跄地就想往前冲,嘴里还嚷嚷着:“公安同志!您可来了!您看她把我打成这样!” “哎,三大爷,您慢点!” 一大爷佟志赶紧上前扶住他,他觉得这事闹到这份上,得有个章法,不能再乱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公安迎了上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公安同志,我是这个院的负责人,我叫佟志。” 年长的公安点了点头,声音沉稳:“你好,同志。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还损坏了他人财物。是哪位同志报的案?” 易中海这时才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公安同志,是我让我爱人报的案。” “哦?”公安看了他一眼,“说说具体情况吧。” “是这样的,”易中海指了指贾张氏和阎埠贵,“今天中午,这位贾张氏同志,抢了我家两个窝头。下午因为口角,动手殴打了阎埠贵同志,还把他的眼镜给摔碎了。您看,阎埠贵同志脸上的伤还很明显。” 公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阎埠贵赶紧把脸凑了过去,那几道血痕在路灯下确实触目惊心。 “贾张氏同志,是这样吗?”公安转向贾张氏,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张氏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只发出了一阵“呃呃”的声音。 她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贾东旭,可贾东旭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把头埋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裤兜,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我……我……”贾张氏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知道,在公安面前,撒泼是没用的,“是他先……他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阎埠贵立刻反驳,“我只是说让你回农村,这也是为你好!” “你胡说!你就是想占我们家房子!” “我没有!” 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好了!”年长的公安大喝一声,两人立刻闭了嘴。 公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谁看到当时的情况了?” 院子里安静了几秒,人群中突然响起个带着怒气的女声:“公安同志,我能作证!” 众人扭头一看,是二大妈。 她声音亮得能传遍整个院子:“今天下午她打三大爷,我就在旁边看着,明明是她先扑上去又抓又骂,三大爷就没还过手!” 她本就跟贾家积了怨,上次被贾张氏打了更是记在心里,这会儿见贾张氏还想耍赖,哪里肯罢休。 话落,几个当时在场的邻居也跟着小声附和,都说二大妈说得对。 何雨柱站在人群边缘,抱着胳膊冷眼旁观,没插一句话,只在二大妈说话时,眼底闪过一丝赞同的光。 众口铄金,贾张氏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年长的公安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阎埠贵,说道:“贾张氏同志,动手打人是违法行为。 现在,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清楚。阎埠贵同志,你也一起去,做个笔录。” “不!我不去!”贾张氏一听要去派出所,彻底慌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嚎了起来。 “我不去派出所!我冤枉啊!公安同志,我知道错了,我给阎埠贵道歉,我赔他眼镜钱还不行吗?你们别带我走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头往地上撞,活脱脱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年轻的公安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拒不配合,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强制措施”这四个字一出,贾张氏的哭声瞬间小了下去。 她知道,公安是认真的。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围的邻居,希望有人能帮她求求情,可大家要么别过头去,要么露出鄙夷的神色——二大妈更是叉着腰瞪着她,根本没人敢吱声。 在这个年月,“公安”这两个字代表着绝对的权威,没人愿意和公安扯上关系。 最终,在公安的厉声要求下,贾张氏依旧赖在地上撒泼,双手死死抠着砖缝不肯起来,嘴里哭喊着:“我就不去!你们凭什么抓我!” 年轻公安上前想拽她,贾张氏突然疯了似的扭动身体,爪子般的手朝着公安胳膊抓去。 年长公安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脚下顺势一绊,“咚”的一声,贾张氏便被撂倒在地。 “再反抗,就按拒捕处理!”年长公安声音冷得像冰。 他从自行车后座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截粗麻绳——那个年月公安配手铐的本就少,这种麻绳是外勤常用的约束工具。 两人合力将贾张氏的胳膊反剪到背后,绳子绕着她的胳膊和身子缠了好几圈,勒得她“哎哟”直叫,最后在胸前打了个死结,活脱脱把人捆成了待宰的大肥猪。 贾张氏没了挣扎的力气,瘫在地上只剩哼哼,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念叨着:“我不去……我不去……” 这时,棒梗疯跑了出来,小脸上满是泪水,一头扑到贾张氏身上,抱着她的胳膊哭喊:“奶奶!你们别抓我奶奶!放开她!” 孩子的哭声让场面静了一瞬。 年轻公安下意识想扶,却被年长公安拦了——公安同志本就不好跟个半大孩子计较,更何况是这种场面。 年长公安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佟志,眼神里带着几分示意。 佟志立马会意,转头朝人群喊:“庄嫂,麻烦你过来搭把手!” 人高马大的庄嫂赶紧上前,蹲下身轻轻拍着棒梗的后背,软声哄道:“棒梗乖,咱先起来,奶奶就是去跟公安同志说说话,很快就回来。” 一边说,一边慢慢把孩子从贾张氏身上拉开,紧紧抱在怀里往旁边带。 棒梗还在挣扎着哭喊,却被庄嫂牢牢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奶奶被拽起来。 而贾东旭,自始至终都缩在自家屋门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偷看。 刚才棒梗哭着扑出去时,他手都抬了一下,可终究还是没敢迈出屋门,活脱脱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连邻居看了都忍不住皱眉摇头。 阎埠贵则在三大妈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 他路过瘫在地上的贾张氏身边时,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还特意放慢了脚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公安押着贾张氏,带着阎埠贵,走出了四合院。 那辆绿色的自行车再次响起“咔啦”的链条声和清脆的铜铃声,渐渐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直到自行车的声音完全听不见,四合院里依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大爷佟志叹了口气,看着空荡荡的院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大爷刘海中则带着几分得意看向自家媳妇,二大妈这一出,倒替他出了口气。 何雨柱这才收回目光,捅了捅身边的于莉,小声说:“这回贾张氏有得受了,咱们院里也能清净清净了。” 于莉一听,忍不住笑了,顺着他的话附和道:“可不是嘛! 我本来还担心呢,你看她连易家都敢抢,万一哪天趁咱们白天上班,就我姐一个人在家——她还怀着孕呢,真要是出点事可咋整?” “她敢!”何雨柱眼睛一瞪,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又赶紧压低了嗓门,“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动咱家!” 说着,他抬眼看向缩在自家门口的贾东旭,故意提高音量嚷道:“贾东旭你听好了!你妈要是敢打我家的主意,我不揭了你的皮算我输!” 贾东旭本来还不服气地想瞪回去,可迎上何雨柱那虎视眈眈的眼神,脖子一缩,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有易中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易大妈说:“走吧,天不早了,该睡觉了。”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家。 一场全院大会,最终以这样一种大快人心的方式收场。 看着贾张氏被公安押走,院里的邻居们脸上都松了口气,刚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笑起来。 有人念叨着“早该治治她了”,有人盘算着“这下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说着便收拾起小板凳,热热闹闹地各自回了家,连空气里都少了几分往日的压抑。 第602章 尘埃落定——贾张氏被遣回农村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四合院还沉浸在昨天的震惊和议论中,院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来的不止是警察,还多了一个穿着灰色干部服,戴着“街道办事处”红袖章的中年妇女。 她大约四十岁上下,梳着齐耳短发,神情干练,正是街道办的李干事。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深蓝色工装、腰里扎着皮带的年轻小伙子,一看就是街道上的基干民兵。 一大爷佟志和易中海等人赶紧迎了上去。 “李干事,您来了。”佟志客气地打招呼。 李干事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院子,开门见山地说:“佟志同志,易中海同志,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昨天贾张氏打架斗殴一案,以及她的户口问题。” 原来,派出所连夜审理了此案。 贾张氏动手打人、损坏财物证据确凿,但考虑到情节不算特别严重,加上她家里确实困难,最终的处理结果是:赔偿阎埠贵的医药费和眼镜钱,共计二十五元。 如果拒不赔偿,就按治安条例处理,也就是“蹲笆篱子”。 二十五块钱!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炸懵了刚刚被从派出所放回来、正坐在自家门槛上抹眼泪的贾张氏。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不过三十多块钱,二十五块钱几乎是大半个月的收入。 贾张氏平日里一分钱都要攥出水来,她那点私房钱是她偷偷攒着,偶尔出去打牙祭的念想。 没了何雨柱和易中海家的接济,这更是她唯一的盼头了。 “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贾张氏哭天抢地,拍着大腿哀嚎,“公安同志,李干事,我家徒四壁,哪有那么多钱啊!” “这个钱必须拿出来!”李干事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处理决定。没钱就从你儿子的工资里扣!” 她又指了指屋里的缝纫机,再斜睨了一眼贾张氏手上的金戒指:“再说了,你们家的缝纫机、你手上的金戒指,难道不能换钱吗?”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可讲。” 这话像两把尖刀,一下子扎在了贾张氏的心口上。 动贾东旭的工资,以后贾东旭和棒梗怎么生活,可让她拿钱出来比割她的肉还疼。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手上的戒指,那是她唯一的念想和体面。 缝纫机也是家里的大件,真要当了,以后日子更没法过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知道,李干事这是把她的路全堵死了。 在李干事和警察严肃的目光下,贾张氏的肩膀一点点垮了下来。 贾张氏看着警察严肃的脸,又看了看李干事不容商量的神情,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她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那……那是我的棺材本啊……我攒了一辈子……” 众人都知道贾张氏抠门,也都听说她藏了点“棺材本”,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舍不得。 可舍不得也没办法,在“蹲笆篱子”的威胁下,她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的一个破木箱里,摸出了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小包。 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沓皱巴巴的毛票和几张带着体温的纸币。 贾张氏一张一张地数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每数一张,心就像被剜了一下。 数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她才把二十五块钱凑齐,用颤抖的手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钱眉开眼笑,他先凑到路灯下仔细点了两遍,确认一张不少,才露出得意的笑容,立刻揣进口袋,连句客气话都没留。 赔偿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事儿还没完。 李干事清了清嗓子,又宣布了第二个决定。 “另外,关于贾张氏同志的户口问题。” 她顿了顿,看着贾张氏,“经查,贾张氏同志户籍所在地为二条沟村,属于农村户口。 根据现行政策,农村户口人员在城市没有固定工作和住所的,应当返回原籍参加农业生产。” “什么?!”贾张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哭声瞬间止住了。 “你们要把我送回农村?不行!我不回去!我儿子东旭还在这里!我孙子棒梗也在这里!” “你的儿子贾东旭同志,”李干事看了一眼躲在屋里、只敢露出半个脑袋的贾东旭。 “他已经成年,可以独立生活。你的孙子贾梗,其母亲秦淮茹是城市户口,可随母亲落户。因此,你不符合在城市居住的条件,必须返回原籍。” 李干事的话音刚落,院里的邻居们就忍不住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更多的却是“早知如此”的唏嘘。 “唉,这事儿闹的……” 李大爷蹲在墙角,吧嗒了两口旱烟,烟雾从他嘴角缓缓冒出,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 “当初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让她趁政策把户口转过来,她倒好,说什么农村有地,饿不死,城里花销大,硬是不肯。” “可不是嘛!”二大妈也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那时候谁不羡慕城里户口?她倒好,觉得自己多精明似的,现在好了,政策一变,傻眼了吧?” “我记得当时易大爷还特意找过她好几次,说这是为她好,为棒梗好。” 一个邻居附和道,“她倒好,反过来还说易大爷多管闲事,想占她家便宜。” “现在后悔也晚了。”有人摇着头叹气,“政策就是政策,可不是儿戏。当初不听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些议论像针一样扎在贾张氏的心上,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是啊,当初是她自己猪油蒙了心,觉得农村户口有田有地更踏实,把易中海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如今,这苦果只能自己咽了。 “我不回!死也不回!” 贾张氏彻底慌了,她扑过去想抓住李干事的胳膊,却被旁边的民兵拦住了。 她知道,一旦被送回那个贫瘠的农村,她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在城里,就算再困难,她还能靠着撒泼耍赖从街坊邻居那蹭点吃的;回了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李干事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这是政策规定。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你的原籍所在的村,他们会派人来接你。” 没过多久,院门口传来了一阵“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和驴的嘶鸣声。 大家探头一看,只见一辆满身泥点的驴车停在了门口,车辕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褂子的老乡。 “是二条沟村的。”李干事对身边的人说。 两个年轻的民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贾张氏的胳膊。 贾张氏拼命挣扎,哭喊着:“放开我!我不回农村!东旭!东旭你快救救妈!” 她回头看向屋里的贾东旭,可贾东旭只是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把她的哭喊和绝望都关在了门外。 门内,棒梗已经哭成了泪人,伸着小手要往外冲,嘴里哭喊着:“奶奶!奶奶!我要奶奶!” 贾东旭却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任凭儿子在怀里挣扎。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门外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没了贾张氏这个吃闲饭的,家里每个人的粮食定量都能宽裕些,日子说不定反倒会好过起来。 门外的贾张氏听到了孙子的哭声,心如刀绞,拍门的力气也瞬间泄了。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终于明白,自己这是被亲生儿子给彻底抛弃了。 院子里的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有人同情,有人解气,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在那个年代,户口就是一道无形的墙,墙里墙外,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没人敢轻易挑战政策的权威。 “带走吧。”李干事挥了挥手。 两个民兵架着哭闹不止的贾张氏,朝着院外的驴车走去。 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远,从最初的哭喊,渐渐变成了无力的呜咽,最后彻底消失在了胡同口。 驴车和贾张氏的哭声彻底消失在胡同口后,院子里才重新恢复了声音,但气氛依旧有些沉闷。 “唉,这下是真回农村了,她那身子骨,回去有的苦头吃了。”有人看着空荡荡的院门,摇着头叹道。 “吃不吃苦,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马上就有人反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烦,“没了她这个搅屎棍,咱们院以后能清静不少,日子也能好过点!” “就是!”这话立刻得到了附和,“以前天天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要么就撒泼耍赖蹭吃蹭喝,现在总算能清净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嚷嚷道,“好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别都堵在这儿看笑话了!” 众人听了,也觉得再议论下去没什么意思,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只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得赶紧让秦淮茹从娘家回来。 不然万一贾东旭脑子一热,真跑到秦家村去接秦淮茹,他和湘茹那点事儿可就全兜不住了。 他正愣在那儿出神,于莉从身后拍了他一下:“傻柱同志,发什么呆呢?” 何雨柱回过神,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我琢磨着,贾张氏这一走,咱们晚上是不是该改善改善伙食,算是庆祝一下?” “那必须的!”妹妹雨水立刻欢呼起来,“以后我晚上看小说,总算没人大喊大叫的吵我了!” 何雨柱立刻瞪了她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那些闲书,不知道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 雨水向来不怕他这个哥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于莉见状,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掐了一下,嗔怪道:“行了你,不许老吓唬雨水。” 雨水立刻跑到于莉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笑道:“还是嫂子最疼我!” 而此刻,贾家那扇紧闭了许久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棒梗扒着门框,用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阎埠贵。 阎埠贵正得意洋洋地跟几个邻居吹嘘着什么,唾沫星子横飞。 在年幼的棒梗心里,那个平日里最疼他、什么都顺着他的奶奶,就是被这个坏老头给硬生生逼走的。 奶奶走了,没人再偷偷给他塞糖吃,没人再护着他抢别人的东西,也没人再在他闯祸后帮他跟爸妈求情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阎埠贵!是他,是他非要跟奶奶要钱,还把警察招来,才把奶奶逼回了农村! 棒梗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他看着阎埠贵那张得意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恨他!我一定要报仇! 第603章 贾张氏回农村——秦淮茹的惊喜 下午一点多,日头正毒,何雨柱提着帆布包,满头大汗地冲进了秦家村。 帆布包里还装着给湘茹买的糖糕,用油纸包着,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他心里揣着事儿,没顾上擦汗,就径直绕到了后院湘茹的房间。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咔嗒咔嗒”的缝纫机声,节奏时而快时而慢,夹杂着秦淮茹耐心的指导和湘茹偶尔发出的一两声轻呼。 “对,脚底下稳着点,别慌……” “哎呀,又跑偏了……” 何雨柱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阳光顺着门缝涌了进来,照亮了屋里飞舞的微尘。 只见湘茹正端坐在那台崭新的缝纫机前,小脸上满是专注,一双巧手捏着布料,眼神紧紧盯着针尖。 秦淮茹则站在她身侧,微微弯腰,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控制踏板,如何走线。 “柱子哥!”湘茹最先察觉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手里的活儿也停了下来。 秦淮茹也跟着回过头,看到何雨柱那身被汗水浸湿的蓝布工装,还有他脸上来不及掩饰的急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意。 但很快就被一抹恰到好处的惊喜取代:“柱子来了?快进来坐,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何雨柱把帆布包往桌角一放,抹了把脸上的汗,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秦姐,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贾张氏被遣送回二条沟了!” “什么?!”秦淮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布料都掉在了地上。 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声音也拔高了几分,“真的?她……她真的被送走了?” “那还有假?” 何雨柱挑了挑眉,往门槛上一坐,拿起桌上的粗瓷碗就灌了一口凉水。 “昨天一大早,派出所的人就带着街道办的李干事来了。先是让她赔了阎埠贵二十五块钱医药费和眼镜钱,把她那点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越来越亮的眼睛,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完! 李干事说她是农村户口,在城里没工作没住所,不符合居住条件,直接联系了二条沟村的人,用驴车给拉走了!” 秦淮茹听得心花怒放,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连眼角的细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没了贾张氏这个恶婆婆,她在家里终于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再也不用看她的脸色,听她的冷嘲热讽,更不用在她撒泼耍赖时左右为难。 更重要的是,没了贾张氏这个“吃闲饭”的,家里每个人的粮食定量都能宽裕不少。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也能多吃几顿饱饭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连日来的压抑和委屈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她强压下心里的喜悦,装作不经意地看向湘茹,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了两句话。 湘茹听了,粉面“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白了姐姐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又带着点默许。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小竹篮,对何雨柱柔声说道:“柱子哥,你们聊,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采点野花回来插瓶。”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秦淮茹一眼,才低着头,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房门,顺手还轻轻带上了门。 何雨柱看着湘茹略显仓促的背影,又瞥了眼秦淮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惯有的戏谑笑容,故意拖长了语调:“怎么,秦姐,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啊?” 湘茹走后,秦淮茹脸上的那点伪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立刻转过身,快步走到门边,“咔嗒”一声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来,眼神瞬间变得媚眼如丝,像一汪春水,漾着浓浓的情意。 她一步步朝着何雨柱走近,步伐轻盈,像踩在云端。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白色衬衫,因为有些年头了,布料格外贴身。 领口因为走路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勾勒出优美的锁骨线条。 衬衫下,她那丰满的胸脯显得格外惹眼,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将原本宽松的衣料撑得鼓鼓囊囊,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而她挺翘的臀部,在衬衫下摆的映衬下,更显得曲线玲珑。 这无一不彰显着一个年轻少妇独有的漂亮和成熟韵味。 阳光透过窗纸,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柱子,”她走到何雨柱面前站定,声音变得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像是羽毛轻轻搔刮在心尖上。 “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你忘了?上次在院子里,我就说过,要好好伺候你。” 何雨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 他能清晰地看到秦淮茹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光,充满了浓浓的情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 没等何雨柱说话,秦淮茹就主动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柔软的嘴唇带着一丝微凉,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何雨柱浑身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顺势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回应着她的吻。 他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她逐渐加深的力道,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和依赖都融入这个吻里。 唇分之际,两人都有些喘息。 秦淮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没有立刻松开搂住何雨柱脖子的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鼻音,“谢谢你。” 何雨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着她。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对我们家的帮衬。”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你给我送粮票,给我送钱,替我挡了多少麻烦。” “东旭他……他靠不住。在这个世上,你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情意和决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好好伺候你,报答你。” 何雨柱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深情,心中一荡,随即又有些复杂。 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他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语气郑重地说:“傻话,跟我还说什么报答。你的难处,我看在眼里,能帮一把是一把。” “以后,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秦淮茹瞬间安定下来。 她再次踮起脚尖,吻上了何雨柱的唇,这一次,更加热烈,更加投入…… 阳光透过窗纸,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里只剩下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更衬得这小小的房间里情意绵绵。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混合着皂角香和汗水的气息。 何雨柱靠在土墙上,看着秦淮茹正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 她的脸颊依旧绯红,眼神里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和温柔。 “柱子,”秦淮茹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柔了几分,她走到何雨柱身边,很自然地依偎进他怀里,“你对我真好。” 何雨柱伸手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心里也是一片熨帖。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笑道:“跟我还说这个。” “不,”秦淮茹仰起头,眼神无比认真,“我是真心的。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们娘儿几个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后怕:“特别是这次,要是没有你在城里帮着周旋,东旭那个样子,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何雨柱知道她指的是贾张氏的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再说了,都过去了。贾张氏走了,以后你在家也能清静些。” “嗯,”秦淮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以后,家里应该能顺心不少,再说贾张氏不在了,我们俩也更方便了。” 她的手指在何雨柱的胸口轻轻画着圈,声音带着一丝魅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何雨柱心中一荡,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和湘茹的声音:“柱子哥、姐,你们好了吗?我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秦淮茹赶紧从何雨柱怀里起来,像偷腥的猫一样,带着点心虚和慌乱,快速地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和衣角,确保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才朝着门口喊道:“湘茹,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湘茹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走了进来,篮子里装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她一进门,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阳光依旧洒在地上,但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姐姐秦淮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直接看她。 而何雨柱则靠在土墙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有些尴尬的笑容。 更让湘茹在意的是,姐姐那件白色的衬衫,领口似乎比她出去的时候开得更大了些,而且,她好像闻到了一种混合着皂角和汗水的味道。 湘茹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但她立刻又把它压了下去。 她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把篮子递到秦淮茹面前,小声说:“姐,我采了些花,你看好看吗?” 秦淮茹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接过篮子,脸上露出笑容:“好看,真好看!湘茹手真巧。” 何雨柱也赶紧附和道:“嗯,挺漂亮的。插在瓶子里,屋里都亮堂不少。” 湘茹勉强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她能感觉到,姐姐和何雨柱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试探和紧张。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只有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 第604章 鹅黄衫与意中人——与湘茹的缱绻 秦淮茹走到墙角那面缺了角的旧铜镜前,仔细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和衣角。 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依旧带着未褪的潮红,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轻快。 她转过身,对一直沉默地坐在桌边的湘茹说道:“湘茹,我得回去了。” 湘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轻声问:“姐,现在就走吗?不多坐会儿?” “不了,”秦淮茹语气轻快,“我婆婆被遣返回农村了,家里总得有人照看。你姐夫贾东旭要上班,棒梗没人做饭可不行。” 说着,她快步走到湘茹炕边的摇篮旁,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闺女小当。 小家伙被惊动了,小嘴动了动,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呢喃,又沉沉睡了过去。 秦淮茹低头在女儿柔软的小脸上亲了亲,眼神里满是温柔。 湘茹看着姐姐的背影,沉默了几秒,起身走到桌边,从一个布包里拿出几个用草绳系着的鸡蛋,又找出半包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那是昨天何雨柱带来的,还剩下不少。 她把东西递到秦淮茹面前,声音低低的:“姐,你带几个鸡蛋回去给棒梗补补。还有这桂花糕,是我作为小姨的一番心意,让他也尝尝。” 秦淮茹接过鸡蛋和桂花糕,心里一暖,笑道:“还是你有心。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抱着小当,提着东西,转身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何雨柱正靠在一棵老槐树下抽烟,见她出来,立刻掐灭了烟头,脸上露出惯有的戏谑笑容:“秦姐,慢走啊。” 秦淮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暧昧和不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回应:“柱子,那我走了。” 说完,便抱着孩子快步走出了秦家小院。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知道,屋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他去哄。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湘茹的房间。 湘茹正坐在炕沿上,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耸动,显然还在生闷气。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她非但没回头,反而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还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身子转得更过去了,只留给何雨柱一个倔强的背影。 何雨柱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身后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搂住了她的腰。 “好媳妇,别生气了。”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意味。 “都是我不好,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湘茹的身子僵了一下,没有立刻挣开,但也没说话,只是肩膀绷得更紧了。 何雨柱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便加大了“攻势”,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颈。 他的语气更加诚恳:“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只要你能消气,你想怎么打都行,我保证不躲。” 说着,他还真的把自己的胳膊递到她面前,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湘茹听了这话,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转过身,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何雨柱结实的胸膛,带着几分娇嗔和委屈地抱怨道: “你皮糙肉厚的,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打得动你呀?” 她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声音也轻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再说了……人家也不舍得打你呀。”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娇憨又心疼自己的模样,感觉心都快被融化了。 他忍不住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动情:“我媳妇最好了,最疼我了。” 话音刚落,他便微微抬起湘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那吻轻柔而深情,带着何雨柱独有的霸道与温柔。 湘茹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来,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烟消云散,不由自主地沦陷在这温柔的攻势里。 她的双手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环上了何雨柱的脖子,手指轻轻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回应着他的吻。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糊起来,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何雨柱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和热情,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他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复杂,只要回到这里,有湘茹在身边,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唇分,何雨柱看着湘茹被吻得通红的脸颊,忍不住又凑上去,在她幼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湘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脸颊更红了,她轻轻推了他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和醋意,娇嗔道:“哼,刚才跟我姐……舒坦吧?” 何雨柱脸上一僵,随即讪讪地笑了起来,挠了挠头,连忙解释:“哎呀,好媳妇,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他知道再解释下去只会越描越黑,连忙转移话题,眼睛一亮,指着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说道:“对了,湘茹,你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他快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帆布包。 一股混合着甜香和肉香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笑着说:“这是你最爱吃的糖糕,我特意绕路去前门那家老字号买的!”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用荷叶层层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色泽诱人的烤鸭,虽然因为时间长了有些凉了,但依然能看出外皮的酥脆。 “还有这个,”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是我在全聚德买的烤鸭。就是路上耽误的时间长了点,有点冷了,香味也散了不少。你们晚饭吃的时候再上锅热一下,味道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眼神紧张地看着湘茹,生怕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湘茹伸出胳膊,重新搂上何雨柱的腰,将小脑袋埋进他温暖的怀里。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委屈:“柱子哥,我也知道……你是先和我姐好上的。可是我……我就是忍不住有点吃醋嘛。” 她说着,小鼻子微微皱了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何雨柱听着她软乎乎的声音,心里又暖又疼。 他笑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声音充满了宠溺:“我的好媳妇,你这是因为在意我,心里有我,才会吃醋的呀。” 湘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从炕上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对了柱子哥!” 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期待,“我姐刚才用那台新缝纫机,给我做了件新褂子!我穿给你看看好不好?” 何雨柱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自然是笑着连连点头:“好啊!我媳妇穿什么都好看!” 湘茹喜滋滋地从炕柜里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鹅黄色衣服,展开一看,是一件款式新颖的小翻领褂子,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她拿着衣服,脸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柱子哥,你……你先转过身去。” 何雨柱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哎哟,咱们都快是‘老夫老妻’了,你咋还这么容易害羞啊?” “不行!”湘茹跺了跺脚,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你就得转过去!” “好好好,听你的。”何雨柱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依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何雨柱的心里也跟着痒痒的,忍不住开始想象湘茹穿上新衣服的模样。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湘茹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的声音:“柱……柱子哥,好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 这一看,他瞬间就看呆了。 只见湘茹站在屋子中央,穿着那件鹅黄色的新褂子,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18岁的年纪,正是花儿一样美好的时候。 她的皮肤白皙粉嫩,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波流转间,带着无尽的娇羞和温柔。 鹅黄色的褂子衬得她肤色更加透亮,也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胸前鼓鼓囊囊的,腰线纤细,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搭配着一条蓝色的粗布裤子,既清纯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 真是无一处不美,赏心悦目,让何雨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进屋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湘茹看着何雨柱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故意问道:“柱子哥,好看吗?” 何雨柱猛地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惊艳和赞叹:“好看!太美了!简直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湘茹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抬起头,粉面微红,眼神却大胆而含情,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娇嗔:“看你馋的。”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何雨柱的胸膛,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无尽的温柔和依赖:“我是你的媳妇呀,你想做什么,我还会不答应吗?” 何雨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意,低头吻上了湘茹柔软的唇。 屋子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缠绵,偶尔夹杂着几声压抑的轻笑和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炕上的被褥被轻轻拢起,遮住了里面交缠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糕甜香,混合着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温馨而又暧昧。 墙上挂着的旧挂钟,时针悄悄指向下午四点多。 何雨柱看着怀里依旧娇羞的湘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舍:“湘茹,我该回去了。” 湘茹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依恋,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好。” 她从何雨柱怀里坐起来,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和打理一下微乱的鬓发。 鹅黄色的新褂子在刚才的亲昵中被揉出了一些褶皱,但依旧难掩她的青春靓丽。 何雨柱也跟着起身,帮她把掉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眼神里满是宠溺:“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湘茹低着头,小声应着,然后拿起何雨柱放在桌上的帆布包,递到他手里,“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接过包,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湘茹一直送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村口的拐角处,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院门。 第605章 暮色四合院:桂鱼待烹,情愫暗涌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色。 何雨柱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时下流行的小曲儿,朝着自己住的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舒畅。 脑海里一会儿是秦淮茹离开时那含情不舍的眼神,一会儿又是湘茹穿着鹅黄新褂、含情脉脉的娇憨模样。 这两个女人,一个成熟风韵,一个青春娇羞,都让他心猿意马,回味无穷。 刚走到中院门口,他就看见贾家的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那淡淡的烟火气在暮色中飘散,带着一丝久违的生活气息。 “咦?”邻居赵大妈正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看到这炊烟,不禁纳闷地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不是说贾家都快断粮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开火做饭?” 她旁边的庄嫂正在洗衣服,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知晓内情的得意说道:“你不知道吧?秦淮茹今天回娘家了! 听说啊,她从娘家带了好几个鸡蛋,转头就去找三粮店的楚恒,好说歹说才换了几斤棒子面回来。要不你以为呢,这贾家没了她,真是寸步难行。” “唉,”赵大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感慨,“真是亏得有秦淮茹这么个能干的媳妇,不然这贾家老的老,小的小,早就散架了。” “谁说不是呢!”庄嫂连忙附和,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敬佩,“贾东旭那个样子,顶不了事,全靠秦淮茹撑着呢。” 两人正说着,何雨柱已经走到了贾家门口。 恰好这时,秦淮茹端着一个空的搪瓷盆,从屋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去院子里的公共水池边打水。 她穿着一件半旧的白色土布衫,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段白皙的脖颈。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就清秀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柔和的光晕。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柱子,下班啦。” 何雨柱停下脚步,脸上立刻露出惯有的戏谑笑容,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在她身上流连了一圈。 这才笑着回应:“是啊,秦姐,回来啦,做啥好吃的呢?”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眼神里的笑意也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淮茹被他看得脸颊微微一红,端着盆的手指紧了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还能做什么,就是煮点棒子面粥,凑合着吃顿晚饭。” “那也比没得吃强啊。”何雨柱往前走了两步,离她更近了些,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今天累坏了吧?从娘家来回跑,还得操心家里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眼神里的温度也仿佛能融化人。 秦淮茹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不……不累。家里的事,应该的。” 说完,她像是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连忙端着盆,快步朝水池边走去,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嘴角的笑容更浓了。 他正准备转身回自己家,就听见胡同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书包带摩擦的声音。 只见棒梗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粗布书包,小脸蛋跑得通红,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正飞快地朝着贾家的方向奔来。 这小子一进中院,一眼就瞥见了自家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和升起的炊烟,眼睛瞬间就亮了,跑得更欢了。 “妈!妈!你可回来了!” 棒梗一边喊着,一边像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秦淮茹的大腿,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委屈和兴奋。 秦淮茹刚打完水,正准备往回走,被儿子这么一扑,连忙放下手里的搪瓷盆,弯腰搂住了他。 她摸了摸棒梗因为奔跑而发热的小脑袋,柔声问道:“慢点跑,别摔着。怎么了这是,跟妈说说,谁惹我们棒梗生气了?” 一提到这个,棒梗的小嘴就撅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愤愤不平:“还不是奶奶!被他们遣返回农村了! 还有阎埠贵那个老东西,整天在院子里说咱们家的闲话,还跟二大爷他们嘀咕,肯定没安好心!” 他说着,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显然是把阎埠贵当成了“敌人”。 秦淮茹听着儿子的抱怨,心里微微一酸,但还是耐心地安慰道:“好了好了,奶奶去农村那是国家政策,咱们要支持。三大爷那边,妈会去说的,你小孩子家别管那么多。” 她顿了顿,看着棒梗有些消瘦的小脸,心疼地问道:“这两天妈不在家,你是不是饿坏了?” 棒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嗯了一声。 秦淮茹笑了笑,从自己提着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半包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 油纸一打开,一股甜香就飘了出来。 “你看,妈给你带好东西了。”秦淮茹捏起一块桂花糕,递到棒梗嘴边,“这是你小姨让妈给你带来的桂花糕,快尝尝。” 棒梗眼睛一亮,立刻忘了刚才的委屈,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甜丝丝的桂花味在嘴里散开,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小脸上瞬间就堆满了笑容。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这母子俩温馨的模样,笑了笑,他没再停留,转身默默地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回到后院自己家时,一进门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阵阵饭菜香。 堂屋里,于莉、何雨水和娄晓娥正围坐在桌旁聊天,气氛十分热闹。 于冬梅则在厨房里忙碌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看到何雨柱进来,三人都停下了说话。 于莉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容说道:“晓娥姐,你知道我在供销社上班,接触的人多。我听说了一件事,跟你们家许大茂有关系,不知道该不该说。” 娄晓娥正端着茶杯喝水,闻言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嗨,不就是许大茂又被人揍了嘛,说是另一条腿也被打断了,现在正躺家里哼哼呢。” “你都知道啦?”于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娄晓娥消息这么灵通。 娄晓娥放下茶杯,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我找我爹以前的手下五叔安排人揍的啊。” “啊?”何雨水也惊呆了,连忙拉着娄晓娥的手,好奇地追问,“晓娥姐,你为啥要这么做啊?” 娄晓娥心直口快,没多想就说道:“明面儿上的理由嘛,就是许大茂那家伙不学好,去半掩门那种地方鬼混,正好让我五叔逮了个正着,不揍他揍谁?” 她顿了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实际上,我就是不想让许大茂再回咱们四合院了,他在这儿,不是耽误我和你哥何雨柱相处嘛。” 这话一出,堂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于莉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胸。 她可是何雨柱明媒正娶的妻子,娄晓娥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合适吗? 娄晓娥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着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粉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连忙拉着于莉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莉莉莉莉,是我不好,我说话太直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她急中生智,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莉莉,我那儿还有几块的确良的料子,颜色款式都特别好,明天我给你送过来好不好?就当是我赔罪了。” 听到“的确良”三个字,于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可是现在最时兴、最稀罕的布料,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她立刻眉开眼笑,拉着娄晓娥的手说道:“哎呀晓娥姐,你跟我还客气啥,咱们都是自己人!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晚上我让柱子去你那儿拿哈。” 一旁的何雨水看着这两人前一秒还略显尴尬,下一秒就因为一块布料变得亲密无间,不由得扶着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站在门口的何雨柱,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里,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他这后院,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何雨柱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对上了于莉递过来的一个眼神。 那眼神里,半是嗔怪,半是警告,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便宜你都占了,还想卖什么乖?赶紧闭嘴,别节外生枝!” 何雨柱多机灵的人啊,立刻就明白了。 他嘿嘿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对屋里的众人说:“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冬梅,这么香的菜,别是需要我打下手吧。” 说完,不等众人回应,就脚底抹油似的溜进了厨房,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何雨柱溜进厨房,反手轻轻带上门,鼻尖立刻被饭菜的香气裹得更紧。 于冬梅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锅铲,青绿色的辣椒片在热油里滋滋作响,溅起的油星子让空气里满是鲜辣的烟火气。 他放轻脚步绕到她身后,手臂轻轻一环就从两侧搂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裹着笑意揉得发柔:“冬梅,今天这是开小灶呢? 青椒炒蛋、凉拌番茄,还有我最爱的大蒜炒腊肉,准备得真全乎。” 于冬梅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闹得耳根微热,手里的锅铲却没停,手腕轻轻一翻,将青椒和蛋液搅得更匀。 她笑着回头看他一眼,眼尾弯出温柔的弧度:“还说呢,不是你早上出门前念叨,说贾张氏总算回农村了,往后院里能清净些,得好好庆祝下。” 何雨柱听着这话,心里暖得发涨,收紧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还是冬梅最记挂我,知道我心里盼着啥。” “少油贫嘴。” 于冬梅笑着拍了下他环在腰间的手,目光往案板上一引,“你来得正好。 桂鱼我早就收拾干净了,刮了鳞去了内脏,就等着你来做松鼠桂鱼。晓娥和莉莉都爱吃,这菜啊,就你做的最地道。” 何雨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银白的桂鱼躺在盘子里,鱼身已经改好了花刀,只等下锅。 他眼睛一亮,松开手从旁边拿起干净的围裙系上,撸了撸袖子,语气里满是底气:“这你可算找对人了! 松鼠桂鱼的糖醋汁得熬得稠亮,鱼炸得外酥里嫩才够味,你就瞧好吧,保证让她们俩吃了还想第二回!” 说着,他接过于冬梅手里的锅铲,把炒好的青椒炒蛋盛进盘子里。 他又顺手拿起旁边的料酒瓶,往装着桂鱼的碗里撒了些,动作熟练得不像话:“你去把凉拌番茄端出去,这儿交给我,今晚保准让大家吃痛快!” 第606章 何家欢宴 厨房里,何雨柱手腕翻飞,将腌好的桂鱼放进七成热的油锅里。 油花“滋啦”一声炸开,裹着鱼香的热气往上冒,他盯着锅里的鱼,时不时用长勺舀起热油淋在鱼身上,让鱼皮快速定型。 灶台上另一口锅还温着,大蒜炒腊肉的油香往外飘,掀开锅盖一看,琥珀色的腊肉片裹着翠绿蒜瓣,油亮亮的格外下饭。 他用筷子翻了翻,确认火候够了才盛进深口瓷盘:“这腊肉得用柴火灶慢炒才香,特意多焖了两分钟,油脂都逼出来了,吃着不腻。” 于冬梅端着盛蜜番茄的搪瓷碗走过来,碗里红透的沙瓤番茄块裹着层细白绵糖,糖霜没完全化,沾在果肉上看着就甜。 她笑道:“知道雨水馋蜜番茄,我特意挑了菜市场最后一茬本地的,洗干净控干水才撒的糖,一点多余的水都没带,吃着就是纯纯的酸甜劲儿。” 何雨柱低头瞅了瞅,指尖碰了下碗沿,干爽得很,忍不住笑:“还是你心细,蜜番茄就该这样,控水控得干净,糖才能裹得匀,吃着不水涝,雨水准爱这口。” 他刚说完,桂鱼那边火候也到了,用漏勺将炸得金黄酥脆的桂鱼捞出来,稳稳放在青花盘里。 另起一锅倒上白糖、醋、番茄酱,加水淀粉勾芡,熬好的糖醋汁浓稠透亮。 “哗啦”一下浇在鱼身上,酸甜香气瞬间散开,连隔壁院的猫都顺着墙根溜过来,蹲在厨房窗台下“喵喵”叫。 于冬梅用帕子擦了擦手,语气里带点惋惜:“这番茄也快下市了,往后想吃,就得等明年夏初头茬的。” “明年夏初就明年夏初。” 何雨柱放下锅铲,往堂屋方向扫了眼,压低声音带点笃定:“不过你也别愁冬天没鲜物,别说番茄,就是大冷天想吃口脆生生的黄瓜,我也能给你们弄来。” 于冬梅闻言,抬手轻轻拍了下他胳膊,眼里带着笑嗔道:“又说大话!冬天的黄瓜比肉还金贵,你还能有那门道?” 何雨柱挑着眉不辩解,只扬声朝里屋喊:“雨水!快出来吃蜜番茄,再磨蹭,你哥我可就把你的那份也尝光了!” 喊声刚落,堂屋的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何雨水攥着半个没吃完的大枣跑出来。 她的辫子都因为跑得太急晃悠着:“别啊哥!我的蜜番茄可不能给你吃光了!” 她几步冲到灶台边,伸手捏起一块番茄塞进嘴里,沙瓤果肉一碰到舌尖就化,绵糖的甜裹着番茄的酸,一点不齁人。 她连忙朝于冬梅竖大拇指:“冬梅姐,你这手艺也太绝了!酸酸甜甜的太好吃了。” 于冬梅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往她手里塞了双干净竹筷:“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碗里还多着呢。知道你爱吃,特意多做了好些呢。” 何雨水拿着筷子又夹了一块,嘴里嚼得鼓鼓囊囊,还不忘追问何雨柱:“哥,你刚才说冬天能弄着脆黄瓜?真的假的? 我去年冬天跟同学周晓红还有她妹妹周晓白去饭店,人家端上来一盘凉拌黄瓜,那味儿我到现在都记着呢!” “你哥啥时候骗过你?” 何雨柱靠在灶台边,看着妹妹馋得不行的模样,嘴角勾着笑:“等天冷了,保准让你们都吃上脆生生的黄瓜,蘸着蒜泥酱吃,比肉还香。” “那我可等着了!” 何雨水立刻接话,又挖了一大勺番茄塞进嘴里,含糊道:“要是到时候没有,我就把你藏的酒偷出去换糖吃!” 于冬梅在一旁笑得直点头,何雨柱则伸手弹了下妹妹的脑门:“你这丫头,就知道跟你哥耍心眼!快吃你的,别噎着!” 待众人都坐定,何雨柱解下围裙,一手端着松鼠桂鱼,一手拎着大蒜炒腊肉,于冬梅端着凉拌番茄和青椒炒蛋,一起往堂屋走。 刚进门,何雨水的眼睛就亮了,伸手就要去夹腊肉:“哥,我闻着这腊肉香味儿,刚才光等鱼就饿坏了!” 娄晓娥连忙按住她的手,笑着说:“急什么,等莉莉把碗筷摆好再吃。你看这青椒炒蛋,鸡蛋炒得金黄蓬松,青椒还脆嫩着,一看就火候正好。” 于莉已经把青花碗摆得整整齐齐,闻言接过话茬:“柱子的手艺没说的,上次他炒的青椒炒蛋,咱爹都多吃了半碗饭。” 何雨柱坐在于莉旁边,先给她夹了块鱼肉:“媳妇你尝尝,看咸淡怎么样,今天番茄酱放得比上次少点,怕太甜了。” 于莉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的鱼肉裹着酸甜汁,一点不腻口,眯起眼睛点头:“正好!这鱼皮炸得够脆,里面的肉还嫩,比大饭店做的还地道。” 何雨柱听着媳妇的夸赞,脸上笑开了花,又拿起公筷夹了块鱼肉,往娄晓娥碗里送:“晓娥,你也多尝尝,知道你爱吃这口,来这两块带鱼鳍的,肉嫩还没刺。” 娄晓娥连忙端起碗接住,看着碗里裹着红亮糖醋汁的鱼肉,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星,她夹起鱼肉咬了一小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鱼肉的鲜味儿一点没被盖住。 她忍不住弯起嘴角,笑得甜甜的,语气里满是赞叹:“柱子,你这手艺也太绝了!这糖醋汁熬得正好,不甜不酸,裹着鱼肉的鲜香,太好吃了,我得多吃两块才行!” 几人拿起筷子动了起来,何雨水夹了一筷子大蒜炒腊肉,嚼得满嘴油香:“哥,这腊肉是上次晓娥姐拿来的吧?我记得你说要留着过年,怎么今天舍得拿出来了?” 何雨柱喝了口二锅头,笑着说:“贾张氏走了,后院能清净不少,也算件喜事,正好拿出来庆祝庆祝。” 娄晓娥夹了块蜜番茄,酸甜口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这番茄选得好,沙瓤的甜得很,撒点白糖太解腻了。 对了柱子,你下次做松鼠桂鱼,能不能多熬点糖醋汁?我想拌着米饭吃。” 于莉也跟着点头:“我也想!上次吃你做的鱼,汁儿不够,米饭都没拌够。” “行!”何雨柱哈哈一笑:“下次多熬半碗汁,保证让你们拌着米饭吃到撑。” 说着,又给于冬梅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蛋:“你多吃点鸡蛋,最近昼夜温差大,得补补营养。” 于冬梅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知道了”,把鸡蛋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正吃得热闹,何雨水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放下筷子问:“哥,贾张氏真被遣返回农村了?往后咱院里是不是就清净了?” 何雨柱夹菜的手顿了顿,先端起酒杯抿了口二锅头,才慢悠悠开口:“贾张氏遣返回农村是真的,不过阎埠贵还在院里呢。 那老小子本就爱算计,这次看着贾张氏被处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往后指不定还得找咱们后院的麻烦。” 他话锋又一转,语气松快了些:“但不管怎么说,没了贾张氏这根搅屎棍,院里总算能清净不少,也值了。”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于莉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 于莉放下筷子,带着点娇嗔瞪他:“正吃饭呢,说啥浑话,多败胃口。”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立马笑着认怂:“怪我怪我,是我嘴欠,不该说这话扫了大家的兴,自罚一口!” 说着就端起酒杯,仰头又喝了一大口。 何雨水嘴里还嚼着腊肉,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哥,我看你就是想多喝两口,才故意找个由头自罚吧!” 这话一出口,于冬梅先忍不住笑了,手里的筷子都顿了顿;娄晓娥也跟着弯了嘴角,眼底满是笑意。 于莉本还带着点嗔怪的模样,听见这话也绷不住了,嘴角一咧就笑出了声,眼角弯成了小括号。 她伸手轻轻拍了下何雨柱的胳膊:“还真让雨水说中了,你就是想多喝两杯!” 何雨柱被戳穿了小心思,脸颊微微泛红,伸手假意要弹妹妹的脑门:“你这丫头,哥白疼你了!不帮着哥说话,还在这儿落井下石!” 何雨水早有防备,身子往后一躲,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手里夹着的番茄块往嘴里一塞,含糊道:“本来就是嘛!再说了,你柜子里藏的酒,还少吗?” 说着还朝于莉挤了挤眼,于莉被她逗得笑出了声,连带着桌上的气氛更热络了。 娄晓娥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阎埠贵那人我知道,上次跟我借五斤粮票,说好了过几天还,结果到现在都没动静。 往后他要是敢找咱们后院的麻烦,咱们就一起怼他!” 于莉也跟着附和:“是啊,咱们后院现在人多,还怕他一个爱占便宜的老抠门?” 何雨柱点点头,又给众人添了些酒:“行了,不说那些不痛快的,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咱们多喝点。这腊肉还有不少,大家别客气,不够我再去拿点油炸花生米。” 于冬梅连忙拦住他:“不用了,菜够多了,你坐下吃吧,别忙活了。” 几人又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窗外的月亮慢慢爬高,院子里的蝉鸣声渐渐轻了,只有堂屋里的谈笑声和碗筷碰撞声,在夜色里裹着饭菜香,飘得很远。 何雨柱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暖烘烘的——这四合院的日子,有烟火气,有身边人,就算偶尔有糟心事,也过得有滋有味。 第607 章夜取的确良,一室诉情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松鼠桂鱼只剩骨架,大蒜炒腊肉的油香还裹着热气,蜜番茄的糖霜也见了底。 于莉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想起娄晓娥刚才说的的确良料子,眼睛一亮。 她伸手就拉过娄晓娥的胳膊:“晓娥姐,你晚饭前说要给我的的确良料子,这会儿吃完饭也没啥事,咱们现在就去拿呗?” 娄晓娥正喝着刚泡的茉莉花茶,闻言笑着点头:“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说去就去,我那儿还放着两块呢,一块天蓝色的,一块浅粉色的,你要是喜欢都拿走好了。” “哎哟那可太好了!”于莉笑得眉眼都弯了,转头就朝何雨柱喊:“傻柱,跟上!一会儿帮我们拿料子。” 何雨柱刚把最后一口二锅头倒进嘴里,酒盅“当啷”一声放在桌上,闻言慢悠悠站起身,抬眼就对上于冬梅的目光。 于冬梅正收拾着空碗,见他看过来,眼底带着笑意,轻声说:“你去吧,这儿的碗筷我来收拾就行,别让莉莉等急了。” 何雨柱心里一暖,朝她点了点头,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瞥见何雨水正悄悄往门帘后挪,手里还攥着她的书包——显然是想趁机溜回家看小说。 他伸手一把拽住妹妹的胳膊,故意板起脸:“你往哪儿跑?吃完饭不帮忙收拾碗筷就想溜?跟你冬梅姐一起把桌子擦了,碗洗干净再走。” 何雨水“哎哟”一声,耷拉着肩膀,手里的书包都泄了气:“哥!我还想回家看新借的小说呢,那书我才看到一半……” “小说啥时候不能看?” 何雨柱弹了下她的脑门,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你冬梅姐忙了一整天,你好意思光吃不动弹?赶紧的,碗洗完了我让你多看两小时。” 何雨水撇了撇嘴,终究还是没敢反驳,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哦”,转身蹭到于冬梅身边,拿起桌上的空盘子,小声嘟囔:“洗就洗嘛,凶什么凶……” 于冬梅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抱怨啦,洗完碗我给你拿桃酥,你最喜欢吃的带核桃仁的那种,今天下午刚买的,甜得很。” 何雨水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盘子都端稳了:“真的?那我洗快点!冬梅姐,你真好。” 这边何雨柱看着妹妹瞬间转变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转头跟于莉、娄晓娥往外走。 何雨柱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院子里昏黄的路灯,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酒意也散了些。 他想起刚才饭桌上的热闹,想起于冬梅温柔的眼神,还有何雨水撅嘴抱怨的模样,心里满是踏实—— 这四合院的日子,就算有阎埠贵那样的糟心事,有许大茂那样的麻烦,但只要身边有这些热乎人,就总有过不完的烟火气,享不尽的踏实暖。 三人走到娄晓娥家门口,娄晓娥掏出钥匙开门,笑着朝于莉招手:“进来吧,料子在我衣柜最上面的箱子里,我给你拿下来。” 于莉立刻跟着进去,何雨柱则靠在门框上等着,听着屋里两人叽叽喳喳讨论料子颜色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不一会儿,于莉抱着两块叠得整齐的布料走出来。 天蓝色的料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笑得合不拢嘴:“晓娥姐,这蓝色的太好看了,我想做件衬衫,再给我姐做条裤子,你看够不够?” 娄晓娥笑着说:“够了够了,这料子宽,做两件都够,你要是不够再跟我说,我那儿还有块浅灰色的。” 娄晓娥听于莉说想给于冬梅也做件衣裳,眼睛一亮,转身从衣柜最里面又翻出块浅灰色的的确良料子。 她把料子递到于莉手里:“你看这块灰色的,料子更挺括,做裤子最合适,你姐穿肯定显利落,一起拿去吧,放我这儿也是压箱底。” 于莉双手接过料子,浅灰色的布料摸着细腻光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连连道谢:“晓娥姐,这可太谢谢你了!本来拿两块蓝色的料子我就够不好意思的,你还额外给我一块灰的,回头我让傻柱好好谢谢你!” “跟我客气啥?” 娄晓娥笑着摆摆手,把三块料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用花布包好递给于莉,“快拿着吧。” 于莉接过布包,掂量了下,笑着转头对何雨柱说:“傻柱,你陪晓娥姐聊会儿天,我先回去把料子放好了。” 何雨柱连忙站起身,伸手想接布包:“媳妇,这料子虽说不沉,但你抱着走夜路也不方便,要不我先帮你送回去,再回来陪晓娥?” “不用不用,”于莉拍开他的手,故意瞪了他一眼,“就这么点料子,我还拎不动?你好好在这儿跟晓娥姐唠唠。” 说着,她朝娄晓娥挤了挤眼,轻轻带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了。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台灯暖黄的光裹着满室布料的淡香,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这于莉,怕不是故意把我留下的,我这算不算是被她给‘卖’到你这儿了?” 娄晓娥“噗嗤”一声笑出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娇俏。 她走到何雨柱身边,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把你卖了?也就我会‘买’吧,换旁人,谁还能容得下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 何雨柱愣了下,没料到她会这么接话,转头定定地盯着娄晓娥看。 灯光下,她穿着件浅粉色的碎花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鬓边的碎发垂下来,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平日里的爽朗劲儿少了几分,多了些柔媚。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娄晓娥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像熟透的桃子,连耳尖都泛了粉。 她错开视线,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吧,刚吃完饭,喝口水解解腻。” 说着就要转身往厨房走,却被何雨柱一把拉住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点酒后的薄烫,轻轻一拽,就把娄晓娥拉得踉跄了两步,撞进了他怀里。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中人,她的头发上还沾着点茉莉花香,混着身上淡淡的雪花膏味,飘进他鼻尖。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沙哑:“不用倒水,我现在不渴……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娄晓娥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酒气与烟火气交织的味道,心跳瞬间快得像要蹦出来。 她抬起头,撞进何雨柱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台灯的光,也映着她的影子,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娄晓娥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更红了,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何雨柱轻轻按住后背,搂得更紧了些。 “看你好美,”何雨柱的呼吸落在她额头上,带着点温热的痒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红的时候,比院里的海棠花还好看。” 娄晓娥被他说得浑身发烫,再也忍不住,把头埋进他怀里,双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你就会说这些哄人的话……”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里温顺得像小猫一样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指尖自然地滑到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细腻的皮肤——这个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娄晓娥也没再像初时那样羞怯躲闪,反而微微仰头,眼尾带着点不自知的媚意,指尖轻轻勾着他衬衫的衣角,呼吸里还带着刚才茉莉花茶的清甜。 “装什么正经,”娄晓娥先开了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调侃,“刚才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吞下去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俯身凑过去时,她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先在娄晓娥的唇角轻轻蹭了蹭,带着点故意的磨蹭,感受着她唇角微微的笑意,才含住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半分试探的生涩,一触即合,带着两人早已熟悉的默契。 他的吻带着点酒后的灼热,却又克制着力道,娄晓娥很自然地回应着,指尖顺着他的腰侧慢慢往上,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的呼吸很快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扑在彼此脸上,台灯的暖光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把暧昧的氛围晕得愈发浓稠。 何雨柱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腰际,轻轻收紧,把人往怀里带得更紧,唇齿间的动作也渐渐加深,带着点急切—— 毕竟在四合院这种地方,两人能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娄晓娥的指尖轻轻抓着他的头发,喉咙里溢出细碎的轻哼,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完全依赖着他的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擦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瓣。 娄晓娥的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眼神水润,还带着点未散的迷离,却不忘伸手拍了下他的胸口:“没个正经,就不怕门外有人听见?” “听见才好,”何雨柱低笑,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语气带着点痞气,“省得你总躲着我,让院里人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就你胆大。” 话里带着嗔怪,可那收紧的手臂,却暴露了她心底的依赖—— 这种亲昵的相处,对他们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的寻常,却又总能在细微的触碰里,藏着化不开的热意。 何雨柱抱着她,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鼻间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雪花膏味,心里满是踏实。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把这温存,衬得愈发珍贵。 第608章 温存突被扰,砸家风波起 何雨柱正低头含着娄晓娥的唇,指尖还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两人呼吸缠在一起,满室的暖意在鼻尖绕着不肯散。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全院邻居小王慌慌张张的喊声。 他直冲着斜对面二大爷刘海中家喊去:“二大爷!不好了!出事了!您快出来看看吧,三大爷家让人给砸了!” 这声喊像盆冷水似的,瞬间浇散了屋里的暧昧。 何雨柱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松开搂着娄晓娥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阎埠贵平时精于算计,跟院里人虽处得不近,却也没听说结下这么大的仇,怎么会突然被人砸家? 娄晓娥先站起身,理了理被揉皱的衬衫领口,声音还有点未散的沙哑:“听着像是小王的声音,三大爷家怎么会出事?” 何雨柱也皱着眉,走到窗边掀开点窗帘往外看,只见小王正站在刘海中家门口拍门,屋里很快传来刘海中带着酒气的声音:“嚷嚷什么!大晚上的不让人安生!” 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海中穿着件单衣,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白酒,显然是被打断了酒兴。 可一听见“三大爷家被砸了”,这官迷眼睛瞬间亮了—— 刘海中最喜欢过这种“主持大局”的瘾了,酒意都醒了大半,忙转身往屋里喊:“老婆子!把我那件灰布褂子拿来!快!” 他边穿衣服边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还不忘追问小王:“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一大爷佟志那小子呢?这种事不得他牵头处理?” 小王喘着气,跟着刘海中往三大爷家跑,急声道:“佟志大哥又加班了,厂里最近忙,还没回来!” “加班加班!就他忙!” 刘海中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不满,却又难掩人前显圣的兴奋,脚步更快了,“行了,没他也行!我先去看看情况,等会儿让院里人都过来。” 刘海中刚拽着灰布褂子往身上套,脚还没迈出门槛,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朝屋里喊:“老婆子!还有光天、光福!你们也赶紧跟上,一起过去瞧瞧!” 二大妈正端着刚温好的茶水出来,闻言连忙放下杯子,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哎!这就来!你慢着点,别慌里慌张摔着!” 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刚在里屋摆弄完收音机,听见爹的喊声,麻溜地从屋里跑出来。 刘光天还顺手抓了顶帽子扣在头上:“爹,出啥大事了?还得咱们全家都去?” “废话!三大爷家让人砸了,这么大的事能少得了咱们?” 刘海中系着褂子纽扣,语气里满是“主持大局”的笃定,又指着俩儿子吩咐:“光天,你去后院挨家挨户喊人,跟他们说赶紧去中院开会; 光福,你直接去中院等着,把院里的凳子先摆上,等会儿人到齐了好说事。” “知道了爹!”兄弟俩齐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这种替爹“传旨”、在院里出头的事,他俩干了不知多少回,早就是驾轻就熟。 刘光福脚下生风,转眼就没了影;刘光天则揣着爹的吩咐,从后院开始挨家拍门,嗓门亮堂:“张婶!李叔!我爹让去中院开会,三大爷家出事了,赶紧来啊!” 没一会儿,刘光天就绕到了娄晓娥家门前。 他知道许大茂住他爹妈那儿去了,娄晓娥这时候一个人住,怕敲门听不见,特意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玻璃:“娄晓娥!我爹刘海中让你去中院开会,赶紧来啊!” 屋里,娄晓娥还依偎在何雨柱怀里,刚才的温存还没散透,脸颊依旧泛着软红。 听见窗外的喊声,她身子微微一僵,连忙从何雨柱怀里坐起来,声音还有点未平的颤音,带着点刻意掩饰的镇定:“哎!知道了!这就来!” 还好刘光天本就心大,没细听她声音里的异样,喊完就转身往别家去了,脚步声渐渐远了。 娄晓娥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何雨柱,眼底还带着点没散去的媚意,却多了几分无奈。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柱子,咱们也赶紧穿衣服起来吧,再磨蹭该让人怀疑了。” 何雨柱还搂着她的腰,指尖蹭过她光滑细腻的后背,舍不得松开,低笑一声:“急啥?让他们等会儿也没事。” 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慢慢松开手,帮她理了理揉皱的衬衫下摆,“行吧,先去开会,你别不开心了。等这事完了,我回来接着陪你。” 娄晓娥被他说得脸颊又热了几分,忍不住“嘻嘻”笑出声,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带着点撒娇的娇媚:“那……傻柱,你帮我穿衣服呗?我这胳膊还有点软呢。” 何雨柱闻言,眼底瞬间亮了,伸手就拿起搭在床尾的外套,语气里满是乐意:“乐意效劳!我的娄大小姐,您抬抬胳膊。” 说着,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外套套在身上,指尖偶尔蹭过她的手腕,惹得娄晓娥轻轻颤了颤,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两人慢腾腾地收拾着,何雨柱帮娄晓娥系外套纽扣时,还故意放慢了动作,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指尖。 他低声逗娄晓娥:“等会儿开会别走神,不然让人看出破绽,我可不管。” “谁要你管?”娄晓娥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反而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 “你才别走神呢,一会儿二大爷要是让你发言,别到时候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放心,你男人啥场面没见过?走了,再不去,刘海中该派人来催第二回了。” 娄晓娥眼尾一挑,忽然促狭地弯起嘴角,伸手拍开他的手,故意拖长了语调“呸”了一声:“别胡说!我男人是许大茂!你算哪门子的?” 这话一出口,何雨柱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故意逗自己,眼底瞬间染上几分坏笑。 何雨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点咬牙的暧昧:“小娘们胆儿肥了?敢拿许大茂逗我? 看来待会回来,得好好‘收拾’你,让你记清楚谁才是真心疼你的!” 娄晓娥被他捏得脸颊泛红,却笑得更欢了,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晃了晃:“嘻嘻,我就知道!我一提起许大茂,你就来劲,比说啥都管用。” 何雨柱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软了下来:“别闹了,院里人都在中院等着呢。 再磨蹭下去,真要有人来催第二回了,到时候咱俩这模样,想藏都藏不住。” 娄晓娥点点头,跟着何雨柱往门口走,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屋里暖黄的台灯—— 刚才的温存还留在空气里,混着布料的淡香,让她心里软乎乎的,连即将面对的“砸家风波”,似乎都没那么让人紧张了。 娄晓娥先轻轻推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往院儿里扫了一圈—— 昏黄的路灯只照亮了主干道,墙角和回廊的阴影里静悄悄的,连虫鸣都轻了几分,没瞧见半个人影。 她松了口气,回头朝何雨柱比了个“安全”的手势,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何雨柱紧随其后,顺手带上门,动作轻得没发出一点声响。 两人并肩往后院通往中院的回廊走,刚拐过拐角,黑暗里忽然飘出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你们俩可算舍得出来了,再磨蹭会儿,中院的会都要开半截了。” 这声音来得突然,娄晓娥吓得身子一缩,下意识就往何雨柱怀里钻,手还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何雨柱连忙搂住她的腰稳住,借着远处的灯光眯眼一看,才发现回廊柱子后面站着两个人,正是于莉和于冬梅。 他顿时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你们俩!我还以为是谁呢,吓了晓娥一跳。怎么没去中院?” 于冬梅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块刚叠好的帕子,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哪能先走啊? 刚才看你俩没跟上来,莉莉就说,怕是你们那边出点状况,我俩在这儿等着,要是真有人撞见什么,也好帮着打圆场,省得你们手忙脚乱。” 于莉则快步上前,伸手轻轻捏了捏娄晓娥露在何雨柱怀里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软嫩。 她忍不住打趣:“你呀你,还是这么不经吓,一有点动静就往傻柱怀里窜——这模样哪用别人发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简直是不打自招。” 娄晓娥被她说得脸颊发烫,埋在何雨柱怀里不肯抬头,连声音都带着点闷:“我……我就是没防备嘛。” 嘴上这么说,却没挪开身子,索性摆烂似的往何雨柱怀里又靠了靠,反正都被撞见了,躲也躲不过。 何雨柱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安抚,又朝于莉和于冬梅无奈笑道:“好了好了,别逗她了,赶紧去中院开会吧。阎埠贵家被砸这事儿,还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于莉斜睨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点嗔怪:“现在知道急了?刚才跟晓娥在屋里磨蹭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开会的事?舒坦了吧?” 何雨柱脸皮厚,不仅没躲,还笑着点了点头:“舒坦,跟晓娥在一块儿,哪能不舒坦?” “你还敢说!”于莉又轻轻给了他一个粉拳,落在他胳膊上软乎乎的,眼底却没真的生气,反而带着点笑意。 何雨柱顺势伸手搂住于莉的肩膀,又朝于冬梅递了个眼神,语气轻快:“好媳妇,别气了,咱们赶紧走,再晚了真要被刘海中念叨了。冬梅一起啊。” 于冬梅笑着点头,娄晓娥也终于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衣领,几人并肩往中院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偶尔传来几句低声的笑闹,倒让这突如其来的“砸家风波”,添了几分烟火气的暖意。 第609章 四合院风波:何雨柱怒揍阎家兄弟 中院的老槐树枝桠间缠着昏黄的路灯,灯光刚漫过树影,邻居们就揣着各自的心思三三两两聚了过来。 赵大妈端着只豁了口的木盆站在阶前,盆里堆着没拧干的衣裳,水顺着盆沿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手搭在盆沿上,没急着往晾衣绳上挂衣裳,目光先往院心凑,嘴里还跟隔壁搬着竹凳出来的刘婶搭话:“瞅这阵仗,估摸着又有啥新鲜事儿了。” 刘婶手里攥着半截毛线,针上还缠着没织完的藏青色线团,显然是刚放下活计就被院里的动静勾了出来。 李大爷搬了把竹椅靠在老槐树下,椅面磨得发亮。 他刚放下碗筷没多久,揣着手靠在椅背上,脚尖跟着议论声轻轻点着地面,眼神却没离开院心的动静,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凑个话茬。 连平时不大爱出门的王婶,也悄悄掀开了窗帘角,探着半个脑袋往院里瞅—— 她刚收拾完灶台,围裙还没解下来,窗帘布被风掀得轻轻晃,她还时不时把耳朵往窗边凑,生怕漏了半句新鲜话。 细碎的议论声裹着初秋的暮色,在青砖地上慢慢散开,又顺着槐树叶缝飘远,把整个中院的热闹劲儿都烘了起来。 何雨柱左手紧拉着于莉,指腹蹭过她袖口绣的细碎兰花,暖得人心尖发颤。 于莉跟在他身侧,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眼里盛着藏不住的笑意; 于冬梅脚步轻快地跟在后面,布兜里的针线盒偶尔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娄晓娥则稍稍落后半步,月白色的布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净,目光落在何雨柱背影上时,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见人看过来,又立马低下头,耳尖悄悄泛红。 “哥!等等我!” 清脆的喊声从院门口传来,雨水扎着两个羊角辫,辫梢系着的红绳随着跑动晃得人眼晕,手里还攥着一本小说,蹦蹦跳跳地扑到何雨柱跟前。 她仰着小脸笑出一对梨涡:“哥,今天这阵仗,又是有热闹看了吧?没想到贾张氏被撵回农村还有热闹好瞧。” 何雨柱低头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语气故意放得严肃:“就知道凑热闹! 多大的姑娘家了,不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成天跟个小麻雀似的,哪儿有动静往哪儿钻,将来考不上大学,看你咋办!” 这话不过是随口闹着玩—— 何雨柱前世没少受读书的苦,后来过年走亲戚,见着小辈们疯玩,总爱故意问一句“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 看他们瞬间蔫头耷脑的模样,倒成了那会儿难得的“恶趣味”。 如今穿越过来,看着雨水这活泼劲儿,老毛病又忍不住犯了。 雨水被他说得眼圈微红,小嘴一瘪,伸手就拉住于莉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声音带着点委屈:“嫂子,你看我哥!就会欺负我!” 于莉被她晃得笑出声,伸手拍开何雨柱的手,又轻轻掐了下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娇嗔:“你呀,自己整天不着调,还好意思说雨水? 她活泼点咋了,总比闷在屋里强,再说雨水读书也没落下,你就别瞎操心了。” “就是就是!” 雨水立刻顺着话头接话,往于莉身边凑了凑,像找到了靠山似的,仰着下巴看何雨柱:“还是嫂子心疼我,不像我哥,就会说我!”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觉飘向一旁的娄晓娥,心里顿时有点发虚—— 他刚和娄晓娥在她屋里偷摸亲热过,这会儿摆出“长辈”架子说教雨水,确实没什么立场。 他干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故意板起脸,却没忍住嘴角的笑意:“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这是来看戏的…… 哦,不对,是来开会的,得严肃点,都严肃点啊!” 这话一出口,于莉先“噗嗤”笑出了声,伸手捂住嘴,肩膀还在轻轻发抖; 于冬梅憋得脸颊鼓鼓的,眼里满是笑意;娄晓娥垂着眼,嘴角悄悄弯起,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连周围竖着耳朵听的邻居们,也都低低地笑了起来,赵大妈更是笑着打趣:“柱子,你自己都憋不住笑,还说要严肃呢!” 雨水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扯着何雨柱的衣角:“哥,你就别装啦,我看你比我还想知道今天要干啥呢!” 何雨柱被说得没辙,只能挠着头干笑,拉着于莉往院中央走去,心里却盼着这“会”能赶紧开始—— 毕竟,他也好奇,今天这中院,又要闹出什么新鲜事儿来。 何雨柱拉着于莉往院中间走去,目光不自觉往那方磨得发亮的四方木桌扫去—— 平日里这儿总围满下棋唠嗑的老街坊,今儿却透着股不同寻常的骚动。 挤开攒动的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愣:只见阎埠贵歪着脑袋靠在桌腿旁,一手捂着后脑勺,嘴里“哎哟哎哟”地哼哼。 他脑门上新起的大包鼓鼓囊囊,和昨天被贾张氏挠出来的抓痕叠在一块儿,红的肿的紫的搅成一团,看着就疼。 三大妈正拽着二大爷刘海中的胳膊,哭得眼圈通红,嗓音带着哭腔往高了拔:“他二大爷您可得评评理啊! 好好的在家说话,招谁惹谁了?这砖头说飞就飞进来,正好砸我们家老阎脑袋上!” 何雨柱刚想往前凑凑听个明白,胳膊肘突然被一片温热贴上,软乎乎的触感顺着衣袖往上漫。 他余光一瞟,只见秦淮茹往他身边挤了挤,丰满的胸脯蹭过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眼波流转间,还悄悄往他手背上碰了碰。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往旁边挪,可胳膊还没动,就听见身后传来于莉压低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骚狐狸,哪儿都有她。” 这话刚落,旁边的娄晓娥也轻轻点了点头,月白色布衫的袖子悄悄攥紧,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何雨柱假装没听见身后的嘀咕,竖着耳朵把三大妈的哭诉听了个全—— 原来阎家今儿吃完晚饭,阎埠贵正蹲在炕沿上,跟三大妈掰着手指头算阎解成的彩礼钱,说要跟女方家再讨价还价,把陪嫁的布票多要两张。 谁知道话音刚落,“哐当”一声脆响,后窗的玻璃就被砸了个稀碎,两块青砖“咚”地砸在地上,其中一块还带着劲儿弹起来,正正磕在阎埠贵脑袋上。 “本来昨天让贾张氏那老虔婆挠的伤就没好利索,这一下可好,脑袋都要开瓢了!” 三大妈越说越激动,伸手扒拉了一下阎埠贵的头发,露出几道渗着血的划痕,“你们瞧瞧,这脸上的血道子,再配上这大包,活脱脱像被野狗啃了似的!” 周围的邻居们都忍不住探头看,雨水攥着小说凑到跟前,看清阎埠贵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声音还不小:“三大爷,您这脑袋可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扎进染缸里滚了一圈,偏又肿得跟过年的猪头似的,也太逗了!” 这话一出口,于莉先没绷住,捂着嘴笑出了声;于冬梅憋得脸颊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娄晓娥也垂着眼,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眼里满是笑意。 可这笑声落在三大妈耳朵里,却像点着了炮仗,三大妈这两天本来就气不顺,听见雨水调侃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猛地转过身,指着雨水的鼻子就骂:“何雨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 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长辈遭了难,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爹何大清是这么教你的?” 三大妈腰杆挺得笔直,心里打着小算盘——如今何大清走了,她家阎解成也快成家了,在院里也算有了底气。 何雨柱再横,也是晚辈,总不能真对她一个老婆子动手。 雨水本来笑得好好的,被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骂,瞬间红了眼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地看向何雨柱,声音带着哭腔喊:“哥……” 这声委屈巴巴的“哥”,可把何雨柱给心疼坏了。 他自己平时数落妹妹两句还行,旁人要是敢这么欺负她,门儿都没有!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秦淮茹还贴在身边的温热身子带来的暧昧,一把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到三大妈跟前,眼神冷得吓人。 三大妈被他这架势吓得往后缩了缩,脚底下差点绊倒。 刘海中赶紧上前拦在中间,伸手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你可别犯浑!不管怎么说,三大妈也是长辈,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动手!” 何雨柱根本没理刘海中,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缩头缩脑的阎家三兄弟。 他上前一步,一手拎起阎解成的后衣领,一手拽住阎解放的胳膊,手腕一使力,“咚”的一声,就把两人的脑袋对脑袋撞在了一起。 阎解成和阎解放疼得“嗷”一声叫,捂着脑袋直咧嘴。 可何雨柱还没停手,又转头看向躲在后面的阎解旷,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他脸上,把阎解旷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我妹妹不过是开句玩笑,又没安什么坏心!” 何雨柱往前踏了半步,声音沉得像淬了冰,眼神直戳戳钉在三大妈脸上,“轮得着你个老婆子跳出来数落?还敢咒她‘有娘生没爹教’?” 他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语气里的火气直往外冒:“给你脸了是吧!一把年纪活狗肚子里去了,充什么大辈?真当我何雨柱好欺负,连我妹妹都能随便骂?” 这话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闷哼—— 被撞得昏头转向的阎解放总算缓过点劲儿,后脑勺还嗡嗡疼,瞧见亲妈被怼得说不出话,弟弟又被扇得捂着脸哭,一股火气瞬间冲上头。 他眼尖瞥见墙角堆着的柴火棍,伸手就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红着眼珠子就往何雨柱身上扑,嘴里还嘶吼着:“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阎解成站在一旁,本来还缩着脖子不敢动,见弟弟都冲上去了,自己要是再躲着,不仅在院里抬不起头,回头还得被三大妈骂“没骨气”。 他咬了咬牙,撸起袖子也跟着往上冲,想从侧面拽何雨柱的胳膊,帮弟弟搭把手。 可没等阎解放的木棍碰到何雨柱的衣角,何雨柱就已经侧过身,左手一把攥住木棍梢头,手腕猛地一拧,“咔嚓”一声,木棍竟被他硬生生折成两段。 紧接着他抬腿一脚,正踹在阎解放的膝盖上,阎解放“哎哟”一声,腿一软就跪趴在地上,手里的半截木棍也飞了出去。 这边刚收拾完阎解放,阎解成的手已经伸到了何雨柱的胳膊旁。 何雨柱头也没回,反手就抓住阎解成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往旁边一甩,又顺势在他后腰上推了一把。 阎解成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前扑,正好摔在阎解放身上,兄弟俩叠在一起,疼得在地上直哼哼,半天爬不起来。 阎解放趴在地上,额角磕出的血印子渗着血丝,胳膊撑着地面想起来,却又被疼得一哆嗦。 他不敢真的再冲上去,只能梗着脖子瞪着何雨柱,眼里满是强撑的不服气,可攥着地面的手指却悄悄泛了白—— 方才被折木棍、踹膝盖的疼还在骨子里窜,心里早怵了,嘴上却硬撑着断断续续骂:“傻柱……你等着……这事没完……” 声音比刚才嘶吼时弱了半截,尾音里还藏着点没压下去的发颤。 而 阎解成此刻心里却早没了火气,只剩满心的憋屈和埋怨—— 他趴在弟弟身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把三大妈骂了个遍:你说你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明知道何雨柱护短护得厉害,还敢那么骂雨水,这不就是捅马蜂窝吗? 咱家这哥仨加起来,也不是他何雨柱的对手,这顿打挨得也太冤枉了! 院里的邻居们都看傻了眼,谁也没敢上前劝——毕竟刚才三大妈骂得确实过分,何雨柱动手虽然冲了点,可也是护妹心切。 刘海中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想劝两句,可瞧见何雨柱冷着脸的模样,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阎家,真是没事找事!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阎埠贵的哼哼声都小了不少。 三大妈看着自家三个儿子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又瞧着何雨柱冷得能结冰的眼神,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骂出声。 她只是眼眶一红,又开始抹眼泪,嘴里嘟囔着“欺负人”。 雨水见哥为自己出头,心里的委屈少了大半,抽噎着上前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哥,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第610章 四合院闹剧:揍完阎家兄弟揪出“真凶” 雨水攥着何雨柱的胳膊,抽噎声渐渐小了,可眼眶还红着,时不时抬头瞟一眼三大妈,见对方只敢抹眼泪不敢再吭声,才悄悄松了口气。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手背,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角,语气里满是护短:“哭啥?你没做错,不就是开句玩笑? 倒是有些人,自己家出事就拿人家小姑娘撒气,还满嘴不干不净的,真当我们何家好欺负?” 这话掷地有声,院里的邻居们都没敢接话——谁都看得出来,何雨柱这是认定了错在阎家,半点没打算给阎家留面子。 阎埠贵从桌腿旁挪了挪身子,后脑勺的疼让他龇牙咧嘴,却也不敢跟何雨柱硬刚。 他只得含糊着劝道:“柱子啊,都是院里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三大妈也是急糊涂了,别往心里去……” “急糊涂了就能咒人‘有娘生没爹教’?” 何雨柱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家老爷子常年在保城,娘又去得早,雨水从小没爹娘疼,我这个当哥的,就是她的天! 今儿她不过是觉得你脑袋肿得好笑,说句实话,怎么就成‘没爹教’了?合着在你阎家眼里,街坊连话都不能说了?” 这话戳中了要害,阎埠贵张了张嘴,愣是没接上话。 三大妈见风向不对,哭腔更重了,却不敢再提“有娘生没爹教”的话。 她只反复念叨:“我们家老阎头破血流,三个儿子也被你打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家啊……” “逼死你们家?”何雨柱冷笑一声,指着地上还没爬起来的阎解放,“刚才是谁家儿子抄着木棍要跟我拼命? 真要论起来,我没把他胳膊拧折,没把他扔出四合院,已经算给足了阎家面子。再说了,要不是你先骂雨水,我能动手?” 阎解放趴在地上,听见这话,脖子又梗了梗,可对上何雨柱冷得能结冰的眼神,又赶紧把头埋下去—— 刚才那一下折木棍的力道、踹在膝盖上的疼,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紧,哪敢再逞能。 阎解成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只盼着这场风波赶紧过去,心里把三大妈骂了个遍—— 好好的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现在好了,不仅没讨着好,还让兄弟几个挨了打,丢尽了脸,不知道傻柱这混不吝最爱护短啊。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自行车“叮铃”的响铃——是刚从厂里加班回来的佟志。 他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瞧见院里围满了人,地上还躺着阎家兄弟,阎埠贵靠在桌腿上哼哼。 佟志赶紧停下车走过来:“怎么回事?这是闹啥呢?这么晚了还聚在这儿?” 刘海中见佟志来了,赶紧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从阎埠贵被砖头砸头,到雨水开玩笑,再到三大妈骂“有娘生没爹教”、何雨柱动手揍人,说得条理分明。 他还特意强调了“三大妈先骂的人,戳了何家的痛处”,话里话外都透着对何雨柱的体谅。 要知道,何雨柱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只在食堂掌勺的傻柱了。 要知道,何雨柱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只在食堂掌勺的傻柱了—— 人家是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手底下管着不少人,更凭着一手精湛的厨艺,把几位厂领导的胃伺候得熨帖,私下里关系热络得很。 刘海中这辈子就盼着“进步”,眼里心里都是往上走的念头,院里谁有能耐、谁能帮上他的忙,他比谁都门清。 这会儿哪敢偏袒阎家? 阎埠贵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教师,至于阎家兄弟阎解成不过是个临时工,剩下两个还在上学呢。 反观何雨柱,要是能跟他处好关系,往后家里孩子找工作、托人办事能搭上线不说。 说不定还能借着他的面子,跟厂领导见上一面、说上两句话——这对一心想往上凑的刘海中来说,可是天大的机会。 所以他故意把三大妈的错处说透,把何雨柱的动手说成“护妹心切、事出有因”,明着是公允,实则早把天平偏向了何雨柱。 佟志听完,眉头皱了皱,先走到阎埠贵跟前,蹲下身看了看他的伤—— 后脑勺的大包又红又肿,还渗着点血,脸上的抓痕也没好利索,确实看着狼狈。 他叹了口气:“三大爷,您这伤得赶紧去卫生所包一下,别感染了。砖头的事查了吗?知道是谁扔的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疼得倒抽冷气:“刚出事就跟傻柱闹起来了,还没来得及查……不过那砖头是从胡同方向飞进来的,说不定是外面的半大孩子瞎闹。” “不管是不是孩子,明天我去胡同口问问,再跟居委会的治保会说一声,总得查清楚。” 佟志说完,站起身转向何雨柱和三大妈,先看向三大妈,语气沉了沉。 “三大妈,这事您做得不对。雨水是个小姑娘,就算玩笑开得不妥,你好好说她两句就行,怎么能说‘有娘生没爹教’的话? 何大叔刚去了保城,柱子把雨水护得紧,你这话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吗?” 三大妈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不想认错,可佟志是现在的一大爷,说话有分量,周围邻居也都看着。 三大妈只能扭捏着说:“我……我也是看见老阎头破血流,心里急,才说漏了嘴……” “说漏了嘴也得道歉。” 佟志语气没松,“雨水是个孩子,你这话对她伤害多大?你得给雨水道个歉,不然这事没完。” 三大妈咬着牙,半天没吭声,最后还是阎埠贵扯了扯她的衣角,才不情不愿地转向雨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雨水啊,三大妈刚才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雨水看了看何雨柱,见哥哥点头,才小声说:“知道了。” 其实她心里的委屈本就消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佟志出头,也不想再揪着不放。 佟志又转向何雨柱,语气缓和了些:“柱子,我知道你是护妹妹,换做谁,听见这话都得生气。 但动手打人终究不妥,尤其是还打了阎家三个小子,这事也得有个说法。” 没等何雨柱开口,佟志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起因在三大妈,你也是事出有因。 这样,你跟阎家兄弟说句‘下手重了点’,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院里还是街坊,别因为这点事结了仇。” 何雨柱挑了挑眉,心里虽觉得自己没做错,但佟志刚当一大爷,平常两人关系还不错,更何况两家还沾亲带故的,总得给点面子。 他看向地上的阎家兄弟,语气平淡:“刚才下手是重了点,你们要是觉得疼,明天我去卫生所给你们开点红花油。” 这话已经给足了台阶,阎解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说:“不用不用,柱子哥,是我们不对,不该跟你动手,也不该让我妈乱说话。”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跟着点头,连说“是我们的错,不用开红花油” ——他们可不敢再跟何雨柱起冲突,万一对方再动手,吃亏的还是自己。 佟志见双方都松了口,才松了口气:“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阎,你赶紧让孩子们扶你去卫生所包伤;大家也都散了吧,天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邻居们见没热闹看了,也纷纷散开—— 赵大妈端着木盆去挂衣裳,刘婶攥着毛线回了家,李大爷搬着竹椅往自己屋走,嘴里还念叨着“又看了一场好戏,柱子的身手绝了”。 何雨柱拉着雨水,于莉、于冬梅和娄晓娥也跟在后面,往自家屋走。 刚到屋门口,雨水突然拉住何雨柱的手,小声说:“哥,刚才你跟三大妈吵架的时候,真厉害。”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那是,你哥不厉害点,以后还有人敢欺负你。不过以后也别随便开人家玩笑了,免得再让人家抓着由头骂你。” 于莉走过来,递了块手帕给雨水:“擦擦脸吧,眼睛都哭肿了。刚才佟志来得及时,不然还得闹一阵子。” 娄晓娥也轻声说:“刚才你动手的时候,我还挺担心的,怕你没轻没重,真把阎家兄弟打坏了。还好佟志来了,不然这事不好收场。” 何雨柱笑着说:“放心,我有分寸,就是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雨水不能随便骂。” 他心里清楚,在院里过日子,不能太软弱,也不能太蛮横,刚才那顿打,既护了妹妹,也让院里人知道他何雨柱不好惹,以后少有人敢随便欺负他们兄妹。 于冬梅没说话,却从布兜里掏出个油纸包,轻轻展开,里面躺着几颗裹着糖纸的大白兔奶糖,糖纸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米白色。 她递给雨水:“前儿我逛百货大楼买的,特意留了几颗给你,尝尝吧。” 雨水接过奶糖,指尖触到糖纸的薄韧,小心翼翼剥开,浓郁的奶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她把奶糖放进嘴里,绵密的甜意从舌尖漫开,顺着喉咙往下沉,刚才被骂的委屈像是被这甜味裹住,悄悄散了去。 她对着于冬梅弯起眼睛,连声音都轻快了些:“冬梅姐,真甜!” 雨水含着奶糖,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带着点含糊的甜意,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哥,你说……阎家那砖头,到底是谁砸的呀?总不能真的是外面的孩子吧?” 何雨柱往四周扫了眼,邻居们大多已经散了,只剩零星几人还在慢腾腾往家走。 他笑着从雨水手里捏过两粒奶糖,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淮茹——她正靠着墙根,眼神时不时往何雨柱身上瞟。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糖,声音压得低低的:“秦姐,来,给棒梗的。这小子活儿干得漂亮!” 秦淮茹赶紧上前接过来,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脸上泛起红晕,娇嗔着瞪了他一眼:“柱子,你可别瞎说,跟我们棒梗没关系。” “我可没说啥。”何雨柱挑了挑眉,朝贾家门口努了努嘴。 雨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棒梗正趴在自家门框上,两只手抠着木头缝,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眼神里还藏着点没褪去的得意劲儿,哪有半分平时的蔫样。 何雨柱笑着戳穿:“你瞅瞅你儿子那模样,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还说没关系?我就说嘛,棒梗这小子打小就机灵,办起事来有模有样的。” “你就别拿孩子开玩笑了。” 秦淮茹嘴上嗔怪,手里却把奶糖往棒梗那边递了递,眼神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雨水一看棒梗那得意劲儿,瞬间反应过来,含着奶糖的声音更脆了:“哦!我知道了! 肯定是棒梗那小子干的!怪不得他刚才一直躲着不出来,原来在这儿等着看笑话呢!” 于莉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雨水的肩膀,笑着说:“好了,不管是谁干的,跟咱们也没啥关系。 这都快九点了,天不早了,我们回后院歇息了。雨水,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赶紧回屋,明天还得上学呢。” 雨水点了点头,嘴里还嚼着奶糖,含糊地应了声:“知道啦嫂子,你们慢走,再见!” 何雨柱又冲秦淮茹挤了挤眼,才跟着于莉、于冬梅和娄晓娥往后院走。 身后,秦淮茹把奶糖塞给棒梗,压低声音训了句“下次别这么冒失”,可嘴角的笑意却没压下去。 棒梗攥着奶糖,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跑,还不忘回头朝何雨柱的方向比了个鬼脸。 而另一边,阎家却一片狼藉——阎解成扶着阎埠贵往卫生所走。 三大妈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玻璃,一边埋怨阎埠贵“不该跟女方家讨价还价,惹了晦气”。 阎解放和阎解旷跟在后面,揉着被打的地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傻柱打人太狠了”。 第611章 捅娄子,何雨柱是认真的 回到后院,刘海中早就等在何雨柱家门口了。 他脸上堆着比平时更热情的笑容,老远就朝何雨柱拱手,那姿态放得极低。 “柱子啊,可算回来了!今天这事,你做得对!护着妹妹天经地义,换了我,我也得跟他们急!” 何雨柱知道他的心思,心里门儿清,但面上还是客气地应着:“二大爷,让您见笑了。也是事赶事,没忍住。”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刘海中上前亲热地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三大妈那话说得太伤人了,换谁听了都得炸!我刚才跟佟志同志把情况都说清楚了,这事咱占理!” 他特意强调了“跟佟志说清楚了”,意思是你看,我刚才在一大爷面前可是帮你说话的。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点了点头:“谢二大爷了,刚才多亏您在场,把事儿说得明明白白。” “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海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都是一个院里住着,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话不能这么说,二大爷的情我得领。”何雨柱简单应了句,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结束这场对话了。 “那可太好了!”刘海中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 “柱子啊,你看你现在也是咱们厂的中层干部了,年轻有为!以后院里要是有什么事,还得靠你多担待,多指点指点我们这些老邻居。”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些,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提起:“柱子啊,你看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了,跟厂领导们关系那么铁。 我家那小子光天,你也知道。他现在在红星五金厂当临时工,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那小厂效益又差,根本没什么前途。哪像咱们轧钢厂,大国营,铁饭碗,说出去都有面子。他一个临时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海中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期盼:“现在又是困难时期,各厂都不招工了。 我这做爹的,虽说在厂里也算个老工人,可在这种大事上,真是一点话都说不上。 你看……你能不能在领导面前,抽空帮我留意着点?哪怕只是个学徒工的名额也行啊。只要能进咱们轧钢厂,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好好谢谢你!” 终于说到正题了。 何雨柱心里有点不耐烦,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二大爷,光天这孩子我知道,干活挺卖力的。 有合适的机会,我肯定会帮着留意的。不过您也知道,招工这事儿,得看个人能力,还得看上面的安排,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刘海中面子,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刘海中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打太极,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求人办事,姿态得做足。 “那是那是,我明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柱子,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何雨柱敷衍着点了点头,“二大爷,天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我也回屋了。” “哎,好好好,你慢走!” 刘海中一直目送着何雨柱进了屋,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敛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想让何雨柱真心实意地帮自己,光靠今天这几句场面话远远不够,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推开自家堂屋的门,暖黄的灯光下,于莉、于冬梅和娄晓娥正围坐在桌旁,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 听到开门声,三人都抬起头看了过来。 何雨柱反手带上门,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扬了扬下巴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于莉最先反应过来,她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你呀,还是赶紧陪晓娥姐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她这话一出,于冬梅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在何雨柱和娄晓娥之间来回瞟着。 娄晓娥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有些不自在,被于莉这么一打趣,耳根瞬间就红透了,像熟透了的樱桃,连脖子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心里又羞又恼。 何雨柱倒是洒脱,他哈哈一笑,径直走到娄晓娥身边,大方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行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姐妹聊天了。” 他看着娄晓娥,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和宠溺:“走吧,晓娥,咱俩的事还没说完呢,继续去里屋聊聊?” 娄晓娥被他拉着,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 她抬起头,瞪了何雨柱一眼,语气里带着娇嗔:“你也跟着她们一起戏弄我!” “戏弄啥啊?” 何雨柱挑了挑眉,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坏笑道,“我可没戏弄你。再说了,捅娄子这事儿,哥们向来是认真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皂角香,娄晓娥的脸颊更红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她知道何雨柱是在故意逗她,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既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于莉和于冬梅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相视一笑,很识趣地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喝着手里的水,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何雨柱拉着娄晓娥,脚步轻快地朝她家走去。 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得小心行事。 院里人多眼杂,要是被撞见,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好在他之前已经在院里扫了一圈,此刻正好没人,这给了他们难得的独处机会。 走着走着,他脑子里又盘算开了:想和娄晓娥能长久地亲近,后院那位二大爷刘海中,还真得好好“关照”一下。 毕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 只要把刘海中这家伙打点好了,就算哪天被刘家人撞见,也好有个转圜的余地,不怕他们到处乱嚼舌根。 再说了,他儿子刘光天对自己向来恭敬。 给他弄个招工名额,既卖了刘海中一个天大的人情,又能让刘光天彻底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反正这事对自己来说,也就是跟李副厂长打个招呼的事儿,一点都不麻烦。 何雨柱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娄晓娥家门口,屋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间的灯光和声音,也隔绝了于莉姐妹俩暧昧的目光。 屋子里光线更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何雨柱的烟草混合着皂角的味道,这味道让娄晓娥的心更加乱颤了起来。 何雨柱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转过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像一口深井,让娄晓娥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进去。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屋子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她自己那不争气的、“怦怦”直跳的心跳声。 “晓娥。”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 娄晓娥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反而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和温柔。 她张了张嘴,想回应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雨柱往前走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他身上的气息更加清晰地笼罩住她,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娄晓娥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过来,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何雨柱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娄晓娥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 她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甚至有些主动地微微仰起了下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何雨柱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坏。 “晓娥啊,你这么闭上眼睛,是在等我亲你吗?” 娄晓娥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她能感觉到何雨柱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唇上方,温热而清晰。 他的嘴唇似乎离自己只有一毫米,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种悬而未决的期待,比任何实质的触碰都更让她心慌意乱。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温热,胸口微微起伏着。 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着何雨柱身上的味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逗得不知所措、却又暗含期待的样子。 他没有亲下去,而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晓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我亲你?” 娄晓娥被他这一下弄得浑身一颤,像是过了电一样。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睁开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羞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小猫。 “傻柱!”她气鼓鼓地叫了他一声,这声音奶凶奶凶的,却软得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终于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不再逗她,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像之前的试探,也没有丝毫的戏谑,只有满满的温柔和珍视。 他吻得很慢,很轻,仿佛在品尝一道世间最珍贵的佳肴。 娄晓娥瞬间就软在了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也渐渐同步。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当两人的唇瓣终于分开时,彼此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娄晓娥像一株被春雨浸润过的藤蔓,浑身无力地软在何雨柱的怀里,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何雨柱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汗湿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儿剧烈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形成了奇妙的共振。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亮了些,悄悄爬上了床沿,在地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影。 屋子里很静,静得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满足的轻哼。 娄晓娥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何雨柱的背上画着圈,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带来的安全感。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烟草和皂角的味道,这味道此刻不再让她慌乱,反而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沉醉。 她微微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还带着未褪潮红的眼睛看着何雨柱。 那眼神里充满了依赖、爱慕,还有一丝刚刚被开发出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媚意。 何雨柱低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他笑了,那笑容温柔而满足,带着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笃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他转身,一步步走向床边,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娄晓娥顺从地躺着,看着何雨柱在自己面前躺下,然后伸出手臂,将自己再次拥入怀中。 她像一只找到港湾的小船,安心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发梢。 月光下,两道身影紧紧相依,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而甜蜜,充满了温存过后的慵懒与甜蜜。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整个世界仿佛都为这对沉浸在爱河里的人,陷入了沉睡。 第612章 沈有容遭遇强暴,何雨柱英雄救美 时间不知不觉滑到了国庆。 今年是建国十周年大庆,整个京城都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喜庆劲儿。 红旗挂满了大街小巷,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热闹。 这股喜庆劲儿也传到了南锣鼓巷的“老道口”供销社。 上级领导下了命令,国庆期间要延迟两小时下班,全力保障供应,为人民群众服务。 这下可把供销社的员工们忙坏了。 白天人潮涌动,柜台前的队伍排得老长,一直到天黑,顾客才渐渐散去。 沈有容作为会计,比其他人更忙。 她得等大家都下班后,才能静下心来核算一天的账目,核对票据,往往要到深夜才能结束。 这天夜里,核对完账目,沈有容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对着桌上厚厚的账本长舒了一口气。 陪她一起加班的于莉端过来一杯温水,笑着说:“沈姐,可算忙完了!天这么晚了,要不今天就别回去了,去我那挤一晚? 你一个大姑娘家,这黑灯瞎火的骑自行车,多不安全啊。” 沈有容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暖意,心里也暖暖的。 她感激地笑了笑,却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啊莉莉,不用这么麻烦。你留下来陪我算账已经够辛苦的了,哪还好再去打扰你。” 于莉还想再劝,可看沈有容态度坚决,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那行吧沈姐,你路上可千万当心点,骑慢点儿。” “哎,我知道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有容笑着点头,收拾好自己的小皮包,披上外套,推着自行车走出了供销社大门。 夜色已深,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晚风有些凉,吹得她紧了紧衣领。 她骑得不快,心里想着今天的账目,又想着明天可能会更忙。 拐进一条平日里就少有人走的狭窄小巷时,她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今天为了抄近道才走的这条路,此刻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就在这时,三个黑影猛地从巷口的阴影里窜了出来! “吱——”沈有容吓得赶紧捏紧车闸,自行车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那三个有事没事就去供销社闲逛,并且总是色眯眯地盯着她看的闲散汉子! 脸上带刀疤的那个上前一步,堵住了去路,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沈会计,总算把你给等着了!我们哥仨在这儿蹲了你两天了!” 斜眼的那个也凑了上来,眼神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小美人儿,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啊,哥哥们送你回家怎么样?” 满脸麻子的那个更是直接,搓着手,露出一副贪婪的嘴脸:“妈的,真是越看越俊!比巷子里那些骚货强多了! 今天算你倒霉,碰上我们哥仨,乖乖从了吧,保准让你舒服!” 污言秽语像脏水一样泼来,沈有容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她想调转车头跑,可自行车已经被刀疤脸一把抓住了车把。 “救命啊!救命!”沈有容拼命大喊,声音因恐惧而尖锐。 “喊?你再喊一个试试!”麻子脸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衣领。 “唔!唔!”沈有容拼命挣扎,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充满怒火的声音猛地从巷口传来:“住手!你们他娘的在干什么!” 三人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何雨柱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中山装,正快步从巷口走来。 他本来想去和情人黄丽华幽会,没想到刚拐进这条巷子,就撞见了这龌龊的一幕。 何雨柱借着月光定睛一看,被那几个人围住欺负的,居然是他心心念念的沈有容! 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看清只有何雨柱一个人,脸上又露出了嚣张的神色。 斜眼的那个从腰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匕首,刀疤脸也摸出了一把改锥,麻子脸则攥着拳头。 “傻柱?”刀疤脸眯起眼睛,认出了来人。 他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但仗着人多和手里的家伙,语气依旧嚣张:“爷爷们知道你小子在院里横,也确实能打。 不过,今天这事你想管?得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何雨柱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眼神轻蔑地扫过三人:“就你们这三块废料,也敢在这儿撒野?还敢动我何雨柱的女人?” “你的女人?” 沈有容被捂着嘴,呜呜地发出疑问,心里却“咯噔”一下,又羞又乱—— 自己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但眼下这情况,她也没法开口辩解,只能一边挣扎,一边用眼神示意何雨柱小心。 “少他妈废话!敬酒不吃吃罚酒!”麻子脸急不可耐,挥舞着匕首就朝何雨柱扑了过来。 何雨柱早有防备。 他心里盘算着,对付这种地痞流氓,必须得给他们永世难忘的教训,不然他道心不稳。 更重要的是,他想让沈有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他要让这份恩情,像一道印记,深深烙在她心里,让她这辈子都惦记着他的好。 于是,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在侧身躲开匕首的同时,胳膊“不小心”被刀刃划了一下。 “嗤啦”一声,中山装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布料。 “柱子!”沈有容看得目眦欲裂,挣扎得更厉害了。 何雨柱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不重,只是皮外伤,正好用来让沈有容感动。 他眼神一凛,不再留手,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扑了上去。 他常年在厨房里颠勺,臂力惊人,更何况,他还有灵泉滋润,又身负功夫,无论是力量还是身手,早就远超常人了。 对付这三个只会恃强凌弱的混混,简直是小菜一碟。 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啊——”的凄厉惨叫,何雨柱三拳两脚就把三人打翻在地。 那三人嘴里的牙像是被锤子砸过一样,碎了一地,鲜血瞬间从他们嘴里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刀疤脸捂着血肉模糊的嘴,连哼哼唧唧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旁边的麻子脸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像个发酵的馒头,几颗带血的碎牙混着口水从嘴角淌下来,眼神涣散,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个斜眼,则是被何雨柱一脚踹在胸口,此刻正蜷缩在地上,像只被踩扁的虾米,双手紧紧抱着肚子。 嘴里发出“呃……呃……”的痛苦呻吟,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还觉得不解气,对着他们的胳膊和肚子又狠狠踹了几脚。 只听见“咔嚓”几声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我的胳膊!” “我的肋骨!断了!断了!” 三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 何雨柱这才停下手,走到吓得浑身发抖的沈有容身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和温柔:“有容,别怕,我来了。没事了,啊。我扶你,咱们走。” 第613章 何雨柱护美,余波未平 被何雨柱强壮的臂膀搂着,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沈有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那怀抱像一堵突然降下的城墙,把方才所有的恐惧与腥风血雨一并挡在外面。 安全感顺着他的臂弯源源不断地涌过来,烫得她心口发颤。 她再也撑不住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仿佛一松手就会被黑暗重新卷走。 哭了一会儿,她才渐渐平复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挣出来,红着脸小声说:“我没事,不用扶。”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怀里骤然空落,却仍残留着暖香温玉的触感——那是他朝思暮想的沈有容。 方才软玉温香在怀,他整颗心像被春风撞了一下,激荡得几乎漏跳半拍。 沈有容却未察觉他的异样,只下意识拢了拢被撕破的衣领。 布幅轻掩,仍遮不住乍泄的春光,一片白皙在昏暗巷口晃得刺眼。 何雨柱眼睛都直了,耳根烧得通红,喉结滚了滚,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送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沈有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地上哀嚎的三人,又看了看何雨柱,小声问道:“这些人……不用报公安吗?”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她,眉头皱了皱:“论理是该报。可是报了之后呢?这事儿传出去,你一个大姑娘家,名声不就毁了? 那些长舌妇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说你被……” “别说了!”沈有容赶紧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脸颊绯红,娇嗔道,“你不许说下去!” 她的手刚拿开,一阵夜风吹过,本就破烂的衣裳又敞开了些,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 月光洒在上面,像上好的瓷器一样莹润。 何雨柱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上面,瞬间就看直了,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沈有容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走光了,顿时羞得耳根都红了,伸手狠狠拍了他一下,娇嗔道:“你还看!” 何雨柱回过神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挺好看的。” “你!”沈有容被他说得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柱见她真的羞恼了,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还细心地帮她系好了扣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混合着皂角的味道,虽然有点血污,却是很有安全感。 沈有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小声说了句:“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何雨柱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有容今天确实被吓坏了,也不再跟他客气,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柔声说:“那……我们走吧。” 何雨柱正要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地上那三个家伙哼哼唧唧地挣扎着,似乎想爬起来跑。 他眼神一冷,对沈有容说:“有容,你稍微等我一下。” 何雨柱走到三人面前,又是三下重重的踹击,每一脚都踹在他们的腿上。 只听又是几声“咔嚓”和凄厉的惨叫,三人的腿也被踢断了。 “柱爷!柱爷饶命啊!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沈……沈会计是您的女人啊!不然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三人疼得死去活来,不停地求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何雨柱冷笑一声:“滚吧!爬回去!不过这事儿没完,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要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三人连滚带爬地往巷子深处逃去——不,现在连滚都做不到了。 胳膊和腿都断了,有的甚至连肋骨都被何雨柱踢断了,他们只能像三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慢慢地、痛苦地往前爬。 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哎哟”“疼死我了”的呻吟,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他们只想离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越远越好。 沈有容站在一旁,看着何雨柱为了自己怒打流氓、威风凛凛的背影,又听到那三个混混喊自己是“柱爷的女人”。 她心里那点残留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羞涩。 她没有去反驳,反而觉得,被人这样护着,好像……也不错。 何雨柱处理完那三人,拍了拍手,转身走到她身边,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好了,让他们滚了。我们走吧。” 沈有容抬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一汪秋水。 她看着何雨柱胳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心疼地问:“柱子,你的胳膊……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小伤,不碍事。”何雨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回家找块布条缠一下就行。” 沈有容却不依:“那怎么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不行,去我那,我给你清洗伤口再好好包扎一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看着她认真又担忧的眼神,何雨柱心里一暖,笑道:“好好好,听你的。” 月光洒在沈有容带着泪痕的脸上,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漠的大眼睛,此刻亮得像盛满了星光,里面流淌着毫不掩饰的、真切的关心。 尽管身上裹着何雨柱那件宽大的中山装,却依然难掩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和胸前饱满的弧度。 何雨柱看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沈有容将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尽收眼底,粉面瞬间羞得更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但与此同时,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窃喜,也悄悄地从心底泛了上来。 “嗯。”沈有容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和何雨柱并肩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夜色依旧深沉,但两人的心里却都暖暖的。 何雨柱的外套披在沈有容身上,宽大的衣摆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沈有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的侧脸线条硬朗,眼神温和,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甚至有点贫嘴,但在关键时刻,却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 她想起了他为自己挡在前面的样子,想起了他奋不顾身教训流氓的样子,想起了他脱下外套给自己披上时那温柔的动作……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像春天的藤蔓一样,在她的心里悄悄滋生、蔓延。 原来,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内心竟是如此细腻和可靠。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脸上泛起一抹甜蜜而羞涩的红晕。 也许,那些大妈们说得对,自己一个人确实太孤单了。 如果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陪着,好像也挺好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沈有容偷偷攥紧了衣角,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她知道,从今晚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对何雨柱的感觉,已经从最初的好感和感激,悄悄变成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爱慕。 而这份爱慕,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会像种子一样,慢慢生根、发芽,最终开出美丽的花。 第614章 何雨柱借伤留夜,屏风窥美 何雨柱推着沈有容的自行车,两人并肩走在寂静的胡同里。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绸缎,将一切都温柔地包裹起来。 只有路灯在远处投下几点昏黄的光晕。 还好,这个时间点,邻居们大多已经睡熟,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注意到他们俩略显狼狈的身影。 沈有容松了口气,领着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家门前。 这是一间不大的独门小院,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叶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就是这儿了,进来吧。”沈有容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 何雨柱跟着她走了进去。 “你先等会,我去开灯。”沈有容摸索着拉开了灯绳。 一盏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沈有容依旧带着泪痕的脸庞。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身上何雨柱的外套,那外套对她来说太大了,裹在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玲珑。 借着昏黄的灯光何雨柱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屋子不大,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靠里墙摆着一张旧木床,床头放着一个掉漆的木柜,柜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年轻时的沈有容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那应该是她已故的父母。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墙角立着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些书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皂角和某种花草混合的清香,很干净,也很符合沈有容文静的气质。 “那个……柱子,你的外套。”沈有容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外套从身上解下来,递向何雨柱。 就在她递出外套的瞬间,因为动作幅度稍大,本就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领再次滑落,露出了锁骨下方一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何雨柱的目光“唰”地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了,眼睛瞬间就看直了,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开始“咚咚”地加速,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沈有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羞得脸颊绯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呀”了一声,赶紧用手里的外套挡在胸前,嗔怪地瞪了何雨柱一眼:“你……你又看!” “我……我也没办法。” 何雨柱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主要是……你穿着这样,太……太勾人了。” “你胡说什么呢!”沈有容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心里又羞又恼,可不知为何,却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说:“何师傅,我,我要换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哎,别啊!”何雨柱突然“哎哟”一声,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胳膊,脸上露出一副痛苦又委屈的表情。 “沈会计,你等等!我的伤口好像还在流血,你看,都渗到衣服外面了。你能不能换完衣服,赶紧帮我包扎一下啊?我这胳膊疼得厉害,自己弄不了。” 沈有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果然见何雨柱胳膊上的伤口处,鲜血已经浸透了划破的中山装袖子,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 她心里顿时一紧,所有的羞涩和尴尬都被担忧取代了。 “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她赶紧走过去,放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想查看他的伤口。 “疼,能不疼吗?” 何雨柱继续装可怜,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看这伤口,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啊? 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哪会处理这个。沈会计,你最细心了,就麻烦你帮我弄一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带着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有容,那眼神,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沈有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又看了看他那副“委屈求全”的模样,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让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呢? “那……那好吧。”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先坐好,我……我先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给你包扎。” 说完,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自己那件旧外套,快步走到屏风后面。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他当然知道她要换衣服,他就是故意的。 屏风很旧,上面的漆都掉了不少,中间甚至还有一道细微的缝隙。 何雨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那道缝隙吸引了过去。 透过缝隙,他隐约能看到沈有容的身影。 她正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脱下那件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衬衫。 月光和灯光交织着,透过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那肌肤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光滑,像上好的羊脂玉。 何雨柱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缝隙,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 屏风后的沈有容刚脱下旧衬衫,正准备穿上干净衣服,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屏风缝隙处那道灼热的目光。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瞬间就明白过来——何雨柱在偷看! 一股羞涩感涌上心头,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根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下意识地就想尖叫,或者厉声呵斥他。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又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刚才在巷子里,他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模样。 那宽阔的肩膀,那坚毅的眼神,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依赖。 而且,被他这样看着,虽然羞涩,可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和悸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没有出声,只是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都感到燥热不已。 很快,她换好了一件干净的蓝色棉布衬衫,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角,才故作镇定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何雨柱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呐:“我……我换好了。你……你等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何雨柱赶紧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没事没事,不着急。你……你换好衣服了?挺好看的。” 沈有容的脸更红了,她没有接话,快步走向墙角的那个旧木箱,拿出了医药箱。 她在何雨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打开医药箱,里面有酒精、纱布、棉签和一些红药水。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她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和依旧未褪的羞涩。 “嗯,我能忍。”何雨柱乖乖点头,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她泛红的脸颊上瞟,看得心猿意马。 沈有容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夹克袖子,露出了受伤的胳膊。 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刚才一直活动,还在渗着血。 她先用棉签蘸了酒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 “嘶——”何雨柱故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一颤。 “怎么了?很疼吗?”沈有容立刻停下动作,担忧地问。 “没事没事,你继续。”何雨柱咧嘴一笑,“就是有点凉。你别担心,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沈有容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只好继续动作。 她的手指纤细而温柔,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皮肤。 何雨柱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那温度透过皮肤,传到他的心里,让他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 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灯光下,她的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偶尔轻轻颤动一下,眼神专注而温柔。 她的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显得格外诱人。 何雨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皂角味,那味道不仅不难闻,反而让他更加心醉神迷。 沈有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眼神。 她的脸颊瞬间又红了,赶紧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细若蚊呐:“看……看什么呢?好好坐着。” “看你啊。”何雨柱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暧昧,“看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沈有容的手顿了一下,耳根瞬间红透了。 她不敢再说话,只能更加专注地给何雨柱处理伤口。 先用红药水涂抹在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最后用胶布固定好。 “好了。”她松了口气,将用过的棉签和纱布收拾好,放进医药箱里。 何雨柱无语地看着沈有容在纱布上打的蝴蝶结——雪白纱布上,两只小翅膀翘得老高,活像随时会飞走的蝴蝶。 他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冰山美人”还有一颗少女心啊。 何雨柱活动了一下胳膊,感受着胳膊上纱布的束缚和她残留的温度,心里美滋滋的。 他看着沈有容,笑了笑:“谢谢你啊,有容。还是你细心,包扎得真好看。” “谁跟你贫嘴。” 沈有容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真的生气,反而觉得气氛有些过于暧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伤口处理好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何雨柱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和期待:“这就赶我走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为你受了伤呢。不多陪我聊会儿?” 沈有容看着他,心里有些犹豫。她确实想让他留下多陪陪自己,可又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何雨柱突然又皱起了眉头,捂住了肚子:“哎呀,可能是刚才打那些混混的时候用了太大力气,现在肚子有点饿了。 沈会计,你家有什么吃的吗?随便给点就行,垫垫肚子。” 沈有容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服了你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点面条。” 说完,她站起身,转身走向了厨房。看着她的背影,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今晚过后,他和沈有容之间的关系,已经悄然发生了质的变化。那层窗户纸,就差最后一步了。 而他,有的是耐心和办法,让这层窗户纸,尽快捅破。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烧水的声音,接着是切菜的细微声响。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忙碌的沈有容。 她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色围裙,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削着一个西红柿。 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柔和了她原本清丽的轮廓,勾勒出她胸脯挺拔、腰肢纤细的优美曲线。 “需要帮忙吗?”何雨柱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沈有容吓了一跳,手里的西红柿差点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到是何雨柱,脸颊又不由自主地红了。“不用不用,你坐着歇着吧,很快就好。”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何雨柱走进厨房,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碗筷,开始帮忙摆桌子,“你一个人忙活,多累啊。” 沈有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暖暖的。 这个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爱说爱笑的男人,其实心还挺细的。 她没有再拒绝,只是小声说了句:“那……谢谢你了。” 第615章 心意渐明时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端上了桌。 面条煮得恰到好处,汤汁浓郁,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着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 “快吃吧,看看合不合你胃口。”沈有容把筷子递给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胡乱做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何雨柱接过筷子,看着碗里卖相诱人的面条,又看了看沈有容那双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的眼睛,心里暖烘烘的。 他夹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送进嘴里。 瞬间,浓郁的番茄香味混合着鸡蛋的鲜美,在口腔里散开。 面条煮得软硬适中,汤汁咸淡恰到好处,带着一股家常菜特有的温馨味道。 何雨柱眼睛一亮,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唔——太好吃了!有容,你这手艺,简直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连汤汁都喝了好几口。 沈有容见他吃得这么香,心里也很高兴。 但嘴上却还是带着一丝娇嗔:“你就别哄我了,我这点手艺,跟你这个大厨比起来,差远了。能吃就行,顶多也就算一般吧。” 她嘴上这么说,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看着何雨柱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何雨柱闻言,停下筷子,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面条好不好吃,关键看是谁做的。别人做的,可能就是一碗普通的面条,但你做的,就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因为是我心上人做的,所以,它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 “心上人”三个字,像一颗小石子,在沈有容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根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赶紧低下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心脏“咚咚”地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膛。 “你……你胡说什么呢!”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涩,“谁……谁是你心上人了。” 虽然嘴上这么反驳着,但她的心里,却像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又羞又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算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面,嘴里还不停地称赞着:“好吃,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暖心的面了。” 沈有容坐在对面,看着他吃面的样子,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褪去。 她偷偷抬眼,看着他的侧脸,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这碗普通的西红柿鸡蛋面,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不仅温暖了何雨柱的胃,更拉近了两颗年轻的心之间的距离。 很快,一碗面就见了底。何雨柱放下碗筷,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吃得真舒坦。”他看着沈有容,笑容里带着一丝不舍,“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沈有容的心,随着他这句话,莫名地一沉。 她看着何雨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那股刚刚被温暖起来的安全感,瞬间又被一种莫名的恐慌和空虚所取代。 巷子里那惊魂一幕还历历在目,三个流氓的嘴脸和污言秽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一想到何雨柱走后,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边的黑暗和恐惧就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最终,那份对黑暗的恐惧战胜了羞涩。 她抬起头,看着何雨柱即将离去的背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恳求:“柱子……你……你能不能不走?再陪我……再陪我待一会儿?” 何雨柱正准备说“再见”,听到她这句话,脚步猛地一顿。 他回过头,看到沈有容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灯光下,她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一丝未干的水汽,那副柔弱又依赖的模样,瞬间就击中了何雨柱的心。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胆?难道是…… 他看着沈有容泛红的脸颊和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哪里还会犹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地说道:“有容,你真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沈有容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硬。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皂角的清香。 这个拥抱,温暖而坚实,充满了安全感。 但是,他会错意了,自己可没想着留宿他啊。 沈有容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红。 她刚想开口解释,何雨柱的吻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沈有容脑中一片空白,她哪经历过这些。 她之前虽与一位大学生有过一段青涩的恋情,但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也仅限于牵牵手,连越雷池一步的念头都不敢有。 偏偏碰上的是何雨柱,等她反应过来时,身上已觉微凉——衬衫不知何时已被他扔在了炕头。 他的手正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腰间,嘴唇也在她身上胡乱亲吻着,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急切。 沈有容这下是真的慌了,她用力推着何雨柱,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急切地说道:“柱子,你别这样……我们……我们太快了……” 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何雨柱,推搡在他看来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何雨柱停下动作,喘着粗气,眼神里全是被点燃的火焰。 他看着沈有容泛红的眼眶和慌乱的神情,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冲动。 “快什么快?”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急切,“有容,你刚才不是让我留下吗?你放心,我何雨柱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俯下身,手也更用力地去解她的腰带。 “不!不是这个意思!” 沈有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拼命偏着头,躲开他的吻,“我只是……只是害怕,想让你多陪我聊聊天……不是……不是要做这种事!”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滚烫地砸在何雨柱的手背上。 何雨柱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看着沈有容梨花带雨、眼神里充满恐惧和抗拒的样子,那股上头的冲动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他不是个会强迫女人的混蛋,尤其是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抬起头,看着她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那双写满了“坚守底线”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你……你别哭啊。”何雨柱有些手足无措,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懊恼,“我……我以为……” 他以为她的挽留就是默许,是自己会错了意,是自己太心急了。 沈有容见他终于停了下来,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她蜷缩了一下,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沈有容偶尔的抽泣。 沈有容见何雨柱真的停了手,紧绷的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裹着被子,小声嗫嚅道:“我……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只是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这样太快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这句话像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何雨柱懊恼的心情。 他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心里的石头“咚”地落了地。 “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惊喜。 沈有容被他直白的追问惹得脸颊更红,像熟透了的苹果,她轻轻“嗯”了一声,头埋得更低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何雨柱,刚才那点懊恼和自责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他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不过他非但没起身,反而得寸进尺地把头埋进了沈有容的胸口,像个讨饶又撒娇的大男孩。 “太好了,有容,你太好了。”他闷闷地在她胸口蹭了蹭,声音里满是欢喜。 沈有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身体又僵硬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脸颊,又羞又恼,伸手想推开他的头:“你……你脑袋从我身上拿开!” “不嘛,再让我趴一会儿。”何雨柱耍赖似的不肯动,“你都亲口说喜欢我了,让我靠一会儿都不行啊?我保证,就靠一会儿,绝对不会再乱来了。” 他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那副赖皮又真诚的样子,让沈有容又气又笑,偏偏还生不起气来。 “你……你怎么这么赖皮啊。”沈有容无奈地娇嗔道,“不行,我冷了。” 何雨柱一听她冷,立刻“嗖”地一下抬起头,动作麻利地拉过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还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怎么样,暖和点了吗?”何雨柱关切地问道。 沈有容被他这笨拙又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刚才的委屈和别扭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点了点头,小声说:“嗯,暖和了。” 这声带着娇嗔的“暖和了”,在何雨柱听来,无疑是默许了他的亲近。 他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火苗,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看着沈有容那张泛红的小脸,眼神里的温柔渐渐被一种戏谑和期待取代。 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腰部,动作轻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亲昵。 沈有容的身体瞬间又绷紧了,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那渐渐逼近的气息。 她心里一慌,赶紧偏过头,小声抗议:“哎呀,你别……真的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何雨柱心下一软,他柔声说道:“行我听你的,不过以后我还能亲你么?” 沈有容的脸颊“腾”地一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痒痒的,麻麻的,让她浑身都软了半边。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心里又羞又恼,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最终,她只能用小得像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赶紧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根。 何雨柱听到这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嗯”,心里乐开了花。 他没有再得寸进尺,只是满意地笑了笑,在她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她,只是侧着身,静静地看着她裹在被子里的小小身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气氛温馨而旖旎。 第616章 良夜情浓时 月光如纱,静静地笼罩着炕上的两人。 屋子里只剩下彼此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沈有容那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西红柿鸡蛋面的余香,混合着夜晚的宁静,让人心里暖暖的。 何雨柱侧躺着,目光灼灼地落在沈有容埋在被子里的侧脸。 她的耳根还是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诱人得很。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混合着一丝少女特有的清甜,这味道让他心猿意马,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能吸引他。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露在被子外的一缕发丝。 那发丝柔软得像羽毛,在他指尖滑过,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梦中人,眼神里满是珍视。 沈有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柔软的枕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度,还有他目光里的灼热,让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这无声的默许,像给了何雨柱一颗定心丸。 他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手指顺着发丝,慢慢滑到她的脸颊旁,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依旧滚烫的肌肤。 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像上好的瓷器,让他爱不释手。 “有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爱意,像羽毛一样搔在沈有容的心上。 “你知道吗?你害羞的样子,美极了,就像月宫的嫦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和真诚,没有丝毫的亵渎。 沈有容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却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期待。 她想说点什么,比如“你又取笑我”。 却发现自己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温热的指尖在自己的脸上流连,任由那股暧昧又甜蜜的气息将自己彻底包裹。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俯身靠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有容,我好喜欢你啊。” 他的气息温热,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知道这声告白已经击中了她。 他不再犹豫,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很柔,像羽毛落在花瓣上,带着他满满的珍视和爱意。 沈有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被烫到一样。 她的唇瓣柔软而微凉,带着一丝少女的青涩。 这是她除了初恋那懵懂的牵手外,最亲密的接触,让她瞬间懵了。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犹豫,仿佛在问自己这样是否太快,是否太不矜持。 但这份犹豫只持续了一瞬间,便被何雨柱吻中的温柔和深情彻底融化。 她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感受到他的尊重,这份感觉让她无比安心。 她不再抗拒,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她的双手也从紧紧攥着被子,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地搭在了何雨柱的肩膀上,像是一种无声的接纳,也是一种回应。 何雨柱感受到了沈有容的接纳,心里又惊又喜。 他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加深了这个吻,用温柔回应她的心意。 他的吻依旧轻柔,却多了几分缱绻和深情,仿佛要将自己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吻毕,沈有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脖子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睁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蒙和羞怯,像小鹿一样,不敢直视何雨柱过于炽热的目光。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乐开了花,忍不住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他轻声说道:“有容,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心急了,我会等你,等到你完全准备好。”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冲动吓到她了,现在只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沈有容的顾虑,她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聊了很多心里话。 他们从各自小时候的趣事,聊到工作中的烦恼,再聊到对未来的憧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屋内的气氛温馨而甜蜜,充满了爱情的味道。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记录着这美好的时光。 就在这时,墙上的挂钟“铛、铛……”地敲了十下,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沈有容听到钟声,像是被惊醒一般,连忙从何雨柱怀里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呀,都十点钟了,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她想起他明天还要上班,不能耽误他休息。 何雨柱看着她紧张又娇羞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逗她:“怎么,这就开始赶我了?是觉得我待得太久,还是……不用我再陪你了?” 他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更舍不得离开她。 “我才没有赶你!”沈有容被他说得粉面羞红,伸出小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我是怕……怕你留下来又不安好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何雨柱非但没有否认,反而凑近她,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笑得一脸得意:“还是有容你最懂我。” 他喜欢看她这副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 沈有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直白的话语弄得更加不好意思,只能把头埋得低低的,像只鸵鸟一样,催促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何雨柱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情大好,不再逗她,听话地站起身。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然后郑重地对沈有容说:“有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何雨柱一定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语气坚定,像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 沈有容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她知道,自己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将变得不一样了。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还有满满的幸福感。 何雨柱依依不舍地从炕上站起身,目光却依旧注视在沈有容身上。 眼前的女子,此刻美得让他心醉。 那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原本因惊恐而显得冰冷疏离的双眸,此刻像是盛满了星光,波光粼粼地看着他,含情脉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还有那小巧玲珑的樱桃小嘴,以及被薄被半掩着、起伏有致的粉面胸脯,无一不让他心神荡漾。 沈有容被他这般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伸出小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娇嗔道:“还没看够啊?一直盯着人家看。” 何雨柱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深情的笑容,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你这么美,这辈子都看不够。” 沈有容娇哼了一声,脸上却掩不住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何雨柱知道不能再逗留,柔声说道:“有容,我真得走了啊。” 听到这句话,沈有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离她而去。 但骨子里的矜持让她无法说出挽留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浓浓的不舍和依恋,全都清晰地流露在了眼神里。 何雨柱将她的不舍尽收眼底,心中一暖,又凑近了些,带着一丝恳求的笑意问道:“再让我亲一口吧。” 沈有容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主动抬起头,微微凑了过去。 何雨柱心中一喜,俯身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没有了之前的急切和冲动,却格外的轻柔、绵长,充满了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吻着吻着,何雨柱又有些情难自禁,不知不觉间,又将她轻轻按在了柔软的炕头。 沈有容感受到他越来越不安分的大手,连忙抓住,脸颊绯红,带着一丝娇嗔和警告:“你又这样!再这样,我……我下次不让你亲了!” 何雨柱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怪我,实在是没忍住。” 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次终于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翻涌的情愫。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被角,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收了回来。 但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那股爱意实在难以抑制,终究还是没忍住,又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哎呀!你还来!”沈有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又羞又笑,伸出小手轻轻拍了他一下。 何雨柱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眼神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不安和深深的眷恋:“我现在跟做梦似的,就怕明天一觉醒来,你又距我千里之外了。万一明天亲不到了呢?” 说着,他又在她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仿佛要把今天的份额都提前用完。 沈有容被他逗笑了,心里却又有些酸酸的。 她红着脸,小声却坚定地说:“讨厌,不会的。我……我明天一定给你亲。” “真的?”何雨柱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心情瞬间明媚起来。 他笑着站起身,郑重地说:“好,那我们说好了,你可不能耍赖啊!” 他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又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轻轻拉开门,闪身出去,极其轻柔地将门关上,生怕一点动静就惊扰了屋里的人。 即便已经走出了屋子,他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仿佛还在感受屋子里残留的她的气息和温度,才一步一挪、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了院子。 屋子里只剩下沈有容一人,她却久久无法入睡。 今晚的经历,像是一场跌宕起伏的梦,太过漫长,也太过刻骨铭心。 先是在漆黑的巷子里,那三个面目狰狞的歹徒企图对她施暴,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以为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接着,何雨柱就像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带着一身正气和无畏,将她从魔爪中拯救出来。 再到后来,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一句句真挚的告白,一个个温柔的亲吻,让她彻底卸下了心防,勇敢地向他表露了心迹。 这一天,从地狱到天堂,她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惧的时刻,也感受到了最温暖的爱意。 沈有容蜷缩在被子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她知道,从今晚起,她的人生,将彻底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