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前女友婚礼那天,我摊牌了》 第2997章 “不,” 江河戴上墨镜,指尖捏着那枚变形的子弹,“超级英雄会受伤,而我不会。” 他抬眸望向窗外,陈氏集团的武装车队正在慌乱撤退,“通知媒体,就说这里发生了瓦斯爆炸。” “那这些人怎么办?” 林初雪指了指满地废人。 “他们?” 江河轻笑,一元纸币在指尖燃成灰烬,“自然会有人来收拾。毕竟——” 他揽着林初雪走向电梯,声音里带着冷硬的警告,“陈氏集团该学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走廊里的哭喊声逐渐微弱。 林初雪望着江河袖口露出的旧手表,忽然轻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能不能别用咖啡壶砸墙?我还挺喜欢那个款式的。” 江河低头看她,眼里的冷冽化作温柔:“下次用他们的脑袋砸。” 他顿了顿,补了句,“反正比咖啡壶结实。” 电梯到达底层,阳光刺破晨雾。 江河随手将变形的子弹扔进垃圾桶,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他牵住林初雪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硝烟的温度——那是凡人对力量的徒劳反抗,也是他在这都市里最熟悉的背景音乐。 “想吃什么?” 林初雪晃了晃手机,“生煎包还是牛肉面?” “都行。” 江河望着黄浦江面,忽然想起昨夜苏薇破碎的琴键,“不过先去趟基金会,给孩子们捐点钱。”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不羁的弧度,“用陈氏集团的钱。” 林初雪大笑,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阳光。 身后的五星级酒店外,陈氏众人的哀嚎仍在继续,而他们的身影早已融入早高峰的人潮——如同两块坚硬的礁石,在凡人的浪潮里,永远岿然不动。 基金会大楼的中央空调嗡嗡运转,穿香奈儿套装的工作人员王璐正对着手机补口红。 她瞥了眼站在前台的老人,皱着眉用余光指了指捐款箱:“说了最低一万,您耳朵不好使?” 老人攥着五十元纸币的手悬在半空,蓝布衫洗得发透,隐约能看见里面打补丁的白背心:“姑娘,我昨天看了苏薇小姐的演唱会,她说基金会...能收小额捐款...” “演唱会?” 王璐冷笑一声,口红盖“啪”地扣在梳妆镜上,“明星的场面话你也信?我们这儿是高端慈善机构,你看看这水晶灯、这大理石地面——” 她故意提高音量,“五十块连电费都不够!” 排队的富豪们发出低笑。穿爱马仕皮带的男人用鳄鱼皮钱包敲着捐款箱:“大爷,要不我借你九千九百五?不过得打个欠条,年息百分之二十。” 周围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老人的耳根瞬间通红,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我、我不是来借钱的...这是我攒了三个月的钱,就想给山里娃买几本字典...” “字典?” 王璐翻着白眼打开账本,“五十块能买三本,还得搭邮费。我们财务科打印捐赠证书的纸都两块钱一张,您这倒贴钱的买卖,我们可做不起!” 老人踉跄着后退半步,公交票根从裤兜滑落:“那、那我不捐了...” “不捐就滚!” 王璐抓起他的纸币扔向垃圾桶,“别在这儿影响我们接待贵宾,没看见后面还有福布斯榜上的大人物——” “够了。” 低沉的声音从旋转门方向传来。 江河穿着普通黑T恤,手里攥着从黄牛那买的假票根,身后跟着拎帆布包的林初雪。 王璐扫过他洗旧的牛仔裤,冷笑更甚:“哪来的穷鬼?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第2998章 “我问你,” 江河弯腰捡起老人的五十元,指尖拂去上面的灰尘,“慈善的门槛,是用钱来衡量的?” “不然呢?” 王璐靠在镀金前台,涂着水晶甲的手指敲着“最低捐赠一万”的铜牌,“你以为做善事是过家家?没钱就别学人装高尚——” 她忽然瞥见林初雪帆布包里露出的演唱会海报,“哟,还是苏薇的粉丝?怎么,偶像捐钱你眼红,想跟着蹭热度?” 周围的富豪们开始窃窃私语。穿高定西装的男人摸着下巴打量江河:“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想着靠慈善博出位,五十块都拿得出手,也好意思——” “啪!” “啪!” 江河的票根如钢针般钉入墙壁的声响未落,王璐已捂着脸颊退到捐款箱旁。 她看着眼前男人骤然冷下来的眼神,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动物园见过的东北虎——那种俯瞰蝼蚁般的森冷,让她后颈瞬间爬满鸡皮疙瘩。 “你敢打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可是基金会理事长的侄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江河缓步逼近,每一步都让大理石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把善心明码标价的菜市场。” 他指了指老人颤抖的肩膀,“而你,连菜市场里的秤砣都不如——至少秤砣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周围的富豪们下意识后退,爱马仕皮带男人的鳄鱼皮钱包“啪嗒”掉在地上。 王璐却忽然尖笑起来,涂着水晶甲的手指戳向江河胸口:“穷鬼装什么大款?有种你捐啊!捐够十万,我给你磕三个响头;要是能捐一百万——” 她上下打量他的地摊货T恤,“我直播吃屎!” “一百万?” 江河挑眉,忽然从裤兜摸出张皱巴巴的收据,“昨天在陈氏集团收的利息,刚好十亿。” 全场死寂。 穿高定西装的男人突然爆发出狂笑,他掏出镶钻钢笔在支票簿上龙飞凤舞:“年轻人,吹牛也要打草稿——这是我的私人账户,你要是能转十亿进来,我把这钢笔吞了!” “还有我!” 王璐尖叫着扯开领口的珍珠项链,“你要是真有十亿,我就绕着黄浦江裸奔三圈!” 老人攥着五十元的手突然绷紧,他踉跄着上前:“这位先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我这就走...” “坐下。” 江河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人只觉膝盖一软,竟不由自主地坐在了等候区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的五十元被灵气托着,悬浮在捐款箱上方。 “看好了。” 江河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三下。 王璐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十条转账提醒几乎同时跳出。 她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1,000,000,000.00”,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不可能!这一定是P的!” “是不是真的,问问你理事长叔叔就知道了。” 江河指了指她耳后的蓝牙耳机,“他现在应该在和陈氏集团通电话,确认我有没有资格调动这笔钱。” 穿爱马仕的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真的在尝试吞钢笔,脸色涨得发紫。林初雪慢悠悠地递过保温杯:“省点力气,等下还要看裸奔呢。” “你...你究竟是谁?” 王璐的声音彻底破音,珍珠项链散落在地,“十亿怎么可能说捐就捐?” “因为在我眼里,” 江河抬手轻挥,基金会所有电子屏同时亮起,“钱只是数字。而善意——” 他看着老人手里的五十元落入捐款箱,“是无价之宝。” 屏幕上开始滚动捐赠信息:“匿名捐赠者,十亿整,附言:‘向每一颗善心致敬’。” 老人忽然捂住嘴,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他看见自己的五十元旁边,赫然配着“与十亿同辉”的评语,而捐款箱里的纸币竟在灵气作用下自动分类,五十元被单独放在最顶层,像枚闪耀的勋章。 “现在,” 江河转头看向王璐,“兑现你的承诺吧。” “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是吗?” 江河的冷笑让王璐的心脏几乎停跳。 “王璐!你在干什么?” 惊雷般的怒喝从旋转门方向传来。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冲进大厅,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他正是基金会理事长周明远,此刻领带歪斜,显然是从床上直接赶来。 “周、周叔!” 王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他打我!还说捐了十亿,这疯子——” “住口!” 周明远甩给她一记耳光,钻石袖扣擦过她脸颊,“陈氏集团刚来电,十亿善款已到账!你竟然敢侮辱捐赠者?” 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穿爱马仕的男人“扑通”跪下,钢笔从口中滑落:“江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求您饶命...” “周理事长,” 江河抬手止住他的鞠躬,“我来捐钱,不是看你们下跪的。” 他指了指老人,“这位大爷的五十元,比某些人的十亿更珍贵。” 周明远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老人,看见悬浮在捐款箱上的五十元纸币时,后背瞬间沁出冷汗——那分明是用灵气托举的!他忽然想起家族古籍里的记载:“能御物者,非仙即魔。” “先生大善!” 周明远深深鞠躬,“基金会自当遵照您的意愿,将五十元与十亿并列公示,所有善款去向全程直播——” “不必。” 江河打断他,“公示时,把五十元放在十亿前面。” 他顿了顿,“慈善不是攀比,是让每个善意都被看见。” “您的心意,早已价值连城。” 第2999章 “是吗?” 江河的冷笑让王璐浑身发毛。他从裤兜摸出张黑金卡,随手甩在镀金前台:“自己查。” 卡片落地的瞬间,周明远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陈氏集团最高级别的“黑钻卡”,全亚洲不超过十张,持有者能直接调用集团安保部队。 “周、周叔,这卡是假的吧?” 王璐的声音开始发抖。 周明远反手就是一记耳光,钻石袖扣在她脸上划出血痕:“这是江先生的卡!陈氏集团昨晚刚官宣他为慈善基金总负责人!” 全场死寂。 穿爱马仕的男人突然想起财经新闻里的传闻:上周陈氏集团市值暴跌,是神秘投资人注资百亿才稳住股价——而眼前这个穿旧T恤的男人,袖口露出的正是陈氏集团定制腕表。 “江先生!” 周明远深深鞠躬,“基金会立刻整改!取消最低捐赠门槛,所有善款公示到每支铅笔……” “先让她道歉。” 江河指了指王璐,声音冷得像冰锥,“把老人的五十元从垃圾桶捡回来,用舌头舔干净上面的灰。” “你敢!” 王璐尖叫着后退,“我爸是陈氏集团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 江河挑眉,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陈董事,你侄女在基金会羞辱捐赠者,还说要把五十元扔垃圾桶——哦,对了,你抽屉里那三千万的假账凭证,我刚让人送给经侦了。” 电话那头传来惊恐的尖叫,王璐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现在,” 江河捡起老人的五十元,拍在王璐脸上,“捡起来,舔干净,然后滚去扫三个月厕所。” 王璐浑身颤抖,跪在地上捡起纸币,眼泪大颗大颗落在上面。 周围的富豪们纷纷后退,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拍摄——他们知道,这段视频明天会出现在所有财经版头条。 “江先生,” 周明远递上平板电脑,“十亿善款已经到账,您看公示页面怎么设计?” “把五十元和十亿放在同一栏,” 江河指了指老人,“标题就写‘他用三个月攒的五十元,比你刷爆的黑卡更值钱’。” 老人忽然捂住嘴,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他看见自己的公交票根被江河夹进笔记本,听见男人低声说:“我小时候也攒过铅笔头,知道每一分钱的重量。” 林初雪晃了晃手机:“老公,生煎包店老板说再不去,就把你的那份喂狗了。” 江河点头,从公示栏扯下“最低捐赠一万”的铜牌,随手折成纸飞机扔给周明远:“下次再让我看见这种牌子,就塞到你嘴里当牙签。” “是是是!” 周明远捏着变形的铜牌,忽然想起什么,“江先生,陈氏集团的武装车队正在楼下待命,您看要不要……” “让他们去搬砖。” 江河揽着林初雪走向门口,“把基金会门口的大理石地面撬了,换成能刻字的石板——每个捐赠者的名字,都要刻上去。” 江河揽着林初雪走向门口,“把基金会门口的大理石地面撬了,换成能刻字的石板——每个捐赠者的名字,都要刻上去。” 两人刚走到旋转门,江河的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新国首富张宏年突发怪病,全身器官衰竭住院,名下慈善基金暂停运转。 照片里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正微笑着给山区儿童发书包——那是上周刚看过的“全球慈善榜”专访。 林初雪瞥见屏幕,挑眉道:“这人我记得,上个月给咱们基金会捐过五千万。” 江河驻足,指尖划过新闻里“病因不明”的字样,忽然转身对周明远道:“备车,去新国国际医院。” 第3000章 “可是老公,生煎包……” “救人要紧。”江河掏出黑金卡抛给周明远,“用这卡订直升机,半小时内起飞。” 四十分钟后,新国国际医院VIP病房外,西装革履的张承业正握着西医权威李教授的手,声音里带着焦虑:“李教授,我父亲的手术……” “张公子放心,” 李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从M国调了最新的人工心脏,手术成功率高达92%。只是……” 他看了眼病房内插满管子的张宏年,“令尊体内的器官衰竭太异常,就算换心,术后也需要长期静养。” “钱不是问题,” 张承业咬牙,“只要能救我父亲,花多少钱都可以!” “那就尽快签字吧。” 李教授递过手术同意书,钢笔尖在“风险自负”处轻轻颤动,“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话音未落,消防通道的铁门被猛地撞开。 江河穿着旧T恤闯进来,林初雪踩着高跟鞋跟在身后,红色裙摆扫过走廊里的警戒线。 “什么人!” 保镖立刻掏枪,却在看清江河手里的黑金卡时僵住——那是新国皇室专用的通行凭证。 “我是来救人的。” 江河推开保镖,目光扫过李教授手中的同意书,“先别手术。” 张承业皱眉:“你是谁?” 李教授上下打量江河,冷笑出声:“又是个沽名钓誉的江湖郎中?张公子,这种人我见多了……” “他不是。” 江河打断他,径直走向病房,“张宏年得的不是心脏病。” “不是心脏病?” 张承业猛地起身,“那是什么?” 江河掀开被子,指尖按在张宏年的腹部,“他腹腔里有异物,压迫主动脉导致器官衰竭。” 李教授怒拍桌子:“笑话!我们做过三次全身CT,根本没有异物!” “普通CT看不到。” 江河从裤兜摸出枚银色探针,“让开。” “你想干什么?!” 张承业挡住病床,“这是我父亲,你要是有个闪失……” “我是中医。” 江河将探针在指尖转了个圈,金属光泽映出李教授扭曲的表情。 “中医?”李教授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张公子,您听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信这种封建糟粕!”他指着墙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我们西医有科学验证,有临床数据,而中医不过是……” “不过是能在你误诊的时候救人。”江河打断他,探针轻轻点在张宏年肚脐上方三寸,“这里是关元穴,你口中的‘封建糟粕’,能摸出你CT看不到的异物。” “荒谬!”李教授抓起桌上的影像报告,“根据国际医学标准,一切以数据为准!你这种靠‘摸肚子’的土方法,根本不……” “他腹腔有异物。” 江河上前掀开被子,指尖按在张宏年腹部,“这里有硬块,压迫血管导致连锁衰竭。” “荒谬!” 李教授拍响报警铃,“保安!把这个江湖骗子轰出去!我们做过三次全身CT,根本没有异物!” “普通CT看不到血管里的异物。” 江河从裤兜摸出枚银色探针,“让我试五分钟,找不到异物,我自己滚。” “中医?” 李教授盯着探针,忽然像看到怪物般后退,“张公子,您不会真的相信这种用几根针乱戳的巫术吧?西医的科学体系发展了几百年,岂是这种封建糟粕能比的?” “李教授,话不能这么说……” “怎么不能?” 李教授抓起病历本甩向江河,“你知道什么是双盲试验吗?什么是循证医学?中医连解剖学都没搞懂,就敢谈治病——” “够了。” 江河打断他,探针在指尖转出冷光,“我没时间跟你争中西医高低,让开。” 第3001章 “不让!” 李教授张开双臂挡住病床,“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得等我做完手术!” 张承业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掏出手机:“江先生,抱歉,我不能拿父亲的命冒险……” “拿他的命冒险的人是你。” 江河突然指向张宏年的右手,“现在,他的无名指开始发麻了吧?十分钟后,右手会彻底失去知觉,二十分钟后——” “够了!保安!” 张承业怒吼。 两名保镖冲上来按住江河,林初雪刚要掏手机,却被江河摇头制止。 “记住,” 江河被拖向消防通道时,目光始终盯着张宏年,“他撑不到手术开始。” “疯子!” 李教授整理领带,“张公子,别理这种哗众取宠的小丑,我们继续——” “我的手……没知觉了……” 张宏年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 张承业猛地回头,只见父亲的右手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垂在床边,指尖乌青。 “李、李教授?” “可能是输液反应!” 李教授抓起血压仪,声音却在发抖,“快!推地塞米松!” “没用的。” 江河的声音从消防通道传来,“那是毒针压迫神经的症状,再过五分钟,他会开始呕血。” “你闭嘴!” 张承业抓起手术刀冲向江河,却在看到父亲吐出黑血时猛然停住。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张宏年的心率直线下降。 李教授疯狂按压他的胸口,却看见老人用尽最后力气,对着江河的方向伸出手—— “救……” “想救他,就松开你的手。” 江河甩开保镖,大步走到病床前,“让西医的‘科学’靠边站。” 李教授后退两步,撞翻了药车。 李教授后退两步,撞翻了药车。 他望着江河俯身施针的背影,忽然冷笑出声:“张公子,丑话说在前头——” 他摸出录音笔晃了晃,“这人强行介入治疗,出了事全由他负责!” “李教授!现在不是时候——” “就是现在!” 李教授字字带刺,“中医误人性命的案例我见多了,什么‘气脉不通’‘经络阻滞’,不过是骗术被拆穿后的托词!” 江河充耳不闻,指尖在张宏年颈侧摸索片刻,忽然沉声道:“把氧气管撤了。” “你疯了?!” 张承业扑向病床,“我父亲已经缺氧了!” “他缺的不是氧气。”江河捏开张宏年的嘴,用银针挑出舌苔下的紫黑血泡,“是淤血阻滞心窍。” 李教授举着录音笔逼近:“看到没有?这就是中医的‘放血疗法’,毫无科学依据!张公子,我建议立刻报警——” “滚。” 江河头也不抬,三根银针已刺入张宏年膻中、内关、足三里三穴,手法快如闪电。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调,心率从40跳骤降至20跳。张承业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爸!” “瞧,治死了吧?” 李教授冷笑,“我就说中医是——” “砰!” 江河掌心重重按在张宏年心口,发出闷响。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老人的身体被震得离地半寸,吐出一口黑血,恰好喷在李教授的白大褂上。 “这是……” 张承业瞪大双眼。 “淤血攻心,必须强刺激心包经。” 江河拔出银针,用酒精棉擦手,“去打盆温水,给他擦身。” 李教授看着监护仪上逐渐平稳的心率,声音发颤:“不可……可能……这不符合生理学……” “生理学?” 江河擦了擦汗,“你只知道心脏每分钟跳60-100次,却不知道有人能凭一口气,把停跳的心脏震回正轨。” 张宏年忽然咳嗽两声,缓缓睁眼,手指向李教授:“你……” “我在。” 张承业狂喜,“爸,您感觉怎么样?” “不是你……” 张宏年望向江河,“谢谢……江先生……” 李教授的录音笔“啪嗒”掉在地上,电池滚出老远。 第3002章 他望着江河袖口露出的陈氏集团腕表,忽然想起医学界传闻—— 陈氏旗下的生物科技公司,正在研发将传统医学与现代监测结合的新项目。 “江先生,” 张承业深深鞠躬,“我代表父亲和基金会,向您道歉。” “道歉就算了。” 江河指了指李教授,“让他记住,医学不是某一家的江湖,是能容下中西医的大海。” 林初雪晃了晃手机:“老公,生煎包店老板说给你留了最后一份,加了三倍辣油。” “走。” 江河扯下墙上的CT报告,折成纸船放进张宏年手心,“这东西你留着,想不通的时候就看看——有时候眼睛看不到的,手能摸到。” 李教授的录音笔“啪嗒”掉在地上,电池滚出老远。 他盯着监护仪上逐渐平稳的心率曲线,又看看江河手中染血的银针,忽然想起自己在苏黎世医学院解剖课上,第一次面对人体标本时的震撼—— 那时他以为,医学的终极答案都在那些精密的器官里。 “江先生……”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这……这是什么针法?” 江河擦着银针的动作顿了顿:“灵龟八法。” “灵龟……八法?” 李教授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可这不符合解剖学原理,您是怎么确定穴位和力度的?” “不是穴位,是人心。” 江河将银针收入牛皮针包,“你学西医,看的是CT片子;我学中医,摸的是病人脉息。片子会骗人,脉息不会。” 张承业扶着父亲坐起,忽然指着李教授的白大褂:“李教授,您衣服上的血……” “那是淤血。” 江河瞥了一眼,“颜色发黑,质地粘稠,和普通血液不同。你可以拿去化验,看是不是含有毒素。” 李教授猛地转身,抓起床头柜上的试管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他脸色惨白地冲回来,手里攥着刚打印的化验单——黑色血样中果然检测出微量神经毒素,与三个月前张宏年遇刺时的毒素成分一致。 “这不可能……” 他踉跄着靠在墙上,“三次CT都没发现,您是怎么……” “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江河系上外套拉链,“好人遇刺,毒素会跟着怨气走;坏人中毒,毒素会顺着贪心散。这道理,你们西医的机器读不懂。” 李教授忽然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瓷砖上:“江先生!请您收我为徒!” 江河挑眉:“你不是说中医是封建糟粕吗?” “是我错了!” 李教授的眼镜滑到鼻尖,“我以为只有数据不会骗我,可今天才知道,是我被数据蒙住了眼睛……” “起来吧。” 江河伸手拽起他,“想学金针术,先去把老人的五十元捐款公示栏刻上。” “啊?” “慈善和医学一样,” 江河揽着林初雪走向门口,“都得弯下腰,才能看见真相。” 林初雪晃了晃手机:“生煎包要凉了。” “让老板再煎十个。” 江河回头望向李教授,“顺便给这位李教授打包一份——他现在需要补补脑子,别再让‘科学’噎着。” 病房里,张宏年捏着CT报告折成的纸船,忽然轻笑出声。 病房里,张宏年捏着CT报告折成的纸船,忽然轻笑出声。 他望向江河,目光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江先生,今晚能否赏光?新国饭店的佛跳墙,应该合您口味。” 江河挑眉,林初雪却先一步开口:“佛跳墙就算了,不过生煎包得管够。” 张承业立刻掏出手机:“现在就让饭店准备,把生煎包用金盘装——” “不用。” 江河摆了摆手,“用瓷盘就行,别浪费金子。” 第3003章 他指了指张宏年的心口,“你这身子,还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喝三天小米粥再说。” 李教授捧着化验单,忽然想起什么:“江先生,您刚才说的‘灵龟八法’,能不能……” “想学?” 江河从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抛给李教授,“先练三个月徒手抓苍蝇,什么时候能夹住蚊子翅膀,再谈针法。” “是!” 李教授攥紧银针,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江河揽着林初雪走向电梯,身后传来张宏年的笑声:“江先生,您救了我的命,我却连句谢谢都不知怎么说。” “谢什么。” 江河按电梯的手顿了顿,“你把基金会的善款公示做好,比谢我一万次都实在。”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初雪晃了晃手机:“老公,生煎包店老板发定位了,就在新国饭店对面。” “走,先去填肚子。”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初雪晃了晃手机:“老公,生煎包店老板发定位了,就在新国饭店对面。” “走,先去填肚子。” 江河轻笑,任由她拽着走向停车场。 新国饭店对面的生煎包店飘来熟悉的香气时,林初雪忽然指着街角惊呼:“哎?那不是小雨吗?” 镶钻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穿着Gucci新款套装的女子踩着水晶高跟鞋下车,颈间的翡翠项链足有鸽子蛋大小。 她身后跟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手腕上叠戴三只金表,拇指粗的金链子在胸前晃出刺眼的光——正是闺蜜周雨彤的暴发户男友赵德柱。 “初雪?” 周雨彤涂着水晶甲的手指指向林初雪,夸张的睫毛在夜风里扑棱,“天啊,听说你嫁了个穷酸书生,怎么跑新国捡破烂来了?这生煎包店连我家狗都不吃呢!” 林初雪嘴角微抽,江河却先一步上前,指尖划过劳斯莱斯的镀金车标:“赵老板,这车上的钻是义乌买的吧?我上周在陈氏集团楼下,看见同款贴钻五菱宏光。” 赵德柱的啤酒肚剧烈颤抖:“你他妈谁啊?老子这车三百多万!” “哦?” 江河摸出黑金卡抛给林初雪,“记一下,明天给陈氏旗下的汽车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出款‘贴钻五菱’,定价三万,主打一个‘暴发户平替’。” 周雨彤的脸色瞬间青了——她上周刚在朋友圈晒过“豪车贴钻”照片,却被吐槽“土味审美”。 “林初雪,你就跟这种穷酸货混?” 她甩了甩爱马仕铂金包,“看看我家德柱,随便一件首饰都够你们打十年工!” “是吗?” 林初雪扫过赵德柱的金链子,“我记得三年前,他还在大学城门口卖烤冷面吧?怎么,卖烤冷面赚了几个亿?” 赵德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金表链卡住肥肉:“老子做的是大生意!你懂个屁——” “确实不懂。” 江河指了指他叠戴的三只金表,“不过我知道,真富豪从不戴这么多金属,怕被误认为行走的五金店。” 周围传来低笑。赵德柱恼羞成怒,猛地拍向车门:“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德柱!” 周雨彤尖叫着拽住他,“别跟穷鬼一般见识,咱们去新国饭店吃法式大餐!” “德柱!” 周雨彤尖叫着拽住他,水晶甲在他花衬衫上勾出道口子,“别跟穷鬼啰嗦了!新国饭店的法式大餐还等着呢,米其林主厨今晚只接待三桌客人!” 赵德柱拍了拍肚皮,金链子陷进层层肥肉里:“看见没?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你们蹲路边吃生煎包,闻着我们的牛排香流口水吧!” 周雨彤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转了个圈,爱马仕铂金包磕在劳斯莱斯车门上:“初雪啊,不是我说你,女人嫁错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你看德柱,随手送我的翡翠镯子都够你们买套房了。” 江河撕开生煎包油纸,油香混着辣椒味飘过去:“赵老板这金链子挺别致,跟我家楼下五金店的水管接口一个纹路。” 赵德柱的脸涨成猪肝色:“你懂个屁!这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 “定制到义乌小商品城进货?”林初雪咬开生煎包,汤汁溅在周雨彤的水晶鞋上,“三年前你在大学城卖烤冷面时,连五毛的醋包都舍不得多给,现在突然成富豪了?” 周雨彤的笑容僵住,下意识摸向颈间的翡翠项链——那是赵德柱花三千块买的仿品,却被她发朋友圈说是“拍卖会上五百万拍的”。 “德柱,我们走!”她猛地拽开副驾车门,“别在垃圾堆旁边找存在感,小心染上穷酸气!” 赵德柱上车前还不忘叫嚣:“老子今晚要开瓶八二年的拉菲!你们就配喝自来水吧!” 劳斯莱斯轰鸣着扬长而去,尾气喷得生煎包店招牌直晃。林初雪望着两人在后视镜里补口红的模样,忽然轻笑:“当年她偷我考研资料时,也是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江河推来加了辣油的醋碟:“管她呢,生煎包配辣油,越吃越解气。” 第3004章 劳斯莱斯在新国饭店的鎏金旋转门前缓缓停下,门童戴着白手套拉开雕花车门,赵德柱挺着啤酒肚跨出时,金链子在领口晃出刺耳的碰撞声。 周雨彤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刻意将爱马仕铂金包举得更高,水晶甲在门廊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欢迎贵宾。” 身着燕尾服的领班微微躬身,银质托盘上的薄荷湿巾还冒着热气,“两位是否有预定?” 赵德柱伸手去接湿巾,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棉毛衫袖口,周雨彤抢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假笑里带着三分紧张:“当然,我们订了米其林主厨的专属席位。” 水晶吊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波斯地毯上,周雨彤数着墙上的鎏金浮雕,试图掩饰加快的呼吸。 直到落座时,她才发现真皮座椅上的烫金纹竟与自家仿制的欧式沙发如出一辙。 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是镶金边的羊皮本,赵德柱翻页时,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了“黑松露烩饭”的价目上。 “二位需要先来杯开胃酒吗?” 侍应生端着冰桶,香槟瓶身的水珠滴在周雨彤的水晶鞋上。 她盯着酒标上的法文,想起朋友圈里盗图配的文案,喉咙发紧:“八...八二年拉菲。” 话音未落,赵德柱突然剧烈咳嗽,震得金表链发出哗啦声响:“先点菜!这么贵的酒,喝多了浪费!” 当煎鹅肝配松露标价8888元的字样跳进眼帘时,周雨彤精心化的腮红都显得苍白。 她想起上周朋友圈里吹嘘的“顶级法餐”九宫格,此刻手机在铂金包里发烫。 赵德柱的金表链突然崩断,三颗假钻滚落在餐布上,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廉价的光。 “要不...打包带走?” 周雨彤扯了扯起球的花衬衫袖口,“法式冷盘带回去当宵夜也不错。” 赵德柱猛地起身,西装裤后兜露出半截便利店发票,他强撑着笑:“突然想起公司有急事!这种地方,也就骗骗冤大头!” 林初雪挽着江河的胳膊走进来,旧牛仔外套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 赵德柱的啤酒肚瞬间绷直,周雨彤的水晶甲深深掐进掌心。 “德柱,怎么要走?” 林初雪挑眉,目光扫过桌上的假钻和便利店发票,“不是说要请我们尝尝八二年拉菲吗?” 赵德柱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一拍桌子:“谁说要走?!今晚必须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顶级法餐!” 他抓起菜单,用镀金钢笔重重圈住最贵的几道菜,“黑松露烩饭、鹅肝酱、帝王蟹腿...再来两瓶罗曼尼康帝!” 周雨彤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对...对!必须吃好喝好!” 侍应生礼貌提醒:“先生,罗曼尼康帝单瓶售价28万,您确定要两瓶吗?” 赵德柱的钢笔尖在菜单上戳出洞,却硬着头皮点头。 林初雪注意到他指尖的颤抖,忽然想起大学时他偷用室友的饭卡打红烧肉,被发现时还狡辩“忘记带钱”。 “老公,” 她拽了拽江河的袖子,“我记得你说过,真正的美食不需要用价格堆砌。” 江河轻笑,指了指赵德柱圈出的菜:“确实,比如黑松露烩饭,关键在米的火候——” 他转向侍应生,“麻烦告诉主厨,用东北五常大米试试,比意大利米更能吸饱松露香。” 侍应生愣了愣,赵德柱却暴跳如雷:“你懂什么?这是法式料理!必须用意大利米!” “行,听你的。” 第3005章 江河耸耸肩,“不过赵老板的金表链断了,建议让后厨熔了金链子当装饰,反正都是‘镀金’,看着喜庆。” 周雨彤的脸瞬间惨白——她当然知道那金表是假货,可江河话里的“镀金”却像耳光般响亮。 菜品上桌时,赵德柱还在吹嘘“这一顿够你们买辆车”,却在切鹅肝时把刀叉掉在地上。 林初雪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想起生煎包店老板切葱花的利落手法,比这优雅一万倍。 赵德柱用刀叉敲了敲镀金餐盘,油光满面的脸在水晶灯下泛着得意:“林初雪,知道这道鹅肝酱多少钱吗?八万八!够你买几百斤生煎包了吧?” 周雨彤捏着高脚杯晃了晃,假笑里带着尖酸:“有些人啊,天生就配蹲路边吃油星子,哪懂什么叫精致生活?” 林初雪望着两人面前堆成小山的空面包篮——他们早把免费面包吃完了,却死撑着不点主食,生怕多花一分钱。 “说起来,” 江河忽然开口,“我听说新国饭店有个‘暴发户套餐’,专坑硬装阔的人。” 赵德柱的刀叉“当啷”落地:“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河指了指他圈出的“帝王蟹腿”,“比如这道菜,其实是冻了三年的智利雪蟹,成本不到八百,卖给你们八万八。” 周雨彤的笑容僵住:“你、你胡说!德柱点的都是最贵的——” “最贵的?” 江河挑眉,“那怎么没看见你们点‘黄金鱼子酱’?哦对了,那玩意要提前三天预定,你们临时装逼,怕是约不到吧?” 赵德柱的啤酒肚剧烈起伏,突然指着楼上包间:“我们约不到,有人能约到!张首富就在‘蓬莱阁’包间!他今晚宴请的贵客,全是跺跺脚能让新国抖三抖的人物!” 周雨彤立刻接话,指甲狠狠掐进男人的胳膊:“德柱和张首富是忘年交!上个月还一起打高尔夫呢,对不对?” “当然!” 赵德柱扯着花衬衫领口,金表链在脖子上勒出红痕,“张首富说了,等会儿要请我们去包间喝茶!你们就等着羡慕吧!” 林初雪咬着吸管轻笑:“巧了,我也收到了‘蓬莱阁’的邀请。” 两人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周雨彤笑出了眼泪:“林初雪,你以为自己是谁?张首富的贵客名单我都看过,全是福布斯榜上的人物——你老公,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江河慢悠悠摸出手机,划开一条未读消息:江先生,蓬莱阁已备妥您最爱的龙井虾仁,落款张宏年。 赵德柱的笑声戛然而止,周雨彤的水晶甲深深扎进掌心。 “不可能!” 她抓起菜单砸向江河,“你这种穿旧T恤的穷酸鬼,怎么可能认识张首富?!” 话音未落,包间门突然被推开,西装革履的张承业快步走进来,对着江河深深鞠躬:“江先生,家父已在蓬莱阁恭候,让我来请您和夫人移驾。” 赵德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认出张承业就是张宏年的独子,上周还在慈善晚会上见过——那时他正忙着把老人的五十元捐款踩进泥里。 “这……这是误会!” 周雨彤猛地起身,爱马仕铂金包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塞的超市打折券,“我们刚才开玩笑呢!德柱跟江先生是老同学,怎么会——” “老同学?” 江河挑眉,“赵老板不是说我连给张首富提鞋都不配吗?” 张承业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家父交代过,今晚‘蓬莱阁’不接待无关人员。” 赵德柱的金表链突然崩断,假钻滚到林初雪脚边。 第3006章 她弯腰捡起,对着灯光晃了晃:“周雨彤,这钻的切面怎么跟你上次送我的假项链一样?你该不会……全套都是义乌买的吧?” 周雨彤的尖叫被侍应生的通报声打断:“江先生,蓬莱阁的电梯已专属待命。” 江河揽着林初雪走向门口,路过赵德柱时忽然停步:“对了,提醒你一句——张首富的慈善基金刚开通线上捐赠,最低一元起捐。你那‘八万八’的鹅肝酱,够山区孩子买两万八千个面包了。”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周雨彤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赵德柱!你说过会带我进入上流社会的!你骗我!” “宝贝儿,我也是想充个面子……” “面子?!” 周雨彤抓起剩下的面包篮砸向他,“你让我在真富豪面前丢尽了脸!” 江河低头看林初雪:“还想去生煎包店吗?” “去,” 她晃了晃手机,“老板说给我们留了加蛋的豪华套餐,比八万八的鹅肝酱香多了。” 街角的生煎包店飘来熟悉的香气,老板远远看见他们,立刻在锅边多打了两个蛋。 金黄的蛋液裹着葱花滋滋作响,比任何顶级餐厅的开胃菜都更勾人。 而那些用谎言堆砌的“上流生活”,终将在真实的人间烟火前,露出最荒诞的模样。 走进“蓬莱阁”包间,鎏金雕花的屏风后,张宏年正半倚在檀木太师椅上,虽还带着病后虚弱,眼神却透着十足的精气神。 见江河和林初雪进来,他猛地起身,快步迎上前,握住江河的手久久不放:“江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天这顿饭,您必须赏脸!” 说着,他指向满桌珍馐,珍馐间还摆着幅《杏林春暖图》,“知道您不喜奢华,这些菜都是按家常口味做的,这道佛跳墙煨了十二个小时,特意交代少放名贵食材,多添了些您老家的山菌。” 张承业也恭敬地递上定制的菜单,扉页印着“悬壶济世恩重如山”,“江先生,家父特意让我把您救人那天的细节写成了菜谱名,这道‘银针破局’是您用的灵龟八法改良的药膳,还有这‘掌心乾坤’,正是您震醒父亲时的那记掌力......” 周雨彤和赵德柱扒在包间门缝偷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赵德柱的金链子彻底断成几截,无力地垂在胸前,周雨彤攥着掉了钻的水晶鞋,听着包间里传来的欢笑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还沾着刚才捡假钻时的灰。 江河摆了摆手,语气谦逊:“张首富言重了,医者仁心,换作谁都会出手。” 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一道倩影娉娉婷婷转了出来。 少女身着月白色真丝旗袍,领口绣着的并蒂莲栩栩如生,旗袍下摆的金线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恰似月光在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 她的乌发松松挽成发髻,斜插一支羊脂玉簪,几缕碎发垂在耳畔,更添几分柔美。 那双翦水秋瞳含着盈盈笑意,眼尾微微上挑,仿若藏着两汪春水,流转间顾盼生辉。 鼻梁高挺,唇不点而朱,此刻正弯成好看的弧度,露出贝齿,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俏动人。 “江先生,” 少女声音清甜,如同黄莺出谷,“爷爷一直念叨您的救命之恩,我今天可得好好敬您一杯。” 她莲步轻移,裙裾扫过地面,身上若有若无的玉兰香萦绕在众人鼻尖,举手投足间,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透着少女的灵动,叫人移不开眼。 第3007章 江河原本温和的神色陡然一凛,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少女身上,紧盯着她眼底若有似无的青影,沉声道:“张小姐,最近是否时常感到心悸乏力,夜间盗汗不止,晨起时还伴有口苦?”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满室寂静。张宏年的手重重拍在桌上,翡翠扳指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江先生,可别开玩笑!囡囡每日都有私人医生体检,上周刚做过全身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 张承业也是满脸不信,皱眉道:“江先生,您该不会是......” 他话未说完,却见少女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下意识捂住心口,踉跄着后退半步,被绣着金线的裙摆绊住,险些摔倒。 “囡囡!” 张宏年和张承业同时惊呼,冲上前扶住她。少女强撑着露出一抹苍白的笑:“爷爷,我没事,许是刚才走得急了......” “还说没事?” 江河快步上前,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三指轻搭在她脉搏处,神色愈发凝重,“脉细如丝,却又隐隐带着躁动,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症状。而且此毒极为刁钻,善于隐匿,普通体检根本查不出来!” 周雨彤和赵德柱还扒在门缝偷听,闻言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 周雨彤的水晶甲不自觉地抓着门框,赵德柱的啤酒肚剧烈起伏,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江河松开少女的手腕,指尖在袖间轻轻擦拭,神色冷峻如霜:“此毒非寻常药物可解,是湘西失传已久的‘噬魂蛊’。中蛊者初期毫无征兆,随着时间推移,蛊虫会顺着血脉侵蚀心脉。” 他转头看向张宏年骤然失色的脸,“张首富,您树大招风,怕是有人想借令孙女性命,拿捏住您。” 张承业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立刻彻查囡囡近期接触过的所有人!从私人医生到保镖,一个都不能放过!” 少女此刻已倚在张宏年怀中,冷汗浸透了月白旗袍,原本娇艳的唇色泛着青紫:“爷爷,我......我最近除了上学,就是在家,没见过什么陌生人......” “噬魂蛊一旦成型,下蛊者便能在千里之外操控生死。”江河从怀中取出个古朴的锦盒,里面银针泛着幽幽蓝光,“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压制蛊虫,否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骤然绷紧的脸,“不出七日,令孙女便会沦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门外,周雨彤和赵德柱听得浑身发冷,赵德柱的金链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周雨彤颤抖着后退半步,高跟鞋撞在墙上发出刺耳声响。 张宏年膝盖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在江河面前,浑浊的老泪顺着脸颊滚落:“江先生!求您救救囡囡!我这条老命都是您给的,只要能治好她,我张家上下倾家荡产、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一旁的张承业也跟着单膝跪地,拳头紧握:“江先生,您若能救我妹妹,今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少女急得直掉眼泪,想要去扶爷爷,却浑身发软,只能抓着张宏年的胳膊哭道:“爷爷,您快起来!别折煞我了......” 江河连忙上前搀扶,沉声道:“张首富快请起!我既已看出病症,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是这噬魂蛊极为难缠,需得布下七星阵,配合家传针法,才有一线生机。” 他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只是施针期间不容半点差池,还望张府全力配合!” 江河神色凝重,环视众人后沉声道:“我需一间阳气充足、门窗紧闭的静室,屋内不可有任何金属器物。施针驱蛊时,必须隔绝外界干扰,我与张小姐单独留在房内,方能施展秘术。” 第3008章 张宏年急忙起身,声音发颤:“快去准备顶楼的朝阳阁!把所有金属物件都撤出来,立刻!”他转头望向江河,眼神中满是恳求与不安,“江先生,囡囡就托付给您了......” 张承业攥紧拳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鞠躬:“拜托江先生了!” 转身时,他狠狠瞪了一眼守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周雨彤和赵德柱,吓得两人慌忙后退。 众人鱼贯而出,张宏年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直到房门缓缓合上。 走廊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守在门外,唯有周雨彤的水晶高跟鞋在地面上无意识地划动,发出细碎刺耳的声响。 少女望着江河手中泛着幽光的银针,攥紧裙摆的指尖微微发白:“江先生,我该如何配合?” 江河从医药箱中取出一套素色棉质衣物,递到她面前:“需褪去厚重外衣,换上便于施针的轻便衣衫。” 他转身望向窗外夜色,声音沉稳,“我已让张管家备好了温水与干净布料,稍后需以针灸配合药浴逼出蛊毒。” 少女指尖捏着旗袍下摆,耳尖泛起薄红:“江先生,这样......合适吗?” 江河背过身,将一套浅灰色运动服放在紫檀木椅上,声音里透着医者的坦然:“紧身衣物能让我更精准观察经络走向。张小姐无需多虑,我只当你是普通患者。” 她咬唇点头,待屏风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江河才取出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 余光瞥见镜中倒映的身影——少女换上瑜伽裤后,膝盖内侧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那是蛊虫啃噬血脉的痕迹。 “失礼了。” 江河指尖轻叩足三里穴,“蛊毒已侵入足三阴经,需用透天凉针法逼出。” 银针没入皮肤的瞬间,少女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您手很凉。” “常年握针所致。” 江河目不转睛盯着穴位,手腕翻转间,三根银针呈三角状刺入气海穴,“感觉到小腹发热了吗?那是银针引动的阳气在与蛊毒相抗。” 少女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袖口露出的陈旧疤痕上——那是道形似虫噬的蜿蜒伤痕,与自己每日午夜发作的腹痛轨迹竟有几分相似。 窗外忽然响起夜莺啼鸣,江河耳尖微动,指尖在少女腰眼处迅速点按:“别回头。” 他低声道,“有人在窗下偷听。” 少女浑身紧绷,却见江河忽然抓起桌上的牛角刮痧板,重重拍在她后腰上。 清脆的声响里,他附在她耳边低语:“配合我,喊疼。” “啊......” 她会意,适时发出痛呼,余光却看见窗纸上映出的阴影——那是个戴着斗笠的模糊轮廓,正举着竹筒状的器物往屋内窥探。 江河指尖运力,刮痧板在她脊椎两侧刮出淡紫色痧痕,声音却骤然放柔:“再忍一炷香时间,等会儿用艾草熏灸时,蛊虫就会受不了热气钻出来。” 少女望着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忽然想起方才换衣服时,瞥见他医药箱底层的泛黄照片——那是个穿着苗疆服饰的女子,腕间戴着与自己被送的银手链一模一样的饰物。 “江先生,” 她轻声开口,“您是不是......” “嘘。” 江河忽然撤去所有银针,抓起一旁的披风裹住她肩头,“蛊毒暂时压制住了。” 他提高音量,“张管家!准备药浴!” 屏风外传来张宏年急促的脚步声,少女却在江河转身瞬间,看见他掌心攥着枚细小的银色虫蛹——那是从她血脉里逼出的噬魂蛊幼虫,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蓝光芒。 江河将虫蛹装入特制的铅盒,指尖沾了点朱砂在盒盖上画下封灵符,动作行云流水。 少女裹着披风,盯着他掌心未干的朱砂痕迹,忽然想起方才刮痧时他指尖的温度。 看似冰凉,却在施针时带着灼人的力道,像把双刃剑,既驱邪又护人。 “此蛊幼虫喜阴寒,” 江河敲了敲铅盒,“但真正的母蛊还在暗处。张小姐可还记得送你手链的阿婆模样?” 少女蹙眉回忆,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她戴青帕子,手腕上有串银铃铛......对了,铃铛上刻着朵六瓣花!” 第3009章 江河闻言目光一凛,却在少女咳出血沫的瞬间迅速收敛情绪。 他从铅盒中取出一枚陈年艾草饼,点燃后悬在少女小腹上方三寸:“凝神静气,随我呼吸。” 艾草的苦香混着硝烟味弥漫室内,江河指尖如蝶翼振动,同时点住少女气海、关元、中极三穴。 少女只觉有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顺着脊椎窜至后颈,喉间的铁锈味竟渐渐淡去。 “看到了。” 江河忽然低语,“蛊虫在任脉游走,准备引它入瓮。” 他猛地撤去艾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枚银针按北斗方位刺入少女腰间。 少女腰间顿时泛起淡青色光晕,隐约可见皮下有条细如发丝的黑影在银针间疯狂游走。 “屏息!” 江河咬破食指,在少女小腹画下苗疆秘咒。 鲜血遇咒文瞬间化作赤线,如活物般缠住黑影。 少女痛得浑身冷汗,却见江河双掌按在她后腰,掌心温度透过衣物传来,竟比艾草更灼人。 “出来!” 江河暴喝一声,掌心红光暴涨。 少女腰间突然鼓起小包,一枚裹着脓血的黑色虫蛹“噗”地弹出,落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转眼化作一滩绿水。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数声闷哼,显然是偷听者中了蛊毒反噬。 江河顾不上查看,迅速为少女拔出银针,用金疮药敷在针孔处:“蛊虫已除,但需用苗疆紫河车汤调理三月,方可彻底拔除余毒。” 少女瘫坐在榻上,望着地上的绿水仍心有余悸。 她摸向腰间,发现方才的青色虫纹已退成淡粉色胎记:“江先生,您为何......对苗疆蛊术如此熟悉?”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张宏年的哭喊声:“囡囡!” 江河抽回手,整理着医箱里的银针:“下次再遇蛊毒,记得提前告诉我。” 张宏年撞开房门的瞬间,拐杖“哐当”砸在青砖上。 他看见孙女虽面色苍白却眼神清明,猛地扑到榻前,颤抖着伸手去摸她脸颊:“囡囡!蛊毒......” “爷爷,江先生已经治好了我。” 少女握住老人颤抖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老茧,“您看,虫纹都退了。” 张宏年猛地转身,对着江河“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江先生!您救了囡囡两次性命,张某就算做牛做马也无以回报!” “张首富快请起!” 江河慌忙扶住老人,却见张承业带着保镖冲进来,怀里抱着个金丝楠木匣。 “江先生,” 张承业打开木匣,里面是半块刻着“医圣”二字的青铜令牌,“这是家父当年在苗疆偶得的信物,据说持有者可号令当地巫医。今日赠予您,聊表寸心。” 江河目光一凝,指尖抚过令牌边缘的六瓣花刻痕——那正是苗族医宗的标志。 “既如此,” 江河收下令牌,“我只有一个请求:今后张府的慈善基金,能否增设‘苗人医药救助’专项?” 张宏年抹着眼泪连连点头:“何止专项!明日就把基金总部迁至苗疆腹地,您说了算!” 江河刚跨出房门,便撞上了缩在墙角的周雨彤和赵德柱。 两人先前的趾高气扬早已无影无踪,周雨彤的水晶高跟鞋歪在脚边,赵德柱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活像两根蔫了的黄瓜。 “江、江先生!” 周雨彤猛地扑上来,差点被脱落的鞋跟绊倒,笑容比哭还难看,“刚才真是误会!我们早就听说您是深藏不露的大人物,之前那顿饭……” “就是就是!” 赵德柱点头如捣蒜,肥肉把领口的棉毛衫绷得透亮,“当年在学校我就看出您非池中之物!您看这事儿……” 江河挑眉看着两人,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银针包。 周雨彤见状,急忙扯了扯赵德柱的袖子,后者心领神会,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烫金名片——边角还沾着便利店的饭团碎屑。 “江先生,这是我的新名片!” 赵德柱笑得满脸褶子,“我最近在搞高端餐饮连锁,正要找首富谈合作……您要是肯牵个线,利润咱们五五分!” 江河接过名片扫了一眼,“环球餐饮集团董事长”的头衔下,印着个歪歪扭扭的二维码。 他忽然轻笑出声,目光扫过赵德柱后兜露出的租车合同:“赵老板的劳斯莱斯,不是说全款买的吗?” 赵德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周雨彤慌忙打圆场:“那车……那车是德柱特意租来体验的!他早就看上了限量版迈巴赫,过两天就提车!” “哦?” 江河指了指赵德柱手腕上的假金表,“那这表链断了,要不要我帮忙联系个‘意大利工匠’?” 两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周雨彤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拽开爱马仕铂金包——里面掉出半卷超市打折券和两张租车公司的催款单。 她手忙脚乱地遮掩,却被江河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吧,” 江河忽然正色,“我给你们个机会。” 两人眼睛一亮,齐齐往前凑了半步。 “街角生煎包店的王大爷,每天凌晨三点起来揉面。” 江河指了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你们去帮他卖一个月生煎包,体验下什么叫‘脚踏实地’——” 他顿了顿,“要是能坚持下来,我再考虑要不要介绍你们给张首富认识。” 赵德柱的啤酒肚剧烈起伏,刚要开口,周雨彤却抢先点头:“好好好!我们明天就去!江先生您看,能不能先给首富通个气……” “先学会把‘镀金’的心思收起来,再谈别的。” 江河甩下一句话,转身走向电梯。路过服务台时,他忽然对领班道:“麻烦把赵老板的账单结了——用他的‘黑金卡’。” 周雨彤的尖叫从身后传来:“赵德柱!你说你有黑金卡是骗我的?!” 江河按下电梯按钮,看着镜面里自己袖口的针包轻笑。 有些打脸,远比用金钱堆砌的“体面”更有分量——比如让两个硬装阔的人,在凌晨三点的生煎包摊前,学会什么叫真正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