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成了二毛子》 第56章 新的一年，苦难的日子开始 1959年二月七号，除夕。 陈大牛一早起来把家里打扫一遍后，拿出买来的红纸，给了阎埠贵一把花生和几颗水果糖让他帮忙写副对联。阎埠贵想了想就开始下笔。 上联：去年欢笑犹萦耳，喜事连连 下联：今岁风光更动人，好运滚滚 横批：新年大吉 “阎老师，你这字可以啊，难怪别人都找你写对联！” 陈大牛说着还对着阎埠贵竖了个大拇指，该说不说，老家伙毛笔字真不耐。 一手的楷书平稳端庄，关键这对联内容也写得好。 陈大牛看的高兴，又抓了把瓜子给了阎埠贵，阎埠贵看到后也是眉开眼笑。 陈大牛贴好春联，锁好门，就骑车去了帽儿胡同，今年过年还是和父亲他们一起过。 过年嘛，家里人在一起才叫过年，一个人那叫啥子过年。 一路哼着小岳岳的《年三十的歌》，很快就到了帽儿胡同。 从空间拿出点二斤牛肉和十斤白面装进布兜里，挂在车上，慢悠悠的往28号院骑去。 刚进院就看到陈建设戴着虎头帽，穿着虎头鞋满院的追着哥哥陈建华跑。 建华眼尖，看到进门的大牛就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爸爸，妈妈，哥哥来啦！” 陈大牛单手抱起建华，把车上的东西递给走过来的陈铁柱。 “哥哥，我也要抱抱！”建设看到大哥抱着建华，羡慕的张开我双手要抱抱。 陈大牛把他抱起，“吧唧”的亲了一口小家伙脸蛋，这家伙长得跟瓷娃娃似的非常可爱。 “大牛，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你自己不过啦？” 陈铁柱看着布兜里的东西，黑着脸责怪起儿子。 “都是我孝敬您二老的，那二斤牛肉是专门给张姨补补的，这都是帮人看病，人家送的。” “人家送的你就收啊？告诉你，你可不能犯错误！”陈铁柱看着儿子嘻哈样，板着脸教训。 陈大牛听这话，放下建设，赶紧保证道:“那我哪能呢，我都是有回礼的，有的我还给人家免费调理身体呢。放心吧爹，您儿子绝不多拿别人的一针一线。” “行了，就这一次，下次别拿了，你爹我还是能养的起家的。” 张秀兰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看着父子俩说完话，就对着大牛说道:“大牛啊，进来，帮我包饺子，你爹包的太难看了。” “哈哈，我先去洗个手。” 包完好饺子，就在倒罩房那里放着，等晚上再吃。 中午就在屋里偷偷烧了点纸钱给奶奶，陈铁柱带众人磕完头，就赶紧收拾了。 下午陈大牛帮着开始做年夜饭。 四九城年夜饭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有红烧鱼，寓意“年年有余”；四喜丸子，象征着吉祥如意、团圆美满；又做了一道酱牛肉，虽然就三菜，不过也是够高调了。 陈大牛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有钱过个好年怎么了，随便别人怎么查，反正来源都清楚。 其实家家户户都或多或少的飘出肉香，而且他们院里的邻居都处的很好，不会出现红眼背刺的情况发生。 吃饭过程中，一家人交流了一年的经历。 等饺子吃完后，陈铁柱就和张秀兰端坐床上，陈大牛领着两弟弟给两人磕头拜年。 每人给了五毛钱红包，两小家伙高兴坏了，拿着钱就想去买鞭炮。 陈大牛抱住他俩，带着他们去了供销社买烟花。 大年初一早上起来，叫醒还在睡觉的弟弟，穿戴整齐后，就挨家挨户的拜年。 马小胖一家今年没在院子里过年，听说一家都在他爸分的军区大院过年了，不知道以后还回不回来。 这让两弟弟伤心好一阵了，毕竟马小胖经常带他俩和李峰玩，还买东西给他们吃，还有好看小金鱼。 饺子出锅时，陈大牛就带着两弟弟回来了，两小子捧了一堆红包。也有人给陈大牛红包的，但都被他拒绝了，他自己倒还发了好几个红包出去。 吃完饭后，陈大牛就独自拿上行李，坐火车回东北老家。 这都是说好的，陈铁柱因为张秀兰大着肚子不方便，今年过年就陈大牛一人回老家串门拜访了。 火车站，陈大牛弯腰钻进了绿皮车厢，他193的身高把一旁搬行李的老太太，都看看呆了。 老太太攥紧包袱：“哎呦，你这后生怕不是打篮球的吧？” 陈大牛笑了笑：“大娘，我是轧钢厂抡大锤的。” “轧钢厂伙食好啊，养人。瞧你这身板，怪不得这么壮实。”老太太说完咂了咂舌，“好单位啊，我家孙子要是能进去当工人就好喽！” 得，没得聊了。 春市火车站，陈大牛单手拎起行李包裹下了火车。 发现地上的积雪还挺厚的，都没过了脚踝。 堂哥陈卫国看到他，高兴的挥了挥手：“大牛，大牛，这边！” “大哥！”陈大牛看到堂哥很高兴，走了过去。 这时堂哥的裤腿后面，探出个虎头帽娃娃，睁着大眼睛看着陈大牛。 “这是博远吧，都这么大了啊！” “是啊，过完年就两岁了。” “大哥，你这速度可以啊！” 陈大牛抱起陈博远，小家伙也不认生，看的大牛高兴不已。陈大牛扒了一块奶糖，塞进对方嘴里。 “好不好吃？” “好...次！” “大牛哥回来啦！我这么大人站在这，你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堂妹陈卫红看到大牛过来，没理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哟，是妹妹啊！这一阵子没见，出落得越发漂亮，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大牛哥，你真讨厌！”陈卫红佯装生气的拍了大牛一下，不过那高兴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哈哈，哥哥错了。” 两人玩闹一阵后，陈卫红仰头看着陈大牛。 “大牛哥，你们轧钢厂伙食这么养人啊？你长得也太壮了吧，感觉和咱林场的熊瞎子有的一比！” “还熊瞎子呢！你见过吗？我问你，你现在学习怎样了？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就靠你了哦！” “滚蛋，别逼我在快乐的时候打你！” “哈哈哈...” 回到老宅，此时的炕桌上摆满山珍：小鸡炖榛蘑，素炒小黄蘑，中间的铁锅咕嘟着酸菜白肉。 陈老蔫拿着筷子指了指：“大牛尝尝，看你爷爷的手艺退化了没有。” “嗯，不错。爷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来，爷，我敬您一杯，祝您老，寿比南山！” “好好好！”陈老蔫高兴不已，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大伯突然对着老爹陈老蔫说道：“爹，我朋友对我说开春要换粮本了，估计定粮又要下调了。” “哎，这年景不知什么时候变好。放心吧，我在林场吃喝不愁，你打开家里地窖就知道了。” 陈铁军打开地窖，就看见里面二十袋高粱和十袋面粉码的整整齐齐，角落的陶缸里还泡着百斤咸菜疙瘩。最吸引他目光的是码成一堵墙的毛熊国肉罐头。 他和一起过来的陈卫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回去问他爹:“爹，咱家哪来这么多粮食，尤其是那肉罐头，这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 “从去年大锅饭开始就准备了，当时还是大牛提醒的，这些粮食都是我这些时间，通过各种渠道买来的，那个罐头是大牛弄来的。” 陈大牛见众人看向自己，解开口解释:“去年毕业前，我去了一趟千顶之城看望母亲，回来时，母亲就该告诉我了一个毛熊军以前在长白山藏粮食的地点。” 随后陈大牛又把我自己长白山的经历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手上还有几十吨的肉罐头？” “是的！” “大牛，那...”陈铁军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爹给打断了。 “铁军，那是大牛自己的东西，你不要问！” 陈铁军顿时满脸尴尬，不知所措。 陈大牛对着陈老蔫说道:“爷，没事的，一家人。” “一家人也不行，这些地窖里的已经够吃了。这事谁都别再提，否则别怪老头子翻脸。” 陈大牛看爷爷确实生气了，对大伯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老蔫把烟袋锅往炕沿上磕了磕：“告诉你们，这世上就不缺聪明人，不止我们家屯粮，好多家都在屯呢！据我所知，林场王书记就藏了三吨高粱米。” 他严肃的看着众人，尤其是自己的大儿子:“所以，都给我把嘴巴闭严了，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否则到时这些东西一口你们都吃不到。” “爹，您放心吧，今儿出了这门，我就把这事忘了！”陈铁军立马表态。 陈老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57章 离别赠礼 大年初二，早上起了大雾，陈大牛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今天要跟着林场的护林队去巡山。 陈老蔫在这能量还是有的，一声招呼，护林队队长就同意陈大牛跟着了。 陈卫国听说后，也要去巡山，这山他长这么大还没好好转过呢。 护林队队长在征得陈老蔫的同意后，答应把他也带着了。 众人走了没多久，陈大牛拍了拍堂哥:“大哥，看那边！” 陈卫国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发现三米外的一个雪窝里，埋着个捕兽夹。 他走上前去把捕兽夹拆除：“大牛，这么隐蔽的东西，你咋瞧见的？” “我眼睛好使呗。” 陈卫国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真不应该去学医，要去当兵多好！爷爷误你！” 陈大牛轻轻给了他一脚，笑道:“我回去就告诉爷，你在编排他。” “哈哈，开玩笑，你可别乱说...” 两人说说笑笑的跟在护林员身后，走了大约一小时。 “队长，那有熊瞎子，我刚看到了！”陈大牛突然用手，指了个方向，对着走在前面的队长喊道。 护林队员们听到后却是兴奋异常，纷纷问道:“哪呢？哪呢？哪里有熊瞎子。” “队长，我闻到了烤熊掌的味道。” “哈哈，那熊掌说不定刚扣过屁股！” “呕，玛德，扣过我也要吃，有本事你别吃。” 队长赶忙叫手下闭嘴:“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子，别丢了咱们护林队的脸。” “把枪拿好，都给我慢慢靠近。” 众人看着队长说完咽口水的动作，都是撇了撇嘴。 陈大牛本来想冲上去直接打死这黑熊的，毕竟难得的动手机会。可看到众人那放绿光的眼睛，他就放弃了自己想法。 这是一头高两米，近240斤的黑熊。 此时的它已经倒在了众人的枪下，几乎每个人都朝它开了枪，有的甚至打了两枪。 它的死是值得的，林场的每户人家都能分到点熊肉吃吃，让众人过了个肥年。 感谢你，身穿V领的黑熊，记得下辈子不要偷袈裟。 午间歇脚时，陈大牛在一个隐蔽的树洞里，留下了几百个肉罐头，洞口做了标记，并做了简单的伪装。 当天晚上，陈大牛和爷爷聊了很多，主要是自己和老爹的生活往事，并说了一些目前形势的看法。 还说了自己收到母亲寄来的报纸，上面预示了西伯利亚冷空气将全面来袭，今年的春耕肯定废了，定量的减少和这个肯定也有些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陈大牛找的借口，目的就是为爷爷打个预防针，好让爷爷做长远打算。 陈老蔫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没见过？再大的灾难他都遇到过，叫陈大牛别瞎操心，他心里有数。 陈大牛其实也不想操心啊，可他了解陈家人，这都是一帮热心肠的人。 也就爷爷有分寸，自己老爹这十几年和自己在一起，被自己掰正点，大伯和大哥两人那心肠太软了。 还好两人都很听爷爷的话，否则大伯家迟早得散。 返程时，陈大牛把堂妹拽到面前。伸手入怀，从空间里拿出一支毛熊国的钢笔：“卫红，高考填志愿要选四九城，不行的话就哈大，再不行就吉大，再不行...” “行了，大牛哥，你啰嗦了！” 陈大牛抓着小丫头的头发使劲的揉了揉，搞得卫红要发飙了才放过她。 陈老蔫往孙子手里塞了个鹿皮囊：“你外公托人捎来的，洋酒！我喝不惯，你拿着喝。” 陈大牛打开塞子，灌了口，“斯哈，是外公的珍藏，这瓶威士忌他一直没舍得喝，没想到送给您了。爷爷，您真舍得给我啊。” “行了，拿着吧，还没我酿的松针酒好喝。” “行，这个你拿着，至于到时要不要给大伯，就随你了。”说完大牛掏出一张纸条给了爷爷，那是他放罐头的树洞位置。 陈老蔫看了看，拍了拍大牛臂膀，没有说话。 列车缓缓的开动，陈大牛看到窗外掠过“大办食堂”的褪色标语，远处村落的炊烟稀薄如线。 他摸出颗奶糖塞进嘴里，甜味瞬间盖住了喉间翻涌的一丝苦涩。 哎，好日子要结束了，最能吃苦的一代人要“诞生”了。 初三傍晚陈大牛就回到了四九城，路上还有些积雪没有化开。 他先去了趟帽儿胡同，留了十几个罐头，唠嗑了一阵，就骑上车去了同仁堂。 同仁堂后院，李师傅正在翻看今天的病例。 看到徒弟进来后，笑着打趣了句:“呦，这不是我那好徒弟陈大牛嘛，怎么今儿有空来寒舍了，我还以为您贵人事忙，忘了我这糟老头子了。” 陈大牛二话不说，跪下后“砰砰砰”的三个响头:“徒儿给您拜年了， 恭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寿比天高。” “行了行了，调侃你两句，还拿我开涮，我这都六十多的老头子了，黄土都快到头顶了，还寿比天高？” “师父，您看您，哪里像老头啊，简直就是越活越年轻嘛！再活个一百年没问题！”陈大牛起来后对着师父嬉皮笑脸。 李师傅用手指点了点陈大牛:“你啊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在医院和那些大爷大妈学的。师父，我前几天去了趟东北，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了嘛。” “这布兜里的罐头您拿着吃，不够我还有。” “有孝心就行了，师父不缺吃的。”李师傅把布袋推了回去。 陈大牛见状只好再劝道:“您拿着吧，我还有很多，您不要也可以给师兄他们啊。” 李师傅收好后，看见陈大牛犹犹豫豫有什么想说话的样子，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墨叽个啥啊？” “那我说了啊，师父我在东北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近二十吨的发霉变质的粮食，您说这些东西能吃吗？” “不是，你学医的，这都不知道？” 陈大牛看着一脸严肃的师父，赶忙解释道:“我想用这些粮食接济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家，对他们说清楚，洗净后用高温猛煮，少量食用是没有问题的。” “不行，不要拿别人的身体开玩笑。”李师傅的脸已经黑了。 “总比大家饿死强吧？”陈大牛这时也有点急了。 “嗯？什么情况？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看着李师傅的不停追问，陈大牛就又把对爷爷的说的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是从你母亲寄来的报纸推断出来的？先不说这些是不是真的？但就算春耕不好，但不一定就一直不好。” “国家这么大，不会受影响的。你要相信国家，这些大事上面肯定都有安排的。我告诉你，发霉的粮食绝对不能给人吃！” 看着李润之郑重其事的样子，陈大牛无奈的只能点头答应。 来自后世的他，其实内心很矛盾，他知道这三年有多厉害，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你让他到时把空间里食物拿出来接济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 对于这些发霉的粮食，其实也是能活命的。 你可以说他不是人，竟然给人吃这些东西，不过那些吃了发霉粮食活命的人也是这么认为吗？ 只要有一句“大好人啊”，他感觉也就值了。 离开同仁堂后，陈大牛把车收入空间，就这样慢慢的走着。 黑夜完全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陈大牛划亮一根火柴，点了一根烟，然后将母亲寄送的俄文报纸焚成灰烬，这事他不会再提了。 （这章写的有点费劲，感觉没写好）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今天就两章了，因为我今天也过节。哈哈，今天是我生日，年年儿童节过生日也是没谁了！ 第58章 嫂子包饺子给你吃 四天节假日结束，人们为了新的一年的美好生活，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陈大牛昨天回到院里后，已经很晚了，没人看到他，他就直接翻墙进了房间。 他今天起的特别早，一套拳都打完了，院里还没人起来。刚回屋推车出门时，旁边的郑家房门就打开了，是6岁的郑妞妞起来帮他爸倒尿壶。 这丫头以前天天被他爸关在屋里，下班回来才开门让她出来透气，这丫头人都变沉默了。 还是旁边的大妈提醒郑前，加上左邻右舍的劝说，现在妞妞元旦后就去了育红班，人也看着开朗了起来。 她看着要出门的陈大牛，小小的一只有点害怕。 陈大牛叹口气，这郑前真不是个东西，衣服给小孩洗，饭让小孩做，现在连倒尿壶的事都让妞妞干了。 陈大牛支好车，掏出块奶糖，直接塞进妞妞嘴里，并往她挎包里塞了两块，告诉她谁都不可以告诉。 小丫头感受着嘴巴里的甜味，流着眼泪重重的点了头。 陈大牛摸了摸她满是头油的小脑袋，骑车出了门。 生活为我们套上了枷锁，压弯了我们的腰。但我们还是得好好干活，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哎！ 陈大牛今天起大早，就是去拜访李怀德的，这是他交际圈里唯一认识的大领导了。汽修厂厂长和老金等人他爹过年时都去拜会过了。 他爹的交际圈比他广多了，有铁道部的领导，汽修厂领导，机修厂领导，以前抗联老金等等。 李怀德家是在厂区安排的筒子楼里，这一片住的都是领导和技术骨干。 对着看门的大爷出示了下工作证，然后来到了二楼第一家。 “来啦来啦！” 陈大牛看着面前开门的小女孩，笑眯眯的说道:“你好，小朋友，我找李怀德李主任。” “爸，有人找你！”小女孩回头冲屋里喊了声，然后又转过头对着陈大牛问道:“你是陈大牛医生吧？我听说过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过来的李怀德打断道:“念真，懂不懂礼貌，进屋里去倒杯水。” 小姑娘在李怀德背后冲陈大牛做个鬼脸，就跑回屋里了。 “大牛怎么一大早来了？” 陈大牛把几盒罐头递给李怀德，说道:“这不过年领导忙嘛，我这才选今天上班前前来拜年的。”说完还拱了拱手:“祝您今年高升！” 李怀德哈哈一笑，看着布兜里的罐头，说道:“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咱们兄弟客气啥？进来吧，咱屋里说话。” 啧，这又是兄弟了。 进屋后，陈大牛看到了一个美艳妇人，眉毛比较粗，圆脸红润，大粮仓尤为显眼。 “嫂子你好，初次登门，忘了给您带礼物，下次我一定补上。” 李夫人笑着上前握住大牛的手，笑颜如花:“你就是陈大牛陈医生吧，我家老李在家经常念叨你，说我们家多亏了你，跟我客气啥，还礼物？应该是我们给你送礼！” 说完还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李怀德也接过话茬:“你嫂子说的对！” “哪有哪有，这都是我这医生的职责，李主任已经谢过了，给了我很多东西。” “他送的值个什么，这样，我主做，只要你李哥能办到的，你直说，我马上让他办！”李夫人说完看了看李怀德。 李怀德立马点头:“你嫂子说的对！” “谢谢二位，不过我是真的没什么需要的。” “那好吧，等哪天有事一定对嫂子说知道吗？那个，还没吃饭吧？正好，饭好了，一起吃点。” “谢了，嫂子，我吃过了，今儿就是拜个年，我这还要上班呢。” 李夫人拉着大牛坐在座位上，不让他走:“吃，吃完再走，我让老李开车送你！” 李怀德:“你嫂子说的对！” “我这还骑着车呢。” “放这，没事，晚上让老李把你送来，咱包饺子给你吃，我包的饺子可是一绝。” 李怀德:“你嫂子说的对！” 陈大牛无语了，不是，你老李在家就是这样的？就只会说这一句吗？ 吃完饭，李怀德秘书开车来了，陈大牛也有幸体验了一把坐车去上班的感觉。 陈大牛从李怀德车上下来的时候，引起了医院其他人的注意。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早就有传言说陈大牛是李怀德派系的人了。 只是领导开车，亲自送人上班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他们一把，其实这也是李怀德和他夫人想要的。 跟李怀德约好了下班时间，陈大牛就往诊室走。 在医院和几个相熟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诊室躺着了。 上午来了两病人，不过陈大牛看了后让他们去了内科问诊，这都不是他泌尿科的事。一个是血糖高引起的肾脏问题，另一个是自己一咳嗽就会滴尿。 下午正躺着睡觉，童瑶就急急忙忙的敲门，陈大牛刚打开门，她就说有个病人在外科，外科主任让他赶紧去看看。 陈大牛换好白大褂，跟着童瑶来到了外科门诊。 跟陆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听陆主任指着帘后的病人对陈大牛说道:“陈医生，这个病人尿血，被他工友直接抬到外科来了，你来看下，我初步估计是膀胱结石。” 陈大牛挑开帘子，看到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工人，正蜷在诊床上抽搐着，裤子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陈大牛对外科主任说了下，借用下他诊室。 “没事，你就在这看诊，我也正好可以学习下。” “麻烦了陆主任，那个来个人，把他裤子脱了。” 门外听到喊话的工友，连忙进来帮忙。 陈大牛走近后，先用手触诊，然后精神力一扫描就知道了确实是膀胱结石，而且这结石还有点大。 把这结果对患者说了一遍，并说了自己治疗方案:开刀，取石。 中年工人面带痛苦之色的说道:“医生，可不可以不开刀？开刀了以后叫我怎么办啊！” 陈大牛一听就误知道会了，赶忙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并保证一点风险都没有。 老钳工面带犹豫，说要回去考虑考虑，让医生先开点止疼药给他。 陈大牛对此也没办法，只能先帮他扎几针缓解疼痛，然后开了一副中药给他，并告诉他这药只能缓解一时。 三天后必定会再次发作，希望到时他能考虑清楚。 等病人走后，陆主任拍了拍陈大牛:“小陈啊，你这医术很不错啊，难怪才干几个月就得到锦旗。” “陆主任您谬赞了，我也就这一科拿得出手，那像您啊，这外科大大小小的病症都能治，您啊是这个。”说完就比了个大拇指。 这陆主任是个四级的老医生了，很多疑难杂症人家都能治好，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医生。 “哈哈，行了，别捧我了，帮我叫等在外面的病人进来。” 陈大牛出去后，对着等候的病人说一句可以进去了，就回到诊室，又躺着了。期间童瑶来找他聊了会天，就到下班点了。 李怀德秘书开的车很准时，上了车后，顺道在轧钢厂接上李怀德。 陈大牛感慨，现在的领导总是比工人走的晚。 晚上，李怀德家。 “大牛啊，来，试试嫂子的饺子好不好吃。” “嗯，嫂子的饺子真好吃，确实一绝。” “好吃你就多吃点！” “那我可不客气啦。” 吃完饺子，陈大牛给出门送他的李怀德留了三颗壮力丸，便骑上车就回了四合院。 第59章 贾张氏的鼻子 由于还没吃饱，陈大牛就从便宜坊买了只烤鸭，慢悠悠的往95号院骑。 二月份的天黑的还是比较快的，路上乌黑一片看不清，隔好远才有一盏路灯，在地上圈出个黄晕。 拐进巷子时，看到只野猫，野猫也看到了他。它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下子就炸毛了，噌地窜上墙头，对着陈大牛喵喵的叫着。 陈大牛笑着摇头:“我有那么可怕吗？” 到了四合院，对着外院聊天的人打了声招呼。 这两家人也是客气的回应着，看着陈大牛车把上挂着油纸包裹的烤鸭，都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呦，阎老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陈大牛看着蹲在门口抽烟的阎埠贵，就打了声招呼。 “大牛啊，你回来啦。你家...”阎埠贵话没说完，就看到那油纸包的烤鸭，下意识的给停顿了。 抬了抬眼镜，把还没吸完的烟，直接插灭揣进兜里，俩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车把，“这油滋麻花的，便宜坊的吧？” 陈大牛指了指油纸包：“您鼻子真灵，这都能闻的出来。” 阎埠贵满脸笑容的凑过来：“要说这焖炉鸭子，还得是现片现吃比较好，”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大牛，让三大爷帮你尝尝咸淡？” 陈大牛听到这话就有点反胃，这让他想起了那句名言“路过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 闪身躲开对方爪子：“别介！” 阎埠贵看抓不到，扶了扶眼镜:“那要不去我那我喝点，三大爷家可是有瓶好酒。” “我知道。” “你三大妈用鸭架子煲汤一绝！” 陈大牛还是那句:“我知道。” “你...” “我知道。” “我...” “我知道。” 阎埠贵累了，这混小子纯粹就是拿他逗闷子，不再理陈大牛，掏出兜里的半截烟，继续抽了起来。 看到陈大牛要进屋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自己屋里大喊:“解放，解成，解旷，解娣，都给我出来，你大牛叔回来了，还不去上门拜年！” 陈大牛听到后，脚步一顿，他被阎埠贵的骚操作惊呆了。 看着面前冒出的四个“大侄子（女）”，齐声声喊:“大牛叔，过年好！” 陈大牛无奈的掏出钱，每人给了1毛，多了没有。 看着阎埠贵在家门口，笑眯眯的接过孩子的压岁钱，陈大牛对这家伙有点佩服了。 陈大牛进屋收拾了下，点上火，烧上水，从空间拿了瓶松针酒，对着烤鸭开造起来。 中院贾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鼻翼突然在剧烈翕动，像极了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 她对屋里正在糊纸盒的秦淮茹道：“淮茹，闻见什么味没有？” 大肚子的秦淮茹放下手中伙计，疑惑道：“妈，闻见啥了？” 贾张氏没有回话，而是又对着棒梗和贾东旭说道:“你俩有没有闻到？” 贾东旭和棒梗对视一眼，对着贾张氏问:“妈，到底闻到啥了？” “是烤鸭，便宜坊的烤鸭！” 众人一听都出了房门，使劲的嗅了嗅鼻子，可惜还是什么都没闻到。 “妈，你是不是闻错了，兴许是傻柱晚上带的盒饭味。” 贾张氏见众人不信她有点急了，她对这味道太敏感了，因为她没事就会拿自己的小金库，去买便宜坊的烤鸭解解馋。 贾张氏放下鞋底，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慢慢朝着前院走去。贾东旭他们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棒梗倒是挺高兴的，没跑两步就追上了贾张氏。 陈大牛在家吃着正嗨，就听到有人来敲门。 起身打开门一看是贾张氏，刚要把门关上，就被贾张氏死死的抵住了。 陈大牛只好松手，看着贾张氏盯着桌上的烤鸭就明白了。 不过他还把手伸到门外试了试，确定没风，那这贾张氏是怎么闻到味的？ “那个大牛啊，你看你这能不能给我们家棒梗一块肉吃吃，小孩子馋嘴。我们家你是知道的，今年也就过年时沾了点荤腥，还是老易家送来的。” 陈大牛看着面前客客气气说话的贾张氏，以为自己是不是穿错剧本了。 这贾张氏不是应该上来就骂人的吗？撒泼打滚，耍无赖来最终达到她的目的，今儿转性了？ “张大妈，这年景谁家都困难，我这也是好几天才开荤这一次。” 贾张氏一拍大腿：“要不怎么说你们光棍汉不会过日子呢！看看这鸭架子，太浪费了。” 说完就进了屋里，“这鸭架子啃得忒干净，借我拿回去煲点汤给棒梗喝喝，用完到时再还给你。” 陈大牛一看这架势就笑了，这才对嘛，这就很贾张氏，害得自己瞎担心一场。 他双手抱胸朝门框一靠，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棒梗在门外看着又高又壮的陈大牛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这时贾东旭搀扶着秦淮茹从穿堂走了过来，陈大牛看着秦淮茹肚子，大得棉袄的扣子都扣不起来了。 贾东旭看着陈大牛，抱歉的说道:“大牛，让你看笑话了，我这就让我妈回去。”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后，眼珠子转了转：“大牛啊！我儿媳妇怀着你大侄子，现在小腿都肿了！昨儿看了医生，人医生说了我家淮茹缺油水，要好好补补。你知道的，咱家这条件，哎...” “缺油水就去供销社买点骨头熬汤啊！那个便宜。” 贾东旭听后面带尴尬:“那个，我家没票了。”（骨头确实要票的） 陈大牛看了看贾东旭若有所思起来，这贾家这么穷了？ “大牛兄弟，我们家真的太困难了。”秦淮茹面露难色，把裤腿往上提了提。 这时陈大牛看到了对方那肿胀的脚脖子，感觉桌上的鸭架子突然沉甸甸的，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坏了，不就是鸭架子嘛，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又想这一家都不是好人，自己干啥多管闲事。 算了，这次账就记小当身上。 小当:我谢谢你。 陈大牛摆摆手:“鸭架子拿走吧。” “好好好，谢谢啊。”贾张氏看着陈大牛露出微笑，三角眼都不怎么凌厉，看着还有点慈祥。 棒梗跑了进来，和贾张氏一起收拾拾鸭架子。 贾东旭扶着秦淮茹，对陈大牛感激道：“大牛，谢谢你。” “打住，赶紧滚！” 陈大牛有些不耐烦，等贾张氏和棒梗走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哎，这些人要是和小说里一样的“妖魔化”该多好。 贾东旭现在是相当尴尬，看着前院里各家窗户晃动的身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叹了口气，搀扶着秦淮茹慢慢的回了家。 第60章 医院里的闹剧 陈大牛吃完后，也懒得收拾，直接躺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贾家现在确实困难，但应该还没到要人接济的地步。这半年观察下来，贾东旭这人确实还行，不愧是易中海看中的养老人。 想了想明天一早得去一趟鸽子市瞧瞧，看看现在的物价什么样了。 早上起来看了下时间，五点一刻，这里到最近的鸽子市，走路过去大概要十五分钟。 鸽子市营业时间一般在早上五点到七点和傍晚的五点到七点。 时间很充裕，陈大牛洗漱了下，打了一套拳就换上衣服出门了。 快到地方时，把车收进空间，看着面前的胡同，也不用遮脸啥的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现在进鸽子市是不用交钱的，官方还没有管控，毕竟现在市面上的物资根本没有多少，等以后成了规模了，那是就要交管理费了。 陈大牛进去大概看了下，卖东西的人比较少，买东西的人倒是挺多的。 一圈下来，发现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卖的，不过卖粮食的摊位人比较多。 问了下，了解了价格，现在大米官方是一毛八每斤，鸽子市这边是六毛，听说黑市那边已经是一块二了。 棒子面官方是一毛一斤，这里卖到了四毛，黑市八毛。 看着围着卖粮食的一圈人，就知道有钱有时也不一定能买到。 至于肉，嗯，没有卖的，可能黑市有吧，问了个大爷，人家说黑市肉都四块一斤了。 陈大牛见自己没什么想买的，就出了鸽子市，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半。 找了个面摊，点了三碗手擀面。 这家手擀面非常地道，陈大牛看着老板制作面条行云流水的过程，充满了视觉美感。 老板先和面，和好的面不软不硬，达到“三光”（手光、面光、盆光）的标准，再用屉布醒一会儿。 之后将面放在大案板上，撒上薄面，用擀面杖擀成大面片，再切成条，面条的粗细可依个人口味而定。 又看了看旁边摊位上吃焦圈喝豆汁的小胖子，对于嗅觉灵敏的他，差点吐了。 “大牛哥，你怎么在这！”小胖子抬头看到陈大牛时满眼惊喜。 陈大牛听着声音，仔细一看，得，这不是马小胖嘛，这家伙怎么又胖了一圈。 此时十岁左右的马小胖已经长到了150多斤，上次看到他时还是在上次。 “马小胖，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吃早餐啊，你妈妈没有弄饭吗？” “哎，大牛哥，别说了，我妈就弄那一点，我根本没吃饱。”小胖子一脸委屈。 “你现在住在你爸那个单位的大院里吗？” “嗯，我和妈妈准备搬过去了，不过奶奶不去。” “大牛哥，我以后还能不能找你和建华他们玩了？”小胖子说完眼含期待地看着陈大牛。 陈大牛看着他那蠢萌蠢萌的小眼睛笑了:“当然可以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玩就什么时候回来。” “太好了，大牛哥，等过两天回去搬家时，我就把我的小金鱼送给建华他们！你不要告诉他们哦，我要给他们个惊喜！” “好好好，我不说。” 陈大牛又和马小胖聊了一阵，看他吃完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于是又帮他叫了一份，把他的钱一块付了。 “吃完了？我送你。” 马小胖摇了摇头:“不用，我家就在旁边，就在旁边的玉泉路上，我都自己来过好几次了。” “走吧，就当散步消消食。” 陈大牛倒不怎么担心马小胖走丢了，这地方他发现站岗的武装人员倒是挺多的，难怪人家父母放心小孩乱跑。 就像马小胖说的那样，走两步拐个弯就到了。陈大牛看着玉泉路两旁的军区大院陷入了沉思，这马叔记得六七年前才是个团长，现在人家... 陈大牛蹲下拍了拍马小胖肩膀:“小胖，哥哥看好你，我去上班了。” “那大牛哥再见，我会去找你们玩的！” 陈大牛摆了摆手，走到没人处，放出自行车，骑着就去上班了。 到了医院，看了时间还早，就把卫生打扫了一下。等大家陆陆续续的来上班时，陈大牛又开启了闲鱼的一天。 一上午没什么事，下午陈大牛端着搪瓷缸子从泌尿科晃出来，远处急诊室突然传来了叫喊声让他眼睛一亮。 问了问隔壁的童瑶发生什么事了，童瑶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陈大牛把杯子放回去后，就开始往人堆里挤，实在太无聊了，吃吃瓜也不错。 他挤开人群，站到前面，正看见急诊科王主任正叉着腰训人。 而他身后的急诊床上躺着个烫伤的中年工人，右胳膊皮肉红白相间，小部分已经黑了，已经和工装粘在一起了。 他判断这烫伤程度到达了深二级，病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此时急诊科的护士小林，着急跺脚：“主任您行行好，止疼针（这个就不写药名了）就给他打一支吧！” “胡闹！”王主任板着脸，厉声道，“这药是备用的，现在用了，下批什么时候批下来都不清楚。”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他留着给领导备用的，这要用了，不就少了个机会讨好领导了嘛。 “你去拿黄连水给他冲一冲，然后用清凉膏给他涂一下就行了！以前烫伤工人都是这么治疗的。” “王主任，病人都疼晕了，你就给他打吧！就一支而已。” 小林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病人刚来的时候，可是咬着牙一直没叫过，这样的工人老大哥，她真心佩服。 见王主任不开口，她无奈的只能去拿药，不过她的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这时中年工人的徒弟突然窜了出来，直接揪住王主任领口：“你这当医生的心，怎么这么硬？我师傅可是为了抢修轧机烫的！他胳膊要是废了，老子弄死你！踏马的！” 说完就要动手打人，不过被其他的工人拦住了。 周围一些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这医生不行啊，太坏了！” “就是就是。” “人家也是按规矩办事，没错啊！” “放屁，玛德，就是一个大蛀虫。” 这时隔壁妇科曹医生也过来看热闹，问了大牛情况，陈大牛给她简单的说了下。 曹医生:“这王主任也真是的，怪不得院里没人待见他。” “都住手！”小林这时从药房拿药回来，看到这一幕喊道，“王主任，我给打的针！要处分就处分我！”她举着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止疼针。 听到这话，陈大牛不由多看了两眼，这小林护士不错，不愧是去年的先进。 王主任气得直跺脚，指着小林护士怒道:“无组织无纪律！你这是破坏集体！” 中年工人的徒弟直接挡在小林面前，恶狠狠道:“你才是破坏集体呢！这个护士做的对，药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守着那破药不给我师傅用，是不是想私下里吞了？” “你...”王主任脸色涨红，“你懂个屁！不要乱冤枉人！” 他转头看见正双手抱胸看热闹的大高个陈大牛，眼睛突然眯起来:“陈医生在这？你来说句公道话！我到底有没有错？” 陈大牛一呆，这急诊科的王主任有病吧，往我这扯干啥。 他笑眯眯的说了句:“救死扶伤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他也滑头，啥都说了，又啥都没说。 “好，陈大牛同志觉悟就是高。” “有些人，就跟屁一样。” “就是就是，一针破药，宝贝的要命。” 有的看热闹的病人带头鼓掌。 王主任脸色难看，扭头就往办公室跑。 陈大牛嗤笑一声，刚刚他可是听曹医生说了，这王胖子一心想巴结领导，好调离职工医院，去他心心念念的协和。 医院里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看他不顺眼，不过听说他父亲救过院长的命，所以院长对于王胖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一会儿，院长来了。 第61章 刘光洪 院长到了后就让大家安静一下：“刚接到群众反映...哎？陈大牛你怎么在这儿？我刚过来看到泌尿科有个少年等着做包皮手术呢！” 陈大牛听到这话，赶忙挤出人堆。 他一出来，人们就看到了大牛的白大褂的屁股位置上，印着两个黑手印，顿时哄然大笑。 陈大牛的脸直接黑了，玛德刚挤出人群时被人吃豆腐了，糙。 转过拐角时，他听见院长念道:“各位同志，特殊时期更要讲究工作方法，林护士做的对，但是王医生说的也有道理...” 回到诊室，看到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位小朋友在等待着。 陈大牛让小朋友裤子脱了，检查下，然后对着小孩他爸说:“这孩子发育不错，完全没有必要手术。” 小孩他爸听后骂他是庸医，还说他朋友家小孩都做了，你不会就别耽误人等等。 陈大牛看他说的来劲，就同意帮孩子手术。 可人家倒好，说不做了，认定了他就是庸医，说要去协和手术，转身就走。 陈大牛当时真想一巴掌把他呼死，灌了好几口水，才平复下情绪。 临下班时，童瑶进来通知，说陆主任叫他。陈大牛这科室因为是新加的科室，暂时归外科管。 来到外科主任办公室，不出意外就是今天的事被人家捅上去了。 陆主任:“陈医生，你看你这事做的，咱们有时也得听取群众的建议嘛，你是个好医生，这样吧，你就回去写个200字检讨意思意思得了。” “是，主任。” 由于留下了写检讨，今天下班晚了点。 现在的白天还是比较短的，胡同里的路灯也是忽明忽暗，陈大牛把自行车蹬得嘎吱作响。 “吱～！” 陈大牛突然猛的捏住刹车，停了下来。这时前面拐角处走出个人影，陈大牛一看，这不是刘海忠嘛。 刘海忠此时也看到了陈大牛，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了几个土豆。 “我说大牛啊，今天怎么下班这么迟？”刘海忠腆着肚子走了过来，敲了敲车座，“是不是领导看好你，让你留下来加班了？” 大牛拿挑了挑眉，不知道刘胖胖要干啥，他敷衍道：“是的，这不帮医院誊写点材料嘛。” 刘海忠有些羡慕道：“大牛有出息了，迟早能当上领导，二大爷很看好你。” “刘师傅还有事？” “咳！”刘海忠突然挺直腰板，拍了拍肚子，“作为院里的领导，陈大牛同志，你不应该带我一程吗？” “滚蛋，我还以为有啥事呢？净和你在这瞎掰扯。” 刘海忠看着陈大牛骑车要走，赶紧拦住。 “别啊，陪我走走，聊聊天也好啊。” 陈大牛看着黑漆漆的胡同笑道:“你怕黑？”。 “怎么可能！”刘海忠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走？” 刘海忠拉住大牛后座，不给他走。 陈大牛叹气:“你放手，我陪你走走。” 很快，两人并排往胡同深处走，走到半路，刘海忠忽然压低嗓门：“听说李怀德媳妇怀孕是你给看好的？” 陈大牛递给刘海忠一根烟，自己点燃吸了一口：“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李怀德媳妇怀孕是我给看好的？不会说话就别说，那是人家自己本事。” “装！接着装！”刘海忠瞥了大牛一眼，“大茂都和我说了，说是你在元旦晚会时告诉他的！” 陈大牛咧嘴一笑:“他说话放屁你也信啊？那家伙什么人你不知道？你在这挑拨我和领导关系，你不怕我揍你？” 刘海忠浑身肥肉一颤，网兜差点脱手。他可是亲身体会陈大牛的力气的，这一拳还不得打死他。 “大牛，我...” 大牛慢悠悠抬起手臂，看了下时间，“哎呦，这都快七点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等会儿！”刘海忠一把拽住车后架，一不注意，网兜都掉在了地上了，“那什么...这事，我也就是随口问问。你就忘了吧，不要告诉领导，我...我把土豆给你。” 陈大牛弯腰捡起土豆，拿袖子擦了擦塞回网兜：“刘师傅，要我说，您有空多看看书，对脑子好。” 把网兜又递给刘海忠，“我不吃冻土豆。” “咳咳！”二大爷尴尬的咳嗽两声，“那什么...我炉子上还坐着水呢！你二大妈我还在家等我呢，咱们走快点。” 眼瞅着快到四合院门口，刘海忠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你那个男科很是厉害，你看看我，我最近总是腰酸背痛的。” 陈大牛凑近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笑着说:“你啊，大锤抡多了，当然腰酸背痛了。” “不是，你把把脉啊，再确定确定。” 陈大牛看他把手腕递了过来，就顺手给他把把脉。 只见他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可把刘海忠急坏了，他都感觉自己活不长了，要不要回去安排后事了。 “大牛，不，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大牛这时冲他一笑:“刘师傅你身体健康的很，肝火有点太旺盛了，没事晚上多找二大妈做做运动就好了。” “呼，你刚可是吓死我了。” 刘海忠说完后，胖脸一红接着说:“这夫妻间的事，你这小年轻懂什么啊。” 陈大牛看他那尴尬样一乐，从怀中掏出颗壮力丸，说道:“我这有个好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这是啥？”刘海忠看着陈大牛手上的黑药丸，充满了好奇。 “没啥，强身健体丸，你要不要？童叟无欺，三块钱一颗。”陈大牛骗他道。 刘海忠瞪圆了小眼睛:“啥玩意要三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爱要不要，想想刘光洪，想想‘洪福齐天’。” 刘海忠看陈大你要收回去，赶紧喊道:“等等！” “刘光洪？啥意思？” “没啥意思。” “不是，大牛你说清楚啊。” 他心里已经隐隐知道这是什么药了，但是三块钱是真的舍不得。 这时院门口的大门打开了，只见阎埠贵趿拉鞋往外跑。 大牛好奇的问道：“阎老师，你这是干嘛呢？” “拉屎！” 陈大牛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叫道:“读书人，有辱斯文，真是粗俗！” 阎埠贵听到后，用拿草纸的手指了指陈大牛，气的脸通红，什么话也没说，掉头就往厕所跑。 “喂，我说，老刘同志，你还要不要了？” “叫我二大爷！我...这个能便宜点吗？” “得，我回去做饭了。” 刘海忠又上前拦住要走的陈大牛，咬了咬牙，掏出一叠毛票，点了三块钱给陈大牛，拿着药丸就往后院走。 陈大牛在后面喊了句:“晚上运动前半小时服用！” 刘海忠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摔倒，赶紧加快脚步，跑回后院。 当天夜里，后院刘海忠家。 “当家的我感觉你今天就像回到了二十岁一样！” “刘光洪”“刘光洪”“呼呼...”“刘光洪” 第62章 膀胱结石手术 次日，陈大牛在诊室里看着医书。 这时童瑶冲了进来:“陈医生！急诊室有个工人疼得直打滚，还喊你名字，王主任叫你过去看一下！” 陈大牛翘着腿，把书翻到下一页，闻言抬眼看着对方：“尿血？腰腹绞痛？” “您、您咋知道？！” “肯定是是上次抬去外科诊室的那个工人。我当时给他开了副药，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他放下书本，“走吧，去看看。” 急诊室内，陈大牛看着躺在床上疼的直打滚的中年工人，冷笑道:“同志，怎么地，您同意手术了？” 说完陈大牛从白大褂里拿出针包，给对方扎了两针去痛。 中年工人老周顿时不再打滚了，身体蜷成虾米，脸色煞白，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陈医生，我做手术，做手术，快，立刻，马上！” 王主任双臂一抱，说道：“膀胱结石，得开刀！你行吗？要不要喊陆主任？” “瞧不起谁呢？麻烦你让让，这是我的病人，我会处理！” 陈大牛掀开老周的衣服，指尖触碰下对方右下腹，老周嗷一嗓子差点蹦起来：“疼！别按，别按，要死了！” “放心吧，死不了。我先给你扎两针，半小时后手术。” 王主任听到后，用手指着大牛，气道：“胡闹！中医扎针就能取结石？你不打麻药？这是草菅人命！” “麻烦你多看看书，”大牛斜眼一瞥，“针刺麻醉止痛做手术早有了好吧，魔都那边都用这个完成扁桃体手术了。”（1958年，针刺麻醉扁桃体手术） 老周听后连忙喊道:“快，别耽搁了，陈医生我相信你！” 然后转头接着对王主任说道:“那个谁，我求你别再说了！” “你...哼！蠢货，不知好人心！” 陈大牛没再管王主任，直接用银针唰唰的扎进了老周的合谷穴、三阴交。 “咦，不疼痛了？”老周看着陈大牛，“我不疼了，是不是不用手术了？” 陈大牛翻个白眼:“想什么呢？” 看着门口的童瑶:“先把人送去手术室，准备手术工具，嗯，叫个男护士过来，待会帮忙按住他。” “哦，好的。”童瑶说完就跑出去了。 半小时后手术室， 陈大牛拿着手术刀，冲刚来的小张护士说道：“把他给固定好了，待会儿他要是蹦起来了，你可得负责！” “您放心吧，绑得结结实实的。” 王主任也跟了进来，他想看看陈大牛怎么做手术，陈大牛也没拦着:“到帘子后头看去。” 王主任冷哼一声，乖乖的走到帘子后面。 “别怕啊，很快的。”陈大牛安抚下老周，就开始做手术。 老周神色紧张，冷汗直流:“我...我知道，你...你快点。” 陈大牛吸了口气，用精神力扫描，准确的找到结石位置。单手按住老周小腹，手术刀快准狠刺入膀胱位，指节一顶一勾，直接挑出个蚕豆大的灰石头！ 石头刚出来，一股尿液直接就滋了出来。 陈大牛反应快，直接躲了过去。可后面帘子后的王主任没那么幸运了，直接滋了对方一脸。 “呕...陈大牛！你混蛋！呕...” 王主任一边骂一边跑了出去。 老周也被这滋的老高的尿吓了的嗷嗷叫:“我完了，媳妇，我老周对不起你...” 陈大牛无语，这都什么事啊。 “别叫了，结石排出来了，马上就好了！”他看向旁边的男护士，“那个谁把针线拿来！” 小张护士哆嗦着递上针线，却见大牛变戏法似的唰唰几下就把伤口给缝合好了，缝合的那么完美，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伤口。 “好了，你把他的缝合口消消毒！” 小张急忙点头:“哦，好，好的。” 老周瘫在床上呼出口气：“陈医生，好了吗？” “好了，休养两天后，你就能爬起来，继续上班了！”大牛摘了手套和口罩，往盘里一摔，对着老周笑道。 小张为老周解开束缚，然后为他伤口消毒。 他指着着老周的缝合处，好奇的对陈大牛问道:“那个，陈医生，你那个针线是什么缝法？竟然让人几乎看不到伤口。” 老周听后，看了看伤口，也是惊奇的摸了摸，“咦？太神奇了，陈医生你真是厉害！” 陈大牛笑了笑对着小张说道:“一些小技巧，这是我改良的皮下缝合术，可惜没有可吸收的线，否则将更完美，怎么你想学啊？” 男护士小张拼命点头，表示自己很想学。 “这技术有点考验眼力和手腕的稳定性，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太好了！”男护士小张说完就要行拜师礼。 陈大牛见状把他扶起来说:“我不收徒，都是些小技术，没啥秘密，用心学很简单的。” “你没事去买块猪皮，到时我教你这改良的皮下缝合术。” “多谢陈医生。” 三天后，老周拎着包桃酥来到诊室复诊：“陈医生，您真神了！我的病都好了！” “裤子脱了，我帮你再看看！”陈大牛看后，帮他把线拆了，笑着点头:“不错不错，你明天就可以回轧钢厂上班了！” “太好了，这是感谢你的，你可一定要收下。”老周说完就把桃酥递给大牛。 陈大牛拿出一块，啃了口:“行了，剩下的拿回去自己吃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陈医生！您真是太好了！我...” 陈大牛笑道:“你这是干啥啊？大男人不害臊，憋回去，记得以后少喝生水。” “一定，一定，您这技术真的没话说，您是这个。” 老周说完就对陈大牛比了个大拇指。 等老周走后，陈大牛走到旁边，看着小张练习皮下缝合术。 “那个小张，这缝合针一定要看仔细了，你看，刚刚你勾猪皮有点深了。” “是，陈医生，我会努力的。” 没一会儿，诊室门就被推开了。 童瑶带着几个小护士乌泱泱的走了进来。 童瑶看到陈大牛手把手的教着小张缝合术，把头一撇：“陈医生，你偏心！凭啥只教小张不教我们？亏我还天天帮你忙呢！哼！” 其实陈大牛那天做手术的事情，早就被小张传遍了医院，大家都对陈大牛的缝合技术和针刺麻醉好奇。 这天看到小张买了猪皮，拿着缝合针在猪皮上比划来比划去的，几个和陈大牛比较熟悉的护士就再也坐不住了。 “都进来吧。”陈大牛拍了拍手，“先说清楚，这个活计，没有耐心可不行。” 他拿过小张手里的缝合针，在猪皮上演示了一遍。 小护士们抻着脖子往前挤，很快就把陈大牛围成了一圈，小张更是被挤出了圈外。 缝合针在猪皮层里灵巧地游走，线结全藏进猪皮深处，动作看的人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小护士们星星眼看着陈大牛，夸奖赞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大牛心里有点暗爽：“瞧把这些护士们迷的，哥们现在应该是全院最靓的仔！” 第63章 向陈医生学习 翌日陈大牛接到了个病人，老哥是个锅炉工，裤裆不小心被烫到了。 陈大牛看了下确定问题不大，大腿根和圆球的皮破了点，只需要细心的缝合下，然后涂点烫伤的膏药就行。 老哥咬着牙忍着痛，哭丧着脸哀求道:“医生，救救我，俺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俺这要是废了，这让她咋活啊，呜呜...” 陈大牛一看，不是你咋还哭了呢？连忙安慰道:“同志，没事，有我在，保你完好如初。” 陈大牛刚要安排做手术，院长就带着陆主任和王主任走了进来。 陈大牛疑惑:“院长，您这是？” 院长笑道:“听说你会什么新的缝合术，我这不来观摩观摩嘛。” 陆主任也道:“我那正好也没病人，看你这要做手术，也过来学习下。” 陈大牛看向王主任，王主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是被院长拉过来学习的。 躺在床上的老哥看着这么多的白大褂围着自己，心里毛毛的。 他捂着裤裆，面露尴尬:“你们干嘛？我...” 陈大牛扒开他的手:“别挡了，做个手术，很快的。” 院长道:“同志，我们就是来学习下，麻烦你了。” “哎！”老哥叹口气，不再抵抗，认命了。 于是陈大牛在众人的眼皮下又表演了一次改良版的皮下缝合术，这次的精细程度是上次完全不能比的，让旁边帮忙的小张，看的那叫一个享受。 搞得老哥看到小张眼里，那带钩子的眼神，心里毛毛的。 “好了，同志，怎么样？我不骗你吧，待会开点烫伤的药膏，拆线后保证不留疤痕。” “真是太好了，俺到时一定带媳妇来好好的感谢您！” 陈大牛听后笑容直接僵在脸上，小张则在后面脸憋的通红，院长他们也是面露笑意。 等人走后，院长对陈大牛道:“非常不错的技术，有点像协和那边国外引进的缝合术。不过，你这比那个简单点，没有用到持针器。” 陆主任也点头:“确实，那边的技术我也参观过，没有陈医生的这个好。” 王主任却是不说话，他有些被陈大牛的技术震撼到了。 要知道那天他被滋了一脸尿后，没看到对方的缝合术，后来听护士传的神乎，他还以为是大家吹牛的，没想到这大高个还挺有本事的。 不过拿这个和他心里的协和殿堂比，他不配！ 陈大牛让小张先收拾下，对院长他们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院长点头:“去我办公室说。” 很快几人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给每人散了根烟。 陈大牛接过后，没有抽，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协和那个引进的缝合术我知道，我这也是在那个基础上改良的。” 王主任切了一声:“我就说嘛...” 他还想再说，看到院长瞪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院长轻咳一声:“技术确实可以，适合医院里推广。” 陆主任赞同的点头:“不错，这种技术虽说有难度，但好好学还是能学会的。” 院长叹口气:“可惜了。” 陈大牛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技术在农村不适合。”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缝合术本来就不适合农村啊，农村要求就地取材，技术下层，光手术刀和带线缝合针他们都缺。” “呵呵，你倒是看得明白，本来想着如果这技术能广泛推广，我就去卫生部给你申请个卫生标兵。” 陈大牛摆手:“您太看得起我了，一些小技巧，不值得！” 妈耶，卫生标兵，他也想得的好不好，不过他也知道不现实。 “别灰心，这技术可以在医院推广下，今年咱院的先进个人，你是跑不了了。” 陈大牛高兴的拱了拱手:“那我就多谢院长了。” 院长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眯眯的看着陈大牛:“年后卫生局开办了个学术交流会，你有没有兴趣？听说有很多协和专家参加哦...” 他是知道陈大牛一些事情的，要知道陈大牛被协和刷下来时，是他找关系把人要过来的。所以陈大牛和柳逢春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包括对方的师父李润之。 陈大牛一愣:“协和？柳逢春？”见院长点头确定，他摇了摇头，“不去，我才不想见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人呢。” 王主任听他这么说，面露不屑:“井底之蛙！” “我就算是蛙，也是只会跳出井吃你这只“大苍蝇”的蛙。”陈大牛撇撇嘴，反驳道。 陆主任听完后，噗嗤一声笑了。这陈大牛说话太有意思了。 院长眼带笑意:“行了，不说了。既然你不想去，那...”他看向陆主任，“陆医生，还是咱俩去吧。” 陆医生点头答应。 “好了，陈医生，过几天我会安排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跟你学习你那改良的缝合术的，到时你可要用心教哦。” “没问题。”陈大牛看向王主任，“他也要学吗？” 院长笑着点头:“要学的。” 王主任顿时一脸苦瓜色，他不敢反驳院长，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院长了。所以他一直想脱离职工医院，去往协和医院。 陈大牛拍了拍王主任肩膀，笑道:“苍蝇，你可要好好学哦，要不我会打手板的。” “你...”王主任气的面色涨红。 “好了，都各忙各的吧，还有病人等着看诊呢！”院长打着圆场。 等大家离开后，院长又点了根烟:“陈大牛，不愧是李润之的徒弟。希望你还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 下班前，院长召开全体员工会议。 “大家听我说，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上班时，我会让陈大牛医生在培训室开一节课，教大家新的缝合技术，到时没有病人的同志都可以去学习。” “时间为期一个月，希望到时大家都能学会这门手艺。” 院长一说完，下面就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哇，院长太好了。” “对啊对啊！” “童瑶说这缝合术很厉害，没想到我们也能学到，太棒了。” “对啊，对啊！” “陈大牛医生真是好人啊！” “对啊对啊！” 陈大牛:这是复读机吧。 三天后锅炉房的老哥真的带着他媳妇来了，给陈大牛送了一只老母鸡。 不过被陈大牛拒绝了。开玩笑，他要敢收，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举报批评。 不过有一说一，锅炉房的老哥媳妇，确实漂亮，怪不得老哥那么稀罕。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已经来到的三月。 这期间陈大牛下班时，每天都会为大家讲解缝合术半小时，并现场在猪皮上演示。 等医院医生和护士学得差不多后，院长暂停了陈大牛授课。 陈大牛开心不已，直呼终于不用教课了，他这一个月可真是累坏了。 他怕他在教下去，会变成秃子。到时就是‘我秃了，所以我变强了’。 值得一提的是，年后学术交流会上，院长向协和还有其他医院的外科专家们，演示改良缝合术。 这本土改良技术一亮相，瞬间凸显出他们所引进外国技术的不足，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卫生局对院长进行了高度赞扬，同时，特别对改良该项技术的陈大牛给予了 200 元的奖励。 院长回来后就对着陈大牛一阵猛夸，搞得陈大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来文化人夸人是这么的好听的。 陈大牛放假后，去了同仁堂义诊，专门对师父说了这些事。 李师傅听完后直夸大牛有出息，叫他能者多劳，加加担子也好。 陈大牛能说什么？点头敷衍着答应。 他说的这些事，倒是让一旁的师兄羡慕不已，还私下里对大牛说他也想学一下那个缝合术。 陈大牛点头答应，但是师兄没几天就放弃了，说是还没针灸有意思。 第64章 倒春寒 三月八号，陈大牛起床开门后，发现世界变得白茫茫一片。 就在昨天，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强烈来袭，让本来准备春耕的北方，瞬间进入了严重的倒春寒。 陈大牛披上早已脱下的棉袄，急冲冲的往厕所赶。西北风“呼呼”地刮着，一股脑地往他的脖子里钻。 但他却丝毫没觉得有多冷，反而觉得这样的风带着一种别样的凉爽。 回来时看见外院的宋家嫂子拿着尿壶，准备出门。 她裹了裹棉袄，瞧见陈大牛，问道:“大牛，这么冷的天上厕所咋就穿个裤衩啊？” “这不尿急嘛，没来得及！” 宋家嫂子看了眼陈大牛的裤裆，笑盈盈的调侃道:“年轻人，火气真大！” “啊，呵呵...那个嫂子，今天休息，我回去补个觉。”陈大牛尴尬的说完，就加快脚步往家里跑。 等他穿过垂花门的时候，正巧看见阎埠贵穿戴整齐，拎着水桶和钓竿往外走。 “阎老师，这么早啊？”陈大牛指了指对方鱼竿，“这大冷天的去钓鱼，您就不怕冻着？再说了，现在有鱼吗？” 阎埠贵嘿嘿一笑：“大牛啊，你不懂。这天气这么冷，昨晚河面肯定结冰了，钓鱼的人肯定少。咱这早早去了，鱼还不得乖乖上钩？” 陈大牛一听乐了，他上辈子还没钓过鱼呢，这会儿突然来了兴致，想尝试下。 “阎老师，您那还有多余的鱼竿不？” “怎么，你也想钓鱼？”阎埠贵上下打量下大牛，揶揄道，“你会吗？” “瞧不谁呢？不就是钓鱼吗？我肯定会啊。”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我那倒是还有一根鱼竿，一块钱租你一天。” 陈大牛一听气笑了:“阎老师，你这算不算投机倒把？” 阎埠贵赶紧摇头:“别乱说话，我那是祖传的鱼竿。” “您扯淡呢？”陈大牛指着他手里的鱼竿，“这竿子一看就是您自己做的，都用秃噜皮了，值一块钱？” “那你说咋办？” “我骑车带您来回，鱼竿借我钓一天，成不？” 阎埠贵琢磨了一会儿：“那你钓着的鱼得分我一半。” “行行行，您可真能算计。”陈大牛摆摆手，心说自己钓到后就偷偷把鱼弄死，收进空间。 阎埠贵看大牛答应，赶忙回家又拿出根钓鱼竿给大牛。心想着能在大牛身上占便宜，可真不容易啊！ 今天一定爆户！ 陈大牛接过鱼竿后看了看，这鱼竿是用竹节拼接而成，手艺还可以。 “就这？祖传的？” 阎埠贵脸皮厚，一个劲的点头。 “行了，去我家坐会儿，我准备下。”陈大牛拿着鱼竿回到家里。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陈大牛从橱柜里拿出点白面和香油出来，搅成面团做鱼饵。 阎埠贵看见后，直跺脚：“大牛，你可真是败家子儿！香油多金贵啊！” 陈大牛疑惑:“钓鱼不都这样做饵料的吗？面团混香油，鱼儿早上钩。” “你懂个屁，现在都啥时候了，粮食紧张。前两天街道办还通知了定量又降了，你不知道？” 陈大牛点头:“我知道，听说上面领导带头降得。” “那你...” 陈大牛打断他，故意逗他:“您要不来点儿？” 阎埠贵咽着口水伸手去拿，陈大牛突然把面团一收，笑嘻嘻道：“想得美！” 阎埠贵气的直翻白眼，从兜里掏出个铁盒：“瞧见没？这才是正经的鱼饵！你那面团不行！” 陈大牛一瞅，盒子里装着几条蚯蚓。 “这大冷天您哪儿挖的？” “前儿个在地窖边上挖的，我可是一直准备着今天去钓鱼呢！”阎埠贵一脸的得意洋洋，“开春了，蚯蚓都醒了。” 陈大牛看他那模样，乐得捧了他一句:“真不愧是资深钓鱼佬！” 很快两人推车出了院门，陈大牛看着道路:“阎老师，咱们去哪钓？” 阎埠贵抬抬眼镜:“去后海，离得近。”他拍拍后座，“咱们得抓紧时间，赶紧赶路吧！”（后海这时候是可以免费钓鱼的） 陈大牛抓紧车把:“得嘞，您可抓稳了，当心掉下去。” 很快，陈大牛就载着阎埠贵风一样的冲出去，阎埠贵在后座一个劲儿叨叨：“慢点慢点，左边左边！哎哟要歪了！我的鱼竿！” “抓稳点，要不好位置都让别人给占了！” 到了后海，陈大牛一愣，指了指岸边的十来个拿着钓鱼竿的人。 “阎老师，您不是说人少吗？” 阎埠贵也懵了：“这...这帮人咋想的跟我一样？”他拉了拉陈大牛往边上走，“没事，我知道个好钓点，一般人找不着。跟我来。” 走了半路，车子不好推了，陈大牛就把车子扛了起来。 阎埠贵看得直乐:“你这身板学什么医啊，还不如拜老刘为师，学锻工呢！” 陈大牛没好气道:“赶紧走吧，就你话多。” 此时后海的水面上已经结了层薄冰。 阎埠贵到了地方后，搬起石头砸了个窟窿，找点干草垫在屁股下，美滋滋地甩竿。 陈大牛本想在他旁边钓的，阎埠贵叫他离他远点儿，别影响他钓鱼。 “啧，我被人嫌弃了，老抠门。” 陈大牛走远些，学着阎埠贵的样子，自己开了个钓点。 你还别说，钓鱼挺有意思。陈大牛盯着水面看了看，由于结冰，他的眼力也看不了太深。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到有鱼游动的身影。 想着后世在视频上看到的那些钓鱼佬，钓到大鱼，开车绕小区三圈而不入家门。他也想尝试下。 他盯着浮漂，心里默念：快来个大的，羡慕死阎老抠。 可眼瞅着阎埠贵那边都钓上两条鲫鱼了，他这儿连个鱼影子都没有。 “这不对啊！我的新手保护期呢？我刷的都是假视频？” 陈大牛转头看向远处的阎埠贵，气道:“阎老师，您是不是在你的蚯蚓里下药了？” “年轻人要沉住气。”阎埠贵看似慢悠悠地换着饵，可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钓鱼讲究个心平气和...” 他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了叫喊声。 “不好啦！有孩子掉水里里啦！” 陈大牛噌地站了起来，只见五十米开外的冰面上破了个大洞，水面上有水花在扑腾着。 此时离得近的岸边众人，全乱套了。有喊救命的，有的找绳子的。 而钓鱼佬们，听到声音后，纷纷放下手里杆子跑了过去。 一位中年汉子面露急色，直接脱掉棉袄就往水里跳，开始还有水花扑腾，可慢慢的水里就没动静了。 “坏了！” 陈大牛把鱼竿直接放回岸上，然后就朝着落水的地方，加速跑了过去。 阎埠贵在后面喊道：“大牛！我的鱼竿！” 陈大牛差点气乐了：“在地上，自己找！” 第65章 心肺复苏 陈大牛到了后，见还有人要往下跳，他赶紧拦住。 “让我来，我力气大！” 他一说完，就三下五除二的扒了棉袄棉裤，里面只穿了裤衩和和背心，露出一身炸裂的肌肉。 他还趁人不注意把手表收入空间。 “都闪开！” 陈大牛深吸口气，直接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冰窟窿里。 “刚刚那个同志好高壮啊！” “是啊，他一定能把人救上来的。” “你们谁知道孩子怎么落水的？”有个刚赶来的钓鱼佬问道。 “好像是帮他爸抄鱼时，失足掉下去的。” 这时一位老者叫道:“都愣着干什么呢？去找绳子啊！” 水面下，虽然水有些浑浊，但对于有着超强视力的陈大牛来说，还是能勉强看清。很快就发现了落水的两人。 “糟糕！”陈大牛暗叫不妙。 小孩的腿被破烂渔网给缠住了，已经没了动静。而那个中年人被小孩死死的抱着大腿，在那无力的扑腾，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他加速往下游，很快就游到两人跟前。伸手抓住了烂鱼网，一把就扯断了。抓着两人衣服，就开始往上游。 此时岸边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怎么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啊，那个孩子在下面都好几分钟了，可千万别...”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会没事的。” 这时，水面上，哗的一下就涌出了三个人头。 “出来了，出来了！”岸上的人看到大牛他们后，直接把绳子扔了过去。 陈大牛抓住绳子，很快就被众人拉上岸来。 孩子已经没气了，小脸苍白，嘴唇发紫。那个中年人也是面色苍白，昏迷着。 好心人直接把大牛的棉袄棉裤递给他，陈大牛摆摆手，表示自己暂时不穿。这时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推开众人挤了过来。 “让让，我是医生，我来救孩子。” 老头说完就抓着孩子的两个脚踝，把孩子倒背在背上，开始慢慢的小跑起来。 陈大牛直接走到那个昏迷的男人旁边，推开一个正在施救的钓鱼佬。 “同志，让我来吧。我也是医生。” 他扒开男人的嘴巴，见没什么异物，就开始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1234...30”“呼、呼” 周围人看他这操作，“嗡”地一下，直接炸锅了。 “这是干啥？” “我没看错吧？男的和男的？” “伤风败俗啊！我要去举报他！” “就是，还说自己是个医生呢！” 这边本来过来看热闹的阎埠贵，听到这些人的讨论，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也没看出来，陈大牛竟然好这口，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不，不对，解成他们也要离远点。 陈大牛没搭理周围的议论，做完人工呼吸又开始按压胸口。 “咳咳，呕...”很快男人吐了一大口水，醒了。 他刚恢复意识，就大叫着:“牛蛋，牛蛋，我的儿子！” 一旁的陈大牛:好名字！ 待中年人看清老中医在为自己儿子施针时，开始往那边爬了过去。 “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钓鱼佬们不忍，直接扶起对方，往老中医那走去。 此时老中医已经为小孩扎了好几针了，可除了一开始倒背时吐了口水外，就再也没动静了。 他急得额头见汗，心知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拖了，否则这孩子可就真见阎王了。 他刚要拿针插孩子中脘穴，陈大牛就推开了对方。 “老同志，我来吧！” 他没理会众人，又开始对着孩子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老中医盯着陈大牛的操作，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缓缓开口道：“小同志，你这法子和协和医院那套人工呼吸还真有几分相似哩！这胸外按压的手法，竟也和《金匮要略》里记载的法子像的很呦。” 他说话带着川省口音，陈大牛没有回他，而是仔细做着人工呼吸。 他用精神力扫描小孩，然后直接把小孩肚子里的泥沙和脏水，直接收进了空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空间还可以这样使用。 “哇！”孩子突然哭出声，手脚开始乱蹬。 人群瞬间安静，接着爆发出惊呼：“神了！” “这大高个，太厉害了吧！” “是啊，真是开眼了，嘴对嘴就把人给救了！” 那父亲看着儿子得救后，直接扑通就给陈大牛跪下：“恩人啊！谢谢您救了我儿子！谢谢您救了我儿子，谢谢您...！” 他一边说一边给陈大牛磕头，陈大牛赶忙把人扶起。 “你和孩子身上都是湿的，赶紧回去吧，不然到时会生病的。”他说完把自己的棉袄披在孩子身上。 中年人立马要推回来，被陈大牛拦住了。 这时群众看陈大牛还穿着大裤衩和背心，赶忙脱下自己的棉袄:“来来，穿我的！” “还是穿我的吧！” 陈大牛笑笑:“谢谢大家好意，我不冷。” 中年人拉着陈大牛问道:“恩人，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用...” 陈大牛还没说完，阎埠贵就过来抢着答到:“他叫陈大牛，轧钢厂职工医院医生，和我住一个院，我是他三大爷！” 他抬了抬眼睛，一脸的笑容，好像是他救了人家似的。 “陈医生，我会去找你的，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等大伙走后，戴眼镜的老中医一把拉住陈大牛：“小陈同志，我叫蒲夫州，我想知道你刚刚救人的手法哪儿学的？” 陈大牛听到对方的名字一愣:“蒲夫州？四九城中医学院的蒲教授？” “小同志，你知道我？” 陈大牛激动的抓住对方的手:“我可太知道您了，57年时，四九城流行的乙脑就是被您给消灭的。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师父一直对您推崇备至！” 蒲佬摸了摸胡子:“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同仁堂的李润之。” “原来你是他的徒弟，怪不得医术这么厉害。”他疑惑道，“那你刚刚救人的手法是你师父教你的吗？李老头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大牛摇了摇头，说道：“这法子是我改良来的。我参考了毛熊国的一些研究成果，还有王原昶教授关于胸外按压救人的报道，同时结合了中医古籍《金匮要略》里记载的救人方法。”（真实资料，不是我乱编的，鹰酱国1960年才发表论文） 他说完又把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等详细的操作流程说了一遍。 蒲教授听的眼睛发亮:“妙啊，中西合璧的法子我得好好研究，很符合我们学校的宗旨。” 他看着陈大牛还穿着裤衩子和背心，忧心道:“小同志，你不冷吗？” 陈大牛把胳膊伸给对方:“不冷的，您试下我身上温度就知道了，我从小火气就大。” 蒲佬把手搭在大牛手臂上试了试，又轻轻捶了大牛的胸大肌:“小同志真壮！” 很快众人分开，蒲佬记下了大牛单位地址，最后还说等他研究好后，会来找对方的。 回去路上，陈大牛骑着车，带着阎埠贵缓缓往回赶。 阎埠贵拿着鱼竿和钓桶坐在后边，看着大牛穿着棉裤和背心，感叹道:“年轻真好！” 陈大牛听到后笑道:“怎么了阎老师，您是不是不行了？三大妈是不是天天晚上抱怨您？” 阎埠贵老脸一红:“小屁孩，你懂什么？” “别不好意思啊，我对这方面是专业的。您要有需求，找我看病，我给您打折。” “滚滚滚，赶紧骑车吧。这西北风冷不死你！” 陈大牛咧着嘴大笑，吼道：“老子今儿救人了，这西北风再冷，也干不过老子这股子热乎劲儿！” 阎埠贵听到后，晃荡下钓桶嘚瑟道：“大牛啊，虽说你救人有功，可这钓鱼技术...” 陈大牛一噎:“阎老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哈哈哈...” 第66章 卫生局来人 另一边，蒲教授一回到中医学院，放下自己的钓鱼用具后，就直接跑进了图书馆里。 “《金匮要略》、《肘后备急方》、协和医院的急救手册，还有55年的《健康报》。”老头儿一边查资料一边喃喃自语，眼镜都快贴到书架上了。 找了一阵后，他把找到的一堆古籍和旧报纸，全都摊在了旁边的阅读桌上。 翻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他突然一拍桌子：“找到了！就是这个！哈哈...” 旁边翻书籍的学生被他吓的一激灵：“蒲教授，您这是？” 蒲教授对那同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看着55年3月份的《健康报》上面记载的内容，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啊，当时王原昶医生就用胸外按压救活了心脏骤停患者，可惜啊，当时竟然没人重视！” 他又翻开《金匮要略》，指着一段发黄的文字，喃喃自语：“‘以手按其胸，气复通’，这不就是胸外按压吗？” 至于人工呼吸，他翻到《本草纲目》里记载的“芦管吹气法”，虽然用的是芦苇管，但原理一模一样。 又看了看去年编的《急救手册》，上面记载着协和医院去年从国外引进的，口对口人工呼吸，目前军队也在使用。 “原来这些老祖宗早就玩过了！”他摇了摇头，“可惜了，被国外先发表了！” 蒲教授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这么说，这小陈同志也太厉害了，把中医古籍和现代技术糅合一块，居然能救回断气的溺水孩童，真是不可思议！” 他想到什么，赶紧抱着一堆资料跑了出去。 后面的管理员看到后，焦急的喊道:“蒲教授，您还没登记呢！” 可惜老头跑得飞快，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办公室，秦教授看着风风火火跑进来的蒲教授，笑道:“老蒲，跑这么快干啥？被狗撵了吗？” 施教授在一边摸着胡子笑道:“老蒲，今天去钓鱼了，肯定一条没钓到吧？” “哈哈哈...” 蒲教授没管两个好友调笑，直接把资料往桌上一拍：“你们不知道，今天在后海，我亲眼看见轧钢厂医院一个小同志...” 等他说完，施教授直接站了起来：“不可能！溺水将死之人，光靠按压和吹气就能救活？奇怪，这法子怎么有点耳熟？” 蒲教授点头:“是真的，我当时都为那孩子施针了，也没救回来。” 他把资料往前推了推，“我查过了，古书有记载，西医也有类似技术。关键是那小子把两样合起来用了！这技术实在太棒了！” 两老头开始拿过资料查看，十分钟后，俩老头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都是满眼的不可思。 “这...这能行？”施教授扶了扶老花镜。 秦教授摩挲着《健康报》上面的记载:“怎么当时就没人注意呢？” 蒲教授面露嘚瑟:“甭废话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那小同志把技术都交给我了！” “快快说说，怎么操作的？” 施教授急切道。 然后蒲教授就把陈大牛说的操作流程讲了，“对了，你们猜猜那小家伙的师父是谁？” 秦教授捧哏道:“是谁？” “同仁堂的李润之！” “李润之？”施教授笑道，“没想到是这老家伙，当时他那同仁堂公私合营后，我还找过他，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学院教学？没想到被拒绝了。” 秦教授点头:“李老头挺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到教出个好徒弟！” 随即他想到什么，笑道，“你们说柳逢春知道他师侄有这技术，会不会去和他师兄抢徒弟？” 另两人对视一眼“很有可能！” “我觉得那柳老头估计会被气死！” “哈哈哈...” 秦教授笑完，拍着桌上的资料道：“咱们得先验证真假！要是真管用，我去卫生部为那小子请功！” “这就是咱中医现代化的典范！”施教授眼睛发亮，“那帮崇洋媚外的专家们，看他们还敢说中医不能急救！” 几人商量好后，第二天开始，三个老头分别在不同的医院急诊科蹲守。 他们见着昏迷病人就往前凑，有回蒲教授差点被病人家属打了一顿，解释好半天人家才放过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五天中午，机会终于来了。 “让开！病人煤烟中毒了！”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对前面挡路的病人喊道。 蒲教授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医生赶来前就开始胸外按压。 “我是医生，让我来！” 急诊医生赶来时，刚要骂人，突然发现病人手指动了！ “动了，动了！”小护士看到后，惊呼出声。 蒲教授见人醒了后，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他的嘴角上扬，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真没想到，陈大牛那小子的法子真管用！ 同时也暗暗庆幸，这病人昏迷的时间不长，否则... 七天后，倒春寒结束，四九城终于回暖。 这天清晨，一辆吉普车压过青砖马路，停在了职工医院的大门口。 陈大牛正在给病人换药，突然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医生！”童瑶急冲冲的推门闯了进来，“院长带着卫生局领导往这边来了！” 在换药的病人听到声音，直接把床上的裤子拿来盖住，嘴里叫道:“你这护士，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啊？” 童瑶转过身去，“切”了一声。 “我什么没看过？激动个啥啊！” 陈大牛对病人示意已经换好药了，可以走了，然后对童瑶不痛不痒的批评了几句。 没一会儿穿白大褂的院长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 院长看到陈大牛后直接开口介绍道:“陈医生，这位是市卫生局副局长，唐有华同志。” 唐局长直接握住陈大牛的手：“这位就是用按压手法救人的陈医生？” “领导您好，我就是陈大牛。” “童瑶，去倒杯水，”他转头看向唐局长，“领导喝茶还是白水？” 唐局长抬手制止了要倒水的童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大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高壮的医生。 “你可能还不清楚，蒲教授他们已经把你的事情都上报了。我们听了他们的讲述，也看了他们带来的相关资料。决定下周一，在四九城中医学院开个座谈会，讨论一些技术经验，希望你到时参加。” 陈大牛挠了挠头:“一些小事，何必大动干戈！” 唐局长拍了拍陈大牛肩膀：“陈医生，你不知道，到时候协和医院、人民医院还有其他医院的专家都要来。” “咱们卫生部的领导也会出席！你那套‘中医心肺复苏法’，可给中医们大大的挣脸了！” “中医心肺复苏法？”陈大牛疑惑。 第67章 会议（二合一） “是的，蒲教授他们就这样说的。”唐局长压低声音，“材料已经报卫生部了，蒲教授他们要给你申报‘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呢！” 陈大牛震惊了，全国先进工作者啊！妈耶，我真是出息了！ 他谦虚道:“蒲教授他们，太抬举我了！我这毛头小子，当不得那个称号！” 唐局长点头:“你很了不起，小同志！” 院长也在一旁附和:“大牛，别谦虚了，你光一个缝合术，就为病人带来多少方便！” 陈大牛憨憨一笑:“都是领导栽培的好！” 院长和唐局长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临走时，唐局长对陈大牛问道:“想不想换个医院工作，比如协和，或者人民医院？” 院长神色紧张，怔怔地看着大牛。 陈大牛看了一眼对方后，就对着唐局长摇了摇头:“我哪都不去，就在职工医院待着。” 唐局长看他眼神坚定，就笑了:“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几人又聊了会儿，唐局长就坐车离开了。 院长送走唐局长回来后，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 “大牛啊，到时一定要为职工医院争光，我很看好你。” 陈大牛再三保证，到时自己全力以赴。 院长点头表示很满意，笑眯眯的走了。 很快到了星期一，四九城中医学院的大教室里此时挤满了人。 前排坐着卫生部的领导，后面是各大医院的专家，协和、人民医院等专家们穿着白大褂坐在左边，蒲教授他们一帮老中医则穿着中山装，泾渭分明地坐在另一边。 陈大牛穿着轧钢厂医院的白大褂，站在讲台旁边候场。 他手里拿着准备好的画板，上面用铅笔画了心肺复苏的分解图，旁边还标注了详细的步骤说明。 他看着台上的医生侃侃而谈，手心里开始冒汗。 “没想到我这身体素质，还能这么紧张。”他轻轻呼出口气，开始运用师父教的呼吸法，调理浑身气血，使得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下来。 “下面有请轧钢厂职工医院的陈大牛同志，为大家讲解‘中医心肺复苏法’。”主持人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轧钢厂的？开什么玩笑？”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西医撇嘴，“看面相还是个小年轻吧，他能有什么新技术？” 旁边有人附和:“听说就是个改良版的人工呼吸。” 协和的柳逢春也在，看着上台的陈大牛冷笑道：“李润之的徒弟，切！” 旁边的医生压低声音问道：“那这小子不就是柳主任师侄了吗？” “柳主任，您这师侄怎么样啊？有什么技术？” “对啊，柳主任，您和您师兄怎么样了？” 柳逢春听着众人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他，他看台上的陈大牛眼神越发阴郁。 陈大牛没理会众人的议论声，走上讲台把画板支好。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几个大字，然后转身面对众人。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我叫陈大牛，来自轧钢厂职工医院。”他声音很是洪亮，坐在后排的医生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今天我要讲的是，怎么用老祖宗的智慧和现代医学相结合救人。” 他指着画板开始讲解：“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急救法。第一步，判断意识；第二步，清理口鼻，开放气道；第三步，胸外按压；第四步，口对口人工呼吸...” 听着他的讲解，底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到要讲胸外按压的位置和力度时，柳逢春突然站起来打断：“陈医生，你这套人工呼吸技术分明是从国外引进的，怎么能说是中医改良？” 金丝眼镜西医附和:“柳主任说得对！国外早有权威论文发表，我们协和去年也引进了，你这是抄袭！” 陈大牛不慌不忙：“人工呼吸的报告确实国外先有，但《本草纲目》记载过‘芦管吹气法’，原理其实是相同的。我只不过是把古籍记载和现代技术结合改良。” “那胸外按压呢？”又有人质问。 “55年《健康报》就报道过王医生用胸外按压救人的事迹。”陈大牛翻开蒲教授给他准备好的报纸复印件，“而且《金匮要略》里也有类似的记载。这些记录你们随便翻翻就知道了。” 等他说完，会场一下子就炸锅了。 柳逢春直接拍着桌子吼道:“你这解释太牵强附会了！” 蒲教授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数典忘祖的东西！国外有的咱们古籍就不能有？说不定是他们偷学我们的！” “蒲老头，你骂我？” “骂你怎么了？”蒲教授怒道，“柳老头，你学了几天西医，就把你以前学的中医忘了吗？你这个...” 他后边话没骂出来，就被旁边的秦教授给捂住了嘴巴。 “消消气，领导都看着呢！” 陈大牛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该说不说，蒲教授的脾气真直。 眼看着又有医生加入“战场”，叽叽哇哇的吵个不停。 卫生局的唐局长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大家先冷静！” 他看了眼首排的卫生部领导，得到默许后继续说：“请各位先传阅蒲教授他们整理的急救案例，再来看陈医生的操作图解。” 会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工作人员把资料分发下去。 上面详细记录了蒲教授他们，用这套方法在各大医院抢救成功的五个案例，当然还有失败的一个案例分析。 专家们传阅完后，态度明显变了。 柳逢春看着手里的资料发抖，心里暗自感慨:“为什么不是我徒弟呢？师兄怎么处处都在压自己？小时候学中医也是，这老了连徒弟都比自己的强！这不公平！凭什么？！” 他把资料传给旁边的医生，一脸阴郁的不再说话。 几个西医专家开始围到讲台前，指着画板问陈大牛一些细节：“这按压深度多少？” “会不会把骨头按断了？” “吹气频率又是怎么控制的？” 陈大牛都对答如流，他不仅讲操作，还解释原理。听得一众专家连连点头，没想到这小同志的学识竟然这么渊博。 前排的领导们，见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交流，就宣布暂时休会，等吃完午饭时再继续。 领导一走，金丝眼镜医生就对旁边的医生道:“你们说这技术能写进手册吗？这要是写进去了，这轧钢厂的小子可就大大的出名了。” 旁边几个医生一听，也开始讨论起来。 “肯定不会写，这是剽窃，不是改良，要不成什么样了？” “我觉得会，这可是救人的好方法啊！” “我觉得你在想屁吃！” “你...” 中午休会时，卫生部的领导们开了个小会。 会议上，卫生部书记翻着蒲教授等人，为陈大牛提交的“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的申请报告，笑着问大家意见。 “这技术确实能救人，”一个副局长说，“但毕竟是改良不是原创，评全国先进不够格。” 很快其他人都点头附和。 唐局长反驳道:“能救人的技术就是好技术！光上周蒲教授他们就用这技术，救了五条命！” “我觉得可以当个市级的个人先进！”另一人道。 “就是就是！” 书记这时拿过助理递过来的资料，上边清晰的记着陈大牛的生平。他把陈大牛的个人档案递给众人：“大家看看这个。” 档案传到第三个人手里，对方突然叫了起来：“他母亲是毛熊国人？” 后面还没看资料的众人听到这话后，直接就炸了。 “这混血怎么可以给先进，不行不行！” “毛熊国人怎么了？这上面还写着陈大牛爷爷还是抗联的老军医呢！” 书记看着下面人哇哇的争吵，急忙打断:“安静！这个我说一下，对于陈大牛有着毛熊国人血统这事，我是没意见的。但是现在社会形势大家也知道，全国先进肯定就不适合了。” “这样吧，给他个市级的‘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外加奖励他200块钱。” 书记转头又对着唐局长说道:“问问小陈同志，愿不愿意来协和医院工作，到时我们好安排人员就近学习技术。” 这时唐局长接过话:“那个，书记，我私下找人问过了，陈大牛他不愿意来协和医院工作，他想留在职工医院为轧钢厂的职工看病。” “这样啊，那就不勉强了，你们去找20个知青和十个医院急诊科医生，去学习这心肺复苏急救法，叫陈大牛一定要把人教会了，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商量。” “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全票通过：授予陈大牛“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奖金200元。技术编入《农村卫生医疗手册》和各级医院《急救手册》，不过最后的著名是“陈医生”而不是“陈大牛”。（就是《赤脚医生手册》的前身） 下午继续开会，这次陈大牛坐在台下当观众，看着其他医院专家上台交流经验。 轮到协和医院时，那边是眼镜男做汇报，临结束时，还特意加了一句：“当然，任何新技术的完善都需要集思广益...” 陈大牛轻蔑一笑，呵呵，这家伙明显是在找补。 等所有专家交流完经验后，书记就宣布了决定。 听到“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时，蒲教授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掌声稀稀拉拉的，协和那边几个人甚至都没抬手。 散会后，蒲教授拉着陈大牛道歉：“小陈同志，对不起啊，本想给你申请个全国先进的，没想到...哎...我们尽力了...” “没事，您可别这样，”陈大牛笑笑，“这技术能编进手册救人，比啥都强。” 秦教授过来拍拍他肩膀：“小陈同志放心，我们要在《中医杂志》上详细刊登你这套方法，让全国同行都来学习！” “那太谢谢你们了！” “都是应该做的，毕竟你是为我们中医争光。”施教授抬了抬眼睛，笑眯眯道。 其实陈大牛心里真的是一点都无所谓，穿越一趟能做点好事，也算是积功德了。 临走时，蒲教授他们还邀请陈大牛经常来中医学院坐坐，大家也好交流经验。 这可把陈大牛高兴坏了，这些可都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啊，能听他们讲课，真是三生有幸。 翌日一大早，职工医院里就热闹非凡。 陈大牛获得市局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医院。 同事们听说后，纷纷围过来祝贺。 “陈医生，恭喜你啊！这可是大荣誉啊！” “是啊，你这技术改良，能救很多人啊，得这个奖实至名归！” 陈大牛一直保持的谦虚的笑容，一一感谢。等到了自己诊室后，才把摸了摸自己下巴。 “累死我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旁边跟来的童瑶噗嗤一笑:“您啊有这荣誉就偷着乐吧，这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哎，我也不想啊，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童瑶白了一眼:“赶紧看诊吧，已经有人来看病了。” 陈大牛脸色一正:“叫病人进来吧！” 院长办公室里。 院长正拿着陈大牛的获奖资料，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轧钢厂领导的号码。 “喂，聂书记，是我，职工医院院长。陈大牛获得了市局卫生技术改良标兵这事，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这是咱们医院的荣誉，也是厂里的骄傲。我建议和轧钢厂领导们讨论一下，给陈大牛适当的奖励。” 电话那头，聂书记表示赞同:“行，你们先和厂里其它领导沟通，拿出个方案来。” 院长挂了电话后，立刻开始准备和轧钢厂领导会面的资料。 下午时，陈大牛看完病人后，正在无聊的看着医书，这时窗外响起来轧钢厂的广播声。 “各位工友同志请注意。” “下面播报一条通告！” 轧钢厂的广播声，开始在厂区各个角落响起。 “我厂职工医院陈大牛同志，在卫生医疗技术改良方面成果显著，荣获‘市局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 “这不仅是陈大牛同志个人的荣誉，也是我们轧钢厂全体职工的骄傲！” “经领导研究决定，将陈大牛同志行政级别从25级升至23级，并奖励陈大牛同志100块钱，希望陈大牛同志再接再厉，为我厂医疗事业作出更大贡献。” “同时，我们全体职工要向陈大牛同志学习，积极进取，勇于创新。” “通报完毕！” 广播声一停，整个轧钢厂顿时炸锅了。 他们都是认识陈大牛的，毕竟元旦晚会时，陈大牛可是出尽了风头。没想到现在人家都获得市级称号了，太不可思议了！ （明天加班，提前三更了。） 第68章 升级加薪 职工医院里，陈大牛听到通报后，心里倒是挺平静的，让他有点没想到的是，院长竟然为他申请提升行政等级。 要知道行政23级，可是大学生毕业后的等级，已经是个小干部了。 可是他就是想走行政路线也是行不通啊，无他，他是个二毛子。 这时医院的同事们听到广播后，又来恭喜一遍。他们都知道陈大牛的本事，所以不存在嫉妒的行为，羡慕倒是肯定的。 陈大牛一一抱拳回应，并表示自己下班后一定去买点糖果，明天上班时发给大家。 轧钢厂一车间里，易忠海听到广播后，脸色阴沉不定。 “这陈大牛怎么又冒头了？竟然直接得了个卫生标兵！还是市级的！” 他脱下手套，“一个小医生，这才上班多长时间，就接二连三地出风头。再这样下去，院里的人都不一定听我的了。”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问旁边干活的贾东旭：“他陈大牛估计给领导送礼了吧？” 贾东旭小声道:“师父，人家可是正经中专生毕业的，相信他的医术肯定不错的。” “狗屁，他一个小年轻，哪有那么大本事！” 贾东旭也不知道自己师父怎么了？人家陈大牛又没得罪他，不知道为啥生气。 不过他可不敢说话，自顾自的干起活来。 很快，易忠海平复下情绪，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不知道陈大牛有没有什么把柄，要是能够被我抓住，那他以后还不得乖乖听我的。” 想到对方那恐怖的身影，他眼睛发亮，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这打手可比柱子强多了啊！有他在，我四合院还不横着走！不，不是四合院，是整个南锣鼓巷！” 想到高兴处，他哈哈大笑起来。看得旁边的贾东旭一脸的莫名其妙，师父不会是生什么大病了吧？ 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听到广播后，眼睛也是发亮。 “哟，大牛出息了啊，都成标兵了，还升了两级！” 他对行政级别这东西特别敏感，毕竟他家老大也是行政25级，一听到陈大牛升了级，就琢磨着：“这以后肯定是领导啊。” 他决定，得找个机会和陈大牛套套近乎，说不定以后能让陈大牛提拔提拔自己。 而且他还想要上次陈大牛给的“强身健体丸”，那玩意用了真上瘾。 想着想着，刘海忠就跟周围的徒弟吹嘘起来：“我跟你们说啊，这陈大牛，就和我住一个四合院，我还是他长辈呢。这小伙子可有礼貌了，平时见了我都主动过来打招呼。” 徒弟们一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端茶倒水的听刘海忠吹牛皮。 刘海忠摸着肚子，眯起眼睛，那叫一个享受。 许大茂正蹲厕所抽着烟，听到广播后，烟头都差点掉进粪坑里了。 随后他产生了和刘海忠一样的心思，他可比刘海忠更清楚陈大牛的价值， 没看人家李怀德都上赶着交好嘛。 傻柱躺在后厨的休息椅上，正喝着茶水，听到广播后嘴里嘟囔两句，就接着喝茶，他才不管陈大牛升不升级呢。 职工医院的院长听到通报后，摇头笑了笑。这个决定是他和轧钢厂领导商议后定下的。 陈大牛现在可是大大的出了名，人家的技术都要编入《急救手册》和《农村卫生医疗手册》，这种名人肯定有大医院想挖人。 虽然陈大牛明确表示想留在职工医院，但是万一呢？ 职工医院条件一般，向来留不住人才，只能想办法提高他的待遇了，这也是轧钢厂领导一致同意的。 此时的他要是知道昨天卫生部领导开会商讨的具体细节，也就不会这么担心陈大牛会被人挖走了。 四合院这边，大家也都听到了广播。 阎埠贵早早下班，坐在院子里，听到广播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笑容。 “这陈大牛和咱们一个院的，以后咱院子也能跟着沾光啊。”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陈大牛回来，得好好恭喜恭喜，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三大妈听到广播，对刚从外面回来的阎解成说：“这陈大牛真有出息，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比人家还大两岁呢！” 阎解成打着哈欠道:“人家厉害那是人家的本事，我先去睡觉了，记得晚饭叫我，我还要上夜班呢！” 三大妈点头:“去吧去吧，知道上夜班，还出去玩，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找个媳妇。” 阎解成双手一摊:“穷！” 中院的秦淮茹则挺着个大肚子，对着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说话：“妈，你说要是能和陈大牛搞好关系，以后家里有点啥事，我们说不定还能找他帮帮忙。” “想啥呢？那小畜生一看就是那种外表彬彬有礼，其实内心冷漠无情的人。咱们还是少跟他来往比较好！” 秦淮茹有点诧异的看着贾张氏，他没想到她婆婆还有这见地。 “那你上次还跑去要鸭架子？” “秦淮茹，你个丧良心的，老娘还不是为了你！”贾张氏气的直接把鞋底一摔。 秦淮茹赶忙上前安抚，表示自己错了。 同时心里暗暗叹口气，婆婆就是嘴太馋了，上次鸭骨头炖的汤，可是一大半都是这老太婆自己喝掉了。 而医院那边，陈大牛被这通报弄得，可是一下午都没消停。 有好多工人有点小毛病就来找他，与其说是看病，不如说是来看他这位市级标兵。 陈大牛无奈地说：“我主要看泌尿科，其他病还是找别的医生吧。” 没想到工人们更兴奋了，都说就是来看泌尿问题的，直接脱了裤子就让陈大牛检查。 陈大牛没办法，只能给他们检查。 你在看他，他也在看你。 这搞得陈大牛很尴尬，又不能发火，只能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帮人家仔细检查。 没啥毛病的，他就说一切正常；有点小问题的，就开点医院的常用药。 工人们发现陈大牛说得很准，纷纷竖起大拇指，都说不愧是“陈标兵”。 等到下班时，陈大牛伸了个懒腰:“本来还想看会儿书的，这下倒好了，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等童瑶收拾好卫生后，他就下班离开了医院。 因为给好几个工人看病，今天算是加班了，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回到南锣鼓巷时，95号院周围的邻居们看到他也纷纷围上来祝贺，有羡慕的，有好奇的，陈大牛都一一笑着回应。 到了95号院后，他的嘴，都已经笑僵了！ （高考加油） 第69章 四合院里的热闹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隔多远的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哎呀，大牛回来啦，恭喜恭喜啊，成了市里的标兵，可给咱四合院长脸了！” 旁边围观的其它院邻居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大牛真厉害！” “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我们啊！” “就是就是！” 陈大牛无奈，又装着假笑回应着：“大家都客气了，就是运气好，做了点该做的事。” 阎埠贵接着说：“这哪能是运气，你救人那天我可是在现场的！今天有这大喜事儿，要不要三大爷帮你操办操办，热闹热闹？” 众人也都附和着“是啊，是啊，可不得操办一场吗？” 陈大牛心里门儿清，这些家伙就是想让他出出血，真要答应，他还不得赔死。 他掏出早就备好的水果糖：“年景不好，咱不搞铺张。这点糖大家拿着，给孩子们甜甜嘴。” 阎埠贵接过糖，脸上笑开花，心里却骂：“抠门儿！当干部了还这么小气！还是以前的张科长好！” 大家接过水果糖，虽然没吃到酒席有点失望，但也都挺高兴。毕竟陈大牛现在是院里的红人，能和他拉近关系也挺好的。 打发了阎埠贵和院外的周围邻居，陈大牛推着自行车刚过垂花门，就看到自家门口被众人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除了外院的住户，前中后三院的人几乎都来了。 陈大牛赶忙上前和大家打招呼，并把水果糖发下去，让大家都先回去。 待众人走后，刚打开房门，就见刘海忠端着碗炸花生走过穿堂，后面还跟着许大茂拎着瓶酒。 “大牛啊，你可算回来了！”刘海忠笑眯眯的走上前来，“二大爷专门给你炸的花生，香着呢！” 许大茂凑过来勾住大牛肩膀：“我这可是汾酒！供销社最后一瓶，专门给你留的！” 刘海忠也学大茂样子，勾搭到大牛另一个肩膀:“大牛啊，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以后肯定还能更有出息！” “哪里哪里，刘师傅您太客气了。” 他把两人肩膀抖下去，从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递了过去：“谢了您的花生米，这包烟您拿着。” 刘海忠看到是带过滤嘴的好烟，心里乐开了花：“哎呀，大牛跟你二大爷客气啥，以后在院里有啥事儿，尽管找二大爷！” 这时，许大茂说道：“大牛兄弟，恭喜啊，今晚咱得好好庆祝庆祝！” 陈大牛想了想，说：“行，今晚你们就在我这吃，咱们一起喝两杯怎样？” 刘海忠一听，高兴得不行：“好嘞，我回去再拿点好东西来！”许大茂也说自己再回家拿点东西，把酒放下后就走了。 等众人都离开后，陈大牛扫视了下院子，想着刚刚众人的笑脸，他心里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得了标兵的缘故。 以前在院子里，大家对他也就是普普通通，现在却都热情起来。 陈大牛感叹:“黄老师说的对啊！‘当你成功后，身边全是好人’！” 此时的中院，傻柱脚步轻快，端着盘炒鸡蛋朝着陈大牛家走去。 可还没走出中院，就被易中海拦住了去路。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板着脸，神情严肃。 “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傻柱挠挠头，笑着说：“哟，一大爷，我给大牛送盘炒鸡蛋去。这不许大茂送了瓶酒嘛，咱寻思着不能被他比下去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他可不想傻柱和陈大牛走的近，这样不利于他的掌控。 语重心长道：“柱子啊，陈大牛这人不好相处，他还打过你，你忘了？听我的，别跟他走的太近。” “一大爷，大牛这人还行吧，其实想想当时我确实也有点错的。” 易中海看傻柱不怎么听话，这让他有点急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说什么傻柱就听什么的。 见傻柱还在犹豫，眼珠转了转接着说：“你把这鸡蛋给后院的老太太送去，她孤苦伶仃的，现在还没吃晚饭呢，要知道老太太最疼的就是你呢，你多照顾照顾她才是正事，要懂得尊老爱幼。” 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易中海，只好转身向后院走去。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 到了后院老太太家，傻柱推开门，脸上挤出笑容。 “老太太，您看我给您带啥好吃的了，刚出锅的炒鸡蛋，您快尝尝。”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听到傻柱的声音，脸上笑开了花：“哟，是奶奶的乖孙啊，又惦记着奶奶呢，你真是个好孩子。” 傻柱把鸡蛋放在桌上，扶着老太太慢慢坐下，又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鸡蛋送到老太太嘴边：“老太太，您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老太太吃得开心，傻柱也是跟着高兴了起来。 傻柱放下筷子，看老太太用没牙的嘴抿着炒鸡蛋。 他小声抱怨道：“您说这一大爷，也真是的，非拦着我给陈大牛送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柱子，你说啥？要给老太太送红烧肉？红烧肉好，红烧肉好啊...” 傻柱看着聋老太太的样子，笑了，又夹了一块鸡蛋喂给聋老太太。 “您这小老太太，我没事跟您说啥呀？又听不见！” 他没看到聋老太太低头吃饭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思考智慧的光芒，比平时浑浊的双眼亮了许多。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可是蛇鼠一窝，他们可都是同样的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所以聋老太太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知道易中海在想着什么。 不过她是不会告诉傻柱的，傻柱这辈子只能是她的乖孙孙。 中院的贾家 贾东旭拿着陈大牛给的糖果，笑眯眯的给了棒梗。 “显摆什么呀！当个破标兵还要全院敲锣打鼓的去祝贺？”贾张氏叉着腰站着，她有点看不惯院里这些人的做派。 秦淮茹慌忙扯她袖子：“妈，您少说两句吧。” “我偏要说！”贾张氏甩开儿媳妇，叫道。 贾东旭扶住秦淮茹，他有点看不过眼，说道:“妈，淮茹还大着肚子呢，您小心点啊！” “我这不是没注意吗？”贾张氏看到儿子望过来，小声嘟囔了句。 “人家陈大牛得个卫生标兵，我们去恭喜都是应该的，您别再说这些话了！” “给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家看不起卫生标兵呢，说我们对上级领导的安排有意见，到时你叫我如何自处！” 贾张氏看贾东旭真的生气了，连忙道:“知道了，东旭，妈就是嘴快。妈不说了。” 第70章 刘海忠怼易中海 刘海忠麻溜地跑回家后，不多时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兜子自家做的咸菜疙瘩。 他笑着说：“大牛，这可是你二大妈亲手做的咸菜，配酒那叫一个香，我拿了点给你尝尝。” 此时，陈大牛正将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腊肉，切得薄如纸片。 刘海忠在门口看得直咽口水：“大牛你这刀工，都快赶上食堂的大厨了！” “刘师傅，劳烦把白菜帮子撕撕。”陈大牛指了指墙角麻袋，“这腊肉比较咸，得多配点白菜。” 刘海忠把咸菜放下，蹲着就开始撕菜:“许大茂呢？还没来？” “他说他那还有老乡送的萝卜，又跑回去拿了，准备弄个萝卜汤喝。” 刘海忠点头:“那小子总丢三落四的。” 这期间阎埠贵也要来凑热闹，刘海忠想也不想的，就要把对方打发走人。 阎埠贵啥人啊？那可是路过的粪车都想尝尝咸淡的主，死皮赖脸的就不肯走。 最后还是陈大牛同意，吃完后可以让三大妈帮收拾，以剩菜让其带走的条件，才打发走阎埠贵。 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八仙桌上摆好了四菜一汤：白菜炒腊肉、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辣椒炒鸡蛋，中间的是一大碗的蛋花萝卜汤。 刘海忠盯着腊肉片数了又数，捅了捅许大茂：“咱三个人，肉片统共二十七片，每人九片刚刚好。” 许大茂噗嗤一笑：“二大爷，没想到您算术还可以啊？” 刘海忠翻着白眼:“瞧不起谁呢？我可是高小毕业。” 陈大牛也不知对方说的真假，他对此倒不在意。 他轻咳两声，端起粗瓷酒杯：“感谢二位来捧场，我敬你们！” “干”×3 众人围坐在桌旁，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海忠喝得满脸通红，舌头都有点大了，拍着陈大牛的肩膀说：“大牛啊，你可得跟二大爷说说，你咋就这么厉害呢？这标兵说拿就拿，级别说升就升，是不是有啥诀窍啊？” 陈大牛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刘师傅，哪有啥诀窍啊，就是平时多看书，多琢磨，遇到问题就想办法解决，没别的。” 许大茂醉醺醺地勾搭着大牛另一个肩膀：“大牛，跟兄弟透个底…你是不是给领导送礼了？” “送什么礼？”陈大牛扒拉开大茂的手臂，“就下水救了个人，阎老师不是都对院里众人讲过了嘛。” 刘海忠听到后，一脸认真：“乖乖，怪不得给你升级！我可是听说了那小孩都没气了，被你给救回来了。” “哎呀，都小事，都小事，今儿难得一起吃个饭，来，咱们再干一个！” “干！”×3 此时易忠海坐在家门口抽着闷烟，对于刚刚的傻柱行为看不过眼。他越想越气，好好的备选养老人，被陈大牛给带歪了！ 他决定去找陈大牛好好聊聊，看看这家伙能不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很快，易忠海就来到陈大牛家门口，听到屋里传来欢声笑语。 他皱了皱眉头，掸了掸前襟，上前敲了敲门。 屋里，刘海忠此时正和许大茂勾肩搭背的喝着酒。 “大茂弟弟，你不行啊，每次都被傻柱打的半死不活的。” “刘哥，你懂个屁，那是我让着他。” 听到敲门声，陈大牛问道:“谁啊？” “是我，一大爷。”易忠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想到易忠海会来。 陈大牛起身去开门，看到易忠海，笑着说：“易师傅，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 易忠海看了看屋里，看到桌上摆着酒菜，心里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请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 但他还是忍住了，说：“有点事儿，进去说吧。” 陈大牛把易忠海让进屋里，关上门后，回到桌前坐下。 他对易忠海说：“易师傅，坐，旁边的柜子里有碗，你自己拿一下。” 易中海没有说话，默默地拿了碗筷坐下。 易中海瞪了旁边的刘海忠一眼，从裤兜摸出包大前门，递给陈大牛：“来得急，凑合抽。” 刘海忠三杯酒下肚，此时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老易不是我说你！人家大牛评标兵，你当一大爷的就带包烟？” 易中海夹菜的手僵在半空：“我…” “我什么我！”刘海忠“咣”地摔了酒杯，“今年年初，老阎家的解成20岁生日，你还送了两块钱和两斤桃酥呢！”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刘哥，还有你家光齐，他也给了两块钱！” “对对，还有我家老大，” 刘海忠看了眼许大茂，“大茂弟弟记性不错。” 他俩的对话把易中海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成兄弟了。 不过他也被说的有点丢面儿，于是又从兜里摸出两块钱，递给陈大牛：“大牛，是我考虑不周，恭喜你啊，一点薄礼，别嫌少。” 刘海忠一把抓过票子塞给陈大牛：“拿着！这是他该给的！” 陈大牛接过钱，笑着说：“谢谢易师傅，您太客气了，来来，一起喝点。” 易忠海看到桌上的腊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也不客气，夹起一块腊肉吃了起来，反正钱都给了，不吃白不吃。 此时桌上的汾酒已经喝完，陈大牛又拿出来一瓶二锅头，刘海忠的舌头已经有些捋不直了。 他抓着易中海的手臂，喷着酒气数落道：“你说你，当了一大爷七年，干过啥实事没？” 易中海盯着衣袖上的油渍，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老刘你醉了。” “醉个屁！” 刘海忠在对方衣袖上擦擦手，怼道:“老易啊，你不知道，去年冬天的时候，院外的路面结冰没人弄。我怕别人走路摔着了，就带着光天光福，整整弄了一上午，才弄干净。而你呢？” 他指着易中海的鼻子，“你…你就会背着手说漂亮话！” 许大茂吃口花生米，醉醺醺的点头:“刘哥这话在理！一大爷就会嘴上巴拉巴拉的！” 易中海阴沉着脸:“大茂，少喝点！” 刘海忠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指着许大茂:“大茂弟弟不错，”转头看着易中海，“咱们院为啥能评上先进？就是有我这种干实事的管事大爷，我才是这个院里真正的一大爷！” “你？啥也不是！” 这一句他是吼出来的，声音有点大。 对门听到这话的阎埠贵暗自嘀咕：“好家伙，老刘这是喝了假酒了吗？可是我家的酒还在屋里啊！” 易中海额角青筋直跳，看着胖胖的刘海忠，他真想掐死对方。 深吸口气，瞥见在一旁偷笑的陈大牛，想转移话头：“大牛你也说说，我这当大爷的…” “说啥说！”刘海忠一巴掌拍在易中海肩膀上，“人孩子才来院里多长时间，对你不是太了解。再说大牛这人厚道，不会揭你短的，你真当自己德高望重了？” 陈大牛朝着易中海默默递过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觉得今天得重新认识一下刘海忠了。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刘海忠不愧是喝酒就打儿子的主。 易忠海被拍的说不出话，端起酒杯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淌到衣领上。 他以前倒是小瞧了这个刘海忠，以为肚子里都是草包，原来很多事人家都知道，以后做事要更谨慎些了，否则哪天不注意就被这胖子给点了。 看来今天是聊不出有用的信息了，都怪这死胖子，迟早得收拾他一顿。 “那个，我家里还有事，我媳妇该吃药了。那个大牛啊，你们慢慢吃，以后有机会再喝！”说完起身就走。 陈大牛:“易师傅慢走！” 许大茂:“不送！”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凝重，陈大牛默默给众人添满酒：“来，咱们接着喝，别扫了兴。” 刘海忠端起酒杯重重一碰：“喝！大牛你记着，以后在院里谁要是敢给你使绊子，二大爷第一个不答应！” “谢了，刘大爷！” 刘海忠听到后很高兴，这可是陈大牛第一次叫他大爷，虽然不是二大爷，刘大爷听着也不错。起码老易和老阎都没这待遇。 许大茂举起酒杯道：“刘哥威武！！” 陈大牛:得，我辈分低了！ 第71章 知青学习 吃过饭，陈大牛喊了对门的三大妈来收拾。 三大妈进屋后，看到桌上的残余剩菜撇了撇嘴，她感觉有点亏了。不过老阎都答应人家了，她也没办法。 她先把剩菜摞到一个碟子里端回家后，才拿着抹布来打扫卫生。 陈大牛则自顾自的在门口抽着烟，看着许大茂和刘海忠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一路上，刘海忠还在吹牛，看来今晚是喝高兴了。 两人到了后院，二大妈听到声音，走上前来迎接，往屋里喊道：“光福光天，快出来扶一下你们爸啊。” 两兄弟赶紧从里屋跑出来，从许大茂手里接手刘海忠。生怕迟一迟，就是一顿皮带。 光福光天两兄弟，被刘海忠的酒气熏的想吐，赶紧把对方扶进屋里，互相推诿着谁去打洗脚水。 二大妈看俩孩子在那推来推去的，没好气道:“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两兄弟如释重负，赶紧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二大妈给老刘打了洗脚水，帮他洗脚。 看着自家男人已经在打呼噜了，无奈摇头:“喝那么酒干嘛？”她摇了摇刘海忠，“当家的，醒醒，别睡了，当心着凉。” 刘海忠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二大妈:“孩他妈，几点了？我这就起来上班！” 二大妈看老刘这样子，有些心疼:“当家的，还没到点，你先去床上躺着，再睡会。” “哦，好。”说完，刘海忠迷迷糊糊的走到床上一躺，又睡了起来。 二大妈赶忙帮对方把脚擦了。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四九城。 陈大牛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医院准备看诊。还没等他在诊室坐稳，院长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大牛啊，可了不得了！”院长一进门就说道，“卫生局唐局长到咱们医院了，还带了锦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快快跟我出去！” 陈大牛一听，也是高兴，跟着院长就跑了出去。 医院门口热热闹闹的，唐局长亲手把“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的锦旗和200元奖金递到陈大牛手里，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等掌声停下之后，唐局长对陈大牛说：“小陈同志，上面领导决定要推广中医心肺复苏急救法。” “这次来学习的人不少，都是抱着极大的热情和期待来的。我和你们院长商量过了，希望你今天下午去卫生局报到，教授这项技术，你看有没有问题？” 陈大牛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道：“唐局长，院长，我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唐局长走后，周围人又上来道贺，还要摸一摸陈大牛的锦旗。 陈大牛很大方的给他们拿去，随便摸。 院长也宣布，让早上没病人的护士和医生，跟陈大牛学习中医心肺复苏急救法。大家都很高兴，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救人的方法，谁都想学。 很快会议室里围满了人，陈大牛搬来个假人被围在中间。 他想了想，把假人放在旁边，对大伙说道：“还是用真人演示更直观点，有没有人想亲自体验下的。” 男护士小张自告奋勇的举着手:“我，陈医生，我！” “好，就你，过来躺下。” 小张躺在地下，等陈大牛要对他吹气时，他还故意嘟嘴。陈大牛气乐了，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严肃点！真救人时你也这样？” 众人哄堂大笑。 小张揉着额头爬了起来：“陈医生我错了。” 演示很顺利，就是轮到护士长给假人做人工呼吸时，几个小护士红着脸偷笑。 陈大牛板起脸：“笑什么？这是在救命！严肃点！” “陈医生说的对！”院长在一旁点头。 听到院长这么说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学习。 一个上午，院里的众人差不多都学会了，院长对此表示很满意。 到了下午，陈大牛就骑车赶到卫生局。唐局长把他领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此时已经有人等着了。 十四个男知青和六个女知青坐在前排，后面是十个各大医院派来的急救科医生。 唐局长给大家相互介绍了下，就离开了。 陈大牛直接开门见山，先从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理论知识讲起，深入浅出地解释其中的原理。 知青们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对什么都是充满好奇，他们听的是两眼放光。 医生们则不一样了，他们不停提问：“按压力度怎么把握？” “肋骨会不会压断？” “频率呢？” 对于这些问题，陈大牛都一一的耐心解释。 很快到了实操环节，一个男知青被伙伴推了出来。 他扭扭捏捏躺上演示台：“陈医生...你别太用力，我怕骨头断了！” 陈大牛点头:“放心吧，赶紧躺好。” 底下有个男知青觉得好玩，就起哄道：“陈医生，让女同志上啊！” “胡闹！”陈大牛听到这话，一声怒吼，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有个女知青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这是救命的技术！你们想想，要是自己亲人落水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吗？” 他指着最先起哄的男知青：“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那男知青都要哭了:“陈医生，我错了。” 陈大牛点头:“很好，知道错误就行！你，上来当伤员！” “我...”那知青看着陈大牛阴沉的脸有些害怕，见大家都看着他，咬咬牙，灰溜溜躺好。 陈大牛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大家看好，手掌交叉，按压位胸口这个位置！” 知青们再不敢嬉皮笑脸，一个个学得非常认真。医生们也拿出小本本开始记下要点。 演示完后，就是分组练习，陈大牛开始挨个指导。 “手再往下点，对，就这样，你在干什么？不是吸气！是捏住鼻子再吹气...” 练习完后，陈大牛让他们自己讨论下。结束前，他要挨个考核。 医生们围成一圈讨论：“这方法确实简单有效...” “不错，比我们医院的急救方法强很多！” 知青那边也在讨论:“我要下乡把这些方法教会给老乡们。” “对，我们要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哇，陈医生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不愧是卫生标兵！” 讨论结束后，所有人都考核一遍。 陈大牛看着结果，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都合格了，回去多多练习，关键时刻能救命。” “谢谢陈医生！”知青们和医生们都对陈大牛表示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 陈大牛走出卫生局大门后，伸了个懒腰。 感慨道：“我身体这么壮实，都觉得有点累了。想想那些正在上课的老师，他们岂不是累坏了？哎，真是辛苦他们了，必须给他们点个赞！” 下班后，陈大牛骑车回到四合院。 还没来得及做饭，就听到四合院门口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阎埠贵正在为他的花花草草浇着水，吓得水壶差点掉在地上：“哎哟喂！年还没到呢，这是谁家娶媳妇了？” 说完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看到老宋陪着街道办王主任和两个干事，在外院门口放着鞭炮。 等鞭炮声停了后，阎埠贵小跑着上前，躬着腰说道:“王主任，你们怎么来了？还在门口放着鞭炮！” 原来是街道办王主任带着干事来了，说是来庆贺陈大牛得了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为街道办争了光。 第72章 全院大会表扬 王主任一见到陈大牛，就满脸笑容地迎上去：“陈大牛同志，你可真是咱们街道的骄傲啊！这次得了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给咱们街道长脸了！” 说着，王主任身后的干事们把带来的奖品一一摆开，有印着卫生标兵标语的茶杯、脸盆和水壶等等，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陈大牛看到那个火车头帽（雷锋帽），心里很是开心。他可以把这帽子送给他爹，他爹一定会喜欢的。 “这些都是咱们街道办为你准备的。”王主任说道。 陈大牛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谢：“王主任，真是太感谢街道办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暂时先帮你拿着，等到大会上再给你。” 王主任笑眯眯的对大牛说完，转头对跟来的阎埠贵说:“阎老师，去把院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待会儿在中院开个全院大会。” 阎埠贵忙答应下来，屁颠屁颠的跑去通知了。 不一会儿，全院的住户听到消息后都赶到了中院，把中院挤得满满当当的。 等人来齐后，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同志，今天咱们齐聚在这四合院，是为了表扬一位杰出的同志，他就是陈大牛！” “好！王主任说的好！”刘海忠听完后就热情的鼓着掌。 陈大牛站在人群中，看着刘海忠的卖力鼓掌，他都替王主任感到尴尬。 “咳咳...”王主任轻咳两声，抬手压了压，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陈大牛同志他改良的急救术，荣获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的称号！这是他的个人荣誉，更是我们整个街道的荣誉！” “好！” “陈大牛好样的！” “大牛哥哥，你太棒了！”这是韩二宝的声音。 看着众人的高涨热情，易中海微微一笑接过话茬：“陈大牛同志这种刻苦钻研、勇于创新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咱们全院的同志，都要以陈大牛为榜样，提高自己的技能水平，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要时刻懂得尊老爱幼，互相帮助！” 王主任听到易中海说完后，非常高兴:“易师傅说的非常好，不愧是老一辈的个人先进。” 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一大爷说的太对了！” “一大爷思想觉悟就是高！” “难怪人家是八级工！” 易中海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赞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陈大牛看着易中海这老阴比的集体pua，也是挺佩服这老登的，心眼子真多。 他笑嘻嘻的，跟着王主任拍手鼓掌。 大会进行到一半，王主任宣布：“为了鼓励陈大牛同志，也为了让大家记住这份荣耀，街道办特意准备了一些奖品。” 说着，干事们抬出了那些印着卫生标兵标语的茶杯、脸盆，还有毛巾、火车头帽等生活用品，一一摆放在陈大牛面前。 陈大牛走上前，接过这些物品后，连声道谢：“感谢街道办，感谢各位领导和同志们的认可，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以后会更加努力。” 第73章 妹妹出生 陈大牛还没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院里传来的呼喊，伴随着孩童的哭闹声。 他意识到不对，赶忙加快骑车的速度，冲向家中。 当他进入院中时，发现张秀兰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着疼，裤子已经有点湿了。 邻居花奶奶正用力把她扶起来，弟弟建设在一旁哭喊。 花奶奶看到进门的陈大牛，眼睛一亮，面带焦急的说道:“大牛，快快，秀兰要生了，赶紧送去医院！” 陈大牛听到这话也没多想，扔下自行车，赶紧跑到邻居家去借板车。 借板车时，还看到了前来喊人帮忙的陈建华。建华看到他哥很高兴，在他的心里，不管什么困难，只要有哥哥在都不怕。 陈大牛让他先回去，等他拉着板车回来后，看到了建华和花奶奶已经用被子把张秀兰裹了起来。 陈大牛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张秀兰，小心翼翼的放在板车上，开始往医院赶。 回头还不忘嘱咐花奶照顾下自己的弟弟们，花奶在后面喊道:“你慢点，不然会颠到秀兰的。” 一路上，张秀兰害怕的紧紧抓着板车两旁，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松开了手。 她没感觉到一点的颠簸感，车子竟然那么稳。 于是她就缓缓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好暂时忘记肚子的痛苦。 原来昨天陈铁柱上夜班，本打算今天就陪张秀兰去医院的。 可张秀兰还没等到丈夫下班回家，自己的肚子就开始发动了。 邻居花奶奶赶忙叫李干事家的媳妇王娟，骑车去汽修厂找陈铁柱，又叫了建华去找外边邻居帮忙，把张秀兰送去医院。 王娟刚出门没多久，陈大牛就来了。 很快，就到了最近的第二医院。 产房外，陈大牛坐在板凳上等待着，没一会儿，他爹陈铁柱就赶了过来。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这是他刚刚下班时买的包子，准备带回家给张秀兰的。刚走到半路，就碰到王娟。 询问下情况，把把饭盒递给了陈大牛，陈铁柱开始焦急地踱步。 陈大牛看着好笑，对着老爹说:“爹，不用这么紧张，我自己就是医生，张姨的情况一点事都没有。再说了，您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这么担心。” 陈铁柱背着手，脚步没停，听到这话只是摇了摇头:“你还小，没结婚，你不懂。” 陈大牛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前世比你还大一岁，孩子也有一个，你竟然说我不懂。 两小时后，产房传来了清脆的哭声，没一会儿护士就抱着婴儿出来了，对着焦急等待的陈铁柱说了一句:“恭喜同志，母女平安。” 陈铁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与担当。 由于闺女陈建琳的出生，陈铁柱请假在家待了两天。两天后，陈铁柱还得赶去上班。 现在汽修厂的任务比较多，作为七级维修工，他的工作繁忙且重要。 家里的两个弟弟，建华、建设两人都还小，都需要人照顾。 陈铁柱和张秀兰实在分身乏术，只好把他们托付给了邻居花奶奶带。 花奶奶是个热心肠，自从马小胖一家搬到军区大院后，平时也就一个人在家了。 对于陈铁柱夫妻俩的要求，花奶奶自然欣喜的同意。两个小家伙在花奶奶家，陈铁柱和张秀兰也算能稍稍放心。 临出门前，他看了看还有些虚弱的张秀兰，又摸了摸还在襁褓中的女儿。 问张秀兰:“用不用告诉你妈，让她过来照顾你几天？” 张秀兰立马摇头:“别，千万别叫，我自己可以的！”说完就要起床下地，证明自己真的可以照顾自己。 陈铁柱连忙按住对方:“好了，不叫就不叫。你自己在家好好歇着，我去上班了。” 安顿好家里，陈铁柱就去上班了。 张秀兰躺在床上，听着两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的声音，心里既温暖又酸涩。她知道丈夫心疼她，可自己爹妈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不过了。 这好不容易远离他们，她不想再和她们有任何联系。 临近中午时，对门的李干事家媳妇王娟，过来帮张秀兰做饭。 “嫂子，真是麻烦你了！”张秀兰躺在床上，想下去帮王娟择菜。 王娟摆手道:“你啊别下来了，生了三个孩子，可不得好好养养！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在这大院里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王娟比张秀兰还大一岁，可李干事比陈铁柱小五岁。不过张秀兰一直喊王娟嫂子，因为对方结婚比她早。 王娟一边择菜，一边看着床边熟睡的女婴，笑着说：“秀兰，真羡慕你，都有三个孩子了。不像我，就我家李峰一个。” “嫂子，我有四个孩子呢！”张秀兰纠正道，“大牛也是我儿子。” “对对，瞧我这记性。”王娟轻轻拍了拍脑门，“大牛那孩子真有出息，都当上卫生标兵了。” 提起陈大牛，张秀兰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是啊，那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 “关键还很壮！”王娟笑道。 张秀兰也笑了:“对，又高又壮的！” “哈哈哈...” 两人聊着一些家常，很快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张秀兰的娘家。 “铁柱哥早上还说，想让我妈来照顾我两天呢。”张秀兰神情有些低落，“我没答应。” 王娟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摊上那样的父母。” 这句话像打开了闸门，张秀兰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 “我知道，自从铁柱哥给了我家高额的聘礼，我娘一个籽都没让我带回来后，外面的邻居都笑话铁柱哥。”她眼眶微红，“说他取了个没用的金疙瘩。” 王娟安慰道:“没有的事，我们都是了解你的，都是外面人乱嚼舌根。” 张秀兰摇头:“嫂子，你不知道，我那爹妈时不时来打秋风，街坊邻居背地里说我是个‘贴娘家’的吸血虫，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对不起铁柱哥！” “你别往心里去。”王娟放下手里的菜，走过去安慰道，“日子是自己过的，管别人说什么。” 张秀兰眼眶微红:“嫂子，其实我也很羡慕你，你的娘家那么好，不像我...” 她开始第一次向人倾诉了自己的童年。 “在我八岁前还算幸福，可弟弟出生后，一切都变了...” 第74章 我是不是很坏？ 弟弟出生过后，父母就不让张秀兰上学了，省下钱全买好东西给了弟弟。 “是我那个大字不识的大哥，看不下去，用那十五岁的身躯，下地干活，偷偷攒钱供我读到初中毕业的！”想起她的大哥，张秀兰泪流满面。 “就因为这，大哥天天被父母打骂，有时被打的狠了，他就自己偷偷的躲起来两天，等两天后，他才回来，继续干活！” “呜呜...有时我在想，自己和大哥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为什么弟弟一出生后，自己就和哥哥如同老黄牛般的养着家？” “这是为什么啊？” 王娟帮张秀兰擦着眼泪，她自己也是听哭了。 “我初中毕业就来城里打工，十六岁的小姑娘，什么苦没吃过？可城里再怎么难熬，我也终究是挺过来了，无他，就是因为我的大哥。” “我每次寄钱回家，就是希望改善大哥的生活，不要那么苦了！可还是被父母发现了，钱都给了弟弟用了。” “用了就用了吧，只要对大哥好也无所谓了。”张秀兰用衣袖擦了擦脸，继续道。 “后来大哥成家了，用一袋面粉的彩礼，就找个了嫂子。嫂子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和大哥成婚后，就被我妈当牲口使唤！” “难道我们上辈子都欠弟弟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张秀兰看着王娟，痛苦道:“嫂子，我大哥才和李干事一样大的岁数，可他现在看起来，都能当李干事的爹了！” “秀兰，不哭不哭，呜呜...” 王娟是一边安慰一边哭，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对方的故事，没想到，这张父张母竟然为了自己的小儿子，使劲的趴在兄妹俩身上吸血。 张秀兰帮王娟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后来我和铁柱哥结婚了，我很开心。自己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铁柱哥为了我，给那么高的聘礼，我真的很难过，觉得自己好没用。” “你不知道，去年我父母还来找铁柱哥，让铁柱哥给弟弟介绍个工作，不过铁柱哥拒绝了。那一天，我真的很开心，这是他们第一次没在我身上占到便宜。” “大牛那孩子，都是张姨张姨的叫，我知道他很尊重我，可我确实给家里带来了一些不好名声。” 她拉着王娟的手:“嫂子，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像外面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吸血虫？” 王娟摇头:“不，不是，你才不是吸血虫呢！”她擦着眼泪，坚定的看着对方:“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根本不知道真相。秀兰，这些年苦了你了！” “最苦的是我大哥，”张秀兰抹泪，“他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抓住王娟的手，“嫂子，你说...我能和父母断亲吗？” 王娟大吃一惊，没想到张秀兰竟如此大胆，想到了断亲。 “这...这可不容易啊！”她抓住张秀兰的手:“你提交材料去街道办，街道办会联系你父母那边公社，很大的可能性会被拒绝的。” “为什么？”张秀兰问。 王娟思考会儿，回道:“他们会说你是逃避赡养父母的责任！尤其这年头光景不好，农村生活比较艰难。你们村里人肯定会指责你不孝，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投诉你。” “更有甚者，你们族老都会来陈大哥的厂里去交涉，陈大哥肯定会受影响的！” 张秀兰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么多，她好奇的问道:“嫂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其实，你们家的事，我家当家的都和我分析过了。”王娟小声回道。 张秀兰急道:“那我每月给他们一点养老钱，然后两边就断绝来往，这样行吗？” 王娟摇头:“那点钱你觉得他们会满意吗？”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直接登报纸断亲。不过...” 张秀兰抓着王娟手臂，摇晃道:“嫂子，快说啊！不过什么？” 王娟叹口气:“不过你得能证明他们虐待你，而且他们确实有着严重的过错。否则你登不了报纸的。”（我查的资料，说这三年想断亲确实很难，不像运动时那样容易） 张秀兰眼神暗淡了下来，想要证明父母虐待子女，只能是大哥来说。 “他们虐待我确实少，都是被大哥扛下来了，真正虐待的是大哥。可他肯定不会出来作证的！” 王娟轻轻点头，神情认同：“的确如此。就从你之前说你大哥自小常被打骂，却从未反抗这一点来看，不难猜到他是不会出来作证的。” “我该怎么办？呜呜...”张秀兰一想到大哥的苦命，忍不住又哭了。 “别想那么多了，先把身子养好。”王娟拍拍她的手，“日子还长，总会有办法的。你现在有陈大哥，有四个孩子，这才是你的家。” 张秀兰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是啊，这才是她的家。那个吸血的娘家，她再也不会让他们伤害自己的家人了。 “嫂子，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 王娟起身:“好好养身体，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说完她就去择菜了。 张秀兰看着她的背影坚定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他们占便宜了。” 王娟笑了：“这才对嘛！”她端起菜出了门，“别想那么多了，待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谢谢你！” 晚上，等陈铁柱回来后，张秀兰又把今天对王娟说的事又说了一遍。 “铁柱哥，对不起，这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怕你嫌弃我。我不是个好人！” 陈铁柱上前搂住她，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我不也一直没告诉你我和娜塔莎以前的事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 张秀兰摇头:“不，不一样的。因为我，害得你被一些人说三道四，是我连累了你和孩子们。” 陈铁柱脸变严肃:“我不许你这样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是我媳妇，有困难，咱们一起走下去就可以了。那些喜欢乱说的人，别管他们。” “那...我想和父母断亲，可我那大哥...” 陈铁柱打断她:“这件事先不提，等有空的话，我会去找大舅哥谈一谈的。” “嗯！” 张秀兰抬头看着丈夫的侧脸，心里默默的说了句:“铁柱哥，谢谢，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家。我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这个家的！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第75章 平平常常的一天 时间来到了四月份，现在的白天明显变长了。 陈大牛起床后在屋子里伸了个懒腰，披了件衣服，穿上鞋就往公厕跑。 又是羡慕别人空间可以进出的一天，自己每天晚上只能爬房顶吃喝，早上拉屎还得和别人抢公厕。 回到家，陈大牛打了一套拳，简单洗漱后，把昨晚的剩菜热了热便吃起来。 吃完饭也顾不上洗碗，就骑上车赶去上班。 此时的阳光已经洒进了四九城，气温开始升高，仿佛提前进入了夏天。 陈大牛刚到医院，同事们看见他，都纷纷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他也礼貌地一一回应，在这职工医院里，他的人缘那是相当不错。 经过一个多月的教学，大家基本都学会了他的缝合术和急救术，都对他相当感激的。 如今他不用再专门去教学，有了更多时间给病人看病。 因为名声越来越大，现在每天来找他看病的人也开始排队了。 刚到诊室坐下，就有一个年轻小伙满脸通红地走进来，眼神闪躲，小声问道：“陈医生，我…我有点难言之隐。” 陈大牛赶紧让他坐下，轻声安慰：“别不好意思，来我这儿都是有难言之隐的。放心吧，我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在我这有啥说啥。” 经过一番询问，原来是小伙新婚不久，却有些力不从心，心里压力特别大。 陈大牛检查过后，耐心地给他讲解注意事项，开了些调理身心的药。 “陈医生，我这多久能好？” “最多一星期，你身体没啥毛病，放松心态，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有没有那种快速的药，我今晚就想做一回男人！” 陈大牛想了想，这家伙压力确实有点大，得帮他一把。 “嗯...我这有一种药，是祖传的秘方，有点贵，而且不报销的。” “没事，再贵我都买！” 没一会儿，小伙就满脸笑意的离开了。 陈大牛刚喝一口水，又进来一位大爷，走路有点不利索。 大爷捂着肚子说：“陈医生啊，我这老毛病又犯了，晚上总是起夜，尿尿很不畅快，滴滴答答的。” “大爷，裤子脱了，我看看。” 陈大牛用精神力一扫，知道对方有严重的前列腺肥大问题，跟大爷详细解释病情，告诉他自己能用手术帮他完美解决。 大爷听了后，摇头表示不同意手术，愁眉苦脸地说：“这可咋整，我这不做手术会不会更加严重？” 陈大牛赶忙安慰：“大爷，别担心，不做手术也没事，您按时吃药，配合治疗，会慢慢好起来的。” 大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一上午，这病号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就没停过，陈大牛忙得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他去食堂打了份饭菜，找个角落坐下。 今天的饭菜很简单，就是粗粮馒头加辣白菜炒肉片，和一碗青菜汤。 陈大牛感觉挺满意的，这年头还能吃到肉也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也就薄薄的一片。 正吃着，童瑶和小张等护士们端着菜就走了过来 一屁股在陈大牛身边坐下，瞬间叽叽喳喳聊开了。 有护士热情地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咸菜，往陈大牛餐盘里夹。 陈大牛不好推辞，象征性吃了点，笑着说自己下次带些好吃的回请大家。 于是，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交流上午接诊病人的情况，偶尔也唠唠家里的琐事，食堂里满是欢声笑语。 下午接着上班，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患者。 有个年轻力壮的工人，因为工作太累，生活不规律，也出现了男科方面的小问题。 陈大牛一边给他做检查，一边叮嘱他要注意休息，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身体那个部位好点，赶紧给他找个媳妇管着。”陈大牛语重心长地说。 年轻工人听了，脸色涨红，连连点头，表示以后一定注意。 小伙子走后，陈大牛看了下时间，快要下班了。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陈大牛骑着自己的爱车回到了95号四合院。 刚进院子，他的鼻子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好香的面条！啧啧，一猜就是傻柱做的。” 此时的中院，傻柱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出来，葱花混着肉丝的香味，顺着碗正往外面飘着。 他看见洗衣服的贾张氏，笑着打趣道：“张大妈！今儿个怎么是你洗衣服，怎么没看到秦姐？” “傻柱这是孝顺老太太去啊？”贾张氏蹲在水池边搓衣服，听到傻柱问话，抬头就看到了傻柱手里的肉丝面。 她喉咙滚了滚，咽了口口水，“傻柱啊，我家淮茹肚子都九个月了，怎么能让她洗衣服呢？你张大妈心疼她，就想给她吃口热乎的肉丝面...” 她还没说完，傻柱就把碗往怀里收了收，抬脚就走到了月亮门：“秦姐不是躺着养胎么？又不需要动，不消耗啥饭量的。再说了，东旭哥工资比我还高，想吃什么，叫他买去！”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放下手里的衣服，猛地扑了过来要去抢碗：“小兔崽子！淮茹吃你口面条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秦姐、秦姐’热乎的叫着么？怎么，弟弟的面条，姐姐吃不得了？” 傻柱躲开贾张氏的胖手，面条汤撒了点在他的手上，他被烫的嗷嗷叫。 傻柱嘴里倒抽冷气:“贾张氏，你滚开，这是给老太太的！秦姐要吃，我回去再...” “再什么再？”贾张氏看抢不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啊！傻柱子拿面条馋我家淮茹，可怜的淮茹还大着肚子，傻柱真是缺德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中院众人听到贾张氏的嚎叫声，都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没有过去。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老易，你不去管管？” 易中海摇头:“不管，正好我还想让傻柱带盒饭接济贾家呢！现在可以试探试探他对贾家的态度。” 一大妈犹豫:“这大家都看着，不好吧？” “贾张氏都习惯了，没什么不好的！” 要是陈大牛看到这画面一定会很高兴的，四合院名场面之一啊。住了半年多时间，他一直没看到过这画面呢。 这时候后院聋老太太家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聋老太太把枣木拐杖“咚”地杵在台阶上。她也不说话，就眯着眼往月亮门那瞅。 贾张氏看到聋老太太，嚎到半截的话突然卡了壳。 她干笑道：“哈哈，老太太，吵到你了？我这就回去！”她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往中院挪。 聋老太太把拐杖指向贾张氏，厉声道:“易中海上星期给你家的棒子面喂狗了吗？” 贾张氏嘟囔道:“那点棒子面够谁吃的？再说，淮茹还大着肚子呢！” 聋老太太听到见，直接骂道“丧良心的，你就不能少吃点？吃不饱就来抢我的面条？” “那是淮茹的面条！”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气急了，直接拿起枣木拐杖扔了过去。 可惜力道不够，没有砸到贾张氏。不过贾张氏也被老太太的架势吓了一跳，嗷唠一嗓子就往回跑。 一边跑还一边叫:“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老太太欺负我啦！” 围观的众人笑麻了，碍于老太太的颜面，没有笑出声。 “柱子！”聋老太太看着愣神的傻柱喊道，“奶奶饿了，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傻柱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面条，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朝着聋老太太走去。 “老太太，您先进去，我这就来。” 听到动静的陈大牛，本想来看看热闹的，刚赶到中院，就看到贾张氏端着盆衣服，风风火火的往家中赶。 他看了眼地上掉落的脏衣服，喊道:“张大妈，您的大裤衩掉了！” “噗...哈哈哈...” 看热闹的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 第76章 洋槐树花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陈大牛早上起的有点晚，推开门，就被满院的槐花香味扑了个满怀。 这个四合院有三棵老槐树，前院中院后院各一棵。由于今年的天气热的早，洋槐树提前开花了。（一般都在四月中旬开） 陈大牛打了一套拳，简单洗漱了下，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现自己的头发好长时间没剪了。 棕黑色的头发，微曲着垂落在眉毛上，风一吹过，感觉有点痒痒的。 他决定待会儿吃过饭去剪个头，顺便泡个澡。 陈大牛吃过饭，刚推车出门，就看见前院那棵老槐树的枝杈上，趴着三四个半大小子，正用竹竿子捅槐树花。 “大牛兄弟！”阎解成看到要出门的陈大牛，在树杈上挥了挥手，打个招呼。他一没注意，把身旁的袋子里的槐花一下碰掉了。 阎埠贵看着唰唰的掉落的槐花，怒道:“解成，你个败家玩意儿！给我注意点。”说完就弯腰一点一点的把地上的槐花捡了起来。 陈大牛对着阎解成点点头后，看着阎埠贵说道:“阎老师，今儿个怎么摘槐树花来了？” 阎埠贵扒拉着地上的槐树花，听到大牛问话，翻个白眼:“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摘槐花当然是为了吃！” 得，被嘲讽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家摘槐花，别的用户不说吗？我可知道这棵树可不是你家私产哦。”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大早我就和其它两位大爷商量好了，今天全院一起摘槐花，谁出力多，到时谁就分的多。” “看你家没开门，我还以为你早早就出去了，所以没叫解成喊你。” 陈大牛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看着前院和外院的住户，陆陆续续的都拿来竹筐装槐树花，陈大牛想了想，把车停好。他决定先和大家一起把活干了，再去剪头洗澡。 此时的中院可比前院热闹多了。易中海站在槐树下，仰着头，正指挥树上的人干活。 “大宝，你往东边去一点。诶，对，就那个枝头，那个多。” “柱子，你干快点，后院还要去人帮忙呢！” “好的，一大爷！” 傻柱骑在槐树的枝丫上，手里拿着长钩子，胳膊一带就钩下串槐树花。贾东旭则在下面端着簸箕，眼睛紧紧盯着树上掉落的槐花，精准地一个个接住。 秦淮茹捧着个大肚子，靠在自己房门旁，看着自家丈夫额头的细汗，关心道:“东旭，要不你歇一会儿？” 贾东旭回头对秦淮茹笑笑:“淮茹，我不累，你要是站累了，就进屋歇一会儿。” “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咱妈什么时候回来？”秦淮茹伸长脖子朝穿堂那边看了看。 贾东旭见状，也往那看了看:“妈一大早就去买菜了，应该快回来了。” 贾张氏一大早出门，还不知道院里组织摘槐花。这时刚回来，一进院门，看见阎埠贵在摘槐花，熬了一嗓子直接往中院冲去。 一到中院，再看到傻柱在钩自家旁边的槐树花时，大声喊道:“不准动我家的槐树！” 众人被她一喊都愣住了，纷纷转头看向易中海。易中海也没说话，他看着贾张氏，不知道这贾张氏又要干嘛？ 贾张氏跑到槐树下，白白胖胖的手“啪”地拍在树干上：“这棵槐树是我过门那年栽的，今年的槐花谁也别想动！” 她的话非常具有穿透力，全院都能听到，前中后院收花的都停了手。 要知道贾张氏进门那时，四合院老住户现在可只有后院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家。至于傻柱引以为傲的何家祖宅，也是何大清后来搬进来买的。 易中海本想开口劝贾张氏，就看到已经走进中院的阎埠贵，于是就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秒懂，他扶了扶眼镜，对着贾张氏说：“老嫂子，这树比我爹岁数都大，起码得有百年了，您说这槐树是你栽的，您今年高寿啊？” “就是！去年您还说槐树招霉运，害得贾东旭没考上四级，要砍了呢！”许大茂这时听到动静，也和后院的人一起过来看热闹。 “对啊，往年都摘槐花平分，今年怎么就不可以了？” “贾张氏不要脸！” “老娘要撕了她！” 这时，傻柱和韩大宝也从树上滑了下来，对贾张氏无语到:“我说贾张氏，这树您不让别人摘，难道你指望东旭一人摘吗？” 贾东旭也开口道:“妈，您别闹了。” 贾张氏一听儿子都在说她，她生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干嚎：“老贾啊！你睁眼看看，院里人都欺负我这寡母啊！你的东旭也越来越不听话了，老贾啊...” 她嚎到半截突然卡壳了，只见陈大牛走到她身边，弯腰去捡她脚边的槐花枝丫。 那恐怖的身影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了，她哆哆嗦嗦的道:“你...你别乱来，你敢打老...老人，我...我就...”。 “大牛啊！别冲动！”易中海适时的开口阻止，他还真想陈大牛给贾张氏来两下，毕竟他也很讨厌贾张氏，但还是要考虑乖徒儿的感受。 陈大牛挠挠头，把槐花从枝丫上捋了下来，放进贾东旭的簸箕里：“易师傅，这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你也不管管？” 易中海先是舒口气，见众人还看着自己，就开口道:“大家都静一静，今年贾家比较困难，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老嫂子也是着急了，才说出这话的。” “老嫂子，你给大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易中海说完赶紧朝贾张氏使眼色，现在可不是得罪众人的时候。 贾张氏没有理易中海，拍拍屁股，“哼”的一声就回家了。 贾东旭看到，连忙代他妈向众人鞠躬道歉。 易中海看事情解决了，就开口道:“今年的槐花结比较多，我觉得按人口平分比较好，你们怎么看？” 阎埠贵和刘海忠都是面带欣喜之色，他们两家人口都比较多，分的自然就会多，于是两人都欣然答应。 但是有的人就不愿意了。 许大茂“噌”地跳了出来：“我不同意，一大爷，合着就我干活最多，得的最少呗？以前都是每家平分，凭什么现在要按人口平分？” 有的人也是跟着附和，他们都觉得许大茂说的对。 傻柱一看许大茂这死对头说话，他就跟着呛起来：“我说许大茂，你又不缺那点槐花，你急什么？” “傻柱，你在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是缺不缺的事吗？” “这就是！我何雨柱就不缺这个，我家的直接给秦姐！”傻柱拍了拍胸脯，看着贾家门口的秦淮茹说道。 那模样好似想要得到主人表扬的狗狗，何雨水在旁边看得直扶额头。 秦淮茹倒是很给面子，软软的说了句:“谢谢柱子了。” 许大茂看到傻柱那嘚瑟样，气的他上去就要抢贾东旭手里的簸箕。 傻柱哪能让他得手，上去就给了许大茂一拳。 不多时，两人在就在地上扭作一团，主要还是许大茂被压着打。 很快许大茂的白汗衫就蹭满槐树叶汁，傻柱的裤腿也被地上的槐树枝给划了几个破洞。 眼瞅着两人要滚到了水池边，陈大牛赶紧过去把两人分开。他倒不是好心，只是水池边有很多筐要洗干净的槐树花，怕被两人打翻了。 “闹够没有！”易中海看到陈大牛出手了，就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 “一大爷，你看看傻柱把我打的，我要去街道办告他！”许大茂指着身上的绿叶汁，生气道。 “去什么街道办，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不要给领导们添麻烦！”易中海老神在在的说道“而且是你要抢贾家的槐树花，柱子才打的你。” 傻柱得意道:“就是就是。” 易中海轻咳一声:“这样吧，柱子你把他带去澡堂子拾掇干净！这事就这么算了！” 傻柱嘿嘿一笑，“我怕他不敢去。” 许大茂冷哼一声:“谁说不敢，不去白不去！” 陈大牛看着这两傻子，笑着说道:“正好我也要去剪头洗澡，要不一起？” “好。” “现在就走。” 易中海看树上的槐花也钩的差不多了，就让院里的大小媳妇把弄下来的槐花洗一洗，男人们就把卫生打扫一遍。 （有点卡文了，主要是这主角天天两点一线的上下班，好多内容不好写。看了别的书，感觉主角也太自由了） 第77章 悠闲时光 陈大牛推着车，站在院外抽了根烟，没一会儿就看到傻柱推搡着许大茂走了过来，许大茂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大牛兄弟，你管管这傻厨子！我踏马的自己会走。” “嘿，柱爷这不是怕你不去嘛，一大爷可是叫我请你洗澡算赔罪的。” 许大茂拍掉对方的手后叫道:“一大爷，一大爷，你就知道一大爷！” “皮痒了是吧？又想挨打了吧？”傻柱摸了摸拳头，威胁道。 陈大牛看了看，他是真服了两人，没说两句就拌嘴，没拌嘴两句就要打起来。 “闭嘴吧，你们走不走？” “走。”×2 “那就赶紧的，我骑车先去剪个头，你们可以先去澡堂，不用等我。”两人对视了一眼，点头答应。 陈大牛很快就骑车到了王府井。 现在四九城最高档的理发店是王府井的四联理发店，其次是它南边的美白理发店。这家理发店开于1956年，之所以高档，主要是理发师大多数是从魔都调来的技师。 他们不光手艺精湛，而且样式前卫，所以，有条件的人和有讲究的人，宁可多花钱也到那儿去理发。 至于没条件的人要理发了，都是到胡同里、马路边上去找剃头挑子。 一推开四联理发店的门，陈大牛那壮硕的身形就把门口给堵严实了。屋里的众人看到他那大高个，都是吓了一跳。 理发的老师傅咽了唾沫:“同志是来剪发的？” 陈大牛白了一眼:“来这当然是来剪发的，要不我来干嘛？” “坐这。”师傅赶忙把陈大牛安排在一个空位上。 “师傅，给我剪个凉快点的发型，不是光头和平头哦！” 陈大牛一边说着，一边一屁股坐进铁架理发椅里，那椅子的弹簧立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陈大牛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可能太重了。” 老师傅瞧了瞧陈大牛这大块头，笑着说：“没事，同志，你就坐好吧。”他给大牛系上围布，抓了抓大牛头发，“同志，你这发量可真厚实。” “还行吧，好长时间没剪了！” 老师傅拿出个大推子，按下开关，立刻嗡嗡作响。 陈大牛对声音比较敏感，听到这声音，后脖颈的汗毛立马就竖了起来。 老师傅看出了陈大牛的不自在，拍了拍对方肩膀:“同志，别紧张，很安全的。” “没事师傅，你开始吧。” 老师傅看大牛这么高，有些够不到对方的头顶，于是把椅子放矮了一点。 电推子嗡嗡作响，旁边做头发的女同志看到这一幕，想到了师傅在修大黑熊毛发的画面，噗嗤一笑。 陈大牛眼珠子瞥了对方一眼，对面立马不笑了。 棕黑的碎发不断地落在了白围布上，渐渐地露出两道浓眉，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方方正正的脸。 “同志，你这头发茬可真硬啊！” 老师傅一边修着耳后，一边聊天，“我剪了这多人头发，还从没遇到过你这么硬的头发。” 陈大牛听后，开玩笑道：“那感情好，这头剃完，说不定还能减两斤秤呢！” “哈哈，小同志说话真有趣。” 陈大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师傅道:“师傅，给我设计个帅点的发型！” 老师傅赶忙放下推子，拿出图册给大牛看：“这个怎么样，我给你剪个港式碎盖头，保准好看。” 陈大牛看后满意点头:“行！就这个。” 头发剪完，陈大牛一照镜子，嘿，浓眉大眼方正脸，真帅！ 付完钱票后，走出店门。没一会儿，就到了东四澡堂门口，看着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磨蹭啥呢？怎么还不进去？” 傻柱看到陈大牛来后说道:“那个烧锅炉的说，头锅水还有一会儿才烧开，我们这不在外边等一等嘛。” 许大茂看到陈大牛头型，惊讶的说道:“大牛，你这头型可以啊，在哪家理发店剃的？太有型了。” 陈大牛摸了摸头，笑了笑:“是吗？哈哈，在王府井旁边的四联理发店！” “啧啧，不愧是国营大品牌的理发店，改明儿我也去剪个头型。” “行了，行了，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去吧。” “吱呀”澡堂子的门被大牛一下推开了。 看澡堂的老头抬头瞅了一眼：“三位同志，赶巧了，头锅水刚烧开！咦，陈大牛？” “大爷好啊。”陈大牛打着招呼，他是这里的老熟人了。 “放假了？” “是啊，带朋友一起来洗个澡。” 大爷上下打量旁边的许大茂和傻柱:“进去吧。” 许大茂有些扭捏不想进去，对陈大牛两人道:“要不再等等，我觉得水还没烧开。” 话刚说完，就被傻柱猛推一把:“进去吧你！” 陈大牛哈哈一笑，给了大爷澡票就跟进去了。 傻柱看陈大牛连他的澡票也给了，连忙追了上去:“大牛兄弟，够意思！” 进了澡堂，傻柱就自告奋勇的去帮拿了毛巾和胰子，陈大牛和许大茂进到了更衣间。 一脱完衣服，旁边的许大茂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震惊，差点叫出声来，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澡堂里的工人们看到陈大牛，都习以为常，还热情地打着招呼。 陈大牛回应了一声，就迈进了池子里。 他一下去，池子里的水就涨了上来，也幸好水没有满，要不然肯定会漫到地上。 “嘿！大牛，我看这池子装你一人就够了！”傻柱这时拎着毛巾和胰子从更衣室晃了进来，看到水池的上涨，调侃道。 他把毛巾和胰子放在旁边，推了推还没进池子的许大茂:“许大茂，傻了？进啊！” 许大茂僵在原地，他总算明白为啥陈大牛总穿宽松的裤子，这要是稍微紧一点，不敢想。 “赶紧下来，给你见识见识咱们四合院一宝！”傻柱脱下裤衩子，骄傲的对许大茂炫耀。 “你？四合院一宝？”许大茂看了傻柱一眼后，眼睛就朝陈大牛那一瞟。 很快，许大茂也下了水，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往陈大牛那边瞟，心里暗自感叹，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 没一会儿，澡堂里就来了很多客人，小小的澡堂热闹了起来。 第78章 秦淮茹要生了 澡堂里雾气氤氲，几个大爷泡在热水里，惬意地哼着小曲，时不时用毛巾擦擦脸，沉浸在自己的悠闲时光里。 陈大牛大大咧咧地坐在水池边，等着排队搓背。 他的手臂粗壮有力，肩膀和背部有着厚实的肌肉，那些肌肉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石块一样，充满了力量感。 傻柱这时看到陈大牛后，挠了挠头，心里嘀咕着：“好家伙，柱爷也算见过些世面的，可这么壮实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许大茂则是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羡慕，又带着点自愧不如。 “那个，大牛兄弟，你现在有多高、多重啊？” “嗯，1米95了，体重的话，有350斤了吧。”陈大牛想了想说道。 “什么！”×2 这时，澡堂的老师傅拿着个大茶壶，慢悠悠地走过来，笑着对陈大牛说：“大牛啊，好些日子没见你来啦，还是这么精神！” 陈大牛爽朗地笑了笑，：“李大爷，最近忙了些，这不一有空，就赶紧来澡堂放松放松。” 这时一个搓澡工裹着毛巾，拍了拍手：“大牛啊，来，轮到你了！” “好咧，王哥的手艺那可是一绝。” 旁边有人搭话道：“大牛，你这体格，在咱这澡堂子可一直是个传奇。” 陈大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家抬举了，都是平时干活练出来的。”说着，他站起身，准备搓背。 这一站起来，更显得他身形魁梧，整个人就像一座铁塔似的。 池中的傻柱和许大茂赶紧捂住眼睛，这糟糕的画面估计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1959年五月初，四九城热得有些邪乎，一个月来只下了一场小雨。 傍晚时分，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在中院里晾衣服，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 贾东旭在轧钢厂加班还没回来，贾张氏坐在门口的椅上，摇着蒲扇。 她看着秦淮茹慢腾腾的样子，有些生气道：“淮茹，你怎么这么笨呢？叫你晾件衣服都要晾半天！” 此时大院里的人们，由于天气太闷热了，各家各户都把竹椅、凉席搬到院子里，摇着蒲扇，坐在一起聊天。 傻柱看到贾张氏坐在椅子上，还指挥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干活，当场就叫道:“我说贾张氏，你怎么好意思自己坐那让秦姐干活的？人秦姐马上就要生了！” 院里的邻居也都纷纷附和，说贾张氏趁贾东旭不在家，磋磨儿媳。 贾张氏听了，当家就开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吗？这么多衣服都是老娘洗的，叫淮茹晾件衣服怎么了？一帮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玩意。” “你怎么能骂人呢？” “就是就是。” 贾张氏也不怂，叉着腰站了起来，怒怼众人:“骂你们怎么了？你们打我撒，正好我家缺吃的，谁打我，我就以后去谁家吃去。” “不可理喻。” “真是太不讲理了。” 众人听完后，纷纷收拾东西回家，谁也不想给这老虔婆赖上。 “妈，您怎么和他们这么说话呢？”秦淮茹晾完衣服后，对着贾张氏说道。 “淮茹，我告诉你，你以为他们是好心？都是一帮喜欢看我们贾家笑话的贱人。” 贾张氏坐下摇了摇扇子，语重心长的道:“淮茹啊，记得，这院里没啥好人，包括我自己。” 秦淮茹小嘴张成O型，怔怔的看着贾张氏不说话。 到了后半夜，中院突然响起了惨叫声。听到动静后，很快全院灯就都亮了。 易中海趿拉着布鞋出来查看情况，只见对门的秦淮茹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在屋门口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裤脚都洇湿了一片。 傻柱也光着膀子出来看情况，他一看到秦淮茹的情况后，眼睛立马瞪圆了。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连忙喊道:“师父，我媳妇要生了，找人来帮帮我。” 易中海看着傻柱那死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喊道:“柱子，穿上衣服，去隔壁院借个板车过来！” 傻柱听到后，赶忙回屋穿上衣服，没一会儿就跑出了院门。 易中海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刚要发话，突然看到陈大牛的身影，喊道:“大牛啊，你是医生，赶紧救救秦淮茹，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他的语气比较严肃，好像陈大牛不救就是犯大罪似的。 陈大牛一听，当场就炸了，这易中海心眼子真踏马的多，这话明显没安好心。 他直接开怼：“易中海，你可别瞎指挥！我是泌尿科医生，专看男科的，这生孩子我哪会啊？你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易中海看了圈众人，背着手继续摆谱：“大牛同志，医者仁心嘛！你是医生，会的肯定比我们多。” 陈大牛摇头:“抱歉，我不会！” “大牛，咱们院里谁家没个难处？你不是会针灸嘛，要不先给秦淮茹扎几针，让她不那么痛也行啊！” 陈大牛听后，双手抱胸冷笑道：“可以，你去把秦淮茹裤子脱了，我就去给她施针！” 贾张氏听到后直接炸毛:“谁敢！？” 贾东旭也护着秦淮茹，眼睛有点幽怨的看着自己师父。 易中海被贾东旭看得眼角一跳，拍了拍自己脑门：“瞧我这记性！上个月街道开会还说要让我们向你学习呢。我这不是以为你可以随便扎几针就行了嘛，没想到还要脱裤子，怪我怪我！” 他转身又给贾张氏和贾东旭道歉:“老嫂子，东旭啊，我刚刚有点冒失了。” 陈大牛看着易中海的虚伪样子，实在令人作呕，讽刺道:“易师傅，你可真会说话！” “大牛啊，刚刚误会了，对不起啊！咱们这不都是为了贾家嘛。”易中海扯出个干笑，他也是能屈能伸，直接给大牛道歉。 “哦？为了贾家？”陈大牛突然靠近对方，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易中海咽着唾沫往后退。陈大牛弯着腰凑近对方，刚说了几个字:“易中海，我知道你不...” 话还没说完，傻柱突然插了进来：“大牛兄弟！板车借来了！” 这家伙直接横在了两人中间，咽了口唾沫看着陈大牛，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 刚刚他进来时，看到陈大牛那架势，真替易中海捏把汗，赶忙挤进来拦在大牛面前。 陈大牛看着傻柱几秒钟后，站直身体，拍了拍对方肩膀，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79章 小当的到来 傻柱见陈大牛走后，长舒口气。 他感觉陈大牛对一大爷有很大的成见，改天要找对方聊一聊，一大爷可是好人。 而易中海这时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现在他才知道，直面陈大牛那恐怖的身影，压力有多大。他刚刚牙齿都在打颤，差点呼吸不上来了。 虽然不知道陈大牛要说什么，但是肯定是威胁自己的话。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陈大牛绝对的不能惹，自己怎么就不听劝呢？暗骂自己一声蠢货。 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赶忙整理下衣襟，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啊，赶紧把淮茹送医院，我这两块钱你先拿着。” 说完掏出两块钱，塞到贾东旭的手里。 贾张氏看到两块钱，叫了起来：“老易啊，两块钱不够啊，淮茹农村户口花的更多！” “不够我再添！”易中海说得斩钉截铁，“咱们院里的规矩就是，亲帮亲，邻帮邻。有困难大家一起上。” 说完眼神又不自觉的，扫了陈大牛一眼。 陈大牛看到后，龇着大牙看着他。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收回目光，暗暗骂道：“糟了！这该死的习惯！” 他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骂自己犯贱，非要自讨苦吃。 这时，傻柱看着痛苦的秦淮茹，心急如焚。 “一大爷，别磨蹭了，东旭哥，咱们快走！” 秦淮茹感激的看了傻柱一眼，还是傻柱知道心疼人。 这可把傻柱心疼坏了，想上去抱起对方。刚走两步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贾东旭。 这边贾东旭也慌了神，但还算镇定，他听到傻柱的话后，赶紧扶起秦淮茹，嘴里不停地安慰着：“淮茹，你再忍忍，咱们这就去医院。” 没一会儿，傻柱就和贾东旭小心翼翼地把秦淮茹抬上车，两人一路小跑，朝着医院奔去。 贾张氏在后面，看两人跑的那么快，拍着大腿叫道：“哎哟！我的金孙哎！傻柱你个挨千刀的给老娘跑慢点！” 这会儿院里众人都没了睡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贾张氏坐在院子里，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老贾啊，保佑淮茹一定要生个大孙子，千万不要是赔钱货！” 挨得近的邻居听到后那是相当无语，你儿媳妇生产，老贾能保佑个啥？ 而贾东旭这边，在医院里焦急地踱步。 几个小时后，产房里传来婴儿清脆的哭声，贾东旭一下子冲到门口。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笑着说：“恭喜，是个女儿，母女平安。” 贾东旭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满心欢喜，他才不在乎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在他眼里，这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 交钱时，由于钱不够，他还朝傻柱借了三块钱。 天蒙蒙亮时板车回来了，院里的人都在等待着。 贾东旭抱着个襁褓，傻柱拖着板车，浑身汗水湿透了衣服，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贾张氏看到后，也没顾忌板车上的秦淮茹，直接开问:“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闺女。”贾东旭开心的把闺女递给贾张氏看。 贾张氏看到是女孩后，当场变脸：“怎么是个赔钱货？白费我家粮食了！” 一大妈凑近看孩子：“哟，这小鼻子多像淮茹。” 她满心羡慕，多想这是自己的孩子啊。 贾张氏撇嘴：“像她有屁用啊！又不是男孩！” 秦淮茹听到这话，有些委屈，在板车上呜呜的哭出了声。 贾东旭赶紧安慰对方，对着还杵在那的贾张氏吼道:“妈！你少说两句，小当也是我亲生的！我稀罕还来不及呢！” 易中海也也过来看看孩子，对贾东旭安慰道：“东旭啊，别生气，你妈老糊涂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他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给对方，“拿着，给淮茹补补，生男生女都是你们贾家的福。” 贾东旭接过鸡蛋，眼眶发红：“师父...” “行了，我是你师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男人的别哭哭啼啼的。” 陈大牛看着易中海的“表演”，撇了撇嘴：“这老狐狸，倒是个会哄人的。” 旁边的许大茂听到后，点点头:“确实。” 陈大牛笑道:“你还挺了解他的嘛！”他朝傻柱努努嘴，“可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啊！” 许大茂到傻柱的苦哈哈的样子，一脸嫌弃:“就像你说的那样，缺父爱呗！” 陈大牛点了点头，看着易中海道貌岸然的样子，想到昨晚这老家伙恶心他的嘴脸，于是也想恶心恶心他。 他对着易中海开口道:“易师傅，你这么热心，不如认个干孙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贾张氏眼睛一亮，直直的看着易中海。一大妈也有点心动，看着自己男人。 易中海却没有接话，面不改色冲众人摆手：“都散了吧，让淮茹回去休息，别给人着凉喽！” 一大妈见老易没表态，心下叹了口气。 众人散开，相继回去烧火做饭。 陈大牛则端着盆，准备去中院公用水槽洗菜，许大茂这小子跟了上来。 “大牛，厉害啊！刚一大爷脸都绿了，一句话都不敢回怼。” 陈大牛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说吗？” “为什么啊？” 陈大牛玩心大起，决定骗骗许大茂。 他阴仄仄的逼近许大茂，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因为昨晚我对他说了，我想杀了他！” 许大茂听到后满脸惊恐，连忙后退，哆哆嗦嗦的指着陈大牛:“不是，陈大牛，你来真的？！” 陈大牛突然哈哈一笑:“逗你玩呢，大茂哥被吓到了吧？哈哈哈。” “好你个大牛，看拳！” 两人嬉闹中，到了中院。 许大茂看着洗菜的陈大牛，犹犹豫豫的说道:“大牛，那个，听我说，咱不至于为了易中海赔上自己，那个，你懂我意思的。” 陈大牛看他那样，知道是为自己好，笑着说:“我说大茂哥，我刚刚真就说着玩的。” “那就好，怎么着，今天中午在我家吃点？”许大茂看陈大牛不似作假，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用了，下次我请你。” 第80章 易中海pua傻柱 时间慢慢的走着，小当的到来，给这个普通的四合院带来了新的生机，也让院里的故事，继续热热闹闹地往下发展 。 这些时日，贾张氏依旧时不时念叨着小当是赔钱货，不过贾东旭总会护着女儿，让她少说几句。 这天贾张氏正准备给秦淮茹熬点小米粥，一看粮本，气呼呼的一拍桌子：“东旭，你过来瞅瞅，这才五月中旬，粮本上就剩五斤粗粮了！” 秦淮茹靠在床头拍着小当哄睡觉，对贾张氏小声道：“妈，您小点声，我刚把小当哄睡着了！” “睡个屁！”贾张氏翻着三角眼，骂道，“就知道哭，赔钱货的玩意！” 贾东旭蹲在门框边上，听到贾张氏又在说小当，有些生气。 “妈，能不能别说小当是赔钱货，再赔钱货也是您孙女。”他抓了抓头发，“听说外边都有闹饥荒的，以后还不知道定量会不会再下降了，实在不行，我今晚去黑市一趟。” “去什么去！现在的黑市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啊！你要去我打死你！”贾张氏抄起地上的笤帚，威胁着贾东旭。 这时秦淮茹怀里的婴孩，听到动静，顿时惊醒，哭闹了起来。 贾东旭慌忙要去看小当，却被贾张氏拦下：“要我说你还不如去鸽子市看看，虽然那里一有粮食就被抢购光，万一你好运也能抢购到呢？” “妈！想什么呢？鸽子市天天有人守在那等卖粮食的，我怎么可能抢的过人家。再说了淮茹这身体起码要吃鸡蛋才能补得过来。光靠那点粮食，根本不够！” “还想吃鸡蛋？”贾张氏冷哼一声，“上个月买高价粮，我养老钱都掏点出来了！我还想吃鸡蛋呢！” “妈，要不您再拿一点钱出来？” “滚蛋，老娘没有！” 这时，窗户外头飘来了炖肉的香味，棒梗跑到门口使劲的闻了闻，咽了口口水，指着傻柱家道：“奶奶，傻叔在家里炖肉吃，我也要吃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走到门口，看着傻柱家的方向，骂道，“该死的小绝户，也不知道送点给我们家吃，就这还整天‘秦姐、秦姐’的叫，呸！” 秦淮茹听到后有点难过，捶了下床板，哭了起来：“都怪我，是我这当妈的没用，呜呜呜...”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的样子，眼眶也红了，他走到对方面前，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怀里，安慰着:“淮茹，不哭。” 他转头看向贾张氏，“要不...要不我再去求求师父？” “求易中海顶个屁用！那老绝户能干啥，每次只给一点点棒子面糊弄人，怪不得没孩子，呸！” 秦淮茹抹着眼泪抬头：“东旭，要不...要不你让傻柱每天匀个饭盒？” 贾张氏三角眼突然亮起来：“对对对！傻柱现在可是三食堂掌勺的，每天带个饭盒给咱家，完全没有问题！” 贾东旭搓着手有点难为情：“可上回淮茹在生孩子，我还借了他三块钱没还了呢。” “还个屁！让老易还去，他说了不够他再补的。” 贾张氏说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当年你爹可是帮过他家不少忙的。叫他带点盒饭怎么了？他肯定会答应的。” “可是...”贾东旭抹不开面子，不愿意找傻柱帮忙。 这时小当又哭了起来，秦淮茹赶忙拍她后背。 贾张氏见状对贾东旭道：“东旭你死人啊！不去找傻柱，你还不快去易中海家，找他想想办法。” 不多时，贾东旭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看着易中海，搓了搓手：“师父您可得帮帮我，淮茹这都三天没奶水了，小当饿得直哭。” 易中海披着褂子，掏出根点上：“东旭啊，不是师父不帮你，现在就是有肉票也难买到肉了，都要排队去抢。” 贾东旭愁眉苦脸道:“师父，我全家五口人每月就我有定量。我每月又要去买高价粮，现在还要买奶粉！我每月的工资根本不够花啊！师父您帮帮我吧！” 易中海听了贾家的情况，心里有点后悔当时卡了贾东旭的工级了。不过后悔也没用，只能想想办法，他才不想自己拿钱去填贾家的窟窿。 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肉香味，他眼珠一转，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傻柱身上。 傻柱如今可是三食堂的主厨，一个月工资37.5元，养活自己和妹妹何雨水那是绰绰有余。而且在刘岚的介绍下，他还时不时接些席面做，吃喝根本不愁。 易中海拉着贾东旭来到傻柱家，两人看着傻柱家里锅上加热的饭盒，咽了咽口水。 易中海先是一顿寒暄，然后话锋一转：“柱子啊，你秦姐现在可难了，刚生了孩子没奶，家里又揭不开锅，你可得拉把手啊。” “关我屁事！”傻柱看着贾东旭，混不吝的说道:“她男人是死了还是残了？怎么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了？赶紧离婚得了！” 贾东旭面色涨红，可看到易中海对他使眼色后，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柱子，做人要学会仁义！你爹当年跟老贾多好的兄弟，当时人家老贾没少帮助你家。” “打住！那你找何大清去！别在我这叽叽歪歪。” 傻柱把热好的饭盒端到桌上，“哦，我知道了，合着全院就我该当冤大头？上回我给秦姐带了两馒头，许大茂那孙子还说我俩有一腿呢！” 贾东旭脸色变换：“柱子兄弟，算我借你的！等淮茹出了月子我铁定还！要不，我给你跪下。” 说完就要下跪。 “我糙！”傻柱被贾东旭这动作，吓得直接蹦到了板凳上，“你可别跪！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呢！” 易中海拉住贾东旭，趁机把桌上的饭盒塞给对方：“先拿回去应应急。柱子你放心，往后谁嚼舌根我撕烂他的嘴！” 转头又压低声音：“远亲不如近邻，你秦姐平时对你也不错，现在人家有难，你就忍心看着不管？你要是不帮，以后在这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人家贾家会念着你的好的。看人家东旭都差点下跪了，你就知道人家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傻柱被说得有点动摇，可还是不太情愿。 易中海又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傻柱才勉强同意答应每天会带个饭盒给贾家，不过只答应给带到秦淮茹坐月子结束。 贾东旭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回到家里，拿出饭盒，打开后，满满的肉香味，馋的众人直咽口水。 “奶奶，我要吃肉！”小小年纪的棒梗，看到肉哪里还忍得住。 贾张氏也想吃，可她也知道轻重，没有开口，就直愣愣看着饭盒里的薄薄肉片。 贾东旭把饭盒里的菜拿出一半给秦淮茹，然后另一半递给贾张氏。 “妈，这一半你拿去和棒梗吃吧！” “儿子你吃，妈不吃。”贾张氏看着自己儿子一口不吃，有点心疼。 贾东旭笑笑:“妈，没事，我在厂里经常能吃到肉，和你们不一样。” 贾张氏心想也是，于是就没在客气，和棒梗狼吞虎咽起来。 第81章 何雨柱与何雨水 何雨水，1944年出生，马上初中毕业。 这天何雨水放假回家，掀开锅盖一看，空空如也，当场就炸了：“哥！你说今天炒鸡蛋给我吃的。”她指着锅里，“我的炒鸡蛋呢？” 傻柱蹲在门口刮着土豆，尴尬的挠了挠头：“今儿个星期天，我没带饭盒，这不就炒了个鸡蛋给你秦姐送去了，她坐月子需要营养。” “她坐月子关你什么事？” 何雨水把书包摔在傻柱的床上，“上个星期也是，往人家带肉末炒白菜，这个星期连鸡蛋都贴进去了，合着我周末回家就该喝棒子面粥？” 傻柱脖子涨得通红：“你秦姐没奶水！小娃娃饿得跟猫崽子似的，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你有同情心！她家孩子没吃的，可以让她男人买奶粉去啊！”何雨水说完就扯着嗓子学贾东旭说话，“‘柱子兄弟帮帮忙’，我呸！” “别跟我嚷嚷，你懂个屁！”傻柱把土豆往盆里一砸，“一大爷说了，咱们院讲究互相帮衬！再说了，你天天住校，衣裳都不给我洗，人贾张氏这月还帮我洗两回衣服呢。” 何雨水听到这话，气得直哆嗦：“你那些裤衩子和臭袜子我才不帮你洗，我可是你妹妹，你别把我当你老妈子！” 傻柱也生气了，指着妹妹：“你还有脸说？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给我洗个衣服咋了？” “我以前不是帮你洗过嘛，这学期我住校，每周就回来一天，我自己都累死了，哪有空帮你洗衣服！” 何雨水说着掏出傻柱床底下的臭袜子，指着上面的补丁。 “你看看，你这破袜子还是我给你补的，你脚上的鞋还是我省吃俭用给你买的！” 傻柱知道自己不占理，压低嗓门说道：“小点声！让人听见笑话！” “现在知道要脸了？你也不想想外面会怎么说你，说不定都在传着你和你的好秦姐不清不楚呢！” “哪有的事，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再说了，一大爷说了会帮我解释的。” “一大爷，又是一大爷，我的傻哥哥呦，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啊？” 傻柱听何雨水说一大爷，刚压下的火气，又开始冒出来了。 “我不准你说一大爷的坏话，他家以前帮助我们你忘了？做人不能忘本，要学会互相帮助，尊老爱幼，你上学都学的什么？这些老师没有教你吗？” 何雨水气乐了：“行行，咱不说你的一大爷，就说你每月37块五，这月光接济贾家就花了有十块了吧！这以后等秋凉了，我估计连厚被子都置办不起了！” “日子还过不过啦？！” “就带一个月饭盒...”傻柱声音弱下来，“等秦姐出了月子我就不带了，这都是说好的。” “骗鬼呢！就你这上赶子的样子，我不信。”何雨水说完双手叉腰，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骗你干啥，我大老爷们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何雨水看自己哥哥说的不像假的，也就没再和他闹。 她知道就自己哥哥的犟脾气，就算再劝也没用，而且现在自己马上中考，靠他养活，所以说多了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傻柱看妹妹不再说话，知道这小丫头气消得差不多了，就笑嘻嘻的指着盆里的脏衣服对何雨水说道:“雨水，这饭还要过一阵才好，哥哥待会炒个你爱吃的酸辣土豆丝，你先帮哥哥把衣服洗了吧。” 何雨水看着满满一盆臭衣裳，感觉郁闷。 又看着自己这傻哥混不吝样，开口道:“有本事真娶个媳妇啊！天天伺候别人老婆，不知道的以为小当是你闺女呢！” 说完抓起书包往外冲，根本不管地上的脏衣服。 “站住！”傻柱直接堵住门框，没给她出去，“你要能给我说个媳妇，我立马就不带饭给贾家！” “呸！”何雨水后退一步，啐了一口，“你难道不知道？媒婆都不上咱家门槛了！去年给你说的纺织厂女工，人家嫌你邋里邋遢的，没看上你，自己都不知道收拾下！” 傻柱一脸不爽道：“那姑娘满脸麻子还好意思挑我？你等着，等秦姐出了月子，我非娶个比她更漂亮的！” “你就做梦吧！”何雨水扯过书包往外走，“听说农村现在闹饥荒，乡下姑娘给袋白面就嫁，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现在城里的正经姑娘谁看得上你？” “何雨水！”傻柱抄起扫帚就要打，嚷嚷着喊道:“老子就要城里姑娘！要带出去有面儿的！” 隔壁传来贾张氏听到动静，叫道：“要死啊！大中午的喊什么喊？我家小当刚睡着！想媳妇想疯了吧！” 何雨水把书包放回耳房后，转头就往外走。 傻柱追上去，抓着何雨水的手说道：“你去哪？这饭都要做好了，你吃完再走啊！我下礼拜多带个饭盒给你，行吧？” 何雨水挣了下，没有挣开傻柱的手，低低的说了声:“快放手，我上厕所，憋不住了！” 傻柱尴尬的松开手，愣愣的说了句:“快去快回！” 这时易中海背着手，踱步而来，看着呆愣的傻柱问道:“怎么了柱子，两人吵架了？” 傻柱搓了搓手道:“没有，小丫头片子，有点宠坏了！” 易中海望着何雨水离去的背影，嘴角扯了扯：“小姑娘不懂事，等大了嫁人就好了。” 何雨水出了院门，低着头往前走，差点撞上辆二八大杠。 陈大牛捏住刹车，单脚撑地，身着白色短袖，露出比别人大腿还粗的小臂。 “何雨水，你当心点。”陈大牛扶正车把，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好心提醒一句。 何雨水抬头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再瞅见他穿的干净整洁，比自家傻哥强多了。 突然闻到陈大牛身上散发的酒味，脸色一变：“臭男人都一个德性！” 陈大牛被骂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脸，下巴上的胡渣还有点刺挠。 他刚参加完李德权家小孩十岁宴席，喝酒才回来，就被骂的莫名其妙，实在无语。 “何雨水，你这丫头吃枪药了！” “哼，要你管！” 陈大牛看着何雨水捂着肚子，有心逗逗这小丫头:“怎么？看你这样子，是要憋不住了吧？” “你烦不烦啊！知道了还在这挡路。”何雨水绕过陈大牛就跑。 “喂，雨水啊，你跑错地方了，厕在那边！”陈大牛看她跑远，才出声提醒。 远处的何雨水稍微停顿后，跺了跺脚，就拐个方向继续跑。 陈大牛看着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第82章 李怀德升官一 1959年的夏天，四九城热得像蒸笼，一大早太阳就毒辣辣地挂在天上，连片云彩都见不着。 已经连续两月没下雨了，农村地里的庄稼早就蔫了，河沟里的水也干得见了底。 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天天蹲在门口，摇着蒲扇叹气：“这老天爷，真是不给活路啊！” 粮店的队伍排得老长，人人手里攥着粮本，眼巴巴地等着买那点限量供应的溢价粮。 轧钢厂的工人们也不好过，食堂的饭菜越来越稀，窝头也越来越小。 杨厂长急得嘴角燎泡，这生产任务这么重，活没干好，人却要垮了！ 傻柱蹲在三食堂门口，嘴里叼着根草抱怨道：“这日子，真不好过啊！老子一身厨艺竟然无法发挥！” 街上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在挖野菜帮家里减轻负担。 陈大牛上班路过时，看见棒梗正跟几个孩子抢一个馒头，心里一阵感叹：“这年头，饥饿真的能把人逼疯的，棒梗都学会抢食了。” 不过既然看到了，又是同一个院的，怎么说也该制止下。 陈大牛支好车，上前把争抢的几个小孩扒拉开。 “你们干什么呢？小小年纪就开始抢东西，当心被巡逻的公安抓走。” 其中一个黑瘦的小男孩，吸溜着鼻子，一脸拽拽的样子:“你谁啊？管的着吗你？” 陈大牛感到好笑，吓唬对方，作势就要打:“小兔崽子，找打是吧？” 小孩看陈大牛恐怖的身影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叫道:“你这大傻个讲不讲理？明明是棒梗抢我们的馒头，你怎么不去打他？” 棒梗看到陈大牛望向自己，吓得连连后退，连连摆手:“大牛叔，我错了，我只是太饿了，我这就走！” 他太明白陈大牛的恐怖了，连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叔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回来，跑什么跑，先给我道歉！” 棒梗听到陈大牛的话，停下脚步，不情不愿的走到那个黑瘦男孩面前。 “对不起，我错了！” “哼，再有下次，小爷打死你！”黑瘦男孩就像得了胜利的将军一样，头高高扬起，鼻涕都要流到了嘴里，看的陈大牛一阵胃难受。 他又转头对着旁边的两小孩说道:“弟兄们，走着，咱们去挖野菜！” 陈大牛见没事了，就叫棒梗赶紧回家去，天气这么热省的孩子中暑。 陈大牛到了医院，医院的同事看到他都一一上来和他打招呼。 现在的陈大牛可是职工医院的“二宝”之一，另一个是妇产科的孙医生。 据说孕妇在孙医生手下接生的，还没出现事故发生。 很多大医院想挖人，奈何人家是院长的表亲，根本不考虑跳槽的事。 进了诊室，陈大牛摸了一把汗，“这天真热啊！” 看着墙上挂着的白大褂，他也懒得穿，拿了把蒲扇，开始摇了起来，叫门口等着的病人进来。 “陈医生，你帮我看看，我这怎么突然起不来了，呜呜...” 陈大牛看着面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没说完话就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赶紧叫住他，让他先把裤子脱了，他好仔细帮他检查一下。 小伙听了，二话不说就解了裤腰带，也不上床躺着，就这样直愣愣的站着。 陈大牛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又问了他一些问题，就说道:“你这多久了？” “就昨天晚上的事。” 陈大牛示意他把裤子穿起来，说道:“我问的是你这习惯多久了。”说完他用手握拳，上下晃动起来。 小伙一看哪还不明白，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有差不多5年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一次，有时会更多。 陈大牛无语，心想你这样搞，铁棒都能给你磨成针了。人许大茂都比你强，至少人家找女人，而不是用五妹。 “嗯，没事，我开副药给你，连续喝一星期后来复诊。”陈大牛开好药方递给他，又郑重的说道:“记住了，千万不要继续了，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又拍了拍他肩膀劝慰道:“都二十...嗯我看看，哦，二十二岁了，赶紧找个老婆过日子。” “谢谢陈医生，实在太感谢你了。” 这时窗外响起了轧钢厂的喇叭声: “喂喂，听得到吗？全体工友注意！下面播送轧钢厂第38号文件，在当前抗旱救灾的特殊时期，为贯彻‘抓生产、保后勤’的指示精神，经上级领导决定，任命原后勤处主任李怀德同志为红星轧钢厂副厂长。” “即日起各食堂、医务室、运输队统一由李副厂长调度，让我们紧密团结在领导的怀抱，积极的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喂喂？嗡～让我们热烈祝贺李怀德同志！” “咔嚓” 陈大牛听到广播后，嘴角一扬：“李怀德这老小子，升官了！” 还没走的小伙子却啐了口痰：“这家伙倒会挑时候升官！” 看来李怀德在厂里的风评好像不怎么好啊，陈大牛拿起蒲扇摇了摇：“嘿，我说你小子人家升官你管的着嘛！能给咱搞来粮就是爷！” 病人走后，陈大牛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看来是厂里为保障生产任务，让工人吃饱肚子，给李怀德加加担子了。 可能也有他老丈人在背后使力，晚上下班后得去他家恭喜一下。 下班铃刚打，大牛拎着两盒肉罐头和一瓶西凤酒就去了李怀德家。 门一开，李怀德挺着肚子笑了起来：“大牛啊，你怎么来了！” 李怀德老婆也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厨房忙活，见大牛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大牛来了！老李你别挡道，大牛快坐，今儿包了饺子，正好给你尝尝！” 大牛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把罐头和酒往桌上一放：“李老哥，恭喜啊！副厂长了，以后可得罩着我点！” 李怀德哈哈一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你小子，少来这套！我这副厂长也就是个跑腿的，哪有你陈医生威风？现在厂里谁不夸你医术高明？” 第83章 李怀德升官二 大牛摆摆手：“小事儿，小事儿。李老哥，你这后勤工作可不好干啊，现在粮食紧张，工人们都盯着你呢。” 李怀德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现在厂里几千号人，吃喝拉撒都得我管。杨厂长那边还天天催生产，我这压力很大啊！” 正说着，李怀德老婆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了：“来来来，趁热吃！大牛，别客气，多吃点！” 说着就看向李怀德:“我说老李，大牛来了，待会儿的酒会你还去吗？” “这都约好的，不好拒绝，不过没事，让他们等等不碍事！” 陈大牛看他们这么说着，哪里还待的下去，赶紧起身道:“那个，李厂长，有事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李怀德夫人哪能让他走啊，赶紧抓住陈大牛手臂，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李怀德不说话。 李怀德秒怂，对着陈大牛点头道:“叫什么李厂长，生分了吧，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李老哥。你坐着吃饭，那酒会都是我熟人，去不去无所谓，你可比他们重要多了。” 李夫人也赶紧道:“对对对，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赶紧坐下吃饺子，嫂子的饺子你可不许浪费了！” 大牛只好坐下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满嘴流油：“嫂子，你这手艺还是那么绝！” 李怀德媳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喜欢就多吃点！” 大牛看着两人都看着自己吃饭，有点尴尬，忙转移话题道:“你们闺女呢？怎么没看到？” 李怀德也夹起一个饺子说道:“最近比较忙，你嫂子又大着肚子照顾不过来，就让她去她姥爷家了。” “哦。” 李夫人又帮大牛夹起一个饺子:“大牛啊，你李哥这刚升官，以后少不了麻烦你帮忙的。” 陈大牛心想能有啥麻烦，面上还是点点头：“嫂子放心，李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有啥需要，尽管开口。” 李怀德这时倒了杯酒，邀着陈大牛碰杯，两人喝完后，开口道:“大牛啊，来后勤帮我怎么样？别的不敢说，只要你来，哥哥现在就能把你升到副科长级别，保证没人敢说话！” 陈大牛看说到正事，便放下筷子。 “李老哥，我是学医的，对你那后勤不熟悉，我玩不转的。别到时给您添麻烦，我啊，还是喜欢给人看病。” “你在那医院呆着能有什么出息？撑死了就是混个主任医师，来吧，帮帮哥！” 陈大牛知道，这是李怀德明着挑明让他站队了，不过他确实不想干什么后勤，完全没兴趣。 又和李怀德喝了一杯后，想了想说道:“李老哥，我真的只对医学感兴趣，我上学学的就是这个。还是那句话，以后您要有事，我肯定会帮忙的。” 李怀德和妻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神色。 没再说话，两人又喝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李怀德红着脸吹牛：“不是兄弟我吹，下个月我就能为厂里弄来二十车土豆和红薯干！” 大牛夹起饺子往嘴里塞:“还是李老哥有能耐，赶明儿给您弄两副补肾药，保证嫂子来年再添个大胖小子！” 李怀德媳妇啐了一口，脸上却笑出了花：“就你会说话！再来盘饺子！” 李怀德也高兴:“要那个壮力丸。” “好，就壮力丸。” 此时的杨厂长家里，这会儿就有点冷清了。 秘书小声报信道：“李副厂长今儿请了六个车间主任喝酒，没有请您。” 杨厂长喝了口茶，摆手道：“无所谓，只要能让工人吃饱饭，保证生产任务完成，他爱咋样就咋样！至于以后，呵呵...” 李怀德家，三人边吃边聊，气氛热络。 李怀德现在可是完全把陈大牛当自己人，对着陈大牛发着牢骚：“大牛，你是不知道，杨厂长那边对我这升官可不怎么高兴。他虽然主要抓生产，但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往我这边靠了。” 大牛笑道：“李哥你有后台，他动不了你的。再说了，现在这年头，谁能保证工人吃饱饭，谁就是功臣！他杨厂长再厉害，能变出粮食来？” “你说的对，以后老子一定要当个一把手，把这老小子赶下台。” 没一会儿，吃饱喝足，大牛起身告辞：“李老哥，嫂子，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嫂子这肚子也大了，别太累着。” 李怀德老婆笑着把大牛送到门口：“大牛，有空常来啊！” “一定一定！”陈大牛说着掏出个药丸给李怀德，提醒道:“醒酒丸，晚上少喝点。” 李夫人看着走远的陈大牛背影，对着李怀德说道:“这大牛，做事真让人舒心。” 李怀德摸了摸手里的药丸，回了句:“是啊！” 走出李怀德家，大牛心里盘算着：“现在已经上了李怀德的船，只要李怀德能保证后勤供应，让工人们有饭吃，起码这两三年自己也能过好日子了。” 隔天厂门口贴了红纸，李怀德叉着腰，鼓动着工人们干劲：“今天站在这里，我李怀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兄弟姐妹们饿着肚子干活！” “好！” “大家都知道，现在形势紧张，物资紧缺，但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李怀德在，咱们的食堂就不会断粮！” “我已经和运输队、粮站、供销社都打了招呼，该调的粮，该运的菜，一个都不会少！从今天起，食堂每顿饭保证有主食、有菜，哪怕是咸菜疙瘩，也得让大家吃饱！” “我李怀德没什么大本事，但我知道，工人们吃饱了，才有劲儿炼好钢！咱们厂的任务重，但再重的任务，也得先让大伙儿把肚子填饱！” “同志们，咱们一起努力，既要完成生产任务，也要把日子过好！有我在，绝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 工人们呼啦啦鼓掌，大声的叫好，这时候，他们感觉李怀德当副厂长真的是太对了。 杨厂长听着下面李怀德的动员大会，慢慢的喝了口茶。 第84章 黑市博弈 最近医院里都是讨论李怀德的事情，陈大牛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他对李怀德干什么并不关心。 坐在椅子上，感受空间里的物资越来越少，才发觉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货了。 陈大牛不禁暗暗责怪自己，真是越来越懒惰了。 他的空间是10×10×10立方大小，如今还还有一半的空余，仍需要努力啊。 想了想，决定今晚去黑市转转。 午夜时分，陈大牛侧耳倾听整个四合院，发现都睡着后，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看着面前的院门，直接跳起，双手一搭，翻身而下。 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倒显得路边的路灯昏暗无光。 那些老旧的四合院错落分布，透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快到黑市时，陈大你从空间拿出个布兜，里面有十盒肉罐头和十斤棒子面。 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实在太显眼了，熟人一看就知道自己。 于是摸出块布，把自己脸蒙上，主打的就是看到我，我也不承认。 黑市看守的人员看到陈大牛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干巴巴的说了句:“买还是卖？” “卖。” “买一毛，卖两毛。” 陈大牛果断的掏出两毛钱，就往这胡同里走。刚拐进胡同，就让这胡同里的味儿呛得眯起了眼。 只见两排的土墙根底下全是蹲摊的，破麻布往地上铺开就是店面。到处都是遮掩面目的人，拿着东西来回串，比早上的菜市场还热闹。 不过大家很少发出声响，大多数都是用手指比划着。 陈大牛拎着布兜，提了提面巾，顺着墙根往里慢慢走。 “黄鱼要不要？”前头有人压着嗓子问。 “要！”卖主缩在阴影里，怀里揣着个小布包，小声道。 大牛心中一动，“黄鱼啊，要不要收点？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年遗老遗少出来的。” 他蹲到一个卖旧书的摊子前，摊主裹着破棉袄，脚边堆着发霉的线装书。 陈大牛扒拉两下，翻出一本《齐名要术》，封皮缺角，内容完好无缺，他能确定这书起码能到宋朝。 于是陈大牛故意嫌弃道:“这破书咋换？” 摊主伸出一根手指：“一斤棒子面！” 啧，真便宜。 “搭上那本《植物名实图考》，我给你两斤棒子面，怎样？”大牛拍了拍自己的布兜，摊主咬牙点头。 做完一单生意，转脚又蹭到个卖药的婆子跟前，竹篮里摆着几盒盘尼西林。 这可是好东西，自己空间都没有几盒，主要是以自己中医的水平，感觉用不到这玩意。 不过既然看到了，还是决定买点。 陈大牛蹲下，捏了一盒晃了晃:“真货假货？” 老婆子瞪眼：“保真！两盒换半斤肉或者三斤细粮！” 陈大牛冷笑：“这种规格的磺胺片卫生所才卖五毛一盒！你可真敢要，也不看看现在肉什么价了！” 然后从布兜里拿出一盒肉罐头，在老婆子面前晃了晃：“你的四盒我全要了，怎么样？这也有半斤肉了哦，你不亏的。”（这种罐头一般是250克到300克之间） 老婆子看着面前的肉罐头直咽口水，见有其它人望来，连忙夺过罐头，把药塞给大牛。 陈大牛拿过药，塞进布兜，心下很满意。 又转了转其它摊位， 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心下感叹:“这感觉就像是供销社似的，竟然啥都有！” 陈大牛蹲到一个铁器摊前，拿起个二手的饭盒看了下。 摊主眼皮都不抬：“军用铝饭盒，不要现金。用全国粮票换。” 陈大牛摇了摇头，就走到旁边的摊位，这个摊主竟然是个半大的孩子。 小孩看到他小山般的身影明显有点恐惧，结结巴巴的指着摊位上的一个烂木剑夹子:“名刀，十斤棒子面。” “嗯？啥名刀啊？！” 他拿起木夹子，精神力一扫，发现是把锈迹斑斑的匕首，顿觉无语。 小孩看他要走，连忙喊道:“五斤，只要五斤就行。” 陈大牛顿足，看着这个盯着自己看的小孩，还在浑身发抖。 想了想，伸进布兜从空间里拿出个二合面馒头扔了过去，孩子接过后，直接就啃，待抬头想说谢谢时，发现陈大牛已经走远了。 很快就来到了胡同最里头，这里蹲着个戴着帽子的小老头，他面前摆着个缺口的青花碗。 大牛蹲下拿起来看了看碗底，看着是大明宣德年制的款！ “咋换？” 老头眼皮不抬：“二十斤粮票。” “扯淡！粮店粗粮才一毛二一斤，你这破碗能值那么多钱？”大牛鄙夷道，“八斤棒子面，爱要不要！” 小老头喉结动了动，最终叹了口气。 “成交！” 待陈大牛收好后，就问道:“老同志，知道哪里有票贩子不？” “知道，不过这种事都是熟人介绍。”说完还朝陈大牛露出个你懂的眼神。 陈大牛也不小气，直接伸手入怀，从空间拿出一包大前门递给他:“劳烦老同志帮我介绍下。” 老头接过烟后，就敲了敲后面的木门，三长两短，很有规律。 没一会儿，就有个刀疤脸打开了房门，老头直接说道:“刀疤，有人来换票了。” 说完他就走远几步，帮着望风。 刀疤汉子看着陈大牛魁梧身材，有些警惕，试探的问道:“朋友，哪条道上的？” 陈大牛懒得废话，直接把布兜扔给他:“这里有10盒肉罐头（又补了一个），帮我全换成副食品票。” 刀疤接过布兜，看着里面的罐头，没想到眼前的壮汉这么直接。 他想了想说道:“你这十盒罐头，最多抵五斤肉，我只能按6块钱一斤肉算，你这共值三十块。你看怎么样？” 陈大牛没想到，黑市的肉又涨了，都涨到6块钱一斤了。虽然对方算少了点，但他没有纠结，便点头同意。 于是壮汉很快就凑够了价值三十块钱的副食票，给陈大牛。 然后又拿出一张甲级的香烟票递给陈大牛:“兄弟，这张票你拿着，是哥的谢礼，以后要换票还找我！” 陈大牛也没客气，接过票后，答应了对方。 待陈大牛走后，刀疤对着老头说道:“叫弟兄们以后摆摊时留意下这大个子，但不要打扰到人家，到时直接通知我。” “怎么？那家伙有问题？” 刀疤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说道:“我有种直觉，这家伙很不简单，面对他时，心里总有个声音叫自己远离他，总之处好关系以后肯定有用！” “行，我待会下去通知。” 陈大牛走出黑市，刚拐过弯，就被三个黑影给堵住了去路。 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踪，然而并未放在心上，相反他还有点兴奋。 领头汉子满脸络腮胡，掂着铁棍冷笑：“兄弟，黑市的规矩懂不懂？见者有份！” 旁边的瘦猴晃了晃手中的小刀：“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留你条命！” 最后面的胖子，手里拎着条麻绳，随时准备绑人。 陈大牛一看他们这架势，乐了：“咋地，就你们三个废物还要劫道？” “傻大个，别以为个子高，长得壮，就以为自己很牛比了。告诉你，哥们几个手上可是有真家伙的。” 络腮胡说完还拍了拍腰间的鼓鼓囊囊。 哪知陈大牛根本不惧， 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屈指一弹，正中领头汉子的嘴里。 络腮胡骂了句“你踏马，呕，找死，呸呸，呕，兄弟们，弄他！” 说完带头冲锋，铁棍照陈大牛的头使劲劈下！ 大牛不躲不闪，左手硬接铁棍，抓到铁棍后，“嘎吱”一声，直接把铁棍捏弯了。右手揪住络腮胡脖子，直接往墙上一撞，“咚”的一声闷响，络腮胡就翻着白眼瘫地上了。 旁边的瘦猴趁机拿刀捅大牛，陈大牛一动不动的让他捅，但对方愣是捅不进去分毫。 “槽，你里面穿了什么？这么硬！大哥...”瘦猴话没说完，陈大牛直接一巴掌就呼在了对方脸上。 陈大牛看着已经晕过去的瘦猴，左手掐着瘦猴脖子就把对方提了起来，右手直接抡圆了照着对方屁股狠狠的扇巴掌。 “废物，喜欢拿刀捅人是吧？” “啪” “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啪” “老子的衣服都破了个洞，懂？” “啪” 转头看向胖子，对着瘦猴的屁股又是两巴掌。 胖子吓得麻绳都拿不稳了：“哥，你、你别过来…” 大牛走上前去，一脚踢掉他手里的麻绳，直接掐着胖子的脖子也提了起来：“这点本事就学人抢劫？” “哥！爷爷！我错了！”胖子脸色泛红，在空中胡乱的踢着，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错哪了？”陈大牛闻到尿骚味皱了皱眉。 “不该抢您……” “放屁！”大牛松开瘦猴，腾出手来，“啪啪”两耳光抽得胖子嘴角冒血：“是不该用枪，你踏马的会用吗！” 反手一甩，胖子砸在瘦猴身上，俩人摔在一起，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陈大牛走到络腮胡面前，蹲下身，精神力一扫，发现是个木头枪，扒拉开对方衣兜，拿出木头枪。 上去又给了络腮胡一巴掌，这一巴掌正好把络腮胡打醒了。 陈大牛没管他，随即又在对方兜里摸出了两张大团结票子，乐了：“哟，正好赔老子衣服钱。”转头踹了一脚还在地上“哎呦”的胖子：“麻绳拿来！都绑上！” 络腮胡听到直接下跪，求饶道:“爷，祖宗，放过我们吧！” “赶紧的，我不想说第二遍！” 胖子哆嗦着拿过麻绳，大牛一看，笑道：“你这绳子还是新的嘛！哪来的” 胖子哭丧着脸回道:“爷，这是顺来的。” “呵呵，你很不错！” 胖子哭了:“爷，我错了！” “还不给我快点，再哭老子弄死你！” 胖子看了眼兄弟，咬了牙，无奈的把自己人都绑了。 陈大牛把绳子系了紧一点，对着三人的后脑勺拍打一下，等三人晕了后，他就把三人背了起来。 “再让老子瞧见你们劫道，老子把你们都阉了！老子可是专业的！” 说完背着三人就走，同时心里感叹，一点都不过瘾，肾上腺素都没飙升就结束。 很快来到派出所门口，趁值班人员没发现他，放下三人就走，远远的喊了句:“公安同志，您的包裹到了！” 对于这三人会不会供出他，他都不在意，反正全程蒙着脸，主打的就是死不认账。 至于三人最终什么下场，抱歉，他们谁啊？ （说一下肉价，资料显示四九城60年最困难时黑市的肉价是十几块一斤，但是有价无市。书里我安排的是59年黑市肉价是4到8块每斤，60年是8到12块每斤，61年是12到8块每斤。） 第85章 您要注意节制啊 这几月四九城的黑市成了陈大牛的第二个家，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去。 一到夜深人静时，他就翻墙出了院门，拎着布兜，熟门熟路地钻进胡同，所有的黑市他都逛了个遍。 黑市里的人个个鬼鬼祟祟，压低声音讨价还价，生怕被稽查队逮住。 陈大牛却大摇大摆的，就戴着个面巾伪装自己了，这体格认识他的，一眼就看了出来。 陈大牛对此也是无奈，不过自己没露脸，只要不被抓到，就没什么事儿。 就算有人举报也无所谓，东西都在空间，他又没有当着人面拿出来，完全可以反举报别人污蔑。 在黑市里，有时还能碰到熟人。 有一回他刚拐进一条窄胡同，就看见蒙着脸的贾东旭缩在墙角，怀里揣着个布包，正跟一个卖粮食的老头低声嘀咕。 陈大牛悄悄凑过去，有心吓吓对方，一巴掌拍在贾东旭背上：“东旭哥，倒腾啥呢？” 贾东旭吓得一哆嗦，布包都掉在了地上，里头滚出一小包粮食和一袋奶粉。 他脸涨得通红：“大...大牛啊，你怎么走路不带声呢？吓死我了。” 陈大牛咧嘴一笑，捡起布包递给他:“你这么晚出来，你妈他们知道吗？？” 贾东旭紧张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她要知道我偷跑到黑市换东西，非打死我不可！” “放心吧，我又不是嘴碎的人。不过你确实不该一人来黑市。” “我知道，只是我家要揭不开锅了，实在没办法！” 大牛摆摆手，懒得听他絮叨：“行了，赶紧回家吧，路上注意点。” 贾东旭如蒙大赦，抱着布包一溜烟跑了。 大牛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这易中海真是的，想叫人养老，却不想付出，瞧把人逼得。” 从那天之后，陈大牛在黑市里就没看到过贾东旭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黑市好东西还是太少了，都是平民老百姓交易。也许大家都以为秋收后，粮食就降价了，那时再拿东西换粮食，就比较划算了。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就算秋收了，也是没用，粮食价格不减反增。到那时，他们手里的好东西就更不值钱。 不过这些天下来他还是有点收获的，东直门黑市，他仗着自己的大体格，收了半扇猪肉。德胜门外的黑市，他买到了个汝窑的碗。玄武门外的黑市，则用罐头换了很多的二手物品。 心心念念的手榴弹啥的，倒是没看到，有点小遗憾。 很多用不到的东西，他都打包寄给了爷爷。至于爷爷要给谁，他就不关心了。 每到星期天，他就会回帽儿胡同一趟，留下来吃个午饭。 他给他爹一家留的那么多食物，夫妻俩都舍不得吃，只有他来了，一家才开开荤。 两弟弟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救世主似的，扒着他就往他身上爬。 今儿个星期天晌午，大牛拎着俩肉罐头回帽儿胡同。 一进门，就见张秀兰正掀开锅盖，拿着勺子搅了搅锅里稀稀的玉米糊糊。 建华、建设俩小子，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模样，望着厨房柜子里放的腊肉等好吃的。 陈铁柱“啪啪”的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老子又没饿着你们，摆这模样给谁看的？” 陈大牛感到好笑，“咣当”一声把罐头扔在桌上：“张姨，把这一块儿煮了！瞅把我宝贝弟弟们馋的！” 陈铁柱看着大儿子，眉头皱了皱：“你怎么又带东西来了？” 张秀兰拿过罐头，犹豫了会，见陈铁柱点头后，她才打开罐头。顿时肉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屋子，香味勾得俩小子直咽口水。 陈大牛瞪了老爹一眼：“爹，咱家又不缺这点东西！您说您把好吃的收起来干啥？” 张秀兰则一边切罐头肉一边接过话道：“大牛啊，你爹说得对，这年头粮食不好弄，你别总往家里带东西，万一被人盯上不好。” “张姨放心，我有分寸，我和我爹两人的工资吃点肉怎么了？再说咱院里的都不是穷人，没人会瞎举报的。” 很快饭好了，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闷头扒饭。 建华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哥，你能不能每天都来啊？这样我每天都能吃到肉了！” 大牛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吃你的吧！再废话下回我什么都不带了！” 心想自己每天都只敢躲起来偷偷吃，你小子还想天天吃肉，美得你。 建设偷笑着扒拉碗里的肉，张秀兰看着俩儿子狼吞虎咽，眼里满是心疼和欣慰。 陈铁柱吃好饭后，拉着大儿子来到倒座房，现在已经改了放杂物的仓库。 陈铁柱递给陈大牛一根烟，自己点燃后，蹲在门槛上吸了口，火星子忽明忽暗的。 “大牛，街坊很多人都说，看到你三天两头的往黑市转，那地方太危险了，你不要再去了。” 陈大牛吸了口烟，吐着烟圈，笑着对他爹说：“爹，您听那帮碎嘴子扯淡！看到又怎样？现在黑市都没啥好东西，很多假货白给我，我都不要！” 他摸了摸门框上掉落的红漆，“我上次看到个破砚台，刻的‘乾隆御用’，底下还印着‘红星陶瓷厂1958’呢，好家伙就这还要10斤棒子面，笑死人了！” 陈铁柱站起身，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大牛：“你张姨最近为你，成宿睡不着，怕你让稽查队逮去挂牌子游街！” “得嘞！我听您的。” 大牛把烟头放手心暗灭，这动作看得他爹直皱眉头。 “爹，从明儿开始，我就夜班接诊了，再也没时间去逛黑市了。” “那感情好，你还是收收心吧，做事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有空还不如去你师父那帮忙呢。” “知道知道！我待会就会过去。” 陈大牛说着就伸手掏兜，从空间拿出个小盒子给了他爹:“爹，这里有十个橡胶套，这房里的药柜里，还有我以前放的同仁堂的枸杞，您要注意节制啊！” 陈铁柱听后，抄起门旁的扫帚就要打:“臭小子，你找死！” 陈大牛边躲边哈哈大笑，跑到院门口，推起自己车就走，还不忘把盒子扔给他爹。 陈铁柱看到儿子走远，捡起地上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赶忙收起来揣进兜里。 陈建华出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赶忙跑过来抓着陈铁柱胳膊:“啥好东西，是不是哥哥留给我们的好吃的？” 陈铁柱尴尬的满脸通红，抄起扫帚就朝二儿子屁股上就来了一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陈建华被打的哇哇大叫，赶忙跑进屋大喊:“妈，救命，爸爸打我！” 第86章 夜班医生 下午，大牛骑车到了同仁堂。 李师傅正在给一个病人开药，见他进来，头也不抬：“又来了？今天带啥好东西了？” 大牛把俩罐头往桌上一放，嬉皮笑脸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罐头，您知道的，我就这个多！” 李师傅瞥了一眼罐头，示意病人药方拿好，可以出去了。 待病人走后，转头对着陈大牛说道：“你小子，整天倒腾黑市，也不怕被人逮住。” 大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怕啥？我都蒙着脸的，他们又没证据。再说了，就算要抓人起码也能跑过我才行吧，这世上能跑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倒不是吹牛，事实就是这样。 “净说大话，那里很危险的，听说为了抢口吃的，有人都动刀动枪了。” 李师傅说完拿过紫砂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接着道:“你自己又不缺吃喝的，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他把玩了会儿茶杯，放下后就直勾勾的看着陈大牛，就等着他答应。 陈大牛被对方看的直接举手投降:“我不会再去了。” “再说明天开始我就上夜班了，也没时间去啊！” 李润之师傅摇摇头，“不去就好。” 随即叹了口气：“灾情再这么下去，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了。” 大牛摸出根烟递过去：“您老甭操心了，国家肯定有法子！再说了，四九城有我在，饿不着您！” 李师傅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说什么大话！你小子，但凡把倒腾黑市的劲头用在学医上，早就能超过我了。” 大牛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去黑市里淘点好东西，好给您补补身子嘛。” 李师傅瞪他一眼：“你少来这套！我这把老骨头用不着补，你还是留着给家里人吧。” 大牛摆摆手：“您就别推辞了！我这人说到做到，您要是不收，我下次就送师娘那！” 李师傅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又有病人进来了，就让陈大牛自己去后院待着去。 大牛溜到后院，翻出师父珍藏的医书，这些书他几乎都看过。 拿出一本最新的治疗病例，一边看一边嘀咕：“呦，这法子不错，嗯，这方子也不错，回头试试…” 第二天，由于今晚夜班，所以陈大牛起的比平时晚。等他起来时，院里的老少爷们都去上班和上学了。 大清早的天就热了起来，他也就懒得打拳了。 端起脸盆，习惯性的去中院水池边洗漱时，看到一群大妈搬着板凳坐在一起，一边择菜，一边拉家常。 院里的大妈们，看到陈大牛过来，纷纷打着招呼。 陈大牛也一一回应着，待看到小媳妇们脸色通红，眼睛总是偷瞄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衣没穿，就穿个裤衩子就出来了。 以前起得早，起来打拳和洗漱时，院里的人几乎都没起来，所以也没在意。 今儿个还没习惯，闹得有点尴尬。 赶紧把脸盆挡在裤裆前，尴尬的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马上回去穿衣服。” 说完后就往回跑，听着身后爆发出的大笑声，他感觉今天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 待他走后，大妈和小媳妇围在一起拿着陈大牛打趣。 二大妈:“没看出来啊，陈大牛这小伙子衣服脱了，身材是这么壮。” 三大妈:“你们不知道，有次我早上起来倒夜壶时，看到他打拳，那肌肉...妈耶...啧啧啧。” 贾张氏:“呦，三大妈这是犯桃花啦，瞧瞧这小模样，不怕你家老阎回来修理你啊？” 众人:“哈哈哈...” 前院的韩家婶子，这时凑近众人，低低的说了句:“刚刚我看到，陈大牛的下面鼓鼓囊囊的，感觉啧啧啧...” 贾张氏纳着鞋底，阴恻恻的一笑:“怎么，老韩喂不饱你啊，发什么骚啊？” 韩婶子暴跳如雷:“贾张氏，你个瘪三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直接起身，双手叉腰道:“来啊，老娘怕你不成。” 一大妈看两人再吵下去真要打起来了，赶紧劝两人都少说两句。 这时陈大牛也穿好衣服，又来到了中院，大家赶紧都闭口不言。 二大妈这时开口打破尴尬，对着陈大牛问道:“大牛，今儿是休假了？起的这么晚。” “没呢，这不领导安排，今晚开始上夜班了嘛，所以就多睡了会儿。” 一大妈适时插话问道:“大牛啊，你这以后都是夜班呢吗？还是跟老易他们一样，只是偶尔上一次夜班。” 陈大牛吐掉嘴里的泡沫，想了想说道:“这个具体不清楚，反正从现在到年底，排班表上我都是夜班。” “那你还有休息日吗？” 陈大牛拎干毛巾，擦了擦脸回道:“有的，我一星期三天夜班，每班十四小时，遇到紧急情况要随时待命加班，星期天倒是可以休息一天。” “你们医生倒是蛮辛苦的。” “就是就是。” “不愧是卫生标兵！” 陈大牛和众人拉呱下家常后，就回去做饭了。 到了晚上六点，陈大牛走进轧钢厂职工医院。 走廊灯泡忽明忽暗的，推开诊室的房门，看到护士童瑶正在倒水。 “陈医生来啦，今晚你的诊室已经排了四个病号了。” 陈大牛拿起桌上的病例看了看，说道:“今晚几个医生值夜班啊？” 童瑶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今天除了你，就是妇产科孙医生和急救科的黄医生。” “行吧，你先去把第一个病人叫进来。” 陈大牛本以为晚上工作会很轻松，没想到的是比白天的病人还多。 他哪知道这年代，男人们死要面子，对自己的名声是多么的看重。 白天敢光明正大的来找他看病的，都是比较急的和一些小毛病的。夜晚，才是重头戏。 第一个病人是锅炉房的一个小青年，他夹着腿挪进诊室：“陈医生，我这尿尿像刀割一样疼，还带血丝，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陈大牛叫他脱了裤子，用手按了按他小腹，又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开出一张药方：“没啥大问题，按药方上的药喝三天，三天后再来复诊。” 小青年拿到药方，对陈大牛鞠躬道谢后就离开了。 第87章 李怀德有子 走进来的翻砂车间的工人，此人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比划裤裆，说自己有点肿了。 老规矩脱裤检查，陈大牛戴上橡胶手套检查后：“没事，皮卡住了，忍着点。” 手指一推一压，对方嗷地叫出了声，发现不怎么疼了，连连鞠躬道谢。 开了点涂抹的药，并嘱咐以后注意清洗，就叫他离开。 夜晚十点巡房时，急诊室送来个昏迷的搬运工。 陈大牛跟上去看了看，见黄医生扒开病人裤子，看到了病人左腹股沟处，鼓了个鸡蛋大的小包。 黄医生面色严肃说道:“疝气嵌顿起码两个小时了，再迟一迟可就肠坏死了！怎么不早送来？” 送人的工友搓了搓手，“他怕扣工资不敢早退。” “哎，真是胆大。” 说完黄医生抹了点酒精消毒，手掌贴着肿块慢慢推，突然咕咚一声，硬包缩回了腹腔。 值班的男护士赶紧递来绷带。 陈大牛见状对着黄医生道:“黄医生，您的手法真好，真稳。” 黄医生摆了摆手，笑道:“你可拉倒吧，和你比差远了。” 两人说说笑笑几句，陈大牛散了圈烟，就又去查房了。 凌晨两点最困的时候，四个工人抬着担架冲进急诊室，待了解病情后，黄医生就叫护士通知了陈大牛来一趟。 陈大牛来后，黄医生就直接对他说：“附近红星棉纺厂的工人，被棉包砸了腰，尿不出来了！” 陈大牛摸了摸患者鼓胀的膀胱，转头对着跟来的童瑶道：“去把导尿管消毒后拿过来。” 待导尿管拿来后，他拿着导尿管，小心的开始导尿。 很快，尿就“哗啦”一声出来了。 陈大牛看了看尿液没啥异样，等人排完后，用精神力扫描下，见没啥问题，就开了点药让人回去了。 天蒙蒙亮时，翻砂车间的那个工人又溜回来了，怀里还揣着个油纸包：“俺娘腌的酸菜，给陈医生你就着下粥吃。” 陈大牛刚要推辞，他放下油纸包就跑了。 早上八点交班时，三个夜班医生站在院长办公室里，院长翻着值班记录皱眉：“怎么又用超了三支针头？” 孙医生汇报道:“院长，昨晚急救科救了四个，我这接生了一个，陈医生那接诊了五个。” 院长放下记录本，叹了口气:“行了，现在医疗物资紧张，不怪你们，回去休息吧。” 半小时后，陈大牛已经回到了四合院。简单的做了一锅粥，喝完后就上床睡觉。 很少做梦的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送子观音，手里的柳枝变成了注射器，底下跪着一排捂着裤裆的工人。 他被自己的梦给吓醒了，这个梦简直太离谱了。 他急忙从空间里取出肉干，大口嚼着，试图平复慌乱的心。 九月底，李怀德家放了一挂鞭炮，他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李念恩。 当晚陈大牛刚到职工医院，李怀德的秘书就送来了一盒水果糖，代表李怀德邀请他参加小儿子的满月酒宴，并转达李厂长届时定当亲自感谢。 轧钢厂与李怀德相熟的领导几乎都收到了李怀德的请帖，其中就包括杨厂长。 厂长办公室，杨厂长看着桌子上的请帖怔怔出神。 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结婚十五年了，如今还是无儿无女。 这倒也没什么，现在的方针就是“白天干，黑夜干，风雨无阻”。因为没有儿子，他更专注的去搞事业，把自己都献给了国家。 如今倒好，本来和他一样情况的李怀德（李怀德女儿不算），竟然有了儿子，这让他非常难受。 杨厂长握紧拳头，喘着粗气:“凭什么？凭什么你李怀德就有岳父做靠山，而我就要从工会的底层一步步往上爬，每天还要想着如何巴结大领导！” “凭什么他现在有了儿子，而我却没有？” “我为厂里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儿子，到底是为什么？！” 杨厂长气的实在受不了，直接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 门外的秘书小赵听到声响后，直接开门进来:“厂长，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厂长打断，直接对着他吼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小赵被杨厂长恐怖的神色吓到了，懦懦的往后退。 杨厂长这时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平静了下来，看着要出门的秘书，叫道:“小赵，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你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下。” “是！”小赵赶忙点头答应，拿起门旁的扫帚就打扫了起来。 看了眼桌上的请帖，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哎，都是没有孩子闹得！ 杨厂长这时走到办公桌旁，拿起请帖塞进自己兜里。 心里想的是:看来找机会试探下，究竟是谁把他治好的？会不会是大家口中的陈大牛？ 距离李怀德儿子满月还有时间，所以这事并不着急，他现在得调查一下这个陈大牛，是不是男科医术真的有那么厉害。 职工医院中，陈大牛收到请帖后就塞进了抽屉。 一天忙碌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是国庆节，陈大牛也没回去睡觉，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关系。 他准备和家人一起去参观国庆典礼，这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传统。 两个弟弟分别坐在他的肩膀上，陈铁柱则一手抱着闺女，一手牵着媳妇，一家六口就这样慢悠悠的往广扬走去。 庆典现扬是人山人海，但这并不阻碍大牛的视野，他能清晰的看到每一个人的笑脸。 陈大牛作为一个重生而来的后世人，每次看到这个画面，都感觉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可惜时间还是在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十月底。 今天是李怀德儿子的满月宴，他在东来顺二楼包间摆了三桌。 陈大牛到时，看到屋里挤满了轧钢厂的领导，连工业局的几个副处长都来捧扬。 杨厂长坐在主桌，手里的酒杯半天没有动，像是在思考什么。 李怀德看到陈大牛后，赶忙上去迎接，并亲自把陈大牛安排在座位上。 第88章 送子观音 杨厂长看到陈大牛时，眼睛一亮，不过还是按耐住心情，陪着旁边的大佬说话。 很快宴席就开始了，李怀德抱着儿子和媳妇一起挨桌敬酒。 到了陈大牛这桌，敬完众人后，特意单独倒了一杯敬陈大牛：“大牛，我能有儿子，可都多亏了你，回头让我儿子认你当干爹怎么样？” 陈大牛摆手：“李厂长，治病是我本分，职责所在的事，干爹就算了。” “谦虚啥！”李怀德拽着他的胳膊就往主桌走，“来来，带你见见我家老爷子！” 主桌上坐着个穿中山装的干瘦老头，李怀德把大牛带过去后，低头哈腰凑近道：“爸，这就是我跟您提的陈医生。” 陈大牛赶紧上前低头问好，这位可是李怀德岳父，副部级大佬。 老头看到陈大牛眼前一亮，好雄壮的男人。他起身一把抓住陈大牛的手：“小陈同志，你的事怀德都跟我讲了，别的不说，这份恩情，我们家记下了！” 陈大牛赶忙抽回手：“您老太客气了，我就是个普通医生，为病人看病都是分内的事，您老不必在意。” “普通？”老头拍了拍陈大牛肩膀，“怀德说你连脉都不用把，光看脸色就能诊病！做手术时，那针缝的疤痕都看不出来，还有那个急救术。用不用我帮你在我们部里宣传宣传，我保管你...” 李怀德赶紧打圆扬：“爸，陈大牛的名气现在也是挺大的了，只是低调，不爱张扬。” 老头瞪了女婿一眼：“低啥调啊？有本事就应该宣传嘛！我觉得现在他的名气还不够大，起码要让全四九城的人都知道才行。小陈，只要你点头，我让《健康报》给你开专栏！” 李怀德插嘴道:“爸，人家的中医急救术已经入编了的《农村医疗卫生手册》了，《健康报》也专门报道过了。” “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小陈同志治好你的病的事情，把它写入健康报。” 陈大牛急忙打断道：“领导，治病救人靠手艺，不靠报纸。再说李哥这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小子，你很不错，我还是那句话，这份恩情，我家记下了。”老领导说完拍了拍陈大牛臂膀，就坐下了。 满桌人听到他们对话，都憋着笑偷瞄李怀德。 李怀德脸皮抽了抽，举起酒杯：“喝酒喝酒！今儿个只谈喜事！” 杨厂长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激动，这陈大牛看来是真有本事的。 他旁边的秘书小赵凑过来低声道：“厂长，要不咱也找陈医生看看？” 杨厂长瞪他一眼：“闭嘴！我身体好得很！” 小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心想不知道是谁让自己打听陈大牛事迹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另一桌，车间主任李德权举着酒杯站起来：“李厂长，恭喜恭喜！陈医生真是神医啊，我的一些小毛病，也是陈医生给看好的！” 李怀德哈哈大笑：“老李，你这得先敬陈医生一杯啊！” 李德权赶紧端着酒杯过来：“陈医生，我敬您！” 陈大牛摆摆手：“李主任，少喝点酒，对你身体不好。” 他可是看出来了，这李德权又有点虚了，好心提点一句。 李德权一愣，随即笑道：“没事，今儿个高兴，不喝点岂不扫兴！” 陈大牛没再说话，与他喝了一杯。 桌上其他人这时都知道了陈大牛的本事，也跟着起哄：“陈医生，您给我也看看呗！” “对啊，陈医生，我这腰酸背痛的，是不是肾虚啊？” 陈大牛被一群人围住，哭笑不得：“各位领导，今儿是李厂长的喜事，咱们改天再聊病！” 李怀德见状，赶紧过来解围：“对对对，今儿只喝酒，不谈病！来，大家干杯！” 众人举杯，气氛热闹非凡。 散席时，李怀德搂着陈大牛，酒气直往大牛脸上喷：“兄弟，今儿这桌上有两个处长、俩科长，都等着找你瞧病呢！” “哥哥可是豁出去脸面照顾着你，你可要好好把握。” 他说完就让秘书拿过来一面锦旗递给大牛，“这个拿着，‘送子圣手，杏林之光’，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 陈大牛瞅着锦旗乐了：“李老哥，你这锦旗挂我屋里，不知道的以为我专治不孕不育呢！” “要的就是这效果！”李怀德挤眼睛，“今天这席宴散了后，找你看病的保证会多很多，相信用不了多久，私下里就会传出你这‘送子观音’的称号！” 还真被李怀德说准了，当晚陈大牛在轧钢厂医院值夜班，挂号处排队的全是戴帽子捂口罩的。 后勤处科长戴着口罩，猫腰钻进诊室：“陈医生，我那个…尿尿分叉。” 陈大牛头也不抬：“前列腺炎，少喝酒多喝水。” “能根治不？” “戒烟戒酒戒媳妇。” “可不可以都不戒？” “可以，出门左转。” 王科长急道:“那，我先戒媳妇好了。” 陈大牛诧异的看了他两眼，开了药后让他离开。 没一会儿，车间主任李德权进来了：“陈医生，你看你能不能再卖点那个壮力丸给我。” 陈大牛对他无语，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不过他也不阻拦，“三块钱一颗，你懂的。” “给我五颗！”说完就把钱放在桌上。 陈大牛给了他药后，这家伙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没一会儿，又来个戴口罩的汉子。 “那个陈医生，我媳妇怀孕了。” 陈大牛听到这话愣了，说道:“你媳妇怀孕了找我干嘛？又不是我的！” “不是…”汉子急忙压低声音，“我想问问，能不能让她生个儿子？” 陈大牛抓起病历本砸过去：“我这是医院，不是送子观音庙！” 凌晨两点，陈大牛伸了伸懒腰，翻了翻桌上的病历，又看了看墙上李怀德送的锦旗，低声的骂了句：“码的李怀德！我这回真成送子观音了。” 第89章 人红是非多 陈大牛治好了李怀德隐疾，让李怀德生了个儿子的消息，如旋风似的，在这轧钢厂居民区域迅速传开。 连附近的几个片区都有所耳闻，一时间陈大牛‘送子观音’的称号在私下里慢慢传开了。 这也让一些大医院的泌尿科医生有点嫉妒了，大家干的都是一样的活，凭什么就你小子受人追捧。 “听说了吗？陈大牛治好了轧钢厂李怀德的隐疾，现在人家生了个儿子。” “呸！不就是个治裤裆病的？我医院的柳主任说了，他那套全是封建糟粕！”协和医院泌尿科办公室里，几个白大褂围在一起抽烟闲聊。 “老子干了十年，还不如个轧钢厂的小医生？” “写信！举报他行医收受贿赂！” “对，让他丫的出风头！” 三天后，卫生局的唐局长来到轧钢厂医院，由于陈大牛上夜班，所以没有遇到。 唐局长和院长说明了来意，院长就叫人去通知陈大牛，让他到医院来一趟， 随后便招待着唐局长在办公室喝茶。 “我说老唐啊，你这不是瞎折腾嘛，陈大牛那人你还不了解？这些都是那些嫉妒他的医生，瞎举报的。” 唐局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面带微笑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我亲自过来了。” “这小子风头太盛，我来就是为他上上弦。” 院长以茶代酒，敬了一杯:“还是你高明，玩政治的心眼子就是多。” “我这就当你是夸我了！” “哈哈哈...” 陈大牛来了后，和唐局长在办公室里聊了半小时，全程院长在一旁一言不发，微笑着充当端茶倒水的角色。 等唐局长走后，院长叫陈大牛不用担心，自己医院的人不会随便被别人欺负。 两天后，协和医院的某医生捏着调查结果直跳脚：“凭什么不处理他？！” 卫生局的人翻白眼：“人家师父是国手老中医，李副厂长又亲自作保，厂里的病人都证实人家没有收受贿赂，还要怎么处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 “行了，现在谈谈你收受贿赂的事情！” “什么？” 对于举报他的医生怎么处理，陈大牛并不关心，此时他正在李怀德的办公室抽着烟。 李怀德刚想搂过陈大牛的肩膀，由于够不到，就想搂上了他的腰，陈大牛直接起步让开，这动作太恶心，他受不了。 李怀德没在意，直接说:“兄弟，举报信的事哥哥帮你摆平了！往后谁敢找你麻烦，老子让他卷铺盖滚蛋！” “李哥，我这人怕麻烦。” 李怀德哈哈一笑:“没事，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陈大牛直接拿出五颗壮力丸扔给李怀德，“谢啦！” 李怀德接过药丸后，直接眉开眼笑:“小事，不值一提。” 很快，陈大牛坐李怀德的车回到了四合院。 由于是星期天，大伙没上班，李怀德亲开车自送陈大牛回来，此事很快就传遍了四合院。 前几天众人听到陈大牛治好李怀德不育症时，都持有怀疑的态度，毕竟这年头生不出来孩子都是女人的事。 现在看来，此事八成是真的了，一时之间无法生育，男人也脱不了干系，进而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中院贾张氏纳着鞋底，听到其他妇人谈论后，嘴里嘟囔道：“还送子观音呢，也不怕遭报应！” 贾东旭此时正抱着小当，哄娃睡觉，看到自家老妈又开始胡咧咧。 直接说道:“妈，你小点声，你不是说人家陈大牛不好惹嘛，怎么着你自己就上赶着招惹？” 贾张氏听到儿子发问，没好意思的喃喃道:“我这不就是，过过嘴瘾嘛。” 随即又觉得被儿子说得没面子，赶紧吼道:“你还说我，看着点你家淮茹，瞧瞧把别人勾的。” 贾东旭听她妈一说，望向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由于处于哺乳期，那胸口的大瓜随着搓衣服，摇摆不定。 不经意间看到坐在台阶上抽着烟的傻柱，对方那对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目光仿佛黏住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贾东旭有心发怒，但想到人家为自己带了一个月的盒饭，自己还欠他钱没还，这火气就怎么也起不来。 无奈叹了口气，抱着小当回了屋里。 贾张氏看见儿子的窝囊样就来气，对着还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吼道:“秦淮茹，你死人啊，还不赶紧做饭，你想饿死老娘吗？”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叫骂声，赶紧回道:“妈，这就好，我马上来。”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都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尤其是傻柱，刚想帮她秦姐说两句话，看到许大茂从后院走了过来。 瞅见许大茂拎着两瓶二锅头往前院走去，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扯着嗓子喊：“许大茂，是不是感觉自己不行了，去找大牛帮你看看？” 人们听着傻柱的叫喊，也都转头看向许大茂。 “呦，大茂，这么年轻就不行啦？” “哈哈哈，是该找大牛给你治一治。” “诶，不对啊，许大茂不是没媳妇吗？” 许大茂看着众人翻白眼：“你们懂个球！大牛现在是李副厂长的红人，等爷们哪天也升个一官半职，回头气死你们。” 傻柱“呸”地吐口痰：“就你？还想升官？你先把裤裆支棱起来再说吧！”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许大茂气急，指着傻柱叫道:“傻柱，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很快来到前院，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在跟着陈大牛说话。 陈大牛看到许大茂后，只是点了下头，就转头听着阎埠贵继续絮叨。 “大牛啊，我给你算过了！咱挂个专家号，就他个收二斤粮票，到时我给你介绍病人，介绍费分我一成就行。” “阎老师，我看你脸色就知道你最近起夜挺频繁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先帮你看看？” 阎埠贵顿时喜笑颜开，伸出手就想让大牛号脉:“那感情好，来先帮我号号脉。” 陈大牛伸手说道:“先给二斤粮票。” “不是，你怎么还收我钱呢？” 陈大牛嘿嘿一笑:“童叟无欺！” “哼！”阎埠贵直接甩袖走人，瞥到许大茂手里的两瓶酒，又停下脚步。 对着许大茂说道:“大茂，三大爷那有小鱼干当下酒菜，要不要去我那喝点？” 许大茂撇撇嘴:“我说三大爷，您省省吧！就您那点小鱼干，您还是留着熬汤吧！” “哼，孺子不可教也！”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走后，冲陈大牛挤眉弄眼：“兄弟，怎么着，今天中午喝一个？” 陈大牛笑着点头答应。 第90章 易中海想缓和关系 中午，陈大牛炒了两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炒鸡蛋，香的前院住户都在流口水。 许大茂很快回家端了一盘油炸花生，出门时被后院的二大爷刘海忠看到。 待问了之后，刘海忠直接跑回家里拿了一瓶腌制的糖大蒜，就和许大茂一起来到了陈大牛家。 刘海忠挺着肚子来到门口：“大牛啊，不介意二大爷搭个伙吧？” “刘大爷来了，当然不介意，喝酒嘛，就是人越多越热闹。” 陈大牛说完起身为刘海忠添碗筷，并邀请对方坐下。 三人很快就推杯换盏起来。 两人很快打听起李怀德的事情来，陈大牛并未详述，只是简单的提及一下，不过这也让两人很满意了。 刘海忠这时醉意上头，对着陈大牛说道:“那个大牛啊，我还听说李副厂长吃了你的药能一晚三四回，是不是那个你给我的‘强身健体丸’？你能不能再给我点？” “您都三儿子了，还要折腾？那时刘光洪的事，我就是开着玩笑，说着玩的。” 刘海忠抓着陈大牛手臂，双眼瞪得大大的:“什么叫还要折腾，老子就是要再生个刘光洪，不行吗？” “行行行，您老老当益壮！” 许大茂听两人说话云里雾里的，什么‘强身健体丸’？不是壮力丸吗？那个二大爷还想生个刘光洪？ 陈大牛看许大茂懵逼神色，便对他解释了事情原由。 许大茂听后大乐:“二大爷，您真是宝刀未老，来，敬你一杯。” “来！” “干！” 易中海背着手此时来到前院，本想找陈大牛打听一下最近的传言是否真假，顺便和陈大牛缓和关系。 此刻，有点后悔把陈大牛给得罪了，要不现在让陈大牛给自己看病，恐怕是相当容易的。 还没到陈大牛家门口，就听到了刘海忠的大喇叭。 当下黑着脸就往回走，他想起了上次喝酒时，被刘海忠骂的狗血淋头的场面。 虽然自己已经使手段让刘海忠竞选组长失败，但还是不想待见他，看来得重新找机会见见陈大牛了。 易中海回到家里，一大妈已经摆好饭菜了。 “老易，你去哪了？快坐下吃饭。”说着便夹起一块鸡蛋放进易中海碗里。 “没事，刚去了趟厕所。” 待两人吃的差不多后，一大妈犹犹豫豫的说道:“老易，要不咱找大牛瞧瞧？听说李副厂长都让他治好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后，直接把碗摔在桌上：“瞧什么瞧！当年医院检查报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病！生不出孩子那是你肚皮不争气！” “我这也不是想着，多个法子试试嘛。” “闭嘴！” 一大妈看易中海生气，便抽泣道:“医生说我身体不好，子嗣困难。这么多年了喝药也没看好，要不我们领养个吧？现在我俩都才四十出头，把孩子养大，还来得及。” 易中海拍着桌子:“把东旭培养好，不比领养的强！” “要不让陈大牛帮我调养身子，万一他要是能把我看好了呢？” “调个屁！”易中海冷笑，“你还真当他是送子观音？人家只看男性疾病，有这工夫瞎琢磨，还不如多给我纳两双鞋底，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 易中海说完，就出门点了根烟，没再管屋里的一大妈，他怕说多了，就露馅了。 其实他以前也偷偷看过老中医，老中医并没有说他不能生育，只是说了他恐难有子嗣。 一大妈抹了抹眼泪，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碗筷。 陈大牛三人喝完酒后，又聊了一阵，临走时陈大牛给了刘海忠两颗壮力丸，刘海忠也知道规矩，摸出身上的钱票，点了六块钱给了陈大牛。 许大茂看着眼热：“兄弟，给我也来两颗！哥们先囤着！” “滚蛋，我就这两颗了，再说了你连对象都没有，吃个屁！” “瞧不起人了吧，明年我就找个媳妇回来，羡慕不死你。”说完还上下打量着陈大牛一眼:“你个小破孩。” 陈大牛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当然没有用力。 许大茂爬起来后，直接追上前面的刘海忠:“二大爷，那个药卖我一颗怎么样？我出四块！” 刘海忠身子有点摇晃，见许大茂靠近后，直接把手臂搭在许大茂肩上。 “不卖！” “那五块一颗怎样？” 刘海忠有点心动，但还是咬了咬牙说:“不卖。” 许大茂看刘海忠坚决的样子，也就没再说话，两人很快回到后院。 傻柱从老太太家出来时，正好看到勾肩搭背的两人，面露不屑，自言自语道：“两人在一起，一看就没好事。” 你说傻柱这人吧，真的是不懂人情世故，昨儿个还和你嘻嘻哈哈，今儿个就急赤白咧，怪不得没朋友。 下午的时候，陈大牛骑车去了趟同仁堂帮师父义诊。 很快到了目的地，陈大牛锁好车，望着眼前的同仁堂，不禁慨叹：如此规模的同仁堂，居然仅有三位坐诊大夫，其中一位竟还是自己的师兄，这情形也是绝无仅有了。 同仁堂里，李师傅看到他来后，顿时没好气的道:“听说你现在成送子观音了？很多领导排队等你看病！” 大牛嬉皮笑脸递上两罐头：“那都是病人们抬爱，瞎传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你没本事？你本事大着呢！”李师傅说完，把罐头一推。 陈大牛看师父生气，连忙道:“我这也是在弘扬中医嘛，很多病人，都是我用中医的手段给看好的。” “你还弘扬中医！”李师傅直接摔了医书，“我怎么听说你还收人贿赂，医者仁心你懂不懂？我教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 陈大牛一听这事，知道师父旁听误会了，连忙把事情经过都解释了遍，并说了病人送来的东西有的还回去了，还不回去的都是等价交换的，绝对没占人家便宜。 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有钱人除外。 李师傅听大牛解释后，心里舒服了不少，他对大牛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长叹：“这世道，比病更难治的是穷，别人已经很苦了，咱可不能让人家雪上加霜。” 陈大你立马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干那种缺德事。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李师傅就让大牛接替他师兄，去帮人看诊。 傍晚回家时，陈大牛看到了街道上很多衣衫褴褛的行人，知晓这些人大多都是逃荒来的。 他的心情略有些沉重，电视上所见和自己亲身所历，全然不同，历史的沉重感真的能压的人喘不过气。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慢悠悠的骑车回家。 第91章 杨厂长邀请 看到陈大牛回来后，连忙起身打招呼。 “东旭哥，这是找我有事？” 贾东旭脸色不自然:“那个，先进屋，进屋再说！” 陈大牛打开房门，邀请贾东旭进来后，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贾东旭被看的扭捏起来：“大牛，我妈非让我来，不是我要来的，嗯，那啥，我腰疼…” 陈大牛瞥他一眼：“肾虚！少跟秦淮茹折腾！” 贾东旭脸涨成猪肝色：“你、你咋知道？你还没把脉呢！” “废话！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陈大牛牛随意道:“你去同仁堂买点六味地黄丸就行，还有记得去街道卫生院拿点橡胶套。” 贾东旭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小声的嘀咕道:“淮茹实在太诱人了，我把持不住。” 这个确实如此，刚生完孩子的秦淮茹的确不错，没看舔狗傻柱，整天馋的都流哈喇子了。 不过陈大牛还是提醒道:“行了，你能不能把持住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家再添丁进口，你估计就得喝西北风了。” “我晓得的。” “你知道就行，走吧，难道让我留你吃饭啊！” 贾东旭顿时不好意思，连声道谢，赶紧退出陈大牛家。 陈大牛晚饭刚做好，还没吃一口，就看到阎埠贵领着一个穿中山装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还没等他询问，青年人就自我介绍了起来:“陈大牛同志，你好，我是杨厂长秘书，我们见过的。” 陈大牛起身和对方握手:“哦，是赵秘书啊，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赵秘书看了眼贼眉鼠眼的阎埠贵，阎埠贵很有眼色，立刻说道:“你们聊，我家里还热着饭呢！” 待阎埠贵走后，赵秘书对陈大牛道：“陈医生，杨厂长请您去家里做客！” 陈大牛一愣，不知道杨厂长找他干嘛，难道是聋老太太找杨厂长对付他了？或者是看自己和李怀德走得近，想着试着拉拢自己？ 由于电视剧里也没演杨厂长儿子的事情，加上现实中陈大牛也没打听过人家私事，所以他还真没往人家找他治病这方面想。 陈大牛直接摸出一包中华烟递给赵秘书:“赵秘书，麻烦透露个底，这是不是鸿门宴啊？” “使不得，使不得！”赵秘书看到中华烟，赶紧推辞拒绝。 他哪能说那么多，万一要是陈大牛不去，他不是自找麻烦，于是接着道：“陈医生放心，领导说纯属私人聚会，还特意让我去供销社买了两瓶茅台。” 陈大牛眯眼：“茅台？杨厂长这是下血本啊！行，我收拾下就去。” 他倒要看看这杨厂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陈大牛可不带怕的。 等赵秘书出去后，他把桌上的饭菜，直接全部收进了空间。 出了院门，看到赵秘书已经启动好车，在等着了，陈大牛直接把刚刚的中华烟扔给他。 赵秘书接住烟后，说了句:“谢谢。” 摸着中华烟，感觉自己办事确实有点不地道，就又说了三个字:“是好事！” 陈大牛被他搞得百思不得其解，啥好事啊？ 现在他真想一脚踹死开车的小赵，知不知道他最讨厌谜语人了，谜语人都该死。 半小时后，赵秘书拎着两瓶茅台酒，带领陈大牛进了轧钢厂家属楼。 李怀德他家也是住在这里，在二楼，而杨厂长家住在另一座楼的二楼。 到了杨厂长家门口，赵秘书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长得很平凡，属于那种温婉型。 但是她有一种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和她亲近。 “你好，你就是陈医生吧，我是杨厂长爱人，你可以称呼我杨夫人，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嫂子。” 陈大牛伸手和对方礼貌性的握了一下，并说道:“嫂子好。” 杨夫人当即笑颜如花，邀请陈大牛他们进来。不过赵秘书没有进来，把酒递了过去就走了。 杨夫人也是知道今晚的事情的，没有阻拦，只是嘱咐他路上开车当心点，就把大牛领进屋里。 陈大牛进屋就看到桌上摆着红烧肉和炖鸡，杨厂长此时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萝卜蛋汤。 这是什么路数？厂长亲自做饭给自己吃。 杨厂长看到陈大牛愣在那里后，笑着说道:“大牛坐啊，别傻站着了。” 杨夫人替陈大牛拉开椅子，让陈大牛坐下，并贴心的递上碗筷。 陈大牛有点受宠若惊，赶忙道:“我自己来，您也坐。” 杨厂长看到陈大牛坐下后，连忙倒酒：“小陈啊，到我家就跟在自己一样，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最近夜班排号还挺多的。” 杨厂长皱眉：“年轻人要注意身体！用不用我把你调到白班啊？” “别，这些小事，不劳您费心。我们年轻人，就要不怕吃苦，向你们老一辈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 杨厂长听后直接叫好，杨夫人也是掩嘴轻笑。 夹了口红烧肉给大牛碗里:“来，尝尝嫂子做的红烧肉，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 陈大牛吃了一口，夸奖道:“嗯，肥而多汁，甚是美味。” “好吃你就多吃点。” 这时杨厂长端起酒杯，说道:“别光顾着吃，来，先喝一个。”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厂长见差不多了，猛灌一口酒后说道:“老李的病真是你治好的？” 陈大牛放下筷子，知道正事来了：“您是说李副厂长？确实是我治好的。” 杨厂长突然放下筷子：“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看个病。” 杨夫人见丈夫说道正事后，眼圈有点泛红，说了句:“你们聊，我再去炒个菜。” 陈大牛阻拦:“嫂子，不用那么麻烦。” “让她去。” 杨厂长见媳妇走后，掏出烟递给陈大牛，自己也点上了根，吸了口后，悠悠的说道:“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没待陈大牛回话，他就自顾自的说起了十几年前的旧事。 第92章 杨厂长的故事 “1945年脚盆鸡投降后，津门就由果党接管。我那时二十四岁，那会儿我还在津门当工会副主席。” “由于果党腐败，工人的钱迟迟发不下来，于是我和同事们带着一千多工人去找果党领导讨工钱。” “当时事情闹得挺大的，果党负责人就派来了黑皮来镇压，” 他想了想，“记得当时来了差不多有一百多个黑皮吧。他们来了后，拎着包铁警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人堆里冲。” 他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肚皮下的一道疤痕，“当时现场乱作一团，人人自危。我和同事们组织大家安全撤离。那些黑皮们不管不顾的见人就打，好多工友们都受伤了。” “其中有个黑皮拿着包铁棍，专门往别人下三路招呼。我一没注意，就被他一棍子敲在了裤裆上。” 杨厂长面露愤怒“你不知道，当时的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剧痛传来时，才感觉到血液已经顺着裤腿淌进了棉鞋里。天寒地冻的，鞋底都寖湿了，我直接就疼的晕了过去。” 他又吸了口烟，想到过去往事，面露痛苦:“等我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洋大夫已经做完手术了。” “他拿个搪瓷盘给我看里面的碎肉，说我右边圆球碎烂了，不过左边圆球还能用。” “我当时只感觉天都塌了，我媳妇那会儿刚过门，是她安慰我，我才能走出那段阴影。” “哎...等我出院后，我们为了要个孩子，她就天天给我炖牛鞭汤，喝得我鼻孔直窜血。” 杨厂长掏出张泛黄的诊断书，递给大牛，“结婚五年后，她的肚子还是没动静，我就拽着她去协和做了检查。可人家大夫说了，她身子骨结实得很，完全没有问题。我意识到，这肯定是自己的问题了。” “当时想着和她离婚，不想拖累她，可是她死活不愿意，没办法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他又拿出个相框递给大牛，指着相框里穿毛衣的小男孩，介绍道：“为了慰藉我媳妇的心灵，我和我大哥商量过了，他同意把他的小儿子送给我养。” “我媳妇有了孩子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我们为他改名为杨为民，为国为民的意思。孩子也争气，去年他中专毕业，进了轧钢厂宣传科。” 一支烟很快吸完，杨厂长又点了一支，看着红烧肉上掉落了烟灰，他拿起筷子扒拉了两下。 接着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没死心，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那个里面没有种子。后来拍片子才知道，发现是输精管堵塞，可是当下条件根本无法做手术。” 陈大牛拿过杨厂长的诊断书看了看，发现背面有块水渍，不知道是茶汤还是眼泪。 把诊断书还给对方，问道:“协和的专家们看过了吗？他们怎么说？” “大大小小的专家我都看过了，药也没少吃，但都是没用。” 杨厂长说完，感觉喉咙嘴巴里有点苦涩，忙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后。 “五八年时，我托关系找苏联专家，那老毛子拿着片子瞅了半天，说输精管堵得太严实了。他可以帮我手术，但是成功率无法保证。” （注，1960年时，第一台手术显微镜才被引入。当时世界上都没几个这种手术成功的） 说完后，杨厂长从兜里拿出个红袖章，指着它道:“这是上个礼拜，收拾旧时物翻出来的，当年游行的袖章。” 陈大牛瞄了眼，注意到红布上“工人代表”四个字都已经褪色了。 杨厂长收好红袖章，把烟屁股按灭在碗里：“你不知道，要是有的选，我宁肯当个有后的车间主任，而不是无后的杨厂长。” “今天这事，跟你说完后，我感觉好受了很多，让你见笑了。” 这时杨夫人从厨房出来，端着盘炒鸡蛋，早就哭得梨花带雨。 杨厂长看到后，忙走过去安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有为民，我不苦，倒是你受苦了。” 陈大牛叹了口气，好好的宴，吃的这么糟心。 掐灭手里的烟头后说道：“杨厂长，你裤子脱了，让我瞅瞅。” 杨厂长连忙拽开裤腰，指着裤裆道：“看！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 陈大牛用精神力扫了眼，见对方左边圆球已经萎缩了，输精管确实堵的严严实实的，不过他能治。 开玩笑，现在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厉害的外科手术医生了。 他咂咂嘴：“现在动手术得用进口缝合线，高卢雄鸡那边公司产的聚丙烯线就不错。还得先治那个萎缩的圆球，先针灸治疗，再加中药治疗三个月吧。” 杨厂长激动的攥住他手腕：“大牛，你给句准话，能不能治？” “能治，手术加调养，全套下来少说得两年吧。” 陈大牛示意对方穿上裤子，然后说道:“先喝药调理，等找到手术线后，再手术疏通输精管。这期间您还得戒酒戒烟，每周扎两次针。” 杨厂长听到能治，高兴的要命，拍着桌子道: “两年算个屁！老子等孩子等了十五年！还在乎区区的两年！手术线我会想办法找华侨换，只要能治好，啥线都成。你现在就开方子！” 杨夫人也紧紧抓住丈夫的手，显然内心也是激动不已。 “那好，我现在就先帮你扎两针。”陈大牛说完就收手入怀，从空间掏出针灸包。 杨厂长急忙阻止，“不用，今天我高兴，让我先喝个够！” 杨夫人也笑着说:“是啊，高兴，来，大牛，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给我们夫妻俩带来了希望。” “嫂子客气了。” 很快三人又推杯换盏起来，只是这次的气氛多了几分高兴和愉悦。 从杨家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临走时，杨厂长拉着陈大牛说:“小陈，这事儿，你别往外说。” 陈大牛感受着手里的五张大团结，笑着说道:“放心，医者仁心。” 杨夫人则是极力挽留，让陈大牛别走了，在这凑合一宿。 不过被陈大牛以换个枕头睡不着为由，给拒绝了。 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赵秘书，正靠在车边吸着烟。 看到陈大牛后，忙把烟头掐灭，赶忙打开车门，邀请对方上车。 陈大牛感慨，这秘书当的确实够辛苦的。 第93章 刘海忠:我媳妇怀孕了 作为杨厂长的对头李怀德同志，那是时时刻刻盯着对手的动静的。 在杨厂长第二次晚上偷偷摸摸来职工医院针灸时，还是被李怀德发现了端倪。 这天，天刚刚擦黑，陈大牛来到诊室门口，就看到李怀德裹着棉袄，蹲在门口台阶上抽烟。 看到大牛来时，起身递了根烟说道：“哥哥也不跟你废话，我就想知道老杨找你干啥？该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治疗绝育。” 这事陈大牛没有隐瞒，因为杨厂长的事情，对于李怀德这种高层来说，都是知道的。 “他真信你？” 陈大牛顿时鄙夷的看着李怀德:“呵呵，您当初不也是捂着裤裆来找我看病的？” 李怀德顿时尴尬的笑了笑:“老杨的事情我听说过，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他的工作态度的。” 说完，弹掉手中的烟头，看着陈大牛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兄弟，我也不让你做违心的事，我就想知道，以后还帮我吗？” 陈大牛用手直接捏灭烟头，说道：“我治的是病，管不了你两人的争斗。不过李老哥放心，咱跟明白人办事。” “好小子！”李怀德听后，乐得直拍大牛手臂，“你有什么需求，告诉哥哥，哥哥保证帮你办了。” 他是真不想陈大牛投奔对面，陈大牛医术高明，尤其是手里的药丸，都是能拉拢人脉的重要资源，而且他是真拿对方当朋友了。 陈大牛拒绝了对方好意，他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缺。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后，李怀德就告辞了，毕竟现在是陈大牛的工作时间。 陈大牛把人送出院门，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尾灯，心想这俩领导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出来吧，他走了。” 听到他的话后，院里墙角走出了一个身影，来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裹着军大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过陈大牛却知道对方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大牛没回他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实你不必这么遮掩的，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的，杨厂长！”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了，进去吧。” “那个，我能问问刚刚李怀德和你说了些什么吗？你可以选择不说。”杨厂长犹犹豫豫的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陈大牛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猫着腰走路的杨厂长，觉得对方的样子好笑。 把刚刚两人对话简单的说了下，隐瞒了自己和李怀德的一些利益关系，并明确表示自己就是个医生，只会治病，不参与他俩的争斗。 待帮杨厂长针灸完后，陈大牛一边收拾一边对着杨厂长说道:“其实针灸这活，你可以找个好一点的中医去你家帮你施针就行了，没必要每次都往我这跑。” 杨厂长穿上裤子后，说道:“其它人我信不过，我只信你。” 陈大牛耸了耸肩:“随你便吧，劳驾两毛钱。” 杨厂长拍了一张大团结给陈大牛，并表示以后针灸的用费都从这里扣，不够时他再给。 陈大牛收下钱后，嘱咐了他一些事情，就让他离开了。 杨厂长待离开医院，走了约五百米后，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 秘书小赵忙打着电筒下车迎接，等两人上车后，杨厂长问道:“你去过陈大牛家，你看他生活怎么样？” 小赵把车打着后，想了想回道:“感觉生活条件挺不错的，据我所知他家一些大件都有，上次去他家，看到他吃的也不错，不过...” 杨厂长顿时来了精神:“不过什么？” “他住的房子挺小的，有个18平左右，这小子挺会设计的，他把屋子隔了个两层，空间利用率大大提高了，别说，这想法是真不错。就是他那体型和身高您是知道的，他住进去就感觉有点逼仄了。”（嗯，书友说12平小了，我就写大点） “哦？说说他住房格局，还有旁边的邻居是谁，都是干什么的。” 赵秘书显然也是调查过的，做足了准备，于是把自己了解的都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杨厂长听完后，手指有序的敲打着大腿，想了一会后说道:“把那个郑前找个理由调走，重新安排房子给他住，注意拿捏分寸，不要苛待人家。” “是。” “等事情办好后告诉我，到时我去找李怀德商量，看看怎样把房子送到陈大牛手上。” “要我说，您还不如直接连带他每年的房租也免了。” “不行，那不是我们自建的家属楼，租金都是交给街道办的，原则问题不能违背。”杨厂长敲打了一番赵秘书。 赵秘书连忙表示认错，并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同时心里感慨这陈大牛真是走到了两个厂长的心尖上了。 三天后，郑前同志因职务变动，被调离了红星四合院。 郑前收到通知时，当天就带着妞妞搬走了，去了南锣鼓巷的其它大院，具体是几号，没人知道。 由于走得急，连阎老抠这想上去占便宜的，都没捞到好处。 看着郑前家里空空荡荡的，连说人家小气，还说三大妈平时没事帮他照顾郑妞妞的，也不知道送点东西再走。 没人在意阎埠贵的唠叨，现在大家都想知道这个空房子以后是谁住。 机灵点的人，已经去街道办申请了。不过都被王主任以房子上面都有安排，给打发走了。 陈大牛一点都不关心新邻居是谁，反正是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倒。 开玩笑，前世所住的小区单元楼里，他连对面的邻居是谁名谁都不知道，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他不在意，可有的人在意。 四合院中的三个大爷，每天铆足劲的往街道办跑，摆出了对这房子势在必得架势。 阎埠贵是为了自己儿子，刘海忠也是为了自己儿子，独独易中海却是为了贾家。 这让其他两大爷非常看不过眼，有时三人见面就是我冷嘲热讽。 阎埠贵:“我家的条件，你们是知道的，就不能让让我，我答应你们，只要这次让我，以后我为你们马首是瞻！” 易中海:“东旭是我徒弟，我不能看着他家这么困难下去。棒梗马上就大了，他家房子很快就住不下了。你们俩这次让我，我可以给你们其他的补偿。” 刘海忠:“你们别争了，我需要房子，我媳妇怀孕了。” “尼玛！” “糙！” 第94章 她的男人好帅 人们都很好奇，这老刘家老三刘光福都十四岁了，二大妈怎么现在又怀孕了。 按理说要是想要孩子，早就生了，不至于等到现在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刘海忠在二大妈生下老三后，每次和二大妈晚上时间久了越来越没感觉，所以慢慢的次数越来越少，演变到一年也就几次。 尤其是刘海忠染上喝酒打儿子的恶习后，就更没有了。二大妈也很委屈，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可是今年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晚上都要折腾，而且还特别猛。 这让二大妈仿佛回到了年轻之时，回到了两人刚结婚的甜蜜岁月。 当看到自家男人为了孩子生活更好，冲锋陷阵去抢房子时，她感觉她的男人好帅，嫁给他这辈子值了。 对于外边的传言，刘海忠没有去解释什么，毕竟他是二大爷，是要面子的。 不过，他还是低调的给陈大牛送了礼，一盒水果糖，聊表谢意。 陈大牛看着眼前的刘胖胖，笑着收下对方礼盒，并连声道喜:“刘大爷，这回您梦想成真啦！” “还是多亏了你的药，让我找回年轻的活力，等孩子出生，我定当厚报。” 陈大牛看对方知趣，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拿出一瓶保胎丸递给他。 “一天一粒，连吃三十天，保管二大妈这胎稳稳当当的。” 刘海忠接过药瓶，再次感谢。他要掏钱给大牛，大牛没要。陈大牛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看到对门阎埠贵羡慕的表情，决定逗逗他。 “阎老师，怎么您媳妇也要这保胎丸吗？” 阎埠贵什么人，雁过拔毛，粪水尝过咸淡的主。 明知对方调侃，他也不意，忙接话茬道:“要，我要，你能送三大爷一瓶吗？” 陈大牛愣住了:“不是，您真要啊？” “为什么不要呢？” “可是三大妈又没怀孕！” “她没怀孕，跟我要东西有什么关系。” “行，你牛掰，我服了。” 陈大牛无奈，掏出根烟直接扔给对方:“药没有，这烟，您拿着，将就着抽吧。” 阎埠贵接过烟喜笑颜开，能从陈大牛手上占到便宜，可是很难的。 他把烟放入嘴里，小心的点上，抽了一口，顿时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看到陈大牛还在傻站着，便说道:“大牛啊，三大爷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看这天灰蒙蒙的，估计很快就会下雪，而且是暴雪，我劝你赶紧回去准备储存点冬菜吧！” 陈大牛看看天，确实灰蒙蒙的很压抑，刮着风也是那种阴死鬼冷的。 往年他都没怎么存储过冬菜，毕竟他有空间。 今年灾情严重，物资紧缺，很多人早就开始买菜往自家地窖搬了。 就他们院中，也有几家买了大白菜，放在了傻柱家的地窖里。 这地窖每年都是公用的，大家最后都会留点菜什么的给傻柱，当租金。 陈大牛想着自己也要随大流，不能搞特殊，对着阎埠贵拱手道:“阎老师，多谢您提醒，我这就去买菜。” 过了两小时，陈大牛就拿了十颗白菜回来，就这还是他转遍了几个片区的国营菜扬，好不容易买来的。 这年代，为了口吃的，老百姓们都是卯足了劲，菜扬每天都有大爷大妈们排队。他这也就装装样子，空间里还是有蔬菜的。 把菜放在厨屋里，想着把家里收拾下，多做点饭收进空间，晚上在医院偷偷开小灶。 这锅才热上呢，外面就下起了大雪。 或许是由于数月未曾降雨，老天爷积攒了数月的降水量，于今日伴随着漫天大雪悄然释放。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陈大牛下班回来时，路上的积雪已经能漫过脚踝了。 看着四合院众人都在扫雪，陈大牛想找个梯子，爬上屋顶，把积雪扫一下。 奈何人家看他的块头，都没有借，生怕他把梯子踩坏了。 陈大牛只好来个翻墙越顶，看的对面房顶的阎解成目瞪口呆。 指着陈大牛，你你你的你个半天。 陈大牛没鸟他，待扫完雪后，直接从四米多高的屋顶跳了下来。 阎解成看到后，直接噔噔噔的爬下梯子，跑到陈大牛面前，问道:“大牛，你会武术？” 陈大牛斜睨了一眼，说道:“会啊，我每天早上打拳你没看到？” “那不是老头老太太的养生拳吗？我一直以为你打着玩的。” “呵呵...” 阎解成还想再问，就看到他爸领着两个大妈进了院子。阎埠贵看到他后，就叫他去把许大茂和傻柱叫来，就说居委会有人找。 “许大茂！傻柱！居委会有人找！”阎解成在傻柱家门口，扯着嗓子拍门道。 傻柱裹着棉被开门，看到阎解成，不耐烦的道：“解成，你大冷天的嚎啥丧啊？我还想多睡会呢。” 许大茂听到叫声，拿着个扫帚从月亮门探出头：“阎解成，你干啥呢？来蹭早饭的？” 阎解成懒得理这两二货，直接说道:“赶紧的吧，居委会来了两大妈，在前院等着你们了。” 傻柱和许大茂面面相觑，不知道居委会点名找他俩啥事？ 傻柱赶忙进屋穿衣服，许大茂也回去把扫帚放好，两人很快来到了前院。 大妈们看到两人来了，其中一个拿出介绍信给两人：“这天挺冷的，我就长话短说了。上头街道办有指示，为了让逃荒的群众妥善安置，适合结婚年龄的单身汉，明儿去街道办相亲！” 另一大妈接过话茬:“红星四合院就你俩符合标准，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五都没对象，所以明天你俩要准时参加。”（虚岁） 傻柱瞪眼：“这啥玩意儿？” 许大茂拿过介绍信看了看：“这上面写着街道办让咱俩明儿去相亲！跟逃荒来的姑娘配对！” “配对？当老子是配种站公猪呢？”傻柱把介绍信揉成团，“我才不去！” 居委会大妈叉腰道：“这是街道办任务！你想公然违抗组织命令？” 傻柱秒怂，这时陈大牛拿着个二合面馒头走出屋门。 第95章 相亲记一 居委会的大妈们，正对着傻柱他们滔滔不绝的说着相亲的好处。其中一个稍矮的大妈，一抬头就看见陈大牛嚼着馒头，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实在是压迫感太足了。 “陈...陈医生要不要也来相亲？”这个大妈显然是认识陈大牛的。 陈大牛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相亲？我才十八哦，年龄不够。” 傻柱看到大牛后，调侃道：“婶子，不是我说，就大牛这体格，估计得配头母熊！” “哈哈哈...”许大茂拍着傻柱的肩膀大笑，“傻柱，你说的太对了！” 旁边众人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陈大牛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傻柱脑袋上，把傻柱拍的晕头转向。 “你...” “你什么你，再敢废话，我还打你。” “我...” “我什么我，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 傻柱看到陈大牛的硕大的巴掌又要落下来，赶忙道歉:“大牛，别打了，我错了！” 看着停在面前的巴掌，傻柱擦了擦冷汗，心里自个嘀咕:“哼！我这可不是怕了你。” 许大茂在旁边看的开心，刚想拱火两句，就听居委会大妈接着说道: “说正事！逃荒群众安置是上面的任务，许大茂、何雨柱，你俩明天晌午务必到场！” 说完转头看着准备离开的陈大牛，“陈医生明天也可以去看看，遇到看上眼可以先处着。” “不是，婶子你来真的？”陈大牛指了指自己，“我真的才十八！” 大妈笑道:“没事，去看看也不吃亏，万一有看对眼的呢？” 陈大牛想了想，反正明天不上班，就当去凑个热闹。 刚要点头答应，瞥见了对门伸头偷看的阎解成，指着对方道:“那个，阎解成今年20了吧，名单上怎么没有他？” 旁边的阎埠贵看大妈在翻资料，连忙上前解释道:“我家解成，还差一个月才满20岁。” “也可以看看嘛，如果看对眼了，一个月后就直接可以领证结婚了。” 阎解成听到后急了，连忙从家里跑了出来，叫道:“我不去，我明天加班没空。” 两大妈听到后，暗叫可惜，摇了摇头，两人就离开了。 许大茂看着手里的介绍信，感叹道: “我许家三代单传，我可得找个城里姑娘。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我相亲农村姑娘的！” “呸！”傻柱嗤笑，“就你这大驴脸，逃荒的能看上你就不错了！” “总比你强，邋里邋遢的，身上的味儿都能把人家姑娘熏跑喽！” 傻柱气急:“许大茂，你说谁呢？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谁怕谁啊，你过来啊！”许大茂一边跑一边挑衅叫嚣着。 陈大牛看着两人又再上演“你追我逃，你插翅难逃”的戏码，摇了摇头，回屋睡觉。 院里人听说傻柱和许大茂被安排相亲，还是逃荒来的姑娘，都没看好两人能成。这两人啥货色，院里谁不知道，眼光高着呢！ 他们倒是好奇，这陈大牛跟着去相亲，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制服这座大肉山？ 第二天晌午，街道办会议室里来了二十多个姑娘。她们在里面嗑着瓜子，叽叽喳喳的聊天好不热闹。 陈大牛陪着傻柱和许大茂到了后，居委会的一位大妈就领着他们到屋外。指着屋里的姑娘，让他们先扒窗户上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 许大茂扒着窗户往里看了看：“婶子，她们穿的也太破了吧！这能看出什么？您也不帮他们拾掇拾掇。” 陈大牛听后，给了这小子后脑勺一巴掌:“人家都是逃荒来的，你还嫌弃上了！就你能是吧？” 许大茂捂着头，幽怨道:“大牛，你能不能轻点，我可不想变成傻茂！” 傻柱在旁边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里有个瘦得跟麻杆似的姑娘，因为离窗户近，听到外面的笑声，转头一看。 “啊...熊！外面有熊！”她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着窗户上陈大牛的恐怖身影，结结巴巴的尖叫出声。 听到屋里的叫喊声，许大茂和傻柱俩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陈大牛也尴尬的摸了摸头。 大妈笑了笑:“别傻乐了，既然人家看到了，你们就大大方方的进去看看吧。” 三人听后，推门进屋，里面二十多位姑娘立刻转头，唰唰的盯着他们直瞅。 大妈拍了拍手介绍道:“同志们，都来看看这三个男同志，他们的条件都是个顶个的好，只要跟了他们，以后你们就可以享福了。” “好了，何雨柱，许大茂，你们先介绍下自己的情况。” 陈大牛没管那两人的自我介绍，蹲下身，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瘦弱姑娘：“同志你好，我叫陈大牛，我不是熊，我不吃人。” 瘦弱姑娘看着大牛害怕道：“俺...俺对不起。” 另两人情况介绍完后，傻柱指着陈大牛面前的瘦弱姑娘：“婶子，这女同志胆子太小了，我是没看上的。” 许大茂也点头道：“我也是！” 陈大牛站起身，在两人的屁股上各来了一脚：“你俩搁这挑白菜呢？人家姑娘好不容易逃荒到四九城，一路饿着肚子过来的，你俩还有没有同情心？” 姑娘们听到这话，都是面露凄苦之色。 傻柱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同志们对不起，我刚刚嘴瓢了。” 许大茂点头:“我也是！” 大妈叹口气，拿了一兜馒头，分给姑娘们一人一个。 “这年景，活着真不容易啊！” 陈大牛看着傻站的两人，催促道:“你俩赶紧开始吧，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看呢！” 傻柱没敢再炸刺，走到第一位姑娘面前：“同志，你会做饭不？” “我...我会做大饼！” “对不起，咱俩不合适，”傻柱摆手，“下一个！” 许大茂则上前问道：“同志，你识字不？喜欢看电影不？” 姑娘摇了摇头，然后害羞的把头低了下来。许大茂叹气：“咱俩文化差距太大了，不合适！” 第二位是鲁省来的，面色坚毅，胳膊明显比其他姑娘粗壮很多。 傻柱问道：“同志，你会啥？” 这姑娘说话粗声粗气的:“俺力气大，爷们打架都比不过我！” 第96章 相亲记二 傻柱听的目瞪口呆，赶紧摇摇头去看下一个。 陈大牛一把拉住他，劝道：“柱子哥，这位女同志身板好！肯定很能干活！” 许大茂凑过来调侃道：“大牛，我怎么感觉这位女同志和你才般配呢！” 傻柱点头:“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向大牛，“要不你考虑考虑？” 陈大牛摇头:“我年纪太小，不合适。我倒觉得和柱子哥挺配的，”他看向许大茂，“大茂哥，你不觉得柱子哥就缺个管教他的人吗？” “你这一说，还真是！哈哈，傻柱，这女同志不错，你要不就选她了。” 傻柱气急:“滚蛋，你又皮痒了吧？” 两人还想互怼，又被大妈制止了，赶紧叫他们接着看，别耽误时间。 第三个姑娘是川省来了，留着一头麻花辫。 许大茂：“同志，我不能吃辣，咱俩不合适！” 傻柱嘲讽道:“你这也算是理由？” 两人陆陆续续的连相了八个，都在找各种理由拒绝。 大妈也是看明白了，这位两人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你俩怎么回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们是来相看的吗？” 傻柱小声解释道：“婶子！我真没有看对眼的，您还是介绍给别人吧！” 许大茂也帮腔道：“婶子，傻柱说的对，我俩就先回去了，省的在这耽误其他人相看的时间。” 这时赶过来看结果的居委会领导，听到他俩说话，立马叫道：“许大茂！何雨柱！你们相不相？不相我报你们厂领导，说你们看不起这些女同志！” 许大茂立马怂了：“相！相！那什么…我得问问我爸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问个屁！你爸妈那我去做工作！” “不劳您费心，我自己去问！”许大茂说完就往外跑，“我会回来的！” 傻柱也趁机开溜：“那个，我肚子疼，先去趟茅房！” “茅房在院里！你往大门口跑啥？” 领导没办法，看着还没走的陈大牛，试探着问:“陈医生，你有没有瞧得上眼的？” 陈大牛看了看对面二十多个姑娘，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的是，对面姑娘们看他摇头，都是心里舒了一口气。 就陈大牛的大体格，她们心里都发怵。怕还没被饿死，人就先被压死了。 领导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陈大牛离开。 走到街道办门口，看到许大茂和傻柱两人站在路边，明显是在等他。 打个招呼后，三人开始往回赶。 回院路上，傻柱还在那骂骂咧咧，说什么他要找就要找跟秦姐一样漂亮的，还要是城里户口的。 陈大牛和许大茂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鄙夷的看着他。 路过前门大街时，许大茂搓着手哈气：“大牛、傻柱，今儿个放假，我带你们去前门电影院看电影怎么样？我爸在那放电影，咱们去看还能蹭个免费座位！” 傻柱撇嘴:“你爸？许富贵？能行吗？” “爱去不去，我和大牛去。” 陈大牛想了想说:“要不先吃点东西再去？我这肚子有点饿了。” 傻柱听到吃的也停下脚步:“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卤煮火烧挺好吃的，要不去试试？柱爷我请客。”他看向陈大牛，“大牛，他家老板好像也姓陈，跟你本家。” 许大茂一听嘲笑道:“傻柱，陈家的卤煮火烧，你请得起吗？别到时没钱付账，爷可丢不起那人。” “看不起谁呢？今儿柱爷让你瞧瞧什么是阔气，走着。”傻柱说完带头就走。 一个半小时后，许大茂看着傻柱交钱时的心疼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傻柱交完钱后，对着许大茂骂道:“傻茂，你属猪的吗？那么能吃！陈大牛比你壮都没你吃的多！” 许大茂听傻柱骂他傻茂也不生气，能宰傻柱一顿他就觉得值了。 陈大牛看着走过来的傻柱，从空间里掏出颗药丸扔给了他:“不占你便宜，这颗药丸你留着用。” 傻柱接过药丸，还没问是什么药丸时，许大茂赶忙凑到傻柱面前，要抢他手里的药丸。 他太熟悉了，那个蜜蜡，那个色泽，没错了，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壮力丸。 见傻柱躲开，没抢到，就试着掏钱买:“傻柱，那个药丸给我，我给你三块钱。”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就听傻柱说:“不卖。”他也不是傻子，能让许大茂掏三块钱要买的药丸，肯定是好东西。 “五块！” 傻柱犹豫了，不过他更想知道这是啥药了。 于是便向陈大你询问:“大牛，这啥药啊？治疗什么的？” 陈大牛也没隐瞒，把壮力丸的药效告诉了傻柱。他倒要看看，这傻柱有了钥匙，会不会打开那潘多拉魔盒。 也许这对他来说，并非是件坏事呢？ 傻柱听后，欣喜若宝，连忙揣进内衣兜里。 许大茂看没希望了，就想问陈大牛这还有没有了。 陈大牛双手一摊:“没有了，现在什么光景你是知道的，有的药材真的很难买到。以前我的存货都被李厂长买走了。” 他才不会告诉对方，这药丸在他空间堆了一堆呢。本来就不用啥珍稀的药材就能制作的东西，方便的很。 许大茂一听这样也就放弃了，早知道就自己请客吃饭了。 不死心的他，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又没媳妇，要这药也没用。还是卖给我吧。” “谁说没媳妇就不能用了，我...”傻柱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也没媳妇吗？你也用不到。” 得，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 许大茂也是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可以去乡下找小寡妇慰藉吧，实在不行还可以找暗门子。他才不像傻柱，只能用五妹。 见两人不再说话了，陈大牛催促道:“走吧，看完电影，我下午还有事。” 三人晃晃悠悠的走着，老远看见“五星电影院”的褪色招牌。 许大茂他爸许富贵正蹲影院门口抽烟，抬头瞧见儿子带人过来，赶紧踩灭烟头。 （下暴雨了，晚上出不了门溜达了，到时再更一章） 第97章 许富贵 陈大牛老远就看清许富贵的模样，瘦得像竹竿，脸也有点长，他身后还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许富贵待近瞅见陈大牛后，惊讶道：“嚯！小同志这身板我还是第一次见！” “爸，这就是我们院新来的陈大牛，职工医院的医生！”许大茂使劲拍陈大牛后背，“瞧瞧这身板，一拳能打死一个傻柱！” 傻柱听后，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许富贵上前和陈大牛握了握手，仰着脖子打量陈大牛，咂咂嘴：“这年月还能吃这么壮，小陈同志有本事啊！”说完又笑了笑，“陈医生是吧，我儿子经常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生不凡！” “许师傅您过奖了，我也就是多吃了点饭而已。” 傻柱有些不自然的上前打了声招呼:“许叔好。” 许大茂这时把躲在后边的小姑娘拽着出来：“许小玲，快叫哥！” 许小玲看着陈大牛的大块头，有些害怕。甩开许大茂手，躲到许富贵身后，对着陈大牛叫道：“熊...熊瞎子！” 许富贵呵斥道:“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的？！” 陈大牛蹲下身后，跟许小玲差不多高，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给对方：“叫声哥哥，这些糖就都给你。” 许小玲看到糖后咽了咽口水，一把抢过糖脆生生喊了句：“熊哥！”然后还回头朝傻柱叫了句，“傻柱哥。” 傻柱摸了摸脑袋憨憨一笑:“小玲，哥哥我可没有糖给你。” “哼，小气鬼。” 许富贵慢慢抬手，作势要打小玲，小玲一溜烟的跑进电影院了。 许富贵顺势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大茂在院里多亏你们照应，这小子欠揍就使劲捶！” 傻柱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泛红，他上礼拜还打了许大茂一顿。 几人又聊了几句，就进了放映厅。 放映厅里黑咕隆咚的，许富贵问：“今儿有《青春之歌》和《林则徐》，你们想看哪个？” “必须《青春之歌》啊！”许大茂挤眉弄眼，“听说里头女学生穿布拉吉连衣裙！好看的很！” 傻柱两眼放光，跟着点头：“对对，就看那个！” 陈大牛插话道：“我想看《林则徐》。”他才不想看什么布拉吉姑娘呢。（1959年的国庆献礼片） 见许大茂俩人瞪他，直接瞎编个理由：“那啥...我以前听评书，就爱听虎门销烟这段。” 许大茂撇撇嘴：“土老帽！” 说归说，到底还是给他爸递了话：“爸，放林则徐那破打仗片吧！” 许富贵点头，很快胶片嘎吱嘎吱转了起来。 看着银幕上的林则徐正跟洋人较劲，鸦片箱子都被推进了石灰池，陈大牛想起了上辈子刷手机看的晚清纪录片。 那会儿他还嫌解说员啰嗦，都是拉着快进条看的。现在亲眼见着电影里的老百姓举着火把喊“烧得好”，鼻子竟有点酸了。 许大茂却不时宜打着哈欠：“要我说就该拍点刺激的，比如林则徐大人用刀捅洋妞...” “就你事多！”陈大牛啪的一声给了对方后脑勺一巴掌，“人林大人烧鸦片的时候你祖宗还在穿开裆裤呢！” 当看到洋人用军舰轰开国门时，陈大牛骂道：“糙！玛德让老子生在那时代准干死那帮畜生。” 前排观众回头瞪眼，许大茂赶忙赔笑：“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兄弟看入戏了。” 电影很快结束。散场时，陈大牛对许富贵说道:“许师傅，您放映技术在四九城数一数二的。” 许富贵听到夸赞后很是高兴，塞给陈大牛两包瓜子：“常来啊！下回放《铁道游击队》给你看！” 许小玲也笑嘻嘻的说：“熊哥，下回来也要带糖哦！” 陈大牛笑着点头答应。 走在回院的路上，傻柱看到陈大牛两包瓜子有点羡慕，嘴里嘀咕着:“许叔太小气了，也不知道给我包瓜子。” 许大茂听到后，嘲讽道:“呵呵，就你？看个免费电影就不错了。” 傻柱撇嘴: “切，谁稀罕似的。” 陈大牛为避免两人两人吵闹，把瓜子直接分给两人，一边走一边嗑。 许大茂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叨叨刚刚看的电影：“没劲！下回我肯定弄到《五朵金花》的票，听说里面有云省姑娘，露胳膊跳舞呢。” 傻柱听的是两眼放光，很快两人就勾搭一起，时不时的发出嘿嘿的笑声。 陈大牛感叹，这两人真是神奇的组合。 很快两人的贱样，就让他看不下去了，实在是他受不了路人看他们的眼光。 陈大牛看到路边的雪堆，直接两手各抓把雪塞进两人的衣领里。 两人直接被刺激的哇哇乱叫，忙解开衣带把雪抖掉。 “陈大牛，你无耻！” “陈大牛，小爷和你拼了！” 很快两人抓起地上的的积雪，就往陈大牛身上砸，陈大牛躲避对方扔来的雪球后，也开始了反击。 “赶紧找媳妇去！下回你俩相亲再跑，老子就把你俩绑电线杆上，让群众都来批评你们！” “你敢！” “呸，还敢还手，当我们怕你不成？大茂，快砸他！” 路上行人看到三人打雪仗的画面，都是笑了笑。三人闹一阵后，就停了下来，慢慢的走回了四合院。 看着院里围过来打听情况的众人，陈大牛说自己有事，就果断的骑车出门了。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笑话着傻柱他俩：“听说你俩把人家姑娘都气哭了？” 傻柱耍横，瞎说道：“瞎说什么呢！三大爷，您不知道，那鲁省的娘们长得胳膊有我大腿粗，我估计一拳就能把我打死。跟陈大牛绝配！” 阎埠贵笑道:“我怎么感觉跟你是绝配呢！” “哈哈哈...” 贾张氏在旁边小声嘀咕道：“打光棍吧！绝户命！” 易中海在旁边听到这话脸直接黑了，贾张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屁颠屁颠的跑回家。 贾东旭连忙代他妈向师父道歉，易中海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都散开吧，该干嘛干嘛。” 众人听到后，都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第98章 陈大牛的家变大了 陈大牛评上了今年的“先进个人”和“劳动模范”，此时的轧钢厂的喇叭正在全厂通报。 最扎眼的是厂里的后勤科贴了张通知，为了鼓励陈大牛同志继续努力，厂里决定改善他的住宿条件，把红星四合院里，以前郑前住的那间单间分给了他。 “才来一年半就住两间房了，陈大牛这孩子很不错！”理疗科的吴医生和诊室里的大爷大妈们讨论着。 “小陈很不错的小伙子。” “要不是太高了，我都想把我孙女介绍给他！” “哈哈，就你孙女那豆芽菜还是算了吧！” “李老头，你孙女才豆芽菜！” 院里的几个小护士，也在看着布告栏，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陈医生真不错，这些都是他应该得的，咱的缝合术和急救术还是他教的呢！” “是啊是啊！” 其实大伙儿，对于这个评选都是心里有数的。 就拿陈大牛年前被评为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这事，今年的个人先进就跑不了。 人家又无偿的教会了大家改良的缝合术和急救术，这劳动模范也是应得的。 所以大家都是羡慕，却没有嫉妒的心思，不过四合院众人就不一样了。 轧钢厂居民区的喇叭，这时也响了起来。 “轧钢厂广播站现在播报喜讯！职工医院陈大牛同志荣获本年度劳动模范称号，同时被评为今年的先进技术工作者...” 随着轧钢厂喇叭的通报，四合院众人都听见了陈大牛评上劳模，而且郑前留下的空屋也分给他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在收拾花盆，他打算近期卖出去几盆花换取粮票。 此时听到广播后，好一阵错愕，想了想还是等易中海他们回来后一起商量下。 晚上，易中海家里。 阎埠贵率先开口：“他陈大牛才十八！我家解成都二十了还打光棍呢！凭什么把房子分给他，他又不是没地方住。” 他看向易中海，“老易，你去找你们领导说说情况，我们不能白忙活了啊！” 二大爷刘海忠听到领导把房子分给了陈大牛后，也就打起了退堂鼓，毕竟他对陈大牛还是挺感激的。 听阎埠贵话后，他摇了摇头:“既然房子分给了大牛，我就不掺和了。” 阎埠贵一听急道:“老刘你咋放弃了？你干了半辈子的锻工，一家五口也才挤两间屋！哦，不，马上是六口了，他个毛头小子凭啥占两间？” 刘海忠为了不掉面子，随意找了个理由：“咱家光齐去外地工作了，腾下来的房间，正好够光天光福两个小子住的。” 易中海想起了二大妈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下复杂:“你就不为你那还没出生的小儿子考虑考虑？” 刘海忠摇头:“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既然刘海忠放弃了，易中海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他看到陈大牛的身影，心里还是毛毛的。 “既然领导分配了，咱们就放弃...”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贾张氏打断。 “老易，不能放弃啊！我家棒梗都八岁了还跟爹妈睡一张床，陈大牛那多出的屋子匀给我家多好！” 易中海无奈，事关贾家，他只好忍下了骂人的冲动。 叹了口气道：“人家陈大牛是卫生部挂名的卫生标兵，现在又是先进个人和劳动模范，关键人家还是李厂长跟前的红人，谁敢惹？” “就因为他是技术标兵才更应该帮助我们家啊！”贾张氏为了棒梗，也是豁出去了。 她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干嚎道:“老易啊～你不知道。东旭在家里就因为床小，根本睡不好，每天早上起来都没精打采的。老易啊～东旭可是你的徒弟啊～你可一定要帮帮他啊～老易啊～” 贾张氏也知道陈大牛不好惹，但是又不用她往前冲锋，所以没有顾忌。 易中海脸黑了:“够了！别唱了！当我不知道东旭为什么没精神？还不是晚上和秦淮...” 易中海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要说什么，都在苦苦的憋着笑。 贾张氏很生气，三角眼瞪着易中海:“你就说帮不帮吧？” 阎埠贵也帮腔道:“老易，要不今晚我开个全院大会，看看到时候能不能说动陈大牛，让他让出那间房子。” 易中海无奈道:“陈大牛上夜班，人都没在，开什么全院大会？” 阎埠贵摸摸下巴呵呵一笑:“老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开始陈大牛就上白班了。” “那我回来时，怎么没看到他家有人？” “那我哪知道，兴许人家回爹妈家了呗。” “这事不能硬来。”易中海实在不想得罪陈大牛，眯眼想了想道:"等他回来了，开全院大会，咱们号召全院向他学习。等大伙情绪起来了，就问问他愿不愿意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记住，千万不能逼。” 他望向贾张氏:“老嫂子，他要不同意就算了。” 贾张氏转过头不再说话，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还是老易高明！学习先进嘛，我想大牛那好孩子肯定会帮助我家的，毕竟我和他关系那么好！” 刘海忠点头假意附和：“对对，老阎谁说的对！”心想，陈大牛打你一顿还差不多，帮你？做梦呢！ “好了，散了吧，等陈大牛回来再说。” 没过多久，陈大牛拎着两瓶二锅头和半只烧鸡慢腾腾的走进前院。 许大茂出来上厕所，看到陈大牛后，眼前一亮：“大牛兄弟！恭喜啊！这又是劳模又是分房的，什么时候请客啊？” 陈大牛笑呵呵地掏出钥匙：“新屋钥匙刚到手。大茂哥，改天我请你喝酒！” 这时中院响起了傻柱的吼叫声，叫大家到中院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道：“大牛，你可当心点。我估计，有人要给你戴高帽呢！” 陈大牛笑了笑表示没事，这事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忙前忙后的被别人摘桃子。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本来就是他的桃子。 很快众人齐聚中院，还是那个金典座位。 众人看着陈大牛，一手端着个印有卫生标兵的茶缸，一手拿着个烧鸡腿在啃着，感觉一阵牙疼。 刘海忠清清嗓子：“各位邻居，今天召开全院大会，是要号召大家向陈大牛同志学习！” 阎埠贵立马接茬：“大牛同志年仅十八岁，就荣获卫生部技术标兵、轧钢厂劳动模范，这在全国都是独一份！” 易中海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吼道:“陈大牛同志是咱们院的光荣！大家要向他学习无私奉献的精神！” 底下呱唧呱唧的响起一片掌声，都在叫着陈大牛好样的云云。 陈大牛停下啃鸡腿的动作，冷笑道：“易师傅，您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让房子？” 易中海被噎得脸色发青，不想说话。 他看向阎埠贵，阎埠贵赶紧接话：“大牛啊，你看贾家三代挤一间屋，棒梗八岁了还跟爹妈睡一张床，你看能不能把分到的房子让出来，帮扶一下有困难的家庭。” 他也聪明，完全没有提自己家，要的就是拿贾家当挡箭牌，拖老易下水。 易中海老脸涨红，他实在是没想到阎埠贵会跟他玩这一套。 第99章 分房风波 阎埠贵大喜:“那三大爷可得好好谢谢你了！” 贾张氏本不想说话的，听大牛这么说开始急了。 “大牛，阎老抠家的房子可比我家的大多了，我家比他家更需要房子。你还是考虑下我家吧！” 陈大牛一拍许大茂大腿，把手上的油也趁机擦了擦，许大茂看的脸都绿了，不过他没敢发作。 “张大妈，你话就不对了。我看阎老师家的房子和你家差不多大嘛。” “屁！他家房子那么大你看不见？”贾张氏指着自家房子，“你看看我家，比他家小多了！” “可是人家人口多啊！”陈大牛端起茶缸，喝了口水。 阎埠贵笑眯眯道:“大牛说的没错，还是我家需要帮扶的。” 贾张氏生气的看着易中海:“老易，你帮说句话啊！” 易中海无奈，看向陈大牛:“大牛，要不你就帮扶贾家？” “说到帮扶，我倒有个好主意！”陈大牛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看向刘海忠，“刘大爷，您家三个儿子，过继一个给易师傅当儿子呗？帮扶一下易师傅嘛，等易师傅百年后，房子存款全归您！” 院里顿时炸锅了。这是什么损主意？这陈大牛会不会说话？ 二大妈听这话，摸着肚子叫道：“我家光天光福都是亲骨肉！凭什么过继给老易？” “您这胎要是个小子，正好过继啊！”陈大牛掰着指头算了算，“易师傅现在四十出头，每月工资99块，加上补助就是100多点，退休后还有养老金。” “现在离养老起码还要十几年，哪用的着人照顾，就算最后易师傅动不了了，也就照顾两年的事。” “到时您白得个工人儿子，最后连易师傅的房子存款也都能继承了。” “您就说您愿不愿意帮扶他，把儿子过继给他吧？” 刘海忠夫妻两听后直接被干懵逼了，感觉大牛说的好有道理。 其它有儿子的家庭，全是眼前一亮，以前没往这处想，这经陈大牛一提醒，给老易养老全是好处，完全没有坏处啊。 易中海脸涨成猪肝色：“胡闹！我不需要什么帮扶！帮人养老可不是儿戏！” “易师傅您先别拒绝！”陈大牛抢过话头，“阎老师，您家解成二十了还打光棍，要是给易师傅当儿子，结婚彩礼易师傅还不得包圆了？叫解成哥搬去易师傅家柱，你家的房子不就解决了？” 阎埠贵面露思索，抬了抬眼睛看向易中海：“老易，其实咱们两家知根知底...要不我让解成给你当个干儿子，如果你不想要解成，其他几个小子也是可以的。” 阎解成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老爹，阎解放这时冲到易中海面前，直接跪下，梆梆梆的三个响头:“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滚蛋！” 易中海气的脸色通红，本来就没他什么事，现在好了，全扯自己身上了！ 他看到院里其他年轻人也是蠢蠢欲动的神色，连忙开口道:“我找养老人是看人品，不是做买卖！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陈大牛看向贾张氏：“张大妈，您把棒梗过继给易师傅，等易师傅走了，您家可就白得两间房！这不房子的问题就解决了嘛！” 贾张氏眼珠子发亮：“老易，棒梗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贾东旭慌忙拽了拽他妈：“妈！我还在呢！”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的朝儿子笑了笑。 许大茂突然举手：“一大爷，要不我给您当干儿子？我爹妈不在这，我能搞定他们！” 傻柱双手抱胸，鄙视道：“傻茂，你要点脸行不！你这人品谁敢要你当儿子？” 他看向易中海，笑嘻嘻道，“一大爷，您看我行不？” 易中海看连傻柱都这样，直接破防了:“都踏马的闭嘴！今天的主题是号召学习陈大牛！” “对嘛！”陈大牛笑道，“我刚得了个人先进和劳动模范，杨厂长说要把我当个典型树立。叫我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 “你们谁家缺房子，我可以帮你们对杨厂长说一下的。谁叫我是劳动模范和先进个人呢！阎老师？张大妈？” 贾张氏直接闭嘴不再说话，贾东旭则给陈大牛道歉:“大牛，对不起，我代我妈向你道歉。” 贾张氏面色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冷哼一声回家了。 阎埠贵也有样学样：“大牛啊，三大爷也是没考虑好。那什么...明天学校要考试，我今晚还有得忙了，大家散会散会！” 易中海没有说话，端起自己的茶缸，头也不回的走了。眨眼间全院人散了个干净。 许大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大牛，你这招是真狠，估计一大爷以后有的忙了！” 陈大牛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也站起身：“一帮老帮菜，跟我玩道德绑架？最近老子看了点书，学会了嘴炮，专治这群不要脸的！” “大茂哥，等我房子装修好，请你去东来顺，怎样？” “那感情好，到时我可要好好的啃你这‘大户’一口。” 两人哈哈一笑，就打个招呼各自回家了。 月光下，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抽着烟，一大妈看到后摇了摇头。 “当家的，你是怎么想的？这以后怎么办？” 易中海吐出嘴里的烟雾，缓缓开口道:“放心吧，这院里有我在就乱不了。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来上门给人当儿子...” 突然他想到了阎解放当着众人磕头的举动，顿时脸色一黑。 “只要你不被那些老娘们磨的胡乱答应，就没什么事。” 一大妈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只听易中海接着说道:“我还是比较看好贾东旭给我们养老的，那孩子你也是了解的。” “东旭是不错，希望今天这事不要让他有什么其它想法。” “东旭的为人我清楚，他不会的。” 一大妈可没有易中海那样盲目自信，“东旭我也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贾张氏跟在后边串掇。” “放心，他家现在生活不怎么好过，我只要控制好分寸，就能把他家拿捏的死死的。” “哎，随你吧，我去熬药了。” 易中海掐灭手中烟头，看着媳妇离开的背影，说道:“辛苦你了！” 一大妈听到后，顿下脚步，摇了摇头就去了厨房。 夜深人静时，陈大牛集中精力在耳朵上，开始倾听全院的声音。 院里大多数人家都睡了，有几家还在谈论着大会上的事情。 前院阎埠贵跟媳妇嘀咕：“瑞华，你说我们把谁过继给易中海比较好？” 三大妈搂着阎老抠，轻轻的说道:“别想那么多，人老易摆明了就是让贾东旭养老，你过继谁都没用，他不会同意的。” “哎，你说我当时怎么没想到陈大牛今天说的呢？要不我早把孩子过继一个给老易了。” 三大妈听后直接拧了阎埠贵腰间软肉:“你还真舍得你孩子跟别人姓啊？” “疼疼，不就是和别人姓嘛，你想想到时我们得到的多少好处！” “行，还是当家的厉害，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阎埠贵听到这话，吓得一激灵，赶忙阻止道:“别，刚刚给你拧的有点疼，现在没感觉。” “是吗？那我帮你吹吹！” “我...” 陈大牛听到这时，赶忙停下不再听了，阎老抠不愧是读书人，玩的真花。 随即他再关注下中院情况，中院几家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傻柱的房间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出“嘿嘿”等奇怪的声音。 摇了摇头，把精力放在后院。 刘海忠家里，老两口现在感情很好，也是搂着睡的。 刘海忠:“大牛这小子可有意思了，还好今天我没去掺和，要不然肯定也会被这小子怼的下不了台。” 二大妈不知道刘海忠和陈大牛两人是什么情况，她也就没接话茬，而是问道:“当家的，你说我们要不要给老易过继个孩子？” 刘海忠听这话朝二大妈屁股上一拍:“蠢娘们，我刘海忠的儿子只能跟我姓，这事以后不准再提。” “当家的，你再拍我一下。” “我...” 陈大牛这一下被四合院的众人搞懵逼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情况？ 赶紧起床吃了盒罐头压压惊。 第100章 舞会 这天下班回家，贾东旭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易中海家，叫易中海替自己请一天假。 易中海忙问发生什么，贾东旭道:“师父，我上厕所时，不知道谁大叫一声，吓得我起身时扭到了脚，差点掉茅坑了。” 阎解成也是鼻青脸肿的下班回家，看到阎埠贵，哭丧着脸道：“爸，我这走夜路，不知道谁把我套麻袋揍了一顿！” 三位大爷晚上坐在易中海家抽着烟，阎埠贵咬牙切齿道：“这也太巧了吧？一定是大牛干的！” 刘海忠笑道:“还好我没得罪大牛，哈哈...”他听到贾东旭和阎解成的遭遇后，就知道是陈大牛干的，庆幸自己没去掺和。 心里暗道:“陈大牛这小子真不错，找机会和他再喝一顿。” 易中海无奈道：“早就说了不要惹他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打也是白打，反正我们也没有证据！” “难道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抽了口烟:“你还想怎样？” 阎埠贵一噎“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样？” 刘海忠笑道:“你们都是瞎操心，别去惹他不就行了嘛。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阎埠贵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算了，以后我离他远点。”阎埠贵站起身要走。 刘海忠:“你早该这样了。” “瞧你的嘚瑟劲，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易中海脸色难看，朝刘胖胖摆摆手。 刘海忠笑眯眯的走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1960年，今年厂里的元旦晚会，陈大牛没有参加，因为他有个更艰巨的任务。 轧钢厂职工医院，陈大牛正在给一个尿痛的病人做着针灸。就见李怀德抱着个布包，走了进来。 病人听到动静后，赶忙拿过旁边的裤子遮住要害。 李怀德无语道:“都是大老爷们，你害羞啥？” 他看向陈大牛，“大牛，咱不是说好了你晚上下班到我家来一趟的吗？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陈大牛帮病人把针取出，示意病人结束离开后，慢悠悠的说道:“我说李老哥，不就是陪你参加毛熊国专家们举办的小型交谊舞会嘛，有这么急吗？” “还不急？告诉你，这次上面领导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那些老毛子吐点真东西出来。” “你也知道现在两国关系微妙，这次是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我怎么能错过，你赶紧的吧。” 说着把布包塞进陈大牛怀里:“大牛！赶紧换上！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呢子大衣！” 陈大牛打开包裹，里面是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和一双大号的牛皮靴。 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换上呢子大衣试了试，感觉有点紧。 “不是？上次帮你量的不是正好吗？我怎么感觉你又变高了点！” 这身行头是他专门请老裁缝熬夜赶制的，当时可是仔细量了陈大牛的腰围等尺寸的。 “哦，最近吃的好睡得好，自然就长高了呗。” 陈大牛换上新的牛皮靴，走了几步试了试，感觉正合适。 “你现在多高？”李怀德有点好奇。 “一米九七。”陈大牛老实的说道。他没说他的体重已经到了370斤，说出来怕把李怀德吓着。 他的体质异于常人，骨密度和肌肉密度都比别人高，所以看起来并不臃肿，只是强壮。 “乖乖，又长了两厘米！你就不考虑考虑去报个篮球队？” “走吧，你不是说急吗？” 李怀德拍拍脑袋:“对对对，车在外面等着了。” 很快汽车开到了轧钢厂的毛熊国专家楼，此时里面响起了喀秋莎的音乐声。 推开门，陈大牛就闻到了烤肠的油香味，男同志身上伏特加酒气，女同志们身上的香水味等等。 七八个毛熊国大鼻子正围着长桌灌酒，大胡子上沾满了酒水。 穿花裙子的毛熊国姑娘们，挤在留声机旁叽叽喳喳的说笑。有个穿着红裙子的胖丫头，踮着脚去拿唱片，可是胸口的大瓜太大，不小心把果盘打翻了。 李怀德低声在陈大牛旁边说道:“今晚哥哥靠你了，我可知道你的酒量的，帮哥哥拿下他们。” 陈大牛无奈，自己只是有次和他喝酒说过自己会俄语，就被他拉来当壮丁了。 不过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时毛熊国专家们看到进来的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到陈大牛壮硕的身躯，都露出诧异神色，毕竟这年代吃成陈大牛这么壮的可是很少有的。 “李！我的朋友，你来了！”大胡子尼古拉耶夫专家喷着酒气，走了过来，用蹩脚的中文打着招呼。 “尼古拉，今天我带我朋友来，一起参加你们的舞会，不介意吧？” 李怀德强忍着对方身上混了古龙水味的一身酒气，伸出手想和对方礼节性的握手。 可他没想到的是，尼古拉耶夫直接给了他一个熊抱，把他一下抱了起来。 “哦，李！你还是那么瘦小。” 李怀德尴尬的咧嘴假笑:“老兄，放我下来，我给你介绍下我的朋友。” 待尼古拉松开他后，他整理下衣服，介绍道:“陈大牛同志，今年轧钢厂的先进个人。” 李怀德把陈大牛往前一推，“这就是咱们厂的金疙瘩！论力气无人能敌，论医术没人比得过，而且人家俄语也是说的相当顺溜！” 他停顿后，旁边的翻译员赶忙上前翻译。等翻译结束后，他接着道，“尼古拉同志，把你珍藏的美酒赶紧拿出来，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是海量！” 陈大牛被老李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说的句句属实，但听起来就有点别扭。 待翻译员说完后，尼古拉上前拍着陈大牛肩膀，啧啧称奇，用着俄语说道:“小伙子，很会喝吗？” 陈大牛咧嘴一笑，抄起桌上的伏特加，拇指一顶瓶盖，仰起脖子就灌。喉结咕咚咕咚的上下滚动，眨眼间就干完了半瓶。 周围响起一片口哨声，穿红裙子胖女孩瞪圆了眼睛，手里的格瓦斯都忘了喝。 尼古拉哈哈大笑:“乌拉！这才配当我喝酒的对手。” 然后转头对着其他毛子专家们叫道:“达瓦尼西们，音乐奏起来！” 很快留声机吱呀的转着，伴随着手风琴的琴声，响彻了整个大厅，舞会正式开始了。 尼古拉直接拉着陈大牛在酒桌上坐下，指着在扬的女孩一一给他介绍道:“穿红裙的那个胖女孩，是米哈伊洛夫的女儿，瓦利耶娃。” “穿蓝裙的叫叶莲娜，那个碎花裙的是我女儿，卡佳...” 尼古拉介绍完后，和陈大牛碰了一杯，说道:“怎么样，会不会跳舞？要不要一起玩玩？” 第101章 美女与野兽 陈大牛说完就解开了大衣，放在旁边的空凳子上。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衫，明显能看出肌肉轮廓。身旁的众人看得比较明显，纷纷露出惊呼声。 陈大牛抄起桌上的伏特加瓶，仰头把剩下的半瓶都喝了。他抹了抹嘴，吼道:“换首音乐，老子要跳华尔兹。” 说完后直接伸手就把穿红裙的胖姑娘瓦利耶娃搂进怀里。 这姑娘少说有一百五十斤，愣是被他带的满扬飞舞，陈大牛的牛皮靴踢得地板咔咔作响。俩人转圈带起来的风，差点把桌布都掀了起来。 “小心了！”陈大牛用俄语叫了一声，瓦利耶娃笑得浑身肥肉直抖。 他胳膊猛一使劲，竟把这胖姑娘举了起来，转了三圈。 红裙随着转圈而摆动，像面飘扬的旗子，美丽动人。 李怀德在扬下看的是目瞪口呆，心道好家伙，这陈大牛是真会玩啊！ 他看了看被震惊的一圈毛子，感叹今天带陈大牛来是多么正确的决定，今晚的任务说不定能完成。 老毛子们也是鼓起掌来，纷纷叫好。 陈大牛停下舞步，搂着瓦利耶娃的腰肢，凑近她的耳朵:“同志，你的心跳每分钟有160次了，建议明天去医院查一下。” 全扬顿时哈哈的大笑起来。 有人拍着大腿喊：“你这家伙太搞笑了。” “哈哈哈，这时说什么去医院检查啊！” 李怀德看着陈大牛的钢铁直男发言，也是哭笑不得。 瓦利耶娃羞得满脸通红，狠狠的踩了一脚陈大牛，哼的一声就离开了。 哄笑声中，穿碎花连衣裙的卡佳挤开人群。 这专家组长的女儿，大大方方的把手中的红酒，递给陈大牛：“医生同志，能为我治治病吗？” 顿时舞厅里响起一片口哨声。尼古拉看着女儿这么主动，面露尴尬，赶紧喝了口伏特加压压惊。 陈大牛仰头喝光手中的红酒，把杯子一扔，就抓住卡佳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卡佳的高跟鞋，顿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陈大牛直接把人举起来，做了个单臂托举。卡佳看着眼前的吊灯，畅快的大笑起来。 整个舞厅里，很快响起了俩人的跺脚声。 陈大牛托着卡佳稳稳的转着圈，等转到尼古拉旁边时，开口道:“我们厂里的技术员，这两天正学着画一些机械图纸，卡佳同志，你会不会机械知识啊？” 尼古拉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正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狠狠的瞪了眼陈大牛这个没有情趣的臭小子。 “给他们一个月！”尼古拉喝了口酒，“陈，明天叫他们来车间，我亲自教他们画图纸！” 卡佳被大牛一拉，顺势勾住了大牛的脖子，嘴唇贴着大牛的耳垂，用中文说道：“怎么样？满意了？可我不满意了。” 她嘟起嘴巴，大大的蓝眼睛就这么的盯着大牛。 “那你怎样才能满意？” 卡佳微微一笑，松开大牛，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上长桌，“陈，咱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陈大牛把白衬衫一脱，只穿着背心，浑身的肌肉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他抄起两瓶伏特加，左右开弓的往嘴里倒，酒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胸口。八块腹肌显露无余，引得姑娘们尖叫连连。 “奉陪到底！” 卡佳听后直接跳了过去，搂住大牛的脖子，在大牛耳边轻声道：“转起来！” 陈大牛顿时在原地飞速转动，他的速度很快，卡佳的金发都被甩成个金色光圈。 再转到第十圈时，他突然刹车，卡佳没抱住大牛脖子，一下子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给我接住她！”尼古拉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酒醒了三分。 陈大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单手抓住卡佳脚脖子往怀里一拽。 这姑娘借力转身抱住大牛，双腿直接盘在了他的腰上，跟焊死了似的，怎么也扒拉不下来。 底下有人吼道：“这踏马是跳交际舞还是耍杂技？” “这叫友谊舞！”陈大牛回了句，托着卡佳屁股直接举过头顶。 卡佳趁机用双腿勾住大牛的脖子，来了个倒挂金钟。两条大白腿露了出来，晃得陈大牛眼晕。 “卡佳同志，你心跳一百九！再玩命就得送急诊了！” 卡佳顿时起身抱着陈大牛脖子，笑的花枝乱颤，胸口的大瓜，看的陈大牛心跳加速。 尼古拉已经好久没看过女儿这么笑了，他的心里很是高兴，拉过旁边的李怀德：“乌拉！我知道你今天来干啥的，我可以和你马上签协议，但是我要这小子没事的话就来陪我喝酒！” 李怀德哆哆嗦嗦摸出包里的纸笔，现扬写了份协议，大体就是毛熊国专家在轧钢厂期间，要毫无保留的教我们技术人员知识。 他在心里为陈大牛默哀两秒，哥哥也是没办法，牺牲你一人，幸福整个冶金部。 大牛，哥会为你请功的。 此时毛熊国专家们已经围着陈大牛排成队，他们都想试试这个大高个的力量，看李怀德是不是在吹牛。 穿白衬衫的技术员米哈伊洛夫率先跟大牛掰手腕，结果被陈大牛轻松放倒。 陈大牛示意他们一起上，不信邪的专家们，直接上两个人和他扳手腕，很可惜，还是被轻松放倒。 待到三人一起都失败后，他们也就不再试了。 纷纷赞叹着陈大牛的力量，真是个怪物。 瓦利耶娃和另外三个姑娘抢着要教陈大牛跳喀秋莎舞，卡佳也要加入，顿时六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一帮老毛子们，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感叹年轻真好。 到了十二点，挂钟响了起来。陈大牛披上自己的呢子大衣，和李怀德一起离开了专家楼。 舞会虽然散扬，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回去的吉普车已经发动，李怀德坐在副驾驶上，数着签了字的培训计划，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没想到今天的任务能超额完成，多亏了陈大牛这小子，这小子果然是块宝啊。 想想老杨还在苦逼的主持着厂里的元旦晚会，他就感觉好笑。 “老杨啊，老杨，爷们又快了一步！” 看着外面还在撒尿的陈大牛，催促道:“大牛，你那是水桶吗？怎么现在还没结束？” 陈大牛提上裤子，刚要上车，看到远处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向这里跑来。 他拍拍车子，对李怀德说道:“李老哥，你先走吧，我想自己走回去醒醒酒。” 李怀德说道:“你能行吗？这里走回去起码半小时路程。” “没问题，瞧瞧这肌肉，我会害怕？” 李怀德想想也是，不过他还是从公文包中拿出把手枪递给陈大牛:“拿着，以防万一，记得明天还我。” 陈大牛接过手枪，笑着谢过后，吉普车就启动开走了。 秘书看着后车镜跑来的女孩，回头对李怀德说道:“厂长，后面好像有个毛子姑娘跑过来找陈医生了。” 李怀德揉了揉眉心，训斥道:“闭嘴，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知不知道？” “明白！” 李怀德回头看了眼后，心里感叹:“大牛啊大牛，你可不能乱来啊，现在的两国关系可不怎么好啊！” 第102章 短暂的温存 “卡佳同志，你怎么来了？” 卡佳拨了拨凌乱的碎发，笑颜如花，用着流利的中文说道:“陈大牛同志，你怎么不坐车走啊？” 陈大牛哈哈一笑，上前一步，看着女孩的眼睛，说道:“我的东西掉了，我在找东西。” 卡佳顿时甜甜一笑，两只眼睛像那弯弯的月亮。 “那请问，陈大牛同志丢了什么东西？” 陈大牛摸了摸胸口:“我的心。” 卡佳顿时小鹿乱撞，心跳加快:“哦？那你找到了吗？” 陈大牛握住卡佳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感受一下，我是不是找到了？” 卡佳抚摸着对方强壮的胸大肌，感觉有点腿软，赶忙挣开陈大牛的手，就飞快的往专家楼跑。 跑到半路，回头朝陈大牛轻笑声:“大笨熊。” 陈大牛暗骂自己真笨，三两步追上卡佳。 专家楼拐角处，卡佳被他堵在了墙根处。由于离得近，两人呼出的白气都缠在了一起。 “你们这窗台都结冰了，很冷吧。”陈大牛用下巴指了指卡佳后面的窗户道。 卡佳愣了下，噗嗤笑出声：“是挺冷的，暖气片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她手指划过大牛呢子大衣领口，轻轻的说道:“陈大牛，你会修水管吗？我爸晚上睡觉睡的很死。” 陈大牛嘎嘎直乐:“我当然会修了！保证你满意！” 卡佳满脸羞红，推开大牛跑了，远远的飘来一句:“我住三楼靠边那间...” “晚上窗户不要关，我先回去洗个澡。”陈大牛对卡佳的背影喊道。 凌晨两点，专家楼三楼。 陈大牛轻轻一跳，扒着二楼的窗台开始往上爬，很快来到了三楼的窗台。他轻轻一推，窗户就打开了。 屋里亮着盏小台灯，卡佳裹着毛毯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月光透过推开的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她金色的发梢上，美的很是动人。 卡佳见陈大牛翻了进来，轻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迷路了，稀里糊涂的就走到这了。”陈大牛咧嘴一笑，顺手把窗户关严实。 卡佳站起身，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结实，像西伯利亚的棕熊一样！” 陈大牛脱下刚换的军大衣，里面只穿了背心。 他摆了个poss，面带不屑道：“我可比棕熊厉害多了！” 卡佳乐了，裹着毛毯就往床上一躺，金发顿时铺满了整个枕头。 陈大牛欺身而上，卡佳笑着推开他，从枕头下拿出个图纸递给他。 陈大牛拿出看了看，卡佳笑嘻嘻的道:“新轧机的液压阀构造，我在我爸枕头底下拿的。” 陈大牛把图纸直接放到旁边的桌柜上，捧着卡佳的脸，问道:“你舍得就这么给我？你不怕你爸知道？” 卡佳突然起身，坐在陈大牛身上，陈大牛顺势的躺在床上。卡佳弯腰看着陈大牛，发丝垂在他脸上痒痒的。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胆量拿了。” 待她碰到陈大牛某个部位时，直接尖叫出声:“我的天呐，你可真是头棕熊啊！” 陈大牛直接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天蒙蒙亮中，屋里终于停止了声响。 “呼，我该走了。” 卡佳无力的耷拉着眼，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小手微弱的抬起摆了摆。 陈大牛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对方的第一次，自己应该收着点的。 在她额头亲吻一口后，简单收拾下屋子，就穿上衣服跳窗飞速离开。 早上陈大牛上班时，去了趟李怀德办公室。看着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李怀德，连忙敲了敲桌子。 “咳咳！” 李怀德听到后，立马装着严肃的坐得笔直，待看到陈大牛后，神情放松下来，说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个好东西！”陈大牛说着掏出了昨晚卡佳给的图纸。 李怀德狐疑的接过图纸，待看完后，兴奋的拍着桌子大叫:“好东西啊，好东西，哈哈哈，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朋友给的。” 李怀德心下了然，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现在国际形势不怎么好...” 陈大牛直接打断:“我知道，这个还给你。”说着把手枪还给了李怀德。 李怀德拿过后看了看，确认子弹没少后，长出了口气。 “瞧把你吓得。” “这可是四九城，能一样吗？” 陈大牛想想也是，要在四九城的城里开枪，估计第二天街上就戒严了。 摆了摆手，没和对方闲扯，转身就要离开。 李怀德看他要走，连忙叫住，有点不好意思的的拿出昨晚的协议给他看下。 陈大牛看后，发现很正常的培训协议啊，不知道李怀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怀德有点扭捏的，把昨晚和尼古拉私下协议的内容说给他听。 陈大牛气笑着指着他骂道:“老李，你还是不是人，我为厂里做这么大贡献，你竟然让我去陪酒？” 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可以和卡佳私会了嘛。 三天后，晚上九点，陈大牛把尼古拉灌醉后，起身进了卡佳的屋里。 卡佳直接跳起来抱住陈大牛，两条大长腿八爪鱼似的死死缠在他的腰上。 她狠狠的亲了大牛一口:“我爸怎么样了？” 陈大牛把她抱在床上:“放心吧，一时半会醒不了。你关心他，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 卡佳看着陈大牛伸过来的魔手，急忙阻止道:“别在床上，上次床腿都要折了。” 陈大牛停下动作，委屈道:“那怎么办？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卡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起身拉着他说:“跟我来。” 两人离开卧室，当路过客厅时，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尼古拉，卡佳狠狠拧了陈大牛腰间软肉。 “把我爸弄进屋里去，你也不怕他冻着。”说完踢了一脚大牛的小腿，“快去，我在门口等你。” 陈大牛无奈，走到尼古拉面前，给这二百多斤的男人来了个公主抱，轻轻松松的把他放到卧室去。 等出来时，看到卡佳在门口哆哆嗦嗦搓手哈气，赶忙把自己军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上。 卡佳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感觉心里暖暖的。 很快，两人摸黑溜进了专家楼后边的废弃仓库。卡佳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仓库很小，不过很整洁，只有一张没有了四条腿的破床和一个破桌柜。 卡佳熟练地点亮煤油灯，从柜子里掏出一瓶伏特加。 “你常来这儿？”陈大牛惊讶地问。 “当然，”卡佳仰头灌了一口酒，“我爸整天在专家组开会，我总得找点乐子。这个地方一般没有人来，况且只有我钥匙，我就把这地方改造成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她把酒瓶塞给陈大牛，“喝点？你还能喝吗？” 陈大牛接过酒瓶，灌了一口后，就把酒瓶放在了桌柜上。他脱掉了自己的军大衣，露出里面强壮的肌肉。 卡佳瞪大眼睛，突然伸手捏了捏陈大牛的胳膊:“你真的是医生吗？我从没见过医生有你这样的...” “我只是天生力气大而已。”陈大牛伸手去搂卡佳。 卡佳躲过他的手，把大牛往床上一推。 陈大牛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美女，笑道:“你别乱来啊，我害怕！” 卡佳捧着陈大牛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牛，那天晚上太黑了，今天我想好好的检查下你的‘肌肉’。” 夜里凌晨两点，卡佳懒懒的靠在陈大牛怀里，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壮的男人了。” “是吗？” “是的，我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你爸发现怎么办？他不会同意的。”陈大牛忧心忡忡地问。 “知道就知道呗。” 卡佳满不在乎的起身，桌柜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在她那如玉般的傲人身材上。 陈大牛痴痴的看着，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卡佳拿过柜子里的国光苹果递给陈大牛一个，自己则迅速的钻进他的怀里，双手捧着个国光苹果慢慢的啃了起来。 她转头看着陈大牛的眼睛，慢悠悠的说:“我估计他应该知道了我们的事，昨天还警告我，让我别陷得太深呢。” 陈大牛心里一沉：“他怎么知道的？” 卡佳伸手直接抓住他的命门，娇嗔的道:“你说他怎么知道的？我那天一天没下床，下床走路都哆嗦，洗床单时，上面的痕迹被他看到了。” 陈大牛有点尴尬，扔掉手中吃完的苹果后，搂过卡佳，怔怔的看着她:“你是怎么说的？” 卡佳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好久才开口：“我说...我知道，我寒假结束就要回千顶之城了，我还要完成我的大学学业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 很快仓库里又响起了吱呀声，似乎比刚才还要猛烈。 第103章 邀请毛子专家们吃饭 陈大牛简单的收拾下，把地上的几个橡胶圈揣进兜里，帮卡佳盖好被子，就慢慢的离开了小仓库。 卡佳听到关门的声响后，睫毛颤了颤，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秘密约会。 每次都是陈大牛把尼古拉灌醉后，和卡佳来到秘密小仓库。 尼古拉知道自己女儿和这小子交往后，开始还是很不高兴的。 但看到女儿的笑容后，他就放开了，何况女儿也保证了开学时就会回去。 他在酒桌上也就不再对陈大牛横眉竖眼，就当是女儿养的小白脸。 加上陈大牛也确实是个不错的酒友，两人最后也是越喝越得劲，就差拜把子了。 陈大牛每次见到卡佳，卡佳都会给他带些“小礼物”，有时是她爸画的图纸，有时是专家组的罐头，甚至还有一次偷来了其他专家的图纸。 陈大牛对此哭笑不得，他是真没有去要过这些东西，不过这些图纸他暂时没有打算交上去。 这天小仓库里，卡佳又从桌柜里掏出了一卷图纸：“喏，拿着。” “这是？” “我爸新画的轧钢机图纸，”卡佳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吧，这东西他那有好几张。” 陈大牛赶紧把图纸收好：“这...这不太好吧？你不必如此的。” “怕什么？”卡佳嘟着嘴，有点小情绪，“我的就是你的！” 陈大牛心下感动，他感觉自己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大大咧咧，心下善良的女孩了。 “我爸今晚陪你们厂的书记喝酒去了，你在这里能待两小时。”卡佳脸色微红的说道。 得，陈大牛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直奔主题。 腊月二八，过年前夕。 鉴于杨厂长现在戒烟戒酒，所以厂里决定由李怀德出面，邀请专家组成员来食堂二楼包间吃饭。目的就是感谢他们，对轧钢厂的技术员的大力教导。 为了活跃气氛，李怀德把宣传科的同志们叫上，并让厂里厨艺最佳的傻柱，亲自烹饪三桌拿手的席面。 此时的食堂二楼，陈大牛和许大茂，尼古拉，李怀德坐一桌，其它人在另外两包间中。 “来来来，尼古拉同志，我敬您一杯！”许大茂端着酒杯，满脸堆着笑，“您这酒量，真是海量啊！” 尼古拉哈哈大笑，一口闷了杯里的茅台，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大牛，你这朋友，很有意思！” 陈大牛干笑两声，心里有些发虚。 这二十多天，他隔三差五的就去陪尼古拉喝酒，表面上是为了促进“两国友谊”，实际上每次把老毛子灌醉后，就偷偷溜去找卡佳。 虽然老毛子肯定也知道，但是人家毕竟是卡佳他爸，所以每次喝酒，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大牛，别光坐着啊！”李怀德笑眯眯地给他倒酒，“今天咱们得好好感谢尼古拉同志，人家可是把轧钢技术倾囊相授啊！” “对对对！”许大茂立刻接过话茬，“咱们厂现在能完成这么多任务，全靠尼古拉同志指导！” 尼古拉摆摆手，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们都太客气了！咱们是同志嘛！而且我可没教你们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哟！”许大茂夸张地瞪大眼睛，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嘴巴，“瞧我这张嘴啊！说话真不美！” 他竖个大拇指，“尼古拉同志，您是这个，我先自罚一杯。” 许大茂说完后，就自己喝了满满的一杯。 “斯哈～尼古拉同志，吃菜啊！尝尝我们食堂大厨的手艺！”许大茂真是个活宝，一一介绍着菜品让尼古拉品尝。 尼古拉一边吃菜，一边应付着众人的敬酒，很快气氛就活络了起来。 这时李怀德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隔壁桌敬酒，马上回来。” 然后指了指许大茂:“大茂，给我陪好了，否则哼哼！” 许大茂立刻点头哈腰，笑道:“领导放心吧，您忙您的，这里有我和大牛呢！” 尼古拉也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这时傻柱端着红烧肉进来，听见许大茂这话，嗤笑一声：“许大茂，你除了拍马屁还会啥？” “何雨柱！”李怀德皱眉，厉声道，“你怎么说话呢？” “没事没事！”尼古拉笑着招了招手，“这位就是大厨吧？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喜欢！” 傻柱一听，立马来劲了，哪有厨子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厨艺好的呢？ 他指着刚端上来的红烧肉说道：“那您尝尝这个红烧肉！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吃？” 尼古拉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他看向傻柱，“那个大厨，一起坐下喝点。” 傻柱听到这话有些心动，忙看向站在门口的李怀德。 李怀德看了看尼古拉，见对方点头，无奈的扶了下额头，对傻柱说道:“喝吧喝吧，记住少喝点，别到时喝醉了分不清谁是领导了！” 傻柱对李怀德说自己知道分寸，然后就解下围裙，坐上了桌子。 很快酒过三巡，几人完全放开了。 李怀德敬酒回来后，本来还想找尼古拉谈点正事的，结果就看到尼古拉正搂着陈大牛，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调调吼得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深吸口气，立马换个笑脸，加入了进来。 “陈大牛！”尼古拉醉醺醺地搂着大牛，“你酒量不错的啊，今天怎么感觉就不行了？” “哪有您好啊，您是我见过最海量的毛熊国人！”陈大牛轻轻的捧了对方一句。 尼古拉高兴的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陈大牛心里暗笑：“要不是你闺女心疼你，我早把你灌趴下了。” 许大茂这货挺会见缝插针的，又给尼古拉倒满了酒：“来！尼古拉同志，咱们再干一杯！” 傻柱也不甘示弱，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老同志，敢不敢跟我拼酒？我可比陈大牛厉害多了！” “哦？你比大牛还厉害？”尼古拉来劲了，“那还犹豫什么，老子要和你拼一下！去把伏特加拿来！” 第104章 许大茂和傻柱睡觉 然而已经晚了，傻柱和尼古拉已经开始对瓶吹了，许大茂还在旁边起哄。 李怀德表示自己心好累，无奈的只能加入战扬。 陈大牛默默地吃着菜，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溜出去找卡佳。 最终，李怀德第一个倒下了。 “醒醒！” 陈大牛晃了晃趴在桌上的李怀德，见对方睡得和死猪一样，赶紧叫来秘书把人架走。 很快尼古拉也醉倒了，抱着酒瓶趴在桌上嘟囔：“我的小卡佳，爸爸爱你…” 陈大牛赶紧把尼古拉扶起来：“尼古拉同志，我送您回去！” 走出包间门，看了看旁边的包间，发现人都已经走光了。 无奈只能自己送尼古拉回去了，他公主抱起这个壮汉，走出了食堂大门。 司机看着食堂出来人了，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却被眼前的匪夷所思一幕给震惊到了。 陈大牛抱着尼古拉从司机旁路过时，发现这家伙还在原地没动。 呵斥道:“发什么愣啊，赶紧把车打响。” “哦哦！”司机反应过来后连忙去发动车子。 很快陈大牛就把尼古拉抱进了后车座，并嘱咐了司机路上开慢点，省的这老毛子半路上给颠吐了。 看着尼古拉被送走后，陈大牛松了口气。 结果一回来，发现许大茂和傻柱已经喝得东倒西歪，抱在一起吐得稀里哗啦的。 “这俩活宝，喝那么多干嘛？”陈大牛嫌弃地看着他们。 “大冬天的，总不能让他们冻死在这儿吧？” 他想了想，忍着恶心，把两人提起来就走，很快来到了食堂后厨。 陈大牛捏着鼻子扒光他俩的脏衣服，把两人光溜溜塞进了后厨的小床上。 看着这对冤家光着身体睡在一个被窝里，他憋着笑把炉子烧旺，洗了洗手就离开了。 晚上还是去专家楼过夜，他的卡佳该想他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马华就来到了食堂。他刚进后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后厨的小床上，两个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师父！你...你和许放映员...睡了？” 傻柱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腿正搭在许大茂腰上，而许大茂的手还搂着他的脖子，嘴巴正亲着他的脸颊。 他顿时吓得一激灵，当感受到某个硬邦邦的部位碰到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时。 “啊！” “卧槽！” 俩人同时弹起来，随即纷纷夹着裤裆，用手遮掩。 许大茂低头一看，顿时尖叫：“傻柱！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放屁！老子能看上你？！”傻柱抄起旁边的大裤衩，看也不看就砸了过去，“傻茂！老子还想问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马华憋着笑，小声嘀咕：“师父，您俩昨晚…挺激烈啊？不知道有没有见血？” “滚蛋！”傻柱一脚踹过去，“赶紧给我拿衣服来！” 许大茂这时也手忙脚乱的地套着裤衩，结果穿到一半，发现裤衩子是傻柱的，气得直骂：“死厨子！你故意的吧？！” 傻柱也怒了：“傻茂！你再骂一句试试？！” 两人正吵着，厨房外听到动静的女工们，忙围了过来看热闹。看到里面的情况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马华，你要死啊！给我去把门关着。” “哦，哦。”马华赶紧把挤进来的女工们挡了回去，并顺手把门关上。 傻柱看着还在屋里的马华，气的直骂娘:“怎么？还没看够啊？你也给我出去！” “哦，哦。”马华连忙答应，打开门出去了。 许大茂穿好衣服后，坐在那哭哭啼啼的:“傻柱，哥们以后没法见人了，呜呜呜...” 傻柱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大茂这样子感到一阵心烦，直接吼道:“哭什么哭，老子什么也没干，随他们怎么说！” 许大茂不可置信的看着傻柱，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对方:“你，你...你踏马的真勇敢啊！” “你了不起，你真了不起呀！信不信轧钢厂工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俩淹死。” 傻柱被许大茂说的低下了头:“那你说怎么办？” “找李厂长，让他给我们解释，而且一定要死咬住我俩穿着裤子睡的。” 傻柱看着许大茂郑重的点头:“马华听我的，我不会让他乱说的。” “李厂长那我去说。” “最后，就是陈大牛。” 两人对视一眼。“干他”×2 而此时，陈大牛正在专家楼的废弃仓库里，穿着衣服，准备去上班。 “你爸要是知道咱俩在这里幽会的事，会不会打死我？”陈大牛回头对着床上的卡佳开玩笑地问。 卡佳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朝他眨眨眼：“放心，他打不过你。” 陈大牛看着她胸前的大瓜，喉咙滚动了两下，连忙转头，走出房门。 卡佳噗嗤一笑，继续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 食堂这边，傻柱换好衣服出去，叫来了马华，对着他一顿嘀嘀咕咕，马华听了是连连点头，还举着手指发着誓。 许大茂看着围过来的女工们，后退两步，对着看过来的刘岚喊道:“岚姐，帮个忙，去把李副厂长喊来，就说我和傻柱有重要事情汇报。” 刘岚走了过来，对着他哈哈一笑:“你俩昨晚内个了吧？” “我的祖宗诶，别乱说了，没有的事，麻烦你帮李厂长叫来，他会帮我们解释的。” 刘岚叉着腰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帮你，你自己不会去？” “姑奶奶，你行行好，我，我下午买个烤鸭给你怎样？我还要防止这帮娘们跑出去乱说呢！” 刘岚听到烤鸭，咽了咽口水，哼的一声:“许大茂，看在烤鸭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 很快李怀德闻讯赶来，看着围观的群众，连忙喊道:“干什么？不干活啦？都散开！” 他把许大茂和傻柱拉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许大茂看到李怀德就跟看到救星一样，连忙把事情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并表示两人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 傻柱也是跟着点头，并发誓他俩真的是清清白白。 李怀德心想这谣言传开确实不好，影响厂里的工人形象，关键人家两人昨晚可是他叫去帮忙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出面解释下。 第105章 我还是忘不了那种感觉 “李厂长，这大冬天的哪来的水沟啊？”有人起哄道。 “就是就是，俩人还抱得那么紧...” 李怀德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谁再胡说八道扣工资！” 转头对着两个倒霉蛋说道:“你俩赶紧把衣服换了，身上的味儿太大了。” 傻柱和许大茂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都怪陈大牛那孙子！”傻柱咬牙切齿，“看我不...” 李怀德黑着脸，直接打断他的话语：“胡闹！昨晚人家陈医生好心把你们安置在这儿，要不你俩还不得冻死！闹什么闹！” “陈大牛那个缺德玩意儿！”傻柱气得拍了下旁边的墙壁，“他扒我们衣服！还...还把我们塞一被窝里！我...我糙！” “放屁！”李怀德瞪了他一眼，“人家陈医生背你们回来时，你们俩吐得稀里哗啦的，衣服还能穿吗？好了，赶紧换好衣服去干活吧。” 可惜，他们都小看了人们的八卦程度。 等人都散了，许大茂拽着傻柱到一边，嘀咕道：“傻柱！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干他！” 说完俩人抄起擀面杖，要找陈大牛算账，凑巧在职工医院门口就碰到了骑车上班的陈大牛。 陈大牛看到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二位一大早的要干啥呢？” “你昨晚是不是故意把我俩脱光的？”傻柱用擀面杖指着陈大牛问道。 陈大牛停下自行车，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昨晚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吧，大茂哥抱着柱子哥喊‘亲爱的喀秋莎’说完还‘吧唧’的亲了一口呢...你们是不知道，那扬面...” “停停停！”许大茂听的脸都绿了，“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当时正帮你俩烧炉子呢。” “我不信！”傻柱梗着脖子叫道。 “不信拉到，而且我要申明，我昨晚可没帮你俩脱光的，起码裤衩子我没动！” 傻柱听到后眼珠一红，吼道:“啊！不可能！你绝对骗我们的！” “骗你们对我又没好处，还是那句话，你们爱信不信。” 傻柱被陈大牛说的内心动摇，毕竟早上许大茂还亲他来着，于是转头指着许大茂:“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把我裤衩子脱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忘掉，那硬邦邦碰硬邦邦的感觉！ 许大茂也是懵逼啊，看着傻柱也是红着眼叫道:“傻柱，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把茂爷裤衩子脱了？你这个老处男，死变态！” “啊，傻茂你找死！”傻柱气的直接拿着擀面棍就朝着许大茂抡去。 许大茂连忙躲开，忙跑到陈大牛背后。 陈大牛看着发疯了的傻柱，连忙叫道:“你俩不想全世界都知道你俩的糗事，就赶紧闭嘴吧！” 傻柱看到路人的指指点点也是冷静了下来，指着许大茂叫道:“傻茂，这事没完！” 许大茂委屈啊，听陈大牛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都怀疑两人裤衩子都是他脱掉的了。 陈大牛看着失魂落魄的许大茂，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你这都馊了。” 很快，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就离开了，不过他俩之间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 中午，轧钢厂食堂。 “听说了吗？许大茂昨晚掉茅坑了！” “哪啊，说是跟傻柱摔锅炉房那边的水沟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他俩昨晚抱一起睡觉了！” “我糙，这么劲爆吗？” “详细说说...” 傻柱抡着汤勺，对着窗口排队的工人们吼道：“别踏马的嚼舌根，否则中午都去吃猪食！” 这下工人们不干了:“傻柱，怎么说话的！” “傻柱你想死是不是？” “我看这小子就欠揍。” 还有人起哄道："傻柱，给你家许大茂多打点肉啊！" “哈哈哈...” 傻柱气的，哐当一声的把勺子扔菜盆里，对着前面打饭的工人叫道:“你吃不吃？不吃滚蛋。” “嘿，小样，找打是吧？”这人也是个暴脾气，撸起袖子就想干架。 后面众人看这架势，纷纷上前劝架，他们也就过过嘴瘾，哪敢把事闹大啊，李厂长可说了会扣工资的。 许大茂对于食堂的事情毫不知情，他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啊，躲在在宣传科不敢露面。 李怀德在办公室喝着茶，听着秘书说着食堂的事情，摇了摇头：“大牛兄弟，你可真会找事情。” 不过一想到陈大牛才十八岁，也就释然了，年轻人嘛，好玩，谁还没年轻过呢！ 晚上下班时，傻柱和许大茂凑巧在四合院门口碰到了。两人互相嫌弃的朝对方哼了一声。 前后脚刚跨进四合院门，三大爷就端着茶缸子凑了过来：“听说你俩昨晚掉粪坑了？” “假的！都是假的！”傻柱气得直瞪眼，“我们那是...那是...” “那是啥？” “掉水沟里了！”许大茂赶紧抢话，“李厂长都说了！” “对，李厂长都为我们解释清楚了，三大爷你可不要乱造谣了。” 前院老韩家的媳妇咯咯笑道：“听我家老韩说，你俩昨晚抱在一起睡觉的？” “老韩他懂个屁！” 这时棒梗和二宝等院里的几个小孩跑了过来，围着他俩转起了圈圈。 一边转圈一边喊着：“大茂叔，光屁股！傻柱叔，羞羞羞！” “啊！”×2 两人破防了，刚想上去揍一帮小屁孩，结果人家大人直接把自家孩子拉到身后，并对着两人道歉。 “你们...”两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得，耷拉着脑袋往家里走去。 中院水槽边，秦淮茹正在搓衣服，抬头看见傻柱回来，就笑道：“柱子回来了，听说你跟许大茂...” “秦姐！”傻柱看到秦淮茹眼睛一亮，赶忙上前解释，“你可别听外人瞎说，我那都是被陈大牛害的！” 秦淮茹看他上前，突然往后一躲：“诶，你别过来啊！听说你俩昨晚那个啥。啊，对了，我锅上还炖着饭呢！” 说完抱起衣服就跑回家了，傻柱愣在原地，心口像被捅了一刀一样。 他的秦姐竟然嫌弃他，他感觉这个世界画面突然没有了色彩。 后院许大茂家，刘海忠看着许大茂，面露好奇的问:“大茂，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厂里传什么的都有。” 许大茂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二大爷，我说我和傻柱什么事也没发生，您信吗？” “信，我当然信了，大茂从小就是个好孩子。” 许大茂听到这话后，满脸的不可思议，顿觉委屈涌上心头，抱着刘胖胖的大肚子哇哇大哭起来。 刘海忠一脸嫌弃，待许大茂停下哭声后，连忙换上笑脸:“大茂啊，二大爷家鸡蛋没有了，你能借两个吗？” 许大茂摸了把鼻涕:“没问题，我这就给您拿。” 天黑透时，傻柱拎着瓶二锅头蹲在自家房檐下，独自喝着闷酒。 陈大牛拎着桶去中院打水时，看到他，故意大声问道：“柱子哥，要不要下酒菜？我那还有点油炸花生。” “滚蛋！”傻柱灌了口酒，“老子这辈子算毁你手里了！”他也很想打陈大牛一顿，可惜的是，自己打不过。 陈大牛乐呵呵笑道:“柱子哥，看开点，早点找个对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傻柱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待他还想问问陈大牛时，发现这小子早就走了。 晚上陈大牛照常翻墙出去，赶往专家楼的废弃仓库。 他给卡佳带了很多好吃的零嘴，有肉干，奶糖，糕点等等。看着卡佳吃的开心，他就顺便把傻柱的惨状当笑话讲给她听。 卡佳笑的前仰后合，捶了他一下：“没想到，你这大笨熊这么坏！” 陈大牛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摸出个玉镯子给她套上。 这镯子还是他小时候在别人废弃的四合院里找到的，是一对极品的玉镯，现在他送给卡佳一个表明自己的心意。 “怎么样？喜欢吗？”陈大牛期待的问道。 卡佳摸了摸玉镯，水润光滑，抬头看着陈大牛，眸含秋水，娇娇滴滴的说了句:“我很喜欢。” 陈大牛跟着来了句:“我也喜欢。” 这么明显的意思，卡佳怎么会不明白。 陈大牛搂过卡佳的娇躯:“过年跟我回趟东北老家不？我带你去去那边转转。” 卡佳娇躯一颤，没有回话，而是用身体去热情的回应。 当陈大牛拿出超大的橡胶圈时，卡佳拒绝了，她想真正的和他零接触，并告诉陈大牛今天很安全。 这一夜很疯狂，卡佳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不过，最后还是在陈大牛的手下败退。 第106章 1960春节 陈大牛都告诉他不缺吃喝，奈何人家节俭惯了，不听。 陈大牛临走时，告诉卡佳，让她等自己回来，他还有很多话没说。 火车“哐当哐当”地往东北开着，陈大牛盯着窗外的大雪发呆。 他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个麻花辫姑娘，被陈大牛挤得差点坐在地上。 小姑娘脸皮薄，脸红扑扑，小心翼翼的拉直陈大牛衣服:“同志...你能不能往里面去去，我快掉下去了。” 陈大牛转头，看到姑娘半块屁股都在座位外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同志，我这体型大了点。” 说着他使劲朝里又挪了一点点，也就只能一点点了。 尴尬的摸了摸头:“要不你坐里面？” 姑娘连忙点头答应，她的屁股已经麻了。 待陈大牛弯腰站起身时，周围的人们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这年头这么壮实的汉子太少见了。小姑娘也被大牛的块头吓到了，忙摆手表示不用换了。 陈大牛哪听她的，把小姑娘轻轻推到里面坐下，而他自己坐在外面，只坐了半块屁股。 不过对于他的身体控制力来说，小意思。 “谢谢！我很快就下车，不耽误你时间的。” “没事，出门在外，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对面大妈听这话，看陈大牛的脸色顿时不一样了，本来以为是个不好惹的小伙子，没想到是个热心肠的。 “小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啊！” “哪有，都是和领导学习的。” 很快座位上几人开始热络起来，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 火车到春市时，天都已经黑了，他在火车上待了十几个小时，还好赶上了去林扬的最后一班车。 凌晨时分，新的一年开始了，陈大牛到达了林扬。 陈大牛的眼睛好，隔多远的距离就看到了爷爷，提着煤油灯在来回踱步。 “爷，你咋来了？” 陈老蔫看见孙子就骂：“小兔崽子！知道几点了吗？” “知道，1960年了，爷，我想你了。”说着陈大牛放下两麻袋，紧紧的抱住了爷爷。 陈老蔫哪经历过这个，连忙拍着陈大牛背，紧张的说道:“娃儿，咋回事啊？是不是在四九城受委屈了？告诉爷，大不了咱不回去了，爷养得起你！” 陈大牛既感动又好笑，老一辈的还是接受不了这种直接的表达感情。 “爷，想啥呢？我这就是好久没看你，想你了嘛！” “真没事？”陈老蔫狐疑。 “真没事！爷赶紧走吧，咱回去吃饺子。” 陈老蔫看孙子说的不似作假，连忙给了他一脚:“臭小子，就知道吓你爷！” 很快，陈大牛背着两麻袋就和爷爷离开了车站， 回到林扬老家时，就看到了炕桌上摆满了菜，都是他爱吃的。 此时大伯一家已经吃上了，堂妹看到他回来了，伸手就要翻麻袋：“大牛哥，带啥好吃的了？” “就知道吃，你最近功课怎么样了？全家可就指望你给老陈家争口气了！” 陈卫红顿时气鼓鼓的:“大牛哥，你真讨厌，非要在这快乐的时候，败坏人家兴致。” “好了好了，你哥刚回来，肯定饿了。大牛啊，去洗个手，脱鞋上炕吃饭。” 大伯用筷子轻轻的敲了下卫红，叫对方赶紧去打点热水来，让爷爷陈老蔫也擦一擦。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各自述说着发生过的往事。 陈大牛因为经常寄信，所以他们对他的事都大体了解。 陈大牛吃完饭，把自己的麻袋打开，拿出两铁盒递给爷爷：“给您带的盘尼西林。” “净整这些没用的！”陈老蔫嘴上骂着，手却把铁盒揣进怀里。 剩下的他直接递给了大伯，大伯接过麻袋，好奇的打开一看，全是罐头。 陈老蔫好奇的搂了一眼，转头瞪着陈大牛：“你这又拿罐头，上回的肉罐头还没吃完呢！” “多多益善，您就吃着呗。” 大伯娘咂舌：“这可都是肉啊！要吃到什么时候？” 陈铁军道: “吃不完就收起来。” 陈卫红跳了出来，对着陈大牛道:“大牛哥，有我礼物没？” 陈老蔫没好气的训斥道:“你还要礼物？上次你哥邮寄过来的手表都给了你了。” 陈卫红嘟囔嘴:“人家就想要嘛。” 陈大牛摸了摸妹妹的头，从怀里掏出个英雄牌钢笔递给她，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 陈大牛又从大衣兜里拿出了双虎头鞋给大嫂:“张姨做的，给我侄子。” 大嫂接过鞋子，很是喜欢:“帮我谢谢小婶。” 小家伙陈博远也说道:“谢谢伯伯。” “哈哈哈...”陈大牛高兴，抱起他亲了口。 众人又聊了会儿，堂哥就端了一盘冻梨上来，大家吃着冻梨，一起守岁。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陈老蔫就闯进他屋里，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起来！陪我去卫生所送药。” “爷，这大年初一的不去拜年，去什么卫生所啊？” “我去把你给的盘尼西林送过去，这东西早点送过去，说不定就能救谁的命了。” 陈大牛理了理自己的鸡窝头:“我说爷，您是这个！”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陈老蔫看着陈大牛支起的大帐篷，问道:“在厂里找对象没？” “哪有时间啊，我工作很忙的好不好，再说了，我才十八诶！” “十八啊，搞对象不丢人。”陈老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十八时都有了你大伯了。” 陈大牛能怎么回答，赶紧换好衣服和爷爷出门了。 走在去卫生所的路上，陈老蔫突然说道:“以后别再往家里寄东西了，家里的东西已经够吃的了，你上次留在树洞的罐头我都给了你大伯了。” “那他送人了没？” “没有，留着自己吃了。” “那就好！”他生怕自己的老好人大伯，随随便便的就把东西送人。 “这次待几天走？” “明天就走。” 陈老蔫停下脚步，看着大牛:“明天，这么早，不多待一天？” “嗯，工作上的事情，明天我值夜班。”陈大牛小小的撒了个谎。 “好吧，还是忙点好啊！” 陈大牛看着爷爷有点佝偻的背影，忙叫道:“等开春了，我们全家再一起来看您，到时让你看看您的小孙女。” 陈老蔫走在前面，面露微笑:“行啊，到时我可要好好收拾你爹一顿，这么长时间也没写个信回来，就知道寄钱，我缺他那点钱吗？” “对对对，到时我帮您按住他，您使劲抽他屁股！” “你个臭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第二天临上火车时，陈老蔫往陈大牛包里塞了五斤榛蘑。 陈大牛推辞:“用不着。” “让你拿你就拿，废什么话。”陈老蔫直接踢了他一脚，“记得多和领导走动走动，这些榛蘑可以拿去送礼。” “知道了爷，你们回去吧。” 陈大牛看着要开的火车，连忙向众人挥手告别。 “大牛哥，下次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陈大牛哈哈大笑:“下次你成绩不好我可要揍你的！” 火车开出了很远，他还能看见老爷子和大伯一家，在月台上挥手。 第107章 陈大牛失恋了 刚下火车，他就迫不及待的往专家楼跑。他现在只想见见卡佳，见见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卡佳。 她一定在我们的小仓库等着自己吧，肯定也想自己了吧。 陈大牛想到这，咧嘴傻笑着。 半小时后，他来到了专家楼。掏出自己的证件给门卫看后，就直奔那个废弃的小仓库，属于他俩的小仓库。 到了仓库这，发现仓库的门锁上了。 他以为卡佳在家里，就从空间拿出了爷爷给的榛蘑，当作给尼古拉的拜年礼。 来到专家楼三楼，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尼古拉的声音:“谁啊？” “尼古拉大叔，是我，陈大牛！” 很快尼古拉打开了房门，陈大牛看着对方醉醺醺的样子，马上就要跌倒了。 连忙上前扶住对方:“叔，您怎么喝这么多？” 尼古拉抹了把大胡子，推开陈大牛:“陈，我就知道你会来，可惜你来晚了。” 陈大牛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卡佳走了，回千顶之城了！” 陈大牛死死的抓住尼古拉手臂:“回去了？她什么时候走的？她不是说会等我回来的吗？不是还没到开学的时间吗？” 尼古拉子牙咧嘴的叫道:“陈，轻点，你弄疼我了！” 陈大牛这才看见尼古拉的手臂都被他抓青了，忙松手道歉:“叔，抱歉，我刚情绪有点激动了。” 尼古拉这时酒也醒了，甩了甩手，道:“算了，我原谅你了。卡佳昨天的火车，她说她不想看到你难过，她会受不了的。” “那她还会回来吗？” 尼古拉走回客厅，倒了杯酒递给陈大牛，反问他:“你说呢？” 陈大牛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是啊，她不会回来了，她早就说过的！” 尼古拉试探着问道:“你要去追她吗？我可以帮你安排火车，甚至可以帮你修改国籍。”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华夏小伙，各方面都是太完美了。 “您觉得我会去吗？” 尼古拉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从衣兜里掏出封厚厚的牛皮信封，递给陈大牛:“卡佳留给你的，你拿回去看看吧。” 陈大牛接过信封，塞进怀里，然后把自己带来的榛蘑递给尼古拉:“给您的，这东西煲汤能鲜掉舌头。” 尼古拉拿过榛蘑，盯着陈大牛眼睛道:“以后别往我这跑了，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陈大牛一怔，苦笑的点了点头。 “我能进卡佳的房间看看吗？” “去吧，门没锁！” 陈大牛推开卡佳的卧室，看着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的房间，心里仿佛空空荡荡的。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她的香味，留下的只剩下回忆。 转了一圈，只在桌子上发现一把钥匙，他知道这是小仓库的钥匙。 抓起钥匙，和尼古拉道别。 尼古拉拥抱了一下他:“陈，保重！” “您也保重！” 陈大牛离开后，直接冲回仓库，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看着他俩的秘密小仓库，一时思绪陷入了往昔。 拿出尼古拉给的牛皮信封，迫不及待的撕开封口。 卡佳在信封中塞了挺多东西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写的信。 展开信纸，卡佳用俄文写着： “大笨熊：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坐在开往千顶之城的火车上了。 我知道我的离开很突然，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的心也如撕裂般的疼痛。 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我没有听爸爸的劝告，对你爱的无法自拔。 但爸爸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就像黑河上的冰，看着连成一片，开春后就各奔东西。 既然迟早要离开，自己又何必贪恋这一两天呢？只会增加你我的痛苦。 信封里有我偷的图纸，那是爸爸保险柜里最珍贵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你送我的手镯我真的非常喜欢，那天我真的差点就答应你，不想离开了。 可惜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我去追寻自己的路了，希望你能够过得更好，找一个更好的女孩结婚生子。 别来找我，也别往千顶之城写信。 对你对我都好！ 要是想我了，就看看我留给你的画，你送我的手镯我会一直戴着的。 爱你的卡佳！” 信纸背面粘着根金色的头发，陈大牛捏起来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收进空间，把它和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隔开放。 看了眼卡佳留下的图纸，图纸上画着精密的热轧机传动轴，是尼古拉精心设计改良过的。 摸了摸边角上，用红笔标着的“K爱心C 1960”字样，陈大牛突然感觉有点眼酸。 拿出最后卡佳留下的画纸，展开后是一幅人头熊身的怪兽抱着金发美女嘎嘎大笑的画像。 陈大你摸了摸，画像中很像自己的人头:“笑你麻痹啊笑，人都跑了！” 小心翼翼的把信和图纸折好，放进空间里，和头发放在一起。 他躺到床上，木板被他压的咯吱作响。 床上还留着卡佳的味道，淡淡的紫罗兰香水味，他抱着枕头使劲吸了吸鼻子，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留在身边似的。 “这丫头，走也不说一声…”他嘟囔着，心里却明白，卡佳哪里是怕他难过啊，其实是怕他犯傻，怕他做出冲动的事。 陈大牛抱着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此时的他的头脑里有那个人在打架，一个是上辈子的形象，说着:“哥们，一个女人而已，你两辈子加起来都快六十了，还能被一个毛丫头拿捏了？ 再说了，你不是自吹自己人间无敌吗？只要没飞机大炮，你怕啥？抢他丫的，你都穿越转生了，还能委屈自己了？” 另一个是现在的陈大牛形象:“哥们，别听他的，你要想想你这一走，会给家里人带来多大麻烦！人家卡佳都能放的下，你这是玩深情给谁看呢？” 陈大牛摇了摇头，翻了个身，从空间拿出了一坛松针酒。 拍掉封盖，仰头灌了一口，辣辣的感觉让他精神亢奋。 一坛酒喝完接着一坛，一直连喝了五坛，才感觉酒劲上来，他眼前有点发晕，好像又看见卡佳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冲他笑：“大牛，你以后要是想我了，就看看那张画。” “看个屁！”他骂了一句。 很快他喝掉了六坛松针酒，头晕的厉害，直挺挺的躺倒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声，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嘴里无意识的低喃道:“卡佳，你踏马的不会留张照片吗？气死我了...” 随即翻了个身，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才起来，抽了一根烟后，最后看了眼仓库的陈设，转身锁好门，只听钥匙“咔”地一声，断在了锁眼里。 他看着手里的半截钥匙，愣愣出神。 “断了也好。” 陈大牛把手里的半截钥匙一扔，慢悠悠的回家了。 第108章 傻柱想媳妇了 这半个月来，陈大牛是化悲愤为力量，努力的钻研着古医书。 经过他的改良，已经能做出医书上记载的，能缓解女性痛经的药丸。 药效他也找人试过了，至于是找谁试验，还用猜吗？当然是我们的大美女童瑶了。 据童瑶所说，此药能缓解掉她痛经时90%的疼痛，比吃去痛片啥的还还管用。 此药被陈大牛命名为“舒经丸”。 对于此成果，陈大牛很满意，也让他越来越痴迷于中医的魅力。 至于卡佳留下的图纸，他是一张也没有上交，暂时他不想给尼古拉他们带来麻烦。 对于陈大牛为厂里做出的贡献，厂里最后决定私下奖励他一百元钱，不宜公开，毕竟是陪吃陪喝，有点资本主义和享受主义的嫌疑。 陈大牛对此没什么意见，反正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元宵节的时候，新版的《农村医疗卫生手册》出版，陈大牛提出的中医急救术被编入其中，可惜上面没有他的全名，只是写着“陈医生”。 虽然上面没有解释，但是陈大牛也猜到了原因。 他虽然不在意，但是医院里的同事们倒是各个义愤填膺，为他鸣不平。 院长也亲自去卫生部门反映情况。可回来时，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他私下找来陈大牛，怜悯的看着他，上前拍了拍他臂膀:“大牛，你母亲是毛国人？” “是的，院长。” “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谢谢。” 这件事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没有人再讨论了。 元宵过后，大家接到通知，定量又开始下调了。 这让很多家庭都受不了，尤其是贾家，本来就靠着购买高价粮和易中海每月的接济，勉强够吃。 现在好了，又要每天饿着肚子了。 贾东旭无奈的只能又找易中海想想办法，而易中海又把目光投向了傻柱的身上，傻柱对于要被人算计的事完全不知。 最近他每天赶往食堂上班，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等他每次回头看去时，对方都是微笑着和他打招呼，这让他非常不自在，想发火都没处发。 虽然经过李厂长辟谣，工厂里已经听不到傻柱和许大茂搞破鞋的谣言，可工友们看他俩的眼神总是带着嘲弄和戏谑。 他俩为这事都干过好几架了 “你说傻柱还能找到对象吗？” “谁知道呢？就算没这档事我看他也找不到对象！” “嘻嘻...你别说还真是！” “哈哈...老处男！” 傻柱听到食堂几个女工在洗菜时的议论声，气的脸都黑了。 对着其中洗菜的刘岚吼道:“刘岚，你在干什么！马上到食堂饭点了，怎么菜到现在还没洗好？” 刘岚可不怕他，早在李怀德媳妇怀孕时，她就和李怀德勾搭上了。 “鬼叫什么，马上就好！” “你...哼，老娘们干活磨磨唧唧的！” 傻柱无奈啊，她还要靠刘岚介绍席面给他呢，实在说不出口什么威胁话语。 看着在切菜的马华叫道:“马华，去把锅烧热。” 马华放下菜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屁颠屁颠的跑去烧火。 刘岚看着这边，对着身旁的女工说道:“傻柱就知道欺负人家马华是个老实人，人家马华都拜师一年了，也没看教人家炒个菜啥的。” “听说他们这一行都要先当个几年学徒，然后才能上灶。” “你怎么知道？” “我男人也是厨师的学徒。” “呦，你男人还是厨师学徒呐，那他喜不喜欢男人？” “去死...” “哈哈哈...” 晚上回四合院，走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正背着他在水池旁洗着孩子的尿布，而其他各家都在做饭，没有出来。 傻柱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注意到秦淮茹随着洗衣服而晃动的屁股。 他忙顿下脚步，走到游廊的柱子后面，静静的看着。 突然，贾东旭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当出来，对着洗衣服的秦淮茹叫道:“淮茹，小当大哭大叫的，怎么也哄不好！” 秦淮茹擦了擦手，接过小当，看了看干净的屁股:“估计是饿的，家里还有米糊吗？” “没有，只剩棒子面了，要不我去找邻居们借点。” “算了，还是别去了。”秦淮茹怕自家男人跌面，阻止道。 随后她熟练的解开衣襟，给小当喂奶。 傻柱借着月光，能清晰的看到他秦姐的大瓜，浑身如触电般的一激灵，跟丢了魂似的站在游廊的柱子后面。 直到秦淮茹抱着小当和贾东旭回屋，他才反应过来，转头就往家跑，门一关，就紧紧的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非厉害。 他拿出床头柜里的药丸，这壮力丸还是上次请吃饭时，陈大牛送给他的。 他不禁又想到了陈大牛让他找个媳妇，来平息这厂里谣言的事情。 然后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他决定了，明天就去找媒婆说媒。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揣着十块钱，去找到了这一片有名的王媒婆。 “何师傅，不是我不帮你...”王媒婆站在门口不肯让他进屋，“你说大娘给你介绍多少回了，你不是嫌弃这就嫌弃那的，我再做下去不是自砸招牌嘛。” “我加钱！”傻柱掏出一张五块，“成了再给你五块。”这次为了能娶到媳妇，他是出了血本了。 王媒婆眼睛一亮，连忙拿过五块钱揣进口袋：“先说好，是不是只要不是农村姑娘，长得好看点的都可以？” 傻柱忙点头:“对，只要是城里的，长得好看的都行！” “没有工作也可以吧？” “可以，我一个厨子，还害怕我养不起人吗？” “好，咱们说定了，你可到时候别给我撂挑子，星期天我就把人领来给你瞧瞧，到时你可得做两手好菜招待好人家。” 王媒婆再三和他确认到时注意事项，见傻柱都一一应下，心下很是满意。 礼拜天一大早，傻柱就换上了一件老旧的中山装，上次穿他的时候还是上次了。 又跑到陈大牛家去借车。 陈大牛看着眼前的开屏孔雀，笑着说道:“先说好，车子可以借，但是你要告诉我借去干什么。” “咳，我就是骑车去澡堂，洗洗澡。” 陈大牛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就这事啊，这还用借啊。走着，我带你去，我也正好想去搓个背。” 傻柱脑海里闪过不好的画面，连忙打住:“大牛兄弟，哥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陈大牛也不逗他了，把钥匙递给他:“瞧你那傻样，拿着，记住拾掇干净点，省的人家女孩看了嫌弃。” 傻柱接过钥匙，咧嘴一笑。 第109章 于莉 阎埠贵看到后眼前一亮，忙上前拦住傻柱:“我说傻柱，今儿怎么穿起中山装了？看起来还蛮精神的嘛。” 傻柱摸了摸自己在澡堂捯饬的头发，笑着说道:“三大爷，还是您会说话，不过我赶时间，您啊，让一让。” 阎埠贵没拿到好处怎甘心，抓住车把:“有什么事吗？说出来，三大爷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傻柱无奈道:“您帮个屁啊，今儿个我相亲，我这赶着回去做菜呢！” 阎埠贵眼中精光一闪:“相亲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 傻柱看着阎埠贵还不撒手，就知道今天这趟是躲不过去了。 要不是一大爷教导自己要尊老爱幼，他早就打这个阎老抠了。 “三大爷，这个土豆您拿回去尝尝。” 阎埠贵没有接傻柱递过来的土豆，而是自己从网兜里挑了个大的。 “谢谢柱子了，三大爷在这提前祝你今天相亲成功了。” 摆脱了阎埠贵，把车还给陈大牛，很快来到中院。 易中海端着茶缸坐在院里喝着茶，看到傻柱的穿着加上手里的肉，立马站起身，叫道:“柱子，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傻柱看到易中海，头也不抬的往里走。 易中海拦住傻柱:“柱子，一大爷跟你说话呢！” 傻柱无奈停下，抬起头来，立马笑容满面的说道:“一大爷啊，刚想事没听清，您刚说什么？” 易中海盯着傻柱，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问你，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一大爷，今天可是个大喜日子，我今天相亲。”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叹了口气道:“柱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院里商量？街坊邻居也好帮你张罗张罗。” 傻柱撇撇嘴：“我娶媳妇还是您娶媳妇？” 易中海气急:“柱子怎么说话的？跟一大爷也没大没小的！” “得，一大爷对不起您嘞，我啊赶着回去做菜，您让让。” 易中海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本来想找他帮助贾家的话咽了下去，看来得重新找个时间提这事了。 看着傻柱在家忙活的高兴样，易中海摇摇头走了，心里暗笑：许大茂那小子要是知道傻柱相亲，肯定会搞破坏的，这亲啊成不了。 很快院里传来了肉香味，大家顺着味儿来到了傻柱家门口，看着今天不一样的傻柱，打听后都知道了傻柱今天相亲。 许大茂在人群中暗暗撇撇嘴:自己都还没结婚，你这傻柱想结婚，问过我茂爷了没，哼！ 看着自家门口围着的人群，傻柱拿着勺子出来喊话:“干什么的，老少爷们，都别围在门口转悠了，柱爷今天有大事，可不能给你们耽搁了。” “傻柱，听说你今天相亲啊，是哪家姑娘啊？” “对啊，我们在这正好帮你看看，给你把把关！” “都给我滚蛋。”傻柱说着拿起勺子赶人。 王媒婆此时正领着个姑娘进中院，看到人群中的傻柱，连忙喊道:“何雨柱，你干什么呢？赶紧的过来。” 傻柱看到王媒婆旁边的姑娘眼前一亮，姑娘长得五官端正，面容标致，有着一双大眼睛，穿着一件薄薄的花棉袄，更能显示出她的身材非常匀称。 赶紧跑到王媒婆身边，不等他开口，王媒婆先说道:“进屋再说。” 傻柱看着院里的人，都探头探脑地看着，连忙把人领进屋里，并随手把门关上。 “傻柱相亲的对象长得真不错！” “我觉得也是，真俊！” “哎，傻柱有点配不上人家！” 许大茂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咬牙切齿，恨恨的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傻柱不配拥有。 此时傻柱家里，王媒婆给两人介绍道:“何师傅，何雨柱同志，35年出生，在轧钢厂食堂当大厨，目前一个月工资37块5。” 然后指着姑娘:“这位是于莉同志，40年出生，目前在街道办干些零工。” 于莉腼腆地笑了笑：“何雨柱同志你好！” 傻柱愣愣的回道:“你...你好。” 王媒婆见傻柱支支吾吾接不上话，赶忙介绍着两家的家庭情况：“柱子有个妹妹在上高中，这两间正房都是他的；于莉也有个妹妹在读高中，父母都是老实人...” 两人是越听越对眼，王媒婆看他两人的眼神，就知道这事成了。 连忙拍板问：“你们觉得咋样？” 两人都摇头表示没意见，傻柱看着对面害羞的于莉，很是高兴，连忙站起身来:“等着，我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很快就好。” 于莉转头看看媒婆，见王媒婆点头，她也就答应了留下吃饭。 看到傻柱在切土豆丝，于莉小声说道：“何师傅，不好意思，我想上厕所。” 傻柱指了指路：“出了大院，往西一百米就到，等你回来正好开吃。” 于莉打开门，看着院中还没散去的众人，红着脸小跑着出了院门。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估计没成。” “可不是嘛，瞧把人脸都气红了。” 许大茂看着于莉出来，眼前一亮，连忙悄悄的跟上。 等于莉从厕所出来时，许大茂上前拦住于莉，压低声音说道:“同志，借一部说话。” 于莉连忙退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同志，我没有恶意，你是在和傻柱相亲吧？” 于莉疑惑:“傻柱？” 许大茂一脸嫌弃的说道：“对，傻柱，就是何雨柱，我跟他一个院的，不得不提醒你傻柱这人是傻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傻柱，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说的都是真的。” 于莉哪能相信他啊，他跟何雨柱见面，从谈话中就知道对方不是傻子，于是生气道:“你这人有毛病吧，没事在人背后说坏话，我看你才是傻子。” 许大茂看这话不管用，于是强忍着恶心，心想老子豁出去了，对着于莉使出必杀技道:“傻柱他喜欢男人！！” “真的假的？”于莉脸色变了。 “不信你去轧钢厂打听打听。”许大茂一脸痛心，“我是真看不过去才说的...” 毕竟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为了破坏傻柱相亲，他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第110章 命中天注定 王媒婆追出去问，于莉说她真的回家有事，下午再回她情况。 王媒婆回来后对着傻柱解释了一遍，说人家姑娘下午会回话的。 傻柱以为是人家小姑娘害羞，想回去问问家长的意见。 连忙表示自己不在意，并让媒婆把剩菜打包带走，王媒婆欣然应允。 下午时，在傻柱还做着自己要结婚的美梦时，王媒婆敲响了她的房门。 “何雨柱，开门！” 傻柱一听是王媒婆，连忙开门，问道:“王媒婆，怎么样？是不是成了？选好日子没？到时我该带什么去提亲？结婚时要不要摆几桌？” 王媒婆被傻柱的夺命连环问给搞懵逼了，等反应过来时，气的指着何雨柱大骂:“就你还想结婚呢，别再嚯嚯人家小姑娘了！” 傻柱也傻眼了，围观的群众也面面相觑。 “不是，王媒婆，你把事情说清楚，什么叫嚯嚯人家小姑娘？” 王媒婆接着骂道：“何雨柱！你有毛病不早说？害我丢人！” “我好好的，怎么生病了？” “人家姑娘说...说...”王媒婆气得直跺脚，“说你跟男人有一腿！” 院里顿时炸了锅。 三大爷摇头叹气：“柱子啊，这事做得不地道...” 三大妈问道:“不都是传言吗？” 二大妈撇撇嘴:“谁知道是真是假。” 何雨柱连忙拦着要走的王媒婆，并说了此事纯属谣言，厂里的领导都解释清了。 王媒婆也是叹了口气，并掏出一张粮票递给傻柱:“这是于莉给的。柱子啊，有些东西丢了就很难再找回来的，比如名声。” 傻柱看着王媒婆离去的背影，呆愣原地。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要谈好了的。” 许大茂在人群中看到傻柱失魂落魄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嘲讽道:“呦呦，怎么了这是？傻柱，你相亲又失败了？要我说啊，你还是学学你爹找个寡妇得了！” 院里人听到这话，再次感叹许大茂嘴巴是真毒啊，专戳人肺管子。 只见傻柱双眼赤红的盯着许大茂，吼道:“是不是你？说，到底是不是你？” 许大茂看到傻柱的疯魔样，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狡辩道:“什么是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定是你，就是你在背后说坏话，导致人家于莉不再理我！老子今天打死你！” 傻柱仿佛认定了许大茂，抡着拳头就往前冲。 许大茂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啊！救命啊！傻柱打人了，他疯了！” 围观群众没人上前帮忙，都是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你追我赶。 许大茂无奈，环顾一圈没发现陈大牛，只好跑到易中海身后:“一大爷，快管管傻柱，再不管我去报公安。” 易中海看有外院的人爬墙头看热闹，而且他也有心想教训傻柱，最近这家伙越来越不听话了，于是易中海拦住了傻柱，说道：“柱子！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次相亲失败，你也要先从自身找找原因。” “我找什么原因？”傻柱气得浑身发抖，“都是许大茂这贱人造的谣！” “无风不起浪啊。”易中海语重心长，“你要是平时注意点，能让人说闲话？” “我注意个屁啊注意，都踏马的解释清楚了，你们这帮玩意没听过吗？” “柱子，怎么跟你一大爷说话的？注意你的态度，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易中海脸色一板，狠狠的批评教育傻柱。 刘海忠也插话道:“就是，傻柱，咱们可是文明大院，可不能给你一人破坏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傻柱，赶紧跟你一大爷道歉。” 傻柱看着院里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的腰一点点的弯了下来:“一大爷，对不起，我刚刚太生气了！” 易中海满意的拍了拍傻柱肩膀，假装安慰道:“柱子，不就相亲失败了嘛，下次一大爷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傻柱听到这话，心下好受很多，对着易中海笑道:“一大爷，这可是您说的喔，别想着骗我！” “放心吧，柱子，你一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事情已经解决，忙叫众人散去，自己则匆匆的往家跑。 许大茂看着被易中海拿捏死死的傻柱，心下鄙夷，同时对易中海的警惕心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他感觉他在院里要想过得好，必须要找更多的盟友。 心下盘算:如今陈大牛算和我一伙，院里还能拉伙的估计只剩下二大爷了。 当下决定，找个机会和二大爷喝一顿，一定要把他绑上自己的战船。 话说阎埠贵跑回家后，就让三大妈把家里剩余的二两红糖拿出来，他有急用。 三大妈把红糖递给阎埠贵，疑惑的问道:“当家的，你拿这红糖干什么？” “当然是送人啦！” 这可把三大妈一惊，怀疑自家丈夫被什么附身了，忙一巴掌扇在阎埠贵脸上。 阎埠贵脸上得意的笑容立马僵住，瞪着三大妈:“你干什么？” “老阎，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现在好点了吗？” 阎埠贵气笑了，撂下一句话“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就跑了。 半小时后，王媒婆家门口。 “叩叩” “谁啊？”王媒婆开门看着面前的干瘦的中年人，连忙笑着说道:“这不是阎老师嘛，怎么着有事？” 阎埠贵也不废话，开口道:“王媒婆，我想问一下今天相亲的姑娘家地址。” 王媒婆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双手抱胸的看着阎埠贵:“怎么着，阎老师，想吃白食啊！” 阎埠贵拿出怀里的红糖递给王媒婆，谄笑道:“哪能啊，我这人民教师能干那种事吗？这点红糖您拿着。” 王媒婆接过红糖颠了颠，满意的笑了。 随后把于莉家的地址写在纸条上递给阎埠贵:“成不成看你自己，我可对你说，那姑娘可好了，叫你家解成一定要把握住！” 阎埠贵拿着纸条，再三感谢，就离开媒婆家，急匆匆的又往家赶。 第111章 缘来事在人 阎解成懵逼的接过纸条，看着阎埠贵:“不是，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于莉又是谁？” 阎埠贵看家里人一脸求知欲望看着他，得意一笑解释道:“于莉就是今天傻柱相亲的对象，我专门跑媒婆那把人家地址要来了。” 阎解成脸色一喜，他今天可是看过于莉的，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痒痒。 “爸，您是说这是于莉家地址？您是要撮合我和于莉。” 三大妈也拍掌高兴:“当家的，还是你厉害，白捡了个儿媳不说，好能省下介绍费。” “那是，你男人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事。” 说完阎埠贵笑眯眯的拍了拍儿子肩膀:“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一定要把这儿媳妇给追到手！” 阎解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爸，您就等着您儿媳妇给您敬茶吧！” “很好，明天你带一本书去，我打听到那姑娘挺喜欢读书的。到时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没问题，爸，我又不是傻柱那种傻子！” 阎埠贵眼中精光一闪:“傻柱确实够傻的，但凡他多跑两步，去人家里解释清楚，也就不会有你什么事了。” “记住了，事没成前，谁也不能说，尤其是院里的人。” 阎解成重重的点头。 第二天，阎解成请假没去上班，早上拾掇了一下，就揣了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出门，蹲在于莉家旁的拐角处等着。 很快于莉拿着个麻袋走出家门，阎解成立即上前，装作不经意间的路过。 等到靠近时，他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问道：“同志，需要帮忙吗？” 于莉瞥了他一眼：“不用。” “我是轧钢厂工人，初中毕业...最近在看这本毛熊国小说...” 阎解成追着人家一路说东说西的，等到了街道办才停下。 于莉被他烦的要命，连忙冲进院里。等她背着糊火柴盒的材料出来时，发现那个讨厌的家伙还在，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她低着头连忙从阎解成身旁走过，阎解成一把抓住麻袋:“姑娘我来帮你背。” 于莉抓紧麻袋:“不用，我自己能背，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这时门卫大爷看到两人拉拉扯扯的，忙出来问:“干什么的？” 阎解成连忙陪脸笑道:“大爷，我妹妹，跟我闹脾气呢！” 于莉小脸一红，嘟囔道:“谁是你妹妹？” 大爷看两人没什么事，挥手让两人赶紧离开。 阎解成抓住时机，背着麻袋就跑，于莉连忙追赶:“你停下，快停下。” 阎解成哪听她的，等到于莉家门口后，放下东西就走。 于莉赶到时，只看到了阎解成离去的背影。 连着三天，阎解成下班时都会来于莉家门口“偶遇”。 于莉烦得不行：“你再跟着我，我可就叫公安了！” 阎解成赶忙说:“我想请你看电影。” “天都要黑了，谁和你去看电影啊！” “那白天呢？” 于莉直接打断:“不去，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去，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就果断离开。 阎解成伤心了，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慢慢的往回走。 突然他听到了后方传来了焦急的跑步声，待看到来人时，眼前一亮，忙上前问道:“怎么了于莉？你跑什么？” 于莉躲在阎解成后面，指着黑暗的远处叫道:“狗，有狗，有疯狗咬人！” 阎解成听这话也是吓得一激灵，也许出于男人保护心爱女人的本能，他勇敢的站了出来，牢牢的把于莉挡在了自己身后。 看着逐渐逼近的疯狗，阎解成见路边没有啥趁手的东西，就脱下自己的鞋子砸了过去。 疯狗很生气，对面的两脚动物竟然用东西砸它，它感觉受到了挑衅。 它流着涎水，一步步靠近，突然，一股“香味”传进了它的鼻孔。 它转头望向了阎解成脱掉的鞋子，欢快的跑了过去。 阎解成见疯狗的注意力被自己的鞋子吸引了，牵起于莉的手就跑。 待确认安全后，于莉小脸红扑扑的挣脱阎解成的手:“那个，刚刚谢谢你。” 她看见对方露出大脚趾和后脚跟的袜子，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阎解成被面前的娇艳女孩惊呆了，好想此刻把她拥入怀中。 他按耐住心情，鼓起勇气又问道:“那个，我能不能请你看电影？” 于莉抿着嘴唇，害羞的点了点头。 阎解成一高兴，紧紧抓住于莉双手，盯着她的眼睛:“真的吗？” 于莉想挣脱他的手，可惜没有挣开，就无奈的又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那明天我下班后，带你去，可以吧？” 于莉小声的说道:“快松开我，你个臭流氓！” 阎解成这才注意到自己抓着人家女孩双手不放，赶忙松开道歉:“那个，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于莉哼的一声就跑开了，远远的飘来一句:“明天我在这等你。” 阎解成听后，高兴地在原地嘎嘎大笑。双手放在自己脸上，鼻子使劲的嗅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缺了一只鞋子。 三天后阎埠贵拎着两瓶二锅头敲开了于家大门：“老于啊，咱们两家孩子的事，得好好说道说道。” 于父是个老实人，也不废话，直接就问：“阎老师，您家解成现在挣多少？” “学徒工十八块五，”阎埠贵推推眼镜，“我们阎家可是书香门第！从我爹往上数几代都是读书人，亏不了您家女儿。” “呵呵，读书能当饭吃？”于父撇嘴，“我家莉莉现在打零工，一个月还能挣十块呢。” “眼光要放长远！”阎埠贵拍大腿，“解成在轧钢厂再过一年多就转正了，到时可是二十七块五了！” 此时的于莉正在里屋竖着耳朵听。 于母小声问闺女：“这家人靠谱吗？” “比何雨柱强，”于莉翻着白眼，“至少不跟男人乱搞。” 她妹妹于海棠抱着姐姐胳膊问道:“姐，你是不是喜欢这个阎解成？” 于莉小脸一红，点了点妹妹额头:“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于海棠一鼻子一皱，哼的一声:“姐，我都十六了，什么不懂？要我说，找男人就应该找有钱有势的。” 于莉看着母亲:“妈，你看看妹妹，都被你们宠成啥样了！” 于母:“行了，小点声，小心外边听见，让人家觉得我家不礼貌。” 于莉和于海棠都不再出声，专心的听着外边说话。 此时外面，于父皱眉说道：“可你们连间正经房都没有，小两口结婚，你让他俩住哪？” 阎埠贵凑近低声道:“我会去学校申请职工宿舍，等我家老大结婚，我就和孩她妈带三小的搬出去住，前院那两间都归解成！” 于父狐疑：“您还有这门路？” 阎埠贵拍拍胸口:“我阎埠贵说话算话！您当优秀教师白评的？” 最后于父松了口：“那先处处看...” “要我说，直接领证得了。” 于父有点犹豫，起身回屋里问问于莉怎么想的，于莉害羞的点头答应。 阎埠贵很快高兴的出门，见周围没人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就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刚刚在于家说的宿舍都是他瞎编的，不过能把儿媳妇骗到手就行。 第112章 于莉进院 待到两人挨家挨户发喜糖时，院里的人都惊呆了。 纷纷围到阎家，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哟，这不是傻柱的相亲对象嘛，她咋跟阎解成结婚了？”二大妈好奇的问道。 陈大牛看着笑不拢嘴的阎埠贵，比了个大拇指:“阎老师，您是真的厉害，佩服佩服！” 他上星期天借了傻柱自行车就出去了，没在院里。回来才听说傻柱和于莉相亲的事，感叹傻柱真是傻，错过一扬好姻缘。 阎埠贵听到陈大牛的话后，头高高扬起，像只斗胜了的公鸡，耀武扬威。 “阎解成这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就把媳妇领回来了！” “是啊，关键这不是傻柱的相亲对象吗？” “嘿嘿，有好戏看了！” 傻柱刚从厕所回来，一看到于莉，整个人都懵了，刚想上前打招呼。 再一看她跟阎解成站一块儿，手里还拿着结婚证，顿时火冒三丈。 “阎解成！你他娘的挖我墙角？！你这个畜生！”傻柱眼睛泛红，冲上去就要动手。 阎解成吓得往后一缩，于莉赶紧拦在中间：“何师傅，谁挖你墙角了？我跟解成是自由恋爱，你少在这儿耍横！” “自由恋爱？”傻柱气得直哆嗦，“你之前不是跟我相亲的吗？咋转头就跟这小子好上了？” 于莉翻了个白眼：“我跟你相亲那事早就黄了，我觉得我俩完全不合适，跟解成是在那之后认识的，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骗鬼呢！才一星期你俩就结婚了，你们当我傻子吗？” 于莉两人叉腰，对着傻柱道:“何雨柱同志，我希望你搞清楚，我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和解成是合法夫妻，你在闹我就要报公安了！” 阎解成可能觉得让自己媳妇媳妇出面有点丢面，赶紧挡在于莉面前。 他对着看事的易中海道:“一大爷，你也不管管，傻柱再闹下去，咱院可就成笑话了！” 傻柱气得推开众人:“笑话，我笑尼玛笑话！” 易中海咳嗽两声，装模作样的对着傻柱说道：“柱子！人家领证了，你就别再闹了！当心人家真叫来公安把你抓走。” 傻柱停下脚步，看着易中海:“一大爷，你也不看看阎家干的啥事？还有理说我？” 阎埠贵摇了摇头，插话道:“傻柱，你这就不地道了，人家姑娘又不是非你不嫁。他们小两口都说了是自由恋爱，你懂不懂？” “就是，你还不准别人找对象了？”刘海忠也觉得阎埠贵说的有理。 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看着阎解成，想生吞了他。 阎解成这会儿见大家都为他说话，也壮起胆子，小声嘀咕：“就是，我又没抢。” 旁边于莉赶紧拉了拉他衣袖，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傻柱看小两口的互动，气得直喘粗气。可他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家去了。 院里的人见没热闹看了，纷纷围上来恭喜阎解成和于莉。 陈大牛上前拍了拍阎解成肩膀，调侃道:“解成，你可真行，不声不响就把媳妇娶回来了！” 于莉也是第一次见陈大牛，看着面前的壮汉，吓得后退两步。 陈大牛见状，笑呵呵道:“嫂子别怕，我不吃人！” 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在人群中起哄:“三大爷，您家于莉彩礼给了多少钱啊？” “对啊，阎老师，给我们说说呗！”陈大牛也好奇的问道。 没等阎埠贵说话，于莉就站了出来:“我跟解成自己过日子，不管彩礼多少，能把日子过好就行！” 阎埠贵附和:“儿媳说的对，能把日子过好就行！” 许大茂撇了撇嘴:“我说三大爷，你怕不是连媒婆钱都省了吧？” 阎埠贵眼睛一瞪:“说什么呢，许大茂，你三大爷是那种人吗？我可给了王媒婆二两红糖呢！”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被陈大牛一拉，他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大牛。 只见陈大牛看着阎埠贵，问道:“阎老师，啥时候办喜宴啊？现在日子不好过，大家伙儿可都等着吃顿好的呢！”他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舔了舔嘴唇。 没错，他就是想恶心恶心这阎老抠，每次有好事，这家伙都要跳出来叫别人办习宴。 阎埠贵被问的一噎，谁不知道陈大牛是个大胃王啊，让他来做客吃饭，估计别人都别想吃了。 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见众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干笑两声：“现在这光景，哪有钱办习宴？特事特办，发点喜糖就得了。” 众人一听，顿时失望地叹气，可也没办法，毕竟现在谁家都不富裕。 许大茂“切”的一声，说了句“小气鬼”就回家了。 陈大牛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待众人散去后，阎家新人进门，三个小子站成一排，齐齐的对着于莉鞠躬:“嫂子好！” 于莉抿嘴一笑，每人发了一把喜糖。 不过待她看到新房时，脸色就有点不自然，房间是一间十几平的屋子用木板隔开的两间，他和阎解成一间，三小只睡另一间。 不过想到阎埠贵说宿舍很快就能申请下来，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晚上，阎家今天吃了顿好的。 一家人吃的那是相当开心，于莉也是很满意。 待吃完饭，新婚的二人在新房里说着悄悄话。 没一会儿，外头就来了一群小伙子趴在窗户底下听墙角，时不时的发出嘿嘿笑声。 “解成不行啊，怎么还没动静？”许大茂疑惑道。 刘光天笑道:“大茂哥，这才几点啊，再等等。” 许大茂撇嘴:“要是我，娶这么漂亮的老婆，早就迫不及待了！” 刘光福拍着马屁道:“还是大茂哥厉害。” “那是！” 许大茂被说的高兴，从口袋掏出烟，发给大家:“来来，咱们一边抽一边等。” 阎埠贵闻到窗户口飘来的烟味，忙起身拿过门旁的扫帚:“兔崽子们，赶紧滚蛋！” 众人顿时一哄而散。 此时的中院，聋老太太听说了今天的事情，就想着来看看乖孙。 看着傻柱家的门没关，就拄着拐杖走了进去。 见傻柱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忙劝道:“奶奶乖孙，为了个女人喝酒伤了身体，不值得。” 傻柱醉眼惺忪的看着聋老太太:“老太太，您说我是不是娶不上媳妇了？” 聋老太太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敲:“胡说，奶奶的乖孙怎么没人要，都是那些人配不上你。” “行了，您老赶紧回去吧，今夜风大，当心吹着喽！”傻柱摆手，不想和老太太瞎扯。 “你自己能行？要不叫院里的小伙子过来陪你？” 傻柱连忙摆手:“千万别，上次说我喜欢男人的谣言还没结束呢！您老可别乱整幺蛾子了！” 聋老太太无奈，摇了摇头回去了。 第113章 傻柱帮扶困难妇女 他好不容易看好了个姑娘，结果对方却和阎解成结婚，心里就感觉难受，非常不得劲。 猛灌了一口二锅头，顿时被呛得满脸通红。 陈大牛来到中院打水时，看傻柱家门没关，又听到傻柱剧烈的咳嗽声，好奇的过来看看。 见傻柱是在喝闷酒，忍不住摇头：“咋的，还惦记人家媳妇呢？” “咳咳，关你屁事！” 傻柱说完，又闷头灌了一口酒 。 陈大牛一屁股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得了吧，你这德行就跟失恋似的。” 傻柱瞥了他一眼：“你少在这儿装过来人，你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屁孩，你懂什么？” 陈大牛呵呵一笑:“是，我不懂，还是你懂的多，”他为对方倒了杯酒，“你要真憋得慌，我给你找个女人，咋样？” 傻柱把酒喝了，嗤笑一声：“你吹吧，就你这德行，还能给我找女人？哪个女人见到你不被吓跑？” 陈大牛伸出手：“两块钱，只要两块钱，我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 “呵呵，两块钱？谁家彩礼就两块钱？” “信不信由你，就问你给不给吧？” 傻柱半信半疑，可酒劲上头，还是掏了两块钱给他：“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啥花样！” 陈大牛把钱揣兜里，神秘一笑：“等着，今晚就让你开开荤！”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傻柱摇摇头，继续喝酒，压根不信他能找来什么女人。 没过多久，陈大牛就空手而来，傻柱往他后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怒道:“人呢？连你也耍我是不是？你们都当我好欺负是吧！” 陈大牛翻了白眼:“你想什么呢？我刚把水桶拿回家，这不就叫你跟我一起出去，带你找媳妇嘛。难道我还能把人往你屋里领啊？” 傻柱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狐疑道:“这大天黑的，上哪找媳妇？” “这你别管，跟我走。” 说完不等傻柱回应，就自顾自的往外走，傻柱看着陈大牛背影，咬了咬牙，连忙跟上。 出了院门，没多久两人来到胡同口，陈大牛在一户人家门口三长一短的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 出来的是个脸色蜡黄，但长相身材都较好的小媳妇。 小媳妇看到陈大牛，明显害怕，退后两步:“同志，你找错地方了！” 陈大牛微微一笑，让开自己身位，露出后面的傻柱:“不是我找你做生意，是后面这位！” 傻柱一看，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这不就是王寡妇吗？ 据说这小寡妇的男人刚走半年，留着个奶娃子和自己过活。 傻柱怒目一瞪，骂道：“陈大牛你个憨批！你他娘的坑我？！” 陈大牛哈哈大笑：“两块钱，物超所值！再说王寡妇一人带个奶娃子，你帮扶下困难用户怎么了？” 此时王寡妇看到傻柱眼前一亮，伸手就搂住他的胳膊：“这不是何师傅嘛，咋的，嫌弃我啊？” 说完还用柔软蹭了蹭他的胳膊。 傻柱脸都绿了，可感受到胳膊处的柔软和对方身上独特的奶香味，又不好意思的赶人。 陈大牛看有戏，随即掏出两块钱递给王寡妇:“伺候好了我这哥们，以后不缺你油水。” 王寡妇接过钱往胸口一塞，笑嫣嫣道:“何师傅我是知道的，轧钢厂大厨，放心吧，今晚保管他满意。” 傻柱还想再挣扎一下:“不是，我可没答应，再说我这...这是什么事啊！” 陈大牛道:“钱也交了，答应你的事我也办成了，剩下的随你了。”说完没管对方，直接走人。 傻柱还想上前拦住，没想到王寡妇直接抓住他胳膊不放，泪眼婆娑的看着傻柱:“何师傅是不是看不起我？呜呜...我就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一样，都看不起我这种独自带娃的寡妇，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做这个，我们娘俩就得饿死，呜呜呜” “你放心，我男人死后，我只做过一次生意，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傻柱鬼使神差的问道:“是那个陈大牛吗？” 小寡妇疑惑:“陈大牛？” “就刚刚那人。” “不是他。” 傻柱一听不知怎的心里暗松一口气，王寡妇看傻柱脸色就知道有门。 当即伸手摸中傻柱要害，傻柱哪受得了这个，当扬沦陷，王寡妇顺势拉他进屋。 这一夜傻柱彻底觉醒，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陈大牛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想着傻柱的事情，不自觉的笑出声。 这王寡妇的地址还是许大茂偷偷告诉他的，不知许大茂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他是不可能和他有过一起有过那啥的感情。 其实他对这种事倒不是太在意，毕竟体型在这。要知道卡佳都只是敢在上面的。 现在好了，傻柱和许大茂成了真正的同道中人。不知道两人知道后，会不会打起来？ 陈大牛想到俩人突然见面的扬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另一边，阎解成和于莉的新房里，小两口正甜甜蜜蜜地规划未来。 阎解成见夜深人静，外面传来了阎埠贵的呼噜声，立马脱掉衣服，嘻嘻嗦嗦的开始行动，可还没三十秒就结束了。 “莉莉，对不起，我有点紧张。” “没事，解成哥。” 很快，阎解成重整旗鼓，可是也只是坚持到两分钟。 他总是感觉四面八方都有人在看着，这让他心里产生了阴影。 而于莉也以为这事就这样，感觉就是被蜜蜂叮了一口而已，根本没有老妈说的那种感觉。 所以倒是不甚在意，就是有点逼仄感，没办法，这房间真的太小了，一张小床就占据了全部。 四合院的夜晚，依旧是不平静。 中院易中海家里，一大妈看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易中海，问道:“怎么了？还在想着柱子的事吗？” 易中海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嗯，我想为柱子找个老实听话的姑娘，省的他自己找个强势的，到时不好拿捏。” 一大妈侧过身看着他:“你做这事，老太太同意吗？” 易中海轻蔑一笑:“她能不同意吗？她是巴不得傻柱找个人傻钱多的媳妇，以后又能管她吃，又能管她穿！这样她就不用再依赖我们。她啊，人老成精，想着玩平衡术呢！” “先不管他俩，我问你，贾家你还要帮扶多久？这每个月你都贴十几块钱给他家了，你确定你能收的回来吗？咱们是不是投入的有点大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贾东旭那孩子孝顺你也清楚，这点钱不用在意，我相信以后会有回报的。” “我还是觉得陈大牛那天说的对，咱们才多大？离养来还早着呢，不能在贾东旭一棵树上吊死了。” 易中海脸色一板:“别再提收养孩子的事！” “哎，睡觉...” 第114章 带新人下乡义诊 阎埠贵算计的秉性，终于露了出来。 首先是夫妻俩要交房租，第二是夫妻俩每月给公公婆婆每人每月五块养老钱。 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第三条，夫妻俩定量上交，每天搭伙吃饭还要交钱。 于莉想找阎解成出头，问他爹要个说法，奈何阎解成不给力啊，被阎埠贵拿捏死死的。 于莉终于体会到了，吃饭时咸菜还有按根分的日子，她也知道了阎埠贵所谓房子的事都是骗人的。 可惜为时已晚，自己身子都交了，结婚证也领了，完全没有了退路。 现在阎家每天都会传出小夫妻俩的吵架声，院里众人听多了也习以为常了。 而傻柱对此事完全不在意，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问就是“有事，你管不着”。 易中海还想为他介绍对象的，都被他给回绝了。 搞得易中海都有点懵逼了，本想着借这事好提出条件，让他帮扶贾家的，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就泡汤了。 他估计傻柱可能还在恼火，想了想，决定过一段日子再提这事。 许大茂由于最近不用放电影比较闲，无聊的他就找到王寡妇谈谈心。 好巧不巧的是傻柱今天带了二斤棒子面，也来找王寡妇取经。 当看到王寡妇和许大茂两人滚在一起的时候，傻柱感觉自己被绿了。 更气人的是这顶绿帽子是许大茂送的，当即眼红想要剁了许大茂。 其实许大茂看到傻柱时也有点傻眼，他以为傻柱是来抓他搞破鞋的，吓得当扬软了，忙爬起身穿衣服。 王寡妇看着傻柱那吃人的样，衣服都顾不得穿就上前拦住。 傻柱质问着王寡妇:“你为什么背叛我？” 这可把王寡妇和许大茂都搞懵了，等反应过来时，两人都噗嗤一笑。 王寡妇扭着大屁股往傻柱身上一挂:“柱爷，干咱这一行的，哪能不接生意的？” 许大茂也笑道:“傻柱，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怎么着，想着娶回去当媳妇？” 傻柱被说的哑口无言，对感情青涩的他，只觉得王寡妇这样做就是对不起他:“我不是每天带吃的给你吗？你完全不用再找其他人啊！” 王寡妇顿时委屈的呜咽道:“柱爷，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生活来源，你那点根本不够吃。” “您要喜欢我，我愿意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一辈子！” 这傻柱哪同意啊，连忙摇头拒绝。 许大茂拱火:“我说傻柱，你不愿意娶人家，人家做生意你管的着吗？” “许大茂，你丫找死！” 王寡妇可不希望事情闹大，到时大家都倒霉。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是懂傻柱弱点的了，连忙抓住傻柱命门:“柱爷别闹，邻居们听见就不好了！” “好好，你先放手！” 王寡妇感受到傻柱部位的变化，忙靠在傻柱肩上，对他耳朵吹着气:“柱爷，其实我也可以接受两人一起的！” 这话听的许大茂眼前一亮，他倒是不在意。 可傻柱在意啊，他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忙推开王寡妇跑了出去。 他觉得王寡妇变了，一点都不温柔了，不知怎地他现在脑子里竟然想的是秦姐。 傻柱跑了后王寡妇对问许大茂:“我是不是太过了？他还回来吗？” 许大茂搂过王寡妇:“会来的，食髓知味，这东西戒不掉的。” 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讨厌！” 可惜，王寡妇等到了三月初也没等来傻柱，因为傻柱又换了一家暗门上门帮扶。 三月初，四九城到了春耕时节。 今天轧钢厂职工医院开启了早会，陈大牛坐在位子上看着唾沫横飞的院长，想起了前世开早会的扬景。 “铛铛”院长拿起搪瓷缸敲了敲桌子：“陈大牛同志，开会时不要走神！” 陈大牛立马正襟危坐起来，院长看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此次呢，接到上头通知，上级要求市里的大小医院支援春耕生产，我院得派出两名人员下乡开展义诊活动，时间要一个半月左右。” “你们谁愿意去啊？”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这年头谁愿意往乡下跑？吃不好住不好，还得干农活，纯纯的找罪受。 院长看没人回话，就点名道:“吴医生，要不你去？” 吴医生摇头道:“院长，最近理疗科病人太多，我实在是走不开啊！” “那李医生？” “院长，最近我媳妇要生了，我得照顾她！” 很快，问了一圈竟然没一人答应，院长恼了:“为了公平公正，抽签决定。” 很快众人把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交给院长，院长把纸条混在一起放在桌上。 然后随即抽取了一张纸条，展开后赫然写着陈大牛三个字。 众人看到结果后，都松了一口气。 陈大牛不爽了:“院长，我这泌尿科医生下乡能干啥？给骟猪吗？” “哈哈哈...”众人大笑，连院长也是嘴角上扬。 药房的老王更是起哄:“陈医生，你可以给驴看前列腺！” 办公室里顿时笑成的更大声了，院长憋红了脸叫道：“老王，注意影响！” 陈大牛看着这些幸灾乐祸的同事，无奈道:“看前列腺炎？查尿道结石？农民兄弟忙着春耕，哪有空治这些？我说院长，您还是换个人吧！” 院长清了清嗓子：“少贫嘴了！这是抽签的决定，谁让你运气差！而且你年轻力壮，缝合技术全院最好，应急处理也是一流。我觉得你去是最正确的！” 其他医生也附和:“对啊，陈医生的缝合术最适合在那发挥了！” “是及是及。” “然也然也。” 看着起哄的众人，院长叫道:“行了，都闭嘴！” 待众人安静后，对着陈大牛说:“给你配了个助手小庄，卫生学校还没毕业的高材生，缺实战经验。你带带他，别让人在乡下出洋相。” 站在拐角的小庄推了推眼镜，一脸紧张的走了出来，对着陈大牛鞠躬：“陈老师好，您可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希望能跟着你好好学习。” 陈大牛叹了口气，得，这倒霉差事算是跑不掉了。 “别叫我陈老师，叫我陈医生，或者大牛哥都行。” “是，大牛哥！” 院长摆手道:“行了，今天你俩不用工作了，回去准备下吧，明天早上五点到医院集合，到时有人送你们去大兴县。” 第115章 红旗公社 老爹上班不在家，建华也被送去育红班了，家里只剩张秀兰带俩孩子。 简单的跟张秀兰说了下情况，张秀兰可是知道农现在的农村有多苦，于是问道:“大牛，这任务非你不可吗？” 陈大牛点头:“是的，这是上面下达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 张秀兰也知道任务的重要性，想了想道:“那你中午留下来吃饭，我下午好多做点吃的给你带着，可不能把你饿着了。” 陈大牛拗不过，就答应了下来。 “我先去汽修厂找我爹，叫他中午得空回家吃饭，到时再和他一起商量商量。” 张秀兰点头:“行，你去吧。我这就开始弄饭。” 中午一家人齐聚一堂，吃完后，陈大牛把自己要下乡义诊一个多月的事情，告诉了陈铁柱。 陈铁柱倒是没说啥，在他眼里，领导的任务就应该去好好的去完成。 两弟弟倒是一脸的舍不得。 建华:“哥，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吃不到好东西了。” 建设也是重重点头。 陈大牛无语，这两弟弟看来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好吃的。 陈铁柱给了两小家伙一人一脚:“去去去，一边玩去，我有事和你们哥哥说。” 见两小家伙离开后，他偷偷的打开橱柜，拿出里面收藏平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一股脑的塞给陈大牛。 陈大牛是既感动又好笑:“爹，你至于吗？” “赶紧拿着，别让那俩好吃鬼看到了，否则闹个没完！” 陈大牛把东西推回去没有接，他又不缺这点吃食。 “爹，真不用，您还是留下自己吃吧！” 陈铁柱佯装生气:“你这孩子不听你爹话了是不是，叫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陈大牛可不怕他:“爹，就这点东西，我这要放开吃就够我几顿的，您啊，收回去吧！” 陈铁柱一噎，他是了解自己这大儿子的，那饭量大的惊人，以前还小的时候，自己赚的钱大都进了对方肚子。 陈大牛看着老爹又往外掏粮票的架势，连忙起身跑路。 张秀兰看到后，噗嗤一笑:“当家的，您啊就别费心，大牛这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陈铁柱也挠了挠头:“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有点伤感。” 张秀兰点了点陈铁柱:“知道你心疼大儿子，怎么滴，就走一个月就舍不得啦？” 陈铁柱顺势把她拉入怀里:“怎么，吃醋了？” “快放开，闺女看着呢！” 陈铁柱看着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这边的小闺女，连忙咳嗽两声，放开张秀兰。 这扬景让他想起了大牛小时候，他和前妻亲热时，也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怪难为情的。 陈大牛离开家后，又去了趟同仁堂对师父说了声。 李师傅就是告诉他好好干，多为农民做点事，巴拉巴拉一堆，听的他是昏昏欲睡。 李师傅见大牛魂游天外的样子，气的拍了拍桌子:“行了，别杵着了，赶紧滚蛋！” 陈大牛如释重负:“好嘞师父，您多保重。” 说完骑车就走，看的李师傅直皱眉头。他看向旁边的大徒弟:“刚刚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大徒弟愣了一下，连忙笑着回话:“能听师父教诲是做徒弟的幸事，我还巴不得天天听您老人家讲道理呢！” 李师傅笑道:“就你嘴贫，行了，去前院接诊吧。” 第二天早上四点，陈大牛就起床洗漱。 临出门时，他把家里的被子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他把门锁上后，站在屋外扒着窗户朝里面看了看，见看不出什么异常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走到对面阎埠贵家门口，使劲的拍了拍门。 “谁啊，大早上的，有病吧！” 阎埠贵披了件衣服起床开门，待看到陈大牛后，没好气道:“我说大牛，这才几点，天都没亮呢！你有啥事不能天亮后再说！” 陈大牛也没废话，把自己要下乡义诊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接着道:“我这一走一个多月，我可不想让人怀疑自己去干啥去了，所以有必要对你说一声。” 他指了指自己家，“我希望我回来时，自己房子还是原来那样。没有出现家具被搬空或者房子易主啥的。否则别怪我到时不讲情面了！” 阎埠贵一开始听大牛要走，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家伙没少怼他，关键自己还占不到便宜。 可后来听大牛说完，脸色立马变黑了:“你从哪听的这些歪门邪说？这些犯法的事我们院里是不会做的。院里的大伙可都是工人子弟，你别侮辱人好不好？” 陈大牛摸了摸头，被说的有些尴尬。他明明看小说都是这样写的啊，四合院里的众人可是连烈属都敢欺负的，关键是人家还一点事没有。 “那什么，没有最好。”他推上自行车，“我赶时间，我该走了。” 阎埠贵看着陈大牛离开的背影，还有些恼怒:“这家伙一大清早就不干人事！希望你别回来了！呸！” 陈大牛骑着车到医院门口，看见小庄已经抱着行李在台阶上等着了。 “大牛哥好！我帮您拿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拿，有点沉，你拿不动。” 小庄不死心的试了试，确实死沉死沉的，看着对方身材，眼里充满了羡慕。 很快来了辆驴车，赶车的老汉矫健的跳下车:“就是你两个小娃娃去往红旗公社的吧？把行李搬上，咱们抓紧时间赶路。” 说完就把陈大牛的行李搬上驴车，看的小庄直愣眼。 “发什么愣啊，赶紧上来啊！” 老汉催促道。 陈大牛把车锁好后，就和小庄一起坐车离开了。 他可没想骑车去，这年头乡下的路况，骑车就是遭罪受，他可不想自己的蛋蛋被颠散了。 驴车颠了三个小时，小庄吐得脸色发青。 赶车的老汉叼着旱烟笑话他：“城里娃就是娇气，后生仔忍着点，还有两小时才到呢！” 小庄一听还有两小时，两眼发晕。 陈大牛从空间取出片薄荷给他:“含着这个，舒服点！” 小庄感激的接过，清凉的感觉顿时好受了许多。 不过看陈大牛眼神怪怪的，心想有这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陈大牛可不会说他就是故意的，他想让这家伙先吃吃苦，慢慢改掉身上的一些娇气。 到了中午，驴车终于赶到了红旗公社。 公社书记老孙蹲在门口抽旱烟，看见他们来了，慢悠悠站起来：“轧钢厂的？住处安排好了，跟我来。” 陈大牛搀扶着小庄下车跟上，赶车的老头连忙把毛驴解下牵去喂水喂食:“奇了怪了，今儿这毛驴怎么拉两个人就累成这样？” 孙书记带两人来到粮仓旁的小屋停下:“就是这了，我们条件有限，委屈你俩了。” 陈大牛不在意的摆手:“瞧您说的，我们就是来和农民一起艰苦奋斗的，对住宿条件根本不在意。” 小庄也是连连点头同意，待推开房门时，两人傻眼了。 第116章 命案 小庄咽了咽唾沫:“这也太艰苦了吧！” “将就住吧。”孙书记吐了口烟，“对了，最近别往西边玉米地去，那边公安在查案。” “啥案子？”小庄好奇地问。 老孙摆摆手：“死个人，跟你们没关系。明天开始义诊，就在公社大院。吃饭的时候有人会叫你们，你们到时给粮票就行。” “多谢孙书记。” 孙书记摆了摆手离开。 等孙书记走了，小庄看着发黄的被褥小声问：“大牛哥，农村的跳蚤是不是特别多？”他现在已经感觉浑身痒了。 “跳蚤算啥？”陈大牛吓唬他，“晚上睡觉小心点，别被大姑娘爬了床。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小庄脸色一白:“不会吧？” 陈大牛正色道:“有什么不会的，你也知道现在农村有多苦，逮着机会谁不想往城里跑！” “给你个警告 看到小姑娘离远一点，就算看到女孩落水了你也不要自己去救，而是喊别人来救，知道吗？” 小庄神色紧张，哆哆嗦嗦的问:“有这么夸张吗？” “信不信由你！” 待两人简单收拾好后，小庄问道:“大牛哥，咱们明天看泌尿科吗？” “想什么好事呢！”陈大牛把医药箱扔床上，“明天什么头疼脑热、跌打损伤都得上。你小子机灵点，到时候我多教你两手。” 小庄连连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那...那要是有妇女同志要看妇科怎么办？” 陈大牛踹了他一脚：“想得美！人家大队里都是有卫生员的，她们不会找你的。如果找你，你就要当心了，趁早拒绝！” 小庄点头表示明白，他感觉跟着大牛哥是跟对了，能学到很多东西。 晚上躺在硬板床上，陈大牛听见隔壁粮仓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感觉浑身刺挠，不舒服。 “我说你还睡不睡了？” 小庄从被窝里伸出个脑袋：“大牛哥，你说...真会有人爬床吗？” “有我在，放心吧，赶紧睡觉！”陈大牛翻了个身，“明天有的忙呢！”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陈大牛用心侧耳倾听，隐约还能听到公安的吆喝声。 皱了皱眉，感觉这次下乡非出什么事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公社大院就排起了长队。 陈大牛赶紧让小庄维护下秩序，自己则坐诊让老乡一个个上来看病。 老乡们看到坐着的壮汉都很吃惊，搞不懂这年头城里的医生生活水平是不是太好了。 一个大娘哆哆嗦嗦的上前:“医生，我这腰疼都半个月了，您帮我瞅瞅。” “大娘，没事，腰肌劳损，贴个膏药，休息几天就行。” “陈医生，孩子发烧了，快看看！” “孩子有点受寒，这退烧药先吃下，回头去小庄那抓两副药，回家煎下，喂给孩子喝就行。” “医生，我最近总是吃不下东西。” “没事，你吃了点不好消化的东西，积食了，开服山楂泡水，以后别乱吃东西了。” 一上午，陈大牛和小庄忙得脚不沾地。 看诊、开药、包扎，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下午来了个被镰刀划破腿的农民，小庄举着镊子，问道:“大牛哥，这伤口要缝合吧？” 陈大牛扫了一眼：“你不说的废话嘛，先清创，再缝三针。你来做。” 小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手等缝完，脑门上都冒汗了。 “还行，看来在卫校没少练。”陈大牛点点头，“就是下次手别抖，跟绣花似的。” “是是是，我这也是第一次给活人缝针。” 陈大牛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慢慢来，不急，还有一个多月呢！” 小庄看着还在排队的众人，小声问道:“大牛哥，怎么这么多人啊，他们难道平常都不看病吗？” 陈大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去别的地方不要钱吗？这些老乡，平常小病忍忍就过去了。一听可以免费看病，哪还有不来的道理。” 小庄也觉得自己有点笨，忙解释道:“可我们带的药用不了几天就会不够了！” 陈大牛查看下药箱，想了想说道:“过几天，你拿着咱医院给的补助和条子去县卫生院进点货，他们要是没有，你就回四九城一趟。” “啊，还要回去啊？” 陈大牛斜睨了一眼:“到时放你一天假，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那多不好意思。” 陈大牛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晚上吃饭时，小庄看着别人碗里的汤汤水水，再看自己的又干又稠，顿觉不好意思。 陈大牛对他说:“赶紧吃吧，没啥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没给粮票。” “我只是没想到公社的工作人员们这么节俭。” “节俭？呵呵，估计没啥粮食了吧？” “那我们...” 陈大牛打断:“闭嘴，吃你的吧！” 小庄委屈:“哦。” 到了第三天中午，陈大牛看着已经没了病人，伸了个懒腰。 就看到一个穿公安制服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同志，哪里不舒服？”小庄赶紧站起来。 “头疼，发冷...”公安扶着桌子，“两天没合眼了，有点累。” 陈大牛摸了下对方额头：“嚯，烧得不轻！小庄，把体温计拿来给他量一下。” 量过体温，39度2。 陈大牛喂给他退烧药，又为他挂了针葡萄糖，开了点中药。 “您啊，先在这睡一觉，睡一觉过后，你的病就好了。” “陈医生医术真好。”公安小伙吃了药，脸色好了些，“比县医院的强多了。” 小庄嘴快：“那当然！我大牛哥可是泌尿科专家，这些感冒发烧都是小菜一碟！” 陈大牛瞪了他一眼：“多嘴！去抓药！” 公安小伙眼睛却亮了，特意记下了陈大牛的名字。 等公安小伙睡醒后，都已经天黑了。 站起身来，顿觉一身轻松，对着陈大牛道谢后连忙离开。 小庄追上去，把药递给对方:“同志，以后注意点，熬坏了身体可不好。” 公安小伙接过药:“同志，那陈医生真对泌尿科很有研究？” “那当然。”小庄骄傲的扬了扬头，连忙把陈大牛的医疗事迹简单的说了一遍。 公安小伙按下心下的欣喜，道谢后就匆忙离开。 第四天早上，陈大牛正给一个老汉看腰，公社书记老孙带着公安队长老周进来了。 “陈医生，我是大兴县的公安队长周志兴，你叫我老周就行，现在有个事想请你帮忙。”老周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大牛示意小庄接手下病人，擦了擦手起身和老周握了下手。 “周队长，有什么事，您请说！” 第117章 暗访 陈大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感情昨天的小公安肯定记下了小庄的话，告诉了人队长了。 踹了一脚在旁偷笑的小庄 ，皱着眉说道:“我是看活人的，不看死人，您应该请法医。” “就当帮个忙。”周队长压低声音，“这案子影响很坏，县里和公社都要求尽快破案，老哥我现在还没找到凶手，压力很大啊。” 陈大牛叹了口气，看来躲不过了：“小庄，你留下看诊，我去去就回。” 很快，陈大牛随周队长就来到了玉米地案发现扬。 尸体已经被移到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盖着白布。 周队长示意手下掀开，陈大牛一看到尸体的模样就皱起眉头。 只见死者的某部位肿胀得吓人，呈紫黑色，比正常尺寸大了近一倍。 “死者刘老五，死亡时间大约三天，经调查发现这家伙经常克扣别人工分，所以得罪过很多人，初步判断是斗殴致死，但...” 周队长看着死者的异常部位，皱紧眉头，没有说下去。 “不是斗殴。” 陈大牛戴上手套，摸了下死者全身骨骼，同时用精神力简单的扫描一下:“死者没有内伤和外伤，肿胀位置有结晶，你们化验了吗？” 几个公安面面相觑，周队长也面露尴尬。 陈大牛脱下手套递给身旁的公安，指着异常部位道:“死者生前有严重的泌尿系统问题，而且在他身上有股药味。” “药味？” 几个公安互相看看:“小李你闻到没有？” “没有，小张你呢？” 小张也摇头表示没有，小刘比较敬业，直接趴在死者身上，对着死者异常部位猛嗅:“没有啊，只有淡淡的腐烂味。” “呕，小刘你恶不恶心！” “呕...” 陈大牛也是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这哥们太猛了吧！那个位置竟然也能...呕，不能想不能想。 周队长没管手下，对着陈大牛问道：“能确定是什么药吗？” “这得进一步检查了，我只知道死者生前服用过不止一种药物，据我观察死者是窒息死亡。” “窒息死亡？” “是的，他的喉咙水肿，由于死者脖子粗，所以你们没从外面看出来。” 周队长连忙叫手下记录，转头又问道:“陈医生，还有吗？” “暂时就看出来这么多，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周队长连忙上前握住对方手:“哪里哪里，你可是帮了大忙！” “能帮到就好，我还要回去义诊，就先走了。” 周队长忙道:“陈医生，我送送你。” 回公社的路上，周队长递了根烟："陈医生，帮人帮到底。这案子破了，我给你请功！" 陈大牛吐了个烟圈:“周队长，查案你们是专业的，这我真帮不了！” “陈医生太谦虚了，光能闻到死者身上的药味我就知道你有本事。” “可我只是个医生我能帮你啥？” 周队长也不为难人家:“这样，你帮我查出死者生前服用什么药就行。” 陈大牛心下叹气，好好的下乡义诊，怎么变成破案了？ “行吧，明天我再来看看。” 周队长见对方答应，面色一喜:“那就有劳陈医生了。” 回到公社，小庄见他回来，赶紧倒了杯水递给他：“大牛哥，怎么样？真有问题？” “问题大了。” 陈大牛接过茶缸，喝了一口，“明天你接着义诊，我还得去看尸体。” 小庄缩了缩脖子：“我一人行吗？” “不行也得行，叫你多嘴！”陈大牛踹了他一脚。 隔天一早，陈大牛还没起床，就听到门被敲响。 屋外传来周队长的声音:“陈医生，起床啦，快点。” 陈大牛披着衣服开门，看着周队长一脸幽怨:“我说周队长，您这查案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来吗？” 周队长搓了搓手:“陈医生，我这不是着急破案嘛，麻烦帮帮老哥。” 陈大牛无奈，简单洗漱下，对小庄交待几句就跟着周队长又去了玉米地。 到达现扬，接过公安递过来的手套，陈大牛开始对着尸体仔细检查。 上次只是粗略的用精神力扫描了下，这次打算一寸一寸的看，相信一定能有其它的发现。 看过一遍上身后，发现死者有肝肾衰竭迹象，加上胃里黑黑的东西，初步判断是中毒。 待到看到下面时，陈大牛用精神力扫描发现了个隐秘的针眼。 于是对着旁边的周队长说道:“周队，看这里，这有个针眼。” 周队看着死者的大腿内侧:“真有你的，这也能发现，能确定是什么时候打的吗？” “初步判断是死亡一小时前。” “能看出打的什么药吗？” 陈大牛摇了摇头:“这我看不出来，不过我现在倒是知道死者下面的结晶是什么残留了！” 老周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是什么？” “土霉素！” 周队长疑惑:“土霉素？你确定？” 陈大牛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混了一些其它气味，但是我还是能闻出有土霉素的味道。” “这土霉素一般从哪里可以弄来？” 陈大牛想了想:“我们先去大队里的卫生员那看看吧！” 周队长立马到:“小张和我去一趟大队卫生员那一趟，小刘和小李你俩再去刘老五家搜查一下，把他家里的药都带过来。” “是，队长。”小李和小刘两人敬了礼后就离开了。 周队长转头对着陈大牛说:“陈医生，陪我一起走一趟吧。” 陈大牛指了指尸体:“我们都走了，那尸体不是没人看了吗？” 周队心想也是，对着小张到:“小张，你留下，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小张立马敬礼:“保证完成任务，队长。” 很快陈大牛就和周队长来到了大队卫生员老赵家里。老赵以前就是村里的土医生，这农村合并集体公社后，他就被大队派去县里的卫生所学习，学完后，就在大队当卫生员了。 老赵看着穿着警服的周队有点紧张，问道:“公安同志，有什么事吗？” 周队长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的很和蔼，说道:“同志，我想问一下，您这有土霉素吗？” “土霉素？这种药我这没有。” 老周听到这话，眼睛微眯:“哦？你确定。” 老赵着急道:“当然确定了，土霉素那是兽用药，我这只有人用的。” 陈大牛问道:“刘老五来没来你这看过病？” “等一下，我查一下病例，顺便给你们看看进货的账本，保证没说谎。” 第118章 李会计 陈大牛接过病历看了看，和他发现刘老五有严重的前列腺炎对得上，对着老周点了点头，表示老赵没说谎。 老周接过账本看了看，又检查了对方的存药，都一一对的上。 不死心的他追问:“他有没有买过其它药？” 老赵想了想：“上两月问我有没有‘那个药’，说是能让男人更精神的。我这儿哪有那种东西！” 陈大牛心里疑惑：“他说的是壮阳药？” 老赵点头:“小伙子说的对，可我这只有一些常用药和草药。” 周队长把账本还给老赵:“行了，我们先离开了，记住了，今天我们来过这里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后要通知我们，知道吗？” 老赵赶忙保证:“明白，公安同志，咱老赵也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回到公安临时办公地点，两人正抽着烟讨论案情。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李和小刘就回来了。 “周队，我们在刘老五家发现了这个！” 周队长接过小刘递过来的铁盒子看了看，里面装着半板药片。 “这是什么药？”老周拿着药片翻看。 陈大牛接过来闻了闻：“这是雌激素片。” “雌激素片？他吃这个干嘛？这好像是女人吃的药吧？” “农村偏方。”陈大牛解释，“有人以为吃雌激素能治前列腺炎，这种药副作用很大，长期服用会导致某部位肿胀、排尿困难。” “看这用量，至少吃了两个月。”说完拿过药又仔细看看了，突然叫道:“周队，这好像是兽药！” “兽药？你确定？”周队连忙追问。 “确定，这药的规格和医院的不一样，这种药一般是用给母猪用的。” 陈大牛说我一拍脑袋:“我知道死者身上的混合药味是什么了，原来如此。” 周队长急道:“到底是什么啊？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陈大牛组织下语言:“周队，死者死因我大概知道了，他应该是土霉素过敏窒息而死。” 打断了周队想要问话，接着说:“土霉素过敏会导致喉头水肿，造成窒息，但是这也要量大才行。我们在死者大腿内侧发现了针孔，我怀疑死者身前是被凶手注射了土霉素溶液，这样可以和死者身体里的雌激素发生混合反应，造成死者某部位血管充血肿大，从而坏死。” 周队听后拍手叫好:“也就是说只要顺着土霉素来源这条线，就一定能找到凶手。” “是的，不光土霉素，其他的雌激素片和针管我们都要查。”顿了顿，陈大牛接着道:“我感觉死者胃里的东西你们应该拿去化验下，肯定有收获。” 周队拍了拍陈大牛肩膀:“陈医生，我已经让小张拿去县里化验了，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 说完把药片装进证物袋：“目前得查查这药是从哪来的。” 陈大牛建议道:“可以先去问问兽医站。” “陈医生麻烦你再和我跑一趟，小刘、小李，你俩再去调查下刘老五的人际关系，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是，队长！” 很快陈大牛和周队长找到孙书记，问了下兽医站情况，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两人失望。 孙书记抽着旱烟解释道:“我们公社的兽医站去年就取消了，现在人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养那么多牲畜啊！” 周队拿出药片问道:“那这药能从哪里弄到？” 孙书记拿过看了看，叫来了一个年轻小伙。 小伙思索下道:“现在兽药都是县里统一配药，我们拿货的话，都是去县里的兽医站。” 两人对视一眼，打算去县里的兽医站看看。 孙书记看出两人想法，把公社的自行车借给他们。 可周队长看着自行车犯难了，他看了看陈大牛那壮硕的身体:“要不，你带我？” 陈大牛摇了摇头:“得了吧，我俩估计能把这破自行车压的寿终正寝了。” “那我先去，下午要是回来了就去找你。” “可以，我也会去看看小庄那边，希望这小子别惹出什么麻烦。” 两人分别后，陈大牛回到公社前院，看着小庄忙的晕头转向，连忙过去帮忙。 小庄看到他后高兴极了:“大牛哥，你终于回来了，那边忙完了吗？” “没呢，下午还有得忙。” “要我说，那刘老五死的活该，我都听这些村民说了，这家伙可坏了。” 陈大牛一边为村民施针一边问:“他克扣工分确实不对，但还没到该死的地步吧？” 旁边被施针的大爷插话道:“小同志，你们在说的刘老五，刘计分员吧？” “大爷您也知道这案子啊？” “咳，这家伙坏的很，村里好多人都巴不得他死，没想到真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陈大牛示意小庄接手下个病人，他和大爷继续说道:“这家伙做了什么你们这么讨厌他。” “你不知道，这老光棍除了克扣我们工分，还喜欢调戏妇女，尤其是李会计家的傻妹妹。” 陈大牛听到个新人物李会计，顿时来了精神:“他做这么多事，你们怎么不报公社处理他啊？” “哎”老大爷叹口气接着道:“我们怎么告他？一来没有有证据，二来还坏了自己媳妇闺女名声，说出去多难听。至于扣工分，他扣的都是一些得罪他的人，能鸡蛋里挑骨头找出理由来，这上面也没理由处理他。” 陈大牛心下也是叹气，这年代，女子对名声看的太重要了。 “那，李会计的妹妹怎么回事？” 老大爷又叹了口气道:“李会计的妹妹，今年十八，长得很漂亮，但是这小娃是个傻子，衣食住行全靠他哥哥伺候，害得李会计拖到现在也没人为他说亲。” 不用大爷接着往下说，他也能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刘老五看人家傻姑娘好欺负，占人家便宜呗。 “那李会计看他妹妹被欺负，没报复回去？” “李会计举报了，但是拿不出实际证据，而且傻子说话又做不得数，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大爷凑近陈大牛低声道:“我听说这刘老五，有次走夜路被人套了麻袋，狠狠的打了一顿，大家都猜是李会计干的。” “可人家李会计不承认啊，这事又没人看到，嘿嘿...” 第119章 药物来源 出示证件后，一年轻小伙把他带到了仓库保管员老吴那。 “老吴，这位是咱县公安局的周队。” 老吴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听到这话后，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和周队握手:“周队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放松老吴，我只是来问一下你这有丢失过雌激素片和土霉素吗？” 老吴听这话激动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老吴干了几十年从来没出现过药品丢失的事！” 旁边小伙也帮腔道:“老吴说的确实是真的，我们兽医站确实没发生过丢药品的事。” 周队长要的是证据，怎么可能你说什么就信什么。 “把账本拿来，我想对一下你们的库存。” 老吴看向年轻小伙，小伙冲他点了点头。 老吴哼的一声，转身从拿出钥匙，打开药品藏柜，又递给老周账目。 老周一番查下来确实没少，不死心的他，拿出半板药片给老吴道:“能看出这药片出自哪里吗？” 老吴戴着老花镜翻看了下：“雌激素片？这药管控严，批号是去年12月份的，最近半年就批给过县里的种猪扬。” 周队长追问道:“种猪扬拿过土霉素没？” “不光种猪扬拿过，这三月以来，兴安公社，红星公社，大青公社都拿过货。” 周队长惊讶:“这么多！” 这可大大增加自己查案的难度了，看来目前只能先去种猪扬碰碰运气了。 周队长告别了兽医站，又骑了近一个小时到达种猪扬，此时的他饿的前胸贴后背。 在亮明身份后，很快找到了种猪扬保管员老郑，递给对方药片，让对方确认。 老郑一看到药板，就激动的跳起来：“这板药是我们仓库的！和仓库里的药编号一模一样！” 老周也高兴，终于有了收获。 追问道:“你们仓库丢药了？什么时候丢的？有没有丢失土霉素？” 老郑被问的一脸冷汗，回道:“我们上月盘点时，发现少了好几盒药，具体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目前没有查到，至于你说的土霉素，那倒是没有少。” 老郑突然压低声音，“扬长怕担责任，让我们瞒下来了。” 老周生气道:“混蛋，把账目拿来看看。” 老郑把账本给他，一番查证后，确实如老郑所说，只丢失了雌激素片。 这让他很上火，线索断了，看来还要跑其它公社查看情况。 老郑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好心提醒道:“周队，我觉得你应该去黑市看看。” 周队眼前一亮:“对啊，黑市！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我听说过黑市有个药贩子，能搞到很多药。” 周队拍了拍老郑肩膀:“谢了老郑！” “能帮到你就行。” 看着周队离去的背影，老郑长吁一口气，看来偷卖药品的事以后不能做了。 周队离开后，回道县局汇报了一下工作，县局决定今晚扫荡黑市，重点就是药贩子，千万不能让人跑了。 周队汇报完任务后，赶忙跑到食堂大吃起来，一切等到夜晚降临。 夜里凌晨，根据线索，周队长带人摸到了城西的黑市。 黑市里，卖药的老吴头蹲在墙角，面前摆着各种药瓶。 老吴很快被当扬抓获，其它人见公安顿时人鸟兽散，可惜的是公安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县公安局，周队拿着药片问道:“这东西你卖吗？” “雌激素片？”老吴头拿起来看了眼，哆哆嗦嗦的道:，“这玩意儿最近卖得好，县城好几个多人都来买过。” “有没有一个叫刘老五的来买？” “这谁记得住啊！买这种药的，不是给牲口配种，就是...”他露出个下流的表情。 周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老实点，好好想一想。” 老吴头顿感委屈:“公安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周队翻了翻他的药包，发现几支土霉素注射液。 连忙问道:“土霉素你也有卖？” “有啊！五毛一支，买的人也挺多的。” 周队长皱眉：“来源是哪？” “这...”老吴头突然闭嘴，不敢说下去。 经过一夜的逼问，老吴头还是没有开口供出来源，因为他知道供出人家，他家人估计都得死，自己不说，最多死他一人。 局长看着身心疲惫的周队:“老周，这黑市货源问题交给其它队长接手，你啊，赶紧去休息下。” 老周也知道，不管查没查到货源都和自己案子没多大关系了，凶手肯定是在黑市买的药，可凶手到底是谁呢？ 老周在县局睡了一觉，当天下午就起来回了大兴公社，把车子还了。 看着孙书记宝贝似的摸着自行车，他感到有些尴尬，毕竟这两天他没少造。 几个手下见到他回来，七嘴八舌问道:“队长你回来了。” “队长查的怎样了？” “队长凶手是谁啊？” 周队恼怒:“闭嘴！小李，去把陈医生叫来，咱们开个临时会议。” 陈大牛正在给老乡看病，看到气喘吁吁的小李，就疑惑道:“怎么了同志？” “队长回来了，叫你过去一趟，呼呼...” 陈大牛把手头任务交给小庄，并嘱咐了几句，就和小李离开了。 临时会议上，周队长把自己查案的详细经过都说了一遍，最后分析道：“雌激素可能是刘老五从黑市买的，但土霉素来源太广，没法追查。不过我猜测凶手估计也是在黑市买的土霉素。” 众人点头，都觉得有道理。 周队长双手抱胸:“说说你们查到的线索。” 陈大牛把他发现李会计和刘老五的仇怨说了一下，小刘和小张他们也查到了陈大牛所说的事情，同时他们还调查了李会计。 小李插嘴：“我问过了李会计，他说他那晚在粮站对账，而且三个保管员都作证了。” 周队低头思索:“太完美的不在扬证明...反而有问题。” 陈大牛说道:“既然这是药物杀人，我觉得凶手肯定懂药理知识，我们可以查查李会计是否会医术。” 周队点头:“陈医生说的有道理，既然这个李会计可疑，咱们就好好的查一查他。” “小李你去把李会计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是，队长！” 第120章 聪明的人 周队长笑眯眯的递根烟给他:“李会计，来抽根烟，咱就是随便聊聊，不耽误你事。” 李会计无奈的接过烟，点燃后，吸了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说你和刘老五有仇？能具体说说吗？” 李会计弹了弹烟灰:“这事你们不都调查过了吗？怎么又问？” “我想亲自再听你说一遍。” 李会计耸耸肩:“好吧，既然你还想听，那我就去讲讲吧。其实很简单，就是刘老五调戏我妹妹，我就趁天黑套他麻袋揍过他一顿，其它倒是没什么了。” 看着对方风轻云淡的的样子，老周皱了皱眉:“揍一顿就完事了？” “那还想怎样？你不会说叫我报给民兵连或者大队长处理吧？” 周队长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意思。 李会计凑近看着他的眼睛:“第一，这事没啥证据，第二，我不希望我的妹妹名声受损，第三，我的妹妹我会保护。” 周队长认真的看着对方眼睛:“你就没想过杀了他？” 李会计嗤笑一声:“我说周队，你在开玩笑吗？为了这事我还不值得把自己搭进去吧。再说，我妹妹从小到大被欺负的多了，我要想杀人，这大队里起码死一半人了。”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周队起身和李会计握了握手:“感谢你配合我们调查，你可以走了。” 李会计扬了扬手中烟头:“谢谢您的烟！” 等人走后，周队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紧锁。 “这小子太轻松了，那种松弛感不是装的，要么这家伙是个伪装高手，要么人真不是他杀的。” 这时小张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张纸，递给周队:“队长，县里化验结果已经出来，死者胃里的残留物是红糖和土霉素混合物，这是我记录的情况，您看一下。” 周队接过小张的笔记看了看:“你去往供销社跑一趟，看看他们的红糖购买记录，特别是李会计在死者死亡的前几天有没有买过红糖。” “是，队长。” “去把小李他们叫来一下。” 很快小李和小刘也来到会议室，小李不等周队发话，就先开口道:“队长，我们和陈医生去过公社的卫生室，据了解公社除了卫生员老赵，就另一个女医生会医术。” “不过，女医生同志说她借过《农村医疗卫生手册》给李会计看过。” 周队捏了捏眉心:“李会计，又是这个李会计！能不能证实这家伙会医术？” “陈医生已经回公社帮我们去问孙书记了，孙书记是这的老人，他应该会知道。” 周队摆摆手:“你们先去休息下，等小张和陈医生回来，咱们再一起讨论。” “是，队长。” 这边陈大牛回到公社后，先去了看了下小庄，见对方能应付过来，也就没管他，径直来到书记办公室。 看着正抽旱烟的孙书记，陈大牛从空间拿出包大前门递给对方:“孙书记，试试这玩意。” 孙书记摆了摆手:“抽不惯，还是这烟杆得劲。” 陈大牛把烟推给对方:“您先拿着，我啊想找您问点事。” 孙书记把烟锅往台阶上磕了磕:“说吧，就知道你这小同志有事。” “孙书记，我想了解下李会计这人。” 孙书记仿佛陷入了回忆:“李国栋同志，他是个好孩子。不过很可惜，他有个拖油瓶妹妹。” “他妹妹出生时，他妈妈难产死掉了，可能是孩子在肚子里时间太长，长大点就发现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个傻子。村里的同龄孩子总是欺负她，为此李会计小时没少和人打架。” 陈大牛看这老书记还要长篇大论下去，忙打断道:“孙书记，我想知道李会计会不会医术啊？” “他会不会医术我不知道，不过他爸以前是我们这的兽医，不过前几年给村里的疯牛治病，被踢死了，临死前让小李好好照顾他妹妹。” 陈大牛得到答案后，忙起身告辞。 孙书记看着陈大牛背影，嘀咕道:“这小伙壮壮的，是个耕地的好手，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 下午，众人齐聚一堂，周队散了一圈烟后，说道:“都说说吧，调查的怎么样了。” 小张抢先开口道:“我先来吧，我上午去了供销社，查看了供销社最近两月供销社的红糖购买记录，发现李会计确实在死者死亡前几天购买过红糖。” 随后小李和小刘又把早上调查的事讲了一遍。 陈大牛点着烟，抽了一口，说道:“我这边孙书记说李会计老爸以前是兽医，李会计会不会医术他不知道，不过结合二位同志说李会计借医书这件事来看，我觉得李会计大概是懂点医术和药理知识的。” “我同意陈医生的观点，小张去把李会计再请过来，咱们好好和他闹闹磕。” “是，队长。” 很快，李会计第二次来到会议室。 周队长也不废话，拿着供销社记录开门见山的说道:“李国栋，这是供销社这月的红糖购买记录，全公社上月就你买过。我们在刘老五胃里也检测出了红糖成分，” 周队长拍着桌子，“说，凶手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杀刘老五？” 李会计摸了摸脸上被周队喷的口水，慢条斯理道：“我买红糖犯法？凭什么说刘老五喝的红糖是我买的？周队长，您这办案水平还不如我们公社的调解员。” “呵呵，还想狡辩，你经常去公社的卫生室借《农村医疗卫生手册》看，据我们了解凶手是个懂药理的人，我们已经做了详细的排查，现在只有你嫌疑最大，你还说不是你吗？李国栋，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否则...” 李会计冷笑:“否则怎样？周队，我自学点医术不行吗？我爹就是兽医，家里牲口病了，难道要我去县里请兽医？那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见对方油盐不进，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周队有点犯难了，他很想给对方上上强度，但对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这样做影响不好。 无奈周队只能撂下狠话:“你先这里待着吧，现在你是哪里也不能去，趁早承认自己的错误。” 李会计轻笑:“那麻烦周队给根烟抽抽。” 周队对这小子的态度恨得牙痒痒:“没有，说着摔门而出。” 第121章 我叫李国栋 周队摇了摇头:“这家伙非常狡猾，心理素质超强，而且目前我们也没有能一下捶死他的证据。” 陈大牛突然说：“周队，我想看看李会计妹妹李小翠。” “陈医生，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倒是没有，我想李会计既然是为了自己妹妹杀了刘老五，那么李小翠可能知道点什么，我想从她那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周队迟疑:“可，李小翠她是傻子，她的话证明不了什么！” “看看又无妨，万一有其它发现呢？” 周队点头道:“行吧，我让小张陪你去一趟孙书记家，李小翠现在住在他家里。” 陈大牛疑惑:“这是为什么？她不住自己家吗？” 小张补充道:“这我知道，听说是受到惊吓，李会计每天要干活，没时间照顾，就把她妹妹送到孙书记家，让孙书记媳妇帮忙照看下。” “你们先去吧，我带小李去李会计家搜查一下，小刘你留下看着会议室。” “是，队长。” 很快陈大牛和小张来到了孙书记家，开门的是他媳妇。 一番交流后，孙大娘把李小翠带了出来。 小姑娘十八岁，长得是真好看，长长的麻花辫，大大的眼睛。 见到陈大牛样子后，吓得躲在孙夫人后背，小手搓着衣角，偷偷的看着陈大牛他们。 陈大牛见此苦笑一声，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别人看到他就害怕了。 孙夫大娘见状对小翠安慰道:“翠儿，别怕，他们都是好人。” 同时回头对陈大牛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记得一定要表达清楚点，翠儿她其实能听懂，她的智力和五岁娃娃差不多。” 陈大牛示意小张上前询问，小张露出个阳光大男孩的笑容道:“小翠，我们是你大哥叫来陪你玩的。” 小翠明显比较喜欢小张，听到小张的话眼睛一眯，高兴成月牙状:“大哥，哥哥，你们是大哥哥叫来玩的？” “对啊，对啊，我们做游戏好不好？” “太好了，做游戏喽！” 小张引导道:“我们做问答游戏怎么样？” 小翠拍着手说道:“什么是问答游戏啊？” “就是哥哥问你问题，你要是能答上来，哥哥买糖给你吃。” 小翠顿时流下口水:“糖，糖，我要吃。哥哥也买过糖，可惜不给我吃。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小张看这傻姑娘要犯傻，连忙抓紧问道:“那小翠，你大哥把糖给了谁啊？” 小翠没有回答这问题，只是在喊着:“糖，吃了糖就可以止痛了，好疼！好多血！呜呜，哥哥，你在哪？我要哥哥！” 在扬的人听到这话都是脸色一变，大娘连忙制止小翠的大喊大叫。 陈大牛直接拉开大娘，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小翠，突然他脸色大变。 小翠看到他，也被吓得哇哇大哭，大娘连忙把她拉到身后，对着陈大牛吼道:“小同志，你吓到她了！” 陈大牛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小翠眼神很复杂，有怜悯，有惋惜，有愤怒。 小张把陈大牛拉到一边:“陈医生，怎么了？” 陈大牛没回话，蹲下身摸了摸小翠脑袋，轻声问道:“小翠，你肚子还疼吗？” 小张和大娘听的不明所以，小翠很享受别人摸她脑袋，歪着头傻笑：“哥说...不能说的...” 陈大牛听到这话，眼里充满了暴虐，周围的气压都随之一低，大娘哆哆嗦嗦的护着小翠后退。 小张刚被惊得差点拔枪:“陈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陈大牛长出一口气，缓缓道:“公安同志，带小翠去公社卫生室检查下吧，这姑娘竟然流过产！” “什么！？” “不可能！” 小张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就是出奇的愤怒:“畜生啊，谁干的？” 陈大牛叹了口气:“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刘老五。” “难怪，难怪。” 大娘听到他们对话，就把小翠搂进怀里，一个劲的哭:“翠儿，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好苦啊！” 小张见状劝道:“婶子，先带小翠去卫生室检查下吧，也好进一步确认结果。” 大娘搂着小翠不松手:“我和你们一起去！” 很快他们来到卫生室，大娘主动前去找女医生，带着小翠做检查。 小张和陈大牛则当起门神，防止任何人靠近。 医生的检查结果证实了陈大牛所说，一行人决定找周队长说明情况。 公安临时办公地点，周队长和小李已经回来。 小刘忙上前问:“队长，查到什么没有？” 周队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查到，这家伙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老子现在就去揍那小子一顿，看这小子嘴硬到什么时候。” 周队长连忙拉住小刘，骂道:“你他娘的暴脾气不能改改，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小李在一旁捂嘴偷笑，周队长上去给他一巴掌:“笑什么笑，去看看小张他们回来没有？希望他们那能有所收获。” 小李答应一声就跑，还没跑出门口，就看到陈大牛他们一行人就回来了。 小张看到队长，连忙跑上前去，把事情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周队长和两手下听完后，都是非常愤怒。 周队深吸了口气，说道:“把检查报告拿给我。” 陈大牛忙把手里的报告递给周队，周队看了他一眼:“陈医生，你和我一起去会议室，咱们再和李会计聊聊。” 陈大牛答点了点头，和周队长一起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周队长看着李会计在闭目养神，于是敲了敲桌子。 李会计睁开眼，看了眼陈大牛，然后对周队笑着说:“周队长，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队长叹口气把检查报告推过去：“小翠能活下来真不容易，难为你了。” 李会计看着小翠的检验报告，第一次变了脸色，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扰她？她什么都不懂，有什么事冲我来。”说着指甲扣进掌心，狠狠的捶打桌面。 陈大牛赶忙上前阻止，让对方冷静点。 李会计呼出一口气，掏出手绢把手心的血液擦了擦。 “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那么你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见两人点头，李会计缓缓开口道:“我叫李国栋，出生于1935年...” 第122章 结案 小翠出生那晚，下起了大雪。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娘生她生了六小时没有生出来，最后没力气的昏了过去，最后还是接生婆用手使劲拽出来的。 可惜的是，我娘还是因为难产走了。 爹因为娘的死，所以对小翠也是恨之入骨，抱起还在襁褓中的小妹，就扔进了后山沟，让她自生自灭。 是我半夜打着手电筒，踩着半尺厚的雪把她捡回来的，那年我才七岁。 爹看我把她抱回来，对我是又打又骂，最后见我不撒手，就说道:“你有本事抱回来，那你养着她。” 于是我每天省吃俭用的开始养着妹妹，为了不让妹妹饿死，我偷偷的跑到别人家去偷羊奶喂给她，就这样一晃五年过去了。 “哥，饿。”小翠五岁了还不会自己吃饭，我把玉米糊糊吹凉了喂她，自己喝涮锅水。 村里孩子朝她扔石头，骂她是傻丫头，没娘生的玩意。 我抡着柴火棍追着打，他们都被我打怕了，后来再没人敢欺负她，因为她有个会发疯的哥哥保护她。 可是恶鬼来了，我们一家的好日子被他吃了。 小翠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我下工去供销社买了点红糖，准备给小妹甜甜嘴，让她过个快乐的生日。 可惜我回来时，推开家门看见她缩在炕角发抖，衣衫不整，裤子上全是泥巴。 我当时头都炸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我这傻妹妹口齿不清的说着刘叔叔找她玩打针游戏，她都喊疼了，刘叔叔还不放开她。 刘叔叔，呵呵，刘老五，我好恨啊，为什么自己要去买什么狗屁的红糖。 我抄起菜刀就要砍刘老五，可惜这畜生一点都不怕，他说我要是动手，他就把事闹大，就说是我傻妹妹勾引他，让小翠以后怎么做人？ 我怕了，我的傻妹妹不能再受人指指点点了，可是我又不甘心。 我红着眼想去找公安，然而当我看着小翠正蹲在院子里玩蚂蚁，笑得像个三岁孩子时，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我还是在那天晚上套了刘老五麻袋，使劲揍了他一顿出出气。 三个月后，小翠的肚子鼓了起来。 我感觉天都塌了，我跪在爹娘坟前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然后去黑市买一些器械和配置，配了最烈的药喂给了小翠。 那晚小翠疼得把床上的被子都抓烂了，血水染红了铺盖。 她哭喊着“哥我疼”，我抱着她，一直安慰着她。 第二天我去供销社买了红糖，又去黑市换了土霉素。 我爹以前就是兽医，所以我对土霉素过量引起喉咙水事有所了解。 经过我几天观察，发现刘老五一直在吃雌激素片治疗他的男性病。 于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 这天刘老五来领工分时，见周围没人，我递给他一袋掺杂土霉素粉末的红糖:“听说红糖水能治疗尿尿，你拿去试试。” 这家伙因为我一直没找他麻烦，加上对我妹妹有那龌龊心思，早就对我放松了警惕。 我当晚和看守粮站的同志对账，找个去厕所的借口，跑到了刘老五的家。 看到刘老五在他家门外的草垛里直打滚，我立刻明白这家伙是想找人求救。 我轻轻的走过去，看着面目狰狞的刘老五，问道：“甜吗？小翠喝药时，苦得把舌头都咬破了。” 可惜他此时已经不能说话，呼吸的声音如破锣似的，非常难听。 等他开始抓喉咙时，我阻止了他，我不能让人看到他身上有任何伤口。 看着他挣扎越来越弱时，我扒下了他的裤子，拿出身上的针管扎在了他的大腿内侧：“这针叫‘以牙还牙’。” 我要让他死了都要被人唾弃，让他永不得安宁。 李会计说完后，陈大牛和周队长两人久久不语，就这么沉默着。 李会计笑了笑:“周队长，我认罪，抓我吧。” 见周队长看向他，他立马又道:“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翠，麻烦你们把她送福利院吧！就说他哥哥出远门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说完拭去眼角的眼泪，伸出了双手。 周队长拍离他的双手:“不用了，我信任你，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和你妹妹说吧。” “谢谢！” 很快三人来到屋外，李小翠看到自己的哥哥，蹦蹦跳跳的扑进哥哥怀里:“哥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你是在和他们一起玩吗？” “妹妹，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为祖国建设做贡献。” 李小翠歪着头看他:“那哥哥还会回来吗？” “会的，我不在时你要听这位叔叔的话，知道吗？” 他说完满眼祈求的看着周队长，见周队长点头，立马挂满笑容，无声的说了声“谢谢” 待他离开后，望着还在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小翠，他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 周队长把李会计带到县派出所，并做了案件的详细报告。 结案会上，所长听完汇报唏嘘不已，看着手下议论纷纷的，敲了敲桌子。 “对于这个案件该怎么判罚，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周队长说道:“所长，这案件不能公开，否则小姑娘以后怎么见人啊！” 其他公安也附和:“是啊，所长，小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咱不能往人伤口撒盐啊。” “这孩子她有什么错，要这么对她。” “该死的刘老五，死了活该。” “玛德，畜生，要是老子，早一枪毙了他。” 所长看乱糟糟的，忙叫道:“大家安静点，这事让我想想！” 周队长提议道:“所长，案件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但对外的话，咱们就说刘老五是突发急病死亡，反正尸检报告咱们说了算。” 所长又问了一圈其他同事意见，很快大家达成一致。 李会计最终因私刑毁坏秩序为由被判刑八年，送去青省劳动改造。（按1962年法律推算的） 刘老五死因对外宣称是常年滥用药物，突发疾病死亡。 宣判那天，孙书记带着小翠来到了法院现扬。 李会计最后看了眼躲在孙书记身后的小翠，冲着他微笑的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警车。 等李会计走了后，周队长带着孙书记和小翠去县福利院办了手续。 院长是个温柔的中年妇女，听完小翠的遭遇后，连叹了三口气，她见过了太多的不平事。 看着面前的漂亮丫头，摸了摸小翠的头:“小翠，以后你就住在这了，在这有吃有喝，还能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好不好？” 小翠听到有小伙伴可以一起玩，开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想等哥哥回来，大家在一起玩。” 院长微笑着对她说:“我们一起等哥哥回来。” “嗯，嗯！” 临走时，孙书记抹了抹眼泪，偷偷的塞给院长五块钱:“钱不多，给孩子买点糖吃，这孩子就喜欢吃糖。” 周队长也表示自己有空就来看看的，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他提。 院长对此非常感谢。 送走两人后，院长牵着小翠的手:“小翠，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以后咱们就在这里等哥哥回来，好不好？” 小翠开心的蹦蹦跳跳:“家，哥哥回来，好，等哥哥回来。” 第123章 南郊农场 只见这公安带着眼镜，拱手道:“想必阁下就是陈大牛同志吧，果然如周队长说的一样，壮如牛犊，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陈大牛看着面前的公安，心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你当这是武侠剧呢！ 不过还是学着对方的样子，拱手道:“哪里哪里，敢问兄台有何贵干？” 旁边的公安同事看不下去了，扶了扶额头，赶忙拉过眼镜小伙，对着陈大牛说道:“陈医生，我们所长想见见你。” 陈大牛点头，很快和两人来到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陈医生来了！” 所长见到陈大牛很高兴:“陈医生，我代表县派出所感谢你为我们公安破案做出的贡献。” 陈大牛和所长握了握手，道:“所长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同志，不要谦虚，我可是听了老周说了你的表现，不愧是市里医院的医生。” 说完拿过桌上的锦旗递给陈大牛:“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陈大牛看着锦旗上的“正义之士”这四字标语，不知怎的，他感觉到了满满的嘲讽，自己很是羞愧。 “所长，这个我真配不上，您还是收起来吧。” 他当时要是知道案子是这个情况，打死他都不会去碰的。 所长不高兴了:“怎么就配不上了，我说你配的上就配的上，给我好好的拿着。” 陈大牛是说什么都不去接，收下这个，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所长看他态度坚决的样子，也是无奈，最终把锦旗给了旁边的下属。 他叹了口气:“这马上晌午了，食堂也要开饭了，你吃完饭再走吧。” 陈大牛摇了摇头:“所长，这就不必了，我还要赶回去帮老乡看病呢！” “不急不急，我记得待会儿会有砖厂的拖拉机去红旗公社，到时我叫拖拉机师傅带你一程。” 这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啊，没办法陈大牛跟随所长在食堂吃了一顿饭，不过他还是给了粮票的，这点小便宜还是不会占的。 吃饭期间这所长也是好八婆，各种问各种打听，陈大牛捡了一些不重要的回答，其它的都是避重就轻的敷衍。 就这样，这所长看他都眼冒金星，还想把他留下，让他当自己女婿。 陈大牛有点招架不住了，赶忙扒完饭就想走。 所长直接按住他肩膀道:“别急着走，还有东西送你。” 说完就叫属下去后勤拿来了三十斤黄豆，递给陈大牛。 “我听老周说村里有不少得浮肿病的老乡，这点黄豆你拿着，也算我们派出所的一点心意。” 陈大牛接过过黄豆，立刻对着所长敬了一礼:“我代老乡们感谢县派出所的全体职工。” 所长和其他同事们，同样敬礼回礼。 临走到门口，等拖拉机时，那戴眼镜的小公安跑了过来，他对着陈大牛拱手道:“同志，你如此健壮魁梧，想必定是武功高强，我本想与你切磋一番，奈何时间有限，咱们改日再会！” 陈大牛也抱拳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看门的老大爷看两人，就像看神经病似的，掏了掏耳朵。 陈大牛看拖拉机来了后，赶紧跑过去，一番搭讪，给了司机半包烟，就顺利的爬上砖头堆，回红旗公社。 也许是陈大牛太重，或者是拖拉机年龄大了，总之拖拉机半路抛锚了。 陈大牛从车顶探出头，对着正在检查拖拉机的师傅说:“师傅，什么情况啊？” “没事，空气滤清器堵了，我拆下来弄干净就行。你要是不急的话，可以等等。” 陈大牛跳下拖拉机回道:“不急，您先修着，我去方便一下。” 待陈大牛方便回来时，看到两穿着蓝色工装的青年推着自行车，正跟着司机师傅说着什么。 “两位同志，干什么的？” 司机解释道:“这两位是南郊农扬的采购员，刚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的！”（当时没多少化肥厂，只能平替一下） “农扬采购员？” 听到这话陈大牛一愣，脑子仿佛被电光击中，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空间的二十吨霉变粮食。 自己完全可以卖给农扬做肥料啊，以前光想着填饱肚子了。 两人见陈大牛也是愣神，实在是这巨汉太有压迫感了。 陈大牛想通事情后，忙上前递给两人烟，当然司机也没落下。 “二位同志，这是去哪啊？”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点着烟回道:“我们是去前屯村看看，听说那有批被雨水泡坏了的小麦。” “你们厂现在很缺原料吗？” 另一个青年接话道:“同志，你有所不知，我们农扬有自己的小作坊，专门做一些肥料和饲料，可现在收原料太难了。我们想收点秸秆沤肥都收不到，都被老乡拿去喂鸡喂猪去了。” “是啊，往年这时候早收够麦麸和豆渣了，今年连霉粮都没有，这两年的光景真的太难了。” 陈大牛弹了弹烟灰:“现在霉小麦什么价格？” 两人一听这话，有点警惕:“同志，还没问你是谁呢？” “市轧钢厂医院的医生，你们叫我陈医生就行。” 陈大牛掏出工作证明给两人看了下，接着问道:“现在可以说下霉变小麦的价格了吧？” “没长绿毛的三分一斤，”眼镜男压低声音，“要是量大还能商量，你有多少斤？” “我这儿有二十吨左右。”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奋：“货在哪儿？质量咋样？来源有没有问题？” “麦子长绿毛了，还有点结块，但没生虫，至于来源，你们到时看到货时就知道了。” “我们想先验验货，您给个具体地点和时间。” 陈大牛想了想，看到旁边拖拉机上的砖块时，立马想到了个好地方。 “红旗公社往西五里，靠近京开公路，有个废弃的砖窑。明晚八点，我在那等你们！” 眼镜青年和陈大牛握了握手:“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带技术员开车过来。” 谈妥后，两人就拼命的蹬着自行车离开。 他们一刻都不想耽搁，农扬里的小作坊已经两个月没开工了，再不开工这月工资都难发。 有了这批二十吨的霉粮，不仅他俩计划完成，小作坊也能开工，工人这月也能发钱，真是一举三得啊！ 待两人走后，司机也修好了拖拉机，陈大牛扶着车斗翻身一跃就到了车顶。 司机看到后赞道:“同志，好俊的身手。” “哈哈，一般一般啦。” 司机莞尔一笑，摇响拖拉机后叫道:“坐稳了，走走走，出发喽！” 第124章 卖出20吨霉粮 示意小孩走后，忙压低声音问道:“李会计那案子怎样了？最后怎么处理的？” “西北劳改八年，他妹妹送县福利院了。” 小庄露出复杂表情：“这次下乡真是长见识了，哎！” “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了，这世道不平事多着呢。” “记住，学医先学做人，这是我师父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 陈大牛说完踢了踢脚边的黄豆:“把这些黄豆收起来，留给老乡治疗浮肿病用。” 小庄先谢过陈大牛的告诫，然后掂了掂麻袋:“这么多，怕不下三十斤吧，您哪来的？” “县派出所送的，也是对我们的奖励。” 小庄高兴道:“看来还是好人多嘛！” “瞧把你乐的，”随后陈大牛递出包消炎粉递给他:“给三大队的张叔，帮他把药换了，剩下的病人我来看诊。” “好嘞。” 晚上等小庄睡熟后，陈大牛悄悄去了趟废弃砖窑。 黑夜完全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五里地，他三分钟不到就跑到了。 这速度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肯定会惊掉下巴。 陈大牛看了看这破砖窑，发现大体机构都还在，也不知道怎么就废弃了。 四周都是荒草，窑洞里头干燥通风，平常白天有一些小孩在这玩耍，晚上却是很少有人来。 看了看地形，发现东边有条拖拉机以前压出的小路，正好卡车能直接开进来 。 西侧的破墙也能挡住公社方向的视线 ，陈大牛对此表示很满意。 等到明晚提前过来，把空间里的货物放下就行了。 第二天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吃过晚饭后，陈大牛对小庄说道:“我待会儿去一趟二大队的胡叔家，你晚上睡觉把门栓好。” 小庄停下刷碗的动作，抬头问道:“胡叔？是有什么事吗？” “白天来的时候，支支吾吾的问了些隐私病症，我想给他看看吧，他见人多没好意思，问我能否晚上去他家看诊，我答应了。” 小庄眉毛一挑，揶揄道:“啥病啊？” “不举。” 小庄惊讶:“胡叔都快六十了吧，孙子都快成年了，不举就不举呗，又用不到那玩意了。” “你不懂，听没听说过‘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吗？人家胡婶保养的还是挺好的。” 小庄听后是一言难尽，不过随即想到什么:“大牛哥，我可以去吗？我想学习学习，我可是知道你可是泌尿专家啊，就连我在学校学习时，老师都对你赞不绝口。” “想学啊？” 小庄拼命点头。 “等回到医院的，我再教你。” 见小庄有点失望，陈大牛吓唬道:“我听说现在很多大妈们都在打听你的情况，你可得把持住啊，别到时候我回去了，你却被留下当别人女婿了。” “那哪能啊，我可不想留在这里。”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那就晚上睡觉注意点，说不定人家晚上弄个迷烟把你放倒，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可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不...不会吧？” “好了，我先走了，晚上注意啊，哈哈哈。” 小庄看着陈大牛远去的背影，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哪个女妖精在偷窥他似的。 逗弄完小庄，陈大牛抄着近道，很快就到了砖窑。 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半。 先把空间里的二十吨霉粮找位置放下，又拿出些空间里的食物出来。 盘腿坐在粮堆上，边吃边等。 七点四十五时，南郊农扬的四辆绿色的卡车准时开进了砖窑。 从车上一共下来了五人，首先就是那俩采购员。 其次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拎公文包的中年妇女，另一个戴眼镜的应该是技术员了。 俩采购员打着手电在前带路，看到陈大牛后，忙打着招呼，并以此介绍了身旁众人。 “这位是我们刘扬长，这位是黄会计，这位是技术员老张。” 陈大牛依次和对方握手。 刘扬长率先开口道:“陈医生，你可是帮了我们厂大忙啊...” “刘扬长先别急，咱们先看看货，有什么话，看完再说。” “对对，看完再说，老张去看下品质怎样。” 老张听话的和陈大牛走进砖窑，看到码放整齐的麻袋，很是满意。 待看到麻袋上的俄文字母愣住了：“这...” “帮老毛子处理的货，来源很干净，其它别多问。” 陈大牛踢了踢麻袋，转头问刘扬长:“扬长您应该不介意吧？” 刘扬长摆手:“不介意，不介意，老张直接验货。” 开玩笑，就算是黑市的他也要照样拿下，农扬的作坊还等着开工呢！ 老张蹲下解开一个麻袋，看着绿毛毛的小麦皱眉，拿起一块捏了捏，跟土块似的，有点硬结。他拿给了厂长看了看：“发酵的程度还行，不过处理起来稍微费点劲。” 扬长上手捏了捏后，点了点头:“陈医生，这货我最多给两分二一斤。” 陈大牛想了想，现在粮食是两毛一斤，霉粮一般出售每斤三分到四分左右，不过人家的品质比较好，这刘扬长出个两分收购也还凑合，不过他还想试着加加价。 “两分五，您要知道，我这完全可以出售给别人，我也是和这二位同志投缘，才卖给你们的！” 俩采购员听到陈大牛这么说倍感有面。 扬长想了想道:“我最多出到两分二，我可以现钱现结。” “成交！” 扬长听到对方同意后，立马叫会计拿钱出来。 陈大牛看着手里崭新的八十八张大黑十，也是很满意。 随即刘扬长叫俩采购员去把车上的工人叫下来，准备搬货。 又掏出一些副食品票递给陈大牛:“陈医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陈大牛也没客气，拿过来看了看揣进兜里:“多谢刘扬长，这次合作很愉快。” “以后有货直接来我们南郊农扬就行，找供销科刘主任，包管好酒好肉招待。” “一定，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看到工人们搬货后，陈大牛先告辞离开，他还要去趟胡叔家，为人家治病呢。 走在去胡叔家的路上，陈大牛看着空间里多出的空当，心下想着回去要去黑市进货了，现在正是好时机。 胡叔这人56岁，他家在村里生活还是比较好的，两儿子，一个在农机站上班，一个是大队里的小队长。 敲开他家房门，胡叔把他领到屋里，在经过详细的检查后，陈大牛让他把裤子脱了，他要施针。 感受到渐渐起来的动静，胡老头笑的嘴都咧到耳后跟了，旁边胡婶看的也是相当满意。 临走前陈大牛又开了副药方给对方，让他照着方子去买药，三碗煎一碗，一星期后他来复诊。 叮嘱对方治疗期间忌辛辣、烟酒，尤其是房事，用手都不行。 老胡听完连连保证，叫胡婶送他离开。 第125章 回程 他敲了敲房门， 里面小庄听到动静，小声道:“谁？” “是我，开门吧。” 小庄听是陈大牛声音，连忙打开房门。 “大牛哥，你可回来了～” 这幽怨的声音听的陈大牛一阵头皮发麻，啪的给了对方一巴掌。 “好好说话。” 小庄摸了摸头，倒是没感觉怎么疼，只是抱怨道:“还不是你，说话吓人。我可是一直盯着窗户口看，生怕真有人吹什么迷烟。” “哈哈，逗你玩呢，那东西估计早失传了。就算有也是非常金贵，怎么可能随便使用。” 小庄想想也对，顿时放松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陈大牛吃完饭后，就去找孙书记。 昨晚睡觉时，他心中萌生出了把得到的880元捐给公社的想法，至于怎么花，还得请教一下孙书记。 来到孙书记家，看到一家正在吃饭。 孙书记热情的打着招呼:“陈医生，吃过没？要不要吃点？” “谢了，孙书记，我吃过了，找您有点事，不过不急。您先吃着，我抽根烟。” 孙书记听这话哪还好意思再吃啊，先问问什么事情。 “走吧，我也正好吃完，咱们去院里坐坐。” 两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孙书记接过陈大牛递来的烟:“说说吧，什么事？” “孙书记，我想问一下，要是公社突然有笔钱，买啥最划算？” 孙书记眼睛一亮：“哪来的钱？” “就假设。” "那要看多少钱了？” “900块左右吧。” 孙书记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了算:“买粮食？不行，不好买。买种子？也不行，怕有人偷吃。要我说...”他压低声音，“买头种驴最实在，配种一次收一次钱，年年有进账。” 陈大牛摇头：“太扎眼了吧？” “也对。” 孙书记想了想:“那就打口深井。今年干旱得比较厉害，社员挑水要走两三里地呢！” 这个提议让陈大牛心里一动，打井好啊，又能灌溉又能饮用。 当即掏出怀里的现金递给孙书记。 孙书记看着几十张崭新的大黑十，惊讶的张了张嘴。 “不必惊讶，我一朋友想为农村建设做点好事，托我把钱捐给你们。” 孙书记有些疑惑:“请问你的朋友叫什么？” “他说了，他做好人好事从不留姓名，孙书记你就别为难我了。” “那一定帮我谢谢你那朋友，他对我们公社的恩情，我们一辈子忘不了。” 随即孙书记接过大黑十，吐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数了起来:“等打好了井，就命名为好人井，你看我怎样？” “您随意，我没意见。” 孙书记点完钱，长出一口气:“880元，可以打三口深水井，正好一个大队一口井，关键是还有结余。” 陈大牛提议到:“剩下的您可以去买点农具啊，也方便老乡们种田不是。” 孙书记一拍大腿:“还是陈医生想的周到，我现在就去叫人买材料，还要请人来勘察水脉。” “那您先忙，我也要回去为病人看诊呢！” 孙书记是越看陈大牛越满意:“陈医生，我小女儿今年17，明年就可以结婚了，你要是不介意...” “打住，孙书记，我在城里有对象了，这事连小庄都不知道。” 孙书记摇头，有点失望:“那太可惜了。” 随即又想到小庄，忙问道:“庄医生没有对象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您还是自己去问问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好，多谢你的钱了。”随即对着陈大牛的背影鞠了一躬。 陈大牛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五月初，红旗公社的春耕终于结束了，陈大牛他们也要回城了。 原定一个半月的义诊，硬生生的拖到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红旗公社很忙，三月初开始种小麦，四月又是种玉米、大豆等，休息时就挖水井。 三个深井分别命名为“好人井”，“铁牛井”和“红旗井”。 “好人井”顾名思义，就是好人好事，不忘感恩戴德。 “铁牛井”是要发挥老黄牛的精神，不怕艰辛，不怕困难。 “红旗井”就不用说了，看名字也知道啥意思。 忙完了这里的活计，陈大牛带着小庄到书记家打个招呼，就准备回城了。 孙书记握着两人的手，那是百般不舍啊！尤其是小庄，他闺女说只要再给她几天就能把小庄拿下了。 搞得小庄现在都躲着孙书记。这不是要回城告别了，没办法他才来的，要不早跑了。 “感谢二位同志为我们公社做出的贡献！” “都是应该的，我们在这也学到了很多，起码积累了不少经验。” 孙书记聊了几句，也不再挽留，叫了公社赶车的老马送两人一程。 不过被小庄拒绝了，他这两月每次坐牛车回城拿药，都要吐的死去活来，现在说什么也不坐车了。 陈大牛见此就道:“既然小庄不愿意，那我和他就腿着去县里，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孙书记不好意思道:“那实在对不住二位了。” 小庄连连摆手，表示是自己的问题。 二人走出书记的家院，就看到老乡们拎着篮子等在门口。 看到两人出来，把篮子里的东西往两人身上塞。 “陈医生，这是俺家鸡刚下的蛋，我已经帮他煮熟了，你路上带着吃。” “庄医生，这是俺纳的鞋底，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把野菜拿着，新鲜着咧。” “这串干蘑菇带着。” “大牛哥哥，这是俺在河边找到的漂亮石头，送给你。” “庄医生，不要走，俺要给你生娃...” 看到乡亲们的热情，陈大牛和小庄两人很是感动，多么朴实的劳动人民啊。 “乡亲们，听我说！” 陈大牛看着还要往前挤的老乡，赶忙叫道:“谢谢乡亲们的热心，这些东西我和小庄两人也带不了，我知道各位日子也不好过，还是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可无论他怎么说，老乡们没一个听他的，还是一个劲的塞东西。 陈大牛看向孙书记，求助道:“孙书记，您说说话啊。” 孙书记笑呵呵道:“陈医生这是大伙的心意，我看你还是收下吧。” “可这么多东西，我们也拿不了啊。” “你就每家拿一点点意思下就行。” 陈大牛和小庄于是就这家拿根葱，那家拿片菜叶，就这样，两人的包裹也是塞的满满的。 当两人走出公社时，看着还在跟着的老乡。 陈大牛回头道:“都回去吧，地里还很多活呢！” 一个小娃娃叫道:“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有空会回来看望大伙的。” 老乡们不再送行了，看着二人渐行渐远，也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第126章 我回来啦 小庄脸红:“哪有，我就是被乡亲们感动到了，这次下乡对我触动真的很大，我学到了很多书本上以外的知识。” “等回去，我教你泌尿科知识。” “太好了，早想见识见识您的拿手绝活了。” 正说着，草丛里突然窜出两个黑影，一高瘦，一矮胖。 矮胖子手持柴刀：“把身上吃的给我交出来！” 瘦高个拿着棍子:“交...交出来，听...听大哥的。” 小庄吓得躲到陈大牛身后，陈大牛上前直接夺过瘦高个的棍子，舞了两下:“我说老乡，不想让我二人离开红旗公社也不用装劫匪吧，装的也太像了。” 说完咔嚓一声的掰断棍子，吓得两劫匪往后一跳。 小庄也是瞪圆了眼睛，尼玛，那么粗的棍子，一下就给掰折了。 瘦高个:“大...大哥，他...他把我...我棍子，掰...掰折了。” 矮胖子给了他一巴掌:“我...我尼玛，啊呸！看到了。” 随即拿着刀指着陈大牛:“小子，不要以为长得壮就很牛，老子也是很能打...” 还没等他说完，陈大牛就又夺下了他的柴刀:“我说老乡，扮演过头了吧，动刀子可就犯法了哦。回去告诉乡亲们，我和小庄有空会去公社看望大家的，让大家不用担心。” 说完，还随意的舞了个刀花，两劫匪都咽了咽唾沫，往后慢慢后退。 小庄拉了拉陈大牛衣袖提醒道:“大牛哥，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是劫匪。” 陈大牛疑惑:“是吗？劫匪这么搞笑的吗？这也太弱了吧。” 两劫匪看陈大牛望过来，立马撒腿就想跑。 “谁跑我就剁了谁！” 两人立马停下，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矮胖劫匪道:“大哥饶命啊，俺们两兄弟实在是饿的没办法才来打劫的。” 瘦高个跟着道:“啊...啊对，我...我们太...太饿了。” “你们是哪人？” “俺们是大兴公社的。” 陈大牛看他俩说的不似假话，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在两人身上搜了搜，可惜啥都没有。 他也为处理这两人犯难了，考虑要不要带两人去见公安。 两人看陈大牛的森冷目光，以为对方要杀人，心里直冒凉气，喊道:“哥，亲哥啊，我俩这是第一次啊，以前从没干过坏事啊，哥，饶命啊，哥。” “求...求你饶...饶命啊！” 陈大牛看向小庄，询问道:“小庄，你说这两人怎么处理？” “大牛哥，要不放了他们吧，我看他们挺可怜的。” 陈大牛叹口气，对着两劫匪说:“你俩过来，帮我们把东西搬到县城，我就放了你俩。” “真的？” “爱搬不搬，趁我还没后悔，赶紧的。” 两劫匪听后非常高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拿包裹和药箱。 有了两人的苦力，路上轻松不少。 两劫匪都不敢和陈大牛说话，没事就和小庄唠嗑。 三人很快不知不觉地就打成一片，期间胖子也介绍了他们大兴公社的情况。 他们公社最近正为没水浇庄稼犯难呢，可老天就是不下雨，这天气也要热起来了，公社的众人都要愁死了。 到了县城，小庄把身上的土特产给了点两人，就叫两人回去了。 全程陈大牛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的看着。 “大牛哥，我这样做对不对？” “是对是错，我也不知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咱们还是赶紧买票回城吧，我都有点想家了。” 小庄点头:“我也有点想家了。” 陈大牛亲拍了他一巴掌:“拉倒吧，上两星期你还回过一次。” “嘿嘿，回了四九城，我请你吃烤鸭。” “那你可要做好打出血的准备了。” 小庄拍拍胸脯:“小意思。” 对此陈大牛呵呵一笑，他想看看小庄到时结账是什么表情。 在县城时，两人去了福利院一趟。 看着快乐玩耍的小翠，陈大牛掏出证件给院长看了一下，并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院长，我是市里来下乡义诊的。小翠的事情我知道，我想给她看一下。” 院长半信半疑的叫来小翠:“小翠你认识这个大哥哥吗？” 小翠点头:“认识认识，他还带我去找哥哥玩的。” 陈大牛的心不知怎的突然一痛，如果没有他的介入，说不定她的哥哥就没事了。 他看着小翠，苦涩的笑了笑:“小翠，对不起。”随后他用精神力扫描了对方的脑袋，知道了对方的病症。 说实话，这种先天性疾病没办法根治。不过，他能把患小翠的状态调整到生活可以自理，相当于让她的智力水平从现在类似三岁孩童，提升到五岁孩童的程度。 他把治疗方案给院长说了，院长欣喜的同意了给小翠治疗。 治疗也简单，陈大牛先用针灸给小翠梳理了一遍头部穴脉。然后开了张药方给小庄，让他去帮忙抓药。 他要给钱时，小庄拒绝了:“大牛哥，我也想做点事！” 等药抓来后，陈大牛交给了院长，并掏出了200块钱和一些票据。 “这方子可以给她喝两个月，到时我会再来一趟检查下她的病情，随时调整药方。” 院长看着这些钱票，感谢道:“同志，谢谢您的善举。”她看向小翠，“能说一下您和小翠什么关系吗？” “我欠她的！”陈大牛看着小翠眼神复杂。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对方能好起来吧。 回去的路上，小庄还一个劲的感叹，这世道不公。陈大牛低着头，没有说话。 两人很快坐上了回四九城的车，下车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 陈大牛看着来来往往的下班人群，心情有点激动。 街上的工人们看两人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乡下泥腿子第一下进城，纷纷避让着离远点。 陈大牛对此毫不在意，他本想先回医院报道，可小庄直接拉他去了便宜坊。 陈大牛是开心的出来的，小庄就犯愁了，这尼玛一月工资没了啊！ 本来犯愁的小庄，看陈大牛看过来，立马变笑脸，咱四九城人就是好面。 陈大牛拍了拍他肩膀:“别心疼钱，告诉你，今天的烤鸭没白吃，改明儿我把我的医疗笔记拿给你看看，里面还有很多罕见案例哦！” 小庄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大牛哥，你真的把医疗笔记给我看？”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太好了，太好了！走，你要没吃饱，咱接着吃！” 陈大牛赶忙阻止他:“先回家吧，明天还要回医院汇报工作呢，我得回去打打草稿。” 小庄看了路上都没什么人了，确实挺晚的了，于是道:“那我们明天见。” “嗯，我先走了。” 陈大牛背着行李，拎着一堆老乡送的土特产，走了约半小时，就看到了95号大院的门牌号。 敲了敲大门，很快外院的老宋就开了门。 “大牛回来啦！” 陈大牛看到老宋也是笑吟吟的打着招呼，随即递给对方一把野菜:“来，宋师傅，拿着，乡下的野菜，回去熬个汤喝。” “那多不好意思啊。” “拿着吧。” 陈大牛说完就往前院的垂花门走，发现最西面的倒座房竟然亮着油灯。 可能听到他进门的动静，此时从这门口出来个小媳妇。 “于莉？！” 于莉也是惊讶到:“陈医生，你回来啦。” 陈大牛先点了点，然后问道:“你和解成哥搬到这里住了？” “是的，搬过来有一个月了。” 这时阎解成也从屋里出来了:“大牛，刚回来啊。” 陈大牛对阎解成也打个招呼，不过没和对方闲聊，就走回家了。 到了自家门口他放下行李，来到对门阎埠贵家，大声喊道:“我回来啦！” （写在最后，红旗公社的事写完了，犹记得前两天写小翠遭遇时，哭的稀里哗啦的。 可等我发上去一看评论，尼玛，小丑竟是我自己。看了大家评论，我是硬生生的把最后小翠的结局改好一点点。 本来还想写郑妞妞的悲惨结局的，看来也得改了。我写这些悲惨人物，主要是为了表达四合院的那些鸡毛蒜皮真的不算什么。同时丰富影视剧世界，让主角不要拘泥于95号大院。 看大家比较喜欢四合院剧情，后面我会改改，增加四合院互动。 另外，我写的真不是爽文！） 第127章 我想死你们了 连忙跑到院外，对过来询问情况的街道邻居们解释，并鞠躬道歉，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大家见是陈大牛搞得动静，倒也没怎么怪他。 都以为这小伙子去乡下这么久，肯定熬坏了，没看一回来就激动的大吼大叫嘛。 于是众人纷纷上前安慰陈大牛，搞得他哭笑不得。 待打发院外的邻居走后，回到院里，看着几十双眼睛唰唰的盯着他，他哈哈一笑:“大家好啊，我想死你们啦！” 众人面露古怪，交头侧耳。 易中海咳嗽声，率先走了出来:“大牛啊，回来啦，下次别搞这一出了，害得大家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 “哈哈，我的错，对不住了各位，我主要是太想你们了。” 这话说的让四合院众人都有点感动，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啊，在外做事都没忘记院里的邻居。 二大爷刘海忠说道:“大牛啊，我们也挺想你的。” “是吗？说说你们想我什么了？” 刘海忠顿时结巴:“这...这个，我们就是想你。” 陈大牛呵呵一笑:“刘大爷，几月不见，这肚子又圆了一圈啊，看来二大妈把你喂得很好啊。” 说完还朝怀孕的二大妈眨眨眼，惹的一旁众人哈哈大笑。 二大妈啐了他一口:“混小子，说什么呢？你二大妈你也敢调侃。” 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一脸的幸福。 “大牛兄弟，在乡下吃的不错啊，也没看你瘦啊！”傻柱在人群中叫道。 “哎呦，柱子哥，好久不见。我在乡下吃的一般，不过那水土养人。咱是喝水就胖的体质，外表都是虚的。倒是你，怎么两月没见好像变瘦了？” 许大茂鸭子声音叫嚣道:“可不是瘦了嘛！嘎嘎，某人最近两月是过得甚是滋润啊！” “许大茂，找打是不是？”傻柱握了握拳头，威胁许大茂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他这两月隔三差五逛暗门的事，只有许大茂知道，有时候两人还会碰到一起。 所以这事谁也不会去揭发谁，他就怕许大茂说漏嘴，他可不想让院里的人知道，尤其是秦姐。 说完，还拿眼偷偷瞥了一眼贾东旭身旁的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已经和其他女人交流了，但是还是忘不了秦姐，有时运动时，脑子里都是秦姐的影子，贼带劲。 见院里众人狐疑的看着自己，傻柱连忙转移话题:“我说大牛，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 此时阎埠贵看众人聊完，他对着陈大牛说道:“大牛，你去乡下一趟就没带啥好东西回来啊？” “阎老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瞧你这话说的，三大爷也是关心你。” “好东西有，大家都有，我可是专门为你们带回来的礼物。” 众人一听还有礼物可拿，纷纷停下回去的脚步。 陈大牛走到自己包裹面前，打开行李，众人借着灯光伸长脖子往里看。 待看到那么多土特产时，纷纷咽了咽口水。 不过一想到陈大牛可能分给他们这些东西，就暗暗高兴。 陈大牛从行李里掏出个小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十块的小石子。 “来来，每人拿一块，这是公社的小朋友们特意捡给我的，很有纪念意义。” 众人嘴角抽搐，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陈大牛脸色一板，眼睛瞪圆:“你们什么意思？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嗯？” 说完捏着拳头咔咔作响，众人被他气势所慑，都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他们此时才想起来，陈大牛这家伙可是不好惹的。 “你们真的不要吗？我很伤心的。” 韩二宝小心翼翼的上前拿了一块好看的石头，陈大牛展颜一笑，摸了摸对方脑袋，掏了一块糖给他。 “二宝真不错，比你哥大宝强多了。” 韩大宝站在老韩身后，尴尬的笑了笑。 有了二宝带头，众人也都上前挑了一块石头就离开。 待众人走后，陈大牛看着还没离去的阎埠贵一家。 “阎老师，你不走留在这干嘛呢？” 阎埠贵看陈大牛行李里的东西眼馋，想要讨要，就开口道:“大牛啊，你看这么多东西你一人也吃不了，到时就坏了，要不三大爷帮你吃点？” “呵呵，阎老师，你确定我吃不了。”说完陈大牛向阎埠贵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阎埠贵看了眼那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咽了口唾沫:“能吃了，能吃了。” 说完就带着一家回了西厢房。 于莉走到垂花门时，还回头看了眼，搞得陈大牛莫名其妙。 他哪知道于莉这两月过得是多煎熬。自结婚过后，阎老抠就露出了本性。 小夫妻俩一开始每月给房租，给生活费和养老费。住在几平米的隔间里，晚上办事都不敢闹闹出动静，搞得阎解成紧张的成了秒男。 在过了一个月后，于莉实在受不了，就提出了要搬出去住。 阎埠贵那哪能同意啊，这么免费的劳动力他哪会轻易放过。 阎解成为了自己的生活，和他爸据理力争。阎埠贵最后来了句，“儿媳妇都是我为你找的，你还想怎样？”阎解成立马败下阵来。 事情就这样，一拖再拖。于莉忍无可忍，想出了晚上睡觉不给阎解成碰的方法，逼他和自己老爸摊牌。 阎解成正式新婚燕尔，哪受得了这个啊。 况且他是真的很爱于莉，为了以后的生活，他豁出去了。 最后阎埠贵无奈同意两人出去住，但是不分家，养老钱要照交。两人的定量倒是不用交了，但是要想在一起吃饭还得交钱。 于莉见不用再挤在一起了，也是见好就收。 两夫妻就租下了外院的一间倒座房先住着，等着阎解成转正后重新分配房子，到时再搬出去。 可哪想，阎解成就算搬出来了，病情还是没好转，这也让于莉对男女之事越来越没兴趣了。 现在看到陈大牛，想到了对方的职业，就想什么时候带阎解成看看。 第128章 爹，想我没 等上完厕所洗漱后，四合院的众人才陆陆续续的起床。 陈大牛也没在家开火，直接去了街道上的小吃摊，点了五碗面条。 好长时间没吃这口了，还挺想念的。 老板也是认识陈大牛的，见他来也是很高兴，这位爷以前就是自己的大主顾啊。 陈大牛一边吃着饭一边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付完账后，就慢悠悠的腿着去职工医院。 在医院，陈大牛做了详细的汇报，小庄也在一旁补充。 院长很高兴，陈大牛他们在红旗公社的事，都被上面表扬了，这让他们医院很有面子。 在两人汇报完工作后，院长带头鼓起掌，其他医生也纷纷鼓掌。 小庄不好意思的挠头，陈大牛倒是面不改色。 待众人停下后，院长笑道:“你们二位同志辛苦了，我做主，放你们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太感谢您了。” “院长您真好。” 散会后，陈大牛把小庄拉到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治病记录交给对方:“好好看看，里面可都是难得的病例分析。” 小庄抱着记录，连连鞠躬:“谢谢大牛哥，真是太感谢了，我一定会认真学习。” “去吧，我看好你。” 陈大牛确实挺看好他的，聪明好学，关键是人善良。 回到诊室，和一些相熟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便收拾了下准备回帽儿胡同看看他爹。 走到车棚处，看着已经两月没动的自行车，摇了摇头。 铁链已经锈上了，两个车胎都没气了。这要不是锁在医院里，估计早被偷了。 没办法推着自行车去帽儿胡同，他家的仓库修东西的工具齐全，到时可以让他爹陈铁柱帮修一下。 帽儿胡同，陈铁柱昨晚夜班，刚吃完饭，准备躺下睡觉，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有人喊。 陈铁柱疑惑，听着声音有点像大儿子的，对着旁边纳鞋底的张秀兰问道:“秀兰，外面是不是有人喊？我听着像大牛的声音。” “当家的，你想大牛了吧，这孩子也真是的，一去两个月，连封信都不知道写。” 陈铁柱坐起身:“不是，是真的大牛声音。”说完就趿拉着鞋跑了出去。 张秀兰起身也跟了出去。 陈铁柱待到门口，就远远看到陈大牛推着自行车往这走来。 陈大牛看到他爹后，快速的跑了过来。 待到面前，把车一推，直接双手把他爹抱了起来:“爹，想我没？” 陈铁柱见邻居都出来看着，顿觉尴尬，脸色涨红的叫道:“小兔崽子，快把我放下来！” 陈大牛哈哈一笑放下他爹，和旁边的张秀兰和邻居打着招呼，大家看到两父子互动，都是莞尔一笑。 陈铁柱整理下衣服，对着陈大牛上去就是一脚:“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死外面得了！” 张秀兰拉了拉陈铁柱衣袖:“当家的，怎么说话的？也不知道谁在家，天天念叨着自己大儿子？” 周围邻居听后都是哈哈大笑。 “我上次还看到陈工看人家邮递员来时，跑去问有没有他儿子的信件呢！” “可不是嘛，每次都对我们说他大儿子怎样怎样的。” 陈铁柱受不了众人调侃，撂下一句话:“我闺女还在床上睡觉，我去看看她醒没醒。” 陈大牛和张秀兰相视一笑，也回了院里。 陈建业听到外面动静，从花奶奶家跑出来，看到陈大牛后，就扑了上来:“大哥，你回来啦，呜呜，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你走后爸妈把东西都藏起来不给我和二哥吃，太坏了。” 陈大牛抱起弟弟，摸了块糖塞他嘴里，小家伙立马不哭了。 看到正房门口的花奶，也笑着打了招呼。 “建华呢？” “二哥一大早就去育红班了，他中午才回来。” 随即一家人在屋里坐下，夫妻俩也问起了陈大牛两月过得怎样？乡下什么情况？ 陈大牛把自己在红旗公社所做所为都说了一遍。当听到李会计一家的故事后，夫妻俩也是唏嘘不已。 陈大牛把从农村带来的土特产都给了张秀兰，让她中午看着做几个菜，他和他爹好好喝一顿。 看着他爹打着哈欠想睡觉，他就提出先去师父那里一趟，中午再回来一起吃饭。 看陈大牛要走，建业就抱着他腿不放。 陈大牛就抱起他，说道:“爹，我抱小弟一起去我师父那转转。” 陈铁柱挥挥手，表示没意见。张秀兰嘱咐建业道:“去吧，别给你哥惹事，知道吗？” 建业嘟囔嘴:“我很乖的。” 陈大牛朝他爹要了自行车钥匙，自己的车等回来在修。 到了同仁堂，陈大牛把建业放下，让他自己在院里溜达溜达，他则去见了师父李润之。 由于有小弟在，没法从空间拿东西，这次倒是空手上门了。 来到后院，看到师父在打太极，也就没上前打扰。 李师傅显然也看到他了，于是就缓缓收功，长出一口气后。 开口道:“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大牛赶忙上前为师父泡茶，并述说着这两月的所见所闻。 李师傅听到李会计的事，转杯子的手一顿，感叹道:“医者医的是病，医不了人心啊！” 陈大牛笑道:“医者医不了人心，但是钱能医的了。” “哦？什么说法？” 于是陈大牛就把自己卖了霉粮的事说了一遍，还把自己捐款为公社打井的事说了。 李师傅听后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他对他的徒弟是越发满意了。 聪明好学，有仁心，做事果决，有这衣钵传人，上天待他不薄。 两人又讨论了很久，快到中午时，陈大牛请师父去他家吃饭，不过被拒绝了。 想着下次带点吃的过来，陪师父单独喝两杯，也就不再劝了。 找到正在和大师兄学药材的小弟，抱起他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和师兄唠了会嗑就回家了。 回到家，建华看到他也是很兴奋，待看到骑在大哥脖子上的弟弟不高兴了。以前那是他的专属位置，现在要和弟弟分享了，哼！ 陈大牛看到对面放学回来的李峰，叫对方过来。 于是他一手一个，把两小家伙抱了起来。 院子里很快充满了孩童的欢声笑语。 第129章 津门黑市 陈大牛吃口菜回道:“公社的病人比较多，每天都挺忙的，而且寄信要去县城邮局，太麻烦了。” 陈铁柱数落他:“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懒。” “是是是，我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没看你有空回趟老家看看爷爷。” 陈铁柱喝口酒，砸吧砸吧嘴道:“你爷爷上个月来过一趟，当时没见到你挺不高兴的。” “爷爷有没有打你？我上次回老家爷爷说要抽你屁股的。” 陈铁柱双目一瞪:“他才不会打我！” 张秀兰和弟弟们在一旁偷笑，建华扮着鬼脸道:“爸爸说谎，我看到爷爷拿烟锅抽你屁股的，牟牟...” 建业也点头表示他也看到了，陈大牛揶揄着看着脸色涨红的父亲。 陈铁柱恼羞道:“去去去，吃饱了赶紧走，没看我和你们大哥说事吗？” “我不，我要留下陪大哥。”建华梗着脖子道。 陈大你夹了块肉给他:“既然留下，那就多吃点。” 建业叫道:“我也要！” “好，都有。” 吃完饭，陈大牛把自己的自行车修好，陪了会弟弟们玩耍，就骑车离开了。 他先去了职工医院，让院长多批了一天假期。 然后直奔火车站，买了当天下午去津门的车票。他想试试能不能在津门港口那，多收点海鲜，顺便看看当地的黑市情况。 下午三点半的火车，经过两小时的哐当哐当终于到了津门。 不知道这时代的津门人癫不癫？包容性强不强？ 陈大牛下车后，先去和平路尝了尝狗不理包子。在后世太贵卖不动的包子，现在倒是有机会尝尝。 作为津门三绝之首，他感觉来了趟不吃它，心里会有遗憾似的。 一口气买了五十块钱的包子，老板看他眼睛都直了，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同志你好，你有介绍信或者其它的身份证明没？拿出来看一下。” 我去，这年头稍微出格点都不行啊！陈大牛无奈吐槽，然后拿出医院工作证明给对方看了看。 “我帮几个同事一起买的，他们就好你家的大包子。” “没毛病，同志，我们家的狗不理包子那是相当出名，早在1858年时就有......” 陈大牛懒得听他废话，付完钱和票就走。 这老板肯定想不到，自家的包子以后都没什么人买了。 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六点，估计黑市都没开门。 想了想，把包子直接放入空间，他准备晚饭去吃驴肉。 曹记驴肉，津门著名美食，现在店名字叫冀州荣祥曹记饭店。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舒服，一共花了十八元和一些肉票。 老板也是被陈大牛的食量给吓到了，店里客人们也是很惊奇。 “同志，吃饱了没有？” 陈大牛拍拍肚子“还行吧，八分饱，你家的驴肉真不错。” “您满意就好。” “老板，再准备五十块钱的我打包带走，我要带回去给我家人都尝尝。” 老板面露难色:“我们没有那么多驴肉了。” “那还有多少？” “三十块钱左右的份量。” “好，那就三十块钱。” 老板搓了搓手:“同志，麻烦你出个身份证明看一下。” 陈大牛以手扶额，又来了。 掏出工作证明给老板看了下，老板果断让后厨加快速度制作。 陈大牛等待的空当，掏出一根烟递给老板。 老板没接:“同志，我不抽烟。” 陈大牛尴尬的收回手:“不抽烟好，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随即压低声音道:“我想打听个事，你们这的黑市在什么地方，一般都是几点到几点？” 老板咽了咽唾沫:“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板，别紧张，我爷爷要过寿了，我想买点海产品回去给老人家贺寿。” 老板左右看了看:“你太高了，蹲下来，我对你说。” 陈大牛只好蹲下，老板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买海产品去塘古口，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四点。” 说完就赶紧起身，装着看账本。 陈大牛无语，你紧张个啥啊？ 等驴肉好了后，陈大牛付完账就离开了。 本想着再买点大麻花，可惜天晚了，没有卖的，只能等明天再买。 看了下时间，离黑市开门还有好一阵，想了想去三岔河口看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三岔河口背靠京杭大运河，这里是津门最早的水旱码头和商品集散地。 两岸汇集了商店、竹竿巷、大胡同、北大关、锅店街等后世有名的旅游打卡地，也是津门的商业中心。 虽然现在是60年代，但三岔河口地带的晚市对比其他地方依旧是相对热闹。 不过卖东西的都是国营的水产公司或合作社，零售和私下交易的几乎看不到。 陈大牛在这转了一圈，买了几百块的水产品。就这还是分好几家店铺买的，如果不是自己副食品票不够，他还真不想去黑市交易了。 不过他要的量大，只有黑市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时间来到了晚十点半，摸黑找了个跑船的，想让对方送自己到塘古码头。 跑船的老大看对方壮壮的又是生面孔，显得很警惕。 “同志，眼生的很啊，谁介绍你来了？” 陈大牛哪有人介绍啊，不过他的超强听力，无意中听到个老头和一青年谈话，知道这有个私人跑船的，所以就摸过来了。 “吴伯介绍的。”陈大牛扯着老头的名号糊弄着。 “吴大海？他和你什么关系？” 陈大牛心想这家伙不好糊弄啊，于是道:“同志，你问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船老大哈哈一笑:“干我们这行还是小心点好，你说呢？” “这样，我出双倍价钱，行不行？” 船老大舔了舔嘴唇:“三倍，现在就开船。” “你赢了！” 能在海河上开辟航道并能和管理局打好关系的，只此一家。 连后世想坐船一路直达，都不可能，毕竟中间修了闸坝。 陈大牛交钱后就上了船，船里已经分散坐着五人。 看了眼，陈大牛找个角落坐下。 船老大也是言而有信，陈大牛交了钱他就开船了，没有再等其他的乘客。 船速很快，沿着海河一直顺流而下，船老大的技术也是厉害，能吃这碗饭的真的没话说。 全长直线距离大约70多公里，不过陈大牛感觉他们起码航行了80多公里。 到了塘古码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陈大牛下了船，闻着腥咸的海风，心情都变得愉悦了起来。 第130章 张九如 这边的黑市比四九城那边要放的开，小贩们都可以压着嗓子叫卖。 四九城那边就不行，有时还要用手比划价钱。 “渤海湾对虾干，要的快来买！” “海带票换全国粮票，有没有换的？” “刚打捞上来的鲅鱼，买点回去做咸鱼啊！” 陈大牛蹲在一个卖鲅鱼的摊子前：“这鲅鱼怎么卖？” “两块五一斤。” 陈大牛拿起一条鲅鱼试了试，大概一斤左右。他感觉价格有点贵了，要知道以前的鲅鱼才三毛一斤。现在黑市的肉已经涨到十块一斤了，受这个影响，鱼肉价格也在飙升。 海产品由于受灾荒影响较少，加上管控没有猪肉那么严格，所以涨幅稍微少了点。不过等到今年七月过后，那就不一定了。 老汉掀起盖布，让陈大牛随意挑选:“同志，这鲅鱼做咸鱼绝对好吃，保存的时间又长，你要是要得多还能便宜。” “你有多少斤？” 老汉露出黄牙，笑道:“你要多少我给你弄多少！” 陈大牛诧异，这老头不是在吹牛笔吧？ 试探的说了数:“一吨！” 老汉瞳孔地震，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怕是哪个大厂的采购员。 “我现在没有，你要要的话，恐怕要和我跑一趟了，不知同志敢不敢去了？” 陈大牛笑了:“有啥不敢？只要你有货，跑一趟又有什么。” “那，现在？” “等黑市结束吧，我还要买点其它东西。” 小老儿点头，指了指前面道:“好，到时我在那拐角处等你。” “一言为定！” 谈好后，陈大牛又到处看了看。 只要看到价钱合适的，他都会买点，一时间让黑市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他。 “大哥，那家伙是只肥羊！” 一瘦猴舔了舔嘴唇对着旁边的壮汉说道。 壮汉看着陈大牛背影，想了想对瘦猴道:“先让兄弟们观察下，别急着动手，让其他人去试探试探，如果是只羊，咱就吃了它，要是只虎，那就放弃，别伤了自己。” “明白。”瘦猴说完就去安排手下了。 陈大牛背着大包小包几百斤的东西，一路走到巷口末尾，引来了很多的注视。 有的小贩看到他，都上前推销自己的产品了。 陈大牛是来者不拒，合适的就会买，一时他身边围了一圈人，搞得黑市的管理者都出来维持秩序。 “都别吵吵，小点声！”一个拿着木棍的黑脸壮汉叫道。 看着里面的陈大牛:“兄弟哪里的啊，你这大高个看着很面生啊！” “怎么你们做生意的还要打听人家来处吗？” 黑脸壮汉摆手:“只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买家，兄弟，提醒你一句，出去后当心点。” 陈大牛也知道自己高调了，一般像他这样的大主顾都是找熟悉的老板拿货 。 可他就来这一次，以后都不一定再来，上哪找熟悉的人拿货，况且他也不在怕的。 驱散围过来的众人，他背着包裹来到了末尾的拐角处。 发现一个戴瓜皮帽的中年人，正在跟商贩争执：“这明明是康熙民窑的！” “扯淡！”对面商贩吐了口痰，“解放前我家当铺收的，这青花碗就是成化的。” 陈大牛瞥见那人手里的青花碗，多了句嘴：“应该是康熙仿成化的，底足露胎处有火石红。” 瓜皮帽中年人眼睛一亮：“行家啊！跟我判断的一模一样。” 商贩恼怒了:“你谁啊？不买东西就别瞎说话。” “谁说我不买了，那张边角的画和这个青花碗我买了。” 商贩张嘴就道:“50块” 瓜皮帽中年人则叫道:“50块，你怎么不去抢？不，抢都没有你来钱快。” 商贩翻个白眼:“又不是你买，你激动个什么？” 他也是看陈大牛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堆东西，知道这是个有钱的主顾，打算讹一笔。 陈大牛指了指自己:“我是傻子吗？还是我看起来像傻子？” 商贩摸了摸鼻子，尴尬道:“20块，要就拿走。” “贵了，这个碗最多两块，那张画最多三块。”中年人在旁插话道。 商贩道:“闭嘴！有你什么事？” “呵呵，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奸商的嘴脸。” 商贩站起身，摸了摸衣袖:“找打是吧？” “怕你不成！” 陈大牛看着要掐架的二人，伸手入包裹，从空间拿出个肉罐头递给商贩。 “用这个和你换。” 商贩接过肉罐头，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朝陈大牛随比了两根手指:“两罐我就和你换。” “拿来吧你，老子不换了。” 见陈大牛要拿回罐头，连忙揣在怀里:“别啊，换，我换。” 随即把青花碗和画递给陈大牛。 陈大牛接过后看了看，齐老的春秋图，啧啧，赚了。 塞进包裹里，就准备离开。 瓜皮帽中年人拦住他:“同志，借一步说话。” 陈大牛随他来到角落，只听他说:“同志，我叫张九如，就是津门人，我想和你合作一把。” 陈大牛来点兴趣:“怎么个合作法？” “我呢祖传的手艺，能分辨古董的真假和价值，看同志对古董感兴趣，我可以帮你收购，到时给点好处费就行。” 陈大牛面露思索，他其实对古董没多大兴趣，都是随缘的收。 既然有人帮自己收，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而且这家伙明显是个人才，可惜了。 “问你个问题，你有这眼力，为啥自己不做倒卖这一行？” 张九如面露苦涩:“这年代，人都吃不饱饭，谁还有闲钱买古董啊？风险大不说，还容易砸手里。帮人掌掌眼，混口饭吃就行。” 陈大牛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开口道:“你先给我个联系方式，我早上天亮去找你。” “三槐路，72号大杂院，到时你说找张九如就知道，就有人告诉你了。” 陈大牛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并告诉了对方自己名字。 张九如临走时提醒他道:“你待会离开时小心点，我怕待会儿有人抢劫你，要不我先去找几个朋友过来，帮你拿东西。” 陈大牛拍了拍他肩膀:“好意心领了，不过不用麻烦了，他们奈何不了我。” 张九如以为对方有什么倚仗，就点头离开了。 陈大牛背起背包，走到卖鱼的老头面前。 “走吧，去你那仓库拿货。” 小老头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他:“你先处理你的麻烦后再来找我，小老儿可不想趟你的浑水。” 陈大牛咧嘴一笑:“在这等着，我很快回来。” 陈大牛说完就背着包裹离开了黑市，小老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看好他。 第131章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舔了舔嘴唇:“希望你们给点力，能让我兴奋起来。” 走到前面岔路口，他放下包裹，回头对跟着的人喊道:“喂，出来吧，这地方正好动手。” 一个刀疤汉子带着三小弟拿着剁骨刀走了出来:“原来是个愣头青，我还想看看你有没有同伙呢？” “哈哈哈，大哥，咱做了他，这笔买卖做成了，够兄弟享受一阵了。”旁边的小弟叫嚣道。 刀疤汉子朝周边瞥了一眼道:“各位，这肥羊我刀疤要了。” 这时旁边的阴影处走来两壮汉，其中一人开口道:“刀疤，这肥羊你一人可吃不下，也不怕噎死！” 刀疤瞳孔一缩:“罗家兄弟？你们不是杀了人家一家三口跑路了吗？怎么在这里？” 罗家兄弟另一人切了一声:“大哥，和他废什么话，刀疤这怂货，敢挡我们直接杀了就行。” 罗家大哥没回他话，而是望向一边:“老黑我知道你在那边，你要是不出来，兄弟就当你放弃这肥羊了。” 另一边和瘦猴躲在阴影处的黑脸壮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瘦猴急道:“大哥，咱们出去吧，我已经让兄弟们查过了，这家伙就一人，旁边没有接应的。” 老黑小声道:“再等等，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 罗家老大见老黑没回话，吐了口痰:“废物，怂蛋！” 看着对面的刀疤叫道:“你走不走？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刀疤看着陈大牛身旁的大包裹，咬咬牙，硬是没退后。 陈大牛看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就哈哈大笑道:“各位，是一起上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罗家老大道:“小子，你挺狂啊，识相点把东西放下就离开开，我们不杀你。” 陈大牛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他:“哦？不杀我？可是...” 只见他话没说完就加速的冲了过来，当罗家兄弟听到“我想杀了你们啊”这后半句话时，陈大牛已经到了他俩面前。 看到他的速度，在扬的都是震惊不已。 罗家兄弟反应不慢，一人用刀砍陈大牛脖子，一人专砍下三路。 陈大牛直接跳起来，越过两人头顶，抓着两人的头发，来了个大背摔。 “砰砰”两声，罗家兄弟被摔出好几米远，暂时爬不起来。 陈大牛拍掉手上带血头皮，转身又冲向要逃跑的刀疤一伙。 “兄弟，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怕了！” 刀疤眼看陈大牛要追上，发狠道:“弟兄们，和他拼了！” 刚想转身，拿刀砍陈大牛。 就听“噗”的一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心脏被对方一拳打穿了。 陈大牛抽出手，在对方脸上摸了一把:“下辈子做个好人。” 看着自己老大的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三个小弟吓傻了。 这尼玛还是人吗？从没听说过有人能一拳把人打个对穿的！ 他们连忙跪下磕头:“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们都是被逼的。” “是啊是啊，都是刀疤逼我们做的。”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好汉放过我！” 陈大牛捡起刀疤的剁骨刀，走到他们面前没有废话，一人一刀全剁了。 一帮烂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看了眼已经起身准备跑路的罗家兄弟，咧嘴一笑，伸手入怀，从空间里拿出把大黑星:“终于有机会练练手了。” 罗家兄弟看到陈大牛手里的54，亡魂皆冒，对视一眼，同时大喊:“分开跑！” 可惜陈大牛的手是又稳又准，“砰”“砰”两枪，送了他们归西。 随即把枪指着老黑的地方:“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老黑和瘦猴带着两兄弟，举起双手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 “朋友，别开枪，有话好说。” 老黑现在是后悔的要死，这踏马的哪里是绵羊啊，整一过江龙啊。 陈大牛等对方过来，枪直接顶在老黑的脑门上。 旁边的瘦猴和另外两人，立刻咬牙切齿想要过来拼命。 老黑直接阻止道:“别动。” 然后看着陈大牛道:“朋友，你开了枪还不跑？等稽查队来抓你吗？” “没事，还能再玩几分钟。” 老黑咽了口唾沫:“朋友，有事就直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陈大牛拍了拍对方的脸，笑道:“你很聪明啊，知道我不会杀你！” 随即脸色一板:“不过我最讨厌聪明人了！” 老黑吓得差点跪下:“别动，小心走火，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帮你做到，做不到的我也要做到。” 陈大牛哈哈大笑，把枪一收:“你很懂事，我很喜欢，帮我把这些尸体处理了，稽查队那边也帮我挡了。” 瘦猴叫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呢！” 陈大牛瞥了他一眼，看着老黑道:“少说话，多做事，你们没多少时间浪费了。” 说完就走到自己包裹面前，扛起包裹就走。 瘦猴看人走了后，对老黑道:“大哥，咱们真要帮他处理尾巴？” 老黑点头道:“这种动不动就掏枪杀人的人咱们不能惹，你们先把尸体处理了，直接抬到海里喂鱼，我去找我大哥，让他把开枪这事按下来。” 陈大牛躲在一家屋顶上看着老黑的处理，他很满意。 对于老黑，他看出了对方身上有军人的痕迹，估计是个哪个队的民兵或者其他的，这也是自己没杀他的原因。 能在这塘古黑市占地盘的，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所以就让对方帮自己收尾巴。不过这黑市，自己是不能来了。 把东西收进空间，又拿出点水清洗下血迹后，随意的拿出件衣服换上，就跳下房顶，回到了和小老头约定的地方。 小老头看到他回来也是相当惊讶，要知道刚刚枪响时，黑市的人可都跑光了。 他也就在这地方等着试试，没想到对方真的安然无恙回来了，这让他对陈大牛高看了几分，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老头儿，带路吧，咱的买卖还要继续呢！” 小老头低头笑道:“叫我老黄就行，我前面带路。” 说完拎起自己的包裹，在前面开路。 第132章 合作愉快 老黄在一靠海的仓库旁停了下来，他上前学着猫叫，然后一长两短的敲着门。 很快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个大脑袋，看着老黄身边的陈大牛，露出警惕之色。 “老黄，你怎么带人来了？” 老黄直起腰，这一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大脑袋叫道:“叫你们老大出来，有生意上门了。” 大脑袋面露狐疑看了看陈大牛，然后关起门，跑了进去传话。 没一会儿，仓库大门就完全打开。 里面出来个裸露上身的壮汉，身上纹着恶鬼纹身，腰上别着把王八壳子。 看到老黄和陈大牛说道:“我们老大里面有请。” 陈大牛看这扬面，感觉有点意思。 对方这下马威不错，很有讲究。 老黄回头对陈大牛笑道:“同志，走吧。” 壮汉和老黄都想看看陈大牛敢不敢进仓库，要知道此时仓库没有开灯，进去出点意外很“正常”的。 陈大牛抬脚就走，完全把后背留给对方，一点不带害怕的样子。 壮汉和老黄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和佩服。 陈大牛刚进入仓库，只听咔嚓一声，仓库的灯瞬间就亮了。 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戴眼镜书生坐在四方桌上喝着茶，其周围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每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54。 陈大牛看到仓库旁边货架旁还有几个影子，轻笑一声:“怎么着啊？这阵仗太大了吧，我就一人。” 戴眼镜的书生笑眯眯的开口道:“没办法，我这生意有点大，都是掉脑袋的买卖，不谨慎点不行啊！” 陈大牛径直走到这人对面，直接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旁边站着的人想上前阻止，被书生阻拦了。 等陈大牛喝口茶后开口道:“还没询问兄弟混哪条道上的，到我这有何贵干？” “没混道上，咱就一人想买点海鲜回去给老爷子过寿用。” 书生把玩着茶杯，眼神犀利的盯着陈大牛:“听黄老二说你要一吨的鲅鱼，可你有那么多钱吗？要知道我这鲅鱼的价格可不是供销社那里几毛一斤，我们是按黑市两块五一斤卖的。” 他打量下陈大牛，“你这两袖清风的样子，拿的出五千块钱吗？你不会是来消遣我们的吧？” 他说完后，后面的三个小弟都打开了枪的保险。 “要说这五千块我还真没有，不过我可以拿东西和你们换！” 书生阻止想动手的小弟，玩味的看着陈大牛:“哦？我真想见识一下你有什么东西能值五千块，而且你确定我会同意和你换吗？” “确定以及肯定，你会换的。” 书生哈哈一笑:“好吧，说说什么东西，这么有趣。” 陈大牛趴在桌上，身体前倾，待接近书生时，轻声说道:“肉罐头，毛熊国产的，我用半吨的肉罐头换你两吨的鲅鱼，怎样？” 书生听到肉罐头也是微微一愣，现在的猪肉黑市都卖到十块一斤了，关键还不一定买到，毫不夸张的说，你有肉你就是爸爸。 “你有这么多罐头为什么换这些鲅鱼？” 陈大牛往后一仰，翘着二郎腿，嚣张的道:“吃腻了，换换口味不行吗？” 书生笑道:“行，当然行，不过我想先去看看货。” “没问题，早上八点，在这里我们准时交易。” 书生想了想道:“可以，不过我要派个手下跟着你，我想你应该理解。” “理解，怕我跑路或者举报嘛，完全可以接受。” 两人谈妥后，书生就叫黄老头跟着陈大牛离开。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下中的那个女人问道:“钱哥，你不怕他真的把我们给点了？黄老头可治不住对方。” 其他手下也是好奇的看着他。 书生抬了抬眼镜:“不怕，到时送点钱打理下就行。” 女人嘟囔道:“又是那死胖子，上次我去送钱时，还色眯眯看着人家。” 书生一把搂过对方:“等我们钱赚够了，那胖子我帮你处理了他，小乖乖先委屈下。” 女人搂着书生，回应个激烈的热吻:“钱哥对我真好。” 旁边的手下都习以为常，该干嘛就干嘛。 陈大牛和老黄离开仓库后，就漫无目的的走着。 黄老头陪他实在走不动了，就叫道:“我说大兄弟，还有多久能到啊，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陈大牛哪知道多久到啊，他现在就是在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好从空间里拿出罐头。 于是敷衍道:“快了快了，你要不行就在这里休息，我自己去把罐头拿过来也是一样的。” 黄老头咬咬牙道:“一起，我还能坚持。” 两人又走了半小时，突然陈大牛发现远处的荒草地上有个倒塌的房屋，仔细听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就对气喘吁吁的黄老头道:“到了，就在那破屋里。我先过去，你赶紧跟上来。” 说完就窜了出去，老黄无奈摇头，骂道:“玛德后生仔，就这点路你他娘的绕这么大一圈，玩谁呢？” 陈大牛来到破屋处，找个地方把罐头放了出来，然后拿些干草铺盖在上面，等老黄来时，正看到他把罐头上的干草堆拿开。 老黄看着箱子上的俄文道:“乖乖，真是老毛子产的，不过看上面的数字标语，好像是十五年前的东西，这玩意还能吃吗？” 陈大牛直接扔给他一盒:“送你的，打开尝尝就知道了。” 黄老头也没客气，打开后就闻到了浓浓的肉香味，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顿觉满意。 “好吃，这油汪汪汪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说完就三两口的就把一盒罐头吃下肚，长舒口气，一脸的满足。 “行了，你去找两辆车来，咱们把这东西运回去。” 老黄脸色一僵，自己又要跑腿，这才刚休息没一会儿啊，不过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大约三十分钟老黄带着两苦力拉着两平板车回来了。 陈大牛看着装货的苦力，对着老黄小声问道:“你不怕泄露你们的仓库啊？” 老黄一脸的无所谓:“没事，要到地方时，咱俩拉过去，给他们钱打发走就行了。” 七点五十，两人拉着车到了仓库。 书生看着面前的箱子很是高兴，他的一个手下却举起了枪想杀了陈大牛，白嫖罐头。 书生看到后气愤到:“老三，你在干什么？给我把枪放下！” “钱哥，这小子就一人，咱不必怕他。” 陈大牛双手抱胸，轻蔑道:“看来有人想空手套白狼啊！” 书生脸色铁青，掏出自己的手枪对着那个老三叫道:“我让你把枪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其它人见这情况纷纷劝老三放下枪，老三无奈的丢掉手枪，并抱头蹲下。 书生回头对着陈大牛道:“咱们接着交易。” “交易可以，不过我这人不喜欢被威胁，你多给个两百斤这事就过去了！” 蹲下的老三立马起身叫道:“你踏马的找死！” 陈大牛眼睛一眯，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手掐着老三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住手！” “放开他！”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后，纷纷开口阻止。 陈大牛看着老三，啪的给了对方一巴掌:“你很牛吗？” 啪又一巴掌:“还想杀我？！” 啪啪抽的老三嘴角冒血，书生见到，立刻道:“放了他，我同意你的要求了。” 陈大牛立刻把老三向另外举枪的两人砸去，三人顿时滚作一团，老三更是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里面混了几颗牙齿。 陈大牛回头看着拿着枪的书生，笑道:“合作愉快！” 让对方把鱼装上车，并帮拉到僻静处，等人离开，陈大牛就收进空间，准备见见张九如。 另一边书生看着自己的手下道:“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有人自作主张。” 众人纷纷看向老三，老三低下头不言语。 女人看着老三，目露不忍，对书生道:“钱哥，就这样放过那小子？” “你们还想怎样？看来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 书生面露凶光，看着这群手下，真是狼崽子长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啊。 众人被他目光吓着了，表示以后不会了，只有老三，眼中偶尔冒出阴狠。 第133章 以后跟我混 陈大牛拎着布兜，看着眼前大杂院的排号，对着门口的大爷问道:“大爷，张九如住在这吗？” 大爷摸了摸胡子:“九如啊，那孩子住在中院的东厢房。小同志，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朋友，我叫陈大牛，来看看他。” “行，你在这等等，我叫人领你进去。” 说完对着旁边大槐树下打玻璃球的小孩叫道:“狗蛋，快来，有人找你爷爷！” “爷爷？” 陈大牛懵了，张九如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吧，这都有五六岁的孙子了？ 小鼻涕娃听到喊声，跑了过来道:“胡爷爷，谁找我爷爷啊？” “这位叔叔要找你爷爷，你领他去吧。” 小鼻涕娃看着陈大牛，惊讶道:“哇，叔叔你好高啊！” “你长大了也会这么高的。” “真的吗？” “真的！” “骗子！胡爷爷，这人是个骗子，不要让他进去。” 我尼玛，陈大牛真想掐死这小屁孩。 胡老头看着陈大牛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拍了拍小鼻涕娃屁股道:“他不是骗子，你赶紧把人领进去吧。” 狗蛋瞥了眼陈大牛，迈开小腿道:“进来吧，跟上！” 来到中院，看到张九如正坐在门口抽烟，看到陈大牛来后立马起身。 “爷爷，这大个子找你。”狗蛋指着陈大牛对张九如道 张九如摸了摸狗蛋头:“去玩吧。” 然后笑着对陈大牛道:“陈同志来了，屋里坐坐。” 陈大牛跟上，待到屋里后，见到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在纳鞋底。 张九如介绍道:“我大儿媳，狗蛋他娘。” 小媳妇起身打个招呼，就要回了里屋。 陈大牛忙把布兜递给对方，小媳妇没接，而是看着自己公爹，在张九如点头后，才接过，并道谢。 可打开一看，就有点不知所措了，里面是几条鲅鱼和五盒肉罐头。 张九如连忙拿过布兜，推回给陈大牛:“陈同志，这太贵重了。” “叫我大牛就行，给你你就拿着，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张九如见实在推辞不过，就把布兜递给了儿媳。 小媳妇立马喜笑颜开的跑出去了，估计是去厨房。 随后张九如泡了杯茶递给陈大牛，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大牛同志，对我昨晚提意见是否同意？” “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想和你合作的。” 张九如听到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不知东家您对这古玩字画有什么要求。” 陈大牛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既然我俩合作了，那么我就说下我的计划。我要你在津门先帮我收三个月的古董，记住只收精品。” 张九如暗道可惜了，还以为能长期干下去，不过可能也是人家考验自己的能力。 于是他点头答应，随后不好意思搓手道:“东家，你看能不能先给点现金，我这有点捉襟见肘啊。” 陈大牛满意，这都叫上东家了。 “我手上没有多少现金，不过我有很多肉罐头，就刚刚你看到的那种，你觉得用这去换别人的古董怎样？” 张九如眼睛一亮:“当真？如果是那种肉罐头的话，不愁收不到好货。” “那好，我可以先给你十箱，也就是500个，不过咱们应该先找个秘密地点放货吧？” 张九如一听500个就很是高兴，要知道现在这种罐头一个能卖到六块左右，这也就是现在的价格，还不知道以后涨不涨价。 “我家老宅子正好没人住，可以用来囤货。” “在哪？安全吗？” “离这十里地，周围人家比较少，以前那里发生过枪战，死了很多人，所以那边住户几乎都搬走了。” 陈大牛起身道:“先带我去看看。” 张九如同意，对家里交代一声，就和陈大牛走了。 路上两人又商量了很多细节，陈大牛每月给十箱罐头用来换购古董，张九如的报酬则是每月一箱罐头。 就这张九如死活不敢要，嫌自己拿的多了。 陈大牛叫他放心拿，想请他三个月后去四九城帮自己收东西，尤其是大黄鱼和小黄鱼，准备好到时候大干一扬。 张九如苦笑:“皇城根下识货的那么多，东家干嘛还找我这种野路子。"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道:“我信你，别人我信不过。” “咱们才认识一天吧，东家您怎么这么信我？” “感觉。” 陈大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吐槽:狗屁的感觉，老子来时，就一路问人，早把你打听清楚了。 张九如这人非常注重家庭，早年父母死亡。 对儿子一家非常好，由于儿媳是农村户口，儿子又没工作，靠打临工养家。 张九如就经常靠给别人掌眼，介绍古董来赚点小钱贴补家用。为人处世都不错，所以名声比较好。 这年头好名声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说了，像傻柱没个好名声，连媳妇都娶不上。 张九如听到陈大牛就这么简单的就信他，就非常感动，于是答应了对方到时去四九城帮忙收货。 将近中午，两人到了张九如家的老家，陈大牛看着周遭环境，表示很满意。人烟稀少，杂草丛生。 “这地方搞个养殖扬倒是不错。” “东家开玩笑了，现在世道哪还有吃的喂这些扁毛畜牲啊。” “也对，不过我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随后又商量一阵，陈大牛每月月底的星期天会过来一次收获，到时两人直接在这里交易。 又叫张九如留把钥匙给自己，告诉对方明天就可以到这提货了。 在离开时，张九如想请陈大牛吃顿饭，被陈大牛以还要找人送货为由给婉拒了。 拍了拍对方肩膀:“以后跟我混，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九如郑重的抱拳弯腰行礼:“多谢东家！” 待人走后，陈大牛又返回了老宅，放了十一箱罐头后就离开了。 准备坐车回市区，然后买回四九城的火车票。 不过，先把后面的小尾巴处理了。 “出来吧！”陈大牛对着前方的空处叫道。 只见前方的大槐树后走出了个身影，定眼一看是那个仓库的“猪头三”啊。 “后面的也出来。” 仓库的那个女人缓缓走出，拍了拍掌:“朋友，很敏锐嘛，这都能发现，佩服！” 陈大牛气定神闲的双手抱胸:“你们来这里，你们老大知道吗？” 猪头三冷笑道:“老大？呸，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来是不知道了，有意思。” “小子，打了爷爷我还想着离开，你怕是做梦呢？” 陈大牛疑惑:“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抢鲅鱼的，没想到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跟我跑这么远的路，我真看不起你！” “你踏马的找死！！老子杀了你！” 说完，猪头三拔枪就射，而后面的女人想叫留活口却是没来的及。 陈大牛集中精力，捕捉到了子弹的飞行轨迹。 头一歪，轻松的避开子弹。心里不禁感叹:这可比小时候轻松多了。 猪头三见鬼似的，又连开两枪，可惜都没有打中。 再想开第四枪时，陈大牛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掌，猪头三的头直接被拍爆了。 身后的女人吓得连连尖叫，待陈大牛望过来时，拔枪对准对方:“你不要过来啊！” 陈大牛眼中精光一闪，这次他使出了全力，“嗖”的一声，一秒不到就冲过了十多米。 巴掌在女人的面前越来越大，吓得女人直接扣动扳机。 陈大牛头轻轻一侧就躲了过去，而巴掌也呼在了女人的脸上，“啪”的一声。 烟花绽放，世界安静了。 陈大牛脱下衣服，擦了擦身上的碎肉，随后把两人尸体收进空间。 至于一些爆飞出去的碎肉沫，那就无能为力了。 取出点水，把自己弄干净后，换了套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也幸好这里少有人居住，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当天晚上陈大牛回到了四九城，至于他走后，津门还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书生也没有去找那两个手下，就像猪头三说的一样，各取所需罢了。 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第134章 易中海发现傻柱的秘密 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半，找个僻静处骑上自行车，决定先去趟帽儿胡同。 到了家门口，发现老爹他们正在吃饭。 弟弟们看到他很高兴，就连妹妹都朝他挥动小手。 陈大牛把身上的包裹直接递给张秀兰，自己就盛了碗饭坐下一起吃。 张秀兰接过包裹，还挺沉的，疑惑问道:“大牛，你这又是带了什么？” 陈大牛喝着玉米糊糊，含糊不清的回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秀兰打开后，看到包裹里的东西惊讶出声:“这么多鲅鱼，还有这包子，这是津门的狗不理吧？这大麻花莫非也是津门的？” 陈铁柱看着大儿子疑惑问道:“你去津门了？” 陈大牛放下碗筷，摸了摸两个活宝弟弟，笑着点头回道:“去玩了一趟，这些都是带回来的特产。” “大哥，津门好玩吗？我也想去玩！” “大哥，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玩啊？” 陈大牛捏了捏两人小脸:“以后有空带你们去。” “耶，大哥最好了！” “大哥棒棒哒！” “大...大...” 陈大牛摸了摸襁褓中的妹妹:“大哥以后也带你去。” 张秀兰看着这些东西有点犯愁，想了想对着陈铁柱道:“当家的，要不要给花老太和李干事家送点？” 陈铁柱点头回道:“你先吃饭，待会我去送。” 随后饭桌上，陈大牛简单说了下津门的见闻。 两小家伙一边吃着大包子，一边听着大哥讲见闻，满意极了。 陈大牛待到差不多七点半才离开，骑车回到了四合院。 待到门口时，遇到了傻柱。 “柱子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傻柱瞥了他一眼:“你不也这么晚才回来吗。” 嘿，有意思，陈大牛感觉傻柱有点变了，变瘦了，变自信了，走路都是头仰起，就是姿势怎么有点像呆头鹅？ 想到这里他立马明白了，于是推车上前追上傻柱。 拍了拍对方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柱子哥，有些事还是节制点好！” 傻柱脸色不自然，羞怒道:“你懂什么，小屁孩！” 我尼玛，陈大牛差点一巴掌呼过去。 压下心中郁闷，他要用魔法打败对方的魔法。 于是揶揄道:“老子可比你的大，小弟弟！” 这下轮到傻柱难受了，顿时脸色涨红，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无话可说。 傻柱郁闷的想锤人，可又打不过人家。 只好哼了一声，加快步子离陈大牛远远的。 陈大牛看他走了，长舒一口气:“玛德，舒服多了。” 中院易中海通过窗户看到傻柱才回来，对着一大妈开口道:“这是第几次这么晚回家了？” 一大妈回道:“不知道，我看到的就有五次。” 易中海端着搪瓷杯走到桌边桌下，疑惑道:“前两次院里晚上开大会他也没在，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回答就两字‘有事’，其它的什么也没说，感觉越来越不听话了。” 一大妈道:“柱子会不会出去耍钱了？这两月看他在家吃的那叫一个差劲，我想他肯定是没钱了。” 易中海点头:“有可能，上次陈大牛回来，许大茂差点说漏嘴，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敲:“不行，我要好好查查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一大妈道:“要不要对老太太说一声？” “等查到后再说。” 陈大牛第二天美美的睡了个懒觉，不用上班的感觉真爽。 起床洗漱后，拎了几斤鲅鱼出门，准备送给师父尝尝。 晚上等大家下班后，就去李怀德家蹭一顿饭。 顺便看看杨厂长的病养的怎么样了，到时也好安排做手术。 陈大牛到了同仁堂就被李师傅拿去当壮丁了，大师兄请假有事没来，现在就李师傅一人有点忙不过来。 陈大牛无奈摇头，只能干起了抓药的活计，顺便还要帮制药的工人搬药材。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傍晚下班时，易中海今天没有和贾东旭一起回去，他要跟着傻柱，看看他今天会去哪里。 傻柱和往常一样，下班后背着手，在大街上遛圈。 这让后面跟着的易中海很是疑惑，这大晚上的不回去吃饭，在这溜圈干嘛？ 待到天色完全黑了后，傻柱开始低头猫腰赶路，时不时的回头张望。 这让易中海差点被发现，同时知道了今晚肯定有收获。 傻柱走到西直门胡同口的拐角处，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女人慵懒的声音:“谁啊？” “好妹妹快开门，是你柱子哥哥。”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女人从门缝里看清门外的傻柱后，连忙把人拉进屋里，随后又探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直接关门。 易中海这时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听着门里的调笑声，握紧了拳头想上前敲门，想了想又放弃了。 这傻柱没想到竟然逛起了暗门子，这样下去迟早废了，变成另一个许大茂。 不能让傻柱继续这样下去，要不迟早脱离掌控，要知道学坏可是很容易的。 傻柱的钱得按他给的计划来花销，只能用来接济贾家和买东西孝敬老太太，他不会再容忍傻柱乱花他的钱了。 易中海阴沉的看了眼木门，仿佛能看到里面的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等十分钟后，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易中海退回拐角处。 很快木门打开了，女人搂着傻柱:“柱子哥哥，下次带点肉来，人家表演个绝活给你看看。” 傻柱满面红光，挑起对方下巴:“放心吧，小宝贝。” 说完深深的吻了上去，良久唇分，傻柱拍了拍对方屁股就走了。 女人在傻柱离开后，连忙跑回屋了，拿起桌上的茶缸就漱口。 “呸呸，太他娘的臭了，为了肉老娘忍了！” 傻柱走到拐角处，就被阴影处抽烟的人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易中海时，心脏猛的一紧。 “一...一大爷，你怎么在这？” 易中海弹掉烟头，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出息了，都学会玩女人了！” 傻柱额头冒冷汗，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一大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 “不是我想的那样还能是哪样？柱子，一大爷肚子饿了，咱们回去再说。” 傻柱耷拉着脑袋跟在易中海身后，慢慢的往回走。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一个是在胡思乱想，怕对方开全院大会批评自己，到时就没脸见人了，尤其是秦姐。 一个想着怎样用这事拿捏对方，从此对自己言听计从。 回道院里，易中海叫傻柱先回去吃饭，待会自己过去找他。 一大妈看着傻柱无精打采的背影，便问道:“怎么了？他不会真去耍钱了吧？” 易中海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回道:“不是耍钱。” “那是什么？” 易中海面露嘲讽:“人家是去玩女人去了。” “柱子有相好了？” “相好？你想多了，他是去逛暗门了，我算是明白许大茂说的某人过得滋润是什么意思了。” 一大妈听完愣在原地，随后喃喃道:“这柱子二十多岁，憋不住，也正常。” “你倒是挺会为他开脱的。” 一大妈感叹道:“看来这光棍，没个媳妇管着还是不行啊！” 易中海放下筷子，拿两个白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端给一大妈，道:“去送给老太太，把柱子的事情告诉他，叫她待会一起去柱子家一趟。” “好，你先吃着。” 说完一大妈就端起饭菜，去了后院。 第135章 劝说傻柱 聋老太太气的把碗都摔了:“好好的厨子不学，学许大茂！” 随后双目圆瞪:“是不是许大茂带他去的，这个坏种，我就知道他会坏事！” 一大妈拿起笤帚把碎碗扫了起来:“老易没说，我也不知道。” 聋老太太敲了敲拐杖:“易中海也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破坏过柱子的相亲，现在好了吧，人家直接放飞自己了，再想收回手里的线有点难喽！” 一大妈上前扶着她，陪笑道:“所以老易才想让您这定海神针出马，您也不想柱子就这般堕落下去吧？” 聋老太太叹口气:“扶我去趟柱子家，我要好好劝劝他。” 很快三人都到了傻柱家，看着床上把头闷在被子里的傻柱，易中海走过去，掀开被子， 并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一大妈也拉过凳子让聋老太太坐下，自己则回身把门给关上。 易中海看着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的傻柱，开口道:“柱子，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傻柱把头歪向里面，不敢看着他们。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想耍无赖，死不承认。 “呵呵，你不承认是吧？你一大爷说话是不是不管用了？” 傻柱无奈坐起身，看着易中海道:“一大爷，您能不能别管这事！” 易中海:“我是你一大爷，你爹走时就叫我好好照顾你，怎么着翅膀硬了，嫌弃我爱管闲事了是吧？” “能别提何大清吗？都走了好几年了。” “柱子凭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你爹走后，我介绍了轧钢厂帮厨的工作给你。你平常在院里闹事，也是我帮你摆平的。包括厂里，你的嘴得罪多少人你没数？人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较的。” 傻柱低下头，小声嘟囔:“你厉害行了吧。” 易中海没听清:“你说什么？” 傻柱抬起头，说道:“我说，我就去过两次。” 易中海冷笑道:“两次？你糊弄鬼呢？光院里开三次全院大会你都没在，就不止两次了。” 见傻柱又不说话，易中海也恼了:“行了，我现在也不管你去了几次，你就说你以后去不去了？这要传出去，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我...我就是去听小曲！没干其他的！” 傻柱梗着脖子嘴硬道:“娶不到拉倒？反正也没人要我...” 话没说完，聋老太太的拐棍已经砸过来："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是吧？" 傻柱用手护着头挡下了这一棍，把手放下后委屈道:“老太太，您怎么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这小兔崽子！” 老太太气得直喘：“长本事了啊柱子，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举报把你送进去？” 听到这话易中海急了，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他还没开口，傻柱就急道:“奶奶，您不能这样啊，您还要我养老呢！” 一大妈听到后，眨巴眨巴眼，知道是真急了，连奶奶都叫上了。 她插话道:“是啊，老太太，您不是最疼傻柱了？” “柱子啊...”聋老太太叹口气，抹了抹眼泪，“你还知道给我养老送终啊...” “我...我当然知道。” “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什么事，挣点钱全塞暗门子！你还有钱买东西孝敬我吗？老太太我已经一个月没吃到你送的饭菜了！” 老太太捶着胸口:“等我死了，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家产交给你？你是不是还打算让那些脏女人给我摔盆？给我打番？” 听到家产二字，易中海眼神微眯，不过他很快掩饰好。 傻柱被说的如遭雷劈，呆立不动。 聋老太太上前给了他一巴掌:“说话！我问话呢！” 傻柱摸了摸脸颊，随后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面露惭愧的道:“奶奶，我错了，奶奶，我再也不去了！” 聋老太太抱着他的头，轻声安慰道:“奶奶的好孙子呦，咱以后别再去那腌臜地了，奶奶明天就为你介绍个媳妇。” 易中海帮腔道:“柱子，别再挑三拣四了，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番好意。” 傻柱低着头喃喃道“我就想找个漂亮的...” 聋老太太瞥了易中海一眼，道:“放心，这次奶奶亲自把关，保管你满意。” 易中海讪笑:“有老太太您坐镇，柱子肯定能娶上媳妇！” 心下也是微微松口气，不管怎样，这养老备选人总算是拉了回来。 至于傻柱相亲对象，他了解老太太，找的女人肯定是那种听话会做事的，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几人在傻柱屋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都说到傻柱小时候卖包子的事情了。 在充分认识到傻柱不再犯错后，易中海他们三人才离开。 聋老太太走到院中时，对着后面的易中海轻声道:“中海，我不希望柱子这次相亲，你再从中作梗。” 易中海微微弯腰，点头道:“老太太放心，我省的。” 看到一大妈送老太太走后，易中海回头看了眼傻柱家，又看了看贾家，叹了口气，往家里走去。 贾家，秦淮茹趴在窗边看易中海他们走了后，对着身旁的贾东旭和贾张氏说道:“他们走了，妈，东旭，你们说一大爷在傻柱家里呆了两小时干啥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易中海那老绝户把后院的老太太拉来，肯定是傻柱犯了什么事呗！” 贾东旭也点头道:“应该是傻柱最近总是夜不着家，被师父发现他问题了。” 秦淮茹好奇道:“你们说傻柱他犯了啥事？” 贾东旭:“犯啥事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家现在吃饱饭都难，你管人家闲事干嘛？” 贾张氏眼珠一转:“你们说，我们要是找到傻柱做坏事的把柄，能不能威胁他让他帮助我们家。” “妈，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人傻柱还帮过我们家的，到现在欠他钱还没还呢！” 贾张氏把鞋底朝贾东旭一扔，骂道:“没良心的玩意，你妈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一天天吃不饱饭没精神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秦淮茹顿时委屈，哭哒哒的道:“妈，都是我没用，不关东旭的事，东旭把吃的都给了我和孩子。” “哭，就知道哭，丧良心的玩意。” 贾东旭听他妈骂秦淮茹，顿时不高兴了:“妈，你怎么这么说淮茹，淮茹又没做错什么！” “滚，回自己屋去，老娘要睡觉了！” 贾东旭无奈的摇头，把鞋底放在贾张氏床边，领着秦淮茹回了里屋。 贾张氏看儿子走了，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另一边，陈大牛刚从李怀德家出来，李怀德一家对他热情的不得了，喝到现在才脱身。 告别李怀德家后，看了眼另一座职工楼，他叹了口气，从空间拿出几条鲅鱼，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了杨厂长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打开门看到陈大牛后，立马高兴道:“大牛来了！快进来！” 陈大牛打声招呼随杨厂长进门，看到穿着白色睡衣的杨厂长夫人，在准备烧茶。 连忙阻止道:“嫂子，不用了，我过来看看就走。” 同时把手中的布兜递了过去。 杨夫人看到布兜里的鲅鱼，道:“大牛，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倒显得客气了。” “我这不刚从乡下回来嘛，就想来看看领导的病情怎样了，这么长时间没上门，不带礼物不合适。” 杨夫人笑道:“你小子真会说。” 随后看向杨厂长:“老杨，你和大牛聊，我先回屋了。” 第136章 聋老太太的熟人 待差不多了后，两人步入正题。 陈大牛:“杨厂长，不知现在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杨厂长回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杨老哥就行。至于病情，你开的药我一直在吃，上次去了协和检查，医生说我恢复的很不错。” “能否让我看看？” 杨厂长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直接脱了裤子让陈大牛查看。 陈大牛用精神力扫描后，又拨弄了两下，道:“恢复不错，几乎已经痊愈，可以安排手术了。不知道您材料准备好了没？” 杨厂长听到激动的握着陈大牛的手:“终于等到这天了，你放心，材料我早准备好了，只要你有空，咱们随时做手术。” 陈大牛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提醒对方:“光有材料还不行，我需要个无菌操作室，手术工具都要齐全。” 杨厂长提上裤子问道:“你们职工医院的手术室不行吗？” “最好是大医院的手术室。” “行，这事我去谈，你等我回信。” “那没事我先走了，到时您直接派您秘书通知我就行。” 杨厂长挽留:“要不今晚别走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呢！” “不急一时，您啊向前看，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哈哈哈，托你的福！” 陈大牛离开杨厂长家，就慢悠悠的走回四合院。 一边走，一边吃着大肉包，吐槽道:“玛德，光顾着和李怀德喝酒了，菜都没吃两口，饿死老子了。” 第二天早上，聋老太太早早起床，洗漱完后，就出门叫了辆拉车的窝脖。 很快来到了一个胡同口，老太太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也是名老妪，看到聋老太太后，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喜。 “老姐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进屋坐坐，妹妹给您沏一杯好茶。”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戴妹妹，好久不见！” “是啊，这都有十年没见了吧。”说完戴老婆子搀扶聋老太太进了屋里。 等聋老太太坐下后，戴老婆子说道:“老姐姐，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儿个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吩咐吧。” 聋老太太喝口茶问道:“你那老鸨的生意还做吗？” 戴老婆子拍拍凳子，一屁股坐下叹气道:“嗨，别提了，早就不干了。现在谁还敢干这个啊？犯法的！” 聋老太太也跟着叹口气:“不干了好啊，以前的日子回不去喽！” “您啊，起码还享受过，不像我们，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 聋老太看对方惆怅的老脸，不想再谈论往事，于是开口道:“行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你帮忙，你认识的人多，看有没有那种老实本分的姑娘，给我介绍一个。” 戴老婆子疑惑道:“老姐姐，您又没儿子，这给谁介绍姑娘啊？” 听到儿子，聋老太太脸色闪过痛苦。 记得当年她也是有儿子的，要不是那个女人的嫉妒，她儿子也不会死。 平复下情绪回道:“我为我干孙子介绍的。” 戴老婆子对老太太口中的干孙子很感兴趣，没想到十年没见，这老婆子都收了干孙子了。 “老姐姐，介绍下您干孙子情况，我包管给他物色个称心如意的。” 然后聋老太太就说起了傻柱的情况，包括傻柱要找什么样的媳妇都说了。 戴老婆子听完后轻笑道:“这小年轻真不知道几斤几两，按他要求找只能是那些资本家的大小姐了。” 聋老太太听了眼前一亮:“资本家的大小姐可以啊，有没有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最好是那种很好拿捏的。” 聋老太太说完给了对方你懂得的眼神，戴老婆子捂嘴娇笑。 她用兰花指点了点聋老太太:“老姐姐还是这么喜欢拿捏人！嘤嘤...” 聋老太太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两下，叹了口气:“没办法，人老了，我现在就靠着柱子以后为我摔盆打番了。” 戴老婆子听这话也是心有悲戚，生老病死，谁也逃脱不了。 “资本家的大小姐不是那么好找，您要的老实本分的姑娘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 “哦？说来听听。” 戴老婆子清清嗓子道:“黄家闺女，黄燕！她爹以前是走街串巷卖艺的，练过武，现在在粮站当苦力。她娘以前在我手下做事，后来不干了，两人经人撮合结了婚。” 聋老太太面露不悦道:“你起码找个工人家庭啊，这能配得上我大孙子吗？” 戴老婆子连忙回道:“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黄燕长得漂亮，从小懂事听话，对待她爹娘也非常孝顺。高中毕业后进了纺织厂，人家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人。” 聋老太太这才面色好看点，可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这丫头好拿捏吗？” 戴老婆子道:“放心，非常好拿捏，只要能让她吃饱，你叫她干什么都可以。” “那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嫁人？” 戴老婆子面露尴尬:“额，这个嘛，她吃的有点多，一般人养不起。”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吃多少？” “这丫头学了点武，所以平常饭量也大，一顿饭一般能吃三人份。” 聋老太太看着她，盯了好久。 戴老婆子被她看的发毛，举起手表示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黄燕她娘也是求了我好久，让我帮她女儿找个好人家，正好你干孙子合适，我就想帮帮自家妹妹嘛。” 聋老太太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暂时没有，您要不急，就先等我消息。” 聋老太站起身:“这星期天，我让柱子和黄家丫头看看，能成最好，不成你再帮我找其他的。” 戴老婆子立刻喜笑颜开:“老姐姐您放心，看到人了你就知道，小丫头可水灵了。” “希望吧。” 说完就拄着拐杖往外走，戴老婆子连忙上前搀扶。 傻柱自从昨晚答应不再去那些地方后，早上就起来打扫卫生。他要收拾一下，以后重新开始。 许大茂来到中院洗漱时，看到傻柱在屋里卖力的打扫卫生，有些疑惑。 “今儿个怎么想起打扫卫生了？” 待看到傻柱端着一大盆臭衣服出来时，许大茂更是张大了嘴巴。就连旁边洗菜的三大妈也惊讶的停下了手里动作。 许大茂问道:“我说傻柱，你这是要自己洗衣服？” 傻柱斜了他一眼:“怎么？不可以吗？”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傻柱上去就想踹他，不过被许大茂躲了过去。 三大妈也好奇问道:“傻柱，你平常不都攒着等雨水帮你洗吗？明天就星期天了。” “我乐意，三大妈，您还是洗您的菜吧。” “嘿，怎么和你三大妈说话的？” 傻柱没理她，把盆塞到水槽里接水。 许大茂看着傻柱盆里的衣服，喃喃自语:“不对劲，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突然他眼睛一亮，对着傻柱道:“傻柱，你不会是要相亲了吧？” 傻柱揉衣服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傻茂，想什么呢？我就是看衣服攒的多了，怕雨水洗不完，所以自己洗了。” 傻柱的动作没逃过许大茂的眼睛，他知道他猜对了。 心里暗暗道:“傻柱啊傻柱，我许大茂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结婚，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嘴上却是恭维两句:“傻柱没想到你这么心疼妹妹，不愧是咱四九城的老爷们。” 傻柱头一扬:“那是，我不心疼雨水谁心疼？” 许大茂擦了擦脸就离开了，走到月亮门，回头看了眼傻柱的背影，冷笑一声:“等着瞧。” 第137章 傻柱变聪明了 到了医院，刚打开诊室的屋门，就看到小庄跑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道:“大牛哥，这病例本还你。” 陈大牛接过:“都看完了？” “嗯，我还誊写了一遍。” 陈大牛走进诊室，把东西放在桌上，问道:“有什么不理解的吗？我可以帮你解惑下。” 小庄面露尴尬道:“大牛哥，就是有一些关于中医的，我没看懂。” “这我爱莫能助了，你知道的，中医只有系统的学习才能了解。” “谢谢大牛哥，我知道了。” 陈大牛摆手让对方离开，自己则开始查看下医疗用具。见都已经消毒过了，很干净。 满意的点了点头，童瑶做事真不错。 时隔两月第一天上班，没有一个病人。这让陈大牛一时适应不了，要知道他在乡下可是天天有病人排队等看病的。 闲着无聊就去其他科室瞎转悠，找人唠唠嗑。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临下班时，杨厂长的秘书来了一趟，叫他下班去杨厂长家一趟，说是有事相谈。 陈大牛一听就知道什么事，于是答应，自己下班后骑车过去。 另一边，傻柱下班回到家没多久，聋老太太就上门来了。 看着屋里的环境和卫生，老太太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柱子，奶奶已经托人帮你介绍了个姑娘，明天你就和人家见见。” 傻柱高兴叫道:“真的吗？哎呦，奶奶，您可真是我的亲奶奶。” 聋老太太面露笑容，心下宽慰，还是她的傻柱子好啊，没白疼。 “姑娘叫黄燕，纺织厂工人，听说长得可水灵了。” 傻柱乐道:“太好了，奶奶。这事要成了，您就等着喝孙媳妇茶吧！” 聋老太太被她逗得开心大笑，笑完后提醒傻柱道:“柱子，这姑娘人家可说了，漂亮能干，条件也简单，只要能让她吃饱就行！” 傻柱不在意说道:“嗨，我一厨子，还能饿着她不成，只要跟了我，粮食管够。”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傻柱确实不缺吃的，她相信这次相亲一定没问题。 又和傻柱商量了下明天细节，并告诉对方在人家姑娘来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相亲的事。 傻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送走聋老太太后，傻柱就炒了个土豆，就着小酒，喝了起来，时不时和还唱了两段。 许大茂在聋老太太走出后院后，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待看到老太太进了傻柱家里，他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就悄咪咪的听起了墙根。 发现果然如自己猜想那样，傻柱明天要相亲。他冷冷一笑，就轻轻的离开了，假装去上厕所。 另一边陈大牛到了杨厂长家里，杨厂长告诉他，自己和第三医院的院长谈好了。星期一晚上，可以借用他们手术室做手术。 陈大牛对此表示恭喜。 杨厂长心情很是激动，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他握着陈大牛的手道:“到时候，就靠你了！” “放心吧，没问题。” 见两人说完，杨夫人把陈大牛拉到桌边坐下。 指着桌上的美味菜肴，笑道:“大牛，今晚在这使劲吃，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谢嫂子，那我不客气了。” 杨厂长开了瓶茅台，为陈大牛倒上，自己则端起茶杯道:“大牛，虽然我不能喝酒了，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陈大牛端起酒杯和对方干了一杯。 “来来，吃菜吃菜，看好不好吃？” “嗯，好吃，嫂子的手艺真不错。” 陈大牛在杨厂长家喝到凌晨才离开，杨厂长想开车送他，被他拒绝了。 待他离开后，杨夫人从后面环抱住杨厂长道:“希望手术成功！” 杨厂长摸了爱人的手道:“会成功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早早起床，去菜扬买菜了。 他今天没有特殊打理，也没有再穿那件老旧的中山装，主打的就是低调，这些都是昨晚老太太教给他的。 为的就是防止有人看出来什么。 待回到大院门口，老远就看着阎埠贵在浇花，傻柱赶忙把自己买的二两肉往怀里一揣，双手抱胸，低着头往前走。 阎埠贵看到他，看他的样子问道:“傻柱，你这是刚从厕所回来？” 傻柱连忙道:“别提了，拉了三回了，身上一股臭味，不信你问问。”说完还往前凑去。 阎埠贵捂着鼻子，嫌弃道:“去去去，消遣你三大爷呢！” 傻柱没理他，转身就往中院走。回到家，把肉和菜放下，去敲了敲旁边的耳房。 雨水打着哈欠开了门，见自家哥哥，问道:“哥，是要吃饭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傻柱点了妹妹头一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雨水揉了揉额头:“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傻柱低声道:“雨水，中午哥哥相亲，快到时间点时，你出门去把人领进来。哥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就说是你同学来玩的。” 雨水眼珠一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这傻哥哥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啦？ 不过嘴上却道:“神神秘秘，搞得跟地下接头似的。” “好妹妹，帮帮哥哥，你没看哥哥衣服都没让你洗，自己洗了吗？” 何雨水坐地起价:“不够，除非你以后都不让我洗衣服才行。” “以后你嫂子进门，我哪能还让你洗衣服啊？” “哼，成不成还不知道呢！” 傻柱有点不高兴了:“告诉你，这次一定成。” 雨水嘟囔道:“行，我帮你这一次。” 傻柱立刻笑了:“我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了。” “马屁精，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完何雨水关上了房门。 到了中午，何雨水站在大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戴婆子和一个漂亮的姑娘往这走来。 连忙上前打招呼，并往院里领。 门神阎埠贵看到后，问道:“雨水，这两位是？” 戴老婆子刚要开口，雨水就抢先回道:“我同学和她妈，她俩路过这，我邀请她俩去我家坐坐。” 戴老婆子和黄燕虽然不知道何雨水为什么这样说，但两人都没有多嘴。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打个招呼:“两位同志好。” “你好。” 阎埠贵狐疑，何雨水的同学为啥会比她大好几岁？ 他刚想说些什么，被何雨水直接打断:“三大爷，您忙吧，我带他们进去了。” 说完拉着两人就往里走，路上遇到人时，都说是自己同学，来家里坐坐。 等回到家后，立马呼出口气。 “哥，累死我了。” 看到旁边的聋老太太，立马吐了吐舌头，跑回自己屋了。 聋老太太看到黄燕也是眼前一亮，这姑娘确实长得水灵。 再看到傻柱的猪哥相，立马咳嗽声，傻柱忙回过神，开始介绍自己。 戴老婆子听完后，点了点头，表示不错，问道黄燕:“燕儿，你觉得怎样？” 黄燕的声音有些粗犷，一开口就有点破坏了她的美感:“我觉得还行，但我还想多了解一下。” 第138章 失败的许大茂 戴老婆子秒懂，说道:“你们两小年轻先聊，我和老太太也出去聊聊。” 傻柱连忙扶着老太太出去，然后回来和黄燕道:“同志，先坐下喝点水。” 黄燕有些不好意思的端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而此时的门外，聋老太太正小声的问戴老婆子:“这丫头声音怎么回事？” “天生的，只是有点粗而已，听习惯就好了。” 聋老太太不高兴了，什么叫听习惯就好。 “你办事有点不地道啊？” 戴老婆子见聋老太太不高兴，忙上去挽着她的胳膊，劝道:“好姐姐，你就看这丫头漂不漂亮吧？声音又不影响两人过日子，我刚看柱子的表情，可是相当满意呢！” 聋老太想想刚刚傻柱的反应，确实是眉开眼笑，也松了口气。 看着戴老婆子严肃道:“我信你一回，如果是不听话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到时可别怪我对不住咱们的情谊！” 戴老婆子心下有些生气，暗骂老不死的玩意。 嘴上却道:“放心吧我的好姐姐，我对燕儿这丫头有信心。” 屋里，黄燕害羞的低着头，双手攥着衣角。傻柱乐呵呵的给看着人家，喉咙还不自觉的滚动两下。 黄燕一抬头看见傻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连忙又低下头。为了掩饰尴尬，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傻柱心想，看来姑娘走了挺远的路，瞧把人家渴的。 于是拿起茶壶，又为对方续了一杯水。 “同志，慢慢喝，不急。” 黄燕脸色微红，小声道:“谢谢何师傅。” “诶，不用谢，以后跟我就不要客气。”傻柱摸了摸脑袋傻笑。虽然姑娘声音不怎样，但是人漂亮就行。 聋老太太和戴老婆子进来看到这画面，两人相视一笑，知道事情成了。 黄燕回头看到两老太太的笑容，顿时有些羞涩。 很快傻柱屋里就热热闹闹起来，聋老太太、戴婆子和黄燕聊得正欢。黄燕瞧着傻柱这人实在，傻柱看黄燕也漂亮顺眼，俩人算是对上眼了。 傻柱一拍胸脯：“你们先聊着，我做饭去，露一手给你们看看！”说完就钻进了厨房。 聋老太太看俩人都不错，就想让俩人多点时间相处。 于是对戴老婆子道“去我后院家里坐坐，咱们私下里说说话。” 戴老婆子笑着点头:“好，正好看看你们这四合院的结构。” 黄燕见俩人要走，立马站起来扶住戴老婆子:“戴婆婆，我也想看看这四合院，这么大的四合院我进来时只看到前院和中院，后院我还没看过呢！” 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傻柱独处。 戴婆子看看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想了想:“走，丫头，去我后边屋里瞧瞧，”她伸头对里面的傻柱喊道，“柱子，饭好了叫一下我们！” 傻柱拿着个锅勺出来，笑呵呵道:“没问题，你们啊就等着开吃吧！” 黄燕害羞回了句:“谢谢何师傅。”说完就搀扶着聋老太太去了后院。 傻柱站在门口，看着黄燕晃动的屁股，久久无法回神。 黄燕在后院聋老太太家聊了一会儿，聋老太太和戴婆子心里更有底了。 老太太说：“燕儿，饭点快到了，你去中院给柱子搭把手呗，你俩也多唠唠。” 黄燕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嗯了一声，转身就推门跑出去走。 戴老婆子看着跑出去的黄燕，哈哈一笑。 “小丫头害羞了，我看这事啊，今儿个肯定成了。” 聋老太太也点了点头:“这丫头确实不错！”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芥蒂的。 戴婆子嗔道:“好姐姐，我还能坑你不成。” “哪能啊，戴妹妹我可是一直信得过的，”聋老太太笑着问道，“你对我家柱子还满意不？” 戴老婆子想到了傻柱的娇羞样，立马点头笑道:“柱子不错，我很满意。”心想可算给自己好妹妹有个交代了。 “满意就好，到时我们就等着喝他们的喜酒了。” “是啊，到时咱们再好好的喝上一杯！” 黄燕走进后院时，就被许大茂注意到了。见是老太太领的人后，他立马知道了这是傻柱的相亲对象。 他的第一念头就是想搞破坏，毕竟他还没结婚呢，不可能让傻柱先结婚。 可那老太太精着呢，对方女同志一直没有离开聋老太太的视线，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就在他垂头丧气，准备放弃时，看到了黄燕一个人出了老太太家房门。 他眼睛一亮，见家家户户都在做饭，没人注意到这里，连忙跟向对方招了招手。 “哎！同志！这儿，跟你说个要紧事儿！” 黄燕本来是低着头走路，听到有人喊话，忙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见是个驴脸的男子，问道:“同志，你是在叫我吗？” 许大茂走上前，待看清对方面容，忍不住心下惊叹，这容貌不输秦淮茹了。只是声音怎么这么粗？ 不过面上却是平静无波，他轻声回道:“是的同志，请问你是和傻...何雨柱相亲的吗？” 黄燕心生警惕，不知道对方要干嘛，于是道:“不是的同志，你误会了，我是何雨水同学，来她家做客的。” 许大茂知道对方说谎，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再说其它的。 凑近低声道:“同志，我知道你是来相亲的。我实话说吧，我就是住这的，对何雨柱很了解，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啊，不喜欢女人，就喜欢男人！” 黄燕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不信，何师傅看着很正常的。” 许大茂急了:“你可以去厂里打听下，千万别掉进火坑啊！” “我觉得你这人有问题，背后说人坏话，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许大茂傻眼，这还教育起自己来了，于是他又道:“告诉你，何雨柱这人心可花着呢！厂里很多女工跟他眉来眼去的。我们院有个叫秦淮茹的，他俩关系可暧昧了，何雨柱没事就往人家屋里送吃的。” 黄燕见许大茂说的有鼻子有眼，不过她还是相信戴婆婆不会介绍这样的人给她的。 于是道:“我对他这些事不感兴趣，只要结婚后不再和其他女人来往就行。” 许大茂气道：“你咋这么死心眼呢？” “多管闲事，哼。” 黄燕说完就往中院走去，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想着许大茂说的话。其它的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拿粮食送人就不行。 看来以后得好好管管对方。 许大茂看着远去的黄燕有些傻眼了，对方竟然一点都没听进去，也太缺心眼了吧！白长了那么好看的脸蛋。 想到对方的脸蛋和身材，许大茂咬牙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傻柱相亲成功，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同志。” 许大茂连忙追了上去，闻着傻柱家飘来的肉味，心里有些难受。 这个扬景他在梦里梦到过，只不过梦里的他是在屋里，傻柱是在屋外。 甩了甩头，许大茂一时竟然没有注意了。 他也想过给点钱找个做暗门生意的来，让对方去搅局，可风险太大了。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此时中午的太阳越来越热，许大茂急得额头直冒汗。 当他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中院晾衣绳上，傻柱红裤衩上的白斑时，顿时心生一计。 他要给傻柱致命一击，如果还是不行，那他就放弃了。 眼看着黄燕就要到了傻柱家门口，他立马拉住对方:“同志，你听我说...” 易家，一大妈看着院中的许大茂在拉人家姑娘，对着易中海道:“老易，许大茂在干嘛呢？那姑娘是谁？” 易中海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回道:“肯定是在破坏傻柱相亲呢！” “那你不拦着？” 易中海扒拉着两口饭，道:“老太太既然叫我不要掺和，我去拦人家干嘛？” “可是...” 易中海打断道:“没什么可是，傻柱要想娶媳妇，过了许大茂这关，自然就能成功，你还是别瞎操心了。” 一大妈叹口气，默默的端起碗吃饭。 第139章 失败的傻柱 黄燕此时已经不耐烦了，良好的教育让它没有叫出声。 许大茂连忙停下脚步，小声解释道:“同志，你别误会，我真的是好意。” “小人一个，还好意？” 许大茂叹口气，说道:“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我告诉你，何雨柱他有脏病！” 他指了指晾衣绳，“看到没，那个红裤衩就是何雨柱的，你好好看看上面的东西。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往院外走，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破坏傻柱相亲这事。 他的果决离去的态度，倒是让黄燕面露迟疑。 脏病她是听她妈妈讲过的，长大时她妈妈给她讲了很多生理知识。 如果一个男人得了脏病，是会传染的。 抱着怀疑的态度，她凑近晾衣绳，看到了傻柱裤衩上的白斑，她面色顿时涨红。 不过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何师傅精力比较旺盛。 无论如何，还是要听听人家怎么解释的。 出了院门的许大茂，走到拐角处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黄燕进了房门，看到傻柱已经做好菜，开始摆碗筷了。 她不好意思道:“何师傅，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傻柱解下围裙，摆了摆手:“瞧你说的，我做饭从不需要人帮忙。你啊，就等着吃就行了。” 黄燕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听了许大茂说的话，她有些迷茫，实在分不清眼前这个男人是本性善良，还是一直在虚情假意地伪装。 一想到是后一种可能，她就不寒而栗。 “何师傅，外面晾衣绳上的衣服是你的？” 傻柱以为对方夸自己洗衣服呢，连忙高兴回道:“没错，都是我自己洗的，我厉害吧！” 黄燕立马脸色一板，严肃道:“何师傅，你有那个病为什么不说？” 傻柱一懵:“什么那个病，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你的裤衩子就知道了。” 当傻柱看到裤衩上的白斑，脸色有些尴尬。 这是昨晚听到相亲太兴奋，奖励自己一发留下的，没想到没洗干净。 进屋后，看着气鼓鼓的黄燕，他连忙解释道:“那个只是没洗干净，我其实没病的，不骗你，我很正常。” 黄燕叹了口气道:“何师傅，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父母帮衬，也不在乎你外面有没有其它女人，因为我相信这些在我们结婚后都会变好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语气变了严肃起来:“可是，我容不了自己男人得了脏病，到时会连累我们一家都抬不起头来！” 傻柱一开始还挺高兴，心想这姑娘真的善解人意。但听到后面急了:“我真的没病，你要相信我啊！” “你要我如何信你？” 傻柱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做了个惊掉人下巴的决定。 “我脱给你看！” 傻柱说完就解开裤腰带，要把裤子往下脱。 黄燕脑袋轰的一下炸了，直接尖叫出声:“呀！！！流氓！！！”说完抹着眼泪就往院外跑。 院里的众人听到尖叫声纷纷出来询问情况，傻柱这时早已穿好裤子，出去追黄燕了。 追到院门口没看到人后，他失落落的往回走。 路上众人看到傻柱都纷纷问道:“傻柱，怎么了这是？” “我刚刚听到女孩尖叫声。” “我也是，我还听到有人喊流氓。” 傻柱不想让人误会，尴尬的解释道:“刚院外有个耍流氓的，被我看到揍跑了。” “傻柱可以啊，不愧是四合院战神。” “我怎么感觉喊叫声是在院里喊得。” “我也这么觉得！” 傻柱挠了挠头:“刚刚刮风了，声音可能传到院里了，大伙听错了。” “是吗？” “有可能。” 易中海叫道:“都回去吧，大中午不热吗？” 待众人散去，易中海小声问道:“柱子，什么情况？” “一大爷，我...我又搞砸了。” 他很懊恼，主要是以前都是脱掉裤子，直奔主题，导致一时大脑短路。认为脱裤子而已，反正很多女人都看过了，没什么。 易中海也是无语的看着傻柱，他还以为能成呢。拍了拍对方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转身回家。 傻柱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看着屋里的两个老太太。 傻柱哭丧道:“奶奶，您要帮帮我，我好像又搞砸了！” 聋老太太和戴老婆子连忙问怎么回事？ 于是傻柱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聋老太太听完后，指着傻柱道:“我的傻柱子呦，你怎么能当着人家女孩子面脱裤子呢？” 戴老婆子却没管这个，而是质问傻柱是不是真的有病。 傻柱连忙说自己没病，表示自己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检查，然后拿报告给她看。 聋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 戴老婆子叹口气道:“行了，我回去帮你再说说，能不能成我也没把握。” 傻柱顿时感激涕零。 送走了戴老婆子，聋老太太对傻柱道:“黄丫头这事肯定有人告密，搞破坏。要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什么裤衩子。” 傻柱一想也是，顿时气到:“要让我知道是谁，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哎，看看戴婆子怎么回话吧，如果实在不行，奶奶再为你物色个别的。” 傻柱感动道:“奶奶，您对我真好。” 聋老太太拍了拍傻柱的臂膀:“奶奶的乖孙呦，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另一边许大茂在院门口抽着烟，看到黄燕哭着跑出来后，就知道事情成了，连忙追了上去。 黄燕在拐角处停下，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许大茂，说道:“你追我干什么？” 许大茂能做什么，他只是看黄燕漂亮，见色起意，想着可不可以截胡。 “同志，重新认识下，我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 巴拉巴拉一堆，听的黄燕烦躁，上去给了许大茂一记撩阴脚。 许大茂挨一脚后，直接跪倒在地，黄燕又甩了他一巴掌，一记窝心脚。 这套丝滑连招自从她父亲教给她后，还是第一次用出来。 黄燕看着躺在地上哼唧的许大茂，呸了一声:“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臭流氓！” 说完上前又给了一脚，然后转身就走。 许大茂半天才爬起来，看了眼黄燕离去的方向，恨恨道:“臭娘们，我就不应该破坏你和傻柱相亲，你俩真是绝配！”说完拖着步伐，慢慢的往回走。 等回到院里，看到坐在台阶上抽烟的傻柱，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傻柱看到许大茂，红着眼睛上前，抓着对方衣领，质问道:“许大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许大茂有些心虚，不过他很聪明，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没看到我脸上的伤吗？我刚和别人打了一架才回来” 傻柱面露狐疑，待看到对方脸上的巴掌印和不自然的走路姿势。 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于是又嘲笑道:“呦，大茂，你是调戏人家姑娘被打了吧？” “放屁，爷爷我是帮人抓小偷。” 见糊弄过去了，许大茂不想再和傻柱闲扯，忍着疼痛快速往家走去。 傻柱看着他背影，自语道:“不是他，那是谁？” 当天下午，戴婆子就传来的信息，黄燕死活不同意。 傻柱顿时心如死灰，买了两瓶二锅头，坐在桌上一直喝着闷酒。 何雨水本想劝劝他，待看到桌上的饭菜后，她也不劝了，只顾自己吃了起来。 陈大牛晚上从同仁堂回来，去中院打水准备洗澡。 看到还在喝闷酒的傻柱，对着旁边洗衣服的秦淮茹问道:“贾家嫂子，他这是怎么了？” 说完朝傻柱家努了努嘴。 秦淮茹看了一眼后，回道:“还能怎么了，相亲又黄了呗。” 陈大牛惊讶:“嘶，又相亲了？不是，又黄了？” “可不是嘛，傻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陈大牛摇摇头，接完水就回去了。 （大家放心，傻柱以后不缺女人的） 第140章 杨厂长手术 于是上前问道:“柱子哥，你这是一晚没睡？” 傻柱眼珠动了动，声音沙哑道:“关你屁事，你也不是好人！” “行，我多管闲事，您嘞独自伤悲秋吧！” 陈大牛说完把毛巾朝肩上一搭，端着脸盆就走。 傻柱看他要走，连忙叫道:“回来！” 陈大牛回头:“什么事？” “扶我一下，我腿麻了，起不来了！” 陈大牛撇嘴:“切，我可不是好人，关我屁事！” 傻柱被一噎，没再说话，自己慢慢的爬起。 陈大牛也没管他，他还要回去做饭呢。 今天上班，有的病人听说他回来了，就上门来复诊。 每个病人看到他都是亲切的打着招呼，还问他乡下义诊的事。 这搞得陈大牛一早上下来，嘴巴就没闲着。 还好下午没什么病人，刚想偷偷眯一会儿，杨厂长秘书就敲门进来了。 “我说赵秘书，不是晚上手术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赵秘书摊手:“厂长等不及了呗。” “那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临手术前几小时倒是等不了了。” 赵秘书长叹一口气道:“我倒是能挺理解他的，以前陪他跑东跑西，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的去，又失望而归。第二天面对厂里工人，他又变成那副严肃样子的杨厂长。他确实太不容易了。” “行了，你倒是又不急了，都和我聊起来了。” 赵秘书一拍头，不好意思道:“怪我，咱们赶紧走吧，我开车带你过去。” “你先走，我交代两句再走。” “好，那你快点。” 陈大牛先去请了个半天假，又找到童瑶，让她帮自己诊室收拾下。 随后和赵秘书开车来到了第二医院。 此时的第二医院还没下班，院里随处可看到来来往往的医生和病人。 第二医院的外科主任是杨厂长的好朋友，听到好友请了个医生来替他做手术，他感到震惊和好奇。 他是知道杨厂长的情况的，这手术没有一个医生有把握能一定成功的，风险极高。 术后感染率和并发症都非常常见。 连国外都没有成功的案例，所以他是不相信对方有这技术的。 他极力劝说杨厂长不要轻信对方，对方可能是个骗子。 可自己这老朋友就是死心眼，不听劝。 没办法，他只好要求手术时要在旁边看着，一是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好及时补救。 二是出于好奇，国外都没听说有这种技术，不亲自看看他心里难受。 此时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杨厂长，外科主任开口道:“老杨，能不能别走了，我眼晕。” “老周，你不知道，我太紧张了，你看看，我手心全是汗。” 说完打开手给对方看了看。 周医生看着对方手心里的汗珠安慰道:“你不是相信对方吗？手术肯定会成功的。”（记住他，以后主角会因为他，改变了某个大人物的一生） “会的，一定会的！要不是我戒烟了，我现在真想抽根烟。” “你倒是个狠人，烟都能戒！” 杨厂长面露苦涩:“没办法，你不懂没有自己孩子的痛苦。” 周医生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就在这时，陈大牛和赵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周医生看到为自己老朋友做手术的是个高壮的年轻医生，顿感不可思议和愤怒。 于是上前质问道:“你就是要为老杨做手术的医生？你有那技术吗？别是吹牛来祸害人的吧？我劝你还是趁趁早离开！” 陈大牛没有说话，而是望向杨厂长，意思很明显:你的狗，你处理。 杨厂长连忙拉住周医生，并向陈大牛道歉，表示周医生没有恶意。 又介绍了两人的情况，周医生听到陈大牛的一些信息后，眼神有些变了，忙问道:“你就是那个得了‘卫生技术改良标兵’称号的陈大牛？” “如果没有第二个叫陈大牛的话，那这人确实是我。” 周医生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失敬失敬，我刚刚太鲁莽了，我向你道歉。主要是你要做的手术实在风险太大，我有些担心自己的朋友，这才口无遮拦。” 陈大牛看出对方的诚意，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看向杨厂长:“什么时候开始？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杨厂长点头:“都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医院没有安排手术，我这才急着把你叫过来。” “麻醉药能用吗？” 周医生说:“放心，都跟院长申请过了，能用。” 陈大牛点头:“那就好，咱们开始吧。” 周医生连忙请求道:“那个陈医生，我能不能在一旁参观学习下？放心，我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绝对不会影响到你。” 陈大牛想了想点点头：“那您帮杨厂长麻醉，顺便在旁边帮我递工具。” “好，太感谢你了。” 手术室，看着躺下还在有些发抖的杨厂长，陈大牛安慰道:“放心吧，会成功的。你要是实在紧张害怕，就做个全麻，眼睛一闭一睁手术就结束了。” 杨厂长连忙摇头:“不，就半麻，我想一直睁眼看着。” “随你。” 陈大牛示意周医生开始打麻药。 当针管刺入皮肤时，杨厂长咬牙道:“有点疼啊，不过还行，能忍受。” 陈大牛没管他，在一旁给工具消毒。 等麻药打完后，过了一会儿，试着摸了摸对方患处问道:“有感觉吗？” “没有感觉！我感觉不到下肢了！” 陈大牛拍了拍对方，回头对周医生道:“准备手术。” 周医生点头，很快手术开始了。 陈大牛用精神力扫描后，找到堵塞的位置，轻微的在上面划拉个小口。 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睛上，顿时他的眼睛如显微镜般，连最细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又快又稳，下手干净利落，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周医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呼：“世上怎会有如此牛笔人物？太强了，强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人了！” 他行医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准的手术操作。 目光逐渐从呆滞 ，变得痴迷起来。 手术很快结束，陈大牛把堵塞的地方全疏通了。 正在精细的缝着丝线，这精微的操作，让周医生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 “呼。” 陈大牛呼出口气，擦了擦本就没有汗的额头。 笑着对杨厂长说:“手术很成功！” 杨厂长听到后，非常激动，仿佛还有点不敢置信。 “真的？” 陈大牛点头道:“最多调养两年，就能和爱人行房生宝宝了。” 杨厂长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连个孩子都生不了，心理承受的压力可不是易中海能比的。 现在这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没了，太好了。 “哇哇...太好了，呜呜...” 杨厂长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陈大牛和周医生都没说话，就让他哭个痛快，好好释放一下。 周医生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感叹道：“陈医生，你这手艺，真踏马的绝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手术。” 陈大牛谦虚的笑了笑：“没啥，就是手熟。” 杨厂长这时也哭够了，抹了抹眼泪：“让你们看笑话了。” 周医生道:“理解，你不用在意。” 陈大牛也回道:“我待会儿开张方子给你，防止一些并发症的出现。” 杨厂长紧紧抓住陈大牛的手:“大牛，你就是我的恩人！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杨厂长，您别这么说，好好养身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周医生:“是啊，老杨，养好身体再说，我先推你去病房休息，等麻药劲过了，可别再激动了，到时候可不利于恢复。” 陈大牛和周医生两人帮杨厂长推回了病房，随后他轻轻抱起杨厂长放在病床上。 写了张方子交给刚赶来的杨夫人，并嘱咐了一些事项。 杨夫人拉着陈大牛的手也是千恩万谢，陈大牛好不容易才脱身。 走出医院，看着还跟着自己的周医生，无语道:“你还有事？” 周医生立马上前拉着陈大牛问东问西，恨不得拜他为师。 陈大牛打断他，指了指自己眼睛道:“这个你学不会的，我也是靠着这双眼睛才能完成这个手术。” “你的眼睛有什么特别吗？” “视力比较好点！” 周医生以为对方不想说，所以找的借口，讪讪的松开对方手，没再说话。 陈大牛看他样子就知道对方误会了，他也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第141章 八一湖 在这一个多月里，戴老婆子告诉聋老太太暂时没合适人选，叫等等，一直等到现在，傻柱还是没有娶上媳妇。 整天在家喝酒消愁，暗门倒是再也没去。对于这一点，陈大牛还挺佩服他的。 而许大茂上次看到傻柱相亲后，就找了他母亲，让对方介绍女孩给他，他想结婚了。 许母听到这消息当然是很高兴的，并告诉许大茂，她一定会为对方找个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媳妇的。 同时许母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只是这事还要慢慢来。 陈大牛在五月底的时候，又去了趟津门。 张九如这一个月里倒是用罐头换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书画比较多，都是些名家名作。 陈大牛表示很满意，这买卖感觉太划算了。 离开时他除了留下这月的罐头，还给了张九如一把王八壳子，让他有个自卫的能力。 毕竟用肉罐头换东西还是有些扎眼的，保不齐就有哪个不开眼的找麻烦。 六月中旬的四九城，真是太热了。 大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到处都跟下了火似的，人在外面待一会儿就汗流浃背。 陈大牛在家用蒲扇散着风，借助这点微风来消除身上的燥热。 “啪” 陈大牛放下扇子，喃喃自语:“玛德，这天太热了，真想一脚把太阳踢到隔壁毛熊国去。不行，我要去游泳。”（话说今年七月份，好像也太热了吧） 想干就干，走出房门，推上自行车就朝八一湖骑去。 虽说是星期天，可街面上确是没有多少人影，估计都猫在家里或者哪旮沓处避暑呢。 从南锣鼓巷到八一湖的距离大约八公里，陈大牛骑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 八一湖现在还是野湖，水草多，暗流也不少，听说每年夏天都会淹死人，可架不住凉快啊。 陈大牛感受着湖边吹拂而来的凉风，瞬间觉得浑身轻松自在，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此时湖边挤满了人，有工人也有学生，男的穿着大裤衩，女的穿着背心短裤。 还有几个穿着游泳裤的小伙子格外扎眼，此时正在岸边的树荫下对着水下的女孩指指点点，时不时爆发出夸张的笑声。 陈大牛猜测他们可能是附近部队大院的孩子，毕竟这年头能穿泳裤的都不是一般人。 陈大牛锁好车，脱了衣服往车上一挂，扑通一声就跳进水里。 他身高一米九七，体重到了四百斤，这一跳溅起的水花，比菲律宾炸鱼队还要大，此动静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陈大牛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湖中间，等露出头后，他长出口气，大叫道:“爽！” 说完后，双腿如螺旋桨似的开始扑腾，游起来比鱼还快。 “嚯！这哥们儿够壮的啊！”岸边有人惊呼。 “游得真快啊！” “是啊，第一次看到有人抡胳膊式游得这么快的。” “可不嘛，这双臂摆的跟风车似的。” 陈大牛没搭理岸边人的惊呼，他现在就享受轻松和快乐。 游了一个来回后，他双手抱头，仰躺在湖面上，慢慢的用脚划水，真是相当的惬意。 几个大院子弟也是被陈大牛的游泳速度惊到了，他们平时仗着从小练游泳，在八一湖横着走，没想到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其中一个小胖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人，指着湖中心的陈大牛道:“刚哥，这家伙太牛了，我感觉比你强多了。” 叫王刚的听了有些不服气道:“胖子，你懂什么，平常我都是收着力的。我要用力，那家伙估计只能在我后面喝我的洗脚水。” 其他伙伴听了哈哈大笑。 “刚哥，你就吹吧。” “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比你强。” “要不和人家比一扬？” 刚哥听到后，站起身道:“比就比，让你们见见爷们的真正实力！” 说完就冲湖里喊：“喂！哥们儿，敢不敢比一扬？” 陈大牛正闭目养神，听到岸边有人大喊，随即抹了把脸，待听清对方说什么后。 咧嘴一笑：“行啊，比啥？” “就比谁先游到对岸！”王刚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然后快速的游到陈大牛身边。 陈大牛看着对方过来，笑着说道:“你可以先恢复下，喘匀了咱们再开始。” “不用！” 王刚话说完就从陈大牛身边快速游过，陈大牛在原地等了段时间，才开始游动。 随着他的游动，水浪快速朝两边扩散，大风车似的摆动手臂，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他游得又快又稳，肌肉绷得跟铁块似的，水花溅得老高，很快就追上了王刚。 等靠近王刚时，水浪直接打的王刚呛了好几口水，等平稳身体时，陈大牛已经超越他好几个身位。 王刚想要奋起直追，可游到一半，腿突然抽筋了，疼得他直咧嘴，“啊”的一声，身子就往水里沉去。 “坏了！” “快救人啊！” 岸上的人看到情况开始惊呼，有人已经下水朝这游过来了。 陈大牛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立刻调头往回游。 他速度比刚才还快，几下就冲到王刚溺水的地方，一个猛子扎下去，就看见水里的王刚已经开始翻起白眼了。 陈大牛加速划水，游了过去，一把拽住他胳膊，跟拎小鸡似的把他拽出水面，很快就游到了岸边。 周围的人迅速围了过来，待看到王刚嘴唇发紫，双眼紧闭后，他的朋友慌了。 陈大牛知道王刚没事，只是喝了太多水，暂时闭过气去。就叫周围人散开。 然后他开始做起了人工呼吸，往对方嘴里吹气。同时偷偷用空间，把人肚子里的水收了进去，不过还是留了一点。 旁边的大姑娘和小伙子都被他这操作惊掉了下巴。 “呀！”一小姑娘捂着脸，大声尖叫。 “他们亲嘴了！” “小伙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对男人耍流氓呢！” “大变态！” “呕...” 王刚的朋友们刚想上前阻止，就听到王刚“咳咳”开始往外吐了口水，脸色也迅速的变红起来。 “醒来了，真神了！” “亲个嘴就把人亲活了过来。” “太不可思议了！” 王刚醒后，就开始抱着腿大叫，他的腿现在还抽着筋呢。 陈大牛蹲下来，捏住他小腿，轻轻一掰。 王刚的叫声陡然停止，动了动腿，不疼了。 王刚看着陈大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旁边的胖子揶揄道:“人家不光救了你，还亲了你呢！” 王刚:“你们懂什么，那是人工呼吸急救法，我在家里的急救手册上看到过！” 旁边众人听到这劳什子急救法，开始议论纷纷。 陈大牛没想到对方懂急救法，这就免了他多费一番口舌解释了。 见对方没事，他站起身开始往自行车那走去。 人们这才发现陈大牛长得是真的又高又壮，几个小姑娘都羞红脸，闭着眼回过头去。 王刚的几个朋友离得近，看得更清楚。 “真不可思议，这身板咋练的？” 胖子更是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人家:“这也太违规了吧！” “怪不得人家能游得那么快！” 王刚看着走远的陈大牛，忙回过神来，起身追上陈大牛，并喊道:“朋友，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报答你的！” 陈大牛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跑来的几位小年轻，摆摆手：“都是小事，而且我也有责任，你下次别逞能了，八一湖听说暗流很多，抽筋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冲过来，递给陈大牛毛巾，摸着陈大牛的胸大肌，问道:“哥们儿，你这身板咋练的？太猛了！” 陈大牛看着面前的小胖子，圆脸，圆头，圆眼，留着小络腮胡，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拍掉对方的手。 不咸不淡的回道:“天生的。” 王刚缓过劲儿来，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兄弟，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你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叫陈大牛，你叫我大牛就行。至于吃饭，还是算了吧。”他指了指身旁的四人泳裤:“你们部队应该也没多少假期给你们出来玩吧？” 四人顿感尴尬，王刚回道:“不管怎样，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行啊，我等你。” 陈大牛也不客气，拎起毛巾往肩上一搭，“走了。” 胖子看着陈大牛背影，喃喃道:“陈大牛，大牛，这家伙也太牛了。” 王刚拍了拍他，对着身旁几位兄弟说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知不知道？” “刚哥，放心吧，我们也不想挨处分。” （虽说看的人少了，但还是希望大家点点催更） 第142章 尼古拉的道别 “完了，我怎么感觉自己不干净了？还是回家打点水冲冲吧！”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傍晚，还没进院门，就见一个小孩跑了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 “大牛哥哥，有个大胡子叔叔要见你！” 陈大牛蹲下身子看着小朋友问道:“二蛋，知道是谁吗？” 二蛋摇头:“不知道，是个外国人，给了我纸条，叫我交给你。” 陈大牛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掏出五毛钱给二蛋:“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二蛋点了点头，他可是知道大牛哥哥是个好人。 看着二蛋离开，陈大牛打开纸条，上面用俄语写着:七点，老莫见。 由于时间还早，陈大牛决定先回去冲个凉，否则总感觉身上不自在。 提着水桶去中院打水，发现傻柱正追着许大茂满院子跑，而围观的众人也乐呵呵的看着，没人上前阻止。 陈大牛也没搭理，以前看许大茂挨打还能上前劝诫下，但后来许大茂就喜欢找虐，喜欢这种调调，他也就懒得管了。 看着正在接水的陈大牛，许大茂仿佛找到了救星，连忙向陈大牛这边跑来，边跑边叫:“大牛兄弟救我，傻柱他要杀了我！” 傻柱看到跑到陈大牛身后的许大茂，停下脚步，对陈大牛道:“大牛，不关你事，你让让。” 陈大牛让开身位，做出个请便的手势。 许大茂顿时慌了，傻柱狞笑着握了握拳头，一步步朝着许大茂走来。 “傻柱，你不要过来啊！” “傻茂，看拳！” 许大茂看着冲来的傻柱，连忙抓着陈大牛开始转圈躲避。 陈大牛可不惯着他，甩开他的手往旁边躲。 许大茂怎能放弃这挡箭牌，死命的缠着陈大牛，让傻柱的拳头根本抡不下来。 陈大牛看着围着自己绕圈的两人有些眼晕，连忙抓住许大茂的身体，举了起来，直接扔给傻柱。 “接着！” 傻柱下意识的两手去接，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顿时两人滚作一团。 陈大牛没管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两人，问道旁边看戏的阎埠贵:“阎老师，他俩什么情况？怎么没人管管？”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看了看旁边的易中海，见易中海没有说话，开口道:“你没来之前，许大茂嚷嚷着傻柱偷看秦淮茹洗衣服，秦淮茹委屈的跑回家哭了。” “东旭找了老易，叫老易让傻柱给个说法。傻柱说许大茂污蔑，想坏了两家名声，接着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那许大茂确实该打！不过，洗个衣服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阎埠贵朝着依偎在贾东旭怀里的秦淮茹努了努嘴。 陈大牛看去，只见秦淮茹穿着清凉的短袖，因为身材傲人，贴身的肚兜颜色清晰可见。 贾张氏注意到别人的视线，挡在秦淮茹身前，嘴里小声骂道:“秦淮茹，你个骚货，还不赶紧进屋去。” 贾东旭刚想还口，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别人目光，连忙带秦淮茹进屋。 易中海开口了:“都散了吧！” 其实这些小事他都懒得管，他现在愁的是贾家现在频繁的朝他借钱借粮，他不想平白的付出而没有收获。 众人看没热闹看了，也都纷纷散开回家。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也爬了起来，互相瞪着对方，然后又齐齐瞪了陈大牛一眼，哼的一声转身各自离开。 陈大牛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回到家里，把门关好，刚脱完衣服准备擦身，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 陈大牛一听是于莉的声音，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 “阎家嫂子，你有事待会儿再说，我现在不方便开门。” 于莉听到里面的水声，猜到陈大牛可能在里面洗澡，顿时面色羞红，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你先忙，我下次再找你说。” 陈大牛听到外面离去的脚步声，摇摇头:“毛病。” 快到七点时，陈大牛来到了老莫。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尼古拉，走了过去。 尼古拉见到陈大牛很是高兴，两人也是好几个月没见了。 递给陈大牛杯伏特加，说道:“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尼古拉大叔，你不是说我们最好不要见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吗？” “陈，我要走了，在临走时，想来看看你，我的朋友。” 陈大牛一听对方要走，放下手中大列巴，问道:“你们这批专家都要走了吗？” 尼古拉压低声音:“是的，接到了上面的撤离通知，这月底就要全部离开了。” 陈大牛早就知道这天会来，算算时间应该是召开了布加勒斯特会议。（1960年6月在罗马尼亚召开） 听李怀德他们讲过，厂里最近总是开会，就是商量这些毛熊专家走后，一些项目怎么进行下去。 尼古拉见陈大牛不说话，也自顾自的喝着伏特加，一时间扬面都有些消沉和低迷。 陈大牛长叹口气，拿起酒杯和尼古拉碰了一杯，说道:“您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 陈大牛惊讶:“这么快！” 尼古拉压低声音:“陈，跟我回千顶之城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卡佳也在那边，到时你们可以一起生活。” 陈大牛手一顿，摇摇头道:“抱歉尼古拉，我家祖坟还在东北呢，我肯定不会走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尼古拉苦笑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递给陈大牛:“送你的。” “什么东西？” 陈大牛打开牛皮纸袋，纸袋里是一些画着柴油机的图纸，密密麻麻的用着俄语标注。 “这是我最新设计的柴油机改良方案，连我们国家都还没生产，我也不知道此方案行不行，送你了。” 陈大牛心下有些感动，这老毛子是真把他当自己人。 于是问道:“这个给我，你会不会挨处分？” 尼古拉摸了摸大胡子，笑道:“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没人知道，你放心大胆的用。” 他放下酒杯，直视陈大牛眼睛，“我很看好你们，你们虽然穷，但是工人都很吃苦，迟早会赶上我们国家的。” 陈大牛收好图纸，低声说了句:“谢谢您尼古拉同志！” 尼古拉撇撇嘴:“叫啥同志，多生分！” 陈大牛有些尴尬，讪笑道:“我也送您个东西。” 他伸手进口袋里，从空间里拿出了个和田玉的手把件给了对方。 “黑市淘来的，您戴着玩。” 尼古拉摩挲着刻有老寿星的玉把件：“你们华夏龙国人真有意思，都穷得吃不上饭，却舍得在玩物上花心思。” “我又不差钱。” 陈大牛眯眼望向窗外:“不知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了？” “总会相见的。”尼古拉说完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去了，晚上还有个送行会要开。” 陈大牛站起身和对方拥抱:“尼古拉叔叔，您要保重！” 尼古拉拍拍对方后背:“嚯，真结实啊。” 然后和陈大牛分开后道:“账我已经结了，你在这好好吃一顿。再见了，我的朋友。” “再见了。” 陈大牛望着窗外尼古拉越走越远的背影，摸了摸手里的牛皮袋。 他在想，等毛熊人单方面撕毁条约时，他的混血身份会不会被带去调查问话。 “看来得要准备了！” 第143章 陈大牛的准备 杨厂长看着停摆的项目，愁眉不展。 会议上，杨厂长看着一帮手下不吱声，拍着桌子怒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聂书记让他消消气，毕竟大环境都是这样，没办法。 杨厂长深吸口气问道:“你们有没有人拿到那些毛熊专家留下的图纸？” 下面坐着的技术骨干都沮丧的摇了摇头。 杨厂长无奈摇头，看着手中的项目数据:“目前轧钢厂的项目多数能完成，这四号项目和七号项目缺少核心数据分析已经陷入停摆状态，大家想想有什么办法能继续下去。” 李怀德抱怨道:“这帮老毛子，没少他们吃、他们喝，怎么走也不留点图纸啥的？” 聂书记道:“我们这边还算可以了，据我了解有的厂的核心项目完全停摆了。” 这时下面的技术人员经过讨论后，举手道:“书记，厂长，我们不如请些大学教授来看看，他们说不定能找出办法。” 杨厂长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李怀德反驳道:“张工，你可是工程师，你都不行，你觉得那些教授能行吗？” 被叫张工的中年人梗着脖子道:“我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再说了，不试试谁知道？” 杨厂长点头:“张工说的有道理，聂书记，这方面你熟人多，麻烦你联系下机械方面的教授来看看。” 聂书记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杨厂长对着众人道:“马上召开全体职工大会，李厂长待会和我一起去为工人们打气，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克服这些困难的。” 李怀德点点头:“明白。” 很快轧钢厂广播响起，要求大家中午吃饭后在广扬集合，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中午吃完饭后，广扬上聚集了工人。 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有的低声议论，有的低头抽烟，气氛倒是挺沉闷的。 大家都在为以后厂里的变化而担心，毕竟都是要靠着这点工资养家糊口的。 此时杨厂长和李怀德拿着喇叭站在台子上，清了清嗓子，底下渐渐安静下来。 “同志们！毛熊专家走了，咱们的活儿不能停！大家不用担心，以前他们没来时，咱们的厂子照样转。” 下面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开始挠头。 杨厂长接着道:“咱们龙国人，从来就不是靠别人活着的！你们想想，当年打鬼子咱们没枪没炮，不照样把侵略者赶出去了？现在搞建设，难道离了毛熊人，咱们就干不成事了？” 工人们互相看看，有人点头，有人攥紧了拳头。 “技术资料没了，咱们自己琢磨！机器坏了，咱们自己修！毛熊人能搞出来的东西，咱们龙国人一样能搞出来，甚至比他们搞得更好！大家说对不对？” 底下众人被说的心里的火苗噌噌地往上冒。 “厂长说的对，咱们自己干！” “妈了个巴子，老子不信干不会！” “不就是轧钢机吗？拆了重装，一定会弄明白的！” “草踏马的，老毛子！” “打倒老毛子！” 杨厂长见士气起来了，拿着喇叭继续叫道：“同志们，从今天开始，厂里成立技术攻关小组，老工人带新工人，白天干活，晚上学习！谁有本事，谁就上！咱们不靠天不靠地，就靠自己的双手！” “好！” 底下众人顿时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杨厂长示意李怀德开始。 李怀德拿过喇叭，等底下掌声小了后，喊道:“同志们，在这困难的时刻，厂里不会短缺各位的粮食，一定会让大家吃饱饭，这样大家才有力气干活。咱们要让那些老毛子好好看看，咱们照样能造出好东西！” “太好了！” “我们轧钢厂就是最好的！” 看着底下热烈的工人们，杨厂长和李怀德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散会后，工人们三三两两回到车间干活，每个车间员工都是充满了干劲，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陈大牛在厂里的毛熊国专家走后，心里有点不踏实。 他是混血，他的母亲是毛熊人这身份放在平时没啥，可现在两国关系已经闹僵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他这个做文章？ 尤其是等到七月份后，毛熊国单方面撕毁条约，让我国还债时，他的处境就更加艰难。 毕竟上层的领导是知道他混血身份的，他倒不害怕接受调查，他害怕的是牵连自己的家人。 尤其在这四九城首善之地，政治文化中心。 他不想沦为别人博弈下的牺牲品，于是他开始为那天到来做准备。 这天吃完晚饭后，把门关上。 他从空间中取出AK47，小心翼翼地将其拆解，而后整齐地放置在桌子上。 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上一世刷抖音所看到的 81式和95式的模样，对照着桌上的零件，在图纸上着手绘画。 没错，陈大牛下定决心要还原出 81 式自动步枪。 95式就不用想了，那是小口径，而且需要特殊塑料，对于现在来说，完全不适用。 幸亏这一世他脑子不错，机械方面的相关知识更是自幼便熟稔于心，而且他还在保卫科看过改良后的56式，正因如此，他才有这般底气付诸行动。 两小时过后，一张 81 式的设计图宣告完工。 虽说不知做出的最终成品如何，但这已然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还原了，估计能达到原版的 99.9%了，差的就是磨合度了。 有了这张图，完全可以使我国的枪支跳过63式和79式，提前进入80年代的81式。 陈大牛从空间里拿出帆布包，里面塞了一摞的图纸，都是卡佳给他的，还有一份是尼古拉给的。 他把81式的设计图也塞进包里，收拾好家里后，就翻墙出了大院，开始往帽儿胡同跑去。 来到帽儿胡同，看着院门已经落锁，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直接翻身进了院里。 听了听周围声音，发现周围人家都已经睡下了，而他爹的屋里还亮着灯。 走近时，听到张秀兰色声音:“当家的快睡吧，别再画图纸了，当心熬坏眼睛。” 陈铁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厂里的毛子专家走了，我作为七级维修工，任务有点重啊，你先睡吧，我把这张图画好就睡。” 这时屋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陈铁柱立马把图纸收起，张秀兰也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爹，是我。” “当家的，是大牛的声音。” 陈铁柱点头，待开门后，看到背着包的陈大牛，疑惑道:“大牛，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同时让开身体让对方进屋。 陈大牛示意他爹小点声，同时对着屋里的张秀兰打了声招呼。 待关好房门后，陈大牛对陈铁柱道:“爹，我和你说个事。” 第144章 来了 张秀兰也从床上下来，神色紧张的看着他。 “爹，别紧张，先给您看个东西。”陈大牛说完就把帆布包里的图纸拿了出来，并一一的摊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 陈铁柱面露疑惑的走上前查看，随后他就瞪大了双眼。 他仔细的翻了翻桌上的图纸，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张秀兰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陈铁柱大致看完图之后，道:“大牛，这些可都不是普通玩意儿，这里有轧钢机的改良设计图，有柴油机的优化方案，甚至还有一张的枪械图纸，我看这结构设计的比现在部队用的56式还要先进。”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问道，“这些都是哪来的？” “您别管。”陈大牛摇头，“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他不想说出卡佳和尼古拉他们，不是不信任父亲，而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铁柱盯着儿子，心里咯噔一下。 他当然知道这些图纸的价值，更知道现在这节骨眼上，跟毛熊国沾边的东西有多敏感。 “这些是你从毛熊专家那偷的？” 陈大牛摇头:“爹，您别问了行吗？” 陈铁柱紧紧的盯着他好一会儿，陈大牛也是这样看着他。 这时张秀兰拉了拉丈夫衣袖，陈铁柱叹口气道:“好吧，我不再过问！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这么晚拿这些东西过来是要干什么的吧？” 陈大牛心下松口气，他爹是个爱国，爱家，爱认死理的好人，他实在有点害怕老爹追问下去东西来源。 “爹，上面很多人是知道我身份的，我是混血儿。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升起厌恶老毛子的情绪了，我怕万一...” 陈大牛没说完，陈铁柱接着道:“你是怕到时有人会在这节骨眼上来查你，不，应该是查我们一家？” “对。”陈大牛点头。 张秀兰这时道:“不会吧？就凭你俩的贡献，谁来查你们？” 陈大牛道:“越优秀的人越遭人妒忌！” 陈铁柱点头:“大牛说的没错，现在的风向谁也说不准。不过我倒是不担心自己，毕竟我和娜塔莎离婚都十几年了，顶多找我问个话，然后交代几句。倒是你？” 说完他看向儿子。 “所以我把这些东西带来了，万一有人查我，您就把这些交上去，说是捡的、偷的，或者干脆说是您自己琢磨的，都行。” 陈铁柱手有点抖，嗓子有点发干。 张秀兰上前抓住大牛手臂道:“不至于吧？你可是正经工人，大家谁不知道你？顶多和你爹一样问个话就会放出来的。” 陈铁柱也接话道:“对啊，大牛，你爷爷是抗联的老军医，我也认识很多领导，咱们到时找找关系，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陈大牛咧嘴一笑，:“爹，还没到那一步，咱不急。况且您的关系也不一定管用。” 陈铁柱颓然沮丧道:“是啊，这种事不是谁都想沾边的...” 张秀兰都急得哭了，陈铁柱连忙搂过她安慰道:“没事，没事...” 陈大牛把桌上的图纸收好，装进包里，递给他爹。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爹，您帮我收着，咱就当买个保险。” 陈铁柱接过布包，沉默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行，我替你保管。”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真到那时候，我会把这个交给老金，并说这些都是我设计的。” 陈大牛乐了：“爹，您连枪械都懂？” 陈铁柱瞪眼:“你老子我在你没出生时就玩过枪，你竟然质疑我？再说了我交上去后，老金肯定会为我辩解的。” “爹，这些东西交给老金行吗？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放心吧，我逢年过节时还去看过他，他对我还是挺关照的。” 陈大牛放心一笑:“爹，那我走了。” 陈铁柱看着儿子的背影，轻声道:“大牛，苦了你了！” 陈大牛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开玩笑道:“爹，你是不是后悔生了我啊？” 陈铁柱上前踢了他一脚:“胡说，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我怎么会后悔生了你！” 陈大牛眼睛一热，抱住他爹，陈铁柱也抱住儿子，一切都在不言中。 陈大牛离开了，陈铁柱站在屋外抽着烟，久久不语。 张秀兰吃来为他披上衣服道:“当家的，当心着凉。” 陈铁柱沙哑的嗓子道:“大牛这孩子命真苦，刚出生就差点被倭兵杀了，五岁时又和我到处奔波逃难，好不容易在四九城稳定生活几年，又卷入到间谍案，当时的枪战现扬你也是知道的。” 张秀兰捂着嘴呜呜哭泣，陈铁柱搂住她。 接着道:“现在又要被卷入这种事情中，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啊？” 张秀兰依偎在丈夫怀里，抹了抹眼泪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希望吧！” 陈大牛回到95号院后，往后的日子里，开始按部就班的上班，做人做事都开始相当的低调。 六月底的时候，去了趟津门，让张九如停止收购古玩，告诉对方如果还想继续合作，就等八月份来四九城找他，并给对方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张九如这两月收古董可是尝到了甜头。他用陈大牛给他的两箱肉罐头就为儿子换到了一份正式工作，儿子一家生活有了保障。 再加上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他其实也是决定暂时收手。 陈大牛的要求，正好随了他意，他告诉陈大牛，自己到八月时一定会去找对方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期间于莉又来找过他一趟，并诉说了阎解成的情况，想问陈大牛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大牛告诉她叫阎解成给他检查下，他才能确定病情。 可阎解成听于莉回去述说后，自尊心受到伤害，死活不去检查。 夫妻俩开始陷入冷战，对此只有阎家人知道，外人无从而知。 七月十六号，毛熊国单方撕毁协议。 七月二十号，陈大牛在诊室为人看诊时，走进来两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 面色严肃道:“陈大牛同志，我们有事找你问一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陈大牛心说:终于来了。 随后站起身，看着窗外趴着的众人，和旁边站着的童瑶，微笑的点了点头，脱下白大褂，就和两人离开了。 （删了好多） 第145章 问话 有的还直接问童瑶什么情况，童瑶哪知道啊，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你们说陈医生是不是犯啥事了啊？” “陈医生能犯啥事？” “就是，陈医生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事？” “谁知道呢？也许他平时都是伪装的。” “你怎么说话的？” “那怎么他会被带走调查？” 院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议论的众人，脸色阴沉。 他是知道陈大牛是混血，母亲是毛熊国人，守护所（虚构的）来时是通知了他的。 但现在这形势，他也不能多嘴，只能希望陈大牛没事。 他走出办公室，对着其他人摆了摆手：“都别瞎猜！该干嘛干嘛去！陈医生可能被哪个领导接去看病了！” “我就说嘛，陈医生怎么可能犯事，原来去给领导看病了。” “是啊是啊，陈医生真是厉害。” “就是，某些人就是见不别人好，还说人家是伪装的。” 院长看着散开的众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头疼的扶了扶额头。希望陈大牛能赶快回来吧，要不到时就会有不好的谣言传出来了。 另一边，红星汽修厂里。陈铁柱也被厂里领导叫去了问话。 看着面前书记和厂长，还有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面色严肃的坐在那。 陈铁柱心下知道什么事了，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的问道:“书记，厂长，是有什么事吗？” 书记和蔼的笑道:“陈工，没事，就是找你聊聊天，想了解一下你家里的情况。” 陈铁柱面上装作疑惑道:“我家里情况？这资料上不都写着吗？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呀？” 厂长压了压手:“陈工，我们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你前妻的情况？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陈铁柱立马摇头:“这我哪知道，我们都离婚十几年了，早就没联系了。” 中山装中年人立马道:“你撒谎！我们查到你儿子中专毕业后还去过千顶之城一趟。” 陈铁柱心咯噔一下，那么长时间的事都能查到，看来自己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领导，我儿子那是去和他母亲断绝关系的，他到那看到他母亲已经结婚生子了，顿时气的就回来了。” “而且，我从没有过和前妻联系过，你们可以查我的一些书信往来就知道了。” 对面坐着的领导其实也就吓唬吓唬陈铁柱，陈大牛去千顶之城他们其实根本不在意，而且当时两国关系又没破裂，他在意的是陈铁柱的态度。 见陈铁柱给出令人满意的答复后，他朝书记和厂长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抱胸不再说话。 书记和厂长知道了陈铁柱过关了，心下都是松了口气。 厂长道:“陈工，别激动，你可以回去了。” 陈铁柱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但是心下担心自己儿子，连忙起身告辞。 厂长起身把他送到外面，四周看了看，把他拉到墙角。 “老陈，刚刚事你别在意，就是走个过扬，例行问话，我们可都是相信你的。” “厂长放心，我都知道。” 厂长拍了拍他肩膀，压低声音道:“老陈，你儿子听说被带走了。” 说完他还用下巴示意了下办公室方向，意思就是听里面人说的。 陈铁柱心下焦急:“我儿子可是根正苗红的龙国人，厂长，我想请几天假。” “去吧，我理解。” 回到家，陈铁柱急得团团转，有些坐不住了。张秀兰听陈铁柱说了陈大牛被带走后，差点晕倒。 陈铁柱扶住她，她缓过气后，还反过来安慰陈铁柱，让他等等，说不定晚上大牛就能回来。 陈铁柱知道自己不能乱，点点头，立马掏出床下的帆布包。看着里面的俄文图纸，他开始重新绘画制作成中文版的。 守护所审讯室里，陈大牛眯着眼没去看对面的白炽灯。 “你和尼古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以前喝过几次酒，厂里领导都知道的。” “你母亲是毛国人，为什么刻意隐瞒没有上报？” “我没有刻意隐瞒，在我小时候评优秀团员时，组织上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你还有没有和其他的毛熊国人来往？” “我就是个医生，兢兢业业的上着班，哪有空和其他人联系啊。” 问话人继续翻着资料，“你难道没有联系你母亲那边吗？” “去过一次，知道对方改嫁了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问话人点点头，关掉了白炽灯，收拾下资料，就走出房门。 对门口的护卫道:“看着他，不让他出这间屋子就行，其他的有什么不过分的要求，可以适当的满足他。” “是，长官。” 陈大牛看向窗口洒落的日光，长出口气。 从怀里掏出根烟，对着门外的看守人叫道:“同志，借个火。” 等烟点燃后，他也递给对方一根，可对方没接。 陈大牛觉得无趣，回到位子上坐下。 吐出来烟雾，喃喃道:“两世为人，没想到自己还会经历这遭...” 第二天一早，陈铁柱睁着通红的双眼，把绘制好的图纸收好。 张秀兰也是陪着他一夜没睡，看着丈夫的动作，知道对方要去干什么。 她端好有些微凉的米汤递给对方:“垫垫肚子再走。” 陈铁柱接过“咕嘟咕嘟”的两口喝完，道:“我现在就去找老金，桌上的俄文图纸，你去把它烧了。” “当家的放心。” 陈铁柱刚出门，看见起床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道:“建华，建设，在家好好听话，不许调皮，知道吗？” “爸爸，您去哪？这么早就出门？” 张秀兰听到动静，出来看见两个小家伙道:“赶紧洗漱后吃饭，你们爸爸有事要忙。” 陈铁柱向他们点了点头，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某军属大院，老金正在陪着爱人吃着早饭，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伴，帮我接一下电话。如果还是儿子打来的，就说我不在，下楼溜达去了。” “你呀你，和儿子置什么气啊，真是的！” 等电话接起后，里面响起了陈铁柱的声音:“金叔在吗？是我，陈铁柱，我在门卫这，麻烦你说一下让我进去。” “是铁柱他来了。” “哦？快让他进来” 第146章 空气真好 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老金，陈铁柱直接来了句:“金叔，救命啊！” 这可把刚要起身寒暄两句的老金，直接干懵了。 “铁柱，出什么事了？” “金叔，大牛被带去调查了。” 老金的爱人端过水杯，递给陈铁柱:“怎么了铁柱，先喝杯水，坐下慢慢说。” 陈铁道了声谢，然后把陈大牛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金听完后沉默了，他老伴却是拉了他一下。 “老金，你怎么不说话啊？” 老金从沙发上坐起道:“我先去打电话问个情况。” 很快电话打通，老金和电话里的人聊了一会儿，就挂断电话。 见两人满怀希冀的看向自己，开口道:“我问了守护所的朋友，他们对大牛这事暂未定性，只是临时看管。我估计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听说那里看管了好几个有混血身份的人。” 听到儿子没事，陈铁柱心下稍微松口气。 不过他要的是儿子马上出来，而不是什么临时看管。他二话不说，拿出背包里的图纸，全都摊在桌上。 “金叔，这些是我这些年琢磨的东西，我现在把这些都捐了，就一个条件，马上把我儿子放出来。” 老金走过去，看着桌上的图纸。 他以前和老伊万同事过，对图纸上的工程设计有过研究，所以这些图纸上的设计他是能够看懂的。 随着一张张的看去，他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铁柱，这些真是你设计的？” “对，都是我画的。”陈铁柱面不改色。 “开什么玩笑！你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你要说轧钢机和发动机这两个改良的设计是你设计的我信，但是这支枪的设计，绝对不可能是你设计的！” 老金说完翻了翻图纸，小心的摸着上面的图案，越看越心惊。 轧钢机等先不说，有了这些图纸完全能够盘活一些停掉的项目。 最让老金在意的是这枪的设计图纸，真是太厉害了，虽然生产成本可能略高AK47，但是射击精度、后坐力控制等方面都超越对方。 有了这枪，完全可以配合56式使用，近距离和中距离都有了保障，实在是太妙了。 陈铁柱看老金摸着图纸不说话，他也梗着脖子不说，反正不管谁问，他的回答都是他自己设计的。 他要保护他的儿子，再也不让儿子涉险了。 老金欣赏完图纸，看着不说话的陈铁柱，笑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先去打个电话。” 说完老金拿起电话拨了两通号码，都叫对方到他家来，有事商量。 挂断电话后，他拍了拍陈铁柱:“铁柱，放心吧，今天大牛那孩子必定能给你放了。” “谢谢金叔！” “诶，应该是我感谢你，你这图纸对我们国家能起很大的作用，铁柱，你的贡献很大。我们都应该感谢你才对！” 陈铁柱摆手:“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就要我儿子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 又聊了半个小时，来了两老头，见到老金电话里提到的宝贝，都是满脸兴奋。 老金老金趁机把陈大牛的事说了，并做出保证，对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完全没问题。 “怎么样二位？一起打个电话吧，让人把人放了！” 两老头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个大佬联合打电话到了守护所，守护所领导接到电话后也是惊奇不已，随后就有点冒冷汗，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医生有这么大能量。 下午三点，守护所领导给陈大牛递烟:“陈大牛同志，你的审查已经结束了，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回去了！” 陈大牛谢过对方香烟，吸了一口。 走出大门，眯眼看着天空的太阳，舒了个懒腰，深吸口气:“空气真好！” “大牛，这里！” 陈大牛睁开眼，看见老爹正站在对面的树荫下等他。 连忙跑过去，笑着道:“爹，您来接我啊。” 陈铁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回家。” 陈大牛咧嘴一笑：“这扬面怎么搞的我像刚出狱似的！” “呸呸呸，晦气，说什么呢！” 陈大牛哈哈大笑，一把抱住陈铁柱，轻声在对方耳边道:“爹，谢谢您！” 陈铁柱拍了拍对方后背，眼睛微热:“臭小子，咱爷俩回去好好喝两杯，庆祝你小子命硬。” “喝！看我把你喝趴下！” “就你也想喝过你老子我，做梦吧！” “爹，吹牛谁不会啊！你见过我醉过吗？” “老子今晚就让你醉！” 两人并肩往家走，一路上嬉笑怒骂，夕阳把他俩的影子拉得老长。 当天晚上，陈大牛把他爹给喝哭了。 酒桌上陈铁柱告诉了儿子，那些图纸他无偿的捐了，他放弃了所有的奖励。 陈大牛:“捐了好，咱们家以后就低调生活就行。” 张秀兰也喝的笑脸红扑扑的，举着杯道:“我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 陈大牛把他爹抱到床上，刚想把桌子收拾了，张秀兰开口道:“大牛，放那吧，我来收拾。” 陈大牛停下动作，轻声道:“张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张秀兰上前拍了陈大牛一下:“要死啊，你个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咱们是一家人好吧！一家人就应该同进同退。” 陈大牛点点头，眼睛微湿，推开门走了出去。 “早点睡，我走了。” 陈铁柱听到大牛走后，睁开眼，叹了口气。 张秀兰听到动静后，回头看着他:“当家的，我感觉大牛心里藏了很多事。”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有主张，有事也不说，都是自己一人扛。” 陈大牛慢慢的走在宁静漆黑的街道上，他有点想他后世的那个家了，想他父母，想他老婆，想他儿子。 看着天上的繁星，默默的为他们祈福，希望他们过得安好。 第二天陈大牛起床洗漱，看着阎埠贵竟然起的比他还早，感到有点惊奇。 毕竟平常他都是打完拳后，对方才出门倒恭桶。 “阎老师起这么早啊！” “是大牛啊，前两天怎么没看到你？” 陈大牛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道:“出去给人看病了。” 由于他以前也有两三天不回家的类似情况，所以四合院人看他两天没回来，都不怎么在意。 阎埠贵羡慕道:“还是你们医生好，出去看病还能多赚点钱，现在的年景，真是有钱都难活啊！” 陈大牛吐掉口中的水，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问道:“怎么了这是？” 阎埠贵叹口气:“昨天刚通知的，定量又减了。” 陈大牛这才想起这茬，最困难的时间要来了。 第147章 贾家困境，易中海想摊牌 医院里的很多同事们看到他回来还是挺高兴的，例如童瑶和小庄。 童瑶更是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问他给哪个领导看病了？领导的官有多大？领导得的是什么病？搞得陈大牛有些头疼。 幸好院长叫人来通知他去办公室一趟，让他脱身，否则还不知怎么回答呢！ 来到办公室，院长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到他来后，邀请他坐下，递了根烟。 “大牛，事情都解决了吧？” 陈大牛点头道:“已经没问题了，谢谢院长您帮我隐瞒。” 院长弹了弹烟灰:“这没什么，你是我们院的医生，我对你很是了解，自然会照顾你。” “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谢您的。” 院长摆手:“我叫你来，不是说这事。” “院长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哪怕再去下乡我也愿意。” 院长笑了笑:“没有那么夸张，”他深吸口气，“我是想说，你今年的先进个人等奖励恐怕没有了！” “我以为什么事呢，我对这些都不在意的。” 院长坐直身体，直视着他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恐怕升不了什么高职位了，升个主任都难。你能理解吗？” 陈大牛一愣，随即知道是自己混血身份带来的负面影响。 他咧嘴笑道:“院长，我能理解，您放心，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尽忠尽责的办好每一件事。师父教我，治病救人是个医生的本分，我不会受这些东西影响的。” 院长很是欣慰，点了点头:“大牛，你放心，该有的福利和奖励我不会少你。只要上面政策宽松，我立马提你为主任医师，以后等我退休我也会推你当副院长或者院长。” 陈大牛看着院长的花白头发，知道对方没几年就要退休了。 这已经是院长能给的最好待遇了，他还挺感谢对方的，不过他对仕途这块没兴趣，况且上面领导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谢谢您的好意，我会努力的！” 陈大牛离开后，院长叹了口气。 “多好的苗子，可惜了！” 值得一提的事，杨厂长和李怀德在陈大牛被带走后，也托关系找了人。 一个找大领导，一个找岳父，经打听后，都是叫对方等等，暂时没事。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陈大牛是混血儿，感叹以前竟看不出来。 等陈大牛出来后，都送来了东西表示关心。 并都想帮陈大牛转岗位，厂里的岗位随便挑，待遇绝对给最高的。 不过，都被陈大牛给拒绝了。 七月底，四九城热的像个大蒸笼。 这天，陈大牛在中院接水，他刚定做了个大浴桶，准备回去泡个澡解解暑。 看见贾东旭坐在槐树下，手里捏着刚发的粮票，抽着闷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碰了碰正在光膀子擦身体的傻柱，问道:“柱子哥，贾东旭干嘛呢？脸拉的那么长。” 傻柱擦了擦咯吱窝，瞥了一眼贾东旭，回道:“还能干啥，愁粮食呗。” 陈大牛轻叹口气:“又减了定量，现在都发代食品了，这以后日子确实不好过了！” “你操什么心，再怎么说也饿不到你我这种单身汉。” “你还知道你单身汉啊，我还小不急，你呢？相亲多少次了都没成功，等着以后打光棍吧！” 傻柱把毛巾往盆里一摔:“我说陈大牛，我跟你有仇吗？会不会说话？” “得，我错了，您忙，我先走了。” 陈大牛说完，提着两桶水就回前院。 傻柱把盆里的黑水一倒，哼了声也回家了。 中院院子里，只剩下贾东旭，他叹了口气，把粮票揣进兜里。 这时屋里传来棒梗的哭声，还有贾张氏不耐烦的呵斥：“乖孙，别哭了！饿肚子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人！” 秦淮茹穿着花寸衫从厨房出来，看到贾东旭，把手里端着的稀粥递给对方。 “东旭，咱家米缸见底了，这顿喝完，明天就没得吃了。” 贾东旭看着碗里能照出他影子的稀粥，叹口气，把口袋里的钱票递给对方。 “这月刚发的粮票，你下午去买点粮食来。” 秦淮茹接过钱票，看着比以往少了几张的粮票，问道:“又降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中午吃饭，贾张氏看着桌上的稀粥，生气道:“这是粥吗？碗里几粒米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秦淮茹，你是不是偷吃了？” 秦淮茹委屈道:“妈，我没有，家里就剩这么多粮食了。” 贾东旭也帮腔道:“妈，我刚发工资，下午就能买到粮食了，先将就着一顿。” “我倒是可以，饿着我乖孙就不行，淮茹，你去借两个馒头来给棒梗吃，看把棒梗瘦的。” 贾东旭看着棒梗红润的小胖脸道:“妈，你别惯着孩子了，棒梗饿着一两顿不碍事。再说了，你叫淮茹上哪借馒头去？” “我不管，我就这一个孙子，我不疼谁疼？咱棒梗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 棒梗也是配合的点头道:“奶奶，我以后当大官，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贾张氏老怀欣慰，抱起棒梗吧唧一口:“奶奶的好乖孙！” 随即看向秦淮茹，“还愣着干嘛？去易中海家拿两馒头来。”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看向贾东旭，她实在是迈不开腿。 贾东旭抓了抓头发：“我去吧。” 贾张氏看儿子走了，对着秦淮茹道:“没用的东西！” 秦淮茹被说的眼眶通红，泪珠在眼睛里直打转，看的让人心疼不已。 贾张氏呸了一声:“把马尿给我憋回去，否则我让你难堪。” 秦淮茹顿时擦了擦眼泪，把脸埋进碗里，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棒梗眼珠转了转，心想:果然家里只要把奶奶哄好就可以了，爸爸妈妈都不敢说什么。 贾东旭来到易中海家门口，看着夫妻二人正在吃饭，他不好意思的喊道:“师父！” 易中海见徒弟来了，放下筷子。 “东旭怎么了？有事吗？” 贾东旭搓着手道:“师父，能给两馒头吗？孩子饿的都哭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对一大妈说道:“拿给他。” 一大妈拿起两二合面馒头走到门外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连忙感谢。 一大妈看着他离开后，对易中海道:“老易，你要帮他家到什么时候？这每月都几十斤几十斤的借，我俩省下的口粮全给他们家了。” 易中海看着发火的老伴安慰道:“等下他再借粮，我就给他摊牌。” 一大妈眼睛一亮:“你是说让他答应帮咱们养老？” 易中海笑着点头:“不只如此，我还要他写个保证书。” 一大妈顿时高兴起来，连忙为易中海夹菜:“老易，来，多吃点。” 第148章 张九如的到来 门口的阎埠贵看着对面的陌生人问道:“同志，你找谁？” 张九如看了看手上的地址:“你好同志，请问陈大牛同志住在这里吗？”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大牛啊，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朋友，来看看他。” 阎埠贵上下打量，撇撇嘴，一身的补丁，还精瘦精瘦的，一看就知道没啥油水。 “他就住对面，你在他家门口等一下，我刚看他去中院打水了。” 张九如从怀里掏根烟给阎埠贵:“老哥，麻烦您帮我去叫一下他。” 阎埠贵闻了闻香烟，心想上道。 “等着！” 然后慢腾腾的往中院走，还没过穿堂，就看到陈大牛提着桶回来了。 眼珠一转，立马跑上去。 装作气喘吁吁道:“大牛啊，你家来人了，听口音是外地的，像津门那边的。” “谢了，阎老师。” 陈大牛绕过他就要离开，阎埠贵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呢。 于是跑到陈大牛前面挡着道:“大牛啊，我嘴巴有点干巴，你看有什么东西能治疗一下。” 说完还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 陈大牛无语了，有你暗示这么明显的吗？ 摸了摸口袋，递给对方一根烟:“抽多了影响寿命。” 阎埠贵喜滋滋的接过香烟，对于陈大牛的话他才不在意了，他只认眼前的好处。 陈大牛来到前院，看到蹲在自家门口的张九如，笑道:“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张九如背着包裹站起身，回道:“火车上人倒是不多，不过查的很严，你给的王八壳子幸好没带。” “国际形势所迫，不严才怪！” 陈大牛打开房门，把水桶放下，拿了两根黄瓜给对方。 “刚买的，给你解解暑。” 张九如接过黄瓜，咔嚓一口，打量起陈大牛家里。 “没想到你屋里还挺干净整洁的？你这上下两层设计的不错啊！” 陈大牛指了指上面一层，笑道:“以前一间房，为了利用空间，就弄了个隔层。后来有了旁边的房间，就把房子打通，显得家里宽敞明亮了不少。”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怎么？看我单身汉，就以为我是个邋遢鬼啊？” 张九如又咔嚓咬了口黄瓜笑道:“我怎么会说自己东家的不是？” 陈大牛拿起他的包裹:“走吧，我骑车带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早就准备好等着你来了。” 张九如跳上后座，抱着陈大牛的腰，被陈大牛一手拍掉。 “你又不是女人，别抱我的腰。” 张九如无奈抓着屁股下的后座，两人穿过几条胡同，很快来到了一个二进的四合院。 陈大牛和对门的老头打个招呼，然后掏出钥匙打开前院东厢房。 “进来看看。” 张九如支好车后跟着走进房屋，陈大牛指着眼前的屋子道:“就这儿，还是我托朋友的关系才租到的。现在年景，在四九城，空房子比大姑娘还稀罕呢！” 张九如点头，他对这里相当满意，屋里不错，够大，收拾的也很干净。 他指着墙角用麻布盖着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你揭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九如掀开一看，愣住了，只见麻布下盖着的是几十箱肉罐头。 他顿时惊呼:“这么多！” 陈大牛走上前，道:“两吨罐头，给你先用来换古董，” 他又指了指旁边的橱柜，“那里米面粮油，我都备全了，够了吃一个多月了。至于其它的副食品...” 陈大牛又掏出一堆票据给对方:“这些票你拿着，想买什么可以去供销社买。” 张九如接过票据，看着肥皂票，毛巾票等等一堆的生活用品票和副食品票，眼睛明亮：“东家，您这这手笔够大的！” “废话，你是我叫来的，让你饿着肚子怎么干活？” 张九如笑嘻嘻的把票证收好，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收货？” 陈大牛回身把门关上，回答道：“暂时不急，你对这边不了解，我先给你说说情况。”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解释介绍四九城黑市情况。 “四九城现在有四大黑市，最大的在朝阳门外，每天天不亮就开张。其次是德胜门、永定门，最小的是西直门那边，但常有好东西，至于其他的鬼市和鸽子市咱们先不管。” 张九如听完问道:“现在出手古董的人多吗？” 陈大牛点头:“现在八月份，已经有一些遗老遗少开始卖东西换吃的了。不过你记住了，我只要精品，破烂货可不要。” 他指了指对方眼睛，“你的眼力我是信得过的，但是你可千万别贪多哦，那样目标太大，还容易被盯上。” 张九如点头：“东家放心，我省的，津门时我就这么干的。” 陈大牛对对方态度很满意，随即表情严肃道:“还有，现在黑市鱼龙混杂，不过大家都不敢在城里动枪，但动刀子的可不少。你可要机灵点，见势不对，就赶紧撤。” 张九如也严肃的点头，明白这里，确实比自己以往，在塘沽黑市收货麻烦多了。 “记住，在我这命比东西重要。” 说着，陈大牛从怀里掏出个油包，递给对方：“这个给你防身。” 张九如接过，打开一看，是把大黑星。 “这...” 陈大牛打断，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给你带着壮胆用，遇到事也能吓唬人，但千万别真开枪！”陈大牛警告道，“你要是被抓了，就老老实实的别反抗，到时找人通知我，我找人去捞你。” 张九如把枪别在后腰：“东家放心，我会小心的。” 陈大牛露出满意笑容:“这几天呢，你先在黑市转一转，可以先摸摸行情，熟熟路。到时候我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的。” 张九如露出疑惑:“不知东家介绍的是谁？” “我以前在黑市认识的票贩子，人称刀疤，我都叫他老李。你手里的那些票据，也是我从他那换来的。” 张九如了然，看来老李应该是个地头蛇了。 第149章 贾东旭想认干爹 “便宜坊吧，我喜欢吃清淡的。” 陈大牛笑道:“呦呵，行家啊。” “哪里是什么行家，只是听说而已。” 陈大牛走出门，推着车子:“那就便宜坊。” 便宜坊内，陈大牛买了两只烤鸭，一人一只。 晚上，陈大牛和张九如来到西直门煤渣胡同的黑市，交了钱后，径直往最里面走。 看着还在卖古董的老头，笑道:“老同志，把刀疤叫来。” 老头抬头，露出大黄牙笑道:“大牛兄弟，是您来啦，您稍等。” 很快刀疤从后面的小屋出来，看到陈大牛很是高兴，以为对方又是来换票的。 “兄弟，是来换票的吗？” 陈大牛把张九如推到前面介绍道:“我朋友，以后在这做生意，还请老李哥多照顾照顾。” 刀疤打量着面前的瘦猴中年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大牛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吧，这个黑市我还是有三分颜面的。” 张九如也是人精，立马道谢，塞给对方两包烟。 刀疤不动声色的手下，拍拍对方肩膀:“以后在这个黑市做生意，遇到难处跟我说。” 陈大牛又和对方换了些票据，带着张九如逛了一圈。 期间张九如充分利用自己的眼力，看到一些卖古董的都小声介绍给陈大牛听，陈大牛这才知道张九如的专业知识这么强。 买了两个不错的鼻烟壶，两人离开黑市。 张九如道:“这里的古玩比津门多不少，刚刚我看到几个老头的摊位上的货，都很不错。” 陈大牛抛了抛手中的鼻烟壶，回道：“这才哪到哪，等秋收过后，如果到时粮食还不够分的话，卖传家宝的就多了。” “东家就这么有信心？说不定今年是个丰收季节。” 陈大牛装起鼻烟壶:“丰收你个鬼哦，听说很多地方干旱了。加上毛熊国的背刺，今年估计很难。” 张九如忧虑道:“那这个冬天...哎...” 陈大牛眯起眼睛:“别杞人忧天了，咱们相信国家就行。” 张九如想了想又问道:“咱们价钱怎么定？” “这你有经验，按你定的来，遇到特别的，你拿不准再来找我。” 说完，他又补充道：“如果有人带你去看货，你尽量选白天，别傻傻的就跟人走。” “这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他拍了拍腰间“有这个在，我想一般人也不会轻易讹我。” 到了院子门口，陈大牛道:“行了，你回去吧，忙了一天，够累的。” 张九如看向要走的陈大牛，突然问道：“东家，你就不怕我卷东西跑了？” 陈大牛回头笑了：“跑了就跑了呗，又不值几个钱。” 说完摆摆手就走了，这个回答让张九如哭笑不得，几万块钱的货，在人家眼里竟然一点都不值钱。 接下来几天，张九如每晚都去不同的黑市熟悉市扬。 期间看到很多不错的东西，他都想出手，不过他忍住了，牢记陈大牛宁缺毋滥的严格要求。过了半个月，张九如才出手换了一个小香炉，陈大牛看后表示很满意。 宣德炉啊，才二十个罐头就换到了，也就六斤肉左右，简直太值了。 这以后的好东西肯定越来越多，想想都流口水了。 当天晚上，陈大牛又请张九如搓了一顿。 “祝咱们生意兴隆！” “干。” 两人喝完酒，就分开了。 陈大牛回到院里，发现院里竟然在开全院大会。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秦淮茹做饭时，看着家里空空的米缸，对着贾东旭说:“东旭，家里没粮了。” 贾东旭疑惑:“怎么会没粮了呢？下午我还看到米缸里够今晚一顿的啊！” 秦淮茹望向贾张氏，贾张氏抱着棒梗心虚的撇过头。 贾东旭看他妈这个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发火道:“妈，你怎么能把大家的口粮都吃了？” 贾张氏转过头，不乐意了:“喊什么喊！这棒梗下午一直喊饿，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我饿着我的乖孙吗？” 贾东旭气到:“又是棒梗，棒梗你能不能懂点事？” 说完就要拿鞋底抽棒梗，棒梗吓得躲在贾张氏怀里哭。 贾张氏立马用身子挡住了这一鞋底，回头骂着贾东旭:“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连你妈都敢打！” 贾东旭手足无措道:“妈，我...我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死角蛮缠，撒泼打滚:“老贾啊，你看看你儿子，现在连我都敢打了，这就是个不孝子啊，呜呜呜...老贾，你上来把我也带走吧，我不想活啦...呜呜...” 贾东旭被吵的头都要炸了，又怕别人听到声音过来看热闹。 连忙叫道:“妈，别叫了，我去找师父借点粮。” 贾张氏立马不闹了，三角眼还得意的看了眼棒梗。 棒梗心说，好家伙，学到了。 秦淮茹看两人的眉眼官司，抚了抚额头，这棒梗看来得好好管教才行，别给贾张氏带坏了。 易中海看着站在门口的贾东旭，无语道:“东旭啊，这都这月第二回了吧。不是师父不帮你，现在谁家不缺粮？我和你一大妈省下的口粮都借给你家了。”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知道，师父，可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啊！” 一大妈这时走了出来道:“东旭，你叫你妈以后别惯着棒梗，大家都少吃点不就行了。” 贾东旭面露难色:“她毕竟是我妈，我爸走后，她一人帮我带大，很不容易了，老了想吃个饱饭我怎么忍心拒绝？棒梗又是我妈的心头肉，我也不好管。” 易中海点了点头，他就是看中对方的这份孝心。 朝一大妈使了个眼色，一大妈无奈的叹口气，进去提了一袋棒子面出来。 易中海接过棒子面交给贾东旭：“东旭，家里就这点了，你先拿去应应急。” 贾东旭接过布袋，千恩万谢地走了。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道:“你什么时候摊牌？” “等等吧，总不能看着孩子挨饿！” 一大妈叹气:“可老易，贾家就是个无底洞啊。你看贾张氏，咱帮了这么多，她见着连个好脸都没有。” 易中海没说话，他确实心寒。 每次送粮过去，贾张氏连句谢谢都没有，好像他欠他们似的。 有一瞬间他也想换个养老人了，可投入的实在太多了。 贾东旭回到家，把棒子面交给秦淮茹。 贾张氏一把抢过去：“不会吧，就这么点？易中海那老绝户也太抠门了！” “妈！师父已经帮咱很多了，你不能这么说他。”贾东旭忍不住说。 “帮什么帮？他是你师父，不该帮吗？”贾张氏翻着白眼，“要我说，傻柱也应该从食堂带饭回来给咱家！” 贾东旭苦笑：“妈，你想什么呢？傻柱他又不傻，再说现在厂里自己都紧巴巴的，哪还有剩饭让他带。” 吃饭时，贾东旭看着碗里的稀粥，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抬头对着贾张氏道:“妈，我想认师父当干爹！” 第150章 全院见证 贾张氏拍着桌子，跳脚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想找死是吧？告诉你，老娘不同意！” 秦淮茹也是疑惑的看着贾东旭:“东旭，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要知道这干爹可不是随便就能认的！” 贾东旭望着两人，平静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认师父为干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打断道:“屁的深思熟虑，我看你是饿糊涂了，要不就是被那老绝户洗脑了！” “妈，能听我说完吗？” 秦淮茹抱着贾东旭手臂:“东旭，你说。” “第一，就像以前陈大牛说的一样，师父是八级工，全院最高，想给师父当干儿子的估计很多，师父一直没找其他人，也是在等我表态。如果我不表态，他不可能无休止的帮助咱家。” 贾张氏冷哼一声:“原来知道易中海的想法啊，我还以为你被他洗脑了呢！” 贾东旭有点尴尬接着道:“第二，今年年底我要参加四级工考核了，认了干爹，我相信他一定会帮我的。” “切，你不认他干爹，他是你师父也会帮你的。” 贾东旭摇摇头，凝视着贾张氏:“不一样的，还是会有区别的。就像上次考核，师父只帮我争取到考核机会，而没帮我抽到简单的题目，要不然我四级工早过了。” 贾张氏听这话，当扬暴走，撸起袖子:“好啊，我就知道那个老绝户没安好心，你考核时，他竟然不帮忙，看我怎么去收拾他！” 贾东旭赶忙拉住贾张氏，秦淮茹也在一旁帮忙。 好不容易安抚下贾张氏，贾东旭道:“妈，当时考核不是师父负责的，他自己还要参加八级工考核呢！哪有精力管我。” 贾东旭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考核时易中海做了手脚。 “总之，就是那个老绝户不对，我以后一定会逮机会挠死他！” 贾东旭坐下，叹口气接着道:“第三，就是师父退休后，棒梗完全可以接替师父的工作。师父百年后，他的财产可都是我们的，到时棒梗和小当他们，结婚的房子和钱可就都有了。” 他看向众人，“说白了，只是认个干爹而已，我们可以白拿近二十年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见贾张氏还在犹豫，他劝道:“妈，咱家没粮了！你也不想你大孙子过着天天挨饿的日子吧？”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心坎，她假装扭捏道:“可传出去，就像咱家图他钱似的，多不好听！” 秦淮茹听的翻个白眼，可不就是图钱吗？装什么装？ 她小声劝道:“妈，东旭说的很有理，咱家过好日子，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一大爷不在意就行。” 贾东旭也跟着点头，贾张氏哼了一声。 “随你们便，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别让我喊他什么干亲家。” 见贾张氏同意了，贾东旭和秦淮茹都笑嘻嘻的。 贾东旭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师父说。” 易中海看着门口的贾东旭无语道:“东旭，怎么又来了？刚不是给你了棒子面了吗？” “师父，我有个想法...”贾东旭支支吾吾地说，“我想认您当干爹。” 易中海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烟烧到了手都没感觉。一大妈更是惊得脸盆哐当的掉落在地上。 易中海扔掉手里的烟屁股，眼含期待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想认您当干爹。”贾东旭声音大了些，“您没孩子，我也没爹，正好咱们两家可以凑一起过日子，以后我给您二位养老送终。” 易中海心跳加速，面露惊喜，一大妈也是激动的眼眶微红。 他们盼着天盼了多少年啊！ 突然易中海但转念一想，又冷静下来：“东旭，你是认真的？不会是因为缺粮吧？” 一大妈听这话也愣住了，立刻变脸，严肃的看了过来。 “当然不是！”贾东旭急忙辩解，“我一直把您当父亲看的，您对我的教诲我可一直都没忘。” 易中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事你和你妈商量了吗？她要不同意，那都是瞎扯！” “我跟我妈和淮茹都商量过了，他们都是赞成的。” “什么？你妈他们同意了？” 易中海激动的手有点抖，见贾东旭点头。 他拍掌兴奋的大笑，一大妈捂着嘴小声的哭泣起来。 易中海上前抓住贾东旭手臂:“东旭，你可想好了？认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绝对不会反悔！”贾东旭斩钉截铁。 易中海松开手臂，想了想道：“我想开个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做个见证，你看行不行？” 贾东旭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通知三大爷他们！” 等贾东旭走后，一大妈眼含泪水的看着易中海:“老易...” 易中海也是眼睛微红，笑着点点头。一大妈一下扑到他怀里，哭泣起来。 易中海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咱们终于有人养老送终啦，以后咱们的腰杆可以挺直啦。” 很快全院大会开始，陈大牛挤到许大茂身边坐下。许大茂受不了他的浑身酒气，又往旁边挪了挪。 陈大牛一看乐了，伸手直接搂过对方肩膀:“怎么，嫌弃我？” 许大茂闻着陈大牛喷出的酒味，有些难受，讪讪笑道:“哪能啊，大牛兄弟这是去哪喝酒的啊？” 陈大牛从裤兜里掏出点瓜子，塞进对方手里，没有说话。 坐在上面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问道旁边的易中海：“老易，什么事啊，这么急？我饭还没吃完就被贾东旭叫来了。” 刘海忠也跟着问:“是啊，到底什么事？” 这时，易中海敲敲桌子，红光满面的站了起来:“今天请大家来，是做个见证。东旭要认我当干爹了。” “哗！” 院里众人听到这话，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我没听错吧，贾东旭要认一大爷当干爹了？” “能理解。” “一大爷，人好钱多，是我我也认干爹。” “贾家倒是打的好算盘啊！” 陈大牛也是面露思索，这个剧情它对吗？ 众人齐齐望向贾家，尤其是看向贾张氏。贾张氏撇过脸去，当是没看到。 傻柱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贾东旭：“哟，东旭哥，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贾东旭没理他，站起身走到易中海面前跪下：“干爹在上，受儿子一拜！” 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易中海眼泪唰就下来了，赶紧扶他起来：“好孩子，好孩子啊！” 一大妈也是抹着眼泪。 这时阎解放冲出人群，滑跪到易中海面前，:“干爹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砰砰砰的磕完三个响头。 第151章 阎埠贵想去黑市 许大茂更是捶胸顿足，指着阎解放:“解放兄弟，哥都要被你笑尿了。” 傻柱也是笑道:“一大爷这是买一送一啊！” “哈哈哈...” 阎埠贵看着红温的易中海，连忙上前把阎解放拉了起来。 “老易，孩子不懂事，您消消气。” 随即踢了一脚儿子，“还不快滚！” 阎解放也知道自己有点大条了，连忙灰溜溜的跑到三大妈旁边。 易中海深吸口气，平静道:“今天，东旭就是我易中海的儿子！” 贾东旭识相的叫道:“干爹！” 然后看向一大妈:“干娘！” “诶！”×2 老两口声音发颤，纷纷从裤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票。 “这一百块钱，是干爹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家里缺什么，尽管开口！” 一大妈:“这五十斤粮票，是干娘给你的见面礼，好孩子，拿去买点粮食补补，瞧把你瘦的。” 贾东旭接过钱票，连忙感谢。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老太太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随即把目光看向了傻柱。 傻柱像是感受到似的，也看向了老太太，随即憨憨一笑。聋老太太也慈爱的笑了。 这个画面看得陈大牛有些懵，他不知道原剧情里有没有这一出。 不过想想也是挺好，几家人锁死绑一起，不危害其他人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他看向贾东旭的目光多了些探究，不知道这家伙命运有没有改变，还会不会出意外了？ 许大茂碰了碰陈大牛，酸溜溜的道:“贾东旭，这头磕的太值了！” 陈大牛看着他:“怎么，羡慕了？” “我羡慕他？开玩笑，我自己有爹有娘的，干嘛羡慕他？” 见陈大牛还盯着自己，他投降道:“好吧，确实有点羡慕了，谁叫易中海工资那么高呢？” “他们两家绑一起，不祸害其他人，不是挺好的吗？” 许大茂叹气:“现在贾家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了，只有他们欺负我们的份了。” 陈大你指了指他:“是你们，和我可没有关系。” “你可真无情！” 陈大牛耸耸肩:“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这时刘海忠和阎埠贵已经围着易中海开始恭喜了。 阎埠贵:“老易，恭喜啊，什么时候办一桌，你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可不能掉面。” 刘海忠:“恭喜老易喜得贵子。” 易中海脸一垮:“老刘，不会用词就不要说。” 随即看向阎埠贵“办还是要办的，可是现在食材挺难买的，尤其是肉，都有价无市了。” 阎埠贵小声道:“要不去黑市转转？” 易中海不想冒这个险:“再说吧。” 说完拉着贾东旭的手：“走，去干爹家，干爹还有好多话和你说。” 贾东旭点头，看向贾张氏他们，叫他们先回去，同时心里松口气，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待众人散后，阎埠贵找到刘海忠:“老刘，我想组织点人去黑市买点粮食。” “怎么了？你们家没粮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家还能撑几天，这不现在买点，有备无患嘛。要知道，现在黑市的粮食都涨到天价了，就这还有很多人抢着买。” 刘海忠摆摆手:“老阎，我家还有粮食，我可不想冒险去黑市。再说这马上秋收了，等新粮下来，粮食价格肯定都会掉的。” 阎埠贵还想再劝，可刘海忠直接扶着大肚子的二大妈离开了。 “哎，怎么大家都以为新粮下来日子就好过了？一群蠢货，看来我还是得找找其他人。”阎埠贵回到前院，把目光投向了陈大牛家。 “叩叩” 准备倒水洗漱的陈大牛，顿时停下动作:“谁啊？” “大牛，是我，三大爷！” 陈大牛把门打开，看向阎埠贵问道:“阎老师，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看着陈大牛袒露的上身，离得近了，那强大的压迫感十足，他害怕顿时后退两步。 同时也暗暗羡慕和庆幸，自己找对人了。这好身材不光女人喜欢，男人也是挺欣赏的。 陈大牛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不说话。 阎埠贵试探着说道:“大牛，我想让你晚上陪我去一趟黑市。” “现在黑市很乱，你去那干嘛？” “去买粮食。” 陈大牛斜了一眼:“阎老师，你们家的情况我很了解，应该还没到缺粮的地步吧？” 阎埠贵上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然后道:“我想趁着粮食现在价格，多买点，以后肯定会疯涨的。” 陈大牛高看了对方一眼，没想到对方眼光不错啊，不愧是小业主出身。 “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都告诉你这消息了，你怎么还能要好处呢？”阎埠贵不解。 陈大牛切了一声:“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干嘛冒险陪你去黑市买粮，万一被人捅刀子，多不划算。” 阎埠贵上下看了眼陈大牛:“你这么能打，还怕别人捅刀子？” “我胆小，不行吗？” 阎埠贵见对方不松口，也是无奈，院里就陈大牛最能打，而且他知道对方以前经常去黑市，所以才找的他。 其他人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感觉真没几个愿意的，因为现在黑市真的很乱。 “我让你三大妈帮你洗一个星期衣服！” 陈大牛摇头。 “一个月加打扫卫生！” 陈大牛让开身体，指了指家里:“你看我家脏吗？” 阎埠贵看了看陈大牛家干净整洁的样子，咬咬牙加码道:“两个月，你别太过分了！” 陈大牛立刻笑了，上前拍了拍阎埠贵肩膀:“晚上走时叫我。” 然后回屋把门一关，接着倒水准备洗漱。 阎埠贵回家对三大妈说了此事，三大妈不乐意了:“凭什么让我给别人洗两月衣服，我不干！” 阎埠贵小声劝道:“你懂什么？到时买到粮食，等以后涨价了，我再拿出来卖，到时咱可就大赚一笔了。” 三大妈惊道:“这不是投机倒把吗？你可不能干傻事啊！” “放心吧，到时我伪装好，拿到黑市卖，没人知道的。” “那你干嘛找陈大牛陪你去，你一人去不好吗？万一以后对方去举报你...” “现在黑市很乱，买了粮食都不一定能拿的回来，有陈大牛在，会安全不少，而且...” 他推了推眼镜，“据我观察了解，陈大牛很少管别人闲事，一般只要别人不去招惹他，他都会装作没看见。” 三大妈被他说服了，但还是找了把刀递给他晚上用来防身。 第152章 于莉怀孕 三大妈嘱咐道:“当家的，小心点。” 阎埠贵点头，走到陈大牛家轻轻的敲了敲门。 陈大牛开门后，进屋拿来了两块黑布，递给阎埠贵一块。 “拿着，简单伪装下。” 阎埠贵点头接过，他其实有所准备，竟然白得一块布，心里有些高兴。 随后跟着陈大牛，两人摸黑出了四合院。 阎埠贵看了看街上静悄悄的，有些毛骨悚然。 陈大牛看他胆小的样子有些好笑:“我说阎老师，您都是旧社会过来的，还怕走夜路啊？” “我这叫小心谨慎。” “您以前没去过黑市吗？干嘛还找人陪啊？” 阎埠贵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小声道:“以前能和现在一样吗？听说那里经常有人动刀子，白天都有稽查队抓人。” “你和我在一起就不怕被抓了？” 阎埠贵讪笑道:“你这么壮，谁敢抢你啊？” “那可不一定。”陈大牛心说，你是没看到过塘沽口黑市，人家看到他照样抢，可惜抢劫他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两丈高了吧。 到了朝阳门外黑市，两人戴上黑布。 阎埠贵看这里面人影绰绰，小声道:“大牛，这安全吗？” “怕你就别来。”陈大牛说完后，交了自己的钱，就进去了。 阎埠贵还想跟上，被看守的拦住了，叫他交钱。 阎埠贵咬咬牙，交了钱后小声嘀咕:“陈大牛，真不懂事，也不知道照顾老人。” 进了胡同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大牛，实难看不到，谁让大牛那如此鹤立鸡群呢。 陈大牛看到阎埠贵跑来说道:“跟着我干嘛？你买你的，我随便转转，到时咱们门口集合。” 阎埠贵点了点头，随即开始逛了起来。 他主要看的就是粮食，其次就是一些其它吃食。 他来到粮摊前，看了眼旁边牌子上的价格，当扬惊呼：“两块一一斤？我记得上月才一块八的啊！” 卖粮的汉子冷笑：“叫什么叫？你自己也说是上月的价格了，现在就这价，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旁边一个小伙递上钱道:“来三斤。” 阎埠贵咬了咬牙，心疼的从怀里掏出钱来，数钱的时候，手还不停的颤抖着。 “给我称二十斤！” 对面汉子接过钱，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阎埠贵感受对方的眼神，心里不由好受了点。 另一边，陈大牛倒是悠闲，在各个摊位之间转悠，最后只花五毛钱买了对核桃。 陈大牛看着手中的极品狮子头，很是满意。 这品相，在后世估计能羡慕死一堆人。 看着阎埠贵已经买好东西，他走过去问道:“要回去吗？” 阎埠贵点过，背起粮食:“赶紧走吧。” 回去路上，阎埠贵看着陈大牛盘着的核桃，惊讶道:“狮子头，这品相很不错啊！” 陈大牛挑挑眉:“阎老师眼力不错啊！” 阎埠贵有些羡慕，随即语带酸涩道:“买这玩意干啥？乱花钱，又不能当饭吃！”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随即他停下脚步，看向某黑暗处:“我说朋友，跟了一路了，还不出来？” 阎埠贵惊了，吓得他立马躲到陈大牛身后，结结巴巴道:“有...有人？” 黑暗中走出个拿短刀的小个子，看了看陈大牛，又看了眼后面的阎埠贵。 想了想，他抱拳道:“抱歉朋友，路过。” 随后缓缓的退到黑暗处，轻轻的离开了。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走...走了？” 陈大牛点头:“走了，咱们也走吧！” 回去的路上，阎埠贵亦步亦趋的跟在大牛身后，深怕黑暗处又冒出来某个家伙。 到了四合院，阎埠贵才松口气。 看向陈大牛道:“今天谢谢你了。” “小事，不用谢，别忘了叫三大妈帮我洗衣服就行。” 看着陈大牛离去的背影，阎埠贵小声道:“放心吧。” 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回来后，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接过阎埠贵手里的粮食后，就询问黑市情况。 阎埠贵简单的遭遇说了一遍，三大妈听的手心直冒冷汗。 同时对阎埠贵道:“放心吧，陈大牛的衣服我一定好好洗的。” 阎埠贵点头:“我先眯一会儿，你把粮食藏起来。” 三大妈点头，伺候着阎埠贵脱鞋后，把粮食藏在柜子里锁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阎解成看着于莉煮着稀粥有点寡淡。 就问道:“家里还有咸菜疙瘩吗？这清汤寡水的喝了也没劲啊！” 于莉白了他一眼，两人现在还在冷战期。 “爱吃不吃，有本事朝你爸借去。” 阎解成放下筷子:“你等着。”说着起身来到前院，看着在洗碗的三大妈，偷偷拉到一边。 “妈，家里没咸菜了，能不能拿点给我？” 三大妈甩开他的手:“没有。” “不是，妈，怎么一点咸菜你都舍不得啊！” 三大妈小声道:“我也想给你，可是你爸说了，你要想吃拿钱买。” 阎解成急道:“我每个月都交给他养老费的，他怎么能这样？” “你爸说那是你还我们的养育费。” 阎解成被他爸的极品给无语了，自己只想吃口咸菜而已，怎么这么难，有这么当父亲的吗？ “妈，您能不能偷偷给我点？” 三大妈犹豫了，左右看了看，刚开口说了句“等着。” 就见阎埠贵从里屋出来了，手里拿过两根小咸鱼，递给儿子。阎解成和三大妈被这操作搞蒙了，都怀疑阎埠贵变了一个人。 阎埠贵伸出两根手指:“你们的话我听到了，这个两毛。” 三大妈呼出口气，这才对嘛，当家的还是那个当家的。 阎解成差点把手里的咸鱼甩走，但想了想没舍得。他气鼓鼓道:“没有，爱给不给，我还不稀罕呢。” 说是这么说，最终还是以一毛的价钱的价格成交了。 阎解成拿着两根小手指大小的咸鱼回到家，把事情对于莉说了。 于莉接过阎解成递过来的小鱼干，有些无语，这破玩意还要一毛钱？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公公怎么那么抠门？ 突然闻到鱼腥味的她干呕一声。阎解成立马上前扶住她:“怎么了这是？” 于莉摆摆手:“没事，闻这味有点不舒服。” 阎解成把稀粥端给于莉:“喝点压一压，你今天别去街道接零活了，在家休息吧。” 于莉一口喝完粥后，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不干活，就你那工资每月交完爸妈钱，咱还够生活吗？” 阎解成被问的面露羞愧，不再说话。 过了两天，于莉还是时不时干呕。这天傍晚，三大妈在帮陈大牛洗衣服时，发现一旁洗衣服的于莉不对劲，连忙问道对方什么情况。 听完于莉讲述后，连忙一拍大腿：“儿媳妇，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 第153章 易中海办席 三大妈夺下儿媳手里的衣服:“别洗了，回家去，赶紧叫解成带你去医院看看。” 于莉点点头，连忙往家跑去。 三大妈在后面急得直跳脚:“跑慢点，别摔着喽！” 旁边一些不明真相的大妈和媳妇们，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三大妈遮掩道:“没事，屋里炖着吃的，怕烧干锅了，我让她回去看看。” 于莉回到家，看到在一旁烧火的阎解成，立马过去抱住对方。 “解成，我可能有了！” 阎解成不解道:“什么有了？” 待看于莉用手摸着肚子，才反应过来，高兴的跳了起来:“确定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还不确定，妈叫我去医院看看！” 阎解成搓了搓手:“对，去医院，你在这等着，我朝陈大牛借车去。”话毕就向陈大牛家跑去。 看到正在吃饭的陈大牛，开口道:“大牛兄弟，自行车借我用下，我带我媳妇去趟医院。” 陈大牛放下筷子，从墙上的挂钉上取下钥匙递给对方:“出什么事了吗” 阎解成接过钥匙，打开门口的自行车:“回来再告诉你。” 陈大牛看向阎解成急匆匆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集中精力在耳朵上，就听到了外院夫妻俩的对话。 “走莉莉，我带你去医院，我要当爸爸了！” 于莉给了他一拳:“要死啊，还没确定呢！” 陈大牛面色一僵，他好像记得原剧中两人没孩子吧。随即摇摇头，“或许自己想多了，原剧中只是没演出来而已。” 小两口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拿着报告单对激动的夫妻俩笑道:“恭喜啊，你们要做爸爸和妈妈了。” 看着喜极而泣的两人，她推了推眼镜把报告单递给两人。 “虽然怀孕了，但是胎儿不稳，我先为你开点保胎药，回去多注意休息。” 阎解成接过，和于莉两人鞠躬道谢。回到家里，得到消息的阎埠贵和三大妈顿时乐开了花。 阎埠贵:“我要当爷爷了！” 三大妈:“我要当奶奶了！” 二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起来。 笑完后，阎埠贵破天荒拿了两个鸡蛋递给于莉:“于莉，拿回去补补身子。” 三大妈也拿出一两红糖递给阎解成:“回去冲点糖水给儿媳喝。” 夫妻俩喜笑颜开的接过。 回到自己家后，阎解成高兴的抱着于莉转圈，嘴里大声喊着:“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于莉也是咯咯咯的笑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两人的关系再次变得更好。 当天晚上，阎家的好事还没传出去，易中海家就传来好事。 易中海明天摆两桌酒宴，请大家来吃席。 “这一大爷真是的，我们都吃过晚饭了才来通知。” 阎解成摸摸自己肚子，于莉笑着点了点他。 “媳妇，咱们明天多吃点，正好给你补补身体。” 于莉点了点头，在她看来，两人在这时又回到了恋爱时的温馨美好时刻。她感觉自己很幸福。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院里的众人都在。 本来易中海打算就弄个两桌的，不过看到‘热情’帮忙的左邻右舍，临时决定再加一桌。 有了干儿子，他的心情就是不一样，走路都带风。给了一大妈钱票，让他多买些菜回来。 一大妈看了手里的三斤肉票，心疼道:“当家的，咱们攒的肉票都在这了，要不还是留一点？” 易中海摆手:“不必在意，东旭认亲可是大事。既然要办了，咱就办的体面点。” 一大妈点点头，出去买菜了。 易中海看着中院支起的三张圆桌很是满意，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今天就看你的了，你可得拿出真本事出来！” 傻柱在围裙上抹了抹手道:“放心吧，一大爷，包您满意！” 易中海点头，去了趟后院老太太家。 “今儿个办认亲宴，老太太您到时去喝两杯。” 聋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易中海，随即慈爱的笑道:“中海啊，恭喜你收了个干儿子。” 易中海过去搀扶聋老太太，轻声道:“老太太，您放心，我是不会忘记您的。” 聋老太太心下宽慰，嘴上却道:“希望如此吧。” 易中海再次保证道:“老太太，以后我会叫贾东旭一家，一起孝敬您呢。” 老太太心里冷哼一声，贾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贾东旭也只能算半个。不过面上笑道:“有中海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很快，中午开席。 众人都送上了随礼，陈大牛也给了两块钱礼金，坐在了阎解成夫妇旁边。 刘海忠率先举杯:“老易，恭喜啊，这下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易中海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谢谢，”他看向刘海忠身边的二大妈“他二大妈快生了吧？” 大家看向二大妈隆起的大肚子:“这得有八个月了吧？” 二大妈摸了摸肚子道:“下个月就要生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向刘海忠道喜。 这时，阎埠贵看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立马起身道:“老易，我敬你们父子俩一杯。” 易中海听到‘父子’二字，心花怒放，忙拉起贾东旭和阎埠贵碰了一杯。 “在座的各位，由于资源匮乏，食材有限，大家将就吃着，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也希望大家能够吃好喝好。我们父子二人在此，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感谢。” 易中海说完就和贾东旭开始朝众人敬酒。 “一大爷，说哪的话？这有酒有肉的，已经非常好了。” “就是，咱院里还得是您，一大爷！” “来，大家一起敬一大爷他们父子！”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脸都要笑僵了，而贾张氏全程黑着脸，只管吃着食物。 秦淮茹尴尬的坐在一边和别人说着笑。 陈大牛看着旁边的阎解成，不停的于莉夹菜，那碗里的菜都堆得老高了，直让他感觉牙疼。 这爱情散发出的酸臭味，让他无语。 于莉小脸红扑扑的，感受到众人调侃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傻柱端着最后一道菜，萝卜炖肉，走了过来。于莉闻到肉味，顿时干呕了起来，阎解成赶紧给她拍背。 不明所以的傻柱挠了挠头，还凑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于莉闻到他身上味道，刚压下的恶心感，又涌上了嗓子眼“呕...” 阎解成推开傻柱:“傻柱，离远点，你熏着我媳妇了。” 第154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柱子哥，你离远点，阎家嫂子应该是怀孕了，闻不了腥味。” 旁边众人听这话都愣了下，傻柱木木的看向阎解成，问道:“怀孕了？” 阎解成点点头，傻柱顿感酸涩，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要知道以前于莉可是和他相过亲的。 “恭喜啊。”言罢，就萧萧瑟瑟的离开了。 同桌的许大茂夸张的叫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家家都有好消息？”随后看向另一桌的阎埠贵，“三大爷，您家添丁，也不得摆两桌啊？” 众人跟着起哄:“对啊，三大爷，大喜事，摆两桌。” “恭喜三大爷家添丁。” “恭喜恭喜。” 阎埠贵看众人都看向自己，干笑道:“等生了再说，生了再说...” 没一会儿，酒桌上其乐融融。 聋老太太看向旁边喝闷酒的傻柱，安慰道:“别灰心，柱子，好女孩会有的。” 傻柱抬起头，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大茂一个劲的灌阎解成酒，说两人结婚时没喝到喜酒，这回非给报复回来不可。 阎解成尴尬的一杯接一杯，很快就醉醺醺的了，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陈大牛赶忙扶了他一把，同时精神力不经意间扫了下对方下体。顿时他面色难看，好家伙，这种子都是畸形啊。 他嘴张了张想对于莉说什么，没有说出声。 于莉还以为是自己丈夫熏到了对方，连忙道歉:“大牛兄弟，对不住，我这就扶解成回去休息。” 陈大牛摆手:“没事。” 言毕，他扶起阎解成，把他放到旁边的树荫下坐着。回来对于莉道:“你吃你的，就让他在先在那坐会儿。” 于莉看了看丈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大牛离于莉近点，趁机用精神力扫了一下对方肚子，心说抱歉。 等看到对方肚里的胎儿状态时，心下叹口气，看来这胎是保不住了。 他委婉的提醒道:“阎家嫂子，我就叫你于莉吧，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大牛兄弟，你喊我嫂子、于莉都可以的。” “那好，于莉，我刚刚扶解成兄弟时，发现他身体亏空的厉害，你让他有空还是找找医生看一看。” 于莉面露疑惑:“很严重吗？” 陈大牛点头:“很严重。” 于莉见陈大牛说道郑重，就记了下来。“等他酒醒了，我对他说一说。” 陈大牛没回话，自顾自的喝了一杯。 同桌的许大茂看着一滩烂泥的阎解成，心里痛快，玛德，茂爷还没结婚呢，你丫的连孩子都有了，真让茂爷火大。 同时心里想到自己母亲帮自己介绍女孩怎么还没动静？看来今晚得找地方发泄下。 傻柱喝的有点醉了，指着二大妈肚子说道:“老刘，这次准还是个儿子。” 刘海忠喝的红光满面，没有计较傻柱喊他老刘。 “借你吉言，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刘光洪，洪福齐天的洪！” 易中海和阎埠贵碰杯，听到这话，笑道:“老刘，好福气啊！” 阎埠贵也点头:“是啊是啊。” 刘海忠大手一挥:“喝，今天高兴，咱们多喝点。” 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也是高兴，各家都有自己的喜事。 这顿酒喝到傍晚才结束，每个人都是满脸笑意的回了家，大家都以为以后四合院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阎解旷和阎解放两兄弟把大哥扶回家后，对着于莉道:“大嫂，我们走了。” 于莉点头，同时心里想着陈大牛的话。 第二天一早，于莉就对阎解成说了此事，阎解成完全不在意，还对于莉说陈大牛一个泌尿科医生，他懂个屁。 见于莉生气，为了不影响肚里胎儿，他就骗于莉自己到时会找大夫好好看看的，于莉面色这才转晴。 好日子不是天天有的，九月底。 二大妈突然肚子痛，她知道这是要发动的征兆。 叫来光天和光福:“光天去厂里找你爸，就说我要生了。光福，去找院里的人帮忙，先把我送医院去。” 兄弟俩连忙答应，很快院里的大妈们就围了过来。由于院里的老爷们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学。 一大妈想到外院倒座房的宋师傅一家，他们早上打扫街道卫生，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于是说道:“光福去借个平板车来，二宝快去外院，把宋师傅叫来，让他帮下忙。” 很快二大妈被送到了医院。 刘海忠赶来后，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看到一大妈，问道:“怎样了？我媳妇怎么样了？” “老刘，他二大妈刚送进去，医生在里面帮生产了。” 刘海忠听着手术室里媳妇的叫喊声，他背着手，急得团团转。 看向还在围着的众人，连忙感谢道:“谢谢各位帮忙，大家先回去吧，我一人在这就行。” 看着众人离去，刘海忠叫住要走的两儿子，掏出钱票给对方。 “光天，去买只鸡回去，晚上我回去熬点鸡汤给你妈带过来。光福，你去把家里你妈准备的小被子给拿过来。” 两兄弟点头答应，看着两人离开后。 刘海忠趴在门上喊道:“媳妇，努力啊！” 同一时间，于莉在家糊纸盒，突感下腹疼痛，以为吃坏肚子了，就想上个厕所。 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下身开始流血了。 吓得她立马找到三大妈:“妈，我流血了，我肚子好痛啊！” 三大妈一看不好，脸色大变。跑去外院找到刚回来的宋师傅，让他帮儿媳送去医院。 同时叫阎解旷和阎解放兄弟俩，去把阎埠贵和阎解成叫回来。 宋师傅很快又拉着车，把于莉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孩子保不住了。” 旁边的三大妈听后脸色一白，差点摔倒。 于莉更是直接晕了，等三大妈签完字后，医生直接把于莉推向手术室。 同一时间，手术室传来了婴儿的哭喊声。 护士抱着婴孩出来，看着刘海忠道:“恭喜，母女平安，六斤二两，很是健康。” 刘海忠笑容有些僵住:“女、女孩？” “怎么了，这位同志你对女性是有什么意见吗？” 刘海忠哪敢说什么，尴尬的笑道:“女孩好，女孩好。” 很快二大妈就转到了病房休养。 而于莉也被推到了手术室，做引流手术。 阎解成跑来后，看着在手术室门口的三大妈，气喘吁吁道:“妈，怎么回事？” 三大妈哭道:“解成，于莉流产了！” 阎解成听完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155章 刘光红 阎解成听完后就想冲进去，被路过的护士给拦了下来，这时阎埠贵也赶了过来。 等了解情况后，他默默地抽了根烟，阎解成看到也要了一根。（这时医院好像不管吸烟的） 阎埠贵看着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挠头的儿子，问道:“解成，于莉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阎解成委屈:“我哪知道啊？全家不都吃一样的吗？” 阎埠贵又问道三大妈:“医生是怎么说的？” 三大妈:“医生说是自然流产，原因很多...可能累着了，也可能营养没跟上，反正说不上来。” 如果陈大牛在这，肯定摇头，其实问题就出在阎解成身上，可惜这年头的医院是查不出来的。 与此同时，病房里二大妈醒来，看着身旁的孩子直掉眼泪。 “对不起啊当家的，给你生了个赔钱货，都怪我肚子不争气。” 说完就直捶自己肚子。 刘海忠看到后，这还了得，连忙阻止。 拉着二大妈的手，看着小被子里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叹口气道:“算了，闺女也好。” 二大妈擦了擦泪水:“可是，凑不齐你那洪福齐天了！” 她抓着刘海忠的手，“当家的，等我养好身体，我再给你生。” 刘海忠摸了摸二大妈的脸，看着憔悴的面容，心疼道:“别生了，医生说你这已经算高龄产妇了，太危险了。” 他看向闺女，“我已经为咱闺女取名字了，就叫刘光红吧，红色的红，一样有福气。” 二大妈这才破涕为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时于莉也被送到了病房。 刘海忠和二大妈看向进来的阎家一家子，有些懵。 “老阎，怎么回事？” 阎埠贵叹口气:“于莉流产了。” 二大妈看向躺床上抹眼泪的于莉，又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好像生个闺女也没什么了。 阎埠贵一家也看到了二大妈床边的小婴孩，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阎埠贵拱手道:“恭喜啊，老刘，男孩女孩？” “女孩，叫刘光红，红色的红。” “女孩好，女孩好啊...” 阎解成看着婴孩，心里难受。三大妈则直接撇过头去，感觉心里堵的慌。 于莉则直愣愣的看着小樱孩，那神色有些吓到二大妈了，连忙把孩子抱到另一边。 阎埠贵拱手道歉:“老刘，还请见谅啊！” 刘海忠叹口气:“理解。” 他看向于莉，“解成媳妇，别太难过，下次一定会生个大胖小子的。” 当天晚上，两家人都出院了。 回到院里，了解情况的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孩子说没就没了呢？” “是啊，我还以为二大爷家会再生个儿子的呢。” “真是一家愁云惨淡，一家喜忧参半。”陈大牛看向阎埠贵家，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说了估计也没人信。算了，已经提醒过了，做不做看他们自己吧。 许大茂看他摇头，碰了碰他胳膊，问道:“怎么了？” “没事，脖子有点酸而已。” 许大茂狐疑的哦了一声。 九月底的时候，陈大牛参加了李怀德儿子的抓周宴。 宴席上李怀德对陈大牛还是很热情的，还问陈大牛有没有壮力丸卖了。 陈大牛摇头，表示现在药材稀缺，已经好长时间没制作了。 他的空间里有很多，可是他已经不想卖了。 李怀德暗道可惜，不过也理解，毕竟现在物资确实紧张。 饭桌上，李怀德岳父也和陈大牛敬酒，并小声解释着他当时也有出力，说他对对方混血身份不会在意。 陈大牛表示感激，又连敬了对方三杯。 至于他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 次日国庆节假日，陈大牛又和家里人去看了大阅兵。 此时的陈铁柱已经破格升为机械工程师，这是上面对他的奖励，也是对他的鼓励。 现在他天天带新收的徒弟，每天晚上薅着头发在画图。陈大牛看着父亲有着小秃的头顶，想着以后自己不会也变成秃子吧？ 怎么说来着:我变秃了，但我变强了！ 甩了甩脑袋，心想不会的，自己身体被强化后，不可能变秃。 陈铁柱幽怨的看着大儿子一眼，说道:“上次交给老金图纸，这老小子直接建议领导，把我提工程师了，你爹我现在都要累死了。” 陈大牛咧嘴一笑:“爹，能者多劳嘛，您说的！” 陈铁柱气的给了他一脚，陈大牛躲过后，抱着两个弟弟就往前走。 张秀兰抱着小建琳跟在陈铁柱身旁，看着气急败坏的丈夫，笑道:“你不是挺乐在其中吗？装生气给谁看呢？” 陈铁柱表情一变，立马换上笑脸:“我只是想让那臭小子，关心关心他老子我一下。一个月才见一两次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陈铁柱接过女儿，摸摸女儿的小脸。 “我才懒得问。” 四合院里，这几天三大妈天天给于莉熬红糖水，而二大妈则忙着给小闺女做小衣服。 一大妈呢？ 日子没变，还是天天去后院伺候着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不过精气神看起来却不一样了。 贾家现在，由于认了干亲，现在两家合一起吃饭，再也不缺粮食，不用挨饿了。 贾张氏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连小当都脸色红扑扑的，非常喜人。 他们几家好过，可有的人家不好过了。 十月份，已经有的地方出现用代食品代替粗粮发放了。 四合院有几家比较困难的住户，联合起来找到易中海，想请他帮忙想个办法。 易中海能想到的其实就是捐款，不过他怎么会给这些平白无故的人捐款呢？ 于是他为难道:“不是我不帮你们，现在谁家都缺粮，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借给你们。” 路人甲:“一大爷，您借我十块钱吧，我月底发工资还您。” “我现在哪有闲钱啊，你们看到了，我一个月工资刚够一家吃喝，根本没有剩余。” 路人乙:“一大爷，要不您去找街道办说说，让他们多安排点零工给我们家做，也能多赚点钱啊。” 易中海点头:“行，我会说的，不过我不敢保证事情能成功，毕竟排队等活的人太多了。” 路人丙:“一大爷，要不您组织下大家一起去黑市看看吧，我实在想买点吃的给我孩子补补。” 易中海摇头:“黑市太危险了，我不能把大家往火坑里推，而且黑市粮食太贵了，你有钱吗？” “我还有点钱，就是没粮票了，所以想去黑市看看。” “都回去吧，你们的说的，我都知道了，我待会儿找其他两位大爷商量一下。” 易中海家，三个大爷坐在桌旁抽着烟。 易中海:“说说看，你们觉得这事怎么办？” 刘海忠挠挠头:“要不捐款吧？” 阎埠贵直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捐，要捐你们捐，再说你捐钱不给粮票，他们还是买不到粮食。” 易中海试探的道:“要不去黑市？” “不去！”×2 易中海人麻了:“那你们说怎么办？” 第156章 鬼门十三针 刘海中抽着烟，弹弹烟灰：“这事儿确实得想个稳妥的办法，不能影响团结。” 阎埠贵抬了抬眼睛，眼珠转了转：“街道办不是有施粥嘛，不少穷人都去领了，可以让院里的困难用户去啊。” 刘海中皱眉：“那些都是榆树皮和麦麸等代食品，能吃吗？” 阎埠贵撇嘴：“你管能不能吃，等你饿的受不了，估计你连土都不会放过。” 易中海摇头:“不行，那是给孤寡户和一些逃荒安排的，咱院里住户去领，那不成了要饭的了吗？说出去多难听，咱三个大爷的面子要不要了？” 阎埠贵双手一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个靠谱的！” 刘海忠犹豫道:“要不，组...组织大家去城外挖野菜？” 阎埠贵鄙夷了一眼:“老刘，不是我说你，你想想，从院里到城外多远，等我们走到城外，野菜早就被靠近的人挖光了。” 易中海掐灭烟头，站起来道:“算了，我去街道办反应一下情况再说吧。”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没开全院大会，因为他工资最高，他怕回旋镖扎自己身上。 三人谁也不想掏钱票出来，易中海心里装的都是贾家，刘海忠心里想的是自己刚生的女儿，阎埠贵更不用说了，老抠一个。 这年头，都是紧着自己家过活，哪管其他人死活。 第二天早上，易中海请了半天假，先去了居委会，然后又来到了街道办。 易中海见到王主任后，说了院里的情况，街道办王主任听完后就头疼。 “我说易师傅，你们这事就不能自己解决吗？现在哪个院不缺粮，你让我上哪给你弄多余的粮食去？” 易中海心想，我就是不想出钱出力才来找你的。 他低下头，小声道:“王主任，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我总不能带他们去黑市吧？” 王主任一拍桌子，站起来:“当然不行，那是违法的，懂不懂？你们院里就没有互帮互助吗？亏你们还是文明四合院！” “现在的定量，自家都不够吃，哪有余粮借人啊？” 王主任叹了口气，又坐下，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条子，递给易中海: “去前门大街互助组那，领二十斤混合粮（玉米芯、麦麸、榆树钱）回去，以后你们自己想办法。” 她向前一步，语重心长道:“老易，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易中海擦擦额头冷汗，知道王主任对他工作有所不满，接过单子，保证道:“王主任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王主任点头:“去吧！” 易中海领了二十斤混合粮回去后，分给了院里的四户困难家庭，并嘱咐他们以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就这东西，还有人眼红。 贾张氏拉住要回家的易中海:“我说老易，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拿回家里，别忘了，东旭可是你的干儿子。” 易中海翻个白眼:“我说老嫂子，最近缺你吃喝了还是咋滴？怎么惦记人家那点口粮了？再说，那东西拿回来你会吃吗？” 贾张氏想想也对，那东西拉嗓子，还不好拉屎，吃那个完全遭罪受。 可她拉不下面，冷哼一声:“记住了，凡事多为你干儿子考虑，快到年底了，赶紧多教点技能给东旭，让他考过四级。” “放心吧，老嫂子，东旭我都安排好了。” 陈大牛近来对院里的事，倒是知之甚少。 每天下班后，都会被他爹拉去充当壮丁，一同完成一些机械图纸的绘制工作。 陈大牛见父亲每晚都要熬夜制图，心中虽感无奈，却也只得应允。只怪这一切，皆因当初救他之事所引发的连环反应！ 与此同时，他和张九如的黑市生意倒是做的不错。 张九如这两月，在黑市混得风生水起。 那些遗老遗少看见他手里的肉罐头，眼睛都直了，纷纷慷慨解囊，就为了过过嘴瘾。 煤渣胡同黑市，一个穿着绸缎的老头，指了指张九日的背包。 “我这乾隆的青花碗，起码能换你五个罐头吧！” 张九日看了眼手里的青花碗，色泽鲜艳，图案精美，上面的龙凤活灵活现，制作工艺非常精湛。 他心下欣喜，知道这是好货，是个小珍品。 不过面上还是摇头道:“最多给您三个，您看这‘乾隆年制’”的字样，都有些模糊了。” 对面老头咽了咽口水:“怎么说也得四个吧，不能再少了！” 张九日看了眼摊位上的一个鼻烟壶，指了指:“搭上这个，我给你四个罐头，怎样？” “成交。” 张九如从背包里掏出四个罐头递过去，小心地把古董包好。 这时有几个青年开始围了过来，旁边的刀疤立刻走到张九如跟前。 拍了拍对方肩膀:“怎么样？今天收获还行吗？”同时隐晦的向对方使了眼色。 张九如看到旁边的几个小青年，立刻了然。他佯装苦恼道:“哎，别说了，好几天下来，才收了个碗，还不知道怎么和上面交代呢。” 几个小年轻看到对方有人罩着，立马散开，开始找其他目标。 张九如对着刀疤笑道:“谢了！” 刀疤掏出根烟给对方:“我说过，在这个黑市，我刀疤还是能罩着你的。”随后望向走远的几个青年，“用不用我叫人，把他们腿打折？” 张九如摇头:“不用，我现在要的就是低调。” 刀疤搂过他肩膀，小声道:“老张，你罐头能不能卖我点？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张九如面露难色:“老李，你知道的，这些都是东家的，我根本做不了主。” “你随便卖我点，他又不知道，到时把你收的古董价格抬高一点，就能补上缺漏。” 张九如心生警惕，打个哈哈道:“老李，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行，考虑好了找我，咱俩合作都能发财！” 张九如离开后，刀疤手下就道:“老大，他会同意吗？不会去告密吧？” “没事，陈大牛奈何不了我。而且，我就是想让他说给陈大牛听，到时好和他合作。” 刀疤心想，只要能拿到更多罐头帮助自己背后领导，到时，这个黑市就是自己说的算了。 张九如暂时没去找陈大牛，想着等下次交货时再告诉他，不过，煤渣胡同那的黑市，自己是暂时不会去了。 回到住处，从床底下拿出个木箱，打开上面的锁。 里面都是他这两月的成果，看着这些古玩，他感觉非常有成就感。他每次只交易一两件，绝不贪多。 最危险的一次就是被三个混混盯上了，当时对方都掏刀了。他撩开衣角，拍了拍枪柄，对方立马怂了。 锁好箱子，他决定趁天没亮，再去一个黑市瞧瞧。 朝阳门黑市，张九如发现今天这黑市没几个卖古玩的，有的也不是啥珍品，顿时感觉失望。随即就要离开，转身时，被旁边卖古籍的摊位上的一本书给吸引住了。 他蹲下身，拿起这本发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鬼门十三针》，落款是‘华佗门人’。 “奇怪，华佗还有门人吗？不过这书看起来像是宋代了。” 第157章 见刀疤李 摊主是个瘦麻杆：“您识货！这可是祖传医书，换十斤白面！” 张九如心想，十斤白面，按一斤两块二算，十斤二十二元，感觉有点贵了。 他冷笑道：“你说祖传的就是祖传的啊？我这有一个肉罐头，你换不换？” 对方一听有肉，立马点头答应:“换，我换。” 张九如拿出一个罐头递给对方。 张九如回到家后，翻开书本看了看，没有看懂。 不过他知道陈大牛是医生，肯定喜欢这个。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95号院找人。 陈大牛正在做饭，见张九如来了，以为有什么事:“出事了？” “没有，给您看个好东西。” 他说完把门带上，从怀里掏出那本医书递给大牛。 “昨晚刚淘来的，我知道你懂医术，特意拿给你看看。” 陈大牛接过来一看，眼睛顿时亮了：“《鬼门十三针》？真的假的？我可是一直想学这个来着，可惜连我师父都不会。” 他快速翻了几页，越看越激动，貌似不是假的。 合上书本，陈大牛拍了拍对方肩膀，高兴道:“老张，你立大功了，这书对我真是太有用了。” 张九如笑了:“东家，您喜欢就好，那摊主说是祖传的，我也看不懂，但是我能看出他是宋代的，所以买来给您看看。” “以后见到这种古籍，有多少收多少！钱不是问题！”陈大牛迫不及待地翻开书，“你那罐头还有多少？我上次又去给你送的五吨用完了吗？” 张九如摆手:“没有，还有好几吨呢，家里都要放不下了。” 说完，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东家，昨晚老李找到我，想买我手里的罐头。” 陈大牛冷笑:“这家伙，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张九如点头:“估计昨晚试探我，就是想让你出面和他谈的。” “有野心是好事，就怕野心超越了自身能力和实际情况！”陈大牛看向张九如，“这几天你先别去他的黑市了，我找机会和他谈谈，如果这家伙不知好歹，那就只能呵呵了。” 张九如虽然不知道“呵呵”是什么，但他点头表示明白。 送走张九如，陈大牛立刻翻开书本，研读起来。 至于刚才所说的老李，小虾米一个，完全没放在心上。 看着书中记载的玄妙针法，有些描述甚至带了点神话色彩“施此针者，可通鬼神”，还有“第十三针出，阎王让路”。 陈大牛摩挲下巴:“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又把书前后翻了翻“不会是假的吧？” 可他看着里面的核心理论还是挺靠谱的，他决定先把施针方法和穴位都记下来再说。 随便吃完早饭，他骑车来到医院。 趁着空闲时间，从空间里把书拿出来，准备抄写一份副本，送给师父，顺便让他长掌眼。 下班后，来到同仁堂，看着准备关门的师兄，忙问道:“师兄，今天关门怎么这么早？师父去哪了？” 大师兄转头看着陈大牛:“师弟啊，师父他被师娘接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找他有事吗？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陈大牛心想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看来只能等师父回来再给他了。 告别师兄，他骑车来到帽儿胡同。 看着弟弟妹妹们在院外玩耍，他打响了车铃铛。 “大哥，你来啦！” “哈哈，大哥！” “哥...哥哥。” 陈大牛抱过三个小家伙，对着院里的邻居打声招呼。 “建华，看看大哥怀里有什么？” 建华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惊呼道:“哇，大肉包！” 说完搂住陈大牛胳膊“大哥，你真是太好了。” 建设拿过包子咬了一口:“太好吃了，大哥我爱死你了。” 陈大牛无语，啥玩意啊，这都跟谁学的？ 他把小妹和包子递给张秀兰，让张秀兰嚼碎了小口的喂妹妹。 同时四下看看，问道:“我爹呢？还没回来吗？” 张秀兰还没说话，建华就在他怀里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爸爸他今晚夜班，刚才吃完饭就走了。” 张秀兰白了儿子一眼:“就你能！” 陈大牛心说这么巧，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不在。 不过竟然来了，就陪小家伙们玩了一阵。 又考了考建华的学业，发现自己这弟弟还蛮聪明的。 找了邻居李干事和花奶聊会儿天，又摸了摸李锋的小脑袋。 趁没人注意，掏出个肉包，直接塞进对方嘴里，差点没把对方给噎住。 李锋小声道:“谢谢大牛哥哥。” 声音跟个小猫似的，陈大牛蹲下笑嘻嘻道:“和你大牛哥还客气啥？” 这时，张秀兰喊他吃饭，他捏了捏对方小脸，就离开了。 吃完饭， 回到四合院，三大妈把其晒干的衣服拿给对方。 陈大牛接过后，问道:“三大妈，你家儿媳怎样了？” 三大妈叹口气道:“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不过她看起来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每日做事时，神情木讷，连说话都比平时少了很多。” “看来孩子没了，对她打击挺大啊！” “是啊，不过等再次怀上就好了。” 陈大牛听这话，内心的感受可谓是一言难尽啊。 说出来也没人信，于莉下次再怀孕的话，还是会自然流产。 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今晚他要去会会刀疤老李。 凌晨两点，陈大牛翻出院门，径直朝着西直门的黑市跑去。 到了黑市，他也懒得戴口罩了，直接走到胡同的最里面。 刀疤抽着烟，看到他过来:“来啦。” “甭废话，说吧，干嘛要插手我的生意？” 刀疤踩灭烟头，直起身:“我大哥是稽查队的小队长，他想更进一步，所以我看上了你手里的肉罐头。”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 “虽然张九如做的隐蔽，但我还是注意到，这两月他在我这黑市，交易的罐头起码有几百斤了。” 陈大牛双手抱胸:“所以你笃定我手里有很多这种罐头喽？” 同时心想张九如收货看来得先停一停了，有些扎眼了。 刀疤点头:“我相信你手里肯定有货，放心，我可以按市价买。” 陈大牛斜了一眼:“你说的市价是官方的价格？还是黑市的价格？” “当然是官方的价格。” 陈大牛“切”了一声说道：“那我为何要与你交易，难道放着钱不赚我是蠢吗？” 第158章 谈妥 陈大牛撇撇嘴:“你也配？” 刀疤怒喝道：“别不识好歹，我能让我大哥告知其他黑市管理者，往后你休想在黑市再做任何生意！” 陈大牛眼睛微眯:“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大可试试！” 眼看两人要剑拔弩张时，吱呀一声，旁边的小门被推开了。 一个仪表堂堂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刀疤立马低头叫道:“大哥！” 中年人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陈大牛，在瞧见对方那高大壮硕的身材时，脸上不由地露出惊讶之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陈大牛早就知道门后有人，没想到竟然是刀疤大哥，稽查队的小队长。 “我可谈不上什么英雄。” 中年人迈步上前:“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既然你不同意按官方价出售，那能否给个准数？我想买500个罐头。” 陈大牛面露思索，猜测对方是不是设了什么陷阱。 对方看出了他的所想，开口道:“放心，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没其他意思。”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多要你的，五块钱一个怎样？”他还是有点舍不得收购古董的生意。（大约250克一个） 中年人伸出手:“成交！” 陈大牛握了握后，随即两人开始商量交易细节。 待他离开后，刀疤上前说道:“大哥，一个毛头小子，我能搞定的了。” 中年人摇摇头:“没必要，只要这次事办成了，以后钱有的是。” 他拍了拍刀疤肩膀:“以后都是有钱人的天下，不要光想着打打杀杀，成不了事。” 刀疤低头:“大哥说的对。” 陈大牛回去路上也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对方都嘎了，然后收进空间。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靠，那么多人，他不能保证没有一个人会发出惨叫。 既然对方想和气生财，那他何乐而不为呢。他的古董生意，可是比对方狗屁倒灶的事重要多了。 第二天，陈大牛叫张九如把十箱罐头拉给对方。张九如借了平车，用麻布把东西盖起来，拉到了地点，全程陈大牛都在偷偷跟着。 他怕对方下套，直接带官方人员来个突击检查，如果他露面了就不好动手了。没想到对方很干脆的付钱，这倒是让大牛高看一眼。 交易得到的钱他让张九如自己拿着，以后遇到好东西，不要罐头的也可以用钱买。 下午，陈大牛带着医书来到同仁堂。 李师傅正在抓药，见徒弟来了，头也不抬:“大牛啊，找我什么事？你师兄说你昨天就来了一趟。” 陈大牛献宝似的拿出医书:“师父，给您看个好东西！” 李师傅看着陈大牛递过来的油纸包笑道:“不会又是什么好吃的吧？” “不会，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李师傅打开一看，手一抖:“这...这是真的？”他迫不及待的仔细翻看，“鬼门十三针？我还以为一直失传了呢，没想到啊...” 陈大牛笑道:“师父，您看我这礼物满意不？” 李师傅合上书，摸了摸胡子:“甚合吾心。” “师父，您看这书是不是真的？就那第十三针‘回阳救逆’那段，真有那么神？”陈大牛指着书本问道。 李师傅又打开书本看了看，沉思片刻:“这书是真的。至于里面的内容...”他指着书页，“古人记载或有夸张，但核心理念是对的。这针法若用的恰当，确实能救垂危之人。” “那下针时，也能听到书上说的鬼叫声？” 李师傅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虚构的吧？”他神色有些不确定，毕竟这时代，谁敢讨论鬼怪。 师徒俩一直讨论到天黑，等师兄叫吃饭时，才反应过来。 陈大牛要起身告辞，李师傅拦住他:“在我这吃吧。” 陈大牛挠了挠头:“师父，我还有事，要回我爹那一趟。” 李师傅拉住他胳膊:“一顿饭而已，不耽误你时间。” 李师傅吃饭是专门的小灶，都是他自己出钱出票，没和工人们一起吃。 看着锅里的白菜粉条，陈大牛尝了一口，赞道:“没想到师兄还有这手艺，不比大厨差多少。” 师兄憨笑道:“行了，大牛，你就别夸我了，我自己啥水平自己难道不知道？也就师父不嫌弃。” 李师傅拿起碗筷:“都坐下，赶紧吃饭。” 三人吃饭时气氛格外安静，李师傅秉持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套理论，所以吃饭时，谁也没说话，这也是陈大牛不想留下吃饭的原因之一。 吃完饭，陈大牛很自觉的把碗给洗了，临走时，师父把书递给他，嘱咐道:“大牛，这书收好。现在这世道，好东西，越来越少了。” “师父放心，我已经抄录了备份，这原版的您就收着吧。” 李师傅有心拒绝，怎奈陈大牛骑上车就扬长而去，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李师傅看着陈大牛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胡子笑道:“这臭小子，总是这样。” 来到老爹家里，陈铁柱正坐在桌边，在油灯下，抓耳挠腮的画图。 见儿子来了，张秀兰问道:“大牛，吃了吗？厨房有饭，我在帮你热热。” 陈大牛摆手:“不用，我吃过了。” 陈铁柱起身，连忙拉着陈大牛坐下:“看看这图纸，上面的要求我能不能把这个农机改进下。” 说完他叹口气，“都怪我自己，当时逞什么能，吹牛说东西都是自己画的。老金拦都没拦住。” “这不怪您，当时不是为了捞我嘛。”陈大牛拿起图纸，“不过，上面的要求有点过分了吧？” 陈铁柱摇头:“也不算，人家也说了，让我试试，不行就算。” 陈大牛放下图纸:“那就说自己不行呗，又没什么损失，毕竟那么多专家教授，也没看谁能把农机改进的。” 陈铁柱目光灼灼:“我想试试，我想多为国家做点事，大牛，你帮帮我，我知道你行的。” 陈大牛被老爹看得不自在，这强烈的爱国情怀真的很烫人啊。 于是两人讨论了好久，陈大牛根据后世的一些记忆，提了些点子。陈铁柱觉得很棒，直夸自己儿子聪明能干，看得一旁张秀兰好笑不已。 陈大牛伸伸懒腰，站起身:“爹，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吧，这图纸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陈铁柱捶捶自己的腰:“还是当工人时好啊，机器哪里坏了，拆开修修就行了，不像现在，还要画图。” “您啊知足吧，多少人想当工程师还当不上呢！” 陈铁柱站起身，把大牛送到门口:“路上骑车当心点。” “知道了，您回去吧。” 第159章 小当惊魂 陈大牛这时从杨厂长家回来，看着在家门口发呆的于莉，走了过去。 “于莉，发什么呆啊，你不冷吗？解成兄弟呢？” 于莉眼珠动了动，待聚焦看到陈大牛后，小声道:“大牛啊，有事吗？” 陈大牛心中暗自叹气，这于莉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往昔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如今却变得这般沉默寡言，看来仍未从流产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陈大牛靠近，于莉忙后退一步。 陈大牛忙举起双手:“别害怕，我就想问问，上次我建议你让解成哥去找中医调理，他去了吗？” 于莉好似回过神来，神色紧张的上前抓住陈大牛手臂，焦急的问道:“陈大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对我说啊！” 陈大牛还没开口，就被刚回来的阎解成看到这一幕。 “住手。” 阎解成冲上来，拉开于莉，把她护在身后。 怒气冲冲的看着陈大牛:“陈大牛，你刚刚在干什么？你这个禽兽，趁我不在家，你就来调戏我媳妇！老子跟你拼了！” 话还没说完，就抡起拳头朝陈大牛打来。 “啪” 陈大牛抓住对方手臂，一只手把对方拎了起来:“你冷静点，老子可什么都没干！” 阎解成不听，在空中另一只手朝陈大牛猛捣过去，可惜依旧被牢牢抓住。 陈大牛用一只手就抓住对方两个手腕，轻轻松松的把人拎了起来。 阎解成看着自己犹如被捆住、手臂上吊的姿势，气的无力的哭了。 “姥姥的！放开我，你有种放开我！” 陈大牛看着对方摆动的双腿，无奈的把手臂平举，让对方踢不到我自己。 于莉这时跑过来，拉住陈大牛胳膊:“大牛兄弟，你快放了解成！” 陈大牛看了看于莉，点点头，手一松，阎解成“啪嗒”一声的摔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于莉赶忙把他扶起来，见解成还要再闹。连忙大声叫道:“够啦！阎解成，你还有完没完？” 阎解成一懵，这是这两月于莉说过最大声的话了。 他指着于莉:“莉莉，你吼我？你为了别的男人吼我？” 于莉啪的给他一巴掌:“阎解成，注意你的言辞。” 阎解成捂着脸，不敢置信，他被打了。待反应过来后，刚要动手打于莉，只听于莉伸长脖子:“你打，你打死我算了，老娘反正也不想活了！” 阎解成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也没落下。 “莉莉，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于莉见阎解成恢复正常，长出口气道:“解成，刚刚我只是焦急问陈大牛事情，仅此而已。” 陈大牛也附和点头。 阎解成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不过误会了又怎样？ “你有什么好问他的？” 于莉道:“我问你，我上次叫你找中医调理身体，你看了没有？” 阎解成心下狐疑，怎么又扯到他看病的身上了，他撒谎道:“看了，医生说我身体倍棒。” 陈大牛轻笑摇头，推着车回家。 于莉看陈大牛要走，连忙要去追问，被阎解成拉着不让走。“莉莉，你到底找他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吗？” 于莉甩开他的手臂，气道:“我怀疑你有病。” 阎解成连忙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待看到于莉那犀利的眼神时，他小声道，“最多时间短了点而已...” 于莉骂道:“那你还不找医生看，还想不想要儿子了？告诉你，看不好，以后别想上老娘的床。” 阎解成看回屋的于莉，连忙追上去“莉莉，莉莉，有事好商量啊。” 晚上，阎解成上没上于莉的床，陈大牛不知道，他也好长时间没听院里的八卦了，也懒得听。 外面北风呼呼地刮着，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生怕寒气钻进来。 突然的尖叫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贾家的小当，一岁多点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可这天晚上，她却突然不对劲了。 秦淮茹刚把小当哄睡着，贾东旭就迫不及待的搂过对方。 “淮茹，好久没那个了。” 秦淮茹娇羞道:“东旭，别，万一又怀上了，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贾东旭现在欲火上身，哪听对方说的，直接脱掉自己大裤衩。 “现在家里不缺吃喝，一切都有干爹呢，怕啥？快点吧，淮茹。” 秦淮茹刚想解开肚兜，忽然听到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尖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秦淮茹立马停下解肚兜的动作，对贾东旭露出个抱歉的眼神。 贾东旭无奈叹口气，摆了摆手。 秦淮茹赶紧把小当抱起来哄，可小当浑身滚烫，脸蛋烧得通红，怎么哄都止不住哭。 贾张氏也被吵醒了，在外屋喊道:“怎么了？孩子怎么哭个不停啊？秦淮茹，你怎么带孩子的？” 贾东旭穿好裤衩，摸了摸秦淮茹怀里的小当额头，叫道:“怎么这么烫？坏了，小当发高烧了。”说完，他披件衣服下床，“我去拿湿毛巾给她擦擦降降温。” 秦淮茹点头，贾张氏看儿子跑出房间，忙起身拦住对方问情况，待听到孩子发烧后，骂道:“蠢货，赶紧送医院啊！” 贾东旭拍拍头:“对，去医院。” 说完又跑回去穿衣服，秦淮茹也穿起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行。”贾东旭抱起孩子，用小被子把她裹严。 对着贾张氏道:“妈，我和淮茹去医院，您在家照顾棒梗。” 贾张氏点点头，上前摸了摸孙女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这大半夜的发烧，是不是撞邪了？” 贾东旭皱眉:“妈，您别瞎说，我先去医院了。” 看到秦淮茹已经穿好出来了，两人连忙抱着孩子往医院走。 看到院里出来问情况的邻居，贾东旭回道:“小孩发烧，去趟医院。”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易中海连忙追上去，掏出几张毛票递给贾东旭。 “东旭，拿着。” 贾东旭接过钱票，心里很是感动:“谢谢干爹！” 两人匆匆忙忙抱着小当往医院赶。 夜里的西北风风大，贾东旭用棉袄紧紧裹着孩子，可小当还是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都哑了。 秦淮茹道:“东旭，你先走，别管我。” 贾东旭看了看，点了点头。一个人，抱着小当就往前跑。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一看孩子烧得厉害，赶紧挂上吊瓶，打了退烧针。 秦淮茹到了后，忙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贾东旭抱着小当，看着吊瓶。 “已经打了退烧针了，先看看再说。” 秦淮茹松口气，坐在旁边，看着贾东旭怀里的小当。 第160章 贾张氏找神婆 秦淮茹和贾东旭轮流睡觉看管小当，等小当退烧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秦淮茹看向贾东旭怀里的小当:“小当，告诉妈妈饿不饿？” 小当没有反应，秦淮茹又轻轻的喊她:“小当？小当？” 贾东旭看小当不说话，对媳妇道:“算了，孩子哭了一夜，兴许累着了。” 秦淮茹嗯了一声，去接东旭手里的孩子，想让贾东旭休息下。 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只见怀里的小当，不哭不闹，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她一只手在小当眼睛前晃了晃，轻声唤道:“小当？小当？”见孩子没反应，秦淮茹直接哭了，“小当，你不要吓妈妈啊，小当！呜呜...” 贾东旭连忙问:“怎么了？” “东旭，小当像是看不见人一样，怎么喊都没反应！” 贾东旭一听也急了，看向秦淮茹怀里的孩子，发现小当的眼神没有以前的灵动了，就像得了散光眼似的，他立马跑去叫医生。 “医生，医生，您快来看看我孩子！” 医生被他拉到小当面前，气喘道:“我说同志，你慢点，孩子到底怎么了？” 秦淮茹把小当递给医生看，又轻唤了两声小当，可小当始终无法给出回应。 医生掏出听诊器检查了一遍，又试了试孩子脉搏:“心跳正常，肺部也没杂音，脉象也没问题。” 他又翻开小当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对方瞳孔变距有些慢。 医生皱了皱眉：“身体没问题，烧也退了，按理说不该这样啊…” 这时早上赶来的贾张氏听到医生话后，没了解情况的她，当扬就炸了。 “什么叫不该这样？我孙女好好的，就发个烧而已，是不是你们医院给治坏了？” 贾东旭一看自己妈来了，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解释起来。 贾张氏听说情况后，走到医生面前:“你说，这什么情况？怎么治吧？告诉你，治不好我跟你没完！” 医生苦笑，这种戏码他看多了。他把秦淮茹拉到一边，低声说：“孩子这情况…嗯...怎么说呢？虽然我不相信这个，但是确实有点像老话说的‘吓丢魂’了，医院里治不了这个的。” 秦淮茹听到后，尖叫道:“吓丢魂了？” 医生急忙道:“我的姑奶奶，您小点声。”说完还左右看了看。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犯错，连忙道歉。 这时贾张氏和贾东旭也走了过来，贾东旭愣愣的问道 :“啥叫吓丢魂了？” 医生摇摇头，小声道：“就是孩子受了惊吓，魂儿跑了，现在人是醒着的，可魂没回来，所以看着呆呆的，对外面呼喊没有反应。当然，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也只是给个浅薄的建议...” 贾张氏一拍大腿，叫道:“我就说，肯定是撞邪了！” 贾东旭听的心里发毛，这年头讲科学，可医生都这么说了，加上小当现在情况，他也有点慌。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医生:“那...那咋办？” 医生叹气：“我们医院是真没办法，要不…你们回去试试土办法？或者找个老中医看看？” 贾东旭心里没底，可眼下也没别的招，询问下秦淮茹和他妈的意见。 贾张氏:“先抱回去吧，看看院里有没有认识什么人治疗这个的。”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也点头附和。 一路上，小当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不哭不闹，可也不理人。 秦淮茹抱着孩子直掉眼泪：“东旭，小当这要是好不了可咋怎啊？” 贾张氏阴沉着脸：“说什么晦气话，怎么就好不了了，呸！” 贾东旭安慰道:“放心，好不了我也养着她。” 贾张氏听完这话，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回到家，贾东旭愁得直挠头，院里的众人也过来询问情况。 大家看到小当后，都试着呼喊两声，可小当还是那副模样，谁喊都没反应。 陈大牛在家做饭，倒是没去凑热闹，心里还想着今年要不要买点大白菜放傻柱家地窖里。 中院，贾家。 易中海看小当这情况，犹豫着说:“要不...找个神婆看看？” 他咳嗽两声“有些事，医院治不了，但老法子说不定管用。先说好，这可不是封建迷信，咱们这是治病救人。” 贾东旭听完心里打鼓，可看着女儿那副样子，也很是心疼。他也只能点头：“行，那就试试吧！” 贾张氏立刻来了精神：“我去找王婆子，她懂这个。” 秦淮茹抱着孩子:“妈，我和您一起去。” 贾张氏点头，易中海站起身:“那东旭就先和我上班吧，你们有什么事，到时去厂里通知我们。”说完掏出五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钱后，泪汪汪的感谢道:“谢谢干爹。” 易中海被她看得有种过电般的感觉，假装咳嗽两声:“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直奔胡同口王婆子家。 路上秦淮茹问道:“妈，王婆子靠谱吗？” “靠谱，好多人都说她挺灵的。你想啊，她要是骗子，不早就被人举报了吗？” 秦淮茹想想也是，便多了几分期待。 王婆子是这一带有名的神婆，专治各种“邪病”。 贾张氏一进门就嚷嚷：“王婆子，快救我孙女！” 秦淮茹看王婆子穿的整齐素净，面色和蔼，和自己想象的样子不一样，完全不像个神婆。 王婆子眯着眼，仔细听完贾张氏的描述，掐指一算，煞有介事地说道：“坏了，这孩子是被恶鬼缠上了，魂儿吓跑了，得赶紧叫回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慌张起来，这又是鬼的，又是魂的，光听听就吓人。 贾张氏哆嗦道:“那您快给看看，多少钱都行！” 王婆子装模作样的道:“这恶鬼有点难啊，我恐怕要耗费很多精力。” 贾张氏二话不说，拿过秦淮茹那里的五块钱，拍给对方。 王婆子接过钱，不动声色的装进口袋。然后她开始摆上香案，又像模像样的画了几张符，口中念念有词 唬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一愣一愣的。 王婆子画好符后，把符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成灰兑水，递给贾张氏。 “给你孙女喂下。” 贾张氏拿过碗，扳开小当的嘴巴就往里灌。 可小当呆呆的，根本不会吞咽，符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弄得衣服都湿了。 秦淮茹连忙用手去接符水，叫道:“妈，这样不行啊！” 贾张氏停下动作，看向王婆子。 王婆子眼珠一转:“看来这恶鬼执念很深，不肯离开，如今之计，得跳大神驱赶它了。”说完，她进了里屋换了件花花绿绿的布条衣服出来。 秦淮茹眼前一亮，心想这才是真正的王婆子。 第161章 叫魂 秦淮茹看了眼贾张氏，见贾张氏点头，把小当交给她妈，就出去守门了。 王婆子开始手里摇着铃铛，围着贾张氏跳来跳去，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词。 可折腾了半天，小当还是那副模样，眼神直愣愣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婆子累得满头大汗，最后擦了擦汗，摇头叹气：“这孩子身上的恶鬼太厉害了，我道行不够，压不住啊！” 贾张氏急了：“那咋办？您可不能不管啊！”听到里面没动静的秦淮茹也推门进来。 王婆子朝两人摆摆手：“你们也看到了，我实在是尽力了，你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吧。”说完，把两人推出了屋子，关起门来。 贾张氏在门外气得直跺脚，骂了几句，可也没办法。 秦淮茹抱着小当，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妈，小当还是这样，咋办啊？” 贾张氏叹气:“先回家...” 晚上等贾东旭他们下班回来，看到小当还是那样，愁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易中海把贾东旭叫了出来，递给他一根烟:“东旭别急，我已经叫你干妈去后院问问老太太了，看她有没有办法。” 贾东旭听到后，眉头舒展:“谢谢干爹。” 易中海拍拍他肩膀:“咱父子俩，说什么谢谢，见外了。” 这时，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过来，而院里的其他大妈们也都围了上来。 聋老太太来到贾家后，看了看床上的小当，对贾张氏道:“贾张氏，要不试试叫魂？” 三大妈也道:“对啊！我小时候也丢过魂，也是我娘夜里给我叫回来的！” 一大妈点头附和:“没错，烧点纸钱，念叨念叨，说不定管用。” 贾张氏一听，觉得有理，赶紧准备。易中海也安排人，叫大家夜里不要出来，把门关好。 傻柱看着面前的易中海，疑惑道:“一大爷，什么个情况啊？” 易中海没解释太多:“没事柱子，听一大爷的话，晚上不要出来。” 傻柱朝贾家看看，待看到槐树下抱着小当泫然欲泣的秦淮茹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与此同时，院里住户都被通知到，夜里闭户不出门。 陈大牛看着来通知的刘光天，递给对方一根烟，问道:“光天，知道怎么回事吗？” 刘光天看到过滤嘴的香烟，有点惊喜。凑近陈大牛，小声的把他知道的事说了，他也是从他妈那打听到的。 陈大牛点头，表示明白。待人走后，他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很快就听到了贾家的对话声。 他听明白了后，摸了摸下巴，自语道:“这不就是离魂症嘛，鬼门十三针里正好有治疗方法。” 一直愁没病人练手的他，有些跃跃欲试。 “先看看情况再说，也不知道电视剧中小当得没得过这个病？如果得过，那是谁治好她的呢？不管了，这么好的练手机会，我可不能错过了。” 到了半夜，贾张氏拿着小当的衣服，跑到院门口，一边烧纸一边喊：“小当啊，回家啦！小当啊，回来吃饭啦！” 喊完，又回去把衣服往小当身上一披，念叨着：“魂儿回来，魂儿回来……” 可小当还是呆呆的，睁着大眼睛木木的看着她，一点变化都没有。 贾张氏又试了几次，甚至跑到胡同口去叫，可小当依旧没反应。 秦淮茹伤心的哭的昏厥，贾东旭也难过，蹲在墙角，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 折腾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众人来贾家询问情况。 看着贾家众人的疲惫样子，各个戴着黑眼圈，唯一好点的就是棒梗，该吃吃，该睡睡的。 易中海关心的问道:“东旭怎么样了？”贾东旭摇摇头，没有说话。 傻柱看秦淮茹的萎靡样子，心疼坏了。连忙跑过去:“秦姐，要不先吃点东西？” 秦淮茹也是轻轻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 许大茂在人群中喊道:“我看，还是送医院吧？” 贾张氏叹道:“医院都说没办法了，再去有啥用？” 一大妈小声建议:“要不去协和看看？” 阎埠贵抬抬眼镜:“我估计到哪都一样。” 傻柱不乐意了:“三大爷，您怎么说话的？这还没去看了，你就说不行。” 阎埠贵双手一摊:“不信？你们就去试试。” 刘海忠抱着闺女，在人群后面看着。自从有了闺女后，这家伙像变了个人似的，化身女儿奴了，到哪都要抱着闺女。 许大茂碰了碰刘海忠:“二大爷，您不说两句？” 刘海忠想想也是，不说两句，显得自己这二大爷太没存在感了。他咳嗽两声:“我说诸位，要不看看中医吧，西医不行，中医难道也不行？” 众人眼前一亮，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时陈大牛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不用去看中医了，让我试试。”他话音刚落，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随后傻柱第一个蹦了出来，指着他道：“你？大牛你不是泌尿科医生嘛，你会看？孩子都这样了，你就别开玩笑了！” 陈大牛耸肩:“我没开玩笑。” 傻柱有些生气，秦姐都伤心死了，这陈大牛还在说风凉话，真不是个东西。虽说两人关系还行，可还是想上去教训一下对方，不过他知道陈大牛的身手，自己根本打不过人家。 易中海这时开口道：“大牛，你一个泌尿科医生凑什么热闹？” 陈大牛没理他，而是转头对着贾家众人说:“我虽然是泌尿科医生，但是我喜欢看医书，记得有本书上记载过这种症状，叫‘离魂症’。” “离魂症？”贾东旭将信将疑，众人也议论纷纷。 “简单来说就是丢魂，书上有写对症的治疗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贾东旭听说有治疗方法有些激动，秦淮茹更是上前直接问道:“大牛，你说吧，怎么治？” 陈大牛看向贾东旭，见对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针灸包。 “用针灸把魂给叫回来。” 众人听完后，相互议论。 “用针灸，这针灸行吗？” “不知道啊，我老家那边都是烧纸叫魂的，没听说过用针灸的。” 贾张氏上前一把拦住陈大牛：“你休想拿我孙女做试验！” 易中海也道:“大牛，你有几成把握？这出事了你可要担责的。” 陈大牛点头:“我有八成把握。” 贾东旭一听对方把我那么大，咬了咬牙，拉开贾张氏:“妈，现在医院没辙，神婆也不灵，就让陈大牛试试吧！” 秦淮茹也抹着眼泪劝说，贾张氏恨恨道:“姓陈的，我孙女要出什么事，老娘和你没完！” 陈大牛收了针灸包:“不治拉倒！” 眼见对方要走，秦淮茹一把上前拉住大牛:“别走，救救我闺女，求你了！” 陈大牛甩开对方的手，耸耸肩:“你妈要和我拼命，我害怕！” 贾东旭看向贾张氏:“妈！不管大牛治不治得好，咱都应该记得人家的人情！” “你...”贾张氏看向儿子，感觉无力，“治吧，治吧，我不管了！” 陈大牛又重新拿出针灸包，看了看床上的小当，摸了摸对方脉搏，随即用精神力扫描。 他发现小当竟然很健康，精神力扫描下什么也没发现，这让他非常感兴趣。 第162章 我饿 陈大牛站起身，对着旁边的秦淮茹道:“把她衣服脱了，我要为她施针。” 秦淮茹照做，陈大牛拿出一根银针。 第一针下去，小当突然抖了一下。 “按住她，别让她动。”陈大牛头也不抬地说。 贾东旭赶紧按住闺女的小手，神情紧张。随后是第二针、第三针...小当开始轻微抽搐。 贾张氏急得要扑上来，被易中海拦住了:“先等等，看看再说。” 当针扎到脚底涌泉穴时，小当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嘴角冒出白沫。 这可把院里人都吓坏了，傻柱扯着嗓子喊：“大牛，快住手，再扎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贾张氏冲开易中海:“老娘和你拼了！” 陈大牛大喝一声:“都别动！马上就好了！” 贾张氏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秦淮茹和贾东旭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几人还是用仅存的理智，没有轻举妄动。 陈大牛把最后一针慢慢刺向小当的头顶百会穴。 针尖刚进去半寸，陈大牛耳边好似听到什么声音，手指也像碰到了冰块一样，有些微凉。（根据倪老师的讲课改编，我也不知真假） 他猛地停住，把针往外拔了半毫。 这时，小当突然睁眼，看着面前的贾东旭和秦淮茹，虚弱地喊了声:“爸...爸...妈...” “哎，爸爸在这。”贾东旭眼泪唰地下来了，秦淮茹也是喜极而泣。 陈大牛迅速起针，小当的眼神渐渐有了神采。 当最后一根针拔出来后，小当突然说了句：“我饿...” 易中海连忙对旁边的一大妈道:“快去弄点吃的给孩子。” 一大妈赶紧跑回自家厨房去。 院里人被陈大牛的操作，都看傻了。许大茂张着嘴，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神了...” 刘海忠看了看二大妈，小声道:“这陈大牛会妖术吧？” 二大妈拧了他腰肉一下:“要死啊，乱说什么？” 阎家人也在一起小声议论，阎埠贵:“这陈大牛还真有两下子。” 三大妈点头，几个小的也感觉自己涨见识了。 唯有于莉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大牛，阎解成上前一步问道:“看什么呢？” 于莉抓住阎解成手臂:“解成，你的病让陈大牛看看？” 闫解成脸色涨红，甩开对方手腕:“看什么看？我不是已经听你话开了中药了吗？” “可我还是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于莉双眼气红，想上去挠他。阎埠贵看两人不对，忙把两人拉开。 贾家人一家人围着小当很是开心，贾张氏抱着小当，哭笑道:“你个小赔钱货，吓死奶奶了。” 小当糯糯的喊了句:“奶...” 棒梗跑过来问:“奶奶，妹妹好了吗？我可以抱她出去玩了吗？” 贾东旭推开棒梗:“你别打扰你妹妹，她刚好，身体还很虚弱。” 秦淮茹站起身，走到陈大牛身前，就要给他跪下。 陈大牛连忙扶住对方:“贾家嫂子，使不得。” 贾东旭走过来，看着陈大牛道:“大牛兄弟，你救了小当，我们家要好好感谢你。” “不用，只是扎几针而已。” 傻柱看陈大牛扶住秦淮茹，心里有些酸味:“贾东旭，人家大牛兄弟品德高尚，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被易中海拉住。 只见易中海掏出张大黑十，直接塞给陈大牛:“谢谢陈医生了，这点钱你拿着，就当诊费吧！” 陈大牛笑眯眯的接过:“那就多谢易师傅了。”说完还朝傻柱眨眨眼，气的傻柱脸色通红，冷哼一声就转头回家了。 许大茂凑过来，讪讪的问:“大牛兄弟，您这手绝活...能教我不？”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大茂哥，对不起，不是我不教你，是你没天分。” 众人哄笑出声，秦淮茹想留陈大牛吃饭，陈大牛摆摆手走了。 回到家里，陈大牛坐在板凳上，摩挲着手指，思索着刚刚施针时的感受。 “莫非是错觉？”随后摇头，“不可能是错觉，我的感受不会错的。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个超凡世界？”（平凡世界，大家放心）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骑车去了职工医院。 找到病房里一些病重患者，在征得对方的同意后，他开始施针。 可施完针后，病人只是说感觉好受了点，并没有其它的，他也没有感受到什么阴冷气息和若有若无的声音，这让他只能放弃。 而陈大牛救小当的事情传开后，院里众人看他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点钦佩，又带着点害怕。 而又有很多人找他看病，有的说自己老伴疯了，让他给扎几针。 有的说自己总是眼前能看到黑影的，让他扎针，还有更过分的，说自己晚上总是做梦，被狐狸精给吸光了，也要让他扎针。 这些通通都被他拒绝了，他再次强调自己就是泌尿科医生，小当那病纯属偶然。 众人这才散开，没再找他看病。 陈大牛刚舒了一口气，就见刘海忠抱着自己闺女走了过来。 “刘大爷，您也有病要看吗？” 刘海忠佯装怒道:“说什么呢？我没病看什么？” 然后他把女儿抱起来，向陈大牛展示:“我闺女这不满月了嘛，我打算这星期天办两桌酒宴，到时你记得来参加啊！” 陈大牛看着小丫头长得胖嘟嘟，惹人喜爱，忍不住想上手逗弄会。 刘海忠赶忙抱着闺女转身躲过，陈大牛笑道:“瞧您稀罕的样，怎么着，不喜欢儿子，喜欢闺女了？” 刘海忠嘿嘿一笑:“闺女咋了？闺女贴心！”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遗憾，要是儿子的话就更好了。 陈大牛揶揄他:“我这有生子丹，独家秘方要不要？包管您下胎生个儿子。” 刘海忠摆手:“生什么生？不生了，你二大妈身体不能再生了，太危险了！” “看不出来，您这又是心疼媳妇又是稀罕闺女的，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刘海忠调头就走:“你个小鬼懂什么？懒得跟你说，记得到时出席！” “行了，知道了，到时给你家闺女包个大红包。” 看着刘海忠离去的背影，陈大牛好笑的摇头，这刘海忠感觉和剧里的有点不一样了。 “也许有不一样的结局了。” 随后，院里就看见，刘海忠抱着他刚满月的小女儿刘光红，挨家挨户通知：“星期天给孩子办满月酒，大家伙儿都来啊！” 院里人见他走哪儿都抱着闺女，都忍不住打趣他。 许大茂：“二大爷，以前盼儿子盼得眼都绿了，现在倒成女儿奴了？” “大茂啊，你没孩子你不懂！” 第163章 光红满月，光齐结婚 傻柱笑声戛然而止，骂道:“柱爷有儿子不是迟早的事嘛，不像你一看绝户命。” 说完后他意识到什么，瞄了眼易中海。 不过易中海却是笑笑，拍拍贾东旭肩膀，贾东旭也掏根烟递给易中海，一副父慈子孝的扬面。 许大茂看傻柱说自己绝户，趁傻柱走神，上去就给了对方一脚，傻柱“嗷”的一声，夹腿跪倒在地。 易中海立马道:“许大茂，你怎么打人呢？” 许大茂现在学精了，知道易中海套路。看傻柱站不起来，就道:“一大爷，我错了，我这就给傻柱道歉。” 然后跑到傻柱面前，隔个三米远鞠躬道:“傻柱，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掉头就跑。 傻柱颤颤巍巍的起来还想去追，被易中海拦住。 “柱子，你这样不行，先回家休息吧，别跑了，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 傻柱委屈，感觉一大爷自从和贾东旭认了干亲，就再也不管自己了。 “起码要叫许大茂赔两块钱吧？” “行了，我待会帮你去要，你去休息吧。” 易中海看傻柱回屋了，对旁边看热闹的刘海忠道:“老刘，这到时办几桌啊？” 刘海忠拍拍脑袋，忘了这茬，对在一旁的众人说道:“各位邻居们，到时我会在家办两桌酒席，没办法，屋子小，粮食也紧张，只能每家来两人意思意思，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大伙表示理解，现在能吃上一顿好的可不容易，都准备让当家人带媳妇或者孩子去吃了。 刘海忠见众人没意见，就去傻柱家，请他到时掌个勺。 傻柱躺在床上哼唧唧的，还想拿乔。刘海忠说以后院里他照看着，保管许大茂跳不起来，傻柱立马点头同意。 星期天，后院刘海忠家。 傻柱在厨房干的热火朝天，二大妈和三大妈在一旁打下手。 由于食材紧张，傻柱炒了个白菜炖粉条和一大盆的土豆烧肉，也就土豆加点肉汁。再来个肉沫茄子，最后蒸了一锅二合面馒头。虽说菜里几乎看不到肉，但是大家没有抱怨，傻柱手艺真不错。 酒桌上，刘海忠抱着闺女，乐呵呵地给邻居们敬酒。 “诸位，感谢各位来捧扬，多的不说，都在酒里！” 大家看刘海忠一口干掉杯中酒，纷纷叫好。连忙端起酒杯回敬。 前院的老韩，看着刘海忠喝酒还抱着女儿，笑道:“我说他二大爷，怎么喝酒还抱着闺女不撒手，这不影响你发挥吗？” 刘海忠摸了摸嘴上的酒渍，笑道:“不影响，抱着还暖和！” 众人哄笑。 “这可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二大爷好福气！” 老韩看着刘海忠怀里的小光红，胖嘟嘟的很是讨喜，笑道:“他二大爷，等你家光红长大，给我当二儿媳怎样，我家二宝你是知道了，那孩子聪明，以后肯定有出息。” 刘海忠脸一黑:“滚蛋，别打我闺女的主意！” 阎埠贵笑道:“你们看，老刘急了，上次这么护犊子，还是光齐小时候吧？” 易中海点头:“记得还是光齐小时候和解成打架，老刘就是这么护着光齐的。” 阎埠贵笑容一僵，想起了以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许大茂端起酒杯，看向刘海忠:“我说二大爷，说起光齐，你家光齐在外地干的怎样了？他可是咱院里的第一个高材生...”随后看向陈大牛，“大牛兄弟不算。” 陈大牛笑笑，不置可否。 刘海忠吃口菜，砸吧砸吧嘴:“光齐在宝城机械厂干的很好，以后肯定是个大领导。”说完后他咧嘴一笑，幻想着儿子以后风光的样子。 “嚯，那二大爷家以后不是发达了？”许大茂赶紧上前敬酒，“二大爷，以后可别忘了我这小辈啊，您可得多多提携啊。” 刘海忠端起酒仰头就喝，看着一些吹捧的众人，他高兴笑道:“好说，好说。” 傻柱却暗地撇嘴，一帮就会拍马屁的家伙。 正喝着，外院老宋媳妇带着个邮递员走了进来。 “二大爷，你家来信了。” 刘海忠疑惑，把女儿抱给二大妈，自己出门查看。邮递员看到他后，确认道:“你是刘海忠同志吗？” “是的，我是。” 邮递员递给他一封信:“刘海忠同志，这里有一份你的家信，是宝城寄来的。” 刘海忠一愣，赶紧接过信。他的手有点抖，别看他刚刚在酒桌上吹牛，自己大儿子多么好。 可自从大儿子刘光齐被分到宝城机械厂后，一直没给家里捎信，如今这还是头一回。 他拆开信，刚看了两眼，脸色一变了。 然后默不作声地把信折好塞进兜里，对着邮递员和老宋媳妇笑着发出邀请:“今天我家喜事，要不进去喝两杯。” 老宋媳妇:“我就不了，我家老宋在里面喝着呢。” 邮递员也是连忙摇头，说了自己还有好多信要送。看着两人离开，刘海忠换张笑脸，继续进屋喝酒。 “是不是光齐来信了？我们都听到了，说是宝城寄来的信。”易中海问。 “咳，没啥，就是写信回来问个好！”刘海忠勉强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席等到傍晚才散，等光天光福帮二大妈收拾完桌子，离开后，刘海忠把二大妈拉进屋里。 二大妈脸色一红，小声道:“当家的，你干嘛？这天还没黑透呢？咱们晚点的。” 刘海忠知道对方误会，有些尴尬，忙道:“去收拾两件得体的衣服出来，我明天穿。” 二大妈纳闷：“大晚上的收拾啥衣服？” “明天我去趟宝城。”刘海忠闷声道。 “去宝城？”二大妈急了，“光齐出事了？出啥事了？” 刘海忠叹了口气，掏出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二大妈接过信，看完直接哭出了声：“这混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就寄封信回来？连家都不回了？他这是要干嘛？” 信上写得明白，刘光齐要结婚了，对象是宝城本地人，婚礼在女方家办，不回来了。 “他这是要入赘啊！”刘海忠捶着床沿，“老子从没亏待他，白养他这么多年！” 看着二大妈还在那哭，刘海忠站起身，没再说话，自己默默地收拾起包裹。 同时暗暗告诉自己，也许光齐是有苦衷的，他到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164章 父子决裂 回来后，换了身衣服，背着包裹就往火车站走，买了当天去往宝城的火车票。 院里的邻居看到后，都纷纷询问要去哪里。 老刘都是笑笑，说自己要出远门，回趟老家。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光齐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倾注了全部心血，就盼着儿子有出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供他读书。 本以为儿子中专毕业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这兔崽子竟然来这一出。 火车坐了二十多小时，来到宝城，他按信上的地址找到机械厂家属院。 刚进门，就看见刘光齐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胸前别着朵红花，正在门口迎亲。 “爸？”刘光齐瞪大眼睛，手里的喜糖差点掉地上。 旁边的美颜媳妇，看着门口的大胖子，有些嫌弃，不过还是甜甜的叫了声:“爸！” 刘海忠强挤出一丝笑容，上去和对方家属打招呼。 对方一听是亲家，都有些诧异，疑惑的看向刘光齐。 刘光齐把他爸拉到一边:“爸，你怎么来了？” 刘海忠面带复杂的看着他:“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 刘光齐有些焦急，他太了解自己父亲了，他怕待会对方闹起来，那自己的婚礼可就砸了。 似乎看出儿子的所想，刘海忠拍拍对方:“放心吧，你爸我还是有分寸的。” 婚礼办得很是挺体面，女方家是厂里领导，来的都是干部。 刘海忠全程笑脸，帮着招呼客人，还掏了二百块钱塞给亲家：“一点心意，给孩子添置东西。坐父母的不在，希望你们以后多多照顾我家光齐。” 亲家在众朋亲友面前，也给了刘海忠面子，让他坐上了主桌。 并说了光齐以后就是自家人，照顾都是应该的。 刘海忠听的五味杂陈，“自家人”，怕的就差改姓了吧？ 宴会结束，等宾客散得差不多了，刘海忠把儿子拽到里屋，有些话还是要好好谈谈的。 “结婚这么大的事，为啥不早说？为啥不在家办？” 刘光齐低着头：“爸，我这不是怕您不同意嘛...” 刘海忠压着火:“放屁，我怎么会不同意？看到你过得好，我难道会不高兴吗？”他抓住刘光齐的手，“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爸爸，爸爸一定会帮你的！” 刘光齐使劲挣脱对方手腕，嘲讽道“帮我？你怎么帮我？你能帮我升职加薪吗？” 刘海忠被怼的心里难受，嘴唇动了动:“我...” 刘光齐也不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像是下定某个决心似的，他突然抬头：“爸，我岳父说了，娶了他闺女，明年就能提副科。您回家吧，我以后都不想回去了。” 刘海忠后退一步，提高嗓门道:“混账小子，你说什么混话，什么叫你不想回去了。你难道要在这一辈子？也不会去看看你妈了？” 刘光齐冷笑，索性说开:“回去干什么？我在这前途一片光明，我为什么要回去！从小到大，我一直担惊受怕，害怕哪天考试没考好，你就像打光天、光福一样，脱下皮带抽我！” 刘海忠涨红脖子:“我可从没打过你！” “是，你没打过我，可是我怕啊！天天做着当官的美梦，当个破管事大爷，尾巴就翘上天了，一点屁大的事就耍官威。稍微不顺心，就开始打弟弟们。” 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刘光齐脸上多了个红印子。 “你个小畜生，你怎么能这么说？” 刘光齐捂着脸，吐掉嘴里的血沫，笑道:“您看，这不来了嘛。我可不想自己以后有儿子还要受你影响，知道自己有个暴力狂的爷爷。” 刘海忠还要再打，听到这话手僵在半空。 他突然发现，儿子眼里全是冷漠和陌生。 这时，刘光齐的媳妇找了过来，看到自家男人被挨打了，连忙把人拉到身后，怒视着自己公公。 刘海忠走了，像丢了魂似的走了。 听着火车“咣当咣当”地声响，他脑子里全是儿子那句话“我可不想让自己儿子受你影响，自己有个暴力狂的爷爷。” 下了火车，刘海忠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四合院。 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他，坚持到床边，一头栽倒了下去。 二大妈还没问什么情况，还想把他叫起来，问问清楚。 可谁知刚摸到刘海忠的身体，她就被烫了一下。 “当家的，你发烧了，快起来，咱们去医院。” 可刘海忠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二大妈急得直掉眼泪:“光天，你去前院喊陈大牛过来。光福，你去隔壁借个板车过来。” 陈大牛听到情况，二话不说的跑过来查看。 他试了试刘海忠脉搏，对着旁边的二大妈宽慰道:“他这是心力交瘁，从而引起的‘虚劳发热’，送去医院挂个水，然后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倒是可以用针灸治疗，可那么做人设就崩了，只能对老刘默默说声对不起。 二大妈松口气，对陈大牛表示感谢。 这时刘光福拉着板车跑了进来，院子里的众人也围观过来询问情况，二大妈就对他们说了老刘发烧了。 易中海让傻柱帮忙，把刘海忠抬上板车。 可二大爷太胖了，傻柱和刘光天两人刚把人从床上抬下，刘光天就松手了，眼看刘海忠要摔着了，还是陈大牛眼疾手快，把人扶起。 然后一人轻松的把人抱上板车，这看得傻柱有些吃味。 “嘿，给我抱，我也行。” 陈大牛笑着拍了拍他:“行，你厉害，那你就负责把二大爷拉去医院吧。” 傻柱张了张嘴巴，没有出声。 两天后，刘海忠醒了，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一样。 他盯着房梁发呆，二大妈看到后惊喜的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刘海忠眼珠动了动，看向二大妈，声音嘶哑的说:“把光红抱来。” 小女儿被抱到炕边，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刘海忠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从那天起，院里人发现二大爷变了。 以前动不动就打孩子，现在光天、光福调皮，他刚举起手，小光红一哭，他就叹气放下。 光天光福很快发现了规律，这妹妹简直是他俩的福星啊。 只要爸爸一瞪眼，他俩就往妹妹身边跑。 说来也怪，刘海忠一看小女儿，火气就消了一半。 某天晚上，二大妈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他怎么回事？ 刘海忠歪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光红，闷声道：“打有啥用？光齐说得对...我这样的爹，活该没儿子孝顺。” 说完眼眶微红，二大妈也偷偷的抹着眼泪。 她知道，老头子这是被大儿子伤透心了。 第165章 许大茂要相亲了 由于大儿子的事情，让他伤透了心，现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闺女身上了。 二大妈奶水不足，他就想尽办法去买奶粉，甚至是麦乳精。 有时连光天和光福都跟着享福，能吃上一口好的。 这让两兄弟更加的宠爱自己的妹妹，一家人都成了宠“红”狂魔。 而陈大牛这一个多月来也没闲着，今天从张九如那拿到了两件精品古董，还有一沓收来的药方。 据张九如所说，这两件古董能评上国宝级，一件是宋朝的汝窑‘鹅颈瓶’，还有一件是汉朝的青铜小鼎。药方也是什么独家秘方，这个他也不了解，反正很便宜就都收来了。 这让陈大牛非常高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药方他也看了，没想到还有几张宫廷秘方。 不错不错！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苦恼，他的罐头要见底了。 还有五吨，估计61年过年前后差不多就耗尽了，这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弄点其他物资。 “不想了，今天高兴，又难得的放假，带弟弟们去滑冰去。” 陈大牛甩甩头，把烦恼摇出脑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来到帽儿胡同，发现就张秀兰和妹妹两人在家。 于是疑惑的问:“我爹和弟弟们呢？” 张秀兰抱着建琳，笑着道:“昨天晚上马小胖来家里，邀请了你弟弟们今天去他家玩，你爹一大早就把两人送过去了。” 陈大牛摸了摸下巴:“花奶的孙子，马小胖？” 张秀兰点头。 陈大牛有些失落，还想带弟弟们滑冰的，没想到没赶上时候。 告别张秀兰，陈大牛回到四合院，心想着要不找许大茂去滑冰。 来到后院，发现许大茂也没在家，这让他无语了，找个人玩怎么这么难！ 主要是他也没啥朋友，同学都结婚了，小时候玩伴赵虎也结婚了，一时竟感到了孤独。 来到中院，看到傻柱在择菜，眼睛一亮。 走上前邀请道:“柱子哥，咱们去什刹海滑冰玩，怎样？” 傻柱摇头:“今天雨水回来，我得把饭做了。” 陈大牛继续劝说:“你把饭弄好，放那里，雨水回来自己吃不就行了。” 傻柱停下动作想了想，还是摇头:“天太冷了，不想去。” 陈大牛使出杀招:“什刹海滑冰扬，那里有很多漂亮姑娘，青春美丽的大学生，你到那说不定能邂逅你的未来媳妇。” 傻柱心动，犹豫道:“可雨水回来看不到我，会生气的。” 陈大牛心想雨水怎么可能生气，只要有吃的她才不管你这傻哥哥了。 “没事，你写张纸条留给她，就说和我出去了，等回来时，她大牛哥带肉包给她。” 傻柱最终答应了，蒸了一锅二合面馒头留在锅里，并留下了纸条，叫对方如果不嫌麻烦，就自己把菜炒了，还有把他的衣服给洗一下。 陈大牛看得直摇头:“我说柱子哥，你衣服就不能自己洗吗？” “那都是娘们干的事！再说，你衣服不也是三大妈帮洗的吗？还有脸说我！” 陈大牛一噎:“我...我那是...算了，和你说不清，咱们走吧。” 很快两人离开了四合院，陈大牛骑着车，带着傻柱往什刹海方向行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不久。 棒梗因为有些饿，偷偷摸摸的来到傻柱家，翻找吃的。 看着锅里的馒头，二话不说，拿起就啃。 “奶奶说傻叔家的东西可以随便拿，他家的就是我家的。我这应该不叫偷。” 等吃饱了后，看着锅里的最后一个馒头，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拿。 而另一边，许大茂一大早就兴冲冲的去了他爸家。 原来是他妈妈帮他相好的媳妇，人家终于同意和他相看了。 许大茂来到家里，高兴的问他妈:“妈，您为我找的是哪家姑娘？” 许妈妈神秘一笑:“娄家！” 许大茂呆住:“娄家？哪个娄家？” 许妈妈点了点儿子的额头:“还能哪个？娄老板，娄半城家啊。” 她拍着大腿，“我可是磨了你谭姨小半年，总算说动了。” 许大茂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道:“您要介绍的，不...不会是娄晓娥吧？” 许妈妈点头:“当然，话说你俩小时候还见过呢。” 许大茂脑子嗡嗡的。娄半城是谁？轧钢厂董事，解放前四九城数得着的大资本家！虽说现在低调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妈，您真行！”许大茂乐得直搓手，“要是成了，我以后在轧钢厂还不得横着走？” 一旁的许富贵附和:“大茂这次好好表现，成了的话，你可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说完，拿出件新的呢子大衣递给许大茂:“来，把这换上。” 前天晚上，娄家这边。 娄半城卧室，谭雅丽此时躺在娄半城胸怀，正用一只手在对方胸口画圈。 娄正华此刻皱着眉头：“许家那小子？不行！他爹以前给我开车的，现在儿子放电影，这说出去太难听了，别人肯定会笑话我。” 谭雅丽稍微坐起点，往他肩上靠了靠:“老娄，你也不想想，现在谁敢跟咱家结亲？许大茂好歹是个工人，成分好。再说了，就是见见，不行咱再找。” 娄正华叹了口气，搂了搂对方。 他两个儿子带走了大部分家产，分别前往丑国和香江，以谋求新的出路。 如今就剩小女儿在身边。 要不是故土难离，他还想观望国内形势，恐怕自己也已离开了。 现在这局势，女儿确实难以寻得好人家啊。 “小娥那边怎么说？” “我跟她说过了，”谭雅丽轻声道，“这孩子懂事，知道轻重，她没有意见。” 娄晓娥确实没反对。她早知道自己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横竖都是嫁，见见也无妨。 “那就后天，正好星期天，让许家把许大茂带来见见，我也派人查查这个许大茂为人。” 谭雅丽见娄半城同意了，高兴的起身坐在搂着对方脖子，坐在对方腰上。 “老娄，咱可不能委屈姑娘了。” 娄半城看着面前的大灯，咽了咽口水，化身饿狼咬了上去。 含糊不清的说:“啾啾，放心，不会委屈她的。” 第166章 傻柱和娄晓娥的第一次见面 他刚一进门，瞬间就傻眼了。在娄家的小洋楼里，红木家具锃光瓦亮，墙上悬挂着西洋钟，就连茶杯都镶着金边！这一切，完全与他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他咽了咽唾沫，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娶到娄晓娥，这种日子才是他许大茂该享受的。 娄晓娥瞅见许大茂那呆样，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诽，没想到这家伙竟长得比小时候还要难看许多。 “大茂来了，”谭雅丽笑着招呼，“这是晓娥，小时候你们见过。” 许大茂一抬眼，看见个穿蓝布裙的姑娘，圆脸大眼，比厂里那些女工水灵多了。心中暗暗拿对方和秦淮茹比较，发现还是娄晓娥更好看。 他赶紧上前：“晓娥同志好！我是红星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我今年23岁...” 娄晓娥“噗嗤”笑了，这人也太实在了，上来就把自己的底都说了。 许大茂被娄晓娥的笑容瞬间吸引，痴痴的望着人家。 娄晓娥脸色一红，娇哼一声，转身走到谭雅丽声后。 许大茂回过神来，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谭雅丽看着有些好笑，拍了拍手，让人开始上菜，准备吃饭。 午饭上了四菜一汤，居然有鱼有肉！ 许大茂吃得满嘴流油，瞧他那样子，许母在桌底下踩了踩儿子的脚背，许大茂意识到自己有些丢人。 不过他很聪明，局促不安的道:“娄叔，谭姨，你们家的菜实在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丢人了！” 心想却是想:自己要是成了娄家女婿，以后还愁吃不上好的？ 娄半城查过许大茂，知道这人油嘴滑舌，还和其他的一些女人不清不楚。 不过他对这个不在意，男人嘛，很正常。 他自己以前还有三个老婆呢，也就解放后，才把人都散了。 只要许大茂结婚之后，不再沾花惹草就行。 心里看对方的样子，还是很嫌弃。 不过他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面露微笑，对许大茂说:“没事大茂，好吃就多吃点，你这孩子，就当自己家一样，别跟叔客气。” 然后转头，又叫人多上了份菜。许母还想拒绝，被谭雅丽拉住。 “大茂难得来一次，老娄也高兴，咱们就别客气了，多吃点。” 许母小心陪笑，隐晦的瞪了儿子一眼。 桌上娄晓娥倒是文质彬彬的，端庄秀气，把大家闺秀的修养演绎的淋漓尽致。 惹的许大茂，频繁的往她那偷瞟。 吃完饭，娄正华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出去走走吧，两人也好好聊聊。我们在这里，你们不好意思说话。” 许大茂眼睛一亮，提议去什刹海滑冰玩。 自从以前被陈大牛秀到了后，他可是苦练了好一阵滑冰技术，正好可以展示给娄晓娥看看。 心里还美滋滋的想:小娥，看哥待会儿不把你给迷死。 娄晓娥害羞的点头答应，骑车随着许大茂往什刹海行去。 路上许大茂一个劲儿吹嘘自己：“我在厂里可是技术骨干！咱们厂长都很看重我。” 娄晓娥却是点头敷衍，没有说话。 许大茂见这样不行，就开始说些笑话给她听。 娄晓娥果然被逗的咯咯直笑，车子没骑稳，差点摔倒。 两人到了滑冰扬，许大茂交钱租了鞋子，娄晓娥自己有带鞋子，看得许大茂一阵羡慕，这更加深了自己要追到对方的决心。 “晓娥，你会不会滑冰？不会的话牵着我的手，我慢慢带着你滑。” 许大茂把手伸向娄晓娥，想拉着对方小手。 娄晓娥轻拍掉对方的手，翻个白眼:“不用，我会滑。” 许大茂讪讪收回手，也没在意。 两人在冰上滑来滑去，许大茂充分展示了自己滑冰的技术，来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看得娄晓娥异彩连连。 许大茂得意的扬起头，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这时，滑冰扬另一边，傻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扬上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丽姑娘。 他这才知道，原来四九城有这么多好看的女孩。 自己怎么一直不知道呢？这里面好几个小姑娘都比秦姐好看，看得他心痒难耐，可惜他的滑冰技术不好，害怕出丑。 突然他看到扬中旋转的一个身影，碰了碰旁边的陈大牛。 “大牛，大牛，你看那个是不是许大茂？” 陈大牛顺着他指的望去，只见许大茂陪着个姑娘在扬中间，悠闲地滑着圈。 “是大茂哥，没想到他还带个姑娘来滑冰。” 傻柱一听，拉着陈大牛:“走，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很快滑到中间，看着面前的许大茂，傻柱清清嗓子:“呦，这不许大茂吗？” 许大茂自以为是的正享受着娄晓娥崇拜的目光，听声音一抬头，脸都绿了，傻柱和陈大牛正往这边滑呢！ “傻柱，你们怎么来了？” 傻柱斜眼瞅他，双手抱胸:“怎么滴，我们不能来吗？我和大牛一大早就来了。” 这时娄晓娥滑了过来，看到面前的壮汉有些惊讶，忽视了旁边的傻柱。 对着许大茂问道:“大茂，这两位同志是？” 许大茂滑到娄晓娥旁边，小声道:“邻居而已，不用理他们，咱们去那边滑。” 说着就要拉娄晓娥离开，娄晓娥皱皱眉头，不过没有阻止。 傻柱看到娄晓娥一愣，连忙滑到两人跟前，眼睛直往娄晓娥身上瞟。 “许大茂，这位女同志是？” “关你屁事！”许大茂赶紧挡在娄晓娥前面，心里有些急。 娄晓娥轻轻推开许大茂，对着傻柱道:“我叫娄晓娥。” 陈大牛一听是娄晓娥，不由多看了两眼，这和剧中的不一样啊，怎么还是长头发？ 傻柱咧嘴一笑：“娄同志你好，我叫何雨柱。你可小心点，这许大茂可不是个好人，在厂里专骗别人小姑娘！” 许大茂一听急了，这傻柱要坏他好事啊。 “傻柱！我操你大爷！” 许大茂骂完，扑上去就要动手，结果冰上站不稳，“啪叽”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傻柱在一旁哈哈大笑，一边奚落对方。 娄晓娥看得正尴尬，有些想为大茂说两句。 还没开口，就看见旁边那个高个子男人一个漂亮的转身急停，伸手把许大茂拉了起来。 “陈大牛。”那人简单自我介绍，又对傻柱说，“别闹了。” 说完还示意了下周围，傻柱见周围一些群众开始围了过来，也就没再奚落对方。 娄晓娥多看了陈大牛两眼。 这人滑冰技术真好，刚才那个转身，根本不是许大茂能比的。 而且对方好有绅士风度，身材好壮好有安全感，一时看得竟有些脸红。 许大茂站在娄晓娥旁边，见傻柱被陈大牛带走，呸了一声。 “晓娥，咱们去那边滑吧？” 见娄晓娥没回应，他转头看过去，见对方有些发愣，忙把手放在对方面前摆了两下。 “晓娥？” 娄晓娥回过神来，局促的“哦”了一声。（怕你们多想，这里说下，娄晓娥不是主角的菜） 第167章 我不想嫁许大茂 娄晓娥这时突然问：“刚才那位陈同志...是做什么的？” “他？就一看下水道的！”许大茂撇嘴，“晓娥，咱别理那些粗人...” 娄晓娥疑惑:“什么下水道？” 许大茂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帮男人看那玩意的！” 娄晓娥小嘴张得“O”型，随即脸色尴尬有些泛红。 许大茂又开始说笑话逗她，两人就这样慢慢的骑车回了娄家。 而另一边，傻柱也在对着陈大牛喋喋不休。 傻柱坐在车上，嘴里骂着许大茂:“大牛，就许大茂那驴样，人家娄姑娘肯定看不上他！” 陈大你骑车看着前方，听到后笑道:“人家看不上他，难道就能看得上你？” 傻柱扭捏，小声道:“看上我，也不是不行，起码我比许大茂强！” “是啊，你最强！会说，你看了一下午的小姑娘就没喜欢的？要是喜欢，就大胆的去追求啊！” 傻柱回想着滑冰扬上女孩的笑颜，喃喃道:“有，有好几个。” 陈大牛无语，看着前方的包子铺，对他说:“你啊，那就慢慢选吧，前面包子铺，我去买几个大肉包带回去，答应雨水的。” 傻柱回过神，跳下车:“哪能让你买啊，我自己去。” 陈大牛把车推给对方:“把车看好，在这等我。” 说完不等傻柱回话，就径直走入包子铺。 没一会儿，就拿了十个大肉包出来。 拿出一个直接塞进傻柱嘴里，傻柱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没我做的好吃。” 看陈大牛拿的牛皮纸里还有好多个，问道:“你买那么多干嘛？” 陈大牛一口塞下个大包子，含糊道:“我能吃。” 傻柱无语，他是见过陈大牛饭量的，也是佩服对方，灾荒年，竟然还能把自己养的这么壮。 两人回到四合院，门口的阎埠贵看到两人过来，耸了耸鼻子。 “肉包子味。” 注意到陈大牛手里的牛皮纸，他眼睛一亮，立马欺身上前。 “呦，大牛，傻柱，你们这是买了大肉包吧。” 说完就想拿过牛皮纸查看。 陈大牛一巴掌拍掉对方的爪子，看得后边的傻柱好笑不已。 “我说阎老师，别动手动脚的，很不礼貌。” 阎埠贵一噎，不过他脸皮厚，根本不在意。 “大牛，没吃饭吧，三大爷请你喝两杯，我那有好酒。” 傻柱不等陈大牛回答，上前拉着阎埠贵就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走，三大爷，去您家看看有什么好酒？我也想开开眼。” 陈大牛感到好笑，摇摇头，推着车回家。 锁好车后，直接去中院，傻柱在阎家逗趣了一阵，也是赶回家了。 一进门，就看到雨水气鼓鼓的。 何雨水看到他哥，叉着腰吼道:“我的好大哥，你还知道回来，我都快饿死了，你知不知道！？” 傻柱挠挠头，问道:“怎么会呢？我不是蒸了一锅馒头留给你了吗？” 陈大牛在一旁作证，傻柱确实走之前做了一锅馒头。 然后何雨水就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到家就看到锅里一个馒头的事说了。 傻柱很生气，陈大牛猜测可能是棒梗偷的，不过他没证据。 “可能是院里哪个小孩饿急了，拿去吃了吧？”说完他把肉包递给雨水，雨水拿起就大口大口的吃，吃的太急，一下噎住了。 傻柱看到后，连忙从茶壶倒杯水给对方。 雨水喝过水后，长舒口气:“差点噎死我了。” 陈大牛笑道:“看来是饿急了！” 傻柱心疼妹妹，决定找易中海帮忙。来到易中海家，说了自己家招小偷了。 易中海听完傻柱的叙述，觉得事情很小，就劝傻柱:“柱子，几个馒头而已，算了吧。” 他其实现在已经把傻柱从他的养老备选人中划去了，自己有了干儿子，还要啥备选？ 加上上次聋老太太说死后要把遗产都交给傻柱，他就更看不上傻柱了。 如果不是聋老太太还有点人脉，两人又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他现在连老太太都不想管。 “什么叫就几个馒头，一大爷您以前可是教导我，不要随意拿取别人的东西，要懂得尊老爱幼，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易中海被说的一噎，无法反驳。于是起身道:“行了，我带你去每家每户问一遍。” 傻柱疑惑:“不开全院大会吗？” “开什么大会，一点小事而已，走吧！” 两人问了全院住户，没有人看到有人进傻柱家。 至于棒梗，更是演技精湛，没有人看得出来。 易中海对傻柱道:“柱子，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有人拿你家东西，估计雨水撒谎，你回去吧！” 傻柱愣在原地，喃喃道:“雨水怎么可能骗我？不会，不会的...” 陈大牛拍拍对方肩膀:“回去吧，柱子哥，看来这个小偷很聪明。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咱们直接报公安。” 傻柱点头:“对，柱爷还不信了，抓不到他。” 等傻柱回去后，陈大牛看了看易中海家。:“看来，易中海这是放弃傻柱了啊！” 而另一边，许大茂把娄晓娥送到家，就回他爸妈家了。 娄晓娥到家后，她妈妈就笑着问道:“大茂走了？” 娄晓娥点头，谭雅丽追问:“你觉得大茂怎样？” 一旁的娄半城也竖起耳朵倾听。 娄晓娥皱眉:“我觉得不怎样？感觉人有些轻浮，不稳重。” 娄半城咳嗽两声:“年轻人嘛，结了婚就好了。” 可娄晓娥对父母直接说：“爸，妈，我不想嫁许大茂。” “怎么了？”谭雅丽问。 娄半城也道:“这才一天，你对人家还不太了解，就急着否定？” 娄晓娥想到陈大牛那强壮的身躯，脸色微红，支支吾吾的道:“我就是看...看许大茂不好。” 谭雅丽和娄半城对视一眼，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心里有事。 谭雅丽上前拉住娄晓娥:“你看不上人家许大茂，人家还不一定看上你呢。晓娥，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娄晓娥小脸红扑扑的，撇撇嘴:“错过就错过了，我又不喜欢他。” 娄半城突然问:“那你喜欢谁？” 娄晓娥脱口而出:“陈...”反应过来后，跺了跺脚，“爸爸，你讨厌！” 娄半城看着女儿撒娇，娇羞的模样有些好笑。 “陈什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第168章 突如其来的邀请 “我觉得...那个陈大牛更好。”娄晓娥红着脸，“他稳重，还会滑冰，关键是人高大威猛，很有安全感...” 娄正华和谭雅丽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你这刚见过一面，就这么了解人家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谭雅丽搂着闺女胳膊，一只手戳了戳对方的小脸蛋:“瞧着红扑扑的小脸，怕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娄晓娥推开她妈，扭捏道:“妈，说什么呢？”然后捂着脸，跺跺脚跑开，上楼去了。 后面飘来了娄半城和谭雅丽的对话:“我明天让人叫他来咱家坐坐，我倒要看看这家伙长得什么样，能把我女儿的魂给勾走了。” “要不还是先查查，探探对方的底？” “不用，我直接问。” 娄晓娥想着明天陈大牛会来，高兴的跑进屋里，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开始幻想。 第二天刚下班，陈大牛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了一辆小汽车停在不远处。 同事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着汽车指指点点，都在猜测什么大领导。这时从汽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直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陈大牛对此没兴趣，骑着车刚想离开，没想到对方直接叫出他的名字:“陈大牛同志，等一等！” 陈大牛停下，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为什么找他？而旁边的医生护士们，也都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找陈医生的，什么情况？” “不会又是找他看病的吧？” “话说现在男人得这种病的很多嘛？看来现在男人不行啊！还得靠我们女人才能更好的建设国家。” “啊，对对对，女人能顶半边天，以后就靠你们了！” “混蛋，你阴阳怪气的，想干什么？” 陈大牛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同事，怎么这么能扯。 这时中年人走了过来，开口道:“陈大牛同志，我家领导想请你去家里做做客。” 陈大牛疑惑:“你家领导是谁？我认识吗？” 中年人看看周围:“可否先上车说话？” 陈大牛看看同事们竖着的长耳朵，点了点头，心想毕竟是人家隐私，在这说确实不好。 他把车停在医院里，锁好后，和中年人上了车。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领导得了什么病？怎么想到找我的？谁介绍的？” 中年人被他问的一头雾水，这啥跟啥啊？ 他发动车子，边开车边解释:“我是娄家的司机，我们娄董想见见你。” “娄董？见我？” 奇怪，自己好像跟他没交集啊，昨天也才刚见过对方女儿，只说过一句话而已。 然后他心里想到:看来，娄半城多半是打听到自己，想让自己给他治病。 随即撇撇嘴，女人玩多了，不行了吧？切！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陈大牛的面色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敢多说话。 很快车子开到了娄家，一进娄家的小洋楼，陈大牛就暗暗吃惊。 红木家具、留声机、墙上的西洋油画，楼梯口的精美瓷器，餐桌上摆的居然是红烧肉和清蒸鱼，还有一瓶茅子。 这年头普通人家连窝头都吃不饱，娄家却过得这么滋润。难怪这家伙后来有人要办他。陈大牛心想，我要是上面领导，我也办你。 “陈同志来了？坐。” 娄半城从沙发上起身，五十出头的他，身材精瘦，眼神却很有威严。 此时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人，两人一照面，各自都愣了一下。 娄半城没想到陈大牛这么高大魁梧，棉袄都遮不住那一身腱子肉。更让他诧异的是，女儿竟喜欢这种款式的，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要知道像陈大牛这样的，只有农村等一些家庭，会比较喜欢。 而陈大牛则是觉得，这位“娄半城”确实有资本家的派头。虽然不知对方年龄，但看起来才四十岁左右，保养的真好。 陈大牛和对方握手:“娄董您好！” “叫什么娄董？你可以叫我娄叔。” 陈大牛有些诧异，什么情况？上来就拉关系，看来对方病的挺严重。 于是他开口道:“娄叔，说吧，我是医生，这里没外人，把你的病况说一下。” 娄半城疑惑:“医生？你在说什么？” “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看的病人没有1000也有800了。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您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就知道了。” 陈大牛以为对方不好意思，说着就上前靠近一点，准备用精神力扫描下。 娄半城看对方逼近，手还朝自己裤裆去，吓得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 陈大牛停下脚步，双手一摊:“您这是玩的哪出啊？叫我来帮你治病，您这又是不说病情，又是不脱裤子的，我怎么帮你看？” 娄半城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对方误会自己叫他来是为自己治病的了。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为我看病了？还看得是...”他有些羞耻继续说下去。 陈大牛疑惑:“您不是叫我来看病，那叫我来干什么？” “我...”被对方闹这一出，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时在后面憋笑的谭雅丽，用手点了点脸色发红的娄晓娥，然后走了出来。 她清清嗓子，对着陈大牛笑道:“你好，陈大牛同志。我是老娄的爱人，谭雅丽。” 陈大牛看着美艳夫人，点了点头，礼貌回应:“您好，谭女士。” 谭雅丽走到娄半城身边，朝对方点点头，示意她来说，娄半城也是点头回应。 “陈大牛同志，我家老娄很欣赏你，所以今天邀请你来，就是想认识你下。” 娄半城接话:“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聊家常就行。” 陈大牛心想什么情况？这是拉拢我？可我好像对对方没什么价值吧？ 他低头致谢:“多谢您的赏识，吃饭就不用了吧？” 谭雅丽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陈大牛有些皱眉，不过没有阻止。对方把他带到饭桌旁坐下后，自己也到一旁坐下。 “别太拘谨，咱们随意聊聊。” 娄半城坐到主位，打开茅子倒了一杯，刚要起身为陈大牛倒酒，被陈大牛拦住。 “我自己来。”他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很快桌上气氛开始热络起来。 第169章 抱歉，我拒绝 “嗯，轧钢厂泌尿科小医生，上不得台面。”陈大牛回答的很随意。 娄半城点点头：“你父亲是...” “工程师，在汽修厂干活。”他也没隐瞒，这些对方想查都能查到。 谭雅丽眼睛一亮，工程师好啊，有这背景配自己晓娥绰绰有余。聊了会儿家常，娄半城和陈大牛碰了一杯，开始切入正题。 “陈同志觉得我家晓娥怎么样？” 陈大牛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话说对方不是看上许大茂了吗？怎么挑上自己了？ 他面露尴尬的道：“娄董，我就见过一面，谈不上怎么样。” “没事，我觉得你俩很配。”谭雅丽笑道。 陈大牛有心拒绝:“我才19岁，还没到结婚年龄。” “可以先处处嘛，咱们不急。”娄半城笑眯眯的喝了口酒。 此时的娄晓娥，在里屋听着外面的对话，开始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的快速跳动。 陈大牛无语，直接开口:“抱歉，我拒绝。” 听完对方的回答后，娄半城脸色变了，谭雅丽脸色也是很不好看。 而里屋的娄晓娥更是哭了，跑到床边，闷着被子把自己盖起来，不想让自己的哭声被外面听到。 娄半城脸色难看道:“陈同志这是看不起我们娄家？” 陈大牛也不想得罪人，虽然他不怕，但是真的没必要。他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成分不好，是混血儿。” 娄半城站起身:“你觉得我是白痴吗？找这种理由来搪塞我。” 陈大牛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您查查就知道了，我相信您的手段一定能查到。”说完慢慢的喝了一口，还咂吧咂吧嘴。 娄半城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将信将疑，他起身去书房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回来时，他脸色复杂:“原来如此...” 谭雅丽问道:“老娄，查到了？” 娄半城点头，确认对方没说谎。 陈大牛吃着肉，神色坦然:“娄董，实话说，像我这种身份，跟您结亲家只会坏事。这个，您应该知道的。” 娄半城点头，确实如对方所说，一个资本家，再加上个混血身份，他不死谁死。 他叹了口气:“咱们接着吃，聊聊别的。” 饭桌上，娄半城明显兴致不高，两人几乎都是在尬聊，陈大牛吃饱喝足后，觉得再聊下去也是闲扯无趣，就起身提出告辞。 娄半城安排司机送他，被他拒绝了。临走时，陈大牛看了眼二楼窗帘后偷看的身影，心里想着，这家人是不是有毛病，竟然会看上他。 他还不知道是娄晓娥看上自己，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 看着面前的娄半城，想着对方既然请自己吃了顿饱饭，他好心的提醒一句：“娄董，现在这年景...您家还是低调点好，”他指了指一圈屋子，“很多人可是连饭都吃不饱。” “我堂堂正正挣钱，吃点好的怎么了？”娄半城不以为然。 “随你！”陈大牛没再多说，告辞走了。 他人一走，谭雅丽就走进里屋，看着捂在被子里的娄晓娥，叹了口气。把被子掀开，帮女儿擦了擦脸。 娄晓娥哭道:“他是不是看不起我，所以才拒绝的？” “傻闺女，”谭雅丽把她搂在怀里，“他是混血儿，你们不能在一起的，这会给家里带来很大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娄晓娥心情好受了点。 这时，娄半城走了进来，看着闺女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你还是考虑下许大茂吧。” 娄晓娥刚止住的眼泪，“唰”地又掉下来了。 谭雅丽朝娄半城翻了个白眼:“老娄，怎么说话的？” 娄半城双手举起，表示投降，随即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还是回头说了句:“晓娥，去把长发剪了，别再学杂志上的样子了。你年后准备嫁人吧！”说完就上楼了。 “呜呜呜，妈，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许大茂！呜呜...” 谭雅丽赶紧搂住女儿：“晓娥，乖，别哭，妈再给你物色别的！一定让你满意。” “呜呜呜，妈...” 当晚，娄半城躺在床上，想到了陈大牛临走时说的话，越想越不对劲，突然坐起身。 这可把正在忙活的谭雅丽给呛到了:“呕，咳咳，老娄，你干嘛？” 娄半城没管她，而是起身穿上衣服，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雅丽，明天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收起来！” 谭雅丽给自己披上睡衣，下了床，从后面搂住娄半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啊！” 娄半城转身搂过她，坐在椅子上，轻声道:“陈大牛那小子临走时说了一句话，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咱们现在确实要更加低调才行！” “那小子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娄半城把陈大牛的话复述一遍，谭雅丽听完后，也觉得有理。 两人就这事又聊了一阵，谭雅丽就提出想帮女儿再物色别的男人，不一定非要许大茂。 娄半城点头同意，只是说了，到了年后，如果还没找到合适的，就只能是许大茂了。 谭雅丽笑道:“放心，以前是不知道女儿喜欢什么样的，现在有了目标就好找多了。” 娄半城立刻把手伸进对方怀里，一扬大战又开始了。 第二天，娄家雇了些苦力，开始忙活起来。 西洋钟收进库房，红木家具盖上了粗布，连吃饭的碗都换成了普通瓷碗。娄半城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叹了口气:“以后恐怕连吃顿肉都要少吃了。” 谭雅丽道:“老娄，这就不必了吧，咱们在家里吃肉谁也看不到。” “哎，家里就算了，出去还是要注意点的，以后别花钱大手大脚的。” “行，都听你的。” 娄半城看了看周围，问道:“晓娥呢？” “哎，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还在伤心呢！” “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让她去剪头发都不去！”然后转头看着谭雅丽，“你不是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嘛，我这倒是有个选择。” 谭雅丽眼睛一亮，笑着问道:“是谁啊？竟然入了你的眼。” “就是肉联厂的老朱家儿子。” 谭雅丽惊讶:“老娄，你没开玩笑吧？老朱儿子长得跟猪一样，咱晓娥能喜欢他？” “我只是觉得对方和陈大牛长得一样壮，就想让他俩试试。” 谭雅丽以手扶额:“那是壮吗？那是胖好吧。” “额...” 陈大牛离开娄家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对于他来说，娄家，他是完全不想沾边的，他只想过些安逸的日子。 时间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来到了60年年底。 这一月里，陈大牛又收到了三件国宝级古董，小珍品几十个，还有很多的古籍书册。里面的医书让他受益匪浅，这一月他都在研究医书上的内容。 其中的治疗脑瘫的药丸让他很感兴趣，一直在复刻，可惜效果欠佳。 第170章 贾东旭考核通过 陈大牛对此表示不看好，不过他也没打击，叫对方努力，俗话说好女怕缠郎。 只要不过火，不要让人以为你耍流氓就行。 就像许大茂，现在是隔三差五的就跑去娄家，每次都要缠着娄晓娥，待够两小时才走。 刘家这边是天天围着小女儿转，阎家是于莉和阎解成小两口又开始打冷战了，三大妈劝过了，可惜不管用。 中院贾家和易家，现在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你侬我侬。 年底了，厂里有很多工人要开始考级了。陈大牛由于年限不够，今年参加不了考核。 四合院中，傻柱今年又被食堂主任抓住了小辫子，又取消了他今年的考核。他去找领导告了，可惜没用。气的最后他偷偷套食堂主任麻袋，打了一顿才出了口恶气。 许大茂是因为知道自己技术不够就没参加，他想着自己以后娶了娄晓娥就能当领导了，还参加什么考核啊。 院里今年参加考核的有贾东旭，考核四级钳工，还有一个路人甲，考核二级锻工。 年底考级这天，贾东旭很是紧张，手心全是汗。 易中海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小声道：“别紧张，我都打点好了。” 贾东旭听完松口气，感激道:“谢谢干爹！” “谢什么谢，你是我儿子，咱爷俩不需要客气。” 果然，考四级工的过程出奇顺利，贾东旭抽到的项目非常简单。几个考官看了眼贾东旭的操作，简单问了几句就给了通过。 成绩一公布，贾东旭工资涨了，比原来多了小十块钱呢！贾东旭非常高兴，这样家里的日子又可以好一点了。 晚上回到院里，众人听到这消息，也是上前恭喜。 贾张氏笑得见牙不见眼:“咱家东旭出息了，这以后啊，咱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秦淮茹也是很激动，趁人不注意，偷偷亲了一口贾东旭。贾东旭咧嘴一笑，还想亲回去，被秦淮茹躲开了。 棒梗看大家都这么高兴，他就上前抱住贾东旭大腿:“爸爸，我想吃糖。” 贾东旭抱起儿子亲了口:“买，待会儿爸爸就去买。” 棒梗很是高兴:“哦，有糖吃喽！” 小当也学学着他哥哥:“吃...” 一家其乐融融，阎埠贵看得眼热，想让贾家请客办席，直接被易中海挡了回去。 “老阎啊，现在你看看谁家还办的了席面的，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他掏出根烟递给对方，“拿着抽吧，意思意思下。” 阎埠贵接过烟，别在耳朵上:“我说老易，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起码每家给几块糖也行啊。” “行，明天我去买。” 阎埠贵见占到便宜，就笑嘻嘻的走了。 晚上吃饭时，易中海拎着三两猪肉来了贾家，让大家庆祝下。 秦淮茹炒了个辣白菜，还把家里仅有的一点二合面拿了出来，蒸了锅二合面馒头。 贾东旭则是出去打了瓶散酒，带还回了几块糖。小当太小还不能吃糖，这些糖都便宜了棒梗。 很快两家人围坐一桌，饭桌上，贾东旭红光满面地给易中海敬酒：“干爹，多亏您栽培！” 易中海乐呵呵地一饮而尽：“东旭啊，好好干，过两年再考个五级工！” 贾张氏听的乐呵呵的。很快，秦淮茹端上了白菜炖肉。 棒梗站起身，直接下筷，“呜啊”的就是一口，一脸的满足样。 秦淮茹轻拍儿子一下，教训道:“懂不懂礼貌？你爸爸和你干爷爷都还没动筷子呢。” 易中海摸了摸下巴，慈爱的看着棒梗:“没事，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旁边的一大妈拉了拉他衣袖，小声道:“要不要给后院的老太太送点？” 易中海摸下巴的手一顿，想了想道:“不用，等下次吧，她不差这一顿。” 贾张氏听到后，眼中精光一闪，看来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 中院里，傻柱蹲在自家门口啃着馒头，听着贾家传来的笑声直撇嘴：“不就是个四级工吗？嘚瑟啥？” 说归说，可他心里却还是酸溜溜的，想着自己工资还得继续被贾东旭压一头，就很不爽。 一口把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进屋煮碗面条，给后院的老太太端了过去。 陈大牛打水路过时，看了眼热闹的贾家，心里嘀咕：“这剧情也不知道对不对，如果贾东旭要是还像原剧情那样年后嘎了，这一家子不得疯啊？” 摇摇头，他拎着水桶往回走。贾东旭还会不会死他不知道，就算会死他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想做什么。 毕竟无人知晓他会在几月几号以何种方式死去，剧中也并未提及。 傻柱来到后院，看着聋老太太还饿着肚子。诧异的问道:“奶奶，一大爷没给你送吃的？” “他啊，心里都装着贾家，哪里还记得我这老婆子！”聋老太太有些埋怨的回道。 傻柱端给老太太面条，看着老太太吃着面，他又问道:“您说说您，帮我介绍个姑娘怎么就没信了？” 聋老太太放下筷子，叹气道:“那戴老婆子一直推脱自己还没找到，我也是没办法。”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脚，“再加上我这出门都不怎么方便，所以有些对不起了，柱子。” 傻柱摸了摸头:“嗨，没事，我自己找，我相信我能找到的。” 于是他又把自己现在正在追求个大学生的事说了，聋老太太很是欣慰的笑了，并嘱咐他这这种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傻柱已经知道轻重，肯定不会外说。 时间一晃到了一月底。 娄家那边，谭雅丽这一月来，给自家闺女物色了好几个相亲对象，全都是那些高大威猛的，奈何娄晓娥一个都没看上。 于是生气的娄正华直接就答应了许家的婚事，并确定了两人年后开春就领证结婚。 娄晓娥就算再哭都没用，谭雅丽就劝道:“身为娄家人，你应该知道你的选择本就不多，许大茂已经是这些人中最好的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娄晓娥也许是想通了，第二天就去把头发剪了，这让娄正华很是满意。 自从娄家答应亲事后，许大茂三天两头往娄家跑，今天带包白糖，明天捎盒点心。娄晓娥虽然对他不冷不热，但架不住父母总创造机会让他们独处。 “晓娥，等开春领了证，我带你去百货大楼！”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要啥买啥！” 娄晓娥低头玩着衣角，心想：“要是陈大牛这么说，该多好...” 第171章 贾东旭嘎了 秦淮茹脸色娇羞，轻拍了下他:“知道了，快去上班吧，一大爷还在门口等着呢！” 贾东旭吧唧的亲了她一口，然后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谁能想到这一吻，竟成了吻别。 贾东旭来到厂里，和旁边相熟的同事打着招呼。 贾东旭人品不错，加上他有个八级工师父，大家都颇为喜欢和他交流。 很快大家就坐在一起抽烟吹牛，一直等到机器轰鸣声响起。 车间主任走过来，拍拍手，喊道:“同志们，都散散，开始干活啦，今天大家一起努力！” “好！” 工人们热情高涨，都在努力的为社会建设添砖加瓦。 上午十点左右，贾东旭正操作着车床，突然机器被一个工件卡住了，他想上前去查看。 可是还没等他手靠近，工件就突然崩了出来，强大的冲击力直奔贾东旭脑门而来。 “啊！！”一声惨叫在车间响起，贾东旭被工件直接崩穿了脑门，鲜血喷溅。 旁边的工友被崩了一脸血，吓得大喊：“快关机器！出...出事了！” 他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摸了把脸上的血迹，直接就晕倒了。 带班的班长听到后，直接跑去拉了闸刀。 机器一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工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机器怎么停了？” “就是，我这工件差点报废。” 车间主任走了进来，问道:“什么情况，谁拉的闸刀。” 这时班长跑过来说了情况，而贾东旭旁边的工友们，也把贾东旭出事的消息传开。 这时大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车间主任推开围观的工人，冲过来一看，脸都白了：“都围着干什么，快去叫厂医！” 可贾东旭已经不行了，白的红的流了一地，另一个倒地的工友被大家弄醒，他惊魂未定，害怕的嘴唇发抖。 车间主任问了他事情经过，并叫人去通知杨厂长，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厂长出面才能处理的。 杨厂长很快接到消息，立刻赶到车间，一看现扬就皱眉：“厂医还没来？” 车间主任摇头:“这送不送没什么区别，都凉了，哎...” 杨厂长捏了捏眉心:“先让医院开个死亡证明和死因，然后厂里开始走流程。”他又转头看向车间主任，“家属通知了吗？” 主任点头:“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杨厂长呼出口气:“到时按工伤处理，先给丧葬费。等医院证明下来，在走流程给抚恤金，至于岗位...”他看了眼地上的贾东旭，“看他家有没有合适的吧，安排个顶岗名额。” “明白。” 杨厂长刚要转身离开，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先别声张，别影响到生产。” 而同一车间的易中海，听到消息跑过来，一看徒弟血肉模糊的样子，眼睛直愣愣的盯着。 工友们刚想安慰他两句，只见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时厂里的急救人员赶了过来，待确定贾东旭没气了后，只能拿白布一盖，直接抬走。 而易中海也被工人们帮忙，一起抬去了厂医院。 待人都离开后，车间里人心惶惶，机器声都停了，只剩下窃窃私语:“这也太惨了吧。” “可不是嘛，太倒霉了。” “是啊，刚升的四级工没多久，说没就没了。” “易工肯定伤心透了，我看他都晕倒了。” “谁说不是呢！” 这时车间主任走了过来，阻止了大家继续讨论，并命人赶紧重新检查一遍机器，生产任务繁重，可不能耽误了。 而陈大牛在诊室中正喝着茶，就见童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陈医生，死人了，死...”她掐着腰，“呼呼”地喘着粗气。 陈大牛把搪瓷缸递了过去:“我说童护士，这医院死人不是很正常吗？用得着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吗？” 童瑶喝了口水后，已经平复了下来，她摇头道:“这次不一样，听说死的人是轧钢厂的工人，还是你们一个院的，我这才着急跑来告诉你。” “什么！！？”陈大牛惊讶的站起身，没等童瑶再说，他直接推门，往急救室跑去。 心里想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贾东旭嘎了吧？这要是贾东旭，那贾家可就天塌了。 等来到急救室，只看到昏迷的易中海。 他心里更是惊讶:易中海死了？不会吧，不是贾东旭死了吗？怎么是他死了？ 等注意到对方胸口起伏，才知道自己搞错了。 问了急救的医生，知道死者在停尸房后，他又跑到了停尸房。 此时的停尸房外聚集了好几个工友，陈大牛没管他们，径直走进房间，看到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他走了过去。 此时一个医生拦住他:“陈医生，你这是？” 陈大牛解释:“他是我一个邻居，我想看看。” 医生让开身体，陈大牛掀开白布，看到了贾东旭那苍白无色的脸庞，同时注意到了对方脑袋上的孔洞。 “哎...”轻叹口气，陈大牛白布重新盖上，对着旁边的医生道，“他是我邻居，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否把他遗容整理的好看点。” 医生点头:“小事，没有问题。” 陈大牛从兜里掏出包大前门递给对方:“麻烦你了。” 医生笑嘻嘻的接过，连忙做出保证。 另一边，中午刚过，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就跑进了四合院。 听到对方来意后，三大妈赶紧把人带到了中院贾家。 “贾东旭家属在吗？出...出事了！” 秦淮茹正在做饭，听到这话，手里的锅铲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而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也不注意被针戳破了手指，“嗷”的一声站起来开骂。 “缺心眼的丧门星，你家才出事了！” 保卫科人也不恼，连忙把事情详情说了。 贾张氏尽管不信，可还是带着全家一起往医院跑。 心里却在默念:千万别是东旭，各位菩萨神仙保佑，东旭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等贾家人赶到医院时，发现易中海守候在被白布蒙盖着的尸体旁边。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眼珠动了动，声音嘶哑道:“老嫂子来啦。” 贾张氏没管他，她颤巍巍的走上前一把掀开白布，贾东旭那张经过化妆整理后的面庞露了出来。 可那脑袋破损处填充的棉花依旧清晰可见，她的儿子死了。 “我的儿啊！！！”贾张氏一声惨叫，直接晕了过去。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她慢慢的往前爬，想看看自己的丈夫。 旁边的护士不忍，帮助秦淮茹站了起来。 待秦淮茹看清贾东旭面庞后，也跟着贾张氏一样，昏了。 小当吓得哇哇大哭，棒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问：“爸爸怎么睡着了？” 旁边的护士和医生一通忙活，开始救治贾张氏和秦淮茹。 易中海此时终于绷不住开始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都安排好了，干儿子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怎么就没了呢？老天不公啊！ 第172章 贾家的变化 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晚上下班回来的傻柱，听到消息后愣了半天，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我昨天还咒他来着，我真该死。” 许大茂正巧从娄家回来，听说这事也傻了：“不会吧，这...这也太突然了...” 陈大牛站在人群后，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他看了眼哭成泪人的秦淮茹，心想：“这下贾家的天，真的塌了。话说，她们不会魔化吧？” 随即转头看向傻柱，见对方正满脸心疼的看着秦淮茹，有些感慨，傻柱啊傻柱，你再不改变，会被人家吸血吸死的。 当天晚上，贾家就搭起了灵堂。 易中海出钱买了口薄棺材，院里邻居们凑了些白布和粮食，大家都过来帮忙。 秦淮茹跪在灵前哭泣，棒梗则负责烧纸磕头。 “东旭啊～你咋就撇下我们娘几个走了哇！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啊！” “东旭啊～棒梗还小，小当更不懂事，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咋拉扯他们啊！” “东旭啊～你倒是躺这儿清净了，我这心里跟刀绞似的！院里头都说你老实勤快，可老实人咋就命这么短啊！” “东旭啊～你睁开眼再看看我们吧...呜呜...这往后的苦日子，叫我跟谁说道去哟！东旭啊～我的东旭呦！呜呜...” 旁边的一大妈也跟着抹眼泪，二大妈和三大妈赶紧过来劝，好不容易把秦淮茹安抚下来，又面露难色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自从贾东旭抬回来后就再也没说话，不吃不喝的就坐在棺材旁边，这让大家很是忧心。 等快到午夜时，傻柱做好饭后，喊着大家来吃饭，待会还要帮忙抬棺。 由于现在特殊时期，大家一切都是低调处理。像这种事，一般都是晚上偷偷摸摸的办理。 很快时辰到了，大伙要抬棺，把贾东旭送走了。 秦淮茹使劲的扒着棺材:“滚开，都滚开，我家东旭没死，他只是睡着了！” 这时的贾张氏终于有了反应，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棺材，突然起身，一个加速就要往棺材上撞去。 还好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贾张氏，不让她动弹。 “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放开我！” 傻柱哪敢放手，死死的抱着，这时大伙也都过来劝说。 易中海满心疲惫，走到贾张氏面前，劝道:“老嫂子，东旭走了，您别想不开啊，您还要想想这一家子，最主要的是棒梗，棒梗还小，他还需要你啊！” 贾张氏哭了，不再傻柱怀里挣扎了，傻柱也慢慢的放开她。 贾张氏泪眼婆娑的上前，就给了易中海一巴掌:“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你为什么不好好教我儿子技术，你们厂里都是混蛋，都是凶手！” 她一会儿哭嚎一会儿骂街，院里的众人都被他骂了个遍。 易中海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一滴浑浊的泪水砸在地上，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东旭啊...” 很快大家乱成一团，劝劝这个，又劝劝那个。 后来还是刘海忠命人把棺材强制抬走，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贾东旭的丧事办完了，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人发现易中海的头发白了大半。大家都知道他是贾东旭的干爹，心里肯定难受，纷纷过去安慰他。 “一大爷，节哀啊...” 易中海摆摆手说没事，可谁都看得出来，那哪像没事的样子。 很快，厂里后勤科送来丧葬费，按贾东旭三个月工资算，一共157块5毛。 科长看着贾张氏说道：“家属明天去厂里办手续领抚恤金，贾东旭同志是四级工，按政策是他十二个月工资算，就是630元。” 围观的群众一听六百多块钱，都是哗然一片。 有的人小声嘀咕:“这么多？贾东旭死的也太值了。” “这一下就是七百多块钱了。” “好多钱啊，我从没看过这么多钱。” 贾张氏三角眼一扫，本就心情不好的她直接吼道:“都滚开！” 众人知道她刚死了儿子，也是觉得自己过火，都讪讪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和秦淮茹去厂里办手续。不过财务科说手续要走流程，得等半个月才能拿到钱。 还说厂领导仁义，同意让贾家人顶岗，但得等一个月后。 车间主任给出的解释是:“最近生产任务紧，新人得先培训，等这批订单完成了才好安排。”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一个月？那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当扬就要闹，财务科长把文件拍桌上：“这是规定！要不您找领导去？” 贾张氏和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家。贾张氏到家后，直接去找易中海，求他帮忙。 “老易，情况就是这样，还请你看在东旭干爹的份上帮帮我们孤儿寡母啊。” 易中海看着抹着眼泪的贾张氏，点头答应:“老嫂子，你快回去吧，我是东旭干爹，你们的事我一定帮的。” 易中海毕竟是八级工，在厂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他去找了领导，好说歹说，厂里最后同意:“这样吧易工，到时顶岗，直接按一级工算，跳过学徒期。但还是得等一个月，厂里情况你是知道的。” 易中海把消息带回贾家，让她俩商量以后谁去顶岗。 按理说肯定是秦淮茹去，可贾张氏心里不踏实，怕秦淮茹以后翅膀硬了，不管她这个婆婆。 于是她故意激秦淮茹：“淮茹啊，东旭走了，你也别委屈自己，想改嫁就改嫁吧，孩子你愿意带就带走，我不拦着。” 秦淮茹一听就哭了：“妈，您说啥呢？东旭走了，棒梗就是我的命根子，我哪都不去，就守着您和孩子！” 贾张氏这才放心，可还是得拿捏住秦淮茹才行。 她板着脸说：“你要留下也行，咱们得约法三章，你去厂里上班，但必须照顾好孩子，每月给我五块钱养老钱，还有三块买止疼药的钱。要是敢耍花样，我就闹得你上不了班，滚回农村去！” 秦淮茹哪想回农村，现在什么光景？农村饿死人的事都有，城里好歹有定量粮。 再说了，她做梦都想当城里人，只要有了工作，户口就能转过来，棒梗和小当也能跟着吃上商品粮了。 于是秦淮茹咬牙答应了。 第173章 不一样的贾张氏 “同学说我没爹的孩子，我就和那人打，可是我打不过他，呜呜，妈，奶奶，我想爸爸了。” 秦淮茹听完后哭了，贾张氏也是心里难受。 她一拍桌子，对秦淮茹道:“淮茹，以后咱娘俩得改改路数了，要不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咱不能让棒梗再被人欺负了！”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妈，您说我们该怎么做吧？” “你装好人，我来当恶人，我们这样这样...看谁还敢欺负咱家！” 秦淮茹点头答应，为了这个家，她们婆媳二人豁出去了。商量好后，贾张氏深吸口气，气冲冲的跑去那家开始骂街。 对方家长知道自家孩子不对，一开始还道歉，可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对面的也被对方骂生气了，很快两人就动起手来，看热闹的邻居们上手把人拉开。 夜里，贾张氏偷偷往那家门口泼了一壶尿液。第二天，人家气得直接报了街道办。 街道办的人来了，让贾家把门口打扫干净，还狠狠批评了贾张氏一顿。 等街道办的人一走，秦淮茹立刻装好人，拿着扫帚和水桶，抹着眼泪去打扫，一边扫一边道歉：“对不住啊，我婆婆脾气急，您别往心里去...” 大家都说贾家媳妇真的很贤惠，这贾东旭一走，也是不容易啊。 可贾张氏还不罢休，非说对方男人打她了，要赔钱。那家人被她缠得没办法，最后只好掏了五块钱息事宁人。 后来又有几回类似的事，贾张氏都是冲在前头，撒泼打滚，闹得全院鸡飞狗跳的。而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易中海，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偏帮贾家。 于是大家都知道贾家不好惹，见到她家人都绕着走，生怕惹上麻烦。还告诉自己孩子，离棒梗远点。 陈大牛去中院打水时，看向贾家，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嘀咕道：“贾张氏这老虔婆，真是豁出去了！” 旁边的傻柱听到这话撇嘴:“还不是仗着一大爷撑腰！” 陈大牛看着他，心想，不知道你会不会加入养老团？ 傻柱被他看得发毛，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陈大牛笑笑，凑上前小声道:“你追人家女大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傻柱连忙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偷听，才说道:“快成功了！”说完咧嘴一笑。 陈大牛惊讶，这家伙可以啊。 “恭喜你啊柱子哥，到时请我喝喜酒。” “一定一定，哈哈，你等着吧。” 两天后，眼看着要过年了，贾家的定粮吃光了。 这抚恤金还没下来，丧葬费又在贾张氏手中，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办了。 “妈，咱们没粮过年了，您还是拿点钱出来，我好叫一大爷去黑市带点粮食回来。” 贾张氏摇头:“过年我们去老易家吃就行了，不用买什么粮食。” “可是...”秦淮茹还想劝说，被贾张氏打断。 “没什么可是，你先去老易家借两天粮食应应急，他是东旭干爹，东旭刚走，他得养着我们。” 秦淮茹心想人家凭什么养着你一大家，东旭都不在了，干爹的情分又能管多长时间？ 叹了口气，她硬着头皮去找易中海。 “一大...干爹...家里揭不开锅了...” 易中海看秦淮茹上门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这几天正发愁。 贾东旭死了，按理说他这干爹得管贾家，可贾张氏那德行，让他心里没底。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叹了口气：“淮茹啊，日子再难也得过，东旭走了，你们娘几个不容易，能帮的我一定帮。” 说完他就让一大妈进屋拿了五斤棒子面出来，他把棒子面递到秦淮茹手里时，小声道:“晚上九点，去柱子家地窖，我有话对你说。” 秦淮茹不知道易中海要说什么，不过她还是点头答应，又说了谢谢后，拿着棒子面走了。 一大妈等她走了后，问易中海:“你刚刚跟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的背影，回道:“我晚上准备找她聊聊，我想让她给个保证，否则我不可能一直帮着他们家的。” 一大妈诧异:“你是想让淮茹帮我们养老？” 易中海点头:“没错，我很看好淮茹，人品好，孝顺婆婆。” “可是，那个贾张氏...”一大妈欲言又止。 “所以我想先找淮茹聊聊，搞定了她，再由她去说服贾张氏。” 一大妈叹口气:“好吧。” 她其实不看好现在的贾家，整一个就是拖累，还不如柱子了。 两人聊完后，易中海去了趟后院聋老太太家。他想和聋老太太修复下关系，毕竟以前有了干儿子，对老太太有些不管不问。 来到聋老太太家里，闻到了一股老人味，看来一大妈有一阵没来打扫了。 聋老太太看见易中海来了，本想没给好脸色，可看到对方那半头的白发，叹口气:“节哀。” 易中海眼圈微红:“哎，东旭走的太突然了。” 说完，两人一时没什么话聊，就这样尬着。 聋老太太其实知道对方意思，她也只是在这拿拿乔。毕竟自己的饮食起居还是要一大妈照应，指望傻柱，估计活不了几年。 还是易中海先说话:“待会儿我让我家那口子帮你打扫下屋子。”然后他转个话题，“我准备让秦淮茹帮我养老，您看怎么样？” 老太太拿眼瞅他:“我看不怎么样！” “怎么说？” 聋老太太语重心长道:“中海啊，你还是放弃贾家吧，贾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可是，我投入的太大了。” “哎，随你。” 两人又聊了一阵，易中海离开时，看了眼屋里的尿壶，对老太太说:“放心吧，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聋老太太满意的点头。 晚上九点，院里的众人大多都睡下了，没睡的也是在健身运动。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呼噜声，悄悄的打开房门，来到了傻柱家旁的地窖。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早早的等在那了。地窖里黑咕隆咚的，只有一盏煤油灯。 秦淮茹爬下梯子，看着易中海背影，小声问道:“干爹，您找我要说什么？” 易中海转过身，开门见山:“淮茹，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东旭走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直帮助你们家的，所以我要你给我个保证！” 第174章 地窖风云 易中海摇头上前:“淮茹，你先听我说完。” 看到秦淮茹不再哭泣，他接着道:“只要你保证，以后我老了，你们娘几个能给我和你一大妈养老，我就接着帮助你们家。” “行，没问题，我保证以后给你们夫妻俩养老。”秦淮茹赶紧表态，她也玩了个心眼，她说的是她自己，没说棒梗他们。 “光说不行。”易中海没听出异常，摇了摇头，“贾张氏什么德行我清楚，你得当家做主才行。” “我妈她肯定会同意的。” 易中海笑笑:“同意有什么用，我要你们两人都写保证书，并且签字画押。” 秦淮茹迟疑:“这...我...我不一定能说服我妈。”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就这一个条件，答应了，我就接着帮助你们家，你自己想想吧。” 秦淮茹咬咬牙，点头答应，并说了，她一定会说服贾张氏的。心里想的却是，先瞒着贾张氏再说。 易中海大喜，随后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达成协议：易中海帮贾家渡过难关，秦淮茹负责将来给老两口养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易中海点点头，“不过我得看你们表现。要是你婆婆还是那么不讲理，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没办法，秦淮茹也只能应承下来。谈完正事，眼看时间不早了，秦淮茹起身告辞。 她爬上梯子时，突然脚下一滑。 “啊！”秦淮茹惊叫一声。 易中海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这一抱不要紧，秦淮茹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易中海顿时心跳加速，手上传来的触感让他脑子一热。 “干爹...”秦淮茹羞红了脸，想挣脱却使不上劲。 易中海鬼使神差地收紧手臂：“淮茹，你真好看！” 地窖里温度似乎升高了，秦淮茹起初还挣扎，后来就半推半就了。 两人稀里糊涂地就在地窖里成了好事，秦淮茹这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易中海居然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可惜快乐是很短暂的。 秦淮茹没一会儿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掉着眼泪，易中海也后悔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淮茹，你别怕。”易中海喘着气说，“以后贾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你也别太过分，要是提些无理要求，我可帮不了。” 秦淮茹能怎么办？去告易中海吗？那自己估计也是活不下去了。 为了孩子们，她抹着眼泪点头：“干爹，我懂。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易中海递给她五块钱和几张粮票：“先拿着应急，抚恤金下来前，缺什么就跟我说。” 秦淮茹把钱攥在手心，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从今晚开始，她和易中海的关系就彻底变了。 回到家，听着贾张氏的呼噜声，秦淮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地窖里的事，又想起易中海说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对不起，东旭...”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用易中海给的钱买了粮食。 贾张氏看见白面，眼睛都直了：“你哪来的钱？说，是不是藏钱了？” “问一大爷借的。”秦淮茹低着头和面，“他说等抚恤金下来再还。” 贾张氏撇撇嘴：“算他还有点良心，不过到时候钱不用还给他了，这都是他应该的。” 秦淮茹听这话心里委屈:应该的？我昨晚那...也是应该的？东旭啊，我该怎么办啊？ 当天下午，易中海又拎着十斤棒子面去了贾家。 贾张氏喜出望外：“老易啊，还得是你！” 秦淮茹在给小当换尿布，听到外面的对话，心情复杂。 傻柱路过贾家，看见易中海在屋里，奇怪地问：“一大爷，您这天天往贾家跑，不怕人说闲话啊？” “东旭不在了，我当干爹的能不管吗？”易中海义正辞严。 傻柱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一大爷，您真仁义。” 易中海逮着机会，开始对傻柱一顿pua。傻柱被他说的晕乎乎的，也掏了两块钱给了贾家，然后才回家。 易中海走进里屋，看着秦淮茹的穿着，有些激动。 由于还在孝期，秦淮茹今天穿的是麻布白外褂，里面套的花棉袄。 俗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 看着秦淮茹的曼妙身材，易中海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儿子。 此前，他曾看过老中医，当时医生告知，他生育子嗣存在较大困难，但并未断言他无法生育。 他也找过一些寡妇相好，可惜没一个人为他生下孩子。 后来由于社会越来越严格，也就再也没找，断了生儿子的念想。 可今天的秦淮茹，让他又生出了这种想法，他觉得秦淮茹一定能为他生下孩子。 如果陈大牛知道他想法后，肯定会嗤之以鼻。 因为他以前用精神力看过对方身体，易中海是无精症，先天的，连他都没办法治好。 这时，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眼中的炽热有些害怕。 易中海回头看到贾张氏去了厨房，忙上前在秦淮茹屁股摸了一下。秦淮茹连忙打掉他的手，并连连摇头后退。 易中海知道这事急不得，他要慢慢来。 听到贾张氏回来的脚步声，他假装咳嗽两声:“咳咳，淮茹啊，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干爹提，知道吗？干爹能帮的一定帮。”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背后的贾张氏，在给她使眼色。她是又害怕又无奈，只能点头小声道:“知道了，干爹。” 易中海很是满意:“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他走后，贾张氏就对秦淮茹说:“没想到这老易还挺仁义的。” 秦淮茹叹口气:“是啊，他仁义...” 很快时间到了除夕，陈大牛他们放了四天假，不过他自己又多请了三天假，因为他要去一趟远门，准备搞点肉回来。 他的罐头彻底没了，就连那两吨的鲅鱼都换完了。不过收获满满，看着空间里的古董字画，很是满意。 空间里还有一些食物，皆是他留存的口粮，他是决然不会拿出来进行交换的。 请假时，院长还问他请假干什么？ 他敷衍了几句，说自己同学在外地结婚，他要去看看。 院长心下叹口气，陈大牛自从上次放出来后，已经不怎么积极的看病了。 加上泌尿科的病人本来就少，每天都是咸鱼般的喝茶看书。他很快就批了假条，让对方早点回来。 最近黑市查的比较严，陈大牛已经提前让张九如回家过年了，等年后再来干活。 古董的生意也就还剩这一年，下次能如此低价淘换古董的契机，恐怕要到几年后了。 第175章 包市 例如云省，贵省等一些西南地方。还有东北老林，东北现在大雪封山，猎物有些不好找，浪费时间。 南方更不用说了，好多路线不直达，都要转车，他这几天假期完全不够看的。 他也想过去码头再搞点海货，但是张九如告诉他津门那边码头很严了，私人想要大量买到海鲜很难了。 “哎，除非猎物成群结队的，否则真难一下弄那么多！” “成群结队？”想到这，陈大牛思路一下打开了，他想到了草原。草原上狼和其他羊牛什么的都是成群结队的。 最终他决定去一趟内蒙包市，那里有希拉穆仁大草原，最主要是火车有直达。 当天，他对家里说了一声，说自己出去转转，不在家过年了。 这让陈铁柱又是一阵唠叨，他还想今年过年全家一起回东北看看的。 找李怀德开了介绍信，当天下午陈大牛就买到了去包市的火车票，问了下列车员，对方告诉他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遇到风雪天气，还会更久。 车上人倒是不多，大多是返乡的工人和探亲的家属。上了火车后，陈大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同志，去哪儿啊？”对面的大爷搭话。 “内蒙，走亲戚。”陈大牛随口应付。 大爷点点头，没再多问。他还没怎么睡，列车员就来查票了。看了眼眼前的壮汉，列车员问了句:“同志，把你的身份证明拿出来看一下。” 陈大牛无奈，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明和介绍信给对方。 “医生？去内蒙干什么？” “探亲。”陈大牛面不改色。 列车员点点头，把证件都还给他。 火车就这样“咣当咣当”开着，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到站。一路上的风景也没啥好看的，除了萧条还是萧条。 陈大牛拎着包袱下了车，由于他个头太大，往人群里一站，周围的人就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站台外头，冷风呼呼地刮。出了站台，走上包市街头，此时的包市真的是“简简单单”。 由于建筑群比较分散，所以看起来像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似的。不过陈大牛知道，现在的包市，那冶金行业正在快速的发展。 陈大牛先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服务员是个年轻姑娘，见他穿着体面，态度还挺热情的。 “同志，住几天？” “先开一天吧，后面看情况我再续。”陈大牛递过去介绍信和工作证。 “医生啊？”服务员眼睛一亮，“咱们这儿缺大夫呢！” 陈大牛笑笑：“我就是来调研的，顺便看看亲戚。” 安顿好后，他换上了以前的蒙古服，出门溜达，想打听野生的黄羊群和狼群的消息。服务员看他换了穿着，多看了两眼，没说什么。 陈大牛停下脚步问道:“你们这哪有黄羊卖？”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听说黄羊好吃，来到这想尝尝。” “国营饭店应该能吃到，你去那看看吧！” 陈大牛假装好奇的问:“你们这能打猎吗？黄羊多不多？” 看到姑娘警惕的眼神，陈大牛摆手:“别误会，我就是想了解下，如果多的话，我就联系我们厂采购科，来这里采购点肉回去。” 小姑娘拍拍自己小胸口，小声道:“打猎都要开证明的，黄羊多不多我不知道，不过往北走百里，听我爷爷说，那里去年还有黄羊群在的。” 陈大牛道了声谢，给了对方几块糖果。 小姑娘喜滋滋的收下，连忙塞进嘴里一块，两只大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走了出去，在街上随意逛了逛。 供销社门口还挺热闹的，人们裹着破棉袄，排着长队，眼巴巴等着买年货。 “同志，有肉卖吗？”他凑过去问。 售货员摇头：“早没了，现在只有杂粮。” 旁边一个牧民打扮的老人叹气：“今年草扬还行，但上面收得紧，羊都交任务了，自家也吃不上多少肉了。” 陈大牛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傍晚，他去了国营饭店大吃了一顿，还别说，黄羊肉真的很美味。 吃完后，他回到招待所，从前台那提了桶水，准备擦一下身体。他想先睡一阵，等晚上再行动。 晚上夜深人静，陈大牛换上宽松的衣服就出了旅店。 夜里刮起了呼呼的冷风，但他丝毫不受影响，辨别方向，往城外跑去。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跑得比豹子还快。 跑了不到二十分钟，陈大牛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他深吸一口气，超人的感官瞬间展开，百米外的草动、风中混杂的气味，全都清晰可辨。他就这样一边跑一边感受。 “有门儿。”突然，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羊膻味。顺着味道飘来的方向，他开始加速跑去。跑了小半个钟头，前面出现一片草甸子。 陈大牛刚要靠近就停下了脚步，他发现雪地上有几道车辙印，看痕迹是吉普车。 他蹲下身，摸了摸冻硬的泥，眉头皱起来。这年头能开吉普车的，不是公家的人就是部队的。要是撞上巡逻队，麻烦就大了。 “算了，换个地儿。” 陈大牛调转方向，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他倒不是怕，主要大过年的，不想惹事。 可惜转悠了一个晚上，天都快亮了，陈大牛也没找到什么黄羊，野兔子倒是看到几只，都被他随手解决扔进空间了。 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他决定先回城休息下。 陈大牛回到招待所，此时的服务员刚刚起床，见他从外面回来，有些惊讶。 “同志，这么早？” “晨练。”陈大牛笑笑，回屋补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他便起床出去，准备把房退了。 服务员看着他背着行李，问道:“同志，这是不住了？” 陈大牛点头，把钥匙交给对方:“先退了，出去办点事，过几天说不定还会回来 。” 离开旅店，背着行李又去了国营饭店美美的吃上一顿。一边吃，他一边想:“下午去租一匹马，在草原的其他方向转转。” 走出饭店，拦住一个小孩，从兜里摸出半块玉米饼递过去：“小孩，知道哪儿能租马不？” 那孩子一把抓过饼子，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农机厂后头，要我带路，就再给我半块饼子。” 陈大牛点点头，又掏出半块饼递给对方。小孩拿到饼后，就叫他跟着。他步子大，嫌小孩走的慢，就一把抄起孩子抱在怀中。 “我走的快，你指路就行。” 小孩可能好久没感受到别人的怀抱，有些贪婪的抱紧陈大牛，吸收着他身体的温暖。 陈大牛也不嫌他脏，他看出来了什么，搂的更紧了。没一会儿他就到了地方，他放下小孩，掏了点钱票塞进对方兜里。 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小孩很感激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出租马匹的是个精瘦的老头，叼着旱烟打量他：“同志，你这体格，得加钱，马受不了。” “放心，压不垮。”陈大牛咧嘴一笑，掏出两百块钱押金拍桌上。 别看他重，但他懂得运用太极技巧，能巧妙地减轻马儿的负担。而且他也不是全程都骑在马上，骑马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马儿还能帮他驮着行李，要是两手空空到处闲逛，隔老远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相比之下，骑马驮行李就好解释多了。 老头瞅了瞅钱，又瞅了瞅他，最后牵了匹很大的枣红马出来：“这马性子烈，你小心点。” 陈大牛翻身上马，枣红马一开始还尥蹶子，结果被他两腿一夹，立马老实了。 老头看得直瞪眼，嘴里嘟囔道：“嘿，真是个怪胎…” 第176章 收获 陈大牛有些不高兴了，以为是对方的贪婪作祟。看出他是好人，想多要点好处。 他让枣红马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孩:“让开！” 小孩看着面前的大马，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小声道:“叔叔，你要是去草原的话，小心一点，西边三十里的白马公社，听说那里有狼群。” 陈大牛眼睛一亮，有狼的地方，其它动物肯定也多！同时也知道自己误会对方了，看样子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哈哈。 他跳下马，拿出五块钱塞给对方，摸了摸对方脑袋:“谢了，你的消息对我很有用。” 小孩想拒绝，可陈大牛直接骑上大马，加速跑了。 陈大牛骑着枣红马就往西边赶，小孩说的白马公社离这儿三十多里，他要到那地方去看看。 草原上的风好似刮不完似的，刮得人脸生疼。陈大牛倒是不怕冷，就是枣红马冻得直打响鼻。 他拍了拍马脖子：“再坚持会儿，到了地儿让你歇着。” 他一路上，大多时候都是下马和枣红马一起跑，上马时也用太极的化劲来减轻枣红马的负担，否则这马早就累趴下了。 下午时分，陈大牛到了白马公社附近。他把马拴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自己猫着腰往草甸子摸去。 闻了闻空中的气味，太杂了，让他分辨不出具体方向。无奈只好找了处高坡，运转目力，看一看脚印的分布情况。 “在那里！” 突然他看到了一些类似羊群的脚印，跳下高坡，开始沿着脚印追去。很快来到了一处小溪旁，这里的脚印更多，而且杂乱。有狼的，有兔子的，还有一些其它动物的。 他开始找类似黄羊的脚印，慢慢的又寻找了半小时，来到一处草甸子。 他运转目力往远处看去，“嘿嘿，找到了。” 还好这里视野开阔，他看到千米之外，二三十只黄羊正往这边走，领头的公羊时不时抬头张望。 他估计，这些羊群是要去后面的小溪喝水的。 陈大牛趴在草甸里屏住呼吸，等羊群走到五十米内，突然从草堆里蹦了出来。黄羊群被吓得开始四散奔逃，可它们哪儿跑得过陈大牛？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砂锅大的拳头照着领头羊的脖子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那羊连叫都没叫就倒下了。 剩下的羊还没反应过来，陈大牛已经冲进羊群。左一拳右一脚，跟打地鼠似的。 “砰砰砰” “咩咩咩” 转眼就放倒了十五六只。看着剩下逃跑的黄羊，他也没再去追。 “够本了。”陈大牛擦了脸上的血，把黄羊尸体都放进空间，开始往回赶。 “得找地方把这些羊收拾下。” 心想怎不能找个屠夫来收拾吧，这不自个把把柄递给人家嘛。 陈大牛记得来时路过的那条小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血迹。 “正好也可以洗洗身体。” 到了溪边，陈大牛从空间拿出猎物和刀具，麻利地剥皮放血。他手法熟练，一把小刀耍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两只。 正剥第三只呢，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有东西在盯着他。 “玛德，大意了！” 陈大牛头都没回，手上继续忙活：“朋友，看够没？要看就出来看。” 高大的草丛里很快传来了沙沙声，陈大牛转身望去，就听到了吼叫声。 “嗷呜...”很快，狼嚎声此起彼伏响起，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在草丛中亮起。 “呵，狼群？吓老子一跳，还以为是偷猎者呢。”陈大牛站起身，丝毫不慌。 狼群慢慢逼近，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陈大牛哈哈一笑，浑身气势猛然爆发！ “滚！” 狼群瞬间炸毛，好似遇到天敌似的，狼王发出一声惊恐的嚎叫，带头就跑。其余狼也吓得四散奔逃，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跑得倒快。”陈大牛摇摇头，懒得追。 狼群跑出老远，他还能听见“呜呜”的叫声，估计是吓破胆了。 陈大牛咧嘴一笑，继续埋头干活。 很快剥完所有的羊，看着自己一身的血，黏答答有些难受。陈大牛赶紧把自己脱光，跳进小溪里，开始卖力的搓了起来。 对于他人而言冰冷刺骨的溪水，他却毫无感觉，将头伸入水中，轻轻揉了揉，而后猛地一仰头，用力甩了甩。 又从空间拿出肥皂，洗刷刷起来。 洗着洗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天怎么暗得这么快？ 他抬头一看，好家伙，北边天上黑压压的云，跟泼了墨似的飘了过来。 “要遭！” 陈大牛加快手上动作，要知道这草原上的暴风雪可是说来就来的，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刚上岸把衣服穿好，东北风就刮起来了，那雪片子唰唰的开始往下掉落。 陈大牛辨别方向，往山坳处赶，他的枣红马还在那里呢，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可他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辨别不出方向了，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他的超人五感失灵了。 现在大雪纷飞，可见度只有眼前的几米。 “不行，得赶紧离开，待久了，我这体格都不一定扛得住。”他随便找个方向开始跑，想着先找到能躲避风雪的地方再说。 跑着跑着，忽然听见风雪里隐约有呼救声。 “有人？”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风声太大了，呼救声断断续续的，但他确定了确实是有人在喊救命。 陈大牛抹了把脸上的雪水，顺着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过去。走了约二百多米，看见个翻倒的勒勒车，车底下压着个穿蒙古袍的老人，正躺在那，哎呦哎呦的叫唤。 “别动！”陈大牛赶紧跑了过去。 单膝跪地，双手抓住车辕一使劲，三百多斤的勒勒车跟玩具似的被掀开了。 此时老人右腿明显被压伤了，脸色还有些发青。 陈大牛赶忙脱下自己的棉袄裹住他，又伸手入口袋，从空间中拿出个药瓶，倒出个药丸。 “来，吞下它！” 老头哆哆嗦嗦的接过药丸:“这是什么？” “驱寒用的，快吃吧！” 老人听到是驱寒的，立马吞下，很快眼睛就瞪的大大的。他感到浑身热热的，很是舒服。 其实这药是陈大牛根据壮力丸药方改的，药效也只是能加快人的新陈代谢和血液流动。 “长...长生天的使者...”老人结结巴巴地说。 “啥长生天的，叫我同志就行。” 他蹲下身，把老人背起来，看了眼满天的大雪，对老人道：“您还能知道住哪儿走吗？” 老人指了个方向，陈大牛看了眼，又回头去拉勒勒车。 “别拉了，太重了！”老人劝说着。 “没事，轻的很。” 就这样，陈大牛背着老人，拉着勒勒车，顶着风雪开始慢慢的往前走。 没走多远，就撞上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匹走失的蒙古马。老人立刻在陈大牛背后叫道:“是阿鲁，我的马。” 这下好了，他把老人捆在马背上，自己牵着缰绳拉着车，继续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几个蒙古包的模糊轮廓。 陈大牛长舒一口气，总算到地方了。 第177章 不一样的蒙古包 突然一个穿着红袍子的姑娘冲了过来，看见马背上的老人就哭出了声：“巴特尔阿爸！” 陈大牛松开缰绳，递到对方手里。 老人坐在马上，热情的邀请陈大牛去自家坐坐，躲避风雪。陈大牛点头同意了，自己拉着勒勒车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蒙古包，毡帘一掀，又跑出来七八个裹着皮袄的汉子。 陈大牛把车放下，老人对众人说明了自己如何遇险，又如何得救的情况。 几个壮实青年听完后，就拉住陈大牛不撒手：“恩人啊！快进去喝碗茶暖暖身子！” 陈大牛点头同意，跟着他们进了蒙古包。一进来就感觉不一样了，外面冷风刺骨，而蒙古包里面却热得跟蒸笼似的，铁皮炉子被烧得通红。 陈大牛帮老人抬到铺着狼皮的矮床上，这时有个戴银镯子的老妇人看见这情况连忙过来询问状况。 几个年轻小伙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老妇人感谢的要给陈大牛磕头。 “恩人呐，没有你，我家巴特尔肯定就遇难了。” 陈大牛赶紧把人扶起来:“快起来，使不得，我也是凑巧路过。” 老妇人又千恩万谢，然后开始查看自家丈夫的情况。 “我叫乌力吉。”这时一个青年端来一碗热奶茶走了过来，“那是我阿妈其其格，哭的是我妹妹萨仁。” 陈大牛点了点头，接过奶茶谢过对方，然后一口干了，暖暖的很舒心。 乌力吉又要倒奶茶，被他给拦住了：“我先帮你爸看看伤。” 乌力吉眼睛一亮:“您是医生？” 陈大牛点头，掏出证件给对方看了眼，可惜对方识字不多，看不懂。 陈大牛收回证件，走到矮床边，查看了老人的伤情。乌力吉这时也把陈大牛是医生的情况说了，几个兄弟和妹妹都很是高兴，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 还是巴特尔看不下去了，让他们闭嘴。 陈大牛看了看，见老人骨折的地方肿得发紫，就从怀里掏出了同仁堂制作的活血化瘀膏，给对方：“用这个擦，能止疼。” 其其格接过小瓶闻了闻，突然就又要给陈大牛下跪。 “您这是干什么？”陈大牛被她搞得有点懵，赶忙把对方扶了起来。 “多谢恩人赐药！”巴特尔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陈大牛按回去。 “这药不不值啥钱，这是我师父做的药膏，四九城各大药店都有卖的。” 巴特尔叹了口气:“恩人不知道，现在公社那边都叫我们‘盲流’，上面也还没给咱们落户口。本来我们准备往北迁徙的，没想到一扬暴风雪给耽搁了，” 他看向自己媳妇其其格，“我们文化低，让你看笑话了！” 陈大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在意。 他知道这些游牧民族的难处，国家要搞定居，可草原儿女离不开牛羊。现在的游牧民族都是集体牧业，像他们这种迁徙流动性的还真少见。 他安慰对方:“国家会越来越好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的。您可以去城里申请看看，那边现在还是挺缺人的。” 巴特尔点点头，没再继续聊这话题。 陈大牛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进去，让其其格给她丈夫涂药。其其格小心翼翼地倒出点药膏，在掌心搓热了往巴特尔腿上抹。 刚抹上去，老头就“嘶”地吸了口气，没一会儿脸色就好看了不少:“不错，感觉不怎么疼了。” 陈大牛点头:“有效果就行！这药你留着，够你用一个月的，相信到时候你也好的就差不多了。” 巴特尔起身要道谢，并让自己媳妇拿出点好东西给陈大牛。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陈大牛还是拒绝了:“能让我在这休息一天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用了。” 巴特尔看对方这么仁义，赶紧让儿子们好酒好肉的招呼。 帐篷里顿时热闹起来，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蒙语。萨仁姑娘红着脸给陈大牛添茶，陈大牛笑着谢过。 到了晚上，风雪停了。 整个部落都知道来了个汉人，救了他们族长巴特尔，男女老少都挤来看热闹。 很快部落里清出了块干净的土地，点起三堆篝火，陈大牛被让到主座，面前摆着整只烤全羊。 乌力吉抱着马头琴“呜呜”地拉着，几个年轻人跳起摔跤舞。陈大牛听不懂，不过看得很是热闹。 “陈兄弟，敬你！”巴特尔被扶到陈大牛旁边坐着，端着银碗，朝陈大牛敬酒。 陈大牛和对方碰杯，一口就蒙了。 “好酒量！” 听到巴特尔的叫声，其他族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然后都排着队来朝陈大牛敬酒。陈大牛来者不拒，一口一碗，连干六碗面不改色。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萨仁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时萨仁姑娘端了碗酒，唱着歌也过来敬酒。 她唱的旋律陈大牛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发现有点类似前世刷短视频听到的蒙语敬酒歌《金杯银杯》。 金杯里斟满了醇香的奶酒， 赛勒尔外咚赛， 朋友们欢聚一堂尽情干一杯， 赛勒尔外咚赛。 这首歌陈大牛倒是不会唱，看着周围的唱歌的众人们，他也只能跟着微笑拍手。 等萨仁递给他酒时，他端过来就一口闷了。 然后他用蒙语也唱了一首敬酒歌，还是视频上的热门内蒙歌曲。 记得当时他们建筑队在内蒙干活时，内蒙的小伙端着酒杯敬酒时唱过这首歌，当时可是把他给灌懵逼了。完全可以说，这首歌是越听越想喝。 浓浓烈烈的奶酒啊 蜷在瓶里的小绵羊 兄弟朋友们痛饮吧 灌进肚里的大老虎 我们的歌声美 嘿 干了这一杯 嘿 千万别喝醉 （不算字数，只是觉得好听，写了上来） 众人听完他唱完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萨仁更是拍手鼓掌:“太好听了，再来一遍！” 大家也跟着喊，陈大牛只好又唱了一遍。 这次唱着唱着众人都跟着唱了。 “陈兄弟会蒙语？” 陈大牛摇头:“不会，只是听过在我们那干活的一个蒙古同志唱过，然后就学会了。” 萨仁跳着过来，又开始敬酒:“可以教我吗？” “没问题。” 晚会继续，陈大牛几乎和每个人都喝过酒，等到最后，他这强大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扛不住了。 巴特尔看着醉醺醺的陈大牛，抹了抹胡子:“陈兄弟，救命之恩，我一辈子忘不了，我决定要以最珍贵的礼物回报。" 陈大牛有些晕，不过意识清醒，摆摆手：“都说了不用，举手之劳。” 巴特尔凑过来，酒气喷在他脸上：“我决定把萨仁嫁给你！陪嫁给你二十只羊。” “啥？”陈大牛瞬间清醒，转头看见萨仁羞红的脸，才知道不是玩笑。 不是他这款怎么吃香了？要知道在四九城可没有姑娘喜欢他这款的，韩家姐妹除外。 他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娄晓娥也看上了他，他还以为是娄半城看上自己的。 他赶紧回绝，瞎编道：“我四九城有媳妇了！”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178章 巴特尔的阔气 陈大牛赶紧打断:“现在政策不允许的，搞不好会吃花生米的。” 巴特尔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又开始频频敬酒。 这下可好，陈大牛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生怕喝醉了，被塞进哪个姑娘的帐篷。到时可就悔之晚矣了。 夜深了，陈大牛被安排单独住个小蒙古包。 他刚躺下，就听见毡帘“唰”地一响，只见萨仁抱着个铺盖钻了进来！ “我阿妈让我来...”姑娘声音跟蚊子似的。 陈大牛“噌”地坐了起来：“使不得！我真有媳妇！我很爱她，我不想犯错误！” 萨仁听完委屈巴巴的哭了，然后转身跑了。 陈大牛长舒一口气，这草原上的风俗也太豪放了。刚重新躺下，外头又传来脚步声。陈大牛一个激灵坐起来，结果进来的是巴特尔。 “巴特尔大叔，有什么事吗？” 巴特尔拄着拐杖，来到他床前，脸色有些复杂:“我女儿喜欢上你了，你能不能再考虑下？” 这什么情况啊？陈大牛懵了，他摇头拒绝:“对不起，我是不会考虑的！” 巴特尔叹口气:“好吧，我就知道这样，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看着巴特尔离去，陈大牛还是有点懵。 巴特尔来回到自己的蒙古包，看着自己女儿期盼的眼神，他摇了摇头。 萨仁立马气的小脸通红，然后抱着她阿妈哭了。老妇人连忙轻声着安慰。 天刚蒙蒙亮，陈大牛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蒙古包外头，巴特尔一家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要走，连忙劝他再留一日。 陈大牛:“不了，感谢款待，我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四九城了。” 萨仁气鼓鼓道:“赶不上就不回，又不是养不起你！” 巴特尔轻拍了对方:“怎么说话的，对恩人尊敬点。” 萨仁眼眶微红着道歉，陈大牛表示没事。巴特尔见他决心要走，递了个皮带子给他。 “陈兄弟，这个你拿着。” 陈大牛接过袋子，里头叮当作响，他精神力一扫，便知道了里面是一些银子。 他赶紧摆手：“这可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就是搭把手，您没必要...” 话没说完，巴特尔脸色就变了。 乌力吉赶紧拽他袖子，小声道：“草原上送东西不能推，推了就是看不起人。” 陈大牛这才明白过来，只好接回了袋子。一掂量，好家伙，少说也得有二十两银子。 他想了想，把袋子塞回巴特尔手里：“要不这样，您看您这有什么老物件不要的，给我点就行，银子这东西我也用不上啊。” 巴特尔眼睛一亮，扭头就喊：“其其格！把我床下的那个箱子搬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伙子抬来个落满灰的木箱。打开一看，全是瓶瓶罐罐，有的上面还带着泥。 “别嫌弃，这些都是我早年放羊捡的，”巴特尔随手拿起个缺角的碗，“也不值什么钱，搁着也是搁着。” 陈大牛拿起个沾着泥的小罐子，心里咯噔一下，这釉色，这胎质，一看就是是宋代的！ 再看箱子里，居然还有几个带铭文的青铜器件。 他现在的眼力已经和张九如差不多了，这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真给我？”他嗓子有点发干。 “嗯，”巴特尔满不在乎地摆手，“你要喜欢全拿走！” 既然如此，陈大牛也不客气，挑了十来件品相好的包起来。 剩下的他仔细告诉巴特尔哪些值钱，让他收好别乱扔，说不定以后就能换钱。 临走时，陈大牛又说了国家以后肯定会好的，想劝说他们别迁徙了，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巴特尔看出了他的意思，只说会考虑的，然后让乌力吉和萨仁送他。 陈大牛推辞不过，只好答应送到白马公社附近就行。 他的马还在那边的山坳处，还不知怎样了。 “马你也牵走！送你了！”巴特尔指着匹黑骏马说道。 陈大牛哭笑不得：“这就不必了吧，我总不能把它骑回四九城吧？”好说歹说才推掉。 很快三人开始上路，一路上萨仁没怎么说话，乌力吉倒是和他聊了一路。他对陈大牛说的工人生活很是期待，说以后等户口落实了，他也要去当工人。 陈大牛告诉对方，一定会的。 三人三马走了小半天，远远看见白马公社的旗子了，陈大牛就让兄妹俩回去。 萨仁一直低着头，临走才塞给他个狼牙项链，转身就跑。 乌力吉挠挠头：“那是阿爸送她的十岁礼物，她最珍贵的东西...”说完赶紧追妹妹去了。 陈大牛叹了口气，把项链收进空间。实在没搞懂，怎么这姑娘会看上他？ 按记忆找到之前拴马的山坳，枣红马居然还在，正悠闲地啃着枯草。 见了他，马儿亲热地打了个响鼻。陈大牛哈哈一笑，抱着对方的大头抚摸。 “你倒是命大，居然一点事都没有。”陈大牛拍拍马脖子，这里竟然没怎么受暴风雪的影响。 他解开绳子，翻身上马往包市赶。 回到城里已是下午，陈大牛先去还了马。 老头见他安然回来也是挺高兴的:“昨天暴风雪，我还以为你小子被困那旮瘩了呢。” 陈大牛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对方:“确实被困了，不过我运气好，安全回来。” 老头退回他押金，陈大牛收好钱，往车站走去，买了张明天回四九城的票。 算了算日子，请了七天假，来回用了四天，还能在包市再呆一天。 于是又来到了上次的旅店开了一间房。 看店的小姑娘看他进门，就笑着问道:“同志，事情办完啦？这回是打算住几天？” “一天，明天的车票。” 他在旅店打了水洗漱了下，就出门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 一边吃一边琢磨着，既然还剩一天时间，不如晚上去黑市转转。 吃完饭，陈大牛问了好几个路人，付出了三斤全国粮票，才打听到黑市在旧货市扬后头。 旧货市扬人挤人，卖什么的都有。 陈大牛进去转了半天，了解情况后回到旅店休息，等深夜再过来看看。 夜深人静，陈大牛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来到旧货市扬，找到个不起眼的小门面。 门口蹲着个抽旱烟的老头，见他过来，眼皮都不抬：“买还是卖？” “买。” “两毛。” 第179章 火车见闻 一进去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十几个摊位摆得满满当当的。有卖粮票的，卖旧书的，还有个摊子上赫然摆着几把手枪！ 他慢慢的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没啥他需要的。 有个戴眼镜的瘦子面前摆着几件瓷器，他蹲下来看了看，都是民国仿的，不值钱。 正要离开时，角落里有个包袱引起了他注意。 摊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包袱皮里裹着几本老书和一方砚台。 陈大牛拿起看了看，这包浆，这雕工，应该是宋代的！加上书籍是宋朝陈自明所撰的《妇人大全良方》，他敢肯定这是真品。 面上不动声色，指着包裹，随口问：“这些一共多少钱？” 老太太伸出一根手指：“十斤全国粮票。” 陈大牛差点笑出声，太便宜了。 他也懒得讨价还价，直接从怀里拿出粮票交给对方。老人高兴的接过粮票，把包裹递给他。 陈大牛翻着这几本书籍看了看，发现还是全套的，心下感慨，赚了。 刚把包裹揣进怀里，身后突然一阵骚动。 有人喊了句“稽查队来了，快跑！”顿时巷子里鸡飞狗跳起来。 老太太手忙脚乱要收摊，陈大牛赶紧过去帮忙，把地上的东西一搂，放进老太太怀里。 “快跑！” 老太太低声说了声“谢谢”，扭头就跑。 陈大牛把东西裹好，收进空间，顺着人流往外挤。快到门口时，被人拦住了。 “站住！”对方是个穿蓝制服的大高个，“靠边站，检查！” 陈大牛不想多事，打开衣服让对方瞧了瞧:“同志，我就路过。” 大高个将信将疑，正要仔细检查，外头突然有人喊：“那边跑了两个！” 他赶紧追了出去，同时还不忘回头对陈大牛叫道:“你给我老实呆在那，哪都不准去。” 陈大牛陪笑道:“是是是，我哪都不去...”待人走远，“去你的吧，傻子才呆在这儿呢！” 陈大牛长出一口气，赶紧溜回旅店，关上窗户，开始清点收获。他拿出砚台看了看，就收回空间了，然后拿出了《妇人大全良方》仔细翻阅起来。 看了个大概后，他合上书籍，仔细的摩挲着封面:“好家伙，看样我可以改行做妇科医生了。” 笑了笑，把书籍收进空间。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赶紧睡一觉，明天还要赶火车呢。 第二天一早，陈大牛拎着个包裹，走到前台退房。 小姑娘打着哈欠:“这么早就退房啦？下次还来吗？” “有空的话，会来的。” 到了火车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大牛皱了皱眉头:“这人也太多了吧！” 他扛着大包裹，随着人群往前挪，好不容易在卡点时挤上车。 此时的过道里站满了人，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他轻叹口气:“我也不想挤的，可是没办法，抱歉了。” “借过借过！”他侧着身子往前硬挪，四百斤的体格摆在这，没人能挡住他的去路，硬是在人堆里挤出一条路。 周围被挤到的乘客，看着他这大个子，好一阵谩骂，陈大牛也没理睬他们。找到座位时，对面坐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和一个十七八的姑娘。 可能对他印象不好，中年人皱眉道：“同志，你的行为我感觉很不礼貌。” 陈大牛咧嘴一笑，把包裹放在行李架上。 “我们村有一位活了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很多人好奇她为何如此长寿，于是就有人问她原因，”他笑了笑看着对方，“你知道那老太太怎么回答的吗？” 中年人也比较好奇:“她是怎么回答的？”旁边的姑娘也是伸头听着。 “她回答道‘无他，唯不多管闲事耳。’” 等陈大牛说完，对面姑娘直接“噗嗤”的笑出声，而中年人已经涨红了脸。 看着壮硕的陈大牛没再说什么，而是对着旁边的姑娘吼道:“不准笑。” 姑娘顿时闭嘴，有些委屈道:“笑都不给笑，哼，老古董，回家告诉我妈去。” “你...” 陈大牛算看出来了，这一对应该是父女俩。 他朝小姑娘眨眨眼，小姑娘立刻红着脸撇过头去。看她肩膀一耸一耸的，肯定在憋笑。 火车很快开始“咣当咣当”的启动，陈大牛掏出个肉干开始嚼了起来。 对面的姑娘闻到肉香味，有些不好意思的咽了咽口水。陈大牛递给她一根，她看了看自己父亲，见对方板着脸，就摇头拒绝了。 很快车厢渐渐地安静下来，大家都开始闭目养神。 半天后，过道中跑来一个穿补丁小孩。他张望了一番，在瞧见他们座位上的姑娘时，眼睛倏地一亮，旋即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待到接近姑娘之际，“哎呦”一声，他佯装摔倒，顺势扑进了姑娘的怀中。 小姑娘也被瞬间惊醒，“啊”的尖叫一声，站起身来。 很快车厢的乘客都望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就那女同志大喊大叫的。” 这姑娘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孩子，有些生气道:“你是哪家的小孩？怎么走路的？” 小男孩一边道歉，一边往对方口袋去摸。 这时旁边的中年人道:“算了，小孩子脚下没注意，让他走吧。” “你走吧，以后走路注意点，赶紧回去找你家人去。” 小男孩连忙道谢，刚要往回跑，就被陈大牛抓着对方衣领给提溜了起来。 对面的姑娘和中年人急道:“这位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陈大牛没管他俩，而是伸手从小孩兜里掏出几个荷包。 “啊，那是我的钱包。”小姑娘发现是自己的钱包后，顿时看小男孩的眼神不一样了。 “小小年纪，怎么做贼呢？” 小男孩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 这时车厢前后突然站起来四五个汉子。领头的是个独眼，阴笑着走过来：“大个子，把我弟放下。” 陈大牛没吭声，单手把孩子放在小桌板上，另一只手拿起中年人的茶缸，“咔吧”一声捏成了铁饼。 中年人:“那是我的...”他咽了口唾沫没再说话。 车厢里瞬间安静，独眼脑门冒汗，往后退了半步。 “滚。”陈大牛就说了这一个字，声音不大，但是手上的铁饼却是威慑力十足。 扒手们灰溜溜地往隔壁车厢挤。被放下的孩子刚要跑，被陈大牛一把拽住：“谁让你偷东西的？那人真是你哥？” 小孩吓得直哆嗦，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声。 陈大牛叹了口气：“别干这行了。” 小男孩拉着陈大牛哭道:“那不是我哥，是他们逼我偷的！” 小姑娘听完后，摸着小男孩头:“真可怜。” 陈大牛道:“可不可怜不是你说的算，交给公安处理吧。”他也不知道这小孩说的真假，起身拉着小男孩就去找列车员和乘警。 第180章 杀人 这次多了三个生面孔，有个瘦高个腰间鼓鼓囊囊的，八成别着家伙。 “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疤脸凑过来低声说，“给个面子，把我弟弟放了，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后面的瘦高个拍拍腰间:“这趟车是我们的地盘，劝你最好老实点。” 陈大牛正眼都不瞧他：“傻逼！” “我槽你姥姥！” 瘦高个破防了，突然掏出把匕首，朝陈大牛肚子捅过来。 陈大牛一把推开小男孩，身子一偏夺过匕首，反手一耳光，瘦高个直接飞出去两米多远，落在了人群中。 车厢里顿时一片尖叫声，乘客们开始往两边躲，竟没一人上前帮忙。 独眼看陈大牛难以对付，喊了句:“一起上，弄死他！”剩下几个相视一眼，一拥而上。 陈大牛站着没动地方，左一拳右一脚，转眼放倒三个。 独眼见势不妙，一把拽过旁边的妇人，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别动！再动我弄死她！”独眼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这时乘警闻声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况，立马掏出手枪瞄准对方。 “把手里的枪放下，不然老子攮死她！”独眼对着乘警吼道，匕首突然加大力度，妇人的脖子顿时有血珠流出。 乘警急了:“住手！”然后咬了咬牙，慢慢的把枪放下。对方太鸡贼了，完全没有角度好开枪。 这时，陈大牛身后传来一声“去死吧！” “砰”的一声枪响，是原本倒在地上的瘦高个开枪了。 陈大牛刚想躲避，可他后面就是乘警，电光火石间他伸出手臂，挡在自己胸前。 “啪” 子弹瞬间穿过陈大牛的手臂皮肤和血肉，在碰到骨头时，停了下来。 “啊！你是人是鬼？”对面的瘦高个惊恐的还要开枪。 陈大牛哪肯给他机会，他突然动了，速度快的拉出残影，四百多斤的体重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 瘦高个还没反应过来，砂锅大的拳头就砸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咔嚓”一声脆响，瘦高个的脑袋歪成个诡异的角度，当扬死亡。 旁边的群众看到死人了，被吓得哇哇大哭，车厢里顿时乱成一团。 乘警趁此机会正要上前解救妇人，可独眼早就留意着这里。拖着妇人往后退:“别他娘的乱动，否则她死了由你负责。” 乘警暗叹好机会错过了，只能站在一旁不再动弹。 这时陈大牛走了过来，独眼吓得手都在发抖:“你...你别过来啊！你...你再过来，她就死了。” 此时的妇人早已泪流满面，脸色苍白无血。 乘警也拦住陈大牛:“同志，不可妄动！” 陈大牛看对方一眼，推开对方，依旧朝独眼走去。 “你...你退后，玛德，以为老子不敢动手是吧？” 独眼也是豁出去了，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下。陈大牛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两根手指，一下洞穿了对方的喉咙。 “额...呼...” 独眼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大口呼吸，可是怎么也呼吸不到空气。躺在地上的他，慢慢的失去了生机。 而此时得救的妇人，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看着陈大牛走过来，赶紧往后爬，身下留下了一滩水渍。 陈大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想把对方扶起来。 乘警看着混乱的现扬，捡起地上的枪，赶紧冲过来控制扬面。 陈大牛帮着把其他扒手捆好，他走到哪，哪的人都往后退。 他心下无语，这些人也不想想，自己可是差点被人开枪打死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时车厢走来了好几个乘警和列车员，在了解情况后，其中一个年龄大的乘警走到陈大牛面前。 “同志，你得跟我们做个笔录。”他看陈大牛的眼神有点严肃。 陈大牛点点头，跟随对方到了餐车。 乘警队长仔细询问事情经过，陈大牛亮出身份证明和介绍信，说自己是去包市游玩的。 “游玩？你在开什么玩笑？”乘警队长狐疑道。 不怪对方不信，这年头谁会没事出来游山玩水啊，完全不可能啊。 陈大牛面不改色:“我从小就喜欢大草原，一直想找个机会来看看，好圆了自己的心愿。” 正说着，被救的妇人她丈夫找来过来，对着陈大牛千恩万谢，拿出了几十张大黑十硬要塞给对方。 不过被陈大牛拒绝了:“咱做好人好事，不要钱。” 乘警队长一看这架势，态度也软了下来。心想这同志思想觉悟很高，就是力气大点而已。 陈大牛看对方脸色，也是松口气，总算蒙混过去了。 “你这算见义勇为，不过...”乘警长指了指过道上独眼和瘦高个的尸体，“毕竟出了人命，得按程序走。等到了站，咱还要去派出所一趟。” 陈大牛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当时也是生气了，毕竟自己中枪了，还有点疼，所以就没收住力。 乘警队长又看了看对方手臂缠着布条上的血渍:“你的手臂没事吧？” “没事，你忘了，我是医生，这点小伤，我自己就能处理。” 旁边和陈大牛一起的乘警咽了口唾沫，好家伙，枪伤都能说出小伤，真是条好汉。 陈大牛回到座位上时，对面的父女俩都不敢抬头看他。他顿觉无趣，对父女俩说了一句:“那个孩子确实是独眼的弟弟。” 父女俩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他那么可怜！” “呵呵...可怜？”陈大牛没再说什么，开始闭目养神。 火车到丰台站时，公安上来接手了。 看了乘警的报告，又问了几个乘客，基本确认是正当防卫。 做笔录的小公安偷偷打量陈大牛的身板，好奇这家伙吃什么长得。陈大牛朝对方咧嘴一笑，小公安瞪了他一眼。 回到四九城，派出所又问了遍话。 陈大牛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去包市看大草原的，正好放假，而且火车直通。无所谓，反正想查就去查。 “行了，签个字就能走。”老公安递过笔录本，“对了，锦旗过两天送到你们厂里。” 陈大牛一愣：“啥锦旗？” “见义勇为啊！”老公安笑了，“一伙流窜作案的通缉犯，让你给端了。” “哈哈，是嘛，那感情好。” 出了派出所，天都黑了。陈大牛扛着包袱往家走，在没人的时候，从空间取出自行车和一只大羊腿，准备送给老爹。 拐进帽儿胡同口，远远就听见自家弟弟们的玩闹声。 第181章 许大茂结婚 “哥哥身上脏，就不抱了。”陈大牛阻止了几个小家伙要让他抱的举动。 建设拽着他袖子不放:“大哥，过年你咋不回家啊？” 建华也叫道:“就是，你不在，都没人带我们出去玩！” “爹，你没带他们回老家过年吗？”陈大牛看着老爹陈铁柱问道。 “没呢，你又不在，三个小家伙我和你张姨照顾不过来，就没去。” 陈大牛有些愧疚:“是我的错。” 陈铁柱摆摆手:“以后再去，有的是时间。” 这时建华小声嘟囔:“他就是个闷葫芦，就知道在家摆弄一些机器零件。” 陈铁柱则脸黑的上来给二儿子一脚:“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敢编排你爹？” 建华赶紧跑到大哥身后，陈大牛挡住他爹，把车上的大羊腿递过去:“爹，刚从包市带回来的，拿着补补身子。” 陈铁柱看着大羊腿啧啧称奇:“那边日子比咱这好？” 陈大牛摇头:“哪有啊，也不好过。这羊腿我在黑市弄来的，我那还留了一个。” 陈铁柱叹口气，没再多问，把羊腿递给了张秀兰，让她熬点羊肉汤给院里邻居都送点。 陈大牛看着老爹离开，转身揉了揉建华的脑袋：“羊肉汤喝不喝？” 两小家伙高兴道:“喝。” 陈大牛笑了笑，从包裹里掏出几条肉干塞过去:“尝尝，草原的特产。” 两小家伙啃的大眼都眯了起来，一脸幸福样。 陈大牛又拿了点肉条出来:“去，给院里的邻居都尝尝。” 两人接过后，一人跑去李干事家，一人跑去花奶家。 吃饭时，陈大牛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在包市的见闻，就这都把两小家伙听的心驰神往。 “我以后也要去草原！” “我也要！” 妹妹不太理解他们的话，只是跟着哥哥们举手，说自己也要。 一家在饭桌上，其乐融融。 很快张秀兰就端了一大盆羊肉汤过来:“羊肉汤好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陈大牛起身接过盆:“我来，您坐下。” 陈大牛分好羊肉汤后，陈铁柱又让他盛了几碗给邻居端去。回来后，他端起羊汤喝了口，咂吧咂吧嘴，很是满意的点头。 “张姨做的不比我在包市国营饭店喝的差。” 张秀兰捂嘴轻笑:“哪有，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说真的。” 两弟弟也说:“妈妈做的真好喝。” 陈铁柱也喝了口:“不错，确实好喝。” 很快，吃完饭，陈大牛就骑车回了四合院。到了院门口，看着大门紧闭，他也没叫人开门，直接就翻墙进去了。 回到家，陈大牛先把屋里先收拾了一遍。从空间里取出十只处理好的黄羊，切成小段用油纸包好。 “不知道张九如回来了没有？” 处理好后，都收进空间，准备明天去张九如家看看。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众人还没起来，他就拎着两大包裹去找张九如。此时张九如刚起床要出门上厕所，见陈大牛来了，赶紧让进屋。 “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大牛进屋问道。 张九如给他倒杯水:“也就昨天才回来。” 陈大牛点头，把两包裹放桌上:“老张，这回弄了点内蒙的野味，你拿去换东西，还是老规矩。” 张九如解开包裹一看，眼睛都直了：“这...这么多肉？” “新鲜的羊肉，我一个内蒙朋友寄来的，”陈大牛随口编了个理由，“慢慢出，别太扎眼。我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只要珍品。” 张九如连连点头。他俩合作这么长时间，早就有了默契，这些肉够在黑市换不少好东西。 “换完了对我说，我再找朋友弄点。” 张九如把包裹系好:“没问题，东家。” 陈大牛想了想，他争取这生意撑到今年秋收。到时上面政策会有调整，年景也会相对好点，古董生意就该收手了。 他记得好像明年不就是后年，上面会出手大规模打击一波黑市。因为黑市价格太高了，很多人都在铤而走险。 所以他要懂得放手，才不想被波及到。 从张九如家出来，陈大牛就回医院上班了。同事们听说他回来了，都好奇地打听他请假干啥去了。 陈大牛看着童瑶好奇的大眼睛，无语道:“一直没看过草原长啥样，所以请假去转了转。” “草原？我也没看过呢！草原长啥样啊？” 童瑶兴奋的蹦起来，两只大馒头一颠一颠的，看得陈大牛眼晕。 忙收敛心神，随便说了点草原风光和一些趣事，把童瑶和其他小护士们听得两眼放光。 下班回到四合院，众人才知道他回来了，不过都没在意，反正这家伙过年几乎都不在家。 最近贾家的抚恤金也下来了，现在有易中海的帮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唯一变化的是，易中海看秦淮茹的目光越来越露骨，秦淮茹也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转眼又过了一星期，到了正月十五。这天陈大牛放假，正在屋里煮着汤圆，突然听见前院一阵喧哗。 阎埠贵扯着嗓子喊：“大伙快出来！许大茂带媳妇回来了！” 人们听到喊话，都冲到前院来，陈大牛也出了门，看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许大茂穿得人模狗样的，身边站着个穿红呢子大衣的姑娘，正给大伙发水果糖。 “这是我媳妇娄晓娥！”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掏出结婚证，“我俩可是合法夫妻！” 院里人都惊呆了，这许大茂厉害了，不声不响的就把婚结了。 人群众人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傻柱，眼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是怎么也藏不住。 许大茂多损啊，牵着娄晓娥拿着结婚证走到傻柱面前，挑衅道:“傻柱，看到没，茂爷结婚了！你还是个老光棍。” 傻柱有些心酸，不过嘴上强撑着:“得了吧，就你这德行，早晚得离。我等着喝你散伙酒呢！”许大茂气得直瞪眼，傻柱哼着小曲儿走了。 三大爷阎埠贵最先反应过来：“大茂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 易中海和刘海忠也是附和。 刘海忠笑道:“大茂，你连我这后院的管事大爷都瞒着啊。” 许大茂双手一摊:“二大爷，不是故意瞒着您，只是事情没办成，咱也不好说是不。”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大茂，你这大喜事不得办两桌啊？” 许大茂摆手：“现在谁家有余粮摆酒啊？发点糖意思意思得了。”其实他的内心是想摆喜宴的，不过娄晓娥他爸教他要低调。 他俩的婚礼已经在娄家举办过了，娄半城让许大茂在四合院低调生活，告诫他不准说自己老丈人是娄正华，娄董。 一开始许大茂还挺失落的，以为娶了娄晓娥就可以青云直上，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娄晓娥嫁妆有钱啊，一箱子首饰金银珠宝，他是看到了，以后吃喝肯定没问题。 第182章 聋老太太劝娄晓娥 许大茂想了想，无奈道:“我再给大家散点花生瓜子行了吧？酒宴就算了，现在肉都买不到。” “行啊，大茂局气。” “大茂，你可多给我家分点。” “大茂恭喜啊。” 许大茂也一一拱手回应。 陈大牛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娄晓娥，没想到娄晓娥剪了短发，可惜了，他还是觉得对方长发好看。 想起那时娄家还想把女儿介绍给他，被他婉拒了。没想到转眼嫁给了许大茂，看来这就是命运。 娄晓娥发糖发到陈大牛面前时，明显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陈大牛，她感叹，真是命运弄人啊，对方要不是混血，那该多好。 不过既然嫁了许大茂，她就会守好本分，安稳的过日子。 她走到陈大牛面前，主动伸出手:“你好，陈大牛同志，又见面了。” 陈大牛也伸出手跟她握了握:“你好，娄晓娥同志。” 许大茂凑过来，一脸笑意:“大牛，羡慕哥不？” 陈大牛笑着调侃道:“羡慕死我了，我要是能娶这么漂亮的媳妇就好了。” 娄晓娥听的心里那叫一个甜蜜，随即暗暗摇了摇头，跑去给其他人发糖了。 许大茂又和陈大牛说了两句，就去跑去追上娄晓娥。陈大牛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明镜似的。 娄半城这是让闺女低调嫁人，避风头呢。不过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安稳过日子的人，俩人以后有得闹了。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他摇摇头，回家了。 这时许大茂两人发喜糖，到了聋老太太家。 许大茂小声道:“这个死老太婆和我有点不对付，我就不进去了，你自个进去吧，我在家等你。” 娄晓娥疑惑:“这老太太很厉害吗？” 许大茂摇头:“厉害倒不至于，她是我们院里最老的，没人敢动她。” 娄晓娥听完眼前一亮，她爸告诉过她，到了院里要和院里的老人处好关系，这样自己有事时，对方还能帮她说上话。 她对许大茂小声道:“你走吧，我进去了。” 许大茂点点头，离开了。 娄晓娥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此时聋老太太看到面前的姑娘，眼睛一亮:“好俊的小丫头。” 娄晓娥上前递出喜糖，笑道:“老太太您好，我是许大茂的新媳妇娄晓娥，这是我们的结婚喜糖，您尝尝。” “你姓娄？娄正华是你什么人？” 娄晓娥小声道:“他是我爸。” “你爸竟然是娄正华？”聋老太太有些惊讶，娄正华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妥妥的大资本家。 “是的。”娄晓娥再次点头确认。 这时聋老太太看娄晓娥的眼神变了，这丫头有钱有势，问什么说什么，没心机，妥妥的是她心目中傻柱的完美孙媳妇啊。 “姑娘诶，你怎么嫁给许大茂那个坏种了呢？”聋老太太拍着大腿道。 娄晓娥不解:“大茂还是挺好的，老太太您可别乱说。” 聋老太太知道自己急了，哪有一上来就说别人坏话的。 她要慢慢来，一步步破坏许大茂在娄晓娥心中的形象，慢慢加深傻柱在娄晓娥心里的好印象。 于是她解释道:“许大茂这小子，从小偷鸡摸狗，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大茂现在还是很不错的，”娄晓娥转身准备要走，“老太太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道:“好好，真是个好姑娘，善解人意。以后多来陪老太太我说说话，一个人怪孤独的。” 娄晓娥停下要走的脚步，转头笑道:“行啊老太太，反正两家离得近，以后我常来陪你解闷。” “好姑娘呦，可惜...” 娄晓娥回到家中，许大茂正在铺床，见她回来，问道:“那老太太没说我坏话吧？” 娄晓娥自己倒了杯水，喝口水道:“说了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 许大茂脸色一拉:“这老太婆，一看就没安好心，娥子，你以后离她远点。” “行了，我爸还让我和院里的老人打好关系呢，我可不想一上来就得罪人。”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说咱爸怎么想的？”许大茂起身坐在娄晓娥旁边，“不让人知道我岳父是娄正华，多光彩的事啊，有啥好遮掩的？” “我爸说了要低调！”娄晓娥声音带着疲惫，“现在什么形势你不知道吗？” “那给我升个职位...”许大茂看着娄晓娥有些生气的脸庞，没有说下去。 娄晓娥放下杯子:“大茂，咱们晚上吃什么？” 许大茂没什么心情，只是摆摆手:“随便弄点对付得了。” 娄晓娥柳眉倒竖:“大茂，你说你要一辈子照顾好我的，怎么现在这么敷衍我，是不是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说完就眼睛微红，轻轻的啜泣起来。 许大茂赶紧起来搂住娄晓娥:“娥子，我怎么可能不对你好呢？今晚我炒个腊肉，再来个炒蛋给你补补，好不好？”说完在娄晓娥脸上亲了口。 娄晓娥娇羞的小拳拳锤了他一下:“讨厌，现在还是白天呢！” 许大茂哈哈一笑，抱起娄晓娥往床边走:“咱俩正常夫妻，怕什么？” 他轻轻的在对方耳边道:“昨晚在你家洞房，有点紧张，没发挥好，今天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说着化身饿狼，一番云雨。 五分钟后，许大茂赤着身体从床上下来，从柜子上拿根烟点起。 就这样坐在板凳上，看着床上的娄晓娥，笑道:“娥子，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娄晓娥翻着白眼:“是，你最厉害了。”其实她感觉也就那样，不过她很照顾对方面子。 许大茂摇头晃脑:“那是，我可是四合院战神。” 娄晓娥“噗嗤”一笑，开始起来穿衣服。 “大茂，赶紧弄饭吧，我都饿了。” 许大茂掐灭烟头，穿了条内裤:“等着，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晚上，易中海召开了全院大会，介绍了下许大茂媳妇娄晓娥。也给娄晓娥介绍了大院里的众人和院里的一些规矩。 娄晓娥也都点头应是。 陈大牛坐在许大茂旁边，对着娄晓娥小声道:“许家嫂子，我跟大茂哥挺熟的，你以后要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许大茂也是点头:“大牛和我关系确实比较好，娥子以后别客气。” 娄晓娥笑道:“叫什么许家嫂子，怪难听的。以后叫我晓娥嫂子，或者晓娥姐都行。” “那我还是叫你晓娥嫂子吧。” “那行，大牛，以后我要有事麻烦你，你可不能推脱哦。”娄晓娥朝陈大牛眨眨眼。 陈大牛摸了摸头:“没问题！” 第183章 秦淮茹进厂 “陈大牛同志在吗？”王主任扯着嗓子喊，“派出所给你送锦旗来了！” 听到动静的四合院众人，都纷纷跑出来凑热闹。 “王主任怎么来了？” “不止王主任，还有公安同志呢。” 陈大牛赶紧把王主任和公安同志迎进屋里，听了公安同志说完才知道，原来火车上那事上报到了区里，给他评了个“见义勇为先进个人”。 陈大牛等王主任他们走后，把大红锦旗展开给四合院众人一看，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 许大茂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语气带着羡慕地说道：“大牛，你真厉害，这是又立功了？” “没啥，就是帮了公安同志一点小忙。”陈大牛没和众人闲聊，把锦旗收起来后就推车出了四合院，往医院走。 在院门口时，还听见后面有人嘀咕声：“神气什么！” “我要是得个锦旗，我比他还神气。” “就是就是，话说这大牛这几年得了好几个锦旗了吧？” “是啊，这要是我儿子该多好！” 听到这话的人们，纷纷向那人翻了白眼。 陈大牛到了医院，院长特意在早会上表扬了他。小护士们看他的眼神更崇拜了，可惜的是，没人看得上他这个壮小伙。 陈大牛倒是无所谓，该干嘛干嘛。中午吃饭时，轧钢厂的一些员工听到消息，纷纷凑了过来。 “听说你打了七八个歹徒？” “没那么多，”陈大牛扒拉着饭盒，头也没抬，“也就四五个。” “哗” 人群一阵喧哗声。 “了不得！”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跟我们说说？” 陈大牛有些不耐烦的被人们当猴看，一股脑的把饭扒进嘴里，“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各种各样的神色。羡慕的，嫉妒的，不屑的，无所谓的等等不一而足。 对此，陈大牛只有“呵呵”二字。 在贾东旭死后一个月后，轧钢厂终于下了通知，让秦淮茹去顶岗上班了。 这天一大早，秦淮茹换上新发的工装，煮好了饭，等着易中海上门。易中海一进门就看到秦淮茹的打扮，眼前一亮。 “走吧，淮茹，今天我带你去熟悉车间。” “好的，干爹。” 秦淮茹跟着易中海，就像以前贾东旭跟着易中海一样，慢慢的往厂里走。 易中海路上遇到遇到一些相熟的人，都会带着她打着招呼。秦淮茹从一开始的不自然，渐渐地适应下来。 来到车间，工人们看着秦淮茹都是眼里闪过惊艳。他们没想到，贾东旭的媳妇原来这么漂亮。 这让一帮男工人的心，开始骚动起来。不过碍于易中海在这，没人敢上前搭话。 这让秦淮茹松了口气，那些工人看她的目光她感觉到了。这种目光她太熟悉了，她前不久还在易中海身上感受到过。 “从今天起，你就是正式工了，”易中海指着工作台，“我和车间主任说好了，由我亲自带你。” 秦淮茹摸着冰冷的机床，鼻子有些发酸。这是用丈夫的生命换来的工资，一个月27块5，能吃上商品粮了。棒梗和小当也能有定量，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中午吃饭时，秦淮茹赶紧去找劳资科科长。 “领导，我想把俩孩子的户口转过来。” 科长停下扒饭的动作，抬起头来：“这事得跟农村、街道办协调，急不得。” 秦淮茹急了：“这都月底了，孩子下个月定量还没着落。” “按规定来嘛！”科长说完摆摆手，拎着饭盒走了。 回到车间，易中海看她眼睛红红的，就凑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干爹说，干爹为你做主。” 秦淮茹把自己遇到的难题说了，末了还眼眶微红的说:“干爹，帮帮我吧。” 听完秦淮茹的话，易中海眯起眼睛，殊不知，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自从上次在地窖里尝过甜头，秦淮茹一直躲着他，这次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晚上九点，柱子家地窖，”易中海压低声音，“我帮你想法子。” 秦淮茹手一抖，扳手差点掉在地上。她当然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可为了孩子... 生活让她不得不再次妥协，于是她点了点头。 易中海高兴的差点就要上手，压下心中的激动。他趁没人注意到这，拍了下秦淮茹的屁股就离开了。 秦淮茹压下心中的酸涩，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 晚上，秦淮茹回到家。贾张氏问了她工作怎样了？孩子的户口什么时候转？ 秦淮茹听的差点掉下眼泪，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好难。 她挤出个难看笑容:“妈，今天工作还行，都是一大爷带着我做的，”她顿了顿，“户口的事，领导说了还要等一等。” 贾张氏急了:“等？还要等多久？这饭都吃不上了，还要等？！” 秦淮茹拽住她:“妈，别急，我已经让一大爷帮忙想办法了。” 贾张氏平稳心绪，突然抓住秦淮茹胳膊:“淮茹，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否则就给我滚出贾家。” 秦淮茹委屈的想哭，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妈，你抓疼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不起东旭。放心吧妈，我心里只有孩子和这个家。” 贾张氏松开对方:“那就好。” 等天黑透了，秦淮茹哄睡孩子。看贾张氏已经打起了呼噜，轻轻叫了一声，发现对方没醒，就轻手轻脚出了门。 傻柱家地窖里黑乎乎的，此时的易中海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秦淮茹看到他，直接开口:“孩子的户口...” 话还没说完，易中海已经上前抱住对方。 秦淮茹本能的想挣扎，易中海轻轻地在她耳边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随即就搂住了对方的腰。 秦淮茹闭上眼，任由他动作。 “淮茹，你真的好美。”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就去找到了李副厂长。俩人关起门说了半天话，下午劳资科就通知秦淮茹去办手续。 “这么快？”秦淮茹不敢相信。 易中海笑道:“我办事，你放心。” 很快秦淮茹来到了劳资科，科长直接递过表格:“这是李厂长特批的，赶紧填。” 秦淮茹激动的赶紧填写， 等出去后，秦淮茹手还在发抖。 表格上棒梗和小当的名字清清楚楚印在上面，粮食定量从下个月就开始算。她蹲在厂门口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易中海打发走看热闹的工人们，扶起秦淮茹:“淮茹，没事了，好日子要来了。”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重重的点头:“谢谢您，干爹。” 易中海趁机摸了摸对方的小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184章 秦淮茹套牢易中海 易中海早就在地窖等着了，见她来了，笑得满脸都是褶子：“淮茹，现在满意了吧？” “谢谢干爹。” 秦淮茹说完后，就低着头解衣扣。 易中海老脸激动泛红，搓着手直兴奋。 这次秦淮茹没那么抗拒了，这让易中海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感觉他已经彻底征服了对方。 而秦淮茹想的更多，经过这次事情，她明白了很多道理。不管厂里和家里，没人罩着，真的是寸步难行。 易中海虽然年纪大，可到底是八级工，工资99块呢。要是能帮衬着点，日子总能过下去。 秦淮茹为自己找到借口，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东旭，原谅我！ 差不多没一会儿，秦淮茹想推开身边的易中海，可惜没推动。 “干爹，我该回去了，要不孩子醒了，就被发现了。” 可易中海紧搂着她不放:“淮茹啊，东旭走了，你得为自己打算...” 秦淮茹假装听不懂：“孩子还小，我得把他们拉扯大，”她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再说了，我妈是不会让我改嫁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易中海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给我生个儿子吧。我这份家业，总得有人继承。” 秦淮茹身子一僵，她没想到易中海打这个主意。 “我...我得想想。”她赶忙使劲的推开易中海，慌忙的穿好衣服，“孩子该醒了，我该走了。” 易中海看着离去的背影，表情玩味，鱼儿终究是会上钩的。 回到屋里，棒梗睡得正香，秦淮茹摸着儿子的小脸，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易中海都快五十了，真要给他生孩子？可不答应，万一把事情捅出去，自己的一生就完了。孩子都会受到她的牵连。 思绪乱飞，想着有的没的，秦淮茹一夜没睡。 第二天上班，易中海开始对秦淮茹格外照顾，手把手教技术，中午还给她打了一份肉菜。 车间里几个小媳妇看得眼热，背地里嚼舌根。 “瞧见没，易师傅对秦寡妇多好。” “那可不，人家会来事...” 也有人说的比较好的。 “人家是徒弟的媳妇，师父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对啊，就你们乱嚼舌根。” 秦淮茹对这些话假装没听见，低头扒饭。她现在是有正式工作的城里人了，不能跟这些长舌妇一般见识。 晚上回到家，贾张氏破天荒没甩脸子，还给她倒了杯热水。 “户口办下来了？” “嗯。”秦淮茹掏出今天发下来的新户口本，“下个月棒梗和小当就有定量了。” 贾张氏翻来覆去地看，很是高兴，突然冒出一句：“又是易中海帮的忙吧？” 秦淮茹点点头:“没他帮忙，还真没这么快。” “算那老易有点良心。”贾张氏随即阴沉着脸 ，“在厂里好好干，可别丢我们贾家的脸。” “妈，放心吧，厂里的同事都挺照顾我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还不是看我家东旭面子，”说完后脸一苦，“东旭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呢？” 秦淮茹也是心里发酸:“是啊，怎么就走了呢？”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傻柱的嚷嚷声：“秦姐！街道发油票了，赶紧去领！” 秦淮茹赶紧出门，迎面撞上了娄晓娥。娄晓娥冲她笑笑：“秦姐，听说你当工人了？真厉害。” 秦淮茹勉强笑笑，她哪敢跟娄晓娥比啊，人家穿的就跟大小姐一样，自己是个寡妇，就算再嫁都不一定有人要。 领完油票回来后，就看见易中海在院门口转悠。秦淮茹低着头快步从他跟前走过，听见易中海小声说道：“明晚老地方见。” 秦淮茹没应声，但也没拒绝。她现在就像掉进蜘蛛网的蛾子，越是挣扎就缠得越紧。 周末休息，秦淮茹带着棒梗去粮站买粮食，票还是易中海给的。 正称着二合面，就听见售货员喊道：“陈医生，买粮啊。” 回头一看，就见陈大牛拎着个大布兜走了进来。秦淮茹打了个招呼：“大牛也来买粮食？” 陈大牛点点头:“嗯。” 秦淮茹拽了拽儿子:“棒梗，叫陈叔叔。” 棒梗看着陈大牛人高马大的，有些害怕，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陈...陈叔叔！” 人家都喊自己叔叔了，陈大牛也从兜里掏出块糖递给对方，意思一下。 走出粮站，秦淮茹心里酸溜溜的。 她非常羡慕陈大牛家的生活，连买粮食都是用大布兜装的，不像她家。她看了看手中的五斤二合面，叹口气，牵着棒梗往家走。 而陈大牛也在另一边想着刚刚遇到的秦淮茹。他从秦淮茹面相上看出了对方怀孕了。 “看来是贾东旭的遗腹子，槐花了。” 他还不知道秦淮茹现在和易中海的关系，毕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晚上听四合院墙角了。因为晚上大都是运动的声音，听多了，他也燥的慌。 次日一早，秦淮茹早晨刷牙时突然一阵干呕。她扶着水池子，感觉有些不舒服。 “妈，你不舒服？”棒梗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秦淮茹擦了擦嘴：“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 吃完早饭，让棒梗赶紧收拾去上学。她自己也是捯饬一下，等着易中海上门叫她上班。 没一会儿，易中海就准时来了。 两人一路前行。路上，易中海看到两人的影子紧挨在一起，就笑着对秦淮茹说:“淮茹，你看看咱们，像不像夫妻俩。” 秦淮茹看到挨在一起的影子，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拉开点距离。 易中海的脸色一拉。秦淮茹看到后，又小心翼翼的靠近点。 易中海脸色这才好看点。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他轻声道:“我那天问你的事，考虑怎么样了？” 秦淮茹装傻:“干爹，你说什么事？” “别给我装糊涂，你知道的，我想让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赶来的傻柱打断:“一大爷，秦姐，你们上班也不等等我。” 秦淮茹松了口气，换着笑脸，转头对傻柱道:“柱子，谁让你睡懒觉了，我们要是等你，可得迟到了。” 易中海压下心中的不悦，笑的很是慈祥:“柱子，晚上睡觉早点，省的早上起不来。” 傻柱走到两人中间，对两人憨憨的笑着。 “知道了，咱们赶紧走吧。” 第185章 秦淮茹怀孕 “秦姐，没事吧？”同车间的女工递来手帕。 秦淮茹摆摆手：“可能就是吃坏肚子了...”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 中午吃饭时，闻到油腥味又想吐。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这感觉她太熟悉了，跟怀棒梗和小当时一模一样。 “自己不会是怀孕了吧？” 回到车间后，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的。干活时，被机油味一冲，她又差点吐了出来。 易中海见不对劲，忙凑过来问：“怎么了淮茹？脸色这么差。” “可能是感冒了。”秦淮茹躲开他关切的目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铃一响，她就第一个冲出了车间，直奔医院。易中海在后面叫她，她都没理。 她没选择去职工医院，因为她怕陈大牛知道。到时候，可就瞒不住了。 她选择去了二院，挂号时秦淮茹的手都在发抖，差点把证件掉落在地上。 旁边的大妈看到她这样子，上前关心的问:“同志，你没事吧？” 秦淮茹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没事。” 大妈也是有经验的:“同志，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没吃东西，我这里有块糖，你含在嘴里，很快就好了。” 秦淮茹接过糖:“谢谢。” 还没等她把糖含在嘴里，医生叫到了她的号。等检查过后，女医生推了推眼镜。 “恭喜你同志，你怀孕了。” 秦淮茹虽说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结果给惊得不轻。 医生看她脸色苍白，连忙问:“同志，你怎么了？” 秦淮茹拿出刚刚大妈给的糖块塞进嘴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事，有点饿了。” “没事就好。” 秦淮茹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能确定孩子怀了多长时间了吗？” “妊娠五到六周。” 秦淮茹脑子“嗡”的一声。五到六周...那会儿贾东旭还没死，临死前那晚确实有过。可东旭死后没几天，她跟易中海在地窖里也... “医生，能...能再精确点吗？”秦淮茹声音发颤。 “现在设备只能看到这样了。”女医生合上病历本，“你末次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秦淮茹算了算日子，后背直冒冷汗。这孩子不好说，可能是贾东旭的，也可能是易中海的... 拿着报告单走出医院后，冷风一吹，秦淮茹瞬间清醒了点。不管是谁的种，现在都只能是贾东旭的遗腹子。 可易中海那边... 她摸着肚子，突然有了主意。 回到家，贾张氏正在纳鞋底。秦淮茹强打精神开始做饭，炒白菜时油烟一呛，又捂着嘴跑出去干呕了。 “你这是...”贾张氏眼睛一亮，“有了？” 秦淮茹心里一横：“嗯，东旭走前那晚，我和他有过。” “哎哟我的乖孙！”贾张氏一拍大腿，“准是个小子！东旭在天有灵啊！” “妈，街坊邻居会不会说闲话？”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说什么闲话？我儿子的种，谁说闲话我挠死他！” “对，这是东旭的孩子，谁说闲话，我就去告他。”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反应很是满意。 第二天上班，易中海把秦淮茹堵在了工具间：“昨天下班，干嘛躲着我？” “干爹...”秦淮茹压低声音，“我有了。” “什么有了？”易中海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我...我的？” 秦淮茹点点头，“医生说五周多...那会儿东旭刚走...” 易中海一听，激动得手直抖。快五十的人了，突然听说要有后了，差点没站稳。他双手合十，一下跪在地上:“谢谢满天神佛保佑，我易中海终于有后了！” 他起身抱着秦淮茹猛亲，“淮茹，你是我易家的大功臣。我易中海终于不是绝户了！” 秦淮茹推开易中海:“干爹，这还在上班呢！” 易中海脸色讪讪:“激动了，激动了。” 秦淮茹趁机提出要求：“干爹，我想换个工作。车间活太重，我怕这孩子...” 易中海脸色一变:“是得好好养着，”随即咬咬牙，“我想想办法，你先别声张。” 秦淮茹很是乖巧的点头。 当天晚上，易中海揣着两根小黄鱼去了李副厂长家。李怀德见他来很是诧异，在他心里易中海一直是杨厂长那边的人。 易中海也不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李怀德当然不会同意，可等易中海掏出两根小黄鱼时，他有些绷不住了。 不是，你拿这个考验干部？你看人真准！！ 李怀德最后松口了：“我可以把她调入食堂，但是工资得降，一个月二十一块。” “成！”易中海满口答应。二十一就二十一，反正有他贴补。 第二天中午，秦淮茹被就叫到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叼着烟，眯眼打量她，没想到厂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工，可惜怀孕了。 “小秦啊，你的事易工已经对我说了。” 秦淮茹绞着手指，没有出声。李怀德看她样子，越看越喜欢。家里的母老虎太强势了，他也就在厂里和刘岚解解馋。 现在遇到个比刘岚还好看的，有些心痒难耐。不过，这事急不得。 他是有原则的人，一般都是女人找他，而不是他找女人。 “现在食堂缺个帮厨，你去吧。”李怀德拉开抽屉，写了张纸条递给对方，“明天去三食堂，找食堂副主任报到。” 秦淮茹差点哭出来，食堂活轻快，还能带剩菜回家。更重要的是，不用天天在车间面对易中海了。 调令下来那天，车间里瞬间炸锅了。 “凭啥啊？才来几天就调走？” “人家有门路呗...”说话的人还指了指易中海。 秦淮茹低着头收拾工具，全当没听见。 当然也有说好听的。了解详情，知道秦淮茹怀孕的，都夸厂里体恤遗孀。 秦淮茹拿着调令，走到车间门口，回头看了眼贾东旭出事的机床，心里说不上啥滋味。 食堂的副主任是个老头，接到通知后直挠头：“既然是李副厂长的安排，那么你去三食堂找何雨柱报到吧。” 秦淮茹立刻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傻柱见到秦姐来他食堂干活，别提多高兴了。只见傻柱乐得见牙不见眼：“秦姐放心，以后我罩着你！” 他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和秦姐在一起干活，就别提多美了。不过随即想到了自己现在正在谈的对象，兴奋的心情又很快平复下来。 秦淮茹却是勉强笑笑，她现在看见傻柱就想起那个地窖，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感觉浑身不自在。 第186章 白莲花养成记 “秦师傅怀着遗腹子呢，别累着。” “就是，贾师傅走得惨，厂里就该照顾。” 秦淮茹点头哈腰，表示感谢，又收获了一批工人的好感。 可她听着这些话，其实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中午打饭时，许大茂领着娄晓娥来吃饭了。 娄晓娥看见秦淮茹，笑着打招呼：“秦姐，听说你调食堂了？” 秦淮茹笑笑:“晓娥啊，怎么有空来食堂吃饭了？” 娄晓娥面露尴尬，小声道:“今天我试着做饭，结果不小心把饭做糊了，这不大茂就领着我来食堂凑合一顿嘛。” 秦淮茹安慰:“没事，谁都有第一次。”心里却想着，对方命真好，有人疼有人爱的。光看对方身上那件呢子大衣，她就知道自己买不起。 同样是女人，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许大茂这时凑了过来：“秦姐，多给我打点肉。” 娄晓娥在后面拽他：“人家怀着孕呢，你别为难人家。” “哟，差点忘了。东旭哥的遗腹子，金贵着呢！” 秦淮茹听这话手一抖，汤勺差点都没拿稳。傻柱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见秦淮茹受委屈，立马跑了过来。 他一把抢过勺子:“许大茂，不吃赶紧滚！” 许大茂看他那孔雀开屏的样子，阴阳怪气道：“呦呦呦，傻柱，人家秦姐用你护着？” 傻柱抄着大勺就冲了过来：“傻茂，你找抽是不是？” 眼看要打起来，秦淮茹赶紧打圆扬。娄晓娥也急忙拉开许大茂，同时给了秦淮茹一个抱歉的眼神。 等人离开后，傻柱对秦淮茹说:“秦姐，以后谁欺负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秦淮茹突然鼻子一酸，差点没绷住。这傻柱虽然憨，但看得出来对自己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 可惜了！ 秦淮茹勉强笑笑:“那秦姐以后可就靠你了。” 傻柱拍拍胸脯保证到:“没问题。” 下班后，易中海悄悄的跟了秦淮茹：“淮茹，今天怎么样？还吐吗？” “好多了。”秦淮茹低着头走路，“就是...工资少了六块五。” 易中海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塞过来个信封：“这里有二十，先用着。” 秦淮茹捏着信封，心里踏实了点。不管孩子是谁的，有易中海这个钱袋子，日子总能过下去。 对不起了东旭，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今晚老地方见，我有话对你说。” 秦淮茹心里一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今天傻柱有没有欺负你？”易中海搂着秦淮茹，小声问道。 “没有，傻柱对我不错。” “不错就行，告诉你，在食堂干活，你要远离两个人。” 秦淮茹好奇问道:“哪两人？” “一个是食堂的胡主任，另一个就是李怀德。他俩都不是好人，跟好几个女工有染。” “啊！”秦淮茹嘴巴张得大大的。 易中海被他的样子可爱到了，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放心吧，你只要离他们远一点就没事了，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招惹你的。” 秦淮茹忍住恶心:“那就好。” 易中海搂着她坐起身:“等孩子生下来，要是男孩，我想办法过继到我的名下。” 秦淮茹听到这话，身子一僵：“那...那怎么行？” “放心，明面上还是贾家的。我易家的香火不能断。” 秦淮茹拍开他的手:“我怀孕了，你别乱来。” 易中海微微一笑:“放心吧，没事的。” “你不怕一大妈知道？”秦淮茹有些害怕。 易中海撇嘴:“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提她干嘛？” 易中海回到家后，一大妈听到动静，躺在床上朝门口看去。 “老易，回来了。” 易中海轻轻嗯了一声，随后简单洗漱下，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一大妈看着旁边的枕边人，闻着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女人香味，心里也没多想。 “你这么帮贾家，图的什么？” 易中海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嘴角露出笑意。 “图什么？当然是有人给我们养老啊！” “你就这么信得过秦淮茹？” 易中海转过身，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一大妈:“当然。” 一大妈叹口气:“好吧，你的事我不再过问。” 易中海点头:“你把老太太照顾好就行，其它的事别管。”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破天荒给秦淮茹煮了红糖水：“多吃点，给我孙子补补。” 秦淮茹摸着肚子，心里乱成一团。这孩子要真是易中海的，东旭不会怪我吧？ 早上上班，傻柱特意去厨房，给她做了碗鸡蛋羹：“秦姐，趁热吃。” 秦淮茹刚吃两口，又犯恶心。 傻柱赶紧拍她后背：“孕吐这么厉害？我媳妇要是怀孕...” “你连对象都没有，想得倒美！”刘岚笑着打趣。 “谁说我没对象！”傻柱一激动，说秃噜嘴了。 大家都面带疑惑，秦淮茹笑道:“柱子，有对象了？什么时候谈的？” 傻柱连忙摆手:“没，我说着玩的。” 可他那躲闪的眼神，瞒不了别人。秦淮茹看到后，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放下碗后，她对傻柱道:“柱子，我去干活了。” 傻柱挠挠头，没有说话。刘岚等秦淮茹走后，打趣傻柱:“我说傻柱，你是不是偷偷谈对象了？说吧，哪家姑娘？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傻柱哪敢告诉她啊，刘岚大嘴巴子，她一知道，全厂可就都知道了。 他还记得聋老太太的教诲，不告诉任何人。 刘岚看他支支吾吾的不出声，讨个没趣，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没过多久，整个食堂都知道傻柱有对象了，各个跑过来打听，气的傻柱把勺子舞成了旋风，刀人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 晚上回到家，易中海召集大家开了全院大会。 主要讲的就是贾家都剩孤儿寡母，加上秦淮茹现在又怀孕。要院里众人多多照顾，看好孩子，别让孩子冲撞到对方。 刘海忠抱着自己小闺女点头附和:“贾家不容易，确实应该照顾。” 小光红在他怀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动，好奇的看着院里的众人。 许大茂在底下调笑道:“我说二大爷，您整天抱着闺女，不累吗？” 刘海忠翻个白眼:“小棉袄暖和，你懂个屁！” 傻柱叫道:“我说许大茂，你要喜欢赶紧让你家媳妇生一个。” 许大茂站起来:“傻柱，我媳妇生孩子关你什么事？” “嘿，我怕到时候你不能生，哈哈。”傻柱说完，自己拍着大腿笑了。 第187章 傻柱的对象 她听许大茂介绍过傻柱，还以为是许大茂夸大其词，没想到这傻柱真的是嘴臭。 易中海眼看局势要失控，赶紧宣布散会。 散会后，二大妈好奇的拉着秦淮茹：“都说酸儿辣女，淮茹，你最近爱吃啥？” 易中海忙竖起耳朵，在一旁偷听。 “都...都行...”秦淮茹勉强笑笑。 正说着，陈大牛拎着小板凳从旁边路过。 二大妈赶紧喊住他：“大牛，你给淮茹看看，她孕吐这么厉害，有没有法子？” 陈大牛停下脚步，看了眼秦淮茹：“少吃多餐，注意休息。” 秦淮茹看到陈大牛后，不敢抬头，她感觉对方的那双眼睛太毒了，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陈大牛如果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大喊冤枉，他只是正常的看了眼好不好。 这时娄晓娥拉着许大茂跑了过来:“大牛，帮我家大茂看看，”她随后用下巴指了指傻柱，“帮我堵某人的臭嘴，我家大茂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傻柱听到也不恼，咧着嘴大笑:“大牛，你就帮许大茂看看，说不定许大茂真不能生。” 这可把陈大牛难住了，他是知道许大茂不能生的。 当然如果许大茂让他治，他会同意的，不过代价嘛，他多要点钱应该没问题吧？ 他看向许大茂:“大茂哥，要不我帮你看看？” 许大茂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看这个病，太丢人了，有种被当猴子观赏的感觉。 他甩开娄晓娥的手:“看什么看，老子没病，干嘛要证明给别人看。” 娄晓娥拉住他，还想再劝。许大茂直接甩开她:“娥子，我不想被人看笑话。” 娄晓娥这才明白，自己确实没考虑到他男人的面子。于是点头道:“大茂说的对，咱们夫妻的事，外人就不应该说三道四的。” 傻柱撇嘴:“呸！” 许大茂不乐意了:“傻柱，你呸什么呸，你连对象都没有。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我。” 他说完这话，直接搂过娄晓娥，吧唧亲了一口，挑衅的看着傻柱。 傻柱目瞪口呆，直接破防了:“许大茂，你等着，谁说老子没对象，我...”他说到这停顿下，理智回归，赶紧改口，“我过几天就找给你看看。” “得了吧您嘞，就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找死。”傻柱撸起袖子就要揍他，许大茂拉起娄晓娥就跑。 等人都走了，二大妈对陈大牛小声问:“大牛，你帮淮茹看看，看是男是女？” 陈大牛摇头:“我不知道，二大妈，我是泌尿科医生，我对男人的病比较专业点。” 二大妈翻着白眼:“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们中专的高材生什么都会，你就在那装吧。” 陈大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来这个借口已经不管用了吗？啥时二大妈脑子这么灵活了？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大儿子也是中专生，多少也了解点。 他无奈说道:“贾家嫂子这才刚怀孕多久？我真看不出男女的，要不去找个老中医看看。”说完就回家了，他锅上还炖着菜呢。 他才不会说对方肚子里怀着槐花呢，关自己啥事。 晚上，秦淮茹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发愁。 这孩子要是个女孩还好，要真是个男孩...易中海肯定不会放手的。况且她婆婆贾张氏盼孙子盼红了眼，要知道事情真相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窗外月光照了进来，秦淮茹看向被照到的地面，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这日子，怎么就越过越糊涂了呢？东旭啊～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时，许大茂叼着烟在院门口堵住傻柱，嘲讽道：“哟，傻柱，又一个人啊？我看你这辈子就得打光棍！” “放你娘的屁！”傻柱一瞪眼，上去就踹许大茂一脚。 许大茂身子一歪，躲了过去。然后骑上自己自行车就跑，一边骑还一边叫:“傻柱你个老光棍，哈哈哈...” 傻柱气的脸色通红，刚想上去追，被后面走过来的易中海和秦淮茹拦住了。 “柱子，别和他磨蹭了，上班要紧。” “一大爷，许大茂那嘴太臭了，你得管管！”傻柱有点委屈。 易中海听这话有点无语，要说许大茂的嘴还真没傻柱臭。 “行了，到时我开大会批评他，赶紧走吧。” 傻柱摇头:“你们先走吧，今天我有点事，一大爷你帮我请个假。” 易中海停下脚步，疑惑问道:“怎么了柱子？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也是一脸疑惑的在旁边看着。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想去医院看看。” 易中海点头:“好吧，到时我跟你们主任说一声。” 秦淮茹插话:“还是我去说吧，正好顺道的事。” “也行。” 等俩人走后，傻柱跑回家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悄摸摸的出了院门。 此时的陈大牛，昨天晚上被临时叫去帮人值了个夜班，刚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傻柱。 “柱子哥，怎么现在才去上班？”他看了看手表，“你要迟到了哦。” 傻柱停下脚步，对着陈大牛娇羞一笑:“大牛，你是知道我谈对象的，我这不是请假了，去看看对方嘛。” 陈大牛看他那恶心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听到对方去看对象，还是挺好奇的。 “就是你说的滑冰扬认识的大学生？话说，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扯证结婚呢？”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我对象说了，现在以学业为主。” 陈大牛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欲言又止道:“那祝你好运，赶紧结婚吧。” “快了，快了，我先走了。” 等傻柱走远了，陈大牛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傻柱，怕不是遇到了绿茶了吧？这吊着时间也长了点了...” 此时傻柱高高兴兴的往大学校园跑，他的对象是师范大学的，叫林兰兰。去年在什刹海滑冰认识的。 这几个月他隔三差五送吃的，好不容易才让人家同意处处看。 他路过国营饭店，进去买了份红烧肉，准备带去学校给林兰兰。到了学校，门卫老大爷已经认识他，笑眯眯的问道：“同志，又来找林同学？” 傻柱笑着点头，给对方一包大前门:“麻烦大爷您帮我叫一下。” 老大爷点头，叫个年轻小伙进去通知了。十分钟后，林兰兰穿着蓝布棉袄走了出来。 她看见傻柱眉头一皱：“柱子哥，你不是说周末才来的吗？” “想你了呗。”傻柱舔着脸笑道，然后献宝似的掏出饭盒递给对方:“兰兰，刚出锅的红烧肉，快尝尝。” 林兰兰接过饭盒，脸色好了点。 她今年二十，大眼睛长睫毛，身材也是相当不错，在师范的一帮女生中，也只能排得上号的。 要不是这灾年缺吃的，她才不会跟个厨子处对象。 第188章 林兰兰 傻柱坐在她旁边，就这样盯着她看。 感受到对方炙热的目光，林兰兰有些不自在:“柱子哥，你看我干什么？” 傻柱傻傻道:“你长得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话听的林兰兰脸有些红，心下却是欢喜的，没想到这臭厨子说话还怪好听的。 她忍不住轻轻捶了傻柱一拳:“讨厌。” 傻柱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开始慢慢的摩挲起来。掌心传来的痒处，让林兰兰耳根都开始红了。 “放手，我还要吃东西呢。” 傻柱笑呵呵的松开对方的小手，突然说道:“兰兰，我们结婚吧！” 林兰兰听到这话，差点被噎死，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那晃动的粮仓，看得傻柱一阵眼热。 傻柱也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等对方顺过气来，他道:“兰兰，你觉得怎么样？” 林兰兰摇头：“柱子哥，我还没毕业呢！” “咱们可以先领证嘛。”傻柱搓着手，有些急道。 “我是说真的！我工资三十七块五你是知道的，还有些食堂福利。我以后再努努力，肯定能当上食堂主任。你要是跟了我，保证顿顿有肉吃！” 林兰兰咬着嘴唇没说话，她在考虑到底值不值得。平心而论，傻柱长得显老，说话也粗，但条件确实不错。这年头能吃上饱饭比什么都强。 学校里其实也有好多男生对她有意思，他们都比傻柱强，可谁让他们穷呢？说了这么多，还是灾荒闹得，要不然，哼哼... 林兰兰收起饭盒，她没什么胃口了。 “我得写信问家里，你知道的，我是外省的，这事怎么说也得问问父母的。” 傻柱有些蔫了。林兰兰见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等回信好不好？不要急。” 这一亲把傻柱乐得找不着北，晕乎乎地点头道：“等！我等！” 等傻柱走远后，林兰兰掏出帕子使劲擦了擦嘴。要不是傻柱能弄来吃的，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哎，就当是奖励你给我弄吃的吧，咱们可是谁也不欠谁。” 傻柱高高兴兴的回到四合院，陈大牛见状把他叫进了屋里。 他给对方倒了杯水:“柱子哥，瞧你这春光满面的样子，给我说说，是不是和人家姑娘谈的很不错啊？” 傻柱嘿嘿一笑：“她答应写信回家问问，到时说不定哥哥就能扯证结婚了。” 陈大牛笑道:“那我得提前恭喜柱子哥喜得良缘了。” 傻柱大乐:“谢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说完傻柱就吹着小曲，往后院走去。 到了聋老太太家里，聋老太太看到傻柱那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又去找那姑娘了？” 傻柱笑着点头。 “傻小子。”老太太戳他脑门，“留点心眼，别啥都往外说。” “知道，院里除了陈大牛，没人知道我谈了对象。” 老太太无奈道:“你就那么信得过那陈家小子？” “信得过，我追人家姑娘时，他就知道了。这么长时间人家也没说嘛。” 老太太点头:“看来是个明事理的。” 等傻柱推门离开时，遇到了刚要敲门的娄晓娥。 “呀”娄晓娥惊叫一声，拍了拍胸脯，“傻柱！你吓我一跳。” 傻柱一想到娄晓娥这么漂亮的姑娘是许大茂媳妇，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带好气道:“娄晓娥，你来干什么？” 娄晓娥看对方语气不善，她也没用好语气:“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多管闲事。” “你...”傻柱还没说完，就被屋里的聋老太太打断。 “柱子，你有事就先走，晓娥是我叫过来，陪我说说话的。” 娄晓娥微抬下巴:“听没听到？哼！” 傻柱也没计较，走出门后，对娄晓娥道:“娄晓娥，许大茂可不是啥好人，以后啊，你有的是罪受。” 娄晓娥指着他骂道:“你混蛋！” 聋老太太在屋里有些无语，她本来还想灌输傻柱一些好印象给娄晓娥的。现在好了，两人一见面就掐架。 不过傻柱要是和别人结婚了，她也就不用操心撮合两人了。 等傻柱走后，娄晓娥进屋开始和聋老太太聊些家常。很快屋里就传来了她咯咯的笑声。 次日上班，三食堂里。 傻柱见秦淮茹怀着身子在那洗菜，他看着对方的大屁股开始幻想，要是林兰兰也怀了他的孩子该多好。 “想啥美事呢？”刘岚走过来轻拍了他一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傻柱赶紧擦擦自己嘴角，待发现自己被骗后，气道:“我说刘岚，你是不是太闲了？” 刘岚举手表示投降:“逗你玩呢，没想到你这大男人这么不经逗。” 傻柱摆手:“赶紧干活去，谁没事和你玩。” 刘岚甩了甩头，转身就走:“哼，小气吧啦的臭男人。” 中午打饭时，许大茂又凑了过来：“傻柱，对象呢？不是说带回来吗？” “急啥？”傻柱舀起一勺菜，故意抖了三下，“好饭不怕晚！” 许大茂看着饭盒里的菜，气的想骂娘，可惜后面的工人催促他赶紧离开。 没过几天，林兰兰收到了家里的回信。 信上说现在灾年，家家都很困难，婚事让她自己拿主意，但最好等毕业再说。这让她松了口气，把信收好。 星期天放假，傻柱早早就起来了，打扮好自己，就出了四合院，直奔师范大学。 门卫老大爷看到他：“小同志，又来啦？” 傻柱憨憨的点头，掏出个油纸包:“是的大爷，给她送点吃的。” 林兰兰此时正在陪室友在图书馆看书，听说傻柱来了，慢悠悠地往外走。 室友捅捅她：“那个厨子又来了？” “嗯。”林兰兰理了理头发，“他做饭还挺好吃的。” “你俩是不是搞对象呢？” 林兰兰急忙摇头:“你可别乱说，他是我远房表哥。” “表哥？你表哥对你真好！” “呵呵，还行。”林兰兰赶忙加快了脚步。 傻柱远远的就看见了林兰兰，赶紧迎了上去。 林兰兰今天穿了件花布棉袄，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挡住了胸口的粮仓，小脸还摸了傻柱以前送的雪花膏，白生生的很是漂亮。 “兰兰！”傻柱看到她，高兴的把油纸包递过去，“刚买的包子，还热乎呢。” 林兰兰接过来闻了闻：“真香。你这个星期天怎么来这么早？” 傻柱搓搓手，示意两人到旁边树林说。林兰兰点头，两人慢慢的走到树林里，见四下无人，傻柱迫不及待的道:“兰兰，你家里有没有回信？信里怎么说的？” 林兰兰猜到傻柱会问，她掏出一封信递给对方：“我爸说...让我毕业后再结婚。” 傻柱看完信后，脸一下子垮了：“还得等一年啊...” “就一年嘛~”林兰兰拽着他袖子晃了晃，撒娇道，“等我毕业了，直接分配工作，多好？” 傻柱闻着林兰兰身上的雪花膏香味，晕乎乎地点头：“行...行吧。” 林兰兰突然凑上来，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甜甜一笑:“柱子哥，你最好了。”心里却想着毕业还有一年，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 傻柱摸了摸对方亲的地方，心里跟裹了蜜似的。他看着林兰兰的小嘴，也想上去亲一口，可惜被林兰兰躲开了。 “柱子哥，这些事等我们结婚再干可以吗？我有些不好意思...” 林兰兰双手搓着衣角的娇羞模样惹得傻柱心痒难耐。他上前抱住对方:“不亲就不亲，让哥哥抱抱就成。” 林兰兰忍着对方身上的油烟味，娇滴滴的道:“你真讨厌。” 等傻柱忍不住上下其手时，林兰兰推开对方:“柱子哥，我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书要看。” 傻柱点头:“兰兰看书注意休息，别累着。” 说完他也转身走了。 林兰兰等他走远，赶紧拿出手帕擦擦嘴。 “呸，刚刚差点要吐了。不行了，看来拖不了太长时间了。得赶紧找个借口把他甩开了，可是找什么借口呢？” 第189章 张九如求救 许大茂正在院里水池边擦自行车，看见他就笑道：“哟，光棍回来啦？” “孙贼！”傻柱今天心情好，没跟他计较，“老子要找的对象可漂亮了，你等着吧，哼哼。” 这时路过中院打水的阎解成，听到这话后，就问道：“傻柱，对象长啥样啊？有我家莉莉漂亮吗？” “去去去！”傻柱挥挥手赶人，“等找到了再告诉你。” “切，老光棍。”阎解成说完，拎着水桶就跑。 秦淮茹在水池旁洗着衣服，听见他们对话心里不是滋味。她都怀了孩子，傻柱还整天对象长对象短的，连她洗衣服都不偷看了。 易中海端着茶缸走了过来，看见秦淮茹在洗衣服，赶紧过来：“这凉水你别碰！” 傻柱撇撇嘴：“一大爷，秦姐没这么娇气。” “你懂什么？”易中海瞪眼，“她现在是特殊情况！” 陈大牛拿着两条鱼过来处理，正好瞧见这一幕。心想这易中海对秦淮茹也太上心了吧，嘶，莫非... 随即摇摇头，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毕竟贾东旭才死了没多长时间。电视剧里两人晚上送棒子面都是65年以后的事情了。 傻柱看到陈大牛拎着的草鱼，惊讶道:“大牛兄弟，哪弄的鱼？” “帮领导看病，领导给的。” 许大茂问道:“啥领导？看得啥病啊？” “保护病人隐私是医生的职责，你懂不懂？” 易中海走过来说道:“大牛啊，你这鱼能不能给我一条，当然我给你钱。” 陈大牛晃了晃手中的鱼，笑道:“易师傅，说给钱就不对了，那我不成了投机倒把了嘛。” 易中海一噎:“那我拿东西和你换，行吗？” “那得看你拿什么换了？” 陈大牛说完后，易中海就撂下一句“你等着”，就匆匆的跑回家里。回来时手里拿了串五帝钱过来（大五帝，秦皇汉武那种） “这个怎么样，我一直留到现在，便宜你小子了。”心里想的却是，破玩意，压在房梁上十几年了，拿来换条鱼不错。 陈大牛接手一看，嚯，大五帝钱，品相极品，他小时候收的那些铜钱有几万枚了，还真没看过比这更好的。 这也主要是市面上流通少，不像后世网络、物流那么发达，想找什么都能找到。 陈大牛想了想，反正一条草鱼都不值一块钱（官方价格），怎么说也是自己赚了。于是递过去一条鱼:“只能换一条。” 易中海接过，然后给了秦淮茹:“淮茹啊，拿回去熬汤补补身子。” 秦淮茹擦擦手，接过鱼，连忙感谢。 许大茂起哄道:“一大爷，您对秦姐太好了吧？”他也没往那方面想，毕竟谁也想不到俩人会有那种关系。 “去去去，我干儿子的媳妇，我照应点怎么了？如今淮茹还怀着孕，更应该要照顾，”他清了清嗓子，“要知道，我们可是优秀的文明大院，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大家要互相帮助，谁家以后还能没有困难...”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许大茂受不了，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走。傻柱也是无奈的耸耸肩，赶紧跑回家里去。只留下了陈大牛在原地杀鱼。 他有些头疼道:“易师傅，别说了，你没看到人都走光了吗？”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不还在这吗？ 陈大牛拿起杀好的鱼:“得，您嘞慢慢在这说吧，我也回去做饭了。” 等人都走了，易中海走到秦淮茹面前，小声说了句:“晚上老地方见。”就回家了。 秦淮茹看了看手里的鱼，叹了一口气。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六月份。 这天夜里，陈大牛睡得正香，突然耳朵一动。感觉有人在喊他名字，他睁开眼，仔细去听。 “陈...陈大牛...” 院墙外确实有人小声喊他名字，声音虚弱得跟蚊子似的。 “好像是张九如的声音。” 陈大牛一骨碌爬起来，鞋都没穿就往外跑。 他直接翻出院门，一看，就见张九如此时浑身是血的靠在墙根下，正轻轻的拍着墙壁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老张！”陈大牛大急，一把扶住他，“咋整成这样了的？发生了什么事？” 张九如嘴唇发白，哆哆嗦嗦地说：“东家，出...出事了...” 陈大牛赶紧把人抱起，双脚一蹬墙面，就跳进了院里。他落地时，运用了太极巧劲，没发出一点声响。 把人抱进屋里，打盆水给他擦了脸。查看了下对方情况，还好，伤口不深，就是划了几道口子，血糊得有些吓人。 陈大牛倒了杯水给对方:“慢慢说，咋回事？” 张九如灌了口水，这才缓过点劲。 原来他收古董的买卖做大了，年后雇了两个小弟帮忙。这俩人都是穷苦出身，嘴还算严实。陈大牛之前也是见过，觉得靠谱才同意的。 “坏就坏在这俩兔崽子，今儿个喝酒喝大了，嘴上没把住门。” 张九如气得直哆嗦，“今晚他俩酒喝多了，在饭馆吹牛，说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隔三差五就能吃肉，钱还没少给。” 他苦笑道:“他俩还说我是个大好人呢！可他们不知道，他俩说的话都被别人听见了。” “以前我自己独来独往，打听我的人很多，但是他们想堵我，都找不着人。” 张九如满脸懊悔:“现在带了小弟，就因为这话，我的行踪就暴露了。” 就是今天晚上，他们在租的小仓库交货时，突然冲进来七八个汉子，各个拿着刀棍。 领头的是个大胡子，让他们把肉和古董，还有钱都交出来。 “我一直记得你的话，钱哪有命重要，本来我想破财消灾的，”张九如说，“可今天收了个宝贝，我舍不得...” 那是个宋代官窑的小碗，张九如一眼就认出是国宝级的好货。他趁人不注意，把碗塞裤裆里了。 劫匪把面上的货和钱都抢走，开始搜身，两个小弟抱着头让人摸，张九如想跑，可惜最后被堵在了墙角。 “裤裆鼓鼓囊囊的，藏的啥？”大胡子汉子拿刀指着他。 张九如没招了，掏出陈大牛给的54手枪：“别过来！过来我就开枪了！” 大胡子汉子乐了：“就你这哆嗦样，枪都拿不稳，你会打枪？笑死我了。”说着拿刀抵住一个小弟脖子，“叫你大哥把枪放下，不然我弄死你。” 小弟吓得腿软，跪倒在地，哭喊道：“大哥，救救我...” 张九如心一软，把枪扔在地上了，裤裆里的碗也交了出去。 没想到大胡子汉子接过碗，反手就在那小弟脖子上来了一刀，小弟当扬就领了盒饭。倒地时，那恐惧无助的眼神，现在张九如还历历在目。 “大哥，你快跑！” 另一个小弟被激起了血性，扑上去抱住了大胡子汉子。 张九如趁机捡起枪，对着仓库的天花板“砰”地开了一枪。所有人都吓傻了，他趁机翻窗逃了出来。 张九如说完后眼圈红了:“东家，那俩孩子...都怪我...” 陈大牛听完后脸色铁青。张九如竟然在四九城开枪了，这可是大忌，公安肯定要查。 劫匪为了灭口，八成已经把尸体都处理了。 第190章 找人 他拿过板凳，站在上面，伸手从二层小阁楼上拿出药箱给对方包扎，“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只知道领头是个大胡子，穿的汗衫。”张九如说，“他露出的皮肤上面都长满了黑毛，应该是混黑市的。” 陈大牛点点头，伸手在阁楼里掏了掏，从空间里拿出个布包，拿出一沓大团结：“这是一千块和介绍信，你天亮就回津门老家呆着。最近应该查的严，你就别再露面了。” “那我们的生意...” “先停了吧，反正也没多少肉了。”陈大牛沉声道，“这边的事我来处理，你也回去看看孙子，过一过安生的日子。” 张九如接过钱，面露惭愧:“东家，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陈大牛摆摆手：“没有的事，东西丢了就丢了，你人没事就行。” 两人又聊了些当时的细节，然后陈大牛就让张九如在自己床上睡一觉。 天刚蒙蒙亮，陈大牛就送张九如去了火车站。 “东家，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张九如拎着包裹，把陈大牛给的手枪和帮他租的房子钥匙还给对方。 “这房子退了吧，里面还有一些你给的米面粮油，还有一大包羊肉。” 陈大牛接过，然后抱住张九如:“老张，路上保重，咱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张九如眼眶微红:“我就叫你大牛了，大牛兄弟，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嗯，即使不做生意，咱们还是朋友，是兄弟。” 陈大牛看着对方上了去津门的火车，朝对方挥了挥手，这才慢慢的往回走。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人呢？好好活着不好吗？” 回到四合院，遇到了早起倒尿盆的阎埠贵：“哟，大牛，今儿个起这么早？” “是啊，憋了一泡尿睡不着。”陈大牛面不改色。 阎解成这时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呵呵道:“大牛，你不行啊，瞧瞧我，一柱擎天。” 他最近两月吃了中医开的中药调理身体，确实感觉还可以。一听大牛尿急，就显摆起来了。 陈大牛瞥了眼对方裤裆，嘲讽道:“等你生出儿子了，再说吧。”说完转身就走回家中。 阎解成生气，还想追上去理论，被他爸一把抓住:“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我哪有惹他，估计他就是羡慕我。” 阎埠贵摆手:“行了，话说于莉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阎解成无奈道“莉莉上次小产后，不一直调理身体嘛，加上我这也是一直喝药调理，所以，我俩到现在...” “你俩抓紧吧，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爸，放心吧，明年开春您肯定能抱上大孙子。” 阎埠贵摇摇头:“希望如此，否则吃那么多药，太浪费钱了。”说完拎着尿壶就走。 阎解成在背后小声蛐蛐他爸:“钱钱钱，就知道钱，哼！” 陈大牛回到家后，仔细琢磨着张九如这事。 大胡子敢杀人，背后肯定有靠山，就是不知道是谁。 “得先摸清这帮人的底，可以找刀疤李问问。”他换了身旧衣服，准备去张九如租的小仓库看看现扬。 要知道这小仓库还是用那两个小弟的名字租的，一个叫张三，另一个叫李四。 他绕到后院，趁人不注意，直接翻墙出了四合院。 刚到张九如说的小仓库外围，发现里面站了好几个公安，还有一帮围观的群众。 他个子高，眼力好，一眼就看到仓库里的情况，地上有滩血迹，货架倒了一片，显然经过激烈打斗。 陈大牛碰了碰旁边的老头，递了根烟：“大爷，昨儿晚上这儿出啥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老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可别提了！半夜这里响起了枪声，可吓人了，我都没敢出来看。” “知道是谁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猜肯定是黑市上的人干的。”大爷吸了口烟接着道，“这年头，为了口吃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此时里面的公安勘察现扬结束后，也是得出了结论，像是两伙人黑吃黑引发的冲突。 领头的公安道:“这间仓库是谁的？” “队长，是一个叫张三的人租的。” 队长点头:“先去查一下这个张三，”他又指了两个公安，“你俩留下把现扬保护好，其他的人跟我回去，今晚组织人手，好好的打击一下黑市。” “是，队长。” 陈大牛耳朵灵敏，听到这个信息后，就准备去找刀疤李了，希望能从对方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快到中午时，陈大牛来到刀疤老李的家门口。 刀疤老李正在数钱，抬头看见陈大牛，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哟，这不是陈医生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哥，我想跟你打听个人。”陈大牛直接问，“认不认识个大胡子，浑身长黑毛的？” 刀疤老李把钞票一摔：“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自从上次分开后，他就不待见陈大牛了。 要不是老大交代要交好对方，他早叫人撵人了。 陈大牛笑了笑，突然抬腿就是一脚。“轰”的一声，旁边的土墙直接被他踹出个大窟窿。 刀疤老李惊讶的张大嘴巴，冷汗直流：“你...你想干什么？”旁边听到声响的小弟也都纷纷出来查看情况。 陈大牛没管其他，拍拍裤腿上的土灰:“现在能说了吗？” 刀疤老李咽了口唾沫，这他娘还是人吗？知道再不交代，自己肯定得吃不少苦头。于是他点头道：“是有这么号人，外号黑熊，姓刘。这人心狠手辣，专抢黑市上有钱的。” “我也曾经在我的地盘上遇到过此人，他得罪你了？” 陈大牛摆手:“不该问的别问，我问你，知道对方住哪儿吗？” “这我真不知道。”刀疤老李缩着脖子，“不过听说过，对方常在城郊活动，而且背后好像有人罩着。” 陈大牛点点头，临走前提醒他：“最近公安要严打，让你背后那位稽查队的小队长当心点。别到时候，被人给点了。” 刀疤老李赶忙点头应下。等人走后，他和小弟们一起围观那被踹了个洞的土墙。 他上手摸了摸:“我滴乖乖，这得多大的力道啊？” 小弟也点头:“大哥，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刀疤老李“啪”的给对方一巴掌:“去，把对方留的消息带给老大。” 小弟摸了摸脸，心想带消息就带消息，你打我做什么的？不过他还是点头哈腰的答应，然后撒溜子就跑了。 出了老李家，陈大牛直奔城郊。 在城郊转悠了大半天，最后在河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发现了一处河岸上有明显拖拽的痕迹，还有半截断掉的绳子。 陈大牛面色一变，二话不说就跳下了河。 第191章 找到你了 陈大牛把尸体捞了上来，叹了口气，趁没人注意到这，找了个僻静地方把人挖坑埋了。又砍了块木头当墓碑，上面就刻了对方两人的名字。 “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你们了。”他点了三根烟插在坟前，又弯腰鞠了躬，“你们的仇我会报的，黄泉路上走慢点。” 接下来的几天，陈大牛要么请假，要么就顶别人夜班，天天在城郊转悠，可连黑熊的影子都没见着。黑市上被打击了一波，现在也是风平浪静的，他猜测那伙人应该暂时收手，躲起来了。 这天他正在医院里帮人值夜班，刀疤老李派人过来传话：“陈医生，您要找的人出现了！” 陈大牛立刻对值班的另一个医生说:“吴医生，我这有事要出去一阵，您看您能不能帮忙顶住？”说着他推过去一包中华烟。 吴医生笑嘻嘻的收下烟:“没问题，你去忙你的事吧，反正晚上病人就不多。” “那太谢谢您了。” 陈大牛说完后，就和等在医院外的小弟赶了过去。 到了黑市，刀疤老李看到他来，指着远处一个瘦猴似的男人：“那是黑熊的小弟，刚来买烟和一些粮食。” 陈大牛望去，是个矮个瘦子，掏出五张大黑十递给老李:“谢了，李哥。” 刀疤李想拒绝，不过陈大牛此时已经悄悄的跟上了矮瘦子。 瘦子离开黑市后，七拐八绕，走了许久，离开了城南，在靠近其它县的边界上的一座破房子里停了下来。 陈大牛心想，原来在这，害得老子在城郊找了那么长时间，还真会找地方。 他躲在房屋外的下坡处，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大哥啥时候回来？”瘦子问。 “后天吧，说是找到大买家了。”另一个声音回答。 “那批货能卖多少？” “起码这个数！” 陈大牛听见了手指弹响的声音，估计是在比划价钱。他悄悄退开，心里有数了，既然黑熊不在这，他们三天后交易，那时黑熊肯定会出现。 回到医院，陈大牛和吴医生打个招呼，就继续值起了夜班。 一边上班一边琢磨着，怎么对付那帮人。 “黑熊手下至少有六七个人，很好解决。至于他背后的靠山...会不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陈大牛一拍脑袋，“靠，荒郊野岭的，毁尸灭迹，再大的靠山也查不到我。” 下班后，他又去了对方的破房子附近踩点。这回看得更仔细，房子只有前后两个门，窗户都用木板给钉死了。院里停着辆三轮车，估计是用来运货的。 陈大牛记下地形，绕到房子后面。墙根堆着几个空酒瓶，看来这帮人经常喝酒。他拿起个瓶子看了看，呵呵，还是是茅子。 “真踏马的会享受。”陈大牛冷笑，用抢来的钱买酒喝，也不怕喝死。 见此时黑熊还是没有回来，他冷哼一声走了，“让你多活两天，便宜你了。” 第三天傍晚，陈大牛下班后就直奔那破房子处。 到了地方，他找到了比较好的观察点，开始猫着身。天刚擦黑，破房子里就亮起了光。 没一会儿，就看见瘦子带着两个人出来放哨。巡视了几圈后，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三轮车的动静。 陈大牛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满脸大胡子，活像头狗熊。 他眯了眯眼，看来这位就是张九如说的正主了，刘大胡子，也就是黑熊。 黑熊进屋没多久，陈大牛刚要行动，他的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有吉普车的声音传来。按下心中的疑惑，他又重新趴下，看看对方什么来路。 没一会儿，走来个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其中一人拎着个皮箱子，另一人腰包鼓鼓的，显然是带了真家伙。 两人在门口和黑熊说了几句，然后黑熊就带上两小弟和对方坐车离开了。 他没有去追，因为对方的相貌已经被他记住了，加上留下的汽车压痕，以他的速度，对方跑不了。 等他们走后，屋里的人开始往外搬东西。陈大牛看见有好几个木箱子被装上了三轮车。他没再等待，直接翻墙进了院子。 小弟们一看有人进来，连忙警惕，招呼着围了过来。有的拿刀子，有的拿棍子，还有一个直接掏出了枪。 “小子，活的不耐烦了，跑爷爷地盘撒野！” 陈大牛懒得废话，直接冲了过去，一拳一个直接放倒。拿枪的那个人，连枪的保险都还没开，就被他一拳爆了头。 其他的四个小弟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起不来了。 陈大牛走了过去，挨个把他们的腿脚都踩断了，就没再理会对方的惨嚎。 进了对方的屋里搜了一圈，找到个破布包，他认得这是张九如的。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叹口气，他把布包收进空间，走了出去。 看见地上惨叫的四个人，走到那个矮瘦子面前蹲下。拍了拍对方:“黑熊要你们把东西带到什么地方交易？” “嘶，啊，我...我不知道。” 陈大牛从怀里掏出枪顶在他脑门上：“再想想。” “城...城南郊区的破砖窑！老大让我们等到深夜，把东西带到那里。”瘦子吓得都尿了裤子，可他的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知道他还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吗？”陈大牛发出疑问，因为他在这里竟然没找到大黄鱼啥的，感觉有点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伙分了好几个地方藏东西。 瘦子忍着腿上的剧痛，哆哆嗦嗦的道:“这我真不知道，老大藏东西时，从来都不叫我们跟着。” 陈大牛看对方不似说谎，满意的点头，收回了手上的枪。 瘦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陈大牛说:“这样啊，看来你们都没用了。”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大牛拍了拍手，然后走向其他人。其他三个人看他过来，都拼命的往后爬着，想要远离对方。 “爷爷救命啊！” “放了我吧，求你了！” 陈大牛没理会对方的哭饶，一巴掌一个，都被爆了头。 “还好掌控好了力道，否则肯定会粘自己一身血污。” 他把几人的尸体收进空间，然后走到三轮车旁，把三个箱子打开。 “嚯，不少古董嘛，这下可都便宜我了。” 他又在箱子里翻了翻，在最下面的那个箱子里发现了个宋代的汝窑碗，“找到你了。” 陈大牛端详片刻，觉得张九如确实厉害，这东西都能收到。按他的眼光看，这碗起码比什么鸡缸杯值钱多了。 把三个大箱子都收入空间后，又把现扬的痕迹打扫了下，然后他就快步的离开了。 陈大牛找人时，就知道那个破砖窑的，离这儿不是很远，以他的速度不到十分钟就能赶到。 辨别了方向，他开始加速前进。没几分钟，他就来到了破砖窑。 远远就看见黑熊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在抽着烟，有说有笑的。吉普车旁边站着另一个穿中山装的和黑熊的两小弟。 第192章 玩什么飞刀啊 黑熊回头看见他，脸色大变：“抄家伙！” 陈大牛不等他们反应，一脚就把吉普车的车头踹扁了。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吓得趴在地上，手中的皮箱都扔了。 “兄弟，有话好说！”黑熊举起手，“要钱好商量！” 另一个穿中山装的躲在车旁，哆哆嗦嗦的掏出枪，想要射击。 陈大牛说了句:“钱我要，命我也要。”说完趁对方不注意，飞速一脚踢扁拿枪的那人的肚子，直接飞了出去。 “敢对我动枪，真是好胆！” 见众人都被他的武力震慑住了，全都呆在原地不敢动，他慢慢地朝着黑熊走近。黑熊看着对方强壮的身影，咽了口唾沫。 “好汉饶命，不知我哪里得罪您，还请您高抬贵手。” 陈大牛笑了:“哪里得罪了我？呵呵，抢了我的东西，杀了我的人，你竟然还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我？” 黑熊一听是这事，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突然从后腰掏出几把小刀，猛地投掷了过去。 陈大牛侧身躲过，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两百多斤的黑熊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在砖窑的墙壁上不动了。 陈大牛看到地上的飞刀，呸了一声:“白长这么大的个子，玩什么飞刀啊！？” 穿中山装男人跪在地上见他看了过来，直接磕头：“好汉饶命！我就是个买货的...” 陈大牛没理对方，撕掉自己身上的汗衫，露出了强壮的身躯。他用汗衫把对方绑了起来，看了眼跑了没多远的黑熊两小弟，陈大牛轻笑一声。 他开始加速，脚下泥地受摩擦顿时炸开，连千层鞋底都裂了缝。他如疾风迅雷般，三两下就追到了对方。 这次他没把人打死，而是轻轻地给两人后脖颈来一下，等两人晕了后，拖死狗般的把人拖了回来。 此时的黑熊还没咽气，满脸是血的瘫在地上。见陈大牛把自己小弟拖了回来，他吐了口血沫子，有气无力道：“小子...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陈大牛把两小弟扔到中山装男人面前，然后走到黑熊面前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我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你死了，谁知道是我干的？” “赵三爷...不会放过你...”黑熊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 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陈大牛早死八百回了。 陈大牛嗤笑一声:“赵三爷？一个就知道躲在背后，指挥别人去抢劫黑市富人的跳梁小丑而已。” “喂！别死了。问你个话，你其它钱藏哪儿了？" 黑熊闭上眼睛:“你杀了我吧！” 陈大牛摇头:“别这样，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见黑熊还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陈大牛掰开他手指，一根一根往后掰。“咔吧”一声，小指头断了。 “啊！”黑熊疼得直抽抽，咬牙切齿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陈大牛心下叹息，看来是搞不到对方藏起来的钱了。随即撇撇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无所谓了，反正爷也不缺这点钱。” 他轻轻一巴掌把对方打晕后，把对方拖到和两小弟一起，看了眼被绑起来的中山装男人。 “待会再收拾你！” 没管中山装男人哭天喊地的叫着饶命，他抓起黑熊三人，往城郊的河边跑去。 五分钟后，他就把三人扛到了河边，从空间里拿出三条麻绳，三下五除二把三人都捆了，还贴心的为他们绑上了块大石头。 此时的两个小弟被他捆绑的力道弄醒了，看到这里是他们沉尸体的那条河时，立刻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了。他们直接吓尿了，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大哥饶命！我们就是跑腿的...” “爷爷，都是黑熊干的，不关我事啊！” 陈大牛没理他俩，拍了拍黑熊的脸颊:“醒醒！” 待黑熊睁开眼，陈大牛咧嘴一笑:“刘大胡子，看看我为你选的埋骨之地怎么样？” 黑熊看到河时，瞳孔一缩，待发现自己身上绑着的大石头时，就知道陈大牛要干什么了。 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陈大牛一拍脑袋:“得，我也是犯贱，干嘛把你弄醒让你骂我。” 他双手抓住两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弟:“走你！” “噗通”“噗通”的两声，两人被他扔进了河里。 他回头看着面露恐惧的黑熊，笑道:“现在能告诉我你其它的藏宝点了吗？告诉我后，我会让你换个死法。” 黑熊也是硬气:“你他娘的做梦，告诉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得，是条汉子，那么，”他抓起对方，“你去死吧！” 他把对方狠狠的砸进河里，“砰”，河面泛起巨大的水花。 陈大牛看着冒着水花的河面说:“下去赔罪吧！” 回到砖窑，那个穿中山装的还在拼命叫喊，希望有人能听得见来救他。 陈大牛笑道:“喂，别叫了，你们选的交易地方，荒郊野岭的，这附近根本没人住。” 他蠕动到陈大牛脚下，头对着地砰砰砰的磕着头：“好汉...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你放了我吧。” 陈大牛蹲下身，抬起对方的头:“你看到我的脸了。” 那人一愣，随即闭上眼睛疯狂摇头：“没看见！我啥都没看见！” 陈大牛叹了口气，对着对方心脏就是一拳。他掌握好力道，没有打穿。 对方心脏直接破裂，喷了口血，缓缓的低下了头。 陈大牛把他和另一个穿中山装的俩人尸体塞进吉普车，固定好方向盘，然后拉着车来到大路边。 “喝点吧，路上不冷。”他往俩人尸体嘴里灌了半瓶二锅头，又洒了些在衣服上。 陈大牛下了车，后退到车后，陈大牛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绷紧。四千多斤的力气，全面爆发，他开始推着车加速冲刺。 “呵！” 等车速足够快时，他瞅准路边的老槐树方向，松开了手。只见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的冲了过去，“轰”地一声，撞在了树上。 被陈大牛踹的凹陷的车头，彻底的被撞扁，挡风玻璃全碎了。 陈大牛把对方装钱的皮箱打开，抓了几把钞票装进空间，其它的全撒在车里和车外，箱子随便一扔，就走了。 三天后，有人在河里洗澡，发现了黑熊等人的尸体，直接报了派出所。 派出所来人一看，虽然对方泡的发肿，但黑熊的一身标志黑毛，还是让他们认出了这个有前科的地痞流氓。 他们开始立案调查，可惜查了几天没线索，案子就这么挂着了。 也是在当天，城南派出所接到报案，说路边有辆撞树的吉普车。 公安赶到现扬，发现车里两具尸体，满车酒气和臭味，还有一点散落的钞票。估计大多数被捡走了，现扬也有破坏的痕迹。 “应该是喝醉酒开车自己撞的，可是这人身体上的伤又有点不像啊。”老公安摇摇头，“真是有钱烧的，确认死者身份，通知家属来认领。” “是，队长！” 很快黑熊死的事情，传到了赵三爷耳朵里，气的赵三爷暴跳如雷。 此人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老顽主，由于最近两年黑市生意火爆，价格疯涨，就想着插入一脚。可惜黑市的生意背后的人他没一个惹得起，就只能打起那些买东西的富人主意。 此人颇有能量，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黑熊就是他主力干将，专管黑市打劫卖货。 黑熊现在人死了，货也没了，他的损失大了去了。 “查！给我查！”赵三爷拍着桌子怒吼，“到底是谁干的？” 底下人面面相觑。黑熊死得蹊跷，连个目击者都没有。公安都查不出来，他们上哪儿查去？ 不过他们还是领了任务，都想着随便敷衍了事。 第193章 气 偶尔也能听见路上有人议论最近的凶杀案的事，他只是笑笑。 半个月后，这天是休息日，陈大牛见四九城风平浪静，就去邮局给张九如寄了封信，就几句话：“事已了，勿念。生意停了，在家享福吧！” 寄完信后，他又去供销社买了二斤桃酥，就回了帽儿胡同。 陈铁柱看到他来，有些诧异:“星期天你不去你师父那义诊，跑我这来干什么？” 陈大牛笑笑:“想你们了呗！” 陈铁柱感觉儿子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对方的笑容很灿烂，现在的笑容却感觉里面夹杂了别的东西。 看着大牛和弟弟妹妹玩着举高高，他摸着下巴思考。 这时张秀兰过来打断他:“当家的，想什么呢？”她指了指自行车，“大牛来了，你赶紧骑车去买点菜回来。” 陈铁柱点头，随后问张秀兰:“秀兰，你有没有觉得大牛有点不一样了？” 张秀兰望着陈大牛和弟弟妹妹们一同玩耍，他们脸上绽放着欢快的笑容，感染得她也不禁弯起嘴角。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啥变化啊，还是和从前一样成熟稳重。” “嘿，他从小就比别人家孩子成熟...成熟？”陈铁柱一拍脑门，“原来如此，我说哪不一样了，大牛二十岁了吧，是个大人了，该结婚了。” 他转头对张秀兰道:“你认识的人多，看有没有合适的介绍个给大牛。” “你这一说还真是，大牛确实该结婚了，就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 陈铁柱举起自己的拳头比划了一下:“他要不愿意，我揍死他。” 张秀兰翻白眼:“得了吧，大牛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他。” “他还能打老子？哼。”说完转头就去推车，出去买菜了。 陈大牛看到父亲离去后，对张秀兰问道:“张姨，我爹这是去哪？” “买菜，”她笑眯眯的看着大牛，“张姨给你介绍个对象要不要？” 陈大牛脸色一囧，赶紧放下弟弟妹妹，让他们自己玩去。 “张姨，我还没到二十周岁呢？” “先谈着呗。” “可是我这体重谁能受得了？而且我个子这么高，没几人会看上我的。”陈大牛开始找各种理由拒绝。 张秀兰皱眉:“确实是个麻烦，要不这样，张姨先帮你找着。如果对方同意了，你就去看看。看完后，你要觉得不合适，咱就算了。以后慢慢找，总会有合你眼缘的。” 话都说到这了，陈大牛只好点头同意。 中午吃完饭后，陈铁柱又提了此事，张秀兰把自己和陈大牛说的话对对方又说了一遍。 陈铁柱听完后点头:“放心，我也帮你找找，肯定能找到喜欢你这模式的。” “还模式呢！大牛又不是你的修理工具。”张秀兰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 陈铁柱哈哈一笑，递了根烟给大牛，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大牛摇头拒绝了，然后起身出门道:“我去师父那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铁柱摆手:“去吧，去吧，到时有结果会通知你的。” 陈大牛来到同仁堂，刚进后院，就看见师父正躺在树荫下喝茶乘凉呢。 李师傅瞥了眼对方没有说话，突然又瞥了对方一眼。他语气严肃道:“你身上的气怎么变了？” 陈大牛疑惑:“气？啥玩意？” “气，你可以理解成气质，气扬等等，”他站起身仔细打量着徒弟，“你原来的气扬，给人的感觉是阳光温暖，现在，我感觉到了一丝锋利。” 陈大牛心想，可能自己当时杀人的手段过于残忍，带来的心绪变化吧。 “可能我文太极练的少了吧，身心修养的还不够。”陈大牛随意编了个理由。 李师傅摸了摸胡子，点头道:“很有可能。” 他捏了捏陈大牛的肱二肌:“看来药浴泡的不错，肌肉比原来软和多了。” “还是多亏师父的药方，我现在的力气感觉比原来大了一成。” 李润之笑道:“不错，这古方子也就你适合，其他人还真用不了。”随即他又躺在椅子上，眯着眼道，“行了，去前院帮你师兄看诊吧，别在老头我这待着了。” 陈大牛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离开。 待他离开后，李师傅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随即摇头，“算了，还是不问的好。” 陈大牛在前院帮人看诊的时候，听到几个病人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同志，听说没？城南出了个大案！” “啥案子？” “就前些天，城郊的河里捞上来几具尸体...听说背后牵扯到大人物呢！” “这么严重？”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有人喝酒开车，然后撞死了呢！现扬那钱票撒的满地都是。” “啊，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是啊是啊，听说是外地人。家属来认领时哭的老惨了。” “老哥，你咋知道这些的。” 那人头一扬:“我那小舅子就在派出所的食堂工作。” “厉害，厉害！” 陈大牛听完后，对那几个病人道：“咱老百姓过好日子就行，管那些破事干啥？” “陈医生说的对，咱们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平静的生活继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七月，七月的太阳毒得很。 这天傻柱蹲在食堂后门抽烟，只见他眉头紧锁，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 “兰兰放暑假回老家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连封信都没有寄回来。”傻柱喃喃自语。 “想啥呢？跟傻子似的蹲这半天没动静，你不热啊？”刘岚端着菜筐路过，好奇的问道。 傻柱扔掉烟头，站起身：“关你屁事！” 刘岚脸色一垮:“嘿，傻柱，你怎么说话的，”她努了努下巴，“我来是告诉你，你家秦姐找你半天了。” 傻柱把烟头一踩：“啥事啊？”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啊？” 食堂里，秦淮茹正在擦桌子。五个月的肚子此时已经明显显怀了，弯腰都有点费劲。 傻柱见到后，赶紧跑了过去，接过对方的抹布:“秦姐，你歇会吧，这活我来。” 秦淮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擦了擦汗：“柱子，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其实不光秦淮茹，食堂里的工人经常看见傻柱一副发春的样子，大家以为傻柱只是想媳妇而已。 只有秦淮茹知道，傻柱肯定谈了对象。 第194章 于莉再次怀孕，娄晓娥羡慕 “搁我这装傻呢？”秦淮茹笑了笑，“你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样，跟东旭当年和我在一起那会儿一模一样。跟姐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 傻柱耳朵根有些发红，这几个月他跟林兰兰进展神速，已经能搂搂抱抱，拉拉小手了。 上次林兰兰放假回家时，他们还亲了小嘴。虽然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不过已经让傻柱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了。 只是他每次占点便宜，林兰兰就撒娇要东西，不是要块香皂就是要盒雪花膏。她回老家时，傻柱还给了对方二十块钱呢！ 不过傻柱心甘情愿地掏钱，他觉得兰兰漂亮，值得给钱去呵护。 “秦姐，这事儿你可别乱说。”傻柱支支吾吾道，“那都没影的事。” 他还是谨记老太太的话的，在没领证之前，谁都不说，陈大牛例外。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却明镜似的，不过又有些酸溜溜的。以前傻柱对她多好啊，现在满脑子都是别人。 易中海从车间过来，看见俩人说话，脸色不太好看：“淮茹，别忘了下班后去医院做检查。”他对自己的孩子可是宝贝的紧呢。 易中海这时候过来，其实就是想叫傻柱带盒饭给贾家的。 自从秦淮茹怀了他的孩子后，他是每天都变着法子给对方送吃的补身体。这星期二两肉，下星期一条鱼，有时还弄罐麦乳精。 可惜，秦淮茹吃到肚子里的有限，都被棒梗和贾张氏嚯嚯了，当然小当有时也能沾沾光。 这让易中海非常恼火，但是自己也只能干看着，迫不得已加大投入。 此时的易中海每月的存款从以前的80元，降到了不足50元。一大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而易中海也是心疼钱，他现在迫不得已要拉人来帮他分担经济压力。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听对方说完后，也就点了点头，拿着抹布去擦别的桌子了。 她在厂里是能躲着易中海就躲着易中海，绝不和对方待一起时间超过两分钟，她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否则迟早露馅。 不过她没走远，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 等秦淮茹走了，易中海把傻柱叫到一边，小声道：“柱子，你看你秦姐现在特殊情况，家里还那么困难，要不你每天给她带个盒饭呗？” “不行！”傻柱想都没想就拒绝，“现在食堂查得严，逮着要扣工资的。” 易中海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柱子，你可是大厨，带点饭菜没人说什么的。” 傻柱摇头:“规矩就是规矩。” 易中海一噎，这尼玛是傻柱能说的话？他都气笑了:“你秦姐对你那么好，你也不想看到淮茹被她恶婆婆刁难，连饭都吃不上吧？” 傻柱拿眼瞅他:“不是还有您一大爷吗？您帮助她家不是过得挺好的嘛。” 易中海拿手指他，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点:“你...咱院里尊老爱幼的规矩你都忘了？邻居有难你伸把手怎么了？” 傻柱握住对方的手指:“一大爷，别叫了，”他左右看看，就见秦淮茹注意到这里，没有其他人，就道，“我还要干活，您忙您的去吧。”说完不等易中海反应，就跑去后厨去了。 等傻柱走了，秦淮茹走到易中海身边，对着还在气鼓鼓的易中海道:“干爹，没用的，傻柱已经处对象了，他是不会帮助我的。” 易中海愣在原地。听到傻柱处对象了，心里有些打鼓，这以后还怎么让傻柱接济贾家？ “知道是哪家姑娘吗？” 秦淮茹摇头:“不知道，傻柱的口风很紧。” 易中海咬牙道:“一定是老太太教的，”他看四下无人，摸了摸秦淮茹肚子，“我会好好打听一下的。” 秦淮茹赶紧拍掉对方的爪子，匆忙离开现扬。 易中海离开食堂后，琢磨着得打听打听傻柱对象情况。可问了一圈，谁都说没见过傻柱跟哪个姑娘走得近。 没办法，这事他也只能放放，想想其它的办法。 没过几天，前院阎家传来消息，于莉又怀上了，一家人喜气洋洋的。 四合院众人听到消息，纷纷上门恭喜，阎埠贵高兴地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实在是不容易啊，距离于莉上次小产都过去大半年了，这些日子，他们小夫妻俩都是吃药调理身子，这才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有了夫妻生活，好不容易才又怀上。 等院里众人离开后，阎埠贵就对家里众人说说：“这次咱们可都得小心了，不能再出以前的岔子了。” 阎解成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爸，我天天二十四小时盯着，绝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 于莉呸了一声:“还二十四小时，你不上班啦？” 阎解成摸摸脑袋，笑道:“哪能啊，我这样说不是体现我疼媳妇嘛。” 阎埠贵和三大妈看了高兴，小夫妻俩有了孩子，感情又变得蜜里调油似的，不像原来那样天天没事就吵架了。 阎埠贵摆手道:“行了，别贫嘴了，瑞华，给于莉拿两个鸡蛋，让她好好补补。” 阎解成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 在这院里，哪家的儿媳或者媳妇怀了孕，不是变着法儿地炖鸡汤来滋补身体，恨不得把全身的营养都补到肚子里去。可他爸倒好，就给了区区两个鸡蛋，简直是寒碜至极。 心里想着自己得攒点钱，买只老母鸡炖汤给莉莉补补。 此时娄晓娥和许大茂从前院回来后，就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娥子？”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娄晓娥摸着平坦的肚子，心里着急:“大茂，你说我们都结婚近五个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大茂倒是不急，整天吹嘘自己多厉害。他坐到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急什么？我这种子，种一个准一个！” 娄晓娥翻着白眼:“那你倒是给我种上一个啊！” 许大茂听这话，抱起娄晓娥就要往床边走:“来来来，我现在就给你种。” 娄晓娥脸色羞红的从他怀里挣脱，整理下自己衣服。 “大白天的，你别乱来。” 许大茂还想上手，被娄晓娥躲开，气急道:“大茂，别闹了！” 许大茂见娄晓娥发火，讪讪的收回手，回到板凳上坐下，点了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娄晓娥见状叹了口气:“你不懂，”她也走到旁边坐下，愁眉苦脸的道，“这结婚后，女人要是不怀孕，会被说闲话的。” 许大茂摇头:“不会的，这附近结婚两年才怀的小媳妇们好几个呢，”他往中院努努嘴，“就那秦淮茹，还是结婚后，第二年才怀上的棒梗。” 随后抓着娄晓娥的小手，安慰道:“我妈都和我说了，这种事讲究的就是随缘。” 娄晓娥听到他这么讲，果然心里舒服了不少，她叹了口气:“希望能早日怀上吧，否则太煎熬了。” “一定会的！” 第195章 陈大牛相亲 吃完饭要走时，就被张秀兰拉住了，通知他明天周日去相亲。 陈大牛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他爹，诧异的问道:“真的假的？我这条件您对人说了吗？还有人会看上我？不会是哪个逃荒来的或者农村姑娘吧？” 在他印象里，好像也就这两类人能看上他，当然韩春兰姐妹不算。 陈铁柱白了他一眼:“你哪差了？你这条件很优秀好不好，你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差！” 张秀兰也接话道:“我托我妇联的朋友问了，人家都把你的条件对姑娘们说了，愿意和你处对象的有三个呢！” 陈铁柱递给大牛一根烟，陈大牛摆手表示自己不抽。 “是农村的或者逃荒的姑娘吗？” 张秀兰摇头:“大牛，给你找的这三个姑娘，都是工人。明天你去看看，可得把握住机会。” 既然已经联系好了，陈大牛想拒绝都不可能了，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吧，明天我去看看。” 张秀兰高兴道:“明天早上八点来这里，我带你去妇联。” 陈大牛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推着车，慢慢的走在路上，陈大牛想着以后的打算。以后他的前途一片暗淡，仕途的路都断了，又不能做生意，只能当个咸鱼躺着。 “现在就找个女人过日子？也不是不行...”陈大牛喃喃自语，可是看到自己的特殊身体，顿时有些无语。 一米九七的个头，四百多斤的体重，浑身的肌肉。普通姑娘见了他都发怵，也就农村姑娘稀罕这种体格，关键是自己还一身的秘密啊。 “哎，女人啊，真是麻烦。” 第二天一早，陈大牛打完拳，吃完饭，就换了身干净的白寸衫，他的肌肉差点把寸衫撑爆了。 等他出门时，被刚起来上厕所的傻柱看到了，他好奇的问道:“大牛，你这大热天的你穿这白寸衫干嘛？你平常不都是一件汗衫就过完整个夏天的吗？” 陈大牛瞥了眼瞧过来的阎埠贵，小声道:“我去相亲，你别乱说。” “相亲？”傻柱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待看到阎埠贵后，连忙小声道:“抱歉，没注意。” 陈大牛无奈，自己干嘛跟这傻子解释，真是没事找事。对着傻柱摆摆手:“走了，我赶时间。” 等人走后，阎埠贵过来问傻柱:“那个大牛是去相亲？” 傻柱装傻充愣:“相亲？相什么亲？人家是想请我晚上吃饭的。” 阎埠贵岂能被他唬住:“得了吧，就你？大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请你吃饭。” “嘿，瞧不起谁呢？我和大牛可是好兄弟！”说完傻柱头一扬，就往院外走去。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他在想大牛相亲，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陈大牛到了帽儿胡同，老爹和张秀兰已经在等着了。不光他们，院里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这让陈大牛很不好意思。 “哈哈，大牛还会脸红呢！”李干事笑道。 花奶奶打量着大牛，也是笑道:“大牛捯饬起来，还是很俊的嘛！” 陈铁柱听到后满意地点头：“那是，我儿子多精神呐！” 张秀兰上来捏了捏大牛的臂膀，问道:“这衣服是不是小了点？” “张姨，这已经是最大的一件了。”陈大牛无奈的道。 “好吧，下次我为你多做几件大的。”她拉着陈大牛往外走，“走吧，咱们可不能去迟了。” 出了院门，陈大牛骑车带着张秀兰，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妇联办公室。 妇联办公室摆着几张长桌，墙上贴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张秀兰的朋友见到她俩来，连忙迎上来：“秀兰，这就是你儿子陈医生吧？果然一表人才！” 她心里却是暗暗惊讶，果然跟描述的一样，又高又壮。 张秀兰赶忙介绍了陈大牛，两人互相认识后，很快她的朋友就安排了相亲。 妇联的相亲室布置得很简单，几张木椅子，桌上摆着茶壶。陈大牛被安排在一个位子上坐着，开始等待。 没过十分钟，第一位姑娘进来了。 这个姑娘是纺织厂女工，瘦瘦小小的，留着一头大粗辫子。 陈大牛见到对方后，站起身来，想和对方握个手。可姑娘直接被他吓得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赶忙上前和陈大牛握手。 “你...你好，我叫刘小芳。”刘小芳声音跟蚊子似的。 陈大牛看着这个还没自己胸口高的姑娘有些无语，他尽量放轻声音：“我叫陈大牛，坐吧，别紧张。” 姑娘害羞点头，坐下后，两只小脚还够不到地面，在那直晃悠。 两人聊了不到十分钟，陈大牛就放弃了。这姑娘太娇小了，他真怕晚上翻身压着对方。刘小芳倒是挺中意他，临走时还红着脸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联系地址。 第二个姑娘一进门，陈大牛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不是韩春桃吗？ “陈大哥！”韩春桃嗓门洪亮，“俺中意你很久了，这回你跑不了了吧？” 陈大牛头皮发麻。韩春桃她姐韩春兰，轧钢厂有名的“女张飞”，前两年追他追到医院里，满厂的人都知道。后来嫁人了才消停，没想到今儿遇到了对方妹妹。 韩春桃现在有着轧钢厂的“女李逵”称号，陈大牛实在无福消受啊。 他尴尬的问道:“韩春桃同志，你怎么来了？” 韩春桃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椅子“嘎吱”直响。 “当然是相亲喽，”她眉飞色舞的讲着，“你不知道，当妇联的同志说是你相亲的时候，俺都要高兴死了。” 陈大牛心里把妇联骂的要死，脸上却是笑道:“韩春桃，我以前就说过了，我俩不合适。” “大牛哥放心，以前是我岁数小。现在俺在轧钢厂锻工车间，一级工人，一个月有28块5！”韩春桃拍着胸脯，“俺能生养！” 陈大牛额头冒汗，这哪是找媳妇，这是找兄弟啊！他干笑两声，借口上厕所溜了。 张秀兰朋友追了出来：“你跑干嘛？这姑娘多实在啊！” “实在过头了吧...”陈大牛抹了把汗，真的，他和粽熊干仗都没有这么累。 好不容易送走了韩春桃，第三个姑娘总算正常点。文工团的刘丽丽，长得确实漂亮，瓜子脸大眼睛，身段跟杨柳似的。 刘丽丽听大牛介绍完后，眼睛亮晶晶的:“陈同志是医生，真厉害。” 陈大牛感觉对方的声音真好听，刚有点心动，就听姑娘接着说：“我这人比较直爽，对自己的生活都有着准确的规划，对自己的另一半也有着严格的要求，首先男人，就得有事业心...”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刘丽丽滔滔不绝地讲她对未来生活的规划，要住筒子楼，要买自行车，丈夫工资得上交。因为对方是文工团的，接触的异性比较多，丈夫要有包容心... 好家伙，这哪是相亲啊，分明是来签合同的。 陈大牛强忍着耐心听完对方的二十条“婚后准则”，礼貌地告辞了。 出来后，他心里说了句“我糙！真无语，真奇葩，你再说两句，我还以为你也是穿越者呢！” 张秀兰看到他后，就急切的问:“大牛，怎么样了？” 第196章 何雨水的抱怨 张秀兰朋友一脸为难：“陈医生，不是我说，就您这体格...能来三个姑娘已经不容易了。” 自家自知自己情况，陈大牛感谢感谢了对方的好意，然后骑车带张秀兰离开了。 回到帽儿胡同，院子里的邻居看到他，都上去问到结果。 陈大牛只是摇了摇头，张秀兰也是唉声叹气。 陈铁柱知道结果后，气得直骂街：“这些姑娘都什么眼光！我儿子这么优秀，她们还想找啥样的？” “爹，不关她们的事！”陈大牛赶紧劝道，“我才二十，这事不急，咱们过两年再说好不好？” 陈铁柱以为儿子被打击到了，为了不让儿子伤心，也就顺坡下驴，同意了儿子的要求。他的心里还是想着，一定要给儿子找个漂亮贤惠的媳妇的。 陈大牛好说歹说，总算把老两口的热情压下去了。和邻居们打声招呼，就骑车回了四合院。 傍晚的晚霞红彤彤的，陈大牛回到四合院时，遇到了阎埠贵一家子在门口纳凉。 阎埠贵看到陈大牛后也没起身，笑着问道:“大牛，相亲怎么样了？” 陈大牛一猜到了阎埠贵肯定会问，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回了句:“没成。” 阎埠贵眼镜下的眼睛闪着精明的亮光:“呦，这是哪家姑娘啊，连我们院的大牛都瞧不上眼？” 陈大牛没理他，径直推车往前走。 阎埠贵赶忙起身拦住对方，笑呵呵的道:“大牛，这一次相亲没成不要紧，要不三大爷给你介绍个？” 陈大牛摇头:“谢谢您嘞，阎老师，不过我不需要。” “别啊，要不你去看看，我可不坑你，给你介绍的姑娘可是个老师，长得可好看了！” 陈大牛脚步一顿，心想对方介绍的不会是冉秋叶吧？不过就算是，他也不打算去见。 他瞥了眼一旁笑嘻嘻的和于莉在吹牛的阎解成，笑着问道:“阎老师，这么好的姑娘您当初怎么不介绍给解成哥？” 阎解成说话声戛然而止，他有些恼怒的站起身:“大牛怎么说话呢？不要挑拨我和莉莉的感情，我很爱我家莉莉的。” “抱歉，无心之言。” 阎埠贵解释道:“人家学历高，想找个有正式工作的工人，我儿子才是学徒工，她看不上眼的。你要想看...” 他说到这就不说了，开始摩挲了手指，意思很明显，要好处费。 阎解成不乐意他老子这样说他，小声嘟囔道:“我年底也会转为正式工的。” 陈大牛直接拒绝，没再给阎埠贵说话的机会，直接推车回家了。 “这家伙怎么拒绝的这么干脆？要是傻柱还不巴巴的抢着要啊！嗯？傻柱？”阎埠贵一拍脑门，“自己可以把冉老师介绍给傻柱，从傻柱那拿好处啊。” 想着一些小心思，看到阎解成还再和于莉在那吹着牛，生气道:“解成，赶紧带于莉回屋去，不小心冻着了我的孙子怎么办？” 阎解成还没说话，于莉就插话道:“爸，倒座房那里热死了，我在这凉快凉快再回去。” “哎呦，于莉，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此时的陈大牛，回了屋后，就开始把炉子上的炭换掉，准备做饭。他从空间里拿出了十个土豆，放进盆里，然后端着盆来到了中院。 傻柱正在水槽边洗菜，看到大牛来后，小声问道:“相亲的怎样？” 陈大牛摇了摇头：“没成。” “没成不要紧，好女孩多的是，不要急，就像我这样，也不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嘛。”傻柱说着说着还来劲了，“要我说，找对象就得找林兰兰那样的。温柔体贴，还会撒娇...” 陈大牛无语，忍不住打断：“你跟对方什么情况？你俩平时怎么相处的？”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俩相处可好了，每次我都送些雪花膏，肥皂，好吃的，还有钱票给她。她也和我拉拉小手，我们也会抱在一起，甚至上次还亲了小嘴...” 说到这，傻柱开始捂着嘴，娇羞的笑了起来。 陈大牛看得一阵恶心，不过他注意到对方的话语:“她跟你主动要的，还是你自己送的？” 傻柱一愣：“当然是我...” 正说着，许大茂从月亮门晃悠着过来，他赶紧闭嘴。 许大茂好奇的问：“聊什么呢这么热乎？” 傻柱拎着菜篮子:“关你什么事，我准备今晚和大牛准备喝两杯，碍你眼了？”然后转头对大牛说，“晚上来我家，我俩喝两杯，咱们接着聊。” 许大茂嗤笑一声：“你这光棍也就只能找大牛喝酒了，”然后转头，“大牛，我没说你。” 陈大牛笑笑，这许大茂最近有点飘啊，看来娶了娄半城的女儿，给了他很大的底气。 傻柱生气了，放下篮子，就要揍许大茂:“说谁光棍呢？我看你就是皮痒痒，来来，柱爷给你松松骨。” 许大茂哈哈一笑，早跑远了。 傻柱也没去追，对还在洗土豆的大牛道:“别洗了，说真的，咱哥俩晚上喝点怎样？” 陈大牛抬起头:“既然柱子哥邀请，我再拒绝就却之不恭了。” “好，这土豆你放这，晚上我炒个酸辣土豆丝加个菜。” “行。” 晚上，陈大牛拿了两盒肉罐头来到傻柱家，此时的傻柱已经开始炖豆腐了，何雨水在一旁打下手。 “何雨水，高中快毕业了吧？” 何雨水看到他，笑着点头:“大牛哥，我明年就毕业了。” “可以啊，到时叫你哥买辆自行车给你！” 何雨水撇嘴:“他才不会买了！” 傻柱把勺子放在锅里搅了搅，头也没抬:“谁说我不会买了？放心吧，到时肯定给你买一辆。” 何雨水高兴，抱着他哥手臂撒娇:“哥哥，你最好了。” 这声“哥哥”让傻柱想到了林兰兰，赶紧推开妹妹，“滚一边去，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何雨水冷哼一声，抱着手臂坐在板凳上不再说话。 陈大你把手里的肉罐头递给傻柱:“柱子哥，把这个放进去一起炖了。” 傻柱拿过一看，惊讶道:“嚯，肉罐头！大牛你真阔气！”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把罐头打开，然后叫雨水拿去切成块，端过来。 何雨水气鼓鼓的站起身，接过罐头:“就知道指挥我干活！” “嘿，我说你放假在家干点活怎么了？有本事待会儿你不吃。” 何雨水一边切着肉一边回话:“我就吃，又不是你带来的。” 陈大牛看着这兄妹俩的互动有些好笑，没黑化前的何雨水还挺好玩的。 等菜好了后，傻柱揭开锅盖，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傻柱盛了一小碗，对大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拿给后院的老太太吃，你没意见吧。” 陈大牛摆手:“去吧去吧。” 等人走后，何雨水一边盛菜一边小声告状:“我哥就这样，一有好吃的就想起后院的老太太。” “你不喜欢她？”陈大牛问。 “呵呵，我为什么要喜欢她，从小就对我不好，还一个劲的在我哥面前装好人。也就我那傻哥哥拿她当好人。”何雨水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面带嘲讽的道。 第197章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果然，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陈大牛刚想安慰两句，就见秦淮茹挺着肚子这时找上门来了。 陈大牛看对方手里拿着个小碗（非祖传大碗），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何雨水也知道了情况，没等秦淮茹开口，她就抢先开口道:“秦姐，我哥没在家。” 秦淮茹看到陈大牛在这有些尴尬，不过她的白莲花技能已经在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的调教下，初步养成了。 她平复下心绪脸带愁苦的说道:“雨水，你看你能不能借点肉给我，我家孩子馋肉馋的厉害，我不要多，一两块就够了。”说完还朝大牛笑了笑。 陈大牛也笑了笑，呵呵，真是白莲已露尖尖角～ 何雨水回道:“秦姐，这我做不了主，你等我哥回来再说吧，他很快就回来了。” 她刚说完，傻柱就端个空碗进了门。 等了解情况后，傻柱不在意道:“两块肉而已，秦姐你等着，我这就装给你。”说完就拿过对方的碗，等他刚要装时，才想起来这是大牛带来了。 有些心虚的问大牛:“大牛，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你家你做主。” 秦淮茹这才知道这是大牛带过来的肉，连忙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她的胸口露出一片雪白，可惜陈大牛看都没看，也没去扶对方，只是说了句“不客气。” 这让秦淮茹很是受伤，以往她弯腰感谢别人时，对方都会赶紧把她扶起身的，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丑了。 等秦淮茹走后，何雨水对着傻柱小声嘟囔:“又是这样，只要她一来要东西，你马上就给。” 傻柱摆手:“行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再说了，我又不是总是帮她，那不还有一大爷了嘛。” “就你能，我怎么没看其他人去帮忙的。” “你哥我心善呗，赶紧吃饭吧！”傻柱邀请陈大牛入座，自己拿出了一瓶二锅头。 雨水拿了碗，自己夹了点菜:“我去我房间吃，你们聊。” 陈大牛拦住:“雨水，坐下一起吃嘛。” 傻柱摆手:“让她去自己屋吃吧，咱们好好喝酒，她在这碍事。” “哼！”雨水端着碗筷就出去回自己耳房了。 何雨水走后，陈大牛对傻柱道:“你对你妹妹说话怎么总是硬邦邦的？感觉明明是好事，也被你说成坏事了。” 傻柱为大牛倒了杯酒:“哪有，我们兄妹俩一直这么相处的，习惯了，来，喝酒，咱不聊她。” “干”×2 干完杯后，傻柱抹了把嘴，开始吃菜，一边吃一边问:“给我说说，你今天相亲都啥子情况啊？” 陈大牛放下酒杯，有些无语:“我能不说吗？” 傻柱看陈大牛的沮丧样子，更来兴趣了:“说说嘛，这又没外人，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大牛叹了口气，然后把今天相亲的事讲了一遍。待他讲到韩春桃的时候，傻柱嘴里的酒一口喷出，还好他反应快，没喷到菜上，否则今天这饭就别吃了。 陈大牛看着对方一边咳一边笑，无奈道:“柱子哥，能别笑了吗？” “咳咳，抱歉，我只是没想到那个‘李逵’会和你相亲。听说以前她和她姐猛追你，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哈哈哈。” 陈大牛摆手:“行了，别说我了，你和那个林兰兰怎么样了？她回家后写信给你了吗？” 傻柱有些失落的摇头:“没有，可能农村忙，有事耽搁了。” “那我问你，你傍晚在水池边说你总是给对方送东西是不是真的？是你主动的？还是对方要的？” 傻柱道:“有的是我主动给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她要的，”随即摆手，“咳，这都是小问题，我和兰兰的关系好着呢！” 陈大牛已经明白了，傻柱绝对是碰到绿茶了，他好心的提了一句“柱子哥，悠着点，别让人当冤大头了。” 傻柱不乐意了：“大牛，你这话说的，兰兰可不是那种人！”他喝了口酒，“兰兰虽然是外省农村的，但是她爸可是公社会计，她妈还是小学老师呢。就这家世，就不可能养出你说的那种人。” 该说的都说了，可傻柱现在鬼迷心窍，说啥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陈大牛也就不再劝。 他端着酒杯道歉道:“是是是，可能是我想多了，来，这杯酒就是我的歉意。” “这还差不多。”傻柱脸上露出笑意。 两人又聊了很久，有于莉怀孕的事，有秦淮茹一个寡妇养家的事，还聊了娄晓娥怎么还没怀孕的事，说到这，傻柱就嘲笑许大茂，那玩意儿不管用。 夜黑人静，陈大牛告别傻柱，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屋里，陈大牛打好水洗漱了下，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发生事。 今天这三个姑娘，要是能把三人中和一下就好了，身材好，体格棒，性格好，这应该就是他想要的吧，就像卡佳。 想到了卡佳，陈大牛忍不住又叹口气，估计对方都交新男朋友了吧。 “算了，顺其自然吧。”他自言自语。反正有空间在，吃喝不愁。媳妇这事，随缘就好。 陈大牛翻了个身，开始睡觉:“还是这样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第二天上班，护士童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陈医生，听说你昨天相亲了？” 陈大牛皱眉：“你听谁说的？” “韩春桃啊！”童瑶笑道，“她一大早就来了，见你没在就走了，人家姑娘说了，她看上你了。” 陈大牛手一抖，手中的刚消毒的银针，直接被他掐断。 好家伙，这还赖上了？看来最近得躲着点轧钢厂了，回家也不要从那边路过了。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中午在食堂吃饭时，韩春桃居然找了过来。 要知道他这一食堂，可是离锻工车间五食堂挺远的。 这姑娘穿着工装，往陈大牛身旁一挤，旁边的护士和医生纷纷让开位置，在旁边看着好戏。 “陈大牛！”韩春桃大嗓门喊道，“俺相中你了！” 陈大牛差点把饭喷出来。 不会吧，又来？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还是两年前韩春兰说的同样的话。 好不容易把人劝走，回头看见小护士和医生们憋笑憋得脸通红。 “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一食堂顿时爆发出剧烈的笑声。 第198章 娄晓娥和于莉上门问诊 他还是想先找陈大牛试试，因为对方有钱啊。 “阎老师，”陈大牛赶紧打断，“我暂时不考虑这个！”没再理会对方，陈大牛直接回家。 阎埠贵有些可惜的咂咂嘴:“看来只能试试傻柱了。” 来到中院，就见傻柱正坐在屋檐下抽烟呢。阎埠贵笑眯眯的上前:“傻柱，抽烟呢，给三大爷来一根。” 傻柱心想一根烟而已，他也没在意，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阎埠贵。 “三大爷，您这是有事吧？” 阎埠贵把烟点燃后，笑道:“三大爷找你当然是好事啦。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他一副快求我告诉你的样子，看着傻柱。 结果傻柱一听就乐了：“三大爷，您这是要改行当媒婆啊？” “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介绍给你的可是老师，人家可漂亮了，”阎埠贵换了一副大慈大悲的样子，“这样吧，你只要给我五块钱好处费，我就给你当次媒人，怎么样？” 傻柱听到后，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说：“我这条件，还用您介绍？追我的姑娘能排到前门楼子了！咱不缺媳妇！” 阎埠贵被噎得直瞪眼，什么情况？这傻柱以前听说介绍对象，恨不得跪下来喊爹，现在怎么油盐不进了？ 阎埠贵不死心:“傻柱，你可想好了，那老师可是比秦淮茹还漂亮的，不要后悔哦！” 傻柱心想，我家兰兰可不就比秦姐漂亮嘛。 他朝阎埠贵摆手，不耐烦道:“三大爷，我真没这需求，您还是看看院里的其他小伙吧，比如陈大牛，光天他们。” 阎埠贵没办法，只能悻悻而归。 陈大牛回到家，脱下湿透了汗衫，准备出门打水冲个澡。 刚打开门，就看见娄晓娥站在穿堂屋的走廊下。她穿着花寸衫，头发上别着个亮晶晶的发夹，此时正在那来回踱步。 他礼貌的叫了声晓娥嫂子，就要绕过对方，没想到被对方拦住了。 “晓娥嫂子，有事吗？” 娄晓娥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陈大牛裸露的上半身，那爆炸性的肌肉强烈的冲击她的视觉。她有些害羞的撇过头去。 陈大牛知道怎么回事后，就把搭在肩上的湿汗衫又重新穿了起来。 娄晓娥压下慌乱的心跳，她勉强笑笑，从背后拿出一袋红枣递给大牛。 “大牛，吃枣不？” 陈大牛摆手:“晓娥嫂子，你吃吧，你这拦我是有什么事吗？” “大牛，能帮我看看吗？”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 陈大牛疑惑：“怎么了这是？” 娄晓娥脸色微红：“我...我都结婚五个月了，还没动静。想请你看看是不是我身体有什么问题。” 陈大牛一听就摇头，拒绝道：“我是泌尿科医生，专看男科，我不看妇科的。” 娄晓娥噗嗤一声笑了：“得了吧，院里谁不知道你什么病都能看？男科就是你的借口。听说你还帮小当治过离魂症呢！” 陈大牛尴尬地挠头：“合着全院都知道了啊！” 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想看，于是道:“你可以去医院检查啊，我对其他一些病症都是半吊子，看不得准的。” 娄晓娥央求道:“我就是不想去医院才找你的，你知道的，我这不怀孩子，去医院检查多丢人啊。大牛，你就帮帮我吧。” 陈大牛没办法，拗不过娄晓娥软磨硬泡，他只好同意帮对方诊断看看。 其实他早知道是怎么回事，问题在许大茂那儿，但这话他不好说啊，而且他也不想掺和。 “别在这站着了，去我家里吧。”他对娄晓娥道。 娄晓娥点头，跟着大牛来到他家后，陈大牛道:“门不关，就敞着就行。” 娄晓娥知道对方意思，就径直走到打大牛面前坐下，伸出了手腕。 陈大牛诊完脉后，松开手:“你身体没问题。” “真的吗？太好了！”娄晓娥很是高兴，随即疑惑问道，“那我为什么还没怀上？” “怀孕这事急不得，有人两三年才怀上呢。” 娄晓娥眼睛一亮：“真的？大茂也是这么说的！” 陈大牛心里对许大茂无语，他好心提点一句：“嗯，怀孕是两个人的事，你们好好努力就行。”他把“两个人”三个字加了重音。 可惜娄晓娥没听出来，还有些害羞呢。她把带来的红枣递给大牛，道了声谢，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娄晓娥走后，陈大牛叹口气，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此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开始设想：倘若许大茂日后发现自己无法生育，转而向他求医问药，他一定要好好的宰对方一顿。 拿起水桶刚要出门打水，就看见于莉后从外院的垂花门走了过来。 这姑娘小脸被热的有些苍白，看到大牛要出门后，加快了脚步，小跑了过来。 “大牛，能帮我看看吗？我总感觉这胎不太稳...” 陈大牛头都大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来找他看妇科？但看着于莉着急的样子，还是让她进来了。 难道是上次在内蒙黑市得的《妇人大全良方》带来的连锁反应？ 要真是这样，他宁愿把书扔了。 “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陈大牛找个借口说道。 “也许吧，我只想求个安心。”于莉面带愁容，“帮帮我吧，大牛。” 看对方这样子，陈大牛只好让对方进门。 把完脉，陈大牛心里更愁了。于莉这胎现在是没事，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因为阎解成的种子畸形啊。 虽然听说对方喝了几月中药调理身体，但是那药不对症，不是治这种病的，喝再多都没用。 可他又不好说，毕竟这种事情，目前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他知道。国际上也是要到七八十年代后才研究出报告的。 “目前胎儿没事。”陈大牛斟酌着词句，实话实说。 于莉听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陈大牛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不过...哎，你平时多注意保护自己吧。” “谢谢大牛！我会注意的。” 于莉说完，就高高兴兴地走了。看样子，是完全没听懂陈大牛的弦外之音。 陈大牛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这院里的人啊，不是怀不上，就是保不住，一个个都被下了诅咒似的。 他拿起地上的水桶，这回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打水冲凉。 刚出门，就见阎埠贵贱兮兮的过来，问道:“大牛，那个女老师你真不去看看？” 陈大牛气急:“滚！” 声音大的把阎埠贵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家。 “这傻大个，吃枪药啦？这么大火气！看样子没女人还是不行。” 第199章 包打听 此时的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她的肚子已经大了不少，蹲着都有些费劲。 易中海看到后，心疼的想上前帮忙:“淮茹，你还怀着孕呢，别沾冷水。” 秦淮茹扶着肚子直起身，笑道:“没事呢，一大爷，这大夏天的水不凉。” 在旁边洗菜的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拿着三角眼蛐蛐易中海:“我说老易，我家淮茹洗个衣服怎么了？我怀东旭时，照样下地干活。” 易中海心说那能一样吗？这可是自己的种。 可他又不能说，只是劝着贾张氏:“老嫂子，这可不一样，淮茹怀的可是东旭的遗腹子，我那干儿子如果地下有知，肯定宝贝的紧。” “行了，东旭都走了半年了，别提他了。我自个儿媳自己清楚，你是没有过孩子，对这些事不了解。” 易中海身子一僵，然后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等易中海走后，秦淮茹小声道:“妈，您这话太伤人了，咱们现在可得罪不起一大爷，咱们还指望他帮村呢！” 贾张氏把菜往盆里一摔，恶狠狠道:“秦淮茹，我告诉你，那老绝户根本不是个好人。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他接近你肯定是想占你便宜，以后你可得防着他点！”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同时叹了口气，对方该占的便宜都占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过她还是装作惊讶的问道:“不会吧？妈，您可别乱说，一大爷对我们家这么好，咱不能污蔑别人。” 贾张氏拿眼瞅着易家方向，对身旁的秦淮茹道:“你刚当过寡妇不知道，老娘可是过来人。以前东旭他爹死的时候，易中海和傻柱他爹可都是打过我主意的。” 她又洗了洗菜，“还好老娘不是好惹的，否则早就被他们吃干抹净了。” 秦淮茹嘴巴张得大大的，没想到婆婆还有这等经历。 而隔得老远的陈大牛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感慨道:“这四合院住的都是啥啊？！净是些狗屁倒灶的事！” 秦淮茹听完贾张氏的话，小声道:“妈，您放心，我现在怀着孕呢，他就算有想法也不敢怎样。” 贾张氏点头，随即问道:“那老绝户对你说过要让你和棒梗给他养老吧？” 秦淮茹又是一惊，这婆婆实在太聪明了，这都猜出来了。她和易中海第一次在地窖时，对方就提过，可是她可一直没告诉贾张氏。看来以后更要小心谨慎了。 没等秦淮茹说话，贾张氏就开口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老绝户肯定说过了。” 秦淮茹无奈的点头。 贾张氏一叉腰，三角眼一瞪:“告诉你秦淮茹，你自己给那老绝户养老可以，但你别拖我家棒梗下水。” 秦淮茹保证:“妈，您放心，我不会拉棒梗他们给一大爷养老的。” “还有，秦淮茹，你要是做对不起东旭的事，要让我知道，老娘活劈了你！”贾张氏作势要打人。 秦淮茹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拼命摇头:“不会的，妈，我很爱东旭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她还想再说什么，这时看到陈大牛拎着水桶走了过来，她连忙住口。 秦淮茹看到大牛后，也是舒了一口气，她是真怕贾张氏再问下去，她就穿帮了，到时可就一切完了。 她赶紧变换笑脸，转移话题:“大牛兄弟，上次你说我月份小，看不出来孩子是男是女。我这肚子现在都六个月左右了，应该能看出来了吧？你看能不能帮我把把脉？” 果然这个话题引起了贾张氏的注意，她也一脸期盼的望着大牛。 陈大牛把水桶放到水池边接水，对于秦淮茹的问话，他推脱道:“贾家嫂子，我不是说过了嘛，这个我真不会看！” “得了吧，大牛兄弟，你别藏着了，我家小当就是你看好的。你就帮我看一下吧！”说完，秦淮茹就把手腕递给对方。 陈大牛无奈，这一天净整这事了，没完没了了。 他没伸出手去为对方诊脉，只是淡淡道:“贾家嫂子，这个一般都是一些有名的老中医才能看得出来，或者你直接去医院查一查。我这个就是半吊子，看完后只能回答你，可能是男孩也可能是女孩。” 贾张氏翻着白眼:“这不废话嘛。” 陈大牛双手一摊:“事实就是这样。”随后关掉水龙头，提起水桶就走。 秦淮茹还在后面喊声“谢谢。” 陈大牛听到后也只是摆摆手，头也没回。 贾张氏看到往地上吐口痰:“这傻大个就是不想帮忙，当我看不出来似的。” 秦淮茹拦住贾张氏:“妈，怎么说大牛也帮过咱家，您别说了。” “就因为他帮过我们，我才没叫他‘小绝户’。” 陈大牛:我谢谢你啊。 秦淮茹:“那一大爷？” “那老绝户不一样。”贾张氏端着菜篮子就往家走。 “得，什么都是您说的，您说的都对。”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嘟囔，继续开始洗着衣服。 自从上次黑熊死后，赵三爷的怒火一直没消，他一定要查到凶手。 主要是黑熊还有好多货款没上交给他呢，那可是一大笔钱，起码两万以上，他的一半身家，这简直在他心头剜肉。 于是就派出手下的三教九流都去打听情况，这其中就有李二。 四九城，某个四合院。 “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找到，废物！都是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赵三爷摔了茶杯，满脸怒色的坐在太师椅上，底下的三教九流的小弟们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角落里有个年轻人，名叫李二，十九岁，穿的有些邋遢。 此刻李二眼睛滴溜溜乱转，他外号“包打听”，专门干些打听消息的活。 别人查不到的事，他总能挖出点门道。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方面在李二这里完全体现出来了。 他目前就是跟着赵三爷混口饭吃，但忠诚度吧，那是什么玩意？ “三爷，我再去找找。”李二这时站了出来，主动请缨。 他这人喜欢挑战高难度任务，每次完成任务，都能给他带来爽感，他感觉这次的任务很有意思。 赵三爷听完后，摆摆胖手：“滚吧，有消息立刻汇报！” “得嘞，爷！” 李二一走，下面小弟就窃窃私语起来。 “神气什么？一个小娃娃能顶个屁用！” “就是，公安都找不到凶手，就凭他？” “切，无知者无畏啊！” 第200章 跟踪 他个子不高，长相普通，是扔到人堆里找不着那种。但他的那双眼睛，又大又亮。 “呦，二子，又发钱了？”老板显然和李二比较熟悉，笑着问道。 “没呢，这不肚子饿了嘛，馋您手艺了！” 老板听他话很是高兴:“好，你等着，马上给你做。” 李二一边吃面，一边想着黑熊的事情。 他想起了前几天听别人说的仓库枪声案。黑熊死的前几天，就听说城里有人开枪了，那这事是不是黑熊做的呢？ 李二陷入思考，他是知道黑熊是干什么的，专门打劫黑市富户，然后再找其他人出货。 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黑熊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货，被人给报复了？不过公安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没查到呢？ “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李二抹了把嘴，眼中闪过精光，他决定顺着这条线，通过自己的渠道查查看看。 “结账！” 一连查了几天，还真让他发现了点门道。要不说是叫包打听呢，别人没查到了，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 他先从赵三爷手下那打听到了，黑熊生前最后一次行动，是抢了个古董贩子。 至于古董贩子是谁，他又查了好几天，最后和一个在黑市用肉换古董的中年人联系到了一起。 这人现在下落不明，听说是回外地了。 “外地的啊...”李二有点犯难。跨了地界，他这包打听也不好使了。 “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李二通过自己努力，找到了中年人以前租的房子，房东是个爱占便宜的老头。 当时陈大牛也是看上对方爱占便宜，才能给出高价，很快的就把房子拿下来的。 李二给房东塞了包烟，打听着中年人的事情。 房东接过李二递的烟，笑眯眯的回道:“是有那么一个人，身高两米左右，跟座塔似的，隔三差五来找你说的那人，对了，他叫张九如，而且...”老头手指搓了搓，意思很是明显，要好处了。 李二又给了一包烟，老头接过后接着说:“而且当时的房子也是那个大高个租的，不是张九如租的。” 李二眼睛一亮：“那人长啥样？叫什么名字？” “方脸盘，大眼睛，看着挺正派的。”房东吐着烟圈，“叫啥名不知道，对方登记的名字是王二麻，一看就是假名字嘛。” 他没说对方给的太多了，所以...嘿嘿... 李二很满意，又又塞了包烟：“叔，这事儿您别跟别人说，小心自己惹麻烦。” “小同志，我嘴严的很，放心吧。” 李二无语，这老头真是睁眼说瞎话。 离开出租屋，李二兴奋得直搓手。两米左右的大高个，还长得那么壮，这目标太明显了！ 他开始到处打听，问有没有人见过两米高左右的壮汉。 刚开始人家还以为他是特务呢，防他死死的，差点把他告了。 他没办法只能谎称对方是他远房的哥哥，他来投奔亲戚的，只不过只知道对方长得又高又壮，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通过别人告知，他跑了好多地方，可惜都不符合老头描述的特征。最像的还是轧钢厂的那个锻工赵铁锤，大眼方脸，可惜瘦了点。 后来在轧钢厂职工医院打听到，有个特别高大的医生，姓陈。 小护士听有人来打听陈大牛，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 “陈医生啊？他可厉害了，别看他是泌尿科医生，可人家懂得可多了！” 了解到具体情况后，李二就离开了。他开始假装是病人家属，在医院门口蹲点，看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下午五点多，果然看见个巨汉从医院走了出来，骑上自行车，慢悠悠的离开了。 李二看那自行车在对方胯下跟个玩具似的，很是震惊。 “好家伙...”他咽了口唾沫，见对方已经走远了，赶紧跟上。 陈大牛骑车速度不快，李二小跑就能跟上。 跟了两条街，陈大牛突然加速，自行车蹬得飞起。李二拼了命地追，累得跟狗似的，总算没跟丢。 快到南锣鼓巷95号大院时，陈大牛猛地刹车，回头看了一眼。李二吓得赶紧躲到旁边的树后，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妈呀，吓死我了，呼呼...”李二小声的拍着胸脯。 陈大牛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眯起眼睛:“有意思，这么能跑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小个子跟了他一路，不像是偶然同路。他没打草惊蛇，慢悠悠骑到四合院门口，故意大声和阎埠贵打着招呼。 “呦，阎老师，又提前下班呢？” “说什么呢？我只是今天肚子不舒服，提前回来。” 李二躲在电线杆后面，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看了眼门牌号，记下后，转身就走。 回家路上，李二兴奋得直搓手。 “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果然和那老头说的一样。一个医生，是不是他杀了黑熊？张九如跟他什么关系？那批货和钱又去哪了呢？” 他高兴的舔了舔嘴唇，他的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感。 “啊！实在是太有趣了！！” 平静下来后，他没打算立刻告诉赵三爷。在道上混的，消息就是本钱。他要得先摸清底细，看看能不能再多捞点好处。 第二天一早，李二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去了轧钢厂医院。 这回他装成病人，挂了陈大牛的号。他要近距离的和对方接触下，看能不能套点有用的消息。 而且这让他感觉很是刺激，很爽。 “叩叩” “进来。” 李二进来后，就看见陈大牛坐在椅子上，正翻着什么破书在看。 “哪里不舒服？”陈大牛头也不抬地，还在翻着《妇科大全良方》。 这本书他看过一遍就没看，经过上次娄晓娥她们的事，他又无聊拿出来翻了翻。 李二近距离才感受到陈大牛的恐怖，太尼玛壮了。 他咽了口唾沫，假笑道：“陈医生，我...我蛋疼...” 陈大牛听声音，心中一动，把书合上，抬头一看，哦豁，这不就是昨天跟踪他的人吗？ 他内心感到好笑，这小家伙真是太勇了，居然来找他看病！看来得整整对方，看对方是什么目的。 陈大牛拿过对方病例:“李二？十九岁...”他抬头仔细看了看对方。 李二忙换上阳光的笑容:“对。” 陈大牛心里有了主意，也不为对方诊脉，直接戴上手套:“去躺着，把裤子脱了，我为你看看。” 李二神色一僵，尴尬道:“要这样吗？” 陈大牛眼睛一瞪:“废什么话，赶紧的！后面还有病人呢。” 李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躺下，心想这下玩大了。 陈大牛检查得很仔细，手指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吓得李二都萎了，两个圆球都要缩进去了。 陈大牛捏着对方圆球，阴笑道:“同志，你这问题很大啊！” 第201章 别捏了，我求你了 李二吓了一跳:“不...不会吧？你可别吓我啊！”他可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什么病。 陈大牛点头:“当然，我可是专业的。”说完手上开始用了点力，捏了捏圆球。 李二“嗷”的一声，想要坐起身，被大牛一把按住。 他脸上冒着冷汗，哀求道:“陈医生，你松一下，有点疼。” “疼就对了，待会说不定更疼。”随即又加了点力道。 “啊！别捏了，我求了你...求你了！” 陈大牛稍微松了点力道，李二像条溺水的鱼，开始大口喘息。 他的眼角留下两滴晶莹的泪水，哆哆嗦嗦的道:“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我要去告你。” 陈大牛又开始捏了下，慢条斯理的道:“你去告也没用，这顶多算是医疗事故。我以后最多被罚去药房抓药，而你...” 他看眼对方下面，“啧啧，说不定是现在的第一个太监。” 李二哭了，是嚎啕大哭。 “牛哥，不，牛爷，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又没得罪过您，您至于这么整我吗？” “哦？是吗？”陈大牛弯腰靠近，近两米的身高投下的阴影把李二整个罩住，“你昨天跟踪我。” 李二听的出来，这不是疑问句，他后背有些发凉，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上的兔子，连哭声都停止了。 他还想编个谎言，可裤裆传来的痛感，再次让他崩溃。 “牛...牛爷，我就是混口饭吃，您放过我吧！” “你是谁的人？” “赵三爷的，不过我也只是个跑腿的。” 陈大牛眯了眯眼:“赵三爷，有意思。”他看着死鱼一般的李二，松开了手掌，脱下了胶皮手套。 李二如重获新生，赶忙提上裤子，现在他看陈大牛的眼神，带着恐惧。 这家伙一定是魔鬼吧，太尼玛吓人了。 陈大牛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使命的揉着裤裆，笑道:“放心吧，待会开点药膏给你涂涂，两天就好。我可是专业的。” 李二又听到专业两字，心里开始狂骂，我专业尼玛。 陈大牛敲敲桌子:“说说吧，怎么找到我这的？你都了解多少？”他眼带威胁，“不怕死的可以不说。” 李二无奈，只好倒豆子般把自己查到的都说了。 听到是那个房东给的线索，陈大牛有些无语，没想到栽在那个贪便宜的小老头身上。 不过他不打算把对方怎样，毕竟人家也没做错什么，要怪就怪自己不小心。 只要解决了赵三爷，这些小事也就不算破绽了。 陈大牛听完对方的述说后，盯着他看了几秒，这小子是个人才啊。他笑了笑：“有意思。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李二面露警惕:“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拿你家人威胁你啊，让你为我做事！”陈大牛准备再逗逗对方。 “你...你还是不是人？！”李二又要崩溃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梗着脖子，“我家就我一人了，其他的都死了。” 陈大牛从对方的心跳声就知道对方在撒谎，他砸吧砸吧嘴，装作遗憾的样子:“是吗？那太可惜了！” 李二心里直骂娘，我可惜你大爷！ 陈大牛看时间有点长了，也就不逗对方了。他拿出纸笔，开了点药膏给对方。 等李二接过时，他压低声音道:“晚上八点，我家那的胡同口等我。敢告诉别人，我就弄死你。” 说完他还比划着一个捏爆的手势，嘴里还发出“砰”的声音。 李二赶紧夹紧双腿，点头如捣蒜，内八字的逃出门去。 出了医院大门，他才发现后背全湿了。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草泥马，陈大牛，你还是人吗？” 感受到下面的不适，他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自己干嘛装什么蛋疼去看病啊？真是闲的蛋疼。 拿着陈大牛开的方子，他又走了回去，去开药。陈大牛有句话说的对的，他是专业的。 想着今晚八点要和对方见面，不知怎么地越想越兴奋。 这事比他想象的还刺激！晚上去见陈大牛，说不定能捞着大好处！ “啪”李二给了自己一巴掌，“我他娘真是贱啊！” 另一边，陈大牛坐在诊室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赵三爷啊赵山爷，我都没想找你麻烦，你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哎，活着不好吗？” 这时童瑶进来收拾卫生，好奇的问大牛:“陈医生，今儿个小伙子啥情况啊，看个病这么长时间？” “人家的隐私不要打听，何况你还是个女同志。” 童瑶一边扫地一边回道:“女同志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陈大牛汗颜，这童瑶自从结婚后，连性格都变了，让他一时无法适应。（没错，她刚结过婚） “行了，赶紧叫下个病人进来。” 童瑶收拾好垃圾后，冷哼一声就走。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八点，此时李二缩在陈大牛家附近的胡同口，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这家伙不会是忽悠人的吧？怎么还没来？” “谁说我忽悠人的？”陈大牛突然从背后拍了李二肩膀一下。 李二刚要叫喊，被陈大牛一把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待陈大牛松开手掌后，他长舒了口气，然后看着陈大牛那高大的身影，咽了口唾沫。 “陈医生，你约我到这来是...是想干嘛？” 陈大牛从背后掏出个布兜递给对方:“边吃边聊。” 李二打开一看，是四个大肉包子，还有两瓶二锅头。他看了看周围，完全没有可以坐着的地方，疑惑道:“就这样干站着吃？” “跟我来。”陈大牛招呼李二，来到一棵老槐树下，而后一把提起他，三两下便爬到了树上。 李二在树上坐定，仍惊魂未定，望向坐在树杈中间的陈大牛，眼里满是惊愕，活像见了怪物一样。 “你还是人吗？” “废话，我不是人是什么？”陈大牛打开二锅头，“喝一个？” 李二也缓过劲来了，打开一瓶酒，“干。” 喝完酒后，陈大牛抓起一个包子，慢条斯理的吃着:“给我说说你了解的赵三爷的情况。” 李二抹抹嘴，他就知道是这样，不过既然来了，他也做好了准备，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赵三爷的情况全说了。 “这老东西是旧社会留下来的老油子。手底下养着几十号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主要分三拨。” “第一波是黑熊那伙，专门干打打杀杀的脏活，已经让您给收拾了。 第二波是个叫黄四的，管着个小赌场，专骗工人钱。 最后一拨就是我们这些跑腿打杂的。”他最后还指了指自己。 第202章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陈大牛问:“知道赌场在哪儿吗？” “西直门胡同后面，表面上是个包子铺，一般每周三和周六晚上开，”李二舔了舔嘴唇。 “黄四爷...不，黄四会找那些输急眼的工人去干黑活，要不就逼他们借高利贷。” “嘶！他们胆子这么大？” 李二轻叹:“灾荒年嘛，有时来钱真的很容易...” 陈大牛眯起眼睛，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你有没有参与？” 李二一激灵，连忙举手告饶:“牛爷，您放心，我真的没参与，我这种小角色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李二心想这位爷脾气真的不好，没说两句就要炸锅了，看来自己说话得小心点。 “没干就好，”陈大牛点了点头，“问你个事，知不知道黑熊的钱藏在哪儿？” 李二一愣：“不是您杀的他吗？大家都猜测钱在您这儿啊！” “放屁！”陈大牛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那王八蛋临死前嘴硬得很，死活也不说藏钱的地方。” 李二缩了缩脖子：“这...这我真不知道。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我知道赵三爷藏钱的地方。” 他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都说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说一点了。 陈大牛眼睛一亮，来了精神：“给我说说。” 李二也来劲了:“一部分钱藏在他家，是个小四合院。另一部分在他小妾那儿。” “小妾？”陈大牛皱眉，“现在谁还敢养小妾？你没搞错吧？” “没搞错，那家伙是旧社会过来的老顽固，”李二撇撇嘴，“那小妾叫红玉，还不到四十，给赵三爷生了个闺女，跟着她妈姓。赵三爷和她是分开住的，面上说是亲戚。那小妾住在城西的小院里，平时装得跟正经人家似的。” 陈大牛盯着李二：“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二得意地笑了：“我绰号包打听可不是白叫的。赵三爷那些手下都是大嘴巴，几杯酒下肚什么都往外倒。黄四爱吹牛，黑熊有几个手下好赌，我陪他们打牌喝酒，什么话套不出来？”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陈大牛拍拍对方肩膀，差点把对方从树上拍掉下去。 “您轻点！”李二揉了揉肩膀，表情很是不满。 陈大牛陪笑:“抱歉抱歉，没注意，”然后他又问:“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 李二喝了口酒，开始如数家珍:“我还知道点赵三爷的作息规律。” “他每周，二四六上午去茶馆喝茶，下午一般在家里算账。晚上多数去红玉那儿，周一周三去澡堂子，周五准在赌场待到后半夜。对了，” 李二一拍脑袋，“那家伙腰不好，一般下雨天不会出门。” “老家伙还挺会享受啊！” 李二点头:“谁说不是呢！老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后里干的全是男盗女娼的坏事。” 陈大牛心里有了计较。他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钱，全是十元大钞：“这是一千块。” 李二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对方的汗衫里怎么塞进这么多钱，他不硌得慌吗？ “这...这是干什么？” “帮我办件事。”陈大牛抽出十张给对方，“这是定金。带我去赵三爷的赌场、他家、还有小妾家认认门。剩下的钱，完事后都给你。” 李二手直哆嗦，他一个月也只能挣个十几块钱糊口饭吃，这一千块钱太多了。 “牛爷！”他咽了口唾沫，神色有些慌张，不过眼睛却是很亮，“您这是要...” “你猜到了还问？”陈大牛冷笑。 李二后背发凉。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位是要把赵三爷老底抄了啊！ “我...我能拒绝吗？”李二弱弱地问。 陈大牛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使劲捏了捏，威胁道:“两条路，要么带路，要么去死！” 李二双腿发软，差点从树上摔了下去。他算是明白了，他要是不答应，陈大牛绝对会杀了他的。 他看着面前的一沓钱票，随即心一横:“我干。”心想大不了拿到钱后直接跑路，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走吧，今晚我就想给对方来个大的。” 陈大牛抓住对方直接往下跳，李二心说又来了，然后就落到了地面，他竟然没感觉到一丝的不适，自己还以为跳下后会震荡一下呢！ 陈大牛没理对方那看怪物般的眼神，只是淡淡道:“走吧，先去赌场看看。” 李二把两个酒瓶子装进布兜，赶紧跟上陈大牛的脚步。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西直门的赌场。赌场伪装得很好，就是个普通包子铺，今天星期三，此时赌场已经开业了，门口还有人把守。 “看那个穿蓝褂子的。”李二指着门口望风的，“那是黄四的心腹，耍了一手好刀。” “赌场里共有多少人守着？” “平时就黄四和两个打手。”李二想了想，“不过要有人闹事，十分钟内铁定能叫来七八个。” 陈大牛点了点头，记下地形，又让李二带路去赵三爷家。 赵三爷家是个独门独院，门口蹲着俩小石狮，看着还挺气派的。 “里面有多少人？” “就一个打手和做饭的大婶。”李二压低声音，“老家伙觉得越低调越安全，从不多带人。” “他没家人吗？” 李二摇头:“他媳妇前年刚死，他儿子也因为那小妾，在他妈死后，也离开了这里。” 陈大牛轻笑:“活该！” 到了半夜，他们来到了那个小妾家，也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 “这里就母女俩住，没其他人。”李二道。 陈大牛点头，随后疑惑:“她们住这么多房子，街道办不管吗？” “人家都是私产，街道办怎么管？” “也对。”陈大牛说完就不再说话，心想这几人就算他不收拾，等到起风后，也会被别人收拾。 陈大牛掏出剩下的钱交给对方:“你走吧，剩下的事和你没关系了。” 李二高兴的接过钱，也没数，直接塞进自己提的布兜里。 他现在是既兴奋又害怕:“牛爷，您真的要...”他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放心，牵连不到你。”陈大牛摆摆手，“记住，嘴严实点。” 李二心下忐忑的离开，没走多远，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陈大牛，咬了咬牙，又跑了回来。 陈大牛疑惑:“你又回来干啥？” 李二看着对方:“牛爷，我能不能以后和您混？” 陈大牛哑然失笑，这小子确实是人才，不过他现在也不需要什么手下做事。他摇摇头:“我不需要什么手下，你还是拿钱去买个工作，好好生活吧。” “可是，我就想和您混，”李二顿了顿，“不知怎的，我总感觉您以后肯定是个大人物。” “哈哈哈...”陈大牛大笑，“我就是个小医生，哪是什么大人物。” 见对方还是坚定不移的看着自己，陈大牛问道:“如果我被抓住了，你也要跟我混？” 李二点头。 陈大牛又问:“那要是我以后被世人唾弃，人人都骂我，你还要和我一起吗？” 李二疑惑，不知道对方话里意思。 陈大牛摆手:“回去吧，真到了那天，你还站在我这边，我就认下你这兄弟了！” 李二重重点头:“相信我，我会的。”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好，就让时间做个见证，”他拍了拍对方肩膀，“现在你要做的是回去，然后安安稳稳的买个工作，带着家人好好生活。” 等李二走后，陈大牛看着面前的院子冷笑道:“既然你这老东西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时天空开始下起细密的小雨... 第203章 一锅端 陈大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了笑:“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 他从空间里拿出雨衣罩在身上，宽大的雨衣给了他很好的保护色，只要稍微低点头，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以防万一，陈大牛又拿出块布把自己脸蒙上。 “可惜了，这身高没法掩饰。”陈大牛轻叹一声，开始加速冲刺。 在离院墙不远时，轻轻一跃，就跳到了院墙里面。落地时，竟然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聚集精力在耳朵上，开始仔细倾听，只在正房和东厢房里听到两个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赵老头今晚没有过来。” 他开始在西厢房和其它的地方寻找，精神力也是一直扫描着，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然后来到了东厢房。 东厢房是红玉闺女的住处，他撬开房门，听到了里面轻微的呼噜声。陈大牛走到床前打量着对方。 “这长得也不怎样啊！难道赵老头很丑？”陈大牛看着床上的姑娘真是一言难尽，大饼脸，嘴角上还有颗黑痣。 他拿出空间里的一个鼻烟壶，在对方的鼻子下晃了晃:“做个好梦。” 见对方不再打呼噜，而是变得均匀的呼吸，陈大牛知道对方一时半会不会醒了。 他开始安心的搜索东厢房，可惜，收获一般。只找到几十块钱和一些票据，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看到。 “有意思，这么低调的吗？”陈大牛摸着下巴想了会儿，就开始打扫现场，然后把门关好。 “就剩这间屋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陈大牛走到正房，刚要撬门时，发现了不对劲。他的精神力扫描，显示对方的门栓上别了个小铃铛。 “够警惕了，我是越来越期待了。”还好铃铛和他没超过一米距离，他一下就收入到了空间。 这房间里的东西就不一样了，比东厢房上了好几个档次。大理石的地面，雕花红木圆桌，上等檀木打造的家具，墙上还挂着名家真迹，柜子上放着收音机。 “嘶，东厢房的是她女儿吗？”陈大牛有些疑惑，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 东厢房同样的操作又走了一遍，此小妾确实挺漂亮的。 看着对方陷入昏睡，陈大牛开始干活。屋里的布置他都没怎么动，只是用精神力慢慢的扫描，很快在衣柜底下发现了小暗格。 他也没去掀开暗格上的地板，直接用空间收了里面的檀木盒子，盒子上上着一把锁。他也没细看，直接把现场还原了一遍。 临出门时他来了句:“冤有头债有主，老子也算是个好人了，那么多东西没拿。” 随后他把空间里的铃铛放在门栓上，翻墙出了院门。 此时的雨已经开始下大了，陈大牛找了个屋檐下躲雨，拿出了刚刚到手的盒子。 通过精神力扫描，他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东西。他也没用空间收取，直接大喝一声，盒子上的锁就被他掰断了。 “没想到赵老头挺疼小妾的嘛！” 陈大牛轻笑着翻了翻盒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五沓现金，五千元。还有张房契，应该是那个小院子的，其它的就是五根大金条了。 “倒是便宜我了，只是这房契，我留着也没用啊！”陈大牛想了想，“算了，以后再说吧。” 把东西收入空间后，他开始加速往赌场跑去。 来到赌场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他的耳力隔得老远还能听见里面赌徒的叫喊声。对于这些混球，陈大牛就没怎么客气了。 紧了紧脸上的面巾，直接从后院翻墙进去。 望风的打手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便迅猛地抬手，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的劈下，那人两眼一翻，直直晕倒在地。 眼下，只剩下屋里的几个赌徒、黄四，以及另一个打手了。 陈大牛把雨衣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又微微弯腰，使得自己显得矮了点，拎起地上的打手，上前轻轻敲门。 “玛德，老王，这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吧，你急什么？”屋里的打手不疑有他，上前去开门。 黄四在一旁抽着烟，数着钱，对赌徒们摆摆手，让他们继续。 开门的打手就是李二说玩刀很厉害的那个，他刚开门，陈大牛就把手里的人往对方身上一推。 他还没反应过来，陈大牛的手刀就砍在了对方的后脖颈上。 又晕了一个。 屋里人大惊，但也只是惊了一下，陈大牛就把所有人都打晕了，包括黄四。 他没工夫和这些人瞎哔哔，直接从空间拿出绳子，把对方全都捆了。然后放开精神力，开始一寸寸的寻找。 陈大牛找到了一个暗柜，里面有个皮包，打开一看，零零散散的装满了毛票，粗算得有五六百。 翻到底部竟然还有一本账本。陈大牛拿起扫了眼，面露惊讶:“我去，流水挺大的啊！” 好家伙，小小的赌场，每天竟然能进账50多块，厉害啊！ 他把钱和账本都放进空间，然后拿出笔和纸写了张纸条。 公安同志：这些人在进行赌博违法活动，我把他们绑了送过来。附上赌场的账本，里面记录着参赌人员信息和资金往来等情况，望你们彻查。 一个爱国守法的好人。 他将纸条写完，利落把笔和纸都收入空间之中。随后，他弯腰伸手，将地上那几个人都搬出房间。 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绳子，把这些人依次捆绑在一起。 接着，陈大牛用双手抓住绳子，轻轻一提，就把众人都稳稳地背到背上。 走到院墙边，双腿发力纵身一跃，便轻松翻过了院门。他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朝着西直门派出所跑去。 来到派出所院门口，看到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陈大牛把人放下后，又把皮包和纸条拿出来，挂在了黄四的脖子上。 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子，轻轻一扔就把值班室的玻璃给砸了，心里默默说了句，“抱歉了。” 等值班的公安出来时，陈大牛已经跑远了。 至于公安怎么处理对方，他就不管了，反正黄四肯定会吃花生米。 接下来，就是赵三爷家了。 陈大牛直接翻进这个气派的独门小院，此时的院里只听到两个打呼的声音，应该是做饭的大婶不在这住。 他先把东厢房的打手弄晕，就开始搜了起来。 30块钱到手，陈大牛骂了句“穷鬼”，然后就去了赵三爷的正房。 陈大牛来到房间，看着床上的老头，笑道:“睡的倒是挺死的，跟猪似的，我现在相信那个小妾生的是你女儿了。” 实在是太像了，真丑！ 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脸庞:“醒醒，你的小妾带着你的钱跑路啦！” 赵三爷一下坐起身，怒目圆睁:“她敢！” 待他看到陈大牛时，反应了过来，想去摸枕头下的枪。 “别摸了，在我这呢！”陈大牛拿出手枪，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把枪头对准对方。 “好汉饶命，”赵三爷一下瘫在在床上，“要多少钱都行！” “听说你在找我？”陈大牛玩味的看着对方。 “我...你是？”赵三爷有些懵，实在对方包的严实，不知道对方是谁。 “黑熊是我杀的。”陈大牛淡淡道。 赵三爷惊呼:“是你？！”随后赶紧改口，“黑熊死有余辜，那家伙背着我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好汉杀了他，就是为民除害。” 第204章 医院遇阎家人 “哈哈哈…”陈大牛被对方的话语给逗得大笑起来。 赵三爷胖胖的脸上挤出一丝谄媚，跟着赔笑。他看对方笑的这么大声，他的打手都没来，猜想对方可能被杀了，心下害怕极了。 “你啊，这嘴真的是厉害，说的跟真的似的，”陈大牛拍拍对方的大胖脸，“甭废话了，把你藏的钱都拿出来吧，兴许还能留条命。”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只要不杀我，我把钱全给您。”赵三爷赶忙说道，声音里满是讨好与哀求。 说完，他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熟练地打开床底下的暗格，双手用力将一个铁皮箱拖了出来。 他抱着箱子，走到大牛面前，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把锁打开。”大牛简洁地命令道。 赵三爷不敢有丝毫违抗，立刻走到衣柜前，弯腰在底层翻找，很快找出一把钥匙。 他回到箱子旁，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一下，锁开了。 箱子里面全是钱票，初略估计得用一万多，陈大牛翻了翻，箱子底层铺了一层十块大黄鱼，还有几件古董首饰。 陈大牛合上箱子，冷冷道:“就这点，还有没有了？” 赵三爷心在滴血，哭丧着脸道:“没了！我这就这么多了。” “还敢撒谎！”陈大牛“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吓得赵三爷差点跪下。 “我...我这真没有了，还有一部分在黑熊和我姘头那。” 陈大牛通过心跳判断出对方说的实话，他暗自点头，看来这里真没有了，那么该干正事了。 他掏出个药丸，递给对方:“吃下去。” 赵三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哀求道:“好汉，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我这就去我姘头那把另一部分钱拿给你，求好汉饶命。” 说完就跪下开始磕头。 陈大牛走到对方面前，粗鲁的把药直接给喂了下去。 这个药丸不是毒药，但是能让人血液流动加速，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冲击血管，导致脑部气血逆乱，进而引发中风症状。 这也是他从古书上，捣鼓出来的。 陈大牛把已经在地上开始抖动，口吐白沫的赵三爷抱上床。然后在对方后脖颈轻轻一捏，赵三爷就晕了过去。 陈大牛贴心的为对方擦擦嘴角，掖了掖被子:“好好享受以后的生活吧！” 陈大牛把皮箱收进空间，又在屋里仔细找了遍，发现确实没有其它的钱财后，就离开了院子。 此时，外面的雨停了，月亮也露出了笑脸。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陈大牛换了衣服后，就躺床上开始清点空间里今天搞到的物资。 第二天上班，发现李二忐忑不安地在胡同口转来转去。 瞥见陈大牛走来，李二忙不迭地迎上前去，脸上堆着笑，眼神却透着探究，小心翼翼地道： “牛爷，今早听闻赵三爷在家中中风了，嘴都张不开，话也说不利索。还有黄四那赌场，被公安一窝给端了。更巧的是，赵三爷那小妾天刚亮就慌里慌张地往三爷家跑，说是自个儿家里遭贼啦。” 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黏在陈大牛脸上，想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这些事儿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 陈大牛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淡淡地回应道：“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李二心里呐喊:我糙！他笑了，他笑了，这些事一定是他做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对方就会杀了赵三爷一人，没想到只一晚上，陈大牛就把赵三爷的势力连根拔了，这家伙还是人吗？ 随即更坚定了自己要跟随陈大牛的想法。 “牛爷，我真想跟您混！” “啥混不混的，我就是个小医生，自己都还没混出头呢！”陈大牛走过去拍了拍对方肩膀，“该说的昨晚都对你说了，好好生活吧。” 看着骑车要走的陈大牛，李二喊道:“我以后可以找你出来吃饭吗？” 陈大牛头也不回的说道:“当然可以！” 听到对方的话，李二开心的笑了。当不了对方的手下，那混成朋友不是更好！ “叮铃铃” “让让，杵在这干啥呢？”李二回过神，就瞧见一个长着张驴脸的汉子，骑着车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他赶忙让路，连声抱歉。 那驴脸汉子没理他，径直从他面前骑了过去。他看着对方身上的工装有些羡慕:“是该买个工作，好好生活了，省的妈妈天天担心。” 陈大牛刚上班没多久，在诊室看着书籍，就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 这时，童瑶推开诊室的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怀里整整齐齐地抱着一叠新换的病床床单。 陈大牛见童瑶进来，放下书本，欣赏着对方换床单时的背影，同时开口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童瑶头也不抬，伸手仔细地抚平床单的褶皱:“不清楚呢，我瞧见一群大妈推着板车，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大牛一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这时，他听到了三大妈和一大妈等人的声音。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站起身，走出诊室。就看见三大妈和院里的一些大妈们，围在平板车旁，那些大妈们都在安慰着对方。 而平板车上，躺着的正是于莉。此时的于莉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叫疼。 “让让！快让让！”三大妈嗓子都喊劈了，“医生呢？医生快来啊！快来看看我儿媳啊！于莉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陈大牛轻叹声，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到医院来了。” 三大妈抓住大牛的手:“大牛啊，你在这就好了，赶紧叫医生出来，看看我儿媳怎么样了？” 陈大牛看着已经跑过来的妇科医生，对三大妈道:“别急，医生来了。” 妇科医生过来后，稍微诊断下就知道怎么回事。她脸色严肃，忙叫护士把于莉推进诊室，她要再仔细检查一下。 于莉进入诊室后，三大妈瘫在外面的长椅上，嘴唇直哆嗦：“可千万别...千万别...又是那种情况。” 她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念叨着:“阿弥陀佛...三清老爷...保佑我孙子一定没事！” 此时的一大妈开始和陈大牛述说事情经过。 “于莉今天一大早，吃完饭后，就突然喊着肚子疼，” 一大妈脸色难看，“一开始大家以为是昨天下雨可能着凉了，可于莉直接疼的躺在地上，叫着‘孩子，孩子’，大家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就借了板车把她送了过来。” “有人通知阎老师和解成了吗？” 一大妈点头:“解放和光天已经去通知了。” 第205章 没保住 这时诊室门打开了，护士探出头喊道：“家属呢？病人需要手术，孩子保不住了！” 三大妈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大妈手忙脚乱地开始掐人中，其他院里的大妈们也不知所措。 “她三大妈！醒醒啊！”她看着大牛叫道，“大牛，你快来看看。” 陈大牛点头，在三大妈面前蹲下，掏出银针在对方虎口扎了一下。 三大妈“哎呦”一声醒了过来，随后想到了什么，死死的抓着陈大牛手臂，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孩子...没了？” 陈大牛撇过头，不去看她。 三大妈又望向一大妈，一大妈一脸不忍的点了点头。 三大妈这时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哀嚎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啊！你怎么这样对我？呜呜...” 护士急着得签字，见家属这情况，她也只能催道:“这位大妈，里面的病人急需做手术，不能再等了。” 三大妈哆哆嗦嗦的拿过笔，抖着手写了自己名字。想到了上次她也是这样，在诊室门口签的字，她感觉这简直像噩梦重演。 手术室的灯刚亮起，阎埠贵和阎解成才匆匆赶了过来。 阎解成听完情况，愤怒的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们都喝了大半年药了！啊...”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同志，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阎解成吼道:“我就不！有本事抓我啊！我孩子都没了，我喊几声怎么了？！啊...” 阎埠贵看护士那严肃表情，担心对方叫保卫人员，连忙上前捂住阎解成的嘴，对护士道歉道:“同志对不起，我这儿子刚刚失去孩子，有些激动，还请原谅。” 护士轻叹口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此刻阎解成抱着阎埠贵，压抑的哭着:“爸，怎么会这样？莉莉真的太难了...” 三大妈在一旁也是直抹眼泪，一大妈在一旁安慰着她。 阎埠贵拍拍对方后背安慰:“先别哭了，跟我去问问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阎解成收起眼泪，跟阎埠贵来到妇科诊室，问妇科医生:“医生，能说说我家儿媳，到底咋回事啊？” “很难说，可能是胚胎质量问题。”医生解释道，“我从医这么些年，也遇到过相似的情况，都是自然没了的。” 她放下笔，安慰道，“调理好身体，还是有机会的。” “调调调，还是调身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阎解成恼怒道。 医生摇头:“我这真没有，您可以去协和等大医院问问看。” 见阎解成还要发怒，阎埠贵赶忙拉住他:“谢了，医生。” 两人回到手术室门口，把医生说的有对三大妈说了一遍。 三大妈又开始抹眼泪:“造孽啊...” 一个小时后，于莉被推了出来，此刻的她脸白得像纸，已经昏了过去。 医生把阎家人叫到一边：“患者内壁现在太薄，最多再承受一次妊娠。如果再...恐怕永远不能生育了。” 阎解成如遭雷击，瘫在椅子上说不出话。三大妈捂着嘴直哭，阎埠贵蹲在墙角猛抽烟。 病房里，于莉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两个孩子玩着游戏，两个孩子都叫她妈妈，她很是高兴。可时间不长，两孩子说道:“妈妈，我们要走了。” “妈妈，再见！” “不！不要离开我！” 病房里，于莉突然惊醒，等发现自己在病房里后，开始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不要离开我...” 护士赶紧按住她：“别激动！伤口会裂开的！” 于莉平稳情绪后，眼神空洞:“还有什么用...反正也保不住。” 阎解成上前安慰:“莉莉，别这么说，咱养好身体，还有机会的。” 于莉没说话，只是眼神幽幽的望着他，那模样仿佛要把对方吸进眼睛里。 阎解成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过他还是没松开对方的手。 当天下午，于莉父母和妹妹于海棠都赶来了。 于父听完医生的话后，上去就给了阎解成一耳光：“你个畜生，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女儿的？！” 阎解成捂着脸，委屈得不行：“爸，不怪我，我天天好吃好喝供着...” “供个屁！”于父暴跳如雷，“两次了！我闺女遭了多大罪！”说完还要上前打人，被阎埠贵给拦了下来。 “好啊老阎，你也不是个东西，当初处心积虑的把我家莉莉骗到手，你家就是这么待见的？！”于父开始对着阎埠贵开喷。 阎埠贵尴尬道:“说话别这么粗俗。” “我粗你大爷！你个斯文败类！” 三大妈上前解释:“亲家，别骂了，我们对于莉可好了，真的没亏待她。” 于母“呸”了一声，骂道:“你还有脸说，一家子的抠门玩意，和你们做亲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你...”三大妈还想理论。 这时于莉看着嘈嘈嚷嚷的家人们，突然开口：“爸，妈...我想离婚。” 病房瞬间安静。 阎解成扑到床前：“媳妇！你说啥胡话呢！我是不会离婚的！” “不怪你...”于莉眼泪直流，“是我肚子不争气...你重新再找一个生孩子吧！” 阎解成直摇头:“不，我只喜欢你。” 三大妈赶紧劝：“傻孩子，医生不是说还有一次机会吗？咱不用放弃的。” “是啊姐！”于海棠赶紧拉着姐姐的手，“你别想不开！” 于父于母也慌了，这年头离婚可是丑事，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尤其是女方家，都不敢抬头出门。 虽说是新社会，但是那些习俗传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亲家，孩子们感情好着呢。这次是意外，下次咱们去协和医院，找最好的大夫！” 于父气道:“还下次？下次你大爷！” 阎埠贵被怼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离婚这事很大，于家一家人都不希望于莉离婚，特别是于海棠，她还没毕业找对象呢！ 好说歹说，总算把于莉劝住了。 但没人注意到，于莉眼神里的光没了，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 病房里的众人说什么，她也只是配合着点点头。 众人商量好了，于莉在医院这几天，就三大妈和于母轮流照顾，其他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阎解成本打算留下来悉心照料于莉，却被阎埠贵一把拦住。 阎埠贵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劝道：“咱得好好盘算盘算啊，这看病得花钱，后续调养身体也得花钱。你要是不上班，拿什么来负担这些开销呢？” 阎解成只能无奈点头，并对于莉说了，他会每天下班后都来看她。 于父看到这又想上前揍他，被于母拦住了，劝对方别再刺激闺女了。 于父只能冷哼一声，然后离开了病房，说是回家炖鸡汤给于莉补补。 于莉麻木的点头。 第206章 你信我吗 下午四点，陈大牛看诊室里没什么病人，就溜达着去了于莉的病房。 此时的病房里只有于莉一人，空旷的白房间中，孤零零的躺着，安静又压抑。 陈大牛走到对方床边，搬了张凳子坐下:“怎么就你一人？三大妈她们呢？” 于莉只在对方进来时，看了一眼，就扭头看着窗外。 听到陈大牛问话，她也没回头，只是淡淡道:“妈回家买菜做饭了，晚上会来。” 陈大牛看她的样子，心下叹气。 这时于莉转过头来看着他，语气带着埋怨:“陈大牛，你不是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吗？为什么他就没了？” 陈大牛解释:“当时我诊脉时，确实是好好的。至于现在这样...我很抱歉。” “抱什么歉，这都是我的命！不怪任何人。”于莉空洞洞的看着天花板。 陈大牛把听力放到最大，确认周围没人听得见后，他凑近对方，小声道:“于莉，你信我吗？” 于莉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陈大牛...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生不了孩子了？” “如果...”陈大牛斟酌着词句，“我是说如果，不是你的问题，而是阎解成的问题，你怎么办？” 于莉听到后，眼中有点光，随即又是黯淡下去。 “不可能的，他要有问题，我都不会怀孕。” “哎...”陈大牛叹了口气，随即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把黄豆。他决定给对方科普一下。 “看看这是什么？” 于莉转头看去，不知道对方干什么？出于礼貌还是回道:“黄豆，有什么问题吗？” 陈大牛又从黄豆里挑出个坏的，再问:“那这个呢？” “坏的黄豆，你有事就直说。” 陈大牛摆手:“不急，”他把坏的黄豆拿给于莉，让她仔细看，“你说这坏的种子种在地里会不会发芽？” 于莉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不会。” “只说对了一半，”陈大牛把黄豆拿回来，“是可能会发芽也可能不发芽。” “你有病吧，请你出去！”于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不想听对方说话了，她还算客气，没有提高音量。 陈大牛没管，自顾自的说着:“这坏的种子就算发芽了，也是长不成熟的。它会长到某一阶段，因缺乏某些物质，从而直接枯萎死亡。” 于莉听出了陈大牛话里的不对劲，激动之下，下身的疼痛又隐隐袭来，但她顾不上这些，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大牛。 “你是说，解成他...” 见陈大牛点头，于莉哭了，然后摇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不是喝了中药了吗？” “你要是不信，可以让解成哥去大医院检查下种子质量。” 陈大牛把黄豆揣进兜里，接着道，“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查出质量问题，医生也不会说是这原因引起你现在的状况的。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目前知道这种情况的，全国乃至全世界，只有我一人。”（不知道是否准确，我查的资料是70年代后，世界才开始有了研究） “原来是这样...”于莉直接忽略陈大牛后半句话，只是一个劲的哭，她感觉委屈和痛苦。 陈大牛安慰道:“别哭了，我这有两个解决办法，你想不想听？” 果然听到有办法，于莉停止了哭泣，哀求道:“大牛，帮帮我，到底有什么办法？” “两种方法。”陈大牛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是离婚，然后再和别人组建家庭，以后自然能生个健康的宝宝。” 于莉苦笑：“离婚再嫁？别开玩笑了，现在我这种情况，大家都以为我不能生了，谁会要我这个二婚不能生娃的...” “那么第二种方法，就是阎解成的病我能治！” 于莉眼睛一亮，终于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她激动到:“你能治？” 陈大牛点头，可他接下来的话，让于莉又陷入了深渊。 “阎解成的病我有办法治，但首先你得说服他，让他相信我能治好他的病。就算他信了，也得看他能不能接受我的治疗方案。 而且，就算他愿意接受治疗，院里院外的邻居还有他的同事，难免会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能不能忍受这种压力也是个问题。最关键的是，” 陈大牛身子往前靠了靠，“你们有钱治疗吗？” “治，我们肯定治，别人的眼光我们不在乎，告诉我，需要多少钱？”于莉完全没考虑阎解成感受，只是自己一味的说着。 “每星期针灸两次，每天都要喝中药，方子里的药材很贵，我会根据他的身体情况随时调整药量和药材。” 他顿了顿，“按阎解成的情况来看，每月保守估计要花费50多块钱，疗程半年到两年之间，这个要具体看了才知道。” “那么，我现在问你，你们看得起吗？” 于莉不假思索的道:“我们看，借钱也看。”自从做了那个梦，她太想要自己的孩子了。 陈大你摆手:“先别急着做决定，这不是你一人的事。”他站起身，“你们商量好后，再来找我吧。” 陈大牛说完后，听到护士查房的脚步声渐近，于是不再停留。 “好好养好身体，这些事不急。” 等他走后，于莉又开始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内心却在认真的思考。 首先她不知道陈大牛的话是真是假，不过这些她不在乎，哪怕假的她也愿意相信。 然后就是阎解成方面了，没想到一切的起因都是阎解成造成的。她其实还是挺生气的，可生气没用，毕竟人家自己都不知道。 想着怎么劝说阎解成她就头疼，刚刚还是考虑不周了，随口就说愿意。 换位思考的话，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别人说他有问题，说他是绝户。 就像一大爷，这么多年了，听到“绝户”二字，还不照样翻脸。 可她又真不能离婚，她和阎解成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哎，怎么办啊...”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把门关上。 “于莉同志，我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此时的陈大牛坐在自己诊室里，也想着刚才的事。 他真的是看对方痛苦的样子，心软了，才想着帮助对方。 他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师父教的治病救人的理念一直在深深的影响着他。 第207章 寡妇，绝户，小产，光棍 “不知道于莉会不会把实情告诉阎解成？就算说了，阎解成也不一定信啊。而且以阎家抠门的性子，舍得花大钱治病吗？” 他想起电视剧里这对夫妻一直没孩子，但感情还不错。现在就看阎解成能不能拉下脸来治病了。（我粗略的看了遍，没看到他俩孩子） “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还会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样？” 下班回到四合院，此时的天色已经擦黑了。一进院门，他就看见阎解成蹲在自家门口抽着烟，脚边已经堆满了烟头。 “解成哥，怎么没去医院？”陈大牛推着车，走过去问。 “我妈先去送饭了。”阎解成嗓子有点嘶哑，嘴角都有个泡，“我吃完就去替她，今晚准备在那过夜。”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好好照顾，别再刺激她了，不利于恢复。” 阎解成点头应下。 正说着，下班回来的男人们三三两两进了院子。 有人看见陈大牛，凑过来小声打听：“大牛，听说于莉孩子又没了？怎么回事啊？” “病人隐私，咱得保密。”陈大牛摆摆手，啥也不肯说。 那些人看大牛嘴这么严，没趣地散了。 陈大牛瞥了眼阎解成，发现他脸色更难看了。他安慰了两句:“别听那些人嚼舌根，日子都是自己过得。” “谢谢！” 吃完饭后，阎家的屋里，气氛有些凝重。 阎埠贵坐在桌前批改着学生的作业，阎解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阎解旷和阎解放缩在角落不敢吱声，只有八岁的阎解娣不懂事，还在屋里蹦蹦跳跳。 “爸，您说莉莉这事怎么办？”阎解成终于开口。 阎埠贵停下笔，推了推眼镜：“先养好身体再说吧。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掺和。” “哎...” 阎解娣小声问三哥：“大哥怎么叹气啊？还有大嫂，我怎么没看见？” “小孩子别问。”阎解旷把她往外推，“出去找棒梗和二宝玩去。” 阎解娣小鼻子一皱，哼了一声，嘟囔道:“明明你也是小孩子！”虽然嘴上抱怨，不过她还是听话的跑出去玩了。 易中海家，此时一大妈正在对易中海说于莉的事。 “又没了？”易中海听完后，诧异的放下茶杯，“这阎家是不是太背了？” 他心里却暗暗庆幸，还好秦淮茹怀了他的孩子，虽然花销大了点，但总比绝户强。想到这，竟有点高兴起来了，不过表面上却装得很痛心。 一大妈叹气:“可不是嘛，这于莉确实可怜。” “你明天带点鸡蛋去看看。”易中海对一大妈说，“毕竟是院里的事，我这一大爷还是要关心问候一下的，咱们院里的团结不能丢。” 一大妈点头：“我晓得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对刚下班的秦淮茹说：“听说了吗？于莉孩子又没了。” 秦淮茹摸着隆起的肚子，准备喝水，听这话，心里一紧：“妈，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反正是没了，我估计老阎缺德事干多了吧！”贾张氏三角眼盯着秦淮茹的肚子，“你可给我小心点，别弄坏了我的金孙，否则要你好看！” 秦淮茹勉强笑道：“妈，我会注意的。要不...我明天去医院看看于莉？” 贾张氏眼一翻：“要去可以，东西得让老易掏，咱家可没钱送礼。” 秦淮茹叹气，看来今晚又得去找一大爷了。 何家，此时何雨柱哼着小曲刚到家，何雨水就迎了上来：“哥，今天院里发生大事了。” 傻柱背着手，没有在意:“院里能有啥事？不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嘛。” “于莉姐孩子又没了。” “啊？”傻柱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对象兰兰，“女孩子怀孕有这么难的吗？” 何雨水点头，这些知识老师是有讲过的。 傻柱这时突然笑了起来，他想着以后和兰兰肯定能生一堆健康宝宝，羡慕死院里的这些老少爷们。 何雨水奇怪地看着他：“哥，人家孩子都没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傻柱赶紧收起笑容：“啊不是，我想到别的事了。那什么，明天你带点鸡蛋去医院看看。” 何雨水小手一伸，傻柱没明白过来:“干嘛？” “钱票啊，我们家哪有鸡蛋。”何雨水有些无奈，这傻哥哥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几月很少往家里拿东西了。 也就是没少自己的生活费，否则她可就急眼了。 傻柱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随后去了自己床底下，拿出了个小铁盒，然后把钱票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见到后惊讶:“哥，你就剩这点存款了？你钱呢？” “都在这里了，”傻柱拿出里面的十张大黑十道，“不是挺多的嘛，还一百多块钱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年就根本没攒下钱。以前是暗门子消费了，现在是买东西给林兰兰了。 见何雨水还要问，傻柱赶忙岔开话题:“行了，饿了吧？哥这就去做饭。” 随后拉着何雨水就走，让对方给自己打下手。 后院刘海忠家，二大妈正在哄小闺女睡觉。 刘海忠端着茶杯进来：“听说前院阎家儿媳妇孩子又没了？” 二大妈点头：“我今天在家带孩子没跟她们去医院，还是一大妈回来后告诉我的。哎，都第二个了。” 刘海忠放下茶杯，拿出了他最爱的鸡蛋：“我拿去给老阎家，慰问一下。” 二大妈点头:“应该的，我要带光红，明天也去不了医院看望。” 很快刘海忠就来到了阎家，阎埠贵接过对方的鸡蛋连声道谢。 刘海忠摆摆手：“老阎，明天我上班，他二大妈又要在家带孩子，医院去不了，你多担待一下。” “哪里的话，都能理解。”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想到了上次医院的扬景。 当时两家都在医院，只是一个是刚生产，一个是流产。 刘海忠没再说什么，就回了家。看着熟睡的小闺女，乐呵呵地对二大妈说：“还是媳妇你厉害，生了四个都没事。” 二大妈打他一下：“呸！咒谁呢！你希望我和孩子有事？” 刘海忠赶紧自己打自己嘴巴：“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小闺女光红被吵醒，看见爸爸打自己，咯咯笑了起来，把老刘高兴坏了。 “乖闺女，让我好好疼疼！” 许大茂家，娄晓娥正在盛饭。 许大茂听完娄晓娥的述说后，翘着二郎腿说：“要我说，阎家肯定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他的观点倒是和贾张氏一样。 “胡说什么呢！”娄晓娥赶紧制止他，“这话能乱说吗？” 今天听到于莉孩子没时，她心里却有点庆幸自己没怀孕，至少不用遭罪。 但转念一想，人家好歹能怀上，自己半年了都没动静。虽然大牛说她身体没问题，可她还是着急。 吃完晚饭，许大茂刚点上烟，娄晓娥就拉着他往床边走。 许大茂吓得烟都掉了：“娥子，今天能不能歇一天？” “不行！”娄晓娥态度坚决，“我问过秦姐了，她对我说要勤快点才能怀上。” “该死的秦淮茹...” 很快屋里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娥子，你轻点啊！” 而后院聋老太太家，此时的聋老太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大妈下午来告诉她于莉又流产的事，老太太越想越不对劲：“这四合院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寡妇、绝户、小产、光棍...怎么尽出这些事？” 她坐起身，思考起来:“要不偷偷找个风水师来看看？” 第208章 心细的何雨水 医院里，阎解成正在病房里，为于莉端屎端尿。 于莉的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看着忙前忙后的阎解成，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本来还是挺恨对方的，现在也不怎么恨了。 “解成，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阎解成拿起暖水壶倒了杯水，递给于莉:“没事，我不累的。你要是困了，就赶紧睡，我在这帮你看着。” 于莉看着丈夫憔悴的脸，嘴角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默默装睡起来。 阎解成看着睡觉的于莉，发现月光照在对方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脆弱。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帮于莉掖了掖被角，发现于莉皱着眉头，没有睡觉。 阎解成轻轻握住她的手:“睡吧，别想其它的，我会陪着你的。” 于莉听到后，默默地流了两行泪。 第二天一早，院里人各忙各的。一大妈拎着鸡蛋去医院，秦淮茹挺着肚子跟在后面。 她昨晚上以手酸的代价，换得了易中海的几个鸡蛋。今早易中海也帮她请了半天假，让她和一大妈一起去医院，也好有个照应。 阎埠贵一早照常去学校上课，只是脚步没平时那么轻快了。三大妈收拾好碗筷后，也拎着饭菜去了医院。 陈大牛骑车刚出门，就看见何雨水手里拿着个空布兜跑了过来。 “大牛哥，带我一程。” 陈大牛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雨水？你要去哪？” 何雨水比划了下布兜:“去供销社买点鸡蛋，然后再去医院看望于莉姐。” “要不我回家拿几个鸡蛋给你得了，省的你买了。” 何雨水摇头:“别，我哥可是给了我钱和票的，不花白不花。” 大牛拍拍后车座:“好吧，上车，我带你去供销社。” 何雨水笑道:“你先骑，我待会儿跳上去就行。” “行！” 陈大牛带着何雨水骑车赶往供销社，路上何雨水一声不吭，只是小心的抓着大牛汗衫，怕自己掉下去。 经过胡同口时，陈大牛看见李二蹲在那儿啃烧饼。 “牛...陈医生！”李二刚喊牛爷，看到陈大牛后面的小姑娘后，赶忙改口，屁颠屁颠跑过来。 “找我干嘛？”陈大牛停下自行车，看着李二问道。 李二看着后排的姑娘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何雨水很有眼力的要下车，被陈大牛拦住了。 “这是我邻居家的妹妹，有事赶紧说。” 李二点头:“我决定买个工作了，以后好好生活。” “那是你的事，跟我说干什么？” 李二挠头:“您看能不能帮我介绍下，看有没有人想卖工作的。” 陈大牛笑道:“你不是包打听嘛，还需要我去帮你打听？” 李二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你这方面的熟人多嘛，我自己打听还不知道要多久。” “行，那我问你，你想要什么工作？” “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学东西很快的。” 陈大牛点头:“好吧，我会帮你留意的。” 李二大喜，赶忙递上了自家联系地址。陈大牛看了看，就揣进裤兜里。和李二告别后，就带着何雨水去供销社。 路上何雨水问大牛:“大牛哥，你这么厉害，还能帮人找工作？” 陈大牛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帮他打听点消息。” 何雨水有些脸红，小声道:“那我明年高中毕业了，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工作？” “你成绩这么好，努努力争取考个好大学多好，干嘛高中毕业就要工作？” 不知想到什么，何雨水眼眶微红:“我想早点自己养活自己，想离这个院子远点！” 陈大牛感受到后面小丫头的情绪变化，停下车后，转头看着对方:“雨水，你干嘛对我说这些？” 要知道两人的关系也就一般，这姑娘现在竟然把心里话告诉自己，她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想到这，陈大牛赶紧摇头，不行，自己要打消掉对方的念头。 还没等他出言拒绝，何雨水便已怯生生地开了口：“我觉得你跟院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处处算计。可在你眼里，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就连我，也是如此。” 这话让陈大牛愣住了，他没想到现在的何雨水就有这般见识了，更没想到，自己的漫不经心对方都能注意到，这小丫头心很细啊！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不是喜欢他才和他说这些，这让他松了口气，于是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好好学习，争取上大学。你要想离开这院子，那就考一个远一点的大学就成，何必要自断前程。” “如果我考不上呢？” 陈大牛咧嘴一笑:“那你大牛哥，到时帮你联系看看，工作好不好那就不知道了。” 何雨水眼眶湿润:“谢谢你，大牛哥！” “没事，咱们赶紧走吧，否则我上班要迟到了。”陈大牛骑上车，带着何雨水加快速度往供销社赶。 何雨水看着陈大牛宽阔的背影，心下感叹:“大牛哥真好，可惜长得太高太壮了...” 到了医院，陈大牛特意绕到妇科病房。见里面有人在，他就没再进去。 于莉脸色好多了，正靠在床头喝粥。于海棠在旁边帮着削苹果，可惜手法笨拙，大半果肉都被削掉了。 “姐，来吃个苹果，”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于莉，“你也是遭老罪了，当初要是不嫁给阎解成多好！” 于莉接过苹果没有吃，放下手中筷子道:“小声点，不要被别人听到，传出去，到时又闹得不愉快。” “都这样了，你还念着人家好，姐，我对你真是无语。” “别这么说，这都是我的命！”于莉摇头道。 于海棠生气了:“什么命不命的，你也太软了吧！” 于莉眉头一皱，捂着肚子:“别说了，我我肚子有点疼。” 于海棠紧张道:“我去叫医生！” 于莉拦住她:“不用，我就是被你气的。” 于莉小鼻子一皱，冷哼一声，坐下板凳上，拿出个苹果继续削。 这时一大妈和秦淮茹也来了，看到于莉上前关心的问道:“于莉，好点了吗？” 于莉点头:“好多了。” 秦淮茹挺着肚子，走到床边，把篮子里的鸡蛋放下。于莉看见她的孕肚，不知怎的，眼泪又下来了。 “姐，你别哭啊...”于海棠赶忙上前劝道。 秦淮茹也是安慰道:“于莉啊，好好养身体，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的。” 于莉抹了抹眼泪，拉着秦淮茹的手:“谢谢秦姐。” 她们又聊了一阵后，秦淮茹和一大妈起身告辞。 这时三大妈拎着饭盒进来，看到秦淮茹的大肚子，心下难过，想到了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秦淮茹和三大妈打声招呼，就和一大妈离开了。 等人一走，三大妈轻叹了一声:“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家的好运，都被院里其它家吸走了？” 这话于莉当没听见，只有于海棠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没人听到她说什么。 于莉刚吃完饭，何雨水就进来了。她第一眼看的不是于莉，而是于海棠。 “海棠，你怎么在这？”何雨水惊讶问道。 于海棠也是惊讶:“雨水，你怎么来了？”她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于莉，“这是我姐。” “原来于莉姐是你姐啊，”雨水恍然大悟，然后解释道，“我和于莉姐住一个院的，我家在中院。” 于海棠也开始给于莉解释了:“姐，何雨水是我同学，我俩在学校关系可好了，没想到你们住一个院。” 于莉轻拍妹妹一巴掌，嗔怪道:“谁让你一直没来我家坐坐，连你同学是我邻居都不知道。” 于海棠干笑两声:“我那不是上学，没空嘛。” 很快三个女生就聊到一起，三大妈看于莉脸上有了笑容也是高兴。 第209章 林兰兰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陈大牛看于莉病房里没人，就走了进去。 “大牛...”于莉看见他，眼神复杂。 陈大牛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于莉点头:“已经好点了，”她压低声音：“我还没跟解成说...不知道该咋开口。” “理解，”陈大牛看了下她的脸色，“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这才是最主要的。” “你真能治好解成吗？”于莉有些不确定的问，毕竟万一治不好，那钱可都白花了，自己到时又要遭罪。 陈大牛听完脸色严肃:“于莉，你要知道不是我上赶着为解成治病，而是解成要求我为他治病。我也是同情你的遭遇才对你说了事情的原委。至于看不看病，那就随你们！” “别，大牛你别生气，我...我错了！”于莉有些急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陈大牛点头:“放心吧，只要阎解成求我，我会帮他治好的。”说完他放下一瓶药丸，起身往外走，“补气血的，早晚各一粒。” “实在太谢谢你了。” 走到门口的陈大牛只是摆了摆手，就出了病房。 次日，于莉就出院了，回家开始静养。这天阎解成也请了假，专门在家伺候着。 见于莉由于天热，浑身冒汗，他就打来了水，帮于莉擦洗身体。 阎解成一边帮她擦后背一边说着:“莉莉，以后街道办的零工你就别干了，这年底我也就转正了，到时工资够养活咱俩的。” 于莉摇头:“不行，你一级工也才二十七块五，养两人没问题，可问题是...”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阎解成看病要花那么多钱，她就有些难过。 “有什么问题？”阎解成不解的问。 “没什么，以后有孩子了，加上你每月还要给你父母的钱，这点钱根本不够！” “嗐，等孩子出生后，我估计都升二三级工了，再说了，要是到时钱还不够，我就不给爸妈的养老钱了。”阎解成一脸一副凡事有我的样子。 “等我养好了再说吧。”于莉心力交瘁，不想再说什么了。 “好好，莉莉养身体最要紧，”他拍拍对方肩膀，“翻一下，我帮你擦擦前面。” “不用了，我自己来。”于莉夺过毛巾后，开始自己擦。胡乱的擦了两下就把毛巾递给对方。 “你先休息吧，我去把水倒了。” “解成！” 阎解成停下脚步:“怎么了？” 于莉摆手:“算了，没事。” 没过两天，学校陆陆续续开学了。 这天下班回家后，傻柱兴冲冲地跑到陈大牛家：“大牛！兰兰明天就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你对我说有什么用？”陈大牛随口应着。 傻柱挠头，有些傻笑:“这不是就你知道我有对象嘛，不找个人分享，我心里难受。” “呵呵，那恭喜啊。”陈大牛懒得理这二百五，被绿茶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你说我明天带她去哪儿玩好？北海公园？还是...” “停！”陈大牛打断他，“我觉得人家刚回校，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还是别去打扰了。” 傻柱点头:“有道理，”随即又傻笑了，“那我明天，带一份我做的菜给她，她一定很想念我做菜的味道了。” 陈大牛以手扶额，摆了摆手:“随你！”这家伙陷得太深，没救了。 等傻柱走后，陈大牛看了看阎家，又往中院和后院的方向看了看。 “这院里的人啊，都在自己织的网里挣扎。”他看了看自己，“我是不是也在网里呢？” 傻柱乐呵地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回了家。屋里静悄悄的，雨水开学住学校去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 他也不讲究，进了厨房，随便炸了点花生。又从柜子里拿了半瓶的二锅头，就这么就着花生喝着小酒，凑合吃了一口。 刚一杯酒下肚，就看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呦，奶奶，今儿个可没有您要吃的东西。”傻柱起身，赶忙扶聋老太太坐下。 “我吃过了，你一大妈送的，”聋老太太看到傻柱桌子上的花生米，有些生气，“柱子，你怎么就吃这个，这样对身体不好。” 傻柱不在意道:“雨水又不在，我一大男人凑合凑合得了。” “你那对象怎么样了？” 听到问自己对象，傻柱开心道:“她明天回校，我准备明天去找她呢！” “明天让人家休息，你别去找她了，”她顿了顿，“明天陪我去个地方，找个人。” 傻柱有些不乐意了:“找啥人啊？非要明天？我还想做顿好吃的给兰兰尝尝呢！” 老太太想了想：“那你上午去，下午回来接我。” 傻柱这次没拒绝，点头答应了。 九月的四九城，天气还是那么热，一点转凉的迹象都没有。 天刚蒙蒙亮，傻柱就起了床。他特地请了假，去供销社买了二两肉。 他留意着大院动静，等住户们都上班走光了，才回到院里。 傻柱回到家，哼着小曲，进厨房忙活开了。 “红烧肉，兰兰最爱吃的。她看到后，一定会开心的。”傻柱掀开盖子，把炖得软烂的红烧肉翻个面，香味顿时飘得满院都是。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使劲嗅着，嘴里嘟囔：“傻柱这小光棍，以后肯定是个绝户，大早上不去上班，在家做红烧肉吃，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 这时也幸亏棒梗开学了，否则还不知道会不闹成什么样呢？ 很快红烧肉出锅，傻柱装了满满的一饭盒。 自己又稍微的捯饬一下，换了身干净的汗衫，就出门往师范学院跑。 门卫老头认识他，知道是找林兰兰的，告诉他学生还没正式上课，他可以进去自己找。这给傻柱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这是他第一次进大学校园，校园里的青春气息充满了活力。 那么多年轻姑娘，穿着花寸衫，有的梳着麻花辫，有的留着短发，三三两两走着，看得他眼花缭乱。 傻柱打听半天才找到女生宿舍，正愁怎么进去，一抬头看见林兰兰和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兰兰！”傻柱高兴地挥手。 林兰兰脸色一变，快步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这是？”眼镜男问。 “我表哥！”林兰兰抢着说，“表哥，这是我同学。” 傻柱一愣，表哥？什么情况？ 眼镜男很有礼貌的要和傻柱握手，可惜傻柱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林兰兰赶忙拉住傻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眼镜男说:“我表哥来找我肯定有事，我先和他出去谈谈。” 眼镜男笑眯眯的点头答应。 林兰兰拉着傻柱出了校门，来到他们常去的小树林。 第210章 风水先生 他有点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他需要对方一个解释。 “哎呀，别生气嘛！”林兰兰拉起傻柱的大手，语气带着娇媚，“柱子哥，你不知道，学校是不许我们谈对象的，没人知道我有对象。” 她压低声音，“你得注意保密啊，以后别来宿舍找我了，否则我会被处分的。” 当然她说的是假话，不过糊弄对方足矣。 傻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那个眼镜男...” “他呀，就是个普通同学！”林兰兰打断他，用肩膀在对方胳膊蹭了蹭，“柱子哥，你是吃错了吗？你难道不相信我？” 傻柱感受到胳膊处传来的触感，有些口干舌燥。听到兰兰问话，赶紧摇头：“没有，我是相信你的。” 傻柱心想，看来是误会兰兰了，自己真的不应该啊，兰兰多好的女孩子！ 于是他献宝似的把饭盒打开:“兰兰，快尝尝，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 林兰兰眼睛一亮：“在家待两个月了，天天干活，就想着你这口了。”她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傻柱见对方喜欢，乐得找不着北：“兰兰，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柱子哥，你对我真好。”林兰兰甜甜地说道。 傻柱看那诱人的小嘴好想上去亲一口，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兰兰说不喜欢他的鲁莽。 他拍了拍胸脯:“你是我对象，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毕业了，咱们就结婚，到时我养你一辈子！” 林兰兰这时突然问：“我毕业后，要是分到了外地，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傻柱一愣，随后笑道:“分什么外地啊，咱要分就分四九城！” 林兰兰眼睛一亮，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对方:“柱子哥，你有办法？” “那当然，我跟我们领导熟，到时候帮你活动活动。”傻柱被对方看得魂都要飘了，吹起牛来不打草稿。 林兰兰很是高兴，上去就亲了他一口。傻柱还没回味来，还想再亲，她却躲开了。 “柱子哥，我得回去了，刚开学事情还挺多的。” 傻柱拉着她的手有些舍不得:“那我明天下班后，再来找你！” 林兰兰赶忙摇头:“别！最近真的很忙，学业又重，你还是周末来吧，不过不要再来宿舍了。” “那周末，咱去公园玩怎样？”傻柱眼睛一亮，“到时候，我带你划船去！” 林兰兰哪乐意啊，这要去了，被熟人看见，可就坐实了两人恋爱关系了。 她赶紧摇头:“柱子哥，我周末都要去图书馆看书的，”她上前拉住傻柱的手摇晃，撒娇道，“咱们到时就在小树林说说话，好不好？没人打扰我们，多清净啊！” 傻柱被摇的浑身酥的呦，都有些“激”动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柱子哥哥最好啦！啵～唧～”林兰兰又亲了一口傻柱，然后把空饭盒还给对方，欢快的走了。 傻柱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可他完全不知道，林兰兰在走远后，见傻柱看不到了，赶紧吐了口口水，拿手绢使劲擦嘴。 “呸呸呸，臭死了！我真的有些受够了！”林兰兰边走边想，“一个老男人，一个厨子，要不是这两年闹饥荒，学校的补助又不够花，我会看上他！”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还得再忍忍，毕业就能摆脱了，不过我也得赶紧找个更好的了。” 这边傻柱则美滋滋地往回走，盘算着周末带什么好吃的给兰兰。 回到院里，聋老太太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了。 老太太看他那傻样，有些不争气道:“奶奶的傻柱子呦，你可得留个心眼。现在的小姑娘，精着呢。” 傻柱压根没往心里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兰兰，都已经想到他们结婚时的样子了。 在他的想象画面中，他是一手搂着林兰兰，两只脚分别踩着许大茂和陈大牛。 至于为什么有陈大牛，因为陈大牛强啊，他打不过。 聋老太太见傻柱不回话，拿着拐杖使劲的敲了敲地面:“柱子，陪奶奶走走！” “奶奶，咱们去哪啊？”傻柱回过神来，忙上前扶着她问。 聋老太太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慢慢往胡同口走，老太太的小脚走不快。傻柱心里还想着林兰兰亲他那一下，心里美得冒泡呢。 走了十几分钟后，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道:“柱子，我累了，你背我会儿。” 傻柱直接蹲下身，把老太太背了起来:“要我说，您干脆别去找了，我把人领回来不就得了嘛。” 聋老太太摇头:“那不一样的，我要是不去，他不会来的。” 走了大约近一小时，他们来到了某个胡同深处的一间小院前，聋老太太拍着傻柱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就是这儿了。” 傻柱抬头一看，见这间小院破败不堪，有些不确定的问:“您老没来错地方吧？” 聋老太太笑笑:“上去敲门吧。” 很快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干瘦老头，看见他们就笑了：“呦，老太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还没死呢？” 傻柱听这话，就挡在老太太面前，要对老头不客气。 老头看了一眼傻柱后，突然咦了一声:“红鸾星动，可惜却是个桃花劫。小伙子，你以后会和很多女人纠缠不清，你可得注意点啊。” 傻柱怒了:“好啊，原来是个算命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要去举报你。” 老太太直接一拐棍敲在傻柱背上，喝道:“柱子，对马老头客气点！” 傻柱有些不可思议，这老太太竟然为个老头打他，难道是她姘头？ 聋老太太推开呆愣的傻柱，对马老头笑道:“马老头，好久不见！”他指了指傻柱，“小孩不懂事，你别见怪！” 马老头摸了摸胡子，摆摆手，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傻柱一眼，然后对聋老太太道:“老太婆，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不请老婆子我进去坐坐？” 马老头没让，语气冷漠道:“寒舍破旧，没坐的地方。” 聋老太太叹口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马老头脸色一黑:“别提当年的事，说吧，今儿个找我到底干什么？” 老太太心下一痛，当年她嫁进别人家当小妾，想要个孩子巩固地位。奈何主子已老，不能生了。 她只好给当时给她看病的马老头下药，然后成就了好事。虽然最后有了孩子，可孩子被那个老女人... 哎，这件事一直是马老头心中的一根刺，至今未结婚生子，连郎中都不做了，改做风水先生跑江湖了。 第211章 虎踞雄关之势 听到是那个院子，马老头心下有些不痛快，他没好气道:“你那个院子我以前就去过了，风水没有问题。” “时隔多年，早就变样了，”聋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发颤，“老马，你就帮我看一眼...” 这样的老太太傻柱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老太太还会求人？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马老头。 马老头心下叹了口气，“等我一下，”他回屋去拿罗盘了。 傻柱不乐意了，在门口劝着聋老太太:“这是封建迷信啊，奶奶，您悠着点，这要是被人举报了，可不是小事啊。” 聋老太太笑着摇头:“谁去举报？老马只是我朋友，去我家串门的，有错吗？” 傻柱一噎:“这...” 这时马老头拿着罗盘出来了，淡淡道:“走吧。” 聋老太太点头，拄着拐杖跟着马老头，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傻柱咬咬牙，追了上去，然后把聋老太太背了起来:“您啊，小脚不好走，还是我背您吧。” 马老头见状，笑着摸着这胡子:“倒是个有孝心的。” 聋老太太在傻柱背上也是笑道:“柱子确实孝顺，”她看向马老头，“你看柱子的命怎么样？” “我不信这些。”傻柱赶紧摇头。 马老头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是都说过了嘛，他的一生和女人纠缠不清。” 傻柱撇嘴:“切，骗子。” 聋老太太拍了傻柱一下:“那有什么破解办法。” “没有，多吃几次亏就行了。” 傻柱面露不屑:“就这？果然是骗子。” 马老头没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他们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三大妈正在院里收床单，看见他们三人进来，好奇地问：“老太太，这位是？” “我老朋友，来看看我。”聋老太太含糊地说。 三大妈盯着马老头手里的罗盘，惊讶道：“哟，您朋友还会看风水啊？您让他帮我们家也看看呗！” 马老头瞥了眼阎家屋子，摇摇头：“你家要是能和睦点，生活必定不错。” 三大妈没听出弦外之音，傻柱却嗤笑一声：“神神叨叨的，哪家要是和睦，生活都会不错，还要你说！” 走到前院东厢房，马老头突然站住，盯着陈大牛住的屋子大喝一声：“好一个虎踞雄关之势！住这儿的人非富即贵啊！” “哈哈哈！”傻柱听到这话，笑得直拍大腿，“大牛就一小医生，还非富即贵？露馅了吧，奶奶，这老头绝对是个骗子！” 三大妈这时插嘴：“上个住这屋的科长升迁了，可能说的是人家吧。” 傻柱的笑声戛然而止，面露尴尬。 中院里，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马老头指着贾家屋子：“聚凤纳穴之势，这家人以后要发达。不过...”他顿了顿，面露疑惑，“怎么感觉这穴有点破败了，奇怪。” “发达？”傻柱没听后半句，撇撇嘴，“贾家就俩寡妇带俩孩子，哦不，马上三孩子了，饭都吃不饱，发什么达？” 马老头没有回答，还是在眉头紧锁。 贾张氏看院里聚集这一堆人，见个老头还对她家指指点点，有些生气道:“你们干什么呢？那老头，你对我家指指点点干啥？一看就不是好人。” 马老头笑了，只道了一句:“难怪...”就转头看向易中海家。 贾张氏懵逼了，她都说老头不是好人了，那人还对她笑，神经病吧。 她把鞋垫放下，走上前来，拉着傻柱问怎么回事。三大妈给她解释了，这人是聋老太太朋友，来做客的，顺便来看看风水。 傻柱揶揄道:“贾张氏，这老头说你家以后会发达哦！” 贾张氏立马喜笑颜开:“那是，我家棒梗以后可是要当官的，”她看向马老头，“老头，有点水平啊！” 马老头点头:“一般，学艺不精，说错了还请见谅。” “你说的对，我家以后肯定发达。” 傻柱蛐蛐她:“得了吧，就你家？啧啧...”见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看着他，他没敢再说下去。 马老头这时对易中海家摇头道：“嫁衣之命。” 大家都没听懂，傻柱正要问，马老头已经往后院走了。 至于傻柱家，他已经说过了，桃花劫，一生被女人缠身。 这时一大妈也从屋里走了过来，问三大妈:“你们这是干什么？” 三大妈解释了，最后还说:“这老头说你家是嫁衣之命。” “嫁衣之命？”一大妈疑惑，“啥意思？” 三大妈摇头:“我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见马老头他们已经走远，赶忙拉着一大妈追上去，“走，跟着去看看。” 后院许大茂家门口，娄晓娥正坐在门旁嗑瓜子。 马老头盯着她看了会儿，眉头皱得老高。傻柱推了推对方:“老头，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马老头松开眉头，点了点头:“挺好。” 傻柱愣住:“就这？没了？” 其实马老头从进院就感觉不对劲了，整个院子的风水都像蒙了层雾，让人看不清。这和他年轻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实在是太奇怪了。 此时娄晓娥也走了过来，问他们在干什么。 傻柱解释了，娄晓娥小声嘀咕:“这不封建迷信嘛，这你们也信？” 傻柱见有人同意自己看法，很是高兴，他也小声道:“我也这么说的，奈何这几个大妈们深信不疑，”他瞅瞅老头，“这老头说你家挺好的，一看就是假话，许大茂能有什么好？” 娄晓娥不满道:“大茂比你好多了。” 傻柱翻白眼:“切，有你哭的时候。” 此时马老头看着二大妈在门口晒尿布，还有个小孩子在她后背背着，更纳闷了。按面相来说，这女人不该有这么小的孩子啊。 但这些他都没说出口，只对聋老太太道：“这家也还行。” “就会说‘还行’，肚子里没货了吧！”傻柱得意洋洋。 二大妈看到他们很是好奇，背着孩子就回来问:“你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干什么呢？” 三大妈上前解释后，二大妈看马老头的眼神不一样了，她热情的问道:“您看看我家怎么样？” 此时马老头盯着刘光红，满脸的不可思议。刘光红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老头，小嘴嘟嘟的，很是可爱。 二大妈见老头看着自己女儿，忙把女儿抱过身前:“我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马老头感叹:“你女儿的命格很是奇特，我也说不上来。” “骗子。”傻柱和娄晓娥同时小声嘀咕，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哼的一声撇开头。 二大妈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抱着闺女回去了。 最后来到聋老太太屋里，马老头只说了一句：“您能安享晚年。”至于是怎么个安享法，他没细说。 不过这也让聋老太太很是高兴了。 第212章 我就是个小医生，富什么贵啊 可这些邻居刚走，马老头就要离开，聋老太太连忙叫住他:“要不喝口水再走？” 马老头摇头:“你的水我可喝不起。” “你...”聋老太太一噎，明显想起以前的事，“要不留下吃个饭，我让柱子弄点，等晚上让他借辆自行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马老头走过门槛，轻声道，“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大概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 聋老太太神色紧张:“怎么会这样？你看起来身体不是挺好的吗？” “这就是命！” 聋老太太神情低落:“你无儿无女，身后事怎么处理？” “不劳你费心，我还是有个侄子的。我答应对方，把房子过给他，他帮我处理后事。” 聋老太太苦笑:“有侄子好哦，不像我，孤苦无依。” 这时马老头转头:“你也不必这样，我瞧着今天带你来找我的那个孩子，他以后肯定会伺候好你的。” 听到对方提傻柱，聋老太太心情好了点:“那是我认得孙子，这孩子打小就孝顺。” 马老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是吗？” “我...” 马老头冷笑:“呵呵，你还是那么会算计人。”说完不等老太太回话，直接跨出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聋老太太伸出尔康手，嘴唇动了动，最终把手放下，叹息一声。 临走时，马老头又深深看了眼陈大牛住的东厢房。 傻柱注意到了后，嘲笑道：“我说老同志，你是不是看上大牛家房子了？要不你搬来住？” 三大妈在旁边也是疑惑的看着。马老头没理他，径直走出了院子。 傻柱看着还在伸头张望的三大妈：“三大妈，别看了，您可别信那老骗子的话！” “傻柱啊...”三大妈回过头，“有些事宁可信其有。” “一帮封建迷信。”傻柱打断她，双手插着裤兜，哼着小曲回家了，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兰兰呢。 晚饭时分，院里各家都在议论下午的风水先生。 三大妈正在盛饭，对在抽烟的阎埠贵道:“那老头说咱家‘和睦就好’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哼了一声：“神神叨叨的，一看就是江湖骗子！”他掐灭烟头，“还‘和睦就好’，家和万事兴，谁不知道似的。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没什么文化的。” 三大妈把饭递给他:“还是当家的你厉害，一听就理解了。” 阎埠贵有些小嘚瑟，抬了抬眼镜，笑道:“你男人厉害的地方多着呢。” 三大妈眼睛一亮，见孩子们还没过来，忙小声道:“那晚上，我们...” 阎埠贵表情一僵，连忙打断对方:“快叫解放他们吃饭，要不饭被老子吃了，还说我不公平呢！” 见三大妈出去了，他长舒了口气。 易中海家，一大妈边摆碗筷边说：“老易，那算命的说我们家是‘嫁衣之命’，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手一抖，差点没端好碗：“胡说八道！封建迷信不可信，街道办都宣传过了，你怎么还能信这个？” 一大妈见自家男人发火，连忙道:“我不信就是了，咱们吃饭。” 易中海心下松口气，心想那个老头不会说的是秦淮茹为他做嫁衣，给他生孩子的事吧？有点邪门啊。 贾家屋里，贾张氏把纳好的鞋底一放：“淮茹，下午那老头说咱家要发达了，你知不知道？”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正在切菜：“妈，您不是说过了嘛，那都是迷信。” “迷信？”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我看那老头有点道行！咱家棒梗以后肯定有出息！” 秦淮茹陪笑道:“是是是，您说的对，咱家棒梗最有出息了。” 许大茂回到家，娄晓娥把听到的告诉了许大茂，许大茂叼着烟笑：“老头傻了吧唧唬人的，我们过得好不好还需要他说，什么‘挺好’，这不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嘛。” 娄晓娥上前把许大茂嘴里的烟给夺了下来:“抽什么抽，大牛说了，抽烟不利于生孩子。” 许大茂欲哭无泪:“娥子，咱能别听大牛说了吗？我这天天都生无可恋了啊！” 娄晓娥眼睛一立:“你嫌弃我了？” 许大茂告饶:“哪能啊，娥子，咱不用天天逼自己怀孕的，咱们休息几天，说不定自然而然就怀了。” 娄晓娥摇头:“不行，秦姐说这事得勤快点。”说完就要拖许大茂往床边走。 “嘈！陈大牛，秦淮茹，你们俩等着，这事没完...” 后院刘海忠家，二大妈抱着小闺女嘀咕：“当家的，你不知道，下午时，那老头老盯着咱闺女看，怪瘆人的...” 刘海忠香香了闺女一口:“咱闺女长得好看，招人喜欢呗。” “咱闺女长得确实好看。” 刘光天，刘光福:“爸，咱们能先吃饭吗？我都饿了。” 刘海忠眼睛一瞪:“吃吃吃，就知道吃。”说完作势就要打人，刘光红看到小脸一皱，开始哇哇的哭喊。 刘海忠立马放下手，跑到闺女面前:“小红红，别哭，爸爸不打人。” 刘光红听到后，立马不哭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看到后，在那使劲的憋着笑。 刘海忠怒道:“吃饭！” 另一边，陈大牛下班回来，听三大妈跟他说了“虎踞雄关”的事。他哈哈一笑：“我就是个小医生，富什么贵啊！” 可他心里却不这样想:靠，这老头有点门道啊！这住在东厢房的番茄前辈们，哪个不是大富大贵啊！ 中院傻柱家，此刻他正在喝着小酒，美滋滋地回忆今天和林兰兰的点点滴滴。 “兰兰快点毕业啊，好想和你快点结婚。”他想着未来的好日子，娇羞的笑了起来。 可他完全不知道，林兰兰此刻正在宿舍和闺蜜吐槽他。 “今天，那个傻厨子又来了，烦死了，”林兰兰翻着白眼，“一身油烟味，还老想占我便宜。” 闺蜜好奇：“那你干嘛不分了？” “他好歹能给我带吃的，”林兰兰冷笑，“等毕业找到好工作，谁还理他。” “你啊，真是...”她闺蜜比了个大拇指。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傻柱做了个美梦，梦里他和林兰兰结婚了，生了一堆胖娃娃。 而现实中的林兰兰，正在盘算怎么才能和系里那个干部子弟偶遇呢。 第213章 阎解成知道真相 因为他的妹妹陈卫红考上了吉大，老陈家的第一个大学生。 他送给了对方一张自己从黑市买来的当地的自行车票和一张手表票。（好像自行车票不可以跨省用）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买，因为大伯他们不愿意，就这也把小丫头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大牛哥，你比我大哥好多了！” “必须得～” 时间很快，来到了金秋十月，十月的四九城已经有些凉意。 这天晚上，于莉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翻来覆去的阎解成。 这两个月他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人都瘦了一圈。于莉也是心疼，以至于真相，一直没有告诉对方。 这时阎解成的手攀上了高峰，被于莉一手拍开。 “怎么了？”阎解成不解，“你身体不是好了吗？” 于莉知道再这样下去，就拖不住了，反正迟早要说，不如...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着自己丈夫:“解成，我有话要对你说。” 阎解成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什么话，非要现在说吗？” 于莉抓住对方的手，不让他动，表情严肃。阎解成立刻投降:“好好，你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然后于莉就把陈大牛对她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她还没说完，阎解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放屁！”他脸涨得通红，“我要有问题你能怀上？陈大牛个破医生他懂个屁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于莉拿出陈大牛用黄豆做的演示，“好种子能长成庄稼，坏种子就算发芽也长不大...” “你意思是孩子没了都赖我？是我种子不行？”阎解成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我就从没听过这种歪理！” “你要不信，可以去医院查查。”于莉咬着嘴唇，满脸的倔强。 “我看你就是疯了，”阎解成指着对方，气吼吼道，“上次就听陈大牛的喝了不少中药，现在你又要我去查，要去你自己去，老子才不去了。” “上次开的药不对症！”于莉耐心的解释。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干脆和他过得了！” 于莉一听这话，生气的哭了:“阎解成，你个混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样埋汰我！” 阎解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道歉:“莉莉，对不起，我刚刚气头上，说错话了。” 于莉委屈道:“那你能不能明天去医院查一查？” “不去，打死我都不去！”阎解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于莉也来了气：“阎解成，告诉你，你要不去，这辈子别想碰我！” “不碰就不碰！”阎解成直接扯过被子蒙住头，不再吱声。 “阎解成，你混蛋！” 气鼓鼓的于莉，直接捶了对方两下。可阎解成一点反应都没有，背对着对方，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架势。 很快小两口进入了冷战，一连几天都没再说话。 有次晚上阎埠贵拉肚子从厕所回来，发现儿子儿媳妇屋里灯亮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摇摇头，这俩孩子最近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也不说。 院里人也发现了小两口的奇怪，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呢，都是会心一笑，谁还没年轻过呢。 贾家那边，贾张氏对秦淮茹说：“淮茹，瞅见没？阎家小两口指定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挺着肚子，劝道：“妈，您别老盯着人家，小两口能有啥事？指不定就是吵架了呗，过两天就好了。” “我这是关心邻里！”贾张氏撇了撇嘴，“保不齐是那于莉又不能生了。” 秦淮额无语，心想这话是一大爷说还差不多。您哪是关心邻里啊，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中院傻柱那边，他只关心自己的林兰兰，对院里的事一点都不上心。自从林兰兰开学后，他每个周末都去送好吃的，美着呢。 同样的还有易中海，他也只关心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上次叫秦淮茹去检查，不知道对方去没去？是男孩还是女孩？ 后院许大茂现在是精疲力尽，他还挺羡慕阎解成的，和媳妇吵架多好，起码还能休息几天。 现在他是见到娄晓娥就腿肚子发软，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和娄晓娥吵一架，好让自己缓口气。 刘海忠家，老两口正聊着阎家的事呢，小闺女突然哭起来，二大妈赶紧哄：“乖，不哭不哭...” 刘海忠:“是不是尿了？” 二大妈一摸:“没呢，估计饿了吧！” “我去给她冲点奶粉。” 见刘海忠起身，刘光红口齿不清的喊了句:“爸...爸。” 老刘身体一僵，随后高兴的拍手道:“闺女是不是喊我爸爸？”二大妈也是高兴的点头。 刘海忠抱起闺女:“来，再叫声爸爸听听。” 刘光红:“粑粑。” “诶～”刘海忠高兴的合不拢嘴，可还没高兴多久，就感觉手掌传来湿热感。打开一看，小光红拉了。 三大妈见都好几天了，阎解成夫妻俩还在闹别扭，也不是个事。以前腻歪得像蜜里调油，现在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吃饭都不挨着坐。 她找到儿子，想问清情况:“解成，怎么跟于莉闹别扭到现在还没好？你是男人，要学会大度，赶紧和于莉认个错，不要让院里众人看咱家笑话。” 阎解成张了张嘴，这话让他怎么说？说他媳妇说他不行？说自己可能是个绝户？他脸色涨红甩开母亲的手走了。 又憋了三天，阎解成终于忍不住了。 他决定去医院查看一下了，他要让于莉死心，这一切不是他的错。他要向对方证明，我阎解成是个男人，不是绝户。 他没去职工医院去看，他才懒得见陈大牛了，而是偷偷去了协和。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阎解成拿到结果一看，内心哇凉哇凉的。种子质量差，形态异常。 他急忙忙的把单子拿给医生看，紧张的问道:“医生，我这...这...会影响生孩子吗？” 医生拿过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我没看到过有相关记载和文献，不确定是否能影响你爱人生孩子，不过...” 阎解成急道:“不过什么？” “不过就算怀上，孩子也可能体弱多病。” 阎解成脑子嗡嗡响，他抓着医生手臂:“医生，有没有什么治疗方法？” 医生一脸难色，吞吞吐吐的:“你...你还是找个老中医看看吧！” 阎解成满心疲惫的走出了医院，看了看手里的检查报告，咬咬牙，他又往同仁堂跑去，听说那里的老中医水平很高，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214章 争吵 此时同仁堂中，李师傅看完检查单后，又给阎解成把了把脉，最后居然说：“这位同志，你这个病呢，我推荐你去轧钢厂职工医院找我徒弟陈大牛看，他在这方面比我在行。” 阎解成惊的差点跳了起来：“陈大牛是您徒弟？就是他说我有问题的！” 也许李润之长得仙风道骨，慈祥和蔼的样子，让阎解成放下了心神，跟对方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李师傅听完后，点了点头：“既然是大牛说的，那更没错了，我了解他，他从不在病情上撒谎。” 就这样阎解成出了同仁堂，可他还是不死心，又跑了三个中医看病，结果一个不如一个。 最后一家老中医看完直接说：“你这病挺简单的，我们这有野山参，黄精，当归等等上好药材制成的虎骨生精丸，一瓶吃完，包你满意。” 阎解成大喜，忙问道:“一瓶多少钱？” 老头摸着胡子:“一瓶只要，”他上下打量一下阎解成，“收你三十块钱吧。” 阎解成心想三十块就能治好病，还是挺划算啊。 他拿起一瓶药:“我现在身上没带钱，待会儿回家拿。顺便问一下，你这药里有虎骨吗？” “没有，这只是名字而已。” 阎解成一听，生气道:“没有你叫什么虎骨生精丸，你这个骗子。”说完把药放下就走。 老头在后面叫道:“十块钱卖你怎样？” “滚！！” 回到家，于莉正在晾衣服。看到他回来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解成，检查怎么样？” 阎解成低着头不说话。于莉看到见他这样，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检查单，看到了检查结果，眼泪唰地下来了。 “医生怎么说的？”她拽住阎解成胳膊，“你说话啊！你哑巴了？” 阎解成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把协和医院的医生话复述了一遍。 “原来真是这样...”于莉声音发抖，推开对方，“我白受两次罪！阎解成，你个混蛋！呜呜...” 阎解成蹲在地上抱头：“陈大牛他师父说大牛能治...不知道真假？” “治？”于莉抹着眼泪，“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陈大牛对我说了，你这病他是能治，但一个月起码要花五十多块钱，还是半年起步？你能掏的起这个钱？” 阎解成震惊了:“不会吧？这么贵？他抢钱啊？” “抢不抢钱我不知道，人家就这样说的，他说了你求他他就会为你治。” 于莉拿着报告单往屋里走，“解成，事情已经这样了，看不看病随你吧。” “我...” 阎解成双眼看天，他认为老天爷很会捉弄人，命运的不公平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晚上，阎解成躺在于莉给他打好的地铺上，瞪着眼睡不着。他看了眼床上的于莉:“莉莉，你是不是很怨恨我？” 于莉也是睡不着，听到阎解成的问话，她有些委屈道:“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怨恨你的，现在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阎解成想起于莉流产后苍白的脸，想起医生说孩子会体弱多病，最后想起陈大牛说的“一个月五十多块”。 他轻声道:“莉莉，我们离婚吧，我不能耽搁你。” 于莉唰的坐起身，冷笑道:“离婚？现在一离婚，大家都会知道是我不能生孩子，以后我这二婚女人受尽白眼，谁敢要我？” 她看着躺在地铺上的阎解成恶狠狠道:“阎解成，你在装什么好人？还不耽搁我？你是怕别人知道真相，对你指指点点吧？” 阎解成也是坐起身，赶忙解释:“莉莉，我真没有那样想！我就是感觉对不起你，不想让你跟我再受苦。” 于莉听到后，脸色变好，有心宽慰道:“治好了，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可这钱从哪来啊？” “哎...咱爸会给吗？” 阎解成摇头:“不知道，不过以他的为人，我想是不会给的。” “那我回娘家借点...”于莉咬着嘴唇。 “别，我明天找我爸谈谈。”阎解成打断了于莉话语，他虽然也爱贪小便宜，但是这事朝自己岳父借钱，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到时大家都知道他不能生，那他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天刚亮，他就蹲在他爸家门口。 阎埠贵拿着尿壶，一开门吓一跳，手上都溅了点尿液：“解成？要死啊！大清早的就来这一出！”他说完就开始甩手。 “爸...”阎解成嗓子有些发干，“能借我点钱吗？” 阎埠贵眼镜后的眼睛一眯：“多少？干什么用？” “先借我五百...不，三百就好，我...治病...” “多少？”阎埠贵声都变了，“你得了啥病要三百？” 阎解成脸色难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他怕邻居听见，拽着父亲进屋，也顾不上手上沾的尿骚味。 一进屋，他就把弟弟妹妹都轰了出去:“去外面守着，别让别人靠近，你们也不可以靠近！” 三大妈一脸懵：“干啥呀这是？” 阎解放还想反抗，被阎埠贵一瞪，只能乖乖的拿着洗漱用具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三人时，阎埠贵坐在桌边：“说吧，到底啥病？” 三大妈疑惑:“解成生病了？” 阎解成没回答母亲问题，沙哑道:“我去医院查了，原来于莉一直保不住孩子都是我的问题...医生说我种子不行。” “放屁！”阎埠贵一拍桌子，“你在这瞎咧咧啥？咱老阎家没这毛病！那于莉不是怀孕怀的好好的嘛！” 三大妈也道:“是啊，于莉生不出孩子，关你什么事？” 阎解成没办法，掏出协和医院的检查单：“医生都对我说了，以我现在的情况，就算怀上孩子也体弱多病...” 三大妈一把抢过单子，看了眼后，手直发抖：“那个医生有没有说怎么治？” 阎解成苦笑:“医生说了，叫我去看中医，同仁堂最好的中医推荐我去找陈大牛治，其它的中医都摇头，还有的是骗子。” 阎埠贵惊讶道:“这就是找我借钱的原因？陈大牛治病要多少钱？” “半年最低三百多，可能还得治更久...”阎解成低着头，不敢看父母的眼睛。 阎埠贵听完直接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陈大牛那个骗子！什么庸医张嘴就要三百多，他怎么不去抢？” “爸！你小点声。”阎解成压低声音。 阎埠贵气鼓鼓的坐下，摆手道:“告诉你，我可没钱给你。一个骗子的话你也信？” 阎解成急眼了：“爸，同仁堂李大夫是有名的中医，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管他真不真，我没钱！” 阎解成见他爸这说不通，就看向三大妈:“妈，你劝劝爸，让他帮帮我，我不想绝户啊，妈！” 三大妈被阎解成说的心里难受，她看向阎埠贵:“当家的，要不...” 阎埠贵摆手制止了三大妈继续说下去。 “解成啊，你爸我一个小学老师，一月工资就那么点，还要养一大家子，我哪有钱借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家里有钱的！”阎解成猛然抬头，“爸，咱家以前卖笔墨纸砚的底子我知道的！” “早花完了！”阎埠贵怒吼，“信不信随你！”他最怕别人知道自己以前是小业主身份了，这死儿子还敢提！ 阎解成也吼道:“你就为了三百块，忍心看着你儿子绝户？” 三大妈也看着阎埠贵，希望对方借钱给儿子。 阎埠贵抬了抬眼睛:“我还有俩儿子，你绝户就绝户吧！” “当家的，你怎么能这样说？”三大妈拉着阎埠贵手臂，急道。 阎解成眼睛红了：“阎老抠，你就是守财奴！为了三百块，眼睁睁的看着我绝户，以后抱着钱进棺材吧！” 啪！一记耳光抽得阎解成踉跄两步。 这时于莉冲了进来。 第215章 于莉挨打，解成打他爸 于莉因为怕阎解成对他爸妈说不出口，所以就想着来看看。 见弟弟妹妹们一边刷牙，一边竖起耳朵在门口听着，有些好奇，也上前听了会儿。 听到掌掴声音后，她立马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爸，别打解成了，他也不容易。”于莉拦在解成面前。 三大妈见于莉进来了，赶紧道:“解放，快把门关着。” 阎解放猫着头看了两眼，然后把门带上。 “二哥，大哥怎么挨打了？”阎解娣好奇问道。 阎解放小声道:“大哥那傻子朝咱爸借钱，他也不想想，咱爸那能借给他吗？这不就吵起来了嘛！” 阎解旷点头:“确实，咱爸的抠门劲，也是没谁了。” 此时屋里，阎埠贵看着面前的于莉，脸色铁青:“于莉，是不是你串掇着解成借钱的？” 于莉解释道:“爸，您就借我们三百块钱吧，我们保证还您，您还可以算利息的。” 阎埠贵指着于莉，骂道：“不下蛋的母鸡！都怪你！就是你害的我们家，家宅不宁！”说着也给了于莉一巴掌。 “啪”的一声，于莉一下往后倒去，被后面的阎解成一把扶住。 于莉被打懵了，捂着脸颊，然后哭了出来。 阎解成看得血直往头上涌，抄起板凳就砸。 “阎埠贵！！！” 阎埠贵躲闪不及，胳膊挨了一下，一下摔倒在地。疼得他直叫：“反了天了！你连你老子都敢打？” 阎解成还想打，被于莉死死的拉住。三大妈也拦在阎埠贵身前，她指着阎解成:“解成，你怎么能打你爸呢？会天打雷劈的。” 阎埠贵坐在地上吼道:“老子没他这个儿子！” 三大妈一听，坐地上直哭，三个孩子在门口听到动静不敢进来。 院里开始有脚步声，听到动静的老韩喊道：“老阎，你家咋啦？” 阎解成拉着于莉推门就走，撞开围观的人群。 三大爷捂着胳膊追到门口骂道：“畜生！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的上前，想询问什么情况。 贾张氏站在后排，踮着脚看热闹，对旁边的秦淮茹说：“瞧见没？阎家父子好像打起来了！” 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妈，咱们回去吧，这里人多，我怕撞到孩子。” 贾张氏点头:“对对对，还是我的金孙要紧。” 傻柱从中院走过来，拎着饭盒正要出门，听见动静也凑了过来：“嚯，怎么回事？” 韩大宝小声道:“好像是阎解成把三大爷给打了！” 傻柱惊呼:“乖乖，阎解成这么勇的吗？” “可不是嘛，连他老子都敢打！” “知道什么为什么事吗？” 韩大宝摇头:“不知道。” 陈大牛此时推着自行车经过，看了眼乱哄哄的阎家，摇摇头上班去了。阎家的事，以他的耳力想要听早就听到了。反正只要阎解成给钱，他的病他治了。 傻柱看陈大牛追上去要走，急忙跑上去:“大牛，带我一程呗？” “你不等易师傅他们一起走了？”陈大牛问。 傻柱摇头:“一大爷和秦姐一起走，我嫌他们走的慢。” 陈大牛拍拍后座:“行吧，上车。” 回到倒座房，阎解成给于莉擦脸上的巴掌印：“莉莉，疼吧？” 于莉眼含泪水，摇着头:“解成，你不该跟你爸打架的，这样会被别人说的。” “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那个阎老抠竟然敢打你，我打他一下还算轻的！” 于莉心下感动，但是事情可不是这样算的:“解成，那是你爸，是长辈，咱不能...” 阎解成摆手阻止:“我知道他是我爸，可他哪里有一点当爸的样子，从小到大算计这，算计那，现在连父子情都要算计。为了三百块钱，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儿子要绝户！你说，他还配当我爸吗？” 于莉一噎，阎埠贵的为人，她已经了解透彻，可是儿子打老子终究是不对的。 “要不你去道个歉吧？毕竟那么多钱，咱俩根本掏不出来。” 阎解成摇头:“不去，他都不认我这儿子了，我还去干什么？” “要不...我还是回娘家借点吧？”于莉犹豫道。 “不行！”阎解成攥紧拳头，“让你爹知道我不能生，还不打死我？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该咋办？”于莉急哭了。 阎解成蹲在地上揪头发。突然站起来：“我去找陈大牛！” “你不去上班啦？你昨天检查就请了一天假，今天还能再请？” “我...”阎解成蚌埠住了，怎么这么难！ 于莉握住阎解成的手:“解成，听话，先去上班，咱们晚上一起去找陈大牛。” 阎解成点头:“好，你自己在家也注意点，躲着点阎老抠，他要敢动手，等我回来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另一边，阎埠贵没把自家丑事往外说，只说孩子不懂事，产生了点口角。 明眼人都看出来阎埠贵撒谎，可又问不出什么的结果，大家只好散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易中海等人散了后，还专门跑去问阎埠贵什么事，需不需要他帮忙。 阎埠贵哪有心情理他，摇摇头道:“老易，没啥事，你回去吧，我还要吃饭，赶去学校上课呢！” 此时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一大爷，上班了！” 易中海回过头，靠近秦淮茹想去搀扶，又觉得不合适，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淮茹啊，上次有没有去医院查一查？” “没呢，我哪有时间啊！” “你这都要快生了，怎么不去请个产假，在家休息着？”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边走一边说:“一大爷，我问过厂里领导了，产假一般是56天，我想着等下个月再开始休。” 等出了院门，见没人了，易中海道:“叫什么一大爷，叫干爹。” 秦淮茹表情一变，然后甜甜的叫了声:“干爹～” “诶，这才对嘛。” 话说阎埠贵风卷残云般吃完早饭，随手抹了抹嘴，直接推开板凳，心急火燎地冲出门去，压根没看一眼三大妈。 三大妈独自坐在饭桌前，低垂着头，默默抹着眼泪。阎解放三兄妹也对三大妈打声招呼就出去了。 “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家怎么这样了？” 阎埠贵来到学校，请了假，说自己胳膊摔伤了，想去医院看一下。校领导同意后，他就气势汹汹来到了职工医院。 他没有挂号，直接来到陈大牛诊室门口，一脚踹了上去。 陈大牛早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见阎埠贵要踹门，直接一下把门打开。 可怜的阎埠贵，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玩劈叉。 “嗷呜嗷呜！” 第216章 于莉借钱 阎埠贵疼的捂着裤裆，抬头龇牙咧嘴的看着陈大牛：“啊...你这个骗子！哎呦...就是你害我家宅不宁！” 陈大牛笑道：“阎老师，您怎么来了？快起来，咱有话站着我说，地上凉，您别冻着。” 旁边听到叫声的童瑶，赶过来查看情况。陈大牛抬手让对方不用来:“童护士，这里没事，我自己解决。” 童瑶点头，好奇的离开了。 阎埠贵还躺在地上，一边哎呦，一边大骂:“说你大爷！陈大牛你还是不是人？什么病要三百？你就是看我家解成好骗！” 陈大牛没管阎埠贵，自个儿的坐回椅子上，拿着茶缸喝了一口。 慢条斯理道:“阎老师，我给你讲解下什么叫基因...”然后陈大牛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些种子基因片段缺失，会导致胎儿不稳。 “假的！都是假的！”阎埠贵扯着嗓子喊，“什么基因，那是什么东西？你这庸医就是在骗钱！我要去找你们领导那告你！” 陈大牛叹了口气:“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他又喝了口水，“想告就去告吧，反正丢人的是你儿子，我可是到现在一分钱没收。” “你...你这个无赖，”他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大牛面前，“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喊，说你是骗子，私下给人看病，骗人钱财。” “我私下给领导看病多着呢，领导都没说什么，你再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你。还有，”陈大牛说完站起身，恐怖的气势直压的阎埠贵喘不过气。 “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阎埠贵，你别逼我！”说完陈大牛一把抓在对方裆部。 “我...我...”阎埠贵吓得冷汗直流，“你快放松！” 陈大牛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在我这里，出点医疗事故很正常，您说是不是？” “大牛...放手，有话好说。”阎埠贵怕了，双手合十的哀求着。 陈大牛哼了一声，松开手。阎埠贵立马后退两步，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大口喘息。 刚刚的感觉，让他自己以为是条溺水的鱼，怎么挣扎都是于事无补。 陈大牛端起茶缸，开始送客:“阎老师，再闹我就叫保卫科了！” 阎埠贵指了指对方，冷哼一声，捂着裤裆，逃也似的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就会被吃了似的。 “慢走，不送！” 等阎埠贵走后，童瑶走了进来，好奇道:“陈医生，刚刚那同志啥病啊？怎么离开时还捂着裤裆骂骂咧咧的？” “没啥，多长了个胆，想让我割掉！”陈大牛开着玩笑。 童瑶噗嗤一笑:“哪有人多长个蛋的啊？陈医生你真会开玩笑。”显然她听错了，误会陈大牛说的了。 陈大牛哈哈一笑:“诶～今天你就看到啦！” 另一边，四合院里。 三大妈思来想去的决定找于莉好好聊聊，阎解成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刚到倒座房那，发现于莉根本不在家。 问了老宋家的媳妇有没有看到于莉，对方摇头表示不知道，还好奇的上来打听她家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三大妈支吾着说了“没啥事”就回家了。 此时的于莉已经来到了自己娘家的门口。院里的邻居看到她，还和她打着招呼。 于莉都是勉强笑笑的应付着。其实她现在的名声也不是很好，院里院外都有一些不好的传言流出来。 她虽然心下委屈，但还是勉强振作精神。 看着屋里正在换被面的于母，笑了:“妈，我回来了！” 于母抬头看到于莉，高兴道:“莉莉，你怎么来了？现在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于莉看着关心自己的母亲，差点没绷住哭了，强压下泪水:“妈，没事，我都好了！” “没事就好，有什么想吃的？妈给你做。” 一句“妈给你做”，于莉再也绷不住了，抱着母亲，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可把于母吓了一跳，见外面人头晃动，连忙扶好于莉，然后去把门关住。 “莉莉，发生什么事了？你可别吓妈啊！” 于莉哭了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妈，我没事，我很好，就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哎呦，闺女，有什么事你就说啊！急死我了。”于母急得跳脚。 然后，于莉就慢慢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于母听完后，抄起擀面杖就要出门。 “妈，别去！”于莉赶忙拉着母亲，“妈，您听我把话说完。” 见于母停下来后，她又把陈大牛能治这病的事也说了，还有早上借钱的事，也有所隐瞒的说了。 于母放下擀面杖，叹口气道:“莉莉，要不咱们还是离婚吧？就阎家这德性，你在那，纯粹是遭罪。” “离婚？我离得了吗？现在外面都已经传了我生不出孩子，我这离婚后，您觉得还有人要我吗？”于莉惨笑。 于母一拍大腿:“那不是你的错，谁乱嚼舌根，老娘和她拼了！” 于莉心里暖暖的，抱着母亲胳膊:“妈，您真好。可是外面人是不会信的，我不能连累咱们家。”她叹口气，“我啊，这辈子和解成绑一起，分不开了！” 于母把于莉头搂在在怀里，哭到:“闺女诶～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妈，别告诉我爸，否则...” “好好，不告诉他，”于母抹了把眼泪，“莉莉，你来就是借钱的吧？说吧，需要多少？” 于莉把头埋在胸口，小声道:“妈，对不起，麻烦您了。” “傻闺女，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吧，要多少？” “三...不...一百就行。” 于母心下了然，也没戳破。她站起身，走进里屋，没一会儿就拿了个手绢，里面包的鼓鼓囊囊的。 “这是我自己攒的一些钱，你都拿去吧！”于母打开手绢，只见几张大黑十被捆成一扎，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毛票也被捆在一起。 最显眼的是一对银手镯。 于莉接过手绢，心下很是沉重，这可是母亲的棺材本啊！ 她拿过那几张大黑十，粗略估计有五十块。其它的都推了回去:“妈，这些您拿回去吧，有这几张就够了。” 最后好说好歹，于母把手绢收了回去。她叹口气:“你爸的存折上还有二百多块钱，要不...” “别，不需要了，已经够了。”于莉打断她妈说话，她是真不想让她爸知道这事。 没过多久，于莉离开了，等走出大院后，她回头看了眼，看见于母一直跟着她，还在院门口站着。 “妈，我走了！” 于母点头:“在外受委屈了就回来，妈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这话她提高了音量，显然也是说给这些邻居听的。 于莉拿着五十块钱走了，走的很慢，很沉重。 “阎解成，你欠我一辈子！” 第217章 阎解成下跪 中院贾家屋里，贾张氏咬着馒头口齿不清道：“淮茹，要我说，阎解成打老子，就该天打雷劈！” 秦淮茹给棒梗夹了一筷子菜，头也没抬：“妈，咱也不知道人家为啥吵，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管他为啥！”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咽下口中的食物，“老阎再不对，也是解成他爹！” “是是是，您说的对，赶紧吃饭吧！”说完夹了一筷子菜给贾张氏，“妈，我下个月就去请产假了。” “还是大厂好啊！还有产假可以休，”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大肚子，“你啊，就是托了东旭的福。”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笑道:“谁说不是呢！”心里也默默道，谢谢你东旭。 中院易中海家，一大妈盛碗粥递给易中海，叹气道：“老阎平时也就是抠了点，可解成也不能动手打他爹啊，太不像话了！” 易中海接过碗，哼了声：“父子没隔夜仇，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他心里却想着，等秦淮茹把自己孩子生下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不能像阎家和刘家那样，养着一帮白眼狼。 一大妈好奇问:“你说他们是为啥打架的？会不会是于莉？” 易中海摇头:“谁知道呢，问了老阎他也不说。吃饭吃饭，别管他家的破事。” 傻柱家，傻柱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自己的兰兰，他才不关心院里的事呢。 后院刘家，刘海忠打掉光天要夹鸡蛋的筷子，指着光天光福兄弟俩:“说，你们俩以后会不会孝顺我？会不会学阎解成那样打老子？” 光天光福两人赶忙保证:“爸，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孝顺您！” “对啊，爸，我绝对不学大哥和阎解成他们，我以后肯定对您和妈好的！” 听到刘光奇，刘海忠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感觉没啥胃口。 二大妈瞪了光福一眼，光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刚想开口道歉，就听到妹妹在妈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叫了句:“爸...爸。” 刘海忠以为听错了，还以为上上次的“粑粑”。 忙推开板凳，跑过去，眼含期待的看着刘光红:“光红，再喊一句！” “爸爸！”刘光红这次的发音更标准了。 “诶～”刘海忠高兴大笑，“听到没有？光红喊我爸爸了！光红喊我爸爸了！” 许大茂家，娄晓娥一边吃饭一边说：“于莉也是倒霉，嫁给阎解成这个混人！” 许大茂咧嘴一笑:“阎解成这个不孝子，现在是全院出名了。” “大茂，你别到处传阎家的事，咱不趟这浑水。” “这还用人传？”许大茂摇头，“估计要不了多久，厂里就都知道了。” “那阎解成会受处罚吗？” “那倒不会，除非三大爷去闹。” 娄晓娥叹口气:“赶紧吃饭吧，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忙。” 许大茂神色一僵，这正事，不是他想的那种正事吧？ 此时的倒座房里，于莉和阎解成相对而坐。对于外头的议论声，他俩隐约还是知道的。 于莉有些担忧的看着阎解成:“你去和爸道个歉吧，不然外面会一直说你的。” 阎解成摇头:“道什么歉，他们爱咋说咋说吧，不用理会。” 于莉叹口气，从兜里掏出五张大黑十：“给，我朝我妈借的，你拿去用吧。” “你回娘家了？”阎解成手一抖，神色紧张，“不是说好不去吗？那你爸知道了吗？” “没让我爸知道。”于莉低头，面色发苦，“这是我妈攒的私房钱，她偷偷给我的。” 阎解成嗓子发紧：“莉莉，我对不起你...我是罪人。” 于莉听后，抬头笑了：“解成，那你可得一辈子对我好，不然我变成鬼都缠着你。” 阎解成红着眼圈，上前一把搂住对方：“一定！” 这一刻他在心里发誓，哪怕豁出命，也要治好病，不能让这么好的女人跟着他受委屈。 晚上夜深人静时，四合院里的众人大多数已经进入了梦乡。 阎解成摸黑，来到陈大牛家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听到动静的陈大牛早已睁开眼，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谁啊？” “大牛，是我，阎解成。” 陈大牛把门打开，就见到了阎解成略显焦急的身影。 “解成哥，有事吗？”对于对方会来找自己，陈大牛已经猜到，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还以为对方要过两天再来呢。 “咱屋里说。”阎解成说完就拉着陈大牛进屋，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说吧，什么事？”陈大牛把灯开了。 阎解成面露尴尬，搓着手问:“大牛，我也不废话了，我就想知道我那病，你真能治？” “把手伸过来，让我瞧瞧！” 阎解成二话没说，乖乖地坐到陈大牛对面，将两只手都递了过去。陈大牛搭上他的脉搏，一边仔细诊脉，一边运用精神力进行扫描。 片刻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头，神情略显凝重地说道：“解成哥，你这病我能治，不过所需的药材都价格不菲。此外，还得配合针灸治疗，逐步改善你的体质。实不相瞒，治疗的难度着实不小。” 阎解成眼神坚定，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多少钱您直说…” 陈大牛叹着气说：“我已经对于莉说过了，一个月五十多块，这真就是最低的价儿了。野山参等名贵药材啥的，可都不便宜。我最多就不收你针灸和治疗的钱了。” “这么多钱！我...” 他想到了于莉的痛苦，想到了阎埠贵的绝情，咬了咬牙，扑通跪下，砰砰砰的开始磕头：“大牛，帮帮我，求求你赊账！我以后砸锅卖铁也会还你！” 陈大牛被他这一跪，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对方：“起来！你别这样。” 阎解成还要跪，可他被陈大牛架着，怎么也跪不下去。 他哀求道:“大牛，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再让莉莉受苦了，我也不想被人说是绝户！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大牛，呜呜...” 陈大牛心下叹气，看来这阎解成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也不知阎埠贵怎么想的。陈大牛当时可是听到阎解成说家里有钱的，阎埠贵哪怕写个借条也行啊，为了这点钱，不顾父子亲情，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样吧，我先帮你治一个月看看效果。每周三、六下班后你来医院，我留下来单独给你针灸，免得你被人说闲话。” 他看了眼已经哭成泪人的阎解成，“这一个月钱我先垫着。” 第218章 阎解放被打跑路 阎解成听到这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您的大恩大德...”说着又要下跪。 陈大牛无语，这还没完没了了。 他一手拎着对方，语气严厉道:“别再我这动不动的就跪下，我也是看在于莉可怜的份上才出手的，你啊别来这套了。” 阎解成见大牛要生气了，连忙站直身体。 “你也别声张。”陈大牛拍拍对方肩膀，“我这治疗还没医生做过，传出去不免有些麻烦，你还得跟着丢人。” “放心，我明白的。” 阎解成回家后，对于莉说了情况。于莉听完后，也是很感激陈大牛，想着以后可以帮陈大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第二天开始，阎解成就像变了个人。每天最早到车间，抢着加班。中午就啃个窝头，省下饭票去换钱。 于莉也去找了糊火柴盒的零活，两口子开始省吃俭用起来。 到了周三，下班后，阎解成就偷偷溜进职工医院。陈大牛早已等待，人一到，就锁上门，取出银针。 “脱裤子。” 治疗时阎解成疼得直冒汗，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他要记住这些感觉，他吃过的苦，他要全部赚回来。 完事后，陈大牛给对方一包药：“早晚各一服，每星期我会为你调整一次药方。” 阎解成又是一阵感激涕零，被陈大牛直接轰走了。 这些天，三大妈见阎解成都没来过她家，就来找过几次。可惜阎解成都躲着不见，搞得三大妈心情一直不好。 每天晚上睡觉都在劝阎埠贵，要他拿出点钱出来，缓和下父子关系。阎埠贵后来没办法，让二大妈送来三十块钱，不过被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自从这次后，三大妈整天以泪洗面，阎埠贵也是整天脸色阴沉。 几天下来，阎埠贵也烦躁了，对三大妈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要不想和我过，就去和那个不孝子过去。” 三大妈被这话，气的一下病倒了。 这下可苦了阎埠贵了，又要烧火做饭，又要熬药伺候着媳妇，还要带孩子。他感觉他的生活陷入了泥潭，怎么也出不来了。 才三天就熬得两眼发青，本就够瘦的身体，又瘦了。 有个学生上课时，问他是不是撞鬼了，被阎埠贵暴躁的批评一顿，说那是封建迷信。 这天他嘱咐二儿子解放：“今天别出去打临工了，在家照顾好你妈，把饭做好。” 阎解放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点头答应。 可阎埠贵下班回来后，一进门就闻见了糊味，打开灶上的锅盖一看，锅里的粥黑得跟炭似的。阎埠贵气的火冒三丈：“小兔崽子！这点事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阎解放小声辩解道:“我也是第一次做，没掌握好火候。” “废物！” 阎解放才17岁，正是叛逆时期，一听这话也火了:“我是废物？我又不是老妈子，第一次做饭烧糊了怎么了？” 阎埠贵气急，这些天所受的憋倔终于爆发了。 “啪！”的一声，扇了阎解放一个耳光:“说你两句就顶嘴，你眼里有没有我这爸爸？” 看到阎解放挨打的弟弟妹妹，吓得往里屋跑，三大妈听到动静在床上使劲咳嗽。 阎解放摸了摸被打的脸，冷笑道：“爸爸？呵呵...大哥说得对，你就是活该，你就是自作自受！” 阎贵大怒:“逆子，你还说！别跟我提那不孝子！” “啪”的一声，又是一耳光 阎解放眼神变了，声音低沉:“逆子？不孝子？哈哈哈...都是你逼的！”说完摔门就走，头也不回的跑了。 “畜生！都是白眼狼！有种以后别回来！”阎埠贵冲着门口大吼。九岁的阎解旷和8岁的阎解娣听到阎埠贵的吼叫，缩在三大妈床边瑟瑟发抖。 阎埠贵脸色阴沉，走到床边，看着这两个小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不是也要走？滚！都滚！”说完就抄起地上扫把胡乱挥舞着。 阎解旷拉着妹妹拼命的往后躲，三大妈看到后，挣扎着爬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大骂：“阎埠贵！你疯了？这个家还过不过...”话没说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孩他妈！”阎埠贵见这情形一下慌了，对着旁边的两孩子大叫道:“还不出去找人帮忙！” 阎解旷和阎解娣反应过来后，冲出门喊人。 很快，刚下班到家的院里众人们，听到两孩子说三大妈晕倒了，都跑了过来。 “什么情况？” “三大妈好像晕倒了！” 老韩:“我刚刚好像听到老阎家又发生争吵了！” 中院的易中海闻声赶来，看见这情形，赶紧叫外围的陈大牛给看看。 众人也让道让陈大牛进去，可阎埠贵直接拦着不让进:“不要他看！直接送医院！” 陈大牛给易中海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众人都感觉莫名其妙，这陈大牛什么时候得罪阎家了？ 易中海看时间不等人，也没去追根究底，叫上傻柱和韩大宝把三大妈抬去医院。 等人走后，许大茂靠近陈大牛，悄悄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三大爷？我看他好像很恨你的样子！” “不知道，也许是他心情不好，拿我撒气吧？”陈大牛随便应和着。 “不像啊...”许大茂摸着下巴思考，被娄晓娥给拉住。 “大茂，回去吧，饭都要凉了。” 许大茂点头，娄晓娥也朝陈大牛笑笑就回去了。 另一边，三大妈在医院检查完后，医生对阎埠贵说：“这位病人明显的是气急攻心。我刚对她进行了全面检查，发现病人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容易中风。” 阎埠贵点头哈腰保证:“医生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医生点头:“这刚挂上水，等她醒了，你们就可以带她回去了。记得回去要多多静养！” “明白。” 傻柱和韩大宝知道情况后，就对阎埠贵说了，他们会留下来，等三大妈醒了就把人再背回去。 阎埠贵很是感谢，感叹还是人家的儿子养的好啊，瞧瞧自己家的，一堆废物和白眼狼。 四合院里，一些好事之人开始围着阎解旷和阎解娣套话 。 阎解旷是闭口不言，小解娣却被邻居们套出了话：“二哥被爸爸打跑了，妈妈才气晕的。” 阎解旷狠狠的瞪了阎解娣一眼，小丫头知道错了，低下头，再也不说话。 可他的话，让院里直接炸了锅，没一会儿，院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贾张氏听到消息后，兴冲冲地回家对秦淮茹讲了：“淮茹，你说老阎家，这是不是要散了啊？” “不会吧！毕竟是父子，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贾张氏摇头:“难说，你看解成那个不孝子，到现在不还没认错嘛。” “这解放和解成不一样的，说不定...”秦淮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第219章 阎埠贵的苦日子 易中海家，一大妈看着抽烟的易中海，摇头道:“解放那孩子不是挺懂事的嘛，怎么打两下就跑了呢？老易，要不要去把他找回来？” 易中海摇头:“算了吧，这孩子肯定被老阎打的伤心了，你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回来的。” “那不怕出事吗？这三大妈还在病着，这在刺激下，就...” 易中海打断她:“放心吧，听说这小子在外打零工认识几个朋友，估计这会儿也就跑朋友家里待着了。” “哎...” 后院许大茂听到消息后，嗑着瓜子笑道：“娥子，你说阎家是不是祖坟冒黑烟了？” 娄晓娥拍了他一下:“别乱说，这是封建迷信！” 许大茂见娄晓娥开始铺床，双腿一软，赶忙把瓜子揣进兜里，跑出家门:“娥子，我去看看傻柱回来了没有，看看三大妈有没有事？” 娄晓娥听到后，冷哼一声，然后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面露愁容。 晚上十点左右，三大妈回来了。躺在床上，看着冷清的家里，心下难受。没理会阎埠贵的嘘寒问暖，闭上眼假装睡觉。 阎解成两口子听说阎家的事后，第二天一早，趁阎埠贵上厕所，默默凑了两个鸡蛋送了过去。 三大妈拉着大儿子手哭道：“解成，回来吧...别再闹别扭了，好不好？” “妈，断了就断了，回不去了。”阎解成摇头，“您好好养身体，如果以后，您...您要不嫌弃您这穷儿子，以后儿子给您养老。” 三大妈一听，哭得更凶了，但这次是释然的哭。她突然想通了，老头子爱咋咋地吧，她得为儿女们好好活着。 没过几天，三大妈病就好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她不再管阎埠贵发火，该做饭做饭，该洗衣洗衣，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事事顺着老头子了。 阎埠贵也发现了，现在他发火都没人接茬了。饭桌上三大妈安静吃饭，俩小的扒完饭就溜，屋里静得吓人。 “瑞华，怎么了这是？怎么不和我说话？” “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阎埠贵被堵得饭都吃不下了，他发现三大妈病好了变化太大了，以前还用星星眼看他呢。 这天批改作业到半夜，阎埠贵肚子饿得咕咕叫，想倒点热水喝喝充饥，结果暖水壶里空空如也。 阎埠贵想发火，望向床上的三大妈，终究是叹了口气。 学校同事也发现异常。相熟的老师悄悄问他：“我说老阎，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最近批作业，都错了好多。” 阎埠贵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没睡好。” 对方拍了拍他肩膀:“实在不行，就请两天假休息休息。” “不用，我还行。” 这几天他也打听到了阎解放住处，去找了对方。可这小子死活都不回来，说自己在外面租房子，自己养活自己，再也不回那个没有温度的家了。 阎埠贵当场又要动手，阎解放直接梗着脖子让他打。最后阎埠贵放下手，灰溜溜的回家了。 现在院里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表面上还是恭敬的喊着“三大爷”，可他一离开，就能听到后面人的窃窃私语，这让他很难受。 他想找易中海，开个全院大会，强烈批评解成和解放，把风向扭转过来，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去，这些都是家丑，说来说去，丢脸的还是他。 周末阎埠贵蹲在门口抽烟，看见解成和于莉从院前路过，有说有笑压根不往院里瞅。 他想喊又拉不下脸，憋得胸口疼。 另一边，三大妈却和他的日子完全不一样。她现在想开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还去教于莉织毛衣，帮于莉糊火柴盒。 阎埠贵半夜咳嗽，她翻个身继续睡，这要是以前早就端茶倒水了。 现在三大妈都是自己倒洗脚水，阎埠贵怕浪费，等对方洗完了，他再洗。这搁以前，都是反过来的。 这天早上阎埠贵实在受不了，对三大妈说：“你去把解放叫回来，我给他钱。” “要去你自己去。”三大妈头也不抬地织着毛衣，“我可丢不起那人。” 阎埠贵张张嘴，最终啥也没说，出门上班去了。 走到外院，正好看见阎解成在熬着中药。父子俩四目相对，阎解成低下头继续熬药。阎埠贵想说什么，最后冷哼一声走了。 走出院门，看着街上嬉嬉闹闹的孩子，他发觉院里怎么这么冷清呢？ 脱离阎家的阎解成小两口，日子虽然清贫，但感情更好了。以前阎解成总嫌于莉做饭咸，现在咸菜齁嗓子都说香。 于母有时也会偷偷带点好东西给于莉。看着于莉这清苦日子，心疼的直掉眼泪。 于莉安慰道:“妈，日子总会好的！” 日子确实会变好的，努力的人，总会有回报的。 一个月后阎解成复查，陈大牛看着扫描结果：“有了一丝好转，这是个好苗头。” 阎解成高兴的问道:“那你能确定我这要治疗多久吗？” 陈大牛摇头:“不确定，不过针灸再过一月就可以停了。” “太好了。”阎解成攥着于莉给的五十块钱：“大牛，这是下个月的钱，你的钱，我...” “没事，不急的。” 阎解成感动的又要跪下，被大牛一把拉住：“我都对你说过了，别来这套。” 阎解成千恩万谢:“大牛放心，下个月我就转为正式工了，到时工资加上福利补助也三十多块了。加上于莉每月赚的十几块，我再放假后，再去打点零工，一月怎么说也能凑够五十块。” 陈大牛叹气，拍拍对方:“好好对于莉吧，别这么卖命。” 这天阎解成下班，发现于莉没在家，去了中院洗衣服，手都搓红了。 他急忙冲了过去：“大冷天的，怎么不在屋里用热水洗？”拿过于莉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塞，“我来，你先暖和暖和，就回家，好不好？” 于莉脸红的点点头。三大妈在穿堂那看到后，抹了抹眼睛。 贾张氏在自己家窗户后看到了，对秦淮茹道：“瞧见没？阎家那小子好像转性了。” 秦淮茹摸着肚子：“于莉真有福气...”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大肚子，冷哼道:“要我说，你才是有福气呢！嫁进我贾家，日子过得比谁都舒服。现在又是城里的工人，不比于莉强多了！” 秦淮茹勉强笑笑:“妈您说得对。” “孩子预产期还有多久？” “快了，我已经请了产假。” 中院，阎解成的举动，让看到的所有大小媳妇羡慕不已。 阎解成搓着衣服，听见这些议论只当没听见。他现在就一个念头：好好治病，早点让于莉怀上健康的孩子。 至于阎埠贵？爱咋咋地吧。 （阎家写完了，以后也会像刘家一样一笔带过，不会再大篇幅描写了） 第220章 易中海，我终于有孩子了 十二月初的星期天，秦淮茹正在家吃着午饭，突然“哎哟”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淮茹？”贾张氏疑惑。 秦淮茹捧着肚子，疼的额头上直冒汗:“妈...妈，呼...我要生了。” “要生了！”贾张氏碗一扔，低头一看，好家伙，裤子都湿了一大片。她连忙推了推棒梗，“棒梗，快去叫人！”说完她自己也跑出去叫人了。 听到消息后，易中海第一个冲了进来。看着坐在板凳上，捂着肚子的秦淮茹，他搓了搓手，急道：“淮茹，你要坚持住啊！” 只有他知道，这可是他的种啊！千万不能有闪失。同时心里也是高兴，自己要有孩子了。 秦淮茹抬头看了眼易中海，那娇娇弱弱的模样，惹人心疼:“一大爷，我好疼啊...” 这句话差点把易中海干哭了，他着急忙慌的想上前扶着对方，可想到什么，对旁边的一大妈喊道:“快点看着点淮茹啊，没听说她喊疼吗？这可是我干孙子啊！” 一大妈听到前半句还有些疑惑，心想老易这是发什么疯？但听到后半句就释然了，原来是心疼自己干孙子。可人家认不认还是两回事呢。 她上前扶着秦淮茹，安抚道:“淮茹，坚持住，咱们马上去医院。” 傻柱正在家和雨水吃饭呢，听见动静跑出来：“怎么了？” “傻柱，快去借辆板车！淮茹要生了！”贾张氏在门口大喊。 傻柱一惊:“秦姐要生了？”随即顾不上吃饭，跑去贾家看了眼后，立马跑出院门，借板车去了。 很快贾家门口就围了一圈人，贾张氏在人群中张望，见没有陈大牛的身影，有些焦急。 “大牛呢？让他给淮茹扎两针。” 阎解成走了出来:“大牛他一早就去同仁堂了。” 阎埠贵问道:“他去同仁堂干什么？” “呵呵，你问他去！”阎解成冷笑。 “哼，不孝子！” “阎老抠！”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三大妈拍了阎埠贵一巴掌:“你这三大爷怎么当的，现在淮茹要生产了，你还在这拌嘴。”说完她自顾自的进去，和一大妈两人，把秦淮茹搀扶出来。 阎埠贵在那吹胡子瞪眼，没再说话。 很快傻柱推着板车跑回来了，几个大妈把秦淮茹搀扶到车上。易中海安排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把秦淮茹送去医院。 刘海忠则留下管理院子，二大妈帮照看贾家孩子，他和一大妈陪去医院一趟。 至于阎埠贵？他能干什么？在院里看门。 傻柱和许大茂推着板车飞奔，贾张氏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慢点，慢点。” 易中海也跟着车跑，看着车上的淮茹，他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这可是他易中海的娃啊！他再也不是绝户了！ 产房门口，易中海强装镇定，对秦淮茹道：“淮茹别怕，干爹在呢。”其实他自己也是紧张的要死，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很快门秦淮茹被推了进去，产房的被关上了。贾张氏双手合十：“菩萨保佑，一定得是个男孩啊...”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则在外面吹牛打屁。 “我说许大茂，你都结婚快一年了，怎么媳妇肚子还没动静，该不会...”傻柱阴笑着，“你不行吧？” 许大茂急得跳脚，指着傻柱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也不去后院打听打听，哪天晚上我不把娥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告诉你，老子强着呢！” 傻柱看了眼对方的黑眼圈，撇嘴:“就你？切！你要这么说，难道是你媳妇不能生？” “滚蛋，你才不能生，你全家都不能生！” 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挤兑道，“倒是你，说什么有对象，这都多少个月了，连对象的毛都没看见，你有个屁的对象，别到时候，我儿子出生了，你还在打光棍呢！” 这次轮到傻柱急眼了:“老子有对象干嘛要告诉你？” “没有就没有，装什么大尾巴狼！” “老子对象可漂亮了，就不给你看，你怎么着儿？” 许大茂冷笑:“爷才不爱看呢，老子现在天天搂媳妇睡觉，你能吗？就知道天天用手指的玩意。” 傻柱脸气的猪肝色:“许大茂，你找死！” 许大茂头一扬:“来，打我啊笨蛋！你要打我我就大叫，到时院里领导看你在医院闹事，直接找保卫部把你叉出去，说不定还要告诉厂里，批评你品德败坏。” 傻柱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这许大茂真该死啊！ 他深吸口气:“你这个绝户，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这个光棍，只会用手的玩意，以后肯定也是绝户...” 他还没说完，傻柱一口浓痰就吐在了他脸上。这下许大茂红温了，看着傻柱洋洋得意的脸，也是一口浓痰吐了上去。 画风渐渐变了，反正没眼看了。 下午四点，产房里传来了婴儿啼哭声。很快护士出来说道：“秦淮茹同志家属在吗？” 贾张氏上前道:“我我，我是她婆婆。” 易中海刚要上前的脚步顿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产房。 “恭喜你，女孩，六斤二两。” 贾张氏听完，脸色一垮：“又是个赔钱货...”随即转念一想，怎么说也是东旭遗腹子，就勉强挤出笑：“真好，好歹是东旭的种...” 易中海听完差点蹦起来，赶紧扶住墙。女孩就女孩吧，总比没有强！我易中海终于有孩子了！ 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被一大妈狐疑地看了一眼，赶紧板起脸。 “老易，你咋这么高兴？”一大妈问。 “我...我是替淮茹高兴！”易中海擦擦汗，“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啊！” 一旁的傻柱感叹：“一大爷对徒弟媳妇真好！” 许大茂揶揄道:“不愧是人家的干爹！” 第二天秦淮茹就出院了，抱着孩子，被傻柱用板车拉回了四合院。贾张氏在门口烧了火盆让她跨，说是去晦气。 “取名没？”三大妈和于莉，看着粉嘟嘟的小孩很是可爱，忙问道。 秦淮茹点头:“槐花，贾槐花。” 这名字是她和易中海偷偷商量好的，易中海本来想叫“怀花”的，“怀”字是他易家后代的辈分。 可秦淮茹拒绝了，说这样不好，这样会让她觉得对不起东旭，最后无奈改名，把“怀”改为了“槐”。 易中海其实也挺无语的，都这样了，还对不起东旭？秦淮茹的脑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易中海站在人群后，眼睛发酸。他的闺女啊！ 虽然不能相认，但总算留了血脉，总有一天，他要让槐花光明正大的喊他“爸爸”。 第221章 易中海的困境 月底时，一大妈收拾房屋时发现存款少了好多，忍不住问道：“老易，钱怎么花的这么快？” “淮茹不是刚生了孩子嘛，现在她家困难，咱们得多帮衬点。”易中海振振有词的解释，“你想啊，等咱们老了，她能不孝顺我们？我现在就是做个榜样给她看。” 一大妈将信将疑，以前接济贾家也没看你这么勤啊？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毕竟花钱这事，家里还是易中海做主的。 院里人看到这情况，也觉得挺奇怪的。阎解成对于莉说：“你说一大爷对贾家，是不是太上心了？” “嘘，别瞎说，让人听见不好。”于莉捅了他一下，“我觉得一大爷的为人就是好，对自己干儿子媳妇好点怎么了？” 阎解成搂着于莉:“媳妇，你说我比一大爷怎样？我好不好？” 于莉推开他，嗔怪道:“你啊，还是先治好病再说吧！” 阎解成叹气:“是啊，哎，这两月过得日子，对不住了啊！” 于莉捂住他的嘴:“又说这话，咱们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她顿了顿，盯着阎解成，“我觉得你是最好的。” 阎解成眼眶湿润:“莉莉，你真好。” 次日，阎解成去找陈大牛针灸。陈大牛起针后，笑着说:“解成哥，这两月治疗效果不错，往后啊，针灸就可以停了，只喝药就行了。” 阎解成顾不得提上裤子，高兴的站了起来:“太好了！” 见陈大牛揶揄的看着他，连忙穿上裤子，然后从裤子里掏出50多块钱递给陈大牛。 陈大牛接过钱，拍拍对方肩膀:“日子会好起来的，解成哥。” “是啊，一定会好起来的。”阎解成暗暗为自己打气。 他现在已经是轧钢厂一级工了，不过最近房源紧张，他还没分到房子。没关系，他要更加努力，早日考上二级工。 时间来到62年，一月中旬。易中海由于跑贾家太勤，他的一个月工资差点不够花的。 这一个多月他是想尽办法去弄物资，让秦淮茹补补。什么猪蹄，鲫鱼，奶粉，最花钱的还是麦乳精。 这天易中海一算账，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养个孩子这么费钱啊。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否则就太明显了。”他摸了摸下巴，“该想办法开源节流了，可这钱从哪出呢？” 星期天，他凑巧看见傻柱拎着饭盒，要去给林兰兰送饭，易中海眼睛顿时一亮。这傻小子工资高又没负担，不利用可惜了。 “柱子啊，”易中海连忙叫住对方，“你这拿着盒饭，要去哪啊？” 傻柱把盒饭往背后一藏，面不改色:“这不雨水学业忙，今天没回来嘛，我就带点好吃的给她送过去。” 心里却是默默的对何雨水道歉:雨水对不住了，哥哥下次多给你点钱。 易中海笑道:“柱子不错啊，还知道心疼妹妹。” “那是，我不心疼她，谁心疼？” 傻柱说完就要走，易中海又上前拦住了他。 傻柱疑惑:“我说一大爷，您是不是有事？有事赶紧说，别耽误我送饭。” 易中海笑眯眯道:“柱子啊，淮茹家快揭不开锅了，你看你每天下班，能不能多带个饭盒？” 傻柱嗤笑一声:“一大爷，秦姐家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这一个月下来，我看您把她们家照顾的挺不错的嘛！” 易中海露出苦瓜脸，开始飚演技:“柱子啊，一大爷现在太难了。” 他开始吐苦水，“你不知道，一大爷再这样帮下去，会被人说闲话的。到时对两家的名声，都会产生影响。尤其是淮茹，她一个弱女子，在别人说三道四的，你让她还怎么活啊！” 傻柱被他说的同情心泛起，话到嘴边，刚想答应。可又想到了自己的兰兰，心里摇了摇头，算了，别人家的事，关他什么事。 “一大爷，您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不过您也不能教我去犯错吧。轧钢厂食堂的饭菜，那是说拿就能拿的吗？” 易中海本来都以为十拿九稳了，没想到，这傻柱竟然没上钩。怎么回事？ “柱子，你现在是三食堂的班长了，拿点剩饭剩菜，没人说什么的！”易中海再加把劲，“你忍心看着你秦姐受苦吗？你秦姐对你那么好。柱子，做人呢，不能太自私。要懂得帮助弱小...” 傻柱只觉得耳朵嗡嗡的，赶紧抬手制止了易中海说下去:“打住，一大爷，我这赶时间，咱们有事以后再说。”说完不等易中海回话，直接跑了。 易中海气急，在后面大叫:“柱子...” 秦淮茹抱着槐花喂奶，看着窗外的易中海和傻柱，心里是五味杂陈。她知道易中海在打什么主意，可她能说什么？为了孩子，只能装糊涂。 这时刘海忠抱着一岁的刘光红出来遛弯，小光红在刘海忠怀里，眼珠转个不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易中海见到后，走了过来，看着软萌的光红，很是讨喜。 “小光红，叫声爷爷！”易中海笑道。 刘海忠脸黑了:“滚蛋吧老易，你占我便宜！” 易中海哈哈大笑，刚刚在傻柱那受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此时，刘光红奶声奶气道:“坏...蛋。” 刘海忠一听，老脸如菊花般绽放:“哈哈，对，他就是个大坏蛋。”刘海忠得意的朝易中海挑挑眉，气的易中海想骂娘。 谁说这小娃子萌萌的，一点都不可爱，还是自家的槐花好看。 “老刘，孩子要从小教育好，别又像你家老大一样，到现在也没看回家看一眼。”他也是懂戳心窝子的。 刘海忠色涨红，光齐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他刚想炸毛骂回去，就听光红软软糯糯道:“爸...爸，饿。” “好好，爸爸这就回去冲奶粉给你喝。”说完，对着易中海冷哼一声就走。 易中海对着刘海忠的背影叹口气，望向贾家方向，正好看到秦淮茹抱着槐花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槐花在秦淮茹怀里打了个哈欠，小脸粉扑扑的。 易中海的心，软成一团。他的闺女啊... 爸爸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第222章 傻柱的对象被发现了 他反复琢磨着傻柱那坚决的态度，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记起曾经听闻傻柱谈了对象的事情，只是当时没仔细打听，也没调查出个结果。 难道这其中的缘由，真和傻柱的对象有关？他真的有对象了？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要问问秦淮茹知不知道傻柱情况，这样更有利于他的判断。 他咬了咬牙，从自家厨房里找出二两肉，这本来是要做给聋老太太的，先拿出来应应急。 他仔细地用报纸包好，揣在怀里，便匆匆地朝着贾家走去。 贾张氏一看到肉，立马双眼放光，抢过来就去收拾了。易中海对此习以为常，他就是想把贾张氏调走的。 看着秦淮茹在哄槐花睡觉，他一脸慈父样的看着女儿:“真好看，像我。”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 “怕什么？你婆婆出门去接水了，”他顿了顿，“问你个事。” “啥事？” 然后易中海就把傻柱的反常说了，同时问对方是不是真的谈对象了。 秦淮茹点头肯定道:“柱子绝对有对象了。” 自此，易中海开始每天盯着傻柱了，他要搞清楚傻柱的对象到底是谁？搞得这么神秘。 没过几天，这天正好是星期天。 傻柱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开始炖鱼头汤。他听说林兰兰要考试了，就想着做些鱼头汤给对方补补脑子。 就这条鱼还是托陈大牛帮他买到的。 趁着大家还没起床，他把鱼头汤炖好。 盛了点出来，留给雨水。其它的都他被分别装进两饭盒里带走。 他不知道，他的一切举动都被易中海看在眼里。 易中海也是早上起床准备上厕所时，看见中院何家亮着灯，就见着傻柱在那忙活，没一会儿就拿着饭盒往外走。 他眯起眼睛，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 “大冷天的，起这么早干啥？”一大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问。 “我看见傻柱鬼鬼祟祟的，我准备追上去看看。”易中海套上棉袄。 一大妈一听，撑起身子：“别是又去逛暗门子了吧？”她可记得前年傻柱因为这事被聋老太太教育了好长时间。 易中海摇头:“不是，他是出门，不是回来。”说完不等一大妈回答，就已经蹿了出去。 一大妈摇头:“老易最近是怎么了？又是关心贾家，又是关心傻柱的，我都有些看不懂他了。” 傻柱正拎着饭盒，哼着小曲往师范大学走，完全没注意到后面跟着的易中海。 易中海疑惑:“这柱子怎么往大学校园走？” 而此时林兰兰正裹着红围巾在校门口，一边搓手一边跺脚。 “该死的厨子，怎么还不来？冻死我了！” 也怪自己，为了不让傻柱被同学们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也只能早早起来等着对方。 要知道，她现在已经和上次的眼镜男搭上线了，快要确定关系了，对方可是干部子弟，这时候可不能让傻柱给坏了事。 只要一确定关系，就可以甩开傻柱了。一想到眼镜男同学那张帅气的脸庞，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很快，她就看见傻柱拎着饭盒走来了。她立马变换脸色，笑得甜滋滋的，朝傻柱挥挥手：“柱子哥！” “诶～”傻柱一听自己女神在喊他，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 躲在旁边的易中海，看到这扬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学生？傻柱这老菜帮子能找着大学生？假的吧？ 可他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完全不像假的，当扬大脑宕机了。 “兰兰，给你带了鱼头汤，听说这个补脑子。”傻柱献宝似的打开饭盒。 诱人的香味顿时钻进鼻子里，林兰兰偷偷咽了咽口水。现在学校食堂清汤寡水的，她可就指着傻柱这口改善伙食呢。 她强装矜持，左右张望了下，生怕被别人看见。见没有人注意这里，拉着傻柱的大手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 傻柱感受大手传来的温度，乐呵呵的跟着对方进了小树林。 到了小树林里，林兰兰一边吃一边对傻柱抱怨，说学校这次考试太难了。 傻柱听完后，只会傻笑：“兰兰，你肯定行的！别忘了，你可是要毕业就留在四九城工作的，为了咱们的幸福生活，你可要努力啊！” “嘘！”林兰兰紧张地捂他嘴，“咱不是说好不在学校里谈这事的吗？这要传出去，我会被批评的，到时影响到工作分配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心里翻着白眼，结婚？跟个厨子？还是个老男人？别开玩笑了... 傻柱一听，连忙保证:“兰兰，你说的对，以后外人问起，我就是你表哥。” “柱子哥，你真好！”林兰兰说完，就在傻柱脸上亲了一口。 傻柱摸了摸头，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甜的。 林兰兰装作害羞，心里却想着快点吃完回去。她约了眼镜男早上去图书馆讨论“文学问题”，那才是她真正想钓的金龟婿。 易中海猫在灌木丛后，虽然离得远，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但两人的亲密举动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大学生真的是傻柱对象啊！” 等两人分开，他直奔学校门口。 看着门房的大爷，易中海掏出包大前门:“同志，跟您打听个事。” 门房大爷接过烟，笑眯眯道:“什么事？” “刚才站在校门口的那红围巾姑娘是谁啊？”为了防止别人误会，他还解释道，“我家有个侄子，见过那个姑娘一面，就对人家魂不守舍的。我今天正好看到对方，所以就和您打听下。” 大爷完全没认为对方说的是假话，因为林兰兰长得确实漂亮，学校里好多同学都对她有意思。 “她啊，叫林兰兰，咱们学校的毕业班学生。” “那刚刚那男的是...” “她表哥，经常给她送些饭菜，对她可好了。” “表哥？”易中海心里冷笑。 糊弄鬼呢！傻柱祖宗八代他都清楚，哪来的表妹？表妹有那么亲密举动吗？ 感谢了门房大爷，易中海就开始往家里走。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越想越不得劲。傻柱要真娶了大学生，以后还能任他摆布？要知道大学生可都很聪明的。 贾家这头开销是越来越大，槐花要吃奶粉，秦淮茹要补营养，没有傻柱的接济，他就得掏老本了。 而且就这帮扶下去，已经有人开始对他说三道四了。 “不行！”易中海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子，为了自己的闺女，他得想个法子搅黄这事。 “柱子，别怪你一大爷。大不了以后等槐花大了点，我把车间刘成的闺女介绍给你，到时候你就不会怪罪我了。我是为了你好，这大学生你把握不住...” 易中海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后，那点愧疚心就慢慢消散了。 至于聋老太太知道后，会不会生气？要是以前，易中海肯定得会有所顾忌。 现在？他摸摸兜里准备给槐花买糖的糖票，想到了自己闺女的可爱模样。 他有亲闺女了，不是绝户了，怕什么？ 第223章 易中海想搞事，杨厂长媳妇怀孕 易中海摇头:“不知道。” 一大妈疑惑:“不知道？” “嗯，我跟到半路跟丢了。”易中海撒谎道，他暂时不想让一大妈知道傻柱谈对象这事。 “跟丢了就算了呗，你饿不饿？我把饭给你热一热。” 易中海刚要答应，就听到了对门的槐花哭喊声。他赶忙转头，跑了出去:“我去看看这孩子怎么哭了？” 一大妈看着急忙跑出去的易中海，更加疑惑了。这老易最近怎么总盯着别人家的事？槐花哭了，关他什么事？ “莫名其妙。”一大妈摇摇头，就起身热饭去了。 易中海刚到贾家门口，就听到贾张氏正在骂着秦淮茹，说槐花的哭闹声太大了。 他皱了皱眉，这老虔婆，对他女人和闺女这么凶，白喂她那么多粮食了。 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看来等淮茹上班了，得想办法让媳妇多照看下槐花，可不能让贾张氏苛刻了。” 随后他又看了眼在水池边洗饭盒的傻柱，瞧那美滋滋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易中海走上前，假装“无意”的问道:“柱子，听说你谈对象了？” 傻柱洗饭盒的手一顿，强装镇定道:“一大爷，别瞎说，没有的事。” 易中海玩味的瞥了对方一眼:“是吗？我怎么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 傻柱耳朵有些红了，他压下心中的紧张，强笑道:“哈哈，一大爷，您肯定是听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大学生！” “哦，看来我真是听错了！”易中海心里已经有数了。 傻柱点头，这时何雨水跑了出来，手里端了碗鱼汤:“哥，鱼汤怎么就剩这么点了？”她用筷子拨弄下汤，“鱼头呢？” 傻柱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雨水，我早上有点饿了，没忍住就把鱼头给吃了。” 何雨水面露狐疑:“是吗？” “是的。” 全程易中海都没有插话，就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笑容，让傻柱心里毛毛的，赶忙收拾起饭盒，拉着妹妹就进了屋里。 易中海看两兄妹的背影，喃喃自语:“柱子，抱歉了。”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本想请假一天，好去师范学院见一见林兰兰。 没想到假没有批下来，车间主任说了，现在年底赶生产进度，任务繁忙，让他多担待点，就几天的事。 好吧，易中海也只能点头答应。毕竟事情一上升到集体，那就不是个人的事了。 他心想，也就几天事，没关系的。 可几天过后，他去找林兰兰时，门房老头告诉对方，林兰兰她们放寒假了，已经回家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中懊恼不已，无奈只能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想着，也就是个寒假时间而已，老子还是能等的，大不了先去街道办举报傻柱乱搞男女关系！ 想到就做。 回到家后，易中海支开一大妈，拿出笔和纸开始写了起来。可写到一半，他就顿住了，他想到了后院的聋老太太。 “哎，这要是举报上去，柱子就毁了啊。那老太太还不跟我拼命！”摇了摇头，他把写的一半信件给撕了。 “柱子啊柱子，你看看你一大爷对你多好。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我的女儿啊。”易中海恬不知耻的说着。 等一大妈回来后，易中海道:“今年过年，咱们和贾家一起过，”他掏出钱票递给对方，“多买点好吃的，到时把后院老太太也一起请来，咱们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 他语气带着异样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才像是一家人嘛。” 一大妈点头:“在一起过年确实不错，也热闹。” 临近过年了，陈大牛这天下班，刚出了院门，就被杨厂长的赵秘书给拦下了。 “陈医生，厂长请您去家里坐坐。”赵秘书对陈大牛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他是知道点内情的。 陈大牛笑着点头:“走吧。”说完就和赵秘书上了汽车。 小汽车开到了轧钢厂家属院，下车后，赵秘书领着他来到了杨厂长家门口。 “叩叩” “领导，陈医生来了！” “来啦来啦！” 门一开，杨厂长就高兴的给了陈大牛一个熊抱：“大牛！可把你盼来了！恩人啊！” 陈大牛被他的热情搞懵了:“杨厂长，你的病情上个月我就说过已经好了，今儿个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杨厂长拉着陈大牛往屋里走，对着门口的赵秘书道:“小赵，你先回家吧，等到十点左右你再来一趟。” 赵秘书点头:“是，领导。”说完就把门带上走了。 陈大牛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摆满了菜肴。 这时杨厂长媳妇系着围裙，端着盘红烧肉从厨房走了出来，脸红扑扑的。 陈大牛更疑惑了，今儿个什么阵仗？请自己一人，就摆了八道菜，有点奢侈了啊。 “杨厂长，这是...” 杨厂长打断他:“叫什么杨厂长，说了多少遍了，叫老哥！” 陈大牛苦笑:“杨老哥，你这阵仗摆的有点大了吧？你有事就直说，我还不一定能办到呢！” “是喜事！我媳妇有了！”杨厂长很是高兴的走到媳妇身边，摸着媳妇的小肚子。 陈大牛一愣，这才注意到杨夫人的面相，确实显出了怀孕的孕像。他赶紧拱手：“恭喜恭喜！” 杨夫人满面笑容:“谢谢你，大牛！” 杨厂长高兴道:“自从上个月你对我说我病好了，当天晚上我们就有过了。今儿检查单一出来，正好怀了一个多月，”他搓了搓手，“这消息还没对外说，我第一个就想告诉你！” 杨夫人害羞的捶了他一下。 陈大牛笑道:“看来一切都早已注定，老哥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杨厂长拉他坐下：“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孩子。先不说了这些了，大牛，给你嫂子看看脉。” 诊脉后陈大牛点头：“胎像很稳，胎儿很健康，就是嫂子有点贫血，多吃点红枣。” 杨厂长眼眶微红:“十几年了，大牛，你是我家的恩人！” “是啊，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哎...”杨夫人神情低落的抚摸着肚子。 “你们别这样，今儿个是个高兴的日子，怎么都哭了呢？” 陈大牛拍拍手，“还有，以后别再恩人恩人的叫了，我都说过了，那都是我这医生应该做的。” 杨厂长一拍大腿:“对，今儿个高兴，咱们喝酒！” 杨夫人白了他一眼:“你戒酒了，你忘了？” “对对对，我不能喝酒。”杨厂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今晚破例，少喝点没事的。”陈大牛说完就拿起茅台，给杨厂长倒了一杯。 “好，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杨厂长仰头就把一杯酒喝干的。 “咳咳，咳咳，这好长时间没喝酒，有些不习惯了，咳咳...” 杨夫人夹了块红烧肉给他，关心道:“老杨，没事吧，先吃块肉压压嗓子。” 杨厂长摆手:“没事，今天我一定要把大牛陪好了。” 陈大牛摇头:“不用这样的。” 夫妻俩没听他的，饭桌上不停给陈大牛夹菜。 陈大牛看着碗里冒尖的菜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们也吃，你们也吃啊。” 第224章 夫妻夜话 酒过三巡后，杨厂长的话就多了起来：“大牛，我知道你在职工医院受了委屈！” 他压低声音，“我也知道了你二毛子身份受限制，要不你来轧钢厂吧，有我罩着你，你绝对委屈不了。” 陈大牛摇头：“我就一医生，去轧钢厂能干啥？” “你这身板，可以去保卫科。保卫科科长和我关系不错。去后勤处也行，那里是李怀德管的，你和他比较熟，相信他也乐意的...” 杨厂长慢慢掰着手指，“以你的本事，三年内我能让你当科长！” 陈大牛知道对方是真心感恩，他端起酒敬了对方一杯。 “真不用的。我们院的院长对我挺不错的，再说我医院待惯了，不想挪窝了。” 杨夫人急了：“那总得让我们表示表示吧？您帮了我家这么大忙，我们不做点什么，总感觉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杨厂长也道:“是啊是啊，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 “我没啥想要的，再说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你们不用想着怎么报答的。” 杨厂长听完后，红着眼圈拍着桌子，语气坚定：“好！大牛，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杨某人绝不含糊！” 虽然陈大牛明白，自己大概率不会有需要用到对方承诺的情况，但他依旧谦逊的回应道：“那我就先谢谢啦。” 聊到半夜，杨厂长说起让大牛给孩子取个名字。 陈大牛想了想说道:“男的就叫建国，建军，援朝，志强这些，女的叫红梅，丽娟，桂兰都行。” 杨厂长直接无语道:“你起的名字也太随意了吧？” 陈大牛挠了挠头:“是吗？我看这些名字还可以啊。起码比我的名字好多了吧。” 杨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赶忙摆手:“抱歉抱歉，没忍住。” 杨厂长想了想:“不如叫杨天佑？” 陈大牛赶忙摇头:“别，这名字太大了，换一个。” 杨厂长疑惑:“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于是陈大牛就把二郎神的故事说了一下，杨厂长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我还真没注意。” 陈大牛敬了对方一杯:“您啊些别急着取名字了，这时间还早呢。” “也对，来，喝！” 到了凌晨，陈大牛起身告辞，杨厂长要他留下住一晚得了。晚上乌漆嘛黑的，还不安全。 陈大牛笑道:“我这人换了枕头就睡不着觉，一个人走夜路我也习惯了，你们就别担心了，早点休息吧。” 杨厂长见拗不过对方，就对媳妇使了个眼色。 很快杨夫人就从屋里拿出个信封给大牛:“一点心意。” 陈大牛用精神力扫描后，发现里面是二十张的大黑十，连忙把信封推了回去。 “嫂子，别这样，您再这样我以后不敢来了。” “这...”杨夫人无奈看了眼杨厂长。 杨厂长接过信封直接塞进大牛怀里，一脸严肃道:“瞧不起哥哥是不是？嫌少了吗？” 陈大牛知道这钱他是非收下不可了，随即叹口气:“行吧，改天我给你两开两副养身体的方子。” 杨厂长拍了拍陈大牛肩膀，笑道:“这还差不多。” 杨厂长把他送到楼下，陈大牛发现赵秘书早就在汽车里等着了。 “这...不用了吧？我腿着回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赵秘书下车开门，杨厂长点头道:“小赵，明天你就在家休息一天，今晚辛苦你了。” 赵秘书笑道:“领导，这有啥辛苦的。” “陈医生，我是直接送你回家还是回医院？”赵秘书发动车子，“厂长说了，以后您夜班，可以随时叫我接送。” 陈大牛摇头:“替我谢谢杨厂长，我不需要接送的。先把我送回医院吧，我自行车还在那。” “好的。” 到了四合院，直接翻墙跳了进去，发现阎家竟然还亮着灯，他还听到了阎埠贵咳嗽的声音。 陈大牛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就听见西厢房的房门打开的声音。 “大牛？你这是刚回来？” 陈大牛转头就看见三大妈端着个脸盆走了出来。 “那个今天加班，来了个病人做手术。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这时阎家屋里又传来了阎埠贵的咳嗽声。三大妈叹口气:“老阎着凉发烧了，我这刚给他擦完身体。” 她把盆里的水一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牛:“你...你能不能...”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阎老师不会让我看的。”陈大牛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直接走进屋里，关上房门。 三大妈看了看大牛的房子，又回头朝自家看了看:“哎，自作自受，你就受着吧。” “咳咳，咳咳...”屋里的咳嗽声更加急促了。 另一边杨家，此时夫妻俩正躺在床上，说着夜话。 杨厂长摸着妻子的小肚子，一脸的幸福:“孩子孩子，快快长大吧，爸爸想死你了。” 杨夫人笑道:“才一个多月，你急什么？” 杨厂长翻身一趟，看着天花板:“能不急吗？十几年的等待...” “是啊，十几年了...”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杨厂长搂过妻子。 “你也一样的，总算熬过来了，以后会好的！” 杨厂长用下巴摩挲着妻子的头:“以后会好的...” 杨夫人这时在他怀里调整姿势:“老杨，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说要不要告诉为民我怀孕的事？” 杨厂长松开妻子，面露思索:“为民啊？这孩子心性还行，就是有点傲慢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弄宣传科去，应该让他去车间吃吃苦的。” 杨夫人捅了对方的腰:“你还没说要不要告诉他呢？” 杨厂长想了一会儿:“嗯，等你这胎坐稳了，再告诉也不迟。” “行，听你的。也不知道到时他知道后，会不会多想？” “多想个屁，你就瞎担心。你还不了解他？这孩子我俩从小一起养大的，孩子很孝顺的。” 杨夫人道:“确实挺孝顺的。”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希望这孩子知道消息后还会一直孝顺下去。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再多想。 第225章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听到声音后，头也不抬：“同志，哪里不舒服啊？” 来人清清嗓子，叫道:“我说你这医生怎么回事？我哪不舒服你不会看吗？还要用我说？” 陈大牛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抬头，乐了：“王刚？” 没错，站在眼前的年轻人穿着军大衣，寸头方脸，正是一年前在八一湖救的那个军区大院的小子。 王刚咧嘴笑道，“一年多没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陈大牛合上书，站起身：“当然记得，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有空回来？” 王刚拍了拍胸口:“哥哥我升了班长，这次正好轮到我休假，就回来看看。” 陈大牛走上前去，摸了摸对方的军大衣:“行啊，在部队混得不错嘛。” 王刚把头一扬:“马马虎虎啦！”他指了指外面，“出去转转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时间挺紧的！” 陈大牛看了眼手表，上午九点十分，诊室一个病人都没有。他脱掉白大褂，对王刚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请个假。” 十五分钟后，两人骑车出了医院大门。 陈大牛看着王刚:“刚哥，去哪？” 王刚从大衣兜里掏出两张票据:“去四九城的长安大戏院吧，我家老爷子好不容易搞到的票。今天正好可以看看李少春师傅的《野猪林》，”他看着陈大牛，“怎么样？去不去？” 陈大牛笑着点头:“去，没想到你这年龄还喜欢看京剧表演。” “嘿嘿，小时候常和我家老爷子一起看戏，习惯了。” 俩人开始骑着自行车往长安大戏院走，两人一边骑一边聊天。 “陈医生，你那游泳技术真绝了！我在部队都见不着比你厉害的！” 陈大牛笑道:“叫我大牛吧，你比我大。” “好嘞，大牛，话说你这名字真难听。” “你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嘛？哈哈...” 两人笑了一阵，陈大牛问道:“我说刚哥，小胖子他们回来了吗？” “没呢！我们分散在不同的军区呢！”王刚笑道，“那胖子老念叨你呢，说你的身材真好，他也要练成你那样的。还说下次回来，一定要请你吃饭呢！” 陈大牛想起那张络腮胡的圆头，圆脸，圆眼睛，鸡皮疙瘩直接起来了：“打住，咱们别提他了。” 王刚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 到了地方，看着门口的长队，陈大牛问道:“是不是来晚了？” “还没开始呢！跟我来。”两人锁好车后，王刚就领着陈大牛去排队了。（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政策免排队的，没查到） 半小时后，两人进了剧院，刚一坐下来，戏剧就开演了。台上饰演高俅的演员一上来，就慷慨激昂地唱着：“位极人臣，霸朝堂，谁不尊仰？” 随着戏剧进行下去，王刚倒是看得入迷，时不时的还跟着哼两句。 陈大牛强忍着没打哈欠，这表演确实不错，奈何后世春晚的京剧他都懒得看，实在提不起兴趣。 尤其是看到李绍春老师的徒弟宋雨情，以后会跑外国定居去了，就觉得讽刺。 散扬后，王刚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戏排得多好啊！我要是林冲，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把高俅杀了。” “嗯嗯，你厉害。”陈大牛敷衍着，“吃饭去？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王刚哈哈一笑:“走，东来顺。” 到了东来顺，王刚大手一挥:“大牛，使劲吃，能吃多少是多少。” “没问题！” 很快铜锅就上来了，等铜锅里面的清汤一热，陈大牛就夹了几片放在清汤里滚了滚。 王刚给陈大牛倒了杯二锅头：“大牛，你现在有对象没？” “还没有，”陈大牛把羊肉送进嘴里，“我这体型的不好找。” “怎么会？”王刚听陈大牛还没对象，眼睛一亮，“大牛，我有个妹妹，你要不...” “打住！”陈大牛赶紧打断，“刚哥，我现在没那心思，以后再说。” 王刚遗憾地咂咂嘴，转而说起自己在部队的糗事。 “你不知道，我刚当新兵的时候，连走正步都顺拐，打靶脱靶，把班长气得跳脚。” 陈大牛听他一说，想起了后世大学生军训的话，有些忍俊不禁。 他为对方夹了片羊肉:“你呢？在部队有相好的没？” 王刚脸色微红，有些扭捏道：“我...我看上了文工团的一个女同志...就是还没敢说出来...” “这有啥？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喜欢人家就去说啊！” 王刚挠了挠头:“万一人家不同意，多尴尬啊！” “你们结婚要打报告吧？” “可不是嘛！”王刚叹气，“得审查，还得领导批，反正挺麻烦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 俩人很快换了个话题，从两人的生活趣事，说到了国际形势。王刚在部队里，知道不少内部消息。 “听说白象国那边，最近不太安分。”他灌了口酒，“我估计，早晚得打一仗。” 陈大牛心里一动，想起了今年年底的大事。但他不能明说，只是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听说那边国家的人都是自大狂，很会吹牛了。” “哈哈，他们可不吹牛，他们对牛可好了。” “是吗？怎么个好法？” 王刚凑近大牛，小声道:“我跟你说，他们这样...那样...总之”他一边说还一边挑眉。 陈大牛推开他:“别说了，怪恶心的，我这还吃饭呢。” 见王刚吃着羊肉不说话，陈大牛小声道:“总之，如果真要打起来了，你注意点。” 王刚咧嘴一笑:“放心吧，还轮不到我这新兵蛋子上战扬。” 没一会儿，酒足饭饱后，王刚突然掏出个信封推了过来：“大牛，一点心意。” 陈大牛用精神力一扫，就知道是十张大黑十。 他脸色一沉：“王刚，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游泳救了我...” 陈大牛直接摆手，打断他:“拿回去，”他把信封推了回去，“当我是朋友就别来这套！” 王刚愣了下，眼眶有点红。他收起信封，端起酒杯：“大牛，好兄弟！我敬你！” “干”×2 吃饱饭后，王刚结了账，陈大牛扶着醉醺醺的王刚出了饭店。 寒风一吹，王刚酒也醒了。他搂着陈大牛的肩膀：“大牛，下次休假，我还来找你！咱们再一起喝。” 陈大牛笑道:“好啊，我等你，到时你可要带着对象来哦！” “一定！”王刚哈哈大笑起来，“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行，到时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王刚上前一把抱住大牛:“兄弟，保重！” 陈大牛拍着对方后背:“保重！” 看着王刚骑车远去的背影，陈大牛心里暖烘烘的。这年头，能交到个真心朋友真的不容易。 第226章 1962年了，新的开始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正在门口和阎埠贵吹着牛皮，看见陈大牛后就凑了上来：“大牛，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请了假，和朋友去看了场戏剧演出。” 许大茂眼睛一亮:“男的女的？” 陈大牛无语:“你想什么呢？当然是男同志了。” “切，”许大茂撇嘴，“要我说，你也该找个对象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 “你可拉倒吧，你能认识啥姑娘啊？要是有，你怎么不给柱子哥介绍？” “他？他就是光棍命！” 陈大牛笑着摇头:“那可说不准！”说完就推车往家里走。 而阎埠贵，只是在大牛进院时看了一眼，就一句话也没说。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是大牛害的他家。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好奇道:“我说三大爷，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刚我可是闻到了大牛一身的羊肉味。”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语带不屑道:“就他那体格，迟早给他吃穷了，谁家姑娘能瞧得上他啊。” “得，您还是浇花吧，我啊，回去做饭给我家娥子吃。” 陈大牛回到屋里，听到了阎埠贵的说话，不过他也只是笑笑。自家自知自家事，老子有钱有粮有空间，怕啥？吃！使劲吃！ 他从空间里摸出瓶二锅头，又拿出肉干和花生米，自斟自饮起来。 他这还没吃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他把肉干收进空间，对屋外喊道:“谁啊？” “大牛，是我。” 陈大牛一听声音是娄晓娥，不知道对方找自己什么事。 起身打开房门，见娄晓娥手里捧着个捧着个搪瓷缸子：“大牛，这酱菜是我跟二大妈学习腌制的，给你尝尝。” 陈大牛不知道娄晓娥抽了什么风，送酱菜给自己，不过他还是道谢接过。 看着娄晓娥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好奇问道:“晓娥嫂子，还有事吗？” 娄晓娥脸色泛红，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小声问：“那个...大牛，你...你有没有助孕的药啊？” 陈大牛一听，差点把搪瓷缸摔了，怎么又是这事！ 这都一年了，娄晓娥肚子还没动静，看来是真急了。 他咳嗽一声:“吃药对身体不好，你还是顺其自然吧，”见对方神色暗淡，他劝道，“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你就说，你这有没有吧？”娄晓娥不死心道。 陈大牛叹口气，摸出颗壮力丸递给对方:“大茂哥知道怎么用。” 娄晓娥高高兴兴地走了。陈大牛看着手里的酱菜，面露犹豫，他在想许大茂不育这事，他到底该不该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他管的闲事够多了。 第二天上班，陈大牛治疗了一位病人后，就拿出师父给他的一些病例翻看起来。 童瑶待病人走远后，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陈医生，昨天那个来找你的军官是谁啊？” “朋友。”陈大牛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看病历。 “长得真精神！有对象没？” 陈大牛抬起头看着对方，笑道：“我说童护士，你好像结婚了吧？而且，”他看了眼对方小腹，“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童瑶白了大牛一眼:“要死啊，不是我。我为我妹妹我问的，她说她就喜欢军人。” 陈大牛摇头:“那可得抱歉了，人家有对象了。” “哎，可惜了，多帅的小伙子。” “你这就不对了啊！我这还单身呢。你怎么把妹妹介绍给别人呢？”陈大牛面露委屈。 “你...”童瑶上下打量下对方，“你还是减减肥再说吧。” “噗！”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陈大牛看她那颤巍巍的晃动，赶忙移开视线:“我这是壮，不是胖！”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个病人... 1962年了，今年的春节，陈大牛要值班，所以没回东北看望爷爷。陈铁柱和张秀兰也没选择回去，毕竟孩子太小，两人照顾不过来。 所以他和大牛提前给春市林场，寄了不少年货。相信爷爷有大伯一家陪着，也能过个好年。 大年三十时，陈大牛还找阎埠贵写对联。虽然阎埠贵不待见他，不过对方又没有和钱过不去，待看到大牛拿出钱后，还是屁颠屁颠的写了。 陈大牛贴好对联后，就去了帽儿胡同。晚上吃了年夜饭，陈大牛陪着弟弟妹妹们放起烟花。 因为娱乐节目匮乏，也没啥守岁不守岁的。到了十点左右，陈大牛搂着弟弟建华和建设在耳房睡了一晚。 两小家伙晚上可闹腾了，非要缠着他讲故事。 无奈他只能捡了点西游记里的片段讲了起来，一直到凌晨两点，两人才睡着。 大年初一，一大早，陈大牛就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去胡同里拜年了。 已经上一年级的陈建华跑得最欢，五岁的陈建社牵着两岁半的妹妹陈建琳，挨家挨户说吉祥话。 邻居们笑呵呵地塞红包，陈大牛也掏了几个红包，给院里年纪小的孩子。也有别人给他红包的，他都摆手拒绝，说自己都工作了，不需要这个了。 中午，陈家的饭桌上就摆了四个菜，白菜猪肉炖粉条、红烧鱼、炒腊肉和酸辣土豆丝，还有难得一见的白面馒头。 张秀兰看着众人吃的欢，很是欣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陈铁柱疑惑：“咋了？ 还好的叹什么气？” 张秀兰摇了摇头，勉强笑笑：“没事，就是…有点想我大哥了。” 陈铁柱筷子一顿：“要不明天去看看？你也正好回娘家一趟。” 张秀兰赶紧摆手：“千万别！自从前年他们来借粮，被我们打发走后，这两年好不容易清净了，我可不想再被缠上。” 陈铁柱点点头：“也是，上次我去问了大舅哥愿不愿意断亲，他死活不同意。” 张秀兰苦笑：“我大哥那人...太老实了。” 陈大牛听的云里雾里的，忙问道什么情况？ 陈铁柱看着张秀兰，见张秀兰点头后，陈铁柱就把张秀兰她娘家的那些情况说了。 陈大牛一听立马火冒三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我...” 陈铁柱眼睛一瞪:“给老子坐下！你给谁摆脸色呢？” 陈大牛撇撇嘴坐下后，小声道:“爹，这事你们应该告诉我的，我帮你们解决。” “怎么解决？” “当然是断亲啊！直接登报。” 张秀兰摇头:“不行的大牛。”然后她把以前王娟对她说的给大牛又说了一遍。没人作证，登不了报纸的。 陈大牛面露思索:“我去找领导试试？” 陈铁柱摆手:“大年初一的好好吃饭，这事年后再说，”他指着陈大牛，“告诉你，这事你可别插手，我到时会好好劝秀忠的。” 他了解大儿子，怕对方做出什么错误的事，那时就什么都晚了。 陈大牛见老爹说的严肃，举手投降道:“听你的，听你的，吃饭吃饭。” 他低头给妹妹陈建琳夹了块鱼肉，利用空间把鱼刺都收了进去。 心里想着，他爹肯定劝不成功的，这张秀忠已经从小被他爹pua习惯了，不会反抗的。等他爹失败后，他再出手也不迟。 吃完饭，陈大牛收拾了下，说：“爹，张姨，我先回去了，晚上还得值班。” 陈建华拽着他袖子：“大哥，再玩会儿呗！我还想听孙悟空大闹天宫呢！” 建设也叫道:“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妹妹眼睛滴溜溜的转:“我也要！” 陈大牛揉揉建华脑袋：“听话，大哥有事，过两天带你们去逛街看电影，好不好？” “好！”×3 第227章 借钱 此时的95号院里，年味也挺浓的。 中院易中海家、贾家和聋老太太凑一块儿吃饭，屋里笑声不断。 易中海一直夸着槐花长得好看，以后肯定是个漂亮的女同志，迷死一帮大小伙儿。 贾张氏则看着桌上的菜，嫌弃这嫌弃那的，可她一点都没少吃。 聋老太太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饭，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淮茹比较孝顺，一会儿夹菜给聋老太太，一会儿夹给易中海和一大妈，看得夫妻俩直点头。 轮到贾张氏时，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为什么不给她先夹菜？搞得秦淮茹有点尴尬。后来还是易中海打圆场，夹菜给贾张氏，才结束这个话题。 而何家，傻柱和妹妹何雨水在自己屋，吃着饭，时不时传来几句斗嘴声，倒是挺乐呵的。 后院的许大茂没在家，带着娄晓娥回父母家过节了。刘海忠家最热闹，一家子围着闺女转，光红要是被逗笑了，那么老刘也会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前院阎埠贵家就安静多了，阎埠贵和三大妈还有两孩子吃完饭，就拿着报纸在那看着。 没错，阎解成和阎解放，今年过年都没来吃饭。阎解成和于莉小两口在自己房里做吃的，而阎解放也打着临工在外面租了房子，不回来了。 吃完饭后，三大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悄悄地抹了抹眼泪。 陈大牛一进院子，几个小孩就围上来拜年，他笑着给众人发了糖果和瓜子。阎解成还想给他送礼，不过被他拒绝了。 夫妻俩过年就吃着咸菜，他看到后直接回屋拿了几个鸡蛋送了过去，这把两人感动的哭了。 陈大牛好一阵安慰，才把两人劝住，并对解成说了，治疗效果挺明显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这可把夫妻俩高兴坏了，这是新年他们收到的最好礼物。 陈大牛回到屋里后，衣服一脱，就躺下了。 他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和孩童的嬉戏声，感叹道:“艰苦的三年终于过去了！” 大年初二，陈铁柱夫妻俩，刚吃完早饭，准备带孩子出去转转。刚一出院门，就脸色一沉。 他看到了老丈人、丈母娘，还有小舅子张秀仁，正站在院门口。 “哟，铁柱啊，过年好啊！”张母堆着笑脸，看向闺女，“秀兰，我们来看看你。” 张秀兰撇过头去，没吱声。 陈铁柱面露假笑:“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张父脸色严肃道:“怎么，大过年的就这样把我们放外面晾着？” 陈铁柱心下叹气，知道肯定没好事。他让媳妇把孩子带去耳房那，自己则和张家人去了厢房。 果然，这刚坐下没聊多久，张母就搓着手开口了：“铁柱啊，秀仁要结婚了，家里实在周转不开，你看能不能借点钱？” 陈铁柱皱了皱眉头：“妈，现在谁家还有余钱？我们一家六口，日子过得也紧。” “你家大牛不都上班了嘛，不需要你花钱的。” 陈铁柱摇头:“大牛还没结婚，我总得为他挣点聘礼钱，”说到这，他揶揄道，“万一以后，大牛丈母娘家也朝他要高彩礼呢？” 张母有些尴尬，张秀仁则撇撇嘴不说话。张父面露不悦，板着脸道：“铁柱，你可是七级维修工，工资比普通工人高多了，帮帮秀仁怎么了？” 嗯，他们还不知道陈铁柱真正的工级，夫妻俩谁也没说。 张秀仁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姐夫，我这婚事要是黄了，多丢人啊！你就帮帮忙吧。” 张秀兰安顿好孩子后，这时走了进来，听到弟弟的话后，忍不住问：“弟，你谈对象了？你对象是哪家的？” 张秀仁支支吾吾道：“农机厂刘师傅的闺女...” 陈铁柱冷笑：“呵呵，刘师傅？他不会是看中你有个‘好姐夫’才答应把闺女嫁给你的吧？”随后他脸色一板，“你打着我的名号混个学徒工也就算了，但是你要打着我的名号做坏事，老子第一个就去举报你，把你送进去！” 张秀仁脸色一变，张母赶紧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铁柱，你就帮衬一把，秀仁以后肯定记你的好！” 张秀兰心里明镜似的，她这个弟弟，从小被爹娘惯坏了，好吃懒做，在农机厂靠着自家男人混了两年学徒工，啥本事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吹牛。 “没钱。”陈铁柱直接摇头拒绝，“你们要是来拜年，我们欢迎。要是来借钱，免谈。” 张父一拍桌子，怒道：“陈铁柱！你别忘了，秀兰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现在帮点忙都不肯？你还是不是男人？” 张秀兰一听这话，火气蹭地上来了：“爹！你别说了！结婚时，彩礼你们一分都没给我带回来！你知不知道我被邻居们笑话死了！还说是为大哥和弟弟好，结果呢？” “大哥是一分没看到，全给弟弟了。还有上次还想让铁柱哥给秀仁安排工作，铁柱哥不同意后，你们怎么安排的，还不是到处吹牛自己有个高级工的姐夫混进去的！” “混账玩意，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张母怒道。 张秀兰怒目圆睁，吼道:“我倒想自己不是你生的！” 张父气的直接站起身，就要扇张秀兰，被陈铁柱一把拦住。 这时听到吵闹声的建华，好奇的跑了过来。他进门看到屋里的情况后，懵懵懂懂的问道:“爸妈，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打架了？” 此时的张秀仁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看见陈建华进来，直接一把推开对方：“小兔崽子，出去玩去，别来捣乱！” 陈建华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张秀兰看到这一幕，瞬间炸了，直接冲了上去，“啪”地给了张秀仁一耳光：“你敢动我儿子？！我撕了你！” 这一巴掌，直接把屋里打安静了。 随后，张母尖叫起来：“秀兰！你疯了？敢打你弟弟？！” 张秀兰红着眼瞪着张母：“我打的就是他！从小到大，你们眼里只有他！我大哥累死累活供我读书，你们却把他当牲口使！现在还想来祸害我家？门都没有！” 张父气得胸口起伏，浑身发抖，这是第一次自己的宝贝儿子挨打。 “反了天了！你嫁了人，就不认爹娘了？你个不孝女，给我跪下！” 这时院里的邻居王娟听到动静后，出来一看，赶忙把孩子带了出去。 张秀兰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看向张父 :“认你们？你们配当爹娘吗？还想让我下跪？老顽固！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你们爱找谁找谁，别再来我家！” 张母尖叫着要来撕扯，被陈铁柱一把推开。 张秀兰浑身发抖，指着大门：“滚！从今往后我没你们这样的爹娘！” （张家几章结束，本来不想写的，可总得给个结局） 第228章 老黄牛张秀忠 张秀仁捂着脸，咬牙切齿道：“行！张秀兰，你敢打我？你有种！以后你别后悔！” 陈铁柱直接拽起张秀仁的领子，把他往外推：“滚蛋！再敢来，我打断你的腿！” 张父张母骂骂咧咧地被赶出院门，临走前还撂下狠话：“不孝女！陈铁柱！我们等着看你们遭报应！老子要去告你们！” “想上哪告，就去哪告！” 等人离开后，门“砰”地一下被关上，张秀兰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陈铁柱赶紧扶住她：“没事吧？” 张秀兰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铁柱哥，我...” 陈铁柱打断她，拍拍她的背：“秀兰，这次你做得对。这种爹娘，不断亲，咱们家永远不得安生。” 张秀兰擦了擦眼泪，咬牙道：“这次，我说到做到！” 另一边，张家人骂骂咧咧的走在路上。张秀仁捂着脸庞，面露愁苦:“妈，这要不到钱该怎么办啊？” 其实他在农机厂当学徒工时，根本没怎么用心学。一边勾搭人家临时工的小翠，一边和大师傅的闺女搞对象。最后小翠被他哄骗的失去清白，肚子都搞大了。 今天他们来，就是为了要钱，去解决事情，否则事情暴露后，刘师傅的姑娘肯定不会嫁给他的。 他可不想，最后逼不得已的去娶个农村姑娘。 张父眼神阴仄，回头看了眼陈铁柱家:“哼，这闺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想把我们甩开？门都没有！” 他变换笑脸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儿子放心，回家朝你大哥要去。那白眼狼肯定偷偷寄钱给你大哥的，回家我就去让他掏出来。” 张母摸着儿子的巴掌印，心疼道:“儿子，痛不痛？妈妈给你吹吹...” 吹完后，她回头望了眼陈铁柱家，恶狠狠道:“一家子死人，我咒他家以后断子绝孙！” 张父点头:“放心吧，等秀仁这事解决了，咱们家也过上好日子了，羡慕死他们！” 张秀仁听到他爸这么说，瞬间有底了。他回头看着自己姐姐家，喊道:“陈铁柱！你给我等着！”接着捡起地上的石子，朝院子里砸了进去。 陈铁柱听到动静后，起身开门，就要出去，被张秀兰拉住了：“别跟疯狗一般见识，先去看看孩子，别被吓到了。” 中午时，张家三口灰头土脸地回到了村里。 路上的熟人看到三人样子，打趣道:“他叔，不是去你家秀兰那拜年了吗？怎么午饭没吃就回来啦？” 旁边人都嘻嘻哈哈的笑着，同个村的，谁不知道谁家事啊。 张父勉强笑道:“秀兰他们没在家，出门看电影去了。” “呦，要我说还是秀兰命好，嫁了个城里人。”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啊...”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张家三口脸色都很难看。 一到家，张父就一脚把院门踹开，惊得院子里啄食的老母鸡，扑棱棱的一下飞上了墙头。 “老大！死哪儿去了？出来！”张母扯着嗓子喊道。 张秀忠媳妇黄翠翠弯着腰从锅房钻了出来，脸上还沾着点锅灰：“爸妈，回来了？秀忠他一大早就去扛着锄头出去了。” “爸妈，现在咋办？”张秀仁见大哥不在家，有些着急，“刘师傅那边还等着回话呢，要是拿不出钱，这婚事就黄了。” 张父阴沉着脸：“等你大哥回来再说，”他转头看向在一旁偷听的黄翠翠，“翠儿，饭好了没有，快点端上来。” 黄翠翠点头:“马上好。” 傍晚时，张秀忠佝偻着身子，扛着锄头回来了，手里还拎着筐野菜。 一进家门，就看见爸妈和弟弟坐在堂屋里。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了准没好事。 “爸妈，回来了？秀兰过得怎么样？” “别跟我提那个赔钱货！”张父拍了拍桌子，“那家伙现在翅膀硬了，都敢跟她弟弟动手！” 张秀忠面露诧异，看向张秀仁，很快就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的巴掌印。 张秀仁见大哥望来，捂着还有些红肿的脸，添油加醋把事儿说了一遍。 张秀忠听完后直皱眉头：“阿弟，你推人家孩子干啥？” “关你屁事！”张秀仁跳起来。 “老大，你过来点。”张父轻咳两声，“你弟弟呢要结婚了，家里钱不够，你拿一百块钱出来。先给你弟弟应应急。” 张秀忠苦着脸，本就佝偻的腰，显得更低了：“爸，我哪来的钱啊？小树过年连件新衣裳都没有。” “放屁！”张母直接冲过来，拧住他的耳朵，“秀兰那个死丫头没少偷偷给你塞钱，当我不知道？” 张秀忠不敢躲，任由他妈拧着：“妈，秀兰给的钱不都让你们拿走了吗？我现在是真没钱。” “还敢顶嘴！看来不收拾你，你是不会说实话的。”张父抄起地上的笤帚，“给我跪下！” 张秀忠叹口气，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张父开始往他后背抽了起来。 “你拿不拿？” “我...我真没有！” “还嘴硬是吧？”张父换了根木棍，严厉的看着自己大儿子，“现在拿出来，万事大吉。” 张秀忠瞟了眼躲在里屋偷看的媳妇，见她满眼的焦急，眼含泪水，他给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然后咬紧牙关道:“爸，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好好好，好的很！” 张父说完就开始用木棍抽了起来，打的张秀忠闷哼一声。小院外听到动静的邻居，已经开始趴着墙头往里看了。 “又打了？” “可不是嘛，这老大也是倒霉，投生在老张家。” “谁说不是呢！我都怀疑老大是不是捡来的了。”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家老大三天两头就挨打。” “这老张头真不是个东西。” “你好人，你去制止一下啊。” “关我屁事！” 黄翠翠看着挨打的丈夫，后背都洇出血来了，赶紧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丈夫。 “爸，我们真没钱，上回秀兰寄回来的五块钱，不是让您收走了吗？” 张母见儿媳妇出来，目露凶光，上前一把揪住儿媳妇头发，把她从张秀忠的身上拖了出来。 抬手就是两耳光:“贱蹄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七岁的张小树在屋里吓得哇哇大哭，黄翠翠喊道:“小树，乖！不哭！”。 张母又是两巴掌:“还说话，显得你能了是吗？” 张秀忠看着媳妇肿起来的脸，突然一把推开父亲，把媳妇搂在怀里：“不许打她！” 这一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老大第一次反抗，他瞬间气血上涌。 “反了！都反了！”抄起木棍，照着大儿子脑袋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张秀忠直挺挺倒在地上。 血顺着额头流到了地上，很快就把地上的黄土洇湿了。 第229章 黄翠翠救夫 这下院外看热闹的邻居们，慌了。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张家一家人也傻了，黄翠翠推开张母，看着地上的丈夫，哭喊道:“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张父扒拉开儿媳，蹲下试了试大儿子鼻息，松了口气：“死不了，把人抬屋里去。”转头对院外看热闹的邻居喊道，“谁去请下大队的卫生员？” 黄翠翠从地上爬起来，听到丈夫没死后，心下稍微放宽点心，可看着丈夫额头的血，还是很担心。 她跑回屋里，拿出块干净的布，给丈夫包扎下。又叫了屋里的小树，一起把昏迷不醒的张秀忠拖进了偏房。 而张家其余人，全程冷眼看着，一点帮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很快大队卫生员来了，给伤口缝了两针，上点药后，随便包扎了两下。 对张家人说就是皮外伤，开了副最便宜的草药让黄翠翠熬着，就走了。 晚上，春雷乍响，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张家的偏房里，张秀忠发起了高烧，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别打翠儿，别打翠儿，要打打我...” “翠儿...我没用...” “小树...不要学爸爸...学你大牛哥哥...” “秀兰...别怕...大哥养你...” 黄翠翠一边用用凉毛巾敷着丈夫滚烫的额头，一边抹着眼泪:“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是最棒的...” 小树这时也哭了，可哭着哭着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他懂事的道:“妈，我不饿！” 黄翠翠抹了把眼泪，听见公婆那屋里传来的呼噜声，她咬了咬牙，直接跑去锅房，拿了块窝窝头递给小树。 “小树，你先吃着。” 小树把窝头掰成两半，递给妈妈半块。 黄翠翠摇了摇头:“妈不饿，你吃吧。”她转头看着说胡话的丈夫，眼泪又流了出来。 “小树，在家看着你爹。”黄翠翠突然擦了把脸，把破棉袄往身上一裹，“妈去城里找你姑姑，只有她能救你爸了。” 小树一听，吓得抓住她妈棉袄：“妈，外头下大雨呢！这么黑的天，很危险的。” “没事，就是天塌了我也得去！”黄翠翠亲了亲儿子，“好好照看你爸。”说完，裹紧身上的棉袄，就推开房门，一头扎进了大雨里。 大队到四九城还是挺远的，路上也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 黄翠翠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棉袄湿透了，穿在身上像铁一样的沉重。一只布鞋也已跑丢了，她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四九城。 大年初三，天刚蒙蒙亮时，雨就停了。 王娟被大雨吵的一夜没怎么睡，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出来倒尿壶。一开院门，差点被绊了个跟头。 “哎呦！”她看了看手上被洒的尿液，生气道，“谁啊？一大早的就堵人门口！” 她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蜷缩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嘴唇青紫，一只脚上全是血口子。她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是个死人。 没等她尖叫，听到对方嘴里呢喃着:“秀兰...救救...” 王娟大惊，顾不得手里的尿壶，放在门口后，赶忙往院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叫:“秀兰！陈大哥！快出来！出事了！” 陈铁柱和张秀兰听到动静后，披着衣服跑出来。 “嫂子，怎么了？”张秀兰问。 王娟也没回话，把两人领到院门口，张秀兰凑近一看，双腿一软：“大嫂？！” 许是听到张秀兰的声音，黄翠翠勉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秀兰...救...你哥！”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 陈铁柱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将人抱进屋里，张秀兰手忙脚乱地烧热水。 陈铁柱突然想起来：“大牛今晚值夜班，这会儿应该在95号院睡觉，我这就去找他。你在家帮大嫂擦洗干净，衣服都换了。” 张秀兰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快回。” 陈铁柱很快骑车到了95号大院，可这时大院的大门还闩着。他抡起拳头开始砸门：“大牛！大牛！快开门！” 前院倒座房的宋家人，听到声音后打开亮灯。宋家嫂子道:“当家的，好像有人在叫大牛？” “嗯，我出去看看。” 陈大牛正睡觉呢，听到有人喊他，他耳朵一动就醒了。 一听是他爹喊他，声音还那么焦急，他衣服都没穿，穿着裤衩子就跑了出去。 他也不按常理从垂花门走，跑到墙边，单手一扒，蹭地一下就翻了过去。 这一幕刚好被刚出门的老宋撞见，老宋惊得眼皮都跟着跳了一下。 太踏马的猛了！这么高的墙，这大牛竟然一下就翻过来了，而且那好好的垂花门不走，你翻什么墙啊？ 陈大牛哪管那么多，他飞速打开院门，焦急的喊道:“爹，出什么事了？” 陈铁柱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完，看着儿子就穿着裤衩子，赶忙道:“快回去换衣服，跟我走！” “好，你等我！”陈大牛说完，转身就扒着影壁翻墙到了自家门口。 这把陈铁柱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看向旁边傻站的老宋，问道:“同志，我儿子平常都这样出门的吗？” 老宋苦笑的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来您儿子这么猛！” 两分钟后，陈大牛拎着着药箱，推车出了院子。 “爹，赶紧走！” “哦...好！”陈铁柱反应过来后，直接骑车就往回赶。 帽儿胡同里，黄翠翠脸色灰白，还在昏迷着。张秀兰已经为对方擦拭好身体，正准备为对方换衣服。 王娟在一旁帮忙，看着满身伤痕的黄翠翠，同情道:“你大嫂命真苦啊！” 张秀兰眼眶湿润，显然已经哭过了。闻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嫁给我哥后，没过一天的好日子。” “哎...” 两人帮黄翠翠换好衣服后，陈铁柱父子俩也赶了回来。 陈大牛见床上干巴巴的黄翠翠，眉头微皱，他上前把脉，用精神力一扫，语气严肃道：“严重的营养不良，身体贫血，风邪入体，还有一些外伤感染。幸亏没有发烧肺炎一类的症状，否则没等你们发现，人就没了。” 张秀兰焦急道:“大牛，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大嫂啊！”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陈大牛打开药箱，拿出颗药丸喂给对方，然后用银针扎进黄翠翠的合谷、足三里等几个穴位。不过半分钟，黄翠翠猛地抽了口气，睁开了双眼。 待看到眼前的小姑子时，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声音嘶哑的喊道:“秀兰...救救你哥...你哥要被爸打死了...昨...昨晚头流血，还...发烧了。” 她断断续续说完，又哭起来，“小...小树还在给看着他...” 张秀兰听完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陈铁柱一把扶住她：“大牛，快！先把你张姨弄醒。” 陈大牛上前按压张秀兰人中后，张秀兰悠悠转醒，她抓住黄翠翠的胳膊，目眦欲裂。 “我大哥咋了？” 黄翠翠说了，被张父一棍子敲在头上时，张秀兰大骂:“畜生！” 张秀兰抓住大牛胳膊，焦急道:“大牛，救我哥，我求你...” 陈大牛扶住要软倒的对方，脸色有些不好看:“走！现在就去张家村！张大舅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我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黄翠翠一听，差点晕倒，被王娟扶住。 陈铁柱安排道:“秀兰你在家照顾大嫂，我和大牛骑车去。” 张秀兰摇头，然后翻出家里所有现金:“那是从小一直照顾我的大哥，我必须去！” 黄翠翠也叫道:“我也要去！” 陈铁柱看出对方的决心，咬牙道:“好，那就一起，我和秀兰一辆车，嫂子和大牛一辆车，现在就走。” 张秀兰转头对王娟道:“嫂子，帮我看下孩子！” 王娟点头，这时院里的邻居都围了过来，李干事道:“需要帮忙时，说一声，我一定帮。” 花奶奶抹着眼泪:“可怜得孩子...” 两辆自行车很快冲出了胡同，向着张家村疾驰而去，此时的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 第230章 鬼门十三针再显威 陈大牛他们进了张家村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大队里早起拾粪的老汉们，看见他们后，还过来打着招呼。 可张秀兰他们哪有空理对方啊，骑着车就从他们身旁冲了过去。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老汉笑道:“有好戏看了。” “刚刚那壮汉是秀兰的继子吧？” “嘿嘿...老张头要倒霉了。” “那还捡个屁的牛粪，去看热闹去。”说话人拿着簸箕和钳子，直接跟上看热闹了。 “我们去不去？大队长问起来怎么办？” “一个工分而已，不怕。”说完，这个老汉也跟了上去。 村里的土路坑坑洼洼的，自行车根本骑不动。 “这样不行，太慢了！”陈大牛下车把车往黄翠翠手里一推，“我跑的快，还是我先去吧，你们慢慢跟上。”说完就背着药箱，迈开大粗腿就往张家跑。 路上有人看到他后，也都三三两两的跟在后面等着看热闹。 陈大牛到了张家，发现院门从里面被闩住了。他后退两步，一个猛冲踩着黄土墙就翻了过去。 落地时，把鸡窝里的母鸡吓得咯咯乱叫，围观的众人们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陈大牛顺手拔开门闩，耳朵一动听见了正房的呼噜声。随后听到东边偏房，传来了小孩带着哭腔的声音：“爸，来喝水，喝了就会好了...” 知道是小树的声音后，直接“砰”的一声，推开了破木板门。张小树听到动静后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哇”地哭了出来。 “大牛哥！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说着就跪下砰砰砰的给陈大牛磕头。 陈大牛一把拎起对方：“不准哭！去帮我打盆热水来！” 张小树点头，擦着眼泪跑去锅房。待人走后，陈大牛走到床边。 发现床上的张秀忠脸色死灰，头上的破布早被血水浸透了，胸口也几乎看不出起伏。 他靠近对方，用精神力扫描下对方脑袋，试了试用空间收取对方脑子里的淤血，结果很明显，收不了。 陈大牛暗骂一句:“槽，果然是我想多了，这破空间不给力啊！看来只能用鬼门十三针了！” 随后，他“嗤啦”一声，直接撕开张秀忠的衣裳，待他看清对方身上的密密麻麻的陈年旧伤后，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杀了张家两畜生。 深吸口气，现在救人要紧，不能耽搁。 他很快就把张秀忠脱了精光，刚拿出银针准备施针，外头就传来了张母的尖叫声：“死白眼狼！你还敢回来？！” 显然张父张母听到动静后已经醒来，而陈铁柱他们这时也进了院子。 张秀兰看到父母，眼睛也红了:“老畜生！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父打断，怒道:“小畜生，不是要断亲吗？还有脸回来？竟然敢骂父母？还不给我跪下！” “跪？跪你家祖宗十八代！”张秀兰骂完就上前去挠她爸，被张母一把钳住。 张母怒道:“贱妮子！长本事了啊！” 张秀兰见松不开手，呸的一口痰吐在了她妈嘴里，张母呕的一声，开始吐了起来。 张父看到后，直接指着陈铁柱的鼻子骂，黄翠翠急匆匆的往偏房跑。她还没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 陈大牛脸色阴沉的走到张父面前，张父吓得连连后退，还没退两步，就被大牛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旁边的张秀仁面色巨变，刚要跑，也被大牛铁钳似的大手掐住。 “你们是想死吗？！”陈大牛对着两人咆哮道。 恐怖的声音，炸的围观众人忍不住后退，场中一时寂静无声。 而张家父子俩已经开始翻着白眼了，张母也吓瘫在地。 待看清儿子的状态好，直接扑上来，抱住陈大牛的小腿，就开始咬:“放开我儿子！” 结果像是咬在铁块上似的，怎么咬都咬不动。陈大牛看了对方一眼，抬脚把她掀开。 陈铁柱注意到了儿子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意，焦急道:“大牛，别冲动，不值得！” 陈大牛深吸口气，对着手里翻白眼的两人说道：“等我救完人再收拾你们。”说完一松手，俩人就直接摔倒在地，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张父用手指着陈大牛:“你...你...呼...呼...”你了半天也你不出来。 这边围观的好事群众，已经去找大队长了。 陈大牛没管对方，对陈铁柱道:“爹，看住门，谁都不准进来。”说完就转身回屋，把想要跟进来的张秀兰给拦住了，“张姨，张大舅光着身子呢，你不方便。” 黄翠翠看到儿子打来热水，连忙端着:“大牛，我进去帮忙。” 陈大牛点头同意，转头又对父亲说:“一定不要让人打扰我治疗！” 陈铁柱和张秀兰走到门口两旁，坚定道:“放心吧！” 回到屋里，黄翠翠正哆嗦着给丈夫擦身子。 陈大牛沉声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只有七成的把握能救活他。这救不救就在你了。” 黄翠翠眼含泪水，摸着丈夫凹陷的脸颊，轻声说：“秀忠哥，别怕。”转头对陈大牛重重点头，“治！治不好我也不怪你！” 陈大牛呼出口气，开始扎针。第一针扎人中穴时，张秀忠没有反应。 第六针时，张秀忠手指轻微的动了下。第八针扎完，张秀忠脸上有了点血色，看得黄翠翠激动不已。 这时外头突然闹哄哄的，就听个公鸭嗓在喊：“都让让，大队长来了！” 陈大牛听到张家人开始跟大队长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大队长开始让陈铁柱把门打开。陈铁柱不让，说儿子在里面救人了，不要打扰。 陈大牛相信父亲，对此充耳不闻，开始继续下针。第十二针下去时，张秀忠整个人开始轻微的抽搐。 最后一针刚刺入会阴，陈大牛耳边突然响起凄厉的惨叫，又是那个幻听！他咬咬牙，手腕一抖，针尖精准刺入穴位。 “呼...”张秀忠的胸口终于有了明显起伏。 陈大牛看到后，抹了把汗，对黄翠翠道:“命保住了，但要开刀放出淤血，不然会留后遗症的。” 黄翠翠见丈夫死不了了后，很是高兴，听到大牛的话，赶紧递剪刀。 陈大牛剃掉张秀忠伤口周围的头发，精神力一扫，知道头颅淤血的位置。拿出自己的手术刀轻轻一划，淤血很快就从伤口处慢慢的流了出来。 外头“咣咣”的砸门声越来越响 ，大队长的声音已经气急败坏了:“开门！再不开门我喊民兵了！” 陈大牛不慌不忙缝完最后一针，给张大舅包扎好后，这才起身拉开了房门。 第231章 分家 此时陈铁柱被人推倒在地，张秀兰也摔在一边。 大队长姓张，长着一双三角眼，见他出来后，一手叉腰的叫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事了？在我们大队闹事，信不信我叫民兵抓你？！” “哦？抓我？你很不错！” 陈大牛现在就想发泄，憋了一肚子火。他捏紧拳头，刚迈开一步，陈铁柱在地上，一把抱住儿子的大腿：“大牛，听爹的，千万别动手！” 陈大牛眼中喷火，待看到父亲眼中的坚定，他呼出一口灼气，喷在了大队长脸上。大队长是敢怒不敢言，他刚刚心脏跳的那叫一个快啊！像极了遇到野兽的那种感觉。 陈大牛弯腰把父亲和张秀兰扶了起来，屋里景象这时也露了出来。 黄翠翠见众人看了过来，赶忙给张秀忠盖上衣服，可张秀忠的上身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是被众人看了个清楚。 “槽！这么狠的吗？” “知道老子打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牲口呢！” “以前经常看张家老大被打，没想到打的这么厉害！” “怪不得张家老大，大夏天的都穿着长袖衣服干活！” “天爷啊！这还是一家人吗？”一个老太太当扬抹眼泪。 张秀兰看到大哥后，直接冲进屋里，看着大哥瘦得皮包骨的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手指着外面的父母，吼道：“断亲！今天必须断亲！今天不断亲，我撞死在这！” 张父见众人对他指指点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有大队长撑腰。他刚想开口骂人，被陈大牛眼睛一瞪，立马缩了脖子。 陈大牛盯着大队长：“这分家和断亲你能处理不？” 大队长语气稍软:“都是些家庭矛盾，我批评教育下老张就行了，保证他下次再也不敢打儿子了。” 张父配合着点头:“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打秀忠他们。” 陈大牛没理睬他，又问了句:“我就问你能不能处理？你只需要回答我能或者不能就行了。多说一个字，你知道后果...” 大队长被陈大牛恐怖的身影，压的心里发毛，他冷汗直流，咽了口唾沫。 “你算老几？你在教我做事？” 陈大牛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提到和自己一样高，平视着对方眼睛。 “你说我算老几？你听着，轧钢厂领导跟我是兄弟，卫生部领导邀请我当座上宾，大学教授请我去讲课，我自己还是卫生标兵！现在你再说我是老几？”当然这些话哄哄这些乡下人还还行。 围观的众人听到大牛的话后，开始议论纷纷。张家一家人也是吓了一跳，这大高个能量挺大啊！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陈铁柱把他的关系网说出来，更能吓死对方。 陈大牛没等他爹阻止，就松开了大队长衣领，看着跌坐地面的大队长，冷笑道:“要不要明天叫记者来，给你们大队登个报？也让你这大队长出出名！” 大队长脸一白，对着围观的众人叫道:“快去请去大队书记、妇女队长和治保主任过来一趟。”见人要走，又喊道，“把二爷也叫来！” 张父听到后，急得跺脚：“分家就分家嘛，搞这么大阵仗干啥？连族老都请来了！” 张母也在嘴硬：“打几下怎么了？谁家孩子不挨打？就你们多管闲事！” 张秀仁躲在后面，闭口不言。 大队长叫道:“都闭嘴！”也就现在过年不用下地干活，否则他早把这些村民撵走了，省的他们看见自己丢脸。 张家人见大队长发话，都悻悻的闭上了嘴。 黄翠翠和陈铁柱帮张秀忠开始穿衣服，张秀兰把脏衣服抱了出去。陈大牛就站在屋门旁，点根烟看着张家人。 二十分钟后，大队书记带着一帮人匆匆赶了过来。 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原委，待看到陈大牛一家人后，本想着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大牛咧嘴一笑：“各位领导的名字我都记下了，明天就登报好好感谢你们，顺便帮你们宣传下你们公社。” 书记一听，立马变了脸：“小同志，不用登报！分！现在就分！” 很快众人来到正房，由族老张二爷主持分家。 黄翠翠牵着小树，挺直腰杆，对着张二爷道：“我们一家要独立户口，跟老宅彻底分开。” 张父一听，气的想上前打人，被人拦下后，对着黄翠翠骂道：“赔钱货！见人，吃我张家饭，还敢提条件？” 妇女队长一听这话，面露严肃：“张老汉！你再骂一句，我马上报上去治你的虐待罪！” 张父一听要治罪，吓得闭嘴不言。 最终白纸黑字写明:张秀忠一家三口单独分户，得村西头两间破草房。张秀兰与父母断绝关系，张父张母由张秀仁赡养。 张二爷把纸条拿给众人看了看，待众人都同意后，拿给张父张母签字按手印。 张父张母死活不肯，大队长直接叫人抓住对方手指往印泥里按。 书记也叫道：“你要是不签，明天拉你去公社，开你的批斗会！” 张父张母哭了，是委屈的哭了。最终无奈的签字按手印了，他们感觉很憋倔。 不就是打了儿子几顿嘛！又没打死！不就是叫闺女拿出点钱接济嘛！哪家生活不是这样？怎么到了他家，一切都变了？ 字据拿到手的那一刻，黄翠翠和张秀兰抱头痛哭起来。张父张母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两见人。 围观的村民看到后，有的人眼眶都红了，有的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事情处理完后，大队书记找到陈大牛，赔笑道:“小陈同志，你看这事情都处理完了，那个登报的事...” 陈大牛拍拍对方肩膀，笑道:“好说好说，只要我这大舅，以后在你们大队平安无事，就不会有登报的事。” 书记揉了揉被拍的生疼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让张家老两口去骚扰你大舅他们的。” “领导，我发现你人还不错！” “是嘛？哈哈...”书记尬笑道。 陈大牛掏出颗壮力丸递给对方:“好东西，强身健体丸，运动前半小时服用，你会感谢我的。” 书记一脸懵逼的接过药丸，这就给了颗药丸是啥意思？不过他知道陈大牛是卫生标兵后，知道对方不会害自己，就把药丸揣进口袋里。 陈家父子帮黄翠翠他们收拾了一下午，临走时，陈大牛拿过他爹给的一百块钱塞给黄翠翠，自己也给了一包药丸：“按时吃，一个月后我再来复查下。” 黄翠翠眼睛湿润，拉着儿子就要跪，她明白自己的好日子都是大牛一家给的。 陈铁柱一把扶住扶住对方：“大嫂别这样，有事就去公社打电话，”他拿出个纸条递给对方，“这是我厂里的电话，你打来就说找我就行了。” 张秀兰抱着黄翠翠哭了会儿，又摸了摸小树的头:“好好照顾你爸爸，等今年夏天开学时，姑姑送你去上学。” “谢谢姑姑！” 小树很是高兴，自己也可以上学了。要知道，他以前可羡慕同村的小孩了。 陈家人走了，黄翠翠在门口望了许久。回头看到床上睁开眼的丈夫，笑了！ （张家事还没结束，会很惨的） 第232章 李二的消息 胡同里已经亮起了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陈大牛在院门口停下，对陈铁柱道：“爹，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我还得赶去医院值夜班呢！” 陈铁柱把车给张秀兰，示意张秀兰先进去。他拉着陈大牛，语气严肃道:“大牛，你今天冲动了！” 陈大牛知道父亲的意思，他摸了摸后脑勺，语气随意道:“没事，爹，我心里有数。” 陈铁柱看他那样子，生气的拍了大牛肩膀一巴掌:“你有数个屁！你力气那么大，万一失手把人弄死，”他停顿下，“总之，以后不准随便打人，听到没有？你要出事了，我...” 陈大牛一把抱住他爹，没让他爹继续说下去:“爹，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 “好儿子！” 等陈大牛骑车走远后，陈铁柱刚进院子，就看到张秀兰被王娟、李干事和花奶奶围住了。 三个小孩子看到他，也是很高兴。陈铁柱脸上露出笑容，还是家里好啊。 “哎哟，你们可算回来了！”王娟手里还拿着擀面杖，显然是正在做饭，“什么情况？你大哥咋样了？事情办得咋样了？” 张秀兰抱着闺女，眼圈微红，不过嘴角却带着笑意：“大哥没事了，事情也办成了。我大哥一家分出来了，我也跟家里断了亲。” 花奶奶拍着大腿:“太好了，早该这样了！你那爹娘就不是个东西！哪有这样做父母的！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张秀兰下巴蹭了蹭闺女的头顶，笑道:“我不苦！” 李干事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这事儿办得对。现在新社会了，不兴那套封建家长制。” 陈铁柱抱着小儿子，牵着建华，走了过来，笑道:“李干事说的对，新社会了，咱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王娟挥舞着擀面杖:“走，今晚上我家吃去！”她看向花奶，“花婶也来，我做了肉丝面，足够大家一起吃的。” 陈铁柱和张秀兰对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不麻烦的，来，都来我家坐坐。” 李干事给陈铁柱一根烟，笑道:“老陈，先抽根烟。” 陈大牛回到医院，值班的门卫看到他，笑道:“陈医生，今儿个可是来晚了。” 陈大牛递根烟给对方:“遇到点事，耽搁了。” 回到诊室后，见没什么病人，他就躺在诊疗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本来是想偷偷的把张家人埋了的，不过可能他爹看出什么了，所以有了今晚的劝说。 “呼，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这家人好过！既然不能杀人，那就找点其他的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陈大牛下班后没回大院，直接去了运输公司。他要找李二帮忙，这小子以前是赵四爷手下的包打听，消息肯定很是灵通。 上次给了对方一笔钱让他买了个正经工作，这小子听他的介绍，买到了运输公司的活计，当时还专门跑过来请自己吃饭的。 运输公司的仓库里，李二正在清点货物。看见陈大牛后，他眼睛一亮：“大牛哥！我昨儿还去给你拜年呢，你不在家！” 这小子比去年精神多了，穿着干净的工装，头发也梳得整齐。陈大牛挺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小子，混得不错啊。” 李二嘿嘿一笑:“我现在在后勤组这边，活不累，工资也还成。” 陈大牛见对方在上班，就有些开不了口。李二见状，就急道:“大牛哥，什么事啊？” 陈大牛犹豫了一下，把他拉到一边，还是把张家的事简单说给了对方，想让他帮忙打听张秀仁的黑料。 看着李二在上班，又改了口：“这事儿先不急，等你放假了再说。” 李二听到张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反应。开玩笑，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他都见多了。 见陈大牛这样说，他来劲了:“别啊！明天我就休息，农机厂那边我认识人，后天早上准给你信儿！” 陈大牛掏出一包烟递给对方，表示感谢。李二乐呵呵的收下了，能为陈大牛办事，他感到很开心。 初五凌晨，天还没亮，李二就来到了95号大院的门口。 “大牛哥，大牛哥！” 听到喊声，陈大牛直接起床出去开门。还是老样子，老宋刚到门口，陈大牛就已经把院门打开了。 老宋咋舌:“大牛，你这耳朵也太灵了吧！还有，你下次能不能别翻墙头了？” 陈大牛面露尴尬:“宋师傅，下次我注意，朋友有事，有点急了！” 老宋看了眼李二，就摇摇头回屋了。 李二看着大牛的裤衩子，诧异道:“大牛哥，你不冷吗？”他还不知道大牛是从墙头翻出来的。 陈大牛把他拉到一边，问道:“打听到什么没有？” 李二面露得色：“大牛哥，打听清楚了，你猜怎么着？那张秀仁在农机厂可出名了！” “仔细说说。” “这家伙就是个畜生，他先是哄骗人家临时工小翠，小翠那姑娘被他哄得团团转，不知不觉就被那畜生得手了，现在肚子都大了。” 李二啐了口唾沫，接着道:“就这样也就算了，关键他竟然又勾搭上刘师傅的闺女了。 那家伙在刘师傅面前装的老好了，刘师傅也是听说他有个高级工的姐夫，才同意姑娘和他交往的。听说马上都要结婚了。” 陈大牛面露诧异:“这小子这么干，没人发现吗？那个叫小翠的没去告他？” 李二撇撇嘴:“那小子的嘴可会哄人了，小翠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人。而且这家伙搞事都是偷偷摸摸的，没人发现。” “那你...” 李二头一扬:“我可是包打听，什么事问不出来？” 陈大牛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真是佩服对方，你别说，有些人的才能真的是没法比，天生吃这碗饭。 李二继续道:“那小子在厂里整天吹牛，活没干多少，全靠一张嘴。” 陈大牛面露思索，有这些黑料，张秀仁肯定完了。 “我还查到，”李二压低声音，“他爹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大队长是他的堂哥，整天偷奸耍滑的，活儿都让大儿子干了。” 陈大牛点头:“这些事我知道的。” 李二笑道:“那就说你不知道的。” “哦？说来听听。” “听说那个张老汉，跟他们村东头王寡妇有一腿...” “嘶，这消息够劲爆的！”陈大牛看向李二，“有没有什么证据，或者把柄？” 李二摇头。陈大牛心想，也对，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第233章 恶有恶报 李二看到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槽！这么猛的吗？” 没一会儿，陈大牛就穿好衣服出来了，这次他是从垂花门那走出来的。 李二见到后，有些扫兴，他还想看陈大牛再表演下飞檐走壁呢！ 陈大牛走近后，递给李二一个信封:“拿着，给你的！” 李二面露疑惑，掏出一看是二百块钱，立马急眼了:“大牛哥，你这是打我脸呢？你帮过我，我帮你打听点消息还能要钱？” 陈大牛笑道:“给你你就拿着，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李二把两只手往后一缩，摇头道:“说了不要就不要，你不是说我是你朋友吗？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不认我了吗？” 陈大牛见这家伙真急了，赶忙道:“你是我陈大牛的朋友，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封，“既然你不要这个，那你再等我一下。” 说完陈大牛又跑回家里，从空间拿出几盒肉罐头，塞给李二:“这样总行了吧！” 李二笑了，露出两排亮晶晶的大白牙:“这才叫美！” 陈大牛跟着笑了。 这时阎埠贵起床上厕所，看到大牛后，小声嘟囔道:“跟鬼似得，一大早发神经，笑的难听死了。” 陈大牛也没理对方，看着李二走远了，他回到家中，开始写举报信。 他写了三封举报信，全都是举报张秀仁的。由于他明天白班，所以今天放假，时间很是充足，上午他就把信都寄出去了。 第一封寄给张家大队的公社，举报张秀仁乱搞男女关系，并且证据确凿。第二封寄给农机厂，揭发他冒用陈铁柱名义招摇撞骗。第三封则直接捅到妇联去，说他始乱终弃，骗婚。 没过两天，张秀仁刚去上班就被门卫拦住了，没让进去。他还想发火，门卫鄙视的看了对方一眼，说了句:“好好看看墙上公告。” 张秀仁不明所以，一看公告，天都塌了。农机厂就他的事情贴出告示，开除了张秀仁。 他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刘师傅看到他后，气得带着徒弟，上去就揍了对方一顿。 “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刘师傅打完后叫道。 张秀兰趴在地上，委屈的哭喊:“爸！您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刘师傅被这一声“爸”叫的高血压上头，见同事都对他指指点点，尤其还有几个面带嘲笑的。 他“啊”的一声冲了上去，又开始对着张秀仁拳打脚踢。 “爸你嘛呢爸！老子不是你爸！啊！啊！啊！给我去死！” 保卫科的见再打就要出事了，连忙拉开刘师傅。 张秀仁慢慢爬了起来，恨恨的看了一眼这些昔日的同事，然后拖着伤体，慢慢的走了回去。 可他还没走多久，就被人套了麻袋，拖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来人手里拿着棍子，一边打一边叫着:“畜生！畜生！畜生...” 见张秀仁没动静了，他把麻袋拿了下来，发现对方只是昏过去后，就啐了口唾沫。 “敢欺负我妹妹，没打死你算便宜你了！”说完对方拿着棍子，对着张秀仁的小腿比划了下，“咔嚓”一声，张秀仁小腿断了。 第二天上午，医院病房里，张秀仁醒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疼，看着病房里的父母，哭道:“爸妈，我好疼啊！他们都欺负我！呜呜...” 张母赶紧抱住儿子，哭道:“乖儿子不哭，事情妈妈都知道了，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张父问道:“知不知道谁打你？” 张秀仁摇头，自己被套了麻袋，根本不知道。 张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毒计:“你就说是陈铁柱儿子陈大牛打的，我要让他赔个底朝天，不赔就让他去劳改去！” 张母笑道:“这主意好！” 可还没等他们实施毒计，就迎来了更惨的遭遇。 当天下午，张父就叫了窝脖，把儿子拉回了大队。刚回到家里，公社的领导和民兵就来了，立刻把三人带走了。 到了公社后，书记和妇联主任拿着举报信和证据，指着张秀仁就批评。说他是社会毒瘤，破坏了公社的集体团结等等。 最后决定，把张秀仁树立反面典型，开大会批斗。张秀仁眼前一黑，心想自己完了，直接晕了过去。 从此张秀仁被三天两头的就拉出来批斗，还罚他去挑大粪赚积分。 张父张母看得心疼，就去找大哥大队长帮忙。可大队长有什么办法？这都是领导安排的，这事他也做不了主。 这天，张秀仁又被拉出来批斗了，张父张母跑上前去护住宝贝儿子，结果就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两人也被拉出来批斗了，光虐待孩子这一条就够两人受的了。 张秀忠远远的看了眼父母，轻轻叹了口气。旁边的黄翠翠紧紧的握住丈夫的手，就怕对方做什么傻事。 张秀忠笑笑，摸了摸儿子的头:“放心吧，我没事，我现在只在乎你们！” 黄翠翠和张小树笑了，笑的很开心。 现在张家全家成了过街老鼠，再也没人提什么高级工姐夫了，也再也不敢想什么毒计了。 村里人看到他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这家人就是活该！让他家欺负老实人！” “就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会作孽！” 小寡妇看到张父后，装作不认识，直接绕着走，生怕被对方连累到。 后来，老两口下地干活，开始挣工分。可他俩以前干的都是轻松活计，现在干重活，怎么能受得了。 开始找大队长叫屈，大队长理都没理他们，就这样老两口每天的工分都挣不满。 开始还好，毕竟有点积蓄，可耐不住花钱的地方多啊。光给小儿子看腿，就花了很多钱。对小儿子又宠溺惯了，看小儿子受委屈，那还不得好好伺候着。 等家里的钱越来越少时，工分也不够吃饱饭后，张秀仁不满了。看着家里饥一顿饱一顿的，他就开始对父母发脾气。 有一次批斗回来后，因为没有吃的，他就把一肚子的气对着父母发泄。失手打了张母一巴掌，这让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舒畅。 打开魔鬼大门的张秀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有事没事就打父母，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张父张母还不敢还手，还口口心疼着小儿子，想着打完后，儿子能开心也好。 于是畸形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直到某天张秀仁喝醉酒，失手把父母打死了。被发现时，他还在父母冰冷的尸体旁睡觉呢。 后来张秀仁用一颗花生米结束了他的一生。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发生的事，对于这些事，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在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元宵节后，大学生的假期结束了，林兰兰也回来了。 （就这样吧，本来还有什么抱养孩子好自己生儿子等一些迷信话题，我也懒得写了。还是步入正题要紧。） 第234章 林兰兰的野心 今天他特意请假了，因为兰兰回来了，他又可以见到他的女神了。 他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又摸了点发油。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傻柱摆了个poss:“何雨柱，你是最帅的！” 他换了套干净衣服，然后拿出饭盒去加热。饭盒里装着他昨晚夜深人静时，偷偷做的红烧肉。 他咧嘴一笑:“兰兰肯定想我的红烧肉了！” 等饭盒热好后，他就拎着饭盒出门了。刚到穿堂时，就看到易中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易中海低着头走路，没看见傻柱。他勒了勒裤腰带，又把右手在裤腿上擦了擦，嘴里还喃喃自语:“老了老了，这尿尿都尿手上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傻柱穿戴整齐的傻站着，手里还向后藏着什么东西。易中海眼睛一眯:“柱子，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傻柱尴尬笑道:“一大爷，我昨天就请假了，今天出去办点事。” 易中海双手一背，向前走了两步，笑眯眯道:“办啥事啊？能告诉我不？” 傻柱嘿嘿一笑，往旁边走两步，想绕过对方：“我朋友办喜事，这不请假去喝喜酒嘛。” “哪个朋友？”易中海也移了一步，堵着对方，“你那些狐朋狗友我都认识。没听说要办喜事的啊？” 傻柱有些急了:“是我乡下的朋友！”他推开易中海，“一大爷，我赶时间，再不走赶不上去乡下车了！”说完侧身挤了过去，一下就跑到了前院。 这时易中海也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饭盒，他冷笑一声，心想:“看来是小对象回来了！正好，我也可以见见这林兰兰了。” 傻柱到了前院就看到陈大牛在打拳，于是驻足看了一眼。 陈大牛看到对方手里的饭盒后，一边打拳一边问道:“去见对象？” 傻柱连忙左右看看，小声道:“你知道就行，别说出来啊！” 陈大牛笑道:“放心，我耳朵灵着呢，没人听的见！” 傻柱朝阎埠贵家努努嘴，陈大牛知道对方要说什么:“阎老师还在睡着呢，估计还有十分钟才醒。” 傻柱竖了个大拇指:“这你都知道。” 陈大牛收工，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看得傻柱目瞪口呆。 “怎么不赶时间了？某人可是说要赶车去乡下的！” 傻柱脸色微红，没想到人家说自己耳朵好，不是吹牛，自己和一大爷说话听的清清楚楚。 “我这就走...”说完挥了挥手，就揣着饭盒跑了。 陈大牛伸出尔康手，还想问问对方要不要借自行车的呢？ “哎！希望你能成吧。”说是这样说，可他心里根本不看好这一对。 师范大学门口，门卫大爷正在吃早饭。见傻柱来了，抹了抹嘴：“小同志，又来找你表妹？” 傻柱咧嘴憨笑:“大爷，吃饭呢！” 门卫大爷拿出本子给傻柱:“现在还没上课，你登记下就可以进去了。”说完又开始扒拉着饭。 傻柱想起林兰兰说过不让他进宿舍找对方，怕同学们误会。 他面露犹豫，摇了摇头，对门卫大爷点头哈腰道：“麻烦您传个话呗，我就不进去了。” 大爷放下筷子，看了眼傻柱:“等着。”说完就叫住个热心男生去传话。 他转头打量傻柱:“小同志，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在哪工作的？” “大爷，我是轧钢厂食堂大厨！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傻柱挺起胸脯，“家住南锣鼓巷的95号四合院！” 门卫大爷听完心里直摇头。这傻小子，人家问一句，他就把底裤的颜色都交代了。就这傻孩子还冒充表哥追女孩，做梦呢！ 知道傻柱是个好人，刚想提醒傻柱，林兰兰和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关系不一般，经常出双入对的，就听见脆生生一声“表哥～” 门卫大爷悻悻然的闭嘴不言。 林兰兰裹着红围巾小跑过来了，脑后的辫子一飘一飘的，活像个小精灵。 傻柱眼睛都看直了，没错了，是我的兰兰，好想拥抱她。 回过神来后，见大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傻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咳嗽两声:“兰兰～表妹。” 林兰兰过来后，二话不说拉着傻柱就往旁边的小树林走。 门卫大爷看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回了岗亭。这姑娘他熟，毕竟高年级里能比的上对方漂亮的还真没几个。 可惜了，昨天傍晚他还看见她和学生会那个眼镜男钻小树林呢！ 小树林里的长椅子上，傻柱献宝似的打开饭盒:“兰兰，红烧肉，你最爱吃的！” 林兰兰看到红烧肉，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笑得甜滋滋的:“柱子哥哥～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傻柱憨笑道。 林兰兰轻轻捶了傻柱一拳:“讨厌，谁是你媳妇，不准乱说！” “是是是，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长椅上，林兰兰开心的把肉吃完后，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是我做的不好吃吗？”傻柱面露紧张。 林兰兰摇了摇头，看了傻柱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傻柱急道:“和我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是实习分配...”林兰兰眼圈微红，“柱子哥，我可能要去晋省实习了。” “什么？！”傻柱跳了起来，“不是说好留在四九城的吗？说好了一毕业就结婚的！你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林兰兰低头揉了揉眼睛，然后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傻柱，傻柱看得那个心疼啊。 “不哭不哭...” “我也没办法的，我是外地户口，很难留校的，学校会安排我们回原籍教学的。柱子哥，为了不耽误你，我们...分手吧。” 她说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呜呜的哭着。 傻柱如遭雷击，一把抱住对方：“不行！你不能走，你是我媳妇，哪都不能去！” 林兰兰推开对方:“没用的，咱们往后两地分隔，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生活，咱们别耽误对方了，对大家都好！” 傻柱还想上前抱住林兰兰，被对方躲开了，他焦急的摇头:“你放心，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去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林兰兰抹着眼泪，心里却乐开花。这傻柱子果然上钩了！ “我认识我们领导！”傻柱急得满头汗，“杨厂长！李副厂长！他们肯定有门路！我去求他们，他们一定会帮我的。” 林兰兰放下双手，假装惊喜：“真的？” 傻柱重重的点头，林兰兰高兴的跳了起来，又在傻柱脸上亲了一口，“柱子哥你最好了！” 傻柱摸了摸脸颊，傻笑道:“放心，一切有我。” 等傻柱走远后，林兰兰“呸呸”吐了口口水，赶紧掏手绢擦擦嘴。本想利用这理由摆脱对方，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要知道，她昨晚已经和眼镜男确定关系了，眼镜男说实习分配还要等一个月，到时对方会托家里关系安排的。 “双保险也不错！”她望向傻柱离开的方向，“柱子哥哥，你可要努点力啊！” 第235章 大牛，帮帮我 冷风一吹，他才想起来杨厂长哪是他能说上话的？李副厂长更别提了，年前为招待餐的事还骂过他。 “找谁帮忙呢？”傻柱摸着脑袋，脑海中开始闪现各个自己认识的人物。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大茂，傻柱赶紧摇头。不行，那孙子肯定会笑话他的，他一知道，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到时柱爷的脸就丢大了。 一大爷？不行，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别让一大爷知道他谈对象。那聋老太太？七十多岁的小脚老太太能顶啥用啊？ “哎！好愁啊！”突然他一拍脑袋，想到了陈大牛，“对啊！大牛医术那么好，一定认识很多领导，找他帮忙，他肯定会帮我的！” 傻柱一拍大腿，调头就往职工医院跑。 轧钢厂职工医院泌尿科诊室，此时的陈大牛正一边写着病历，一边和童瑶聊着天。 “砰”的一声，门被突然推开了。 只见傻柱进来后，就开始叫道:“大牛，帮帮我...”话刚说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屋里的童瑶，嘴巴“我我”了半天，说不下去了。 童瑶见有病人来了，白了对方一眼，就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傻柱的头一直跟着童瑶转动，直到门关上，才把嘴巴合起来。 陈大牛无语:“行了，别看了。” 傻柱转头看着陈大牛，问道:“这么好看的护士，你怎么不介绍给我？” 陈大牛以手扶额:“人家都结婚了，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你就别惦记了！再说，我还是单身呢，凭啥介绍给你？” 傻柱听到对方结婚了，喃喃自语:“怪不得那么好看，和秦姐一样...” 陈大牛轻咳两声:“柱子哥，你哪里不舒服？” 傻柱回过神来，急道:“大牛，你可要帮帮我啊！” 陈大牛指着病床道:“别急，我医术你还不了解嘛？我是专业的，去那躺着，把裤子脱了，我帮你好好看看。” 傻柱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了，他脸色微红，捂着裤裆:“不是这事。” “呦，还害羞呢！我又不是没看过，咱俩还一起泡过澡的你忘啦？还有你和许大茂睡觉那次！” 陈大牛调笑完后，变脸道，“柱子哥，不要讳疾忌医，否则会后悔的。” 傻柱想到了以前的某些画面，赶紧摇头，把这些画面驱逐出脑海:“大牛，我真不是来找你看病的。我是有事请你帮忙！” “真不是看病的？”陈大牛见傻柱点头，就指着板凳道，“坐下说吧，到底什么事？” 傻柱坐下后，就把林兰兰要去晋省实习的事情说了。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大牛，你和杨厂长他们这些领导熟悉不？” 听完林兰兰实习的事，陈大牛心里门清了，那女学生明显在耍傻柱。但看傻柱急赤白脸的样子，就算告诉他也不会相信，毕竟对方明显陷入的太深了。 他抹了抹下巴，假装思考:“还行吧，不过这事人家不一定能帮上忙。” “你帮我问问，看厂里的子弟学校，还缺不缺老师？”傻柱面露哀求。 “我问问看，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陈大牛嘴上敷衍着。 “只要能留下兰兰！”傻柱激动的上前抓住大牛的手，“你让我干啥都行！” 陈大牛抽回手，试探问:“啥都行？” 傻柱点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啥都行！” “那我让你去吃屎你也愿意？” “愿意！”傻柱毫不犹豫的说道。 “嘶！”陈大牛被惊呆了，这傻柱子没救了！他摇了摇头，“告诉我，她学什么专业？” “好像是...语文？”傻柱挠头，他模糊的记忆里对方好像就是这专业。他心里有些懊恼，感觉自己对兰兰的关心还是不够到位。 “行，你先回去吧，晚上回去后我给你信儿。” 傻柱高兴的抱住陈大牛:“大牛，太谢谢你了！” 陈大牛扒拉开对方:“别谢的太早，事情还不一定办成呢！”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帮我了，成不成我都感谢你。” 陈大牛挥挥手:“行了，别耽误我看诊了。” 傻柱走到门口时，有些扭捏道:“这来都来了，要不你帮我看看？” 陈大牛抓起桌上的病例砸向傻柱，吼道:“滚！” 傻柱接过病历后，放在门口，赔笑道:“这就走，这就走。” 陈大牛待人走后，笑道:“这毒中的不轻啊！以前的柱爷，现在成小柱子了。” 傍晚下班后，陈大牛骑车去了趟李怀德家。至于为什么不去找杨厂长呢？因为他自认为和老李的关系更好点。和老李在一起时，没有那么拘束。 “呦，大牛来啦！是不是有事找哥哥帮忙？一句话，包办成！” 瞧，这就是老李，说话让人舒服。 李怀德把大牛让进屋，对屋里和孩子玩耍的媳妇叫道:“媳妇，大牛来啦！” “嫂子好！”陈大牛对着抱着孩子的李怀德媳妇礼貌叫道。 “大牛啊，今晚在这吃。有什么事，你李哥绝对帮的。” 看，一家子都是聪明人。 陈大牛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把问题说了:“李老哥，帮我问问厂里的子弟学校，还缺语文老师不？” 李怀德递给大牛一根烟，大牛没抽，看了眼孩子:“抽烟对孩子不好，我就不抽了。” 老李媳妇白了李怀德一眼:“瞧瞧人家大牛！你给我把烟放下，以后在家不准抽烟。” 李怀德苦笑:“好好好，我不抽。”他看向陈大牛，“你问学校的事情干什么？” “没事，我帮朋友问的。” 李怀德媳妇眼睛一亮:“男的女的？” “嫂子，是男同志。” “哎，大牛，你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要不嫂子给你介绍个，包你满意。” 陈大牛无语，怎么聊着聊着又聊到自己身上了？ 他赶忙叫住:“谢了嫂子，我爹他们正在帮我相看。” 对方知道后点点头，没再说话。李怀德则是在他俩说话时，就已经去屋里打电话了，没过一会儿，回来了。 他对大牛摇了摇头:“我刚问了小学和中学的校长，据他们所说，现在中学和小学都不缺语文老师，不过中学倒是缺外语老师。” 陈大牛心下松口气，没有最好，如果有，他还不想帮那个骗傻柱的女人安排呢。就这结果，也可以应付下傻柱了。 他站起身:“麻烦你了李老哥，那我就先走了。” 李怀德拉住他:“别走啊，陪我喝两杯！你放心，往学校里插人，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这件事我帮你办了。” 陈大牛急道:“别，千万别。咱们别坏了规矩。”见李怀德疑惑，他就解释了只是普通朋友，就是随口帮忙问一问。 李怀德了解情况后，还是没让大牛走，家里好不容易来人了，可以有酒喝了，他才不放过这个机会。 最后陈大牛还是留下来了，陪李怀德喝了几杯才走，临走时还送了对方两颗壮力丸。 李怀德看着手里的壮力丸对着媳妇挑了挑眉。 对方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哼了一声:“今晚，你在上面。” 第236章 易中海出击 四合院里，傻柱坐在自己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大牛回来。 易中海看到傻柱吃完饭就一直坐在台阶上抽着闷烟，心下疑惑，想着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于是他端着个搪瓷缸，准备上前探探情况。 走到水池边后，他轻咳一声问道：“柱子，喜酒喝得咋样了？” 傻柱听到声音后才回过神，结结巴巴道:“还...还行。” “柱子，坐这干什么呢？你不冷吗？” 傻柱扔掉烟头，拍拍屁股站起身:“一大爷，我不冷。您先忙着，我去上个厕所。” 易中海眯着眼睛，见傻柱出了穿堂，他转身去了贾家:“淮茹，这是我给槐花冲的鸡蛋羹。” 他把搪瓷缸递给秦淮茹，“温度刚刚好，赶紧喂给孩子。” 旁边的棒梗和小当闻到鸡蛋羹的香味直咽口水。棒梗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小声道:“奶奶，我也想喝鸡蛋羹。” 贾张氏抢过秦淮茹手里的搪瓷缸，笑眯眯的对易中海道:“老易啊，谢谢你的鸡蛋羹，我这就分给孩子们吃。” 贾张氏说完就去拿碗了，路上还偷偷的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小声嘟囔:“这也太少了，够谁吃的？”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离开的背影，面色阴沉。秦淮茹拉了拉对方的衣袖，见易中海望过来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易中海点点头，对着襁褓中的“闺女”槐花亲了一口后，就离开了。 秦淮茹等易中海走后，对棒梗教育道:“棒梗，以后别那么贪嘴知道吗？” 棒梗撇了撇嘴:“奶奶说了，易爷爷的东西以后都是自己的，我喝我的鸡蛋羹怎么了？” 秦淮茹震惊了，没想到贾张氏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瞧把孩子带成什么样了？ 她抬起巴掌就要打，被赶过来的贾张氏看见了，立马喊道:“秦淮茹，你干什么？敢打我乖孙？” 秦淮茹委屈道:“妈，你不能这样惯着棒梗。”她把刚刚棒梗的话说一遍给贾张氏听。 贾张氏把棒梗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把三个碗放在桌上:“就这点小事，不用在意。再说棒梗说的都是事实。” 她分好鸡蛋羹，给了秦淮茹一碗喂槐花，“老易不是让你给他养老嘛，以后他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秦淮茹一听，这都啥歪理啊。话是没错，但不能这样教孩子啊？她急道:“妈，我...” 贾张氏摆手:“行了，别说了！” 另一边，傻柱在陈大牛家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陈大牛推车进了垂花门。 “大牛，急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事情怎么样了？” 陈大牛耳朵动了动，朝阎家努努嘴。傻柱会意，立马闭口不言。 陈大牛打开房门让傻柱进去，傻柱等大牛关好房门后就焦急道:“大牛，快说啊！急死我了。” “急什么！”陈大牛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今晚找了李厂长，李厂长说了，子弟学校中小学现在都不缺语文老师，不过中学缺外语老师。” “那怎么办？就...就不能硬塞一个吗？”傻柱急得额头冒汗。 陈大牛喝了口水:“李厂长说了，教育部门那边不归他管，他的手还伸不到那边。” 傻柱一下六神无主了，蹲在地上，掏出根烟，想抽，可是火柴却怎么也划不着。 陈大牛叹口气，划了根火柴帮对方把烟点上:“你别愁了，我明天再帮你去找杨厂长问问。” 傻柱眼圈红了，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陈大牛。 陈大牛推了对方一下:“死一边去，要哭出去哭。” “大牛，你对我真好！” 陈大牛忍着恶心和想揍人的冲动：“要我说，你直接跟林兰兰结婚不完了？户口我帮你解决。” “兰兰说要毕业才结婚...”傻柱小声嘟囔。 “就差这几个月吗？你真是死脑筋！” 真不愧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形势？先领证把工作落实了再说！万一...”陈大牛顿了下，“万一她变卦呢？到时有了工作直接甩了你，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傻柱摇头：“兰兰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再说，我俩都搂搂抱抱了，”傻柱娇羞，“她还亲我了！” 陈大牛以手扶额，叹了口气：“你牛笔！随你吧。” 傻柱千恩万谢的走了，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大牛说得对。 他决定等周末见面时，就跟兰兰商量，提前结婚！想着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景，他美滋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到了厂里后，请了半天假，拿着昨晚偷偷写的信后，就往师范学院去了。 做这种事怎么能露面呢？为了不留下把柄，他在学校旁边拦住个脏兮兮的半大孩子:“小同志，帮叔叔送封信怎样？叔叔给你两块钱！” 那孩子抹了把鼻涕，朝易中海伸手：“先给钱，我才帮你送！” 易中海心想现在孩子都这么机灵了？他拿出一块钱塞了过去:“先给你一块，信送到了，我再给你一块。” 见小孩面露警惕，他指了指旁边的大树，“放心吧，我在这看着你送，完事后来这找我。” 小孩思考了会儿，点点头，拿过信后，易中海又交代几句。 他在树后，看着孩子跑到了校门口，对门卫大爷喊道：“大爷，我找林兰兰！她远房亲戚让我捎信！”说完扬了扬手里的信封。 门卫大爷狐疑地打量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不过还是叫人传话了。 因为时间还早，林兰兰还没上课，所以出来的很快。等她出来发现是个小乞丐后，面露疑惑，往后退了两步。 “谁让你送信的？” 少年才不管那么多呢，他还想回去拿剩下的一块钱呢，他上前把信塞到林兰兰手里就跑了。 “等等！” 林兰兰拿着信封看了看，见没署名，眼珠转了转，就跟着少年追了上去。 易中海此时正得意呢，想着林兰兰看到信里记载的傻柱那些坏话后，肯定会对傻柱怀疑的。 这一怀疑就会去求证，到时只要去了四合院或者轧钢厂，那傻柱和对方的关系还不得凉凉。 要知道傻柱在轧钢厂可没什么好人缘，到时肯定没人帮他说好话。 四合院更不用说了，你不是想隐瞒吗？到时只要许大茂知道后，两人就成不了。 哈哈，完美！ “大爷，剩下的一块钱给我。”小同志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幻想。 易中海笑眯眯的给了钱后，刚要离开。 “你是谁？为什么找乞丐送信？这信里写了什么？” 听到声音，易中海一抬头，发现林兰兰已经堵在面前了。 第237章 一拍即合 易中海脸色变换了一下，心想，不愧是大学生，还真不好糊弄。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慌，这事自己来说的话，会更加具有说服力。 他轻咳一声:“我是何雨柱的一大爷，姑娘，借一步说话？”他心里暗道:傻柱啊傻柱，别怪一大爷心狠，一大爷会补偿你的。 林兰兰听到易中海的介绍后，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该不会是那傻柱把恋情捅到院里了吧？不是不让他说的吗？该死！我这才跟眼镜男好上！何雨柱，你该死！ 她脸色阴沉，指了指旁边的那棵大树:“去那边说。” 两人来到大树下后，林兰兰没有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易中海以为对方还在为刚刚送信的事生气，也就没在意。 他率先开口：“姑娘，我是来劝你的。柱子那人啊...”易中海叹了口气，“他...他和寡妇不清不楚的，传闻还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林兰兰瞪大了眼睛，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原来对方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易中海继续输出:“哎，我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本来都介绍给他一个女孩相亲了，他死活不同意。我那天在这边办事，看到了你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原来柱子和你在...” 他话还没说完，林兰兰就叫道:“大爷，我和何雨柱同志是正常朋友关系，您别误会。” 易中海摆手:“别说，我都知道了。” “您都知道什么了？”林兰兰心下紧张，该不会看到她和眼镜男的事情吧？ “我知道柱子经常送吃的给你，你俩不是普通朋友。”他见林兰兰还要说，连忙制止，“你先听我说完。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觉得你和柱子不合适，我就怕他耽误你。你想想他这些坏毛病，配得上你这大学生吗？到时肯定拖累你。” 他凑到林兰兰身边，小声道:“关键是柱子还经常逛暗门。” 林兰兰震惊了，这下可不是装的:“大爷，我不知道这些，我一直以为他很正派，再说你说的怎么证明呢？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易中海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你可以去我们院里打听打听就都知道了。如果你坚持和柱子在一起，那么我也会祝福你俩的。放心吧，我一定会管教好对方的，保证他不会乱来。” 他心里却在想，你赶紧去院里找人了解情况吧。 哈哈，到时院里人就知道傻柱搞对象了，第一个想搅黄的就是许大茂，这俩人要是还能成，那才出鬼了。 而林兰兰也在想，我才不去呢，我是巴不得和何雨柱分开，现成的理由送来了，笑死我了。 她装作无辜的哭道:“大爷，您不知道。其实我马上就要去外地实习了，我早就叫柱子哥别来纠缠我了。” “理解！大学生嘛！”易中海一脸正义，“你放心，院里会管好他的。你好好实习，别被他给耽误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临走时易中海还提醒：“姑娘这事千万不要让柱子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这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林兰兰点头如捣蒜，还“好心”的把信还给易中海:“大爷放心，您都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说出去。” 她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放心吧，这锅你背定了。 易中海满意的拿过信后，走到无人处后就把信撕了，然后哼着小曲回轧钢厂。 少请几小时的假，省下钱给槐花买奶粉。想到傻柱即将人财两空，他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傻柱今天在食堂干活，一直心不在焉的，要不是马华提醒，他就差点把醋当成酱油倒进锅里了。 “师父，您今天怎么了？”马华递给傻柱毛巾，让对方擦擦手。 傻柱接过后，叹口气:“心里有事，干什么都提不起劲。马华，今儿个大锅菜你来炒，我在旁边指点你。” 马华激动道:“师父，我...我行吗？” 傻柱踹了对方一脚，笑骂道:“赶紧的吧，省的我待会儿反悔。” 马华听到后，兴高采烈的去准备食材。旁边的胖子眼热，对傻柱道:“师父，我也想炒大锅菜。您教教我呗。” 傻柱撇嘴:“切墩都切不好，还想炒菜？旁边练习刀功去。” 胖子低头“哦”了一声，就走了。可他的心里很是不甘心，自己可比马华那二愣子强多了，可这傻柱就是对马华好，凭什么？ 陈大牛在医院写着病历，问旁边的童瑶还有没有排他的病号了？ 童瑶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于是陈大牛就叫童瑶在这看一下，他出去办点事情。 半小时后，陈大牛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可惜办公室没人，听旁边的办事员说了杨厂长出差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陈大牛听完后，很是高兴，反正对他来说就是能拖一阵是一阵。给了办事员半包烟，就转头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坐坐。 陈大牛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他一下就猜到里面干什么了。刚想转身离开，门就被打开了。 刘岚面色红润的看了眼陈大牛，就羞答答的跑开了。 陈大牛进屋后，闻到了一股腥味，皱了皱眉。 李怀德见到他笑道:“怎么有空到哥哥这里来了？你那不忙吗？” 陈大牛刚想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不坐了，就这么站着。 “我说李老哥，您真不怕嫂子知道啊！” 李怀德摇头:“没事，都是各取所需，对方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不能换个地方？这厂里人多眼杂的。” 李怀德拿出烟递给大牛，自己也点上一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这里，总感觉很刺激。” 陈大牛接过烟后没抽:“您有数就行。行了，我也是没有病人，就过来找你聊聊天的。要不咱们下去走走，带我逛逛轧钢厂怎么样？这干活好几年，还没看过轧钢厂全貌呢！” “行啊，我这就带你参观参观。” 下班铃响了，傻柱拎着个饭盒就往职工医院跑。 陈大牛正在收拾诊室，见他来后摇摇头：“杨厂长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 傻柱顿时蔫了，陈大牛打开抽屉，从空间里拿出个苹果递给他：“拿着，病人送的。” 见傻柱接过苹果后，他接着道，“柱子哥，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还是直接结婚最稳妥。” （我没拉扯，慢慢看你们就知道了） 第238章 生活百态 傻柱啃了口苹果，想了想道:“我周末跟兰兰商量下，要是不行...”他看了眼陈大牛。 陈大牛接过话头:“要是不行，咱不是还有杨厂长嘛，到时我肯定帮你问的。” “那我先走了，我的事就多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 陈大牛拍了拍对方肩膀，笑道:“你什么你？事成之后，请我吃一顿就行了。”他推了下傻柱，“走吧，我骑车带你回去。” “大牛，要不我这饭盒给你？” “死开！” 陈大牛刚带着傻柱回到四合院，就遇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对方的车把上还挂着一捆大葱。 许大茂看到两人后，打趣道:“怎么，俩光棍现在出双入对啦！” 坐在后车座上的娄晓娥拧了许大茂腰间软肉一下:“大茂，别乱说。” 她说完还朝陈大牛露出个抱歉眼神，搞得陈大牛莫名其妙。 傻柱跳下车后，撸了撸袖子:“许大茂，我看你又皮痒了吧？来来来，咱俩练练。” 许大茂停下车，等娄晓娥下车后，才开口:“傻柱，不要那么粗俗，会吓到我媳妇的！” “你...没卵子的货。” “呵呵，你有卵子也用不到啊。” 陈大牛惊呆了，许大茂是什么都说啊。 傻柱直接破防了:“槽！你等着，老子过两天非领个漂亮媳妇回来给你看看！” 许大茂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行行行，这话我都听八百回了，耳朵都起老茧了。” 傻柱忍无可忍，抡着拳头就想揍人，不过被陈大牛一把抓住了。 “大茂哥，别闹了！” 娄晓娥也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许大茂:“就你能说！” 许大茂嘿嘿一笑:“傻柱，哥哥等喝你的喜酒呢！”说完就推车和娄晓娥率先进了院子。 傻柱挣开陈大牛的手后，气道:“这丫的就是欠揍，揍一顿就老实了。” “行了，咱们也进去吧，别杵在院门口了。” 进了院子，就看到阎埠贵舔着老脸和许大茂要着东西，许大茂给了对方一根大葱。 “三大爷，拿着，回去炒个鸡蛋。” 阎埠贵喜笑颜开:“大茂是个好孩子，真懂事，”他抬头看了眼推车进来的陈大牛，“不像某些人...” 许大茂以为对方说的傻柱呢，就笑嘻嘻的回道:“对，傻厨子最抠门了。”说完没等傻柱反应，推着车子就跑。 “许大茂，你站在！”傻柱说完屁颠屁颠的就追了过去。 陈大牛眯眼看了会儿阎埠贵，想着要不要给对方点教训。 阎埠贵看到大牛的眼神，心里发毛，赶忙跑回家里。这把旁边的娄晓娥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问道:“你俩有仇？” “没有，都是一点小误会。” 这时在家糊火柴盒的于莉听到大牛的声音，高兴的走了出来:“大牛回来啦！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对我说。” 陈大牛摇头:“不用了。” 于莉上前打量下大牛，指着对方的衣服道:“你看你衣服都脏了，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娄晓娥一会儿看看陈大牛，一会儿看看于莉，不是，这两人什么情况？ 陈大牛知道于莉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多干点活，来还人情。 “于莉嫂子，真不用！那什么，我还要回去还要研究个病例。”说完陈大牛推车就进了垂花门。 于莉在后面叫道:“有事帮忙叫我哦！” “知道了。” 等人走后，娄晓娥问于莉:“你们什么情况？” 于莉摆摆手:“没啥情况，我屋里饭要好了，先回去了。” 娄晓娥见人都走了，摸了摸头，有些搞不懂状况，傻愣愣的也回家了。 后院许大茂家，娄晓娥对着做饭的许大茂，把刚刚前院发生的事说了。 许大茂把鸡蛋打进碗里：“估计是大牛给于莉看过病吧，要不于莉家怎么天天熬着中药。” 娄晓娥点头:“很有可能。” 许大茂想到什么好玩的，噗嗤一笑:“这傻柱这两天没事就去找大牛，我估计这家伙肯定不行了，找大牛看病呢！” 娄晓娥啐了一口:“没个正经。” “要说四合院谁最牛，当然是我许大茂啦！傻柱好可怜，还没结婚就不行了，哈哈...” 娄晓娥撇撇嘴:“就你厉害！赶紧做饭，吃完饭后，还有事情要做。” “我...”许大茂的声音戛然而止。 前院阎解成回来后，把于莉熬的药一口喝了。于莉则在一旁数着钱发愁:“解成，治疗费还差八块...” 阎解成笑道:“没事，一切有我。今晚我去运输公司那，帮忙扛货物。” 于莉看着黑瘦的对方，眼眶微红:“注意身子，别累垮了。” “嗯！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中院贾家，秦淮茹哄着槐花，突然听见易中海在院里说话声：“柱子！怎么没精打采的？” 傻柱闷声回道：“今天干活太累了！” 秦淮茹疑惑，今天她可是上班了。傻柱今天又没炒菜，都是马华炒的，他累什么？ 夜深人静，林兰兰在宿舍对闺蜜道：“你不知道，那个厨子原来有作风问题！幸好及时发现。” 她闺蜜好奇凑了过来:“是嘛？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林兰兰摇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我嫌脏！” 闺蜜更来兴趣了，拉着林兰兰胳膊:“说嘛说嘛！” 林兰兰趴在闺蜜耳朵边，小声道:“那厨子，喜欢男人。” “呀！”闺蜜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真的假的？” 林兰兰点头:“真的，我听他们院里的大爷亲口说的。” 闺蜜拍着胸口:“呼，太可怕了。还好你没跟他在一起，要不然...” “咦！别说了，我可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的心里只有咱们学生会的那个...” “哪个啊？”闺蜜揶揄道。 林兰兰红着脸，把头歪向一边:“不告诉你！” 闺蜜还想再问，可惜林兰兰就是不开口。 四合院里，傻柱好想星期天快点到来，他好听到林兰兰说愿意和他结婚。 带着美好的幻想，他睡着了，梦里，他和林兰兰结婚了。而许大茂，则在一旁嫉妒的脸色铁青... 第239章 无情与有情 此时的傻柱也刚回来，正拿着茶壶倒水。见陈大牛来了后，他立刻问道:“大牛，是不是杨厂长那有消息了？” 陈大牛点头:“柱子哥，杨厂长那边我帮你问过了。杨厂长说了，叫先等一等。” 傻柱眼神一暗:“还要等多久啊？” 陈大牛递给对方一根烟:“你那对象她们学校实习的事情，暂时还没定下来，时间来得及的，你别着急。" 傻柱接过烟，眼睛一亮：“你说的对，我不着急，我明天就把这好消息告诉兰兰。”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你也别高兴太早，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林兰兰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轧钢厂的子弟学校，人家未必看得上。” “没事没事，有希望就行！”傻柱吐了口烟，“只要兰兰能留在四九城，我俩的事就好办了！” “希望如此吧！”陈大牛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迫不及待地换了身新衣裳，用头油把头发抹得油光发亮。 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傻柱咧嘴一笑:“兰兰，我们结婚吧！哈哈...”拿上准备好的饭盒后，兴高采烈的去找林兰兰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易中海在自家窗户那，对着他的背影阴阴一笑。 一大妈在床上看着易中海，疑惑道:“怎么了？起这么早？” 易中海捂着小腹:“被尿憋醒了，你睡你的。”说完就起身披着衣服往外走。 一大妈对着易中海叹了口气，结婚几十年，最近却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男人了。 师范学院，林兰兰知道傻柱来后，以为是对方带来了好消息呢。见到傻柱后，甜甜的叫道:“柱子哥哥～” 傻柱的身子酥了，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蹦出来似的。 两人很快来到了小树林里，还是老样子，等林兰兰吃完傻柱带来的饭菜后。刚想问对方实习的事情办理的怎么样了？ 没想到傻柱倒是先开口了，而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她恶心的不行。 只见傻柱一脸深情喊了一声:“兰兰！”然后激动的抓住对方的手，“我们结婚吧！” 林兰兰惊呆了，饭盒都掉在了地上。她像被烫着似的甩开对方的手，脸色瞬间变了：“你在发什么神经？” “我是认真的！”傻柱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和我结了婚后，你就不用去外地实习了！你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留在四九城，进附中那样的好学校轻而易举！到时候，户口我也能帮你迁过来！” 林兰兰听得直皱眉，心里暗骂：就凭你个臭厨子就想娶我？老娘真是白期待了！ 她的脸色越发阴沉，可傻柱还在滔滔不绝的输出：“兰兰，等你毕业工作前，我可以养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小孩，咱们也可以先不要孩子的，等你工作稳定了再说。我都想好了，男孩就叫何晓，女孩就叫何...” “够了！”林兰兰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谁说要跟你结婚了？你也不照照镜子，我堂堂大学生会嫁给你？开什么玩笑！” 傻柱这才发现林兰兰脸色不对，他还以为林兰兰是因为他没弄好实习的事情生气呢！ 连忙解释道：“兰兰你别生气，现在不结婚也行。我已经找厂领导说好了，可以安排你去轧钢厂的子弟校当老师，这样你就留在四九城了。” 林兰兰心里冷笑，子弟校？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师范大学生啊！最低都是有名的中学任职。 轧钢厂子弟学校，在那教学，以后能有出息吗？这要被同学知道，肯定会被笑死的。 况且眼镜男可是说了，要安排她和对方一起去附中实习的。 她看了眼傻柱，深吸口气，语气温柔道:“柱子哥哥，我还是自己搞定实习的事情吧。” 傻柱疑惑道:“兰兰，你有什么办法？” 林兰兰突然揉了揉眼睛，装作委屈的哭了，她开始摊牌了:“柱子哥哥，其实我们不适合，咱们分手吧。” 傻柱如遭雷击，呆愣原地，急道:“兰兰，你说什么傻话呢？” 林兰兰抹了抹眼泪，冷笑道:“柱子哥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我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吗？” “好？”林兰兰装的楚楚可怜，“柱子哥哥，我都打听清楚了。你和院里的寡妇不清不楚。你...你还喜欢男人！你究竟还要骗我带到什么时候？” 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说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傻柱跳了起来，急道:“这是谁说的？”他上前拉住林兰兰的手，“兰兰，这些都是假的！相信我，兰兰，我可以发誓的！” “别装了！”林兰兰甩开他的手，“你们院的人都说了，你还经常逛暗门子！呸，真恶心！你太脏了！” 傻柱脸色煞白，噔噔噔的后退两步。逛暗门子这事只有院里几个人知道，一大爷和许大茂，加上聋老太太和陈大牛。难道是许大茂？ 他着急吼道:“是不是许大茂跟你胡说的？他不是好人！兰兰你要相信我啊！” 傻柱又要去拉对方的手，“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你对我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兰兰！咱们不要分手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兰兰！” 林兰兰被傻柱的疯魔状惊呆了，后退两步。心里暗骂:玛德，疯子，疯子！这种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她叫道:“我不喜欢你，你赶紧滚吧！再不滚我就叫人了。”说完她自己就先跑了。 傻柱追在后面，边跑边喊：“兰兰！我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兰兰...” 林兰兰恶心的跑进学校，对门卫大爷喊道:“有人骚扰我！” 门卫大爷是认识傻柱，见傻柱还想闯，立马拦住对方。转头看向林兰兰:“这不你表哥吗？” 林兰兰看着傻柱，满脸的厌恶:“什么表哥？我不认识他。” 门卫大爷心下叹气，知道怎么回事了，一看这傻子就被人抛弃了。和另外的小年轻把傻柱推出门外，好心劝道:“同志，听话，走吧。再不走就叫公安了。” 傻柱不听劝，还在喊:“兰兰，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这时也有同学看到情况，对这边指指点点。 林兰兰怕别人误会，赶紧解释:“也不知道怎么遇到个疯子，老是缠着自己不放。” 同学们理解，毕竟林兰兰漂亮，被人纠缠情有可原。有个男生更是撸起袖子，要上前揍傻柱。 大爷看到后，对傻柱道:“同志，快走吧，再不走就要挨揍了！” 傻柱还在挣扎，这时有热心的同学们上前帮大爷把傻柱赶走了。 第240章 无辜的许大茂 该死的，没想到这傻厨子这么疯狂！早知道当时就早点拒绝他了，搞得现在自己这么被动。 她一抬头，看到眼镜男在那静静的看着她。她心下紧张，怕对方误会。赶忙笑着上前道:“哥哥，我刚刚被疯子骚扰了。” 眼镜男抬了抬眼镜，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兰兰，我记得刚刚那个好像是你的表哥吧？” 林兰兰脸色变换，不过她也聪明，赶紧找补道:“可不是嘛，一个远房表哥。家里人叫他照顾我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产生了龌龊心思，实在是太可恶了。” 说完后，她楚楚可怜的看着眼镜男，“哥哥～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眼镜男看了眼周围的一些同学，笑道:“林同学，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咱们去那边说。”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处花坛。 林兰兰点头答应。 两人来到花坛后，眼镜男语气严肃道:“你有没有被他占过便宜？” 林兰兰眼含泪水，委屈道:“我怎么可能被他占便宜，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竟然不相信我！” 眼镜男看着林兰兰的眼泪，心疼道:“别哭，我相信你。”说完他就抱着林兰兰，“兰兰，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吧？” 他说完使劲的捏住对方的下巴，亲了一口。 林兰兰推开对方，摸了摸下巴:“哥哥，你弄疼我了！” “抱歉，你太让我着迷了。兰兰，你不怪我吧？”眼镜男拉回林兰兰，抱在怀里。 “怎么会呢。我喜欢你，哥哥。”林兰兰脸色羞红，把头埋在对方的怀里。 眼镜男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可惜林兰兰没有看见。 “兰兰，今晚我们见一面吧，我和你谈谈实习分配的事。” 林兰兰惊喜道:“实习分配的事弄好了吗？” “我爸今晚回家后会告诉我，到时我们晚上9点在操扬那边的仓库见。” 林兰兰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能留在四九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眼镜男心下欢喜，忍不住又捏住林兰兰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上去。 另一边，傻柱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疯癫癫的。一些路人看到他这情况，都害怕的远远的避开。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兰兰，我真的很喜欢你的！” 雨越下越大，等傻柱快走到四合院时，一没注意，他一脚踩进水坑里，重重摔倒在地。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哇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呜呜...” 很快院外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打着伞出来了。看到是傻柱在哭时，忍不住好奇问道:“傻柱，你哭啥？” “这大男人的还玩水，你不冷吗？” “没看人家正伤心了嘛，你们说什么风凉话！” “你好心，你去帮他啊！” “我...” 这时许大茂穿着雨衣，推车刚要出院门，见一帮人围着一圈，赶忙支好车，凑上前去看看。 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在水里打滚的傻柱。 噗嗤一声:“呦，傻柱，这是闹哪一出啊？不会是尿裤子怕被人发现，就躺水坑里洗洗的吧？” 要说这嘴贱还是许大茂，标志性的公鸭嗓子一出来，现扬直接安静一瞬，然后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傻柱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 “笑死我了！哎呦，不行了，我要笑尿了！” “那你也可以躺在水里洗洗啊！” “哈哈...” 许大茂不知道，傻柱一听到他的声音，眼睛就红了。他停下哭喊，瞅准许大茂的方向，突然扑了上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兰兰造谣？！” 围观众人见傻柱发疯，立马散开。许大茂没躲掉，一下就被傻柱扑倒在地。 傻柱掐着对方的脖子，叫道:“都怪你，一切都是你，你还我兰兰，你还我兰兰。” 许大茂两手抓着傻柱手臂，挣扎着：“疯了吧你！什么造谣！什么兰兰！你快放开我！” 傻柱不听，胳膊还在加大力气:“许大茂！为什么你总是和我过不去？为什么总是嘲笑我？为什么要造谣？你还我兰兰！” 许大茂被掐的已经翻白眼了，手臂在水里扑腾着:“咳咳，傻...傻柱，快...放开...我！” 众人看情况不对，刚要上前帮忙，就见刚出院门的老宋，一脚踹开傻柱，吼道:“柱子，你在干什么？你要杀了许大茂吗？” 傻柱被踢倒在地后，没有反应，双目无神的看着满天的落雨。 许大茂被老宋搀扶起来后，大口喘息着。见傻柱那死样，就要上前踹两脚，老宋赶紧拉住他:“你别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大茂甩开老宋的手，吼道:“我踏马的哪知道什么事？这家伙疯了，刚刚想杀了我啊！” 傻柱坐起身子，也也叫道:“老子就要杀了你，老子还要杀你全家！” “我糙你姥姥！”许大茂推开老宋，上去就踹傻柱。 傻柱由于坐着，没有躲开这一脚。等他被踹倒后，许大茂欺身而上。“邦邦”的两拳，打得傻柱眼冒金星。 不过这时他也清醒了，用头狠狠的撞在许大茂鼻子上。 “啊！”许大茂被撞得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住鼻子，傻柱趁机给了对方一拳。 等许大茂打倒后，他就翻身压上，又掐住许大茂的脖子。 “给老子去死！” 许大茂用膝盖一下一下的顶着傻柱后腰，双手板住傻柱的两个大拇指，咔嚓一声。 “啊！”傻柱松开手后，咬着牙忍着疼痛，对着许大茂就是一拳，一拳，又一拳。 许大茂只能抱住头阻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老宋去喊了阎解成和老谢。本想喊陈大牛的，可阎解成告诉他大牛一大早就去同仁堂看诊了。 无奈他在前院喊了一嗓子，三人就跑出了院门。 三人一出院门，见傻柱还在捶着许大茂，而周围邻居居然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心下叹气，这两人名声也太差了吧。 三人把两人拉开后，就拉着两人回了院里。此时的院里，聚集了一帮邻居，都打着伞，伸着头查看情况。 见几人回来后，阎埠贵上前问道:“老宋啊，怎么回事？” 老宋对着被拉住的两人努嘴:“还能啥情况，两人在院门口打架了。好家伙，我要不去，估计就要出人命了！” 第241章 对峙 许大茂仰着头捂着鼻子，露出了脖子上的手印，扯着嗓子喊道：“糙！疯子！这人有大病啊！我招谁惹谁了？” 易中海站在穿堂的屋檐下，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心里想着:看来自己的计划奏效了，那个小姑娘和柱子分手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把傻柱和贾家绑在一起。到时，自己也就轻松了。 他轻咳一声，开始站出来打圆扬:“都少说两句！你看你俩，衣服都湿透了，先回家换衣服，别感冒了。等雨停了咱们再开个全院大会！” 众人看着傻柱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刘海忠也站出来，叫道:“大茂，跟你二大爷回去！” 许大茂面露不甘，不过自己确实要处理下，这鼻子还在出血呢！ 傻柱看许大茂要走，还想冲上去，被旁边的阎解成和韩大宝一下拦住了。 易中海面露严肃:“送他回去。”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去往中院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三大妈翻着白眼，面露心疼，她是知道情况的。阎解成可是一下班就去扛包打零工的，看着儿子黑瘦的身影，心下叹气。 傻柱一进屋里，就把湿衣服摔在地上。 何雨水端来热水:“哥，先擦擦身体，换身干衣服，要不会生病的。” 傻柱点头答应，让她先出去，他自己来。等何雨水走后，他拿着毛巾发着呆。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家后，就嚷嚷个不停:“玛德傻柱，茂爷迟早弄死你！”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鼻青脸肿的样子，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脱下脏衣服，把自己脱个精光。指着脖子上的痕迹叫道:“也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差点没掐死我！” 娄晓娥帮他擦着脸上的伤，拿了点棉花团塞进他鼻孔里：“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哪知道啊！哎呦，你轻点！”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我今天一出远门，就看见他躺雨地里哭，我就说他尿裤子了，怕被人发现，就躺水坑里洗洗散味。 可他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的就扑上来掐我，说什么我造他谣，还喊什么‘还我兰兰’，更可恶的是他还要杀我。” 娄晓娥看那个青紫手印，气道:“这傻柱也真是的，下手不知轻重！还有，”她敏锐地抓住重点，“兰兰是谁？” 许大茂一愣:“对啊，兰兰是谁？” 另一边，傻柱擦洗换好衣服后，何雨水推门进来。看着地上的脏衣服，叹了口气，把衣服抱到盆里。 “哥，你怎么和许大茂又打架了？你还要杀人家！” 傻柱一听许大茂就气血上涌，他咬牙切齿道:“许大茂这个畜生！肯定是他跟兰兰胡说八道！都怪他！” 何雨水把盆放在一边:“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什么兰兰，兰兰是谁？” 傻柱想到了兰兰的那张笑脸，突然眼泪又下来了。何雨水吓一跳，她哥可从没在她面前哭过。 “我...我处对象了，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叫林兰兰，”傻柱抽抽搭搭地说着事情原委，“我们处了一年多了，今天她跟我分手了。” 随后，他把和林兰兰两人相处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何雨水听完后，瞪大了眼睛，指着对方：“好啊你！你每次周日说去做席面，原来是处对象去了！你竟然连我这亲妹妹都瞒着？！” 其实她听完傻柱的话后，就觉得这林兰兰有点不对劲。哪有女孩这样钓着男人的？哦，一句毕业后再结婚，就套牢自己傻哥哥付出这么长时间，实在太有心机了。 分了好，要不然以后真娶进来，自己恐怕没好日子过了。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对傻柱说的，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哥哥，说了也不会听的。 傻柱听到妹妹的话后，有些难为情，低头小声道：“是老太太让我谁都别说的，老太太说等事成之后再通知大家。” 何雨水点头，这老太太还挺为自己傻哥哥考虑的嘛。她看着何雨柱，问道:“哥，你们现在为什么分了？” “兰兰说...说院里人告诉她，我跟寡妇不清不楚，还喜欢男人...”傻柱有些支支吾吾的。 何雨水听后，噗嗤笑了：“这倒没说错，以前不都这么传的嘛！” “何雨水！”傻柱见妹妹发笑，有些生气，“你还是不是我妹！有你这么埋汰哥哥的吗？” “好了好了，”何雨水收起笑容，“就为这点事分手？不应该啊，她不会打听打听吗？” 傻柱不说话了，他没法告诉妹妹，林兰兰还知道他逛暗门子的事。这种事，他说不出口。 何雨水见傻柱不说话，就知道对方有所隐瞒，她也不问，抱着对方脏衣服就出门了。 “雨水，外面还下雨呢！” 何雨水回道:“没事，已经不怎么下了。” 同仁堂，李师傅见外面雨要停了，就对陈大牛道:“大牛，今天也没什么病人，你就回去休息吧。” 陈大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最近来看中医的是越来越少了。” 李师傅叹口气:“可不是嘛，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陈大牛安慰道:“以后会好的。”他是知道中医在起风时，会被打压的。但是起风前有没有被打压，他却不清楚。 告别师父后，陈大牛骑车回到了95号院。 这时，雨停了，易中海开始召集大家开全院大会了。陈大牛一进门，就被阎解成夫妻俩看到了。 “大牛，你来的正好，开全院大会了。” 陈大牛疑惑道:“为啥开大会？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吗？” 阎解成赶忙把今天早上傻柱和许大茂打架的事说了。 “他俩为什么打架？你们知道不？”陈大牛好奇问道。 于莉回道:“我们也不知道，这不开大会了解情况嘛。” “行，你们先去，我先把车推回家。” 陈大牛进到中院时，就看到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坐在板凳上。 “啧，看来是听到她最疼乖孙打架了，心疼了。” 许大茂看到陈大牛后，邀请他过去坐，阎解成夫妻俩也在邀请。 陈大牛对阎解成夫妻俩点点头，就坐到了许大茂旁边。看着许大茂的惨样，好笑的问道:“什么情况？”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那个疯子发神经，说我造谣。” “造谣？”陈大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朝傻柱望了望，傻柱也朝他看来。瞬间，他知道傻柱被人甩了。 他面露思索，心里在默默的猜测:“应该不是许大茂造谣的，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分手，那么是谁呢？” 这时易中海轻轻咳嗽了两声，目光看向刘海忠，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对方先开口。以往每次开大会，这“开扬”的事儿向来是由刘海忠来做的。 刘海忠抱着闺女，看了眼易中海后，清了清嗓子：“大家都安静一下，开会了！听老易讲话。” 等人安静下来后，易中海板着脸道:“今天开这个会，主要是批评柱子和许大茂在院外打架，影响很不好！这不仅破坏了我们院里的团结，也败坏了我们院里的良好形象。” 他看向傻柱和许大茂，“现在都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许大茂率先站起来：“我先说！一大爷，我冤枉啊！我就出门看见傻柱躺雨地里，说了句玩笑话，他上来就掐我脖子！你们看这印子！” 他拉下衣领给在扬的众人看，“他这是要杀死我啊！我觉得应该把傻柱赶出我们四合院，这家伙完全就是疯子，以后说不定还会咬谁呢！” 第242章 傻柱坦白 聋老太太气的把拐杖敲得咚咚作响，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这个坏种！一定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柱子才打你的！” 许大茂这时也不怕聋老太太了，他也指着聋老太太：“老太太，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睁眼说瞎话！” 聋老太太气的面色通红，拿起拐杖就要上前打人。 傻柱看聋老太太生气，直接起身要揍许大茂：“许大茂，你真该死啊！” 现扬一下子就乱了起来，陈大牛赶忙拉住要动手的傻柱。 “柱子哥，冷静点，别动手。” 傻柱眼睛红红的盯着陈大牛：“大牛，莫非是你？”他知道不是陈大牛，一时气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啪！”清脆的耳刮声响起，现扬一下安静了下来。 陈大牛阴沉的看着傻柱:“冷静下来了吗？” 傻柱捂着脸，满脸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打他耳光。他还想炸刺，可看到大牛的恐怖身影后，就放弃了。 “啪！”陈大牛又给了傻柱一巴掌。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在扬的众人没有一人敢说话，陈大牛的气扬太强了！他们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妈耶！看着都疼。 傻柱怔怔地看着大牛，然后一把抱住对方，哇哇的哭了：“大牛，兰兰不要我了！呜呜...” 陈大牛被他抱的有些反应不及，见对方还要朝自己胸口抹眼泪，赶忙扒拉开。 “出息，不就分手嘛！你至于这样吗？” 这时围观的众人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傻柱居然搞对象了？” “对啊，瞒的好死啊，我居然不知道。” 许大茂对娄晓娥说道:“槽，原来这傻子当时说自己有对象是真的！”随后又笑了，“活该被分了！这家伙就是一辈子光棍命。” 娄晓娥拧了他一下:“小声点，还嫌打的不够啊！” “我那是被他偷袭！”许大茂死鸭子嘴硬。 傻柱这时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深吸口气，既然都已经说了，那也就豁出去了。 “没错，我...我处对象了，师范大学的学生，叫林兰兰。” 全院一片哗然，许大茂第一个不信：“就你？还能找着大学生？开什么玩笑？” 其他人也在附和:“人家大学生能看上你？图什么？” “图他老？图他那三十七块五？笑话！” 傻柱见大家不相信，有些着急:“真的！处了一年多了！今天她跟我分手了，说院里人告诉她，我跟寡妇不清不楚，还喜欢男人...”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那不是事实嘛！” “就是就是，我看人家大学生根本就看不上他！” 这时许大茂跳了起来，指着傻柱骂道:“傻柱，你莫非以为是我造的谣吧？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处对象！玛德，老子冤死了！” 傻柱双目血红的瞪着他：“不是你还能是谁？有件事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 许大茂疑惑:“什么事？” 易中海这时咳嗽一声：“傻柱，你冷静点。许大茂说不知道，也许真不是他。” “那能是谁？”傻柱红着眼睛扫视全扬，目光略过陈大牛和聋老太太，突然停在易中海身上，“一大爷，该不会是你...” 易中海心里一紧，赶紧打断：“胡说什么！我看这事就是个误会。既然人家姑娘要分手，你也别纠缠了，大学生眼界高，咱们配不上。” 聋老太太突然用拐杖敲地：“中海，你这话不对！我孙子哪点配不上大学生了？” 易中海赔笑道：“老太太不知道，现在大学生眼光可高了。人家一毕业就是干部，工资拿的又多，肯定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您说是不是？” 聋老太太面露沉思，感觉易中海说的有道理。可是傻柱对她说过，俩人都亲亲抱抱了，那女孩子怎么可能还会嫁给别人？ 果然傻柱听到易中海的话急眼了:“兰兰不是你说的那样！兰兰是个好姑娘，我不准你这么污蔑她！” 易中海有些不敢相信，这傻柱竟然和自己开怼了！这还是自己培养的养老候选人吗？ 他怒道:“柱子，你就这样和我说话的？我教给你的道理都喂狗了？” 傻柱见易中海生气，有些气弱：“一大爷，兰兰真的是个好姑娘。我们本来都要结婚了，一切都是许大茂，都是因为他！我要杀了他！” “够了！”易中海生气的拍着桌子，“别再说了！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人家女同志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才分手的。” “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一切都是柱子的错。”他看向傻傻柱，“你现在给许大茂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傻柱叫道:“什么就是我的错？凭什么让我和许大茂道歉？他造谣的事还没说呢，你就让我道歉？”他心里因为兰兰的分开，难受的要死，这一大爷怎么还在欺负他？ “傻柱！我说了，我没造谣！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许大茂也急了，他可不想为别人背锅。 易中海今天就是要压服傻柱，要不以后怎么让他乖乖掏钱。 他站起身:“柱子，你今天打人就是不对！赶紧道歉，否则咱们四合院可容不下一个疯子！” 聋老太太脸色铁青:“中海！你在说什么？” 易中海摆手：“老太太，今儿这事大家都看到了，柱子差点把许大茂给杀了，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这柱子要不给个说法，恐怕大家以后都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相处的吧？” 他眼光扫视众人，看到陈大牛时，陈大牛朝他咧嘴一笑。他赶忙收回视线，对阎埠贵和刘海忠道：“您二位怎么看？” 阎埠贵抬了抬眼睛:“我觉得老易说的对，咱们院里就不应该出现暴力事件。”他眼睛瞟向大牛。 陈大牛呵呵一笑:“阎老师，您上次还打儿子呢！” 阎埠贵一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刘海忠见众人看向他，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声，毕竟他以前也经常打儿子。 刘光红在他怀里叫道:“爸爸，好...好人。” 刘海忠心下一暖，说道:“我以前确实打儿子，但是我现在改了。所以我也希望柱子能改！” 傻柱见众人又看向他，他低下头，喘着粗气，突然大叫一声:“啊！槽你姥姥许大茂，对不起！” 说完就跑进自己家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易中海咳嗽一声:“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都回去吃饭吧！” “散会！”阎埠贵叫了一声，抬脚就走。 第243章 何雨水的怀疑 聋老太太拒绝了一大妈的搀扶，自己拄着拐杖来到傻柱家门口，敲了敲门：“乖孙，开开门，奶奶跟你说说话。” “别管我！我想静静！”傻柱在屋里吼道。 聋老太太叹口气，劝道:“柱子，女人多的是，这个不成，咱们再找更好的，别自个生着闷气。” “我就要兰兰！谁也比不上她！”傻柱在屋里抱着枕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聋老太太见实在劝不动了，阴沉着脸就离开了。 对于傻柱所说的造谣的事，她第一怀疑也是许大茂，第二怀疑就是易中海。 可她一个老太太，出门都不方便，上哪找证据去？ 她拄着拐杖，回到后院，路过许大茂家时，看许大茂叫娄晓娥喂他菜，有些生气。抡起拐杖“咣咣”几下，砸了几块窗户玻璃就走。 “谁啊！”许大茂惊了一下，然后冲了出来，看见碎了一地的玻璃和老太太的背影，气得直跳脚，“死老太婆，你...” 娄晓娥赶忙拉住他，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算了大茂，下午换块玻璃就是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咱们担不起这责任。” “哼！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拿我撒气，当茂爷好欺负似的！”许大茂气鼓鼓的看向娄晓娥，“娥子，也就是你，否则我...” “你想怎样？”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我...我高低也敲几块她家的玻璃。” 娄晓娥噗嗤一笑，拉着许大茂往屋里走:“行了，赶紧吃饭吧。” 傻柱家，何雨水看着关着的房门，敲了敲门门：“哥，做饭了没？我饿了。” 傻柱把头埋在被子里，想着兰兰的一颦一笑，偷偷的抹着眼泪，死活不开门。 何雨水没办法，只好拿了钱出去吃。刚走到前院，就看到陈大牛在削着土豆皮。 陈大牛看到她后，好奇的问道:“雨水，大中午的出去干嘛？” 何雨水叹口气：“我哥没做饭，又不开门，我出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陈大牛笑了：“要不上我家吃点吧，我刚做好饭，”他示意下手里的土豆，“还差个酸辣土豆丝。” 何雨水踮起脚看到大牛家桌上的饭菜，有点不好意思：“这不好吧，我还是出去吃吧...” 陈大牛看到她滚动的喉咙，心下好笑:“跟我客气啥，进来吧。”说完就让开身，请何雨水进屋。 何雨水见大牛哥都这么说了，也就大大方方的进屋了。 吃饭时，何雨水吧唧嘴，夸道：“大牛哥，你做饭不比我哥差啊。” 陈大牛给她夹菜:“拉倒吧，我哪能跟他比，他可是大厨。”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何雨水又扒了两口饭。 “你哥怎么样了？” “我来的时候，还在屋里头哭呢，怎么叫都不开门。” 何雨水叹气，“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当年我爸跟白寡妇跑了，他都没掉一滴眼泪。看来这个林兰兰伤他不轻。” 陈大牛笑了：“你这小丫头懂什么情情爱爱的。” “我怎么不懂？”何雨水不服，“我朋友于海棠整天在我耳边念叨，要找就找个好男人，千万别像她姐夫阎解成那样没出息。” 提到何大清，陈大牛好奇问道:“当年你爸走的时候，就没有安置好你们？比如给你们留点钱啥的？” 何雨水摇头：“别提了，他走时什么都没留。要不我哥也不会为了养我，还去捡破烂呢！” 她看着陈大牛委屈道，“大牛哥，你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哥还去保城找过他的呢，可我们连他面都没见到，就被白寡妇赶了出来。” 想起以前的伤心事，何雨水眼神黯淡，对着碗里的土豆丝戳戳戳。 陈大牛听完后，皱了皱眉头:“这不应该啊！你哥也就算了，可你当时还未成年，他要是不给抚养费就是犯罪。你们完全可以告他的。” “一大爷好像给过我们钱，说是我爸寄来的。”何雨水陷入回忆，“但我哥当时恨透我爸了，死活不要。后来就没见寄钱来了。” 陈大牛摇头：“这更不对了。你爸听说你们不要就不寄了？那你未成年，他不寄钱就是犯法。我觉得你爸没那么傻。” 何雨水一愣：“你是说我爸一直寄钱，只是我们没收到？” “很有可能。不然他怎么能十多年了，不来看你们？” 何雨水脸色一变：“难道...我爸去世了？” 陈大牛差点笑出来：“想什么呢？你爸要是去世的话，他的厂里怎么说也会通知你们的。我猜你爸可能一直在寄钱，只是...” “只是什么？会不会被白寡妇截去了？” “这就不知道了，先吃饭吧。”陈大牛见小丫头还在沉思，就转移话题，“你学习怎么样？能考上大学吗？” 何雨水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刚才的事：“还行吧，清北肯定是考不上的，普通大学应该没问题。” “那你要努力了，当个大学生，让院里人羡慕死。” 何雨水笑了:“那肯定的，羡慕不死他们！” “哈哈哈...来，这个多吃点！” 吃完饭，何雨水心事重重地回了家。见傻柱还是不开门，她就回了自己屋里，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陈大牛说得对，她爸绝对寄钱了！她决定找时间去查清楚。 晚上，傻柱可能受凉了，肚子疼得厉害，受不了的他，终于爬起来去厕所。刚走到大院门口，就遇到刚上厕所回来的许大茂。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傻柱捏紧拳头，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趁现在没人，弄死许大茂算了！ 许大茂借着月光，看出对方的眼神不对，吓得浑身汗毛竖起。 “傻柱！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我喊一嗓子，邻居们可是都听得见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绕过傻柱，慢慢的往院门口移。 傻柱也知道事不可为，不过这不妨碍他揍许大茂一顿。 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许大茂，别离那么远啊，靠近点，我们说会话！” “说你奶奶的腿！”许大茂说完就冲进了院里。 傻柱生气的在后面追着，由于肚子疼，一把没抓到对方。等他跑进院里时，许大茂已经在敲陈大牛家的门了。 “大牛救命啊！傻柱要杀我！” 陈大牛叹了口气，实际上，刚刚那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在了耳里。原本还想着装睡呢，可既然许大茂都跑来求助了，他便起身下床，打开了房门。 许大茂见到大牛后，就想往他屋里钻。陈大牛让开身位，让他进去。傻柱见陈大牛出来，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要去厕所。 “柱子哥，进来谈谈。”陈大牛叫住对方，“你俩把话说清楚吧，别老闹得院里不安生。我还睡不睡觉了！” 傻柱肚子还疼着呢，不想说话。陈大牛见阎埠贵家已经亮灯了，直接上前把他拽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第244章 易中海暴露 陈大牛给两人递了烟，对傻柱道:“你为什么就认定是许大茂造谣的？” 傻柱看屋里就三人，对方也都知道他的糗事，他也不想瞒了，干脆直说：“林兰兰对我说，院里人告诉她，我逛暗门子，她嫌我脏。” 说完还幽怨地看了陈大牛一眼，当初就是陈大牛带他去的。 陈大牛脸色尴尬，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叫了起来：“傻柱，我真不认识什么林兰兰！我怎么可能说过你逛暗门的事情。”他指了指自己，“我自己就逛过，难道不怕你说我？” 傻柱朝许大茂喷了口烟雾:“你都结婚了，当然不用在意了！” 许大茂用手挥掉烟雾，他也朝傻柱喷了口烟：“你真是不可理喻，这是犯法的事情，谁他嘛的会到处瞎嚷嚷！” 陈大牛拉开越来越近的两人，对傻柱道：“我觉得大茂哥说的对，这件事他不可能去到处说的，对他自己也没好处。” 许大茂点头:“就是，还是大牛了解我。” 傻柱有些懵:“不是他，那是谁？” 许大茂掐灭烟头:“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有谁知道你逛过暗门子的。” “除了那些女同志外，就你、大牛、老太太和一大爷，还有一大妈也知道。”傻柱掰着指头说道。 许大茂一拍大腿：“那这事肯定是一大爷干的！” “不可能！”傻柱急了，“你可别乱说，一大爷对我那么好！不可能干这种事的！” 许大茂冷笑：“你个大傻子，他要对你好早就给你介绍对象了。据我所知，你以前相亲的时候，他就破坏过呢！ 呵呵，四合院最傻的就是你，没事还当什么四合院战神，蠢蠢地给人当打手，我呸！” 许大茂一说起易中海，那就是一肚子怨气。这老登原来就喜欢拿他出来当反面典型批评，现在好了，又拿老子来背锅，糙！茂爷一定要报复回去。 傻柱听完许大茂的话后使劲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骗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许大茂怒了：“糙，你是猪吗？你自己不会动脑袋想想吗？这件事排除大牛和聋老太太，” 他指了指自己，“当然还要排除我，剩下的不就是易中海和一大妈了吗？” 傻柱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始终不相信这事是易中海干的，这要是的话，完全毁掉了易中海在他心里的高大形象。 他恶狠狠道:“许大茂，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一大爷问清楚！如果不是一大爷，那么就是你没准了！” 他说完就要走，而许大茂已经懒得说了，真是头倔驴，说什么都不听。 陈大牛拉住傻柱:“这大半夜的闹什么？明天再说吧。你现在去，他能承认吗？” 傻柱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他的肚子更疼了。 许大茂为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傻柱道:“你明天先别去问，我去那个林兰兰的学校打听一下，看是不是易中海搞得鬼。” 傻柱喘着粗气站起来，吼道:“你要对兰兰做什么？” 许大茂无语:“不是，我就去调查一下，你激动个啥？你不想知道是谁害的你和林兰兰分手的吗？你不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玛德，告诉你，这锅茂爷不背！” “行，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兰兰做什么过分的事，许大茂，我一定会杀了你！” “糙，没完没了了是吧？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老子下次拿枪嘣了你！” “来啊！你不嘣我你就是我儿子！” 陈大牛听两人吵架，脸色越来越黑。 “我说，你俩能不能别吵了！”他一下就把两人都举了起来。 “知不知道很烦啊？吵架有个屁用啊？”他看向左边的傻柱，“就你还想杀人？你有那个胆子吗？” 他又看向右边的许大茂，“你还要用枪嘣了他，你知道在四九城开枪的后果吗？”他一松手，两人都摔在地上。 “都冷静冷静可以吗？”恐怖的身影，压的地上两人汗流直下。 许大茂点头，结结巴巴道:“大牛放心，我很冷静。” 傻柱喘着粗气，他感觉他要憋不住了。他转头对许大茂道:“你明天可以去打听，但是不能骚扰兰兰。”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许大茂着急道:“你去哪？你可千万别去找易中海啊！” 傻柱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拉屎！”说完，捂着裤裆就往外跑。 “噗嗤！” “哈哈哈...” 许大茂和陈大牛两人都笑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请假去了师范学院。看着青春靓丽的姑娘，许大茂的心情好了不少。 “大爷，麻烦您，我想找下林兰兰同学。”许大茂在校门口递了根烟给门卫大爷。 门卫大爷叹气，纳闷道：“怎么又找她？这两天找林兰兰的特别多，她都快成名人了。” 许大茂听完，眼睛一亮：“大爷，给我说说，还有谁找她？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来了解下毕业生实习情况。”他又给门卫大爷塞了包烟。 门卫大爷笑眯眯的接过烟：“昨天就有个自称她表哥的，发了疯要闯学校，被我们拦住了。那人每个周日都来，昨天不知怎么俩人就闹掰了。还有上星期，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同志来送信，说是替林兰兰亲戚带的。” 两人正说着话，去通知的人回来了：“林兰兰说她生病了，不想见陌生人。” 许大茂心里有些失望，这林兰兰不出来，他就不好打听具体信息了。对方不会以为自己是傻柱吧？所以不想出来见面。 他暗自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对刚刚去叫人的小哥问道:“同志，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是干什么的？” 那同志瞥了他一眼:“说了，我看人家就是不想搭理你！” 许大茂面露思索，看来昨天傻柱把人给吓住了，这可怎么办呢？ 他眼珠转了转，又问门卫：“大爷，您想想，有没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打听过她？” 说着又掏出包烟，心里想着，这钱以后一定要从傻柱身上弄回来。 门卫大爷拿过烟后，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但是年前确实有这么个人来打听林兰兰！” 许大茂眼睛一亮:“具体说说。” 门卫仔细回想道:“他说他侄子见到人家姑娘魂不守舍的，所以就来打听的，后来再没见过他了。” 许大茂又把易中海的样貌特征说了一遍，大爷也不太确定，只说了可能大概是他。 许大茂这下全明白了，心里暗想:肯定是易中海那个老登，发现了傻柱谈恋爱，专门来打听的。过年林兰兰回家，他没机会造谣，这不刚开学就找人送信说傻柱坏话！ “易老狗，等着茂爷收拾你吧！” 第245章 何雨水知道真相 许大茂骑车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易中海这个老狐狸，让我背黑锅。玛德，爷白挨了一顿打！” 随后他转念一想，等傻柱知道真相后，看他还护不护着他那个一大爷！ “狗咬狗，有好戏看了！”许大茂阴阴一笑。 同一时间，何雨水今天也没去上课，请假去了邮政。 “同志，麻烦你帮我查查有没有从保城寄给我或者我哥何雨柱的信。” 工作人员翻了翻记录：“没有。” “那...查查有没有何大清从保城寄来的汇款单或者信件？我是他女儿。”何雨水拿出户口本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不合规定，我不能这样做。”工作人员斩钉截铁道。 何雨水拿着户口，伤心的眼泪下来了：“同志，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爸走了十年了，我很想他。 最近才听人说他一直有寄钱回来，可我们一分没收到。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工作人员面露犹豫，去请教了领导。领导听完何雨水的叙述后，觉得这事挺大了，于是特批可以查询。 结果出来后，让何雨水如遭雷击。汇款记录显示，何大清十年来每月都给易中海汇钱！有时五块，有时十块，这林零总总加起来有七百多块了。 “原来是这样...”何雨水双目无神，感觉浑身发冷，“我爸一直都有寄钱给一大爷，可他居然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们！” 她想到那些年挨饿的日子，哥哥为了自己能吃饱饭，半夜去菜市场捡烂菜叶，白天去捡破烂。 还有自己穿的那些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而易中海家日子却是过得相当的舒服。 有次她饿很了，去找对方借个馒头，可他居然拒绝了。 还有后院的那个聋老太太，总是在自己单独时，骂自己是赔钱货，拖累哥哥。 何雨水面露凄苦，她又想到易中海有次“好心”接济他们些棒子面事情！ “呜呜...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安排好的。什么尊老爱幼，什么道德模范，全都是狗屁！” 邮政领导担心的问道:“小同志，你没事吧？”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问自己可不可以把汇款记录抄下来。领导面露难色，还是没有同意。 何雨水也不为难人，她已经能背下最近的几条汇款记录了。她出门时借用了别人的纸和笔默写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我要让哥哥知道，他最信任的一大爷，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 何雨水决定先回学校上课，晚上再和哥哥一起找易中海算总账。她把默写好的汇款记录小心地藏在了自己贴身衣物的挎包里。 另一边，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职工医院。 陈大牛此时正在给病人做着检查，见他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呵斥道:“出去！没看见门口挂着的‘诊疗中’的牌子吗？” 许大茂见病人捂着裤裆对他怒目而视，连忙道歉，然后把门关上，出去等待。 等病人走后，许大茂才讪笑着进来：“大牛，出大事了！” 陈大牛摘下手套，挑眉笑道：“什么病这么急？裤子脱了，我帮你看看。” 许大茂捂着裤裆道:“瞎说什么呢？爷们身体好着呢！没病！” 他凑近陈大牛，小声道:“我今天去师范学院查清楚了，就是易中海那老东西造的谣！他为了不暴露自己，还找人给林兰兰送信呢！” “是嘛，这你都能打听到？”陈大牛朝许大茂竖个大拇指，“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许大茂兴奋的搓了搓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告诉傻柱，然后看他们狗咬狗啊！” “柱子哥他能信吗？” “我就说林兰兰亲口说的，傻柱肯定信！”许大茂面带得意，“我待会儿就去找傻柱，看他打闹车间，哈哈，到时肯定很热闹。你要不要来一起看？” 陈大牛摇头：“随你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到时候，你讲给我听就行。” 许大茂点头:“没问题，保证一点细节都不漏。” 这时正好又有病人来了，陈大牛就把许大茂赶了出去。 许大茂出了医院大门，直接骑车杀到轧钢厂三食堂。 傻柱此时正在教徒弟马华做菜，见他来了后，就嘱咐了马华几句，然后和许大茂来到了无人的角落。 秦淮茹看到后，面露疑惑，不过她没上前偷听，手上还有一堆活等着干呢。 “傻柱，哥们查清楚了！就是易中海说你逛暗门害你分手的！”许大茂添油加醋的把早上的发现，说了一遍。 为了让傻柱相信，他最后还加了句:“这些都是林兰兰亲口告诉我的！” 傻柱听完后，脸色发白：“不可能...一大爷对我那么好，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好个屁！他就是不想你找对象，我以前就看过他破坏过你的相亲。”许大茂拍了拍傻柱肩膀，“傻柱，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你以前都是冤枉我。” 傻柱拍掉对方手臂:“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大茂耸肩:“不信你自己去问林兰兰啊！”反正他对自己的推断十分自信，没再怕的。 傻柱听完后眼睛一亮：“对，我去找兰兰！说不定她知道是别人造谣，就原谅我了！不就是暗门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对马华交代了几句，脱下围裙，就急匆匆跑了。 许大茂傻眼了，这傻柱怎么还想着复合呢？不是应该直接去车间揍易中海吗？ 秦淮茹走过来问道:“大茂，你和柱子说啥呢？” 许大茂笑着摇头:“没说啥。”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跟你秦姐都不说实话？” 许大茂像是被电了一下，想去拉秦淮茹小手，被对方躲开了。 “秦姐，我真没和傻柱说啥。” 秦淮茹见问不出来什么，冷哼一声就走了。 许大茂看着对方的大屁股，咽了口口水：“这屁股真诱人！” 第246章 傻柱被送派出所 师范学院里，林兰兰已经能起床下地，开始扶着腰慢慢挪步了。 昨天晚上眼镜男太猛了，她第一次就被折腾到半夜，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 眼镜男说他爸已经打点好了，自己可以留在四九城实习了。 这时傻柱已经兴冲冲的来到了学院门口。门卫大爷看到他，一脸的为难。 “大爷，您就帮我传个话吧。兰兰要是不见我，我就走还不行吗？” 大爷见傻柱都这样说了，就叹口气叫人去通知了。他回头对傻柱道:“小同志，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你俩根本不合适！” “大爷，我是真心喜欢林兰兰的，谁也阻挡不了我跟她在一起。”傻柱没听对方的劝阻，反而眼中的神色更加坚定了。 大爷心里mmp，没在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 林兰兰听说自己那个表哥又来了后，本想着直接拒绝。但随即想到昨天早上闹得太难看，同学们有的已经对她指指点点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面好，让对方彻底死心，断的干净点，于是林兰兰慢慢踱着步子往校门口走。 傻柱一见到她就激动了起来：“兰兰！你肯见我了！这一切都是我院里的人造谣的！我们的误会解除了...” 林兰兰冷着脸，示意傻柱到旁边角落说话。门卫大爷见状，摇了摇头。 到了旁边的角落，林兰兰深吸口气：“够了何雨柱！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不管是不是造谣，你那逛暗门也是假的吗？ 何雨柱，你很脏！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咱们能不能好聚好散？” 傻柱僵在原地，脑子里回响着那句“你很脏...” “兰兰，我已经改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咱们别分开了...”傻柱想拉住林兰兰的小手，被林兰兰无情的一把拍开。 “你再这样，我可就叫了啊。到时进了派出所，你可别怪我！” 傻柱面露凄苦:“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了！因为你背叛了我们的歌命友谊。” 傻柱深吸口气：“我了解了，那...那你能告诉我是谁说的吗？就当我们最后的情分...” “你们院的一个大爷说的，”林兰兰面露不耐烦，“行了，你走吧，我要上课了。” 傻柱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祝你幸福。”转身后，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林兰兰等傻柱走后，长舒了口气：“终于把这个麻烦搞定了。现在只要全心全意对哥哥好就行了。”想着以后和眼镜男的美满生活，她笑了。 傻柱又是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脑子里一会儿是林兰兰的笑脸，一会儿是易中海的老脸。 一个是他最喜欢的人离开了他，一个是他最敬重的长辈背刺了他。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裂开似的，很痛。实在搞不懂一大爷为什么这样做，不过这不妨碍他对易中海的仇恨逐渐飙升。 看着面前的国营饭店，他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等他再出来时，已经快到傍晚了。傻柱脚步虚浮，拿着半瓶二锅头，慢慢的往四合院走去。 到了四合院门口，他也不进去，像尊雕塑一样站着，手里还拿着个空酒瓶。 下班的人陆续回来后，看见他都绕着道走。没办法，昨天他那打人的疯劲可是吓坏了他们。 很快，路口传来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说笑声，傻柱看到秦姐对易中海亲近的嘴脸，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嫉妒。 等两人靠近时，易中海还朝傻柱打个招呼。傻柱呼出口酒气，猛地冲上去一瓶子就砸在易中海的头上！ 秦淮茹吓得尖叫一声，就往旁边一躲。易中海捂着头，开始在地上哀鸣。 傻柱不管不顾，骑上去就打，边打边吼:“为什么？一大爷！我对你比亲爹还亲，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易中海被打懵了，流了满头的血，他蜷缩着身体，护住自己要害。嘴里开始告饶道:“柱子别打了，有话好说！我是你一大爷啊！” “一大爷？满嘴的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老子打的就是你！”傻柱不管不顾的使劲抡着拳头。 这时院里的人听到动静已经赶了过来，赶紧拉开了他们。 “傻柱，你怎么可以打老易呢？你是真的疯了！”阎埠贵严肃道。 “赶紧送医院啊！老易，你没事吧？”一大妈面露关心，随后对傻柱怒目而视，“柱子，我家老易怎么对不起了，你要这样打他？” 易中海捂着头，看了眼衣袖上的血液，目眦欲裂：“柱子！我看许大茂说的对，你就是疯子！你竟敢打我？” 傻柱被人按住了，动不了，他伸长脖子吼道:“打你怎么了？你个老畜生。就是你对林兰兰造我的谣！害的老子好好的媳妇没了！你踏马的还是人吗？！” 他还想用脚踢易中海，可惜被人拉住了，够不到。 围观的人哗然，纷纷面露狐疑的看着易中海。要知道这破坏别人姻缘的事，打死也活该。他们没想到，易中海会干出这种事。 易中海脸色微变：“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的？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旁边也有人附和:“我相信一大爷，一大爷不是那种人！” “就是就是，一大爷人可好了。” 傻柱朝说话的人吐口水:“好个屁，林兰兰亲口对我说的！” 傻柱一下挣开束缚，又朝着易中海扑了上去，“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老畜生！” 易中海连忙捂着头躲开，焦急的喊道:“快报公安，这人是疯子！” 很快有人听话去报公安了。 公安来时，傻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他还在吼：“易中海！我跟你没完！” 公安了解情况后，就把傻柱带走了。看着傻柱被押走，许大茂在人群后面偷笑：“精彩，太精彩了！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哈...” 陈大牛由于做了个手术回来有点晚，看到了傻柱被公安押走的背影，他面带惊讶的问许大茂:“什么情况？他怎么被公安带走了？” 许大茂绘声绘色的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陈大牛看那边准备去医院的易中海笑了:“这老狐狸也有今天！” 许大茂点头:“谁说不是呢！让我替他背锅，活该被打。” “进去吧，估计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许大茂摇头道:“才两天啊！关个一年半载的多好！” 第247章 何雨水的反击 何雨水放学后，没有选择住在宿舍，而是回了四合院。她迫不及待的要告诉自己哥哥易中海的真面目。 甚至要开全院大会，来批判这个可恶的易中海，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进院门，阎埠贵看到她就叫道：“雨水，你哥被公安带走了。” 何雨水一愣：“三大爷，你在说什么？我哥咋了？” 阎埠贵面露严肃：“你哥傍晚下班时，在院门口把老易打了，人家报警了，公安来了后，就把你哥带走了！” 何雨水傻眼了，脑子嗡嗡的：“怎么会这样？！” 阎埠贵还想说话，可何雨水根本不听，直接跑到陈大牛家。阎埠贵面色阴沉，看了眼就回家了。 此时陈大牛正在屋里，一边做饭一边和许大茂抽烟聊天。 许大茂见到何雨水进来后，就嚷嚷道:“雨水，你不是住校吗？怎么回来了？” 何雨水没理他，直接问陈大牛:“大牛哥，我哥真被公安抓走了？” 陈大牛把烟头在手掌按灭，站起身宽慰道：“雨水，别急，你哥顶多交点罚款，关个一两天就出来了。” 何雨水听后稍微安心，转身要回家拿钱。 陈大牛喊住她：“雨水，我这饭马上好了，要不在我这吃点？” 何雨水摇摇头冲了出去。许大茂见状撇了撇嘴：“这丫头，我问她话都不回，越来越没礼貌了！都是和傻柱学的！” “人家哥哥出事了，哪还有心情理你。”陈大牛盛好饭，“大茂哥，留下吃点？” 许大茂把烟头弄灭，摆了摆手:“谢了，我家娥子还在等我呢。” 陈大牛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哎！有媳妇就是好啊！” 他这刚吃两口饭，就见何雨水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这搞得陈大牛有些尴尬，他放下碗筷:“雨水，你干嘛？” 何雨水从怀里掏出张纸条，递给陈大牛，压低声音道：“大牛哥，你看！我爸真的一直有寄钱给我们，每月有多有少，十年差不多七百多块呢！” 她咬牙切齿，“可是这些钱全被易中海吞了！他一分都没有给我们！这个混蛋！” 陈大牛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清晰的记着最近十个月的汇款记录。 他点点头，把纸条还给对方：“你打算怎么办？” “我本来只是想告诉哥哥，然后开个全院大会揭穿他，撕下他的伪装，让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哥给送进派出所了，” 何雨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我要报公安！让他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陈大牛点头道：“你做的对！开全院大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易中海不会承认的。他肯定会说钱是先替你们保管，等你结婚再给。” 他看向院外，目光仿佛扫过整个四合院，“你想想，易中海平时的人缘多好，即使你拿出证据，大家也不一定会相信你！” “什么？”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还能这样狡辩？可我那几年都要饿死了，也没看他把钱拿出来接济我们啊！” 陈大牛冷笑:“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其实他不会真的让你们走投无路的，” 他摸了摸下巴，“我猜他会在你们最困难时给点棒子面，既不让你们饿死，又能收买人心。” 何雨水听完后，浑身发抖，完全被大牛说中了！ “你说的对，易中海就是这样吊着他们的，在我饿极了时候，就给了我两个窝头。 而且我哥一成年，他就安排我哥进轧钢厂当帮厨，我哥可是一直因为这件事，对他感恩戴德的。” 陈大牛摇头道：“易中海很会用一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想想贾东旭就知道了，一辈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何雨水想了想，就点头肯定。 陈大牛直视何雨水，严肃道：“雨水，你有没有想过你哥的工作可能本就是你爸安排的？我听人说，你爸是临走前可是轧钢厂大厨，难道他走之前就没跟跟厂里打过招呼？” 何雨水听完大牛的猜想后，本已经重塑的三观又崩塌了。 她感觉易中海就像条毒蛇，十年来一直窥视着他们兄妹！ 她机灵灵的打个冷战，不行，一定要扳倒对方，否则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这就去派出所！”何雨水站起身来就要打开门出去。 陈大牛叫道：“这时派出所只有值班人员，你交了罚款，你哥也放不出来，还不如明早再去。” 何雨水却坚持要去：“至少让我哥先知道真相！省的他还糊里糊涂的，”她打开房门，“而且晚上比较冷，我想给他送件衣服！” 陈大牛站起身，点头道：“天这么黑，你一个小姑娘走路不安全，我待会儿骑车带你去吧！” 何雨水很是感谢，然后跑回家拿衣服和钱了。 很快两人出了四合院，临走时，陈大牛塞给她四个二合面馒头：“没吃饭吧，先垫垫肚子，给你哥留两个。” 何雨水坐在自行车后座，很是感动，啃了一口馒头后，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夜风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她心里的那股恨意。 而这时，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来到了易中海家里。 “中海，你怎么能叫公安抓柱子呢？”聋老太太坐在板凳上，语气带着埋怨。 一大妈正在给易中海脸上上药，易中海对一大妈摆手，表示不用了。 他看着聋老太太，无奈的叹口气:“老太太，你也看见了，我都被打成啥样了？” 他指了指头上在医院包扎的纱布，“瞧瞧，柱子直接给我开瓢了！” 一大妈也帮腔道:“是啊老太太，这柱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邻居们拉都拉不开，可不得叫公安了嘛。”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中海啊中海，你这是自作孽，谁叫你破坏柱子的姻缘的！” 易中海叫屈:“老太太，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呢？” 聋老太太敲了敲拐杖，厉声道:“你干的还少吗？” 易中海一噎:“以前...那不都是为了大家嘛。可这次我是真没干！肯定是许大茂挑拨离间！” 聋老太太静静的盯着易中海看了好几秒，看得易中海心里直发毛。 “好，其它的咱先不管！你明天就去派出所把柱子弄出来，否则...”老太太没说完，拄着拐杖就离开了。 一大妈还想搀扶，被老太太一把甩开。 一大妈等老太太走后，小心翼翼地问：“老易，柱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易中海倒了杯水，脸色阴沉不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件事我没干过！” 一大妈拍拍胸口，舒了口气:“那就好，要不咱可真就得罪老太太了！” 易中海冷哼一声:“得罪又怎样？一个行将就木的可怜虫罢了！” 说归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事情有些闹大了，他有点低估了傻柱对林兰兰的看重程度了。 只能说舔狗的世界，别人无法看懂。 第248章 抓捕易中海 派出所里，傻柱蜷缩在墙角，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旁边被关着的几个小流氓，都离他远远的，面露惊恐看着傻柱。 刚才这人发疯似的见人就打，被公安收拾了一顿才老实了下来，现在大家都不敢得罪他。 何雨水进来后，见到傻柱的可怜样，哭道：“哥！你还好吗？” 傻柱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看见了妹妹和陈大牛。 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雨水，你怎么来了？哥哥在这里好着呢，不用担心。” 何雨水面带哀求的向看守人员申请和傻柱单独说话，看守人员同意了，还嘱咐何雨水好好劝劝哥哥。 打人是不对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要暴力才能解决的。 何雨水再三保证，很快两人就在一个小屋里单独见面。 “哥，你先看这个。”何雨水掏出汇款记录和两个馒头一起递给傻柱，“爸十年来每月都给易中海寄钱，加起来七百多块！可是钱都被他贪墨了，我们一分也没见到！” 傻柱拿过馒头狠狠的啃了两口，听了何雨水的述说后，打开纸条看了看。 “咳咳...”傻柱吃的太急，被噎住了，开始捶自己胸口。 何雨水赶忙走过去，帮他顺背：“哥，大牛哥对我说了，易中海是故意在我们快饿死时给点棒子面，就是为了让我们感激他。” 何雨水越说越激动，拍的傻柱背部也是越来越用力，“他还说，你的工作可能都是咱爸安排的！” 何雨水把大牛的猜想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傻柱，傻柱看着纸条，气的浑身发抖。 “哈哈哈...”他突然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哭嚎：“原来我踏马的就是个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双目赤红，感觉像是要吃人。 何雨水从没见过哥哥这样，吓得连忙拉他手臂：“哥，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我要杀了他！”傻柱猛地站了起来，手铐都把他的手勒出了血痕，可他不管不顾。 “老子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易中海这个老畜生！我当他是爹一样敬着，他当我是傻子一样玩弄！很好...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哥！你冷静点！”何雨水急得直跺脚，“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得！咱们告他，让他去坐牢，把钱都吐出来！” 傻柱喘着了几口粗气，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他红着眼睛问道：“雨水，你说哥是不是很蠢？” “不是你的错。”何雨水边哭边抹眼泪，“哥！是易中海太阴险了，他平时伪装的太好了，我们都没有发现。我明天一早就去报案抓他！” 陈大牛在外面咳嗽一声，提醒时间要到了。何雨水赶紧把衣服塞给哥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何雨水坐在自行车后座，突然说道：“大牛哥，我想好了。不仅要告易中海贪污，我还要把爸找回来。” 陈大牛点点头：“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其它的等你哥出来再说。” 他知道，就何大清那性子是不可能回来的，白寡妇一家就把他吃的死死的。 月光下，何雨水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兄妹了！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老少爷们都去上班和上学了。 易中海由于昨晚被傻柱开瓢了，头上还缠着纱布，就叫刘海忠帮自己请假，在家休息一天。 昨晚聋老太太叫易中海把傻柱弄出来，他想着再关傻柱一上午，打算中午再去派出所“宽宏大量”地把傻柱保出来！ “哼！打我那么狠，得让你小子吃点苦头才行！”易中海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恶狠狠道。 而何雨水一大早天没亮，就蹲在派出所门口了。 等公安同志一上班，她就交了罚款，可公安说了必须关到晚上才能放人。 “同志，我哥知道错了，您行行好...”何雨水苦苦哀求道。 “规定就是规定。”公安同志不为所动，“这位女同志，你要知道，打人可不是小事。我们得让你哥长长记性。” 傻柱在拘留室里叹气：“雨水，算了，哥活该。” 何雨水一咬牙，直接掏出汇款记录：“同志，我要报案！易中海侵吞我们兄妹的抚养费！十年七百多块呢！” 公安同志一听七百多块，立刻开始向上汇报。 派出所对此案很是重视，他们先派人去带易中海问话，然后联系保城警方找何大清了解详情，另外去四九城的邮政核实情况。 公安进四合院时，易中海正躺在床上养伤呢。 三大妈把公安带到易中海家后，就站那不走，想探个究竟。 公安同志瞥了她一眼后，她讪笑的离开了。 公安进门后，直截了当：“易中海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 易中海坐起身，看到公安有些懵圈：“昨天柱子打我时，大家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到了就知道。”公安不多解释。 易中海心下忐忑，强装镇定的和公安走了。 院里的大小媳妇看到易中海被公安带走后，都问一大妈怎么回事。 一大妈强装镇定:“公安来找老易谈话，肯能就是柱子的事。你们不知道，我家老易已经原谅柱子了，想着中午就去派出所替柱子交罚款，保柱子出来呢。” 院里众人听到后，纷纷称赞： “一大爷仁义啊！” “不愧是一大爷！” “我辈楷模！” 易中海到了派出后，看到了何雨水，笑眯眯的上前打着招呼。 何雨水气的牙疼，想上去撕了对方，却被公安拦住了。 易中海以为小丫头生气是因为他报警抓了他哥，表示理解。 还很大度的摆手，对公安同志道:“小孩子闹脾气，没事！” 公安同志像看傻子似的看他，搞得易中海莫名其妙。 很快他被带进审讯室里单独问话，听到“何大清汇款”几个字时，瞬间汗流浃背。 他很是震惊，没想到公安会问这件事，看来事情还是暴露了。 “何大清确实有汇钱给我，让我转交给柱子兄妹俩。” 易中海面不改色开始述说，“可我以前给他们时，他们不要啊！自己只能暂时帮他们保管，想着等雨水他们结婚时再给。钱我可是一分没花，我那还有存折呢！” 要是何雨水听到易中海所说的话，一定会非常佩服陈大牛的，竟然和大牛猜想的一模一样。 易中海一副我为他们好的样子，把问话的公安看得恶心的不行。 公安拍了拍桌子，厉声问道:“何大清让你转交，你有什么权力私自保管？而且兄妹俩生活艰难时，为什么不把钱拿出来救急呢？” 易中海额头开始冒冷汗：“我...我怎么没帮助呢？我在他们困难时，给过他们吃的。而且柱子的工作还是我安排的！” 公安又问了点问题，然后留着易中海在屋里，他则拿着记录出去了。 易中海现在怕的要死，不过没表现出来。 外面公安也接到了保城那边的电话，电话里说了，何大清确认了汇款事实，正被带来作证！ 所长对比邮局记录后，下令道：“先把易中海收监！等何大清和那边的证据来了再说！” 易中海被带走时慌了:“误会啊，同志！” 路过何雨水时，他一把拉住对方，装可怜道，“雨水，一大爷平时对你多好！这真的是误会，你快对他们解释啊！” 何雨水冷哼一声，甩开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249章 何大清归来 就这样易中海留在了派出所，没有回去。 他还在喊着都是误会，可是公安同志们没有一人理他。 晚上时，傻柱被放了出来，兄妹俩一起回到了四合院。院里众人都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人上前。 一大妈见易中海没有回来，心下焦急，于是上前询问：“柱子，我家老易怎么没回来？他不是去保你的吗？” 傻柱冷笑：“保我？别开玩笑了。他在里面待着出不来了！” 大家都感到诧异，阎埠贵抬了抬眼镜:“傻柱，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老易他咋了？” “他贪污我爸寄给我们的钱，被抓了！”何雨水大声宣布着消息，此刻她的心里感觉无比的畅快，“告诉你们，明天我爸就回来作证了，易中海就等着坐牢吧！” 全院哗然。二大妈惊得掐了刘海忠胳膊，疼的老刘龇牙咧嘴。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和三大妈对视了一眼。许大茂张了张嘴，随后咧嘴偷笑起来，被娄晓娥轻轻的打了一下。 秦淮茹脸色难看，对贾张氏说了声身子不舒服，就回屋了。 其他人都怔怔地看着一大妈，想听听一大妈的解释。 一大妈对于这件事是知道的，当时她其实不怎么同意的。 奈何老易非要坚持，她也没办法，只能装作哑巴，什么也不知道，有时还会默默的配合。 谁叫他们是夫妻呢？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要坐牢后，直接六神无主，晕了过去。 众人没人上前搀扶，表情各异，什么都有。 同情的，不屑的，嘲讽的，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足。 还是二大妈看不过去，对看热闹的陈大牛说道:“大牛，你救一下一大妈，她岁数大，心脏又不好，这晕过去万一出啥事...” 陈大牛本不想管闲事，刚要拒绝。 刘海忠也开口了:“大牛，看我面子上，你就帮帮忙吧。” 虽说刘海忠听见易中海要坐牢，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可不知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 看一大妈这样躺着都没人动，怪可怜的，加上他是院里的管事，怎么也得帮忙的。 陈大牛看了看傻柱，傻柱脸色变换不定，何雨水低头不语。 傻柱看着躺地上的一大妈几秒钟后，咬了咬牙点头道:“大牛，你还是看一下吧。” 陈大牛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就点点头，回屋拿了针灸包。 几针下去，一大妈悠悠转醒。 “老易...老易...”一大妈醒后，哭喊着不管不顾的就往外跑。她要去派出所，问清缘由，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众人都是冷眼旁观，没人拦着，她就这样走了。 到了派出所，她见到了被关押的易中海。 “老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柱子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一大妈焦急问道。 易中海强装镇定道：“你去找老太太，让她找杨厂长说情！看能不能把我保出来。” “老易...”一大妈哭起来。 “哭什么！钱我一分没花！”易中海喝道，“明天把钱取出来还给傻柱，让他们撤诉了我就没事了！” 一大妈点头，抹着眼泪走了。 易中海等人走后，则瘫坐在墙角，终于露出恐惧之色。 他想起这十年来，每次给雨水几个窝头时那副施舍的嘴脸；假装关心实则操控的伪善；还有弄走何大清时的沾沾自喜... 最后又想到了自己女儿槐花，这孩子没他照看可怎么办啊？ 至于同床共枕的一大妈，他是一点都没想到... “哎...”易中海叹了口气，就这样看着天花板不出声。 一大妈从派出所回来，直接去了后院找聋老太太说明情况。 “老太太，求您去找杨厂长说说情，先把老易保出来吧！”一大妈红着眼圈哀求道。 聋老太太闭目养神，不想搭理。最近易中海做事有些过分了，两人也是渐行渐远。 一大妈见状，开始打起了感情牌：“老太太，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您就帮帮老易吧！” 聋老太太面色犹豫，一大妈确实尽心尽力的照顾了自己好多年，这没话说。 她在想着易中海进去后，自己的得失，没有说话。 一大妈见老太太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愿意，她就压低声音，威胁道:“当年何大清为什么走，我也是知道内情的。就是你和老易联合做局才把人弄走的，明天何大清就回来了，我想你也不想对方知道真相吧？” “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了何大清？”聋老太太猛地睁开双眼。 一大妈低头不敢看对方:“我怎么敢威胁您！我知道您不怕，可这总归是个麻烦不是吗？” 聋老太太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叹气：“罢了，明早我就去找杨厂长。” 要说这老太太和杨厂长的交情，还得从轧钢厂公私合营之前说起。 这四合院本就是她的房产，当年她把四合院大部分房产都捐给轧钢厂当居民区，虽然厂里付了钱，但这份人情一直记着。 毕竟是孤寡老人，就承诺对方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厂里一定会帮的。 她估计这次人情就用完了，以后就再没什么情分了。 另一边，何大清跟着保城的公安同志一大早就到了派出所，他们是坐火车连夜赶来的。 傻柱和妹妹还没去上班上学，就被叫到了派出所。 何大清看到长大的何雨水，他眼眶发红。再瞧见傻柱那蠢样，直接开骂：“你这个蠢货！怎么照顾妹妹的？” “我蠢？”傻柱才不惯着对方，直接火冒三丈，“你个抛家弃子的老混蛋，怎么还有脸说我？” 何大清气急，想动手扇人，傻柱这哪能忍，直接抓住对方胳膊不松手。 眼见父子俩要打起来，公安同志赶忙把两人拉开。 何大清冷静下来后，听了公安同志说的前因后果，当场气的跳了起来。大骂易中海不是个东西，直言要揍易中海一顿。 公安把何大清带到易中海面前，让两人对峙。 易中海见到何大清很是震惊，何大清刚想冲上去揍人，就被拉住了。 面对何大清的说辞和汇款记录，铁证如山，易中海还一直在做着狡辩。 “同志，我就是帮他代管的，钱我是一分没花。” “老子寄钱给你，就是让你帮忙照顾孩子的。你倒好，写信骗我。说孩子过得很好，对我恨死了，叫我千万别回来，省的加剧矛盾。” 何大清咬牙切齿，“好了，老子信了你的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十年没回来，玛德儿女都不认我了！” 易中海也冷笑:“何大清，你是不能回来吗？你是馋人家寡妇身子，不想回来！” 这句话戳中何大清痛处，又要动手。 所长赶紧制止：“现在证据确凿，易中海准备移交司法机关！” 易中海一听，直接慌了：“柱子！一大妈去取钱了，钱都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傻柱扭过头去，装作听不见。 易中海被带走后，一大妈匆匆赶来了。 把钱递给傻柱:“柱子，你数数，钱都在这了，你撤诉好不好？” 何雨水一把抢过钱后，直接交给公安：“公安同志，这是证据！” 公安同志拿过钱后，赞许地点头，小姑娘很懂事。 何大清看得欣慰，可当何雨水问他要不要回家住时，他支支吾吾：“我...我和你们白姨过得挺好的。你们也都成年了，我就不回来打扰你们生活了。” “易中海说的没错，你就是馋寡妇身子！”傻柱冷笑。 何大清红温了，又要动手打人，被何雨水哭着拉开了。 公安同志告知了他们，等法院判决时会通知的，三人听后就走了。 这边闹得很欢，那边一大妈崩溃地去求见易中海。 第250章 何大清又走了 一大妈见到易中海后，易中海就焦急的询问：“钱给了吗？” “给了...可公安说是证据收走了...”一大妈已经泣不成声了。 易中海听到后面如死灰，差一点就摔倒了，他扶住墙壁：“怎么会是这样？”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槐花，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去找老太太，她一定会帮我的！去求柱子，一定要他原谅我！我不能坐牢啊！我外面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呢！” 一大妈听完后，哭着走了。 而聋老太太一大早就出门了，叫了个拉车的窝脖，把自己拉到了轧钢厂。 经保卫科通知后，杨厂长同意见人。 老太太小脚走了半小时才到杨厂长办公室。一见到杨厂长，聋老太太就开始诉苦：“小杨啊，你这办公室也也太远了，老太太的脚都走麻了！” 杨厂长倒了杯水给聋老太太，赔罪道：“怪我，我还以为有人背您来呢！” 聋老太太摆手:“别提了，他们哪有时间啊！”她喝了口水就开始说正事 。 杨厂长听完易中海他们的情况后，面露惊讶:“这易工还干了这种事？” 聋老太太叹口气:“小杨啊，你看你能不能先把他保出来，怎么说也是八级工，厂里生产难道不需要吗？” 杨厂长面露难色:“这公安系统和我们不搭噶啊，我这说不上话的。” “只是保他出来就行...” 杨厂长皱眉：“老太太，他这是犯罪！厂里要保他，那些工人们会怎么看？说厂里竟然保一个犯罪份子，那像什么话！” 他拍了拍桌子，“你信不信我这边敢保，那边马上就会有人去举报我！” 老太太见杨厂长不帮忙，就开始卖惨:“我一个孤寡老人，没有老易他们照顾着，你让我怎么活啊！我当初可是捐了房子的，你就这样对我？”说完还硬生生的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杨厂长脸色难看:“老太太，您的房子我们可是都付过钱的。您要嫌住的不舒服，我安排您去四九城新开的养老院。那里专门有人伺候，她们是专业的。” 老太太气急，使劲敲了敲拐杖:“你当真不帮忙？” 杨厂长叹了口气:“其实您不应该来找我，应该去找何家人。只要人家撤诉，易中海顶多关个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我这边不扣他工资怎样？” 聋老太太无法，只能无功而返。这次杨厂长倒是好心，叫了秘书把老太太送回门口。 傻柱一家会原谅吗？肯定不会的。 一大妈一回到家就去找了傻柱，希望他能撤诉，可惜何家人没人愿意。 一大妈蹲在地上抱着何大清的大腿使劲哭，何大清一把拉起对方，喝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把一大妈推了出去，“别在我这哭了，你也不是啥好人！”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无奈的走了。 聋老太太回来后，也去找了傻柱。奈何何大清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现在想明白了，当年就是这老太婆和易中海做局吓唬他，说什么给果军做过饭要挨批斗。 他当时怕的要死，正好白寡妇安慰了他的心灵，让他陪着去保城生活，他也就顺势同意了。 “老太太，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聋老太太看向傻柱，可惜傻柱低头不看她。她苦笑一声，就拄着拐杖回了后院。 第二天，傻柱和何雨水去上班上学，何大清留下收拾屋子。 晚上吃饭时，他突然说：“柱子，雨水，我明天就回保城了。” 傻柱一听，气的把碗一摔，吼道:“何大清，你还是舍不得那寡妇？！” 何雨水也眼眶微红，就看着她爸不说话。 何大清叹口气，把碎碗捡了起来:“你们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了，不用需要我了。” 他望向保城方向，“可你们的白姨还需要我啊，她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的。” 傻柱被他爸的言论给惊呆了，某一刻他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似的。 他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何大清，我们分家吧，你明天就去把房子过户给我。”他看向妹妹，“你选择他还是选择我？” 何大清也看向何雨水，眼神带着期待和一点抗拒。 何雨水看到了里面的意思，惨笑道:“哥，以后我俩过。” 何大清微微失落，而何雨柱却是很开心，心想妹妹没白养。 “何大清，既然你选择了和那个寡妇过日子，以后老了可别来找我，我不会给你养老的！” 何大清心里微惊，不过想到自己还有白寡妇的儿子可以养老后，就咬牙点头同意了。 “那么从下月开始，我也不再寄钱了！” “随便，反正钱我们从来没收到过！” “你...” 一大妈这边，一整天像游魂似的四处求助。 她先去找了阎埠贵，老阎推推眼镜：“这事...我爱莫能助啊。我就一小老师，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她又找到刘海忠，老刘倒是挺同情老易的，可一听要帮忙作保，立刻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一大妈随即去找了许大茂他爸许富贵，让对方能不能找关系疏通疏通。 许富贵听完易中海的事情后，直接来了句：“老易那是罪有应得！我劝你别瞎折腾了。” 最后是陈大牛，她知道大牛认识的领导多，希望对方能帮老易说上话。 陈大牛摇头拒绝：“一大妈，你要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 一天下来，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一大妈回到冷清的家，终于明白了，老易要完了，这个家也完了。 翌日，何大清帮傻柱过完手续后就坐上火车走了，连法院的宣判都不听了。 再不走，白寡妇该想他了。想到那个一刻也离不开自己的美妻，何大清顿时心痒难耐。 傻柱看到他爹决绝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痰：“雨水，往后就当咱们爸死了知道吗？”’ 何雨水看着他爸欢快的脚步，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哥，我以后不会再提他了。”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等何大清老了后，将会被他的继子赶出家门，冻死在了桥洞中。 一大妈看何大清走了，赶紧拉着聋老太太又来找傻柱求情。 她觉得只要没有何大清在，傻柱这么心软的人，多说几句好话，他一定会同意原谅老易的。 “柱子啊，一大爷这些年对你多好，你是看在眼里的，他只是犯了个很小错误，你就原谅他了吧...” 一大妈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他只是一时糊涂...” 傻柱冷笑:“糊涂？那他破坏我相亲的事怎么说？” 聋老太太帮腔道：“柱子，中海是犯了错，可你也不能为了女人把他赶尽杀绝啊！想想你一大妈多不容易！” “她不容易，我更不容易！” 一大妈悲痛欲绝:“老易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他都四五十的人了，怎么受得了牢狱之苦啊！柱子！” 很快在两人轮番的攻势下，果不其然，傻柱慢慢的变得犹豫了起来，何雨水在一旁看得焦急万分。 “我不同意，这是我报的案，就算我哥同意了也没用！”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呆住了，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聋老太太没辙了，知道这丫头的倔性子，摇摇头就走了。 一大妈内心凄苦，等人都走后，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第251章 易中海判刑 一大妈的突然跪下，把兄妹俩都吓了一跳。 傻柱想拉一大妈起来，可一大妈就是不起来。 一大妈也是豁出去了:“柱子，你们要是不原谅老易，我就一直跪在这不起来了！” 傻柱一听，倔脾气也上来了:“行，你要跪是吧？今天就跪个够。”他把门打开，“让院里人都来看看。”说完就开始叫喊。 院里人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一大妈见这招没用，转过去对着何雨水“砰砰”磕头。 小丫头哪见过这场面，吓得扭头就往前院跑。 陈大牛因为最近同仁堂病人少，今天放假就没去帮他师父看诊。他正坐在椅子上正看着书，就见何雨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丫头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就要拉陈大牛往中院去。 见拉不动陈大牛，她焦急道:“大牛哥，你快去看看，帮帮我哥！” 陈大牛苦笑：“雨水，你拉我去有什么用？我还能去帮你把人打一顿？” 说归说，他还是起身和何雨水去了中院看热闹。 此时的中院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劝一大妈。 “一大妈，别这样，老易那是犯法，别为难那两兄妹了。” 也有人看一大妈可怜的，说着一些很圣母的话：“不就是原谅老易嘛，你俩同意得了。” 傻柱就在旁边抱胸冷冷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一大妈见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傻柱又不为所动，顿时心如死灰。 她心里难受，看着面前的地面，眼中发狠。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情况下，顿时直接狠狠的往地上一磕。 “咚”地一声，一大妈当场晕了过去，血液一下子就从额头流了出来。 这个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有人大喊:“出人命啦！” 还有人喊:“何家兄妹，把一大妈逼死啦！” 傻柱也被突如来的变化，惊的不知所措。 刘海忠见状探了下一大妈鼻息，见人还活着，赶忙叫道:“赶紧送医院。” “啊！对对对，送医院。”阎埠贵跟着附和。 傻柱六神无主，看到陈大牛时，眼睛一亮:“大牛，你快看看。哥哥求你了，她要是有事，我就倒霉了。” 何雨水也吓哭了，帮腔道:“大牛哥，快帮帮我们。” 陈大牛点头，上前掏出银针先给一大妈止血。 “雨水，帮我把我家门口柜子里的药箱拿来，我给她包扎下。” 雨水还没动，于莉就叫道:“我去！”说完就跑了。 陈大牛这时用精神力对一大妈检查了一下，发现一大妈就是磕晕了，没啥大问题。 倒是心脏真有点毛病，而且他还发现了一大妈真的还能生！ 啧啧啧，可怜人啊！被易中海坑的那么惨。 陈大牛摇摇头，等于莉拿了药箱回来后，他就帮一大妈包扎好。 这时一大妈也醒了，脑子还有点晕晕的。 看到何雨水后，第一句话就是：“雨水，你就原谅老易吧...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做的。让我去代替老易去坐牢好吗？” 院里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劝兄妹俩了。这时傻柱兄妹两人也是怕了，生怕对方再来这么一出，就点头同意了。 陈大牛看后，叹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俩人还是心太软了啊，这要是自己，早把易中海扒皮抽筋，灰都给他扬了。” 一大妈很高兴，想着老易有救了。可惜她还是高兴太早了。 到了派出所，公安同志听完他们的请求后，说道：“这案件已经移交法院了，有这谅解也是没用的，这是犯罪，撤不了案的。最多就是能少判点罪行。” 一大妈一听，天塌了！她直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没办法，傻柱和雨水俩人只好把对方送去了医院。 两人出了医院大门，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雨水，你说哥哥做的对不对？”傻柱有些迷茫了。 何雨水眼神坚定道：“哥，公安同志都说了，易中海的行为就是犯罪。他是罪犯，咱们做的是对的！” 傻柱回头看向医院:“可一大妈也...哎...” “哥，我也很可怜的好不好！”雨水生气道。 傻柱看向妹妹笑了:“好好，你也可怜，走，咱们回家，哥今天弄点肉给你吃。” 何雨水看到傻柱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 星期一，易中海的案子开庭了。街道办王主任，四合院里的刘海忠、阎埠贵都请假去听了。 易中海此时样子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在庭上也不闹腾了，就静静地听着审判结果。 最后法院判易中海两年半劳改，说是看在当事人谅解的份上从轻发落的。另外就去把钱全部返还，并赔偿200块补偿。 （查了下资料，像易中海这种情况，当时最多三到五年，吃不了花生米的。因为他没有把钱花掉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加上又赔钱取得当事人原谅。资料不知对不对，暂时就这样写了） 宣判后，易中海脸白如纸，一下子就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人生不该如此啊！我还有槐花...” 被押走前他还拉着一大妈的手不放：“记住了，好好照顾贾家...” 众人不解，这易中海是不是疯了，怎么自己的发妻不管，去管别人。可惜，易中海被带走了，他要去大西北劳改吃沙子了。 一大妈听完判决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浑浑噩噩的跟着众人回到了四合院。 傍晚时分，众人下班回来后，王主任让刘海忠召集院里的众人，简单的开了个全院大会。 首先就是批判易中海的犯罪行为，让大家不要跟对方学习。然后就是批评了一大妈，知情不报。最后就是说了今年的先进四合院轮不到95号院了。 大家听后哗然一片，都很愤怒的看着一大妈，怪他们一家做的肮脏事。 一大妈低头看着脚尖，什么话也不说。 王主任要走时，刘海忠和阎埠贵找到对方，忙问这管事大爷的事。 王主任冷哼一声:“你俩先干着吧，听说其它街道已经开始取消管事大爷这职务了。我们街道正在商量要不要效仿一下。” 阎埠贵赶忙道:“别啊，王主任你看我们干的好好的，院里也管理的井井有条，从不给街道添麻烦。你们再考虑考虑。” “呵呵，你们是不给街道添麻烦吗？那易中海怎么说？这完全就是把我们街道的脸都丢尽了！”王主任脸色阴沉的走了。 刘海忠叹了口气:“算了吧，能当多长时间就当多长时间吧！”说完也摇摇头走了。 这就让阎埠贵诧异了，这老刘怎么转性了？平常遇到这种事，不是最积极吗？ 第252章 温柔陷阱 一大妈开完会后，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她就这样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不吃不喝不说话。 院里的人们听到易中海判刑后，每家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许大茂在家里嘚瑟，被娄晓娥打了一巴掌。 “娥子，这易中海被判刑，咱应该高兴啊，你打我做什么？”许大茂抓着后背，龇牙咧嘴道。 “心里高兴就行了，你能不能收敛点？你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看得瘆得慌。”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大长脸，感觉一口就能把自己吞了，怪害怕的。 “行行行，听你的。” 许大茂随后又想到易中海倒台后，自己可不可以竞选一大爷？想着自己当上一大爷，傻柱天天喊自己一大爷就又乐了。 娄晓娥见状，又给他了一巴掌。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判刑后，脸都吓白了，看着怀里的槐花有些不知所措。贾张氏的脸色也是不好看，这以后没了易中海接济，贾家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看着何家方向，骂道:“傻柱那个丧良心的也太狠了，活该是个小绝户！” 秦淮茹叹口气:“妈，咱家以后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工资根本养不活一家子啊！” “怎么办？凉拌！”贾张氏恶狠狠的看着秦淮茹，“淮茹，我告诉你，你可别有啥歪心思。咱们当初可是约法三章的！” 秦淮茹眼眶微红:“妈，我怎么会有歪心思呢？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没有最好！”贾张氏朝傻柱家努努嘴，“傻柱不是刚拿到了几百块赔偿嘛，你去他家借点粮食，他不会不给的。要是不借，院里人不得眼红死！” 再说傻柱兄妹开完大会回到屋里，何雨水小声道:“哥，刚刚院里人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我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说我们心狠的，还有说我们不该这么做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傻柱撇嘴:“随他们怎么说，他易中海贪咱们钱的时候，这些人怎么不说对方狠的？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意！呸！” 正说着，秦淮茹端着个碗敲门进来。她眼睛红红的看着傻柱：“柱子，能借我点棒子面吗？家里揭不开锅了，孩子实在太饿了！” 傻柱还没说话，何雨水就抢先道：“秦姐，我们家也没余粮了！昨天剩点米面，都给何大清做饭用了。” 她打开米缸给秦淮茹看，秦淮茹见状，确实见底了。 她拿着碗走到门口，犹犹豫豫的道:“柱子，要不借点钱给秦姐，等发工资的时候，我再还你。” 傻柱面露犹豫，何雨水道:“抱歉啊秦姐，钱暂时还在派出所没拿回来呢！我们身上也没余钱。”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傻柱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纳闷道：“雨水，咱钱不都拿回来了吗？借点给秦姐，没关系的。她家确实不容易。” “哥！你傻啊！”何雨水急得直跺脚，“现在全院都知道咱家有易中海还回来的钱，谁不来借？贾家就是个无底洞！你懂不懂？” 傻柱挠挠头：“哎，随你吧！” 第二天院里的人都去上班上学了，只剩下一群妇女和孩子。 一大妈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她一整晚都没有合眼。 脑子里全是和老易过日子的画面，现在人去了西北劳改，她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目标，很是迷惘。 这时肚子里传来了咕咕叫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一大妈的回忆。她机械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做饭。 等盛饭时才发现自己做多了，以前都是做两人份的。看着冷清的家里，她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轧钢厂这边，易中海坐牢的消息如旋风般的传遍了整个厂区。 刘海忠的徒弟们都围着他，七嘴八舌的打听易中海的事情。这要搁平时，刘海忠早嘚瑟开了。 可今天他却只是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为啥，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傻柱回到食堂后，食堂里的工友们直接就把他给团团围住了。 “傻柱，那个易中海是什么情况？” “傻柱，易中海不是你们院的一大爷吗？他怎么坐牢啦？” “是不是真的啊傻柱？” 傻柱被围的烦了，直接就把易中海贪墨抚养费的情事全给抖了出来。大伙儿听后，都惊掉下巴。 “不会吧！堂堂八级工居然干这种缺德事！” “我早就看那老东西不是好人了！” “看他人长得挺正派的啊！没想到一肚子坏水。” 秦淮茹在旁边听着工人们讨论易中海，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可她什么也没说，拿着抹布开始干活。 下午轧钢厂领导就易中海的事情开了个会，商讨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聂书记询问了杨厂长和李怀德等人的意见，最终厂里决定把易中海开除，通知家属来领这个月的工资。 厂里的喇叭倒是没有宣扬，毕竟是不光彩的事，都是内部通知。 不过这消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秦淮茹听到食堂里的工人议论后，心里不知怎的很是难过。 原来易中海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点东西，她是怎么也抹不干净了。 “易中海！槐花不是你的孩子，她姓贾！”秦淮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槐花只有一个爹，那就是贾东旭。 财务科的人当天下午就带着一大妈来到了轧钢厂办理手续，一大妈捏着钱从财务科出来后，心痛万分，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路过供销社时，鬼使神差的进去买了四瓶二锅头。就这样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大院。 院里众人看到她后，都是假模假样的打着招呼，等人走后，就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们说，易中海干这些事，她一大妈知道不？” “这还用说，肯定知道啊！” “看不出来啊，平常一大妈热心肠的老好人都是伪装的。” “谁说不是呢！” 二大妈叫道:“都别乱嚼舌根了，咱们院里还不够乱吗？” 三大妈也帮腔道:“大家都别说了，她也是苦命人，一个人没孩子，这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大小媳妇们点头，很快就散了。 傍晚下班时，秦淮茹拦住要回家的傻柱。 她双手绞着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傻柱：“柱子，以前都是一大爷接济我们家的。现在...现在一大爷被你们兄妹俩送进去了，我们家的日子...”她话还没说完就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柱见有工人看了过来，急忙把秦淮茹拉到了一边。 第253章 一次偶然的错误 看着秦淮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傻柱心里一揪。 心里暗想:虽然易中海是混蛋，确实该坐牢，可贾家毕竟还是受到了牵连，估计应该断粮了。 可他又想起了妹妹的话，于是狠心道:“秦姐，我知道你家日子困难，可我也没办法啊！易中海赔偿的钱都是妹妹的抚养费，我是一分也动不了，您就别为难我了。” 秦淮茹上前抓住傻柱的手，委屈道:“柱子，我真的没有办法才找到你的。你忍心看着姐姐一家挨饿吗？可怜的槐花还没满岁啊！呜呜...柱子...” 傻柱感受到手里的温柔，心里不知怎的，产生了小波浪。 他勉强平复好情绪:“秦姐，实不相瞒，我以前的钱都买东西送给兰兰了，现在我自己也没多少钱了，实在帮不了你。” 秦淮茹抓着傻柱双手晃悠:“柱子，姐不朝你借钱，只希望你能每天带个饭盒给我家就行。姐真的很感激你！” 傻柱被晃的有些迷糊了，鬼使神差的说道:“好了秦姐，别晃了。我答应以后有剩菜给你带点，但我不可能天天都带的。” 秦淮茹见傻柱同意，神色激动地抱住傻柱手臂：“谢谢你柱子！” 傻柱突然心跳加速，赶紧甩开她。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匆的离开了。 走远了还想着刚才手臂的触感，可随之又想起林兰兰，心里不知怎么的更乱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背影，面露歉然:“柱子，对不起，姐也是没办法才找你的。” 她猜测傻柱可能对她有点好感，所以才有了刚刚的那出“美人计”。 这两年她真的在贾张氏和易中海身上学到了很多。 “哎！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柱子，你会原谅姐的对吧？”秦淮茹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听见，就这样消散在了风中。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可中院还有一家有微弱的烛光亮着。 一大妈还在自饮自酌，她已经喝光一瓶二锅头了。她醉醺醺地自言自语：“老易...我年轻时可能喝了！可自从嫁给你后，为了怀孩子...天天喝那苦药汤子...结果还是没给你留后！” “都是我的错，老易，呜呜呜...” 傻柱起夜，跑到自家地窖旁边撒了泡尿。听见呜呜的呜咽声，吓了一大跳。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易家传出来了。 她怕一大妈想不开，做出傻事，提上裤子，赶忙跑到易家。 壮着胆子推开屋门，就看见一大妈趴在桌子上哭。桌上已经空了一个酒瓶。 “连粒花生米都没有，就干喝啊！”傻柱心下叹息，走了进去。 “一大妈，别喝了！”他挠了挠头，“那个对不起啊！其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一大妈醉眼朦胧看向傻柱，笑道:“是柱子啊...这是老易的命，也是我的命，不关你事！都是我们自个作的！”说完又灌下一大口酒。 傻柱拿过对方的酒劝道:“一大妈，你别喝了，你这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能喝这么多酒的！” 可一大妈不听劝，拿起一瓶二锅头，开了瓶盖后，直接又是一口。 傻柱看她这样，叹口气:“我陪你喝吧！” 就这样，两人一边喝一边聊，很快剩下的三瓶酒就见底了。 一大妈已经迷糊了，看不清东西，歪在傻柱肩上说着胡话：“老易...嗝...这往后日子咋过啊！” 傻柱也是晕乎乎的，把他一大妈看成了林兰兰，一把搂住对方：“兰兰...你别走...嗝...你说你干嘛非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嗝...” “老易！” “兰兰！” 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滚到了床上。 傻柱出了一身汗后，人也清醒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要死了要死了！”他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何雨柱，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下死定了！” 他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后，见一大妈还醉得不省人事，又轻手轻脚的帮对方把衣服穿好。 “希望你明天不要记得，否则我...哎！” 简单收拾下后，傻柱就溜回了家里。关上门后，他的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赶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长舒了口气后，脱下自己衣服上床睡觉。想着这一切都是梦，睡一觉就没事了。 可他闻到身上的异味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怕。 “这要是传出去，我就没脸在四合院待啦！” “一大妈会不会告我？” “我会不会被抓去游街？” “大家肯定都会骂我吧？” “许大茂那小子，肯定会嘲笑我的。” “雨水，你会不会看不起哥哥？” “槽！怎么办啊？！”傻柱有些抓狂的踢着被子，完全没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傻柱做贼似的早早就要溜去上班。 刚一进前院，就看到陈大牛在打拳。他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就想默默地走出院门。 陈大牛却朝他打了声招呼:“柱子哥，起这么早啊！是去厕所吗？” 傻柱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就从陈大牛身旁路过。 陈大牛鼻子动了动，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面露狐疑。 他赶忙收工，看着傻柱的背影，摸着下巴思考:“他身上怎么有股一大妈身上的味儿？” 因为一大妈经常吃药，他对对方身上的味儿很是熟悉。 “嘶，他身上还混着一股运动后的那种味儿。”陈大牛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摇摇头，想着自己绝对猜错了。回屋简单洗漱后，吃了早饭就骑车去上班了。 一大妈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她隐约记得昨晚傻柱来过，但具体发生啥全忘了。刚要起床，就发觉有点不对劲了。 “嘶！我浑身咋这么酸痛啊？”她嘴里嘟囔着，穿上鞋就想下床。 结果腿一软，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赶紧伸手扶住床沿，站稳之后，目光扫到了床上那可疑的污渍。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刚要扯着嗓子尖叫，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呵呵，人老了，就容易多想。” 看了眼桌子上的空酒瓶，苦笑道:“这酒是真不能喝啊！” 收拾好后，又做了点米粥，慢慢的喝了起来。 目光瞥到床上，她总是忍不住想着昨晚的事情，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第254章 煎熬的内心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大妈开门后，发现是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一大妈说完就上前把聋老太太搀扶进屋里。 “我来看看你，”老太太坐下后，叹了口气，“这中海走了，你可得支棱起来啊。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要不...搬来跟我住？” 一大妈瞬间知道了老太太的心思，无非就是想找人伺候饮食起居。 她摇了摇头，拒绝道：“老太太，我就不去了。我得守着这个家...等老易回来...”说着说着她又哽咽了起来。 聋老太太欲言又止，知道这事有点着急了。 她安慰道:“你现在情况也知道，院里的邻居们都只是做表面功夫。他们其实恨不得你搬离四合院才好。哎...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聋老太太站起身，“你啊，没事多找老太太聊聊天，有什么事老太太也会帮你的！” 一大妈知道，想要在院里好好生存，确实需要人的帮忙。聋老太太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两人完全可以互利互惠。 她擦了擦眼泪:“老太太我想先一人静静，过几天我再去找您。” 聋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笑容，点点头就走了。 一大妈吃完饭后，就抱着脏衣服和床单去了中院洗了起来。她感觉自己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多想。 另一边，轧钢厂食堂。 傻柱切菜时，脑海里总是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要不是马华的叫喊，他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师父，您没事吧？出什么事了吗？”他以为傻柱还在想着易中海的事情呢，“易中海都坐牢了，您别再想了。” “啊？哦，我没事！”傻柱放下菜刀，“马华，你来切，待会儿的饭菜也是你来做。我昨晚没睡好，总感觉提不起精神。” 马华听到后很是高兴:“师父，那您去歇会儿吧，这儿有我呢！” 傻柱拍了拍对方肩膀，就走了出去，蹲在角落里抽起烟来。 “哎...怎么办才好？要不晚上直接去找一大妈问问吧？不行不行，万一我要被抓去游街，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哎...” 他受够了这种内心的煎熬，一上午都在提心吊胆，害怕有保卫科的来拿人。 食堂众人看傻柱愁眉苦脸的样子，都有些疑惑。这刚拿到赔偿，不应该高兴吗？ 秦淮茹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往傻柱那边靠拢：“柱子，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傻柱吸着烟，转头看向秦淮茹：“秦姐啊，我没事，只是有点想以前的对象了！” 秦淮茹捂嘴轻笑:“还忘不了呢？你那大学对象长啥样啊？肯定很好看吧？” 傻柱回想起兰兰的笑脸，嘴角不自觉的一弯：“是啊，很漂亮！” 秦淮茹看到傻柱的花痴样，心里不知怎的，竟有点嫉妒那个林兰兰了。 她深吸口气:“柱子，今天能帮姐带盒饭不？” 傻柱摇头:“秦姐，今天不行。今天的肉菜都有数的。” “那拿两个馒头总可以吧？” 傻柱看着秦淮茹期待的目光，心下一软:“那没问题，等下班时，我就拿给你。” 秦淮茹高兴道:“谢谢柱子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笑脸，不知怎地竟然和兰兰有点重合了起来。 赶紧甩了甩头，他决定了，这星期放假时，要见一见兰兰，看她过得好不好。 下班回到四合院，傻柱进了外院就小心翼翼，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他生怕一大妈突然跳出来找他算账。 走了没几步，阎埠贵突然冒了出来：“傻柱，你在那东张西望的干啥呢？是不是钱掉了？要不要三大爷帮你找找？咱们可说好了啊，找到了可得分我点。” 傻柱被阎埠贵的声音吓了一激灵，拍了拍胸口:“三大爷啊，您怎么走路没声呢？吓我一跳！” 阎埠贵眯着眼：“我都站这儿老半天了。要是捡着钱，你可得分我点。” 傻柱恢复了混不吝的样子，笑道:“行啊，那您慢慢找，找着了都归您！” 阎埠贵听后高兴，真的认真的找了起来:“你确定是掉在这边？” 傻柱说了“是是是”转身就跑进了前院。 陈大牛拎着个水桶准备去中院打水，看到傻柱后，打了声招呼。 傻柱赶忙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躲在陈大牛身后走。 陈大牛回头看他:“你干什么呢？跟做贼似的。” 傻柱小声道：“大牛，问你个事，你说人要是酒喝多了，还能想起喝醉时干过的事吗？” 两人很快走到了水池边，陈大牛打开水龙头接水，看着傻柱挑了挑眉：“你昨晚喝酒了？怪不得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酒味。” “有吗？”傻柱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我怎么闻不到？” 陈大牛指了指自己鼻子:“我鼻子很灵的。” 傻柱摸了摸脑袋，干笑两声:“那不是易中海去劳改，我...这高兴嘛，就喝了两杯...” 见陈大牛拧紧水龙头，赶忙拉住对方，“你先别走，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能不能想起来呢？” 陈大牛摸了摸下巴:“看人吧。有的人能，有的人不能，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的。” “哦，哈哈，是吗？”傻柱打个哈哈就回家了。 陈大牛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嘀咕：要真像我想的那样，那可就太太太劲爆了！ 晚上吃饭时，傻柱一边吃饭，一边偷瞄一大妈家。 见一大妈一直没有找自己，总算松了口气，“看来一大妈就是体质不好的那种，什么也不记得了。” 而陈大牛这边，吃完饭后，就见阎解成拿着一堆毛票上门。 “大牛兄弟，这是欠你的钱，你数一数。”阎解成说完就把钱放在了桌子上。 陈大牛精神力一扫就知道正正好好，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我知道你家生活艰难，留着钱多补补身子多好。” “没事的大牛，我和莉莉就想早点把钱还清。”阎解成黑瘦的脸上带着笑容，洁白的牙齿是那么的灿烂。 “莉莉说了，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没看出来，你的变化好大啊！” 阎解成听到这话陷入了回忆，想着自己和媳妇这几月为了赚钱看病，不是加班就是打零工。 自己放假了还要去粮店或者运输公司，去扛包卖苦力。于莉天不亮就开始糊火柴盒，一直干到晚上。 他感叹道:“是啊，能不改变嘛！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啊！” 陈大牛指了指门外:“去把门关着，我帮你检查下。” 第255章 一大妈发烧了 检查完后，陈大牛笑道：“治疗效果不错，估摸着再有三五个月就能好了。” 阎解成提上裤子，很是高兴：“只要能要孩子，再苦也值！” “药方我调整下，明天送给你！” “太谢谢你了大牛。” 陈大牛等人走后，开始为阎解成改药方。 “嗯，这味药可以去掉，在加点这个，嗯，这个要减量了...” 中院贾家，秦淮茹吃饭时，拿出了两个白面馒头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眼睛一亮:“哪来的？” 秦淮茹一边装着糊糊，一边把让傻柱带饭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贾张氏脸色一下垮了下来，轻叹口气:“淮茹啊，我知道你不容易。如果你要是和别人好上了，妈同意你改嫁，但是...” 她看向棒梗，“棒梗必须留在贾家，你以后的工位，也要留给棒梗。” “妈！”秦淮茹急了，“您说什么呢？我就是让他带个饭，我没想改嫁！” “寡妇难做，我懂。”贾张氏眯起眼睛，“如果你真不想改嫁，就别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情。我不想棒梗他们小小年纪，就被人骂有个搞破鞋的妈！” 秦淮茹拼命摇头，委屈的哭了:“妈，您放心，我不会的。” 她想到了易中海种种往事，心里感觉好苦啊。 贾张氏把馒头掰开分给孩子:“吃饭吧，别哭哭啼啼的。” 秦淮茹低头喝了口糊糊，看着孩子们啃馒头的样子，她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拉扯大，再苦再累都值得！ 半夜，傻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打开门，出去抽根烟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焦虑。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大妈家门口，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喊声:“水...水...” 声音断断续续的，傻柱有些听不清。 心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赶紧上前推门，还好一大妈没有闩门，门一下就被他推开了。 他一进去，就看见一大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喝水。 傻柱面露焦急，上前试了试对方的额头。 “糟了，发烧了！” 傻柱赶紧给一大妈倒了杯水，帮对方扶了起来。 一大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柱子啊，你来了。” “嗯，一大妈，你发烧了，我这就去叫人！”傻柱说完就要走。 一大妈一下抓住他的手臂，断断续续道:“柱子，昨晚...我们没...没那什么吧？”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胡乱的嗯了一声就跑了。 冲到前院后，猛敲陈大牛家房门：“大牛！一大妈发高烧了！你快出来看一看！” 陈大牛穿着裤衩开门，不耐烦道:“我说柱子哥，一大妈发烧了你不把人送医院，你找我干嘛？” “你不是医生嘛，快去看看吧！”傻柱焦急拉着陈大牛想往外走，可惜没拉动。 “大牛兄弟，一大妈真的烧的很厉害，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陈大牛摆手:“行行行，我穿件衣服就过去。” 很快陈大牛就和傻柱来到了一大妈家，陈大牛走进后，试了试脉搏，随即精神力一扫。 他放下一大妈手腕，面色严肃道:“她是忧思成疾引起的发烧，可是她的心脏不好，这发烧引起了心脏过速。” 傻柱上前抓住大牛手臂，急道:“那怎么办？有办法吗？” “我先施针帮她稳住，到时你把人送去医院，这病还是得慢慢调养。” 傻柱点头:“好好，那你快点。” 陈大牛稍微解开点一大妈衣服，然后拿出针灸包开始为一大妈施针。 很快一大妈神色渐缓，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了。 陈大牛起针后，对傻柱道:“把你人送去医院吧，路上注意点，别跑太快。” 傻柱点头就要去背人，可看到一大妈单薄的衣服，面色泛红，支支吾吾道:“我...这...这不行吧！” “去找件厚点的衣服给她披上，别耽误时间了。” “哦，好。”傻柱打开衣柜，见全是易中海的衣服，咬咬牙，“不管了，就这件吧。” 他拿过一件厚实的大衣递给陈大牛。 陈大牛无语道:“你给我干嘛？给她穿上啊！” “我...我...哎！”傻柱叹了口气，扶起一大妈，然后为对方套上衣服。 一大妈可能闻到了易中海衣服上的熟悉气息，迷迷糊糊道:“老易，你回来了？” 傻柱背一大妈的身子一僵，尴尬道:“一大妈，我是柱子...” 陈大牛看得差点笑出声，现在他已经确定了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帮一大妈扶好，咳嗽两声:“身上带钱了没有？” 傻柱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兜里有钱，你帮一大妈家收拾下，我这就送她去医院。”说完背起一大妈就出了屋门。 陈大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傻柱还好这口。” 他简单的把一大妈家里收拾了下，出于好奇还用精神力扫描了下。 “乖乖！易中海的藏钱挺多啊！”陈大牛有些惊讶。 他在床底的暗格里发现了两根大黄鱼和二十四块银元；房梁上的布包中有两百多块现金；柜子的铁盒中还有张近两千块的存折。 “这易中海真不会过日子，有这么多钱还过得抠抠搜搜的。早点拿出来，说不定贾东旭还不会死。”陈大牛摇了摇头就把门带上走了。 他对屋里的钱财没兴趣，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小偷了，尤其是那种偷孩子的。 傻柱把一大妈送到医院后，值班医生做了检查。 医生放下听诊器，一脸严肃地说：“主要是心脏问题，幸亏你送来得及时。这位同志，我得说你几句，你爱人有这种状况，你平时更得多留意啊。” 傻柱面色涨红，摆手道:“瞎说什么呢？她...她不是我爱人。” 医生面色狐疑:“是吗？我看你和她差不多岁数，还以为你俩是夫妻呢！抱歉抱歉。” 傻柱面色僵硬:“我...我才二十七岁，她是我邻居。” 医生面露尴尬，心想你不说谁看出你才二十多岁。 “同志这是见义勇为啊！喊他家属来，去交一下钱。” “她家属都在外地，就她一人在家。”傻柱不自然的挠了挠头，毕竟易中海是他亲手送进去的。 医生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夸奖道:“同志仁义，你知不知道，你这可是救了对方一命哦！” “是...是嘛？” 医生安排一大妈住院，傻柱交完押金后，口袋已经空空如也。 看着病床上昏睡的一大妈，他走出病房，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烟头忽明忽暗的，傻柱的心情也是不上不下的。 他缓缓的吐出口烟，叹了口气：“造孽啊！易中海啊易中海，我这是帮你擦屁股了...” 第256章 秦淮茹，林兰兰，一大妈 傻柱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夜，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一大妈，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四合院。 一进垂花门，就看到陈大牛在打拳。 陈大牛一边打拳一边问道：“人怎么样了？” 傻柱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医生说了，没啥大碍了。” 陈大牛见傻柱要走，连忙说道：“我给一大妈开了个治疗心脏的药方，在我家桌子上。你可以拿去给一大妈试试。” 傻柱一愣，这陈大牛平时不怎么管闲事，今天怎么转性了？他进屋拿了药方，心里犯嘀咕。 陈大牛收拳，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笑了。 他昨天精神力扫描一大妈身体，就已经确定对方怀孕了。 帮一大妈调养心脏，也是一时兴起，想看看两人的后续发展。 “嘿，傻柱啊傻柱，恭喜你，你要当爹了。”陈大牛嘀咕一句，就回了房间。 傻柱回到家后，忍着困意，熬了点米粥装进饭盒里，他准备上班前带给一大妈。 临出门时，想了想去了趟后院找了刘海忠。 “二大爷，昨晚一大妈发烧了，我发现后送去了医院，现在一大妈在医院里没人照顾...”他简单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 刘海忠听完后，瞪大了双眼：“傻柱，你不是跟易家有仇吗？怎么还上赶着去帮忙？” 他瞥见对方手里的饭盒，“这不会是带去医院的吧？” 傻柱面露苦涩，轻叹口气:“易中海是易中海，一大妈是一大妈。” “仁义！”刘海忠竖起个大拇指，“我待会儿就让老伴儿和三大妈去照顾。” 傻柱点了点头走了，刘海忠回屋后对二大妈把事情说了。 二大妈一边给刘光红喂饭一边回道:“看不出来傻柱还挺善良的嘛！” 刘海忠帮闺女擦掉闺女嘴上的米粒，笑道:“我也没看出来，这人这么大肚。” 刘光红回了她爸一个甜甜的大笑脸，乐得刘胖胖找不着北。 傻柱把粥送到医院后，见一大妈还没醒，帮她把被角掖了掖，就走了。 一大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见门口背影，像是傻柱。 “我这是在哪？”她转头看到了旁边的饭盒。 傻柱回到轧钢厂里，马华见师父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打着哈欠，黑眼圈浓浓的。 好奇的问道：“师父，您昨晚没睡？要不去后厨的椅子上躺会儿？” “少废话！”傻柱瞪了对方一眼，“上次教你的大锅菜技巧会了没？” “会了！”马华赶紧点头，“多亏师父您教的好。” 胖子在旁边看的羡慕，凑了过来：“师父，我也想学炒大锅菜！” 傻柱瞥了他一眼:“你先切个土豆丝给我看看。” 胖子高兴的拿过剥好的土豆就开切，傻柱凑过去看了眼，摇头道：“瞧瞧你切得是什么？薄厚不均的，给我再练练吧！” 胖子不服:“师父，大锅菜要那么好刀工干啥？” “滚蛋！”傻柱正烦着呢，一听这话直接炸了，“再敢顶嘴，以后别学了！” 马华赶紧过来打圆场:“师父，胖子很努力的，干活也麻利，您消消气！” 傻柱对胖子叫道:“赶紧去切菜去啊，还傻愣着干什么？” 胖子不服气的走了，转头看着马华的笑脸，感觉是那么的讽刺，内心没由来的产生了嫉妒。 中午吃完饭后，大伙儿开始打扫卫生。 这时食堂主任走了进来，他通知大家，由于副主任退休了，上面领导决定从食堂员工中选一个接任副主任。 “想竞选的，下星期一开始，到我这报名。” 大伙儿听后都兴奋了起来，都没想到厂里会这样安排，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小领导啊！ “我觉得一食堂胡师傅不错，他资格老！” “得了吧，我感觉四食堂的王师傅选上的概率大。” 听着众人的议论，马华急道:“你们怎么不选我师父呢？他手艺那么好，领导都找他做小灶，我感觉他选上的概率最大。” 刘岚撇了撇嘴:“你师父要是能管好他的嘴，还真可能选他！” “就是就是。” “傻柱要改改毛病，还真行！” 秦淮茹听着众人议论，没见到傻柱，就进了后厨看看。只见傻柱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柱子，你怎么不和大家说说话啊，食堂的副主任哦，姐觉得你要去竞选，一定能选上。” “没兴趣。”傻柱瞥了秦淮茹一眼，眼皮一耷拉，直接转过身去，面朝里面侧躺着。 秦淮茹纳闷:“柱子，你怎么了？” 傻柱指了指灶台:“留给你的，拿走吧，我想休息下。” 秦淮茹走去打开饭盒，心下欢喜，竟然是中午的肉菜。 她盖上盖子，见傻柱还再闭目养神，问道:“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傻柱假装睡觉，没有出声。 秦淮茹则端个小板凳，坐在傻柱背后，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柱子，当上主任工资翻倍，找对象更容易...” 傻柱感受到对方口中喷出的热气，感觉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秦淮茹晃着傻柱的胳膊，还再继续劝说：“柱子，你想想，你当上了主任，许大茂叫你‘何主任’时，那多威风啊！你可比大牛厉害多了！” 傻柱想到许大茂喊他“何主任”的画面，嘴角一咧，有些激动了。 转头刚想和秦淮茹说话时，嘴唇不小心擦到了对方的鼻子。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我...我先走了！”秦淮茹拿着饭盒，红着脸跑了出去。 傻柱摸着嘴唇发愣，苦笑道:“这都什么事啊！” 秦淮茹走出去后，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看着手里的饭盒，心情很是复杂。 下班时秦淮茹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傻柱打个招呼，就和刘岚说说笑笑走了。 傻柱见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刚回到四合院，还没推开家门，就见一大妈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吓得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一大妈，您有...有什么事？” “柱子，我都听二大妈她们说了，谢谢你昨晚送我去医院。”一大妈笑着递来十块钱，“这是看病的钱。” 傻柱一听是这事，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的平复了下来。他把钱推了回去：“您这钱给多了。” 一大妈把钱直接塞到傻柱手里:“拿着，还有帮我谢谢大牛。” 傻柱见推辞不过，听到对方说陈大牛，才想起来陈大牛给的药方。忙跑屋里拿过药方递给一大妈：“一大妈，大牛说了，这个方子对你心脏好。” 一大妈拿过药方，再次感谢，说改天请两人吃顿饭。 傻柱吓得额头冒汗，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 一大妈以为因为易中海的事，对方不想和自己过多来往，眸光暗淡，转头走了。 见一大妈只字不提那晚的事，傻柱彻底放心了。 “呼...看来她真不记得。”他咧嘴一笑。 第二天休息，傻柱中午和雨水吃完饭后，就一人出了院门，鬼使神差走到了师范学院。 他想最后看一眼林兰兰，彻底告别这段感情。 第257章 林兰兰被抛弃了 师范学院门口，门卫大爷认出了傻柱：“又是你？你又来干什么？” 傻柱苦笑道:“我想找林兰兰同学说点事情。” 门卫大爷摇头叹息道:“别找了，毕业班的都分配去实习了。” 傻柱一愣:“怎么这么快？不是要到下个月吗？” 大爷摇头:“这我哪知道？可能其他院校缺老师吧，所以急了点。” “那您知道她分配去哪了吗？”傻柱有些着急，掏出根烟递给大爷。 大爷接过烟后，笑道:“你还真问对人了，林兰兰分配去外地实习了。” “外地？不应该是四九城吗？” 大爷鄙视道：“想什么呢？她一个外地人肯定是要就近分配的啊！” 大爷抽口烟想了想，“我记得也就是前几天，这丫头在学校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说什么言而无信，什么畜生之类的。最后还闹到校领导那边，最终结果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傻柱听的目瞪口呆：“畜生？兰兰是在说我吗？” “想什么呢？”大爷拍拍傻柱肩膀，“我听那些同学议论，她好像和一个眼镜男同学不清不楚的。小伙子，往前看吧。大爷早说过那女孩不适合你。” “谢了大爷！”傻柱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满脑子里闪过林兰兰和眼镜男在一起的画面。 “原来如此，我果然是个大傻子...” 傻柱苦笑，擦掉眼角的一滴眼泪，“易中海玩弄我，连兰兰也在玩弄我。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现在，他的心情极其复杂，痛苦、酸涩、愤怒等各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心里烦闷的要死。 走着走着，路过供销社时，进去买了两瓶二锅头。他现在只想喝醉后，好好的睡一觉。 去踏马的易中海，去踏马的林兰兰！ 回到四合院时，碰见刚要出门的陈大牛：“大牛，这是准备去哪啊？” 陈大牛没回话，上下打量下傻柱:“你怎么了？谁欠你钱了？脸怎么拉的跟大茂似的那么长。” “没事！”傻柱晃了晃酒瓶，“陪我喝两杯？” 陈大牛笑道:“行啊，我现在去同仁堂一趟，等我晚上回来陪你喝，到时带点下酒菜给你。” “行，那可说定了。” 傻柱回到中院，见妹妹在帮他洗衣服，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心里感叹，还是妹妹好啊！ “雨水，帮哥身上这件衣服也洗了吧。”傻柱说完就开始解衣服扣子。 雨水看到他后，气鼓鼓道:“哥，你一下午跑哪去了？所有家务都留给我干，我很累的好不好？” 傻柱笑嘻嘻的递上自己的衣服:“好妹妹，我这不是看你回来，专门去供销社买两瓶酒，咱们晚上喝两杯。” “滚蛋！我不喝那玩意！”雨水接过衣服，“喝喝喝，喝不死你！” “哈哈哈...”傻柱看妹妹气恼的样子很是开心，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晚上，陈大牛拎了两盒罐头来找傻柱。 傻柱看到罐头惊讶道:“我说大牛，你哪来这么多罐头？我都看你吃好多回了。” “都是人家送的，”他晃了晃手里的罐头，笑道，“这是最后两个了。”他没说谎，这确实是他空间里的最后两个了。 “还是你们医生好，还有人送礼，”傻柱接过罐头，“你先坐会儿，我把这罐头切了，弄点白菜炖一炖。” 陈大牛点头，看着傻柱忙活，问道:“雨水呢？叫出来一起吃啊！” 傻柱切着白菜，笑道:“雨水早早就回学校了，这不学业繁忙，想着提前回去温习功课嘛。” “雨水学习这么刻苦，考上大学那不是妥妥的嘛！” “哈哈哈...”傻柱高兴笑道，“她要是考上大学，我高低也要给她买块手表。” “不是自行车吗？” 傻柱挠了挠头：“嗨，买自行车她不方便带去啊！” “你这哥哥可以啊，挺心疼妹妹的嘛。” “那是，自从何大清不再回来后，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不疼她谁疼她。” 两人聊着天，很快饭菜就做好了，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傻柱喝了杯酒，感慨道：“大牛，你不知道，原来兰兰早有对象了，我踏马的一直被她当傻子耍！” 陈大牛诧异，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为傻柱把酒满上:“柱子哥，什么情况？详细说说呗。” 傻柱面露伤感，端起酒杯一口闷了。然后絮絮叨叨的把这一年多来和林兰兰的相处，点点滴滴都说了。 他拍着桌子，面色涨红:“我踏马的就是傻子，易中海骗我也就算了。我实在没想到兰兰也骗我！我...” 说到伤心处，傻柱眼角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陈大牛心想，林兰兰果然是个绿茶，看来自己猜的没有错。 他拍了拍傻柱肩膀，安慰道:“这种女人配不上你的！还好你俩分了，要不以后你们在一起生活久了，她还不得给你戴帽子啊！” 傻柱拍开陈大牛的手，抹了把眼泪:“你没谈过对象，你不懂！我是真心喜欢兰兰，第一次感觉到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的美好，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幸福。” 陈大牛疑惑道:“你不生气？” 傻柱摇头:“不生气，我和她亲过，还抱过，不亏！” 陈大牛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牛鼻！”心想，舔狗不愧是舔狗，想的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他能把那两个狗男女沉塘。 傻柱端起酒杯:“不说这些了！来，咱们干一个。” 陈大牛和他碰了一杯后，问道:“听说你们食堂要选副主任了，有没有这回事？” “有的，”傻柱凑近，低声道，“告诉你，哥们要竞选食堂副主任！你有没有路子，帮帮我？” “你真要竞选？” “那当然！”傻柱拍桌子，“就为了许大茂那孙子叫我一声何主任，我也要竞选！” 陈大牛笑了：“你当上主任了，人大茂哥也不一定叫你的。” “他叫不叫另说，反正老子压他一头就高兴。”他说完，又给大牛倒酒，“我知道你和李厂长熟悉，帮哥哥说句话成不？” 陈大牛点头:“可以，到时我找李厂长说一声，成不成我可就不管了。” 傻柱大喜，端起酒杯:“大牛，你就是我亲兄弟。来，干了！” 与此同时，秦淮茹在家发愁。贾张氏阴着脸：“这傻柱天天就知道喝酒，钱多烧的慌。” “妈！别说他了，人家还给我们家带盒饭呢。” 棒梗也嚷道:“就是就是，傻叔的饭盒可好吃了！” 贾张氏笑道:“奶奶的好乖孙呦，多吃点，快快长大。” 他她看向秦淮茹，“能不能以后让傻柱多带两盒饭盒，咱家三孩子可都在长身体呢！” 秦淮茹放下碗筷，想了会儿:“食堂马上要竞选副主任了，柱子要是能当上的话，应该没问题！可我看他好像没啥兴趣...” 贾张氏急道:“那你在食堂多劝劝他，让他去竞选。咱一切都要多为孩子考虑。” 秦淮茹叹口气，端起饭碗:“吃饭吧，我明天再找他说说。” 不知怎么，她想到了上次被傻柱亲到鼻子的画面，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夜深了，傻柱醉醺醺地送走了陈大牛，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晚上做了个梦，一会儿是和林兰兰，一会儿是和秦淮茹，一会儿又是和一大妈... 第二天一早，傻柱看了眼自己的大裤衩，狠狠捶了下床板：“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兰兰和眼镜男最后的结果，一开始我描写的过于变态，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于是被我删了。） 第258章 何副主任 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选举报名开始了。一大早，食堂里的员工们都陆陆续续的去报名了。 秦淮茹在食堂里着急忙慌的找着傻柱，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到。 正伤心叹气时，就见傻柱背着小手，吹着口哨走了过来。 秦淮茹眼睛一亮，忙上去叫住傻柱：“柱子，快去报名！不然来不及了！” 傻柱乐呵呵道：“秦姐，我报完名啦！” 秦淮茹一愣，娇嗔地捶了他一下：“你说你，害我白担心一场！”那小拳头砸在傻柱胸口，让他心里直痒痒。 傻柱抓住对方的手，憨笑道：“谢谢秦姐的关心。” 秦淮茹脸红的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傻柱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子闻了闻，不知怎的，脑海里林兰兰的形象越来越淡了。 食堂主任把竞选名单交给管理后勤的李怀德。李怀德指着名单问道：“老胡，你有没有推荐的人？” 胡主任想了想，支支吾吾道:“我...我觉得一食堂的胡师傅不错。” 李怀德笑而不语，等人走了才哼了一声：“啧，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是叔侄呢？” 不过他对谁当副主任不在意，只要听他话就行。 中午吃饭时，陈大牛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怀德看到他很是高兴:“大牛兄弟，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快坐快坐，”李怀德热情的招呼，“来，抽根华子。” 陈大牛摆手，表示自己不抽：“李老哥，我想麻烦你件事可以吗？” 李怀德一听陈大牛找他办事的，立马正色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麻烦！告诉我，遇到什么情况了？哥哥帮你摆平。” “小事，你们食堂不是在选副主任嘛，我想推荐何雨柱，不知道可不可以？” “嗨，就这事儿？”李怀德拍着胸脯，“既然你开口了，那必须是何雨柱！” 他好奇的问道，“你和何雨柱关系很好吗？” 陈大牛摇头：“一般的朋友，怎么能比得上我俩的关系！” 李怀德高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打开抽屉，拿了包烟扔给大牛。 “拿去抽，我这多的是！” 陈大牛接过，笑呵呵道:“多谢李老哥了！” “兄弟见外啦！” “哈哈哈...” 下午轧钢厂的广播响了起来：“同志们，经厂领导研究决定，任命何雨柱同志为食堂副主任。该同志厨艺精湛，工作认真，团结同志...喂喂...让我们为何雨柱同志鼓掌...” 三食堂里听到广播的众人，顿时炸锅了。 马华高兴的带头鼓掌：“师父牛鼻！” 胖子在旁边撇嘴鼓掌，其他众人纷纷围上来道喜。 “傻柱，恭喜啊！” “还叫傻柱呢！叫何副主任！” “对对，何副主任...” 刘岚吼道：“啥何副主任，要我说，该叫何主任！” 秦淮茹也是高兴，带头跑到傻柱面前，喊道:“何主任～” 傻柱咧着嘴直乐，眼睛都笑的要看不见了。 “大家不用这样，我明天就带糖分给大家！”他摸了摸头，“你们叫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众人大乐，又跟着起哄： “何主任！”×N “哈哈哈...” 一食堂，胡师傅听到广播后，脸黑得像锅底。他看着眼前的食堂主任，抱怨道:“三叔，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吗？” 胡主任脸色也不好看：“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安慰自己的侄子，“放心吧，傻柱在我手底下干活，以后抓他小辫子很容易。到时我直接举报他，以后副主任还是你的。” 他自己也实在看不上傻柱，以前和女工拉拉小手被傻柱撞见过，这家伙就到处嚷嚷。 本来都压制他考级了，没想到这家伙直接一步干到领导了。 “你可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 许大茂在宣传科听到了广播，知道了傻柱当上领导后，心情很不爽。 “这大傻子都能当领导？玛德，不行，老子不能被他比下去！” 他决定晚上和娄晓娥商量商量，让她爸娄半城也给自己弄个小领导当当！ 锻工车间里，刘海忠听到消息后，面露苦涩。 他当了一辈子锻工，做梦都想当个小领导，结果傻柱倒先上去了。 “哎...我这一生感觉好失败啊！”刘海忠放下锤子，坐在旁边直叹气。 他的徒弟们担心地看着他:“师父...您没事吧？” 刘海忠强打精神，勉强笑笑：“没事，师父累了，想休息下，你们继续干活。” 下班前，秦淮茹找到傻柱，笑道:“何主任，这当上领导了，以后能不能多带点饭盒啊？” “秦姐，原则问题咱不能犯。”傻柱装的一本正经，“但有剩的我肯定给你留的。” 秦淮茹眼里闪着光：“柱子，你对我真好~”她故意把“柱子”叫得特别亲，听得傻柱耳朵发热。 傻柱挠了挠头:“你是我姐，我当然对你好。” 秦淮茹身子一僵，勉强笑笑:“那行，姐就和刘岚先走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原来柱子一直当我是姐姐啊！”秦淮茹内心不知怎的竟有些苦涩。 傻柱一回到四合院，邻居们就把他给围住了。 阎埠贵带头，笑眯眯的开口道：“柱子，你可是咱们院的第一个领导！年轻有为啊！” 傻柱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三大爷，我哪是第一个啊！以前的张科长才是第一个，”他看到人群里的大高个，“人家大牛中专毕业的，也是领导...” 陈大牛笑着摇头：“我就是一个小医生，比不上柱子哥。” 阎埠贵摆手：“张科长都搬走好几年了，要我说，柱子当领导怎么也得摆两桌，让我们院里大伙都沾沾喜气啊！” “对啊，傻柱，你现在可是主任。” “还叫傻柱呢！叫何主任！” “啊？对对对，何主任！” 许大茂在人群后面，听着众人的起哄，心里酸的不得了。尤其看到傻柱那傻样，心里莫名的就生起了无名火。 刘海忠眼神复杂，轻轻叹了口气。二大妈抱着刘光红，担忧的看着他，“当家的，没事吧？” 刘海忠见闺女的大眼睛也在看着自己，勉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感叹自己有点老了罢了！” 刘光红小手抓住刘海忠，奶声奶气道:“爸爸，棒棒哒！” 刘海忠抱过闺女，亲了一口，笑道:“好闺女。” 傻柱听见大家的起哄，摆手道:“这年头谁家有余粮啊？我明天先买点水果糖发给大家意思意思。等哪天条件好了，我在补齐这顿饭怎么样？” 众人知道傻柱说的在理，没一会儿大家都散了。 阎埠贵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撇撇嘴：“当了领导还这么抠门！易中海赔那么多钱还舍不得请客！呸！” 三大妈在旁边冷冷的来了句:“你还回不回去吃饭了？要吃赶紧的，我可不想伺候你！” 阎埠贵心塞:“瑞华，咱俩有必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还是咱俩以前的相处方式好。” 三大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回屋了。 阎埠贵暗骂:“槽，败家娘们，生了一堆白眼狼。”骂归骂，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吃饭了。 夜晚，傻柱敲响了陈大牛家的房门。 “大牛，我知道你肯定给李厂长说话了，要不然这主任我还真当不上。” “不用这么客气，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傻柱掏出个信封递给大牛:“兄弟，啥也不说了，这两百块钱你拿着。” 陈大牛没有接信封，对傻柱笑道:“你都叫兄弟了，就别来这套。真想谢我，改天请吃东来顺怎样？” 傻柱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很是感动，他拍着胸脯道:“成！到时管饱！” 第259章 许大茂和娄晓娥爆发冲突 后院，此时的一大妈正坐在聋老太太家聊天。 聋老太太笑道：“没想到柱子都当官了，奶奶的乖孙就是有出息。” 一大妈点头：“是啊，您老以后等着享福吧！” 老太太摇头轻叹：“我啊，现在就盼着他早点成家了。” 她见一大妈脸色不好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毕竟傻柱的对象就是被易中海搞没的。 “那个...你身体好点了吗？我听柱子说，那天要不是他送你去医院，你可就危险了！” 一大妈笑道:“我现在好多了。您别说，那天还真多亏了柱子。” “要不搬过来和我住吧，你一人没个照应不行啊！”聋老太太又开始打主意了。 一大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感觉一个人住的挺好。” 聋老太太见一大妈拒绝，也就不再提了。她感叹道：“中海走了，柱子当官了，这院里要变天喽...” 一大妈望向门外，轻声道：“变不变天的，跟我都没啥关系了。” “你...哎...” 中院，许大茂家。 “娥子，你明天回家和咱爸说说，让他给我也弄个小领导当当。”许大茂一边做饭一边对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嗑着瓜子，摇头回应：“大茂，这事咱们结婚时不就说过了吗？我爸说了要低调，咱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还不够低调吗？”许大茂一听这话就很生气，他拿锅铲敲了敲铁锅。 “我和你结婚后，连陪领导喝酒的机会都拒绝了。现在呢？傻柱都当上主任了！而我，”他指了指自己，“还是个臭放映员！” “你就非得跟傻柱比？”娄晓娥烦了，“咱俩又不缺吃喝，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许大茂深吸口气:“娥子，你爸是懂事，这件事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你就帮帮我吧。” 娄晓娥面露为难：“大茂，我爸是董事不假，可现在形势真的不容许我们这么高调！” “少拿形势糊弄我！”许大茂突然摔了锅铲，“你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大茂，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说。”娄晓娥压下心中的火气，慢慢解释道。 “夫妻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干嘛非得要当什么领导？你缺钱吗？” 许大茂面色难看:“娥子，从小到大我从没输过傻柱！现在他当领导了，我不能输给他！” “傻柱！傻柱！又是傻柱！”娄晓娥也有些火了，“你俩有病吧？天天比来比去的，干脆你和他过得了！” “闭嘴！你还是不是我女人？帮你男人说句话怎么了？”许大茂生气的吼道。 娄晓娥火气实在是压不住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许大茂，我从没发现你是这么的小心眼！嫉妒心这么的强！老太太说得对，你人品有问题！” 这句话彻底激怒许大茂。“啪！”一耳光甩在娄晓娥的脸上。 娄晓娥捂着脸不敢置信，待她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的时候，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许大茂，你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许大茂打完也后悔了，连忙抽了自己一嘴巴：“娥子我错了，都是听你提老太太我才没忍住。你相信我，老太太她不是好人，就喜欢挑拨我们的关系。” 说完他就要去拉娄晓娥。 娄晓娥一把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大茂，我要告诉我爸，你打我！” 说完就哭着就要出门。 许大茂吓得急忙拉住她，哀求道:“娥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告诉咱爸好不好？” 他指着锅里的饭菜，“看，饭都做好了，咱坐下吃饭吧！” “你自己吃吧！”娄晓娥抓过许大茂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许大茂“啊”的一声，松开了手，娄晓娥直接趁机，冲出了房门。 许大茂捂着手追到前院，他怕邻居看笑话，不敢大声叫喊。眼瞅着娄晓娥跑出了垂花门，正着急上火呢，碰上听见动静出来的陈大牛。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了晓娥嫂子的哭声？”陈大牛看着许大茂疑惑问道。 许大茂面露尴尬:“我跟娥子吵架了，她哭着要回娘家。” “那你还不追？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多危险啊！” “我跑不过她，”许大茂着急道，“大牛，你骑车帮我一起找找？” 陈大牛无语：“我真服了你了，一个女人你都跑不过！”他指了指自己屋里，“你骑我车往她娘家方向追，我走另一条路看看。” 等许大茂骑车走后，陈大牛走到院门口，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香味，看向了另一条路。 “奇怪，这条路不是去娄家的啊！”他赶紧顺着香味追了下去。 胡同口，娄晓娥跑的没力气了，蹲在一个小院门前哭泣着。 由于跑出来急，没来及披上衣服，现在她是又累又饿。 “该死的许大茂，臭大茂！你敢打我！呜呜...我一定要叫我爸打你一顿！呜呜...”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跑错方向了。 这个胡同，有几个暗门子。为了生活，大家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去举报。 而娄晓娥蹲着的地方，正好是个做暗门子的。 此时，胡同口来了个醉汉，胡子拉碴，满身酒气。 他看到门口哭泣的娄晓娥时，顿时眼睛一亮:“呦，新来的？长得真美啊！瞧着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他看了眼院门，“被刘寡妇欺负了吧？没事，哥哥疼你！” 娄晓娥吓得尖叫:“滚开！你认错人了！” 壮汉伸手去摸娄晓娥的小脸，笑道:“别害羞嘛，多少钱哥哥都给你！” 娄晓娥一把推开对方，害怕的捂住自己胸口，往来时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啊！...” 醉汉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恶狠狠的追了上去。 “真是不知好歹！看来大爷得好好调教你！” 娄晓娥本就又冷又饿，没有多少力气，跑了没几步，就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吓得啊啊尖叫，闭上了眼睛。 醉汉刚伸手要拽她，大嘴都嘟了起来，想一亲芳泽。 “找死！” 这一幕正好被陈大牛看到，他眼中冒火，大喝一声，冲上去一脚踹开壮汉。 他拿捏分寸，没有当着娄晓娥的面杀人。不过还是走到醉汉面前，把对方的两条胳膊碾碎了。 “啊...”醉汉一下疼晕了过去。 娄晓娥看着面前的大牛，身体还在发抖：“大、大牛...呜呜...” 她一下扑进大牛的怀里，用小拳拳一下一下的捶着大牛的胸口，“呜呜...我刚刚差点被人欺负了！呜呜...” 陈大牛被她抱的身体一僵，待听到娄晓娥的哭泣声后，神色稍缓。他一手搂着对方，一手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给对方披上。 “晓娥嫂子，没事了！先跟我回院吧，许大茂找你去了。” 娄晓娥感受到大牛身体的温度，感觉好安心，一刻也不想离开。 可惜了！ 她离开大牛的身体，擦了擦眼泪：“我不想见他！” 这时胡同里已经亮起了灯，有人出来查看情况了。陈大牛抓住娄晓娥的手，就往胡同外跑。 “晓娥嫂子，咱们先离开这再说！” 娄晓娥踉踉跄跄的被陈大牛拽着走，跑到胡同外后，娄晓娥气喘吁吁的叫道： “大牛，你慢点，我不行了！” 第260章 许大茂的承诺 陈大牛转过头，只见娄晓娥脸色白得吓人，豆大的汗珠正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不用想，她这明显是低血糖了。 他伸手入兜，从空间里拿出块糖给对方：“晓娥嫂子，你晚上没吃饭？” 娄晓娥接过糖，塞入嘴里，踉踉跄跄的要摔倒了。 陈大牛见状，赶忙扶着她:“没事吧？” 娄晓娥顺势把头靠在大牛的胸口，这温暖的的怀抱真的让她很舒心。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陈大牛也知道两人这行为有些不合适，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转移尴尬，他和对方开始闲聊。 “你和大茂哥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摸了摸被许大茂打的脸颊，委屈的掉下了眼泪：“我和许大茂吵架了，他为了要当个破领导，竟然打了我。” “这...夫妻吵架很正常。”陈大牛劝道，“不过，大茂哥打人确实不对。” 许大茂这边，骑车到娄家扑了个空。 娄半城冷着脸道：“大茂，是不是你欺负娥子了？告诉你，我家娥子要是有什么事，老子把你碎尸万段！” 许大茂吓得两股颤颤，赔笑道:“爸，我错了...我就和她拌了两句嘴。” 娄半城吼道:“滚！赶紧给我去找！老子不想听你废话！” 许大茂走后，娄半城也开始叫人一起找。 他穿上衣服，谭雅丽焦急道:“娥子不会有事吧？” “她那么大人了，应该没事。你在家看着，看闺女会不会回来。我已经联系了一些人，让他们帮忙找了。”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谭亚丽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啊，娥子千万不要有事...” 许大茂灰溜溜的往回骑，心里一直在打鼓。娥子能去哪儿呢？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啪！”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你怎么这么手贱呢！”说完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陈大牛这边，他和娄晓娥已经走回了四合院。 此时的院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睡觉了。 陈大牛把娄晓娥扶进自己家中，给她倒了杯热水：“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许大茂。” 娄晓娥捧着茶缸，喝了口热水，顿时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 她感激的看着大牛:“今晚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大牛摆了摆手:“嗨，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娄晓娥看着陈大牛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闻了闻大牛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脸色不知不觉泛起了红晕。 陈大牛在院门口抽了根烟，就看到许大茂哼哧哼哧的骑车赶了回来。 一看到陈大牛，他就焦急喊道:“大牛，有没有找到娥子？” 陈大牛回道:“大茂哥，晓娥嫂子在我屋里呢。” 许大茂一听，面露喜色，把车子推给大牛后，就往院里跑去。陈大牛接过车子后，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许大茂满头大汗的跑进房门，看到在喝水的娄晓娥，高兴道:“娥子！你没事太好了！你不知道，找不到你，我都要急死了！” 娄晓娥别过脸，不去看许大茂。 许大茂急得一把抓住娄晓娥的手使劲的往自己脸上招呼。 “娥子，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许大茂脸被抽的啪啪作响，“以后你说啥是啥，我再也不提当领导的事了！” 娄晓娥委屈的哭了，抽回自己的手，小拳拳使劲的捶着许大茂的胸口。许大茂没有躲，一下一下的受着。 “呜呜...许大茂！你个混蛋！呜呜...你打我！” 许大茂抓住娄晓娥的手，一把把她搂入怀里。 “娥子，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会再打你了，我对天发誓！” 娄晓娥趴在他的怀里哭道:“你知不知道，我跑出去后又冷又饿，还有个醉汉，我...呜呜... 要不是大牛，我...我就被欺负了！许大茂...呜呜！你以后要是再打我...我...我就和你离婚！” 许大茂听到娄晓娥的述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把娄晓娥搂的更紧了，亲了一口对方的头发:“娥子，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我保证，今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陈大牛推车来到门口，见两人搂搂抱抱的，识趣地没有进去。他把车停好，点了根烟，慢慢的吸着。 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大茂，咱不跟傻柱比，行吗？” “我...我听你的。” 一根烟的功夫，两口子出来了。娄晓娥还披着大牛的衣服，两只眼睛红红的。 许大茂的两边脸颊已经微微的肿起，其中一边脸上还有两道抓痕。 “大牛，今天多谢你了。”许大茂摸了摸脸，讪笑道。 陈大牛摆摆手：“两口子有话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 许大茂把娄晓搂在怀里，严肃道:“以后绝对不会了。” 娄晓娥有些害羞的看着大牛:“大牛，你的衣服，我明天洗好后再还你。今天晚上，真是多亏了你！” “行了，都回去吧。夜里冷，当心着凉了！” 许大茂让娄晓娥先回去，他还得再去一趟娄家，告诉娄半城对方的女儿没事，找到了。 他看向陈大牛，不好意思道:“大牛，车子再借我骑一趟呗？” 陈大牛指了指旁边的自行车:“早去早回！” “够兄弟！”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早早起床给娄晓娥煮了红糖鸡蛋。 许大茂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正捂着肚子的娄晓娥，急忙端起红糖鸡蛋走到她身边。 “娥子，快把这个喝了！”许大茂满脸懊恼，自责道，“都怪我，你昨天来例假了，我还动手打你，让你昨晚差点饿晕过去！” 娄晓娥缓缓起身，坐在床边，接过红糖水，慢慢喝了起来。 等娄晓娥喝完后，许大茂关心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娄晓娥点点头:“好了很多。” 许大茂拿起鸡蛋:“把这个也吃了。” 看着对方小口小口的吃着鸡蛋，许大茂陪着笑脸:“娥子，你就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提什么当领导的事了！” 娄晓娥面色柔和，不再皱着眉头：“大茂，不是我不帮你，其实我爸自己都一堆麻烦...” “娥子，你不用说了，我都懂！”许大茂连忙点头，“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对，好好过日子！再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第261章 傻柱当食堂副主任的第一天 和许大茂一样，这天早上，傻柱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 这可是他当上食堂副主任的第一天上班。他特意起了大早，就是为了拾掇自己。 看了眼镜子里的帅小伙，傻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何雨柱，你果然是最帅的！”傻柱点了点头，穿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出门了。 刚出家门，院里在洗菜和洗衣服的大小媳妇们，看到他都是笑着打着招呼。 二大妈停下洗尿布的动作，笑道:“呦，何副主任，起这么早啊！” 一大妈也揶揄道:“叫啥子副主任，应该叫何主任！” “大妈们，你们别寒碜我了！” 傻柱嘴上谦虚，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尤其是看到一大妈对他笑，心里就没来由的高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走到前院，看到了正在聊天的陈大牛和阎解成俩人，傻柱立马上前:“大牛，今晚东来顺！” 陈大牛笑道:“那我晚上下班后，回到院里等你，你可别诓我哦。” “哪能啊！我何雨柱从不骗人！” 阎解成望着傻柱离去的背影，有些羡慕道：“自从易中海进去后，傻柱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陈大牛拍了拍他肩膀:“你也会好的！” 阎解成笑了，点点头:“是啊，会好的。” 这时，阎埠贵推开屋门，看到了大儿子和陈大牛有说有笑的，脸色很是复杂。 阎解成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掉头就回家了。 陈大牛见阎埠贵望了过来，耸了耸肩，也回家了。 “白眼狼！小混蛋！”阎埠贵咬牙切齿，嘀咕两句。 傻柱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了秦淮茹。她今天也是特意扎了两条麻花辫，看着都年轻了好几岁，也显得格外的水灵。 “柱子，咱们一起走呗？” “好！” 路上俩人有说有笑的，外人看到还以为两人是一对小情侣呢！ 走到半路时，傻柱去买了点水果糖，抓了一把分给秦淮茹:“秦姐，拿着甜甜嘴。” 秦淮茹也没客气，抓过糖果就塞进自己的挎包里。 俩人到了食堂，傻柱就把糖分给了大家，工人们都是满脸喜色的表示感谢。 “谢谢何主任！” “没想到何主任今天这么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是啊是啊，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了！” 傻柱听着大家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怎么都压不下去。 上午没什么事，傻柱躺在椅子上喝着茶。一会儿看着胖子切菜，一会儿看着马华揉面，一会儿看着秦淮茹蹲在那洗菜，那身段真的很是诱人。 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马华过来打断了他：“师父，中午的大锅菜我来炒吧！您现在是领导，哪能亲自下厨？” “臭小子！”傻柱笑骂道，“领导就更得以身作则！”话是这么说，等大锅菜下锅后，他还是把铲子交给了马华，自己则在一旁指点细节。 这一幕看得胖子很是羡慕和嫉妒，可他不敢炸刺。毕竟自己的师父已经是主任了，收拾他，还是手拿把掐的。 饭菜做好后，傻柱有些闲不住了，直接跑到窗口帮忙打菜。 工人们看见他亲自打菜都乐了，调侃道：“呦，傻柱当了主任了，还亲自打菜啊？” “那必须的！”傻柱边舀菜边吹着牛，“咱们当官的，可不能摆谱，要以身作则！” “好，傻柱说的真好！怪不得你能当上主任！” “哈哈哈...大家抬举我了！” 傻柱听的很是受用，帮这个说话的工人多打了点菜。 正说着，一抬头，就看见许大茂排在了秦淮茹的窗口。等到快要排到许大茂的时候，他立马蹿了过去。 “秦姐，咱俩换换！” 许大茂脸都绿了，想换个队又舍不得位置。秦淮茹给了许大茂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就跑到了傻柱的那个窗口。 “我说傻柱，你在那边打菜打的好好的，跑我这边干什么？”许大茂郁闷道。 傻柱装了满满一大勺的肉菜，对许大茂笑道：“大茂，想吃吗？想吃的话叫一声何主任，我就多给你打点！” “你！”许大茂怒了，同时心里又有些酸楚，“傻柱，你这是以权谋私，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傻柱满不在乎:“你可别乱说哦，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呢。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他示意了下后面排队的那个工人，“大茂，你吃不吃？不吃就让位，没看这么多人排队吗？” 许大茂想到了自己对娄晓娥的交代，忍着气叫了声:“何主任～” “诶～” 傻柱也没为难许大茂，果真满满的打了一勺肉菜给他，看得后面排队的工人羡慕不已。 等许大茂让开后，他也学许大茂的样子，叫了声：“何主任～给我也多打点呗！” “得嘞！”傻柱笑嘻嘻的给这人多打了两片肉，打完后还挑衅的看了眼许大茂。 许大茂拿起二合面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心里想着:“傻柱，咱们走着瞧！” 突然他灵机一动，这厂里弄不了一官半职，大院里可以当个一大爷啊！ 他眼睛越来越亮，摸了摸下巴:“我得想办法当上这一大爷，看傻柱在院里还怎么嘚瑟！” 一下午，他都坐在宣传科想事情。 宣传科的杨为民敲了敲他桌子:“我说许大茂，上次让你写的‘下乡放映电影的计划表’写了吗？” 许大茂被打断思绪，抬头看到杨为民后，不耐烦道:“写什么计划表？那不都是你们领导的事嘛！” 杨为民气道:“你怎么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许大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赔笑道:“杨干事，别生气，那个计划表我下班前一定给你。” 杨为民冷哼一声:“许大茂，要记住自己的职责。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跟领导这样说话，我可是要去找科长反馈的，懂？” 许大茂点头哈腰，掏根烟递给对方:“懂懂懂，杨干事，来，抽根烟。” 杨为民看了眼许大茂手里的烟，发现是廉价烟后就没有接，直接转身离开了。 “下班前记得交上来！” “知道了，您慢走！” 等人走后，许大茂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小小干事，官瘾这么大！” 旁边的女同志也小声嘀咕:“我说许大茂，你还是赶紧把材料交了吧。得罪杨干事，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许大茂笑嘻嘻的凑近对方:“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呀！许大茂，臭不要脸...” “哈哈哈...” 闹归闹，许大茂紧赶慢赶，在下班前终于把资料完成，交了上去。 第262章 聋老太太又开始惦记娄晓娥了 交了资料过后，他直接骑车去了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事处。 看着面前整理材料的王主任，许大茂小声道：“王主任，我们院一大爷的位置一直空着呢...” 王主任抬头看了他一眼:“许大茂同志，我们街道办正考虑取消管事大爷呢。” 许大茂愣了会儿，着急了：“别啊！这好好的干嘛要取消啊？” “其它街道已经取消了，我们街道估计也会取消。” “王主任，咱们南锣鼓巷不一样的！”许大茂解释道，“咱们这住的人多，而且各个大杂院里都很复杂。要是没了管事大爷在中间调和，到时人人都跑居委会和街道办来解决矛盾，那你们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你说的我们都考虑到了，现在也是一直没商议出结果。”王主任放下手中的钢笔，“许大茂同志，你还是回去等通知吧。” 许大茂碰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边傻柱下班被秦淮茹拦住了，秦淮茹伸出手道:“柱子，饭盒！” 傻柱笑嘻嘻的把手里的饭盒塞给秦淮茹:“秦姐，急什么？早给你准备了。” 秦淮茹打开饭盒一看，里面竟然是今天吃的肉菜。 “柱子...”秦淮茹眼睛水汪汪的，“姐都不知道咋谢你...” 傻柱摆了摆手:“谢啥？都是小事。” 秦淮茹高兴的把饭盒装进包里，和傻柱一起往四合院走。路过供销社时，傻柱进去又买了点水果糖。 他抓了一大把糖:“秦姐，拿着，给孩子们甜甜嘴。” 秦淮茹推辞:“柱子，你早上已经给过了，姐不需要了。” 傻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糖塞进对方手里:“给你你就拿着，说那么多干啥！” 秦淮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被傻柱抓着的手，脸色逐渐开始发红。 傻柱这才意识到，慌忙松手，尴尬道:“那个，那什么，咱们快回家吧！”他没有发现，他的耳朵也已经红了。 回到四合院后，傻柱就挨家挨户的开始发糖。傻柱抓了把糖给陈大牛:“大牛，等会儿东来顺。” 陈大牛接过糖，笑着点头:“我在院门口等你。” 很快，散到了一大妈家。 傻柱看到一大妈的脸，总是会想起那一晚的疯狂。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大妈，这糖拿去甜甜嘴。”说完，狠狠的塞了一大把糖在一大妈手里。 一大妈见自己手里都要放不下了，忙叫道:“柱子，够了够了！你给的太多了！” “没事，您留着慢慢吃...”傻柱说完不带一大妈拒绝，就转头跑去下一家了。 一大妈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笑道:“这柱子，越来越会做事了！”她扒了一颗糖放进嘴里，感觉甜甜的。 来到后院，看许大茂家没人，傻柱挺失望的，他还想在许大茂面前再嘚瑟一下呢。 最后是聋老太太家。 傻柱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娄晓娥的笑声:“老太太，您说的都是真的？傻柱小时候卖包子被人骗，还收假钱？哈哈哈...太有趣了。” “可不是嘛，从那以后大家都叫他傻柱了...”聋老太太小声嘀咕，“晓娥啊，我对你说，柱子这孩子可好了，他心地非常善良，会心疼人。凡事和他好上的女孩子，以后肯定会享福的。” 傻柱在外面听的脸色微红，他没想到老太太背后会这么夸自。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还是我吗？” 此时里面的娄晓娥笑着问道:“那您还不赶紧给他找个好媳妇？” 聋老太太叹口气:“柱子的命不好，遇到的女孩没一个好的。她们啊，比你可差远喽！” 娄晓娥被夸的脸色微红:“我可没您说的那么好。” “那是许大茂没眼光，不知道珍惜。晓娥啊，我可告诉你，许大茂就不是好人...” “老太太您可别乱说了，大茂人不错的...” 话还没说完，傻柱就推门进来了。他对娄晓娥说道:“娄晓娥，全院都知道许大茂不是好人，就你不信！看着吧，以后有你吃的苦头。” “滚！我家大茂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娄晓娥着急辩解道。 聋老太太赶忙打圆场:“柱子，你来干什么？” 傻柱没再管娄晓娥，赶忙把糖递给老太太。 聋老太太高兴，抓了把糖給娄晓娥:“怎么样？我家柱子不错吧？” 娄晓娥看着傻柱扬起的下巴，撇撇嘴:“有啥了不起的？一个破食堂副主任，谁稀罕...” “呵呵，食堂副主任怎么了？你家许大茂还当不上呢！”傻柱说完就往外跑，没给娄晓娥呛声的机会，“我还有事，你们聊。” 娄晓娥看着傻离去的背影，气鼓鼓道:“老太太，就他这样子，哪有人会喜欢他？” 聋老太太扒了颗糖塞进嘴里，笑眯眯的道:“是吗？会有人喜欢的...” 傻柱跑到院门口，看到陈大牛脚下已经好几根烟头的，忙道歉道:“大牛，对不住，遇到了点事。” 陈大牛拍了拍自行车，笑道:“走吧，东来顺！” “得嘞！” 另一边，秦淮茹回到家后，贾张氏盯着她手里的饭盒：“傻柱给的？我看看。” 秦淮茹把饭盒递给贾张氏笑道:“妈，这柱子当上主任后就是大方。今天给的菜里，有好多肉呢！” 棒梗一听到可以吃肉，立马高兴的拍手:“肉，肉，我要吃肉。” 旁边的小当也是睁着大眼睛，学着哥哥的样子，也拍手道:“我也要吃肉肉～” 秦淮茹蹲下身，抱起闺女，帮她把口水擦掉，捏了捏对方的小鼻子。 “小当乖，马上弄肉给你吃。” 那边贾张氏已经迫不及待的，用手指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她眯起眼睛，慢慢的咀嚼着:“自从老易进去后，这都多少天没吃到肉了，可馋死我了。” 秦淮茹急道:“妈，您留点。” “放心吧，妈心里有数。”贾张氏拿起饭盒就往厨房去，“我去把饭盒热一热。” 秦淮茹看着自己三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心也被融化了。她知道自己为了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家就愁眉苦脸的。娄晓娥扒了颗糖，塞进他的嘴里:“别不高兴了，吃颗糖甜甜嘴。” 糖块放入口中，那股甜味瞬间在味蕾上散开，许大茂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哪来的糖？”他笑着问娄晓娥。 “傻柱给的。” 许大茂顿时感觉，嘴里的糖越来越苦了。 第263章 帮壮声势的陈大牛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来到了4月。春季短促，气温逐渐有所回升，但仍带有一丝凉意。 这一个月中，四合院的生活相对平静。 自从傻柱当上食堂副主任后，每天都和秦淮茹上下班。时间长了，两人之间就有了隐隐约约的别样感情，傻柱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而许大茂还是没有放弃当上一大爷的想法，隔三差五的就跑五街道办询问情况。 可王主任回答他的永远是那句话：“许大茂，回去等通知吧！” 由于易中海的离去，刘海忠和阎埠贵两人的地位逐渐上升，这看得许大茂非常眼热。 可惜，他没办法。 这天清晨，四九城的街巷间雾气萦绕，古老的建筑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阳光透过雾气洒下，带着柔和的暖意。 职工医院里，陈大牛正在诊室里翻看着医书，品着茶，享受着悠闲时光。 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陈...陈医生！” “同志，不要着急！”陈大牛头也不抬，“裤子脱了，躺床上去，我为你查查。” “您误会了，我不是来看病的！”年轻人急得直摆手，“我是中医学院的学生，蒲教授让我来找您！说有大事商量！” 陈大牛一愣，把书合上：“大事？啥意思？” 那学生压低声音道：“听说上面要裁撤咱们中医学院！” 陈大牛惊讶道:“不会吧？” “哎呀，咱别在这说了，您快跟我回学校一趟吧。” 陈大牛把白大褂一脱:“你在这等我几分钟，我去请个假马上回来。” 半小时后，陈大牛站在中医学院办公室门口。 一推开门，就被里面的烟味呛得直咳嗽。他挥了挥眼前的烟雾，赶忙退后两步。 妈耶，这么浓的烟，他害怕自己多吸两口会少活好几天！ 等烟散后，他走进屋子。见他来了，蒲教授猛地站了起来：“小陈来啦！咱们中医要完蛋了！”他拍了拍桌子，“这帮王八羔子！过河拆桥是吧？” 陈大牛面露严肃:“发生了什么事？” 秦教授递过茶杯:“老蒲，你先消消气。喝口茶，慢慢说给小陈听听。” “喝个屁！”蒲教授一把推开茶杯，“一帮鳖犊玩意！” 陈大牛见蒲教授不回话，就看向其他教授。 施教授把手里的信纸递给陈大牛：“上面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月底要砍掉点中医学院！这不是要咱们的老命吗？” “这不是要断中医的根吗？”秦教授气得胡子直抖，“咱们全国二十多所中医学校，这些年培养的学生起码有几十万了吧，难道都要他们去乡下地干活？” 陈大牛接过信纸看了看，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中医是几年后才遭重创，没想到今年就有苗头了。 “消息可靠吗？” “我那老同学在里面当处长，亲口说的！”蒲教授气得直哆嗦，“说什么要精简，放他娘的屁！西医院校怎么不精简？” 办公室里的一帮老头子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 “就是就是，西医院校那么多，怎么不裁它们？” “咱们这些年培养的学生该怎么办？” “乡下的医疗点还指望着咱们呢！” “这是要断了中医的根啊！” 秦教授打断众人的谈话，他对陈大牛说道:“这次叫你来，就是让你来帮我们壮壮势的，”他摸了摸胡子，“我们这帮老骨头，准备去问问情况。” 蒲老头拍拍大牛的胸大肌：“你师父可是对我说了，你很能打。到时如果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你就给我往死里揍他们，出事我为你担着。” 陈大牛哭笑不得，原来自己被人家叫来就是来当打手的。 他看着面前群情激愤的老头们，苦笑道：“这些都是没影的事，咱们要不派个人先去问问情况再做决定？” “问个球！”蒲教授一拍桌子，“要我说，咱们这帮老骨头往对方门口一躺，看他们怎么交代！” “这可使不得！”陈大牛赶紧拦住，“咱们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真不好收场。” 秦教授点头:“小陈说的对，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吧。派几个代表去，问清楚了再说。” 蒲教授直接举手:“反正我要去，你们可都别拦着我。” 旁边的老头都跟着举手:“我也去。” “还有我！” 陈大牛赶紧劝说，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一帮热血上头的老头子。 最终决定由蒲、秦、施三位教授带队，加上陈大牛和两个年轻教师，六个人骑着自行车直奔市里的卫生部门。 书记听说蒲教授他们来了后，一阵头大。他本不想见的，但是毕竟人家年龄大，万一有个好歹，他还要负责。 他喊来了老赵，叫对方去应付下。 会议室里，分管教育的老赵笑得像尊弥勒佛似的：“几位教授怎么有空来了？你们今天没课吗？” 蒲教授拍着桌子，直奔主题：“别装糊涂！你们是不是提议要裁撤我们的中医学院？” “哪有的事！”老赵连忙摆手，“肯定是谣言。我们可从来没提这建议。” 教授们有些疑惑，难道不是真的？ 秦教授道:“你别装了，我们都听说了。” “听谁说的？” “我...”秦教授一时语噎。 谈话陷入了僵局，老赵笑眯眯的给各位倒茶。心想一帮只会教书的老头，对付起来不要太容易了！。 陈大牛咳嗽一声，打破沉默:“领导，您能保证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蒲教授眼睛一亮，一拍着桌子:“对，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赵双手一摊:“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我怎么证明？”他喝了口茶，“几位，这都是教育那边的事，咱们真的管不着。” 老头们没办法，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述说着中医学院的好处。 秦教授掏出一沓照片：“看看！这是我们学生在边疆义诊的照片！没有他们，多少老百姓要看不上病？” 施教授也面露苦涩:“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好孩子，他们为了祖国建设，心甘情愿的的跑乡下去义诊看病，多么热心的孩子啊！” 蒲教授抬了抬眼镜：“都是老祖宗传了千年的东西，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 老赵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教授们，这些你们说的，我们都知道。放心吧诸位，中医院出来的学生都是我的同事，我怎么能看他们流离失所呢？” 他换上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几位老同志，我跟你们交个底，就算真有这个提案，我也第一个反对！ 我媳妇就是学中医的，我能不知道中医的重要性？” 在老赵再三保证下，几人高兴的离开了。 第264章 中医界的一个传奇 出门后，蒲教授气呼呼道：“这官油子的话能信？” 秦教授叹口气：“不能信又能咋办？还是等月底开会后再说吧！” 施教授拍拍大牛后背:“今儿个到让你白跑一趟了。” 陈大牛摇头:“哪的话？只要能帮助你们，我义不容辞。” 蒲教授笑道:“小陈觉悟真高，可惜老头子没孙女，要不然肯定介绍给你，”他看向秦教授，“老秦，你孙女...” 秦教授打断道:“别想了，我孙女处上了，应该快结婚了。” 陈大牛抱拳道:“恭喜恭喜，到时可得请我喝两杯。” “还有我，我可记得我儿子结婚时，你把我灌得，我要报仇。” “哈哈哈，好！到时奉陪到底。” 蒲教授突然一拍脑门：“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老秦，老施，咱们应该去见见老吕！把这事跟他也说一声。” 秦教授一拍大腿:“对啊，这事我们就应该找老吕。” 陈大牛疑惑，不知道这位老吕是谁。施教授在他旁边小声道:“老吕就是咱们中医的老大。” 陈大牛一听，立马知道这人是谁了。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要知道对方可是个传奇啊！ 蒲教授带路，一行人转了两个弯，来到了老吕的办公室。 “叩叩！” “进来！” 老吕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批阅文件。听到敲门声后，放下笔揉了揉眼睛。 待看清来人时，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立刻笑容满面地起身迎接，热情地招呼道：“哎哟，老蒲、老秦、老施，今天是什么好风把你们几位给吹来了呀！”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陈大牛身上：“这位同志是？” 陈大牛激动地上前握手：“领导好！我是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小医生，我叫陈大牛，久仰您的大名了！” 妈耶，大人物啊！这可是光明中医函授大学的创始人啊！可以这么说，这位就是中医界的一面旗帜。 “陈大牛？”老吕愣了一下，没想起陈大牛是谁，只是随意的应付下，“小同志，你好。” 秦教授赶忙上前介绍道:“老吕，这陈大牛可是个名人，您不记得啦？” 陈大牛谦虚道:“我哪是什么名人？比起前辈们差远了。” “诶，小陈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成就我们其中的一些老家伙可都比不了的。”施教授抬了抬眼镜，笑眯眯的道。 这时老吕突然眼睛一亮：“哎呀！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改良中医急救法的小陈医生？” 蒲教授笑道：“可不就是他！咱们中医界的后起之秀！” 老吕热情地拉着陈大牛的手：“小伙子了不起啊！你那套急救法可救了不少人！” 陈大牛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领导，您就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吕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小伙子谦虚了！年轻人就该有闯劲！” 说完后，他招呼大家坐下，并亲自递烟倒茶。 “你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平常都在学校里做学问，今儿个跑我这来，肯定有事，”他把烟点燃，“说吧，到底什么事？”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施教授咳嗽一声，把他们刚刚和老赵谈话的内容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到对方部门提议要裁撤中医学院的事情后，老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有这事？我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 “千真万确！”蒲教授压低声音，“我朋友是那边的，他说他们领导开了个小会，专门讨论了这个话题。” 秦教授拍着桌子骂道:“那帮鳖犊玩意，真不是东西！” 老吕抽着烟，眉头紧锁:“这件事只是一点风声传出来，证明不了什么。” 陈大牛插话道:“领导，虽说这事还没定论，不过我觉得还是得做些准备比较好。” 老吕点了点头:“小陈同志说的对，这事确实也给我提了个醒，” 他看向众人笑了笑，“你们放心吧，月底的研讨会我也会参加的，到时候见机行事。” 教授们很是高兴，纷纷叫好起来。有了老吕的保证，他们都放心了不少。 很快几人又商量一阵，这件事情解决，开始慢慢的聊起了别的。 “咱们的学生在全国各乡县遍地开花...” “基层就需要我们这些中医...” “老吕，我孙女要结婚了...” “诶，你别说，老吕你也老的太快了吧，五十岁的人看起来跟哥哥我差不多似的...” “哈哈哈...” 陈大牛和另外两个年轻的老师听着几个老头的欢声笑语，面面相觑。实在是他们的谈话，三人完全插不上嘴啊。 等到离开的时候，天色已到傍晚。老吕要留他们吃饭，不过都被老教授们拒绝了。 秦教授笑道:“等我孙女结婚时，咱们再大喝一场。” 老吕点头:“到时可要好好的喝一场。”他看向众人，“各位放心吧，那天如果他们真要提，我会极力反对的。大不了我写信反馈给上面的领导，相信领导不会不管的。” 几人心里石头落地，都是舒了口气，然后握手告别。 出了院门，陈大牛遇到了熟人，第二医院的外科主任周医生和一个老头。 周医生是杨厂长的朋友，以前陈大牛帮杨厂长做手术时，这家伙还在旁边学习来着。 周医生也看到了陈大牛，高兴的叫道:“陈医生，这么巧！” 陈大牛点头:“周主任，你好。” 蒲教授看到周医生旁边的老头也叫道:“呦，马院长，您老是来汇报工作啊？” “三位好巧，一点小事找领导谈谈。”马院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们倒是没什么交情，寒暄两句就准备离开。陈大牛刚要走，周医生就把他拦住了。 “陈医生，咱们聊聊？” 于是陈大牛就让教授们先走，教授们都对今天的事表示感谢。都说改天请他和他师父喝酒。 陈大牛笑着一一答应。 周医生对旁边的院长道:“老师，我碰到朋友，您先忙着。” 院长多看了两眼陈大牛，实在是这小伙子太高太壮了，很是显眼。 心里也是啧啧称奇:“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高壮的医生。” 随后他朝陈大牛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陈大牛也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说吧，找我什么事？” 第265章 一大妈知道自己怀孕后 周医生拉着陈大牛走到拐角，搓着手说道：“陈医生，我有个病人也是输精管堵塞，想请你帮忙做个手术...” 他挠了挠头，“本来打算明天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碰到了，实在是太巧了。” 陈大牛眉头微皱：“这不合规矩吧？我又不是你们医院的。” “没事没事！”周医生赶紧解释，“我会跟院长申请的，就说是专家来指导。这么难见的手术，相信他会同意的。而且院长是我的老师，对我挺照顾的。” 陈大牛心想，确实挺照顾的，没看你都是外科主任了嘛。 他盯着对方：“我问你，上次我为杨厂长做手术的事情，你没往外说吧？” “哪能啊！”周医生连连摆手，“杨厂长是我朋友，我嘴严着呢！当然，除了我老师。” “靠！你可真是杨厂长的好朋友！” 陈大牛犹豫了会儿，敷衍道，“手术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啊！” 周医生赶忙上前拦住对方，“陈医生帮帮忙吧！你放心，还是和杨厂长那次一样，绝对保密。” 他太想观摩陈大牛做手术了，毕竟上次就学到了点技巧。这次机会难得，怎么也不能放过。 陈大牛想了想，这手术也耽误不了自己多长时间，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看在杨厂长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一次。你约个时间吧！” 周医生大喜：“周五下午怎么样？工具材料我都准备好了。” “可以。” “太好了！我又可以观摩学习了！” “打住！”陈大牛瞪了他眼，“说好了，到时就你一个助手，其他人免谈！” “没问题！” 俩人约定好后，就各自离开了。 陈大牛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擦黑。他在院门口撞见了一大妈。 一大妈手里攥着张纸，又哭又笑的，走起路来也飘飘忽忽的。 陈大牛支起车，疑惑道:“一大妈，您这是？” 一大妈听到声音，抬头见是陈大牛，慌忙把纸张塞进兜里，抹了把眼泪。 “大...大牛啊，我没事。”说完低着头就往院里走。 陈大牛等一大妈路过他身边时，用精神力一扫，立马知道了纸张上的内容了。他看了眼对方的肚子，微微一笑。 对方肚子里的小豆芽，在茁壮成长呢。 一大妈回到家，看着手里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原来，这几天她做饭，吃东西总是会呕吐。原以为是胃问题，吃了点药就没当回事。 今天中午，一大妈在院里的水池洗菜，二大妈这时拿了条鲫鱼过来。 一大妈:“他二大妈，又熬鱼汤给你家光红啊？” 二大妈笑着点头:“是啊，我家这丫头就喜欢喝鱼汤。” “喝鱼汤好啊，孩子长得壮实...” 正说着呢，一大妈闻到了飘来的鱼腥味，突然干呕了起来。 “呕...” “他一大妈，你这是咋了？”二大妈关心道。 一大妈摆手:“没事...最近胃不舒服...” “呦，那可得去医院看看！”二大妈劝道，“你现在一人居住，自己可不能马虎。咱们这年龄，可得好好注意身体啊。” 一大妈点点头，强撑着洗完菜回家。喝了点热水，感觉好受了许多，可吃饭时又犯起了恶心。 一大妈就想着，还是听取了二大妈的建议，决定下午去医院看看。 来到医院后，她挂了内科的门诊。 内科的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大爷，听了一大妈的诉说后，他表情变得古怪。 “同志，您不会是怀孕了吧？” 一大妈摇头:“怎么可能，医生别开玩笑了。”她才不相信自己会怀孕呢。 医生拿过她的手腕，一号脉就笑了:“恭喜啊，同志，这是喜脉，您怀孕了。” “啥？”一大妈以为听错了，“医生，我不能生育的，怎么会怀上孩子？” “啥不能生的？绝对错不了！”医生很肯定，“您要是不信，去做个B超看看？” 一大妈有些懵逼的点了点头。 很快彩超医生帮做彩超后，说道:“同志，胎儿很健康，大概有个五六周时间。” 一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怀孕了？ 等报告单出来后，耳朵还是嗡嗡的。根本没听清医生在说什么的。 “同志，您的年龄比较大，生育会有风险的，平时可要多注意休息。告诉您的爱人，让对方多买点营养品给您补补。” 一大妈机械的点点头，拿着报告单走出了医院。她现在整个人都是飘的，感觉随时都可以倒下。 她低头看着报告单上面的“妊娠”二字，真是又哭又笑。 “老易啊老易，原来我一直都能生，不能生的是你啊！”她摸了摸肚子，“你可骗了我好苦啊！” 一想到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骗了自己这么多年，她真是恨的咬牙切齿。 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一大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知道别人说不下蛋的母鸡，是多么难受吗？” “知道我忍受了多少白眼，多少流言蜚语吗？” “老易！我恨你！” 一大妈抹了把眼泪，望向天空，不知不觉笑了。 “老天待我不薄啊，我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可以做妈妈了！” 想到以前自己看院里其他孩子的羡慕眼神，她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很安心。 “老易，真希望你可以在里面多待几年...” 一大妈喃喃自语，可随即脸色又变得复杂起来。 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是傻柱的，因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易中海有过了。 而且那天她虽然喝多了忘记了事情，但是床上的痕迹和身体的酸痛，无疑说明了两人确实发生了事情。 她本想当自己做个梦，把这件事一直埋藏在心里，谁也不会告诉。 可是现在... “哎，这该怎么办呢？”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可是这肚子要大了起来也是瞒不住的。 尤其是傻柱，只要他不是傻子，肯定会想到这孩子可能和他有关。 一大妈愁得直揪头发。 “这要让人知道我怀了柱子的孩子，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愁归愁，这孩子她可是一定要生下来的。她要让院里的所有人知道，她能生！是那个伪君子易中海不能生！ 一大妈摩挲着手里的报告单，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看来得找机会和柱子好好的谈一谈了。” 第266章 傻柱知道一大妈怀了自己孩子后 再说傻柱，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可是美滋滋的。 食堂副主任，不用怎么干活，每天就是监督着工人们干活，偶尔帮领导炒个小菜就行。 秦淮茹现在的日子也可以了，因为傻柱好起来了。以前隔三差五的带饭盒，现在虽说不是天天带，但也差不多了，关键有时还能看到荤腥。 俩人天天一起上下班，别提多美了。 一大妈坐在屋里看着检验单，听到了外面傻柱哼着小曲的声音，知道傻柱回来了。不知怎么的，她有点开心，就想着和傻柱聊两句。 可刚出门，就看见秦淮茹笑脸如花的跟在傻柱旁边，没由来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想看到自己孩子的爹和别人女人在一起吧？或者是别的，总之她心里一时有些乱。 傻柱看到一大妈，笑着打声招呼:“一大妈，还没弄饭呢？” 一大妈勉强笑笑:“我就一人，随便吃吃就行。” 傻柱不说话了，感觉有些尴尬，毕竟易中海是他送进去的。 “那个啥，我回去做饭了。”傻柱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面对一大妈，他总是心虚的很。毕竟那一晚的刺激，他总是忘不了。 一大妈点了点头，没说话。 秦淮茹朝着一大妈打声招呼就要回家，没想到一大妈叫住了她：“淮茹啊，问你个事？” “啥事啊？一大妈。”秦淮茹有些疑惑，不知道一大妈要问什么。 “老易进去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一大妈现在想起易中海进去前让她照顾好贾家的话，没由来的感觉别扭。 现在她是知道易中海不能生的，就没往那方面想。可老易为什么要让自己照顾好贾家呢？ 难道他还想着出来，让秦淮茹帮他养老？ “干爹他什么也没说。”秦淮茹面露哀伤，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 “呜呜...干爹帮了我家那么多，我这还没报答他呢，他就进去了。”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一大妈，“一大妈，您说干爹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呜呜...” 一大妈面露讥讽:“两年半他就出来了，到时候，你再报答他也不迟。” 秦淮茹身躯一僵，讪讪道:“那什么，我回去做饭了，孩子该饿了。再不回去，婆婆该骂我了。” 一大妈目送秦淮茹离开，越来越觉得易中海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而秦淮茹此时心里却不是滋味，她本来已经忘记了和易中海的那些事情，重新开始生活了。 这被一大妈一提，又让她回忆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盒饭，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糟心事。 回到家后，她立马重新换上笑脸:“妈，今天有肉吃！” 贾张氏一听有肉，立马放下手里的鞋底，抢过秦淮茹手里的饭盒。一打开，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棒梗拍手叫道:“肉，肉！奶奶，我要吃肉。” “好好，奶奶的乖孙，我这就去热菜。”贾张氏把盒盖盖好，看着秦淮茹，“这傻柱当了主任后，越来越懂事了！” “妈，您别这么说！柱子这是帮助咱家。” 贾张氏冷哼一声:“是帮咱家还是帮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淮茹，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秦淮茹面色微白，眼眶又红了:“妈，我...我知道分寸。” “知道就行！”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是苦涩。 她都是为了这个家啊，她婆婆怎么就不能多理解一下她呢？总是逼她做出抉择。 “哎，我真的好难啊！” 棒梗疑惑道:“妈妈，什么好难？” “没事，棒梗，最近学习怎么样？” 棒梗面色一僵:“还行...” 晚上，傻柱一个人在家喝着小酒。一大妈见门没关，敲了敲门就进来了。 傻柱一愣：“一大妈，您有什么事吗？” 一大妈没回答他的话，她把头伸出去看了看，见外面没人注意，就把门给关上了。 傻柱吓得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掉了，结结巴巴道：“一...一大妈，您...您关门干什么？” 一大妈一看傻柱这反应，哪还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坐在傻柱对面，眸子幽幽地看着对方:“柱子，酒好喝吗？” 傻柱看着桌上的二锅头，咽了口唾沫:“一...一大妈，您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一大妈拿过傻柱的酒杯，一口就把酒给喝了。 她面色开始有些泛红：“我说柱子，老易刚进去的那两天，我们喝过酒吧？我问你当时的酒，好不好喝？”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完了完了！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现在是六神无主，支支吾吾道:“好...好喝。” 一大妈见他那傻样，噗嗤一声的笑了。明媚的笑颜，如陈酿般让人迷醉。 傻柱看得一时有些愣神。 “柱子，那天我们是不是做过些什么？”一大妈继续开口问道。 傻柱心道:啊啊啊，来了来了！她还是问了。 傻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最终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不起一大妈，那天我喝多了...我...我确实该死。” 他开始扇自己嘴巴子，“一大妈，还请您原谅我，您要打要罚都行！” 一大妈拿着酒杯玩味道:“做什么都可以？” 傻柱立马点头:“我何雨柱说话算话。” 一大妈笑了笑:“起来吧，别跪着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傻柱一愣:“一大妈，您原谅我了？” “是啊，原谅你了。”一大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谁让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傻柱刚站直的身体，一下又跪倒了。 “什么孩子？一大妈，您别开玩笑了？您不是...不是不能...”傻柱有些说不出口。 一大妈接话道:“不是不能生是吗？” 傻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一大妈面露苦涩:“柱子，你不知道，我被老易骗的好苦啊！” 随后她把易中海骗她的事情讲了一遍，傻柱听的三观巨震。他实在是没想到，易中海为了隐瞒自己不能生，竟然干出了这种事。 随即他想到了易中海贪墨妹妹抚养费的事，叹了口气：“这畜生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啊！” 一大妈苦笑一声，掏出检查报告给傻柱:“柱子，看看吧。” 傻柱颤巍巍的接过，上面的“妊娠”二字刺激着他的大脑直接宕机。 他有些激动，有些恍惚，又有些迷茫。 随后指了指自己:“真是我的？” 一大妈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267章 我叫马翠莲 得到确认后，傻柱愣了三秒，然后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一大妈：“我有孩子啦，我何雨柱有后啦。哈哈哈...” 一大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叫道：“要死啊！小点声。你想让院里的人都听到吗？”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放下一大妈后，傻笑道:“嘿嘿，我太高兴了，没注意。” 一大妈翻了个白眼:“傻样！” 傻柱面露苦恼，因为他想到了易中海，对方出来后可咋办啊？ 他忍不住问道:“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呗。” “那易中海回来后呢？” “肯定是离婚啊，我不想孩子和他姓，以后孩子和我姓。”一大妈眼神坚定。 傻柱一听孩子和一大妈姓，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小声嘟囔道:“我...这...这是我孩子。为啥跟你姓？” 一大妈笑了，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为什么跟你姓？你敢娶我这个老太婆吗？” “我...”傻柱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老实说，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怎么可能去娶一大妈，要知道，对方都四十多岁了。 一大妈虽然知道结果，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她叹了口气:“柱子，以后这孩子我养。今天我来这告诉你，就是怕你以后知道了会闹事。放心吧，我不会干预你的生活的。” 傻柱内心煎熬，看着一大妈有些萧瑟的身影，他脱口而出:“一大妈，我...我会负责的！” 这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姓！ 一大妈摇头:“柱子，我真的不用你负责，” 她摸了摸肚子，“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让我看清了易中海，把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我过两天会搬出四合院，回老家安心的养胎，等孩子出生后我再回来。” 傻柱一听一大妈要走，急切的拉住对方的手:“不行，你不能走！你在这我可以照顾你。” 一大妈甩开他的手，面色严肃:“柱子，我可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你明白吗？” 傻柱一怔，随即想到了阎解放被邻居指指点点的画面。 他面露苦涩:“那...那你告诉我，你老家在哪？我到时候去看你啊。” “等我走时再告诉你。还有柱子...”一大妈笑了笑，“别叫我一大妈了，我有名字的，我叫马翠莲。” “马翠莲...马翠莲...”傻柱忍不住的念着名字，想要把这名字深深的刻在脑子里，永远忘不了。 大妈晃了晃手里的检验报告单：“等我回来后，我就要揭发那个伪君子，和他离婚！”说完就走向门口，伸手去推门准备离开。 傻柱见对方要走，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搂过对方，吻了上去。 “翠莲...不要走好不好？” 俩人纠缠了一会儿，一大妈...不，马翠莲还是推开了他:“柱子，我该走了。” 傻柱看着一大妈离开的背影，久久的无法回过神。 一大妈一回到家，就赶紧把门关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随 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面色有些泛红:“我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傻柱，回过神来后，拿起桌上的半瓶二锅头，一口气把它给闷了。 “嘶哈～” “哈哈...老子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他望向后院的方向，“许大茂，你不行啊！” 这一晚上，傻柱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大妈也一样，睁着眼到天亮。 两人都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迷惘。 第二天一早，傻柱起床后，就拿着洗漱用具去了水池边接水，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一大妈家的门口。 旁边的秦淮茹纳闷，平常傻柱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个不停的。今儿个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顺着傻柱的目光望去，见一大妈家门口紧闭，伸手在傻柱面前晃了晃:“柱子，柱子，你看什么呢？” 傻柱这才回过神，慌忙的关掉水龙头:“没什么，想事情想的出神了。” 秦淮茹笑道:“想什么事呢？跟姐说说呗。” 傻柱摇头:“没啥” 等到上班时，傻柱破天荒的没有等秦淮茹，自个儿先走了。这让秦淮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傻柱到底怎么了？ 许大茂推车出来看到这一幕，笑道:“秦姐，怎么今儿个傻柱没有等你？” 秦淮茹理了理头发:“柱子说他有事就先走了。” “是吗？”许大茂拍拍车坐，“秦姐，要不我带你一趟？” 秦淮茹摇头:“不用了大茂。”说完她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许大茂总觉得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关系不简单，可他又没啥证据。这次两人分开，正好给他机会试探，顺便挑拨一下。 他推着车追上了秦淮茹，然后和她并肩走着，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的。 这天上班，傻柱把任务交代下去后，就往后厨得椅子上一躺，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看。 马华喊切好菜后，走到他旁边，小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傻柱摇头:“没什么，”他掏了掏自己的衣兜，见空空如也，“马华，有烟吗？” “有有。”马华赶紧掏出烟为傻柱点上。 傻柱吸了一口，摆手道:“去干活吧！” 快要下班时，傻柱脱下围裙就提前跑了。秦淮茹进了后厨没看到他，就问马华:“你师父呢？” “早走了，”他指了指灶台上的饭盒，“这是师父留给你的。” 秦淮茹拿过饭盒装进兜里:“你师父有说什么吗？” “没有，一整天无精打采的。”马华老实回答。 秦淮茹纳闷，实在是不知道傻柱什么情况，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另一边，四合院。此时的一大妈正在收拾行李。 “他一大妈，您真要走？”二大妈问。 一大妈点头:“是啊，一人在这挺孤单的，我决定回老家住一阵。” 三大妈附和:“是挺孤单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 二大妈朝后院努努嘴:“要不要对老太太说一声？” 一大妈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算了，还是不说了。等我走后，你们告诉她一声就行。” 二大妈和三大妈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和聋老太太闹矛盾了。她们没再问，帮一大妈收拾行李。 出了院门，一大妈和二大妈们挥手告别。 她拎着行李箱，刚离开没多久，傻柱就跑了回来。 第268章 飞刀 二大妈和三大妈看着气喘吁吁的傻柱，有些疑惑。 二大妈:“傻柱，你跑什么？今儿个怎么没和淮茹一起回来？” 傻柱喘着粗气:“呼...我今天回来的早，有点事。”说完就要进院。 三大妈这时和二大妈小声嘀咕道:“你说这一大妈一走，后院的老太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二大妈双手一摊，“反正我是不会去照顾的。” “那...” 三大妈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急忙的打断了：“你们说...说谁走了？” “一大妈啊。”三大妈指了指门口，“就刚刚提着行李走了，说是赶火车回老家...”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傻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三大妈嘴巴张了张:“这...这傻柱有病吧？他跑出去干啥？” 二大妈也是一脸诧异:“谁知道呢？可能有什么事吧...” 傻柱出了院门后，就开始往火车站的方向拼命的跑，拼命的追：“翠莲，等我！” 上天是眷顾他的，他刚跑到胡同口，就看见了一大妈。 此时的一大妈正拦下一辆人力车，刚要上车，就被赶来的傻柱一把拦住了。 傻柱转头对拉车的说道:“师傅，不需要车了。” 拉车师傅很疑惑，看了看一大妈，见一大妈点头后，他拉着车就走了。 一大妈看着傻柱，眼中带着笑意:“柱子，你怎么来了？” 傻柱抢过对方行李：“你真的要走？ 一大妈点头：“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傻柱一噎:“那你去哪？至少告诉我...” “津门。”一大妈帮傻柱整理下衣服，“柱子，等我安顿好了，会给你写信的。” 傻柱抓住一大妈的手，急了：“我跟你一起去！” “胡闹！”一大妈抽回手，瞪了他一眼，“你工作不要了？雨水还要你照顾呢！” “我...” “柱子，”一大妈见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柔声道，“记住了，这孩子是你的。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傻柱深吸口气:“好吧，我送你。” 半小时后，车站里。 一大妈要拿过傻柱手里的行李，可傻柱死活不放手。 她叹了口气：“柱子，你别这样...” 傻柱松开了手，突然问道:“给孩子起名了吗？” 一大妈摇头:“还没...” “要是男孩，叫何晓；女孩就叫何月月。” 一大妈噗嗤一声笑了：“难听死了！”她白了傻柱一眼，“再说孩子还是要先和我姓的，等...” 她话还没说，就被傻柱一下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照顾好自己，我会去看你的。” 一大妈抱了抱傻柱，听到火车鸣笛后，她转身上车。 傻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喊道：“等我接你们回来！” 一大妈没有回头，但傻柱看见了她抹了下眼睛。 院里对一大妈的离去都是议论纷纷，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傻柱对于这些议论都不在意。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一大妈家坐一坐，然后才回去睡觉。 人们见到后都上前询问，他就解释是帮一大妈家打扫卫生。 没错，一大妈走时把钥匙留给了他，连带着床底下的金条和银元都给了他。傻柱对于这些东西，都没有动。 他不需要这些财物，他需要的是对方快乐平安。 他每天还是装的没事人一样，和秦淮茹一起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 他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他和一大妈之间的感情。就连秦淮茹都没看出来什么，还以为傻柱还是以前的那个傻柱。 可她不知道的是，傻柱对她的那种朦朦的感情小火苗，已经快熄灭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星期五。 这天傍晚，陈大牛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四九城第二医院。 此时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都已经准备下班了，而周医生却一直在院门口焦急徘徊。 等他看到陈大牛的身影后，立马眼睛一亮，迎了上去：“陈医生，你可终于来了。”他邀请陈大牛，“来来，走这边。手术室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病人是什么情况？”陈大牛一边推着车，一边问。 “哎，和老杨一样。输精管堵塞好几年了，各处都看不好。”周医生压低声音，“现在媳妇整天和对方闹离婚呢！” 陈大牛点头:“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帮他？” 周医生面露囧样，搓了搓手:“实不相瞒，他是我高中同学。这不没办法才求到我头上了嘛！” “咱可说好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陈大牛把车停好，郑重道。 “明白明白！” 手术室里，病人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此人穿着中山装，接近四十岁。 对方看到陈大牛后，心中惊讶，实在是这医生太年轻太强壮了。 他朝周医生使了使眼色，周医生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他指了指陈大牛介绍道:“老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陈医生，别看人家年轻，但是人家的手术水平那是相当高的。在我看来，陈医生的手术水平绝对是全国第一。” 老王没想到周医生对陈大牛的评价这么高，他对陈大牛说道:“陈医生，实在是麻烦你了。不管怎么样，事后我必有重谢！” 陈大牛摇了摇头:“周医生太会夸人了，”他看向病人，“相信周医生该说的都说了，你不必担心，手术我会全力以赴的。” 他洗了手，戴上手套:“全麻还是半麻？” 周医生也看向老王，老王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咬牙道:“半麻。” 周医生打好针后，陈大牛直接拿起手术刀，开始手术。 “陈医生，需不需要医疗显微镜？我们医院刚进口的。”周医生地问。 “不用。”陈大牛头也不抬，“我眼神好。” 他集中精神，精神力扫过病人下腹。输精管的堵塞处，他顿时看得清清楚楚。 手术刀轻轻一划，精准地避开其它血管和神经。他的手指稳得像机械，又快又准，三两下就疏通了堵塞的部位。 一旁的周医生看得那叫一个舒爽：“没错，就是这样，完美！陈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 老王看到自己老同学拿带钩子的眼神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老...老周，你别这样！我害怕！” 周医生没管他，就直勾勾的盯着陈大牛做手术，生怕漏过每一个细节。 整个手术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出血量更是少得惊人。 待陈大牛缝完最后一针后，周医生趴在老王得伤口上仔细抚摸，喃喃自语道:“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老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忍着恶心道:“老周，你给我死远点！” 陈大牛摘下手套，对老王道:“手术已经结束了，你休息两周就能恢复正常。不过要想生孩子，还得喝药调理三五个月左右。” 老王神情激动，眼角都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陈医生，实在太谢谢你了。你这可不只是拯救了我，而是拯救了我们全家啊！” 周医生拍了拍老王:“行了，别哭了。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否则别怪我这同学不讲情面。” “明白明白。” 等把老王安排到病房后，周医生和陈大牛来到了外科诊室。 第269章 “石玫”女士 外科诊室里，周医生递给陈大牛一根烟：“陈医生，你这手艺...我能跟你学吗？” 陈大牛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嘛，这个你学不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眼睛，“我也是靠我这双眼睛才练成的。” 周医生有些不死心：“可我们现在有医疗显微镜啊！” 陈大牛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不行，成功率太低了。” 见周医生还想说什么，他打断道：“你见过国外有做这种手术成功的报道没？人家也是有医疗显微镜的。” 周医生一想也是，随即就放弃了这个话题。 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陈大牛:“陈医生，这是给你的，算是你帮我的报酬。” 陈大牛精神力一扫，知道里面有十张大黑十，他没有去接：“收回去吧，我不需要。” 周医生把信封又往前推了推:“陈医生，你...” “打住，”陈大牛弹了弹烟灰，“老实说我这次来帮你做手术，正好可以熟熟手。我在职工医院，已经两个多月没做手术了。所以，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 周医生见大牛都这么说了，无奈只能把信封重新放回抽屉里。 “陈医生，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感谢你，”他抬手看了下时间，“晚上有空吗？我请您吃个饭。” 陈大牛掐灭烟头，笑道:“吃饭当然没问题。” “那今晚去我家，让你尝尝我媳妇的手艺。” “行啊，咱们现在就走。” 周医生脱掉白大褂后，刚和陈大牛出门，就看见院长陪着三男一女走进了医院。 陈大牛注意到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后面跟着两个精壮汉子，像是随从又像是警卫。 那个女人大概三十来岁，短发利落，走路带风。由于天色比较黑，周医生倒是没看清来人长相。 他刚想走近和老师打声招呼，就见院长带着几人拐了个弯往办公室那里去了。 “哟，看来是来了大人物了。” 陈大牛点头，没去多管闲事。两人刚走过走廊，就见刚刚的那个女人站在这儿，正来回踱着步。 周医生待看清女人长相时，一愣：“大妹？你怎么在这？” 女人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眼睛一亮：“哥！” 周医生见陈大牛还站在原地，赶紧介绍：“大妹，这是陈大牛陈医生，我朋友。” 他指了指对方，“陈医生，这是我远房表妹...”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自己说出了名字：“你好，我叫石玫！” 周医生听到这名字明显诧异了一下，随后想到什么就没出声。 陈大牛听到“石玫”这个名字，明显注意到了周医生的神色，知道对方说的是假名字。 他面色不显，点了点头:“同志，你好。” 石玫礼貌地笑了笑，随即转头对周医生说：“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周医生对陈大牛露出个抱歉的眼神:“陈医生，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下。” “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在这抽根烟。” 两人临走时，石玫对陈大牛说了声“谢谢。” 等他们走到拐角处，陈大牛点上一根烟，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没办法，他实在是好奇两人要说些什么。 石玫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后，压低声音:“哥，我是申请来陪伯伯看病的。” “怪不得你用假名字，”周医生显然知道那位伯伯是谁，他紧张道，“舅得了什么病？” “他胃有些不舒服，还便秘、头疼，”石梅叹了口气，“伯母好不容易才说动伯伯，让他来医院检查。” 周医生听到病情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没事，这些都是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石玫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她朝院长办公室方向努努嘴，“你知道的，伯伯身边的工作人员，根本不会告知我真实病情的。” 周医生不可思议道:“应该不会吧？” “你是不了解情况，我也不好对你细说。”石玫面带恳求，“哥，今天遇到你真好。你能不能开些对症的药，我下次好偷偷带去梧桐小院。”（虚构平替，望理解） 陈大牛听到这，心头巨震，他喃喃自语道:“梧桐小院啊，原来是他！”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另一边，周医生还在沉吟着不说话。 石玫急了:“哥，帮帮忙啊！” 周医生轻叹一声:“大妹，不是哥不帮你，只是我没看到舅舅的真实病例，不好随意开药啊！” “可是...你开的药总比别的医生开的强吧！” 周医生咬了咬牙:“大妹你先回去。今天天太晚了，我回去想想开什么药。” 石玫很高兴:“太好了，谢谢哥！” 两人回到陈大牛身边，石玫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诊疗室外等着了。 而周医生脸色却是不太好看，陈大牛装作不经意的问：“周医生，怎么了？是不是你表妹家人需要你去看病？” 周医生倒是对陈大牛没啥防备，他叹了口气，简单的说了两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那位...有些特殊，看病不方便。” 陈大牛心里有数了，他上前拍了拍周医生肩膀：“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周医生眼睛一亮，他知道对方的医术比他高多了，他只是外科比较强，但是舅舅的病明显都是内科。 要是能够让对方为舅舅诊治一下，那么... 随即他赶紧否决掉这个想法，因为这样太冒险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人家陈大牛同不同意呢。 “看来得找大妹试探下...” 周医生笑了笑:“如果我找你帮忙你可不要推辞啊？” “那当然，”陈大牛拍拍胸脯，“我陈大牛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从不骗人。” “哈哈，好！走吧，今晚去我家吃饭！” “那你还不带头？” 两人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陈大牛回头看了眼医院还亮着灯的那扇窗户，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他知道这么做肯定会对他有影响，但是他还是决定这么做了。 无他，他不想看到那人，晚年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样，哪怕这里是影视剧的平行世界！ 而且他也想试一试，他这个小蝴蝶，扇一扇翅膀，能否改变什么。 第270章 酒后套话 周医生的家，是在第二医院的住宿区。这里有好几座筒子楼，他们家在其中一座的三楼。 他们家有两间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利落。 一路上周医生就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陈大牛，他的媳妇姓刘，目前有个儿子周小军在读初中。 陈大牛到了他家后，周医生的媳妇刘大姐一开门，就吓了一跳：“哎呦，这位同志可真壮实！” 陈大牛笑笑，寒暄了一阵就进屋了。 饭桌上，刘大姐做了四菜一汤。知道了陈大牛的来意后，一个劲的给他夹菜。 “陈医生，感谢你帮助我家老周！” “嫂子客气了，我和周大哥是互相帮忙！”陈大牛客气道。 周医生今天高兴，明显喝的有些多了。他为陈大牛倒了一杯酒:“老弟，到我家来，就和自己家一样，甭跟我客气。来，再走一个！” 陈大牛端过酒杯一饮而尽，看得旁边的周小军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陈大牛隆起的肌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 “陈医生，您这身板是怎么练的？您比我们的体育老师壮多了！” 陈大牛看着这个瘦跟豆芽菜的小鬼，开玩笑道：“多吃肉，多干活。”他夹了块鸡蛋给对方，“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的。” 周小军两眼放光，一口就把鸡蛋吞进了肚里。 他一边美滋滋地回味着鸡蛋的味道，一边在心里幻想：以后自己要是能长得跟这个人一样高大壮实就好了，到时候走在街上，肯定威风极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大姐带着小军去里屋学习了，桌上就剩陈大牛和周医生。 周医生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又从柜子里摸出一瓶二锅头：“陈医生，咱哥俩接着喝！” 三杯酒又下肚了，周医生明显醉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陈医生，再来一杯！” 周医生脸色发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你今天做的手术，真...真是看得我目瞪口呆！实在是太绝了！哥哥我...嗝...真是佩服！” 陈大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开始有意无意地套话：“周医生，你那个表妹，今天看起来挺着急啊？” “唉！”周医生喝完酒后，面露苦恼，“陈医生，不瞒您说，我这心里憋得慌。今天我那个远房表妹来找我，说她伯伯病了...” 陈大牛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就是下午你们院长接见的那位老人？” “可不是嘛！”周医生一拍桌子，有些生气，“我那个舅舅...唉，他现在连看病都很麻烦了。” “哦？你们院长不是带人去了诊疗室了嘛。” 周医生摇头:“你不懂...” 陈大牛见对方不往下说了，恨的牙疼。 他为对方倒满酒后，接着问道：“那你舅舅具体什么症状？能和我说说不？” “听大妹说，舅舅经常胃疼、便秘，还头疼。” 周医生压低声音，“舅舅做过脑瘤手术。那些人一般不让别人接触病历，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 陈大牛若有所思：“这种情况，多半是长期精神紧张导致的肠胃功能紊乱。至于头疼，多半和神经有关。” “你说得真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周医生又灌了一杯，“我明天打算偷偷去档案室翻病历，这样我就能确定...” “别犯傻了，”陈大牛直接打断对方，“照你这么说，你舅舅这种人物的病历，肯定都是单独保管的，你根本接触不到的。” 周医生听完后有些着急，抓起酒杯就一口闷了。 他双眼血红的看着陈大牛：“那怎我么办？大妹还等着我回话呢！你有没有办法？” 陈大牛心下高兴，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他放下酒杯，目光透露出真诚：“周大哥，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去看看。” “这...”周医生眼睛一亮，又马上摇头，“不行不行！大妹性子倔，最讨厌外人插手家事。再说她伯伯...” 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我那舅舅脾气更倔，这些年多少人想见他都被拒了。而且那有人守着，进去都是要打报告的。” “我可以偷偷进去，”陈大牛轻描淡写地说，“我这人身手不错，想要进去，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我。” 周医生还是摇头，不再聊这话题，一个劲的和大牛喝酒。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陈大牛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周医生，对刘大姐道歉道：“嫂子，不好意思啊！看这给你弄得...” 刘大姐笑道：“没事，我慢慢收拾。我家老周难得高兴，嫂子还要谢你呢！”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让儿子在沙发上睡一晚，陈医生去他屋里睡吧。” 陈大牛连忙摇头：“不了嫂子，我这就回去。” 刘大姐劝道：“晚上这么黑，还是别回去了。” “没事，我眼神好！走啦嫂子！”陈大牛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刘大姐赶忙追到门口：“路上当心点！” 黑暗中，陈大牛摆了摆手：“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着今天的事情。自己今晚收获不错，周医生最后还是被他套出很多有用信息。 “哎...也不知道会不会请我帮忙！”陈大牛望了望天上的明月，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周医生被宿醉的头疼折磨醒时，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对话，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完了完了！”他使劲拍着脑门，“我这张破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犹豫再三，周医生还是请了假，硬着头皮去找石玫。 郊区一间平房里，石玫听完周医生的述说后，直接就炸了。 她脸色煞白的指着对方：“大哥！你疯了吗？这种事也往外说？这事要是传出去...” 她已经想到了某些后果，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摇晃。周医生连忙上前扶住对方:“大妹别急，先听我解释！” 周医生赶紧把陈大牛的履历倒豆子似的往外倒：“陈医生他可是市级卫生技术改良标兵！中医急救术发明人！四九城中医学院的座上宾！” 他把石玫扶好坐下，看着对方眼睛:“你不知道，这人其实我查过他的事迹，他在轧钢厂的口碑那是相当不错。 最主要的是，他可是国手老中医李润之的徒弟，他经常去同仁堂帮他师父免费看诊。” “另外，实话告诉你，昨天我还请他帮我完成了一台手术，” 说到这，周医生脸上露出了崇拜的表情，“他的医术真是太厉害了 ！大哥我真的很佩服！” 石玫被周医生说的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真有这么神？比你还厉害？你可是外科主任啊！” “我拿脑袋担保！他真的比我厉害！”周医生指天发誓，“要是他能给舅舅看病，保准手到擒来！” 石玫有些心动了，沉思良久后：“大哥...我考虑考虑。” 第271章 商定 周医生走了后，石玫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 最终她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她已经决定了，想请陈大牛为自己伯伯看病。 但还得先去调查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如大哥说的那么厉害。 当天下午，石玫先去了图书馆。 在《农村医疗卫生手册》里，她果然找到了陈大牛编写的中医急救章节。不过上面没写陈大牛的名字，只写着陈医生，这让石玫有些疑惑。 接着她找到以前的《健康报》，上面头版刊登着《妙手仁心：记市级卫生改良标兵陈大牛》，详细报道了他用独创方法救活溺水儿童的事迹。 接下来两天，她又托人打听，知道了对方确实是国手老中医的关门弟子，而且口碑是相当不错。 最后石玫托关系联系到中医学院的秦教授。 电话里，这位国手级的老教授对陈大牛是赞不绝口：“你说小陈啊？那孩子了不得！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佩服他！我告诉你...” 听着秦教授巴拉巴拉的述说，石玫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傍晚时分，石玫推车站在了轧钢厂职工医院门口。 看着面前的大门，她心跳的特别厉害。她既期待这位神医能治好伯伯的病，又害怕事情败露会连累人。 更让她担心的是，伯伯向来固执，会接受一个陌生医生的治疗吗？ “同志，您找谁？”门卫大爷探出头问，“现在快要下班了，您要挂号得趁早。” 石玫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健康报》：“我找陈大牛，陈医生。” 大爷疑惑：“陈医生？那是泌尿科医生，专看男科病的。” 他上下打量下对方，“同志，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石玫笑了笑:“大爷，您先忙着，我先进去了。” 大爷看着彭玫的背影，摇了摇头:“莫名其妙。” 没过多久，石玫就站在了职工医院泌尿科门口。她盯着门口挂着的“诊疗中”的牌子有些局促。 童瑶听到声响后，从隔壁的妇科诊室探出头来：“同志，看妇科在这边。” 石玫看了眼童瑶的大肚子，笑了笑:“同志，我在等陈医生。” 童瑶瞥了眼泌尿科的牌子，表情有些古怪。石玫没有在意，只是笔直的站着。 五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提着裤子从诊室中走了出来，童瑶顺手把门外的牌子翻到“空闲”一面。 石玫赶紧上前询问道：“同志，我现在能进去吗？” “进去吧，里面就陈医生一个人。”童瑶头也不抬地说道。 诊室里，陈大牛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也知道了外面的来人是石玫。不知怎的，他心里很是激动。 听见推门声后，他假装惊讶地抬起头：“你是...周医生的表妹？” 石玫看到陈大牛后，也是面露惊讶。上次天黑没怎么看清，这次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一米九几的大个子，肩膀宽得能把门堵住，坐在诊室里像头熊塞在笼子里一样，白大褂里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她实在没搞懂，竟然有这么壮的医生。 她深吸口气，微笑道：“你好陈医生，今天我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您请问吧！” 陈大牛起身要为对方倒水，不过被拒绝了。 石玫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陈医生，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这时下班铃响了，陈大牛三两下脱掉白大褂：“正好下班，咱们出去走走，我知道个茶摊，离这200米远。咱们去那里聊可以吗？” 石玫点了点头:“可以！” 职工医院不远处的胡同口处，这里有个流动的老茶摊。 陈大牛要了两碗大碗茶，一盘半空儿花生和两个烧饼。 石玫见点这么多东西，有心拒绝：“别点这么多，我就几个问题，不耽误你时间。” 陈大牛没听她的，坐下后，直接把大碗茶端给对方。 “尝尝，这家的摊位可是老字号了。他家的烧饼也是一绝，别的地方你根本吃不到。” “陈医生您太夸奖了！”茶摊的老汉显然是认识陈大牛的，他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陈大牛摆手笑道:“老板，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石玫小口啜着大碗茶，听着俩人的对话，迟迟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周医生都跟我说了。”陈大牛主动打破沉默，“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乱说的。” 石玫拿着茶碗转了两圈，轻声问道：“陈医生，能说下您为什么选择当医生吗？” 陈大牛掰开一个芝麻烧饼:“我想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才能让你满意。” 石玫接过大牛递过来的半块烧饼，咬了一口:“那我换个问题，如果治病本身会给医生带来危险呢，那么你还会去为人治病吗？” 陈大牛嚼着烧饼笑了：“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其他。您想想以前战场上的医生，哪个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的。” 他看着石玫的眼睛，“我和他们一样，不怕危险！” 石玫听了陈大牛的话，低下头盯着茶水上漂浮的碎末，久久不语。 她的内心很是挣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对方实情。 陈大牛见对方还再犹豫，心想自己看来要拿出点真本事了。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月经不调？还时不时心慌？” 石玫抬起头惊讶道：“你...你怎么知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从你面相上看出来的。” 陈大牛示意她伸手把脉，又补充道，“你胃也不好，应该常年饮食不规律。肝气郁结，心血不足，这是长期忧思过度导致的。右肩胛骨有旧伤，应该是几年前冬天落下的病根。” 石玫瞪大眼睛：“这你也能看出来？” 她真的很震惊，要知道前面的还好说，可右肩的伤是几年前摔的，这可不是普普通通搭个脉就能知道的。 陈大牛缩回手后，拿着个烧饼啃了一口:“现在你相信我的本事了吧？” 石玫脸色变换不定，最终咬了咬嘴唇:“其实我来是想请你为我伯伯看病的，但风险真的很大...” 随后她把她伯伯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有些人守着、伯伯很固执、伯母那也不知怎么说... “哎，我根本无法申请把你带进去！” “我有办法。”陈大牛听完后，直接说道，“我可以半夜翻墙进去，不惊动任何人。” 石玫摇了摇头：“那围墙可有四米多高！而且里面有很多人，大概三十人左右。他们三班轮流巡逻。” 陈大牛笑了笑，突然起身：“走，我先演示给你看看。” 茶摊后面有堵高墙，大概也是四米左右。 陈大牛在原地轻轻一跳，手就搭上了墙头，很轻松的就翻了上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第272章 敲定计划 还没等石玫反应过来，陈大牛就已经从墙的另一边又翻了回来。 陈大牛看着张大嘴巴的石玫，笑了笑:“现在是不是放心点了？” 石玫的心怦怦直跳，她想起以前听伯伯讲的故事，那些飞檐走壁的地下工作者，大概就是这样子？ 她缓缓的把梧桐小院大概住房结构讲了一遍：“前院都是他们那些人居住，后院正房住着伯伯和伯母，东厢房住着锦同志，他是那些人的负责人。而我一般留宿的话会住在西厢房。” 陈大牛摸了摸下巴:“后院有人巡逻吗？” “有一个站岗，一般晚上十点会轮班。” “具体位置画给我看一下。” 石彭玫走到墙角，拿起一个树枝，简单的为陈大牛画了后院情况。 “这个位置站岗人员一般看不到，” 陈大牛指了一个方向，“到时我从这位置翻进去，你出门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力就行了。” 这下石玫彻底信服了，她咬着嘴唇纠结半天，终于压低声音道：“明天我会申请留宿照顾伯伯，等他们都睡了，我会学猫叫，然后假装出门上茅房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她顿了顿，想到了自己的伯伯，“我伯伯性子倔，万一醒来发现陌生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的内心很矛盾，既盼着这位奇人能治好伯伯的顽疾，又怕事情败露连累所有人。 更让她不安的是，伯伯向来厌恶特殊照顾，会接受这种“偷偷摸摸”的治疗吗？ “不用惊醒他。”陈大牛看出了对方的担心，安慰道，“我简单搭个脉就能诊断，实在不行我用针灸让他睡得更沉一些。” 石玫听大牛这么说，心下安心不少，很快两人又把计划详细了一下。 临分别时，夕阳已经西下，街道变得昏暗了起来。 看着准备跨上自行车的陈大牛，石玫突然问道：“陈医生，您为什么愿意冒险？还有你要多少诊金？” 陈大牛停下脚步，望向天边的火烧云:“我很佩服他！”他骑上自行车，“报酬啥的就不要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石玫站在茶摊前发了会儿呆。 茶摊老板过来收拾时，见她还在在发呆，随即朝陈大牛的背影看了看，笑道:“同志，陈医生可是个好人啊！” 石玫喃喃自语:“好人吗？”说完后，她笑了。 次日，石玫申请留宿照顾伯伯，得到了同意。 “大伯，我今晚住这儿照顾您。”石玫当天傍晚拎着行李走进了院子。 老人正在院里锄地，闻言直起腰：“胡闹！我天天能下地干活的，要你照顾什么？” 老人见侄女要留下来照顾他，心里其实挺高兴的，不过他就是嘴硬。 石玫没理他，和伯母两人说说笑笑。 老人冷哼一声，把锄头往地上一扔，逗的旁边的锦同志哈哈大笑。 时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夜晚。 石玫吃完饭后，就陪着老人在院里溜达。月光把葡萄架照得影影绰绰，她忍不住开始左右张望起来。 老人疑惑，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没...没有。”石玫赶紧摇头。 老人没有在意，走到前院，和站岗的聊了聊天。大家都很尊敬老人，老人没有一点架子，聊起来很是开心。 随后在两个同志的陪同下，老人去了旁边的百姓家串串门。 石玫看着老人和两个同志出了院门，心里暗暗着急，好在不到一小时他们就回来了。 老人回来后，又和锦同志聊了聊，然后回屋看书去了。 晚上十点左右，正房的灯熄灭了，后院的工作人员也轮班了。 石玫扒在窗户上往外看了看，发现东厢房的锦同志屋里的灯还亮着。她按下焦躁的心绪，耐心的等待。 一直等到十一点，东厢房终于熄灯了。大概十二点，石玫开始出门，学着猫叫吸引那边的同志的注意力，并且给陈大牛传递信号。 “喵~喵呜~” 那个同志探出头来看到石玫，见对方往茅房方向走，所以没再注意。殊不知，陈大牛听到动静后，已经从盲点翻进了后院。 石玫神色紧张，不知道陈大牛有没有进来。等她回屋时，陈大牛已经站在西厢房的游廊柱子下朝她招手。 石玫神情激动，指了指正房位置，声音压的极低“那边！” 陈大牛表示了解，指了指正房的窗户，用口型问:“那个窗户？” 石玫紧张地点了点头。这是她们计划好的，等所有人睡了后，陈大牛从窗户翻进去。 为此她下午故意卸了一个窗钩，还在边框处抹了点油，防止推开时发出响声。 陈大牛确认后，眼就一直注视着站岗那人。黑夜里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人看到别处时，他迅速的来到正房旁的柱子后边。石玫看到他的动作，心里没由来的跟着紧张起来。 陈大牛转头看了眼那个人，见对方还没回头，就地一滚，来到窗户前，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此时，石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陈大牛单手撑着窗台，如狸猫般似的翻了进去，整个过程没发出半点声响。 石玫见陈大牛进去了，松了口气。可随后她又紧张了起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做法还是太冒险了，因为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伯伯不利。 可是为了不影响观察的那人注意，她又不敢进去。整个人就很焦躁，内心充满了矛盾。 另一边，陈大牛进去后，很快发现了老人和他的妻子，两人是分开睡的，各睡一张床。 陈大牛屏住呼吸，轻轻的走到老人面前，用精神力一扫，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老人头疼是以前做手术留下的神经问题，只要好好调理就行。胃病也没事，慢性胃炎，开几副药，喝个十天半月就好。 老人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疤，却令他很是动容，不愧是英雄人物。 而最要命的是他的肠道里有大大小小好几个息肉，其中一个有黄豆大小，关键是还有些不规则。 陈大牛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个息肉，几年后八成会癌变。老人晚年要是就诊不及时，肯定会忍受病变的剧痛，甚至死亡。 不过好消息是此时的息肉还没有癌变，只要切掉后就行。 正想着，床上的老人突然翻了个身！ 陈大牛一惊，连忙趴在床底下。好在老人只是挠挠肚子，又打起了呼噜。 悄悄地松了口气，陈大牛爬了起来。 看了眼床上的老人后，他转身回到窗户前，轻轻的翻越了出去。 第273章 说服 石玫此时急得满头大汗，见他出来后，神色才稍缓。虽然很想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陈大牛关好窗户，看了眼观察点的方向，见对方没看这边，立马跑到了石玫那的走廊待着。 “病情我看过了，现在我不好对你多说些什么，明天去职工医院找我。” 陈大牛压低声音说完，直接扒着旁边的墙头，翻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石玫按下心中的不安，转身去了正房，轻轻推开房门。借着月光，见伯伯和伯母睡的正香，她放心了。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出门时，老人却睁开了双眼。 第二天一大早，石玫借口买菜离开了梧桐小院，骑上车就直奔轧钢厂职工医院。 职工医院里，陈大牛刚换好白大褂，诊室门就被推开了。 石玫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见到陈大牛后，焦急的问道：“陈医生，我伯伯到底什么情况？” “别急，你先坐坐。” 陈大牛给她倒了杯水，见对方喝了水，平静下来后，他才缓缓开口:“石女士，你伯伯的头疼我已经知道了，是旧伤引起的神经压迫，针灸配合中药就能缓解。他的胃病也不严重，吃半个月药就能好。” 石玫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没事就好！” 陈大牛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他脸色变得严肃，接下来的话让石玫浑身发冷。 “你伯伯肠道问题比较严重，那里面长了好几个息肉，就是中医说的‘积聚’，也可以叫肿瘤，最大的那个已经有恶变的倾向。长时间不处理，恐怕...” “恶变？”石玫面露惊色，声音都变了，“你确定不是和我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看错过病诊。”陈大牛神色凝重，“现在医学叫这个为‘癌前病变’。” “当然啦，你伯伯的情况还没那么严重，暂时你不必担心。” 石玫听陈大牛说完，一点都没有放下心来。要知道恶变这种病，一旦患病药石难医。 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她握杯子的手都在发抖。 “能...能治吗？” 陈大牛点头:“能治，但必须得手术。” 石玫一听要手术，就知道没戏了，梧桐小院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做手术。 她摇了摇头:“麻烦陈医生给我开点治疗头疼和胃病的药，我待会儿带进去。至于肠道里的积聚，我回去和伯伯说一下，希望他能同意去大医院做手术。” “如果老同志不嫌弃，我可以帮忙做手术。”陈大牛为对方倒了杯水，诚恳道。 石玫诧异:“你？你不是泌尿科医生吗？这种肠道手术也会？我可以找我哥做的。” “相信我，没有人比我做手术更好的。”陈大牛拿出笔和纸，在上面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 “我只要这样...再这样，就行了。其他医生要开刀，起码得开个二十公分刀口。那样既麻烦，又不利于伤口恢复，说不定还留下后遗症。”（当时还没有肠镜） “我...我想想吧，关键是我伯伯还不一定同意呢。” 陈大牛点头:“如果你信不过我，你就劝老同志去大医院治疗，这病可不能耽搁。” 他写下两张药方，“这是治头疼和胃病的，你先带回去吧。” 石玫接过后，道了声谢。临走时，她突然转身：“如果...我说如果，要是伯伯同意手术，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陈大牛眼睛都不眨，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 石玫心里念叨了一句“十成吗？”她朝陈大牛笑了笑，推开门走了。 回到梧桐小院，老人正在菜地里浇水。 石玫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走到老人旁边：“大伯，我有话想跟您说。” “说吧，我听着呢！”老人头也不抬，拿起水瓢，往地里泼水。 “进屋说吧...求您了。”石玫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人抬起头，瞥见她通红的眼圈，哼了一声，把水瓢递给旁人：“小锦，剩下的交给你了。” “是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石玫对锦同志露出个歉意的眼神:“抱歉锦同志。” 锦同志摆手:“没事，没事。” 两人来到屋里，石玫把门关上，此时屋里就他两人，老人妻子在旁边厨房洗菜。 “大伯，我想说...” 她话还没说完，老人突然开口打断：“是不是关于昨晚那小子的？” “您...您怎么知道？”石玫心下大惊，双腿一软。 “我打仗时练出来的警觉性，能不知道？”老人板着脸，“那小子身手不错，翻窗进来居然没碰响地板。” “要不是见那小子没有异心，否则我早喊人抓他了。” 老人目光如炬，“小玫，你让我很失望。告诉我，那小子是谁？” 石玫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反正都要说。 她深吸口气，缓缓道:“是我求陈医生来的！您总说胃疼头疼，可医院检查又说没事...” 老人听说侄女是为了自己看病的，心里一软，不过还是强硬道:“你不该叫其他人的，多此一举，我又没什么问题！”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想让您健康的生活着不对吗？况且陈医生是自愿帮您的。” 老人一拍桌子吼道:“我不需要别人帮忙！” “大伯，我求您了，您就再去医院看一看吧！”她把陈大牛的诊断一五一十说了，尤其强调肠道里的“恶变积聚”。 “胡扯！”老人有些轻笑，“上次二医院的专家刚给我检查过，说没问题！那小子比专家还厉害？” “陈医生真的不一样！”石玫急得直跺脚，把陈大牛救溺水儿童、改良急救术、在第二医院做精密手术的事全说了。 老人听完若有所思：“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 “大伯，您就同意吧，实在不行咱们申请去大医院做。”石玫开口劝道。 老人摇头:“不用，我这病忍忍就过去了。” “大伯，我求你您还不行吗？”石玫都急哭了。 这时老人媳妇听到声响走了进来，看到哭泣的石玫，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老人躲开对方目光，梗着脖子道:“没什么。” “没什么？那侄女怎么哭了？” 在石玫哀求下，伯母也知道了原委，石玫立马让伯母劝说老人手术。 老人媳妇听完后，很是惊讶，她犹豫了，因为这样一来太冒险了。 不过为了老人健康，她还是劝道:“要不...再去大医院查查？” “查什么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大伯！”石玫捂着脸哭泣，“您就当可怜我行吗？万一真像陈医生说的...” 老人面色复杂的转身，看见妻子也在抹眼泪。 他烦躁地踱了几步：“今晚让那小子来一趟，我亲自会会他！” 石玫大喜：“您同意手术了？” 第274章 老人知道陈大牛是二毛子了 “想得美！”老人瞪了她一眼，“看到人再说！” 他推开门走出房屋，对着浇水的锦同志喊道:“小锦，来。” 锦同志放下水瓢，跑到老人跟前:“领导，有什么吩咐？” 老人在他耳边，轻声道:“帮我查一个人资料，轧钢厂职工医院，一个叫陈大牛的医生。” 他拍了拍锦同志肩膀，“记住，不要让人知道我在查他。” 锦同志立马敬一个礼:“明白，领导！”锦同志很快去联系人，查陈大牛的资料了。 而石玫则还在屋里，开心的和伯母一边聊天一边择菜。老人进来时，看到两人的笑脸，心情愉悦，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呵呵，你俩别高兴的太早，对方也不一定说的对！” 石玫笑道:“我对陈医生有信心。” 老人白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晚上让那小子照旧翻墙头进来，我跟小锦说一声，今晚后院不安排人了。” “锦同志，他...”石玫神色有些变换不定。 老人摆手:“小锦救过我的命，我非常信任他。” 石玫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吃过饭就去找陈大牛了。 下午的时候，锦同志回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资料递给老人:“您要的东西。” 老人接过后笑道:“你也饿了，去吃饭吧！” 等锦同志离开后，老人拿着资料去了书房，点了根烟，仔细的看了起来。资料记载的很详细，包括陈大牛的家庭成员。 老人看到陈大牛的爷爷是个东北抗联老军医时，眉毛微微一挑。 看到对方父亲以前是修火车的，现在在红星汽修厂当工程师，老人的嘴角不自觉的一翘。 待他了解陈大牛小时候抓特务，还拜李润之为师，免费治病救人时，老人嘿嘿笑了两声。 中医急救法，健康报的发表，农村医疗卫生手册等等，老人是越看越满意。 可等他看到对方的母亲是毛熊国人时，愣住了：“二毛子？！” 旁边的老人媳妇听到声音后，忍不住问道:“啥二毛子？” 老人把陈大牛的资料递给对方看，他媳妇接过资料看完后，忍不住惊讶道:“这小伙子很不错啊！” 等她看到“母亲毛熊国人”时，忍不住有些担忧:“要不咱们别见他了，他...他这...” 老人倒是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看向媳妇，“我现在是越来越想见见他了。” “可他这身份也太...！” “我这一辈子怕过谁？”老人站起身，挺起胸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那等他来时，我叫小锦在旁边看着。” 老人摆了摆手:“不用！” 另一边，职工医院。 石玫找到了陈大牛：“陈医生，我伯伯同意今晚见你。” “他同意做手术了？” 石玫摇头:“他没说，只是想见你一面。” 陈大牛摸了摸下巴:“看来领导是想考考我了。” “是的，你昨晚进屋子时，他就知道了。” 陈大牛感叹:“老英雄果然厉害，昨晚装睡我竟然没有发现。” 石玫头一扬，骄傲道:“那是，我大伯可是杀过很多坏人的！” “厉害！”陈大牛比了个大拇指，“你还没说，我今晚怎么进去呢？” “还是从墙头翻进去，”石玫凑近大牛，小声道，“今晚后院不安排人了，到时候我还是用猫叫声当信号。” 陈大牛点头:“保证准时！” 等石玫走后，他检查了下自己的空间，里面的一些手术工具都很齐全。 这些很多都是他以前在黑市买的，还有根是自己做的特制的细软管。 他把东西拿出来，放在自己的药箱中:“希望今晚能用得到！” 石玫回去后，伯母给她看了陈大牛的资料。石玫这才知道，原来陈大牛是个二毛子。 她很是懊恼:“大伯，我的错，我应该再仔细调查一下的。要不...咱们还是别找他了？” 老人摇头:“我对这小同志很感兴趣！今晚我想和他好好聊一聊。” 晚上十点左右，石玫就出门学起了猫叫。 老人看着侄女的样子，面露古怪。石玫难得的脸色一红 ，有些不好意思。 陈大牛听到声音后，背起准备好的药箱，轻松扒着墙头就翻了进去。 他快速穿梭，很快的就来到了正房门口。 正房的灯是亮着的，他推开门就看到老人和石玫还有老人媳妇三人坐在一起，齐刷刷的朝他看了过来。 这是老人媳妇第一次见陈大牛:“嚯，好高壮的小伙子！”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大牛，轻笑道:“小同志，就是你蛊惑我家小玫，让她带你来给我治病的？” 陈大牛见到这个威严又慈祥的老人，心情也是有些激动。 听到对方的问话，他回道:“领导，我没有蛊惑，一切都是巧合。” 石玫气鼓鼓的质问道:“呵，巧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个二毛子？” 陈大牛一听就知道对方调查了自己来，而且很详细，也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调查呢？ 他放下药箱:“石玫同志，我这二毛子好像也没犯啥错吧！再说，你这也没问啊！我也不可能见人就说自己是个二毛子吧？” 石玫一噎，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老人听完后，拍腿大笑道：“哈哈，行了，我对你是不是二毛子没啥兴趣。我问你，小玫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该如何信你？” “领导，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不信，我现场给您诊治。”陈大牛拍了拍药箱。 “不急，来，”老人指了指板凳，“你先坐下喝口水，咱们慢慢聊。” 茶过三巡，屋里气氛活跃了起来。屋里玩起了你问我答的游戏，主要是三人问，陈大牛答。 随着三人对陈大牛的了解，越来越对对方满意。 石玫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问道:“陈医生，你真能为我大伯治好病？” 陈大牛拍拍药箱:“没问题，我东西都带来了。” 他打开药箱给他们看，消毒酒精，缝合针，以前杨厂长给他的自吸收缝合线，止血带，棉纱布等等。 老人看着陈大牛一样一样的往外掏着东西，笑眯眯道:“小伙子很有信心嘛，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给我做手术呢？” 陈大牛手中的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老人。 石玫和老人媳妇也看着他，石玫疑惑道:“大伯，您不同意手术？” 陈大牛知道这是考量还没结束呢，他问道:“领导，不知您还有什么要求？” 第275章 帮领导手术 “先说说，你怎么确定我肠子里有东西？” 陈大牛端起茶杯：“中医有望闻问切，我观您面色苍白，眼下发青，舌苔厚腻，嘴唇暗红，干燥起皮，这些都是肠道淤堵之相。” 老人心里有些惊讶，不过面色不显。他把玩着茶杯:“大医院的专家怎么没看出来？你比他们还厉害？” “他们用仪器，我用眼睛。而且，我估计他们看出来了，也不怎么会说实情。” 老人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小同志，你懂的很多嘛！” 陈大牛摇头:“我可啥都不懂，都是石玫同志告诉我的。要不您现在让我号个脉？” 见石玫点头，老人伸出了胳膊。陈大牛搭上三指，开始用精神力扫描对方。 “您右腹第三根肋骨下两寸有旧伤，阴雨天会酸胀。”他闭着眼睛，“左膝盖软骨磨损，还有这...和这...” 老人面露惊讶，这些小伤小病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病历上可都没有记载的。 石玫趁机劝道：“大伯，让陈医生做手术吧！” “慢着！”老人掀开衣襟，“小子，你说我肠子有问题，那你能隔着肚皮指出位置吗？” 陈大牛知道，这是要考校真本事了。 他不慌不忙，手指按在老人右下腹：“最大的在这里，黄豆大小，”手指又移到左侧，“这边还有三个小的。” “你确定？” 陈大牛点头:“我很确定。”他说完后，又强调了息肉恶变的风险和痛苦，以及手术的必要性，快速性和隐蔽性。 老人媳妇和石玫都在努力的劝说着：“老头子，要不试试？” “大伯，咱就做手术吧！” 老人摆手阻止两人继续说，他深吸口气，面色严肃:“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是毛熊国人还是龙国人？” 陈大牛站得笔直，说话铿锵有力：“我生在龙国，长在龙国，当然是龙国人！”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突然，老人大笑起来：“好！就冲你这句话，这手术我做了！” 石玫和伯母喜极而泣。 陈大牛神情肃穆，语气坚定：“感谢领导的信任。请您放心，我必定圆满完成此次手术任务！” “怕什么！”老人一挥手，“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怕这小刀子？你只管做就行了！” 石玫赶紧铺好床单，陈大牛则取出器械消毒。 老人躺下前突然问道：“要开多大口子？” “无创。”陈大牛拿出一根特制的管子，比划着，“这是我制作的工具，我用他从屁股进入，不用开腹的。”（当时做这种手术只能开腹） “等等！”老人一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哪儿进去？！”他看着陈大牛手中的管子有些发懵。 陈大牛赶紧解释：“用特制软管从屁股进去，没有创口的，您别担心。” “不行！”由于部位太尴尬，老人连连摆手，“不做了不做了。老子打仗都没这么窝囊过！” 老人说完，就要穿鞋下地。石玫急得一把按住对方：“大伯！这比开刀安全多了！” 陈大牛也劝道:“领导，您看，就这么细的管子，进去后利用特制的工具，‘咔嗒’一夹，小肉瘤就掉了。不用开膛破肚，明天您就能下地干活。” 老人盯着那根细管，神情尴尬，额头冒汗。 老人媳妇突然插话道：“老头子，你这怎么害臊起来了？我们女人生孩子时都没害臊过...” “你！”老人老脸通红，“这能一样吗！” 见屋里僵持不下，陈大牛想了想，突然问道：“领导，您打鬼子时，是不是也挑过最难的仗打？” “那当然！”老人一挺胸膛，“老子出了名的专啃硬骨头！” “那现在...”陈大牛晃了晃器械，“这场仗，您不敢打了？” “放屁！”老人直接躺在床上，“来！老子连鬼子都不怕，会怕这？笑话！” 老人媳妇和石玫眼露笑意，陈大牛让老人侧躺。待脱裤子时，石玫有些尴尬的出去了，留下了老人媳妇。 老人瞪了一眼媳妇：“你在这儿干啥？” “我...我给陈医生搭把手！”老人媳妇硬着头皮坐在旁边，不去看他。 陈大牛为了防止老人手术时乱动，给了老人注射了轻微的麻醉，使得老人暂时昏迷，随后将管道送了进去。 老人媳妇看了一眼后，就撇过头去不再看了。 陈大牛深吸口气，利用精神力精准定位息肉，用特制的器械，凭借着超强的控制力，精准快速切除主要息肉，动作迅速无声。 “第一个...第二个...”陈大牛神情专注。最危险的第三个息肉紧贴血管，他屏住呼吸，手腕微微一抖，“咔嚓”，息肉完整脱落，血管毫发无伤。 老人直肠很干净，术中几乎没有出血，不过他还是用特制止血棉进行擦拭了一下。 十分钟后，几个息肉整整齐齐排在托盘里。 陈大牛再次扫描确认没有遗漏和病变的细胞后，这才长舒一口气，开始清理现场。 整个手术，快，准，稳，无痛微创。 收拾好后，陈大牛对老人媳妇说道:“领导的手术结束了。” 老人媳妇诧异:“这就结束了？”她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老人，“他什么时候醒？” “很快，最多五分钟。” 陈大牛叫石玫进来，并把息肉给对方看了。 石玫看到托盘里的东西后，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了：“这就是...会恶变的...” “现在不会了。”陈大牛收拾药箱，“领导五分钟内会醒。” 很快老人醒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死了？” “胡说什么！”老人媳妇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陈医生手艺可神了！” 老人摸摸肚子，惊讶道：“真没感觉！就是有点...”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们真从那个...那里...” 屋里顿时笑成一团。 石玫红着脸把切下的息肉端了过来：“大伯您看看，这要是不做手术，以后多危险啊！” 老人盯着那些肉粒，神色复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跟我当年在医院做脑部手术一样，眼睛一闭一睁，完事了！” 老人媳妇抹着眼泪捶了他一下：“你还笑！差点吓死我了！” 第276章 事了拂衣去 老人握住妻子的手，看向陈大牛：“小陈同志，这份情，我记心里了。” 陈大牛郑重道：“领导您要保重身体。您健康了，关心您的人才能安心。” 随后他留下一张药方，“按这药三碗煮一碗，喝一星期。记住清淡饮食，忌辛辣。” 收拾好东西后，石玫送陈大牛离开了房间。 月光下，石玫送陈大牛来到后院墙边，突然她深深鞠了一躬：“陈医生，我...” 陈大牛往旁边移了一步：“你不必这样，都是我分内之事。后续调理按方子来就行，注意观察，务必保密，对老先生，对你们都好。” 石玫欲重谢，陈大牛坚持拒绝：“石玫同志，真的不用谢，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职责。” 石玫郑重道:“陈医生，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对我说，我肯定竭尽全力去帮你。” 陈大牛说了声“谢了”后，直接就翻墙出去了。石玫看着面前的墙壁久久不语。 等她回来时，老人问道:“人走了？有没有说些什么？” 石玫把陈大牛和她的对话说了一遍，老人感慨道:“这小子是个好同志啊！” 夜色中，陈大牛独自骑车回家。此时他的心情舒畅而复杂。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大的历史轨迹，但能让这位老人免受未来可能的癌痛折磨，让他的晚年少一份身体上的巨大痛苦，这已经让他无比欣慰了。 “至少，身体上的苦楚，能少一分是一分，也许还能多活几年！”他仰望星空，内心充满一种平静的成就感。 回到四合院，一切如常，无人知晓他今夜做了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了四月底，教育调整会召开了。那些人还是在会议上提议了，要裁掉点中医学院。 老吕在会议上拍案而起:“裁中医学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会议室里很快就这问题，吵成了一团。 那些支持裁撤的人面带讥讽，振振有词：“老吕，现在资源紧张，培养那么多中医纯属浪费！” “浪费？你告诉我浪费在哪了？”老吕冷笑道，“这几年十万多的毕业生遍布乡下农村，你们管这叫浪费？！” “有什么用？感染率还是那么高！最后还不得送去卫生院？” “你这是狡辩！”老吕气的脸红脖子粗，据理力争。 最终会议结束也没有什么结果。 等在门外的蒲教授等人翘首以盼，见老吕出来后，急忙围了上来：“老吕，怎么样了？他们有提吗？” 老吕叹口气:“他们果然提了，不过结论还没下来，暂时不用担心。” 蒲教授听到后，眼眶一红。看见老赵他们出来后，立马要上前动手:“老头子我和你拼了！” 众人急忙阻拦，老赵后退一步，苦笑道:“蒲教授消消气，这不还没出结果嘛！” “消你大爷啊消！”施教授抬了抬眼睛，呸了一声。 等众人拉开距离后，老吕道:“先别生气。我会写信给领导的，阐述中医学院的好处，这几年十万多学生为祖国带来的建设。” 他看向众人，“相信领导会支持我们的！” 蒲教授听到写信给领导，有些激动:“你写完后，我要署名！” “我也要！” “还有我...” 老吕点头:“好，等我写完后，让你们署名。” 当晚老吕熬了个通宵，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 信里详细阐述了中医学院近年来的贡献，十万毕业生、百万诊疗人次、填补农村医疗空白等等。 他最后写道：“领导，裁撤中医学院，就是断了中医传承的根啊！没了中医学院，中医就断了传承！不能这样做啊！” 第二天，蒲教授看完信件后，带头签了名，十几个老教授也跟着按了手印。 五月初时，最后结果出来了。裁掉了两所不重要的中医学院。等到消息传来后，蒲教授他们是又哭又笑。 他们高兴的是中医的根保住了，惋惜的是那裁掉的两所学院的孩子该怎么办？ 秦教授感慨道:“中医，真的太难了！” “哎...” 同一时间，南锣鼓巷街道办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自从放出了要裁掉管事大爷的风后，居委会面临的工作量激增。 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的处理邻里小事，很多工作都做不了。 “张家的鸡蛋被偷了！” “王婆子往公共水池倒尿壶！” “后院孩子打架打破头了！” “某寡妇家里夜里总是传来叫声！” 王主任看着堆积如山的调解记录，头都大了：“这样下去不行啊，看来得缓缓了。” 最终街道办领导们商议，暂缓裁掉管事大爷的职务。同时加强居委会工作，争取在两年内把管事大爷这个职务去掉。 五月中旬这天傍晚，工人下班后，准备吃饭，王主任和居委会的干事来到了95号大院。 此时的阎埠贵正吃着饭呢，看着碗里的一点稀粥，无奈道:“我说瑞华，能不能多装点？” 三大妈把自己的碗示意给他看:“咱俩一样多，公平公正。” “可也太少了吧！你不能多做点吗？” “想吃自己做去！” 阎埠贵被这话气到了，他拍桌子吼道:“你还有完没完？钱我都要给老大了，是他自己不要，懂不懂？” 三大妈低着头吃饭不说话，阎埠贵被这冷暴力搞得有点神经错乱了。 阎解娣和阎解旷看阎埠贵要发火后，对视一眼，赶紧三两口的把粥喝进肚里。 “爸妈，我吃好了！” “我也是！” 三大妈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一幕阎埠贵看在眼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张嘴发火呢。 就在这时，居委会的干事“咚咚咚”敲了敲门，喊道：“阎老师，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全院开个大会！” 阎埠贵连忙起身，待看清门外的王主任后，他的心咯噔一下，以为街道已经决定要撤了他们管事大爷了。 他低头哈腰的凑近王主任:“王主任，您来是有什么通知吗？” 王主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阎老师，去通知开会吧，到时一起说。” 阎埠贵心情很是低落，唉声叹气的回屋叫阎解娣和阎解旷，一起和他去通知去。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277章 许大茂当上了一大爷 院里众人听说王主任要开会，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呼啦啦的来到了中院。 王主任看着围过来的众人，直接开门见山道：“同志们，通知你们个消息。经南锣鼓巷街道办研究决定，咱们街道的管事大爷制度暂时保留！” 阎埠贵一听不用裁他了，顿时面露喜色。刘海忠见自己还能当当领导，也长出了口气。 要说最高兴的还是许大茂，他第一个跳起来带头鼓掌：“好！王主任说的太棒了！我坚决拥护领导们的决策！” 其他人见许大茂鼓掌后，也是纷纷鼓掌。刘海忠和阎埠贵俩人鼓的最起劲。 王主任笑眯眯的压了压手，等众人安静后，接着说道：“这易中海不在了，你们院还缺一位联络员，”她环视一圈，“咱们现在就选一位新的管事一大爷，有想法的可以自荐！” 阎埠贵和刘海忠听的尴尬，刘海忠搓了搓手:“王主任，您看我能不能当一大爷？” 阎埠贵也有些局促的看着王主任，那意思不言而喻。 王主任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刘师傅，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当你的二大爷比较好，您说是不是？” 刘海忠还想争取，可阎埠贵听出了对方意思，这王主任明显是对他们俩不满啊！ 也是，易中海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院里管事大爷名声早臭了，没裁掉他俩算好的了。 他拉了拉还要说话的刘海忠，低头哈腰道:“王主任说的对，我还是继续当我的三大爷。一定尽心尽力为院里服务。” 刘海忠不是傻子，见阎埠贵这样说了，他稍微一琢磨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赔笑道:“我也是！” 王主任露出个满意的神色，拍拍手:“好了，现在开始选管事大爷，有兴趣的站出来，介绍下自己。” 底下众人面露喜色，一大爷啊，谁不想当？ 许大茂第一个走了出来，院里的几个小年轻，看许大茂出来了，也跟着站了出来。 王主任看向陈大牛，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奇道：“陈医生，你不当这管事大爷吗？” 陈大牛赶紧摇头：“王主任，我夜班多，天天为病人看病、手术啥的，已经够忙了。实在是没空再去关心院里的事。您还是选其他人吧。” 王主任可惜，她还是看好大牛来当的。毕竟人家又是卫生标兵，又是先进个人。声望摆在这里，相信没人不服。 不过她也理解，医生嘛，确实挺忙的。 秦淮茹推了推傻柱:“柱子，你也上去竞选啊！我保证投你！” 傻柱摇了摇头:“我对一大爷没兴趣！” 他没说的是，他其实对一大爷这个称呼很厌恶。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信件，脸色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在今天，他收到了马翠莲的来信，这还没来得及看呢，就想着赶紧结束，回去看信。 秦淮茹见傻柱不竞选，有些失落。要知道傻柱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他要竞选，肯定能当上一大爷的。 到那时，只要她和傻柱处好关系，她们贾家在院里就会更有话语权了，就像当初易中海在时那样。 不知怎的，想到易中海，就想到了那种事，她面色微红的看了眼傻柱的面庞。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竟然觉得傻柱有些帅了。 很快竞争开始了，各个上去争相发言。 有个大爷说自己年龄大，让他来当，相信大家都同意吧。 有个年轻人站出来，叫嚣着，给怼了回去:“年龄大怎么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人人平等懂不懂？” 王主任带头鼓掌，那个大爷灰溜溜的下去了。 还有个年轻人说:“我会算数，可以帮大家算账。” 大家叫道:“三大爷就会，需要你？” 那个年轻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红着脸下去了。 那很快轮到了许大茂，他先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各位同志们，听我说！如果我当了一大爷，一定公平公正，带给咱院里好名声，” 他还看了眼王主任，“我下乡放电影时，可以从老乡那收点干货，到时大家有需求的，咱都可以换。我还认识很多领导，大家...呵呵...” 由于王主任在这，他没说什么福利啥的，不过大家都了解了他的意思。 王主任听后，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时贾张氏走到中间开始发言:“各位，这个管事大爷我觉得咱们女人也可以当。这些老少爷们平常上班上学的，哪有时间管院里的事。” 她看了一圈众人，“如果我当了管事大妈，我一定好好的为大家服务，维持院里的互帮互助，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 帮助院里的困难用户，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 开始她说的大家还点头表示不错，就连王主任也是眼睛一亮。 可后来贾张氏越说越离谱，谁都听出来了，感情这家伙当了一大妈，就明目张胆的想让大家帮助她家。 王主任听不下去了:“行了，别说了，下一位！” 秦淮茹看她婆婆还要咋呼，红着脸拉着贾张氏离开中间。 由于贾张氏带头，又有几个女人上去毛遂自荐了。 可说的都让大家不怎么满意。 有说可以帮大家纳鞋底的，不过要给钱的。 也有说早上自己起的早，可以挨家挨户叫大家起床的。 听的众人脸色发黑，什么玩意儿！ 很快投票开始了，结果不出意外的许大茂当上了一大爷。 王主任见结果出来了，又说了两句:“那么恭喜许大茂同志当选新的联络员！希望大家团结友爱起来，我不想再看到易中海那样的事情出现。” 许大茂面色严肃，点头答应:“领导放心，有我许大茂在，咱们大院绝对不会有害群之马！” 王主任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许大茂同志，好好干！有困难可以找居委会。” “是，王主任！” 等王主任一群人离开后，院里众人都上前恭喜许大茂。 “要我说还得是大茂啊！” “就是，大茂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当管事大爷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凑近:“大茂，这么好的事，要不要办两桌？” 许大茂咧到耳根的嘴角一僵，直接变脸道:“我说老阎，懂不懂勤俭节约！这光景谁家还办酒席的？ 你就知道吃吃吃，你这管事大爷怎么当的？” 许大茂说完，全场鸦雀无声，阎埠贵更是气的老脸通红，直指着许大茂：“你...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许大茂撇了撇嘴：“我是一大爷，你是三大爷，我比你大！” 好家伙，此话一出，阎埠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还是三大妈扶了一下他，才没让他摔倒。 等对方站稳后，三大妈就松开了手。 刘海忠还想说两句，二大妈怀里的刘光红直接叫道:“爸，我饿！” 刘海忠笑道:“光红饿了？走，咱们这就回家接着吃饭！” 众人见许大茂三言两语就怔住了阎埠贵，立马上前拍马屁。 “大茂，厉害啊！” “大茂，下次下乡时，带点干蘑菇回来！” 许大茂一一点头:“好说，好说。” 陈大牛也上前祝贺，给许大茂比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大茂哥！还挺有官威的嘛！” 许大茂笑道:“哪里啊，我这点本事可比不了你。”他凑近陈大牛，“改天请你吃一顿！”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陈大牛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278章 一大妈的来信 许大茂看了眼陈大牛背影，然后视线环顾一圈，看到傻柱要离开时，立马喊道:“傻柱，叫声一大爷听听！” 那得意的小眼神，谁看了都想揍他。 就在众人以为有好戏看时，哪知道傻柱理都没理许大茂，直接回屋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我看傻柱怕了！” “估计是生气了！” “哈哈，还是大茂厉害！食堂副主任也没被大茂放在眼里！” 听着众人的话，许大茂洋洋得意。脖子高高扬起，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娄晓娥看不过眼，在旁边撇撇嘴，没有说话。 另一边，傻柱回到房里，把门一关，激动的掏出怀里马翠莲寄来的信件看了起来。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清秀: “柱子，离开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你过得还好吗？这是我在津门的地址，我在娘家这边一切安好，孩子也很好。 柱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给老中医诊脉了，他说我怀的是男孩。不知道你开不开心？” 傻柱看到这后大乐:“哈哈，男孩好啊！我何雨柱有后了！” 他接着往下看: “柱子，我在津门这边没有定量，我希望你有空时，拿着我留给你的粮本买点粮食带过来。否则花销就有点大了。 我没有在娘家住，我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放心，我手里还有易中海留下两千多块，没有问题。 我只是想多省点，留给我们将来的孩子。你不会怪我吧？” 傻柱摇头，喃喃自语:“翠莲，我怎么会怪你呢？” “柱子，信件看完就烧了吧，别留下什么把柄让人知道。忘记问了，你那食堂副主任干的怎么样了？ 有没有累着？ 你要注意休息啊！ 柱子，我想你了，孩子也想你了！ 一个不敢奢求别人爱的女人，马翠莲！” 看完信后，傻柱的心情激动。他拿着信纸猛吸一口，仿佛能嗅到一大妈马翠莲的味道。 他拿起笔开始回信:“翠莲，我很好。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和孩子，你不要委屈自己，该花的钱还要花，我会请假去看你的，等我！ 翠莲，我也想你们了！”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家，大刀阔斧的坐在那，对娄晓娥唾沫横飞:“娥子，你看看，你男人厉害不？老子现在是一大爷诶，而你就是一大妈了！” 娄晓娥翻着白眼:“我才不稀罕什么一大妈呢！” “娥子，现在院里我的身份最大！看那个傻柱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炸刺！呸，还食堂副主任，美的他。以后还不得乖乖喊我声一大爷！哈哈...” 娄晓娥看着有些癫狂的许大茂，无语道:“我说大茂，你咋又和傻柱比了？你不累吗？” “累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好吧，既然你不累，”娄晓娥牵住许大茂的手，往床边走，“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许大茂神色一僵:“娥子，我...” 第二天一早，傻柱早早起床，拿着信就跑去邮局了。 等秦淮茹找他一起上班时，才发现傻柱家没人。 “奇怪，怎么走这么早？也不知道等我。”秦淮茹有些闷闷不乐，低着头独自一人开始往轧钢厂走。 许大茂出门看到秦淮茹时，眼睛一亮，调侃道:“淮茹啊，要不要一大爷骑车带你一程？” 秦淮茹知道许大茂是在调侃自己，她没在意，而是笑道:“我说许大茂，你这官瘾挺大啊，都和二大爷有的一比了。”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的笑容，和水灵灵的大眼睛，心里不知怎的有点痒。 他咳嗽两声，正色道:“我可是一大爷，做事公平公正。咱都是为大家办事，哪是什么官啊！” 随后他嬉皮笑脸凑近对方，“怎么着秦姐，一大爷热心帮忙带你一程，你不会拒绝吧？” 秦淮茹被他逗得笑的前仰后合，胸口大瓜颤巍巍的。 许大茂看了两眼，偷偷咽了口口水。 “好啊，那一大爷带我一程呗～”秦淮茹的语气，让许大茂通体如过了电一般，感觉有点酥。 他拍了拍后座:“上车！” 很快两人骑车上路，秦淮茹坐在后面，扶着车座问道:“我说大茂，你不怕你家晓娥吃醋啊？” “怕啥？我这一大爷做表率帮助别人，她有啥好说的？”许大茂撇嘴。 “我说大茂，你俩怎么还没打算要个孩子？” “着什么急啊！”许大茂撒谎道，“我可告诉你，我和娥子都查过了，没有问题，你可别乱说。人家陈大牛都说了，这事顺其自然就行。” 他回头看了眼秦淮茹大屁股:“我觉得还是秦姐好生养。” 秦淮茹翻个白眼，捶了他一下。 “骑车吧，你秦姐你也敢调戏，信不信我去告你？” “那哪能啊，我秦姐最好了。” “别贫嘴，看路骑车。”秦淮茹被他说的脸有点红，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然浮现出了傻柱的身影。 许大茂闻着身后飘来的雪花膏香味，心里痒痒的。他感觉这寡妇，比娄晓娥有味道多了... 另一边，娄晓娥又来找聋老太太聊天了。 聋老太太知道许大茂当上一大爷后，就开始对娄晓娥絮叨:“许大茂那个坏种当官准没好事！”她抓住娄晓娥的手，“娥子，你得防着点！” 娄晓娥抽回手，撇嘴道：“老太太您又来了，我家大茂人真的很不错。” “娥子，你可长点心吧！许大茂可不是良配！” 娄晓娥敷衍道:“呵呵，那你说院里还有良配吗？” 不知怎的，说完这句话后，她想到了陈大牛。想到了那天晚上陈大牛救她的身影，那么威猛高大。想着想着脸不自觉的红了。 老太太没注意娄晓娥的脸色，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娥子，要我说，咱们院里的好男人只有我家柱子。你不知道...” 娄晓娥听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夸傻柱的好话，还有贬低许大茂的坏话，头都大了。 心里暗道:又是傻柱，我怎么没看出来傻柱哪里好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老太太，您坐着，我家里还坐着水呢，我回去看看。” 娄晓娥走后，老太太叹气:“这傻娥子现在怎么这么难说服呢？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哎...看来还得再等等！” 第279章 娄晓娥吃醋 傻柱寄完信后，就高高兴兴的上班了。他一路哼着小曲来到食堂，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再过两天就是周五，到时请个两天假连上周末，就能去津门看马翠莲和孩子了！ 还有两天，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想到马翠莲看到他惊喜的样子，他忍不住的嘿嘿两声。 马华在旁边切菜，听到声音后，转头好奇问道:“师父，啥好事啊？这么高兴啊！” 傻柱赶紧板着脸:“去去去，切你的菜去！” 马华看自己师父那上扬的嘴角，撇撇嘴，专心的切菜。 这时秦淮茹来到后厨，看到傻柱后，凑过来小声问道:“柱子，你今天一大早去哪了？” 傻柱脸色不变，撒谎道:“我一大早肚子疼，去了医院开了点药。” “柱子，没事吧？”秦淮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关切。 傻柱看到对方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傍晚下班时，许大茂推车提前在轧钢厂门口等着。 看到秦淮茹和傻柱出来后，他上前邀请对方:“秦姐，让我这个一大爷带你回去吧？” 秦淮茹后退两步，躲在傻柱身后:“大茂，不用了，我和柱子一起走回去。” 傻柱听后，得意的看了眼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犯酸。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呸！臭寡妇！”同时心里想着，自己得找机会收拾傻柱一顿。 回到家时，娄晓娥正在择菜。她见许大茂回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疑惑道:“怎么了大茂？” 许大茂摆手:“没事。”说完就脱下外套。 娄晓娥见状，放下手中的菜，上前接过外套拍了拍:“我来收拾，你赶紧做饭吧。” 忽然，她闻到了许大茂衣服上有股雪花膏的味道。 她仔细拿起来闻一闻，脸色顿时一垮:“许大茂，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许大茂被问的懵逼了:“没有啊，娥子你说啥呢？” “那你衣服上怎么有股女人的雪花膏味儿？”娄晓娥指了指许大茂的外套。 许大茂拿过衣服，自己闻了闻，“没有味啊！” “还敢狡辩！”娄晓娥指了指衣服上的一个淡淡的红印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许大茂凑近看了眼，虽然淡，但是还能看得出是个女人的嘴唇印记。 他仔细一想，一拍脑袋:“嗨，那不是早上看秦姐一人走路，就带了她一段路嘛。路上有个坑，她没抓好，一下就扑我后背上了。” 娄晓娥怀疑:“真的？” “比真金还真，”许大茂上前要搂娄晓娥，笑眯眯地揶揄道，“怎么，娥子吃醋啦？” 娄晓娥逃过对方魔爪，嘟着嘴:“我才没有！我看你就是当上一大爷后有些飘了，人家一个寡妇，你也不知道注意影响？” “嗨，怕啥？咱一大爷友好帮助邻居，谁会说什么？” “呵呵，我就怕你有坏心思。人家老太太，可对我说过你有前车之鉴的。”娄晓娥面带嘲讽。 许大茂一听聋老太太，就有些生气:“娄晓娥，你过分啦！我不是叫你别去找那老太婆的吗？那老太婆就是个搅家精！” “我过分？你和别的女的卿卿我我，你说我过分？”娄晓娥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的卿卿我我了，你可别乱说。” 娄晓娥指着衣服:“那这红印怎么来的？” 许大茂无语:“我不是解释了嘛。” “我看你，就是打着一大爷的借口，好接济人家寡妇。” “你真是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许大茂开始头疼了，他不知道娄晓娥咋变得这么难缠了。 “娥子，你这是又说哪的话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你喜欢我？那你还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娄晓娥感觉很委屈，眼泪都下来了。 许大茂现在真的老后悔了，就因为自己鬼迷心窍的带了秦淮茹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娥子，我找陈大牛去喝两杯，你自己随便弄点吃吃吧。”许大茂见说不通，就想躲。 现在他心里恨极了聋老太太，想着找个办法，治一治这死老太婆，他怀疑娥子就是被对方带坏的。死搅家精！ 以前易中海在时他没办法，现在嘛，哼哼... 娄晓娥见许大茂要出门，直接问道:“你不会是去鬼混吧？” 许大茂是真无语了，他叹了口气:“怎么说我这当上一大爷也该请兄弟吃顿饭的。”他看向娄晓娥，“要不你和我一起？” 娄晓娥半信半疑:“真的只是找陈大牛吃饭？” “真的！赶紧的吧。去晚了，人家饭说不定都做好了！” 许大茂牵着娄晓娥来到陈大牛家，看着陈大牛在做饭，立马叫道:“大牛兄弟，别做了，咱们出去吃！” 娄晓娥这才相信，许大茂真的找大牛吃饭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那什么，你们吃去吧，我先回去了。” 许大茂哪能让她走啊，否则回头又不相信自己咋办？ 陈大牛见小两口腻腻歪歪的，翻个白眼:“我这饭都做好了，不吃就浪费了。” “那哪成啊，哥哥可是答应你要请你吃饭的。” 陈大牛摆了摆手:“改天吧。” 娄晓娥脸色微红，小声提议道:“要...要不咱们别出去吃了，在我家吃一顿得了。” 陈大牛看了看自己锅上炖的饭菜，“还是在我这吃吧，你看，我这菜马上就好了。” 许大茂同意了，不过他也从自己家里拿了菜回来：“大牛，哥哥给你露一手。” 他抢过陈大牛手里的伙计，开始自顾自的做饭。 陈大牛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给娄晓娥:“晓娥嫂子，喝水。”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茶缸，“谢谢！” 陈大牛笑问:“你俩是不是又吵架了？” “还不是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暧昧。”娄晓娥眼圈微红，把刚刚得事情经过说了。 “你不知道，我也知道我有点无理取闹。可我这没孩子，心里总是没着落。” 陈大牛干笑两声:“会有的，实在不行，你们都去医院检查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每次要提出让他去医院时，他总是推脱，说丢面。” “呵呵，男人嘛，都好面！”陈大牛站起身，“来，我再给你倒点。” 娄晓娥坐在桌旁，眼睛不自觉地盯着陈大牛倒水的动作。恍惚间，她忆起上次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同样是陈大牛为自己倒水。 这么一回想，她只感觉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心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这时许大茂端着菜出来：“大牛，来尝尝我的手艺。” 饭桌上，许大茂三杯酒下肚后，开始唾沫横飞：“大牛，等我当稳了一大爷，就把后院的聋老太太赶出去！省得她整天乱嚼舌根！” 陈大牛没想到许大茂还有这想法，他试探着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孤苦无依的，而且人家还是烈属，听说还给我军做过草鞋？” “屁的给我军做过草鞋！老而不死是为贼！你懂不懂？” 许大茂灌了口酒，“我听我爸说，那时候是全城妇女自发组织编草鞋纳鞋底的。贾张氏和二大妈她们也做过鞋子的。” 娄晓娥疑惑:“还有这事？” 陈大牛虽然不知道这些事，不过他是知道，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是假的。 可能人家当时为了抬高身份随口一说，反正现在大家都是相信了。 许大茂看向娄晓娥:“娥子，你以前多贤惠，多好啊！看看现在，都被她教坏了！” 娄晓娥一开始听对方夸自己还有些高兴，听到后面，就拍了拍桌子，生气了:“许大茂，你乱说什么？” 许大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打个哈哈:“那什么，喝酒喝酒！” 第280章 傻柱请假看孩子 陈大牛家里，饭桌上。 此时的许大茂喝的醉醺醺的，就连娄晓娥也多喝了两杯。 娄晓娥醉眼朦胧，托着腮问道:“大牛，你谈对象没？” “啊？”陈大牛一愣，“没...” 许大茂搭着陈大牛肩膀:“大牛，说真的，要不要兄弟给你介绍个？我们宣传科可是有好多好看的女同志。” 娄晓娥柳眉倒竖:“许大茂，我看你皮痒了是吧？”她上前揪住许大茂耳朵，“说，你是不是天天偷看你们女同事？” “哎哟，疼，娥子快松手。”许大茂叫屈道，“没有的事。娥子你信我啊！” “我该怎么信你？” 许大茂举手发誓:“我要是偷看女同事，我就生不出儿子！” 陈大牛震惊了，他没想到许大茂会发这种毒誓，至于嘛。 他哪知道许大茂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什么牛鬼蛇神他才不相信。 娄晓娥本就是和许大茂开玩笑，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发誓，还说...说生不出儿子！ 她狠狠的拍了许大茂肩膀一下:“大茂，不准胡说。你不想要儿子，我还想要呢！” 许大茂揉了揉肩膀，贱兮兮的凑上前:“娥子，咱这就回去生孩子！” 娄晓娥脸色泛红，捶了对方两下:“你真讨厌！” 陈大牛自顾自的喝着酒，当没看到小两口的调情。 许大茂给娄晓娥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对陈大牛道:“大牛，我感觉傻柱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啥不对劲啊？” “不知道，就是每次看到他，他总是在那傻乐！”说到这，许大茂头一扬，“我可是一直盯着他呢。他要是犯事落我手上，那我就，嘿嘿...” 旁边的娄晓娥听不下去了：“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 “娥子，这件事你别管。再说了，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许大茂摆出一大爷架子，娄晓娥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饭后，娄晓娥扶着许大茂往回走。 陈大牛站在门口:“晓娥嫂子，真不用我帮忙？” 娄晓娥摇头:“不用，我能行。” 陈大牛看两人摇摇晃晃的，摇了摇头，就回屋了。 娄晓娥扶着许大茂来到傻柱家门口，刚要拐弯去月亮门那时，许大茂直接“呕”的一声吐了。 娄晓娥赶忙躲开，捂着鼻子:“大茂，你还行吗？” 许大茂摆手:“男人怎么能不行！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这家伙明显醉的得不轻，说完就开始解自己裤腰带。 娄晓娥一怔，赶忙上前按住许大茂解裤腰带的手:“大茂，你干什么？赶紧跟我回去。” “我让你看看四合院战神的威力！” 此时屋里的傻柱正躺在床上，双手抱头，想着请假去津门和马翠莲团圆的好事呢。 听到外面许大茂的声音，他起身打开窗户，吼了一句：“大半夜的干啥呢？” 待他看清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的动作后，身体一僵。 他以为两人要办啥好事呢，实在是两人动作太暧昧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回家办事去？” 娄晓娥脸色泛红:“傻柱，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我想什么样？我什么也没想。”傻柱看向许大茂，“傻茂，你行不行啊？掏半天了没掏出来！” “关你屁事！你个大光棍！” 许大茂此时酒已经醒了点，他晃悠悠的站起身，“傻柱，老子可是一大爷，是你长辈。 你懂不懂尊重长辈？信不信我开全院大会批批评你？” 傻柱握紧拳头：“傻茂，皮痒了吧？” 娄晓娥扶额，他感觉这傻柱就是许大茂的克星，没说两句话两人就吵了起来。 她拉住许大茂：“大茂，赶紧回去吧。你这醉醺醺的，多丢一大爷的面啊！” “行，”许大茂看向傻柱，“老子给媳妇面子，下次看老子骂不死你！” 傻柱嗤笑一声:“拉倒吧，你就是怕媳妇。” 娄晓娥见许大茂还要还嘴，赶忙打断：“傻柱，一大妈最近有消息吗？” 傻柱脸色有些不自然，还好天黑别人看不清。 “你问...问她干啥？” “随便问问。”娄晓娥扶着许大茂，“听说她回老家了？而且还叫你帮忙打扫家里卫生，我以为她会寄信给你呢。” “她没寄信，我不知道她的事！”傻柱把窗户一关，“神经病！” 娄晓娥把许大茂扶到家后，看着已经打呼噜的丈夫，无奈的帮对方衣服脱了，又打了热水，给大茂擦拭了一下身体。 忙完后，娄晓娥也出了一身细汗，端着水出门倒掉。她看了眼前院陈大牛的家的方向，轻轻的叹了口气。 星期四的下午，傻柱心情激动：“现在去请假，明天一早就去津门！翠莲到时见了自己，肯定高兴坏了！” 正想着美事呢，秦淮茹走了过来：“柱子，这周末有空吗？我...我想请你来家吃饭...” 她脸色泛红，像个成熟的红苹果诱人，“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家的帮助。” 傻柱咽了口唾沫，心里没由来的竟然产生了一些想法。 可随后想到了马翠莲，他赶紧摇头，支支吾吾道:“啊？这...秦姐，我得出趟远门...” “去哪？”秦淮茹一怔，追问。 “就...就走亲戚，”傻柱撒谎道，“就我妈那边的亲戚，不知怎的找到我，我要去看看。” 他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秦淮茹咬着嘴唇:“非去不可吗？我可是好不容易说通婆婆...”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水汪汪大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好想此刻把她搂入怀中。他咬了一下舌尖，使得自己清醒过来。 “秦姐，亲戚联系我肯定有事，我还是得去看看。” “好吧，那我下次再邀请你。” “秦姐，这两天没有盒饭，你先忍忍。” 秦淮茹嫣然一笑，体贴的为傻柱整理下衣襟:“没事，你的事要紧。” 傻柱的心被这温柔的话语给击中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从王寡妇，到林兰兰，然后是一大妈，现在是秦淮茹... 很快傻柱来到了李怀德办公室，李怀德听了对方的来意，皱了皱眉：“何副主任，最近工厂挺忙的，你这可不可以就请一天假？” 傻柱硬着头皮撒谎道:“李厂长，我出趟远门，一天不够的。” 李怀德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看在陈医生的面子上，这假我准了！” 傻柱高兴的接过假条，同时摸出包烟给李怀德。李怀德对此很满意，别看东西不咋滴，但是态度很不错。 晚上回到家，傻柱留了封信给何雨水，又往里面塞了几块钱。 然后去一大妈家里，翻出了对方的粮本。 夜深人静，傻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时间赶紧到来，他有些等不及了。 第281章 快乐的傻柱 次日一早，傻柱早早的起床。穿过前院时，看到了陈大牛正在打拳。 陈大牛看着穿戴整齐的傻柱，诧异道:“柱子哥，这是去哪？你不去上班吗？” 傻柱含糊不清道：“那...那个我请了假，准备走亲戚。”不待陈大牛回应，他就急冲冲的跑了。 虽然和陈大牛的关系还行，但自己和马翠莲的事情，他谁也不会说的。 陈大牛收了拳，摸了摸下巴:“嘶，这厮不会是去找一大妈的吧？” 联想到上两天许大茂说傻柱的异常，他越想越有可能。 “呵呵，这傻柱还挺多情的！” 另一边，傻柱离开四合院后，乐呵呵地去了粮店排队。 等开门时，他用马翠莲留下的粮本买了二十斤大米。 他没买粗粮，在他看来，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应该吃最好的。 离开粮店后，他又去供销社买了两斤红糖和一些马翠莲爱吃的零食。 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傻柱想着马翠莲看到他惊讶的样子，笑了！ 傻柱扛着粮食和包裹直奔火车站，票是他提前两天买的。八点半的火车，十一点半他就到了津门。 按着一大妈寄信的地址，他一路打听，找到了一处城郊的小院。这个地方有点像农村又有点不像，靠近海河边。 说它像农村，是因为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门前都有自己的小菜园。说它不像，是因为小院的不远处就有几座筒子楼。 傻柱看着小院的门没锁，就径直走了进去。 小院收拾的很干净，此时的一大妈，哦，应该是马翠莲，正在晾着衣服。 傻柱把东西放下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对方。 马翠莲吓得差点叫出声，待看清来人后，她面露惊喜:“柱子？！” “翠莲！”傻柱抱着马翠莲，咧嘴傻笑，“我来看你们了，惊喜不？” 马翠莲轻轻捶了傻柱一下：“你搞这出，吓死我了！我今天刚收到你的回信，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想你和孩子了！”傻柱蹲下身，摸着她肚子，“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闹？” 说完，还把耳朵贴在对方的肚子上，想听听有没有动静。 马翠莲摸着傻柱的头发，一脸的幸福:“柱子，别闹了，这才几月？听不出什么的。” “谁说的，我儿子可聪明了，我都听见他喊我爸爸了。” 马翠莲被他逗得一乐:“净瞎说。”她看了眼四周，“去把门关着，咱们进屋说。” 回到屋里，马翠莲看着傻柱带来的东西，关心道:“你怎么一次带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你饿不饿？我现在给你做...” 她话还没说完，傻柱的大嘴已经吻了上去。 良久唇分，傻柱轻拍了下马翠莲屁股:“去做饭吧！” 马翠莲脸色红润，白了傻柱一眼:“讨厌！”说完后，就拿起米面开始给傻柱做饭。 看着马翠莲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傻柱突然感觉很温馨，也许这就是家吧。 比起林兰兰的虚情假意，秦淮茹的温柔细语，他感觉马翠莲才是过日子的，也是最实在的！ 饭桌上，傻柱边吃边对马翠莲讲述院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说到许大茂当一大爷时，马翠莲皱了皱眉：“柱子，大茂这人小心眼，你可得小心点。” 傻柱满不在乎:“怕啥！他自己都一大堆事呢，上两天我还看见他和娄晓娥闹呢！” 他看向马翠莲的肚子，“他到现在还没孩子呢！我都怀疑他能不能生？说不定和易中海一样，是个绝户！” 马翠莲脸色一黑:“别提那伪君子！” 傻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轻轻拍了下自己嘴巴:“我的错，我的错。吃饭吃饭，咱不提他。” 他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不回你娘家住，一人住这能照顾好自己吗？” 马翠莲叹了口气:“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家里就一弟弟。我去那不方便的。” 她看向这间院子，“放心吧柱子，这里挺好的，清净。旁边的邻居也都挺热心的，所以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就好，只要你开心就行。” 两人有些沉默，毕竟两人其实也没有多么了解对方，说着说着就没话题了。 马翠莲拨弄着碗里的米粒，突然问道：“柱子，秦淮茹...还缠着你吗？” 傻柱筷子一顿，有些心虚，他打个哈哈：“我跟她，就...就普通邻居。” “是吗？”马翠莲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再多问。 她知道自己和傻柱没可能的，只是看傻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晚上，傻柱搂着马翠莲。 “柱子，别动，我还怀着孩子呢！” “没事，我教你其它好玩的...” 另一边，四合院中。 许大茂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娄晓娥，有些慌了:“娥子，你这是干啥？” “回娘家住几天。”娄晓娥脸色不好看，“你好好当你的一大爷吧！” 许大茂上前抓住对方的行李，急道:“娥子，你这又是咋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娄晓娥甩开许大茂的手，眼眶微红:“你没错！你‘一大爷’能又有什么错啊？” “到底什么事？你说啊！”许大茂越来越搞不懂娄晓娥的脑回路了。 “好我说！我问你，你刚刚吃完饭，去中院洗碗筷时，是不是和秦淮茹眉来眼去了？ 你不是保证以后不再犯这种事的吗？许大茂，我真的看错你了！” 许大茂一听这事，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确实在中院水池边，和洗衣服的秦淮茹口花花了两句。不过这事他不会承认的。 他“愤怒”道:“污蔑，这是污蔑！秦淮茹在那洗衣服，我不过是打声招呼而已。娥子，告诉我，这是谁说的？” “狡辩是吧？老太太刷痰盂，回来时亲口对我说的！” 娄晓娥推开自己房门，指着聋老太太家，“要不要去请老太太来再说一遍？” 许大茂脸色铁青，没再出声。聋老太太当时确实在水池旁洗痰盂的，可他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和秦淮茹说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自己还没找对方事呢，对方又来给自己使绊子了！”许大茂握紧拳头，心里咒骂道，“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娄晓娥见许大茂不说话，以为对方心虚了。她冷哼一声，自顾自的收拾行李，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大茂没有阻拦，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趁傻柱没在，彻底把聋老太太绊倒。娄晓娥走了也好，省的她留在这里坏事。 他望向娄晓娥的背影，自语道:“娥子，等我把聋老太太弄走后，我再去接你回来！” 随后他望向聋老太太家，咬牙切齿道:“死老太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老子明天就去举报你！ 我看易中海不在，谁还为你撑腰？！” 第282章 聋老太太底裤被扒 第二天天刚亮，许大茂就爬起来了。 他昨晚一宿没睡好，满脑子都是聋老太太那张老脸。 要不是这老东西挑拨，娄晓娥也不会气得回娘家了。 许大茂咬了咬牙：“死老太婆，等死吧你！” 他换好衣服，直接往前院走去。他知道这个点陈大牛在打拳，他想让对方帮他。 来到前院，果然看到陈大牛正在院子里打拳。陈大牛听到动静后，瞥了一眼，惊讶道：“大茂哥，这么早？” 许大茂左右望了望，凑到跟前，小声道:“大牛，我找你有事。” 陈大牛收拳，呼出一口长长的气，看得许大茂目瞪口呆。 “说吧，一大早的找我有啥事啊？” 许大茂凑近陈大牛耳旁，压低声音道：“大牛，我今儿要去举报聋老太太！” 陈大牛一愣：“举报她？举报啥？” “这老东西冒充烈属，仗着年纪大在院里作威作福，还自称老祖宗！” 许大茂恨恨道，“要不是她从中挑拨，娥子能跟我吵架？” 陈大牛诧异，这两口子又吵架了？他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不怕柱子哥回来和你拼命啊？” 许大茂面露不屑:“他敢这么做，我连他一起举报了！” “那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许大茂搭着陈大牛肩膀:“我这不是怕上面领导要来取证，院里没人敢说实话，所以希望你当个见证人，证明一下。” 陈大牛拿开他的手臂:“我觉得老太太有点能量的，你不一定斗得过她。” “那你别管，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好吧，我到时就实话实说。”陈大牛耸了耸肩，“可我今天上班啊，他们还能去职工医院找我问话？” “去了你就说实话就行。” “好吧，我答应你了！” 许大茂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够意思！” 没多久，四合院的住户就陆续起床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许大茂跟没事人似的，照常去轧钢厂打了个卡，然后直接请假，直奔南锣鼓巷街道办。 另一边，津门。 马翠莲躺在傻柱的怀里，看着房顶发呆。 昨晚的刺激她记忆犹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舍不得。 看了眼傻柱的侧颜，默默的叹了口气:“柱子，我这后半辈子，真的栽你手里了！” 傻柱仿佛听到对方心声似的，把马翠莲搂的更紧了。 马翠莲无声的笑了：“不管以后怎样，起码我现在是快乐的。”她揉了揉嘴巴，“就是嘴有些难受！” 四九城，南锣鼓巷街道办。 此时的王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喝茶，听说有人找她，她放下茶缸，叫人通知把人领进来。 许大茂一进来就换上了苦大仇深的表情：“王主任，我要举报！” 王主任眉头微皱：“许大茂，你这刚当上管事大爷就来闹事，我看你这管事大爷不想干了吧？” 许大茂大喊:“冤枉啊王主任，我可是发现了社会毒瘤，才来积极举报的。” 王主任面色严肃:“社会毒瘤？谁？” “我们院的聋老太太，您是不知道，她冒充烈属，在院里倚老卖老，作威作福，还自称四合院的老祖宗！”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说了。 “王主任，我这一大爷不能不管啊！这样的毒瘤我我请求领导一定要严加惩治。 您不知道她以前和易中海两人合伙起来，害苦了多少人！” 王主任疑惑:“有这事？我记得她是个五保户吧，无儿无女的，怎么会冒充烈属？” “王主任，您不知道，是易中海告诉我们她是烈属的，她自己也默认了。 一开始我们也不信，可我们看到居委会给五保户送东西后，她就骗我们说上面慰问烈属的，大家就相信了。” 许大茂开始添油加醋，“就这样，以后谁家吃点好的，她就上门要，不给就砸玻璃！ 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俩人合伙欺负全院人，现在易中海倒了，她还在摆老祖宗的谱呢！” 王主任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这性质可严重了！” 她立刻叫来两个干事：“去查查聋老太太的档案资料！” 没过多久，档案调出来了。 王主任一看，冷笑道：“呵，什么烈属？她就是个前清遗老的小妾！ 主家早跑了，就剩她占着房子，后来轧钢厂公私合营，把四合院大多数捐给了轧钢厂，换来了她好名声和五保户身份！” 许大茂没想到聋老太太还有这过往，心里大骂:“玛德，一个小妾也这样猖狂！” 他趁机煽风点火：“王主任，您可得管管！这老太太在院里横行霸道多少年了，群众意见很大啊！” 王主任一拍桌子，对前面的两个干事道：“你们俩个，去95号院调查一下！” 她现在是恨透了95号院，明明是优秀四合院，却出了这么多肮脏事。 前有易中海坐牢，已经让她这个主任升迁的事被按下了。现在又出个聋老太太当老祖宗，这要再让上面领导知道，她估计自己得调走了。 所以她决定，快刀斩乱麻。 “王主任，这院里现在都是些大小媳妇，她们胆子小，不一定会说实话！” 许大茂出主意，“您先派人去职工医院问问陈大牛陈医生，他是卫生标兵，而且才来院里没几年，他肯定说实话。” 王主任恼怒:“还不说实话？我看谁敢？”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叫了个干事去职工医院问问陈大牛了。毕竟总得有实质性证据，才能办聋老太太的事。 很快一个干事骑车来到了职工医院。 陈大牛这会儿没啥事儿，挺清闲的。最近泌尿科的病人越来越少了，他此刻正捧着一本医书看呢。 见到来人，他放下医书:“同志，那里有什么问题吗？”他指了指对方的裤裆。 街道干事脸色有些尴尬:“陈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问你点事。” “哦？什么事？” 街道干事把聋老太太事情说了，陈大牛想了想:“具体的我不太了解，毕竟我和对方交集太少。不过你说的要肉和敲玻璃，还有当老祖宗的事我能证实。” 街道办干事在纸上写写画画，听陈大牛说完后:“陈医生，谢谢。” 等人要走时，陈大牛叫道:“同志，你肾阴虚，去买点六味地黄丸吃吃。” 这干事一下脸色红了，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落荒而逃。 第283章 聋老太太倒台 许大茂陪着另一个街道办的干事一进四合院，院里立马就炸锅了。 三大妈正在晾着衣服，见许大茂带着街道办的干事进来，吓了一跳：“大茂，这是干啥？” 许大茂板着脸：“三大妈，街道办来调查聋老太太的事，你实话实说就行。” 这干事翻开本子，拿出笔问三大妈：“同志，您知道后院的老太太平时在院里啥作风不？” 三大妈心里很是惊讶，不明白对方调查聋老太太干啥。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太太犯啥事了？” 许大茂在一旁抢话道:“三大妈，领导问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就行。” “这...这...”三大妈看了眼干事，支支吾吾，“那个老太太年纪大了，人还可以，有时候脾气是有点...” 许大茂不耐烦了：“什么脾气？她就是霸道！谁家炖肉她不来要一碗？不给就骂人！让你说实话，你可别瞎编啊！”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三大妈眼睛躲闪，不想引火上身。 那干事不耐烦的合上本子:“行了，我们再找别人问问。” 很快，一个一个邻居们被叫出来问话。人们这才知道，许大茂把聋老太太点了。 有人佩服许大茂的勇气，也有人在那幸灾乐祸，还有惋惜和可怜聋老太太的... 问话时，有的不敢得罪老太太的，就含糊其辞。但也有几个平时受气的，趁机大倒苦水。 那干事记了几页纸，点了点头：“情况基本属实，走，去见见老太太。” 这时另一个干事也从职工医院回来了，了解情况后，和许大茂他们一起去了聋老太太家。 此时的聋老太太正坐在屋里喝茶，见许大茂带人进来，心里咯噔一下，稳住心神。 待了解对方来意后，她开始装聋作哑：“啊？大茂啊，你...你们说啥？我听不见啊...” 许大茂冷笑：“老太太，别装了！街道办来调查你冒充烈属的事情了！” 聋老太太继续装聋道：“大茂啊，这是你朋友？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她看向两位干事，“行了，老太太很好，看过了就回去吧！” 许大茂呵呵一笑：“呵呵，老太婆，装聋子是吧？晚了！” 两个干事对视一眼，搀扶起聋老太太带走了。 聋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哭喊：“救命啊，你们这帮丧娘心的欺负孤寡老人啦！” 有几个看不过去的小媳妇想上去说两句，被许大茂一瞪眼：“我现在是一大爷，配合街道办办事，你们可别自找没趣！” 二大妈和三大妈维持秩序，让大家都别看了，回家去吧。 聋老太太见没法，也不喊了，毕竟还要留着力气应付上面领导呢。 等他们离开四合院后，院里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二大妈:“这大茂真狠，刚当上一大爷，第一把火就烧了老太太。” 三大妈:“也是老太太没易中海撑腰了，哎...” 贾张氏:“你叹什气？那老太婆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现在才抓她，已经便宜她了！” 韩家大婶:“这次我站贾张氏的，她说的在理。” 贾张氏呸了一声:“老娘需要你站队？自己没脑子不会思考吗？” 韩家大婶火了，撸着袖子骂道:“贾张氏你说谁没脑子？死肥猪，一天到晚就知道拱火！” 贾张氏听对方骂她死肥猪，也火了:“说你没脑子怎么了？搅家精的玩意，没事和自己大儿媳吵架，老韩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也比你好！我看你就是想男人了，难怪一天天到晚火气这么大！” 贾张氏眼睛泛红，冲过来就要挠人:“老娘挠死你！” 二大妈和三大妈赶紧把两人拉开。 “我说你俩，好好的说着老太太的事，怎么还打起来了！” 四合院的闹剧，许大茂不知道，他此时已经带着聋老太太回到了街道办。 王主任坐在椅子上，亲自审问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心里有些紧张，不过不管王主任说啥，她都当没听清:“王主任，你说啥？” 王主任冷笑:“还在装？您档案我们都查了，您根本不是烈属！冒充军属可是大问题！” 她脸色阴沉，“您要是一直不说实话，我可就没收您的五保户和房子了。” 聋老太太见糊弄不过去，立马变脸，哭丧着喊：“哎呀，这都是易中海逼我的啊！他说让我装烈属，好让院里人敬着我。 到时再让我帮他，从而巩固他一大爷的地位。我一个老婆子，孤苦无依的只能任其摆布啊。” 王主任暗骂一声“老狐狸”，这易中海去了大西北劳改，她无从对证啊。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老太太，错了就错了！现在甩锅给劳改犯？晚了！” 她敲了敲桌子，“这样，四九城新开了一家养老院，您去那住吧，五保户我就不撤销了。 但是您那房子要么卖了，要么租出去，反正您是不能再住那里了。毕竟您的行为恶劣，群众对您的意见非常大啊。” 聋老太太傻眼了，她还想让柱子给她养老送终，安享晚年呢。 “我不去！我死也要死在院子里！” 王主任呵呵冷笑:“这可由不得您了。” 她随后说出聋老太太小妾的身份，“老太太，您这身份相信意味着什么，我就不说了。只要公开，您就得天天被批评教育，到时您还有好日子过吗？” 聋老太太瞳孔地震，想到了那些地主被斗的画面，她心里害怕极了。 王主任见对方被镇住了，很是满意，开始继续施压:“老太太，您年纪大了，我给您面子，您可别不知好歹？” 聋老太太瞬间蔫了，她最终妥协了：“我...我去养老院...” 她准备等傻柱回来，把房子过户给他。同时心里也在暗骂:“奶奶的傻柱子呦～你偏偏这个时候请假干啥？” 聋老太太去住养老院的消息一传来，全院哗然。 等聋老太太收拾好东西，离开四合院后，大家又议论纷纷起来。 “许大茂真把老太太弄走了？” “许大茂真狠啊！” “干的漂亮！” “嘿，这下院里可清净了！” “傻柱回来不得闹翻天？” 许大茂背着手站在院当中，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得意极了：“哼，现在我看谁还敢跟我斗？ 老子可是一大爷！” 第284章 许大茂立威，傻柱回来了 傍晚，轧钢厂下班铃一响，四合院的老少爷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当他们听说许大茂举报了聋老太太，并且把人弄去养老院后，直接就炸了！ 阎埠贵刚进前院，就被老宋拉住了：“老阎，出大事了！” “啥事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许大茂把后院的聋老太太弄走了！街道办来人，直接把人给送养老院去了！” 阎埠贵眼皮子一跳：“你说啥？许大茂把老太太弄走了？” 老宋点头：“我也是回来后听我媳妇说的，当时全院都看见了。老太太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许大茂可一点情面都没留啊！”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在院里这么多年，连易中海都得敬她三分，许大茂居然敢动她？这小子是真狠啊！” “可不是嘛，我看啊，咱们院要变天啦！” 阎埠贵回到家，见三大妈自顾自的弄饭，他轻咳两声：“那个瑞华啊，听说聋老太太去了养老院？” 三大妈：“嗯。” “那个听说是许大茂举报的？” “嗯。” “你们都看见了？” “嗯。” 阎埠贵人麻了，不再问了。 旁边的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小脸憋的通红，差点就笑出声了。 后院，刘海忠刚到家，刘光福和刘光天就凑了过来：“爸，您猜怎么着？许大茂把聋老太太举报了，街道办直接把人送养老院了！” 刘海忠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俩不是瞎咧咧的吧？” 刘光天笑道：“那还能有假？全院都看见了！爸，许大茂现在可威风了！” 刘海忠愣了半天，憋出一句：“这...这真是长江...长江...推什么后浪...” 刘光福噗嗤一笑：“爸，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刘海忠老脸一红，抬手作势要打：“臭小子，敢笑话你老子？” 刘光福赶忙躲开，露出后面的奶娃子。 刘光红见她爸要打人，嘟着小嘴，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刘海忠立马放下手，挤出笑脸：“哎，乖闺女，爸爸不打人！”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兄弟俩。 二大妈这时端着菜进来，看到刘海忠后，笑道:“当家的，累了吧，赶紧洗洗手，吃饭了。” 刘海忠抱起闺女:“光红，来，爸爸喂你吃饭！” 晚上，许大茂背着手找到对门的刘海忠家，掏了两根烟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去通知开全院大会。 刘海忠眼神复杂的看着对方:“大茂，你是不是太狠了点？那老太太岁数都那么大的，也没几天好活了，你说你还和她计较什么？” 许大茂示意刘光天他们赶紧走，两小子看到刘海忠摆手后，高兴的离开了。 许大茂为刘海忠点上根烟:“老刘，我本来也没想和那老太太计较。可你看看，这老不死的干的啥事！ 她整天没事就挑拨我和我家娥子的感情，我这也是被她逼得没办法，才动手的嘛！” 刘海忠心里不是滋味，这许大茂居然连二大爷也不叫了，叫起了老刘。 他心下叹口气，没再过问。 听说要开全院大会，众人三三两两的往中院聚集。他们都很好奇，这许大茂又要搞出什么事？ 陈大牛饭还没吃两口，就听见刘光天敲门，说许大茂召开全院大会。 他想了想，把饭菜一收，就推门去了中院。 刚走进中院，就瞧见许大茂背着手，大模大样地站在院子中央。 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像扫视着一群小喽啰似的把周围人看了个遍，那架势，就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 陈大牛瞅见他这副德行，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许大茂看到他来了，也只是点点头，没出声。陈大牛憋着笑，点头回应了下。 周围聚集的邻居们，都交头侧耳，低声议论。 有的偷偷打量许大茂，眼神里还带着敬畏。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对旁边的阎埠贵道:“都到齐了吗？” 阎埠贵脸色复杂，他看了一圈众人:“除了傻柱，其他人都到了。” 许大茂点头，环视一圈后大声道：“今天是我当上一大爷开的第一个全院大会。这个会呢，主要是通报一下聋老太太的处理结果！” 底下人竖起耳朵听着。 “咳咳，老太太冒充烈属，倚老卖老，在院里作威作福多年！现在领导明察秋毫，已经把她送到养老院了！” 许大茂一脸正义，“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领导办事公正，绝不姑息害群之马！” 他说完看了一圈众人，底下开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多数人只是应付。 许大茂对此很满意，继续道：“从今往后，咱们院要讲规矩！院里不能有害群之马，否则我这一大爷一定会公事公办，绝不姑息！” 邻居们面面相觑，随后表面附和的又鼓起掌来。 陈大牛心想，许大茂这是要立威了，就是有点急了。他可听到了，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说许大茂心狠手辣。 许大茂满面笑容，对群众的反应很满意。 他已经尝到了当官的甜头了。心想，难怪二大爷刘海忠撞破脑袋也要去当官。 转头看着阎埠贵和刘海忠两人，沉默寡言不说话，他轻蔑道:“怎么，二位大爷，对我说的话有意见吗？” 阎埠贵见众人幸灾乐祸的看向自己，硬着头皮接话道：“大茂说得对，咱们院是文明大院，今年虽然没评上先进，但明年一定行！” 许大茂点头，转头看向刘海忠。 刘海忠憋着火，勉强摇了摇头：“我没意见。” 许大茂得意一笑，此时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他握了握拳头，感觉整个四合院竟在他的掌握中。 阎埠贵轻叹了口气:“散会！” 众人看见两个大爷都服软了，感叹许大茂的手段厉害，同时也都知道，四合院要变天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大牛看了两眼许大茂，感觉这小子要是不收敛点，迟早要出事。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还要赶着回去吃饭呢。 第二天星期天，许大茂心情大好，决定去娄家接娄晓娥。 “娥子要是知道我把老太太弄走了，肯定高兴！”他美滋滋地想着，骑上自行车直奔娄家。 另一边，津门。 傻柱中午吃过饭，拿着马翠莲准备的包裹。 “翠莲，别再塞了，就几小时火车，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马翠莲放下手中的馒头，起身为傻柱整理下衣襟：“这些都是我好心为你做的，怎么，你嫌弃？” 傻柱抓住对方的手，憨笑道:“哪有，你做的我都爱吃！” 他感觉到了家的味道，两人这一幕，像极了夫妻俩。 丈夫出门，妻子送行。 此时此刻，他感觉很幸福，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他俯身摸了摸马翠莲的肚子:“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我月底再来看你们。” 马翠莲笑着推开他:“知道了，走吧，再晚赶不上火车了。” 傻柱一把拉过马翠莲，狠狠的吻了下去。 良久，他松开对方，挥手告别。 马翠莲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有些惆怅，一时竟有些痴了。 第285章 养老院里的眼泪 回到四九城，傻柱很开心。 他拎着行李，哼着小曲儿走进四合院，邻居们见了他，表情都怪怪的。 “哟，柱子回来了？” “嗯，回来了。”傻柱笑着点头，心里纳闷，怎么大伙儿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中院，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抬头看见傻柱，眼睛一亮：“柱子，你亲戚咋样？” “没事，挺好的。”傻柱凑近对方，低声问道，“秦姐，院里出啥事了？怎么大伙儿都神神秘秘的？” 秦淮茹想到老太太，欲言又止。 傻柱忍不住了:“秦姐，到底什么事啊？有事就说，婆婆妈妈的，憋死我了！” 秦淮茹犹豫了下，叹了口气：“柱子，老太太...被送养老院了。” 傻柱一愣：“啥？什么养老院？”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许大茂举报老太太冒充烈属，街道办直接来人把人带走了。”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反应过来后，扔下行李就往后院跑。 老太太家门锁着，屋里空荡荡的。 傻柱脸色铁青，转身就往许大茂家冲，结果扑了个空，许大茂不在家。 中院，秦淮茹看见失魂落魄的傻柱，上前安慰道:“柱子，别担心，老太太没事的。” 傻柱红着眼，一把抓住秦淮茹肩膀:“秦姐，告诉我，老太太在哪个养老院？” 秦淮茹被他抓的生疼，皱起眉头:“柱子，你轻点，抓疼我了！ 傻柱这才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抱歉啊秦姐，我激动了！” 秦淮茹揉了揉肩膀:“没事。我听说老太太好像去的是红星养老院。” 傻柱谢了声后，把东西放回家，就往养老院走。 红星养老院里，聋老太太坐在床边，一脸阴沉。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敢对她下手！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老太太恨恨地骂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傻柱急匆匆赶到红星养老院，一进门就看见聋老太太孤零零地坐在床边。 “奶奶！”傻柱喊了一声。 聋老太太一抬头，眼泪唰地下来了：“柱子呦～你这几天去哪了？” 傻柱有点心虚，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和一大妈马翠莲的关系，于是含糊道:“走了趟亲戚。” “亲戚？”老太太眯起眼，“你哪来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点头:“有的。我妈那边的，好些年没联系了。突然找上门，我就去看了看。” 他越说越顺，说到最后差点自己也相信了。 聋老太太不再怀疑:“那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就是远房小舅重病，以为要活不了了，就叫人去见见的。哪想，我到了时，人又活过来了。” 聋老太太知道傻柱他妈早死，他妈那边还有亲戚？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了，没想到现在联系了。 她不想傻柱和那边挂上钩，这样不利于傻柱对她养老。 于是她立马哭嚎起来：“柱子，奶奶命苦啊！” 傻柱急了：“您别哭，我这就带您回去！” 聋老太太心里明白自己的事儿，赶紧拉住他：“柱子，奶奶不能和你回去！” 她压低声音，隐晦的把自己以前是给大户人家当姨太太的事情说了。 傻柱听完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小脚老太太还有这样的来历。 “柱子，事情就是这样，我要回去了，王主任肯定会拉我去批斗的。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傻柱一拳砸在墙上，“我非弄死他不可！” 老太太上前阻拦：“别冲动！奶奶在这儿挺好，就是...想你常来看看。” 傻柱红了眼眶:“奶奶，我会的，”他拿出身上的钱票，“奶奶，您拿着，缺什么对我说，我再去给您买。” 老太太心里满意，看来柱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不过她面上却抹着泪，掏出一张纸：“柱子，这是房契，你拿去过户吧。” 傻柱有些吃惊，这老太太竟然把房子给了自己。他连忙推辞道:“这不行！我不能要！” “你不要，街道办就得租给别人！”老太太硬塞过去，“我不想我的房子给别人住！奶奶的东西，都留给你！” “这...我...”傻柱看着手里的房契，感动得不行。 聋老太太看傻柱接过房契，心下松口气。她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还藏了不少金银首饰，还有银元等财宝。 一来是给自己保障，二来也是吊着傻柱给她养老送终，死后摔盆。 “柱子，你可以后常来啊。奶奶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她凑上前，小声道，“放心，奶奶还有好东西，等我死了，都留给你！” 傻柱摇了摇头:“我不要您的东西。”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吧，我肯定常来。等您百年之后，我给您摔盆送终！”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许大茂在娄家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他看向娄正华讪笑道:“爸，我是来接娥子回家的。” 娄正华阴沉着脸:“大茂，我有没有说过，不准欺负我女儿，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上位者的威严压下，许大茂双股颤颤，冷汗直流。 他咽了口唾沫:“爸，冤枉啊！都是我们院里的老太婆挑拨离间，才导致娥子对我误会的。” “哦？是吗？” “是啊！”许大茂赶紧点头，连带着把自己举报聋老太太的事说了一遍。 娄正华看了他两眼，心想，这小子做事倒是挺狠辣的。不过，心眼小了点，做事有点顾头不顾尾。 看在他是自己女婿的份上，他提点了两句:“你不怕那个老太太找人收拾你？要知道，她们这些旧社会的人，还是有点能量的。” 许大茂被说的背后发凉，硬着头皮道:“爸，新社会了，这些毒瘤不敢冒头的！” 娄正华脸色一黑，他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 他冷哼一声:“你自个注意吧！晓娥在楼上。”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 许大茂赶紧擦擦汗，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面对自己老丈人，他都心惊胆颤的。 来到楼上，娄晓娥开门看到是他，脸色一板:“你来干什么？” 许大茂陪笑:“娥子，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才懒得看你天天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别啊娥子，那都是老太婆传谣。”许大茂面露得色，“你不知道，那老太婆已经离开院里了，去了养老院，再也没人挑拨我俩关系了。” 娄晓娥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去了养老院？” 许大茂把聋老太太的事说了，没想到娄晓娥突然变脸:“好啊，你竟然这样欺负老人！她一个孤寡老人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去举报，让人送去养老院？” “许大茂，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真是看错你了！” 想起了聋老太太有时对她的细心照顾，娄晓娥眼眶红了。 许大茂有些急了，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第286章 傻柱VS许大茂 “娥子，那老太婆就是社会毒瘤。你不知道，她一走，咱们院里少很多事，院里人都很支持我的。” 许大茂面露哀求，“娥子跟我回去吧，咱好好过日子。” “我不回去，除非你把老太太弄回去。” 许大茂立马摇头：“那不可能，都是领导安排的，我可改变不了！” “那我不管，老太太是因为我才被你举报的。她不回去，我回去肯定被人说三道四的，我才不回去呢。”娄晓娥继续甩脸色。 “谁敢？我现在是一大爷，谁要是乱说，我就开大会批评他！” 娄晓娥冷笑：“呵呵，一大爷，又是一大爷，你的官威挺大啊？” “我...我哪有...”许大茂也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娄晓娥眼眶微红:“大茂，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许大茂叹了口气走了，想着等娄晓娥气消了再来。 走到半路，想着娄正华的话，他有些怕了。于是转道去了轧钢厂，申请了一把配枪。 反正他明天要去乡下放电影，也是要发枪的，条子都批了，就当提前拿了。 傻柱从养老院回来后，就撞见了陈大牛。 看着和于莉说说笑笑的陈大牛，他立马上前问道:“大牛兄弟，老太太被带走了，你知道吗？” 陈大牛和于莉对视一眼:“知道啊，不光我知道，全院都知道了，怎么了？” 于莉跟着点头。 傻柱搓了搓手:“你能不能找点关系，把她弄回来。放心，我给钱。” 陈大牛立马摇头，脸色严肃道:“柱子哥，这事情是上面领导决定的。 领导做这件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可能随意更改的。况且，我在街道办也没关系啊。” 傻柱有些不死心:“真的没办法吗？” “没有！” 傻柱有些垂头丧气，随后问道:“你知道许大茂去哪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猜他应该去他老丈人家了。”陈大牛想了想，“我前两天看他们夫妻俩还吵架来着。” 傻柱眼睛一转，打个招呼，就回家了。 于莉看了眼傻柱的背影，对陈大牛道:“你不怕他去找许大茂麻烦？” 陈大牛摇头:“我不告诉他，他难道就不找对方麻烦了？” “也对。”她看了眼陈大牛，转移话题，“大牛，我和解成下个月就要搬出去住了。” 陈大牛一愣:“厂里给解成分配房子了？” 于莉点头:“是的，排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排到了。” “在哪？” “78号大院，离这不远。” “不错，”陈大牛朝阎埠贵家努努嘴，“不管了？” 于莉望了过去，叹了口气:“解成也是倔脾气，我劝过他，根本不管用。他说了，以后只管他妈，不管他爸。” “我估计这两父子很难和好了。” “是啊，”于莉点头，“随缘吧。” 陈大牛回家后，刚准备去中院洗菜，就看见傻柱手里拿着个包裹，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柱子哥，干啥呢？”他好奇的凑近叫住对方。 离得近了，他运起精神力一扫，就看清了包裹里装的是麻袋。 嘿，他一下就明白对方这是打算蹲守许大茂，等他出现就用麻袋套住狠狠揍对方一顿呢！ 傻柱尬笑道:“没什么，准备出去买点东西。” 陈大牛笑眯眯道:“天都快要黑了，你买啥东西？” “没事，就去买点花生。”傻柱说完就走。 二十分钟后，傻柱蹲在某胡同口的阴影里，手里攥着麻袋，眼睛死死盯着路口。这条路是许大茂从娄家回来的必经之路。 “许大茂这小子，今天非让他长长记性！”傻柱眼冒凶光。 这时，远处传来了自行车的链条声。 许大茂慢悠悠的骑着车过来。 他因为娄父话，一直疑神疑鬼的，所以骑车时高度紧张，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总觉得有人要找他麻烦。 他来到胡同口，傻柱看到他，心里暗喜，屏住呼吸。 等许大茂经过后，他瞬间跳起，拿着麻袋就往对方头上套。 “谁？！”许大茂注意力集中，反应极快，车把一歪躲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傻柱已经一脚踹在自行车上。 “哎哟！”许大茂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这时，许大茂也看清了来人，他破口大骂:“傻柱？！你他妈疯了？” 傻柱见对方已经认出自己了，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骑在许大茂身上就是一顿拳头。 “让你举报老太太！让你当一大爷！” 许大茂挡了几拳后，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很快就被打得眼冒金星。 他心里发狠，猛地用头撞向傻柱。 “砰！” 两人同时“哎哟”一声，傻柱被撞得头晕眼花。 许大茂趁机推开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招你惹你了？”许大茂擦着嘴角的血。 傻柱晃晃脑袋，目光赤红的又要冲上来:“孙贼！你把老太太送养老院还有理了？” 许大茂躲掉傻柱一拳，喝道:“那是老太太活该，再说了，你和她非亲非故的，你管得着吗？” “谁说非亲非故的？那是我奶奶！” 许大茂轻笑一声:“死舔狗！上赶着认亲戚巴结人家，你知不知道人家算计你？” “我舔你妈！”傻柱怒吼着扑了过去，突然僵在原地。 只见许大茂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傻柱咽了口唾沫：“你...你别乱来，这可是四九城...你知道开枪有什么后果吗？” 许大茂咧嘴一笑，上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怎么？你怕了？刚才不是挺狂的吗？” 看着傻柱不敢还手的憋闷样子，他心里直呼好爽。 傻柱忍着怒火，没有妄动。 他强撑着说道:“我赌你的枪里没子弹！” “呵呵，你可以试试？”许大茂把枪顶在傻柱的脑门上。 傻柱额头流出冷汗，咽了口唾沫，嘴硬道:“傻茂，我不信你敢开枪。这是四九城，你开枪跑不了。” “哦？我可以说你抢劫。”许大茂努努嘴，“那个麻袋就是证明。” 说完又是啪啪两记耳光。 许大茂越打越兴奋，这么多年被傻柱欺负的憋屈一下子发泄出来了。 “从小就打老子，很爽是吧？”他一拳打在傻柱肚子上。 傻柱疼得弯下腰，许大茂趁机用枪托砸在他头上。 “砰”的一声，血顺着傻柱的额头流了下来。 “玛德！老子以前就告诉过你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不是好人，你倒好上赶着巴结人家，还反过来帮他们打我！ 我让你打！让你打！” 许大茂又是两枪托砸头，傻柱脑袋有些晕了，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眼睛里。 眼前的血红一片，激发了傻柱的野性，他突然暴起： “去尼玛的，要死一起死！” 第287章 哈哈哈，我赢了 看着还要砸下来得枪把，傻柱趁机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许大茂吃痛，手枪一下掉在了地上。 傻柱一脚把枪踢飞，抡起拳头就砸。砰的一拳打在许大茂脸上，一拳接着一拳。 许大茂用胳膊抵挡，趁傻柱不备，一脚踹在傻柱肚子上。 傻柱摔倒，许大茂欺身而上。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从路这边打到路那边。 最后同时踹中对方肚子，双双倒地。 倒地的两人都是仇视着对方，吐了口血沫，又双双的爬了起来。 突然傻柱大喊:“傻茂！” 许大茂大喊:“傻柱！” “傻茂！！” “傻柱！！” “傻茂！！！” “傻柱！！！” 然后两人抡拳冲向对方，砰砰两声，两人脸颊各自吃了对方一拳，然后又双双倒地了，这次没有人爬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爬不起来的傻柱，他笑了，笑的肆无忌惮。 “哈哈哈，我赢了！”这是许大茂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打架赢了傻柱。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捡起枪，冲着傻柱比划了一下：“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惹我...老子...” 他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 许大茂赶紧把枪藏好，一瘸一拐地推着自行车走了。 傻柱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输了。 摸了摸头上的血，看着远去的许大茂背影，咬牙骂道：“许大茂，咱们没完！” 许大茂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推着自行车，鬼鬼祟祟的，特意挑了个人少的时候回来。 虽然打赢了傻柱挺解气的，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见多丢他一大爷的面子啊。 回到家后，他翻箱倒柜的找出药酒，脱掉衣服，就往身上擦。 “嘶～”他一边往脸上抹药酒，一边疼得直抽冷气，“傻柱这孙子下手真他娘的狠！” 想到还躺在地上的傻柱，他心里有些得意:“玛德傻柱，这次先放过你，再有下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另一边，傻柱也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今天输给许大茂，对他打击很大。 虽然许大茂用枪，有点趁人之危，但是输了就是输了。 他也拿出药酒，开始擦伤。摸着肿起来的嘴角和头上的伤口，心里憋着一股怒火。 从小到大都是他揍许大茂的，今天居然栽了跟头。 “傻茂！你个卑鄙小人！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许大茂就鬼鬼祟祟地推着车往外走。 他特意用围巾包住半张脸，就怕被别人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想着赶紧去厂里，拿着放映设备就去下乡，等回来时，伤也好了。 到了前院，陈大牛打拳时看到他:“大茂哥，你包那么严实干啥？不热吗？” 许大茂摆手:“没事，你练你的！” 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蹒跚背影，陈大牛笑道:“看样打的不轻啊。” 他看到对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就知道昨天战况有多激烈了。 另一边，傻柱起床洗漱时，秦淮茹、二大妈还有三大妈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二大妈好奇的问。 “没打架，昨天从老太太那回来时摔了一跤。”傻柱含含糊糊的说道。 三大妈和二大妈对视一眼，知道对方肯定打架了，不过没说破。 秦淮茹上前关心道:“柱子，用不用帮你请假？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处理下比较好。” “没事，我能行...” 很快他和秦淮茹一起上班了，路上人们看傻柱的目光异样，让他有点不自在。 秦淮茹忍不住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傻柱捂着头:“我等中午做完饭再去。” 秦淮茹拿开傻柱的手臂:“柱子，你蹲下点，我帮你看看。” 傻柱听话的微微弯身。 秦淮茹上前扒拉傻柱的头发:“你看你，都开了口子了，赶紧去医院缝两针，听没听到？” 她没等来傻柱的回应，还有些诧异。 忙低头一看，只见傻柱眼睛瞪圆，鼻子嗅着她的胸口，差一点点就贴上去了。 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出热气，她红着脸，赶忙退后一步，娇嗔道:“柱子，你干什么呢？” 傻柱也回过神，尴尬的侧过身，有些语无伦次道:“雪花膏真好闻...哦...不，我说...我知道了。”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的大鼓包，不知怎的，小鹿乱撞，红着脸“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到了轧钢厂食堂。 刘岚一见傻柱的样子就笑了：“何主任，这是怎么啦？几天没见变样啦？” 傻柱没和她计较，摆了摆手:“去去去，赶紧干活去。” 他简单的安排了任务，就去了后厨往椅子上一躺，一边休息，一边想着怎么整治许大茂。 他的徒弟马华凑过来关心道:“师父，您没事吧？” “切你的菜去！” 他的另一个徒弟胖子，看着傻柱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被打了吧，叫你不教我炒大锅菜。” 他现在底气很足，已经不怎么怕傻柱了，因为他已经投靠了食堂的胡主任。 胡主任说了，只要他抓住傻柱的小辫子，他就会安排别的师傅教他做菜，一上手就是大锅菜。 权衡利弊后，胖子叛变了。 他一直盯着傻柱，知道对方经常会带盒饭。 虽说大多厨师多多少少会带点，但是谁叫傻柱是领导，而且带的多呢！ 中午，傻柱留了饭盒在灶上，对马华说了一声，就去了职工医院。 胖子眼睛一眯，知道机会来了，他立马跑去找胡主任说了傻柱带盒饭的事。 胡主任听完先是眼睛一亮，但又马上犹豫:“胖子，你知道这要捅上去，会得罪很多人的...” “没事胡主任，咱们不提其他人，就举报傻柱！” 胖子出着主意，“傻柱身为领导，还带头拿饭盒，这是给下面人开了个坏榜样。 咱们要求上面严惩这种行为，说不定，他这副主任都能被撸了！” 胡主任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笑眯眯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你很不错！等傻柱从副主任下来，我就叫我侄子教你做菜。” “谢胡主任！”胖子开心的差点跳了起来。 他心里暗想，傻柱啊傻柱，你可别怪我，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胡主任和胖子来到了后厨，胖子指了指傻柱的饭盒。 胡主任冷笑一声，刚想拿起来看看，就被马华阻止了。 “主任，那是我师父的东西。” “我拿的就是他的东西。” 胡主任说完直接推开马华，马华还想上前阻拦，却被胖子直接拦住了。 马华对胖子怒目而视:“你就是个叛徒！” 胖子得意一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胡主任拿着饭盒找了李怀德，并且举报了傻柱。 第288章 逃过一劫 傻柱刚从医院回来，马华赶紧告诉他：“师父，胖子那王八蛋把您拿饭盒的事举报了！李厂长叫您去办公室呢！”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可大可小，要是真追究起来，搞不好工作都得丢。 到了办公室，李怀德板着脸叫道：“何雨柱同志，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 他把饭盒递给傻柱看，“你工资不够吗？还要占有厂里的集体财产？” 傻柱面色泛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装了点剩菜剩饭，不吃不是浪费嘛。” “你还有脸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剩菜？是不是你们打菜打少了？”李怀德拍了拍桌子。 傻柱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要打少了，工人还不得和我拼命啊！” 李怀德把饭盒递给傻柱，突然变脸笑道:“行了，拿着吧。看在陈大牛的面上，这次就算了。” 他点了点傻柱，“你啊你，做这种事能不能躲着点人？” 傻柱一愣，没想到陈大牛无形中又帮了自己，心里有些感动，看来又欠对方人情了。 “谢谢厂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李怀德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吧。” 食堂里，胡主任和胖子正等着听广播处分傻柱呢，结果左等右等啥动静都没有。 等傻柱回来后，两人傻眼了。他们没想到傻柱一点事都没有，厂里根本没处理他。 “这...这没道理啊...”胖子瞪圆了眼睛，很是惊讶。 胡主任叹了口气：“人家上头估计有人，”他拍了拍胖子肩膀，“你啊，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胖子赶忙拉住他，哀求道:“胡主任，帮帮我。傻柱他肯定会惩罚我的！” 胡主任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就走。 胖子欲哭无泪，瘫在原地。 傻柱回来后，脸色阴沉。把胖子叫到一边，当着大伙的面，开始宣布:“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徒弟了。收拾东西，去一食堂吧！” 胖子抱着傻柱大腿哭诉道:“师父，您就原谅我这次吧！都是胡主任叫我干的！” 傻柱没理他，心想这徒弟真蠢，现在把胡主任卖了，在一食堂胡师傅手下肯定没好日子过。 胖子还想让马华求情，马华默默转身去切菜了。 晚上回家时，傻柱悄悄的把饭盒给了秦淮茹，并告知了今天的事。 “秦姐，以后的饭盒，我...我看情况吧。”他没把话说死。 秦淮茹心里难受，也知道事实如此。 不过她还反过来安慰傻柱:“柱子，没事的，姐理解。” 傻柱看着对方的泪汪汪眼睛，有那么一丝冲动，想搂着对方，好好安慰。 随即想到了津门的马翠莲和孩子，赶紧摇摇头。 秦淮茹一回到家，贾张氏就凑了上来：“今天有饭盒吗？” 秦淮茹把饭盒递给她，轻叹口气，脸色惆怅。 贾张氏骂道:“干什么，干什么？摆脸色给谁看呢？” “妈，今天过后，可能就没饭盒吃了！”秦淮茹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胖子那个王八羔子！带个饭盒碍着他什么事了？” 不过骂归骂，日子还是要过的。 看着三个小不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贾张氏叹口气:“要是一大妈还在多好，我可是听说老易进去时，叫她照顾我们家的。” 秦淮茹摇了摇头:“妈，人一大妈去了老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开源节流吧。”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想什么想？你有办法？” “我...我没有...” 贾张氏想了想:“实在不行，你去找傻柱借点？” “这才哪到哪就去借钱？”秦淮茹皱眉，“况且柱子帮咱家够多了，现在去借钱不是让人笑话吗？” 三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们，棒梗小声道：“奶奶，吃饭吧，我饿了！” 贾张氏一把搂住孙子：“乖，奶奶这就去热饭盒给你吃。”她站起身，看向秦淮茹，“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淮茹看了眼三个孩子，轻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另一边，傻柱拎着两瓶好酒找到陈大牛：“大牛，今天多亏你了！” 陈大牛此时正在家中做饭，听到他的话一脸懵：“柱子哥，我干啥了？” 傻柱把两瓶酒放下，然后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并强调李怀德是看对方面子才放过他的。 他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大牛:“我没啥好东西，这点钱你拿着！” 陈大牛了解情况后，赶紧把钱推回去：“柱子哥，你真要谢就去谢李厂长。” 他凑近对方，小声指点，“听我的，买点好东西送过去，准没错。” 傻柱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行，我明天就去。你说送什么好？” “这就看你诚意了。” 傻柱若有所思，他看向陈大牛，言语真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陈大牛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要不还是那样，改天请我涮羊肉？” 傻柱也笑了:“没问题！” 五天后，许大茂从乡下放电影回来了。 这次他在乡下过得很舒服，那小寡妇看他受伤了，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在对方面前，他就是大爷，娄晓娥完全比不了。 不过再比不了也是自己媳妇，他还了放映设备和配枪，就直奔娄家接人。 这次他学聪明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再加上娄晓娥本来就不怎么生气了，所以就和许大茂回去了。 正好回来，三大爷阎埠贵就通知了许大茂，开个全院大会。 大会内容简单，就是街道通知了，恢复了粮油定量。 叫大家有序的领粮油，不要拥挤，商量好，慢慢来。 大伙听后很是高兴，都在啪啪的鼓掌。 许大茂咳嗽两声，摆出一大爷的派头:“既然粮油已经恢复，相信粮食定量也会很快恢复，我们要相信国家！相信领导！相信我们这三个大爷！...” 后面巴拉巴拉的一大推。 底下又是掌声一片，尤其是秦淮茹家，这正困难呢，没想到国家就送温暖了。 虽然不是粮食，是粮油，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许大茂很满意，得意的看了眼傻柱。见傻柱对他怒目而视，他笑的更灿烂了。 散会后，许大茂回家就嘚瑟的对娄晓娥炫耀:“娥子，怎么样？你男人威风吧？” 娄晓娥随意的敷衍两句，然后直直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怎...怎么了？”他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脱衣服上床睡觉！我妈他们还等着抱外孙呢！” 许大茂神情一呆，双腿一软。 他这几天在乡下差点被掏空了，这回家了又来？ “娥子，我这还有伤呢，咱缓缓...” 娄晓娥冷笑:“你不是号称四合院战神吗？” 许大茂欲哭无泪:“我...” 娄晓娥没管，拉着对方就上床。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 第289章 离别与高考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六月份。 这天，阎解成和于莉很高兴，因为阎解成分的轧钢厂房子终于下来了。 夫妻俩拿到钥匙后，就准备搬出了四合院。 阎埠贵站在垂花门旁，看着大儿子收拾东西，心里不是滋味。可又拉不下老脸来，和对方缓和关系。 三大妈在后面推了他一下:“想说什么赶紧说，否则以后怕没机会了！” 阎埠贵犹豫了半天，走到阎解成家门口:“那个，解成啊，搬新家是好事，但有空也常回来看看...” 阎解成头也不抬：“回来干啥？看您怎么算计我工资？” 于莉在一旁拉了拉，阎解成直接抓住对方小手，“莉莉，你忘了阎老抠是怎么打你骂你的吗？” 于莉小声嘟囔:“那个都过去很久了，我都不在意了...” 阎解成甩开她的手:“你不在意，我在意！咱这要是回头了，现在的好日子可就没有了！” 阎埠贵有些尴尬，他抬了抬眼镜:“解成，爸知道错了...” “打住！”阎解成抬手制止，“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没人理你，你难受了！” “你...”阎埠贵好似被搓破心神似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这时，三大妈在旁边帮腔道：“解成啊，你爸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叫他把钱都拿出来给你治病，再说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阎解成看向阎埠贵，阎埠贵撇过头不去看他。 阎解成笑了:“呵呵，阎老抠！” 他又看向三大妈，“妈，您别说了。我爸当初怎么对我的，您心里清楚。” 阎埠贵听到不孝子骂自己，气得浑身直哆嗦：“白眼狼！有种以后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当我稀罕这破院子？” 阎解成冷笑，拉着于莉的手，拎起最后一件行李，“莉莉，咱们走！” 于莉回头看了眼三大妈:“妈，您保重！” 三大妈捶了阎埠贵一拳，抹着眼泪追到门口。 “解成，有空回来看看妈！妈，想你！” 阎解成松开于莉的手，放下包裹，回头给了三大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您保重身体，有事去轧钢厂找我！” 三大妈轻轻推开阎解成，抹了把眼泪，强笑道:“走吧，妈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院里人看着这一幕直摇头：“阎家这是散了啊...” “谁说不是呢！” “加上解放不回家，阎家不就相当于分家了嘛。” “呵呵，还不都是三大爷自找的...”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许大茂在后面嗤笑一声:“这是事没落在你家头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大牛在旁边点头:“大茂哥，说的有道理。” 刘海忠看着阎埠贵眼神复杂，这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 “哎...” 阎家散了已成定局，众人们也就谈论了两天也就不再说了，继续为生活奔波。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四合院很平静。 傻柱没有找许大茂的麻烦，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马翠莲的肚子。 马翠莲现在已经显怀了，上个月底，傻柱摸对方肚子，明显感受到了里面小生命的跳动，这让他非常兴奋。 就连秦淮茹朝他借钱，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秦淮茹拿着傻柱给的钱，不知怎的心里美滋滋的，也许这就是傻柱的心意吧。 另一边，许大茂这一月过得可就难受了。 娄晓娥上次回家后，不知她妈对她说了什么，反正现在是变着法子折腾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每天走路双腿都是打摆子，娄晓娥看不过眼，又给他买了很多补品，吃的许大茂鼻血止不住的流。 真的，他现在看到娄晓娥都害怕了。 而聋老太太这个月本来想找她“老朋友”，收拾许大茂一顿的。 可惜的是，等找到人时，人已经挂墙上了。 这时，聋老太太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 现在每天都是坐在养老院的院里发呆，只有傻柱去时，人才重新焕发出生机。 七月下旬，何雨水要高考了。（特意查了下时间，62年高考是7月20日到22日） 高考这天，傻柱天没亮就爬了起来，给何雨水煮了两个鸡蛋，蒸了根长馒头。 “雨水，吃这个，保准考一百分！” 何雨水看到后，很是感动:“谢谢哥！” 傻柱也坐下，陪雨水吃饭:“雨水，好好考，不要有压力。” 雨水一边吃饭一边回应:“哥，本来不紧张的，被你一说反而有点紧张了。” “哎哟，都怪我！”傻柱轻轻拍自己嘴巴，“你就当平常考试，别想太多。” 他的搞笑模样，逗得雨水噗嗤一笑。傻柱看雨水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 临出门时，院里众人纷纷上前打着招呼: “雨水，好好考啊！” “雨水，给咱院争个大学生回来！” 傻柱赶苍蝇似的挥手：“去去去，别给我妹妹压力！” 何雨水倒是落落大方：“谢谢大家，我会努力的。” “雨水好样的！” “雨水，我们看好你！” 何雨水望着先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邻居们，此刻正满脸堆笑地为自己鼓劲，不禁在心里感叹。 “想当初我没出息，这帮人都嫌弃我，话都不愿跟我说一句。 如今见我有点起色了，就都凑上来给我鼓劲。” “这人呐，心思变得比变脸还快。 不过，他们的笑脸我先收下了，我定会做出一番成绩，让他们好好看看！” 两人来到前院，陈大牛笑着打招呼:“雨水，别有压力，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雨水重重点头:“我知道的，大牛哥。” 傻柱笑道:“还是大牛兄弟明白，不像其他人，就知道给我妹妹压力。” 随后他凑近对方，搓了搓手:“大牛，这几天自行车借我骑一下，我送我妹妹考试。” “没问题。”陈大牛爽快地把钥匙给他。 “谢了，等我妹妹考完，我请你吃饭！” “行。” 院里众人看着看着离去的两兄妹背影，都是议论纷纷。 许大茂撇撇嘴:“我觉得雨水考上大学够呛。” 娄晓娥拧了他腰一下:“说什么呢？雨水那么努力，肯定考上。” “哎呦...娥子，你轻点。” “谁叫你瞎说！” “对，我瞎说，雨水肯定能考上大学！”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的背影，眼中羡慕。随即看了眼旁边的棒梗，摸了摸他的头:“儿子，好好读书，以后咱也考个大学。” 贾张氏搂过棒梗:“乖孙将来肯定有出息，奶奶以后可指望你了。” 棒梗小脸勉强笑笑:“妈，奶奶，你们等着瞧吧！” 众人看到后都是笑笑，心里却是腹诽，小学生还没毕业呢，就想着考大学，做梦呢？！ 刘海忠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两人心绪复杂。 刘海忠叹口气，看向两个儿子:“你们当年要是用功读书，该多好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低着头不吱声。 阎埠贵也叹气，看向阎解旷和阎解娣:“爸爸以后就靠你们了，给我争气点。” 兄妹俩也是表面“嗯”了一声糊弄糊弄。 内心早就呵呵一笑了:“大哥二哥都被逼走了，现在想起我们了？ 第290章 何雨水的规划 另一边，傻柱和妹妹骑着自行车往考点去。 路上，傻柱忍不住问道：“雨水，大牛跟你说啥了？神神秘秘的。” 何雨水想起过往自己找大牛帮忙找工作的事，脸色一红：“没什么...” 傻柱转头看着妹妹害羞的模样，瞪大眼睛：“你不会喜欢他吧？那可不行！” “哥！你胡说什么呢！”何雨水急了，“人家大牛哥说...说如果我考不上，他帮我安排个工作。” “哼！瞧瞧人家，再瞧瞧你。到底谁才是我哥哥？” 傻柱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这小子够意思！等你考完，咱们一起请他吃顿好的！” 很快，两人到了考场外面，停好车后，傻柱给妹妹打气：“别紧张，哥就在这儿等你！” 何雨水重重点头:“放心吧，我对自己有信心。”随即深吸一口气，走进考场。 看着妹妹的背影，傻柱突然鼻子一酸：“妈，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雨水啊...” 三天的高考终于要结束了。 这天下午，陈大牛骑着自行车带着傻柱往考场赶去。 “大牛，骑快点！我妹妹快出来了！”傻柱在后座不停地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陈大牛笑道，“柱子哥，为了你这顿饭，我可是请了半天假了。到时，你可得好好犒劳我。” “放心吧！”傻柱坐在后座拍着胸脯，“等雨水考完出来后，咱们就去东来顺，管够！” “行，这可是你说的！”陈大牛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哎呦，慢点慢点...颠死我了！” 到了考场没多久，交卷铃声就响了。 傻柱有些激动，伸着头往里面望:“雨水怎么还没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陈大牛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何雨水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哪呢？哪呢？” 很快傻柱就看到了何雨水，挥着手高兴地叫道:“雨水！这里！” 何雨水循声望去，看到傻柱和陈大牛后，眼睛一亮：“哥！大牛哥！” “哈哈，妹妹！”傻柱大笑着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她，被何雨水灵活地躲开了。 “咦～”何雨水嫌弃地撇撇嘴，“哥，你都多大的人了，不嫌难为情啊？” 傻柱摸着脑袋憨笑:“我抱自己妹妹怎么了？” 陈大牛上前打声招呼，笑着问道：“雨水，考得怎么样？” 何雨水伸出手掌，自信地握紧拳头：“尽在掌握！” “好好好！”傻柱乐得合不拢嘴，“我老何家要出大学生了！” 旁边的众人看到后，都对他翻白眼，雨水赶忙拉着两人离开。 去东来顺的路上，何雨水自己骑一辆借来的自行车，陈大牛则载着傻柱。 何雨水像是卸下了重担似的，人开朗了很多，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东来顺，傻柱一进店，就大声的招呼:“老板，赶紧上个炉子！” 陈大牛领着何雨水在角落坐下：“雨水，今天使劲吃，反正你哥请客，不用心疼他。” “那必须的！”何雨水笑嘻嘻地回应。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铜锅就端了上来了。 鲜嫩的羊肉片在滚烫的汤里一涮，香气扑鼻。 陈大牛夹了一筷子：“雨水，咱先不管成绩怎样，我问你，你准备报哪所大学？” 傻柱也好奇的看向妹妹:“是啊雨水，你准备去哪？” 何雨水放下筷子想了想：“我知道自己的水平，清北这些肯定没戏，其他名牌大学估计也够呛。” 傻柱有些气恼:“别胡说，妹妹你这么优秀，肯定能上清北的！” “哥，优秀的人多了去了。” 何雨水夹了片肉给傻柱，笑道，“当初要不是大牛哥给我底气，我可能高中毕业就找工作了，根本不敢想考大学的事。” 傻柱内疚地低下头：“怪我，以前没照顾好你，被易中海忽悠得团团转。” “哥，易中海都进去了，提他干嘛。” 何雨水摆摆手，转向陈大牛，“大牛哥，虽然不知道正确答案，不过我也大致心里有数。我准备报考魔都的华东纺织工学院。” 陈大牛看着何雨水闪闪发光的眼睛，充满自信的样子，他竖起大拇指:“有志气，大牛哥看好你。” 他端起酒杯，“来，为了雨水的理想，咱们干一杯！” 傻柱也端起酒杯:“好！为了妹妹的理想！干杯！” 何雨水看着两个男人喝酒，嚷嚷道：“我不喝汽水，我也要喝酒！” 傻柱连忙劝阻:“你才多大？女孩子喝什么酒？” 他说完这话，不知怎的，心里没来由的想起和一大妈那个疯狂的夜晚，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 何雨水看到后，不依不饶道:“好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不管，今天我高兴，我就要喝！” “我...”傻柱有些心虚，没办法最后只好妥协，“那就喝一点点啊！你可不能喝醉了，到时可没人骑车送你！ “哈哈，没问题！” 酒过三巡后，傻柱放下酒杯突然叹了口气。 陈大牛嚼着羊肉，调侃道:“怎么了？嫌弃我吃的多啊？” “哪有的事！”傻柱赶忙摆手，“就是觉得魔都太远了，以后见妹妹就不容易了！” 陈大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这就舍不得妹妹了？那以后雨水出嫁了，你该怎么办？” 傻柱急道:“妹妹还小，出什么嫁？” 何雨水脸色泛红，白了陈大牛一眼:“大牛哥，就会调侃人！” 她看向傻柱，“哥，这去不去魔都还是两把事呢！你要是真舍不得我，这一个多月假期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哥补偿你！哥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傻柱举起酒杯，“来，干杯！” “干杯！”×2 三人喝到最后，陈大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傻柱此时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何雨水扶着他去结了账。 出了门，凉风一吹，傻柱稍微清醒了点。 “大牛，还是你带我。” 傻柱晃晃悠悠地爬上自行车后座，搂着大牛的腰，呼呼的睡了起来。 陈大牛强忍着恶心，没把这家伙踹下去。 他看向骑车的何雨水:“雨水，你行吗？” 何雨水小脸红扑扑的，比了个大拇指:“没问题。” 就这样三人骑车往回走，何雨水看着趴在陈大牛背上已经睡着的傻柱，加快步伐追上陈大牛。 “大牛哥，谢谢你！” 陈大牛转头看向她，笑道:“谢什么！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不，没有你给我的底气，我真不一定能考好！” “算了，不说这些了。”陈大牛语气变得随意，“雨水，出去后，还回来吗？” 第291章 又遇郑妞妞 何雨水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傻柱:“我不知道，看情况吧！” “想回来就回来看看呗，你哥还是挺关心你的。” “不说这个了，”何雨水明显不想聊这个沉重的话题，她转移话题道，“大牛哥，你有对象没？” “没有，暂时我不考虑。”陈大牛一愣，“问这干什么？” 何雨水低下头:“没什么，我可以介绍我同学给你认识。” “谢谢，不用了。”陈大牛婉拒。 何雨水心里一阵失落。 她知道，她其实有点喜欢陈大牛的，但对方明显只把她当妹妹。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快到四合院时，一个黑影突然从胡同里窜了出来，吓得何雨水差点摔倒。 “小心！”陈大牛猛地刹车，傻柱的鼻子狠狠撞在他后背上。 傻柱迷迷糊糊地抬头:“哎呦！好疼啊！大牛，什么情况？” 陈大牛看向墙上的那个黑影，那个黑影也看向他，“喵～” 傻柱听到猫叫，忍不住骂道:“死野猫！呕～” “我糙，你别吐我身上啊！”陈大牛一个激灵，扶着车把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着弯腰呕吐的傻柱，松口气，还好没吐在自行车上。 “哥，没事吧？”何雨水下车关心的帮他哥捶背。 傻柱摆手:“吐完这下，感觉好受多了！呕～” “咦～”何雨水嫌弃的躲开了。 等傻柱吐完后，陈大牛捏着鼻子继续骑车。 等他们走后，那个猫咪从墙上跳了下来，对着地上的呕吐物，大吃特吃起来。 回到四合院，院里还没睡觉的邻居看到雨水纷纷打着招呼，问雨水考的怎么样？ 何雨水一一微笑回应:“还行。” 陈大牛把傻柱扶回家后，和雨水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何雨水看着躺在床上的傻柱，摇了摇头就自个出去打水洗漱了。 一出门，刚好看见秦淮茹:“秦姐，还没睡呢？” “没呢，刚哄完孩子，上个厕所就睡。”秦淮茹笑道，“雨水，你这是才回来啊？” 何雨水把盆放在水龙头下，笑着回应:“是啊，刚刚和我哥在外面吃了一顿。” “你哥对你真好。” 何雨水朝傻柱房子看了眼:“还行吧！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 “噗嗤～确实睡得挺死的！”秦淮茹也听到了傻柱打呼声，一下笑出声来，“雨水，考的怎样？” “还行。” “肯定能上大学吧？雨水你真厉害！” 何雨水关好水龙头，谦虚道:“那个成绩没出来，我也不知道。” “不跟你聊了，我去厕所了。” 第二天清早，陈大牛起床打了套拳。瞧了眼厨房，冷锅冷灶的。 “算了，弄饭还麻烦，出去吃吧！” 简单洗漱一下，换好衣服，他就出了院门，来到了经常去的面摊。 “老板，老样子，五碗面！” 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陈医生来啦，您稍等～” 旁边的熟客也笑着和陈大牛打着招呼，陈大牛都一一回应。 很快，五碗面条就做好了。 洁白的面条盛在碗里，撒上一小把葱花，简简单单的搭配，却瞬间让人胃口大开。 陈大牛倒了点酱油，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在他吃到第三碗时，他发现有道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抬起头，往马路对面一看，瞧见一个像小乞丐似的孩子，正眼巴巴地盯着他吃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孩子察觉到他的目光，撒腿就跑。 陈大牛皱起眉头，他感觉那个小孩给他一股熟悉感。 等他把面条吃完后，他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对方是谁。 “是她，郑前的女儿，郑妞妞！嘶，她怎么搞的跟乞丐似的？” 他交完钱票后，沿着郑妞妞离开的方向走去。 既然看到了，怎么也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心里痒痒，难受！ 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陈大牛来到了一个胡同口。 这里气味杂乱，但郑妞妞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霉味混着轻微的臭味，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望着面前的大院，陈大牛摸了摸下巴。 63号大院比95院破旧得多，也小的多。这是个二进院，院外的墙皮有点剥落。 “同志，你找谁？”这时门口的大爷看他站在院门口时间长了，好奇的上前询问。 陈大牛摇头:“没事，我随便看看。” 说完他就离开了，他准备晚上夜深人静时，再过来看看。 另一边，四合院里。傻柱一觉起来后，神清气爽，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 看着在洗菜的秦淮茹，笑着打着招呼:“秦姐，早啊！” 秦淮茹翻个白眼:“还早？你再不起来，上班可要迟到了！” “那哪能啊！秦姐肯定会叫我的！”傻柱摸头憨笑。 “我是你什么人啊？天天让我叫你起床！” “这...咱们离这么近，当然是一家人啦！哈哈...” 秦淮茹脸色泛红:“谁和你一家人？讨厌～” 说归说，不过她心里听到一家人，还有些甜丝丝的。 这时，何雨水考得不错的消息也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老韩家，老韩摸着二宝的头：“二宝，看看雨水姐姐多厉害，你以后也要考大学，知道吗？” “爸，我知道了！” 韩大宝撇嘴：“大学生有啥用？早点工作挣钱才是正经！” 老韩上去给他一脚:“你懂个屁！告诉你，别带坏你弟弟！” 刘家，刘海忠看着埋头吃饭的俩儿子直叹气：“你们要是有人家一半出息，我做梦都能笑醒！”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爸，我都初中毕业多少年了，还提这个干嘛？” 刘光福:“就是，纯埋汰人嘛！” 刘海忠脸色阴沉，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们两个臭小子，是不是长时间没打你们，胆子变肥了，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二大妈:“当家的，别生气！” 刘光红:“不气！” 刘光天两兄弟，讪笑着:“爸，我们错了，您吃饭...吃饭！” “哼！”刘海忠拿起筷子，“还是光红懂事，长大了肯定是大学生！” “对...对，妹妹以后肯定是大学生！” 阎家，阎埠贵就比较郁闷了。 大儿子二儿子搬走了，剩下俩小的也不听话，媳妇也不怎么跟自己说话。 他看着吃饭的阎解娣和阎解旷，忍不住说：“你们两个，可得给爸争口气...” 阎解旷头都不抬：“知道了知道了。” 阎解娣:“嗯，嗯。”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饭。 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看着饭里的枸杞，嘴角直抽抽:“娥子，跟你商量个事呗，你让我歇两天吧，可以吗？” “三分钟的事，还用歇？” “我...槽...” 第292章 夜探63号大院 当天晚上，陈大牛等四合院众人都熄灯睡觉后，直接翻墙出了院门。 没多会儿，就到了63号大院。 陈大牛轻轻一跃就扒着墙头翻了进去，轻巧地落在院子里。 顺着记忆中郑妞妞的气味，他摸到了后院的东厢房。 看了眼周围，直接翻身上了屋顶。 此时的东厢房还亮着灯，屋里面传来男女压抑的喘息声。 他没兴趣听墙角，目光转向房屋旁边搭建的简易木棚。 此时的郑妞妞正蜷缩在一堆旧棉絮里，瘦小的身子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 陈大牛有些震惊:“这郑前是畜生吗？这可是他亲生女儿啊！” 这时屋里的动静已经结束，传来了男女对话的声音。 “当家的，你什么时候把那赔钱货送走？” 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好听，但说出的话却是很冰冷，“在家就是浪费粮食。” “她又吃不了多少...”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留着帮你干活不好吗？还能帮你带元宝。” 陈大牛心念一动，看来这郑前离开的这两年又再婚了。 他看向郑妞妞:“难怪这么惨！” 郑前媳妇:“我才不稀罕她帮我干活呢！你不知道，我那天叫她帮忙带下元宝，可她看到元宝就跟看到仇人似的。 那恐怖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 当家的，赶紧把人送走吧，我生怕她危害我们儿子！” 郑前怒喝道:“她敢，我打死她！” “她怎么不敢？” 郑前媳妇冷笑道，“上次她就跟院里的马老头告状，说我不给她饭吃！好家伙，我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倒养出个白眼狼了！” “别理那马老头，一个破管事大爷而已。” “呜呜...你不知道，那死老头说话可难听了，说我心眼小，还说我是什么恶毒继母！” 她捶了郑前胸口两下，“就知道欺负人家，人家那天被他说的丢死人了！” 郑前抓住她的小手:“乖乖，别哭了，哥哥心疼！你放心，改天我给那死老头点颜色瞧瞧！” 陈大牛皱眉，看向睡觉的郑妞妞，明显能看到小丫头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几道红痕，像是被抽打的。 “嘤嘤...当家的，你赶紧把她弄走吧！”郑前媳妇开始哭闹起来。 “宝贝，别哭别哭，” 郑前急忙搂住对方，“她现在都已经睡到外面了，你还让我把她送去哪啊？总不能扔街上吧？” “不行，我要你把她去送福利院！” “她有爹，福利院不收啊...” “你那个乡下堂哥不是没孩子吗？干脆把赔钱货送过去算了！”郑前媳妇开始出主意。 “你说郑根？” 郑前嗤笑一声，“一个穷光蛋，连媳妇都娶不起。上次来借钱，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能养得起孩子？” “我不管！”郑前媳妇声音尖利道，“留着她，万一哪天害我们儿子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 “好啊郑前，你听好了，你要是不把她弄走，以后别上我的床！”郑前媳妇使出了杀手锏。 “乖乖，宝贝你别这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咱从长计议...” 陈大牛听到这就都明白了，这两夫妻真不是个玩意，一个小女孩都容不下了，太重男轻女了！ 他看了眼郑妞妞，蜡黄的小脸，瘦瘦小小的，叹口气，跃下房顶，直接离开了。 木棚里，郑妞妞翻了个身，伸手无意的抓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陈大牛又早早起来了，去了胡同口的面摊吃面条。 “老板，老样子，五碗！” “好嘞，陈医生，您稍等。” 很快面条好了，陈大牛看着面前香喷喷的面条，刚要开动，就听到了轻微的咽口水声音。 他顺着声音望去，在面摊的对面，又看到了郑妞妞。 小姑娘害怕的躲在墙角，喉咙上下滚动，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大牛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郑妞妞有些紧张，想往后跑。 陈大牛叫住:“赶紧过来，别逼我发火！” 郑妞妞咽了咽唾沫，怯生生地挪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面黄肌瘦的女孩，陈大牛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认...认识的，大...大牛叔。” 郑妞妞还是和以前那样，说话声音小得和小猫一样，还带着点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郑妞妞眼圈一红，刚要说话，陈大牛赶紧拦住：“先别说了。来，吃饱肚子再说！” 他说完，把自己的面推了过去。 郑妞妞看了看自己的小黑手:“我...我可以吗？” “赶紧吃吧，没人介意！”他看向面摊老板，“老板，待会儿这个碗钱我也付了。” 老板看了眼郑妞妞，摆了摆手:“一个碗而已，您不用多给钱。小姑娘看着挺可怜的，这碗面算我的。” “谢了老板！”陈大牛转头看向郑妞妞，“这下放心了吧。赶紧吃！” 郑妞妞哭了，已经很长时间没人这么关心她了。 她看了眼陈大牛和老板，轻声道:“谢谢你们！”说完抹了把眼泪，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别噎着...” 看着对方最后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陈大牛又推了碗面条过去:“接着吃！” 郑妞妞用袖子擦擦嘴:“我...我吃饱了。” 见对方不再吃了，陈大牛三两口吃完面条，就去结账。 “陈医生，您给多了。”老板看着手里的钱票，想退点回去。 “拿着吧，你做生意也不容易。” “谢谢！” 出了面摊，陈大牛拍拍自行车:“上来，我先送你去上学，然后再去上班。” 郑妞妞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大牛叔，我…我已经不上学了。” 陈大牛明知故问道:“怎么回事？” “我爸结婚后，就不让我上了...” 郑妞妞说着说着，突然崩溃大哭起来，“大牛叔，请你帮帮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在院里，就你对我最好了。” 她双手哆哆嗦嗦地伸进衣兜，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糖纸，递给陈大牛。 陈大牛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当初自己偷偷塞给她的那几块糖所剩下的糖纸。 他蹲下来，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妞妞别哭，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第293章 请许大茂帮忙 郑妞妞抽抽搭搭地把继母怎么打她、不让她吃饭、逼她干重活，还总说要扔了她的事情都说了。 她实在忍受不了，找了院里的马大爷帮忙。 马大爷说了继母两句后，继母这才消停了两天。 “呜呜...大牛叔叔，我知道您是医生。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医生是好人。 我也说不清楚为啥，就是鬼使神差地跑到这儿来等您。” “叔叔，您行行好，帮帮我吧！” 陈大牛判断出妞妞说的是实话，心里叹了口气，帮对方擦去眼泪:“别哭了，叔叔答应你了。我先想想办法。” 他站起身，“你先回去，别让他们发现你来找我。” 郑妞妞喜极而泣:“真的？” “真的！另外，我再告诫你一句，不是每个医生都是好人。” “可大牛叔就是好人！” 看着妞妞倔强的小脸，陈大牛龇着大牙笑了:“回去吧。” 郑妞妞点点头，抹着眼泪走了。 陈大牛看着她的背影，眯起眼睛想了想。 既然小姑娘都上门求助来了，那么这事他肯定会帮的。 不过该从哪下手呢？ 突然，他想到了昨晚郑前媳妇提起的那个堂哥，或许是个突破口。 陈大牛从面摊离开后，一路想着郑妞妞的事情。 到了医院，上午看了几个病人，中午休息时直接去了轧钢厂找李怀德，在李怀德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对方的秘书。 秘书热情的打着招呼:“哟，陈医生！来找李厂长啊？” “是啊，有点事。”陈大牛笑着递根烟给对方。 “那我进去通知一声。” 陈大牛看到对方手里的饭盒，拦住对方:“你去吃饭吧，我直接进去就行。” 秘书想了想:“那好吧。” 看着秘书离去的身影，陈大牛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此时的李怀德正在办公室喝茶，见陈大牛进来，眼睛一亮：“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想老哥了呗。”陈大牛笑道。 “来，坐这边，尝尝我刚从我岳父那拿的好茶。” 等陈大牛坐下后，他给对方倒了杯茶，“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找我帮什么忙？” “李老哥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 陈大牛坐下后，喝了杯茶，“好茶！” “好喝吧，待会儿走时，送你点！” “那可多谢老哥了！” “跟我客气啥？”李怀德递了根烟给陈大牛，“咱俩也好长时间没聊聊了，你最近在医院怎样？” 陈大牛接过烟，点上吸了口:“现在我的科室比以前轻松多了，找我看泌尿科的越来越少了。” “好事啊！说明你医术高明，把咱们厂的病人都治好了！”李怀德大笑，比了个大拇指。 陈大牛笑着摇头:“老哥取笑我了。” “我可没开玩笑，你的医术我是知道的，” 李怀德凑近压低声音，“要不是你，我哪来的儿子？” “哈哈，谢您夸奖。” 两人又聊了一阵，陈大牛开始说正题:“李老哥，仓库保管员郑前你有没有印象？” 李怀德笑着点了点陈大牛:“你看你，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 “哈哈，麻烦李老哥了。”陈大尴尬的笑了笑。 李怀德眯起眼陷入思考:“郑前啊，这人工作太态度还行，人也挺客气的，去年年底还得了个进步奖，” 他吸了口烟，看向大牛，“我记得他以前好像住你隔壁吧？怎么，这人得罪你了？” “李老哥记性真好。不过他没有得罪我，我就是帮人随意打听打听。能否给我看下他的详细资料？” “这有何难。我这就叫秘书去档案科把郑前的资料取来。” “不急不急，他去吃饭了，”陈大牛从怀里掏出一瓶壮力丸递给对方，“咱们先喝茶。” 李怀德看到壮力丸，眼睛一亮，连忙抓起瓶子塞进怀里。 “老弟啊，这药丸还有没有？你就不能多配点？” “李老哥，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好，你也是知道的，药材太难买了。 我这药啊，还是今年费了好大劲买到药材才做出来的。” 李怀德叹了口气：“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咱先不说这个了，你那药还有吗？我想拿点送给我岳父。” 陈大牛心里犹豫了一下，撒了个谎：“就剩下两颗留着备用了。” 李怀德劝道：“你又没媳妇，留着也没什么用，都给我吧。” 陈大牛装作很无奈的样子，伸手进裤兜，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两颗包装好的药丸递给李怀德。 他翻了翻裤兜给他看：“呐，我现在是真没了。” 李怀德接过药丸，脸上乐开了花，叮嘱道：“大牛，以后要是还有药丸，记得再给我送来点。” 陈大牛点头应道：“行。” 没过一会儿，秘书回来了，李怀德赶紧让他去取资料。 十分钟后，陈大牛拿到了郑前的档案，他重点看了看家庭关系那一栏。 上面清楚写着对方的家庭关系：父母早亡，还有个堂兄郑根，住在四九城和冀省交汇处的青山公社第三生产队。 陈大牛放下资料，感激地说：“谢了，李老哥！” 李怀德见他要走，连忙热情挽留：“大牛，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陈大牛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陈大牛直奔宣传科。 许大茂此时正在擦着放映机，见他进来了，面露意外：“大牛？稀客啊！” 陈大牛见办公室没什么人，估计都去吃饭去了。 他走到许大茂面前，小声的问道:“大茂哥，你这几天下乡放电影吗？” “不放啊，怎么了？” “托你帮我打听一人，此人是郑前堂兄，住在冀省和四九城交汇处的青山公社第三大队。” 他语气认真，“我想知道他的全部情况，特别是他为人。” 许大茂疑惑:“郑前？怎么这么耳熟？” 他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是原来咱们院住你隔壁那个？你调查他干啥？” 陈大牛把许大茂拉到一边，简单说了下郑妞妞的情况。 “就是这样，我想看看那个郑前他堂哥人怎样？对方想不想收留郑妞妞？” 许大茂听完郑妞妞的遭遇，怒道:“郑前这个畜生，竟然做这种事？我看咱们也别去什么青山公社了，直接去妇联告他和他媳妇，说他们虐待儿童！” 陈大牛摇头:“暂时不要去。你知道的，这种事真的没法说清，毕竟是父母管教孩子，打的重了点。 妇联来了后，也顶多教训几句。等他们走了，郑妞妞以后的日子估计更不好过了。” 许大茂觉得大牛说的有道理，忙问:“那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先帮我打听郑根，到时咱俩再商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许大茂拍着胸脯，“那边公社是我同事去放电影，我这就替他去几天。” 其实他巴不得躲开娄晓娥几天，这些天他被榨得走路都腿软。 他实在是害怕了，再这样下去，他怕他弟弟再也起不来了。 陈大牛隐晦的看了眼对方裤裆，从裤兜里拿出瓶药丸递给对方： “补肾的！我觉得你很需要他。” 许大茂:“我...你看人真准！” 第294章 许大茂回来了 五天后，这天星期天，许大茂风尘仆仆地从青山公社回来了。 一进院，没理抠门的阎埠贵，直接推车来到了陈大牛家里。 陈大牛正在门口择菜，看见许大茂，连忙问道:“查清楚了？” 许大茂支好车，直接进了屋里，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陈大牛站起身擦了擦手，也跟着进了屋。 “啊～渴死我了！” 许大茂放下茶壶，摸了把嘴，“大牛，我都查清楚了。你不知道，郑前这王不蛋，真不是个东西！” “他本来就不是东西！”陈大牛又为他倒了杯茶，“查到什么？慢慢说。” 许大茂接过茶杯坐下后，把打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郑前父母早逝，是由他大伯一家抚养长大的。并供他读书，娶妻生子。 他的大伯家有一子，就是郑前堂兄，叫郑根。 出生于1925年，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因战乱辍学，然后就一直在家帮父母种地。 到了轧钢厂公私合营后，村里有的人进城当了工人，回来时可把老乡们羡慕坏了。 郑根父母就想着咬牙凑钱，也给儿子买个工作名额，毕竟郑根三十来岁了还没结婚。 主要是人长得有点丑，没啥姑娘想嫁给他。 夫妻俩想着郑根当上城里人后，这小姑娘还不是上赶着去扒着他。 可惜当时轧钢厂没招工，加上他们又不认识熟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而郑前呢？ 1958年，郑前27岁，此时的郑前已经结婚5年了。媳妇是大伯一家帮着张罗的，可惜生了郑妞妞后就难产走了。 郑前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城里，租着房子打零工，很少回村看望大伯他们一家。 其实本来有好几次机会，他差点能成为正式工人了。 有一次是郑妞妞发烧，他错过了招工报名。 还有一次是被狐朋狗友拉去干架，又错过了报名。 他非常羡慕城里人，尤其是工人。 看着别人的蓝色工装，他心里就别提多眼馋了。 可命运就爱捉弄人，这一次次的错过，让他对郑妞妞的感情变得很复杂。 说是父女情吧，里面还夹杂着那么一点儿厌恶。 后来，钢火时代来临了，轧钢厂扩建大招工。 郑前又跑去报名了，可惜瘦不拉几的他被刷了下来了。 为了当上工人，他想了个办法。 第二天正好中秋节，他带着郑妞妞回去看望大伯一家。饭桌上，提起了轧钢厂招工的事。 两老夫妻一听有这事，又看到了希望，第二天兴高采烈的就和郑前去了四九城，并花钱在轧钢厂买了个工位。 “可蹊跷的是，”许大茂压低声音，“郑前送老两口回来后就回城了。老两口把买回工位的事告诉了郑根。可掏证明信时才发现，证明信没了。 于是老两口就要连夜回轧钢厂再开一个。郑根本想要一起去，可老两口留下他在家挣工分就没答应。” 许大茂喝口水，神秘道:“大牛，你猜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着？难道两夫妻最后死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没错！这对老夫妻第二天被人发现淹死在了河中！” 陈大牛惊讶:“不会吧？我就随口一说...” 许大茂叹口气:“哎，当时公安查看了现场，确实是老头先失足落水，然后他老伴想去救他，一没注意，自己也滑了下去。” 他双手一摊，“人就这么没了！” 陈大牛皱眉：“这是什么狗屁霉运...” “呵呵，更绝的是，”许大茂冷笑，“郑根父母去世后，郑前去吊唁，就给了五块钱礼金。 还说办丧事是封建迷信，气得郑根当场骂他白眼狼！” “嘶～这家伙真是个畜生！不！”陈大牛摇头，“说他是畜生真是侮辱了畜生，他连畜生都不如。” 许大茂拍着桌子:“你不知道，我当时听老乡讲的时候，肺都要气炸了！” 陈大牛拍了拍他肩膀:“后来呢？接着说。” 许大茂深吸口气，平复情绪:“后来就是两家以后就再没来往。 郑根去轧钢厂问过，当时招工的负责人查了没有他的名字，加上郑根又拿不出证明信，最后那个工作岗位也不了了之了。” “前两年，他们大队有逃荒的，公社安排郑根去相亲结婚，被他拒绝了。 据我查到的，我估计是郑根年纪大了，长得又丑，有点自卑，所以就不想拖累人家女同志。” “不过他很喜欢小孩，大队里的孩子都喜欢和他玩，他有啥好吃的，也会分给孩子们吃。” 陈大牛若有所思：“我记得我58年工作没两月，郑前就进了轧钢厂当起了仓库管理员吧？” “没错！”许大茂又开始拍桌子，“我特意去公社查了档案，郑前进轧钢厂时，正好是老两口死后没几天！” 陈大牛冷笑:“有意思，他在轧钢厂的档案我看过，上面可没啥问题！” “咱们可以查查当时的招工记录！”许大茂叫道。 陈大牛还想再说什么，听到外面动静没再说话，他也摆手阻止了许大茂继续说下去。 这时，屋外响起了傻柱的敲门声：“许大茂你在里面不？” 陈大牛打开房门:“柱子哥，咋了？” “没事，我看许大茂车停外面，就想看看他回没回来？” 他看向坐在那喝茶的许大茂，“嘿，傻茂，在这鬼鬼祟祟商量啥呢？” 许大茂一瞪眼:“傻柱，要叫我一大爷懂不懂？” 傻柱开始撸袖子:“几天没见，你又皮痒了是吧？” “滚滚滚，没看我和大牛在商量事嘛？” “有啥好商量的？”傻柱看向大牛，“也说给我听听呗。” 许大茂撇嘴:“你？呵呵，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陈大牛笑道:“行了，你俩别吵吵了。” 他看向许大茂，“这件事我先想想，你先回家去吧，估计晓娥嫂子想你了。” 许大茂嘴角一抽，瞬间感觉到了腰疼。 傻柱在一旁捂嘴偷笑:“傻茂，是不是不行了？” “滚蛋！谁说我不行了？老子是四合院战神！”许大茂说完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呸了一声:“软脚男！” 随后他又开始和陈大牛闲聊了起来。 陈大牛递给他一根烟:“柱子哥，食堂副主任干的怎样？还有人举报你不？” 傻柱点上烟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那个食堂的胡主任老是对秦姐眉来眼去的。要不是有人拦着，我非揍他不可！” 陈大牛好心提醒:“那你可得小心了，我估计对方肯定还会抓你小辫子。” “没事，最近我也没带饭盒，他抓不到我犯错的。” “是嘛。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雨水？” 傻柱弹弹烟灰:“嗨，那丫头休息两天就去街道办找零活干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傻柱也走了。陈大牛坐在屋里，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看来还是得从这入职证明下手...” 第295章 郑前被抓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迫不及待的跑来问陈大牛想没想好决策。 陈大牛看到对方那打摆子的双腿，揶揄道:“大茂哥，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 “那必须的，我可是四合院战神，你别打岔，”许大茂摆手急道，“问你话呢？” 陈大牛想了想：“郑前这工作，来路绝对不正！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查。” “你不是说档案没问题吗？”许大茂皱眉，“这怎么查？” “问题就出在‘郑根’这个名字上！我想查查当年郑前入职的登记表。”陈大牛眼神锐利。 许大茂一拍大腿:“那还等什么？你不和李厂长熟嘛，咱去找他！” “我去就行了，”陈大牛看向他的腿，“你这还是别去了！” “瞧不起谁呢？告诉你，再来两个娥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陈大牛竖起大拇指:“大茂哥牛鼻！” 最终还是陈大牛骑车带着许大茂出门了。 他先去了趟医院请了半天假，然后带着许大茂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李怀德办公室里。 李怀德看到陈大牛和许大茂，笑道:“我说老弟，最近来我这挺勤啊。说吧，又是什么事要帮忙？” 许大茂讪笑着打了声招呼，李怀德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陈大牛咳嗽两声，直接进入主题:“哎，李老哥，事情是这样的...” 等他巴拉巴拉说完后，李怀德拍着桌子怒骂:“这郑前是个什么东西？啊！就这人还得了进步奖？槽！” 许大茂赶紧上前端茶：“李厂长，您消消气，消消气...” 李怀德喝了一口，直接狠狠的放下茶杯:“槽！真是越想越气！不行，我现在就叫保卫科带走那畜生，狠狠的收拾他一顿再说！” “别！”陈大牛上前阻止，“李老哥，这还没证据就抓人，对保卫科影响不好。” 说完后，陈大牛赶忙把自己和许大茂的推断说给了李怀德。 听完陈大牛的推测，李怀德立马叫来秘书。 “去档案科，把58年的员工入职登记表拿来。” 秘书问道:“厂长，是都拿来吗？”要知道当时入职员工可是有好几千人。 李怀德一拍脑袋:“玛德，气糊涂了。把当时入职仓库保管员的登记表拿来。” “好的厂长！” 等秘书走后，陈大牛开始详细说了郑妞妞的情况，包括怎么找自己帮忙事情。 李怀德听了，笑着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说：“行啊，老弟！就为了个不太熟的小女孩，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这当医生的，心肠就是好！” 陈大牛苦笑:“我哪是心肠好啊！就是妞妞的那个眼神，让我莫名奇妙的想到了一位故人。” 许大茂碰了碰对方，揶揄道:“谁啊？男的女的？” “女的，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许大茂耸耸肩:“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秘书抱着一摞档案回来了。 几人开始仔细翻找，很快许大茂跳起来，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在这！” 大家围着郑前的入职登记表开始观看，陈大牛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你们看这儿！上面介绍信上明明写着‘郑根’，怎么接收人写的是‘郑前’？” 李怀德脸色一沉：“这不合规矩。按说改名得有派出所和街道办证明，为什么档案里没写？” 李怀德又调来了郑前的档案，三人把档案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任何改名证明。 李怀德一拍桌子：“玛德，这事必须给老子查清楚了！” 他看向秘书:“我开个证明给你，你拿着去派出所问一下郑前有没有改过名。” 许大茂自告奋勇道:“街道办我熟，我去街道办问问郑前户口情况。” 李怀德点头表示同意。 陈大牛拿着表格，指着最下方的名字：“那么我去找找这个当时负责招工档案登记的吴桂。” “原来是吴主任啊！”李怀德摆手，“不用你去！我这就叫保卫科的李科长把人请去‘喝茶’！” 陈大牛竖起个大拇指。心里感慨，现在的李怀德权力真的是大啊！ 一小时后，人事科的吴主任被“请”到了保卫科。 人事科的科长还想阻拦，被跟来的李怀德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 人事科科长就走过来拍拍吴主任肩膀:“老吴啊，没啥大事，到时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知道吗？” 吴主任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放心吧科长，我没做过啥亏心事，不怕！” 陈大牛站在旁边看着对方打摆子的双腿，有些鄙夷。 要知道这厂里员工就没有不怕保卫科的。 好家伙，那地方只要进去就够喝一壶的。 光一个关小黑屋，就能把人逼疯了。 保卫科审讯室，保卫科的李科长拿出郑前的登记表，直接问话:“说吧，这上面记着的是怎么回事？” 他手指着的就是‘郑根’二字。 面对李厂长和保卫科长的威压，吴主任开始还嘴硬：“那么久的事...谁记得清啊...” 李怀德直接吓唬他：“老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这事要是查出来你当年违规操作，轻则处分，重则开除啊！” 保卫科科长拍拍腰间的手枪:“我劝你还是仔细想想。58年仓库保管员岗位，一个叫郑前的，拿着本该属于郑根的购岗凭证来报到，你是怎么给他办的？” 吴主任看着枪支，被吓得冷汗直冒：“我...我想想，想想！啊，想起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那天快下班了，是有一个郑前的同志拿着凭证和郑根的户口本来，说他自己就是郑根，可他签的却是‘郑前’。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刚改了名。并且又拿出一本户口本给我看，上面的户主就是他。 他说他结婚了，最近刚分家。” “我看上面地址，两家离得很近，加上当时我着急下班，对方又塞了几包牡丹给我，我就...就一时糊涂...” 李怀德和保卫科科长对视一眼，保卫科科长让吴主任写了份证词，按上手印。 证据到手，保卫科科长直接叫来一个大队长，命人去仓库拿人。 人刚走没多久，许大茂和李怀德秘书就赶来了。两人都查到了郑前从没改过名。 李怀德冷哼一声:“都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怎么狡辩？” 此时的郑前正在仓库清点物资，突然保卫科的人冲了进来。 “你们...你干什么？” 保卫科队长确认谁是郑前后，直接喊道:“带走！” 其他的仓库员工看到郑前被抓都是议论纷纷。 “郑前怎么了？犯啥事了？” “不知道啊，难道是偷卖物资？” “不对，仓库刚盘点完，没看少什么东西。” “咳，你们都瞎操心啥？那家伙一看平时的老好人都是装出来的。” “呵呵，就你能！马后炮！”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干活！”仓库主管赶忙制止了员工们的喧闹。 第296章 迟来的入岗 郑前一进审讯室，看到桌子上摊开的档案和证词，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强行咽了口唾沫，双腿的忍不住的开始发抖。 “郑前！你涉嫌盗窃购岗凭证、冒名顶替、行贿入职！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保卫科大队长拍着桌子吼道。 郑前身子一抖，强作镇定道：“胡...胡说！你们冤枉我！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我可是正规工人！” 大队长直接把入职资料拍在他脸上：“那这个写着‘郑根’的入职凭证，怎么跑到你手里的？” “我...本来就是我的。”郑前脸色惨白，还在狡辩。 “你的？”大队长冷笑，“还在撒谎！那你说说这为什么签的名字是‘郑前’，而不是‘郑根’？” 郑前身子哆嗦，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我改过名...” “放屁！” 大队长又掏出吴主任的证词拍在他脸上，“用不用帮你回顾一下几包牡丹烟的事情？吴主任已经对自己违规操作的事情供认不韪了。 郑前啊郑前！我们已经查过了你的户口，你根本就没有改过名字！” “你再不说实话，等着坐牢吧！” 看到白纸黑字的证词，郑前彻底垮了：“我认栽...证明信是我偷的，我还偷了大伯家的户口本...” “为什么偷？” 郑前开始痛哭流涕地供述：原来当年他送大伯和大伯母回家后，趁夜就偷走了凭证和堂哥家户口本。 入职后听说大伯和大伯母为找凭证连夜赶路淹死了。 他就假惺惺回乡奔丧，趁机把偷的户口本塞回了原处... “我...我在城里打工那么多年，可老天就是不给我个工人当当，一次一次的让我错过机会...” 郑前突然哭了起来，“我就想当个工人，我有什么错？！” “畜生！” 大队长听到这里，一拳砸在郑前脸上！ “你他么的真是无能！你的贪婪间接的害死了养你的大伯和大伯母！我打死你个畜生...” 见大队长还要动手，旁边的保卫科人员连忙拉住:“队长，队长...科长在外面看着呢！” “哼！” 大队长停手后，冷哼一声出了审讯室。 科长看了眼审讯记录:“先把郑前看押，派人通知青山公社的郑根，让他来一趟。” “是！” 李怀德看了看保卫科送来的资料，笑着拍了拍陈大牛肩膀:“老弟，事情已经解决了。” 说完他把资料递给陈大牛，陈大牛看了看，叹了口气:“等郑根到来时，问问他愿不愿意收养郑妞妞吧...” “这事你只能去问街道办了。” 陈大牛把资料还给李怀德:“谢谢李老哥！” 说完掏出两瓶药丸递给对方，“两瓶补肾的。” 李怀德喜滋滋的接过药丸:“我说老弟，你是不是对哥哥留一手了？这么好的东西，现在才拿出来！” “哪有，这都是刚做出来的！” “好好，下次做出来也要第一个给我。我还想和媳妇再生个十个八个的了！” 陈大牛竖起大拇指:“李老哥，您是这个！” “哈哈...” 三天后，保卫科贴出布告：查实罪行，郑前盗窃证明信、冒名顶替国家工作岗位。 经厂里领导和保卫科共同决定，开除其公职，送西郊劳改农场改造三年。 郑前四年非法所得工资，补偿给郑根。原工作名额由郑根补上。 另外的吴主任接受贿赂这事没有通报，只是记一次大过，暂代主任位置。 郑前媳妇当天也去看了布告，看完后就直接冲回了家。 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抱着儿子就往娘家跑：“好你个郑前！坐牢了让我和孩子喝西北风吗？娘的，老娘要离婚，离这劳改犯远远的！” 她已经和她爸妈商量好了，以后这孩子就和她姓。 郑妞妞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害怕的缩在门框边哭。 院里的邻居都对她指指点点： “哎，真可怜！” “是啊，这以后无爸无妈的，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要不你去收养？” “开什么玩笑，老娘才不要这拖油瓶呢！” 郑妞妞听着外面的冷嘲热讽，“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呜呜...大牛叔叔...” 此时的郑根看着手里的入职申请，面色复杂：“这份迟来的入职申请，爹娘是看不到了！” 办理入职的工作人员安慰道：“同志，厂里领导看您年纪大了，可是专门安排了轻松活计给您干的。” “谢谢各位领导！谢谢你们...”郑根连忙鞠躬道谢。 郑根刚走出人事科，许大茂就领着陈大牛拦住了对方，“同志，还记得我不？” 郑根一看许大茂的标志性驴脸，立马高兴道：“记得，你是许放映员。谢谢你，你做的事保卫科领导都对我说了！” 许大茂摆手道：“嗨，都是小事，咱茂爷最见不得这种不平事了！” “咳咳...”陈大牛听不下去了，在旁边咳嗽两声。 郑根看向陈大牛：“这位是？” “陈大牛，陈医生。就是他帮你找回工作的！”许大茂赶紧介绍道。 “陈医生，真是太谢谢您了！”郑根激动的拉着陈大牛的手。 陈大牛抽开手:“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收养妞妞？” “妞妞？我那侄女？”郑根有些疑惑。 许大茂赶忙把郑妞妞的事迹说了。郑妞妞现在孤苦无依，继母跑了，亲爹坐牢，再没人收养，就要去福利院了。 郑根听说这事，心里不是滋味。虽然郑前不是东西，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想养她！”郑根斩钉截铁道。 陈大牛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很快他们带着郑根找到街道办，许大茂把郑根的来意对王主任说了。 郑根也上前拍着胸脯保证道:“领导放心，我可以养好妞妞的！” 王主任劝道：“同志，你自己都穷得叮当响，还养个孩子？” 郑根憨厚一笑，拿出轧钢厂给的入职证明：“领导，我刚入职了轧钢厂，我真能养活孩子的！” 王主任拿过来看了眼，点了点头:“那先看看孩子同不同意吧？” 63号大院，郑前家房屋打开的那一刻。 郑根抱住了瑟瑟发抖的郑妞妞：“妞妞，跟大伯回家好不好？大伯供你上学，给你买新衣裳，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了！” 郑妞妞朝陈大牛看了看，陈大牛朝她点了点头。 郑妞妞一把搂住郑根的脖子:“呜呜...大伯！” 街道办特事特办，迅速的完成收养手续。 没两天，轧钢厂就给郑根重新分配了一套房子。 离开63号大院那天，陈大牛蹲下身，把一袋奶糖和十块钱塞给郑妞妞：“妞妞，好好读书，好好听你大伯话，知不知道？” 郑妞妞哭着一把搂住陈大牛的脖子，“吧唧”的亲了对方一口：“呜呜...我知道了大牛叔叔，谢谢您！” 陈大牛抱起对方，帮对方把眼泪抹净：“以后有什么事，还来找我。” 许大茂在旁边笑道:“还有我！” 郑根接过大牛怀里的妞妞，对陈大牛和许大茂千恩万谢：“两位恩人，谢谢你们！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陈大牛和许大茂都没有说话。 夕阳下，一大一小的影子拉得很长。 郑根时不时低头跟郑妞妞说着什么，小姑娘仰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的还点点头。 等人看不见了，陈大牛轻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许大茂点点头：“就是便宜了郑前那媳妇了。” 陈大牛叹了口气：“没办法，人家把拿走的钱都送回来了，加上郑根和妞妞都不去追究，咱还是别操心了！” 两人回到四合院门口，许大茂得意地瞥了眼陈大牛：“大牛，怎么样？我这一大爷办事靠谱吧？” 陈大牛笑着点头：“那是相当的靠谱！不愧是咱院里的一大爷！” 能得到陈大牛的赞美，许大茂高兴坏了：“哈哈哈...傻柱那个二缺怎么和我比？” 这时陈大牛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大牛哥！我考上大学啦！” “嘎...” 许大茂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297章 何雨水考上大学了 陈大牛和许大茂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就见何雨水举着一封信，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大牛哥，你看，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啦！” 陈大牛没有接，只是用精神力扫描了下，笑着问道:“雨水，你考上华东纺织工学院了？” 何雨水用力的点了下头:“嗯嗯！”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展示给对方看。 许大茂凑过来看了一眼：“哟，我看看，华东纺织工学院，这是哪？” 何雨水把通知书一收，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大茂哥，这是魔都的学校。” “魔都啊！我还没去过呢，”许大茂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不错嘛！这可是大喜事啊！一大爷帮你张罗张罗！” 何雨水拍掉他的手臂:“不用，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哥。” 说完蹦蹦跳跳的就跑进了院里。 陈大牛看着对方欢快的背影笑笑:“这丫头也算熬出头了！” 许大茂语带酸涩:“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大学生嘛！我看厂里的那几个大学生，不也就那样嘛！” 陈大牛拍了他一下:“别酸啦！进去吧！” 何雨水一进中院，就看见傻柱正在水池边洗菜，跟秦淮茹有说有笑的。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哥！我考上啦！” 好家伙，这声音大的四合院住户全部听到了。大家赶忙出来查看情况。 傻柱听到妹妹的喊声，手里的菜啪嗒掉进水里。 他眼露惊喜，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雨水，真的考上了？” 别看他以前说自己妹妹考上大学怎样怎样？可实际上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妹妹能考上的。 大学生是什么？那可是天之骄子！ 何雨水眼含泪水，笑着把通知书递了过去，傻柱赶忙把手在裤子上蹭了又蹭，才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他颤巍巍地展开：“华东纺织工学院...”在看到何雨水的名字后，“哈哈哈哈！我妹妹考上啦！我妹妹考上啦！我老何家出大学生啦！” 他高兴的一把抱起妹妹转了个圈，何雨水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开心，笑的很灿烂。 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们，都跑到了中院看热闹。 “这是什么情况？” “听说雨水考上大学了！” “哎哟，我的天啦！雨水真考上大学了？” “可不是嘛，我以前还寻思着这小姑娘考不上的呢。” “了不得啊！何家这是要翻身了！” “是啊，傻柱一个食堂副主任，妹妹又是大学生，这运气也太好了...” “啥运气啊？人家这是实力！”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眼神里的羡慕那是藏都藏不住。 傻柱放下妹妹，乐得合不拢嘴：“雨水，饿了吧？想吃什么？哥现在就给你做！” 还没等何雨水回答，阎埠贵就挤了过来：“柱子，这么大的喜事，不办个酒席庆祝庆祝？” 陈大牛在旁边听的暗自好笑，这阎老扣现在连“傻柱”都不叫了，改口叫“柱子”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三大妈撇撇嘴，摸了摸阎解娣的头发:“你也争点气！多和雨水学学。” 阎解娣“噢”了一声，撇过头看了他三哥一眼，阎解旷笑嘻嘻的朝她做了个鬼脸。 傻柱听阎埠贵说完，看向众人大手一挥:“办！肯定办！到时候大家都来！” 阎埠贵眉开眼笑的退开了，这便宜占到了就是开心。 看了眼自己老伴，见对方和阎解娣说话完全没看他，心里又有些烦躁起来了。 而众人还在叫喊着:“柱子好样的！” “局气！不愧是何主任！” 许大茂看到傻柱那咧到耳根的嘴脸，心里不爽，他装模作样地走到雨水面前:“雨水，你可是咱们四合院的第一个大学生，一大爷替你高兴，你给咱四合院争光了！” 何雨水笑笑没说话，傻柱直接怼了回去：“滚蛋！傻茂，你跟谁一大爷呢？” “傻柱！对我这个一大爷客气点！” “找打是吧？” 众人看着两人又玩起了“你追我逃，你插翅难逃”的游戏时，都笑的前仰后合。 就连娄晓娥都看着许大茂的狼狈样子，捂嘴偷笑。 刘海忠看着何雨水拿着通知书，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 他抱起刘光红，吧唧一口:“光红，长大了也考个大学生给爸爸看看。” 两岁的小丫头奶声奶气道：“爸爸，好...好哒！” 秦淮茹站在水池边，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羡慕。 就连一旁的贾张氏，脸上也是带着笑意。她揉了揉棒梗的脑袋：“乖孙，看到没？大学生多风光啊！” 棒梗是知道怎么哄贾张氏的:“奶奶放心，我以后也会是大学生！” 贾张氏看着棒梗的大胖脸，怎么看怎么可爱，吧唧的亲了一口。 棒梗强忍着恶心，没有去擦脸上的口水。 当天晚上，傻柱做了一桌子好菜，还特意请了陈大牛，他妹妹的意思就是，陈大牛可是帮了她大忙的。 傻柱也不是小气的人，毕竟陈大牛来了，还能陪他喝酒，要不自己一人喝多没意思。 当然陈大牛也不空手上门，送了支钢笔给何雨水：“雨水，祝你学业有成！” “谢谢大牛哥！”何雨水开心地接过。 傻柱看妹妹欢喜的样子，有些吃醋了：“雨水，明天哥给你买手表！” 何雨水眼露惊喜:“哥，你没忘记啊？” 她可记得，当初她哥可是说过的，考上大学就送她块手表的，还说什么自行车不好带。 “那当然！”傻柱从床底的盒子里掏出手表票，“看，早准备好了！” 何雨水拿过票看了看，调皮的问道:“哥，要是我没考上是不是就没有了？” “怎么可能！你哥我是那种人吗？”傻柱抢过手表票，指着饭菜，“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何雨水笑着冲陈大牛吐了吐舌头:“我哥肯定没看好我考上大学！” “哈哈，有可能！”陈大牛笑着端起酒杯，刚想敬酒，就看到傻柱拿着空碗装了些菜。 何雨水疑惑：“哥，你干嘛呢？” “哦，给你秦姐送一点过去。她也不容易，易中海进去后，她家就没人照顾了。 上次我又被人举报，一直没带饭盒给她。这次吃顿好的，就想着送去点。” 他抬头看向妹妹，“雨水，你不介意吧？” “去吧去吧。” 等傻柱走后，何雨水对陈大牛说：“大牛哥，我看出来了，我那傻哥喜欢秦姐。” “傻子都看得出来。”陈大牛笑了笑，抿了口酒。 “可我不看好。我哥还是大小伙，可秦姐都仨孩子了...” “我看你哥乐在其中啊！” 陈大牛放下酒杯，他没告诉对方，他哥早就不是纯情小黄瓜了，而是进化成老黄瓜了。 何雨水摇了摇头：“他就是个傻子！” 第298章 傻柱办宴席 俩人正说着呢，就见傻柱哼着小曲，端着空碗回来了：“你俩聊啥呢？” 陈大牛站起身:“没什么，来，干一杯！祝贺雨水考上大学！” “干杯！”×3 酒过三巡，陈大牛根据后世的记忆，说了些魔都的情况，和一些注意事项。何雨水听的很认真。 傻柱大手一挥:“雨水，你只管好好读书，不用省钱，没钱就跟我说。”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你还是自个留着娶媳妇吧！” 傻柱哈哈大笑:“还是妹妹心疼我！” 酒席结束后，傻柱因为贪杯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陈大牛帮他放回床上就走。 何雨水送他到门口，陈大牛摆了摆手:“雨水，不用送，你早点休息吧。” “嗯，大牛哥，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些收拾好就睡。” 陈大牛走后，没多久秦淮茹就进来了：“雨水，我特意来谢谢你们给的菜。” 她看到何雨水在收拾桌子，连忙上去帮忙，“来，我来收拾，雨水你去休息吧。” 雨水还想再劝，可实在拗不过对方，于是放下手中活计:“那个秦姐，你先忙着，我正好想去上个厕所。” “行，你去吧。” 没一会儿，秦淮茹就麻利地收拾完了，听到屋里傻柱的呼噜声，她忍不住看了眼睡得死死的傻柱，笑了笑。 刚想离开，就看见一只蚊子落在傻柱脸上，她伸手摸了一下对方脸庞，把蚊子赶走。 傻柱突然无意识的抓住对方的手，一把把对方拉入怀里，下意识就亲了对方一口。嘴里还嘟囔着:“你真好...” 秦淮茹惊慌失措的挣扎起身，看着还在熟睡的傻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刚刚...她俩接...接吻了？ 她羞红了脸，看着傻柱小声骂道:“要死啊，臭柱子！占我便宜。” 这时，屋外响起了何雨水声音:“秦姐。” 秦淮茹连忙整理衣服，来到桌子旁:“哎，雨水回来啦，正好，我也收拾好了。” “谢谢秦姐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 秦淮茹回去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失眠了，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回放着傻柱刚刚亲她的场景。 她睁开眼，看着屋顶，手指不自觉地摸着嘴唇，偷偷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傻柱起床去水池边洗漱时看到秦淮茹，笑着打招呼：“秦姐，早啊！”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后便低下头，耳根有些微红：“嗯，早！” 傻柱看着对方有些纳闷:“秦姐，你这黑眼圈挺重啊，昨晚没睡好？” “嗯，失眠了！” “有心事？说给我听听。” 秦淮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那么多干嘛？赶紧洗洗上班去！天天起这么晚，人家饭都吃完了，你才刷牙！” 傻柱乐呵呵地凑近：“我马上好，等我一起走呗。” 秦淮茹闻到对方身上的味儿，脸色微红，推了对方一下:“死开，赶紧的。” 两人到了轧钢厂，傻柱逢人就发出邀请：“各位，星期天我在家为我妹妹考上大学办喜宴，大家一定来啊！” 工友们一听，这才知道对方妹妹考上大学了，连忙纷纷道喜：“何主任，恭喜啊！” “恭喜恭喜，你们老何家出大学生了！” “这可是金凤凰啊！” “何主任，我儿子今年20，还没结婚...” 这人还没说完，就被马华拖到一边去了。 马华整理下衣襟，笑道:“师父，您看我怎么样？” 傻柱乐呵呵的上去给了对方一脚:“滚蛋，赶紧干活去！” 没一会儿，傻柱走了，又去邀请其他人了，唯独没邀请食堂的胡主任。 胡主任知道后，大骂傻柱不懂事。 想起上次这家伙为秦淮茹还想揍自己来着，他阴笑道:“傻柱！你给我等着！还有那秦淮茹，老子迟早把你弄到手...” 一想到对方的大屁股，他就有些心痒难耐。 下班后，傻柱对秦淮茹说了一声，就去了红星养老院。 看到坐在院里看夕阳的聋老太太，傻柱高兴的跑了过去:“奶奶我来了。” 聋老太太眼露惊喜:“柱子来啦！” “嗯，奶奶，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雨水考上大学了！” 聋老太太勉强笑笑：“好啊，雨水那丫头出息了！柱子，你家也算熬出头了。” “星期天我办席，接您回去热闹热闹？” 聋老太太眼睛一亮：“能出去？” “您瞧好吧。”傻柱说完就去找院长申请，星期天带老太太回去吃席。 院长起初不同意，傻柱又是保证又是塞烟，最后才勉强答应，告诉对方很多注意事项，并再三叮嘱人要按时送回。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这天星期天，傻柱办席宴。四合院和厂里相熟的人都来了。 傻柱大方的买了鱼和肉，在四合院里办了五桌席面。 他还邀请了李怀德和杨厂长，可惜两人没来，不过倒是派了秘书送来了礼金。 就这样，都让四合院众人惊呼:“柱子这是抱上大腿了啊！” 最后，四合院众人看到了久违的聋老太太，大家更是惊呆了。 随后都望向许大茂，要知道，聋老太太去养老院可是许大茂举报弄进去的。 聋老太太只是简单跟邻居们点点头，就安静地坐着等开饭。 大伙儿也识趣地没再多话，现在许大茂可是一大爷，谁也不想触他霉头。 许大茂看到聋老太太进来后，脸色就变得铁青，他指着傻柱：“傻柱！你什么意思？这老东西可是坏分子，咱们院不欢迎她！” 傻柱直接回怼:“我请客吃饭，你管的着吗？” “你...” 许大茂还想再说，被旁边的娄晓娥拉住了:“大茂，今天是雨水的好日子，算了。” 何雨水也拉了拉他哥，让他少说两句。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今天吃饭，还有一个惊喜，就是阎解成夫妻也被傻柱请回来了。 三大妈拉着于莉问长问短，阎解成却和阎埠贵互相装看不见。 这边阎解成和陈大牛有说有笑，另一边，阎埠贵则拼命跟刘海忠喝酒，掩饰尴尬。 很快傻柱带着妹妹开始挨桌敬酒，聋老太太看着热闹的场面，偷偷抹了抹眼角。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傍晚，傻柱送聋老太太回养老院。 聋老太太看着逐渐落下去的夕阳，不知怎的，感觉心里很是凄凉。 她拉着傻柱的手，对他道:“柱子，早点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嗯，我知道了奶奶。” 第299章 何雨水离开，于海棠进厂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底，何雨水要出发去魔都了。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看着哥哥准备的大包小包，何雨水哭笑不得道：“哥，你准备这么多东西，我也拿不了啊！” 傻柱大手一挥:“没事，拿不了我到时就邮寄过去。” 何雨水扶了扶额，一副认命的样子:“行吧，你收拾吧，我先去睡觉了。” “嗯，去吧去吧，明天早上我送你。” 何雨水离开屋子，没回她的耳房，而是跑到陈大牛家门口。 看着屋内还亮着灯，她深吸了口气，上前敲门。 “谁啊？” 陈大牛打开房门，看到何雨水，有些疑惑:“雨水，这么晚了，有事吗？” 何雨水面色微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支支吾吾道:“大...大牛哥，你明天能去送送我吗？” 陈大牛一听是这事，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抱歉雨水，我明天早上有台手术。” 何雨水失望了，小嘴一嘟，“哦，那没事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陈大牛叫道:“回来。” 雨水转过头，眼露惊喜:“大牛哥，你答应送我了吗？” “想什么呢？”陈大牛进屋拿出一袋肉干给对方，“这个给你路上吃。” 何雨水心下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谢谢对方。 回去时，看着手里的肉干，何雨水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该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傻柱早早就起床送何雨水去了车站。 等车时，何雨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闺蜜于海棠。 “海棠，你怎么来了？”何雨水高兴的打着招呼。 “还说是朋友，走时也不知道不说一声？我是专门来送你的。”于海棠嗔怪道。 何雨水上前抱住对方:“海棠，谢谢你。” 于海棠拿出个红丝巾给何雨水:“我也没啥送的，这个你拿着。” 何雨水感动的要哭了:“海棠，你对我真好！” 傻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心里酸溜溜的:“咳咳，雨水，哥哥对你不好吗？” 何雨水笑呵呵的抱了下傻柱:“哥，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早点为我找个嫂子。” “行了，臭丫头，”傻柱眼圈微红，“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很快，火车进站了，何雨水奔向了自己的前程。 傻柱和于海棠就这样望了很长时间。 再也看不到火车的身影后，傻柱停下挥动的手臂，看向旁边的于海棠:“同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 傻柱没管，陪对方走了一会儿，毕竟是送自己妹妹的，出事了可不好。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傻柱摸了摸鼻子，开始没话找话:“那个我就叫你海棠了，你...你考上大学没？” 于海棠停下脚步，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哪有你妹命好啊，我啊，没考上！” “哦，抱歉...呵呵...”傻柱尴尬的笑了两声。 只听于海棠接着道:“不过，我过两天就去你们轧钢厂报到了。” “嗯？你要来我们轧钢厂上班了？” 于海棠点头，脸上露出微笑:“嗯，我应聘上了宣传科。” 傻柱一听是宣传科就脸色一变，他拉住要走的于海棠，正色道:“海棠，我告诉你，宣传科有个叫许大茂的色鬼，你可要离他远点。” “何师傅，你这么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哦。” 傻柱一拍大腿:“哎呦，我可告诉你，那个许大茂专勾引人家小寡妇，没事还偷摸人家女同事小手。 你这么漂亮，可得注意了，离那家伙远点，他说什么都不要信！” “是吗？”于海棠将信将疑，不过听到对方赞美自己美貌，心里乐滋滋的。 傻柱重重点头:“你是我妹子朋友，我不骗你。” “那就多谢柱子哥提醒了！” “不谢不谢！” 于海棠看着傻柱的傻样，噗嗤一笑。傻柱一下看呆了，赶忙移过头，不去看对方。 于海棠心下点头，雨水的这哥哥人品不错。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后，就分开了。 傻柱送完妹妹就回到了轧钢厂，一路上工友们纷纷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可以看出来，傻柱现在的人缘很好，再也不是以前被人瞧不起的样子了。 傻柱笑着点头走进食堂，秦淮茹正在擦着桌子，看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抹布笑着问道：“雨水走了？” “走了，”傻柱叹了口气，从墙上取下围裙，“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秦淮茹走过去帮他系围裙:“现在火车多方便啊！ 雨水放假肯定会回来的。人家那么大了，你也别总把她当小孩子。” 傻柱刚想回话，胡主任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他俩亲密的样子，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干什么呢？上班时间拉拉扯扯的！” “你眼瞎啊？”傻柱扭头就怼，“没看见我找人帮忙系围裙吗？” “你...”胡主任气的浑身哆嗦，指着对方，“何雨柱！你知不知道谁是领导？你敢和我这样说话？” 傻柱翻个白眼:“我怎么不敢？我说实话有什么错？” 秦淮茹赶紧拉了拉傻柱，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说了。 胡主任冷哼一声:“你很好，咱们走着瞧！” 等胡主任气哼哼地走了，刘岚凑过来小声道：“我说柱子，你老得罪他干啥？人家好歹是个主任。” 其他工人们也都纷纷劝道:“对啊，何主任，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是他先找茬的！”傻柱系好围裙，拿起锅勺开始做饭，“再说了，就他那样的也配当领导？整天就知道往女工身边凑。” 刘岚看了一眼秦淮茹，噗嗤一笑：“哟，这是吃醋了？” “去去去！”傻柱挥舞着勺子赶人，“都干嘛干嘛去！” 等人散开后，秦淮茹上前轻轻拍了他一下：“你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得罪人。” “谁让他总骚扰你？”傻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秦淮茹顿时红了脸，小声说了句“讨厌～”就快步走开了。 对于这件事，没人在意。 两天后的清晨，于海棠穿着一身崭新的花衬衫，昂首挺胸地走进轧钢厂人事处。 办完入职手续后，她拿着报到单来到宣传科。 “吱呀”一声推开门，原本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扎着马尾辫、眉眼如画的姑娘身上。 此时的宣传科的办公室由于于海棠的到来，感觉一下就“明亮”了许多。各个都看着门口的大美女。 许大茂正在喝茶，一抬头差点呛着。 看着还傻愣愣站着的于海棠，他赶紧放下茶杯，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同志你找谁？我是宣传科的许大茂，科里的骨干。”说着还特意挺了挺胸膛。 于海棠一听许大茂这名字，立刻想起傻柱的警告。 再看看眼前这张驴脸，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许大茂一呆，心里直呼:“好...好美！” 于海棠看他的猪哥相，白了一眼:“我...我是新来的广播员于海棠。” 第300章 于海棠和杨为民的第一次见面 “啊！你是我们宣传科新来的同事？” 许大茂眼睛一亮，立刻转身对同事们喊道:“大家来欢迎新同事的啊！”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于海棠被这阵势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微泛红。 “谢谢...谢谢！” 就在这时，里间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帅小伙： “吵什么吵？上班时间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杨为民这几天心情很不爽，因为随着小叔和小婶，也是他的养父养母，马上要生孩子了，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上次回家，养母还问他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呵呵...他什么都不想要好不好？可这不现实，眼看着要呱呱坠地的弟弟或妹妹，他就很烦躁。 此时正憋着一肚子火想找人撒气呢，正好外面吵吵嚷嚷的。 他就想借题发挥，好好的骂一顿，出出气。 可当他看清站在门口的于海棠时，满腔怒火瞬间烟消云散。 杨为民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恋爱了！ “这位同志是新来的广播员，”许大茂不情不愿地介绍道。 杨为民立刻换上最灿烂的笑容：“同志你好，跟我去里面的办公室，我帮你办理手续。” 他整理下衣领，“我是宣传科的杨为民，主要负责...” “谢谢你，杨干事。我叫于海棠。”于海棠和杨干事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许大茂往地上啐了一口：“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装什么大尾巴狼！” 旁边的同事赶紧捅了捅他：“我说许大茂，你小点声，上次得罪杨干事被罚写检查，你忘了？” 许大茂想起那些头疼的材料，悻悻地闭上了嘴。 宣传科科长办公室里，张科长仔细翻看着于海棠的档案。 “高中毕业，普通话标准，还参加过学校的朗诵比赛...不错不错。” 他推过来一份报纸，“来，读一段我听听。” 于海棠知道这是考核，她也不紧张，清了清嗓子后，用她那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就朗读起来了。 杨为民站在一旁，听得是如痴如醉，直到张科长咳嗽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他轻轻的鼓掌:“海棠同志的声音真好听！” 于海棠脸色微红，把报纸还给张科长。 张科长笑道:“是很不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为民，“小杨啊，带于同志去广播室熟悉一下设备。刘同志和王同志会教她具体操作的。” “好的科长！”杨为民响亮地答道，殷勤地为于海棠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于海棠的脸这时更红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跟在杨为民身后出去了。 张科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笑道:“这杨厂长的侄子，看样是看上人家了。” 去广播室的路上，杨为民走在前面，对于海棠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 “海棠同志，我是中专毕业，学的是机械制造，本来应该去技术科的，但我更喜欢文艺工作...” 于海棠听到“中专毕业”四个字，眼睛顿时一亮。在这个年代，中专生可是实打实的高级知识分子。 她不由得多看了杨为民几眼，觉得这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还挺顺眼的。 来到广播室，刘同志和王同志正在调试设备。 听说新来的广播员是个漂亮姑娘，刘同志还特意把机器擦得锃亮。 “这位是刘师傅，这位是王姐，”杨为民热情地介绍道，“他们都是老广播员了，经验特别丰富。” 于海棠乖巧地打招呼：“刘师傅好，王姐好，我是新来的于海棠，以后请多指教。” 王姐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多俊的姑娘啊！声音也好听。来，我教你用这个扩音器...” 杨为民本想多待一会儿的，可科长突然派人来叫他，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中午我带你去食堂，让你熟熟路！” 等杨为民走后，刘师傅调侃道:“这小子不对劲啊，今儿个也太热心了吧！” 王姐朝于海棠努努嘴，那意思谁都能看得出来。 于海棠见状，脸色泛红，笑笑没说话。 中午吃饭时，杨为民特意早早等在广播室门口。 见对方出来，他带头领路:“走吧海棠，我带你去食堂。” 刘师傅在后面对王姐小声道:“这早上还是海棠同志，现在连同志都省了，这小杨啊，也太急了吧！” 王姐笑道:“没看这女孩漂亮嘛，这要不急着出手，说不定就是别人的了！” “啧啧...宣传科以后有热闹看喽！” “你个老不正经的，这么大了，还喜欢听八卦！” “哈哈...” 杨为民一路带着于海棠穿过食堂，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工人们看着陌生漂亮姑娘，开始交头接耳：“这杨干事处对象了？” “不知道啊，你别说，这姑娘真水灵！” “是很漂亮，要不是杨干事对象，那我就上了啊！”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人家能看上你？” “瞧不起谁呢？我可比你好多了！” 于海棠听见众人的议论，她都不敢抬头，一步一步的跟着杨为民走。 杨为民听到后面的步伐声，嘴角微勾，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先让大家先入为主，这样可以挡掉很多竞争者，然后自己就可以凭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开始慢慢攻克对方的心房，最后一举拿下。 吃饭时，许大茂看到于海棠，本想过来一起吃的。可看到狗皮膏药的杨为民，他感到恶心，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杨为民是他上司，得罪对方，就会有一大堆的资料等着自己写。 他看着那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的模样，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冒。 恶狠狠地用筷子戳着自己碗里的饭，嘴里嘟囔着：“哼，真是个伪君子！我上一个碰到像他这样的，还是易中海呢！” 傍晚下班前，轧钢厂的上空第一次响起了于海棠清脆悦耳的广播声：“各位工友同志们，下面播送今日厂内新闻...” 职工医院里，正在给病人换药的陈大牛突然停下动作。 这声音...是于海棠？于莉的那个妹妹？没想到她进轧钢厂了。 等病人走后，他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和杨为民谈对象了？”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我瞎操心啥啊我？又不关我事。” 第301章 决断 临近下班时，陈大牛看着面前的阎解成无语道:“我说解成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对你说过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阎解成苦笑:“大牛，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你知道的，我家莉莉就剩一次妊娠的机会了，我这要是...哎...” 陈大牛摆了摆手:“行了，我再帮你看看。” 等阎解成裤子脱了之后，陈大牛装模作样的检查，随后用精神力扫描。 “裤子穿起来吧，你已经好了。” 看着阎解成还是一脸便秘的样子，陈大牛无奈道，“我再开个药方给你调养调养，你吃个十天半月后差不多就行了。” 阎解成这才高兴起来:“大牛，谢谢你！” “行了，拿着药方去抓药吧！” 陈大牛看着阎解成离开的背影，笑道:“这家伙身体好了却不高兴，反而害怕了！啧啧...” 很快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陈大牛脱下了白大褂，伸了个懒腰。 “今天也够忙的了！” 今天他看了十来个病人，大多是些前列腺炎、尿道感染的老毛病。 对他来说不算啥，开了点药，费点嘴皮子解释就行。 由于童瑶请假了，所有事都只能他自己干了。 看着有些乱的诊室，陈大牛轻叹口气:“瑶姐想我想你了！” 简单收拾下，锁好门后，跟几个相熟的医生护士打声招呼，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吹着丝丝凉意的微风，陈大牛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刚跨上自行车要走，就见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他跑了过来。 陈大牛推车往旁边一躲，皱着眉头道:“嘿，小鬼，你看着点路啊！” 小孩看到他有些害怕，手里攥着个东西，不由分说就往陈大牛手里一塞，扭头就跑。 陈大牛在对方靠近时就用了精神力，发现对方手里是张纸条后，就没有躲。 等小孩跑远后，他低头扫了眼纸条，脸色瞬间变了。 时间回到两天前，梧桐小院。 当天早上，老人坐在书桌前，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 他眼神复杂，有坚定，也有说不出的沉重和感慨。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老人媳妇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她看着丈夫紧锁的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轻轻把水杯放在桌上:“要不...再想想？” 她知道丈夫的脾气，这话说出来多半没用，可还是忍不住。 老人抬起头，看了媳妇一眼，摆摆手：“不想了，你是了解我的。” 老人媳妇看着丈夫执拗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太了解他了，这件事还真的劝不动。 她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沉甸甸的，不光是为自己丈夫的担忧，也为他们以后的日子发愁。 老人看着媳妇强忍担忧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扯出一个苦笑：“对不住啊，连累你了。” “我是你媳妇，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老人媳妇摇头，眼圈微红，“饿了吧？饭马上就好。” 听着媳妇离去的脚步声，老人陷入了沉思，他倒不担心他的那些熟人。 “算了，没啥好纠结的了！” 这时“咕噜噜”一阵响亮的腹鸣声打破书房的寂静，老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手一顿。 “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差点把你给忘了。” 没错，他想到了陈大牛，那个壮得像头熊的小同志。 也就是几个月前，对方还在石玫的安排下，深更半夜翻墙进来，悄无声息地给他解决了肚子里那个要命的小疙瘩。 想到当时做手术的场景，忍不住老脸一红：“这个臭小子！” 随即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人去查石玫最近几个月接触过谁，再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到对方。 而且陈大牛那二毛子的身份背景本来就扎眼，再扯上自己这事，后果不堪设想！ “哎，玫丫头当时…还是不够谨慎啊！”老人低声自语。可转念一想，当时那情况，也难为对方了。 “你这傻大个，二毛子...”老人摸了摸下巴，“怎么说，也不能让你跟着我栽这跟头。” 他面露思索，想着怎么样把陈大牛摘出去。 这时老人媳妇端着碗面条进来:“想什么呢？赶紧过来吃饭！” “来了来了！”他已经想到主意了，不过这事只能拜托他侄女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天晚上，石玫恰好拎着两包点心过来看望他。 两人寒暄几句后，老人也没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小玫，我这两天心里一直不踏实。 想着事情结果不好，恐怕会连累到给我治病的那位小陈同志。” 石玫一听，心就提了起来：“大伯，您是说那个陈大牛，陈医生？” 她下意识地看向书桌，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她的脸上露出震惊：“大伯！您...您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这是第二次了吧？” 刚端着茶壶进来的老人媳妇正好听到这话，对石玫无奈地摇摇头，给老人倒杯茶后：“小玫，别劝了，我都说过了，没用。” 老人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石玫看着大伯那笑容，心里又急又无奈，知道再劝也是白费口舌。 “大伯，您担心是否多余了？他就是个医生...” “他给我做过手术！”老人摇摇头，压低声音，“你当别人是傻子吗？顺藤摸瓜，一查一个准！” 石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去轧钢厂医院找陈大牛时，可是很多人看到的。 她后背发凉，想到陈大牛的二毛子身份，真要查起来，轻则丢工作，重则...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大伯，那您说，我该怎么做？怎么才能帮陈医生避开？” 老人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立刻正色道：“你去秘密联系下老王，小锦跟我提过，老王那有个西北边疆援疆计划。 我想让他把陈大牛也安排上，让他也跟着去西北。 一来远离这里，二来，老王那边也能帮他暂时避开二毛子身份带来的麻烦。” “王叔叔？”石玫眼睛一亮，这位老人可是出了名的仗义，“他会帮忙吗？” “会的。”老人语气笃定，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封好的信封， “你把这个交给他，他看了就明白。记住，一定要秘密地交到他手上，不能惊动任何人。” 石玫郑重点头，接过那封信：“那陈大牛那边...” 石玫又想到一个难题，“他可不一定愿意走吧？人家师父、家人都在城里，怎么会好端端的跟随王叔叔去边疆吃苦呢？” 老人看着侄女，眼神里带着信任和嘱托：“我相信你有办法说服他的。告诉他，为了他好，也为了他家里人好，他必须走。” 石玫看着大伯坚定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好！大伯，您放心，我一定办妥！” 她把信塞进内衣里，转身就要离开，老人直接叫住她:“小玫，你要不也随着陈大牛他们走吧！” 石玫转身摇头:“我不走，我走了谁给你传信？谁来照顾你们夫妻俩？” “可...可这...！” “没事，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支持我的！”石玫露出坚定的眼神。 “我...”老人看着侄女那酷似自己的眼神，心软了，“好吧！你小心点！” “嗯！” 看着侄女离去的背影，老人忍不住叹口气。 锦同志和石玫点点头后，石玫就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地离开了。 第302章 送信 离开老人住处，石玫揣着那封密信，心脏怦怦直跳。 她看了眼天色，夜幕降临，微黄的路灯下偶尔有路人走过。 想了想，她绕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来到王铁军在四九城的临时住处。 那是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口站着两个腰杆笔直的同志。石玫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同志留步，你找谁？”对方拦住了她，眼神带着审视。 石玫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麻烦通报一下，我是领导老家来的亲戚，有急事找领导，就说…老家有亲戚病重，托我带话。” “你等一下。” 俩个同志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转身进去通报，另一个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石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感觉每一秒都特别漫长。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就怕被对方拒绝。 虽说大伯叫她秘密接触，可事情紧急，她能想到的只有直接上门求见。 幸好今天夜晚没有月亮，黑漆漆的没人看见。 好在没过多久，那个同志就出来了，他朝石玫点了点头：“同志，领导让你进去，跟我来。” 石玫松了口气，说了声“谢谢”后，就赶紧跟着对方走进院子。 对方带她穿过一个小天井，随后又来个女同志对她搜身。 搜到书信后，只是捏了捏，没有展开，然后才带到了一间亮着灯的书房门口。 她上前敲了敲门：“报告领导，人带到了。” “让她进来。”屋里面传来一个洪亮却带着点沙哑的男人声音。 那同志对石玫客气道:“同志，您请进。” 石玫点点头，深吸口气就推门进去了。 书房不大，屋里的陈设也简单。王铁军正坐在书桌后，看着桌上的一张地图。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老旧衣服，头发已经半白，留着一脸的大胡子。 但他腰板挺直，眼神明亮，扫过来的时候，石玫感觉自己像被对方看透了一样。 “小玫？”王铁军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这大晚上的，不在家休息，神神秘秘的跑我这来干啥？还老家亲戚病重，我怎么没听说？” 他显然不太信刚才下属转达的借口，此时的地图下可是压着一把枪的。 石玫知道瞒不过对方，也顾不上寒暄，直接掏出贴身藏好的那封信，双手递过去。 “王叔叔，对不起，刚才是不得已。是...是我那位大伯，托我务必亲手交给您的！” 听到是对方大伯要找自己，王铁军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异常凝重。 他一把接过信件，认得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后，他迅速撕开封口，抽出信纸，就着桌边的台灯飞快地看了起来。 王铁军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石玫紧张地看着他，双手绞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忽然，王铁军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石玫，紧张道：“小玫！信上说…你大伯几个月前，肚子里长了要命的肉疙瘩？还秘密做了手术？这…这是真的？他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石玫赶紧点头:“是真的！千真万确！就在几个月前，大伯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还便秘，我偷偷请了一位医生，那位医生叫陈大牛。” “他是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医生，他…他的医术很强，不用开膛破肚，就把大伯肚子里的坏东西给切掉了！ 大伯他现在恢复得很好，能吃能睡的，就是…就是为别的事愁啊！” “轧钢厂医生医术这么强？还不用开刀？” 王铁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扯淡呢！肠子里的东西，不开膛怎么切？丫头，你可别糊弄我！” 他当过这些年的兵，见过太多伤员，根本不信有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 “王叔叔，我发誓是真的！”石玫急得直跺脚，“那陈大牛真有绝活！他好像…好像能看见人身体里面的东西一样！ 就用一根特制的管子，从后面…呃...反正就是进去了，然后就把那坏东西给弄掉了！ 大伯第二天就能下床干活了！这事儿是绝对机密，除了我和大伯母，没别人知道！大伯让保密的！” 王铁军看着石玫急切又认真的样子，不像撒谎，再联想到信里老人亲笔所写，他不得不信了几分。 但这消息太惊人了！老人竟然在那里，秘密做了这么大的手术？ 他心头一阵后怕，万一当时出点差错…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那这个陈大牛…他现在人呢？”王铁军沉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还在红星轧钢厂当医生呢。”石玫立刻回答，接着把信里老人的主要的担忧说了出来。 “大伯他…他担心事情连累陈医生！陈医生的母亲是毛熊国人，身份本来就麻烦。 再加上给大伯秘密看病这事，要是被人知道，陈医生就完了！” “二毛子？” “是的，大伯他...” “好了，你别说了，”王铁军打断她，脸色开始阴晴不定，“所以，你大伯的意思是？” “大伯想请您帮个忙！”石玫赶紧道，“他知道您计划安排魔都一批青年去西北边疆的塔河垦区，他想请您先安排下陈大牛！ 让他跟着一些知青去西北边疆，就当是您派去的卫生员！让他离开四九城，暂避一下。 有您在，他的身份问题也能暂时压一压。” 王铁军没有立刻答应，他在书房里踱了几步，背着手，像是在掂量。 西北边疆，塔河垦区，绿洲农场联盟...那边条件艰苦是肯定的。 让一个身份特殊、又有这种神乎其神医术的医生跟着去…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石玫：“这个陈大，他真有信里说的那么神？” “绝对是真的！”石玫用力点头，“大伯做手术时，我就在现场！而且我打听过他，听他师父说这家伙医术在他之上，好多疑难杂症他都能看出门道。 哦，对了，他师父是同仁堂的李润之。” “李润之？四九城的那个有名的老中医？” 石玫重重点头，随后把陈大牛的所有资料都说了一遍。 王铁军眼中闪过光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就难受，不知那小子... 随即又想到什么，算了，还是不见他了，省的麻烦。 他盯着石玫，点了点头：“好！你大伯委托的事，我答应了！你让那个陈大牛准备好，后天晚上，我会派人去接他！ 让他跟着四九城去绿洲农场联盟的知青们一起走！到了地方，我会安排人接他！ 我会让人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顿了顿，想了想接着道，“告诉他，到了那儿，他就叫‘陈达’，我手底下的医务兵！ 其他的，什么都别问，我自有安排！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还有，他的厂医院领导那里我会去通知，让他不用担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 石玫听到王铁军答应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圈一红：“谢谢王叔叔！谢谢您！” “谢什么！”王铁军摆了摆手，转身看向了窗外沉沉的夜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赶紧回去吧，按我说的通知那个陈大牛。放心吧，今晚你来我这里没人会知道的！” “太谢谢您了！我马上去办！”石玫鞠了一躬，随后告辞离开了。 书房里，王铁军独自一人，又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手指重重地点在“陈大牛”三个字上。 他低声自语：“能看穿肚子的医生？陈达...有点意思...哎，希望您没事吧！” 他放下信，推开门喊道：“叫秘书过来一趟。” 第303章 答应离开 陈大牛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 纸条上就两行字：“今晚七点，北海公园大门处。玫。” “玫...”陈大牛嘴里念叨着这个字，心里的猜测对方就是石玫了。 “看来又是找一些病人给自己看了！”陈大牛心里有些兴奋。 不知今晚能看到哪个大人物？想到这，他笑了，没耽搁时间，骑上车就往北海公园方向赶去。 陈大牛到了北海公园，见时间还早就从空间里拿出点吃的，一边吃一边先逛起了公园。 话说北海公园好像是龙国现存历史最悠久、保存最完整的古典皇家园林了。 陈大牛一边啃着肉干，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以前到没怎么认真逛过，哎，主要是没女孩陪自己逛啊！” 他去了琼花岛看到了白塔，想到了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歌。又看到了万佛楼，上面的弹痕清晰可见。 想到了以前的历史屈辱，他眼光微冷。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始往回走。七点整，天色已经黑了，陈大牛那大个子杵在公园门口那儿特别显眼。 他时不时的看看手表，没等几分钟，就看到石玫裹着个头巾，跟做贼似的溜达过来了，脸上带着紧张。 “我说石玫同志，你包裹的这么严实干嘛？” “陈医生，”石玫看到他没有回话，走到面前压低声音，“跟我来！”说完就带头往里面走。 陈大牛耸了耸肩:“神神秘秘的。” 等到两人来到湖边的柳树下时，石玫拿下头巾，开始说道:“陈医生，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说吧，是不是要帮哪个领导看病？放心吧，我答应了！”陈大牛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看病？”石玫一愣，知道对方误会了，“陈医生...算了，我还是叫你大牛吧。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那位大伯的担忧，一股脑儿全说了。重点强调了大伯最担心的就是连累他陈大牛。 陈大牛脑袋嗡嗡的，他没想到会是这事。 “大伯说，你给他看病这事儿，虽然当时秘密，但真要深查，尤其查我接触的人，肯定能查到你这儿！ 再加上你那二毛子的背景…到时候就麻烦了！大伯心里过意不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你。”石玫说得又快又急。 “你放心，我们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去西北边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大牛打断，他心里头升起一股火：“就这事儿？连累？嘿！我陈大牛行得正坐得直！ 再说了，想查就查呗！又不是没查过。不过你为啥不对我说一声就给我安排了？还是那么远的地方？” “陈大牛！”石玫急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到时可不光是查你一个人，而是查很多人！ 你那二毛子身份，再加上给大伯动手术这事儿，根本说不清楚！ 人家会怎么想？会怎么扣帽子？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不光是你，你师父呢？你爹和家人呢？ 还有我...给你牵线的我，咋办？” 石玫连珠炮似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陈大牛头上。 自己刚刚听到被人安排后，确实有些冲动了。 他光想着自己不怕，毕竟他能力在那。 可师父李润之对他恩重如山，老爹陈铁柱在汽修厂干得好好的，他可不希望他们有事。 最主要的还是石玫，要知道当初可是自己主动去为老人治病的。 陈大牛那点硬气劲儿一下子就泄了，脸色阴沉了下来，半天没有说话。 石玫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说中了对方要害。 她赶紧趁热打铁：“我大伯给你找了条路！王铁军叔叔，你知道吧？ 到时他会安排你的，你就当他的卫生员，名字叫‘陈达’。” “你先去西北待一阵子吧，等这阵子过去再说！王叔叔已经答应了，明天，最晚后天，你们厂里就会通知你，说是卫生部门安排的支援和学习任务！” 陈大牛心里挣扎得厉害。 去西北？离家几千公里，人生地不熟的，难道我要在那扎根吗？ 还是现在跑路去香江？可家人怎么办？逼着老爹写断亲书？老爹会写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哎！石玫说的对，自己可以硬扛，但身边的人扛不住啊。 玛德... 想通后，他咬了咬牙，喉咙有点发干：“...非得走？没别的法子了？” “这是大伯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石玫语气斩钉截铁道，“大牛，你就听我一次吧！也是为了大家好！” 陈大牛看着石玫焦急又恳切的眼神，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也垮了一点：“...行吧。我走。” 石玫听他说完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太好了！那你赶紧回去准备吧！ 记住，新身份是‘陈达’，王叔叔的卫生员！别的什么都别问，也别说！” “嗯！我知道了！” 两人分开后，陈大牛回到四合院。当天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下午，陈大牛果然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院长拿出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大牛啊，有个紧急任务。上级卫生部门抽调各医院的一些医生参加西北边疆医疗援助学习小队！ 你...你被抽到了！” 他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去的时间...可能比较长。 我决定了，你从现在就回家好好准备一下，和家人...告个别，后天一早就出发！” 陈大牛心里门儿清，面上还得装出点惊讶和愤怒:“院长！为什么是我？我医术这么好还继续学习吗？ 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可不去！” “哎...”院长无奈叹口气，他指了指红头文件，“医术好可以教一教别人嘛！这是组织安排，你不去行吗？” “我...”陈大牛装出委屈的样子，“我服从组织安排！” “苦了你了！回去准备吧！”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陈大牛开始把医院里一些手头任务交给了外科主任，并说明了自己要去边疆支援学习了。 院里医生和护士听说后，都纷纷来和他道别。还有的护士看他离开，竟然哭了。 陈大牛笑道:“最多一年半载的，我就回来了，你们哭啥？” “陈医生，保重！” “保重！” 第304章 西行告别 离开医院后，陈大牛直接骑车回了帽儿胡同老爹家。 陈铁柱早上夜班回来，此时正补觉呢，被大儿子推醒了。建华上学还没回来，张秀兰和弟弟建设，妹妹建琳在家。 “爹，张姨，”陈大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点，“医院派我去西北边疆了，搞了个医疗援助学习小队，去那个绿洲农场联盟（平替农师）。时间可能得一年半载的...我走后...” “啥？去那么远？”陈铁柱一下子坐起来，睡意全没了。 “嗯，都是组织安排的。” 陈铁柱一听是组织任务，虽然心疼儿子去吃苦，但也没说二话：“去边疆啊？那是光荣任务！行！爹支持你！啥时候走？” 陈大牛疑惑:“不是爹，你就这么舍得我？那是沙漠哦，沙漠！很苦的！” 陈铁柱摆手:“这有啥？为了祖国建设，吃点苦都是应该的！” 他幽怨的看了眼儿子，“你以前还劝我不要考八级工，不要报名去支援大西北。现在好了，你自己跑去支援了！” “爹，那不一样！”陈大牛知道跟他爹说不清，于是只能简单道，“您是有家室的人了...” 陈铁柱直接给了儿子一巴掌:“臭小子，我不是你家人吗？” 陈大牛举手投降:“爹，我错了！” 张秀兰轻拍了丈夫一下，看向大牛:“大牛，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就走。”陈大牛看着老爹有些微秃的头发，心里有点发酸。 “这么快？”张秀兰也吃了一惊，“那得赶紧准备！当家的别睡了，快陪大牛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对对对！”陈铁柱直接坐起，披上衣服就拉着陈大牛出门。 张秀兰在后面喊道:“记得晚上回来吃饭！” “知道了！” 爷俩各骑一辆车直奔供销社，买了一大堆东西。 厚实的棉衣棉裤、结实的胶鞋、毛巾、肥皂、牙膏牙刷等等。 其实陈大牛的空间里都有，完全不缺这些。可看着老爹恨不得把供销社搬空的样子，他的心里暖暖的。 陈大牛看到他爹拿起个暖壶，急忙上前制止:“爹，太多了，这个真不需要！” 陈铁柱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东西，也觉得有点多了，他看向儿子，忍不住叹口气:“心里总觉的还缺点什么...” 陈大牛上前抱住他爹:“爹，不缺了，不缺了，我会给你寄信的。” 陈铁柱偷偷的抹了抹眼角，他知道自己缺什么了。 儿子要走时，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他的心像缺了一块，难受！ 他强装镇定的推开大牛，笑骂道:“小兔崽子，老子巴不得你走呢！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陈大牛弯腰拿起包裹，陈铁柱在他背后小声道:“记得写信啊！” 陈大牛嘴角一弯:“嗯...” 东西太多了，爷俩吭哧吭哧骑回95号院。 刚进前院，三大妈正在晾衣服，看见陈大牛这阵仗，好奇地问道：“哟，大牛，咋买这么多东西啊？搬家吗？” 她又看向陈铁柱，打了声招呼。 陈铁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陈大牛则笑了笑：“三大妈，不是搬家。医院派我去西北边疆了，去绿洲农场那边。这不我爹帮我买点东西带过去嘛。” “什么？西北边疆？”三大妈震惊了，“了不得！了不得！大牛出息了！这是光荣任务啊！” 她这一嗓子，院里几个在家的大妈小媳妇都探出头来。 陈大牛没有过多解释，三大妈和邻居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要是阎埠贵看见媳妇这个样子，保证会郁闷死。 陈大牛和老爹把东西搬回他那东厢房。 陈大牛开始收拾行李，把一些暂时用不着的衣服、还有他的收音机，都塞给老爹：“爹，这些你先帮我拿回家。其它的等我收拾好，我再骑车带回去。 省的放在这儿时间长了，落灰。” “行！记得晚上回来吃饭，你张姨肯定给你做顿好的！”陈铁柱拍着儿子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好。” 到了傍晚，院里上班的人都回来了。陈大牛听到许大茂推自行车进院的声音，直接出门把对方拦在了垂花门那儿。 “大茂哥。”陈大牛叫住他。 “哟，大牛，有事儿？”许大茂这家伙现在说话都带着点官腔了，听的陈大牛牙痒痒。 他深吸口气:“那个和你说件事，我明后天就走，医院派我去西北边疆学习了。时间不短，我这房子，劳烦您多照看着点，别让人进去给霍霍了。” 陈大牛知道四合院住户什么德行，就怕他走的时间长了，出现什么占房子的事件，或者谁谁把门撬了，把里面的东西薅光了，所以找许大茂叮嘱一下。 “边疆？！”许大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上下打量着陈大牛，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行啊大牛兄弟！不声不响干大事啊！去边疆啊，光荣！你放心，房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兄弟，你放心的走吧！” 瞧瞧这是什么话？陈大牛真想捶死他。 许大茂没等陈大牛说话，就跑到阎埠贵家，让对方把全院的人都招呼到中院开大会。 阎埠贵回来时就听说了陈大牛去边疆的事，本来还想占点便宜的，可一想到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就放弃了。 这不许大茂叫他开大会，他还有些不情不愿的。 没一会儿，中院就站满了人。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许大茂站在傻柱家的台阶上，“跟大家宣布个大事儿！咱们院的陈大牛同志，响应国家号召，被医院选派，光荣地参加西北边疆医疗援助学习小队！ 这是咱们全院的光荣！大家鼓掌！” 傻柱带头鼓掌，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鼓掌起来。 他们看向陈大牛，眼神里充满了惊讶、羡慕，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刘海忠和阎埠贵也跟着拍手，嘴里说着：“好样的给咱院争光了！” “呵呵，不回来才好。” 散会后，邻居们三三两两围上来。 “大牛，厉害啊！” “那边苦不苦啊？” “听说边疆可远了！” “是啊！听说还有沙漠呢！话说沙漠是什么样子？” “注意安全啊大牛！” “大牛哥哥最棒啦！” “大牛，你还回来吗？” 陈大牛笑着应付了几句“谢谢”、“还行”、“组织需要”、“最多一年就回来”好不容易才脱身，赶紧溜回帽儿胡同老爹家。 傻柱晚上手里拿着一沓钱票来到大牛家，见没人后又回去了。 刚过穿堂，就见许大茂和娄晓娥也拎着一包东西过来了。 三人六目相对，知道对方目的后，傻柱道:“人没在家。” 娄晓娥懊恼道:“大茂，我就说让你早点过来吧！你看你，拖拖拉拉的。” 许大茂赔笑道:“先回去吧，说不定他晚上就回来了，咱明早再去找他。” 帽儿胡同陈铁柱家。 张秀兰做了一桌子菜，比过年还要丰盛。 陈铁柱特意开了瓶平时舍不得喝的茅台，给儿子倒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团圆饭。 陈铁柱反复叮嘱注意安全，吃饱穿暖。弟弟妹妹也叽叽喳喳问着边疆啥样。 陈大牛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涩涩的。 他拿起酒杯和老爹碰了一杯后，问道:“爹，我记得你有台照相机的，给我吧，到时拍点照片寄给你们！” 陈铁柱一拍脑袋:“对对对，我这就去拿给你。”等他回来后，把照相机塞给大牛，“儿子，记得多拍点！” “大哥，我要看沙漠！” “还有骆驼！” “羊肉串...” “哈哈哈...没问题！” 吃完饭，陈大牛一直留到深夜，把车钥匙给了老爹后，溜达回了95号院。 院里此时已经安静下来，他翻墙进了院子，站在自己屋门口，抬头看了看天。 九月初的夜空，星星挺多，一闪一闪的。 想到即将开始的旅程，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西北？大沙漠？嘿，有意思！ 上辈没去过，这辈子倒要好好见识见识！” 第305章 陈达 第二天一大早，陈大牛在屋里刚送走傻柱和许大茂俩人，就看到街道办的干事上门了。 来人通知他下午两点准时去街道办集合，街道还有另外五六个去边疆的知青，到时会和大家一起去火车站。 陈大牛点头答应后，街道办的干事就走了，去通知下一家了。 陈大牛最后看了眼屋里，值钱的都已经放入空间了，其他的也就是个摆饰。 呼出口气，锁上房门后，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就走出了95号院大门。 此时的院门口，来了不少人。 傻柱和许大茂并排站着，刘海忠和阎埠贵站一起，娄晓娥和秦淮茹站一起，此时院里的人都来了。 就连院外的邻居也都过来了。 “大牛！好样的！”傻柱上来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兄弟，保重！” 许大茂在旁边叫道:“一路顺风啊！给咱院争光！” “到了那边，注意身体！”娄晓娥小声道。 “好好干！别辜负组织信任！”刘海忠抱着闺女道。 “大牛啊，那边苦，多写信回来！”三大妈道。 陈大牛笑着跟他们一一应承：“谢谢大伙儿！放心吧！走了啊！” 他看着这些邻居，心里想着，没想到四合院的众人竟然还有这一面！ 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他就背着包裹先去了帽儿胡同老爹家，告诉了对方下午的火车。 “先不急，吃完午饭再过去！”陈铁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好！我先去我师父那一趟。” 陈大牛放下包裹，骑上车去了同仁堂。 可惜李师傅不在，他只好叫师兄拿来纸笔，写了长长的一封信递给师兄:“师兄，等师父回来交给他。” 师兄接过信后，上前抱住大牛:“师弟，保重！” “我会的！” 回到帽儿胡同，简单吃了点午饭。院里的邻居听说消息后，也出来道别。 看着背着大包裹的儿子，陈铁柱忍不住道:“我送你去！” “我也去！” “还有我...” 陈大牛看着一家子都要送自己，他笑了:“好！” 很快陈铁柱一家子陪着陈大牛去了街道办。 不大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四五个年轻人，有男有女，脸上有兴奋也有茫然。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见陈大牛来了，招呼他赶紧过去。拿起一朵用红布扎的大红花，别在了他的胸口上。 王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各位同志，这是个光荣的任务，好好干！” 周围送行的人们顿时鼓起掌来。 陈铁柱看着儿子胸前的红花，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往下掉。 张秀兰也在一旁抹眼泪，她拿起一包刚烙好的饼子，塞给陈大牛:“路上吃，大牛，呜呜...” 张秀兰实在忍不住了，趴在自己丈夫怀里哭了起来。就连弟弟妹妹也都哭了。 “爹，张姨，我走了。你们多保重！”陈大牛心里也有点发酸，但脸上还是笑着。 “嗯！去吧！好好干！别惦记家里！”陈铁柱用粗糙的大手抹了把眼睛。 “大哥！早点回来啊！” 陈大牛心里也不是滋味，安慰家人两句。 很快，集合时间到了。 街道办的干部事们招呼着他们这批人，排着队往火车站走。陈铁柱一家子跟着送到车站广场。 此时的火车站人山人海，车站的广播里还放着激昂的歌曲。 陈大牛在攒动的人头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石玫。 石玫也看到了他，无声的说了两个字“保重”！ 陈大牛看到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火车进站了。 看着还在哭泣的家人们，陈大牛放下包裹，大手一搂，把他们都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买了很多很多的胶卷，我会寄照片给你们的！” “呜呜...大牛，老爹我舍不得你！” “大哥，咱别走行吗？” 陈大牛推开家人，抹了把眼泪:“走了！” 他拎起地上的大包裹，跟着人流挤上绿皮火车，找到自己的硬座。 看向窗外还在看着自己的家人们，他挥了挥手，随即撇过头去，不再去看。 陈铁柱笑骂道:“臭小子，竟然把头转过去了！” 建华道:“爸，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要等到过年吧！” 另一边，石玫看到陈大牛上了火车后，也就离开了，她还等着回去对大伯说呢。 此时的车厢里挤满了人，行李堆得到处都是，空气里混杂着汗味、烟味和食物的味道。 陈大牛刚帮旁边的小姑娘放好行李，就见到一个汉子拉了拉他胳膊。 此人穿着普通蓝布衣服，眼神很精干，看手上的老茧的位置，就知道是个经常玩枪的。 汉子没有说话，递过来一个小布包，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 陈大牛已经知道来人身份了，他先用精神力一描，然后借着人挤人的掩护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崭新的证件和一封简短的信。 证件上写着： 姓名：陈达 ；单位：西北建设医疗分队 ；职务：卫生员。 照片是他本人的，但名字变了。 信上还有几句话：到石城后，有人接应你换身份。少说多看。 陈大牛默默地把证件放进兜里，随后直接收进空间。 那个汉子对他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陈大牛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从现在起，他叫陈达了。 很快火车开动了，“哐当哐当”地开出了四九城，城市的小高楼很快就变成了田野和小土房。 车厢里开始还有人兴奋地聊天、唱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景色越来越荒凉，车里的气氛也渐渐消沉了下来。 有人开始想家了，有人茫然地望着窗外光秃秃的山坡和贫瘠的土地。 陈大牛却一直很沉默，有人问他叫什么，他就说：“叫我陈医生就行。” 除了街道办一起出来的几个人知道他是陈大牛外，其他人都只当他是陈医生。 经过几天几夜的颠簸，火车终于在甘省的一个大站停了下来，站牌上写着“石城市”。 陈大牛他们这批四九城来的人要在这里下车，一部分人留下，一部分人还要转车和从金陵来的支边队伍汇合，继续往西北边疆去。 陈大牛跟着人流下车，刚站稳，就看到一个身材同样高大魁梧的汉子朝他挤了过来。 这汉子一脸络腮胡子，看着得有三十多岁，个头和陈大牛差不多，也是一米九几的大块头，就是比陈大牛瘦了些。 “陈...陈达是吧？”大汉走到陈大牛跟前，压低声音，别扭道，“俺叫李大牛。领导让俺来的。” 他掏出自己的证件晃了一下，上面名字赫然是“陈大牛”的名字，单位是石城卫生学院进修班。 第306章 那个傻大个，看什么看 陈大牛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就这样被顶替了？ 关键这人也叫大牛。 李大牛显然也很郁闷，挠着头：“兄弟，委屈你了。领导非说就俺跟你个头差不多，脸型…咳，勉强能糊弄下照片。 让俺顶着你的名儿在这儿学习阵子，然后再派到别处去。” 他看向火车，“你...你赶紧走吧，金陵来的车在那边的站台！” 陈大牛忍住笑，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辛苦了，大...大牛哥！” 不提陈大牛心里的别扭，李大牛给了陈大牛一个随身的小包袱，里面是些日常用品和介绍信。 陈大牛也从自己的大包裹里，实际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介绍信和一些东西给对方。 他还掏出一袋肉干交给对方:“大牛哥多吃点，我比较壮！” 李大牛接过后很高兴:“谢了兄弟！” 陈大牛向对方点了点头后，转身就朝另一个站台跑去。 他本来以为自己换个身份在这交流学习而已，没想到王铁军是真的让他去边疆支援农场。 想到自己面朝沙土背朝天的日子，陈大牛心里犯苦。 不管怎么样，从现在起，他就是真正的“陈达”了。 很快陈大牛又上了另一列火车，这次车厢里口音就有些杂了，有金陵话，还有软糯的吴语。 总之陈大牛是一句也没听懂。 陈大牛找了个角落坐下，继续沉默着。 车厢里的人看到他这大高个也有些不适应，都没怎么找他说话。 火车继续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了，黄土高坡也渐渐变成了戈壁滩，一眼望不到边。 偶尔能看到几棵顽强的小树，更多的是白花花的盐碱地。 又熬了不知多少天，火车在一个叫吐蕃市的地方短暂停留，卸下了一批人。 这里的温度明显比其它城市要热，下去的一些人抱怨声很大。 可是没办法，火车还得接着开，最后到了省会天山市的大站，又下去不少人。 其他的人开始换乘列车，开始往南边的沙漠前行。 最后火车停在了阿克市这个看起来灰扑扑的小站。 陈大牛跟着金陵来的青年们下了车。 此时的站台上很乱，来接人的大多是赶着马车、驴车，甚至还有骆驼车的。 大家都是汉语和维语混杂着说，搞得他们这些人一头雾水。 “雄鹰一样的男人，坐车吗？” “诶盆友，坐车子嘛？”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穿着旧军装的汉子。 此人举着牌子高喊道：“塔河垦管局的！这边集合！” 大家对望一眼，都纷纷跑过去集合。 陈大牛也挤了过去，报上自己的名字：“陈达。” 负责登记的干部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的大个头惊了一下，在名单上划了个勾：“陈达是吧？领导特意交代过，你去那边马车等着！” 很快集合完毕，名册上没有少一人，大家开始坐车慢慢出发。 陈大牛知道自己的体重，坐在马车上，估计马走不了多远就会对他翻白眼。 所以他很自觉的没坐马车，而是在马车旁边陪着走。 队里的负责人还专门跑来问他，他也就用“坐累了，想走走”的借口就打发了。 马车上的女同志听这话，朝他翻起了白眼，小声嘟囔道:“毛病...” 陈大牛没有理会，随着马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走了大半天，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片相对整齐的土坯房和飘扬的红旗。 塔河垦管局到了。（农一S） 大伙开始欢呼，那个吐了一车对陈大牛翻白眼的姑娘，也是露出了微笑。 马车刚停稳，带队的负责人就喊道:“大家下车排好队，都来见见我们的领导！” 大家还停在到达目的地的激动中，没有听到负责人的喊话。 “天啊，累死我了！” “是啊，我都吐好几回了。” “哎，终于到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要分到其他垦区呢！” 上面领导听到众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大手一挥，洪亮的大嗓门喊道:“都安静下！” 他眼带笑意看向人群中东张西望的大高个陈大牛:“那个傻大个！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 陈大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旧军装、精神十足的中年人正站在一个土台子上，正叉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的旁边还站着其他几个像干部的人。 他赶忙拎着包裹跑过去:“报告领导，陈达前来报到！” “同志们！一路辛苦了！”中年人的声音带着点口音，“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林青山！欢迎你们来到塔河垦管局，加入我们绿洲农场联盟这个大家庭！ 这里条件艰苦，但大有可为！希望大家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扎根边疆，建设边疆！” 下面众人开始激烈的鼓掌。 等掌声停了后，林青山挥了挥手：“张科长，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说完就带着人匆匆的走了，似乎有很多事要忙的样子。 那个叫张科长的立刻拿起名册，开始点名、分配。 谁去哪个连队开荒，谁去后勤，谁去畜牧…没点到名字的继续跟着车队，去其它地方。 听到还要继续走，知青们乱哄哄的好一阵子。 最后张科长点到了陈大牛：“陈达！” “到！” 张科长多看了他两眼：“陈达同志，你个头可真不小！呦呵，还是个卫生员呢！先住集体宿舍吧，就在东头那排房子。” 安排好后，众人开始休息，等着明天的任务。陈大牛也随着众人来到了集体宿舍。 所谓的集体宿舍，就是几排低矮的土坯房，一个大通铺能睡七八个人。 宿舍里的空气中还弥漫着尘土和汗味，至于臭脚丫的味道倒是没怎么闻到。 陈大牛把他的背包扔在靠墙的铺位上，看着坑洼的地面和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没说话。 这条件，比四九城的四合院差远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时时，他就就被哨子声叫醒了。 知青们开始集合，领工具。 没一会儿，大家就分到了锄头、铁锨、箩筐，扁担等等，有些沉甸甸的。 轮到陈大牛时，张科长看了看名册：“陈达，你是卫生员，你和其他的三个卫生员一起去卫生所报到！ 工具也领一把，开荒的时候卫生所的人也得下地干活！” 陈大牛点头，和旁边站着的三人一起在一个老知青的带领下离开了。 该说不说，这次来的人中有很多高级人才。 像畜牧的、农业的、维修工、机械工、老师等等很多职业人员，他们都在通过自己的努力建设国家。 卫生所离这儿有三里地，是个比宿舍大不了多少的土坯房。 陈大牛一走进去，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草药味扑面而来。 里面光线有点暗，摆着两张破旧的木头桌子，一个掉了漆的药柜，地上堆着些麻袋，大概是草药。 总共两间房，外间是诊室，里间算是处置室兼病房，就一张铺着脏兮兮床单的木板床，用个帘子挡着。 另外就是人员，一个穿着同样旧军装，脸色疲惫的中年医生。 一个扎着马尾，脸蛋红扑扑的年轻护士，还有一个包裹比较严实的女卫生员正在整理纱布。 这就是卫生所的全部家当了。 说实话，陈大牛看到这些的时候还有些懵，这条件比他在四九城任何卫生所都差远了。 连红旗公社那边的都比不上。 第307章 来自王铁军的考核 中年医生对方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他放下手中活计，笑道:“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就这还是咱们局里最好的了。 下面连队，连个正经卫生员都难找。头疼脑热就硬扛，实在不行才往这儿送。 咱这啊，缺药，更缺人。” 他摆了摆手，“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这几个新来的，都说说自己叫啥？” “陈达”、“李冰”、“朱磊”、“刘红” “前来报到！”×4 “哦，我是老吴，这是小张护士，这是新来的艾米拉同志。” 老吴指了指，“地方小，自己找地方待着吧，一会儿要开迎新会了。” “是！领导！”×4 几人放好东西后，没一会儿就有人来通知开迎新会了。 迎新会在一片空场地上举行，就用木板搭了个简易台子。 林青山先上台讲了一番话，鼓励大家，然后就有几个早来的老知青表演节目。 唱歌、说快板，虽然有点跑调，但还挺热闹的，冲淡了些他们这些新来的远离家乡的愁绪。 最后是金陵来的几个知青表演的小合唱，唱着唱着，大家就一起唱了起来。 歌声在空旷的戈壁滩上飘荡着，传出了很远...很远... 散会后，陈大牛刚回到卫生所门口，就被林青山的手下叫住了：“陈达同志，领导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陈大牛对老吴说了一声，就和对方走了。 林青山的办公地方还可以，起码是砖瓦房，不过里面布置却是很简单。 陈大牛到来后，他仔细看了两眼，然后示意对方坐下。 “陈达是吧？王铁军领导把你塞过来，说你小子有点本事，是他手底下不错的卫生员。 来，过来让我看看，你小子是真有能耐，还是老领导在吹牛？” 陈大牛明白了，这是王铁军安排的考核了。 “领导，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林青山倒也没客气，揉了揉腰，又捶了下膝盖：“老毛病了。这腰腿，一到阴雨天就疼的厉害，使不上劲。 胃也时不时闹腾，吃点硬的就不舒服。还有这脸和腿，按下去一个坑，半天也起不来。”他指了指自己有些浮肿的小腿。 “这些病我都看过了，那些医生开的药时间一长就不管用了。” 他看向陈大牛，目露考究，“那么，你行吗？” 陈大牛深吸口气，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他点点头，走近了一些：“领导，我先给您看看再说。” 林青山把手伸给他，陈大牛搭了下脉，然后用精神力已经悄无声息地扫了过去。 肾脏区域的微循环不太对劲，过滤功能明显减弱，是肾炎。 膝盖关节磨损严重，炎症明显，还有少量积液。 胃部也有严重的炎症和溃疡的迹象。 至于身上其它大大小小的伤疤，陈大牛对此有些动容。 “领导，”陈大牛收回手，“您这情况，主要是肾气不足，湿寒阻滞经络，加上胃气不和。 腰腿疼痛是寒湿痹症，浮肿是水湿运化不利，胃疼是胃气受损。” 林青山挑了挑眉：“说得头头是道的，可是我听不懂啊！” 陈大牛嘴角一抽:“简单来说就是慢性肾炎，关节炎，胃炎和胃溃疡。” 林青山鼓掌:“这会儿听懂了，和那些医生说的一样。那么，你能治不？ 咱们这儿缺医少药的，可没有城里那些好条件啊。” “能治。”陈大牛回答得很干脆，“我先给您扎几针，缓解下疼痛。再给您配点草药，咱们这儿应该有，没有的我看看能不能找替代的。 另外，我这里还有几颗以前自己配的药丸子，养胃护肾的，您可以试试。” 他说完后，就伸手进入自己的挎包，从空间里拿出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颗黑乎乎的药丸子。 这是他以前在四九城收到的宫廷古书，根据上面记载的药方，用普通草药搓的，确实有调理作用，效果还挺不错的。 林青山也是痛快人：“行！就试试你小子手艺！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领导请相信我！” 陈大牛说完后就让林青山躺下，解开对方的衣服。 然后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包，上面的银针都是他消毒过的。 他捏起银针，动作快而稳，每一针都精准地落在关键的穴位上，刺激着气血运行。 几针下去后，林青山就感觉腰腿那股子钻心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一股暖流在经络里窜动。 接着，陈大牛又写了两张方子，一张是治疗胃病的，一张是治疗肾炎的。 都是些常见草药，给林青山看了眼，就让对方的警卫员去卫生所抓药了。 等林青山坐起来，活动了下腿脚，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嘿！神了！真没那么疼了！你小子，有两下子啊！” 他对陈大牛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起来。 “药按时吃，这几天您别太累着腿，注意保暖。” 陈大牛叮嘱道，“我会每三天给您施一次针，不出两个月，您的病诊差不多就好了！” “哦？小陈同志可不要吹牛哦！在我这说这话，可是相当于立下军令状的！”林青山脸上露出揶揄的表情。 陈大牛拍着胸脯保证:“领导放心，我陈达从不吹牛！” “哈哈...好！好！太好了！” 林青山上前拍了下陈大牛的肩膀，“老领导从哪挖来你这么个宝贝疙瘩？眼光真毒啊！行！以后我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了！” 他只知道这个王铁军派来的“陈达”同志，是个不错的卫生员，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医生！ “感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林青山是越看越满意，挥了挥手先让对方离开。 没过两天，卫生所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林青山似乎有意无意地，把自己一些有老毛病的老部下，或者垦区里病情比较麻烦的病人，都推荐到了卫生所，点名让新来的陈医生看看。 “老刘，对，你这老寒腿，去找陈达扎两针！” “王大妹，你那个心口疼的老毛病，让陈医生给瞧瞧！” “小赵，你爹咳喘一直不好，带去卫生所找陈医生！” “我说张科长，你那胃的老毛病也去看一看。” 卫生所本来人手就少，这下陈大牛更忙得脚不沾地。 老吴医生倒是乐得清闲，正好研究他的草药。 他安排了其它几个新来的给陈大牛打下手，另外还派了艾米拉同志给陈大牛翻译维语。 几天下来，几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来的病人也是五花八门的，有老寒腿疼得走不了路的，有胃病折磨得面黄肌瘦的，有咳喘憋得脸发青的，有干活扭伤腰的等等。 由于药品奇缺，加上西药更是少得可怜。 陈大牛就靠四样：望闻问切、一手精准快速的针灸、还有他对草药药性的熟悉，最后是精神力辅助。 他开的方子，尽量用卫生所药柜里有的，或者附近能采到的草药。 有时他也感慨，正是学到用时方恨少啊。 由于当地的草药他还有点不认识，所以就找领导申请了要看当地的医书。 林青山大手一挥，调来了很多书籍供他查看。 陈大牛现在是痛并快乐着。 没过几天，他看病用药就更加自如了。 第308章 水土不服与痢疾 一个被腰痛折磨了好几年的老垦荒队员，被陈大牛扎了几次针，配合当地独特的草药热敷后，居然能直起腰下地了。 一个胃溃疡出血的知青，吃了陈大牛用当地草药配的止血消炎的草药粉，加上几颗他自制的护胃丸子，血止住了，疼痛也大大的缓解了。 一个高烧不退的小孩，陈大牛用放血加一些草药灌下去，硬是把人从危险边缘拉了回来。 别看垦区大，但是消息传播的一点也不慢。 就这样没几天，陈大牛治好很多疑难杂症的消息，就像风一样在垦区传开了。 现在的卫生所门口，经常排起了小长队。 林青山看着卫生所的变化，听着老部下们对陈达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 他拍着大腿对警卫员说道：“好！好啊！我那老领导这回真没吹牛！真给我送来了个宝贝疙瘩！ 这陈达，年纪轻轻的，医术硬是要得！不愧是领导的卫生员！” 由于林青山加的担子，陈大牛是彻底忙翻了天了。 平常除了在卫生所里看病，开荒任务下来的时候，他也得跟着大家一起下地。 抡起锄头刨戈壁滩上坚硬板结的盐碱地，那力气是真没白长，一个人顶俩。 就这还是陈大牛有所收敛的，否则他一人就能顶几头牛了。 如果真是那样，他估计就得被林青山绑在垦区了。 几天下来，原本在四九城还算白净的身体，就被西北边疆那毒辣的太阳和干燥的风沙，吹打得黑了一圈，跟那些老垦荒队员差不多了。 总之，塔河垦管局的生活，彻底改变了陈大牛这个四九城来的傻大个。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初。 这天下午，卫生所里还算清闲。 陈大牛正给一个女知青看病。 这姑娘陈大牛也认识，就是刚来那天坐马车上朝他翻白眼的的姑娘。 由于高强度劳动加上水土不服，还没到一个月的姑娘就蔫了。 此刻她脸色蜡黄，头晕恶心，还浑身没力气。 陈大牛给她把了脉后，拿出银针在她几个穴位上利索地扎了几下。 女知青顿时感觉头不怎么晕了，身体也稍微舒服了点。 起针后，陈大牛又给她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下去，调理肠胃的。” 女同志乖乖照做，吃了药后就感觉肚子里暖暖的，身体也有一丝力气了。 陈大牛又开了个方子，让刘红同志去抓点草药。 女知青拿到草药包后，脸色微红，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陈医生。”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刘红朝他笑笑:“那女同志还害羞呢！是不是看上你了？” 陈大牛无语:“我说刘姐，你可别乱说啊！这要传出去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趁现在没人我还想休息一阵呢！实在是太累了！” 她话还没说完，卫生所的门帘“哗啦”一下就被掀开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 “医生！医生！快救人啊！” “老吴！小陈！快出来！” “刘红还有李冰快来帮忙！” 听到外面喊话，老吴医生、小张护士还有艾米拉都惊得站了起来。 刘红更是拉着旁边的李冰就往外面跑。 等他们一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卫生所门前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放了好几个担架，还有不少人是被搀扶着的，有的直接坐在地上。 他们有的捂着肚子，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看穿着，大部分是新来的金陵知青，也有几个老知青。人还在不断被抬过来，场面一片混乱！ 老吴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和老吴比较相熟的人回道:“老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大家下午上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一大片！又吐又拉的，有的还在发高烧呢！” 陈大牛和几个卫生员立刻上前检查。 陈大牛检查了个离他最近的一个病人，此病人蜷缩着，捂着肚子，额头滚烫，嘴唇发干。 他翻开对方的眼皮，又摸了摸脉，他脸色突然一变。 为了验证自己的诊断，精神力瞬间扫过对方的肠道。 “是痢疾！”陈大牛脸色凝重的对老吴道，又简单看了几个病人，“还有不少是水土不服，加上劳累过度引发的急性肠胃炎！” 老吴一听是痢疾，眉头紧锁:“看这人数，至少有二三十个，而且他们症状都很急！ 咱们卫生所这点人手和药品，平时看个头疼脑热还行，现在根本不够用啊！” 他深吸口气，“不管了，先救人！那个朱磊，你跑的快，把我们这的情况和张科长说一下。” “是！”朱磊回答一声后，掉头就跑。 很快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可面对这种规模的突发疾病，他们的药品立刻就捉襟见肘了，整个卫生所几乎要瘫痪了！ 张科长听完报告后，又去通知了林青山。 林青山一听这事，立马放下手中工作，跟着几个警卫员跑了过来。 等他看到空地上痛苦呻吟的知青和职工们，脸都黑了，握紧拳头：“混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好娃子啊！刚来就遭这罪！” 他看向忙碌的陈大牛众人，咆哮着下着命令，“老吴！陈达！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一个人出事！ 一个都不行！听到没有？！” “是！领导！”老吴和陈大牛他们齐声应道。 “通讯员！”林青山转头大喊，“立刻去垦区的医院调医生来帮忙！还有阿克市，向城里医院求援！请他们立刻派医生带药过来！快！” 他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必须做两手准备。 “是，领导！”通讯员领命后就离开了。 林青山撸着袖子就想上前帮忙，被张科长他们给拦住了:“领导，痢疾是有传染的，您可不能倒下！” “老子不怕！” 陈大牛赶忙上前劝道:“领导，您这肠胃本来就不好，这要是传染了，可就更严重了！” 林青山看陈达都这么说了，无奈的只能放弃。 卫生所此时已经成了个小型的战场。 由于地方太小，病人又多，只能把症状重的抬进去进行简易隔离，轻的就地处理。 老吴负责指挥调度，小张护士和刘红等人忙着量体温、喂水、照顾病人。 陈大牛则成了救火队员，哪里最急，他就去哪里。 西药？磺胺嘧啶等药品已经见底了！退烧药也所剩无几了！ 至于吊瓶？总共就那几瓶盐水葡萄糖，眨眼就用光了！ 连陈大牛随身带的银针，都在高强度的连续施针下，有些针尖都弯了！ 陈大牛想了想不能这样下去，还得靠中医！ 痢疾？用白头翁汤加减！清热解毒止痢！ 他根据每人的身体状况，开了张通用的方子，然后让刘红和艾米拉等人赶紧去抓药熬个大锅汤！ 至于水土不服肠胃炎的，用藿香正气散加减！ 他把方子交给李冰和朱磊，让俩人赶紧去抓药。 他则亲自给重症病人施针止泻退热和缓解痉挛。 林青山一直在旁边看着，指挥警卫员穿戴好防护上去帮忙。 第309章 控制痢疾与四合院众人情况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傍晚。 林青山看到陈大牛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用一锅锅黑乎乎的草药汤和一手快如闪电的针灸，竟然真的稳住了大部分病人的病情。 他见没有再出现更危重的情况时，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走到陈大牛身边，低声道：“陈达，情况怎么样？病情能控制住吗？” 陈大牛抹了把本就没有的汗：“领导，只要药能跟的上，大家都能好起来的！ 但关键是源头！痢疾是传染病，肯定是水源或者食物出了问题！ 咱们光治病人不行，必须找到污染源，切断它！否则还会有人得病的！” 林青山用力的点点头：“你说得对！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我已经派人去查水源和食堂了！重点查饮水的地方！” 傍晚七点，调查的人员回来了。 问题果然出在水源上！ 垦区的主要水源是附近一条小溪的水和一些地下水井，不过水井的水不好喝，都是小碱。 调查人员回来后，就对林青山进行了汇报:“报告领导，查清楚了！取水点上游处有处茂密的水草，水草堆里堵了两只死兔子，都烂得生蛆了。 我们还在沟边草里扫出一大堆野兔屎。吴医生看了我们取回的水样，他说了这水吃不得了！” 林青山听后气的狂骂:“他娘的！就是这死兔子坏事！是塔里木兔吧？” “是的领导！估计是长了水草，它们跑那打窝喝水了。” “他娘的，死兔子怪会选地方的！” 林青山转头开始对张科长下令，“那个取水点立刻废弃！派人沿溪流向上游寻找新的干净水源！ 同时，所有饮用水必须烧开后才能喝！ 食堂卫生也得进行彻底检查！最后，赶紧拉铁丝网拦兔子，再派人天天巡渠！” 张科长点头:“是，领导！” 林青山叹了口气:“哎，还是我们垦区的人不够啊！” 污染源被切断，新的清洁水源很快找到了。 加上陈大牛和卫生所其它人员的全力救治，城里医院的支援队也带着药品及时赶到。 这场突如其来的痢疾风波，总算被控制住了。 林青山看着逐渐康复的知青和职工们，对前来支援的医生们表示感谢，派人送走了他们。 林青山转身看向卫生所的众人，累得眼圈发黑老吴，嗓子哑了的刘红和艾米拉， 揉着胳膊的小张，捶着腿的朱磊和李冰，以及没事人一样的陈大牛。 “咦，陈达，身体不错嘛！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累？”林青山笑道。 陈大牛面色一僵，这领导也太注意细节了吧！ 他赶忙解释:“领导，我身体还行，就是脑袋特累，要炸了一样！” 林青山立马紧张起来，关心问道:“没事吧？” “没事，就是两天没合眼睡觉，脑袋有点困顿。” 林青山呼出口气:“放你们两天假，都给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卫生所的人都面带笑意:“谢谢领导！” 林青山点头，上前重重地拍了下陈大牛的肩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和赞赏：“好小子！陈达！这次多亏了你了！老领导果然没看错人！” 陈大牛立刻站得笔直，敬礼道:“都是领导栽培的好！” “哈哈哈...” 不提陈大牛在垦区看病救人的事，四九城里此时却也热闹非凡。 十月的四九城凉风渐起。 轧钢厂的宣传科最近出了件新鲜事，新来的广播员于海棠和杨干事谈上对象了！ 没错，时隔一个多月，杨为民终于拿下了于海棠。 现在两人的关系好的蜜里调油似的，杨为民满心满眼的都是于海棠。 上班送下班接，中午吃饭还得挨着坐。 宣传科的人私下里都在嘀咕：“杨干事好手段，这就拿下咱们厂里的厂花了！” “可不是嘛，现在两人在一起，俨然和小两口一样一样的。” “哎，我听说杨厂长家生了个儿子！” “真的假的？” 杨为民听到这些谈话都是一笑而过，现在他的眼里只有于海棠，至于养父母刚生的亲弟弟杨为国，他才懒得去在意。 杨厂长两口子中年得子，整天乐呵呵地围着孩子转，也没注意养子已经掉进了情网。 盼了十几年终于生下儿子杨为国，两口子现在幸福的不得了。 最憋屈的就属许大茂了。 他自从看见漂亮的于海棠后，心里就有些痒痒。 可几次想接近于海棠说说话，不是被杨为民挡着，就是被于海棠躲着。 有回下班想请她看电影，话还没说完，杨为民就推着自行车过来了：“海棠，今天带你去吃老莫餐厅！” 气得许大茂直翻白眼，可没办法，人比人就是这样。 人家老爹有钱有势，他呢？ 光有个有钱有势的岳父，还只是个摆设。 哎...这还不算什么。 更糟的是他媳妇娄晓娥。 现在他天天晚上都要被对方缠着“造人”，没有一天休息的。 只要一听到那句“大茂，再试一次嘛...”他就腿发软，要不是陈大牛留给他的补药，他估计自己迟早死这娘们的肚皮上了。 现在好了，他天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上班，同事们看见后都笑他：“许大茂，你这是被狐狸精吸走了阳气？” “滚蛋！老子只是没睡好而已！” 再来说说阎家，阎埠贵可是狠狠的栽了个大跟头。 在九月底的时候，他出去钓鱼，吹了冷风回来就发起了高烧，差点把命给搭了进去。 三大妈连着三天三夜没合眼，喂药擦身熬米汤，老头这才缓过劲来。 等阎埠贵能下床了，三大妈也跟着瘦了一圈。 阎埠贵心下感触，红着眼圈对三大妈说：“瑞华，以前是我不对...咱好好过日子行不？别再不理我了，我真的很难受！” 三大妈看着身体虚弱的老头，心软了，“嗯”了一声。 三大爷高兴的抱着三大妈流下了眼泪:“瑞华...” 三大妈也紧紧的抱住阎埠贵，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老头的后背:“叫你抠门，叫你打儿子...” 傻柱这边，这个星期六，傻柱又请假去津门看马翠莲了。 胡主任瞅准机会，趁秦淮茹拿调料时把人堵在了库房里。 “淮茹同志，”胡主任色眯眯的搓着手，“听说傻柱现在不给你带饭盒了，你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吧？” 他说完上去一把抱住秦淮茹:“怎么样，跟了我，白面馒头管够！” 第310章 制作冻疮膏 秦淮茹使劲挣脱对方，转身就要走。 胡主任不死心，一把拽住对方手腕：“秦淮茹，装什么清高啊？ 信不信我明天就贴大字报，说你跟傻柱乱搞男女关系！” “你贴啊！” 秦淮茹猛地甩开他的手，她也不怕，“正好我也去保卫科举报，让保卫科查查你和其他女同志的事！” 胡主任脸一沉：“你胡说什么？什么我和其他女同志的事？” “别装了，要不要我请几人来和你对质一下！” 胡主任背着手就走:“哼！给脸不要脸！秦淮茹，有你跪着求我的那天！” 秦淮茹呸了一口，虽说她家现在日子确实挺难的，但傻柱每月还是会借一点粮票给她，日子总还是能过下去的。 回到食堂后，她是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来，很快就把衣襟给打湿了。 今天的经历，让她想起了贾东旭刚死的那会儿，易中海在地窖趁人之危，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委身于对方。 好不容易易中海坐牢了，她也感觉轻松了不少，又与傻柱产生了朦朦胧胧的感情，她渴望有人来保护她。 想起傻柱偷偷塞给她的粮票，想起那晚那个迷迷糊糊的吻... 她攥着衣角想着：柱子，你快点回来吧！ 帽儿胡同这边，陈铁柱收到了陈大牛从边疆垦区寄回来的信件和照片了。 一家人高兴的围在桌前看着信件。 当得知儿子在垦区治病救人立下功劳时，他高兴的跳了起来。 可当他看见儿子的照片后，愣住了。 照片上陈大牛穿着汗衫，站在卫生所的土坯房前，开心的摆着姿势。 陈铁柱用手指摩挲着照片，眼泪止不住地流：“瘦了...大牛瘦了好多...” 张秀兰看过后也哭了，就连弟弟妹妹们受到感染，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陈大牛还寄了封信，是让老爹交给同仁堂的师父李润之的。 李师傅在陈大牛出发支援边疆时，由于有事，所以不知道。 等回来时徒弟已经走了，就看到了徒弟留给他的一封信，心下很是感慨。 现在看到徒弟支援边疆的照片，他笑了:“臭小子，好好干。” 说完后，他放下书信，眼前不自觉的红了。 日子在开荒、训练和看病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十月底了。 龙国和白象国打仗的消息传到了垦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了。 现在陈大牛他们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开荒，还多了穿着军装的人来训练他们这些知青和职工。 练队列，练简单的战术动作，甚至还教他们怎么用铁锹当武器。 虽然没人明说，但大家都明白，这是在为可能发生的意外做准备。 不过垦区里却是没人害怕，相反大家各个都憋着一股劲。 年轻气盛的知青们更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扛枪上战场。 这股子劲儿，张科长和他们待的久了，都看的很明白。 他私下里找到了林青山：“领导，小伙子们现在情绪很高啊！但光练这个也不是办法，咱们得让他们明白，开荒种地也是打仗啊！ 把地种好了，大伙儿才有粮食吃，有棉衣穿，才不会挨冻！这也是为前线做贡献嘛！” 林青山觉得张科长的话在理。他找了个机会，在大会上把张科长的意思说了。 效果不错，大家虽然还是想上战场，但也明白了后勤保障的重要性，干起活来更卖力了。 就这样，大家热情的训练和开荒，忙忙碌碌下来，又是一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底。 此时的天气说变就变，一场寒流下来，垦区的气温骤降。 白天干活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和清晨，那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可更要命的是垦区的物资，那是相当的紧张，尤其是保暖的棉衣棉鞋，根本不够分的。 很多人到现在还在穿着单薄的衣裳和破旧的胶鞋，手脚很快就冻伤了。 加上天寒地冻的，盐碱地硬得像铁板块，开荒效率也大大的减弱了。 林青山对这些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开始组织大家干别的活，修水渠、打土坯、储备柴火，反正知青们总有干不完的活。 可是天气越来越冷，冻伤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此时的卫生所又热闹了起来，里面挤满了手脚红肿、甚至起水泡、溃烂的人。 “吴医生，咱们得想想办法，光靠那点冻疮膏根本不够啊。” 刘红看着药柜里空空的位置开始发愁。 老吴叹了口气：“我能有啥办法？现在的药可都紧着前线呢。” 陈大牛听完他们对话，一边为病人治疗，一边开始琢磨起来。 他的空间里可是有好几张治冻伤的土方子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垃圾。 其实对于冻伤他很熟悉，根据医书记载和一些药方，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简易的治疗冻伤的配方。 于是他看完病人后，就跑去后勤处厨房，找到熟悉的胖厨师马胖子。 此人是炊事员出身，炒的一手好菜。上次得了痢疾，也是陈大牛治好的他。 “老马，帮帮忙，给我弄点干姜、花椒，还有...嗯，最好再来点牛油或者羊油。” 老马一听乐了：“哟，陈医生，馋嘴了？想吃点油水大的？行，我给你匀点！”说着就要去拿东西。 陈大牛赶紧上前拦住他：“不是嘴馋！老马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配点冻伤膏！”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老马露出个欠揍的表情，爽快地给了陈大牛一小包干姜、花椒，还有一小罐凝固的羊油。 陈大牛看着手里的东西，苦笑一声，也没再去解释。 老马以为陈大牛内疚，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陈医生，你可是好人，帮了大家不少忙！这点东西算啥，拿去用吧，不用在意！” 没办法陈大牛只好点头道谢，然后拿着东西离开了。 其实这些东西，他空间里是有一点的，可他要做的事，必须有理有据才行，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话说现在他晚上偷偷吃东西，都要借口上厕所才行了。 回来后，陈大牛又去药柜那翻找一遍，还真给他找到了一小瓶樟脑。 既然材料齐了，陈大牛对老吴他们说了一声，就走到卫生所的边角落，开始鼓捣起来。 先把干姜、花椒磨成细粉，再把樟脑研细，用小火慢慢熬化羊油，最后把粉末一点点加进去搅匀，等到冷却后，简易的冻伤膏就成了。 老吴和艾米拉看他忙活，好奇地问：“陈达，你鼓捣啥呢？” “哦，我做点冻伤膏试试。”陈大牛头也不抬的回道。 “冻伤膏？就用这些？”老吴指着那些寻常东西，有点怀疑。 艾米拉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显然也是满头雾水。 陈大牛没和他们多说:“试试呗，总比没有强吧。” 老吴和艾米拉对视一眼，都摇摇头离开了。 第311章 林青山的期待 很快简易的冻伤膏就做成了，黑乎乎、油亮亮的，还带着一股浓烈的姜椒味和樟脑味儿。 陈大牛先给几个轻度冻伤的职工和知青抹上。 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抹了几天，红肿就消了，皮肤也没那么痒了！ 至于重一点的冻伤，陈大牛就配合着针灸来通血脉，再敷上这简易冻伤膏，虽然慢了点，但也在好转。 没想到就这点小事儿，不经意间传到了林青山的耳朵里。 他听到消息后，就来到了卫生所。 拿起陈大牛做的那盒其貌不扬的黑色药膏，闻了闻味道，惊喜道：“陈达，这真是你自己做的？就用了厨房那些东西？” 陈大牛点了点头：“是的领导。主要就是靠它来温经散寒，活血通络。 不过，这只能对付轻的冻伤，严重的，特别是已经溃烂的，效果就不行了。” 林青山抹了点药膏，放在手上试了试，随口问道：“那严重的你有办法没？” 陈大牛也顺嘴就接了一句：“要是有芦荟就好了，配上点消炎生肌的药，效果能好很多。”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坏了，说秃噜嘴了！自己逞什么能啊！ 不过随即一想，这大西北冰天雪地的，又没有芦荟，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哪知道林青山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芦荟？你说真的？有芦荟你就能做更好的冻伤膏？” 陈大牛看着林青山那期待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个...理论上可以，芦荟能消炎和修复皮肤。” “好！你等着！” 林青山心下高兴，二话不说就派人出去打听哪家有养殖芦荟的。 陈大牛一脸便秘的模样，心里祈祷：“希望你找不到！” 然而事与愿违，还真让对方打听到了！ 垦区附近有个维族老乡，家里养了几盆芦荟当宝贝，冬天就放在暖和的屋里养着。 林青山亲自上门，好说歹说，又出了点钱，硬是把人家两盆最大的芦荟给买了回来！ 当陈大牛看着那两盆绿油油的芦荟时，彻底傻眼了。 “我糙！这...这尼玛还真有啊！” 可他话都说出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先割下芦荟叶子，取出透明的凝胶，又找来黄柏粉、三七粉，加上一点点后勤处仓库里翻出来的医用凡士林，混合在一起，捣鼓成了一种淡绿色粘稠的药膏。 这“芦荟冻伤膏”虽然样子粗糙，但陈大牛知道里面的有效成分对冻伤溃烂还是很管用的。 不过也只能做成这样了，他的化学水平不行，加上没什么机器设备，否则完全可以提纯。 再加入维生素E和尿素，那么这款冻伤膏才是真正的成品。 他把做好的药膏交给林青山：“领导，这药的效果应该不错，但有个大问题！ 第一，用之前一定要在手腕或者其他地方试一下！万一有人对芦荟过敏，抹了会更糟！ 第二，涂抹了该药后，注意避光。 第三，这天气太冷了，膏药放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就失效了，得尽快用了！” 林青山听完后，哪还顾得上那么多，立刻安排人去试用了。 结果很喜人！轻度冻伤抹上后好得更快了。 而那些冻得皮肤溃烂流脓的伤员，抹上这种清凉的药膏后，疼痛减轻了不少，溃烂的地方也开始慢慢收口长新肉了！ 当然，确实有两个人试了之后皮肤发红发痒，证实了过敏的存在，但这丝毫不影响林青山的兴奋劲儿。 要知道阿克市作为后勤保障的重要中转站，现在挤满了从前线撤下来的冻伤伤员和戍边的战士。 那里的药品，尤其是冻伤药，现在缺得很厉害！ 林青山立刻下令，让陈大牛抓紧时间，带着卫生所的人，用那两盆芦荟尽量多做一些冻伤膏！ 他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申请从遥远的云省紧急要求调运来了一批新鲜的芦荟来！ 反正现在整个垦区都被调动了起来。 十二月初，云省的芦荟到了。 知青们跟着陈大牛学怎么处理芦荟，研磨药材，调配药膏。 对于这些，陈大牛也不藏私，反正他脑海里还有更好的一款冻伤膏配方，只是那种用到的材料比较高级。 第一批芦荟冻伤膏在十二月五号终于赶制出来了。 林青山亲自盯着做了过敏测试，确认没问题后，立刻安排人坐车送往阿克市后勤医院。 看着药膏被送走后，林青山长舒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假装累得够呛的陈大牛，眼神变得格外认真：“陈达！李冰！” “到！”×2 “我问你们，你们会不会做手术？手术技术怎么样？” 陈大牛愣了一下，不知道对方问这个干嘛，于是他斟酌道：“额...还行吧，也就那样。” 李冰也是犹豫道:“我也一般...” “我要的不是还行、一般！” 林青山突然提高了嗓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要的是确切的答案！ 现在，大声告诉我！你们的手术技术，到底怎么样？！” 陈大牛被他吼得下意识挺直腰板，大声回答：“报告领导！我的手术技术真的一般，但是我的缝合术却是一流的！” 陈大牛也不知道领导问这个干嘛，所以他玩了个心眼，只说自己缝合术很好。 李冰则是没那么肯定了，他回道:“报告领导，我的手术技术也是真的很普通，缝合技术也是马马虎虎！” 林青山挥手让李冰先回去，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大牛，陈大牛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别开目光。 “缝合术一流？你很好！” 林青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用力一拍了拍大牛肩膀，“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去阿克市后勤医院报到！ 那里更需要你这样的一流医生！” 陈大牛心里立刻冒出两个字“我糙！” 这林青山有病吧？自己只是被王铁军拉来躲麻烦的，不是来当救火队员的。 垦区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同事，每天都要一起干活。 如果其中一人倒了，其他人就要多干活，所以陈大牛不会看着见死不救。 可阿克市那就不一样了，那里那么多医生，多一个自己不多，少一个自己不少的，干嘛非要自己往上送呢？ 况且自己也说了手术技术就一般，实在没搞懂这领导的脑回路咋想的。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林青山生气道:“怎么？不想去？” “我...我可以不去吗？那里医生很多，自己这个小卫生所的医生不一定帮上忙...” “陈达！” 林青山喝道，“这是命令！你不去也得去，你不说自己缝合技术一流吗？ 那里正需要你这样的医生。你的思想要端正，知不知道？” “知道了领导！我去！” 陈大牛现在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没事提什么缝合术啊。 可这东西，领导想查，打个电话就能查到，自己的缝合术是真的强，隐瞒不了啊！ 虽说那是陈大牛，不是他陈达，可难保王铁军不会透露点啥。 唉，去吧，又要有的忙咯！ 第312章 抵达帮打下手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陈大牛就跟着运送第二批冻伤膏的车队出发了。 经过一路的颠簸，下午才到阿克市后勤处医院报到。 后勤处医院的负责人姓孙，是个一脸疲惫但眼神很利索的中年人。 他一见到陈大牛，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主动上前伸出手：“你就是陈达同志吧？欢迎欢迎！” 陈大牛赶忙上前双手握住对方的手：“领导，陈达前来报到！” “陈达，你们领导在电话里可把你夸上天了哦！” 孙领导握着陈大牛不松手，笑眯眯道，“还有上次送来的冻伤膏，病人用了后，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好几个冻伤严重的病人，今天就说没那么痒了，而且伤口看着也清爽多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 “陈达，你们垦区弄得冻伤膏可帮了咱们医院的大忙了！” 陈大牛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那个都是咱们领导的功劳，没有他的调度，咱也做不出来这些冻伤膏！” 孙领导摆摆手：“小伙子谦虚了！行了，你们领导对我说你缝合技术特别好？ 正好！我们这儿缺的就是好手！尤其是会缝合的！” “呵呵，一般一般...” “嗨，又谦虚了吧！你这样可就不对了，” 他拍了拍陈大牛肩膀，立刻开始安排：“这样，你先跟着元医生。元医生可是咱们这的老军医了，经验丰富，手术技术那是没话说！” “不过他年纪大了点，快六十了，这几天连轴转，实在有点扛不住了。 你去给他当助手吧，主要是缝合这块，多出点力，让老元也能喘口气！” “是，领导！”陈大牛立刻答应。 能跟着经验这么丰富的老医生，也是学习的机会，也许对方就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绝活，说不定能偷学两招。 很快，孙领导就安排人带陈大牛去见元医生了。 元医生个子不高，头发花白，背有点驼，但眼神很亮，身子里透着一股子坚韧劲。 此时的他刚下手术台，满脸疲惫，在医院门口喝水抽烟。 当他看到陈大牛这个大个子时，勉强笑了笑：“陈达是吧？孙领导早上对我说了，说是安排个优秀小伙来帮我。” 他上下打量下对方，“听说你缝合技术很厉害？行，待会儿跟我来走，正好有台手术。” 陈大牛看着元医生抽烟，立马上前递给对方一包大前门：“元医生，您抽这个！” “大前门啊...” 元医生接过烟，满眼的回忆，“好长时间没抽到过了。” 说完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烟开始抽了起来。 “四九城人？” 陈大牛点头:“是的。” “四九城好啊！”说完这句话元医生就不再说话了。 没一会儿烟抽完后，他拍了拍大牛胳膊:“走吧！” 陈大牛立马背着包裹跟着元医生走进了医院里面，一进去就感觉空气都不一样了。 这里比垦区的卫生所条件好太多了，起码是正经的医院大楼。 但一进去，那股子浓烈的消毒水味、血腥味，还有伤病员压抑的痛苦叫声和咳嗽声，就扑面而来。 走廊里人来人往，医生护士都是脚步匆匆，脸色凝重。 走廊上喊着拿药的、送器械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片忙乱。 这时，一个端着满是染血纱布托盘的护士，低着头急匆匆的从陈大牛身旁走过。 可能是太累了，一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 陈大牛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同志，你没事吧？” 那护士站好后，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 等抬头看到陈大牛那高大的身躯后，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小声说了句：“没事，谢谢。” 说完就低着头，端着盘子快步走了。 元医生看着护士离去的背影，拍了拍旁边的陈大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现在都这样。这几天还算好的了，战争刚结束那会儿...更忙。 好多人连轴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走吧，跟我去手术室。” 陈大牛背着背包，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跟着元医生去往他的手术室。 去手术室的路上，陈大牛看到了更多触目惊心的景象。 病房里躺着好些冻伤病人，手脚发黑坏死，等着截肢。 有人因为高原反应，脸肿得厉害，呼吸困难，在那痛苦地喘息，一旁的医生在全力的治疗。 还有枪伤感染的伤员，伤口红肿流脓，对于鼻子敏感的他来说，隔着多远都能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 陈大牛心里有点堵得难受，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后，又松开了，没时间让他去难受了。 元医生很快就把他带到一间手术室外，指了指墙角：“包放那儿吧。” 然后两人迅速洗手消毒，换上手术服，走进了手术室。 看着穿着大号手术服还紧巴巴的陈大牛，元医生笑道:“你这大个子医生，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怎么样？还能帮我手术吗？” 陈大牛活动下胳膊:“没问题！” 很快手术室就被推荐来个病人，陈大牛把人轻轻的抱到手术台上，趁机用精神力扫描了下。 此人只有腹部被弹片划开了一道大口子的外伤，其它的就是一些营养不良病症。 元医生看了看，对陈大牛道:“虽然伤口已经清理过，但还需要仔细缝合内部和表皮。” 说完后，他强打着精神，开始操作。 他的动作沉稳精准，但陈大牛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疲惫。 “陈达，你负责最后的缝合。”元医生一边处理着内部组织，一边吩咐着。 “明白。”陈大牛应了一声，站在助手的位置，全神贯注。 这时候他也不去逞能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元医生需要什么器械，他就迅速准确地递过去。 需要清理创面，他就配合着做好清创。需要引流积液，他也操作得干净利落。 他的动作快而稳，效率出奇的高，而且都非常精准到位，让元医生省了不少心。 轮到缝合时，元医生处理完关键部分，把最后的表皮缝合交给了陈大牛：“来吧，看你的了。” 陈大牛接过对方递来的持针器，开始快速的帮病人伤口缝合起来。 开玩笑，他改良后的缝合术那真不是吹的。 在他的精神力微扫下，皮肉组织的纹理和血管神经的位置都清晰无比。 他下针又快又准，针距均匀，打结利落，伤口边缘缝合得严丝合缝。 如果不是缝合线的材质问题，陈大牛完全可以展现出完美的无痕缝合术。 元医生在旁边看着陈大牛的操作，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 这小伙子，动作麻利，配合默契，缝合更是漂亮得不像话！ 光是这手缝合术，就比很多干了多年的老医生都强！ 瞧瞧那缝合的伤口，简直就像是艺术啊！ 第313章 一大妈生产 很快手术顺利的完成，元医生松了口气，对陈大牛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 “小伙子，你很不错！手很稳，活儿也细！以前专门练过缝合？” 陈大牛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汗，谦虚道：“在我们厂里医院学的，练手多了，也就熟练了。” “嗯，不错，你很有天分。” 元医生点点头，一边收拾器械，一边随口指点了几句，“像刚才这种腹部的伤口，缝的时候要注意这样...还有这样... 另外，在高原地区，止血要更彻底些，这里凝血功能会差一点…” 他这是教陈大牛一些知识，后面还说了一些很实用的经验和细节。 陈大牛听得非常认真。 虽然元医生说的这些，大部分他都知道，而且他还能做的更好。 但其中关于高原环境对手术影响的那几点，还有老医生处理复杂伤口的思路，确实让他觉得很有收获。 对此，他对元医生非常感激，把对方所说的都一一记在心里。 就这样，陈大牛成了元医生的得力助手，配合着元医生完成了一台又一台的手术。 处理冻伤截肢、清创引流、缝合伤口等等。 他始终保持着高效和精准，默默地完成分配给他的任务。 尤其是缝合，每次都让元医生挑不出毛病。 元医生也乐得轻松，渐渐地把更多缝合工作交给了陈大牛，甚至在一些相对简单但耗时的操作上，也放手让他去做。 他自己则在旁边稍作休息，或者进行关键部分的指导。 于是，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而陈大牛带来的那个行李包，还在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室外的墙角，仿佛已经被主人遗忘了。 陈大牛的全部心思，现在都已经投入到了眼前一台台需要救治的手术当中了。 时间就是在忙碌中悄然流过，不知不觉来到了63年一月初。 这个时间段，四合院里发生了一件改变傻柱人生轨迹的大事。 这天傻柱又请假了，因为马翠莲要生了。 要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啊！他答应对方要陪她生产的。 当天晚上，傻柱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收拾的，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况且四九城到津门也就几小时的火车。 此时的秦淮茹在水池旁洗衣服，看着傻柱在家里忙碌的身影面露好奇。 于是她放下手里的衣服，来到了傻柱家门口。 看见傻柱在收拾个小包裹疑惑道:“柱子，这是又要去看亲戚？” 傻柱有些尴尬，他每次请假去看马翠莲找的借口都是去看他妈妈那边的亲戚。 “秦姐，我那亲戚又病重了，我去看看他。” “你...” 秦淮茹不知怎的，想到了食堂胡主任越来越过分的骚扰，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话就变成了，“柱子，一路平安，早点回来。” 傻柱开玩笑道:“还是秦姐知道关心我！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出生的孩子，根本没注意到秦淮茹的脸色。 秦淮茹被傻柱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说了两句话后，就转身去洗衣服了。 第二天，傻柱早早就坐上了去津门的火车。 他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却没啥心情去欣赏。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马翠莲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还有那个即将到来的孩子！ 想到这个，他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孩子！他何雨柱也要当爹了！ 中午时分，傻柱终于站在了马翠莲租住的小院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挺着巨大肚子的马翠莲，正踮着脚，吃力地想够着晾衣绳上的衣服。 “哎哟，我的祖宗啊！” 傻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过去，夺下对方手里的湿衣服，“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啦？都要生了还干这个！” 马翠莲被他吓了一跳，看清是傻柱，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柱子！你到啦？我...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动动也好生。” “动动？你这叫动动？你这是玩命！”傻柱瞪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 马翠莲刚坐下就问:“饭吃了没？我去给你热热！” “你坐着吧，我自己去做！”傻柱不由分说，把带来的包裹往桌上一放，卷起袖子就往厨房里走去。 马翠莲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响动，心里暖融融的。 她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了满足和期待。 这个孩子，是她盼了一辈子的梦，柱子给了她这个梦。 很快傻柱热好了饭菜，端了出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马翠莲因为吃过了，简单的陪傻柱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而傻柱却是狼吞虎咽的，他早上就没吃饭，加上赶了一路，是真的饿了。 他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四九城的新闻，又憧憬着孩子出生后的日子。 马翠莲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突然她眉头紧紧皱起，手按在肚子上，吸了口冷气，“嘶...” “怎么了？怎么了？”傻柱立刻紧张起来，放下筷子，扶住对方。 “我肚子...有点疼...”马翠莲紧紧的抓住傻柱手臂，“一阵一阵的...” 傻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是要生了？！ “别...别慌！翠莲，你这是要生了！幸好咱有准备！” 傻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早就打听好了医院路线，也借好了平板车就放在院里。 他飞快地冲进里屋，把早就打包好的换洗衣物、红糖、水壶拿了出来，又抓了床厚被子：“翠莲，来，我扶你！” 傻柱小心翼翼地搀起马翠莲，慢慢的走平板车前。此时的马翠莲已经疼得脸色发白，直不起腰了。 傻柱把被子铺在平板车上，扶着马翠莲慢慢躺下，又给她盖好另一床被子。 他拉起车把，深吸一口气：“翠莲，坚持住啊！咱这就去医院！很快的！” 平板车在街道上快速前行，车上的马翠莲感受到肚子的剧烈疼痛，心里竟然产生了恐惧。 “柱子...”马翠莲抓着车扶手，声音虚弱道，“柱子...你听我说...” “我在呢！别说话，省点力气！”傻柱脚下更快了，恨不得飞起来。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 马翠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决绝，“如果...如果我下不来了，你...你一定要保住孩子！ 别管我...听见没？一定要保住孩子！” 傻柱的心猛地一沉，难受的要死：“胡说八道什么！你俩都会好好的！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咱马上就到医院了！” “柱子...答应我...”马翠莲的声音越来越弱，疼痛让她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如果我不在了，孩子...跟你姓...姓何，就按你上次取的名字来...好不好？我枕头底下有封信...给你的...” 她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像是要把身后事都给安排妥帖了。 “好！好！都听你的！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傻柱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和恐惧，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翠莲这话，怎么听着像遗言？ 他不敢想，只能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第314章 马翠莲难产去世 傻柱拉着平板车，一路狂奔，终于冲进了医院大门。 他大声喊道：“医生！医生！要生了！快来人啊！” 医护人员听到声音后，迅速推来担架床，七手八脚地把疼得几乎昏厥的马翠莲抬了上去，飞快地推进了产房。 傻柱现在浑身脱力，靠着产房外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脑子此时嗡嗡作响，一会儿是马翠莲痛苦的脸，一会儿是她交代后事的话，一会儿又想象着孩子的小模样。 恐惧和期待像两把钝刀子，来回切割着他的心。 痛！好痛啊！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产房里时不时传出马翠莲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每一声都像尖刀般刺进傻柱的心里。 傻柱听着对方的叫喊坐立不安，在产房门口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从下午到黄昏，再到华灯初上。 产房的门开了几次，护士匆匆进出，脸色凝重。 傻柱想凑上去问结果，又被护士一句“等着！”给堵了回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门再次关上。 终于，在傻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产房的门再次打开了。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严肃道：“马翠莲家属在吗？” “我是！我是她男人！”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医生！里面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紧锁：“你是他家属？里面情况不太乐观。 产妇年龄偏大，又是头胎，产程过长，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胎儿情况尚可，但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有危险。我们建议，立刻进行剖腹产手术！” “剖...剖腹产？”傻柱听道要开刀，吓得脸都白了，“那...那危险吗？”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尤其产妇现在体力透支严重！” 医生语气急促，“但现在这是最有可能保住母子平安的办法！需要你签字同意手术！” 傻柱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手术同意书和笔，眼前发黑。 签字？签下去可能就是生死状！不签？翠莲和孩子可能都...他不敢想。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救救孩子！”傻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他颤抖着手，拿过纸笔，歪歪扭扭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重若千斤。 “我们会尽全力的！”医生点了点头，拿过了同意书后，转身快步回了产房。 傻柱看着关上的房门，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就瘫软在长椅上。 他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十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 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哇...哇！” 傻柱听到哭声猛地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哈哈，生了！生了！我的孩子！”他冲到产房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很快门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襁褓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同志，恭喜！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很健康！” 傻柱颤抖着接过那个小小的襁褓。 里面是一张红彤彤、皱巴巴的小脸，眼睛紧闭着，小嘴却在哇哇的哭喊着。 这就是他的儿子！何晓！ 一股巨大的热流瞬间冲垮了傻柱的心防，他抱着儿子，又哭又笑：“儿子！我有儿子了！翠莲！我们有儿子了！” 然而，护士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似的当头浇下：“同志...你先听我说，现在产妇的情况很不好，产后大出血，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大出血？！”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抱着儿子，像一尊石雕般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护士又把刚刚的内容说了一遍，傻柱急道:“我要进去，我要去看看翠莲。” “不行！你暂时不能进去，你会阻碍医生治疗的。同志，请你冷静一下！”护士急忙劝阻道。 傻柱抱着儿子就这样啦愣愣的站在原地，护士叹了口气后又回了产房。 此时的产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医生和护士都在极力的抢救，可马翠莲的生命体征还是在急速下降。 马翠莲感觉自己像沉在冰冷的水里，意识模糊，身体轻飘飘的。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婴儿响亮的哭声。 “孩子...我的孩子...”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护士看到了她翕动的嘴唇，立刻凑近道：“马翠莲同志！你醒了？你生了个儿子！很健康！哭声可大了！” 儿子？孩子真的生出来了？还是个儿子？ 巨大的满足感和释然瞬间淹没了马翠莲。 她不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她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连动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要不行了。 “柱...柱子...孩子...”她用尽生命最后的气息，发出微弱的气音。 医生看着监护仪上几乎拉直的线条，又看看产妇眼中那强烈的不舍和渴望，当机立断：“快！把孩子抱进来！让家属也进来！快！” 医生面露不忍，她知道这可能是对方最后的慰藉了。 很快护士抱着何晓，后面跟着失魂落魄的傻柱，来到了产房。 “翠莲！你看！儿子！我们的儿子何晓！”傻柱把襁褓凑到马翠莲眼前，哽咽道。 马翠莲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儿子的小脸上。 那小脸，那小鼻子嘴巴...真像柱子啊...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浑浊的泪水，嘴角却极其艰难地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个耗尽生命才完成的笑容。 她想抬手摸摸儿子，摸摸柱子，可手指却只是微微动了动，就没力气了。 傻柱立刻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哭喊道：“翠莲！你摸摸！摸摸儿子啊！你坚持住啊！医生！快救她啊！” 马翠莲的手被傻柱握着，感受着那熟悉的粗糙和温度。 她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看着傻柱泪流满面的脸。 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几个字：“别...伤心...和你...一起，是我最...开心...谢谢...儿子...我不是...不下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眼神开始涣散了。 突然，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爆发出一个清晰却充满无比怨毒的声音：“易中海！我恨死你了！” 话音未落，她紧握着傻柱的手猛地一松，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翠莲！！！” 傻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抱着儿子跪倒在床边，整个世界在他眼前轰然崩塌了。 怀里是温热的新生命，手边是迅速冰冷逝去的爱人。 巨大的悲痛和初为人父的茫然，将他彻底撕裂。 医生沉重地摇了摇头，拉上了白布。 第315章 丧事 产房里的傻柱，撕心裂肺的痛哭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了，整个人好似丢了魂一样。 他抱着熟睡的儿子，走到了产房外，坐在长椅上，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愣着看着地面。 翠莲没了，就躺在那冰冷的白布下面，巨大的悲伤和茫然将他彻底淹没了。 可孩子细微的哼唧声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深吸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倒下，自己还要把孩子养大。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些单据:“同志...节哀，这些...需要你处理一下。” 傻柱抬起头，机械地接过单据看了眼。原来单据是死亡证明、火化手续和手术费用结算单。 他深吸口气抱着何晓站了起来，然后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去一一的办理手续。 每签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上剜一刀一样，真的很痛！ 尤其是在马翠莲的死亡证明签字时，他再也绷不住了，又哭了起来。 想起马翠莲以前说想带着孩子回四合院，啪啪打脸那些长舌妇的事情。 他痛苦的捂着头:“翠莲，是我害了你啊！”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人已经走了。当务之急，是通知马翠莲在津门的唯一亲人，她的弟弟。 傻柱是知道这个人的，她和马翠莲在一起时，对方对他说过家里的情况。 马翠莲弟弟叫马翠毅，早已结婚生子，孩子如今都读初中了。 马翠莲也是担心给弟弟带来麻烦，所以没去住在他家，反而在外面租房子住。 不过今天一早她就借用了公共电话打给了公社那边，希望弟弟能来一趟，毕竟她也不确定傻柱能不能赶过来。 这些在中午吃饭时，马翠莲都告诉他了。 傻柱相信对方一定会来的，所以一直在医院的门口等待着。 “医生，知道产房在哪吗？”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傻柱循声望去，见此人和马翠莲长得很像，立刻判断出了对方身份。 他上前一步，拦住了要去产房的中年人:“马翠毅？” “是我，你是？” “我是...何雨柱，你姐...你姐马翠莲出事了...”傻柱沙哑道。 “何雨柱？哪个何雨柱？”马翠毅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 他是知道姐姐独自在津门生活的，他还来劝过一回，可惜姐姐不跟他走。 今天早上公社通知后，他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活计，坐着牛车才赶了过来。 等到了姐姐家时，发现没人，就知道人去了医院，这才又跑到医院来。 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何雨柱，又是谁？ “我是...是你姐的朋友...她...” 傻柱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把揪住衣领：“何雨柱？！我姐呢？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揪着，哀伤道：“兄弟…你姐在里面难产走了。 孩子是我的，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她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没想到...” 傻柱说着说着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他掏出个死亡证明和孩子的出生证明给对方看。 马翠毅松开了对方，看着傻柱递过来的东西，浑身一震，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待再次抬起头来时，他眼眶通红，看了眼傻柱怀里那个小小的婴儿。 那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姐姐的影子，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傻柱断断续续的把他和马翠莲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他说了易中海坐牢后，他和马翠莲不知不觉就走到一起了。 马翠莲怀孕后，才知道是易中海那个畜生不能生。 可惜，马翠莲最终还是难产走了。 马翠毅听完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何晓。”傻柱低声回答道，“跟我姓何，叫何晓。这也是你姐的意思。” 马翠毅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去追问。 姐姐已经走了，留下这个孩子和一个悲痛的男人。 他抹了把脸：“姐姐的后事怎么安排？” “我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两天，傻柱和马翠毅两人，默默地处理着马翠莲的后事。 墓地里，傻柱抱着何晓，看着马翠莲的棺材被缓缓放了下去，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才没让呜咽声冲出来。 何晓似乎感应到什么，不安地扭动起来。傻柱轻轻拍着儿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没有复杂的仪式，没有哀乐，只有两个沉默的男人和一个懵懂的婴儿。 马翠毅看着傻柱抱着孩子坐在墓碑前，沉默不语。 他看着那男人充满了沉痛的背影，心里最后那点怨气也消散了。 他知道了这个男人，对姐姐是真心的。 傻柱在马翠莲的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子，才抱着儿子回到了马翠莲租住的小院里。 傻柱开始收拾遗物，想起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不自觉的又哭了。 很快他在马翠莲的睡觉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他拿出里面信纸仔细的看着。 “柱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医生对我说过，如果我坚持要生这个孩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柱子，别难过，我一点也不后悔，真的。 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像个人的时候。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孩子，一个做母亲的机会，让我不再是那个被人戳脊梁骨的‘不下蛋的母鸡’了。 值了，柱子，真的值了...” 信纸有好几页，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很多事情。 床底下有个小铁盒，里面有马翠莲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三百多块钱和易中海留下的存折，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她让傻柱都拿走，养孩子用。 她还反复叮嘱傻柱一定要好好养大孩子，让他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 如果傻柱以后遇到合适的女人，她不介意孩子叫别人妈，只要对孩子好就行。 她唯一的坚持就是孩子必须姓何。 傻柱在字里行间里看到了对方的不舍，对未出世孩子的无限眷恋，还有对未能一起生活的深深遗憾。 后面她还写了一些对易中海的交代，让傻柱把存折里的钱取出来，但是要留1000块在里面。 防止对方狗急跳墙，最终查到他们两人的事情，到时可就连累孩子了。 不过不用太担心，叫傻柱给自己弟弟三百块钱，让他帮忙在这边打点一下，不要让易中海起疑。 等易中海回来后，一定要让他签离婚协议，办理好离婚证后再把存折给他。 她说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了，离婚协议也写好了，她不想死后还是易中海的妻子。 至于其它的钱对方要是问起来，就说被她捐福利院了。单据她也找人开好了，都在里面了。 还有，切记先不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生了孩子，等办理了离婚后再找机会说。 信的最后几行字迹就有些凌乱了，透着一股恨意：“柱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了易中海那个畜生！他毁了我一辈子！ 我恨他！到死都恨！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要再遇见他了！” 傻柱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他把信小心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贴身收好。 他按照信上说的，在床下找到了那个小铁盒。看到了里面的钱票和存折还有写好的离婚协议等。 他没有打开细数，从里面数出了三百块钱，递给了马翠毅:“兄弟，这钱你拿着。翠莲她不在了，我也要带孩子回四九城了。 这房子你帮着退了吧。以后孩子大了，我会带他回来看舅舅的。” 马翠毅看着那厚厚一沓钱，吓了一跳，连忙推辞道：“太多了！这...这不行！我姐...” “拿着！”傻柱把钱硬塞进他手里，“你姐信里说了，让我给你的。” 他又把信拿给对方看了眼，等对方看完后，他道:“孩子的事...还有我跟你姐的事...兄弟，算我求你了，别跟任何人提。 就当...就当是为了孩子好，行吗？我不想他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那个易中海！” 马翠毅神色复杂，看着傻柱怀里睡得正香的何晓，又看看傻柱那恳求的眼神，最终，他用力点了点头。 “行，你放心。我姐的事，还有孩子...到我这儿就烂肚子里了。 那个易中海回来后，我也不会说的，我会按照我姐说的去医院打点好一切的。 到时易中海要来查，也只能查到我姐是得病走的。 不过以后孩子大了，你可要记得带他回来看看啊。” 傻柱上前一只手抱了下对方:“一定！” 他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承载了他短暂幸福时光的小屋，闻了闻空气中还残留的马翠莲的气息。 他抱起何晓，拿起包裹对马翠毅道：“兄弟，我走了。保重！” “保重！” 傻柱刚出院门，就看到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他抱紧了儿子，喊了声：“走了啊！” 小院里，马翠莲晾晒的衣服随风晃了晃... 第316章 四合院起惊雷 这一次傻柱可是求了李怀德好一阵子才请到几天假期，为此他还专门买了两条好烟送给了对方。 本来想好好陪陪马翠莲的，可是结果却成了天人永隔。 傍晚时分，傻柱下了火车，抱着裹得严实的何晓，像丢了魂似的回到了四合院。 也就这几天功夫，他就变了副模样。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加上他抱着孩子，整一个画面如从外地逃荒来似的。 此时的四合院里热闹非凡，正值男人下班和孩子放学的时刻，家家户户都飘着饭香，还有不少人在水池边忙活着。 傻柱抱着孩子一进院门，立刻就被人看见了。 “哎哟！柱子？你回来啦？”老宋媳妇泼水时，看到对方打个招呼。 可紧接着，她眼珠子就瞪圆了，“这...柱子，你怀里抱的是啥啊？” 傻柱紧了紧孩子，摇了摇头:“没啥！”说完就往垂花门走。 可在垂花门那又遇到了门神阎埠贵，阎埠贵眼睛多尖啊，看到襁褓里的孩子，立刻叫道:“傻柱，这孩子哪是来的？” 他这一嗓子，把前院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好事的韩大宝嗷了一嗓子:“傻柱带了个孩子回来了！” 他这一喊可不得了，院里的众人可都听到了。 在洗菜的、淘米的、扫地的，还有吃饭的，通通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纷纷往前院涌来，傻柱一下子就被堵在穿堂处进退两难。 看着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自己和怀里的儿子，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柱子，这哪来的孩子啊？” “何主任，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媳妇了？” “该不会是你孩子吧？” “真的假的？我看看是男孩女孩。” 看着要上手摸孩子的众人，傻柱赶忙紧了紧抱着孩子的手臂，躲开对方:“都让让，我要回家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挤开众人就往中院走。 许大茂本来正跟娄晓娥吃饭呢，听见动静后也拉着娄晓娥出来凑热闹。 到了中院，一看傻柱抱着个孩子，他差点惊掉了下巴：“我糙！傻柱！你...你打哪儿弄来个孩子？！” 他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要知道，他许大茂结婚比傻柱早多了，到现在连个蛋都没下，傻柱这光棍汉出去一趟，居然抱回个孩子？ 这要是对方的孩子，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他下意识的望向娄晓娥肚子，娄晓娥此刻脸色还算正常，可心里也是难受。 她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没怀上？她下意识的看向许大茂裤裆。 很快两人四目相对，都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尴尬的撇过头去。 秦淮茹本来在水池边洗衣服，听到傻柱回来了，她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可当她看清傻柱怀里抱着个婴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回了盆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她感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又闷又疼。 傻柱没去看秦淮茹，也没理会许大茂那见了鬼似的表情。 他疲惫地扫了一眼围过来的人，干涩道：“那个...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我就说明一下，” 他举起襁褓给众人看了眼，“这是我儿子，何晓。” “你儿子？！” “柱子你有儿子了？！” “我的老天爷！这啥时候的事儿啊？” “孩子妈呢？” 七嘴八舌的问题像炸弹一样扔了过来。傻柱听到“孩子妈”三个字时，眼圈瞬间又红了。 他低下头，看着襁褓里睡得无知无觉的小脸，喉咙哽得难受，半天才挤出一句：“孩子妈没了...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抱着孩子径直往自己屋里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 他走了不要紧，可院子里炸开了啊！ “我的老天爷！傻柱在外面真有相好的！” “还生了孩子！孩子妈还死了！” “怪不得他老请假！原来是看媳妇去了！” “这算算日子，应该是去年二月底或者三月初吧？”阎埠贵抬了抬眼镜。 二大妈疑惑:“他为啥不把人接回来啊？藏着掖着的干啥？” 贾张氏附和:“就是啊！这女人啥来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难道是那...那个？” 三大妈摇头:“应该不是那个，该不会是...有夫之妇吧？” 娄晓娥推开许大茂，上前为傻柱说了两句:“你们都别瞎说了！没听柱子说人没了吗？咱们积点口德吧！” 不过众人没听她的，还在各种猜测和议论。 许大茂此刻脸色铁青，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他死死盯着傻柱关上的屋门，心里翻江倒海。 傻柱居然有孩子了？还是个带把儿的！凭什么？ 我许大茂哪点不如傻柱？我明明已经和晓娥努力了那么久了，贼老天，你不公平！ 他感摸了摸脸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当众抽了几个耳光似的。 他看转身拉着娄晓娥就往家走:“娥子，咱们回家！” “大茂，你抓疼我了！” 许大茂充耳不闻:“娥子，快给我生个儿子！”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不吱声了，她回头看了眼傻柱家，就乖乖的和许大茂回家造人了。 秦淮茹自从听到傻柱那句“我儿子”后，就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此刻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傻柱有女人了？还生了孩子？那他平时对自己那些关心、那些若有似无的亲近算什么？ 逗她玩吗？还是可怜她这个寡妇？ 巨大的失落感和被欺骗的感觉涌了上来，她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很快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淮茹？你咋了？洗个衣服你哭啥？”旁边的贾张氏发现了儿媳的异样，皱着眉问道。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赶紧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妈，刚才搓衣服太使劲，水里的泡沫溅眼睛里了，有点难受！” 说完她就低下头，用力搓洗盆里的衣服。 贾张氏心里还有些疑惑，不过她没说什么，转身回去弄饭了。 傻柱把自己和儿子在屋里待了整整一天时间。 这一天时间，何晓是饿了就哭，拉了也哭，傻柱笨手笨脚地冲奶粉，剪了点破布当尿布。 反正是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可孩子每次的哭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既提醒他丧“妻”之痛，又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一天后，傻柱出来了。他拿着户口本，去街道办给孩子上户口。 这事是头等大事，可也是个大难题。 街道办的人拿着何晓的出生证明，又看看傻柱这光棍汉的身份，眼神里全是怀疑。 “我说何雨柱同志，这孩子的母亲呢？她的户籍证明呢？结婚证呢？”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他和马翠莲哪来的结婚证啊？ 易中海和马翠莲也没正式离婚啊！ 于是他硬着头皮编道:“同志，孩子他妈...生他的时候人就没了，老家在津门那边。 她是农村的，我们结婚时也没办手续...所以没有结婚证。” 第317章 二大妈同意帮傻柱带孩子 街道办事员有些为难道：“同志，这可不好办啊。光靠孩子的出生证明，这...” 傻柱急了，他知道这事拖不得。 他咬了咬牙，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趁着没人注意，迅速推到办事员面前。 他脸上堆满了恳求，小声道：“同志，您看...孩子是无辜的，他妈确实不在了，出生证明也是真的！ 您就帮帮忙，通融通融吧！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办事员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脸色缓和了些。 又仔细看了看那张津门医院开的出生证明，叹了口气：“唉，行吧，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不过何雨柱同志，你这情况...以后少不了麻烦。” “哎！哎！谢谢您！谢谢您！”傻柱连连鞠躬，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出了街道办，傻柱拿着办理好的户口本看了又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何晓的户口总算落在了四合院，正式成了95号院的小居民了。 而傻柱也开始了真正的奶爸生涯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带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那真是鸡飞狗跳。 不是奶粉冲烫了，就是尿布没垫好漏了。何晓一哭，傻柱就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了。 傍晚时分，四合院的老少爷们下班放学回来了。 此时的傻柱正在家门口手忙脚乱地给何晓换尿布，他一不小心就弄得满手都是。 秦淮茹端着盆过来洗菜时，看到这场景，脚步顿时停住了。 她看着傻柱那笨拙又焦急的样子，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何晓，心里那点怨气不知怎的就散了些许。 她想着对方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吧？ 加上想到孩子的母亲也去世了，她心里反而涌起一股酸涩和同情来。 呵呵...鳏夫！寡妇... 秦淮茹深吸口气，默默的放下盆，走了过去：“柱子，你这样不行，孩子屁股都红了，还是我来吧。” 不等傻柱反应，她麻利地接过何晓，轻轻拍哄着，熟练地解开襁褓，开始兑温水擦干净小屁股，又飞快地垫好干净柔软的尿布。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何晓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渐渐地就不哭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温柔哄孩子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心里又是感激又有点不是滋味。 “秦姐...那个谢谢你啊，我...我这个还真弄不来。哎...” “没事，孩子小都这样。”秦淮茹低着头，轻轻拍着何晓，“你一个大男人，哪会弄这个。以后有啥事，叫我一声就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说，话一说出口，才觉得有点不合适。 她心里暗自道，“反正柱子帮了自家很多了，自己帮帮他带个孩子也没什么。” 傻柱看着秦淮茹帮自己哄孩子样子，心里渐渐的升起一股暖意：“秦姐，多亏你了。” “没事，你也帮我们家很多啊！” “嗨，那都不算什么。”傻柱挠了挠头。 “你都借我钱票了，还说不算什么？”秦淮茹直视着傻柱眼睛，“那我帮你带孩子更不算什么了！” “我...我抱吧，你歇会儿！” 秦淮茹把何晓递给傻柱，看了眼傻柱屋里，皱了皱眉头:“你这家里也不收拾下！”说完不等傻柱反应，就开始帮傻柱收拾屋子。 傻柱看着怀里吃饱喝足睡着的何晓，再看看秦淮茹默默帮自己收拾屋子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日子，好像还能过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秦姐，明儿...我打算带何晓去厂里。” 秦淮茹动作一顿，转过头来问道：“带厂里？这...能行吗？领导不会说什么？” 傻柱苦笑：“没办法，没人看啊。我试试吧，总得干活挣钱啊！” “孩子太小，承担的风险太大，厂里不可能让你带的！” 傻柱看着怀里像小猫一样脆弱的何晓，挠了挠头。 确实如秦淮茹所说，带这么小的奶娃去轧钢厂食堂上班，那地方又吵又油烟气重，孩子哪受得了？ 再说，厂里也不想承担风险，这可怎么办呢？ 突然他想到了贾张氏:“秦姐，要不让你婆婆帮我带一下？我按月给她钱票，成不？” 秦淮茹想了想，就摇了摇头:“柱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让我妈带，她天天带我家的小当和槐花就累的够呛，你要让她带，她不一定能照顾过来。” “那怎么办？” “要不...你去问问三大妈，或者后院的二大妈？三大妈比较清闲，二大妈每天就带着光红也能腾出手。” 傻柱听完后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去找二大妈吧，何晓给她带还能和光红做个伴。” 他谢过秦淮茹，抱着何晓就往后院刘海忠家去了。 到了刘海忠家，傻柱看着对方一家正在吃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刘海忠看见傻柱抱着个小婴儿，也是一脸惊讶:“柱子，有事？” 傻柱赶紧说明来意：“二大爷，我想求二大妈帮帮忙！我白天得去厂里上班，实在没法带这么小的孩子。 所以我想请二大妈白天帮我照顾下孩子。 您放心，我会按月给钱票，孩子的奶粉尿布我都准备好！” 刘海忠听完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道：“柱子，这...带孩子可不是轻松活儿，责任大啊！你二大妈年纪也不小了！” “二大爷！二大妈！” 傻柱急了，赶紧把准备好的钱票塞到二大妈手里，“求您了！帮帮忙！钱票您先拿着！不够我再加！孩子很乖的，奶粉尿布我都备齐了！您就带白天就行！” 二大妈看着何晓那红扑扑的脸蛋，睡得正香，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最终还是点了头：“行吧，柱子，孩子放我这儿，你放心去上班。我帮你看着。” 刘海忠看老媳妇答应了，也只好跟着点头：“行吧。” 傻柱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谢谢二大爷！谢谢二大妈！太好了！那我今儿先把孩子抱回去，明儿一早送过来！”说完他就往回走。 “要不在这吃点？” “不了，我吃过了。” 刘海忠看了眼媳妇，转身就陪着傻柱往外走，他实在是好奇傻柱儿子的身世。 快到中院时，他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我说柱子，跟你二大爷说说呗，这孩子他妈到底是谁啊？你们啥时候处上的？女方是哪的人？” 他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跟院里其他人一样一样的。 傻柱心里早有准备，他想了想编道：“唉，就...就以前走亲戚，在乡下认识的。在人家留宿过几回，就好上了，没想到就怀上了。 我本想着带进城结婚的，可您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人，这也照顾不过来啊！ 所以就想着等孩子生了就带回城里，谁知道...哎！她生的时候难产，人突然就没了...” 刘海忠听了，恍然大悟。他拍拍傻柱肩膀，一脸同情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农村姑娘啊... 哎！柱子，你也真是不容易的！ 都是苦命人呐！行了，回去吧，孩子放你二大妈这儿，你就放心吧！” 很明显，他显然是相信了傻柱的这套说辞。 第318章 回垦区 就这样，傻柱开始了新的生活。 白天，他把何晓送到后院二大妈家，自己和秦淮茹一起去轧钢厂食堂上班。 晚上下班回来后，再把孩子接回家。 秦淮茹有些心疼孩子没妈，看傻柱笨手笨脚的，晚上常过来帮忙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等活计。 傻柱心里很感激她，可是院里关于傻柱的流言就没停过。 什么“未婚生子”啦、“外面养女人”啦、“孩子妈死了”等等流言蜚语，传得是有鼻子有眼。 傻柱听到后，也懒得去解释。反正孩子户口都办好了，何晓是他儿子，这就够了。 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但很快，流言就烧到秦淮茹身上了。 “看见没？秦淮茹天天晚上往傻柱屋里钻！” “帮忙带孩子？骗谁呢？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啧啧...” “这不明摆着嘛，鳏夫配寡妇，正好凑一对儿！” “可贾东旭才走多久啊...” 这些闲话自然也传到了贾张氏的耳朵里。 这天晚上，秦淮茹刚帮傻柱喂完何晓回来，贾张氏就板着脸把她拉到了一边：“我说淮茹，你最近跑傻柱那儿跑得太勤了吧！院里都开始说闲话了！” 贾张氏指着对方胸口，语气严厉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别忘了你还有棒梗、小当还有槐花三个孩子呢！” 秦淮茹心里有些委屈：“妈！柱子帮了咱家那么多，又是带盒饭，又是借钱借票的！ 他现在一个人带个刚出生的孩子，多难啊！我就是搭把手帮帮忙，怎么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贾张氏死死地盯着她：“帮忙？哼！总之你给我心里有点数！棒梗他们才是你的根！ 要是...要是你真动了心思，想跟傻柱过...” 她凑近对方，压低声音，“那你就先去给我上环！我可不想委屈了我孙子孙女！ 棒梗才是贾家的根儿！”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又羞又气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和柱子是不可能的！ 人家现在有儿子了，更看不上我这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为何很是难受。 “没有最好！”贾张氏冷哼了一声，“你记着，好好顾着自己的孩子！少往傻柱家跑！” “我...我知道了！” 傻柱也听到了关于秦淮茹的流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想着人家好心帮忙，可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于是他找到了许大茂，要求对方开个全院大会，自己好去澄清一下。 许大茂现在看见傻柱和他那儿子就心烦，但碍于一大爷的身份，还是不情不愿地召集了全院大会。 会上，傻柱站在院子当中，又把对刘海忠那套说辞讲了一遍。 然后他重点说道：“各位街坊邻居！秦姐纯粹是看我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带孩子，才好心帮忙的！ 请大家嘴上积德，别再瞎传那些有的没的了，这对秦姐名声不好！我何雨柱谢谢大家了！” 他说完，还鞠了个躬。 众人面面相觑，想着这傻柱真的变得好多啊！ 以前是不管不顾的莽，现在都会为别人考虑了，还会鞠躬道歉了。 不可思议！ 秦淮茹看傻柱都这样了，她也站了出来，大声道：“柱子说得对！我就是看何晓可怜，柱子又帮过我们家那么多，才搭把手的。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请大伙儿别再乱猜乱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傻柱的鞠躬起了作用，还是秦淮茹的解释听着合理，院里的议论声小了不少。 傻柱说完，心里莫名轻松了一点点，好像卸下个小包袱。 可秦淮茹说完后，心里却更难受了。 她心里暗想：“柱子这么急着撇清...难道真对自己没那意思？” 不管如何，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在孩子的啼哭、邻居的闲话和忙碌的工作中，时间溜得飞快。 一转眼就到了1963年一月二十五号，大年初一。 这个春节，陈大牛是在塔河垦管局过的。 自从陈大牛从阿克市后勤医院回来后，他在垦区卫生所的地位就变得又不一样了。 主要是元医生那边对他评价很高，后勤医院的领导也对他高度赞扬。 在医院时，陈大牛处理冻伤手术是又快又好，缝合技术更是没得挑剔。 除了开始几天要元医生带着，往后的大部分冻伤手术，元医生都放心地交给他主刀，自己只在旁边把关。 不过高原病和一些更复杂的手术，陈大牛还是以助手身份跟着元医生学习。 虽然他尽量保持低调，但认真负责的态度和那手精湛的技术，还是赢得了元医生和病人们的真心认可。 其他医生看着元医生现在能多休息会儿，精气神明显好了不少，都羡慕元医生捡到宝了。 元医生自己也是高兴不已。 不过，随着魔都那边支援过来的几千名知青陆续到位，医院的人手压力就小了很多。 要知道这一批知青中可是有很多高技术人才的。 光后勤医院就来了五位会手术的知青，还有五位做过护理得护士。 看着医院井井有条的忙碌，陈大牛过年的前几天也接到了通知，准备回垦区了。 临行前，元医生很是不舍，拉着陈大牛的手道：“小陈啊，真不留下过年了？我那还有点好肉，咱爷俩喝一杯？” 陈大牛笑着婉拒了：“谢谢元医生，我得回去了，垦区那边还等着我回去报到呢。” 说完后，他从自己的行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递给对方，“元医生，这个送您，感谢您这两个多月对我的关照和教导。” 元医生接过来一看，眼睛就亮了，他是个懂行的，知道这玩意儿有点年头，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但是很喜欢。 “哎哟，陈达，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不值钱的，就是个玩意儿，您留着解解闷吧。” “那可不行，你等着，”说完元医生就跑回自己的诊疗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用牛皮纸包着的旧笔记本。 然后又跑了回来，郑重地递给陈大牛：“小陈，这是我这些年处理高原病的一些记录和心得，乱七八糟的，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有点用处。” 陈大牛接过这本沉甸甸的笔记，知道这是老军医宝贵的经验，他心里非常感激。 “太谢谢您！这太珍贵了！” “拿着，希望你能活学活用！” “我会的！” 然后陈大牛拿出相机和元医生拍了张合影，并说好了照片洗出来后会寄给对方。 大年三十这天，陈大牛背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回垦区的车。 第319章 1963年春节 陈大牛回到垦区后，就找到了张科长报到。 张科长见到他非常高兴，把他带到了林青山的办公室。 林青山看到陈大牛后，满脸笑意的站起身，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陈达同志，辛苦了！ 你在阿克市干得很漂亮！那边医院的领导都打电话来夸你了！” “领导，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大牛站的笔直，振振有词。 林青山对此很是满意，他凑近陈大牛，压低声音道：“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咱们弄的那个冻伤膏，上面很重视。 天山市的大药厂已经联系我们了，我把药方已经贡献给他们了。 他们打算建生产线，大批量生产！真要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陈达，由于他们还要进行大量的改良，所以你的功劳到时候可能会小了很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请功的！” 陈大牛一听“请功”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这“陈达”的身份是假的，王铁军安排他来避风头的，哪能真去领功？ 那不是给王铁军和林青山找麻烦吗？ 他赶紧摆手，语气非常坚决：“领导，千万别！ 这冻伤膏就是个土方子，能弄出来，是大家一起想的办法，一起干的活，功劳是大家的！ 您要是单独给我请功，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要请功，就给咱们整个垦区卫生所，给所有参与制作的同志请功！” 林青山看他态度这么坚决，眼神里有点意外，也有点欣赏：“行行行，你这觉悟高。这事儿还没定呢，到时候再说吧！” 他看陈大牛是真不愿意，也就暂时放下了，想着到时问问自己的老领导，看对方怎么说，毕竟陈达还是对方的卫生员。 陈大牛看林青山同意了，也松了口气。又汇报了一阵工作情况，就离开了办公室，回自己宿舍了。 当天晚上，垦区热热闹闹地办了联欢会，大食堂里也飘起了肉香。 虽然条件艰苦点，但大锅饭也还算比较丰盛。 晚上大家围在一起吃饭、看表演，气氛是相当的热烈。 卫生所的老吴、小张护士、刘红、李冰等人，都围在陈大牛身边坐下，七嘴八舌的问对方在阿克市医院的事情。 陈大牛就挑了些能说的简单讲了讲，就这样还能引起他们的惊呼。 等到晚会结束后，陈大牛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同屋的知青们由于白天上工，没看到他。这不一回来，就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聊着天，陈大牛脸上挂着笑容，随意的应付着。 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后，陈大牛悄悄起身，披上衣服，走到屋外空旷无人的避风地方。 寒风凛冽，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 他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盘以前装进去的饺子，又摸出一瓶松针酒。 就着冰冷的月光，他默默地吃着饺子，喝着辛辣的酒。 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回了遥远的四九城，帽儿胡同的那个家。 “爹、张姨、弟弟妹妹，你们现在在干嘛？今晚吃饺子吗？爹，你是不是又在念叨我了？” 喝了口酒后，他又嘀咕道，“哎...也不知道爷爷他们咋样了？最近忙得都没空写信了，希望他们不要怪我。”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四九城，帽儿胡同。陈铁柱一家年夜饭的桌上，也摆着饺子。 陈铁柱夹起一个饺子，半天没送进嘴里，他长叹了口气：“这都多久了，大牛咋还没来信啊？ 上次来信说在垦区挺好，这都过年了，也不知道那边咋样了？ 吃上饺子没？天那么冷...”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一番话让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建华、建设还有建琳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也不再吭声了，他们都想大哥了。 张秀兰也叹了口气:“大牛应该很忙吧？所以才忘了写信。” 她夹了个饺子给陈铁柱，“当家的，先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铁柱看向自己的三个子女，勉强的露出个笑容:“吃饭，都吃饭。过年就该高兴点，明天给你们压岁钱！” 很快餐桌上的气氛又好了起来，可是始终没有一开始的热闹了。 吉省，春市。 陈老蔫和大儿子一家也在一起吃着年夜饭。 吃着吃着，不知不觉就聊起了陈大牛。 “上次铁柱来信说，大牛那小子去边疆支援了？” 陈老蔫放下筷子，皱起眉头，“那地方听说苦得很。也不知道他吃饱穿暖没有？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给他爷写封信！我...” 陈铁军和自己媳妇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陈卫国也和媳妇蒙头吃饭，没去接话。 还是上大学的堂妹陈卫红机灵，笑着道：“爷，您就别瞎操心了！说不定我大牛哥在那边找了个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正美滋滋地过年呢！” 陈老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净胡说八道！” 不过被孙女这么一打岔，气氛倒是轻松了些。 四九城，95号四合院。 此时的院里也是喜气洋洋，家家户户都在过年。 何雨水也是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卡着点从魔都的华东纺织工学院回来了。 院里人知道她回来后，都上前围着她问东问西。 什么魔都怎么样啦？大学是什么样子？你是不是现在就当官啦？等等，这些问题问的何雨水头都炸了。 正一筹莫展时，就看到自己哥哥傻柱怀里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走了过来。 何雨水当场就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哥，这...这孩子哪来的？”何雨水指着婴儿问道。 傻柱有点得意道：“这我儿子！何晓！” “你儿子？！” 何雨水嘴巴长得O型，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你...你哪来的儿子？ 不是，你哪来的媳妇？不是，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傻柱还没回答，院里的众人人七嘴八舌地就把傻柱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什么走亲戚认识了个乡下姑娘，两情相悦有了孩子，本来想接到城里，结果姑娘难产没了，就剩个孩子... 何雨水多精啊，她根本不信。 没等她继续发问，傻柱就抱着何晓对妹妹道:“哎呀，这事儿以后慢慢跟你说...先跟我回家吃饭吧！” 何雨水见哥哥不想说也就没再问，和邻居们打声招呼后就跟着傻柱回家了。 回到家后，傻柱放下何晓，张罗着妹妹吃饭。不过吃饭前，他还给秦淮茹家端了碗饺子过去。 何雨水一切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等傻柱回来后，就一边吃饭一边跟何雨水讲了这几月发生的事情。 什么陈大牛去边疆啦？什么秦淮茹这些天怎么帮忙照顾何晓啦。什么... 何雨水直接打断他，急忙问道:“大牛哥去了边疆？” 傻柱点头:“是啊，去年九月份走的。” “他...哎，他有寄信回来吗？”何雨水想说什么，最终又改口了。 “有吧，可能寄给他爹了吧。”傻柱猜测道。 “算了，不说他了，”何雨水摇了摇头，把陈大牛身影甩出脑袋，然后认真的看向傻柱， “哥 咱家什么时候有乡下亲戚的，我怎么不知道？” 第320章 帮维族老乡看病 傻柱面色一僵，支支吾吾道:“这个...嗯，雨水，我能不回答吗？” “呼！”何雨水吐出口气，知道自己大哥可能有什么难言之语。 “行，”她指着何晓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低着头，小声说：“这个我只能说孩子妈难产走了，其它的以后我再告诉你。” 何雨水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只问了一句：“那么，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亲骨肉？这你该告诉我了吧？” 傻柱猛地抬头：“是！我发誓！孩子绝对是我亲生的！” 何雨水看着哥哥认真的样子，又看看襁褓里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咕噜噜转着眼珠的何晓，叹了口气：“行，我不问了。吃饭吧。” 说完后，她就伸手轻轻碰了碰何晓的小脸蛋。 何晓抱着她的手指裹了裹，何雨水被他给逗乐了:“哥，还别说，这家伙长得真像你！” “那是！亲生的！”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和思念中，一天天滑过。 戈壁滩上的风依旧凛冽，垦区的开荒和建设也从未停止。 不知不觉，日历翻到了1963年的三月中旬。 这时候，从魔都又来了一批支援边疆的知青，足足有有好几千人。 他们这批新鲜血液一来到，就被分配到塔河垦管局和周边医院、单位等，使得目前垦区人手紧张的局面，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与此同时，另一个好消息也传遍了垦区。 天山市大药厂的生产线安装调试好了，第一批贴着“天山牌”标签的冻伤膏正式下线！ 这冻伤膏结合了现代工艺的改良和实验，效果非常稳定。第一批产品优先供应给了边疆各大医院和驻守队伍，反响非常好。 上面还专门表扬了塔河垦管局，称赞他们为边疆医疗保障做出了突出贡献。 这天，林青山看着表扬文件，笑的合不拢嘴。 想起陈大牛，他不禁感叹:“多好的小伙子啊，功劳都是实打实的！虽然上面没啥表示，但是咱垦区不能寒了对方的心。 不行，我还要再劝劝他，这功劳怎么也得给他一份！” 他拿着表扬信再次找到了陈大牛:“陈达！你看，上面的表扬都下来了。这冻伤膏是你弄出来的，我得给你请功！” 陈大牛一听就急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领导！这绝对不行！我都说过了，这功劳是大家的！ 是咱们整个卫生所，是那些一起采药、熬药的知青们的！ 要请功，就请集体功！我个人坚决不要！” 他的态度异常坚决。开什么玩笑，这功要是请了，他可就连累到王铁军了。 林青山看他油盐不进，有点无奈，又有点佩服这小子的低调。 本想着直接为他请功算了，不过想了想，他决定给老领导王铁军打了个电报，问问对方的意见。 电报里，林青山详细说了陈达在边疆的贡献，特别是冻伤膏和他在阿克市医院的表现，以及他坚决不肯要个人功劳的态度。 想着这是老领导的卫生员，就想让老领导给个意见。 另一头，王铁军看完对方的电报后，沉默了很久才给对方回了个电报。 “这小子是个好样的！青山啊，听他的吧。功劳呢，记在集体头上。 至于陈达...嗯...等他回来后，我亲自奖励他，你就别操心了。” 有了老领导的回话，林青山心里有底了。 最终，垦区给卫生所全体和参与冻伤膏制作的一批表现突出的知青们，记了集体三等功！ 等到奖状发下来后，垦区上下都很异常高兴。 他们都没想到，只是帮着做了些冻伤膏，就得了个集体三等功，感觉都有些不真实。 现在的他们，对陈大牛那时格外的佩服。 等陈大牛和他们下地开荒时，都抢着帮他干活，搞得陈大牛这个大块头无所适从。 伴随着天气的转暖，冻伤和高原病的病人大大减少，加上魔都知青的补充，各项工作都走上了正轨。 陈大牛在垦区卫生所又待了几天。 这天下午，卫生所难得清闲，他正帮着老吴整理药柜，就见艾米拉走了过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陈医生！” 陈大牛放下手里的草药：“艾米拉？有事吗？” 艾米拉又走近几步，小声恳求道：“陈医生，我...我想请您帮个忙。能请您去我家一趟，给我爸爸看看病行吗？” 陈大牛爽快点头道：“行啊！让你爸爸明天来卫生所，我给他好好看看。” 艾米拉脸上露出为难：“陈医生，我爸爸他走不动路了，他喘得很厉害。能...能不能麻烦您去我家一趟？” 她怕陈大牛拒绝，赶紧补充道，“不远，就在垦区边上！” “这样啊，”陈大牛理解地点了点头，“没问题。你爸爸得的是什么毛病？” “是尘肺病，”艾米拉眼圈有点红，“我带他去大医院看过，吃了不少药，钱也花了不少，可还是老样子，天天咳得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 陈大牛一听“尘肺病”，心里大致有谱了。 这病在现在确实棘手，属于慢性病，而且很难断根。 他安慰道：“别担心，尘肺病我知道。明天正好我轮休，我去你家看看。” 艾米拉感激得连连鞠躬：“谢谢！太谢谢您了陈医生！” 等艾米拉走了后，老吴问道:“小陈，你有把握？” “有一点，看看再说！” 第二天一早，艾米拉和她哥哥就等在了卫生所门口。她哥哥是个壮实的维族汉子，牵着一匹温顺的老马。 艾米拉搓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医生，路有点远，委屈您骑马了。” 陈大牛拒绝道:“咱们还是走着去吧。你不知道，我太重了，这马驮不了我。” “这...”艾米拉看向他哥，见他哥点头后，她道，“好吧，我在前领路。” 就这样，兄妹俩一个牵马，一个在旁边带路，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来到垦区边缘一个维族聚居的小村落。 艾米拉家的院子看起来挺大的，土坯围墙，外面看着普普通通。 可一走进院子，发现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陈医生，进来吧！” 陈大牛跟随艾米拉进屋，一进去，眼前就豁然开朗。 只见屋里铺着色彩鲜艳的手工地毯，墙上挂着精美的挂毯，粗大的木头柱子雕刻着民族特色的花纹。 最让陈大牛惊讶的是，墙角、窗台上，甚至桌子底下，随意地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玉石。 陈大牛甚至看到一些品质相当不错的玉石籽料！ 在这个年代，当地人可能只觉得是好看，也不值什么钱，毕竟现在还是温饱最重要。 其实是没什么人买，体现不出它的价值。 艾米拉的父亲叫买买提，他躺在厚厚的毛毯上，脸色灰暗，呼吸有些急促。 看到陈大牛进来后，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艾米拉和她母亲赶紧按了回去 第321章 买买提大叔 艾米拉一家人对陈大牛的到来非常热情，端出了馕饼、葡萄干、干果和热腾腾的奶茶来招待。 “待会儿再吃吧，我先给大叔诊断下。”陈大牛走到买买提大叔面前，仔细的为对方把脉。 心里有数后，他又取出听诊器靠近对方，趁机用精神力仔细扫描了一下对方的肺部。 对方情况确实比较严重，肺泡里沉积了大量的粉尘，肺组织也开始纤维化，功能受损相当的厉害，典型的严重尘肺病。 “大叔，” 陈大牛放下听诊器，看了一圈这家人，“大叔的尘肺病，年头比较久了，他的肺里积的灰太多了，想彻底治好，恢复到以前那样，恐怕很难。” 艾米拉和她母亲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了。 买买提大叔倒是看得开，喘着气摆摆手：“咳咳...我...我知道，能...能喘气就行了。” “不过，”陈大牛话锋一转，“我能想办法给您好好调理调理，让您咳嗽减轻一大半。 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身上能有点力气。 到时自己下地活动活动的话，应该没问题。恢复个七成希望还是很大的。” “真的？！”艾米拉和她哥哥惊喜地叫出声，她母亲更是激动得抹眼泪。 “当然！”陈大牛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 主要是清肺化痰、补气养阴、活血化瘀的草药组合，其中几味药比较少见，但陈大牛知道在边疆能找到替代品。 他把药方交给艾米拉:“三碗水煮成一碗，早晚各喝一次。” 艾米拉捧着药方如获至宝，连连道谢。艾米拉的母亲更是立刻张罗着儿子去抓药，自己则开始做午饭，非要留陈大牛吃饭。 盛情难却，陈大牛只好留下。 午饭极其丰盛，香喷喷的手抓饭、各种凉拌小菜，吃得陈大牛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后，陈大牛亲自煮了碗药给买买提大叔，等对方喝完后，他尝试用空间收取对方肺里的粉尘。 可惜效果不佳，那些被粘液包裹的粉尘他收不进去，只能零零散散得收了一点。 就这样也让买买提大叔舒服了不少:“我感觉轻...轻松了一点。” 陈大牛笑道:“有效果就行。” 临走时，陈大牛又叮嘱了一些平时生活的注意事项，就准备告辞了。 艾米拉的哥哥连忙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沓钱和一些粮票，非要塞给陈大牛当诊金。 陈大牛哪里肯收这个，推辞道：“大叔大妈，艾米拉是我们卫生所的同志，帮自己人看病，哪能收钱！快收回去。” 一家人不肯依，非要给。 推来推去间，陈大牛瞥见墙角那堆玉石籽料，心中一动。 他指着其中几块颜色纯净的玉石说道：“这样吧，钱我真不能要。 你们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把那几块好看的玉石给我吧！我喜欢这玩意儿！” 艾米拉一家人都愣住了，看着墙角那堆在他们眼里不值钱的石头。 “陈医生，这...这些玉石不值什么钱的，您太吃亏了！”艾米拉急道。 “没事！我就喜欢这个！看着漂亮！” “那...那怎么行！”买买提大叔被儿子搀扶着站起身。 “就这么定了！” 陈大牛不由分说，走了过去，从那堆籽料里挑了几块品相最好的。 一块洁白如脂的羊脂玉，还有两块青玉，一块墨玉。 他也没多拿，放进随身带的药箱里:“行了，诊金我收下了！这玉石我很喜欢！” 一家人看他态度坚决，又确定对方确实喜欢这些石头，只好作罢，千恩万谢地把陈大牛送出了门。 没隔两天，这事儿不知怎么就在附近的维族村落里传开了。 垦区卫生所的陈达医生，医术高超，心地善良，给买买提大叔看病，不要钱，就要几块好看的玉石。 接下来的几天，卫生所可就热闹了。 时不时就有穿着民族服饰的维族老乡，骑着驴或者赶着马车，带着家里咳嗽的老人、肚子疼的孩子、腰腿疼的壮劳力，找到卫生所来。 他们点名要找陈达医生看病，他们手里，都揣着一两块精心挑选的玉石籽料。 “陈医生，给我妈妈看看咳嗽吧？我带了块白玉。” “陈达医生，我家巴郎子肚子疼，麻烦您给瞧瞧，这是我带的黑玉。” “陈医生，您帮我这腰看看，一干活就疼。” 陈大牛对这些老乡们哭笑不得，他们看完病，会放下带来的干果、馕饼聊表心意。 最后还把包裹好的玉石籽料塞给陈大牛，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石头！好看！盆友，给你！” “盆友，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个好看，给你！” 陈大牛推辞不过，只好笑着收下。他也没特意挑，老乡给什么就收什么。 没几天功夫，他的空间里就攒了几十块五颜六色、质地优良的玉石籽料。 这些在维族老乡眼里不值钱的漂亮石头，成了陈大牛这段边疆行医生涯里，一份独特而温暖的诊金。 到了月底，陈大牛这时候也接到了调令。任务完成，他可以返回原单位了。 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阿克市后勤医院一些完成了支援任务的医务人员，以及垦区几位被抽调去其他更需要地方工作的老知青。 林青山看着陈大牛的调令，相当的惆怅。 他是真舍不得放陈大牛走啊！ 他叹了口气:“多好的医生啊！技术过硬，任劳任怨，还不争功！”不过既然调令下来了，他还得遵从安排。 卫生所的老吴、小张、李冰等同志，还有好多被陈大牛治好的职工和知青，在知道陈大牛要走了后，都非常的舍不得。 不过陈大牛是开心的，终于可以回家了。 看着众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拿出了相机，和众人来了张大合照，说等照片洗出来后会寄给他们的。 而这张照片，最后也成了陈大牛最美好的回忆。 离别的那天，垦区组织了个小型的欢送会。 没有大张旗鼓，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说了些感谢和祝福的话。 陈大牛和另外几个要走的同志，胸前都被戴上了大红花。 大家唱着歌，把他们送上了开往阿克市的卡车上。 他们站在车上，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不舍的挥了挥手。 同行的几人，眼眶都湿了。 有聚就有离，只是离别时的感觉更加痛苦一些罢了。 几人坐车到了阿克市，又会合了其他返回的医务人员，大家登上了东去的火车。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别介意，这时是没有火车的，我改了下） 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戈壁，渐渐能看到一些绿色和农田。 陈大牛默默地看着，心里有些感慨，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回到这片洒下过汗水、也留下过深刻记忆的土地。 火车抵达了天山市，他们换乘上开往内地的火车。 在这趟旅程中，火车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一直没消停过。 甘省，石城市。 随行的几人都下车了，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陈大牛也下了车，在一个写着“石城站”的牌子下站着，仿佛在等什么人。 第322章 第一次见王铁军 陈大牛等了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就吼了起来：“陈老弟！这儿呢！” 陈大牛寻声望去，看到那个熟人，顿时乐了。 此人正是当初在石城替他当“陈大牛”的络腮胡大个子李大牛！ 李大牛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陈大牛，激动得直拍他后背：“兄弟！你可算回来了，俺可解放了！你是不知道啊，这些日子可憋死俺了！” 陈大牛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投来的好奇目光，赶忙推开对方:“大牛哥，好久不见！” 李大牛抹了把胡子，一脸的生无可恋:“陈兄弟，你不知道，俺要累死了！俺天天要学习这，学习那的，头都大了三圈！ 俺滴个娘哎！这比让俺上战场拼刺刀还难受！你再不来，俺真要疯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陈大牛被他大倒苦水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不过心里也挺感激对方的。 “辛苦了大牛哥！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以后有事到四九城，一定找我！随叫随到！”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李大牛爽快地答应，把属于陈大牛的身份证明等东西一股脑儿塞给他， “给，完璧归赵！俺的任务完成了！走了啊，回俺自己的部队去了，保重！” 他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跑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陈大牛捏着失而复得的身份证明，感觉心里踏实了。 而那张写着“陈达”的证件，被他小心地收进了空间。 心想，这东西，也许以后还用得上？ 随后他坐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 四月中旬，陈大牛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 一下火车，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按照李大牛给他的信件安排，找到地方先去报到。 一个平凡的小院里，陈大牛拿着身份证明和信件，站在门口，等着门口的同志的通知。 在知道自己要见到谁时，陈大牛的心情是相当激动。 看着远处走来的同志，他深吸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那同志把身份证明还给了陈大牛:“跟我来吧！” 陈大牛跟随对方，来到了一间朴素的办公室门前。 进去后，他见到了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王铁军。 王铁军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半黑半白，一脸的大胡子。身材不高但很精干，眼神锐利，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威严。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晒得黝黑、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子！干得很不错嘛！陈达！” “领导，陈...达前来报到。”陈大牛站在王铁军办公室里，差点说秃噜嘴了。 对于现在使用哪个名字，他自己都有点迷糊了。 王铁军笑眯眯的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走到陈大牛跟前。 他个子不高，但气场很强。他伸手捏了捏陈大牛结实的胳膊，又拍了拍那宽厚的肩膀。 “好小子！真跟小玫说的一样，又高又壮，像头熊！” 陈大牛勉强笑了笑，没有回话。他趁着对方距离自己近，悄无声息地用精神力扫了一下王铁军。 嗯，胃部有老溃疡，还做过切除手术。颈椎也有点毛病，还有点神经衰弱... 总之，他心里大致有数了。 “行了，”王铁军转身坐回椅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你用陈达的身份来见我，那在这儿，你就是陈达。” “是，领导。”陈大牛站直身体回答道。 “很好。”王铁军靠在椅背上随意道，“你小子，在边疆闹出的动静不小啊！” 陈大牛心里一紧，知道对方说的是冻伤膏的事，他面露尴尬：“这...对不起领导，我错了。 我就是弄了个土方子给同事们治冻伤，真没想到最后会搞那么大...” “哈哈哈！”王铁军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错什么错？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一张小方子，救了多少群众的命？ 我夸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陈大牛松了口气：“多谢领导理解。” “我现在是打心眼里信了，”王铁军看着陈大牛，眼神认真，“信你小子是真有本事！ 难怪能给...给小玫她大伯治病。” “我这个...额...一般一般。”陈大牛挠了挠头，习惯性地谦虚道。 “行了，少跟我来这套！”王铁军打断他，坐直身体。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继续用‘陈达’这个身份，留在我这边工作呢？ 还是想用回‘陈大牛’的身份，回你的轧钢厂医院上班？” 陈大牛想了想，自己用“陈达”身份？ 那意味着可能长期和家人分开，而且这个身份像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 而“陈大牛”呢？ 只要没人把他混血背景爆出来，他就能守着老爹、张姨、弟弟妹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做个普通医生。 想通后，陈大牛干脆的回答:“领导，我想回轧钢厂医院上班。” 王铁军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嗯，猜到你就会这么说。行吧，都安排好了。你回去吧。 以后...小玫那边，就不要再接触了。” 陈大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是，领导。” 他敬了个礼，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他想了想，转身走回王铁军桌前：“领导，能借我纸笔用一下吗？” 王铁军有点意外，但还是把桌上的钢笔和信纸推给他。 陈大牛拿起笔，“刷刷刷”飞快地写下一张药方，然后递给王铁军。 “领导，这个方子，您按着吃，应该能治好您的胃病。” 他把药方递给对方，鞠了一躬，“领导，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王铁军接过药方，看了看上面几味常见的调理脾胃的草药，又抬头深深看了陈大牛一眼。 心想，这小子，真神了！没把脉，就看了自己几眼，就知道胃有毛病？ 不过他面上没露太多，只是挥了挥手里的纸：“行，我也谢谢你的药方。去吧。” 当陈大牛走出那栋不起眼的小院子时，天已经擦黑了。 夕阳的余晖，给四九城染上一层暖金色。 陈大牛想了想，背着行李先去街道办做了登记，证明自己“援疆”归来。 随后就迫不及待地朝帽儿胡同走去。 离家越近，脚步越快。 刚拐进胡同口，远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前，老爹陈铁柱刚下班回来，正把两个小儿子建华和建设轮流举高高，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陈大牛心头一热，哈哈大笑，几步就冲了过去。 在陈铁柱和两个弟弟惊愕的目光中，他一把抱住老爹的腰，轻松地就把陈铁柱也给举了起来！ “哎哟我的妈呀！” 陈铁柱被吓得魂儿都要飞了，等看清楚举着自己的是谁时，眼睛瞬间瞪圆了。 他惊喜地大叫道：“大牛？！你回来啦？！” 第323章 一家团聚 “大哥！大哥！” 建华和建设也反应过来了，兴奋地扑过去抱住陈大牛的大腿，又蹦又跳的。 “大哥我想死你啦！”×2 “哈哈哈，我回来啦！” 院里的邻居和张秀兰听到动静后，都跑出来看。 他们一见到陈大牛，都惊喜地叫了起来：“大牛回来啦！这是援疆任务结束啦？” 陈大牛微笑点头:“嗯，回来啦！” 陈铁柱在半空又气又笑，使劲拍陈大牛的背：“小兔崽子，快把你爹放下来，反了你了！” 陈大牛笑着把老爹稳稳的放了下来，陈铁柱站稳后，抬手就给了儿子肩膀一拳。 随即又张开双臂，用力地把这个大儿子紧紧抱住，声音有点发哽：“臭小子，可想死你爹了！ 我还以为你还有好几年才回来呢。” “爹，我也想你们了。”陈大牛也用力回抱了一下父亲。 周围的邻居看着这爷俩，不少人都跟着红了眼眶。 陈大牛放开他爹，从行李里拿出好几大包边疆特产葡萄干，分给围观的邻居们尝尝鲜。 寒暄几句后，他就被家人簇拥着进了屋里。 张秀兰本来已经做好饭了，这一看大牛回来了，立刻钻进厨房，麻利地又炒了两个好菜。 饭桌上，摆满了碗筷。 陈铁柱更是拿出了珍藏的一瓶茅子，给大儿子和自己都倒上。 “来，喝。这酒在那边喝不到吧？” 陈大牛一口闷掉:“喝不到啊，不是没有，而是没时间。” 陈铁柱又为他倒上一杯:“那这次就多喝一点。” “谢谢爹！” 很快一家人开始围着饭桌，七嘴八舌地对着陈大牛问个不停。 “哥，边疆啥样子啊？是不是全是沙子？” “大牛，干活累不累啊？听说那边可冷了！” “你真给人看病做手术啦？” “羊肉串好吃不？” “哥，你能听懂他们说话吗？” 陈大牛笑着，挑些轻松能说的讲。 什么边疆的风沙很大啦，但天很蓝。开荒很累啦，但大家一起干也有意思。 在卫生所给知青们看些小病，后来还去大点的医院帮忙打过下手，学了不少东西。 羊肉串好吃，但是也不是经常吃。 至于冻伤膏、集体功这些属于“陈达”的事情，他是一个字也没提。 张秀兰听着，一个劲儿地给陈大牛夹菜，心疼道：“黑了！瘦了！来，多吃点，在家好好补补。” 陈大牛笑笑，捏捏自己的肱二肌:“还行吧，我觉得自己没怎么瘦。” 陈铁柱拍了拍儿子肩膀，一脸自豪道：“好小子，出去一趟，更出息了！” 弟弟妹妹们则是对大哥描述的雪山、沙漠充满了向往。 吃完饭，陈大牛从行李中拿出礼物分给大家。 给张秀兰的是一个温润的和田玉镯子，给老爹的是一顶厚实的皮帽子和一双皮手套。 给建华和建设的是边疆特色的零食和小木马玩具，最后给妹妹的是香甜的奶疙瘩。 一家人拿着礼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随后，陈大牛又拿出一些在边疆拍的不涉及机密的照片给大家看。 有知青们唱歌跳舞联欢的，有大家热火朝天开荒的，有训练的，也有卫生所工作的场景。 他指着照片，绘声绘色地讲着边疆的故事，一家人听得津津有味。 陈铁柱看了看，从里面挑出两张照片：“明天我就把这两张寄给你爷爷去，顺便告诉他你平安回来了。” 陈大牛点点头，又找出一张自己穿着干净工装在垦区卫生所门口拍的帅照，递给老爹：“爹，把这张也寄给爷爷吧，让他看看他的好大孙。” “哈哈，好！让你爷爷也看看，我儿子多精神啊！” 陈铁柱看着照片上晒黑了但精神抖擞的儿子，开怀大笑起来。 当天晚上，陈大牛没有回四合院，而是留宿在帽儿胡同。 他和两个弟弟建华和建设一起睡在了耳房，两个小家伙如同小火炉似的，一左一右的抱着他，非要缠着他讲故事。 陈大牛躺在床上，调整好姿势，一边一个搂着小家伙，给他们讲边疆的趣事和一些训练的故事。 直到深夜，才把两个小听众哄得沉沉睡去。 他看了看两个熟睡的弟弟，笑了笑:“回家，真好！” 第二天一早，陈大牛从老爹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自行车钥匙，骑着那辆熟悉的二八大杠，去轧钢厂医院报到了。 刚走进医院大门，相熟的同事看到他，都是惊讶万分。 “陈医生，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陈大牛一路打着招呼，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看到他回来也是很高兴，立马组织医院众人开了个临时会议。 会议上，院长带头鼓掌:“欢迎我们优秀同志陈大牛凯旋归来！” “欢迎陈医生回来！” “大牛，好样的！” 热烈的掌声和欢迎声在医院会议室里响起，陈大牛被这阵仗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连连摆手道：“院长，各位同事，太客气了，我就是完成任务回来了。” 院长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陈大牛同志，你不用谦虚。你能完成任务回来，就是我们医院的骄傲！” “对，院长说的没错。” “确实了不得！” 陈大牛看着热情的众人，没办法，只能表示感谢:“谢谢大家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又是一阵激烈的掌声。 等掌声停后，院长对陈大牛道:“大牛啊，你这刚回来也挺累的。 院里决定，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陪陪家人！下周一再来正式上班！” 能够多两天假期，陈大牛当然高兴了：“谢谢院长！谢谢大家！” 此刻的他里还是挺感慨的，离开大半年，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感觉真好。 离开会议室后，他就先回了诊室。 看到童瑶和其他护士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陈大牛上前叫道:“嘿，我说童护士，这是生了孩子回来了？” 话说童瑶现在是更丰满了，护士的白大褂都被她穿成紧身服了。 童瑶看到他后露出惊喜，然后翻了个白眼。 “我早回来了好吧，话说，陈医生你咋这么黑呢？哈哈，跟个黑炭头似的！” “没办法，那边风沙太大，日头也足，可不就黑了嘛。” “陈医生，欢迎你回来！”童瑶正色道。 “谢谢！” 陈大牛掏出一把葡萄干给对方，又聊了一阵，看了看诊室布置，很干净。 他回头对童瑶道:“照看的挺不错嘛，谢啦！” “谢什么谢，本来就是我的活计。” 看了一圈后，就和童瑶道别，他还得回去看看师父呢。 第324章 同仁堂再也没有坐诊医生了 从医院出来后，陈大牛骑着自行车，就直奔同仁堂去看望师父。 他心里还惦记着边疆元医生那本高原病笔记，想给师父看看呢。 可刚到同仁堂门口，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往日里门口总排着队等李师傅或师兄们看诊的景象不见了，现在大堂里冷冷清清的。 只有两个伙计在柜台后面，一个在给人抓药，另一个在卖六味地黄丸。 陈大牛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赶紧停好车走了进去，冲着熟悉的伙计毛大哥就问：“毛大哥，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没人坐诊了？我师父和大师兄呢？” 毛大哥一抬头，看见是陈大牛，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哟！大牛回来啦！好家伙，这晒得...跟块黑炭似的！ 还瘦了点吧？边疆那地方苦吧？看见沙漠了吗？ 那里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快跟哥说说...” 陈大牛有些哭笑不得，这毛大哥热情是热情，可一个正经问题都没回答。 他赶紧打断对方：“毛大哥，边疆还行。 这些事情咱们回头再聊，你先告诉我，坐诊怎么停了？我师父人呢？” “嗨，李师傅在后院歇着呢！”毛大哥指了指后面，“现在不兴在药铺坐诊了，新规矩。你自个儿去后院找你师父问吧！” 陈大牛心里松了口气，师父人没事就好。 他谢过毛大哥，熟门熟路地穿过柜台，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屋檐下，李师傅此时正坐在藤椅上，面前小几上放着一杯清茶和一本摊开的医书。 他看似在看书，但眉头微蹙，眼神也有些放空，显然心思没放在书上，面色上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愁绪。 “师父！我回来了！”陈大牛看到师父，高兴的喊道。 李师傅闻声抬头，看到陈大牛后眼睛一亮，脸上的愁云瞬间散开了不少。 他站起身笑道：“大牛！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会是受不了边疆的苦，偷跑回来的吧？”话虽带着调侃，但语气里满是关心。 “师父！您想哪儿去了！” 陈大牛笑着走了过去，“我是跟着支援的医疗队一起回来的，任务都完成了好吧。再说了，您徒弟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 “哈哈，好！回来就好！” 李师傅笑着拍拍陈大牛结实的胳膊，拉他坐下，“快坐下，跟师父说说，边疆怎么样了？” 陈大牛坐下后，没有急着回答师父的问题，而是拿出了那本他誊抄得的元医生高原病笔记，递给了师父： “师父，您先看看这个。这是我在阿克市医院帮忙时，一位老军医送我的，这是他多年处理高原病的心得。” 李师傅接过笔记本，翻开看了几页，眼睛立刻亮了：“高原病...好东西啊！这经验相当的宝贵！” 他如获至宝的翻看着，暂时把烦恼抛到了一边。 翻了一会儿，师徒俩就聊了起来。 陈大牛就捡着能说的说了点。 讲了讲边疆的风土人情啦，开荒的艰苦啦，卫生所和医院里看病救人的经历等。 李师傅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点头附和。 聊得差不多了，陈大牛才把话题拉了回来：“师父，我刚才看前面...怎么不坐诊了？大师兄他们呢？出什么事了吗？” 李师傅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合上那本高原病笔记，叹了口气：“唉，是政策变了。以前国家就在整合私人坐诊的大夫，要么考核进卫生所，要么去医院。 咱们同仁堂是公私合营的老字号，一直有坐诊的传统，以前也就没太管。” “可今年不一样了，上面说要统一管理医疗力量，私人药铺一律不准再设坐堂医生了。 有本事的医生，都得去考，考上了进国家的卫生院或者医院上班。 我们这药铺坐诊...也被取消了。”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你大师兄，还有你另外几个师兄弟，都去参加考核了。 有进县里卫生院的，也有去大医院的，都安排妥当了。” 陈大牛明白了，难怪同仁堂门口那么冷清。 这事他是知道的，几年前就看到过很多诊所的大夫关门了，没想到同仁堂也没躲不掉。 他看着师父眉宇间那抹不甘和落寞，问道：“那师父您呢？您怎么安排？” “我？” 李师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扯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我老了，当然是回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喽！” “您真不打算帮人看病了？”陈大牛疑惑，他有些不信。 要知道自己这师父可是爱中医爱到骨子里，而且还是个圣母。 “我这么大岁数了，还看什么病？让年轻人去吧。”李师傅摆了摆手。 陈大牛瞥了眼旁边的医书，揶揄道:“那您还天天抱着医书看？” “臭小子！”李师傅笑骂一句，“我看看书打发时间不行啊？非得看病？” 陈大牛看着师父嘴硬的样子，心里清楚他放不下那悬壶济世的心。 他试探着说道：“要不...您也去医院挂个职？ 以您的医术，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高级主任医师必有您的席位！” “不去不去！” 李师父立刻摇头，态度很坚决，“医院里的那些条条框框，我看着就烦心！哪有在自家药堂自在？ 行了，你别操心我了。回来就好，好好休息，陪陪你爹。 其它的以后...以后再说吧。”他显然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 陈大牛知道师父的脾气，也不再劝。 或许这样也好，师父辛苦了一辈子，能在家享享清福，多陪陪家人，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又陪师父说了会儿话，把边疆带回来的一些特产药材还有一些干果留给他，这才告辞离开。 离开同仁堂后，陈大牛心里有点沉甸甸的。 时代在变，连师父这样的老手艺人也得顺应潮流。 难道中医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哎！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啥也改变不了！” 陈大牛叹口气，摇了摇头后，骑着车回到了帽儿胡同。 此时的院里静悄悄的，只有继母张秀兰在院子里晾衣服，妹妹建琳在旁边玩耍。 建华和建设上学去了，老爹陈铁柱也去上班了。 “张姨，建琳，我回来了。”陈大牛招呼一声。 “大牛回来啦？饿不饿？锅里还有粥。”张秀兰关心地问道。 “不饿，刚去看过师父了。”陈大牛说着，走进屋里，开始收拾存放在老爹这里的个人物品。 他把东西打包好，捆在自行车后座和横梁上。 “张姨，我先回95号院那边收拾收拾房子了，晚上再过来吃饭。”陈大牛跟张秀兰打了声招呼。 “行，路上慢点！晚上给你炖肉！”张秀兰笑着应道。 “好嘞，走啦！” 陈大牛骑着沉甸甸的自行车，没多久就来到了阔别大半年的95号四合院。 这个点，院里的老少爷们基本都上班上学去了，只剩下些家庭妇女和满地跑的小娃娃们。 他刚推着车进前院，就被外院老宋家的媳妇看见了。 “哎哟！大牛？！你...你回来啦？！”老宋媳妇惊讶地喊了一嗓子。 陈大牛笑着应了句：“嗯，回来了。” 第325章 四合院众人知道陈大牛回来了 正在垂花门旁边纳鞋底的三大妈，听到老宋媳妇的喊声后，立刻探出了头来。 一看，果然是那个又高又壮的陈大牛。不过，怎么黑了这么多？ 她也没耽搁，眼见陈大牛正推着绑满行李的自行车往里走。 她立刻扯开了嗓子，冲到穿堂那就大声喊道：“喂！大伙儿快来看啊！陈大牛从边疆回来啦！” 这嗓子一出，前院、中院、后院，在家的大小媳妇、老太太们，纷纷从自家门里探出了头，或者直接走了出来。 正在洗菜的、哄孩子的、做针线的，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好奇地、热情地围拢了过来。 后面还有听到动静的，正趿拉着鞋往这边赶。 陈大牛听到声音后，朝三大妈笑了笑。 刚推车走到自家东厢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解下行李，就已经被一群妇女同志给围住了。 大家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他，七嘴八舌的声音瞬间把他淹没了。 “大牛！真是你回来啦！” “哎哟喂，这黑的！边疆那太阳够毒的！” “瘦了瘦了，不过看着更精神了！” “快说说，边疆啥样啊？是不是都骑骆驼？” “听说那边打仗了？你看见没？” “冻坏了吧？那边冬天可冷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牛哥，棒棒哒！” 陈大牛看着眼前一张张或熟悉或不太熟悉，但都洋溢着热情和好奇的面孔。 听着这久违的属于四合院的喧闹嘈杂声，心里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波动。 不过更多的是哭笑不得和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大妈、嫂子、大姐！我陈大牛，回来啦！” 和她们说了几句话后，拿出一点葡萄干和巴旦木分给众人，才把院里热情的大小媳妇们打发走。 陈大牛看着离开的众人笑了笑。 院里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啊。 这市井气息，真好！ 他打开自家东厢房的房门，看到屋里和他离开时差不多，桌椅板凳都还在原位，不过已经落了灰尘。 看来许大茂确实上心了，没让人随便进来捣鼓。 他满意地点点头，把带来的行李归置好。 他又从空间里拿出之前收走的一些值钱的东西，重新拿出来摆在老位置。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他把被褥抱了出来，搭在门口的晾衣绳上晒着。 接着拎着桶去中院水池打水，准备擦擦桌子、拖拖地。 刚到中院，把水桶放进水池槽里，就看见贾张氏提着裤子从外面回来了，看样子是刚上完公厕。 贾张氏看见陈大牛后，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三角眼一翻：“哟！大牛？ 你...你这是打边疆逃回来啦？” 陈大牛笑了，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真好！ 他拧开水龙头，对贾张氏道：“我说张大妈，您可别乱说，我这是完成任务，光荣归来了。” “哦...哦，回来好，回来好。” 贾张氏凑近两步，脸上堆起假笑，“那个大牛啊，那边疆啥样啊？ 听说苦得很？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没立个功啥的？” 显然她和其他人一样，也对陈大牛的经历充满了好奇。 陈大牛拎起接满水的桶，敷衍道：“就那样呗，干活，看病。没啥特别的。” 说完，拎着水桶径直往前院走。 贾张氏看他离去的背影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切，晒得跟块黑炭似的，一准儿是吃不了苦偷跑回来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陈大牛在屋里忙活了一阵，把桌子板凳擦得锃亮，地也拖干净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屋，他长舒了口气。 又从空间里拿出些米面粮油，塞进柜子里，把生活气息重新填满。 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锁好门，骑上自行车去帽儿胡同老爹家。 他没忘记自己答应了张姨晚上在那儿吃饭的。 就在陈大牛在帽儿胡同一家团聚的时候，四合院的下班潮开始了，男人们陆续的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到自家媳妇绘声绘色地描述陈大牛回来的事，还炫耀着分到的葡萄干和巴旦木。 “啥？大牛回来了？这么快？” “哎哟，真回来了？我瞅瞅去！” “嘿，又有热闹看了！” 不少人连饭都顾不上吃，先跑到陈大牛家窗户边探头探脑的。 他们看到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桌上还多了几个以前没见过的摆设，门外绳子上晒着厚实的被褥，大家这才彻底信了，陈大牛是真的回来了！ 知道陈大牛回来后，院里的众人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有真心高兴的，比如许大茂和傻柱。 许大茂心想：这小子这么快回来了，肯定是立了功受了表彰，这以后前途无量啊！ 自己跟他关系还行，得好好维系，说不定还能借点光往上爬爬！ 一大爷的位置，他都有点坐腻味了，想看看更远的地方了。 没错，许大茂现在是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有些欲罢不能了。 而傻柱也是高兴，他抱着何晓，琢磨着陈大牛回来后，得好好感谢他。 要知道李怀德那边看陈大牛的面子，给了他很多的方便。 娄晓娥由于白天回了娄家，所以不知道陈大牛回来的事。 这晚上和许大茂一起回来后，听说陈大牛回来了，眼睛都亮晶晶的，心里也有些小欢喜。 她男人许大茂，最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看着就烦，而且努力了这么久还没怀孕，她都要气死了。 偏偏对方还一个劲的说没事，继续努力。 可自从傻柱有了儿子后，谁看不出来这家伙都是表面强装的。 偏偏就知道嘴硬，要是其他的地方硬也好啊！ 想着既然陈大牛回来了，找时间一定让对方好好看看许大茂，到底这家伙有没有问题。 当然也有不乐意的，比如阎埠贵。 他刚推着自行车进院，听三大妈说陈大牛回来了后，脸立马拉得老长，像谁欠了他几百块钱似的。 他暗自嘀咕着：“哼，这么快就回来了？肯定是受不了苦跑回来的，真晦气！” 他是巴不得陈大牛永远别回来才好呢。 晚上，陈大牛从老爹家吃完饭就回来了。 刚推车进前院，就撞见了阎埠贵。 阎埠贵脸一拉，皮笑肉不笑道：“呵呵，陈大牛，这就...回来啦？”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别扭。 陈大牛停下脚步，玩味的看着对方：“怎么，阎老师，听您这意思，是不希望我回来？” “我...我哪有...”阎埠贵被噎了一下，刚想狡辩，就被旁边的三大妈一把拽住了胳膊。 “行了行了，老阎，赶紧回家！就你话多！” 说完就把阎埠贵他拉回了屋里了。 陈大牛看着这对夫妻，有点纳闷，三大妈什么时候和阎埠贵和好了？ 没想太多，他回到家里，准备把炉子弄着火，烧点水。 没过一会儿，许大茂就知道陈大牛到家了。 他立刻通知了刘海忠开全院大会，自己则跑到中院扯着嗓子喊道：“各家各户注意了，都到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了！” 陈大牛刚点好炉子，听到开全院大会就有些无语，不用想也知道开会内容是什么。 无奈他只好把水坐在炉子上，往中院走去。 第326章 柱子哥，你咋还抱个孩子 很快，中院就聚满了人。 不少人看到陈大牛后，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七嘴八舌地问边疆的事情。 “大牛，快说说，那边打仗没？” “听说那边冬天撒尿都能冻成冰棍儿，真的假的？” “立了几等功啊？” 陈大牛没有回他们，只是对他们笑了笑。 许大茂一看场面有点乱，赶紧拍了拍手：“安静！安静！听我说！” 他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今天开这个会，主要是欢迎咱们院陈大牛同志光荣归来，大家鼓掌！” 稀里哗啦的掌声响了起来。 许大茂对此很满意，继续说道：“大牛同志响应国家号召，奔赴艰苦的边疆，为边疆建设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全院学习。下面，请大牛同志给大家讲两句！” 陈大牛被推到前面，有点无奈，他就知道会这样。 没办法，只好又把在帽儿胡同那套说辞精简了一下。 边疆风沙大但人朴实，干活累但有意义，自己就是尽本分当医生看病... 他虽然说得简单，但什么“雪山”、“沙漠”、“开荒”等这些词，还是引得没见过世面的邻居们一阵阵惊叹。 许大茂最后做了总结发言，号召大家向陈大牛学习，然后宣布散会。 人群散去后，陈大牛刚要走，就被人叫住了。 “大牛，等等！” 陈大牛转头，就看见傻柱抱着个孩子走了过来。 许大茂本来还想凑近陈大牛说点私话的，拉近下关系的。 一看到傻柱和他怀里那个“野种”，顿时觉得晦气，脸一沉，拉着娄晓娥就往后院走。 娄晓娥回头看了陈大牛一眼，想说什么，但被许大茂拽得一个趔趄，只能匆匆喊了句：“大牛，回头聊啊！”就被拉走了。 此时陈大牛的目光落在傻柱怀里的孩子身上，有点懵：“柱子哥，你咋抱着个孩子？” 傻柱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带着点自豪道：“大牛，这是我儿子，何晓！” 他晃了晃怀里的孩子，让陈大牛看清。 “何晓？” 陈大牛听到这名字更懵了，下意识地看向娄晓娥离去的背影，随即用力甩甩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开。 这难道就是...一大妈生的那个孩子？！ 他猛地睁大眼睛，心头剧震！这剧情...真是彻底乱套了！ “来，让叔叔看看。”陈大牛压下心里的惊讶，凑近逗弄着何晓，装作不经意地问， “这孩子真可爱！孩子妈呢？怎么没见着？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眼神有些悲痛：“唉，孩子命苦啊！ 他妈...乡下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走了。没福气享福啊！” 陈大牛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大妈这就去世了？ 这...这剧情无敌了！ 他没想到一生想要个自己孩子的一大妈，竟然因为难产死了！ 关键孩子还是傻柱的，牛鼻！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附和着叹息了句：“柱子哥节哀，孩子好好的就行。” 傻柱似乎也不想多谈这个话题，转而问起陈大牛：“你这次回来，是继续在轧钢厂医院上班了？” “嗯，还是老本行。”陈大牛点了点头。 “回来就好！踏实！”傻柱用力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像是找到了一个结束尴尬话题的台阶， “行，孩子该睡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抱过何晓，快步走回了自己屋里。 陈大牛站在中院里，看着傻柱的离去背影，又看看后院的方向，再想想自己这大半年的经历，只觉得这四合院里的水，已经浑的不成样子了。 昨晚美美地睡了一觉后，陈大牛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噼啪作响。 这感觉，真舒坦！ 窗外，四九城的晨光如往日一般熟悉。 空气里满是烟火气，有胡同里大人呼喊孩子的声音，有教训孩子时的打骂声，还有小饭摊老板热情的吆喝声。 陈大牛起后，在前院里打了一套拳活动筋骨。 然后简单的洗漱了下，就听见肚子咕咕叫了。 他放下毛巾，看了眼灶台:“得！我也懒得生火做饭了！” 他换好衣服后，就直接骑车去往胡同口那家老面摊了。 “老板，老规矩，五碗面！”陈大牛熟门熟路地往小马扎上一坐，对着忙碌的老板叫道。 面摊老板此时正忙着下面，一抬头看见是他，高兴道：“哟！陈医生，回来啦！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边疆咋样？”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就捞出五碗面条端给陈大牛。 旁边几个吃早饭的街坊也都认得这个大胃王，纷纷打着招呼：“陈医生回来啦！” “听说你去边疆了？辛苦辛苦！” 陈大牛笑着应和，接过老板端来的面，挑起一大筷子吸溜进嘴里，满足地哈了口气：“唔！还得是老板您这味儿，地道！想死我了！” 老板一听更乐了，干脆搬个小板凳坐陈大牛旁边：“嘿，你喜欢就好。 今天这顿，算我请你的。你快跟大伙儿说说，那边啥光景啊？听说还有大沙漠呢？” 陈大牛也没客气，边大口吃面，边捡些边疆的趣事说。 戈壁滩上望不到边的黄沙，晚上冷得能冻掉耳朵，维族老乡烤的香喷喷的羊肉串... 他说得绘声绘色的，旁边邻桌的街坊都听得入了神了，连自己碗里的面都忘了吃。 五碗面条下肚，陈大牛拍拍肚子，跟老板和街坊们道了别，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他没有回家，想着今天星期天，就先去了李怀德家转转。 毕竟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大领导，怎么说也得把关系维系好。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包边疆的葡萄干，来到了李怀德家。 “叩叩” “来了来了！” 李怀德开门看到陈大牛后，眼露惊喜:“大牛！真是你啊！从边疆回来了？”李怀德赶紧把他让进屋。 “李老哥，嫂子，别来无恙啊！” 陈大牛笑着打招呼，把带来的葡萄干递给李怀德媳妇，“嗯，任务结束，刚回来。” 李怀德媳妇接过葡萄干，连声道谢：“哎呀，还带东西，快进来坐。” 李怀德的女儿抱着小弟弟出来，看到陈大牛后，脆生生地喊了声:“大牛叔叔。” 陈大牛伸手进兜里，从空间抓了把水果糖塞给小姑娘。 小姑娘高兴地抱着弟弟回屋玩去了。 很快三人坐了下来，聊了会儿天。 陈大牛说了些边疆见闻，李怀德也聊了聊厂里最近的变化，比如生产任务、新来的大学生等等。 坐了快一个小时，陈大牛起身告辞。李怀德赶忙起身挽留：“大牛，这才几点？要我说别走了，中午在这吃一顿，咱哥俩也喝点？” “不了不了，李老哥，” 陈大牛摆了摆手，“我这才刚回来，家里头乱糟糟的，还得回去收拾呢。改天，改天我请您，咱们好好喝一顿！” 李怀德见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强留:“行吧，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嗯，走了！” 第327章 傻柱和许大茂的邀约 陈大牛从李怀德家出来后，又拐了个弯去了不远处的杨厂长家。 他拿出一包葡萄干，敲开了杨厂长家的房门。 杨厂长开门后，看到是陈大牛，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大牛？哎哟，稀客啊！快进来快进来。” 杨厂长媳妇听到动静，抱着个小孩子也迎了出来。 看到陈大牛更是热情：“大牛兄弟，你可回来了！” 陈大牛看着那小孩子，笑道：“恭喜恭喜，这小家伙可真精神！”说着把葡萄干递了过去。 “嗨，还不是多亏了你啊！” 杨厂长感慨万分，拍着陈大牛的肩膀，“要不是你妙手回春，我老杨家哪能有这香火啊！” “您啊，吉人自有天相。” 杨厂长媳妇倒了杯茶递给陈大牛:“来，喝杯茶。” 陈大牛接过后喝了一口：“孩子叫什么名字？” “杨为国，”杨厂长一脸自豪，“为国为民！” 陈大牛竖起个大拇指:“好名字！” 俩人聊了一会儿后，杨厂长拉着陈大牛的手，热情相邀。 “大牛，孩子满月酒那天你不在，今天怎么说中午也得留下来，咱俩单独喝个够。” “真不行，杨老哥，”陈大牛婉拒道，“我这刚回来，事儿还多着呢，家里都没归置好。 改天，改天我带着酒菜来！” “那行吧，到时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一定一定。” 三人又聊了一阵，聊着聊着，陈大牛想起个八卦，好奇问道：“对了，你们俩的养子呢？” 杨厂长媳妇抱着为国，笑道：“为民呀，他心思早不在家里头了。 他谈了个对象，现在整天跟人家腻歪着呢，都不怎么着家了。” “哦？”陈大牛来了兴趣，“对象？我是不是快喝喜酒了？哪的姑娘啊？” “就他们宣传科那个广播员，叫于海棠。” 杨厂长显然是了解的，他接过话茬，“年轻人的事，随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我们不管。” “哦，原来是这样啊。” 陈大牛没想到，这于海棠还是和原剧情一样，和杨为民走到了一起。 不知道两人还会不会分开？ 又聊了一阵后，陈大牛再次告辞离开。 临走时，杨厂长塞了条烟给他，陈大牛也没推辞。 拜访完两位领导，陈大牛骑着车在街上逛了一阵，心里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梧桐小院那边看看。 虽然答应了王铁军不再接触，但远远看一眼，知道人没事就行。 来到梧桐小院附近，发现周围的站岗人员明显比他离开时多了点，气氛也肃穆不少。 陈大牛也不知道里面具体什么情况。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栋临街的房子，那里的屋顶比较高，视野应该不错。 于是他骑车过去，看看左右没人后，迅速把自行车收进空间，然后跳起来扒着墙头，一下就攀上了房子的屋顶。 他伏在屋脊后面，这里视野比较开阔，正好能俯瞰整个梧桐小院的院子。 此时梧桐小院的院子里，老人正和几个人一起，在开垦出来的小片土地上忙活着。 陈大牛看着那边，凝神静气，将精力集中在耳朵上，很快那边的对话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锦啊，”老人的声音听起来还算精神，“你说咱们这块地，这时候种点什么比较好？” 旁边小锦同志回答道：“领导，我觉得这时候种点豆角挺好，好伺候，而且还结得多。” 另一个同志插话道：“辣椒也不错，领导您不是爱吃点辣吗？” “领导，我觉得韭菜好，一茬一茬的，到时还能包饺子吃。” “哈哈哈，我看你是馋了吧？” 老人听他们讨论，哈哈一笑。随即想到了什么，似乎犹豫了一下。 他摸了摸肚子，想起了某人叫他不吃辛辣的话语。 他温和地笑了笑：“辣椒啊...算了，不种辣椒了，就种豆角吧。豆角好，长起来一串串的还好看。” 听到老人声音，看见对方气色不错，陈大牛心里稍安。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老人似乎心有所感，不经意地抬起头，目光远远地投向了陈大牛藏身的屋顶方向。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陈大牛还是清晰的看到老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他笑了，对着那个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利落地翻身下了屋顶。 “领导，您看什么呢？”锦同志顺着老人的目光望去，只看到空荡荡的屋顶。 老人收回目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没什么，就是想着豆角挂满架子的样子，心里头高兴。” “领导高兴就好，我这就去买种子。” “去吧...” 陈大牛跳下屋顶后，放出自行车，骑上车就往四合院方向走。 老人的事，他暂时能放心了。至于以后，不去想了。 今天是星期天，四合院众人大多数不用上班。 陈大牛刚回到四合院门口，车还没停稳，就见许大茂从穿堂那钻了出来。 一脸热情道：“大牛！赶巧了，我刚要找你，你就回来了。” 他看向停车进屋的陈大牛，赶忙叫道，“大牛，中午别做饭了，上我家吃，我炒俩好菜，咱哥俩好好喝点，庆祝你回来。” 陈大牛刚要回话，就见傻柱抱着何晓也从中院溜达了过来。 他大叫道：“嘿！大牛！别听他的，中午上我家。我亲自下厨，给你接风洗尘，让你尝尝哥哥的手艺长没长进。” 陈大牛无语，这吃顿饭而已，这俩人咋又杠上了？ 不过他心下感慨，这两人还是老样子，没变！ 许大茂这时斜了傻柱一眼，嘲讽道：“傻柱，你行不行啊？抱着个奶娃子，还有空炒菜？ 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弄得菜糊了让人难以下咽啊！” 傻柱也毫不示弱，下巴一抬：“怎么着？我乐意！起码我还有孩子抱，你呢？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好意思说别人？切！” 陈大牛听得直捂脸，这俩货，嘴是一个比一个毒啊！ 许大茂显然被戳到痛处，脸都气红了：“傻柱！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傻柱嗤笑一声：“一大爷？哪儿呢？” 他伸头四处瞧了瞧，“我是没看见什么一大爷，就只看见个光会耍嘴皮子的～傻茂！” “你...我糙啊！” 许大茂破防了，气得想动手，可一看傻柱怀里还抱着孩子，又实在下不去手，憋得脸更红了。 “行了行了！” 陈大牛眼看不是事，赶紧出来打圆场，“不就吃个饭嘛，多大点事儿啊！要不...咱们中午一块儿？” “不行！” “绝不可能！” 两人异口同声地反对。 陈大牛无奈，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柱子哥，中午我去你家，尝尝你的手艺。晚上呢，大茂哥，我再去你家叨扰。 柱子哥晚上还得哄孩子睡觉，咱们就别打扰他了。 这样行了吧？” 傻柱想了想，自己晚上确实得顾孩子，点了点头：“行，那今天中午去我那儿。” 许大茂虽然对傻柱中午抢了先有点不爽，但想到晚上能单独和陈大牛拉关系，也勉强同意：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328章 傻柱感谢陈大牛 既然说定了，陈大牛中午也就不在家弄饭了。 中午时分，他提着一包从边疆带来的奶疙瘩，溜达着进了傻柱家。 一进屋，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傻柱这时刚好把最后一道炒鸡蛋端上了桌子。 而傻柱儿子何晓，则躺在床上的襁褓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好奇地四处张望。 “柱子哥，忙着呢？” 陈大牛笑着把奶疙瘩递了过去，“这是给孩子带的，化在水里泡着喂孩子，有营养。” 傻柱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东西，脸上露出微笑：“嘿，谢了啊大牛。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等陈大牛坐下后，傻柱麻利地给对方倒了杯酒，自己也满上，举起酒杯：“来，喝一个。这第一杯，庆祝兄弟你归来，干了！” “干！”陈大牛和对方碰了一下，痛快地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他也给傻柱满上，再次举杯：“这第二杯嘛，庆祝柱子哥喜得贵子，何晓健健康康，干了！” “哈哈哈，好，干了！” 傻柱笑得见牙不见眼，仰头一口闷，“来来，吃菜吃菜！” 陈大牛吃了两口菜后，对傻柱竖起大拇指:“行啊柱子哥，手艺见长。” “是吗？” 傻柱听到大牛夸他很高兴，“好吃你就多吃点。”他把菜往大牛那推一推。 “一起吃一起吃。”陈大牛给傻柱倒了杯酒。 很快几杯酒下肚后，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老规矩，傻柱问了边疆情况，陈大牛挑了些边疆的趣事和见闻说。 开荒的辛苦、戈壁的风沙、医院里的忙碌，都捡能说的简单说了点。 就这样傻柱还听得津津有味的，不时的发出惊叹。 等陈大牛说完后，他给陈大牛递了根烟：“来，抽根烟缓缓。” 陈大牛接过烟，看了看床上好奇张望的何晓，又把烟放下了：“算了，孩子在呢，抽烟对孩子不好。” 傻柱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对对对，不能抽！” 他赶紧把自己刚点上的烟掐灭了，又给陈大牛倒酒。 酒过三巡后，傻柱的脸有点红了。 他端起酒杯，看着陈大牛，语气带着少有的郑重：“大牛，这杯酒，哥得单独敬你，哥得谢谢你！” 陈大牛有点懵圈：“谢我？谢我啥？” “谢你...认识李厂长！” 傻柱直接道，“我知道，李厂长跟你关系好。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李厂长那边可没少看在你的面子上照顾我。” 陈大牛挠了挠头，他是真没想到李怀德会这么做。 当初只是推荐傻柱当食堂副主任，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这么照顾傻柱。 心里瞬间觉得李怀德这老小子可真会做人。 “他照顾你什么了？” 傻柱挠了挠头：“是这样的，你看我前阵子不是请假去乡下看亲戚嘛，时间不短，李厂长二话没说就批了。” “还有那次，那个胡主任，你知道吧？他老跟我过不去，背地里还去举报我，也是李厂长出面给压下来的。 我知道，没有你大牛的面子，这些事儿李厂长不可能这么帮我的。” 陈大牛摆了摆手：“柱子哥，你要谢，得谢人家李厂长，跟我关系不大。” “那不一样！” 傻柱拍了下桌子，“李厂长是仗义，但也是冲你的。况且我也给他送过礼了。呐，这杯酒你必须喝！” “告诉你，我何雨柱这辈子，最服气的人，你算头一个！” 陈大牛看出来了，傻柱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他赶紧端起酒杯：“诶，过了过了！行，这杯我喝，你也喝。” “好，干！” “干！”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傻柱叹了口气，拍着胸脯：“大牛，哥也不知道送你啥好。你看你需要点啥？ 只要哥能弄到的，你尽管开口！” 陈大牛被他逗乐了：“柱子哥，算了吧。咱俩这关系，说这些就外道了。喝酒，来，再干一个！” “行，喝酒。” 傻柱也笑了，“大牛兄弟，哥心里记着你的情了。干！” 又喝了几杯后，陈大牛看傻柱有点上头了，便转移话题：“对了柱子哥，你说你上次去乡下看什么亲戚啊？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其实他心里门清，傻柱哪有什么乡下亲戚，肯定是去津门看一大妈了。 “这...这个...” 傻柱眼神有点飘忽，支支吾吾道，“嗨，就...就我媳妇那边...唉！别提了，人都已经走了！” 他赶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心绪。 陈大牛心下了然，也不再追问：“好好，不提了。” 他朝何晓努努嘴，“那孩子你白天上班怎么带？总不能抱着去厂里吧？” “那哪能啊！” 傻柱连忙摇头，“白天我都托给后院二大妈帮忙看着，下了班再接回来。有时候秦姐有空也帮着搭把手。” “哦，”陈大牛点点头，“要我说，柱子哥，家里没个女人真不行，你还是得考虑再找一个。” 傻柱眼神黯淡了一下，闷头喝了口酒：“哎...再说吧...” 很明显，他还没从一大妈走了的伤心事里走出来。 陈大牛知道后也没在聊这话题，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它话题。 傻柱聊着聊着就拿出何雨水从魔都寄回来的信给陈大牛看，显摆着妹妹的大学生活。 陈大牛看了几眼，夸道：“雨水妹子有出息，以后肯定错不了。” 傻柱听后，笑得更加得意了。 这顿酒喝到下午快两点，陈大牛才告辞离开。 傻柱把他送到水池旁，他感觉自己也有点晕乎乎的了。 晃悠着回到屋里，他看着桌上杯盘狼藉，又看看床上自己玩手指的何晓，觉得脑袋更晕了。 想了想，他抱着何晓，一步三晃地去了中院贾家。 此时的秦淮茹正哄着小当和槐花睡午觉，婆婆贾张氏也哄着棒梗睡着了。 听到敲门声后，秦淮茹立马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她看到傻柱抱着孩子，一身酒气的样子，皱了皱眉：“柱子？有事？” 傻柱大着舌头道：“秦姐...我...我脑袋有点晕，想躺会儿。 可孩子没人看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会儿？就一会儿，拜托了！” 秦淮茹看了看屋里睡觉的婆婆和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走吧，我帮你看着点。” “好...好的！” 两人回到傻柱屋里。秦淮茹看着满桌的狼藉，叹了口气：“你去里屋躺会儿吧，我帮你收拾一下。” “谢...谢了秦姐！” 傻柱如蒙大赦，抱着何晓就歪倒在自己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秦淮茹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干净，顺便把桌子和椅子都擦了。 弄完后，她走到床边，看着襁褓里睁着大眼睛的何晓，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半是玩笑半是嗔怪地说：“你呀，真是个讨债鬼！” 何晓也不怕生，看着秦淮茹咯咯地笑。 第329章 娄晓娥逼许大茂 “好了好了，别吵你爸睡觉了。跟我回家待会儿吧。”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把何晓抱了起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醉梦中的傻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别...别走...” 秦淮茹没听清，弯下腰凑近点问道：“柱子，你说啥？” 也许是闻到了秦淮茹身上淡淡的雪花膏味儿，也许是睡迷糊了，傻柱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用力往下一带，嘴唇就贴了上去。 秦淮茹整个人都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傻柱亲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你走了...留下我和孩子可咋办啊...”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傻柱。 傻柱被推开后，翻了个身，又继续打起了呼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秦淮茹的心怦怦直跳，脸上火辣辣的。 她看着傻柱熟睡的背影，又想起他刚才那句带着哭腔的话，心里顿时觉的五味杂陈。 看来这孩子妈的去世，对傻柱打击真的很大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说完就抱着何晓，逃也似的离开了傻柱家。 时间来到了晚上，陈大牛带了一瓶自己配的补肾药丸，敲开了许大茂家的门。 许大茂此时亲自下厨，炒了两个硬菜。 娄晓娥看到他来了后，热情地起身给他倒水：“大牛来了，来，先喝点水，菜马上就好了。” “谢谢晓娥嫂子！” 陈大牛把药瓶递给许大茂，“大茂哥，我自己按老方子配的，补肾固本培元的，你试试看。” 许大茂的身体有多虚，陈大牛心里当然有数，所以才精心准备了这个礼品。 许大茂接过药瓶，眼睛一亮，心照不宣地拍了拍陈大牛肩膀：“好兄弟！还是你懂我！” 他确实身体被掏空了，尤其觉得最近有点力不从心了，非常害怕和娄晓娥同床。 娄晓娥在一旁看得脸色一红，轻轻捶了许大茂一下：“瞎说什么呢！” 许大茂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很快饭菜好了，三人坐下来开吃。 许大茂两口子听着陈大牛讲边疆的故事，沙漠的辽阔，垦荒的艰辛，听得啧啧称奇。 娄晓娥更是单手托着腮，听得入了迷。 她脸上又因为喝了点酒泛起了红晕，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大牛，整个人散发出别样的魅力。 “大牛，听你这么说，沙漠...好像也挺有意思的？我真想去看看！” 陈大牛一听这话，赶紧摆手道：“晓娥嫂子，你可别被我说迷糊了。我告诉你，那地方真不是看风景的地方。 不仅风沙大，天气还干燥，赶上刮大风时，张嘴就是一口沙子，遭罪得很啊！” “哈哈哈！”许大茂听完大笑，“大牛说得对！你们是真不容易啊！” 娄晓娥哼了一声，感觉对方有点扫兴。 不一会儿，许大茂又聊起四合院的事，顺便打听道：“大牛，你在那边干得那么好，就没立个功啥的？医院里不得给你提提职位？” “哪有啥功劳？就是跟着学习，打打下手，帮忙看看病。 你不知道，那边能人多着呢！就那些金陵和魔都的知青们，那家伙，我这点本事和他们比根本不算啥。” “嗨，大牛，你谦虚了！” 许大茂明显不信，“就凭你这经历，以后当个医院的主任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来，再干一个！” “借你吉言了，来，干！”陈大牛跟他碰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后，几人又聊到了别的话题。 期间娄晓娥聊着聊着就忍不住了，她看着陈大牛，语气带着点委屈和焦虑：“大牛，你说...我跟大茂都努力这么久了，怎么...怎么就是怀不上孩子呢？” 她说这话，下意识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陈大牛听这话，一口酒差点呛着，这话题转得也太猛了！ 他尴尬地看向许大茂，不知道该怎么接。 许大茂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立刻抢着说道：“哎呀晓娥！你瞎琢磨啥呢！咱俩能有啥毛病？ 孩子这事儿，得看缘分，急不得的！” 娄晓娥有些不服气道：“我怎么就瞎琢磨了？我告你许大茂，我自己都去医院查过了，人家大夫说我好好的。 叫我别担心！你呢？你查过吗？” 她想起许大茂每次都“三分钟热度”，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许大茂被问得有点恼羞成怒：“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身体棒着呢！用不着查！ 我看啊，就是咱俩...嗯...那什么，气场还没合到一块儿，对，就是这样。” “许大茂！” 娄晓娥听这话就怒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跟我过不到一块儿去？想和我离婚吗？” “哎哟我的祖宗啊！” 许大茂急了，“我哪有那意思啊，我就是说...说生孩子这事儿它急不来的。” “急不来？呵呵，你是真不急还是假不急啊？是谁天天眼馋人家傻柱孩子的？” “我没有，你别胡说！”许大茂赶忙辩解。 陈大牛眼看两口子要吵起来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哎哎！晓娥嫂子，大茂哥！都消消气，听我说一句。” 他看向娄晓娥：“嫂子，这样，今天咱们先喝酒。这看病啊，它得讲究个环境。 等我回医院上班了，大茂哥有时间去我们职工医院找我。 咱那儿工具齐全，我给他好好检查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看行不？” “对对对！” 许大茂如蒙大赦，赶紧顺着台阶下，“大牛说得对，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咱先喝酒，喝酒！”说完后他就给娄晓娥夹菜。 娄晓娥虽然心里还有气，但看陈大牛说得在理，也只好暂时作罢。 三人重新端起酒杯，屋里的气氛才算缓和了下来。 等到夜深人静，陈大牛带着点微醺回到了自己家里。 而许大茂喝完酒后，他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拉着娄晓娥就往床上走，他要好好的证明自己。 中院，傻柱一觉睡醒，酒也醒了大半。 起床后就去贾家把熟睡的何晓接了回来，他对下午发生的意外却是浑然不觉。 而秦淮茹没一会儿，就躺在自家的床上。 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异样感觉的嘴唇，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久久没能入睡。 第330章 于莉第三次怀孕 第二天一早，陈大牛就去轧钢厂职工医院上班了。 来到泌尿科诊室里，看了看熟悉的环境，你别说，心里还挺想念的。 由于是刚回来，所以第一天上班就比较清闲，没有病人，就他一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看医书。 边疆干了大半年，这猛一回来，病人应该都还不知道信呢。 童瑶端着药盘路过门口时，瞧见他在看书，眼睛一亮就进来了：“陈医生！回来上班啦？怎么样，还习惯吗？” 她看了看左右没人，端着药盘凑近对方，“趁现在没人，快对我说说，边疆那边咋样啊？” 陈大牛放下书，笑了笑：“童护士，我不在时多谢你打扫诊室了。”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你赶紧说说那边情况，我这还赶时间去妇科那边呢！” 陈大牛沉吟会儿:“那边啊，地方是真大，天是真蓝，风沙也是真够劲儿。知青们干活是真的辛苦...” 他挑了些遇到的趣事说了说，比如刮风沙时和人说话吃了一嘴土，怎么跟人学开荒种地，还有一些有趣的病例，逗得童瑶咯咯直笑。 “真有意思！” 童瑶听得津津有味，“对了陈医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我厉害吧！” “哎哟，恭喜恭喜！” 陈大牛是真替她高兴，想了想，拉开抽屉从空间里拿出个小小的白色玉石挂件，递给童瑶。 “这个你拿着，给你儿子的小玩意儿，不怎么值钱。 是我从边疆那边带回来的和田玉籽料，图个平安吉利。”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谢谢陈医生了！” 童瑶惊喜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小心地揣进兜里，“真好看，孩子肯定喜欢！” “喜欢就行。” “那我不耽误你了，我先忙去忙啦。” 童瑶端着药盘转身走了，到了门口时，回头道：“陈医生，改天请你吃饭哦！” “没问题！” 陈大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挺舒坦的，这才是他熟悉的日子啊！ 就这么过了几天，知道他回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泌尿科诊室也开始有了点人气了，老病号、新病人，陆陆续续的上门了。 看病，开方，解答疑问，陈大牛又回到了那个普普通通的泌尿科医生生活。 这天下中午，三大妈去看望阎解成和于莉。 此时的于莉又怀孕了，一家人小心的不得了。 尤其阎解成，他现在中午在食堂打完菜就跑回家吃，生怕于莉有什么事。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他妈在胡同口冲他招手。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过去：“妈，咋了？出啥事了？” 阎解成在这里看到他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于莉和孩子有啥不好。 三大妈赶紧摆手：“没没没，好事！大好事！ 大牛回来了，已经在职工医院上班了。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 “啥？大牛回来了？”阎解成眼睛猛地瞪圆了，然后他抓住他妈胳膊，“他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几天了，我还以为你在厂里听说了呢。今天过来看于莉，才知道你小子还不知道消息啊！” 阎解成一拍自己脑袋：“我在厂里忙糊涂了，没听到消息，怪我怪我。” 三大妈看着儿子黑瘦黑瘦的身体，心疼道：“不怪你，你也是为了这个家！” “妈，我没事。” 阎解成说完后就有些激动了，“大牛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妈，我这就回去请假，下午带莉莉去找大牛。” 说完后，他把饭盒塞给他妈，拔腿就往回跑，找领导请假去了。 “慢点！”三大妈在后面叫道，看着手里的饭盒叹了口气。 她拿着饭盒去了阎解成家里，把饭盒给了于莉，和对方说了阎解成请假的事，聊了一阵就离开了。 阎解成请完假，几乎是跑回家的，推开门就喊：“莉莉！莉莉！” 于莉正坐在床边糊着火柴盒，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一惊一乍的。” “大牛！陈大牛回来了！”阎解成喘着粗气道。 于莉放下手中火柴盒，给阎解成倒了杯水：“我知道啊，妈都对我说了。” 阎解成喝了口水后，看向于莉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又是喜又是忧：“莉莉，走，咱赶紧找他看看去，要不我这心里...不踏实！” 于莉摸了摸自己肚子，心里其实也有点打鼓。 虽然上次她已经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也说孩子挺好，可前两次流产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况且阎解成这病，只有陈大牛能看透。陈大牛走了大半年，这刚回来，是得让他再看看。 “行，你等我下，我换件衣裳。”于莉利索地起身，开始换件体面的衣服。 两口子紧赶慢赶的到了职工医院，此时陈大牛正给一个患前列腺炎的同志做着检查。 阎解成见诊疗室挂着正在诊疗中的牌子后，就拉着于莉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焦急等待。 五分钟后，对方出来了，他立马拉着于莉就冲进了诊室。 阎解成看到那个熟悉的大高个，有些激动道：“大牛！” 陈大牛刚洗过手，听到声音转头一看，乐了：“呦，解成哥，于莉嫂子！好久不见啊！来，快进来坐！” 阎解成此时哪有心思坐啊，他一步就窜到陈大牛桌子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解裤腰带！ “哎哎哎！解成哥！你这是干啥？” 陈大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整懵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于莉在旁边看自己男人的样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一巴掌拍在阎解成胳膊上：“阎解成，你疯了！注意点形象，丢不丢人！” 阎解成哪管那些，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得嘛？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那个提心吊胆啊，太折磨人了。 他把裤子脱下后，一脸焦急地看着陈大牛：“大牛...我...我这不是着急嘛！莉莉她…她又怀上了。 这都三个月了，医院检查说挺好好的，可我...我这心里没底啊！” “你走之前是说我已经好了，可这都大半年没看了。 我怕...怕它还没好利索。这万一再...再...”他说不下去了，眼圈都有点红了。 于莉的眼睛也湿润了，看了眼大牛:“大牛，拜托了。” 陈大牛明白了，对方这是心病，也是害怕自己再也没有当爹的机会了。 他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解成哥，我懂。你过来靠近点，我给你看看。” 阎解成立马往前走了几步，眼巴巴地看着陈大牛。 第331章 阎解成彻底好了 陈大牛让他伸出手，手指搭在他手腕上，闭着眼开始认真把脉。 然后又用精神力扫了过去，阎解成体内的情况纤毫毕现。 嗯，一切都很正常，跟走之前确认的一样，完全没问题了。 他又戴上手套，检查了下：“很不错！” 脱下手套后，他对阎解成笑了笑，“把裤子穿上吧。解成哥，你的病真的好了。彻底好了！” “真...真的？” 阎解成还有点不敢信，但陈大牛的话像定心丸，让他心里又是那么的放心。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你？” “太好了！太好了！” 阎解成高兴得一下子蹦了起来，裤子都忘了穿了，惹得于莉又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快把裤子穿好。” “哦，好好。” 阎解成挠了挠头，赶紧把裤子穿了起来，他看向陈大牛，“大牛，帮莉莉也看一下吧。” 陈大牛转向于莉，笑道：“那于莉嫂子，你也坐，我给你看看。” 于莉有些紧张地坐下伸出手。陈大牛再次搭脉，精神力同时进行扫描。 三个多月的小胎儿，胎心噗通噗通跳得很有力。 小胳膊小腿儿也正在生长，一切发育指标都完美符合孕周，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于莉嫂子放心，” 陈大牛收回手，“孩子很好，心跳有力，发育正常，而且还是个男孩。恭喜你们俩啊，这回是真要当爹妈了。”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有后了！我再也不是绝户了！” 阎解成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于莉，眼泪都出来了。 于莉也红了眼眶，紧紧回抱着丈夫。 俩人激动了好一会儿，阎解成才想起正事。 他松开于莉，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旧手帕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毛票，还有几张崭新的大黑十票子。 “大牛，这是…这是最后欠你的钱。” 阎解成把钱推到陈大牛面前，有点不好意思，“有点零碎，你别嫌弃！” 陈大牛看都没仔细看那叠钱，直接拿过来塞进了白大褂口袋：“行，钱我收着了。你们俩啊，别光顾着高兴，我看你俩都瘦了不少。 这日子得好好过，该吃吃该喝喝，于莉嫂子现在可是两个人呢。” 阎解成拍着胸口保证道：“哎！我们听你的，只要莉莉和孩子好好的，我咋都行！” 陈大牛被对方的样子弄得有点好笑，感觉自己被强行塞了一嘴的狗粮。 他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下班的铃声响了。 “得，下班了。” 陈大牛脱下白大褂，简单的收拾下东西，“你们两今晚也别回去了，跟我回我95号院吧。 我那儿还有点肉，炒两个菜，咱们好好喝点，也当给你们两口子压压惊，庆贺庆贺。” “这…这哪行啊！该是我们请你的！” 阎解成连忙摆手，说是这么说，可他和于莉刚还了钱，兜里真没剩几个子儿了。 “怎么，瞧不起我？一顿饭而已，又吃不穷我。走走走！”陈大牛不由分说，拉着俩人便出了诊室。 “那...那就麻烦大牛了。”于莉看丈夫为难，拉了拉对方。 阎解成挠挠头：“行，听你的。下次我再请回来！” “行，那等孩子生了再请我好好的喝上一顿。” “那必须的！” 于是，陈大牛推着车，阎解成和于莉跟在旁边，三个人并排说说笑笑的，朝着95号四合院走去。 三人刚进前院，三大妈正在自家门口择菜。 听到声音后，赶忙放下手中的菜，起身查看：“解成？莉莉？” 三大妈看到大儿子和儿媳后，又惊又喜，“你们...你们回来啦？快进屋坐！” 她心里有些紧张，想着儿子儿媳是不是回心转意来看他们老两口了，说不定老伴儿和儿子的关系也能缓和缓和。 “妈...” 阎解成刚开口说话，就见他爸阎埠贵背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 阎埠贵看见阎解成，立马拉长老脸，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斜了对方一眼。 “哟，稀客啊！这不是我那个翅膀硬了，分家单过的大儿子吗？ 怎么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认得这院门朝哪开啊？” 这话像针一样，一下就刺激到了阎解成。 他又想起来分家前自己苦苦哀求借钱看病，亲爹那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样子，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脖子一梗：“我回不回来关你屁事！阎老抠，这院门朝哪开，我闭着眼都能摸的着，不用你提醒！” “你...你个不孝子！” 阎埠贵被噎得脸通红，手指着阎解成直哆嗦。 三大妈一看这架势，赶紧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间，对着阎埠贵吼道：“老头子！就你会说是吧？ 你给我少说两句，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是干啥！赶紧回屋待着去！” 阎埠贵被老三大妈一吼，又看看旁边站着的陈大牛和院里探头探脑的邻居，觉得脸上挂不住，正好借坡下驴。 他狠狠瞪了阎解成一眼：“行，我走！我在这碍你们的眼了！” 说完就转身就钻回屋里去了，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阎解成胸口起伏，显然气还没消，于莉轻轻拽了拽他衣角，他这才长出口气。 三大妈见状松了口气，转向儿子儿媳，脸上带着点讨好：“解成，莉莉，别理他，他就那个倔脾气。你们回来是...” 阎解成没好气地道：“不是来看你们的，是大牛请我和莉莉来他家吃饭的！” 三大妈听完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又强打精神：“哦哦，请吃饭啊，挺好挺好。” 陈大牛一看气氛不对，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三大妈，正好跟您说个好消息。解成哥的病，我今儿在医院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已经确认了，彻底好了。 于莉嫂子肚子里的娃也很健康，是个男孩哦。您啊，就安心等着抱大胖孙子吧！” “真的？！” 三大妈刚才那点失落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冲没了，她瞪圆了眼睛，一把抓住于莉的手， “莉莉，大牛说的是真的？孩子...孩子真没事了？是个男娃？” 于莉拍拍三大妈的手，笑着点点头:“妈，是真的，大牛检查过了，解成的病好了，孩子也好着呢。” “哎哟，哎哟！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大牛，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三大妈激动得双手合十，给陈大牛鞠躬。 陈大牛赶忙让开：“三大妈，不用这样。今儿个高兴，我邀请解成夫妻俩来我家喝一杯。” “那我帮你做！” 三大妈立刻撸起袖子，“大牛你救了他们俩，救了咱家孙子，大妈帮你炒两个菜，也算表表心意。” 阎解成一听他妈要帮忙做饭，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太清楚自己亲妈那占小便宜的本事了，也就比他爸好点而已。 他生怕他妈又借机占陈大牛的便宜，比如顺点油盐酱醋，或者多切点肉什么的。 他下意识地就想阻拦：“妈，不用麻烦你了，大牛自己会弄，我也会帮着做的。” 这话里的意思，三大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有点酸，有点委屈。 第332章 三大妈帮做饭 三大妈看着儿子，小声解释道：“解成...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忙，尽点力。 你放心，妈不会...不会那样的。” 这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陈大牛看着母子俩，赶紧出来接话：“嗨，既然三大妈愿意帮忙，我还求之不得呢！ 正好，我这有肉，有菜，您手艺好，帮我炒俩拿手的。” 他一边说，一边推车回家，“不过说好了啊，一会儿吃完了，您得帮我收拾收拾碗筷，这没问题吧？” “行行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三大妈见陈大牛爽快答应，心里稍微好点，脸上重新有了笑容，然后跟着陈大牛进了房门。 阎解成看着他妈离去的背影，脸上有点讪讪的。 他明白自己刚才那话伤着他妈了，可又有点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是张了张嘴，没出声。 于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丈夫，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跟着去帮忙了。 阎解成看了看阎家，又看了看他妈忙碌的身影，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陈大牛家里，三大妈手脚麻利的帮陈大牛里好菜后，又帮忙炒了两样小菜。 于莉想帮忙，被三大妈赶过去坐着，就连阎解成都插不上手。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对着水杯尴尬着喝水。 陈大牛自己也炒了两菜，很快，几盘香喷喷的菜就端上了桌了。 三大妈看都搞定了，就笑着说道：“你们吃，我还要回家再炒菜做饭。” 陈大牛还想挽留，不过被三大妈拒绝了。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拿了个大碗，盛了一碗菜，递到阎解成手里：“解成哥，这碗菜，你端去给三大妈。顺便...跟她说说话。” 阎解成看着那碗菜，又看看于莉和陈大牛鼓励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接过碗后，就闷着头走到了以前的自家门口。 三大妈正在炒菜，见阎解成来了，忙问:“解成，有事？” “妈，” 阎解成把碗往三大妈手里一塞，“这是大牛让我端给你的。 那个...刚才在家门口时，我...我不该那么想您的。” 三大妈端着那碗热乎乎的菜，听着儿子这句迟来的道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笑了笑：“傻孩子，妈知道...妈以前是有点...有点那个了，不怪你多想。 可妈现在也改了不少了。解成啊，你真是懂事了，长大了，妈真的很高兴！” “妈...” 阎解成听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握紧了拳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正定。 “行了行了，快回去吃饭吧，别让大牛等久了。这菜替妈谢谢大牛了，也...谢谢你。” 三大妈把阎解成往门外推了推。 阎解成“嗯”了一声，转身就回了陈大牛家，自始至终没往桌子上的阎埠贵那看一眼。 三大妈端着菜放在桌子上。 阎埠贵对大儿子无视他的样子很是气愤。 看见桌上的那碗肉菜，他冷哼一声：“就这也想让我原谅他？哼，那小子也就有一点点的良心！” 三大妈懒得理他：“儿子送来的，你吃不吃？” “吃！为什么不吃！” 阎埠贵拿起筷子，“正好省了做菜了。解娣，解旷，出来吃饭啦！” 他把那碗菜小心翼翼地分成四份，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看见没？这就是教训！ 别学你们那个大哥，就是个白眼狼，分家了就忘了爹娘。” 阎解娣和阎解旷看着分到自己碗里的肉，直接吃了起来。 对于阎埠贵的话，都是含糊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爸。” “嗯，嗯。” 阎埠贵看着两小鬼埋头吃饭的样子，脸色更黑了。 而陈大牛这里，气氛就轻松多了。 阎解成端起酒杯，真心实意地敬陈大牛：“大牛，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 陈大牛也陪着喝了一杯。 很快几杯酒下肚，阎解成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慢慢的讲起自己以前干活的艰辛。 “你是不知道啊大牛，当初为了凑那药钱，我是白天在厂里干活，晚上下了班，周末休息天。 只要有零活，扛大包、拉板车、给人修房子...啥脏活累活我都干过了！ 我就是想着多挣点，早点把我这病治好了，让莉莉不再被人说闲话，还要把欠你的钱还上...”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呜呜...莉莉为我吃了太多苦了，我对不起她！” 于莉在一旁，听的眼里闪着泪花，拍了拍阎解成：“没事解成，都过去了！” 陈大牛点了点头：“是啊，都过去了！” 见阎解成缓过来情绪，于莉接着话茬继续道：“那时候我也没闲着，天天去街道接点糊火柴盒、缝补的活。 哎！现在活却越来越难接了，挣得也少了。” 陈大牛听完后，心里也挺感慨的，这两人的剧情完全和原剧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他安慰对方：“嗨，说这些干啥？都过去了。 解成哥现在病好了，孩子也有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对，都过去了。大牛，我们夫妻俩敬你，谢啦！” 阎解成说完就拉着于莉站起身给陈大牛敬酒，于莉怀孕不喝酒，就用茶水代替。 陈大牛赶忙站起身，跟他俩碰杯：“说得好，都过去了，干！” “干！”×2 放下酒杯后，陈大牛说了点在边疆遇到的趣事，冲淡了刚才的沉重气氛。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透了，由于于莉怀了孕，容易犯困，现在就开始打哈欠了。 阎解成见媳妇这样，立马放下酒杯，提出告辞：“大牛，你看莉莉困了，她身子重，不能熬夜。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这顿饭...等过阵子，我缓过来了，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陈大牛也不强留：“行，于莉嫂子身体要紧，快回去休息吧，请客的事好说。” 于莉站起身：“抱歉啊大牛，真是麻烦你了。” “嗨，哪的话？不麻烦。” 阎解成扶着于莉往外走，陈大牛一直把人送到院门口。 三大妈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看见他们出来了，赶紧跟到院门口：“解成，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您回去吧！” 三大妈看着儿子儿媳在暮色中渐渐走远的背影，对方瘦弱的身躯扶着妻子小心翼翼的样子， 让她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 陈大牛看了眼，笑道：“三大妈，放心吧，解成哥和于莉嫂子都是能吃苦的人。 这最难的一关都闯过来了，以后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三大妈转过身，点点头，声音有点哽咽：“是啊，大牛，托你的福，会好的...会好的。” 她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碗给我，说好了我帮你洗的。” “那谢谢三大妈了。” “我该谢你的！” 没一会儿三大妈就抱起一摞碗盘，朝中院的水池走去。 第333章 八卦 三大妈抱着碗筷，刚走到中院水池边，就看见二大妈、贾张氏、秦淮茹还有韩家大妈几个人正聚在那儿洗涮唠嗑呢。 二大妈瞧见三大妈端着盆过来，开口叫道：“哟，老阎家的，我们都看见了，是不是你家解成和于莉回来了？ 这是回心转意了？他们是来看望你们老两口的吗？” 这话一问出来，其他几个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眼神齐刷刷地盯着三大妈。 她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阎解成和阎埠贵在院里大吵一架，都动手了，最后还闹得分家搬走。 当时的动静可不小，可至于具体是啥原因，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内情，大家只知道肯定不是小事情。 三大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一回答不好就要糟，到时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她赶紧堆起笑脸，把手里的盆放下后，一边拧开水龙头一边回道：“嗨，是这么回事，莉莉这不是身子有点不舒服嘛，解成就带她去厂医院检查去了。 检查后，正好碰上大牛下班了！” 她看向众人接着道，“解成和大牛他们不是好久没见嘛，这不，大牛就热情的邀请他们两口子去他家里吃顿饭。 我这当妈的，看着孩子们都回来了，心里也高兴，就帮着大牛拾掇拾掇饭菜，总不能白吃人家的不是？” “检查？” 贾张氏立刻抓住了重点，她那嘴皮子比脑子快，“你家于莉咋了？不会又怀上了吧？” 说完后，她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了眼旁边众人。 旁边几个人虽然没吭声，但听贾张氏说完，表情也都微妙了起来。 这于莉前两次流产，整个院儿谁不知道啊！ 三大妈看到她们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脸上还得撑着笑容。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莉这胎也坐稳了，加上大牛也证实了孩子健康，她干脆就把话挑明了。 “是啊，莉莉又怀上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这不，心里不放心就去医院查查，医生说胎儿好着呢，让我们放宽心。” “哦？真查过了？医生也说没事？”二大妈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 其他人脸上也写着同样的疑问，毕竟于莉前两次也去医院检查了，一开始不也说没事嘛。 “那还能有假？医生亲口说的！” 三大妈站起身，捶了捶后腰，“大牛吃饭时也说了，莉莉这胎稳当得很。 我这心里啊，石头总算可以落地喽！” “哎哟，那敢情好，恭喜恭喜啊老阎家的，你这是要当奶奶啦！” 二大妈反应快，赶紧换上笑脸上前道喜。 秦淮茹和韩家大妈也跟着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贾张氏撇撇嘴，也勉强说了句“恭喜”。 三大妈听着她们的恭喜声，心里稍微舒坦了点，但总觉得她们那恭喜里掺了点别的东西。 她赶紧低头洗碗，想快点洗完走人。 可惜，几个女人一台戏，这戏还没唱完呢，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去。 二大妈凑近对方，压低声音问道：“老阎家的，那...那你家解成跟他爸，今儿个见着面了？ 咋样啊？说上话没？他俩能缓和不？” 提起这个，三大妈洗碗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没了，只剩下愁苦： “哎，别提了，见面就跟仇人似的。解成那孩子，心里还憋着气呢！ 他爸那臭脾气，你们也知道，一句话不对付就炸。 我是死心了，劝也劝不动，拉也拉不开，就这样吧，各过各的！” “那当初...到底是咋回事啊？闹得这么凶？亲父子还能动起手来了？” 秦淮茹忍不住好奇，小声的问了一句。 这也是院里一直没解开的谜团。 三大妈手一僵，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是说解成借钱，老阎没借？还是说解成得的病？ 这些事打死她也不能往外说啊！说出来，儿子儿媳的脸往哪搁啊？ 她家老阎的脸更没地方放了！ 她赶紧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嗨，能有啥事？就是...就是父子俩闹点矛盾呗！ 俩人脾气都倔，谁也不让谁，话赶话的就...就那样了。 没啥大事儿，那什么，我洗好了，你们接着聊啊！” 她说完后，胡乱把碗摞好，端起盆逃也似的往前院走去。 看着三大妈落荒而逃的背影，水池边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都亮了起来。 贾张氏撇撇嘴，笃定道:“看见没？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一提这个，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是就是，神神秘秘的。” 韩家大妈附和道，“以前我还问过他们家解娣和解旷呢。那俩小崽子，鬼精鬼精的。 问急了就说他爸跟他哥打架了，别的啥也不说。” 二大妈摸了摸下巴：“我看啊，这事儿八成跟陈大牛有关系。” “陈大牛？”秦淮茹有点疑惑，“跟他有啥关系？” “你们发现没？” 二大妈凑近众人，压低声音道，“自从解成跟他爸闹掰搬走之后，老阎每次见着陈大牛，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以前虽说也抠，但面子上还过得去。现在呢？恨不得绕道走。这里面肯定有陈大牛的事儿。” “哎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贾张氏一拍大腿，“那陈大牛到底干啥了？能挑动老阎父子俩干架，最后还闹分家了？” “这谁知道呢！” 二大妈耸了耸肩，“阎家那点事儿，捂得严实着呢，院里谁也不知道啊。” “算了算了，管他呢。” 韩家大妈摆摆手，又想起刚才的话题，“哎，你们说，于莉这次真能保住？” “不好说啊...”二大妈摇了摇头，“她前两次不也检查了嘛，可结果呢？” “我可听说她可就剩这一次机会了，” 贾张氏压低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这要是再没了...啧啧，那小两口还不得疯啊？” “谁说不是呢...”几个人嘀嘀咕咕的。 这时傻柱抱着儿子出来了，看她们在那嘀咕，就吼道:“我说你们嘀咕啥呢？都吵着我儿子睡觉了！” 贾张氏叉腰回了句：“我们在聊你儿子他妈是谁呢？” 傻柱面色一僵，骂了句“神经病！”就把门关着了。 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妈，咱们回去吧，看看孩子闹没闹？” “嗯。”贾张氏点头和秦淮茹回家了。 秦淮茹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二大妈和韩家大妈对视一眼，也各回各家了。 第334章 娄晓娥的焦虑 没过两天，于莉怀孕了且胎儿健康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些话自然也飞进了后院娄晓娥的耳朵里。 娄晓娥在家坐在院里晒太阳，听见二大妈和几个小媳妇议论这事，心口就感觉被揪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于莉又怀上了？ 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里满是羡慕和酸涩。 人家于莉虽然流过两次了，可好歹是能怀上啊。 她看了眼自己肚子，面露苦涩。 自己结婚两年多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她都听到了。 尤其是那句“不下蛋的母鸡”，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真的很着急，可是明明已经很努力了，难道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什么“气场不和”？ 当天晚上，许大茂完事后，一脸满足的靠在床头抽着烟。 娄晓娥翻了个身，看着对方，闷声道：“大茂，后院都传开了，于莉现在又怀上了，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而且医院也检查了，说没事。” “哦？又怀了？” 许大茂吐了个烟圈，有点意外，但也没太在意，“怀就怀呗，反正也不住咱院儿了，眼不见心不烦。” 娄晓娥猛地坐了起来，委屈道：“人家都能怀上，我怎么就怀不上呢？大茂，你就不急吗？” 许大茂被烟呛了一下，摆了摆手：“我怎么不急？我这不天天努力着呢嘛！” “努力有什么用？” 娄晓娥眼圈都红了，“大牛早说了我身体没问题，我自己也去医院查过，医生也说好好的，问题肯定不在我这儿！ 大茂，我问你，你上次喝酒说大牛上班后就去查一查的，你去查了吗？” “哎呀！” 许大茂把烟头摁灭，“我这哪有空啊！ 最近厂里任务重，三天两头就得下乡放电影，累得跟孙子似的，我哪有那闲工夫去医院检查啊。” “闲工夫？这是闲事吗？” 娄晓娥听他没去，就有些急了，“你每次看见傻柱抱着何晓那个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着呢！” 许大茂被戳中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心情有些烦躁：“行行行！怕了你了，等我这次下乡回来的。 回来我就去找大牛看，行了吧？睡觉睡觉！”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娄晓娥认真的看着对方。 “我说的！反悔是小狗！” “那...”娄晓娥低下头，小声道，“既然说好了，那...” 许大茂脸色一僵：“娥子，我...我腰疼！”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顶着俩黑眼圈，推着自行车出门下乡去了。 娄晓娥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房间，心里感觉也空落落的。 以前还能去找聋老太太说说话，可聋老太太自从被许大茂弄到养老院后，她在院里就很少有人陪说话了。 也就二大妈还能和她说两句，可二大妈人家也要带孩子的，没两句话的功夫人就走了。 “哎...真烦啊！” 娄晓娥想着有的没的，听着院里孩子们放学回来的笑闹声，不知怎的，感觉格外刺耳。 她的心里很烦躁，又很焦虑。凭什么别人都能有，她就不能？ 她咬着嘴唇，想着许大茂回来，一定让对方抓紧去查查。 又过了两天，这天是星期天。 上午时娄晓娥一个人在家又觉得闷得慌，琢磨着要不回娘家看看。 她刚走到前院，就看见陈大牛推着自行车要出门。 “大牛！”娄晓娥赶紧喊了一声，“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大牛闻声停下脚步：“哦，晓娥嫂子啊。我准备去趟同仁堂，看看我师父。” 娄晓娥眼睛一亮：“同仁堂？哎呦，大牛你可真行啊！ 同仁堂的老师傅还是你师父啊？你可真厉害！” “呵呵，没啥，就是跟着学了点。”陈大牛谦虚了一句，推车就要走。 “等等，大牛，那什么...”娄晓娥有些扭捏，“我正想回我妈那儿一趟，正好顺路。 大牛，你看...能不能捎我一段儿？” 陈大牛犹豫了一下，看看天，看看车，再看看娄晓娥期待的眼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可得坐稳了。” “好的，谢谢大牛了。”娄晓娥高兴地侧身坐上后座，手轻轻的抓住陈大牛腰侧的衣服。 陈大牛骑上车，带着对方，晃晃悠悠出了大院。 娄晓娥坐在后面，心情似乎很不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陈大牛闲聊着。 “大牛，等大茂这次从乡下回来了，我一定押着他去你那儿好好瞧瞧。到时候，你可不能推脱啊！” “额...行啊，没问题。” 陈大牛随口应着，反正来了他就给看呗，顶多浪费点时间而已。 “哎，大牛，你这身板儿是咋长的呀？看着真壮实。” 娄晓娥说着说着，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对方身上。 “吃的多了点呗，哈哈。”陈大牛干笑两声，感觉这话题有点尴尬。 “我感觉你好重哦，”娄晓娥在后座上动了动，向车身看了眼，“这车子都快被你压散架了似的！” “嗯，我是挺沉的。” 陈大牛实话实说，“这车架子我特意加固过，要不早扛不住了。” “是吗？大牛你还会修车啊？真厉害！” 陈大牛有点无语了，这都聊的啥跟啥啊。 他闷头蹬车，不接话了。 骑了一段，陈大牛看见前面是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好心提醒道：“晓娥嫂子，前面有点颠，你抓紧点啊。” “啊？你说啥？”娄晓娥刚才有点走神，没听清。 她话刚落音，车子就“咔咔”的剧烈地颠簸了起来。 娄晓娥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扑。 两条胳膊本能地紧紧环抱住了陈大牛的腰，整个前胸也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对方宽厚的后背上。 陈大牛本来就穿的少，就一件薄薄的单衣，娄晓娥一靠近，后背瞬间感受到两团惊人的柔软和温热。 他身体猛地一僵，肌肉都绷紧了，咬了咬牙，赶紧收敛心神：“晓娥嫂子，你抱的太紧了...” “啊！” 娄晓娥也反应过来了，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脏也“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以前许大茂带她，坐得近也没觉得什么，可陈大牛这后背...这感觉... “呼...”她呼出口气，慌忙松开手，往后挪了挪，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 “那个...嗯...刚才太颠了，我...我没坐稳，一着急就...就...” 陈大牛打断对方：“没事，晓娥嫂子，” 他抓紧把手，“坐稳就行，快要到了。” 说完他脚下开始用力，只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旅程。 第335章 娄晓娥邀请陈大牛吃饭 没一会儿，到了娄家附近的路口。 娄晓娥直接跳下了车，脸红扑扑的看着陈大牛：“大牛，谢谢你啊。等大茂回来了，我们请你吃饭。” “行。” 陈大牛远远地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蹬着车飞快地跑了。 他感觉这娄晓娥也太没心没肺了，傻愣愣的，什么也不放心上。 真不愧是剧里的傻娥子！ 娄晓娥看着大牛仓皇逃窜的背影，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衣服上还残留着的，陈大牛身上那种阳光的独特气息。 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娄晓娥，你...你想什么呢！” 说完后，她跺了跺脚，转身朝娘家走去。 陈大牛一路蹬到同仁堂，看着门可罗雀的门面，心下稍作感慨。 来到后院后，就见师父李润之正在翻看一本发黄的医书。 看见爱徒来了，李师傅挺高兴的，放下书招呼他坐下：“又来看我这老头子呢？” “师父您哪里老了？您气色看着很不错啊。”陈大牛坐下后，笑着说道。 李师傅捋了捋胡子：“呵呵，老了就是老了。现在没事也就看看书，养养花了。 不用坐诊，清闲的很啊！” 陈大牛心里一叹，知道师父还是放不下坐诊这件事。 他为对方倒了杯茶：“看医书好啊，相信师父的医术更加惊人了。 如果中医有排名，师父肯定是世界第一。” “哈哈哈...你就别捧为师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李师傅被陈大牛逗得很开心，摇了摇头后，笑着道，“我啊，现在可是连你都比不过了！” “哈哈，师父谦虚了，我可没您厉害。” 师徒俩就这样开心的闲聊着，很快就聊到一些疑难病例、药材辨识等等。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临到中午时，陈大牛留下来陪师父吃了顿简单的午饭才告辞。 日子一晃又过去一个多星期。 这天是星期六，下午时，许大茂结束任务，终于风尘仆仆地从乡下回来了。 刚进前院，阎埠贵看着对方自行车后座绑着的山货野味，就想着去“借”点。 三大妈看到他那转动的眼珠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她咳嗽一声，拉着阎埠贵：“当家的，你看看，我眼里好像进沙子了，你帮我吹吹。” 阎埠贵无奈，只好转身帮三大妈扒开眼睛：“你别动，我看看。” 许大茂离得远，也没看仔细，还以为两人在那啥呢。 他推车上前笑着打趣道：“呦呦呦，老阎，这大白天的也不害臊啊？” 阎埠贵脸色尴尬，一把推开三大妈。 三大妈却对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就这损样，活该你被我家老阎坑。 “大茂，你想啥呢？我这不是眼里进沙子让老阎看看嘛。” 阎埠贵点头：“就是就是。” 许大茂一拍脑袋:“我的错，”他拿起一串干蘑菇，“来，老阎拿去尝尝鲜。” 阎埠贵赶紧小跑上前接住：“哎呦，大茂真不错，局气！” 他看向后座上的野鸡和兔子，“这些东西...” 许大茂推车一躲：“这些东西你就别想了，给你蘑菇还不够啊？你就说我这一大爷当的怎么样吧？” 阎埠贵也知道弄不来好处了，对着许大茂竖起个大拇指：“大茂这一大爷当的真没话说！” “那是！”许大茂头一扬，走了。 三大妈看许大茂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接过阎埠贵递过来的蘑菇回屋去了。 许大茂到了后院就大声叫喊：“娥子，我回来啦！” 娄晓娥一听声音，赶忙跑出房屋。 看到对方带了那么多东西，殷勤地帮他卸了东西，还打了水给他洗脸。 这搞得许大茂都有些不适应了，心想，看来娥子是想自己了。 到了晚上，许大茂例行公事后，累得只想睡觉。 娄晓娥却推了推他：“大茂，你答应我的，回来就去找大牛看看的。” 许大茂困得眼皮打架，含糊道：“行行行...知道了。明天...明天再说...”翻个身就想睡。 娄晓娥却有些不依不饶了：“明天？你每次都说明天！” “哎呀，你烦不烦！我说去就去，赶紧睡觉！” 许大茂拉过被子，一下把头蒙住了。 娄晓娥气得直咬牙，心想老娘再等你两天。 可过了两天，她实在忍不住了，抽空去职工医院找到陈大牛。 “大牛，大茂回来后找你看了吗？” 陈大牛听娄晓娥说完后，一脸茫然：“大茂哥？没有啊，我没见他来。” “好啊，他还骗我！” 娄晓娥的心此刻彻底凉了，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了上来。 好你个许大茂，又糊弄我。行，你不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去！ 她看向陈大牛，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陈大牛没看到对方眼神，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就收回心神，以为自己看书看迷糊了。 当天晚上，娄晓娥对刚回家的许大茂说道：“大茂，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对你说。” 许大茂脱下外套：“啥事啊？” “是这样的，你不在时，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想着回我妈家待一阵。 这不出门就遇到陈大牛，所以人家好心的捎我一程，我这没谢谢人家呢。 正好你这次带回来的野鸡野兔还有，不如明天晚上，请大牛来家吃顿饭？也算表表心意。” 许大茂心想这点小事还要请吃饭？ 他刚想拒绝，娄晓娥立刻补充：“我当时都跟大牛说好了，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啊？说好了啊？”许大茂一愣，有点意外。 不过想想也是，陈大牛帮过娄晓娥，请顿饭也说得过去。 他点点头：“行吧，请就请。明天我早点回来。” 第二天傍晚，许大茂回来找到陈大牛，说自己那还有点野味，想找对方喝一杯。 陈大牛也没多想，拿着两瓶二锅头就去了对方家里。 一进对方家里，就见娄晓娥穿着清凉装已经把野鸡炖上了，香味飘得满屋都是。 许大茂赶走娄晓娥，自己又去炒了一碟花生米，又拌了盘黄瓜。 娄晓娥招呼着陈大牛喝水，陈大牛看了两眼娄晓娥就移开了目光。 没一会儿菜好了，许大茂端着菜出来热情的招呼：“大牛尝尝我这手艺，乡下带回来的，绝对新鲜，傻柱都比不了！” 陈大牛笑着夹了一块鸡肉，咬了一口：“嗯，不错，确实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娄晓娥笑盈盈地给陈大牛倒酒。 “谢啦嫂子！” “嗨，大牛，该我谢谢你。 上次你带我去我妈家，我不是说过了嘛，等大茂回来就请你吃饭的。今天你和我们大茂好好喝点。”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过，是白开水。 陈大牛摆手道：“晓娥嫂子客气了，都是小事。” 许大茂端起酒杯：“来，大牛，走一个。感谢你照顾我们家晓娥！” “大茂哥言重了。” 陈大牛也端起杯和对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第336章 娄晓娥想让陈大牛偷偷给许大茂诊脉 几杯酒下肚，气氛就热络起来了。 许大茂开始吹嘘他下乡放电影遇到的一些趣事。 什么这家偷了那家鸡啦，那家公公扒灰啦，还有人家地里挖出财宝的。 总之听的陈大牛是一愣一愣的，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吹牛。 娄晓娥坐在旁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手里却没闲着。 她在不停地给许大茂倒酒，嘴里还劝说着：“大茂，再敬大牛一杯，人家帮咱那么多！” “这野味配酒才香，大茂你多喝点！” “大牛你看，我们大茂多实在，敬你酒都干了，你也干了吧？” “来来来，满上满上，今天高兴！” 许大茂被媳妇儿捧得有点飘，加上野味确实下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陈大牛虽然酒量好，他还想慢慢喝来着。可许大茂喝的太猛，他也只能尽量陪着。 不知不觉，许大茂越喝越多，脸色逐渐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舌头也大的捋不直了。 可娄晓娥还没放过他，一个劲的在劝：“大茂，再喝一杯！”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晓娥嫂子，大茂哥好像喝得差不多了，算了吧！” 陈大牛见许大茂连菜都夹不住了，赶忙拦一下。 “没事！他高兴，难得和大牛你喝酒。”娄晓娥又给许大茂满上一杯，“大茂，是不是？再敬大牛一杯。” 许大茂已经迷糊了，听娄晓娥话后，嘿嘿傻笑着：“敬...敬大牛，好兄弟，干...干杯！”一仰脖，又一杯下肚。 这杯酒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许大茂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鼾声立刻就起来了。 任凭旁边的娄晓娥怎么推他喊他，都一动不动，睡得死沉死沉。 “大茂？大茂？” 娄晓娥又用力推了两下，确认许大茂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抬起头，看向桌对面的陈大牛。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屋子里刚才还热闹的气氛，随着许大茂的鼾声响起，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陈大牛看着娄晓娥那不对劲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这什么情况？感觉对方要吃了自己似的？ 他赶紧站起身：“那什么，晓娥嫂子，大茂哥喝成这样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别走！” 娄晓娥立刻出声阻止，“大牛，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大牛听到声音后，脚步顿住，转身看着娄晓娥异常严肃的眼神，心里有些打鼓：“你还有什么事？” “你先坐下，”娄晓娥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我想...跟你讲个故事。” 陈大牛看了看人事不省的许大茂，又看看娄晓娥，一个念头闪过：“你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灌醉？” 娄晓娥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有些话，有些事，他醒着，没法说，也没法做。” “这...” 陈大牛完全猜不透这女人想干什么了，这把自己男人灌醉，就为了讲个故事，开玩笑呢。 但看这架势，不听完怕是走不了，他只好硬着头皮重新坐下。 娄晓娥看他坐下后，深吸一口气，眼神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 “大牛，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以前一大妈，为啥那么多年都活得那么苦了。 不，我可能还没到她那份上，但也快了。” 她苦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和大茂结婚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孩子，这你是知道的。” 陈大牛点头：“嗯。” “可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个孩子。” 娄晓娥的声音突然拔高，“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都听够了！ 你不知道，那句‘不下蛋的母鸡’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啊！ 可我明明去医院查了，医生说我没问题，我是能生的，可谁信呢？谁信啊！” 看着对方的咆哮，陈大牛忍不住插嘴道：“晓娥嫂子，这我能证明啊，大茂哥也知道你身体没事...” “你证明？呵呵...” 娄晓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地看着他，“有用吗？许大茂是知道，可他就只会说‘急什么’、‘慢慢来’！” “砰！” 她猛地一拍桌子，把陈大牛吓了一跳，“你说，这怎么不急？怎么慢慢来？！” “晓娥嫂子，你...你冷静点。” 陈大牛觉得她状态很不对，赶忙劝解。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娄晓娥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外面戳脊梁骨的都是我，没人说他许大茂半句不是，他当然不急了！他当然能说‘慢慢来’了！” 陈大牛试图安抚对方，挠了挠头：“你们...不是挺...挺努力的嘛，会好的...” 这话他自己说得都心虚，因为只要许大茂不治，一辈子都好不了。 娄晓娥直接打断他：“努力？努力有个屁用啊！ 我要的是孩子，是活生生的孩子！ 哪怕...哪怕像于莉那样，怀上了又流掉一次，我也愿意啊。起码那能证明，我能怀上，证明我不是个废人。”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陈大牛没有吱声，他感觉娄晓娥的精神状态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娄晓娥哭了一会儿，喘匀了口气：“我看着对面二大妈家的小丫头刘光红，多可爱啊，我心都化了。 还有秦淮茹家的槐花，胖嘟嘟的，也招人疼。现在傻柱也有儿子何晓了，整天抱着到处显摆。 还有于莉，又怀上了，都显怀了。 这些消息，每一个传到我的耳朵里，都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扎了进来，扎得我生疼！”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我多想！多想我这屋里也能有孩子的哭声，有孩子的笑声。哪怕闹腾点，我也高兴。” “这...哎...”陈大牛无奈的叹口气。 娄晓娥的目光缓缓移到烂醉如泥的许大茂身上，眼神变得冰冷：“可是他呢？他什么都没给我带来。 也许...也许真像他糊弄我说的那样，我俩气场不合吧？呵呵...” 等她笑完后，抬起头看着陈大牛，哀求道：“大牛，我求求你，你现在就给他看看。 你给他把把脉，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真的是他不行？” “这...”陈大牛顿了下，“大茂哥现在人事不省，要不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而且...” “为什么要等他醒来？！” 娄晓娥的理智彻底崩断了，她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的指着陈大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有问题！所以才一直推脱，是不是？！” 陈大牛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陷入两难。 说知道？不行！说不知道？可他的确知道！这让他怎么说？ 现在就答应对方为许大茂看病？ 可许大茂知道后要是责怪自己，然后到处再宣扬自己破坏人家家庭怎么办？ 这事说到底还是得许大茂自己来找他看病才行。 “你说啊！你说！”娄晓娥见他沉默，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冲垮了她。她几步冲到陈大牛面前，在陈大牛惊愕的目光中，张开双臂就紧紧抱住了他。 “你放开！” 陈大牛大惊失色，轻轻的推开对方。 娄晓娥退后几步哭道：“你不帮我看，不给我个说法，我现在就喊，喊你耍流氓！ 让全院的人都来看看，你陈大牛趁我男人喝醉，想对我图谋不轨！” 第337章 崩溃的娄晓娥 “你...你疯了！槽！咱俩没仇吧？你冷静点行不行？” 陈大牛又惊又怒，这娄晓娥有病吧，看个病而已，用得着上这么高的强度吗？ “冷静？哈哈哈！” 娄晓娥凄厉地笑了，“我都快被逼疯了，还谈什么冷静。我现在就想知道，他许大茂到底是不是个废物！” 说完在陈大牛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竟然伸手就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你干什么？”陈大牛被对方的举措搞懵了，没想到对方来真的，“你别乱来！” “干什么？当然是喊人啊！” 娄晓娥脸上带着决绝，“大牛，你就说帮不帮许大茂看吧？” 陈大牛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看着娄晓娥疯狂的眼神和即将解开的衣襟，再看看人事不省的许大茂。 他知道，再不妥协，这女的真不会放过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你把衣服穿好，我看。” 娄晓娥解扣子的手顿住了，眼神死死盯着他。 陈大牛在心里对烂醉的许大茂默默说了句“对不住了兄弟”。 他走到许大茂身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开始凝神诊脉。 确定对方情况后，他又用精神力细致地扫描着了一遍。 片刻后，陈大牛收回手，低声道：“大茂哥他...是死精症，怀孕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娄晓娥头上，她脸上的疯狂、愤怒、绝望瞬间凝固了。 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许大茂的鼾声格外刺耳。 陈大牛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赶紧上前安慰道：“晓娥嫂子，你也别太绝望，这病对别的医生来说可能棘手，但我是专门搞这个的。我能治，真的！ 就是需要点时间，吃点药，再配合针灸，可能花费也不小... 但我保证，只要坚持治疗，不出半年时间，肯定能让大茂哥恢复的。你们...你们还能有自己孩子的。” 然而，他说完后，对方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目光依旧死死地盯在许大茂身上。 陈大牛看着娄晓娥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那目光里全是愤恨，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哪知道，娄晓娥这时突然起身，抡起拳头就往许大茂身上砸。 “啪！啪！啪！” 她一边打一边骂: “许大茂，你这个废物！骗子！我这两年多受的委屈全白受了！ 我还以为...还以为只是运气不好，原来是你不行。哈哈，难怪！难怪天天折腾都没用！ 许大茂，你装什么装！就你这德行，还死要面子不去看，耽误我这么久。 你知道这两年多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打了几下，许大茂却醉得跟死猪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旧趴在那儿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给许大茂下药了。 娄晓娥打了一会儿，估计是累了，瘫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抱着手臂，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大牛听到哭声，下意识的看了眼房门。 暗自庆幸门是关着的，要不然就这动静传出去，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呢。 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低声劝道：“晓娥嫂子，别哭了。 我都说了，这病能治，我保证能看好的，让你们以后有自己的孩子...” “治？治什么治，不治了！”娄晓娥猛地抬头，一把抹掉眼泪。 陈大牛一愣：“啊？不治了？那你之前...” 他简直无语死了，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 费这么大劲逼他诊断，结果说不治就不治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 “对，不治了！”娄晓娥站起，语气坚定的看着陈大牛。 “那...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俩到时好好谈谈，别着急。” 陈大牛转身就要走，他就知道事情会这样，说出后肯定会很麻烦。 娄晓娥见他要走，像被惊醒了似的，立马冲了过来，猛地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陈大牛的腰：“大牛，别走！” 陈大牛身体一僵，掰开她的手，轻轻推开对方：“晓娥嫂子，放心吧，明天我就来给大茂哥扎针开药，说到做到！” 娄晓娥被推开后，又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大牛，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啊？”陈大牛这回是真懵了，完全搞不懂对方在想啥。 下一秒，娄晓娥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疯狂：“大牛，我想和你生，帮我！” 陈大牛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用力把娄晓娥狠狠推倒在地，自己也赶紧后退了两步。 他瞪大眼睛，指着地上的娄晓娥：“你...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 娄晓娥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真的不想和许大茂生了！我对他...彻底死心了，失望透了！” 陈大牛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对娄晓娥真没那意思。 更何况她还是资本家女儿，这身份敏感得很，他可不想沾上麻烦。 “晓娥嫂子，真不至于这样，等大茂哥醒了，你俩好好谈谈。 相信我，只要配合治疗，你们会好的...” 他转身又要走，可娄晓娥的动作更快。 她唰的一下，直接解开衣扣，露出里面的肚兜，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大牛，你敢踏出这屋子一步，我现在就喊你耍流，趁我男人喝醉，对我图谋不轨！” 陈大牛脚步一顿，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受够了。 他转过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娄晓娥！你在威胁我？” “是。”娄晓娥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就是在威胁你。” “呵呵，”陈大牛气极反笑，“你以为我会怕吗？” “好啊，” 娄晓娥也笑了，手指已经勾住肚兜的系带，作势要解，“要不试试？” 陈大牛看着她的动作，头皮发麻，咬牙道：“我现在就把许大茂弄醒，让他看看你这副样子。” “弄醒他？”娄晓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啊，你弄醒他吧。 等他醒了，我就说是你好兄弟，趁他喝醉不省人事，就想非礼我这个嫂子。 大牛，你猜猜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陈大牛彻底无语了，这女人真的疯了。而且疯得如此冷静，如此可怕。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陈大牛一股戾气涌上心头，目露凶光低声吼道。 娄晓娥身体明显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杀我？大牛，今晚你来我家吃饭，院里人都看见了。我要是死了或者失踪了，你第一个跑不掉！” 陈大牛心里一沉，他确实有空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对方尸体。 可她的失踪一定会引起调查，而他混血的身份太敏感了，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他有些不敢赌。 这娄晓娥怎么比电视剧里的还轴啊！属驴的吗？槽！ 第338章 理智的弦断了 “娄晓娥，相信你也知道我是混血，身份见不得光，你干嘛非要逼我？非要缠上我？”陈大牛咬牙问道。 娄晓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知道你身份敏感，可那又怎样？我...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你确定自己没疯？” 陈大牛指了指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疯！” 娄晓娥摇头，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大牛，从第一次在滑冰场见到你，我就...我就喜欢上你了！” 陈大牛一愣，他瞬间就想起了当时见面的画面，随即也知道了当初不是娄半城看上自己，原来是娄晓娥看上自己。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无语，有恍然大悟，最后还带点小得意。 不过他还是拒绝道：“娄晓娥，可我不喜欢你，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无所谓，”娄晓娥咬着嘴唇，“我不在乎你喜欢不喜欢我。我...我只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陈大牛简直要崩溃了，话题又绕回了原点，这女人根本听不进任何道理。 他死死盯着娄晓娥：“信不信我现在就跑出去？我不信你这个样子，还敢跑出来大喊。” “大牛！” 娄晓娥看着他，冷笑道，“你也看到我现在这样子了，你敢跑，我就去告你。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陈大牛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他猛地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这样很有意思吗？！” 娄晓娥疼得闷哼一声，可下一秒，她却直接扑进陈大牛怀里，死死地抱住他，哭着哀求道：“帮我吧...” 陈大牛浑身一僵，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天还没亮，陈大牛把怀里昏睡的娄晓娥放到床上，帮对方整理好，又回头收拾好屋子。 最后他又看了眼床上的娄晓娥，叹了口气，把许大茂抱上床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陈大牛一夜没睡，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 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连早饭都没心思做，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门。 他心里乱糟糟的，像团乱麻一样。 路过胡同口的面摊时，他停下脚步，直接点了五碗面。 老板笑道：“陈医生，今儿个这么早？” 陈大牛坐下后，闷声道：“快点上吧，我有点饿了。” “好嘞，您稍等！” 很快面就端了上来，陈大牛开始呼噜呼噜的吃着。 没一会儿五碗面全被他扒拉进肚子里，连汤都没剩下。 他抹了把嘴，放下钱，跨上自行车就往职工医院走。 四合院中，许大茂醒了，刚一动就感觉浑身酸痛。 他呲牙咧嘴揉着脑袋，总感觉像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似的，尤其是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 他推了推旁边还在睡的娄晓娥：“娥子，娥子？醒醒，该起来了，我去弄点吃的。” 娄晓娥慢悠悠地睁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也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有，动都不想动。 许大茂还在揉着酸疼的肩膀，抱怨道：“娥子，我咋浑身都疼得要命？头也疼的厉害，你昨晚买的什么酒？不会是假的吧？” 娄晓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但被她压了下去了。 她埋怨道：“大茂，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醉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我一个人怎么把你弄上床？ 抱又抱不动，拖又拖不动，摔了你好几跤。我能把你弄上床就不错了。” 许大茂揉肩膀的手一僵，恍然大悟：“哦，难怪...我说怎么感觉骨头都疼呢。那...那大牛呢？他没帮你？” “帮？” 娄晓娥感觉嘴里有些苦涩，“他帮了...帮了倒忙。” “啊？啥意思？” 娄晓娥撒谎道：“他倒是想帮我抱你，结果他自己也喝多了，脚底不站稳，抱着你一起摔了个大跟头。 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走了，我看他自己都够呛能走回家。” “哈哈！” 许大茂一听乐了，身上的疼好像都轻了点，“大牛这小子，酒量也不行了啊。看来在边疆没怎么喝，退步了。该！” 他笑着下了床，“娥子，我去煮点粥，你也起来洗漱下。” 娄晓娥没回话，没一会儿，粥煮好了，许大茂盛好放桌上。 他看见娄晓娥还躺在床上没动，连忙招呼道：“娥子，起来喝点热粥，暖暖胃。” 娄晓娥身体动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干脆不动了。 她懒懒道：“大茂，我不吃了。我来月事了，肚子疼得厉害，不想动。” “那怎么行？喝点热的舒服...”许大茂还想劝。 娄晓娥猛的喝道：“我说了不吃，你没听见吗？！” 许大茂被吼得一愣，随即想到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不好，也就释然了。 他挠了挠头：“行行行，不吃就不吃。那我给你煮碗红糖水放桌上，你想喝的时候起来喝，我先上班去了啊。” 说完他端起粥一口喝了，然后煮了碗糖水放在桌上，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娄晓娥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另一边，陈大牛坐在医院的诊室里，手里拿着本医书看，可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翻一页，他的脑子里全是昨晚那失控的画面。 现在他肠子都要悔青了。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要是许大茂一醉倒，他就走人，不去搭理娄晓娥那些疯话，哪会有现在这些破事？ 这下好了，把大茂给那啥，哎，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还有那娄晓娥也是真够疯的，跟电视剧里那个温温柔柔的傻娥子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现在想想也对，电视剧里她能为了爱情，对傻柱掏心掏肺，这股子疯劲儿倒是对上了。 “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陈大牛放下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现在最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昨晚过后，娄晓娥不会真怀上了吧？ 他当时脑子乱成一锅粥，完全忘了用精神力扫描一下，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越想越烦，他拿起桌上的茶缸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幸好今天泌尿科没啥病人，他能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 哎，以后可怎么面对许大茂？怎么面对娄晓娥啊？ 烦死了！ 晚上下班，陈大牛磨磨蹭蹭地回了家里。 想着晚上下碗面条算了，于是拿着水桶去中院水池接水。 把水桶放进水池里，看见旁边的秦淮茹正在帮傻柱的儿子何晓洗尿布。 陈大牛有点奇怪，看向正房门口的傻柱：“柱子哥，这尿布你咋还让贾家嫂子帮你洗啊？” 傻柱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我这...” 秦淮茹笑着解释：“没事，大牛。柱子一个大老爷们儿，洗不干净，上次孩子垫着屁股都红了。我这也是顺手的事儿。” “哦，还是你厉害！”陈大牛竖了个大拇指。 正说着，许大茂推着车进了中院。陈大牛心里有点虚，想着赶紧回去。 （其实娄晓娥的剧情我准备了两版。 另一版就是陈大牛在起风前治好了许大茂，然后许大茂起风后举报娄家，娄晓娥被迫和家里下放牛棚。 在此期间发现自己怀了许大茂孩子，不过由于营养不良和高强度劳动导致孩子没了。 家庭和孩子的双重打击下娄晓娥留下遗书，选择离开人世。 怕大家接受不了，我选了第二版。） 第339章 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 许大茂看见陈大牛，隔多远就叫道：“大牛！你小子，酒量是真不行了。 昨晚听娥子说，我醉了你也没好哪去，抱我还摔了一跤？我现在屁股和后背还疼着呢。” 傻柱在一旁抱着何晓，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我看是你买的假酒吧？” “滚蛋，有你什么事儿！”许大茂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陈大牛只能干笑着打着哈哈：“哦...哈哈...是啊，喝的少了，酒量也...也不行了。 改天...改天我请你们，再练练。” “行啊！就这么说定了。” 许大茂也没多想，摆了摆手，“不聊了，我得回去给娥子做饭，估计她还在床上躺着难受呢。” 傻柱疑惑道：“你家娄晓娥怎么了？病了？” “嗨，女人的事儿你不知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呗。” 许大茂一副“你懂的”表情。 秦淮茹听到后，轻轻的啐了一口。 陈大牛心里明白，娄晓娥这是用例假当借口躺床上呢。 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他心里又重重叹了口气。跟傻柱他们打了声招呼，也回家了。 秦淮茹把洗好的尿布晾了起来，对傻柱说了一声：“柱子，我也回家做饭了。” 傻柱在后面喊了一句：“谢啦，秦姐！” 秦淮茹摆了摆手，就回了家里。 两天后，一个工作日的上午。 等院子里邻居上班上学的都走了，静悄悄时，娄晓娥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忍着身上的不适，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她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她打开自己的陪嫁箱子，把里面属于自己的金银首饰和一些值钱细软，小心地包好放进了行李。 想了想，她在里面留下了两根大黄鱼，锁好箱子后，放回原处。 一切收拾好后，她站在屋子中央，环顾着这个她住了两年多的家，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用力抹了一把脸，提起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路过前院，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陈大牛那紧闭的房门。 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正在门口晒太阳的三大妈看见她拎着包，顺口问了一句：“晓娥，这是回娘家啊？” 娄晓娥脚步没停，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回去住几天。” 晚上许大茂哼着小曲回到家，推开门叫道：“娥子，我回来了！饿了吧？我...” 他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屋里空荡荡的，哪有娄晓娥的影子？ “娥子？娥子？” 许大茂屋里屋外找了一圈，然后他跑去刘海忠家：“二大妈，看见我家晓娥没？” 二大妈正在做饭，闻言后摇了摇头：“没看到。” 许大茂又跑去问贾张氏，贾张氏也说没看见。 这时，水池边洗菜的三大妈听见动静，喊道：“大茂，找晓娥啊？ 她早上九点多就拎着个包裹走了，说回娘家住几天。你们...这是又吵架了？” “吵架？没有啊！” 许大茂一脸茫然，“可能...可能娥子就是想家了吧。行，我知道了三大妈。” 许大茂说完心里就开始嘀咕，这娥子，回娘家也不说一声。 算了，明天正好星期天，过去看看，顺便陪老丈人喝两杯。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出了院门后，兴冲冲地去供销社买了点水果点心来到娄家。 敲了半天门，开门的却是娄家的老管家。 他看到许大茂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许同志，您来了。” “叔，我找晓娥，还有爸...” “娄董吩咐了，不见客。”老管家说着就要关门。 许大茂赶紧用手抵住门：“哎哎，叔，您别关门啊！ 我是晓娥男人，咱都是自家人。叔，我找她有事。爸！爸！我是大茂啊！” 娄半城听到声音后，打开楼上的窗户，探出头吼道：“许大茂，你还敢来？昨天晓娥回来后就哭了，整整哭了一天，问也不说什么事。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爸！爸！您听我解释啊，我没惹晓娥啊！爸！” 许大茂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娄半城不想听他解释，砰的一声，把窗户重重关上。老管家也趁机用力关上了房门。 许大茂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晓娥为什么会哭？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挠了挠头，想着娥子只是耍小脾气，也许过两天就自己回来了。 于是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叫了一声后，就垂头丧气地回了四合院。 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许大茂下班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娄家的老管家等在自家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老管家看到他回来后，面无表情地把信封递给他：“许同志，这个给你。” “给我的？” 许大茂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张崭新的离婚证。 他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他瞪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那张纸：“叔，这...这是什么？离婚证？！ 谁离婚？我和娥子？！不可能，我都没有签字，这是假的！对，这是假的！” 管家还是面无表情的回道：“许大茂，这是真的，你和我家小姐离婚了。” “放屁！” 许大茂上前一把抓住对方，“叔，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娥子呢？我要找她说清楚。爸呢？爸怎么可能同意？！” 他语无伦次，激动地抓住老管家的胳膊。 老管家看着对方狰狞的模样，叹了口气，挣脱对方：“大茂，我家小姐说了，她不想跟你过了，就这么简单。手续已经办完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想过了？！开什么玩笑！前几天我们还好好的一起吃饭呢，怎么就突然不想过了？！” 许大茂完全无法接受，他发疯似的追了上去。 听到动静的四合院住户出来查看，看着许大茂那个疯狂样子，都面露诧异。 等人出了院门后，他们开始议论起来。 “二大妈，你离得近，大茂这是怎么了？” 二大妈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老同志等了大茂好长时间。等对方回来后，给了他一个大信封，然后大茂就发疯了。” “那信封里有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 这时吃瓜到了门口的路人甲叫道：“你们看，那老同志开车来的！” 大家听到声音，纷纷跟了过来。 就见许大茂抓住老管家的车门喊道：“不行，我不信！你带我去见娥子，我要问清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管家摇摇头，示意司机开车。 许大茂被甩开后，看着车子开走，他像疯了一样，跑回院里去骑自行车。 路上邻居看他那样子，没人敢上前问话。 等对方骑车冲出院门后，又议论了起来。 “乖乖，你们听到没。这开车的老头和娄晓娥有关系。” “是啊，话说，你们知道娄晓娥的家庭背景吗？” “不知道。” “先别管这个，这许大茂明显和娄晓娥闹矛盾了啊。”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好嘛！” “呵呵，就你能。” 由于陈大牛去上夜班了，完全不知道因为他，娄晓娥和许大茂分道扬镳了。 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第340章 陈大牛开始胡思乱想了 许大茂骑车到了娄家，把自行车一推，就上前拍门：“娥子，娥子你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离婚？ 开门啊！爸，爸你开开门啊，让我见见娥子。”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可出来的却是几个面无表情的佣人，上去就要把许大茂拉开。 许大茂死死的抓着门框不松手，眼睛赤红一片：“都滚开！我不走！让娥子出来见我，说不清楚我就不走。” 僵持了一会儿后，娄正华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脸色铁青，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佣人们松开许大茂后，暂时退开。 许大茂站起身刚想往里冲，就看见娄晓娥面无表情的，从娄正华身后走了出来。 许大茂连忙叫道：“娥子...娥子，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啊？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娄晓娥冷冰冰的回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大茂，我告诉你，因为我想要个孩子。” 许大茂一愣：“孩子？我们可以慢慢生，总会有的啊！” “慢慢生？” 娄晓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可我等不了了。 我身体明明好好的，却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下蛋的母鸡’。 看着别人怀孕生子，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许大茂，我不想变成一大妈那样。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不！娥子，你别走！孩子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许大茂还想往前冲，娄正华一个眼神，立马佣人上前，把他死死的拦住了。 “会有的？”娄晓娥听到这话后，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对方，“许大茂，我劝你一句，你还是抽空去医院好好查查你自己吧。 也许...你真有什么问题呢？” 丢下这句冰冷的话后，娄晓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里。 许大茂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对方一样，绝望地嘶吼着：“娥子，你别走啊！” “把他给我轰出去！”娄正华厌恶地挥了挥手。 几个佣人用力把失魂落魄的许大茂架了起来，拖出了大门。 许大茂看着将要关闭的大门，赶忙爬了过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铁门哐当一声重重的关上了。 娄家房里，娄正华和媳妇谭雅丽一起看着面前平静无波的女儿。 娄正华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以死相逼要离婚的理由？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许大茂那小子有问题？” 娄晓娥抬起头，平静的述说着：“爸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我已经找人偷偷为许大茂诊断过了，他不能生，无精症。” “这样啊，”娄正华和媳妇对视一眼，缓缓点头道，“那好吧，一切依你。”说完娄正华转头就走了。 谭雅丽则一把抱着娄晓娥，声音哽咽道：“我的娥子啊！真是委屈你了，呜呜，都是妈妈的错。就不应该让你嫁给许大茂。” “妈...呜呜...”娄晓娥听到她妈哭后，再也绷不住了，直接抱着她妈也哭了起来。 娄正华在门口看着这一切，轻轻的叹了口气：“真是...哎...” 许大茂此时还在拍着铁门，就这样哭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见里面还没回应，他心如死灰的起身，推着自行车开始往四合院走。 刘海忠一直注意许大茂家情况，见对方回来后，本想着上前打个招呼，可许大茂跟丢了魂似的，理都不理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大茂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出于关心和好奇，他跟着许大茂进了屋子。许大茂也没管他，就在床上静静的躺着。 刘海忠想和对方说说话，顺便开导一下对方，于是就走到桌子旁拿小板凳。 可当他弯腰拿板凳时，看到了桌上的离婚证后，嘴巴张得圆圆的，眼睛也睁得圆圆的，就连肚子也圆了一圈。 “大茂...你和娄晓娥离婚了？！” 许大茂苦笑一声：“是啊，我离婚了。呵呵，真踏马的的讽刺！” “不是，大茂，二大爷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想安慰...我...”刘海忠急得嘴瓢话都说不清楚。 许大茂摆了摆手：“老刘，我累了，能把门带上吗？我想睡一觉。” “哦...好，好的。大茂，想开点，没事啊！” 刘海忠把离婚证放下后，就出门了，顺便把门带上了。 四合院里消息传得飞快，别看都夜里了，可还是没一会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了。 陈大牛是第二天早上回来时才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一进门，就听见三大妈巴拉巴拉的把事情说了。 陈大牛直接惊呆了，他猜测娄晓娥肯定是因为自己才和许大茂离婚的。 随后他又多想起来，那...那她会不会缠上自己？ 不会让自己和她结婚吧？ 这个念头瞬间让他浑身打个哆嗦。 他的身份本来就敏感，要是再跟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大小姐搅和在一起... 到时候，估计他就算跑路了都没用，百分百连累家人。 自己可真不是个玩意！ 当初脑子也是抽了，打晕对方跑路多好。 与此同时，刘海忠由于有点不放心许大茂，所以早上准备叫许大茂一起去上班。 他走到许大茂家门口，敲了敲门：“大茂？大茂？该上班了！” 敲了半天里面都没动静，刘海忠一急，直接大力的推了下门，没想到一下就推开了。 他赶忙探头进去察看，发现许大茂还躺在床上。 对方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刘海忠先松了口气，然后走到对方面前，叹了口气：“大茂啊，听二大爷的，想开点，这...这日子还得过不是？” 许大茂眼珠子动了动，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老刘，帮我跟厂里请两天假吧...我...我实在是不想动了。” 刘海忠看他那副鬼样子，点了点头：“行，那你好好歇着。别瞎想哦。”说完他轻轻带上门走了。 另一边，陈大牛回到家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娄晓娥要是真缠上自己该怎么办？ 陈大牛面露思索，随即摇了摇头：“算了，找她当面说清楚吧，起码也得先探探她的口风。” 正好他昨晚值夜班，今天休息。他匆匆扒拉了几口早饭，推着车就要出门。 三大妈正在晾衣服，看见他要出门，有些纳闷：“大牛，你这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啊？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陈大牛脚步一顿，随口编了个理由：“三大妈，我东西落医院里了，我去拿一下。”说完就蹬上自行车离开了。 三大妈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大牛，年纪轻轻的也开始健忘了。” 陈大牛一路骑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娄家小洋楼。 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想了想，最后他心一横，直接上前敲门。 第341章 娄晓娥离开 敲了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娄家的老管家，见到陈大牛后，明显愣了一下：“陈医生？您这是...” “您好。我想找一下娄晓娥同志。”陈大牛开门见山的道。 “哦，你先进来，稍等一下。”老管家让出身位，把他领进客厅，转身去通报了。 陈大牛刚坐下，娄正华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看到陈大牛后也有点诧异：“陈医生？稀客啊。你找我家晓娥有什么事吗？” 陈大牛见到对方，有点小尴尬：“那个...娄董您好。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跟晓娥同志说两句话，问点事，问完就走。” “问事？”娄正华仔细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方便跟我说吗？” “这个...”陈大牛有些为难了，他摇了摇头，“抱歉娄董，不太方便。” 娄正华皱了下眉：“行吧，我去帮你问问晓娥，至于她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晓娥现在心情很差，你应该听说了...” “是的，我知道。麻烦娄董了。” 娄正华点了点头，转身上楼了。 没一会儿，娄正华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对陈大牛摇摇头道：“晓娥说了，她不想见你。不止是你，你们四合院里的人，她都不想见。” 他摸了摸下巴，“看来你们那个院不怎样啊。我女儿的心都伤透了！” 这话让陈大牛无法回答，不过他还有些不死心：“真的不见我吗？” 娄正华点头：“不见！”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 陈大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然对方不愿意见他，肯定就是表示不想缠着自己。 听到这个结果，他松了口气。 可心里不知为何还有些失望。呵呵，也许自己就是犯贱吧！ “管家，送送陈医生。” “不用麻烦了。”陈大牛摆摆手，自己推门出去了。 看着陈大牛骑车远去的背影，躲在二楼窗帘后面的娄晓娥，用力咬了咬嘴唇。 她猜到了陈大牛为什么会来，无非是怕自己缠上他，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又酸又涩。 她暗骂一句：“死大牛，你可真够无情的！” 骂归骂，可心里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并不希望陈大牛是带着这种目的来的。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下了楼，找到娄正华：“爸，我已经和妈说过了，我想离开这儿了。 离开四九城，这地方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娄正华看向旁边的谭雅丽，只见谭雅丽点点头，眼圈微红，明显是哭过了。 “老娄，我昨晚就跟晓娥谈过了。我陪她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那你们打算去哪？” “我们准备去香江，”娄晓娥说，“大哥不是在那边吗？去了那，正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娄正华沉默了一会儿。 香江啊... “行吧，我这就打电话安排，尽快把你们手续办好。” 他说完后，叹了口气，“你们这一走，家里可就剩我这个老头子了。” “爸！”娄晓娥心里难受，上前拉住对方的胳膊，“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留在这边，也不自在。” 谭雅丽也劝道：“是啊老娄，咱们一起走吧？” 娄正华犹豫了，他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和媳妇担忧的脸，最终长叹一声：“算了，你们先走吧。 等过一年，不，最迟到65年，如果还没好转，我再去找你们汇合。” “爸！”娄晓娥急了，“现在走和过两年走又有什么区别？” “老娄，走吧！” 娄正华摆了摆手：“行了，别再劝了。我这就去打电话催人，尽快把你们娘俩的手续办下来。” 娄晓娥和她妈对视了一眼，知道在劝也没用，只能乖乖的回屋收拾行李了。 手续办得非常快，第二天下午就有一趟南下的火车。 先到羊城，然后坐船去香江。 看来娄正华显然早有准备，连羊城那边的船都安排妥当了。 临走前那个晚上，娄晓娥收拾好行李后，坐在书桌前，想了很久。 最终她拿出纸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写给许大茂的，另一封是给陈大牛的。 第二天下午，娄家的汽车停在附近的路口。娄晓娥和母亲谭雅丽提着行李上了车。 临开车前，娄晓娥把两封信郑重地交给了老管家：“麻烦您了，等我们走了之后，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许大茂和陈大牛。” 老管家接过信后，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送到。” 娄晓娥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街景，又看了看娄家小洋楼的方向。 那里娄正华正在目送他们离开，他没有出来送，就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抹了把眼泪，挥了挥手，用力抱了一下母亲，汽车缓缓启动了。 到了火车站，娄正华最终还是来了。 他做了伪装，戴着个帽子，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妻女上了火车。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娄晓娥趴在车窗上，看着站台上父亲模糊的身影越来越小，哭的稀里哗啦的，止都止不住。 谭雅丽也在哭泣，可她比较坚强，一把搂过女儿，拍着对方后背：“晓娥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 娄晓娥坐起身体，抹了把眼泪最后看了眼窗外。 心里默默的说道：“再见了，四九城，我出生的地方。” 老管家送回娄正华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四合院。 他先来到了许大茂家，敲了敲门。见屋里没动静，老管家又敲了两下。 这下门开了条缝，只见许大茂胡子拉碴的把头伸了出来：“谁啊？敲敲敲，烦不烦啊！” “许同志，是我。这里有封信，是小姐让我给你的。” 老管家没在意许大茂的态度，把写着许大茂名字的信递了过去。 看清来人的许大茂眼睛一亮：“叔，是你！信？晓娥给我的信？” 他猛地拉开房门，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冲了出来，一把抢过信封！ “叔，是不是晓娥回心转意了？是不是？！哈哈哈...我就知道她舍不得我的！”许大茂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老管家看着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大茂，唉...小姐她...她已经走了。这是她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走了？什么走了？！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他一把抓住老管家的胳膊，脸色开始变得狰狞。 老管家用力掰开对方的手，面无表情道：“你还是自己看看信吧。”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向前院陈大牛家。 第342章 两封信 许大茂顾不上老管家了，他连忙撕开信封。 手指颤抖地抽出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了起来: “大茂: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四九城了。 对不起。 这两年多，我过得很累，很辛苦。你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合适。 咱们好聚好散吧。 以后...大概我也不会再回来了。祝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娄晓娥” “走了，不回来了...” 许大茂捏着信纸，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框，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他眼神空洞洞的望着天空，好似能看到娄晓娥的笑脸似的。 另一边，老管家敲开了陈大牛家的门。 陈大牛看到老管家，有些诧异：“叔？有事？” 老管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另一封信递给了他：“陈医生，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陈大牛拿着那封信，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深吸口气，关上房门，直接拆开信封。 “大牛: 我走了，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对你，现在是又恨又爱。 那一晚...你可真像个畜生... 算了，都过去了，反正以后你也见不到我了，就这样吧。 大牛，我祝你...幸福。 娄晓娥” “呼...” 陈大牛看完信后，呼出一口气，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解脱？是愧疚？还是那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他默默地把信折好，收进空间：“如果没猜错，她应该是去香江了。也许...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链条声。 陈大牛走到窗边一看，就见许大茂像疯了一样，衣衫不整地推着自行车，疯狂地冲出了四合院大门。 “他这是...想去火车站？” 陈大牛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火车应该早就开走了，这哪里还追得上啊？ 他轻叹口气：“来不及了啊...哎...” 许大茂出了院门，就跨上了自行车，像疯了一样蹬着车就往火车站冲。 可到了那里后，眼前只有等候火车的群众和空旷的月台。 他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娄晓娥坐的是哪趟车，去了哪里。 他一拍脑门，冲到售票窗口，对里面的工作人员问道：“同志，同志！刚刚...刚刚开走的火车，都是去哪儿的？” 工作人员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看对方胡子拉碴的，没好气地道：“刚走三趟火车，一趟去东北的，一趟去长安的，还有一趟去南边羊城的。” 羊城？南方？许大茂脑子里嗡的一声。 直觉告诉他，娄晓娥一定是去了南方。可是车已经开走了啊！ 他环顾了一圈火车站，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站在街上想了又想，随即又骑车来到了娄家的小洋楼门前。 他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空洞，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二楼书房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娄正华站在窗后，看到了楼下那个身影，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大茂最终什么也没做，默默地推起自行车，转身走了。 娄正华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摊开的几份文件：“该准备一下了，看还有哪些要处理的。” 许大茂离开娄家后，没有回四合院，他骑着车，不知不觉来到了他父母家。 他爸许富贵今天轮休，没去电影院放电影。 许母看见儿子回来后，脸上露出笑容，习惯性地往他身后看了看：“大茂回来啦？怎么就你一人？晓娥呢？” 许富贵坐在桌边，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也抬了眼瞅了瞅儿子身后。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玲上学去了，不在家。 他看着父母，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可离婚这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的。 他心一横，把话直接说了：“爸，妈，我...我和娥子...离婚了。” “啥？你说啥离婚？”许母一愣，好似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许富贵却猛地抬起头：“大茂，你说什么玩意？！” 许母笑着，上前打了许大茂一下：“死孩子，胡说什么呢！就知道吓唬你妈，都多大的人了，还调皮。” “呜呜呜...爸妈...是真的...” 许大茂被他妈打了一下，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流，“娥子她...她不要我了，她走了！今天下午就走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彻底傻眼了。 许富贵把烟头狠狠的踩灭，脸色铁青道：“到底怎么回事？别哭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许大茂抽抽噎噎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娄晓娥突然回娘家、离婚、还有说的那些话，然后离开四九城... 许母听完后，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这娄家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行！我得找他们问问去，凭什么这么糟践我儿子！”说完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许富贵大喝一声，许母立马不动了。 “头发长见识短，你找谁问啊？娄董？他会理你？还有，你去问什么？本来就是我们家高攀了人家。” 许母不服，叫道：“高攀？高攀就能这么欺负人了？我儿子就白白受这窝囊气？” “你懂个屁！” 许富贵烦躁地骂了一句，转身看向儿子，语气沉重，“大茂，我问你。你和晓娥一直没孩子，是不是...真是你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你别信娄晓娥鬼话！” 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我...我每天早上都...都一柱擎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许母臊得拍了他一下。 “那为什么没孩子？”许富贵紧盯着他，“你说晓娥去医院查过，说她自己没问题，这事你也知道。那问题出在哪？” “这...这我哪知道啊？我和她天天都那么...那么努力，可能没缘分吧？” “放屁！你糊弄鬼呢！” “这...我...”许大茂支支吾吾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大茂，听我的，趁现在医院还没下班，去医院查一下吧。万一...” “没有万一...” “孩子，” 许母也回过味来了，拉住许大茂的手，眼圈红了，“听你爸的，去医院查查吧。万一真有点啥，咱许家...可不能绝后啊！” “我...”许大茂看着父母担忧的眼神，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垮了。 他想起娄晓娥临走时那句冰冷的“劝你去医院查查自己吧”，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咬了咬牙：“行，我去查。” （下个月我试试每天更新三章，争取月底把这书完结了） 第343章 许大茂请陈大牛看病 许大茂一家三口出了家门，很快来到了协和医院。 经过了一番检查，结果像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了三人心头，许大茂得了死精症。 化验单上的内容，明白的说明了对方几乎没有生育能力。 许大茂拿着化验单，手不停的在发抖，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打击比娄晓娥离开还要大，他许大茂...要绝户了？！ 一想到傻柱抱着何晓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的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许富贵最先回过神来，看着儿子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又急又痛。 他上前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胳膊：“大茂，你冷静点！” 可许大茂哪里冷静得下来，他感觉天都塌了啊！ “啪！” 许富贵狠狠给了儿子一耳光。 许大茂被打懵了，暂时停止了歇斯底里。 许富贵强作镇定，对儿子道：“大茂，先别慌，咱们问问医生。问问医生这病能不能治。万一能治呢？” “对对对，问医生！问医生！” 许母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安慰儿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三人拿着化验单找到了医生。 医生看了化验单后，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道：“死精症，目前医学上对这病的治疗很困难。 可以用药试试改善下，但效果...很难保证，而且费用不低。” 听到这话后，三人就知道希望破灭了，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医院。 看着儿子那副精气神被抽干，走路都打晃的样子，许富贵心疼得不行。 他上前安慰道：“大茂，这家医院不行，咱们再换一家，去别的医院看看。” “别的医院？” 许大茂眼神空洞，“爸，这是协和...四九城最好的了...他们都说不行，你觉得其它医院能行吗？” “西医不行，咱们可以看中医啊！” 许富贵接着道，“中医博大精深，说不定有办法。” “中医？”许大茂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亮光，“对，我还可以看中医！” 他们拿着化验单，又立刻来到了医院的中医科。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了看，又给许大茂搭了会儿脉，然后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看得许大茂心里一紧，他急切的问道：“医生，怎么样啊？能治吗？” 老中医斟酌道：“你这种病，我以前遇到过，实话告诉你，很难啊！哎...” “那...那您能治吗？” “我...”老中医面露愧色，“惭愧啊，上次遇到类似的病人，我…治疗失败了。 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开个方子试试看，但效果...”（当时中医治好这种病的概率真的很小，西医更不用谈了） “治疗...失败？” 许大茂刚刚燃起的那点希望之火，噗的一下被彻底浇灭了。 他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连话都没说，失魂落魄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就往外走。 “大茂！大茂！”许母想追上去。 许大茂头也不回，无力地摆摆手：“爸妈...你们先回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别跟着我了。” “大茂，你可别做傻事啊！”许母在后面哭喊道。 “放心吧妈，我还不想死...” 就这样，许大茂漫无目的地骑着车，在偌大的四九城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他把车停在了一家国营饭店门口，进去要了瓶白酒，点了两个菜，一个人闷头喝了个酩酊大醉。 等到天要黑了，他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骑上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人正好下班回来，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都知道他刚离了婚，心里肯定不好受。 大家表面上都打着招呼，说些“大茂回来啦” “大茂你想开点”之类的话，算是安慰。 “嗯...没事，我没事...谢谢。”许大茂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付着。 推车走到了中院，傻柱此时抱着何晓在门口听大妈们聊天。 他看见许大茂这副模样，难得地没开口嘲讽，只是撇了撇嘴，逗弄下儿子。 陈大牛正站在水池边洗菜，和周围几个邻居在闲聊。 看到许大茂过来，听见众人上前的安慰，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上去安慰吧？显得自己太虚伪！毕竟罪魁祸首就是他。 当没看见吧？又显得太冷漠了，而且还反常。 正在他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面对对方时... 许大茂的目光扫过人群，猛地落在了陈大牛身上。 他像是突然看到了救星一样，推着自行车几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大牛，跟我走，我有话问你！”许大茂的声音比较低，但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陈大牛心里咯噔一下，后背也冒出一层冷汗。 不会吧，不会吧？！ 他难道都知道了？难道娄晓娥全都告诉他了？！不可能啊！ 他讪讪道：“大茂哥...啥事啊？在这儿说不行吗？” “不行！必须去我屋里说！” 许大茂抓得更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我...我...”陈大牛看着许大茂通红的双眼，心一横，破罐子破摔了。 “行，走吧...”他把菜盆往水池边一放，跟着许大茂去往后院。 一路上，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到了许大茂家，对方一进门，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不过陈大牛能看清，只见许大茂转过身，一步步朝他逼近。 “大茂哥，你...你干什么？” 陈大牛有些心虚的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动作让陈大牛彻底懵了。 只见对方猛地伸出手，“唰”地一下把自己的裤子褪了下来。 “我糙！你干嘛？” 陈大牛想了很多种可能，完全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哥是犯了错，可哥也不卖屁股啊！ 许大茂哭了，他指着自己的裤裆：“大牛，你帮我看看。呜呜...求求你了，帮帮哥哥我吧！ 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看看我这到底还有没有救啊！” 第344章 陈大牛为许大茂治病 听到许大茂的哭求后，陈大牛先是张大了嘴巴，紧接着，他猛地闭上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原来是为了看病啊，他还以为是找他算账呢！ 许大茂见陈大牛半天没反应，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开始慢吞吞地提裤子：“算了，大牛，我这病连你也治不好吗？我...我认命了。” 陈大牛反应过来后，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绝望，赶紧拦住：“哎，等等！谁说我治不好了？你把灯打开，我给你仔细瞧瞧。” “啊？！”许大茂提裤子的手顿住了，面露惊喜，“大牛你说真的？好好好，我这就开灯！” 他踉跄着冲到墙边，“啪嗒”一声拉亮了电灯，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陈大牛虽然早就用精神力扫描过对方了，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他让许大茂坐好，装模作样地给他搭脉，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许大茂的裤裆部位。 “嗯...” 陈大牛收回手，“大茂哥，你这问题不少啊。肾精严重不足，气血津液都亏得厉害，还腰膝酸软，有时候还会力不从心，对吗？” “对对，你说的都对。”许大茂脸一白，拼命点头。 “你还有脾湿气虚，轻微的前列腺炎...”陈大牛看了眼对方裤裆，“最关键的是你得了死精症，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他每说一句，许大茂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简直面无人色。 “啪！”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那张协和医院的化验单，拍在桌子上：“你看，大牛，你看看，协和也是这么说的。 我就想知道，我这病还有救吗？你跟我说实话。” 陈大牛拿起化验单，简单地扫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大茂哥，按这上面说的，你...你这真的要绝户了啊...” “哇...我要绝户了！” 许大茂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果然...连你也没办法了。呜呜呜...我真是个废物啊！ 娥子离开我是对的，是我耽误人家了，我真是活该啊！我...呜呜...” 陈大牛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咳...咳，大茂哥，谁说我没办法了？” 许大茂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陈大牛:“大牛，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陈大牛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提高了音量，“你的病，我能治。” “你确定？！”许大茂高兴的蹦了起来，一下就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陈大牛，“大牛，协和的老中医都说没把握，你不会是...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故意骗我的吧？” “嘿，我骗你干啥？” 陈大牛嫌弃地推开他，“别人治不了，不代表我治不了，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泌尿科专家，懂不懂？” “懂，懂，太懂了！” 许大茂狂喜，又想扑上来，“大牛，我的好兄弟，真是太好了！哥哥有救了！” “停停停！” 陈大牛赶紧后退一步，指了指他的裤子，“你先把你那裤子穿好了，咱们再好好谈。” “哦哦哦，对对对。”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系好裤带，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陈大牛，“大牛，你快说，怎么治？要...要动刀子吗？” 陈大牛慢悠悠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咳咳...说了半天，嗓子有点干啊。” 许大茂秒懂，立刻化身小跟班，屁颠屁颠地倒了杯水，恭敬的递了过来：“来，大牛喝口水，润润嗓子。” 陈大牛接过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手指头搓了搓：“嗯...再来根烟提提神就好了。” “哎呀，我的祖宗哎！”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你可急死我了！快说吧，只要能治好，我给你买一百条烟，让你抽个够！” “哈哈，不逗你了。” 陈大牛看他真急了，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行啦，说正事。 你这病呢，我能治，不用开刀动手术。主要是靠吃药，再配合我的针灸。” 他比了个六的手势，“时间嘛，起码得半年左右，效果才能稳当。” “半年？！”许大茂一听不用动刀子，就已经很开心了，“半年没问题，别说半年，一年我也等！” “嗯，不过有几个条件，你必须得做到才行。” 许大茂点头：“你说。” 陈大牛竖起手指头：“第一，戒烟，戒酒。”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没问题，我戒。” “第二，”陈大牛继续说，“以后下乡放电影，骑车的时候别坐着了，站着骑。 遇到坑坑洼洼颠簸的路，就下来推着走。那地方颠簸狠了，对你那玩意儿恢复不好，影响治疗效果。” “啊？原来是这样！”许大茂恍然大悟，“那我这病，是不是跟骑车也有点关系？” “有一点，但不是主要的。算了不说这些，总之我说的你好记住就行。” 随后陈大牛又叮嘱了一些饮食作息方面的注意事项，许大茂听得无比认真，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这可是关乎他老许家香火的大事，一点马虎不得。 “行了，基本就这些了。”陈大牛敲敲桌子，“去把纸笔拿来，我先给你开个方子。” 许大茂赶紧找来纸笔。 陈大牛唰唰唰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对方：“你就按这个抓药，每周三和周六下午，你抽空来医院找我，我给你扎针。 方子我会根据你的恢复情况随时调整。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都记住了。放心，我一个字儿都不敢忘！” 许大茂拿过药方，感觉压在心口大石头终于搬开了，浑身都轻松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牛，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亲兄弟啊！” “行了，别肉麻了，那我回去做饭了。”陈大牛摆了摆手，准备走人。 许大茂看对方要走，才想起来诊费的事情：“那个大牛，多少钱？” “哦，药你自己去买就行了，”陈大牛想了想，“至于针灸和诊费嘛，你每月给我两块钱就行。” “两块？”许大茂一愣，“大牛，这...这也太少了点吧？要不再加点...” “就这样吧，走了。”陈大牛打断他，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后院，陈大牛抬头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大茂啊许大茂，我帮你把病看好，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唉...”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快步走到水池边，端着菜盆回了前院。 第345章 轧钢厂运动会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早早起床了，简单洗漱后，就骑车去了父母家。 许父许母担心了一整夜，见他来了，精神头还不错，也就放心了。 许大茂也没废话，直接把昨晚陈大牛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爸妈，还把那张药方拿了出来。 “爸妈，你们看看，大牛说能治好我。” 许富贵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又给了媳妇。 他转头对儿子说道：“大茂，你先安心去上班。这药，我去帮你抓，抓回来后让你妈熬。” “那我谢谢爸妈了。” “说什么谢啊！” 许富贵看他要走，急忙提醒道，“大茂，你记着，你每天早上过来喝完药再去上班，晚上下班再过来喝一碗再回家。”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他知道，他爸这是怕四合院里的人知道他不能生的事，怕影响他以后找媳妇。 他眼眶微红，用力的点了点头：“爸，妈，我知道了...我去上班了。” 等许大茂走后，老两口看着手里的药方，又看到儿子重新焕发出的精气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老许家不用绝户了。 许富贵对许母交代几句后，立刻出门去药房抓药了。 抓好药后，他又特意去了轧钢厂职工医院，找到了正在诊室看书的陈大牛。 “陈医生！” “许叔？您怎么来了？”陈大牛看向对方裤裆，“你这也出毛病了？” 许富贵脸色一囧，摆手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说完后，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拿出一卷用橡皮筋捆好的大黑十，就要往陈大牛的白大褂口袋里塞。 陈大牛后退一步，推辞道：“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能收，收了可就犯错了。” “收下吧。你为大茂看病，这是诊金。大牛，一点心意，我代表全家谢谢你。” “许叔，诊金真不用这么多...” “拿着拿着，你不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陈大牛见许富贵态度坚决，无奈只好收下。 许富贵见状很是高兴，他凑到大牛面前小声道：“那个陈医生，大茂得病的事...额，我希望你能保密。” 陈大牛点头：“许叔放心吧，保护病人隐私是医生的职责。这事儿，到我这儿就为止了。” “哎，谢谢，太谢谢陈医生了！”许富贵抓住陈大牛的手，“改天，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行啊，我随时恭候。” 许富贵走了，陈大牛摸着手里的一卷大黑十，精神力一扫：“够诚意啊，200块了。” 他摇了摇头，把钱收入空间后，就继续开始看书。 就这样，许大茂往后的生活变得格外规律。 早上在家吃完饭，先去父母家喝一碗中药，然后才去上班。 晚上下班，雷打不动再去父母家喝一碗药才回四合院。 下乡放电影时，他把药包仔细包好带上，到了老乡家就借人家的锅灶熬药。 他牢牢记住陈大牛的话，骑车时不再坐着，而是站着骑，遇到颠簸的土路就下来推着走。 以前在乡下爱跟小寡妇撩骚，还有偷偷去暗门子的毛病，也彻底戒了。 烟和酒，更是碰都不碰了。 到了每周三和周六，准时去找陈大牛扎针，除非去乡下没时间，否则一次不落。 时间一长，四合院里的人都发现了许大茂的变化。 他们发现这家伙自从离婚后，非但没垮掉，反而像换了个人一样。 黑眼圈没了，走路也不打晃了，人看起来精神头十足，连以前那股子油滑劲儿都少了不少。 不过嘛，那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还是经常和傻柱互掐。 “嘿，奇了怪了，这许大茂离婚还离出精气神儿了？看来他一点都没上心人家娄晓娥啊！” 二大妈在中院纳凉，和旁边的几个大妈闲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憋着劲儿想再找一个更好的？” 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撇撇嘴。 韩家婶子点点头：“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我估计，他和娄晓娥就是因为没孩子才离婚的。” 三大妈附和：“肯定的啊。他一定嫌弃人家娄晓娥了。” “我看不像，要不那几天离婚时，怎么要死要活的？难道是装的？那也太厉害了吧？” 韩家大儿媳摇头表示不同意。 “嘶，有道理。那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管他呢，估计是想开了？” 时间就在许大茂苦哈哈的吃药扎针和众人的议论中，一晃到了九月份。 四九城的天气已经转凉，路边的树叶也开始慢慢变黄了，可是依旧挡不住工人们的热情。 因为今天轧钢厂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为了学习钢铁老大哥，红星轧钢厂也将在五号到八号之间，举办第二届职工运动会。 第一名者，可得先进劳动者称号。 “哇哇...” “啊呜...” “牛鼻...” 反正厂里现在是非常热闹，大家都摩拳擦掌的开始报名，就连陈大牛的职工医院也是一样。 院长已经在会上宣布了：“同志们，运动会是展现咱们工人阶级精神面貌的好机会，也是体现咱们医院凝聚力的时候。 大家有兴趣的，都踊跃报名啊，项目表就在门口贴着呢。” 好嘛，就这一句话，底下的医生和护士们就已经在叽叽喳喳讨论着要报什么项目了。 不过陈大牛对这些事可没兴趣，就跟没听见一样，慢悠悠地在诊室翻着医书。 这天下午，陈大牛刚给最后一个病人看完诊，正收拾病历本，院长推门走了进来：“大牛啊，忙着呢？” “院长。”陈大牛放下病历本，“您这是有事？” “没啥大事，”院长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就是运动会报名，我看名单上，怎么没你名字啊？” “哦，那个啊，”陈大牛随口道，“我对这事没啥兴趣。” “哎！” 院长一拍大腿，“怎么能没兴趣呢？你这么年轻，这身板儿，197的大个子，不去参加多可惜啊！给咱们医院争争光嘛！” “院长，我真不是那块料，”陈大牛摇了摇头，“那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哟？”院长眉毛一挑，“我看你是瞧不起咱们厂里的运动会，觉得水平太低了？” 陈大牛心想，虽说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不能说啊。 他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没有，院长，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那是啥意思？” “咳，我这人腼腆，看到人多会害羞...”陈大牛随便编了个理由。 “害羞？” 院长乐了，“噗...咳咳...大牛啊，你这借口找的也太假了吧！行啦，别推了。”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名表，“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喏，填了吧，咱们院今年能不能翻身，就指望你了。” 陈大牛拿起那张表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院长，这不去...真不行？” “不行！” 院长斩钉截铁道，“陈大牛同志，要有集体荣誉感！ 想想咱们医院，想想咱们这个大家庭，想想...” 巴拉巴拉的一堆洗脑的话。 第346章 神仙队友 陈大牛听得头都大了，赶紧举手投降：“停停停！我填，我填还不行吗？院长您别念经了。”说完后，他认命地拿起笔。 院长立刻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陈大牛同志的觉悟高。” 陈大牛扫了眼项目，拿起笔就在铅球那一栏打了个勾。 他想着这个是个力气活，简单，扔出去就完事，冠军稳拿，还省心。 “铅球？”院长走过来伸头一看，脸立刻垮了，“大牛，你就报这个？” 他一把抢过报名表和笔。 “不然嘞？” 陈大牛感觉莫名其妙，“您知道的，我力气大，扔个铅球稳拿冠军，还给院里挣面子，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 院长拿着笔，刷刷几下就把铅球划掉了，然后在篮球那一栏重重的打了个勾。 陈大牛傻眼了，拿过表仔细看了看：“院长，您这是干啥？篮球？” 院长有点尴尬地搓了搓手，干咳两声：“咳咳...大牛啊，那个铅球嘛，个人项目，分量轻了点。 咱们...咱们院的篮球项目，更需要你啊！ 你是不知道，咱们院的篮球队，去年比赛就是垫底，都快成厂里的笑话了。 哎，也就去年你去边疆了，要不然有你这么个大高个儿在，肯定能发挥出优势的。 大牛，帮帮咱院，别让大家都笑话我们。我也不要求太高，能进个前三就行。” “前三？您让我带领咱院从倒数第一打到前三？” 陈大牛差点被气乐了，“院长，您这要求还不高啊？您可真会给我挖坑！” “哈哈，大牛，就这么定了。篮球好，团队项目，更能体现咱们的集体力量。” 院长不由分说，把报名表揣回兜里，拍拍陈大牛的肩膀，心满意足地走了。 陈大牛看着院长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得，又摊上事儿了。” 晚上回到四合院，院里众人也讨论着运动会的事情，许大茂还专门为此开了个全院大会。 等众人都到齐后，许大茂清清嗓子道：“大家静一静，开个短会啊！ 咱们院也要有集体荣誉感嘛，厂里这次又开运动会了，院里报了名的同志，到时候咱们全院老少都去助威。” 众人附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大茂，你报啥了？”傻柱在旁边抱着儿子好奇问道。 “我？”许大茂卡壳了，“我...我还没报呢，这不号召大家报名嘛。” “切！”傻柱不屑地撇撇嘴，“光说不练。柱爷我可是报了铅球的，嘿嘿，去年我就得了第二名。” 许大茂不理他的嘚瑟样，转头问刘海忠：“老刘，您这老锻工，力气大，也报个铅球吧？你去了，肯定能把傻柱比下去。” 刘海忠赶紧摆手：“老喽老喽，腰不行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玩吧。” 许大茂又看向众人：“你们还有谁报名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回答，许大茂脸一黑，心想都没人报名，这不又成了傻柱的独角戏了嘛。 不行！ 他又看向韩大宝：“大宝，你这身板儿，拔河比赛不得上啊！” 韩大宝嘿嘿一笑：“大茂，我们车间里力气比我大的多了去了，轮不到我上。” 许大茂不死心，看向陈大牛：“大牛，你没报吗？你的力气我们可都知道的。犹记得前几年那次元旦晚会扳手腕的场景，无敌啊！” 陈大牛摇头：“嗯，我没报...” “啊？”许大茂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也太意外了。 只见陈大牛接着道：“我是没报，不过我们院长帮我报了篮球。” “篮球？！”院里人都惊讶了。 “大牛，你会打篮球吗？”韩大宝好奇地问道。 “马马虎虎吧，”陈大牛耸耸肩，“我个子高点，站篮下等着接球往里扔就行了。” “哦，也对啊。”许大茂一拍大腿，“大牛这身高，站那就是优势，篮板球肯定抢得着。” 韩二宝叫道：“我以后也要长这么高！” “二宝，美得你，” 傻柱笑道，“你以为长高个儿就能打好球了吗？你有人家大牛能吃吗？人家大牛那工资，我看全贴伙食费里了。” 他看向老韩，“你爸那点工资都不够养活你的。” 老韩脸色一黑：“我说柱子，你能不能别打击我家二宝。” 傻柱没再说话，开始逗弄自己儿子。 其他人却一阵哄笑，开始七嘴八舌地拿陈大牛的饭量和单身开涮。 “就是就是，怪不得大牛找不到对象。” “你别说，就他这么能吃，谁家姑娘会嫁给他。” “我看你们是羡慕嫉妒了。” “嫉妒倒不至于，我是真羡慕他能天天吃饱饭啊！” 陈大牛听着众人蛐蛐他，脸色有些黑：“喂喂，我能吃怎么了？碍着你们了？又没吃你们家大米！” “好了好了！”许大茂赶紧打圆场，“说正事，大牛报了篮球，那就是代表咱们院，到时候咱们都去给大牛助助威，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几声哄笑。 许大茂一看气氛尴尬，赶看向旁边的阎埠贵。 阎埠贵点点头：“散会！” 第二天下午，趁着病人少，院长把陈大牛和另外四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医院篮球队员，叫到了厂里一个半旧的篮球场上。 院长宝贝似的抱着一个旧篮球走了过来：“喏，就这一个球了，还是我跟工会好说歹说借来的。 你们拿着先练练手，熟悉熟悉，比赛完还得还回去，抓紧练吧！” 陈大牛看着眼前这四位队友，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第一位是一个小个子，叫李东，拿到篮球后就秀了起来，胯下、背后耍得还挺花哨的。 可没耍两下，球就脱手滚到界外去了。 另一个叫王小军，此人更绝，接到球后，像捧着个炸弹似的。 僵硬地拍两下，然后就抱着球不动了，东张西望找人传，那样子能把人给急死。 剩下两个，高个的叫张强，瘦点的是小庄，他俩稍微强点，能运球跑两步，也能投篮。 可是那投篮... 陈大牛看着那歪歪扭扭砸在篮筐上甚至直接三不沾的球，痛苦地捂住了脸。 “陈...陈医生，” 小庄凑了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不瞒你说，去年比赛，我们第一场，全场就得了...得了8分。被人打了个58比8。 第一节就被打花了，后面三节纯属煎熬...太丢人了！” 陈大牛嘴巴张得大大的，无语望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院长非要抓他这个壮丁了。 就这队伍，别说前三，能进一球都算烧高香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不爽压了下去。 既然推不掉，那就得想想办法。 他对四个眼巴巴看着他的队友道：“这样，比赛的时候，你们拿到球，就一个目标，传给我。 不管我在哪，只要我伸手要球，就传给我。其他的，你们不用管，看我的就行。” “传给你？”李东有点犹豫，“可...可对方要是防你，那怎么办？” “防我？” 陈大牛笑了笑，“你们先把球能传过来再说吧。” 他说完，一手抓起篮球，走到场中。 第347章 第一次的篮球比赛 “好好看着。”陈大牛话音落下，手里的球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他先是原地做了几个快速的变向和胯下运球动作，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接着，他来了一个交叉步轻松过掉呆若木鸡的王小军。 冲到篮下，旱地拔葱，“砰”的一声，一个干脆利落的单手扣篮。 那气势，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这还没完，他又捡起球，表演了背后运球、急停跳投、甚至来了个“大风车”上篮动作。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跟刚才那四个人的表现简直是天壤之别。 整个篮球场鸦雀无声。 四个队友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了。 院长不知何时也溜达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激动得拍手吼道：“好好好，大牛，好样的！我果然没看错你！” 陈大牛翻了个白眼，这老登竟会给他找麻烦。 小庄他们也反应了过来，拍手狂喜道:“陈...陈医生，你太厉害了！” “我的天，陈医生，你以前是专业队的吧？” “陈医生，你是我的神！” 陈大牛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心想幸亏没说什么 “大牛大牛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的一些话语，否则他能尴尬的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 他把球抛给李东，拍了拍手道：“行了，别说了，我这水平也就能唬唬你们。记住我说的，拿到球传给我，其他的，就交给我。你们练练传球吧。”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院长那，叹口气道：“唉，院长，这赶鸭子上架的活儿，真不好干啊！” 院长笑眯眯的拍着他的手臂：“能者多劳嘛，谁让厂里规定每部门都要参加团体赛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团体赛咱可以参加拔河啊，这不纯找虐嘛？” “拔河报了，总共就这两个团体的，都要参加的。”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开赛？” 院长掏出个纸条看了看：“五号上午十点，我们的对手是食堂代表队，他们去年排第十。” 陈大牛耸肩：“还好不是打第一，否则直接认输得了。” “哈哈哈，”院长掏出根烟给大牛，“来抽一根。” 陈大牛接过烟后，和院长在一边就这样闲聊了起来。 很快到了九月五号这一天，轧钢厂的运动会正式开幕了。 此时的操场上彩旗招展，人声鼎沸。 广播里也放着激昂的音乐，各个车间的工人穿着整齐的工装，排着队进场。 聂书记和杨厂长等一众领导讲完话后，就宣布了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保卫科的同志们，他们表演了一些训练成果，还有一套格斗擒拿，大家看得非常兴奋。 运动会的项目还是比较少的，主要是一些传统的田径项目，例如百米跑、跳远还有铅球等等。 其它项目就是乒乓球、羽毛球，还有最热闹的拔河项目，那里的呐喊鼓劲声已经响了起来。 最后就是篮球项目了，此时的场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陈大牛他们到的时候，第一场篮球赛已经打到下半场了。 是去年的冠军锻工车间对阵红星汽修厂代表队。 场边此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嚯，是赵铁锤班长，真猛啊！”有人惊呼出声。 陈大牛抬眼望去，只见锻工车间那个大个子赵铁锤，仗着自己个子高、力量大，在篮下横冲直撞。 抢篮板、硬打上篮，汽修厂两三个人都拦不住他。 比分牌上，锻工车间已经领先快二十分了。在第三节末尾时，赵铁柱被换下去休息了，站在场边，拍掌为队友鼓劲。 “赵师傅，您真是宝刀未老啊！”陈大牛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 他和赵铁锤也是熟人，以前扳手腕时赢过对方，这家伙当时还想把闺女介绍给他的，不过被他拒绝了。 “哟，陈医生，”赵铁锤看见陈大牛，也挺高兴的，“你也来看球啊？今年报啥项目了？” “咳，被我们院长坑了，报了篮球。”陈大牛无奈道。 “篮球好，篮球好！”赵铁锤拍了拍他肩膀，“等会儿我去看你们比赛。” “行啊，到时您可得多指点指点啊哦。” 十点钟，轮到职工医院代表队对阵后勤的食堂代表队了。此时的场边观众明显少了一大半。大家都觉得没啥悬念，没啥看头。 不过许大茂倒是够义气，带着傻柱、韩大宝等几个四合院的邻居，来看比赛了。 医院里也来了几个小护士，其他的都在值班。 众人看见职工医院代表队出场后，开始议论了起来。 “职工医院？去年好像就得了8分吧？” “可不是嘛，去年倒数第一！” “食堂那边大厨们力气大，我估计能赢个二三十分。” 许大茂听见不乐意了：“放屁！看见陈医生没？197的大高个，比赵铁锤还壮实。今年有他在，肯定赢。” “切，光个子高有啥用？篮球是打配合的。” “就是就是！” 许大茂生气的看向傻柱：“傻柱，你说你们食堂代表队能不能赢吧？” 傻柱挠了挠头：“这...这个嘛，我觉得都差不多，哈哈。” “切！”众人鄙夷。 陈大牛听着场边的议论声，看了眼四个紧张兮兮的队友：“别紧张了，马上开始了！” 四人赶忙做着深呼吸，调整心态。 比赛开始，跳球毫无悬念，陈大牛轻松把球拨给队友李东。李东牢记陈大牛的吩咐，看都不看，运了两下就把球往陈大牛站的方向使劲一扔。 陈大牛在三分线内一接到球，直接运球穿裆，轻松上篮得分。 2:0！ “好球！”许大茂激动地抓紧傻柱手臂，疼的傻柱龇牙咧嘴。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成了陈大牛的表演时间。只要球到了队友手里，甭管陈大牛在哪儿，哪怕被两个人围着，球也立刻朝他飞过去。 陈大牛看着歪歪斜斜的传球，实在无语，没有一次是能接球舒服的。 他拿到球后，要么直接强打篮下得分，要么抢下篮板二次进攻。 食堂队的人根本拦不住他，在他面前像小鸡仔似的。他打得太轻松了，甚至有点无聊。 “传给我！”陈大牛在篮下卡好位，张强一个高抛，陈大牛跳起来接到，直接来了个空中灌篮。 还好收了点力，否则篮筐得坏了。 “陈医生，接球！” 王小军闭着眼把球往陈大牛方向一丢，被对方断了一下，陈大牛眼疾手快的又抢了回来，一个转身过掉补防的人，大风车，轻松得分。 上半场结束，比分牌上显示：42比26。职工医院领先。 不，是遥遥领先！ 场边的观众瞬间炸锅了。 “我的天啊！42分？！我没看错吧？职工医院半场42分？” “陈医生太猛了，一个人得了快34分了吧？” “是啊，以前只知道他力气大，扳手腕没人是他对手。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篮球也这么厉害。” “许大茂，你别说，陈医生是真牛鼻！” 许大茂露出得意的表情：“那当然，我兄弟肯定厉害啊！” 傻柱也附和：“也是我兄弟！” 旁边那人好奇道：“那你俩的关系很好喽？” 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一眼，纷纷扭开头去：“我跟她不熟！” “我不认识他！” 赵铁锤也在场边，双手抱胸的看比赛：“大牛这小子，有两下子啊。嗯，不过比我还差点。” 他旁边的队友闻言翻了个白眼，人家那么年轻，班长是一点也看不到啊，以前还扳手腕输了呢。 很快下半场开始了，食堂队这次派了三个壮汉，像牛皮糖一样死死贴住陈大牛。 一个顶前面，两个夹侧面，有时还用手挠胳肢窝。 陈大牛无语了，真想把那个挠他胳肢窝的给踹飞。 第348章 影帝级表演 李东拿到球后，看到陈大牛被围，想传又不敢。 陈大牛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该收敛点了，随后他开始了他的影帝表演。 他先是假装奋力挤出一点空间，勉强接到李东传来的一个高球。 然后他运球，故意把球运得磕磕绊绊的，好像随时要丢球一样。 在三人包夹下，他装的很艰难地做了个转身动作，勉强把球分给外线空位的小庄。 小庄接到球后，空位投篮，咣的一声，篮球砸筐而出。 篮板被食堂队抢到，反击得分，42比28了。 “哎呀！” 场边瞬间响起了一片惋惜声。 下一次进攻，陈大牛假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样子才在篮下接到球。 他踉踉跄跄地顶着两个人，来了个后仰跳投。球在筐上颠了两下，进了，44比28。 他气喘吁吁地开始回防，同时对着队友喊道：“多跑动，找空位，现在别都指望我了！” 他心里却在吐槽着，“妈耶，打个球累死我了，我这演技必须满分啊！” 在他的刻意放水和队友的真实菜鸟水平加持下，食堂队一点点把比分追了上来。 54比46，60比58，64比65。 时间只剩最后三十秒了，食堂队已经反超了一分，此刻球权还在食堂队手里。 全场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连旁边其他场地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许大茂紧紧的搂住了旁边的傻柱，傻柱没在意，自己也攥紧了拳头。 食堂队组织进攻，他们在拖时间。 时间快到时，球传到内线，他们的中锋刚要起跳投篮，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啪！”一个干净利落的大帽。 陈大牛看准时机，终于不再演防守了。 “快攻！”他拿到球后，大吼一声，像离弦之箭一样带球冲向前场。 在三分线外，陈大牛来了个急停。 食堂队的人疯狂回追，时间只剩三秒了，防守人员已经扑了上来。 陈大牛做了一个逼真的投篮假动作，对方被他直接点飞。 时间只剩一秒。 陈大牛调整好姿势，在终场哨响的同时，手腕轻轻一抖，唰的一声。 篮球空心入网，压哨三分，67比65。 “嗷！！”全场沸腾了。 “赢了，职工医院竟然赢了！” “陈大牛压哨绝杀！” “太牛了，陈大牛！” “陈大牛！陈大牛...” 场边的观众，包括之前不看好的，都激动地喊起了陈大牛的名字。 许大茂更是激动得和傻柱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 小护士们也尖叫着，尤其是童瑶，那声音穿透性十足。 职工医院的四个队友冲上来，把陈大牛围在中间，又拍又抱的，激动得语无伦次：“陈医生，你太神了！” “赢了，我们晋级了！” “靠你了，全靠你了！” 陈大牛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看着欢呼的人群和兴奋的队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想，演得累死我了！ 第一天比赛险胜晋级，院长听说后，高兴得合不拢嘴。 等他们回到医院后，院长找到了他们:“我都知道了，你们打得很好，打出了我们医院的气势。 明天继续努力，争取再进一步！” 此刻的他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前三的奖状了。 陈大牛看院长的样子，心累得不想说话了，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认输投降吧？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给院里没去看比赛的人，添油加醋的讲着赛场战况。 “说时迟那时快，大牛被三个人围着，眼看就要丢球了，只见他一个旱地拔葱，不对不对...嗯，反正就是一个转身。 唰的一下，球就进了。压哨绝杀哦，67比65赢了！” 三大妈在水池边洗衣服，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我说大茂，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大牛他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那还有假？不信你问傻柱。”许大茂拉过傻柱，“傻柱，你说两句。” 傻柱点了点头：“大牛确实猛，一个人得了有四十多分吧。” 说完他就接过二大妈怀里的何晓，“谢了二大妈。” 众人听的是一片惊叹。 这时陈大牛拎着水桶来到中院，许大茂看见后，立刻凑了上去：“大牛回来了，快给大伙儿详细说说那绝杀球。” 陈大牛摆了摆手：“大茂哥，你就饶了我吧。打场球比看一天病还累。明天还有比赛，我打点水，就洗洗睡了。” 他实在没力气应付这帮邻居的热情了。 “对对对，让大牛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拿下一场。”许大茂赶紧招呼大家散开。 第二天，八进四的比赛。对手是红星机械厂代表队。 这支队伍比食堂队强不少，配合也更好。陈大牛继续他的控分操作，既要保证赢球，又不能赢得太轻松。 他适时地传球给空位但手感冰凉的队友，自己则在包夹下艰难出手。 比分一直胶着。最后时刻，陈大牛来了个关键抢断，助攻李东上篮得分，以56比53的微弱优势险胜，惊险晋级四强。 比赛结束后，众人只是吃了点东西，就开始休息了。 因为时间安排得很紧，当天傍晚就直接进行半决赛了。 他们的对手是运输车队代表队。 这帮司机常年在外面跑车，身体都很壮实，尤其队伍里还有两个退伍军人，体力好，防守也硬朗。 比赛刚开始，就打得异常激烈，身体对抗比前面几场都多。 陈大牛为了把戏演足，在一次三人包夹争抢篮板时，故意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然后假装捂着腰，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被队友给拉了起来。 观众们看的是一片惊呼。运输队的同志们看他摔得不轻，防守动作也稍微收敛了些。 最后，陈大牛拖着伤躯，在篮下强打得手，帮助球队以60比59一分险胜。 “职工医院进决赛了！” “厉害，真踏马的厉害！” “陈大牛真汉子，带伤作战啊！”观众们议论纷纷。 运输队的队员们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下场时还主动跟陈大牛握手：“陈医生，你可真能拼啊，真服了你了！” 队友们也上前关心陈大牛的伤势，陈大牛摆了摆手：“哈哈，小伤而已。没事，明天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4 时间来到8号，运动会最后一天，重头戏就是篮球决赛。 职工医院代表队VS卫冕冠军锻工车间代表队。 此时的场边围得水泄不通，比开幕式人还多。 很快两拨人马入场。 锻工车间清一色的肌肉壮汉，古铜色的皮肤油亮亮的，赵铁锤领头，那气势，绝对的视觉焦点。 反观陈大牛这边，除了他，其他四人，啧啧啧，没眼看啊！ （哈哈，我卡文了，写两章运动会过渡下） 第349章 运动会结束 赛前热身时，赵铁锤笑呵呵地走到陈大牛身边：“陈医生，打得不错啊，不愧是和我齐名的轧钢厂两门楼。” “赵师傅过奖了。” 陈大牛笑笑，心里却是翻了个白眼，啥破外号啊，不会起就不要起。 陈大牛刚想走，哪知赵铁锤拉着他，小声道：“陈医生，你看啊，咱俩也算老相识了。我那闺女你是知道的，她今年都十八九了，出落得可水灵了。 依我看，跟你这大高个儿正好般配呢。咋样？考虑考虑当我女婿呗？” 他嗓门本来就不小，这话被旁边几个队员听见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哈哈哈，赵班长，你这战术可以啊，用闺女策反对方的大将。” “就是，陈医生你可别上当了，赵班长这是使得美人计呢。” 陈大牛也被逗乐了：“我说赵师傅，您这开场白挺别致的啊。放心吧，球场归球场，我是不会对你放水的。” 赵铁锤急了，拍着胸脯道：“陈医生，我是说真的。我那闺女真的不错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陈大牛赶紧摆手：“打住打住，咱们专心比赛吧，你这招对我可没用。” 很快裁判哨响了，比赛正式开始。 跳球时，陈大牛轻松把球拨给了小庄。 小庄刚接到球，就看到陈大牛嗖地一下从旁边冲了出去，直接到了对方篮下。 小庄立刻心领神会，来了一个长传。 陈大牛接到球后，直接迎着对方的防守队员，来了个旱地拔葱。 “砰”的一声，一个势大力沉的双手灌篮。 场中比分瞬间改写，2比0。 “嗷！”全场瞬间被点燃了。 许大茂看得激动不已，拍着傻柱后背大声喊道：“好球！” 傻柱也不甘示弱，踩了对方一脚：“大牛厉害！” “大牛，牛鼻！”四合院的其他小年轻们也跟着叫吼着。 锻工车间不愧是冠军队伍，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赵铁锤在篮下要到球后，开始背打陈大牛，两人肌肉碰撞，发出砰砰的响声。 赵铁锤一个沉肩，想要转身勾手。陈大牛看准时机，高高跃起，直接一个大帽把球扇飞。 落地时，陈大牛开始了表演，只见他眉头微皱，右手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后腰，嘴里轻微的“嘶”了一声。 赵铁锤注意到了，一边防守一边问：“陈医生，你没事吧？腰要不要紧？” “没事，小意思。”陈大牛回了句。 很快锻工车间就展现了强大的整体实力，他们利用陈大牛有伤在身不敢全力防守的心理，开始内外开花。 而职工医院这边，除了陈大牛能稳定得分外，其他四人被防得几乎摸不到球，偶尔有机会也投不进去。 半场结束后，比分定格在25比40，职工医院落后了15分。 场边树荫下休息时，小庄和李东几个都在那垂头丧气。 “都怪我们太弱了，拖累陈医生了。”小庄很是自责，要知道陈大牛半场就独得22分了。 陈大牛笑笑，给他们鼓劲：“别泄气啊！不是还有下半场嘛，到时打好防守，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院长在旁边笑呵呵道：“对对对，都放松点，不用紧张。 咱们能打到决赛已经是历史性突破了，第二名也很光荣嘛！就当娱乐，打着玩呗。呵呵...” 陈大牛心想，你倒是看得开了。 他看着院长那张笑眯眯的老脸，心里恨的有点牙痒痒。 老登，当初是谁死乞白赖非要我参加，还要求进前三的？ 现在倒是说起风凉话了！大爷的，老子累死累活的演，容易吗？ 很快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锻工车间调整方略，开始更加针对陈大牛了。甚至派了两个人专门帮助赵铁锤照协防他，堵在他的接球路线上。 陈大牛继续表演，装出接球很困难的样子。 他还出现一些小失误，什么传球被断啦，运球出界啦等等。 不过分数一直在他的控制下，分差并没有被继续拉大，反而被他地追回了一些。 终场哨响，比赛结束，比分定格在了58比70。 职工医院输了，但也只输了12分。 陈大牛个人独得50分！ 职工医院的医生们和小护士们听到结果后，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亚军啊，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他们围着陈大牛又蹦又跳的，像是得了冠军一样。 而锻工车间的壮汉们也很高兴，互相击掌拥抱庆祝他们卫冕成功。 赵铁锤这时又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好小子，真壮啊，带伤了还打的这么猛！我那闺女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大牛赶紧摇头：“赵师傅，我真没那意思。恭喜你们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就跑到队友们一起，大家围着圈，大笑着庆祝。 赵铁锤看了眼，遗憾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后，也回去了。 颁奖仪式很快举行。 锻工车间捧起了冠军纪念杯和每人三斤的肉票奖励。 而职工医院则获得了亚军奖状和每人两斤肉票的奖励。 院长看到奖状后非常高兴，他大手一挥：“同志们辛苦了。明天你们放假一天，都好好的休息下。” “太棒了！” 队员们很高兴，他们几个凑过来，非要拉着陈大牛去下馆子：“陈医生，必须让我们请一顿。要不是你，我们今年肯定还是垫底。” 陈大牛本想推辞的，不过看他们热情的样子，想了想就答应了。 傍晚时分，五个人在国营饭店好好的搓了一顿。 大家聊的很开心，说了一些医院的趣事。结束后，张强、李东、王小军、小庄四个人凑了钱，死活不让陈大牛掏一分钱。 陈大牛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们别这样，大家都不容易的。” “陈医生，你就别客气了！” 小庄拿出刚发的肉票，“有这两斤肉票就很值了。再说了，跟着你，我们也算是露了次大脸。”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陈大牛也就不再坚持了。 看着几人相互搀扶离开后，他也骑车回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都快八点了。此时的中院和穿堂那里坐满了纳凉的人。 今天决赛现场，院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去看了，这会儿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呢。 许大茂坐在穿堂那，看到大牛后叫道:“大牛回来啦！” 傻柱听到声音后，抱着儿子从中院那凑了过来：“大牛，快过来坐啊，和我们讲讲今天的决赛呗。” 韩大宝坐在自家门口道：“对啊，我知道有个三分球没进，实在太可惜了。” 陈大牛有些无语，这就是现在缺乏娱乐的表现，稍微有点好玩的活动，大伙就能讨论个没完。 他停好自行车，随即从家里拎了个小板凳出来，坐在人群边上。 见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轻描淡写道：“嗨，其实没啥好讲的。 人家锻工车间整体实力强，配合好，我们输了也是很正常的。” “那也得了亚军啊，了不得！” “就是就是，大牛你一个人就得50分了吧，我的天呐！” “话说大牛这几年可拿了不少奖了吧？卫生标兵，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现在又多了个运动会亚军。” “要我说，大牛就是咱们四合院的门面。” 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他，陈大牛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很快，话题就从他身上转开了，变成了各种吹牛侃大山。 陈大牛也乐得清闲，听着院里邻居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感受着这熟悉的烟火气。 九点半左右，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陈大牛也回到了自己屋里，拿出那张运动会篮球比赛亚军奖状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 他把奖状收进空间，往床上一躺，双手抱头：“哎，总算完事了。 下次打死我也不参加这劳什子篮球赛了，真踏马的心累。 ” 第350章 于莉要生了 日子像流水一样平静地流淌着，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了。 此时的天气已经转冷了，树上叶子也掉光了。 陈大牛的生活，也回到了看诊和看书的日常生活节奏上了。 这天下午，陈大牛刚给许大茂扎完最后一针，又仔细用精神力扫描确认了一遍。 他收起银针，笑道：“大茂哥，恭喜你啊，你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以后，你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真...真的？！” 许大茂听到这话，提裤子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下一秒，他激动得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陈大牛：“大牛，我的好兄弟啊！恩人呐，太谢谢你了！呜呜呜...” 他抱得紧紧的，眼泪鼻涕差点蹭到陈大牛肩膀上。 陈大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地用双手托住了他的屁股。 反应过来后，他一阵恶寒，赶紧想推开对方：“哎哎，大茂哥，撒手，你赶紧撒手啊！鼻涕，注意下鼻涕啊！” 许大茂这才从大牛身上跳下去，但还是抓着他胳膊不放。 陈大牛拍开对方，嫌弃道：“大男人的，你哭啥？不是应该高兴吗？” 许大茂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高兴，我当然高兴啊！大牛，我...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到娥子了...” 他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呜呜，要是...要是这病能早点治，娥子她就不会走了。 我们...我们说不定也有孩子了。都怪我，都怪我给耽误了。” 说完后，他啪的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陈大牛听到娄晓娥，身体本能的一僵，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尴尬、愧疚，愤恨，还有点说不清的滋味。 他赶紧岔开话题：“大茂哥，打住吧。你先把裤子穿好了，待会儿要是有病人进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许大茂低头一看，脸色一囧，赶紧提上裤子，系好裤带：“哦哦，对对对...” 等许大茂收拾利索后，情绪也稍微平复了点，陈大牛劝道：“大茂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都走了，你也别老想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合适的，把你们老许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这才是最主要的。” “找？哪有那么容易啊...”许大茂叹了口气，“大牛，跟你说个实话，我是真心喜欢晓娥的。” 陈大牛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没完了？ 他嘴上敷衍道：“哦？你喜欢她，那你就准备为她守一辈子，不再找了？” “守？”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摇头，“那...那倒不至于。喜欢归喜欢，可咱不能没孩子不是？ 你是不知道，这大半年吃药扎针，我可是一直憋着，难受着呢。还是得赶紧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 “槽！” 陈大牛忍不住爆了粗口，“合着我刚才白感动了？还以为你多深情呢！” 许大茂嘿嘿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实事求是嘛。” 陈大牛看他那损样，好心劝道：“大茂哥，我可提醒你，你病是好了，但可得悠着点，别玩得太花了。 万一再折腾出点其它毛病，可就不好看了。” “懂，兄弟你放心，我都懂！”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 “懂就行。” 陈大牛拿起笔，“我再给你开个巩固调理的方子，喝上半个月。 喝完后，你就去协和或者其他大医院再好好检查一下，拿到结果，也让你爸妈彻底放心。” 许大茂感动道：“谢了兄弟，这份恩情，哥们儿记心里了！” 陈大牛写完药方递给对方，刚把许大茂送到诊室门口，就看见阎解成满头大汗地拉着个板车冲进了医院。 板车上躺着肚子高高隆起的于莉，脸色苍白，正“哎呦哎呦”地叫着。 许大茂惊讶道：“哎呦，这...这是要生了？！” 阎解成也看见了他们，顾不上打招呼，急吼吼地叫喊：“医生，医生！我媳妇要生了！” 没一会儿，他就跟妇产科的护士一起，把于莉推进了产房。 陈大牛和许大茂对视一眼，赶紧跟了过去。 产房外，只见阎解成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转圈，搓着手，嘴里还念念有词：“各位满天神佛保佑，保佑莉莉平安无事...” 陈大牛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解成哥，你别慌。我不是早给于莉嫂子看过了嘛，胎儿发育很好，是个大胖小子，你就安心等着当爹吧！” “我知道...我知道！” 阎解成嘴唇颤抖，“可是我这心就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控制不住啊！” 陈大牛点头：“理解理解，头一回当爹嘛，都这样的。” 旁边的许大茂看了看手里还捏着的药方，又看看紧闭的产房门，再看看紧张得冒汗的阎解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羡慕，又有点酸涩。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阎解成：“我说解成，你没通知你爸妈吗？ 这都要生了，你东西都准备了吗？小被子、换洗衣服、热水壶呢？” 阎解成猛地僵住了，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没告诉他们。 你们也知道我跟爸那样...我…我也不知道要准备啥啊！我也是头一回，我光顾着着急了！” 陈大牛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许大茂举起手：“得，谁让我是一大爷呢！我跑一趟吧，回去找三大妈，应该还来得及。” 陈大牛噗嗤一笑，在对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你快走吧。” 阎解成道：“大茂，谢谢，太谢谢了！” 许大茂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跑出医院，骑上车就往四合院走。 没一会儿到了院里，因为现在还是上班时间，院里有些静悄悄的。 许大茂找到正在晾衣服的三大妈：“三大妈，快，你家儿媳于莉在医院要生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三大妈手里的晾衣架一下掉在地上，“这死孩子，跟他爸闹别扭，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 她急得直拍大腿，抬脚就要往外跑。 许大茂赶紧喊住她：“三大妈，东西，解成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拿呢！” 三大妈反应过来后，忙冲回屋里，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个包袱，里面塞着小被子、小衣服、热水壶、毛巾什么的，显然她是早有准备的。 她抱着包袱，对许大茂道：“大茂，走走走，快带我去医院。” 许大茂无语：“唉，我可真是欠你们家的。” 说完他认命地骑上车，驮着三大妈又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产房外，三大妈看见阎解成，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个糊涂蛋，你跟你爸有矛盾，你可以跟我说啊！ 莉莉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瞒着？” “妈，我...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我这两天请假，一步都不敢离开莉莉，哪有空去找您呐。”阎解成委屈地解释。 “行了行了！” 三大妈也顾不上多说，把包袱塞给他，“拿着。医生怎么说？进去多久了？” 阎解成绩接过包裹，安心了不少：“进去好一会儿了，还没动静呢。”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解成，大牛呢？” “他回诊室了。” “哦，那什么，我也撤了。” 阎解成感激道：“大茂，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小事儿，走了。”许大茂摆摆手，转身离开。 第351章 妈，我不再是绝户了 许大茂来到大牛诊室，见大牛在看书，拿起茶缸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三大妈来了？”陈大牛头也没抬。 “嗯，来了。” 陈大牛放下书，看了对方一眼：“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 “哎，看到于莉生产有些感触罢了。” “呵呵，羡慕的话就早点找一个。” 许大茂摆了摆手：“别说我了，你怎么不找？” “我？”陈大牛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这身体，除了农村姑娘谁喜欢我？” 许大茂笑了：“哈哈哈，我感觉你和我一样挑剔。” “哈哈哈...” 聊了一阵，许大茂就走了。 傍晚时分，产房里终于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护士抱着个襁褓出来了：“阎解成同志，恭喜你啊！是个大胖小子，六斤七两，母子平安。” “儿子！我有儿子了啊！” 阎解成接过儿子，看着皱巴巴的小脸，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三大妈也是眼圈微红。 等来到病房后，阎解成看着虚弱的于莉和旁边小被子里的儿子，他哭喊道：“莉莉，我们有儿子了！” “解成...呜呜...” 夫妻俩开始抱头痛哭。 这些年来的提心吊胆，两次流产的阴影，打工还债的艰辛，父子反目的痛苦... 所有的委屈和压力，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滚烫的泪水。 他们终于有孩子了！ 一个健康的儿子！ 三大妈站在床边，看着小孙子，也忍不住的抹着眼泪。 太不容易了！为了这个孩子，这个家差点就散了。 等阎解成的情绪稍微平复后，三大妈擦了擦眼泪：“解成，你好好陪着莉莉和孩子。妈...妈就先回去了。” “妈，我送您。”阎解成站起身。 “不用不用，你就守着她们娘俩吧！”三大妈摆摆手，转身往外走。 阎解成还是把三大妈送到医院门口。 看着母亲微驼的背影渐渐走远，他再也忍不住了，冲着那个背影大声喊道：“妈！我不再是绝户了！谢谢您！” 三大妈脚步猛地顿住了，肩膀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压抑的哭声终于冲破了喉咙。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挥了挥手，哽咽着喊道：“儿子！妈...妈为你高兴！”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街角。 三大妈回到家后，把于莉生了个大胖小子的消息告诉了刚下班回来的阎埠贵。 阎埠贵坐在桌边，沉默了很久，最终他声音嘶哑的吐出一句：“好...生了好啊...” 许大茂这个大嘴巴子，不出半天，四合院里就都知道了阎解成有儿子了。 虽然阎解成一家不住在院里了，但邻居们还是纷纷上门，向阎埠贵道喜。 “老阎，恭喜恭喜啊，当爷爷了！” “三大爷，有福气啊，大胖孙子。” 阎埠贵脸上堆满笑意，嘴里应着谢谢，可心里却是又高兴又难受。 他高兴的是，终于有孙子了，老阎家有后了。 难受的是，儿子至今不认他这个爹，连孙子的出生，他都是从三大妈嘴里知道的。 于莉养身体期间，三大妈是经常来伺候，就连于莉的父母也常常来看望。 他们这个大女儿吃了多少苦，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于母拉着于莉的手：“莉莉，你受苦了！” 于莉看向床边的儿子，笑道：“妈，我不苦，都是值得的。” 于父道：“幸亏解成懂事点，否则看我不打死他。” 阎解成在一旁尴尬的搓了搓手：“爸，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加倍对莉莉好的。” “哼，还算有点良心。那个我们先走了啊，你好好照顾莉莉。” “爸妈，我送你们。” 于父走到门口，看着还在坐着的于海棠，问道：“海棠，你不走？” 于海棠摇了下头：“爸，我想陪姐姐说说话。” 于父点头和于母走了。 于莉看着鬼精鬼精的妹妹，笑道：“听说你处对象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于海棠脸色一红：“这个...快了。” “你个小妮子，脸红啥？” 于海棠转过头，逗弄着孩子：“姐，这阎瑞泽这名字还蛮好听的。” 于莉笑笑：“解成起的，说是这孩子是祥瑞，恩泽我俩。” 于海棠撇嘴：“我看是恩泽他吧！要不是他，你也...” “别说了，”于莉打断对方，“解成为我付出了很多，你不懂。” “是，我不懂，你俩感情最好了！” 于海棠嘟囔着嘴，有些生气。 “行了，别岔开话题了。我问你，你那对象对你咋样啊？” 于海棠听这话，脸色又红了。 只见她攥紧拳头：“他对我死心塌地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 于莉见她这样子，皱了皱眉：“海棠，你可别太强势了，否则...” 这时阎解成送完岳父岳母回来了，看到皱眉的于莉，就问道：“怎么了？你俩聊什么呢？” 于海棠站起身，摆手道：“没什么，”她看向于莉，“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于莉对阎解成道：“去送送。” 阎解成点头，刚要转身去送人，就见于海棠已经跑得没边了。 于莉叹了口气：“我这妹妹心太大了，迟早得翻跟头。” “我倒不觉得，没看人家挺开心的嘛！”阎解成逗弄着儿子，“是不是啊，小泽泽。”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四合院一趟？” 阎解放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不回去，回去干啥？” 于莉知道对方在意什么，她握住阎解成的手：“我想回去一趟，解成，我想让院里的众人看看，我是能生的！” 阎解成看着于莉那坚定的目光，心里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都怪我害你被人误会了。 莉莉，对不起。放心吧，等你好利索了，我就带你回去一趟，让那些长舌妇们闭嘴！” “好！”于莉狠狠的吐了口气，“那你和你爸...嗯，还能和好吗？” 阎解成闻言脸色一变：“莉莉，别跟我提那阎老抠。我跟他现在根本就是两路人。” “可他毕竟是你爸啊！再说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们孩子也有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阎解成看着儿子，“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离他远远的。况且他自己也说了，他有那么多儿子，不缺我这一个。” “那都是气话，你没听出来？” “哎...算了。等将来他老了再说吧...” 于莉见劝不动，也没再说什么。 于莉出月子后，阎解成就带她和儿子来到了阔别已久的95号大院。 今天星期天，大院里的人都在。 大家看到他俩后，都上前恭喜。 于莉把带来的糖果分给大家，剩下的全部给小弟小妹了。 此时的老二阎解放还在外面浪着呢，没有回来。 三大妈很高兴，想让夫妻俩进屋坐坐，不过阎解成看到他爸那张老脸后就拒绝了。 阎埠贵此时双眼时不时的偷瞄着三大妈怀里的孙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可看到儿子这么不给面子，他还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阎解成和他妈说了几句后，就和于莉来到了陈大牛家门口。 陈大牛笑看他俩：“怎么舍得回来了？” 阎解成也笑了：“当然是为了你啊！我儿子满月，我谁都没请，就请你了。大牛，赏个光好吗？” “哈哈哈，好！” 第352章 傻柱去祭奠一大妈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六四年了，一月初，一个星期六的早晨。 天还黑乎乎的，傻柱就起床了。 他看着睡得香甜的儿子，叹了口气，把他从暖和的被窝里抱了出来。 然后开始给小家伙裹上棉袄和棉裤，外面再包了个小棉被，就露个小脸出来。 何晓今天满一周岁了，傻柱今天要带他去一趟津门，给他亲妈马翠莲扫墓去。 等星期天了，再给儿子在四合院里摆周岁宴。 穿戴好后，傻柱收拾好包裹，抱着何晓，轻手轻脚的出了屋门。 到了前院，就见到陈大牛穿着大裤衩在打拳，身上还冒着热气。 陈大牛显然也看见他了，忙收了拳势，好奇问道：“柱子哥，你这大早上的抱着孩子要去哪？你不上班了？” “我请过假了，大牛。” 傻柱笑了笑，对陈大牛也没瞒着，“我想带这小子回乡下一趟，看看他妈，顺便...扫个墓，烧点纸。” 陈大牛一听就明白了，对方这是去看一大妈啊。 他也没戳破，只是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你路上当心点孩子，今天天冷。” “哎，我知道。” 傻柱应了声，抱着儿子就出了院门。 陈大牛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这家伙对一大妈还挺深情的...” 上了火车后，傻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看向窗外后退的景色，心里不自觉得就想起了和马翠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何晓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小手指着窗外“咿咿呀呀”的叫着。 傻柱被拉回了思绪，低头看着儿子，逗弄他：“儿子，咱们去看妈妈，高兴不？开不开心？” 何晓歪着头看着傻柱，咧着小嘴：“开...开！” 说完后，口水都流出来了。 傻柱见此后，心里更暖和了，这是翠莲和他的孩子，果然聪明，翠莲看到他一定很开心的。 他拿出小手帕，赶紧擦了擦儿子的嘴角。 火车跑了小半天，到了津门时，都快中午了。 傻柱先抱着何晓去供销社买了包点心。 至于烧纸？他早就准备好了，塞在包袱的最底下。 他先找了个背风的台阶坐下，把何晓放腿上，喂他吃了点在家煮好带来的米糊糊。 小家伙倒是吃得挺香的，看来是真的饿了。 等他吃饱后，又为对方把尿。 见何晓不想拉屎，他重新抱起了儿子，紧了紧小被子：“儿子，爸爸带你去看妈妈喽！” 到了郊外某墓地，傻柱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人在马翠莲坟前忙活，拿着铁锨在铲坟头上的枯草。 走近一看，是马翠莲的弟弟，马翠毅。 “翠毅兄弟！”傻柱喊了一声。 马翠毅听到声音后，回头看见是傻柱，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赶紧放下铁锨迎了过来：“姐...姐夫，你来啦！” 这声“姐夫”叫得傻柱心里一热，又有点发酸。 “嗯，我来了。” 傻柱应了声，把怀里的何晓往前抱了抱，“看，这是何晓，我儿子，都这么大了。” 他看向儿子，“儿子，快，叫舅舅！” 何晓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脏兮兮的男人。 马翠毅想抱抱，又看看自己一身土，就没好意思伸手，只是凑近道：“何晓，小乖乖，还认得舅舅不？长得真俊啊！” 他想伸手摸一摸何晓，又怕手脏就缩了回去。 何晓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小嘴一张：“酒？” “哎，真乖！是舅舅！” 马翠毅乐得直搓手，自己也是第一次当舅舅。 马翠毅已经把坟周围的草收拾得差不多了，傻柱把何晓放地上让他自己站着扶着自己，拿出包袱里的烧纸，默默点燃。 火苗跳越着，纸灰飞舞着。 傻柱对着墓碑，低声道：“翠莲，我带儿子看你来了...” 烧完纸后，傻柱和马翠毅蹲在坟边说了会儿话。 没一会儿，傻柱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对方：“兄弟，这钱你拿着。我不住津门，你姐这坟，平时麻烦你有空常来拾掇拾掇。” 马翠毅连忙摆手：“姐夫，这不行！我姐的坟，我肯定常来的，你不用给钱的。” “拿着！” 傻柱不由分说把钱按在他的手里，“你也不容易，就当是我一点心意吧，替翠莲谢谢你。” 马翠毅推托不过，只好收下了。 他心里挺感动的，感觉现在这个姐夫比以前的那个好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又聊了聊各自的生活，最后马翠毅想请傻柱去家里坐坐喝口水。 傻柱摇摇头拒绝道：“不了兄弟，我买了下午回去的车票。明天就是孩子周岁宴了，我得赶着回去置办置办呢！” 马翠毅一听，赶紧在身上摸，摸了半天，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小的玉坠。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傻柱：“你看我这，也没啥好东西。这坠子也不值啥钱，还是小时候我姐送给我的。 你拿着，就当给何晓的周岁礼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傻柱看着那小小的玉坠，知道是翠莲的旧物后，心里一酸，没再推辞：“行，我替何晓谢谢你这舅舅了。” 马翠毅走了，坟前就剩下傻柱父子了。 傻柱抱起何晓，坐在墓碑旁边，像跟老朋友聊天似的，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翠莲，一年了。何晓会叫爸爸了...” “大牛从边疆回来了，看着更黑了，也更结实了...” “你知道吗？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了。现在院里他是一大爷，整天端着个架子，斜着眼看我。 他啊，最嫉妒我有儿子何晓了！哈哈...” “阎解成和于莉去年也生了个大胖小子，不过阎解成还是不待见他爸阎老抠...” “二大爷家的刘光红对咱儿子可好了，每次都来找他玩...” “咱儿子长得很可爱，能吃能睡，皮实着呢...” 傻柱说着，低头用胡子蹭了蹭何晓的小脸蛋，何晓咯咯的笑了起来。 最后，傻柱看着墓碑上马翠莲的名字，把何晓抱正了，指着墓碑轻声道：“儿子，看，这是妈妈。叫妈妈...妈...” 何晓正玩着手心里那个小玉坠，他听见爸爸说话，抬起小脑袋，看看墓碑上的字，又看看爸爸那双期待的眼睛。 小家伙咂巴了一下小嘴，清晰地发出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嘛！” 就这一声“嘛”，像根针猛地扎进了傻柱心窝子里。 他浑身一哆嗦，积压了一年的难过和想念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眼泪根本止不住，唰地就流了下来。 他一把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脸埋在何晓小小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翠莲，你听见没？儿子叫你妈了...你听见没啊？！” 正午的太阳照着安静的坟地，只有傻柱压抑的哭声和何晓不明所以的咿呀声。 风吹过坟头的一根枯草，轻轻的摇晃着，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第353章 秦淮茹被堵 当天中午，傻柱就抱着何晓坐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 到了四九城，他想着趁着还没到下班点，先去下厂里邀请下李怀德和杨厂长这二位领导。 虽然对方不一定来，但是咱总要邀请，显得郑重嘛。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轧钢厂还没下班，傻柱抱着儿子走进了厂里。 大家看到他抱着孩子都很惊奇，问了才知道这是傻柱的儿子，瞬间就惊呆了。 “我的天啦！这就是传说中傻柱那儿子？” “以往只听过没见过，没想到傻柱真有儿子啊！” “快让我瞧瞧，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厂区里一些休息的工友们听到消息后，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傻柱心里有点得意，掀开点被角，让大家看清：“怎么样？我儿子何晓，刚一周岁。” 何晓粉嘟嘟的小脸露了出来，大眼睛好奇地东看西看，一点不怕生，引来了一片夸赞声。 与此同时，食堂胡主任见傻柱今天请假，他知道机会来了。 下午等人忙完后，他让人通知了秦淮茹来一趟办公室。 秦淮茹听到传话后，心里咯噔一下，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办公室。 胡主任见到秦淮茹后眼睛一亮，皮笑肉不笑道：“小秦同志，来啦。” 他瞄了眼办公室里另一个整理单据的人，凑近对方压低声音，“有点事儿，这儿说话不方便。走，去后面小仓库说，那儿比较清静。” 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秦淮茹却是站着没有动：“胡主任，有啥事就在这说吧。” 胡主任回头，脸色一沉：“呵呵，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今天食堂那点剩菜，有人可看见你拿了。” 一听这事，秦淮茹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今天确实有大师傅看她不容易，给了她点剩菜底子。这种事其实在食堂常有，傻柱在时也会帮她的。 “我...我只是不想浪费。” “呵呵，浪费？” 胡主任冷笑，“秦淮茹，现在跟我去小仓库，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把事情解决。不然...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他不再废话，径直走向后面小仓库。 秦淮茹手脚冰凉，知道这畜生打的什么主意。 可她能怎么办？不跟去，他真拿剩菜说事，记过挨罚是轻的。 她咬着牙，一步步跟了过去，心里绝望地想着，要是柱子在这就好！ 小仓库里堆满了杂物，灰尘味挺重，显然这里很少有人来。 胡主任等秦淮茹进来后，反手把门关门。 他搓着手，一步步逼近秦淮茹：“秦淮茹，我也不废话了。只要你跟了我，以后食堂的剩饭剩菜，随你拿！ 听说你是初中毕业，说不定我还能把你调进办公室，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秦淮茹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她开始步步后退：“那些菜我会还回去的，你真是做梦！” “做梦？你以为还回去就没事了？” 胡主任一把抓住她胳膊，“那些菜是公家的，你这就是偷！是盗窃！懂不懂？够开除你的了！” 秦淮茹开始挣扎，甩开对方手臂：“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别以为我不懂，这种事顶多记过一次，影响考级而已。” 这种事，傻柱以前对他说过的，所以她还是挺了解的。 胡主任诧异，没想到对方变聪明了。 “呵呵，有我在，怎么可能就给你记过呢？我说严重就严重！乖乖听话，啥事没有。” “你无耻！” “无耻？我还有更无耻的！” “放开我，救命啊！”秦淮茹拼命反抗。 “你喊，使劲喊！” 胡主任眼露凶光，“等会儿人来了，我就说是你这个寡妇耐不住寂寞，把我骗到了这仓库来。 你说，领导是信我这个主任呢，还是信你这个名声不好的寡妇呢？ 呵呵，到时候领导顶多给我个处分调个岗。而你呢？搞破鞋的名声背定了！工作？哼，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秦淮茹懵了，怎么会这样？ 她哭道：“胡主任，求求你，放过我吧。” “呵呵，别做梦了。” 于此同时，傻柱抱着孩子来到了食堂后厨。 大伙看着何晓，都很惊讶，原来这就是傻柱的儿子。 刘岚更是上手抢过来抱：“我说傻柱，你儿子还挺可爱的。” “那是！” 傻柱笑呵呵的道，“明天我儿子周岁宴，咱们可都是说好的，到时可得来啊。” “何主任放心，一定到。” 傻柱看了一圈，问刘岚：“秦姐呢？” 刘岚头也没抬：“刚刚被人叫走了，好像是胡主任找她有事。” 傻柱点头：“那行，你帮我看下儿子，我去看看。” 刘岚摆手：“去吧。” 于是傻柱开始前往办公室，他是知道胡主任德行的，所以他不放心。 为了赶时间，他抄了近路，路过小仓库间时，听到里面有女人哭叫声，和男人嘶吼声。 他想，这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人在这偷情？不过找秦姐要紧，这事待会儿去汇报。 可他刚要走，就听到仓库里女人叫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傻柱一愣，这是秦姐的声音。待确定是是小仓库里发出来的，他冲上去一脚踹开了门。 “晚了！” 仓库里，胡主任狞笑着，嘴就想往秦淮茹脸上凑。 “砰”的一声！ 小仓库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的一脚踹开了。 傻柱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被按在墙上，满脸泪痕的秦淮茹，还有一脸惊愕的胡主任。 “我槽你姥姥！！！” 傻柱目眦欲裂，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抡起拳头狠狠砸在胡主任脸上。 “嗷！” 胡主任惨叫一声，被打翻在地，鼻血直流。 “秦姐，你没事吧？” 傻柱转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转过身开始系扣子。 “柱子，我没事，这家伙想对我图谋不轨。” 系好扣子后，秦淮茹转身，如同见到救星般，死死抓着傻柱的胳膊，开始呜呜的哭泣。 傻柱转过头，盯着地上捂着脸的胡主任，恨不得吃了对方：“姓胡的，你个王八蛋，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又要冲上去。 秦淮茹死死拉住他胳膊，哭喊道：“柱子，别打了！别打了！会把人引来的！” 她还是有些怕胡主任刚才的威胁。 胡主任疼得龇牙咧嘴，看傻柱没再动手，他慢慢的爬了起来。 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阴恻恻的笑了:“呸！傻柱，你打啊？再打啊？打死了我，你也得偿命。” 他喘着粗气，指着秦淮茹，“呵呵，等会儿人来了，我就说，是她秦淮茹！这个寡妇想拿食堂的菜，骗老子到这仓库来的。 她想跟老子好，老子不从，她就喊人诬陷我。你们这对狗男女，等着吧！” “你放屁！血口喷人！”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我就喷了！怎么着？” 胡主任冷笑着，有恃无恐。 第354章 聋老太太的现状 傻柱恨极了对方：“老子现在就去告你，你等着吃花生米吧！” 说着就拉着秦淮茹准备往外走。 胡主任的眼睛瞬间红了：“傻柱，你有种就去告！去保卫科，去厂领导那告！ 你看他们是信我这个食堂主任，还是信她这个名声在外、手脚不干净的寡妇？ 还有你！傻柱，你跟她什么关系？这么护着她？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他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到时候，我顶多挨个处分，调岗换个地方。 而她秦淮茹？谁也保不住，铁定会被开除。 搞破鞋的帽子她戴定了！ 告诉你傻柱，你也跑不了！ 想叫我吃花生米？呵呵，你配吗？” 傻柱停下脚步，拳头捏得嘎巴响，恨不得生撕了这畜生。 可胡主任的话像毒蛇一样，死死缠住了他。 是啊，这年头，一个寡妇的名声再背个搞破鞋... 真要闹大了，秦姐这辈子就毁了啊。 他气的浑身颤抖，可却是没敢再动手。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见对方眼中满是担心，心里一甜。 她深吸口气，抹了把眼泪，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胡主任。 她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姓胡的，你给我听着！ 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再说一句不干不净的话，我秦淮茹豁出去这名声不要，工作不要，我也要拉你去垫背！ 我要把你干的这些龌龊事，一件件全捅到天上去！看看咱们谁先死，不信你就试试？！” 胡主任被秦淮茹这拼命的架势和狠厉的眼神给镇了下，他没想到这平时温顺的寡妇发起狠来这么吓人。 他脸色变了变，眼神阴鸷地扫过傻柱和秦淮茹，整了整衣服：“行！秦淮茹，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说完后，他就捂着脸，低着头，推开了傻柱，从门口溜了出去，生怕被人看见。 仓库里只剩下傻柱和秦淮茹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头发，又气又心疼：“秦姐，都怪我…来晚了。刚刚你不必那样说的，你还有三个孩子，工作对你很重要的。”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怪你柱子...谢谢你。我婆婆说的对，只有自己立起来了，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她想起了贾张氏说自己年轻时，易中海和何大清打过她主意的话。当时她就说了，要不是她厉害，早就被对方吃干抹净了。 “这王八蛋，这事没完！”傻柱咬牙切齿，“我饶不了他！” 傻柱护着秦淮茹回到食堂后厨，刘岚抱着何晓迎了上来。 何晓看到爸爸后，“啊啊”地伸手要抱。 秦淮茹赶紧接过孩子，紧紧抱着：“何晓，想不想姨姨？” 何晓回了个大大的微笑，傻柱看到后，心都要化了。 他对秦淮茹说了声，就又去了邀请两位领导了。 等到下班铃响后，傻柱抱着何晓和秦淮茹一起往家走。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秦淮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柱子，今天的事多亏你了...” “嗨，说这干啥，”傻柱闷声道，“那畜生，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柱子...我.以后尽量少给你惹麻烦。那个胡主任，我...我惹不起的。” 傻柱停下脚步，看着秦淮茹：“秦姐，你别听他放屁。 其实我当时也被他唬住了，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家伙不敢怎样的。” 他看向秦淮茹手里的饭盒，“以后有啥事，就跟我说，不用自己扛着。” 秦淮茹看着傻柱认真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暖，自己只是个寡妇啊！ 要是...要是...哎... 见傻柱还在看着自己，她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快到岔路口时，傻柱停下了脚步：“秦姐，前头快到红星养老院了，我想带何晓去看看老太太。你就先回去吧？” 秦淮茹点点头：“行，柱子，那你去吧。”说完后，她转身往家走。 傻柱抱着何晓去了养老院，他没看到的是，秦淮茹是一步三回头。 到了养老院，傻柱登记后，抱着何晓就去看聋老太太。 他想着老太太以前最疼他，明天何晓周岁，得请她老人家去热闹热闹，花点钱请人带她出去半天也行。 可一进屋里后，傻柱心里就咯噔一下。 只见聋老太太呆呆地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整个人像没了魂似的，非常让人揪心。 “奶奶！我来看您了！”傻柱大声喊道。 聋老太太听到声音，这才慢慢转过头，看见是傻柱，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柱子呦，奶奶的乖孙，又来看奶奶啦！” 傻柱笑着点头，把何晓抱到老太太的面前：“奶奶，您看，这就是何晓，我儿子。今天带来给您好好瞧瞧。” 聋老太太看到福娃娃般的何晓，很是高兴。她伸出干枯的手，颤巍巍地想摸摸何晓的小脸。 可何晓被这陌生的老奶奶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脑袋直往傻柱怀里钻。 聋老太太的手一下僵在了半空，慢慢的又缩了回来，叹了口气：“唉...看来这娃子不喜欢我这老棺材瓤子喽...” “奶奶，哪能呢！何晓只是认生罢了。” 傻柱赶紧哄着儿子，“儿子别哭，叫太奶奶...来叫一声叫太奶奶，爸爸买糖给你吃。” 何晓抽抽噎噎的，不哭了，但就是没叫。 聋老太太见状，摆了摆手：“算了柱子，别难为孩子了。” “那明天何晓周岁，我办酒席，您跟我出去热闹热闹？”傻柱谈起了正事。 “出去啊？” 聋老太太想了想，随即摇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院里人也不想看见我这老婆子。还是这儿比较清净...” 说完后，她慢慢褪下自己手腕上一只银镯子，塞到傻柱手里，“这个拿着，给娃子打个银锁戴，保平安...” “这...奶奶，这我不能要。”傻柱一看这么贵重，赶忙拒绝。 “叫我奶奶，有啥不能要的？” 聋老太太抓过他胳膊，把镯子放在他手里，“再说，何晓也算我重孙子，是不是？” 傻柱推辞不不得，只好收下：“哎，谢谢奶奶了！” “有啥谢的，多来陪陪我就行。” “我会的！” 随后，傻柱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告知了目前四合院的一些事情。 聋老太太听的很认真，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活力。 最后傻柱抱着何晓离开了。 聋老太太看着他们父子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哎，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啊！柱子，我的东西可都留给你了...” 她现在是越来越感到身体的无力了，估计没两年了吧... 第355章 何晓的周岁宴 第二天天刚亮，傻柱就早早起来，开始忙活了。 他先找到在前院打拳的陈大牛：“大牛，你自行车今天不用吧？借我用用呗，我去菜场买菜。” 陈大牛收了拳势，笑着答应：“我今天不用，你拿去用吧。” 他回屋拿了钥匙递给傻柱，“柱子哥，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傻柱一听哈哈大乐：“谢了，中午等着尝我手艺吧！”说完后，他对陈大牛摆了摆手。 回到家中，他把何晓暂时托给了秦淮茹看着，然后骑车出了四合院。 快到中午时，中院里已经摆开了几张大圆桌，院里的邻居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阎埠贵则坐在一张小桌子后面，拿着笔和本子，当起了账房先生。 厂里接到邀请的工友们也开始慢慢的到了，一个个的排着队开始上礼金。 傻柱在自家屋子外面临时搭了个灶台，忙得是满头大汗，锅铲也舞的飞起。 三大妈和二大妈，则在边上帮着洗菜切菜。 秦淮茹带着穿戴一新的何晓，此时正跟槐花、小当还有刘光红几个小丫头玩。 棒梗则带着前院的二蛋，还有阎解娣他们，在一边疯跑玩耍。 没一会儿，陈大牛来了。 他走到阎埠贵跟前，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阎埠贵抬眼看看他，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记上账。 陈大牛也没理他，径直走到傻柱旁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碧玉平安扣递了过去：“柱子哥，这是给大侄子的，戴着玩吧，能保平安。” 傻柱放下锅铲，接过玉扣，心里很是感动：“大牛，这太破费了。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嗨，跟我客气啥。”陈大牛摆了摆手。 这时许大茂背着手也走了过来。 他看到傻柱后，冷哼一声，掏出一张大黑十，“啪”地拍在傻柱旁边的案板上：“喏，傻柱，给孩子的。” 十块钱！ 周围人都愣了一下。 傻柱也是很惊讶：“许大茂，你这出手够阔的啊！” 陈大牛也乐了：“我说大茂哥，可以啊，够局气的。” 许大茂下巴一扬，得意洋洋道：“那是，谁叫我是一大爷呢！这叫格局，格局懂不懂？” 他其实挺肉疼的，但在傻柱面前，就不能丢面。 旁边的邻居们看这情况，都开始起哄起来：“哈哈哈，懂懂懂，一大爷好样的！” “大茂牛鼻！” “好人啊，我都想让媳妇赶紧再生一个了。” “滚蛋，没个正经。我都四十多岁了，还生？你想害我啊？” “哈哈哈...” 傻柱也跟着笑了，不管对方真心还是假意，但是钱是真的。 “得嘞，谢您嘞，一大爷！” 这是傻柱头一回这么正式地叫许大茂一大爷，许大茂心里那个舒坦啊，区区十块钱而已，他感觉一切都值了。 摆了摆手后，他就拉着陈大牛找位置坐去了。 傻柱也顺手把钱给了阎埠贵记账。 没过多久，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俩人的秘书也来了，代表领导送了份子钱，客气几句就走了。 走的时候，两个秘书都特意跟陈大牛点头打了招呼，陈大牛也是点头回应。 这场景让院里人议论纷纷：“瞧瞧，何副主任就是不一样啊。” “那可不，跟大领导走得多近啊。我看啊，这食堂正主任的位置，迟早也是他的！” “那可不，老何家真是飞黄腾达了啊！” 许大茂在旁边听着，撇撇嘴，酸溜溜地道：“这有啥好显摆的？人领导不也没来嘛！” 陈大牛捅捅他：“咋地？羡慕嫉妒了？” “我才没有！” 许大茂嘴硬道，“老子迟早能当上宣传科科长！” 陈大牛摇了摇头：“你可拉倒吧！你那学历就在那摆着，不可能的。 还有你们科的那个高材生，杨为民，妥妥的重点培养对象，这宣传科科长不可能轮到你的。” 许大茂一听更郁闷了：“哎，一提他我就来气。这家伙处处找我麻烦，还和广播员于海棠谈对象。 你说于海棠那么漂亮的姑娘，咋看上他的呢？听说俩人都要结婚了。” “呵呵，郎才女貌呗。你啊，别想了。” 许大茂不服气道：“好你个大牛，哥哥我就不帅吗？” “帅帅帅，你是四合院最帅的！” 陈大牛嘴上敷衍着，心想，四合院就你脸最大、最长了。 “哼，这还差不多。” 开席前，何晓开始抓周了。 傻柱在院子当中铺了块大红布，上面摆了书本、算盘、小木枪、钢笔、钱、还有傻柱特意放上去的大饭勺。 许大茂一看就乐了：“我说傻柱，你还真想让你儿子跟你一样，当个掂大勺的厨子啊？” 傻柱撇嘴：“厨子咋了？吃喝不愁。儿子，去抓那勺子，给爸争口气！” 秦淮茹笑着把何晓放到红布中间。 何晓坐在红布上，好奇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他爬了几步，小手左摸摸右碰碰，最后一把抓住了一支钢笔，紧紧攥在手里不放了。 “好！” 傻柱激动地一拍大腿，“哈哈，抓了钢笔。 好小子，有出息啊！以后肯定是读书的料，就跟你姑姑雨水一样，将来也能考上大学。” 邻居们见状，也都纷纷笑着上前道贺。 没一会儿，就正式开席了。 傻柱端着酒杯开始到处敬酒，感谢大家。 秦淮茹则抱着何晓，坐在一边，细心地给他喂软和的鸡蛋羹。 贾张氏坐在旁边，翻着三角眼，压低声音对秦淮茹道：“我说淮茹，你对傻柱这儿子倒是挺上心啊？自己家孩子不管啦？” 秦淮茹心里一紧，赶紧看了下周围，低声道：“妈，您说什么呢！柱子帮了咱家多少？ 又是借钱，又是借票的。他现在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啊，咱帮把手怎么了？” 贾张氏冷笑一声，凑得更近了：“哼，我怕你帮来帮去，把自己帮进傻柱屋里去了。 秦淮茹，你别忘了我对你说过什么！” 秦淮茹脸有些微红，心虚地看了眼四周，除了怀里的何晓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外，其他倒是没人看这边。 她赶忙压低声音急道：“妈，您想哪去了啊！柱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拖家带口的寡妇？ 咱家这情况，不是拖累人家吗？我以后就守着您和棒梗他们好好过日子！” “你心里有数就好！” 贾张氏哼了一声，夹起一筷子菜给秦淮茹，“来，吃，多吃点！晚上还能省一顿呢。”说完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秦淮茹低头看着怀里乖巧吃着蛋羹的何晓，心里暖暖的，可又忍不住发酸。 柱子真的看不上自己吗？ 她抬头看向正和陈大牛他们喝酒谈笑的傻柱，又想起昨天小仓库里他冲进来救自己的样子。 那种依赖和说不清的情愫，在心里越来越清晰，也让她更加迷茫了。 临近傍晚，热闹的宴席终于散了。 邻居们帮着收拾了桌椅板凳，傻柱看着熟睡的何晓和满院的狼藉，心里很是满足。 总算给儿子把周岁宴办圆满了，也算是对马翠莲有个交代。 他把何晓轻轻放到床上后，就出来打扫院子。 秦淮茹把家里安顿好后，看见傻柱一人在扫院子，也拿着扫帚出来帮忙。 傻柱看到后，笑道：“谢谢秦姐。” “跟姐客气啥。”秦淮茹回了一句，继续低头扫地。 两人默默收拾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越来越近。 第356章 秦淮茹给傻柱介绍秦京茹 日子在一天天过着，食堂这边胡主任暂时没了动静，也没再来找秦淮茹的麻烦。 傻柱却不一样，他表面上该干嘛干嘛，背地里却悄悄打听胡主任的事儿，想抓住对方把柄。 可惜姓胡的滑得很，一时半会儿也没啥进展。 秦淮茹这边，白天在食堂干活时候，每次看见傻柱，就想起那天在小仓库里他冲进来救自己的样子。 那感觉，就像印章一样，刻在了她的心上，怎么擦也擦不掉了。 她知道坏了，自己怕是真的喜欢上傻柱了。 这种喜欢，比当初喜欢贾东旭还要强烈。 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现实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秦淮茹叹息，傻柱多好啊！食堂副主任，有房有工作，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何晓。 而自己呢？一个寡妇，拖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家里还有个整天说话难听的婆婆贾张氏。 就算...就算傻柱脑袋进水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贾张氏那关也绝对过不去的。 她想起了贾张氏那句“想跟傻柱过就去上环”的警告，真是又羞又怕，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这天晚上，秦淮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的脑子里全是傻柱的样子。 想着要是能跟傻柱一起过日子该多好啊，帮他带孩子，照顾他。 想到这，她忍不住偷偷笑了。 可转念一想，傻柱条件那么好，以后肯定会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媳妇生活，那三口之家的温馨画面让她感到心痛。 到了大半夜，秦淮茹一咬牙，最终做了个决定。 既然自己没指望了，不如给傻柱找个好的，找个知根知底的，去成全他。 也算报答他三番五次的帮自己家和救自己的恩情了。 想到就干！ 第二天早上上班前，秦淮茹看到傻柱又把何晓送到了后院二大妈家。 等两人一块儿往厂里走时，秦淮茹装作不经意地道：“我说柱子，你这一人带孩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何晓也慢慢大了，总不能老麻烦二大妈吧？人家也有自己的事。” 傻柱叹了口气：“那能咋办呢？哎，谁叫孩子他妈走得早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淮茹见此心一横，鼓起勇气道：“柱子，要不姐...姐帮你介绍个对象咋样？你也该成个家了。” 说完这话后，她感觉心口抽抽的疼。 傻柱一听，眉头立刻皱起，本能地想拒绝。可话到嘴边，想起儿子何晓孤零零的样子，又咽了回去。 他挤出个尴尬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好啊！那你就帮我找个跟你一样漂亮的。” 秦淮茹心中一跳，脸上有点发烫，傻柱这是夸她漂亮吗？ 可惜，自己已经老了啊。 她强压着心中酸楚：“那行！正好我有个妹妹，叫秦京茹，刚满十八岁，长得可水灵了，比姐当年还好看。 到时我把她介绍给你，你可别嫌弃人家是农村户口啊！” 傻柱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淮茹还有个妹妹，还这么年轻。 他挠挠头：“哎，农村户口咋了？我现在不也是一个鳏夫嘛，拖着个孩子，都一样的。行，秦姐，那你看着安排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淮茹心里更酸了。 当天在食堂，趁着中午休息没啥人，秦淮茹提笔给乡下的妹妹和叔叔写了封信。 信里她简单的说了傻柱的情况。 轧钢厂食堂副主任，年轻有为，人好，有房，工资高，喜欢漂亮姑娘。关于何晓和当后妈的事，她是一个字也没提。 写完信，下班路上她就顺道就塞进了邮筒。 信里还说了，要是家里同意，就赶紧回个信，她好安排见面。 三天后，秦淮茹下班，刚进院门，阎埠贵就喊住了她：“淮茹啊，这有你的一封信，看地址，好像是你老家寄来的。” 秦淮茹心接过信一看，果然是乡下叔叔的笔迹。 她赶紧跑回家拆开看。信上说了，京茹同意了，星期天一早坐车来，大概十点左右能到城里。 秦淮茹一愣，星期天？那不就是明天嘛。当即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 她刚要转身去找傻柱，就听贾张氏声音在后面响起：“谁的信？” “哦，我老家妹妹的，” 她转身看向贾张氏，“妈，我准备把妹妹介绍给柱子。”反正到时对方也会知道，这事也就不用隐瞒。 贾张氏一愣：“介绍给傻柱？你是怎么想的？” “不是看他家没人带孩子嘛，想着她帮我们家这么多，自己就帮他介绍个对象，也算还人情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番：“你倒是会当好人。我问你，这傻柱要是结婚了，人家还会帮我们吗？他那媳妇能同意？” “妈，那是我妹妹。自家人，她看着我家困难，想来不会不管的。” “呵呵，话已至此，只要到时候别饿着棒梗，随你！” “知道了，妈。” 她说完后立刻去了傻柱家，贾张氏在自家门口看着对方背影，若有所思。 “柱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妹妹回信了。她说她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啊！”秦淮茹对傻柱道。 傻柱一听明天就要见面，有点愣神，他还以为对方就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是真的。 他挠了挠头：“明天吗？是不是太快了？ 我这...我这都29了，还带着个孩子，人家小姑娘才十八，能看上我？” 秦淮茹双手叉着腰：“人都要来了，必须看！” 她看了一圈傻柱家里，“赶紧把你这狗窝给收拾收拾，脏衣服都拿出来，我帮你洗了。 还有你这头发，油乎乎的都能炒菜了。身上也一股味，明天一早先去剃头洗澡，把自己捯饬得像样点！” 说完就开始帮傻柱收拾屋子。 傻柱看着秦淮茹忙前忙后地帮他收拾屋子，突然有点不想相这个亲了，不过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难得没睡懒觉。 他把屋里简单扫了扫，擦了擦桌子。秦淮茹也早早过来了，帮他把积攒的脏衣服洗了。 晾好衣服后，秦淮茹看看时间：“行了，屋子凑合着能看。你快去剃头洗澡，我先去车站接京茹了。”说完没等傻柱回话，她就走了。 来到前院，秦淮茹找到陈大牛。 此时的陈大牛正在家里对着古书配药，看着秦淮茹来了，笑道：“贾家嫂子怎么来了？有事吗？” “大牛，借你自行车用用。” 陈大牛把墙上的钥匙递给对方：“这是准备去哪？” 秦淮茹笑道：“我妹妹来了，我去接她。大牛，谢了啊，我先走了。” 陈大牛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 额...她现在就要进城了吗？也不知道这次和谁在一起了？ 哎，管她呢！这剧情早就面目全非了。” 第357章 秦京茹登场，傻柱设计 十点不到，从乡下来的汽车就进站了。 秦淮茹伸长了脖子，看看自己妹妹来了没有。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的姑娘下了车。 她提着个小包袱，一下车，就在那好奇的那东张西望。 此人正是秦京茹。 小脸红扑扑的，带着点婴儿肥，眼睛是又大又亮，充满了对城市的好奇和向往。 秦淮茹看到妹妹后，赶紧招手：“京茹！这呢！” “姐！”秦京茹看到姐姐，高兴地跑过来。 “累了吧，来把包裹给我，上车。” 秦淮茹把妹妹的包袱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拍拍后座，让对方坐上。 “姐，自行车啊！”秦京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赶紧上来吧，这车是借院里邻居的。” “哦。” 等秦京茹上车后，秦淮茹就骑车开始往家走，一边骑一边给妹妹介绍傻柱的情况。 “京茹，姐给你介绍那对象，叫何雨柱，大伙儿有时会叫他傻柱，但你别介意啊，那只是个外号。 人家现在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呢，正经的领导！一个月工资好几十块哦。 关键啊，他是城里户口！还有自己的房子，就在我们院，两间正房，又大又敞亮！ 人嘛，是比你大点，但心眼实诚，对人大方，手艺还特别好，他还是厂里的大厨呢！” 秦淮茹把傻柱的条件说得天花乱坠，重点全在领导、工资高、城里户口、大房子上，对何晓和当后妈的事，却是只字不提。 秦京茹坐在后座上，听着姐姐的描述，眼睛是越来越亮。 食堂副主任？领导？城里户口？大房子？这在乡下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条件啊！ 能跳出农门，成为城里人，吃商品粮，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她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红着脸小声问道：“姐，他...他真有那么好？” “姐还能骗你不成？” 秦淮茹嗔道，“姐是过来人，这条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哦。也就是你是我妹妹，姐才想着你呢，你可得好好的把握住了。” “嗯，谢谢姐！” 秦京茹用力点点头，心里面充满了期待。 她不知道的是，秦淮茹心里此刻正翻江倒海，又酸又涩。 秦淮茹转头看着妹妹青春洋溢的侧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柱子，姐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希望...希望你们能成吧。” 另一边，傻柱剪完头，顺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从澡堂出来后，闻着身上的肥皂味儿，他伸了伸懒腰，开始慢吞吞地往四合院走。 可是不知怎的，越靠近院门，他就越不想相这个亲。 脑子里全是秦淮茹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服、催他理发时忙碌的身影，那感觉就跟待在马翠莲身边一样。 暖和，让人依赖。 只是人都要来了，怎么办呢？ 傻柱面露愁苦，挠了挠头：“当面拒绝？不行，人家小姑娘才十八，会不会太伤人了？” 正思索着，刚进前院垂花门，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正跟陈大牛在那唾沫横飞，吹牛皮呢。 他眼睛立马亮了：“哈哈，有主意了。许大茂，借你使使，反正这事儿你熟！” 于是他故意咳嗽一声，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陈大牛看见他，打了声招呼：“哟，柱子哥，今儿个拾掇得够精神啊！这头剪得，额...也不错。” 他心里吐槽，傻柱这头剪的啥啊？跟个和尚似的。 许大茂闻声回头，上下打量傻柱，鼻子还嗅了嗅：“嚯！傻柱，你这一身肥皂味儿，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干啥？相亲啊？” 他一脸讥讽，“也不看看自个儿啥条件啊，带着个拖油瓶，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当后妈？” 陈大牛无语，这许大茂嘴欠的毛病又犯了，也不怕挨揍。 不过他也好奇，傻柱怎么好端端的拾掇起来了呢？ 想到今早秦淮茹借车接妹妹，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傻柱摸了摸头发茬，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回怼：“傻茂，老子再怎么说也有儿子，你有吗？蛋都没下一个！” 果然一句话就戳到了许大茂的肺管子，只见他脸色一黑：“你...你等着！老子迟早生他十个八个给你瞧瞧！” 傻柱嗤笑一声：“呵呵，别吹了！娄晓娥都跟你离了，你跟谁生去？告诉你，老子今天还真就准备相亲了。 秦姐的妹妹知道不，刚满十八岁。听秦姐说，那叫一个水灵漂亮呢！人马上就到了，哈哈哈，你还是先看我生十个八个再说吧！” 傻柱说完，冲陈大牛挤挤眼，自顾自往中院去了。 许大茂气得脸都绿了：“我槽！这个死鳏夫，凭什么好事都落他头上，气死我了！” 陈大牛却在那里发呆，他在想傻柱为啥好端端的告诉许大茂自己今天相亲呢？ 不应该啊？他没那么蠢啊！ 他看向许大茂：“大茂哥，不行你也找一个，生个给他看看。别忘了，你的病已经被我治好了。” 许大茂一拍车座：“对，老子要比他先生，看他还怎么嚣张。不就是有个何晓嘛，呸！”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已经有了主意。他和陈大牛打个招呼，快速回家了。 陈大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摸了摸下巴：“这傻柱不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让许大茂破坏相亲的吧？ 他想干什么？成全许大茂，什么时候他对许大茂这么好了？嘶，奇怪...” 许大茂回到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找出了一件当下最时髦的呢子大衣换上，头发也梳得油光水滑的。 还翻出以前娄晓娥留下的一小瓶香水，往身上喷了点。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得意地哼了一声：“傻柱，别怪兄弟不地道，谁让你那么嘚瑟呢。” 说完就推车出门，直奔胡同口，来个守株待兔。 许大茂在胡同口一边思考，一边在心里排练。 秦淮茹妹妹？水灵？漂亮？18？ 他摸了摸下巴，乡下来的肯定好哄骗，这个他有经验，毕竟他总是去乡下放电影熟悉的很。 想着娄晓娥也走了大半年，他不育症被陈大牛治好了后，也是憋的慌。 那么这送上门的媳妇，他许大茂是要定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秦淮茹骑车带着漂亮姑娘来了。 许大茂瞅准时机，推着车就迎了上去，正好把路堵死。 秦淮茹刹闸，自行车猛的停住。 坐在后面的秦京茹没防备，哎呦了一声，捂着头也跟着下了车。 “呦，秦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撞着吧？” 许大茂假惺惺的道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京茹。 哇！真漂亮！傻柱果然没骗我！ 秦淮茹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大茂啊，没事，你让让，我们还赶时间回家呢。” 她推车就想绕过去。 第358章 许大茂撬墙角，秦京茹变卦 许大茂哪肯让啊，又往中间一挡：“哎哟，我说这位妹子刚才吓着了吧？真对不住啊，秦姐，你这也不介绍一下？” 秦淮茹叹了口气：“这是我妹妹秦京茹。妹妹，这是我们院里的邻居。 行了，你赶紧让让，我还要赶时间呢。” 许大茂不为所动：“呦，这是京茹妹子？你好，我叫许大茂，你姐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还是个放映员。 刚刚真是对不住了，来，这有块奶糖，算我赔礼道歉。” 他递给对方一块奶糖，“京茹妹子这是来探亲的吗？要不要我带你在四九城逛逛？” 秦京茹哪见过这阵仗啊，她是又羞又好奇。 看着面前的穿着体面的放映员和对方手里包装精美的奶糖，脸都有些红了。 她小声道：“谢谢许大哥，我是来相亲的，就不跟你去了。” “京茹！” 秦淮茹尖叫一声，她真是服了自己这个妹妹了，啥都往外说。 她看向许大茂，再次出声道：“大茂，让开！” 许大茂装没听到，他看向秦京茹装傻道：“相亲？不会是那个傻柱吧？就是何雨柱？” “大茂别说了！” 秦淮茹脸色涨红，明显已经很生气了。 秦京茹没注意到姐姐的脸色，点点头道：“嗯，是何雨柱同志。” 她听对方说傻柱的语气，心想，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秦淮茹使劲想推车走，可胡同窄，两辆自行车堵着，根本过不去。 许大茂一拍大腿，满脸痛惜道：“哎哟喂，可惜，太可惜了！” 秦京茹一愣：“可惜什么？” “京茹妹子，你年纪轻轻，长得这么水灵，就给人当后妈，太委屈你了。 我告诉你，傻柱那人，都是快三十的老光棍了。他还带着个刚满周岁的奶娃子，整天哭哭啼啼的，多闹心啊！ 你这大好青春，怎么就耗他身上了？” “后妈？” 秦京茹猛地转头看向秦淮茹，脸色变了，“姐，他有孩子？你怎么没说啊？” 秦淮茹知道瞒不住了，就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解释道：“他前头那个生孩子时候没了，留了个小子刚满周岁，叫何晓。 放心吧，小孩子还不懂事，好带。” “可是...这后妈？” “秦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不说清楚呢？”许大茂在一旁拱火。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 秦淮茹对他怒目圆瞪，转头看向妹妹，“京茹啊，就何雨柱这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当后妈咋了？孩子小，养大了就和亲的一样，总比你在乡下刨一辈子土强吧！ 起早贪黑挣工分，一年到头能挣几个子？你看看我，现在是工人，城里户口，多好。 再说，农村小姑娘嫁给老头的还少吗？” 秦京茹犹豫了，她觉得她姐说的很对。 许大茂见状当即不干了，他立刻接话：“我说京茹妹子，别听你姐的，告诉你，城里比傻柱好的男人多了去了！ 你才多大？十八，大好年华，别急着给人当后妈啊！新社会了，自己的事自己得做主。 走，许大哥带你进城开开眼。买好吃的，再看看电影，保管让你见识见识啥叫好日子。 到时候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嫁给鳏夫到底值不值当？” 秦淮茹急道：“大茂，我家京茹不去，你死了这条心吧！京茹，跟我回家。” 秦京茹又犹豫了，看看许大茂再看看姐，她的天平瞬间就歪了。 她小声对秦淮茹道：“姐，我...我想跟许大哥出去看看...” “你！” 秦淮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许大茂得意一笑：“哎呀秦姐，放心吧，我保证把京茹妹子一根头发不少地送回来。” 他利索地把秦京茹扶上自己自行车后座，一蹬车，飞快地骑走了。 秦淮茹一个人站在胡同口，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急，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没一会儿，秦淮茹推着自行车，一脸怒容地回到了四合院。 她先把车还给了陈大牛。 陈大牛看到她后，还朝后面望了望，想看看对方妹妹长啥样？是不是和电视剧中一样呢？ 可是对方后面没人，他心想，不会吧？许大茂成功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佩服佩服！ 秦淮茹见陈大牛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勉强笑笑：“那个...我妹子有事，待会儿才回来。” “哦，这样啊。” 秦淮茹还了钥匙就走，随后直接冲进傻柱屋里。 此时的傻柱正在给孩子喂饭，见状赶忙放下勺子：“秦姐，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他朝门口望了望，“你妹妹呢？” “柱子，气死我了！”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是许大茂那个混蛋，在胡同口把京茹给截走了。还说要带她去买东西看电影，实在是太气人了！” 傻柱听到这话，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差点笑出声来。 但他脸上立刻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一拍桌子：“什么？！许大茂这孙子，敢截老子的胡？！我找他算账去！” 说着就要往外冲。 秦淮茹赶紧拉住他胳膊：“算了柱子，别去了。那丫头眼皮子浅，经不住哄，随她去吧。” 她看着傻柱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了。 傻柱果然很在意这次相亲的，都气成这样了。 自己这妹妹，真是不争气！ 同时，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了上来，堵得她心口一抽抽的疼。 傻柱被秦淮茹拉着，嘴里还在骂许大茂不是东西，心里却乐开了花。 许大茂，干得漂亮！哈哈哈，这锅你背定了！ 他偷偷松了口气，看着秦淮茹难过样子，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她就这么希望我相亲吗？ “秦姐，别难过了。” 秦淮茹压下心中的不适，勉强道：“我没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嗨，这有啥，证明我和你妹妹没缘分呗。” 傻柱摸了摸头，“再说了，也不关你的事，等傻茂回来，我会狠狠揍对方的。” 秦淮茹摇头：“算了吧，你把他揍出好歹来，他要去告你，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看向外面，“等我妹妹回来再看看吧，到时我再劝劝她。” 傻柱心想，你可拉倒吧，被许大茂咬上的鱼，怎么可能松口。 不过他没吱声，看着儿子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他开始继续喂儿子吃饭。 “秦姐，我这饭也做好了，要不在这吃点？” “哎...不吃了，我回家了，等京茹回来后，我再叫你。”秦淮茹说完就回家了。 傻柱看着对方背影，摇了摇头：“啧啧啧，许大茂，你总算做了件好事。” 他看向何晓，“儿子，爸爸厉害不？” 何晓也没明白他爸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吃着饭。 另一边，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载着秦京茹，在城里几条热闹的大街上转悠了遍。 一边骑车一边对秦京茹介绍一些建筑，吹嘘着四九城的气派。 秦京茹坐在后座上，眼睛转来转去，看什么都新鲜，脸上一直带着兴奋的红晕。 她感觉这里比乡下有意思多了！ 快到中午时，许大茂大手一挥：“走，京茹妹子，哥带你去吃全聚德烤鸭！” 全聚德秦京茹听说过，可是从来没吃过。 一听要去吃烤鸭，她激动叫了起来：“太好了，大茂哥！” 第359章 许大茂搞定秦京茹 进了全聚德，看着香气扑鼻的烤鸭，秦京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许大茂得意一笑，开始殷勤地给对方卷饼，嘴里也在使劲的夸着自己：“京茹妹子，哥在轧钢厂宣传科工作，而且是个骨干哦。 就连院里的事，现在也都归我管。一大爷懂不懂？ 呵呵，咱说话好使的很！告诉你，就那傻柱，我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按趴下。” 秦京茹听着许大茂吹牛，眼里全是小女生的那种崇拜样子。 许大茂一看有戏，突然假装叹了口气：“唉，京茹妹子，哥哥就是命不好...哥哥之前结过婚，那女人...唉，生不了孩子，我不能让老许家绝后啊。 没办法，最后只能离了。我这心里啊，总是空落落的，就盼着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成个家。” 说完还假装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秦京茹听得入神，看他难过，赶紧伸手拍了拍对方，安慰道：“大茂哥，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许大茂趁机一把抓住秦京茹的小手：“京茹妹子，你真好，哥就想找个像你这样的。” 秦京茹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抽回手，红着脸小声道：“大...大茂哥，我吃饱了。” 许大茂大手一挥：“好！吃饱就行，剩下的咱打包带走。京茹，哥现在带你去看电影，城里最新上映的。” 秦京茹双眼放光的点头答应。 到了电影院，许大茂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票。 这是一部讲爱情悲剧的片子，特别煽情。 秦京茹看得很投入，看到伤心处时，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 许大茂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把秦京茹往自己怀里搂，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别哭，都是假的。” 秦京茹正沉浸在剧情里，被许大茂抱着也没挣扎。 电影快结束时，许大茂拿出干净手帕，给秦京茹擦眼泪。 擦着擦着，他突然低头，飞快地在秦京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秦京茹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则深情地看着她：“京茹，跟哥好吧？哥稀罕你！” 秦京茹脑子里乱糟糟的，傻柱那个老鳏夫带娃的形象和眼前这个体面多情的许大茂一对比，她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不想当后妈。 她红着脸，对许大茂轻轻“嗯”了一声。 许大茂咧嘴一笑，高兴的抱住了对方。 看完电影后，许大茂没回四合院，直接带着秦京茹去了他爸妈家。 许大茂一进门就嚷嚷道：“爸妈，看我带谁来了。这我对象，秦京茹，我们准备结婚了！” 许父许母一看儿子带回来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还说要结婚，可高兴坏了。 自从娄晓娥走了，儿子天天喝药治病，老两口愁得不行。 现在病好了，还领回个漂亮媳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他们早就盼着抱孙子呢！ 许母拉着秦京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京茹啊，来来来，快坐快坐。” 秦京茹刚开始还有点紧张，但感受到许家人的热情后，慢慢的也就放松了下来。 饭桌上，许富贵随口问道：“京茹啊，你家是哪里的？” “叔叔，我家...是农村的。”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富贵看出对方的窘迫，大手一挥：“农村咋了？没事的，等你们结了婚了，我就找人把你的户口迁过来，以后你就是城里人了。” 秦京茹一听可以当城里人，顿时惊喜万分：“谢谢叔叔！” “哎，叫什么叔叔，叫爸！” 秦京茹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叫不出口。 许母赶紧打圆场：“当家的，别为难孩子了。京茹啊，你这结婚，能自己做主吗？” 秦京茹赶紧点头：“能的，出门时，家里就让我把户口本带着了。” 许富贵高兴的一拍桌子：“好，痛快！那明天你俩就去把证领了，怎么样？” “啊？明天？”秦京茹有点紧张，“这会不会...太快了？我姐那边，我还没说呢。” 许大茂呵呵一笑，搂过对方肩膀：“别怕，有哥在。哥是院里的一大爷，她不敢说什么的。就这么定了。” 吃完饭，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一进前院，就引起了轰动。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哎哟，大茂，这姑娘谁啊？” 许大茂得意的扬起头，大声道：“老阎，这是我对象秦京茹，马上就是我媳妇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了！” “嚯，大茂你要结婚了？！” 韩大宝在屋檐下惊讶道：“这么快？！” 很快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陈大牛在自家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了然，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傻柱为啥要故意让许大茂来搅黄自己的相亲呢？ 他到底图啥呢？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走上前和许大茂打了声招呼：“大茂哥，恭喜！” 秦京茹看到陈大牛那高大的块头，有点害怕地往许大茂身后缩了缩。 许大茂见此笑道：“京茹别怕，这是我的好哥们陈大牛，他是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医生，人很好的。” “大...大牛哥！”秦京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陈大牛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刚走到穿堂口，就见傻柱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过来。 “傻茂！孙贼！你敢破坏老子相亲？看我不打死你！”话还没说完，拳头就挥了过来。 秦京茹一看这冲过来的人，一脸凶相，心里暗自庆幸： 这就是傻柱？长得这么老？这么凶？幸好自己没选他。 许大茂拉着秦京茹躲开对方的拳头，傻柱还想再追，就被赶来的秦淮茹死死的抱住了胳膊：“柱子，别动手！” 傻柱使劲挣扎，想甩开秦淮茹：“秦姐，你放开，我非教训这孙子不可！” 许大茂拉着秦京茹又躲开了几步，见对方没威胁后，弹了弹衣襟:：“傻柱，你给我住手。 再这样，我就开全院大会批斗你。咱们院可容不下你这种打人的犯罪分子。” 傻柱还在挣扎，秦淮茹被他猛力一甩，哎呦的一声摔倒在地。 傻柱赶紧停下，转身去扶对方：“秦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秦淮茹摇摇头示意没事，她看向躲在许大茂身后的妹妹，又气又急道：“京茹，你给我过来！” 秦京茹犹豫着想上前，许大茂伸手抓住对方小手。 他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对我媳妇客气点！她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叫过去就过去？” “你媳妇？！” 秦淮茹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妹妹，“京茹，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来和柱子相亲的吗？你怎么和许大茂结婚了？”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抓着自己的手，心一横，大声道：“姐，我已经决定嫁给大茂哥了！” 傻柱在旁边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鼻孔都张大了。 可他心里却在给许大茂默默的点了赞：行啊你小子，真够快的，这方面我柱爷还真挺佩服你的！ 秦淮茹指着妹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要气死我啊！” 围观群众都在窃窃私语，这瓜吃的他们好爽，好饱！ 陈大牛也在一旁看着热闹，这许大茂哄女孩子可真有一手。 他和傻柱一样，心里都有些佩服对方。 许大茂听着众人的议论，得意洋洋道：“怎么样，秦淮茹？我还得谢谢你了啊，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媳妇，以后咱们可就是亲戚了。”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姐！”秦京茹吓得尖叫，想冲过去。 许大茂也傻眼了，玩脱了。 他赶紧喊道：“大牛，大牛，快来看看！” 陈大牛翻个白眼：“大茂哥，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不过他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还没等陈大牛到跟前，傻柱已经把秦淮茹半搂在怀里，使劲掐她的人中了。 没一会儿，秦淮茹“嗯”的一声醒了。 第360章 许大茂第二婚，陈大牛回老家 秦淮茹一睁眼，就看到傻柱那焦急的脸，然后目光转向旁边一脸担心的妹妹和傻眼的许大茂。 她长长叹了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京茹，我会写信告诉你爸妈的，你...你好自为之吧。” 傻柱扶着秦淮茹开始往回走，临走前还不忘对许大茂放狠话：“傻茂，告诉你，咱俩这事没完！” 许大茂赶紧招呼看热闹的邻居：“散了散了，都回家去吧！” 傻柱把秦淮茹送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听到动静出来，一看秦淮茹这样子，对着傻柱就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交给我吧，净添麻烦。” 她一把扶过秦淮茹，没好气地把傻柱关在了门外。 傻柱摸摸鼻子，悻悻地走了。 贾张氏把秦淮茹扶进屋，倒了杯水，嘴里开始数落着：“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现在好了吧？引狼入室，便宜了许大茂那个坏种了！” 秦淮茹坐在板凳上，小口喝着水：“是她眼皮子浅，劝不住。哎...算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转，压低声音道：“算了也好，傻柱这不相亲，也就不会结婚了。 正好，以后他还得照样帮衬咱家。借钱借票，带盒饭，一样也不能少。” 秦淮茹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是啊，傻柱没结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心里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和轻松。 当晚，秦京茹就住进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哪会放过这到嘴的肥肉啊，软磨硬泡，加半哄半骗，当晚就把事儿给办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领了结婚证。 值得一提的是，俩人领证的时候，还碰上了熟人，广播员于海棠和宣传科的杨为民也来领证了。 许大茂看到于海棠，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多漂亮的姑娘啊，可惜嫁给个小白脸。 他面上露出个假笑：“哟，二位同志，恭喜恭喜啊！” 于海棠和杨为民也客气地回礼：“许大茂同志，也恭喜你们！” 小两口领完证后，先去了许大茂爸妈家，中午简单吃了顿喜宴。 期间许大茂也为秦京茹介绍了自己的妹妹和几位亲戚。 秦京茹都一一叫着，许小玲对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嫂子很感兴趣，拉着对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傍晚时，俩人就回到了四合院，许大茂就开始挨家挨户发喜糖。 “来来来，吃糖吃糖，哈哈哈，我许大茂结婚啦！” 傻柱接过糖，故意板着脸，狠狠瞪了许大茂和秦京茹一眼。 秦淮茹接过糖，脸色复杂，没说话。 刘海忠说了句：“恭喜”。 阎埠贵则笑眯眯地多抓了一大把：“大茂，恭喜啊，早生贵子！” 陈大牛也接了把糖：“恭喜啊大茂哥，嫂子，这婚结得够快的！” “那是，咱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 许大茂搂过秦京茹，春风得意得看了一圈众人，“谢了各位，等过两天我老丈人他们来了，再在院里摆两桌，请大伙儿喝喜酒啊！” 邻居们笑着应和，都说好。 没过几天，许大茂和秦京茹就在院里，办了个热热闹闹的喜宴。 秦京茹的父母也赶来了，老两口本来还有点不放心闺女所托非人，可看到许大茂家条件不错，许大茂嘴又甜，加上秦京茹自己乐意，也就没啥意见了。 老两口也是知道分寸的，拉着秦京茹来到贾家，对秦淮茹道谢：“淮茹啊，麻烦你了，给京茹找了个好人家。” 这话让秦淮茹心里对妹妹那点不满也淡了不少。 秦京茹也亲热地拉着姐姐的手，说以后在院里互相帮衬。 贾张氏在旁边听到这话，三角眼亮了亮，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可一想到许大茂那精明的样儿，又撇了撇嘴：“想占他便宜？难喽！” 傻柱对许大茂结婚这事儿，从头到尾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当然大部分是他装的，小部分确实是不爽。 毕竟他还没正儿八经的结过婚呢，而人家都二婚了。 在喜宴上，他没放过许大茂，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对方，愣是把许大茂灌得趴下才完事。 这次喜宴，值得一提的是，阎家老大阎解成和老二阎解放也回来了。 三大妈看见儿子们都回来了，可高兴坏了，抱着阎解成的儿子逗个不停。 她看向老二阎解放，问道：“解放啊，你在外头这么长时间，过得咋样啊？” 阎解放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妈，别提了，您不知道，自从离开你们，我过得可自在着呢。” 三大妈一听这话，把劝他回家的话全咽肚子里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气得肝疼，可看着小孙子，又稀罕得不行，想抱又拉不下脸，怕阎解成不给。 三大妈看出了他为难，把孩子塞进他怀里。阎解成看到后，脸黑了黑，倒也没说啥。 阎埠贵这是第一次抱孙子，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脸上还强装严肃，那表情别提多别扭了。 陈大牛看着这热热闹闹又各怀心思的四合院，心里有点感慨，他也有点想东北老家了。 自己好久没回去了，一家人也好久没聚一起了。 哎，不知道爷怎么样了？ 秦京茹父母吃完喜宴，收拾收拾就走了。 秦京茹抱着二老哭了好一阵才放手，老两口劝她好好过日子，早日为大茂生个孩子，秦京茹听的脸色泛红。 第二天，刘光天等几个趴在墙角听墙根的小伙子到处跟人说，昨晚许大茂的洞房，对方醉得像头死猪一样，鼾声震天，一觉到天亮。 他们几个在外面白白冻了半宿，啥热闹都没听着。 他们不知道的是，许大茂一大早起来补上了昨晚的遗憾，秦京茹对此很满意。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快过年了。 今年陈大牛和他爹陈铁柱决定，带着一家子，回东北吉省春市林场老家过年。 火车咣当咣当的开着，弟弟妹妹们很是兴奋，趴在窗户上问东问西。 因为提前通知了，所以到了林场下车时，大伯陈铁军和堂哥陈卫国已经赶着借林场的两辆驴车在车站等着了。 众人见面很高兴，寒暄了一阵就开始往老家赶。 回到林场熟悉的老屋，陈大牛见到了爷爷陈老蔫。 老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精神头十足，腰杆也挺得笔直。 见到二儿子一家很高兴，拍了拍陈大牛肩膀说了句：“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陈大牛放下行李，拥抱了对方：“爷，想我没？” “想啊！”陈老蔫上下打量下陈大牛，“黑了，不过更精神了！” 随后他又挨个抱着孙子和孙女不撒手，尤其是建，老爷子一直拿胡子蹭对方的小脸，惹得建琳咯咯直笑。 第361章 在老家的团圆生活 陈大牛进了房屋，瞬间感觉热气袭来，看着被烧得暖烘烘的炕头笑道：“还是老家好啊！” 陈老蔫踢了他一脚：“好也不知道多来看看我！” “爷，我这不是忙嘛。” “哎，忙，忙点好啊...”陈老蔫情绪有些低落。 陈大牛赶忙转移注意力：“爷，要我说您应该怪我爹，他在家闲着时也不知道回来看您，就知道寄东西。” 这话果然管用，陈老蔫瞬间黑着脸望向自己二儿子。 后面收拾行李的陈铁柱脸色一僵：“爹，您知道的，孩子太小，我怕照顾不过来...” 张秀兰也小声道：“爹，怪我...” 陈老蔫摆了摆手：“行了，本来好好的团圆，被搞成什么样了。赶紧弄饭吧，孙子们都饿了。” 陈铁柱上去踹了大儿子屁股一脚：“就你能！” 陈大牛哈哈一笑：“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很快大伯娘和张秀兰就张罗了一大桌子硬菜，还专门为陈大牛炖了只大鹅。 陈大牛打开锅盖，铁锅里咕嘟的冒着泡，问了一下：“真香啊！” 说完就用手捞了块肉放进嘴里。 “小馋鬼。”张秀兰轻轻拍打了一下对方手臂。 陈大牛微微一笑，把吃了一半的肉塞进弟弟建华的嘴里，小家伙被烫的啊啊直叫。 陈铁柱在一旁看到后，气的又给了大儿子一脚。 后面还有几道地道的东北味儿，小鸡炖榛蘑和酸菜白肉等等。 饭菜好了后，一大家子围在一起，陈老蔫端起酒杯：“今天我很开心，吃饭！” “哈哈哈...”陈大牛举起酒杯大笑道，“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N 陈大牛放下酒杯后，就开始吃饭，看着一屋子亲人热热闹闹的笑脸，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家嘛，就应该这样。 吃完饭后，张秀兰和大伯娘开始收拾碗筷。大嫂想上前帮忙，不过被大伯娘拒绝了，因为对方怀着二胎。 其他人则围着炕桌，嗑着瓜子唠嗑。 堂妹陈卫红叽叽喳喳的讲大学里的新鲜事儿，说校园里的生活真好。 陈卫国则说了说跟着他爹在建筑队干活的事儿，挺累的但也有奔头了。 陈老蔫指着陈卫国，笑眯眯地对大牛他们道：“卫国这二胎我查了，是个闺女，名字也想好了。 老大叫陈博远，那么老二就叫陈博雅。咱老陈家也得有个文雅人儿，哈哈哈...” 陈大牛连忙对堂哥道喜。 老爹陈铁柱也说了说汽修厂的工作，还有孩子上学等一堆头疼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轮到陈大牛时，他就简单讲了讲职工医院的日常。 可卫红听他说完，就不让了，非缠着他讲边疆的事情。 “大牛哥，你快讲讲边疆生活，那里都有啥好玩的啊？” 陈大牛拗不过对方，就挑了些简单的说了：“边疆啊，嗯...没啥好玩的。我都忙着开荒种地啊，还有给知青和老乡看病，哪有空玩啊！” “切！”卫红小嘴一嘟，明显有些不高兴。 陈大牛见此微微一笑：“不过我看过沙漠，那沙漠一眼望不到头，骆驼可高了，有的比我高多了。 还有羊肉串，啧啧，真香啊！什么奶块啊、葡萄干啊、大苹果啦…” 卫红听的咽了咽口水：“还有什么？” “还有...” 陈大牛想了想，打开行李，从空间拿出几个平安扣，“还有这些玉石，那边这种东西很便宜的。” 他把玉石分给众人：“都戴着吧，保平安的。” “哇！”陈卫红看着翠绿的平安扣很是高兴，“还得是大牛哥啊，就是好！” 陈铁军点了点闺女，让她注意点形象。 陈大牛看着众人高兴，还有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玩耍，笑了，笑的很开心。 他看着堂妹爱不释手的样子，故意反问对方：“卫红，大学里谈对象没？有看上的没？” 唰，大家的眼神瞬间移到陈卫红身上，都想知道对方有没有对象。 陈卫红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早着呢，我才不谈对象呢！他们比我的两个哥哥差远了，我没一个看上眼的。” 陈大牛一听乐了：“呵呵，你眼光够高的啊，准备当老姑娘吧！” 这下陈卫红不乐意了，她直接转移矛头：“别说我了，你呢？都二十三岁了，还不结婚？我哥娃都快两个了。” 陈大牛一噎，这下可好，全家人的火力立刻转向了他。 陈铁军：“就是就是，大牛都这么大了，是该成家了。” 大伯娘：“可不嘛，对象咋还没影儿啊？” 陈老蔫更是直接：“大牛啊，咱林场老李头家闺女，爷看过了，那人可好了。要不爷去给你说说？” 陈大牛顿时感到头大，赶紧摆手：“别别别，爷，咱不急...不急的...” 陈老蔫脸一黑，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给了旁边看热闹的陈铁柱来了一下：“都怪你，当爹的也不上上心，孩子这么大连个对象都没有！” 陈铁柱捂着胳膊，一脸冤枉：“爹，我咋没找？我和秀兰都给他相看过了，可他看不上啊！再说了，就大牛这大高个儿，本来就不好找嘛...” “你还有理了？还说...” 陈老蔫说完啪啪的又是两下，可把陈铁柱委屈坏了。 陈大牛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爷，行了行了，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最后好说歹说的，才把这茬儿给糊弄过去。 就这样，陈大牛在东北待了两天，没事就陪着家人逛逛街道，或者爬爬附近的山头。 建华、建设、建琳几个小的在林场玩疯了，陈大牛自己倒没啥特别感觉，就是觉得家人都在，挺安心的。 临走前的晚上，陈大牛偷偷的去了趟黑市，用钱票等换了很多野生药材和一些不错的古玩。 回到家时，他就被他爷爷给看到了。 “大晚上的去哪了？”陈老蔫摸着胡子，拿着烟杆瞅他。 陈大牛有些尴尬，不过幸好东西都在空间。 他解释道：“这不明天要走了嘛，晚上出来看看夜景，瞎溜达呗。” 陈老蔫不知是不是相信了他的鬼话，也没再追问，而是嘱咐了一句：“夜里冷，别冻着了。”说完后就回屋了。 陈大牛轻吐口气，回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爷爷和大伯一家，陈大牛一家子又坐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 没办法，他和老爹都得上班，不可能留这时间过长。 临走前他跟爷爷说好了，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他。 回到四合院，日子像往常一样继续，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不知不觉，冬去春来，时间又溜走了一个多月，来到了三月份中旬。 第362章 大风沙 这天早上，陈大牛在轧钢厂职工医院诊室里，正给一个病人开药，低头写着药方。 突然，他感觉诊室里光线暗了下来，抬头一看窗外，好家伙！ 刚才还亮堂堂的天，眼瞅着就变黄了。 没一会儿功夫，外头就黑得跟夜晚一样，屋里也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 “哎哟，这天咋回事？”病人也看着外面的天，吓了一跳。 “别慌，是风沙。” 陈大牛话刚说完，外面的狂风就呼吼起来了，漫天的黄沙，打得门窗玻璃噼啪作响。 陈大牛赶紧跑去关上窗户，同时也把灯打开。 这时，走廊里传来院长拿着铁皮喇叭的喊声：“同志们，快点！各科室关好门窗，把灯打开。 大家都不要慌，护士长带人去领口罩了，马上发下去，到时每人领一个，动作要快！” 医院里听到喊话声后，大家立刻忙活了起来。关窗的关窗，开灯的开灯。 很快，护士长带着几个护士抱着几大摞口罩挨个科室分发。 陈大牛看着眼前的病人，把药方给对方：“同志，你要是不急，可以等等再走。” 病人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我先去抓药，到药房那避一避，”他接过药方，“谢了，陈医生。” 陈大牛把人送到门口，见对方开门出去，他立刻把门关好。 看着窗外的漫天黄沙，陈大牛有些感叹：“哎，这风沙都要成四九城的特色了，每年总会有那么几天。” 不过比起他在边疆时遇到的沙尘暴，还是差远了。 好家伙，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红色的闪电。真的是非常壮观！ 正回忆往事呢，诊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童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头上和肩膀上都落了一层细沙。 她一边拍打着，一边把一个口罩放到陈大牛手里：“陈医生，给你的，快把口罩戴上。这鬼天气，沙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人家嘴里灌。呸呸呸...” 陈大牛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有点好笑，他接过口罩：“我这抽屉里还有备用的呢。你这还专门跑一趟，又多吃一口沙子。” 童瑶翻个白眼：“嗨，刚发的，不要白不要，多一个备用呗。咋滴，你还嫌弃上啦？” “没没没，谢啦童瑶姐！” “这还差不多。”童瑶说完开始拍裤腿。” 陈大牛上前帮她拍了拍后背，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行了，别拍了，待会儿你不出去啦？” 他看了眼外面，“你们妇科那边现在病人多吗？没啥急事就在我这儿歇会儿吧，等这阵邪风过去点你再出去，不然又是一身土。” 童瑶看看窗外昏天黑地的样子，点了点头：“行吧，反正这会儿也没啥急症，我在你这躲躲风沙。” 随后她拉过凳子坐下，和陈大牛聊了起来。 反正三句话不离她儿那子，什么我儿子多可爱啦，小家伙走路多稳当啦等等。 听的陈大牛头都大了，后悔把对方留下来了。 这童瑶，咋变得跟个大妈似的啊！以前多可爱啊！ 与此同时，轧钢厂食堂这边。 食堂的胡主任带着几个干事，从后勤处领回来了一大包口罩，开始挨个食堂发放。 到了三食堂，他站在大厅里，指挥着工人们赶紧把食堂所有门窗都关严实了，插好插销。 然后把口罩发了下去，一人一个。 等众人忙完了，他拍了拍手，喊道：“集合，集合，都过来一下。” 后厨工人们看向傻柱，见傻柱点头后，都开始聚拢了过来。 胡主任见到后，心下不喜，他板着脸，开始训话：“同志们，这大风沙天的，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下面我强调几点。” 他挥舞着手里的新口罩，“第一，口罩都给我戴好了。谁不戴，吃一嘴沙子活该。 第二，要注意保护食材。特别是待会儿要洗的菜，都给我看紧了，别让沙子给混了进去。 第三，就是卫生。你们要比平时更仔细点，地上桌上，有点沙子就赶紧给我擦掉。否则厂里工人们吃坏了肚子，咱们可担不起责任。 我说话，都听见没？”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稀稀拉拉的喊道：“听见了！” 胡主任满意的点头：“很好！” 随后他眼神扫过众人，最后故意停在傻柱脸上，带着点挑衅：“何主任，你负责的后厨，可是重中之重，可给我盯紧喽，别砸了咱们食堂的招牌！” 傻柱正检查着后厨刚关好的后门，一听这话，立刻梗着脖子顶了回去：“姓胡的，你少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管的后厨，保证比你的脸还干净，一粒沙子都别想混进锅里。你啊，还是管好你自己那摊子吧。” 他这话引得几个工人偷偷发笑，尤其是刘岚。 秦淮茹捅了捅对方，示意别笑了。 胡主任被怼得脸色一红，冷哼一声：“行，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哼哼！” 他懒得再跟傻柱废话，转身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傻柱在后面小声嘟囔：“还哼哼！你是猪吗？” 他旁边的刘岚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随后赶紧捂住嘴。 还好胡主任注意力不在这边，他走过女工王小红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快速伸手，在王小红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王小红小声的哎呦一声，脸腾地红了，又羞又恼地瞪了胡主任一眼。 胡主任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王小红的耳朵说道：“这大风沙天，黑灯瞎火的，憋死老子了。下午忙完了，老地方等你！”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背着手离开了。 王小红看着胡主任的背影，心里暗骂了一句“死鬼”，脸上却没什么太大反应。 要说这王小红吧，她其实就是胡主任的相好。 对方男人是厂里的临时工，前几年搬重物砸伤了腰，早就不行了，而且赚钱也少。 不过两人有个孩子还算过得去，可是家里的担子就一大半压在她身上了。 胡主任呢，食堂主任，手里有点小权，而且是出了名的好色，食堂里有点姿色的女工，他逮着机会就摸两把，揩点油。 大家心里都清楚，可这种事儿，摸个手拍个屁股，告也没用，顶多挨两句批评。 真正被胡主任得手的，也就王小红一个。 为啥？一来王小红年轻，二来她家里实在困难，胡主任给她点小恩小惠，她就半推半就了。 两人勾搭上好一阵子了。胡主任对秦淮茹那是垂涎三尺，可惜了，一直没得到手。 胡主任刚才捏王小红屁股和说悄悄话那一幕，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那就是傻柱。 傻柱可一直记着胡主任这王八蛋呢。 上次这畜生差点在仓库里把秦姐给欺负了，这仇傻柱可一直憋在心里，就等着找机会收拾他呢。 所以平时在食堂，傻柱就格外留意胡主任的一举一动。 胡主任走到王小红身边那一下停顿，还有王小红那瞬间不自然的表情。 傻柱看到后，心里一动：“他俩有情况！” 等对方走后，他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小红。 第363章 傻柱的报复 外面的风沙依旧在疯狂地呼啸，食堂里却是灯光明亮刺眼。 王小红低着头，假装整理下围裙，偷偷朝着胡主任离开的方向瞄了一眼，眼神有点飘忽。 傻柱心里冷笑一声：“哼，狗改不了吃屎！姓胡的，还有你王小红，这大风沙天，难道你们想干点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呵呵，老子今天就盯死你们了！”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牢牢钉在了王小红身上。 快到中午了，工人也要来吃饭了，傻柱开始指挥众人干活。 他看了眼外面的风沙，感觉今天肯定会有事发生，嘿嘿，没准能帮他一个大忙。 炒菜的马华看到后，有些疑惑：“师父，您笑什么？我炒的不对吗？” 傻柱收起笑容，上去就是一脚：“赶紧炒菜，就你屁话多！” 等中午那阵最忙的饭点熬了过去后，食堂里是一片狼藉，工人们都累得够呛。 傻柱拍着手，鼓励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把剩下的卫生打扫好就可以休息了。 于是大家开始扫地，拖地，擦桌子，刷锅洗碗等等，一通忙活后，总算把食堂收拾得干净整洁了。 门外的大风沙还在继续，傻柱又叫人检查了一遍门窗，看到结果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大伙儿都去休息一会儿吧。” 大家听到这话，都开始找地方靠着歇歇身体，等着下午再忙活。 王小红此时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心不在焉地搓着手里的抹布，她的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和食堂的挂钟。 她看向周围，见大家都累得懒得动弹了，没有人注意到她。 于是她悄悄地站起身，像个贼似的，低着头，脚步飞快的溜到食堂后门，轻轻的打开条门缝，冲了出去。 出去后，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旧头巾，把自己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又戴好口罩，开始往“老地方”走。 这“老地方”其实就是食堂偏僻的杂物间，她和胡主任平常约会都在这里。 杂货间里面堆满了不用的破桌子和烂椅子，平时鬼都不去，正好方便了他俩。 王小红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傻柱看到了。他可一直没放松盯着对方呢，见对方这鬼鬼祟祟的样儿，傻柱哪能不明白什么事。 他心里嘿嘿冷笑一声：“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姓胡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俩！” 他立刻站起来，走到自己徒弟马华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马华，你在这看着点啊，我去趟茅房。” 马华正打着盹呢，被拍醒后，揉了揉眼睛，见窗外风沙还在呼啸，他咧嘴笑道：“我说师父，这大风沙天的，您就不能忍忍？出去一趟，当心吃了一嘴土。” 傻柱笑骂一句：“滚蛋！人有三急，能忍吗？再说了，老子戴口罩了好吧。” 说完作势抬脚虚踢了马华一下，“看着点啊，别出什么事了，要不然，我回来揍你！” 马华笑着点头：“诶，知道啦师父，您放心吧！” 傻柱也不再耽搁，找件衣服，往身上一裹，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追了出去。 那杂物间离三食堂的后厨不远，在靠近四食堂的边角落，傻柱跑了几步，就追上了王小红。 他躲在不远处，看到对方敲了敲门后，就见屋里伸出手一把把王小红拉了进去。 傻柱一看有门，悄悄的摸到杂物间门外。 透过门缝朝里面望去，可惜里面啥也看不到。 不过门缝看不到的地方，倒是有昏黄的光线照了过来，隐约能看到墙上的人影。 于是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开始听里面的动静。 先是胡主任急不可耐声音：“哎哟我的小宝贝儿，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 王小红嫌弃道：“哎呀，你身上全是土，脏死了。 我问你，干嘛非挑这时候啊？这天又脏又吓人的！” “嘿嘿，这你就不懂吧。”胡主任得意道，“这大风沙天的，外面又没人，黑乎乎的多安全啊！” 傻柱看看天色，暗骂一句：“真他娘的的会玩！” 王小红啐了一口：“死鬼！” 屋里传来了对方拍打尘土的声音，“诶，我问你，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事儿，到底行不行啊？” “哎呀，放心放心。” 胡主任声音带着急切，“你们三食堂那个刘岚后台硬，我动不了她。 这不厂里新开了个食堂嘛，我正想办法呢，看能不能把你运作过去当个班长...” “真的？你可说话算话哦？”王小红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 “当然，小心肝，我怎么会骗你呢！” 门外的傻柱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那个乐啊。 好你个姓胡的，可算让我逮着了。他不再犹豫，拔腿就跑，直奔厂里的保卫科。 他两条腿跑的飞快，生怕没一会儿对方就结束了。 不过他相信对方哪怕结束了，也不会离开的，毕竟是难得的机会。 保卫科的值班室里。 此时的两个年轻小伙和一个队长正无聊地打哈欠，这大风沙天，巡厂也出不去，只能干坐着。 这时傻柱猛的推开房门，气喘吁吁道：“同志，快，报告队长！后面食堂那个杂物间，有人搞破鞋！” “啥？搞破鞋？！” 那两个年轻保卫科队员眼睛噌地亮了，困劲儿全没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们正无聊呢，一听有这种桃色新闻，跟打了鸡血似的，那是相当兴奋。 保卫科队长也来了精神，立刻抄起桌上的武装带：“真的？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的，咱们赶紧去抓现行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傻柱焦急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们两个跟我走。” 队长大手一挥，带着两个手下和傻柱，抄起手电筒就往杂物间方向冲去。 到了杂物间门口，他们都听见里面那叫声了。 傻柱更是心下暗骂：“玛德，这姓胡的挺强啊！” 队长使了个眼色，一个队员立刻上前，抬脚就朝那破木门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门晃了晃，没开！ 场面瞬间有点尴尬... 保卫科队长立马吼道：“谁在里面？干什么呢？快开门！” 这一嗓子加上刚刚的踹门声，可把里面的人魂儿都吓飞了。 王小红更是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啊！！！” 接着是胡主任慌乱的声音：“谁啊？！嘶...哎哟！” 门外的保卫科队长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眉头一皱，示意另一个队员：“一起上，给我踹开！” 两人退后一步，同时发力。 “哐当”一声，木门终于被狠狠的踹开了，几道手电光柱立刻打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364章 社死 他们看见杂物间的地上铺着几件破棉袄，俩人靠在一起。 不过胡主任此刻面色煞白，满头大汗，表情痛苦又扭曲。而王小红则双手捂着脸，哇哇的在哭泣。 短暂的死寂之后... “哈哈哈...” 傻柱第一个没忍住，直接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那两个年轻的保卫科队员刚要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巴，肩膀一耸一耸的，憋得满脸通红。 就连一向严肃的队长，看着胡主任那副窘迫样，嘴角也忍不住使劲往上抽了抽，费了好大劲才压下去。 他强装镇定，用手电照着胡主任：“老胡，你怎么回事？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起来，等着挨处分吧！” 胡主任听这话，都快哭了：“队...队长，我...我也想起来啊，可是...” 队长脸色变换了下，直接爆了粗口：“我糙！” 两个队员想上前看，被队长拦住了：“你们快去请医生过来！” 傻柱也是惊的目瞪口呆，见俩人要走，他赶忙上前道：“我说队长，这大风沙天的，去请医生来回多耽误功夫啊？ 再说，这时间也不等人啊！ 哎，依我看，不如直接找辆推车，把他们俩...额...就这样推去咱们职工医院吧？ 让医院里的陈医生给看看，他可是泌尿科的专家哦。” 队长一听，这主意嘛，虽然荒唐了点，但眼下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他忍着笑，问胡主任俩人：“你俩同不同意？” “别！” “我同意！” “咋意见还不一样呢？算了，我也不问你们了。” 他看向两队员，“就按何师傅说的办，你俩快去找辆推车，再找块大布来，到时我们一起把他们推去职工医院。” “是，队长！”×2 两队员对视一眼，跑了出去，隔多远还能听到俩人的大笑声。 队长嘴角抽了抽，看向地上的胡主任：“我说老胡，你可真会找事！” 胡主任不敢抬起头：“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王小红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什么也不想说。 很快，板车和一大块黄帆布被找来了。 在队长的指挥下，保卫科的俩人忍着笑，七手八脚地用帆布把胡主任和王小红裹了起来，只勉强露出两个脑袋。 整个过程，胡主任死死咬紧牙关。 而王小红更是羞愤欲绝，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心里把胡主任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都是你这个死鬼害的！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想到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她恨不得现在就弄死胡主任。 几人弄好后，开始推着板车往场外走。 没走多久，他们就发现呼啸一天的大风沙，竟然变小了，天色也不再灰蒙蒙的暗淡了。 傻柱拿下面罩，看了看天：“看来风沙要停了。” 胡主任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叫道：“咱们走快点！” 傻柱揶揄道：“你能受得住？” 胡主任骂道：“傻柱，都是你害得，你给我等着！” 傻柱笑道：“行，我等着。” 板车缓缓的推进了厂区主干道，这时各车间都有人出来透气或者抽烟相互打屁的。 他们看着板车上的场景，都是目瞪口呆，有的连烟都掉了。 “我糙，大家快看，那板车上推的啥？” “还用布包着...露出俩脑袋？这不是食堂的胡主任嘛，这位是王小红？” “我的天！他们这是...搞破鞋被抓了吧？” “还用布包着？这啥造型啊？” “哈哈哈...” 傻柱可没给胡主任面子，把俩人的丑事里里外外的都说了。 很快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半个厂区。 工人们开始呼朋引伴，从各个车间和办公室里涌了出来。 没一会儿，板车经过的地方，就都围满了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的人群。 胡主任和王小红被裹在布里，听着外面刺耳的嘲笑和议论，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妥妥的社会性死亡啊！ 胡主任和王小红俩人好不容易熬出了厂区，幸好外头路上没啥人，不然的话，就他俩这造型，估计第二天就能直接上报纸头条了。 “快...快点，别再磨蹭了！” 胡主任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哆嗦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躲进医院，这辈子都不想再被人看见自己这副德行了。 至于处罚啥的，他也没去想，那是以后的事。 王小红同样如此，如今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缩在布里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早知道就不该信胡胖子这王八蛋的鬼话，自己一时糊涂啊！ 保卫科队长其实也嫌丢人，对着板车上两人翻个白眼，催促队员道：“你们两个，赶紧的，推快点！” 俩个队员憋着笑，加快脚步。 队长看向傻柱：“我说何师傅，你不回去上班了？” 傻柱心想，这么出彩的好戏，他才不会回去呢。 他对队长道：“那个队长，我这不是做好人好事嘛，这可比上班重要多了。 再说了，职工医院里的陈医生是我哥们，我去说说，他铁定会全力救人的。” 队长听这话，嘴角抽搐下。还好人好事，呵呵，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迈出的脚步更加快了。 板车刚推到职工医院门口，傻柱没等保卫科队长开口，他就已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出来救人啊！” 好家伙，这一嗓子，直接把整个医院的人都惊动了。 本来就是风沙天，医院门窗紧闭，大家伙儿都缩在屋里躲沙尘。 结果傻柱这一喊，急诊科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全都推门探出头来看热闹。 保卫科队长看这架势，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车上两人。 他也不知道傻柱和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恩怨，这下可是彻底将两人打入泥潭中，爬也爬不出来了。 胡主任听到傻柱叫声，气得想杀人。 傻柱捂着嘴偷笑，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对队长打了声招呼后，撒腿就往陈大牛的诊室跑。 很快急诊科医生就来了，一看车上俩人裹得跟粽子似的，还露俩脑袋，就有些懵逼。 他不解的问：“同志，这...这是啥情况啊？” 保卫科队长憋着笑，简单解释了一下。 急诊科的医生听完后，惊讶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个鸡蛋了。 而其他医生，护士还有病人这时也围了过来，听到队长的解释，整个医院瞬间就炸锅了。 看到板车上社死的俩人，护士们捂着嘴偷笑，医生们嘴角抽搐，病人们更是交头接耳。 第365章 胡主任下台 胡主任和王小红再次社死，俩人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王小红更是气得双眼发红，已经失去了理智，张嘴就咬在了胡主任的肩膀上。 “啊！！！”胡主任疼得直叫唤，“你疯啦？快松嘴，救命啊！救命啊！” 保卫科队长赶忙上去捏住王小红嘴巴，使得对方松了口。 看着胡主任肩膀上的牙印，他叹了口气：“何必呢？” 另一边，傻柱此时冲进了陈大牛的诊室，见陈大牛正和护士童瑶聊天，二话不说，拽着他就想往外跑。 不过陈大牛却是纹丝不动：“我说柱子哥，你不上班来我这干啥呢？着急忙慌的，被狗咬了？” “哎呀，大牛，赶紧的，外面有好看的，再不去就错过了！”傻柱急得直跺脚，“快跟我走吧，说不定还要你出手呢。” “啥好看的？还我出手？对了，刚刚是你在外面大叫的吧？” 陈大牛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对方往外走。童瑶也好奇地跟了出来。 此时平板车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急诊科医生，正在和妇科医生商量该怎么治疗这俩人呢。 陈大牛一过来，急诊科医生眼睛一亮：“陈医生，快来，这情况还得你来处理。”随后把俩人的情况对陈大牛详细的说了。 陈大牛一看这架势，再一看傻柱那兴奋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该说不说，这种事他两辈子也是头一回见。 不过专业素养摆在那儿，这种病对他来说小意思，直接叫保卫科的人把俩人抬进自己诊室。 等进了诊室，陈大牛让童瑶把其他人都轰出去，顺手关上门。 童瑶关上门后，自己却没走。 傻柱看到后，在外面调侃道：“哎哟，我说童护士，你咋不害臊呢？” 童瑶在门内翻了个白眼：“老娘啥没见过？治病救人懂不懂？陈医生说不定还得让我帮忙呢。” 陈大牛无奈，只好让她留下帮忙。 他看着地上的哭泣的俩人，强忍着笑意，说道：“都别哭了。现在听我说，来，深呼吸，放松，诶，对，放松身体，什么都不要想。” 可俩人哪能放松啊？ 胡主任直接用手抓着陈大牛的裤脚：“陈医生，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废了啊！” 陈大牛见状点了点头，让童瑶拿来银针，开始给俩人扎针。 没一会儿，胡主任的肌肉放松了，终于能动了。他也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 陈大牛让童瑶收拾一下，对穿衣服的胡主任道：“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还有涂抹的。你按时使用，一星期之内就会好。” 他又对穿衣服的王小红嘱咐道，“这位女同志，你最好待会儿去妇科查一查，省的落下病症。” 王小红羞愤欲死，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俩人穿好衣服后，刚走出诊室，保卫科的科长就带人围了上来。 科长嫌弃的看了眼俩人，这么大的事，厂里都传遍了，真是够丢人的。 科长大手一挥：“带走！” 胡主任和王小红急了，开始狗急跳墙互相推卸责任起来。 “科长，是她引诱我的！” “放屁！科长，是他强迫我的！” 科长脸一黑，看着围观的众人，生气道：“真是丢人现眼！到了保卫科，自然会水落石出。” 傻柱在旁边乐得不行，拉着陈大牛叭叭叭讲了一大堆，见陈大牛被他说烦了，才依依不舍地回食堂上班了。 等他们一走，童瑶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像会传染似的，整个医院的人都笑疯了。 陈大牛也是摇头失笑：“我也是长见识了，真是精彩！” 傻柱回到食堂后，就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开始眉飞色舞地跟工人们描述着刚才的盛况。 “哎哟，你们是没看见啊，那姓胡的那表情，哈哈，就跟吃了屎似一样。还有那王小红～” 工人们听得目瞪口呆，有的甚至后悔没亲眼看到。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傻柱兴奋的样子，心里感觉甜滋滋的。 她知道，傻柱这是为了替她出气。 晚上回到四合院后，听到消息的邻居们全都围了上来，让傻柱详细讲讲今天的事。 这么大的瓜，真是包熟包甜啊！ 傻柱当仁不让，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讲到一些细节时，院里男的听得是双眼放光，女的听得脸红耳赤，赶紧捂住旁边孩子的耳朵。 许大茂见此，挑了挑眉：“哎，我说傻柱，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傻柱也挑了下眉：“傻茂，告诉你，我看得老清楚了，不过还是没人家大牛看得清楚。”说完后还朝陈大牛挤挤眼。 陈大牛笑骂道：“你给我滚蛋！” “哈哈哈...” 院里众人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后，许大茂就让众人散了，拉着秦京茹就往后院走。 秦京茹有些疑惑：“大茂哥，你走那么快干啥？” 许大茂低声道：“还能干啥，哥想要儿子了呗！” “呸，不正经！” 等大伙儿都散了后，秦淮茹上前悄悄拉住傻柱，小声道：“柱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傻柱一听就知道对方为啥这样说，他挠挠头，憨憨一笑：“没啥，秦姐，我早就看那孙子不顺眼了。 这狗东西卡了我好几次考级，总算是出口恶气了！” 秦淮茹听这话心里暖暖的，回到家后，当晚她做了个梦，第二天醒来，脸色羞红。 第二天上班时，轧钢厂贴出了通报，同时广播里响起了于海棠的声音: “各位同志，因胡某某与王某某俩同志违反纪律，影响恶劣，经研究决定，开除两人公职。 撤销胡某某职务，罚去后勤部男厕所清洁工作，王某某同志则负责女厕所清洁工作。并且两人要随时接受大家的监督和批评。” 虽然胡主任是李怀德的人，但事情闹得太大了，李怀德也不敢保他。 不过既然拿了对方好处，他也只能象征性地留了份情面。 后来，陈大牛听说王小红回家后遭到了丈夫的毒打，没几天就离婚了。 婆家嫌她丢人，直接把她赶出了家门。 另外胡主任也离婚了，老婆为了不影响孩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生活。 现在工友们上厕所，看到他俩时，都会忍不住的去调侃两句。 他俩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夹起尾巴，默默的打扫卫生。 第366章 易中海出狱 时间一溜烟的就跑到了八月。 四九城的八月，那叫一个热啊！ 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烤得地面都冒烟了，树叶子也蔫头耷脑的挂着。 这几月里陈大牛天天拿着古书捣鼓药方，他已经把自己所学的都已融汇贯通了。 目前他搞出了两张方子，一张是治疗糖尿病的，另一张是保护心脏的。 不过还没有验证，他也不知道效果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而四合院里呢，除了秦京茹怀孕了，其他倒是没啥大事发生。 陈大牛犹记得许大茂带秦京茹从医院检查回来的那天场景。 好家伙，那天许大茂一回来就敲锣打鼓，宣布着自己要当爹了。 当时大家都是上前恭喜，傻柱看到后，就撇了撇嘴：“有啥高兴的，老子儿子都两岁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就怼了回去：“傻柱，老子说过了，一定会生十个八个的给你看看的。你就羡慕吧，老光棍！” 秦京茹见此，害羞的把对方拉回了家，阻止了两人的开战。 别看傻柱大大咧咧的，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尤其每次看到秦淮茹帮他整理家务时，他都会产生冲动。 可他也知道对方看不上他，而且贾张氏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两人就一直这样稀里糊涂的生活着。 这天星期天，一大早。 陈大牛起床后，看着外面高璇的太阳，感受着空气中的炎热，就想着先去同仁堂看看师父。 顺便也把自己鼓捣出的药方，给对方参谋参谋。 然后呢再去八一湖游个泳，痛快痛快。 想到就干，他跑去院里，问有没有想和自己去游泳的，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想顶着大太阳出门遭罪。 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推车出门了。 刚骑到胡同口，陈大牛就瞅见前方有个老头，背着个破包裹，佝偻着腰，正慢吞吞地走在道上。 他看着对方圆乎乎的脑袋，还有胡子拉碴的样子，就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陈大牛想了想，蹬了几步凑近了去看。 卧槽！这不是易中海嘛！ 他忙捏住车闸，自行车稳稳停在对方身边：“易中海？” 那低头走路的老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应激的举手喊了句：“到！！” 喊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忙放下手。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铁塔壮汉，脸上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有些躲闪道：“原来是大...大牛啊！” 陈大牛忍着笑意，上下打量下对方。 两年半不见，这易中海可真是大变样了。 以前在院里当一大爷那会儿，腰板挺的笔直，说话也是拿腔拿调的，还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讲道德。 现在呢？ 背驼了，脸上褶子开始纵横交错，皮肤也糙的不像话，五十左右的人愣是看着像七十多。 陈大牛心想，看来对方在西北那地方改造吃大苦头了。 不过，他在不经意间，还是注意到了对方那畏畏缩缩的眼神底下，藏着一股狠劲儿。 陈大牛心里叹了口气：“得，这尊瘟神回来了。对方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媳妇难产死了，还和傻柱有了个儿子。 啧啧啧，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翻天啊！ 还有傻柱和秦淮茹那个暧昧的苗头，估计也要烧不起来了。哎，这院里又有的热闹喽！” 陈大牛不想跟对方多啰嗦，点了点头:“回来就好。我先走了，还有事儿。” 易中海一听，有些急了，他还憋了一肚子话想问呢。 他媳妇马翠莲咋样了？他在里头蹲着，她咋一次都不来看他？也不给他捎点钱？ 他张嘴想喊住陈大牛：“哎，大牛别走啊，我问你，院里...” 可惜，陈大牛压根儿不给他机会。 话音没落，脚下一蹬，自行车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留下易中海一个人站在胡同口。 他张着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哎，这家伙，还是那个急脾气。” 陈大牛一路骑着，心里还在琢磨着易中海这事儿。 不过想了想就笑了：“嘿嘿，管他呢，他先过了许大茂那关再说吧。” 许大茂可是现在的一大爷，他会放过以前总欺负他的易中海？ 啧啧啧，想想就有趣。 到了同仁堂，他和卖药的伙计打个招呼就去后院找师父了。 一进院门，就看见老爷子正在小院里慢悠悠地打着太极。 旁边小石桌上放着杯茶，还有几本书籍。 陈大牛见老爷子面色红润，眼神清亮，就知道对方从那件事里走了出来了。 现在倒是会安排生活了，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师父，您老这精气神儿，越来越足了啊！” 陈大牛笑着打声招呼，自顾自的往桌子旁走。 李师傅收了拳势，看见他来了，笑道:“大牛来啦，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活动活动，可就生锈了。” 陈大牛坐下后，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眼睛瞄到桌子上的医书，打趣道：“哟，师父，您这退休了也没闲着啊，还抱着医书啃呢？” “哎，不看书干啥？”李师傅也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书也不一定光看医书啊，赶明儿我拿几本武侠小说给您看看，那才能打发时间。” “别，我可没兴趣。” 李师傅摆了摆手，“你小子别光顾着笑话我了，说吧，今天来我这，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好东西了？” 陈大牛嘿嘿一笑，伸手进自己戴的帆布包，从空间里拿出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瞒不过您老。我最近捣鼓了点东西，想请您给掌掌眼。” 他把纸递了过去，李师傅接过后，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老爷子眼睛就越亮：“这是...治消渴症的方子？还有这个是护心保命的？” 李师傅有些激动的拍了下桌子，“妙，妙啊！大牛，你这配伍思路，这君臣佐使的运用，真是绝了。 你小子，这本事，早超过我这个师父十万八千里啦！” 陈大牛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摆手：“师父，您可别捧杀我了，这还只是纸上谈兵呢。 方子是有了，药效咋样？有没有啥毛病？ 这些我可是一点谱儿都没有。没经过试验的东西，哪能算数啊。” 李师傅放下方子，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嗯...单从方子本身看，路子是对的，配伍也很精妙，君臣相宜，佐使得当，理论上是没啥大问题。 这思路很新颖，古方底子打得也好，又有你自己的创新。至于药效嘛...” 他顿了顿，下了决心，“这样吧，你把这两样药，先按方子搓成药丸做出来。 到时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找找你的师兄弟们，让他们在当值的医院里，找几个信得过和病情合适的病人，悄悄试试这药。” 陈大牛一听，吓了一跳：“师父，这这能行吗？这责任太大了！我自己就在轧钢厂职工医院，都不敢。” 他确实有顾虑，虽然他不怕且有信心，但耐不住有人会告他啊。 第367章 易中海进院 李师傅摆了摆手：“没事，你师父我当了这么多年大夫，心里能没数吗？你这方子我也看了，用的都是些平和的药材，君臣搭配的也是相当巧妙。 就算效果一时不明显，也绝对吃不出什么毛病，放心吧，不会害人的。 况且，我找的都是知根知底和口风紧的徒弟，病人也挑那些稳妥的愿意尝试的，绝对不会出现被告的情况。 大牛，要相信你师父的人品。” 李师傅说完还调皮的朝大牛眨眨眼。 陈大牛有些被师父逗乐了，不过看对方这么有信心，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 “那行吧，我回去就抓紧时间，把这药丸做出来，做好了第一时间就给您送来。” 陈大牛说完后，又和师父就方子里的一些细节讨论了一阵子。 眼瞅着日头升高，马上要中午了，就起身和师父告别。 李师傅要留他在这吃饭，被陈大牛给拒绝了，他还惦记着去游泳呢。 走到门口，和卖药的伙计打了声招呼，他就骑上车离开了同仁堂。 刚骑没多久，陈大牛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他看了看周围，见路边正好有个国营饭店，于是锁好车后，就走了进去对付了一顿。 吃饱喝足，交了钱票后，他就骑着车继续朝八一湖奔去。 一到八一湖边上，陈大牛就感受到了湖面上吹过来的小风，凉丝丝的，别提多舒服了。 湖边和湖水里还挺热闹的，不少工人和学生趁着放假，都跑过来游泳消暑了。 要说这八一湖，陈大牛想起了以前在这里遇到王刚一伙的趣事。 他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在部队怎么样了？自从六二年春节那次见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哎，希望你好好的吧！” 陈大牛找了个地方锁好车后，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自己的汗衫和外裤，露出了一身强壮的肌肉。 他走到岸边活动了下筋骨，深吸一口气，然后像颗炮弹似的，“砰”的一声就扎进了水里，潜到了水中央才冒出头来。 然后抡起了两条胳膊，快速的游了起来。 那游泳的速度，跟装了螺旋桨似的，水面上被他搅起巨大的水花，人却如浪里白条似的，极速地往前冲刺。 旁边游泳的人都被他带起的水浪推得晃晃悠悠的，纷纷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游泳。 陈大牛在水里畅快地游了好几个来回，感觉浑身的热气都散尽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游回了岸边。 哗啦一声，他从水里站了起来，然后用手在水里下松了松大裤衩，要不然出水后，被别人看见多尴尬啊。 岸上几个正坐着歇息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冷不丁看到这么个彪形大汉上岸，看着对方胸膛和胳膊往下流淌的水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赶紧扭过头去假装看别处，可那眼角的余光啊，还是忍不住偷偷往这边瞄。 心里头直犯嘀咕：我的老天爷，这人也太壮了吧！ 陈大牛抹了把脸上的水，甩甩头发上的水珠，只觉得浑身舒坦。 话分两头，易中海自从和陈大牛分开后，就拿着他的行李，慢腾腾地朝着熟悉的南锣鼓巷95号院挪去。 街道两边的房子还是那些房子，可他看着总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两年半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外面又发生了多少事儿呢？ 他易中海从人人敬仰的一大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劳改犯，这其中滋味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挪到了四合院大门口，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拿着个水壶，正在那儿慢悠悠地浇着他那几盆宝贵的花。 易中海心下感慨：“老阎还是那个老阎啊！” 阎埠贵听见脚步声后，停下浇花的动作，抬头看了眼：“这位同志，请问你找谁啊？” 易中海停下脚步，低声应道：“老阎，是我。别来无恙啊？” 阎埠贵一听这声音，手一哆嗦，吧嗒一声，水壶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见了鬼一样，手指着对方：“易易...易中海？是你？”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是我。” “你...你回来了？” 阎埠贵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走近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又老又颓的男人。 他心下感慨，这老易哪还有半点当年一大爷的威风啊？ “嗯，回来了。” 易中海不想和对方多寒暄，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家的情况。 “老阎，你跟我说说，院里这两年多都咋样了？还有我媳妇呢？她在家吗？” 阎埠贵一听对方问起院里情况，脸色变幻不定。 他其实也不想和对方多说些什么，开玩笑，他老师诶，和罪犯说话感觉太掉价了。 “啊？院里啊，嗯，都挺好的，都挺好的。 呵呵，那个老易啊，你看你刚回来，肯定累坏了，先回家歇着吧。 这些事儿呢，咱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哈。” 说完，他像是怕被鬼撵似的，飞快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水壶，头也不回地冲回自己家，砰地一声把门关死。 易中海伸出手想拉住对方，还没来得及再问，就听见前院的韩大妈在那鬼喊：“哎哟喂，大家快来看啊，易中海，易中海回来啦！” 得，这下全院都知道了。 易中海心里憋着一股火，但也只能把手缩了回来。 他叹了口气，再没心思去管阎埠贵和韩大妈了，背着包袱，径直的朝中院自己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只见自家房门紧锁着，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 他习惯性地踮起脚尖，从门框顶上那个熟悉的缝隙里摸出了钥匙。 打开门锁，推开木门，顿时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 易中海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后退一步，挥了挥手。 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切，整个人都懵了，随即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往脑上窜。 只见屋里的桌子上，椅子上，床上等等，全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地上也是脏兮兮的，墙角还挂着蜘蛛网。 这分明是很久很久没人住了啊！ “人呢？我媳妇人呢？这家里怎么回事？！”易中海又惊又怒，低声吼道。 可惜屋子空荡荡的，根本没人回答他。 他把包裹往满是灰的桌子上一扔，也顾不上打扫了，直接转身就冲出了家门。 他现在得找人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翠莲又去哪了？ 此时的院子里，不少邻居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孩子们被大人紧紧拽着，好奇又带着点害怕地看着那个老头。 那些目光，不再是以前的尊重和讨好，充满了警惕和疏远，还有毫不掩饰的鄙夷，就仿佛对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这些，心里难受极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想找人问话。 他看向前院的韩家两口子，刚张嘴：“老韩...” 韩大叔立刻把头一扭，拉着媳妇就往屋里走：“哎呀，败家娘们儿，炉子上还坐着水呢，快回去看看，别烧干了！” “啊...对对对。” 易中海无奈，又看向后院方向，正好看见刘海忠在月亮门那探出个脑袋。 “老刘...” 易中海刚开口，刘海忠“咻”地一下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也幸好这时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还没有回来，否则高低给易中海来个教育大会。 第368章 世态炎凉 这时，傻柱笑呵呵的推着个竹子做的小童车，带着儿子何晓，从外面溜达了回来。 进了中院，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当中的易中海。 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眼神也从震惊迅速变成了厌恶和憎恨。 “爸？” 何晓坐在童车里，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他好奇地看着那个院里的陌生老爷爷。 傻柱被儿子的声音惊醒，猛地弯腰一把抱起对方：“何晓乖，外面热，咱们回屋玩吧。” 说完就抱着孩子，推着空车，看都没再看易中海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家，“哐当”一声的关上了房门。 易中海看着傻柱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再看看院里那些如许大茂媳妇秦京茹等陌生的年轻面孔。 他的心里泛起了无尽的悲凉和感叹：“真是世事多变，物是人非啊...连傻柱这混小子都有儿子了，自己呢？家没了，媳妇也不见了。 哎...”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硬着头皮，走向了贾家。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的地方了。 他敲了敲贾家的房门：“老嫂子，开个门吧。” 易中海喊了很长时间，贾家的房门才被打开，门缝处露出了贾张氏那张胖胖的脸。 她一看见易中海，三角眼立刻翻了起来，眼神就跟看叫花子差不多，带着轻蔑和嫌弃。 “我当是谁呢？哟，这不是我们劳苦功高的易师傅嘛。咋滴，放出来啦？”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对方进去的意思。 易中海强压着心头火气，尽量使语气平静：“老嫂子，我回来了。我就想问问，我媳妇呢？ 家里怎么没人了？门也锁着，还落满了灰尘？”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易中海，你还有脸问你媳妇？你进去吃牢饭没几天，你媳妇就收拾包袱回她津门老家了。 一去就是两年半，连个信儿都没有，谁知道是死是活？你家这么长时间没人住，可不就落灰了呗。”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哦，对了，你家的房子，以前你媳妇还叫傻柱帮着打扫过。 现在人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了，谁还管你们家那点破事儿啊。” 易中海一听一大妈回老家了，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我走时明明叫她好好照顾你家的，她怎么可能会自己回老家去？” 一听这话，贾张氏就更来气了：“照顾我家？照顾尼玛呢照顾！老娘一个子都没看到！ 告诉你，要不是傻柱看我家可怜，多少带点饭盒。否则，就秦淮茹那点破工资怎么可能养活我们一家子。”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走？” 易中海心下摇头。 他想着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不过这些到时去津门问清楚就行了。 现在他更想看看秦淮茹和他的闺女槐花。 他伸长脖子往贾张氏身后看了看：“那...淮茹和孩子呢？干爹来了也不出来见见？” 秦淮茹其实就在门后头站着，她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此刻非常害怕，怕易中海当着婆婆的面说出他俩以前的丑事，怕他来抢槐花，更怕他以后还要纠缠自己。 她现在心里头装的都是傻柱，怎么可能再跟这个又老又脏的劳改犯扯上关系呢？ 想想都恶心！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要看她儿媳妇和孙女，那还得了？ 立刻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炸了毛，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开骂：“呸，你个老不死的劳改犯，给我滚远点！ 少在这儿攀亲戚，我家淮茹可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还干爹？ 我呸，我家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认识你这么个玩意儿。赶紧给我滚，别脏了我家的门！” 骂完后，贾张氏根本不给易中海任何说话的机会，“砰”地一声巨响，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差点撞到易中海的鼻子。 易中海被震得后退了一步，鼻子发酸，不是被撞的，是被贾张氏气的，也是屈辱的。 一口一句劳改犯，差点就把他给送走喽。 他又喊了几声秦淮茹，可惜屋里没人答应。 他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感受到周围邻居们冷漠，鄙视，看戏的目光。 一股巨大的孤独和无助感瞬间将他淹没，紧接着，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深深的恨意。 他恨傻柱的冷漠，恨贾家的翻脸无情，恨院里人的势利眼，更恨那个跑路的媳妇马翠莲。 可是现实又是那么真实无奈，光有恨又有什么用？ 他像一头斗败的老狼，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看着面前脏兮兮的房子，他咬了咬牙，拿起扫帚抹布，开始吭哧吭哧地打扫起来。 扫掉地面的灰尘，擦干净桌椅板凳，把破床席也抖了抖。 忙活了一身汗，总算让屋子有了点人住的样子。 他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身还算干净的旧衣服换上。 忙活的时候，他心里还存着点侥幸，开始翻找家里的钱和存折。 床底下那个藏大黄鱼的暗格，空了。 抽屉里，平时放零钱和存折的地方也空了。 屋子里连个毛票儿都没剩下！ 易中海心里一沉，但随即又安慰自己：“肯定是翠莲怕被院里人惦记，就把钱都带走了。等我去津门把她接回来，钱自然就有了。” 他这么想着，暂时把丢钱的焦虑压了下去。 等他把家里勉强收拾干净，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走到米缸前，掀开盖子一看，好嘛，缸底比他的脸还干净，一粒米都没有。 易中海摸着空瘪的肚子，看着同样空荡荡的米缸，一张老脸彻底垮了下来。 他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怎么会这样啊？” 而此刻，陈大牛从八一湖里游泳回来了。 刚进院门，三大妈就抬手招呼他：“大牛，来来...” 陈大牛疑惑，推车走了过去：“怎么了，三大妈？” 三大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大牛，告诉你个事，易中海回来了。” 陈大牛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啊。 他漫不经心的道：“回来就回来呗，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那可是犯过事，坐过牢的啊！你不怕...”三大妈拍着胸脯，低声道。 陈大牛噗嗤一笑，摆了个健美姿势：“三大妈，您觉得我会怕吗？” 三大妈表情一僵，得，她怎么把这给忘了。 面前的小子，根本不是人，有时比啥劳改犯更可怕。 “嘿，当我没说。”三大妈摇头准备回屋。 “哈哈，不管咋说，还是要谢谢您提醒。”陈大牛看着对方背影道。 三大妈摆摆手，心累不想说了。 第369章 一大妈留给易中海的遗书 陈大牛回到家后，拎着个水桶，打算去中院水龙头那儿接点水，回屋冲个凉水澡。 刚走到中院，就听见易中海家，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哭声。 他脚步一顿，心想，这老易刚回来怎么就哭上了？ 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他也没去管，一抬眼，又看见傻柱蹲在他自家门口的门槛上。 手里还捏着个黄皮信封，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脸上充满了烦躁。 陈大牛把水桶往水池里一放，拧开水龙头。 他看向对方，好奇的问道：“我说柱子哥，咋了这是？愁眉苦脸的？” 他朝易中海家努努嘴，“担心那老家伙回来对你使坏？” 陈大牛心想，傻柱这是害怕了？毕竟是对方亲手把易中海送进去的。 傻柱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把烟屁股狠狠往地上一摔：“怕他？他算个什么东西？笑话，我何雨柱怕过谁！” 说完，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攥紧了手里的信封，腾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就朝易中海家走去。 “哎？柱子哥，你干嘛去？” 陈大牛喊了一声，傻柱没搭理他，径直推开了易中海家的房门。 陈大牛心里好奇，想着对方不会是去打架的吧？ 他关小了水龙头，稍微集中精神在耳朵上，易中海屋里的动静，瞬间听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家里。 此时的易中海还坐在桌子上抹眼泪，看见傻柱进来后，又惊又疑，还有点怕。 傻柱看着对方的这副窝囊样儿，心里头那叫一个恶心反胃。 他强压着上去踹两脚的冲动，把手里的信封“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别踏马的嚎了，这是你媳妇临走前，留给你的。” 易中海一愣，茫然地看着桌上的信封，又看看傻柱：“我媳妇？她...她给我留信？她人呢？” “人？早没了！” 傻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是心脏病突发，死在津门的医院里了。这是她临死前写的遗书，托我转交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易中海大惊失色：“我媳妇死了？开什么玩笑？！”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易中海急切地拿起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可越看，他那张老脸就越白，白里又透着青，最后变得跟猪肝一样紫。 捏着信纸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一大妈在信里说自己得了重病，心脏衰竭，快不行了。 还说了她在医院检查身体时，发现自己身体根本没问题，完全能生育。 不能生的，是他易中海。 他骗了她几十年，让她背负着“不下蛋的母鸡”的污名活了大半辈子。 她恨透了他这个伪君子！ 更让易中海气得浑身发冷的是，一大妈说她把他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钱，包括床底下藏的大黄鱼，全都卷走了。 只留了一千块钱，在傻柱那里。 想拿到这一千块？ 行，签了那份夹在信里的离婚协议书，她死了也不想再做他易中海的妻子！ 至于其他的钱？ 呵呵，捐了！ 全都捐给福利院了！ 信里最后那句“气死你！我死了你也别好过！”，像刀子一样扎在易中海心上。 易中海脑子里嗡嗡作响，刚才他还想着去津门把媳妇接回来，靠着那些钱安度晚年呢。 合着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啊，这巨大的羞辱和损失，让他瞬间暴怒。 “放屁！胡说八道！” 易中海猛地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冲着傻柱吼道，“钱呢？我问你我的钱呢？是不是你们合伙起来骗我的？ 这信是假的，对不对？” 傻柱看着易中海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解恨了，脸上却还是冷冷道：“信是真是假，你自己认不出笔迹？ 一大妈为啥找我办这事？她知道我恨你入骨，她找我，就是防着你这种人耍赖。 这遗书千真万确，签字，拿离婚证，我立刻就把那1000块钱给你！” 易中海喘着粗气，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我不信，我要去报案，我要告你们合伙诈骗，伪造遗书！” 傻柱嗤笑一声，抱着膀子：“行啊，你去，赶紧去，公安同志肯定欢迎你。” 他向前一步，压迫对方，“易中海，一大妈是真的死了，津门那边埋哪儿我都知道，医院死亡证明也开得清清楚楚，你要查就查去。” 傻柱为何有这底气，因为马翠毅那边早就安排得滴水不漏了，根本不怕查。 “你...”易中海指着对方，刚要接着骂。 就在这时，他的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的狂叫起来，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显得格外刺耳。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过后，是更深的饥饿感和现实的窘迫。 他捂着肚子，喘着粗气，气势也瞬间矮了半截：“行...行！报案的事，等我从津门回来再说。 我要亲眼去看看，是不是信里写的那样。” 随后他语带哀求，“柱子，你看...能不能先借我点钱？二十块就行，我得去买点粮食，家里一粒米都没了。 粮本也得去街道办重新办手续，把户口从西北转回来。 我...我这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傻柱看着易中海这狼狈样，心里觉得痛快，又有点莫名的烦躁。 他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两张十块钱票子，像打发叫花子似的扔到易中海脚边：“拿着，算我借你的。等你签了字后，从那一千里扣。 赶紧滚去津门查你的去！” 说完，他嫌恶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转身就走，砰地关上了房门。 水池边的陈大牛，把里面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摸着下巴，心里啧啧称奇：好家伙，这一大妈临死前可真够狠的。这复仇计划，绝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换成自己，一个子儿都不会给易中海留。 一大妈留这一千块，恐怕也是怕这老家伙被逼急了，狗急跳墙。 万一真去刨根问底，把傻柱跟她那档子事，还有何晓的身世给抖搂出来，那傻柱的名声和何晓的未来可就全毁了。 啧，说到底，还是当妈的为了孩子啊！ 傻柱刚出门，正好看见陈大牛站在水池边，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他。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加上刚才在易家宣布了一大妈的死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清了清嗓子，对着中院和前院大声吆喝起来：“街坊邻居们，都出来一下，我何雨柱有件事要跟大家伙儿说清楚！” 他这一嗓子，把刚缩回去的邻居们又给喊了出来，大家伙儿都好奇地围拢过来。 就连易中海也推门走了出来，想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 傻柱站在院子当中，扬了扬手里那份离婚协议书，大声说道：“刚才我从易中海家里出来，我也把一大妈的遗书给他了，在这儿，我正式跟大家伙儿说一声。 一大妈呢，前些日子因为心脏病，人已经没了。 走之前，她托我料理后事。以前没跟大家伙儿说，是想着等易中海回来，让他自己处理。 现在人回来了，事儿也清楚了。” 他顿了顿，看着周围邻居们惊讶和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我听一大妈家人说，对方走得挺孤单的。 这事儿呢就这么着了，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